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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不夜城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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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杨伟民要求和我见面。我一脸狐疑地踏进“药房”

    后,杨伟民便要求我对天文好一点。他表示天文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只有我能重新让天文振作起来。他甚至还答应,如果我能继续和天文J往,他会让我的生意好做一点。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杨伟民已经完全老糊涂了,只要一碰到与天文有关的事,他就看不清楚情况了。所以我也只是点头同意。对我来说,杨伟民要给好处可比黄金还有价值,我当然不会逆了他的意。

    我一离开“药房”,马上找上了天文,告诉他我们今后的关系仍然不变。虽然我对天文更加嫉妒,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把这番话说了出口。

    虽然我们就这样维持了十几年关系,但是三个人从没碰过头。尤其是天文离开了杨伟民之后,就更没有机会了。虽然如此。天文还是偶尔会提到在杨伟民作古之前,三人个应该一起吃个饭。我没答应过这个要求,相信杨伟民也一样吧!

    我决定三个人假如真要碰头,一定是在我需要挟天文威胁杨伟民的最后关头,杨伟民也一直担心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这个最后关头终于来临了。

    在我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熄的时候,天文走了进来。

    “来晚了,对不起。”

    天文虽然看了夏美一眼,但二话不说就在我和杨伟民之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了,可以说说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吗?健一。”

    杨伟民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我看看杨伟民又看看天文,天文点了个头。

    “事情很简单——”

    “啊!等一等,这位小姐有必要在场吗?”

    杨伟民打断了我的话,用皱纹满布的手指着夏美。他还是老样子,想用这种手段掌握主导权。

    “噢!她必须记住今天的所有细节。假如我给谁人陷害了,还需要她去找我J待的香港人,好好替我报这个仇。”

    杨伟民和天文一同看向夏美。但是夏美仍然一动也不动,朝着他们两人微笑着。

    “有谁想陷害你?”杨伟民间道。

    “除了你还有谁?”

    “大哥!”天文睁大双眼瞪起我来。

    “在这里别用这种口气说话,他对我们俩可是有恩的。”

    “我告诉过你吧!天文。这个老头子已经把我卖给元成贵了,谁敢保证他不会再出卖我一次?”

    天文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好像认为再和我废话也不会有什么着落似的,把眼睛转向了杨伟民说:

    “爷爷,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和吴富春那种混蛋勾结的人是健一嘛!自己犯的错得自己来找。”

    “这是两回事吧?大哥不也是自己人吗?”

    杨伟民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掉在路旁的狗大便似的。

    “你错了,健一不是自己人。也许以前曾经是,但在他让我面子保不住以后就不再是了。”

    杨伟民说道。那声音让人联想起在寒风中屹立了好几千年的冰河。被他这么一说,天文也没立场再为我辨护下去了。

    “天文,这件事就别再提了,我和这老头子的关系早就结束了,问题是这老头没有心要还我一个人情。”

    我用右手轻轻拍了拍天文的左手。他没任何反应,只是像看到了个怪物似地呆望着杨伟民。

    “还你一个人情?我可没欠过你什么人情。”

    “这件事你就问问天文吧!杨伟民。”

    杨伟民的表情一沉。

    “天文,你觉得呢?让我听听你的意见吧!”

    “我——”

    天文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又把话给吞了回去,只是自暴自弃地伸手拿起茶杯,把杯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进了嘴里。接着,他凝视着我和杨伟民,又把视线转回杨伟民身上,开口说道:

    “爷爷做的事牵扯到道义的问题。至少大哥没做出什么背叛爷爷的事。即使是以前那件事,也许杀了人是有点过火,但那也是因为当时情势所*,大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是这样……我认为爷爷必须还大哥一个人情。”

    周遭一片沉默。天文像是中邪了似地的看着杨伟民,杨伟民只是板着如山崖般僵硬的面孔望着手边的茶杯。夏美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我也将她那双手紧紧握住。

    “健一可是设下陷阱将吕方给杀掉的喔!天文。不管健一怎么解释,这都毋庸置疑。这个人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人给杀掉了。”

    杨伟民的语气就像是神父讲道一样,但是天文并不接受。

    “我问过很多人,爷爷,大家都告诉过我吕方是个怎样的人。

    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大哥非得这么做不可。所以,我也知道吕方简直就是只野兽,大哥只是被这只野兽攻击而还手,就是这么回事。”

    “健一才是野兽吧!吕方的确有问题,但这件事只要和我谈谈就可以解决了。健一没这么做,却擅自把吕方骗出去杀了,还杀了一个无辜的R本年轻人。”

    天文惊讶地转过脸来望着我。

    “那个人……不是吕方杀的吗?”

    很明显的,杨伟民一定在那张面具似的脸孔下暗自窃笑。我装出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接受了天文的视线。打从搬出吕方的话题开始,我就知道杨伟民迟早会提到那个瘾君子的死因,剩下的就是如何让天文动摇了。天文的脑袋在明了状况的时候很清楚,一旦情况开始模糊,他就会糊涂得像个小孩子。

    我用舌头润了润嘴唇,说道:“喔!是我杀的。”

    “怎么会……”

    “知道了吧……天文,他只杀吕方是不行的,还怕自己要上法院、坐牢,假如没办法全身而退,对他来说还是逃避比较好。”

    天文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

    “你们两个都是狗屎!”

    “是你自己要在这堆狗屎里打混的,天文。”

    我把手搭在天文的肩上。

    “喂!天文,我已经给这阵子出的事搞得很累了,杨伟民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能不能赶快进入正题?”

    天文茫然的望着我,接着无力地点了点头。

    “爷爷……我已经什么都搞不懂了。可是这次你能不能听听大哥的要求呢?就算我求你吧!”

    天文这么一说,就躲回自己的壳里去了,好像再也不肯抬起头来似地低下头。

    “好了。天文都已经这么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对杨伟民说。杨伟民好似已经在这里坐了一百年般地坐着,突然把他那对死鱼似的双眼转过来。

    “你想怎么做?”

    “明天我们要做掉元成贵。不是我,是要让富春来G。”

    杨伟民没出声,只是默默催着我说下去。他那双动也不动的死鱼眼,像是在说,一抓到空隙就要立刻把我给活活吞下去。

    “我明天会打电话给元成贵,告诉他我将要把富春J给他。

    可是有一个条件,假如他带着大批人马我可吃不消,最多只能带个两、三个人来吧!”

    我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的表情。杨伟民还是用那对眼睛凝视着我,天文仍是低头不语,夏美则正用着那双完全信任的明亮眼眸看着我。没有人说一句话。

    “这元成贵应该不会答应,所以我有一个提案,大家在这家店里碰面,由杨伟民当公证人,这样元成贵就会出席了。大家觉得如何?”

    杨伟民挪开望着我的双眼,皱起眉头思索了起来。

    “说不定他还是不愿意,这就得看你怎么对他说了。”

    “我的口才还算不赖,这点你也该知道吧!”

    “嗯!”杨伟民有些无奈,但点了点头说道:“应该会来吧!

    元成贵一定会来。”

    我露出满足的微笑,继续说下去:

    “我会安排富春在路上袭击那些家伙。能指使富春行动的‘发条’就在我手上。”

    我说着望了夏美一眼。

    “我绝对不会在店里动手。所以,应该不会对你和天文造成太大的困扰。”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搞砸的。万一失败了,就连我也得上西天。”

    杨伟民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G响,大概正在嘲笑我吧!

    “听起来不错。那么,杀了元成贵之后呢?你以为那些上海人会放过你吗?”

    “把富春J给他们不就成了?不过,当然是尸体。只要看到富春给收拾掉了,那些家伙就会忙着抢位子,应该就没空想别的事了吧!”

    “好吧!”杨伟民低声说道。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扬起眉毛听着。

    “吴富春为什么要砸元成贵的场子?在他闯进‘红莲’的时候,嘴里喊着:‘那女人在哪里?’指的是不是这位小姐?”

    “嗯!富春以为这个女人被元成贵给逮住了。”

    “这是你的主意吗?”杨伟民虽然面无表情,声音却很冰冷。

    “这怎么可能!富春是个活麻烦,根本不值得大费周章找他来。再说,在那家伙回来以前,我都还混得不错。不是吗?”

    杨伟民只是对着我冷笑,让我感到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个非常时期,杨伟民肚子里还有什么鬼主意。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刚才也告诉过你,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不过,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可千万别失败。假如你搞砸了,还连累到我们的话——”

    杨伟民顿了一下,朝仍旧低头不语的天文望去,眼中带着一丝沉痛。

    “健一,我可饶不了你。你已经伤害到了天文,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天文的人。我会让你一辈子后悔曾经和我扯上关系。”

    “早就后悔了。”我用不输杨伟民的冷酷声音说道。

    “总而言之,我想拜托的就是这些了。请你们明天晚上七点到这里来吧!”

    看到杨伟民一点头,我便把手搭在天文肩上。

    “天文,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拜托你了。”

    “别碰我!”天文推开我的手大喊。

    “你和爷爷都不准再碰我。听到了没有!?”

    包厢门口处传来一阵嘈杂,天文的怒吼把工作人员给引了过来。天文挥手向他们示意没事时,还J互看着我和杨伟民。

    “为了偿还我愚蠢的代价,我明天会照你的话做。可是,就到此为止了。我会切断和你的缘份,说到做到。”

    “随你便,小文,反正我们俩一直就没什么缘份。”

    我拉起夏美的胳臂站了起来。

    “我一直很讨厌你,而你明知道这点还一直缠着我不放。因为你希望能惹我讨厌。

    “不对。”天文的脸涨得通红。

    “我一直很……一直很喜欢大哥啊!”

    “哟!那是几年前的事啦?我曾经看到你在二丁目和一个男人牵着手在街上走。那个玻璃是不是长得和我很像啊?”

    天文的手一闪,一只茶杯便飞过来锵的一声打中了我的头。

    我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你G什么!?”

    夏美用北京话嚷了起来,随即跳过去想揪住天文,仿佛像看到刚出生的孩子被杀掉的发狂母老虎。我使尽全力,用左手一把将夏美抱了过来。

    “可是,那家伙把健一给……”夏美对着我说,双眼炯炯发光。

    “没关系。”

    我用手摸摸额头,一股温热在手掌上扩散了开来。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倒也没流多少血。我把手在牛仔夹克上擦了擦。

    一把脸转向前方,马上看到站在我眼前的天文浑身发抖。而杨伟民虽然装做没事,但那番话很明显的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在看到他们俩的表情的当头,疼痛随即远去,只感觉到一股残酷的欢愉在体内涌起。

    “你这只猪。”天文说。

    我给了颤抖不止的天文一个微笑。

    “小文,我先走一步,明天就拜托你了。为了取信于元成贵,一定要让这老头准时到喔——还有一件事,还是赶快娶个老婆,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喔!”

    我把手揽在夏美的腰上,离开了包厢。没有一个人叫住我们。

    电梯门一关上,夏美马上一把抱了过来。她喘着气吮着我的嘴唇,把舌头伸我的嘴里。我便用这种不自然的姿势疯狂搓揉夏美的R房回应。

    直到一阵伴随着钝痛的快感开始集中在我的胯下时,夏美才抽开了她的唇。

    “还好吧?”

    “是有点痛,不过还是站起来了。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傻瓜。”夏美用手在我的大腿之间轻轻揉了揉,用撒娇的眼神望着我。

    “不是指这里,我是说你额头上的伤。”

    “喔!这没什么。血已经止了吧?”

    “哦……刚才还以为很严重呢!幸好没事。现在就回去亲热吧?”

    我摇了摇头。

    “还有很多事要办,明天晚上之前就忍一忍吧!”

    “什么嘛!真无聊。”

    夏美噘起了嘴呕气,转身背对着我。不过,她仍然用那标致的P股顶着我的下身。

    “好吧!我就忍耐一下。”

    电梯静静停了下来,门打开了。夏美那正准备冲出去的双腿好像被缠住似的,突然停了下来。越过夏美的肩膀,我眼前出现了崔虎那张笑嘻嘻的脸。

    “嘿!谈得可真久。”崔虎笑着向我招了招手说道。

    崔虎的车是一辆老旧的奔驰。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保镖,我和崔虎则分坐在后座两边,中间夹着夏美。车子在新宿大道上朝着四谷的方向驶去。

    “这姑娘挺不错嘛!”

    崔虎一脸嘲弄的表情对着我。夏美绷紧肩膀,拼命想避开崔虎。即使从我的位置上,也可以看到崔虎细长白皙的手在夏美的大腿上蹭来蹭去。我没出声。虽然那黑星还C在腰上,但凭我的技术要想以一对三,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在哪儿弄到手的?”

    崔虎把身子靠在夏美膝上,朝着我探过头来,右肩还紧紧压着夏美的R房。我握紧拳头回答:

    “她是吴富春的女人。我为了要逮住那家伙,才把她给扣着。”

    “喔!原来不是你的女人啊!看到你从电梯里出来时,我还以为是呢!”

    崔虎缩回了身子。

    “不过啊——刘健一,为什么你的嘴上有点儿唇膏印呢?”

    我没动摇,只是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假如连这种把戏都应付不了,我根本就不必混了。但现在可没闲工夫,得先想想崔虎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哼!既然说不是你的女人,那我想搞她也行是吧?”

    “明天以后就随你便。”

    “这话儿怎么说?”

    “明天我要把吴富春J给元成贵。到时候这个女人也得在场。”

    “就是这个,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崔虎说着,停下了对夏美的S扰。

    “没多久前,你还要死不活的找上门儿来求我。才没几个小时,你居然又攫上杨伟民和周天文,也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碰头?”

    “什么话?我只不过想,你一有动静,姓杨和姓周的也不会愣着,所以派些人监视监视他们俩罢了。今儿个傍晚,跟踪姓周的那家伙出了点纰漏,所以我想加强一下监视行动。运气倒还真好。”

    崔虎的话听起来很自然。

    “然后呢?”我问道。

    “你就全抖出来吧!吴富春已经被你找到了吧!你准备把元成贵那家伙给怎么办?”

    “也没什么打算,只要把吴富春J给那家伙就是了。”

    “喂!少耍我。”

    崔虎又把身子给*了过来。在这被街灯照亮下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空间里,崔虎的眼中却还燃烧着不协调的红光。

    我凝视着这对眼睛,开始想抽烟了。我伸手进口袋里,烟盒里居然是空的。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耐X吧!在我开始对这位姑娘动粗以前,你还是快招吧!”

    “这女人和我没关系。”

    “别说瞎话。”

    崔虎停止对我施压,用手托住了夏美的下巴,用力往自己扳去。

    “喂!姑娘,你觉不觉得他很薄情呀?啊?”

    “你放手!”

    “还挺泼辣嘛!好吧!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你是不是健一的女人?是不是?”

    夏美想转头来看我,不过崔虎大概是很用力,她只是皱着脸,又把视线转回了崔虎的脸上说道:“没错,我是健一的女人。

    你还想怎么样?”

    “你们俩搞过几回?”

    “你说什么呀?”

    “我是在问你,和健一搞过几回,应该还记得吧?”

    崔虎两眼像着了魔般,从下到上打量着夏美。即使下巴被紧紧捏着,夏美仍然顽强地瞪了回去。只不过这个抵抗还是被疼痛给征服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四次……”

    “还爽吗?”

    夏美没回答。崔虎的手好像是用力过度了,像是抽筋似地颤抖着。夏美的下巴被崔虎捏得发红,泪水像决堤了似地不断滴下。弄湿了她的脸庞。

    “我问你到底爽不爽!”

    “很爽呀!没有人比得上健一,连你这种臭家伙也别想!!”

    夏美吼着,睁大了充满泪水的双眼瞪着崔虎那张病态的脸。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嘿!是吗?”

    崔虎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似的放开了夏美,把身子靠进椅背里。

    “她骂我臭家伙呀!健一,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时我已拿定主意。我把手绕在夏美肩上,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发红的下巴说道:“我打算让富春做掉元成贵。”

    崔虎叹了一口气,像是只吃饱了的鬣狗。

    “我保证不再动她,你说详细点吧!”

    我向他说了。只要元成贵一翘辫子,崔虎包准会有所行动。

    这样的话,歌舞伎町大概会爆发一场上海帮与北京帮的战争。不管最后是哪边获胜,都不会有人有空理我。

    “我大概知道了,可是还有一件事儿不明白。姓周的家伙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那姓杨的糟老头都会帮你呢?”

    “那老头子把我卖给元成贵了,我不过是要求他还我个人情。”

    “真是的,时代一直在变,老家伙到头来却还是老家伙。一会儿道义,一会儿面子的,他们真以为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吗?”

    “这种东西,打从以前就没有。”

    听我这么一说,崔虎就闭上了嘴。奔驰在内堀大道上左转,朝着九段驶去。我紧紧抱住夏美,眺望着皇居的护城河。笼罩着车内的,只有微弱的引擎声与夏美的啜泣声。夏美的眼里充满了憎恨。我明白,这双眼睛正在唆使我把崔虎给G掉。我轻轻点点头,内心深处也燃起了冷酷的憎恨。

    “真不知道你还这么有种。”

    在奔驰驶进靖国大道,再度朝新宿开去时,崔虎终于开口了。

    “你这点子不错,我高兴得都快N裤子了。上海帮的人实在太霸道了,也该咱们转运了吧!不过还是有个问题。咱们没法子保证那个叫吴富春的家伙真能杀了元成贵。”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所以有件事想拜托你。能不能调把霰弹枪?”

    “你想在大街上开霰弹枪?这可是会把路人都给轰了喔!”

    “被车压死、被流弹打死,还不都一样是意外。”

    我说道,自己的声音正如期待的如同钢铁般冰冷坚固。

    “还真敢说,不过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电视机上有次胡诌说,这个国家五十年来没淌过战争的浑水。真搞不懂这国家的人是傻子还是瞎子。新宿的战争老早就开打了,假如哪个傻瓜糊里糊涂跑进战场吃了枪子儿,自己得负责。”

    奔驰遇到红灯停了下来,旁边是一辆载了一家人的本田,车里一个头上绑着红缎带的小孩把脸贴在车窗上朝这里望着。崔虎注意到她,便扮了个鬼脸朝她挥挥手。那小孩一朝他回礼,崔虎就笑得更开心了,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对话中还充满杀伐之气。

    “觉得很傻吧?”

    崔虎边逗着小孩边问,我什么都没有回答。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有个家伙背叛了崔虎,一家大小都被崔虎给逮着。那个叛徒有个小孩,才刚出生没多久,崔虎当着他的面把孩子给杀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我手下也劝我别下手,可是我一看到孩子就是忍不住。这些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

    J通号志灯转绿,我们乘坐的奔驰被右转车给困住,载着小孩的本田则顺利随着车流驶去。崔虎依依不舍地目送本田的车尾灯,最后疲倦地把身子埋进座位里,用懒洋洋的声音继续说道:

    “正好,我那儿好像还有把截短的霰弹枪。你拿去吧!”

    “子弹呢?”

    “那还用说?有九颗,就是那种吓死人的玩意儿,美国的疯子最常用的那种。”

    我点点头。崔虎说的大概就是猎鹿用的加力枪弹吧!我对霰弹枪并不熟悉,但是也听说过那种子弹的威力惊人,应该能把元成贵和保镖一起轰个粉碎吧!有了霰弹枪和那种子弹,就算富春再笨,应该都不会失手才对。

    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崔虎闭着嘴,看来好像不打算再开口。而夏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奔驰在户山的一栋公寓前停了下来。司机一从崔虎手上拿了锁匙,旋即消失在公寓里。等了五分钟,司机就提着纸袋走了回来。

    “咱们明儿个……噢!应该说是今儿个了,今儿个不会出手。

    你好好G,搞砸的话,元成贵那家伙绝不会饶了你,可不是我。”

    坐在副驾驶座的保镖下了车。打开了崔虎那边的车门。

    “我知道。”

    “送你一程,剩下的路就自己走吧!反正你有这么个好女人,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儿吧!”

    夏美仍然睡着;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悍,实在让我无话可说。

    “真是个好女人,我还真想把她抢过来。”

    崔虎虽然脸上笑着,我可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的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总有一天,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会管不动她的。等你察觉时,五脏都给她掏空啦!到那时候,我再来好好品尝她吧!”

    崔虎说完就跨出了奔驰。门一关上,奔驰就静静驶了开来。

    这时夏美突然睁开了眼睛,就像以前电影上看过的复活的吸血鬼。

    夏美抱住我的颈子,把我搂了过去,我的耳垂感到一阵微微的疼痛——是夏美的——接下,一股温暖的吹气震动着我的鼓膜。

    “杀了那家伙。”夏美小声却清楚地说道。

    “喂?”第一声都还没响完,富春就接了电话。

    “是我。我和黄秀红谈过,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

    “真的吗!?”好强的气势,几乎可以听到富春的心跳声。

    “嗯!她对元成贵已经厌烦了,再加上很感谢你放她一条生路,所以答应帮我们忙。”

    “那家伙……小莲不好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还活着吧!”

    我把嘴从听筒边挪开,点了支刚买的烟。代代木车站前行人稀少,经过的车子也是屈指可数。停在几公尺前的bmw车窗开了,夏美探出头来朝我挥着手。

    “万一,小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会放过你。”

    “知道啦……话说回来,你会用霰弹枪吗?”

    “霰弹枪?扣扣板机不就成了?别把我当傻瓜。”

    “以前用过吗?”

    “没用过,为什么要问这……”

    “不确实把元成贵给G掉不行。”

    “喔!你想说的是这个啊!包在我身上。又不是小孩儿,哪有可能失手!”

    “那就好。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可别轻举妄动。”

    不等富春说什么,我就挂上了电话。再次将电话卡C入后,我按下了另一个号码。

    “喂?”

    “我找元成贵。”

    “你哪位?”

    “我是刘健一。”

    之后对方就没回答了。我抽着剩下的半截烟消磨时间,抽到只剩下滤嘴才把烟头扔到脚边。夏美闭着眼睛伏在全开的窗框上,好像正在享受优美的旋律。我无法想像夏美听的是什么音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情歌。

    “是我。”元成贵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找到富春了。”

    “在哪儿?”

    “先别急。只是和他通过电话而已。明天我约了他碰头,之后就会J给你。”

    一阵沉默。相信电话那头的元成贵正拼命盘算着吧!

    “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找到那家伙了,就连杨伟民也不知道。”

    “你该不会耍什么手段吧?”

    “什么手段?”

    “哼!算了。那么,我明天几点可以看到那个臭家伙?”

    “还不知道,不过白天应该不太可能,晚上吧!我一确定就通知你,先把时间挪出来。”

    “健一啊!”

    “什么事?”

    “好样的,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

    我差点啐了一声,幸好及时给止住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办得到。”

    “是吗?再说了。”

    我静静挂上听筒,而且是小心翼翼的,否则可能会按捺不住地把它给摔个稀烂。

    点上了烟,慢步踱回了车里,一握起方向盘,我就感到心情好些了。

    “现在又得上哪儿去?”

    夏美靠在窗边问道。我点头应了一下,踩下了bmw的油门。首先得把那把霰弹枪处理好,可不能在这里就出纰漏。

    我开着bmw,笔直朝新宿西口驶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停下车后,我便把夏美留在车里,提着装了霰弹枪的纸袋走进地下道。

    一股刺鼻的馊味传来,醉汉的体臭、散布各处的呕吐物、带有小便的臭味,笼罩着新宿的地下空间。我朝味道最强烈的地方走去,眼前出现了一片被堆积如山的肮脏纸箱所包围的空间,连醉鬼都得皱着眉头才能通过。这就是流浪汉——最近被改称为游民的那些家伙的窝。

    一来到这片纸箱堆成的山,把头探进隙缝里,我的脸被一股闷热的空气包围,立刻浮起了汗珠。从外边看不出来,这座山里的空间竟然是如此宽阔。里头的流浪汉们随意躺着、或翻阅着漫画与杂志,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

    “次郎在吗?”

    我一出声,坐最前方的家伙马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个时间,他大概在哪里?”

    “谁知道。”

    “别闹了。你说了我就走。”

    “吵死了。”

    那家伙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平常我大概会把他拖出来踹一脚,但是身上带着手枪和霰弹枪的时候可不成。

    “有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我放弃了这家伙,又朝里面喊了一次。这次终于有人回话了。

    “是健一先生吗?”一个嘶哑而带着乡音的声音问道。

    “是康先生啊?”

    带着乡音的男人,灵巧地从其他流浪汉之间蹭了过来。虽然他那张皱纹里仿佛积满了污垢的脸看来有一把年纪,却一滴汗也没流。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大家只称他做康先生,是这一带流浪汉的老前辈。

    “真是的,早点说您是健一先生不就得了?”康先生皱着满是污垢的脸笑着。

    “这一带的人也换了不少嘛!看到的尽是些新面孔。”

    “没办法,年头不同了嘛!这一年来没搬出去的,大概只有我和次郎了。”

    “说到次郎,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万圆钞票,递给了康先生。刚才背对着我的家伙,马上露出掺杂着惊讶与后悔的表情望着康先生的手。

    “说过多少次了,对人要亲切。”

    康先生把他当傻瓜似地训了一顿。在他说话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离开过我。就算是狗,大概也没有一只像他这么忠实的。

    “每次都承蒙您照顾。健一先生。次郎那家伙刚刚才出去,说是去乘个凉。大概正在中央公园偷窥吧!”

    “谢了,康先生,多保重。”

    我急忙把话说完,把头从纸箱堆里缩了回来,因为康先生正准备张开大口哈哈大笑一阵。我可不想被他那满是蛀牙的嘴里喷出来的口水给喷得满脸。

    我把纸箱区抛在身后,穿过了地下道。大概是因为末班电车也开走,行人并不太多。我从京王饭店旁走出地下道,穿越了中央凯悦饭店前的马路,走进了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里的长椅,有一半被没钱进跟前的旅馆开房间、却已经欲火焚身的情侣给占领,每对都肆无忌惮在调情。这些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似乎使得公园的气温比周遭要高出两三度。

    我慢步走着,眯着眼四处观望。有一对注意到我的视线的情侣狠狠瞪着我,我对他们置之不理。我并不是来偷窥的,而是来找个偷窥的人。在瞪我的情侣后方不远处就有个正在偷窥的家伙,这些两腿之间湿湿胀胀的家伙却毫不知情。

    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让我找到了次郎。这里有个卷起迷你裙的女人,正骑在一个穿着西装、裤子褪到膝盖的男上班族身上,上下扭动着身子。在他们后方一公尺处有棵大树,次郎就躲在后面专注地窥视着这对情侣表演。看到那灰S工作服下摔跤选手般的体格,与扎成辫子的长发,我就知道一定错不了。

    我穿过步道走出这对情侣的视野,悄悄走近他们背后那棵树,火热的喘息声马上传进了我耳朵里。我用指头戳戳次郎的肩膀,虽然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但还是动也不动,只是在P股边挥着手,示意我滚出他的地盘。

    虽然就这样陪着次郎偷窥也很有趣,但是我已经很累了,再加上才和夏美搞过那么多次,对做A也有些腻了。于是我吸了一口气,假打了个喷嚏。

    这时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叫,那对情侣的动作就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女的先发现次郎,男的马上转过头来,随即便呆住了。

    “你在G嘛?偷窥吗?”

    男的喊道,但是一注意到次郎的体格,马上放下女人,以膝盖上拉起裤子,挟着女人逃开了。女的脚踝上还缠着一块小小的白布。

    “妈的!”

    次郎终于回过头来了,一张脸气得通红。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一注意到眼前的是我,马上不好意思地笑着摇摇头。

    “原来是健一先生,你真是的。”

    “不好意思,没时间等你看完。”

    “好的,都已经好久没看到现场的了。”

    次郎用好像并没有那么悔恨的口吻说完后站了起来。这么一来,我要想看着他的眼睛,就得像望着天似的抬起头才行。次郎比我要高出一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五吧!

    次郎本来是四谷分局的条子,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现在这么壮硕,只是个高瘦的年轻人。在他开始在黄金街里的大巡逻亭警察岗哨执勤的时候,黄金街的人妖总是争着替他送些东西。这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次郎是个认真的条子,就连闯个红灯也不放过——换句话说,也就是个最糟的条子。不过,这样的次郎,现在也沦落到在新宿地下街的纸箱堆里睡觉的田地,而在中央公园里偷窥就是他唯一的乐趣。怎么看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浪汉。

    次郎堕落的经历很老套,大概就连现在连续剧也不会演出这种剧情吧!他迷上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嗜钱如命的坏女人。那女人的姘头是个连黑社会都进不了的小混混,平常卖卖甲苯之类的迷幻药,本行则是吃软饭的。那女人是为了她这个小白脸才接近次郎的。次郎并不知情——不,应该说他虽然知情,但是不想承认。为了那个女人,次郎开始泄漏条子的情报。但一个站岗警员能得到的情报是屈指可数,只好铤而走险,接着就被逮到了,还被革职。那女人对已经不再是条子的次郎一点也没兴趣,所以次郎就砍了她,接着马上到她姘头的住处,把那家伙也给砍了。随后,他就在监狱里蹲了一阵子。

    理所当然的,警界不想公开这件事。一来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搞不好还会害得上面的丢官。次郎因此接受了一场秘密审判,虽然他砍了两个人——但小白脸和那女人没死,就只被判了不痛不痒的两年徒刑。

    我旁听了次郎的审判。并不是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因为我认识他。我知道次郎是大学毕业,在学校里主修中国文学。当时只是认为说不定哪天次郎能帮上什么忙。

    次郎回到新宿是两年前的事了。大概是在狱中勤练过身体,这回在他身上已经看不见昔R那瘦长青年的影子,变成了一个脾气别扭的壮硕流浪汉——只要在早上到中央公园走一趟,就可以看到正在慢跑或做伏地挺身的次郎。而且,他也记得我曾旁听过他的审判。

    次郎的北京话说得很糟,甚至比许多人的破北京话还要支离破碎。即使如此,他还是比其他的R本人要好用得多,既了解条子的思考逻辑,对歌舞伎町的规矩也很清楚。因此,我便用点小钱来差使次郎。

    “拿去看看脱衣舞吧!”我给了次郎五张万圆大钞。

    “多谢多谢。那么,要我做些什么?”

    “明天傍晚六点半之间,能不能帮我拿着这个东西在sun park前面站一站?”说完,我把纸袋J给了次郎。

    “sun park?是靖国大道上那家吗?”

    次郎说着瞄了瞄纸袋里,随即像看到脏东西似地脸一歪。

    “这是健一先生要用的吗?”

    “不是,一个中国人会去拿,你把家伙J给他就好。”

    我描述了一下富春的长相。

    “了解。可是会不会惹麻烦啊?”

    “假如你抱着家伙的时候没碰上警察临检,应该就没问题。”

    “要是没有外国有大人物到这里来,哪有条子会临检流浪汉哪??”

    次郎脸上浮现了一股自嘲的笑容。

    “一定要遵守时间,知道了吗?”

    “办完之后,我大概得离开新宿一阵子吧?”

    我摇了摇头。

    “只是中国人自相残杀罢了,没有条子会注意黑道以外的R本人在G些什么。”

    我说罢便朝次郎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走了一阵子之后。我回过头去,看到次郎提着纸袋,正悄悄地摸到另一对情侣后面。

    bmw的车门上了锁。我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夏美的影子。

    我躲在巷内Y影里,等着夏美出现。虽然很想抽烟,但还是轻咬着嘴唇忍了下来。

    没多久,我就看到夏美在京王百货公司前方小跑步穿越马路。夏美喘着气走近bmw,锐利的眼神向四处张望了一阵,接着便开门坐了进去。她手上除了车子钥匙以外什么都没拿,不过钱包应该塞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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