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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藏海花TXT下载->藏海花

正文 第 9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藏海花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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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坟上坟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也许这些主人并不知道,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也就是说,这个坟山的最下面应该就是一座非常大的古墓,问题就是如何绕过那些看守的兵油子。张家小孩们丈量着距离,从最远处开始挖坑到达这边最起码有两公里长,以他们五个小孩儿的力量,要挖这么长的距离,是极度劳民伤财的事情,必须要取巧而为。

    他们必须把这个坑的入口挖在非常近的地方,所以说他们必须用到障眼法。但从整个形势看来,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后山四周除了几个放哨的岗亭之外,几乎寸草不长,全都是黄S的山,一览无遗,有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发现。

    但这些人打地道有自己非常特殊的一套,他们发现这些人巡逻的时候非常懒散。

    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敢在这里盗基的人肯定不多,不需要太紧张。

    但其中一个张家小孩相信,这样的古墓不太可能没有人打过主意。只要从远的地方寻找一遍,肯定能找到有人往这个坟丘打盗D的痕迹。他们可以想办法找到这些盗D,衡量一下是否还可以使用。

    当时张海客说道:“如果有盗D的话,那么这个墓岂不是已经被盗了?”

    那个张家小孩就说:“未必如此,你想这马庵村土财主,为什么请地方武装来保护陵墓?这说明很有可能他们知道墓里有很珍贵的东西。这样的古墓,里面肯定不是小毛贼可以盗得了的,就算有高手来过,也会留下一些给后人,总之,值得一去。”

    于是一行五个人轮流分工合作,从他们找到隐蔽处着手,先在地下挖了一个能供五个人休息的土坑,连通地面的只有一个供一人进出的小D口。D口用簸箕封上,上面盖上泥士,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有踩上去才会发现这里其实有一个坑。

    他们打坑的地方非常巧妙,打在一个田垄的侧面,所以被人猜透的概率很小很小。他们平R里在镇上活动,收集些细小的工具、G粮,每逢夜S降临就小心翼翼地往这个D里运输物资,很快,D里就囤积了可以供他们一个月使用的生活用品。为了解决排便的问题,他们在D的两侧各自打了两个更加细小的孔,孔有六七米深,使用茅草球封堵,用来作为临时的茅厕。

    “张家人在训练初期,本身就有节食这一项特殊的训练,可以每天吃得很少,而保持旺盛的体力,这样也可以控制排便。长期在地下生活,不见天R的时间里,可以控制自己的排便数量、排便次数,五六天才有一次便意,甚至有时候可以在地下待上三十天,而没有任何排便迹象。本来我们把D打在田埂里即使有些粪臭味儿也关系不大,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严格执行了定量进食、只维持一般普通体力的生活习惯。”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张家人实在太惨了,如果三十天不便便的话岂不是严重便秘?小哥以前是怎么挺过来的?身体排毒机能肯定一塌糊涂!

    在张家人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他们在一个月之后就开始执行计划,开始往地下打D。进行这种长期工作时最让人头疼的一点是出土量,因为挖掘D口后会形成大量废土,这些废土必须小心翼翼地运出D外去,他们可以通过压缩D壁的方式减少很大一部分废土,但毕竟这个工作量太过庞大,他们不可能像鼹鼠一样工作,所以每天晚上都是最痛苦的时候,他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废土运出去。

    他们一路挖掘,等挖到坟身底下,已经过了将近两周时间,离他们必须回到老家过年时,只剩下七天时间来完成一切,时间十分紧急。对张海客来说,他此时第一次意识到做一个盗墓贼其实非常非常不容易,而在他经历的所有训练过程中,他的长辈跟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在很多时候,运气往往是决定一切的最根本的因素。”他深刻地理解了,原来,有些事情不论你自己有多强、你有多努力,都有可能失败,真正能让你成功的,只有运气。

    他们在这七天前的第二天,开始往下打盗D,当天晚上他们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工作,终于打到了整个墓的墓顶。当他们的铲子触到青砖石板时,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种叹息,不是高兴、不是沮丧,它只是对于自己这么长时间辛劳的一种无奈和感叹。他们在青砖石上面睡了三个小时,之后立即开始着手开启青砖、青石板,准备进入墓室,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开始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

    3。离奇的墓X

    这个古墓的结构是最上层大概八丈宽的青石板,青石板下面压的是青砖,青石板大概是一人多长半人多宽的长条形石头,他们把拉出的青石板用撬杆努力撬起一块,然后就用他们所学的功夫开启青砖。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达到闷油瓶那种可以用双指就把青砖从墓场里拔出来的技术,所以还是非常小心地使用G子橇起缝隙,然后把青砖一块块敲碎。

    所有的青砖全部都用了一种借力的方式垒在墓顶上,只要你抽取一块,抽取得不对的话,很可能使整个墓顶坍塌。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十分小心地作业,终于慢慢地清出一个勉强可以供人通过的口子。这个口子张海客他们根本进不去,只有当时身材还没怎么发育的闷油瓶能够进去。张海客有些担心,毕竟闷油瓶年龄太小。

    但接下来的作业,如果底下能有人从内部去观察,会让他们省很多很多事,鉴于时间已经非常紧急,也没有太多的其他办法,他们只好把闷油瓶放了下去。

    这个古墓内部的情况非常好,墓室没有任何的渗水,而且非常G燥Y凉,下去之后,闷油瓶不仅没有闻到一丝古墓中腐烂的气味,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檀木的香味。

    闷油瓶落到墓X当中,点起火折子往四周一看,便发现这个古墓很不寻常。他发现整个墓竟然是倒过来的,地面上全都是九天玄女的壁画,墓顶上反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溜参差不齐的青砖。等闷油瓶再次转身,在这个狭窄的墓室中环视一周时,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墓顶上倒挂着很多很多东西,全都是以前他在墓底看到的。

    这个墓似乎是被什么顽皮的鬼神翻转过来了,墓顶在下,墓底在上。闷油瓶想起他们之前开启青石板的过程,恍然大悟为什么会采用这种奇怪的结构。一般来说,他们以前看见的汉墓都是用青石板做底顶,之后在青石板上覆以青砖,现在完全反了过来,原来他们挖到的根本不是墓顶,而是墓底。

    闷油瓶走到一处倒挂在墓底上的器皿下,举起火折子往上照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具贴在墓顶上的棺材。

    把墓底的坑D继续扩大,使得其他四个人下来之后,那四个人也是啧啧称奇,觉得遇到了世界上最离奇的一个墓X。其中一个人就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地震把整个墓X翻了个底朝天,所以才会如此?”

    张海客就摇头,指着那棺材说:“即使如此,这棺材也不可能粘在这上面,棺材肯定会因为翻转一百八十度而摔裂在天花板上。而且,如果是强烈地震的话,不可能有整个墓X被整个翻动的可能X,墓X都是松散结构,靠的是重力,压力坚固,一旦有力量可以抗衡,墓X那么重的重量,墓顶肯定分崩瓦解成为一堆碎瓦。”

    那个人就问:“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有人故意为之?”

    张海客点头。张家本身也曾训练过他们如何应对一些未知的事物,看这些被倒挂在墓顶上的陪葬品,整个墓X这样翻转过来,造成这样的局面,肯定有一个非常非常必要的原因。这个原因他觉得跟风水有关系。旁边的人就问:“太奇怪了,我只听说过有竖葬、有横葬,也听说过‘趴着葬’,但‘趴着葬’也只是把尸体趴着放在棺材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会把整个墓修成这样的。”

    张海客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必须如此?难道这就是他在古书上看到的那种只可能在一个地方拥有的风水格局吗?其他人看他自言自语,就问道:“你平时鬼点子非常多,看的书也多,你就完全没有一点线索吗? ”

    张海客就道:“我们说一个好的Y宅,它的首要目的是要汲取天地的精华,但是,上取天下取地跟上取地下取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天地灵气只用贯一身而过,它不管是正贯还是反贯都是一样的。但这个古墓是这样安置的话,就说明它是以地为天,以天为地!”

    另一个人道:“我靠,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墓?”

    张海客拍他一个巴掌,说道:“祖师爷说过,咱们在这个时候,切记不能开玩笑。你若不认真对待这个古墓,这个古墓也必不会认真来对待你。”

    那人道:“它若不认真对待我才行啊,它若太认真,我他娘的肯定更难过!”

    张海客就说:“我在一部古书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这一代整体的山形山势,它是朝地里长的,并不是朝天上长的。风水师可能为了顺应这个山脉,所以不得不把古墓修成这个样子。”

    其他人听了之后,觉得似乎也有道理,闷油瓶这时候就道:“这样的话,还有几个疑问。山脉都是顶朝尖,尖朝天,底朝地,就算是地下的山脉也都是如此,因为山势沉重,基本都是沉降,或者都是以沉降为主,如果附近有地下的山脉,是以地为天、天为地,那么,这段山脉可能已经沉降到地下很深的地方去了,按照常理,古墓也应该跟着下去了。”

    涉及这个古墓的情况,已经是十分十分地诡异,张海客脑子里盘算了一下。确实如此,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古墓在修建之初,整个山底的岩石是拱出地面的,而山底的岩石被拱出地面,很容易会被认为是一座平缓的岩山,而山下朝着地下生长的山峰,就像人的牙齿一样,嵌在泥土里。若要修建这样一个古墓,必然不能从岩石上打D下去,而是应该从侧面挖泥而入,在底下犹如挖掘盗D一样去修缮。传统古墓大开顶挖坑建墓室再封土的情况不适用于这里,除非他们有办法可以把整座山整个儿拔起来。

    几个人沉默了半天,其中一个道:“既然这么邪,不如我们撤了算了。”

    大家看了看墓顶,想起之前一路过来的各种艰辛,却万分舍不得。

    “开。”其中一个人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平面上起棺材,他们在家里训练了无数次了,怎么露钉、怎么起钉、棺材的种类、如何判断里面的粽子是不是尸变,他们都已经烂熟于胸,但是,没想到第一次真的真刀真枪G活,竟然是面对一具挂在顶上的棺材。此时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自己都挂到顶上去,然后倒立着去起,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几个人一番琢磨,觉得如果从顶上用一般的步骤起棺材,风险太大。因为尸体肯定是全部压在棺材盖子的重量上,假设钉子一起,不管尸体里有没有尸Y、尸Y里有没有毒,只要它受力不均匀,必然就会有一个口子泄漏,棺Y就会从那个口子里喷涌而出,如果棺Y有毒的话,很容易就会伤到开棺的人,没毒也够恶心死人的了。

    最好的办法是在棺材上打一个D,然后先从D里看看棺材里的情况如何,再去考虑其他。

    讨论完之后,这五个人当中张海客身手最好,他首当其冲地拿着锥子,另外两个叠了人梯,就把张海客顶到了棺材边上。张海客琢磨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锥子一点一点地刺入到棺材之中,凭着手指的感觉,他慢慢意识到锥子已经顶破了棺壁进入了棺内,但口子还是非常非常小。之后他便用绳子绑住锥子的尾端,然后下到地上躲到墓室的角落里,举起一块青砖,瞄准锥子摔了过去,一下把锥子全部拍进棺内,然后他们再用力一拉,把锥子拉了出来。

    他们以为会看到一股黑水从拔出的D里喷涌而出,然而,真正喷涌而出的却不是黑水,而是一股非常非常淡的黑烟,似乎是里面堆积的灰尘被扰动,从D里喷了出来。黑烟喷了一点儿就不再喷了,整个墓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几个人面面相觑。张海客就道:“看样子里面是G的,咱们直接把钉子全部起掉,应该问题不大。”另外一个人就道:“先别这么快下定论,先去D口附近看一看是什么情况,那黑烟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张海客再次爬上人梯的肩膀,上到棺材边上,小心翼翼地凑近D口,观察了一会儿就道:“是灰尘,一种特别特别细的黑S的灰尘。”

    刚才说别下定论的人就道:“坏了,如果这个棺材里全是这样的灰尘,我们掀开棺盖会发生什么情况?黑S的灰尘会倾泻而下,把所有人都盖住,如果这种黑S灰尘有毒或者有腐蚀X的话,所有人都会遭殃。而且,”他顿了顿,“灰尘比水更难处理,用水的话还可以慢慢放G净,但灰尘不管怎么弄都没办法把它们全部从棺材里弄出来。灰的蓬松X比水大得多,如果把D口凿大,灰喷涌而出的话,水最多溅起几滴就顺着墓沟渗走了,灰落地却会立即喷成灰尘。”

    一点点灰分析出这么多,几个人一下都有点沮丧,如此看来这个棺材是开不得的,原来要防止盗墓的最好方式不是把墓室做坚实,而是把棺材粘在墓的顶上。

    正在几个人愁眉不展时,忽然,一个人就打了个招呼,让其他人看向一边。就在视线转向那里时,他们就发现,除了这个棺材,在这个墓室里,竟然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其实本身并不奇怪,然而墓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倒转的,只有它是正着放的。

    它离得有点儿远,蒙眬之中看着,像是一只什么动物的雕像。

    4。过去的事情

    当张海客讲到马庵村时,我心里就一沉,想起闷油瓶进入青铜门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经历,包括一些听闻,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竟然在这里J会了。

    我和闷油瓶在长白山分别后,很多事有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发展,这些发展虽然没有我以前想象的那么惊心动魄,但它所带来的信息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在这件事情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的谜题和真相你不用刻意去追寻,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浮现出来。

    有一个哲人说过,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能看到有谁没穿底裤。或者用一个更加贴切的例子来形容的话,就是当你去刻意寻找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往往翻遍整个家都找不到,但当你不再刻意去寻找的时候,它总会在某些时候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有一些谜题就是这个样子。

    我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中我一直在同时经历两种状态,一种是极其沮丧,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躺在躺椅上面,回忆着以前的一些片段,然后想着自己当时的选择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结果,想着如果我不是那么纠结,不是那么的有强迫症,我很可能一步一步走向另外一种生活当中去,也许会比现在更加惬意。

    从很多层面来说,不知道一件事情远远要比知道好很多,懂得要比不懂得痛苦很多。

    另外一种状态就是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再不想做,我也必须去做。所以我一直在这样矛盾的心态下,打理着三叔的铺子。一开始,因为没有潘子,很多事情都只有我一个人,做起来举步维艰,当我想沮丧、想退出的时候,我就想想潘子在临死前给我唱的那首歌。

    “小三爷要往前走,小三爷不能往后退。”

    我没有资格往后退。

    在这样的生意场上,所谓的往前走其实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如果在这种事情上就退缩的话,我真的会对不起很多人,所以我一直努力着。

    到了第二个年头的第二个季度,很多事情都被我整理了起来。我发现了一个窍门,原来当一件事情你已经做得非常完整的时候,特别是你已经跳过了原始积累阶段到了 一定程度之后,事情就变得愈加简单,因为你有机会犯错,你有机会掉头,而你整体的一个收益情况如果大于你的亏损,你的这个体系就能活下去。

    更好的是,三叔的很多窍门我已经慢慢摸到了。

    到了第三个季度,我自己慢慢把一批不太适合我的伙计淘汰,一个一个换上适合我的,虽然说情况没有三叔那时候风生水起,但是盘子运行得十分舒畅。

    看着现金流源源不断地进来,我慢慢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些信心。我发现自己也不像以前想得那么废材——成功原来是有方法的,而且并不困难。

    在传统渠道开发完之后,我一边培训,一边做着之后的计划,就去拜访些故人。最容易拜访的当然是小花他们。小花至今还住在医院里疗养,之前因为颓废我没有太多关注他的伤势,他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在那边队伍的经历我在当时甚至是一无所知。

    秀秀一直在照顾小花,我不去找小花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因为霍老太太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但经营三叔的铺子时,我学会了很多可贵的品德,比如说面对痛苦,我知道,时机到来的时候,逃避是最糟糕的解决方法。

    痛苦只有散发出来,才能慢慢减轻,压抑对之并没有多大作用,痛苦达到高峰之后自然会走下坡路。

    几次拜访之后,秀秀对我的不适应慢慢就消除了。我在北京待了段时间,专门去帮小花处理些家族的事务,因为本身我在南方依托三叔的关系和势力也慢慢有了一些话语权,也让我有更多的资格帮助别人。

    这些资格其实我并不需要,但是有了之后,似乎也就无法舍弃。

    一切都理顺之后,我才和小花他们开始讨论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我提到了我在张家古楼里一些我没有告诉他们的细节:棺材里发现的那些藏族的饰品和那两个圆环,以及闷油瓶最后的故事。

    小花听了之后很感慨,他似乎对这一切的谜团也有了一些厌烦,他对我说他一般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他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他所不愿意经历的,从小时候接管整个家族,参与整个斗争,各种各样恶心的事情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他已经不会去厌烦某种生活方式了,如今却再有这样的情绪,可见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把从棺材里带出的那几串带有藏族风格的首饰拿给小花看,有些没带出来的我就画了出来,小花看了之后,对我道:“这些都是藏传佛教体系的饰品,只能说明那具棺材的主人似乎对于藏族的东西比较有兴趣而已,并不能说明更多。”

    我对他们道:“既然是棺材里的,我觉得,这些陪葬的东西或多或少就会有什么特殊意义。比如说,如果是小哥的话,他的陪葬品肯定是黑金古刀。如果是阿四的话,或许是铁蛋子。从陪葬品上,我们应该能反推出一些信息。”

    小花道:“你是指他会有藏族的血统? ”

    我道:“或者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活动在藏族地区的。”

    小花叹了一口气,道:“张家势力非常庞大,他们有时在西藏活动,也不足为奇。”

    我道:“我并不是觉得奇怪,我只是觉得这种首饰很常见,既然选择这些陪葬,在这些首饰上也许就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如果你知道有什么人懂这些,可以让他们来看看。我们不能放过一切可能有线索的地方。”

    小花显然觉得成功的可能X不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预判,也许,在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我这种好奇心,本身就是一种病态。

    不过,他没有阻止我。

    我们仔细检查了所有的首饰,这些藏族饰品个头都非常大,而且做工都非常粗野狂暴。其中的细节大部分都是传统的藏族吉祥意义的东西,仔细分辨,能发现很多甚至不隶属于藏传佛教而属于苯教。

    我们尝试着在这些首饰里找出一些跟普通藏族首饰完全不同的东西,大部分的首饰基本上都像是最普通的那种,但其中有一点让我有些在意,在所有的首饰当中,特别是成串的珠链当中,都有一颗红S的奇怪珠子镶嵌其中。

    我们都知道,大部分藏族的首饰都是用红S天珠或红S玛瑙、红S松香石,还有红S的珊瑚制作的,但是这一颗,却不是这些材料。

    我问小花道:“能不能找人弄湥c馐鞘裁词罚俊 ?br />

    解家对于珠宝的鉴赏能力是相当高的,但显然小花对于这方面并不是特别熟悉,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特别恶劣的环境当中,他的主要精力不在于学习如何分辨古董,这是家族中有特别专门的人才能够控制的,所以小花把这些东西递给了秀秀,问她:“你看看这是什么? ”

    我没有想到秀秀对于这些宝石十分内行。果然,女人就是不一样,她看着那些宝石道:“这颗石头非常罕见,这是一种有机宝石。”

    我愣了一下,我还从来没听说金属也是一种宝石。秀秀道:“这是一种含有金属成分的混合矿物,名字在市面上还没有被确定,只是很多人称它为月光石。”

    我听了之后脑子一炸,想起了张家古楼里大量使用这种石头做了些机关。

    秀秀道:“这种石头有很多奇怪的特X,其中有一种就是它特别适合微雕,很多人会把特别特别隐秘的信息刻到这个上面,因为它本身的韧度可以使微缩X雕刻得十分清晰。”

    我从秀秀手里接过这颗石头,仔细看了一下,道:“这上面似乎没有什么东西。”

    秀秀道:“为了隐藏信息,这个信息会被刻在穿孔处的四周。你看,这穿孔处是不是十分的粗糙?你现在这样看,好像它只是被磨损了而已,其实可能上面雕刻了很多细小的花纹。”

    秀秀说着拿出了她的手机,启动了里面的一个什么应用程序,往那宝石上面一放,于是这个宝石被放大了好几倍,果然能看到这一圈是非常有规则的微雕图形。

    是什么呢?我吸了口冷气,仔细去看,一边让秀秀继续放大一些。

    秀秀摇头:“再要放大需要专业的仪器,但我觉得你这样看已经看得非常湥c耍馍厦娴窨套乓恢皇孜蚕嘟拥男印!?br />

    5。一个故人

    蝎子?!我仔细看秀秀的手机,发现确实如此,真的是一只蝎子!

    为什么是只蝎子?如果是一只麒麟我还觉得有理由,但是一只蝎子——难道小哥是天蝎座的?

    确实,蝎子在古代中国的传统图案里有很多的隐含意义:蝎子在西藏文化里有很多意思,在高原环境里面,藏蝎更是一种让人生畏的生物。但这只蝎子看上去不是藏蝎,更像汉族的图案,这应该是属于传统汉族文化和西藏文化融合的一个结果。

    这个图案是我们对于这些首饰研究的全部结果。小花似乎并不意外,我觉得他甚至认为,能有这么一个线索,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针对这个图案,先找了几个专家询问,得到了一大堆模棱两可的资料,关于蝎子图案,反而不是没东西说,而是可说的东西太多了。我在半夜自己分析琢磨,却发现没有一点是有价值的。

    小花说,也许这图案只是一个巧合,尸体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图案的存在。

    在张家这种有着收藏家习X的家族,这种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口。为了表示对我的支持,小花找了几个朋友,把这上面的图案完全放大,进行第一轮登报、发布在网络上和托朋友的研究工作。

    他开出高价,希望有对这个蝎子图案有任何了解或者是能找到相似信息的人能够来找我们。

    这些事情做完以后,就是完全的等待时间,我认为在短期内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径直回到杭州,继续处理生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发现生活虽然如此忙碌,收入也R渐丰厚,但之前开铺的那种萧索感还是时不时地涌上心头。

    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自己的铺子里面,铺子的独自财政情况是与三叔分开的,仍旧那么惨淡,有的时候还得时不时地挪用一些三叔的资金回来救济一下自己的水电费,如果不是我无能的话……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老爹这个店面的风水不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喜欢待在这个地方,躺在一张躺椅上面,听听收音机,扇着老蒲扇,琢磨琢磨各种事情。我觉得只有在这个地方我才是吴邪,而当我走出这个屋子,我就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潘子、有着三叔、有着各种各样的人的影子,他完全不是我。虽然在承载他们灵魂的时候,我能够不去思念他们,不去怀念过去的一些经历,但我明确地知道,这些灵魂带来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但即使不是想要的,命运里来的,也终究会来。

    在一个风和R丽的下午,我在我Y凉的小房间里休息。

    是真的休息吗?应该算是的,虽然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些让我头痛的经历,但我心里很明白,这些也终究只是回忆了。

    也就是说,思考这些东西,并不代表着我要对抗谁,或者说,会给我的未来带来什么危险。那便安心思考算了。

    屋子虽然Y凉,但是架不住气闷,我浑身酥软,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

    铺子在中午是休息的,因为本身就没什么钱,我也不想开门浪费空调,我叫了几声王盟,发现他既没去开门,也不应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病突发死了,我只能强打精神,走出去看。

    一看,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店铺里。

    这个人是一个老头,看到我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金牙。

    我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王盟趴在电脑前面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立即去把他拍醒。

    老头看我的举动,刚想说话,我对着被我拍醒的王盟叫道:“放狗,把他给我撵出去!”

    就是这个王八蛋在几年前走进我铺子的那一刻,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类情况再次发生了。

    王盟睡得迷迷糊糊的,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在说什么,看我没有任何接下去的话,立即趴下去继续睡觉。我也等不及和他说明白了,从柜台前跳了出来,对大金牙道:“你给我滚,立即离开我的视线。”

    大金牙呵呵一声,道:“小哥,咱们长久没见,别来无恙?你的脾气似乎完全没变,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我说:“你少说这么多废话,老子他娘的这辈子基本上就被你毁了。你知道吗?我家好几代英烈全部因你而死,趁我还没有动杀手之前,您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大金牙道:“您说得太夸张了,您家几代英烈的事情,和我有蛋关系。”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急火攻心,就想上手抽他,他看我真不买账,立即摆手道:“且慢,千万且慢,我这儿有重要的情报,我是好心才给你送来。”

    我道:“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情报,我觉得您的出现是个极其不吉利的事情。”说着我就去推他。

    大金牙把住柜台不肯被我推,道:“且慢!且慢!有信物!看了信物你就知道此事的重要X了。”说着他单手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机来,递给我。

    我

    心想上次给我看表,这次给我看手机,真他娘的变成高科技了,但一看,我就发现那是小花常用的那种手机。接过来翻开盖一看,里面打出一条短倍,上面写着:“大金牙因为报纸广告而来,似有重要线索,我已听过一遍,真假莫辨。你也听他暂且一说,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立来杭与你商讨。”

    我合上手机,心想我靠,这小花的推荐比老痒的推荐更加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能不给小花面子,我心里琢磨着,怎么办,看样子还得听。这大金牙深知为人之道,早就有准备啊,但是看着他那张脸,我真忍不了不抽他。

    于是我让大金牙坐下,自己回里屋喝了几口水冷静了一下。也许是里面凉快的原因,心中的火头和各种郁闷却也消了大半,心想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怪罪他也不是办法,其实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于是出来后我就问他:“老家伙,你只要有线索就长话短说吧,相信花二爷那里财大气粗的钱已经给你付过了,总不需要我再给你付一遍。”

    大金牙道:“确实不需要,咱这不是心里内疚嘛,想来补偿一下,您不是登报给我们看的那只蝎子吗?哎哟喂,这东西可勾起了我一段特別难忘的往事。”

    我看着大金牙的嘴脸,心想:“你快说,说完之后我就能抽你了。”

    大金牙说:“这个蝎子的来历特别古怪,我猜测你这要査这蝎子的来历一定和姓张的小孩儿有关,对吧? ”

    我没表态,怕被他绕进去,心想:姓张的事我都有兴趣,是不是小孩儿我就不知道了。

    大金牙继续道:“我来跟你说件事,我不知道跟你说过没,以前我在琉璃厂帮人鉴定古集、翻译古玩赚了不少钱。有一次我去了一个大财主家里,这个财主据说姓马,是个大家旺族,生活在江苏一带,这家伙给我看了一本他祖父的回忆录,想让我估算是否值钱。我当时觉得他家里财大气粗,觉得他是个有钱的主儿,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家已经被掏空了。现在他两个儿子吸毒,一个已经快不行了,他是靠这东西救命。”大金牙深吸了一口气,“我后来鉴定的时候,把这个叫作马平川的人的回忆录全部看完了,那里面就记载着这么一个故事。”

    6。大金牙说的故事

    马坝镇位于江苏和安徽的J界处,属于淮安,在马坝镇的范围内,有一个叫作马庵村的地方,在解放前,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

    马坝镇在秦始皇时期,属于是东Y郡,聚集了大量的秦汉古墓,这里自古盗墓贼层出不穷,所以对于盗墓的防范,十分熟悉,当时马庵村有一方土豪,名字叫作马平川,在安徽、江苏一带非常有名,国共两党都有结J,掌控着当地的烟土生意。

    马家在当地已经盘踞了好几个世代,祖坟茂盛,那个年代战乱不断,马平川收养各路的逃兵并发放枪支,马庵村一度就成为了一个非常坚固的地方武装聚集地。

    在马庵村的村后,就是马家家族的祖坟,那儿有一方坟山,为了防人盗墓,一直派了很多人把守。

    那一年,这块坟山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夜之间,整个村后几百亩的田地,以坟山为中心,植物全都枯萎而死。

    这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恐慌,马平川以为是自己祖坟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好几个风水师傅,八堂会审,想找办法化解,但最后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平川做事情魄力十足,当下拍出重金,重新找了一片风水宝地,下令迁坟。

    一时之间,整块村后平原烟火四溢,好像打仗一样,马家本家先迁,外家随后,各自找风水先生做法事开坟头,鞭炮响成一片。

    最开始是本家起棺,马平川的排场做足了,几排兵对天鸣枪,开了自己曾祖的老坟,却发现祖坟里刨了十几米深,竟然刨不到棺材。

    祖坟里的棺材竟然不见了。

    马平川大怒,下令所有的祖坟在当天全部起棺,尘土翻飞之下,他们就吃惊地发现,自己祭拜了几百年的墓地,所有的坟墓下面,竟然全都没有棺材。

    马平川怒不可遏,当即枪毙了看守墓地的几个兵油子,并下令将全县的坟地全都创出来,看看棺材还在不在。他一定要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盗墓的把他们的祖坟当成钱庄了,长年盘踞还监守自盗?

    一番彻查之后,马平川便发现,所有的没有棺材的祖坟,全部集中在那片庄稼枯死的田地里。

    这件事情几乎成了马平川的心魔,当地的风水师傅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参与,很可能丢了X命,纷纷跑路。也有不少外地的风水师觉得可能是个机会,跑来冒险,其间拉锯了有一个月,一直弄得马平川心烦意乱,被骗得忽悠得都烦了,下令闭门谢客,看到有风水师上门就打出去。

    闭客的第三天,马平川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时,忽然就看到自己的房檐上坐着一个小孩儿。

    这个小孩儿一脸的恬静,坐在房檐的角上,穿着青布长衫,也就是十几岁的模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马平川吓了一跳,立即叫来警卫,还以为是狐仙或者什么不G净的东西。连R来,他对这种事情已经十分敏感了。

    其实,他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家守卫极严密,平时不要说小毛贼了,就算是野猫都进不来。这么一个小孩儿,他是怎么进到这么深的内院的?前几进的守卫到底是G什么吃的?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出现在这里,只能是邪物啊!

    但他自己去看这个小孩儿,却发现真的是一个活人,不仅有呼吸,人也是实实在在地在房檐上。

    “臭小子,你从哪儿进来的? ! ”马平川自幼喜欢小孩儿,看清楚之后就好奇起来,拉住要上去抓小孩儿的警卫,抬头就问小孩儿。

    小孩儿不说话,只是指了指一个方向,马平川当时没有意识到,小孩儿指的方向,就是坟地的方向。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你怎么敢随便闯进来? ”马平川越看这小子,越觉得小鬼长得很G净,不由得欢喜起来。

    小孩儿这才说话道:“我知道你们的棺材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平川一皱眉头,他很烦听到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这小孩儿,心里又想不出这是什么情况,如果是个风水先生,说这种话无非是骗钱。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说这种话,却让人感觉没拧?br />

    作为一方诸侯,马平川当然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喝道:“小子,这话是谁教你的,那些老头子扯这些J巴淡来骗我的钱,你这小鬼也敢多嘴? ”

    小孩儿一点也不怕他,淡淡道:“我来到了这里,要钱可以随便拿。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那些棺材到哪儿去了。”

    马平川一想也是,都到了内院了,账房就在一边,要钱他可以直接下去拿,这小鬼能来到这里,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他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个小孩儿不会太简单,便收了收自己的脾气,问道:“那你说,我们马家祖坟里棺材,都去了什么地方? ”

    小孩儿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你不妨跟我去墓地走一趟。”

    马平川看了一眼警卫,又看了一眼小孩儿,小鬼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让他觉得是一种难堪的挑衅。

    这不是一种平等的J流,马平川觉得,这个小鬼肯定是内心里完全觉得自己不是值得害怕的人,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加上边上警卫在,他一琢磨,在这十里八乡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早就第一个知道了。他怕什么,难道有人会在坟地里暗算他?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如果有人想暗算他,正好,也让他手下的兵练练。在这里如果怯了,被警卫看着,未免有些丢脸。

    马平川就对小孩儿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下来,会骑马吗? ”

    小孩儿不说话,直接从房檐上翻身下来,动作轻盈得像只狸猫,只是点头。

    马平川召集了一批警卫,上马带着小孩儿,一路狂奔就到了坟山附近。上了坟山,小孩儿指着四周枯黄一片的区域,就对他说道:“你看,这片田都枯死了。”

    “瞎子都能看到。”马平川道,“小鬼,你最好别耍我,否则老子就地枪毙了你。快说,棺材去哪儿了? ”

    “你看,这片枯萎的区域,像什么? ”小孩儿说道。

    马平川看着四周整块的枯田,倒是真没想过看看这东西的外形。但这山不够高,根本看不清楚像什么,于是给一个警卫打了眼S。警卫翻身上了边上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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