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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神恋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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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挥动着双手,道:“在这段期间,无论秦贤弟需要什么,你们都要配合他,满足他的一切需求,知道吗?”

    张永、蒋弘武、钱宁三人,一齐躬身答应。

    朱天寿拉着张永,道:“当然,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劝他接受一个职位,比如说在锦衣卫里给他一个缺,做个千户什么的,如此一来,他做起事来就比较方便了。”

    张永点头道:“禀告朱公子,这个或许可能做得到,因为秦大侠也明白,借助锦衣卫,有许多方便。”

    他于是把秦玳和诸葛明、邓公超等人初次进得月楼,遇到二捕头俞大贵带人要把他加以逮捕之事,说了出来。

    朱天寿感到非常有趣,道:“哦,真是有意思,不知道秦贤弟到底是得罪了谁?竟然会被裁赃,给他套一个Y贼的头衔?”

    张永道:“这件事同知大人比较清楚,请他说吧。”

    蒋弘武便将神刀门弟子杨百战和双剑盟弟子刘小娟,瞒着双方师门热恋,相偕出游,一时情热,在柳荫下慕天席地,迳行野合,遂被经过的五湖镖局镖师发现,停下行程,趴在路边偷窥,以致引起杨百战不悦,一场混战之下,五湖镖局的镖师多人死伤,刘小娟于是护着身受重伤的杨百战逃走。

    然后秦玳出现,五湖镖局镖师许以二百两黄金的重酬,请他护送镖车返回华丰城,沿路遇到神刀门三门主,带着三十余名弟子寻仇,秦玳于是大展神威,力破小天罡刀阵,枪挑风雷刀张云……

    蒋弘武说到这里,朱天寿听了兴奋不已,走到榻边坐下,拿起小茶壶喝了两口茶,道:“这大白天抱着光P股女人在柳荫树下行那周公之礼,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找一天我倒要试一试,嘿嘿!说起来我倒要感谢那什么杨百战和刘小娟,若非他们,我也遇不到秦贤弟……”

    他的脸上浮起一阵Y笑,道:“弘武,你见过那刘小娟了吧?是不是一个S娘们?”

    蒋弘武道:“禀告朱公子,属下今天上午见到了这位姑娘,她长得还算可以,至于S不S,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朱天寿嘿嘿一笑,道:“有些女人外表清纯,实则内心*,而S在骨子里的女人,最有劲了,这种女人我喜欢。弘武,你替我把那刘小娟弄来,我要跟她参一参欢喜禅,让她见识一下我的功夫。”

    “这个……”

    蒋弘武为难地道:“陛下,不!公子,这个有点困难。”

    朱天寿两眼一瞪,手掌在矮几上重重一拍,斥道:“有什么困难?只不过是个民女罢了,朕要找她来侍寝,是她的福气,她哪有不愿之理?”

    蒋弘武听得跪了下来,垂首道:“陛下请息龙颜之怒,容属下慢慢禀告。”

    朱天寿缓声道:“你起来吧,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蒋弘武将午前在五湖镖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朱天寿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情绪都随着情节的发展而起伏。

    当他听到秦玳以一杆神枪,大破双剑盟剑阵,打败银剑先生、金花姥姥,杀死海南剑派玄机道长,击败凌霄门崩雷剑客,重伤峨嵋派追风剑客,等等神勇事迹时,不禁手舞足蹈,仿佛他便是秦玳,而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这种兴奋快乐的情形,使得张永等人看了深感欣慰。

    因为自从武宗皇帝十五岁登基,改元正德之后,由于皇太后宠信刘瑾,处处以祖制压他,再加上所娶的皇后并非他所喜爱,所以他一直都郁郁寡欢。

    虽然建好豹房之后,他终日留恋豹房,找寻自己的快乐,借着酒色、鹰犬、歌舞、角觗之战,让他暂时忘却朝廷的烦恼,甚至吸食罂粟花所制的所谓神仙丸来麻醉自己,可是由于太监刘瑾的日益坐大,使得他心情忐忑,终日难安,极少有放松的时刻,更难看到他展颜大笑。

    朱天寿道:“老天待我真是不薄,想我朱厚照竟能在有生之年,认识如此神勇的英雄人物,真是不枉此生也!”

    朱厚照是孝宗朱佑樘之子,孝宗即位时,年号弘治。

    起初,他斥退J邪,如宦官王敬、梁芳、韦睿等都被黜。

    当时,大约有一千数百名所谓的国师、禅师、真人等妖僧、方士都被遣散,返回原地,交由官府管束。

    同时,孝宗皇帝还广开言路,恭俭自饬,积极提拔贤良能士。

    因此,当时曾出了不少名臣,如李东阳、刘健、王恕、谢迁等。

    朝史中曾称他“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

    可是,孝宗对于历朝以来政治积弊的清除尚不够彻底,仍然有许多佞臣受到重用,加上他在主政八年之后热衷于炼丹、斋醮等长生之道,沉迷于酒色之中,朝政就开始日益颓败,以致到了晚年之时,宦官扰乱国典如昔,官僚、勋戚等挟势行私,于是朝政更加糜乱。

    孝宗仅做了十八年皇帝,便因病而死,太子朱厚照继位,是为武宗皇帝,年号正德。

    正德元年十月,朱厚照举行大礼,迎娶皇后。

    可惜皇后的相貌既不美且又善妒,又不讨人喜欢,以致朱厚照深为厌恶,遂于次年筑豹房,潜居其中,远离太后及皇后的管束,放纵情欲,追寻逸乐……

    朱天寿就是朱厚照的化名,他从不上朝,一切的朝廷大事都交付刘瑾之手,到后来警觉刘瑾势力太大,亟思铲除,却因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是刘瑾的党羽,以致难以下手。

    根据张永的调查,朱天寿发现不仅内阁大权掌握在刘瑾的亲信手里,连六部和其他许多重要部门,也都由刘瑾的亲信所控制。

    其中六部正副党官依附刘瑾的就有二十多人,而外廷大官党附刘瑾的,更是远远超过此数。

    有鉴于此,朱天寿便亟思除去刘瑾。

    然而刘瑾身边有能人保护,朱天寿前后派了三批人,欲图暗杀刘瑾,结果都有去无回,这些人包括蒙古法王、藏王活佛、武林高手在内。

    后来经过了长达一年的调查,张永才查出武林中失踪几达二十年的剑神高天行,受到了刘瑾的供奉,遣派徒儿聂人远住在刘宅保护刘瑾。

    就因为有了聂人远的存在,再加上刘瑾本人亦谙习自成祖以来的宫中宦官,如郑和、王彦等一脉相传的武技,所以朱天寿再也不敢派人暗杀刘瑾。

    这段往事,有如电光石火般在朱天寿脑海中闪过,由于秦玳的出现,就像是漆黑的夜里出现了一盏明灯,使得他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朱天寿的情绪有些激动,莫名其妙地傻笑了一下,问道:“蒋同知,我那秦贤弟呢?他此刻人在哪里?”

    蒋弘武躬身道:“秦大侠因醉酒,此刻大概尚在小歇中。”

    “胡说!”

    朱天寿道:“他是大侠,内功深厚,那一点酒怎会让他喝醉?嘿嘿!分明是看中了那个什么……什么尹依人的*,此刻正在颠鸾倒凤中……”

    他似是想起什么,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我看那个坐在他旁边叫宋丽芝的*,好像也对秦贤弟有意思,说不定他此刻正在左拥尹依人,右抱宋丽芝,来个一箭双雕也不一定,哈哈哈!”

    他手舞足蹈地笑了一阵,道:“今天晚上,用完晚膳之后,我要跟秦贤弟同榻,跟他比试一下床上功夫。我这一年多来练了罗珠活佛传授给我的神功,厉害得很呢!最少也能支持一个时辰,到时候……”

    他的脸上浮起*的微笑,就那么遐思了一下,然后抓住蒋弘武问道:“你的故事说到一半没说完,后来呢?继续说下去。”

    蒋弘武前后仅见过朱天寿四次,不了解朱天寿的思想没有逻辑,想到哪里,便会说到哪里,虽然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有时却像个孩子。

    所以在一时之间,他还没弄清楚朱天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抓住衣襟,会意不过来,不禁当场愣住了。

    钱宁虽是锦衣卫中的千户,不过他心灵手巧,很快学会了烧烟的工夫,侍候得朱天寿通体舒泰,因此得以留在豹房里随侍身边,摸清楚了朱天寿的脾气。

    他看到蒋弘武满脸惊愕,忙道:“同知大人,朱公子是想知道秦大侠力败群雄的结果如何?”

    蒋弘武一听,顿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道:“请公子松手,容属下禀来……”

    朱天寿松开了手,坐回榻上,道:“你说吧,后来的情形怎样了?”

    于是,蒋弘武仔细把在五湖镖局里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做出个结论,道:“那刘小娟欺瞒师门,引起如此大的风波,以致让双剑盟门下弟子死伤惨重,按照门规来说,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属下认为,这时刘小娟恐怕已经被金花姥姥照门规处置,失去性命……”

    朱天寿“哦”了一声,道:“真是可惜了,那么个敢爱敢恨的美女,就这么香消玉殒,真是人间憾事……”

    他痴痴地想了一下,道:“我那秦贤弟这回得罪了什么凌霄门、峨嵋派、海南派,岂不是会给他惹来很多麻烦?”

    张永躬身道:“禀告小舅,那些江湖门派虽然势力不小,可是尽管倾巢而出,也不会伤害到秦大侠,反而对我们十分有利。”

    朱天寿道:“为什么?你且说说看。”

    张永道:“小舅你想想看,那些江湖高手不断寻仇,只能给秦大侠带来许多困扰和麻烦,愤怒之下,他一定会大开杀戒,那么江湖上就会发生浩劫,他的声名将很快传遍大江南北,迫使剑神高天行不得不重视,而聂人远更不可能按捺住出来较量之念,如此一来,嘿嘿……”

    朱天寿一拍大腿,道:“好!张永,你想的不错,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清除一些武林败类,又可引蛇出D,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所以……”

    他站了起来,环顾张永等人,道:“你们要尽一切力量,在武林中制造更多的纷争,让秦贤弟有机会出手,闹得越大越好!”

    他兴奋地挥动双手,对张永道:“张永,你吩咐下去,叫天香楼找三个清倌人来,我此刻心情极好,要试一试邵真人传授我的阴阳采补*,采那处子元阴,补我至阳……”

    张永知道朱天寿最近一年来,都在苦练藏王罗珠活佛传授的房中术,以及国师邵真人传的所谓采阴补阳道家长生术,一个月里最少要用六十个处子。

    这回听他一叫就是三名清倌人,也不觉得稀奇,拉过蒋弘武,吩咐道:“弘武,宋登高还在楼下待命吧?你立刻下去,交待他把这件事办妥。”

    他望了朱天寿一眼,道:“在得月楼坐在小舅身边的,那个叫雪雁的小姑娘看来不错,记得一定要带上来。”

    蒋弘武颔首道:“这个属下知道,一定要准备顶尖的红妓……”

    朱天寿打断他的话,道:“对了,弘武,你吩咐宋登高,叫他告诉天香楼的管事,今晚我要在这里宴请秦贤弟,全部的乐班女师都要到齐,嘿嘿!尤其是那个唱清平调的女人可不能少,今晚我要跟她共效于飞……”

    蒋弘武为难地道:“禀告公子,秦大侠已经答应这华丰城四周的,二十二个堂口把子的共同邀宴,酉时要在木渎镇跟他们碰面,恐怕……”

    朱天寿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哈!我还没弄清楚堂口是怎么回事,看来今晚跟秦贤弟一齐去赴宴,一定很刺激。”

    他挥动一下手臂,对张永道:“这么着,张永,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和秦贤弟一起去赴宴,瞧瞧那些地头蛇,看看他们长成什么模样?”

    张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小舅,那些人都是地痞流氓,你如此尊贵,怎可……”

    朱天寿打断了他的话,斥道:“不必多言,我决定了,你们快去准备吧!”

    张永不敢多言,躬身行了一礼,领着蒋弘武下楼而去。

    两人都面色凝重,脚步似有千斤重,显然朱天寿又交给他们一个难题了。

    朱天寿望着跪坐在榻上的钱宁,道:“钱宁,你看这两个家伙……嘿!我跟秦贤弟在一起,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竟然如此大惊小怪,岂不是小看我秦贤弟了?”

    钱宁满脸堆笑,道:“公子说得极是,想那秦大侠的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就算闯凌霄门、进洪门,也一定能安然下山,更遑论这个小小的华丰城?何况,区区的几十个地头蛇,恐怕还挡不住他两个回合,便会全都毙命于枪下……”

    朱天寿得意地挥动双臂,道:“我能遇到秦贤弟,真是天助我也!”

    他的目光一闪,放下双手,按在矮几上,问道:“钱宁,你看秦贤弟此刻,是不是正在左拥右抱,力战双雌?”

    钱宁恭声道:“禀告公子,关于这点,属下实在无法臆测。不过秦大侠神功盖世,想必随身携带的那根神枪,也一定勇猛无敌,只怕此刻那两名女子,早已丢盔卸甲,大声求饶了。”

    朱天寿的脸上立刻浮起一阵Y笑,道:“钱宁,走!我们去看我那秦贤弟,鉴赏一下他的床上神功……”

    钱宁吓了一跳,忙道:“公子,这个不妥吧?万一惹恼了秦大侠,恐怕有极大的坏处……”

    朱天寿想想也觉得不妥,喃喃道:“秦贤弟,你一个人快活,把老哥我留在这里,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他满脑子都是*之念,总认为秦玳此刻是在左拥右抱,眼前浮现的也是一男二女的床上秘战,完全不知到道秦玳此刻坐如针毡,正在伤神之中。。 书包网最好的网

    第八十六章  服部玉子

    秦玳坐在软垫上,有如坐在针毡之感,他望着几上那卷纸卷,却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心中埋怨道:“怎么师父当年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要让他儿子娶一个东瀛女忍者为妻?”

    他又想起师父吴昊托自己找寻的柳月娘,忖道:“不知那个柳月娘是否生了个男孩,不然这娶下东瀛女子的责任又落在我身上,岂不是惨了?”

    他并非对异国女子有什么歧视,更不是对服部玉子有什么成见,只是心里有些抵触罢了。

    事实上,服部玉子长得花容月貌,水准在周冰倩之上,属于他心目中特级美女一列,若是能娶玉子为妻,正好可以满足一个男子的虚荣心,他岂有不愿之理?

    而说来说去,使他犹疑不定的原因有二:一是玉子身处忍者中的上忍,是统领数百甚至数千忍者的首领人物之一,娶了这种女子,他不知道要如何对付那些东瀛伊贺流忍者。

    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对于伊藤美妙和松岛丽子两人,使用*趁他意乱情迷之际,投怀送抱的那件事依旧不很谅解。

    尽管和两个美女共度一夜春宵,是每个男人的渴求,但毕竟要在你情我愿的情形下发生才行,若是在被设计的情况中发生,R体上的享受虽说相同,心理上的感受却不是味道。

    就因为这两个原因,使得秦玳不愿贸然拆开那卷长卷,唯恐拆开之后,看到了吴昊的亲笔承诺,便无法反悔了。

    于是,他抿紧双唇,浓眉斜轩,陷入沉思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斜阳从窗外透入,落在他半边身上,使得他那有如刀削的轮廓,因为光线明暗的变化,产生出一种极大的男性魅力。

    服部玉子默默地望着他,只觉一阵心悸,仿佛这张坚毅、刚强、沉稳、凝肃的面庞,在她过去二十五年的岁月里,早就出现在她的梦幻中,只是以前都不是那样明显,如今则变得格外清晰。

    虽说生来就是伊贺流的领导者,玉子所接受的训练,较之一般的下忍更加艰困和沉重,可是她从未叫过苦,只是默默地锻炼着。

    她知道这是她的宿命,生为服部半藏的女儿,将来必须是统御数百忍者的上忍,所以必须经历严苛而又繁复的各种训练,才能肩负起未来的责任。

    故此,她从来没有叫苦过,一直都默默地忍耐着。

    不过,当她十二岁的时候,从母亲棱子手里接过那个以铁筒密封的书卷,明白了当年父亲替自己决定的命运之后,她便像一般普通的少女一样,有了一份幢憬,也有了一份幻想。

    因为,她将来会远嫁中土,将要成为火神大将的媳妇,替整个伊贺流报答火神大将的救援之恩。

    在以前成长的过程里,她见过许多矫矫不群的男儿,如忍者中粗犷豪放的忍者,京都大城里英姿勃发的武士,还有来到中土后见到的温文儒雅的文士,气概雄伟的江湖人物,俊逸潇洒的武林剑客等等,各种类型的男子都有。

    然而,她却无法组合出未来夫婿的容貌如何。

    由于自幼及长,她所接受的概念是,火神大将是天神样的伟大,是伊贺流的救星,是高不可攀的神。

    那么依此类推,火神大将的儿子,必定也是像天神一样的伟人!

    她自幼虔心礼拜过的天照大神长什么样子,她并没有见过,而八幡大神和不动明王的长相,说实在话,除了狰狞的相貌让人看了害怕之外,也实在不怎么样。

    所以,她心目中对于未婚夫婿的长相,是以父亲服部半藏作为样本的。

    她总认为未来的夫婿既是火神大将的儿子或徒弟,那么必然要比长得威猛严肃的服部半藏更胜一筹,只是幻想中的夫婿多了一份神格。

    就因为身负的使命和心底的一份憧憬,使得她在受到许多男子的热烈追求时,仍然能保持一份清明的神智,狠心地拒绝了那些追求者。

    她知道自己长久的等待不是没有代价,她所要求的是一个神人,一个无论是外貌抑或内在都超越一般人之上的超人。

    在过去不知多少次的春梦里,她都见过了这个幻想中的人物,然而每一次都是模模糊糊,总是看不清他的脸,所以在醒来之后,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心意,组合着他的五官,拼凑着他的神情……

    她来到中土都有七年了,在整整的七年里,她曾派出无数的探子,四处找寻火神大将的下落,可是每一次都让她失望,仿佛火神大将已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

    因而,她的梦幻一次又一次落空,以致使得她几乎绝望,认为自己也许会一辈子抱着那个藏有书卷的铁筒,终老一生。

    可是,就在她濒临绝望之际,接到了来自华丰城的飞鸽传书,说是有了火神大将的消息,并且接回了火神大将的嫡传弟子。

    这个消息给她带来了极大震撼,她在激动的同时,也因此胆怯起来,唯恐火神大将传人的出现,使得她十几年来的幻想为之破灭。

    因为她不敢想像,如果火神大将的传人是个斜目歪嘴、身有残疾的家伙,她该怎么办?是认命地嫁给他?抑或一刀杀了他,自己结束生命算了?

    所以,她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详细询问了授命传讯的小岛芳子。

    然而小岛芳子只是从山田次郎口中得知秦玳年纪很轻,武功极高,擅使一杆铁枪,仅凭着一根柳枝,便能将数十枚暗器反激而回,杀死六名忍者。

    至于秦玳长得如何,小岛芳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服部玉子心目中,火神大将的嫡传弟子武功一定很强,否则当年的火神大将不会只凭一己之力,便能在不及半盏茶的光景下,连杀十六名甲贺流中忍,击败三十七个中忍,使得甲贺流几乎毁于一旦。

    她所在意的是,这个叫秦玳的年轻人长相究竟如何?是不是像她所见到的一些温文儒雅的文士一样,抑或像俊逸潇洒的剑客一般?

    不过中岛芳子无法提供这些消息,服部玉子只好在忐忑不安和思绪紊乱的情境下,匆匆向华阳城的血影盟中忍交待好一些事情,立刻迫不及待地赶回华丰城。

    当她见到田中春子之后,才从春子嘴里详细了解了他们遇到秦玳的经过。

    而在田中春子的述说中,她介意的不是忍者死了多少?华丰城血影盟受托,未能完成雇主的要求,将会赔偿多少钱?对此后的“商誉”有何影响等等问题,却是秦玳长得怎么样?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田中春子将秦玳形容成一个天下少有的奇男子,不住地夸奖他的武功、人品、气概、体魄,这使得服部玉子心中又惊又喜。

    尤其,当她听到田中春子述及秦玳身拥的“神枪”,是那样的气功盖世,以致引来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的觊觎,竟然迫不及待地使用*,施展出忍者的方法向秦玳“*”时,更使得她又气又妒。

    可是这种“*”的举动,在忍者组织中从古至今是被鼓励的,服部玉子绝不能以上忍的身份加以斥责。

    于是,在惊喜交集和妒恨交加的复杂情绪中,她等不及晚上,便趁着宋登高知府宴请秦玳,向天香楼聘用乐班及舞姬、*,去得月楼助兴之际,盛装混进乐班,到了得月楼。

    果然,在屏风之后,她看到了那一直出现在梦幻里的人儿,顿时,一切的空虚都得到充实,所有的幢憬都得到满足,十几年来的等待和期盼都已落实,不再有任何的遗憾。

    因为秦玳那挺拔的身躯、昂藏的气概、黝黑的肌肤、刀削似的五官轮廓,全都超出了服部玉子的期望,满足了她深潜心底的虚荣。

    当她看到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坐在秦玳身边,不住地细声细语,七情上脸地向秦玳献殷勤时,她心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不知是气愤抑或妒恨?

    尤其在那个时候,她发现不只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连弹奏七弦琴和琵琶的女乐师,两人眼中也同样泛出妒恨混合着渴望的复杂表情。

    在吃惊之下,她才发现欣赏秦玳那种男人的,不仅是她或松岛丽子、伊藤美妙和田中春子,连深谙音律的两个女乐师,也是一样地露出爱慕的眼光。

    就在那时,朱天寿要吹奏《清平调》一曲,服部玉子便决定要让秦玳有个好印象,这才展露出优美的歌喉,演唱一曲……

    果然,动听的歌声引起了秦玳的注意,当她看到他满脸惊讶的神情时,心中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纵然也引起朱天寿的野心,不过服部玉子相信自己有办法应付那种人,所以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让她比较在乎的则是返回天香楼时,从松岛丽子嘴里听到了那两名女乐师并非原先天香楼里的乐师,而是临时找来的,并且还是她们借着请假的女乐师推荐,才能混进乐班中……

    服部玉子凭着女人的敏锐直觉,立刻察觉出这两个女子对秦玳必是另有所图,否则不会动脑筋混进乐班里,所以在返回天香楼的途中,立刻命令忍者去调查请假的两名女乐师,得到的答案果然和她的推测相差无几,那两名请假的女乐师,是由于一人五两银子的代价,这才假借有事,要请假一日,托人代班……

    鉴于夜长梦多,再加上田中春子说话时的神情,使得服部玉子决定要和秦玳摊牌,好让自己的身份先定下来,才有将秦玳引来这间她留在华丰城时所居住的和式小屋里之举。

    第八十七章  诱出心声

    眼看秦玳默默沉思,没有打开那个书卷,服部玉子想了许多,往事有如流水般涌过心底,也不知是甜是苦,此时想来,无论好坏已经过去,她需要的是把握眼前,将幸福紧紧抓住,不要让它溜走。

    毕竟无论怎样说来,她已是迈入二十五岁的女子,按照东瀛的习俗,十年前她就该嫁人了,可是为了当年老服部半藏的一个承诺,她蹉跎了十年的大好青春,如今,她决不会再浪费另一个十年了。

    想到这里,她便轻咳一下,柔声道:“少主,你不敢拆开这个书卷吗?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原因?”

    秦玳抬起头来,炯炯的目光凝视着她的黑眸,似乎要探索她的灵魂深处,那种锐利的眼神,让服部玉子心底起了一阵颤栗,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帘。

    望着那两排长长的睫毛,秦玳道:“玉子小姐,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我已经定下了三四房妻室?”

    服部玉子抬起头,脸上浮现恬静的微笑,道:“我晓得,不仅如此,少主你还为了救周冰倩姑娘,破了她的贞C,想必也要娶她为妻……”

    秦玳道:“你既已知道,难道还愿意做我的妻子?”

    服部玉子颔首道:“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命运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联系在一起了,永远无法分开。”

    秦玳笑道:“我现在才十八岁,二十三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呢!”

    服部玉子道:“只要你是火神大将的徒弟,就非得接受这个命运不可,就如同我是伊贺流服部半藏的女儿一样,生来就一定要服从父亲的决定……”

    她深吸口气,道:“所以,别说你只定了三四房妻室,就算你有八个老婆,你也得把我算进里面去。”

    秦玳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服部玉子道:“你如果不肯违背长辈的决定,那么请你记住,主人在二十三年前,便和先父约定好了,这个约定早于你和其他妻子……”

    秦玳只觉一个头有两个大,不知道要如何应付她才好,只得又默默无语。

    服部玉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少主,你慢慢考虑,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再等你答复。”

    她跪坐在席上,朝秦玳磕首行了个礼,然后拉开纸门,走了出去。

    在纸门拉上的刹那,秦玳松了口气,把盘着的双腿松开,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放着甲胄之处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垂挂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和”字的字轴,竟然是吴昊的亲笔。

    矫健如龙的草书,力透纸背,完全表现出书写者的狂放个性和潇洒不群的神韵,的确只有吴昊那种人才能写得出来。

    秦玳站在字轴之前,默然看着那个大大的“和”字,眼前似乎浮现出一身白衣似雪的吴昊,手抚三绺长髯,迎风而立的形像,禁不住暗暗埋怨:“师父啊,你老人家怎么糊里糊涂就把我给卖了?让我莫名其妙多了个比我大七岁的老婆……”

    轻叹口气,他的目光移转至落款之处,只见上面写着数行小字:“岁次丙寅,余偕拜弟乘舟东游,造访奈良、京都等地,适于铃鹿山脉邂逅伊贺流派之宗主服部半藏,双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半藏慕我中土文化,亲手炊制美味,招余及拜弟一醉,酒后且奉上抹茶一杯,使余深深体会茶道之和、敬、清、定之理,故手书此字,以作纪念。”

    最后落款处题的是“神州吴昊”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印鉴盖着两个,一个是阳文:“吟风楼主”,另一个则是阴文:“神州吴昊”。

    秦玳暗忖道:“原来师父以前跟我说茶道的精神是‘和、敬、清、定’,而不是‘和、敬、清、虚’,这一字之谬可相差太多了。”

    看到这里,他禁不住回头望了矮几上那个书卷一眼,忖道:“是不是当年师父在大醉之后,经不起服部半藏的要求,这才跟他定下缔结姻缘的约定?看来这件事一定不假,我……我还是把这件事推给他老人家,别这么快答应玉子小姐。”

    思忖之间,只听得纸门之外有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禀告少主,奴婢要进来收茶具了。”

    秦玳应了一声,道:“你进来吧。”

    纸门缓缓推开,一个头梳双鬟,生得一双大眼黑眸,脸庞秀丽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朝秦玳跪着磕了个头,然后收起几上的茶具,用茶盘盛着,端了出去,放在长廊,回头又跪着向秦玳磕了个头,这才出了房,关上纸门。

    秦玳没有仔细端详那个少女的脸孔,只觉她很年轻,大约不到十八岁,脸上充满了稚气和腼腆,见她礼貌周到地走了出去,也没有多加留意,迳自走到那上下两层的刀架边,取下上面的一把长刀,拔刀出鞘,发现寒光流潋,刀刃锋利,竟然比他所见到的忍者刀尤要长出数寸。

    看着那把狭长锋利的倭刀,秦玳暗忖道:“这把刀和忍者用的不同,大概是师父所说的武士刀吧!”

    他把长刀入鞘,放回架上,弯腰取过刀架底部的短刀,只见两把刀的刀鞘和装饰打造都一样,只不过长短相差极大,短刀几乎只有长刀的一半。

    这时,纸门外又传来纤细稚嫩的声音:“禀告少主,奴婢奉命送来糕点。”

    秦玳应了一声,只见纸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体型较为丰盈,长着一张鹅蛋脸型的女婢,端着一只锦盒走了进来。

    她把锦盒放在矮几上,然后跪着朝秦玳磕首道:“禀告少主,这里是四样糕点,三种水果,请少主慢慢食用。”

    秦玳看到那女婢非常年轻,跟田中美黛子相差无几,长相跟原先那个瓜子脸的女婢完全不同,于是应了声,顺口问道:“你们玉子小姐呢?她在忙什么?”

    那个女婢道:“婢子只负责送糕点,不知道玉子小姐在忙些什么?少主,是不是要请她过来?”

    “不用了。”

    秦玳挥了下手,道:“你去忙吧。”

    那个女婢恭谨地跪在榻席上朝秦玳磕了个头,转身欲待离去时,秦玳又把她叫住,问道:“你大概也是忍者吧?你晓不晓得这把短刀做什么用?是用来当暗器的吗?”

    那个女婢恭声道:“武士佩刀一长一短,长的用来杀敌,短的用来切腹自裁。”

    秦玳一愣,道:“切腹?怎么切?”

    那个女婢道:“武士如果犯错,主公会赐他切腹自裁,如此一来就不会玷污武士的荣耀,侮辱武士的人格。至于切腹的方法是拉开衣襟,手持短刀,刀刃向右,从左腹刺入,然后双手持刀横切,把整个肚子都剖开……”

    秦玳听到那个女婢毫无表情地把切腹的动作说了出来,禁不住眉头一皱,打断她的话,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出去吧。”

    那个女婢不敢多言,磕了个头,出了房,拉上纸门,静静地离开。

    秦玳拔出短刀,仔细地端详一下,忖道:“要自己用这把刀刺进自己的肚子,拉开那么长的伤口,该有多大的勇气?可见东瀛武士悍不畏死,如同中土的江湖人一样……”

    想到服部玉子所说,那些武士在藩主死亡之后,失去依靠,成为浪人,结伙成群地漂流过海,为祸中土的沿海各地,甚至和七海龙王手下的海盗勾结一起,想要制造天南七省江湖的不安……

    又想到师父吴昊在自己临行前所说的话,秦玳暗忖道:“神刀门和集贤堡勾结海盗,想要制造江湖劫难,我看有必要先锄去这两个门派,然后再找那个边师叔的徒弟算帐。反正有师父的信物,如果对方看了还不买帐,我便大开杀戒,把那些人赶出中土,赶下海去……”

    想到这里,他的心定了下来,将短刀C入鞘中,放回刀架上,走回矮几前,轻轻地坐了下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共有三层,第一层装的是松子糖、枣泥芝麻饼、猪油咸糕等糕点。

    挪开第二层盒子,最下面一层装的则是枇把、橘子和乌梅三种鲜果。

    枇杷是东D庭山盛产的白沙枇杷,橘子亦是产自东D庭山的D庭橘,和西D庭山所产的杨梅并称,是当地极为有名的水果。

    西D庭山的杨梅树高大挺拔,四季常绿,品种极多,包括早红、乌梅、绿荫头、荔枝头、大核头等十多种不同的品种。

    而东山所产的乌梅虽少,品质却更高,果实硕大,汁Y香浓,味道甜美,是果中*。

    秦玳一打开锦盒,见到那么多的糕点水果,已是馋得忘记了服部玉子,等到他逐一品尝完那些美味的糕点和水果之后,更是满心欢喜,放怀猛吃,吃得个不亦乐乎。

    说老实话,他在以往的岁月里,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糕点,所以食用之际,简直有点狼吞虎咽。

    所以在这段期间,虽然前后又来了三名女婢替他端茶,送温布巾,他都没有仔细打量她们的长相如何,只知道燕瘦环肥各有不同,每一个少女都长得极为美丽,也都极为年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玳才觉得自己腹中已有饱意,这才停住了手。

    望着盒中只剩下的寥寥几块糕点和二颗橘子,以及矮几上堆得颇高的橘皮、乌梅核、瓜壳子、枇杷核,他满足地擦了擦手,准备躺下闭目养神一会。

    就在这时,纸门外又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禀告少主,婢子田春有事向少主禀报。”

    秦玳一听是田中春子的声音,忙道:“田春,你进来吧。”

    纸门被拉了开来,田中春子探首朝秦玳嫣然一笑,走进屋里,跪坐在席上,按照东瀛礼节磕了个头,这才笑道:“少主,你真是好胃口,把盒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吃完了。”

    秦玳摸了摸肚子,有点尴尬地笑道:“这些糕点还真是美味可口,不知不觉就快吃完了……”

    田中春子一面收拾几上的果皮、果核,一面说道:“少主身强体壮,胃口极好,玉子小姐若是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秦玳问道:“田春,你们玉子小姐呢?她去了那么久,到底在忙些什么?”

    田中春子道:“据玉子小姐说,跟你口盟结拜的那个朱大爷,此刻叫了三个楼里的姑娘,正陪他玩什么阴阳双修*……”

    秦玳心里一跳,道:“你们是不是派了人去偷窥?”

    田中春子道:“他们又不是在地底密室,而是在顶楼,四周连同屋顶上都满布放哨的警卫,如何能派人去窥视?”

    她把果皮残渣都放在一层挪空的盒子里,一面用布巾擦着矮几,一面问道:“少主,你那个拜兄朱大爷,是不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不然怎么连锦衣卫都要替他警戒护卫?”

    秦玳道:“他是张大人的小舅,那张大人又是蒋大哥的顶头上司,冲着张大人的面子,锦衣卫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自然要负责警卫了……”

    他笑了笑,道:“田春,你晓得的,有钱的人都比较怕死,朱大爷是京城里的大财主,自然比别人更怕死,否则张大人不会以重金聘请我来当他的保镖。”

    “重金?”

    田中春子道:“是不是五十两银子一天?”

    “五十两银子?”

    秦玳大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朱大爷的身价了。”

    田中春子眨了眨眼睛,道:“那么是一天一百两银子?”

    “才一百两银子?”

    秦玳摇头道:“不,是一天一百两金子。”

    田中春子伸了伸舌头,道:“少主当保镖一天,比我们天香楼一个月赚的钱还要多呢!”

    秦玳道:“我以后要养四五个老婆,不多赚点钱,怎么办?总不能做个樵夫,每个月赚不到二两银子,如何能养家活口?”

    田中春子道:“少主,据说我们玉子小姐也是老主人替你定下来的妻子?是不是?”

    “这个……”

    秦玳迟疑了一下,道:“可能我师父当年有过这个承诺,不过他的承诺是指自己的子嗣,而并非徒弟,所以……”

    他摸了摸脑袋,道:“这件事情还需要和师父当面说清楚才行,此刻我若是决定,似乎太过于草率了。”

    田中春子“哦”了一声,道:“少主的意思我了解了,看来是嫌我们玉子小姐长得不够漂亮,年龄又稍大于你,所以你才不喜欢她,想要赖掉这门亲事。”

    秦玳皱了下眉,道:“我不是想要赖掉这门亲事,不过我未过门的妻子可能太多,实在不愿再增加什么烦恼。至于玉子小姐的容貌嘛,说老实话,她可是国色天香,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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