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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天是红尘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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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希望如此便好。”松赞干布面带忧色。“若非他死了,我必会以他作为筹码来要挟李天祁,只是,一具死尸,怎样都会惹来他的愤怒,所谓哀兵必胜,我们,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思念

    一夜,这一夜,发生很多,这一夜,似是千年。

    整个西突厥军营笼罩在一片哀戚之中,这一夜,有几个士兵偷偷潜去塔热错城头,欲偷回他们可汗被烧焦的尸身,被守城的士兵活活刺死了。

    苏毗的女王,在知悉了那个消息后,愣了半响,望着夜色中黑暗的宫阙,眼角滚落了一颗泪。

    那个一直昏迷的绝美男子,似是灵魂与那人一起去了,只余下那具身体尚带着一丝温度。连一丝呓语也没有,一声轻哼也没有,似是不想再留下任何声音于这个世界。

    而那个想就此跟随而去的人,偏偏醒了过来,只是,那容颜已是憔悴不堪,只是,他的一头墨发染了霜雪,他强迫自己醒了过来,因为,他得去把她抱回来。

    终是明白了,何为一夜白发,一夜白发,终不是虚言。

    雪白的发,与灰暗的容颜交缠,让他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林桦敬一声长叹,究竟是何种的悲痛伤情才会至此,这世间,果真情字最伤人。

    只有妙州,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至深夜,然后,他悄悄潜去塔热错的城下,却发现,那具尸体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提出办丧,没有人相信那个人就那么去了,虽然心中知道那已经是事实,却不相信那个可以只身退敌的人会死,连那些当日鲁莽地冲向塔热错城门的士兵也开始怀疑,幸好,他们被妙州制止了。

    妙州更不相信,他知道贡松赞的易容术,他曾易容刺杀过她,他不相信她就那样的去了,他们怎么可能就那样将一国可汗焚尸?便是她的尸体,也应该是个很好的筹码。他不相信,他希望那个一夜白了发的人也不相信,他不想再听到那人心碎的自言自语了,那些话听到他的耳中,自问心如铁石的他,也偷偷地落了男儿泪。

    从这一夜后,李天祁不吃不喝,不再讲话,每到夜里,他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说话。他总是抱着她离开的前一晚换下的衣衫,喃喃自语。

    “子君,又是一整日没看见你,你是不是跑回西突厥去了?你呀,就是不听话,害的我还要去追你。”

    “子君,特飒露现在不吃不喝,可能要饿死了,你快回来看看它呀,它是想你了。”

    “你呀。。。。。。又倔强又要强,想干什么,别人拦也拦不住,这回我不拦你,你在那里呆够了就早点回来。。。。。。”

    “子君,你现在吃些什么?吃的好不好?西突厥那地方,本就没什么好吃的,想想你在那里呆那两年,吃的那么简朴,我就心疼。”

    说到这里,他便会失声痛哭。那样压抑破碎的哭声,在每个夜晚都会传出来,在寂静的夜色里,孤独而悲伤。

    十几日后,李天祁召集了众将到他的床榻,筹谋了一个又一个的进攻计划,他牢牢记得那日子君于梦中嘱咐她的话:继续剿灭吐蕃。

    因为极度的哀伤与打击,李天祁虚弱的身体暂时无法起身了,但这丝毫无损于他作为一国之君的智慧与威严。便是在床榻上,他的筹谋仍旧使吐蕃陷入了危机。

    当李天祁下达进攻命令的那日,贺鲁醒了,似是想着为她报仇,似是想着去把她找回来,他很着急地醒了。从那日开始,除了行军布阵,贺鲁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支撑他唯一活下去的,便是她可能没有死的希望,便是死,他也要看到她的尸首,他与她曾经那样亲密过,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节,她无论被烧成何种模样,他都能认出她来。

    两个男人终于为了同一个女人站在了一起,一个挺立于战马,一身冰冷,毫无生气,却带着一种坚持。一个被步辇抬到了战场,目光深邃,发白如雪,却带着决然的气势。

    从那日开始,两个男人经常站在一起,虽然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但是他们站在一起时,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那个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

    一个人想她时,会心痛得想死去,两个人站在一起想她时,似乎可以互相支撑着,蹒跚地走下去,去继续完成她的愿望。

    大昱建德三年六月,壬申日,讨伐吐蕃的号角再次吹响了。大昱、西突厥、苏毗,三方联军共四十万人马由吐蕃北部开始,向吐蕃王庭逻些侵入,同时,由陈长率领的二十万大军由大昱的剑南道临邛郡进入吐蕃,攻向吐蕃的波窝。

    而由阿史那弭S率领的西突厥昆陵都护府的大昱驻军,也由西突厥进入吐蕃,越过冈底斯山脉,直*吐蕃贡塘。

    三路大军同时进攻,扬起漫天烟尘与红血,齐齐直*吐蕃京师——逻些城。

    按照李天的谋划,苏毗联军抛开塔热错,直取逻些。而大昱与西突厥两军则是先取塔热错,再取逻些。

    那一日,四面八方的号角吹响,西突厥与大昱联军包围了塔热错城,开始了长达近二十日的残酷的攻城战役。

    只能倚在步辇中的李天祁,坚持着守在战场,他便是躺在那里,也要看着大军攻破塔热错,而后他要第一个冲进去,去找她。

    夏日的草原,艳阳炽烈,黑铁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芒,西突厥与大昱的勇士们疯狂怒吼着冲向城墙。

    鲜血飞溅,羽箭齐飞,巨石滚木齐齐砸下,也没有动摇一分勇士们攻城的决心,他们有一个信念,杀死贡松贡赞,为他们的可汗报仇,还有一丝奢望,攻下塔热错,也许可以找到他们的可汗。

    望着汹涌搏命的大军,不顾一切仿若不知痛、不怕死的大军,疯狂厮杀如雄狮一般无畏的大军,松赞干布震撼了。这个从十三岁便做了赞普,小小年纪便为父报仇,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害怕。勇猛征战的这些年,头一次,感觉到了惶恐,是那种由心底生出的害怕,怕他多年打拼下的江山真的被西突厥这头愤怒的雄狮踏平。

    眼见那无可阻挡的气势,在坚持二十日后,松赞干布下令打开后门,带着大军弃城突围而去了。

    李天祁并没有派人去追赶,他们急切地奔入城中翻找。

    他不准她死,卫子君绝对不会死的,他要将塔热错翻个底朝上,只要没找到她的尸首,他都不会死心。

    当西突厥勇士踏上城头,当他们冲进塔热错城的宫城,当他们踩在石砖的地面,当他们敲击每一块墙皮,那些疯狂寻找的声音,询问拷打的声音,似乎传入一个人的耳中。

    那些嘈杂的声音不断的传入,慢慢渗入耳中,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有些听不懂,似乎又懂了。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她的睫毛颤了颤,似是想极力地张开双眸,然而终是只是颤了颤。

    而后她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欣慰地想笑了,他们都很好,都活着,活着,就好。

    该做的,她都做了。

    父母的仇报了,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还有那些她爱着的人。。。。。。师傅,迭云,刘云德,三哥,羝蓝,还有自己的哥哥,还有很多她惦念的人,莘儿,六郎,甚至张老伯。。。。。。如今只希望那些她爱着的人,好好地活着,别为她伤心。从今以后二哥再不用对着她哭泣,希望贺鲁也可以找个好女人。。。。。。

    只是,为了永绝后患而剿灭吐蕃的大计,她只做了一半,但是,他们在做,他们会做下去。

    心愿已了,再无遗憾。

    只是没有机会,再为他们奉上一丝温暖。

    “贺鲁。。。。。。二哥。。。。。。”心中吐出的,是淡淡的爱恋。

    终是呼唤出那两个名字?终是承认爱了吧,再没有羁绊,没有犹疑,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承认爱了吧,一个埋在心底,一个无法抛下。

    欢过,喜过,痛过,悲过,爱过,只是这爱分了两种,一种给了他,一种给了他。

    今生能够遇到他们,得到他们真心相对,应该无憾了。

    一波剧痛袭来,卫子君蹙起长眉,周身的经脉都在痛,好似无数的小蛇在噬咬身体,释放着它们浓绿的毒Y。。。。。。

    只是,灵魂也懂得痛的吗?

    他们,终是没有找到她存在的任何痕迹。他们带着巨大的失望与悲哀一刻不停地追赶吐蕃军而去,只有捉到贡松贡赞才会知悉她的生死。

    战火,带着西突厥大军的愤怒,带着两个男人的悲痛,终于以一种史无前例的庞大面积开始蔓延。三路六十万大军,齐齐攻向逻些。长长战线,不断的延展,无数的士兵,越来越多的士兵,西突厥的、大昱的、苏毗的、吐蕃的士兵,将生命留在这场征讨吐蕃的战役之中。

    这场战役的残酷是史无前例的,一方带着满腔仇恨,誓死报仇,一方为着保家卫国,誓死抵抗,两方热血男儿,一腔忠君热血,殊死的拼斗,亡命的搏杀,几十万热血男儿,悲吼如惊雷,咆哮如飓风。头颅,留在了沙场,鲜血晕染了草原,空气中刮起了腥风,滚滚黄沙弥漫了天际。。。。。。

    惊天的喊杀声过后,只余下遍地层叠的尸身,引来无数疯狂盘旋的鹰鹫。那些在夏日里极易腐烂的尸身便是被及时掩埋,仍是引发了一场袭遍整个战场的瘟疫,双方军队皆未能幸免,无数的将士死于这场瘟疫。

    被瘟疫夺去众多兵力的吐蕃军,明显处于劣势。为了保家御敌,所以吐蕃民众几乎都参与了这场历时经久的战役,男人由十四岁到六十岁全部充军,而后,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扩展到十二岁至七十岁。而那些死去丈夫、儿子的吐蕃的妇女也举起了刀枪。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悲壮的战役,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役,望着那些留着花白胡须的羸弱的老人,在大刀下一个个倒地,鲜血漫过花白的头颅。。。。。。望着那些妇女以及还是孩子一般的吐蕃军惨死在刀下,西突厥与大昱的士兵再也无法对着那些老弱病残挥下手中的陌刀,李天祁再也看不下那些无辜的生命惨死他手,终于,他下令,围城。

    一日,两日,三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夏季,在烈日的炙烤下,在漫天的红血中过去了,秋天来了,又去了。。。。。。

    吐蕃的大片领土已经被西突厥大军控制,只余下逻些及其周围一些城池在誓死抵抗,双方时战时停,大昱军迟迟没有进展,李天祁下令继续围城。

    冬天来了,由于无法与外界沟通,无法进行商贸,吐蕃军开始S动不安。冬季过去了。。。。。。春天又来了。。。。。。

    终于,颂赞干布派出使者,要求与李天祁和谈。由于不想再多的无辜伤亡,吐蕃又迟迟难于攻下,李天祁答应了他的和谈要求。他知道,若是她在,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她从来不忍心太多的生灵遭到涂炭。

    。。。。。。

    又是春天。浅柳碧,百草长,蓝天如洗,杜鹃争艳,逻些城内的玛布日出,一个头缠红绸巾的中年男子负手立于那座雄浑壮丽的宫殿之中,面色莫测。

    布达拉宫,屹立于玛布日山上,群楼叠起,殿宇嵯峨,达座历代藏王的宫殿犹如一块晶莹的宝石,横空出世,气贯苍穹。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高达数十米,鎏金经幢的金顶闪着耀目的金光,飞檐外挑,经幡摇曳,铜瓦鎏金,彩画炫目。殿内廊道交错,殿堂杂陈,曲折莫测,幽深迷离。

    春日的阳光,由木制窗棂S了进来,将那个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照得晶莹剔透。

    松赞干布锐利的双目紧紧地盯着身前的容颜。那个人,那个跨马扬刀于万军丛中的人,那个风华绝代声贯四海的人,她紧紧地躺在那里,似是在熟睡。她便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依旧是一身清华不减,满身风华外溢,便是躺在那里不动,都险些让人失了心。松赞干布一声长叹,可想而知,她若是站起来,该是怎样的光华夺目。想必她的一颦一笑之风姿加之她的满腹才华,必会倾倒一方,这样的女人,尤其适合做帝王身边的女人。

    难怪李天祁如此难于放手,这样的人,谁又会放手呢?

    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缓缓摩挲。

    眼见他将手抚在她的脸上,立在一旁的贡松贡赞一愣。“父王,儿臣悔不该当初私藏了她,如今,儿臣愿将她与李天祁交换,令他即刻退兵,还我吐蕃。”

    松赞干布的手停在了卫子君的唇上,“如今我吐蕃损失惨重,便是他暂时退兵,亦必会即刻卷土重来。你说的对,兵不厌诈,虚假的承诺,是汉人最喜欢做的,也许,她在我们的手上,是最好的选择,待我重振国力之时,她将会是最好的筹码。”

    “只是,想不到,如此风流人物竟是一个女子。”所谓英雄都是惺惺相惜,松赞干布又是一叹。“留着她,不要送回了,她已经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卫风,遍访问名医来医治她,也许,她是我吐蕃重振声威的最好武器。”

    “父王,此次和谈若是李天祁要求您交出儿臣又当如何?他们一直认为儿臣是杀害她的凶手。”贡松贡赞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想必,那两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松赞干布长长的细眼一挑,“你不会逃跑吗?城楼上烧的不是西突厥的可汗,我便无罪,至于你把她的尸首弄去哪里,我也不知晓。”

    “儿臣明白。”

    “王儿,记得,暂且忍受屈辱,只为将我失去的领土夺回。”

    大昱建德四年,四月,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与大昱天子李天祁达成了协议,吐蕃对西突厥称臣,年年缴纳贡税,自养军队不得超过五万,周围已经攻克的城池,归为西突厥版图。

    至此,一场历经一年的残酷而壮烈的战役结束了。大昱终于将东西突厥以及吐蕃纳入自己的版图,一个历史上空前强大、疆域空前辽阔的中央集权封建帝国诞生了。

    达成协议的那日,贺鲁与李天祁紧紧盯着松赞干布问道:“西突厥可汗,她在哪里?”

    松赞干布淡漠地回道:“她死了。”

    大昱武德四年,西突厥马年,六月,西突厥沙钵罗叶护、大昱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贺鲁继乙毗S匮可汗之后,成为西突厥的可汗,史称沙钵罗可汗。

    六月的西突厥,草色无边,鹰击长空,嫩绿的草原泛着清香,这样辽阔无际的草原,这样的美的蓝天,以往,总会有那个清俊飒爽的身姿出现在这里,她跨着那匹金光灿烂的白马纵横驰骋,她绝美的身姿,衬着嫩绿的草原,就好似世间最美的画,那恣意飞扬的身影,总是让他看痴了去。

    而今,这天地间只余下一片空旷寂寥,那个身影,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王庭的牙帐,奢华依旧,只是汗位上,再没有那个清华如水的身影。贺鲁缓缓走上汗位,这个位子,他曾经想要过,但自从那个人坐上去以后,他就再没有想过了,因为,她是那么的适合坐这个位子,没有人可以强过她,再不会有。而今,他被推上了这个位子,但他却不想坐,因为这个位子是她的。他要好好的帮她守住西突厥,他记得她在他耳边说的话:守护好西突厥。等他抓到了贡松贡赞,帮她报了仇,他就去找她。

    他轻轻地抚摸着汗位的扶手,抚着她常常靠住的靠背,缓缓跪下来,趴在了汗位上,这里是她坐的,好似还留着她的体温,那时候她总是那样慵懒随意地靠坐在这里,那样的风姿卓然,意气风发。。。。。。

    他缓缓站起身,坐在了汗位旁边新设的一个座位,看向群臣。

    “可汗,为何不做汗位?请您坐回汗位,这是权位啊,您坐在那里才能发号施令。”拔塞干暾沙钵俟斤劝道。

    “她坐在那里。”贺鲁轻轻道,也许有人懂了他的意思,也许有人没有懂,但是他不能坐。

    那个位子,是她的位子,只有她才配坐,也许,她现在正坐在那里看着大家呢,他要是坐了,她坐哪儿?

    “可汗,整个布达拉宫都没有贡松贡赞的影子,我们连天竺,泥婆罗都探听过了,他好似消失了一般。”哥舒伐带人找遍了吐蕃,也没能发现贡松贡赞的影子。

    “继续找,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提起贡松贡赞,贺鲁的脸霎时冰寒。大臣们发现,贺鲁以前在他们的可汗面前总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好似完全没有了自己,而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他又回到最初的冰冷,身上再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遣散众臣,从牙帐走出去,贺鲁又去陪着特飒露了,他每日除了理政,便是与特飒露呆在一起。

    特飒露自从卫子君离开后便是不吃不喝,接连十几日,在几乎奄奄一息之际,它突然开始吃东西,好似它感知到了什么,拼命的吃,好似要吃饱了去见它的主人一般,好似想把自己养得肥肥,以免这副饿得精瘦的骨架被它的主人嫌弃,再也不要它。

    贺鲁拿起毛刷帮特飒露梳理着皮毛,特飒露向后退了两步,“瞧你,被她养坏了脾气,都不愿意理我了,是吧?”贺鲁抚着它光滑的皮毛,抱着特飒露的脖子不动,许久,湿湿的Y体由特飒露的皮毛滚了下来。

    这段日子,他没做什么,只是骑着特飒露去了于阗,他去她曾经下榻的寝宫,看她睡过的那张床榻,在那里,他吻了她,她还吸了他的手指,想想她睡觉的憨态,他笑了。他抬头望向顶棚,那个D已经补上了,想想他的爱恋在那一刻已经开始了,从不顾一切地覆身而上便开始了,这样一路走过来,越来越爱,越来。。。。。。越爱。。。。。。

    他有去了朱俱波与疏勒城之间的旷野,在那里,他成为了她的男人。

    瞧这遍野的水草,把那时的足迹都掩盖了,为什么找不到啊,当初好像就是这里,可是,是哪一处睡帐啊,他找了很久,找到傍晚,看到了行军时遗留下来的一只铁锅,他笑了,是这里了,而后,他找到了一面铜镜,那是她的,这万军之中,只有她用这个玩意,他见她偷偷用过,当时被他撞破,还曾嘲笑过她。她气得扬手将铜镜扔出帐外,铜镜落入了深雪中,他晚上偷偷捡回来,放在自己帐中,却在拔营的时候遗落了。

    终于找到了,他轻轻坐下,缓缓躺在了夜晚冰凉的草地上,“风——再让我抱你一次啊,上次,没抱够。”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珍藏已久的巾帕,上面有几块已久干涸的血迹,他轻轻打开来,覆在脸上,“风——你的香味好像还在呢。”

    从来不敢对你说,我爱你,从来没直面对你说过,我不敢。可是今日再也没有顾及,再恶意不怕你拒绝。

    “风——我爱你——”

    你从来不知道,我的情有多深,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在忍耐。

    一阵风掠过,将他的轻声呢喃带走,随着夜风飘向了远方。。。。。。

    。。。。。。

    鹿城,已是六月流火,那卖冰饮的小店,依旧如四年前一般,依旧是蓝布棚子,没有一点改变,只是,他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李天祁走进蓝布棚子,叫了两碗凉粉,“子君,这碗是你的,可不能多吃,会坏肚子的。”

    吃过凉粉,他去了聚云楼,那里生意依旧红火,他久久地站在对面,眺望三楼的那个窗口。

    他看见了段莘,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出落得高大英俊了,他们还不知道她的消息,他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二哥——”就在他转身之际,他听到了她的呼唤,那样久违的呼唤。

    他惊喜地回头,周围只是嘈杂的车马人流,对面的聚云楼没有人出入,那个三楼的窗口依旧紧闭。哪里有她的影子?

    “二哥,就算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会伤害二哥。”耳边传来四年前,她在那个窗口中许下的诺言。

    泪水模糊了眼眶。是,子君,你从没有食言,从没有负过二哥,从来都是二哥负了你。。。。。。泪水汹涌而出,他掩面奔逃。。。。。。

    他一个人去了那片野荷塘,那条乌篷船还在,他想起那年那日,她在斜阳下灿烂的笑容,想起她吟的诗。。。。。。

    他躺在了那年她躺过的草垫上,他想起在鹿城时,她与他睡在一张床榻上别别扭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那时不知道她是女子,也没个分寸,说抱就抱,还钻进她的被子里,难怪她吓得躲躲闪闪。

    他举起命人由聚云楼买来的聚云酿,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记得那年鹿城,闹市,初见君颜时。

    草色烟光风和细,携手两心知。

    相望胡风羌雪,离别,泪湿千里障。

    孰料生死两茫茫,白发似草长。”

    。。。。。。

    大昱建德四年,六月,大昱天子李天祁秘密遣散了后宫。

    他仍旧独自一人住在崇德殿,只是偶尔,他会去探望怜吾,因为怜吾病了,她一直孱弱的身体染了哮喘病,近期又染了风寒,居然一病不起,日日咳得有气无力。

    每每怜吾有病重的迹象,馨荷都焦急地奔去崇德殿找李天祁。每次都是望见他对着那把卫子君常坐的空椅唤着“子君——”

    那样的深情让馨荷为之动容,她望着他的白发,他依旧俊美却消瘦的容颜,心头有一处柔软了下来。这么多年了,看着他,他俊美儒雅的风姿,他欣长健美的身躯,不是从没有入过她的心,只是,她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那个她初初恋上的人,便是得知她是女子之后,这样的感情也似是根深蒂固了。而今,他的神情打动了她,他居然为了一个已经去了的人遣散后宫,为了一个诺言守身如玉,这样深情的男子,令她打破了对男人的一贯看法,也更令她疼惜,他与她一样的命苦。

    这样的他,让她有了疼惜一个男人的想法,只是,那个男人,心中只有一个人,再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心。

    每日下了早朝,李天祁都会坐着马车来到将军府,去敲卫子君的房门,季安含泪道:“陛下,殿下还没醒呢。”

    李天祁转身,笑,“还是那么嗜。”然后离去,府中人都泪眼婆娑。

    他回到崇德殿,又是象以往一般,将龙案后的主位让给她,他坐在旁边,打开一本折子,又看看那张空着的龙椅,“子君,你怎么还不来,又是睡懒觉了。你瞧,高丽又开始滋事了,你怎么不管呢。你这小懒猪,每日都睡过头,你呀,懒的。。。。。。”他哽咽了起来,“懒的。。。。。。睡到现在。”

    旁边的泰忠泪流满面,“陛下节哀吧,风王他已经去了,您担着整个社稷呢,保重龙体啊。”

    李天祁摇摇手,许久,站了起来。

    他又驱车去了将军府。

    她的房间,一点都没有变,他轻轻抚摸着她用过的每一样器物,摸着她穿过的衣物,一遍遍抚过,目光柔情似水,“子君——”他温柔地轻呼。

    每一日,他都要来这里想她,他想她。

    “二哥,就算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会伤害二哥。”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兄。。。。。。可是爱慕与我?”

    “给我乖乖的,不然把你脱光光。”

    “杀人也不过如此啊,伯远,饶了我吧,真的。。。。。。很恶心啊。

    “李天祁——你杀了我吧。”

    “二哥,我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二哥,这一次,不跟你走,下一次,再跟你走。”

    “踏平吐蕃就跟你走。”

    下一次,果真没有了下一次。。。。。。你说下一次,你说踏平吐蕃。。。。。。子君,吐蕃已经踏平了,你跟我走吗?你不跟我走,我跟你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会来,我就去了,就跟你去了、”他抚摸着她睡过的床榻,在她的榻上躺了下来,盖上她的衣袍,转瞬,衣袍上浸出大片的湿渍。。。。。。

    大昱建德四年,七月,大昱天子唯一的发妻,皇贵妃甍。

    那一日,李天祁没有哭,他对着她轻声道:“怜吾,你终于解脱了,幸福了。而我还要在这人世苦海挣扎。我是对不起你的,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她,只希望下一世还你,只是,下一世不做夫妻,下一世,做我的女儿吧,我会好好疼你,养你。”

    大昱建德四年,八月,大昱天子李天祁昭告天下,册立皇后。皇后的人选任是谁也想不到,便是那是传闻已经死去的大昱风王卫风卫子君。

    圣旨一下,群臣反对声几乎撑破了太极殿的殿顶。

    “陛下,您不顾众臣劝阻遣散后宫也罢,却要立一男子为后,这,这于礼不合啊。”大臣们反对声响成一片。

    “立法乃人所制定,古有女主,当亦有男后。古有汉哀帝要将天下送与董贤,亦有陈文帝欲立韩子高为后,其情昭昭。可惜,均未能实现。今日,我便要做这古今第一人,众卿莫要劝阻了,我意已决。”他并没有道破卫子君的性别,她那么爱面子,被当众拆穿一定会羞死的,所以,他帮她保留了秘密。

    自此,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男皇后诞生了,只可惜,这段辉煌的历史,这个首次将吐蕃与突厥全部纳入中国版图的朝代,却被掩盖于历史长河之中。

    时光飞泻,世事辗转,千年后,谁还记得一千四百年前的金戈铁马,血舞黄沙,谁又知道曾有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他们携手沙场,并肩作战,抛却了生死,践踏着血R之躯,于万千头颅骨中统一了大昱江山。

    第四卷  情归何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调教

    八月的吐蕃,满山遍野的格桑花开得正艳,碧蓝的天空清澈如洗,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在蓝天的衬托下,越发的壮丽。雪白的白玛草墙领明丽而平展,巨大的鎏金宝幢上经幡飘飞,庞大的宫殿群上空,鹰隼盘旋,所有的宫殿内,绘满了壁画,墙壁上满布着各种浮雕,姿彩绚丽,主题各异。

    在布达拉宫高处的洛拉康,有三个巨大的铜制曼陀罗,供奉着密宗三佛。就在这曼陀罗下方,有一处隐秘的宫殿,一处小巧而温馨的处所,这里有可言S入充足阳光的窗子,狭窄但却华丽的回廊,穿出回廊甚至有一处草木繁盛的花园。

    从这小小宫殿的窗子,可以俯瞰外面的风光,然而,外面的人却找不到这处宫殿,它是夹在整个布达拉宫高处的夹层中。

    清晨的阳光,从敞开着的窗子S了进来,照在了一只皙白修长的手上,映得那只纤美的手宛若一只半透明的精美玉雕。

    那张清透的容颜依旧,艳红的唇依旧。

    贡松贡赞深深地凝视着卫子君的睡颜,探手抚了上去,“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他俯低头,吻上她的唇。也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她,褪去了一身的桀骜之气,才能让他有了亲近她的机会,也许她就这样一直睡着,才是好的,可是,他却想看到鲜活的她。他闭上双眼,吻得有些动情,却没有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梦,很长,她在梦中一直在不停跋涉,很累,很累,不断的,纷杂的梦,她想醒来,却醒不来。

    这一次,她梦到了贺鲁和二哥,还有特飒露。贺鲁在抱着特飒露的脖子哭泣,她站在一旁,看得一阵心疼,她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却总也走不到他身边,她听见贺鲁轻声道:“帮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她听了心里焦急却无法出声阻止,急的她额头渗出细汗。

    而后她梦到她回到了将军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二哥在那里哭泣,他捧着她的衣衫哽咽着,“你这小懒猪,每日都睡过头,你呀,懒的。。。。。。睡到现在。”是呀,她自己也发觉了,她一直在睡,却是睡不醒。二哥道:“你不回来,我就跟你去了。”她焦急地向前,却无法靠近,也无法开口。

    眼见着两个男人都要为着她了却残生,她很着急,她想大喊,可是感觉嘴唇被什么堵住了,她张不开唇,她有些气闷,呼吸有些困难,她一着急,用力的张开双眸,突然,一片强光渗了过来,她感觉一阵刺目,又赶紧合上双眸。而后,她察觉有些不对,方才好似眼前有一片Y影,而且,唇上有些火辣辣的痛,现在,好似有人正在吸吮她的唇。。。。。。她猛的再次张开眸,眼睫轻颤,她望见一个脸孔覆在她的脸上,正在卖力地吸着她的唇。顿时,她差点气得吐血,却又全身无力。

    由于那张脸孔离得太近,加之无法适应那强烈的光线,她无法看清那人是谁。眼见那人没有停歇的趋势,自己又是半分力气也无,她抗议地呻吟了一声。

    那吻得兴起的人,听到她的呻吟,突然停了下来,他张开双眼,望见她突然张开的眼睛,愣了半响,然后突然起身仓皇地逃了出去。

    他起身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的容颜,那人是贡松贡赞。这样的反应在他的身上实在让她吃了一惊,许是因为堂堂吐蕃王子,却趁着别人昏迷偷吻,实在是伤了他的面子,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便逃了。

    可是,她是梦到了他?她为何会梦到那个人吻她?在她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她清醒了过来。

    卫子君终于明白,她醒了!

    八月的吐蕃,阳光正烈,正午的艳阳,S进了这处隐秘之所,将窗前的男子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

    本以为他丢了面子,至少几日不会来的,没想到,第二日他便来了。来了不说,而且喋喋不休。

    “他,立你为后了。”立在窗前的贡松贡赞缓缓转身,看着那个人在那里优雅的举筷,旁若无人的吃喝。

    他的这句话起了震慑作用。她的手停住了,微微抬睫,而后又垂下眼帘兀自吃了起来。

    “这世间痴情人真是不少。”贡松贡赞盯着她的脸,“想不到,南宫阙也是一个,若非他垂死之际将所有的真气度给你,恐怕你早已是与他一起携手遨游九重地府了。”

    卫子君深深吸了口气,那个男人,在垂死之际,在吻她的时候,将他毕生的内力全部输给了她,帮她续起周身破裂的经脉。想起他,心中有丝隐隐的伤痛。

    南宫阙,这一生却不知,我们到底谁欠了谁。无论谁欠了谁,这一生便将恩怨散去了吧,希望来生,你我不要再有纠缠。

    她伸出手,不动声色地夹起一片油绿的菜叶。

    “卫风——”贡松贡赞气得上前扯下她的筷子。“你就那么饿吗?”

    卫子君看了看他,没吭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向后靠去。

    “真的无法让你开口吗?”贡松贡赞走进卫子君,靠着她坐了下来。

    卫子君闭上眼眸,侧过脸,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贡松贡赞侧头望着面前的女人,从头望到脚,又望到头。

    一身白色氆氇长袍,长度及地的衣袖偏偏被她齐腕撕了下去,那个要给她编小辫的女奴,据说是被她一脚踹出去的,只因为那女奴誓死也要给她梳个吐蕃发型,以至于她现在一头黑绸般的秀发便那么随意披散着。随意的装束令她更显清华,清透皙白的面颊依旧,艳红的唇依旧,连那合起的眸,也依旧清澈绚烂,好似没有扫描可以污染她的心灵,便是再大的苦难,再痛的心伤,都会被她清澈的眸光过滤成一汪清泉,缓缓流在心底。。。。。。痛在心底,爱在心底,伤在心底,思念在心底,却从不染上她的眸。。。。。。她昏迷了一年,却丝毫没有改变,不仅外貌,性子也是如此,这个女人,终是难以驯服的。

    他看着那被她活活撕去大半截的袖子,抿起唇笑了。本来,他只是给了她一件薄纱衣,想大肆羞辱她一番,却不知她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件袍子,这袍子又厚又闷,她却宁可在这大热天用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她被那衣袍裹得有些绯红的面颊,他好笑地勾起了嘴角。

    “你自己你昏睡了多久吗?”贡松贡赞查看着她的表情,她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你知道这一年多是谁帮你擦身的吗?”他如愿地看到她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你知道这么久,为何你的唇依旧这么红润饱满吗?”贡松贡赞凑近她的耳畔,“因为我每日都用唾Y帮你滋润一遍。”

    卫子君倏地张开双眸,因为她听到这句话是在她耳边发出的,她感觉到了他灼热的呼吸,她有些费力地移开身体,让自己离得他更远一些。

    这个动作惹恼了贡松贡赞,他一把拉住卫子君的手臂,“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羞辱我的吗?”他将她拉了过来,然后将她压倒在榻上。

    他望着她的唇,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他偷偷吻过的唇。每吻上一次,便有一种陌生的情感更深了一层,尽管他肩头及胸口的伤痛,令他时时记得她曾经给了他怎样的羞辱与伤害,那感情还是来了,他还是爱了。有恨,也有爱。

    他不记得这爱是从何时开始的,也许,从第一次中了她的箭那一刻便开始了,从她拔光了他的胡须,从他恨她的那一刻便开始了,爱与恨,是交杂而来的,那种爱恨交织的心情一直在折磨腐蚀着他的心。

    他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吻袭遍她的脸,卫子君只觉得异常羞辱,她奋力去反抗,却不知她此时的力气犹如一只小猫。被他禁锢的身体无法动弹,羞愤之下,她用力咬上他肆虐的唇。

    唇上的刺痛令贡松贡赞暴虐起来,他拉起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布帛的撕裂声“刺啦”响起,雪白的胸口暴露出来。

    一股血色上涌,卫子君极力挣扎,由于武力尽失,又全身无力,挣扎几下却是纹丝未动,她又羞又急,喉头溢出一丝腥甜。

    贡松贡赞眸光喷着烈火,盯着她胸前那抹雪白的肌肤,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低沉沙哑,“若非你像个木头一般一动不动,我早已将你羞辱无数次了,可是我喜欢折磨会反抗的东西,喜欢看他们的眼中流出恐惧的神色。想想你当初飞扬跋扈的模样,如今却只能在我的身下任我欺凌。你看,便是这种眼神,这便对了。”他低头吻上了她的颈项,火热的唇一路向下袭遍了她的胸。

    “贡松贡赞——”卫子君咽下那股腥甜的Y体,虚弱地叫了一声,“想必你不屑以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失了武力的人。”

    “不屑?”贡松贡赞一声大笑,由于情欲的熏染,他的笑声有些嘶哑,“你错了,这种手段才是我最喜欢的,你有武功的时候,我不是你的对手,此时最好。。。。。。此时,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身体。

    “王儿。。。。。。”就在卫子君要绝望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稍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王儿,你太粗鲁了。这样对待女人可不好。”松赞干布缓缓走了进来,“一个又魅力的男人,是会让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

    贡松贡赞惊愣得扭头望着来人,一时无法反应。

    “还不起来?”贡赞干布走至二人身旁。“她身体虚弱成这样,你还对她用强,不是要她的命吗?”

    贡松贡赞尴尬起身,卫子君急切地拉过散乱的衣襟将暴露的身体掩盖起来,她用力地撑起身体,由于太过用力,引来一阵虚弱的轻咳。

    贡赞干布上前轻轻拍着卫子君的背,转头对贡松贡赞道,“王儿,对女人,总要她们自愿才有乐趣,这个女人,还是交给父王来调教吧。”

    贡松贡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父王,他是儿臣的女人。”

    贡赞干布温和地笑了,“王儿,你还稚嫩,不懂得如何调教女人,这样的女人,你是无法折服她的。”

    “父王,难道你就能折服她吗?”贡松贡赞几乎是咆哮了起来,“父王——你抢我的女人。”

    “嘘——”松赞干布笑道,“别说那么难听,我们打赌,若是交给我,她一定乖乖听我的话。”

    “不——我不答应,我用了多少心血来医治她,就等她醒来的一日。”

    “就等着她醒来,第一时间便是欺凌她?”松赞干布点点头,“也不错,因为你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想从床第间找到你的尊严,也无不可。”

    “父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只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贡松贡赞转头盯着卫子君,“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都可以。”

    松赞干布面孔冷了下来,“王儿,你可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不可象对待普通女人一般来对她,这样的人,不会成为你的女人,永远也不会,你若这样对她,还如何叫她来助吐蕃一臂之力,你会毁了她,毁了吐蕃。当初将她隐藏起来已是不对,现在又要将她变成你的女人更是不对,你一直都做错了,一直在错。”

    贡赞干布望了眼呆愣的贡松贡赞,“从今以后,你不可再如此待她。收掉你的痴心妄想,去找别的女人来泻火吧。”

    贡松贡赞转身冲了出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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