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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富商的下堂妻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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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太有自信,还是她太会演戏?成亲两年,她温柔多情,百依百顺;在床上更是承欢献媚,极尽热情之能事;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拥有她一辈子的时候;他的完美娇妻竟然趁著他离家之际;不留下只字片语就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带著满腹疑虑和一丝希望,他寻寻觅觅了两年;终于再次见到那教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没想到昔日的温柔人儿竟然变得比冰山更冷酷;还请出一群强硬的靠山对他百般刁难;整得他有苦说不出,却仍旧近不了她的身!他实在不明白,明明他才是被老婆抛弃的苦主;为什么在这些人眼里,反倒变成一个负心汉…

    楔子

    凤天城,近来有家茶楼准备开张了。

    楼房上头的区额才刚放上去,题著四个金色大字——

    龙凤茶楼

    凤天城的居民们盼了这家装潢华丽的茶楼许久,却一直不见茶楼开张营业,当大伙儿开始纳闷的时候,却见茶楼的外墙贴了一张红纸——

    征

    掌柜两名,包吃包住,待遇优。

    大厨数名,包吃包住,待遇优。

    跑堂数名,包吃包住,待遇优。

    厨娘数名,包吃包住,待遇优。

    意者,入内面试。

    这张红纸一贴出,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讨论这茶楼的主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有茶楼都准备开张了,还没有找齐人手?

    这消息在整个凤天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一口咬定,龙凤茶楼肯定会在半年内关门大吉,因为有个不懂精打细算的主人。

    不管怎样,这龙凤茶楼还缺著人手……

    有兴趣的人快入内应征吧!

    第一章

    富商的下堂妻 1

    体温熨烫著肌肤

    柔情包覆著心房

    你是我的天、我的夫、我今生的唯一。

    方元城北的贺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但好歹也是书香门第。

    贺老爷娶一妻,育有一男一女。

    儿子已成家,正闭门苦读,准备考取功名。

    女儿贺兰钰在前年嫁予青州城富商北辰阳为妻。算一算,过完今年她便满二十岁了,两人结缟以来,尚无一男半女。

    青州城是富庶之城,物阜民康。

    清晨,天才蒙蒙亮,贺兰钰梳洗完毕,换好一身浅绿绸缎衣裳,梳了个简单俐落的发髻,轻轻推开房门,前往灶房。

    才刚踏进灶房,就闻到一阵香气。

    蒸笼上冒著阵阵白烟,好几名丫鬟、厨娘、厨子正在忙进忙出。

    “早。”贺兰钰轻启芳唇,出声打断他们的忙碌。

    “少夫人早。” 一名厨娘扬起笑容,手中正忙著其他事。

    “少夫人早——”

    其他人也陆续开口招呼,脸上都没有意外的表情,像是早已习惯她一大早便出现在灶房。

    的确,不管春夏秋冬,贺兰钰都会在清晨时分来到灶房,打理夫君和婆婆的饮食,就连北辰阳的洗脸水,也是她亲手端去的。

    这两年来,厨娘已知道她的习性,所以总会先替她烧锅热水,省得少夫人沾湿了手,冻了身子。

    “沈嬷嬷,你又帮我烧水了,谢谢。”贺兰钰从不吝啬道谢,甜美的脸庞一扬起笑容,就露出两个梨涡。

    “少夫人,您就甭客气了。”沈嬷嬷一边炒著辣椒,一边回道。“天气开始变冷了,您还一大早就起床,记得衣服穿暖些。”

    她在富贵人家当奴才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主子会亲自到灶房,帮忙打理府中的事务。

    但是这位少夫人,真的与众不同,她不但不嫌弃灶房是个杂秽之地,还亲自进到灶房工作。

    偶尔,在人手不够时,她会蹲低身子,帮忙添添柴火,或是在大伙儿忙不过来时,她会主动拿起大铲子,在热锅上炒著菜,完全没有女主人的架子。

    她不仅出力,还煞费苦心,为了老夫人的健康,要他们做菜尽量少油、少盐,又怕这么一来不能兼顾色香味,所以用心的研究各种食谱,只求让老夫人吃得健康又开心。

    除此之外,她每天都会亲自炖一锅J汤,加入用尽心思问来的养生药材一同熬煮,让因经商而奔波劳碌的夫君滋补身子。

    她的费心费力,并非刻意要讨好谁,只是想为这个家付出一点心力。

    毕竟,府里的经营财务还轮不到她管,大权依然掌握在老夫人手中,她所能付出的,就是细心照料他们的饮食。

    “沈嬷嬷,我明白。”贺兰铉轻轻一笑,来到蒸笼前面,将盖子掀起。

    一颗颗白白胖胖的馒头溢出香味,扑鼻而来。

    “少夫人,那馒头有照您的吩咐,加了新鲜的羊奶下去和面粉,比起之前的味道都不一样,闻起来好香呢!”沈嬷嬷见她掀开盖子,笑著说道。

    “爷儿和老夫人用不了这么多馒头,等会儿也发给其他人尝尝。”贺兰钰将蒸笼盖好,又轻掀炖J汤的陶锅。

    “少夫人,您交代用药材炖母J,细火慢熬一个时辰了,味道应该都进去了。”

    “炒菜就用J汤代替吧!老夫人年纪大了,常吃重味对身体不好。”贺兰钰轻声吩咐,又拿起水盆,不假他人之手,亲自舀起热水将水盆添了八分满之后,一旁的丫鬟才急忙添了几瓢冷水进去。

    这些看起来繁杂的琐事,贺兰钰没有一天偷懒过。

    既然嫁给了北辰阳,就该善尽妻子的本分,所以她从不让北辰阳担心她在府里的生活,也尽全力伺候婆婆,做一个温驯的好媳妇。她并不觉得这种日子很无聊,毕竟已嫁为人妇,很多事不能再任性而为。

    “你们辛苦了。”贺兰钰捧起水盆,客气的说。“等等爷儿和老夫人就要用早膳,麻烦你们了。”

    “少夫人客气了,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沈嬷嬷挥挥手,有点不好意思。

    “我先端热水去给爷儿洗脸,你们继续忙。”贺兰钰朝他们微笑致意后,便离开灶房。

    又是新的一天。

    雕刻精美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阳光随之钻进缝隙中。

    床上的男人还未起身,似乎睡得很熟。

    贺兰钰将木门轻轻掩上,放好水盆后,蹑足来到床前。

    她掀起丝帐,见到床上的俊美男子仍闭著双眼。

    “夫君,J啼了。”贺兰钰轻轻摇著他。

    那是她的天、她的夫君——

    北辰阳。

    匆地,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拉上床,他胸前的衣襟随著动作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贺兰钰被他压在床上,一双美丽的眸子正好对上他细长的眼。

    “天冷,为什么不多睡一下?”北辰阳压在她身上,低哑的问著。

    她轻轻扯开一抹笑容。“我为夫君打了热水。”

    “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成了。这种天气,应该要多温存一下……”北辰阳说话同时,大掌探向她的衣襟,快狠准的握住她的胸脯。“今天我就要出城收帐,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回府。”

    “嗯……”贺兰钰的双手轻抵在他的胸前。 “夫君……辛苦了。”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撩弄,开始微微的颤抖,那双大掌像是要点燃她体内的火焰,热烈的挑逗。

    望著她酡红的脸颊,北辰阳的黑眸一闪。成亲两年以来,她的表现总是这么温婉合宜。

    在他的认知中,贺兰钰温柔娴淑、懂得进退,与婆婆之间又相处和睦,是个不容挑剔的好妻子。

    只是,有时候深深望进她的眸子,总觉得她欲言又止,其中还包含许多压抑的情感。

    他想诱出她的本性,但她总是掩藏得很好。

    成亲两年,除了在床上能见到她的热情之外,平常的时候,她总是温和得像一朵兰花。

    “夫君……”贺兰钰轻轻吐气,胸前的衣襟已被他扯乱。

    他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大掌拉开她的衣襟,直接探入肚兜里头,软绵的浑圆被他的大掌轻揉著。

    “唔……”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尽管成亲两年,她对他的触碰依然敏感回应。

    他在她的脸上喷洒著浊重的喘息,大掌逐渐来到她的腿心,用力将她的亵裤拉下。

    指尖毫无预警的刺入干涩花缝之中,轻轻的来回撩弄。

    她的身子因为这样的撩弄,微微的弓了起来。

    “夫君……不、不要……”

    “你何时这么不听话了?”他轻笑一声,硬是将指腹贴上藏于贝R中的小圆点,轻轻的在上头抚弄。

    她轻咬著唇办,每回他的气势总是又凶又猛。

    “我、我怕夫君误了时辰……”

    “我不是说过时间还早吗?”他故意在渐渐凸起的花X上用力抚著,感觉到热情的花心正泌出水流。

    “夫君……”她偏过小脸,轻咬著唇办,不愿让羞人的声音流泄出来。

    毕竟天色已微亮,等等就会有婢女来整理房间,若是听见她在欢爱时的声音,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你不想要我吗?”长指来回抚弄已经凸立的圆点,最后张口含住她的R尖。

    她轻轻喘著气,身体微微起了变化,他的体温熨烫了她的肌肤,原本的粉嫩染上了红晕。

    “你瞧,你都湿了,R尖也硬了……”他以舌尖轻挑绵R上的蓓蕾,大掌又轻轻摩擦著花X口。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颈子,将小脸转向正面,望著他贪婪的吸吮著她的R尖,四肢开始觉得酥麻。

    “夫、夫君……”她的眼神渐渐迷蒙,娇躯配合著他的爱抚,双腿也主动攀著他的腰际,热情的回应他的撩拨。

    “这样才像我乖巧的兰儿……”北辰阳满意的轻喃。兰儿,是只有他会唤的匿称,是夫妻之间的亲密。

    她的身体被他点燃火焰,爱Y汩汩的泌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花口已经湿润如同水源了。

    “好、好热……”她轻喘著,面如桃花。“夫君,你别再折磨我了……”

    见到她娇羞的模样,他的胯下早已肿胀,昂扬的顶著裤裆,他抽出长指,将裤子褪下,故意让热铁兀立在她的花X口。

    “那你要说什么?”北辰阳挑眉,俊脸带著一丝邪气。

    望著她朱唇微张的娇羞,以及盈满热情的双眸,他又故意晃动一下腰部,让炽铁轻轻划过滑嫩的贝R。

    “兰儿想要……”她的指尖陷在他的背部,似乎忍受著痛苦。 “夫君……快点进入我的身体,我好热、好想要……”

    “乖兰儿。”他勾起淡笑,扶住火热的硕大,挤进她的花X之中。

    “嗯呃……”她轻哼一声,那炙烫的热铁将又小又紧的甬道整个填满。

    她满足的吟哦出娇美的声音,让他不断的在她身上摆动,热铁就在滑腻的甬道里抽刺。

    “兰儿,你的小X好紧、好热……”他低声说著,用力的在她体内驰骋著。 “你的小花X是我这辈子觉得最小、最温暖的。”

    贺兰钮耳里听著夫妻间私密的对话,忍不住以热情的本能回应他。 “夫君……你戳得兰儿好舒服……好舒服……”

    猛烈的攻击让她溃不成军,卸下平时端庄的模样,衣衫不整、肚兜也被扯开了,L露出半边白皙的胸脯。

    她纤细的右腿还挂著亵裤,双腿紧紧夹著他的腰际。

    腿心中承受著他的抽刺,一次又一次,直捣脆弱的花心,令她的叫声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Y荡。

    她抛开平日的教养与矜持,随著他的抽送放浪形骸,享受那热铁在甬道之中凶猛强悍的摩擦,花壁也热情的回应著,不断泌出甜腻的爱Y,让他得以顺利的冲刺。

    不过,她终究只是一名弱女子,还是不敌他威武猛烈的攻击,支撑不了的求饶。

    “夫、夫君……”她迷乱的喊著,原本整齐的发髻也已凌乱不堪。“嗯、嗯啊……我不行了……”

    一种似乎要飞升到云朵上的感觉,快速的爬上她的四肢,让她不由自主的双腿挺直,再也无力攀住他的腰际。

    “啊——”她发出高亢的吟叫,十指紧扣住他背部的肌R,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北辰阳捧起她的臀部,继续撞击著娇嫩的花X,感觉到丰沛的水声不断作响,他也濒临最后的爆发。

    “兰儿,再等我一下下……”他咬著牙,胀大的热铁迅速进出花Y潺潺的甬道。

    没多久,一股酥麻从他的腰椎传来。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撞击数下,才将挺翘的硕大深深埋入花径之中——

    圆端的小孔激S出男性的精华,那浊白的Y体伴随著她的花Y,缓缓自细腻的大腿流下……

    空气中的甜腻味道还没有消失,贺兰钰的小脸犹带倦容,但即使身子发酸,她也得从床上起来。

    桃腮含春,体内仍残留著欢愉的感觉,但是为了不耽误北辰阳与老夫人用膳的时间,她仍匆匆的起身梳洗。

    唉,这两年来,他总是贪婪求欢,甚至还把她调教成小荡妇,挑起她骨子里最Y荡的一面。

    想起两人在欢爱的时候,他是会要求她尽情喊出身体的需要,主动迎合他的挑弄……

    一想到就觉得羞人呀!贺兰钰在夫婿带回来的番国明花镜前,很清楚的看见自己脸颊上的红晕。

    她摇摇头,重新梳整好发髻,将一旁的巾子浸到水盆中打湿,拧干了之后,才又踱步回到床前。

    “夫君,该梳洗了。”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这辈子似乎还没大声说过话。

    北辰阳衣襟仍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接过妻子手里的湿巾,在脸上抹了几下,一双眸子仍然紧紧的盯著她。

    伺候他洗过脸,她又走到鸳鸯玉屏后,拿出他的衣服,再回到床边,动作轻柔的为他穿上。

    北辰阳习惯了她的服侍,就这样坐在床上,看著她的一举一动。

    为他套上外衣之后,一双纤纤素手没梢停,熟练的帮他扣上衣扣。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直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才又回到镜台前,拿出她亲手绣的金虎荷包,为他别在腰间。

    她安静的做著这些动作,他也安静的享受她的服侍。

    两年来,他们一直过著相敬如宾的日子,唯有在床笫之间,才会展现彼此热情的一面。

    打理好北辰阳的衣著之后,贺兰钰又帮他穿上袜子,再拿出自己巧手缝制的鞋子,让他舒舒服服的穿在脚上。

    “夫君,你快点到前厅用早膳吧!我想娘今天应该也特别早起,毕竟你就要出城收帐了。”她拾起小脸,温柔的说著。

    “嗯。”北辰阳望著她娇美的脸庞,拂拂身上的衣袖。

    “夫君快去吧,我留在房里帮你收拾行囊。”她温和一笑,坐在床沿看著他。

    她一直恪守规矩,等待长辈及夫君用完膳之后,才得以上桌用膳。

    虽然不明白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但是两年前当她踏入北辰家时,喜娘便在她耳边殷殷叮咛,直到今天,她依然记在心里。

    北辰阳早已习惯她的温和,也习惯她的小女人,没有多问一句便离开房间,留她独自收拾他的行囊。

    她没有怨言,因为她贺兰钰是——

    北辰阳的妻。

    第二章

    其实,北辰老夫人对贺兰钰并没有多好。

    老夫人总以为,应该要更出色的姑娘才配得上北辰阳,在她心目中只认定原本打算提亲的对象,青州城内的富家千金——姚采凝。

    她才是老夫人相中的媳妇人选。

    偏偏北辰阳某次到方元城收帐时,见过贺兰钰一面之后便看上了她,第二回便擅自找上媒婆,到贺家提亲。

    先斩后奏的处理方式,让老夫人来不及拒绝,只能眼睁睁看著儿子娶进贺兰钰。

    贺家,是没落的书香门第。贺老爷是个夫子,收入来源就是教书,空闲时帮忙乡里的人写写书信、门联或是喜丧帖,赚点外快。

    讲白一点,贺家根本没有多余的财力为女儿准备丰富的嫁妆,贺兰钰带进北辰家的,只有简单的几件衣裳,以及几本常读的书册。

    因此在她进门之前,老夫人便交代喜娘,对她耳提面命各种应守的规炬,尤其要她尽心尽力伺候婆婆。

    她果真乖巧的伺候老夫人,还将北辰阳的生活打理妥善,让他在外时没有后顾之忧,更花心思与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和睦相处,一切就只为尽到自己的本分。

    但是老夫人并没有因为她的付出就改变态度,反而更加刁钻、挑剔,待她越发严苛。

    若北辰阳在府里时,老夫人会摆出一副慈母脸孔,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

    可算一算,北辰阳一年之中待在府里的时间,最长也只有三个月,其余的日子都在外奔波,自然而然,也见不到老夫人怎么对待她。

    但贺兰钰从来不抱怨,她总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会让老夫人对她极尽严厉。

    只要北辰阳一离开府里,她的身分马上从少夫人降至与婢女相差无几,除了砍柴、挑水之外,几乎其他的事都要亲自动手做。

    好在府里的奴仆都知道她生性善良、温和,在老夫人背后能帮她担著就尽量帮她担著,减轻她不少负担。

    不过,也没有人敢多嘴的将事实告诉北辰阳,就怕会惹上麻烦。

    何况北辰阳对待贺兰钰,似乎也不闻不问,以为她在府里真的不愁吃、不愁穿,舒舒服服的做个少夫人。

    他自信的认为,娶贺兰钰进门,就是看中她温柔娴淑的个性,会是个能分忧解劳的好妻子。

    于是,他从不曾为她C心。

    因为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伶俐,甚至乖巧得没有自己意见的媳妇。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娘竟然会苛待他的妻子。

    贺兰钰还来不及用早膳,便将收拾好的行囊送至马车前交给北辰阳。

    她的眼里有著担忧,担心他这一出门,又不知多久才会回府、在路上是否会出什么乱子?

    “府里,就交给你了。”北辰阳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便上了马车。

    她乖顺的点头,不忘关心交代道:“夫君,你这一路上可要小心。”

    “我知道。”北辰阳望著她担忧的小脸,又开口道:“最快,我半个月后就回府了。”

    她轻咬著唇,嗫嚅道:“我可以上车……给夫君一项东西吗?”

    他沉默了一下,高大的身子探出车外,一手便捞起娇小的她,让她进到马车里同坐。

    她怯怯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将红线系在他的颈子上。

    “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可保夫君出入乎安。”她将平安符收进他的领子内,才轻轻说道。

    “谢谢。”北辰阳望著她羞怯的表情,唇办轻扯出一个弧度。

    他并非无情之人,两年的相处,他有时候还是会为她的温柔动容。

    “还有……”她又从袖袋中拿出一条红线。“这是我从月老那儿求来的‘同心结’,同样也有保平安的功效。”

    她动作轻巧的将红线绑在他的左腕上,正好与她右腕的红线相映。

    他眼尖,瞧见她右腕的红丝线。

    “女人家的东西,秀秀气气的绑在我手腕上,不适合。”他阻止她的动作,硬是将红丝线扯下。

    贺兰钰一愣,没想到他会拒绝。

    “可是……”咬著唇办,她欲言又止,不敢说出那是她不安时,特地去求来的‘永保同心’的同心结。

    “有你的平安符就够了。”他将红线放进她的掌心里,发现她的手似乎又比之前粗厚许多。

    但他没有怀疑,只以为她体贴的个性,多做了下人该做的工作。

    她轻咬著唇办,眸里有著哀求。

    “那……让我将“同心结”放进夫君的荷包里,这样就不怕被人瞧见,好吗?”

    见到她可怜的模样,他没有办法拒绝。“随你。”

    她一听,总算又露出笑容,将红丝线放进她绣的金虎荷包里。

    “时辰不早,我该出门了。”北辰阳又将她抱起,让她下了马车。

    短短一瞬间,她用力的环住他的颈子,将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深深烙印在心头。

    只是当足尖落地时,她的双手就得松开他的颈子,望著他又进入马车内,垂幕掩住他的身影。

    她只能从马车的窗子望著他的侧脸,听著他的声音吩咐马夫起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一直到马车驶出府里,她的左手轻轻握著右腕上的红丝线。

    同心结,象征夫妻永结同心…也象征著,她的心系在他的身上。

    尽管,北辰阳口头说著最快半个月就能回府。

    但是他一出门,长达半年没有进过家门,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树叶都从枝头上掉光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也飘落了,他恐怕连除夕夜都赶不回来团圆。

    今儿个,老夫人邀了中意的姚采凝看戏,顺便到府里喝茶聊天。

    “我说你啊,进到咱们北辰家也已经两年了,怎么就不见你的肚子大起来呢?”在贺兰钰奉上点心时,老夫人又瞧她不顺眼,当著外人的面数落她。

    “娘,是媳妇不争气。”贺兰钰轻咬著唇,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默默吞忍。

    “真不知道我儿子被你这狐狸精下了什么蛊,竟然甘愿娶个穷书生的女儿。”老夫人冷言冷语。

    “姨娘,您就别气了。”姚采凝嘴甜,直接唤老夫人“姨娘”,把关系拉近了些。“儿孙自有儿孙福,这种事怎么怪得了兰钰姊姊呢?”

    话说破,姚采凝本就暗恋北辰阳,在他还未娶妻之前,她常来府里串门子,目的就是要让北辰阳记住她。

    姚采凝以为自己的计画很完美,会让北辰阳对她印象深刻,进而到姚府提亲,没想到这男人完全不懂她的心,竟然娶了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气死她了,盘算好的事情全都走样,只便宜了这个看起来听话又没用的贺兰钰。

    “不怪她要怪谁?”老夫人气得将杯子重重放下。“这女人进门两年,不但没兴夫旺子,反而让阳儿日夜奔波在外,我真不晓得娶这种媳妇有什么好处!”

    “姨娘,好歹兰钰姊姊也辛苦C持家务。”姚采凝长相甜美,说起话来也甜甜的,虽然心里嫉妒贺兰钰,但也没有直接中伤。

    “府里奴婢这么多,多她一个不事生产的废物做啥?”老夫人毫不留情的骂道。

    贺兰钮紧咬著唇,虽然红了眼眶,但不让泪落下。

    “你瞧瞧,才说她几句,眼泪就要落下了。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让这个爱哭的扫把星进门,哭得我都衰了!”老夫人气得拿起拐杖挥向贺兰钰。

    她没躲也没挡,就让那一杖结结实实的打在手臂上。

    “哎呀,姨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啊!”姚采凝急忙上前打圆场。“兰钰姊姊,你先下去吧,别让姨娘继续生气,这儿由我来安抚。”

    “姚姑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贺兰钰挨了痛,心知老夫人一见她就赚烦,只得无奈的退下。

    “你瞧瞧,那女人还一副我虐待了她的委屈样……”老夫人气得大骂,直至贺兰珏的身彭消失才罢休。

    “姨娘,别这样嘛!”姚采凝轻拍著老夫人的胸口。 “您怎会这么厌恶自己的媳妇呢?”

    “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媳妇!”老夫人气得翻白眼。 “我只认定凝儿你才是我的媳妇,若不是她跑出来搅局,今天你肯定是我捧在掌心疼的媳妇,只可惜阳儿娶妻了,想将你纳为偏房又舍不得委屈你,今天我才这么生气。”

    姚采凝一听,心中暗喜。

    “其实……凝儿也以为能嫁进府里,当姨娘的媳妇。”她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只可惜凝儿与北辰哥哥今生无缘……”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将贺兰钰赶出府。”老夫人心疼姚采凝,作了决定。 “在过年前就把这事办妥,让阳儿对她死心,再娶你进门。”

    “这……”姚采凝欲言又止,觑了老夫人一眼,轻声道:“凝儿觉得拆散一对夫妻,似乎不太好呢!何况,要让北辰哥哥写下休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老夫人皱眉,似乎也觉得是件难事。

    “想到那个苦瓜脸,就让我满肚子气。”老夫人气不过,匆然眯起眼眸,似乎想到另一件事。 “对了,咱们今天不是听戏去了吗?这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姨娘想到什么了?”姚采凝不解,偏著脑袋问。

    “要让阳儿写下休书,也不是一件难事……”

    老夫人冷笑著,附在姚采凝的耳旁说起悄悄话来。

    七天过后。

    今晚的雪,下得特别大。

    地上厚厚的多了一层白雪,琉璃瓦片上也覆上了银霜。

    贺兰钰今晚显得特别快乐,因为就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她接到北辰阳写回来的家书。

    于是她准备了文房四宝,准备回信给他,告知他家里一切安好。

    其实她最想写的是——

    她想他。

    就算老夫人对她不好,她也从不会写在纸上,但是想念他的心情,她却藏不住。

    想问他,天冷是否有多添衣物、饿了有没有准时用餐……

    就算是琐碎的杂事,她都想叮咛,就怕他因为公事而忘了照顾自己。

    她拿起狼毫笔,沾墨。

    笔尖才刚接触到纸张,门扉突然被人砰地一脚踹开,一名蒙面男子强行进入房里。

    “你是谁?”贺兰钰放下毛笔,警戒的望著他。

    男子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抓住之后,便拿出手绢蒙住她的嘴鼻。

    当她呼吸之时,一股呛鼻的味道窜进肺中,让她没办法喘气,双眼一翻,顿时昏厥过去。

    男子随即将她放在床上,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裳,让她全身只剩下肚兜与亵裤。

    当她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时,蒙面男子又溜出门外,稍后,扛进一名同样不省人事的男子。

    同样的伎俩,将昏迷男子的外衣褪去,安置在她的身边。

    两人的鞋子整齐摆放在床前,蒙面男子将床帐解开,低垂下来掩住他们的身影。

    “事情办好了吗?”老夫人出现在门边,冷冷的问道。

    “办好了。”蒙面男子低声回应。

    老夫人踏进房里,撩开床帐见到并肩而眠的两人,轻声笑了起来。

    她绕过桌旁,见到北辰阳写给贺兰钰的家书,一眯眸,便将家书给收了起来。

    因为,她要让贺兰钰没有招架的余地,死心的离开北辰家。

    这样一来,等到她的儿子回家之后,便可以听从她的安排,娶她中意的姚采凝做媳妇。

    其实,这两年来贺兰钰写给北辰阳的家书,全都被老夫人拦下,并未真正传到北辰阳手里。

    她就怕自己对媳妇不好的事,会被儿子知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通送信的探子,将贺兰钰的信件一封又一封的拦下来。

    这让北辰阳以为贺兰钰一点都不关心他在外的情况,也让他们夫妻俩虽然远距离的思盼著彼此,但却无法获悉对方的心意。

    久而久之,他写回来的信,总是淡淡的一句…一切安好。

    每回都让贺兰钰有些失望,以为他没将她放在心上……

    但她不气馁,提笔写下的字句之中,都充满对他的思念。

    只是她这样用心的诉说,全都白费功夫,老夫人梗在他们之间,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

    今晚,老夫人横了心,决定不择手段将贺兰钰赶出府外,让她永远都无法再见到北辰阳一面。

    一穷二白的女子,对北辰家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的女人俯拾皆是,没什么好稀罕的。

    只有像姚采凝这样的姑娘,出身大富之家,就算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至少也还有一笔可观的嫁妆。

    对势利的老夫人而言,这样才是当北辰家媳妇的首要之选。

    于是,她买通了一个江湖人士将贺兰钰迷昏,又将日前随便雇用的短期工人击昏,送进来与贺兰钰同床。

    他们估计,只要五更时分,两人便会一同醒来。

    到时……

    呵呵,老夫人得意的笑。

    她就能以通好的罪名,将这看不顺眼的贺兰钰赶出家门,还要让全青州城都知道她的不检点!

    “现在就等五更时,他们醒来。”老夫人眼里有著深沉的算计。“我们出去吧!”

    蒙面男子与老夫人一起步出房间,并将房门关了起来。

    “事情办妥了,你答应给我的银票呢?”蒙面男子低声问著。

    “在这儿。”老夫人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交代道:“银货两讫,别再出现在北辰府了。”

    “缺德事,只干这一回。”蒙面男子冷笑一声,收好银票后,身子轻盈的跃上屋顶,消失在雪夜之中。

    老夫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转身却见到不远处有个婢女全身发抖,想转身跑走却又腿软得跑不了。

    “你!”她指著婢女。“我认得你,翠英。”

    “老、老夫人……”

    “你是刚签了卖身契的婢女。”老夫人眯眸,声音冷冽。“如果你胆敢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我会把你转卖至青楼,听清楚没引”

    “翠、翠英明白……”婢女全身打颤,说话结巴。

    今天起你就调来我身边服侍,我得亲自看紧你的嘴巴。”老夫人冷冷的命令著。“敢走漏一丝口风,我会先撕烂你的嘴!”

    第三章

    “啊——”一阵尖叫划破早晨的寂静。

    睡梦中的贺兰钰,长睫因为这拔尖的叫声而微微摄动。

    “不好了!少夫人的房里多出男人来了——”婢女一边尖叫,一边奔出房间,在回廊上不断的嚷嚷。

    当然,这名婢女就是前晚将一切都看进眼里的翠英,为了自己的未来著想,她不得不成为老夫人手中的棋子。

    “痛……”贺兰钰睁开双眸,太阳X疼痛万分。

    她怎么了?昨晚……她记得自己正要提笔写信给夫君,突然有名蒙面男子闯进她的房里……

    “啊!”她赫然发现身边多了一名陌生男人,低头一瞧,自个儿竟然衣衫不整,那名男子身上也几乎是光溜溜的!

    她惊慌失措,急急忙忙的爬下床,抓起衣物,还未穿戴整齐就想跑出房间,谁知才来到房门口,便见到老夫人领著一群奴仆挡住了去路。

    “娘……”她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

    但还未说出完整的话语,老夫人便扬手给她重重一巴掌。

    “贱蹄子!”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阳儿才离开府里没多久,你就大方的把男人带上床了!”

    “不、不是的!”她摇头想解释,“我昨晚原本想写信给夫君,但有个男人忽然闯进房里,他用帕子捂住我的脸,接著我就不省人事了……”

    “少废话!”老夫人瞪著她。“阿福,去看看她床上有没有男人?”

    总管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听令上前,将床帐拉起——果真有个男人睡在床上。

    “回老夫人,确实有个陌生男人躺在少夫人床上。”总管据实以告。

    “不、不是这样的……”贺兰钰还想解释,又被老夫人赏了一掌。

    “败坏家风!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老夫人举起拐杖,狠狠的往她身上打。“来人啊,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去,不准她再踏进府里半步!”

    身旁的奴才不敢不从,将贺兰钰的身子架起,拖著她朝门外走去。

    “娘——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她哭喊著。“兰钰不是这种女人,兰钰对夫君一片痴情,不会做出丢人的事情……”

    “姘夫就在你的床上,你还想要狡辩?”老夫人冷眼看著她,没有一丝心软。

    “娘,我真的不知道!您要相信我——”

    “你一定是记恨著我的话,肚子没大,倒是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老夫人由婢女搀扶著跟在后头,要亲眼看著她被赶出府。

    “我没有、没有——”贺兰钰频频摇头。

    “你是当我老了也瞎了吗?”老夫人站在大门口,看著衣衫不整的她被丢弃在门外。

    “娘,我真的不知道!”贺兰钰泪流满面,想要挽回自己的清白。 “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叫里头的男人和我对质,而且——”

    “对质什么?”老夫人Y狠的瞪著她。“昨晚有婢女看到那名男人和你偷偷摸摸的进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我不服、不服——”她痛哭嘶喊,在雪地里显得凄凉无助。

    “翠英,告诉那个贱蹄子,你昨晚看见、听见什么了?”老夫人命令著一旁的婢女。

    翠英低头,根本不敢望向贺兰钰哭泣的脸庞,嗫嚅开口,“奴、奴婢昨晚经过少夫人门前,听见她和男人的笑闹声,说……说什么她的夫婿不在,总算可以和情人相会……”

    “翠英,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蠛我的清白?”贺兰钰双膝跪地,上前揪著翠英的裙角。 “我求求你,告诉大家实话——”

    “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翠英别过脸,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著我?”贺兰钰凄楚的神情教奴仆们动容,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毕竟就如老夫人所说,人证、物证俱在,少夫人百口莫辩啊!

    “把大门关起来。”老夫人冷冷的下令。

    “娘——”贺兰钰趴在石阶上,不愿离去。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们北辰家的媳妇了。”在朱漆大门合上前,老夫人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我不会走的!除非……夫君他也不相信我!”贺兰钰跪在大门口,任飘雪在她肩上堆积。

    “你放心,我会教阳儿写封休书,让你彻底死了心!”

    这是老夫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贺兰钰跪在北辰府门口,已经三天三夜了。

    她的小脸几乎快被冰雪冻僵,不顾路过的人对她评头论足,苦苦的坚持下去。

    府里的奴婢们虽然有意为她求情,但是老夫人早已警告过,只要为她求情的人,一律跟著扫地出门。

    于是,没有人敢再开口为她说话,只能私下送些热食给她。

    但她哪吃得下?连闭上双眼都不敢,只求老夫人让她进府。

    她也不想这么没骨气,然而她一离去,便是承认自己有错,她不愿承受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

    就算一直跪在门口也无所谓,只要等到北辰阳回府,他一定会相信她的真心……

    这天,姚采凝来到北辰府,看著跪在大门口,一见她便磕头请求帮忙的贺兰钰,她脸上一点同情都没有,迳自走了进去。

    过没多久,姚采凝拿著一封信步出北辰府大门,来到贺兰钰面前,将信封递给她。

    “这是老夫人要我交给你的。”

    贺兰钰颤抖著手,口里呵吐著白雾,脸儿红通通的,将信接到手中时,她差一点就昏厥过去。

    信封上,苍劲有力的熟悉笔迹写著两个字——

    休书。

    那是北辰阳的字,她认得。

    但她不敢相信,她一片痴情对待的夫君,竟然没有赶回府中支持她、听她解释,只给她一封休书……

    她没有费事的拆信阅读,因为泪水已经模糊她的视线。

    “北辰哥哥另写一封家书给姨娘了。他说这件事全交由姨娘处理,至于你的要求,北辰哥哥也做到了,亲笔写了一封休书给你,所以你就别再为难大家,尽快离开北辰府吧!”姚采凝轻声说道。

    “为什么……”贺兰钰的唇办冻得毫无血色,空D的眸子怔怔的望著姚采凝。“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

    “你走吧!”姚采凝使了个眼色给后头的婢女。“姨娘特地命人替你收拾了行李,里头有些盘缠让你回家。”

    “这样的情形……我还有脸回家吗?”她觉得天与地都崩溃了,何去何从不是问题,但是她被抛弃的一颗真心,又该流落到何方呢?

    “那你就别回去了。”姚采凝轻喃。“因为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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