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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作者:半隻青蛙        书名:龙战士(河图限制小说)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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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疗伤?”听到疗伤这两个字,我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不会吧,她又要用生命魔法?”我追问道。

    “今天的伤员不是很多,我们的回复师忙得过来。”希拉安慰我道。

    尽管希拉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还是忍不住要过去看个究竟,因为我知道安达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生命魔法的消耗了。

    在第一次认识安达的那个晚上,安达就曾告诉我说她立志要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回复师,她也一直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的,她在回复魔法上的造诣并不比那些皇帝养着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僧侣神官们差多少。

    “不要乱动,忍住,有点痛。”我找到安达时,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一个左肩受了重创的士兵疗伤。安达的右手心里聚集了一团淡蓝色的水元素球,她把水元素球放在创口处轻轻地来回滚动着。

    回复魔法分为水系和光明系两种,圣光术(光明系)或复原术(水系)这些较低级的魔法只能治疗不太重的皮R之伤。而遇到这现在这种情况,就必须用上较高级的回复咒文。安达的变身力量是水精灵,属性是水,她现在用的这招魔法就叫做“生命之水”,在魔法中属于第六级的范畴,而安达的特长魔法正是这招“生命之水”。

    “唔……啊……”世上任何的回复魔法在治疗伤口的时候,因为要刺激伤口附近的组织,令受损的肌R再生,所以疼痛是免不了的。用魔法疗伤等于是要让自己再承受一次受伤的痛苦,甚至更重。

    这个士兵和娜依秀一样,是个大地精灵弓箭手,他参加了昨晚的夜袭战,左边的肩膀上中了一刀,伤口很深,皮R全翻了出来,整个锁骨几乎都劈断了。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这条手臂就要废掉了。

    虽然四肢手脚都被人压住了,这个伤兵的身体仍痛得不住地扭曲着。若不是嘴里塞了一团布,恐怕连牙齿都要咬碎了。和他比起来身为龙战士的我要幸运多了,龙战士那奇异的体质让我在被魔法师疗伤时少吃了许多苦头。

    “好了,忍着点,别乱动。”安达把另一只手掌按在士兵的额头上轻声地安慰他道,安达的声音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伤兵不断抖动的身体渐渐地平息下来,他肩膀上的伤口逐渐地愈合,而安达手中的水元素球也渐渐地缩小消失。

    “好了。”安达收回右手,有些疲惫地站起来,额角上还带着几滴冷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那个伤兵的身上,丝毫没有发觉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啊,你醒了。”转过来身来正好和我撞个正着的安达看清是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

    我动了动嘴唇,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安达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的脑子驱动嘴唇,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我回来了。”我开始有些羡慕起眼前的伤兵来,受伤人为什么不是我?

    “我还有事,还有很多的伤员。你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吧,我走了。”说完这话安达就离开我去为另一个伤员治伤。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溜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和安达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远很远。

    “你怎么了?”希拉发现我的脸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有点累。”我回答道,“我要去洗个澡。”

    “朵拉和梅儿已经为你烧好热水啦,可以直接洗了,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臭泥。”希拉边说边手擦去我脸上已经硬结的泥土。

    “现在天气这么热,用冷水就行啦,洗热水澡?太夸张了吧?”我不解地问道。

    “你呀,”希拉用手指在我的额角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这是姐姐特地交待的,她说你昨晚淋了一夜的雨,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湿气侵入身体,必须泡热水才能除去侵入身体的寒气的,不然会生病的,姐姐她很关心你啊。”

    “啊,安达还是很关心,很在意我的。”听希拉这么一说,我的心中刚刚冒起的那个涟漪立刻就化为水泡消失在空气中。“希拉,等下我们一起洗好吗?”我抓着希拉的手说道,下半身正逐渐地变硬。

    “我会教你一些新的格斗技巧的。”

    “……”

    没办法,现在安达的心都被那些伤兵夺走了,我也只好拿我最疼爱的希拉来消消火气了。

    第三章 Y荡的圣洁

    “喔”,坐在装满滚烫热水的大木桶中,我舒服得喘了一口气。这间水汽腾腾的屋子里,现在充满了热气和少女的体香。

    木桶很大,足够一男一女在里面洗个鸳鸯浴。我全身浸在热水中,背靠着木桶壁,美滋滋地享受着希拉的服务。希拉现在就和我一起浸在同一个水桶里,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为我擦拭着左肩上新增的伤口。希拉的头上包了一块白毛巾,把她漂亮的长发束了起来,这个装扮使得她看上去更象是一个少妇。至于朵拉和梅儿,她们俩人也没有闲着,现在正在屋内另外一角的床上在为我和希拉表演一出“美女L体摔跤”的好戏。

    梅儿的身体侧躺在床上,朵拉象男子一般骑在梅儿的身上,把梅儿的一条腿架在边上,两人的下T紧密的契合在一起,朵拉一手扶着梅儿的小腿,一手抓着梅儿正好够手掌一握的茹房,挺动着上半身,下T一前一后地摆动着,两具光滑粉嫩的胴体就这么交叠在一起在屋内的床上扭成一团。

    “朵拉姐姐,不要啊,有人在边上看呢。”被朵拉“QG”的梅儿哭泣般地叫喊着,口中时不时地漏出动人的娇吟。

    “你还说,哼,有了男人了,就把我忘记了,看我这回不整死你。”朵拉用单手扣住梅儿推搡的两手,加重了对梅儿的欺犯。

    朵拉的行动是我默许的,可是她疯狂的举动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们以前是情人的关系吗?”我的下巴枕在手背上靠在木桶边沿,色迷迷地看着床上两团艳R的游戏,希拉现在就在我的背后,用她的纤纤玉手按摩着我的双肩。对于床上发生的事情,她是装作没有看见,但我从她粗重的呼吸声听得出来,小妮子也情动了。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本来就是梅儿的男人!”朵拉瞪了我一眼说道。

    “卟哧!”我不禁莞尔。

    在学校里的时候,朵拉和梅儿就一直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在被我强行开苞之前,由于有伦蒂尔这个严厉的老师的存在,两女都一直没有男朋友。学院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过去时常从一些好事的同学那儿听说过一些发生在同居女生中间虚凰假凤的事情。

    “今天你都是我的。”朵拉说着伏下身子,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将梅儿的双手都扭到了背后,她的整个身体现在都压在了梅儿的身体上,“呜,不要……不要在达秀面前这么做……呜……”梅儿在朵拉的身下挣扎求饶着,小嘴却被朵拉一口封了个正着。两女的四只大小不一的茹房叠在一起,四条同样光腻的大腿相互交缠着,磨擦着,汗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Y户,如泣如诉的Y声浪语,看得在一旁的我登时血脉贲张。

    “啊……”身后的希拉也受不了这种香艳的场面,从背后贴上了我,双手揽住了我的腰。

    “怎么了?”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装傻逗她道。

    “很痛吗?”希拉满脸通红,却毫不相干地问起了我左肩的伤势。

    “还好啦,打仗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时候伤口已愈合了。”我也装作不知道地回答道,这道伤口是昨晚夜战时留下的,约有两指长。长度虽然吓人,却是很浅的皮外伤,靠着龙战士奇异的体质,没有用回复魔法就自动痊愈了,现在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昨晚让你担心了,唔……”我正说着,左肩上一热,希拉已用她那条火热小舌轻轻地舔着我肩上的伤痕。

    享受希拉香舌麻痒湿热的刺激,听着朵拉和梅儿两女在床头的Y叫,感受着希拉胸前那两团嫩R在背部滚动带来的刺激,我终于也忍不住了。

    “小乖乖,心动了吗?”我抓着希拉缠住我小腹的嫩手,按到早已挺立多时的阳根上。希拉想把手从我那羞人的地方挪开,却被我死死的抓住无法移动。

    “不要嘛,你好下流!”希拉嘴上这么说,小手却抓住我的R棒,在水中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她胸前的两团嫩R紧贴着我赤L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而一上一下地磨擦我的身体,我清楚地感觉到背后那两团嫩R上的小R丘正渐渐变大。

    在边上,梅儿和朵拉两女已开始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Y叫,现在光靠希拉小手的帮忙已远远地不够了。我转过身来,捧起希拉的脸,凑上嘴就是一阵热吻,而希拉也动情地把两手紧紧地揽住我的腰。我的口享受着希拉香甜小嘴的美味,饥饿的下T分身却以阵阵的胀痛向我频频抬头发出抗议。

    “我很饿!”我的小弟弟对我说。

    亏待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啊。

    “来吧,希拉!”我从水中站起来,浸在热水里的大R棒带着水声出现在希拉面前。

    望着还滴着水珠,热气腾腾的大R棒,希拉的脸上露出无限陶醉的神情。她象初尝美食的小女孩似的,双手握住我的大R棒,缓缓地伸出丁香小舌,试探般地把舌尖放在R棒上的那道龟裂上点了一下,有如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这种瞬间的刺激象是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块石头一般,触电般的快感猛地由下身扩散到了我的全身。

    “呀!”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希拉已张开嘴将R棒的前半截吞入口中。经过一年多床上床下的相处,希拉今天的口技已绝非一年前开苞时所能比拟了。希拉是个细心的女孩子,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非常顾及我的感受。她的舌头在我的G头上扫头着,滑腻的舌头来来回回地在触觉灵敏的G头处扫动着,时不时地钻入龟裂中转两圈。偶尔的,她的嘴用力地一吸,把我的R棒吞咽到喉咙处。她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象一个术家正在擦拭一件古董。

    “呜……”我发出一声赞叹的呻吟,忍不住把手放在希拉光洁的L背上,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从高处向下看去,希拉漂亮的胸部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面上,两粒令人馋涎欲滴的绝品珍果在起伏的水波中时隐时现,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我正准备移动龙爪,抓住这两颗珍果好好地把玩一番时,跪在水中的希拉抬起头,朝我绽出一个象天使般纯洁的微笑。天使的微笑应是圣洁高贵的,吞吐男人R棒的行为则是污秽Y荡的,那是魔女的举动,但现在偏偏就同时出现在希拉的身上。这种用圣洁和Y荡混合而成的诱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发狂发疯。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已臆想出将希拉在我身下哀嚎求饶的情景。

    这时希拉又用她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大R棒的端头,痴痴地说道:“达秀你好强壮。”这是一句世上所有的男人最爱听,也是最骄傲不已的一句话。

    “受不了啦!”这句话比什么语言都更有挑逗性,我一把抱住希拉,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托出水面,而希拉也迎合我的举动似地把一双长腿缠在我的腰肢上与我热情接吻着。水珠顺着她的肩膀、胸部,乃至于纤腰丰臀,一路地流下来,在透过屋顶天窗的阳光的照耀下,拉出了一条闪亮的银线。

    希拉把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故意地把腰肢向下一仰,包在头上的毛巾散落开来,乌黑的秀发象瀑布般地垂入水中。

    “达秀……”希拉媚眼如丝,半闭的星眸发出妖艳的光线诱惑着我,雪白的胴体在我的怀中轻微地颤抖着,散发出无可言喻的美态。

    “你这Y荡的圣女。”

    我调好位置,将翘起的RJ抵在希拉的柔嫩花蕾上,双手用力地往下一贯,以过去从未对她用过的最粗暴的手段占有了希拉。

    “啊!啊……啊……”当下身的RX被粗暴地撑开的时候,希拉发出象动物般的哀鸣声,同时疯狂地扭动身体,一头秀发随之飞舞。

    “好热好紧啊!”我赞叹着将R棒推送到顶点,由于我动作突然,希拉的RX受到刺激,四壁快速的收缩着,用力地夹紧了侵入的粗长物体。

    “你好粗暴!”吃痛之下,希拉一口咬了我的左肩上嗔道。

    “先苦后甜,小乖乖你又不是没有尝过。”我说着把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的将她向上提起,令R棒退出她的身体一部分,然后两手一松,借着重力的作用,R棒再次坚定而有力的直捣花心的最深处。

    “呀!”

    希拉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Y叫,双手条件反S地抱住了我的头,两对鸹R随之贴到了我的脸上。

    我自然不会放过品尝这对我最爱的茹房的机会,舌头和嘴唇不停地逗弄着在我脸前晃动不已的茹房。R棒也在蜜X内直上直下的冲刺着,结结实实的撞击着花心软R,让R棒侵入花宫的最深处。

    “啊……呀……好坏……”酸麻感觉传遍全身,希拉紧搂着我胡乱地叫喊着,下身花心也配合着她的Y叫绽放开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的?”我将希拉的一只茹头含在口中猛吸着,趁着她下身花心大开的当儿,猛挺腰力,R棒更加猛烈地冲击着希拉雪白的R体,一次次地消没在蜜X深处。如果说罗莎是那种S到骨子里的媚,安达是母性般的柔美,卡尤拉的媚是梦幻的妖艳,而希拉则是用她圣洁的气质化成一种引诱男人侵犯的冲动。

    “你不……喜欢吗,啊……”希拉在喘息中回答着我。

    “当然喜欢啦,Y荡的圣女是我的最爱啊!”我又一次地将R棒顶入最深处,抱住希拉的纤腰用力地摇了摇,弄得希拉又一次地大声Y叫起来。此时梅儿和朵拉的“床战”也已达到了高C,朵拉把梅儿的双腿分开至最大,压着她的腿几乎贴到胸部上,然后把舌头当做男人的R棒,在梅儿的小X里伸进C出,舔得梅儿Y叫不已。

    就在两女一个比一个大声的Y声浪语中,希拉和梅儿先后达到了高C。大量的灼热蜜汁象山洪暴发般地喷溅开来,仍在她体内运动的R棒浸在滚烫的蜜汁中搅动着,发出Y糜的声响。

    “达秀,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在极乐中希拉用尽全力搂住我脖子,低下头献出她的热吻。而我憋了多时的阳精也不再保留,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JY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希拉的花心深处,让希拉快乐得又一次痉挛了起来。

    “想不到希拉浪起来会这么厉害。”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希拉跨出水桶,坚挺的R棒依旧留在体内不肯出来。我把希拉放在床头的另一角,这才抽出沾满蜜Y的R棒,看着从X口处流出来的大量的蜜汁,又瞧瞧希拉布满红晕的脸,我欲火再起,立刻把目标对准了正在给我“戴绿帽”的朵拉。

    我的双手扶正朵拉的玉臀,没有任何警告就直接把R棒C入那已经汁Y泛滥的蜜X。“哇!”

    朵拉闷哼一声,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瞪着我。

    “继续啊,我们一个J一个,不是很好吗?”

    我拍了拍朵拉的臀部邪笑着说道,腰摇了摇,自顾自地C了起来。

    “想不到你竟敢给我戴绿帽,今天先J你一次以示小惩!下次再这样做时,一定要先通知我和你一起干,如果再只顾自己吃独食,就不是这么轻微的惩罚了。”我抱着朵拉的雪臀,使劲摇动着身体猛C着,可惜心灵风暴的遗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无法使用分身术。否则我一定用三棒齐出的绝招,同时和这三个美女干,看看她们谁的持久力更强点,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喂,别只顾叫床自己一人享受了,继续进行你QG梅儿的大业,等我打完这一炮,我们再一起J她。”

    朵拉:“……”

    梅儿:“……”

    第四章 裂痕

    解决完了屋内三女之后,我浑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对于“Y龙”身份的我来说,多做做这种Y阳调和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我刚刚在屋外伸了一个懒腰,立刻就被波尔多“请”了去开会。

    “老大,刚才睡得好吗?”从波尔多那不怀好意的笑脸里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好啦,好久没有么舒服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呀,刚刚做过全身运动,骨头都舒展开来,真不错啊。

    “波尔多,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我在看她们睡着了没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里面睡觉,竟敢偷窥?”

    “里面的风景不错啊……”

    “混蛋!”

    “事出突然,纯属意外啊!只是巧合,老大,你拔剑干什么?”

    “宰了你!”

    ※※※※

    傍晚的时候,打扫完战场,我把罗兰德几人又聚在一间屋子里,商议下一步的走向。

    “幸好得到这份地图!”开会的时候,白兰度拿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怎么了,旧的那份不能用吗?”我问道。

    “当然了。”白兰度说道,“原来的那份错得一塌糊涂!尼尔斯城的位置和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尔斯城是在纽因斯港的东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间的间距是四百里!”白兰度指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还不算很糟,我们现在距尼尔斯城有多远?”我问道。

    “如果地图没有错误的话,也有四百里。”白兰度回答道。

    “我们距纽因斯港多远?”

    “一百里左右吧。”白兰度瞄了一下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尼尔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奥维马斯。

    “奥维马斯?”

    “差不多了。”这只壁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罗兰德?你还有你们呢?”接着我转向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可以。”

    “就这样吧。”

    最终我们定下一个方案,部队不再向南行进,直接转向移动到尼尔斯城。为了达到奇袭的效果,我和奥维马斯率领六千骑兵脱离部队,提前行军,突袭尼尔斯城,行军的时间就是今晚。

    “我们击溃了身后的追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会调动全部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所以下面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要和时间赛跑!”

    会议中奥维马斯向我提出了这个忠告,因而我们的这个计划一切都以快为主。我将亲率先头部队的六千人将在三天内向东北方向斜C,急行军四百里,杀到尼尔斯城下,夺取那儿的船只。我离开部队后,军队的总指挥权则交给罗兰德,由他指挥三军在四天半时间赶到尼尔斯城下。

    其实在我心中指挥步兵行动的最佳人选应是奥维马斯才对,可惜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比什么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现场建议,好在罗兰德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虎特还太年青,其他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还有一件事。”就在我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兰德问道。

    “那些俘虏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走的。〃“俘虏?”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放也不是,杀也不是。

    “放了他们,还是……”罗兰德问道。

    “这个,让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屠杀战俘在战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帝国和魔族都干过。由于这样做很残忍,有违人道精神。所以除了用来指责对方以外,双方的宣传机构对这种事都是秘而不宣的。在帝国的宣传中,永远只有发生在帝国护士和敌国战俘之间的战地爱情故事,屠杀战俘,那都是野蛮凶残的魔族和兽人干的。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了这样的命令后,她会怎么想?上次我抛弃重伤员已够让安达伤心的了,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觉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我低着头来回地在屋里兜着圈子,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几员大将由于还来不及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熏得我烦躁不已。

    “你的意见?”我把目光投向奥维马斯示意道。

    “按照老规矩!”奥维马斯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娜依秀?”我一个个地问下去。

    “好象太残忍了一点。”这个精灵弓箭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虎特?”

    “屠杀战俘?”虎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不是骑士应当做的。”

    “战争只有生死胜负,骑士精神?那是骗小孩的。”我对虎特说道。

    “卡托?”

    “我?这个……”隼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奥维马斯,又瞧了瞧另一边的罗兰德,最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从大人您的意见。”

    “混蛋!”我心中暗骂一句,“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要不是用人之时,我一定撤了你!”我心中想。

    “罗兰德?”

    “杀了他们?这太残忍,会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会调动所有的兵力来追杀我们;放了他们,难道要给他们以后拿起武器再来杀我们的机会吗?早知道是这样,当时不必这么麻烦了。”罗兰德摇头说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我。

    “就算我们不杀他们,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样会全力地来追杀我们的,我们现在是他背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后快。”奥维马斯说道。

    “那就挑断他们的脚筋吧!”我折衷道,“这样也可以为魔族增加赡养残疾人的负担。”

    “挑断脚筋?这不切实际!”我的提议马上遭到奥维马斯的反驳。

    “首先这个很费时间,其次俘虏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拼死反抗,很麻烦的,再次就是……”奥维马斯说着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有人会阻止这种行为的,所以还是……”奥维马斯说着把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我当然听得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他是指安达,安达一定不会赞成我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战俘的。

    “杀?放?弄残他们?”

    这三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转动着,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当在战场上将他们直接杀死,也省去这么多的麻烦。

    我透过窗户朝屋外望去,现在已临近傍晚,晚霞在给大地镀上了一层丽的金装,经过一天暴晒,昨晚暴风雨后遗留下来的积水早已蒸发殆尽。

    安达应当已经处理完那些伤兵的事情了吧?或者还在为那些伤员疗伤呢?

    “大人?”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失态,奥维马斯在边上轻轻地提点道。

    我应声望向奥维马斯,阳光从西边的窗子里S入,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古铜色,一时眼花,我差点把他当成了比利亚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会要我屠杀战俘;如果是安达的话,她肯定不喜欢我这样做。”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在个人的情感和理智这两方面,我最终选择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们吧,太残忍了点。”波尔多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看到我的脸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这样吧,最省事的方法,杀!”我没有理会波尔多,右手一扬,将桌子的一角切了下来。

    我下这个命令时很坚决,可是心却很痛,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呢?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杀战俘,她会怎么想?”

    ※※※※

    四千多名战俘集中在一片没有半点树荫的空地上,双手反绑,被分成十几个组看押着。被俘之后,他们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晒了一整天,个个全都萎靡不堪。重装步兵手持厚盾,围成一个个的铁桶阵已将他们分割包围起来,在步兵的身后是三排的长矛兵,两排的弓箭手,最后是黑魔法师。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数十秒内解决这儿所有的战俘。

    为那些伤员疗完伤之后,由于过度疲倦,安达早早地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屠杀战俘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下了军令,严禁任何人打扰安达,也严禁任何人将这件事告诉她,一切都是瞒着安达偷偷地进行着。

    纸是包不住火的,安达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别无选择,我是最高统帅,任何一个命令都应当是为全军着想,而不是为个人的情感。

    到时候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道歉吗?讲道理?还是死不认错?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了这些战俘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安达?

    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扫过身边的将领:壁虎终究是壁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脸上则流露出不忍的神态;罗兰德则是保持着他惯有的镇定与冷静;至于虎特,他对我说他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跟来。

    “波尔多呢?他到哪儿去了?”我发现人丛中少了波尔多,问身边的人道。

    “波尔多大人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杀这么多的战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隐隐约约地,我猜到了波尔多干什么去了。

    “快点动手吧,小心夜长梦多。”听到胡安的话,奥维马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夜长梦多?”

    奥维马斯这么一说,我已猜到波尔多做什么去了,我朝奥维马斯点头示意了一下。

    “动手!”随着一声令下,弓弦的响声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先箭雨,然后是大规模的雷电魔法攻击,短短的几秒内,千余条人命化为乌有。俘虏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反抗起来,可是手无寸铁,双手被缚的他们在武装到牙齿的人类士兵面前只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很快就消失在铁血的海洋中。

    “不……”

    在无数死亡的叫喊声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我寻声望去,发现波尔多正抱着一个人从空中朝我这儿飞过来,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是安达的声音?该死的波尔多!”

    波尔多扇动着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着地,安达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赤着脚,没有穿鞋子,头发乱蓬蓬地。由于跳得太早了,她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快,将她扶住了。

    安达来迟了,屠杀在数秒前就结束了,刚杀完人的重装步兵现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办事效率比帝国里的那些官僚们要高多了。

    安达摆脱娜依秀的搀扶,跑到铺了一地的死尸堆里,跪下来,她从地上扶起一具死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达的眼中尽是泪花,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安达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生我的气。

    安达的身边除了死尸之外,就是那些正抹着刀上血迹的人类士兵,在安达面前,他们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安达曾救过他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安达……”我低下了头,我不敢面对安达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安达象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动着,她在寻找还没有断气的伤者。

    最终她在死人堆里翻出了一个还没有断气的魔族,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魔族战士,脸还很稚嫩,胸口中了一刀。安达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驱动着“生命之水”魔法为他疗伤,从伤者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安达衣服上,将安达一身的白衣染得鲜红。

    四周一片平静,安达跪在死人堆中,独自一人抢救着伤者。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很想过去帮安达的忙,我挪动脚步,发现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许久,安达沮丧地站起身来,因为那条生命她还是没有抢救回来,伤者变成了死者。

    “安达?”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达摇晃的身体,我想了无数的理由向安达解释这一切,可是望着安达那悲伤的双眼,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安达轻轻地推开了我,疲倦地对我说道,就在我咀嚼着这句话的个中含义时,安达已迈动着沾满血水的双足蹒跚地离我而去,围在周围的人丛自动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白衣上的那块血渍看上去很象是一片染成红色的枫叶,在夕阳下非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达会原谅我的。”

    “过去无论犯过多大的错误,安达总能原谅我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会的,安达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道。

    ※※※※

    在骑兵出发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安达。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身边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希拉她们也一样。

    当我走进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时,安达正躺在床上。自从发生那件事开始,安达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看到我进来,安达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看到我和安达现在的这样的关系,其她女孩都识趣地离开了屋子。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对,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答应比利亚叔叔的,我要尽力地把所有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次我是万不得已。”

    “我答应你,这次回到风都后,我无论如何都会抛开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个山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安达解释着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许下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可是安达仍然没有理会我。

    “大人,部队要出发了。”就在这时,胡安在外面轻轻地敲着门催促着我。

    “知道了!”我朝门外吼了一句。

    “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可能要分开四到五天的时间,你多保重。”安达依然装作睡着的样子,默不作声。

    我捏了捏胸口戴着的那个护身符,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达的耳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安达一眼,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站在屋外,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担忧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过分?”我问希拉。

    “也许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头。”她低着头说道。

    “秀耐达将军,该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这时奥维马斯走过来,打断我们的话头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拉她们一一挥手告别。

    ※※※※

    “你想对我说什么,奥维马斯?”当我跨上座骑准备出发的时候,我问我身边的奥维马斯道。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我把奥维马斯也带在了身边,我需要他的建议。

    “没有什么。”奥维马斯理了理马鞍说道。

    “你在骗我,刚才你故意打断我和希拉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问道。

    “真的要我说吗?”奥维马斯这才抬起头来面对我。

    “是的,说吧。”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不光是我们的运气好……”奥维马斯说道,“还有很大的一点就是身为最高指挥官你的英明的指挥。”

    “英明的指挥?”我嘲弄道,“奥维马斯,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英明的指挥的意思并不是拍马P,我从来就不会拍人家的马P,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奥维马斯严肃地对我说道,“这十多天来,你一直以一种理智的心态指挥着整支军队,你的眼中只有胜负而没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头转向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想看看她会不会跑出来送我。

    “我们现在拥有的时间和空间越来越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本钱在这些地方消耗……”

    “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会用情绪来指挥军队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很失望,安达并没出来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该出发了。”奥维马斯也朝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着我。

    部队开始行动了,战马和格鲁巴载着骑士们向东北方向远去。城市做战和平原上作战不同,在城市复杂的地形条件下,骑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这次奇袭尼尔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骑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属于原先的骑兵,其他的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出于欺骗敌人的战术考虑,五千多骑骑兵中有近一千人骑的是格鲁巴而不是马,并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性子暴躁的格鲁巴并不好驾御,就象魔族无法骑马一般,它们根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的驱使。好在新人类是个血统复杂混乱的种族,军队中也不乏象我这样的混血儿,混有魔族血统的人类士兵就可以较好的驾御它们。

    按照白兰度的要求,我为剩余的部队留下了近千匹坐骑,这是为新缴获的那几百辆运粮车准备的。除了必需的十几天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全被烧掉了,运粮车上空出来的空间将被用来拉人。

    先头部队将用二天半的时间跑完四百多里的路程,而和我们同时出发的步兵的我也只给了他们四天半的时间。要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四百多里的路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作为部队移动的休息平台——车辆在这个时候也就显得极其的珍贵。

    部队一批批地离开营地走向远方,我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在等安达为我送行。

    当最后一匹马也开始行动的时候,安达仍然没有出现。

    “你该走了。”为我送行的罗兰德催促道。

    “看来安达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暗叹一声。

    “罗兰德,告诉下面的人!”我对罗兰德说,“这次几天的急行军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队,都要赶上前部。我们这次屠杀四千战俘,魔族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的!如果被俘的话,魔族肯定也会把我们对他们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赠给我们,我们已没有半点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术,狂暴术这样的魔法,我也会*着那些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尼尔斯城下。”罗兰德点头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了!”我最后向罗兰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后,罗兰德的稳重给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们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达克……”

    正当我要挥动鞭子离去的时候,安达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啊,是安达。”本来是垂头丧气的我听见安达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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