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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许家镇杨琼仗义 柳湖亭叶尚激斗

作者:燕子凤        书名:江湖恩怨飞花录        类型:武侠修真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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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取了宝剑,得意的前行。虽是耽搁了些时辰,却喜讹诈来四十两银子,又妙计整治了两个害民的蠢贼,心中自是大为欢喜。沿路行不半个时辰,见着一处炊烟袅袅的乡镇。这时已是午时一刻,小镇的茅屋房舍内飘传出一阵阵饭熟菜香之气,对于饥肠辘辘的行客自是诱惑。

    杨琼快步走进镇里,就沿镇心大道上寻了一处饭馆座歇,不一时酒菜俱至。吃得饱满后,见店中无人,遂与店掌柜打闲一时后,问道:这里离荆州府还有多远?

    那店掌柜名叫许老四,回道;前方一百三十里处便是夷陵山脉,过山之后通往荆州府便是一马平川,两日便到。杨琼点了点头,将眼环顾一看,只见诺大的街道十分萧条冷清,隐隐有些沉闷无人之气,不禁疑惑道:看来这里不妙啊!

    许老四见他一言便说出有不妙之处,伸指夸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这里还真是有些不妙。

    杨琼本是一句胡乱之言,并不当真,闻得一说,一时不禁好奇。见他轻松对答,神色不慌,料想也不是什么祸事,笑道;能说详细些么?过路人想知道。

    许老四相视点头,停顿了手里活计后,就同桌座答道:客官既然是外来人,与你说说也好,你来评评理。杨琼点头道;在下会的。

    那店掌柜看了看里外,见无人在彼,这才叹道:这里叫做白柳镇,只因这儿的乡民世代居住于此,祖上姓许,因此又叫许家镇。离这小镇二十里处有个落水镇,那里的人都姓王,因此又叫王家镇。那镇上有五六千人居住,这方圆百十里之地,当属王家镇人口最多。杨琼道:那又如何?

    许老四不慌不忙的说道:这王家镇上有一个立龙庄,庄主是个三十来岁的豪头,名叫王云保,这个太岁爷可厉害了。杨琼道:有多厉害?许老四道;他家有良田千顷,佣户数百。吃不尽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乃是这里的一霸。

    杨琼听得有些愕然,嘀咕道;我道是什么盖世英雄,原来不过是个地头痞子,这叫什么厉害?后又细细一想,也颇觉得这许老四说的有些道理。乡俗夫子不比江湖豪杰,眼界自然是大为不同。问道:那王云保怎么了?

    许老四道:前几日那王云保下马来俺们许家镇闲玩,看上了俺镇上的一个姑娘,名叫许艳梅。这王云保便强凶霸道,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撇下一些金帛后便说要择日来取,你说这天杀的够欺负人么?

    杨琼道;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许姑娘一家答应了吗?许老四道:那艳梅其实是俺许家镇的一个孤儿,无父无母,都是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才养大成人,说起来也够可伶的。

    杨琼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与这许艳梅颇有相同之处,默然点头道:看来那王云保是个恶贯满盈之人。许老四道:这倒不好说,时好时坏的,只能说是好事做尽,坏事也做绝。杨琼道:既然是这样,那许姑娘嫁与那王云保未免是件坏事,日后相夫教子,调教他的脾性,多造福于乡梓,倒也是件可贺之事。

    许老四睁眼怒道;好么?那王云保早有了三妻四妾,听说个个都无比的泼辣,争权夺势。似艳梅这等温柔的姑娘嫁入了立龙庄,那日后免不得要遭受苦难,又无人与她做主,那教她日后如何生存?杨琼见他发怒,不禁疑惑道:莫非那许姑娘是你老的侄女或者亲属?

    许老四摇头道:艳梅姑娘是我许氏一脉的族人,为人亲善,俺们许家镇的人口本来就不盛,谁还能忍心看着她去受那等肮脏气?杨琼觉得此言甚有道理,反觉得这许老四有情有义,点头道:那今日街道这般的冷清也是因为这事?

    许老四点头道:镇里的父老乡亲都去后山的娘娘庙朝拜去了,所以看似冷清。杨琼不解道;朝拜?许老四笑道:就是请菩萨保佑我许家镇的姑娘嫁出去后不要受到夫家的欺负,就是祈福的意思。

    杨琼应了一声后,笑道;想必是这里的风俗吧?许老四点头道:是这里的风俗,那王家镇也是如此,小伙子可不要见笑。杨琼道;不会的,在下尊重这里的习俗。

    杨琼座歇不了一时,心烦不已。他闻听此事后便要有心插手来管,担又苦于治标不治本。自己一走,那王云保势必又来闹事。若说杀了他,彼此却无冤无仇,又非什么十恶不赦,安能随意杀人?一时左右难想出个好主意,便失意的喝着闷酒。

    许老四闲着无事,便与杨琼拉起家常,口里徐徐说道:听说艳梅倒也有个喜欢的人,不过那人神秘兮兮的,除了艳梅之外,谁也没有见过他。杨琼惊讶道:竟有这事?许老四笑道;这也只是听说,想来是假的。杨琼顿时又感大失所望,脑海里更添一丝烦闷。

    与他唠叨一时后,决定不管这事,正要相辞离开时,许老四轻说道:那艳梅来了。

    杨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时,只见前方的街道上徐步走来一个身着红妆、窈窕淑姿的女子。那女子不过二十三四的摸样,面有落寞之色,隐见倾国倾城之姿。杨琼见她来的近了,不便相直看她。她却也是入这饭馆里来,座歇于侧桌。杨琼有意偷眼一看,真个是好标致的女子,但见:

    红妆显媚,彩衣飘色。清善温和柔湖水,梨花带雨暗扶风。伊人花间独步,彩蝶翩绕难舍恋。佳丽舒容抚姿,花蕾羞涩闭内香。宛若仙子下尘,好似嫦娥落凡。西子不宜争姿色,一剪寒梅落艳梅。

    杨琼见她有天香国色之美,心中也不近暗暗赞叹。那艳梅轻座于侧,面上哀愁失色,并无话说。许老四沏了一壶香茶,几品点心后,相座于侧说了些贴心之言,不外乎是些相夫教子、为人处事之言。说到那女人伤心处时,艳梅流泪痛哭。杨琼不忍所见,只是侧身将酒来痛饮。心头一时涌上豪情壮志,他并未再打算走,要会一会这个王云保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听许老四道:你在四叔这里等他来吗?艳梅拭泪点头道:这样免得惊扰了各位高邻,还是将就其便吧!杨琼暗点头道:看来这许艳梅是个聪明贞烈的女子,我得救一救她,免得羊入虎口。

    许老四叹道:若是我许家镇能出得一位好汉,何致于我许家的姑娘让外人来欺负了!艳梅道:四叔不要感怀,或许这就是命吧!谁也奈何不了。许老四道:侄女这么说,反倒是在宽慰我们了。都怪四叔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受苦受难,这心里真不是滋味。艳梅轻笑道:四叔不必难过,艳梅会照顾自己的。许老四叹道:到了那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杨琼连饮三壶浓酒,这时微有醉意。自来酒能壮胆成事,忽的立身将桌子掀翻起来,身影左右乱荡,好似发了酒疯。许老四本是心烦,惊怒道:你这小伙子好没道理,怎么乱来发酒疯。这一闹哄,引来隔壁诸多乡邻齐齐来看,只是不敢来管。

    杨琼只有七分醉意,神智却还清醒,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于柜台前,呵呵大笑道:过路人来管这事,这锭银子权当是赔偿这些烂桌烂椅,我倒要看看那王云保有多厉害。

    许老四疑惑的看了看他,见他气度不凡,携带宝剑,醉里步伐整齐,身手颇为敏捷。一时间稍有所悟,便会意的点了点头。

    杨琼将包裹倚在一侧,抽出宝剑一路剑法之下,饭馆里十来张桌椅瞬间皆成齑粉,唯独留下艳梅一副座位不损。她似乎并不感到惊欢,平静无言。许老四赞道:小伙子好本事,就凭这几手功夫,也够呛着那王云保了。

    杨琼耸肩一笑,趁着酒兴挨过艳梅的侧旁道;那王云保几时来?艳梅答道:还有一刻,公子是何人?杨琼道:在下杨琼,江湖好汉,不如让我来为你杀了这个恶太岁?艳梅摇头道:公子不能杀他,若是杀了他,日后必然会生起事端。杨琼笑道:那我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死了这份心如何?艳梅微笑道:好。

    其实她看得出杨琼并非真醉,不过是借酒起事、放开束缚的来帮自己解围,因此并不惊讶,心中只是暗暗感激。又道;他们人多势重,公子爷可要小心。杨琼笑道:饶他是有千军万马,也不能奈我何。艳梅点头道;我相信公子。杨琼笑道:相信便好,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艳梅轻笑了一声,沏了一杯茶道:公子真会开玩笑。

    正说着话,街道的南边路口突然传来一阵喜悦盈耳曲乐声,甚是响亮。艳梅立身道:她来了。杨琼淡淡一笑,将艳梅掩退后,又将宝剑藏住。步下脚风一转,便连人带凳横栏在大道中央。他倚睡在一张五尺长凳上,闭目托首,好似一个醉罗汉。

    那迎亲队伍来得近时,曲声突然哑闭,众人都愕然的接头纷议顿时有人喝骂起来,好一派迎亲气象却瞬间搅变成尴尬之所。

    杨琼也不多加争执,揪眼一看时,只见前面映入一个高骑白马的大汉。那汉子看似精壮彪悍,面色凶蛮,气势着装颇似个练武之人。心中暗喜道:这下有得玩了。

    懒洋洋的端坐立身后,骂道: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搅扰大爷睡不好安稳觉。刚一立身,步伐便十分不稳,东倒西歪,摇摇欲坠的摸样,好似能教人眼睁睁的看着他醉倒地下,却又偏偏半天也不曾倒下。

    那骑白马的大汉正是那立龙庄主王云保,只见他骑着好俊一匹白马,当先在前面争彩,突逢有人闹事,一身的喜悦之气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初始也有些惊愕,见是一个醉汉,这才愤怒起来。便用眼色示意旁边的一个大汉来驱赶。

    许家镇的乡民见状皆吃惊不小,都以杨琼行事鲁莽非吃大亏不可。也有那聪明晓事的汉子颇觉此事不容小觑,吃亏的不一定会是杨琼。

    迎亲队里闪出一个大汉来,暴喝一声后,却无反应。上前喝道:哪里来的醉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王老爷子的尊驾也敢造次,还不让开?

    杨琼指笑道:你叫他王老爷子,莫非他已经很老了?那大汉被捉了字眼,一愣道:王老爷子正当大好青年,怎么会老?杨琼笑道;大好青年会喜欢被人称作老爷子三字,你没读过书吧?竟说出这等粪言。许家镇众乡邻闻言无不发一声笑,数百看客,全无一声贺喜声,只是图热闹看。

    那大汉哑口无言半晌,只是口齿不清。王云保也甚是不满。自己明明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称老爷子三字?怒瞪了那大汉一眼后,you示意另一个巧言聪辩的汉子来驱赶。

    这汉子却还知些礼仪,唱个喏道:今日是王庄主大喜之日,烦劳尊驾相让一道,日后必有大礼相谢。原来那汉子见杨琼仪表不俗,非龙即凤之人,隐有豪侠之气,担忧会是一个武林高手,因此言语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杨琼见他言语有礼,遂满意的点了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那大汉楞道:小人王小山,王家镇人氏。杨琼笑道:小山,今天是你要娶亲吗?王小山喝道:好汉莫要胡说,明明是我家师兄大喜之日,奉劝好汉莫要借酒生事,否则后果难料。

    杨琼笑道:不是你娶亲,你来着什么急?王小山道:师兄的大喜自然要咱们做师弟的来操心了。杨琼道:什么咱们?本大侠岂能与你等同流合污?

    众乡邻又是发一声笑,这时街道上围聚的乡民越来越多,将两厢道路围个水泄不通,都料想那王云保今日遇上对头了。

    那王小山见杨琼自称大侠,兀自有些心惊。又见他身影飘忽不定,似倒非倒,抱个江湖拳礼道:不知好汉高姓大名,为何要与立龙庄过不去?

    杨琼笑道;在下杨某,你要问我是哪里人氏,我也不好说。或是逍遥庄、禁王府、黑莲教、尚武堂。又或是天龙帮、魅影山庄……他一口气屈指论数出十来个江湖门派,却又都互不相干,甚是有些矛盾。

    王云保见他熟知江湖上的派系所在,比自个知道的要多广,心中不禁生出三分小心。“历来欺软怕硬的村汉恶霸,自是怕惹上江湖豪杰。这魅影山庄乃是江湖上的绝迹庄派,他从未听说过,今见杨琼随口说出,便知他是武林豪客。一时被他的疯癫震慑住,不敢冒然的逞凶。”

    王小山哪知厉害?笑道;好汉喝高了,且先回客栈安歇,待酒醒后赶往立龙庄赴宴如何?杨琼笑道:赴你的喜宴,那真是恭喜你了。

    王小山怒道:好汉怎么喝得如此不省人事,竟是胡乱说话?杨琼笑道:我胡说了么?怎么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王小山笑道:好汉的确是喝多了。杨琼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醉酒?王小山道:好汉居然还不承认?杨琼笑道:你若能把我从这条道上撵走,就证明我喝多了。

    王小山顿时愕然心虚,王云保道:小山,怎的如此啰嗦,拉家常话么?斜眼示意下,已有用强之意。

    王小山本是会意,却仍迟疑不决。但见杨琼酒气冲天时,也就胆大了些,走上前笑道:小人来扶好汉去客栈安歇,以免伤了身子。

    杨琼知他用意,假意迎合道;你来扶我。王小山大喜,前去扶他时,却哪里扶得动,无论生拉硬扯还是推挤绊身,杨琼身骨便如千斤石般丝毫不动,好似落地生根。

    王小山气急败坏,左手拖住他的臂膀,右掌暗里一翻,使一招破风刀往他的后胫骨重重一击。他这一刀力道看似颇足,惊得众乡邻无不惊叫一声。

    杨琼受了他这一记掌刀,颈后微麻,丝毫未觉疼痛。将头颈骨晃一晃道:小山,你替大爷挠痒么?像个女人一样,没得半分气力,不妨再使力些个。

    王云保吃了一惊,示意他再发一掌。那王小山果是个夯货,不知谦让。果是运气复发一掌时,杨琼笑道:这么乱动手脚,真是无礼。

    趁他一掌将落,暗中运气使催烟功一个反震。王小山正喜得手,不想掌刀恰碰及他的后颈,便觉是打中了一个簧力,自己所发的气力竟照旧不误的反弹回来,倒将自个抛摔到三丈外,右臂膀子便脱臼。

    杨琼大笑道:小山兄,你扶我不成,倒要我来救你了。撞步过去帮他接好臂膀,顺势往他的后颈衣襟一手提在凌空里,如戏猴子。那王小山这才知晓遇上了硬对头,只是告饶不迭。许家众邻先是惊奇,后才鼓掌欢笑,争看乐趣。

    王云保心中一阵惊骇,正要翻身下马时,忽然间胸口一麻遂动弹不得。杨琼酿跄的撞到马前,呵呵笑道:马是好马,人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抬腿往马颈上一个重踢,那马便负痛嘶仰,将他颠颠的从马鞍上摔下。

    原来他被杨琼暗中打中了穴位,落马惊慌之际却又气冲穴门而解。他又惊又怒之下高叫道;刀呢?从人都摇头不语。这迎亲喜事,本想着是一帆风顺,岂有带刀之理?

    杨琼笑道;想要斗刀的话不妨回去拿来,本大侠可以慢慢的等。王云保恼怒成羞,见杨琼手无兵器,便率众前来厮打。

    杨琼不禁欢喜,展开一路拳脚相迎。两个拳头如木锤,逢人便伤。一路腿功似铁棒,着人便倒。他的手脚武艺虽是疏忽,但要说堂堂中原豪杰对付几个低弱的农民武夫,自然是游刃有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一时便将这支迎亲队打得落花流水。一派迎亲场翻成了送丧场。

    王云保却还有些乖巧,他见杨琼的武艺高强,便不敢与之交战。却另说道:好汉武功了得,只是赢得俺们也算不上高明,若是能胜得了家师的话,那才算是一条好汉。

    杨琼不知他说的师父是谁,但见他这般低劣的武艺时,也就料想他那师父也不过是个庸庸之辈的庄师,一时不查之下,大笑道:那就请令师放马过来,杨琼必能教他有来无回。

    王云保愤怒道:好汉口气不小,连家师酒夜叉也不放在眼里,是你也不知道他的厉害。杨琼听到酒夜叉三字,心头隐隐一惊,寻思:这个绰号可凶猛霸道得很,想必是个有真本事的硬汉子。但又转念想道:我连扶桑剑客和李云宗都不怕,这酒夜叉又能把我怎么样?

    如此心胸明阔之下,点头笑道:什么酒夜叉?若是敢来找我,就让他变成死夜叉。这师父教出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草包徒弟,量来也不是什么高才。

    王云保和众人哑口无言,见杨琼势猛,不敢多加争执,唤上一干人众灰溜溜的夺路逃窜。众乡邻见杨琼一人便打跑了王家镇数十人,无不欢笑一声,称赞他行侠仗义,赞美之声一片而来。

    杨琼遣散众人后,返回饭馆里。许老四伸指夸道:小伙子真是好本领,不过你可不能现在就走,救人需到底。

    杨琼点头道;这是自然的,等会我便去会一会这个酒夜叉,好说便好,不然真教他一世伤残。到时再给王云保一个严厉警告,让他再也不敢来许家镇撒野。许老四点头道:这样最好。

    这时艳梅从账房内走出来,面上丝毫不悦,欲要说话,却又有些更咽。

    杨琼只道他是担心自己不会是酒夜叉的对手,遂笑道:许姑娘放心,在下有本事和这酒夜叉周旋,你不必担心。艳梅默然的点了点头道;最好不要动起干戈,恐怕会两败俱伤。

    杨琼笑了一笑,回头问许老四道:大叔认识那酒夜叉吗?许老四道:老汉只听说这酒夜叉门生无数,刀法了得,其学徒大都只是王家镇的人,俺们这许家镇的人却没有人敢去学艺。

    杨琼道;这是为何?许老四愤道:还不是那王云保干的好事,都是这厮在其中作梗。杨琼疑道:又不是拜他王云保为师,与他何干?

    许老四道:那王云保生怕俺们这许家镇出好汉,日后不受他王家镇的统治,所以他便千方百计的阻扰俺们这里的年青壮士去习武。就他们那刁难使绊的功夫便让人丢了半条性命,谁还敢去拜师学艺?

    杨琼怒道:这厮真够无赖的,那酒夜叉知道这事么?许老四道;他又不来俺们这里招徒弟,都是乡邻里的壮士去找的他。至于他知不知道,谁也说不准。杨琼点头道:看来他是不知道,若早知如此,当时该让那王云保多吃上几拳。

    许老四笑道;是该教他多吃几拳,积点阴德。说完,转身自顾忙活。

    杨琼正寻思那酒夜叉是什么来历时,艳梅忽道:我认识这酒夜叉。杨琼一愣,惊讶道;姑娘认识他,不妨说说看。艳梅点头道:他叫叶挻,因他爱好喝酒,平时话语也不多,十分端严凝重,江湖上便有人叫他酒夜叉。

    杨琼道:原来如此,那可知他是什么出身?艳梅道:他自说是从陕西而来,漂泊在这里。离王家镇三十里以南有个复仇门,他便是那门派的掌门人。

    杨琼唏嘘道:敢以复仇二字为门派的人想必是个绝顶高手。“想起适才自个对王云保说起的那些恫吓之言时,心中颇有些后悔。”心想若知那叶挻如此厉害,当时说什么也不该说出这等胡乱侮辱他人的恶语来。

    艳梅道: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吗?杨琼道:从陕西而来的人必定是黑莲神教的高手。只是不知他一并有几人在这?“他固然不怕这叶挻,却也不能再狂言自负,有些担心他神教人多势众,自个倒是力寡难支,反而不妙。”

    艳梅道:他自己也说原来是黑莲教的人,他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在逍遥山庄,名叫叶玉琳。一个是大姐叶玉荣,就在这附近山谷。不过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几乎从不来往。

    杨琼好奇道:会有这事?艳梅道:他是这样说的,想来也是真的。杨琼道;姑娘为何会对那叶挻了如指掌,这是怎么回事?

    艳梅羞涩难语,徐徐回道:他每隔半个月便来许家镇一次,这是他亲口说的。杨琼省悟起许老四之言,欢笑道:原来许姑娘心仪之人就是这叶挻,我说得没错吧?

    艳梅青涩道:他是个很孤独的人,他不与姐姐来往,又没有什么别的亲人朋友,所以才会被人误以为是个很凶蛮的人,其实他是个好人。杨琼道:看来他以前也有过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性情才有些冰冷。

    两人饭馆里闲聊一时,杨琼料定那叶挻听到自己的污言秽语后气愤不过要来争执,如此难免会有一场恶战发生。若是在这里打斗,必定会惊吓住了乡邻,遂要立身前往。艳梅道:我与公子一同前往,或许能劝他罢免休战。“她怕杨琼为自己闹出性命攸关之事,令人不安。”

    杨琼止住道;不必,等我与他说通了道理,就不会有什么恶事了。艳梅道:他脾气不好,公子可不要激怒了他。杨琼道:在下一定拿捏住分寸,不会贸然行事的。唤了许老四备好一匹快马,一阵烟便往王家镇而去。

    于路行无二十里,只见一处宽敞的荒地上建有一座乘风凉亭,左边是连绵高耸的山崖,右边是凹陷的堰塞碧湖,岸柳青苔的衬映下,湖面波光粼粼,好似鱼塘。

    杨琼寻思道: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我若找上门去,他反倒以为我挑屑,更会甘休不得。此处风景甚美,索性我便在这里等他,也省得我人生地不熟的去寻找。

    如此想定之后,将马遛放在草地上,自往凉亭内座歇相候。还未坐下,忽然听到前方百十丈远处的柳林中传来一阵怪异的风响声,好似恶风撼林。一阵阵杀气冲掩大道,紧逼而来。

    杨琼甚觉不妙,连忙撤身在旷野荒地等候,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柳林看。只见柳林折口小径处飘闪出一个身影乱窜的白影,如惊鸿掠空,似蛇在水里。那白影在暖日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刺痛双睛。

    那白衣身影飘闪在五丈远处停下后,杨琼这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是一个八尺身躯、英姿风华的青壮汉子,相貌毫不出众,但见:

    雅俊之容,威风之气。一股冷傲灌顶,两把寒刀当先。一领白衣透镜,好比北国飘雪密。一条宝带清爽,恰似南国三春秀。势欺温候展仪表,气冲斗牛欺神威。

    杨琼知他便是叶挻,心里满拟酒夜叉是个凶气扑面、一脸霸恶之人,却不想所见之人竟有这般正朗的英雄气概。心中赞叹之余亦是嘀咕道:这酒夜叉的绰号可真不适合于他,应该叫个赛温候,小赵云什么的。

    那叶某也相视杨琼一眼,呵呵干笑道:听说阁下能让叶某有来无回,这是真的吗?

    杨琼自知确实说过这话,不能不认。也不便解释说这是口头狂妄,朗声回道;这是在下的胡言乱语,阁下不必当真。叶挻冷笑道;若不当真的话,岂不是让人误解了阁下在信口开河?

    杨琼提剑拱个拳礼道;在下杨琼,愿讨教阁下高招。叶挻道;那你准备好了吗?杨琼道;似乎可以迎战。叶挻道;可不要勉强的接招,要认真点。

    杨琼被他说得一阵模糊,还道是他也在使恐吓。但见他说得十分认真,心中不禁将信将疑,把剑拔出后,将剑鞘弃于一侧,回道:请阁下赐教。

    说出这话,心想你的口气不小,你我相距五丈距离,待你挥刀冲过来的时候,我岂无还手之力?

    叶挻淡淡道;很好。两字一落,忽的快手抽刀过顶,双掌合住刀柄,神速的一刀斩下。这招刀法不是寻常的刀功,只见他抽刀之际,刀鞘之内便冒散出腾腾热浪烟气,刀锋更是铮铮脆响,好似有开天辟地之威、高崖落瀑之急。这一刀刚挥斩而下,刀锋上顿时濒散出几十条刀影,密密麻麻,源源不绝,好似能将人裹在刀圈里碎剐,令人万分险绝。

    杨琼未料到他出刀如此之快,刀气瞬间掠在眼前,刀近眉梢,千钧一发。他并未小觑于这叶挻,只是不曾知道他的刀法已练到触手便发的境界,比那扶桑上忍的“狂风迷烟斩”还要厉害数倍。

    情急之下,激发起一身功力,将身一抖,挥剑使一个“乱剑绝斩”的剑法迎合上去。刀影剑气恰一碰撞,发出阵阵磨石刺耳的尖锐之声。

    剑圈化解开几十条刀影后,却仍未见成效,尚余数条刀影疾奔斩来。杨琼连忙挥剑左右拨砍十余剑,才平息余下的刀影。幸得那叶挻并未乘势急攻,否则杨琼便是能抵挡得住,那也是勉为其难。

    杨琼的双睛被刀气侵得隐隐胀热,暗自惊道;好厉害的刀法,我苦练十年之久的乱剑斩竟然也抵挡不住他这一招。不愧是黑莲神教的高手,出手第一招便如此了得,气候可想而知。

    其实不是杨琼的这招乱剑斩破解不了他的刀法,只是他那一刀凭的是隐忍疾发之势,刀式过于隐形且繁复,几乎是暗里扣招锁式。刀锋未曾出鞘便已形成刀招,以内力驱刀斩下之际,其刀自然是威力无穷。那一刀有缓急之效,刀法共合八十一个变式,排山倒海似的掀往,如同四面八方的合围聚斩。杨琼的乱剑斩也有七十二道剑影,遇强越强,却是不分缓急,讲究一掩而过,自然是无法全部破解他这刀法。两人的刀剑之术各有奥妙,却只是有多寡之别,五步与十步之间。

    叶挻赞道:武林中能破解我这招刀法的豪杰为数不多,能在举手之间破解开这刀法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看来你很不错。

    杨琼心有余悸,却并未害怕,回道:阁下这是什么刀法,在下生平罕见,真是敬佩。叶挻道:三绝刀法之一,雷云万钧斩。

    杨琼惊得目瞪口呆,脑海中蓦然寻思起数十日前尚且被扶桑上忍的“狂风迷烟斩”打得几乎丧命,今日却在无意中破解开了三绝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心中不知是侥幸还是荣幸,只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料其这招刀法颇耗内力,招式也过于繁复,若非蓄意所使,没有人会在轻易间使将出来。将剑一整后,严实的防备。

    叶挻道:你的剑术很好。身影一晃,一道白光闪在眼前,双掌横刀拦腰平斩过一招横扫千军。这招刀法乃是万念一恨、凶猛狂杀的刀法,若着人一下便是横尸两段,端的是无比凶辣,是武林刀客所学的必杀绝技。

    杨琼见他这招力猛,腰胯间斜力一闪,挥剑后扫一招凤入云霄,剑尖斜里挑窜上使,看似力道轻薄,却也是颇为凌厉的剑法。剑尖从小腹挑起,直升延喉颈,剖一道开腹裂尸的痕迹,不容大意。

    自来剑术之道皆在于巧与速,难以一招毙敌,其招式力度皆为抛砖引玉,长力而战。因此杨琼从不寄望于在数招之内将一个高手压制,只有层层泼墨似的纵深远战之法来以巧取胜,如此方有更多胜算。若是急拼求成,反而会遭遇不妙。但刀法却大不相同,不但要意念凶猛、出手下力,且最宜速战速决。武林刀客的气力有七分在于刀锋上,不宜耐久,久战不胜之下,其招式力道便会逐步衰退,除非有无穷的气力来运使。

    十八般兵器皆有独妙之处,却又互肘于相生相克,并不见得完整。例如剑之捷巧却力度过轻、刀之迅猛却气力过耗、枪之凌厉却招式过简、鞭之沉稳却起手缓余。世上本无绝世兵器,亦无绝顶高手,武艺自在人心所为,古来皆是。

    两人酣激于八十回合间,刀剑缠搅一处,难分胜败。叶挻忙里暇空,抽身退却后,左掌将刀带住,右手一扬之下,袖管中挥洒出数十枚精细钢针,闪动耀眼白光,只有微弱的嗤嗤之声。

    杨琼向来对暗器颇为忌惮,倒不是因为他不能抵挡,只是听风辨器的耳力尚有不足,难以瞬间从容相对,反而多陷于措手不及之中。

    回首相顾,钢针早刺临面前,连忙起手使快剑隔拨。钢针本是轻微之暗器,不似流星飞镖。在金光正盛的白昼里,这些盈白细小的钢针更是若隐若现,极难肉眼发觉。一时不慎,面颊上立刻被三枚尖针划过,血痕鲜明。

    杨琼只觉面上微痛,却无暇以顾。迎前一招大江飘雪而起。这招剑法精于飘散二字,出剑掠处极广,剑影如燕旋空,似雪飘江,高低剑路皆有门道。一把剑在凌空里穿刺腾挪,剑气如罩巨网而下,极快极猛。

    叶挻喝彩道;这招不错。虽是见彼处剑法扑朔难挡,却也能巧妙避开剑锋。杨琼连连攻上数招连环锁链的剑法后,见无法压制住他,便将身一退,欲在正面严防。

    叶挻亦非等闲,深通待机巧变之道。杨琼步伐刚落,还未立稳住身躯,叶挻精神一抖,猛的欺前一刀价斩。这招刀法甚是有力,瞬间绝斩不容迟疑。杨琼连忙抬剑一隔,胸下中宫便露出极大破绽。叶挻乘势将刀锋一翻一逼,紧紧将杨琼的剑压制住,左掌忽的腾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往其肚腹横划而去,去势甚是神速凶猛。

    杨琼大惊之余,急忙撤剑后退,却还是慢了一程,比及退闪时,胸口上早着了一刀,衣襟划破两裂,鲜血滚热流出。这不打紧,这时汗水又将伤口侵蚀得火辣般疼痛,如被蚂蚁咬肉,伤口撒盐,端的是难受。

    杨琼身入江湖以来,已与无数高手打过交道,虽说输多赢少,却还不至于吃这般大的亏损,心中又惊又怒。幸得他当时及时后退了两寸,不然亦是被一刀过腹而亡。这时脑海中生有复仇之念,奋勇一招邪光破日,双臂举剑,以剑带刀,以猛恶之气,用手腕之力斩前扑去。这招剑法力沉千钧,势不可挡,能将巨鼎劈成两半。虽说经手迟缓了些,但剑锋上的力度弥补了招式上的不足,无人敢于遮拦。

    叶挻未料到彼处会有这般不惧生死的勇念,亦未料到杨琼受伤之余尚有如此强猛的反击之力。他自是看得出这招剑法的威力,但临时之际难以有效避退,只得是挥刀相迎,欲以内力将彼处这招剑法逼退化解。

    刀剑相撞,声响远震。两人出手的气力几乎于相当,青玉剑竟卡嵌在武士刀中,彼此抽散不开。叶挻见状,颇觉对己有利,立即腾出左手连击数掌,欲以掌法相赢。杨琼挺胸昂然的受他数掌后却无疼痛。叶挻怪异之余再复发数拳时,仍不见成效,心中不免有些惊慌。杨琼暗道:该是吃我占了这个便宜。趁他尚未明了之际,双掌合住剑柄一个搅合,便完全占了上风。

    叶挻那手中的武士刀也是百炼之钢,并不易断,但相比青玉剑的利锐时却是不可比拟。刀剑交粘一处,剑尖却正对准叶挻的胸口。杨琼这时只须将剑一推,便可将他一剑穿心。但自来英雄惺惺相惜,杨琼虽是累受他所伤,心中却也对他的刀法佩服不已,又是自己率先挑起的事端,因此便不肯害他性命,遂将手中剑停将下来。

    叶挻却是个倔强之人,哪曾理会,正要抽出短刀来刺,杨琼急忙止住道:英雄且住。叶挻一愣,果是将半空里的短刀停将下来,满面不解。

    杨琼见他勇猛过人,显然是一个不惧生死的好汉,便有结交之心,赞道:英雄的刀法了得,杨某十分钦佩。倘若不弃,便交个朋友如何?叶挻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两人相视而笑,回想起刚才那番恶战,都开怀畅欢,甚感痛快。

    叶挻见杨琼着伤数次,皆为拜自己所赐,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尴尬道;贤弟的伤不要紧吧?杨琼笑道;不成问题,我这有治伤良药,便是再多几处也是药到伤好。叶挻道;贤弟可真幽默。

    杨琼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衣裳解开,便自敷了些药粉将伤口包扎。这药名叫莲花叶散,是杨顺天的独家秘方,对于江湖上打斗的刀剑伤痕却是十分管用。杨顺天怕他在江湖上惹是生非,吃人打伤,故此才严教他将药带在身上。杨琼初时嫌弃碍事,不料今日果真派上用场,心中也自是欢喜。

    两人初次相识,便都座于那亭中畅聊,因少了些酒肉在彼,此刻又才至未时不久,不禁各自有些磨蹭,恨不能将酒来饮。

    叶挻道:贤弟的剑法真是难得可见,愚兄差些就命丧今朝了。杨琼道;是大哥想多了,这三绝刀真是惊世骇俗的刀法,小弟在接刀的那一刹,真是拼尽了全力,命都悬在半空里了,后来都是侥于幸免,不容小弟不倾心敬佩。

    叶挻轻笑道:贤弟既能举手便破解这招三绝刀法之首,想必以前便研究过吧?杨琼摇头道:小弟以前只是听说,未曾研究,今日所见到的才是第二次。叶挻好奇道:那么贤弟第一次是在哪里看到的,又是何人所使?

    杨琼道;是在一座大山下,一个蒙面上忍所使,不过他使的不是雷云万钧斩,而是狂风迷烟斩,听武林前辈说这是三绝刀法中的其二,这是真的吗?叶挻点头道:的确如此。又疑问道;难道贤弟也曾破解开了狂风斩?

    杨琼想起了当时吕师叔那十六字的告诫时,便如实说了出来。叶挻徐徐点头道:这法子却是可破狂风,但要破解迷烟的话,可就不是上善之策了。杨琼道:莫非大哥更有妙计可解?

    叶挻道:要破解狂风之术必须要用千斤坠的功力,若是破解迷烟的话,那可就要另僻捷径,以奇致胜。杨琼道;请大哥赐教。

    叶挻道:其实这狂风迷烟斩的精髓并不在于这狂风和迷烟的迷惑,其主要的仍然是后随的刀法。此刀不露峥嵘,暗隐烟雾之中,要解开这招刀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进攻,以攻为守。因为这刀法要使将出来,需要一度的扣招,且纵深过长。倘若敌人的刀法还未在攻来之际,你便已杀奔过去,那么他的刀法必不能随心所欲,反而会自乱刀式,迫于防守,那么攻者捉住这等时机便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所长。

    杨琼惊讶道;这办法确实非常之好。心下暗暗寻思:那扶桑上忍在一味扣招杀我时,我却在边上眼睁睁的看着,竟然不去进攻。若是我当时胆大些儿,能在他起手扣招之时强行去攻的他话,那么成败实难归属,也不至于被他打得尽落下风,毫无还手之力。

    叶挻道:世人所知的三绝刀皆看重于刀法的表面功夫,专研精髓者却寥寥无几,也就是说这刀法既容易使敌人丧命,也容易被敌人所破。杨琼听得十分好奇,切切相问道:请大哥详言。

    叶挻道;就刚才那一招雷云斩来说,此刀一触即发,是因为招式以内力所发。其刀未曾出手,招式便已在暗中形成蓄势之力,这刀中隐有八十一种变化,前后的刀式如同推波助澜。想躲是躲不了的,除非你不接这招。

    杨琼省悟道;这招雷云斩如此威力,可有破绽?叶挻道:天下武功都有破绽,三绝刀法自然也不会例外。若要破解此刀,硬拼徒耗内力,只有画龙点睛,直达要害之所,如此方是上策。杨琼道:那此刀的要害之地在哪?

    暗理说杨琼不该追问到底,他也知道如此教人透露出武功的破绽和要害,分明是武林大忌。但不知为何,他颇觉得三绝刀法不可思议,不但扶桑忍者会用,殷前辈也能,李云宗也会。他们分明不是黑莲教的人,如何会用三绝刀一事致使他由始至终都不清楚缘由。本欲直言问个究竟,却又怕触及到黑莲教的忌讳,恼人记恨。

    叶挻却也毫无忌讳的说道:这雷云斩中的八十一招大多都只是虚招,看似刀影凌厉,其实只是吓人用的。真正厉害之处只有当头的那二十余招,如果只是迎中宫门破解这二十一招刀式的话,那么这雷云斩也就被彻底破解了。

    杨琼惊讶道:这真是闻所未闻,意想不到啊!叶挻点头道:如果你在那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一片片的刀影掠过面前来袭,那么正灵验了这招刀法虚虚实实之妙。不过江湖上并没有任何人懂得这个妙方,所以在他们的眼里,三绝刀法永远只是个谜。

    杨琼点头道:那大哥为何要将这个谜告诉小弟,就不怕小弟的嘴臭,一时说了出去?叶挻笑道;我若怀疑贤弟的话,自然是不会说的。即便贤弟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杨琼疑道:莫非大哥刚才说的都不是真话?

    叶挻摇头道:我并没有说笑。只是说这招刀法在武林豪杰的心中早已经是根深蒂固,敬畏于它。所以说没有人会轻易的相信破解之法会如此的容易,也不会有人来以身试险。杨琼笑道:倒是小弟自以为是了,看来这世上并没有绝世武功,【地狱魔刀】也不是。

    叶挻道:其实破解【地狱魔刀】的方法也是这样,只不过所用上的气力和心机大小不同罢了,这三绝刀谱就是从【地狱魔刀】中领悟仿制而出的刀法。杨琼道;原来是这样,小弟算是大开眼界了。

    叶挻道;【地狱魔刀】再怎么厉害,也都没有世人的三寸舌厉害。因为武林豪杰中没有几人领教过这魔刀,旁人都只是传呼其神。而那些真正领悟过魔刀威力的英雄前辈从未说过魔刀有多厉害。杨琼点头道;的确如此,那些前辈果是不曾提起过。

    叶挻道:因为他们都知道,魔刀虽然厉害,但是也有它的缺陷所在,只不过当时晚了一步。杨顺天之所以能破解开这门魔刀,或许是他当时已领悟出了破解之法,才一举击败了吴夜剑。杨琼认可道:这话正合我意。

    他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夜梦游地狱之旅,此刻再寻思起来,才知枉然可笑,那只不过是自惊自吓的幻境罢了。魔刀固然有威力所在,却还不至于通神。世上本多有怪异之事,但只要不去极为的冥思苦想,便永远不会陷入幻景中。突然问道:大哥如此岁青,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江湖往事?不但能使三绝刀法,还能破解开【地狱魔刀】,这可真是博览古今,见多识广。叶挻微微发笑,却未急于解释。

    杨琼道;莫非也是江湖前辈说与大哥知晓的?叶挻道;这是家父所说,却非廖言。杨琼拱个拳礼道:请代小弟问候伯父一声福安。

    叶挻闻言,黯然失色道:家父叶云风,现以殡天多年了!杨琼惊愕失措,自抽了一掌,赔礼道;请恕小弟不知之罪,万分惶恐。叶挻道;不知者无罪,贤弟不必内疚。。

    两人在凉亭中乘风谈论,无非是些武林之事,刀剑之术。杨琼这时略晓他性情冰冷的原因:“叶云风死于文朗之手,这叶挻与文朗自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又苦于无力去找文朗报仇。多半是其姐叶玉荣和叶玉琳淡忘了怨恨,不思复仇,这使一心要报仇的叶挻极度不满,才冷落疏远了姐弟之间原本血浓于水的亲骨血肉的关系。”他虽大概知晓此事原委,但事关他人伤痛忌讳,自是不敢当面提起这事。

    闲聊几时,杨琼正要说那艳梅一事,只听到前方一阵马蹄声响,柳林中转出一人,却是王小山。他神色慌张来得近了,下马拜见叶挻,口中兀自喊着师父二字,好似有急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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