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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漠的紫色        书名:一夜缠绵/缱绻缠绵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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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矛盾白热化

    宁菱冲东方顕笑了一笑,准备出去迎接,谁知还没踏出大厅门口,东方辰便已出现,身边跟着一名青衫女子,是林映雪。

    东方辰衣袍上的金龙图案在阳光照映下反射出道道光芒,凑巧不偏不倚地射向宁菱眼睛。

    她柳眉蹙起,下意识地把手放置额前,心里暗暗嘀咕,这东方家的人怎么都是一个样,不请自来,不经主人允许便擅自闯进,难道这就是当王爷的特权?

    “宁参谋,你……没事吧?”忽然,头顶响起一道极具磁性的浑厚嗓音。

    宁菱回神,放下手,循例行礼,“王爷大驾光临,下官迎接不周,恳请见谅。”

    东方辰满眼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注视了她数秒,继而越过她,走到大厅中央,看到东方顕,眸光一晃。

    东方顕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仍然高傲地坐在大椅上,并无起身或者打招呼的打算。

    倒是彤妃和林映雪,都依照礼法分别对东方辰与东方顕行了礼。

    整个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诡异的气氛弥漫游走着,宁菱看看东方顕,又看看东方辰,正准备出言打破这窘迫的局面,不料还没开口,东方顕已抢先出声,“听闻宁参谋府中布置独特,本王想参观参观。”

    啊?那要不要陪他?可是东方辰又怎么办?宁菱左右为难。

    “本王一向喜欢静静欣赏,宁参谋不必陪本王了。”东方顕说着,看向彤妃,“彤妃,你就留在这与宁参谋探讨舞技吧。”

    “臣妾遵命。爷请小心。”彤妃答得干脆爽快,看来东方顕调教得很好。

    东方顕递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又对宁菱颌一颌首,瞧也不瞧东方辰便走了出去。

    这时,宁菱注意力全部回到东方辰那,“不知王爷驾临所为何事?”

    “宁参谋好像曾到户部询查过吏部左侍郎林润京的一些情况,本王今日把雪儿带来,宁参谋有事不妨直接问雪儿?”

    他……他怎么知道!而且,他有这么好心?宁菱一半困惑,一半吃惊。

    东方辰气定神闲,肆意地迎视她,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

    终于,宁菱深吸一口气,淡定地道出,“承蒙王爷好意,下官上次只是循例查问一下,并无特别意思。”

    “哦?是吗?那还真可惜了本王一番心意。”东方辰富饶兴味,脸上却无丝毫可惜之色。

    宁菱娇容涌起一抹不自在的神色,到处晃动的眼光忽然触及被冷落一旁的彤妃,不禁向林映雪问道:“不知映雪王妃是否喜爱舞蹈,不妨一起听听下官的拙解?王妃日后跳给王爷看,也算是下官间接报答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林映雪抿着红唇,递给宁菱一个不屑的眼神。

    倒是东方辰替她回话了,“宁参谋舞技独特动人,雪儿看来有福了。”

    “爷……”林映雪疑惑不解地喊出一声。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含有不容否决的意味。

    果然,林映雪身体微微一抖,最终听从。

    “宁参谋,本王不打扰你授课了。”说罢,东方辰起身,“本王出去走走。”他也要参观自己的府邸?这两兄弟,果然是一家出品!宁菱压住心底狐疑,恭送:“那……王爷请便了!”

    送东方辰出去后,宁菱开始专心“招待”两位王妃。初时,宁菱本着责任对林映雪寒暄几句,谁知林映雪自命清高,不愿搭理,她大感无趣,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诚恳礼貌的彤妃身上。

    与彤妃畅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宁菱发现东方兄弟还没回来,于是心血来潮,找个借口离开大殿,朝花园方向奔去。

    花园某处,一片幽静。明媚的阳光将万丈光芒照射于平静的湖面,倒映出两个差不多身高的影子。

    “父皇昨日又差点昏厥,太医说是由于太过疲惫与操劳。”东方顕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缓缓出声。

    离他只有两尺远的东方辰并不立刻接话,深邃的黑眸仍旧定定注视着湖面某处,俊容一片冷漠。

    “倘若你是真心为父皇着想,就应该放手。”东方顕又道,嗓音提高了些许。

    “因何不是你放手??你有什么资格叫本王放手?”东方辰终于出声了,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屑。

    “你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根本不配当一国之君。”

    “你呢?优柔寡断,妇人之见,做事拖拖拉拉,难道这就是明君应该具备的条件?”东方辰嗤哼两下,接着道,“还是死心吧,这天下注定是本王的。”

    “你休想!别以为遗传了你母亲的诡计多端就能赢我。”

    东方顕话音刚落,东方辰眼神陡然一窒,侧目,咬牙切齿地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吐出任何关于我母妃的事情。”

    “她本来就是个蛇蝎美人!若非她使诈,我母妃就不会悲伤欲绝,更不会轻生!”

    “你母亲是自己犯贱,自讨苦吃!她那点伎俩,还不足以让我母妃去使计!”

    “你……”东方顕蓦地额暴青筋。

    东方辰也满面yīn霾,趋近他厉声道:“本王一定会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而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王爷,本王登基之后,看在父皇的份上会给你一个安定的日子,否则……”说着,眼中露出几许yīn森。

    东方顕更加怒火中烧,眼睛也瞪得暴大,不过当他对上东方辰漆黑的眸瞳时,倏地一震,好熟悉的眼神,似乎哪儿见过!

    东方辰冷然瞪视他,忽地,朝假山那喊了一句,“光天化日偷听人讲话,非君子所为,还不出来?”

    听到这声威严的叱喝,躲在假山后面的宁菱浑身僵住。

    “宁参谋!”

    他果然发现了自己!!宁菱懊恼地跺了跺脚,迟疑了数秒才从假山后走出,缓缓来到他们面前。

    看到宁菱,东方顕面露惊讶,“宁参谋,你怎么在此?”

    宁菱支支吾吾,思量了片刻才道:“下官……刚好经过这里,无意中听到一些对话……呃,不,下官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两位王爷请继续……不,不是继续……”

    望着她舌头打结的尴尬模样,东方辰脸上yīn沉之色不知觉地消褪,兴起了作弄她的念头,“想不到一向口齿伶俐的宁参谋也有这么一日。”

    听出他的讥讽,宁菱不由暗暗咒骂了一声,尔后找借口辞别,“下官还要回去给两位王妃讲解关于舞蹈的知识……下官先走一步,不打扰两位王爷了!”说完,不待他们反应,她一溜烟似的跑开。

    两兄弟都面有所思,直到那抹纤细娇小的身影逐渐消失才齐齐收回视线,四目相对,均一愣,随即马上移开。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火药味已不再复存,东方辰首先转身,迈动脚步朝着宁菱方才消失的方向走。面色凝重的东方顕继续呆了一会才离开。

    宁菱回到大厅不久,东方辰和东方顕也先后归来,携起各自的女人告辞。

    宁菱送他们到大门口,直到两架豪华的大马车缓缓驾离而去。

    正好这时,出外办事的黄俊回来了。

    “小姐,辰王爷和顕王爷怎么一起到访?”跨进大门,黄俊纳闷地问出。

    宁菱沉吟不语。

    “对了小姐,您打算站在哪边?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继承皇位,您这次可要慎重选择。”黄俊又道。

    “你认为我该选谁?”宁菱不答,反问。

    黄俊霎时一愣,讷讷地道:“属下不敢替小姐选择。”

    “没事,你说吧。”

    “辰王爷和顕王爷旗鼓相当,在朝堂上的势力也相差无几,不过辰王爷最近两年建树更大,但最主要还是看皇上怎么想。”

    “你觉得皇上更偏重谁?”

    “皇上的想法根本无人能猜,但属下曾听讲,辰王爷很小的时候,皇上就有意立他为太子,连诏书都准备好了,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取消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立过太子。”

    宁菱一听,不禁想起东方辰与东方顕方才在花园的对话,东方辰好像说过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东方顕因何产生夺位的念头?

    皇位,人人想之,可东方顕不像是有野心之人,他对东方辰的愤恨似乎不仅止于皇位争夺,仿佛还有其他原因,跟他们的母亲有关。

    思及此,宁菱不禁又想起华贵妃曾经讲过的关于东方敖与两个妃子、还有另一个女人的故事,难道这事也在其中?

    宁菱一路走一路思忖,直至回到主屋,直到月华提醒准备用晚膳,她满腹的思绪依旧无法理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十七章 奇妙情愫

    这天,宁菱刚下早朝便被东方敖召来御书房。

    “宁菱叩见皇上!”

    东方敖目光移离书案,抬起头,面带微笑,“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皇上!”宁菱站直腰杆,清澈如泉的眸子露出关切之色,“皇上,您身子好些了吗?”

    东方敖略一点头,“尚可。”

    宁菱稍微放心,停顿一下后劝道:“皇上肩负重任,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是好事,但也要顾及健康啊。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有道理!”东方敖先是哈哈大笑,表情继而转向认真,“只可惜,朕的本钱不多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荒凉,宁菱没来由地感到一股惆怅,“皇上!”

    “别担心,朕没事。”东方敖快速隐去脸上的悲怅无奈之色,语调变得轻快起来,“朕为皇朝基业效劳三十多年,也算是对得起先祖,对得起天下百姓,朕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皇上英明神武,后继有人,大可放心安享晚年。”宁菱也尽快收起了哀伤。

    东方敖捋了捋一字胡须,黑眸闪烁尽是思云,突然随意一问:“辰儿和顕儿各有所长,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掌管皇朝朕都放心,但这皇位只有一个,到底谁才更适合?”

    宁菱看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自己,于是索性不答,只是莞尔一笑。

    “宁菱,你觉得呢?”

    “呃……”

    “在你看来,谁更适合这位置?”

    “皇位继承事关重大,宁菱来此时间不长,自然不敢做出任何揣测。”

    “没事,你且说说。”

    看来,今天是务必要说了!宁菱左右为难,思量着如何回答才最为妥当,想着想着蓦然忆起东方辰的约定,不由说道:“宁菱曾与黄俊谈及两位王爷的事情,黄俊有过一番说辞,不知皇上有无兴趣听听?”

    “哦?但说不妨。”

    “他认为,辰王爷睿智果断,大胆创新,运筹帷幄;顕王爷宅心仁厚,温润如玉,聪明能干。但纵观全局,辰王爷似乎更胜一筹。”

    东方敖听后,不语,只是诡异地看着宁菱,幽邃的深眸带着一丝探究意味。

    宁菱被他盯得及不自在,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于是又道:“其实两位王爷都深得民心,虎父无犬子,皇上是一代明君,他们两人都秉承了皇上的优良传统,因此无论是谁最终继位,定能把皇朝管理得有声有色,造福天下。”

    “那你呢?不管谁继位,你都愿意继续辅助吗?”

    宁菱一怔,随即肯定地回答:“皇上请放心,宁菱会一如既往地为国效劳。”

    东方敖听后,笑了,一个明了的微笑,轻松的微笑。

    宁菱也暗暗舒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用力掩饰,但还是逃不过东方敖敏锐凌厉的目光。

    “宁菱啊,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总会让朕萌生一股熟悉的感觉。”东方敖陡然转开话题。

    宁菱困惑,笑着询问:“皇上,此话何解?”

    东方敖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和痴迷,自顾呢喃:“看到你,朕仿佛看到一个故人。”

    “故人?”

    “她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子,同时也是个很独特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东方敖的眼神愈加迷离,思绪似乎也已飘开,“朕呼风唤雨,却得不到一女子的心。最后朕不但失去她,还失去两个真心待朕、值得朕去爱的女人。”

    听到这里,宁菱总算明白过来,忆起华贵妃曾经所讲的故事,不禁脱口而问:“那后来呢?她去了哪?如今还在人世吗?”

    “她……”东方敖嘎然停止,并无往下说。

    宁菱见状,知道不宜再问,于是也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东方敖继续沉醉在那段毕生难忘的回忆里,宁菱则满怀好奇与揣测,直到外面传来太监的宣报两人才清醒。

    宁菱调整一下情绪,首先出声,“皇上好像还有公务要忙,那宁菱先行告退。”

    “嗯,去吧。”东方敖颌首,不做挽留。

    宁菱恭敬地对他行了一个告别礼,才缓缓走出御书房。一路上浑浑噩噩,沉思默想,直至到家才回过神来。

    用过午膳后,她忽然心血来潮,前往妓院【风花雪月】。

    宁菱的大驾光临让老鸨廖十娘大喜过望,她早些日子就已得知宁菱的真实身份,因此又是迎座又是倒茶,态度恭维,热心异常。

    宁菱客气地道谢,对她说明目的,在她的安排下见到刘月兰。

    望着久违的宁菱,刘月兰惊喜交加,几乎感动流涕。

    “我的出现有这么重要吗?”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宁菱忍不住萌生心怜。

    刘月兰更是泣不成声,激动的心情久久才能得以平复,“大人非但不嫌弃月兰低贱的出身,还将月兰视为朋友看待,月兰实在……实在……”说着,她又开始呜咽起来。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也别再这样称呼我,往后就直接叫我名字或者……菱姐姐?”

    月兰一听,目瞪口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道:“月……月兰不敢!”

    她的胆怯与迟疑,让宁菱又是一阵心疼,不禁拉起她白皙细嫩的小手,“傻瓜,有什么不敢的。还有,虽说官员可以随意进出妓院,但我始终不想那么高调。”

    “那……月兰还是叫您小姐吧。”月兰总算踏出一步。

    宁菱可不满意,“哎呀,别婆妈了,要不就宁菱,要不就菱姐姐!”

    月兰一副沉思状,最后缓缓抬起头,继续不确定地询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

    “菱姐姐!”

    宁菱俏脸露出会心的笑,月兰这一句叫唤,让她觉得莫名的感动,仿佛看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喊自己。

    月兰也欢跃万分,经过何旭东那件事之后,她再也不敢相信会得到真心对待,想不到上天会赐给她这么一个菱姐姐——一个高贵温柔、聪明善良的菱姐姐。所以她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同时她暗暗发誓,将来一定好好保护她的菱姐姐,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接下来的时间,宁菱又拉东扯西地与月兰闲聊,直到十娘前来提醒月兰要准备开工了,两人才相互辞别。

    “菱姐姐,谢谢您!”短短一个下午,她俩感情突飞猛进,月兰拉着宁菱的手,依依不舍。

    “你要保重身体,万事……量力而为,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府里玩玩。”宁菱仿佛一个大姐姐,叮嘱着她。

    “可……可以吗?”

    “当然!”宁菱说着,回头对廖十娘说道:“十娘,月兰她算是我半个妹妹了,还望您以后多多关照与爱护。”

    “老身会的,兰蔻姑娘……呃,大人请放心。”

    宁菱又对月兰细心交代了几句,才从后门离开妓院,坐上马车很快回到家中。

    愉悦雀跃的心情一直陪伴着她,晚膳她吃得比平时都多,今晚也是这几天以来,唯一一次不用想着赛冷斯入睡。

    不过,上天似乎要与她过不去,等她睡到半夜竟然派只蚊子来扰乱她的清梦。

    她双眸依然紧闭,微蹙起眉头,抬手赶开脸上的蚊子,奈何她一移手,那只蚊子又袭击了过来。她不悦地咕哝一声,加大力度狠狠一甩。

    蚊子仿佛打不死的蟑螂,再三侵犯。终于,她忍无可忍,腾地坐起,怒气汹汹地,准备把这只该死的毒蚊彻底解决掉。

    还没看到蚊子,她却被另一个庞然大物震住,着着实实地震住。是他!他大刺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副银色面具在昏暗灯火的映射下正发出淡淡光芒。

    入睡之前明明没有想他,他怎么还是跑到自己梦里来了?真是yīn魂不散!宁菱不自觉地闭上眼,企图驱走这令她又爱又恨的身影,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一个现实,这不是梦!是他来了,扰乱自己清梦的不是蚊子,而是他,这个可恶可恨的呆头鹅!

    “你瘦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嘴角溢出,低低的,饱含心疼和怜惜,还有内疚。

    该死!他到底想干吗,为什么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而自己呢?怎么会感到眼眶湿湿的,没骨气,真没骨气!宁菱极力忍住那莫名涌起的泪水,然而滚烫的液体还是不争气地划过她的两颊。

    “对不起,对不起!!”他继续说着,结实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面颊,拭去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动作轻柔到好像她是个陶瓷娃娃,一个稍不小心便会破碎的陶瓷娃娃。

    第三十八章 揭开面具

    熟悉的触摸,夹杂着罕见的温柔,让宁菱心悸、留恋。然而一想起他的不坦诚,想起他那天的冷漠离去,想起他的捉摸不定给自己带来的患得患失,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难过和伤心,宁菱不禁赌气地甩开他的手,整个人往床里面退。

    赛冷斯一时心急,鞋子还来不及脱便跟着爬上床。

    宁菱见状,怒叱,“喂,你懂不懂卫生啊?竟然穿鞋上床?”

    赛冷斯愣了愣,继而脱掉鞋子,再次爬到她身边,不待她反应,长臂一挥把她纳入怀中。

    “放开我!”宁菱挣扎,小嘴不自觉地撅起。

    赛冷斯非但不放,还越抱越紧,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体内,嘶哑的嗓音从他嘴里传出,“对不起!这几天你一定很不开心吧?我又何尝不是,见不到你,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想念你,牵挂你!”

    他这算什么?表白?宁菱没有预期中的惊喜,只有愕然。可怜的她,从不敢奢望他会表白,如今他出乎意料地做到了,难怪她一时不敢相信。

    “前天我就打算来了,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会继续问我,要看我的脸。”赛冷斯继续低吟着,“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一张你无法想象的脸,所以,我不能吓着你……”

    “我不介意!”宁菱蓦地打断他。

    “但我介意!”嘶哑的嗓音开始透出丝丝哀痛,“高大挺拔、雄健伟岸的身躯,本该配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容。不错,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相貌俊俏,人见人爱,我爹、娘,还有亲戚邻居,他们每次见到我,总忍不住捏我的小脸称赞一番,说我长大以后定会迷死很多女人。是那场大火,那场大火毁了一切!”

    他的痛苦倾诉,使宁菱心中的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顶在他和她胸前的两只手已然慢慢抽出,迟疑地圈住他的腰腹。

    赛冷斯浑身一僵,一丝诡谲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还隐约夹杂着狂傲与得意。可怜的宁菱,同情心泛滥的宁菱,还在为他的悲惨经历感到心疼,丝毫没有觉察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

    接下来,赛冷斯不再做声,宁菱处于半沉思状态,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时间慢慢地流逝,流逝,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宁菱忽觉肩膀一阵吃疼,似乎有座高山压下的感觉,于是回过神来,惊觉赛冷斯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刚才那股重力来自于他!再听及那阵粗重有序的呼吸声,她恍然大悟。他……竟然睡着了!就这样睡着了!

    为了解除压在身上的重力,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更安稳,宁菱于是慢慢放下他高大的身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让他平躺于床。

    她凝眸静视,拨开那几撮总是挡在他额前的黑发,一副高而饱满的额头展示在她面前,目光接着往下,来到他帅气而英挺的剑眉,薄而性感的双唇,尖锐的下巴,整个轮廓深刻俊美,只是不知那面具底下又是怎样的境况!!

    蓦的,一股冰凉的感觉让宁菱乍醒,原来,她的手指不知几时已爬上那个泛着点点银光的面具。要吗?要解开它吗?自己不是很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吗?难得这个好机会,何不偷偷瞧一瞧?

    宁菱屏息凝神,内心波涛汹涌,终于还是颤抖着双手,找到位于他耳后的扣子,小心谨慎地拿开那个蝶形面具,却刹时被吓得怔住。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皮!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疤痕像老树柴皮般干裂而皱巴,一条蜈蚣形的长疤横跨于右鼻翼与右脸颊之间,四周还有许多大大小小、长度不一的小疤,横七竖八地布满鼻翼两旁。难怪他不肯给自己看,这,的确是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

    看着看着,宁菱心中不由冒出疑惑,既然被火烧,应该整张脸都收到牵连,可因何只有鼻子两边肌肤受到损伤??

    “唔——”忽然,一声痛苦的低吟打破宁菱的冥思。

    见他不自觉地蹙起浓眉,爱意在宁菱心中油然而生,芊芊玉手缓缓爬至那儿,温柔地抚平它们。

    她就这样痴痴地凝望着他,凝望着那张恐怖骇人的面容,方才所受的惊吓与恐惧已在悄然褪去。直到感觉有点疲惫,她才替他盖上面具,确保一切不留痕迹后在他身边躺下,偎在他胸前。

    随着浅浅的呼吸声响起,那道粗重的呼吸声马上开始减弱,最后完全消失,赛冷斯赫然睁开眼睛。侧目瞄了一下怀里酣然大睡的人儿,他幽邃漆黑的俊眸逐渐涌起一片柔色,薄唇微扬,厚实的指腹来到她绝美脱俗的娇容上,轻轻地摩挲,柔柔地摩挲。最后,他抱紧她,贪恋地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独特幽香,直到外面传来二更鼓声。

    不情不愿地起身,不慢不急地下床,他一边抚着面具,一边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仍然熟睡的她,良久才转过身,悄悄走出房外,腾地飞起冲上半空。飞着飞着,猛然发觉身后有股疾风追随,他眼神一阵晃动,于是降落在一块广阔无人的地面,毫无预警地截住刚刚跟着降落的人影,沉声问出,“顕王爷,您又想干吗?”

    想不到自己的身份会被破,一身夜行衣的东方顕蓦然僵住。

    “你三番五次派人跟踪我,到底有何目的?”赛冷斯继续质问,嘶哑的嗓音冷静异常。

    东方顕回神,迟疑地问,“你叫郁建宏?”

    赛冷斯一怔,没有作答。

    “二十二年前,皇上准备从地方官员中选出一名刺史监察吏治允州吏治,胜数最大分别是华、桂两县县令郁永林和林润京。”东方顕又道,诡异闪耀之光随着眼波涌动,“皇上出密令五日后,郁永林家中突然发生大火,一家十口包括妻儿家仆全都葬身火海。再过七日,林润京正式上任允州刺史。你叫郁建宏,郁永林唯一的儿子!前些日子宁菱暗中调查林润京,目的是为了帮你报仇!”

    “不知王爷所讲何意,我尚有事,恕不奉陪!”说完,赛冷斯开始往前迈步。

    “本王可以替你报仇。”发现赛冷斯似乎没有停下的意向,东方顕不禁继续道:“凭林润京和辰王爷的关系,你想要报仇是不可能,除非本王帮你!”

    果然,赛冷斯闪电般地折了回来,“你因何帮我?你有何目的?”

    “不错,本王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你。你答应为本王效劳,本王助你完成心愿。”

    “王爷似乎找错人了,我一介平民,如何为你效劳。”

    “本王看中你,自然知道你有价值。”

    赛冷斯听后,忽然嗤哼一声,继而转过身去。

    这次,东方顕不再阻拦,只是面有所思,静静目送着那抹健硕的身影逐渐消失!

    第三十九章 生日前夕

    今天,柳从蓉的突然到访,让宁菱十分欣然,发现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怎么了?难道杨德芙又找你麻烦?”

    柳从蓉沉吟了一会,娓娓道出:“再过两天是她的生日,王爷却早在三日前就开始为她庆祝,整整5天只和她在一起,只宠幸她一人。”

    后天是杨德芙的生日?她竟然和自己同一天生日!宁菱不由一愣。

    “本来,王爷怎样对她都与我无关,但她不该跑来向我炫耀,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出言侮辱讥笑我。”柳从蓉说得咬牙切齿。

    宁菱见状,心生怜惜,温柔地安慰她,“别再为那女人难过,不值得。”

    “我是担心,王爷继位后,她成了皇后就更加嚣张妄为,无法无天了。”柳从蓉说出了心中担忧。

    宁菱可不赞同,“东方辰会封她为皇后?凭什么?难道就凭她那点狐媚手段?”

    “这是其次,她之所以最受宠,皆因懂得弹琴。”

    “弹琴而已,你们大部分女人都会啊。”宁菱不以为然。

    “不,不同,王爷只喜欢她的琴声。”

    听到这,宁菱不禁想起上次在王府看到的那幕,当时东方辰的确是一副陶醉沉迷的样子,难道杨德芙在琴声加了魔法?虽然自己对古琴音律一窍不通,但也知道那琴声十分婉转动听,可谓勾人心魂。

    宁菱在沉思,柳从蓉在为自己未来担心,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正好这时一个下人匆忙走进,“启禀小姐,刘月兰姑娘求见。”

    月兰?她也来了?宁菱回神,欣喜地吩咐,“快让她进来。”

    “小的遵命!”下人又对宁菱恭敬一拜,疾步离去。

    “刘月兰,不会就是风花雪月那个刘月兰吧?”柳从蓉忽然疑问。

    “嗯,正是她。”宁菱眉愉悦地点了点头。

    柳从蓉一听,气急败坏地道出:“你怎么和她还有联系?”

    “之前见她蛮可怜,人又温柔单纯,便想与她交个朋友,你也知道我在这儿除了你,再也没其他朋友。”宁菱实话实说。

    “别把我跟她扯在一起!”

    柳从蓉突然的叱喝,把宁菱吓得一阵愣然,恍然大悟后于是劝道:“从蓉,其实她……”

    “别在我面前提这种低贱的女人,她是妓女,人尽可夫的妓女,抢人家男人的贱货。”

    “从蓉你怎能这样……”宁菱见她这般辱骂,不禁想截止她,可话还没说完俏脸霎时僵住,因为她发现……发现刘月兰呆呆地站在门口那,满脸受伤的表情。

    “民女拜见王妃娘娘!”刘月兰缓缓地走近,先冲宁菱淡笑,继而对柳从蓉行礼。

    柳从蓉顿时一愕,却并不感到丁点愧疚,仍沉着脸,也不叫月兰平身。

    倒是宁菱,心疼地扶起她,“你来了。”

    “月兰不请自来,望菱姐姐见谅。”刘月兰怯怯然。

    “没事没事,我不是讲过你随时可以来的嘛。”宁菱笑吟吟的,眼角余光瞄了瞄柳从蓉,略微思忖之后准备用自己生日的消息来打破这尴尬紧张的局面,“跟你们说哦,后天是我的生日。”

    “菱姐姐,您后天生日?”月兰脸上总算露出愉悦之色。

    柳从蓉也满眼错愕,不由自主地低吟,“你……和杨德芙同一天生日?”

    “呃,,是啊,还真巧。”宁菱耸一耸肩膀,笑着问道,“你们到时有空吗?我想和你们一起过。”

    “我一定到!”月兰迫不及待地回答。

    柳从蓉不禁又对她轻蔑一瞪,沉思片刻后对宁菱颌首答应。

    宁菱绝美的容颜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巳时你们先来这儿会合,我们一起去逛市集,血拼购物,吃遍京城小食!”

    “好,好!”丰富的节目安排让刘月兰兴致勃勃,忘掉了方才的难过与哀伤。

    柳从蓉心中不快也暂时消散,眼中露出几许期待。

    宁菱来回看着她们,满腹欣然……

    oooo一夜缠绵ooo

    辰王府一大清早便热闹非凡,到处可见忙碌攒动的身影,只因今天是某个王妃的生辰!

    “爷,谢谢您!”看着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画面,一身华服打扮的杨德芙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欣慰。

    东方辰不语,薄唇轻扬。

    杨德芙依偎在他胸前的身子又是贴近一些,粉雕玉琢的娇容逐渐露出满足。这几天夜里,他都与她一起,带她领略那痛苦又快乐的情潮;今日还不出早朝,大清早带她游逛王府,看着那些下人、还有其他妃妾的神态表情,她更是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洋洋自得。

    东方辰继续缓步走着,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蓝色人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爷,那不是柳从蓉吗?她好像要出门呢。”杨德芙也看到了,她还加快脚步朝那迈进。

    东方辰不语,配合她走过去。

    很快来到柳从蓉面前的杨德芙,尖酸刻薄地讥讽出声,“天刚亮就出门,又赶着去见哪个奸夫?”

    柳从蓉对她投以一记白眼,转而对东方辰行礼。

    “难道你不知今天是我生日么?”很明显,柳从蓉此举激怒了杨德芙。

    “王爷并无规定今日不准出门!”柳从蓉冷哼。

    杨德芙更加恼羞成怒,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讥讽嘲笑道,“看你这次又准备送什么信物给奸夫。”

    “还我!”柳从蓉反应过来,愤怒不已。

    杨德芙比她更手快,迅速打开袋子,一个美丽精巧的香囊展现出来,上面工整秀气地刺着几行小字:“相处虽时暂,金兰情却深,谨以此香囊,代表我的心。菱,祝你生辰快乐,永远幸福平安——蓉”

    杨德芙刚念完毕,柳从蓉立刻把香囊抢了回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对东方辰福一福身,转头快速离去。

    杨德芙甚是不甘,仰头问东方辰,“爷,您说这贱人的金兰姐妹会是谁?”

    “芙儿想知?本王派人跟去看看不就行了?”东方辰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痕。

    “爷……”

    “今天是芙儿生日,本王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多……多谢爷!”杨德芙受宠若惊,并无顾及东方辰这话的真假,只是陷入浓浓的兴奋当中。她甚至还在憧憬幻想着今晚美妙一刻的到来。

    东方辰俊脸仍是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望着柳从蓉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沉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脑海不断闪现出那个鲜艳漂亮“菱”字。

    oooo一夜缠绵ooo

    虫儿叫,鸟儿鸣,万道金光照遍整个大地,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相较于屋外的欣欣向荣与勃勃生机,屋内的宁菱则愁眉苦脸,一片沉寂。

    一切归咎于赛冷斯的飘忽行踪。她觉得自己好被动,每次都是他来找自己,自己却连他住所何处都不知晓,有时想找他都无从寻起。手中虽有通讯的弹丸,但她实在不愿每次都是自己找他,这样的关系,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忽地,房门吱的一声响,月华缓缓走进,用她清脆而响亮的嗓音祝贺道:“小姐,生辰快乐!”觉察到宁菱的不开心,她又纳闷地问:“小姐,今天是您生日,因何苦着脸?”

    宁菱回神,叹了一口气。

    “您在想面具男公子,是吧。对了小姐,您有无跟他提及今天您生日?”

    宁菱摇头。除了告诉柳从蓉、刘月兰和月华,她再也没通知其他人,连府里的下人都不知晓。

    “那就是啊,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来的。小姐您别闷闷不乐,说不定他最近忙才不出现,过几天来了会给您补办庆祝的。”月华劝着。

    宁菱不做声,只是苦涩地笑。

    “小姐,让奴婢帮您打扮打扮,奴婢要将您变成无人能比的绝色仙女!”月华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且时候也不早了,再过一会王妃娘娘和月兰姑娘都来了。”

    听到此,宁菱总算有些反应,是啊,没了赛冷斯,自己还有好朋友、好姐妹呀。于是,她暂时压住心底惆怅和难过,起身下床,跟随月华来到梳妆台前

    第四十章 浪漫的夜

    京城的市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与喧哗。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到处可见肩挑小贩,包医百病的江湖郎中,还有耍把戏,变魔术,问卦算命,卖字画,斗**玩鸟等等行当。

    宁菱绝美脱俗、柳从蓉高贵端庄、刘月兰甜美娇俏,三名样貌出众、各有特色的女子一起出现,这无疑给繁华的市集带来一股轰动。因此路过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不停下脚步对她们注视一番,女的均眼带羡慕与崇拜;男的则个个瞪大眼睛,欣赏惊叹,有些甚至满脸垂涎。

    经过几次接触,月兰已不再像初时那么胆怯和拘束。她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到处张望着。

    反观柳从蓉,深沉的俏脸勉强挂着一抹微笑,其实她仍无法认同宁菱与刘月兰的关系。不过,看在宁菱份上,又加上自幼养成的忍耐性,故她尚能把心中不悦隐藏住。

    暂时没有觉察到柳从蓉异状的宁菱,也是非常喜悦与盎然。在古代的第一个生日,有这么两位知心朋友相伴,也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份厚礼。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走着,一切看似异常平静,直到一个富含兴味的嗓音传出。

    “咦,这不是皇上御封的宁参谋宁大人么?还有,她左边是辰王妃呢,不过……【风花雪月】的花魁怎么也一起?”

    宁菱面色稍变,转眼朝左看去,是他!工部尚书的儿子梁尉寒。

    同时,已有几个路人停止脚步,其中一个不知名的还惊叹了一句,“这就是宁大人?想不到她长得如此漂亮。”

    “宁大人非但断案如神,连人际关系也非常在行呢。厉害,果真厉害!”梁尉寒继续说着,语气极尽嘲讽,“宁大人,敢问您是如何把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情敌变成好朋友?辰王妃呢?又是什么促使您放下身段与妓女走在一起?听说这妓女还抢过您喜欢的人。”

    梁尉寒刚话毕,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哗然。

    柳从蓉面色大变,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小手紧紧拽住手帕一角,似要扯破它。刘月兰则惭愧惊慌地低垂下头。只有宁菱,俏脸一沉,严声道出,“梁公子,注意你的措词!”

    “本公子实话实说,皇朝律法没规定不能说话吧?”这梁尉寒显然是来闹事的,他父亲工部尚书是东方顕的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和他们脸上的好奇神色,宁菱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离开,于是投以梁尉寒一记白眼,携带柳从蓉和刘月兰朝旁边一间酒楼走去。

    一踏入酒楼厢房,柳从蓉首先甩开宁菱的手,愤懑地走到一边。

    “从蓉——”宁菱跟过去。

    “妓女就是妓女,去到哪都是祸害!”柳从蓉终于发泄了出来,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刘月兰一眼。

    刘月兰内心又是一阵难过,眼中开始涌起一层雾水。

    宁菱见状,不禁劝慰:“从蓉别这样,不关月兰的事,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梁尉寒。”

    “不关她的事?若不是她,何旭东会死吗?若不是她,我会受到背叛吗?若不是她,我今天会得到这样的耻辱吗?”柳从蓉的怒气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对不起!”月兰突然走近柳从蓉,怯然。

    谁知,她的道歉非但不能减轻柳从蓉的怒气,反而火上加油,柳从蓉抬手用力地朝她挥去。

    看着毫无防备、跌倒在地的月兰,宁菱顿生心疼,一边扶起月兰,一边轻声责备柳从蓉,“从蓉,你真过分!”

    “我过分?”柳从蓉尖起嗓子,愤愤然地瞪视宁菱,数秒后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宁菱并不去追,只是愣愣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对不起,菱姐姐!”刘月兰愧疚不已,小手仍然捂着被伤及的脸颊。

    宁菱递给她一个不碍事的表情,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对了,你的脸……还行吧?”

    “一点点疼而已,我回去搽些药膏应该很快没事。”

    “那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一个计划,却被弄得不欢而散,宁菱没有心思继续。

    “嗯。还有,菱姐姐对不起,把您的生日弄成这样。”

    “傻瓜,没事的,生日而已,年年都有。”宁菱尽量保持着笑意与轻松。

    送走月兰后,她也坐车回府。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整个下午都窝在床上,没踏出过寝房半步。

    oooo一夜缠绵ooo

    黑夜似乎代表了赛冷斯,只见他又是一身黑衣,快速穿梭于昏暗的夜幕里,悄然来到宁菱的寝房。

    这次,宁菱仿佛有心电感应,在他刚靠近便睁开了眼。

    “生日快乐!”赛冷斯嘶哑的嗓音划破整个室内的寂静,在床畔缓缓坐下,“对不起,我来迟了!”

    宁菱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樱唇微颤,却发不出声音。

    赛冷斯对她温柔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待她反应,横抱起她走出寝房。

    夜风呼啸而过,宁菱牢牢搂住赛冷斯,紧闭双目,整个脸埋在他健壮的怀里。大约一刻钟后,风声逐渐减弱,最后完全停止。

    “到了!”赛冷斯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首次对她做出此种亲昵的举动。

    宁菱缓缓睁眼,站直身子后不自觉地往四周一望,霎时愣住!

    空旷的地面,被五颜六色的小灯笼围成一个巨大心型,四周还铺着一些闪闪发光的金粉,心型里面又是另一批小灯笼拼凑出九个大字:菱,生辰快乐,永远快乐!

    疑惑、惊喜、感动、震撼,瞬间全部袭上宁菱心头,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停在灯笼前时已是热泪盈眶。

    赛冷斯拥住她,盏盏闪耀的小灯笼在他漆黑的眸瞳中映出无数个小圆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菱才缓缓回神,激动澎湃的心情却仍无法平复。

    “生日快乐!”赛冷斯再次说出祝贺。

    宁菱侧脸,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低柔地问,“你如何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是无所不能的赛冷斯啊!”他嘴角蓄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宁菱不禁瞟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近几日来的郁结和yīn霾一扫而空,她再次兴奋欣然地观赏了一会漂亮梦幻的地面,然后抬头仰望上空,欢呼出声,“好大的月亮,好亮的月光!”

    “来,我们进去。”赛冷斯牵起她的手,跨过灯笼走到心型里面,与她一起坐在早已布置好的柔软绸缎上。

    宁菱头颅偎着他广阔的肩膀,再次仰望那好像一伸手便可触及的月亮,还有那无数的璀璨繁星,心里无限满足,“谢谢你,赛冷斯,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好浪漫的生日。”

    赛冷斯暂不做声,忽然扶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撩拨着她那被晚风吹散的几许发丝。

    亲昵轻缓的动作让宁菱感到他对自己的珍爱,心,不禁更加悸动了,“赛冷斯,待你报完仇,我们逍遥天下好不好?”

    “你不当官了?”赛冷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当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想探讨一下这里的官场,才答应了皇帝的要求,如今几个月过去,我对官场算是有些了解。况且东方辰继位后,我不是很想与他共事。”宁菱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曾在合约里要求东方辰继位后封自己为大理寺卿,但她现在又觉得没必要了。

    “看来你还是很讨厌他,难道他就没有任何让你欣赏之处?”

    “我这人很死心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他后来怎样,但我脑里保存的始终是他之前给我的不好印象……”

    不待宁菱说下去,赛冷斯蓦然低头迅猛地吻住她。

    宁菱一愕,随即热情回应。接下来,自然又是一个狂野激昂的热吻,不过这次仅止于吻,赛冷斯安分守己,大手不再像以往那样到处乱窜乱摸,直到两人几乎窒息,他才放开她。

    宁菱俏脸绯红,一副赧然,侧脸靠在他腹前,不敢再喘气。

    赛冷斯唇角一直蓄着一抹邪魅的笑,黑眸闪烁不断,过了一段时间,发觉月亮渐渐远去,不禁出声提醒,“夜了,我带你回去吧。”

    宁菱却拒绝,“不如我们今晚就在此过夜?”

    “嗯?”

    “我想,在这里看出日一定很美很美,特别是有你的陪伴。”宁菱说出计划。观看日出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惜小时候根本没这机会,长大工作后更是没这闲情和时间。

    赛冷斯沉默片刻,最后点头,“那你快点睡吧。”

    “你呢?”

    “我没事,我看着你睡就行,放心睡吧,到时我会叫你。”

    宁菱稍作思忖,尔后点头,“那好,你若是感觉疲累,记得要歇息哦。”说完闭上眼,整个人放松开来,很快进入梦乡。

    赛冷斯继续腰杆挺直地坐着,幽邃的深眸一直盯着她,抚摸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心,似乎迷失了方向,只是他并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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