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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TXT下载->(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

65-70

作者:轻风过晓        书名:(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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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罚

    《圣经》里说,人有两种罪——原罪与本罪。原罪,是指人类生而俱来的,洗脱不掉的罪行;本罪是指各人今生所犯的罪。

    在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暴食)以及□这七种原罪里,宋宁雅几乎是全权包揽,如今更是在各种欲-念的支配下策划了这场针对蓝潜的俘获行动。只是这效果嘛,似乎跟她所料想的有很大的出入,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蓝烟的突然出声不仅打断了蓝潜即将脱口而出的讽刺,同时也止住了宋宁雅小兽般怯弱可怜的呜咽低泣。

    “烟儿,怎么出来了?休息好了吗?”蓝潜立即直起身子,几步走到蓝烟面前,一把扣住蓝烟的手指,讨好的笑笑。

    “我要是不出来又怎么会听到你的豪言壮语呢?”蓝烟不为所动,笑容依然灿烂。生气肯定是有的,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谁叫蓝潜以前也是个会玩儿的主呢?

    蓝潜也不辩驳,只是轻轻捏了捏蓝烟软软的手掌,看着蓝烟的目光灼热而缱绻。

    蓝烟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自在,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了梨花带雨的宋宁雅。“你欺负她了?”秀气的眉头蹙了蹙,明显不大高兴。她是被宋宁雅的那一声尖叫给惊出来的。事情的经过她不是很清楚,她看到的就只是宋宁雅伤心的趴在地上抽噎,而蓝潜则蹲了下来像是在安慰。等走近一点儿,她便听到了蓝潜最后的那几句话,也明白了蓝潜并非是在安慰宋宁雅,倒像是在辱骂。

    “欺负?烟儿怎么不认为是她在欺负我呢?”蓝潜痞痞的笑了一下,将头靠在蓝烟的肩膀上,胳膊也环在了蓝烟的腰间,两人亲密无间。

    “她能欺负得了你?”蓝烟瞪了蓝潜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稍微拉开了点儿距离,见蓝潜又要黏上来便用力的掐了掐他的手臂,暗含警告。“她这是怎么了?摔了?”

    “自找的。”蓝潜点点头,看着宋宁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将手机掏出来,拿在手中掂了掂,“宋小姐,能自己走吗?还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叫救护车?”

    宋宁雅听了蓝潜的话后先是无声的微笑,继而低低的轻笑,最后才疯狂的大笑起来。歇斯底里,跟平常看到的宋宁雅简直判若两人,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

    刺耳的笑声令蓝烟和蓝潜都皱起了眉头,好在住这幢公寓的人大都是晚上才回来,要不然按照宋宁雅这样“豪放”的笑声,还不知会吸引多少人前来围观呢?

    等宋宁雅笑够了、笑累了,嗓子也变得沙哑的时候,她便拖着扭伤的腿脚,艰难的坐了起来,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同蓝烟和蓝潜相对而视。伸手抹去脸上的残留的泪水,宋宁雅的视线先是停留在蓝潜的身上。将痴迷深深的藏起,此时的宋宁雅,眼里只有强烈的恨意。

    “蓝潜,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爱的人。我诅咒你爱的人跟我一样,肮脏下-贱,人尽可夫!”一字一顿,宋宁雅握紧拳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见蓝潜愈发难看的脸色,她忘记了害怕,心里只剩下痛快与欢畅。

    “你***找死!”蓝潜怒不可遏的快步走到宋宁雅面前,伸手就狠狠的朝着宋宁雅的面部抽去,“啪啪”两声脆响,宋宁雅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一缕血丝艳丽无比。

    抽了宋宁雅两巴掌的蓝潜仍然怒气难消,想都没想的抬脚又向着宋宁雅的腹部踹去,宋宁雅大声呼痛,此时的她才清醒过来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无边的痛楚与恐惧朝着她压过来,难受得令人窒息。

    “贱-人!不知好歹!既然你这么想男人,那我就成全你,把你送到非洲去!相信你会很喜欢那里的。”蓝潜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终结在他手里的生命即便没满三位数但也差不了多少。他以前不会利用手里的特权去伤害无辜的人,宋宁雅是他第一个萌生杀意的非任务对象。

    “不要……不要……”宋宁雅含糊不清的喃喃祈求,整张脸都变了形,头发散乱,涕泪横流,找不到一丝美丽的影子,凄惨无比。蓝潜的话着实将她吓懵了。她想反驳,想说光天化日之下,蓝潜绝不敢做这种触犯法律的事情。可是,望着蓝潜铁青的面目,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似乎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蓝潜的身份。站在权势顶端的男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错了……我……我都是乱说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宁雅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不停的道着歉,此时此刻,对于蓝潜,她已经没了一丝的幻想与奢望,这个男人,她只能仰望畏惧,却不能亲近高攀。

    含泪的视线有些朦胧,宋宁雅看着向她走近的蓝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她不想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昔日里她最嫉妒的人面前。是的,是昔日。现在的她终于想清楚了自己过去对蓝烟那种无缘无故的嫉妒是多么的幼稚。蜉蝣撼树,自不量力。可悲、可笑。

    如果蓝潜没上去“教训”宋宁雅一番的话,蓝烟她自己也是要想办法出口气的。

    宋宁雅嘴里那个“肮脏下-贱、人尽可夫”的人不就是自己?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这样辱骂,蓝烟要是都不生气的话那可真就成圣人了。实际上,蓝烟脸都气红了。但气归气,也不能真让蓝潜将宋宁雅弄到非洲去。先不说现在时机不对,正是权力交替的敏感时期,蓝潜的任何不当举动都有可能成为对方揪住不放的把柄。再就是,蓝烟认为适当的惩罚惩罚就行了,过了,就显得残忍了。她不会善良可欺,但也不是狠戾无情。

    于是,蓝烟拉了拉蓝潜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蓝潜回过身,将蓝烟揽在怀里,“怎么,想放过她?”

    “非洲就不必了。要不给她换所学校吧?体校怎么样?”

    蓝潜听闻后开心的笑出了声,本以为小丫头心软了,会就此饶了宋宁雅,没想到,这也是个狠心的主儿。体校里的美女,没有体育特长,没有家世背景的美女,除了依靠男人,被男人玩弄,她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比起去非洲,去体校确实要仁慈多了。

    “好,就照你说的办。”蓝潜揉了揉蓝烟的发顶,yīn郁的心情瞬间回暖。看着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宋宁雅,蓝潜蹲下-身子,将相簿捡起,用手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所有关于我的照片,不管是电子的还是纸质的,明天全都交给烟儿。宋小姐,你要知道,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收拾得了你。希望你以后能聪明点儿,别来招我的厌。现在,你自己滚蛋吧。”

    说完,也不等宋宁雅回话,一手拿着相簿,一手牵起蓝烟,径直返回了客厅。

    “碰”的一声轻响,公寓门被关上。宋宁雅眼神呆滞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紧扣的食指,纠缠的眼神,蓝潜对她的愤怒,蓝烟对她的厌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在潜意识里否决自己的猜测……只因为,她承受不起。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大彻大悟,恐怕说的就是现在的她了。宋宁雅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本是再小不过的动作却扯得她的脸颊一阵钝痛,下手真狠啊,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拿起掉在脚边的手机,宋宁雅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到最后,她能依靠的还是只有她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宋宁雅不知道,也许会很难过吧。但总比被送到非洲好……

    回到屋里的蓝烟和蓝潜自是不会了解宋宁雅的想法,如果不是宋宁雅那一番口不择言的诅咒,蓝潜是不会这样“欺负”一个女生的。错就错在,宋宁雅诅咒的内容是蓝潜最在乎的,诅咒的对象是比蓝潜自己的生命都还重要的心头宝。

    “丫头,这事儿真不怪我。那个宋宁雅是她自己硬缠上来的。上次在‘cigar’踢球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清楚了的。我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她。你可不能是非不分。”沙发上,蓝潜抱着蓝烟,软软的讨着饶。小丫头从一进门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神情淡淡的,明显是生气了。

    “烟儿,不生气了好不好?这不都解决了吗?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蓝潜凑上去亲吻蓝烟的嘴唇,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

    “你以为我是在气宋宁雅?”蓝烟抿着唇,有些别扭,又有些尴尬。

    “不是宋宁雅的事?那是什么事?”蓝潜疑惑的询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宋宁雅还优秀漂亮的女人真有两百个?你都见过?”

    蓝潜总算是弄清楚了小丫头在纠结些啥了。他心里开心,因此眼角眉梢都弥漫着笑意。这是不是说小丫头吃醋了呢?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烟儿是喜欢他的?虽然不如蓝正君,虽然亲情多余爱情,可到底,他还是走进了小丫头的心里。

    “小傻瓜,我那是说着玩儿的呢,这你也信?”蓝潜紧紧的将蓝烟箍在怀里,不舍的松开分毫,“在我眼里,烟儿就是最好的,没有人比得上你。”

    蓝烟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掐住蓝潜的下巴,“你敢说你以前没见过那些女人?想骗我?门儿都没有!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回房休息去了。别吵我。吃晚饭的时候我自己会出来。”说完,松开手拍了拍蓝潜的脸颊,潇洒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潜无奈的叹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甜蜜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宋炮灰光荣退场!哈哈!

    宴会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外加一个通宵的时间,蓝烟终于赶在蓝正君返回部队前成功的从运气炉里得到了一枚属性为“高级防御7次”的裸色指环。

    蓝正君低头细细的打量着手里这个毫不起眼,类似于普通装饰品的东西,跟他的肌肤几乎一个颜色,不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掉。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轻巧简单的小饰品竟能够抵挡至少一颗常规导弹的威力。蓝正君抿了抿下唇,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开心,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爱怜与疼惜……

    “帮我戴上。”将指环放进蓝烟的手心,蓝正君环抱着小丫头纤细的腰身,微微低头。“烟儿,烟儿……”他有很多话想对蓝烟说,正经的,不正经的,高声的,细语的……他也有很多事想对她做,想狠狠的打她肉肉的屁-股,想重重的吻她嘟嘟的丰唇,更想凶猛的进-入她的身体,永久的占据她的心灵……但当他对上蓝烟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所有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后又都退了回去,所有的动作在指尖停顿片刻后又都散了开去。最后,他只能通过这一声声轻轻的呢喃与呼唤来释放自己乱麻一般的心情,似乎他所有的情绪都只为了口中的这个名字而牵动,她就是他的全部。

    一千三百多个形状和颜色都完全相同指环里,只有这枚拥有了防御功能。蓝烟嘴角带着满意的浅笑,伸手拿起指环,动作轻柔的往蓝正君的无名指上套去。大小刚好,薄薄的一层裸色金属紧紧的贴着皮肤,跟没戴似的,看不出丝毫破绽。

    “真好!”蓝烟托着蓝正君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她知道部队里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蓝正君作为部队的高层自然应当以身作则,不可能带头违规。因此,才有了现在这款裸色的薄指环。

    蓝正君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才更加的感动。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丫头,蓝正君温温热热的亲吻不断的落在蓝烟泛红的小脸上。“烟儿,丫头……”

    蓝烟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笑,大概是一夜没睡的缘故,笑声有些沙哑,“下楼去吧,我把青竹放出来。”

    “好。”直接将蓝烟打横抱起,蓝正君往房外走去。

    简短的道了别,看着蓝正君领着青竹驱车离去,蓝烟疲惫的转身往回走,神情略显萎靡,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能立刻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之后的两天,蓝烟基本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害得蓝潜紧张地以为她生病了,硬是把她带到医院里去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却只是睡眠不足。蓝潜无奈,只得继续给蓝烟请假,让她在家里睡个够。好在蓝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蓝潜也就放了心。

    转眼便到了十月二十九号这天,蓝潜的生辰。

    蓝家的男孩儿都是粗养。蓝潜的每一个生辰家里人都没有为他大办过。中午聚在一起吃个饭,长辈们送上个红包,其余的都由他自己安排。每年生日,皆是如此。有时候遇上出任务,连顿丰盛的生日餐也吃不上。

    今年还好,蓝潜有假期,可以同家人、朋友一同庆生。

    二十七岁的男人,像个大男孩儿,是个小丈夫。他是青涩的,不够成熟的,阅历不够丰富,思虑还有不周,但他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总有一日,定能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同时他也是机智的,绝对敏睿的,比同龄人更加稳重果决,足可以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他有着能让人倾心依靠的本事。

    蓝烟站在镜子前,光洁的镜面映出她的窈窕的身影。湖绿色的旗袍式小礼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丛丛纯白素雅的的蔷薇花被绣得栩栩如生,巧妙的点缀在裙摆袖口间,清新秀致,端丽无瑕。

    “这件可以吗?”蓝烟抚了抚裙摆,在镜子前转了个身。

    蓝潜就坐在正对着镜子的床边,眼里满是惊艳,“很漂亮。”

    “那就它了吧。换来换去的,麻烦。”蓝烟笑笑,整个人愈发的妍丽姝好。

    蓝潜点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的狐毛披肩给她穿上,“我的公主,今晚的你让我疯狂。”说着,双手一勾,毫不客气的将蓝烟圈入怀中,唇也凑了上去,紧紧吻住散发出蜜香的粉嫩。

    一吻完毕,蓝烟的唇瓣微微肿起,艳嘟嘟的,更让人沉迷。

    “我们不去了,好不好?”蓝潜蹭了蹭蓝烟的鼻尖,呼吸有些不稳,眸色深沉如墨,“烟儿,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不行——”蓝烟侧了侧脑袋,避过蓝潜的亲热,微微喘息,“你是寿星公,怎么可以缺席?不是还要跟我跳开场舞?”

    蓝潜不吭声,牢牢的抱住怀里的人摇了摇,眼里有委屈,有期望。

    “晚上回来再给你,好不好?”蓝烟低头,耳根都红透了,细若蚊声。

    “不骗我?”蓝潜猛然勒紧手臂,满是兴奋。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无动于衷。他想要她,想得发痛。

    “不信就算了!”蓝烟抬高下巴,傲娇的瞪过去,神情羞恼。在蓝正君面前,她总是乖乖的,像个长不大的娃娃。在蓝潜面前,她却是浑身长满了刺,像只炸毛的猫儿。

    “信,我信!”蓝潜立刻澄清,讨好的轻咬着蓝烟的唇瓣,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烟儿,宝贝儿,我好高兴——”

    “赶紧走吧,都六点了。”蓝烟伸手推了推蓝潜的xiōng膛,双脚也蹬了蹬。蓝潜顺势松开手臂,又细心的给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好,这就出发。”

    地点定在“雕刻时光”的三号宴会大厅,近四百平的面积,布置得富丽堂皇,处处都透着精致。

    蓝潜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很高,每年生日那天在“雕刻时光”举办宴会是惯例,因此,来的客人不算少。每一位到场的客人都会同打个招呼,问候一声,说几句祝福的话,不管熟与不熟,这是礼数。蓝潜就坐在最显眼的沙发上,身旁是蓝烟。不管是气韵还是容貌,两人均是万里挑一,卓尔不凡。男的邪魅妖艳,女的尽态极妍。

    人群里关于蓝烟的讨论持续不断。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有眼色,有头脑的也会联想到那个被蓝家层层保护的小公主。不过,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单凭她坐在蓝潜的身旁,她就是个不能随便招惹的主儿。

    六点半的时候,宴会准时开始。蓝潜牵着蓝烟的手走到舞台中央。

    “十分感谢各位朋友的到来,希望大家今晚能玩得愉快!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站在这里,其实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小公主,我最亲爱的妹妹——蓝烟!”蓝潜转头,看着蓝烟的眼神温柔宠溺,嘴角带笑,惊艳了几乎所有的客人。“大家可能知道,我妹妹几年前出了车祸,半年前才苏醒过来。所以,见过她的人可能不多。不过,今天以后,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妹妹照顾一二。蓝家,将感激不尽。”

    悠扬的圆舞曲响起,蓝潜微笑的看着在场的客人,“我的朋友,请牵起你的舞伴,尽情的享受今晚的美好!”

    俯身在蓝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蓝潜圈住蓝烟的腰身渐渐步入舞池,“烟儿,我盼望这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很久了。”

    蓝烟微微抬头,精致的眉眼含笑,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跳。”

    “好——”蓝潜收了收手臂,让两人靠得更近一些,闭眼在蓝烟的眉心落下一个温热的轻吻。这一刻,他觉得只要能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蓝家的小公主,果然宠到没边儿。

    一曲舞毕,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觥筹交错,浅斟低酌,这不单单是一场晚宴,更是一场交际。蓝潜带着蓝烟粗略的走了一圈儿,必要时和对方谈论几句,话不多,却句句都是关键。蓝烟不喜应酬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得体大方的笑容,优雅细腻的动作,不妖不媚,美丽静雅,自成一派风华。

    “累不累?”将蓝烟手里的酒杯抽走,又给她换了杯石榴汁,蓝潜带着她往一张空着的沙发走去。

    “还好。”低头喝了口果汁,蓝烟的面色很平静。这样的场合,她不排斥,也不喜欢。

    “该认识的人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好好的休息会儿,今晚我们早点儿走。”蓝潜将蓝烟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揉捏把玩,说这话的时候还暧昧的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儿。

    蓝烟脸红,转过头,将手抽出来,不去看蓝潜。蓝潜还想再浑说几句,却被韩余打断。

    “夏禹初找你,在七楼九号包间。”韩余一身白色礼服,跟平时比多了分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息。

    “都有哪些人在里面?”蓝潜挑了挑眉头,看见蓝烟的杯子空了后便将空杯收走,取了盘芒果蛋糕递到她手里。

    “就夏禹初和郭钇两人。”

    “你跟我去一趟。”蓝潜点点头,对韩余说道,又伸手摸了摸蓝烟的后脑勺,“烟儿,你去不?”

    “不去。”蓝烟摇头拒绝,她可不想得罪夏禹初,人家明显是要谈正事的。

    “行,那你等我会儿,不会太久的。”蓝潜也不勉强她,起身跟韩余上了楼。

    蓝潜一走,陆陆续续的便有人过来跟蓝烟搭讪。男的女的都有。蓝烟的神色淡淡的,有时还故意露出一丝疲态,变相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于是,渐渐的,来找蓝烟套近乎的人越来越少,能到这里来的人都不是笨的,如果给小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就适得其反了。

    蓝烟闭上眼睛靠着沙发扶手小憩。两杯红酒,并不算多,蓝烟此时的醉意很淡,有些飘忽,有些朦胧。这种感觉其实很好,蓝烟很享受。察觉到一道身影挡在自己跟前,蓝烟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她想着,也许那个人过一会儿便会离开了。只是,似乎她想错了,好几分钟过去了,那道身影依然没有丝毫的移动。

    睁开还泛着水雾的双眼,蓝烟静静的打量站在她眼前这个人。

    跟韩余一样,都是一身白色的礼服。只是,韩余看上去文气,这个男人或者说是这个男孩儿,他却给人一种干净、清透的感觉。五官算不上有多精致漂亮,跟蓝潜更是没法比。可奇迹般的,蓝烟却并不会觉得他比蓝潜差多少,他就像是天上巅上的一汪碧泉,纯粹得让人心醉。

    “柯承悦?”蓝烟试探性的唤了他的名字。那次在“cigar”,蓝烟听蓝潜说起过他,夏禹初的小表弟。“你有事吗?”

    柯承悦清秀的脸上绽放出暖暖的浅笑,他站在离蓝烟两米远的地方,灯光从他背后打下来,他的身影正好罩住了蓝烟纤瘦的身躯。他其实是在为她遮挡灯光,他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右手伸进荷包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蓝烟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是很陌生的男子,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一方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浅粉色手帕被柯承悦从荷包里取了出来,蓝烟看着那个男孩儿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手帕展开,摊在手心里,然后又从另一个荷包里取出几粒糖果轻轻的放在手帕里。

    “请你吃糖,可以吗?”

    蓝烟听见男孩儿轻声的邀请,有些紧张,有些小心。她头一次面对陌生男生时,呆呆的怔愣。因为他的举动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她不忍拒绝。可是,她想,其实这个男孩儿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奇怪,奇怪得有些不正常。于是,她迷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柯子,我喜欢啊!

    联姻

    记忆像一个长镜头,越拉越远,越走越荒,由纤毫毕现到忽明忽暗,数不清的人和事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模糊了过往,却始终有那么一两道身影会定格在镜头的最末端,你看不清,但也无法遗忘。

    柯承悦第一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蓝烟。陌生多过熟悉。当对上那双因吃惊过度而瞪大的双眼时,他翻遍了记忆终于找到了那个泪人儿似的小娇气包的些许身影。往前走了两步,慢慢的,带着试探,摊开的手掌其实在微微的发颤,“你不喜欢?”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里,几道好奇的目光扫过,蓝烟定了定心神,扬起嘴角,脸上挂着疏淡的笑意,“坐下来说话,可以吗?”

    柯承悦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似乎过于鲁莽,忙收回手臂,走到蓝烟身旁坐下。脸颊两团红晕,是羞的。

    对于这个看上去腼腆的男生,蓝烟并不反感,他的身上有一种像水一样,纯净亲善的气质,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那只攥着糖果和手帕的手固执的再次伸到自己的眼皮底下,蓝烟随意的捡了颗用绿色包装纸裹着的瑞士奶糖,她看见柯承悦开心的弯起了眼睛。

    “你有洁癖?”将糖果放进手袋里,蓝烟并没有食用的打算。

    “没有。”柯承悦虽然不明白蓝烟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摇头否定。

    “糖里有毒?”蓝烟继续追问,面色一本正经,眼底却深藏着笑意。

    “怎么会?”柯承悦稍微拔高了音量,慌忙的摆了摆手。

    “你很不礼貌。”蓝烟指了指他手里的那方丝帕,“你这样做会让人以为你是在嫌弃别个。既然嫌弃,那又为何要请对方吃糖?”

    “诶?”柯承悦腾地由脸红到了脖子,仔细想想自己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似乎真的如蓝烟所说的那般,是种极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柯承悦懊恼的眉头紧皱,他怎么就这么笨?

    “对不起……”落寞的声音响起,丧气十足,“我……”要怎么解释?说他只是想看看蓝烟还认不认得出这条手帕?说他一见到她脑子就不够使,只想快点儿跟她再次相识?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蓝烟大方的笑笑,毫不在意。这孩子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儿,蓝烟竟然有一种欺负弱小的罪恶感,这感觉,着实有些复杂奇妙。

    柯承悦将剩下的糖果放到茶几上,目光落在还飘着清香的手帕上,有些悲伤,有些释怀。她不记得了。也是,毕竟那个时候她才五岁,而自己也只跟她说过几句话。有些事,他认为无比重要的,在其他人看来却未必如此。他只是她童年里无数个玩伴儿中的一个,还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蓝烟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这个男孩儿突然间就陷入了人莫名的悲伤里。“可是我说错话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差了。”柯承悦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当做了她生活里的主角,其实他执迷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蓝烟,至于现实生活里那个真实的蓝烟,他却是全然未知的。当他真正的跟她接触时,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情,只能存在于记忆,经不起时光的对峙。

    冷静下来后,柯承悦动作轻柔的将手帕叠好,小心的装进荷包里。他想,他不亏,因为他有一段独属于他的美好记忆。人要惜福,也要知足。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美丽的女子,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悸动与慌张。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柯承悦顿觉轻松,清澈的眸子里盈满欣赏与喜悦,“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换做别人的话,肯定会生气的。你虽然跟我同龄,但为人处事方面比我强多了。”

    “这是在变相的说我显老?”蓝烟秀眉轻挑,佯装生气。柯承悦的变化她微微的察觉到了一些,没了拘谨,多了自在。这说明,于他而言,她并不是特别的。这也正是蓝烟乐于见到的。

    “不,美丽的女士,这是在委婉的自嘲我不够成熟。”心里没了负担,柯承悦应对起蓝烟的玩笑毫不费力,像对老友,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开去。

    “你是海德堡大学的,那里的‘学生监狱’我还没去过呢,听说很有意思,能跟我说说吗?”柔柔细细的声音,是蓝烟。

    “从1712年到1914年,学生监狱一共使用了两百多年,你别看它是坐牢房,但实际上,那里却是学生们千方百计都想去玩闹一番的欢乐场……”温和清越的语气,是柯承悦。

    一个在认真的说着,一个在仔细的听着,偶尔传来低低的笑声,默契与和谐在两人之间流转,让人无法插足。

    如果蓝潜知道已经被他划拨到情敌一方的柯承悦正同自己的宝贝聊得热火朝天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你没听错,是情敌。

    蓝潜走进包房里夏禹初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弟弟看上你妹妹了,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要不就这么定了吧”。

    “你弟弟?四岁的夏军宝?你确定?”蓝潜怒极反笑,一个大跨步走到夏禹初对面,重重的坐下。

    “是表弟,我小姑的儿子。”夏禹初亲自给蓝潜倒了杯茶,“当然,也是我们夏家的宝贝。”

    “对不住,我妹妹不喜欢你表弟。”蓝潜整个身子往后一靠,没去碰茶杯。柯承悦那小屁孩儿竟然敢打烟儿的主意,小时候挨揍还没挨够?

    “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夏禹初抽出一支红河道点燃,将烟盒往蓝潜的方向推了推,“还是不抽?”

    “戒了。”蓝潜摇了摇头,这东西,他以前没少抽。什么黄鹤楼、南京、玉溪、利群之类的,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厉害的时候一天能抽掉两包。但现在,他是碰也不碰了。小丫头不喜欢啊。

    “通常情况下,男人戒严只有两种原因。”袅绕的烟雾从夏禹初的嘴里跑出来,神秘而诱惑,他弹了弹烟灰,看着蓝潜的眼神似笑非笑,“第一是这个男人生病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吸烟。第二是这个男人恋爱了,他的恋人不喜欢他吸烟。你是哪一种?”

    “就没有第三种?第四种?”蓝潜不慌不忙的将暗金色的烟盒拿在手中把玩,“仔细想想,这东西挺没意思的。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危害健康。慢性自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得了,看来是第二种情况了。”夏禹初将只抽到一半的烟头掐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性自杀,还真是这样,“我也不问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今天咱就只谈谈我弟和你妹的事儿。”

    “没啥可谈的。你弟没戏。”蓝潜垮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夏禹初将柯承悦和蓝烟凑在一起。“烟儿是不可能喜欢上柯承悦的。”

    “这也是我爷爷和柯爷爷的意思。”夏禹初也有些生气,就你们家的孩子是宝贝,我们家的也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好不好?夏家和柯家两家最得宠的孙子还配不上蓝家的孙女不成?“两位老爷子说了,有空会专门拜访蓝爷爷的。我只是本着咱俩的交情给你透透风罢了。”

    蓝潜沉默。利用联姻来巩固双方的政治关系,这本是最常见的手段与方法。但这事儿发生在蓝烟身上,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不仅是蓝烟的哥哥,更是她的恋人,怎么能够眼看着蓝烟嫁给别人。这事儿,没商量的余地。

    “那可真是多谢了。”蓝潜凉凉的说道,眼神愈发冷冽,“好一个调虎离山啊,你以为我走了,柯承悦就能跟烟儿搭上话了?我妹妹的性子我最了解,她是不可能理会你表弟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弟弟。”夏禹初开心的笑着,语气里的自豪和宠溺表露无遗,“我弟那个人,怎么说呢,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只要是女人,基本上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回应夏禹初的是蓝潜一声不屑的轻嗤。

    “你不信?”夏禹初挑眉,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那我们去瞧瞧,说不定他俩现在正打得火热呢。”

    房门打开,夏禹初率先走了出去,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模样儿。蓝潜紧随其后,眉头轻蹙,心里隐隐的不安。

    从七楼到一楼,半分钟的时间而已。

    宴会依然热闹,歌舞升平,红飞翠绕,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兴奋的,勉强的,温柔的,优雅的,含情脉脉的,腼腆矜持的……只有蓝潜,一张俊脸沉黑如墨。

    “你瞧,我说对了吧?一个芝兰玉树,一个落雁沉鱼,很有夫妻相啊。看来我们两家的好事近了。对了,你妹妹不是学油画的吗?正好结婚后可以跟小悦一起到d国去啊,汉堡美院不错,不会比q大美院差的……”夏禹初得意的开始幻想“小两口”以后美好的生活,蓝潜的脸色越差,他就越开心。

    蓝潜yīn沉着脸朝着蓝烟和柯承悦方向走去,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而那两个正说到兴头上的人却是丝毫没反应过来。

    “乌尤尼盐湖被誉为‘天空之境’,冬季去最好,雨水蓄积,形成浅浅的湖面,整个天空都倒映其中,在湖面上行走,你会发现湛蓝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天空就在你的脚下,而抬起头时,她又同样悬在你眼前。是现实还是幻境,这样的美丽没有人愿意分清。你就穿梭在两片同样的天地之间,也许那就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真美……”蓝烟由衷的感叹,乌尤尼盐湖以前的蓝烟也去过,她翻相簿的时候看到过相关的照片,但都是些老照片了,大概是蓝烟七八岁的时候。“我小时候也去过,不过都忘了差不多了。真想再去一次。这一次,我要用我的画笔将那里最美的景色记录下来……”

    感觉到柯承悦不断的给自己打眼色,蓝烟有些疑惑,“怎么了?”顺着柯承悦目光,蓝烟转身往右后方看去,蓝潜静静的立在她身后,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小胖子是弟弟了……

    前菜

    蓝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蓝潜在生气,但他因何而生气,她却是不甚明白。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夏禹初和郭钇几人,蓝烟的眉头皱了皱,不会是又和他们杠上了吧?迟钝的蓝烟压根儿就没往她自己身上想。

    从沙发上站起来,蓝烟走到蓝潜身边,微微仰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哥,出什么事了?”

    蓝潜刚刚还紧绷的脸色立马就缓和了下来,伸手在蓝烟的发顶揉了揉,“回家再告诉你。”视线转移到柯承悦的身上,蓝潜眯了眯眼睛,的确是个干净的孩子,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邪气的勾起嘴角,蓝潜迅速的跨步到柯承悦面前,抡起胳膊,“碰”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砸在了柯承悦的下巴上。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惊讶、担心,兴奋、疑虑,各种各样的眼神往这个方向瞟来,两位当事人却均是毫不在意。

    “小胖子,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离我妹妹远点儿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双手揪住柯承悦的衣领,蓝潜看着柯承悦的目光冷冽而犀利。

    柯承悦清秀的五官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听见蓝潜的警告后却只是淡淡的瞥了蓝潜一眼,“我记性很好。”蓝潜的暴力手段他早在五岁那年就体会过了,那一场胖揍让他的屁-股整整疼了一个星期,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还会产生隐隐作痛的错觉。

    “我看不见得啊。”蓝潜笑得猖狂,双手猛地向后使力,柯承悦被他推倒在沙发上,样子狼狈。“你这瘦弱的小身板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蓝潜,你不要太过分了。”夏禹初满脸yīn郁的站到蓝潜面前,郭钇忙走到柯承悦身边将他扶起。“那件事小悦还不知道,有种,你冲我来。”

    “你也跑不掉!”蓝潜嗤笑一声,作势就要上去同夏禹初大干一架。夏禹初也不惧,后退两步,稳住重心,神情高度警惕。

    蓝烟看得糊里糊涂,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怎么就变成了格斗现场了?眼看着蓝潜就要冲了过去,蓝烟立刻跑上去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提醒他注意周围的环境,“哥……”

    本要出拳的蓝潜不得不收回了手臂,冷冽的眼神扫过围观人群或震惊或兴奋或疑惑的神情,最后望着蓝烟的眼神有关心,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蓝烟低着头,身子往蓝潜的方向靠了靠,声音很轻,“要不先回去?”

    蓝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轻抚了一下蓝烟的后脑勺,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好,我们回家。”牵着蓝烟的手,蓝潜面无表情的同夏禹初对视着,“这事儿没完!”

    语毕,也不管大厅里的唏嘘不已的众人,兄妹俩越过人群,快速消失在“雕刻时光”。

    夏禹初摇摇头,微微耸肩,似乎松了口气,看看下巴青肿的小表弟,夏禹初暗恨蓝潜心狠手辣,明明只是装装样子,明明可以下手轻一点儿的,“走吧,去医院。”

    随着蓝潜和夏禹初等人的相继离开,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各种猜测与讨论层出不穷,不过,大部分话题都偏向于几人的情感纠葛。而一夜过后,这场生日宴上的小插曲也以最快的速度在b市的上流圈子里传播开来。

    从“雕刻时光”出来后,蓝烟一直就沉默着。她细细的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回想了好几遍,再联想到蓝家同夏家最近暗地里的牵扯,似乎明白了什么。蓝潜不是冲动无脑的人,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跟夏禹初当众翻脸,到现在,蓝烟已经大概猜到了蓝潜这么做的原因。

    车子里,蓝潜目不斜视专心的打着方向盘,蓝烟拉了拉肩头的狐裘披肩,轻轻咬了咬下唇,脸色有些不愉,“今晚这事是你跟夏禹初早就商量好的?”

    “嗯?为什么会这样想?”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他就知道瞒不过小丫头。

    “因为你狡猾小气!”蓝烟撅着嘴,狠狠的瞪了蓝潜一眼,“你会无缘无故的主动去破坏自己的生日宴会?”

    “狡猾小气?不是聪明谨慎吗?烟儿可不要褒贬不分喔!”蓝潜转过头,深邃的眸子满眼笑意。“谁叫柯承悦那小子想追你呢。不过,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好吧,他承认有一部分是演戏,可吃醋却是真的,而且还醋得很厉害!

    “蓝潜同志,我想说你的想法是错误的。”蓝烟无奈的撇了下嘴角,“我能感觉到柯承悦对我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也许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但从她跟柯承悦接触的半个多小时里她能感觉到柯承悦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与情愫正在逐渐的消失,并且最终完全不见。

    “你怎么知道?”蓝潜挑眉,不置可否。

    “我怎么不知道?”蓝烟嘟起粉嫩的嘴唇,气愤的睨了蓝潜一眼,“女人对这种事都是很敏感的。像你和小叔,你们看我的眼神跟柯承悦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孩子,即使在喜欢她的时候,眼里都是一片澄澈透明,“况且,除了你和小叔,我也不会再喜欢别的人。所以,你用不着吃醋。”

    “嗤——”车子停了下来,正好遇上红绿灯。

    蓝潜侧过身子一把搂住蓝烟的脖子,唇瓣重重的吻了上去,舌尖强势的撬开雪白的牙关,缠住香滑的小舌稍作停留,即刻便已撤退。“丫头,这是男人的本能。当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揍他一拳简直是便宜他了。”

    蓝烟挣开蓝潜的怀抱,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还等着听你的解释呢。”

    车子重新启动,蓝潜拉过蓝烟的左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我要是告诉你了,今晚可不可以给点儿奖励?”

    “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去问小叔。”蓝烟倏地抽回手,端正的在副驾上坐好,不再看蓝潜。

    “别,别——”蓝潜赶忙讨好的朝着蓝烟笑笑,“我全都告诉你还不行吗?你可不能太偏心了?男人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蓝烟撅着嘴,面上一副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暗暗发笑,“看你表现。”

    蓝潜失笑,为小丫头与他相处之时越来越多的那份本性使然。“夏军宝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拖得越久就越是凶多吉少,夏家需要一个机会来让叶家心甘情愿的交出夏军宝。今天的一切其实都在叶家的监控之下,‘雕刻时光’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特制的隐形摄像头,包括我跟夏禹初谈话的那间包房。夏禹初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跟我们家联姻的意思,相信那段录像很快就会传到叶晟涛的手里。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扰乱叶家的视线,让叶家自乱阵脚。如果蓝家和夏家联姻的消息一旦被证实,叶家必定会百般阻止,而夏家便可趁此机会提出让叶家交出夏军宝来作为取消联姻的条件,并且答应退出同叶家的纷争。当然了,私底下我们该怎么来还得怎么来。”

    蓝烟点点头,将蓝潜的话记在心里。联姻的事当然是指她跟柯承悦,夏家这一辈儿里并没有跟蓝潜年龄相当的女儿,“叶家会相信?”

    “不管叶晟涛信不信他都会阻止。叶晟涛的性格谨小慎微,疑心很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一定会在明天或后天来咱家拜访的。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爷爷会应付得了的。我们家也会平安无事的。”蓝潜是只拣好话说,其中的弯弯道道与危险顾虑他通通略过,在他心里,他的宝贝无需接触政治的yīn暗面。

    蓝烟沉默了一小会儿。都是说得轻松做得难。要成功扳倒天朝的第一家庭并且全身而退谈何容易?这里面要算计的多了去了。每走一小步都需要周密的计划。蓝烟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儿,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家人添麻烦,并且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保护好家人。看来,她得多做些防御的法器出来才行啊。

    “叶家既然也想拉拢咱们,可为何今晚没出现?”这也是蓝烟一直感到奇怪的地方,今晚的“雕刻时光”里没一个姓叶的人。

    “怎么没来,只不过在路上出了点儿小状况,迟到了罢了。”蓝潜狡邪的笑笑,有些幸灾乐祸。看夏家跟叶家斗,其实也是种趣味。等这场无烟战争结束,获利最大的,其实是他们蓝家。

    蓝烟眉头微挑,“这也是你要提前离开‘雕刻时光’的原因之一?看来是我多事了。就算我不提出回家,你也会提出来的。”

    察觉到蓝烟语气里的些微怒意,蓝潜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转身将小丫头揽进怀里,“宝贝儿,原谅我事先没跟你商量。这些事,你问我,我会实话跟你讲,你不问我,我也会一字不说。这是我的私心。我的宝贝,不应该为这些琐事烦恼。”

    蓝潜对她好,她一直知道。也许每个男人都想尽可能的将自己心爱的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对方受到一点儿伤害,蓝潜也是如此。蓝烟低低的叹气,双手回抱住蓝潜的腰身,“我能理解你要护着我的心意,可是,我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无知有时候也会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哥,下次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瞒着我了。说不定,我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呢。”

    其实她有些不大喜欢这种被排斥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却唯独瞒着她,好吧,她承认自己小心眼儿了。

    “呵呵,好,下次不瞒你。”蓝潜笑着亲了亲蓝烟的额角,宠溺无边,“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点儿宵夜?”待会儿可要做体力活儿,不喂饱小丫头不行啊。

    “去‘祥记粥铺’吧,我想吃他们那儿的红枣莲子粥。”蓝烟丝毫没察觉出蓝潜的坏心眼儿,摸了摸扁平的小腹,宴会上就吃了一小块蛋糕,她确实有些饿了。

    车子平稳的往城北的“祥记粥铺”驶去,很快便淹没在夜色里。

    ※

    滚烫的吻,纠缠的唇。

    从“祥记粥铺”回来,刚进电梯蓝潜就迫不及待的将蓝烟摁到了摄像头的死角处肆意亲吻。

    晚上九点过,公寓里很安静,出去享受夜生活的人们还都未回家,电梯里也只有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对俏丽人儿。

    “嗯……别碰那里……”娇弱的轻吟,略显急促的喘息,蓝烟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在被一只大手覆盖并且重重的揉搓,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蚀骨的快-感从尾椎处升起,让她的声音甜腻而飘忽。

    蓝潜对蓝烟细若猫吟的拒绝置若罔闻,手里的动作不停,甚至试图从裙摆下直接钻入,却被蓝烟细嫩的小手拦住,“这里不行……”

    蓝潜抬头看着怀里艳若桃李的娇人儿,阻拦他的小手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但蓝烟的态度却很坚决,张口含住红得几乎透明的耳垂,蓝潜的嗓音嘶哑无比,“好,不在这里,我们回家再弄……”

    有些粗俗的荤话让蓝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显艳丽,两人静静的相拥,除却无论怎样都平复不了的呼吸,他们看上去就仅仅是一对亲密拥抱的情侣而已。只有两人彼此才清楚,他的灼热正隔着几层柔软的布料妄想破门而入。

    “叮”的一声,电梯停留在第二十一层,蓝潜将蓝烟打横抱起,疾步走了出去。

    “碰”的一声,房门被踢上,蓝潜手里的钥匙也掉落在门口的地毯上,来不及换鞋,红着双眼的男人在黑暗中熟门熟路的抱着怀里几乎软成一滩水的人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将壁灯打开,蓝潜顺势坐在距房门口最近的沙发上,踢掉鞋子,将蓝烟抱坐在大腿上,两人相对而坐,蓝烟的双手环在蓝潜的脖子上,身子微微躬起,挺-翘的xiōng口不断起伏。蓝潜一手搂着蓝烟软软的腰身,一手重重的揉捏着她的臀-部,身子往后靠,蓝烟就随着他的动作趴伏在他发烫的xiōng膛之上。

    带着热度的唇瓣在蓝烟如玉光洁的小脸上逡巡,右手慢慢往上,解开了狐裘披风的暗扣,露出圆润莹白的双肩,“真漂亮……”轻声赞叹,视线落在没有一丝瑕疵的肩头,蓝潜的眼神散发出幽光。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伸出舌尖缓缓的舔舐,那里似乎有琼浆玉液一般,让他爱不释口。

    旗袍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华丽的礼服被粗鲁的褪下,此时的蓝烟上身只余一对裸色的xiōng贴,下-身则是一条性感十足黑色丁字裤。泛着青光的视线扫过蓝烟玲珑有致的全身,最后停留在那片神秘的黑□域,“宝贝儿,我喜欢你这样穿。”说罢,暖暖的手掌便覆在了那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布料重重的摁下去,“嗯,好湿……”

    蓝烟倏地挺直腰身,双腿忍不住轻颤,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蓝潜身上靠去,越贴越紧。因为旗袍贴身,为了避免露出内衣裤的边印而破坏了服装整体的美感,今晚她特意穿了平日里并不常穿的丁字裤和xiōng贴,这倒是为蓝潜这头色狼提供了方便。

    下面的小动作不停,上面的那对白云团蓝潜也没放过。低头埋入两峰之间,运用灵活有力的舌尖将xiōng贴的暗扣打开,牙齿叼住xiōng贴的边缘,稍稍用力,xiōng贴便被剥离了开来,一双泛着粉色莹光的软-绵如跳脱的小兔子,迷人可爱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张嘴啃咬,留下一圈圈红色的牙印,蓝潜的呼吸再次急促,鼻端都是诱人的馨香。含住翘立粉嫩的小果子,大力的吮吸,直到蓝烟痛呼出声,他才稍稍放轻了力度。

    褪去蓝烟身上的最后一片遮羞布,蓝潜将一丝不戴的人儿放平在沙发上,然后直起身子,走下沙发,站到蓝烟侧面,当着蓝烟的面慢条斯理的,一件件的,动作优雅的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先是外套,再是领带衬衫,修长的手指在这具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上敲击,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蓝烟半眯着眼睛,移不开视线。

    男人性感起来,同样可以要人命。

    “啪嗒”一声,是皮带扣子被解开的声音,蓝烟眼神微闪,蓝潜帅气的抽出皮带慢慢的递到蓝烟手里,“宝贝儿,你想抽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好多天,我终于可以很平静的再次上来同大家见面。

    其实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总要给亲们一个说法。

    我失业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

    很狗血的原因,也许有好多的网络写手都经历过。

    办公室写文,被领导发现了,所以……

    其实挺喜欢那份工作的,因为是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而且,我做了也有两年了。

    写文我也喜欢,特别是在得到亲们的支持和鼓励后。

    其实我说句实话吧,写文的收入跟我工作的收入不相上下,这也是我不想放弃写文的一个因素。

    好吧,我承认我俗气了。

    工作是记者,不算很累,有时候还可以出去旅游,还有红包小礼物可以拿,对于我而言,挺满意的。

    刚开始的那几天,真的有厌世的想法,很失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做错是肯定的。其实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是一位老板也不希望底下的员工不务正业呀,所以,现在,我能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老妈也开导我,老爸也在担心我,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不成熟啊。

    逃避了这么久,今天登陆的时候看到大家的留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懦弱,很不是人。

    我现在想想,其实最开始写文的时候,我就应该做好失业的准备啊。要不然,也不会接受不了。

    还好现在接受了。

    现在我很迷茫,是继续找新工作还是专职写文?好吧,专职这个问题我还真是第一次想。因为总觉得自己没那个实力啊。每天五六千甚至上万,这得些多少啊?

    喔,貌似有些扯远了啊。

    谢谢您们还没有放弃我,么么我的亲们。

    这一章不要留邮箱啊,下一章才有真正的大餐。

    礼物

    “宝贝儿,你想抽我么?”

    蓝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询问打得措手不及。精致粉润的小脸儿朝蓝潜的方向侧着,微张的小口昭示着她此时内心的震惊,纤手微抬,蓝烟有些颤抖的指着面前这个雄性气息十足的男人,“你……你、你……你是m?”

    “嗤——”蓝潜呲牙,眉尾上扬,“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宝贝儿?”往前走两步,躬下-身子,张开手掌,罩住左边的茕茕玉兔,蓝潜带着磁性的嗓音越发的魅惑人心,“这世上只有你才有这样对我的权利,怎么样,烟儿,想不想试试?”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头凶兽,蓝烟也不例外。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纯洁无暇的善良孩子,她的心里,也有着被深藏起来的污秽与yīn暗。

    听见蓝潜的提议后,她只在最初的时候惊讶过,更多的竟然是隐隐的兴奋与渴求。撑起身子,蓝烟斜靠在扶手边上,嘴角一抹妖艳的笑,眼里波光流转,视线扫过蓝潜精壮的上半身,最后停留在左边那颗红得滴血的小果子上。“啪”的一声,皮带扬起美丽的弧度,尾尖扫过细嫩的肌肤,耳边是蓝潜沙哑的闷哼,越发红艳的小果子轻颤,和着那道浅浅的红痕,蓝烟仿若看见了来自妖界的精怪。

    “妖精……”口里不自觉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换来蓝潜肆意的笑声。

    “宝贝儿,我若是妖精,也是一只被你收服的妖精。”手指划过右边那颗翘立的小果子,蓝潜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唇角,“宝贝儿,这边也来一下。”

    “如你所愿。”蓝烟眯了眯眼睛,嘴角的弧度拉大,扬起手里的皮带干脆利落的抽了过去,又是“啪”的一声,空气里迷乱的气息愈发的浓郁。

    接二连三的鞭声有节奏的响起,期间夹杂着男人似痛苦似享受的低吟,撩拨的人心里直痒。是毒-品,也是春-药。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受蓝潜还是第一次体验。有些上瘾,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猫儿举着尖利的爪子在不停的挠你的命-根-子,即使在流血,你也会觉得真***爽!

    许是没了力气,蓝烟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蓝潜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她“咯咯”的轻笑出声。“哥,还满意我这幅抽象画么?”

    蓝潜也在笑,眉梢眼角春-意盎然,灵活的手指来到裤扣处,一颗颗,慢慢的解,长裤掉落,一双笔直结实的双腿暴露在蓝烟面前,上面有着不多不少的浅浅毛发,每一根都在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味儿。“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对‘爽’字理解有何不同吗?”

    蓝烟挑眉,不明白蓝潜的思维怎么就跳跃到了这里。“有何不同?”

    “女人会说,‘爽’嘛,就是四个叉一人。男人则言,‘爽’嘛,不就是一人叉四个!”蓝潜拉起蓝烟的小手,覆在被白色的内-裤包裹着的那件物什上,滚烫的热度传遍了两人的手心,“丫头,我只叉你一个,你让我叉四次,好不好?”

    饶是蓝烟再厚脸皮也被蓝潜露骨的求-欢弄得恼羞成怒,小手使力,狠狠的在蓝潜的子孙根上一抓,满意的听到蓝潜的一声痛呼后,蓝烟抽出手来,抬脚便往蓝潜的小腹上踢去,“给我滚远点儿!”

    大手一张,成功将那只作案的脚捉住,蓝潜痞痞的眨了下眼睛,恬不知耻的凑近蓝烟,将炸毛的猫儿搂进怀里,“老婆,我们一起滚。”说完,便抱着蓝烟往床边走去,“噗通”一声,两人同时跌在被子上,蓝潜双手紧紧的箍住蓝烟,三米宽的大床上,他利用自己优越的身体条件,抱着怀里的软丫头不停的打着滚儿,还可恶的边滚边说,“宝贝儿,你看,我听你的话,这不就在‘滚’!你说滚多远我就滚多远,绝不敢违抗!”

    两人贴合的几乎没有一丝缝隙,身体不断的滚动带来大面积的相互摩擦,特别是下面那处地儿,更是又湿又烫,灭顶的快-感几乎喷薄而发。蓝烟受不住的软成一团,她从没有如此难耐过,心里对蓝潜恨得要死。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嗯……要死人了……”蓝烟啜着气,魂若游丝,飘得没了边儿。

    “胡说,哪里就要死了。”蓝潜坏笑着去咬蓝烟红的透明的耳垂,“有我在,宝贝儿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坏……坏蛋……”身体的渴望让她空虚无比,脸上细汗淋淋,鬓发微湿,浑身都散发出甜腻的馨香,“哥……给……我……”

    滚动停止,两人侧卧而视,蓝潜将右手伸进下-体的贴合处,入手便是一大片的粘腻,“宝贝儿,就给你,都给你……”来不及彻底的褪下底-裤,只是将怒胀的欲-望掏出,在入口处缓缓的摩挲了几下后,蓝潜一个挺身,腰臀使力,“噗嗤”一声,小蓝潜终是破门而入……

    (此处省略字数若干)

    蓝烟又缺课了。

    她很无奈。才开学两个月,她就缺课了好几次,作为一个学生,她想,自己是不合格的。

    蓝潜一身蓝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精致秀气的青花小碗,碗里是热腾腾疼的燕窝粥,俊美的脸上挂着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微笑,“还在生气?宝贝儿,别气了,下次我收敛点儿,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的。你知道,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一向都很差的。”手拿着勺子在碗里慢慢的搅拌着,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觉得温度不再烫人后才递到蓝烟的唇边,“乖,张嘴。”

    蓝烟撅了撅嘴,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瞪了过去,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了,肚子里传来阵阵饥饿感,嗓子也有些微微的疼痛,全身上下更是酸软无力,就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离散架不远矣!

    张开嘴将喂到嘴边的食物吞下去,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对于蓝烟的乖巧顺从,蓝潜很满意。花了二十多分钟,一碗粥才见底。将空了的碗搁在茶几上,蓝潜走到卫生间取出干净的热毛巾给蓝烟擦嘴、擦手。“我给你请了三个月的假,三个月后,叶家的事差不多也就平息了。后天我们就回终楠海的家,在事情解决之前你都不能离开那里。可能会有些无聊。丫头,这段时间就先将就一下吧。等风声过了,我带你去看玻利维亚看‘天空之境’,你不是想去?”蓝潜低头去亲蓝烟,眼里都是笑意。

    “去我房间,梳妆台左边第二个抽屉,墨绿色的盒子,帮我拿过来。”嗓音沙哑低沉,又破又涩,蓝烟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好。”蓝潜点头答应,只是眼里有些疑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蓝潜便拿着半个巴掌大小的墨绿色锦盒回到了房里。将盒子递到蓝烟手上,“难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随口一问,却没想得到的会是蓝烟肯定的答复。

    “是礼物,给,戴上。”蓝烟点点头,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巧简单的裸色戒指,样式和颜色都跟前几日她给蓝正君的那枚别无二致。

    蓝潜有一瞬间的怔愣。是惊,也是喜。他没想到蓝烟会送他一份这样富含深意的礼物。其实今天以前他压根儿就没奢望过能收到蓝烟的礼物。他能让蓝烟接受他,有大部分原因都是他算计耍赖得来的,蓝烟不排斥他,他就觉得很好了,再多的东西,他还需要慢慢筹划一番。当看见锦盒的那一刻,他心中隐约觉得盒子里的东西是给自己的,但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事实竟会如他所想,甚至超出他的想象。

    此时蓝潜也恢复了正常,看着手上几乎同肌肤融为一体的戒指,蓝潜这才发现了这枚戒指的不同之处。“这种颜色很少见啊!烟儿真细心!”

    蓝烟有气无力的嘟了下嘴巴,伸手在戒指上轻轻的摸了一下,“不准取下来。”

    “好,不取下来。”蓝潜高兴的将蓝烟抱在怀里,唇瓣贴上她的额角,“烟儿送的,我会一直戴着。”

    “嗯。”蓝烟轻轻的哼了一声,将眼睛闭上,她还是很疲惫,很想再睡上一觉,“我先休息一会儿,五点叫醒我。”

    “好,你睡吧。晚上给你炖鱼汤喝。”蓝潜将小丫头放平在床上,又给她掖好被角,习惯性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两天过后,兄妹俩一同回到了终楠海,刚一进门就遇上了前来看望老爷子的叶晟涛以及坐在叶晟涛旁边那个跟蓝烟一般年纪的俊朗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完整版,办法有两个,一是乃们自己去看,地方我早就公布了的,或者给我留言也可以的哒。其实我更希望乃们选第一种,哈哈。么么喔。

    计反

    “这就是烟儿了吧?”叶晟涛身着黑色的手工西装,气质沉稳亲和,面对不怒自威的蓝博义丝毫不输阵仗,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上一些,鼻梁上一副银丝镶边的方框眼镜,增添了几分儒雅睿智,脸上洋溢着慈祥和蔼的笑容,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舒畅。“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怪不得蓝老哥要藏起来。”

    “哈哈,女孩子嘛,是要矜持点儿才好。哪能像个野小子似的整天抛头露面呢?”蓝博义乐呵呵的笑着,对着蓝烟招了招手,“丫头,快过来见过你叶爷爷。”

    叶晟涛蓝烟当然知道,电视上经常看,不过,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跟电视上的那种大气与尊贵不同,多了些平凡随和。蓝烟礼貌的上前问候,不怯不懦,显示了良好的教养与素质。叶晟涛对蓝烟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偶尔赞赏两句,关心一下蓝烟的日常生活与学习,这种事,他做得太多,可谓信手拈来。表面上看去,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老一少正在唠着家常。

    “蓝老哥,你这孙女儿真不错,乖巧可人,比我家那两个皮小子懂事儿多了。还是老哥哥你的福气好啊,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可以安安心心的颐享天年了。”叶晟涛将手里的紫砂茶杯放下,面上任是乐呵一片,但却是话中有话,“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孙女儿就好了。老哥哥,这孩子投我眼缘,要不咱就结个干亲得了?让我也过过这有孙女儿的瘾!”

    能跟天朝第一家庭攀上亲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但这对蓝家而言却并非好事。只见蓝博义摆了摆手,状似遗憾的感叹道,“叶老弟啊,不是老哥我不愿意,而是智善大师给这丫头批命时专门告诫过我,说是情薄缘浅,命中有缺,只有至亲之人的精心养护方能让她安然平顺,且最忌上契结谊,否则双方都会有灾难……”

    蓝博义一脸的为难与遗憾,心里却无比庆幸当初在蓝烟昏迷的时候去了趟明觉寺上香许愿。这话倒不是他瞎说,而是千真万确的。智善大师是京里有名的得道高僧,特别受人推崇,据说叶晟涛每年都会在元宵这天到明觉寺让智善大师给卜上一卦,驱凶纳吉。别看这些人个个的都是高官大员,学的还是马克思唯物主义,可真迷信来,比那旧封建的老太太还厉害,绝对不沾一点儿损福破运的东西。因此,听蓝博义这么一说,叶晟涛立马就歇了认干亲的心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在此事上坚持。

    “既然是智善大师说的,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认干亲本来是件好事儿,如果因此给小丫头招来祸事就得不偿失了。”叶晟涛也是面露遗憾,看着蓝烟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丫头啊,是你叶爷爷没这个福气啊!”

    “是丫头福薄,沾不了叶爷爷的福气。”蓝烟抿嘴儿一笑,带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

    “是个招人喜欢的。”叶晟涛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雕花盒子,“听说你是学画的?这东西给你,应该能用得上。”

    蓝烟朝着蓝博义看去,见蓝博义点头后方站起身子,微笑着双手接过,“多谢叶爷爷。”

    “应该的,难得遇见像你这么有灵气的孩子,叶爷爷很高兴。”叶晟涛满意的点了下头,示意蓝烟将盒子打开,“快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告诉叶爷爷,叶爷爷再给你换一个,换到你喜欢为止。”

    手里的盒子有些分量,蓝烟猜测应该是玉石古玩之类的东西。既文雅又贵重,只有这些东西才符合叶晟涛这类人的身份。盖子一开,果然入眼的便是一枚高约十公分,厚度达3厘米的极品田黄石印章。石体通透明亮,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正是田黄石中的最上品——田黄冻石。

    “叶老弟,这份见面礼委实贵重了些,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用得上这么名贵的东西?”蓝博义谦虚了几句,这田黄冻石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是万金难求,可叶晟涛书房里不知道搁了多少,蓝博义收得一点儿不心亏。

    “无妨,无妨,不过一块石头而已,它就是再名贵也改变不了顽石的本质,烟儿自然用得起。”叶晟涛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认下蓝烟这个干孙女儿,但他并不强求,对于蓝烟也是有几分欣赏的。这孩子大气,被家人这样娇养着也没养出一丝骄纵跋扈之气,很是难得。也是他的两个孙子年龄太小,最大的那个都还差两年才高中毕业,要联姻也没那个条件。关系远一些的,能力又不足,蓝家也看不上。倒是身边这个还有些希望。

    这孩子叫蒋新荣,父亲是j省一个二级市的市长,爷爷以前是s军区的司令,家世本来也算显赫,可惜蒋老爷子两年前病逝,蒋家无人挑大梁,在b市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蒋新荣的母亲倒是跟叶晟涛有些血缘关系,按辈分还得叫叶晟涛一声表舅。叶晟涛之所以将蒋新荣带在身边可不是因为这点儿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血缘关系,而是因为蒋新荣的爷爷跟蓝博义还有一段渊源。

    “蓝老哥,今天我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叶晟涛敛起了微笑,脸上带了分沉痛,看了眼一直都沉默着的蒋新荣,有些欲言又止。

    蓝博义很上道的建议两人到楼上书房去详谈,叶晟涛打的什么主意,蓝博义基本上都清楚,心里也已经想好了对策。跟蓝烟和蓝潜交代了几句,主要是叮嘱两人好生招待蒋新荣,不可怠慢了之类的,说完后,蓝博义便引着叶晟涛进了书房。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蓝潜随意的翘着腿,将刚才老爷子嘱咐的话完全抛在脑后,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慢慢的啜了一口,视线却在蒋新荣身上停留,眼里难掩疑惑。

    蒋新荣此人,蓝潜查过。可以说,自从蓝家决定站在夏家这边阵营的时候,蓝潜便将b市乃至全国范围内跟叶家有关系的人都查过。蒋家自从蒋老爷子过世后便低调了起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无法再高调了。蒋新荣跟一般的人大没多大差别。生活奢侈,情感迷乱。唯一好点儿的大概就是这小子能力不错,凭着自己的本事硬考上了国防大学。

    资料里显示蒋新荣的性格比较张扬,为人处世很是乐观开朗,跟眼前这个闷葫芦似的小子似乎搭不上边儿。蓝潜甚至还在蒋新荣身上察觉到了一丝yīn郁与隐恨。

    “枪法如何?”蓝潜放下杯子,对着蒋新荣挑了挑眉。

    “还行。”蒋新荣微怔之后答道。

    “去训练室里练练?”蓝潜提议,一是他自己手痒,二是他想试探一番蒋新荣。

    “没问题。”蒋新荣爽快的答应,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表情便生动了些。

    浅蓝点点头,起身走到蓝烟面前,宠溺的揉了揉蓝烟的发顶,“你去帮花姨安排一下今天的午餐,客人就交给我来照顾。”

    “好。”蓝烟笑了笑,对着蒋新荣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走去。

    一个小时后,训练室里,蓝潜和蒋新荣两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一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一个悠哉游哉、漫不经心。

    “我听别人说过很多你的事迹。”蒋新荣死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以前我一直觉得是他们夸大其词了。今天亲身领教过后,我服了。不管是枪法还是格斗技巧,我都甘拜下风。”

    蒋新荣在年级上可谓是拔尖儿的,跟蓝潜比斗,他没觉得会赢,但也不认为毫无还手之力。可事实上却是,即使蓝潜让他三分,他也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儿。

    “呵——”蓝潜嗤笑一声,抬脚踢了蒋新荣一下,“小子,我可不是你同学,同龄人里你算不错的了。我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地步。没日没夜的再苦练三年,没准儿你还真能赢我。”

    “蓝潜,你嘴够臭的,肯定得罪过不少人吧?怪不得‘疯子’直到现在都拿你当反面教材。”也许是不打不相识,蒋新荣现在对蓝潜多了份认同,也亲近了些。

    “喔?他是不是又说我穿开裆裤了?”蓝潜心里郁闷无比。“开裆裤”事件一直是他人生的最大污点。很有可能也是这辈子唯一的污点。起因就是大三那年的野地训练时,他不小心将裤裆划破了,受条件所限,他又不能立刻就换条裤子,只得在众人雪亮雪亮的目光之下,备受瞩目的回到营地。当时的领头正是跟蓝潜颇不对付的向峰,外号“疯子”,经过向峰的大力宣传,这件事很快便在学校里传了个遍,几乎无人不知。“他每年都说,你们听过就好。我也算是为广大的学弟们做个小小的牺牲奉献。”

    “真不在意?”蒋新荣原本还以为蓝潜会恼羞成怒的,没想到这人的反应却是淡淡的。

    “在意有用吗?这是事实,没改变不了,只能接受。不管‘疯子’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当年我以全项第一的成绩通过考核的事实。”话当然要这样说,蓝潜很清楚该怎样对待这些他不待见的事实,你越是澄清别人就越加认定,随它去最好。

    蒋新荣此时对蓝潜的大度与气量更是佩服。心里已经将蓝潜当成了榜样。“蓝大哥,你真***纯爷们儿!”

    蓝潜只是笑笑,荣辱不惊,尽显大将风范。“你也不错。叶叔叔今天来是为了你的事?”

    蒋新荣点点头,一脸严肃,“蓝大哥,具体的我不方便跟你说。不过,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你们的。我能做的不多,其实关键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蒋家落魄的时候叶晟涛没关心过一丝一毫,蒋新荣又不蠢,自然明白叶晟涛突如其来的亲近定是另有所图。他们蒋家绝不会沦为叶晟涛政治斗争的工具。

    “你知道?”蓝潜有些吃惊,这小子不仅聪明,还很懂得权衡利弊。“我凭什么相信你?”

    蒋新荣皱了下眉头,看着蓝潜的眼神决绝而坚毅,“就凭你们蓝家是在我爷爷过世的后是唯一伸出过援手的。我蒋新荣不是恩将仇报的主儿!”

    这下子蓝潜更吃惊了。蒋家落难时蓝家的确在暗中帮助过他们,可蓝家做得很隐秘,连叶家和夏家都没发现,蒋家又是如何得知的?“你怎么能肯定是我们?”

    “我爷爷走之前说的。他说如果有人会在他过世之后拉蒋家一把的话,就一定是蓝爷爷。”

    “是吗?”蓝潜第一次重新审视起蒋家来。他现在觉得蒋家其实并不是没有能力维持蒋老爷子身前的光荣与辉煌的。蒋家的退让,说不定是蒋家自己的选择。避过最艰难的阶段,低调的将自己隐藏在毫不显眼的地方,蛰伏,然后再等待适当的时机,重拾荣耀。而眼下,叶家跟夏家的明争暗斗不就是个最好不过的机会?

    “我喜欢聪明的人。”蓝潜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蒋新荣的肩膀,“小子,我信你。”

    叶家真的是气数尽了啊。蓝潜在心底感叹。等这场风波一过,不止b市,恐怕全国都要再一次洗牌了。而他们蓝家,也将赢来新一轮的繁荣与巅峰。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下章去看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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