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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98

作者:潜舰        书名:剑魔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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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89江湖道

    云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四下一看,杨志浩已经不在了,当下飘身回洞。云嶽还未回到洞口就听见洞中有人正在讲话,似是在解释什么,停步凝神,侧耳倾听,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

    只听得洞中桂青霜的声音传来道:「夫君,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给假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中毒死的,但我给他们的确实是正确无误的金蚕粉解药啊!」语音中挟杂着哀求,哭音,以及些许恐惧。

    杨志浩则长叹一声,突然问道:「我且问你,你让我交给我师父的无形散解药可是真的?」桂青霜又伤心又忿怒,语音发颤道:「你……你…怀疑我…我给你师父假药?」杨志浩则静立不答,似是默认。

    桂青霜眼泪直流,续道:「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我跟着你,到处被人追杀,还为了你背叛师门,帮你取得了无形散解药,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说完,低声啜泣,想是极为伤心。

    杨志浩静肃无语,一言不发。云嶽在洞外听得眉头直皱,忽然警觉心起,暗忖道:「奇怪,怎么没有听到师妹的声音,难道……」心中打了一个突,脸上杀机骤起,想道:「如果他们敢不利於师妹,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本非容易冲动之人,只因关心,一时胸中杀意萦怀,洞中只听得桂青霜的啜泣声。

    良久,杨志浩才叹了一声,向桂青霜安慰道:「青霜,别哭了,我们是同命鸳鸯,生死都在一起,这一生是永远不分开了。」桂青霜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既幽怨,又欢喜地道:「你相信我没给你假药了?」眼眶中犹带泪光,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眼前带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痴痴地瞧着杨志浩。

    杨志浩苦涩的一笑,不敢与她的幽怨双眸相对,眼光避了开去,叹声道:「青霜,其实我并不是怀疑你,也不怕背负毒杀同门的大罪,我知道你温柔善良,不会给人假药,只是…只是…我实在想不透,为什么我们的解药反而会毒死了王师弟和曾师兄?」桂青霜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给的确实是真的金蚕粉解药,不会错的。」杨志浩嗯的一声,当下陷入苦思。

    桂青霜怔怔地瞧着沉思中的杨志浩,幽怨双眸中闪过一丝迷惘,她本以为她了解他,但是方才他居然不相信自己,还怀疑自己给了夏靖奇假药,毒杀了王明德和曾明伦,心中骤感酸楚,满腹委屈,张口欲言,却见杨志浩埋头苦思,似乎甚是烦恼,当下幽幽地叹了一声,叹声低回轻曳,如嫠妇夜悲,牵人心肠,一颗珍珠般的眼泪自眼角悄悄落下。

    云嶽听得她的叹声,淒楚苦涩,怜意骤起,心中大骂道:「这个莽夫,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胡乱责怪人,真是该打。」胸中一阵冲动,就欲抢入洞中将杨志浩大骂一顿。

    他脚步才向前跨出半步,心中突然想道:「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冲动?」心中疑念既起,当下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湖,念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有什么资格介入?」一念及此,便沉住了气,缩回踏出的右足,继续倾听洞中动静。

    其时山洞中一片静默,寂然无声,众人呼吸可闻,云嶽功力既高,当下便听得山洞中有三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深缓有力,其他两人则较为急促短扬,显然功力较为不如先前一人。云嶽呼吸声入耳,便知柳玉琼夷然无伤,可能只是被桂青霜弄得睡着了而已,当下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

    云嶽想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僵,我若现在进去,不免有些尴尬,不如…」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远处传来尖锐哨音,彷彿一缕钢丝抛向天际,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耳中却极不舒服,令人心浮气燥。云嶽微一皱眉,心中暗骂道:「这是什么鬼哨声?这么难听?」就想走进洞中瞧瞧柳玉琼。

    他人才走入洞中,便瞧见桂青霜脸色丕变,双手发抖,表情害怕之极,似是看见了什么山精鬼怪般,双眼瞪的大大的往洞外看,身子瑟缩,脸色苍白,没半点血色,上唇紧咬下唇,颤声道:「天…天毒哨……」杨志浩见桂青霜居然如此骇怕,忍不住将桂青霜抱在怀中怜惜问道:「青霜,青霜,你怎么了?」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云嶽见杨桂两人相依相偎,心道:「我本来还以为她们两人在吵架,看来应该只是个小误会罢了。」但见到桂青霜居然如此害怕,几乎是哨声一响,就整个人打颤发抖,不禁奇道:「莫非那哨声另有乾坤,是毒门的人追来了?」他心中疑团满腹,脸上却半点不显,只是淡然笑道:「啊,你回洞里来了。」

    杨志浩没想到云嶽居然会在这时候进来,自己还紧抱着发妻,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一红,有点歉然道:「我看恩公看日出出了神,因此不敢打搅,恩公不怪我先进来了吧?」云嶽笑道:「如果我连这种事都怪你,那我云嶽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眼光扫了两人一眼,最后落在躺在一旁了柳玉琼身上,试探问道:「我师妹她……」

    桂青霜不等他问完,便勉强挤出笑容道:「她内伤不轻,幸好处理得宜,我让她服下了我们苗疆独有的『桃花酒』,让她先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了。」云嶽对她微微一笑道:「那就真的多谢你了。」桂青霜也对他笑了一笑,这次笑容自然多了,似乎因为有了云嶽,杨志浩两人在旁,遂感安心不少。

    这时,那哨音又再度响起,所幸那哨音逐渐远去,显然吹哨人已经走远了。桂青霜原本绷紧的心情,这时才得以缓和,吐出了一口气,放松身子,自言自语道:「走了,总算走了。」云、杨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知为何桂青霜会如此害怕,但都猜得到这吹哨人大概十有八九是毒门的人。

    剑魔90江湖道

    桂青霜看了两人,幽幽地叹了一声道:「刚才那是本门的天毒哨音。」云、杨两人闻言都是心中大悟,均想:「果然不错,是毒门的人。」桂青霜低声续道:「那天毒哨音是本门有紧急要事时召集门人的信号,凡是听到哨声的人必要放下手边工作,依沿路信号赶往集合,否则,杀无赦…」说到这里,香肩一阵微抖,哨音虽过,她仍是不自禁的害怕。

    杨志浩站在桂青霜身旁,见她害怕,不禁将她紧抱怀中,低声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桂青霜向他甜蜜的笑了笑,低声道:「有你在,我不怕。」只觉得心中温暖喜乐,就算是毒门的人立时找上来也不怕了。

    杨志浩则是默然地笑了笑,心中总有一个yīn影挥之不去,虽然怀中拥着桂青霜,对她异常怜惜,但一想及恩师『黄衫绝剑』于长卿可能拿到假药,心中就是一阵焦燥,心神不宁,偏偏又不能对桂青霜生气,憋在心中,只能苦笑。

    云嶽旁观者清,冷眼看着两人对话神情,一个是心悬恩师,满怀无奈,对爱妻略带歉意,另一个则是忧喜参半,全心爱恋,对夫君百依百顺。看在云嶽眼里,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便在这时,柳玉琼娇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红光,嘤咛了一声,缓缓地伸展了双臂,揉了揉眼睛,心道:「奇怪,我怎么睡着了?」一张眼便见云嶽对她笑笑问道:「师妹,你醒了?」脸上不禁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嗯!」杨桂两人见柳玉琼醒来,不便人前当众拥抱,当下略略分开了一点。

    柳玉琼噗嗤一笑,娇颜俏喜道:「你们不用顾忌我,要抱就抱,反正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有什么好顾忌的了?」说完,向两人眨了眨眼。杨桂两人听得满脸通红,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困窘,不知怎么回答。

    云嶽则心里暗笑道:「师妹又在捣蛋了。」柳玉琼斜眼一瞄云嶽,笑问道:「师兄,你刚才在笑什么啊?」云嶽心道:「好傢伙,要找我碴来了。」若无其事的微笑道:「没什么,你太多心了吧?」柳玉琼哼了一声道:「是吗?」云嶽笑笑道:「是啊!」

    柳玉琼还待说什么,杨志浩突然道:「多谢两位恩人搭救,杨某在此先行谢过了。」说着,深深向云柳两人一揖。云嶽、柳玉琼都是一愕,诧异地看着杨志浩。柳玉琼首先问道:「你要走了?你身上的伤不轻啊,这么就走,若再遇上黄山弟子恐怕…啊…对了,你们要上哪里?」眼神中透露关注之色。

    杨志浩心中一跳,见柳玉琼一双清澈晶明的大眼注视自己,显露关切之情,不知怎地心里一荡,脸色微红,胡想道:「莫非她对我有意…」不经意地瞧见桂青霜面有忧色地望向自己,显然一颗心全系在自己身上,云嶽则是脸色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脸上热烫,自责道:「我已有家室,岂可再起二心,不忠於青霜?何况恩公救我於危难之中,我居…居然对她有遐想,杨志浩啊杨志浩,你真是卑鄙龌龊到家了。」忍不住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

    桂青霜吓了一跳,捉住杨志浩的手问道:「夫君,你是怎么了?怎么…怎么自己打自己?」杨志浩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情急生智,勉强笑道:「没什么,刚才有只蚊子咬我,我打蚊子。」桂青霜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云嶽则是一旁笑笑,忽道:「杨公子今后要上哪去呢?」杨志浩一呆,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看了一下身旁的桂青霜,续道:「我只想跟青霜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养些小**小鸭,平平静静的过这一生,实在不想踏入江湖之中,整日恩仇缠身,我想…我们大概会远走域外,或行舟海上吧?」转头与桂青霜对望,四目交凝,轻声问道:「青霜,你愿意吗?」桂青霜伸出双手紧捉杨志浩的手掌,眸中泛出欣喜的泪光,用力的点点头道:「我愿意。」

    云嶽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看了看洞外天色已经渐渐明亮,日华渐盛,当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再不走,黄山弟子迟早会找到此处,两位休息了一夜,伤势也包紮的差不多了,我想也该动身了,否则等到你那一干师兄弟找上门来,那时就不易善了了。」杨志浩点头道:「不错,我们立刻动身离开。」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对了,恩公,你们要上哪儿?」

    云嶽不意他有此一问,怔了一下,笑着答道:「我们两人游山玩水,哪里好玩就去哪里,顺便还要找几个人,所以没有固定去处。」杨志浩怔了怔道:「找人,这可不容易吧?天下之大,要找几个人恐怕…恐怕是大海捞针。」云嶽心中一动,叹气道:「可不是吗?只可惜我们也想不出什么找人的好法子,只好用这笨方法,边走边找了。」杨志浩心中好奇,问道:「不知恩公要找谁人,或许我们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云嶽、柳玉琼两人对望一眼,已经取得默契,见他表情诚垦,并无他意,当下便道:「我们是要找一位女神医,年纪…呃…年纪也不小了,最少也有四、五十岁吧,这位前辈姓李,双名上芷下蓉。我们也是受人所拖,要找这位女神医为我们的一位长辈看病,只不知她仙居何处,因此找来毫无头绪。」说完,摇了摇头。

    云嶽这话,半真半假,邪皇确实曾要他与柳玉琼出谷之后帮他找寻昔年的发妻,女神医李芷蓉,但治病云云,却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只不过邪皇身中紫龙血毒,却也是实情,因此云嶽说要找女神医李芷蓉为邪皇治病解毒,说得倒也理直气壮,合情合理,不算瞎扯。

    剑魔91江湖道

    桂青霜闻言,忍不住问道:「你们家里还有人生病吗?否则你们怎么还要找那女神医?」云嶽心道:「好,鱼儿快上钩了。」当下便道:「也不是生病,只是不小心中了毒,要找人解毒。」桂青霜道:「原来是中了毒,只不知道你们那位前辈是中了什么毒,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云嶽见表情真挚,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心中略感惭愧,道:「我们的这一位尊长中的是蛇毒,毒性甚烈。」

    桂青霜随即问道:「是什么蛇?在哪里被咬的?是金线蛇?青竹丝?还是铁头蛇?」云嶽见她一口气说出数种毒蛇名称,都是毒性奇烈的毒蛇,就要脱口而出说出邪皇中的是紫龙血毒,突然想道:「不对,紫龙血是毒门至宝,她是毒门弟子,断无不知之理,我若说出师叔中的是紫龙血毒,则岂不当场露了马脚?」

    心念电转,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只知道这蛇通体皆紫,刀剑难伤,而且行动如风,善藏於泥叶之中,出奇不意便会突然窜出咬人。」他小时曾随邪神云游天下,所到之处遍及大漠苗疆,邪神每到一处也都会告知他当地的一些民俗习惯,风土人情,因此对这紫龙毒蛇的习性知之甚详。

    桂青霜脸色一变,心中怀疑道:「他讲的好像是紫龙,只不过…紫龙的毒性之烈,天下第一,就连本门的金蚕蛊毒都比不上,平常人只要被咬上一口,走不到三步,就会毒发身死,那还有时间找大夫解毒去?」脸上立时流露出不信神色,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可是紫龙?不会吧?在哪里被咬的?」

    云嶽眼光一闪,刚想说明,柳玉琼已经忍不住道:「不是被咬,是被人用这种毒蛇的毒液下在酒菜杯盘之中才中的毒。」桂青霜惊咦了一声,心中随即浮起一个名字:「紫龙血。」当下摇摇头道:「不可能。」心道:「紫龙血重逾珍宝,师伯一向看得极重,本门损失了不少弟子也才炼出了一瓶紫龙血,师伯怎肯轻易使用?再者,紫龙血奇毒无比,乃天下之最,中者立毙,那有时间让你找大夫?」柳玉琼不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桂青霜摇摇头道:「就是不可能。」顿了一顿,迟疑了半晌,才道:「你说的毒,大概就是本门中的至毒,紫龙血。但这是不可能的,紫龙血炼制极难,紫龙又特别难捉,再加上紫龙长於瘴疠之地,要捉紫龙,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瘴气之中,为了捉这紫龙,本门前前后后就死了数十名弟子,毒门成立数十年来也只炼成了一瓶紫龙血,珍贵可知。而且紫龙血奇毒无比,中者立毙。你说你们那位尊长中了紫龙血毒,依我看,根本不可能,中了紫龙血毒,不可能撑得了这么久的。」

    柳玉琼见桂青霜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禁有些着恼,正想开口再说什么,云嶽已经抢先道:「不管那是不是紫龙血,我们想知道这紫龙血可有解药,或者是其他的解决之道?」桂青霜踌躇了一会儿,眉头深锁道:「这紫龙血,据我所知,不错,是有解药,只不过…」不等她说完,柳玉琼已经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桂青霜瞧了她一眼道:「只不过非常难寻。」云嶽双眉微蹙,问道:「怎么说?」

    桂青霜叹了一声道:「其实,就算我告诉你也无用,这解药,说真的,除了我师伯外,没人有此紫龙血的解药,他是不会给你们的。」云嶽道:「既然有解药那就好办,至少我们还有希望。」桂青霜见他说话淡淡的,但眼神之坚定,直如五嶽巍峨,雄杰不可动摇。当下心想:「他们救我夫妇一命,有恩报恩,不如就跟他们说了吧!」忍不住道:「你们不要乱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忧郁地道:「这解药在苗疆。」

    云、柳两人互望了一眼,知道桂青霜必有下文,当下静静的瞧着她,并不打岔。

    桂青霜续道:「这解药其实是一株药草,而且剧毒无比,我们苗人叫它『蓝灯草』…」顿了一顿,看见柳玉琼的表情有点困惑,解释道:「那是因为这种药草的jīng上有一条极细的蓝线,长出的花是蓝色的,倒垂而挂,就像个蓝色的灯笼,因此我们便叫它『蓝灯草』。这种药草就长在紫龙洞穴方圆十丈左右的地方,所以…」听到这里,柳玉琼忍不住打岔问道:「既然这草剧毒无比,怎么会是解药?」

    桂青霜点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据我师伯说,这是因为紫龙血太毒,解药难寻,而这蓝灯草又是奇毒之物,论毒性可以说并不在紫龙血之下,以之为解药,正好可以以毒攻毒,解紫龙血之毒。」柳玉琼这时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拍额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了看桂青霜,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桂家妹子,真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桂青霜笑笑道:「没有关系。」

    这时,一直待在一旁,静默无语的杨志浩突然问道:「恩公要南下苗疆求取蓝灯草吗?」云嶽沉吟了一会儿,道:「或许吧,我们还没决定。」杨志浩郑重道:「恩公,你若真要南下苗疆,我劝你要多加小心,那天南荒地的瘴疠之气可不是弄着玩的,只要吸入半点,便有性命之虞。」云嶽点头道:「这个我理会得,多谢关照,如若南下苗疆,我们会小心的,多谢杨兄了。」

    桂青霜也道:「我夫君说得不错,苗疆瘴气极重,若无万全准备,最好不要前往,否则的话,也要找个识途老…老…那个…那个…人,这样才容易避开瘴气,以免中毒。」她虽学过汉文,但到底这些书本上的成语并不好学,一时间记不起来,只有含糊其词的带过去。云嶽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

    桂青霜略感惭愧,垂首道:「对不起,我的汉文不好,说不清楚。」柳玉琼伸手握住桂青霜的玉手,温柔地道:「妹子,你的汉话已经说的很好了,我们都听得懂,没什么说不清楚的。」桂青霜只觉心头一阵暖意,梨涡带笑,感激地道:「姐姐,谢谢你。」柳玉琼噗嗤一笑道:「妹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伸手轻轻梳着她的秀发,彷彿就是一对姊妹花。

    剑魔92江湖道

    云嶽瞧着两人亲密模样,当真就像是同胞姊妹,一样的貌美如花。心道:「我只道师妹调皮捣蛋,却没想到她还会安慰人呢!」杨志浩则想:「这位姑娘又温柔,又体贴,只可惜不知她芳名为何?」张口欲问,突然忖道:「不对,我这样问人名讳,未免太过突兀?何况恩公在侧,瞧他两人先前的亲热模样,不是情侣,便是夫妇,我若当真问话出口,那成何体统?」心中想着,不知怎地,竟是微有酸意。

    云嶽看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也得动身了,否则等到日头大明,恐怕有所不便。」柳玉琼点头道:「不错,我们也该走了。」回头向杨桂两人笑笑道:「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伴。」杨志浩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就一起走好了。」当下由柳玉琼指点出山路径,净选些小路曲道,避过搜山的黄山弟子耳目,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出了四明山区,一路上还故佈疑阵,以免黄山弟子追了上来。

    出了山区之后,四人首要之务便是先找家客栈歇息,顺便抓药整治伤势。拼斗了大半夜,杨志浩虽说是年轻力壮,但到底是有伤在身,不比平常,需要更多的休养来恢复体力,加上久未进食,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空着肚子带伤到处跑。这一路赶来,四人快手快脚的已经离开四明山有百里之遥。

    是夜,四人分居两间客房,於客栈中暂时歇息。桂青霜心细,知道自己身穿苗装,露臂现腿,十分惹眼,容易被人察觉,因此托云柳两人到镇上买了些易容用品,女用汉服,免得招摇,引人注目。

    柳玉琼见桂青霜买了这些物事,她冰雪聪明,随即笑道:「啊,桂家妹子,你要易容啊?」桂青霜微微一笑道:「是啊,否则我这一身打扮不免太过显眼,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中原人氏,黄山弟子只要一问就知道我们下落,那时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啊!」柳玉琼点头道:「说的也是,要让人找不到树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树叶藏在树林里,如此一来,他们神通再怎么广大,要在树林中千千万万片树叶中找到自己要的那一片,那…嘿嘿…恐怕他们也没那么大的神通吧?」

    桂青霜笑道:「正是如此。」说着,将两人买回来的一些易容物事调和搅拌,制作易容膏。

    柳玉琼睁大了眼睛看着桂青霜将买来的易容物品放在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一罐又一罐的瓷瓶容器,不一会儿便放满了整张桌子,不禁惊讶,心想道:「没想到她身上还藏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忍不住问道:「妹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桂青霜笑笑道:「也不多,我只是每种毒药,解药都拿一点,瓶瓶罐罐的大概有七、八十种吧,身上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十来个而已。」

    柳玉琼叫道:「十来个而已?我若像你一样身上藏了十来个瓶子,一路上奔跑逃命,这些瓶子怕不早被我摔个稀巴烂了?」桂青霜略带伤感,黯然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既然已经选择逃亡,就只有继续走下去了,身上带多这些瓶瓶罐罐,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否则本门毒药天下第一,一旦中了,没有解药立时解毒,绝对活不过三天。」柳玉琼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厉害?」桂青霜点点头道:「就这么厉害。」

    柳玉琼双眼骨碌碌的转动,瞧着桂青霜这里东倒一点药粉,西搅一把易容膏,有时又从同一瓶罐之中倒出金黄色的黏稠汁液进入易容膏中,心中不禁大奇,暗道:「怎么一个罐子能装这么多东西?」定睛一瞧,拿起桂青霜的罐子仔细一瞧,原来那些瓶罐都是经过特殊设计,一个罐子同时之中有好几个暗底,可以承装各种不同的毒药解药,或湿或乾,任凭己意。

    柳玉琼看着桂青霜忙碌异常,偏偏自己又受了伤帮不上忙,只能坐在一旁看着桂青霜做事,心中甚感无聊,随意地拿起一个瓶子,将瓶塞拔开,便觉一股香味冲了上来,轻轻一摇,香气更是浓郁,柳玉琼用力地嗅了嗅由瓶中散出来香气,喜道:「啊,我知道,这是酒香,桂家妹子,你还藏酒啊?」

    桂青霜一怔,由柳玉琼的手中拿过瓶子一闻,笑道:「哦,这个啊!不错,这是我们苗疆特制的桃花酒,有点类似你们汉人的女儿红,不过有点不一样。」柳玉琼问道:「有什么不一样?」桂青霜答道:「这桃花酒是药酒,不是普通你们平常喝的酒,通常这『桃花酒』都已经藏了十几年来,只有在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才可以拿出来喝。」柳玉琼奇道:「为什么?」桂青霜脸上一红,道:「因为…因为…这…这酒比较特别,是给夫妇同饮的。」

    柳玉琼又再问道:「只能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给夫妇喝?这有点不太合情理吧?难道这对夫妇当夜就需将一罈桃花酒喝光,不能日后再喝?」桂青霜道:「成了夫妇后,你日后要喝自然也行,当然不会规定当天就将整罈酒喝光,我们那会这么不近…不近…人…那个,只是这酒一次只能喝少量,不能喝太多,喝太多妻子就苦了。」柳玉琼笑笑道:「是啊,若在洞房花烛夜醉倒了,那可不是太扫兴了。」说完,暧昧地向桂青霜一笑。

    桂青霜一愣,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这酒性烈,极易醉倒,心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若是此酒只能醉人,那我们的桃花酒也就没什么稀奇了,那还需要酿个十几年才在洞房花烛夜饮用?」只是笑笑,也不点破,道:「是啊。」说着将那瓶桃花酒随手放在桌上。

    柳玉琼并不嗜酒,但无聊之际,不免东张西望,没事找事做,跟桂青霜聊聊天,但桂青霜因忙於制作易容膏好掩人耳目,对柳玉琼的谈话不免唯唯诺诺,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柳玉琼只觉得兴趣索然,没什么味儿。

    剑魔93江湖道

    眼角一带,扫了桌上的桃花酒一眼,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桃花酒的瓶塞,当下伸手将桃花酒取过,就要塞上瓶塞。

    她才将桃花酒拿近,那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不禁燻燻然的感到舒服非常,香气入鼻,喉头不禁觉得甚是乾裂,想喝些什么,四望寻找茶水,茶壶中却是乾的,全被桂青霜用来制作易容膏去了。

    柳玉琼瞧了瞧怀中的桃花酒,闻着桃花酒发出的香气,口中乾渴更甚,心道:「找不到茶水喝,就向桂家妹子要一点桃花酒来解解渴好了,想来她也不会那么小气,借我喝一口也不给。」当下向桂青霜叫道:「桂家妹子,这酒借我喝一口行不行?我好渴。」桂青霜此时正忙於制作易容膏,不能分神,只听到柳玉琼说我好渴,以为她要向自己借茶水喝,却没注意到屋子里的茶水已经被自己用光了,想也不想,当下便应了一声道:「你喝吧!」

    柳玉琼嘿了一声,心道:「可以尝尝鲜了。闻这气味这么香,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反正我也没喝过苗疆的酒,就喝一口试试看,解解渴。」将瓶子凑到嘴边,咕噜一声,仰首喝了一口桃花酒。

    那酒入喉,香气更浓,当下便止了柳玉琼的口渴,而且还弄的她满嘴香气。

    柳玉琼喝了一口桃花酒后,只觉得整个人彷彿被云雾簇拥,花海拥抱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一颗心浮荡荡的,香气萦回,久久不散。渐渐地,一股热力自丹田中昇起,窜向四肢百脉,弄得她心脏怦怦急跳,脑中满是欲念绮思,挥之不去。肠胃暖暖地好似火炉,每一次呼吸就好像是用风箱鼓火般,越搧越旺,全身也就更是发红发热,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泛出媚光,脸上娇艳红晕,云霞满面,骚痒袭向下yīn,登时坐立难安,『啊』的一声,双腿挟紧蠕动,甚是难过。

    桂青霜听得柳玉琼叫了一声,随即问道:「怎么了?」回头一看,只见柳玉琼娇颜红似烈火,耳朵像是烧红了的木炭,额上冒出极为细小的一片汗珠,整个人如坐针毡般摇来摇去,一手扶在床头,一手似乎是忍不住骚痒在胸口掏摸,脸上红光闪动,鼻息咻咻,口中吐着热气,桃花酒则已经塞上了瓶盖,放在床上。

    桂青霜吃了一惊,叫道:「柳姐姐,你怎么了?」连忙放下手边工作,冲到柳玉琼身边,将她扶住。柳玉琼一手搭着她的肩,一边还斜倚在她身上,吐气如兰,状甚难过的娇喘道:「你…你的…桃…桃花酒很…很好喝,不…不过…后…后劲好强,我…我快撑不住了。」

    桂青霜瞪大了双眼,惊讶道:「你…你喝了桃花酒?」柳玉琼无力点点头道:「我…我刚才不…不是向…向你要来解渴吗?只…只是…喝…喝下去好…好奇怪…我…我全身好像…好像火在烧。」说着,忍不住身子扭晃,啊的一声,脸上春意盎然。

    桂青霜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无奈,低声在柳玉琼耳边苦笑道:「柳姐姐,这……这不是普通的酒啊!也…也不是用来解渴的,是…是…用来…用来…增近闺…闺房之…那个的春…春那种药,唉,你怎么喝了?」

    原来,这桃花酒不比寻常,它是一种药酒,由於在制作之时便加了数味壮阳催情的药物一同酿造,因此药力甚强。而且也就因为它是一种药酒,对於治疗内伤颇有奇效,少量的啜饮一小口还不妨事,但方才柳玉琼一阵口乾舌燥,急需茶水润喉,虽只喝一口,却是一大口,显然已经过量,登时惹得欲火烧身,身体发烫。

    柳玉琼一惊,娇喘喘地问道:「那…那该怎…怎么办?」桂青霜脸上一红,低声道:「没有办法了,这药酒是没有解药的,你就是用冷水浇头,寒冰敷身也没有用,只有…只有找男人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红的像块红布。

    柳玉琼胸口剧烈起伏,也是羞不可抑,只是她脸上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因此却也看不出来。当下喘息道:「妹…妹子,扶…扶我去…去找…找我师兄。」话声嫩媚动人,春意浓浓,语调呢喃,如怨如诉,听得桂青霜虽是女人,也不禁血行加速,心旌摇动,面红耳赤,低声道:「好,我立刻就带你去找云大哥。」

    其时天色已晚,但桂青霜仍是异常小心,先将房门打开,探头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才扶着柳玉琼来到云嶽的房间,伸手轻敲云嶽的房门。

    云嶽正心想柳玉琼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才想要到桂青霜处问问,没想到就有人来敲门,当下呀啊一声,打开房门便看见桂青霜正扶着柳玉琼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关心问道:「我师妹怎么了?她的内伤复发了吗?」桂青霜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进去再说。」云嶽点点头道:「好。」当下让桂青霜扶着柳玉琼进了房间。

    桂青霜将柳玉琼扶至床上让她躺下,同时悄悄对她道:「之后就全看你了。」说完,嘻嘻一笑。柳玉琼满面红晕,狠狠地瞪了桂青霜一眼,也对她悄悄道:「谁不知道你等下回去之后是不是也会喝上一杯,说不定还会喝的比我多呢!」说着,虽然全身烫热,仍然顽皮地对桂青霜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甚是俏皮可爱。桂青霜被她说的脸色一红,啐了她一口道:「没一句好话。」

    云嶽见两人在床头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竖起耳朵想听,两人的对话已经完结。当下向桂青霜问道:「桂姑娘,敢问我师妹是怎么了?怎么…」桂青霜不等他问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云嶽一眼,神秘地道:「你有福了。」云嶽被她说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怎地有福了?」愕了一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内伤…」

    桂青霜摇摇头道:「这与她的内伤没有关系,她的内伤复元的很快,没有复发,伤势很稳定,只是有点劳累,休息一下就好。」说完回头看了看柳玉琼,向她眨了眨眼。柳玉琼红云满面,心道:「这ㄚ头什么时候变得机灵起来了,还会向我眨眼?」

    剑魔94江湖道

    云嶽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她的内伤恶化了,那就麻烦了。」桂青霜笑笑道:「不会的。」看了看四周,问道:「对了,云大哥,志…志浩不是在你这里吗?怎么没有看到?」云嶽哦了一声,微笑道:「他刚刚就在你们来之前出去了,说要到外面走一走,大概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桂青霜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没瞧见他。」笑着向云嶽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安。」说着,退出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背着云嶽向柳玉琼扮了个鬼脸,以牙还牙,羞得柳玉琼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

    云嶽走上前去将门关上,回头瞧见柳玉琼手足舞动,身子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鼻息急促,还不时发出啊嗯的甜腻春声,听来似是痛苦,又令人心痒痒的。

    云嶽心中奇道:「师妹在搞什么鬼?」走上前去,握住柳玉琼的双手道:「师妹,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柳玉琼已经等不及了,整个热烫如火的娇躯贴了上来,双手挣脱云嶽掌握,紧紧环抱着云嶽脖颈用力下扳,香唇一凑,四唇相接,将舌头渡了过去。

    云嶽唔唔的发了几声,怀中彷彿抱了个火炉似的,柳玉琼的肌肤又热又烫,又嫩又软,整个人小鸟依人的躺在胸前,麝香阵阵,随着桃花酒的药力渐发,身子红热,登时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钻入了云嶽鼻中。

    云嶽一边吻着柳玉琼,与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搅,一边闻着那诱惑力十足的女性体香,还不时混着桃花酒独特的醉人香气,直把他弄得意乱情迷,虽然觉得奇怪,师妹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热情大胆,但此时实在没有时间细想,身子藉势一压,整个人扑在柳玉琼身上,双足抖掉鞋袜,上了床。

    柳玉琼被他紧压在身下,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抗之念,再者她因喝了桃花酒后全身发烫发热,那受得了云嶽压在身上所带来的热气?嘿的一声,硬是翻了过去,双掌按在云嶽双肩上,喘气呼呼地道:「好…好热,我…我…我快受不了了,我…我要在上面。」不待云嶽有所反应,已将外衣脱下,露出丝质贴身,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中衣。

    云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柳玉琼将衣服脱掉,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姿态优美极了,彷彿就是一道飞瀑流溅,披泻之时,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緻,乌黑油亮。

    再向柳玉琼看去,只见她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眼神慧黠俏喜中带着狂野大胆,娇媚风情里藏着性感成熟,就像是一朵承接充足雨露之后的雍容玫瑰,火红而鲜艳,热情而炙烈,引动着云嶽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隐隐跳动,又像是当令时节的成熟蜜桃,吸足了水份,涵成了养份,白中透红,充实饱满,那么的鲜嫩多汁,引人採摘,恨不得立刻咬它一口。  这一来,云嶽的欲火立时被全面点燃,胯下yáng具随即膨胀涨大,怒峙挺立。看着柳玉琼低头俯首,像只发情的母豹,目光炯炯地瞧着自己,彷彿自己在刹那间成了她的猎物,她变成了世界的女王,高贵尊荣,风情万种。眼神满是挑逗性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水汪汪地洒出重重情网,紧紧将云嶽缚住,云嶽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落入蛛网中的昆虫,被柳玉琼一丝又一丝的圈住,动弹不得。

    柳玉琼状似难过的扭摇着身子,樱桃小巧的朱唇红润鲜亮,油嫩溜滑,那么的诱人,不时还有热气吞吐,看的云嶽yáng具充血,直想将yáng具插入柳玉琼口中,要她帮自己口交。

    柳玉琼则等不及了,贴身的中衣自雪嫩的香肩滑落,那么的轻柔飘逸;全身肌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微微的发散体香;插云双峰圆滚饱满,双手一挤,现出的深深乳沟因汗珠的湿润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亟需异性的慰藉。心中欲火熊熊,阵阵热气袭上心头,彷彿胸口当真就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又快又短,玉乳跳动起伏,更是刺激云嶽欲念如狂。

    柳玉琼身子猛然前倾,双肘按伏在床上的云嶽的头两侧,樱唇上沾了一丝乌黑长发,吐气如兰,向云嶽薰来。头低臀高,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状若新月,圆翘的美臀的高高挺起,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双膝跪在床上,彷彿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扑出猎食的花豹,那么的充满能量,蓄势待发,胸前双峰也因下垂,看来更形肥圆可爱,不住地吻着云嶽的额头、脸颊。

    云嶽双臂抱住柳玉琼,手掌在她凝脂般无瑕的美背上轻轻摩娑,只觉触感柔嫩滑美,几乎是吹弹欲破,只要一碰就会碰出水来似的舒服温暖。手掌渐渐往下抚摸,划过纤细的蛮腰,圆挺的雪臀,修长的大腿,过山丘,涉深谷,终於来到了芳草萋萋的迷人玉洞,手掌轻抚,中指将军当前锋,首先入洞一探。

    云嶽的手指才刚缓缓插入柳玉琼的温暖玉洞,便发觉那双腿之间的浅谷已经是湿润已极,yín水氾滥成灾,只是食指指尖在那鲜红嫩唇上轻轻一划一挑,柳玉琼便是身子一阵扭摇,花唇鼓动,发出温黏的吸力,彷彿张开透气的蚬壳赤贝。花蜜yín水满溢,肉唇一阵收缩,便有晶莹黏滑的犹温yín珠,如花瓣上的朝露般,颤巍巍地沾在柳玉琼的股间嫩肉上,莹莹生光。

    一个不小心,yín珠滑落,带着一条细长透明的黏丝在空中飘了飘,晃了晃,这才断成两条,一条回收飞扬,一条则掉落缠弄在云嶽的guī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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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琼被云嶽用手指这么一挑,登时穴中彷彿通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yīn道中噬咬一样,想伸手去搔,偏生又全身无力,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只有求助於云嶽,不住地以xiāo穴迎合着云嶽的手指,扭摇着屁股,任他在洞中採蜜,好解穴中酥骚。满溢的aì液则湿了云嶽的手掌,顺着雪白的大腿根部流下,变得更加诱人。

    云嶽此时也快忍不住了,柳玉琼喝了桃花酒后,血行加速,体内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自然变得更为浓洌,由柳玉琼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混着xiāo穴蜜汁直流的yín香,瀰漫着房间,既yín靡,又放荡,却又热情洋溢,充满活力。

    倏地,云嶽将手指由柳玉琼的xiāo穴中抽出,在床单上擦了擦。柳玉琼本来被云嶽用手指服侍的正舒服,虽然不是很满足,但至少有个东西可以暂解自己的幽骚酥痒之苦,冷不妨云嶽突然抽出手指,穴中一阵空虚,正需要安慰的时候云嶽却来这一招,存心吊人胃口,不禁又爱又恨,酥骚酸痒的感觉登时变得强烈无比,再也顾不得放浪yín荡,伸手探向云嶽的鼠蹊部,一把抓住云嶽的yáng具就往自己的xiāo穴里送,实在是无法忍受那骚痒之苦。

    云嶽其实并无意吊柳玉琼的胃口,柳玉琼洞中奇痒,亟需云嶽的大傢伙抚慰,云嶽何尝不是玉jīng充血膨胀,几欲爆裂,yáng具既热且硬,又痒又涨?当下顺势而为,被柳玉琼玉手握住的yáng具一阵舒服,只觉得柳玉琼的手又柔又软,光滑平顺,整个抓住棒身,热气相导,稍降yáng具温度,略略感到一种解放的快感。

    云嶽双手则顺势搭在柳玉琼臀部的那两片皓月上,略一用力,手指陷入臀肉,便觉弹力十足,肌肤光滑细緻,抚之如若锦缎,十分舒服。而这时柳玉琼也忍不住了,玉手才将云嶽的guī头塞入蜜洞,便迫不及待的沉腰坐下。

    云嶽只觉yáng具一暖,大傢伙已整个贯入柳玉琼的洞中。guī头刚入,便将柳玉琼两片多汁湿透,充血发红的肉唇向两旁挤开,含着云嶽的ròu棒约略成一个圆形,整个塞的密实。yīn道中的yín水受云嶽ròu棒挤压,登时溢出,还带着些许泡沫。

    柳玉琼虽说是自己将云嶽的yáng具带入自己的xiāo穴,但就在那yáng具塞入之时,仍感一股热血上涌,激情不能自己,樱唇微张,似叹似怨地叫了一声『啊』,叫声柔腻幽延,拖的似断还续的唇音就彷彿牵缠万缕的情丝,低回荡魄,勾魂萦心,一丝一缕都像抽丝剥茧般,细细的,慢慢的,引出人们的情欲。陡然『啊~』的一声,叫声低旋而回,骤高八度,便如同江南女儿家的刺绣妙手这么的一钩一挑,轻绷一声,丝线飞起,温柔而细腻,玲珑而细巧,钓起了欲念情火重回高峰,悬出了深埋心底的爱意。

    云嶽也是同样的嗯唔了一声,紧绷欲爆的赤红yáng具被送入了一个温暖的蜜洞中,又柔又软,再加上有yín水润滑,就像整个陷入温热的泡棉之中,舒泰之意以yáng具的中心传遍全身,神经一阵放松,差点就抵不住柳玉琼的请君入甕后的一阵急扭,当场shè精。急忙舌顶上颚,口水连吞,咕噜微响,真气一连数提,才及时止住了guī头中的一阵鼓动,免了提早丢盔卸甲之丑。

    虽是如此,云嶽仍感到下身yáng具一跳一跳的阵阵蠢动,每一次跳动就好像挑动着云嶽兴奋之极的紧绷神经,连心神都在那一跳之际,不由自主的一阵恍忽,全身微微发颤,只是外表看不出来。guī头处则是热血汹涌,一股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guī头里激荡,连青筋都涨得圆大,似是不断地逼迫着要云嶽的yáng具更为长大,却总是不能得逞。

    云嶽只觉得下身难过之极,尤其是兴奋之际,那yáng具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紧紧用袋子包住,不许涨大。guī头的皮肤涨得红通,又红又亮,伸手一摸,当真是又滑又紧,十分顺手。

    这还不说,最要命的是云嶽的欲火还在不住高涨,yáng具自然就会不断充血,如此一来,云嶽的yáng具理应更呈坚硬,旦事实却不然,云嶽yáng具中的旧血未退,新血便已汹汹而至,两股力量相击反激,搅在一起,就如同胡弄一锅浑汤,酱醋油盐,胡椒烈酒整个调在一起,当真是又麻又辣,又酸又苦,此刻的云嶽就是如此。

    坚硬的yáng具看似屹立不摇,英姿昂扬,实则外强中乾,麻痒酥酸,骚硬涨痛,百味俱全,就像是被蛀空的神木,几欲断折两截。再也忍受不住,急忙快速在柳玉琼穴中抽插起来,藉着男女性器交合来发泄攒积的能量热力,欲念情火。

    柳玉琼当然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同一心思,都是希望狠狠地发泄一番。当下男的狂,女的野,柳玉琼在上,雪臀摇扭的如同波浪起伏,吞吐yáng具,狠狠地让它撞击穴中嫩肉,以解穴中骚痒。高挺圆鼓的大乳也随之上下跳动,又白又嫩,还泛出柔光,似是在向云嶽招手,更是望之令人情欲大盛,就想摸一把,好好地把玩抚弄。

    到了这个地步,云嶽自然不会客气,暴殄天物,冷落了柳玉琼的肥大美乳。手臂伸长,一手一个,就像持球般将柳玉琼的两个丰满圆硕的紧紧抓住,只略一用力,十指便深陷其中,掌心感觉到柳玉琼的肉乳隐隐藏有一股柔韧的反弹之力,乳球整个握在手中,既温暖,又滑顺,兼之弹力十足,且因云嶽掌上用力,柳玉琼的胸部更因此而蒙上了一层粉红淡光,粉嫩娇贵,直是令人爱不释手。

    剑魔96江湖道

    便在两人激烈交战之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极低的碰撞声,似是有什么瓶瓶罐罐的东西被打翻,接下来便是一声女声低呼,叫声虽轻,但焦急之意,表露无疑,若不仔细凝神倾听,实在听不出来。

    云嶽内功极高,虽然正与柳玉琼抵死缠绵,轻怜蜜爱,但隔壁的轻呼叫声仍逃不过他的耳朵,约略听得『啊』的一声,心中一动,便听到窗户开阖声,还没想清楚怎么会有人在夜间开窗,柳玉琼已经整个将身体贴了上来,圆润鼓满的美乳紧抵他胸口,身子压低,眉眼带笑,玉颊含春,轻轻廝磨起来,当下色授魂予,没空去担心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云嶽躺在床上,下颚微收,略略将头提高,颈项悬空,向身前望去,便看见柳玉琼嘴角微翘,眼神水汪汪地的媚目流波,尽是浓情蜜意。雪白粉嫩的酥胸玉乳紧压在自己胸口,一片白晰,再加上柳玉琼身子上下前后,左右摇晃的将她的两个美乳紧抵在自己身上划圈,两个乳球时垂时扁,时即时离,不时还因汗珠滚落,身子却突然后仰甩起,美乳上下一阵腾动,带起柔光润泽,玉珠飞耀,看得云嶽心头欲火又是一轮狂卷,虽说被柳玉琼这门『玉乳磨胸』的功夫弄得快意舒活,整个身子好像被烫熨过似的服贴,魂儿飘飘,魄儿娇娇,但胯下yáng具却还不知足的骚痒蠢动,似在催促云嶽尽快施展出他的男性雄风,彻底征服柳玉琼。

    云嶽本来已经稍熄的欲火被柳玉琼这么一搞,又重新熊熊燃起,四肢一紧,将柳玉琼整个翻过压住,身子虎地一声坐起,健臂挽在柳玉琼玉腿的后膝部位,将之扛起,搭在肩上,露出了柳玉琼那白玉如瓷的大腿柔肌,湿漉漉的殷红赤珠,以及大片茂盛芳草。

    云嶽看得双目冒火,yáng具不由自主的急跳快抖,似是等不及的要寻穴而入,但仍是强忍兴奋以及yáng具涨疼,右手捧着自己的yáng具guī头轻轻与柳玉琼的yīn唇赤珠接触,上下磨动。

    这一来,红通烫热的guī头半浅不深地在柳玉琼的私处触弄,极尽挑逗之能事,柳玉琼那受得了?眉头紧攒,状似痛苦地发出时断时续的娇吟,双腿自然而然地就想伸回,却被云嶽强力按住,玉门赤珠急速充血发红,娇艳鲜然,在微光下,就好像颗蚌壳中的光滟宝珠,正自发出动人的光泽。

    柳玉琼身子直扭,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动,玉颊火热,香汗淋漓,自鬓角流下,酥胸起伏,双眼迷离地向云嶽央求道:「师…师兄,快…快进…进来,我…我忍不住…了,呜啊…啊…呜…」便在这时,云嶽也忍不住了,yáng具mī穴气机相引,柳玉琼的xiāo穴彷彿有股吸力似的,又热又暖,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将云嶽的yáng具卷入。

    云嶽心知难以抗拒,索性一横心,力道集中后臀,猛力前撞,yáng具如攻城巨木般,整个狠狠地贯入柳玉琼的xiāo穴中,只听滋的一声,发出又脆又响着肉击声,『啊』的随着柳玉琼一声兴奋的呼叫,就像一个渴望玩具已久的小孩,突然间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当真是大旱逢甘霖,眉舒容展,脸上露出欣慰满足的笑容。

    云嶽也是感到一阵绷紧后的舒爽,yáng具一送而抽,才将yáng具抽出柳玉琼体外,低头便看见那细嫩可爱的鲜红mī穴,湿漉漉地热的发光,连自己的yáng具也是沾满了两人的yín液,又油又滑,彷彿调了蜜似的,喉头咕哝一声,yáng具又重新充满能量似的涨大难受,忍不住顺势滑入,直捣黄龙。

    这一次,云嶽不再小火慢燉似地的跟柳玉琼调情,而是大火快炒,新鲜热辣,一上来便是暴雨狂风,千军万马的冲刺,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弄得柳玉琼全身狂抖,丰乳颤动不止,幻出迷人之极的乳波,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销魂,呻吟道:「师…师兄,啊……啊…你…再…再快…啊啊啊啊……,我…我快…快死了…啊……啊…好……好美…你…你要弄…弄死我…我了…啊啊啊啊啊…」。

    云嶽正在兴头,自然不会这样就停手,每一次抽送,花样都有所不同,或快或慢,急缓有节,急时如行雷闪电,霹雳般的轰然雷震,记记打入柳玉琼的花心深处,水声滋滋,慢时则如老农翻田,速度虽然不快,但次次切中痒处,准确无比,或而轻刮徐抽,藉guī头圆稜与yīn道壁相碰撞,增加抽插快感,或而卷入旋出,溅起yín水aì液,热气直达花心来瘫痪柳玉琼的神经。双手也不闲着,抚摸着柳玉琼白嫩柔晰的雪臀臀肉,有时手指还在两人性器之交处沾些yín液,在柳玉琼的菊花蕾上又抹又涂,不时还在一旁抠挖,把柳玉琼弄得快感连连,几乎是呐喊般的叫了出来。

    云嶽鼻中闻着如脂的乳香,yáng具飞快的抽送,噗滋噗滋的发出声响,柳玉琼温暖柔嫩的xiāo穴像个海绵般将他的yáng具包住,时紧时缠,有时还像个无底洞般,要将它整个吸入深处,化而为一,整个人已经沉醉在性爱的欢娱之中,低吟道:「师…师妹,你…你好紧啊,好…好舒服…太…太好了,师…师妹…我…我好像…要…」要什么还没说完,柳玉琼的嫩穴深处突然传来一股强极的吸力,这吸力是如此的强力,似乎连云嶽的魂儿都要将之吸出。

    云嶽被柳玉琼这一吸,只觉得guī头阵阵酥酸,而且这酥酸还像藤蔓似的蔓延开来,原本坚硬胜铁的棒身一阵骚麻,精关鼓动,真阳频震,连yáng具根部都有种彷彿要被连根拔起的感觉,一种酸到骨里,力气放尽的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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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的一声,云嶽发出浓浊的低吟,脸上涨得通红,牙根咬的紧实,一口气停在胸口,全身筋脉绷紧,竭力保住真阳不失,就彷彿用尽力气在拔河一样,虽然竭其所能,但手中的带子还是缓缓的一寸寸自掌握中溜走,手心又湿又滑,只靠一口气硬撑。虽是如此,云嶽的guī头上已经沁出数滴jīng液,身子略向前移,沾到了柳玉琼乌黑浓密的毛发上。

    柳玉琼则是被云嶽弄得筋疲骨软,玉足自云嶽的肩上滑落,几乎不能动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气力几乎放尽,就好像大战过三百回合般身子空虚无力,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耳中则听得云嶽『嗯~唔~~啊~~』的要力挽狂澜,止住不泄。

    柳玉琼『荷~~荷~~』地大口喘气,螓首略抬,只觉得才一使力,那股无形酸软之感便从颈项以下连锁反应,经由脊骨,像大石骤落水塘所激起的震波水花般,向身体的每一处传了过去,震波到处,那处身体便彷彿有千巾之重,但承受之力却只有百斤。

    柳玉琼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先是一紧,接着全身肌肉绷起,只是顷刻间,力量突然尽数被抽离,整个人刹那间彷彿变成了一张纸,紧紧地贴在床上,额上、脸上和身上满是汗珠,头脑也觉得晕眩,后脑勺好像装了一条炼子,被人用力一拉,头部整个撞上床板。在外人看来,柳玉琼只是后脑轻轻触及床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柳玉琼来说,却是感到是被人狠狠地一拉,眼冒金星,脑中一黑而亮,整个人彷彿要翻过一样,自然而然玉足挺起。

    云嶽此时全身就像拉紧的长弓,止住精关,不令元阳外泄,不意柳玉琼玉足轻举,足尖翘起,正巧碰触到他腋下的『天泉穴』,脚趾在云嶽的腋窝上刮了一刮。

    这腋下『天泉穴』部份最是敏感,平常时小儿玩耍,常会以手指搔对方的胳肢窝呵痒,让对方笑得没力气了,弄得全身酸软,以为玩乐。云嶽此时便是如此,其时云嶽正全力守住精关,没想到柳玉琼这一抬足,无巧不巧正好碰触到这个最敏感的部份,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这一笑,那憋在胸中,守住真阳的那股真气登时溃散,精关骤开,便如在本已摇摇欲毁的河堤上凿了个洞,轰然声响中,哗啦啦的河水破堤而出,洪潮暴涌,又急又猛,四野流黄,汪洋一片,顷刻间便氾滥成灾,水淹千里。

    云嶽闷哼一声,身子前扑,整个压在柳玉琼身上,yáng具也顺势插入柳玉琼的穴中。这精关一开,再也挡不住,棒身一热,元阳jīng液怒射而出,整个紧绷的肌肉也乍然放松,全数激淋在柳玉琼的花心嫩肉上。

    柳玉琼花心被云嶽喷射出的jīng液强力冲击,又热又烫的整个钻入嫩肉之中,xiāo穴自然收缩,紧紧地将云嶽的yáng具挟住,同时『啊~~』的尖叫一声,叫声忽高陡落,彷彿突然被人掐住喉咙,声音被砍了一截,嘎然而止。而就在那叫声初始的一刹那,柳玉琼也是yīn精全抛,全身先是一弓,不知那来的力气,美背略略离床,平滑的小腹也是向上一拱,再无力落下。

    云嶽jīng液狂射,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自yáng具传来,那种一泻千里,纵情奔驰的快感,精关大开时喷出的浓浓液汁,带着强烈的体味,犹自在空气中荡漾。

    shè精完后,云嶽整个趴在柳玉琼身上,身子微动一翻,侧躺床头,怀拥美人。看着柳玉琼妙人儿一个,玉体横陈,寸缕未着,雪白瓷滑,温柔玉润地肌肤因兴奋充血现出的淡红色泽,如初绽的玫瑰一般,既鲜又嫩,温驯地像只安睡的猫儿蜷缩在自己胸前,胸中一片宁静喜乐,不禁轻轻的抚着柳玉琼的秀发,在她额上一吻,和声问道:「累了吗?」

    柳玉琼脸上娇红未退,略带羞涩的点点头道:「有一点。」云嶽轻抚她的玉臂道:「那就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柳玉琼甜甜地对他一笑道:「嗯。」长长的睫毛微动,顽皮的眨了眨,突然伸手抱住云嶽悄悄道:「师兄,我要抱着你睡。」云嶽笑笑道:「怎么,你怕我跑了?」柳玉琼噗嗤一笑道:「才不呢,我只是…我只是…」眼波突然变得恬雅温柔,含晴脉脉地道:「只是抱着你睡我比较有安全感,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云嶽怜惜地将柳玉琼额发之交沁出的汗珠抹去,柔声道:「那是一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在她的额头又吻了一下道:「因为你是我的师妹啊!」柳玉琼喜道:「师兄,你真好。」云嶽轻拍她手玉背道:「好了,该睡了,你不是好累了吗?早些休息,明儿个才有体力,乖,好好睡了。」

    柳玉琼白了他一眼,道:「还说呢?还不是你把我弄得浑身无力了?」云嶽哑然失笑,伸食指在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尖上轻押微颤道:「你还说哩?今夜是谁先要的啊?那可不是我哦?」柳玉琼俏脸一阵羞红道:「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桂家妹子不明白告诉我那桃花酒是什么东西,害我会错了意,否则那会…那会…这样。」云嶽一怔,问道:「什么桃花酒?」柳玉琼当下红着脸把事情说了。

    云嶽听完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偷喝了人家的春药药酒,难怪会变得这么勇猛,我说哩,怎么以前都没这么厉害,今夜却花了我好大力气?」柳玉琼玉手握拳,轻擂云嶽前胸,身子贴着云嶽直摇,撒娇道:「人家才没偷喝,是…是……一时口渴,桂家妹子又没事先对我说明清楚才会误喝了他们苗疆的桃花酒,谁知道他们苗人会酿这种酒,桂家妹子又会带在身边?」云嶽摇头笑道:「总有你说的。」看了看柳玉琼,突然笑笑,低声向她悄悄道:「不过这酒倒不错,师妹啊,不如你想办法向桂家妹子要个酿法,我们自己也来试试。」

    剑魔98江湖道

    柳玉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不妨伸手在云嶽的大腿拧了一下,痛得云嶽叫了起来道:「好痛。」差点跳了起来。柳玉琼佯嗔道:「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这色狼。」话虽如此,柳玉琼说这话时却是满脸笑意,眼光尽是调皮之色。

    云嶽也不甘示弱,叫道:「好啊,你敢玩我,看我怎么整你?」当下伸手呵柳玉琼的痒。柳玉琼笑声格格,哎呀唉呦的直叫,身子在床上翻滚,双手极力抗拒云嶽呵她痒,一时间莺啼燕吒,笑声不绝,闹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两人浊重的喘息声,无力地相拥躺在床上,相视而笑。

    云嶽浑身精赤地躺在床上,搂着柳玉琼,双目微闭回想,心中依稀感到每次跟柳玉琼在一起谈话说笑,就觉得心神轻松无比,一切的烦恼彷彿都在刹那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童心大盛,就好像回到了童年时候,自己孤独一人羨慕地站在镇上广场,看着其他小孩高兴玩乐的景象,所不同的是自己已不再孤独,而是有个相依相偎的伴侣与自己玩耍,分忧解劳,同甘共苦。

    想到这里,云嶽不禁将搂住柳玉琼的手紧了紧,身子也挨近了柳玉琼些。柳玉琼将螓首枕在云嶽肩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云嶽强健的胸肌上画圈,突觉云嶽环在她香肩上的健臂紧了紧,身子也更挨近自己,当下悄悄地在云嶽耳边温柔问道:「师哥,你冷吗?」

    云嶽微一转头,眼光温柔之极,轻轻道:「有你在我怀中,怎么会冷?」拍拍她肩胛道:「好了,我们也该睡了,没得明天赖床起不来。」柳玉琼噗嗤一笑,嘟着嘴道:「人家才不会呢!」云嶽笑笑道:「不管会不会,早点睡总没错,何况你身上有伤,多休息总是好的。睡吧!」柳玉琼点点头道:「嗯!」缓缓地闭上双眼,安详地躺在云嶽怀中,像个天使。

    云嶽痴痴地看着柳玉琼那满足粉嫩的脸庞,心中出奇的平静,波澜不兴,一片祥和,好一会才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云嶽已经隐约听到窗外几声**啼报晓,眼球在眼皮下动了动,缓缓地睁了开来。只见房里还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云嶽练有夜视眼的功夫,这等程度的黑暗并难不倒他。

    云嶽神目如电环视了房间四周,突然觉得有点冷,隐隐还看到床帐一阵摇动,当下向窗户看去,果然,那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冷;风由略开的窗缝中灌了进来,这才会让云嶽感到有些冷意。

    云嶽看了看怀中安睡的柳玉琼香肩露在外头,担心她着凉了,随手便拉了拉被子盖住柳玉琼肩上,以免她受了风寒。自己则轻轻地自被窝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下了床,怕吵醒了安睡歇息的柳玉琼,走到了窗前,就要将窗户关上。

    才要将窗户关上,云嶽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梆笃、梆笃的声音,似是窗户受风吹动,撞击到房外木板所发出的声音。云嶽心中好奇道:「这声音好像是从杨兄弟的房间传来了,他们的窗户没关吗?」当下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进,不禁略感凉意,身子缩了一缩,左手搭在右手,右手搭在左手,相互的磨擦了擦,探出头去,左右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桂青霜和杨志浩的房间窗户未关,正受晚风吹拂,『唧~~』的发出低声但略嫌尖锐的窗动声,还不时地於风中左右幌动。

    云嶽摇了摇头,心道:「他们也真是的,晚上睡觉连窗户都不关,这可不是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时代,盗贼小偷到处都是,身为武林人,连这些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窗户大开,什么都让人家看个通透,还混什么江湖?」就想披上衣服,走出房门告诉两人将窗户关上。

    云嶽关上窗户,才披上衣服,猛然想起天还未亮,这么早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扰人清梦,不免太小题大作了些,不禁哑然失笑道:「我如果就这样去敲了他们的门,说不定他们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只是小事一桩,我又干么这么啰嗦,为了这点小事惹人烦?还是回我的被窝了好好的睡一觉再说。」当下重新爬回床上,钻入了被窝。

    云嶽重回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怎样,就是睡不着,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但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闭上眼睛想睡,脑中却是一团乱丝般纠结,心里沉甸甸的。

    云嶽心烦气燥,当即连通内息,真气数提,果然,这一来便好了许多,虽说那烦燥之气并未尽去,但毕竟是比方才舒服多了。试了几次闭眼想睡,却都睡不着,索性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平心静气地整理心中那团乱丝。

    一时房里静寂无声,只听到柳玉琼安稳睡着所发出规律的呼吸声。云嶽听着柳玉琼的呼吸声强而有力,绵长而细韧,知道柳玉琼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伤势至少好了六、七成。当下嘴角带笑,想道:「师妹的伤是不妨事了,明日得好好的谢谢杨兄弟夫妇才是。」

    念及杨志浩、桂青霜两人,云嶽自然而然地就眼睛就朝将四人分隔了两间的隔墙木版望去,耳朵竖起,倾听两人房间动静。

    他内功极深,一时无聊,逍遥紫气神功祭起,当下十丈之内的虫鸣蚁闹,叶落风吹,全逃不过他一双耳朵。只听得隔壁杨志浩、桂青霜两人的房间内传来一丝极为微弱的呼吸声,呼吸声若断若续,似有还无,显然此人练有奇特内功,不同於武林中各家大派的内功心法。

    云嶽心中雪亮,知道这呼吸声必定是桂青霜所发,苗疆内功不同中原,一听便知。心中想道:「听她呼吸声,内功应当不弱,只不知是那种神功?」眼睛微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间,云嶽眼皮突睁,神目骤亮,心中奇怪道:「不对,怎么他们两人的房中怎么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难道杨兄弟内功如此之高,连在睡觉也能运使龟息功,做欺敌之计?」

    再次凝神倾听,过了良久,依然只听得桂青霜一人的呼吸声,再无第二人的呼吸声可闻,心中疑云大起,暗道:「莫非杨兄弟不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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