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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在你和她之间,他早就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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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面对,有人越是逼你去面对,容不得你逃避。
隔天,林嫣然翻阅报纸,看到欧城东与蔚芷蓝昨晚上见面的事,被刊上了头版头条。巨大的版幅,配上清晰的照片,相信这件事在整个c市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林嫣然捏着报纸的手倏地变紧,纸张在她手心扭曲变形。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还真是有心,不仅知道两人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挖掘出那么多他们鲜为人知的恋爱经过,一整篇写下来洋洋洒洒几千字,唯美浪漫,缠绵缱绻,让人看了不由唏嘘感叹,这样一对相爱的人,为何最后没能走在一起?
最最精彩的不是这些,而是最后的伏笔,相信已经有不少人等着看好戏了,看欧城东如何抛弃自己,重新与初恋女友在一起。
林嫣然的心情,瞬间变得乱七八糟。
她本来想等他对自己坦白的,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按照她设想的路线发展,如今,自己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
她重新看了一眼报纸,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欧城东与蔚芷蓝的事情,记者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算做记者的都能笔下生花,未免写的也太过详尽了一点!更何况,林嫣然看得出来,那些事一点也不像是在胡编乱造,倒像是有人刻意透露过的。
是谁呢?
林嫣然眼前浮现出一张靓丽精致的脸庞,齐颈短发,淡淡的笑容,好像总是很优雅很从容的神情……
是蔚芷蓝吗?为了重新得到欧城东,所以她才故意让媒体把他们的事公之于众?
爱情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能叫一个人不择手段?
“嫣然,我给你熬了栗子粥,你乘热喝点吧!”晴姨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出来,搁在她面前。
早在晴姨走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将报纸叠好了,塞到了茶几底下。
“好,辛苦你了,晴姨!”
林嫣然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来。
“嫣然,我怎么见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晴姨看了看林嫣然,有些担心地问道。
“有吗?”林嫣然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与平常一样啊!”
晴姨眼尖,觉得嫣然一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上次嫣然险些流产让她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所以她不敢疏忽大意。
“要不这几天晚上我不回军区大院了,照顾你要紧!”
林嫣然笑着说:“不用了,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脸色又好了。雨涵的订婚宴要忙的事情很多,你还是回去帮下忙吧!”
晴姨想了想,笑着说:“也是,反正东子照顾你比谁照顾的都好,我在不在都一样!”
林嫣然握着勺子的手一僵,扬起的唇角泛起丝丝苦涩。
——
富豪——
欧城东刚刚开完会出来,走进办公室,只见陆涵叼着根烟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就那么随意地搁在茶几上,听到推门声,视线顿时朝着欧城东看来。
欧城东看着陆涵似笑非笑的神情,微拧起眉,走过去,手里的文件夹不客气地敲上他的脚,“这是我办公室,不是夜总会,注意点形象!”
陆涵弹了弹烟灰,语气闲散道:“哟,嫌我丢人了?”
“没事你可以去相亲,也可以去泡妞,别跑来这捣乱!”欧城东在办公桌前坐下,低头翻阅起文件,他要快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好早些回家陪嫣然。
“唉,快别提那劳什子的相亲了,一提老子就头痛!”陆涵想起母亲为自己介绍的那些个奇葩女人,太阳穴就突突乱跳。
“如果想早些解脱,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
陆涵低哼道:“你说的轻巧,这婚是能随便结的吗?结的不好,兄弟我一辈子都交代在上面了!”
欧城东轻笑,“其实结婚也没像你想象中可怕。”
只要娶的是自己真心爱的女人,那自己的婚姻就一定充满了幸福愉悦。
“嗯。”陆涵看了一眼欧城东,突然意味深长道:“要想婚姻和谐美满,前提是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初恋女友,不跑出来闹事!”
欧城东正签字的手顿住,听出陆涵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一根烟已经燃尽,陆涵随手将它仍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收起自己的两条长腿,走过去,将一张报纸摊开在了欧城东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欧城东看着眼前的报纸,视线第一时间落在那篇有关自己的巨幅报道上,面孔瞬间变得yīn沉冷鸷。
“很长时间没上这种花边新闻了吧?太子爷就是太子爷,要么不上,一上必定头版头条,满城风雨!”
欧城东一目十行,越是往后看,脸色越是yīn沉可怕。
不待通篇看完,他便将闫瑾叫了进来。
“欧总,什么事?”
欧城东将手里的报纸丢给闫瑾,幽暗的眼底盛满怒火,“我明天不想再看到这家报社,让它关门!”
闫瑾将那报纸接住,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是,我这就去办!”
陆涵在一边轻叹,唉,太子爷的一句话,又得害多少人失业啊!
张曦刚刚看到这则消息,着急慌忙地走了进来,“欧总,不好了!”
一看闫瑾手里的报纸,知道这件事欧城东也已经知晓,“欧总,处置报社与平息舆论都不难,我就怕……这件事会传到您太太那里!”
欧城东脸色又是一沉,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别墅的座机,“晴姨,今天的报纸都收起来,千万不要被嫣然看到!”
晴姨手里握着那份报纸,脸色苍白,“东子,来不及了,嫣然已经看到了。”
她刚才打扫卫生,从茶几底下找到的这份报纸,当即就想了起来,刚才她端粥过来的时候,好像嫣然往底下塞的就是这份报纸。
这样的事情被她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欧城东黑瞳骤然一缩。
她已经知道了?!
一旁的陆涵拍拍他的肩,轻叹一声,“东子,你知道这世上最难灭的火是什么吗?——后院的火,我看这回,嫂子是不可能轻易原谅你了!”
其实早在知道蔚芷蓝还活着的时候,陆涵就隐约感觉到,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欧城东烦不胜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闫瑾与张曦转身走了出去,陆涵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欧城东一眼,“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蔚芷蓝申请了调令,很快就会被调到c市x军部!”
欧城东黑眸一沉,“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陆涵笑了笑,转身离开。
欧城东原以为,这件事发生后,首先冲自己发难的会是欧老太太,哪知这回欧战饶比老太太还快。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欧战饶打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欧城东伸手着泛疼的额头,“爷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欧战饶咆哮:“你不必对我解释,回去对你老婆解释去!”吼完“吧嗒!”一声挂了电话。
欧城东再也坐不下去,顾不上将工作交代好,便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
吃过早饭,林嫣然一直在楼上的卧室没下来,晴姨几次走到卧室外,想要敲门,却又怕嫣然正在休息,这样做会吵到她。
再一次来到卧室外,正犹豫着,就看到欧城东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晴姨像是松了口气,连忙走过去,“东子,你回来啦?快进去看看嫣然吧!”
这样的事情,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不依不饶了,可嫣然不吵也不闹,安静的出奇,越是这样才越叫人担心。
虽然晴姨不相信欧城东对待感情会拎不清,但闹出这样的绯闻,身为他妻子的嫣然心里多少会不舒服。
欧城东神情yīn郁,“你先下去吧!”
林嫣然其实并没有睡,脑子里太乱,根本睡不着。
欧城东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卧室里空荡荡的,又往里走了几步,原来她在阳台上。
秋日的阳光地笼罩在她周身,衬得她越发娇弱单薄。
看她仅穿着薄薄的睡衣,他连忙走过去,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肩头倏地一沉,林嫣然抬起头,便对上了欧城东深邃幽暗的黑眸。
“怎么穿这么点衣服,担心感冒!”他轻声责备道。
西装上残留着他的体温,身体虽然变得暖和起来,可心里却是凉飕飕的。
“你不是说公司的事有点多,会晚点回来吗?”
他看着她,沉声说道:“不放心你,提前回来了。”
她弯起唇来,轻轻一笑,“为什么不放心我?”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总觉得今天她的笑很飘渺很冷淡,心脏如同被什么揪住了一般,他胸口一窒。
“老婆,那篇报道……”
“我看了。”她轻轻说着,依然在笑。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微笑,他却突然生出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慌,“老婆,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跟她什么也没做。”
欧城东一愣,听到她这样类似谅解的话,他不但不感觉轻松,反倒莫名不安,“老婆!……”
“其实我不介意你去见她,你们毕竟曾经相爱,欧家与蔚家毕竟又有着几十年的老交情,我不可能要求你们从此不再见面。”林嫣然静静地看着他,“真正叫我失望的,是你不肯对我坦白,我已经给过你暗示,可你依然选择对我隐瞒。”
欧城东急急解释,“那是因为我怕你……”
“上次我险些流产,你去哪了?”林嫣然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原本明亮透澈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当时雨涵一直给你打电话,还打电话去过你公司,当时我只以为你是出去办事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你应该是去医院了吧?听说刚好她那天手术。”
虽然欧城东早知道纸包不住火,可真的被她猜中,还是有些慌乱,“老婆,你听我说好吗?!”
“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算短了,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花心的男人,更不喜欢这样终日患得患失,去猜测自己的老公到底跟谁在一起。”
看她拿下西装外套,准备还给自己,欧城东攥住她的手,眼底有热切也有焦急,“我爱的只有你,莫非你感觉不到?”
“我心里有些乱,想回留园独自住一段时间。”
“不行,我不允许!”想都没想,欧城东便大吼出声。
林嫣然看着欧城东,到此刻,她的眼底终于有些氤氲,她隐忍着泪水,“我只是想静一静,也不可以吗?”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终究心软了,“若换做平常我或许会答应,可你现在怀着孩子,一个人住在留园我怎么放心?!”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林嫣然推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更衣室。
欧城东站在阳台,看着林嫣然的身影,心乱如麻。
不一会,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欧城东连忙走过去,只见她拉开衣柜的门,里面放着她方才收拾好的行李箱。
看她拖着箱子拉杆往外走,他还是没忍住,追上去。
“老婆,别闹了好吗?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他追上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我之所以会去见她,是因为……”
“我不是在闹,我只是想静一静,这样对孩子也好,不是吗?”林嫣然看着他,眼里有凄楚也有执拗。
一听到她提孩子,他顿时理智下来,汹涌的黑眸变得沉静幽暗。
他妥协了,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争吵,最先妥协的都是他。
“那好,我送你去留园。”
他欲拿过她手里的拉杆,却被她避开,“不用了,我已经叫小悠来接我了。”
欧城东眼底划过一丝痛楚,她现在就这样抵触他吗?
晴姨看着林嫣然提着行李箱出现在楼梯口,大概明白了什么,连忙跑上去,“嫣然,来,晴姨帮你拿!”
她想静一静,她拦不住,可是行李箱这样的重物,她可不敢让她拿。
晴姨拿着那行李箱,送林嫣然出了门,宋小悠的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外。
晴姨将行李箱放进车后箱,林嫣然感激地看着她,这段时间晴姨一直精心照顾她,对她真的很好。
“晴姨,你先回去吧!”
晴姨看着林嫣然,低叹一声,“嫣然,出去住三五天的就回来吧,虽然东子没有对你坦诚是他不对,可他毕竟也没犯原则上的错误,你搬出去,最不放心的还是他。”
林嫣然闻言内心泛起酸涩,“我知道,晴姨你就别为我们担心了。”
打开车门,林嫣然坐上车,“走吧!”
车子驶离春深巷,欧城东站在阳台上,眼睁睁看着她离去,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握住栏杆上的手,慢慢收紧。
他一直站在那,眼底划过黯然与失落。
——
“什么?嫣然搬出去住了?”
军区大院,欧老太太一脸讶异地看着晴姨。
“是啊,虽然没和东子吵,但已经搬出别墅了。”晴姨想起嫣然离开时的情形,忍不住叹息。
老太太忍不住骂:“这东子,怎么这么糊涂!”
欧雨涵与梁逸从楼上下来,刚好听到她们的谈话,“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欧雨涵一脸着急地问。
欧雨涵忙着准备订婚,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所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你哥和你嫂子闹别扭了,你嫂子搬出去住了。”老太太愁眉不展地说道。
“什么?”欧雨涵闻言一怔。
旁边的梁逸面色微凝,眼底神情复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行,这样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嫣然!”老太太再也坐不下去,站起来就欲往外走。
晴姨拦住了老太太,“老夫人,依我看,咱们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嫣然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过几天就是雨涵订婚了,到时候嫣然一定会来的。相信到时候他们会和好的!”
“但愿吧!”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晴姨说的有道理,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车上,欧雨涵有些闷闷不乐。
梁逸看了看她,说来也奇怪,平时她话多的时候,他觉得她聒噪,可是像这样突然安静下来,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一路上,她出奇的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他的车子准备拐入路口的时候,她突然说:“往丰禾路去吧!”
“为什么?”他不解地看向她,“不是说想去挑选一下首饰吗?”
“突然没什么心情,你还是送我回公寓吧。”欧雨涵闷声道。
“怎么了?”
欧雨涵看着窗外,说:“很担心嫂子,蔚芷蓝是不可能轻易放弃我哥的,如今嫂子怀着孩子,真怕她出什么事。”
看得出来欧雨涵是真的担心林嫣然,脸上担忧的神情格外真挚。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她外表虽柔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忆起林嫣然美丽明亮的脸庞,梁逸的嗓音不觉变得温柔。
欧雨涵扭头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相信他们会和好的!”
梁逸看着前方,墨染般的黑眸深邃异常。
——
蔚芷蓝的车子停在酒店外,一下车,没想到就看到了杨慧。
蔚芷蓝惊讶地问:“妈,你怎么来了?”
杨慧挽着包朝她走来,看了蔚芷蓝一会,“听说你到c市办事,妈不放心你,就从首都赶过来了!”
“妈,我已经这么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蔚芷蓝转身朝着酒店内走去。
杨慧轻叹,“要是你去别的地方,妈不会担心,可是到c市就不一样了。”这里有欧城东,而女儿为了欧城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之所以会赶来,就是怕女儿又会像上次那样做傻事。
蔚芷蓝将套房的门打开,“妈,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不伤害自己,却去伤害别人吗?”杨慧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蔚芷蓝。
蔚芷蓝一怔,没有说话。
杨慧将一份报纸搁在茶几上,“我一到这就看到了这则报道,这是怎么回事?”
蔚芷蓝没有抵赖,一脸的平静,“是我将消息透露给报社的。”
杨慧听她承认,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上尽是失望,“上次你出车祸险些没命,你知道妈有多心痛吗?心痛归心痛,我可以认为那是你一时冲动,也很庆幸你能这么快痊愈。”
“可是这次呢?你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媒体,意图破坏别人的家庭——”杨慧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芷蓝,平时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没有想要破坏他的家庭。”
“那你是想干什么?”杨慧激动地看着她,“对我你还想狡辩!”
“妈!”蔚芷蓝眼中有绝望,也有不甘,“我这样做,只是希望他能想一想过去的几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我和他的感情,不仅仅经历过时间的考验,更曾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我们曾经那般想爱,我不信他真的能忘掉。我希望他能看清楚,我与林嫣然,他到底爱的是哪一个,我想让他重新选择!”
“在你与林嫣然之间,他早就做出了选择。”杨慧残忍地提醒着蔚芷蓝,“他不是看不清自己的心,相反,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他要是真的还念着过去,会娶别的女人吗?芷蓝,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应该清楚,初恋虽然美好,却很少能一生一世。”
说着说着,杨慧轻叹,“东子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你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比他好的男人不是没有,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虽然杨慧也很希望欧城东能做自己的女婿,像以前那样尊敬,亲近自己,可是上次蔚芷蓝手术,看欧城东因为林嫣然匆忙离去,她就彻底看明白了,欧城东不可能再爱女儿。
所以,蔚芷蓝恢复后,她才会不断给蔚芷蓝介绍对象,希望她能重新开始一段恋情,渐渐忘掉欧城东。
“我没办法理智。”蔚芷蓝眼眶湿润,在别的事情上她都能冷静,唯独这一件不行。
“芷蓝,你这样做只会让东子越来越厌恶你,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以东子的聪明,他不会猜不出来。”
蔚芷蓝猛然一震,神色变了变。
“东子不会容忍你这样的做法,相信他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话刚落音,蔚芷蓝的电话响了起来,不待对方说完,蔚芷蓝便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回首都?上次您不是告诉我,我调到c市的申请,上级已经批准了吗?”
这次她到c市来,就是到这边的部队办理相关手续的。
“上级领导突然撤回了申请,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对方沉声回答。
挂了电话,蔚芷蓝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将一切都办妥了,情况怎么说变就变?!
“不让你调过来也好,我也希望你能留在北京,离我近一点总是好的!”杨慧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眉目清冷道。
蔚芷蓝却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想调到c市的军部来,希望能经常见到他,没想到最后又是白忙一场。
“行了,别难过了!”杨慧站起来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却又转过头来,她看着蔚芷蓝苍白的脸庞,严肃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最后毁掉的是你自己。”
杨慧走了,蔚芷蓝拿起手机,播出欧城东的电话,之前的那个号码被他设置了拒接,这张卡是她刚买的。
果然,这一次,欧城东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边的他沉默,意识到他要挂电话,她凄然地问:“城东,你非要做的这样绝吗?”
其实她已经猜到,是他让人将自己的调令撤销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绝情,她只是爱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难道她错了吗?
她盼了多久,才盼到调令下来,他怎么能这样狠?
欧城东冷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回首都去吧,要是你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下次我会让人直接派遣你到国外去!”
他的声音好冷酷,没有丝毫的温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他就这么讨厌她,这么不愿意看到她吗?
曾经不管自己做错任何事,他都会原谅的她,可是,这次她不过是将他们的恋爱经过透给媒体,他却如此生气。
蔚芷蓝彻底的心寒了,冷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