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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8

作者:如水一方        书名:天下第二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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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妖精打架

    =======》

    容铮总会无限地保留新鲜感,即使对恋爱也是这样,非常有礼貌地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越雷池半步。所以我才这么毫无顾忌地开玩笑,刺激一下这个看不出真伪的君子,我从未想过他真会答应我,让我晚上去他家。

    容铮说,“新房装修了一半,你作为女主人应该去看看,正好我姐从法国给我捎回一瓶89年红酒,我们顺便来个烛光晚餐,怎样?”

    我想起棒子剧的烛光晚餐后面戏份特暧昧,有些都市男女情难自抑直接开房滚床单,顿时我心里yín火四起,连忙答应说,“好啊好啊,下班我就赶回去。”

    于是下班后,我去超级市场装模作样地买了一些生肉和牛扒,又杀到美容院敷面膜,然后屁颠颠打电话给容铮让他来接我,我们俩一见面,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兴冲冲的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回家。

    容铮开门,带我巡视半成品的精装房,卧室和客厅装修得差不多,铺上地板和墙纸,洗手间和厨房还保留着毛坯房的原样,朝南有个大面积的阳台,落地窗还没有装上,只有一扇简单的玻璃门,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山上有游玩的行人,待会儿我们在客厅吃饭,有心人只要仔细一看,也能从落地窗透视到我们客厅,容铮精神头十足地搬个凳子站到玻璃门旁,装上临时的蓝*丝*绒窗帘,屏蔽外面的视线。

    我们先烛光晚餐,容铮负责烤牛扒装盘,我去开红酒。

    红酒的包装盒很精致,字母全是法语,我看不懂,对这方面也没什么鉴赏力,所以直接拿出来,准备找启子开瓶。

    容铮说,“结衣,我忘了买红酒启子,要不我们再去超市一趟?”

    我摆手,“行了,咱将就着来吧,我迫不及待想尝一尝89年红酒和98年红酒有啥区别。”

    容铮笑起来,“你不会弄,交给我吧,我来开瓶。”

    “切,谁不会开瓶啊,这和啤酒开瓶差不多,你少看不起我了。”我瞥他一眼,继续说,“懒人自有懒方法,你瞧我怎么整吧。”

    容铮点头笑道,“随便你,高兴就行。”

    我钻到还未装修的厨房里找到一把钳子,对准木塞,夹紧了准备往外拔,奈何使出吃奶力气,就是拔不出来。

    容铮笑道,“你行吗?”

    我撇嘴,“什么叫行吗?小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瞧好了!”我开始像老牛似的,两只腿夹着瓶身,两手握着钳子,呼哧呼哧喘着气往外拔,好不容易木塞有点松动了,想不到我一个响亮喷嚏硬是把木塞给吹回原位。真是郁闷死我了!容铮看着我鼻头沾满木塞屑,开始毫无形象地狂笑,我不信这个邪,从随身的化妆包里掏出粉刺针,从木塞边上一点点往里刺,终于活动了,成功拿下木塞。

    容铮夸奖说,“我老婆真厉害。”

    我得意,“那是,信小娘得永生。”

    紧接着我们乐滋滋将牛扒装盘,摆上事先准备好的蜡烛,点燃了营造浪漫气氛,又将红酒像模像样倒在高脚杯里,这才慢条斯理地入座。

    我问容铮,“到底是左手使刀右手使叉,还是左手使叉右手用刀。”

    容铮说,“随便你,哪个顺手,你就用哪个。”

    我学他用刀叉切割牛扒,无论怎么换左右手我都觉得特不方便特麻烦,简直是花钱找罪受,于是我说,“不行,你给我找双筷子来。”

    容铮跑到厨房里翻出一双筷子给我,这厮看着我用竹筷夹着牛扒往嘴里塞的诡异画面狂笑起来。

    我说,“乐死你得了,吃个牛扒真不自在。”

    容铮笑说,“你面前正好有个劳动力,你不使,非要亲自动手,真是没事找事。”

    我哼一声,“要不是看在牛扒美味的份上,小娘现在就把你奸了!”

    只听连着两声“咳咳”,容铮轻咳起来,整张小白脸都被我那句赤*裸*裸的调情话呛得通红,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变得灼热。

    我来不及品红酒,赶紧收拾完面前的盘子,问他,“你洗澡了没?”

    容铮点头,“嗯。”

    我乐得边敲筷子边说,“愣着干嘛,赶紧脱光了趴到床上,小娘要验身!”

    **

    容铮越是像小白兔一样任我摆弄,我越是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特无耻,同时心里不自觉地弥生出当爷儿们的变态快感,看着他进卧室,我像古装剧里的采花yín*贼似的尾随其后,把门锁死,不让到嘴边的肉块飞走。

    容铮说,“你要看着我脱?”

    我恬不知耻道,“我觉得不穿衣服的男人最性感。”

    卧室的灯光特别昏暗,容铮穿着军装特别整齐,我调亮灯光,又打开音乐,坐到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当着我的面脱衣服。他连皮鞋都没换,穿着军装一丝不苟的样子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容铮有些害羞,“你为什么非要看?”

    我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很邪恶,但最真实。

    “我很喜欢你,我想要抱你,摸你,亲你,更想咬你,脱光你衣服,是我第一步要做的事。”

    容铮觉得很难为情,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他松了松衣领,解扣子的动作没有刻意放缓,很有顺序的一颗颗解开,直到一*丝*不*挂地站到我面前。

    细瘦高挑的个子,整个人像春风中的柳树,完美、匀称、修长、曲线阳刚,可以清楚地看出骨骼的形状,壁垒分明又富含力量的腹肌,紧接着是浅色的皮肤,一身漂亮的肌肉,很让我有种上前爱抚的冲动。

    我脑中像燃起一把火,很热,但身体很湿润,好像特别期待和他交*融,于是不知不觉走上去触碰,他的身体是硬邦邦的,胸前的肌肉有些粗糙,拉手,但摸起来的手感特舒适,他呼吸变得急促,全身随着我的抚摸在颤抖,我想着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和我上次一样,被那种陌生的情*潮所吞噬,事后又特别怀念。

    容铮声音哑哑的,“你吻我。”

    我想应该是这样,爱抚之前先接吻,于是我很听话地抬起头亲吻他双唇。

    但他的回吻很急切,火热的唇按到我嘴巴上,连舌头也变得分外灵活,分外强势,容不得我拒绝似的,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捅开我牙关,撬起我舌头,用舌尖顶着我舌根,让我无法坚守任何防线。

    我呼吸被堵住了,声音从鼻翼中发出来,很弱很细微,“你说过,全听我的。”

    我们的心里好像有一盏灯,橘黄色的,很暧昧又很温暖的颜色,这种颜色固守着传统,教育我们发乎情却止于礼,但橘黄色的灯,灯芯燃的是无名火

    ,在催促着我们再靠近一些,再亲昵一些,再多一些触碰,然后相互吞噬对方。

    那团火被克制的理智所熄灭了,停在容铮的胸口,我半蹲着身子细细地查看,那像两粒红豆似的,凸起的两颗在柔和的灯光下特别美,有粉色的光晕,像上帝的手把玫瑰捏成两半,有些艳丽,却不失阳刚,怎能不让我心动呢?

    爱情会让人变成一个聋子、瞎子、疯子,却从未让我变成如今这样心里装满思念的忠犬。

    我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美好,没有任何缺陷的美好,天使一样美好的脸庞,温柔而亮黠的眼神,挺拔端正的鼻梁,饱满的双唇,撅起却强而有力的下巴线条。

    我心跳加速,用手碰了碰他双唇,“容铮真漂亮啊!”

    容铮轻笑起来,很迷人的样子,“结衣很美。”

    “你喝醉了。”

    “我喝醉的时候最清醒。”

    我说,“你皮肤很好啊!”

    容铮说,“又不是金子,值得你一摸再摸。”

    我笑,“哈哈,对我来说比金子更可贵。”

    我搂住他,轻抚他的背,又亲吻他的脖颈,只觉得他的身体像是有魔力似的,摸也摸不够,亲也亲不够。好像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被点燃,很炙热很撩人,我们接着便自然而然倒在床上。我甚至顾不上说话,低头吻他,想着办法折磨他,像一只哈巴狗似的,整张脸拱在他胸前,亲吻他敏感部位,和他说“我喜欢这里。”,再亲他两颗凸起时依旧很孩子气地和他宣布,“这里是我的。”容铮轻笑起来,伸手将十指插*进我头发里,很轻柔很温和地抚摸,闹得我头皮异常得痒,于是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容铮小声在我耳边说,“结衣,抱抱我。”

    我觉得我没能力拒绝,因为他身体的轮廓很美,压在洁白的床单上,胳膊和双腿像玉石一样白皙而坚硬,像是静置的油画,可以看到侧面,可以看到背面,可以看到倒置的,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触碰正面的裸*色,我压上去的那瞬间,感觉自己特牛叉,像个帝王一样征服了身下这个愿意被我压制的男人,忍不住猖狂地哈哈大笑。

    容铮乐起来,“你又笑什么?”

    我正准备说话,这时听到咔嚓的一声响,继而是咔咔高跟鞋触碰地板的清脆响声。

    容铮怔了怔,说,“不好了,我妈来了!”

    我一听,顿时脸色被吓得煞白,“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容铮为难道,“这房子只有两把钥匙,我一把,剩下给我妈。”

    我着急道,“别说这个了,快想办法我们怎么办啊!”这个姿势太尴尬了,我压在他身上,他全身赤*裸,解释给谁听,谁都不信我们关系很纯洁啊!

    容铮笑道,“没事没事,那是你婆婆,害怕什么。”

    我郁闷,“你去死,就因为她是我婆婆,我们还没结婚呢,先学会偷情滚床单,要是她真见到我们,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35、为爱而战

    =======》

    只见容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军装,关掉音乐,把我藏到衣柜里。

    刚关上衣柜门,容母就进门了。

    我在衣柜里隐约能听到容铮闷闷的声音,“妈,这么晚了,怎么想到来这?”

    容母回答说,“你平时忙,我抽空过来盯盯装修进程。”

    我紧张极了,连喘息都压制着,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又从衣柜的缝隙中偷看容母。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出卧室门时故意停下来,目光落到墙边的一双女式平跟鞋上,笑而不语。

    我心想,完了——

    容铮紧忙解释,“妈,那个……我送给结衣……”

    容母笑笑,“我知道。”表情明显的不信任。

    这次我彻彻底底完败,不是败给严厉的未来婆婆,也不是迷失在容铮的温柔中,而是自己事先挖了个坑,粗心大意跳进去摔死。

    耶稣啊,世界上有比我更愚蠢的人吗?此乃奇耻大辱啊!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容母脚步声渐远,容铮跑过来开衣柜门,笑道,“快出来,你婆婆走了。”

    我躲在衣柜里差不多半小时,在婆婆面前数秒如年,紧张得全身是汗,看到他的笑容,心顿时放宽松,腿一软便倒在他怀里。

    容铮傻笑,“见婆婆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狠狠捶他数落道,“都怪你!干嘛非要引*诱我来,来了就算了怎么赶上你妈也来凑热闹!这是什么事啊!”

    容铮道,“我真不知道她今晚会赶过来,要不我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你,我用我妈那一把。”他说完立即将电视机柜上的那串钥匙塞到我手里。

    我那个汗。

    小娘不过是因为害怕被抓奸在床表达不满而已,这厮为了我们的奸*情毅然决定剥夺婆婆手中的钥匙,简直是不孝子!本质恶劣嘛!

    容铮开心地笑起来,搓着手,语气万分的迫不及待,“好了,我妈走了,我们继续吧。”

    我给他一拳,“刚才吓死我了,哪还有心思继续!赶紧送我回家!”

    容铮笑眯眯道,“瞧瞧你花拳绣腿,打人跟挠痒似的,一点儿不疼,改天送你去跆拳道班练练,我们再切磋试试?”

    我哼声,“我才不去。”

    晚上我没留宿,搭容铮的车回自己小窝去,容铮没有强求,反而一路上和我聊天,聊已经发生的过去,聊美好的未来,我们俩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无话不谈,把对方所有隐秘的心事全部挖个干干净净,以弥补未能彻底亲热的遗憾。其实我很了解容铮的冲动,一个大好青年能够隐忍生理欲*望去成全和呵护心爱的恋人,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事,可能有人终其一生都不会遇到这么美好的伴侣。

    所以我和他告别时,忍不住摸摸他的小白脸,深情款款地说,“老公,你放心,等我们洞房花烛时,我一定毫不留情夺走你的处*男之身。”

    容铮故意扭头不看我,小声说了两个字,“流氓。”

    一想到我们结婚那天,我能够将他推倒之扒光之强插之凌*辱之,我受之无愧,便忍不住心花怒放,幸福地应了一声,“嗯。”

    容铮笑着拧我耳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给点阳光就烂漫了你。”

    我娇嗔地说,“嘛,谁让你身材好性格好人品好,长得又那么美,你不主动出击,我只好强行攻克。”

    容铮冲我笑笑,凑过来吻了下我双唇。

    我低下头羞涩地笑,毕竟在自家楼下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有种隐瞒家长独自偷欢的畅快感觉,忍不住送他四个字,“孺子可教。”

    不过容铮回家后,我可郁闷了,他在我双唇上点燃的欲*火,很快蹿到我胸膛,填满我身体。导致我必须像无数个宠妻文里的男主那样想办法灭火。悲催的是男主们灭火的方式无非两种:要么冲凉水澡,要么撸管。(具体参见电影《美丽人生》)然而我是一个善良的人,纯洁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尽管好人没好抱,但懂得自力更生的我乖乖到网上下载十八禁影片观赏。

    观赏十八禁影片的全过程,我始终都保持着大腿翘二腿两腿拼命夹紧不留任何缝隙的状态,看完以后关掉电脑时我才恍然发觉我和容铮相识已经半年了,我从只知恋爱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成长到不折不扣的熟女,感觉到自己身体和心理的真实变化,顿时有种春*梦了无痕的荒唐感。

    **

    日子像钟盘上的指针单调地重复着,就这么转转转,很快到了寒假,首要任务便是采办年货。

    我打车回我妈那儿搭手,不出意外在家门前看到程叔,手里拎着水果箱,站在楼道里尴尬地敲门。往年看到程叔,我都很开心,帮忙抱水果的同时不忘记喊我妈开门,她不理我就缠她,她再无视我就装哭。

    今年不知为何看到程叔,我竟不再有以前的亲切和狂喜,冷不防的联想到我曾经爱过的程述,心里便相当不愉快。

    程叔看到我,点头笑说,“结衣,你来啦。”

    “叔叔好。”我冲他吐舌,“我妈脾气不好,您别生气。”

    我妈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最差劲。尤其对程叔,那态度就跟见仇人一样。自从我爸去世以后,每次过年程叔上门送礼问候都被我妈直接请吃闭门羹。对此我一直感到很费解,就算我妈反对我和程述交往,也不必把程述他爸关在门外,以此表明立场,况且程叔好歹升到副军长,算是万人敬仰,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只有我妈看他的表情就像看到马路上结冰的狗屎,就差在脑门刻上“哦,雪特!”,巴不得扬长而去永不相见。

    程叔把一箱猕猴桃递给我说,“结衣,交给你妈,替我转达一句:过年好。”

    我连连点头,恭恭敬敬道,“谢谢程叔。”

    **

    我进家门时,我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棒子剧边吃糖醋排骨。

    我妈说,“唷呵,咱家的小妖精回来啦。”

    我把水果箱搁地上,从包里抽出五千块现金,很大方地说,“给你,我发财了!”

    我妈瞪圆了眼,“这么多?你抢银行啦?”

    “什么啊?年底有年终奖。”我摆手说。

    我妈轻咳两声,质疑的眼神望向我。

    我转移话题说,“程叔年年都来,你就见他一次呗,你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妈直接道,“你个小毛孩懂个屁!”

    我郁闷,踢掉鞋子,边剪脚趾甲边说,“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好歹是副军长,儿子又升团长了,儿媳妇听说是市长千金,一家都是显贵,何必得罪人呢。”

    我妈抬起头,看到我正剪脚趾甲,骂道,“死丫头,老娘正在吃饭呢!”

    我说,“你吃你的,我指甲又没蹦到你碗里。”

    我妈继续骂,“敢蹦到老娘碗里,老娘把你毛全拔光!”

    “唉,程叔有句话让我转告你。”

    “他放屁,老娘不想听!”

    “别这样嘛。”我郁闷,“好歹算是亲戚。”

    “哪门子亲戚,白眼狼一个!不懂事的死丫头,待会儿出门赶紧把那东西搬走!”

    切,搬走就搬走,你不吃我吃,哼!

    我太了解我妈彪悍的老娘儿们性格了,说一不二,上帝来了她照样能当大爷,强求不得,所以整个下午我除了陪她一起逛超市采购年货,一句话都没敢往程叔身上扯。

    我们娘俩大包小包提着年货回到家没多久,我刚坐稳,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我妈接过来问两句,冲我喊,“结衣,电话,男的——”

    我以为是容铮,屁颠颠跑过去,笑嘻嘻地说,“喂,darling~”

    何砚一怔,随后轻咳一声,“结衣,出来一下。”

    “什么事?”不是容铮,气氛立刻冷下来,我无比沮丧。

    “容铮喝醉了,你来带他。”

    “不是吧?”我当时就愣住了,急忙问,“你们在哪儿呢?”

    何砚报上地址,我没来得及换衣服,拿上皮包直接冲到楼下。

    **

    我到金陵人家时,进门就看到程述、何砚还有容铮坐一桌上喝酒。

    我呆了呆,搞不清为什么这三个男人会坐到一桌子上客客气气喝酒,这太诡异太反常太具有戏剧性了!让我一时完全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先和谁搭话。

    何砚说,“哎,结衣,你再不来,今天我和程述就能把他灌趴下。”

    我下意识地望一眼容铮,好生猛啊,面前摆着十几瓶啤酒,还夹着两瓶白酒,容铮手拄着下巴,脸色微红,醉眼朦胧地望着我,笑眯眯喊,“老婆——”

    我见程述和何砚面前没摆一瓶酒,明显没喝,于是愤愤不平道,“你们干嘛欺负他啊!”

    何砚破口大骂,“去他大爷的!这鸟人拐你结婚,竟然不跟老子打一声招呼!”

    程述语气缓和道,“结衣,不用担心,男人遇上高兴事都会聚起来喝两杯。”

    我白他一眼,在我面前装斯文,背后欺负我男人,伪君子!

    “死孩子,你和谁置气啊?他这不是好好的吗?”何砚说。

    我不理他,走到容铮面前想把他拉起来。

    容铮攥紧我双手,说,“老婆大人,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容铮,你能站起来吗?”

    容铮起身抱住我,头埋到我肩膀上,低声说,“他们已经答应我了。你也答应我,你和他们作朋友,但是从今以后,别爱上他们任何一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鱼仔一颗地雷^3^

    谢谢小六子一颗地雷^3^

    36、酒后捆绑

    =======》

    容铮那句话感动得小娘差点泪流满面、以身相许,这厮为了捕风捉影的事甘愿被罚酒,还低声下气向情敌追问小娘那些不堪回忆的前尘往事,末了又可怜巴巴进行自我检讨,“结衣,我错了,以后不经过你同意,我再也不喝酒了。”

    小娘立时被他哄得满面开花,甩给服务员一百块小费,不忘冲何砚和程述破口大骂,“你***,你们俩混账再欺负我男人,我直接拿把菜刀阉了你们!”

    程述怔了怔,没有说话。

    何砚却道,“啧啧,女儿在老爸面前装大爷,不孝!”

    我没再理他们,一边扶着容铮一边出大门。我刚准备打车,容铮说,“结衣,我那车放楼下车库,我们取回来,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气道,“别,你已经醉得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开什么车?碰碰车吗?”

    仿佛为了印证我信口开河的真实性,容铮抱着角落旁垃圾桶,毫无形象地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了竟然问我要酒喝,末了再走几步路,这厮又开始吐起来,最绝的是他边吐边喊我名字,造成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我们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以为我这个yín*贼把他那朵娇花怎么怎么毫不留情摧残了,搞得小娘那叫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好不容易把他背到我家,扔到床上,这厮又嫌弃我床单脏,不肯躺上去。

    我怒了,皱着眉头说,“你不睡这儿,睡马路去,那边干净又凉快,还免费呢,爽死你呀!”

    容铮不理我,撅着屁股换床单,又继续在床单上找碎发,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这才人模人样躺上去。

    我以为他会乖乖睡觉,谁想到这厮又开始作怪起来,抱着枕头打滚,喊着说,“结衣,我还要!”

    我那个汗,你要什么?声音别跟吃了春*药似的亢奋,容易造成不良影响,再这么嚷下去,大爷大妈受不住会告我扰民啊!

    小娘不顾一切扑上去,摁倒他,然后抓手抓脚地把他绑起来,跟捆死猪似的强行把他绑到床上。

    折腾了快两小时,我这细胳膊细腿酸疼得厉害,倒一杯水狂灌,这时容铮睁开眼,用无比纯洁的眼神看我,“结衣,你想做什么?”

    “靠,睡觉!”即使我有那个不纯洁心思,我也没那个体力去执行。而且这厮醉酒的模样太倒小娘胃口,一番折腾让小娘大开眼界,连对他先奸后杀的兴趣都丧失了。

    容铮呆呆地看我,“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我不明所以。

    容铮皱眉,手捂胸口道,“你听到没有?这是我心碎的声音。”说完倒头就睡。

    我狂汗,不能拿他怎样,只好上淘宝网又订购两套情趣用品。

    **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穿上拖鞋去开门,看见何砚穿着一身的运动装,额头冒汗,一副长跑归来的样子。

    何砚说,“我来接小杂毛。”不用我请,这家伙直接熟门熟路摸进门,卧室的门敞开着,何砚经过时看到被捆得四脚朝天的容铮,揉了揉眼睛,嘴角抽搐,表情变得异常微妙。

    我赶紧跑过去关卧室门,冲他掩饰似的傻笑起来。

    “那个……你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对,幻觉。”

    “是吗?结衣,慢慢来不要着急。”何砚说着,将一打杜蕾斯塞到我手上,“女人嘛,大多沉溺在自我感情中,缺乏理性,乖女儿,听爸一声劝,安全措施必不可少。”

    我暴汗,还没来得及问何砚,怎么会随身带安全套,这鸟人已经毫不客气地走到阳台,牵着小杂毛施施然离去。

    **

    这时候卧室里传来容铮很飘忽的声音,“结衣,你绑我干什么?结衣,结衣——”这声音真是天籁。

    “醒了吗?感觉怎样?容铮。”我走进去,问他。

    容铮挥舞着两只爪子,“快放开我,结衣,你为什么捆我?”

    他这一弄,我更不想放开她了,我说,“你和何砚、程述喝酒后面的事,还记得吗?”

    容铮认真地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坦白说,“不记得。”

    太好了!此等小绵羊放着不宰可惜了!

    我假装亢奋道,“哎呀,容铮,你太爷儿们了,醉酒后你不清不楚抱着服务员美眉求爱就算了,可以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是你硬闯女厕所,这就太不厚道了,吓坏人家一群萝莉们,连大堂经理都被你惊动了。”

    “不会吧?”

    “看看,脑袋还是清楚的,可惜把酒后的事全忘光了,要不我打电话给大堂经理,请她来一趟,我们现场对峙?”

    容铮一听,脸刷地红了,连忙说,“这点儿破事就不要麻烦大堂经理了,结衣,亲爱的,你饿不?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嘿嘿,目标达成,哦耶!

    **

    容铮说下午他有同学会参加,正好又欠我一顿饭,捎带上我一起吃饭。

    我晕,原本以为能宰他一顿,没想到这厮留着后招,画个圈把我给骗进去了,可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纯傻-逼!”的观念,我和容铮坐车赶到预定的凯越君威大酒店。

    等我们到包厢一看,几十人呼啦啦围坐一桌上,里面有两个眼熟的,程述和郑彤彤。

    郑彤彤起身和大家说,“容铮这不是来了吗?看后面,还带着家属了。”

    容铮赶紧说抱歉,接着有点羞涩又有点得意地向大家介绍我。

    众人寒暄后,我们落座,有个长相特俊俏的小白脸走过来和我说,“小嫂子,我代表我们军校xxx班敬你一杯。”

    我很给面子地站起来和他碰杯,忍不住问容铮,“这家伙谁啊?”

    容铮说,“宁乾远,也是我们军校的,听说他爸是你们对面那条街上武警医院院长,他妈是外交官。”

    我两眼放光,“这是高干子弟啊高干子弟,我第一次看到高干子弟。”我望容铮一眼,呵呵地奸笑,“哎呀,这小白脸真俊俏,我去调戏一把。”说完不待容铮反应,我立刻咻地一声跑过去,拉住宁乾远说,“宁乾远小帅哥,我们来聊聊诗词歌赋吧。”

    宁乾远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男人告诉我的,我轻咳两声,忽悠道,“帅哥,我看你天庭饱满,紫光护体,绝非凡人,这宁乾远三字便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啊!”

    “哇塞,牛人啊,你会看相?”

    郑彤彤指着我,不怀好意道,“结衣不止会看相,还是执教多年的教师。”

    宁乾远这傻子,也没问我是大学教师还是幼儿园教师,直接说,“才女,我们来比赛吟诗,制定题目,题材不限。”

    这时大家都喝得满面红光,一见有戏看,立刻拍桌敲筷子,起哄道,“宁乾远,美女邀请你一起吟诗,缘分啊,来一个来一个,别给我们军校丢人。”

    宁乾远和我说,“姐姐,我脑子不好使,你要让让我。”

    我瞪他一眼,喊谁姐姐呢?真不懂事。容铮凑上来,小声说,“宁乾远真比你小,他今年才二十二。”

    我诧异,二十二岁的小男生和你这个三十二岁的大叔是同学?

    于是乎我对宁乾远刮目相看,说不定这厮是天才呢。

    宁乾远向我拱手说,“女士优先,你先请。”他随手指了桌上的一盘鲈鱼,意思是以此为题。

    我想了想,清清嗓子,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念道:一轮圆月高高挂/月光倾城/我们俩化成了鱼/在水里游呀游/不知今夕何夕/啊,美男,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这群人才听完,立刻给我鼓掌,开口狂叫,“好!好!好!”

    我晕,这诗完全是小娘胡诌的。

    宁乾远看了容铮一眼,随后冲我笑说,“小嫂子,你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样做人不地道。”

    我白他一眼,指着桌上的一盘爆炒猪大肠给他看。

    大家看着那盘猪大肠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望着宁乾远的眼神分外同情。

    宁乾远露出无所谓的可恶笑容,然后用清润的声音朗诵道:人生自古谁无屎,有谁拉屎不用纸。

    靠,这家伙故意恶心我!

    没想到桌上那群三观不正的男人又开始鼓掌叫好。

    我拽着容铮,气道,“帮我教训他!”

    容铮摇头道,“他是我们班年纪最小的,我不能恃强凌弱。”

    “好嘛。”我拍桌,“你不去欺负他,我去!”

    容铮赶紧拉住我,“好,好,好,我去,我去。”

    也不知道容铮过去和宁乾远说了什么,宁乾远竟然很爽快地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然后满脸通红地打嗝,斯文形象尽毁。

    后来我亲自动手,把宁乾远这个单纯的小男生灌醉,

    逼着他唱《小龙人》主题曲,看着他红着脸边唱边跳跟傻子没两样,惹得桌上那群人狂笑,我心里那叫一个爽歪歪。最后因为闹得太哈皮,把经理都惊动了,为了让我们安静点,经理大人不得不向我们挨个敬酒,又送我们两盘铁板牛柳才作罢。

    玩得太高兴,好像和每个人都没有隔膜,和每个人都是兄弟姐妹,以至于郑彤彤找到我,说有事和我说,我竟然很爽快地把新换手机号报给他。

    晚上回家冲完澡,我才后知后觉:郑彤彤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带我妈去蒸桑拿了,没有更新,很抱歉,前阵子她为了我耳朵能尽快听到声音,用那种老式的火炉熬中药,熏烟火燎真是折磨人,好不容易放假,咱必须犒赏她。

    37、秘密之一

    =======》

    隔天,郑彤彤真的打电话来了,抽出中午时间,约在咖啡厅见面。

    我提前赶到,那是一家很气派的咖啡厅,建在水上,隔壁就是音乐广场和地铁站,我想郑彤彤真懂得享受,挑了这么个特小资的地方,连服务生都和其他咖啡厅不同,清一色的稚嫩正太,穿着咖啡店的制服,倒有点《王子咖啡店》的味道,出乎意料地吸引情侣。我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两百平的营业面积内顾客都是成双成对,就我一人落单,显得特孤独,于是我发短信骚扰容铮说:亲爱的,你猜我在干什么?

    容铮在我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yín*威下变聪明了,立刻调戏我说:在床上。

    我贱笑:哎呀,你猜对了,赶快来吧,我脱光了衣服趴在床上等你。come on ,baby~

    容铮回我一个鼻血横流的表情。

    我正准备再调戏调戏他,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结衣——”

    我循声望去,看到郑彤彤穿着宽松的孕妇装慢腾腾向我走过来,大概因为即将临盆的缘故,她整个人略显浮肿,肚子也挺得高高的,服务生一见到她这个孕妇,紧忙跑过小心翼翼扶着她入座。

    我说,“就你一人来啊?”

    “司机在车库候着。”郑彤彤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回答我说。

    我瞧她大肚子膨胀的体积,推算出她和程述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实,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尽量放柔声音,“你比以前胖不少。”

    郑彤彤笑起来,“怀孕以后整整胖了二十多斤,整个人像发酵面包似的,涨一圈。”

    我呵呵地笑,没有接话。我在猜测她找我的目的,除了程述,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事值得她亲自上门。

    郑彤彤问我,“你和容铮什么时候办喜事?”

    “四月。”

    服务生给她添了一杯白开水,她说了声“谢谢。”这才冲我笑道,“恭喜你,结衣。”

    我想郑彤彤和程述过日子是不是也是这么客客气气的?

    何砚说过我这人又粗鲁又奔放,但凡是个爷儿们都不会选我这种女人作终身伴侣,那感觉就像娶个男人回家,兄弟俩过日子,越过越没味道。我曾经为了讨好程述,很谦虚地向何砚讨教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有女人味。除了穿衣打扮,何砚说我必须学会“装”。

    装什么呢?装傻充愣。把自己伪装成特别柔弱特别淑女,只知吃喝玩乐,不懂柴米油贵的女孩子。可惜上帝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不然我有能力做到比郑彤彤更加淑女更加迷人。

    郑彤彤摸着脸,笑得像朵百合花,不胜娇羞,“我正在休产假,天天待在家见不到什么人,闷得要 命。”

    我说,“程述可能紧张你,毕竟正怀孕,这不是小事,自然要万分谨慎。”

    郑彤彤闻言特开心,笑说,“对啊,家里搞得太紧张了,怀孕就跟怀个炸-弹似的,天天有人盯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睡到床上躺着,连看电视时间也要受到控制,出来见个朋友还要层层打报告,先和公公说,再跟婆婆讲,末了还要阿述汇报一下,太麻烦了。”

    我点点头,有点明白原来她为炫耀而来。透过这些向我炫耀说,看吧,结衣,程述和我生活很幸福,他抛弃你是明智之举。

    接下来郑彤彤的话,我听得就特别不认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恍若未闻。

    忽然郑彤彤问我,“对了,结衣,你知道我公公最近去过你家吧?”

    我心里一激灵,不明白她为什么提到程叔,只好点头说,“知道,我们算是亲戚,他年年都到我家看一会儿。”

    郑彤彤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从包里翻出佳能单反相机,调好小屏幕递给我,“前些天佣人打扫卫生发现一张照片,我看过以后吓一跳。你知道吗?原来我公公和你妈订过婚,我爸还给他们作证婚人来着。”

    她说着,手指放到小屏幕上,那是一张集体合照,一对穿着喜袍的新人和笑容灿然的家长们,站到大酒店门前对着屏幕露出拘谨的笑容。

    我妈媚眼弯弯,穿着红裙子,露出一口细瓷白牙,笑容分外腼腆,程叔一身军绿色,帅气又自信,笑容格外张扬。

    我从来不知道这事,小时候我妈和我说过程叔是远房亲戚,让我见到喊“叔叔”就可以,我爸这人又特憨厚,除了做菜和带我们娘儿俩逛街,很少提工作上的事,更不提程叔。

    我摇摇头,和郑彤彤说,“爸妈没和我讲过,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说吧。”

    郑彤彤说,“我公公平时特严肃,对任何人都不苟言笑,他这个军长在家里也是这样,端着一副架子,对阿述和我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所以我乍一见到这张照片,没敢认我家公公。”

    我连忙说,“长辈都是这样,我妈脾气也差,见到容铮除了要美容券,基本上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估计你和公公相处时间长了会慢慢培养出感情。”

    郑彤彤点点头,说,“长辈们的事,我不敢妄加评论,可是心里好奇,正好我爸又是证婚人,我瞧着这事挺有趣,趁周末找我爸问过这事。”

    我想程叔和我妈之间的事,可能是我妈犯错了。因为我很了解我妈,她特别势利,极有可能先和没有军衔的程叔订婚,后来遇到我那个出手阔绰又贴别体贴的老爸,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爱上老爸,最后果断踹掉程叔和老爸结婚。

    不管怎么说,这个事真像我妈会做出来的,看她对待程叔的态度就知道,程叔年年来,她年年不见,好不容易两人碰头一次,我妈瞧程叔那眼神就跟看到狗屎似的。

    这让我心里很惭愧,我觉得特对不起程叔,以后应该帮程叔在我妈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很寓意深刻,爱情就是来还债的。

    我妈欠程叔的债,后来我还给了程述,程述欠我的债,还给了郑彤彤,那么容铮又欠谁的债呢?

    郑彤彤叹口气,说道,“唉,这事怪我公公,听我爸说我公公那时又没钱又没权,难得有个漂亮姑娘嚷着要嫁给他,想不到他酒后误事,睡了那姑娘的妹妹。听说那姑娘的妹妹是个智障,被睡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事。”

    我难以置信,“什么?”那我刚才推理出的一大堆都是纯属捏造?我妈才是受害人?

    郑彤彤点头,“是啊,后来那家长去部队闹事,我公公的调令立刻被压下来,可惜啊,那个智障被车撞死了,听说那两家长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没几年也病逝了。”

    从咖啡店出来时,正是艳阳高照,我却手脚冰冷,浑身冒冷汗,我不知道郑彤彤告诉我这些事的目的,可是我特理解我妈,如果换上我,见到程叔那绝对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他以命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扔了一个深水炸-弹给大家,这只是序幕,后面还会有料.

    38、秘密之二

    =======》

    我妈嚷着要嫁给那时候一无所有的程叔叔,我打小就喊程述是我老公,原来爱情是可以遗传的,它不单单是人脑中的一坨有机物。我忽然明白爱情就是比谁更犯贱,先爱上的那个人必然是输家。可是我始终不明白郑彤彤为什么要将这事告诉我,要我恨程述吗?要我从现在开始扭曲人生,向程述和他爸爸报复吗?

    我是爱过程述的,我从来不愿意将最初青涩朦胧的感情变成狗咬狗一嘴毛的恶劣事件,再多的恶言相向侮辱的不是程述,是当初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的我。现在回头看以前的自己,感觉特不值,那些轻如浮毛的爱情不值得我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来陪伴,网络上有句名言“每个御姐年轻时都爱过一个渣男”。御姐是由萝莉成长的,由无知萝莉成长为一个有魅力的御姐,非要经历一场脱胎换骨的恋爱不可。

    只是我很想念老爸,那个又矮又胖,却固执用怀抱收容我和我妈的憨厚男人,那个男人就算跳楼也不肯承认自己挪用了那笔赃款。

    是的,这就是我爸,尽管他长相不如程叔,尽管他外貌很挫,但他诚实、善良、顾家,他从不作恶。我一直以来用“相由心生”这个荒谬的借口评判一个人的人品,说服自己亲眼见到的事实。这个人长得很丑,那么这个人理所当然是个恶魔,直到现在,我才发觉自己的肤浅,而作为肤浅的代价就是这些年执著付出的感情,最终变成一场空欢喜的闹剧。

    回到家,我妈饭已经做好了,见到我便问,“去哪儿鬼混了?”

    我吸吸鼻子,“早晨郑彤彤打电话约我,中午和她喝咖啡了。”

    我妈奇怪道,“郑彤彤是谁?”

    “程述他老婆。”

    “她有什么屁事要和你讲?”

    我见我妈说话唇齿生风那股彪悍劲,硬生生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腹中。

    我妈立刻拍桌道,“一家子都是坏胚!他以为你爸过世时来老娘这儿磕个头掉几滴眼泪忏悔忏悔就能抹平一切?没门!”

    我心里直发慌,问道,“关我爸什么事?”

    我妈冷冷地哼声,闭口不言。

    晚饭吃得那叫一个怪异,我们娘儿俩各怀心事,吃一会儿便心照不宣地抬头对望一眼,然后各自长叹。

    吃晚饭后,我上网聊天,注册一个新的企鹅账号,起名叫“安尔乐”,看推荐列表里面有个叫“护舒宝”的网友,顿时小娘笑趴了,连忙加好友聊天。

    护舒宝:你好,美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安尔乐:我心里好难过,我想自杀。

    护舒宝: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做人要豁达点,为什么想不开?

    安尔乐:我爸去见马克思了,我妈有事瞒我,我前男友抛弃我,我现任男友对我暴力相向,每天不是用皮鞭抽,就是用木板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护舒宝:你男友虐待狂啊!别怕,我是记者,你和我仔细讲,我帮你出口恶气。

    安尔乐:不行,我男友说,如果我到外面告状,他会把我先奸后杀,然后找人挖我家祖坟丢粪坑。

    护舒宝:竟然有这种变态的男人!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安尔乐:他很有钱很有权,你斗不过他。算了,我还是死了干净,我要自杀,明天就自杀,我要先跳楼后跳河然后再上吊再割腕!

    护舒宝:别,别,千万别,你不想想别人,也该惦记惦记你妈啊,对不对?她虽然有时瞒着你,可你死了,她会伤心。

    安尔乐:可是活着每天都要被打,简直太遭罪了!

    护舒宝:要不你搬来我家吧,我家地址在xxxxxxxxx。

    我一看那地址,再次笑趴,何砚这厮泡美眉的手段太不高明了!竟然连自家地址都曝上了!

    我问护舒宝要联系方式,护舒宝立刻报上家里的固定电话。

    我拨过去,大笑:“哈哈,何砚,你个鸟人泡妞泡到小娘头上,你活腻了!”

    何砚怒道,“我靠,安尔乐是你?变态啊,你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我认真道,“有必要骗你吗?我和你说,今天我真难过死了。”

    何砚问我,“遇到什么事了?”

    我在电话里,把郑彤彤那话毫无遗漏转述给何砚听。

    何砚静默了一会儿,和我说,“结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编导吗?”

    我心里很疑惑,一直以来都是我把他当垃圾箱,有什么苦水统统往里面倒,然后接受他或幽默或温情或深沉的调侃和安慰,我从未关心过他,于是我感到赧颜,不得不问他,“为什么?”

    何砚说,“做编导除了制作纪录片和电影,还能直播赛事,更能和各行各业顶级人士打交道,五年相处下来,我可以和你说,我和他们是朋友,我可以透过他们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控制他们主宰舆论。结衣,高一那年,我们同班,我坐在你后面趁机和你说话,骗你一大堆好吃好玩的,你从不拒绝,我知道你可怜我家境,其实我也在背地里骂你傻帽,但你和我斗嘴时气鼓鼓的样子,我很喜欢,我非常开心,因为我比任何人更加亲近你,更加了解你。可是发生你爸那事以后,我远远看到你哭红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乱了,非常不安,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哈哈大笑的样子,尽管我不喜欢这种被你主宰的感觉,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结衣,我想如果现在你爸爸还活着,他正在遭遇过去发生的事,以我如今的能力,我可以保他性命,我也可以保他清名不受污损。”

    我脑袋被门夹了吗?我很想挂断电话,阻止他这么滔滔不绝说下去,阻止他告诉我,我影响了他的人生。何砚不是我哥儿们吗?被哥儿们表白以后,能继续往日友谊才见鬼!

    可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欠他很多,我想和他说感谢,我更想说“你要活出自己,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可惜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我倒是很糗地抱着电话大喊,“何砚,爱老虎油,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交代,信是程述送的。

    结衣爸爸下葬那天,程叔给结衣老娘下跪磕头。

    这一章主要秘密不是结衣的眼泪影响到何砚的人生,是结衣老娘的那句话“他以为你爸过世时来老娘这儿磕个头掉几滴眼泪忏悔忏悔就能抹平一切?没门!”这句话里面的他,是程述老爸。

    改了文名,很抱歉。《天下第二》,二不是排名,是“二货”,中心思想不会变:我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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