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TXT下载
三四中文网->一路向暖,时光微凉/一日一爱TXT下载->一路向暖,时光微凉/一日一爱-
46-50
-
-
一秒记住 三四中文网 www.534zw.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i.534zw.com
☆、失望 46
宁玥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关翊东快步上前,冲上前的一瞬,宁玥回过头望了许暖暖一瞬,想快步从木屋的门逃离的一瞬,却被关翊东紧紧地握住了手腕,他瞪着大眼,线条冷峻无情,棱角分明的侧脸此时紧绷的像一个雕塑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宁玥。”
关翊东只喊了两个字‘宁玥’却仿佛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戳伤了宁玥,她的目光黯淡,压低声音,几近乞怜道:“翊东,放过我吧。”
他没有吭声,他约出宁玥的目的,只是想探出宁玥是否绑架许暖暖的口风,可是宁玥如此嘴硬,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找不出。他干脆开着车尾随着宁玥的背后,可是宁玥在市区绕了很久,终于摆脱了关翊东。关翊东终于没能跟上宁玥,他转了很多圈才找到了宁玥的车。
当他在小木屋里找到了许暖暖,他很是讶异,宁玥怎么会把许暖暖绑架到了当年的那幢小木屋。
宁玥见关翊东依旧紧紧勒住了她的手,没有一丝要放过她的表现,她又低着声音,道:“翊东,我不想坐牢。”
“我求你了,求你了……”
“最后一次,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命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他从未没看过宁玥如此高傲的女人这样低声下气地乞求他,他侧过脸似乎顿了很久,终于心软,松开了宁玥的手。
宁玥望了关翊东一眼,拔腿仓皇而逃。
﹡﹡﹡﹡﹡﹡
关翊东慌忙扶起许暖暖往小木屋的门外走,许暖暖觉得头越来越胀痛,全身发软,一日下来,她茶水未进,而小木屋yīn暗潮湿,使得她冷了一夜,有些发烧。她缓缓地往小木屋外走,推开门的一瞬,刺眼的阳光印射在许暖暖的脸上,许暖暖伸出手挡住阳光,没走几步,就听到外面作响的警车声音。
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排到了小木屋的外面,警察已经整装待发,许暖暖撑着关翊东的手,缓缓地迈着小步,而眼睛却在四周扫视着,似乎在认真地寻觅着什么,她来回地看着,终于在众多警车的附近,发现了她熟悉的那辆白色跑车。
她想快步上前,脚步却变得异常沉重,就在那么一瞬,她终于无法支撑下去,‘噗通’一声,她的眼前一黑……
“暖暖……”
“许暖暖……”
﹡﹡﹡﹡﹡﹡
春日的阳光,让小院融着独特温暖的气息,摆在旁边的几盆不知名的盆栽,嫩绿色的芽儿刚刚生长,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颜色。一旁的白色圆桌摆着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书和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上已经堆满了一个
一个短短的烟头,身着一身黑色毛衣的岳路廷的侧脸五官分明,他的嘴唇紧绷,似乎沉思了很久,才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怎么还在这?”
岳路廷猛地回头,望了望身后的男人,然后又悠然地回过头,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杨远浩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问道:“许暖暖现在在医院,你不去看看她?”
“她没什么事吧?”看似若无其事地问道。
“不吃不喝有点体力不支,又发了点低烧,应该没什么事,你真的不去看看她?”杨远浩又试探道。
他轻描淡写地抬起眼皮望了杨远浩一眼,不温不火道:“她需要的人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她需要的人不是你呢?”杨远浩追问道。
岳路廷抽出一支烟,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杨远浩端起那本合约转让合同,然后翻了几页道:“你会不会怪我,我冒充你打电话给宁玥?”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时冲动真的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拱手相让给宁玥那个女人,其实,我们就差那么一步,没想到关翊东抢先了……”
“john,要不要去喝两杯?”岳路廷打断了杨远浩的话,问道。
杨远浩愣了愣道:“你该不会想借酒消愁吧?”
“愁你个头,懒得和你说。”
话音落下,岳路廷就站起身,杨远浩也起身,尾随走了几步,皱了皱眉,喊道:“喂,大白天喝什么酒啊?”
﹡﹡﹡﹡﹡﹡
许暖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满天飘着白雪,一片又一片的白雪缓缓落下,坠落在肩上碎成了白色的粉末,她伸出双手,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她像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在雪中,欢快地奔跑着,冲着岳路廷喊着:“路廷,快来啊。”
“路廷,快来啊。”
一觉醒来,竟然是白色的病房。
许暖暖挣扎地起身,发现许隐隐睡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小心翼翼地下地,披上外套,穿好拖鞋,然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虽然只是不到两天的经历,但是足以让她惊心动魄。
她不自觉地朝着长廊的深处走去,漫无目的地走着,天已经黑了,长廊深处的窗户没有合上,一轮皎洁明月悠悠地洒下了黄色的光晕,淡淡的光影渐渐地覆盖着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如此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明显带着几分愁,许暖暖悄悄地走近了几步,生怕破坏了这样安静的情景。
可是,男人却猛地回过头。许暖暖动了动唇,她的
声音暗哑,她喊着:“路廷……”
他抬起眼望了望眼前憔悴的女人,却猛地涌起了难以言明的心疼。他最后还是不放心,鼓起勇气来到了医院。
可是,他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病房看她一眼。
“暖暖……”他轻声喊道,弯了弯唇,无声地笑了笑。
她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手碰了他的手一下,却又生生地收回,她微笑道:“你是来看我的吗?”
岳路廷也不否认,抿着唇,似笑非笑,道:“是,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睁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岳路廷,显得失望异常:“你没什么别的话想和我说吗?路廷……”
“我还有点事,很晚了,我先走了。”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然后抬起脚步,要迈出的一瞬,她鼓起勇气地还是叫住了他“路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他旋过头,静静地等待。
许暖暖明知道这个问题如此艰难,她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缓慢开口:“万联集团和我,你……你最后选的是什么?”
一张端凝平静的脸顿时沉了下去,一双黑瞳闪的晶亮光芒迅速一瞬而逝,一闪而过的情绪迅速收起,他弯了弯唇,微笑地看着许暖暖。
她在等待什么她自私地想知道她在他心中还有多少位置。
他喉结微动,缓缓开口:“万联集团。”
他没有错,他应该选他一身为之奋斗的万联集团,万联集团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她又怎么能比的上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可是她还是失望了,她咧着嘴,笑得勉强:“哦,我知道了。”
“失望了?”他无情地反问道。
她又望向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戛然而止,慢吞吞地问道:“你和……向微漾……”
“你还想问什么?”他疏离地反问道。
她收起了她本想问出的话,而是说:“祝你和她幸福。”
他紧闭双唇,眼眸冰的像冷冷的利剑,他太气愤,气愤这个女人最后脱口而出的是这样一句话,她想问他和向微漾的关系,却不能坦白地脱口问出。
他轻笑了好几声,心里恼怒万分,目光冷冷地扫在许暖暖的脸上,问道:“你那么想我和她幸福吗?”
她点点头,咬着唇,道:“对,对啊。”
“好,我知道了。”他点头,斜着嘴,弯着一丝冷冽异常的薄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去看了少年派,的确是个很奇幻的旅程。
好激动啊。
姑娘们不要抛弃我啊不要抛弃我啊。
越到后面我卡的很焦急啊。
☆、失去理智 47
她抬起眼眸望着他,那样冷冽的笑意,似乎她从未见过,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冷淡,如此难以让人亲近。
她隐忍住双眸就要倾泄而出的情绪,她嘴角微动:“我……”
“对了,我是不是该祝福你和关翊东幸福?”他鄙夷地望着她,嘴角滑过的笑意淡薄又带着讽意。
“我和关翊东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他弯了弯唇,皱了皱眉,饶有兴味地等待她回复。
哪样?她微笑,嘴角漾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是,我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恋情,可那都过去了。”
“许小姐,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呢?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他轻蔑地盯着她看,毫不留情地回道。
她怔怔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许小姐?许小姐?他竟然如此生疏地唤她的名字。
她和他是不是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终于没有回旋的余地。
也对,她一次一次地伤害他,从球球死后,到认为他和林晓西有艳照,最后拒绝他的求婚。她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她一直以为他永远在那个位置守候她,可是她的骄纵和固执终于把这个人越推越远。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爱她疼她的那个人,终于如此无情地对待她。
她握住他的手,好像从前向他撒娇一般,晃了几下,然后眼眶噙着眼泪,轻声喊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路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像个孩子一般希望他能够原谅她。
她的愧疚希望得到他的体谅。
他望着她的目光里深邃的难以言明的情绪,似乎那么一秒他就想握住她的手,可是当他望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又迟疑了。
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一声不吭。
她想起了那枚印着yrya的戒指,想着他对她说的那一句,一日一爱,就是‘暖“的戒指,她突然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道:“路廷,戒指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一定是你,是你捡走了,你不会忍心……”她握紧他的双手,等着他的答案。
他半眯着睫眸,久久不吭声,似乎迟疑了很久,才松开了许暖暖的手,冷冰冰地说:“我不忍心什么?”
“许暖暖,到了今天我还有什么不忍心的?”他继续反问道。
她冰冷的右手悬在半空中一会儿,然后僵硬地收回,她咬着干涸的唇,冰冷的液体好像往脸上渐渐滑落。
“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冷嘲道。
许暖暖垂下眼眸,她想她真的高估了自己在岳路廷心中的位置。
他侧过脸,顿了顿,然后才转过头,定定地望着许暖暖,抿着薄唇,勾着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岳路廷毫不迟疑地旋过身,没有一丝迟疑。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双唇就要被咬破,才艰难地回头,却看到关翊东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她。
﹡﹡﹡﹡﹡﹡
岳路廷独自一人往停车库走,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狠心,可是他看到她的双颊滑下眼泪的瞬间,他还是想伸出手为她抹干眼泪,可是想到他还是生气,他气愤这个女人这样不坦白,他气愤她拒绝了他的求婚。
他按下遥控器的一瞬,地上突然闪过一个高大的背影,他迅速转身,看到眼前的男人后,他缓缓地呼了口气,道:“原来是你。”
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的望着对方,那两双眼眸定定地盯着对方,目光锐利,冷峻无情,半天,都没有人要退后的意思。关翊东缓缓地朝着岳路廷迈了一小步,道:“那么,你以为是谁?”
岳路廷轻声一笑,道:“你现在不是应该陪着许暖暖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和她说那样的话?”关翊东问道。
“什么话?”
“那么冷酷无情的话。”关翊东回道。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岳路廷的唇边逸出一抹冷淡的笑。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完全没有必要……”
“当然没有必要,我和许暖暖的事情,完全和你没有关系。”岳路廷截过关翊东的话,毫不心软道。
“是,可是据我所知,路廷,你早就想好用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交换许暖暖。”
“是吗?为什么你会比我更懂的我的打算呢?”
“我不想看到你伤害她,你离开她时候,她那种难过的神情,你懂不懂?”关翊东质问道。
空荡荡的停车场寂静异常,岳路廷冰凉的目光打在了关翊东的脸上,他怒目相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偌大的停车场来回重复着岳路廷的那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许久,两个大男人久久僵持着,谁也不吭声。
半晌,岳路廷轻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是那样想,当初你就不会再去招惹许暖暖,时到今日,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对,直到今天我还是爱她。”
岳路廷迈出脚步,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要往车里去的一瞬,关翊东拦住了他,道:“可是,她爱你。”
他抬起眼眸,
轻描淡写地望了关翊东一眼,然后掰开关翊东的手臂要往车里去,打开车门的一瞬,望着关翊东:“如果你真是这样一个好人,就不该放走宁玥。”
“我……”
“宁玥可是没有你心软。”
岳路廷驾着车疾驰而去,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找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戴起蓝牙耳机,道:“john,你找到宁玥没有?”
﹡﹡﹡﹡﹡﹡
从医院第八楼的窗户往下望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旁边有一棵很有历史的大榕树,垂下数不尽的根须。
许暖暖久久地站在窗前,嘴角微动,好像在数着那些垂下的根须,半晌才抬起头,她望了望天空,天空的一角泛白,阳光刺眼地难以让人睁开眼,她却坚持着伸出手,透过指缝望向那光芒四射的阳光。
“暖暖,你先整理一下东西,我去办出院手续。”身后的许隐隐突然喊道。
她缓慢地转过脸,看着许隐隐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她点点头,微笑道:“好。”
许隐隐走上前,握住许暖暖的手,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那么冰,要多穿衣服。”
“姐,路廷,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望着许隐隐,再也忍不住,眼泪不自觉地簌簌落下。
许隐隐揉着她瘦弱的肩膀,明显有些担忧,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不要我了。姐,他真的不要我这样别扭的女人了。”许暖暖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许隐隐心疼不已,她伸出手,抹干许暖暖脸上的泪滴,然后安慰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还有姐姐。你先坐下,我去办出院手续,等一切办妥,你还是同我一起回美国。”
许暖暖没有吭声,许隐隐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独自往门外走去。
她瘫坐在床上,一件一件认真地折着衣服,看到今年冬天,岳路廷送给她的那双满是粉色爱心手套时,竟有些失神。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是许隐隐办好出院手续,回头的一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还来不及思考,宁玥就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她掰开宁玥的双手,挣扎着大叫:“宁玥,你到底要干嘛?”
“跟我走。”
她使劲地甩开了宁玥,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宁玥,大叫道:“你疯了,绑架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疯了,因为你,我一无所有。我也不可能再回头做经纪人,本来安宁的生活都是被你打扰了。许暖暖,这都是你的错,你消失了五年,为什么又要出现,搅乱了我原本的生活。”
眼前这个女人就像一个疯子向她怒吼道,许暖暖知道现在和宁玥已经失了理智,跟她硬碰硬完全没有好处,她挣扎地退后了几步,捞起了床上的手机,然后提高声量道:“宁玥,你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可是宁玥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打算,她的力气大的可怕拖着许暖暖要往病房外走,刚走出病房几步,许暖暖就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宁玥,推开的一瞬,她看到门外多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而那个穿着一身整齐黑色长裙的女人,居然是销声匿迹已久的林晓西。
“林晓西!”许暖暖叫道。
宁玥猛地一惊,她旋过身,看到眼前站着的是林晓西,也大吃一惊:“你?怎……怎么是你?”
还没等宁玥晃过神,林晓西突然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她迅速旋开了盖子,就在那么一瞬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暖暖大惊,猛地往后退,就在那么一瞬,林晓西手一挥,满瓶子的液体就甩在了宁玥的脸上。
“啊……”病房里传来宁玥撕心裂肺的嘶喊声。
“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那些殷切希望我日更的姑娘,
我要道歉,我要奋起!!
乃们要原谅我啊~~~~~~
下周开始我会争取日更的!!如果没有做到,大家能不能表怪我~
☆、面目全非
“宁玥,如果不是你的设计,我还可以做一个小明星!”林晓西怒吼道。
“这就是报应!”林晓西大声地喊道,空气停留着她冷冷绝望的笑声。
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硫酸味,宁玥失控地拼命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宁玥狠狠地推开林晓西,然后往长廊深处的洗手间跑去,林晓西这失神地抛下了手上的玻璃瓶。
林晓西显得慌张异常,她的肩膀不断地颤抖,一个人慢慢地往下滑,然后蹲在了地上,喊道:“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
林晓西嚎啕大哭:“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许暖暖愕然,她的右手捂着嘴,眼前的情景已经让她惊恐的说不出话。
﹡﹡﹡﹡﹡﹡
岳路廷开着车就要拐出下一个路口的一瞬,杨远浩再次打进电话:“路廷,宁玥去了医院……”
还没等到杨远浩说完,岳路廷立马调转车,要往回开,他紧张地追问道:“你赶紧看住暖暖,别让宁玥又做什么小动作。”
“岳少,来不及了,这边发生了点事。”
杨远浩的话,让岳路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一路疾驶赶到医院,下了车,慌忙掏出手机给杨远浩打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地来到八楼。
他见到杨远浩的一瞬,急促地问道:“暖暖呢?她呢?”
侧过脸的一瞬,岳路廷站在了原地,目光怔怔,在转角的地方,关翊东正缓缓地把西装搭在了许暖暖的身上。
动作缓慢,细腻又和谐异常,岳路廷敛起了所有急促关心的表情,冷淡异常地说:“看来我总是多余的那一个。”
岳路廷一步也未停留,转身迅速往回走,杨远浩慌忙喊道:“喂,岳少……”
岳路廷好像没听到杨远浩的的呼喊声,走的异常快,杨远浩一脸无奈,耸耸肩,然后自言自语道:“明明舍不得还在硬撑什么。“
﹡﹡﹡﹡﹡﹡
半天后,许暖暖做完笔录从警局走出来,玻璃瓶里的液体是硫酸,而林晓西也很干脆,她供认不讳,一下子就供出了所有真相。
许暖暖显得稍许怅然,世事无常,她没想到宁玥当时林晓西想向他泼硫酸,最后却反而被林晓西泼硫酸。
因果报应,大概就是这样。
“要我送你回去吗?”站在一旁的关翊东关心地问道。
许暖暖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要去医院去看看她吗?”
关翊东低头不语,半晌才说:“她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大概一半也是因为我。”
经历了这么多,宁玥只是为了捍卫她薄如霜的爱情,可惜的是,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变了形状,畸形的不成样。
两人静默一阵,关翊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喂’了一声,听筒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就大变,收起的一瞬,他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眉目间明显透露出些深深担忧。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许暖暖问道。
“宁玥在医院里失踪了。”关翊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许暖暖想她应该恨宁玥,可是现在又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可怜。
﹡﹡﹡﹡﹡﹡
宁玥被嫩模林晓西波硫酸的新闻立马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而宁玥恰恰又是林晓西的经纪人,这让新闻更具有爆炸性,各大媒体都在猜测其中真正的原因,昔日的恩人变成仇人,两个人又曾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和经纪人,这的确是一个可以大作文章的点,刚从演播厅里出来,许暖暖正躲在化妆间内卸妆,她握起化妆台上的报纸,头条不意外的是仍然是关于宁玥被波硫酸的报道。
许暖暖卸好妆,整理好包包,转身的一瞬,却看到一位不速之客已经站在门口已久。
她微微愕然,对方先抢先道:“许主播,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正是向微漾,她弯了弯唇道:“你找我有事?”
“我记得朋友说电视台附近有家甜品店的甜品不错,有空带我去吗?许主播。”向微漾的微笑优雅,好看的难以让人拒绝。
走出电视台是一个十字路口,正对面是一幢写字楼,人来人往。而电视台左边正是一个小型商场,向微漾说的甜品店正是位于小型商场的一楼,向微漾点的是一份黄桃布丁,似乎味道深的她意,她满足地半眯着眼,十分满意地说:“嗯,看来某个人的介绍没有错。”
“某个人?”许暖暖抬起眼眸,好奇地问道。
向微漾停住手中的小勺,抬起头望着许暖暖道:“就是岳路廷啊。”
许暖暖微微一惊,然后又低下头,默不作声,是的,岳路廷似乎特别了解她电视台周围的一切,他知道她周围有哪些小店,哪家店适合吃早餐,哪家店适合深夜买夜宵,或者哪家店的甜品比较好吃。
“他陪我吃过几次,当然知道。”许暖暖微笑道。
“看到你没有因为宁玥的事情而受惊,我就放心了。”向微漾突然道。
“对不起,你被宁玥绑架的时候,我还曾劝说路廷不要用股份去换你,而是劝他想想别的办法救你。”
许暖暖神情未变,淡然道:
“这没什么,他是你的丈夫,你为他着想这是对的。”
“我的丈夫?”向微漾微微一怔。
许暖暖见向微漾一脸吃惊的模样,微微启唇道:“你不是和岳路廷结婚了吗?”
“我想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岳路廷的妻子?”
许暖暖大惊失色,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可是,庄小成他明明叫你舅妈……”
向微漾抿着唇,放声笑了几声道:“我的确是庄小成的舅妈,但是我嫁的不是岳路廷。”
“我嫁的人是岳路廷的堂哥。”
许暖暖彻底懵了,她的内心像是有多种不同味道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苦还是甜。岳路廷没有结婚,怪不得在医院的时候,她祝福他和向微漾幸福的时候,他会如此生气。她误会了她,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难过。
她就是这样把岳路廷越推越远。她为什么不肯放下面子追问他,哪怕问一句你真的结婚了吗?
“暖暖,我今天找你,是想向你解释,岳路廷并非不想用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去换你,他已经准备了股份转让书。那时候,杨远浩已经找到了你,但是还是晚了关翊东一步。我不想你误会路廷,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怎么能跟一个万联集团比。可是现在看来,你们之间的误会好像不仅仅是这个。”向微漾又道。
许暖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和岳路廷之间的误会已经如此深,她显得很是沮丧,半天没有说话。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虽然已是春日,但是天气仍然微微带寒,许暖暖和向微漾并排着一同往回走。
“你没有开车,我送你一程吧。”许暖暖说。
向微漾微微一笑,道:“好啊。”
许暖暖没想到,她和向微漾能成为朋友,就像没有想到她和岳路廷的关系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还没到电视台,就看到街上的一群人正往电视台的方向赶去,电视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跳楼,跳楼了……”
身旁的路人议论纷纷,许暖暖一惊,回望了向微漾一眼,两人也加快了脚步往电视台赶去。
电视台前面的确混乱成了一片,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到了现场,一辆挨着一辆,警察已经迅速封锁了现场,但是好奇的人们还是凑成一团。
“真是可怜,这么年轻就跳楼了。”
“真没想到一个经纪人会到今天的地步。”
许暖暖大惊失色,她的内心涌起了很不好的预感,她努力挤进了人群中,终于在缝隙中找到了一个位置。
电视台大楼前的
那个石雕老人还静静地俯瞰着众人,而一旁的个喷泉还在变幻着各种造型向四周喷射着水,但是,喷泉旁的空地上,却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周围都是鲜艳又刺眼的红,慢慢流淌着。
满世界满眼都是鲜亮的血,许暖暖惊惶失措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她认得那个女人,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虐到了头了!!我发誓!!
要好起来了!!请大家相信我!!!
推文时间到啦 维生素abc的《妻货可居》
文案:
某日,颜公子回到家时发现“勤劳善良”的妻子又在孜孜不倦的埋头苦画着,便悄然走近:“咦?今天这两只打架的乌鸦还算有模有样!”
“……”席阮看着画了一上午的鸳鸯交颈,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他注意到某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赶紧挽回:“反正比昨天那武大郎卖炊饼靠谱。”
“……”席阮终于炸毛,“老娘画的是老汉推车体位!尼玛这玉树临风的是我儿子不是武大郎!!!”
“哦?老汉推车……这体位好像不错,要不,咱试试?”
“……”
总之,这是一个腹黑淡定女频频被更腹黑更淡定的禽兽惹得炸毛的故事
☆、伴郎伴娘 49
宁玥跳楼自杀了,而跳楼的地点却偏偏选在了许暖暖上班的电视台。各大媒体又开始掀起了一波连续的报道。许暖暖再次被逼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方,她被迫休假了一个月。
每一天每一夜,这座城市每天都发生着不同的热点新闻,很快日新月异的八卦和时事就渐渐地把经纪人宁玥跳楼自杀的事情淹没了。
天色渐渐地沉了下去,漆黑的夜幕慢慢地笼罩着这座城市,关翊东关了台灯,然后站起身,扯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往远处望去,霓虹灯闪烁,一幢幢的高楼大厦依旧耸立在原地。关翊东摸出一只烟,他想起那天赶到电视台,看到宁玥的尸体被担架抬走的情景,而许暖暖同样呆滞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疏离,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久久地没有反应过来。
他燃起烟,用力地抽了一口,至从那天后,许暖暖不再接她的电话,他想她是对的,若干年前,在她父亲的问题上,他无心地伤害了她,若干年后,他深深地伤害了宁玥,而最后又因为宁玥伤害了她。
这辈子,他对不起了两个女人,一个许暖暖,一个宁玥。他用力地咳咳了几声,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的一瞬,他的脸色突然大变。
关翊东驾着车一路疾驶到了医院,母亲许卓然已经在病房外泣不成声,她见到关翊东,立马起身,抽噎道:“翊东,你父亲要见你。”
他点点头,便抬起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的门,父亲大病一场,已经消瘦了很多,经常的化疗早已把父亲折磨的不成模样。即使这些年他与父亲的关系水火不容,但是当他看到曾经健朗的父亲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他还是觉得心疼不已。
他的眼眶微湿,用力扯着嘴,微笑道:“爸,我来了。”
关兆丰明显很激动,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要去握关翊东的手,关翊东也伸出手握住父亲的手,关兆丰的手冰凉,关节凸起,一双厚实的手如今瘦的只剩下包裹一层皮的骨头。
“翊东,原谅我,好吗?”
关兆丰已经老了,满脸的皱纹愈显得深刻,头上稀稀疏疏的布满苍白色金发,他现在才顿时觉得这五年来,父亲原来老了这么多,而他也从未对父亲有过真正的关心。
“爸,我早就原谅你了。”关翊东隐忍着眼眶的湿润,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都是因为我,才拆散了你和暖暖,如果不是我揭发了许业成,如果不是我有私心想趁机上位,你就不会左右为难,不会到了今天你还是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爸,别说了……”关
翊东握紧关兆丰的手,眼眶内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翊东,这次,我希望能见到暖暖……”关兆丰的眸光里尽是期待。
﹡﹡﹡﹡﹡﹡
一周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外面的门铃声一声接着一声,许暖暖汲着拖鞋出门,见到的却是一脸盎然笑意的许隐隐,她的怀中正怀抱着一只小小的萨摩耶犬,全身白绒绒的,乍一看,却十分像球球。
许隐隐没等许暖暖反应过来,就把那只小萨摩耶塞入许暖暖的怀中,然后道:“她叫白雪,请你多关照。”
许暖暖只好无奈地抱着怀中的小狗,一脸无奈地看着许隐隐,道:“你怎么来了?干嘛莫名其妙地带只狗来啊?”
“我怕你太寂寞啊,至从发生那件事后,你就躲在家里,哪儿不去,我怕你自闭。”许隐隐自顾自地往许暖暖家里的沙发上坐下,振振有词道。
许暖暖耸耸肩,她知道许隐隐说的事情是宁玥跳楼的事情,她把白雪放到地上,然后也往沙发上坐下,道:“我没事,你别瞎操心了。”
“是吗?看你的样子不像没事。”许隐隐又道。
“哪里来的狗?”许暖暖抬起眼望了望许隐隐,换了个话题道。
许隐隐转了转眼珠,又道:“我说妈买给你的,信吗?”
“不信,妈,哪会好好送我一只狗。”许暖暖轻瞟了许隐隐一眼道,一脸不信。
许隐隐从矮几上的水果篮翻出一个橙子,然后自顾自地剥开皮,然后道:“我送的还不行吗?”
顿了顿,许隐隐又道:“前段时间,妈去看爸了。他的身体差了许多,你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许暖暖默不作声,迟疑了很久,这么多年,她一直想问,父亲是不是真的有贪污公款,而如果这是真的,父亲明知道是违法的为什么又要铤而走险。那天,她终于去医院见了关兆丰一面。
那样消瘦那样虚弱的关兆丰,早就不是她认识的关叔叔,她站在原地驻足了很久,有些害怕,关兆丰见她站在远处,缓慢地微微抬手,示意让她坐在旁边。
而她悄悄地坐在病床上的一角,关兆丰的脸上才慢慢溢出了一点笑意,他艰难地吭声:“暖暖,对不起,你爸爸做错了事,你关叔叔也做错了事。”
她记得那是若干年后,她见关兆丰的第一面,而那也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爸爸做错了事,你关叔叔也做错了事。
她似乎沉思了许久,才抬头望了望许隐隐,终于开口问道:“姐,爸入狱的时候,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有人要陷害他,现在我只想问,他是真
的有做这样的事情吗?他为什么这样做。”
“现在问这个问题,重要吗?父亲还是入狱了。”
许隐隐并不想正面回答许暖暖的问题,突然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许隐隐正要背过身的一瞬,许暖暖突然叫住了她,她转身抱起在地上玩耍的白雪,又塞回了许隐隐的怀中道:“我不养狗很久了,还是你带回去吧。”
“暖……”
许隐隐愣了愣,正想开口,但又硬生生地收回,她望了望许暖暖,耸耸肩,只好抱回了白雪。
﹡﹡﹡﹡﹡﹡
露天的游泳池,一个男人luo、露着结实的上半身,他两手向上张开,一跃到泳池中,灵巧而迅速,好像一只飞鱼在泳池里飞奔,不一会儿,这个男人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了岸上,岸上的杨远浩正用力地鼓着掌。
岳路廷摘掉了泳镜,往泳池旁的凉椅上坐下,轻瞥了杨远浩一眼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南西北风!”
岳路廷对杨远浩的冷笑话深感无奈,又淡淡地说:“到底什么事?”
杨远浩一脸笑意,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红彤彤的喜帖,然后递给了岳路廷,道:“这是第一件事。”
岳路廷微微一惊,接过喜帖,仔细一看,然后不可置信地又望向杨远浩。
“对,我要和初初结婚了。”
岳路廷眨着眼,皱着眉头,然后拍了拍杨远浩的脸,道:“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喂,我杨远浩怎么就不能结婚啦?”杨远浩忿忿不平地瞪了岳路廷一眼道。
岳路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杨远浩倒是不以为然道:“我和初初可是没有你和暖暖这么复杂,既然已经做好走到最后的准备,还不如就付诸于行动,这样才不会轻易地放开对方的手。”
杨远浩也对自己猛然说出这么一段深刻的话,感到恶心,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刚刚那段话是我,是john,是杨远浩说的吗?”
岳路廷鄙夷地瞥了杨远浩一眼,被杨远浩的话怔的浑身发抖,道:“有点冷,我还是去穿衣吧。”
“原来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做你的伴郎,可是世事难料,错综复杂,变化莫测,瞬息万变……”
杨远浩一连说了一大段四个字的成语后,道:“没想到也有轮到岳少做我伴郎的一天。”
岳路廷鄙薄地瞟了杨远浩一眼,杨远浩慌忙闭起嘴,顿了顿,又轻声地说起风凉话:“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就算许隐隐把白雪送给许暖暖,她也不会要的。”杨远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岳路廷微微一怔,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略显得失望。杨远浩又道:“许隐隐已经快被白雪逼疯了,你还是把白雪接回家吧。”
话音落下,杨远浩站起身,眉心微拧,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岳路廷的肩膀,大声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趁着岳路廷还未发怒的瞬间,杨远浩慌忙灰溜溜地撤退了。
﹡﹡﹡﹡﹡﹡
初初诡秘地递给许暖暖喜帖,许暖暖打开喜帖,她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比她更早进入婚姻的殿堂。而初初也一脸幸福地告诉许暖暖,她必须得做伴娘。
许暖暖犹豫了很久,才应了下来,过了几天,初初约她去挑婚纱,婚纱店的店员热情地向初初介绍婚纱,而她就坐在一旁,翻着店内的婚纱照。初初换了几套婚纱,都异常满意,她最后决定定下最后试穿的那一套,满意地转了几个圈后,她拿了一套裙子递给了许暖暖。
“快去试试你的伴娘服。”初初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去,快去。”
许暖暖被逼无奈只好接过初初手中的裙子,去了更衣室,不一会儿,她穿裙子,走了出来,走在镜子面前的一瞬,发现身后的更衣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妥帖西装的男人,俊朗的他低头整了整领口的蝴蝶结,抬头的一瞬,他也发现了镜子里的许暖暖,眉眼间透露着万分的愕然。
“john,快来啊,你看,这对伴郎伴娘多般配啊。”身后的初初兴奋异常的囔囔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 至从我27章写了肉 我已经收了三次管理员的站短。
一直一直一直让我修改。
我写的很正常,写的多正经啊,好吧好吧。
☆、living to love you 50
岳路廷怔怔地盯着许暖暖看,那样的目光沉静又灼热,他终于转过视线,一闪即逝的柔情顿时不见。
杨远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撑着下巴,认真地打量着岳路廷和许暖暖,一副正经异常的模样,用力地点点头道:“嗯,果然般配。”
岳路廷冷倪了杨远浩一眼,道:“这套西装好像不太合身。”
“不是挺合身的嘛。”杨远浩一脸不解。
“哪里合身?”岳路廷嘴硬道。
“挺合身的啊。”杨远浩不明深意,道。
“我说不合身就不合身。”岳路廷沉着脸,眸里闪过冷淡。
岳路廷淡淡地扫了杨远浩一眼道:“我去换衣服。”
“喂……”杨远浩冲着岳路廷的背影喊道。
许暖暖处在原地显得有些尴尬,她半垂眼睫定了一会儿,也说:“我也去换衣服。”
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尴尬,许暖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杨远浩和初初两人对视几秒,显得异常无奈,本来安排好的破镜重圆这回搞砸了。
﹡﹡﹡﹡﹡﹡
中途,许暖暖正好接到电视台的电话,便先告别了。从婚纱店出来,没走几步,这yīn晴不定的天空就飘起了倾盆大雨,许暖暖只好加快脚步,跑了几步,躲在了一棵树下,不一会儿,天空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混沌的天与地雷声一片,许暖暖显得有些害怕,捂着耳朵,环着身体,缓缓蹲了下来。
雷声越来越大,许暖暖显得局促不安,她掏出手机,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谁来接她。
正当她沮丧万分的时候,一块yīn影突然挡住在了她的头上,她仰起头,睫毛的顶端还镶着点点的水珠,见到岳路廷的一瞬,她突然觉得欣喜万分。她站起身,定定地盯着岳路廷看,嘴角轻微动了动,道:“路廷,你,你怎么来了?”
岳路廷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晶亮的双眸正闪着点点光芒注视着他,可怜好像又带有着期待,他的心顿时被万只蚂蚁爬过一般,疼痛却心痒难熬。
他这样一个男人,本是一只沾花惹草的花蝴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终于栽倒了眼前这个看似软弱却狠心的女人手中。
是不是一切都会过去呢?坏的回忆,痛苦的事情和难过的过往。
他微闭眼眸,似乎在想些什么,很快他就睁开眼,定定地望着许暖暖,她还是用那双懵懂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就像他在学校礼堂里见到她的第一眼一样,摆着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
可是他最恨她这个表情,好像一切她都懵懵懂懂不了解,可就是那
样迷糊的眼神足以勾魂摄魄。
他扯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霸道道:“雨下的那么大,我送你去电视台吧。”
强硬而不容拒绝,她望了望不远处停着的正是岳路廷的车,她抬起头望了望岳路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岳路廷拽到了车前。
她看着岳路廷一脸yīn沉的模样,一声也不敢吭,只好顺从地上了车。
外面的世界正在下着倾盆大雨,那些哗啦啦落下的雨珠一颗颗顺着车窗滑了下来,许暖暖静静地望着车窗的雨,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过脸,望了望岳路廷,他的目光有神,认真异常地盯着前方的路况,而车内正放着一首有些年岁的英文歌。
她记得这首歌,叫做《living to love you》,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温暖的下午,她坐在他家的小后院里,那样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她放松地依靠在白色的凉椅上,刺眼的阳光晒得她眼睛发痛,她索性把正在看的小说,一把盖在了脸上。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她好像深深地陷入了睡梦中,直到听到耳边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朦朦胧胧地低吟道:i’m living to love you…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右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耳机,她懵懵懂懂拿下耳机,抬起头望了望站在原地,穿着一身灰色毛衣的岳路廷,他的手上正握着一个mp4,嘴角镶着坏坏的笑意,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好听吗?这首歌?”
她愣了愣,用力地点点头,说:“好听。”
“这首歌叫《living to love you》”岳路廷又道。
“然后呢?”许暖暖不解地抬起眼眸望着岳路廷。
“记住了,这首歌将是我们结婚时要放的主题曲。”
“然后呢?”
“所以许暖暖从今天开始,你要把它听个十遍,一百遍,一千遍,然后把它学会了,在我们婚礼上,你必须把它富有感□彩,感人至深的唱出来……”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失落,眼眶微湿,那么早,他就已找好了他们在结婚上要播的主题曲,兴许他真的已经听了十遍,一百遍,一千遍或者一万遍,他已经学会了这首歌,他在等着她学会,等着她在他们的婚礼上唱给他听。
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把它富有感□彩,感人至深的唱出来,还没有等到他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就已经耗尽了他对她的所有耐心。
自作自受又可以怪谁呢,她侧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慢吞吞地说:“我到了。”
“哦。”
轻描淡写地一个‘哦’,没有带多余的情感。
她打开车门,要下车的一瞬,他却递过了伞,道:“伞借给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接过了伞,合上车门,蹬着高跟鞋兴冲冲地往电视台上去。
车内的男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远走的那个女人的影子,那么瘦弱又那么容易让人心动的背影在渐渐走远,那一瞬,他是多么想追上去,从后面环住她。
﹡﹡﹡﹡﹡﹡
傍晚突然接到了一个代班主持的任务,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的时间,许暖暖从电视台走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站在电视台的门口,勒紧了衣领,然后伸出手想感受下雨的大小,急促落下的雨依旧很大,噼啪噼啪地落在了地上,
她握紧了手上那把岳路廷送的伞,犹豫一会儿,才持着伞冲入了雨中。偌大的雨珠放肆地挥散着,疾驶而过的车子也全然不顾经过的路人,许暖暖有些懊恼,今早出门陪初初挑婚纱,就该开着出门。
现在更加沮丧的是,沿路的的士都已经有客,黯然神伤的许暖暖只好孤身一人往公交车站去,走了有一段路,身旁突然擦肩而来一辆白色的跑车,似乎别有深意地缓慢地跟着她。
她猛地转过头,却认出了这辆白色的跑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下车窗,面无表情道:“正好经过这里,送你一程吧。”
许暖暖望着车内面色冷淡的岳路廷,心里却狐疑万分,是真的恰巧经过呢?还是别有用心地经过呢?
车内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许暖暖只好收起无边际的猜测,收起雨伞,上了车。
已经是深夜,却因为是雨天,车子行驶地异常缓慢,许暖暖却异常安心地依靠在车后背,小寐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家的楼下,她望了望旁边的驾驶座,已经空无一人,她又望了望车窗外,不知何时,那场倾盆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下了车,空气里夹杂着刚下过雨混着泥土的味道,清新又微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发现岳路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黑漆漆的夜空,连月亮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盏已经坏了的路灯,在那儿忽亮忽暗,忽明忽暗地光影在漫无边际地覆盖着那个高大的背影。
许暖暖缓缓地靠近着岳路廷,直到到了岳路廷的身后,岳路廷仿佛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猛地转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许暖暖,然后淡淡道:“你醒了?”
“嗯。”许暖暖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多余的
色彩,只是只身要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似乎等了很久,才突然喊道:“路廷……”
寂静的黑夜里,这一声‘路廷’显得清晰异常,他猛地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个眼里有着灼灼亮光的女人。
她的薄唇微启,轻声地说;“路廷,对不起。”
他还是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黑夜里的她,路旁的那个路灯仍然忽闪忽暗,使得他一会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庞,一会儿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影子。
“我知道你还没有结婚,我知道,我知道……”她的眼眶潮湿,噙着泪水就要落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直重复着‘我知道’。
半天,她才说:“我知道,我是那么爱你,可是总是那样伤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很蠢,很傻,可是怎么办,我就是这么笨,每一次把你推的那么远,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我害怕,我伤心,终于有一天你不会再在我的身边……”
岳路廷静静地听着她说完这么大段的话,时间似乎偷偷地溜走了几秒钟,岳路廷突然走上前,握着许暖暖的手,然后把她揉进了怀中。
他恨死了这个女人,可是又爱死了这个女人,这该怎么办?他仿佛地问自己,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没办法控制想念,没办法控制无边无际的爱。
这一刻,他紧紧地搂住她,好像害怕下一秒她又残忍地离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叫亲妈的就会有肉吃噢……这素真的……
据说还有最后一难,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