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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作者:苗亦有秀        书名:声色流转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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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看了几间房子后,就暂时选定了两处。

    要找合适的租房并不难,韩左左甚至都不用专门跑去中介所,上学校论坛一搜,哗啦啦就出来一大片。

    房源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周围居民闲置的,这种房子一般面积比较大,但是租金也不低,大多是几个人在一起合租的。

    第二种就是学校原来的教职工宿舍,职工楼很破旧,房子也比较小,教职工结婚后大多搬出去住,即便有单身的老师,现在也不住在这儿了,学校前几年新建了教师公寓,条件要好很多。

    租房信息大多是学姐学长们传播,或者是在校老师提供的。一些学生准备考研,为了能更好的复习,便搬出宿舍专心读书,还有很多刚刚毕业的学生,月薪低,为了省钱,也选择在远离市区的大学城居住。

    韩左左跑了两天,选中的两处租房都不错。

    一处就在学校东门的老职工楼,距离教学楼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职工楼住的都是学生或者刚刚毕业的社会新人,居住环境简单,韩左左对安全问题也很能放心。

    房子只有二十平米,一居室,带个小小的卫生间,住一个人足够了。家具什么的很简陋,只有张破旧的单人床,一个笨重的衣柜,客厅有张旧式的圆木桌,虽然桌面坑坑洼洼的,但是依然很结实。

    这原本是学校分给一位教授的住房,后来教授成家在外面另有新房,便把这所房子租给学生。

    租金不是很便宜。

    韩左左看中的另一处房子在大学城的小商业区,小吃街附近的居民楼,房子挺大,但是离学校比较远,走路要半个多小时。这栋房子家具设施齐全,是一位大三的学姐租的,因为担负不起租金,所以想找个合租人平摊。

    韩左左倒是无所谓合不合租,就怕自己有时候忙起来回来太晚会影响到同屋人的休息。

    但是房租平摊的话,租金就要便宜一点。

    韩左左有点纠结,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租那间职工宿舍,毕竟一个人住要自由很多。

    韩左左当机立断,将半年的租金准备好就去找房东。

    因为是自己学校的学生,那教授十分客气,把零头去了,还坚持给她写了个收条。

    教授简单介绍了一下环境,还特意告诉她,水电和学生宿舍的收费标准一样,并建议她使用校园网,这样网费能省下不少钱。

    韩左左一听不由更庆幸选了这里,学生宿舍水电费要比外面便宜很多,网费包月的话,一小时甚至不到两毛钱。

    谈好了租房事宜,韩左左拿着两把钥匙高兴地回了宿舍,告诉室友们自己即将搬走的消息。

    几个姑娘听了非但没有半分不舍,还十分高兴,立马欢呼着争夺即将空出来的领地,恨不能韩左左赶紧打包滚蛋。

    韩左左哭笑不得,不过也能明白,学生宿舍空间十分有限,女孩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每个人就那么一个小柜子,连衣服都塞不下。

    韩左左一走,立马就能空出来不少地方,腾出来的床可以堆些被子和暂时不穿的衣物,柜子大家可以共用,还有一张桌子,也能摆放不少小玩意。

    室友欢呼着围上来,摩拳擦掌地追问韩左左什么时候搬,她们十分乐意帮忙。

    韩左左也想尽早搬走,毕竟就这么几天的空闲时间,说不好什么时候公司又给桑彤安排一大堆通告,到时候恐怕就腾不出时间来搬东西了。

    想了想,韩左左决定这周就搬。

    于是没课的时候,韩左左就跑到出租屋里,仔细检查,确定水电设施没有问题,就开始打扫卫生,把以前的房客遗留下来的废弃物都给扔了,又彻底清理了一番,卫生间消毒了几遍,确保屋里任何角落都没有异味才安心。

    韩左左在旧货市场淘来一张书桌放在卧室里,又买了两把造型特别的椅子放在客厅,然后划了块玻璃盖在旧木桌上,玻璃下还压了花色漂亮的桌布。

    这么忙了几天,整个房子焕然一新,韩左左满意地环顾一圈,计划着以后有钱了再把窗帘给换了。

    周六一大早,韩左左就起床忙碌,原本以为自己没有多少东西的,没想到一收拾,零零散散的居然也装了许多包。

    幸亏宿舍几个女孩子热情帮忙,还叫来了两个男生做苦力,众人嘻嘻哈哈地跑了两三趟,东西就全部搬完了。

    韩左左坚持请他们吃饭,都是同学,大家也不客气,去学校附近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就当给韩左左庆祝乔迁了。

    吃了午饭,同学们便都散了,韩左左回到租房,对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认命地卷起袖子开始整理。

    韩左左效率很高,忙了一下午就已经收拾差不多了,累得横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心里又是满足又是高兴。

    这里虽然最多只住个两三年,但是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独自拥有的居所。

    手机欢快地响起来。

    韩左左腰酸背痛,懒得起来,呻.吟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伸长了手臂够到手机,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桑彤兴致盎然地说:“大左,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找我?大好春光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啊!今个儿周六没课,你干嘛呢,出来一起吃饭吧?”

    韩左左恹恹地说:“这几天都在忙啊,今天搬家,累得要命,我不想出去了……”

    桑彤惊呼:“搬家?为什么?难不成琬姨和你那便宜后爹离了?”

    韩左左怒骂:“桑小彤你个不着调的二货!”

    桑彤委屈地说:“好嘛好嘛,算我错了……不过你到底为什么搬家啊?你该不会……跟谁同居了吧?”

    韩左左无语,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桑小彤,我没你说的那么前卫……我做了助理之后会比较忙,有时候忙起来三更半夜才回去,宿舍有门禁很不方便,而且回去太晚也会影响别人休息,所以我就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一、个、人、住!”

    “哦。”桑彤的语气不无遗憾,“这样啊,在外面一个人住是自由很多……”

    韩左左呼了口气,正要打发她挂电话,就听桑彤兴致勃勃地说:“大左,地址发来,我这就去给你庆祝乔迁之喜!”

    韩左左抓狂道:“别别,求你了桑小彤,你消停会儿成么?祖宗哟,我累得去了半条命,没力气招呼你!明个儿再来!”

    桑彤遗憾地叹气:“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晚上门窗关好!我明天再去给你庆祝……”

    “嗯嗯!”韩左左淡淡地说,“坐车到学校东门下就成,地方很好找,你自己上来……顺便给我买一电饭煲,就当乔迁之礼了,再带点吃的上来,午饭一起吃!”

    桑彤狠狠“呸”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韩左左把手机丢到一边,四肢大张地瘫在床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没开灯,很快就昏暗起来。

    韩左左不知不觉有了睡意,昏昏沉沉中听到手机不屈不挠的震动,烦躁地锤了下床,闭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也没看接起来放到耳边,郁闷地抱怨:“桑小彤你够了啊,都告诉你我搬了一天家累得要死,你就饶了我吧成不……”

    手机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半晌才传来冷冷的两个字:“搬家?”

    冷冽的寒意通过无线传播过来,瞬间冻得韩左左一个激灵,睡意立马消了大半。

    韩左左睁大眼坐起来,踟蹰着道:“四叔?”

    起来开了灯,韩左左眯了眯眼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四叔,我睡迷糊了,没看来电,还以为又是桑小彤打来的……”

    郎熙根本不听这些,冰冷的语调满是压迫,威胁地重复了一遍:“搬家?”

    韩左左顿了顿,这才突然想起,貌似她还没跟郎熙提过要在外租房子住的事。

    韩左左知道他肯定不满,忙讨好地笑了笑说:“四叔,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我忘了告诉你了……别担心,我已经搬好了!”

    郎熙冷冷地开口:“地址。”

    那语气并不怎么起伏,却带给韩左左莫大的压力。

    韩左左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报上地址。

    郎熙二话没说挂了电话,方向盘一打,往韩左左的学校飞快驶去。

    周六傍晚正是大学城最热闹的时候,特别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季节,很多学生相约出来逛街聚餐,或者是饭后一起散步,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张扬的笑声。

    郎熙放慢车速,将车子停在路边,径直来到职工楼下。

    破旧的楼房只有五六层,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广告信息。

    郎熙眼神一沉,大步走进,沿着逼仄yīn暗的楼梯,快速找到了韩左左说的房间门口。

    韩左左估计郎熙很快就到,连忙拿电水壶烧水,还洗了两个杯子,准备一会儿招待他。

    门被敲了敲,韩左左不由有些惊讶,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匆匆跑出房间给他开门。

    每个楼层只有楼梯口有盏声控灯,走廊上很昏暗,郎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的神色不明,衬着背后黑沉沉的过道,显得极其yīn郁。

    韩左左忙侧过身笑道:“快进来啊!”

    郎熙沉默地走进来,高大健壮的男人往狭小的客厅中央一站,立马显得房间压抑起来。

    韩左左关上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叔随便坐吧,今天刚搬过来,这里什么也没有……白开水可以吗?”

    郎熙不说话,皱着眉扫了一圈,卧室门没关,屋内摆设简单到极点,一眼就望了个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头疼欲裂,为了三更拼命码字,还要复习准备毕业考试。晚上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怕困甚至不敢吃感冒药,就这么死扛着,辛辛苦苦不停码字累个半死……结果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发现电脑被动了,将近一万字的心血没保存文档就被关掉了!找不回来好想哭……

    22、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往电水壶走去,想看看热水有没有烧好,经过郎熙身边却被一把拉住。

    韩左左脚步一顿,偏过头疑惑地看他。

    “怎么……”

    “了”字还没有说出口,郎熙就将她拽在身前,脚步一转紧紧逼迫着她。

    “啊——”

    韩左左被大力一拽一撞,重心不稳地向后踉跄着,腰部重重撞在桌沿上,痛得她眉头紧皱,忍不住暗骂,这破木桌子果然结实,被这么大力撞击,居然都纹丝不动。

    郎熙双目沉沉地盯着她,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交错,虽然姿势暧昧,却莫名给了韩左左巨大的逼迫感。

    幽黑深沉的目光翻滚着复杂难言的情绪,韩左左心底略微不安,后腰抵着桌沿往下弯,脑袋也尽量后仰,不自在地问:“四叔,到底怎么了?”

    郎熙握着她腕部的手越来越紧,那力度几欲捏碎细细的骨头,疼得韩左左冒出了冷汗,忍不住细细痛呼了一声。

    郎熙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松松握着她的手腕,身体却更加逼近。

    “你后悔了?”

    郎熙的语气极其淡漠,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韩左左没听出其中的那丝颤抖,撇过头挣扎着说:“什么……四叔,你先放开我!”

    郎熙脸色一沉,口气强硬地说:“不放!”

    韩左左忍无可忍,这姿势让她别扭极了,本来就累得腰酸,又这么后仰着身子,没多久就觉得撑不住了。

    韩左左也冷了脸,微微带着怒气道:“放开我!”

    郎熙全身一僵,松开她的手腕,慢慢站直。

    韩左左松了口气,撑着桌子直起腰,刚要开口缓和下气氛,就觉得肩膀一紧,郎熙双手禁锢着她,逼着她面对自己。

    郎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眼幽黑神秘如不可探寻的茫茫深海,翻滚着涌来滔天浪潮,咆哮着将她的心魂卷入其中。

    韩左左完全无力抵抗。

    郎熙扳着她的肩,深深望进她的眼里,双眸惊人的黑亮,明白的表达着势在必得的掠夺意味,一字一字地说:“绝、不、放、手!”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虽然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反常,却仍然被郎熙身上的决然而震慑住。

    小小的房间一片静默。

    韩左左不安地开口:“四叔,到底怎么了?你先放……我们先坐下来,然后慢慢谈怎么样?”

    郎熙静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韩左左悄悄松了口气,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和他面对面。

    韩左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还是没发现有什么能引起四叔这么大反应的事,在心里默默斟酌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就听到“嗡——”一声尖啸,吓了她一跳。

    声音突兀刺耳,韩左左忙不迭地跳起来,跑到热水壶边一把拔下插头。

    居然忘记了还烧着热水,幸亏是带自动鸣音功能的电水壶,不然壶底烧通了她都不一定发觉。

    郎熙一直盯着韩左左,目光片刻不离地跟着她。

    韩左左被盯得颇不自在,干干地笑着说:“差点忘了还烧着水呢……四叔你喝水吗?”

    韩左左也不等他回答,紧张地拎起水壶,将还在翻滚的热水倒入刚刚洗好的杯子里。

    玻璃杯用冷水洗过后还没擦干净,猛然倒入沸水,内外冷热刺激之下“砰”一声炸开。

    韩左左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扔了手里滚烫的水壶,手上一松,却没听到水壶落地的巨响,腰上揽了条手臂,将她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

    热水带着碎裂开的玻璃落在地上,幸亏郎熙反应快,及时把她拖开,不然韩左左不被玻璃划伤,也要被流下的热水烫到。

    韩左左惊魂不定地回头,郎熙宽阔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腰上的手臂强硬有力,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伤到没?”

    韩左左摇了摇头,连忙紧张地问:“你呢?有没有烫到?”

    郎熙右手稳稳地拎着水壶,放到地上,皱着眉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杯子没擦干净也没看见吗?那么热的水,你竟然还走神……”

    韩左左掰着他的右手,没看到有烫伤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耳边听着郎熙隐隐带着怒火的斥责,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心里一暖,这是郎熙第一次说那么多话,还是因为担心她,握着他的手轻笑道:“下次不会了……”

    郎熙反手扣住她,冷冷地说:“不会有下次,明天我就给你搬一台饮水机上来,这种东西不安全,以后不准用!”

    韩左左连连点头,她不怕郎熙发怒,就怕他沉默。

    经过这么一场小意外,两人间的气氛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疏离了。

    韩左左望着地面叹口气,干脆靠在窗户边站着说话:“四叔,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郎熙终于不再沉默,怒声道:“你后悔了,你居然后悔……”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韩左左愕然地问:“我后悔什么了?”

    郎熙冷哼:“你当初既然答应,我就绝不会给你机会后悔!”

    韩左左一头雾水:“不对啊,四叔你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听不懂了啊?”

    郎熙漠然地说:“你以为搬出来住,就能避开了吗!”

    韩左左皱眉:“我避开什么?等下……”

    韩左左哭笑不得地说:“都说了,我是因为太忙一时给忘了才没告诉你!我跟着桑彤,忙起来每次都很晚才收工,宿舍关门早不方便,所以我才在外面租房子自己住!怎么……一个两个的对我搬出宿舍那么大反应,还都是这么另类的猜测!”

    桑小彤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四叔胡思乱想起来居然更离奇。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沉默的男人心思更是捉摸不定!

    郎熙面色一僵,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不悦地瞪着她:“不早说?”

    韩左左欲哭无泪:“四叔,你给我机会开口了吗?”

    韩左左细细理了一遍,把郎熙的话跟他的反应结合起来,立马明白了,他以为她说的搬出来,是从周家搬出来。

    四叔这到底是有多么不安啊……

    韩左左又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在乎,又对他的蛮横莽撞有些无奈。

    郎熙尴尬地别过脸,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拖把在哪儿,我收拾!”

    韩左左幽幽地叹气,认真说道:“这个先不忙……四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郎熙的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强装淡定地说:“是我的错。”

    韩左左讶异地看向他,情不自禁地“哟”了一声,语调上扬,毫不掩饰地表露着内心的惊奇。

    郎熙脸色黑了黑,抿了抿唇,沉声说:“我没听你解释,误会你,是我错了!”

    韩左左双手抱胸,挑了挑眉说:“认错态度勉强通过,可是……该谈的还是要谈!”

    韩左左往椅子那里走,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跨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就被郎熙拦下来了。

    “会割伤。”

    韩左左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了,可是看到郎熙一脸不赞同地盯着自己脚上的人字拖,也就不好意思反驳了。

    韩左左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正要若无其事地指挥他拿拖把收拾干净,就觉得腿弯一紧,瞬间翻天覆地起来。

    韩左左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郎熙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稳稳地跨过地上的玻璃,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韩左左脸色一红,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等到郎熙目不斜视地经过客厅中央的两把椅子,脚步不停地往卧室走,韩左左整张脸陡然涨得通红。

    这这这……孤男寡女处一室,夜半无人私语时……

    会不会太快了!

    郎熙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紧挨着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定地开口:“坐下来了,谈吧。”

    谈个球!

    韩左左恼羞成怒地推开他,盘腿坐好,冷笑着说:“四叔,你总这样可不行,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扑上来,你又不是属狗的……”

    “我是。”郎熙突然出声打断,认真地说,“我属狗。”

    韩左左一窒,刚刚酝酿起来的冷然气势如被戳了针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韩左左抓狂道:“这个时候就别搞笑了,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谈!”

    郎熙皱了皱眉,伸手顺毛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嗯,我没搞笑。”

    韩左左郁闷地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

    郎熙疑惑地问:“不谈了?”

    韩左左悲愤地吼:“谈个毛线啊,气氛全没了,谈不下去了!”

    郎熙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韩左左颓然地呼了口气,蔫蔫地缩起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郎熙淡淡地说:“不谈,就继续。”

    韩左左恹恹地侧过脸:“继续什么?”

    郎熙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说:“谈恋爱,‘谈’完了,下面该‘爱’了!”

    韩左左警觉地缩了缩:“怎么爱?”

    郎熙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双目深沉地看着前方,悠悠地开口回答:“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咳,亲们都说,入v要有爆点……

    于是这样够劲爆了咩?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很怕失信于读者,但是jj一直在抽,总是延迟,联系管理员技术员都没有,无论怎么弄都粗不来……好在现在终于正常了!

    泪奔,第三更稍后奉上~

    23、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的表情先是呆了呆,然后一副被雷劈了的囧样,接着脸色一红,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羞愤交加地吼:“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郎熙表情一凛,肃容道:“没开玩笑。”

    韩左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快了吧……”

    郎熙不以为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快!”

    韩左左哽了哽,艰难道:“可是……我还在上学!”

    郎熙缓缓转过脸,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胸前,嗓音蓦地低哑:“成年了……”

    韩左左突然觉得卧室是个那么不安全的地方。

    单人床很窄,郎熙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韩左左根本避无可避。

    温柔的掌心缓缓摩挲着面颊,男人的手掌不似女孩子的柔弱细滑,掌心带着硬硬的茧,贴在肌肤上有种粗糙的刺痒,明明是轻柔的抚摸,却能让人感受到这双手的主人,是如何坚定强大,拥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韩左左心里一慌,连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别乱来!”

    郎熙不以为意地低声道:“不乱来……”

    韩左左松了口气,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讨好地笑了笑,嗔道:“四叔又捉弄人!”

    猫儿一样的双眼微微眯起,少女的面容带着羞涩的红,姣好如粉嫩的桃花。

    那似嗔似羞的嗓音轻柔婉转,像一只娇气的猫儿,对主人饱含依赖,撒泼地纠缠着玩闹。

    郎熙的呼吸陡然一重,幽深的双目不复平日的冷意,黑曜石般的眼睛燃起了两簇细小的火苗,亮得惊人。

    郎熙沉默着,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慢慢游移到后方,按在她的后颈上用力,韩左左就不由自主地迎合上他的吻。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掠夺,郎熙这个吻虽然强势,却缠绵至极,含着她的唇细细舔.舐,有力的舌尖密密地探寻着,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突破而入。

    韩左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吻,早就习惯了郎熙的强势缠绵,也不再像最初那般紧张到忘记呼吸,双手微微推拒在他的胸前,颈后的压力猛然加大,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郎熙步步紧逼,丝毫不容她抗拒,韩左左没多久便迅速迷失在这强势的温柔缱绻之中,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衣襟,探出舌尖与他相触,如一尾灵活俏皮的鱼,滑溜溜的捉不住,却逗引得对方更加欲.罢不能。

    郎熙不由得越吻越深,跪在床上揽着她,将她大力揉入怀中,唇舌用力,勾着她不知死活引诱他的舌,含在自己嘴里用力吮吸。

    韩左左接吻的技术在进步,可郎熙的技术却在突飞猛进,每一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敏感点,舌头如刁钻的灵蛇,一遍遍或轻或重地挑逗着。

    韩左左很快败下阵来,溃不成军地任由他肆意侵犯,郎熙也不再试探,攻城略地般凶狠地吻着,按在她后背的手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前,柔软的胸脯与硬朗的胸膛密和相帖,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亲密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情.动。

    韩左左觉得唇上一痛,郎熙控制不住力度地咬了她一口,然后放过她的唇,顺势而下,游离到细白的颈侧,沿着紊乱搏动的青筋,一路舔.舐过去。

    韩左左大口大口喘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郎熙压在了身下。

    韩左左紧张地挣扎着,慌乱地按住埋在肩上的脑袋。

    “别、别这样,四叔……”

    郎熙的动作被阻断,不悦地咬在肩头,毫不留情地啃.噬着,裸.露的细嫩肌肤上立刻留下青紫的印记,衬托在莹润白皙的肩上,更加激发他内心残忍的肆.虐.欲.望。

    韩左左微微瑟缩,这样陌生危险的姿态让她心里本能地抗拒,再加上郎熙的急切侵犯,更让她心生恐惧。

    郎熙喘息着,撑起上身,贴着她的唇问:“不愿意?”

    韩左左咬了咬唇,猫儿一样的眼睛氤氲迷离,一脸的委屈:“我害怕……”

    郎熙的眼底陡然升起一丝怜惜,轻柔地吻着她的眼角,安抚道:“别怕!”

    郎熙低下头绵密地吻着她,一手从衣摆探入,灼热的掌心贴上温软的细腻,便如被强大的吸力牢牢粘附其上。

    痒痒的感觉酥了整条脊柱,韩左左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肢,两人身体贴合,这样的动作恰恰在郎熙原就难以抑制的欲.火上再添了一把干柴。

    韩左左觉得有什么渐渐涌上了喉咙,不由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一个放松,泄露了羞耻的呻.吟。

    韩左左怕极了这样不由自主的感觉,总觉得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人之手,他要你沦陷,你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带着你堕入欲.望沉沦之中。

    韩左左艰难地侧过脸,闭着眼小声求道:“不可以,四叔……”

    郎熙手上动作不断,轻巧地解开她全部的衣扣,将唇隔着一层蕾丝,印在韩左左的左胸口。

    剧烈且紊乱的心跳传递到敏感的双唇,让郎熙愈发情难自禁。

    韩左左难耐地朝后仰起头,细白的脖子露出优美的曲线。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仍能感到郎熙的唇,不似平时的微凉,带着灼热的温度,烙印一般烫在她的心底。

    郎熙掰开她紧抓着身下被单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命令:“看着我!”

    韩左左触手是一片光滑精壮的肌肉,惊得手微微颤抖,却忍不住听话地睁开眼,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郎熙英挺的鼻梁上出了细密的汗水,刀削斧砍的轮廓因为浸染了情.欲而不再冷峻,那双猎鹰一样锐利明亮的双眸,眼神灼热,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

    郎熙的速度够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扒了两人的衣服,古铜的肌肤,结实的胸膛肌肉纠结,却并不十分夸张,健壮的臂膀让人心生信赖,身上每一寸都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度。

    韩左左意乱情迷地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中,男性的躯体线条流畅,带着无法言喻的力度美,危险,却要命的诱惑!

    郎熙自然没放过韩左左眼中的惊艳,男性沉重的躯体压了上去,肌肤相亲,那灼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她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韩左左着迷地仰起头,主动吻上薄薄的唇。

    郎熙的瞳孔倏然一紧,托着她的后脑,疯狂地吻着她。

    韩左左被压制得全然失了退路,无法挣脱他的束缚,无法抗拒他野蛮的侵略,唯有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压抑的情感轰然爆发,那么多年的冷静自持全都瓦解在郎熙如火的热情中。

    韩左左颤巍巍地回应着,生涩地配合着他越来越深的进犯,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筑起的牢固城防既然破了一个缺口,便再也抵挡不住山洪般的侵袭,只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备,淹没在茫茫水域之中。

    韩左左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紧,唇齿肆无忌惮地纠缠着,愈发疯狂。

    郎熙野蛮地将她压在床上,不容推拒地顶开她紧闭的双膝,如凶悍的野兽一样,肆无忌惮,恨不能拆吃入腹,从此化为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从身边逃离!

    硬硕的结实腹肌紧贴着韩左左柔软平坦的小腹,大腿上灼灼搏动的危险抵近。

    韩左左的睫毛颤了颤,双眼骤然睁开,定定地看着上方硬朗的面容。

    “四叔……四叔,你喜欢我吗?”

    郎熙沉默不语,双手力度不受控制,带给她微微的疼痛,将这份疼,抚进了她的心里。

    韩左左固执地看着他,郎熙的双目犹如浩瀚的夜空,即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其中的坚定情意也不会改变分毫。

    低哑的嗓音,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对猎物发出致命一击时的咆哮,充满了势在必得,不容逃脱。

    “你是我的,不死不休!”

    韩左左怔怔地看着他,伸手触碰他的眼角,喃喃重复:“我是你的……”

    韩左左认命地闭上眼,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入侵感到莫名的恐惧,可心底却隐隐多了丝欣喜。

    谁知,半天却没有动作,耳边只有郎熙急促的呼吸。

    韩左左疑惑地皱起眉头,犹豫着张开眼,就看见郎熙一脸的纠结,眼神中满满的挣扎和懊恼。

    韩左左心脏一抽,顿时滋味莫名起来。

    想让他继续下去,又怕他继续了便再也无法回头,可内心深处更怕的,却是他的后悔与放手……

    韩左左艰难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了……”

    郎熙闻言,双眸微微收缩,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郎熙手上加了点力,将她的腿弯折得更厉害,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嗯,这次就算了!”

    韩左左心里刚刚放松,就觉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异物入侵的难堪加上身体被劈开的尖锐痛楚,让韩左左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倏然绷紧,僵硬地抵挡着对方更深的进犯。

    “不——啊,四叔……疼——”

    郎熙的眼神陡然一沉,沾染了情.欲的面容俊朗英挺,紧抿的薄唇竟然显出一丝残忍的血腥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了两个版本的初次肉,一个是从韩左左视觉上写,一个是从四叔视觉来写……后来反复对比,觉得还是以左左的感官来描写更能突出四叔的男性健美……毕竟大苗写了那么多,几乎都是突出女人的美,这次为了四叔,突破一下!

    捂脸,四叔在床上,果然凶残……

    ps:修改过的河蟹版本,之前被锁的,会尽快找一个地方贴出来,到时候会放链接在文案上的!

    24、晋江独家发表

    郎熙牢牢压制着她,掐着她的腰,不管她如何拒绝,都毫不留情地、霸道地在她的身和心上,都打下自己的专属烙印。

    韩左左痛得眼角滑出了泪,那种疼实在难以言喻,加上从未有过的被进犯的恐惧,让她全身肌肉绷紧,僵硬的动也不敢动。

    郎熙喘着气,血液沸腾,叫嚣着肆意追寻本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显然忍到了极点。

    韩左左细细啜泣,断断续续地说:“疼,不要了……四叔,疼……”

    郎熙不敢动,心疼地俯□吮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乖,忍一忍……”

    韩左左委屈得要命,自己疼到这地步,郎熙依然霸道无比,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一点退路都不给她留。

    韩左左开始小幅度的挣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拉扯出难言的疼痛,嗓音中依然带了丝破碎的泣音:“疼,出去……”

    郎熙忍了许久不动,掐着她的腰蛮横地压着她,不让她挣扎,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郎熙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别动,我也疼……”

    销.魂.蚀.骨。

    郎熙的大脑只剩下这四个字,全部的自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郎熙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握着她的腰,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动作起来。

    受伤的地方被残忍地反复拉扯,韩左左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手胡乱地挣扎,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浮木,偏偏触手全是一片光滑,因沾了汗水,更加无处攀附。

    韩左左闭着眼,双手用力搂着郎熙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报复般地用了狠力,口中立马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郎熙眼神陡然一沉,仿佛被肩上的疼痛刺激,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倏忽崩断,再也不管不顾起来。

    粗重的喘息,暧昧的皮肤相撞声,和着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更添了无尽的yín.靡。

    韩左左只觉得,刻骨铭心的疼丝丝缕缕传到心里,身体仿佛被反反复复劈开,身上压着的男人以绝对不容拒绝的强势,深深顶入,直达内心。

    难怪都说,快乐不一定难忘,但疼痛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女人,也许会忘记初恋,但绝对忘不了带给自己伤痛的男人。

    即使遍体鳞伤,每想一次就痛一次,也自虐般地无法忘怀!

    疼到麻木,渐渐的适应了他给的疼,韩左左松开牙关,被郎熙一把钳住下巴,扭过来与他唇舌纠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韩左左紧绷的身体缓缓舒展,多了分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渐渐升起了一股羞耻的幸福……

    郎熙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愈发控制不住力道,恨不能直直捣入她的心底,从此身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痛快、痛快,既然痛,为何会有快.感?

    韩左左迷迷糊糊地想,也许因为这痛是喜欢的人给予的,所以即便痛得流泪,心里也是满足欢喜的。

    正如疼爱一词,既有爱,那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郎熙急促的喘息渐渐缓和下来,撑起上身看着韩左左,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粘着凌乱的发丝,显得可怜凄惨。

    郎熙满眼愧疚,轻柔地吻着她紧蹙的眉心,带着终于如愿的喜悦,叹息一样说:“你是我的了……”

    韩左左恢复了神智,只觉得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是黏腻的汗水……

    韩左左对上他的眼,脸色一红,因为原本略显苍白,这一抹红便显得格外明晰,也格外动人。

    韩左左推了推他,小声求:“难受,先出去……”

    郎熙吻了吻她,心里怜惜,便顺着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韩左左咬了咬唇,伸出手指轻声说:“那边有纸……”

    郎熙眼神一沉,呼吸陡然一重,却仍艰难地别过脸去,深深呼吸了两下,才伸长了手臂,抽了几张纸,给两人擦了擦。

    郎熙长臂一展一收,将她抱在怀里,强悍有力的手臂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语气却难得的轻柔起来。

    “还疼吗?”

    韩左左点了点,又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肩上的咬痕,血已经止住了,干涸的血液黏在伤口上,深深的两排印记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韩左左觉得愧疚,心虚地说:“太疼了,所以没忍住……”

    郎熙满不在乎地摸了摸,一脸理解地说:“这都是爱,我明白的,你想给我戳个印……没事,不怕疼!”

    韩左左一窒,盯着那两排牙印,突然觉得咬得还是不够深。

    郎熙抚着她的后背,许久轻声问:“舒服吗?”

    有、有人会在事后问这种问题吗?

    韩左左目瞪口呆,对上郎熙认真探寻的双眼,才明白他不是故意打趣,而是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韩左左羞于探讨这种话题,便闭了眼假装睡着,根本不理他。

    郎熙淡淡地继续道:“有点急了,没准备好,让你受罪了……放心,下次不会疼了!”

    韩左左气绝,恶狠狠地磨牙,下次!下次?哼!

    做这种事,确实很需要体力。

    韩左左搬家本就累了一天,晚饭都还没吃就被人压着折腾,本来只是装睡,没想到闭了眼,居然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郎熙将她颊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关了灯,便搂着她一起睡去。

    窄小的破旧单人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韩左左蜷缩在他的胸前,完全一副依赖的姿态。

    天光大亮,春天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相拥而眠的两人是如此安宁和谐。

    然后,急促的敲门声很快打破了满室的宁静,将两人从梦中惊醒。

    韩左左悚然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结果腰一酸,“哎哟”一声又倒在郎熙怀里。

    郎熙显然也被吵醒了,睁开眼茫然了片刻,便迅速恢复一派清明。

    “别动!”

    韩左左不听,咬牙爬起来,急得冒汗,小声催促道:“快起来!”

    韩左左懊恼地拽着郎熙,昨晚一时大意,居然忘记了今天早上桑小彤要来的事情!

    桑彤难得有清闲的时候,一大早就兴冲冲地出门,按着地址找了过来,却没想到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听到屋里的动静,还以为韩左左没醒,立马开始大力擂门,高声喊着:“韩大左,快开门,我给你送锅来了——”

    韩左左扶额呻.吟,这个缺心眼的二货,愁死人了哟!

    对比她的手忙脚乱,郎熙却很镇定,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衣,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扣着衣扣,淡定地说:“急什么!”

    韩左左恨不能骂娘,兵荒马乱的也顾不上害羞,胡乱套上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腿一软跌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爬起来,抓着郎熙的胳膊将他往窗户那边推。

    “快,快,跳下去!”

    郎熙黑着脸,低声怒道:“这是四楼!”

    韩左左这才想起来,急得团团转。

    郎熙一把抓着她,沉声道:“被知道也没事,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韩左左听着一声大过一声的拍门,只觉得桑彤的声音跟催命曲一样。

    桑彤在门外等的不耐烦了,却又有点担心,说好今天来找她,这个时候了,即便韩左左没起床也不该睡得那么死。

    桑彤皱着眉,着急地继续拍门喊:“左左,左左,你怎么了?快开门!”

    郎熙面色不豫,韩左左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推着郎熙往卫生间走去,然后硬声吩咐:“呆在里面,不许出声!”

    韩左左带上卫生间的门,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没发现脖子上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这才走过去开了门。

    桑彤松了口气,随即拎起地上一大堆东西抱怨:“怎么那么长时间不开门,你该不会偷人怕我捉奸在场吧?”

    韩左左脸色一僵,心里默默地说,桑小彤,你俊杰了!

    “哟,这房子还不错嘛……”桑彤径直入内,抱着一个大盒子说:“你要的电饭煲带来了,放哪儿?”

    韩左左眉头一皱,暗呼糟糕。

    果然,桑彤脚步一顿,盯着卧室凌乱的床,沉默不语。

    被子被慌乱地掀到地上,皱巴巴的床单中间,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昨晚发生了什么,立马不言而喻。

    韩左左认命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就要坦白,却发现桑小彤淡定地把东西放在地上,转过脸叉着腰,上上下下扫视着她。

    韩左左被看的毛骨悚然,她知道自己破绽太多,脸色憔悴衣衫凌乱,实在太容易让人联想到真相。

    好在桑小彤虽然不着调了点,但是不算外人……

    桑彤叹了口气:“可怜见的,你看看你的脸色,太难看了……我说怎么敲了半天门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韩左左苦笑,她也没想过会那么快和郎熙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可是昨晚,郎熙那么强势,根本不容她拒绝。更何况……她确实喜欢这个男人,也不想拒绝!

    韩左左知道和自己名义上的四叔纠缠,首当其冲的,就是来自周家的压力,可是……有些事,根本不是能轻易放开的,有些人,也不容她轻易放开。

    韩左左涩然一笑,艰难地说:“很难看吗?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会有那么疼……”

    郎熙躲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只觉得手脚都伸展不开,憋屈死了,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悄悄走到门后,缩着身子,贴在门上凝神静听。

    桑彤眉飞色舞地说:“这下你深有体会了吧!”

    韩左左黯然叹气。

    桑彤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以前你总嘲笑我不懂得保养,每次大姨妈来都疼得要死,现在终于轮到你尝尝滋味了……怎么样,痛经不好受吧!”

    韩左左一愣:“什么……”

    桑彤桀桀怪笑:“韩大左你人品不好呀,你要是嘴巴积点德,对我好一点,也不至于侧漏啊!”

    侧漏,侧漏,侧漏……

    韩左左眼前一黑,好险才没有厥过去。

    郎熙:“……”

    郎熙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一头雾水。

    桑彤拍了拍她的肩,同情地说:“床单还是丢水里先泡着吧,不然难洗着呢……这时候少沾点冷水,不然肚子会更疼!”

    郎熙听到这话,一脸的若有所思。

    韩左左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谢谢啊!你没带吃的?正好,走,一起出去吃,月经期间气血不足,去补补!”

    桑彤理解地点了点头:“嗯,也好,吃完饭我得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也去买包加长夜用吧!”

    韩左左沉重地点头,顽强地穿上外套,拉着桑彤一起离开。

    关门声之后,外面安静了下来。

    郎熙等了片刻,拉开门走了出去。

    找到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一条短信,韩左左简洁命令他,离开把门窗关好。

    郎熙突然有种被人嫖过就丢的感觉,不满地扔开手机,想了想,拎出扫帚把客厅地上的碎玻璃扫了,然后卷起袖子开始收拾。

    忙活了半天,环顾一遍发现没有遗漏,郎熙才把门关好,下楼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咳……于是大家都能猜到了吧,四叔是禁欲多年的老处男啊!

    于是,第一次对第一次,韩左左果断悲催了~

    八过,四叔还是很勇猛的,至少第一次没有早/泄……o(╯□╰)o

    ps:同样,河蟹过的……被锁的内容会贴粗来,到时候文案上放链接!

    25、晋江独家发表

    天气很好,人行道两边花红树绿的,春意盎然。阳光温和不晒人,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不自觉眯着眼,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这么好的天气,韩左左还真心没有瞎逛的兴致。

    全身骨架像是被拆开了重组一样,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哪里都不对劲儿,走路都不太协调了,腿根隐隐作痛,特别是腰……像搬了一整天重物一样,酸疼得都不敢弯。

    韩左左漫不经心地听着桑彤叽叽喳喳八卦,忍不住有些走神,总是回想起昨晚旖旎的一幕幕。

    就这么滚床单了?

    怎么就迷迷糊糊的被四叔给吃了呢!

    韩左左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不后悔,却还是有点小小的怅然。

    两人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真正的拥有了彼此……想到昨晚郎熙的情难自禁,想到他对自己的沉迷和无法抵挡,心里就隐隐的觉得甜蜜。

    四叔也不是那样的冷漠疏离,像个普通的坠入情网的男人,他也会因为自己意乱情迷,也有热情如火的一面。

    韩左左从来不是杞人忧天的人,也不屑去为了未知的事情多愁善感。

    可是,幸福来得太快,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有点害怕这么轻易交出自己,会让郎熙看轻了她,觉得她不自爱,然后对她逐渐失去兴趣……

    不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韩左左摇了摇头,自嘲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韩左左回神,对上桑彤关切的眼,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没事!刚刚想到……还没跟我妈说在校外租房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让她放心。”

    桑彤摆了摆手安慰道:“琬姨是关心你啊!你性格别扭还那么倔,她嫁了人,当然会担心你不自在,所以才会对你不放心……你好好跟她解释,她又不是不通情理,再说了,你一直那么能干,她会安心的!”

    韩左左笑着点头:“也是,我妈嫁了人,日子过的舒心了,就开始瞎操心!”

    桑彤白了她一眼:“知足吧你!”

    走到常去的商场,桑彤拉着她问:“先吃东西还是先去超市?”

    韩左左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立马说:“吃东西!”

    桑彤没意见,两人便去了商场的美食广场。

    周末逛街的人总是很多,特别是美食广场,各个小吃点都挤满了人。

    桑彤虽不是大红大紫,却也小有名气,怕被人认出来,拉着韩左左进了最里面的餐厅,特意找了个拐角位置。

    桑彤倒了杯水解渴,将菜单推给她说:“你点吧,今天我请客!”

    韩左左对吃的向来不大讲究,点了份套餐,又配了份小吃。

    等餐的时候,韩左左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韩左左拎着包坐在马桶上,皱着眉翻出一个小护垫。

    她第一次,没经验,昨晚太累不知不觉睡着了,今天早上一阵手忙脚乱的,也没注意清理,这会儿才觉得下面有点不对劲。

    裤子被浸湿了一小片,黏腻腻的很不舒服,韩左左红着脸清理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不由有些怨愤四叔,只顾着自己爽歪歪也不管她了,居然都不带套!

    倏然愣住了,韩左左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

    昨晚……没采取什么安全措施,不会怀孕吧!

    韩左左一下子就急了,扶着台子镇定下来,当机立断地跑到楼下药店,红着脸小声询问店员,在指导下买了事后药。

    还好不算晚……

    韩左左溜回餐厅,面色平静地倒出水,将掌心里提前拆出来的药片丢进嘴里。

    桑彤疑惑地问:“吃的什么药?”

    韩左左用水顺了下去,淡淡地说:“哦,肚子太疼,止疼片。”

    桑彤没多想,笑嘻嘻地跟她说新歌入围金百灵奖的好消息。

    韩左左边吃东西边听,吃饱了就端着杯饮料慢慢喝。

    桑彤皱了皱眉:“你要是很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你精神不太好……”

    韩左左双手握着杯子,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继续吃啊!”

    桑彤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连东西都没吃几口。

    韩左左忍了又忍,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和梁源怎么样了?”

    桑彤吞下嘴里的食物说:“挺好的……哎,你不是很讨厌他来着,怎么问起我们俩了?”

    韩左左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是不看好你们在一起……所以才问问你们分手了吗!”

    桑彤哼哼道:“我们甜蜜着呢,才不会分手!你都不知道我们俩现在多腻歪……”

    “有多腻歪?”

    韩左左抿了口饮料,淡淡地说:“就凭你,索然无味的野干菜,你跟梁源那些婀娜多姿的绯闻女友比差远了,她们可比你风情多了!”

    桑彤鼻孔朝天:“我才没你说的那么索然无味,我懂得可多了!”

    “是吗?”韩左左怀疑地问,“那你知道第一次……咳,有多疼?”

    桑彤放下筷子,笑得贼兮兮的,凑近她小声说:“那就要看你男人的技术了……有的男人啊,就是能让你舒服得死去活来!”

    韩左左沉默片刻,故作好奇地问:“只有女的疼?男的会不会也疼?”

    女孩子凑在一起,就喜欢聊些八卦,除了男生,就是这种好奇神秘的事情聊得最多。所以桑彤一点也没有怀疑,一脸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当然!第一次男的可比女的还疼!”

    韩左左不相信,想了想,昨晚郎熙虽然隐忍地说他疼,可也明显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啊!

    “可是为什么会疼呢……”明明被戳啊戳个不停的是自己,韩左左皱眉,纠结地说,“难道是进出的力度太大,所以撞得蛋疼?”

    桑彤一口水喷了满桌,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韩左左嫌恶地瞪着她。

    “没文化真可怕!”桑彤感慨了一句,看她满脸不屑的表情,立马撇了撇嘴:“你还别不信!你想啊……男人和女人构造不同,他们那里……天生就不是用来承受这种事情的器官,当然比女人还疼!”

    韩左左琢磨着觉得不对劲,皱眉问:“哪里……会比女人还疼?”

    桑彤眨了眨眼,不相信她居然真的这么无知:“被爆.菊还不疼?”

    韩左左一脸黑线:“我说的是直男的第一次!和女人!”

    桑彤正在喝水,闻言又是一口喷了出来,刚刚擦过的桌子再次遭了殃。

    韩左左的脸更黑了,险些控制不住暴走。

    桑彤手忙脚乱地抽出纸擦了擦嘴,鄙夷地瞪着她:“你在搞笑吗大左?男人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左手就是给了右手……”

    桑彤翻了个白眼,鄙视道:“男人有‘第一次’吗!”

    韩左左无语。

    吃完饭,商场负一楼就是超市,韩左左虽然不舒服,可想到难得出来一次,出租屋里还缺点东西,便咬牙跟桑彤一起继续逛。

    回到家,韩左左累得快虚脱了,放下东西突然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

    客厅地面被扫得一干二净,床铺都被整理了一番,被单被罩都被换了下来,只剩下棉芯叠得整整齐齐。

    韩左左愣了愣,快步走到小阳台,果不其然看见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单。

    韩左左心里突然如化了糖般,不停泛着甜,之前那些担忧全然不见。

    嘴角控制不住上扬,韩左左心情愉悦地从柜子里翻出新被单,铺好后舒服地躺在床上,乐不可支地给郎熙发了条短信。

    郎熙正在开会,长长的会议桌围满了西装革履的人,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进行汇报的部门经理汗水沿着鼻尖滑落在地,几乎能听到“啪嗒”一声。

    郎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明明什么话都还没说,那个经理就已经吓得快软倒在地了。

    坐在郎熙下手的年轻男人大概是会上唯一一个表情轻松的人了,看见部门经理的腿抖个不停,居然还笑出了声。

    郎熙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举手表示投降,忍俊不禁地说:“老大,陈经理这个季度下滑了三个百分点,虽然该骂,但是情有可原……”

    陈经理感激地看着他,鼓起勇气飞快地抬手擦了把汗。

    郎熙沉默不语。

    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我看过最新的研究报道,说有些人因为严重的智力缺陷而导致大脑的部分功能不健全,所以他们会因为肌肉不受中枢神经控制而出现抖腿的现象……你们看,陈经理的腿跟弹棉花一样,可不是智商不够吗?”

    男人瞬间收了笑,满脸同情:“智商低是硬伤……你可不能怪陈经理创下了效益最低记录啊!”

    一屋子子人控制不住笑意,憋得面部扭曲。

    陈经理恨不能自己晕过去,也不要受邱霖那个混蛋的奚落!

    郎熙眉头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然后邱霖立马敏感地发现了郎熙嘴角的抽搐,不由心里大奇,八卦地伸长了脖子。

    郎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屏幕上那行字。

    “听说,男人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左手,就是给了右手,四叔给了哪只手?”

    郎熙微微思索,回了短信,然后抬起头来。

    陈经理面色惨白,知道自己的工作保不住了。

    郎熙站起身,冷冷地说:“老规矩。”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邱霖作为他的助理,自然地补充道:“陈经理,你这个季度的奖金没了,你们部门因你损失的钱,用你自己的工资补上!”

    陈经理松了口气,总算保住了饭碗……

    邱霖匆匆收拾了东西,说了句“散会”就飞快地跑进了郎熙的办公室。

    “老大……刚刚是不是嫂子‘爱的问候’?”

    郎熙翻着文件,头也没抬,根本当他不存在。

    邱霖眼珠一转,奸笑着说:“听说桑彤入围了这一届的金百灵奖……”

    郎熙的动作一顿,邱霖立马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要不要我帮你说说,让你做她的颁奖嘉宾?你想想看,老大你英俊潇洒从天而降,手捧一座金光闪闪的奖杯,单膝跪地交给嫂子……嫂子肯定立马对你死心塌地!”

    郎熙漠然地看着他,淡淡地开口道:“既然很闲,明晚提货交给你!”

    邱霖立马色变,苦着脸求饶:“老大,郎哥,行行好,我最烦跟那群老毛子打交道……”

    郎熙眼神一冷,邱霖立马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去!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祝您和嫂子恩恩爱爱,水乳.交融……”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郎熙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扁扁的长方形小盒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然后仔细地放进口袋里。

    韩左左一时冲动发了条短信调戏四叔,又兴奋又忐忑,没等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内容很符合四叔一贯的风格,言简意赅,却又包含无尽的深意。

    “左!”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被掐了,骂我卖肉,丧心病狂地通篇肉,没节操没下限没剧情只有肉神马神马的……

    于是为了不被人误会我像她们说的那么不堪“太饥渴找不到男人只能自己撸”“yy男人艹死自己”之类的……此文名字改为《声色流转》,封面等等也改了……

    口味难调,写文难免遇到意见不合的,我可以理解,也从来不会和读者们掐,这件事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她们居然指责到编编身上,说编编纵容肉文神马的,大苗忍不住辩白一句,当初写这个文跟编编报备,她就告诫我注意河蟹,不要写那么多h……当时我恶趣味,加上想埋伏线表示四叔的逆转,所以开端写了个楔子不cj,然后这文伪禁忌,文名没想到更好的,声色禁诱也就没改……因为自己原因没听编编的话被掐,我无话可说,要掐请至少看文,看了之后你还认为此文是纯肉文,那也请你掐我一个人,不要牵扯到无辜!

    我不会为肉而肉,这个文目前八万多字,亲吻加上肉,所有的暧昧总共一万字不到,如果这些超过了你的底线,我很抱歉,在此说声对不起,请针对文,不要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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