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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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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位官员也挨了上来,为秦浪一番解释。原来这里叫做冥花谷,是九幽洲一处最为闻名的景致,尤其是里面的花种类繁多,几乎汇集了冥界的各种花卉,且冥花谷的花并非人工种植,多为天然生长,所以曲茎弯曲交错,花势生长顺畅,毫无雕饰之感,多现自然之色,美景实在是令人心醉。
这一番停留秦浪倒是心情大好,左右无事,便决定索性在这山谷中走上一遭,玩他个痛痛快快。
那几个官员也是由着他的意思,毕竟都知道这是冥族宗长的结拜兄弟,而且冥界如今合为一家,这股势力其实就是冥界九幽洲的完完全全的统治者了,人家简直就是可以在冥界为所欲为,当然这些官员们也乐得奉承。摸对了冥皇的脾气,以后也好混个风生水起。看来这冥界中人倒也和人界一般,人情世故颇为老道。
一行人走进了冥花谷,便向谷内的中央部位行去,那里有一处高台,听官员介绍说那里有一座庄子,面积很大,游人如织,是冥花谷中的美景的极致,秦浪自然是要去观瞻一番。
冥花谷中地界宽广,和秦浪在黑洞中建的欢乐谷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冥花谷中不似欢乐谷一样将多种景致压缩在一起,虽然失了景观大成的感觉,却多了一份整体的和谐。
冥花谷占地大约数十里见方,走到谷口便可以望见满眼的郁郁葱葱,一片淡青的色彩。谷内大树参天,只有一条小路蜿蜒曲折地向谷中延伸。
秦浪等人便沿着谷中小路缓缓前行,走了差不多有三五百米的样子,前面突然一个急转,现出一个大湖来。湖面波光粼粼,上面有几只舫船浮在水上,居然真的有几分中国古代丹青水墨的模样。
接下来小路便沿着湖边的堤岸倾斜向下。没入了一片灌木之中,湖边的堤岸较高。大约有数十米的样子,秦浪等人沿着岸边小路向东走,又走了大约几里的路,这才看到一个山坡,到这里便没有了路,整个山坡十分平缓,人们可以沿着山坡走下去。
里面已经可以见到三三两两的游人,一个个青衣小帽。琳琅环佩,颇具古风,使得秦浪对这冥界更添了几分好感。
一路上行人见到秦浪一行人纷纷避让,令他十分惊讶,不过当随行官员解释之后便心头释然。原来这冥界中对人的身份地位也十分看重,随行官员穿的是官衣,而且级别不小,行人们见到官员都需要避让才行。
左右以后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还长,秦浪倒也不急于同这些人对话,于是就由一名官员指引。向山坡下走去。走下了山坡,秦浪看到了一个宽阔的大路,大路两旁都是高达百米的树木。且树木都很特别,都只是在顶端才有一个大大的树冠,就像一张张撑开的巨伞分列在道路的两旁,大路上也是间或有一些行人,不过没有官员们说得那么游人如织。
“现在的人不是很多,难道不是旅游旺季的缘故?”秦浪不禁问道。
几名官员神色黯然地道:“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冥界经历一场浩劫,人员损失过半,所以如今各家都没有心情来此游玩。只有少数家庭并没有因为战争受到影响的才有此雅兴。”
秦浪一听满头冷汗,想不到自己一个不在意。却在另外一个世界中造成了如此大的痛苦,使得数亿的家庭妻离子散。一片哀鸿。不由得暗自告诫自己,今后出手不可太过决绝不留情面,免得再造杀孽,遗祸凡间。同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冥界治理得井井有条,重新恢复繁荣的景象。
这样心里存了心思,游兴便有些淡了,只想勉强走完前面的路便往回转。不过当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经过一片浓郁的树林的时候,秦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幽怨气息传递了过来,同时一丝阴寒也向这边飘来。
几名官员也是有所觉悟,立即道:“陛下不要惊慌,这是冥界常有的冤灵,它们多是因为有冤情沉冤待雪,所以才有如此大的怨气,不过它们对我冥族是毫无伤害的,只是不要理他便是了。”说完由一人引路,便要通过这片树林。
秦浪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说道:“既然有怨气,那就是说一定有冤情,别人可以不管,但我既然是冥皇,二界都可自由来往,加上二界之中如今我已经少有敌手,有什么冤情我想也一样可以解决。”
众官员原本都是随着冥族宗长办事,但秦浪上一次在实界中造的杀孽并没有人讲过,而且冥界中除了冥族宗长和三圣之外根本无人知晓,要知道数亿人可以一个也没活着回来,所以这些官员也不知道秦浪的本事,只道他是靠着同冥族宗长不一般的关系才上得台来。不过此时听他这么一说,这些老奸巨滑的官员立即明白原来冥族宗长肯把这冥皇大位送给他,显然是对他的实力有所忌惮,而且可以自由来往两界,连冥族宗长都有所忌惮的人,实力绝对是极度恐怖,今后必然会在冥界中兴风作浪成为一方豪雄,而不会如同傀儡一般只是由人随意摆布。当下都多了些敬畏,也多了巴结之意,纷纷上前表示忠心。
秦浪微笑一下也不言语,只是向前循着那怨气走去,走了大概有数百米,突然看到了一座废弃的小房子。
那小房子十分的幽暗,遮掩在大树之下,只露出一个塌了半边的屋顶。穿过树荫,转转折折来到屋前,只见房门虚掩,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秦浪当然有神识可用,知道那冤灵就躲在房屋的角落里。
于是屏退众人,自己便要独自进去。见冥皇要以身犯险,惊得一群随从连忙上前阻止,秦浪只是略一抬手,便将这些随从阻拦在外。众人这才想起冥皇并非一般人物,才放心地让他独自进了去。
刚刚进入到小屋内,便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似乎还带有些许的杀意,秦浪心中也是好奇。莫非这冤灵对谁都心存怨恨不成?于是用神识向前探视,并试图与冤灵交流,不料那冤灵感应到他强大的精神力场,被吓得迅速缩了进去,再也不敢露面。秦浪担心那冤灵逃走,便结了个结界,将整个屋子从头到底完全罩定,这才放心地向里面走去。
那冤灵感应到他缓缓逼来的气息。果然大为恐惧,惊慌失措下连忙向地下钻,却不料早被秦浪的结界封闭,反而被结界的反震之力伤了一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浪担心它恐慌,连忙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的人,我只是经过这里,看到这里有一股怨气,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他的话。那冤灵显然平静了些,沉寂片刻,突然以一把女音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他们的人?”声音一出。犹如翠灵啼谷、婉转悠扬,十分的动听,连秦浪都听得痴了一痴,心道这想必是个绝色女子。
他也怕这女子一时恐慌,伤了本已羸弱不堪的身体,于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开口说道:“不错,我是从实界来的人,到你们冥界来做客。听闻冥花谷出名的美丽,特地到此一游!”
“实界来人。你怎么可能过来?”果然,秦浪的回答令那冤灵颇感惊讶。甚至短时间忘记了恐惧,反问过来。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我还击败了你们冥界的许多高手,他们怕了我,自然要放我进来,不过这冥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一样来去自如?”秦浪笑着说道,他这话倒是没有说谎,冥界大军近十亿人就被他这么随随便便地铲除了,一个都没留下,恐怕如果秦浪如今发威,九幽洲剩下的冥灵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冥灵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大人居然有如此本事,小女子有一冤屈,不知道大人可否帮小女子昭雪,小女子做牛做马,亦求报答!”
秦浪闻言有些心动,自己来这冥界也算是初次上任,几个知情人又不好把他一人力灭十亿人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估计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本事,他这一上台肯定不能服众,如果不建立几桩功德和立立威风,恐怕没有人会服他,也就无从谈上管理了。
立威暂时还想不到该如何做,不过这建功德眼前就有一件,秦浪实力摆在那里,不会惧怕什么人,所以不管后续事件会如何发展,他也有信心把案子办下去。
于是笑道:“姑娘放心,我是实界的人,冥界的人我又认识几个?你有什么冤情但说无妨,我可以帮你解决!”
那女子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门后一阵环佩轻响,转出一个妙人来。只见那女子柳眉凤目,粉面朱唇,体形摇曳多姿又不失几分婀娜,尤其是那股异常特别的淡淡惆怅,令人心神为之震荡。
想不到冥界女子姿色居然如此超凡脱俗,甚至比起自己的一干红颜来亦是胜出不少,难怪路上听得冥界官员们自吹冥界的女子有一个形容,那就是“冥容一出,万界皆羞。”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假,连秦浪都被这冥界美女的容颜所震惊,一颗久未萌动的心居然也快速地跳了起来。
那女子见秦浪久未搭话,便以讯问的神态向秦浪飞了一个眼色,秦浪又是心中一漾,一时心中豪爽之气顿起,打着保票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为你做主,不过请你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冤案?”
那女子拜了一拜,神色凄然地道:“小女子莘玉儿,是丧魂洋边的渔女,自幼同父母住在丧魂洋边,专靠采集丧魂洋中的宝物冥魂珠谋生,因为前些年九幽洲大陆上连年征战,所需物资极为庞大,我们的冥魂珠也由原本战前的一年三颗增加到了一年五颗,这样我们全家勉励去寻找,经过一年的努力倒也能够完成任务,而且多余的珠子献上去也可以讨得一些余钱,供全家花销。”
秦浪闻言打断莘玉儿的话道:“一年采得三颗便够,那么一颗也很值钱。你干吗不卖了珠子,反而要将多余的珠子献上去换少量的余钱呢?”
莘玉儿哭着道:“看来大人真的对我冥界一无所知,我冥界九幽洲的一切宝物矿产都归冥族宗长和冥皇所有。任何人不得私藏,尤其是这些至宝。除了皇家和高级官长根本就没有卖出的渠道,一旦被人发现也是杀头之罪,我们除了献上去没有别的办法的,而且每次换得的余钱十分的少,不抵宝珠价值的万一。”
秦浪叹道:“想不到哪里的世道都如此啊,冥界也好不到哪里去,莫非你说的冤案就是和这个有关,还是那家的官员欺负了你们?”
莘玉儿哽咽道:“的确有关系。不过和官员无关。”
秦浪奇道:“和官员无关?”他原本以为这一定又是个官逼良民,杀人夺宝之类的事件,却想不到其中还是另有曲折。
莘玉儿果然道:“那一年我们的收成也不错,除了献上去的五颗珠子,居然还多出了三颗冥魂珠,要知道三颗冥魂珠即便是献上去,得到的余钱也可以供我们两年时间衣食无忧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爹高兴地将这件事报知了地方府长大人,府长大人也是十分喜悦,因为我们这个府只有十户渔民可以采得到冥魂珠。每年也就是几十颗而已,这样增加几颗,便等于是对他的仕途也有好处。”
秦浪静静地听着。只听那莘玉儿又说道:“我爹知会了府长大人后,便欣喜地回家了,一路上也没有同别人说过,我们就这样兴高采烈地准备平安地渡过下一年。谁料到在一个月之后,当我们准备献上冥魂宝珠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家中藏着的三颗冥魂宝珠居然不翼而飞!结果我爹急忙地去找府长大人,府长大人也是闻言大惊,他已经将今年的收成报了上去,再改已经来不及。连忙派下大批探官四处查探。但经过月余时间的查探,却依然没有丝毫线索。临近缴纳冥魂宝珠的期限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虽然邻家的黄浦叔叔家中刚刚采摘了一颗。他们今年的献额也已经完成,因此答应今年可以替我们垫上一颗。我爹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去深海中寻找,期望可以采摘到另外两颗冥魂宝珠,以便补上亏空。”
秦浪听到这里,还是没有了解到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隐约感觉到这里可能隐含着极为离奇的一桩奇事。
果然莘玉儿接着说道:“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爹居然真的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了两颗宝珠,并立即准备献给了府长大人。谁知道当大家都兴高采烈准备收取这宝珠的时候,当我爹爹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乘放宝珠的盒子时,突然双目圆瞪,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就这么含冤离去了。而府长大人接过盒子,也是突然一愣,继而狂呼一声,昏了过去。”
秦浪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莘玉儿哭道:“说起来实在奇怪,那盒子中的宝珠居然再次不翼而飞,随后不久我们便听闻大人因谎报产量而被处斩,而我们家也因故被官家下了死令,满门抄斩,我虽然在冥府兵追杀的过程中逃过一劫,却也身受重伤,虽然魂灵未灭,却也只能化作冤灵在这里躲避,期待有人能够为我伸冤。”
秦浪听到这里心中纳闷,显然这府长大人也应该是受害者,不应该是他起了贪念,设计陷害了莘玉儿一家,不过究竟周围的人是否有作奸犯科,嫁祸他人,那就不知道了,除非是自己亲自去查探一番,否则这无头公案实在难与决断。想到这里,秦浪决定还是先回去继任自己的冥皇大位,待坐稳了江山再从长计议,毕竟这莘玉儿的家人已经悉数被杀,找也是找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秦浪便对莘玉儿说道:“我还有些要紧事要去做,需要把一些事情安顿好才可以有精力把这件案子查清楚,如今你在这里也是危险,毕竟以你一个冤灵的身份实在太弱,能伤害到你的人太多,不如你随我一同去处理好事情,然后我集中精力将你的冤案查个水落石出,也算为你的家人伸冤。好不好?”
莘玉儿听他这样说,虽然觉得这人看上去不坏,但毕竟一个女人家还是有些提防。实在拿不定主意,一时间站在那里反复思量起来。
秦浪见状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恶人。如果是恶人,凭我的本事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所以还是不要太犹豫了,毕竟我是实界中人,如果真的涉及到冥界的官家我也敢于得罪,如果是冥界中人,万一涉及到官家的人,也许你的冤屈也就无从得雪了。”说这话的时候秦浪的身上都有些冒冷汗。他也明白自己其实另有目的,看到这大美女在此地实在有些风放心不下,原来已经平复很久的风流心境又有些萌动,他主要是担心这莘玉儿的安危,想收回自己的身边以便照顾周全。
不过那莘玉儿听了他的言语,心中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道:“但凭大人安排,希望在大人的帮助下我莘氏一家的冤屈可以昭雪!”
秦浪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作主,想来我也应该有这个能力。”说完一挥手撤了房屋外的结界。转身向外走去。
见他如此应承,莘玉儿也是心头暗喜,于是轻移莲步。款款而行随在后面。
两人刚出了门口,早有一群大小官员围了上来,莘玉儿一见到那大片的官服,便忽地打了个冷颤,转身便要逃开,却被秦浪一把握住玉腕,用力拖了过去。莘玉儿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甩开秦浪的手,无奈力道不足。反被秦浪握了个紧紧,手上的挣扎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众官员望见突然闪出一个冤灵。都被吓了一跳,但看到女子面色绯红地挣扎。而秦浪又用大手仅仅地拉住,满面的笑容,都以为是新任冥皇突逢艳遇,而女人面子上嫩,挂不住脸想要避开。这一干官员个个猴精,哪里会失了如此好的奉承机会?于是一个个眯着笑眼冲上前来,纷纷娘娘长娘娘短地叫起来,倒把莘玉儿给说愣了。
一个官员道:“陛下洪福齐天,刚刚上任便得奇缘遭遇娘娘,臣等实在是欢喜万分,这也是我大冥万民之福啊!”
秦浪心中欢喜,也不反驳,只是笑吟吟地拉着莘玉儿的手也不松开,听那一群冥界官员的吹捧。
莘玉儿也是十分精灵,听到这些官员的话起先还由于惊慌没有理解,但很快地她便明白了过来,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大人物,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官员跟随?而且看这些冥界官员的衣着,个个都非同一般,显然秦浪的身份也是极为尊崇。当下心中忐忑地望向秦浪,不了正迎上秦浪热辣辣的眼神,心中突地一下,慌忙又低下头去。
秦浪见状笑道:“怎么样,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怕我没有能力为你报仇吗?”
莘玉儿闻言一喜,知道这大人不是说话不算的主儿,于是抬头笑道:“如果大人真的可以为小女子伸冤,那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甘愿……”说到这里她的脸突然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因为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一只玉手还被秦浪攥着,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本来想说甘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不过看现在的光景,如果那样说下去,岂不是等于直接应承了甘心做人家的妾室?女人家面子薄,一下子便想到了这点,当下再也说不下去。
众官员见秦浪拉着女子的手,便明白这冥皇绝对是个风流角色,大家心里明白,却不便表面上说得过多,加上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在一群高官的包围下,如此拉拉扯扯也是有失颜面。他们当然不知道秦浪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敢爱敢恨,而且对女性的追求向来大胆,根本不清楚冥界这一套规矩。
于是有个胆子大的高官抢上前去,笑着说道:“陛下如今尚未登基便已经寻到红颜知己,实在是可喜可贺,不过臣有一言不得不讲,娘娘毕竟如今身份尊贵,不比得过去。在这里人多眼杂,如果被一众小民看到,反而失了娘娘的尊严,不如我们找个车子,让娘娘乘车随我们去冥皇井方显妥当。”
秦浪闻言顿时明白,这里是冥界,而且似乎是和中国古代一样繁文缛节颇多的地方。显然自己拉着女人的手被这些人看做孟浪,如果不是是在看不过眼,这些人显然也不敢斗胆进言。于是哈哈一笑,把手放开。对莘玉儿温柔地道:“一会儿我给你找个车,我们回宫,你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办,放心,我的承诺一向不会失言。”
莘玉儿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张俏脸
这些冥界官员不管是否奉承马屁,办事效率倒是惊人。两名高管跑了出去,不过片刻便找来了一辆兽车,前面两只像狮子一样的猛兽,猛兽身高大约丈许,摇头晃脑十分顽皮。不过这车子高足有两丈多,长宽也不下三丈,这样一部车子两只怪兽居然拉得十分轻松,显然这猛兽也是力大无穷。
“这是什么东西?”秦浪指着两只狮子一样的怪兽问道。
众官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你这冥皇当得也太容易了吧,居然连冥界一些基本的东西都不清楚。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然这些人只是心里想,表面上可不敢讲出来,只是笑着说道:“陛下莫非是在考我们?这分明是我们冥界上层人士乘坐的冥狮兽。力大无穷,专门用来拉一些巨型卧车,其食量惊人,且十分挑剔,只有少数的贵族才有实力养几只,陛下对这样的怪兽怎么会不知道?”
秦浪笑道:“我是来自超宇宙,怎么可能熟悉你冥界的事务?如果不是冥界元尊说冥界实力大损,内防空虚,需要有个人能镇住周围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派我回来镇守,我怎么会愿意来到这里?”
众官员一听冷汗直冒。要知道冥界天尊就是冥界传说中最大最强的神,只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些官员看冥界天尊,就如同修真者见到了大罗金仙、经商者遇到了财神,早已经头脑混乱,脑海中一片轰鸣了。
再一听原来这位主儿居然是超宇宙来的,难怪会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既然是冥界元尊派回来的,那可是神一样的人物,做冥皇恐怕都委屈了人家,想到这里个个由阿谀之色转变成了虔诚的拜伏。一个个发自内心地尊敬起来,再看莘玉儿也觉得不同凡响起来,毕竟人家如此这般人物看上的女人还能差到哪里去?于是一个个朝圣般地跟在秦浪身后,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冥皇的宫殿。
那边莘玉儿也是被秦浪的话惊得花颜失色,她想不到秦浪居然有如此恐怖的身份,心中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样的人物,是否会一时开心应承了自己,随后便将允诺抛诸脑后。喜的是有这样的靠山,即便是他说一句话,即便是一句话也比自己找一辈子要更有希望。
于是除了满嘴谎话不嫌脸红的秦浪之外,其他人都晕乎乎地来到了冥皇的宫殿。
到了这里秦浪才知道,原来冥皇的住所并不在冥皇井。因为那冥皇井本来就不大,而且主要目的是为了培养高手,所以被用来做了练功场,冥皇真正的居住地在冥皇井旁边大约千里的地方,这样的距离对冥皇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且那边练功场的喧闹也不会影响到自己。
想想今后自己就是这一殿之主,秦浪倒也十分得意。他倒是完全没有想过今后冥皇的家眷们如果知道了自己杀掉冥皇会怎样待他。
进入冥皇殿,里面是一片喜悦的气氛,显然前任冥皇被杀的惨淡愁云也只能笼罩在后宫尚无去处的冥皇家眷之中,其他的宫中人物早都跑来伺候新冥皇了。秦浪见到此景也颇感世态炎凉,忙令人专门负责安置前冥皇的家眷,给她们寻得一个好的落脚点。
先前在冥花谷力劝秦浪的官员见状连忙申请负责这件事情,此人的行为颇得秦浪的好感,忙问他的姓名和官职,一问才知道这是冥帝右随谏,叫南宫德升,是一个为皇帝提供日常起居的官,秦浪感觉到这人有些才情,做冥帝右随谏有些辱没人才,便下令为他官升一级,着重观察以待后用,他这招有点像是现在的任前公示,这招倒是非常有效,冥界官员们以后凡是处于着重观察以待后用这个阶段的,无不尽心尽力。卖力工作。而其他官员也是奋力在冥皇面前表现,以便赢得这样的机会。
一切安置妥当,南宫德升便提醒秦浪官员们还等候在外面。由于新皇刚刚到来。官员们还候在外面,只有一些亲随和部分宫内的内侍首先见驾。秦浪先大大地褒扬了这些人一番,要求他们今后尽心尽力,辅佐自己,然后才命令宣官员们上殿。
不久数千官员鱼贯而入,这冥皇大殿本来就气势恢宏,高达数十丈,阔更是有数里,容纳数千官员还显得十分空荡。
千官站定。那南宫德升先是一番宣讲,讲到秦浪是冥界天尊从超宇宙中派回来接管冥皇大印的,下面官员们一片哄然,因为这实在太过令人惊讶,人们都难以想像秦浪会是有如此的背景,不过也有些人怀疑这不过是秦浪为了抬高自己,故弄玄虚而已。而且部分心怀不轨的人早已经有所准备,要给秦浪一个下马威了,此时更是接机喧闹,扰乱秩序。
秦浪有心立威。但又不想给别人一个自己暴虐残忍的印象,于是只好强自忍耐,先静观其变再说。
那边众人见到冥皇不加阻止。很多人更加有恃无恐,喧闹声也更加的大,不过有些官场老油条看到秦浪笑而不语的样子,心里边已经开始嘀咕,加上随性的一众官员本来是属于冥界九幽洲大陆上各个派系的,原本互相不和,但如今在新任冥皇面前居然同仇敌忾,个个显出极为不满的样子,这些老家伙们便已经有了几分警觉。
众人闹了一阵。也没有什么闹头,有的人便静了下来。这样大殿才渐渐地趋于平静。
秦浪依然是静静地沉默着,不过他还是用犀利的眼神向下面扫视了一圈。这一次扫视他用了几分神识之力,以他的实力,那两道目光有如实质,弄得每个人几乎都贴着脖子起了一溜寒毛。
那些老油条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新任冥皇可不是吃素的,至少不会比上一任冥皇差到哪里去,而上一任冥皇本身也是变态的高手,很多针对他的刺杀阴谋都被他一个人粉碎,甚至没有用到殿前护卫,因为刺杀者的功力都比他差得太远。
虽然如此,却依然有一些人不识好歹,倒不是这些人不够精明,而是所有人都存在这个弱点,那就是当一个人被利欲熏心的时候,往往头脑会变得很白痴,这些人如今便是这种样子。
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同样看得出来是绝顶高手的人闪了出来,拱了拱手道:“冥帝见过特使!”他口呼特使,意思就是没把秦浪当作冥皇来看,只是承认他是由冥族长老派来使者。秦浪这才知道这人便是冥界的冥帝,显然他原本应该是冥皇的有力继承者,如今被一个外人插了一杠,当然怒火难平。
秦浪此时也暗暗怨恨冥族宗长,显然这老狐狸已经算到过这一点,也是要给他一些难堪。不过秦浪此时已经毫无所惧,无论从实力还是从智力上秦浪都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何况他脸皮够厚,经得起冷嘲热讽。
当下里秦浪笑了笑,道:“原来是冥帝啊,看不出来你居然也有几分实力,原本问起前任冥皇为何冥族高手中独不见冥帝,他说冥帝小子实力太弱,提鞋尚且不配,怎可偕同前来?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不堪,甚至连个灵聚期高手的本事都没有呢,想不到你也已经堪堪到了化神初期的境界了。”
他这一句话倒把下面的数千官员大部分弄了个大红脸,要知道即便是在冥界九幽洲中,灵聚期修为好歹也算是个高手,却被他形容得那么不堪,于是众官员们心想:“我们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果然秦浪一席话已经将冥帝气得红变黑、黑变紫,一双怒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双拳也是紧紧握住,一股凌厉的杀意顿时弥散在整个冥皇大殿,此时除了秦浪,所有人都惊恐万状,生怕一个闪失把自己的小命送了上去。
这一次面对着冥帝的凌厉杀意,连南宫德升这样对秦浪尊敬不已的随性官员也沉不住气了,他连忙转过头,低声向秦浪说道:“陛下也许不知,冥帝陛下是我冥界中少有的高手,一身功力几乎无人能抵,放眼冥皇的地界,除了前任冥皇和二尊之外,几乎无人可以挡得住他,陛下此时初登大位,还是不要树立强敌的好。”
却不料秦浪笑着传音道:“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这小子不过是化神期的修为,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简直是自寻死路!”
南宫德升恨恨地一跺脚,心道你不听劝惹了苦果可别怨我!怒极反静,一言不发再不言语。秦浪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知道这样意气用事的文官是难得的大才,为自己得到这样一位助益感到高兴,却丝毫不在意冥帝的反应。
那边冥帝的功力运到极致,已经有些收势不住,此时也无法再考虑退路了,那边众官则被恐怖的功力唬得面色惨白,一个个浑身筛糠般地抖个不停,可又不敢自行退去,一个个脸上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我要你道歉!”冥帝突然开口道,他意识到自己如果贸然出手,万一杀了秦浪,等于是得罪了冥族宗长,毕竟这是人家派来的人,他自问自己的实力还抵不上冥族宗长,还无法得罪如此多得强者,所以先给自己个台阶下,如果秦浪不给面子,他再行出手也不算失了礼节。
不料秦浪却大咧咧地向后一靠,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是冥皇,你是冥帝,要我屈尊向你道歉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这一番话惊得周围官员一阵惊呼,一些位于大殿后方的官员再也不顾什么礼仪,扭头就向外跑,因为他们知道,双方一战不可避免,谁也不想死在这里。
秦浪身边随行而来的冥族宗长所派官员倒是不敢退缩,毕竟这是冥族宗长派来的冥皇,如果被冥帝这么杀了,他们一个个谁也逃不了干系。于是都横下心来,守护在秦浪身旁。
那南宫德升此时恨恨地瞪了秦浪一眼,却是自行走到最前面,立在秦浪和冥帝的面前,大声地斥责道:“冥帝幽泉,你敢以下犯上吗,难道你要同冥族宗长和三圣作对,一人独扛整个冥界高手的追杀?”
他这是点醒冥帝,人家可是冥族宗长亲自委任的,如果你不服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但如果你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冥族宗长和冥族三圣,这些恐怖的高手恐怕个个都会与他为难,这样今后他也休想坐上冥皇的宝座,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他是这样想,但那边冥帝幽泉也是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无论怎样也无法挽回面子了,即便是退让了反倒更无法在冥界立足,于是横下心来,怒喝一声道:“我毕竟也是冥帝,你冥皇不过比我高了半层,却敢折辱于我,今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