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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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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道：“事情有些突然，你也需要些时间考虑，要不这样吧，你到了山丘顶上再回复。”
老伯也跟就不问我的意见，霸道的决定了。
他嘻嘻一笑，“哎，我都好几十年没好好说过话了。”
“为何？”
“没人跟我说话。”
“你的家人呢？”
“死了！”
老伯突然板起脸，“你打听这些干嘛？”
“你不是也问过我这些问题吗？这叫以牙还牙。”
“你呀！当真是一点都不能吃亏。”
“那是，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
一路和老伯斗嘴，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山丘的最顶上。
最顶上有两间屋子，这两间屋子并非传统的坐北朝南，或是坐南朝北，而是一个坐西朝东，一个坐东朝西相对。
就连两间房的大门都是相对着，只要一打开门，便能把对面屋子里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我把四周都扫望了一番，老伯回过头叫了我，“走呀！”
“哦！”我连忙跟了上去，“老伯你和尘空长老比较熟还是和尘远长老比较熟？”
老伯并不回答我的话，佝偻着身子直直向那件坐西朝东的屋子走了去。
“哎！老伯，你这样进去会被赶出来的。”我还有事相求，自然不能把尘空和尘远两位长老惹恼。
谁知老伯压根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直直进了那屋子。
对面的房间，门开着，在我说话的时候有一位白衣白发银须的老人走了出来，以一种发现新物种的眼光斜视着我。
许久，终于开口道：“你是谁？”
“我？”我回头一看，这里除了我没有第四个人，“我是……”
我还没有说话，老伯突然折了回来，“她是我的客人。”
说着一把将我拉进了屋子，“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你是？你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老伯就是其中一位长老，“你是尘空还是尘远？”
“依你看来，我像是尘空，还是尘远？”
我摇了摇头，这两个老人眉目间有七分神似，又俱都白衣白发银须，若是凑在了一块，想要分辨颇有难度。
老伯脸色一变，立马就不高兴了。
“你若是猜对了，我就答应帮你，若是猜不对，就乖乖在这当我的徒儿。听我差遣，如何？”
“这不公平！”刘姥姥只说了这里住着尘空，尘远两位长老，但并没有说谁长谁幼，若是猜错了，他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可怎么办？
进不了青石镇，我要怎么救七夜？
七夜，七夜，你在哪里？等我！
“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公平之事。”
我一咬牙，不说话。
老伯道：“你说你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猜，你是要去救什么人吧？这个人想必对你十分重要，看你这么着急，必定是时间紧迫。你若想我出手，就早点猜出我是谁。”
尘空，尘远，尘心，尘了。这四个人的长幼是按照顺序来的吗？若真是，尘空排在第一位想必是老大，但是这老伯就是是尘空还是尘远？
“你是尘空长老！”我一口咬定这个答案。
“当真？你确定？”
“我确定，你就是尘空长老！”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答错了，你就没机会了。”老伯在一旁威胁，但我目光如炬，坚信所说的答案。
“我坚信你就是尘空长老！”
尘空笑了笑，“何以见得？”
他的语气坚定了我的答案，“尘空，尘远，尘心，尘了四大长老，以兄弟相称，自然有长幼排列，自古以来人们都习惯把兄长排在前，尘空长老就是其他三大长老之首。”
尘空长老十分欣赏我的答案，“说下去！”
“原本我并不十分确定，但在进门时尘远长老的语气和神色种种之间都流露出对你的尊敬。”
尘空长老微微仰起头，不愧是四大长老之首。
“如今我猜对了，你该履行承诺，助我一臂之力。”
尘空长老轻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上山来是为了找俩个人，如今我一个人也能帮得到你？”
“自然不行，只有四大长老联手，才能帮我。”
尘空长老脸色一变，诧异道：“难道你要？”
“没错，我要去青石镇！”只要七夜在青石镇，我就一定要进去。
“不行！”尘空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
“我所求的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其他的，我能应付。”
“凡进入青石镇的人必死无疑，你那朋友若是真的进了青石镇，只怕也早已命丧黄泉。”
“不会的，我能感应到他还在，他好端端的活着！”七夜不会有事，绝不会！
尘空长老手抚银须沉思了一番，“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是我……”爱人两个字愣是说不出来，感觉脸色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尘空长面色凝重，不知死思虑什么，我走上去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身为女子的我都知道要信守诺言，长老你不会食言吧？”
我祈求的看着他，皱着眉头，我见犹怜！
尘空长老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身为青石镇的长老，身上肩负着青石镇百姓的性命，岂能任性为之？你可知一旦打开结界，青石镇那些怨灵就会从里面出来，会占领外面的世界，什么青城，迟早都会是他们的天下。”
这么厉害？青石镇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有怨灵？
我舌头打了打结，“青石镇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既然告诉你了我们四大长老，难道没有说关于青石镇的秘密吗？”
密码？青石镇还有何秘密？我连连摇头，刘姥姥曾说过青石镇闹过瘟疫，死了不少人，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命丧那场瘟疫里。
“是谁告诉你的？”尘空长老突然逼近，他的眸里迸射出寒光，让人如置冰窖。
“是刘姥姥！”
“是她！”尘空长老脸色变得十分可怕，“这个老妖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收敛！”
我一惊，“她说和长老们是旧识，相识于很多年前。”
“哼！”尘空长老冷笑道：“我们的确相识于很多年前。”
“这就对了，长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我吧！”
“她还说了什么？”
“哦，对了！”我连忙从怀里抽出当时刘姥姥给我们的白色手帕，上面绣着‘青石镇’三个字十分显眼。
尘空长老接过手帕，眸子一点点收缩，手上渐渐有青筋暴起，可刘姥姥说她们交情不错，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我忐忑不安的说道：“她还说只要长老们看到这个，自然会一见！”
“这个老妖婆，不要脸！”尘空长老气急败坏的把手帕扔在了地上，还不忘伸出脚碾了几下。
刘姥姥和他之间不简单，若非深仇大恨不至于此。
尘空长老气急，转过身，喘着粗气。
我忐忑的问了一句，“尘空长老，你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我和她？我和她之间从未愉快过！”
“那是为何？”
“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女娃就不要多问。”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平缓的敲门声，第一反应之下我去开了门，被眼前的尘远长老下了一跳。
尘远长老看到地上的那条手帕，眼前一亮，立马就走过去俯身拾起。
“这是，她的？”
尘远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欣喜，又带着几分落寞，总之，表情很复杂。
尘远长老口中的她指的是刘姥姥，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尘远长老颤声问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若是真的刘姥姥去了哪里，就没了来这里的必要。
“你是谁？”尘远长老目光逼人，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是桑陌！”
“你来这里有何目的？”
“她只是来玩的，她是我的客人，这是我的屋子，我想，你该出去了。”还没等我开口，尘空长老已下了逐客令。
尘远长老脸色十分难看，他把手帕看了看，十分宝贵的拿着手帕就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这手帕他们都认识，等见到尘心和尘了长老没准还用得上。
我立马追了出去，尘远长老语气微冷，“你还有事？”
“手帕，是我的！”
我刚伸出手，他立马就把手帕塞到了腰间，“这手帕不可能是你的。”
“是朋友所赠！还请尘远长老能还给我。”
“你认识我？”他一脸惊讶，我点点头，“是赠我手帕的人让我来找你们。”
“真的？”尘远长老一喜，“她在哪？”
“青石镇！”
当听到‘青石镇’三个字的时候尘远长老的脸刹那间血色全无，为何他们都对青石镇如此畏惧？
青石镇里到底有多少怨灵又藏了多少秘密？
“她让你来干嘛？”
“桑陌！”尘空长老也走了出来，怒声喝住了我。
尘空长老似乎不愿意我告诉尘远长老事情，这其中定有隐情。
尘空，尘远，和刘姥姥，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尘空长老和刘姥姥的关系十分紧张，但是尘远却对刘姥姥关心过度，这三人，莫非年轻时就有一场理不清的感情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