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日之旅》 正文 人物介绍,井伊直弼,佐久间象山 我比较偷懒,人物介绍的话除非是只出现在一些资料书上的人物其他的比较有名的人物我就直接转载链接了,毕竟百科里的介绍要比我手写的更详实。 井伊直弼:zh/(z)iki/%e4%ba%95%e4%bc%8a%e7%9b%b4%e5%bc%bc 佐久间象山:zh/(z)iki/%e4%bd%90%e4%b9%85%e9%96%93%e8%b1%a1%e5%b1%b1 以上资料均来自维基百科。 正文 书院番的解释,与力与同心的解释 书院番作为亲卫队常驻江户城的西丸。一组有番士50名,与力10骑,同心20名。书院番头是组的指挥官。起初为四组,后来扩编到六组,书院番和大番一样是将军的旗本部队,基本没有差别,配属有足轻组和骑马队,但是同大番不同书院番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将军的安全,因此不对敌人发起冲锋。书院番和小姓番组合称为“两番”是将军的侧近,得到晋升的机会比其他部队多许多。书院番头的俸禄为数千石。与力(よりき)是江户时代中下层武士的称呼,到了江户时代与力成为辅佐町奉行的一种官职,类似于现代的警察署长。在都市中行使行政,司法和警察的职责。与力的职位要高于同心,俸禄为200多石。相当于中下级旗本的待遇。与力可以骑马,因此与力的量词为骑。江户城南町,北町奉行所各配置马匹25匹。与力还有可进入女性浴池的特权。但是由于官位卑微与力没有入江户城觐见将军的权利。 正文 关于以后龙套的写法 以后只要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是纯龙套,我就不去写这些人物的名字了,会以其官名代替或是直接甲乙丙 正文 枪 还没有出现的枪亦或是我文中只显现了一下名字的枪我就不做介绍了到后面他们正式登场时在介绍,至于萨摩藩现在用的枪,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应该是一款前装,滑膛枪但是击发方式不是用火绳的一款西式步枪 以下是文中购入的步枪: 恩菲尔德m1853式步枪 重量:9磅(4千克) 全枪长:55英寸(1397厘米) 枪管长:33英寸(84厘米) 口径:577英寸(146毫米) 初速::约900英尺/秒(280米/秒) 1851年,为了应对法军列装的米涅式步枪,英军高层开始征集本国的前装米涅式步枪设计方案,到1853年末,恩菲尔德1853式步枪由陆军部批准列装。 在19世纪60至70年代,恩菲尔德1853式步枪堪称世界上性能最优秀的前装击发步枪。 恩菲尔德1853装备的十四年中几乎参与当时世界上每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从克里米亚战争到第二次鸦片战争,从印度民族大起义到美国南北战争,它呼啸的子弹与它的前辈褐贝丝步枪一样沾染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阳光与鲜血。 在美国内战期间,轻便坚固精良可靠的m1853式步枪大量输往美国,超过七十万支恩菲尔德1853装备美**队,其中南方军装备40万支,北方军装备了30万支,装备总数仅次于m1861式步枪,截止1867年停产该枪共生产约150万支,仅美国就购买了其生产总量的半数,足见美军这支步枪的青睐。 恩菲尔德m1853的枪管长度为33英寸与斯普林菲尔德m1841式步枪相当,对于前装枪而言,更短的枪管意味着装弹速度更快而且失误率也更低,而这样做也必然会影响精度与射程。 然而33英寸的m1853步枪精度几乎与40英寸的斯普林菲尔德系列步枪相同甚至更胜一筹,它的表尺最大可调到2700英尺(822米)并且可以再这个距离上保持杀伤力,在约300英尺(90米)的距离上它发射的子弹可以轻易击穿一打15厘米厚的木板。 m1853步枪枪管内有三条膛线并可以使用锥形弹或米涅弹,可以令子弹发射后每前进78英寸(198厘米)旋转一圈。 正文 子弹 这个时代,大多数武器都是采用米涅弹 米涅步枪采用米涅发明的圆头柱壳铅弹由于这种子弹比步枪口径略小,所以一举解决了旧式步枪的前装子弹时,由于子弹过大导致塞不进去枪管或堵塞枪管的尴尬情况米涅弹可以很轻松的用推弹杆推入枪膛从而大大提高了射速该弹在弹体周围车以螺纹以配合膛线,螺纹中间以动物油填塞子弹的底部使用软木材料射击时火药气体冲击软木软木受瞬间冲击后猛然撑大子弹,由于子弹被撑大所以在发射瞬间就可以依靠枪弹本身完成膛室的密封而不会泄露火药气体导致枪弹的动能丧失这样就解决了旧式前装枪的膛室密闭问题大大增强了枪支的射速,射程和安全性(密闭良好不易导致火药渣残留堵塞枪管引发炸膛) 米涅弹 然后装子弹也没有以前那么麻烦了,采取了纸质定装弹药,这种弹药用纸包住了定量的发射药、弹丸和相应的激发药。使用时,用嘴咬开药包的一端同时把弹丸咬出,把一部分激发火药倒入药盘,再把纸质药包整个塞入枪口,把弹丸随后塞入,用通条通至膛尾。这一弹药的采用,使得火枪兵避免了同时携带火药夹(携带激发火药),火药筒(携带发射药),弹丸盒三样用具的麻烦,加快了装填速度从而增强了火枪火力,定量的火药也使步枪的排放更加标准化,打排枪的时候也更有威胁。 正文 江户城图片三张 江戸城総构え 嘉永2年(1849年)配置図 1)本丸大奥2)中奥3)表4)二ノ丸御殿5)二ノ丸6)红叶山7)西ノ丸8)吹上9)北ノ丸10)11)三ノ丸12)西ノ丸下13)大手前14)大名小路 江戸城中心部の航空写真。国土交通省国土画像情报(カラー空中写真)を元に作成 这就是江户城大概图最右端的图是现在江户城即天皇呆的地方,文中提到的吹上就是彩图中林子最多的地方,现在天皇的家就在里面 正文 图没上去重新补这是第一张 [[[cp|(z):250|h:190|a:l|u:/chapters/20131/26/24953156349481891001]]] 正文 这是第二张 [[[cp|(z):250|h:190|a:l|u:/chapters/20131/26/24953156349481895754]]] 正文 这是第三张 [[[cp|(z):249|h:285|a:l|u:/chapters/20131/26/24953156349481901746]]] 正文 德川家的御三家与御三卿 御三家在文章里已经做了介绍,更详细的内容百度百科,维基百科都会给你回答的 御三卿其实很有意思,八代将军德川吉宗又从自己的孩子里给分出两家来分别是一桥家和田安家,然后到了第九代将军德川家重时又弄出一家清水家,这三家和纪州与尾张家都一样有资格继承将军位,所不同的是,一·这三家没法姓德川,姓就是家名,所以不用看档次就低了御三家可都是直接用德川之名的;二、这三家没有自己的封地,但是却在幕府里任职,说白了他们压根就不是大名········生活完全靠幕府根本不能自理,比较苦逼。不过由于是将军亲封的又是将军之后还有继承将军位的机会,所以这三家就被叫做御三卿。御三卿的设立我个人是觉得大概是第八第九代两位将军想要制衡御三家的存在才设置的,相比于御三家他们虽然档次低了点但是却是能一直待在江户城里,御三家毕竟还是大名有参勤交代,两年回去一次江户,在江户一呆呆上大概小一年,然后再回到封地呆两年,那么这样在处理一些突发政治的事件时,就没有御三卿好使,御三卿可是随时随地的加入政治事件中为自己谋利,御三家就不行了。 正文 关于时间的问题 如果书友们发现文中时间的发展有那些不对的话,亲通知我一下,我好修改 正文 武家诸法度与日本军纪 武家诸法度传送门口诀 /vie(z)/ 日本军纪我真的找了可是百度居然问我我是不是要找军那啥那啥,搞得我都羞涩了,后来在百度一个吧上说有的还有100多条,是东条英机当年干陆军大臣的时候弄得,最后我用日本的维基百科查了半天各种关键语最后算是查到了叫“戦陣訓”,看起来好像是日本人第一部白纸黑字的军纪军法,不过颁布时间是1941年,南京大屠杀和之后各种屠杀此时都过了四年有余才弄出来,这一看就知道为了装门面弄得,而且这份军纪的核心也并不是如何对待平民,俘虏、而是“玉碎”,次奥这尼玛算哪门的军纪啊······,同样给出传送门口诀愿意了解的可以看看。 ja/(z)iki/%e6%88%a6%e9%99%a3%e8%a8%93 话说我在日本的维基百科上用军规做关键词的时候居然让我看见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壮哉我大pla 正文 日本的等级制度 士,农,工,商这大家应该都知道,这四个阶层中士最高并且存有杀人特权佩刀特权,农工商顾名思义了,这样的分法也是从我们这边学来的,武士的杀人特权是有限制的必须是对方对自己有无礼的举动,这个界定虽然比较模糊但是还是有限制的,只有杀一种人是无限制的,马上就说到。在这四个阶级以外还有一个少为人知的阶级,他们叫做秽多,非人,这个阶级被以上四个阶级一同鄙视,是社会的最底层,等同于奴隶却又不是他们有自由却被所有其他阶层看不起,以至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即使是当时奇兵队放弃了只招武士组成军队允许其他各职业加入,也没有允许秽多与非人的加入。秽多和非人所干的职业比如押运死囚,埋葬,清理五谷轮回之物,都是最脏最晦气的工作,武士阶层杀这种人就没限制,不过武士一般不会这样做,不是因为仁义,而是觉得杀秽多脏刀脏人,只有是新刀打好了需要试刀的时候才会找一秽多砍了试试刀。这共计五个阶层,除秽多永远是秽多之外绝对不可能成为其他四个阶层外,其他四阶层虽然理论上也是永远只能干本职,不过现实里还是存在各种漏洞的使农工商转化成武士的,亦或是武士兼职其他,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送养子农工商花钱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武家寄养然后袭名,其次就是穷苦武士把姓直接“卖”给其他阶层。农工商是没有自己的姓的只有名,武士有姓有名,也只有武士如此,所以把姓给出去就等于把武士的身份也给出去了。不过非武士户口转为武士户口的一般都会被纯武士户口的人看不起。 tips:秽多与非人应该是两个阶层,但是由于其工作之间界限太过模糊,很难区分,所以就被人为弄成了一个阶层,但是实质上是两个阶层的。 正文 杂谈一下 日本人的忠君爱国在幕府时代是这样的,君不是将军,不是天皇而是各藩的藩主,国那自然也就不会是日本这个概念上的国家,指的是自己藩的藩国,忠君爱国指的就是这个。忠君爱国变成忠于天皇热爱日本,是差不多到戊辰战争时才有的,但是真正彻底贯彻下来,那是要到明治中后期了。还有日本人的残暴不仅是对外的,对内也一样,当时所为官军打贼军,也就是长州·萨摩联军打会津的时候,长州在会津杀人杀得血流成河,并且暴尸荒野,是以惩戒警告反抗者。说到这又不的不说日本人很记仇,长州说白会倒幕,完全是因为出于对德川家的仇恨,遥想当年毛利家中国地区的霸主,关原合战之后一下就变成了矮穷挫,这份仇恨一直牢记了200余年,最后用倒幕的方式报了,会津被长州杀那么多人,仇恨也一直延续着,1986年曾经是长洲藩大本营的山口县荻市向会津城所在的福岛县会津若松市提交了建立友好城市的建议书,会津人干净利落的就给否了。荻市方面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又给了封信过去,重提了要求外又附了一句“已经都120年了”意思就是说,都这么久了,算了吧。结果会津市就回了一句话,“才120年呢”。所以直到今日若果你到会津旅游,要是住那种家庭旅馆或是小的温泉旅馆自称来自广岛,山口什么的,还是存在被店老板一扫把赶出去的危险的·······有够记仇吧,呵呵,还有之前有一章说10万石大名那件事,确实我失误了,当时全日本10万石大名也就十来个,所以我会更正的。 正文 自己做了两个封面,求建议 [[[cp|(z):316|h:343|a:l|u:/chapters/20132/13/24953156349631597388]]] 正文 第二个封面 [[[cp|(z):364|h:368|a:l|u:/chapters/20132/13/24953156349631602085]]] 正文 第二卷起名原因 安政六年,在正史里后改元万延,所以叫崛起万延,现在第三卷也还在万延年里,马上我会补充进去的。 正文 今天元宵耽误了 今天出去吃饭回来迟了,文章更不上了。明天两更,对不起了。 正文 暂停一晚 之后将要开始比较连续的**,我需要好好地构思一下,今天晚上暂时停一下,还请原谅 正文 关于内容的一点解释 或许有人会觉得把井伊直弼晾在外面不让他进入京都以内是一个简单的办法,为什么非是要让长州人说了天皇同学才会去做。原因很简单,一,困在局内人的视界就小,井伊直弼有诏不遵的事已经干过一次那么再加上他一贯的行为,下诏晾着他属于自找没趣,可是这一次井伊直弼是装孙子来的,一般都会是有求必应的,这个很好理解吧。二、天皇没那么高的政治智商,混在京都里的基本上政治智商都不是很高或许尔虞我诈,挖坑打埋伏这些公家们比谁都熟,但是真的去让他们做个政客这些人就力有不逮了,这里面包括天皇。孝明天皇攘夷的原因没有后面历史书上说的那么崇高说白了他是不喜欢外国人,不想让外国人打乱他自己的生活,出于这个目的他才攘夷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的政治智商?至于岩仓具视,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公卿,他可以偶尔出出风头,风头出多了不仅遭到幕府惦记还会遭同行惦记,那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就算他真的想到什么他也不会说的,装傻谁不会啊。 正文 关于人物设定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不可能一个人物就能够,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所以如果有读者觉得人物出了差错可以和我提出来我会进行具体分析,但是不能保证都能去做出改变。 正文 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开始关白不来辟谣 减封这件事情和他也息息相关啊,井伊直弼在京都众人看来本来就是什么都敢干的主,要是他真减了,而关白又出来辟了谣,那乐子就大了,其次关白自己也不敢断定这就是谣言啊,所以直到井伊直弼自己有了解释,亲幕府派们才会做出行动。毕竟他们只是亲幕府,本质上他们依旧是公卿啊,不会无私的就为幕府去干事的 正文 明天补更 今天有点累了,码不出字来休息一宿,明日再战 正文 关于修改卷名 本来的节奏应该是直接写到京都的故事的,但是现在显然真正的京都故事还没有发生,所以想了想本卷改名为暴风前夕,之后才会是京都血雨,我需要把京都内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再理一遍,今天就不更了,明天开始新的篇章,或许很多期待新选组的读者们,马上你们就可以看见横扫京都的诚字旗飘扬了。 正文 对啦,就是芹泽鸭 让他领便当,为了新选组更好的发展,前期的铺垫可以由主角完成,而之后完全由近藤勇来处理可能新选组会更好,还有今天没法两更了明天两更和监考老师斗法太尼玛费劲了,精力憔悴啊······ 正文 鉴于实际情况作出调整 每两天一更直到六月份我论文答辩结束从明天开始计数,虽然这样做我的节操掉完了,但是迫于实际情况真心对不住了。 正文 复习中 明天补考,对不住了··· 正文 解释一下 今天有读者说我的节奏有点慢了,确实现在每两天一更有的时候还更不了,确实慢了,没有办法,还在答辩环节真心忙不开有点时间又真的写不下去,每天满脑子的日语,都快疯了,明天体检,今天晚上又要忙着弄表格,对不住了,不稳定的更新还请大家多多包含了······ 正文 这几天都写不了了 周日就要答辩了。实在是太受罪了,下周一再开始,这几天大家稍微忍耐一下吧。 正文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重开了,少年们等待着我的惩罚吧,哈哈哈哈哈 正文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要说 状态实在没有调整过来,虽然答辩已经完成了,可是脑子里还是一团子浆糊,这一周还是两天一更,待老夫调整调整 正文 快走了 今天正在收拾行李往回寄,包括自己的别人的,零零散散的到现在还没有整理完,给个一天时间吧,我的把这些都处理掉····· 正文 今天做毕业转单手续 今天在整个学校里来回的跑了一圈,从财务处到教务处,到学生处,到公寓管理中心,一个个的盖章,每盖一个就代表我和这所学校的关系少了一份,总觉得有些伤感,不可说不可说······ 正文 停一晚 明天进入新的章节,暂停一下 正文 操蛋的我 明天一早去面试,上一个礼拜我已经面试两次了都他么跪了,明天这次我决心要拿下了,我是一介大专生找工作这件事拖得越迟死得越惨,所以窃允许我停更一晚,明天助我功成 正文 第一章 苏醒 一八五八年,安政五年离美国人的黑船驶入江户海面,已经过去了五年了,这五年幕府的权威一日不如一日,同样在经济上幕府也丝毫没有作为,大量的白银被外国人套走。幕府的统治岌岌可危。 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到江户城内的寻常武士的生活,毕竟这里是江户,将军的驻所。 夜晚一家小酒屋前,两个人正踉跄着从里面走出,显然是喝高了。 此时正值冬季,天上飘着小雪,两个人士的衣着虽然不华丽但是一看就知道至少能够保持温暖,同样的两人在自己的左腰侧都佩戴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所以这两个人毋庸置疑的是武士。 “井上君,刚才说的真好,什么红毛夷,只要有我们武士在一概都能消灭了他们,什么洋枪在我们的武士刀面前都只是废物,我们才是天下无敌的······咯····哈哈哈哈·····” 此时一个武士开口了,标准的满口开火车,当然这是醉话。 “哎呀,你可别乱说,大川君,我刚才明明没这样说,我只是说黑船什么的根本就是妖法,只要我们一刀劈过去,立马就会灰飞烟灭,啊,你说呢······” “啊,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咯····就是这样····” 两个人一边醉了酒胡吹着,一边继续在雪中踉跄前行,这时两个衣着一眼看上去就让人知道是主仆的人,小心翼翼的从两位武士的身旁穿过,走在头前的那个人在看见两名武士的失态后明显皱了一下眉,随后低下了头。 “大胆,无礼之人,见到武士居然不行礼,还恶眼相向,咯,我一定杀了你。”看见走过的人皱了一下眉,那个叫井上的武士突然怒了,迅速的拔出刀举过头顶,就向那个皱眉头的人冲了过去。 “大胆,居然向·······”此时跟在皱眉头的人身后的随从,破口大喝,同样也拔出了刀,醉酒的两名武士完全没有发觉这对主仆有一人也是配着刀的,可是叫井上的武士速度太快了,那随从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着就拦不住了······ “轰”,一道银龙从天而降,正中井上的刀,紧跟着,井上一阵抽搐就躺了·······在场数人无不差异,紧跟着“啊!”的一声,叫大川的武士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似乎是被吓的。 就剩下了那对主仆,和还躺在地上的井上。 “大人果然虎威无双,居然能够得到雷神大人的加护,但这个无礼之人怎么处理?”随从看了看地上的家伙拍了个马屁,随后恭敬地问道。 “送到町奉行所吧,被雷打一下差不多也死了然他们找个地把这个家伙埋了,你就先背一下吧,反正我们要是要去那里。”被称为大人的想了想做出了如下回答。 “是”。随从微施一礼,面露不悦,但还是跑了过去把井上背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这个月你要严保江户城的安定,不能发生任何不良事件,将军驻所,无论如何都乱不得,你们明白了么?”被称为大人的人在町奉行所,正在训话 “是的,我明白了”町奉行在这个人面前不敢有一丝一豪的动作。 “嗯,明白就好,能不能度过这段时间就看你的努力了,不要让我失望。” “谢大人信任,我万死不辞。”町奉行很是激动,居然这位大人会私下自己来找他,显然让他超出了自己的预计。“那大人,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应该是醉酒了,路上想对大人行凶,结果大人虎威,引得天雷相助,把这个无礼之徒劈死了”看大人似乎不想说,随从就开口回答了。 “啊,大人果然厉害,不愧是幕府的中流砥柱,我等的楷模啊。”町奉行听完先是一惊,随后立马马屁送上。 “这个家伙,你们去查查是谁,看看还有没有家人,有的话给一点钱让他们把他埋了,没有的话你们就自己把他给埋了。”大人发话了谁敢不听,就在这时,那句本来该是尸体的井上,突然动了。 “大人,这个家伙还没死。”充满了惊讶的声音从随从口里发出。 大人一听也是很惊讶,回头看去,吓了一跳,那个家伙居然爬起来了,而自己的随从正拿着刀和他对峙。 “&*&*&*&”井上似乎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个家伙说的不是我们的语言,他在说什么”,随从完全不明白面前的家伙是什么情况,被突然的一句听不懂的话,紧张坏了。 “笨蛋,他说的是汉话。”大人看着“死而复生”之人,也是惊惧,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听明白了······我在哪,这时刚从井上那个家伙嘴里跑出的汉话。 “你在江户”大人也是学识渊博之人,汉话也是会说一些,就回答了。 “那现在是几年?”井上还是用汉话问的 “安政五年”大人回答了 紧跟着大人就听见这个井上说了一句他也听不明白的话什么‘居然真的穿了’,然后井上就又倒了······ “大人,现在·····这个家伙······”町奉行也是吓得不轻,但是还是开了口 “兼二,把这个家伙带回我的住所吧。”大人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 “这,大人,这不符合······”随从想要阻止 “先带回去,我有话问他。”此时大人斩钉截铁的下了命令。 “是”叫兼二的随从见大人如此果决,只得听命。 “找两抬轿子,送我回去,把这家伙塞另一个轿子,町奉行” “在” “我要这个人全部的身份资料,明天一早送到我的住所来。” “是” 几分钟后,两台轿子,几名护卫,不声不响的向着彦根藩邸而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二章 曝光 第二章曝光 我的名字叫王博,在一场意外之后偶入了一间神秘的书斋,我居然遇到了让我不能理解却又不得不认命的事·······在和一个老人对话一段时间并看了一本书后,我失去了知觉·········在我失去知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 从我第一次醒来到现在过了多久,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在上一次醒来时,有一个人拿刀对着我,另两个人诧异的如见鬼的那般看着我,他们都穿着在大河剧中才能看见的日式衣物,脑门一个个都是反着光的脑袋上梳了个髻,看着我的人中有一个回答了我的问题,说是安政五年,地方是江户,那时我还以为是做梦,可当我再次醒来发觉躺在一间明显是日式风格的小屋里,身下不是床而是一件地铺,我认命了。 我穿了,真的穿了······不是第一次清醒时那种有点不能理解而诧异的说出的‘我真的穿了’,而是认命的说出我穿了,真的我穿了。 感受着这具躯壳,我难以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感受。难过,激动,不安,百味杂陈。 这具躯壳的原主人叫做井上村辅,是一名幕府的下级旗本武士,年岁不大不小二十八岁剑术一般,父母双亡,在江户城外有几亩薄田,靠收租过日。这就是这具躯壳留给我的有用信息。 “大人,屋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这世上竟真有此种人,受雷击而不死,真让老夫大开眼界。”这时我听见屋外有人说话。 “嗯,多谢神医了。那那个人醒了没有?”屋外此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让我想想,啊,是那时回答我问题的人的声音,对了就是他。 “嗯,老夫把过脉了,此人脉象现在很是平稳,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能醒过来,这种情况老夫也就不开药方了,病人醒来后休息一下就行了。” “很好很好,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有劳神医了,来人,送神医回府。”那个回答我问题的人毫不犹豫的送了客。 紧跟着,一声拉门响,我的房门被拉开了,先是进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腰间佩刀,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了离我我的铺边五步远的地方,紧靠着门口,然后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不高微胖,也跪坐在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我睁着眼睛看着这个中年人,同样的中年也在打量着我。 “井上村辅,本家旗本武士,独身,父母3年前双亡,继承了父亲留下的300石封地与旗本的身份,剑术师从镜心明智流,昨天才拿到的免传皆许,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江户,没有系统的学过国学(其实就是儒家经典),这些我说的都对吧?”中年人如数家珍的说出了这具躯壳的往事,但他用的是日语。 “是的,没有错。”我回答到,是昨天晚上回答我问题的人,通过声音与模糊的面目记忆我勉强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混蛋,在大人面前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这时跪坐在墙边的年轻人突然一怒而起拔出武士刀,作势要砍。幕府时代尊卑有序,像如此简单的回话那是做死的行为。 “退下。”中年人眉头一皱,呵斥了年轻人。 “可是,大人······”年轻人似乎想要辩驳,“混蛋还不退下,难道你想要违抗主君的命令么”,中年人似乎也火了,“是”年轻人悻悻的收起了刀又跪坐了下去。 “我让你退下,你不明白么?”在我的看来中年人是真的火了。“是”年轻人猛地一惊,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站起身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看样子,你还没有适应啊。”中年人回过脸看着我。 “适应什么?”在他的目光之下我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适应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习俗。”中年人依旧没有丝毫转移目光的想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安。 “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还你一件东西罢了。”说着中年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拿出了一本书,可当中年人拿出这本书时,我慌了。奇怪这件东西居然会是那本在书斋看的《历史论》,怎么这本书也穿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要慌,我没有恶意。”看着我惊慌的样子,中年人鄙夷的笑了笑。“我从没有看过这本书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来没来过这里,你也还是井上村辅,就是这样。”说完中年人把书抛给我起身就走了。 这时,我突然醒过味来,我刚才一直说的不是普通话,而是日语。而伴随着中年人的出门,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拿着一套衣物,和两把佩刀又走了进来放在了我的床头边,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说道:“把你的衣服穿上,快滚吧。”也扭头走了 我从铺上爬起来,拿起从来没穿过的衣物,却熟练地穿到了身上,瞬间我感到了一种违和感。但此时我并没有在意这种违和感,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如果书里面没有差错的话,我的穿越者身份曝光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三章 崩坏 怀着不安与惶恐等负面情绪我走出了那间小屋,屋外一个身着胴丸手持长枪的武士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的心里此时已经不再是不安了,而是一种深深地恐惧。难道这是要杀了我。杀掉我这个会影响历史发展的家伙么?恐惧之下的我笃信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可是那个武士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看见我出来后只是说了一句跟我走,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气氛降到了冰点,我不敢也不愿移动自己的脚步,我害怕一旦我跟着前面的武士走,我就会走进自己的终焉,我想赖在这里,此时前面的武士突然转头一声大喝,一下子就把我吓的跌坐在地。 那名武士面露鄙夷,往回走了几步,伸手就要抓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此时恐惧已经充满了我的内心,我拼命的想要往后爬,希望离那个武士越远越好,但是武士的那只大手一把就把我抓住了,我就像一个孩子那样开始拼命的抵抗。此时我已经忘记我的一切,我是一个后来者,我可以改变历史,我不应该畏惧,可恐惧如同一颗毒药,使我失去了自己一切的尊严和理智。那名武士抓住我的衣领,然后单手使力把我摔成背朝着他,紧跟着他拉着我的衣领,如同拖死狗那般把我拖着往外走,我拼命地想要挣脱可是却毫无作用。 此时,我的脑海里回响的不再是我的身份曝光了,而是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就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这样的声音时,突然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我感到从屁股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疼痛。“废物”。那个拖着我的武士把我从一座大门前抛了出去,然后转身进去了。 我跌坐在门前,瞬间的变故使我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要杀我,不杀我了,哈哈,不杀我了!我笑了,像个傻子那样的笑了。我爬起身就这样笑着不知方向的走了起来,走的时候我注意到这道大门前有刻着一朵小花,可是我的大脑已经短路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与此同时,门内的一间小屋中,刚才的那个中年人目睹着这一切,皱紧了眉头。随后又转过头向什么人吩咐着什么,这个人听完话,跪下磕了个头,起身就走了。 ············································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你才疯了,没看见么那个人配着刀呢”,我无目的的漫步在大街上,放浪形骸的大笑,走路不躲不闪,而路上的行人纷纷闪开生怕撞到我。 此时街的尽头迎面走来一队巡街的士兵,而我依旧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想法依然不停的向前走着。江户城的日常巡逻一般是不用锐利武器的,所以长棍代替了长矛,毕竟维护治安又不是上阵打仗,不需要的杀人的。 “前面的,你因何做如此失礼的行为?”巡逻的士兵见我狂笑不止,很是诧异,三五个人把我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就上前询问,可我不理不睬,依旧狂笑着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想要突破这些人的包围。“大胆狂徒,居然敢不回答还不停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藩的?”被推搡了几下士兵有些生气,可看见我身上佩刀,他们也不敢动手只是把我当成了一名不懂规矩的外藩藩士。 江户城是一个各藩藩士云集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士兵有此一问,可我没回答或者说那时候的我早就失去作为一个正常人思考能力了,根本没能力回答,还是在强行突破。“大胆狂徒,你给我停下。”士兵中的一人很是生气,一棍子照着我的脚踝就打来了,目的是把我的脚步停下,而失去正常人意识的我,立马就被打翻在地,挨了打的我突然清醒了过来,就如同一声惊醒梦中人那样,大脑又可以思考了。 我的眼前此时已经出现了无数条棍子指着我的脸,而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的信息又一次冲进了我的脑袋,一阵无力感与恶心感还伴有剧烈的疼痛同时袭上身来,我两眼一翻白,大喊了一声,又昏了过去,算上穿来前的失去意识,这回是第三次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四章 明心 又是一间日式小屋,同样的没有床只是一件地铺,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地回想着都发生过什么。慢慢的记忆从脑海中一点点浮现,不论是被中年人暗中点破身份,还是被身着胴丸的武士拖出那间屋邸,还是后来大街上的无意识的大笑,一点一滴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历史论》,还好还在,这回我没有被解开衣服所以书还在。 当我确定完书后又想起我的不堪觉得很是羞愧,躺在地铺上,平静下来的我难以理解自己当时为何会如此的不堪,或许我的心理承受力不高,可是为什么那时我会做出那样的行为,难道那样的我才是内心深处那个真的我么,面对压力如此的不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自信自己的短短十几年人生已经承受了同比其他人多得多压力,我没有一次如此不堪过,可这次为什么? “吱·······”此时窗外传来了一阵很是悦耳的鸟啼,我扭过头,这间小屋有着一扇窗户,窗外还是飘着朵朵雪花,窗台上摆放着一个洁白无瑕的瓷瓶,瓷瓶中插着一株血红的梅花。看着这样的景色,我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好了起来,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也轻轻地飘到了我的鼻中,淡淡的清香远比浓香要更来得悠长,更来得回味。在此香此景下,我不再去思考为什么,不再想思考为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看着······ 灵台清明,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突然又是一次顿悟,我,王博,依旧没有把自己放入这个时代,就如同那个中年人所说我还没有适应,我的思考,我的言语依旧是没有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的,所以那个中年人才会在看过那本书后如此笃定我的身份,不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笃定只是在那简单的对话中就试探出了我的身份。 而我为什么会那么不堪,我也明白了,我太看重自己是后来者了,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告诉我,我的身份不能曝光,但是就是曝光了又能如何呢?除了那个中年人通过《历史论》和试探弄清楚了我自己的身份,其他人会信我是个未卜先知之人么?所以后来者的身份根本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我能不能做出改变历史的行为,如果我不作出任何改变历史的行为,那么我这个后来者与当下人又能有怎样的区别? 同样的,也是因为我太看重自己后来者的身份,当见到那名武士是我立马就失去了自我,我想得太多,或者说该想的没想到,想了一堆不该想的,我在内心深处除了暗示自己他们会杀我,其他什么都不会思考,那么我最后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了,我自己觉得自己早就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但实际上当真的大风大浪来时我和普通人还是一样的,我不是伟人,不是神仙,至少再生死面前我绝对是不堪的,所以当我的内心笃定我死了的时候,我才会那样的不堪,而最后我没有死,才会那样狂笑不止。 窗外鸟儿已经飞走了,雪花与梅花依旧还在那里,慢慢的灵台清明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但同样的之前那满心的不解也烟消云散,我自嘲的一笑,我的穿越还真是······ 我又躺好在地铺上,抬着头看天花板,后来者的身份,有人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知道的也只会是那个中年人一个人,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呢,以后躲得远远地就是了。我看不透生死,那是没办法的事,蝼蚁尚且偷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舍生取义的,我只要不是件任何影响历史的力量,那么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纵然是历史的“意识”也不会拿我如何的。 如是想着的我又扭过头看向窗台,突然一阵风吹了进来,那株瓶中梅花在风的打击下,来回摇摆,给我的感觉是恰似风中“残蝶”,可是这只“残蝶”却没有被风吹跨,还是在顽强的“飞”着。看着这株梅花,我猛然觉得之前所想似乎太消极了,我堂堂一个人,难道还不比一株花么,求生没有错,但是如果为了求生就放弃了一切的尝试,那么我来到这的意义是什么? 没错我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个书斋老人送到这的,这点毋庸置疑了,可是我都来到这了,我就真的能够什么都不做就去混吃等死。或许我的理智告诉我可以,可我的良心却不行,我不是最想改变了明治时代么,我都来到这个时代了怎么又放弃了,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做些什么,求生不代表放弃,只要我在这个时代变得强大了,我自然就会有活下来的机会,同样的变得强大了历史就会因我而变。 或许历史的惯性会发现我的存在而来消灭我。但是《历史论》上不也写着只要足够机智,气运够强大,也是可以成功的么,气运我不敢说,但是在求生之下我一定会比他人更机智,崩溃过一次的我在下次遇到同样情况时就不会再崩溃了。所以我要变强,我还是要改变历史,为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我摸出了怀中的《历史论》翻到了那一页,看着那一页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合上,然后看着这本书,无言·········啊啑,我打了个喷嚏,一阵冷意传上身来,天凉,好个冬·········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五章 梳理 大冬天小屋里的窗子还开着,我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不再思考刚才的问题而是梳理着这不知到底是几天的时间以来我所有的细节。在平静,明心之后我的思维明显变得活跃了,所以我就打算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再仔细回忆一遍,好让自己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先是在第一次失去知觉时书斋里那位神秘老者最后的一句话“嗯,有意思果然幕末·维新也是人为创造出来的,有意思有意思········”这句话现在想想让我觉得不寒而栗。什么叫做幕末·维新也是人为的?同样老者又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想着这两点,我突然觉得冷意更重了。 如果幕末·维新是人为的那么我现在所处的时间点,肯定就不止我一个后来者,根据《历史论》的说法,历史上的悬案都与后来者有一定的关系,那么现在幕末·维新的几大悬案此时都还没有发生,也就是说那个后来者,现在也还没有出手改变历史,那么也是根据《历史论》平行世界大多也是由后来者改变历史而产生的,那么这个后来者肯定不是和我同处在一个世界线下,否则他就没必要来改变历史,而他改变的历史又是向着日本富强来走,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位身处在日本很是凄惨的世界线下的后来者,为了修改日本命运而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这个时代。 他是不是日本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我在这个时代不孤单,而且还会很困难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对手,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线下日本未来会怎样的发展,但是他手上一定有着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先进很多知识技术同样他也算是开了金手指的人,这对于我而言绝不是好消息。 另一点,书斋老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书斋老者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呢?对,他一定不是人的,否则怎么有能力能够将我送到这个时代来?那老者是什么?同样的老者的另一句话也让我感到寒冷什么叫“日本的历史有必要修改一下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者的几句话让我在寒冷的冬季里更觉到寒冷。 如果以上的梳理,我没有遗误的话,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老者是一个非常人的存在而且还不是那种什么精魔鬼怪之流。我之所以能够遇到老者,是因为我没有想到我巧合的没有赶上公交车而去了那家书斋,然后巧合的进了书斋想要看《德川家康》,巧合的被关在了店里,巧合的和老者聊了那么多,最后巧合的被送到了这个时代。 无数的巧合聚集在了一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被规划了只是我不知是从何时就开始了,但是现在我已然在这个时代了,老者我已经找不到了,但他一定能看到我也许有可能会影响到我,只是他自己无法前来来修改创造历史就是了,需要假于他人来干这些。而老者提到的那个后来者,他就是我在这个时代里最大的威胁,不然老者应该不会多提这么一句。 但是,我现在没有一丝和他有关的情报,我们两人现在即使对面也不会相识,我们双方都像隐藏在暗影中的刺客,只是他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同样他不了解以后的发展他是我所知世界的创造者,而我了解,这就是我的优势,所以说我的优势还是很大的。可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除了未知的敌人才是可怕的以外,还有一点能够把一段历史随心所欲的捏在自己手里创造,这必然表示着这个人也是一个人杰,而我普通人而已,这种压力太庞大了。 紧跟着我开始梳理从第一次苏醒到现在所发现的一些细节。首先是我第一次苏醒时和地第二次苏醒后我见到的那个中年人,他是谁,因为现在只有他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嗯····在江户城被人称为大人,同样又是主君,那代表着他肯定不会是外样大名,因为外样大名一般不在幕府内部任职所以不会被称为大人,被称为大人的在江户城里肯定是个官员,而他在自己训斥下属是又说自己是主君,那么他必然是一位谱代或者亲藩大名,只有这样才会拥有双重的身份。 那他是谁?我想想······安政五年·······不行仅靠这个无法推断他的身份,德川幕府的参勤交代制,每年都把一堆大名聚集在了一起,谱代大名基本上有都在幕府里任职。这让我怎么推测······等等,此时我突然回忆起,我被那个身着胴丸的武士认出屋邸后,跌坐在地上的我好像看见了一朵小花“刻”在了那个屋邸的门前,额·······到底是不是刻得,算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朵小花到底代表着什么······江户时代的江户城里的基本上每一个藩都有一栋属于自己藩的部屋,为了防止走错路,各藩都会在自己屋子前面刻上或画上自己藩主家的家纹,同样也可以挂一面小旗上面绣着自己藩主家的家纹··········· 一朵小花嗯一朵小花,嗯······不是吧·····我再想想,没了,只有这家是这样的花了,不是吧,居然会是井伊家,也就是彦根藩,这么说那个中年人就是井伊直弼这········伴随着我的梳理我的心凉了,开玩笑井伊直弼,这可是幕府前期的中流砥柱,拥有极大的实权,幕末之人五一不称之“红鬼”居然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身体现在是标准的如坠冰窟,完全失去知觉了。 怎么越梳理坏消息越多啊······冷静冷静······我努力使自己不再陷入第二次醒来后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嗯······井伊直弼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没杀我,这是为什么?想到此处我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至少现在井伊直弼认为留着我比杀了我更有用,但是是什么让井伊直弼有了这样的想法呢,这个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梳理到这里我觉得已经够了,我真的不想再去梳理了生怕再梳理出什么更不好的消息来。 “被雷击而不死的人,我们又见面了”,正当我还在梳理,突然一个声音冲进我的耳朵。我吓得一哆嗦,往门口看一个留着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居然一天救了你两次,我们还只是有缘啊,啊,你可以叫我建二医生,那么我该叫你什么?”老者很是热情,通过老者的话我又知道了这几次事件发生的间距都不长。 “你可以叫我‘王’····井上”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又习惯性想要说自己的名字可是这具躯壳并不叫这个名字,所以我立马改了,老者眉头一皱,“王井上君,你是不是忘记了说话的礼节了,还有你的名字怎么那么怪?”老头看着我,我先一愣又一惊,还是习惯问题,这个时代和我的时代不一样,国家也不一样,语言习俗是完全不同的。 “啊,医生,是的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还有您刚才听错了我就叫井上。”我回答,“嗯,是的么?我听错了?不过确实是这样井上君,你现在说话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完全不明白礼仪的野人在说话,连秽多都不如。”听完这话我有点不满了,我来的地方文明度要比你高多了居然说我是野人,可我压住了自己的火,文化不同,文明不同,礼仪的差异是不发避免,更何况还有时代的差异? 而且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我如果想要把自己融入这个社会,就需要一扇窗户,而现在这个医者就可以给我提供这么一个不错的窗户。“那医生,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您在帮我恢复一下这些记忆呢?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干活的。”我尽可能的用了自己最客套的语气当然说的是日语,“混蛋,你是武士怎可在我这里干活。”医生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 又弄错了,我现在是一名武士,士农工商,我是第一阶层的人,没有哪家医馆敢让我来干活,或者说我在医馆能干些什么呢?这具躯壳除了会点刀术,认字,同时懂一点农事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六章 留下 最后,我几乎是被那个叫建二的老医生赶着出了他的医馆,不过建二倒是答应了我,每天到他那里“治疗”,其实就是再学一次怎么说话。之所以同意我每天去接受“治疗”,原因是从他这个做医生的角度来看,我确实是失去了很多记忆,以至于完全不懂他们的的礼节了。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病症,需要治疗。此外我对于一个被誉为神医的医生而言是一次很好的“病例观察”,一个被雷劈了的却没死的人本身就很具有观察价值,所以建二就同意我“看病”的请求了。 当我刚要迈出医馆时,一个衣着严谨的人也走进了这间医馆,同时门外还站着两个手持长棍的士兵。我们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我刚想走出去,那个人却突然喊出了我这具躯壳的名字“井上村辅,停下”,我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作势要往前走,嗯,不对这是在叫我,我反应过来了立马就想转身,但是先前要走的趋势已经止不住了,结果我一下跌了个满怀。 看到我不理他,那个武士脸色变得铁青,可是紧跟的变故让他一下子就笑了,“井上村辅,你个蠢货,走路都能跌倒,是不是被一个雷劈的不正常了,哈哈哈哈·········”那个武士在我背后的笑声如同钢针般刺进我的耳朵,我怒了,这又不是在文明社会我爱了羞辱还不能还手,老子也是武士,我猛地爬起身一抽刀就向那个家伙冲了过去,门外两个士兵看见了大惊失色,立马冲进来一个人打手,一个人打腿,立马就又把我给干趴下了。 “混蛋,你难道想造反么,把他给我抓起来!”那个人显然是被吓到了,但是当两个士兵把我制服的时候,他立马又镇定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建二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你们要我的病人干什么?”,建二看我被按倒在地不知为何勃然大怒,“啊,万分抱歉,原来是神医,神医息怒。”刚才还在指挥着士兵要把我抓起来的那个人在看见建二出来后,突然变得十分的恭敬。 “你们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是干什么?”建二的怒气并没有消退,“啊,是这样的神医,这个人”那个人说罢指指我“在被送到这里前在大街上狂笑不止,完全没有武士应有的礼仪,町奉行所里的大人让我过来公布对这个人的处罚决定”。 “说吧要怎么处罚他。”建二问到,“带他回奉行所的牢房,思过三日。”那个人回答,“那就不用去了,这个人被雷击中,失去大量的记忆,现在的行为与三岁顽童无异,我打算帮他恢复记忆,他就留在我这里了。”建二想都不想的作了回答,“哦,是这样,那我这就回去,向町奉行所里的大人做回报。”那个人听完恭敬地做出了回答,然后向建二鞠了个躬,扭过身就走了。 而在建二和那个人的对话的过程中,我一直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直到那个人扭身走了,两个士兵才放开了我。“你从今天起就留在我这里吧。”这是建二的第一句话,“不是你让我走,然后每天回来‘治疗’么?”,我对他的变卦很是不解,同时我甩了甩自己的肩,一直被按在地上,很不舒服,“你现在一点人样都没有,说话不会说,行礼不会行,就是一个野人,本来是打算把你放回去,但是你在刚才的情况下行为太不合礼了,如果你再遇到同样的情况,你肯定是要丢掉性命的。”建二看着我甩肩的动作皱着眉头很严肃的和我说。 “我是个武士,我不是有资格杀人的么,他侮辱了我我就有资格杀了他。”我听完建二的话很是不悦,“混蛋,失忆了就不要再摆出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现在还明白武士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拔刀么?”建二听我这样说话,本来火气就没消,一下子又燃了起来“我·····”我被建二呵斥,一下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的确看了不少关于幕末·维新的史料,但是,幕末·维新的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真的不了解。“答不上来,答不上来就给我老实的留下来,直到想起来再出去,在到你完全想起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我这里。”建二看见我无法回答,就这样下了结论。 本来我开始的打算就是留下来的,结果硬是被建二这个老头子给赶出来了,现在他自己改变了主意,我自然也不会再和他翻脸,“那我呆在你这干点啥,你又不让我帮忙?” 老头听完一愣,显然在考虑把我留下来时没考虑到这码事,结果老头一下子自己也迷茫了,想了半天大概也想不到一个武士留在自己的医馆能干点啥,结果老头大概想不出所以然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别帮我忙,你干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不出这个门。”然后甩给我一个背影就走了。于是我就留在了建二的医馆,开始适应这个社会。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七章 适应 时光荏苒,三月正是万物复苏之际,草长莺飞的好时节。现在的我每天干两件事:第一件每天呆在医馆的里屋,看建二的藏书。由于我的这具躯壳,我现在看日语书自是没有问题,但是只要一开口说话就到处都是问题,所以另一件事就是每天呆在建二的医馆里,听着来来往往的病人的对话,学着在这个时代应该如何去说话,就这样呆在建二的医馆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月 此时的我正跪坐在老头的里屋,埋头看书。 两个月以来,我把建二老头的藏书扫荡了个遍。老头的藏书倒是很广泛,主要是医书,但是同样不乏有诗集,小说,还有政治书刊。不过最让我觉得惊异的还是老头这居然有一本“武家诸法度”,这个是江户时代所有武士必须要读的行为准则,我再穿过来之前根本没看过这个,因为没必要。但是呆在这个时代,我的躯壳又有着武士的身份,武家诸法度就成了我不得不读的东西。不过我不理解的是,老头这里是怎么有这个的,有这个的一般都代表着自己是武士之家,但老头明显是一个医生,医生和武士完全不是一个阶层啊? 但我从没问过建二的身份,作为一介医生,居然可以和来抓我的人那样说话,居然能够让那个来抓我的人如此恭敬,又有着武家诸法度,建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神医”就可以解释的了得。但是,出于我自身的安全,我没有问他,好奇不仅能害死猫同样也能害死人。所以,对他的身份我一直绝口不问。 同样两个月以来,老头每天也在不停的跟我换药给我吃,这成了我最大的痛苦。老头固执地认为我是得了怪病,所以“失忆”了,为了治好我的“病”老头三天两头的拿药喂我,这真心的是让我苦不堪言。而老头还乐此不疲,每天还来询问我什么感觉,让我有了一种我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样的感觉。 “小子,该吃药了。”老头又端着碗药,进了里来。说来也奇怪,老头的身份虽然我不敢乱猜,但是怎么说养个一两个小姓,仆役是没有问题的,或者说有个一两个学徒也是可以的,但是老头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帮手,凡事必事必躬亲,每天那么多病人,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忙下来的,每天看着老头又诊脉,又开药的,居然还能处理那么多病人,我都服了。当然,除了他的工作,老头每天必然准时给我来送药,这不就又来了。 “建二先生,我的病已经好了,请不要再给我吃药了。”我非常别扭的按着这段时间观察所学来的说话方法跟建二抱怨着。 “嗯,小子,说话好多了,看样子确实要好了,来再喝两剂巩固一下,防止复发。”老头满脸含笑对我说,可是不论我怎么看这个笑都是不怀好意的。 “哦,是的,我这就喝。”在我的抱怨无效后,我顺从的接过了老头的药,两个月来我尝试过抵抗老头的药,但是每一次都以我的失败告终。第一次,我不喝药,武力抵抗,结果老头一把抓住我一拉一推,我这具躯壳可是一个正值青年的躯壳可是居然没能干过一个老头,然后我乖乖的被灌药;第二次,我不喝药,我在喝药的时候悄悄地把药给倒掉,结果老头干脆把我喝的水改成了凉下来的药,我正在窃喜没喝药,结果喝水的时候这一口药;第三次,我不喝药,我这回跑了行了吧,这是十天前的事,那时我觉得说话已经差不多武家诸法度也读完了,自觉上街不会再出岔子所以就打算悄悄地走了回到这具躯壳在江户的家。结果我还没回到家就又被町奉行所的士兵给逮回去了(町奉行所人的衣物我已经记下来了,一看就知道),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发觉找不到我了立马就找到町奉行所,而町奉行所也真给力立马就把我给找到了,然后老头笑吟吟的递了碗药给我。我擦,值当的么,喝一碗药而已居然把“警察”都搞进来了。 看着我乖乖的把药喝了,老头还是笑吟吟的然后点了点头,“你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好,这两天就可以走了”我心中一喜,但是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神医的治疗”,依旧正襟危坐。老头一直看着我的表情,看我没有做出什么逾礼的动作,点了点头。自己坐下来了说道“嗯,很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看样子你已经适应下来了。” 废话,再适应不下来我就有问题了,不····等等······他说什么?适应!我陡然一惊,抬头直视老头。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日子因为你诡异的“病症”,去找了一趟井伊大人求证一些事情,结果井伊大人就和我聊了聊天。“老者也看着我 果然那个中年人是井伊直弼,但是按照他和我说的话他应该是不会说的,他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建二?而且建二到底又是什么身份,值得井伊直弼把我的身份说出来?” 正文 第八章 喝茶、荐学、聊天 “嗯,不错,这回没有上次那么的不堪了。”老头建二看我被他点破了身份,没有在脸上露出什么只是盯着他看,赞扬了一句。“不要在意,是我逼直弼说的。若我问他,他还是不敢有隐瞒的,毕竟他是幕府忠臣,不会有二心的。” 老头的这句话,很有深意啊······能够逼问井伊直弼,而能够让井伊直弼老实交代的原因不是胁迫,而是因为井伊直弼忠于幕府······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我想你大概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吧?两个月了,我想你早就对我的身份有怀疑了吧?不过你能忍下来不问还是很好的。”老头看着我,说着“这样吧,你呆在我这里一直喝药喝药,我今天就泡次茶给你喝吧。”老头说完起了身去准备茶具了。 里屋又只剩了我一个人,“难道这是要还我自由了”,我思量着,“这么多天了,终于要自由了”,从老头十天前那次近乎抓捕我的行动来看,我这两个月实际上是被软禁了,但我自己却没有知觉。老头或许一开始是一时可怜我把我留了下来,因为他是不可能猜测到我会那么的失态以至于又昏厥了。但是他一定是在我留在他这里后去见了一次井伊直弼,具体理由是什么我想了想但是就不打算深思了,因为不论什么理由,老头都是去了井伊直弼那里。至于具体又发生了什么我也猜不到,但是结果就是井伊直弼把我后来者的身份给爆了,然后老头就不是但单纯的可怜我了而是变成软禁我了。至于是谁的决定,不用猜也是老头,要是井伊直弼要软禁我那天我就走不出彦根藩邸。 老头捧着一套茶具,走了进来,但是让我吃惊的是进来的不只是他一个人,那个中年人,哦,不,是井伊直弼也进来了,手上提着一壶水。 “小子,吃惊吧。”老头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而井伊直弼则是一脸严肃但是我还是可以在他的严肃中看出一点无奈。 老头坐下来后,看着井伊直弼也坐了下来,把茶具就往井伊直弼那里一推,“应卿,你是此中大家我就不动手了”。井伊直弼明显一愣,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跪坐的他,两手撑地俯身一拜,答了声是,就开始摆弄茶具了。 “小子,你可真有福气,应卿的茶道可是出了名的好,能够喝到他泡的茶可是一件绝对光荣的事,静心等着吧。”老头对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压抑,室内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只能听到水沸腾的声音,井伊直弼取出两个茶碗,在里面各放了一些粉末,然后一只手提起水壶用水壶中的热水,慢慢的冲了进去,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小涮子,在茶碗里来回的刷着。这一刹那,水壶中尚未完全消失的沸腾声;水冲进茶碗里的清脆声;刷子来回在茶碗来回刷动的的刷刷声,交相辉映,一下子打破了刚才的压抑,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闲适了似乎超然于世外。 “请用”井伊直弼的声音把我唤醒了,见他恭敬地吧一碗茶递给了老头,然后又恭敬把另一杯茶递给了我,毕竟是井伊直弼在我的对面,我还是慌了,双手赶紧上前想把茶接住了结果没有抓稳,茶杯掉落,茶撒了一地。 “哎,无缘无缘。”老头看见这一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能真的适应了下来啊。” “算了,你没缘喝到应卿的茶,这是缘啊。我这里你继续呆下去已经没有没有意义了,我给你推荐一个好去处,这个好去处可以掩饰你很多的不适感,你愿意去么?”老头饮口茶,看着我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去处,您能告知我么?”我开口问道。 老头看了井伊直弼一眼,井伊直弼对他点了点头,老头却摇摇头,然后开口了“你现在说话确实很好了,但是我们生活的精髓你依然是不了解的,不过这也没办法,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你注定成不了我们。给你的去处是现在还在江户的佐久间象山,他是一个精通西洋之学的人,你跟着他学习可以掩饰不少你自己的不适感。” 佐久间象山?这个家伙倒是不错,不过···好像····现在是安政五年,也就是一八五八年,嗯,这家伙···对了这家伙应该是在一八五四年就下了狱了,现在应该还关着啊。电光火石间我确定了这个家伙的现在的情况,我刚想开口,老头却摆了摆手,挡住了我说话的打算,“他上个月刚放了出来,现在应该又回他自己的象山书院了,只不过现在他没徒弟了,刚好你可以去补这个缺。”老头似乎知道我想要问什么这时一股子大气突然出现在了老头身上,“现在你关于你的去向还有疑问么?”我和老头的交集不大但是也是生活了两个月的,老头身上这股子大气让我很不适应。 “没有了”简单的回答。 “应卿,你泡的果然很好啊。”,老头这是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井伊直弼听后赶紧向后挪动,然后又拜了下去,口称着愧不敢当。“你也说说吧,你和他算是见过面的,虽然这小子上次给你留下了很差的印象,但是······”老头说到此处不说话了,又端起茶碗饮起茶来。 “井上村辅,你确实是好运气,居然流落到大人这里了。”井伊直弼转向我鄙夷的看着我“真是不知道你的那个时代是怎样的时代,居然产生你这样废物。”一改刚才在给我茶时的恭敬井伊直弼对我充满了鄙视 “我的时代到底如何,用不着大人来评价猜测,大人只需知道在我的时代,幕府早已成了飞灰,你也很快就要死了。”见井伊直弼如此说话,我怒了争锋相对的回答。 “你······”井伊直弼还想说话,但是老头却开了口,“小子,你在你的时代是哪国人?” “我是中国人。”这一点是我不会忘记的,不论我身在何处身在何时。“中国人?”这回是老头犯傻了“你是后世的长州藩人?” 老头这话让我一口气没上来,“不是,我不是你们这的‘中国人’,我是·····我·····”我在各个时代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中国’这个神圣的字眼,“我的国家就在你们不远的西方,最大的那个国家。”没办法我只能这样解释。“不远的西方,是清国么,不对不对,幕府在你的时代都灭亡了,那么清国也灭亡了吧,所以有了你口中的‘中国’”老头反应了过来。 “那么,你的国家是谁统治,哪一家当皇帝呢?”老头像个好奇宝宝又问开了,“在那个时代早就没有皇帝了,是一个充满了荣光,但是却同样有着瑕疵的团体在领导着我们。”我很认真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算了,不问了,不问了。越问不解越多。应卿”老头转过了头看了看井伊直弼,“你不要再苛责他了,他和我们不同的,他不可能能够这么快完全的融入我们的时代,他是不是废物,还需要用心去看,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自己的眼。”“是”井伊直弼听见老头叫他赶紧转过身,拜倒在地。 “小子,你说的幕府灭亡是真的么。”老者又看向了我,“没有错是真的,不过现在离幕府的灭亡还有十多年”我回答道。“物盈则亏,天理循环,果然如此。”老者喃喃道“但是,我绝不希望幕府在我的眼中灭亡在我的,小子你能够帮我么。” 又是那股子大气,这老头到底什么身份,听到老头这样的话,我越来越惊异了。 “大人,你想的太多了,幕府现在虽然危机重重但只要我们及时开国签约还绝不至灭亡,这个后来者,也有可能是来毁灭我们的,我们的时代要靠我们自己来打造啊,怎么能交予外人。”井伊直弼听完老头的话赶紧劝阻老头。 我终于明白井伊直弼为什么今天会出现了也大概明白了老头身份,看我这脑子现在这时候应该是,幕府的开国想法与京都的那位“半人神“发生了冲突,而作为幕府的幕后指挥者,井伊直弼不知为何一心要开国,现在发生冲突幕府内部肯定有人向他掣肘,为了摆脱这些掣肘,他这是来找老头求支持来了,而老头在这件事上想要问问我这个后来者的意见,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聊天。至于老头到底是谁我还是不知道,但是老头在幕府内部绝对地位崇高,根据老头精通医术来找肯定很好回忆到的。不过现在不是我回忆的时候,现在的事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这段历史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逆日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 正文 第九章 说(shui四声) “井伊大人对开国就能挽救幕府这么有自信么?”这回换到我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了,“要是单纯的开国就可以挽救一个国家的话,那么被强迫开国的清朝早就富强了,那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日本人其实一直在窥视着中国,只不过因为丰臣秀吉在明万历年被中国人在朝鲜的土地上打了个马趴,夺来丰臣家天下的德川幕府不敢再明的对中国表示着什么,所以一直像孙子一样,但是他们的心里依旧是充满了对大陆的渴望,所以对面的清朝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都是十分清楚的。 “就是因为我们不想变成清国的样子,所以才要主动的开国,连强大如清国都没有能够战胜英法,我们日本虽然上下一心,但是也一样不可能战胜有着黑船的米国的。”井伊直弼看见我满脸鄙夷的对他说话,也恼火了。“开国现在是我们的唯一出路,如果不开国米国人马上就会把黑船再开到江户来,这样我们最后还是要开国的。你从后世而来难道这些都不知道么?” “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果开国就可以挽救现在幕府的颓势,我绝对赞成。可如果现在你们开国,只能是把你们置于道义上的不利,而在实际利益上同样得不到好处。这个时候,嗯,你们向京都求许可应该失败过了吧?没有京都的同意你们要是独自开国,那么你们绝对是自掘坟墓的,同样的你们了解米国人现在的生产能力么,打开国门只能让你们幕府的经济进一步垮台。”我坚决的回击着井伊直弼。 “混蛋,什么叫做得不到京都同意,我们开国就是自掘坟墓。”井伊直弼猛地从跪坐起身成半跪。 “那我问你,到底是江户是天下正朔,还是京都是天下正朔?”我看着井伊直弼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 “是······是······京都。”井伊直弼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很快他又开始了反击“但是将军是受天皇陛下委托来治理天下的,所以将军一样有着事物的决断权。” “大政委任论,想法不错但是京都方面有一次承认过么,他们什么时候明确说过霸天下大政委托给将军了,你太想当然了吧。”我接着回击,井伊直弼听完一愣,我猜他大概是醒过味了。他现在所有的理论都只是幕府这边单方面的理论,从来没有得到京都任何的承认,只要京都从来没承认过那么在道义上,这些理论就全都站不住脚。“你们的天下,除了你们自己的亲藩,谱代大名,那些外样大名都真的就都服从你们?不,就在你们的亲藩,和谱代大名中难道就没有不服你们的存在么?长洲藩服过么?萨摩藩服过么?水户藩又服过么?,现在它们都还老实的呆着,那是因为幕府现在还没有露出致命的破绽让他们来挑事,但是幕府要是在开国这件事上完全无视京都的命令,那么这些藩很快就会借着尊王的借口一个两个的都跳出来,甚至连你们天下的愚民们都会对幕府怒目而视,那时幕府在大义上还有立锥之地么?不,不只是大义,在民心上你们同样也会损失惨重,那么幕府的未来还有活路么?” 井伊直弼出奇的听完了我的话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而是皱眉深思,此时我也不再多说,虽然我是个后来者知道未来的变化他也知道,但是话说太多在任何场合下都不是什么好事,言多必失啊。 “对不起,在这一点上我没有考虑清楚,以至于刚才对你有很严重的冒犯,虽然在人品上我依旧看不起你,但是我对我刚才的言语表示道歉。”井伊直弼躬身对我一拜,对我表示道歉。 “不敢当不敢当,也只是一些浅薄观点,而且如果我不是知道幕府贸然开国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是无话可说的。”我赶紧还礼。“不过,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下,井伊大人,为什么您会打算无视京都,强行开国呢?”井伊直弼要强行开国这件事,我依稀记得是在我没穿过来之前老头跟我说的“历史悬案”之一,也就是说,井伊直弼强行开国的背后有着后来者的影子的,我现在急需确认。 “应卿本就是一个力主开国的幕臣在前两天回府的路上又收到了一个下级武士的建白书,上面力陈幕府应当无视京都,强行开国,这份建白书我看过了很是热血,而且分析的也是很在理,京都的力量在幕府面前不值一提,而天下能强过幕府的基本没有,所以在绝对的力量下,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而如果拒不开国,只会遭来米国的打击,导致幕府衰亡。所以应卿下定决心要开国签约。”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建二开口说了话。 果然,那个家伙开始动手了,我这穿的时间还是真准,早来晚来都不如现在刚好在,井伊直弼的强行开国果然有后来者的影响,不过井伊直弼本身就是一个开国派,在这件事上到底受了多大影响就不得而知了。 “小子,你说的很好,可是在这件事上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建二看着我。 “我不能说有什么办法,只能说有个建议,那就是和米国人谈谈,让它和你们干一仗,然后输了自然而然也就开国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这算什么建议,如果要和他打,只要拒绝开国就是了,还和他谈什么?”老头听完一脸的诧异而井伊直弼则是一脸的愤怒想说话却被老头打断了。 “幕府可以丢脸,但是实力丢不得,和米国谈,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实力,假打仗真开国,虽然这样幕府的威信会再一次下降,但是幕府早已在黑船来航时就失去对各藩的强有力地控制了,而且这样我们还能顺道的获得美国的支持,在实力的问题上我同意那份建白书的观点,只要实力还在大风大浪就过得去,但是前提是不失民心。”我对我的建议作出解释后,又闭上了嘴。 老头和井伊直弼听完后,收回了自己的表情,再次思考了起来。过了会老头看了看井伊直弼,没说话。然后看向我,“小子,本来是让你喝茶的,结果你没缘喝不着,老头子我很是过不去,算了你的“病”,差不多也好了,你走吧回你江户的家吧。”老头看着我说道。 这是要送客啊,我很明白老头话的意思,看样子他们两个讨论一下了。我起了身对这两人各鞠了躬,然后就要走。 “不忘了过两天到象山书院去”,老头又开了口,突然老头身上那股子大气没了“还有偶尔记得回来吃药,拿你试药试得很成功,还有几味药我还要试一下的。” 我擦,这老头,这么多天逼我喝药,和着这是真的当了我是小白鼠。 正文 第十章 女人 在老头说完让我让我经常回来试药这样蛋疼的话后,我赶紧的逃了出去。我在老头这里呆了两个月,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头提供的,然后他自己又收了回去,所以我是干净的来,干净的走。 走出里屋,嚯,熟人,上次的那个年轻人,他看见了我,好像就和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我同样也没打算搭理他,,就这样我走出了一直呆了两个月的医馆,真正意义上自由的走出了这间医馆。 伴随着这具躯壳的记忆,在江户城中我找到了这具躯壳的家。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一排房子里的一间小屋,旁边紧挨着一家酒屋,另一边则好像是另一户住家,对面则是另一排房子有住家有商铺。江户城里寸金寸土,也不知道这个躯壳是如何有一座自己的小屋,或者说是这具躯壳的祖先是如何获得这座房子的。 打开了这间小屋的门,屋子里面的面积不大可以看见屋子的后面也有一扇门里面是水源和厨房,物事也不是很多,一个小桌,几个小柜,一个刀架地上铺着榻榻米,哦还有一个壁橱。进了屋,一股子灰味扑鼻而来,这间屋子两个月没打扫了,呃,不只是两个月,大概更久了。这么脏也不知道这具躯壳是怎么住下来的? 转头看看天,还早太阳还没下山,干活吧。不得不说在老头的医馆的两个月让我真的适应了这个没有电器的时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丝毫不假的在这两个月以来严格的执行着。屋子里各种打扫用的用具放在壁橱里,这是这具躯壳留下的关于这个家的信息之一。打开壁橱,我去·······这里面怎么都是一团一团的衣服,我擦居然还有馊了的。忍着恶心,我把这团衣服拿了出来,然后抱着这团衣服就扔出了壁橱,壁橱里面还有一套被褥也很脏了,拿出来。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打扫用的东西,歇了口气,准备干活吧。 这时一道影子出现在了我的正门前。我抬头一看,嗯,是个女的,一身和服,手里提了一个包裹,这个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从富贵人家里出来的。 “请问,这里是井上家么?”女人长得还行,说话声音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我从她的身上到处都感到了一种不适。 “是的,请问您找谁?”不管感觉怎么样先聊着,同时我也在回忆这具躯壳的记忆力是不是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啊,您是井上大人吧,我是受井伊大人的吩咐,前来照顾您的日常生活的。”我还在想着这个女的在这具躯壳的记忆里没出现过啊,结果这个女的倒是自己自报家门了。井伊直弼的人,哼,还是放心不下我,就又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人,我还不要,爱咋咋地。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回去告诉井伊大人我手脚俱全,照顾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看着这个女人,做出了这样的回答。结果这个女露出了果然会这样的笑然后一句话就让我缩了,女的说井伊大人说如果我拒绝她留下来,就让她去找健二老头,让他来照顾我,我擦井伊直弼你怎么也开始腹黑了。让老头来照顾我,老头那身份让他来我这?开玩笑呢,说白了不就是让我再到老头的医馆里呆着么,想想那每天的中药我屈服了。你们不就是想继续的监视着我么,我让你们监视就是了。 “那你留下来吧”,我很是没辙的说了这句话。“那我就进来了,”女人也不客气说着也就进来了。一进来就是一地的脏衣服和脏被褥,女人看了看地上又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然后很干练的在我的面前,脱下了衣服。 “你要干嘛。”我吓了一跳,哪有一进屋子就脱衣服的,这是演的哪一出?“我换衣服,你见过穿这么正式的去干粗活么?”女的开了口。只见她把和服的外衣脱掉,脑袋上的发髻打散,然后打开自己的包裹取出一方白色布把自己的脑袋给包了上,然后又取出了一套干净却又有些时间的衣物穿了上,瞬间大富大贵气没了,只剩下了一个干练女仆人的感觉。女人拿着连我都觉得恶心的衣服,走进了厨房,厨房里有水源洗衣服吧。 看着女人这突然的改变,我愣在了那里果然是女人就是强大,眼前这主就是那种标准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气质改变绝对是瞬间啊。我走进了厨房,“哎,女人你叫什么”我打算了解一下女人情况,“你可以叫我杏子,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女人头都不回给我这么句回答。 哎呦,不行了,气死我了,被老头欺负被井伊直弼欺负,连一个女人都能给我脸看,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行不能忍。“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你给我出去,”老子火了。“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走就走么?”女人这回回头了,“我是来照顾你的,但是还不是你的家仆,你还命令不了我的。”我靠,这女的又一开口我一下子爆了,想上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能打她,太不好听了。结果在我转念的一瞬间,一个过肩摔把我老实的给拍在了地上然后把我的手反手一撇。“我的去留不是你能决定的知道么。”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忍着满头的冷汗,服了软。这女的何止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还是杀的了人的主啊。 “我以后负责你家每天的打扫,还有你个人的生活起居,此外教导你一切有关于礼仪武家的知识,你有什么意见么?”女人依旧撇着我的手,开口问道。 “没意见,没问题,你松手可以么?”忍不住了,太疼了这女的劲太大了,满头的冷汗控制不住一下都淌了下来。 女人松了手,站起身又开始洗衣服,不再说话。而我站立起来,看了看女人,低着头除了厨房。刚出魔窟,又入虎口啊,我此刻唯一的心情······欲哭无泪啊······· 正文 第十一章 修养、思量 女人的入住,虽然让我倍觉蛋疼。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叫杏子的女人,在处理家务这方面确实是很厉害,洗衣,擦地,料理,无所不精。但是就是这股子脾气,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完全是视我为无物。 不过我也不想去再纠结她无视我的这件事。她的职责除了照顾我自然也包含监视我我是个“囚徒”她是个狱卒她无视我很自然的,再加上她的武力值也足够高,老子根本干不过她,想要让她正视我,我也没这个能力,所以就不去纠结了。 躺在榻榻米上,我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真悠闲啊。春日的太阳懒洋洋的照耀着,惠风和畅,这样的日资真的是难得啊 以前这个时间,不是上课就是考试,虽然穿过来前我算是上了大学的人了,但是各种大学生才能享受到的生活我还没有享受过,就来到了这里。所以这种休闲的时光对于我而言还是很少的。 至于在老头那里的日子,虽然看起来也很悠闲,但是那每一日的一药实在是让我悠闲不起来,要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而在这间屋子里,我却可以感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虽然还是有一个碍眼的角色,眼前此时走过杏子。她正抱着一大摞洗干净的衣服出去。 算了,不想她,还是享受这不多的悠闲的日子吧。 我现在的目的就是修养,我想大概没什么人能有这么短时间内经受过我这样的经历吧?先是穿越了;然后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被识破,自暴自弃,大闹街头;去了一家有着不同寻常背景的医馆,每天当小白鼠。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精神都是一直不稳定的,虽然期间有过一次明心的过程,但是我还是感到疲惫了。 历史的进程,我也一直默默地在关注着,我已经尽力的去做了现今的我能改变历史的最大一次努力。在井伊直弼开国这个事件上,我做了现今的我能做的所有了,但是具体能怎样去发展还是要看的,我现在怎么说都还不是决策者啊!而不论下一步会怎样发展对于幕府而言都是一次打击,而在这次事件之后时局很快就会变得风起云涌,到那时或许我就不会再有像现在这么休闲的时光了。 不过我的下一步还是去求学是无异议的,我还是需要系统的学习一下这个时代所流行一些技战术,我虽然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能力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以此来制霸天下,我还是需要这个时代的具体知识,这样才不会与这个时代脱节,佐久间象山,嗯,我来了。 想着想着,我还是摸出了自己怀中那本《历史论》,这本书是我这段时间受这么大罪的根源,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会和我一起穿了过来,但是这本书在这个时代给我带来的不是益处而是巨大的不利。我想着又一次翻开了这本书,结果我大吃一惊。 本来这本书只有在扉页上有字,记述的是历史和后来者之间的关系等等后面是什么内容都没有的,但是这一次翻开后面居然有字了,上面写着自从我穿越来以后,我所发生的所有事。这是什么情况?这书难道还有自我更新的能力?我不解了。又翻了翻,除了记述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这书是书斋老者的东西,大概是件奇物了吧。我这样想着仔细看了看书中记述的我所发生的事情。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又吓了我一跳。因为这书在记述过程里居然明确的标出了历史“意识”的反作用力。而第一个标出来的就是这本书的被发现。看样子从我进入的一开始历史就开始要把我毁了。 好吧好吧,看样子我的“敌人”除了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另一位后来者,看样子又要加上这个“意识”了。只是那位后来者,我还可以对抗,而这个我就要看命运了。 我把书用力往地上一掼,兵来将挡,随他来吧。看看是我逆天改命还是被你抹消吧,明心后的我,不是那么容易击垮的了。虽然我的内心很疲惫,但是我决不放弃。 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的休养才是要做的事,我还是悠闲的躺在榻榻米上,把掼在地上的书又摸回来揣回了怀里,看着天花板,感受着春日的温暖,渐渐地入睡········· 睡梦中,依稀烽火连天,狼烟滚滚,最后纵然抹消,但是依旧如陨星一般划破了这亘古不变的天。 正文 第十二章 求学 象山书院,位于江户野田。当我站在这所书院前时,这一瞬间我觉到了一种荒凉,一座小院,屋是破旧的,匾是破旧的,门是破旧的。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佐久间象山的象山书院? 我是在休息了3天后来到象山书院这里的,本以为来到这里怎么说最低最低也应该是一座整齐的院落,有着一所书院的应有的气派。但是,现实情况却是我看见一个破败的书院。 走上前,拍了拍那座大门,无人应答。再拍了拍,还是无人应答。我使劲的往门上拼命地拍去,结果这个时候门开了,我这一巴掌一下子拍了个空,紧接着我的手上就传来了一种肉感。 “啪······················” 这一巴掌正拍在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但是看上去精力十分充沛的中年人的脸上。中年人猛的受此一击,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捂着脸的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些愤怒,同样也有些不解。我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精彩无比,这个············算什么,一下子我自己也愣在了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中年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瞬间的冷场,他似乎是想了一想。然后站起身,对着我摆了摆手,示意让我进来,然后转身离去。我满脸的惭愧,对着他点了点头,紧跟在中年人身后,迈入了象山书院的大门。 书院里面真的不大,但是却同样破旧,看着这满眼的破旧,我心里也很是凄凉。跟着中年人的脚步我走进了一间小室。小室里和外面大不相同,外面是破旧衰败,里面则是干净整洁,一股子生气立马出现。 “这么说你是来求学的?”进屋分宾主落座后,我迅速地道了歉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而对面的中年人听完后来了这么一句。 “阁下是?”听完中年人的话我心中不经猜测中年人的身份。 “我就是佐久间象山。”中年人说这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我。 果然·······多事之春,我怎么就没想到象山书院里此时就这个人独自一人的。佐久间象山刚被放回来,也就这里可以待着,而老头建二又让我到这里来求学,肯定是老师就在这里的,我居然没反应过来。还开门给了这个家伙一个大巴掌。 “你为什么想要到这里来求学?或者说你想到我这里来学什么?”佐久间象山又看了看我,问了我下一个问题。 “兰学。”我的回答很是简单。 “你是到我这里来求学兰学的?你不知道现今连天皇陛下都十分的排斥外国人,你居然还会在这种时候特地跑过来求学兰学?”佐久间象山对于我的回答表示出了自己的诧异。但是在这股子诧异中我听出了一丝试探。 确实也难怪,佐久间象山一直致力于西学东渐,结果弟子里出现了一位吉田松阴这么奇葩的弟子,学着学着没能把老师的理念给继承下来,自己还开创了一种新观念,最后学着学着把自己的命送了,还把老师送进了监狱里。佐久间象山是怕了,怕自己的弟子里再出现一个这样的奇葩,所以对我有这样的一种试探。 “想要对抗外国人,只有学会了外国人的技术才能对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没有外国人的技术,我们难道用武士刀去对抗大炮么?而现今世界之势,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英米法独,各国都在进行着博弈,我们完全可以进行以夷制夷,通过巧妙的方法,来挑起西洋人之间争端,从而达到天皇陛下排斥外国人的希望。”我故意透露出了有问题的却又符合佐久间象山观念的观点。 佐久间象山听完我的话眼前一亮,不过却是不动声色,他站起了身,走到了小室的门前。然后很是深沉的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是这样想的?” “没有错”我很干脆的做出了回答。 “明天再来我这里吧。”佐久间象山出了小室的门。 我被这句话搞得有点没摸着头脑,这是算我入门了还是没入门?我怀着一颗惴惴的心离开了象山书院。 回到这具躯壳的家,我把今天的事对杏子说了,虽然杏子只是照顾并监视我的生活,常常对我说的话不理不睬但是这回却是破天荒的回答了我。 “你有带什么去么?”杏子问。 “要带什么?”我有点明白了。 “你不知道求学拜师要送点东西,以示对老师的尊敬么?” 好吧,我知道了,原来佐久间象山是在朝我要礼啊············ 正文 第十三章 第一课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一所小室里传来读《论语》的声音。是的,自从我正式送了礼,拜了师,正式加入象山门下后,我的求学之旅就开始了。在没有其他弟子的情况下,佐久间象山每天的任务就是教我读书。 作为一个学生,我很了解不要去质疑老师的教学,老师教什么,那么你就去学什么,不要自己独创心材,然后自学起来,这样对自己的学习并没有益处。尤其是现在像我这样,虽然慢慢地在表面上适应了这个时代,但是在骨子里我依旧是与时代的脱节的。所以对于佐久间象山安排我去学儒家经典,我没有表达自己任何的异议,于是他卖力地教,我认真的学。 “村辅,教了你这么几天了,你对论语有什么感悟?”对着结束今日的功课,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我,佐久间象山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博大精深,非是简单的几个字可形容的。”这是我的回答,同样也是我真的感觉。在我来到这个时代前,作为《论语》发源地居住者的我们,早已慢慢的忘记了论语的存在。论语成为了我们课本里面的几句话,或是我们经常会挂在嘴边却从不会实践的几句话。至少我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过老老实实地读过一本儒家经典。反而我把大量的时间都投在了游戏动漫上。这几天呆在佐久间象山处,我确是真真正正的静下了心读起了这些老祖宗的东西,细细琢磨,体悟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当真是博大精深。 “嗯,看样子你并没有对我让你重新读这些过去你读过的书而感到不满,这是一个求学者应当具备的。”佐久间象山点点头笑呵呵地说。 他尚且不知我的具体来历,所以有了那句话,作为一个在江户时代的合格武士,从我国流传去的几本儒家经典都是他们的必读物,同样也有几本从我国流传去的书,是当时日本的启蒙读物,所以佐久间象山会认为我早就读过,可哪里想到我实际上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书呢。 “先生过奖了。”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 “好了,那么你对于“德”是怎么看的?”佐久间象山打断了我的谦虚继续问道。 “德,分真假,分大小。真德假德,大德小德,都有不同。真德,大德乃天地间最有力的武器,凡事皆站于道义之至高,那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反之,则难有其力,行假德,做小德,看似站在了天地之理之上,但实际上却经不得推敲,很容易就会被击溃。”我想了想回答道。 虽然我的手上有着更多关于德的更好的理解,但是我并没有说。因为佐久间象山自己的学说里就有关于德的说法,而他关于德的说法过于强调了军事力量和对他国的征服与威慑,以至于在我自身的时空下日后的日本对于军事力量产生过于过分的追求,并实践着佐久间象山的“德”的理念,对于二战期间日本自身发下的累累罪行,他们都说这是“德”的体现,所以在这个时代下,我决心修改这个思想,从一个角度一个根源入手来阻止日本未来的向外扩张。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你说的不错,可是却不尽然的。这几天对于你我也观察了一下,好吧今天我们就来上我们师徒间的第一课。”佐久间象山听我说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所谓德者,并没有唐国古代之人所谓的那么强大,同力度德,同德量义。在现今的世界之下,力量,军队才是保家卫国的核心,德只有在当双方的力量大体不相上下时,才能成为决定两者胜负的重要因素。所以你说的德还是没有能结合实际,你还是需要继续学习的啊。” “那么,先生,这世上只要有力量就足够了么?”我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力量是主导,德居其次。”佐久间象山回答 “那么先生,何为义战何为不义战?”我接着问 “义战乃有德之战,不义战乃无德之战。”接着回答 “那么若力量居其首,德居其次,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义战?双方力量均等的情况下谁都不会打仗,因为得不偿失,正是力量相差过大才会有战争,而此时有德者必胜,失德者必败,这是天理,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先生您看见了力量却忘记了战争的来源,只有德,才是真正的道理。只要站在道义二字之下,不论失败的多么惨烈最后一定会胜利,不论胜利的多璀璨最后一定会败亡的。”我斩钉截铁说完这段话,然后静静的看着佐久间象山。此时我想到的是在我的时空中那空前惨烈的世界大战,不论是在欧洲,还是在亚洲,只有站在德与道义之上的国家最后才获得了胜利,虽然我们损失了很多,但是胜利者是我们,正是那德的存在才使得我们的人民前赴后继的投身于那股抗日的大旗下,没有德哪里来的人心,哪里来的胜利······ “这········”佐久间象山有点卡壳,他不知道我怎么回事。 “先生,我知道您的说法有道理,但是您不要忘记了,有了力量自然就会去欺负弱小而不是去对抗强大,这是人的天性,您的观点虽然从时局可以解释的通,可是时局会变化的,先生不是么。”说完我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走了。 插一颗钉子,这就是我最后定下来的想法,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把日本明治时代的大启蒙者就说服的,那么先打个伏笔吧。 这节课一下子变了一个味道,不仅是老师对学生的第一课,也是学生老师的第一课,逆日已然开始过了,那么我就会继续下去,绝不停止。 正文 第十四章 事与愿违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阳春三月已然过去,盛夏的炙阳升在了我们的头顶之上。三个月了,我在象山书院书院已经呆了三个月了,从上次师生之间关于“德”意见分歧产生之后,我和佐久间象山也已有三个月没有再像那天一样说过话了。不过该教的还是再教,所以我也依旧在学。 三个月以来,时局也发生很多变化。首先不出意外的,井伊直弼登上了大老的宝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次在街面上攘夷的声音也越来越旺,并且已经可以隐隐的听出武装倒幕的意味来。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我,说白了在上一次,当着建二与井伊直弼的面点开了强行开国的后果后我一直就在观望着,井伊直弼会怎样去做。虽然我人在书院里,但是我还是关注着时局的变化。 6月19日,我还是依旧前往书院去进行的我的求学之旅。在杏子目送我离开家后,我踏上了从家到书院的路。可是这一路,我总是觉到不安,似乎今日会发生什么大事。一天的课程结束,佐久间象山看着我又一次开了口。“你知道幕府今天签约了么?”。 什么?我听过之后没有反应过来,签约了?签什么约?紧跟着我猛地清醒了过来,井伊直弼还是签约了,无视天皇的存在还是签约了。无视我这个后来者的忠告与警告还是签了约。 这一瞬间愤怒充满了我的头顶,那一日我已经把前后利害都说的很明确了,为什么,难道井伊直弼是傻子么?我猛然离开了书院,奔跑着冲向了建二的医馆。 建二的医馆门口,老头建二似乎早已知道我会过来,早早的在门口就把我接了进去。 “不理解,是吧?”老头把我带进去,分宾主坐下后,开口问了出来。 “没错,我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我到底是什么,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做?”我近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段话。 “安静”老头猛然间大喝,那股子大气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你说的不错,但是你有考虑过,我们的处境么?不开国,我们就代表着死亡,你这点也不知道么?你以为你提的那个愚蠢意见,我们能够去实行么?和米国人谈,谈什么,靠什么谈?米国人跟本就没有理我们,他们只是在敦促我们开放口岸,对于我们其他的建议一概无视,我们是属于弱国,哪有资格和米国搞什么谈判?” 老头的暴喝一下子震退了我,听完老头的话,我哑口无言。在我自己头头是道的时候,我自己也已经忘记了,弱国无外交。此时的日本就是一个弱国,是没有资格去和列强谈判的。 “你分析的都对,说的都对,你也确实是来自未来,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一帆风顺的。”老头缓了口气,说道“你还是继续学习吧,学习到你的思维不再超脱这个时代再说吧。”说罢,老头起身走了。 我是来干什么的?听完老头的话我迷惑了。我站在未来的的角度为了逆转日本而来,但是第一次逆转我就以失败告终,那么我来干什么?我下定决心要逆日,但是我真的能逆的了么?就像《历史论》说的那样,每个时段内的原住民并不是都是傻子。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决断。我的建议永远无法超过他们的决断的话,那么我还能逆日么? 决断,等等决断。自从我歇斯底里过一次后,我虽然会自我否定,会陷入迷惘,但是我都不会再陷入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我学会了在思考中寻找自己的答案,决断,就是决断。只有我自己能够决断,才能够逆日,只有我有了权力才能逆日。 权力,我的躯壳是一个没落的旗本,本是难以触及的,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有机会的,只有当我自己决断时,我才能够逆天改命,才能够改写历史。为了权力,一切都为了权力。 慢慢的我起了身,走出了建二的医馆,回了自己的家。学习吧,学习吧,把能学的都学习掉。让我的思维符合这个时代,让我那些超前的思想暂时牺牲一下吧。为了不再事与愿违,让我自己站在这个时代权力的巅峰吧。一路上,我这样思考着,思考着············ 正文 第十五章 登城抗议事件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我思考的时候,历史的脚步已经向着它原有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 五天之后,六月二十四日,这天一大早江户城就变得十分热闹。一支庞大的队伍匆忙的向着将军的居所而去。老远的江户城百姓就躲开了这支队伍。这支队伍一路向前最后停在了江户城天守阁之下,队伍中的几顶鲜艳的轿子里走下了四位衣着华丽的武士。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并肩向着城门走去。 “终于到了。”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开口说了话。 “这回是不得不来了,再不来井伊直弼自己就要做将军了。”另一人开口说道。 “父亲,我们这样来,不会有事吧。”一个年纪不大却有不小的人开了口。 “怕什么,我们是御三家之一,只要德川家的天下没有到,我们怕什么,像你这样瞻前顾后,还有一点德川家武士的样子么?”听完年纪不大的人的话,最开始说话的年纪较大的人对着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一顿训斥。“走吧,我们登城。” 说着一行四人就要进城门。城门口的卫兵一见这个情况,立马就想阻止,但是当他们看清几顶轿子上的家纹时立马就蔫了。这些家纹分别代表着水户藩,尾张藩,福井藩。这三个藩的藩主都是德川家的亲藩,说白了就是都是德川家自己的血脉。而其中尾张藩与水户藩更是有权进任将军宝座的御三家。这样的阵容可不是普通士兵拦得住的,所以城门卫兵赶紧的向内禀告,同时乖乖的让出了大门。 那一行四人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就登上了江户城,而当他们踏上城楼后猛然发现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井伊直弼,你这个逆贼,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和外国人签约。”年纪较大的人一看见这个人立马就咆哮开了。 等在城楼上的是井伊直弼,门卫士兵见拦不住几位藩主,以最快的速度向留在城内处理一了夜公务的井伊直弼作了汇报,井伊直弼立马来到城头挡住了这几位的脚步。 “齐昭侯,庆笃侯,庆永侯,庆胜侯,几位早上好啊。”井伊直弼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年纪较大的人的咆哮,不紧不慢的对着这一行四人做着寒暄。 报完名这四人的身份就一目了然了,他们分别是水户藩前任现任两位藩主,德川齐昭,德川庆笃,尾张藩藩主德川庆胜,福井藩藩主松平庆永。其中刚才说话年纪较大的那位是德川齐昭,被骂的是德川庆笃,开口说了一句话的是德川庆胜,没说过话的是松平庆永。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和外国人签约!”德川齐昭似乎是被井伊直弼的不紧不慢给气坏了,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齐昭侯,别这么大火气,伤了身体不好。”井伊直弼依旧不紧不慢。 “你”德川齐昭好像真的气到了一口气没喘住,作势就要后仰跌倒。 “父亲”德川庆笃立马冲上前扶住德川齐昭,“井伊直弼,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要气死家父么?” “不敢不敢,御三家哪是我一个谱代大名敢得罪的。”井伊直弼又是不紧不慢的回答,但是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逆贼,你你气死我了今天你要不能解释清楚我德川齐昭就是拼了命也要为天皇除了你这一害。”德川齐昭缓下了那口气,又站直了身,发狠的说。 “齐昭侯,还是那句话,别这么大火气么,好好说,好好说。”井伊直弼依旧还是那样,继续不作回答。 “啊“一身暴喝,德川齐昭一把就从站在一边守城的士兵身上拔出了士兵的佩刀,对着井伊直弼就劈了过去。井伊直弼还是不紧不慢的躲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害怕与紧张。 守城的士兵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尤其是被夺了刀的士兵更是不知所措,然后一瞬后,这些士兵似乎都反映了过来,然后立马把德川齐昭给围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手中的长枪对着德川齐昭的。 场面就这样的静止了下了,一时间谁也进不得,同时却谁都又不想退,一时僵持了下来。 “都给我住手。”这是又是一声暴喝从德川齐昭等人的身后传来。德川齐昭一听到这个声音激灵打了个冷战,立马就把自己手上的刀给丢了,跪了下去。场上其他诸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齐刷刷的一起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来人走到城楼上看着跪倒一片,皱了皱眉“都起来吧,别跪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医馆的建二。“到底发生什么了,搞成这个样子,虎三郎,干什么舞刀弄枪的。” “我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井伊直弼要签那份约,大神医。”德川齐昭一反刚才的暴怒一下子变得老实起来,似乎要喊建二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改口成了神医。 “那是我允许的,不干应卿什么事。”老头建二把责任揽了过来“有什么问题你们来找我。” “这”包括德川齐昭在内的一行四人一下没了音。 “没问题了?嗯!”建二此时开始憋气了“都是德川家的好子孙,《武家诸法度》都忘光了,是吧,不记得了是吧。江户城是想来就来的地方了是么?嗯,都回答啊!” 刚才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这一幕突然变得很是滑稽。 “回答不上来了,是吧!很好,那么我来告诉你们。”老头点着那四个人破口大骂“德川齐昭永久蛰居在家永远不得离开水户藩半步。剩下你们三个在家反省三个月,期间不得出门,都明白了?” 四人一听完,立马跪了下去,磕头服罪。老头建二回头看了看井伊直弼“还有什么人要连坐你看着办吧。” “大神医,此事只与我们有关,和其他人没有联系啊。”跪伏在地的德川齐昭听完老头的话抬起了头,向着建二解释道。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连坐的事是必要的,不要再解释了。”建二颇有深意的看了德川齐昭一眼,甩身走了。 井伊直弼躬身行礼恭送走了建二,然后对德川齐昭说了一句,“将军要不行了。”转身也走了。此时德川齐昭恍然了,心中却是一紧,暗叹了一身,“我儿啊,你还是要等着啊”然后起了身,走了。其他三人也起了身跟着齐昭下了城。 正文 第十六章 安政大狱(上) 关于登城事件,我在当天就知道了,不过此时我却对此毫不感兴趣了。因为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改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所以我只是老老实实的去上课,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只是我还不知道建二也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不过这并不重要,历史还是继续发展的。 登城后很快江户城内就传来了将军要不行了的谣言,紧接着在登城事件后的第二天井伊直弼就宣布了将军的继任者是纪州藩藩主德川家茂,同时公布了登城事件的处罚措施和处罚对象,处罚的理由是在非登城日擅自登城,处罚对象除了擅自登城的几人外还多了一位一桥庆喜。 此事一经公布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御三家中两家的家主都被控制了起来,而最后一家的家主要成将军了,但德川家茂这个将军并不是由御三家中的水户藩挑选的,而是从江户城里传出来的。而之前水户藩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候选人就是一桥庆喜,结果一桥庆喜也被控制了。 这件事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说德川家内部由于将军候选人而起了内讧之流的说法很快在江户城里传开了,同样德川齐昭等人的被处罚也被认为是因为候选人问题上的争执而导致的。但是其中真情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守城的士兵也都是被要求封口,所以外面的谣言漫天的在飞············ 同时在幕府与美国签下了条约之后,很快又有多个国家与幕府签订了类似的条约,这些条约总称为《安政五国条约》。 在谣言四散与条约越签越多之下,时间很快来到了八月。 京都,天皇得所在地,一直是日本的文化中心。禁城里端坐在挂帘后的孝明天皇看着自己桌案上的一份份奏章。一会他看着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此时一个侍从上前跪倒在地,对天皇说道:“陛下,关白九条尚志求见。”天皇听完眉头一皱,天皇对九条尚志这个人是深恶痛绝的。九条尚志虽然是关白,代表着所有的公家利益,但是这位却是幕府的代表。这让天皇大是不悦。 “让他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天皇的声音在民间都被说成什么“鹤音”,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人过中年的男人说的话罢了,没有任何的不同。 “臣九条尚志,拜见陛下。”一个面上涂粉涂的花白眉毛只有两点的人走进了室内跪倒在地。 “九条卿,何事上奏啊?“天皇在帘后发话了。 “陛下,江户幕府有大事发生了。幕府已经定下了下任将军的候选人,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江户那边许可了?”九条尚志一开口就是给幕府求许可,天皇一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 “九条卿,幕府那边对于自己擅自签约没有任何的解释么?”,天皇没有搭理九条尚志,反而是向九条尚志问了这个问题。 “陛下,我已建议幕府派人上京解释,但井伊直弼说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上京来解释,我看幕府只是迫不得已才签的约,我们就不要再·······”九条尚志刚想解释些什么,就听得孝明天皇一声怒喝。 “够了,九条尚志你是公卿不是武家,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江户的那群无礼之人做遮掩,你太大胆了。江户还有把自己当成是天照大神的子民么?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居然让朕放过他们么?”孝明天皇的咆哮,让跪伏在地的九条尚志颤抖不已。“我不是那群莽夫的对手,但是我处理你还是可以的,九条尚志从今天起关白你就别干了。”天皇说完拂袖而去。 跪伏在地的九条尚志那本来就很白的面容变得更白了,紧跟着他被赶出了宫又接到了一份圣旨,官位近乎一撸到底,自此退出了政治舞台。 而天皇那边,在罢免了九条尚志后,天皇一时也是怒的不行了,怒气之下的天皇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人傻眼的决定,孝明天皇决定自己要退位,不干了。 这让公家诸人吓得不轻,经过多次劝解,天皇总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对于幕府无视他的行为孝明天皇还是愤怒的不行。 “陛下”此时大纳言万里小路说了话“最近江户那边说德川家内部产生内讧了,水户藩与江户为了将军候选人闹翻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啊,而水户藩对于陛下很是尊敬的,我们可以向水户藩下一道密诏,让水户藩来处理幕府的事物,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么。”天皇听完,喜上眉梢,略一思衬就同意了。 很快一份圣旨就炮制好了,内容主要包含了如下两点: 一、破坏和五国签订的条约,对外开始攘夷 二、罢免井伊直弼的大老职务,由水户藩来主导幕府大小事务。 这份圣旨完成后,天皇很是满意,就随口问道:“那这份圣旨由谁送到水户藩去?”这一问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冷场了片刻后万里小路开了口“臣建议此圣旨私下交由水户藩为上。直接交由京都水户藩邸的人就行了。” 天皇想了想,说:“很好,那么就这样办,万里卿此诏就由你交予水户藩了。”说完很是期待的看着万里小路。万里小路跪伏在地:“必不负陛下盛望。” 一个时辰后,水户藩邸前,一位公家下了轿来到了水户藩邸,在进去了一段时间时候匆匆的就出来了然后上了车。 此时离水户藩邸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切,这个人是一位幕府京都所司代的目付,这位目付在记录下是何时发生此事后,很快就离开了。但是这位目付很是不解为什么会有公卿去拜访武家,这又不是战国时代,公家那时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才会对武家巴结之极,但是现在没理由啊。 当夜京都所司代就为了今日所发生的公家拜访武家的反常之事做出了调查,结果大吃一惊,居然会是密诏,感到此事严重的京都司代赶紧向上汇报,同时开始了对水户藩邸的监视。 安政大狱的幕布就此打开··················· 正文 安政大狱(中) “杏子,杏子。”今日我一回到这具躯壳的家就觉得不对,因为家里少了人了。往常一直在家里做着照顾兼监视我的女人杏子不见了。我很是郁闷,安政大狱怎么说也应该和一个女人没关系吧?怎么她不见了? 民间现在还不知道天皇已经发下密诏,所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作为后来者的我自然是知道事件的发展,虽然我已决意在没有获得任何权力前,不再去做无谓的努力试图改变什么,也不再对这些我不能改变的事感任何的兴趣,但是这些事件还是在发生,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杏子会不见了难道在这个事件中也有他的一份么? 是夜,江户城,彦根藩邸,密室 密室里烛光摇曳,里面待着两个人,一个是彦根藩的藩主幕府的大老井伊直弼,另一个则是照顾了我几个月的女人杏子。 “杏子,这段时间那个人有什么反常行为么?”井伊直弼正坐在主位上开口问道。 “禀告大人,没有什么反常行为。只是两个月前,那人去了一次神医那里,回来后似乎在什么发面发生了变化?”杏子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 “哦?发生了变化?那到底是什么变化?”井伊直弼似乎是觉得听到了什么新奇消息,追问道。 “属下不知,只是看起来和属下刚接触他时不一样了。”杏子回答。 “这样么?算了,杏子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井伊直弼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又正坐后对杏子发布起了任务。 “是!”性子依旧保持单膝跪地只是头低得根深。 “京都那边上报说天皇给水户藩下达了一份密诏,但是京都那边不好插手截获,所以密诏内的内容现在还不可知,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去截获这份密诏的内容,带回来给我。具体的信息都记录在了这张纸上,你自己看吧看完以后烧掉。”井伊直弼说着把一张纸从怀里取出放在地板之上,然后起身就走了。 “是,属下遵令”杏子这回双膝跪地身体伏到,显得很是卑微。杏子丝毫没有在意他现在监视我的任务,似乎监视我的任务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也不需要去在乎,反而此时的她脸上还透出了一种兴奋。 “哦,对了,完成任务后,你还回到那个人那里去继续监视他。”井伊直弼走着走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回头又说了这么一句。 杏子的脸一下子垮了,不过还是老实的跪伏在地应了句“是”。井伊直弼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遗漏了这才又接着走了出去。 密室里此时只剩下了杏子,杏子站起身来到刚才井伊直弼坐的地方,拿起了那张纸,借着烛火,上面显现出一个类似时间表一样的东西,记载着从公卿万里小路进入水户藩驻京都藩邸,到有水户藩藩士乔装打扮出门一系列的时间与日期。而其中标明了乔装打扮的水户藩藩士身上可能带有密诏,并且注明了这名藩士的姓名以及这名藩士的一幅简单的外貌画样。这名藩士叫鹈饲幸吉,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牢牢的记住这违藩士名字以及外貌特征后,杏子用烛火烧掉了这张纸,转过身也走了。 数日后高远城··········· 高远城战国时代一座著名的城池,名门武田与这座城有着莫大的渊源,不过在德川幕府的江户时代,也就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城池罢了。 一个行色匆匆的武士此时正行走在高远城的城下町里,他就是鹈饲幸吉。没有错,他的身上正带着个安政大狱中最重要的道具,密诏。 鹈饲幸吉匆匆而行,为了尽快把这份密诏送到藩里,他已经很多次没有吃顿正常的饭菜了,一直就是用干粮顶着,本来他的打算依旧是快速穿过高远城。可是,在一间小酒屋前他实在是走不动了——不是应为体力耗尽,而是因为店内传来的阵阵香气,这股香气勾起了他无穷的食欲,这是一家做关东煮的小酒屋,里面坐了不少的人。 在美食的诱惑下,以及数日没有吃过好菜饭的影响下,鹈饲幸吉没能经受住诱惑,最终走进了这家店。店主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很热情,来回的招呼着客人,建有新客人入内,她赶紧的让鹈饲幸吉坐了下来。 “这位客官要吃点啥。”女店主开口就是一股子乡土气息。 “嗯``````我要(w)(w)(w)(w)”鹈饲幸吉开口报了几样食物。 “好的,请稍等。”女店主说罢就回了身准备去了。 片刻,一碗热气腾腾的有着多项食材的的关东煮摆到了鹈饲幸吉的面前,“客官,要酒么?”,女店主很是热情。 “不了,不用”,鹈饲幸吉虽然没能经住诱惑,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的,酒还是没有占的。 “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您招呼啊。”女店主听完很是职业的一笑,然后抛下一句职业惯用语就有招呼别的客人了。 鹈饲幸吉就这样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可是他越吃越不对味,总觉得少了什么,四顾一看,但凡在这里的都在喝酒,或者已经喝完了酒再吃关东煮的人,就他一个是单纯的吃着关东煮,这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算了,就喝一点点,就一点点不碍事的。”鹈饲幸吉又一次没能顶住诱惑。 “妈妈(酒屋女店主一般都是这样被称呼的),来一壶酒。”鹈饲幸吉开了口。 此时就见这位女店主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诡笑,然后很热情的过来,很自然的拿出了一瓶酒给了鹈饲幸吉······· 酒会误事,此话不假。当再次醒来的发现自己的胸口衣物又被翻过的迹象,鹈饲幸吉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虽然他确定胸怀里的密诏还在,但是无疑是有人动过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被拿走,幸吉此时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没有能完成。羞愧不已的他,拔出了自己的刀想要切腹,但是对生的渴求让他没有勇气刺下去,最后他收起了刀,把衣服整了整,还是又上了路,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把这道现在已然变成了催命符的东西送往它的目的地,水户藩。 又是数日,江户,彦根藩邸,密室,井伊直弼跪坐在主位看着地上跪着的杏子。 “禀告大人,这是手抄的密诏。”杏子跪伏在地双手托起手抄的密诏。 没错那家关东煮店女店主就是杏子,至于为什么鹈饲幸吉会进入她那家店,很简单那家店的关东煮香气是特制的,或许这让人觉得很滑稽,很不可能,但是这就是让鹈饲幸吉会进去的关键。 “很好,这件事完成的很好。”井伊直弼自己走过来结果密诏面无波澜的说 “那属下下一步要······”杏子试探性的想问, “继续监视那个人。”井伊直弼干脆地回答道。 “大人,我········”杏子似乎想要争辩。 “记住,这是任务,别和我讨价还价。”井伊直弼突然变得很严肃。 “是”杏子悻悻的闭上了嘴,跪伏在地。 “你知道了密诏的内容,不过同样你也知道,敢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吧。”井伊直弼看着跪倒在地的杏子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 “是,属下明白。”杏子脸朝地回答道。 “你退下吧。”井伊直弼挥了挥手,然后回到了自己正坐的地方。 杏子起了身说了句“属下告退”然后谨慎的退了出去。同时正坐在主位上的井伊直弼也打开了这份密诏,这么一看,脸色立即大变。 安政大狱的戏目正式上演················ 正文 安政大狱(终) “混蛋······”一身暴喝从建二的医馆里传出,此时医馆里没有病人,有的只是又是私下来到医馆的井伊直弼与建二自己。 “京都那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他们太好了,居然都开始敢干这种事了。”建二在看完井伊直弼带来的密诏后大怒。 “大人,这件事您看怎么处理?”井伊直弼恭敬地问道。 “嗯·········嗯?哎,应卿我已不是幕府中人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怎么处理你自己做决定,只是有一个建议该杀杀,该关关,绝不留情。”建二在听到井伊直弼的问题后先是沉思突然似乎又好像想起什么变得很颓废,说出了这么段话。 “我知道了,那么水户藩方面······”井伊直弼问道 “水户藩还能怎么样,前藩主,现藩主都已经在惩罚中了,这回······嗯·······还是罪加一等吧,但是就别下杀手了。”建二的表情很是落寞,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只不过表情是越来越落寞。 “是的·······”井伊直弼得到了回答之后深施一礼,走出了建二的医馆。 九月了,金秋时节,同样也是一个杀人时节。 水户藩。 再隐瞒了路上的失职之后,鹈饲幸吉将怀中的那份看似美好实则已然催命的东西交到了自己藩的家老安岛带刀手中。安岛带刀看完后大喜,急忙就想送给自己藩的藩主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前脚鹈饲幸吉将密诏交上来后脚幕府的大目付就出现了,事情败露了。 很快的倒霉的安岛带刀就被收监让后被勒令切腹自尽,而鹈饲幸吉则是直接被斩首,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与此同时在京都的万里小路也被控制并被禁闭了。本来密诏之事到此就可以算是终结了,但是没有想到伴随着幕府在水户藩的最先行动,很快一场政坛大火就烧遍了整个日本。 京都,九月七日。 清晨,横田云滨正在自己的家中规划着自己今日的行程。作为一个坚定的攘夷论者为了扩大攘夷论的影响力,横田云滨一直坚持着每天都向京都的贵族们灌输攘夷思想。只是今天他去不了了。 当横田云滨还在规划的时候,自己家的门突然被用力地敲了起来。不知发生何事的他走过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就被一群足轻给按倒在地,此时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士拿着一张图像走过来,对着他的脸与画对比了一下,一点头喝一声“带走”,就开拔了。 同样的事情不仅发生在横田云滨身上,同样也不仅仅局限在了京都,以江户为中心幕府控制力度极强的地区此类事件均有发生。而且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与密诏之事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攘夷派或对幕府抱有不满的人。 伴随着事件的扩大化,抓捕的对象也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一些下层武士开始慢慢的波及到了部分藩的统治层,甚至还波及到了幕府自身的部分官员与学者。 先是水户藩的藩主父子二人组,在登城事件之后本来就已经被要求禁闭,其中老的终生不得离开水户藩,小的关三个月。这回老的终生不得离开自己的屋子,小的终生不得离开水户。而之前本就是受无妄之灾的一桥庆喜一样也没拉了他,一桥庆喜被要求退位并继续禁闭。 而幕府自身的官员与学者禁闭的禁闭,斩首的斩首,一时间满城腥风风雨。街头巷末到处是关于幕府的官员与学者今天哪家被禁闭,又有哪家被斩首的消息。 听到这些消息,我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果然历史惯性是不可挡的,只要你一停止施力,它就会自己回位,而反作用力很快就会施加在自己的身上。没有错在《历史论》上又多出了一个关于我被反作用力打击的记载,我生病了·······自从杏子离开那天夜里,我就毫无征兆的害了一场病,用现在的话说我连续发了多日高烧,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发了多日高烧。而当杏子回来后,发现躺在地上的我时吓了一跳,赶紧找了大夫。而大夫见了我后,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开了副防风寒的方子就走了。大夫的药有用没用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的烧退了,我算是又扛了过来。 现在的我算是知道了,我现在是既没有能力去改动历史,同样只要我试图借助外力去改变,反作用力一样会施加在我的身上。在被建二打击后,我现在要积蓄力量的理由又多了一条,那就是反作用力,它不会因为改变历史的不是我亲自动手就会放过我的。 安政大狱就此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么不出意外两年后,樱田门外还会有一场大战,既然如此那我从现在起就继续老老实实地学习去,等待时机,等待········ 正文 第十七章 跨年夜 安政五年即将跨年的夜里。 这一年不是一个太平的年份。在这一点上不论是从幕府,从京都,还是从平凡的下级武士和百姓等不同的角度来看,都是这样认为的。 对幕府来说,被老外和京都在前后脚的打了一次闷棍,本来就是一个有伤的人,挨了这两下闷棍后受的伤就更深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威严,带伤强行搞了一次大狱,这结果是好是坏,现在不好说,只是可以知道至少一段时间幕府表面上是平静了。 对京都来说,幕府无视京都强行签约开国,让一直自视甚高的京都众人脸上都挂不住了,于是难得的硬气一把,可最后结果是被幕府的一场大狱搞得鸡飞狗跳,脸上更挂不住了。 对下级武士来说,本来没事有事就喜欢抨击一下时政,骂骂幕府,谈谈攘夷,结果一场大狱搞得一批有事没事就爱说说攘夷的,骂骂幕府的大人们给送到西天见我佛去了,下级武士们一看也不敢再去犯霉头了。 对百姓来说,先是开国后物价飞涨,搞得连日常的生活都难以保证了,紧跟着大狱一开一时风声鹤唳,虽说和普通老百姓没啥关系但是却还是把百姓吓了个半死。 所以说安政五年不是一个好年月,真心是不太平。所有人在此时都在祈祷着明年会是一个好年月,天下太平。幕府的诸人祈祷着明年不要再有洋人要来签什么约,京都也不在搞什么密诏,各藩也都老老实实地最好。京都诸人则在祈祷着,幕府早点垮了,还有把自己的生活水平在提升那么一个档次。下级武士有的祈祷着幕府早点出师攘夷,有的则祈祷着自己的主家能成为新的幕府。至于百姓则祈祷着,明年物价能降一点,也别再有什么大的抓捕事件。 而在这个夜,我想的与他们自然不会是一样的。 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手里捧着一个酒杯,身旁放着一个酒瓶,昏黄的烛光下映出正在思考的我的影子。 一年了,我来到这个时代不知不觉已然一年了。 我依稀记得我来到这里前的那次被无良商人的嘲笑,我依然牢记着那家书斋,那个老者,我依旧忘不了自己刚来到这个时代后的歇斯底里。 伴随着一年的时光,我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同样我也在适应着自己的身份,虽然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姓,自己的本名,但是我已经不会再听见有人喊我“井上君”时还愣愣的没有反应了,同样我也越来越自然地接受着,本来属于这具躯壳的一切,房子,封地,武器,等等。 似乎我正在契合着这个时代,我摸了摸怀里的《历史论》,它依旧在忠实地记载着有关于我的事件,就像古代每一位皇帝都会有一个记述皇帝每天具体生活的生活记录一样,这本《历史论》也在记述着我的生活,只是区别在,《历史论》不需要人去写,他自己会自动去记述,而我也不是一位皇帝。 摸着这本书,我喝下了手中的酒,又把摸书的手收了回来。 一年了,真的好快啊。 感叹着时间飞逝,我又倒了一杯酒,继续思考。 一八五九年,对于日本而言似乎是一个相对安分的年月,没有什么大事,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在尝试修改历史却没有成功后,我依然下定心思继续去积蓄力量。佐久间象山在经过了对我几个月的儒家经典再教学后,不再准备继续教我自己的儒家学说了。不知他是不是最后还是受到了我言语上的影响,在经过了一个月单纯的教学后他又开始和我有了交流,不过没有再次提及他的观点了,而就在几天前他告诉我,准备要教我西洋炮术了,不过他打算先教我荷兰语再说,因为他手上的材料大都是荷兰文的,如果我看不懂,光靠他说,他觉得我是学不会的。 不过,我并不打算去学荷兰的炮术知识,好歹是从后世来的英语还是会说的,也是能看懂的,而伴随着幕府的签约,江户也会越来越开放,外国人少不了的,同样外国的书籍也就少不了了,到时搞几本美国,英国来的就是了,绝对要比荷兰的好使。不过这事我还没有和佐久间象山说过,这回先和他商量一下吧。 一八五九年就是一个我积攒能量的年份,为了一八六零年而积攒。因为一八六零年会发生一件彻底改变现阶段时局的事件。而我同样有理由相信,那位隐藏在另一处的后来者也在等待着这个事件,在开国这个事件上他出了手,通过上一份建白书支持开国,这很显然的表明了他的境况应该与我相似,都只是下位者。而一八六零年的事件对于我和他而言都是一个脱颖而出的机会,不论是从正面角度还是从反面角度,都是机遇。我想此时的他大概也正在某地磨练着自己吧,为了在那场事件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站起了身,小心翼翼的从躺在地铺上一直陷在沉沉的睡眠中的杏子身上跨过,向厨房走了去。在厨房的一个隐蔽的小角落里我拿出了一件东西。我手持着烛台小心地拿着这件东西出了门,然后走出了屋子所处的那条街,来到了远处的一处空旷地。 冬日夜里的很冷但是好在今天没刮什么风,同样也没有下雪,虽然地上还有着前几日的积雪不过至少今夜是没在下的。 我把那件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轻轻地将一根线接了上去,用烛火点上了那根线后我以我最快的速度举着烛台跑离了那里。紧跟着一声巨响打破了跨年夜的寂静,同时一个巨大的花朵开放在夜空中。 手里拿着已经灭了的烛台,看着那稍纵即逝的烟花,我默默地过着不同于他人的自己一个人的春节。即使我契合着这个时代,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是这个时代的,这个国家的人,我心永有所属。 想着这些,我四顾的看了看,然后撒丫子就跑了起来,四顾一看,本来寂静一片的屋落都亮起了灯,远处更是有火把的火光向这里赶来,这个时候不撩起,还准备什么时候跑啊··········· 正文 第十八章 一场酒 一八五九年一月中旬 新的一年已然开始,当江户城里至今还在探讨着跨年之夜时那声巨响以及在天空中绽放的“魔性之花”时,在象山书院里小室中我手里捧着一本荷兰文读物,正在听着佐久间象山的讲解。 本来我自己打算和佐久间象山商量一下用英语读物的,可是仔细想想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是会英语但是佐久间象山不会啊,难不成为了教我他去自修一门外语吧,好像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反正,技多不压身,我就跟着他去学荷兰文吧。 这时是一月,我开始学习荷兰文。 五个月后,也就是六月,我的荷兰文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让我自己开口说的如何如何我自认是做不到的。但是让我自己去看一些不是很高深的荷兰文读物自是没有问题了的。 这一日,又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所以说,从炮口到·······”跪坐在前方的佐久间象山解释着书本上的东西,而我则跪坐在下方听着佐久间象山的讲解。不得不说,作为后来者并不代表你就已经无敌了,在这个时代我依旧学到了很多很多的知识,有些知识或许在后世已然被淘汰,但是在这个时代依旧是正确的,所以这些知识还是值得我去学习。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红日西斜,到了下课的时候。 “村辅啊,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佐久间象山见我收拾完了,问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喝一杯? “老师,您在开玩笑吧?”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没有,就是去喝一杯。”得到佐久间象山肯定的回答,我更觉得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我们师徒二人一同离开了象山书院,离书院不远处就有一家小酒馆,挑开门帘我和佐久间象山就坐了进去。 “快一年了吧?”佐久间象山要完酒菜,在坐等时,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老师。”我回答道。 “还记得去年,我教你儒学时,我们两人之间的一次争论么?” “记得。”我自然是不会忘得,那是佐久间象山第一次对我进行有关于他自身学说的教学,结果这次教学在我有心的前提下,变相的成为了我“教”他的“第一课”。 “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么?”佐久间象山接着问道。 “力量不是主导,德才是主导,力量虽然重要但是不能失去德的辅助。”我自然是不可能记下当时所说的原话了,但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不会变的。这时,刚才点的酒菜送到了桌前,我将两只杯子分放在我和佐久间象山的面前,然后举起酒壶给佐久间象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佐久间象山看着自己本中的酒,“力量强大了,若果没有德的辅助,是一件可怕的事啊。虽然我不认同什么“外圣内王”,虽然我的观点也强调了“德”的重要,但是我忘记了“同力”之时,不会有任何一方会屈服的,即使双方德,义均有差距,但是断没有只因为理亏而屈服的。这一点是我的疏忽,我居然用有如此瑕疵的理论教导了那么多人,这是我的失职。现在还在狱中的松阴,哎········”佐久间象山一番话说得是那么的没落与凄凉······ “松阴先生是自取死路,于老师无关,老师不要自责。他的观点已然将救国与倒幕混为了一谈,这是自求死路的行为怪不得他人。”看气氛不对,我赶紧的劝慰起了佐久间象山。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诶。”佐久间象山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安慰他,举起了酒杯“干杯”,然后拿着酒杯喝了一杯。 “干杯”我和了一句,也一饮而尽。 我举起酒瓶继续给佐久间象山蓄酒,此时我的心中是那样的喜悦,算是在修正历史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佐久间象山是幕末有名的思想家,能够改变他的思想,对我而言是一次胜利,可是这个胜利对于很多的大事件而言于事无补,所以此次既是胜利但是同时却又不是胜利。 “村辅,你说,我们学西洋是为了什么?”佐久间象山手持酒杯又喝了一杯,然后问我。 我一边替佐久间象山蓄酒,一边回答道“富国富民”。 佐久间象山听完起先一皱眉,但是随后又缓了下来,一脸的落寞,“是啊,富国富民,富国富民······”他念叨了富国富民好几遍,又喝了一杯。 对于像他这样的开国派,佐久间象山一直信奉的是富国强兵,然后成为一流大国,但是在承认我的观点合理性后,强兵这一点就似乎一下子变得不伦不类了。 我继续蓄着酒,这回一倒完佐久间象山就一口而尽,然后呼出一口气。“那么你怎么看待西洋人的?”呼完气后佐久间象山又向我问道。 “侵略者,文化破坏者,敌人。”我的回答就是这三个词。 这回佐久间象山没有皱眉头,反倒是从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光芒。看着我继续拿着酒瓶给他蓄酒的动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看待西洋人的技术?” “饱含着宇宙至理,但是更偏于对世上万物的探求,却忽略了人本身精神上的探求,我们可以用其术,知其理,但断然不能奉其理”这个回答是我在这个时代下想到最好的回答,这不是我借用了什么后世的观点,这就是我自己结合在这个时代所见所闻,得出的结果。 “很好,你说的很好。西洋人在技术上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是他们的永远是他们的,我们要穷奇理,但是不能忘记了我们的本质,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祖先。否则我们只会沦为他们的奴隶,记住村辅,你要做一个有东洋道德西洋艺的人,切记切记。”说完这些佐久间象山又是一杯酒下肚。算上这一杯,佐久间象山已经连续的喝了五杯了,他有点醉了······ “村辅,你很好,很好···哎···松阴啊,松阴,哎····”我扶着佐久间象山走出了酒馆。此时我大概了解了今天喝这场酒的原因了,吉田松阴到江户了,此一来就是断魂路啊,熟知历史的我知道他会死,同样熟知自己弟子的佐久间象山一样知道他会死,而我的观点又在这件事上刺痛了他,苦闷难发的他只有选择借酒消愁了····· 把他送回书院,安置一番,顶着星光,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星光下的城市一片寂静,仿佛在为着什么默哀,默哀······ 正文 第十九章 毕业 又是三个月,时间流逝的速度总是那么的快,转眼秋天了。 从那场酒后,我和佐久间象山的关系急剧升温,当然我没有那样的取向他也不是玻璃,我们的关系确实要比我刚来到书院是好的太多太多。三个月以来,佐久间象山一直精心的教着我关于西洋炮术的知识。 不得不说,所谓的西洋炮术,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抛物线问题,而我在后世这一方面最不擅长,所以在这个时代我抓住这个机遇好好的重新学习了一次。抛物线这东西真心话说不是那么简单的,再加上炮术的本质虽是抛物线,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其他方面了,把风速,风向等等在作为一个变量考虑进去,我发现自己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 好在我有一个好的老师,佐久间象山的精心指导让我很是感激,不懂得,不会的总是可以得到满意的解答。三个月,我对西洋炮术的了解程度突飞猛进,已然有了一股学术大家的风范。 这一日,我依旧来到了象山书院,准备开始我一天的学习。可是当我进到书院里面,来到平时上课用的小室见到佐久间象山时,我猛然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氛围。只见佐久间象山身着只有在非常隆重的场合才会穿的衣服,而小室里往常让我在学习时使用的小案不在了,只剩下了我平时使用的坐垫。 佐久间象山跪坐在他往常跪坐的地方,看见我后手一挥一指我的位置,示意我也进来坐下。我走进了小室,来到我的位置老老实实地坐下,心中依旧是充满着迷惑的,不知道佐久间象山到底要干啥。 “村辅”佐久间象山见我坐下后,开口说道“你来我这里也快有一年半了吧?” “是的,老师。”我回答道。 “一年半以来,你在我这里每天的刻苦学习,我都看在眼里。我想,你该要毕业了。”佐久间象山一番话说完一下子把我震惊得不行,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毕业了? “老师,何故要我离开书院?”我不解的问。 “我已经不再适合教你了,你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是在我自己的身上,我的学术理论是有问题的,你的到来让我看见了自己的不足,我真的不适合继续教你了。你能够看出老师的问题,那就已经证明你已经超越老师了,那我还为什么非要把你留在我这里呢?”佐久间象山说出了让我离开的理由。 “但是······”我刚想开口,佐久间象山一摆手就打断了我。 “不要说什么没有用的东西,你是一个有天赋的人,这一点我可以看出来,只是你一来到我的这所学院时就已经站在比老师更高的层次,我如何能更好的教育你。世人都说我是一个兰学大家,但是我的主要学说,还是在儒家的基础上的,兰学只是我的副业罢了,我虽然对很多兰学了解过,学习过,但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教导别人了,我所精通的只有炮术一项,能教得也只有这个。我的兰学大家只是一个虚号,每一个来到我这里的人都是抱着学兰学而来,但是最后我教他们的都是我自己儒学的思想。你在儒学上已然超过了我,何苦继续留在这里?”佐久间象山一口气说完了他想说的话,然后定定的看着我。 我无言了,此时的我不知道还应该去说些什么,一向多言的我,现在充满了无言。 见我没有说话,佐久间象山定了定神,又接着口说道:“我把我能交给你的兰学知识全都交给你了,现在你已经正式的出师了。我的学术观点有误,我会尽我自己的一切可能去补救,你不用操心,希望你可以做一个对国家有益的栋梁之才。言罢佐久间象山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份书状,还有一个信封“这里有两份文书,一份是你从我这里毕业的书状,你拿着这分书状想来到哪里都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役职,另一份则是一封推荐信,你的一位师兄叫胜海舟,他现在担任幕府的长崎海军传习,如果你不能找到一个合适役职就去找他吧,他是一个豪放的人,应该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对我行礼吧,行完礼你就出师了” 我惊愕了,没有想到佐久间象山还会给我一份写给胜海舟的推荐信。实话说,我呆在象山书院这一年半里,除了最后那一段时间,我和佐久间象山的关系也就是平平淡淡的那般,就算最后这几个月,我和他之间关系变好了,也并不代表他就应该给我考虑一个后路。但是佐久间象山就是这样去做了,在给了我一份毕业后本就应该有的许可状后又给了我一份推荐信。 我感动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感动了。至少佐久间象山的所作所为,让我这个后来者感到了一份温暖,虽然这个温暖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份温暖,一份关心。 “万分感谢您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其间给您造成那么多的麻烦,万望您包涵。”我这回是真心的跪伏在地,深施了一礼,这是因为佐久间象山关心我,我发自内心的回礼。 “呵呵呵”佐久间象山笑了,“过来把这两件东西拿走吧。” “是,老师。”我站起身走到了佐久间象山面前再度跪下恭敬地结果了这两份书状。 “好了,回去吧。”佐久间象山看着我。 “那老师呢?”我接过书状,问佐久间象山“老师还会在江户么?” “我打算云游一下,本来我的弟子们都说要来江户看我,但我打算自己去找找那些我自己的弟子,我的理念是不妥的,那么我就有把这种不妥的思想给纠正过来,我会一个个找到他们的。”佐久间象山回答道 “那老师,你还会回来么?”我问道。 “看看吧,谁知道呢。”佐久间象山的回答模棱两可 佐久间象山把我一直送到了书院外,然后目送着我离开,最后关上了书院的大门······· 就这样我结束了在象山书院的学习,时间是安政六年的九月。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正文 第二十章 工作 “这么说,你现在又无所事事了?”呆在医馆里的建二,看着到医馆找他的我,如上问道。 “算是吧。”我从象山书院毕业后,只是闲在家里呆了一天,就有点闲的呆不住了。过惯了充满了规律的生活,现在猛然变得没规律人自然会变得不适应。所以,为了找点事做我来到了建二的医馆,我知道他肯定有门路,毕竟能够让井伊直弼都低头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人物,虽然我真么的很想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好奇害死猫我还是懂的,求他办事而已,至于他的身份有机会我自然会知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建二有点像赶苍蝇一样的着急把我赶走,在了解了属于我现在的情况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也没告诉我什么,同样的我也没敢问,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一天后,町奉行所来了一个人,点名叫我到町奉行所去,我有点傻了,到现在为止我只和町奉行所打过两次交到,每一次都不是什么好结果,这回我没招他没惹他,怎么也找到我头上了?看这个找我的人说话很是谦恭,我就起了打听打听消息的心思。 “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行么?”我有点害怕,对着那个找我的人就问了这么一句。 “旗本大人,您是在开玩笑么?请你快点和我走,町奉行大人还在等着您呢。”来找我的人听完我的话,显得有些不解同时又催促我快点走。 嗯,是了应该不是来找我茬的,那就跟着他去看看吧。町奉行所离我的家有点远了,走了一段时间才算是到了那里,嗯,门面不是很大很紧凑,但是里面倒是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江户城内大大小小的事物。 走进去有专门人领路,我来到了一处房间,被要求在这里等待片刻,说是町奉行大人马上就会来。又有人送来了茶水,放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架势是要等一阵子了,那就等吧,反正我这几天也是无所事事的,呆哪不是呆,拿起茶杯先喝着再说。 约莫有那么半个小时,走进来了一个身材比我要高的家伙,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我估摸着得是町奉行大人了。 “你就是井上村辅了?”町奉行进了屋子坐下后,开口问的第一句话。 “是在下”,我施了一礼后回答道。 “你是一名旗本武士,是吧?”再次开口问道。 “是的,在下是一名旗本武士。”继续回答。 “很好,那么你就加入我们吧。”突然町奉行爆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什么?”我有点觉得自己有点幻听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大人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加入你们?” “就是你加入我们町奉行所里,隶属到八王子千人同心之下,帮助町奉行所维护江户城的治安。”看着我一脸诧异的样子,町奉行不得不解释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 “这·······”我有点诧异了,在幕末这个时代武士虽然属于管理者,但是很多武士是没有属于自己管理者阶层应有的工作的,他们有的会成为农民,有的会成为放债人,而更多地则是无所事事的等待着主家的工作,这些武士平时的生活完全就靠借债或变卖家产来度过了,像我这样的依靠着自己的封地生活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这些没有管理者阶层工作的武士,想要获得一份由主家提供的管理者身份的工作都难于登天。而我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就获得了这么一份工作。 想到此,我不由的感叹到了建二老头的能量,虽然看上去只是这样一个小忙,但是要知道江户城里比我有身份有资格的武士海了去了,但是他们想要获得这样一份工作都是要磨半天的嘴皮子,私底下受的苦都多了去了,而我只是和建二说了一下,没有一点磨蹭的第二天就有活了,这···真是····· 看着我有点要走神的样子,坐着的町奉行有点脸上挂不住了,“咳,你听明白了么?” 被这么一声一咳,我回过了神,“我明白了,谢大人的栽培,敢问大人在下的职务是?” “足轻组头,管理三十名千人同心的足轻,月俸十石。”町奉行回答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没有了。”我又施了一礼。 “没有疑问的话,你明天就开始干活吧。”说完后,町奉行看了我一眼就这么的走了。 我站起身,当孙子的感觉真心不好。这是实话,和町奉行说这么半天话,我一直都在装孙子,没办法,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虽然我来自后世,虽然我的灵魂里充满了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可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我就只是一个旗本武士,如此而已啊。不当孙子,把自己当爷看,结果除了早死没其他了,更何况我这还是在日本,还是先老实的装孙子吧。不过,我现在总算是摆脱了只有武士身份,却没有对应工作的尴尬情况了,虽然这份工作可以算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但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我有工作了。至于以后谁有知道呢······· 足轻组头,好工作啊,每月十石的俸禄到是可有可无的,我还不缺吃穿,关键我可以掌控一只小部队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啊。也不知道建二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大方的给了我这么一个工作········ 与此同时建二的医馆里,井伊直弼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这里。 “大人,这样真的好么?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他足轻组头?”井伊直弼开口问道“他的身份可是······” “不必说了,应卿。只有终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他的身份用好了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份大助力,我们给他安排读书,安排住处,说白都只是为了提防他,但是终究有一天我们防不住的,与其这样不如先给他一些,堵不如疏,至少他还是支持我们幕府的。”建二回答道。 “防不住?哼,杀了就是了!一个下级武士罢了。”井伊直弼似乎对建二的话有意见。 “应卿,我记得我刚说过,他的身份若是用好,是我们幕府的一大助力,你不可再有此心。”建二看到井伊直弼的表情,点了井伊直弼一下。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明白了大人。”井伊直弼不是傻子听完建二的话立马有所收敛。 “不过你说的也对,也不过一个下级武士,他若没有机遇也扇不起什么风浪的,真的有异心的话,嗯,让杏子继续监视他吧,随时汇报。”建二看井伊直弼收敛后,点点头,然后略一思衬,又说了如上的话。 “是,大人······”井伊直弼回答。 就这样,安政年间江户城里出了一位新的足轻组头,历史又有了那么略微的改写。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老外 一八五九年,九月末。 马上就要金秋十月了,秋天是一个好季节,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在这个秋天我收获了来到这个时代后真正意义上的一份工作,虽然地位低微,俸禄不多,但是却是实打实的一份工作。 江户城的安保工作都是由一个叫做“八王子千人同心”的组织负责的,而这个组织又受到江户城町奉行所的管理。这个组织大多是以前战国时代豪族武家武田家的降臣的后裔组成的,这些人对于幕府有着远高于其他人的忠诚度,是幕府手里一支比较精锐的部队了。而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在“八王子千人同心”这个组织里的。 在和町奉行见完面后的第二天,我就踏上了自己的就职之路,临出门前回首又看了家里一次,杏子依旧呆在我的家里,我略一叹气,又走了。本以为他们给我一个能够领兵的工作,应该是一种不再监视我的信号的,可杏子的依旧存留却表明我的想法只能是臆测。 我正开开心心的打算去工作,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迷茫了。我昨天似乎只是兴冲冲的知道了自己的工作,但是这份工作每天具体要干什么,我压根就没有问,还有怎么找到自己的部队,我也没有问,这让我怎么去工作啊?万般无奈下我再次来到了町奉行所,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了町奉行所,依旧是那样的忙碌。走进去,我正四处找人,看能不能找一个知道事的人来帮帮我,就在我四处观望的时候,突然间好像整个町奉行所都安静了下来,我觉得很奇怪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的就变安静了?我正要回头,此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紧跟着我就听见了另外两个人说话,一句荷兰语,一句日语,应该是翻译吧。 “不,不是,我不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只是来这里找人的。”在听到那个浑厚的声音后我赶在翻译之前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可是当我回答完以后,看着町奉行所里一众人傻傻的看着我时,我才明白过来,我刚才说的还是英语啊。 我转过身一看,嗯,要抬头。嚯,好一个大高个子,棕发碧眼,是一个老外。这个老外此时也正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会说英语?”老外好像没缓过神。 “是的,先生”我很自信的回答。 “你是在哪学的?长崎?”老外缓过劲了。 “不是的,先生。我是在另一个地方学的。”我回答道。 “不是?别的地方?没听说过日本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学英语的,就算是在长崎学英语也是很少的。”这个老外此时颇有兴趣的看着我。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么?”我赶紧的打断了这个老外的话头,再说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 “哦,我是来找这里的负责人的,你能帮找一下这里的负责人么?”老外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不起,先生,我也是来找他的,但是我也还没有找到他。”我略带歉意的回答道。 “没关系,那你能帮我去和一个能说上话的人,问问这里的负责人去哪了么?”老外见我会说英语,索性也就把自己原先的翻译给抛弃了,直接就找了我。 “没问题,您稍等先生。”我回答完老外走上前几步拉住一个有点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武士“麻烦问一下,町奉行大人在哪里?” “町奉行大人还没有来,马上就来了。”这个武士被我一问立马反应过来了,赶紧回答了。就在这回答的当口,门口又是一阵喧哗,原来町奉行大人到了。 町奉行一下轿子们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老外的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一脸的谄媚。我就远远的呆着,没凑上去了,因为后面的事大概要这二位好好谈谈了,我的事看样子要有点时间才能解决了。结果此时老外一指我,然后又低声对自己的翻译说了点什么,紧跟着日语翻译也就对町奉行说了什么,町奉行听完看了我一眼,然后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一看立马就过去了。 后面的事,自就一目了然了,先是町奉行问我为什么来,我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町奉行就把我要去的地方告诉了我。实际上我每天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每天在这里带走三十个足轻上街巡逻,巡逻的地方是江户城里的任何角落,到时辰再回这里交人交班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带兵的啊·······我自己一点兵权都没有只是一个带队的,我去。我还以为是一个什么样的呢,结果就是这种带兵啊。一股子失落涌上了心头。 “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外国大人的?”在我失落的当口,町奉行突然问我真么一句。 “就是刚才认识的啊。”我如实作了回答。 町奉行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可以去工作了,然后又对老外施了一礼,请他进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失落的往外走,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就在我要走出去了的时候。老外突然开口问我了“小伙子,你叫什么?” 我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用英语该怎么说了···········最后我用日语的发音英语的语法回答了我叫井上村辅,老外没听懂,但是表示自己记下了我的名字,就走了。而站在一旁的町奉行一脸诧异,完全不知道我会说英语。 “那先生我应该怎样称呼您呢?”看着老外走了,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史密斯先生。”老外显然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居然会有一个日本人会问他的名字。 这是一次没有出现在历史书中的历史事件,是历史长河流淌中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是由于我的无意介入,历史在将来或许又有了悄然的改变·········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巡街 遇见一个老外这只是一个插曲,在问完那个老外的名字后我就被赶走了去干属于我自己今天要干的活了,带人巡街。町奉行所里的一位工作人员,把一份书状交到了我的手里让我画押签字,见我签完字给我指了一指外面一群人中的一位,说让我去找他然后此人就走了。 不论在哪个时代,哪种社会形态,在一线干活的人永远是最累的,像是一线的工人、农民、教师这些不无例外的都是相对比较起来很是辛苦的工作了。同样的管理者中也是如此,在一线工作的例如一线警察,一线公务员他们的工作也是十分的辛苦繁杂,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名管理者了。 走到外面我看了看刚才被指的人,一个正常日本人身高的男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在他的背后泾渭分明的站这一群人,我默默地数了一遍,嗯三十人,不多不少,每个人都手持一根长杆木棍。他们是近乎于和老外同时来到町奉行所的,也就是和我前后脚到的。自然他们也都看到了在町奉行所里发生的事情,此时见我向他们走过来,他们反倒很是诧异他们还不知道我是他们的带队官,那个普通男子见我走了过来大概也是反映了过来知道了我是今日他们的带队官,赶紧的迎着我走了上来。 “请问您是井上大人么?”迎过来的人问道。 “是的,我就是井上村辅,您是?”我回答道。 “啊,我是这三十个人的头领,我叫大月斋健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了。”说完此人对我施了一礼。 我一边还礼,一边说道“哪里哪里,我这边才要您多多关照。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了我们就开始去巡街吧。” “好的好的”他对着我说完转过身就对着身后的三十个人说道“列队,列队,准备出发。”一声令下,那三十人立马就站成了两列纵队,令行禁止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的。 “大人,准备就绪了,请下令。”大月斋整完了队对我回报到。 我点点头,然后走到了队伍的头前大月斋也跟着我来到了头前。我转过身对身后的三十人下令道“出发”然后自己转过身就走了起来。后面的队伍得令就跟着我的脚步也走了起来。 我的第一次巡街,我先打算是沿着江户城天守阁外围民居进行的。这一块大多都是幕臣的居住地,我觉得一般不会有什么事件发生,该是比较轻松的。而在巡街的过程中,我慢慢地了解我在巡街中扮演的角色,我现在这个角色有点像监军,而这个大月斋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我只是监视他们好好干活罢了。很快幕臣这一块就要巡得差不多了,我正打算向着下一个区前进,这时就听得前面一阵喧哗,嗯有事,我看了一眼大月斋,他看看我表示也听见了,然后他下令道“全队加速前进”我们这三十二个人跑着就向前方的喧哗处赶去了。 来到前方时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不论在哪里哪个时代哪个国家,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生物,这一大圈人把里面围的水泄不通,我完全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得见刀剑交响的声音。“闪开闪开,巡逻队执行公务了,闪开闪开。”此时队伍中几名名士兵上前一边喊着,一边赶着围观的人,就这样的打开了一条进到里面的路。 突然间刀剑交响的声音没了,一身惨叫传来,围观的人突然就跟炸开了锅一样,四散的跑开了,一边跑着一边闹嚷着“杀人啦,杀人啦”这样的话。 “不许喧哗,不许喧哗。”一看情势不对,大月斋赶紧的把三十个人都派了出去,压制四散喧哗的百姓,而此时事件的中心终于露了出来,两名武士,一人手持刀具,刀具染血似乎是还没有回过味,傻傻的站着。而另一个此时已经面朝下的躺在了地上,刀丢在了一旁,身下一摊血迹有渐渐扩大的迹象。 大月斋一见此景,立马就把自己手中的刀也拔了出来,我是第一次巡街完全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我该怎么办,只好看着大月斋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看他拔出了刀,我也拔出了自己的刀。 “大胆狂徒,赶紧放下凶器,束手就擒。”大月斋拿着刀戒备着对着那人一身暴喝。那人被这一声暴喝吓的一个机灵,手一抖就把刀给丢了。此时弹压完百姓的士兵们围了上来,见那人丢了自己的武器,两个士兵上去一个人用手上的木棍对那人的脚踝一扫,把那人打倒在地,另一人立马取出一条麻绳把那人双手捆上制服在地。以上的事发生之间的间距都十分的短暂,看得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愈加的确定了这支部队绝对是训练有素的。而在把那人制服的过程中已经有两名士兵来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处,在那人的鼻口处探了探,然后一人起身对大月斋和我回报到“大人还有气。”大月斋点点头“赶紧送医。”士兵接令后,把那个人搬了起来就向着一个方向跑了去。 此时被制服在地的那人出了声“放开我,放开我。”一边喊着一边挣扎起来。 “狂徒,居然敢在江户城内白日行凶。”大月斋开口了“居然还要我放开你,拉起来带走。”然后两名士兵拉着麻绳把这个人给拽了起来,队伍再次整好,然后整支队伍就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一起看着我。 此时的我一直旁边看着,什么话也没说,我完全不了解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即使我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就是一个监军但是第一次出来巡逻就遇到了这种事件真的让我无话可说了,什么都不明白的我只好在一旁看着学习者,大月斋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突然这么多人突然把目光投向我,我有点不适应。大月斋见我除了刚才拔过刀然后就一直有点闷闷的站在了一旁,再加上现在一脸茫然的样子,想了一想之后一脸的恍然就朝我走了过来“大人是第一次巡街么?”大月斋问道。“是的,在下这是第一次巡街,第一次巡街就遇到了这种事,真是······”我回答道。 “大人,您巡街的任务就是跟随着我们,确定我们何时休息,何时出发,还有就是遇到这种类似的事件时,写一些东西上报就是了,其他的工作都是由我们来完成的,”大月斋见我完全不明白就开始帮我解释我的职责“像现在队伍人数未齐之时,大人就可以下令休息一下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队伍下令道“休息一下,等其他人归队。”之后我转过身继续向大月斋请教我的职责。大月斋也没什么需要藏私的就把我的职责大都告诉了我。一会儿,之前送受伤者就医的两人回来了。 “怎么样了?”知道自己职责的我先开口问道。 “那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调养很久了。”士兵回禀道 大月斋听完回禀后点点头,示意两人归队,转向我说“大人,我们现在需要把此人”说着指着被麻绳捆住手的那人“送回町奉行所,之后再继续巡逻,大人请一同回去做个见证。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了,队伍整好踏上了回程路。 第一次出来巡逻就遇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运还是霉运,这真是无话可说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意外 一个时辰后。 我又站在了町奉行所前,大月斋站在我的身旁指挥着士兵把刚才的行凶者也送到了町奉行所前。 “井上大人,你该要进去汇报了。”把犯人送了进去后,大月斋悄悄在我耳旁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押着犯人的足轻,把犯人松开,都到了“局子”了,锁着和不锁着就没什么区别了,与其继续锁着,松了也一样,毕竟就算是他想要跑,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哪里能让他跑了。结果就这么一松接下来居然造成一场不小的风波。 被松开的犯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和几处被绑得比较紧的地方,活动了自己的手脚一下,但是并没有什么要逃跑的样子,依旧老实的呆在原地。我点点头,迈步就往奉行所里走。 然而,这时,从里面也走出了几个人,是刚才的老外,还有町奉行。町奉行一脸谄笑的把老外往门外送,结果不偏不倚的和正要进去的我遇在了门口。 老外又看见了我,脸上露出笑容,似乎想要和我说点什么。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声怪叫,猛然间从我身后传出。没等我回过头,就听见身后一股恶风不善,不过这股风明显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老外来的。我看着老外的脸色,由笑容变成了惊惧,我也没再多想什么了,拔出刀转身就是往外一架。 “叮,······”刀具互击的声音是那么的脆耳。我架住了刚才袭来的一刀,可是还没让我喘口气,又是一刀劈下,这回这一刀的目标改变了,目标直指我的腰部。我大惊,怎么突然冲着我来了。把刀鞘从腰间猛然提起向外再一架,挡住了冲我腰来的这一刀,紧跟着我手起刀落一刀就劈了过去,在劈出这一刀时我算是看见了一直在攻击的人的脸了,居然是刚才的那个犯人。 一声裂帛般的声音,我的刀劈到了那个犯人的肩膀,那个犯人一声痛号,一个哆嗦把手上的刀给丢了。 呼····呼····这是我的喘气声,我在这一刹那间,连挡两刀,精力体力一下子就耗尽了,再加上过度的紧张,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能让我好受些。 犯人的突然暴起,我把暴起的犯人给击倒,就这么几秒内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的事,四周的人都没有反映过来,又是几秒过后四周的人都回过了神,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有冲到町奉行旁边护卫的,有冲到老外身边护卫的,而我刚才的搭档大月斋一把冲到犯人身旁,一脚踩住犯人,然后颤巍巍的把犯人丢在一旁得刀给捡了起来,插回了自己的刀鞘里。 被大月斋踩在地上的犯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不仅是累的,同样被我一刀劈中,他正在不停的失血。他的嘴里念念叨叨的,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回过神的町奉行,怒气冲冲问道。他四顾看看周围数人,想要得到一个结果。要知道要是刚才着躺在地上的人真的伤到了前面这个老外,自己就是死个一千回,大概都不够 “大人,刚才这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手持刀具意图行刺,被此人给拦了下来。”冲上来保护町奉行的护卫,给出自己的回答。 町奉行这才看见了我,脸上那叫一个怪异,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迫于上面的压力不得已,才给我安排了这么份工作,结果第一天,我就救了他一命。 老外也看着我,依然是一脸的后怕,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的感激之情。 善后工作很快就开始了,町奉行又把老外引进了奉行所里面,只是这回多了一个我。 “太惊人了,居然会有人来袭击我,这是不是可以代表你们政府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老外坐到町奉行所里面后,一股子气急败坏的说道“要不是有这个人,我就已经死了,这样无能的政府,我怎么敢和你们做生意。” 嗯,老外是一个生意人,能和幕府做生意的外国人,这个······我搜遍了自己的脑子也得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幕府似乎不缺什么啊······ 乘着翻译来回的倒着翻译,我开始思考起这个老外到底是卖什么的,突然我灵光一现,嗯,知道这个老外是卖什么的了,幕府一直缺的只有西洋兵器,这个老外不会是一个武器商人吧。嗯,很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他是找町奉行谈事情而不是直接找井伊直弼去谈,似乎不对啊?一时间我又迷茫了。 “啊,大人,这只是一个意外,那个人本就是送来的犯人,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影响了我国与您的生意啊。”终于翻译到町奉行这里了,町奉行一听完老外的话赶紧的解释。 这回町奉行刚一说完,老外示意荷语翻译不要开口,对着我就问开了。“年轻人,刚才你的这位上司说的是什么。” 我被他这一问,也是措手不及。思考了一下,把刚才町奉行说的话就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你告诉他,想要继续生意,必须把合约上面的价格再加上百分之十,否则说什么都没有什么用。”老外听完我的翻译,理都没理,直接就是一句话出来。 我躬身向町奉行行了一个礼,然后向他说了刚才老外说的话。结果町奉行理都没理我,只是又一次的把刚才说的话说一遍这回他自己示意荷语翻译去翻译,把我晾在了一旁。 老外看到此景,一下子就怒了。倒不是为了我怒,而是没见过这么死脑壳的人,老外拍地而起,一脸不可忍受的表情就想往外走。町奉行见势不对,转过脸问我“刚才那个红毛人对你说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此时老外已然就要出去了,町奉行赶紧让我叫住老外,不能让他走。我照命做了,老“先生,请留步,我家大人有答复给您。”老外听完回头看看就停下来了,可结果町奉行还是又通过自己的荷语翻译对老外表达了可以商量的意思。 老外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理都没理町奉行,就要往外走,然后对町奉行说出了一句让我十分意外的话。“想要继续谈生意,就让这年轻人做翻译,否则免谈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日常 日本人不愧是被誉为最不知变通的人,老外这样发了话,也并没有任何任命传达到我这里,哦,或许并不是不知变通,而是我的资格还是不够碰触这个老外所接触的事件吧,所以我依旧老实的带着队穿梭在江户的大街小巷。 安政九年,十一月底,江户城的一角,我所带的巡逻队正在休憩,吃午饭。 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着,来到这个时代已然已经快要有两年了,身上本来的在过去的未来中那种平淡的慵懒的气质慢慢的在这个时代消磨殆尽,逐渐透出一股干练,精明的气质,一些原本的常识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从日常行为来看我越来越像一个日本人,越来越像是这个时代下土生土长的土著。两年啊,时间果然是改变人的最大的手段。 啃着饭团,摸摸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本《历史论》我的心里却又那么的明晰的告诉我,我是一个后来者,一个知道过去和未来的人,一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 “大人,您怀里的那本书是什么书啊。”一旁休息的足轻看到我怀里的书问道。 本来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我是一名旗本,普通的足轻与我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地位之差在日本近代这个礼法相对十分严谨的地方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壕沟,像这名足轻是绝没有资格和另一位旗本武士这样聊天的。但是我不一样,我虽然是一名旗本但是我的本质却还是没有被时所淹没,我很是讨厌严谨的礼法,所以我带队下的足轻,大都与我的关系很好。 “一本野史外传,闲来无事翻翻。”我回答道。 “那等大人看完了,能借我看看么?”这名足轻接着问道。 “没问题,不过要等一段时间了。”我笑呵呵的回答。 足轻之中也有好学之人,但是地位决定了他们没资格,也没必要去接受更高深的学问,一般的足轻大都只会写一个自己名字,读通了最简单的一些启蒙读物,之后就走向了社会,接受起更专业的种植,拼杀等等知识,在学问一途上再也不会有什么机缘。而我的存在使得足轻里的好学者发现了一片知识的新大陆,我这一队里足轻在头几天和我处熟了后感到我没有什么架子,就打起胆子向我借书,后来我知道他们本来已经抱好了要挨一顿斥责甚至一顿暴打的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我那么好说话就这么轻易的借了,他们对此很是很感激,于是就在江户城的足轻圈子里传播起我的名字,两个月里越来越多的足轻慕名的来到了我的住宅向我借书。一直呆在我家里的监视我的杏子,对这件事并没有阻止,但是我知道她应该是上报了。 不仅是在足轻圈子里,我的名字被传播开,在江户城里的平凡人中我的名声也传播开了。在巡逻过程中我总会管一些和本职工作无关的事,帮助了不少的在江户城中平凡人,“我是一个好人”、“和一般的武士不一样”的名声在江户城中传播开来,以至于很多江户的居民发生了一些自己难以解决却又没有破坏江户城的和谐安宁的事件后,都跨着半个江户城来寻我,希望我能帮他们解决。有的甚至就在我的家门口等待,等到我回家后再找我去解决这些事件。哦,说了半天具体是什么事都没说,比如解决家庭争吵等等········这件事杏子同样没有表达出任何的观点,只是默默的看着,默默地上报了。 “开拔了,继续巡逻。”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大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摆摆手表示可以走了。本来这种事是不应该我来的,甚至足轻向我借书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本来队里真正的号令者是大月斋健次,但是这位仁兄居然在和我一起巡逻的第三天就在一次抓捕小偷的追逐中跌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于是我就一个人带队了。本来还听说要派一个人来重新与我“合作”,后来也并没有派人来··········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今天受大家的照顾了。”日式的寒暄,我已经可以很是随意的使用了。 “我们才是,大人辛苦了。”足轻们回答道,此时一个声音又传来“大人记得那本书要借我看看啊。”中午找我借书的足轻又说话了。 “我知道了,等着吧。”我摆摆手,让后听得一阵喧闹,大家开始转身离开,我转过身也回家了········ 回家路上,我总是会到一家酒铺去买点酒,那家酒铺就是我被雷劈到这个时代前,井上村辅和朋友喝酒的地方,看着这条街想着约莫两年前我的闯入,我总是感慨万千。不过说来也奇怪,在雷劈到回复再到现在,井上村辅的朋友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我的·····哦,不,是这具躯壳的记忆中,他还是有那么几个朋友的,但是至今为止却从未出现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当然了也不想知道。这是他的朋友,不是我的,与我关联不大吧。 提着酒,来到家门前。打开门,一切如常,门里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做着些洗洗涮涮的工作。 “杏子,我回来了。”回家的寒暄,必不可少的。 放下手上的工作,杏子走过来来到门口,跪坐下来接过我手中的酒,然后说道“欢迎回来”也是寒暄没什么营养。 吃饭,洗漱,睡觉,中途我再难和杏子有任何的交流,仿佛她并不会说话那般,不过我也习惯了。 一夜无事,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当我醒来,杏子早早的就醒了。她与我是分开睡得,这是自然的,所以她起并不会干扰到我的休息。洗漱完成,吃着简易的早餐,然后带着饭团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来到町奉行所前,和我的队伍会合,然后在町奉行所里留下名字,带队开始巡逻。解决着鸡毛蒜皮,鸡鸣狗盗的事件,然后又是一个中午,在江户城的一角休息下来吃起午饭。 看起来我就是一个平凡的旗本,干着每日一成不变的事,但是就如我所想,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每日的日常只是为了等待,等待来年的大事件,等待着那场足以让我化龙的风云,都等了这么久了,我也不在意在等那么几个月,等待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终焉与开始 是夜,彦根藩邸里的密室。井伊直弼看着跪在他面前不远的杏子“那人最近如何?”。 “很老实,就是如同之前报告的那样他在民间和下级武士间有着非常良好的声名。”杏子低着头回答道。 “这样啊·········”井伊直弼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沉吟不语,像在想些什么。 “主上,是不是需要做些什么?”杏子问道。 “不用,随他去吧。”井伊直弼说道“还有过段时间你回来吧,有新的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是,我明白了,那监视他的任务呢?”杏子听到后身子一震,随即又平静了。 “哦,怎么,你动心了?”井伊直弼很是眼尖,看见了杏子身子的颤动。 “主上,你是在说笑么?”杏子抬起了头面无表情。 “你下去吧,过段时间我会找人去通知你的,到时你再离开。”井伊直弼看见杏子的反应后说道。 “是,我退下了。”杏子站起身,弓着腰退步出了房间。 看见杏子退了出去,井伊直弼也站起了身打开了侧门来到了室外的走廊里,抬起头看看挂在夜空中的弦月,自言自语道“日久生情么”带着不知意味的笑容摇摇头,“来人”突然井伊直弼开口叫向一边的一个小厅。 “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小厅的纸门打开,走出一个小姓来。 “去一趟老大人的医馆,说我要去拜访他。”井伊直弼说道。 “大人是明天么?”小姓问道。 “不是,是现在,你赶紧去吧。哦,要是神医睡了,就不要再打搅他了,那就明天去吧。”井伊直弼说道。 “是”小姓听完吩咐赶紧着手去办了。 ·································· “你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来,难道就不能早点么?”披着一件衣物,建二坐在坐垫上,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着坐在对面的井伊直弼。 “大人,我·········”井伊直弼听完想要开口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行了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说吧,我听听。”建二打断了井伊直弼说话的想法,单刀直入。 “是”井伊直弼坐着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时局越来越不稳了,萨摩,长州,两藩私底下的动作越来越多,其他各藩也都蠢蠢欲动,而水户藩已然完全成了尊王一党,在上次禁闭了藩主之后,水户藩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反而加强了和京都以及萨,长等藩的联系,大有一副要替代本家的架势。” “行了,不用再说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要知道你已经是大老了,不用什么都来问我。”建二又一次打断了井伊直弼的话,还是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我只希望德高望重地大人能够在我处分了水户藩后,能够弹压住水户藩的不满之声,毕竟都还是德川一系,不希望做得太绝了,所以到时就依靠大人的力量了。”井伊直弼恭恭敬敬的说道。 “可以啊,应卿已将开始指派我这把老骨头了,要知道我可是已经退出了管理的部门哦,哪里还有什么声望,居然还这样指派我。”建二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依旧是我德川家最有声望之人,怎么会没有声望,大人玩笑了。”井伊直弼一躬到底头都已然要接触到地面了。 “好吧,好吧,老头子我就再为德川家做一些贡献,行了,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回去接着睡觉了。”建二无奈的摇摇头,站起了身。 “恭送大人。”井伊直弼保持着坐着躬身的姿态没有改变。 “哦,对了,那个小子最近怎么样了。”走到了门口的建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对着井伊直弼问道。 “那人在您推荐去了奉行所后,做得非常出色,在百姓和下级武士中有着非常好的声名,町奉行和杏子报告中都表示此人的能力确实很好,也并没有什么祸害我德川家的行为,虽然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个如此懦弱且毫无武士风骨之人。”井伊直弼依旧表达出了对我的鄙视之意。 “应卿,此人绝不懦弱,也不是你所说的没有武士风骨,他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哪里来的武士风骨···········”建二还想说,可井伊直弼却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建二。 “大人,难道您相信他的那本书么?”井伊直弼问道。 “怎么,你不也信么?”建二反问。 “大人,可你怎么可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井伊直弼问道带着一些不解。 “你不是亲眼看着一道巨雷击中他的么,怎么你反而不相信?”建二带着一丝笑容看着井伊直弼。 “就算这证明了他就是那个什么后来者,大人你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井伊直弼说道。“我相信便也就是了,大人您作为现在德川家的栋梁,怎么可以相信那种人呢,那种人即使就是来自后世,也是不值得大人去相信的。” “应卿,你似乎有些看不清一些事了。”建二说道“他的存在对我对我德川家都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只有相信他的身份与我们不同,我才能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只是是敌是友,是好是坏,还需要时间来考验考验这个小家伙。” 井伊直弼听完老头的话一惊,随即又平静了。 “还有应卿你还记得上次他和我们两个夸夸其谈的时候么?”建二问道。 “是地大人” “虽然他的想法很天真,但是他对时局的分析确实准确的,你应当加强一下自己的护卫了,若是你现在被暗杀了,那么我德川家就很是危急了,所以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建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了大人。”井伊直弼看着建二说道。 是夜,一八五九年十二月三十日,一天后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一天后过去的一年走向了终焉。 正文 第一章 “黑船”来航 新年伊始,江户城一片安静祥和,作为一个江户城的“片警”“大队长”,我居然也得到了一次较长的假期。假期么,本来应该是很悠闲的,但是呆在家里看着就我一人的屋子,我还是感到了一丝不适应。 杏子不辞而别了,就如同她来时的不宣而入,走时也是什么也没留下,本来以为会合上一次一样,大概出去几天就回来了,可是等了几天完全没有看见她回来,我也就了然了。哎·······还是习惯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算了不想了。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假期的日子还是悠闲啊,一个人就一个人吧,这样算是自由了吧。 这两天从没有出过门,想到此我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家里吃喝都没了,我得上街弄点吃的来了,一个人过,就得自己来处理那些琐事了,费劲。 洗漱,穿衣,佩刀,对着水缸照照自己的,行了,出门。 “哎,是井上大人啊,来您看看我们这新鲜的鱼。” “井上大人,快看看我们这的好东西。” 来到了市场,市场诸人看见了我,很是热情。毕竟也算是在江户城里有头脸的人了。今天给东家帮忙,明天替西家捉贼的,下层百姓对于我这个与往常旗本不同的旗本武士充满了好奇与善意,贤善之名传播开来。 要说其它的旗本也和每天也干活,但是却没有什么太过显著的名声,大抵是因为其他的旗本们要么已经身处在较高的管理层,要么就是和我一样当了个“片警”头但是却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下级足轻去做,自己不亲力亲为吧。 我之所以会亲力亲为,完全是因为这几个月的役职工作是我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再加上了我的“副手”光荣的负伤,我完全失去了引路人,或者说监护监视人,我心怀欣喜却又苦不堪言的不得不亲力亲为。不过不管理由如何,不管过程如何,防着我博得一个好名声,虽然我始料未及,但是我欣然接受,名声都出来了,哪里轮得到你自己拒不拒绝,毕竟这是无形的。 “好的,来我看看,嗯,好鱼。”“嗯,不错好东西”在市场里我应付着热情的百姓推销时,突然一阵混乱的声音从市场的一边传来。“快跑啊,黑船又来啦,要来打江户城了,大家快跑啊。”这是从远处传来的混乱的声音中最鲜明的。 轰,就如同水滴进了滚油中,市场里瞬间炸开。“快跑啊······”“快逃命啊·······”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市场一下子变得很是混乱。 “都别慌,别动,别动。”场面一下子就从一片祥和变得混乱无比“都别乱,再乱要出人命的。”我试图拼命地去维护场面的安全,可是在人潮的大流中我的所作所为是毫无意义的。 “哎,井上大人,你要保护我们啊。”人群中突然有人又注意到了我,就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是啊,这里有武士大人。”“对啊,武士大人你要保护我们啊”“什么啊,武士那里保护得了我们还是快跑吧。”一下子场面变得更混乱了,有指望我的,又要跑的,一时间乱七八糟。 正在我被大波人群弄得完全手足无措的时候,在混乱的声音中听到了有人在找我,“井上大人,井上大人,你在哪里?”。这时候来找我什么情况,我转头来回寻找是谁在叫我。“够了,给我弹压下去。”在混乱中这一嗓子就像惊雷一样,然后就听得一阵阵的惨叫,混乱不堪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 “井上大人,井上大人,你在哪里?”又是找我的,这回终于是找到了。诶,这不是我经常带的那队足轻么,怎么都来了,还都全副披挂,哎,熟人大月斋也回来了。 “都不要惊慌大家,现在江户这里的黑船是我们幕府的,不是洋人的。”大月斋并没有看我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百姓们解释开了。“大家不要有任何的疑虑,请正常的做买卖,过活。” 此时一名足轻来到了我的旁边“大人您怎么到这来了,害得我们一通好找,赶紧的回去换衣服吧,有紧急的公务。”“和那艘船有关是么”我一边走一边问道。“是的,井上大人,是和那艘船有关。”足轻回答道。 就这样我的“年假”就因为这艘船的来航结束了。 ··························································· 江户城的港口,由远及近一艘喷吐着黑烟的内轮型轮船行驶了过来。 身着一套简单的甲胄,站在一群足轻的前头的我看着一艘轮船由远及近的驶来,不得不说自己对这艘船充满了好奇,毕竟在新时代作为一个内陆省份的人从来是没实打实的见过一艘像样的船的,而且还是一艘老式的蒸汽机船,这样一艘的船的来航确实是满足了我不少的新奇感。 本来以为站在陆上的人大多也都会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新奇感可是守在陆上的人们没有像当年佩里的黑船来航时的惊惧,大多有的只是一种漠然,还有一些衣着华丽的人表达出了一些无奈,或者是愤怒。 但是不管我是怎样的新奇,我现在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却只有一个,这艘船到底是不是那艘船,幕府在这个阶段有一艘船,在这艘船上有着一个对幕末时代有巨大影响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和现在的我有着同一位老师。 随着船越来越近,那艘黑漆漆的船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大,我的眼睛急速的搜寻着这艘船的侧面,搜寻着这艘船的名字。 “哎,你们几个跟着我到前面去搭把手。”此时一个背着背靠旗身着铠甲的武士走了过来,指了指我和我身后的足轻,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显然也是一个旗本武士,到不是因为他背着旗,而是他是从那群衣着鲜艳之人的后面走过来的,本来我也是一个旗本,理论上他是没资格这样命令我的,但是我这个旗本确实有些寒酸连一套像样的铠甲都没有,而他这个旗本则是要比我强多了,再加上我此时我急于要去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我也没在乎这些就跟着走上去了。 船越行越慢,慢慢的靠港了,而我也来到了船的一侧,我抬眼一看,果然,是这艘船。 咸临丸,这艘船就是咸临丸,我再抬头一看一个身影站在了船侧,胜海舟真的是他········ 正文 第二章 拜访&;到访 象山书院,曾经我求学的小教室里。 一个不算魁梧的身影正在对着坐在讲台上的佐久间象山行礼,佐久间象山看起来很是喜悦。 “麟太郎你回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佐久间象山笑呵呵的说道“自从你从我这里离开以后我可是很久都没有看见你了。”没错对着佐久间象山施礼的就是佐久间象山的弟子之一,胜海舟。 “老师,是弟子不敬了,本来即使老师身陷囹圄做弟子的也应当来拜访老师的········”胜海舟一脸歉然的抬起头想解释些什么,可是佐久间象山却是依旧笑呵呵的打断了他。“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我现在都已经出来了,不也是很好么。”佐久间象山道。 “老师,上面不是要把您········”胜海舟想要问什么,结果佐久间象山却把他没说的给接上了“把我关到我老死却现在就把我给放出来了,这不合理对吧?”看着胜海舟有话说不出一口气憋在胸口,佐久间象山显得更开心了。“先不说这个话题,你知道么,你又有一位师弟了。” “嗯!?师弟,老师您又收弟子了”胜海舟显得很是诧异。 “没错,你这个师弟,很是聪颖,是一块好材料啊。”佐久间象山一脸回忆地说着。“本来还希望多教他一段时间的,只是··········” “怎么,师弟已经走了么?”胜海舟问道“我说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在您身边。” “不是他自己主动要走的,而是我近乎赶出去的。”佐久间象山有些遗憾的说道。 “赶出去,难道这个弟子犯了什么大错么,难道是伤害到老师了么?”胜海舟脸色一下变得很是不悦,有些不悦的问道。 “没有,是我主动干的,他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佐久间象山说道。 “啊,这是为什么老师?”胜海舟又诧异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师为什么会被放出来么,我告诉你完全是因为你这个师弟啊,我赶他出去也是因为你这个师弟身后的人让为师如此去做的。”佐久间象山突然一脸的严肃。看见老师一脸严肃,胜海舟也嗅到了一些不一样“老师,这位师弟是不是什么·······”边说胜海舟边指了指上方。 “没有,你这个师弟和你一样都是旗本,而且比你还要惨一点。”佐久间象山给胜海舟作了解答“那这········”这是胜海舟第三次惊诧了。“不要疑惑不解了,你的这位师弟现在就在江户城里,而且本来没有役职的他,现在每天都在江户城里带队巡逻,而且在百姓中还有了非常不错的名声,真是想不到啊。好了为师想说都说完了,你说说你的近况吧,你不是在长崎么怎么回江户来了。”佐久间象山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终于给了胜海舟说话的机会。 “老师,我是为了上次与外国签约的事来的,幕府打算去美国交换文书,所以买了一艘蒸汽船,我是舰长···········” 师徒二人就在这间小屋子继续的谈说着。 自从那天接了船,我的假期就此截然而止,“黑船”来航在江户武士阶层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在江户平凡的民众间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此外我们还被告知这段时间要加强巡逻,因为有大量的外藩武士在江户城里“上蹿下跳”的很不安分。哼,现在“上蹿下跳“再过段时间这些家伙直接亮瞎你们这群江户大官的狗眼。 从得到消息加强巡逻起我就开始很是上心的找着一个人,一个名叫广冈则赖的外藩武士,但是江户城太大了,我虽然拜托自己手下的人去寻找几天下来还说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虽然上心但是却并不着急,毕竟就算是吧所有樱田门外的暗杀者都找到也是没用的,他们现在都还是良民,什么罪也没犯,拿什么理由去抓他们,不过能找到一两个最好,可以线下一些小黑手不是么。 劳累了一天总算是又歇了工,走过一间小酒屋,从店里打出两瓶酒,嗨,来到这个时代两年,我也学会了喝酒,从开始的一周一次,到现在每天要喝个两小瓶,已经成习惯了。只是今天提折旧走回到家时,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家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佐久间象山,另一个则是那天站在船上的那个人。 “老师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要出去云游一番的么。”我赶紧的迎了上去。 “为师走不得,幕府没批准,今天我来看看你,顺带带你胜师兄来看看你。”佐久间象山说道“你胜师兄,你还记得吧,哦,虽然你没见过但是我给过你一份书状,跟你说让你去投他,就是这位。”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声旁的人。 “井上师弟,在下胜海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了。”中年人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胜师兄客气了,我才是需要胜师兄多多关照。”我边说边打开门“别在外边呆着了,都进门吧,老师,师兄请。”打开门把两个人给请了进去“家中鄙陋,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关照,我去沏茶,请稍等片刻。”看两人进了屋,我接着说道。 “师弟屋邸怎么如此的简单,诶,怎么师弟还没有婚娶么?”胜海舟进屋还没有坐下就问道。 “哦····是的,在下尚未婚娶。”给他这么一说,刚想进厨房的我顿了一下,我又想到杏子了,诶,这事··············我赶紧进了厨房,免得想的又多了。 片刻之后,端茶出来,我们三人落座后,彼此边聊开了。 天南地北,一通海侃,我们聊到了开国,谈到了西洋技术,说道了最近的“黑船”也就是咸临丸,说到黑船的时候,我多了句嘴,让胜海舟多带一些清热解毒之药材,胜海舟莫名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带什么解热的药物?”他问道“海上湿热极易得病,所以要带一些解热的药物。”我随口捏了个理由回答了他,他那里知道自己上了海会生一场病,但我知道,所以让他带点药备着,以防万一。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我们三人一起出去吃了饭我才和他们告了别。 胜海舟和佐久间象山一起回去的,“你觉得你这个师弟如何。”佐久间象山问道“呵呵,很好的人,学识不错,今天我算是和他认识了,以后还要和他多多联系呢。” “你的师弟绝对不简单,你要多留意哦。”佐久间象山提醒道。“知道的师傅,我知道的,师傅你保重啊。”胜海舟也说道,此后二人也彼此告了别。 确实和胜海舟聊天很是有趣,他是一个风趣的人,只是我没有考虑到今日他到访的的这一次一面之缘,却是给我与他之间日后的合作奠定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 正文 第三章 风起 一月十九日伴随着一声汽笛。载着胜海舟等九十六人踏上了赴美之路。其实这一趟船上有这好几位我很有必要结识的人物,如果能够和这些人打好一个不错的关系,对于我以后在这个时代的一些作为还是大有裨益的,比如船上的福泽渝吉,这个日本以后有名的教育家。只是可惜,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好见的,我拿什么理由去有事没事的拜访这些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的师兄,就算是胜海舟,也是在佐久间象山的带领下到访了我家,而我也只能算是和他初步结识了,之后怎么和他处关系这条路路还长着呢。 此外我没有去拜访这些人,除了是没有理由,还有一点是因为我这几天总有一些心神不宁,我一直在找原因。我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拾掇遍了,都没有找到不安的理由。这是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似乎是要发生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最后我笃定可能是即将来到的樱田门事件让我不安,此时,我并不知道其实这种不安是来自于这个时代中我最大的敌人,另一个后来者。他此时就在江户。 江户一间旅社的二楼。二十来个人在一间小屋子里正在交谈着。他们小声交谈着似乎是害怕被取他人听到,不过也确实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大多都是痛斥幕府无能,或者是要保卫天皇,打败洋夷什么的。 “都来齐了么?”一个带着恶鬼面具坐在屋子正中的的人问道。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大胖子带着能剧面具,正看着到来后正在聊天的诸人。 “大人,人都来齐了。”坐在右边第一位的对着鬼脸男回复到。 “很好,大家都安静一下。”鬼脸男开口了“嗯,此处均是水户藩的义士,在下今天把大家都聚在一起,实际上为了一件大事,拜托大家能够为此出力。”鬼脸男说的十分严肃 “大人是什么事,需要我们。”坐在左边的一个人开口问道。 “拜托诸君去刺杀一个人,此人罪大恶极,不仅违抗皇命,私自与米国签约,而且还连累诸位的主君禁闭不出,压制诸君的藩领,此人若是不除,实乃是天下大祸,最近此人还斥巨资购入洋夷之黑船,此实乃是卖国之举,不得不杀啊。”鬼脸男说的义愤填膺,面具下的脸上似乎充满了愤怒之色。 坐在左右的人在听完这个鬼脸男的话后脸上一下都变了颜色,坐在左边的第一个人一脸怯色的问道:“大人,说的可是幕府大佬那红鬼。” “没错,就是此人。”鬼脸男回答道,眼睛直视着这个提问的人。 “大人,这·······”左边第一人被鬼脸男的话一下子吓得不轻“大人,我等只是尊敬大人在我等攘夷义士之中的声名今日才来聆听教诲的,只是此任务实在是不可思议,哪里能成功,恕小人身体不适,万分抱歉就此告辞。”说着这个人就要起身离开,在这十来个人中也有好几个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直坐在鬼脸男身旁的大胖子看着这一幕,一脸的鄙夷,开口说道:“这就是水户藩的攘夷义士,混蛋你们也配称自己叫攘夷义士,真让我这大开眼界了。” “你·········随你怎么说,我已经从水户藩脱藩了,早就不是水户藩的人了,走了。”最早表明自己要离开的人站起身,就要离开突然这个人浑身猛地一抖,他微微低头往下一看一把沾着血迹的刀锋,突兀的在自己胸口出现了,没有任何痛感。他想要回头看一下是谁给了他一刀,可是就觉得自己胸口一空,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飞起来了,之后就再无知觉了。 “无礼之人,居然敢妄说自己脱藩就非是水户之人,我水户怎么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辈。”一人手持太刀,一脸鲜血的站在死尸之后“连杀一个卖国之人都毫无勇气,看吾等主公面对那井伊直弼毫无畏惧,强行登城,痛斥井伊直弼,虽最后被那红鬼迫害,可这是怎样的豪壮,吾等身为藩士,不论是否脱藩都应当为我等藩主讨一个说法,这才是尽忠之道不是么,怎可如此畏缩。更不用说井伊直弼无视天皇,卖国求荣,只有将此人诛杀了才能晃我朗朗乾坤,才能为我等主公报仇雪恨,难道诸君不记得那四十七士之义举了么?” 这一大通说完,用的是中气十足的高亢之音。再加上那手提利刃满脸沾血,威慑力一瞬间达到了极致。不仅是把那些刚才有打算要走的人镇住了,还把坐在前面的大胖子给震住了,至于那鬼脸男就不知道是何表情了,面具遮掩下确实透出这一股子闪亮的目光。 “在下水户藩广冈则赖,愿意去刺杀井伊直弼。”手持利刃的人反过身对着鬼脸男说道,“大人之名在下早有耳闻,虽然不知大人到底相貌如何,但是大人这番话确是在理的,若不能除去井伊直弼我水户藩将永不得安宁,我攘夷大业永不得成。故此我愿加入。” “很好,水户藩还是有忠贞之士的,那么此处还有谁愿往。”鬼脸男点点头继续开口问道。 “愿往·····”,“我也越往····”就这样陆续好几个人都表达了想要去,可是还是剩下了几个没有表态“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打算的?”鬼脸男看着尚没有表态的几人用着戏虐的声音问着。 “那大人您会去么?”那几个没有表态的人询问道。 “混蛋,大人乃是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去如此危险之处。”杀了人的广冈则赖一声怒喝“大人乃是我攘夷义士中的重要人物怎么可以去行那低贱之事。” “自己不去,却让我们去送命,这实在是········”一个没表态的人正想说些什么又是一把刀给他也来了个透心凉,一下子没了声。这回不是广冈则赖出手了,而是另一个说愿意刺杀井伊直弼的水户藩士。“你们现在可以表态了么?”鬼脸男又问了一遍 “愿往·······”一个个无奈的声音从这些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很好,那就请诸君去安排一下自己的琐事,我们三日后在聚会,地点我会找人通知诸位的。现在大家离开吧,注意不要引起注意,那位叫广冈的义士,来清理一下吧。”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给广冈则赖丢了过去。 “谢大人,那我们就告退了。”广冈俨然一副诸人头领的样子,替诸人就告退了,剩下的人也纷纷的告退了。 坐在前面的两人也站起了身,解下了自己的面具,胖子咳嗽了一声,从房梁上面跳下来两个人,这两人全身上下一袭黑衣,典型的忍者装束。 “收拾一下”胖子命令道。 “是大人。“这两个忍者回身就把地上的两具尸体和血迹都处理掉了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诚兄,这算是挑起来了,这要是成功了那是要比上一次的密诏事件更有利的打击这帮卖国的幕府之人啊。”胖子有些喜上眉梢的说道 摘下鬼脸面具的那人并没有接口只是走到了屋子的窗边,看着窗外的来往百姓,突然没来由的来了一句“起风了啊,西乡” “嗯?什么?”胖子给真么一句话搞得不知所措。 这回轮到鬼脸男笑了“起风了哟,西乡,我们的神风已经吹起来了啊。这股风很快就会刮遍整个江户,整个国家。” 叫西乡的胖子这下反应过来了“是啊,起风啦,要起大风啦。” 正文 第四章 暴风前奏 建二的医馆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找他看病的人非常的多。 “下一个。”老头建二把上一个病人的药物给抓好后,喘了口气,又回到看病的地方喊了一声,然后喝了口水,可是当他看见下一个病人时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水一口就都喷了出去。 “咳咳咳怎么了,怎么又到我这里来了?”医馆里老头建二一边咳着一边非常不耐烦的看着我。 “老头,这回我过来吧,我是来看病的。”一脸菜色的我看着老头,我的眼神里尽可能地流露出一种祈求和期盼的意味。 “看病,嗯,呼,脸色确实不太好,一脸的苦相,怎么个病症啊。”老头平了平气还是有搭理不搭理的看着我。 “我,”看着老头总是个这样子我一股子的火就撞上来了,可是最后又老老实实地把气咽回去,人在矮檐下啊“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有点疑神疑鬼,我也不多废话,老头你也别蒙我,给我开两幅安神的药就好了。” “你会心神不宁,疑神疑鬼,你自己对于老头子我而言就算是一个鬼了,你还能疑鬼,你在开玩笑吧。”建二听完我的病症自述,一脸的不信的诧异,当然眼睛里还透着一股子戏谑。 “你”哎呦这哪是看病啊,是活找气受啊,“死老头,你给不给药,不给我去其他的医馆了。”这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狠话。 “哎呦,我好怕,我好怕,你就去别的医馆吧,下一个。”老头看我说狠话,当真是一点面也给我,立马就把我给赶出去了。 “不是,别这样,我”我看老头这么狠立马又服了软,“好好,我认了,您老还是帮我治治吧。” 本来看病这种事情应当越快越好,毕竟我的身后还有很多的人,如果我耽搁得久了,后面的人会不服的,可是我的身后却是没有什么不服的声音。因为他们都看见了在我的腰间挂着刀呢。虽然江户城是一个随便扫一棍子都能打死三武士的地方,可哪个地方没有老百姓呢,老百姓还是畏惧特权阶级的。 “你坐着,我给你把把脉。”老头看我服了软没再说什么,很迅速的就进入了状态,成了一个专业的医者。老头先把着脉,松开脉门后又看了看我的脸,接着翻开我的下眼皮看了看,又让我张开嘴看了看我的舌头,最后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脉上。做完这些,老头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松开了。“你等我下,我给你去取药。”老头看着我说 不一会便提着一串子药回来了,“这药你喝三日每日三次,应该就没问题了,滚吧,别再来烦我。”角色瞬间变换,从一个杏林圣手,一下子又成了一个老恶棍。 “谢谢了”拿着药我就走了。 之所以要来看病实在是因为这几日太过心神不定了,每天晚上都没法安稳的入眠,心里真心的惶惶不安,本来以为一两天就会好的可是一连几天都还是那样依旧非常不安,最后我没有办法了只好来建二这了。 又是一家不知名的江户城里小酒店,依旧是二楼里的一间大室,里面也还是坐着十来号人,和上一次的那次聚会一样。只是有一件不一样,里面坐着的人除了五六个是上一次里面的人剩下的都是新面孔。而那些老面孔都是在上一次聚会的时候主动表示要去刺杀井伊直弼的人。 “好了,花了这么多天大家终于聚齐了,本来说三日再会,可上一次最后才表态的那几个人里有想要和幕府通风报信的,有想逃跑的,为了大家的安全我都把他们处理掉了,这就花了点时日,所以这次才会面才会拖这么久才会有这么多新的面孔,不过这些新面孔也都是水户藩的人,你们先彼此认识一下。”鬼脸男依旧坐在前面说着,胖子则还是坐在他的旁边。 在听了鬼脸男的一番话后,老面孔们先是脸上露出惊惧之色,随后有收敛了最后按着鬼脸男的吩咐,开始彼此搭话,熟悉面孔。 过了一会,坐在前面的鬼脸男看诸人都没了话,就又开了口。“大家都是攘夷义士中的热血之人,愿为我日本献出生命,在此我先谢谢诸位了。“说着鬼脸男对着众人深施了一礼。 “大人,我们不敢当。”“大人怎可如此”众人见鬼脸男施礼大都也都对鬼脸男施礼。 鬼脸男直起身接着说道“大家愿听从在下的号召行刺国贼,在下十分的感动,可是凡事都要有个计划,我们不能如同散沙一般,就直接冲向那红鬼,否则大家都不能得到好的结果,只是白白送死罢了,所以如何下手,什么时候下手还要请在座的诸位得出个结论来。 此番话说完,众人都纷纷不语,开始思考。一时室内静可听针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动手,杀进彦根藩邸把那恶贼剁了。”一个人突然开了口,然后众人纷纷开了口。“不妥,这哪里算是什么计划。”“那么用铁炮在老贼回邸的路上杀了他。”“不行不行,太没有武士的风骨了,再说我们又没有在彦根藩邸的内应哪里知道老贼几时出来几时回来。”本来十分安静的室内,一下子又变得噪杂了起来,只是这噪杂也噪杂的有限,毕竟这种事情说话声音还是大不得的。 “我们用喊冤的方式怎么样。”正在众人商讨的时候一个声音压制住了无意义的商讨“用喊冤的方式怎么样。”这个人又说了一遍。鬼脸男听得此言也是眼前一亮,目光寻找说话的声音,最后定格在了一个熟人的身上,广冈则赖,就是前次集会时,最先拔刀杀人的那位。 “至于时日的话,在过一段日子是在江户的诸大名登城拜访将军的日子,每一位大名都拥有固定的时辰,只要我们知道了那老贼的时辰,然后在老贼去的路上喊冤,去接近老贼我们就有机会杀掉他了,杀完他大家四散而走这样幕府是抓不到我们的。”广冈把自己的想法一口气都说完了看着室内的其他人,等着他们的意见。 “非常完美的计划”鬼脸男突然鼓着掌站起了身“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实在是太完美了,你们觉得呢?” “恩,是啊对啊。”本来还在思考的众人被这么来一下,也就都认可了这个计划。 “广冈殿大才啊,实在是再世诸葛啊。”鬼脸男毫不犹豫的抛出了赞美之词 “大人过奖了,过奖了。”广冈被这一番赞扬一下子就捧晕了,但是出于虚伪的含蓄还是连连的谦虚。 “那刺杀此贼,就用这个计划如何。”鬼脸男又问道。 “没问题”“没意见”这种情况下众人也只好纷纷的同意。 “那大伙就在这里立誓吧。”鬼脸男看定了下来,于是就开始处理一些忠诚方面的事 是夜,脱去面具的鬼脸男和胖子,站在另一间旅屋二层的窗前,鬼脸男开口问道:“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么?”胖子一脸严肃的说:“嗯,找到了,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是诈死,本来以为你这次来是为了收拾井伊直弼,结果没想到你是为了这条大鱼来的,诶你是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 “这你就别管了,他井伊直弼算什么?他死了说句实话根本伤不了幕府的根本,只有这个人死了幕府才会大伤元气。”鬼脸男对井伊直弼嗤之以鼻倒是对找到的这个人很是在意。 “本来我以为杀了井伊直弼这卖国贼,就足够挣得一场大功,让幕府这里刮起一场大风了,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要在这里刮一场大风暴,你真是有野心啊不过杀掉他好么?他可不是一个卖国贼啊!” “不说这个,人手都到了么。”鬼脸男接着问 “到了,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动手?”胖子说。 “确定,就等他们杀井伊直弼那天”鬼脸男退去面具的脸在月光下一片狰狞。 正文 第五章 最后的准备 深冬,洋历三月二十三日了。看着我为了对上在这个时代里发生大事的日子而专门托人买的英文洋历,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要到那个日子了。 整个洋历二月我都在和我的病症作斗争,每天不得安食,每夜不得入睡,让我难受不已。本来去建二那看了病,拿了药以为会根治,可实际上建二的药只是缓解了我的一部分不适和不安的状况,并没有让我能够真正安宁下来,没办法我只好不停地去到建二那里,再诊再拿药。建二对我这样的状况也很是奇怪,见我来回来了好几趟,而他自己也开了好几副药,我就是不见好,最后他对我说“小子,实在不行你就去趟浅草寺,看看那里的和尚们能不能帮帮你。” 我都已经实在熬不住了,差一步就打算去浅草寺了,突然间我的心神不宁的状况都不见了,睡也睡得着,吃也吃得下,就好像我从来没有不安过一样。不过么,总算是好的很准点,赶在了大事之前好了,没有拖累我打算崛起的计划。 病好的日子是洋历三月一日到今天三月二十三日,一共有二十三日,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备战”,伴随着在江户城里小半年的巡逻,刀也动过,人也砍过(当然是只砍该砍得人)我的胆气要比刚来到这个时代时强的多了。可是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我这段时日又开始一刀一势的练习着自己的刀法。 具体在什么日子会发生刺杀事件,我是知道的,具体的时辰我也是知道的,虽然万事都会有变化但我想历史虽有弹性的,会“杀人”的,可是他的主轴还是不会轻易变动的,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去过问任何有关于井伊直弼几时会登城的问题。我每日除了带队巡逻,剩下就是练习刀术,很是平静了。今日是最后一个属于我的平静夜晚,明日只要我跳进那个刺杀事件里,平静就绝对是一去不复返了,这个我心里清楚,我可以选择不加入,可是我的内心问着我,为什么我会来这?确实那个老者在其中一定是“功不可没”的,但是我的内心也同样是充满了这样的想法的,我想要改变这段历史,我不希望看见一个强大的日本,或许成功的维护住幕府统治就能造就出完全不同的结果,所以最后我在这里,那么我还可以不加入么? 我自己给我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要加入我要改变,虽然历史是那样的排斥着变化,可是只要是有一只巨大的推手,对它一直施着巨大的力量,它最终还是会改变的。而我能不能够成为一只巨大的推手,就看明天,明天的就是我化龙的风云。 彦根藩邸,密室,洋历三月二十三日。 “打探清楚了么?”井伊直弼看着下面的杏子问道。 三个月前从我家离开的杏子此时正在彦根藩邸里。 “主公,打探到了一部分。”杏子一袭忍者装束单膝跪地。 “嗯,说吧。”井伊直弼点点头。 “主公所要打探的神秘人叫神原诚,是萨摩藩的一户民家的孩子,这户民家用钱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一个名叫神原春树的无后破落武士做了养子于是就有了此人。此人少年时名不见经传,不过在三年前不慎落入了海中后,此人仿佛脱胎换骨,在萨摩乃至全国的攘夷派中都猛然间声名显赫,但具体他是如何显赫起来的,我就没有探查到了,不过最近此人来过江户,现今是否还在江户我也未能得知。”杏子禀报道。 “嗯,足够了,只要能够知道此人身份就有办法去对付他。”井伊直弼听完后点点头“此次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那属下告退······”杏子说完可是却并没有起身,只是抬起了头似乎还有话要说。 “你还想说什么?”井伊直弼有些奇怪。 “属下能否回到那人的住处?”杏子问道。 井伊直弼一愣,随后明白了过来,“这种事情由你自己决定,不必问我,你应该去问一下老大人,退下吧。” “是。”杏子回到,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井伊直弼也站了起来,看是慢慢地在屋里踱着。 “明日便是登城日了,嗯,此人之事需要和将军大人和老大人都商量一下,将军现在年岁尚轻,嗯······”井伊直弼一步步的踱着,思考着。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小姓慌张的跑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殿下。”小型一边慌张的跑着一边喊道。 “混蛋。”被打断了思绪,井伊直弼很是不悦,看准小姓跑过来的位置一脚把这个小姓踢了个翻。“身为武家之后怎么可以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殿下,有人要暗杀您,殿下。”翻起身的小姓依旧是喊道。 “嗯,怎么回事?”井伊直弼上了心就问道 “殿下,这是巡视兵卒在邸内靠墙处捡到的的一封书状,请殿下过目。”小姓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叠好的书状,上面没有写着何人寄出,只写着“国贼井伊扫部直弼启”。 井伊直弼接过书状打开一看,还没看完就发出一声嗤笑,“有什么大惊小怪,这种闲人的恶作剧也值得如此慌张,这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威胁罢了。记住以后在遇到此类事件一律无视,这种事情,真是······” 井伊直弼完全没有把这份暗杀通告当真,权当是某个无聊的攘夷派,为了显示自己的胆气而作的恶作剧罢了,他轰退了小姓,接着开始准备起明日登城要和将军以及之后要和建二讨论的事项。 江户城内一座民宅里,十八个人呆在一处,讨论着什么。 “明日大家一起为主君报仇亦为国讨贼,所以事成后不要四处逃跑,当学我等楷模赤穗四十七士主动地向幕府自首,然后慷慨赴死。”广冈则赖说道“若是伤重,则就地自尽以全忠义之名,大家觉得呢。” “同意”,“同意”这群人都点头示意 “那大家就都回去准备吧,啊,有次君,您是萨摩藩来的今夜就住在我这里吧。”广冈则赖喊住一个人,那人点点头就留下了。 于是众人彼此告别,留下了广冈则赖和那个叫有次的人。 “诚先生愿意收我做弟子?”广冈则赖激动的问道。 “是的,明日之事就是诚先生给你的试炼,若你成功则你可以成为弟子,若事败就没有这个缘分了。”有次说道。 “在下明白了,今夜定当好好的准备。”广冈得到了准信信誓旦旦的说道。 今夜许多人都在准备,准备着明日的事情。而到明夜时又有几人能够继续准备,准备后日之事呢················· 正文 第六章 樱田门之变(上) 安政七年三月三日,洋历一八六零年三月二十四日。 晨光未亮,细雪微飘,有一群人聚集在一间旅屋之下这群人自然就是刺杀团体,“都准备好了么?”广冈则赖问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众人都接口答道。“好,大家一起吃顿早餐,然后出发。”广冈点点头说道,然后对着旅屋的店门就是一通砸。 “来了,来了。”片刻后旅屋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这么早·······额,武士大人,这么早有什么事情么?”本来中年人开门时是带着一脸的不悦的,但是当他看见门外有一大群人而且人人佩刀,一下子就转变了自己的口风。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赶紧准备一顿早饭,大爷我们要着急出远门,这么冷的天,你可要准备的丰盛些,钱自是不会亏待你的。”广冈则赖看着中年人然后从自己的胸口里取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说道。“好的,好的,大人们里面请。”中年人在刚开始听到广冈的话时还流露出了一丝为难,毕竟天尚未亮,这个时候就开伙是很麻烦的,不过当看见那鼓囊囊的袋子时中年人一下子就笑了,赶紧的把这批人都迎了进去。 餐食的准备花了一些时间,这群人就坐在旅屋一楼等着,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大家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酝酿着一种决死的的感觉。“早餐好···了,····诸位··额···武士大人···请慢用···”这时中年人走了出来,他这一出来一股子压抑劲一下子就把他想说的话给搅乱了,他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慌里慌张的就跑了,而被迫也很早就起来的做饭,打扫的女工们也被这股子劲给吓到了,小心翼翼的给这群人端送着他们的餐食,生怕一个不小心猛然激怒了其中那么一两个,然后自己惨死于刀下。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众人依旧毫无声息的等待着餐食上桌,没有一个人四顾,没有一个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正坐。女工们把餐食一一的端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和老板一样慌也似的就走了,脚步噔噔噔的声音是整个一楼唯一的声音。“诸位,赶紧吃吧,吃了我们好上路。”广冈则赖在这种氛围下开了口,众人默不作声伸手拿过了属于自己的餐食依旧是悄无声息的吃了起来。“老板,这群人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吓人。”后厨,刚刚跑回来的女工们心有余悸的问这老板,“少管闲事,知道太多死得快,赶紧把后厨收拾了。”老板没有回答,只是在用手摸了摸已然揣在怀里的那一个鼓囊囊的袋子,心里暗衬是不是自己接下了一波不该接的客人。 片刻功夫一众人饱餐了一顿,纷纷走出了旅屋,屋外的雪地如此的洁白,广冈也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光刚亮,但雪依旧未停,点了点头一众人的前面,一切准备就绪,一众人就此出发。 我是在天刚放亮时起来的,平时大多也都是此时起来,毕竟我并不负责夜间的巡逻。正常的“上班”时间起来,一切照旧的洗漱,整理屋子,穿衣,梳发,佩刀,戴上斗笠,出门。我还是和大多日本人不同,我不喜欢吃早饭,或者说不喜欢自己动手去做早餐吃。来到町奉行所,签名,点卯,又站在雪中在门口等待了片刻,一会儿,我手下的人也到了奉行所前报道,整队,我带着队也出发了。 此时的我没有丝毫的紧张,越是在事件之中我反而越是不紧张就如同第一次巡街时就遇到行凶时我拔刀自保,克敌那般,我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有没有紧张才能会有成功的机会,否则除了身死就没有其他任何的结果了。 今日巡逻的地点只有一处,樱田门,只有这里,这里即将成为战场。当我带着队来到樱田门时,天光已经大亮,雪花略略开始飘得大了些,站在樱田门外,向彦根藩邸望去,我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渴望。“大人,这里可是御城门下,今日还是诸大名入城日,我们还是回避吧。”此时大月斋站在我的身旁小声说道。这位哥们在回归后曾想把指挥权在控制回来,可是众人没有买他的帐。只是我整个二月都处在一种非常不好的状态,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又指挥了部队,三月我回归后众人又对他开始对抗,无奈他又只能把指挥权交给我,本来是监视我,可监视着监视着把自己的军权都丢了真的只能监视了,算是个悲催的哥们了。 “没关系,我们没必要回避的。”我一口回绝了他,目光依旧渴望。 彦根藩邸,天光大亮,井伊直弼自己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却足够宽敞,里面用屏风把屋子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他办公的地方,一部分是他现在正躺着的休息的部分。不过这休息的部分,在把被褥都撤去,屏风也撤走后就可以成为会客的地方,一屋多用,没有过多的铺张浪费。 “殿下,请起床。”此时屋外一个小姓跪在门口用适合的声音喊道。 “嗯······呃······到时辰了么?”井伊直弼躺在自己的褥子上,慢慢地睁开眼“现在几时几刻了?”“殿下,现在是辰时正点。”门外的小姓答道。“嗯,我知道了。”井伊直弼慢慢的从自己的褥子里爬了起来,昨夜他处理了很久的公务,把关于那个叫神原诚的资料自己手写了一份并附上了对此人的处理办法,此外又写下一份后期如何处理水户藩以及幕府亲藩和其他外样藩的攘夷分子的建言书,准备在今日面见将军后亲自交给将军。 “哎····,幕府的核心毕竟还是将军啊,总是求助老大人,将军会有所不悦不说,而且对将军的成长也并无益处,老大人虽然已经远离了核心,但是像我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求助于他还是会给现将军和老大人都造成困惑的,还是在现将军身上好好的下功夫吧····。”井伊直弼在昨夜写下这些书状时想到。 穿衣,洗漱,朝食,更衣,佩刀,走出房门。 来到藩邸的院中,一顶轿子已经准备好了,除了轿夫以外,在轿子的周围程阵型的站着六十多人,他们都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身上的佩刀都用丝绸袋子裹着拿在手里,毕竟天在下雪,让雪沾上刀身,对刀不好。 井伊直弼没有迟疑,安静的上了轿,“出发······”轿中的他发出了口令 “是”众人回答,轿子就起来了。朝着樱田门而去。 这一刻所有的人物都已经来到了舞台上,就等着充满了血色幕布拉开了············· 正文 樱田门之变(中) 彦根藩邸的门打开了。 “嗯·····门开了,大家准备动手。”已经在外面埋伏好的广冈则赖见门一打开立刻下达了准备动手的指令,准备喊冤的也立刻站到了路边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随时准备出动。而在我这边,我一直就带着队伍在樱田门外休息,并没有人来赶我们离开,大家都很意外,一大早的就休息,实在少见,而当我也看见彦根藩邸的门打开时,“大家都起来起来,工作了,工作了。”我尽快的把众人都喊了起,开始向着彦根藩邸的方向前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门开片刻,井伊直弼的护卫们行走在了头前大概有二十来人,然后一顶小轿从门里出了来左右各站着一名护卫,最后又走出来二十来人作为队伍的后卫,整个守备看起来是滴水不漏,队伍慢慢的往前走着,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到达樱田门,路上除了前进队伍一步一步踩踏着积雪的沙沙声再无声息,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处处透出着一份祥和,静谧。 “大人,我冤枉啊。”一声喊冤打断了这份祥和静谧。只见一个配着刀的人匆匆的从路边走了出来,脸上充满了悲色,手里捧着一份书状,急速的向着井伊直弼的坐轿冲来。“停下”坐在轿中的井伊直弼发话了,前进的队伍整个的停了下来,幕府有着一个规定,各级官员路遇喊冤无论如何都要停下来受理,若不受理一经发现便要受到惩处,这个规定从上至将军下到小官全部有效,所以井伊直弼停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广冈则赖提出用喊冤的方式来接近井伊直弼的理由。 守在轿边的护卫,看着冲过来的人高声说道,“停下,把书状陈上来。”可是那个手捧书状的人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守卫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急速的把自己的刀柄从丝绸袋中漏了出来,“诉冤者止步,不要再靠近了。”可是那个手捧书状的根本没有理他,而是做出一个他心里最不愿意遇到的事,诉冤者丢掉了自己的状子,拔出了刀。 “敌袭,有刺客。”这个护卫顿时高喊,同时把刀也抽了出来。“动手,冲出去。”又是一声高喊一直藏着的另外十七个刺客也冲了出来。霎时整个护送井伊直弼的队伍就乱成了一团。护卫们纷纷想要拔出刀,可是刀都收在套子里,想要在刹那之间抽出刀何其难也,可是这群刺客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是护卫们纷纷用没有拔出来的刀来抵挡,有的徒手就想要去阻挡。“不要纠缠,赶紧杀红鬼。”广冈则赖在砍翻了一个护卫后高声断喝。和广冈则赖一同冲出来的十六个刺客听完后,迅速的处理掉了离自己最近的护卫,开始向井伊直弼的座轿开始冲击,一时情况十分危急。 “快,把大人的轿子给抬走,快。”此时最先示警并拔出了刀的护卫再把最先冲上来的那个人砍倒后对着已经吓作了一团的轿夫喊道,“不要走脱了井伊直弼,先把轿夫砍死。”刺客中又是一声高和,这回不是广冈则赖了。“啊··”几声惨喝,轿夫们也纷纷倒在了血泊中。刺客们在无视那些手无寸铁的护卫后,已然都冲到了轿子前面。此时镇压在后方的护卫们终于纷纷的抽出了自己的刀,然后拼命地向轿边冲过来。一直守在轿边护卫,很快就被刺客给杀死了了,毕竟就两个人,虽然其中拔出刀的一个拼死抵抗可是架不过对面人多刀多,在交手数和后被多把刀同时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气绝而死,而另一个则用自己的空手抓住刺客的刀刃,结果整只手一个手指都没有留下,然后他又用自己的身体封住了刺客们的攻击路线,最后身中数创而亡。可是就是这样的抵抗,给后面冲上来的护卫争取了时间,同时前队中没有失去战斗能力护卫也纷纷拔出了自己的刀,一时刺客们被前后夹击了。只是刺客们依旧掌握着主动,因为井伊直弼的轿子已经没有任何的保护了,只要一击这场刺杀就算结束了。“纳命来吧,国贼。”一名刺客对着轿子就是一刀捅了过去,噗,刺客感觉到了着刀刺中人体。可是还没有等这个刺客再补一刀,这个刺客就被从后面冲上来的护卫一刀砍掉了手臂,可是这个护卫也很快就被其它刺客给刺死。“把井伊直弼拖出来,砍掉脑袋。”广冈则赖喊道,此时那天留下的萨摩藩叫有次的人迅速的冲到了轿门口,一把就把井伊直弼给拖了出来。井伊直弼此时已经中了一刀,流了不少的血,完全的失去了抵抗能力。井伊直弼为什么不立马出轿,一同作战或者逃跑,毕竟离自己的彦根藩邸还那么的近?其实这又牵涉到了一个习俗,越是大官越要镇定,这个镇定不仅要体现在平时更要体现在危急时刻,而被刺杀时就是一种危急时刻所以必须要保持镇定,这种镇定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人不能挪地方,一旦你挪地方就表示你心有胆怯,没有勇气,从而会影响军心,这个习俗大抵是从战国时代形成的,到了江户时代依旧被保留了下来。现在井伊直弼就被这种镇定给祸害的不浅,身上中了一刀流血不止,这使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为国讨逆。”叫有次的刺客高高举起自己的刀。“咳咳·····,为国,咳咳···是为了水户藩吧,咳咳····”井伊直弼依旧保持者镇定,从容地说道。可是,刺客并没回答回答的只是把那高高举起的刀重重的落了下来。 “住手·······”一声高喝,伴随这声音一根木棍破空飞出不偏不倚正中行凶刺客的肩头,木棍上携带的力量很是巨大,此刻正在下落的刀一下子就砍偏了,砍中了离井伊直弼脖子只有毫厘的轿子底板,而又由于砍的太急,用劲太大,刀子陷在轿子底板里了一时拔不出来了。 在这一瞬间不论是护卫,还是刺客都被这一声住手和破空而来的木棍给震住了,尤其是刺客们完全的被吓住了,广冈则赖回过首,只看见一大波手持木棍的足轻正在在两个武士的带领下袭来,其中一个武士正保持着投掷的姿势。 我,井上村辅,不,王博,正式参上。 正文 樱田门之变(终) “你们挡住敌人,我去支援有次。”广冈则赖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决定,在喝出刚才的那句话后,急速的向轿门冲来。众刺客纷纷用行动表示听到了,他们四散的冲向了冲过来的护卫和足轻们,护卫们抽出了配刀和这些刺客们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足轻们大都只有了木棍,所以刚一接触就有了伤亡。而一个刺客看中了刚才投木棍的武士,刚想拦住他结果被这个武士一把给撞开了没有能够挡住,让他冲到了轿子那边。此时井伊直弼依旧趴倒在轿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此时有些失血过多的他,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完全没办法移动。而此时叫有次的刺客,也放弃了卡在轿底板的刀,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胁差,对着井伊直弼就又是一刀。 恍惚间井伊直弼又感到了一阵恶风向自己的后脑袭来,“哎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井伊直弼此时心中充满了这样的想法。“叮”清脆的刀剑交响之声,一把刀横亘在了他的胁插和井伊直弼的脖子之间。只是这一刀的气力太大了在一击之后双方都把自己手里的兵器给磕飞了。在听见一声脆响之后,井伊直弼把低着的脑袋缓缓的抬了起来,他知道又有人救了他,他想要抬起头来看看是谁又救了他一次。“是他,这个小子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啊,大概他是知道的吧,啊·········”井伊直弼说不出话,但是思考并没有停止“好像,他也提醒过我,我会遇刺的吧······” 此时井伊直弼心中充满了各种滋味,可是在他脑袋上方有关他脑袋的争斗依旧没有停止。没错连续两次救下井伊直弼的都是我,在投掷完木棍后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轿子,把其他想要冲上去的护卫都给甩在了身后,并且摆脱了一个刺客的纠缠意图,又接住了砍向井伊直弼的一刀,而作为我对手的叫有次的刺客也连续失手了两次,现在对我的仇恨已经大到无边了。见我们两个的兵器都被磕飞,他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肚子就来了一脚,而我此时正好要把自己的胁插给拔出来,右手臂要死不死的挡在了自己的肚子前面。“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右手臂应声而断,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然后我就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姿态摔坐到了地上。 我不好过,有次也没有好过,他踢翻了我把自己的空门全部漏了出来,被之后跟上的井伊直弼的护卫一刀就砍掉了他的整条腿,有次在剧痛中又失去了一条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正当这个护卫想要给他补一刀时,一把刀把他的脑袋和他的躯干给分开了,广冈则赖赶到了轿门口。“没事吧,有次君。”又击倒了一个冲上来的护卫,广冈对着摔在地上的有次问道。“别管我了,赶紧给井伊直弼补一刀,快点”有次没有搭理他,只是叫他赶紧的再给井伊直弼一刀。广冈一点头举着刀对着井伊直弼就是一刀下去。“噗·······”裂帛的声音响起,广冈正想感受从脖腔飞溅而出的人血击打脸庞的感觉时,突然发觉没有一丝血溅起来,低头一看一个手臂成不自然的状态的人死死的趴在井伊直弼的身上,刚才那一刀完全的砍在了这个人的背上。“啊···混蛋。”在一旁的有次已经由于失血过多快要昏过去了,而这一幕落入他的眼中让他更感到了一股子眩晕。刚才连续阻止他两次的那个小子,又救了井伊直弼一命。 我又救了井伊直弼一命,是的一天内第三次了。当我看见一个人又冲到轿边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了,于是我左手扶地支撑起自己,双腿蹬地一个蛙跳就爬到了井伊直弼的身上,我隐约约听到身下的井伊直弼交换了一声,之后我眼一黑就没意识了。 “可恶”广冈怒喝一声一脚把趴在井伊直弼身上的人给踢在一旁,还想下手,可是几声惨叫打断了他下手的动作,环顾一望其他的刺客们已经支撑不住纷纷倒下,“快动手,还看什么,不然没机会了。”躺在地上有次喊道。广冈把心一横,闭着眼用力地就把刀向着下面刺去。“嘭”闷闷的一声,在一旁的有次看的傻了眼,这一刀不偏不倚居然也插到离井伊直弼只有分毫的轿底板之上,完全没有刺中井伊直弼。这一击即是最后一击了,周围的护卫们和后来的足轻们已经把其他的刺客砍倒的砍倒,制服的制服,已然把轿子包围起来了。广冈想把自己的刀拔出来,可是他一样用的力气太大,拔不出了。四周包围着他的护卫和足轻们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有次,一脸无奈和憾恨的点了点头,有此也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没缘啊。”广冈叹道,“是啊,没缘分啊。”有次回答道。广冈看着周围的护卫和足轻们,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胁插,周围的护卫一下子就紧张了,纷纷把刀都握紧了准备救驾。可是只见广冈轻轻解开衣服跪倒在地一刀就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划了一下,然后猛地拔出刀把刀抛给了躺在了地上有次,有次接过刀也是一样的刺进了自己的腹中,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此时护卫们紧张的心才放下,“你们能有人出来给我们介错么?”跪在地上的广冈开口问道。没有人应答,护卫们彼此看了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走上来两个人,“咳···咳····我··咳···就不用了····咳。”躺在地上的有次拒绝了,而广冈那边那个护卫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头颅就掉了下来。“嗨嗨嗨······就差一点啊,哈哈···一点啊。”躺在地上的有次喃喃的说道,很快的他的眼睛中失去了光彩。 至此樱田门外的战斗结束,漫天飞雪,遍地鲜血,血染红了雪,雪掩盖了血。 作者语:写到现在,剧情算是开始走上正轨了,之前对不住大家了,停过更,在这里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收藏,多多推荐,还有我建了一个小群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欢迎到这个群里交流,群号:284401514 正文 第七章 另一个战场 其实在樱田门前的战斗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的时候,在另一处另一场战斗也已然悄然打响。 建二这一天起得很早,天光未亮便吃过了早饭,吃过饭便打开了自己医馆的大门,本来在这个点刻除了什么重病人,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等在门口的,只是今日开了门的建二赫然发现一个面无表情身穿和服的女子已经等在了他的门前。“你是?”建二疑惑的问了一句,“我叫杏子,是井伊殿下的手下,今日有要事拜访。”等在门口的女人突然跪了下来回答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物件递给了建二。“这,你先进来再说。”建二被杏子一句话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接过物件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把杏子给让进了门。“是,大人。”杏子微一点头,站起了身便进了门。建二见杏子进来了,就准备把门关上,因为杏子自报身份,大概她可能是有什么大事来找他,怎么说今天早上都是要耽误了,所以便想把门关上。 “医生救人啊,我姐姐受伤了,哎···等等别关门。”突然一声喊叫由远处传来,只见两个男子用一块木板抬着一个女子匆匆往这边赶,还有一个男子站在一旁一边扶着被抬着的女子一边大声呼救。建二看见这一幕便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此时门都已经关上了一半,建二一边又要把门再打开,一边又对着那群疾冲而来的人说道“赶紧进来,快·····”可他话没说完,突然进了门的杏子把他猛地一拉,就拉到了门后。“你干什么?”建二被这一拉,拉得很是不知所以然,对着把她拉进来的杏子就怒气冲冲的问道。“他们不是病人,全都是忍者。”杏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正在建二质疑杏子时,就听见自己身后的门板上“咚咚咚”数声,一个个菱形的尖刺从门板的里面漏了出来。而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也飞过了几支苦无,然后牢牢地定在了房间里面的墙上面。建二把眼一眯,就知道杏子说的是真的了。“大人快关上门”杏子催促道,同时她从自己的和服中也掏出了一支苦无,握在手里。建二一点头用脚一踢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利索的把门闩给拴上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忍者的。”拴上了门的建二问道,“因为我也是干这行的。”杏子依旧面无表情“干这行的感觉都敏锐,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赶紧离开此处”“你跟我到里屋来,里屋里有我的武器。”建二听后说道,说完便向后走去,进了里屋,杏子也不废话紧跟在建二的后面。 外屋的门虽然锁上了,但是这个时代的窗户却大都是纸做的,只听得砰砰两声,伴随着四道黑影的冲入,外屋的两扇窗户全部报废。可是当外面四个人冲进外屋后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大姐,不在这里。”刚才呼救的那个男子对着一开始躺在板上的女人说道。“这里有门,追。”女子四处环望了一下,发现了里屋的门便身先士卒的冲到了后面。 “你们是什么人。”里屋里建二手持长刀站在正中看着冲进里屋的四人高声断喝,没有人应答,有的只是前后各分站了两人的四人都紧了紧手中的苦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建二再次问道中气十足没有丝毫的慌张。还是一片静默,然后只听得“嘭”的脚跺地板的声音,一道人影冲着建二就来了,建二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高举手中的刀,一刀就重重的斩了下去,冲上来的人被建二的举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是主动的攻击一下子就被逼成了被动的防御,不得不用手中的苦无一架,连跳两步跳回了出发的地方。刚冲上来的人是适才呼救的那个男子,此时他眼神变得十分的犀利,面露严肃。而站他一旁则是那个女子此时她却露出一份好奇,“你不只是一个医者吧?”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女子开口问道。建二没有理她,“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头建二此时完全没有一丝老气,只有一股子磅礴大气,在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居然硬是在气势上没有落丝毫下风。“如果你们再不回答,老夫我就要攻上去了。”对面四人被老头的话明显搞得一愣,即使是面露严肃的男子此时也是表情一滞,而那个女子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下一刻这不可思议就变成了一种惊讶,建二居然真的攻了上去,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从房上直扑而下,目标直指后面的两人。杏子在一进入房间后就上到了房顶一直在等待着,她并没有和建二商量什么,也来不及和建二商量什么,她和建二都是分头行动,可是两人之间的配合却是默契无比。 惊讶变成了惊愕,四个人进屋后一直没有注意过房子的上面,此时猛地跳下来一个人任谁都是措不及防的,尤其是成为攻击目标的站在后排的两个男人完全没有防备,只见从房上下来的杏子右手手持短刀,手法利索的就抹掉了一个男人的脖子,紧跟着一个侧身,在侧身的同时刀交左手,又是一刀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划去,另一个人此时已经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作为一个训练过的忍者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苦无举到了自己脖子的前面架住了一刀,可是杏子没有再给他机会,一把苦无在他的眼前慢慢变大然后他就再也没有知觉了。同时建二的强攻也让前排的人吃了苦头,老头的刀法犀利异常再加上突然袭击,让前排两人只有招架之力,此时前排的一男一女已经感到背后的队友完了,立刻萌生退意,深知这次任务已经完不成了。本来一行四人想以看病为由接触到建二,再称建二不备利索的杀掉他,可是这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们的剧本来,此时情况已经到了最恶劣的地步再不撤退就要把自己搭在这了,女子喊了一声“撤”同时侧身躲开从背后来的一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球猛地砸在了地上,另一旁的男子也挡开了来自建二的攻击,也掏出了一颗小球往地上砸。 “嘭嘭”两声爆炸,只见烟雾四散,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咳咳····,咳咳·····”建二一下子被这股子烟呛住了,在一阵猛咳之后眼一翻昏了过去,而杏子则在两人丢球的时候就闭住了气,所以没有问题,只是她此时不敢追击了,毕竟建二昏了过去而忍者是冲着建二来的,他的安全才是首位的。 至此,另一个战场的战斗也宣告终结,整个樱田门事件至此才算是真正结束。 正文 第八章 事件的后续 “什么,井伊扫部头遇刺了!?”江户城天守阁内一间大殿里正在等待接见居住于江户城内的各藩大名拜访的年轻将军德川家茂(原德川庆福)最早的的接到了这个消息。一个身着大铠的武士正把井伊直弼遇刺的事禀报上来,此时伴随在这位年轻将军身边的还有众多的幕府高官,在知道这一消息后,都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和震惊的样子。“那井伊他现在到底怎么样,还是事件到底如何发生的?”德川家茂坐在正中看着前方的武士问道。“具体情况属下尚不知道,彦根藩前来报告之人只说已经送医,应该很快就会有新消息。”“嗯,辛苦你了,下去吧。”德川家茂紧皱眉头说道。“是。”大铠武士站起了身迅速的退了出去,而在大铠武士退出去的同时又有一个护卫,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德川家茂的近侧,低声和德川家茂报告了什么。“什么。”德川家茂大叫一声一脸的震惊,仿佛接到了比井伊直弼遇刺更加了不得事情,分坐在左右的高官们都被德川家茂的这一声给吓了一跳,心说道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过随着这名护卫的继续禀报,德川家茂的表情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这个护卫退下,护卫微一点头便也走了出去。“诸位,井伊大老之事我们应该怎样解决?”德川家茂在花了数息的时间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后问道,“将军大人,现在我们要尽快封锁消息才是,如果不能封锁住消息那么这个事件将会给我幕府我德川家的敌人们以可趁之机,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封锁消息。”一个坐在右侧第一位的幕府官员轻轻侧动自己的身躯,面朝德川家茂说道。“我也这样认为,趁这个事件还没有进一步传开之前先封锁住消息,控制住事态的发展然后再考虑后续作法。”坐在左侧第一位的幕府官员也向德川家茂说道。“是啊,是啊。”左右的官员见左右的第一位都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于是纷纷的交头接耳都表示赞成,“封锁消息么,嗯,安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还有井伊扫部头现在生死不知,即使没有身死,也是难以履行职务,所以我任命你为幕府首席老中,暂领幕府内部大小事务的决定,判断之权,望你尽公。”德川家茂看着右边的第一个官员点点头说道。“是,在下一定尽公行事。”叫安藤的官员全名是安藤信正,是幕府新任的老中,刚上任两月有余,这就一下升迁到了众老中之首,这算是坐火箭了,他看了看坐在了左面第一位的官员,只见那位官员只是对他报以了微笑,他也对那人笑笑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不过,町奉行此事你有什么解释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町奉行所难道一点的消息都没有么?”突然德川家茂勃然色变变得十分严厉对着坐在老后面的町奉行质问道。 正在德川家茂发难要责问町奉行时,刚才的大铠武士又来到了大殿的外面。“禀报”大铠武士高声喊道,“进来”德川家茂开了口,“报告,已经弄清楚了,井伊大人身中一刀,失血不少,但是并无生命危险,此刻已经清醒了。刺客众以喊冤的方式强行冲入了井伊大人的队伍之中,队伍护卫一时措手不及,数人战死,多人重伤,轻伤也有十余人,还有少数几人逃跑,此外,刺客行刺至危急之时,一只町奉行所的队伍亦加入了护卫之中,由于没有合适武器,奉行众战死十余人,重伤十余人,轻伤不计,其中此只奉行众的一名带队武士,接连从刺客手中救下井伊大人三次,现重伤昏迷中。”“哦,奉行所里还有这样的人物,此人叫什么?”德川家茂听完了大铠武士的禀报松了口气,同时也对那个连救井伊直弼三次的人产生了兴趣。“此人叫井上村辅,是本家的一名旗本武士。”大铠武士继续禀报道。“嗯,很好,下去吧。”德川家茂稍稍面露了喜色,大铠武士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町奉行,你有一个好手下,但是你的惩罚还是少不了的,除去你町奉行的役职,命你居家思过。”德川家茂看着坐在后方的町奉行说道。町奉行本来都准备好要切腹谢罪了,但是这样的判罚完全出乎了意料之外。“没想到那个惹事的小子,还能救我一命,真是没想到。”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町奉行,你是有不服么?”德川家茂见町奉行没有反应又不悦了。“在下不敢,在下愿接受惩罚。”町奉行回过神了赶紧的回答道。德川家茂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众位今日就此散了吧,今日实在太多混乱了,不适宜继续接见大名了。”“不可”刚被任命的安藤信正赶紧打断了德川家茂的话“将军大人,我们要封锁消息的话,幕府本身就不能有任何慌乱,只有一切照常才能表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将军大人您今日还要继续接见各藩大名才为上。”“嗯,这样啊,”德川家茂微微颌首“那今日计划不变继续接见各藩大名。”············· 虽然幕府做出了要封锁消息的决定,但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井伊直弼遇刺当日,关于他被杀死的谣言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户,虽然这真的成了一个谣言,但是整个江户城都在这样的传,在哪里遇刺怎么样死的各种说法都有,但是总而言之核心就是井伊直弼遇刺身亡,最后一个旅屋老板和一个在午后无意路过樱田门附近的走夫把整个事件给定了性,井伊直弼在樱田门外被一共一行十九人的一个大的刺客队伍给行刺了。这个最后的定性,把之前所有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都给压制了下去,成了民间唯一的说法,而这个说法也很快伴随着来往的客商向着全国各地传播开来。可传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传越离谱的东西,最后居然成了十九个天神下凡把红鬼给收去了成了这种几乎鬼怪故事的传言,本来幕府想要通过封锁消息来控制事态,结果事态的发展发到一发不可收拾,幕府的权威一时在各地疯降,而一些激进的尊王攘夷派更是士气大振纷纷都开始私底下的活动。这完全超乎了幕府内众人的想象,幕府只好发表了一个井伊直弼还活着的声明,可是没有人相信因为井伊直弼从那日后一直就没有出现过。与此同时京都池田屋内一男一女跪在地上正在接受一个胖子的斥责“你们四个人去刺杀一个老人,都办不成么?居然还死了两个,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胖子怒不可遏,一嘴吐沫星子往外飞,胖子还想骂,被身旁的另一个人打断了“够了西乡,不怪他们,医馆里有其他的上忍他们没有想到,再加上德川家世代都是学习柳生新阴流的,而医馆里的那位又是其中好手,虽然那位已经老了,但只要让那位拿上刀对付个一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不怪他们四个,更何况他们也死了两个在那里,就不要责怪他们了,你们两个退下吧。”说着这个人摆了摆手,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一脸的羞愤见到这个手势都点了一下头,嗖嗖两声不见了身影。“就这样算了么,诚兄。”胖子对身旁的人问道,“暂时就这样吧,虽然我的大目标没完成可不管怎么说另一个目标还是完成了,够了。”叫诚的人回答“可是最近幕府又说井伊直弼没死·······”胖子没继续往下说,那人笑笑“幕府一向如此,只是在强撑罢了,很快就要公布的,我们也回萨摩去吧,该准备后面的事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正文 第九章 当事人的情况 樱田门事件后第五天。“好渴,好干,我要喝水,水,水”一个除了脑袋以外整个躯干被包成了粽子的男人正趴在一间屋子的地铺上喃喃的说道,他双眼紧闭,嘴唇干裂,一副虚弱的要死的样子。他的身旁一直跪坐着一个和服女子,女子本来跪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可是在听到这喃喃的低语后却猛然睁开了眼,他没有去推这个男人,试图让他睁开眼睛,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然后轻轻地走到了屋子外面,过了一会她取来了一碗水,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老头。老头没有她那么的柔和一进屋就嚷嚷开了:“臭小子,醒了么?诶,你要醒了,你吭一声啊。”女子看了看老头,满眼的无奈。“算你运气好,又送到老头这里来了,来让老夫给你把把脉。”老头嚷嚷完了,还是干起了他的正事,老头是个医生,被女子带来是来看一看这个男子的情况的,毕竟这个男子刚才开口说话了。趁着老头把脉的功夫,女子把装满水的碗也放在了男子的脸前,轻轻地把碗斜过了一些,男子似乎是感到有水的气息,轻轻地把自己干裂的嘴唇张开了一口,水就这样缓缓的流进了男子的嘴里,滋润着男子的口与喉。这个男子自然就是我了,而女子则使杏子,老头就是建二,此时的我正躺在建二的医馆里,只是我自己由于没有意识而并不知道。“嗯,脉象平稳,算是熬过去了,现在还醒不了不过很快就行了,这小子真是福大啊,不过要是福不大,这小子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哎····”老头似是欣喜似是感慨的说着,让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杏子你替他收好了,这本书是他的命根子,醒了以后交给他,你可以看,不过看过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说,自己知道就好了。”说罢老头把书交给了杏子,杏子点点头对着老头略一弯腰恭敬的接过了书··········· “额,头好晕,呕···,好想吐,好晕。”这是我回过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数盏烛灯的昏黄灯光轻轻的摇曳着,此时我的意识依旧停留在我冲上去压在井伊直弼身上的那一瞬间,所以我强忍着头晕来回的旋转我自己的脑袋,想要找井伊直弼在哪,结果我倒是没找着井伊直弼而是找着一个人的身影跪坐在我的一旁。我想要看清楚这个身影的面庞,于是想用手把自己支撑起来,可是我的手臂只是轻轻一动就惹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嗯·····”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忍住,然后一股子黑暗又把我的眼给糊了起来。这嗯的一声一下子惊动了我身旁的人影,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杏子,她适才正闭着眼睛养神,这嗯的一声使她醒了过来,她转头看了看发现了铺上的我有移动过的痕迹,眼神又亮了,白天我才刚要水喝,现在就醒了,速度对她而言太快了,她起身又出去找建二了,可是当她离开屋子出去寻找时,才发现建二并不在自己的医馆里,没办法杏子又回到了屋子里,等着建二自己回来了。 此时建二正在彦根藩邸里。彦根藩邸里井伊直弼的居室,“应卿,你这回真的要谢谢那个小子了,你的卫士和他带的那队足轻可都是证明这小子来回着救了你三次,这可是天大的人情啊。”建二此时跪坐在井伊直弼的塌边看着躺在榻上的井伊直弼说道。井伊直弼在事件后的第一天就醒了过来,并且在第一时间通告了幕府高层,不过他也告知幕府高层承认他遇刺了同时隐瞒他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这刚好和幕府内部讨论出的结果封锁消息有很多的一致之处,于是幕府就按原计划封锁消息了。“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人情,我会还的。”井伊直弼看着建二说道。“老大人我还记得前一段时间您对我说过我有些看不见请东西了,确实啊很多东西我都已经看不清了,我有些被权力与力量蒙住了自己的眼了,这场刺杀除了那个人以外也有其他的人和我说过要我提防,可是我一直没有在乎过,我觉得这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可是,哼,····”井伊直弼一脸自嘲的笑容。“你现在能意识到也是好事,现在你对那个小子可以放心了吧,不会继续质疑他的身份了吧,当然也不会质疑我了吧,哈哈。”老头建二笑呵呵问道“此人可堪一用了,不过还是要继续的考验与提防,在下不会再去质疑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再质疑大人了。”井伊直弼说道。“哈哈,不错,我在此人很快的接受了我们这个时代后,就相信他很具有才能,只是你不愿接受罢了,你还是对他和你在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堪而看不起他,现在你也不会再看不起他了吧。”老头建二接着说道。“不会了,以他此次的行为,他已然是一个够格的武士了,虽然他的本质并不是一个武士,但是他在行为上已经够了,不过老大人我还是很在意一点,您说过您要给井上君一些东西,而且关乎德川家,这东西您不会现在就给他吧?”井伊直弼带着一丝的不安地问道。“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他现在算是真正的证明了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他的用意了,他跟你我都提过你会遇刺,证明在他所熟知的我们这个时代里你也是会遇刺的,而且不出意外你还是遇刺身亡,他既然舍了命去救你那就可以证明现在他是心向我们幕府的,不过他的心意还要接受考验,毕竟他知道我们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了。”老头建二笑笑,随后严肃的说。“不过,听说老大人你也遇刺了,那为什么他没有提醒你?”井伊直弼又问道“他大概连我是谁他都还不甚了解,他怎么提醒我,再说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是不可能出现在史书之上的,德川家家谱里也是不会有我这么一号人,只有你们会知道我的存在,你们死后,世上就不会再存在一个老大人,只会存在一个叫做建二神医。”老头摇摇头,目光里露出一丝悲哀。“万分抱歉,老大人,在下失言了。”井伊直弼看势头不对,赶紧的道歉。“不必道歉,你没有错。”老头缓了口气“你现在蛰居不出的想法不错,即使让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也是锻炼锻炼小将军,最重要的是可以让那些想跳出来的都跳出来,很好的策略。”老头说道,“老大人过誉了。”井伊直弼谦虚道。“你那个女忍者怎么办,他这几天都呆在那个小子身边,我看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去执行任务了。”老头此时突然露出一副戏谑的样子说道。“杏子啊,····本来让他去监视井上君的一举一动的,就让她住在他家里了,这一住住了两年,日久生情了啊,我就放了她吧,她忍者众那边我来处理。”井伊直弼一脸无奈。 转日,我彻底醒了,看见了身旁人是杏子后心里自是一动,不过我并没有表达出来,自此开始了我的养伤之路,建二回来后也是一脸笑容的,尤其是见我醒了来,更是开心当即表示,要好好帮我调养,我知道这老头从不安好心,果不其然我又成了一只试验用小白鼠,每天没了停的喝药。而井伊直弼则开始蛰居,顺带养伤休息收集闹事者的情报,这样的日子直到幕府再也抵挡不住谣言威望大失的时候。此时井伊直弼突然找到了我,就这样我们之间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对话开始了。 正文 第十章 第一次对话 说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井伊直弼跪坐在我的塌边,目光直视着我。本来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建二这里养伤,可是没有想到井伊直弼居然会到建二这里来,来就来了吧,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找老头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直奔我而来,此时屋子里只有我和他我不得不和他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你想知道点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问的实在是太笼统了,于是我反问了回去。“下一步,幕府的敌人会是谁,它会做些什么。”井伊直弼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哦,看样子这一回的敌人你已经确定了?说说看,看看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样。”我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反倒是继续反问他。“水户”井伊直弼只说了两个字。“嗯,不赖,和我知道的一样,那我现在明确地告你下个阶段幕府的主要敌人还是水户。”“哦,他们连刺杀我的事情都干过了还能再干出点什么?”井伊直弼对我的回答很是惊异。“哼,我所知道的历史里你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水户藩就有了可乘之机,大肆的兴风作浪,不过现在么,他们会蛰伏一段时间什么也不做。可是从水户藩还是会流传出一个打破能够现阶段尊王派与攘夷派没有任何联系现状的学说,这个学说将直接成为幕府灭亡的导火索。”我看着井伊直弼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学说的内容是什么。”井伊直弼面露凝重问道。“本质就是一直存在的水户学,不过再加以特定的解释后就成功地将尊王与攘夷结合到了一起形成一种尊王攘夷学说,前一段时间的强行签约事件就成为验证这个学说的最好例证。”“水户学么?”井伊直弼默默的念叨了两句,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片刻后他睁开眼说“我懂了,尊王攘夷学说,原来如此。”“既然你明白了我就不多作解释了。”我看着他说道“这就是幕府应当尽快解决的问题,如果这个学说的传播不能尽快的阻止下来那么尊王派和攘夷派就都有推翻幕府的理由,甚至这两派合二为一,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见井伊直弼已然了解了这个学说的本质,就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把这个学说传播后的结果吐露给了他。“那么诸藩会有什么行动,你知道么?”井伊直弼接着问道。“我所知道的诸藩的行动都是建立在你死亡了前提条件下的,若是你未亡,那么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做我就不知道了。”“这样啊”井伊直弼又闭上了眼,一时间我和他之间沉默了下来。 “那你说说看,你觉得现在幕府还要做点什么。”井伊直弼睁开了眼突然改变了提问的方向。我心里一动,这种事情井伊直弼居然主动的问我幕府要怎么做了,这是不是代表了我的机会又要来了?我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性,在井伊直弼的目光下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开口了:“首要的就是要尽快的平息物价,维持平民的生活,民心这种东西不必要我去赘述了,具体的措施我真的无法提供,我并不是万能的,还是需要您来决断,此外幕府现在至少现在还占着天下大义,不过伴随着尊王攘夷学说的流传这种大义会越来越偏离于幕府,所以就如同刚才所说要阻止这种学说的流传,不过单纯的阻止还是不足够的,我个人觉得幕府需要再一次从京都那里获得认可,来确立自己的权威,从而把尊王派反对幕府的借口给堵上。最后我个人觉得幕府需要加强陆军军备了,从我知道的历史和现在我自己在江户的实际生活,我个人觉得幕府的陆军军备有些落后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出意外萨摩藩自己的第一支西洋化陆军已经快要完成了,而幕府现在一支完整的西洋化陆军都没有,万一要是发生了战事对于外样中的强藩幕府根本没有完全战胜之的实力,所以要加强陆军军备,海军军备我个人倒是觉得可是暂缓,海军现在对于幕府而言意义不大,毕竟不是靠买几条军舰就能战胜海外列强的海军的,跟何况其他各强藩亦或是不临海亦或是财力有限,其海军要么没有要么根本不成气候,幕府的海军现阶段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过也不是不发展海事,可以通过建立海上运输来发展海事,培养水手,还可以来赚钱。”我一口气把我想要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定定的看着井伊直弼。 “这回说的还算是符合现实,至少有两点和我想的也是一样,不过你说的那个海上运输和海军的观点倒是有些意思,这个有待商榷。”井伊直弼稍作了思考,对我刚才的长篇大论做出了一个评判。“看样子在这里的两年生活,你已经变成熟了,我并不知道你再来到我们这个时代之前,你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成熟的人,现在你就已经很是成熟了。”井伊直弼继续说道。“我之前是看不起你的,不只只是因为你给我留下的印象不好,更是因为我虽然信了你的身份,但是却又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从我的本质里是不相信你这种人的存在的,所以我看不起你,或者说看不上你,建二大人倒是对你这种人的存在保持了完全的相信,我还为此曾经质疑过他,可现在么,你的举动已经真真正正的证明了你的身份了,由不得我不信了,而且我也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我必须要还的。”井伊直弼的话锋又是一变,又说起了他对我的观感,果然如我所想的,井伊直弼这是要亲自给我任务了,看样子我的化龙机会终于来了。“井上君,如果现在我把培训一支西洋化军队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以完成么?”井伊直弼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有一些要求·····”我一喜,终于啊终于等到了啊,化龙的机会啊,可是井伊直弼又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养伤吧,养好了伤我们再说这个问题,今天没我就不再打搅了,告辞。”井伊直弼此时中断了话题,起身就走了,没有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把我一个人给放在了屋子里。 正文 第十一章 变化 一个人呆在了屋子里片刻见井伊直弼没有回来,我便开始细细的琢磨着刚才井伊直弼与我对话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问我能不能训练一支西式军队和最后把我一个抛在屋子里自己自顾自的出去这两个举动,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讯号,是符合我所想象的一个结果,我能够进一步改变这段历史的机会来到了。不过真的是想不到啊,改变历史竟是如此的简单,可又竟是如此的困难。躺在榻上的我从自己的枕下摸出了我的《历史论》。在我清醒后的第一时间杏子就把这本书交到了我的手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书交给了我。翻到记录的部分,最近的几页,一整行血红的字眼,映入眼帘。“王博(井上村辅)于一八六零年三月二十四日,突入樱田门前,将行刺井伊直弼的刺客,或斩首,或制伏,原历史完全改变,然历史的主线未发生本质变化。且由于改变幅度较大,历史弹性以王博(井上村辅)代替了原井伊直弼所受之伤,王博(井上村辅)被重创,但任有继续改变历史的能力。”历史的弹性再一次出现,上一次历史的弹性出现是由于我对井伊直弼和建二进行了一次建言之后,那次表现的形式是一场突如其来,又猛然消失的病痛,这回则是由我代替了多次井伊直弼所受之伤,来体现这种历史的反作用力。我把《历史论》放了下来,将两只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细细的端详着,没错我就是用这两只手,亲自转动了历史的车轮,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动了一下,而代价则近乎是等价代换,我的肉身受到历史反作用力的惩罚,替原先要挨刀子的人先挨了刀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受的伤到底严重不严重,当然我也不想知道,或许那最后一刀在略略深上一丁点我就会光荣了,可是现在我还活着,我活着并且真真正正的改变了一段历史,历史因我而变化,这就足够了,这种喜悦感与满足感我无法再表述的更加详细。我放下了自己的手,闭上眼开始回忆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点点滴滴,百感交集,在这个时代我已然匆匆的度过了两年,欣喜之外一股股的辛酸涌上心头。太久了啊,以至于我都能够在这个旧的时代里安静祥和的去过一天天平凡普通的日子而不会感到丝毫的不适,若不是内心里一直紧紧地挂着我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默默地凝记着我来自何方,还有无数次的翻阅那一本神奇的《历史论》或许我已然被历史所同化,生活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之下了。想着想着眼睛中还是慢慢的涌出了一丝丝眼泪,我轻轻的翻过了身又闭上了眼。房间里一直很安静,仿佛房间里的时间停止流动,让我慢慢的去感悟去体会这些年来的不易与喜悦。 过去了很久,亦或是只过去了几瞬,我听见房间的门又被打了开,我转回身看见是杏子。杏子手里用托盘拖着一碗药,来到了我的榻旁跪坐下来,她放下手里的托盘,将我轻轻的扶起,然后端起药喂给我吃。杏子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触过的女人,她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虽然她的目的是来监视我,但是到如今我和她都彼此默认了对方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在这两年里我和她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你侬我侬,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但是最后我们彼此都把对方视做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这或许就是时间的力量吧。杏子给我喂着药,突然开口说道:“我以后还是要和你住在一起了。”说完这句话,杏子没有再说下句,只是看着我,我心头一动随后便回道:“欢迎回来。”我和她之间没有过多的语言,反倒是成了一种彼此的默契。“额,不用喂了,让我一次都喝下去好了”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杏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把药碗递给了我,然后看着我一口气喝掉了它,又把我给扶着躺下盖好被子,便拿着空碗与托盘站起了身也出去了。看着杏子走出了房间,我默默地呼了口气,最后又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建二医馆的前厅,医馆已经关上了门,老头和井伊直弼分开坐着,井伊直弼一脸的愤怒:“井上君还是说出一点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刺杀幕府重臣就已经是大罪了,居然还要流传灭亡幕府的学说?水户藩还有一点自己是幕府亲藩的觉悟么,他们还有一点是德川家后人的觉悟么,”井伊直弼说话的时候声音极大无比,充满了怒气。“确实没有想到水户藩内部糜烂到这个样子了,不过刺杀你这件事归罪不到水户藩的,毕竟刺杀你的那群人都已经脱藩了,不过尊王攘夷这个学说,确实是一个问题啊,你打算怎么解决?”建二一脸严肃的说道。井伊直弼在离开我这里之后,很快的就找到了建二,两个人就在前厅交流起来。“水户藩的事情我觉还是要上报将军了并交由家老们和一门众来解决,老大人你觉得呢?”井伊直弼对着建二说道。“没有问题就这样吧”老头点了点头“此外,我也是觉得本家要进行一次改革了,需要稳定民心,加强军备,井上君刚才也提到,萨摩藩好像已经拥有一支西洋化的军队了,而本家现在还一直都没有这样部队,这是很危险的,应当要强化军备。”井伊直弼接着说道,老头没有接他的口只是点点头,然后老头才开口问道:“那你要让那个小子去训练一支西式军队是真的?”“我会举荐他的,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将军的首肯,正好最近将军大人有意要见见这个能够连救我数次的人,借这个机会让他见一见将军。”井伊直弼说道“那你不怕,这小子就给搞砸了?”老头问道。“老大人这是在试探我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已经打算用他了,就不会再去怀疑他”井伊直弼回答到老头。“再说我也不会一下子就给他那么多的人,先只给他一只小部队,看看成果再说。”“明智的做法”建二点点头“不过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吧,从那么不信任那个小子到现在就敢这样去用他,真是世事无常啊。”老头看着井伊直弼感叹道。“没什么,只是需要了而已,没什么世事无常的。”井伊直弼毫无面色的回应着老头的感叹。 正文 第十二章 见将军(上) 终于在井伊直弼来后的一周,我解除了身上那长长的纱布,终于是可以可以自由活动了,其实当我醒来后我就曾尝试过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只要我轻轻的一动,我就背部就会产生如同裂开一般的感觉,这让我打消了继续试移动的打算,而且在当晚老头建二来给我换药时发现我的背部伤口又渗出了血,大为光火严令杏子看紧我的一举一动,禁止我一切试图活动的打算,于是我就再也没有尝试过自由活动,今天终于解禁了。是老头建二帮我解开的纱布,他一边解一边囔囔着“好的真快,真是好的太快了”,我不禁有些无语,这老混蛋难不成还想我继续留在他这里当白鼠么?老头解完了纱布,看着我的背部稍稍的叹了口气,整个背部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右肩一直延伸到了左腰处,视觉效果太过可怕了,“你好了没,有完··没完。”我微微哆嗦着身子问道,揭开这层布我身上就片缕未着,在这个冬末春未至的季节实在是有点寒冷了。“行了行了,不过你以后要注意,不要太过动气,一旦你觉得背上的伤口有什么不妥了,赶紧再到我这里来,知道了不。”老头看着创口说道。“是,我知道,知道了,赶紧赶紧····让我把被子····盖上····冷冷····”我冻得不行了,最后哆嗦的说道。“行你先躺下,杏子,把这小子的衣服给拿进来。”老头看着我冻得哆嗦的样子,让我先躺了下来,然后对着门外喊道。“哗···”是纸门打开的声音,杏子手里用托盘拖着我的衣服进了来,然后跪坐在我的一旁。“小子,我问你还有礼服么?”老头看着我突然问道,“礼服?”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日本不是还没开化么?礼服什么的谁有啊?“就是在非常隆重的场合下才能穿的和服,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吧。”老头见我一脸的疑惑于是问道,“你可是旗本啊,怎么会没有这么重要的衣服的?”哦,是那种在隆重场合下才会穿的和服么。“我明白过来了,说白了就是一整套的男式和服,和正常的和服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布料和边角的制作更考究。“没有了,早就买了,在祖上的时候。”我回忆着不属于我的那份记忆回答道。“什么,呃,好吧,你这几天先不要回家了继续呆在我这里吧,我给你再弄一套来。”老头在听到了我的回复后,先是面有怒色,可是看了看我后又怒色一滞,最后无可奈何的说道。“什么,我继续留在这里么?”我有点诧异了,还留在老头着说不准我那天就能药死,开什么玩笑,你见过一天几乎是把中药给我当水喝的医生么,这要不赶紧逃离,岂不是还要继续遭罪。“没错你就是要留在这里,怎么你有什么意见么?”老头看着我一脸的不善紧接着动手就想要掀被子,“没意见,没意见,我知道了。”我死死的捂住了被子一脸惊恐,跪坐在一旁的杏子看着我们这一老一少的表演,面无表情的她嘴角上挂上一丝丝微笑。 第二日,一个一眼看起来就知道是裁缝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徒弟一样的人来到了建二这里,他对着建二一鞠躬然后就想上手给建二量身材,建二一摆手挡住了,然后指了指我,老裁缝看看我点了点头,来到我的近侧也鞠了一躬,“武士大人,我来量一下你的身材,麻烦您配合一下。”老头对我说着,我一点头就自然地把两只手都张开了,老裁缝眯着眼拿着尺,来回的在我的手臂腰部,等几处比划着,一边比划一边对着身后的小徒弟报着我的尺码,而小徒弟就在后面一笔一划的记着,大概前后折腾了快有小三十分钟,终于比划完了,老裁缝点点头对着我和建二又是各鞠一躬,然后带着徒弟就走了,又捱了几日的中药洗礼后,裁缝的徒弟带着一套崭新的礼服来了,这套礼服绝对的华贵,一身光滑的丝绸面料,黑底白边在胸口左右还印有德川家的家纹,一看就知道花费不少。我在建二的注目下把这套礼服整套的穿了起来,建二看着我穿好了左端详一下,右端详一下围着我整个转了一圈,“很好,不错。”老头建二最后点点头,然后猛然的问了我一句“殿上礼仪,你知道吧。”我一愣,怎么又问到殿上礼仪了“你等等我想想,杏子以前好像说过的。”我看着建二回到道。“行了,别想了,明天我叫应卿来,让他来教你。”老头打断我的思考,又直接给我下达了指令。我穿着一整套礼服走进老头建二的里屋,老头的里屋早就由于我的又一次到来用屏风分成了两个部分,我走到属于我的这半部分,杏子就呆在这,之前我躺在榻上动不了时她是一直跪坐在我的身旁,这几日我能活动了,她还是一夜夜的跪坐在一旁,我也试图让她躺下休息,可是她拒绝了,因为她躺下我就要起来,空间太小了。于是她每天白天我起床的时候就会接过我的班躺在我的铺上躺下休息,我进来的时候杏子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收拾被褥,当她看见我的这一身的行头,眼神一亮,随后小声的说道“很好看。”我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于是就来了句“什么”,不过杏子这一次显然没有回答的打算了。 隔一日,井伊直弼来了,殿上礼仪其实不多,但是真的很是严谨,井伊直弼手把手的教,花了一日我总算是把这东西的皮毛学会了一些,“很好,这些就足够你去见将军了。”建二看了一眼井伊直弼,井伊直弼也点了点头,“什么,什么,什么见将军?”我被这句话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将军大人要见你,说是想要见一见救下我三次被重创的勇士到底长什么样。”井伊直弼解释道。我恍然大悟,干嘛老头又给我搞礼服,又让我学什么殿上礼仪的,合着这要是去见将军了。“明日就出发吧,你是旗本本来就有资格面见将军,只是你之前的地位将军没必要见你就是了。”老头建二解释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先去应卿的彦根藩邸去住吧,方便明日行动。”我点点头表示说明白,转过身就打算去里屋叫杏子和我自己的东西包括那套礼服,可是老头又叫住了我“不用进去了,杏子早就去了,彦根藩邸她比你熟,你的那点家当她给你带着呢。”我一顿,然后看着老头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了,“行了走吧”老头看着我一催促,我就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和他往着彦根藩邸去了。第二日,天光大亮时,一支彦根藩大部队早早的就从彦根藩邸出发由着当日井伊直弼被刺杀的路线走向了江户城天守阁,全员盛装打扮带头的正是井伊直弼他骑在马上,与其随行的有一顶小轿里面坐着建二,当然也有我,当然我就只有步行了,一行人大张旗鼓的往城上走去。整个江户炸了,这是井伊直弼在遇刺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他的露面直接将一切的谣言都给击碎了。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城门处,井伊直弼下了马来到轿子处,对着里面轻声说了几句,轿里的建二便走出了轿子。他一改平时的随意,浑身上下此时透露出的都是一股子大气,他往城门里走去井伊直弼紧跟在他的身后,而我此时则跟在了井伊直弼身后,大部队就被留在城门外,只剩下我们一行三人,走上了天守阁。 正文 见将军(下) 日本人的城和亚洲大多数的城都是不一样的,其他地方的城都是用四面的城墙把整个城市给包裹起来,但日本人的城则是修一座高高的城堡用城墙把这个城堡包裹起来,城市的其他部分就不受到城墙的保护了,这座城堡就叫天守阁。每一座天守阁都是能够鸟瞰整个城市的地方,江户的天守阁也不例外。当我跟在建二和井伊直弼后面登上那高高的天守阁后我不自禁的将自己双眼看向了已经在自己脚下的整个江户。我知道江户很大,我业已经在这座城市里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脚步,可是当从高处看见它的全貌时还是被它的庞大而震惊。绵延八百里,一大片一大片的民居,商铺,一大群一大群的行人,我真的是被震撼了震撼的难以移动自己的脚步,或许在现代有比这个更大更宏伟的城市,可是又有谁能够亲身的去鸟瞰它呢。“行了,赶紧过来,别傻站着。”建二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老头和井伊直弼一直在往上走,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后面的人没了,回头才发现我发傻般的站在那里于是便喊我快点走。我一惊,从震撼中回过了神,低下头赶紧的冲了上去。“怎么样,江户大吧?”老头看着冲倒了他近前的我问道。“嗯,很大。”我回答道。“你以后还会有机会看到这个景色的,现在先赶紧去拜见将军吧。”井伊直弼看看我说道。“哦,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天守阁前一群身着大铠的武士认真的守在门口,当这群武士看见我们这三个人时都是一愣然后一水的跪了下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愣,井伊直弼是幕府的大老,跪下去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愣什么愣?难不成他们·····对了,建二,对他们跪的是建二突然我反应过来了,他们都是在跪建二,我很在就知道建二的身份不一般,可是比现任的大老地位还高,建二到底是什么身份?就在这时天守阁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和服佩着短刀和扇子的年轻人,“老大人,井伊殿下,井上大人,将军殿下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请由我来为几位带路。”年轻人在建二身前单膝跪下然后对着我们三人的方向分别微一点头开口说道,“带路吧”建二看了看跪在身前的这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是,请随我来。”年轻人站起了身对着我们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建二抬腿走进了天守阁井伊直弼和我紧跟着他,年轻人在看见我们都进去了后,小跑着又来到建二的身旁开始引路。 不得不说德川家对江户天守阁的修建是不遗余力的,整个天守阁里面完全可以用交错纵横来形容,到处都是路到处都是看起来差不多的屋子,如果没有引路人或地图在里面极有可能迷路。那么这要是到战时,真的到了万分危急之时,敌人冲入了天守阁,守方完全就可以用里面的屋子和路来进行防守。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间关着门的屋子前停下了脚步。“请诸位稍等,容我通报一声。”引路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后转过身对着我们三人说道,然后便在门旁跪了下来,“将军大人,老大人及井伊大人、井上大人到了。”年轻人隔着门对着里面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稚气尚存的声音,我知道现任的将军是德川家茂只有十四岁,所以当我听见这样的声音时并没有感到奇怪,“是”门外的年轻人轻轻地把门给拉开,对着里面磕下了头,然后抬起上身示意我们进去。老头建二依旧头阵,走进了屋子里,随后井伊直弼进了去,最后我才进了来。进来后,还没有来及让我看看这个将军到底是长啥样的,就看见井伊直弼和建二盘腿坐了下去,没办法我也坐了下去。按照之前在井伊直弼那里学的,这一坐下去就是得磕一脑袋的,我于是就浅浅地把自己的头给贴到了地面上一下,说真话我真的很是别扭,我并没有没事随便就给人磕一个的习惯,虽然在这个时代,没事就要跪下去这是真的我也接受了下来,可是要给别人磕头我的脖子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僵硬,不过人在矮檐下啊,计较这些也是没用。一礼毕,我抬起了头,正想看看德川家茂到底长什么样子时,我又被一幕场景给震到了,建二老头明显是没有磕头这个老家伙很是自然的盘腿坐着就那样看着坐在上面的德川家茂,我真的是震惊了老头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么硬?“很好,好久不见了老大人,井伊扫部头,看见你们没事我很高兴。”坐在我们前面正中的德川家茂开口说话了“你们都是我幕府的栋梁,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那”,“将军大人玩笑了,井伊大人才是幕府栋梁,老朽那里当的。”建二居然一口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德川家茂的话,“呃,········”家茂被这打断明显弄的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间殿中一片沉寂,德川家茂换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始说话:“好吧,既然老人说不是那就不是,那么,你就是那个连救了井伊扫部头三次的旗本了么?”德川家茂看了一眼老头建二满眼无奈,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是,正是在下。”我躬了一下身子。“看来你武艺很好,有兴趣来做我的近卫么?”家茂满脸透着兴趣的问道。“将军大人,此人若只是做一个近卫实在是屈才了。”一直没说话的井伊直弼此时开口了。“此人不仅武艺娴熟,而且对西洋兵学有着深刻的了解,是江户有名的兰学家佐久间象山的弟子。”。“哦,佐久间象山,就是上一次····”“嗯··咳····”建二一声咳嗽又打断了将军的话,家茂看向建二,随即点了点头一脸醒悟的样子。“嗯··我知道了,这么说你对西洋兵学也很有研究了?”家茂又把目光投到我这里来。“在下略有研究。”谦虚是一件好事,我此时选择了谦虚。“将军大人,现今我幕府急需一支西洋化军队,如今局势已然不利于我德川幕府了,外样强藩萨摩藩已经拥有一支西洋化军队了,我幕府不能落其后方啊。”井伊直弼此时继续开口说道。“那扫部头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此人来训练一支西洋化军队?”德川家茂听完后略一思衬就得出了结论。“是,这就是在下的意思。”井伊直弼一边回答一边又把自己的连给贴地上去了。“嗯,······那可不能如此轻率决定啊······井上村辅,那你就说说看西洋兵学到底是什么?”德川家茂用手托着脑袋思考片刻,然后突然看向我,开口问道。 正文 第十三章 西洋兵学 被德川家茂这一问,我心头一喜,在佐久间象山那里学习了小一年,再加上我从后世带来的知识,回答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躬身施礼回答道,“是,在下了解了,不过在在下看来西洋兵学有着很深的内容,在下也不能完全的穷究,若有说的不足之处还请将军大人见谅。”该谦虚的时候一定要谦虚,千万不可以摆出一副卖弄的样子,否则极易招来反感与厌恶。“喔?内容很深么?没关系你尽你最大能力去说。”将军 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在意继续说。“是,所谓西洋兵学顾名思义其根本就是西洋人的兵法,西洋人的兵法奥义在最高的层面上是与我国一致的。我国的兵法根源是由过去的唐国现今的清国处流传来的,强调的是实力与大势,西洋兵学亦是如此,同样重视的也是这两个方面。但西洋兵学和我国乃至清国的不同之处也体现在了这两个方面上,西洋兵学过于强调的就是实力与大势以至于西洋人的每一场战争都是进行实力与势力的比拼,在他们的战争中几乎很少出现一骑讨,夜袭,伏击等我们常见的手法,大多都是以大军团的合战来一定输赢,形成这种与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兵法,原因有很多其主要原因有第一、西洋人所居住的欧罗巴大陆大多数的地形都是平原,没有足以完成伏击等战法的地形,且又由于欧罗巴的地形大都以平原为主适合大军团展开作战所以每场战役人数越多士气越旺装备越强的一方越就容易获得胜利,长此以往就形成了这样的兵法;第二、欧罗巴的大将大都是以雇佣的手法来获取兵员,这些被雇佣来的人有的是百战老兵有的则是初出茅庐,这样的部队士气忠诚都不能受到保证,也就无法妄求使用夜袭这样的战法了;最后一点,欧罗巴人的战争观念与我们有极大的不同,欧罗巴人极其注重武勇,以至于他们将除去正面堂堂正正战斗之外的一切战斗手段都视作了耻辱,所以最后形成了现今的西洋兵学。集西洋兵学之大成者乃是欧罗巴大陆的一代霸主,拿破仑。他通过不断地调整实力,操控大势的变化,最后一统了欧罗巴大陆,只是在其最辉煌的时刻他错误的估判了敌我的实力,与大势的变化,最后一败涂地身死国灭。”我一口气的说了一大通此时觉得气没有跟上来,不得不停了下来。“嗯?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了,不过我就又不明白了虽然他们的兵法比我们的兵法更显得光明正大,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们的兵法就比我们的好,为什么还要学西洋的兵学呢?”见我停了下来,一直在前面保持聆听姿态的德川家茂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还有我对那个什么拿破仑很感兴趣,还有你说的欧罗巴到底有多大我对这个也很有兴趣。” 我歇了口气点了点头继续的说道“没有错将军大人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西洋人得兵法并不见得就比我们的兵法好了多少,甚至相比起来西洋兵法比起我们得病发而言还有瑕疵,但是西洋兵学兵学并不只包含西洋兵法,它还包括了其他很多的东西,西洋兵学里关于人员的训练,关于装备,关于生产,关于战争的目的,这些不是其根本的东西反倒成为了我们最急缺的东西,所以才有必要去学习西洋的兵学,为什么佩里来时我们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就是因为我们虽然有着较好的兵法但是却没有其他的东西。此外将军大人可知三人行必有吾师,即使是不如我们可是我们一样可以从他们身上学习到有用的知识不是么。至于欧罗巴有多大,将军大人欧罗巴比我国大有十倍以上,拿破仑乃是一代雄才,精于战阵,工于心计,闪使权谋,其功绩在乃是西洋人中乃顶尖之人,恕下臣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嗯,我明白了,三人行必有吾师,确实是这样啊,那么你所说的兵学里的其他部分具体有些什么?”德川家茂这回听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最为简单的一个例子,黑船来航佩里强行从我江户上岸,所赖着为何,船永远上不了岸,真正所赖者,乃是后来上岸的兵士,其兵士身强体训练有素壮非是我幕府武士所及,兼之手持锐利火器远超我幕府铁炮,这才让他成功的登上了岸,使我幕府蒙羞。这就是西洋兵学里的其他部分,培养兵士训练兵士,还有如何使用西洋火器,这就是兵学里的其他部分了。”我接过德川家茂的提问回到道。“这样啊,那么如果真的给你一支备队,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将他们训练出来。”重头戏来了德川家茂问到了一个最为核心的问题,“在下不才,至少需要两年才能让他们走上战场。”我缓缓的低下了头说道。“两年么,有点久啊,好吧你的学问非常到位了,你的武勇也是足以证明你自己了,但是你有没有能力统帅训练一支军队,这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贸然的启用你还是会使众人不服,所以·······”德川家茂的盖棺定论怎么听起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此时我一颗炙热的心一下子变得心灰意冷“将军大人,此人领兵也是没有问题的。”就在这危急关口,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老头建二开的口,“此人之前乃是町奉行所里带队巡逻之人是奉行所下的组头,带领军队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况且此人所带之足轻也在井伊大老遇刺一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还不足以证明此人的指挥能力么?”。建二一句话救了我,将军被建二的话显然是给说动了“嗯······老大人都开口了,好吧,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的身份本就是已经是组头了,········嗯,我给你升一级官,把你调到书院番,做书院番组头,所带部队就由你之前的町奉行所里的足轻里组成,至于与力······”德川家茂似乎是遇到麻烦了不知道该怎么调配与力。 “在下斗胆向将军请求,让在下自行招募麾下兵士,并恳请将军购入西洋火器,在下必定在两年内给将军训练出一支新军。”打蛇迎滚上,终于是有机会了,赶紧的提要求,不然就没机会了。“哦····”德川家茂轻轻的一笑“要求还不少,也罢,也罢看着老大人的面,就许你自招兵士,也给你钱财买西洋兵器,前段时间刚好有个洋人要卖火器,不过后来他一定要找一个叫井上村辅的来谈······”德川家茂说到此处突然哑巴了,然后有点发呆的看着我,“那个叫井上村辅·······不会就是你吧····”。“在下不知到,只是在下在町奉行所时曾与一个洋人有过交谈不知是不是此人。”我也有点蒙,这么巧不至于吧,“那大概就是你了,看样子你还懂得的不少,还会说米国语。”将军此时露出了一副满意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是要否了我的。“那你就去和他交涉吧,财物去勘定奉行处支领。”将军很大方的就批了,此时我的心里又是点燃了熊熊火焰,不过同时也在暗暗心惊着,老头的来路太大了吧,这么的硬,说句话在幕府将军这都这么管用,以后遇着这位还是顺着点吧。“不过书院番一组只许有80人不得超过了,记住了。”将军此时突然提醒我道“在下谨记。”我又躬下身“行了,你先退下吧,我和老大人和井伊大人还有话说。”德川家茂对我下达了逐客令“在下告退,不过在下提醒一下将军大人,这支部队训练时会经常开枪希望不要扰乱大人的生活”我起了身对着将军又小心地提醒道,“嗯,我知道了,退下吧。”将军点了点头,又对我下了一次逐客令,我一施礼一步步的退出了大殿,就这样我见将军的行程就结束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殿中对话 “叔父,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能让叔父如此的看重?”见我已经离开了大殿德川家茂对建二开口问道。“没什么来路,只不过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我不是很忍心就这样让他埋没了。”建二回答道“此外,以后别叫我什么叔父了,我当不起的。”如果此时我人在大殿我大概会吓得蹦起来,建二居然会是将军的叔父,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德川家茂他爹是德川家齐的儿子,德川家齐哪里来的一个叫建二的儿子啊。“这无所谓吧叔父,您确确实实就是我的叔父,有什么叫不得的呢?不过我会注意的不会在大众场合下叫你的。”德川家茂露出一副孩子应有的笑容,一扫之前的官话官面。“叔父大人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这····好吧算是败给你这个孩子了。”建二被德川家茂说得一愣一愣,最后不得不妥协“说吧,什么事情拜托我。”“我还想请叔父回到江户城里辅佐与我。”德川家茂的脸上露出一副严肃的神色。“不可能,我说过我已经离开了圈子就不会再回来了。”听完此言建二一下子就碰了起来。“叔父,你也知道我们幕府现在风雨飘摇,本就是需要众人齐心协力,你怎么可以不出力。”小将军也急了同样站起了身,一旁的井伊直弼被这一幕弄的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子,我的情况与身份注定我不可能再回来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建二站着着急上火的说道。“叔父,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能再回来呢,只要我们幕府发表一个声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来,就如同现今的会津松平家,再说您和水户藩又有莫大联系刚好可以·····”德川家茂还余继续权说“够了”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站起身的小将军明显一个哆嗦然后就看先几乎怒发冲冠的建二,“不要再说那些想当然的话了,你现在是将军,不要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我是不会再回来的了。” “我·····”德川家茂被建二的怒斥给弄得无言以对,“行,既然叔父不愿意回到回来辅佐我,我也不强求,但是只有一点叔父你必须同意,你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江户城里居住。”小将军整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这个货毛小子·······”建二的怒火还没有下去还想接着发火,可没想到这回小将军们居然爆发了“叔父你知道你如果现在遇刺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么,水户藩本就与我江户面和心不合了,现在能相安无事完全是因为叔父您与齐昭公的良好关系,若叔父再因为意外而身亡,我根本无法想象水户藩会借着叔父为借口做出些什么来,所以为了叔父的安全找想,也为了我江户幕府着想,您必须住回江户城。”德川家茂用一个少年人所能用的最为激烈的声音抗衡着建二。·“······”建二沉默了,他在思考德川家茂刚才说的事情,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可以住回江户城来,但是说好我不会参政的,我只是回来监视一下那个小子,你刚才在给他权力时居然丝毫监督都没有加入,这真的非常有问题。”深思了片刻后建二回答道。听到此处小将军德川家茂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总是把这个叔父给从町里面给请回来了。“是是,是在下的失误了,还请叔父勿怪,就请叔父入城来监督此人,这是在稳妥不过了。” 见一老一小两人终于不再争吵了,一直坐在一旁的井伊直弼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刚才两位大人说道了水户藩,其实老大人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水户藩之事来的。水户藩此番需要严惩了,刺杀幕臣如此大逆不道之行为都能干出来,若再这么下去水户藩会成为灭亡我幕府的源头的。”井伊直弼不开口,一开口就是事态十分严重。“此外很久之前水户藩就在流传着应当天皇亲自当政这样的不利于我幕府的学说,现在在这种学说上又融入了我幕府不能外攘洋夷,无视天皇,故应当遵从天皇均旨外攘洋夷内翻幕府,方可使天皇不受洋人与我幕府的欺辱。这种新发展出来的学说被其称之为尊王攘夷学说,这种学说若是流传的久了必会引起天下有野心之人的利用,最后成我幕府灭亡的根源,实乃是我幕府大患,所以我提议取消水户藩内一切的教学之所,并且将齐昭公迁至江户城禁闭,最后一切传播此种学说的水户藩士以及他藩藩士,一经逮捕不必调查直接斩首,以儆效尤”一老一小此时都已经坐下了,听着井伊直弼的话。听到此处,建二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可是德川家茂却张开了嘴。“井伊扫部头,你这个惩罚也过于严格了吧。”德川家茂一脸不可接受的表情“前两条可能都还好说,可是你这最后一条·····”。“将军大人,此事实在是不能心慈手软,如果让这些人都活了下去,那么他们终有一日还是会继续传播这样的思想,只有将这些人通通的杀掉才有从根源上杜绝的可能。”井伊直弼此时一脸的严肃,而在这严肃之下透出的是深深的狰狞,“可是这样是不是太过于血腥了,井伊扫部头我知你受水户藩之行刺心有愤怒,但我幕府虽然近百年来也曾大兴过屠刀,可是像这样把刀架在本家亲藩身上实在是难以想象····”德川家茂并没有继续的说下去,他还是难以接受“叔父,你和齐昭公交情莫逆,若不然你去和齐昭公说说,看看能不能····”德川家茂还是想以比较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将军大人,下臣恳请将军大人此次能够严肃处理,此番并不是下臣公报私仇而是水户藩的行为与尊王攘夷学说若不严惩必将成我德川幕府一大毒瘤,将军若是难以做出决断还请将军大人召开评定请众谱代,亲藩大名一同来做决定”井伊直弼突然打断了将军的话一躬到底,“这·····,好吧我就举行这样一次评定让在江户的谱代和亲藩大名一起来讨论一下。”德川家茂被打断却并没有生气,他的年纪虽小但是也是知道政治上的腥风血雨的,水户藩此番的行为大大的削了幕府的面子,如果幕府还是不疼不痒的略施惩处怕是会有更多的藩敢于挑战幕府,只是井伊直弼的手法太过血腥了“还有扫部头,你确定那个尊王攘夷学说真的存在么?”德川家茂又问了一句,“在下愿以性命担保,一定存在。”井伊直弼说的很有底气,确实他在从我这里得到了有这样一种学说后很快就去调查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 “那好吧,今日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老大人,井伊扫部头你们走好。”在这么一番对话之后德川家茂竟感到了一丝疲惫,于是他下达了逐客令,他要消化,他要休息。“下臣告退”“老朽告退”伴随着两个人告退声,将军也站起了身离开了这间刚才还充满着激烈对话的大殿。 正文 第十五章 拜见若年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面见将军后的第二日我便打算去找当时见过的那个老外。呵,真是没想到这老外居然是做军火生意的,当日的一次巧合之遇没想到今日就要真真正正的打交道,当真是世事难料,我一边如是想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我已经伤愈此时自然回家住着,不过家里已经又不再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杏子也已经住了回来。我和杏子间依旧没有什么太多的话,但是每一日的彼此问候确是成了常态。“我出门了”“一路走好”这样我曾经只在电影动漫里见过的场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只是今天当我一脚踏出门时,我迷茫了,这老外到底住哪啊?我到哪里去找他啊?呆立在门口片刻,想了又想最后我决定去找找井伊直弼问问看,虽然他地位极高但是怎么说看在是我的份上,他如果要是知道还是会告诉我的,于是我迈起步子匆匆的就往彦根藩邸赶去了······“万分抱歉井上君,我家大人今日参加评定还没有回来。”彦根藩邸的门卒得之我要求见井伊直弼后对着我如是说道。这······我一时无言,这么倒霉,这你让我如何是好。正当我呆若木鸡之时,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臭小子,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建二的声音不可能啊这时候老头应该呆在他的医馆里啊,我回过身看了看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嚯,真是老头,老头头上微微出汗,向我这个方向就跑了过来。“这个时间你不在医馆里呆着,跑到这来干什么?”见老头跑到了我的身旁我带着疑惑对着老头问道。“医馆我开不成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建二微微喘着气,然后用一句回答了我。“什么,什么,医馆开不成了要跟着我!”听得老头的话我的腿都吓软了,老头的身份对我来说一直很神秘,本来呢我以为他也就是什么退下来的高官罢了,所以我和他嘻嘻哈哈毫无顾忌,可能够让将军如此重视他的一句话这可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做到的,他明显这不是一般的高官啊,地位相差过大距离就产生了,现在我对他是巴不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可现在他自己这样的跟上来这让我怎么办。“小子,你不要多想,跟着你也是因为将军大人昨日犯了些失误,竟没有找一一个人来帮你熟悉新的役职,于是就拜托我来做这些事情,顺带做你的监军,就是这样。”老头说得很直白,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隐瞒,“原来如此,老····大人”本来我还想喊他老头结果这回话嘴边却是不由自主的改了口“那请您告诉我怎么去找洋人?”我把现在最想要问的事情给问出去了。“你现在要去找洋人,你也太不知礼节了吧,你今日首先应该去找的就是你的顶头上司现在正在职的若年寄啊,怎么跑到洋人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要找应卿问问现任若年寄的住址,结果·····哼,跟我走。”老头听完我的话胡子气得都飘了起来,一把就扯过我,拖着我就走了。 江户城天守阁,老头建二,和我正跪坐在一个中年人的面前,老头建二开口说道“若年寄大人,此人是将军大人新命的书院番头,今日特地前来向您拜访,以后还请您多多多关照了。”边说着老头边躬下了自己的身子,一边的我看见此景赶紧的也带躬身施礼“在下井上村辅,蒙将军厚爱,授予书院番头一职,日后在大人手下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对面的中年人看见老头建二对他施礼了就像被耗子咬了脚趾头一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老大人怎可向我施礼,不敢当不敢当。”说着若年寄赶紧过去把施礼的建二给扶了起来然后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了,我这才要你多多照顾才是,你既然已经是书院番头了,那么你的那一组就是书院番新编的一组了,嗯····你的手下是否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刚想说尚未准备妥当,结果就让建二给先接了话“人员还没有准备妥当,正在招募,不过还请若年寄大人放心此番征募之事有老夫把关不会有差错的。”老头把我的话一口气都说了,这·····气死我了。若年寄听过建二的话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大人把关自是没有问题,只是听说此番新编的书院番组是要用西洋兵器的是不是?”“是,将军大人令在下借此机会训练一支西洋化军队。”我这回接上了话,老头建二也压根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样啊,那你可不要辜负将军大人的希望好好干吧。”若年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勉励我的样子说道,“还有老大人今日我见大量的亲藩大名入城,还有一些呃·····谱代老臣入城,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若年寄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对着建二问道。“哎···这,这老朽也不知道啊,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么?”建二露出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老大人也不知道么,哦。”若年寄的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陷入了思考的样子“大人,若是无事,我和此人就先告退了。”建二看着一脸失望的若年寄如是说道。“哦,哦老大人走好,还有小伙子好好干。”这位若年寄回过了神,我和建二又鞠了一躬站起了身,出了去,“老······”我和建二离开若年寄的屋子后,我一脸不爽的对着建二发起飙来“干嘛刚才接话,不让我开口。”“臭小子,你懂什么,这位若年寄大人最是喜欢刁难人的又对权力和地位看得十分重,你今日没有很早的就来拜访他他就已经不满了,那个问你的问题其实就是为了好刁难你的,他难道会不知道你要亲自招募新兵,他那么问你就是为了等你回答他尚未募兵后好来好好的调笑你一番,我不给你挡着,你难道还想逆天不成。”老头建二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他也不爽了数落起我来,我这才算知道这位若年寄居然这么不好对付。“哦··哦··这样啊,那谢谢您老了。”我被建二一番数落明白了过来,赶紧对建二道了谢,“不过他说的那个亲藩,什么的怎么回事了。”一早去井伊直弼那里就说他去参加评定了,又从若年寄那里知道有什么很多的亲藩谱代也参加了,我很在意了于是就像建二问道“哎···讨论怎么处理水户···若年寄那样的小谱代还没资格参加这种近乎于德川家内部问题的评定·····”简而不仅是把什么事告诉我了,还不为什么不和若年寄说的理由也告诉我了。“哦···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去找洋人了吧。”我对把武器弄到手有着强烈的**。“跟我走,继续拜访若年寄。”老头建二否决了我的提议。“哎···不是刚刚拜访过了么,怎么·····”我话没说完老头就打断了我“我说,亏你还是什么后来者,你难道不知道若年寄不止一个人么,啊,若年寄在江户幕府里一般设有三到五人,现在这个小将军一共设了四个若年寄,他们按月轮替掌管政事,你就拜了一个,其他你不拜,难道想一次都得罪了,跟我走,继续拜访下一个若年寄。”就这样我跟着建二又拜访向了下一个若年寄。 正文 第十六章 拜访老外 跟着建二一共花了一整天才算是把所有的若年寄都给拜访了,这一路跟着建二下来也算是把所有的山头都给拜了一遍,此时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忙碌了一天不得不说我已经很饿了。“老····大人,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干么?”我还是没能彻底的把口改过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嗯,今天没什么事了,不过明天开始你就应该去征兵了,这是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老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哎···,那武器怎么办,我要用的是西洋武器,再不去找洋人要是这洋人走了怎么办?”我真的是服了,我的今日本意就是先去把武器的事情定下来,结果被这老头带着去拜山头,这老头现在又说明天应该征兵,那我还弄不弄兵器了?老头听到我的话,一皱眉随后想了一想,“你说你,要是直接让你在奉行所里带的那支部队编进来不就好了非要自己征兵,你要知道书院番征募武士还是很麻烦的,不能一样一抓一把随便就塞进来的,你说我说你什么好,非把这事搞得这么麻烦。”老头一脸的不满与抱怨对着我说到,“算了,算了,明天你去和那个洋人谈武器的事情,我帮你去征兵,说说看你对兵员有什么要求。”老头抱怨完后一脸的无奈。“啊,这样啊,好吧我征兵的要求不高就是不要年纪太大就好,最好是都是十三、十四岁的少年。我听完了老头的抱怨也就明白老头为什么说要先征兵了,书院番说白了就是一支亲卫队,每一个队员都需要足够的忠诚,若是不够忠诚那是决计不能纳进来的,此外除了忠诚就是还要训练有素了,所以挑选起来非常不容易。老头听完我的要求,一脸的呆滞,“你是说你要找一群孩子来,来做将军的护卫,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建二呆滞片刻瞬间火了起来,可是我一把就打断了他的火,“我会做什么没意义的事情么,老头,你适可而止点,你是来监军的,但是你还没什么资格来管这么多。”我也烦了,老头今天有点让我觉得非常的讨厌,让我一点自由感都没有,老头被我这一打断一愣,把自己的眼给眯上了,盯了我数秒后“好吧,我明白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我就按你的要求去征募,希望你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还有那个洋人现在住在米国领事官里,你自己去找他吧,怎么去你自己问问吧,这是给你的证明状,你收好。”建二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份书状然后转身就走了,就这样我和建二算是不欢而散。 翌日,我还是早早的就出了门,江户城的美国领事馆啊,安政五国条约后签约的这五个国家都在江户城里有了自己的公使馆,不过这些公使馆与其说是公使馆,不如说是外国公使住在哪,那就是公使馆了。这些公使馆大都不是新造的,都是江户城里一些著名的寺社,英国人被弄到了东禅寺,美国人被弄到了善福寺,都是一些寺社。一路上穿街走巷的,我也没少了问路,总算是来到了善福寺的门口,门口有卫兵此时都还是日本人,他们身着轻甲手持长矛头戴斗笠标准的足轻扮相。“麻烦请向内禀报就说幕府书院番头井上村辅求见住在里面的史密斯先生。”我对着门口的守卫说道。门口的守卫一开始是一副要把我赶跑的样子,可在听完我自报家门后,都收住了要赶我走的姿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说你是要来见洋人的?”其中一个守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我是来找里面的洋人来买武器的,你们还是去禀报一下。”我又一次要求门卫去禀报。“不行啊,我们只是能守门进去我们也见不着外国人啊。”两个守卫彼此之间互相的看着一眼,面露难色小声地嘀咕道。我没有听到两个守卫之间小声地嘀咕,我权当是以为这两个守卫有心要刁难我,此时我已经微有怒色了。“你们到底还往不往里面禀报。”我微微含怒对着门口的两个守卫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此时公馆里走出一个打扮让人觉得非常不和谐的人来,人是日本人脑袋上还留了一个武士的发型,但是一身上下穿着一整套西装,怎么看怎都不搭。此人开口询问道门口的事情,门口的守卫如实的向他回报着,此人听完点了点头,走到我这边来,对着我一脸的高傲的说道:“你就是来要找史密斯先生的武士?”。我听着他的口气心里怒火更甚不过我不想和他纠缠于是说道“是的,就是在下。”,说着我从自己怀里取出了那份证明状递了过去,那人接过书状展开一看,片刻后点了点头又对我说道,“那你跟我来吧,跟紧点别乱走。”这人完全是把我当做土包子了,大概他自以为能够在公使馆干事就比其他人更高一头吧,我忍着火没搭理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走进善福寺不过片刻便来到一间屋子前,带路那人一改之前的高傲满脸卑微的对着屋门用着极为生疏且蹩脚的英语说道:“史密斯先生,有人要求见你,我给您带到门前了,您请开开门。”“什么有人要见我,是幕府的那群日本傻子的人么,这回来的又是谁?”门里面传来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还有蹬蹬的脚步声。“是的,是幕府的人来求见阁下。”带路那人继续的说道。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哗,一声响后门打开了,果然是那个老外,那个老外打开门就说到:“我说过了,让上次在那个什么町奉行所的年轻人来,你们·········”老外看都没看我就想要抱怨,结果他还没抱怨完他就看见了我,一时话没说完,愣了。带我进来那个人此时一脸的鄙夷对着我就开始胡诌:“大人说不想见你你就快滚吧,不要让大人烦心了。”可是他刚说完就看着那个老外不对劲,那个老外直接走到我这里来,我很自然的抬起手他看看我的动作一脸的恍然然后把自己的手握到了我的手上去,一边握一边看着我就说到:“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还要等你多久呢?”。此时领路的那人看着这一幕一脸的不可思议嘴张得老大,我用流利的英语说道:“让您久等了,我们进去聊吧。”说着我和老外史密斯走进了屋子里,把那个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是一个傻子的家伙,晒在了外面。 正文 第十七章 老外史密斯 史密斯的房间很有意思,充分的体现了他的身份是一个商人。房间里摆着西式的大床,咖啡桌与两张椅子,还有一个小的柜子,怎么看起来都是一个西方人的标准的居家家具,可是同样在这一间屋子里设置了很大的一块的榻榻米,在上面放着一张日式小桌,还有两个跪垫,一整套标准的江户家居设置。想来一般政治家和军人都是不会有这样“入乡随俗”的,只有商人为了好好谈生意才会做这样的准备。一进屋子史密斯很自然的就要把我领到日式榻榻米上,可是我摆了摆手。“先生,我对于坐在桌椅上并没有什么抵触。”我指了指桌椅后说道,史密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坐在垫子上,不习惯,呵呵。来来坐这边来。”史密斯说完就走到了自己的咖啡桌前,拉开了椅子自己坐了下去,同样示意我也坐下来。我们两人坐下后,史密斯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是幕府派来和我谈买武器的?”史密斯先确认起了我的身份,“是的,史密斯先生。”我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呵,我还以为幕府的人都是一群傻子,听不懂话呢。最后还是派你来了。”史密斯点了点头。“恕我冒昧史密斯先生,你为什么非要指定我来呢,要知道我们是在接近一年前见的面,似乎您没有必要那样的坚持吧。”我有些不解,我当真是不知道这个老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小子,我会要求找你完全是因为你和我交流没有障碍,和幕府其他人的谈判让我感到了非常的厌烦,他们实在是太难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意图以至于我难以去理解他们说的很多话,我真是不知道你们日本人自己人之间到底是怎么谈判的。”史密斯坐在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放在桌上看着我说道。当史密斯说道“你们日本人时”我本能的就想要反驳,可是我的理智压制住了我,没有让我蹦起来开口反驳,我默默地调息了一下,“是这样啊,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和你所反感的人一样呢。”调息后平静了一点的我又问道。“直觉吧,作为一个商人的直觉。”史密斯把握着的手分开,一只手点点自己的脑袋,面带笑容的看着我,“我从骨子里觉得你和其他那些人不一样,仿佛你来自另一个国家一样”。“那史密斯先生如果我一直就是没有来,你还会继续在这等这么?”我看着史密斯问道,“怎么可能,我是一个商人,怎么会为了等一个人来放弃利益,你的这个问题太愚蠢了吧,亦或是说你自信过头了吧。”史密斯一脸嘲弄的看着我,“那我实在是不理解,你为什么在幕府这里推销不了后还是不离开江户呢?要知道萨摩藩还有日本其他的一些地方可以去销售的,你为什么不去呢?”我没有搭理他的嘲弄一本的正经地问道,史密斯脸色一滞没有回答,片刻后史密斯一脸尴尬的说道,“我们不要闲聊了,让我们谈谈正事吧。”看样子他不离开江户里面大有隐情,还是让他难以启口的那一种。 “既然阁下说谈正事,那我想要问阁下阁下所售的步枪是何名目,威力如何?”开门见山,既然要谈那就开门见山的谈。“这个让我说我也无法表达的十分的明确,你稍等我给你去取说明书。?”史密斯说着站起了身向着他屋子里的小柜子走去。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大叠的资料回到了桌子前,他边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边说道:“之前其他幕府官员也会问这个问题,你说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说得明白,可是要是给他们看这些资料他们又一个都看不懂,然后我们彼此间就没有办法谈下去了,有时候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解释清楚了,那些官员又会说一些让我和我的翻译都不明白的话,这你让我怎么做交易,哎···你能看懂吧。”史密斯见我拿过一份资料后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可以看懂,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你是美国人卖的居然是英国人的枪?”大份的资料上都明确的标注着这是1853式恩菲尔德步枪,这是一款英制前装步枪,在这个时代里是一款优秀的步枪,但是它前膛装弹的特性注定了它在这个时代继续存在下去的时间已经不久了。“这···,你要知道我是商人,当然是什么武器好卖我就进什么了·····”史密斯对于我的提问也颇感尴尬,英国作为现在这个时代的世界霸主,自然他的武器就会销往全世界,这无可争议。对于史密斯的解释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深究,看了一会资料我算是把这把枪大概的一些特征给了解了下来,“史密斯先生,武器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有样品的,您这里现在有样品么?”了解了资料,还是需要见到真的家伙才可以做出评定。史密斯点了点头,“有,我给你去拿。”史密斯走到自己的大床底下“哗”的一声就取出了一个大木条箱子,他打开了木条箱从里面拿出一杆步枪来,走回来递给了我。 两生以来第一次摸到实打实的枪啊,激动之情自是不用言表的,我颠了颠这把枪,还行至少对于我而言不重,“这枪的开火方法只要把子弹从前膛装进去开火就行了吧。”我把枪端平此时的步枪三点一线已经有了,我装模作样地瞄准着问着史密斯。“嗯,只要把子弹从前膛装入就行,我这里没有子弹也没有适合开枪的地方,就不能试枪了。”史密斯看着我说道,我又摆弄了这枪一会儿,最后放下了枪,“你有多少杆枪?”我问道。“198杆,怎么你要买?”史密斯突然一脸激动的问道。“没错我是打算买要买100杆,怎么了?”我对于史密斯突然的激动感到了不解。“噢,上帝,终于能把这些枪给卖出去了。”史密斯也不顾我还在一旁,突然就跪了下去对着房顶虔诚的祈祷着。“你剩下那些枪没有问题吧?”我看着如此激动的史密斯心说不会是他的枪有问题吧,终于把废品给卖了出去这么开心。“没有没有,都是好枪。”史密斯祷告完了,依旧一脸激动地说道。“那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十分不解的问道,于是史密斯便说出了他为什么如此激动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也解答了我为什么史密斯一直待在江户,史密斯很早的就去了其他藩了,可是去的藩要么就是人家有了火器不愿意换,要么就是压根不搭理他,对于有火器的藩,比如萨摩藩史密斯在那里留了也有很长的时间试图劝说萨摩藩买下他手里的枪,但是萨摩藩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合适的武器,没必要买了。最后史密斯在其他各藩都没能把枪给卖出去,只有来到江户。而江户此时又有意想要购入而且江户幕府对于外国人礼遇有加,于是他就留在了江户了,后来他又偶遇了我,就有了现在的故事。“你开个价吧,一把枪多少钱。”听完了史密斯的“辛酸史”我点点头继续开始谈正事。“10两银子一杆枪外带三百发子弹。”“不行,这太贵了·····”于是我和他之间的砍价之战就开始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定在了一杆枪七两银子的价格上,皆大欢喜。“敢问史密斯先生是美国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我装作无意地问道。“噢,我是北方人。”史密斯没有在意我问问题的方式,就如实回答了。我心里微微点点头,“那拜托史密斯先生,我还想从你这里买另外两种枪,不知道史密斯先生能不能帮忙?”。“我其实不打算再来日本了······不过你说看我能不能弄到手?”史密斯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说道。“我想要一款叫夏普斯的步枪和一款叫斯宾塞的步枪。”史密斯一听眼睛一亮,“这两种枪可是不便宜你确定要买?”我点了点头“你要多少”史密斯问道。“每种100杆”我报出了自己需要的数字。“有点少啊,你让我考虑考虑,我们下次交货的时候我再给你通知吧。”史密斯一边思考一边露出为难的颜色····· 就这样武器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虽然没能从这美国人这倒最心仪的抢,不过我要训练的是一支没有任何经验的部队,用这种前膛装枪暂时也够了,不过我拜托这个老外弄我心仪的抢不知道这个老外答应不答应呢? 正文 第十八章 新的开始 在我和史密斯进行着军火谈判的同时,建二也正在江户城里各处武士屋邸里寻找着我所需要的兵员。江户时代日本的主力兵员主要还都是武士,在采取兵农分离以及刀狩后大规模的在征募农兵去打仗就几乎不存在了,大抵上打仗的还是武士阶层,可是德川家茂给我的亲卫队编制以及我对年龄的要求注定了建二征兵不可能立个牌子在大街上就行的,于是建二一早就钻入了个幕府各级官员的家中。建二的身份真心是高啊,当我和史密斯谈完准备回自己的家时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给喊住了,“那个,请问是井上大人么?”。“没错,我就是,你是?”我打量着这个孩子,“我是您的手下,建二大人叫我告诉您,现在立刻赶到江户城里去。”这个孩子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对我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哦····我知道了,你说你是我的手下是·····”我听过孩子的话点点头开始确定这孩子的身份。“啊···我是今天刚刚成为您的书院番组一员的。”孩子看着我回答道。“那现在和你在一起一共有多少人?”我明确了孩子的身份后边走边对着这个孩子问道。“我没有具体去数,但是我来找大人的时候建二大人又带了一批和我一样岁数的人进来。”孩子一边也走走了起来一边回答道。“进来,进哪去了?”我有些不解。“是一间大屋子,在江户城的本丸。”孩子回答道。我了然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往江户城赶去。“叔父你确定那个人没有在开玩笑么?”此时江户城的本丸德川家茂正在本丸的那间大屋子处看着建二领进来的一大堆跪在地上的孩子,一脸的惊讶小声的对建二说道。“我确定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就是他的要求。”建二站着身看着德川家茂说道。“可是他们不都是一群····”德川家茂的话说到一半一下子被建二给打断了,“是孩子对么?那我问你你多大了?”。德川家茂被建二这么一问一愣随即脸一红说不出话了。气氛略微凝固了片刻,德川家茂整整气又开口问道:“咳,咳,那个叔父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孩子的?”。“还能怎么弄,此间的兵员有些是幕府幕臣的孩子,有些事没落旗本的孩子,都是老朽今日一家一家求来的。”建二被德川家茂这么一问脸上现出一丝不悦。“这·····叔父,您还用求么?”德川家茂显然对建二说求这个字表达了深刻的质疑。“哼,反正是我一家一家带出来的。”建二没搭理德川家茂,两人就站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一群跪着的孩子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家茂,你最好还是把这一支卫队的屋邸给改到吹上去。”建二此时对着德川家茂提议道。德川家茂一愣:“怎么了?”,“你还记得那个小子上次和你见面时说过以后训练的时候会很吵吧,我觉得他大概是要让这群孩子练习打洋枪,那个每天的声音可不小,还是弄得远一点,不影响你也不影响大奥里的女眷。”,“这样啊,可是吹上那里没什么地方啊·····”德川家茂听了建二的话点了点头又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脸色。“水户藩邸很快不就要空出来了么。”建二突然露出了一副落寞的神色。“啊····是啊,水户藩邸要空出来了。”德川家茂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一副难过的神色。“算了算了,不提了不过那个屋子不要给空了,就让我们搬过去吧。”建二摇了摇头说道,“恩就这样吧。”德川家茂点点头。 江户城大门处,带领我过来的孩子在给守在大门口的卫兵出示了一件信物后把我领了进去,进了大门这孩子把信物恭敬地交到了我的手上,“大人以后出入江户城就请用这个信物。”,“嗯,我知道了赶紧到本丸吧。”来到了本丸那间大屋子里,嚯···这一屋子的小孩,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建二,你不是说兵很难找么,怎么你一天就都找到了。”我对着建二说出了自己的不解,“这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的武器怎么样了?”建二似乎没有了那一天的不快,对着我问道。“武器已经谈妥了,我总共需要一百杆,每杆七两银子。”我把和史密斯商讨后的价格报给了建二,“不便宜啊·····”建二嘟囔了一句然后站起身说,“你在这先和这群你要求的兵士们熟悉一下,我去帮你把你要的钱给弄过来。”“嗯,好的。”不得不说建二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没有建二的话,我现在绝对不可能就见到这群我要求的兵士,一个个孩子。说他们是孩子其实有些贬低他们了,他们没有在这个岁数我原属那个时代的同龄人的那种浮躁,这八十个孩子坐在这间大殿里没有任何的交头接耳都是严肃的那般坐着,给我的感觉他们一点都不像孩子。这些孩子此时都在打量着我,看着我这个突然进来的人,一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是你们的指挥官,井上村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万事总要有个开头,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氛围。这群孩子听完我的说话后,都纷纷的对我施礼,口里说着“哪里哪里。我们才要您多多关照。”这样的话,本来压抑的氛围此时一扫而空,“嗯嗯,大家都是哪里的人呢?”我慢慢的平息了这里的寒喧声,开始问一些我比较关心的话题。“禀告大人,我们都是江户人,此处并没有外藩人士。”这是一个孩子开口了,其他的孩子也纷纷的说道。“哦···那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此时我隐隐感到了一丝这群孩子可能不是那么的简单。“家父是幕府的·····”“家父是幕府的·····”孩子们的自我介绍里每每当我听到“家父是幕府的····”这样字眼时我就不由自主的会叹口气,都是官二代啊。不过,还好我并没有从这群官二代身上看到那些让人很不舒服的一些习性,这群孩子大都看起来坚韧严肃,都精通中国的传统经典,这里面还有些孩子还是剑术小成的,可见在这个时代日本武士阶层的教育还是很到位的,“那你们有几个人会打铁炮。,会的人把手举起来示意一下。”我问道,很可惜没有人人举手,我心里稍稍有点小失望,不过也好,这样更适合我去给他们进行教育。“都熟悉过了?很好,那今天大家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伙食很快就会送来的。”出去的建二此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不小的袋子,“小子你出来一下。”建二对着我说道。我出去后建二拿着袋子问我道,“洋人说了什么时候交货么?”,“他说他再通知我,他要去把枪从横滨运过来。”这是史密斯在我离开前和我说的,“我让他到江户城来通知我。”我接着说道,“那这钱我就先放在我这里,队伍也召集起来了,你打算做点什么?”建二问我道。“先定军规,然后我开始带他们训练,只是这里微微有点施展不开······”我回答道。“嗯,这回算是有一个先后顺序了,至于地方过两天我们就会换到一个更宽敞的地方,你就不必担心了。”建二打断了我说道。“噢,还有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帮我弄来八十杆老式铁炮来。”我对建二又提出了要求,“要老式铁炮干什么?”建二问道“你不都买了新式铁炮了么?”,“枪是买了,但是子弹有限啊,好枪法都是要不断练习的,练习也用新枪的话太浪费了,用老铁炮练练枪法也是很好的。”我解释道。“这样啊,我去试试吧。”建二沉吟片刻说道。此时我真的由心的感谢起建二了,这个老人给我的助力实在是太大了,但是我心里一样也有着一份警觉,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要如此的来培育我呢?不过这年头只是转念一瞬就没有了,此时我的心情只能用大好来形容,一段新的路程即将开始,这里就是新的开始。 正文 第十九章 一石之击 时间回溯一下,就在我被建二带着去见若年寄之时,在江户城里的一处更大的大殿里,一大群人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有关樱田门事件的处理办法。德川家茂坐在正前方环视左右,左边坐着的是以大老井伊直弼为首的谱代大名众他的右方坐着不久之前被升为首席老中的安藤信正,这群人当然也可以叫他们家臣众,则而另一侧则是坐着以尾张德川家当主德川茂德为首的亲藩大名众他的右方坐着纪州德川家的当主德川茂承,当然这群人更直白点吧就是一门众。这两个大的体系在这个时代,不乃至在这个时代下之前的日本历史中都是构成一个家族所必不可少的体系。“在座的诸位都是我德川家的栋梁,在座众位要么个人的领地在十万石以上,要么就是就是身处要位要地,要么就是在幕府内身居要职,今日把众位都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讨论水户藩的处理办法的。”坐在最首的将军开口说话了,“还请诸位尽快讨论出一个结果来。”“是”坐在下方的左右一齐半侧过身对着德川家茂躬身施礼。礼毕众人都把身子都转了回来,从这一刻开始一场不见刀光剑影的腥风血雨开始了。“将军大人,在下觉得此次水户藩必须要严惩,否则我堂堂幕府的脸面就尽被水户藩扫尽了,如若不加以惩处怎么能体现出我幕府的威严。”最先开口的是谱代方,“严惩怎么严惩,水户藩现任前任两任藩主都已经禁闭了,还能怎么严惩。”很快亲藩方就有人跳出来进行回击。这两个人的开头,迅速就点燃了整个大殿,谱代方与亲藩方陷入了艰苦卓绝的阵地战。作为一个有凝结力的家族,理论上说家臣方与一门方应当保持团结一致这个家族才会欣欣向荣,但是在这个大殿里完全看不见这种团结一致,理由很简单一是这次的处理对象实在是太敏感了亲藩众必须要保护二是此次的事件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谱代们必须要一个说法。水户藩是作为德川幕府老祖宗德川家康亲自分给自己儿子德川赖房而形成的,与它同时形成的还有纪州德川家和尾张德川家,这三家是家康老爷爷为了防止幕府的本家绝后且又没有指定继承人的情况而设置的保险,但是这三家是有着具体的分工并不是当幕府本家死绝了自己随便一家就可以填进去的,其具体分工为尾张家和纪州家提供孩子,如果这两家只有一家能提供出孩子那么直接填进去就好了,但是如果这两家都提供孩子了怎么办,此时就轮到水户藩出场了,由水户藩对这两个乃至多个孩子进行考察,最后来确定由哪一个来干将军这活,后来即使随着时间变化到了幕府第八代及其后代又添设了另外三道保险后也就御三卿,水户藩的职责依旧没有变,水户藩的另一个职责就是在其挑选继承人的过程中由其暂时来领导幕府的日常运行,这样的水户藩有没有种即视感,和现在的什么“副(w)(w)”很相似,对水户藩在亲藩及谱代中也被叫做“副将军家”,所以其在亲藩中的地位几乎是泰斗级的,打水户藩的脸几乎就等于打所有亲藩的脸,亲藩众自然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它了。这次的樱田门事件看起来是一个独立的事件,实际上算上幕后的事情它依旧是前次安政登城的衍生物,是井伊直弼对水户藩两任藩主做的惩罚大大的扫了水户藩的脸。当然安政事件井伊直弼并没有遭到亲藩们的打击,因为人家有理有据,谁叫他水户藩自己往武家诸法度以及参勤交代制度上撞的,亲藩们即使有怨言也说不出的。井伊直弼扫了水户藩的脸,水户藩的藩士们不干了,为主报仇,刺杀井伊直弼,有没有受挑拨可以不管,他们为主报仇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若是行刺了之后没有任何的惩罚措施那就不行了,这样以后谁还敢去处置大名们,犹以此次居然还是谱代们一直效忠的德川家的人来行刺,这样能不使谱代们寒心么,谱代们会不要个说法么?嘴仗一直在打,打了多久都谁都没有在意,只能见得吐沫横飞,只能听得声震穹顶。坐在前面的德川家茂没有说话他就那样的看着,他知道此时自己插不进去,他坐在最前面安静地听着听着。 “够了,你们这样还有身为幕臣的礼节么?”一声暴喝打断了殿内的纷纷扰扰,是尾张德川家的当主德川茂德爆发了,他这一爆发整个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作为一门众现在的总大将德川茂德正式的加入了这场战斗。“水户藩是我德川家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在座诸位都是知道的,而作为幕府的一员水户藩无可争议的曾为幕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就为了一群已经脱藩了的浪人就要对水户藩再做出惩罚明显是没有必要的,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把行刺者抓起来处罚就足够了,您说呢井伊扫部头大人。”。兵对兵,将自然要对将,德川茂德此时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谱代众此时的头同样也是事件的受害者井伊直弼。“茂德公说的在下确实深有感触啊,想水户藩在幕府两百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对我幕府实在是功不可没,可是在下却不认为这样能够弥补这次其犯下的惊天罪过啊。”井伊直弼说着摇了摇头一脸扼腕叹息状,井伊直弼打起了太极,没有直接的和德川茂德交锋争论而是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的话。“惊天罪过,哈哈哈哈井伊大人你这话说的也太过火了吧,难道阁下的心地竟如此的狭小,若是只是被人刺杀就是惊天罪过的话那么······”德川茂德张口就把井伊直弼的话给接了下去,可是接到一半他说不出来话了,他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说下去,开玩笑这要是顺下去了,那一口气就把对面的谱代众全都得罪了,谱代中还是有一部分人是出于担心与害怕才加入了井伊直弼一方的,可是要是德川茂德这句话一口气说下去,那就等同于亲藩们默许谱代们被刺杀,那着一下子就会把还在摇摆的一些人给彻底推到井伊直弼方。“将军大人,此次评定的召开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刺客具是已经脱藩的浪人,我幕府有过规定只要脱藩了就与本藩再无关联,甚至本藩还要对其进行抓捕,所以此次事件根本就不足以达到要去讨论水户藩是否要受到惩罚这种问题,还请将军大人不要受蒙蔽啊。”一见情势不妙亲藩众二号位的德川茂承赶紧的接了上去。“将军大人,千万不能以为这些人都是浪人啊,这些人均是在刺杀前几日才向江户的水户藩邸投出了脱藩的书状,这显然是有预谋的,这根本不能算是脱藩啊,还请将军大人明鉴。”谱代方二号位的安藤政信显然是对亲藩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已经有所准备了。“两位,其实之所以我最后会下定决心来召开这次评定其实并不只是樱田门事件,其实还有严重的原因让我知道了,应卿把那份东西拿出来给在座的人都看一看吧。”德川家茂制止了之前两人的交锋,对着井伊直弼说道。“是”井伊直弼躬身施礼,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来,井伊直弼亲自站起了身把这张纸递到了亲藩方的一号位德川茂德处,说道:“我井伊直弼并不是什么心地狭小之人,我所说之惊天罪过还在这张纸上,还请您过目。”德川茂德此时一脸的纠结,他接过了纸只看了片刻纠结的脸瞬间变得青绿,“混蛋,你为了编排罪名也太过分了吧?”德川茂福把纸一下子砸在了井伊直弼的脸上,纸微微飘过票在地上,一旁的德川茂承拣过来一看,尊王攘夷推到幕府,一张纸上满写着有关于此的内容而其矛头直指水户藩,德川茂承看后也是瞬间一脸青绿刚想发作,坐在前面的德川家茂开了口:“还请两位不要发火,这张纸上所言乃是应卿手下的忍者众所调查出来的,所言非虚,我亦让人前往水户藩邸调查了,其藩现在确实已经有了这样的言论。”此话一出本来还是一脸青绿的两人一下子一脸的惨白。这张纸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地传遍了在大殿内所有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那以井伊大人之见,水户藩我们当如何处理。”脸色略微转好的德川茂德问道,亲藩众在一纸尊王攘夷下,退败了下去,不再考虑水户藩不受罚这种想法了,转向了如何惩罚这件事,“依在下看,拆除水户藩内一切宣扬此学说的教学之所拆除,命齐昭公与其子切腹,水户藩内但凡宣扬此种学说之人一律处斩,剥夺水户藩御三家的身份。”此言一出在大殿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德川家茂。“井伊直弼,你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也能说出来。”德川茂德当即又一次暴怒。“你难道是要水户藩就此断绝么?”“井伊扫部头大人,你这番言论太过了。”德川家茂也说道“屠其藩士已经是很严重了,这让齐昭公与其子切腹,还要剥夺御三家之名这实在是········”。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最终在井伊直弼的引经据典之下,亲藩众们死死的守住了德川齐昭不能切腹这件事情上,最后定下的结果是将德川齐昭与其子迁至江户禁闭,其他的就依着井伊直弼了。评定结束后,德川家茂留下了井伊直弼:“你难道真的要杀掉他们父子?”“将军大人多虑了,我岂会是这样的人。”井伊直弼回答到。“那你是为了把水户藩的御三家之名给消除掉才把这个当挡箭牌了,为什么要把他们御三家之名给消掉?”德川家茂脑袋很快随即想到了这其中的症结。“水户藩在我幕府中地位过高,齐昭公其九子(一桥庆喜,原德川齐昭九子后来过继到了一桥家当养子继承了一桥家当主之位)对将军大人依旧是一个威胁,若此时不能将水户藩给彻底压制下去,一旦在处理中又生出了什么事端便不好了”,井伊直弼回答到,“我知道了,”德川家茂深吸了一口气,“你退下吧。”“下臣告退。”井伊直弼退下了,留下德川家茂一人在殿中,一个人思考着,思考着······ 正文 第二十章 水下千层 当天下各藩知道了水户藩的境遇后立即惹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堂堂的御三家之一,副将军之称的水户藩一下子就跌倒了一般亲藩地位,其藩士地位更是不堪,就差没有贴上朝敌二字了。整个水户藩一时间风声鹤唳,由幕府以及数个亲藩组成了一个类似监督组的机构,对整个水户藩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洗,但凡是有宣传尊王攘夷思想的嫌疑人一律被斩首,整个清洗过程整整的持续了一个月,水户藩里几乎处处都可以听见妇孺恸哭之声,血流成河,其惨状不可名状。“井伊直弼没死”萨摩藩鹿儿岛城的一处武士宅邸“他居然真的没死,还复出了,水户藩也受到重罚。”一个年轻男子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瞬间失态了本来端坐在地上的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是的,诚兄,我们这里离江户较远消息传得比较慢,这个消息是上个月的消息了,真是没想到我们去鼓动的这一场暗杀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收到。”坐在这个男子对面的是一个胖子,此时这个胖子脸上也是一脸的懊丧。这一对人自然就是鼓动了樱田门事件,以及策划刺杀建二的那个鬼面男与胖子了。“井伊直弼你的运气真的很好,我说为什么我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反噬,原来你压根就没有死,”此时站着的年轻人慢慢的坐了下去。“诚兄,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江户?”胖子一脸不甘的说道。“不必了,你现在本来就见不得光,而我现在也不再适合离开萨摩,所以江户城就没有必要去了。”年轻人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要做一些规划的,嗯这样吧,用匿名的方式往长州,水户,土佐几个藩投去一些书信,再把他们鼓动起来,绝对不能让幕府好受。”年轻人略微沉思片刻后说道。“行,我立即去安排这件事,那今天我就走了。”胖子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路上注意一些,别被有心人给看见了,毕竟在幕府那边你现在还呆在奄美大岛上呢,主公虽然把你给从岛上又捞了回来,但是没有和幕府上报过,要是你被发现了怎么说都还是一件麻烦事的。”年轻人看着胖子嘱咐道。“恩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胖子面露笑容,然后戴上了斗笠走了出去。几个小时后,在鹿儿岛湾海边的一处小黑屋里胖子对着地上正跪着的一群忍者们下达任务。“你们把这份书信多多写上几份,然后分别的送往水户,长州,土佐,请西几个藩,嗯,还有京都,在这几个藩内的重要地点内张贴传播,记住了么?”“是”跪在下面的忍者们纷纷应答到,“还有明子,次郎,这一回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再次前往江户,把上次你们没能杀掉的那个老头子给我处理掉,明白了么?”胖子吩咐完了主要任务又吩咐起了另一件事情,跪在忍者众中头首的两个人身体猛地一阵的颤抖随即又平复了下来口里回答道“在下遵命。”“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七日后,最先是长州藩各处都出现了宣扬水户藩悲惨事迹的悼,并对幕府残杀尊王志士的愤怒与谴责,最后号召所有的不论尊王志士亦或是攘夷志士都应该团结到一起给与幕府以打击这样的内容的悼文,随后在土佐,京都,请西,水户等地纷纷的出现了这样的悼文,而随着这份悼文在上述几个藩内的传播这份悼文开始不再仅仅的传播于上述几藩中,有着向全国范围内传播的趋势,这份悼文的流传很快就让幕府给注意到了,井伊直弼对这件事情非常的在意,德川家茂亦是如此,本来清洗水户藩就是因为尊王与攘夷这两种思潮结合后会形成尊王攘夷这种对幕府造成巨大的威胁的学说,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才痛下杀手,可是这份悼文的出现居然亦是在暗中宣扬尊王与攘夷结合的,这还了得,作为幕府的大老井伊直弼有着足够大的权力,在和将军进行过几次磋商之后,德川家茂把处理此次事件的权力给予了井伊直弼,而井伊直弼也毫不手软,继承了他在安政大狱时的作风,大范围的抓捕行动迅速席卷了以江户为中心的周围数十国,此外京都内也开始了大范围的抓捕,这一回并没有一经抓捕一律处斩,但是这样的大范围抓捕还是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只要是住在日本的人都知道了两年前能止小儿夜啼的“红鬼“又回来了。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井伊直弼的钢铁手腕这回显然没有起到当年安政大狱的效果,反而加速了他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的发生。各地的尊王人士与攘夷人士在高压之下都不得不隐藏起来,但是同样是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吧攘夷众与尊王众开始慢慢地走到了一起,这样的组合在幕府的高压下很快就形成了所谓的各种各样的“勤王组织”其意均是尊王攘夷。长州藩内,一处小小木屋里此时满满的坐着一群人这一大群人如果要说都是一群同学,因为这群人都来自于同一间叫做“松下”的私塾。“洋人乃我国之大患,而幕府先不思攘夷,不尊我皇,兼又杀我等老师,实在是罪大恶极。”一个帅气的公子哥优先开口了,“全因井伊直弼那老贼,那老贼权倾幕府当真乃是活曹操,肆意弄权,真是····”又是一人开口说道。“咳咳,今日把大家都集中到此,现在攘夷尊王乃是大事,我等松阴门下自当继承先师遗志,我们应当组成一股力量,大家觉得呢?”一时小屋子里的人都开口表示同意,“那么,我提议这一次我们就讨论一下如何能够做到尊王攘夷·····”小屋子里此时悉悉索索交头接耳声音不断。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演化成武力,在幕府把清洗水户藩这块石头丢入日本这潭水里后并没有立刻的就激起了什么,只是水下无数的暗流在涌动慢慢的积攒着慢慢的越积越多,这些组织均没有像当时悼文之上所说对幕府以打击,这些组中都是在等待沉默,等待着最后猛然的爆发。与此同时,一直并没有真正登上舞台的长州藩在那一次的聚会后也开始了自己的攻略,松下塾里的学生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使大量的公卿开始倒向了长州藩倒向了他们,这样幕府在朝廷内的势力随即大减,当然这也是居于京都的天皇以这样的方式对幕府表达着不满,天皇亲手罢黜了多名亲向幕府的官员。这样看似平静的水面最终还是没有持续下去,伴随着近乎是天皇表的态,各地一直潜伏着的“勤王”组织也纷纷的露出了獠牙。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浪起 在天皇表态过五日之后之后,江户,美国领事馆。一个佩刀的武士站在领事馆的门口试图要求进去,门口的守卫依旧是恪尽职守的挡住了他,让他推到了数步之外,不一会上次那个鄙视王博(我)的人又出了来,他这回的打扮更让人觉得滑稽,一身上下的燕尾服,可是偏偏的还是那一头武士的发髻,“怎么了”,这个人对着守卫说道。和王博(我)当时来拜访老外史密斯时一样,门口的守卫如实的作了禀报,这人点点头,然后仔细地打量着前来拜访的人,最后又点了点头,把头抬得高高的来到了拜访之人的面前,“你是来拜访哪一位大人的?”满口倨傲的口气让人听了就充满了不满,“哦,我是来····”那个前来拜访的人边说边微微的躬下腰。但是话说一半突然情况骤变,那个前来拜访之人,猛地从自己的腰间把佩刀拔出,由下至上斜着一刀就挥了过去,只听得裂帛,骨碎之声,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滑稽之人,从腰部到肩膀的半拉身子就那样的裂开了,就如同一个大水泵把血给泵出来了一样瞬间这个近乎被腰斩的人喷溅出了大量鲜血,挥刀之人首当其冲浑身浴血,慢慢地把挥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杀人的”。美国领事馆周围还是有不少行人的,领事馆门口还有两个守卫,所有的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站住了脚,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讶然。杀人者把刀一甩将刀收回鞘内,稍稍前倾身子又做出了拔刀之势然后对着领事馆的门就冲了过去,门口的守卫此时才反应过来,“关门,快关门。”两个守卫急忙的退到门里,动手就开始关门,门外的路人们此时轰然大乱“杀人啦·····”,他们一边高喊着一边四散奔逃。从杀人者起步的位置到领事馆的大门不过是数步之遥哪里来得及让守卫关门,守卫的门连四分之一都没有关上,此人就已经冲了进来,一边一刀,两个守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领事馆不可能就只有两个护卫,很快其他靠近大门的护卫就发现了大门之处的异状,几人立马呼喊起来同时纷纷拔出刀来,把还站在门口的杀人者给包围了起来,“啐”杀人者轻轻的啐了一声,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猛然间掉头而去,一如其刚才冲入门里的速度。拔出刀的几个守卫此时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茫然都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猛如虎的人此时就这样退却了。“啊,赶紧追啊。”其中一个守卫反应了过来,“不可,留在此处,防止再有什么人来,然后赶紧向上面报告。”又有一个守卫说道,这个守卫明显地看起来要略高一等,其他的几个守卫听到此处都点头领命。同时,一处离领事馆比较近的小巷子里,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在换衣服,其他两人一边替他望着风一边又问道:“河上兄,怎么不再杀进去了?”换衣服的那人脱掉自己一身的血衣,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说道“没办法,再杀是杀的进去但是就不好再出来了,里面看起来还有不少的护卫,必须要人再多一点一起才好杀的进去,是我失策了,还以为护卫不会太多的,可恶的幕府,果真是堕落了。”说话者自然就是刚才在领事馆门口连杀三人的杀人者,话说完衣服也就换完了,又有人从自己的身上拿下一个竹制的水壶,递给了杀人者,杀人者接了过来,倒出了水来给自己又洗了脸。“走吧”杀人者把水壶递了回去对着其他二人说道,就这样三人又融入了街上那茫茫多的人流之中。与此同时的京都,一位倾向幕府的公卿的宅子后墙处,六个人正悉悉索索的你踩着我我踩着你十分费劲的的翻越院墙,最后的一个人被留在了墙下做接应。一般京都的公卿家里护卫都不是很多房子也不会太大,要是职务不高的话那就更没有足够的护卫当然房子也更小,这位幕府公卿官位并不是很高所以房子也不大护卫也不多,可是从后墙里里翻进来的却足足有五个人,数分钟后一身惨叫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紧跟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喊杀声,然后又是几声惨叫后,刚才从后墙翻进去的人陆续都出来了,进去了五个出来时就剩三个了,出来的三人跳下墙后东倒西歪,看起来身上都带了伤。“怎么就你们三个出来了?”留守在墙下问道。“里面护卫太多了,他们两个被留下来了,我们也都受了伤,赶紧走吧。”翻下来的一人说道。“那那个卖国贼呢,杀掉了么?”留守的人问道。“不知道,但是他倒在桌上流了一大滩血,应该是死了。”另外一个翻下来的人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行了行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赶紧先离开这个地方。”翻墙三人中没说话的那个人此时说道,一行剩下的四人彼此点点头,搀扶着消失在了京都的街巷之中。同样这一天的夜里横滨港,自从横滨开港之后,这里就有了洋人的居留地,说白了也就是租界,在这些居留地里面西洋人的建筑此起彼伏。在这些居留地的四周其实也并不荒芜,大量的日本商人在这里建立起了各种各样的店铺以及娱乐设施。在一间日式的小酒屋里,两个外国人正喝着日式清酒一边嘟囔着什么,酒屋里除了这两个外国人还有一些日本人也在这里,这是酒屋的幌子一动门被拉开,走进来一个日本人,这个日本人在店里四处望了望,随后把目光盯住了两个外国人,紧跟着仓啷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刀对着老外就砍了去。老外看见后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同时拿起自己桌上酒瓶就丢了过去,酒撒了拿刀之人一脸,老外紧跟上步一拳呼在了这人脸上,这人痛的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老外四周看着周围的人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谁都听不懂一时氛围极度尴尬与混乱······ 似乎从这一天起,各藩都陆续上报有杀人事件,被杀者大抵都是宣扬要与外国交流的学者或者是官员还有一些与外国人做生意的商人,甚至在几个开放港口,江户及京都还出现了外国人受袭以及公卿受袭的事件,幕府方面迅速的警惕了起来,井伊直弼在最快的速度下做出了决断,严令各藩对各藩内层出不穷的杀人事件进行镇压,但是效果显然是不明显的。杀人事件有增无减,愈发猖狂,开始慢慢地向平民阶层转移,血腥味日益浓重。几日后,白天,江户城天守阁,伴随着一阵阵不算太大的枪击声,井伊直弼和德川家茂正坐在一间大殿里商量着什么。德川家茂手里捧着一个杯子,被子里没有装着日本人很常喝的茶,而是一种冒着热气的白色液体。井伊直弼看了一眼德川家茂杯子里的东西,说道:“怎么将军大人也觉得此物不错?”德川家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唇上留下一圈印子,然后说道:“刚喝时还不习惯不过喝了几日确实很好,真是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哪来的真么多鬼点子,呵呵,就是不知道此物是不是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神奇了。”德川家茂说完后一饮而尽,取来垫杯子的毛巾抹了抹嘴又接着说道,“最近很不太平啊,扫部头你之前的手段达到效果了,但是把这些人都给弄起来了,京都刺杀公卿,那位被刺的大人所幸没有遇害只是他的两个护卫都死了,横滨两个外国水手也没事,万幸啊。”井伊直弼点点头然后说道:“确确实实是万幸,不过将军大人事到如今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继续对这些人残酷镇压,用鲜血让这些人畏惧从而退缩,现在任何对尊王攘夷的怀柔都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啊。”“是啊,一条路走到黑啊,但是还是希望井伊大人不要再造太多杀戮才是,幕府还是需要天下人心啊。”将军此时一脸的无奈。两人彼此继续交谈着,日头转至中午,此时一股子奇异的香味从殿外飘入。“将军大人,这股子香味是?”井伊直弼提鼻子一闻居然那么严肃铁血的他也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井伊大人,你就随我来吧,还是那个人搞的花花,这是牛肉的香味。”将军此时站起了身。“牛···牛肉!?”井伊直弼一愣,“我现在不仅每天喝牛奶每三日还会去那人的屋邸里吃一次肉,那人的部队真是够难养的要求真多,要不是叔父在哪,真的难以想象了。”德川家茂边说边走,“走吧你也去尝尝吧,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井伊直弼一脸讶然的跟在了将军身后,往吹上走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搞些幺蛾子①——新定法度 就在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往吹上走时,江户城内,吹上原先的水户藩邸里正在开午饭。这所大宅子以前是给水户藩藩主参勤交代时居住的地方,所以是一个标准的大名宅邸,占地还是不小的。不过现在这座宅邸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外带一群八十个人的毛孩子给占领了。宅邸里一改之前大名居住时的那种富丽堂皇感,完完全全的被修改成了一座战时基地的感觉。此时在这座基地里最大的中央院落里一口大锅正支在那里,一股股诱惑人心的香味正在从里面慢慢的飘出来,里面正炖煮着一块一块被切的大小不一的牛肉。一个年轻男人正拿着一个巨大的铲子在这口锅里来回的翻动。在这口锅的一旁一条纵队整齐的排列着,领头的是一个老头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女人,女人身后自然就是毛孩子们了,这些人无不例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锅里,透放着绿色的光芒,就如同一只饿了三百年的狼突然看见了一只兔子一样;耳朵高高的竖着,听着在另一旁正在用力翻动的男人的命令。翻动大铲的男人,用别在自己的腰间的毛巾抹了一把自己的汗,把大铲从锅里取了出来。“咕嘟”“咕嘟”只听见除了锅里翻滚的气泡声外,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也此起彼伏。那个一直在做苦力翻铲子的男人自然就是我,那些咽口水的自然就是建二,杏子以及那些孩子兵了。要问杏子怎么也进来的,很简单啊,搬进来的。本来我们这一大帮子人都是住在二之丸的可是还没在二之丸住上三天我们就被赶到了一处看起来的很大很是富丽堂皇的地方。于是在我个人的要求下,最后杏子也搬了进来,她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在江户城里却不居住在大奥里的女人。“行了,开饭吧,第一个。”我放下了铲子,坐到一旁然取出同样别在自己腰间的从史密斯那里饶来的表后说道。然后就见得建二这老头子健步如飞来到锅前用筷子在锅里来回的夹着,我看着表三十秒到了后,“停,下一个。”就见得建二碗里堆起了不少的肉,不过老头还是对我投来了一眼“幽怨的眼神”我努力地把这个眼神给过滤掉了,看着下一个人过去,第二个是杏子,一样应该是三十秒,只见杏子下手下的都快看不见影了,三十五秒后我喊了停,杏子么我自然要照顾一点的,杏子也离开了锅边,只见那碗里我去肉都堆出山坡状了。两个高级别的人就过去了,之后就是毛孩子们了,毛孩子每人二十秒,一个人一个人的过,没的说越往后排的人越没有肉吃,当然除了排到后的难吃到肉,还有完全吃不到肉的,这些人此时都被排在门口当守卫去了。 看着这样的情况我陷入自己的小小回忆中,会有这样的节奏还是要从我刚刚开始接手这群人开始。建二问我接受这群人你第一件事要干什么,我说要立军规,所以在和建二分开后我当夜就开始着手去建立自己的军规,我知道其实江户幕府是有自己的军规的,武家诸法度说白了就是一部军规。但是我还是需要一个更细致的法度来约束这支部队,就类似于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局中诸法度对新选组的约束一样。那一夜我挑灯书写了一夜,最后我弄出了一份以二战德国士兵十诫为蓝本的法度来给建二看看。其主要的内容为:一、一切行动听从上级指挥,禁止违抗上级命令,违令者切腹;二、战场上严守武士道,禁止滥杀平民,禁止**妇女,违令者切腹;三、禁止抢夺或恶意破坏,对平民造成财产损失必须赔偿,违令者切腹;四、禁止杀害投降的敌人,违者切腹;五、禁止以任何理由抛弃战友,违者切腹;六、禁止擅离职守或私自离组,违者赶切腹;七、禁止羞辱投降的敌人,但是允许剥夺其一切有关战斗的物品,违者赶出我组;八、禁止私斗,违者禁闭七日;九、非战时必须注意仪表及个人卫生、禁止衣着不整,武器不洁,违者禁闭三日;十、在战斗中被俘时,休先破坏武器但一律不得自行切腹,等待我组救援或进行自救但禁止透露任何有关我组或我军的情报;十一、在敌军违反了以上二致四条时,可以向上级反映,只有得到上级许可才可进行报仇行动。在完成了这一份主要法度后我又做了一些细则,包括日常的行为准则,日常训练的奖惩方法,日常训练的内容。一开始我是打算由我自己带头给这群毛孩子进行体能、心理、以及意志力的训练的,不过后来发生了变化,这我之后再说。不过其中有一点是我根据后世社会里的很多经验在现在这个时代创造性的把每天吃饭的事情和训练相挂钩了,根据每天训练的情况来决定第二日吃饭时的排位,所以就出现了排队吃饭这码事,吃肉当然也包含在了吃饭里,只是诱惑要比一般的吃饭要更高而已。在我把这洋洋洒洒一大堆的东西交给了建二后,建二点了点头,说道“终于让我看到你可靠一回了。”然后开始逐条逐句的读了起来。“你这法度也太过于严苛了吧,这么多切腹,武士们大都遵循武家诸法度,我让你给你的这支新军搞一个法度是为了方便管理,而不是让你弄了一条近乎军规的东西。”建二读完后对我的这份法度很是不满,他觉得我有些太过重于杀戮了,当然也觉得我有些越俎代庖了。“我们这是一支新军,不是以往新建立一支备队那样的,所以一些法度我们也需要重新订立,而且我的很多法度并没有与武家诸法度冲突,只是显得严苛了些,但是我们这是部队新立总是需要严苛一些才可以震慑人心。”我对建二如此的解释到,最后在建二与我之间不间断的讨价还价后第三则的处罚措施被改为禁闭一个月,第五则处罚方式则被改为逐出我组,第九条则被整条删除建二觉得武家诸法度在这一条上已经有了更好地解释,不需要我再来一次。在最开始的几条以及最后一条上我和建二之间有了最为严重的分歧,建二觉得我没有必要将这些罪责处罚定的太重,但是我在我的坚持下建二最后默认了我的要求,其实从明治之后到二战为止日本一直没有明确的军纪尤其是在战斗时如何对待平民,对待俘虏这些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定,其军队的纪律都是由其军队里的士官用暴力来维持的,很少有什么明文规定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这也是后世日本军队的如此凶残的原因,一支没有任何明确军纪的军队,还有什么事不能干的?所以我死死的坚持了我自己的那几条,没有松口。这样对于幕府里关注我的几个人而言在法度上我就搞出了一些日本一直没有过的幺蛾子,第一份明确说出不得杀降,杀平民的法度。 正文 搞些幺蛾子②——改变饮食之赶着牛进城 记着时,排着队,捞着肉。我坐在一旁看着正在捞肉,等着捞肉以及捞完肉的人依旧陷在自己的小小回忆中。话说日本人几乎是不吃肉的,日本古代朝廷于八世纪首次发下“肉食禁令”,之后天皇又持续发下数次诏书,贵族阶级才完全改掉肉食习惯。而当时的庶民都是在寺院学习文字,生病时也仰赖僧侣医治,在庶民眼里看来,僧侣是无所不能的“知识分子”,集众望于一身。因此,受僧侣教育影响的庶民阶级,也逐渐远离肉食。往后一千二、三百年左右,日本人一直没有吃肉食习惯。但是也不是绝对禁止吃肉,如果一个人天生体弱多病那么人们大地都会默许他通过食用肉食来“进补”甚至还会鼓励他去吃肉,不过这毕竟是少数。看着我眼前这群如狼似虎的吃着自己碗里肉的人们还有还没有捞肉机会的人那满脸焦急的样子,你怎么看都不会看出来这些人是有什么“体弱多病”的理由的。之所以这群人会吃肉,当然是我弄出来的幺蛾子了,不仅是吃肉我还让这群毛孩子喝上了牛奶,所以在饮食这一点上我弄出的幺蛾子确实不小。具体弄起来的话是在搬入吹上后第二天,本来从这一天起我就要带着这群毛孩子训练了,可是在前一天老头建二却是建议我不要插手训练的事了:“你写的那份训练的计划,确实很好但是我觉得在你所说的体能啊,心理啊,意志力啊什么方面你可能还没有杏子好,所以你就把这几样训练交给杏子来做吧,刚好她进了江户城也不会没什么事做。”,同样在前一天杏子也进了江户城,和我们这群老爷们住在了一起,当然是和我住一个房间里的。“杏子,嗯,老大人,你确定她可以么?”我同样知道杏子身手是极好的,第一次和她见面这位女子就把我摔了一个天昏地暗,但是我的训练计划里不是只有体能身手的,还是有心理,意志力这些东西的,所以我表达了质疑。“你放心吧,杏子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头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说的话难道还会去骗你不成么?”最后在我的猜疑之下以及老头的淫威与保证之下我同意了。“那老大人,我以后上午干点什么?”突然我意识到如果我不带着这群毛孩子们训练,我上午就没什么事干了,我的训练计划是上午进行体能等基础方面的训练,下午进行射击,近代军事思想的教学,现在上午空下来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爱干啥干啥?”建二被我这一问一下噎着了,没好气地回答到。没事干,那就只有闲逛了,所以到了吹上第二日我的上午就空了下来,江户城里没什么可以逛的而且没事你在江户城里乱逛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有去城下町逛逛了。江户城很大,我说过的,无目的的乱逛的话怎么走也走不完的。正当我一副浪人样子在街上逛着的时候,两只体型较大的生物在一个农民装扮的人的牵引下从我的眼前缓缓的走过,电光一闪,“诶,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之所以我会选择一群毛孩子完全就是因为我要让他们长身体啊,想长身体除了吃好点没有任何的选择的,那么吃肉就会是最好的选择,而在肉食里牛肉又是上上之选,而且母牛还可以提供牛奶这种长个子的神器,哎呀哎呀,真是,差点就忘了”脑海里的闪电依旧在继续,同样从我眼前缓缓走过的生物就是——牛。 想不如做,“这位小哥”我一把拉住了牵着牛走路的人“你牵着这牛去干吗?”,被我一把拉住的人打了个趔趄转身就要发怒,可是看清楚我的装扮后下的一把就跪了下去,体似筛糠,“武···武士大人,小··小民那个那个····”,这位农民装束的人吓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阶层决定命运在日本现在的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虽然看上去只差了一级,但是武士对于农民而言是绝对高不可攀的存在。“你别害怕,我就问问你这牵着这牛要去干什么?”我并没有这位农民对于阶层那样的敏感,我还是问道。“我,···我拉它到市集上去卖。”这位农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这两头牛是公是母?”我接着问道。“一公一母”农民终于不结巴了,“为什么要卖它们?”农耕文明牛是很重要的生物,卖牛大多会有什么理由的,“母的老是产死仔,公牛年纪有点大了。”农民没有丝毫结巴的就说了理由,或许他上了集市又会变成别的理由但是在我这个武士面前农民还是说了真话。“那你卖给我吧,你要所少钱。”听过理由后,我躬下身看了看母牛的ru房,嗯,鼓鼓的,随后点点头,嗯,也没有病可以买了,“是是···呃···这两头牛卖···卖····”,农民好不容易不结巴了被我要买牛的要求又给搞结巴了。“怎么不能卖么?”“能能,两头牛三两银子”农民浑身又抖了一下,“嗯,三两啊”我略略的默念了一下“武士大人,这牛我就送给大人了,我不要钱了,您就饶了我吧!”一直跪在地上的农民一下把脑袋给磕到了地上“诶,你不要钱了,这怎么行?”我被农民的话搞得没反应过来,“我不要了钱了,你饶了我吧。”农民脑袋不停地磕在地上,说话都带出哭腔了。“好吧好吧,你走吧。”没办法继续交流下去了,我摸了摸自己口袋摸了一块不重的银子一边说着一边塞到了农民手里,农民听见我的话立马起了身,慌也似的跑远了,留下了我和两头牛大眼瞪小眼。没办法自己牵着牛走吧,牛还好没有让我在大街上丢脸我拿起两头牛的缰绳只是轻轻地一拉,两头牛就都走了起来,就这样我在中午时分牵着牛就来到江户城的城门前。城门前的守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见过牵着马进城的,抬着轿进城的,押着人进城的,没见过牵着两头牛要进江户城的,没废话就把我给堵在门外了。我把自己的进门凭证给了守卫,守卫再三确认还是没敢把我放进去,只有上报。就在我与门守卫都在进退维谷之际,老头建二杀将了出来“你堂堂武士牵着两头牛进江户城,你这是要气死我么?”由于我用的凭证是书院番头的,每一支书院番都有属于自己的凭证,大门的守卫方很快就找到了我这支书院番,又找到了建二。 “老大人,行了先让我进去再说吧。”我实在不想再尴尬的站在大门口了。“你先把这两头牛处理了!”老头气得胡子都飘了起来,“这牛我有用,先让我进去。”我对建二说道。建二听到我说有用,看起来气平了一些,又稍稍的想了想,最后带着我进来了。我就这样牵着两头牛进了江户城,从我进来的的城门到吹上一路上还有些距离,这一路上还是有不少的人的,这些人大多看见这一幕都没忍住都乐了,可是再看见了建二后都一脸惊慌的赶紧行礼,这一路上我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最后一路死撑着撑回了吹上的宅子里。 正文 搞些幺蛾子③——改变饮食之喝牛奶 “那么你打算怎么用着两只牛?”看着费尽所有的“节操”和面子才坚持的把牛牵回来的我建二以质询的口气问道。“吃牛肉,喝牛奶。”我很抹了抹自己头上硬撑着时留下的汗,在无数人对你行诡异的注目礼而你却又不能做出任何回应是,人是会很紧张的,一紧张汗就出来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建二一脸愕然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我说吃牛肉,喝牛奶。”我又说了一遍。“我知道吃牛肉,你说你要喝什么?”建二依旧一脸的愕然。“喝牛奶,喝牛的乳汁。”我明白了,老头应该是没明白喝牛奶这码事,在这个连吃肉都是一件禁事的国家,喝牛奶那绝对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胡来,你真是太胡来了,你····居然要让人喝,喝那种畜生的秽物,你···”建二终于明白我说的喝牛奶是什么意思了,本来在城门口就已经暴跳如雷了现在那就像一颗小当量原子弹一样瞬间在我的面前肆虐开来。“行了,你别管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我也憋不住了,被当猴戏看了那么久我也爆发了,能量与能量之间的冲击,最后是以我的胜利告终,建二一甩头手背在身后就含怒而走,而我牵着两只牛也往里走,门口守门的两个毛孩子,一脸诡异的看着我然后跪了下去。这两个毛孩子是排岗来守门的,和惩罚没有关系。我回到吹上的时候是中午,下午使我带着这群毛孩子进行射击等训练,所以那两头牛我也没空去管他们,找了在后院里的一株树就系上面了然后想了想我又找来了一点东西把牛耳朵给堵了上,之后就带着一群毛孩子去了靶场。不要小看当时的大名屋邸,更不要小看曾经御三家大名的屋邸,里面可是还有一个不小的靶场的,让我把这八十个毛孩子四列分站再留下一定的射击距离没有任何问题。终于到了傍晚,其他人都闲了,我接着忙活。我拿着两个木桶把母牛给带到了屋邸里的马圈里,这里也是有马圈的,只是没有马了。我把自己的手臂从和式外套里伸了出来,蹲到了地上,把木桶给放到了母牛的ru房下面,此刻我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安的,我也没干过这种挤奶这种事,纯属自己的个人首次尝试,我轻轻地抓住了奶牛的**,轻轻地按动了起来。可是明明看起来很是鼓胀的ru房,我就是一滴奶都挤不出来,这···这让我情何以堪啊。最后费了九牛二虎力,换了不下几十种手法,大力小力都试了,终于我顺利地挤出了奶,霎时间那个激动啊。一直到晚间我终于是把带过来的两个木桶都给挤满了,这牛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牛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是一只好奶牛,因为我整整挤了两木桶,它的ru房还是没见的瘪下去,果然好奶牛。 晚上的时间本来我是没有设置什么训练计划的,但是建二却把这个时间给要了去,表示要教这群毛孩子四书五经,以及医药知识。我心说,这群毛孩子从小就一直在学四书五经这类东西,还有必要学么?但是我没有提出异议也没敢提出异议,就放给建二了。现在在建二教着一群毛孩子读书的时候,我找来了这件屋邸厨房里最大的一口锅,把它放在了前院里,然后把牛奶倒了进去就煮了起来,而我就坐在一旁拿了一个最大的铲子不停地翻动着,见证着牛奶慢慢的由生转熟的过程。 “子曰:······”建二正在屋子里带着不执岗毛孩子们念书,突然一股子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从屋子外面飘了进来,这股气味说不上好闻但是绝对也不难闻,这股气味就这样的飘啊飘啊,屋子里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声不可闻了,放眼一过都是用鼻子吸气的动作。建二看着这一幕怒了,他拍案而起“你们给我继续大声的读,我出去看看,我不回来不许停,谁要是停了,看老朽回来怎么惩罚他。”建二大步流星的打开了拉门,一拉开门就看见前院里的我正在搅着一个大锅,“你在干什么?”建二对着我喝道,“煮牛奶”我一边翻着一边回答,建二眼睛一凝,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我这口大锅前,只见大锅里白色的液体正按着我铲子的翻动的方向打着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建二看着这一大锅问道,“对着就是牛奶。”我回答道。“我知道,你既然会特意找这东西,那这东西自然是有用处的,告诉我有什么用。”建二似乎冷静下来了,他没有再一次的爆发而是冷静的问到了牛奶的用处。“嗯?井上,你在干什么?”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里,我抬眼一看赶紧的施礼,是德川家茂,他怎么会来我这里。 将军的突然造访使我很是惊讶,陪同将军来的人也让我很惊讶,出了两个小姓还有一个是井伊直弼,他也来了,天色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来。“嗯?这一大锅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鱼汤么?”将军问道,井伊直弼跟在将军身后也是突出了深深的疑问,“不知将军大人还有井伊扫部头此时到访,有什么事情么?”建二突然问道。“没什么事,本来我和扫部头近日一直在商讨有关处理水户藩的事情,只是听闻今日江户城里有人牵了两头牛进来,所以我和扫部头就来看看。”将军的回答让我很无奈,都已经传到将军耳朵里了,真是够难看的。“井上,你这一大锅东西到底是什么?”将军跟建二说完了还是把矛头对准了我“还有那两头牛呢,让我看看。”。井伊直弼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禀将军大人,此锅中之物就是今日牵牛进城的缘故。”我回答道“此物乃是牛的乳汁,人若长期饮用可以使身材更高,身体更壮。”我回答了将军的时候也一样回答了建二的问题。“牛的乳汁给人喝,这也····”听完我的回答德川家茂一脸的诡异,“能喝了么?”建二又一次开了口对着我问道,“可以了”。“行,那我进去去叫士兵们。”建二转身走了,片刻一大群和德川家茂身高差不多的年轻人都来到了院中,他们手中都拿着一个杯子,建二也拿了一个。毛哈子们显然不知道锅里面的是什么,虽然都拿了杯子但是没什么人愿意上前来。建二看看,拿着自己的被子走到锅前用杯子就舀了一杯,“老大人不可”,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一齐叫了起来,可是只见老头把杯子里的液体略微吹了吹一口就喝了下去。“嗯···味道还不错,还行。”喝下去的建二拿着空杯子又递给了我示意我也来一杯,我也不废话舀了一杯略吹吹就喝了,这下有人先喝了,毛孩子们也都喝了起来。“给我也来一杯试试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井伊直弼此时也开了口,来一杯,井伊直弼也喝了,只剩下德川家茂了,“给我也····”德川家茂看着所有人都喝了,想想后说道,可是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他的两个小姓阻止了他的行动。“将军大人,此物到底为何尚不可知,不可轻易尝试啊。”小姓们劝道。不过最后德川家茂还是坚持的舀了一杯,也喝了。其他人喝完都没有表达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唯独德川家茂露出一脸的惊异的神色“很好喝么,这东西味道很好啊,再给我一杯。”····就这样将军大人我手下的毛孩子就都喝上了牛奶····················· 我突然感到了身体在摇晃,然后睁开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只见杏子正在我的一旁摇晃着我,哈,本来给人计时,计着计着邮兼着胡思乱想我居然睡着了,站在锅前面的毛孩子都保持着一脸的期盼甚至还含着一份焦急的看着我。我揉了揉眼继续的计时。“噢···井上卿,我又来了,肉还有吧。”伴随着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将军此时也到了我的营地里,我站起身迎接,就看见井伊直弼也来了。 正文 搞些幺蛾子④——改变饮食之吃牛肉 大锅里的汤水咕噜咕噜的滚着,德川家茂拿着碗筷,站在锅前心平静气的看着锅里的翻滚,然后一筷子一筷子开始夹牛肉。毕竟这是将军大人,没人敢给他定时间,所以就看见德川家茂慢慢的慢慢的夹了整整一满碗的肉,然后一脸满意的拿着一碗肉往着建二呆的地方走去。德川家茂身后站着的就是一起跟来的井伊直弼,井伊直弼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锅的肉,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是幕府的大老,我也没敢给他定时间,可是他就这样对着锅发呆也不是事啊。“扫部头,怎么了?难道扫部头一点肉食都不沾么?”已经端着肉走到一旁的德川家茂发现了井伊直弼的囧样于是问道。“啊,将军大人,不是在下不沾肉食,只是这样····豪爽的吃法,在下从未见过。”井伊直弼见将军问话再锅边就跪了下来。“别震惊了,好了好了,赶紧站起来,扫部头,你也捞一碗肉到这边来吧。”德川家茂笑了笑对着井伊直弼接着说道。“是。”井伊直弼单膝跪地前身微躬施了一礼,然后站起身对着这一大锅面露难色最后夹了那么几块肉就走开了。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看见井伊直弼也离开了锅前,后面的毛孩子又站到了锅前,我又坐了下去开始计时,杏子这回也坐在我的身旁,生怕我又睡着了。“老大人,那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的困乏。”德川家茂拿着肉碗坐在建二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嗨,一到做牛肉的日子他就会这样,昨晚连夜杀牛,今晨再煮上一个上午,自然就显得困乏了。”建二吃着碗里最后一块肉含糊的回答道。“那老大人,他自己不吃肉么?”这时走过来的井伊直弼也恭敬地对建二问道。“哎,这我也不知道,他吃不吃我看不见啊,反正在这里他是不吃的。”建二微微瞥了一眼井伊直弼然后咽下了自己嘴里的肉说道。“你刚才面露一脸难色,为了什么?”建二此时突然反过来问井伊直弼。井伊直弼脸色一滞,开口欲答却又说不出话,“君子远庖厨,对吧,让你自己夹肉感到不舒服了,对吧。”建二的话微微含刺但却一语中的,井伊直弼不是什么小岁数的人了,可是脸色还是被建二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井伊直弼赶紧的转开了话题想要尽快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将军大人,您是怎么到这里来吃肉的,下臣真的很想知道。”井伊直弼赶紧提问道。“哦,这个事情啊,是这样的。”德川家茂在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井伊直弼要刻意的转移话题,此时并没有穿着者将军外衣的他,很自然的就把井伊直弼的话给接了下去。“这事其实就在喝牛奶事件后第二天,那天你没在,我在天守里面读书呢,可是那一天从早上就从窗外传来一阵一阵的香味,本来这股子香味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的,可是到了午时这一股子的香气对我的影响就大了,最后我没能忍住就让人去找找这香味的来源,结果就找到这了,后面我就过来了,就是这样。”德川家茂回答完了,又吃了一块肉。“哦,这样啊。”井伊直弼点点头摆出一脸恍然的样子,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应卿,你转移完话题了?”建二坐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悦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正在蓄势猛虎。“老大人,那个,那个,井上君,他除了喝牛奶怎么又弄起牛肉来了?”井伊直弼似乎是不想听老头说的一些东西继续要转移话题。“应卿,你不要再转移话题了。”建二怒了,“君子远庖厨,这一点你倒还记得啊,可是呢你现在所为都还是君子所为么,如此滥造杀戮····”建二和我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一直都呆在吹上,但是外面的一些消息还是知道的,建二现在似乎很是后悔当时默许,不近乎允许的让井伊直弼祭起了屠刀,他带着深深的怒气说了起来可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老大人,还是不要说这个事了,您已经不在其位了,自己也说过不再谋其事,所以还请您不要再过问了。”打断他的不是井伊直弼而是小将军,刚才还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他,此刻瞬时变得威严十足。“嗯·····”建二被这一打断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还是请老大人说说,为什么井上卿除了弄了牛奶还要弄这个煮牛肉呢,”将军此刻发问了。其实将军在第一次来我这里吃肉的时候就问过这个问题了他是知道的,之所以又问了一遍完全是因为他也不想让这里三人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太过僵硬,所以就又把曾经问过的话题给问了一遍。当时第一次问的时候是我做的回答,这回建二憋着自己的怒气作了回答。“禀将军,常食牛肉可是身强体壮,同时能够补充一些此番组内兵士的因训练而消耗的体能,最后保证这些兵士在战场上能有更好的体能,更强健的体魄。”“那站在门外的几人,没有来这里食肉,岂不是很不公平。”井伊直弼又接着问道,“大老大人,这是井上君的治军方法之一,每三日食肉时会对前三日内兵士的训练的情况做出一个总结与评价,训练有误过多者,训练不合格者,没有资格食肉,此时前去站岗。而平时则是轮流站岗。”建二此时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看起来井上君的鬼点子还真是多啊。”井伊直弼被建二的回答弄得十分不知所措于是略略带有调笑的说道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是,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建二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井伊直弼这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了,被建二这样的毕恭毕敬弄得更是尴尬。“嗯嗯··嗯··好了好了今日肉也吃了,扫部头我们就走吧。”德川家茂感到一丝不开心,起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还请将军大人留步。”此时建二喊住了德川家茂,“老大人,还有何事?”德川家茂问道。“还请将军大人恩准在下前去探访齐昭公。”老头建二近乎趴在了地上说道。“这·····”德川家茂看到此景一下子就为难了,略思片刻“好吧,就许老大人前去探访。”德川家茂做出这个决定后回身大步流星的就走了,井伊直弼对着建二施了一礼也紧跟在其身后也走了。 建二他们那边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一直在计数。直到再锅前排队的每一个毛孩子都在锅前面站了二十秒,我站起了身。“下午继续进行射击,今日使用新洋枪····。”我高声的喧喝着,给毛孩子们吧今日下午的训练任务安排了下去。“现在各自回房休息,到听见院中有小鼓声,出来集合。”我安排完了便离开了,毛孩子们也各自回房。此刻只剩下一口大锅还孤零零的放在了院中············· 正文 搞些幺蛾子⑤——射击训练 午后的阳光最为强烈,不论在哪个季节都是这样的,只不过由于季节不同,对阳光的描述也会有所不同,在刚才的午餐时间饱食了一顿牛肉后,毛孩子们排列整齐的站在后院的靶场里肩上都靠着恩菲尔德步枪,目光坚定地看着站在队列前面的我。“今天下午进行新式洋枪的射击训练,每人可用二十发新式步枪弹,现在按射击阵列分两排对齐,各排按顺序上前领取射击用子弹一,二,····”我喊着号子看着面前的毛孩子们迅速的摆成了两行站好,然后每一行人按顺序来到我的身旁,我身旁的地上正摆放着三个木头箱子,里面放满了子弹,每人按需所取,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时间并不是停滞的,在幕府处理水户藩以及各尊王党的逆袭时我的这支队伍在行进方式和射击方式这一部分上据我所知已经勉强的可以和欧洲的一些小国家的军队相媲美了。近代战争的射击方式与行进方式其实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才算有了脱胎换股的变化,在一战之前军队的射击与行进,都是以密集的横队队形来完成的,这样的阵型有利于最大限度的发挥火力,因为当时各国的武器主要是滑膛步枪配合火炮,可由于滑膛步枪自身的局限性,导致军队必须以密集站列来弥补火力的不足,但是同样是由于密集队形这也就导致了己方一样会遭到重大伤亡,所以这种阵型有利有弊。作为一个后来者,我很清楚其实这样的阵型已经开始要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因为就在几个月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即将有一款划时代的枪械加入这个世界的战争武库当中,那就是加特林机枪,正是由于这款枪的的诞生,人类在今后的几年内迅速的开始迈入了自动武器时代,而密集的阵型在这种枪面前除了能提供屠杀的靶子外再无用处,而再过上几年后普鲁士人亦将会用一种已然拥有却升级换代的武器把密集阵型轰得体无完肤,那就是火炮。所以我很清楚密集阵型很快就要被淘汰了,可是我却没有想要改变这种阵型的想法,因为我手上没有能够配合新式阵型的武器,即使我就是换装了后膛装步枪,还是不能想二战一起以后那样进行单兵作战,火力跟不上啊,在这个时代下果然还是要用密集阵型啊。 “一排跪姿,二排站姿,射击准备!”此时我来到了队列的侧面与第一排的毛孩子们也保持了同一水平线开始发号施令。只见毛孩子们将刚领来的子弹拿在手中一一握好,“装弹”伴随我的口令,只见这群毛孩子们先把枪后方的击锤板起然后不算太熟练的也不算很生疏的把纸质子弹咬开并把弹头咬在齿中,将其中的一小块底火药先至于击锤的下方,然后将打开的纸质子弹内的火药连同包装纸一同倒入枪管中,同时将口中的子弹也放入枪管内,再将插在枪管下方插槽内的通条取出并插入枪管内快速的来回压动三次,最后将通条取出,站姿的毛孩子将枪再次将枪靠在肩上,而跪姿的则将枪枪口朝上以四十五度角握在双手中。“瞄准”靶场里有四个大标靶,实木做的,十分的结实,在我瞄准声后所有的毛孩子都将枪端平瞄准了前方的大靶子。“五十步距离标靶,射击!”此时我一边捂住自己一侧耳朵,一边喊道。只听见“啪”“啪”的枪响以及靶子闷闷的中弹声当然也会听见脱靶后打在后院墙上的声音。后院的靶场足够大,我用自己的双腿来回的测过,大概有三百步左右,算上误差的话,那么大概就有三百米左右,第一轮齐射训练是五十米的,那么随后就是一百米的齐射,一百五十米的齐射,以及最远三百米的齐射训练,齐射训练一共进行了六轮,最后一轮三百米的射击训练结束后,我略带自创的幺蛾子就开始了。“现在进行随意射击训练,时间五分钟计时开始。”我退到了一旁,开始看着毛孩子们的行动。随意射击就是不必听我的口号即可进行全部的行动但是有要求,要求就是从三百步处练习第一枪随后往前每五十步一枪直到一开始的五十步距离处练习最后一枪并在五十米处列两行队形站好,每人必须打完六发子弹时间上限为五分钟如果超时也必须打完六发,且每一个动作也必须到位尤其是通条的使用绝对不允许为了加快速度而将通条随处乱插,至多允许握在手中。而我则会记录每一个毛孩子所用的时间,根据所用时间来作为三天后吃肉时的排序依据。至于惩罚,只要有一个人不能在五分内完成所有人都要受罚,毕竟这群毛孩子们是一个整体,我要让他们有这个意识。在我一声令下后,毛孩子们将之前做过的动作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做了起来,“啪”“啪”此时枪击的声音就没有之前的那么整齐了。毛孩子们争先恐后,但是动作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出格的,违规的。这样的训练的意义是为了训练毛孩子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并且在快速移动下如果保持有效的装弹,没办法此刻还没有自动武器想上弹就能上弹的,但是部队又会经常进行快速移动为了保证火力学会在快速移动中装弹是很有必要的,这样就能保证在快速移动到下一位置时可以提供火力输出,而不是快速移动到下一个位置再一次进行装弹的动作浪费时间。五分钟后,大部分毛孩子都完成了,可是还是有几个没有能完成,惩罚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惩罚措施是这样的:没完成的毛孩子的,他们在我的目光之下很自觉地把手中的枪举过了头顶,然后蹲下身子一边蛙跳一边口中发出青蛙呱呱的声音,这几个毛孩子会绕整个靶场一圈,而成功了的呢他们会按照我教给他们的俯卧撑的方式保持趴着的姿势,既不下俯也不起立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蛙跳的几个毛孩子跳完归队也摆出这样的姿势,然后所有人一同完成五十个俯卧撑方可起立。一开始建二对于我的这种惩罚表示了强烈的谴责,说我这样是侮辱武士的尊严,即使他们还是孩子。而我只对健二说了一句:让我们看看成效,建二就不再谴责了,转而开始观望,最后这样的惩罚用实际效果向他作了证明,毛孩子们不成功的越来越少,建二终于彻底沉默。当然也有不服的毛孩子,不过这些不服的最后也都被我制得服服帖帖了,其中到底有怎样的过程我就不想细说了,关黑屋,短饮食,体力惩罚,劳动惩罚,最后没有人不服。不过我也不是只会干惩罚的,恩威并施这个谁不懂呢? 随意射击后二十发弹药也就用掉了十二发,最后剩下的八发自不必说,标准的打靶练习,距离为二百米,站姿四发,跪姿四发,这个成绩也会成为吃肉的排序依据。打靶的成绩有一个及格线,不及格的不会连做到他人,惩罚也简单双手举枪过头三百个蹲起。这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群毛孩子们的打靶成绩还是不容乐观,不过要比一开始好很多了,这是练习后的结果,当然也包括使用老式的铁炮的练习。哦,说到这,之前的老外史密斯,最后同意了再来一趟日本给我带武器,顺带给我多带一些恩菲尔德以及那两把武器的弹药。但是在他临回美国的时候我狠狠的让他放了把血,在一番唇枪舌剑后我用低价把他之前所有的恩菲尔德纸质子弹都给买了,又从他手里饶来一块表和一套左轮,这几乎让史密斯看见我腿都打了颤,最后他答应说一年以后回来。所以现在我才敢稍稍的放开了一点,用上恩菲尔德来训练。老头建二对我来回的买枪表示了一丝不悦,不过最后还是许可了。 最后所有的毛孩子都完成了打靶训练后并完成惩罚后,一些孩子略带气喘的又整好了队,最后以我的解散宣告了下午的训练的终结,我说啊看起来时间并不长,但是实际上还是要花掉一个下午的,最后的打靶是最慢的,装弹慢靶子少,没有办法。今日完成后太阳已经微微的西靠了,我慢慢地跺回自己的屋子,路上建二拦住了我,说他明天要出去,当然不是求我批准的,只是知会一声,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又和他闲谈了两句就接着回自己的房间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不算幺蛾子的幺蛾子——杏子 转过天的白天,毛孩子们准时的聚集在后院的靶场里,准备接受每天上午的训练。上午不是我的天下,是杏子的。本来上午的训练我是打算用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来完成的从而锻炼毛孩子们的体能,耐力,以及团队合作。但是就如之前说的过的建二建议我让杏子来做,所以我让杏子去做了那么一回,在看过杏子的第一次的训练过程后,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去插手了就给给杏子提了一些建议,在杏子对自己的训练方法加以改进后,我除了做肉食的那天其他的日子的白天我都会休息。哦,对了,补充一下牛奶和肉食在将军大人加入饕餮行列后,就没有再让我操过心了,到做肉的日子生牛肉会送过来,生牛奶则是每天都送我每天来煮的。回来说毛孩子的训练,毛孩子们身着短衣短裤,列队站好,杏子则和我昨天下午一样站在所有毛孩子的前面,看着毛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在杏子的脚边蹲坐着两只浑身漆黑面露凶相的大公狗,这两只大狗是杏子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狗,十分的听话,具体的说是听杏子的话,杏子的很多训练都和这两条大公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两条狗不帮忙训练的时候就呆在大门口阴暗的角落里帮着职岗的毛孩子一起守门。“汪”一声狗吠宣告着杏子训练的开始。为什么说叫不算幺蛾子的幺蛾子呢?毛孩子们大多都是武士家出生,以前都是练过的一般的体能等基础问题并不大,可是杏子给这帮毛孩子乃至我都好好的上了一课,现在随便找一个毛孩子们问他曾经的训练受罪么他都不会的点头的,因为杏子的训练太虐人了。毛孩子们的第一项训练就是跑步,绕着靶场去跑,圈数不定看心情和情况,这个相对而言本来没什么困难,我的本来计划里也是有这一项的,但是杏子却在这一项里加了一点料,两条大狗一条在后面一条在侧面,一边咆哮一边伴随着毛孩子们跑,一边跑还会一边叫,说白了就是被狗撵着跑。如果没有掉队,还则罢了,一旦掉队了,末日就来了,跟在后面的大狗会毫不留情的来到掉队者的身旁一把把他给扑到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来回的蹭,亦或是直接把人扑到后对着人脸排泄尿液。这种惩罚比我让他们去蛙叫蛙跳更令人发指,但是建二知道后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提什么武士的尊严,我不得不说——不公平啊。这两条大狗在跑步的时候还远不止只对付掉队的,对于不掉队的它们经常性的会猛然扑上去,强制把人扑到然后再去干那些恶心人的事,有的时候杏子也会突然地往毛孩子队里投掷一些重物甚至杏子还会拿过铁炮对着毛孩子们脑袋上方就来一下,只要被砸到了或吓到了,之后就一样了。就这样在加上什么时候停下来完全是由杏子说了算了,所以这个跑步的过程绝对是一场炼狱,毛孩子们在这样的压力下,最后不仅跑的越来越快,对于跑动中各种的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个是我训练里所绝对没有的。 跑完了,没有任何的休息就会进入下一项,俯卧撑,数量不确定,也是看心情。这个东西是我加进去的杏子表示同意也就加入了他的训练之中。本来跑的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再接着做俯卧撑,很多毛孩子就会偷懒不做到位,这时候两条大狗有一次出场,跑步他们也累,但是它们可以休息,于是谁做的不标准这两条狗就会很悠闲的趴到这个人的背上,两条大狗的体重我没有测过,但是看样子就知道绝对不会轻,这样的体重加到体力已经透支又正在做俯卧撑的人身上可想而知,被趴住的人一但撑不住,那么这两条狗绝对就会又来劲了,可以让这个人感到生不如死,畜生欺负人可是你却绝对不能还手,这样的憋屈与侮辱,绝对要比任何体罚都记忆犹新。俯卧撑结束以后会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不长,此时正在休息的我就会用大桶装两桶水出现,给毛孩子们补充水分。短暂的休息过后,就会进入很正统的训练,近身搏斗还有长枪训练和佩刀训练,因为在要求购置新枪时我和史密斯说了要把配套的刺刀也弄来,史密斯表示要加价,我则表示同意,反正不花我钱。带刺刀的步枪近战时在一定程度上与长枪类似,所以在正统的训练里就加入了长枪训练。正统的训练无外乎集体练习,然后分组对练,以及和教官对练,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毛孩子是服杏子的,结果杏子不拿家伙空手白刃(虽然都是木质)把好几个严重不服的毛孩子都打了一顿,不服的就都服了,之前说毛孩子不服我,我也是这么处理的。正统的训练没啥好说的,但是后面的训练就精彩了。正统训练后毛孩子们会每人取一把在一头包有石灰的木枪,然后毛孩子们分为两组,一组和一只大狗对打,两只狗那一只身上的白班越多越厚,哪一组胜出,胜出那一组的人在吃肉的时候有往前的拍的机会,输的那就往后吧。四十个人打一只狗,怎么说那狗都得是要死不活的吧,可是这狗之前的表现就已经证明了这不是一般的狗,闪转腾挪,这么大的狗比猫都灵活,看上去绝对是违和的。第一次两组毛孩子都表示太简单了完全不用去分组,一个人就够了于是在分组后依旧各自为战最后两组人分别在两只狗身上各点到了两下,一圈人打一只畜生,就这结果······换谁谁都接受不了,后来分了组的毛孩子们慢慢开始同心协力,大狗身上的白点才渐渐的多了起来,看这群毛孩子们为了打狗事出浑身解数,可那狗却一点伤都没受到,最后还会摆出一副嘲弄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发笑。而毛孩子们更多的可能感到的是屈辱,与无奈。就这样今天上午的训练就结束了,杏子拔毛孩子又聚成两列,看着他们,“下午老式铁炮练习,解散”,送完水在一旁一直看着的我出面宣告了下午的任务,并把毛孩子们就这样解散了,毛孩子们对我和杏子鞠一躬,便离开了后院靶场。 当然并不是每日的训练都是这几样,有的时候也会有其他的训练,比如找来一个较高的东西人站上去,其他毛孩子在地下接着等等,训练也会经常变换一些花样,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两条狗时不时会来捣乱的,与世毛孩子们曾经想尽办法摆脱这狗的淫威,说了就是与这狗对抗,想给狗吃脏东西,把狗眼蒙上等等,最后都失败了,其中还有一个毛孩子被狗狠狠的咬伤了,从此再也没有打狗主意的了。这么苦,这么侮辱人有没有要离队的,没有,或者说没有人敢,法度里的一条死死地限制住了他们,私自离组,擅离职守,切腹。那无视法度一定要跑的,江户城就这么大,你能跑多远?就算跑掉了,父母俱在江户,一旦做了逃兵,那么必会使父母蒙羞,那就有家不能回了,而且自己武士的身份也会被剥夺,一下子就会成为平民,不划算啊。所以这群毛孩子,至今没有一个要跑的,彼此之间也越来越团结,训练与饮食成果也越来越明显,只是他们还是毛孩子,没有真上过战场,没有真的杀过人,他们永远只能是毛孩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恨之泪,悔之泪 其实就在毛孩子们正在训练的时候,老头建二在一个德川家茂的小姓引导下来到了江户城里的一处幽暗,破旧的小屋子前。屋子的门牢牢地锁着,门口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护卫,在屋子的四周也有一些巡逻的武士。“老大人,齐昭公现在就住在这里,请您稍等我去通报一下然后带您进去。”小姓在对站在一旁的建二恭敬地说道。“嗯,快去吧。”建二站在门口前方,眼神略带焦灼。小姓来到门口的守卫处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什递给了门卫,门卫一见此物立马单膝跪地,然后就听见小姓说道,“将门打开。”。“是”,门卫把头低下回道,然后站起身把锁着的门打开了。小姓回身来到建二处,“老大人请进。”,“午时,弄两份精致的餐食,送进来,还有酒要多一些也送进来。”建二半只脚都踏进了屋子,最后又回过头嘱咐小姓说道。“呃··是”小姓一愣,随后还是应道。建二走进了屋子里,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的没有后院,里面只有一扇窗户,置在墙面的高处,丝丝的阳光可以透进来,屋里面的氛围让人感觉到这不是屋子而是监狱。屋内也没有什么家具一张桌,一张垫子,一套被褥,还有一个用以处理个人卫生的净桶突兀的置于墙角里。屋里坐着一个憔悴的老人,头发杂乱,眼神略略呆滞,身着木棉制的武士服,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虎三郎,虎三郎。”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老人这幅摸样,建二一下子没有能忍住自己的泪,颤声的喊着德川齐昭的乳名,“看这里,看这里,是哥哥来看你了。”,坐在那里的老者,眼睛微微的动了一下,把头轻轻地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就这样两个老人的目光交汇了。坐在地上的德川齐昭眼神慢慢的由呆滞,变得有神起来,在这有神的目光中一股火焰正在慢慢的点燃。“虎三郎,哥哥来了。”建二还在呼唤着坐在那里的德川齐昭,突然间德川齐昭一下子暴起,一边高喊一边猛地向建二扑了过去,“混蛋,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地狱里的恶鬼,你这个恶鬼的帮凶,还我····还我水户的男儿们的性命来,还给我来。”建二淬不及防,被德川齐昭一下扑倒在地,德川齐昭就像疯了一样,一下子骑在了建二的身上然后把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掐在了建二的膊颈之上。“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冷静点····”德川齐昭用的力气太大了建二被这样掐着连话都说不出了。“死吧,去死吧。”德川齐昭状若疯狂两肩一耸把手更是死命压了下去,建二被掐的眼睛都有点要翻白了。“狂徒住手。”屋子的门又被打开了,一直站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听见里面声音不对,赶紧冲进屋子,只见其中一个护卫一脚就把其在建二身上的德川齐昭给踢飞了出去,另一个则赶紧来扶就快被掐断气的建二。“老大人,没有事吧。”护卫一边给建二顺着气一边问道。“呼····呼····”建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无法回答。而刚才一脚把德川齐昭踢飞的护卫此时正在对着被踢飞后趴在地上的德川齐昭施暴,“老家伙,老实点。”。“住手···咳··别打了,你们···都咳咳。”建二见德川齐昭正在挨打,也顾不上继续把气理顺,赶紧喝止了前面的那个施暴的护卫,“你们都给我出去,不许再进来了。”建二对被两个护卫救了一命这件事丝毫没有道谢的意思,反而是把两个护卫呵斥着赶出了屋子。屋子的门又被带上了,两个护卫不明所以的被赶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两个老者,两个老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趴在地上都是不说话了,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哼·····哼····”略带沙哑的哭声打破了屋里的无声,德川齐昭哭了。建二终于理平了自己的气息,他慢慢的撑起身走到德川齐昭的身旁俯下身子把德川齐昭给扶了起来,只见德川齐昭一副苍老的脸上占着泪,占着不知何处流出的血还有从地面上占来的灰,落寞老者,晚景凄凉莫过于此了。 “混蛋啊····还我水户藩健儿的命来啊。”德川齐昭一边哭着一边痛苦的号到,作为一个有作为的藩主,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不是家名被销亦不是自己被禁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自己的领民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水户藩正在此列之中,德川齐昭作为一藩之主,整个藩几乎遭到了一次毁灭性的的血洗,作为一个藩主怎么能不心痛,他的心中此时充满的只有仇恨,对于幕府的仇恨,对于井伊直弼仇恨,还有对于默许了井伊直弼行为的自己的哥哥建二的仇恨。“虎三郎,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为什么默许了井伊直弼的行动,默许了这一切的一切,哥哥有罪,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德川家的未来,为了幕府的未来。”建二看着这个杯自己扶着的末途的老者也是流着泪水的说道。“哼···你知道你的行为继续下去还会导致出什么么?尊王攘夷,推翻幕府,你的兴建学堂之为,传播思想之为,如果继续下去只会是给有心的人给利用,最后灭亡我德川家。”建二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德川齐昭的衣物之上,“我也知道你恨井伊直弼,甚至现在你深深的恨着这个幕府,但是你要永远记得你先是一个德川家的子孙,随后才是一个藩的藩主,不论如何你要把德川家的利益置于首位才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外藩之人为了颠覆我幕府,借用你之前宣扬的学说了,本意我们是为了将你传播的这种学说压制在萌芽中才会痛下杀手,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压制住,现在外面每天都有流血事件上到公卿下到百姓死者不可枚数,那些杀人者他们都说是你那学说的继承者,要为你报仇,消灭幕府,让天皇亲政,可是你有想过么?你那学说要让天皇亲政,那你说我们幕府要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啊!”建二说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终于把自己的眼泪给忍了下去,德川齐昭也不再哭了,他的目光又一次呆滞了,没有了焦距,仿佛刚才暴怒的痛哭的,完全不是他这个人。建二扶着又呆滞了的德川齐昭坐到地上,然后用自己的衣物将德川齐昭脸上的污物拭去,自己则面对面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大人,您要的餐食喝酒····”很久之后,之前的小姓拿着两个大食盒走进屋子,他一进屋子就被屋子里的气氛给凝住了,两个老头对面而坐,一个目光呆滞一个紧闭双眼凝神静气。“放在那吧,你可以出去了。”闭着眼的自然是建二,轰退了小姓后建二自己走过去,把食盒给提了过来,把里面那些精致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摆好,放在彼此两人面前,建二又拿出食盒里面的酒和酒杯,给德川齐昭和自己给满上,然后他举起酒杯可是看见对面呆滞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酸,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哥哥,你说的意思是,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么?”德川齐昭又一次开口了,他的眼神还是无光的。建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一杯接一杯。德川齐昭没有得到回答,双眼一闭,已经停止的泪水又一次流淌而出,悔不当初啊。德川齐昭一样一口将自己杯中之酒饮尽,流着眼泪又给自己添了一杯,也是一杯接一杯,落寞,孤独,悔恨一股子气息从他的身体里的向四周散播开来,两个老人有没有话说了,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 “我还会看你的,兄弟。”建二离开前如是说道,德川齐昭,微微点点头,两个有着渊源的老人今日就此分开。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水户藩——最后的疯狂(上) 三月樱田门事件,三月末四月初井伊直弼复出,四月水户藩大清洗,五月水户藩悼文传播,六月初尊王党全线反扑同月井伊直弼再出杀手目标直指各地尊王势力,腥风血雨布满了整个日本,七月双方持续对峙,流血冲突升级开始波及平民,同时多名幕府相关人员受害,同月京都内,数名尊王分子被捕,在闹市处以抱石之刑,随后枭首示众,其首级后被其他尊王分子所劫,去行不明·····就在这不间断的流血冲突之下,时间悄然走入了八月,八月作为一年中最热的月份,也是人心最为躁动的一个月份。江户城城下町,一间酒屋之中一群人正正襟危坐,商讨大事。“幕府欺我水户太甚,杀我同胞,囚我主君于吹上幽屋,此仇不报难平心中愤懑啊”,屋内一人开口就是充满的仇恨的感觉,“恨井伊直弼此贼,公报私仇,恨将军无能竟使我水户之人形同朝敌,遭万人唾骂,幕府无道,我等水户藩儿郎当救出旧主,灭杀井贼,后匡扶幕府,再整朝纲,众位意下如何?”又是一人开口道。屋内众人无不点头,纷纷赞成。“那今日吾等就在聚义,共讨幕府,若不能成亦虽死犹荣,慷慨赴死。”一人站起高声喝道。“好”,“好”,众人纷纷站起示意同意·····这是一场窃国大战的前奏,没有什么人煽动,也没有什么太久的密谋,只是一大群水户藩藩士四散的自发的聚集到了江户,最后又在江户彼此相遇,相遇后决定以一次突袭的方式直击幕府的核心江户城,救回老主与主公,然后再立幕府,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之前没有丝毫的风声,所以江户城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混乱。八月骄阳似火,江户城吹上内,毛孩子站在炙烈阳光之下正在进行训练,意志的训练任何时候都是在进行的,而忍受烈焰骄阳对于人的意志而言就是一次良好的训练。此时的训练科目是杏子带队的体能训练,这三个月训练下来,毛孩子们身上最后的一丝稚气已经消磨殆尽,缺少的只是一场实战他们就很可能变成一只真的精兵·····在毛孩子们训练的时候,一顶华丽的轿子正缓缓的往江户城大门靠近,轿子上刻着水户的三叶葵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大名的专用轿子,轿子四周围密密麻麻的站着快有三百人的卫士,他们身着全套铠甲伴随着轿子缓步前进,看上去这些人是在护卫着什么人往江户城里来。这么庞大的队伍慢慢的接近了大门很快离大门只有一条护城河之隔。虽然江户城里很早就发现了这支队伍,可是江户城里数只番队并不知道这群人的意图,水户藩两任藩主此时都被关在江户城里所以水户藩此时不应该有大名的,同样也没有接到通知说水户藩有要登城的消息,而且这护卫队人数太多了,这样的情况很不合常理,在无解之下这个问题迅速的被推到了在职的若年寄处,若年寄也考虑到了之前的情况,可是有着安政大狱前水户藩强行登城的经历,以及水户藩依旧还是德川家的亲藩,再加之若年寄内对轿中之人身份没有丝毫把握,最后在犹豫之中若年寄并没有下令加强戒备,只是判定为水户藩可能再次强行登城向将军申诉,江户城只是在大门处多加了数十人护卫以防止水户藩可能再次作出的强行登城之举。就这样三百人左右的护卫以及那一顶装着不知何人的轿子进到了江户城下。 “冲啊,救出我主。”变故陡生,本来看上去是水户藩护卫的武士们突然暴起,三百人左右的护卫瞬间就变成了暴徒,大门的守卫在毫无反应之下瞬间被袭杀,一个暴徒打开了轿子,轿子里根本没有装人,装的都是焙烙玉,暴徒中过来数人每人都拿了数颗,便向江户城的更高一阶冲去。此间变故使江户城瞬间大乱,城中有守卫迅速报警,但是一线城内守卫淬不及防,很快的就损失过半丢失了与大门所连接的三之丸,三之丸守卫败退至二之丸后,与二之丸守军合流并迅速的关闭了城门。江户城里有不少的番组护卫不假,但是这些在非战争时期看守这么大的江户城这些护卫还是比较吃力的,所以每一个番组都有自己的驻扎地与守卫地,互相支援还是要一些时间的,此时在暴徒们所前进的道路之上只有两组在三之丸受损严重的大番,一组整编书院番,总兵力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而二之丸下面的暴徒则依旧还存有接近三百人左右的兵力。本来守城都是应该要用到弓箭与铁炮的,可是这次是突袭,守军根本没有配置弓箭与铁炮,无法射杀敌人所以只有肉搏,但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合流后的二之丸守军只有依托城门阻隔敌人等待援军。情况看起来是要僵持了,但是暴徒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还在前冲······ “你说什么,水户藩反叛已经攻破三之丸,正在强袭二之丸?”本丸,在得到通报后德川家茂一脸的不可思议,此时非是评定时刻德川家茂身边一个幕臣都没有,“这······迅速传令驻守其他各丸的书院番与大番,迅速支援二之丸。小姓番与小十人组各出两队随我出战其他各队迅速拿取弓箭铁炮驻守尚在控制内的橹。”都打到家门口了谁还能不出战?将军没有时间整盔冠甲身着常服头戴帽子佩刀就带队出去了,随其出征的小姓番也大多没有穿甲的时间,另一组小十人组到时随时冠甲的可是一样命令匆忙,没有了时间领取弓箭与铁炮,只能以肉搏兵器迅速出战。就在将军临危不乱的指挥出战时一声声巨响宣告了二之丸的陷落,焙烙玉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给投掷此物的人足够保护并且使投掷者其远离弓箭铁炮等物,此物用于攻坚再合适不过,而此刻刚好就是没有弓箭铁炮之时。当然了江户城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橹此间驻守人后都是弓箭与铁炮的良好输出之地,但是和平时期本来守卫就费劲了,那还有什么兵力去守橹,橹的作用是在战争时期作为固定火力输出点而设置的,这种奇袭几乎与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奇袭,橹就废了。江户城的城门均是实木包铁打造坚硬无比但是在数十颗焙烙玉的轰击之下,还是没有能够坚持住,轰然倒塌,二之丸守军不得不在没有得到增援的情况下近身肉搏。肉搏战讲究力量,士气,武艺。力量与武艺攻守双方实际相差不大,但是就亏在士气之上了,守方多年没有战事早已磨平内心,又是惜命如金毕竟还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士气根本不堪一击,攻方则目的明确,心存死志,但求救主并屠灭将军如若不成慷概就死这一高一低高下立判,二之丸的守军连五分钟都没有坚持住就被击溃,分别向着二之丸御殿以及本丸退去。将军此刻是真真正正的被打到了家门之下,暴徒的脸此时德川家茂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离灭亡只有数步之遥。 正文 水户藩——最后的疯狂(下) 江户城里一片大乱之时,在离江户城不远的彦根藩邸里也在进行着死斗。约有百人左右的暴徒以江户城内爆炸的声响为信号对彦根藩邸发起了突袭。由于参勤交代制从德川家光时代起各地的藩主大名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前往江城里呆着,为了让各藩主在江户城里有居住之地,而不是风餐露宿,幕府以谱请的方式在江户城里给每一个藩都修建了一个藩邸,这些藩邸不仅是大名的居所,同样的也包含着让各藩的藩士居住的作用,这样幕府可以对各藩藩士及大名有一个良好的控制。彦根藩邸里此时除了井伊直弼以及其亲卫队外还有一些普通的彦根藩藩士,整个彦根藩邸大约也有百人左右的战力。在爆炸发生时,作为藩主的井伊直弼第一反应就是让人查探发生了什么,“来人,刚才的爆炸是从吹上传来的么?”,片刻就有人回报到,“不是从吹上方向来的,是江户本城,现在还可以看见城内冒起了黑烟。”因为有我的存在,吹上每一天的下午都会传来类似于焙烙玉爆炸的枪声,一开始很多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后来经过幕府的解释再加上吹上也没发生过什么例如火灾之流的不好的事情,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今日居然是本城有爆炸声还冒起了黑烟,不明就里的井伊直弼本能的就觉得要坏事,“所有人赶紧整齐装备随我登城。”,杀伐果断此刻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大人,不好了,有人攻击藩邸,正门守卫淬不及防已经失守,敌人正在攻击二门。”此时一个身穿铠甲的守卫,向井伊直弼禀报道。井伊直弼脸色一紧,“你,你,保护者着夫人到后院里去,其他内宅之人迅速随我出战。”,连穿铠甲都来不及了时间都没有了,情况迫在眉睫了井伊直弼点出两人保护家眷自己则带队出击。作为一个大藩的藩邸,有个好几扇门很正常,此刻再失守了正门之后,彦根藩邸内众人正死死的的抵着二门。“用力,不能让这些人把门撞开。”门内的一个彦根藩藩士死命的吼着。“都让开,都让开。”门外突然有人喝道,然后就听见一种液体击打到了门上的声音,“点火烧开大门。”门外的暴徒,用早已准备好的油泼到了二门之上,用火烧门。“彦根藩邸的门可比不了江户城里的城门,城门包铁就是为了防止被火烧,但是这样的门对于爆炸的防护还是不足的。而彦根藩邸的门就只是纯粹的实木门不仅不耐炸,火也难防。只是几十秒,大门的热度就让门内的彦根藩藩士再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死死地挡门了纷纷的跳离了大门,“嘭”二门在火光中轰然倒了下来,“杀啊,杀死井贼。”门被轰开暴徒们就如同井喷一般一下涌了进来,“冲锋,把他们推出去。”二门的彦根藩军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声音,从一门处撤回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守卫,伙同从一门与二门间藩士宅邸里安全撤进来的藩士不顾性命的就对暴徒们进行了反冲击,场面一时胶着住了,但是暴徒们人数众多如果没有其他援军二门后的空地很快也会陷落。 “冲出去,杀尽敌人。”井伊直弼此时带领内宅内所有的亲卫队迅速的冲了出来,“嘭嘭”亲卫队如猛虎下山一般突入了二门后空地上的战场,“嘭嘭”的人体互相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突进,突进,井贼就在前面。”暴徒们看见井伊直弼后就如同磕了药一样,再次爆出惊人地突进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亲卫队及二门守军在于暴徒对战十分钟后,二门的临时守军全军覆没,只有亲卫队还在死死的抵抗,不过亦在节节后退。此时二门的火已经在向周边蔓延了,火势也慢慢地燃了起来,虽然彦根藩邸的四周也是其他藩的藩邸,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彦根藩邸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藩邸都紧闭大门没有一个派出援军,有的是在观望,有的则是压根没有想过来救井伊直弼,局面对于井伊直弼而言此时处于绝对的劣势。,“大人速速后退,此间已经要挡不住了。”一个亲卫摆脱一个暴徒的纠缠后来到井伊直弼近前,说着就要把他往后架。可是井伊直弼一把打掉了亲卫伸来的手,然后轻轻地把自己的配刀给拔了出来,“若今日老夫需必死,则老夫绝不苟活。”说罢井伊直弼双手紧握刀把,一个加速就冲入了战场。“井贼,冲上来了,杀了他,为我水户复仇。”暴徒气势又是一增,但是井伊直弼这一举动一样大大的鼓舞了亲卫队“保护大人”“死战,杀敌”亲卫队的士气也是陡然一增,居然将狂暴的暴徒们给死死的挡住了。局面从二门守军反突击后再一次陷入胶着。刀剑交响,鲜血横飞,头颅从躯体上掉落,在地面上缓缓的滚着,不知何人的手臂此时在焦灼的战场里来回的被践踏,四周火光此时映照着场地里敌我合计近百人,残酷的战场,修罗的地狱。 “快来灭火啊。”二门后空地上死斗的众人并没有在意此时从彦根藩邸外传来的声音。居于彦根藩邸其中的敌我之人,根本没有在意四周火势的变化。但彦根藩邸附近的其他各藩藩邸眼见不妙终于派出了援军,理由并不是为了来救井伊直弼,而是救火,日本的建筑大多都是木制的最畏火灾,此刻由火烧二门引起的火焰已经将整个彦根藩邸给包围了起来,还有着要向四周蔓延的趋势,一旦火势蔓延了那就很危险了,很有可能把附近所有的藩邸都一并烧毁,这是其他各藩绝对不愿意见到的,其他各藩藩士纷纷的走出自己藩邸一部分拿着水桶打水灭火另一部分身着铠甲向着尚未倒塌的彦根藩邸内交战地前进。此时二门的空地上,双方都进入了最后的时刻,百人的暴徒此刻不足二十人,而原先满编的井伊直弼的亲卫队也只剩下了十人不到,井伊直弼依旧活着,只是身上多处受创但均不在要害,血染红了他之前华丽现在破烂的衣物。“····誓杀··呵····呵···誓杀井贼,····冲啊”暴徒们中一人一边咽着口水大口呼着气,发出了最后的突击宣言。“呵·····呵·····保护大人”亲卫队一样咽着口水说道,彼此双方在火场里只考得太久了,虽然在空地上没有受到浓烟的影响,但是温度的升高氧气短暂的供应不足,让彼此双方都很不好受了,双方均是强弩之末,但是暴徒们凭着自己最后的一口热气冲了上来,目标直指井伊直弼,亲卫队毫不示弱他们人数虽少但是迅速的将井伊直弼给围了起来,又是撞击之声,暴徒们的冲击显然没有那么犀利了,没有撼动亲卫队组成的圆圈,还被亲卫队杀掉六人,但是亲卫队最后的不足十人也在冲击下死去了一半只剩下了最后五人,死死的守在井伊直弼身旁,双方又一次开始混战,只不过规模小的太多了,混战下一个狂徒瞅准时机猛然将刀递出对着井伊直弼的胸口就刺去,亲卫此时虽然围住了井伊直弼但是空隙太多一时回防不及,井伊直弼一刀挥起挡住刀随后一拳打出出刀的狂徒一下就被打得满脸桃花开,但是这个狂徒,没有放弃忍着疼痛将手一翻刀刃斜上对着井伊直弼就划了过去,井伊直弼此时出拳之力用老,身体转动不及只好微微后仰但是就这样还是没有能够躲过这一刀,斜上这一刀直接将井伊直弼的脸给豁了一道大口子,,这个狂徒以为得手了,可未曾想,微倾的井伊直弼此时终于将握刀之手收回对着这个狂徒就是一刀,这一刀直中要害,这个狂徒连声音都再也没有发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大胆狂徒住手。”燃烧的二门一群其他各藩的藩士终于跑着突入了战场,可是他们一进场就被场内的气味给熏住了,浓厚血腥味让人已难以忍受,然后一地的死尸让见惯了和平的他们大脑霎时就陷入了空白。水户狂徒们的这一次冲击还是没有能够杀掉井伊直弼,正在混战中的他们突然发现一群身着铠甲的援军,狂徒中的中一人迅速摆脱了混战高喝到“苍天无眼啊,老主,当主在下未能给你们报仇,只有先行一步了。”说罢将手中之刀倒转,一刀就捅入了自己的肚子,剩下亦不足十人的狂徒见后亦纷纷如此做,二门后空地上本来就已堆起尸体里就又有加入了一些新鲜的材料,彦根藩邸里的一切瞬时结束了,只剩下肆虐的火魔还在无情的燃烧着,浑身是伤的井伊直弼终于松了口气,用手捂脸缓缓的倒了下去,“大人····大人···大··”周围残存亲卫的声音渐渐模糊渐渐模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疯狂的终焉 彦根藩邸的大火并没有影响到江户城里的战斗,将军本丸在没有受到远程攻击袭扰的暴徒面前其实不堪一击,不过数分钟本丸的大门也被击破,德川家茂不得不亲自带队与敌人肉搏,但是江户城里的各番组太久没有进行战事了,即使德川家茂亲临战力还是不堪一击,暴徒人多势众心存死志,而德川家茂这边除了一支小姓番死战不退,剩下的书院番组和大番组很快又败退了。他们本身战斗力不高么?不,每日也是不停锻炼自己的武士不可能战斗力低下,之所以那么容易就溃败了只能说他们没有被逼到份上,江户城太大了,可以往后退的地方太多了,只要一直还有可以退的地方人就不会拼死战斗。 “将军大人,撤回天守阁吧,不能再在这里打下去了。”伴随着其他几个番队的撤退跟随德川家茂上阵的那只小姓番在暴徒的攻击下压力陡增很快就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了只是还在勉力抵抗,一个小姓见势不妙赶紧向将军提出撤退的要求。“撤,撤回天守继续作战。”德川家茂毕竟还是一个青年,不会像井伊直弼那般拼死一战的,内心的恐惧,同样亦是没有背水一战的条件使德川家茂同样选择了撤退。 “乓”,一声枪响此时突然划过德川家茂的耳旁,萌生退志的德川家茂颓然激昂了起来,“铁炮队上来了,不许退,顶住给铁炮队推延时间,不要让他们接近铁炮队。”这一枪给德川家茂注入了天大的勇气,果然一支三十人左右的手持铁炮的队伍正以最快的速度切入战场,“乓”一阵枪声给守军提起了极大的勇气,暴徒们一下子就伤亡了十几人,毕竟刀剑之伤除了砍到要害否则无法一击致命,而铁炮只要在有效距离内打中一枪,那是非死也要失去战斗能力的。本来已经退却的其他几个番组此时也重新加入了战斗,战斗开始向着守军方向倾斜。 可是铁炮的准备时间太久且射程太有限了,在刚才的一阵枪后,铁炮队就进入了费劲的再装填过程,“拖住,一定要拖住。”德川家茂挥着着自己手中的佩刀,指挥着战斗,此时的战局残存的小姓番与其他几个番组将暴徒死死地拖住,暴徒的一侧空门大开,给铁炮队的射击提供了良好的空间,而暴徒们则根本没有把那点铁炮队放在眼里,他们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消灭将军,所以没有理睬在一旁慢吞吞装填的人数极少的铁炮队。“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德川家茂的脸一样子就变得难看了,“别下雨,千万别下雨。”德川家茂此刻心里默默地祈祷,可是天不遂人愿,几声雷后,倾盆暴雨毫无征兆的就泄了下来。 铁炮队,毁了,大雨下老式的铁炮根本无法击发,铁炮队瞬时哑火。失去了远程火力的支援守方士气一下子就跌落了下来,德川家茂没有任何的犹豫时间了,除了撤退此时任何的命令都是无意义的,可是由于之前的命令守方根本无法脱离暴徒的战斗范围,无法后撤,强行后撤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出战的八十人小姓番此时只余五人,其他番队虽然剩下不少人,可是都惶惶如丧家之犬,支援部队尚未到达,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部队了,德川家茂面如死灰,而暴徒们脸上都透出了胜利的喜悦,德川家茂必然命丧于此了。 “准备····放。”伴随着一声口令一阵排枪响声打破了大雨中的局面。这回暴徒不是只是死伤十几人了,这阵枪响后只见暴徒众里猛然间就绽放了大量的血花,一团一团的透出血腥的美丽。有的暴徒被一抢打中了脑袋,脑袋随着枪声炸的四分五裂,有的被打中手臂,手臂一下子就被炸断,有的被打中大腿的,大腿从受弹处齐整的炸裂开,残肢脑浆鲜血,在大雨中四处飞散,哀嚎声一下子就打断了本来不间断的刀剑交响之声。攻守双方都被这残酷血腥的一幕给震住了,一切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枪声的来源。 “是他。”德川家茂看清这支队伍的指挥者后,格外的惊讶居然会是一直呆在吹上的井上村辅,虽然德川家茂时不时就会去吹上的这支部队的驻地待一待,但是德川家茂从来就没有把这支部队当过真,只是出于建二的面子才设立了并维持了这支部队。可此时这支部队一出场就震住了所有的人。 “准备,放”又是一阵枪响,血花再次四溅,只是这一次没有第一次的那么多了。在我的号令下一些毛孩子又射出了死亡的子弹,可是还是有十几个翻身呕吐起来,大雨下我目光不变的的看着前方的敌人们看着那些漫天的血雾我的胃也是一阵翻滚,知道米涅弹威力大真没想到这么大效果这么······“卓越”。我在接到支援德川家茂后迅速的就把毛孩子给带出了吹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天守的方向赶去,平时的训练使得毛孩子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赶而在跑动中装弹则保证毛孩子一到位就能开火,这场不在我预计中突如其来的战斗恰好符合了我的想法,给毛孩子们一场战斗好让他们了解战争让他们突破杀人的心灵恐惧与恶心,只要这一坎过去了,他们就的合格了。 暴徒们终于慌了,从来没有见过真么凶残的武器,这武器虽然长的和铁炮差不多可是怎么射的比铁炮快那么多,威力怎么那么大,太可怕了。“分队,分队,消灭那支部队。”在受到两轮火力洗礼后暴徒们回过了神,立马就从大部队里分出了一部分朝着我们这边冲来,两轮火力过后暴徒们的人数从二百八十多人锐减到不足一百五十人。分军后大概有八十人朝着我这边冲来。“准备,放”又是一阵枪响,响声比第一次少比第二次多,一些呕吐过的毛孩子在十几秒强忍住了胃里的翻滚继续开火,这样冲过来的八十人还没有照面就死了一半。“移动,装弹。”距离有点近了,必须要拉开,在我的口令下毛孩子们开始移动同时在移动中开始装弹,可是有个毛孩子没有能够听令移动,他们还是沉浸在了第一轮射击后恶心与恐惧里。在跑动了几步后我发现了那几个毛孩子,我眉头一皱,“不得抛弃战友,所有人上刺刀,转身准备近战。”转瞬我就下达了对于火枪部队且还是孩子的部队最为不利的口令。近战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毛孩子们迅速停下了脚步抽出插在腰间的刺刀,装了上去转身就往回冲过去,这里面有些毛孩子子弹都装完了。 暴徒毕竟是暴徒有着一股子悍勇之气,甫一接触毛孩子里就有好几个躺在了地上,八十人的毛孩子对抗四十人的暴徒,人数占优但实际最多持平,我作为毛孩子里唯一的成年人,我一手持刀,一手拿着从史密斯那里饶来的左轮,指挥者毛孩子们的战斗。刺刀的攻击很单调,就是一个刺字,这对于善于使刀的暴徒而言太容易破了。毛孩子们在近战里成长的很快,这些毛孩子不仅能够抵抗住射击杀人的恐惧与恶心,在近战里也丝毫不弱,可是近战对于他们而言还是残酷了些,八十人的毛孩子在近战里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十人,不过暴徒也不好受,毛孩子们三两组队的战斗,使四十人的暴徒此时在血战下也不足十五人了,这样的表现远超了我的预想。 我这边用血肉死战时,德川家茂那边终于是要“雨过天晴”了。在我之后送从他防区赶回的部队也终于到达。水户暴徒的突袭在最后一步失败了,如果我再来迟一些不打断暴徒们的节奏,暴徒就可以取下德川家茂的首级了,可现在守军已至再无胜望了,这些暴徒们在极端的劣势面前没有切腹反而变得更加暴戾,力求多杀,守军一时没有能够压制住暴徒们的死战死伤不少,但是人多势众怕什么呢? 水户藩最后的疯狂伴随着生力军的加入走向了它的终焉所有暴徒全部被歼灭。德川家茂此时面色已经如常,站在天守阁上看着井上村辅(王博)正指挥着麾下的孩子士兵们打扫着战场,此时内心一阵荡漾。他真的没有想到井上村辅(王博)的这支部队居然会这么强大,那三阵枪那漫天的血花,一群孩子与成年人战斗却丝毫不落下风,这些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此刻德川家茂对于这支部队的感官大大的改变了。同样对于井上村辅(王博)也有了新的看法,对井上村辅(王博)的能力德川家茂终于有了一个真实的认识,德川家茂心中微微的点了点头想到:看部队就可以知道他的长官如何,本来以为他是一个恰好傍上了叔父的家伙,现在看起来他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怪事没少干,但是这支孩子军真的不一般啊,火枪近战都不弱啊,这家伙之前救了扫部头,这回又带队又救了我,嗯······走眼了,走眼了······也是叔父既然推荐了又怎么会差呢···哎····。 突然“乓”的一声枪响打断了德川家茂的思考,枪声过后只见井上村辅(王博)胸口冒血轰然倒地,一个井上军的孩子士兵一脸盲然的举着枪,枪口还冒着阵阵青烟,枪走火了············ 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德川齐昭的选择 在水户藩疯狂的攻击江户城和彦根藩邸时一小只化妆成江户城守军的水户暴徒也靠向了处于吹上的德川齐昭的禁闭之处。救出德川齐昭对于这群暴徒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或许最后他们杀不了将军,杀不了井伊直弼,但是只要能够把自己的主君救下来那就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了。 “什么人。”德川齐昭禁闭处前的守卫并没有没有离开,德川齐昭作为幕府的重要犯人,也是不容有失的。“江户城里发生暴动,上头派我们过来加强守卫力量。”伪装的暴徒中一人回答道。“拿出你们的凭证。”守卫没有轻信他们的话,天守方向传来的战斗声音他们也听见了,此时守卫们也变得异常的紧张,生怕出事。 “哦,你是说凭证,来····”之前说话的暴徒一边作势往自己的怀里作势要掏一些东西,一边往守卫那边靠,“停住,不许向前,我叫你停住····”见有人作势掏东西又往这边靠,守卫的神经瞬间崩到了最紧,一面将自己手中的长枪端平直指靠过来的人。 “好,好,我停下,但是不让我过去,我怎么给你看凭证?”往前靠的暴徒被止住了,两手上举微微的后退,心说道:这群守卫太紧张了,嗯····不行,不能拖延了,动手吧。被止住的暴徒把自己的手看起来自然的放到了身后,微不可查的摆了一摆,后面的暴徒见到这个手势后,都同样以之前预定好的手势表示明白。 “喂,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守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凭证,快把凭证扔过来”守卫更紧张了,“这就给,这就给。”说着话暴徒又把自己的手伸进了怀里,这个动作就是一个信号,其他的暴徒瞬时而动立马扑了上去,“敌袭,啊········”在死亡前守在门口的护卫发出了预警。 以德川齐昭禁闭的屋子为核心四周总共安排了一整个大番组来守卫,共计八十人,在这声预警后都纷纷的赶到了正门前,可是局面却完全是向着暴徒们一边倒的。这群暴徒是所有暴徒中能够称得上剑豪的几个人,是一支在战斗力上极为强大的小分队,再加上此时他们的士气高昂,绝对称得上是一支精英部队。八十个人在这些个剑豪面前连凑数都不够,不过数十息就死伤惨重,“撤退,撤退,找援军去。”这一只大番在死伤大半后选择了撤退,放弃了他们需要坚守的屋子。 “打开门锁。”先前一直说话的那名暴徒指示其他人道。一个暴徒点了点头,一刀就斩向了门锁,门锁应声而掉。拉开大门,只见屋内德川齐昭正正襟危坐,此时的德川齐昭一改之前建二来时的颓废,呆滞,他衣冠整洁,双目紧闭,口中默默地念着一些东西,全身上下透出了一股平和与安详,没有了之前的戾气与哀伤,似乎无悲无喜。 “主公,还请速速随我等离开。”打开门的暴徒纷纷的都跪在了门外向里面的德川齐昭说道。德川齐昭睁开了眼,“你们为何这么做?”德川齐昭没有移动只是开口问道。“自是为了我水户报仇,为主君分忧。”门外的暴徒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道。德川齐昭摇摇头,“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我不会离开的,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德川齐昭一句话就把门外的暴徒的说蒙了,德川齐昭不走,这是哪门子的情况? “主公,请您务必离开此地,只要您离开此地,我水户就有机会东山再起,重振朝纲,主公还请您三思啊。”门外的暴徒们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费了半天劲德川齐昭最后居然会是不要离开,这不是在开玩笑么?于是暴徒们口不择言,尽自己的一切可能想要劝说德川齐昭离开此处。 “够了,是我德川齐昭先负幕府在先,我水户藩以御三家之身份毁我德川家基石,此罪责当由我来受,领民受戮,亦乃我之过错,幕府现在只是将我禁闭思过而非斩我首级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你们现在白日屠杀幕府军士,又赠我罪责,难道你们还觉得不够么?”德川齐昭愤怒了,对着门外的人就训斥道。“我现在每日深思,深觉自己罪过深重,才立愿于此消罪,你们最好放下武器自己等幕府军士来逮捕你们,我是绝不会离开此处的。” “主公,怎么会是你的过错,明明就是幕府无道,将军残暴不仁,井贼公报私仇,怎么会是您的过错,只要您您现在和我们离开,待我们杀掉将军与井贼,您在振臂一呼天下尊攘之士必将奉您为主,这样就能重振朝纲,光复我水户荣光啊,主公。”门外暴徒一脸焦急,他们没有想到不过一月不见,自己的主公居然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而且还让他们自首?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什么?杀将军?杀井伊直弼?难道外面的战斗声是?你们都疯了么?你们要把整个水户藩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才行么?”德川齐昭一脸的震惊,他本以为只是有人作乱,自己的藩士乘乱来营救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这乱也是自己的藩士造的。“混账,你们这群混账,我怎么就有了你们这群犯上作乱的藩士,天哪······”德川齐昭此时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主公,您若不愿离开,就恕我等无礼了。”暴徒们终于磨完了耐心没有了上下意识,几个暴徒冲进屋内抬起德川齐昭就要往外走。“混蛋,放开我。”德川齐昭左右甩手,挣脱了暴徒们的控制,“打晕主公。”耐心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暴力。“你们谁敢。”混乱下德川齐昭抽过一名暴徒腰间的胁插拔了出来。暴徒们这下老实了,没有人敢再冒失失得去控制德川齐昭了。 “大权现在上,不肖后代齐昭,愧对先祖,愧对我两百年幕府基业,驭下无能竟做出如此违逆大道之事,啊···”逼退了暴徒德川齐昭双膝跪地对天长叹,在暴徒们惊愕的喊叫中隔着衣物一刀捅入了自己的腹中,“愿···我之死····能···咳咳····再救一回····水户吧,啊·····”德川齐昭没有让眼前的仍何一个人来帮他介错,他将刀由腹部往上斜着就切了过去在痛苦喘息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暴徒们傻眼了,片刻后“走”一个暴徒二话不说,喊了一声走,就离开了此处,其他几名暴徒也都纷纷的离开,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忠君,什么爱国,此刻为了自己的复仇,为了杀人罢了,什么目的,什么重振朝纲,杀人泄愤,让幕府看见水户藩不是好惹的才是他们唯一想要做的。望着身体前倾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德川齐昭,最后一个离开的暴徒不知为何流下了眼泪,他慢慢的跪了下去,对着已死的德川齐昭磕了一个头,同样也拔出自己的刀,一刀捅入腹中陪着自己的主公殉死了,或许暴徒当中也真的有忠君爱国之人吧······· 德川齐昭,最后以选择死亡的方式面对了暴徒们不切实际的野望,或许他也死得其所了吧,可是谁知道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刺杀不成反被擒 还记得前面散播悼文时萨摩藩的胖子曾经又一次下令让之前失过一次手的一双男女再次去刺杀一次建二么?在这一次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历史上的江户城突袭战中,这一双男女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等到了机会,阴影下一双男女终于完全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可是这獠牙还没有咬上人就被磕飞了,两人干脆利落的被抓了起来。 这一双男女很早就来到了江户,但是当他们来到江户的时候建二已经转移到江户城里住了,两个人一下扑了一个空。两人打听了很久都没有获得建二的去向,可是能够作为一个隐者或者叫忍者,对于过往情报的分析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能力。通过上次不成功的刺杀里对建二的外貌的记忆,两个人分析出建二可能被转移到江户城里了。 江户城对于这一双男女而言是一个笑话,除了将军住的天守阁有难度,江户城里的其他部分对于这两人完全是可以说如入无人之地,这两个人很快就在江户城里锁定到了建二的位置。可是两人很快就为了建二所待的位置感到了无力,建二待在了一所大名屋邸里,这座屋邸里面到处都是武士,虽然这些武士们都是小孩子,但是这些小孩子手里却人手都握着这两个人不敢惹的武器。作为从萨摩来的忍者,他们很清楚这些孩子手里握着的是西洋人最新的利器,曾经有一个西洋人到萨摩来推销过这款武器并送上了一件样品,但是藩主最后没有采购,只是将那个样人给打发走了。留下的那件样品则通过一些手段最后落入了这两个人所在的忍者众,在经过忍者众的测试后,威力太过惊人,此后忍者众迅速便有了命令力图杀掉那个西洋人,夺取这些武器的命令。不过这个命令很快又被撤消了,换成了但凡看见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尽可能不要在其射程以内存在这样的告诫。 潜入江户城的两人此时进退维谷。强行潜入刺杀掉目标,那么自己肯定没命了,作为忍者忠诚是要看价值与价格的,尤其是他们的忍者众并不是萨摩藩的御用众,只是一个“备胎”没必要为了完成任务而丢了命。但是如果杀不掉这个目标,那对自己忍者众的名声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对这两人自身的名誉打击那就更大了,目标又是不杀不行。真是太纠结了,最后两人决定等,等建二离开屋邸再下手,可是很快他们两人就失望了,建二就像扎了根一样待在了屋邸里就是不出门,这一男一女是真的无奈了。本来他们有一次机会的,建二曾经出去过一次但是这两个人没有在建二出去的时候待在江户城里,毕竟忍者也是人不可能不眠不休的待在一个地方守着,而这是刺杀任务又不是侦察任务用不着轮班来的,所以这两个人错过一个看起来绝好的机会,可是谁又知道建二的这次出行是不是一次好机会呢? 不过上天很快就赠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一男一女两个人打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强袭江户城,这简直是绝好的机会,两个人乘乱进入了江户城。他们来到了上次锁定建二位置的地方,此时那间大名屋邸里一个士兵都没有了,激动,喜悦,此时两人的心情就是如此。 没有错这两个人是输在了建二手上一次,可是失败是成功之母,上一次的失败让两人总结出了很多重要的经验,他们相信这一次只要他们动手,建二绝无生还的可能。机会难得,一男一女准备好了自己的器具,万事俱备了。就在他们两人准备突入屋邸动手的时候,一小队属于这间屋邸孩子武士手持洋枪一脸慌张冲入了屋邸里,两人立马就又藏了下来,这一队孩子武士慌慌张张找到了待在屋邸里的建二说了些什么,之后只见建二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然后就进到更里的地方去了,而孩子武士们被留在了外面。 藏着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要是建二从里面又出来了,那就几乎不可能去下手了,两人猫着身形避开了呆在外面的孩子武士的视线,潜入了屋邸的里面。 屋邸里面,两个人又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上一次和他们两人也动过手的那个女人。此时这个女人正和建二一起在收拾一个小箱子,箱子里可以看见一些外用的药物还有干净的棉布条。两人见到这个女人后,又彼此的互相点了一下头。在他们两人的计划里也考虑到了杏子的存在。两人稍稍的调动了一下身形,男的取出了一把短刀,女的则取出了一个小型链锤。短刀上面看似没有任何的异常实际上已经涂上了毒,链锤虽小看起来也很光滑,可是只要打开手里的机关光滑的白面就会立马突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刺状物。两人手持装备,继续往前靠,距离足够了,两人互相一对眼,女人一把就丢出了自己手中的链锤,伴随着链锤的飞出,男的手持短刀,一把也跳了出来,目标直指杏子。 突然的袭击使看起来好像使建二和杏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在收拾着小箱子。飞奔而出的男忍者,心中一喜,有机会得手了,女忍者则是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上一次屋里这两个人明显有着很强的感识,尤其是那个女的六识更是敏感,可是这一次怎么······ “乓“一声脆响女忍者只觉自己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心感不妙,她立马用力把链锤给往回收,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收不回来,她冒险露出头只见自己的链锤被另外一把链锤死死地挂住,她赶紧松手随即也拔出了自己的短刀,转过身就作势防守。可是当她回过身满脸却充满了绝望,他的身后一群身着黑衣,半盖着脸的忍者正双目无光的看着她。她知道这种无光的眼神并不是什么真的失神,这种目光代表着他们是在看一个死人。屋里,男忍者冲到一半就被迫停下了脚步,此时他的身前插着一排苦无,他的身后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本来前方有敌不可以把自己的背后漏出去,可是传来破空声让他不得不转过身去防备。“咚”“咚”“咚”又是一阵锐物击打木板的声音,他的身后在他转身之际又是一排苦无钉在了他身后的地板之上。此刻男忍者也明白自己被包围了,他环顾四望屋顶房梁上同样一群黑衣忍者用着一样的双眼无光的眼神盯着他。 “把他们两个先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做处置。”建二收好箱子,说道。说完提着箱子就走了看都没有看被控制住的两个刺客,杏子则紧随着建二。房梁上黑衣忍者中有一人微微点头,跳了下来,做了一个手势,只见其他忍者纷纷作出战斗姿态,一男一女两个刺客此时面露苦涩,他们彼此又互望了一下,最后丢掉了自己的手中的武器,然后从自己的身上又取下了其他的忍具,包括苦无,飞爪等等,然后跪了下去。跳下房梁的黑衣忍者点点头,其他的也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出来两人,每人手上都提着一条黑布,把一男一女两个刺客的眼都蒙了起来。才被蒙上之前女忍者用力的一瞥,黑衣忍者的胸前都刻着一个小小的纹饰,三叶葵。女忍者心里苦笑一下:居然是御庭番众,还真是不幸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再见书斋老者 时光略略倒流一下,让我们回到天守阁前这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作为这支书院番的指挥人,我不得不说很满意。这群毛孩子在经历了一番苦斗后,虽然损失了三十多人,但是剩下的毛孩子身上终于有了一股战士的感觉了,果然没有经历过战事即使训练再为充分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士兵啊,我心中默默的感叹道。 对于损失的毛孩子,说我自己不心疼是假的,毕竟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去训练他们,去培养他们,说损失了就损失了确实还是很心疼的。剩下的毛孩子也都挂了彩,所幸这回战斗里也没有任何残疾者留下来,受伤的大都只是被划了一道口子,包扎后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建二在教医学的时候也给教给这群毛孩子如何包扎了,这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了),要是有了残疾者后续就很不好处理了,我一边如是想着一边继续指挥毛孩子们打扫战场。 同时我也感到了一股来自天守阁上将军的目光。其实我一直是知道的,这位年纪的不大的将军对于我,和我手下这群毛孩子是充满了不信任的,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无阻的一直到现在完全是建二在替我遮风挡雨。我觉得在这一次事件后这一位在后世历史里评论尚且不低的将军应该会对我和我手下的这群毛孩子们有一个好的改观吧。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刚要询问怎么回事就感到腹部和对应的腰部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腹部整个打穿了过去,疼痛使我一下就倒了下去,枪声过后在我附近的毛孩子一下子就围了过来,“怎么回事”此时我的意识还并没有模糊,过度的疼痛暂时麻痹了我的神经使我不受疼痛的困扰。紧跟着一阵闹闹攘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个毛孩子被其他的孩子给押到了我的旁边。“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捡起一把其他战友的武器,结果这武器就击发了,真的不是我有意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被押过来的毛孩子被吓得都哭出来了。 操····这是我内心此刻唯一的想法。都他妈打完了还挨一枪,还尼玛是走火,擦···,咒骂此刻充满了我的内心。麻痹的效果慢慢的过去了,疼痛感开始袭上我的大脑感觉部分,“呃···这不怪你,咳···和你没关系。”即使此刻我心里再怎么赌咒,骂娘,对于这毛孩子还是要安抚的。 “井上卿,你没事吧?”此时又是一阵嘈杂传来,人群分开德川家茂走了近来。废话,老子都这样了,会尼玛没事,你脑子有问题吧?擦···伴随着快速失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想要开口可是觉得嘴皮实在是太重了,怎么也打不开了。“快八井上卿扶起来,送到天守阁里。”德川家茂看我说不出来话,有点着急了于是下令道。紧跟着我就觉得我似乎飘起来了,我觉得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我的内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是眼皮还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合上了,我的双眼再也看不见一丝光明。 突然一种微妙的感觉袭满了我的全身,似乎我与什么东西剥离开了又和其他什么连接上了,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太过难以用语言描述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双眼又可以睁开了,毫不费力地我又一次睁开自己的双眼,没有看见任何我熟悉的人或物,只有一片虚空。我睁大了眼睛使劲的四顾看去可是确是死活什么也看不见,虚空里一片黑暗,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光,可是我却有违常理的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等等,我的身体。 在我的目光下,我发现我的身体变成我自己的本体了,不再是安政年间的那个躯体了。震惊,唯有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正当我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之时,一个光点将我的注意全部吸引了过去。这个光点,一直在波动着,似乎想要爆裂开来可是却怎么也打不破四周若有若无的一层“罩子”。 这是什么东西?正当我纳闷的时候,这个光点突然冲破了罩子的束缚,一下子四裂开来,我又是被吓一跳,下意识就想要躲开,可是我才发觉到我的身子并不在我的控制之下,我丝毫都动不得,只能看着那个光点爆裂开后向我袭来。 光吞噬了我,本来身处虚空被黑暗包围的我,一下就被一股炙烈的光给包裹了起来,可是又一次违背了科学常理,我的眼睛在在极暗与强光的转换下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刚才中了一枪,然后就变回了自己的身子又来到一处不知所云的地方,这到底怎么回事。 包裹吞噬着我的光,本来只是单纯的光,可是慢慢的却开始有了变化,着这些光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流动,五彩缤纷,可是他们流动的速度太快了,我的眼睛无法捕捉到他们到底是什么。在我仅能移动的眼睛上下四顾下,我慢慢发觉我似乎是在一个光柱之中,因为在四周的光上分布着很多的五彩缤纷的东西,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相互的碰撞,也没有相互的连接每一个都是独立的。 就这样在这个光柱之中我不知道停留了多久,一个不和谐的黑点出现在了我的眼里,这个黑点离我越来越近,我慢慢地能够扑捉到这个黑点到底是什么了,一所房子。次奥,这太不合常理了,没有地基的房子怎么回事?伴随着房子离我越来越近我越来越感到震惊,之前看见的黑点并不只是单纯的房子,这个房子就像一个和圆锥体的顶点一样在这个顶点之后就是我之前所处的虚空黑暗,这到底是什么? 离房子越来越近了,我开始恐慌了,这样下去,我除了和这所房子撞个满怀,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我想要移动可是还是无法移动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要撞上了,我闭上了眼,等待着随后未来的疼痛与粉碎,真尼玛倒霉先挨一枪现在又要来一回粉身碎骨,这不会是梦吧······· 可是想像的撞击与疼痛并没有出现,我睁开了眼,又是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这回我发现自己又可以移动了。房子是一间古朴的老屋,屋子前的门充满了沧桑,门的两旁一副贴着一副写了有一段时间对联,上联“好古书,求甚解,请入此来”下联“喜古物,装门面,勿入我门”,门上横批四字“只借不卖”,等等这对联我见过,我不敢相信的抬起自己的头,门上挂着一匾赫然写着“老书斋”。 不可能,我此刻的心情已经被弄得不知道如何表达了,“叮铃”门铃响过,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脸又出现在我的眼里。“干嘛摆着一副一口吃了三个鸡蛋的样子,进来吧。”不是他人正是把我送入幕末时代的书斋老者。 正文 第二卷最终话第三十章 《历史论的作用》 书斋的布局还是那样的朴素,只是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为什么,怎么会有一次来到这个奇异的地方。“坐”书斋老者拉过一把凳子放在了正中的大桌一旁说道,然后他自己做到大桌的另一面去了。我有些茫然的走了过去,然后坐了下去。 “即然来了,那就证明你应该是逆转了那段历史了,来把你的《历史论》给我。”老者坐下后看着我说道。逆转历史!看什么玩笑我才刚刚起步,还有《历史论》我虽然随时都放在身上但是并不是在这个我自己的身躯之上啊,现在我哪有! 面对书斋老者的要求,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怎么了,把书拿出来啊。”这回换老者有些疑惑了。“我没有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有用没有带这种理由来搪塞。“没带,哈哈哈,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得最有意思的解释了,哈哈哈。”老者听完我的话哈哈的笑了起来,“没有《历史论》,你根本不可能在本源历史长河里漫步,别开玩笑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我真的没有。”我再一次说道,“而且我也不是漫步来的,而是被突然就送来的。”老者说的漫步让我非常的不解,我这一路过来哪一点像漫步了?四肢不能移动就眼睛可以四顾看看,还有老者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本源历史长河,难道就是那条光的通道? 我的话一完,老者的眼一凝,“你说什么?你是被送来的?”老者质疑道。“是的,我是被送来的。”我说道,老者眼一瞪,冷哼一声,本来上在我控制之下的躯体一下子又失去了控制,然后老者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剑一样直刺我的双目,在这道目光下我的双目一黑,立马又去了知觉······· “小子,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声音将我从无知觉中再次唤醒。我慢慢地恢复光明,此时我的眼睛能看见的是天花板,身下躺着我第一次来书斋时的地铺。我刚才那不是坐着的么怎么一下子又躺下了,还有老者刚才那道目光是什么玩意怎么一下就让我没知觉了。我忽的一下起了身,略略歪过脑袋就看见老者正坐在大桌前拿着一本书读者着。 “老人家,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地铺上心里不安地问道。“你过来,坐下。”老者一边看着书一边又指了指我刚才坐过的凳子。我狗腿都吓软了,尼玛····这凳子能坐么?你再给我来一下,我可受不了。“我就坐在这,挺好。”我不敢再过去了。“我叫你过来。”老者带着不耐烦的声音猛地挥了一下手。我擦嘞···我自己过去了,不受我控制的躯体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凳子上。 “你既然被送来了,我就给你解释说明一下原因。”老头见我坐了下去,头也不抬的就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历史论》是你们这样的‘历史逆转者’的钥匙,保证你们在完成历史逆转后能够回到这个地方,他会记录你们在逆转时期所有的举动,然后在你们返回后反馈给我。再由我将这些记录收集整理,这是《历史论》作为重要的工作,钥匙与记录。但是同时《历史论》也是一个监视者,他会确保你们不会做出彻底打破历史规律的行为,亦或是毁灭历史的行为。一旦《历史论》判定‘逆转者’达到了之前的两样就会强制将‘逆转者’押送回这里,然后由我来判断是否将此‘逆转者’进行毁灭。” 老者说到这里我的脸已经有点苍白了,怎么我已经彻底的打破历史规律了么?我确信我并没有做出任何毁灭历史的行为,但是我的行为已经打破彻底历史规律了么?我不过是训练出了一支西式军队给幕府,没有太逆天啊?我也没干什么研制自动武器,研制坦克,研制飞机这种明显违背历史规律的事啊,怎么就彻底打破历史规律! “但是你的情况是这么久以来比较特殊的一个情况,你是被遣送回来的,这种情况以前也曾经出现过,这代表着你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逆转了历史,这段历史如果之后没有你也极有可能演化一种新的可能出来,可是如果说真的历史已经被完全的逆转,你又没有做到。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监视者的《历史论》将无法判断你的行为是否已经达成目标,只有将你送回来由我判断。”老者接下来的解释让我心情慢慢平静了。“而且你前往的历史是一段其他‘逆转者’正在逆转的历史,所以判断情况就更为复杂,以至于你的《历史论》最后不得不借助你被历史弹力回击的机会将你遣送回来,交由我来判断。” 我已经对幕末维新时代这段历史做出这么大的改动了么?不至于吧。老者似乎看穿了我的思维“你救下井伊直弼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的只言片语加上井伊直弼的报复心理,导致水户藩遭到大清洗,其后就发生了这段历史框架下(即由另一个‘逆转者’逆转的历史结局与过程)不应该的发生的水户暴动,之后水户暴动又由于你所训练的那只不伦不类的娃娃军而被镇压,水户藩被彻底撤销,其领地一半交由江户幕府直辖,另一半则交由会津藩直辖,这样在这段幕末史里最为重要的一家力量获得了空前的扩大,历史线因为这一变化而开始不稳定。”老者对于我的所思做出了回答。 交给会津了,嗯离水户最近的的德川家亲藩大名确实就是会津了,确实交给会津没有什么问题,老者说完我想到。“现在,我判断由于你所处的历史里存在另一名‘逆转者’所以这个事件并不足以彻底撼动历史线,你需要继续回去。”就在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老者突然不再看书了然后就像一个法官作出判决一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 书斋的大门又打开了,我飘着就往外出去,哎···我还有事想问。“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那么多,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等你真的逆转了历史再说吧。记住,不要做违背历史规律的事,不要试图去毁灭历史,否则等着你的只有死亡。”老者又开口了,不仅又看破了我的心思,还有对我加以警告,这老者还真是够···· 就这样我又被送出了门然后被控制了四肢,之前看过的光景就像倒放一样再一次从眼前飘过,光的通道最后又被压缩成了一个微点,最后不见,四周又是黑暗包裹了我,然后我看不见我的躯体了,又时如在云端飘荡的感觉,猛然一阵疼痛袭来,在剧痛下我睁开了眼,杏子呆在我的一旁正轻轻地擦去我头上的汗,猛然他看见我睁开了眼,她眼睛微微睁大,猛地站起身就跑出去了,然后建二和她一起进了来······· 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话在疼痛中来回的默念:我,王博,回来了。 正文 第一章 幕府的屈服 九中旬月,秋天来了,在经历了水户暴动后一个月的江户戒严后,江户城慢慢的又恢复了平和。 “井上卿,现在情况如何?”德川家茂呆在原水户藩邸,现在新军书院番的驻地,对着建二悄声问道。“命硬没死,就是时醒时昏。”建二摇摇头对着德川家茂说道。“嗯,······那还劳烦叔父多多照看了。”德川家茂说道。“你不是对这个家伙并不看好么?”建二突然一脸诡笑的看着德川家茂。“只要能够证明自己能力的人,我德川家茂还是十分尊重的。”德川家茂一脸正色的回到道,“还有行刺您的那两个刺客,你打算这么处理?”德川家茂转移了话题。“交由御庭番众来审理吧。”建二想略略想了想。 “怎么,您觉得这两个刺客还有文章。”德川家茂一脸好奇的问道。“嗯,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从齐昭身上没有感到一丝他有要杀我的痕迹,而两次要刺杀我的都是和这两个忍者有关,而且都是接着水户藩发难的机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其实建二多心了,那一男一女第二次借着水户藩之力只是因为他们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罢了,但是他这一多心确实到迁出了一条大线,这是后话现在不提。 “好吧,那这两个忍者就先进行审问吧。”德川家茂点了点头。“应卿怎么样了?”沉默了片刻建二问道。“又是需要调养很久,现在虽然清醒,但是还是不适宜处理政务,政务现在由首席老中安藤信正来处理。”德川家茂说道。首席老中一般是在幕府不设大老时才有的最高常设职务,但是有设大老并没有规定就不允许设首席老中了,所以两者可以并存只是没有必要。只是现在大老一年内两度无法处理政务,所以这个首席老中的存在感就有了。 “幕府向皇家求婚啊·····“建二突然叹道。在水户暴动井伊直弼受伤后,代为处理政务的安藤信正迅速的走上了前台。安藤信正在接手过井伊直弼的烂摊子后,深感继续对抗下去可能会更加糟糕,所以建议采取怀柔的手段。尊攘派不是说我们幕府无视天皇么,那么我们就彻底和天皇来一次近距离接触,娶了天皇的公主让德川家成为天皇的一门,这不就妥了么。 安藤信正的想法在幕府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是**裸的向敌对势力低头啊。幕府内部迅速的分化成了两派,一派坚持要向尊攘派继续开刀,你不是要闹么?那我就杀,杀到你怕,杀到你软。另一派则是支持安藤信正的观点,幕府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的动荡了,杀尊攘派绝世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是尊攘派到底有多少?到底谁是尊攘派?这些都是搞不清楚的问题,而且要是再把那些尊攘派搞急了一个两个都组队来江户城刷奇袭副本,幕府受不了啊,只有从根源天皇这个角度解决问题才是真的能解决问题啊。 两派争执不下,最后安藤信正不得不向井伊直弼问计,彻夜长谈后养伤的井伊直弼发话了:采取安藤信正的策略。作为一个坚定开国派和坚定的佐幕者井伊直弼会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很困难的。躺在地铺上的井伊直弼,对于向京都服软心里是极度的不乐意的,可是再考虑到大局以及个人问题后,他最后还是支持了安藤信正。幕府的威信在这一年里几乎一下子就掉到了最低点。先是高官险些遇刺,没过几个月将军在自己的居城里差点都被人摘了脑袋,这对于幕府而言绝对是巨大的威信危机,此时娶入一位皇家的公主对于幕府而言绝对是有所裨益的。 其次作为两次事件的受害者,井伊直弼自己也怕了·····井伊直弼也是人,好运气是不是每一次都能眷顾到自己,要是继续强硬下去,继续给尊攘派以理由,那么之后的暗杀将会层出不穷的,自己可以逃过一次两次,但是再有一次自己还有机会么?井伊直弼自己心里也没有谱了。出于以上两者考虑,以及安藤信正一晚上的言语上的劝说,井伊直弼最后答应了。 井伊直弼都发话了,剩下的激进派也大都偃旗息鼓,家臣之间的口径得到了统一,此事迅速的就被上报了将军德川家茂。德川家茂在经过考虑后也同意了,作为幕府将军,幕府的威信是最为重要的,现在幕府几乎威信全无,由其是江户城及其守卫更是遭到天下的嘲笑。“修得那么严实,三百人就打进去了,哈哈哈。”“将军的护卫那么多连三百个人都打不过,一路逃跑,哈哈哈哈。”这种言辞在民间四处纷飞,作为幕府将军而言绝对是一建难堪的事。所以在面对能够挽回威信的提案前德川家茂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就这样二百年来头一遭的江户向京都求婚服软,在这时就发生了。在安政七年八月底幕府派出了信使前往了京都,让处于京都的京都所司代酒井忠义想办法向天皇提议下嫁之事。和宫下嫁事件在时间上违背原历史四个月后,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环境下再度发生。 视角再次回到吹上,德川家茂在听到建二的叹息后,一下子就变得满脸羞愧,对着建二就是一躬。“侄儿无能没有能够经营好德川幕府,愧对先祖以及叔父。”“没有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建二摇了摇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哎·····” 与此同时,京都,得到了消息的酒井忠义以最快的速度向朝廷就发出了上殿的请求,同时也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伙同了时任关白的近卫忠熙以及所有在京都的佐幕派公卿集体上书,恳求天皇下嫁公主。这件事瞬间轰动了整个京都,德川家居然要娶皇家公主,太震撼了。 同时对于孝明天皇而言,这真是二百来年头一遭了,一瞬间一股子扬眉吐气的感觉就有了。对于来自幕府的这份请求,天皇是极为重视的。孝明天皇虽然讨厌洋人要攘夷,但是不是一个反幕府的天皇。即使在安政大狱事件里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但是其本质是希望德川家听话,从未升起过要灭了德川家的念头。现在德川幕府服软了,天皇自然是喜上眉梢。 可是天皇兄大概没有想到的就是,正是以这个事件为开端,一场在京都内从政治军事各个角度来回拉锯长达数年的腥风血雨就此开始。 正文 第二章 地下世界 历史除了在明面上进行,在一个没有光的世界里也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在这个无光世界里的争斗往往要比明面上的历史更加的残酷,血腥。 时间安政七年九月中旬德川家茂前往吹上后的第二日江户城城下町,一栋毫不起眼的商铺。这间商铺从外边看起来就和一般的商铺无二,里面的商品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太少。屋子里有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这家店铺的主人和下人。两人呆在屋子里满脸的无聊,看上去似乎正在为没有任何客人的到来而感到无聊。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异常。 但是在这间商铺的地下却是别有一番天地。这地下的天地十分巨大,给人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建设的。地下世界有一道梯子与上面的商铺相接,而另一侧则有一条幽深的隧道直直的通向江户城的方向。这地下的世界就是德川幕府的秘密力量,御庭番众的驻地。 这支番众并不在江户城常规的防御体系内,是一支见不得光的部队他们负责着对江户城内的重要人物的保护,以及部分特殊的任务。这支力量很早的就存在了,从幕府建立之初就有了,历经两百年一直作为幕府的暗夜杀手,和暗地里的保护者,处理一些麻烦事,脏事,当然也保卫这幕府将军不会受到其他忍者刺杀。 这支特殊番众的指挥者有一个称号,服部半藏。没有错这支番众就是由曾经的服部半藏正成一手建立起来的伊贺二百人同心为基础并融入了部分的甲贺忍者建立起来的。在明面里服部家半藏称号被到第四代时就已经消亡了,但实际上一直存在,只不过由明面转移到暗地里了。当然明面上的服部家也依然存在,但是早就已经没落了成为了德川家亲藩桑名藩的家老。 在上一次的水户奇袭中御庭番众也一直都在一旁守护着,一旦德川家茂的军势彻底溃败,他们就会出手将将军带走,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将军的安全,而不是击杀敌军除非接到明确的命令要求他们出阵,否则他们只会注意将军的安全。毕竟他们是忍者,不是军队,虽然单对单时他们拥有极强的力量,但一旦陷入团战就不好说了。 今天在前往御庭番众驻地的隧道里,也就是刚才说的那条深幽的密道,来了两位贵客,老者建二和德川家茂。密道不是很宽只容得下四个人一同前进其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设置一根火把,可是这跟火把的光很是昏暗使得整个密道更显得幽森。带领着二人的正是当代的服部半藏,这个人浑身黑衣然后用一整张厉鬼的面具遮盖了自己的面庞,一路上一言未发配合着这条密道的幽暗更显得阴森。 德川家茂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似乎对这里的氛围深感不适。而建二则是一脸的自然。“那两个人说出点有用的了么?”建二很自然地就问道。可是服部半藏并没有理睬他的提问依旧自顾自的走着。建二问后,半天都没有反应,眼神自然的就凝了起来,可是随后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自嘲的一笑,然后叹了口气。 建二把头转向呆在自己一旁的德川家茂,德川家茂此时正在竭力的适应着密道里的氛围,“家茂把我刚才问的问题,再问他一遍。”建二看着局促不安的建二说道。“为什么?。”德川家茂还是略微紧张的。“这支番众只对持有信物的德川家人负责,只会回答持有信物的德川家人的问题。”建二脸上略带无奈解释道。“哦··那什么,那两个刺客有说什么么?”德川家茂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了。 德川家茂的话一说完,就见前面的服部半藏整个人停下了脚步然后猛然回过身,他这一回身把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德川家茂又吓了一跳,可是服部半藏似乎并不在意,这么久首次开口道,“那两个刺客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根据他们的忍具可以判断他们来自九州。”,说完这话他又转回了身子,继续往前走。 “九州·····”这个词使得本来还在惊吓中的德川家茂瞬间严肃了。他看向了建二,只见建二也是一脸的严肃。九州对于德川幕府而言不是一个好地方,虽然那里有锁国期间唯一的开放口岸长崎,给幕府带来了不少的收益,但同时那里也有着一个让幕府一直头疼的大藩,岛津家萨摩藩。对于岛津家,熟悉战国历史的人大多都知道,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家族,他们奋勇好战,他们忠义无双,但是他们同时又充满了各种不服,各种挑刺。他们在丰臣秀吉在的时候不鸟秀吉,关原合战德川家康胜利后,继续不服德川家康。虽然最后它都被以上两位给收拾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只是家督退位。这在整个战国史里都是少见的。而在现在,萨摩藩依旧很是刺头,作为一个外样他们的武备似乎有着直超幕府的趋势,可是现在幕府却有无暇顾及到它。 建二和德川家茂对视一眼后,彼此都没了话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建二在思考着自己到底哪里引起萨摩藩的注意了,需要让萨摩藩来收拾自己。而家茂则是思考到,萨摩藩这么做是不是在向幕府示威,是不是要有什么下一步行动。两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跟随在服部半藏的身后。片刻后一个出口出现在前方,那里面明显要亮了不少。 走进了御庭番众的驻地,地下空间不小,但是却更显阴森。中间一个巨大的空地、燃烧着一团巨大的篝火是整个地下世界唯一的亮光,四周有拉门分隔开了住所。再往前看去就只剩下一间间铁门,以及木栅栏所阻挡的拘禁室了,拘禁室那边篝火的亮光明显是够不到的,忽明忽暗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服部半藏继续往前走着,建二和德川家茂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三人来到了一道铁门前,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了,可是还是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男性的哀嚎声。 此时德川家茂显然是畏惧了,“进去吧”建二却是拍了拍德川家茂的背部。德川家茂看着建二最后屈服了,走进了铁门里。呆了一会,德川家茂一脸不适的走了出来,开口问道“这已经施刑多久了?”,“之前一直是鞭刑,但是没有什么效果,这几日才开始施重刑。”服部半藏说道。“他们一时没有说实话么?”德川家茂接着又问道“我觉得没有,他们是九州的忍者,水户藩想请都请不到的,所以他们没有说实话。”服部半藏接着回答道。 “继续下去,直到他们说出谁是真的指使者,还有其他更具体的情报。”说完这话德川家茂就走了。此时建二才慢慢地走出来,“打一个让另一个人看着,你们还真是够狠啊。”建二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的说道,服部半藏没有接话。“记住别弄死了,要是有什么意外了记住来找我,我来救他们。”建二说道。可是服部半藏还是无动于衷,建二又是叹了一口气,也走了。看着离去的德川家茂以及建二,服部半藏鞠了一躬,然后又进到铁屋子里去了。在关上铁门前的一刻一声尖锐的惨嚎猛地传出然后伴着铁门的关闭截然而止。 正文 第三章 交给我吧 看着拉门外金色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我缓缓的用手遮住了我自己的双目,果然真是一个好天气啊。在杏子的搀扶下坐我在拉门的边缘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感慨着。杏子跪坐在我的一旁,而我盘腿坐着身体微微倚着杏子,在温暖的阳光和飒爽的秋风中,慢慢的我闭上了眼,内心里陷入沉思。 通过和书斋老者的对话,我明白历史论的作用。但是同样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为什么要来逆转历史,又为什么会是我,这些都还萦绕在我的心头,一直得不到解答。不过眼下,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从八月受伤到现在九月底了,我的意识一直是处在忽醒忽睡的境地里,直到最近几天精力终于得到了一定回复,终于才可以保持自己意识的清醒了。 我的身体此刻虽然依旧打着纱布但是受的伤其实没有太过严重,子弹没有留在我的体内,也没有在体内产生爆炸效应,只是直直的就穿了出去,这对于被米涅弹打中的人而言实在是奇迹一般的幸运。按书斋老者的说法这是历史对于我逆转它后的反弹力,但是我很幸运,又一次躲了过去并没有被这反弹力摔入历史的长河里,只是失血过多还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的精力才会受到如此很大的影响。 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建二和杏子一只负责着番组的日常训练。肉食和牛奶则是由杏子操刀去做的。毛孩子们损失了一些人,不对现在已经不该再叫他们毛孩子了,可以叫他们小战士了,毕竟他们实打实的打了一场战斗,经历了一次血与火的考验。小战士们损失了一些人,损失的部分很快就又被补充了上来。幕府内相关人士多如牛毛,年纪合适的人到处都是。要补充还是很容易的。 还有就是小将军德川家茂果然对我这支书院番组大有改观。他不顾其他的番组幕臣的劝告,强行的将原本守卫二之丸正门的几个番组(包括大番和书院番)都调到了外围去,然后将我的这一支书院番调到我们一开呆的二之丸正门处,并且在二之丸正门处重新修了一个屋邸作为我们的驻地,这个屋邸现在还没有造好,所以目前为止我和我手下的小战士们还都呆在吹上。 话说回来,水户藩这次的行动在我的情理意料之中却超乎了我历史知识之外。不得不说我已经融入这个时代了,我一点都没有觉得水户的行为是违和的,也丝毫没有为了什么由于发生了不在我所熟知的历史里的事后而恐慌。因为我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所以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合理的,我会害怕却没有所谓的那种恐慌。看着被我救下来的井伊直弼的那般作为我这个后来者都猜到水户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这动作那么大而已,所以我才能冷静的带着当使得毛孩子们去救援。 想得久了,人自然就会累,我慢慢地又觉得困了,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哦,井上卿能起来了么?”一个变声期少年人的声音传入我耳内,我一听就知道德川家茂来了。我不再依靠着杏子,直起身来就要行礼。“行了,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了。”,德川家茂打断了我的举动然后问道“你知道,老大人现在在哪里?”。德川家茂经常来这个驻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建二的缘故。“在下不知道,不过应该还是没有出去的。”我用比较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这样啊,你去找一下老大人过来。”德川家茂指派了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姓,小姓领命就走了。然后德川家茂便坐在了我的身旁,“刚好,有个事情你要知道一下,就是原先守在二之丸的几支番组的番头都对于我把他们调出二之丸感到不服,所以他们提出要和你的番组较量一下。”德川家茂用陈述句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哦,在下知道了,不知何时?”我随口就接了上去。 “这个,要等他们和你商量后再说。”德川家茂说道。我明白德川家茂这样做的理由,作为旁观者他看见了我这支番组火器的威力,但是其他人并没有完全知晓,他需要让别人也知道。当然他这样做可能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我又不是神哪里知道那么多。“噔噔”脚步声传来,建二在小姓的带领下过来了。 “老大人”德川家茂看见建二后起身便走了过去,还没等建二说话呢,德川家茂就自己凑了过去,弯腰鞠躬然后低声对建二说起了什么。对于这个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德川家茂对被人都能摆出将军的样子,唯独对建二他摆不出,一副晚辈的样子,建二的身份果然够高。有一段时间我也畏惧过他的身份,但是现在不畏惧了,不过我也不敢再不尊敬了。 德川家茂显然对自己声音的把握还是不咋样的,两人在一旁的私语,让我在一边也听到了不少,虽然不细致但是大概的内容却明白了。明白内容后我咂咂嘴,又思考起来。我听到的部分是:“········男的死了···············,女的还在扛着············,还是没说······”看着内容应该是在审讯什么人吧,还审死了一个,真是落后。审讯的事,我曾经,呃···确实是曾经,算了说重点,曾经在电视里看过一期节目是说一个老外要挑战fbi审讯的过程,最后那个老外没熬多久就服了,里面好像有不少好用的审讯法子呢,就这样我回忆了起来,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在这边咂嘴想着,建二在那边则是一脸凝重了。“不能让他审下去了,再让他审下去,女的也要死。”,“那老大人,让谁去审他。”德川家茂则是一脸无奈。建二眼睛沉了下去,想了起来,想着突然他看见我在这边若有所思的,他眼一亮,想了一想,随即脸上有了笑,然后对德川家茂说:“有人能审了。”德川家茂一愣,:“谁?”建二没说话只是径直的朝我走过来了。 “井上君,我这有一个棘手的人······”建二刚说一半就被我打断了“是要审问他么?”我小声的接了。建二没有吧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你既然听见了就好。能处理么你?”德川家茂此时走了过来,对建二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大人,他怎么能行啊?”德川家茂认可了我的能力,可这不代表他就把我认可成万用机器人了。“行,交给我吧,从明天起十天后给你答案。”我都思考过了,心里有谱,说着话就接了活。 “你怎么就接了?”德川家茂一脸诧异,“我愿下书状,若不成撤我的职吧。”我轻轻地说道。“行。”我这么一说德川家茂也就不诧异了,都到这个分了,肯定证明我很有信心啊。拿笔,磨墨,提笔,立状,呆在这个时代这么久写个简单的书状还是会的。德川家茂在一旁看着,悄悄地问建二道:“老大人,你怎么会找他的,还有他怎么敢接的?”。“到时候看吧。”建二也是一脸的自信,德川家茂这下就更不解了心说道:难道井上还是什么秘密么? 正文 第四章 审问(上) 接下任务后的第二日,一个浑身黑衣脸带面具一副忍者样子的的人带着一个女子,在一个将军的小姓带领下来到了吹上我的驻地里。这个忍者一出现杏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样子。把人带到后,小姓对着坐在拉门边的我鞠了一躬就走了,于是此处就剩下了两男两女。 “井上大人,将军大人让在下把此人交给你审问。”忍者样子的人直直的站着和我说道,一旁站着一个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女子,低垂着头,“期待阁下能从她的口中的问出些有用的东西。”他的语气森冷,且一成不变,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戒备的杏子,“此女乃是一名忍者,对于逃跑有着多种手法。”收回了目光他又继续说道。“所以将军大人又令我再此多呆几日,防止此女逃跑。” 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低声说道,“有劳了,还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大人可称呼在下半藏。”忍者回答道。我先是一惊,随即平复下来,“半藏先生,还想请教几个问题。”。“阁下请问。”忍者答道。“此女这几日睡眠如何?”,我一本正经的问道。半藏没有马上回答,面具下也不知道他流露的是怎样的表情。“此女这几日每日有三个时辰的休息。”几秒后忍者答道。“饮食呢?”,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似乎又是被我的这个问题给弄懵了,半藏又卡壳了,随后回答道:“一日两餐。” “谢谢,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半藏在一旁看着我,面具之下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大人只要问到这些就足够了么?”一成不变的声音再度传来。“足够了。”我又一次点了点头。“那就拭目以待了。”半藏说道。我对着一旁一直站着的杏子示意了一下,杏子于是便俯身把耳朵凑了过来,我悄声的在杏子的耳边说到“你去准备一间屋子,关这个女人,记住屋子里什么东西都不要有,哦,还有今天下午的射击训练暂停。”,杏子听罢,点了点头,又戒备的看了一眼半藏就离开了。“半藏先生,如果您需要住处我马上就给您安排。” “不必了,我不需要。”忍者回绝了我的建议,“还请大人,将此女安顿下来,速速审问才是。”半藏直接就奔着主题去了。“可以,就在此处就可以开始了。”没有了杏子,我只好自己倚在门上。“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口问道。女子默不作声,沉默是被审问者用来对抗审问者最常用的一种方式。“好吧,你不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接下来我会让你体味到生不如死的。”看女子这样,我直接就放弃继续废话了,给女子上上了第一道心理暗示。半藏在一旁看着,同样是沉默。一时无话,片刻杏子回来,我点一点头,“还请半藏先生,带此女去囚室。”杏子再头前带路半藏则把他的面具脸对向了我,什么也没说,控制着女人就走了。“你这样就算审问了么?”建二的声音突然传来了,他也过来了,还听到了。“你都交给我了放心吧。”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安抚了他“你就看我的手段吧,现在你帮我几个忙·········” 过了一日一早,一顶轿子停在了我的驻地里。“昨天晚上,她睡得好么?”我对半藏问道,“很好”简洁的回答,“那就好”,然后半藏控制着女人在我的要求下,将手部脚部捆死,然后眼睛上蒙上数层黑布,使其在白日见不到一丝光芒,然后把女人推进了轿子里。“抬着这顶轿子在江户城里能去的各地来回的移动,什么时候休息你们随意,不过切记不要和里面的人说话,傍晚的时候再回这里来。”我小声的对着轿夫说道,轿夫点了点头,便抬起了轿子走了起来,“半藏先生,还请您想办法让轿中的人不要昏睡。”我叮嘱完轿夫叮嘱起半藏来,半藏再一次把眼神对向了我,没有表情我难以单纯的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什么,然后跟着就走了,建二拉了拉我“你让我去借轿子就为了干这个?”建二问道,“你当时直接找的我,现在就放宽心。”我对建二说道。 傍晚时分,一脸疲惫的轿夫们回了来,来回跑动一天任谁都累。半藏在一旁,则看不出什么来。作为一个忍者最忌见光,不过他倒算是真配合一声忍者打扮在江户城里逛了一天。“都切记不许说话,把这个女人还带到昨天的屋子里,然后吊起来眼上的布不要摘掉。”我对着杏子说道。半藏把女子从轿子里扛出来出来,被扛着女子开口说了话:“你们到底要把我弄到哪去?。没人说话,女子问了一遍后又沉默了。又是在杏子的带领下,半藏把人送回了屋子。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夜里面你还要打什么枪。”建二此时也从外面回了来,“已经报给将军了?”,“是的,臭小子你要是问不出东西来····”入夜,一片寂静之时,被吊在屋子里的女人,此刻的内心依旧是惶然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今天被轿子抬来抬去的使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眼睛上蒙着布,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样被抬了一天心中的惶然让她很是疲惫了,她有些倦想要睡了,虽然被吊着但是四周这么的安静,真的困了。“说吧,你的名字。”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让她吓了一跳,一天没有人和她说话,猛地来了一句她下意识地就要回答,可是她猛然间意识到不能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片刻后,说话人的声音没有了,四周又安静了,令人恐惧的安静,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绝对的安静只能给人带来恐惧······· 夜深了,女人感到自己饿了,一天没有吃饭了,就算自己是一个忍者,也要吃饭啊。她又一次打破了沉默“我饿了。”但是很久都没有人回应,还是一阵寂静。那就睡吧,女子如是的想,虽然被吊着,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睡眠,只是这样睡会让人很不舒服就是了。“啪”一阵巨大的枪响一下子就把她的睡意轰的四散飞去,她又慌了,不知道那里在打枪,不知道是不是在向自己打。可是这一枪除了打掉了她的睡意其他什么都没有打掉而且只有一枪。惶惶了片刻后睡意再一次袭来,又是将睡时,“啪”·,循环开始了········· 就这样过了一夜,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就想过了一整年,目不见光使她无法正确的感觉时间,明明只是一夜在她的感觉里却向过了两天,饥饿疲惫一直袭扰着她,除了枪响就是寂静极动与极静来回的折磨着她的神经,“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又是昨天的提问昨天的声音,这回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了。“由美子”,“谁让你来的江户,干什么?”“水户藩雇用我来刺杀一个老医生。”谎言就如同流水一样留了出去。又是沉寂了,由美子又一次慌了。突然她感觉到两大团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耳朵里,然后耳朵上被什么裹了起来。紧跟着一股子香味极浓的的东西被塞进了她的鼻子,然后自己的鼻子上又被系上了,她想要打喷嚏可是这弄得想让她吐得东西被死死地系在了她的鼻子里。痛苦太痛苦了,现在眼不能见,鼻不能闻,耳不能听,五感一下就被剥夺了一半,然后她觉得自己的嘴被捏了开,一碗苦到极致的东西被灌了进去,她想闭上嘴可是嘴一直被捏着,根本闭不上,她想要吐可是嘴被一直捏着,直达那些液体都流了进去。她痛苦的咳嗽着,咳嗽着。 “好了,算是知道她的名字了,好的开始。”我微声的说道。此时的半藏还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但是建二却是一副,你这个恶魔的表情,我笑了笑,欣然接受。 正文 审问(下) 这样的折腾持续了五天,五天内叫做由美子的女忍者没有受到过一丝一毫的严刑拷打亦或是野蛮侮辱。但是她的精神已经趋于崩溃。忍者确实是一种受过专业训练的谍报人员,可是那个时候的训练毕竟还是着重于**的训练,例如耐拷打,耐疼痛,这种训练在他们自己的时代内,是数一数二的,可以保证他们在被俘后保守秘密。可是当遇到后世来的办法时,这种训练不可避免的就不够用了。 现在由美子已经陷入了一种崩溃前的疯狂中,五天没有睡觉的她高声地喊着喊着各式各样的话语,试图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开始时还曾有人来审问过她,但是在她说谎后审问的人就没有再来过了。在依旧没有人搭理她后,她开始咒骂,内容什么都有,骂到口干舌燥还是无人应答。身心俱疲且四项感官都被剥夺的她开始求死了,她想要咬舌,可是一个特制的木球被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两根绳子系在脑后将木球固定在她的嘴里,这个木球上面布满孔洞,保证每天给她吊命用的中药依旧可以灌进去,同时又阻止了她咬舌的目的,还有她最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绝望弥漫在由美子的心中。 五天以来,半藏一直注意这由美子的变化。由美子从开始的冷静,沉默,到现在歇斯底里,但求一死,他都看在了眼里。鬼脸面具下,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明显感到的是他对我的行为没有像刚来时的那般反感了。“让你来做,看样子真是对的。”老头建二也从开始的不放心到现在的放心十足。“老大人,差不多了。”我也比较满意现状了,当然如果换成专业人士来干,效果可能比现在还好,不过无所谓最后的结果才是重要的。“老大人,可以真正的去审她了,还劳烦您准备一间不见光的屋子,谢谢了。”“不见光的屋子,好说。”建二说道,“还有,屋子里多放几面铜镜和蜡烛,当然最好是西洋玻璃镜子。”我又补充道,建二微微皱眉,然后说道“没问题”······· 第六日,被蒙着眼,塞着耳,堵着鼻,口的精疲力竭由美子感到被吊着的手臂和被捆绑的脚部都被松开了,这么一松她一下子就摔在了地板上,被吊了这么久手麻脚麻自不必说,她已经没有一点点的体力了。这么一摔,接触到了地面睡意立刻袭了上来,可是这一次不是枪响来干扰他了,她隐约觉得自己双耳的东西被去掉了,正在她的灵魂就要飘到最美的睡眠之地时,一股子令人抓狂的声音一下子充满了自己的耳朵把她的睡意再次击得粉碎。蝉鸣,而且还不是一只蝉鸣。 由美子被蒙着耳朵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两个毛孩子以换班的方式来监视她,她呆的屋子刚好是一个有一面冲外的屋子,于是只要看见她有睡得意思,两个毛孩子就会在她的耳朵旁边,每人来上一枪。这样维持了五天,从理论上来说由美子已经快要适应了,现在要移动它到另一个屋子明显是开不得枪的,再说她也要适应了,一种新的噪声源就有必要了。五天以来我让毛孩子们在将军的许可下分批的在江户城里的树上抓蝉,然后养了起来,现在把这些蝉一并的收拾在一起,一个可拍的噪音源瞬间就产生了。 带着他移动的是四个毛孩子,他们两个提着噪音源,另两个则拖着由美子往审问屋去。由美子再次抓狂了,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能说出来的只有呜呜的声音。片刻后由美子觉得自己又被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她觉得自己又被吊了起来,双脚微微离地只有脚尖微微挨着地,同时那令人抓狂的蝉鸣离她越来越远,她眼上的蒙布,口中的木球,鼻中的东西都被拿了出去。 要解脱了·······一股子不知何处而来的喜悦袭上了由美子的心头,结果就在她的遮眼布被拿开后的一瞬间一道刺眼的光亮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刺目的光使她闭上了眼。痛苦,太痛苦了,眼睛要瞎了。这是由美子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说吧,由美子,你来江户的真实目的。”是那个审问的声音。“是水户····”由美子的口中职业习惯的假话出来了,“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会来的。”一个冷酷亘古不变的声音传来了,这个声音由美子也熟,是那个御庭番众的首领。可是此刻由美子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声音他完全的陷入了对之前的不知道多久的日子的恐怖中,看不见天日她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已经被这样折腾十多天了,不定时不定次的的被灌着苦的东西,以及只要自己一困就在耳边轰鸣的枪声,她没有任何的方式来判断时间了。 “你只要说实话。”伴随着最早审问他的声音,眼睛前的光被挪开了。“这间屋子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看看脚下。”由美子低垂着头睁开了眼,慢慢的她的眼睛恢复了,她看到地板上一套铺的完好的被褥和一个上面放着饭菜小桌子,她的鼻子没有恢复,但是光从表象上看这饭菜绝对不差。她缓缓抬起了头,伴随着她的抬头,强光再次袭来,她不得不又闭上眼。“怎么,想好了么?”还是之前的审问声音。 沉默,一阵沉默。“好吧,把她带回去,耳塞就不要了,把鸣蝉放在他耳朵边就可以了,其他的再给她戴上。”闭着眼的由美子,立马就感觉到眼睛又被蒙上了,紧跟着是鼻子,“我说,我说”,由美子慌了,之前的生活太恐怖了,不要了,不要了。“很好,都取下来吧”又是伴随着这声音,东西又被取了下来,强光刺激着由美子闭着的双眼,但是此刻由美子心中却是如此的喜欢着这个光芒。“说吧,你来江户城的目的。”··············· 陈果显著,由美子说出了一切所需要的内容。这其中有几点让我非常感兴趣,有一点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在问道由美子的首领时,她报出了自己的藩国忍者里。萨摩藩人这个我明白了但是她的忍者里我不懂,而在一旁的半藏则是微微点头,然后问到她的雇佣人时,他报出了一个我极度感兴趣的名字,她说她的雇佣人和自己的忍者里关系密切,自己的忍者里近乎他的私家众,他的名字叫西乡三助。一听这名我就乐了·····西乡,呵呵·,毛你三助,原来是西乡胖子,不过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奄美大岛上呆着才是怎么会?······我对西乡的境况感到非常有兴趣,然后在被问到萨摩藩的近况时,除了标准的一些的众所周知的情报外,由美子又说道藩主曾经拒绝了一个美国人卖他武器,这个美国人后来一直呆在江户,我有一乐·····不会是史密斯吧?真好玩····· 不过后面我就不乐了。“你们刺杀那个老医生是为了什么?”,在被问到她的具体任务的时候,半藏问道。“是西乡三助给的命令。”由美子回答道,“只是他么?”半藏接着问,“这个我不确定,西乡背后有人专门策划,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有关与幕府对抗的事情均由此人策划的并煽动的,哦对这个人还是萨摩藩的重要军师。”由美子答道,“那个人叫什么?”重头来了“他叫神原诚”,听到这个名字,半藏把头低了下去。“之前的樱田门事件。”我接口问道,“是此人亲自来江户策划并煽动水户藩人做的。”由美子答道。············ 经过了不短的审问,我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半藏也出了来,由美子被松开了留在了屋子里,她现在只想吃饭睡觉。半藏对我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开了,而我也是机械的回了一礼,便陷入沉思。“有人策划了······樱田门事件······,会是谁呢······,对了,只有他了,那另一个后来者了···神原诚么?”心事重重啊······· 正文 第五章 处理来自京都的坏消息 我这一边审问的结果出来了,幕府那一边一封来自京都的急信也让幕府上下脑袋变得生疼。孝明天皇拒绝了来自江户的求婚。理由如下:一、自己现在唯一嫁的出去的皇家公主,只有自己的妹妹和宫这一位,她有婚约了而且还是天皇自己着手定的,天皇不想自己没事抽自己的脸来变卦;二、这位能嫁的出去的和宫,从小就娇生惯养,基本上没把自己的这个天皇哥哥当码事,我同意嫁了,还得看他乐不乐意;三、和宫年纪还小不适合嫁人,怎么说都才是十四岁,嫁到那么远的江户去,明显对孩子不好。 这三条理由幕府众人看的是脑仁都疼,这明显是托词。说白了是京都对于江户的一种看笑话行为,作为主要操办这件事的首席老中安藤信正,他的脑仁疼得最厉害。因为除了明面上这样一封急信外,另外一份秘密消息也送到了安藤信正的手里,上面只有一句话,“回绝由天皇一人做出”这等于是天皇要打江湖德川幕府的脸啊,我就把你江户给回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安藤信正真心头痛不已。 作为首席老中他有资格举行一些幕臣之间的会议。于是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二天安藤信正便紧急地召开了重要幕臣之间的会议。“你们说,这怎么办,这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本来是为了挽回幕府的声望,要是不了了之了,那幕府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更加的难看。”安藤信正很明确的摆出了后果并要求在座的幕臣提出建议与意见。 “依我看,竟然公家那么的不识相,那就索兴断了他的一万石封地。”这位是一个激进派。“让公家识点相,老老实实地把公主嫁出来。”这一开口,安藤信正就知道是一个损招,损人还不利己。你这样是吧公家都干趴下了但是对应的却把整个幕府都逼到了京都的对立面,这样不是更给尊攘派们提供口实来围攻幕府么,这个主意很快就被否决了。 “那么,加大给京都的物资供应收买公家?”这位是一个妥协派,“之前迎娶公卿家的女子入住江户时不都是这么干的么,这回想来天皇拒绝也是因为钱粮不够吧?”,扯淡,这是安藤信正心里此时唯一的想法,开什么玩笑,那是天皇,他会为了这种理由来搞事,脑子烧坏了吧。而且要是幕府真的这样做一样会大失声望,用钱来收买天皇,这不是表现幕府很愚昧么?于是乎这条建议也被否了。 于是众人开始陷入了口水战里,各抒己见却都是废话,一直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能讨论出任何的结果“要不,我们再去做做公家的工作,让他们再游说一下天皇。”,终于有人提到了这个意见,可这个意见刚一提出就遭到了反驳“我们现在连公卿的首领关白都请过了,你说还能请谁?”这又是一个问题,京都内部的佐幕派公卿都联名上书了,天皇都不为所动,那还能请谁。“我们幕府亲自派人过去求婚,然后和和宫公主的其他亲人沟通一下呢?”有人提出了这一个观点,“毕竟我们现在是求婚,低声下气一点很正常的吧。” 这两句话,点开了幕府现在实际的困境。幕府在内部实际上还是以幕府为尊的心态。可偏偏他们现在在求婚这件事上是弱者,幕府这边虽然想用取皇家公主来挽回最近跌落到谷底的声望,顺带手堵上尊攘派的嘴,可是却还是把自己摆到了主位上,以过往颐指气使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京都所司代鼓动佐幕派的公卿上书,这摆明了就是过往江户对京都的一贯做法,那里有一点是求婚的样子的。 此言一出迅速嘈杂的声音就没有了,众人都陷入了思考,片刻后安藤信正说到:“这个建议很好我觉得就这样办吧,有人有异议么?”安藤信正想要拍板了,可这时却有人说了他最忌讳的一句话,“安藤大人,这件事不要向井伊大老说一下么?”首席老中和大老在本质上是冲突的两个役职,都是幕臣团的头头,可现在幕臣团里出现了两个头,这就有点让人觉得比较虐心了。 安藤信正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他可以给井伊直弼做下手,但是那是在家臣众对抗一门众的时候,他也可以去放下身段,去求得井伊直弼的许可,因为他需要井伊直弼的声望,但现在他才是幕府的头没事提什么井伊直弼啊。“不必了,井伊大老受伤不轻还要修养,这件事就不要打扰他了。”。“这样不好吧·······”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够了,我说过了不用打搅井伊大老难道听不明白么?”安藤信正怒了,“就这样定了,派人亲自前往京都求婚,就这样了。”话毕,含怒,安藤信正起身就走了。 幕臣现在的构成中上层大部分都是幕府的谱代藩众这些人大都和井伊直弼不怎么对付,因为井伊直弼在位太过强硬,几乎大权独揽,他在位的时候,所有人都缩着脑袋,现在他受伤倒下了,安藤信正被火线提升而他则没有显现那么强的攻击型,所以这些谱代众现在基本上都和安藤信正站在一个坑里。而幕臣的中下层则大多数有着井伊直弼的影子,他们大抵都是被井伊直弼提拔起来的,所以对井伊直弼有着一份感恩之心,所以这些人都基本和井伊直弼站在一起。 那将军呢?作为幕府最高的长官将军呢?德川家茂实际上近乎是一个傀儡。从他时不时的能到我这里来混日子就明白了。井伊直弼把他扶上了位,他是心怀感激的,所以他和井伊直弼之间关系很好,可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他能够容忍井伊直弼这样的大权独揽么?不能也能,因为井伊直弼得到了建二的默许,而德川家茂自己又和建二之间有着血缘的关系,虽然不是直系,却让德川家茂倍加的珍惜,这里面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作为对抗德川家茂还是把安藤信正作为一面旗帜立了起来,首席老中,大老,这里面的争斗以后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最后,关于来自京都的坏消息的处理办法就这样定了下来,一行数十人的使团在会议后三日匆匆的向着京都赶了去,那么京都的公家还有天皇面对着这个使团又会有什么样的举措呢? 正文 第六章 京都再出招 在得知幕府派出求婚使团后,京都方面显然是更加开心了,想当年不可一世的幕府现在也终于不行了,开始求爹爹告奶奶一样的求着我们京都了,真心太开心了,对于被整整压制了两百年的京都而言,幕府此次的服软是件可遇而不可得的好机会,正好继续摆摆谱,杀杀幕府的霸气,让关东的幕府好好知道一下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可是,作为京都的公卿们最大的头头,孝明天皇却没有这样想过。作为一个天皇,孝明并没有要去统治一个国家的觉悟,与其自己累死累活的处理各种各样的政事,还不如每天看看书,睡睡觉这样的日子来的舒坦。他真心不是反感幕府,也不是怀着某种政治期望才去回绝幕府的,他依然希望幕府去管着天下,自己继续当个自在的逍遥天皇。 那既然没有什么政治上的诉求,那干嘛还要推三阻四的?很简单,这是一种无意义的报复,对幕府擅自开国以及安政大狱的报复。任谁给这样的欺负,心里都会有气的不是,以前的天皇被幕府气到后,都是无奈的最后只能草草的退位,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报复一下,还有天理么?当然,另一方面,我好歹也是天皇,你说让我嫁个公主过去就过去,这也太掉价了吧。所以面对幕府第一次的求婚,他回绝了。 但这第二次,显然幕府是上升了一个规格了。面对这个情况孝明天皇明显的感到了心动,嫁一个公主过去,加强朝廷和幕府之间的联系确实不错。而且孝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是现在民间掀起了一股以尊王为目的的大规模暗杀事件,作为这些杀手名义上尊崇的天皇,孝明实际上是很不安的。这样任由他们杀下去,最后把幕府搞火了,直接把矛头对到我这里来怎么办。《禁中并公家诸法度》不是摆着玩的,之前的安政大狱就是最好的例子,天皇和公家最多也就只能摆摆谱,那有什么力量分庭抗礼。所以把公主嫁出去,完全能够把自己的嫌疑洗掉,剩下的公家们,你们爱闹哪样就那样干我毛线事。左思右想后,孝明怎么都觉得嫁个公主过去不是一个坏办法。 可是问题又来了,之前的拒绝不仅是为了出气,其中也确实包含了一些真实情况。作为天皇,孝明四顾皇宫,真的和他皇家有血缘关系的女性,都只能找到一个,那就是和宫,他的妹妹。可是他的这位妹妹一早就订了婚了,还是他这个天皇亲自去定的,好歹我孝明也是一个天皇,也是一言九鼎····一言三鼎的吧,哪有这样一有需要就毁约的,这连一般的人都干不出来,他这个“半人神”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其次,他的这个妹妹也真的是个麻烦的主,真心不是他这个哥哥能震得住的,这可怎么办哦······· 伴随着京都内部一阵要为难幕府的公卿态度,以及孝明自己的为难之心,幕府的求婚使团也来了。幕府的求婚使团规格很高,由幕府的一位老中带队,各级官员也有数人,这一来京都就和散财童子一样到处的散财,虽然幕府最后定下的方针是直指和宫的亲人,但是一般的公卿也不能就放开了,人多力量大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很多的公卿在见到了实打实的利益后立马就改变了口风,毕竟一开始就只是意气之争,爽爽就行,现在钱都送上手了还哪有那么多废话。但是却是有一批公卿直接就给幕府的使团发了好人卡,直接把使团给堵在了门外,这让使节团非常的不理解,最后多次上访后只能作罢。 不过这一次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使节团、却是都见到了,这两位一位是和宫的生母关行院,另一位则是和宫的伯父桥本实丽,这是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在幕府的黄金和言语下,这两位以私人的名义拜见了孝明天皇,这拜见说些什么自然不必细说了,肯定是给幕府说好话啊。 孝明是真的纠结了·······,嫁出去有好处,但是偏偏唯一能嫁的一个还就是嫁不出手,这能不让人纠结么?天皇纠结了,那么自然他就要烦下面的朝臣,本来日本的朝廷很少有什么朝会的,但这一次破天荒的来了一次朝会,当然日本不叫朝会了····叫升殿。 “诸卿,如何看待幕府这次的求婚?”坐在帘后的孝明天皇,隔着帘子看着前面左右分坐的公卿们。按照官位与家族的排列,朝廷内从五位以上的重要官员此刻都聚集在了一处。天皇一开口,下面就先陷入了沉默中,没人会立马去接话的,这是礼数。片刻后,有人开口了,这人一开口,立马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开口的是九清华家之一三条家的现当主从三位权中纳言三条实美,“臣下认为,我幕府应拒绝江户的要求,这要求实在是太失礼了,一介无礼武夫怎么去求取皇家公主,所以为了我皇室威严,朝廷必须回绝幕府的请求。”作为摄关家之下的九清华家之一在朝廷里还是有不少的助力的,此言一出立马就有人附合。“臣下亦如此认为”开口的是正二位行权中纳言三条西季知。 可是这些符合还没有维持多久,就有人打断了。“臣下,认为我朝廷应当准许幕府所求,我朝廷乃是天下正朔,幕府现有求于我朝廷,此乃我朝廷显现天下正朔的时机,嫁公主入关东亦是朝廷显现教化统领万民之气度的时机,所以臣下建言准许幕府所求。”开口的是现任正一位关白近卫忠熙,关白摄政乃是公卿们的顶点由五家轮流的来当,这五家被称为摄关家亦或五摄家,这回关白开口自是更有人符合了。“近卫大人,不知领受了幕府多少的金子啊。”三条实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听完他的话开口就讽刺道。“无理,三条卿,你可知这是在朝堂之上。”······于是混战开始了。虽然长州和不少公卿都有了良好的业务往来,甚至连五摄关家都渗透了一个,但那时在此刻攘夷势力尚未达到最高的时候,朝堂里占上风的还是佐幕的人,渐渐地以三条为首的回绝派落入了下风,争论似乎得到了一个结果。 可是这个结果并不是孝明天皇想要的,要是这两个方案的话孝明自己想不到么?他早想到了啊,可是都不合适啊。看着前面的公卿们孝明有了一种没落同时又是庆幸感。没落的是虽然他很明白的他的朝臣们没几个有用的,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不舒服。庆幸的则是,好在不是朝廷管事啊,要是朝廷管事靠这帮家伙早就完了。他又四顾的看开了,此时一个人掉进了他的眼里这个人他认识,是他以前身边的侍从官现在则是右近卫权少将,叫做岩仓具视。“岩仓卿,你怎么看这件事。”天皇开口,所人都不说话了。片刻后大家看着被天皇点名的岩仓具视开口了,“臣下以为,公主需要嫁出去,不过为了皇室尊严与我日本国的需要,幕府必须毁约攘夷方可。”这个观点让孝明眼睛亮了,是个好主意,但是其他两派的公卿就都很不爽了,你到底是哪头的人,唱的又是哪出啊。 最后这次朝会不了了之,不过本来就属于天皇近侍的岩仓具视又被天皇召见,密谈了许久,最后一份建白书横空出世,这就是日本近代历史上著名的“和宮御降嫁に関する上申書”里面的内容最为核心的一点就是,你要娶天皇公主就必须毁约攘夷,这下朝廷又对幕府出了招,幕府接招吧······· 正文 第七章 分歧 时间走到了金秋十月的中旬,围绕着皇家嫁公主京都与江户之间的消息传递越来越频繁,双方你来我往,幕府方面的使团在得到了来自朝廷的回复后都是觉得极为难办,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向江户回报了京都的要求。而在接到这条回报后,江户的幕府内部迅速的就陷入了巨大的分歧之中。 幕府与一八五八年,不顾京都的天皇敕令,由井伊直弼代表幕府与欧洲列强与美国分别签下了安政五国条约从此日本走上了对外开放之路,与世界范围内各个强大的国家都建立了一定程度的外交关系,这些外交关系都是在幕府在极度屈辱的前提条件下好不容易弄来的。现在,京都要求毁约攘夷那就等于一口气摧毁了幕府这两年来所有的外交努力。本来在正史上,由于井伊直弼的遇刺身亡,幕府内部的开国派迅速的衰退,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幕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毁约攘夷。 但是现在,作为幕府开国派甚至说全日本开国派代表的井伊直弼没有死亡,所以开国派依旧牢牢的扎根在幕府内部,毁掉两年来自己辛辛苦苦的来的劳动果实,换成是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所以开国派基本上都对京都的要求持以反对态度,表示即使最后娶不到公主也绝对不能放弃这两年的辛苦成果。 而在这件事上开国派最大的对手就是最近刚刚兴起的一种新的派别,他们自称公武合体派。公武合体的理念最早是由一个长州藩的藩士提出的,这个理念迅速的被首席老中安藤信正看重,很快就在幕府内部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这些人希望借用公主下嫁这件事,促进幕府与朝廷的交流,巩固幕府的权威性,然后再通过皇家与将军家血脉结合后的子嗣的力量,使两者达到融合,建立一个以幕府为主导朝廷为辅助新政权。在这些人看来只要是为了达到公武合体的目的,既使就是立马毁约攘夷也是值得的。 开国派与公武合体派,之间的战争迅速的在幕府内部打了起来,天下诸藩的藩主也伴随着这个分歧变成了两派。当然有一些藩是置身事外的因为他们既不支持开国也不支持公武合体,他们支持的只有攘夷。公武派和开国派纷纷都在江户的政坛上拉帮结派,分歧正朝着扩大化的方向前进······ 在江户城二之丸,我和手下的毛孩子们以及建二,杏子和由美子都搬入了新的驻地。由美子,在历经了上一次的折磨后,由美子已经招了供,这代表着她将无处可去,出于安全考虑和其他一些方面的考量,最后我请求将由美子收留在我这里,这件事很容易的就批了,因为由美子作为一个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人谁会在乎她的死活与未来呢,轻而易举的我就把由美子留在了自己的手里。 我自己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搀扶也可以正常的行走,不过在精力上还是有所亏损总是打不起劲这样的话只能继续的歇着。杏子和建二则继续的帮我处理日常的训练管理等事物,而由美子则成了一个下人,专门负责一些卫生打扫的活,对我而言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这一日德川家茂又来到了我的驻地,“将军大人,老大人在里屋休息”我对着德川家茂边施礼边说道,我知道德川家茂来这十次有九次都是来找建二的,以前我并不在乎建二在干什么,不过现在我每天都会注意一下建二的活动以便于德川家茂来的时候好给德川家茂一个答复。 “井上卿,这一次来,我是来找你的。”德川家茂一脸的无奈与严肃,然后走到了我的身旁。“不知将军大人找下臣何事?”我保持着施礼的姿势。“我命你代我前去探访一下井伊扫部头。”德川家茂说出他的目的。“在下遵命,将军大人有什么要我带给井伊大人的话么?”领导有任务不管是什么任务都是了再说,“嗯,你就带一句,顾全大局吧。”德川家茂满脸的无奈却又是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边德川家茂给我布置任务的时候,一样在家养伤的井伊直弼正在召见人,他见的人大多都是开国派的藩主或幕臣。虽然说井伊直弼这次受的伤不重但是他却真的非常需要好好的休养一下,一连遇到两次暗杀,每一次都险些毙命,如果再不好好的休养一下恐怕会落下什么不好的病根子,所以井伊直弼老实的呆在彦根藩邸里恢复着自己的元气。 虽然在休养着,但是井伊直弼也没有忽视外面的新信息,上一次出于整体大局还有个人情况的考虑,井伊直弼同意了安藤信正的要求,但是这一次安藤信正明显的是做得出的头了,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大老放在眼里了,井伊直弼本来并没有在意在他第一次遇刺后猛然表面上能和他平起平坐安藤信正,因为井伊直弼手里有的是手段,足够让安藤信正下台。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又会遇刺,这一次一下子就给了安藤信正以机会了,如果不能这回遏制住他,那么这两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而且以后自己做事就很不方便了,于是井伊直弼开始了准备,接见了不少开国派人士力图在公主下嫁的事件上压制住安藤信正。 “藩主大人,井上书院番头求见。”在和上一个人谈完后井伊直弼正在休息,自己的护卫却带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求见的人。“请他进来。”井伊直弼想了想让人把我请了了进去。进屋后主宾落座,“井上君怎么会来的。”井伊直弼对于我的造访很是不解。“将军大人托我来看望你一下,顺便让我带句话,让你顾全大局。”这种事情要直白的去讲,这是我的观点,政治上面的东西有的你要模糊化,有的则需要明确化,此刻原话说得越明白自是越好的。 井伊直弼一愣,随即满脸的一种莫名的样子,似是嘲讽似是悲哀,然后说道。“还请井上君回复将军大人,就说下臣知道了。”井伊直弼说完了这番话,收起了自己脸上表情然后问道:“你所知的历史里,这段时期是什么样子的?”,这是又一次借用我的力量啊。“你死过了,安藤信正和另外一位老中执政,一毁约攘夷为代价弄来了的公主,但这样却是把幕府弄得进不得退不得的。”我答道。“那你是不支持娶公主了?”井伊直弼问道。“这倒不是,这个公主娶来还是有很多作用的,只是毁约攘夷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答道。“毁约攘夷是谁提的。”井伊直弼问道。“岩仓具视”我只是说了名字,并没有说得更多,我不想因为太多话搞得又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沉默了几秒,“那在下告辞了“我施礼就离开了。 正文 第八章 安内 幕府内部的“战斗”还是没有结束,双方的争斗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谁都摆不平自己的对手,但是幕府总归是要给京都一个交代的,虽然京都方面并没有定下什么最终回复时间,但是嫁娶这种事情要是拖得太久,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幕府内部的争斗开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这个期间谁都没有找过德川家茂去裁决这些事情,一切都只是幕臣之间的较量,谁都没有吧德川家茂真的当回事,所以德川家茂只能在旁边观望着······ 彦根藩邸,井伊直弼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他穿上了只有面见将军时才会穿的华服,没有错他要登城去面见将军了。“出发”片刻后已然坐在轿子里的井伊直弼发出了命令。“是”答复已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彦根藩邸出发走向江户城。 井伊直弼正式的前往江户城又造成轰动了。这是他既第二次受伤后第一次离开自己的藩邸前往江户城。而同时在幕府内部这个争斗白热化的敏感时间点,他的再次出现对于所有的公武派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看之前和他作对的人吧,这些人的结果要么是被抓,要么就是被杀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怕什么?我也是幕臣,我的役职位不比他低,不要慌。”这是在得知井伊直弼走出彦根藩邸后,安藤信正的言语,但是同样他的内心也是惶惶的,毕竟井伊直弼凶名太甚了。 天守阁里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对面而坐。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对着他施礼,心中则是百感交集。德川家茂自己的上位是井伊直弼一手推起来的,德川家茂心中对井伊直弼是有着一份感激的,所以当井伊直弼遇刺时,他会第一时间的紧张起来。但是井伊直弼把他推了起来却仅仅只是为了把他当做一个傀儡,德川家茂在上位以来从来没有什么做过什么属于自己的决定,所有的决定都几乎是井伊直弼一手操办,他作为将军往往却只能提建议,就是建议还会被冷反驳掉,他这个将军甚至还不如······他的伯父好用,德川家茂的心里对井伊直弼同样有着一份愤怒和无奈。 “扫部头,身体可好了”,寒暄是不能少的,德川家茂开口道。“托将军的洪福,下臣身体一切都好。”,“那便好了,扫部头可有什么要事?”德川家茂先行提问道,他心里很清楚井伊直弼是为了什么来的,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听到那些话。“将军大人,下臣确实是有要事。”井伊直弼说道,“此事关乎我幕府存亡大事,不可不说啊。” 愤怒,失望,此刻德川家茂心里充满了这样的情绪。“还请扫部头大人明说。”心里的情绪不会体现在脸上,德川家茂一脸的平静。“现在幕府内部关于京都的要求现在幕府内部出现了一些明显的恭顺派,虽然为了挽回幕府声誉,在京都那边低头已经不可避免,但是我们绝对不可以事事都顺着京都而为,否则我幕府将彻底的失去武家栋梁的资格,天下又会陷入纷乱不休的局面······” “井伊扫部头,是说要把以安藤信正为首的公武合体派统统剔除出幕府么?”德川家茂一下子打断了井伊直弼的话,目光直视井伊直弼。“下臣正是这样认为的。”井伊直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被打断,一脸淡然的回答了出去。 “扫部头,你就不能顾全一次大局么?”德川家茂依旧直视着井伊直弼说道。“在下正是在顾全大局后才有的这样的建议·····”井伊直弼继续说道。“够了,你不过是要排挤掉安藤信正罢了。”德川家茂爆了,“换成是你现在你怎么办,迎娶皇家公主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京都都已经提出那么明确的要求了,回了它只会让幕府更加的被动,给更多的尊攘派以口实,幕府的声望只会陷到更难堪的地步,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么?”德川家茂说的越来越激动,边说边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那么的红, “下臣不知这些,下臣只知道,如果任由那些人施为的话,我幕府将立于京都之下,这不是我幕府所要的,所以下臣才斗胆上奏制止那些人的行为,下臣绝无任何私心,此事天地可鉴,还请将军大人明察。”井伊直弼,面色不变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完这番话德川家茂的脸慢慢的变白了,然后他颓然的又坐了下去。“好··,好···,扫部头,很好,那这一次关于皇家公主下嫁的事就交由你来办了,你去做吧。”明明是一个少年人,德川家茂此刻却变得那样的落寞。“是”井伊直弼又施一礼,“还望将军保重身体,下臣告辞了。”“你退下吧。”德川家茂无力地说道。 井伊直弼退后,德川家茂一拳捶到了地板之上,慢慢的泪水就流了出来,这样的将军做的真的是太悲哀了。德川家茂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尊严,可井伊直弼的种种举动,根本就是把他视作傀儡无物,这大大的刺激了他自己的尊严。德川家茂深深地感到了力量的重要,所以他急需要力量,安藤信正就是他猛然间扶起来的,他本想借用安藤信正的力量来摆脱这种无力地情况,可是幕末时代,不,甚至是说从德川幕府的后期谱代家臣团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般的怪物。亲藩根本制衡不了这些谱代的力量,甚至还与这些谱代沆瀣一气,将军变得越来越尴尬,有他没他都一样,天下有幕臣们来治理就好了。所以安藤信正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他也和安藤信政对话过,可安藤信正一样视他无物。“我还可以依靠谁····”流着泪的德川家茂想着,慢慢的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身处在吹上的人。 井伊直弼在面见过将军后,很快就肃清了幕府内部的噪音。安藤信正虽然有着很多藩主支持,可是在面对井伊直弼时,这些藩主大多都打了退堂鼓,失去了支持的安藤信正也不过只是一个被火箭提升的无根之人罢了,哪里会是积威深厚的井伊直弼的对手。尽管之前很多的人都在为公武合体摇旗呐喊,但是井伊直弼只是一出来,这些人立马就销声匿迹了。安藤信正再一次被井伊直弼压制,一下子,幕府上下就变成了一个声音,开国派们很开心,因为他们赢了,可很快他们却又开心不了了。京都的建议到底怎么解决,不了了之,按等同于放皇家的鸽子啊,这有点过了·····可是开国派的领袖井伊直弼却看起来成竹在胸,对他而言内已安,那下面就要攘个外了。 正文 第九章 攘外 十月末,京都方面得到了一条让他们感到瞠目结舌的消息,幕府没有回复他们的要求,但是却传来幕府大老井伊直弼将亲自上洛给京都一个交代,幕府表示大佬井伊直弼将亲自上殿向孝明天皇交代幕府这几年以来所有的行为原因,并求娶皇家公主。 这个消息出乎了所有各方的意外,井伊直弼那么强硬的一个人居然这回亲自放下身段要往京都来了,这太不符合常识了,颠覆了所有人的感官,京都方面尤甚。整个京都上下都对“红鬼”井伊直弼上京感到了即义愤填膺有惊恐不安。理由很简单,义愤填膺在折腾了安政大狱里那样的折腾京都,惊恐不安又在安政大狱以及后面的水户事件上井伊直弼实在太凶残了。 本来还为出了一个耗刁难方法而沾沾自喜的孝明天皇在接到了这个消息后一下子就不自喜了,愤怒,不安一样笼罩在他的心里。“宣岩仓具视来见”孝明天皇第一时间想到了岩仓具视,他需要一个智囊来帮他处理目前的困局。“参见天皇陛下。”一身朝服打扮得岩仓具视来到了天皇的殿上。 “岩仓卿,你说此事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阻止井伊直弼上洛?”孝明天皇也什么寒暄都没有直指目标。“下臣觉得,应当允许井伊直弼入京,井伊直弼现在也是殿上人是正四位上左近卫权中将兼任扫部头,所以他没有不能上殿的难题,在这一点上我们也刁难不了他。”岩仓具视缓缓的说道,“即使就是有意阻挠,也是没有意义的,当年幕府硬是让一介毫无官位的女流之辈觐见后水为天皇,此乃我京都百年内的奇耻大辱,所以此次我们不应与幕府对抗。” “也就是说,井伊直弼要上殿,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么?”听完这么一番话,天皇很失望,可是细想想却又是真的是这样,所以在情绪上就变得更失望了“可恶,难道我京都他想来就来,想拒绝不来就不来的么!”。“在上殿这一个问题上,我们没有办法,但是陛下我们并不是束手无策的,不论如何到现在为止依旧是幕府在向我们求助,只要我们利用好这一点即使是井伊直弼上洛,我们依旧是可以维护我京都尊严与利益的所以还请天皇陛下不要忧心。”岩仓具视见天皇如此的失望只好出演慰藉道。 “哎,希望如此了。”听了岩仓具视的话,孝明天皇微微叹了口气,算是认命了。就在京都这边焦头烂额的时候幕府那边其实也是这样的。 “井伊大人,你怎么会上洛的,你疯了么?”,评定会家臣团内对于井伊直弼的上落纷纷表达了不理解和不接受。尤其是一直支持着井伊直弼的幕府的激进派,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井伊直弼的行为。他们甚至认为井伊直弼一回来平定幕府内部后,立马就会再次以强硬的姿态面对京都,完全想过井伊直弼居然也会使用这样的类似于服软的行动。 “扫部头大人,阁下一向是以维护我幕府声望为目的行动的,幕府大老从未亲自上过京都,阁下这是破了例啊。”一位稳健派的幕臣都难以接受了。再按照公武合体和开国派来分的话,开国派们心里都在默默的祈祷着井伊直弼不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例如真的去毁约攘夷什么的,至于公武合体则都觉得自己的眼被井伊直弼这一举动亮瞎了眼,有的公武合体派甚至觉得这不会是井伊直弼也要加入公武合体派吧,这太不科学了。 “诸位,在下有必要上一次洛向天皇阐述我幕府的所为,虽然京都曾经要求我上洛解释我以诸事繁忙回绝了,但是情况不同了,现在我幕府需要来自京都的支援,作为幕府的大老我不仅需要维护幕府的尊严,亦要维护幕府的利益,所以此行在下必须要去。“井伊直弼面对幕府上的不解与疑问,做出了自己的解释,他的解释很直白,但是幕府上下接受的很少。 “井伊大人,阁下已经连续受到两次刺杀了,阁下此行必然还会遭到贼人的窥视,现我幕府上下再也不能经受住一个幕府高官的一次的事件了。”此时一个幕臣开口说道,此言一出瞬时很多幕臣都反应了过来,他们一开始都被井伊直弼上洛这件事给镇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对啊,井伊直弼要是上洛必然还有很大几率遇刺的,于是乎众人纷纷继续劝阻井伊直弼上洛的计划。 “在下的安全之事还请在座诸位放心,此次上洛将由我幕府最精锐之健行队护卫,所以还请诸位放心。”井伊直弼此话一出周围幕臣又是一阵惊讶。“就是最近那一支以一队之力战胜了几乎所有的江户城守军的番队么?”一个幕臣问道,“正是”井伊直弼回答到。 “不知将军大人是否已经准许了。”这么半天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一直坐在前面的将军了,毕竟这支部队属于是将军家的私军,不是井伊直弼彦根藩的私军,或许政事家臣谱代们可以不过问将军就自己定下去,但是事关军队那就不可以了,毕竟动了军队那等同于谋反了啊。 “此事······我已经已同意了,包括井伊扫部头上洛之事。”德川家茂到现在为止终于开口说了此话“所以诸位就不需要继续讨论了吧。”将军开口啦,怎么说他也还是将军,都放话许了,加之安全又有了保证,于是最后也就没有人再继续纠缠了,即使他们的内心里还是有着疑问与不同意。 评定结束,井伊直弼最后离开的,他看了看德川家茂,深深地施了一礼。德川家茂却连眼睛都没有挪到他的身上,他的心里此时还是无法平息对井伊直弼的不满。而且这一次井伊直弼又一次通过了建二来达到了他的目的,拿走了他又是刚刚想要扶植的井上村辅(王博),一想到王博那支部队的战斗力,他心里就是一阵的堵得慌,那么强的战力最后还是留在他手里,这····· 王博是怎么再一次证明他的战力的,这就和那群不开眼的被水户暴徒打的溃败不已的其他江户城守军的挑衅开始说了。 正文 第十章 新与旧的较量 其实德川家茂已经和我说过会有人来挑事的,而这群人也真的来和我挑事了,就在我摆平了由美子后不久,其他江户城守军除小姓番外的各番队的番头就来到了我在吹上的驻地。一间屋子里满满的人极为不平均的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八个人,一边是一个人,左右两边分开坐着。 “井上番头,想来也应该知道我们上门来的意思了吧。”一群人那边的一个人开口说道。“我知道的,那就请说时间和要求吧。”我也不想废话。“很好,时间就在三日后,地点就在此处吹上的大片空地里,我们派出一支组合的番队和你的番队对战,看谁优谁劣。”还是开始那人说话。“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们全部都来吧。”我看了他们一眼,“还有希望签下生死书状,免得到时候麻烦丛生。”我的这番话就像点了火药桶的火星一样,那边的一群人瞬间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脸色变得赤红。“很好,井上番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最开始和我交涉的人也是一脸的愤怒,他冷着脸看着我说道,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其他的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对面人可不少哦。”晚上建二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对我说道,“这种事你竟然敢做也都已经应下来了我想我再说什么质疑的话也不好了,祝武运。”,老头这么说,可见他还是心里没谱的,“老大人,放心吧,人多有什么用,你就看着吧。”听了老头的话,我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 在德川家茂的许可之下,三日后,江户城几乎所有的守军都集中在了吹上,吹上除了有御三家的屋邸外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这块空地后来被修成了二战后天皇的居所,即现在的吹上御所,不过在这个时代里,还是空地的。空地上面的军势又是一个极度不均匀的分布,一边的军势是一个备队只有八十人,而另一边的军势则是八个备队共计八百人。一边是清一色只有铁炮一样的武器没有设置防马栏或挡板,另一边则是骑兵,步兵,铁炮,弓手都有配置,两边相距三百米彼此对峙着。 在两边部队的中间,一个巨大的三面屏风隔出了一个半开放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德川家茂和众多幕臣都做坐在这儿。德川家茂不仅允许了这一次战斗,同时还将众多幕臣请入了江户城一同来见证这一次的战斗。 “这也相差太大了吧。”“是啊是啊”坐在一旁观望的幕臣看着场上的形势纷纷都觉得八十人的一边要完蛋。德川家茂没有说话,他知道我的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这一回他希望能够再一次确认自己对于这支战斗力的判断是否正确。“将军大人,该让双方将领上前来了。”一个小姓此时提醒德川家茂道。德川家茂点点头,然后指着这个小姓说道:“你去办吧。”小姓领命就去了。 一会功夫,一共九个人都来到了将军面前,一边的八个人一声铠甲,威风不已,都是家传的铠甲。另一边的一个人,一身简单的铠甲一看就是那种大路货色而且这个人怎么还打着绷带啊?他能打仗么,还有这人腰里还别了什么玩意,没见过啊。幕臣们纷纷摇头,更觉着八百人那边会赢,同事也都觉得德川家茂是不是有问题来让他们看这种话没有意义的战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他们现在赶紧去讨论要不要娶皇家公主这件事来的合算。“你们虽然都已经签下了生死书状,但你们任然还是幕府之人,尽量不要乱下杀手造成死亡。”德川家茂看着眼前的九个人说道。“是”九个人都回答道。一个小姓将军配递到了德川家茂手中,德川家茂接到手里,用手一挥这就人便离开了他的面前各自去准备了。 “谁打头阵?”那边的八个人回到自己的军势后商量起来,而我回到军势后则是来到了小战士们的中间,新加入的毛孩子被安排在了后列,打过一次仗的小战士则在前列。“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所以今天可能会出点岔子,一旦我出岔子了,你们不要慌,保持阵列。”我还是不能很大声地说话,“此外,这三天内交给你们的对抗骑兵的阵型还记得么?”,“都记得。”所有人回答道,“很好,到时候他们骑兵队上来,经历过水户事件的站外列,其他人站里列,懂了么。”我接着说道。“是”所有人又回答道。“最后一点,过会射击时能不打要害就不打,现在上膛准备,三段击准备。” 本来只打算让他们习惯跪姿射击就行,可是在后膛枪没有到位的情况下,三段击能够更有效地把这支恩菲尔德的火力效率给提升起来,所以在水户事件后,我在浑噩里的偶然清醒中给建二提了这个要求,建二也就去做了,三段击的学习并不复杂,所以现在的这群小战士们身兼跪姿射击和三段击两种射击方式。 “呜·······”法螺吹起,一群手持铁炮的武士与足轻走出了对面八百人的军势。我抽出插在腰间左轮手枪,心中想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今天赢定了。亚洲军队打仗为了记录功勋容易,都是一阵接一阵得打,说白了就是一个将领的部队接着另一个将领的部队来打,很少会出现一下子所有人都一哄而上的情况,再说这是要在将军面前显示自己的战斗,更不能一哄而上了,所以要是这样的话,我这八十人妥妥的可以吃掉它的八百人了。 此刻一个八十人手持铁炮的番队跑动着就往我这边靠,我摇摇头,然后将自己的手枪举了起来,“所有人举枪”我说道。我举枪的的这一幕,让在座的幕臣都不明白了,这么早就举枪干嘛啊,铁炮哪里能有射这么远,这怎么看都还有二百五十步以上,铁炮哪里够得到,幕臣们没有能力分别近代洋枪和老式铁炮,所以在他们看来我的番队用的都是铁炮。 “啪····”伴随着一轮枪响,幕臣们都摇了摇头,都觉得射的太早了,可是紧跟着场内的情况让他们一下子就失态的站了起来,只见铁炮队一下子就躺倒了一大片,正当他们还在惊讶射程的时候第二次射击又到了,不过这一次射击一个人都没有打死,明显是另一边枪口抬高有意不射的。 铁炮队的番头傻了,当他身边的人都倒下的时候,他都的觉得不可置信,紧跟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兜上面有一颗子弹飞过,“噢·····”就这么一下他就崩溃了,转身就往后跑去,这支备队跟着就这么溃散了。 新洋枪旧铁炮,新洋枪完胜。“赶紧去救人。”德川家茂指令到,然后一群小姓番的人就冲了出去抬着已经躺在场中的伤者下去了。场面压抑了,八百人一下就少掉十分之一,片刻后,一群手持大弓的武士在一群长枪武士的保护下走了出来,无意义却又有意义的战斗接着进行。 正文 第十一章 冷与热的死斗 战斗继续,伴随着弓武士,枪武士组成的番队走出对方军势,这代表着作为武士百年来最重要的战力要和我这近代军队做一个争斗了。江户城的守军,实际上每一支番队都是由足轻,武士,骑马武士三个部分组成的,当然除开之前的铁炮番队。但是看起来对面的军势似乎是做了调整了,他们已经把所有的骑兵都并在了一起。现在的各番队都是只有武士与足轻组成了,现在走上来的这支番队前面由长枪武士与长枪足轻挡在前面,后面则是手持长弓的武士与足轻,人数六十人,抽掉了骑兵一支番队也就这么多人了,这六十人开始迅速的朝我这边移动。 弓箭比近代洋枪射的远么?这其实是个玩笑。确实在刚进入火药时代的时候,火枪的射程确实不如弓箭,但是进入近现代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步枪的射程早已将弓箭远远地丢在了身后。所以当我看见这支番队向我移动的时候,我什么也么说。只是将自己手里的左轮举了起来,随着我这个动作,小战士们也将自己手里的武器都举了起来。 “啪···”,又是一阵清脆的枪响,冲在前面掩护的长枪足轻与武士很快就倒下了一批,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弓箭飞空而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但是很可惜这些弓箭没有一支是能射中的。弓箭的射程取决于什么?一是制作的材料,二是射箭者的力量,这两者之间的结合才能保证弓箭的射程,而在幕末武士足轻他们的体力早就不如战国时代了,弓箭的射程也就大大的降了下来,所以这一轮的弓箭完全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啪···”,伴随着枪响,前面的枪武士,枪足轻,已经全部都倒了下去了。终于这一支番队剩下的弓武士都害怕了,在只射出了一轮箭后弓武士们纷纷丢掉了自己手里的长弓也溃散了。这样的情况又一次让我的对手以及,在座的幕臣惊讶了起来,这完全是一边倒啊,这样的情况几乎将武士阶层几百年来所有的骄傲和力量打得粉碎。“那边那支番队到底用的什么武器?”一个幕臣问道,幕臣之间彼此都无法回答,最后只好问到将军那里。“敢问将军大人,不知那支番队使用何种武器啊?”一个幕臣对着德川家茂问道。“是新式的西洋步枪,好像叫什么恩菲尔德线膛枪。”德川家茂笑着回答到。听到此话幕臣们的脸色都变了数变,又看了看场中的局势,彼此对视后都若有所思。 敌方军势此时看着场中还没有被抬走的自己的同袍们纷纷都红了眼睛。他们本来以为自己一轮射击,一轮弓箭,一轮冲击,对面就完蛋了,可是没有想到到现在为止,自己这边连对面的边都没有碰到,就死伤成了这样。而且彼此双方早已写下了生死的书状,对面就是把他们全都杀掉也是没有问题的。除了一开始就已经带队出战就溃散的那个番头外,现在这里还剩下七个番头,刚才那一支番队他们的番头实际上没有跟进,只是在后面看着。 实际上刚才的那支番队能够冲上来都是被硬逼的,在见到了之前那支铁炮番谁还想再去触霉头,毕竟这是生死不论的,死了也是白死啊。可是在这群番头的硬逼之下,这支番队最后还是冲了上去,结果连三轮枪都没有扛下去就完蛋了。“怎么办”一个番头问道。“他们的射程太远了,我们根本就碰不到啊。”,“别急,步兵不能再这样上了,这样吧,我们把所有的骑兵都派上去吧,其他人跟在骑兵的后面上,就是冲也要让那群毛孩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武士。”一个番头红着眼说道。“好,就这样。”其他番头听过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这一场争斗,原本只是番队与番队间利益分配的问题,是原有番队不能接受新兴番队的崛起,试图通过这一场争斗打压一下这支新兴的番队,可是不过几轮枪响后,争斗就已经变成真正的传统与近代之间的较量,变成了意气之争,枪响完全打碎了这些武士们内心的坚持,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这些武士们已然红了眼,所以此刻上马,拔刀,番头们骑在马上,其中的一个番头,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看见之前的景象已经心怀恐惧,可是如果我们就此败退,只会让将军让幕臣彻底看轻我们,为了我们武士的荣耀冲啊。”说完话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情况变得恶劣了,一阵一阵来的话,我自然是稳胜的。可是现在一下子都冲过来情况就不好了。“所有人,上刺刀对骑兵线阵,三段击,射击时都瞄准马。”看着骑兵冲上来,我命令道。领头的骑兵队以二十人一列的平面队列向着我这边冲过来,最前面的一列骑马武士一身上下都穿着红色的铠甲,搞得就和当年的赤备队一样。 看着场中这壮观的一幕,幕臣们又突然觉得这边的武士会赢了,六百多人的一次强行冲击,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啪···”枪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希律律···”战马的哀鸣声在枪声过后充斥在了整个场地里,不过骑马队还在往前冲,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还是继续冲,骑马队和后面的步兵队已经分离开了。“不要慌,继续射击。”看着骑兵逐渐变少,逐渐接近,我命令道,骑兵共有一百四十人,距离只有三百米,在六轮轮射击后,残存的二十几人骑兵终于冲到了面前。 可是对骑兵方阵不是开玩笑的,两排小战士跪姿在前手中的带刺刀步枪斜向上四十五度角,死死地冲着前方,后面一排则站立保持射击。就这样冲上来的骑兵根本刹不住,马一下子就被扎了一个透心凉,可是对等的,小战士毕竟还小,力气就算经过锻炼也还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一下子就有不少的人骨折了。可是战果还是可观的,这样残存的骑马武士就都掉下了马。可是这些掉下马的武士以及后面跟进的的足轻与武士还是要冲上来,“射击,瞄准要害。”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命令道,就这样武士们更大的伤亡开始了,当时在江户城里展现的血花四溅再一次出现。 “呜····”一声特殊的法螺号响了起来,这声法螺代表着撤退的意思,声源自然是来自德川家茂处,德川家茂并不想看见一场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于是在一声法螺下告令着在场众人停战,一场争斗一面倒的几乎屠杀的战斗,停了下来。此时在我番队的前面已然有了不少尸体,这些都是掉下马后继续冲上来的人,后面的跟进的还离我有很远的距离,不过这些人也有了一下伤亡,主要是流弹造成的。反观我这一边除了几人受了刀伤,还有骨折外,主要都是小战士,其他没有什么巨大的伤亡。完胜,一支番队,战胜其他大部分番队,冷与热,近代热兵器完胜了过往的冷兵器。这一幕牢牢地印在了在座幕臣们的眼睛里,而我这只番队声名也传了开。 补上昨晚的,晚上还有一章 正文 第十二章 出发,目标京都 这场争斗最后造成了接近一百五十人从此离开了江户城的守备部队序列,不过同样是这场战斗后幕府内部也出现了一种声音,就是需要开始大规模的训练新式军队,这个声音的主要来源来自长冈,会津等几个亲藩。最后德川家茂表示,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再一次扩大新式军队的数量,不过现在暂时不会。我并不明白他的这番话是带着怎么样的目的说给谁听的,但是我知道的是,只要幕府开始提前新式军队的训练,对我而言就是一场胜利了。 其实一开始我就心怀了这样的目的,想要给那些武士显示一下肌肉的话,方法多得是,即使是对面来挑事想要震慑他们还是有着其他很多种办法的。可是我偏偏选了最血腥的手法。通过这场战斗在幕臣间我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同样证明了近代军队的威力,最后还让新入队毛孩子也能够得到蜕变,一举多得了。这场争斗结束,德川家茂将我的这支番队调出了书院番,然后特地的新编了一支直属部队名额给了我,使我在地位上达到了与书院番近乎平等的地位,取名叫做键行队,人数编制暂时不变,我训练的部队终于算是出头了。 现在井伊直弼要上洛并指名我的手下人来护卫,这确实是让我始料未及。第一我没想到历史的变化居然会这么的奇怪。根据井伊直弼一向的行为,我认定井伊直弼会进一步加大对抗,这样的话历史的节奏有可能会进一步加快,幕府可能提前的完全变到京都方面的对立面,然后发生战争。可现在井伊直弼却选择了怀柔这让我没有想到。第二,井伊直弼会选择我来护卫,我也没有想到。作为保有真真正正在日本冷兵器时代最强的军种赤备队的彦根藩藩主,井伊直弼没有选择自己手下的赤备队来给自己做护卫,反而选择了我,这不合常理。赤备队或许在步枪面前落后了,但是他却远远的强过了各藩的部队。赤备队是唯一的一支几百年如一日的部队,他们的战力一直没有太大变化,基本维持着关原合战后的战斗力,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了。这样的部队井伊直弼不用,非要是让我的部队来,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理由的。但到底是怎样的理由我一样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了,命令已经传到了我的手里了,除了执行没有什么选择了。我不是什么藩主,没有自己的领地,自然也就没法依靠自己来养活自己,只能靠幕府方面来养活我,所以幕府的命令我自然没理由去对抗。得到命令后,我找来了建二,因为这一趟是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第一次走出江户城这个围城,走向另一围城里,这里面有哪些我需要注意的,我只有向建二好好的讨教一下了。 “去京都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很快就可以到了,不过必须要注意的是······。”建二想了想然后说道,就这么一说说了不少的时间。说完了注意事项,建二喝了一口水开始和我闲谈起来“你这一趟,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带走?”建二继续说道。“是的,得都带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井伊大老要是在我这里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承担不起。”我说道。“他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你怕什么?”建二调笑的说道。“一码归一码,这事可不能混成一团。”我说道,“还有老大人,如果我不在江户的时候有洋人来找我,你一定要让他耐心的在江户等我一段时间。”我突然想到单纯根据日子来算的话,老外史密斯应该已经又在往江户来的路上了,毕竟连一月出海的胜海舟都在五月的时候老实的回来了,五月左右离开江户的史密斯,怎么说也该快回来了。这一趟他可是带着我升级换代的重要装备的。 “是上一次那个卖枪的那位么?”建二问道,“对,就是他,他还会给我带来更新的武器,所以您一定要和他说明白的,让他在江户等我。”我细细的叮嘱他道。“小子,你还不放心起我来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往京都去吧。”建二一笑和我说道,“那群毛孩子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离开江户城吧?你也去和那群毛孩子们说说注意事项吧·····“建二对我下了逐客令。 彦根藩邸里,井伊直弼和一个人对面而坐,聊着一些东西。“小栗奉行,现在幕府的财政情况怎么样?”井伊直弼对着对面的人问道。这个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幕府的勘定奉行兼外国奉行小栗忠顺。“现在账面上的财政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幕府内部的财政运作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我们现在还出现了少量的盈余。”小栗忠顺说道,“但是在天领内民间的生活情况现在还是比较紧张的,一般生活用品的价格还是偏高,不过也还暂时不会造成大规模的反抗。” “这样就好,将军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过大的花销?”井伊直弼听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最近倒是没有,不过几个月前却是领走了很大的一笔,而来领钱的是那一位大人。”小栗忠顺说道。井伊直弼听后又点了点头,“之前让你埋得那笔钱还是取出来一部分吧。”井伊直弼说道。“大老大人,那笔钱不是说应急之用么?”小栗忠顺一脸惊讶的说道。“只是取一部分而已,不是全部取出来,马上要上洛了,花钱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井伊直弼说道,“这样啊,我明白了,那该取出多少呢?”小栗忠顺问道,“取一万两吧。”井伊直弼说道,“记住这笔钱的情况你一定要坚守住,不要让别人探知到了,这是幕府未来救命的钱,切记切记。”井伊直弼叮嘱道,“是”小栗忠顺低头说道············ 今日是井伊直弼离开江户城的日子,我带着队早早的就来到了彦根藩邸,彦根藩邸门前听着一个小轿子,看样子井伊直弼是打算一路坐着轿子往京都去了。“健行队组头,井上村辅求见井伊扫部头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大了不止一级呢,里面井伊直弼早已准备妥当,我一进来井伊直弼就利索的出发了,我的健行队以方阵包围在井伊直弼的轿子四周。本来以为只有我来护卫,可在健行队的外面,还有一大群武士护卫着。他们看向我和我的健行队的眼色显然不好,不过没办法,现在作为护卫我在内,他们在外,地位高下立判。 伴随着井伊直弼的一声令下,和我口中前进指令的发出,一大群人围着一顶小轿子缓缓地离开了彦根藩邸,出发,目标京都。 今日章节 正文 第十三章 萨摩的反应 “井伊直弼上洛?”萨摩藩现任藩主岛津久光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虽然他作为一个外样和作为谱代的井伊直弼交集并不深,但是根据井伊直弼一向的行为与举动,岛津久光怎么也不相信作为一个强硬激进派的井伊直弼会这样的放下身段亲自前往京都去的。可是在经过了几番确认之后,最后岛津久光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岛津久光急了,井伊直弼的这一举动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来岛津久光打算过段时间以后借参勤交代的机会去江户的机会顺带上洛京都。幕府由于前期的暴乱以及近期求取皇家公主不顺在政治上现在正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这对于充满着野心的岛津久光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可以通过政治途径堂而皇之地达到提升萨摩藩的地位的这个目的,同时还可以卖个人情给幕府,给京都,这简直是太完美了。顺带着这次上洛也可以向幕府展现一下自己的军事肌肉,把自己手中的那一支西式军队展现出来,让幕府在武力上也认可一下萨摩藩,军事政治两手抓。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幕府无法解决现阶段的困局这一基调上的,可是现在井伊直弼放下身段亲自上洛明显就是要解决现阶段的困局。要是井伊直弼是一个草包脓包,也就算了。可井伊直弼明显是一个能力极强的人,说不准现在这个困局就让他给破了,这样岛津久光的野望就一点能达成的可能都没有了。 “立即准备前往京都的事宜。”岛津久光略微思索就做出了这个决定,“让神原诚来见我。”身边的小姓领命,转身就离开了。岛津久光站在自己居城的露台处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默默思衬着,岛津家从战国时代起就是出了名的不服,不论面对丰臣秀吉还是德川家康,岛津家都没有屈服过,但是不幸的是岛津家在面对这两位天下霸主的时候最后是都是以失败告终。岛津家最后只能守着日本的最南端,永远看不见国家的中心。岛津家会服么?不会的,他们一直在等待,终于到岛津久光的时候,终于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让岛津久光不去抓住?这不可能。 看着大海的岛津久光继续的思衬着,除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天似乎还赐给了他一个博古通今甚至远望未来的奇人,这个人就是神原诚,他就像一颗彗星突然就显现在了岛津久光的面前,而且还是那种闪耀着极亮光芒的彗星。之前的这个人平淡无奇,可是突然间这个人几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岛津久光本来是不可能成为萨摩藩主的但是,可是他的哥哥在他最为身强体壮的时候,甚至在军事政治上要挑战安政大狱时的井伊直弼时突然“暴病”了,而且迅速的“病死”了,这里面或许就和神原诚有着神秘的联系。虽然岛津齐彬有遗命,让其子接任,但是子弱叔强岛津久光还是“升任”了“藩主”,掌握了政权,他迅速的提拔了神原诚并委以重任,其中有一项就是训练新军另外一项就是负责对内对外的间谍活动。看起来这两个人合作亲密无间,但是这里面又有怎样的情况谁又知道呢? “藩主大人,神原大人来了。”一个小姓打断了岛津久光的思衬。“哦,快请他进来。”岛津久光赶紧转过身来说道。片刻后,神原诚走了进来,看见岛津久光后立马跪了下去。“起来起来,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岛津久光扶起了神原诚,“你的新军训练的怎么样了?”扶起神原诚后岛津久光开口问道。“可以一战了。”神原诚回答道。“你的情报给的很及时,井伊直弼上洛,我要迅速作出反应才是,我打算提前商洛尽可能快的赶往京都,毕竟机会稍纵即逝,这回我想让你的新军随行。”岛津久光对着神原诚说道。“那我这就去准备。”神原诚回答道。“不用太多,现在我还不想给幕府口实,你训练了两千人,这一次只需要两百人随行就好,记住选人务必要精锐。”岛津久光要求到。“是”神原诚说道,“马上就要到吃饭的时候了,留下来和我一起吃吧。”岛津久光把神原诚就这样留了下来······ 入夜结束了一天繁忙回到了自己居所的神原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胖子坐在了自己的家里。“西乡,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幕府现在加大了私下搜捕你的力度么?”神原诚看着胖子皱了皱眉。“怎么你还怕事,想把我赶出去?”胖子裂开嘴笑了笑。“你啊···说吧来我这里又有什么事情?”神原诚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去找茶壶倒水,可是找了一遍却没找着,回身看胖子只见胖子举着茶壶冲着他晃了一晃,他略略苦笑一下,拿过一个杯子走了过去。 “这一次井伊直弼上洛可是一个好机会,野外动手成功率可是会大大的上升。”胖子一边给神原诚倒着水一边说到。神原诚眉头一紧,“西乡,这一次就不要动手了。”神原诚严肃的说道。“哎,为什么?”西乡明显一愣,提着水壶的他手猛地一抖,水一下子洒出来不少。“西乡,阴谋永远只是阴谋,没有办法真的彻底改变局面,这一次就算刺杀掉井伊直弼,可是依旧没有办法把幕府彻底推翻,之前的阴谋都是最后为了推翻幕府才做的,现在铺垫已经够了,无意义的阴谋就不要再做了,之后只有实力才能决定未来的走向。”神原诚略带说教的说道,然后把倒满水的杯子聚到了嘴边。“可是,可是,······”胖子提着水壶摆着手臂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着急话反而说不出来了。“西乡,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一次还是算了吧。”喝了一口水神原诚劝慰道。“哼···哼···好吧,不过真让我做我一定有能力处理掉的。”胖子心有不甘哼哼着最后算是屈服了。“呵···你这样说的话,我就要问你了,那一对你最属意的忍者最后怎么样了,啊。”听了胖子的囔囔神原诚略带嘲笑的口气问道。“啊···那个····那个···”胖子一下红了脸,又着急了,话又卡磕了。“好了好了,今天晚上就住我这吧”神原诚笑了笑········ 深夜,神原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思繁杂。他来到这时代立志要创造一个伟大的日本,但是现在的历史在自己手下依然变得面目全非,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接着发生什么,他原先的历史是幕府最后牢牢的压制着天下,在开国后,被四方侵略数十年,最后虽然得以独立但面目全非,为了改变这一切,机缘巧合下他来到了这里,现在一切正在向着他希望方向走虽然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是还是在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想要拿出来什么最后还是放了回去,然后闭上了眼。 萨摩,上洛。 正文 第十四章 长州奋起的前奏 萨摩藩我们暂时放到一旁不讲了,在中国地区一个与江户有着两百年仇恨的雄藩也正在悄然行动着,没有错那就是长州藩。不过相对于萨摩的由上至下的行动,长州的行动更类似于由下至上。 作为藩主毛利敬亲自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井伊直弼已经上洛的消息,但是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毛利敬亲的政治嗅觉相比于这个幕末时代很多的风云人物而言是差的,但是他在治理国家以及发展经济这一方面却是异常敏锐的。在这一次事件面前毛利敬亲选择了沉默,他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好机会,虽然百年来每一代的毛利家当主都会牢记两百年前的德川老爷爷给与毛利家的耻辱与仇恨,但是在此刻毛利敬亲决定在井伊直弼上洛这件事上什么也不说,既然什么利益也捞不到,乱说话可能又会给幕府口实,还是老实一点吧。 其次这一段时间一直有一个中级武士在藩内宣扬公武合体论,这个论调在一定程度上非常的符合毛利敬亲的心意,虽然这个论调在幕府内部已经遭到了打压但是毛利敬亲相信这个论调才能拯救日本,所以伴随着幕府内部公武合体的削弱他也把自己的想法也隐藏了起来,所以他也不愿意在此刻去招惹井伊直弼,万一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想法让井伊直弼知道了,那麻烦就更大了。最后毛利敬亲决定对于这个事件一点都不掺和,并要求下属也不要掺和进去。 可是藩主的决定在中下级武士之间执行力一直就是一个大问题。不是每一个藩都能像纯种萨摩人那样令行禁止的,长洲藩就是一个达不到这一点的藩国。在一家酒屋里,三个衣着不凡的人坐在一处。其中两人彼此给对方倒着酒,说着话,看起来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正在聚会,还有一个则是默默的在一旁吃着饭,他们腰间那一长一短的佩刀告诉着周围其他的人,他们是武士。 “晋作,你向藩主请求出国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人举着酒杯小声的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藩主同意了,不过要等到明年我方可出行。”正在对话的两人他们一个是久坂玄瑞,另一个则是大名鼎鼎的高杉晋作。这两个人都是当年安政大狱里死在幕府手上的吉田松阴的弟子,这两人被合称为“松门双壁”,他们对幕府都有着深刻的仇恨。不过此刻他们两人正在讨论的是高杉晋作的出国计划。高杉晋作经过多次申请,最后终于得到了藩主毛利敬亲的同意,允许他出国考察一番,目的地则是清国。“啊,藩主同意了,那你这一次出去可一定要仔细的看看日本以外的世界,回来和我们好好说说啊,你这一趟去哪?”久坂玄瑞来不及喝下杯中酒兴高采烈的说道,“那是一定的,你就放心吧,我希望去欧米,但是藩主只许我去清国”高杉晋作也喝掉了杯中酒略带失望地说道。 两个人之间彼此聊着,而一旁一直在吃饭的人则基本上被他们忽视了。过了好一会高杉晋作似乎才想起来在座的还有一个人。他拿起酒瓶对这一直在吃饭的人招呼道:“桂兄,看我都快把你给忘了,来喝一杯喝一杯。”说着就往吃饭人的酒杯里倒起酒来。“啊,谢谢,谢谢。”吃饭的人赶紧放下自己的饭碗举起自己的酒杯迎了上去。一直吃饭的人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家伙他叫桂小五郎也就是未来的木户孝允,他也是吉田松阴门下。 “桂兄,往常你都是话不停口的,怎么今日如此的沉默啊?”一旁的久坂玄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桂小五郎说道。喝下了杯中的酒桂小五郎开了口道:“井伊直弼要上洛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是,知道。”另外两个人都说到,“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桂小五郎问道。“桂兄,这件事情藩主大人都已经保持沉默了,我们又能干些什么啊?”久坂玄瑞说道,“虽然这件事对于我们藩里其实很是有利可图,可是藩主他都决定过了······”,“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去联络京都的公卿藩主知道过么?”桂小五郎打断久坂玄瑞说的话,“这件事情我们要充分利用起来才行即使藩主不同意,我们也要尽可能的私底下给我们藩争取一些利益,这样才是对藩主的忠诚啊。”桂小五郎接着说道。“难不成桂兄一直不说话,是在思考怎么在这件事里牟利么?”高杉晋作略带惊讶的问到,“不愧是老师称赞的人啊。” “其实我是在想这件事井伊直弼亲自出马,这代表了他的决心,他是力图在这一次上洛中一口气把幕府现阶段的所有难题都打破,而他也确实有可能打破现在幕府的困局,这绝对不能好事情啊。”桂小五郎说道。“是的,如果让井伊直弼达到了目的,那么幕府很可能就会一改现在的混乱情况,一下子重新回到弹压天下的情况,确实不什么好事啊。”久坂玄瑞想了想说道。“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得给他造点麻烦才行,对么?”高杉晋作接口说道。“没错,不过具体要怎么做,我觉得还是让大家都聚一下再说。”桂小五郎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嗯,确实如此,我们这两日就通知一下其他人吧,两日后大家聚一下。”久坂玄瑞最后拍板。 两日后一间寺庙内,一大群人呆在一间大屋子里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好了好了大家都静静”,久坂玄瑞看着一屋子的人,站起身来维持了一下秩序,“今日把大家聚在一处首先是要恭喜一下高杉,他马上就可以出国了,可以好好的看看我们日本以外的地方了,大家都向他庆贺一下。”久坂玄瑞接着说道。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把屋子里的气氛推到了最高,屋子里的人都在向高杉晋作祝贺。,片刻后久坂玄瑞又一次站了起来,用手虚虚的向下压了一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另外一件事则是大事了,井伊直弼上洛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藩主大人已经下令要求任何人不得掺和入此事,但是如果轻易的让井伊直弼就达到了目的,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觉得我们要给他造一点麻烦才是,所以想要和大家商讨一下怎么给他找麻烦。”此言一出,安静了不过片刻的屋子又闹了起来。“行刺他,让他横死在路上。”立马有人就说到,“不好不好,井贼都已经遇刺过两次没有一次要了他的命,这方法不好。”又说的就有反驳的,“那是因为不是我们动的手”········ 屋子里的讨论维持了很久其间甚至还有过大打出手的迹象,不过最后还是散了去,显然这群人得到了些共识,并决定付诸实施了。“要大干一场了哦。”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桂小五郎以及高杉晋作了。“可惜,我加入不了了。”高杉晋作说道。“你就别伤心了,好好的看看外面的世界吧,等你回来你一定可以看见一个奋起的长州。”桂小五郎笑着说道 这一章又没写好·····怎么写着写着睡着了······ 把中国修改回清国了,还又加了几句对话降低突兀感 正文 第十五章 散播谣言 京都这段时间一直不平静,公卿们面对即将上洛的井伊直弼明显的感到了手足无措,在允不允许井伊直弼上洛的争论中公卿们分成了无数个派别,有的支持井伊直弼上洛,有的则观望,当然有的持绝对的否定的态度,但是总归一句话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没有任何的有效性措施,甚至连最简单的同仇敌忾都做不到了。 “都是废物。”三条家本家家宅,站在屋内的公卿三条实美一改公家虚伪的附庸风雅,暴怒的把一只精美的茶杯脱手给摔了出去。“啪”一声脆响茶杯一下就碎了,三条实美脸色一滞,随即一脸心疼的站起身来到茶杯旁,仔细看了看摔得稀碎的茶杯,满嘴的牙咬得死紧,脸都抽搐了起来,显然是气上加气了。他之所以会气完全是因为在他看来京都里的公卿除了他以外都是一群废物,怎么可以让井伊直弼这个家伙上洛,这不是在开玩笑么,可是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大家联合起来赶走井伊直弼,居然还有人要迎他进来,这是要疯么?所以他很生气, 而更气则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添堵了。公卿们看起来生活富足,满脸粉饰着浓妆,可实际上他们每天过的日子是很紧巴的。德川幕府从家康时代起给了包括天皇在内的公家们一共十万石的封地,看起来很多但实际上分到细处时就真心很少了。天皇自不必说十万石里大头占了,剩下的部分全京都上上下下一堆子公卿们去分,显然是僧多粥少的,作为七清华之一的三条家一共只分到了四百六十九石,如果说一家只有一个人的话也够用了,可公卿们哪一个不养这点仆人,护卫这么一来这四百六十九石显然就不够用了。刚才三条实美打破的杯子抵得上他他所有封地的价值,还是自己失手打破的,你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找气生是什么?在加上之前的生气,三条实美现在有一种想要发泄的感觉,可是偏偏又什么都不敢再拿来出气了,这憋得就更难受了。 “三条大人,井上大人求见。”此时一个奴仆来到三条实美所处屋子的门外高声的禀告道,“那么大声干什么?”正在气头上的三条实美根本就没有注意听仆人的话,就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你们这些废物,枉我养你们这么久,连最简单的事情你们都不懂,你们这些废物·······”公卿们其实是最不会骂人的一个阶层,他们往常说话时是能有多废话就多废话,但偏偏的就是用不到骂人的话。 就这样发泄着,足足过了五分钟三条实美才觉得自己心中的压抑和火气消了下去,清了一下嗓子:“你刚才说是谁来求见。”可是等了几秒居然没有人回答,三条实美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个透,他一把把门拉开,果然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气死我了·····,恶仆·····”三条实美本来平息了一些的心情一下子就又爆开了。 之前刚说过三条家的领地只有四百六十九石,而这四百六十九石里很大一部分都要给公卿们日常的“腐朽”生活花了去,能留下来作为仆人和护卫工资的很少很少了,所以指望自己的仆人护卫能有什么好的服务态度那就不可能了,更何况这些奴仆还并不是什么终生的奴仆。此外在这些大家族的奴仆里还会混有京都所司代的细作,这些人就更加的无法无天,哪里会把这些公卿放在眼里。 “大人,门外井上大人求见。”此时从走廊匆匆的跑来一人身着轻甲跪倒在地,“井上大人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了,他催促我们再进来通告一声。”这是守门的,“不见,今天我谁都不见,你们这些,这些······”三条实美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可是突然像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脑袋,他狠狠地呼了口气,胸口保持着忽高忽低的起伏,忍住怒火问道:“你是说井上大人,是长洲藩的井上么?”。“是的”,门卫跪在地上回答道。“你赶紧去把他请进来。”三条实美就像从来没有生过气一样,一下子就变得正常了,只剩下还在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刚才还保持着某种激烈地状态。 “井上殿下,今日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屋子里两张小桌主宾分座后,三条实美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三条殿下,在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年轻人面目含笑的说道,“想来我方和贵殿的合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我方有一件事一定需要三条殿的鼎力相助啊。”。“什么事情?”三条实美面带疑惑问道。“是关于井伊直弼此贼上洛的事情。”年轻人一收之前的满脸笑容变得严肃。“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三条实美一下子就像被点爆了的炮仗一样,一下子就变得歇斯底里。对面的年轻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公卿会变成这样,一脸的惊愕。三条实美此时也发现了此时还有一个外人,三条实美此刻的心里实在是要疯了,这要是多找气受,哎呀········ 两人之间一下子沉默了,三条实美铁着脸慢慢的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缓声说道:“万分抱歉,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们,现在京内公卿们意见都不一样,得不出一个统一的论调,所以想要让我们替你们阻挠井伊直弼是不可能的了。”。“啊,三条殿下我方没有让殿下组织公家去阻止井伊直弼上洛的想法,我们只是想拜托殿下帮我们撒播一个谣言。”年轻人也收掉了一脸惊愕的表情一脸郑重的说道。 “你们想散播什么谣言?”三条实美依旧铁着自己的脸问道。“想请殿下撒播的是,‘井伊直弼上洛将会削减天皇和公家们的封地’。”年轻人说道。听完此言三条实美的脸一下子就不铁了,反而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慢慢的他想出了一些味道慢慢的脸上透出喜来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心里暗暗自责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此事好办,嗯就是最近手头有点那个····”公家惯用语,就是要钱啦。公家日子过得紧,这种事情都是宝贵的挣外快的机会。“啊,殿下手头紧了,好说这里是在下贡献给殿下的,还请殿下笑纳。”年轻人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又挂上了笑容,说着话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个袋子,恭敬地交给了三条实美,“这只是小小的心意,真实的谢礼过一会就送到。”。“好说好说。”三条实美此时再也没了之前的愤怒一脸的笑容······ 几日后京都里谣言四起,尤其是在公卿的圈子里谣言更是漫天乱飞,但基本上都离不开井伊直弼要削减公家的封地这码事,这一下很多公卿都慌了,看什么玩笑还削减在削减公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很多公卿一下子就由观望变成了反对,京都所司代和京都町奉行所眼见谣言四起立马就出来辟谣,但是效用实在有限,很多人依旧心有怀疑,在一股诡谲的氛围中京都中众人等待着上洛的井伊直弼。 正文 第十六章 一路无话 京都等待着的井伊直弼,此时正在上洛的路上。十月末十一月初我们离开江户前往京都,说真的只用自己的双腿赶路是很苦的,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人,走这么长的路对于我而言非常的难熬。后世,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铺天盖地,人们已经基本不会再存在徒步刚超过五十公里以上的路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些机械工具,此外同时代的其他国家或许还会有用马车,可是在日本马还是很珍贵的,哪里会用马车这种奢侈的东西,所以“十一路”就成了赶远路的唯一选择。 并行的健行队队员也都感到了辛苦,他们也是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况且还是走在远离人烟的野外的官道上,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毕竟一支军队不论在训练场上跑了几万米也比不上出去拉练一次,不过还好并没有人叫过苦,一股子忍耐劲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们的灵魂中了。 我们上洛的路是当年今川义元上洛时走的那条道,当然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可是路线却是一样的,就是东海道。健二在叮嘱我的时候,说到了在野外过夜的情况,但同时也告诉我了,能不在野外过夜就不过,以防生变,这一点我牢记在心。不过好在一路上我们基本上没有经历过再野外过夜这种事情,一路上所经过的各藩林林总总几十个其中有诸如小田原藩,骏河府中藩这样的稍大一点的藩,也有足助藩等等较小的藩,这些藩基本上都是当年德川家康时代的谱代家族和这些家族下属的的藩,其中也包含了一些德川家康本人直系后代的藩国,根据一城一国的法令,一路上我们都是在几个的城池里度过的。 其实即使是我们不去城池去住,一路上也有专门用来休息的地方,这是从德川家康时代就设置的宿屋,有专门的人接待的整备,只不过由于井伊直弼地位尊贵即使在宿屋过夜,我们所处的藩的藩主也会主动的迎接。就这样过了六日,我们的双脚踏上了属于井伊直弼自己的藩,彦根藩。 彦根藩处于近江国,战国时代浅井家的领地,幕府时代则封给德川家四天王之一的井伊直政,一代一代往下传现在就传到了井伊直弼的手里。近江国里除了彦根藩外还有好几个的藩,不过这些藩大都在一万石左右,跟彦根藩二十三万石一比都算是小的没边了。当然近江国里还有一股势力,他们没有领地,他们也不会有领地,因为他们根本就见不得光,这股势力就是曾经在战国时代叱咤风云的甲贺忍者里。不过这股势力在我所知道的知识里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还是德川家康这位老爷爷为了自己后代的通知的稳定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各种不稳定因素,忍者就是其中之一。在他将甲贺与伊贺的精英忍者给控制到手里组成御庭番众以后,迅速的就对原有的甲贺与伊贺忍者里给进行了破坏,就此这两股忍者势力就迅速的消退了。 “井伊大人,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看了看正午的太阳在一处林间空地我对着小轿子问道,一路以来我一直守在井伊直弼的轿子边上。“可以休息一下吧。”轿内传来声音。“所有人停下来原地休息。”我高声的说道。行进中的队伍很快就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有的原地就坐了下去,但是健行队的队员却没有人乱动,“健行队,原地坐下休息。”我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坐了下去,听到我的号令后队员们才坐了下去,令行禁止。 “吱”轿子的门打开了,跪坐的井伊直弼也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走路的人累其实坐轿子的也不轻松,虽然他不要走路,但是日式的轿子太过狭窄,不管是谁坐在里面久了都会感觉到不舒适,需要出来活动一下。井伊直弼出来后来回的走了走然后就站在轿旁,看着四周的人。 “什么人,停下。”突然队伍前方有人大声喊道。“健行队,上刺刀对骑兵方阵,举枪准备。”前面的人大声报警我立马站起身想也没多想就做了战斗准备,之前坐着的健行队的队员们利索的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得以轿子为中心分列两排围在四周,一排跪姿一排立姿,这是以前教给他们的对骑兵方阵,之所以会用对骑兵方阵是因为这种阵型能把轿子围在中间这样刚好能起到保护作用。“哒,哒····”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一个骑兵,这人全身上下一水的红色,面部带有面甲,手持长枪飞驰而来。 “别激动,是自己人。”井伊直弼来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当我看见那一身红甲的时候我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就是彦根藩两百年来最为强悍的部队,赤备队。之前在江户城的那场争斗里也曾有一部分骑兵把自己打扮得像赤备队,但是实际上赤备队只有彦根藩才有是属于彦根藩自己的直属部队,将军都没有能力调动。 这名骑兵一直没有减速直直的冲向了这支队伍,然后在离队伍旁边一段距离处减了马速,然后马上的骑兵翻身下马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轿子边,但是显然他被轿子边上这一群围起轿子的人给弄得有点愣。“阵列解散,继续原地休息。”我说道。本来严阵以待的健行队解散了阵型,又散开去原地休息了,这个骑兵看着眼前这些人都散了,走到井伊直弼身前跪了下去。 “藩主大人,前方有一处桥梁断裂,不能通行,木俣大人让我前来禀告藩主。”骑兵跪在地上说道。“前方的桥断了?怎么回事?”井伊直弼皱了皱眉问道,“属下不知。”骑兵回答道。“你速速回去告知木俣让他迅速修复,不要影响到过往之人。”井伊直弼说道。“木俣大人已经遣人在修理了,大人还说,此处没有合适的浅滩可以安全保证度过这么多人,所以他正在筹备船只送过来。”骑兵接着说道。井伊直弼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井伊直弼问道,“属下骑马从河的较浅处过的,水淹到马的一半属下才过的来,如果人渡人只能游过去。”骑兵如实的回答,此时我和井伊直弼才注意到骑兵的裤子是湿的。“知道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井伊直弼保持着皱眉对骑兵说道。 就这样队伍彻底的停了下来,一直到了傍晚,又是一队骑兵大概三十来人过了来,顺带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船一时间没能弄来,至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弄来。就这样在意外之下,野外过夜开始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意外开始 傍晚的骑兵队除了带来了那条坏消息外,还带来了印有井伊家家纹的屏风,很快这群骑兵就把这屏风给做好了,然后又在屏风所隔出的空间中央点燃了一团篝火,“藩主大人,请进。”一个赤备骑兵走到一直在看着的井伊直弼身旁跪了下去,井伊直弼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屏风里,而井伊直弼坐的轿子也被抬着进入了屏风里,然后所有的赤备骑兵四散的把这间屏风给围了起来自觉地取代了我的健行队的保卫任务。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个健行队的队员来到我旁边询问我道,这是头一次野外过夜他们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干些什么好,我略微思索一下,“先点一团篝火,然后所有人以篝火为核心围成一圈休息,把晚上分为四个时间段,每一个时间段让二十人守夜,轮替休息。”这是我能想到的东西了。“是”这名队员答复道然后匆匆的就走了。 慢慢的四周都点起了火,火光是人类远离黑暗的重要手段。我来到了健行队点燃的篝火处,坐在了火的旁边,一个队员此时给我递过了一份干粮,一份腌菜,说白了就是饭团,然后又给我递过来一竹筒子水,我拿起饭团狼吞虎咽的吃掉了然后又喝下一筒子清水,打了一个嗝。四处看看队员们此时他们也都在吃干粮。正午没有吃饭这些健行队的队员都饿了,正常的日本人一天只吃两顿,有时是中午不吃,有时是晚上不吃,也有的是早上不吃,根据个人习惯来定,而在这支上洛队伍里全部都是正午不食的人,井伊直弼自己也是如此。于是在江户城里一日三餐的健行队队员们也不得不停止吃午餐,到晚餐时间他们早就饥肠辘辘了,谁会不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左边的树林里面有黑影。”此时又是告警声。“线列阵型。”我一声大喝,这一次就没有白天那么有效率了,都在吃饭,哪里会有那么反应快的。只见队员们有的死命的把所有吃的都塞到嘴里,有的起身的时候打翻了自己的水壶,有的则一脸心疼的把自己还没吃完的干粮丢到了一旁,匆匆的两条线列组成了,只是里面的队员有的在不停地大个,有的则还在用力的嚼咽着,一副混乱的样子。 “黑影还在靠近,好像不是人,是野猪,野猪。”伴随着报警声一只野猪疯野似的冲出了林子,“射击”在其他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便发出了命令,“啪啪”一排子枪就响了,正在往外强冲的野猪应声而倒,“希律律·····”拴在一边的赤备战马一下子被吓了个乱跳,可是由于被缰绳牢牢拴住的原因没有一匹马跑散开,在乱跳之后战马们纷纷的跪卧在地,浑身发颤。 一路上都没有今天一天那么的麻烦,方阵线阵,都来过了一回,“解散队形继续休息。”我甩甩脑袋,说道。之前把自己的干粮丢掉了的队员现在一脸的不爽,解散后这些对愿一股气的坐到了火堆旁休息起来。看到这一幕我想了一想,找来两个队员,“你们去把那只死野猪给弄过来。”我嘱咐道。两个队员眼睛一亮,领命提着步枪就去了。 之前说过日本人基本上不吃肉类食物,现在外围护卫一群人正在挖坑想要把这只死猪给埋了,山养的野猪一般比家猪要大,而且还重,外围护卫们正愁于没有合适的工具挖坑把死猪埋了,此时两个里面的诡异武士护卫出来说他们要把死猪要走,那他们乐的如此,于是一头大大的死猪在两个明显看起来比他们的要小的孩子给抬走了,这一幕让外围这些成了年的武士们瞠目结舌。 “大人,猪弄来了。”两个队员把一只大野猪摔在了我的面前,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想弄一大锅煮肉但是明显这里没有过,那就只有烤了,烤肉的关键在于调料可是这是野外行军又不是野炊哪里有什么足够的调料,除了粗盐什么都没有,没办法只有将就了,刨开死猪,取出所有的内藏,这一幕我已经习惯了,杀牛的时候都是我干的,我自是习惯的。队员们早就见过血了,断肢,脑袋也都见过,只是这样单纯的把内藏拖出去,让他们看起来还是略略不适应。最不适应的是外围的护卫以及替代了我们的赤备骑兵们,井伊直弼呆在屏风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周围的人看着浑身是血的我还有旁边堆成一堆的野猪内藏无不例外的呕了起来,尤其是在看见我的脸上嘴角边也溅上血了以后,这群人甚至以为我是在喝野猪的血,不经意间我一个“嗜血者”谣言就在这群人之间传播开来。 可是这只野猪我处理着的时候,却感到了一份奇怪,猪的胸骨好几根都断了,深深地嵌在了肉里,这些断裂的骨头明显是才断裂的,此外在野猪的皮上有着一处明显的创伤,而且创口很奇怪不像是被木头之列的东西捅进去的,而是一个规则的伤口。 疑惑,我感到了疑惑,这猪身上的伤真的太蹊跷了。仔细再想一想,野猪冲出来的时候附近已经点燃了篝火了,火光不仅是人类在野外排除黑暗的手段,一样也是震慑各种野兽的手段,即使是最为凶猛的狮子猛虎对于人造的火光依旧是十分畏惧的,而这只野猪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对着有火光的方向就冲出来了,这真的不科学了····· “辟,啪····”木头燃烧的声音,一个简易的烤肉架上一支去了头剥了皮的动物正在火上翻烤,我在一边时不时的往上面撒上一些粗盐,烤肉的香味很快的就散播到了四处,四周健行队的队员们都红着眼睛看着这些肉,这一路以来他们一点肉腥都没有沾过此时早已经馋了。而在香味的飘散中,很多外围的护卫都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当然一些人明显的透出了厌恶的神色。 “做烤肉么?是什么肉,刚才的那只野猪?”井伊直弼也走了出来,看着我问道。我对着他施了一个礼,但是并不是全礼,回答道:“是的,大人要不要也尝尝。”赤备骑兵马上就不干了,立马就有人要斥责我,井伊直弼用手一摆压制了下去,然后就要往这边坐,立马一个人就拿着一个小马扎过了来,井伊直弼就坐在了上面。 一会以后,烤肉好了,再分出一块给井伊直弼后,我对着队员们点了一个头,一声欢呼,队员们立马排着队来取肉,一个队员在前面指挥着秩序。“不错,味道不错。”井伊直弼吃着他的那块烤肉,点头说着。周围的赤备骑兵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井伊直弼吃着,我想把刚才的发现说出来,但是想了一想最后又咽了回去,井伊直弼看了出来:“你想说什么?”,“没什么,大人”。我回答道。 吃完了,井伊直弼走回了他的屏风。我想了一想,找来对内的几个之前就分配过的队长,小声的叮嘱他们道:“今天晚上守夜的要加强,所有人都要要提高警惕,轮班变八班,每班十人,所有人尽可能不要乱动,都围在火旁休息,知道了么?”,“知道了”几个人回答道。入夜明显其他的人就感到了我这一边的不一样,健行队明显看起来在戒备着什么,所有人都感到了怪异,而我则是心里带着戒备的看着这野外的夜,这夜似乎张开了自己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口,正待蓄势而发。 正文 第十八章 隐夜无常 夜色渐渐深了,篝火一闪一闪的燃烧着,时值由秋转冬天气微凉但是人要是在野外过夜还是没有问题的,外围的守卫们在安排了人守夜后三三两两的都躺在地上,准备迎来他们一天之内的安眠。同时他们以奇怪的目光看着那一群小孩,这群小孩以一个奇怪的状态围着篝火睡了一圈,而守夜的人则尽可能紧的把睡着的人围在自己的身后。守卫们都很奇怪,但是也就只限于奇怪而已,该睡倒得人一个不剩的都躺在了地上,只有守夜的人会看见那群小孩在非常频繁的换岗。 深夜了,外围的守夜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他揉了揉自己略感疲惫的眼睛,嘴里低低的念叨道:“怎么小井还不来换班呢?”,他用长枪抵住自己的身体四处看去,最后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睡熟的小井,一股子火气就起来了。他用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小井的身旁,用脚踢了一脚小井,小井没有感觉到还是熟睡,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使劲的踢了小井一脚,这一脚总算把小井给踢醒了,小井模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只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吓得一惊,“小井,该你守夜了。”惊讶的小井听见眼前的黑影对他说道。慢慢的视力恢复了,原来是守头班夜的人。 小井睡的正是香时,根本不想去守什么夜,但是却又不敢违背之前就定了的值班次序,最后一脸不情愿的站起了身拿起自己的长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子尿急让他感到了非常的不舒服,“你在帮我站一会儿,我静个手。”小井把长枪放到了地上,双手捂着下腹部,说着就要走。看见这一幕,守头班夜的人也没办法了,“你快点,我困得不行了。”小井一点头然后匆匆的就跑向了空地旁的林子里。 “呼·······”一声畅快的轻叹,水流击打到地面的声音十分激烈,可见小井憋得不轻,小井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转过身子来就要往回走,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黑影用手一把捂住小井的嘴,然后用刀在小井的脖子上划了那么一下,小井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黑影在做完这一切后,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道绳子,把小井的双手,头部,胸口都分别捆上了然后留出一条绳子头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把小井往树边一放,然后用手一提小井就在树下摆出了一副蹲在树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他在蹲大号一样。 空地上一直睡意缠身的头班守夜人,此时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烦了,要知道越是想睡觉而又不能睡的人是最痛苦的,他怒火的啐了一口,举目往林子里面看去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林子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这个人十分不情愿顺带着满肚子的怒火慢慢地走向了之前小井走进的树林子里。远处看不见林子里面的东西,进了林子这个人看见小井蹲着在树边上,似乎还在处理问题,“我说小井你就不能快点啊。”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腰间一锐物猛地刺了进来,同时他自己的嘴也被牢牢的封死,剧裂的疼痛瞬间将此人的感官占据,使其昏死过去,同时,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这个人不用多久就会由于失血过多而死。 把此人的尸体放到地上,手持短刀的一个黑影对着树林里挥了一下手,几十道黑影刷刷的就跳到了大树之上,这些人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个短管身上背着一把大弓和数支箭,跳到树上之后这些人细致的看着下面没有人守夜的四散躺着的外围守卫,等待着机会。这时一个躺着的守卫自然的翻身,机会来了,一支吹箭迅速的就飞出了林子扎在了那个翻身的守卫身上,吹箭上沾有剧毒,这名守卫就再毫无声息中永远的陷在了甜美的睡眠里。此刻这些黑影的身份便可以知道了,这些就是在野战之中的忍者。 有些吹箭是以这样的机会射出去的,有些就直白的多了,躺在视觉死角里的人,直接就被吹死了,再无声息中已然有了数十人死了。健行队没有发现异常么?还真的没有,此时算上头班守夜人进入林子才隔不过几分钟,而同样是由于距离的问题,健行队的队员在黑夜里根本看不见一闪即逝的吹箭,同样的这些忍者也是因为发现有一支总是保持执勤的队伍才选择了先用最没有声音的吹箭。 终于几分钟以后健行队队员觉察到不对劲了,进林子的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他们叫醒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浑噩中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怎样的问题,下意识的就说到:“派两个人进去看看”,队员领命而行,立马有两个人离队就往林子里走去。这两个人小心的往林子的深处靠,“嘭嘭:两声闷响,两具尸体一下子摔在两名队员的面前,这两人立马知道坏事了,同时就觉得身后一股恶风袭来,躲都来不急了,两人中的一个见势不妙立马对着虚空就打了一枪。 “啪”,深夜里树林里一声突兀的枪响打破整个夜的无声,所有的人都被惊醒,而我也被这一枪从浑噩里一下惊醒,“全员起立线阵对树林射击。”我的健行队由于换班频繁,所以每个人都睡得不深,但是又都得到了休息,比没休息过一直执夜的强比一直休息猛地清醒不来的人也强。躺在地上的队员们纷纷的站立起来,排成线阵一阵排枪就打到了林子里。 寂静了,突然就寂静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情况都没有,就像这一排枪打到了空气一样,“哎·····啊····这个人死了”突然一声鬼叫打破这种寂静,原来是有人发现了之前被吹箭毒死的人,一下子外围的守卫们就慌了,接二连三的他们发现好多人都已经死了,情况开始混乱。 “嘭”一声弓弦响一支箭飞出树林对着一个外围护卫就射了去,这个护卫应声而倒。我正打算命令对着箭来的方向射击,又传来一声弓弦响,方向确是大有变化,之后我也混乱了,四周林子里到处都有响声,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射了,“嘭”队列里一个队员轰然倒下,一支箭定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熄灭火堆”快我命令道。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赤备骑兵都已经上马,死死地护住了屏风。 队员们迅速的熄灭火堆,而屏风里的井伊直弼似乎也听见了很快映照在屏风上朦胧的火光就消失不见了,再见到井伊直弼处的火光消失后其他的火堆很快也都灭掉了,四周一下被黑暗笼罩。本以为灭了火就没事了结果是反而更大了,“什么人,啊······”以一声惨叫为开端,忍者们冲进了人堆,开始了近距离的杀戮,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的,又是敌我混在一起步枪一下子变成了哑巴。“上刺刀,准备近战”这是我最不喜欢的命令,但是此刻轮不到我选择了。叮,当金属碰击的声音掩盖了周围的静······ 终于天亮了么,一夜战斗后看着眼前的尸体我想到。黑夜里的白刃战,我们完全处在了下风,甚至在那些忍者的引导下我们自己人与自己人还有对战的,除开死人每个人都挂了彩,包括我,赤备骑兵们也有几个挂彩的不过都是箭伤,因为他们死死地守在屏风四周没有参与白刃战,可是至始至终没有一个忍者去屏风四周过。清点尸体时,外围的护卫损失了二分之一,我的健行队则有十二个人报销了,可是一个忍者都没有,这情况标准的一边倒啊。不由得我想到了曾经见过的一句形容忍者的短语:隐夜无常。 正文 第十九章 休整、反思 彦根城,作为井伊家居城已经两百年了,城池虽然不似江户城那般高但是也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了,此刻残存的上洛一行队伍正在彦根城里休整。在昨夜被单方面的遭到重大打击后,井伊直弼在天一亮后就命令队伍不再等待渡河船只强行渡河。从安全的角度上来说,这个决定是有它的道理的,毕竟只要还处在林子里就没有把握那群忍者会不会接着回来。可是井伊直弼没有能够考虑到所有人的体力与精神。 在强行渡河的命令发出后,首先渡河的就是以井伊直弼为首的赤备骑兵,井伊直弼骑在马上,在马力及马匹高度的作用下,这群人安全的渡河。其次是我和健行队,虽然经过了昨天晚上一夜的蒸腾所有人的精神都是极度疲劳的,但是由于平时锻炼的充足,体能足够,且河水也没有那么湍急所以我和我身后的健行队队员安全的趟过了河,就是过河以后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都湿了,有几个队员还呛了几口水。最后渡河的就是外围的护卫了,这些人实际身份彦根藩藩邸本身护卫和江户临时召集的幕府下级武士混合组成,所以在昨夜才会那样混乱,同样这群人在过河的时候也是麻烦不断的,由于精神体力都产生了问题好几人被水冲走不知所踪,造成这支外围队伍的二次减员。 安全过河后,这支队伍就更显得凄惨了,每一个人都无精打采,浑身湿透。尤其是原先起到守护外圈作用的护卫人数现在将将和我的健行队人数一样,井伊直弼见后眉头锁得死死的。然后井伊直弼又命令所有人赶往彦根城再做休整,于是一番折腾之旅又开始了,最后在午后我们这一大群人风尘仆仆的感到了井伊直弼的居城,此时在路上又有一些外围的护卫跟不上来了,人员又有所减少。后来我知道回到彦根城的外围护卫大多数都是昨夜没有身亡的彦根藩藩士。 此时我正躺在城内一间屋子的走廊下面,用手遮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天上飘过去的云彩。健行队的队员都在我身后的屋子里休息着,受伤的都得到了包扎,只是由于伤口都碰了水,现在还不好说这些伤什么时候养好亦或是说这些伤会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昨夜的一场单方面被压制让我一直带有的一股自得气一下子就消失殆尽。西式军队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国度依旧不是天下无敌的,合适的地形,合适的环境,即使是装备再精良也一样会尝到败绩。 其次我也再一次感到了自己手下这一支由孩子组成的队伍的不足之处,或许我的训练,杏子的训练让他们开始变得坚毅,开始朝着一支强大的队伍在演变,但是即使是最强大的队伍也一样会有属于他的死穴,而发现这些死穴并着手去解决这些死穴是一个指挥官必须要去做的。健行队现在明显不适应夜战,入夜之后队员们的视力都下降,射击精度,射击距离都大幅度的被压制了,我的健行队还差得远呢。 同时我开始真真正正的重视起了这个时代下,这个国度里你不能忘记的一个势力,忍者。我和忍者也算打过交道,由美子的身份就是忍者,但是忍者到底有有什么样的作用,我到昨夜才算是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他们不仅擅长刺杀,谍报,这一类单对单的任务,同样一群忍者也可以给一支完整的部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久经训练的他们擅长使用各种冷冰器,杀人的手法层出不穷,并且十分会利用环境,就像是昨夜的黑暗。当时如果我不选择熄灭火堆那么在火光照映下的我们,只会被弓箭一个一个的点名,灭了火堆那就是昨夜发生过的情景。审时度势,因地制宜,这些字眼大概已经深深的纂刻在了,忍者们的心里了。 忍者另一点让我感觉到的就是,忍字,他们的忍,或许在精神和**上遇到我手里还有差火候,就像由美子,但是他们对于时机的忍耐确实是值得我学习和注意的。昨天那群忍者他们很早就已经埋伏在那片林子里了,那只野猪其实就是在受到这群忍者的中某人的攻击才慌忙地冲出了林子吧,那个时候是刚入夜。而忍者们开始动手则是到了深夜之时,把我们的疲惫充分的利用上了,时机,时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我现在甚至都觉得,河上的那座桥也是这群人弄断的,目的就是把我们滞留在那里。 拿开遮在自己头上的手,我坐了起来回头看进屋子里正在休息的队员们,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又死掉了几个队员,这支队伍自从我带起来,开始介入这个幕末风云就不停的死人,从之前的水户暴动,大幅度的损失,到现在被忍者打伏击,死亡一直伴随着这一支队伍。对于这些队员的死亡我其实心里还是很心疼的,一点一点训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又不可能复活,所以虽然心疼但是我从来没有表达在脸上。这一次之后,又要给这群孩子加上一项新的训练科目了,夜间射击,格斗。 站起身子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现在井伊直弼上洛的过程中出现了这么大的差池,虽然没有对井伊直弼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想如期上洛是不可能的了,这支队伍怎么说也需要继续在彦根城里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前进。有忍者来阻挠上洛那就证明已经有敌对势力出手了,忍者永远只是忍者,他们只是一把尖刀,挥动着把尖刀的才是真正的对手。他们到底会是谁?萨摩?长州?还是那个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单纯的阻止,还是另有深意?这些都萦绕在我的胸间,有待解答。 “蹬蹬”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人映入眼帘,“井上大人,我家大人有令,说休整三日后启程。”年轻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是井伊直弼身边的一个小姓。“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小姓对我一鞠躬,就退下了。这一程还有什么麻烦呢?站着的我远远的看着看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天边······ 正文 第二十章 长州奋起的第一乐章 “忍者众得手了么?”京都里一间宿屋,几个人低着声音谈论到。“得手了,井贼的队伍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听到提问另一个人小声地回答道。“很好,这样可以让谣言在京都内部传的更久一点,我们也应该进行下一次活动了。”······密议持续就这样的着直到深夜。 孝明天皇又举行朝会了,这对于京都的公卿们而言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京都从来不是什么政治中心,朝会这种玩意几乎很少开,距上一次朝会不过一个月不到,居然又召开了朝会,这太反常了。“若井伊直弼削我等封地,该当如何?”孝明天皇的这个问题难倒了所有的公卿,因为公卿们现在也都正在为这个问题困扰着。 战国以后在德川老爷爷的许诺与压制下,京都里混贵族的公卿得到了一共十万石的封地,这些封地每年出土的粮食,基本上可以维持京都内所有公家的温饱问题,然后再时不时的加上一些政治献金,公家们在幕府时代下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是现在井伊直弼上洛居然要削减封地,这就让这些公家们受不了了,这群人上马不能打仗,下马不能治民,全靠着自己祖宗的名头混日子,要是没了封地自己还活不活了。 当朝堂上的公卿们束手无策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三条实美心里却是偷着乐的,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这根本就是一个谣言,因为这个事情就是他本人放出去的,看见现在朝堂上慌成一团的公卿们,三条实美心里乐的要死了。但是他不能表达出来,脸上也包含着焦急,整个朝堂混乱的一塌糊涂,最后这次朝会不了了之。 “岩仓卿留下,诸卿退朝吧。”天皇最后留下了上一次大放异彩的岩仓具视。“岩仓卿你有何策?”天皇就像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向岩仓具视求计道。“陛下,恕臣下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岩仓具视一脸苦涩的说道。“怎么岩仓卿也束手无策了么?”天皇又是一脸的失望,岩仓具视给孝明天皇的感觉就像江郎才尽了一样,上一次井伊直弼上洛和这一次减封,岩仓具视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决断,这不得不让对岩仓具视给予厚望的天皇失望。 “看着朝堂上那些公卿满脸焦急的样子真的是太让我开心了,尤其是那些佐幕派的公卿,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三条实美的宅子里两张小桌,分坐着两人,一人自是三条实美,另一人则是上一次前来拜访三条实美的叫井上的长州人。“能有这样的结果,全赖大人的能力啊。”长州人说道。“哎,馨殿下说笑了,要是没有殿下的计策,哪里会这么成功。”三条实美一脸笑意的说道。 长州人的身份此刻大白,井上馨明治时代的元老之一,鹿鸣馆的首创者,脱亚入欧的实际执行者之一。不过在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长州藩士罢了。“三条殿下说的真是让在下愧不敢当。”井上馨说道,“这一次前来,又是有事拜托大人的。”。“什么事?”三条实美脸含笑意的说道。 “我们有人想要求见天皇陛下。”井上馨此言一出,三条实美脸色大变。“大胆,天皇也是你们这些莽撞之人可以见得么?”三条实美大声呵斥道。公卿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皮没脸的人,上一刻他们还是朋友甚至是孙子,但是下一刻他们立马就可能变成你的敌人,对手。“大人息怒,息怒,我们也是想要替天皇陛下分忧,天皇陛下现在正为井伊直弼上洛之事困扰不已,我等武士自当为天皇陛下肝脑涂地,故斗胆求见天皇陛下,绝无辱没皇家之意,还请大人明鉴啊。”井上馨一脸慌忙样子说道。三条实美听完了井上馨的解释后一脸的不解,“谣言不是你们散播的么,怎么你们又要去解决这件事情。”,三条实美一下子就把自己摘出了之前谣言事件里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井伊直弼上洛不成灰溜溜的回到江户去,想来大人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具体行为在下暂时不便透露,还请大人原谅啊”井上馨说道。三条实美不说话了,一时室内无比的平静好一会,“好吧,我就试试看,不过这件事情很难办的你看······”三条实美最后答应了,不过还是要钱,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之后几天住在宫里的孝明天皇收到了来自三条实美的请柬,请他到自己的宅邸里观赏一件稀世宝物。天皇这几天一直在被井伊直弼的事情苦恼,在推拖了两日后最后起驾前往了三条实美的宅子里,当然这里面各种弯弯绕就不细说了。天皇去公卿家这种事情是有过的,只是不过一般很少有公卿会这么做罢了。 “这就是你说的稀世珍宝。”轿子上垂帘后孝明天皇一脸的愤怒,他没有看见什么稀世珍宝,他只看见了几个跪在地上武士。“陛下,陛下息怒,这几人乃是忠于陛下的忠志之士,这些人有解决现在井伊直弼上洛之事的方法,所以下臣才斗胆请天皇陛下架临下臣草舍。”三条实美跪在地上辩解道。 孝明听到这番话眼神一亮,“这样么,那你们几个就说说怎么才能解决现在井伊直弼上洛之事。”跪在下面的武士自然就是来自长州的藩士了,领头的就是井上馨,他开口说道,“陛下在上,现井贼离京都不过一日之遥再难阻其上洛。”或说到着天皇的脸色变得更铁了一旁的三条实美也是脸色大变。“但是此次井贼上洛其本意依旧是为了为幕府求娶皇家的公主,只要这个目的不让他达成就可以了,此事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说了片刻后,天皇的脸色终于好了点,“摆驾回宫。”天皇没有说什么褒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就这样走了,不过随后就传来一道旨意,罚掉了三条实美的三个月的俸禄并言语奖励了井上馨等人。天皇在三条实美宅接见了长州藩士这件事确实不胫而走了,京都町奉行迅速做出反应,可是这几人都逃之夭夭,抓也抓不到,长州人的名声一下子就传播开了,没有官位却受到了天皇的接见而且天皇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这就证明天皇不是被逼的,而是对这几个长州人很满意啊,长州一下子就声名鹊起。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麻烦了 就在长州人觐见天皇的时候,井伊直弼上洛的一行队伍已经走到了离京都只有一日路程的地方。在彦根城休整了三日后井伊直弼迅速带队离开了彦根城往着京都赶来。井伊直弼作为幕末的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敏锐地感到之前的忍者袭击是有意要拖延他进入京都的时间,现在被迫拖延了三日,已经不知道对手做出什么布置了,如果再拖下去产生变数可能就更大,所以井伊直弼在再次整合起所有的护卫后,风风火火的向着京都赶来。 而我在休整的这几日则是重新的定了一下以后的训练计划。夜战成了我这一次制定训练计划的主要目标,在没有夜视仪的情况下人在夜间的视力极其有限,可即使在这有限的视距里,人的准确度也会大大的下降,纯粹的人体条件我无法做出更好的改正,虽然我知道通过食用动物的内脏可以有效的提升人的夜间视力,但是在这个吃肉都是禁忌的岁月,吃动物内脏就有点太超出常识了,所以现在我只好单纯的训练健行队在夜间的射击准确度,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至于另一大软肋近战,我并没有再多加要求。这些队员从小都是练着剑长大的,之所以近战吃些亏,好是因为年纪的问题,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们就会有所转好的。 上洛一行队伍这一次是以行军的速度在往京都赶的,井伊直弼本人都已经弃轿骑马了。其他人则是全速奔跑着,本来从彦根城到京都需要三日,但是井伊直弼队总共只花了不到一日的时间就赶到了离京都只有一日行程的地方,如果继续保持速度,大概再花半日就可以赶到京都,可是就是这样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在井伊直弼到达离京都一日行程之地,准备过夜休息第二日赶往京都的时候,一个由公卿打头的“犒劳队”来到了井伊直弼的驻地,这位公卿带来了一道敕令,是天皇直接给井伊直弼的,敕令上写着:闻井卿与上洛途中遭贼人袭击,特许井卿休息数日再行进京。这道敕令说白了就是天皇让井伊直弼再在外面等着不许立刻进京。 这只公卿队伍在把天皇的敕令交给了井伊直弼后很快就走了。前后脚的,京都所司代和京都町奉行两人也遣来了信使。两人详细的说明了京都内部现在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以及最近天皇下架三条实美家接见了几个没有官位的长州人的情况。这两个信使的到来给井伊直弼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井伊直弼基本明白了自己的对手是谁了。 井伊直弼现在一下子就变得进退维谷了。依他自己过往的性子,天皇着这条敕令就是个毛,他连理会都不会理会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是井伊直弼求着京都,那么来自京都的要求亦或是命令井伊直弼根本就不能违反。同时井伊直弼确实也想过以公家封地为要挟,但是现在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即使只是以此来作威胁,那么整个京都都会成为他的敌人,成为幕府的敌人。 井伊直弼真的为难了,他渐渐地感觉到局势开始不在他的控制之内,本来他以上洛来获取主动,最后通过迫使京都服软来达到恢复幕府声望,但是现在主动权一下子就不在他的手里了,反而变成了他被动了。“把健行队的井上番头叫来。”屏风里井伊直弼对这两个小姓说道。小姓领命就去了。 片刻后我来到屏风里,井伊直弼驱散了左右,屏风里只剩我和他。“你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看法么?”他问我道。“我没什么看法,自从我把你救下来以后历史事件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我回答他道。“你就说说你的看法。”井伊直弼皱了皱眉头。“我自己来看现在除了彻底的服软上洛没有什么好结果了。”我想了一想说道。 彻底服软说白了就是上书天皇,请求天皇允许入京。幕府自从建立以来,任何人前往京都都不会提前和京都打招呼的,到了京都之后在打招呼甚至不打招呼都是习以为常的,因为没那个提前打招呼的必要,来京都基本上都是为了求一个官职,那里需要打什么招呼。即使就是这一次井伊直弼上洛也只是发出了消息,并没有特地的给天皇上书说自己要求见天皇,只是传出了自己要求见天皇的消息而已。 “彻底服软么?”井伊直弼又皱了皱眉头,“你的历史里是长州和萨摩打败了我们幕府吧?”井伊直弼又问道。“是这样的。”我点点头。井伊直弼听后略有所思。“行了我知道”井伊直弼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对于井伊直弼对我这种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态度我心里是不爽的,但却又是理解的。每个时代里有名的政治家哪一个的智商会低,他们自己会分析自己会决断,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出什么谋,划什么策。他们需要的顶多只是一个信息来源和一个开拓思路的助手罢了,有了足够的情报他们完全有能力自己谋划,开拓了思路可以保证他们不会钻牛角尖进死胡同。所以井伊直弼这样对待我我虽不爽却又是可以理解。 一夜过去,没有新的敕令来到这里,也就是孝明天皇依旧是把井伊直弼晾在了京都外面。而经过一夜的思考井伊直弼也做出了对策,只是这个对策让我感到了措手不及。井伊直弼让我准备准备带着健行队先行上洛!“你先行上洛,协助京都町奉行所把京都内的流言先清除掉顺带查一查谁散播的谣言,下一步我会让京都所司代酒井忠义进一步通知你怎么去做。”井伊直弼对我这样说道,“你以前也在江户町奉行所干过怎么去处理散播谣言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的。”、 麻烦了,对于我而言这件事有点棘手了,京都里的谣言不是一般的谣言。是带有政治性质的,想要解决这样的流言就必须要和公卿们去打交道,这是纯政治的事情,而我前世今生都没涉足过一丁点政治,别的事情或许人可以通过博览群书来了解,但唯独政治不是靠读书就能读成的,这下真的是麻烦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平息谣言 午后,繁忙的京都町市民们看见了一支不同寻常的队伍行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这支队伍和一般武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不同寻常的是在这群武士背后都被背着一把看起来很像铁炮的东西,可是这东西却明显又不是铁炮,因为铁炮的后部都会拖着一根绳子而这些武器上面却没有这些明显的东西。这些武士的铠甲上没有明显的家纹,所以京都的市民并不知道这些武士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支不同寻常的队伍自然就是我的健行队了,在井伊直弼的要求和命令下我带着健行队进入京都,理由是要给我求一个官职。本来我属于保护井伊直弼的队伍之列,只要井伊直弼进不了京都我也一样进不去,但是由于我直属于江户城而并不是直辖于井伊直弼,且我虽有役职却无官职,所以井伊直弼借替我求一个官职为借口,钻了一个空子把我和健行队塞进了京都,捎带手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京都所司代酒井忠义。 进了京都第一件事我就是找到现在的京都所司代,一是来给自己安排住处,二是把井伊直弼的信交给他。现任京都所司代是酒井忠义,这位虽然姓酒井但是他的直系先祖并不是当年德川家四天王之首得酒井忠次而是另一位德川重臣酒井正亲,这一支酒井氏为了区别于酒井忠次那一只一般被叫为雅乐头酒井氏。 “嗯,书信我看过了。”在京都所司代的公署里酒井忠义坐在上座看着跪坐在他下面的我说道。酒井忠义的役职比我高,且是有官位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坐在下首。“你们先休息,明天我们就开始处理谣言的事情。”酒井忠义继续说道,“还有给你请官位这件事情,对了你现在的役职是?”酒井忠义补充的问了一下,然后端起摆在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想要喝水。“在下的役职现在应该还是书院组番头。”我看着他回答道。 “噗·····书院组··咳咳咳··书院组番头·····”酒井忠义一口水喷了出来,显然是被我的役职给震到了,他赶紧的又打开了井伊直弼让我带来的的书信又确认了一遍,确定书信上确实说道要给我请一个官职后,他满脸的纠结摸样看着我。我被他的举动给弄得很不爽也有点不知所措,他这举动到底算什么?是我役职太低了,这样说也确实是,书院组番头还在若年寄之下,但是算起来也不算太低啊? 酒井忠义纠结诧异的就是我的役职。一般求取官职的都是大名一级稍次点的也得是幕府里的重要官员。可是我这个书院番组头,既不是大名一级,也不是重要官员。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旗本武士外加一支亲卫队的队长,给这样的人请官位,酒井忠义混迹京都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所以他很诧异。其次就是纠结了,这样的役职和地位,求什么样的官职才合理?难不成往低了走,从七位正八位的官?开玩笑求个正八位的官有和没有一个样求他干嘛·····那往高了走,也就是一般大名的官位从四位正五位的的官,明显这个人的役职够不到啊,那就只剩下从六位正七位的官了,但实际上这一部分的官大部分都备分刮过了,没剩下几个空位了那里还插的进去这么一位啊,所以他也很纠结。 第二日,酒井忠义带着我来到了现任关白近卫忠熙的家里准备借助关白的力量来消除谣言的影响,“近卫大人,此人乃是井伊大老的特使井上君,他是来向您解释减封一事的。”近卫宅内酒井忠义把我推到了前面让我来解释。“酒井大人,井伊大人不是还在休整么怎么会派特使呢?”近卫关白这是在质疑我的安全性,要是我是偷偷进京的关白很可能就会立马闭门谢客,毕竟混贵族是要看天皇脸色的,这种时候接见井伊直弼的人明显是不给天皇面子这种事近卫忠熙还不会做。“哦····哦,大人误会了此人乃是幕府新近····升迁的人,是来求一个官位的。”酒井忠义也不是傻子立马顺风转舵,但是介绍到我时他明显卡磕了他真心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井上君还不向关白大人介绍一下自己。” “在下幕府书院番组头井上村辅见过关白大人。”经过酒井忠义的突击训练,我勉强掌握了面对公家时应该做的一些繁文缛节,所以此时面对这位关白大人时我没有显出什么失礼的地方,一切都中规中矩。但是关白大人却是对我的职务感到了不解,“酒井殿下,请问这书院番组头是什么职务?”只要是上过洛的幕府官员来求官位的最次也是什么奉行,像我这样的还是头一个,关白同志真心没见过,不由得他不问。 “这个····这个·······”酒井忠义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了。“关白大人,井伊大老说减封之事纯属谣言,他对天皇陛下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剪除封地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所以井伊大老希望关白大人能够帮助他消灭谣言,他将亲自登门拜访来感谢大人。”看着酒井忠义说不出来话,我猛地插了嘴,搅乱了话头。这在公卿的繁文缛节里是很失礼仪的一种行为,但是我这个话头却引起了近卫忠熙的注意,近卫忠熙不再问酒井忠义关于我的事情,反而问起了我,“你是怎么知道,井伊左近权中将的意思的。”近卫忠熙看着我问道。此时一旁的酒井忠义略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而我则完全注意不到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付那位关白大人去了。 井伊直弼一直兼任着左近权中将和扫部头两个官职,在江户喊他拿一个官职都一样,但是在京都都是公卿,那么喊人就要喊他最高的那个官位,当然也可以喊他低的那个官职这样以表示对此人的不屑。“在下在上洛途中在路上巧遇井伊大老,井伊大老命我再求取官职时为其声冤。”,顺着人的话走我还是会的,不就是不想和井伊直弼直接搭上关系么,我就这样说可以了吧。 “这样啊,你确定井伊左近权中将是表达没有减封的意思。”关白大人又问了一遍,“我确定无二,此处还有井伊大老的书信一份还望大人过目。”说这话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酒井忠义交给我的,是井伊直弼写个他的信中所附带的。把信交到一旁的佣人手里,用人把书信交到关白手里,近卫忠熙看了片刻,把信合上“井伊左近权中将的真意我已然了解了,谣言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吧。”近卫忠熙说道 “多谢大人”酒井忠义迅速地写谢道。“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官位的事情,那个书院番组头是什么职务啊?”,近卫忠熙接着又问道,“近卫大人,您先忙着,这是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就先告退了。”酒井忠义赶紧的告退,生怕继续留在这里又让他出丑········ 关白不愧是公卿里面的头子,只不过拜访了他之后数个小时京都内部的谣言就平息了下来,不少的公卿都在被邀请到关白宅后就都表示之前的减封只是一个谣言,当时会信趋势是因为自己分辨不强此后绝不会再信了,京都内部的谣言一下子就平息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进京都的办法 虽然花了几天的时间,但京都的谣言还是一下子就平息了下来,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向着有利于幕府的方向发展,反而变得更加棘手。因为就在京都内部谣言平息的同时,另一道敕令也发到了坐等在京都外围的井伊直弼。这道敕令的内容很简单,表面上说着井伊直弼劳苦功高,但实际上内容和最早的那一道敕令无二还是要求幕府毁约攘夷,否则嫁公主没得谈,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井伊直弼比别老在京都外面晃眼了,只要你答应要求什么都好说,不答应要求你就一直呆在京都外面吧,反正不管你怎么待,我们都不会嫁公主也不会让你进京都。 接到这道敕令,井伊直弼略略的有点诧异,虽然按照之前的情况这道敕令的出现完全在井伊直弼的预感之内,只是他还是没想到一点力量都没有的京都居然真的敢发,这群没脑子的公卿和天皇真的是一点政治都不懂啊,虽然现在是幕府求你们,但是掌握力量的还是幕府啊,求你们只是做个样子,找个台阶,京都还真把鸡毛当令箭了,蹬鼻子上脸了,拿到就不怕井伊直弼强行进入京都么。 虽然这样想了,但是井伊直弼却并没有真的选择就这样武力进入京都,既然戏都唱到这里了,索性就彻底唱戏去,你不是不让我进么,我也不用武力进,幕府人想要进京都理由多得是,顺带也警告一下公家们,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后再和我矫情。井伊直弼迅速派了一个信使前往京都所司代处,京都所司代酒井忠义接见了这个信使后,很快的找到了这几天都带在京都里的王博(井上村辅),准备下一步动作······ 在进入京都后,我给健行队的队员放了三天假,让他们在京都里好好玩耍一下,都是年轻人不论战斗的时候再怎么听指挥,再怎么表现的坚毅心性还是偏向好动的,所以在得到假期后队员们都很激动。当然了武器不能随身带着要留下,放假也是轮着放的,不会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放掉,毕竟还是一支军队啊,总要有人守着家的,虽然这个家是别人提供的。 给队员放假的同时也算是给我自己放了个假,话说自从训练起了现在的健行队,我就再也没有过过假期了,要么就是训练他们要么就是烹饪肉食,好不易能歇下来的那次,还是因为被打了一枪,像这样正式休假还是第一次。京都不愧是这个时代日本的文化中心,各种各样的寺社充斥在京都的大街小巷,相比于江户里那略带政治的文化建筑相比,京都则是一种完全的文化味,不过这也只是相对的而言。 我特意的去浏览了一下二条御所也是天皇的居住地,相比于江户城的高大,这座二条御所就显得很寒酸了。天皇虽然名以上掌握着这个国家但是实际上有他没他没什么两样。幕府的天领下的领民相对于天皇他们更在乎幕府的实际统治者,因为天皇不管他们的吃穿,幕府将军却管着。可是矛盾的是在这些领民的心里天皇却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人敢说他的坏话,将军虽然威严但是该说他的坏话一句都不会少的。 就在我还在游览京都风景的时候,京都所司代的人找到了我,打断了我的行程,原来是任务来了。“你要协助我抓住一批侠客。”这是酒井忠义对我的原话。侠客,在中国是一个备受尊敬的词语,他阐述出了无数中国人的梦想。但是在日本侠客却没有这么崇高的意义,日本人的侠,说白了就是混**的,有的混的可以得到众人的尊敬,有的那就只是鸡鸣狗盗之辈了。 “抓这些人,要我帮到什么么?”我很不解,因为如果要抓贼,京都所司代以及京都町奉行所的力量绝对是绰绰有余的,那里要用得着健行队这样的战斗队伍。“不需要你的队伍,只需要你就可以了,井伊大老说你审讯人很有一套,这些人都是之前散播谣言的人,我们很早就在监视他们了,只是没有抓,现在都抓过来交给你,让你来审问。”酒井忠义看出了我不理解的地方,很明白的告诉了我的任务。“我们也大概掌握了幕后的主使人,但是没有口供和证据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你的任务很重,你务必要使每一个被抓来的人都说出口供,尽量都是说这个人是幕后主谋。” “你是要我屈打成招?”我微微皱了皱眉。“无礼之人,你胡说些什么呢,这些人确实都是受了那个幕后人的好处才散播谣言的,怎么会有屈打成招的事。”酒井忠义对于我的反应很是不满。“那好吧你说说看幕后黑手是哪个人?”,我看了看酒井忠义,酒井忠义也看了看我,“三条家宗家,现任当主权中纳言三条实美。”酒井忠义回答道。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一群混混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纷纷的被町奉行所和所司代,抓了起来关在了一处小黑屋子里。再之后就是我曾经使用过的精神折磨法,这种方法在这个时代的审问技巧里绝对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这些混混们纷纷扛不住说了幕后主使,不过显然任谁都不会立马说实话。混日本**,不,在亚洲混**,总重要的一点就是“信”,没有信用那么混**就是找死,所以这些混混们轻易是不会招供的。 不过任你再顽强也抗不过十天被迫不睡觉,十天只靠吊命的药过日子,从第十天起混混们终于开始说真话了,矛头都指向了三条家,在审讯的途中我没有做出任何的心理暗示,也就是没有强迫犯人把话题靠向三条家,可是这些犯人通通自主的把矛头对准三条家,看样子还真是三条实美,这个在明治时代说重要重要性不高,说不重要却又起着不可或缺的调和作用的家伙怎么这么早的跳出来了,历史的变化还真的不小啊,我不由得感叹道。 这下井伊直弼有理由进京了,有公家犯了《禁中并公家诸法度》,作为幕府大老怎么可以不过问呢,这不得进京好好查案,维持法度的尊严幕府的权威,井伊直弼心说话,要不是现在求着你天皇嫁公主,就凭这接二连三的敕令我连你一起办了。就这样名正言顺的,井伊直弼绕过了天皇的敕令,大摇大摆的进了京。不过时间确实整整的又拖了半个月,下一步又会有什么变数就又不好说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京都内里流的第一滴血 接着处理政治案件的借口被困在京都外面的井伊直弼顺利的走进了京都。不过这也仅限是走进了京都,井伊直弼想要处理的事情还是没有能够处理掉。,天皇摆明了车马,就是不见井伊直弼。只要见不到孝明天皇,井伊直弼就没有办法彻底达成自己的目标。孝明天皇说白了现在就是不接见,不解决的两不政策,一改他之前有意下嫁公主,反而现在以冷手段的方式处理着上洛求婚的井伊直弼。 就这样京都里的局势一下子僵住了,双方看起来都掌握者主动,天皇的主动在于,公主是归他管得,嫁或不嫁全看他一张嘴,放着你幕府前面花了那么多心思求我把公主嫁出去,现在要是不求了,只要稍加煽动那绝对又是幕府的一大笑柄,所以该着急的是幕府,我天皇一点都不要着急。反观幕府的主动,京都朝廷你要兵没兵要粮没粮,你有种就和我幕府硬气到底,我求不到公主,你也绝对别想好过,不能削减你的封地,我还不能折腾么,逼急了我把周围各藩的军队开进京都大家彻底撕破脸,谁怕谁啊。 双双看起来都掌握主动的情况下,那就要看谁先出招了的先手了。显然这一次,井伊直弼没有再把先手的机会交给那群没脑子的公卿们,代表幕府井伊直弼先出手了。井伊直弼一向性子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死你。他本是以进京处理三条案为借口,绕开了天皇让他在京都外面休整的敕令,现在自然然就要在这件事上开刀了。 三条家倒霉了,首先三条家里的幕府线人提供了物证,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同时由京都所司代提供了人证与口供,可谓是铁证如山,证明三条实美肆意违反《禁中并公家诸法度》,擅自煽动是非,不够做一个合格的公家,必须受到处罚。但是处罚的内容却是消除三条家宗家家名,另举其旁支代替原宗家承袭三条家的原九清华家之位。本来犯法的只是三条实美一个人,但是现在处罚却是一炮打一片,这显然不是在单纯处罚三条实美了,这根本是在打天皇的脸,你的臣子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种你就来和我过过招啊。 这样的举动说白了就是逼迫孝明天皇接见井伊直弼。孝明天皇虽然政治灵敏度不高,但是还是感觉的出来井伊直弼的用意的。天皇那看似的主动一下就没了,你以嫁公主要挟幕府达成你的目的(毁约攘夷),幕府不答应你就不理睬幕府,现在幕府顾左右眼其他不直接和你弄公主的事了,反而处理起了政治案件,而且手段极为凶狠,做天皇的你要救你的臣子吧,那你就必须和幕府交涉,不救吧你个天皇当得人心就都没了,进退两难。 明对这样的情况孝明天皇,最后咬着牙招来了关白近卫忠熙,让他出面找井伊直弼聊聊看,近卫作为天皇之下众公卿之上,此事责无旁贷。但是要知道这位关白可是亲幕府的,这样事件的处理方式肯定是亲幕府向的,果不其然在和井伊直弼做过交涉后,近卫忠熙烩饼天皇的是,井伊直弼求见天皇,要求当面说明。 事件一下子就回到了原点,井伊直弼上洛干嘛来的就是要求见天皇,解决嫁公主的问题,现在不过换了一个借口,还是要见天皇。天皇本来是无计可施,结果被几个长州人鼓动一下后,采取冷处理你不答应我要求我就是不见你,可现在你让幕府去毁约攘夷然后再放了你的人啊,明显他的要挟就不成立了,必须接见井伊直弼了。 天皇不恼火是假的,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没有军权的下场,干什么说什么一点底气都没有,遇到强势的对手那是怎么捏圆搓扁都按对手说了算了。于是一场本来应该早早的就发生的会见一波三折甚至更多折之后,终于还是发生了。 会谈的过程绝对是枯燥的,但是内容却是有意思的,本来以嫁公主来威胁幕府现在反而变成了井伊直弼以从轻处理三条家来胁迫天皇屈从了,攻守之势一下就交换了,不过天皇也正是来硬气了,就是不松口,但是却同时要求幕府从轻处理三条家。这下就又僵住了,不过这样的僵持还是在大政治家井伊直弼的预料内的,甚至说是在所有人的预料内。于是井伊直弼有给天皇下了一剂猛药。 会谈结束后三天,一群神情疲惫的混混被押解着来到了二条御所外,京都的民众都是大惑不解,毕竟二条御所是名义上日本最重要最贵重的地方,押一群犯人来御所前不是亵渎天皇的行为么?而且押解这些人的正是好几天前进入京都的那只奇怪的队伍,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慢慢的犯人们都到了位置,他们面向二条御所而站,大声的陈述着自己的罪过,什么散播谣言挑拨公卿,然后一个京都所司代的官员拿出一封类似审判书的东西,大声宣读,最后是以要处死这些犯人为结尾的。 “举枪”一直站在队伍中没有说话的我,此时高声喝道,没有错执行死刑任务的就是我的健行队,我看着队员们犹豫的举起了枪又大声喝道“记住是谁养你们,谁是你们的主君,谁才能保证这个天下不会混乱,都想清楚”。队员们的犹豫是建立在他们的枪口马上就要往着天皇的居所朝着,天皇虽然屁事不顶,但是却深入人心,拿枪对着天皇的住所和拿枪指着天皇本人压根就没区别了,由不得他们不犹豫。 片刻后终于所有的枪都举了起来,看样子队员们的心理都有了答案,“瞄准”队员们做出瞄准的动作,“放”,我一声令下枪声响起,血花四溅,前面的犯人通通倒在了地上,紧跟着就看见二条御所处的墙壁上出现被子弹击中后才会有的尘烟和弹洞。射完击的队员们就像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一样,但是没有人就那样软下去。一瞬间以往天皇的形象在队员们的心间崩塌了,而在建二每日的文化课教学里的将军终于牢牢地钉在了队员们的心间,同时这个混乱的京都,终于流下了它的第一滴血。 围观群众哗然了,我擦······对着天皇居所开枪,不管那用的什么枪这也是十恶不赦的,,但是看着地上的死尸却没有人敢扎刺,伴随着队伍的离开,围观的人也慢慢地离开了。事情很快的就传到了孝明天皇的耳朵里,天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差,这是**裸的警告,天皇怒了,但是无可奈何,思来想去他把两个人彻底恨上了,井伊直弼自不必说,另一个就是当时建议天皇嫁公主带条件的岩仓具视,要不是你出这个主意我会这么被动么?在埋怨中天皇最后打算向井伊直弼妥协了,可就在这个当口,一个原本历史就该发生的事件提前的发生了,同样一支队伍在紧赶慢赶之后也终于来到了京都这个是非之地,变数又来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寺田屋之变(上) 射杀囚徒之事在京都的政治圈子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在京都的尊攘派的范围里,井伊直弼和幕府已经变成了绝对邪恶的代名词,而我的健行队则一样也被这些尊攘派们视作妖魔鬼怪尤其是在有人认出我的队员使用的是新式洋枪以后,更是引起了绝大多数尊攘人员的反感,。 之所以会是我的队员去执行这一次的任务以及会到二条御所杀囚犯,完全是出于我个人的要求,井伊直弼原本的打算只是杀掉这批人,让公家们见见血好让他们知道怕,而我却另有打算,我想要乘着这个机会给现在健行队打一个预防针,现在的队员们如果连天皇的房子都敢打,那么以后要是面对天皇的旗子,那就一样可以照打不误,看起来我的这个打算是成功的,队员们显然都放下不轻的心理包袱,不过真的要达到一点都不畏惧天皇,这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教育。 对于我把犯人带到二条御所前射杀,井伊直弼事先是丝毫不知的,不过后来他知道了也没有变现有怎么的不满,即使大量的骂名都背到了他身上。对于他而言现在的这些骂名摆明了就可以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真的造成的损害也就只有几个墙洞,随便搪塞一下也就过去了,想来这种时候天皇还不至于傻到,为了几个墙洞,彻底的和幕府撕破脸。 而对于此事孝明天皇很生气,但是什么后果也没有,整整五日天皇什么态度都没有表达过,而同样的井伊直弼也没有再次求见。之所以天皇会沉默不语,一是因为造成损失太小了几乎可以不计,根本没有借题发挥的余地,二是因为自己手下的一个重要公家的家族还捏在幕府的手里,要是自己做了什么过激的反应会发生些什么还不知道呢?于是这口恶气孝明天皇只好咽进肚子里去。其实还有一点也是让孝明忍气吞声的理由,孝明天皇也感到了阵阵的害怕,虽然他贵为天皇,但是他现在完全拿不准井伊直弼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在孝明天皇看来,处罚三条家是打打自己的脸来警告自己,而对着二条御所开枪则是从武力上告诫自己别犯傻,那么下一步井伊直弼会不会就真的用《禁中并公家诸法度》直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自己弄下台,孝明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他现在真的后悔要和幕府摆谱子了,本来以为可以靠威胁让幕府再对自己低一次头,结果现在完全适得其反,被逼无奈下,孝明天皇又开始考虑下嫁公主这件事了。 之前嫁公主还是有着公武合体的意思,现在要是这样嫁出去,那就是天皇迫于幕府淫威,顺带拯救下属,再也没什么公武合体的意思了,天皇很不想嫁,但是情况由不得他来选,孝明一边叹着气,一边心里继续的诅咒着井伊直弼和岩仓具视。相反的他对于那几个提建议让他和幕府摆架子的长州人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反倒觉得这些人是为他考虑的,只是井伊直弼太可恶,达不到那几个人说的目的而已罢了。 暂时不说天皇和幕府,我们来说一说尊攘派。在射杀囚犯这件事上来自长州的尊攘人士们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在上一次得到天皇接见长州名气大振后,这些人一下子就满足了一样再不过问世事了。但实际情况是,幕府抓那几个人抓得太紧了,这几个人压根不敢再露头了,以免引火烧身,同时这几个长州人也写信回了本藩,一是向藩主禀告了此事,二是向藩内其他的尊攘人士求援,毕竟想要继续有所活动他们这几张熟脸就不能再往外漏了。 长州人隐了,尊攘派就死绝了么?口胡,且不说一直都还在持续的小规模的杀自己人的“攘夷行为”作为尊攘派里另一大势力,萨摩,此刻也正在作为新星冉冉升起。京都,寺田屋,萨摩藩的旅店,说白了就是萨摩藩驻京都办事处,这里为一切来自萨摩的藩士提供饮食住宿等服务,捎带手还处理一些萨摩藩与公卿之间的小问题比如买买官什么的。此刻,二条御所射杀囚徒事件五天后,这间旅社里的有一群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议题很简单,怎么样才能给井伊直弼再来一记狠的捎带手把关白这几个毒害公家集体的亲幕派公卿杀掉,而这个讨论已然也持续了五天了。 说起来,井伊直弼也真是倒霉,自从我改写了历史救下了他的命,似乎就无时无刻都有人再想把他的命要走,大概历史的弹性不仅会针对于我们这些后来者,对于我们所修改过的一些东西,历史大概也会想把它逼回原处吧。 不说那么多,密议要给井伊直弼来一记狠的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叫有马新七的,这个家伙是之前樱田门外事件里那个萨摩人的好朋友,所以对他而言的这一次密议不仅是针对幕府针对井伊直弼来的,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份要位自己好朋友报仇的愿望,可是密议这么久这群人没有得到一个好的方案,在他们讨论结果中不管用什么手法都是拿不下井伊直弼的,井伊直弼的守备现在太严密了。就不说普通的武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作为萨摩人他们对于那群孩子手里的武器那是自以为非常了解的。一看枪的外形就知道是雷管枪,被这枪打上一枪绝对要比铁炮要严重得多,而就这样的武器居然足足有七八十人,这要贸然的去冲完全是去送死啊,这群人无一不是脑袋生疼的在考虑着如何的杀掉井伊直弼,至于公家们,这些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那还不是任自己捏圆搓扁。 终于在这个第五日,这群人最后达成了一致,先杀公卿,之后再说井伊直弼的事,反正只要天皇不表态井伊直弼应该就不会走,那么机会就有的是,这群人最后拍板从明天先从关白家杀起,把能除掉的“毒瘤”都除掉,目标很是宏伟,可惜这个目标还没有达成,祸事就来了,而这个祸事没有来自幕府方面反而来自自家人。 正文 寺田屋之变(下) 时间回到七日前,即杀囚日前两日,一支队伍匆匆的从船上下来,来到了日本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大阪城,这支队伍高高地举着的一杆蓝底丸十字旗,昭示着他们的身份。没有错,这支队伍就是接近一个月以前,紧急上洛的岛津久光队,海路不比陆路,慢的出奇,整整花了快一个月才从萨摩来到了大阪,这一路上岛津久光的消息都是闭塞的,毕竟是在海上在没有无线电之前消息要比陆路传达麻烦得多,现在他急迫的想要知道井伊直弼上洛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一上陆,他就要求萨摩藩驻大阪“办事处”的人,提供一份最近所有消息的报告书。 当日夜岛津久光就得到了这份报告书。里面的内容很详实,从井伊直弼上洛遭到忍者众拖延开始到井伊直弼以处理公家为由上洛成功,一切的事件消息都记录在了上面。看完了这些东西,岛津久光陷入了思考,现在看起来是京都占优啊,岛津久光想到。只要天皇一天不松口,井伊直弼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来现在求人的井伊直弼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么局面就会一直这样僵持着,如果这样僵持的话,嗯,僵持的越久,局势对于我就越有利,到时候只要我以第三方调停势力出现,那么幕府朝廷两不误啊。 基于这样的考量本来还在着急上洛的岛津久光也不急了,他下达了上洛队伍在大阪休息五日的命令,本来从大阪到京都也就两天的步行速度,岛津久光现在得知了现在的情况后也就不着急赶这两天的路,毕竟一行人都是从船上才下来,休整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可是井伊直弼之后的举动又一次大大地打乱了岛津久光的计划。 三天后,岛津久光就接到了京都办事处传来的消息,说是井伊直弼在二条御所外射杀了之前参与散播谣言的囚犯。这个消息岛津久光一下子就混乱了,“这个疯子”这是岛津久光心里唯一想要骂井伊直弼的话。求人求到用强这尼玛也就只有井伊直弼这个家伙做得出来了,已经在大阪休息了两日的岛津久光紧急下令上洛,可是匆匆忙忙的怎么可能就那么顺利的出行,于是不得已的又耽误了一日。 而就在耽误的一日里,来自京都的萨摩“办事处”寺田屋又传来一份消息,说是在寺田屋里有一批藩士正在密谋刺杀公卿和井伊直弼。岛津久光此刻真是想要骂天喊地了,他上洛为了什么,为了是让萨摩能够在幕府和京都两头都讨着好,这要是让这群藩士杀上一两个,那就不讨好两头了,估摸着两头非得放下现在的矛盾,一起把自己给收拾了,京都给个朝敌,幕府直接征伐,萨摩还混不混了。 越想越气,岛津久光最后一咬牙,“把大久保给我叫来”,岛津久光叫的大久保全名叫做大久保一藏,是萨摩藩的中级藩士,本来也不是很得志,但是在岛津久光上台以后,岛津久光大力发掘自己藩内有能之士,大久保一藏等一批本来不得志的中下级武士都被岛津久光发掘了出来,而其中大久保一藏又是这些人中的翘楚,大久保一藏建立了名为精忠组的组织,致力于帮助岛津久光处理政务,所以深得岛津久光的信任。 “大久保,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你迅速挑选一些人,先行上洛,给我把在寺田屋里的那几个策划刺杀井伊直弼和公卿的家伙,给我抓回来。”岛津久光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久保一藏,随后又想了想补充说道,“能抓回来,你就抓,不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了。”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能活捉就活捉,捉不来的就地正法。 大久保一藏对于岛津久光的话很惊讶,当然了惊讶的不是抓人,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还要刺杀公卿和井伊直弼,而且还是自己藩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同时大久保一藏也是一个明白人,在听到了,岛津久光的你自己看着办后也就明白自己的主公给了自己杀人的特权,在等到岛津久光交代完后大久保一藏应了一声,起身就去准备了。 不过他没有立马就去找人,他先是去找了带着西式军队的神原诚,“神原大人,这件事不是您策划的吧?”大久保一藏在说完前因后果后小声地问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节骨眼我又不傻,干什么非要去触霉头,和我没关系,应该是那几个人自发的。”神原诚直接否认了,“你也认识隆盛的,他本来也想干一票,还是我劝的他别干的,这是你应该知道啊?”,大久保一藏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确实是,那这几个人真是要命,行了,我先去准备了,就不打搅你了。”说着大久保一藏转身就走了,留下了身为后来者的神原诚。 神原诚不知道这件事,这是真的,或许这段历史原先的样子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谁说过,所有的事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就像现在井伊直弼的上洛,哪里有我建议的痕迹,说白了只是我救下了他,给了历史一种新的选择而已。身处在这个时代里的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傀儡,他们也会自己判断,自己行事的,而这一件寺田屋之事对于神原诚而言就是一件他不可控制的事情。 回到大久保一藏处,他现在正在挑人。萨摩藩上洛自然带出来的人都是数一数二,没有两把刷子,哪里有资格陪着自家的藩主跑着跑那的,所以挑起人一点都不费劲。大久保一藏一共挑了八个人,个顶个的都是剑豪,其中最牛的叫做大山纲良,他是萨摩示现流的门徒,门派内对他的评价是“高手中的高手”,据说他能够如同飞鸟一般跳起身子,然后同时挥刀斩下敌人的首级。这样的猛人都带出去了,大久保一藏显然是准备一个不留了。 大久保一行在岛津久光起行前的一天骑快马赶到了京都,很快便到了寺田屋,此时正是杀囚事件后的第五天,他们到的时候,要巧不巧正是有马新七等人商讨出结果并定下第二天就动手的时候。“里面的人听着,藩主有令让你们立刻返回萨摩,马上自己出来。”大久保一藏就站在寺田屋的外面大声地喊道。 这一幕引起了寺田屋周围的民众的围观,很快屋内走出了几个人,他们对着领头的大久保施了一礼,大久保一看他们知道他们是寺田屋的管理人员,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低声的对这几个人说道:“你们提供的情报很及时,藩主对你们的举动感到非常高兴,你们还要继续努力啊。”他杜撰了几句话安抚了寺田屋的管理人员,这几个管理人员都显得很激动,“你们先到一旁歇一歇,里面剩下的人就只有那几个家伙了吧。”大久保一藏问道,管理人员点点头表示是的,大久保一藏就没有继续和他们继续说什么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面的人,你们想要行刺公卿以及幕府大老的事情,藩主大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立刻出来,否则后果自负。”大久保一藏一番话说完,周围的群众纷纷的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什么要行刺公卿,屋子里的人还真胆大”,“这些人,都是哪人啊,口音这么奇怪”,“这些人好像是萨摩来的。”“别说了,事情有变化了。” “你们这些奸臣不思为天皇尽忠,竟还要对自家人下手。”屋子里传来愤怒的声音“杀掉那些无能的公卿以及亵渎皇家的井伊直弼才算是为天皇分忧,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你们这些人难道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么?你们还算武士么?”,里面的人说话说的十分大义凛然,处处都提着天皇。“混蛋,你们这群人,难道忘记你们的身份了么?你们是萨摩的藩士,不思为藩主大人解忧,反而在藩主大人即将上洛之际,给藩主大人添乱,给我们萨摩蒙羞,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这样还算武士么?居然还要刺杀公家,公家代表着天皇的颜面,杀公家就代表在给天皇蒙羞,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忠于天皇,我都替你们感到耻辱,最后问你们一遍,你们出不出来。”屋子里的人显然在政治力上低了大久保一藏不止一点半点,一口气就把屋子里面的人驳斥掉了。 本来屋子里的人斥责大久保等人是不忠于天皇,向自家下手,结果大久保先是摆出自己是藩主代表,因为你们不忠于藩主我是代表藩主来收拾你们的,所以不存在什么自己人打自家人,其次点明这帮人要杀公卿,杀公卿就代表打天皇的脸,不管你杀的是哪一派,这样把这群人忠于天皇的观点也否了,顺带的大久保还透露出了藩主即将上洛的消息,告知了屋里的人。屋子里的人没有了声音,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既然你们到此还不悔改,就不要怪我们了。”大久保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八个人点了点头 八个人下马,以大山纲良为首很快的冲进了屋子里,战斗是一边倒的,屋子里面的人哪一个敢说自己够上一个剑豪的,而他们的对手实打实的都是剑豪,自然战斗的结果就没有悬念了,寺田屋的事件就这样被解决了。看起来没什么,但是群众的嘴永远是最厉害的,岛津久光人还没有到京城,他“大义灭亲”保护公家以及井伊直弼的安全的事情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本来没有什么名气的岛津久光,在京都里一下子人气十足,这大大的便利了岛津久光的下一步行动。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想当“和事佬”的岛津久光 寺田屋之事两天过后岛津久光到达了京都,而就在这两天之间由于岛津久光有力的处理了掉了一次即将发生的恐怖事件,岛津久光一下子获得了非常高的名望。但是岛津久光甫一到京就收到了来自井伊直弼的一份问责信,信中井伊直弼质问岛津久光无辜上洛乃是为何?岛津久光接到这份信后,嘴角微微的向上扬了扬,立马派人给井伊直弼回复,表示自己只是到了该参勤交代的时候了,到京都只是顺路而已绝对没有什么二心,为了表达自己对幕府的忠心,他马上就去拜访井伊直弼。 为什么岛津久光接到这份问责信后不是惊慌而是微微的扬起嘴角?很简单在他的理解里,这是井伊直弼在向他求援,井伊直弼已经僵持在京都好几天了,现在自己这样乱入进来,自然就成了香饽饽,但是作为幕府大老的井伊直弼不可能就向自己求援的。井伊直弼可以向天皇弯腰,也可以为了江户向整个进度朝廷服软,但是井伊直弼绝对不会向一个外样大名一样的弯腰服软,所以借口问责,实则求助自己的力量那就是最体面的办法了。 而就在前后脚的,一封敕令也送到了岛津久光的手里,敕令里天皇要求岛津久光觐见自己,岛津久光到此刻终于是彻底放心了,他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只好是双方都需要自己的时候,岛津久光现在觉得所有的主动权一下子都握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成了救世主一般的人物,之前由于寺田屋事件他还以为即使自己解决了也还是会留下负面影响,可是没有想到大久保一藏处理的那么完美,不仅没有负面效果,反而还给自己弄了个好名声,满意非常的满意,这是岛津久光此刻唯一的心情。 岛津久光在京都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在井伊直弼和孝明天皇之间玩起脚踩两条船的任务。但是一个问题摆在了岛津久光的面前,先去拜访谁,这是一个问题。脚踩两条船不是那么好踩的,得罪了谁都不好使了。在纠结了片刻后,岛津久光作出了,先见天皇的决定。 在岛津久光看来,京都现在是处于劣势地位的。虽然天皇依旧死扛着,但是如果没有外力支援的话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了,那么自己脚踩两条船的设想就不存在了,那么先见天皇给天皇一份信心稳住不稳定的京都方面,然后再到井伊直弼处卖个萌表明自己愿意为京都求娶公主出一份力,最后在自己的撮合下两方面达成共识,这样的话脚踩两条船的任务就可以达成了。 于是到达了京都的岛津久光先行觐见了天皇。不得不说岛津久光的到来,给已经要刚不住正面的孝明天皇来了一针最猛的兴奋剂。在觐见过程中,岛津久光表示自己一定忠于朝廷,一定会为朝廷肝脑涂地。这些话让孝明天皇非常的受用,虽然孝明也知道这些话的水分要多大有多大,但是有一个表了态支持者,总比连一个支持者都没有的情况要好,所以孝明天皇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给岛津久光加官进爵。不过岛津久光拒绝了,京都的官看起来确实很养眼,但是也就局限于养眼,毛用也没有,而且要是自己接受了这个加封,说不准后面见井伊直弼的时候自己就要倒个霉,所以岛津久光婉转的回绝了天皇的加封。 从天皇处一出来,岛津久光就直扑井伊直弼的住所,按着岛津久光的想法,井伊直弼应当是开门接客,笑脸相迎,可是没有想到在井伊直弼这里他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在井伊直弼的门前岛津久光只接到了井伊直弼的一句话,“如果真的效忠幕府,请立即离开京都前往江户。”这下岛津久光傻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井伊直弼又一次没按照他所认为的常理出牌,居然让自己离开京都,搞没有搞错?可是岛津久光在经过思考后,认定这还只是井伊直弼的矜持罢了,井伊直弼再牛在现在这种僵持局面下也是需要我这个外力的,不可能就这样单纯的给我一个闭门羹,于是岛津久光决定也耗在京都了,只要井伊直弼继续矜持下去,自己就一定有机会。 可实际情况是什么呢?真实情况是,井伊直弼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岛津久光来帮忙,甚至井伊直弼对于岛津久光的这样乱入感到了非常不悦。在井伊直弼原先的计划里,下一步就是直接逼宫了,这样不仅把公主弄到手,而且也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虽然一定会在那群尊攘派之间继续加深恶名,但是井伊直弼在从井上村辅(王博)处了解了历史原先的大概情况后判定即使就是幕府老老实实地,尊攘派最后还是会爆发推翻幕府的,那么多这么一个借口和少一个借口有区别么?况且这样把公主弄到江户去,对于江户而言还多了一道保护符,因为这样将军在实际上成为了天皇的一门,那么尊攘派以任何理由攻击幕府攻击将军都是不合理的,因为他是天皇的一门,不论过程如何只要最后的结果成立那就足够了。 至于之前的服软,那是因为井伊直弼一开始真的没有打算用过强的手段,能够自己以上洛压制京都众人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足够了,可是一路上麻烦不断变数不断,最后天皇居然和他摆起谱来,面对着这些变数井伊直弼不得不用强的,所以在最后一次演戏成功进入京都后,井伊直弼再也没有丝毫的服软的迹象,反而开始步步紧逼,眼见着自己就要成功,岛津久光又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想着这里面浑水摸鱼从中得利,这不得不让井伊直弼非常的不悦啊。于是在岛津久光一到京都井伊直弼就给了他一份问责信,可是岛津久光居然依旧我行我素,还在拜访了天皇之后,还来摆放自己,这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 这下京都的局势又诡谲了起来,本来是东风压倒西风的节奏,岛津久光乱入后变成了不稳定的“三足鼎立”,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井伊直弼到达京都的时候十一月中旬,而岛津久光到达的时候则是十二月初,现在在经历了半个月的诡谲之后,井伊直弼终于动手了,他先是以严厉的口吻再次问询岛津久光留在京都的意图,其后迅速下令京都附近幕府谱代各藩调集本藩兵马入京,准备武力驱逐岛津久光,随后逼宫。 在接到了井伊直弼的第二次问责后,岛津久光终于明白井伊直弼压根就没想过要借用他的力量,而同时岛津久光也接到了井伊直弼准备调兵对付他的消息,本来这个消息是比较机密的,但是岛津久光之前的名望,使他获得不少的人缘,所以他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下岛津久光有点懵了,本来是打算做“和事佬”的,现在把自己还搭进去了,这只是无话可说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火线京都 京都周边各藩出兵,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效果却并不好,周边的各谱代藩均表示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的兵派到京都来。出现这种情况井伊直弼心里有准备的,他也很清楚即使自己作为幕府的大老拥有极大的权力,但是在本质上自己也就适合一般的谱代大名差不多,所以阳奉阴违的一定是有的,其次自己的这道命令确实是强人所难的,周边各谱代藩有的确实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把自己的部队派过来。之所以会有这条命令本意上是为了井伊直弼自己派兵上洛的便利,彦根藩到京都也就一天的路,赤备绝对是可以朝发夕至的。 其实井伊直弼在彦根城休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让赤备随时待命的安排,为了到时逼宫的时候方便,所以彦根藩在接到命令后井伊直弼手下的一共四个赤备军团立马就赶到了京都,每一个赤备军团一共是八十人,一共三百二十人浩浩荡荡的涌进了京都城。而周边的各谱代藩中也不是所有的都没有派兵,小滨藩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相应二百人的武士队也在京都内做好了准备。小滨藩能有这样的响应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藩主就在京都城,本来京都里就有这些个人,干嘛还不响应 这下岛津久光瞎了,井伊直弼这是要和我玩真的,井伊直弼不是真疯了吧,京都这种地方他都敢动手,就是当年战国时代最动荡的时候也没听说哪个领主想不开了在京都里面开战的,除了本能寺事件以外但那也只是谋反,本质上和两个领主之间打仗是不一样的。井伊直弼真的就敢犯天下之大不韪,在京都里上演全武行么? 这件事不仅把岛津久光的眼搞瞎了,把京都实际上的主人天皇的眼也搞瞎了。天皇平日里喝喝茶,看看书,赏赏花日子虽然,没过的那么富裕但是也还算小资,但是自从幕府求娶公主以来自己的日子瞬间就直转急下,每天费死劲的和幕府和井伊直弼周旋,现在井伊直弼居然还要在京都里开打,真是闹哪样?这里是我家,你们要打架怎么还非要在我家里打?天皇现在心里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早知道自己老实的就答应不就完了,哪来的这么多的麻烦事。不过世上哪里来的后悔药,当时不想自己打自己脸,后来见幕府服软又想再从幕府身上捞一把,再让自己爽快一次,结果现在好玩了吧。 在京都内的幕府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把岛津久光的驻地,岛津久光住的地方就是之前的寺田屋。本来幕府军是想来一个堵门里,可是岛津久光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怎么还会给幕府军这样的机会?所以此刻以寺田屋为中心的街道上双方相隔大约二百五十步的距离排开了架势,一旁骑兵,武士严阵以待,另一边,大量的洋枪被举起,双方陷入了对峙。天皇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大惊失色,立马派关白前去调停可是井伊直弼一点面子都不给,以幕府正在处理内部事务为由干脆的回绝了京都的调停,之后井伊直弼又一次给岛津久光下达了通告,只要你退出京都我们也立刻撤掉包围。这要是换成别的外样大名估摸着也就撤了,但是同样的情况搁在萨摩人身上那就说不好了。 岛津久光上洛来干什么的?准备脚踩两条船的。现在天皇的船他已经踏上了,幕府不让他踏,可现在要是自己退出京都,那天皇的那条船不也就白踏了?还有你幕府想让我滚我就滚?当年你们祖宗都办不到,合着到我这辈我就还让你如愿了不成扯淡。岛津久光对于井伊直弼的通告没有丝毫的理睬,就摆出了一副老子我就是不退,有种你就和我在京都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可你真的以为井伊直弼不敢么?井伊直弼连逼宫的事情都做准备了,在京都里再打一仗又怎么了?在通告无效后,井伊直弼毫不犹豫的就下达了出击的命令,当然首当其冲就是小滨藩的武士队。井伊直弼此刻并没有在战场上,当然我的健行队也不在,健行队此刻正严密地保护着井伊直弼,所以我和井伊直弼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如果此刻我们当中哪怕有一个人呆在战场上想来就都不会有让武士队出击的命令了。 伴随着枪响,小滨藩的武士队以可视的速度倒下,本来以为一轮枪之后武士队还可以继续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第二轮枪,第三轮枪接连响起,二百人的武士,几声枪响后就算只剩下了十几人,而此时距离这些人开始向前冲的出发位置不过才经过了几十步,同时跟在这些小滨武士后面的赤备队也有数人遭遇了流弹打击,饮恨弹下。剩下的那十几个小斌武士慌也似的向后逃去,一直退回原地其间又有几轮子弹射来,但是出奇的是一发都没中。 同时赤备队的马匹不少也受到了惊吓,但是由于马上的赤备武士马术相当精湛,没有马匹受惊狂奔,但是却是有些跪倒在地怎么样也站不起来了。没有办法和平的太久了,马匹很少再会听到铁炮的声音,偶尔听到几声怎么能让它们适应?所以真的遇到连响的声音时马匹自然就会承受不住了。面对这种情况赤备的头领迅速派人向井伊直弼报告并请求下一步如何新都。 在接到了前线的报告后井伊直弼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后他就想到了我曾经说过的“萨摩藩的近代化军队”,井伊直弼眼神一紧,随即就想命令赤备队冲击,健行队出战,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封信件送到了他的手上,读完信件后井伊直弼的眉头皱的根深了,片刻以后井伊直弼就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接到了撤退命令的赤备队武士向开始后移动,在这期间,萨摩藩的火枪队没有开火,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开而是开不了,或者说开了也不能保证中。萨摩人的枪依旧只是滑膛枪,虽然击发的结构发生了变化,但是射距,精准在本质上没有比铁炮有太大的提升,所以在面对稍微超过两百步的距离时,他们就没治了。刚才的那几个小斌武士就是例证。 与此同时另一边岛津久光却在质问神原诚为什么不把赤备队也留下,神还原成一脸苦色回答道:“藩主大人,刚才这些骑兵没有冲过来就是万幸了,我怎么会还冲上去吃掉他呢?”之后神原诚告诉岛津久光,现在萨摩人用的枪射程极其有限,一旦对面的骑兵真的冲锋起来自己这边根本来不及把对手全部射杀,那么让这些骑兵冲进阵内除了战败就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得到了解释的岛津久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抹去了自己头上的冷汗。 就在岛津久光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时,一道新的消息让他觉得,井伊直弼完全就是在玩他,作为单方面的战斗挑起者井伊直弼居然又说起要谈判了,这你井伊直弼到底玩那样?可是在愤怒后,岛津久光却还是答应了谈判的事情,毕竟自己刚刚也知道了自己光靠手里的队伍还是打不过井伊直弼的,而且就算暂时打赢了,周边各藩的部队都来的话,自己还是讨不了好,谈,那就谈吧。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真的攘夷了 朝令夕改,这绝对不是井伊直弼的作风,但是他接到的那封信上的内容,迫使他做出了撤回军势的决定,理由很简单,江户城那边又出岔子了。这回不是有人要和他夺权,而是有人真的把攘夷的火烧到了洋人的头上,而且这一烧就烧起了西洋两家列强的不满。 江户城城下町,美国领事馆善福寺。贝利·哈斯肯一如既往的早早的起了床。作为美国驻日本领事哈里斯的翻译官兼秘书,他实际上是很清闲的。哈里斯自从来了日本见过了上任的幕府将军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更大的外交举动了,这倒不是哈里斯不想再有什么外交举动,实际上现在的美国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已经分裂成了两个国度,南北之间的对抗使得像哈里斯这样的外交官根本不知道自己应当代表哪一方面来继续的和日本人搞外交活动,所以哈里斯不得不偃旗息鼓,不再搞什么活动了。 哈里斯都闲了,他的秘书还会忙到哪里去么?所以贝利·哈斯肯现在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在领事馆附近逛逛,逛逛店铺,看看街景,用来消磨时间。不然天天的呆在寺庙领事馆里的自己还不会被火火的憋死啊,可是就在他天么天的在外面闲逛的时候,他不知道几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死神的镰刀已经高高的在他的身后挂起。 一八六零年十二月四日,清闲了很久的哈斯肯接到了一件新活,这是哈里斯派发给他的任务,给新到江户的普鲁士王国去充当一下临时的翻译官。普鲁士王国的外交使节来日本来的比较迟,毕竟自家那边还在打仗哪有闲工夫往外开拓外交,所以普鲁士王国算是比较迟的才派遣了使节来到日本。可是普鲁士的使节团里有会英语的有会法语的,偏偏就是没有回日语的,所以他们最后找上了非常清闲的美国领事哈里斯,请求他帮自己找一个翻译,处理一些事情。哈里斯想都没有想就把自己的秘斯肯给派了出去,结果这一派就是一条不归路了。 哈斯肯在帮助解决完普鲁士人的居住问题后,大摇大摆的就从普鲁士人的居所赶回自己的居所善福寺,一路上他注意的看着周围日本人对他投来的畏惧的眼神,他很享受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他觉得自己就像神祗一样,不过虽然享受,回家还是要回的,哈斯肯大踏步的往善福寺赶。 在赶路的途中迎面走过来几个武士,哈斯肯知道一点日本的习俗,遇到武士时需要让路,但是出于自己外国人的缘由哈斯肯并没有让路只是微微的向着这几个武士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可是这几个武士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径直的穿过了他,这让哈里斯感到了不悦和不解,往常自己和日本人打招呼哪怕对方再害怕也没出现过这样的行为,总是会和自己也打个招呼,可是这几个武士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哈斯肯听见了背后有拔刀的声音,本能的哈斯肯觉得不对劲了,他想要加快脚步,可是伴随着一声怪叫,哈斯肯就看见自己的胸前出现了一截长长的刀刃,疼痛使哈斯肯叫出声来,可是哈斯肯没有叫几声这把刀猛地在他胸口一扭,哈斯肯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再也醒不来了。街道上路人还有许多,这杀戮的一幕,吓坏了周围的路人,众人慌也似的乱跑逃开,之前杀哈斯肯的武士互相点了点头,随后就消失在了江户城的街巷之中。 到了晚上,美国领事馆处接到了幕府的通知,说是哈斯肯翻译官被人杀了。领事馆炸开了锅,哈里斯领事一脸不可置信的接过了这份通告,然后随着幕府的官员前往江户城收尸。而同时江户城里也在为这件事感到头疼,攘夷,你怎么杀自己人都是不害怕的,但是真的杀到洋人了,这个问题就严重了,而且那么多的洋人你不杀干嘛非杀美国人的?不知道佩里是哪国人么?要是再来一次黑船事件,谁受得了? 所以幕府方面以留守的最高职务首席老中安藤信正为代表着急火燎的对前来收尸的哈里斯进行着安抚,如果现在死的人是英国人或法国人可能安抚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因为这些国家一定会让幕府赔偿所谓的损失,然后狮子大开口再要一堆的权益,然后由于一个国家有了其他的国家就会也要求这样的权益。可现在死的是美国人,作为外交官的哈里斯不知道自己该把这件事上报到哪一个政府去,更不知道这两个政府会给自己以怎样的支持,哈里斯现在感到的是无力,失去了祖国的后盾哈里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了,他也可以继续狮子大开口要权益,但是是为谁要呢?美利坚合众国?还是美利坚同盟国?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安藤信正使劲的安抚,哈里斯却是一言不发。在安藤信正这边他觉得哈里斯不说话那就是还有不满,所以他更是拼了命的去解释,表示幕府一定严加查办一定抓到凶手,一定如何如何。可是在哈里斯这一边,安藤信正越说他就觉得越凄凉,失去了国家后盾,哈里斯现在连处理这样的问题都没有丝毫的底气了。就在这诡异的情况下,哈里斯最后开了口:“这个人是独生子,你们应当给他的母亲作出赔偿。”安藤信正有点蒙,这是什么情况,不过顺着他的话,安藤信正问道:“补偿一万美元够不够。”说出这话安藤信正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真么点钱要是能打发的了,那么这些家伙就不是洋鬼子了,可是出奇的是哈里斯居然答应了,随后补充道要把哈斯肯的父母都接到日本来居住。 安藤信正彻底懵了,这是闹哪样啊?怎么洋鬼子转性了?不过既然对方就这么多的要求那么,安藤信正也乐得真么处理,息事宁人最好不过了。可是这件事情的影响远没有就这样停止,三天后英法两国的公使居然和幕府表示要为哈斯肯鸣不平,随后两国公使就撤出了江户城往着横滨港去了并且他们不保证后面自己还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这,美国人都没闹,英国人法国人是要闹哪样?安藤信正本来缩小的脑袋一下子又变大了。他立马派出人手和两国公使联络,可是两国公使压根就不搭理他,两国公使表明需要职务最高的人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安藤信正非常的不爽了,但是确实又无可奈何,谁叫他的头上还顶了一个井伊直弼呢,上一次自己可算是被井伊直弼好好的收拾了一通,这一次虽然心有不爽,但是安藤信正还是派人把这件事情告知了井伊直弼,在经过了数日的传递后,刚好在京都的战斗之日,送到井伊直弼手上,读完信的井伊直弼最后做出了收兵谈判的命令。 打下去,井伊直弼不知道能不能赢,因为对手装备的火器显然是近代火器,知道了近代火器威力的井伊直弼不想让自己手下的精锐就在京都的巷战里损失殆尽,那如果暂时的对峙下去,等待周边各藩的兵力集结,显然时间上就会被拖久,而江户那边肯定是托不住了,最后出于谨慎他做出了撤退的命令,并放出了谈判的消息,井伊直弼内心里此刻抑郁非常,这上洛一路麻烦不断,变数不断,怎么就这么倒霉。 话说回哈斯肯遇刺之事,这件事情极大的鼓舞了尊攘派的士气,攘了这么久的自家人,终于有拿洋人开荤的了,这扬眉吐气的感觉太好了,于是在哈斯肯遇刺之后,大量尊攘派开始云集江户,接二连三的有计划地攻击外国人事件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谈判 视线投回京都,在井伊直弼的谈判要求出现后,岛津久光虽有不爽,但是还是答应了。岛津久光一是知道自己不能打下去,二是双方也没有真的打出火气。真的在之前的战斗中倒霉的只有小滨藩,只有小滨藩的武士队被打了一个全军覆没,井伊直弼的赤备队以及岛津久光的队伍都没有受到什么打击,所以此刻这两家才能坐下来谈判。至于京都的天皇这两家都选择性的无视了,虽然谈判的内容里可能会涉及到天皇,但是皇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谁又会在乎它呢? 不过虽然不在乎,三分面子还是要给的,井伊直弼和岛津久光最后看起来是在京都的调停下走上了谈判桌,双方谈判的地点是在关白近卫家的家宅中进行的,这样使井伊直弼和岛津久光都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出战场走上谈判,井伊直弼这回又一次选择性的忘记了开战前京都的调停。京都的朝廷对于井伊直弼而言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谈不上什么尊重的。 “两家能够不打就不打,坐下来好好谈谈多好。”关白近卫忠熙首先开了口,“本来这件事就不是不能谈的么,井伊左近权中将想要为将军殿下求娶皇家公主,这是一件好事啊,可是为什么非要那么过激呢?岛津左近权少将也是一番好意,想要帮助井伊大人而已,干什么非要兵戎相见呢?”关白一开口就代表了京都的倾向,京都方面是要和岛津久光共进退的。虽然公卿里有亲幕府的但是在这回井伊直弼一点面子都没给京都说打就打,这让亲幕派也不好开口了。而保持中立明显是不现实的,中立是需要力量支撑的,京都这样的哪里能有什么中立啊,所以最后公卿众和天皇就都站在了岛津久光的身后。 “确实是在下臣唐突了,下称深感惶恐,还请关白大人向天皇陛下代为传代下臣的歉意。”井伊直弼此刻绝对看不出来是一个之前还喊打喊杀的家伙,一副儒雅的样子让岛津久光和近卫忠熙都觉得之前那个说打就打的家伙是不是井伊直弼了。“井伊大人言重了,言重了,我一定替您传达。”关白吃惊是吃惊但是话还是接了下去。 “下臣想为将军殿下求娶皇家公主故而上洛,此事不知能否有一个答复呢?”井伊直弼真是够可以的,之前所有的强势他都当作没发生过一样,率先的向着关白问道。够狠,够无耻,这是岛津久光和近卫忠熙内心的独白,之前的咄咄逼人都是假的么?现在还摆出一副求问的态度,这,不愧是大老,脸够大,够厚的。 “此事,天皇陛下已经全权委托岛津大人来处理了。”近卫忠熙看了一眼岛津久光后不说话了,岛津久光明显一愣,他和井伊直弼来到关白家的时间差不多少,之前他完全没有收到消息说自己要全权负责什么,在他的意识里他才是这件事情的调停者,虽然自己和井伊直弼打了一架,但是井伊直弼的问题没解决,自己就还可以当和事佬的,可是现在近卫这番话把他推到了井伊直弼的对立面,这,岛津久光就像被打了一闷棍一样,一下子懵了。 “那不知岛津侯能否给在下一个答复呢?”井伊直弼面不露色的把话头对向了岛津久光,瞬间岛津久光觉得自己的压力就大了起来。“这个,这个。”岛津久光骂娘的心都有了,他又不是天皇,嫁不嫁公主自己怎么说了算,你要让我全权代表你倒是给我一个底线啊?什么都不给就让我全权处理这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两头都得罪了,那自己火急火燎上洛来,干什么来了?合着好处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啊? “岛津侯,岛津侯,您怎么了?”井伊直弼一脸关切的看着岛津久光,“岛津侯还请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啊。”,岛津久光都要内出血了,这尼玛算什么呀,看着一脸关切样的井伊直弼,岛津久光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公主可以嫁,但是幕府怎么说都要表现出一点诚意吧?”岛津久光破罐子破摔,开口就要诚意。 “不知岛津侯希望幕府做出什么样的诚意呢?”井伊直弼有一个要命的问题。岛津久光闭上眼,真的觉得很难受,此刻他的心里疯狂的咒骂着天皇不是东西,这简直就是在玩他了。“想来三条卿还被收押着,怎么说幕府方面也应该放了他吧?”突然关白开口了。我去,岛津久光已经不是内出血了,已经变得想打人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让我代表,然后对面提要求的时候,你自己又跳出来了,我擦。 “三条卿,违反了法度,这很难办啊。”井伊直弼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井伊大人,天皇陛下也不是就要求放了三条卿,但是对于三条卿的惩罚是否能够降低一点呢?”近卫忠熙接着说道。“这样啊,嗯·····”井伊直弼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那就不废除家名了,让三条卿好好的在家里反省一下如何?”井伊直弼说道。“很好,很好,这样就很好了。”说完近卫忠熙又扮出一副全权交给岛津久光的表情。 岛津久光面不动色,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继续接了下去。“那么这样就可以求娶到公主了么?”井伊直弼接着问道。“井伊大人太过心急了。”岛津久光说道“难道大人忘记天皇要求幕府毁约攘夷之事了么?”,岛津久光含恨把最原始的矛盾给提了出来。“这一点恕幕府万万不可接受。”井伊直弼直接回绝了,毁约攘夷绝对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此事就·····”岛津久光正要想回了他出口气,近卫忠熙又开口了。 “井伊大人不要这样干脆地回绝,既然不能毁约攘夷,那么这两者之间选择一者可否?”近卫忠熙说道,“幕府方面只要选择毁约亦或是攘夷就可以了,您看呢?”这个问题的提出让井伊直弼也陷入了思考,“这样啊,我们幕府也可以攘夷,但是绝对不能毁约。”井伊直弼思考后说到,井伊直弼的思考,攘夷可以说说不动手的,这样和列强也可以解释,但是毁约那就不行了,这是要出岔子的,更何况江户那边现在已经有列强不稳了,毁约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两者相害选其轻,井伊直弼选择了攘夷。 “那么这样就好说了,我这就回禀天皇。”关白一脸笑意的就离开了。岛津久光气炸了肺啊。“岛津侯,看起来你是被好好的玩弄了呢。”井伊直弼看着岛津久光就给岛津久光的身上撒了一把盐。岛津久光这一瞬间憋屈的无以复加了,不过却是有苦说不出了。就这样一场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的戏剧就这样在一场没有超过三个时辰的谈判中戛然落幕,幕府终于求到了自己的公主,京度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没占到便宜的只剩下岛津久光了,岛津久光被这回这一气,气的病倒了。可是岛津久光不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就能打败的人,在总结过这次事件之后,他对于脚踩两条船依旧怀有希望,因为在他的分析后他觉得自己这一次上洛实在太过匆忙了,自己进入京都的时间也实在是太暧昧了,虽然公家的政治智商真的有限但是拿人当枪使他们还是懂的。岛津久光此刻在自己的心里告诉自己,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萨摩藩一定会走向更高的位置,因为有我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回程、思考 井伊直弼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都,伴随着他的离开岛津久光也一样离开了京都。不过这两个人并不同路。岛津久光以身有疾病为由,返回了萨摩,并没有如他之前所说的去江户参勤交代。这件事情本来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痛脚,让井伊直弼好好的借着这个机会折腾一下萨摩藩,但是由于江户的事态紧急,井伊直弼也没有要处理岛津久光的意思了,两行人就这样草草的离开了京都。双方都没有达到自己当时上洛时的预期目标但是却也都收获了一些东西。岛津久光在京都收获了一个好的名声,或许为他的下次京都之行有一个好的铺垫,而井伊直弼则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不虚此行。 回程的路平静异常,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没有之前上洛时的麻烦重重,困难重重。似乎敌对势力并不想在我们回往江户城的路上再掀起什么波澜了,这样正好,刚好使我在这平静的一路上好好的思考总结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京都的事情就算这样解决了,不论好坏都已经落下了帷幕,但是在整个事件里我作为一个后来者都插手了些什么呢?似乎我什么都没有能插手进去。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这是井伊直弼在对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前提条件下能够给我的最大权限了。再往上走除非是有更大的机遇,或是更危险的局面需要我的力量,井伊直弼才会松开自己的手,把我再往上推一些。 记得在穿越来以前,各种各样的小说里,穿越的主角们混的比我还要憋屈的大概也没有几个了吧。每个时代的精英们都不是傻瓜,他们在玩弄权术,政治策划等等方面绝对是要强于一个直接从后世社会穿越而来的大学生的,更何况我这个穿越的身份还是为这个精英所知的,提防压制那就更加不可避免。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以至于我任何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破坏这个时代的平衡。如果不是我和井伊直弼有说过萨摩藩的第一支近代兵队已经成型的话,或许井伊直弼是不会乐于让我组建现在的健行队的,即使有建二的存在亦是如此。 不过现在的历史变化确实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井伊直弼上洛,紧跟着岛津久光上洛,然后提前了两年的寺田屋事件,这些我虽然不会觉得惊讶,但是还是感到了我作用于历史线上的变动已经开始波及整个历史的变化了。我这个至今依旧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幕府番头,已经可以使这个时代里的很多事件发生变化了,蝴蝶效应说起来骇人听闻,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啊。用我现在所知的知识我无法去预测未来还会继续发生什么,可能有些事情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向去发展,因为我的影响还没有达到,或许有些从未发生事件会发展起来,很期待未来的变化啊。 整个京都时间里我只作了一件事情,而且还是让井伊直弼替我背的黑锅。那就是杀囚犯时对着二条御所开枪。这件事情实际上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以给予京都以口实,直接给江户幕府冠上“朝敌”的帽子。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不了了之了,什么后果也没有发生。我不知道井伊直弼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考量在事发之后没有对我以丝毫的惩罚,不过没惩罚也就没惩罚了,这样不是最好么?之所以我会冒险去干这件事就像之前说过的那般打个预防针吧,只要有这些有了基础免疫的健行队队员,那么即使到未来依旧会有那场大战,也不会一下子就一溃千里了吧。 路越走越长,江户越来越近,思考却没有停止。这求娶公主的戏目之后,如果没有变化就应该是多次的外国人袭击事件了吧?嗯,井伊直弼会如此匆忙的赶回江户,似乎就是和行刺外国人有关,时间略微提前了些但是对象却是没有变化,只能说这个被刺的家伙太不幸,即使历史已经被我的到来而打乱,可是依旧没有能够逃脱死亡的阴影。这个老外被刺后,之后就应该是东禅寺事件了,嗯不过应该是一次失败的事件,所以再往后就应该是大规模的“天诛”了。 想了想未来的变化,依旧没有感觉到我会这些事件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毕竟我现在的地位还是不高,不过未来的变化又有谁能知道呢,继续想到未来的历史,那么再往下就应该是死活都不肯离开京都的和宫了。呵,不知道孝明天皇还会不会和原历史线上一样,以退位相要挟逼迫自己的妹妹老实的往江户来呢,再往下,新选组们应该出现了吧,实际上我现在就可以去找到他们,近藤勇,斋藤一这两个人要多好找有多好找一个呆在自家的武馆里,一个在红灯区吉原里混打手,可是我现在就算找了他们也没理由就让他跟着我啊?我的地位是幕府给的,兵是幕府的兵,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我不是一个大名,我只是一个旗本,一个混的好了点的旗本,这样的身份你拉拢谁也拉拢不开啊。 没办法,还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距离江户越来越近,我明显可以从队员们的脸上见到非常期待的样子,一个月的京都生活让这些队员们确实有些忍受不住了。在京都他们每天能做的只有体能训练,唯一一次打枪还是顶着心理压力对着天皇的家撸了一发,作为在江户城里天天打枪的少年人这样的生活确实枯燥,其次就是京都的伙食,再被我秘制牛肉吸引下京都的伙食完全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如果非要套用一句话,那么这些队员们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所以这些队员们无不期待返回江户的日子。 现在再看这些队员,在接近半年的我的牛奶和牛肉灌注下这些队员们明显的他们要高了壮了,身高与肌肉的强度,只有钙质和蛋白质才能提高,只是这消耗少少的大了点,不过也就这八十人,牛奶牛肉还是养得起的么,只要坚持下去,这些健行队队员在未来的战场上绝对是敌人的噩梦,光身高和体型就能吓趴你,还有经过多次的射杀活人,战斗,在队员里已经有要出现老兵的影子了,这对于我的这只健行队而言更是一件好事,老兵永远比新兵要可怕,他们可以保持自己的士气一直高昂,可以鼓舞周围的人,他们打得准,他们可以死战不退,我期待着我的这只健行队可以变成当年拿破仑手下的老近卫军那般骁勇善战,不过这也是有的没的,看未来的变化吧。 江户城终于映入了我的眼帘,回来了啊,我,王博,于一八六零年年末返回了江户城,再过一两日一个新的年份即将来临,一八六一,你来了,我也来了。 正文 第三十章 没有后盾的领事 一八六一年一月十日。一艘悬挂着美利坚合众国国旗的蒸汽船驶入了日本的下田港。在江户的美国领事哈里斯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在深渊的黑暗里看见了一丝光芒一样,很快的就赶到了下田港,他觉得这艘船应该是有政府的官员来通告自己一些重要的事件,可是当他来到下田港时看见的只是一艘货船,一艘悬挂着美利坚合众国国旗的货船。他没有看见船上走下来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官员,也没有任何的名义上的特使来找他,失望,哈里斯心里充满了这样的情绪。 哈里斯最近一次是在去年十月份得到了家乡的消息,美国国内已经因为奴隶制的问题而分裂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能得到国内的消息了。在那个没有电话,而无线电报与有线电报还不能远远的横穿整座太平洋的时候,从美国到日本消息的传递就只剩下轮船上的信件和人了,而在十月后到达日本的挂着美国国旗的船只,这是第一艘,所以哈里斯非常的激动,可是见到实情后激动转瞬的就变成了失望。 “哈里斯先生”,就在哈里斯失望的准备返回江户时,船上传来了一个呼喊他的声音。哈里斯一眼看去,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他眼帘,是几个月前离开江户的商人史密斯。哈里斯喜出望外,此刻即使没有官员一个来自故乡的人一样可以为他带来故乡的消息。“史密斯先生,国内现在怎么样了?”,哈里斯着急的问着史密斯,“领事先生,难道您一直都没有听说么?”史密斯对于哈里斯的急切感到了非常的不解,“我有些日子没有接到更新的消息了,我现在只知道国内爆发了内战,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哈里斯说出了实情。 “这样啊,哈里斯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现在也需要先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来,你看我们是不是·····”史密斯看了看哈里斯,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可以,我在领事馆里里设下一场简单的晚宴,请您务必要赏光。”哈里斯看看四周,确实也觉得不是一个好的说话地方,于是便邀请史密斯回到江户的领事馆再说。 晚上,玉泉寺,烛光的照耀下,两个老男人,史密斯和哈里斯两个人彼此对面而坐。在日本本来的牛排大餐变成了刺身大餐,红酒则变成了清酒,一切都和主流的欧洲或美洲的生活迥然不同。“史密斯先生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国内的情况了么?”哈里斯借着烛光看着史密斯说道。“哈里斯先生,您是支持废奴的还是?”史密斯一样看着哈里斯问道。“我是支持的废奴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哈里斯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回答道。“这样啊,我只能说现在北方的废奴派仗打得很不顺利啊。”史密斯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继续打下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那国内对国外的外交有什么安排么?”哈里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呃····这个我想我就无法回答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哪里会知道两边政府会有什么打算。”史密斯被这个问题问的脸色一滞,尴尬的回答道。“这样啊·····”哈里斯又是失望了,“史密斯先生您这一趟到日本来是干什么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后,哈里斯接着问道史密斯。“我这一趟是卖军火的。”史密斯说道,“之前幕府的人从我这里买走了一批老枪,不过显然买枪那个日本人知道点什么,又让我带给他点更先进的东西,所以那笔生意完成后我就回国又搜集了他要的那些武器,这不就来了。” “那你可要注意了,现在江户城里不是很太平,我的秘书前两天就死在了一群日本武士的手上。”哈里斯其实并不在意史密斯的来意,他只是想警告一下史密斯现在的江户不安全。“呃···这是怎么回事?”史密斯也有点日子没有回江户了,所以对于江户这边一样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于是哈里斯就把最近自己的秘书兼翻译官的遇刺身亡告诉给了史密斯。“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史密斯听完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群野蛮人,难道忘记是我们的舰队打开了他们的乌龟壳么?就不怕我们再开他一回壳么?,“那你说是哪一个美国来再打日本一回?”哈里斯一脸无奈的反问道史密斯。史密斯的脸色又是一僵,“这····这个·····”史密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史密斯先生,我们现在都是一群漂泊在异乡的人,没有人为我们撑腰啦,不然就为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让日本政府付出代价的,可是····哎····”说到无奈处,哈里斯不得不又叹一口气。 “那,那那个幕府有做出什么补偿的协议么?”史密斯也对哈里斯的这种无奈感到了无解,只好换一个话头,“给了,但是我没有能为国家在做出什么贡献了,只能为哈斯肯个人谋点福利了。”哈里斯说道,“不过让我感到愤怒的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居然还猫哭耗子起来了,说是什么要为我们鸣不平。”,“切,这两个国家就没一好东西,看样子是想借我们这件事吵吵起来,然后为自己国家谋利吧。”史密斯一脸不屑的说道。 “没错,他们还想让我出头,想都别想,我们美国人得不到,你们也绝别想得到。”哈里斯纷纷的说道,“日本政府的实际掌控者已经回来了,正在和英法两个国家的人协商,估摸着最后英法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最多就是加强戒备而已。哎···要是,···不说了不说了。”哈里斯说着说着就有感到了一股无奈。 “哈里斯先生,其实您不用这样的,我想我们的政府不会抛弃你的,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这样。你看就从外贸上来说双方的军舰就都没有为难我们这些商人,除了开往英国的。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两边对于外交都是很重视的,您还是需要耐心的等待才是。”史密斯最后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如何安慰哈利斯的话。 “希望如此吧。”哈里斯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国家的外交官最大的无奈就是自己的国家无法为自己提供有效的后方支持,哈里斯现在深刻的感到了这一点。 正文 第一章 鸟枪换炮 东禅寺,英国领事馆。我带着健行队在此处驻守。井伊直弼虽然是一个开国者,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卖国者,面对英法两国领事的无理取闹,伺机夺取利益的行为,井伊直弼再经过几次交涉之后,便将这两位给死死地压制住了。最后井伊直弼只承诺了加强戒备,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其他什么都没有付出。事后井伊直弼斥责了留守的安藤信正,因为安藤信正的书信把事件的危害度过于夸大了,所以井伊直弼才会着急的赶回江户故没能达成自己在京都的目标,依照井伊直弼的脾气安藤信正妥妥的会丢官,可是安藤信正在理论上和他是平级的,所以最后只能斥责了了事。 为了显示自己给英国人加强了戒备,井伊直弼把我和健行队派驻到了东禅寺,也就是英国领事馆,建二与杏子也随行了过来,至于法国人那边我就不知道井伊直弼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了。回到江户的时候洋历新年刚过,四天之后立马就被调到了东禅寺,现在我已经在东禅寺里呆了一周了。这一周以来我算是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了,队员们也都大抵如此。英国人见惯了拿着长枪,配着武士刀的日本武士,偶尔也会见到手里端着老式铁炮的武士,就是没见过手里端得是配着刺刀的近代步枪的武士,特别是这些武士的的配枪还是他们自己的祖国生产的,这一切不得不让这些英国人好奇,由其伴随领事而来的武官与卫队他们的好奇度是最高的,所以我们都成了猴子也就不意外了。 其次这些英国人也感到新奇的是,我们这群人是吃肉的,而且还是牛肉。在我们到达东禅寺后的第三天我依照惯例,弄来了一头牛杀了吃,用杏子带来的大锅煮炖之后,那股子香气让一个月都没有沾过肉食的队员们的眼睛都绿了,不过眼绿的不止队员们,领事馆里的英国人也一样的眼绿了。入乡随俗,英国人来到这里之后,肉这种东西他们也只有难得的几次可以吃到,出现了鲜肉,能不眼绿么?于是这群英国人在和我商量了后,我也分了一杯羹给了他们。 本来在各个领事馆里的,守卫的武士和外来的人们几乎是没有交流的,但是在东禅寺这个情况却是被打乱了,一片的和谐。在这短短的一周以内我很快的就和领事馆里的不少英国人有了较好的交集,但是英国领事阿扎国和我依旧没有什么交集,包括他的随行武官和军人,他们只是对我们感到了好奇,其他的却是没有再有更多地接触了,他们只是允许了我们可以使用他们的小靶场来进行射击训练,其他的就没有下文了。 哦,补充说一下,在东禅寺里驻守的除了我的健行队外还有一些普通的武士,不过这些人都守在外门,住也住在更靠外的地方,一般影响不到里面。这些武士看起来忠于职守,但是到底能不能起到保卫作用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今天是我来到东禅寺的第十天了,一早就有人和我通报到说有一个美国人找我,我眼睛一亮,啊,我的大杀器要来了么?果然要见我的是史密斯,一见面我就给史密斯就来了一个大的拥抱,我是不在乎这些小节的,毕竟这是欧美流行的见面礼仪,我和老外的拥抱是在靠近外门的地方,很多守在外门的武士都对我的行为感到了不可思议,居然能和红夷鬼抱得这么紧,不怕自己也变成那个鬼样么? 史密斯倒是被我这一抱弄得有点蒙,虽然拥抱是一种礼节但是被一个被他矮了点的日本人一抱还是会愣的,不过很快他也就调节了过来,商人么,什么场面没见过啊。拥抱之后我把他领进了自己的屋子,“怎么样,我要的武器都带来了么?”我也没什么客套的话说,单刀直入直切主题。“夏普斯与斯宾塞都给你弄来了一样一百支,每支夏普斯配子弹三百发,斯宾塞配子弹五百发,另外我还外带了一些弹药,如果你需要可以另购。”史密斯说道。“很好,那你说说看价钱吧。”,我点了点头说道。“每支夏普斯,六十美元,每支斯宾塞,八十美元。”史密斯脸都不红的就报了价。 一听到这个报价我差点岔了气,,“怎么这么贵?”我看着史密斯问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国内现在不太平,对于武器的需求就比较大,所以这个价格是合理的,希望你能够理解。”史密斯也直视着我说道,“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如果没有一点降价的话,我是无法买走的。”我继续看着史密斯说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这些武器就值这么多的价格,如果您实在不愿意买,那我就只好把他拖回美国再卖了。”史密斯没有畏惧的我那简单的威胁,反而威胁起了我。 之后我和史密斯就陷入了艰苦卓绝的嘴战之中,我拼尽全力最后把价格各降了十美元,同时每杆枪配有的子弹各在原基础上加了一百发,这是我的极限了,这一次的讲价要比上一次的恩菲尔德费劲的太多了,毕竟需求关系变化了,上一次史密斯是着急要卖收一个成本价他都乐意了,这一次是我有意要买,那么绝对就要费劲多了。 谈完了价,之后就是付钱了,建二一直掌握着我的钱袋子,或者说幕府给与我的钱袋子,找建二,建二对于这个报价依旧嫌高,但是他也不懂这一行,最后还是帮我把钱要来了,付钱交货,,当看见新枪来到东禅寺驻地时,我的心是喜悦的,再也不用为前膛费劲的装弹而苦恼了,有了这些枪,健行队的实力绝对是会在提升一个档次,而只是用了一年的恩菲尔德我让队员们暂时收了起来,具体如何去用,以后再说。 队员们拿到新枪后,都很不解,为什么要换枪。可是在我给他们示范了新枪的装弹方式后,他们就明白了,由其是在我给他们演示了斯宾塞后队员们更是感到了惊讶,没见过能打的这么快的枪。我把八十个队员做了再分组,把其中射击很好的队员都挑了出来给他们夏普斯用,其余的都先用上了斯宾塞,对内暂时的配置就成了三十六把夏普斯,四十四把斯宾塞,火力立马鸟枪换炮,实力近乎一步登天啊。 正文 第二章 最危险的人 在前一段时间刺杀美国人事件成功以后,大量的尊攘派开始以各种名义各种身份涌入江户城。这些人或独身前往,或三五成群,使得这段时间以来江户城内各家宿屋生意好的爆棚,但是这些人进了江户城之后却很快的就销声匿迹了,没有再制造出一件刺杀外国人的事件,江户城的安全指数在涌入大量外来人口后不增反降。 究其原因,这些尊攘武士发现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刺杀哈斯肯时,哈斯肯是一只落单的肥肉,任何想要杀他的人都可以咬一口。而现在但凡是在江户的外国人,都再也不会独自一人走在江户城的大路上,每每有外国人出行幕府总会派上几个护卫跟在身后,几个人看起来不多,但是有的时候就会让己方蒙受巨大的损失,毕竟谁也保不准自己面对的这几个人到底剑术如何,要是一个倒霉遇到两个剑豪在里面,那么恭喜你你就中头奖了。此外这些尊攘派也没有敢于去冲击外国人驻地的勇气,还是因为里面的变量太大了,要是一个不小心冲进一个死胡同里,那么不就是都交代了么。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尊攘派们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会缺少胆子大的,尤其还是那种胆子大的让你怕的家伙。江户城,东禅寺附近一所民宅,十来个人聚集在里面,看起来住在这里已经有点时日了。 “这些该死的洋夷总是不出来,急死我了。”一个家伙扒在窗口看了一眼东禅寺的大门懊恼的说道。“我也是,都来到江户小半个月了,这些洋鬼子就一直没出来过,这你让我们怎么下手。”另一个人也按耐不住了,抱怨道。“大哥,要不我们冲进去吧,能杀就杀,就算杀不了,也比呆在这里强啊。”最开始抱怨的人对这屋子里面一个保持正坐闭目冥思的人说道。“是啊,大哥,我们冲进去吧。”,有人带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这样说道,都把目光看向闭目冥思的人。 “不可,怎可如此莽撞,耐心,耐心,没有耐心,怎么成就的了大事。”被呼作大哥的人,睁开了眼对着周围火气上撞的家伙就呵斥道。“大哥,你从五天前就让我们耐心,可是这都五天了我忍不住了,只要呆在江户这个地方我就止不住自己的杀意和愤怒啊。”最开始吵吵的人喊道,“我们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我的弟弟就死在江户城里,这你让我如何忍得了啊,如果大哥不敢冲的话,我去冲。”最先抱怨的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就要往门外冲。 “混蛋,”被呼作大哥的人一把站起身,说着就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直插着的铁扇子,一扇子就把要冲出去的人给打翻在地。“你说我不敢,老子混尊攘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江户城我也杀进去过,老子会不敢冲一个小小的东禅寺?”大哥一怒,周围的人一下子就都安分了。“我们现在就这么点人,乱冲除了丧命还能有什么?要是送死,那么现在就去冲好了,我们来杀外国人是要让幕府不好过,是要报复幕府,我们杀不了将军,杀不了井贼,杀个外国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像你这样冲除了送死什么效果也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只会给我们这些残存的水户人蒙羞,你要冲是吧,去吧,去啊。” 在这一番暴怒中的怒骂下,最先吵吵的家伙安静了下来,慢慢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没有错这群人就是曾经的御三家之一水户藩的人。在水户藩被撤藩之后,水户藩随后一分为二,一部分交到了会津家,一部分则变成了天领,而原先的水户藩士也一分为二一部分成了会津藩的藩士,一部分则成为了江户的御家人。两方都没有虐待曾经的水户藩士,毕竟也是亲藩,更何况之前的清洗实在是太过血腥,所以原水户藩士在改属后待遇还是好的。 可是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人不会安然接受接受这样的待遇的,这些人的心中铭记着仇恨,他们心中坚定着一股信念就是报仇,水户藩士中自然也就有这么一批人,失去了故土,失去了旧主,他们的心里除了报复幕府,报复社会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他面明面上接受了那些待遇但是实际上他们一直在伺机报复,就像一匹黑夜里的恶狼随时想要择人而噬,这些人对于社会而言绝对是危险的人,不论在何种时代哪个国家都是如此。 可是他们的力量太小了,他们毕竟只是一部分人,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显露过自己的獠牙,终于在刺杀外国人事件之后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于是这些饿狼们聚集在了一起,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幕。 “再耐心等等,我很快就可以彻底了解那些守卫们的换班时间了,知道了时间我们再冲一击得手。”大哥又发话了,“你们这几天都随时准备着,一旦我确定了时间,大家一定都要准备完全,绝对不许再出击的时候掉链子。”“是,大哥我们知道了。”屋内的众人都高声喊道。大哥点了点头,又正坐了下去闭目冥思起来。 作为上一次水户暴乱事件的唯一的幸存者,他对与幕府的恨绝对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幕府以为自己消灭了所有的暴乱者,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人逃了出去,并且苟且偷生的活了下去,他们的眼神里完全已经被仇恨蒙蔽,无药可救,这些人报复幕府,报复社会的念头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之前的人或许还只是危险,那么这些人无不是最危险的家伙,而这位大哥就是其中一位。 大哥打开了握在自己手中的铁扇子,扇面上大楷写着“无二无三大和魂”的字眼,他呆呆的看着扇面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随后这位大哥抹去了自己的眼泪,把手中的扇子紧紧的合上,随后又是一副最开始的样子,一切无声了。————————————————————————————————这位大哥可是一个原历史里比较重要的家伙哦,可是为了我的行文只好先让他领份便当了,有人能猜出来这家伙是谁不? 正文 第三章 大变动 转眼一月下旬了。拿到新武器的队员们此刻也大都熟悉了自己手里的新家伙,虽然有些人还是更喜欢之前的恩菲尔德,但是在我的强令下最后没有人再使用恩菲尔德了。这并不是夏普斯和斯宾塞不如恩菲尔德,而是队员们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上,所以看着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恩菲尔德被封存起来,即使新来的家伙要比恩菲尔德好使十倍,队员们还是会觉得恩菲尔德最好使。 就在我的队员们,慢慢的开始熟悉手中的武器时,东禅寺外的那群水户人也终于做出了冲击东禅寺的决定。“大哥,要上了么?”还是之前的屋子,还是那群人,其中一个对着大哥激动地问道。“嗯,大家都准备好了么?”大哥抽出插在腰间的铁扇子,在空中猛地一挥动问道。“是。”群情激奋,无不激昂。“那好,我现在就来说说具体的计划。”大哥看了看四周的人点点头说道,“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进去杀几个外国人,所以只要冲到最里面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佯攻主攻的,门口的那些护卫交接岗的事件我已经摸清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但是····”大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你们要有赴死的觉悟啊,因为里面的护卫相当的历害啊。”大哥的语气略带悲伤的说道。“里面的护卫就是之前把我们水户众义士彻底从江户城里打了出来的那支队伍,守在第二道门,我稍微的摸索了一下,有四个人,也就说我们最少会有四个人死在第二道门处,大家都有觉悟了么?”。“大哥,我们早就都是已经没有故乡,没有去处的流浪之犬了,命对于我们可轻可重,所以我们早已有了觉悟,大哥不必担心这个了,只要能让幕府觉到肉痛觉到我们水户最后的骨气就好了。”听了大哥的话,一个在一旁的人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都纷纷的应道。“好····好·····,谁上街买一些酒来,今夜我们不醉不休,明日出发。”大哥听到看见四周的人后,心中的情绪已然控制不住,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示,为了压制心中的这股躁动,大哥大声地喊道。“我去”,“我去。”好几个人应声道,最后索性几个人同去,很快酒买了回来,众人闹着笑着肆意的狂饮,享受着这属于他们的最后的狂欢,或许明日一去也就几人能反,可是现在谁在乎呢? 大哥也喝了很多,但是大哥的酒量非常的好,不是一个轻易就会醉的家伙,最后一众人都喝的趴下了,大哥却依旧的醒着,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大哥面带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一个个的把人都拖到了睡觉的地方,于是一间空室就出现了。大哥的目光烁烁,正坐于地,双目紧闭,就像一尊雕像一般。突然他双目圆睁,单膝跪起,又抽出了那把铁扇子,猛地抖了开,一只手扶住膝盖,另一只手持扇在空气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后又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正前方。大哥的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此时对着他的脸的并不是“无二无三大和魂“而是“进思尽忠”,端详了这字眼片刻大哥将扇子平放,然后慢慢的举高,当扇子来到他的头顶上方之时,他猛地站起了身,同时转过身去,将手中的铁扇子一下扔在地上,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伴随着一声大喝对着空气用力地劈下,一刀又一刀,像是练着剑术那般的一丝不苟,可是就在他已经都要做出收刀的姿势时,手中的刀却毫无理由的从自己的手里滑落,大哥脸色一凝,看着摔落到地上的武器,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此刻大哥的心是凉的,凶多吉少啊····· 第二天,深夜,弦月挂在天空。东禅寺的外墙处,趁着东禅寺大门换岗之时,十几人猫着腰猛的冲到了外墙的阴影之下。领头的自然就是大哥。大哥外自己的身后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后面的人看见大哥的信号都明白,于是两个人两个人的开始翻越外墙,由于大哥很早的摸清了外门的换岗时间,所以这群人顺利的进入了外墙, 外墙里面有几个刚刚换下了岗的守卫武士,他们一看见墙上有人下来立马就想要高喊可是嘴都没来及张开,几把刀就抹过了脖子,断了气。 东禅寺的第二道门由健行队把守,大哥只是远远的见到了有这些家伙,但是从来没有能够观察到,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的换岗时间,无法通过取巧的方式躲过只好做强冲的打算,所以在之前才会给众人打预防针。按照大哥的理解,健行队使用的武器是有较长的射击间隔的,即使要比铁炮短得多但是在这么短的距离以内守门的队员至多能够打出一发,那么四个队员,至多四枪,最多会有四个人会在二门处倒下,其他的人只要冲进了二门那么任务就算完成了,进了二门接触到了外国人,不论是杀还是用来要挟幕府就都好说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健行队在这之前换了装备,这也许就是大哥昨夜祈祷武运之时,手中刀掉落的原因吧······· 二门处,四个健行队队员守在门口,手中端的是斯宾塞步枪。继续隐藏在阴影中的水户人,彼此看了看最后都看向了大哥。大哥模模糊糊的看着前面的四个人怎么都觉得那四个人手里拿的家伙和上一次在江户城里的不一样,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无有退路,大哥一咬牙,低吼一声“冲”。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就冲了出去直奔二门。 “有敌人”,守门的队员一看见有人举着刀往门这里冲立马高声喝道,同时四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可随后让大哥心中一紧的一幕出现了,这些队员们没有把枪竖起来,没有再装上什么新的子弹只是轻轻地一拉一合,之后就又是四声枪响,一拉一合,一拉一合,一拉一合,一拉一合········不过几秒之内这几个队员居然打出了六轮枪,枪声就如同爆豆一样,猛然响起又戛然而止,从阴影之中冲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碰到二门的地方,那几步的距离就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查明这些人的身份。”被枪声惊醒,东禅寺里无人再能入睡,我站在二门处看着倒在地上的死者,对着一个队员说道,队员领命去了。同样,阿扎国也醒了,他也在二门处,看着门外的一地死尸,看了看我用英语说了句,“谢谢”,“不用谢”我一样用英语回答道。阿扎国一愣,“你会说英语?”,“是的”我回答道,虽然在这个英国领事官里呆了这么久,也和不少英国人有了接触,但是我一次都没有开过口,所以我这一开口就把阿扎国愣着了。“很好很好”阿扎国点着头就离开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甩了甩头,我走到已经排成一列的死尸前,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把奇怪的扇子,它被插在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家伙的腰间,我抽出了这把扇子,哟,还不轻好像是铁质的,等等···,铁质扇子,我一把展开扇子,“无二无三大和魂”,这不是····我一脸怪异的看向了地上的死尸,不是吧,难道杀掉了芹泽鸭? 正文 第四章 无意间历史变了 明日高悬,我又站在二门处,昨夜的袭击者身份都已经得到了确认,果不其然这里面就有着芹泽鸭的名字。很诧异,真的很诧异,这是我确定芹泽鸭死在自己手下后心里唯一的心情。这种概率可以比的上去中彩票了。怎么要死不死的芹泽鸭都会混到来刺杀外国人的地步了?略加思考我大概的知道了这其中的变化。伴随着我的只言片语,井伊直弼只手毁掉了水户藩,于是一切和水户藩有关系的人他们的命运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再也不会按着历史书里的那般记述的去运作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不过是只言片语,无心之言,只是提醒井伊直弼要注意水户,可是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真是没想到啊。之前回到书斋老者那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水户在我的无意之言下灭藩而导致的,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水户灭藩会对主线历史造成多大的变动,即使《历史论》是以这样来判定,并遣返了我,可我回来之后依旧并没有觉察到水户藩灭藩的影响,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被抬走的芹泽鸭的尸体我慢慢地了解了为什么《历史论》会把我送回去了。 芹泽鸭的死直接会影响到后面的新选组。作为新选组初代目的局长,芹泽鸭为新选组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虽然他暴虐无理,但是新选组真正的底子都是由芹泽鸭一手打下的,后面的近藤勇完全是摘了芹泽鸭的桃子。现在为新选组打基础的人没了,新选组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不可知了,那么新选组会有变化,那么在很快就要在京都里风行的“天诛”会不会变得完全不可控,变得更加肆虐,这些东西已经不可预知了。 在意识到芹泽鸭的死,影响了历史的变化后。同样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切身的掺入了一场历史事件,只是这事件的发生与结束让我完全的意识不到这是一场历史事件了。东禅寺事件,原历史里是由一群水户的浪人袭击东禅寺,并导致英国领事阿扎国紧急避难为结果的一场重要的历史事件。这次事件之后,大量的尊攘派都意识到在江户已经无法再去杀什么外国人了,所以很快的“天诛”就流行开了。 而现在我切身的加入了这么一件事件里,而在我这的东禅寺事件,就这么样的草草的收了尾,可能尊攘派还是会因为无法再去刺杀外国人而离开江户,可是变化还是有了。这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阿扎国的态度。在原历史里,此次事件之后阿扎国对于幕府的态度大不如前,毕竟前来刺杀他的是幕府的亲戚家的下人,在阿扎国的理解里这里面说不准就有藏着幕府默许的意思,而且还逼着他紧急避难,明显的体现出了幕府的无能啊,所以由于阿扎国的态度转变,大英帝国的态度也就会顺势转变,这之后才会出现萨英战争之后英国很快的和萨摩打得火热。当然这里面也一定包括了幕府后来开始大量的向法国学习,但是英国会把注下到萨摩那边肯定也是和这个事件有着密不可分关系,要知道幕府和法国打的如胶似漆也是一八六五六六年左右了,而萨摩和英国打的火热则是在六三年萨英战争之后就开始了,这明显是表示着英国人非常不满意于幕府,同时对于幕府的统治力与行政力有着很大的疑问才会这样做的。 而现在,水户藩已经没了,这群家伙变成了幕府的人,然后被同属幕府的守卫干脆的乱枪打死,这很直接的就证明了幕府没有任何的想要与外国人为难的打算,这次事件立马就有由可能有幕府的影子变成了少数下级武士的不服从的问题,或许英国人还会质疑,但是这种问题就比原历史里那种情况要好解释的多了。其次由于干脆的利索的处理了这个事件,证明了幕府的执行力与统治力,虽然对于幕府在御人能力上英国人可能还会有所质疑,但是对于在国家战略上的掌控力,英国人就不会在产生什么巨大的质疑了,毕竟原历史里动手的水户藩人代表的还是水户是幕府的亲藩,这代表了幕府连自己亲戚都管不住了,那还指望他能管好外样藩么?现在只是有几个不服管的下级武士作乱,只要加强对下级的管理就好了,这和原历史里相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最后一点的变化那就是我的健行队的问题了。西式军队的出现会让阿扎国提前的对幕府进行实力再评估,再加上这一次的有效有力的处理了事件,阿扎国会不会对我的健行队产生更好的印象,这些都不可知了。 不经意间又改变了的历史的走向啊,我越思考越是这样的觉得。我没有刻意的想要去做什么大事,在被井伊直弼调到东禅寺的时候我都忘记了东禅寺里还会发生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样的无意下历史又被我做出了改动,自从樱田门外之后,我主动地去改变什么历史的情况就没有再发生过了,我人微言轻也没办法主动地去改变什么,但是在不经意间历史却已经被我改动的越来越多了。无意间历史变了,这个······ 停止了思考,不再思索着这些问题,转而我看向昨夜守夜的几个队员,他们正在接受町奉行所人员的询问,这四个队员两个老队员两个半新队员,老队员指的是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发生意外的队员,半新则是指在水户暴动之后加进来的队员,全新的那就是补上在井伊直弼上洛的时候被忍者杀掉的队员的空位的队员了。昨天没有全新的队员倒是好事,开过枪打过人的,在面对敌人来袭时总是要比只训练过没杀过人的要强。 可是我看着这几个队员越看越觉得别扭,总觉得不对。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有了这种别扭感了可是这种别扭感时有时无的,所以我就又忘了,今天不知为何这别扭感又出现了,左看右看,突然我想到了,健行队到现在好像都没有统一过衣甲,虽然我没有淘汰掉武士铠甲,但是各型各色的甲胄总会让人觉得不专业的,要不要统一定制一套呢?伴随着这样的思考我离开了二门处,走了进去。 正文 第五章 京都——皇家闹剧 我们还是再将目光再次投放到不久之前还是满城风雨的京都。京都依旧是那般的平静,那般的奢侈迷醉,似乎一个月前的那些混乱、那些血腥都从未发生过一样。人是善忘的生物,当危险不在迫近时人会自主的把危险置之脑后,继续曾经的纸醉金迷,可是在京都这一片的纸醉金迷里只有一个人却在烦恼着难堪着,这个人就是孝明天皇。一个月前因为要娶皇家公主,井伊直弼让他很难堪。一个月后,却是因为要嫁公主,待嫁的公主却一样让他很难堪,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前文说过,孝明天皇没有女儿可以嫁,能嫁的皇家公主只有他自己的妹妹和宫,好了问题来了,曾经说过的,孝明天皇已经给自己的妹妹找了一桩婚事,现在孝明又要把自己的妹妹嫁到江户去,这明显是互相冲突的,于是为了能把自己的妹妹嫁到江户去,孝明天皇不得不做出一件他非常不愿意却又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悔婚毁掉了自己当年亲手给妹妹许的婚。宁拆十作坊,不毁一门婚,这个搁在世界范围内都说得通,为此孝明天皇承受了莫大的压力,最后总算是把婚给毁了。 可是麻烦事情又来了,孝明的妹妹和宫在得知自己的哥哥单方面毁掉了婚事后大为不悦,当即表示自己出了原未婚夫其他的人谁也不嫁,此言一出立马就把孝明天皇给整的外焦里嫩,你不嫁,你不嫁难道我去嫁啊,这不是扯么?于是天皇头一次发了敕令给自己的妹妹勒令他嫁往江户。和宫真的不是盖的,敕令是吧,我就是不接,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于是场面就变闹剧了,都是皇家人,为了一场婚事一下子就变得敌对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彼此就这样的僵持着。 僵持着僵持着时间就走到了二月中旬。江户这边居然得到了和宫不乐意嫁的消息了,得知消息的井伊直弼两眼一眯,立马修书一封快马送到了京都去,这封信封皮上是写给关白的实际上内容却是告诉天皇,我已经答应攘夷了,你也应当老实把公主嫁过来,不要出什么岔子哦。接到信件的孝明大为肝火,两头受气真心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可是孝明除了受着没有任何的办法。幕府都催了,那么僵持也就必须打破了,于是孝明天皇主动邀请自己的妹妹和自己见一面好好谈谈。 可是会谈没有任何的结果,和宫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假。孝明天皇真心是被自己的这个妹妹搞的是没辙了,怎么办幕府催着要嫁可是自己这边就是没法嫁这可如何是好。天皇愁得是要死要活的,可是和宫就是一个口径不嫁,我就是不嫁,一场大闹剧啊,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睁着眼看着这场闹剧,到底有多少人会耻笑天皇无能这不得而知,但是孝明天皇自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面子要挂不住了,要是再不采取一些什么措施的话,自己这张已经因为悔婚而挨打的脸就又要挨上清脆的一巴掌了。 于是孝明天皇开始用软暴力了,他首先就断掉了和宫的日常花销,想借此逼迫和宫应了婚事,可是没成想和宫居然“宁死不屈”,你断了我的生活费是吧,那我自己拿东西出去卖挣生活费行不行,于是闹剧的一场大戏开幕了,要知道礼法森严的日本公主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可是现在每天在集市上都有人在兜售着公主的东西,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孝明天皇当时就激了,开玩笑皇家的东西流入民间,这是要气死我么,于是这地一场大戏以孝明天皇的屈服告终。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于是乎只要是和皇家沾点关系的人,天天的往和宫的居所里钻,这个也劝,那个也说,只求着和宫看看眼嫁到江户去。可是和宫就是一口咬死了,想都别想,于是在历经了一个月的口水车轮战后,和宫依旧屹立不倒,还是那几个字“就是不嫁”。 软硬兼施的孝明终于彻底的挂不住脸了,软的不行硬的不行,你行,那好你不嫁是吧,那你别嫁了,我也不干了,我退位出家,我退了位你这个当妹妹的还指望怎么样还当你的和宫?想得美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当尼姑吧。于是百年以来皇家最大的闹剧上演了,为了把自己的妹妹家出去天皇居然扬言退位出家,百年难得一见,难得一见。这回和宫抓瞎了,她从小娇生惯养,所以才会不畏惧自己的哥哥,但是过惯了好日子一下子让自己去当尼姑,这真的让她难以接受,于是和宫开始撒泼就是不嫁同时也不允许自己的哥哥出家退位,滑稽啊,这是皇室么。世界这么滑稽的皇室大概也就只此一家了。 主动权终于交到了孝明天皇手里,孝明无视自己妹妹撒泼耍赖,摆明了态度就是要退位,要不然你就嫁,不嫁就退位,于是在这样的压力下和宫终于服气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个嫁字,但是这个嫁是有条件的:一、第一,自己要在父亲仁孝天皇的忌日过后才能嫁人,并且此后每年的忌日,幕府都要放行自己去京都拜祭;第二,自己进了幕府之后,在大奥的一切生活礼节全都按照宫里的标准,将军家原有的礼节可以无视;第三,自己身边的侍女、女官都要如数带去。见到妹妹终于松了口孝明忽的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达成目标了。 于是在三月底四月初,京都给江户传来了消息,说是当年的十一月和宫出发,井伊直弼看到这条消息后随手就把它扔掉了。井伊直弼上京都求娶公主的目的单纯的是为了能让京都把公主嫁过来,现在公主可以嫁过来了那就足够了,虽然在之前的求嫁过程里有些事情没有尽人意,但是最后还是以公主的下嫁为结局的,但是井伊直弼的本质没有变化,京都在他的眼里还是京都,并没有因为嫁了一个公主过来就会变得怎么样,在他的眼里该压制的还是要压制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有一个人已经和他貌合神离了,这个人就是将军德川家茂,在从一月到四月的这几个月中他慢慢地谋划了一件事情,为了自己能够独立的掌握幕府而不是单纯的傀儡,他正在不懈的努力着,历史再一次向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变化。 正文 第六章 逆袭的准备——德川家茂 德川家茂在一月到四月间都干了些什么呢。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干,他就做了的一件看起来非常符合逻辑非常符合常识的事情。所以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日常,没有人发觉到在这些看似平常的事件之下,德川家茂已经在慢慢地积攒着只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随时准备着为了自己的独立而奋死一击。 奋死一击,说得很严重了,但实际上实际情况远要比这个更危险。德川家茂甫一上台,就是带着一个傀儡的帽子的,十四岁的德川家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以能否自己执政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由于扶他上位的是井伊直弼,所以德川家茂自己执政的希望就此破灭,彻底的变成了傀儡。起初德川家茂并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能够成为将军都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伴随着两年时光的流逝,当时的小将军慢慢的开始觉察到了自己的地位与力量明显是不相符的。德川家茂不是一个想要混吃等死的人,但是在面对着独揽大权的井伊直弼,德川家茂是束手无策的。对与井伊直弼德川家茂有着复杂的情感,首先他是非常感谢这个把他扶上位的人的,毕竟德川家族那么多人,井伊直弼就是选上了他,这对于家茂而言不可不谓是一份大恩。但伴随着这两年处处受制的将军生活,已经这两年内的一些事件,他慢慢地对井伊直弼也形成了一种抵触的情绪,青春的躁动是使他希望自己能够亲自去掌握那一份,可是井伊直弼压根有没有要把权力交予他手的意思,于是抵触情绪就更强了。 德川家茂起初试图通过分权制衡的手段来完成对井伊直弼的压制。但是德川家茂实在是太年轻了,他压根没有看见除了摆在他面前的井伊直弼之外,还有另一尊庞然大物亦牢牢地压在他的肩膀之上。百年以来,那些曾经幕府的家臣们慢慢的变成了幕府实际上的主宰,将军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德川家茂单纯的试图通过提拔一两个人来制衡井伊直弼的想法完全落空,除开井伊直弼其他的家臣们也是视将军为无物的。 这个时候的德川家茂是无力的,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或手段来获得一丝一毫的话语权。看上去他富有天下,掌控一切但是实际上他一无所有。不,他并不是一无所有,就在德川家茂心灰意冷之时,我的存在使他想起了自己唯一掌有的一份力量。军队,直属于他自己的军队,于是德川家茂兴高采烈地去寻找着自己的军队,可是幕府直属的军队早就**不堪,这些直属军队的指挥者大都是什么什么藩的藩主,说白了也就一样是属于家臣团的,不是他自己的,迫切需求力量的德川家茂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存在对于没有外力支援的德川家茂而言就是一缕希望的曙光,所以德川家茂对我就上了心。 在经过江户城里的血腥军演后,德川家茂给我的书院番队一个“健行队”的名字。这是一种施恩,抑或说是一种示好,这个举动在家臣团眼里无关紧要,因为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实际利益,但是同样的举动放在了幕府的实际掌控者井伊直弼的眼里,意味就不一样了,嗅觉敏锐的井伊直弼,迅速的察觉到了这是德川家茂试图掌控自己权利的一种手段,井伊直弼很早就意识到了德川家茂会有这样的举动,从当时劝自己对安藤信正收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当时井伊直弼没有理睬就德川家茂的劝言,两人的关系就大不如之前了。而这次出于对德川家茂的警告和隔绝处理,井伊直弼借口上洛一次性将我与健行队统统的带出了江户城,并在再次回到江户城后迅速地又将我指派到了英国领事馆里,这是一种冷处理,警告德川家茂我井伊直弼才是幕府的实际掌控者,你都是我扶植起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井伊直弼将我带出江户城后瞬间降到了冰点,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两人的关系之间。 可是世事变化,领事馆里的刺杀事件,让德川家茂一下子就得到了好机会。井伊直弼再厉害再牛叉,对于幕府内部的赏罚还是不能自己就说了算了,因为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给自己的政治对手以口实,也就是家臣团以口实,所以军权,官员的赏罚,他都不得不置之不理。而借着我有力的处理掉了刺杀外国人的事情,德川家茂公事私用一口气就给了我一个若年寄的职务。对于这个决定,家臣团中没有反对的声音,因为若年寄这个官说重要重要度一般,说不重要它却又加入了核心的圈子里,所以总而言之是一个比较鸡肋的职务,同时德川家茂只是单纯的提升了我的职务,在实际的封地上没有丝毫的奖赏,在土地观念根深蒂固的众家臣中间,我的地位就像是无根之木那般毫无影响。 但是井伊直弼却是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对于我他是采取着打与用并存的手段的,因为他知道我的底细,不希望我走得太高,但是德川家茂这么一弄,井伊直弼就没有办法了,我一下子就进了核心的圈子,井伊直弼非常不愿意见到,可是却是无可奈何。提升我的职务却没有给与相对的土地,德川家茂是这样来解决问题的,他把天领里一万石的收入作为工资给了我,这种情况曾经在较早的时候出现过,说白了就是一种雇佣的制度,德川家茂就这样不仅给了我钱也给了我权。 有了投入,那么就等着回报了。也就是等着我去表忠心,但是你以为井伊直弼就会这样的让德川家茂称心如意么。一月到四月间德川家茂被井伊直弼死死地监视住了,严防死守阻止德川家茂来私下接见我。而在我这边井伊直弼则是万分放心的,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就在我的身边设下了双保险。于是一月到四月间,德川家茂在成功的提拔了我后,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密谋着如何打破井伊直弼的封锁网,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身上,神秘的医者——建二。 正文 第七章 诡异与麻烦并存的日子 自从解决了东禅寺事件后,我觉得我这几个月以来过的日子那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过得最不可思议的日子了。德川家茂一下就把我升到了若年寄这个职位,这让我都惊到了。我来到这个时代所立的功勋怎么说都不够一下子就升到核心圈,这么一升让我一下子就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事违常里必有妖。我仔细琢磨了琢磨德川家茂的行为可是我一开始却没有能够琢磨出德川家茂的意思,我毕竟不是专业的政客,很多事情我也拿不准的。不过升官总是好事,不过德川家茂再给我升官的同时却没有给予我应有的封地,只是把我的禄米涨到了一万石,这就让我更琢磨不透了因为我的印象里就从来没有一个不是大名的若年寄,就算是原历史里的近藤勇,他也是在受封若年寄后同时接到了打下多少地方多少地方酒归他的明令的,这也算是半个大名了,我这样的情况真的让我搞不明白了。 琢磨不透就琢磨不透吧,反正德川家茂没有下令让我不要执掌健行队了,那我就继续做我想做的该做的就是了。被升成了若年寄理论上说应该有轮值的,但是没有人来通知我去轮值。没人让我去那我乐得清静,于是每天继续调教健行队就成了我的任务。不过在二月中旬的时候建二却突然又给我招来了一票孩子兵,这是什么情况?建二给我的解释是由于我升了官,俸禄也提升了,所以就可以多养一些人了。 你以为我傻啊,我心里骂着建二,私自组建军队那是重罪,我当即表示不会接手这群孩子。但是建二却是不依不饶的非要让我把这些孩子也收进健行队里。我看着建二,心说道他不应该把我当傻子看的啊,怎么会让我做明显的是引火烧身的事情。诡异呀诡异,最后我让建二保证我绝对不会因为新加进来的这些孩子而倒霉,并且我让建二写下了书据,最后我才收下了这群孩子。 新来的孩子足足有一百多人,细数之后共计一百二十人,这都赶上我的一整个现有的健行队了,其中有十几个十六岁的已经不能再算孩子该算青年人了。对这些孩子进行普查以后我发现这些孩子似乎都是从德川家茂的小姓番里的家族里走出来的人,他们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兄少部分有弟弟在小姓番里办事,真尼玛诡异,这摆明了是建二特意收集来的孩子了,建二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在新来的人当中那些年纪稍长的基本上都会使用铁炮,这省却了我不少事情。对于枪械的再分配,我把原队员全部调去使用夏普斯了,至于新来的则是使用斯宾塞,然后那些有点铁炮基础的我也让他们使用起了夏普斯,这样不多不少所有的枪支都分出去了。这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代表着一旦我的队员手里的枪械出了问题那么连更换的机会都没有了,但是我总不能让新来的拿着长矛去战斗吧,那样对着这个队伍的整体性会有巨大的不良影响,而让他们去拿恩菲尔德,明显也是破坏队伍的整体性从而导致战力下降,哎,没办法了就先这样了,看样子我还得找史密斯一趟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江户了。 就这样我的整个三月就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新来的队员身上,于是在英国人的领事馆里的那间小靶场里新队员们开始经受起我的训练与考验。而就在我对新队员进行训练的时候,英国领事馆里也有一双双眼睛看着我,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英国领事阿扎国何其随行武官,他们对于我的这种训练法深感诧异,对于一些体能训练更是觉到了惊奇,尤其是阿扎国他在见到我的这种训练法后深感自己对幕府了解还是太少,进一步加快了对幕府的实力再评估。 但是自从我开始训练这些新人后麻烦就像井喷了一样,一点都不顺利。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肉食供应的问题,两百口子人,再加上英国领事馆里的人这个销量就很大了,这样肉的供应就出现了问题,毕竟不是我想找到肉就立马能找到肉的,这都是幕府提供的。牛奶倒还是不缺,毕竟奶牛一直有,幕府的提供量一直比较大,所以还没有问题,但肉出现了大缺口,这让我一时觉得很是着急,最后只好选择日本人几百年来的传统食物来解决问题,鱼。海鱼的蛋白质含量与钙的含量都还可以,但是在日本又是一种比较珍贵的食物,并不是经常能吃到,但是现在由于我有了一万石的于是鱼就好买的多了,这样的话我就有了两种规格的补充营养的方式,我又稍微的修改了奖惩机制,能力强的吃肉,差的吃鱼。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又出了岔子。新来的人那是宁死也不愿吃肉的,擦,合着我为了肉食的问题头疼得要死结果还有人不吃。不过这些人对于鱼的渴望度却是异常的大,好吧,我只好又一次修改了奖惩机制,老队员们依旧以肉食未奖惩的道具,新人们则换成了鱼。但是麻烦却没有完在三月底四月初左右有新人病倒了。我遍寻建二不着,最后从外面找来了一个医生,这医生略略把了把脉最后断言是脚气病,不过不严重还有的治,喝一些药,吃点肉就好了。 脚气病啊,我突然意识到原历史里的德川家茂好像就是死在这个上面的,脚气病具体的问题我真的不了解,但是按着医生说法吃肉就可以好的话,我心中断定这是一种和风行一时的坏血病一样的由于缺少某种营养而导致的病,而吃肉食则可以有效地补充这种营养。本来以为可以不用再进肉食了,结果没有办法,还是要进为此又是麻烦了好几日。 同时我注意到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建二了,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可是健行队的文化课却是不应该断的,于是在经得英国领事馆方面的同意后,我接来了一直呆在江户的佐久间象山老师来教这些新人,佐久间象山一直被软禁在了江户里平日里也无事可做,于是便也欣然答应,这件事情后来被回来的建二知道了,健儿没反对,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就这样时间走向了五月,天愈来愈热了,今日正在训练新人的我,突然说在领事馆外有人找,我出去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我那个便宜师兄,原历史里举足轻重的一个家伙,胜海舟。 正文 第八章 提醒 吉原,江户第一大红灯区。里面各种各样的酒屋,各种各样的宿屋鳞次栉比,每一间屋子前面都会站着一两个个子不高涂脂抹粉的姑娘,肆意的招揽着来往的男客人。来到这个时代前的我不过一个小处男,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在摆脱了几次拉客的纠缠之后,我满脸的不自然。“怎么了?第一次来这里?”走在我前头的胜海舟,回头看着我一脸局促的样子,好笑的问我。“是,确实是第一次。”我点点头回答道。“看你这岁数,也不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啊。”胜海舟一脸调笑的问着我。无言,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搭话,搭话那后面绝对就有更大的坑,于是看着胜海舟我沉默了,胜海舟看着我不说话哈哈一笑,然后就对我说道:“既然你第一次来我就给你好好介绍介绍吉原吧。” 话说回来,我怎么就和胜海舟来了吉原了呢?胜海舟到英国领事馆,本意是来找佐久间象山的,可是在门口通报的时候,门卫一致表示自己不知道有佐久间象山这么一位,胜海舟最后只好报了我的名字,然后他就进来了。进来之后也就和我聊了两句就没什么下文了,可是在他进去见过佐久间象山后,他一出来就要死要活的非拉着我去喝酒,喝就喝吧,可哪知道他居然带着我去了吉原,这尼玛是鸡窝啊,可这个时候都已经被拉进坑了,再想出去就不可能了。 “吉原,这是一个好地方啊,一个男人的天堂,你看这里到处都是灯红酒绿,到处都是莺声燕语,但凡走进这里的男人,无不是为了那一夜的狂欢而来,这里也是整个日本唯一一处合法的买春之地,迷醉,奢华,堕落,这几个字眼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释。”胜海舟继续带着我往前走,一边对着我说到。听着他的说法似乎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既让你都不喜欢那干啥非带着我到这里来?“不过这只是吉原最表层的那一面,除开纸醉灯谜,吉原一样也是一个阴谋与诡计交织产生的地方”说到此处时,胜海舟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今天就到这一家吧,来来进去进去。”说着胜海舟就把我推进了一家店里,我再在细听胜海舟说着吉原的事,突然这么一变故让我没有摸着头脑只好就这样半被操控的走进了店里。 一间独立的小屋,两张小酒桌,两个陪酒女,我和胜海舟对面而坐。屋内的灯光并不是那么的明亮,昏暗暗的。“干杯”胜海舟举起酒杯在空中遥遥的对我示意了一下,我也立马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示了一下意,于是我们两人便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陪酒女说是陪酒实际上只是负责倒酒,见我们二人杯中已空,陪酒女立马把酒给我们二人满了上。“你们先出去吧。”胜海舟看了看陪酒女,然后挥挥手把他们赶了出去。 “就像我之前说的,吉原是一个阴谋与诡计诞生之地,原因就是这一间一间的独立小屋子,这些屋子彼此独立,又隔音良好成了密谋的最佳之地”胜海舟很突兀的又打开了话茬,接着踏入门前话头又说了下去。“同样也因为这里那一夜夜的男女之间的混乱,给了很多别有用心的人以非常好的借口,这也是它成为诡计诞生之地的原因。”说着胜海舟又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喝了下去,没有了陪酒女胜海舟自己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知道胜海舟到底想表达什么了,跟我说这些这是什么意思,胜海舟不会只是闲的才会说这些的吧。“你知道最近将军大人和井伊大老之间不合么?”胜海舟那跳跃的思维猛地又把我拉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不过这个话题让我一惊,井伊直弼和德川家茂之间出问题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老老实实地回答。胜海舟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你真的不知道”,又问了一遍。 嗯?这眼神什么意思,难道那两个人的问题和我还有什么关系?“我确实不知,师兄是怎么知道的这回事的。”,继续老实的回答。“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将军大人长大了要独立了,但是井伊大老只是把他当做了傀儡,于是矛盾不就有了么。”胜海舟边说边看着我,又喝了一杯。德川家茂要权力了,但是井伊直弼不会给,确实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胜海舟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政客,但是在后世那种大信息量的熏陶下,一些简单的猫腻还是能明白的,不过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清国有一位明主叫做康熙大帝的?”又跳了,胜海舟的跳跃思维果然名不虚传。“这个我知道。”我回答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位大帝尚未掌权时有一个叫做鳌拜的臣子”胜海舟接着问道,“我也知道。”我接着回答,“哎哟,你知道的还不少么。”胜海舟突然笑笑,接着又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这位大帝是怎么处理掉这位重臣的吧。”胜海舟目光看着我问道,“知道啊,康熙帝训练了一批小孩子力士,然后在鳌拜觐见的时候一举拿下的他,怎么了·······”我说着说着,突然明白胜海舟想要和我说什么了,不是吧,德川家茂是要把我当枪使么? 小孩子,武力,少主,权臣,这,这,我似乎巧合之下帮着德川家茂训练出了一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部队,这,一时我没了声音。“你明白就好了,这是老师让我提醒你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压力,这里是吉原是整个江户最混乱同时却又最安全的地方,老师让我告诉你,很快你就要做选择了,如何选择你一定要仔细的把握。”胜海舟点点头看着我,对我能够醒过味来很是满意。“不过我想和你说的可不是这个,我想问你,是不是你说的不要发展海军的?”满意归满意,上一秒还风平浪静的,突然胜海舟变了脸色一脸不善的看着我。 “我······是我曾经说过的。”老实说话绝对不会出事的,“那我就找对人了,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说,不然我带着我整个海军传习所能带来的人非把你的健行队闹个鸡犬不宁。”胜海舟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稍微好了点,谢谢关心,不过昨天欠的今天就补不了了,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正文 第九章 吉原的夜 胜海舟作为一个一直呆在长崎的幕府官员,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回到江户来的,而这一次他能回到江户则是因为长崎的海军传习所没有钱了。学技术,培养人才,操作船只,方方面面都是要花钱的,本来幕府对于长崎的海军传习所一直支援有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以来,每个月从江户这里能够领到的费用越来越少,这让作为海军传习的胜海舟又是着急又是不知就里,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前往江户一探究竟。 胜海舟是在今年的三月份来到江户城的,一到江户城他就到处的走访,试图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胜海舟虽然尊师重道,但是在面对传习所“生死存亡”的局面下,他也只有先去各家官员去寻求帮助了,但是出乎其意料的,不论他找的谁最后对方都是一副拒绝的意思,也就是拒绝出手帮他,这就让胜海舟更摸不着头脑了。最后在胜海舟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幕府管钱的勘定奉行——小栗忠顺。 “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在听了胜海舟的话后小栗忠顺说道,“我只管收钱和发钱,真的决策不在我这里。”胜海舟没辙了,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问,到底是谁下的指令减少海军传习所的经费的。其实胜海舟心里很清楚,能够有资格对经费指手画脚的除了将军就只剩下井伊直弼了,他实际上想要知道的事是减少经费的原因,事出必有因么只要知道了原因总归是有机会解决的。 小栗忠顺也不傻,知道胜海舟这样问是为了问原因。在幕府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他对于这些政治潜台词哪里会不知道。“井伊大老,听从了一位叫做井上村辅的番头的建议,所以逐步减少的,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话,就去求见井伊大老吧,看看井伊大老能不能给你恢复原先的财力支持。 胜海舟听到井上村辅这个名字以后感到了异常的熟悉,仔细想了一想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自己的那位小师弟么。想到这里胜海舟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这,这小子不是在拆我的台么,不行找他去,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这样才有前文胜海舟来找我,至于胜海舟会警告我那些话,那就不是他的意思了,这是我的老师佐久间象山借他的口说给我听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佐久间象山居于江户,却关注着天下事,在去年的时候还有一个吉田松阴的弟子拜访过他,佐久间象山还和他彻夜长谈了一次,这是其他话暂时不说。 作为一个儒学老学究,佐久间象山明显的感到了这段时间以来江户城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在观察了一些时间后,佐久间明白了这是幼主不堪忍受权臣的压迫了,而在这段时间以内我的情况也被佐久间象山关注着,我的升迁显然是不正常的,佐久间象山深觉自己的弟子已经陷入了这个大漩涡里了,为了防止自己的这个弟子,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处于一个师者的关心,佐久间象山借胜海舟之口提醒了我。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胜海舟,我不得不仓促应战,必须给他一个解释了。“师兄,海军费财费时,显然不是什么立马就能立竿见影的东西,所以我才向井伊大老建议暂时削减海军方面的投入,希望你能够理解啊。”我开口先摆出一副道歉和苦口婆心的态度,不能太强硬了,否则这里立马就会变成大战场的。 “费时费力!?你懂什么,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我们日本何时才能拜托列强的压迫,列强由海上而来,也只有从海上才能赶走他们,现在海军传习所的第四批学生已经快要出来了,可是现在由于你的建议传习所一下子就要办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甚至有裁撤的危险,你这样是误国啊,你最好和我一起去面见井伊大老,收回你的话。”胜海舟听了我的话丝毫没有理解的意思。 嗯,听了胜海舟的话我一愣,不是,长崎的传习所不是该在一八五九年就被关闭了么?然后所有原先的传习所人员都回到江户,然后成立了军舰操练所并成为幕府的一个重要教育机构,之后才有了后面的神户海军操练所的么?怎么现在还是传习所。随后我一想我就明白了,井伊直弼有了缩减海军开支的念头,那么之后回归中枢的打算自然也就不会了,就把传习所放在长崎让它自生自灭就是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胜海舟喊了一嗓子,把我从思考里弄了出来。“你明天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面见井伊大老听见没有?”胜海舟的口气是毋庸置疑的。“对不起师兄我不能和你去。”我否决了胜海舟的话。“什么,你再说一遍”胜海舟看着我大声的说道。“师兄,你要知道幕府现在的敌人不是洋人而是正在雄起的各藩,你要看清楚我们面前的敌人到底是谁。”我也用着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 “什么,我们的敌人不是西洋人,是自己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有多么的愚蠢,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们才会不团结,我们才会有争斗,所以才打不过洋人,你····”胜海舟显然还要讲下去。“那么发展海军就会把人们变团结了?”我看着胜海舟问道。 胜海舟被我这样的话噎了一下,“海军传习所就是一个能让人团结的地方,在那里的····”。“海军传习所有多少人,雄藩一共有多少人。”我不给胜海舟说话的机会。又被我堵上了话头,胜海舟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这是希望的火光,如果这点希望的火光都不留下来,那么就·····”,“与其把统一寄希望于这样微弱的火光,那么不如通过暴力来完胜日本的一统。”我看着胜海舟说道。“还有海军传习所内部不论团结不团结,都对于大局无关紧挨,现在发展海军对于幕府对于日本而言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我知道想要培养一个合格的海员需要很久,但是面着现在幕府的局面,我实在不认为继续再把资金投入海军发展这个无底洞里是一个好的决策,还有井伊大老只是减少了投入,并没有封锁传习所,所以,师兄如果你真的是热爱海军,是希望保证那份希望之火,那就不是跑到江户来,而是考虑如何把缩减后的资金利用到最大化。毕竟就算你我二人一起去见井伊大老,也不见得就有用啦到老不是一个喜欢朝令夕改的人。就算有用了,也必然是我会因为此事而欠上井伊大老的一份恩,老师让你传话,你自然也就该知道前因后果不是么?我现在最忌的不就是这种事情么?” 这一大通嘴炮,说的我是口干舌燥的,只好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然后淡定的看着对面由于被我这一大通嘴炮弄得没有反应的过来的胜海舟。“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突然胜海舟又有了反应可是什么话也不说就说喝酒,脸上也没了之前的严肃,变得笑了起来,胜海舟的思维到底是怎样我可不知道,不过他笑了我也就笑吧,胜海舟一杯接一杯喝个没停,很快就半酣了,他又把陪酒女们叫了进来,喝醉了的男人那得是多疯啊,跳舞,鬼号,过了一会进来了一个和服女人,他看了看疯着的胜海舟,对我微微一笑,施了一礼,然后扶着胜海舟就走了出去,边走着胜海舟还在那里号着。嗯?什么情况,之后店主笑着进来问我需不需要也找一个游女,这个我懂,妹子么····可是后面的事情我就尼玛蛋碎了,吉原的游女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必须要和你熟了才会那啥,我这尼玛第一次来搞毛啊,而胜海舟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有女人扶着他出去啊,这算不算是老相好的了······所以我找了一个游女后,除了继续的喝酒划了划拳我什么也没干,而且因为不懂规则还在脸上被画了一堆的圈圈啥的,最好没啥可干的了,只好起身结账走人,可我看到账单后,擦·····这是要我命么,我半个月俸禄的节奏啊有没有,我哪里会带这么多闲钱,不过吉原也不在乎这个,没带到你家取就是了,于是我的身后可耻的跟上了一个彪形大汉,随着我回到了东禅寺,一路上我那个腹诽,胜海舟你等着········ 嗓子还是疼得要死,没有办法,这几天都会更得非常不稳定还请大家见谅 正文 第十章 抉择 胜海舟的到来就像一道流星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报复的我却未曾想在吉原的那一夜后,胜海舟就走了。这让我失望了好一阵子,可是很快我就失望不起来了,因为一大堆的麻烦事一下子就缠绕在了我的身边。就像佐久间象山借用胜海舟之口告诉我的那样,抉择的时候来临了,而这一次的抉择将决定着在这个时代里我未来的走向和命运。 时间已经悄然走入了七月,江户城天守阁,建二跪在德川家茂的面前,两人就这样彼此的看着。“叔父,我意已决,我真的不想再做一个无为之人了,现在东照大权现已经给了我一个机会,如果我不能把握住,那是我作为子孙的无能,叔父无论如何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德川家茂目光烁烁的看着建二,“家茂,你不可以冲动啊,应卿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打倒的,我可以助你但是不希望因此让我们德川家再遭来一次可拍的清洗了。”建二看着面带激动地德川家茂平静的对着德川家茂说道。 建二为什么会答应德川家茂帮助他的要求?要知道建二一向是支持着井伊直弼的,甚至曾经在德川亲藩和井伊直弼出现矛盾时依旧是站在井伊直弼的这一边,但是现在为什么却是改旗易帜站在了德川家茂的一边了?建二也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判断。他可以忍着和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德川齐昭死去的悲伤,可以忍着自己一小生活的水户藩就此灭亡的悲痛,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有必要的甚至是必须的。之所以这些是必须的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德川家的统治,影响到了德川家的未来,所以当井伊直弼下手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可以承受,甚至给他帮助。但是现在井伊直弼自己已经成为了影响德川家统治的存在,建二没有意外的也就会站在了井伊直弼的对面,不论他们两人之间有多么的要好,政治永远存不下亲情和友情。 井伊直弼对德川家茂严加监视为什么建二还能和德川家茂有这么多的接触呢?建二之所以能够和德川家茂有这么久的接触,其实也是井伊直弼的意思,井伊直弼希望建二能够一如既往的帮助他,帮他劝服年轻的将军的不要做什么傻事,井伊直弼不是不知道建二亦是德川家人的事情,但是井伊直弼坚信建二可以判断出现在由他控制着的幕府会比能力未知的德川家茂控制的幕府要好,他也吃透了建二一心向幕府的心理,所以才敢这样用他,可是他确实偏忘了建二要的是一个幕府将军实打实统治的幕府,而不是一个傀儡的将军幕府,于是他失算了。 德川家茂能够再一次获得自己的权力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政变,破坏现有政权重建新的政权。德川家茂的机会很大,因为显得井伊直弼政权明显是不牢靠的,井伊直弼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其他幕臣牢牢地压制,从而形成了现在的幕府,但是一旦有人出头挑战井伊直弼那么根基不稳的情况立马就会显现出来,只是德川家茂有心去挑战井伊直弼但是却没有力量,最后他终于通过建二,联系上了我。 之前的命名,提拔这一切都是德川家茂的示好,现在终于到了我该付账的时候了。凉爽的夜,我和建二对面而坐。“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有什么想法。”建二看着我说道。建二没有什么慷慨激昂,也没有封官加爵,他只是平静的诉说了这几个月自己和德川家茂的密谋,以及希望我想要去做的事情。“和当年的康熙帝的行为很像么,就是不知道将军大人是不是康熙帝了。”我说道,“还有你也不给我封官也不进爵的这怎么能让我去干这种大事呢。”我笑笑又说道。“有意义么?”建二看我也笑笑,“你的知识,要比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丰富吧?到底合适不合适你会不会参与我相信你可以判断出来的吧,不论这件事情有没有发生过在你的历史之中不是么?”建二接着说道。“我可以考虑考虑么?”我问道,“随你”建二说完就走了···· 我知道既然将军大人都派人了,那么井伊直弼也会派人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带这井伊直弼口信的会是杏子。“没有想到会是你呢!”我略带苦笑的说道。“井伊大人只让我告诉你,你自己判断,如果想好了告诉他。”杏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以为你和井伊直弼没有关系了。”我接着说道,“我也以为自己和他没有关系了,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啊·····”这是杏子少有的开口,她的表情突然显现了一丝的悲伤随后又变得面无表情,“我一样需要考虑”我看着杏子的面庞,说着。“我会传达的”杏子也看着我说道。 两个呆在我身边很久的人代表着各自的一方向我抛来了橄榄枝。依旧呆在东禅寺的我感到了一股无力和委屈,我依旧是孤独的在这个时代里,无依无靠啊,这是我内心深处唯一的感觉。佐久间象山的预测成真了,我成为了一颗关键的砝码,或许对与井伊直弼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将军却是至关重要的。不过我并没有在乎这些,我的心里唯一的感觉还是冷,不论生活了多久呢······我依旧是我,他们依旧是他们啊。 抉择是痛苦的,我一边伤心于杏子与建二的那般,一边开始演算起这场原历史里没有的事件里我的加入会有怎样的变化,还有我自己能获得的利益。德川家茂是弱小的一方,即使我加了进去还是不够强大的,只是他占有一份大义,占有一个潜在的盟友。井伊直弼是强大的,我加进去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他没有大义,根基也是不稳。这些条件我分析了过来分析了过去,还是在不停地摇摆········ 许久之后,我最后看了看杏子和建二的房间,平了平心气,摸出了许久未曾看过得历史论,又看了看暗色的天际,德川家茂希望你真的和胜海舟说的一样是一个有为的雄主吧,我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与难过走向了建二的房间,我的抉择代表着我和井伊直弼的决裂。选择德川家茂或许不能让我一帆风顺,但是这对于未来会有更多的不确定性,也能给我更多的机会。而我来到这时代是干什么的?改写历史,所以前途越是扑朔迷离,我的机会越多成功的几率就越大,所以最后德川家茂就决定是你了。 正文 第十一章 乱(上) 抉择之后三日,我就被德川家茂调回了江户城,离开东禅寺的时候英国领事阿扎国请我喝了一杯咖啡,聊了聊天,一开始说了很多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他看着我问道:“你站在那一边?”。“将军”我看着他回答道,“很好,祝你成功吧。”阿扎国喝了一口咖啡说道,“谢谢”我也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在做出抉择之后我立马去到了美国领事馆,可是史密斯已经走了,本来我并不着急去定新的武器,但是局势的变化让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可是史密斯都走了,只好落空了,此外就是杏子又一次的离开了,我知道当杏子代表着井伊直弼来给我传话,而我又拒绝了她之后我和她之间必然将处在对立之面,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是的感觉到了心痛。我自觉在她的身上没有用情,或许只是一种淡淡的依恋,但是现在,哎,不说了不说了······ 回到江户城了,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由于我回到了江户城佐久间象山也捎带着进到了江户城里,建二似乎放挑子了即使是在给我传过话了也回到了队内,但是依旧没有重新开始教授文化课程全部交给了佐久间象山去做,而自己则开始偷懒每天捧着一个茶杯提着一个茶壶坐在走廊下看着天,一坐就是一天。 板粟这时间的推移,两百人的健行队也慢慢地走上了正轨,号令之下动作也开始整齐划一,但是由于人稍微变得多了些,所以一开始的队内划分就不适用了,我重新将现在的队伍做了一次划分,两百人的队伍我把它划分了二十个小队,每队四老人六新人,然后根据以往的成绩老人里选出小队长,副队长,每一个小队持有这样我的手下就有了二十个小的作战单位,但是现在的训练主要还是线列射击,对于小规模作战还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所以小规模作战的训练就列入了我的计划表里。 又是一个炎热的八月,健行队的小规模作战训练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在我个人看来所谓小规模作战训练,其实就是近代班组的作战方式,在失去最高指挥官指挥后,部队依旧可以正常运作,作战。在古代冷兵器时代下,将领一般都是军队的灵魂,没有将领的军队几乎是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战斗的,即使在军伍中把伍长,什长分的再明确,但是在失去了最高指挥后依旧无法有效作战,而近代班组在失去了最高指挥后依旧可以进行事件或长或短的抵抗者是由于伍长,什长这些低级军职,几乎没有什么指挥能力,只是偶一个管理日常的人头数和后勤的军职,没有什么太大的自主权,而近代班组的班长则有属于自己的指挥权,也就是指挥自己的这一个班。 我的小规模作战训练,很简单,就是把这二十个小队带到了吹上的荒地里进行对抗,吹上的地形比较复杂,有一些灌木,也有纯粹的荒地,也有一些简单的树林,我把二十个小队彼此分散进去后,让他们使用木质冷兵器互相消灭其他队伍,训练是有效的,很快这些小队的队长就有一些指挥的经验了,虽然浅薄但是要比单纯的只是管人要强得多的多了。只是他们用的都是冷兵器和他们应该用的步枪不一样,步枪的小规模作战要学习的东西就不是可以通过对抗来学习的了,所以在这样的小规模对抗积累之战经验以外,我又开始进行我的文化教育了,步枪射距,埋伏位置,躲藏,隐蔽,我教他们学,事件有这样继续流逝········ 八月中旬,再上一个八月中旬,水户藩的尊攘奇袭了江户,而在这个八月中旬,江户城再一次动荡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有人来袭击而是德川家茂动手了。德川家茂一直在准备着动手,但是他并没有着急,他先是一家家的领事馆都派人拜访了一遍,然后又是派人前往其他的家臣处个个的拜访了一遍,这期间井伊直弼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制措施,任由德川家茂去做这些事情,井伊直弼只是在一边看着,似乎他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对于德川家茂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在意。 八月十六日,一纸文书从江户城里悠然飘出,文书的大概内容是由于无法忍受井伊直弼的倒行逆施,罢黜其大老身份同时命其让出家督位置,由其子继承,自己出家禁闭。这一纸文书迅速的在江户城内造成了轩然大波,将军要罢黜井伊直弼,这是要闹哪样?而与此同时彦根藩邸却是大门紧闭,有些人想要上门拜访井伊直弼探探口风,但是根本进不了门,而井伊直弼也并没有接受这份文书就此退位,就高高的江户城和矮矮的彦根藩邸就这样一下子对峙了起来。 八月十七日,沉默了一天的井伊直弼作出声明对于将军的职责感到莫大的冤枉,希望能够登城亲自和将军作出解释,德川家茂同意了。江户城的城门打开,彦根藩邸的大门也又一次打开,井伊直弼沿着当年自己遇刺的那条路又一次走向了江户城。当他通过樱田门的时候行进队伍里传来了一声怪叫,伴随着怪叫樱田门守军里突然有人暴起将其他不明就里的守军杀死就这样打开了樱田门,然后一颗烟花从彦根藩邸里飞出,伴随一声巨响之前的一幕接连的出现在了江户城内各战略要处,然后叛乱者迎着井伊直弼就往江户城本城移动,同时作为江户城的主要作战力量的大番,也倒戈了向着天守阁就逼了过去。 这种情况德川家茂心知肚明,他很早的时候就曾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军队上可是上一次的水户暴乱事件,以及后来对于各番队的调查,德川家茂早就放弃了,他也知道井伊直弼肯定可以调动起这些理论上直属将军的队伍,所以当德川家茂接到大量番队倒戈的消息时候并没有慌乱他呆在天守阁里,只是用一个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另一个呆在天守阁里的人,我。我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离开了天守阁,此刻天守阁里一共有接近三百多人,其中两百人为我的健行队,其他的则是德川家茂的小姓组,为什么小姓组没有倒戈,很简单这些小姓组都是和德川家茂息息相关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没有人倒戈。 井伊直弼那边几乎云集了所有的江户城军力,除去被暴起杀掉的人还剩下足足三千有余,人数比例十比一,这些人把德川家茂所处的天守阁为了一个水泄不通,而同时从不少藩邸里也走出了武士他们也云集在了井伊直弼的身后,,这一幕被德川家茂看到了,这一下他有些慌了,之前拜访各家幕臣其实就是为了挣得幕臣的支持,即使不支持也不要反对自己就好,但是现在显然有很多幕臣根本就没有搭理德川家茂,直接和井伊直弼站在了一边,就这样人数又凑了凑达到了四千人。 可我并不畏惧人多,有天守阁作为掩体,现在的健行队火力和这四千人打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之后的两件事情让我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第一我看见了井伊直弼那边有人推出了四门旧式火炮,这对于我而言绝对不是好消息,因为我们现在等于都守在一大碉堡里,它既是我们的依靠也是我们的死地因为退无可退,第二件事,突然一群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些人目标明确直奔我和德川家茂,一时间众人大乱,就在慌乱间一个没有蒙面的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杏子,只见她对着我的胸口就刺了下去,我感到了疼痛,然后在我尚未昏迷前的一秒,我看见她拔出了刀,然后对着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脸上带着一种凄美的笑······· 正文 乱(中) “番头遇刺了”,“保护将军”,在一片混乱的叫声里,另一群黑衣人也从阴影里跳了出来,这群黑衣人自不必说就是御庭番众,但是人数明显看起来少了不少。两群黑衣人之间的较量,明显是以人数较少的御庭番众占优势,很快造成了混乱的黑衣人就被镇压了下去,此时已经被一群人死死围住的德川家茂也终于被松了开。“井上番头怎么样了?”这是德川家茂的第一个问题,“井上大人现在昏迷中,刀子没有刺中要害,刺杀他的女刺客已经自裁。”,德川家茂一听,蹬蹬的也走出了大厅,往我在的地方走来。 走到外面德川家茂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一群小队长把昏迷的我和死去的杏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些小队长的脸上都带着一股悲伤有的还在流泪,中间一个医生正在给我处理伤口,地上的两个人杏子的膊颈上插着一把短刀,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昏迷的我另一只手,而自己则带着一种微笑瞑目而去。“医生他伤势如何?”,德川家茂走进人群看了医生一眼问道,“伤势不轻,但避开了要害,刀子似乎在插进去的时候被井上大人胸口的一本书给阻挡了,不过这一时片是实醒不来了。”医生一边继续处理这伤口一边继续说道。 “加紧治疗····”德川家茂此时没有心情去管那本书是什么了对着医生就说到,“在下尽力”医生回答道。“半藏,任务怎么样?”德川家茂似乎对着空气问道,“没有成功,井伊直弼身边也有一群实力不错的忍者。”半藏就像幽魂一样突然出现在了德川家茂的身旁,“这样啊···”德川家茂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向那群健行队的小队长,“你们之间除了井上番头谁说话最有用?”德川家茂问道,小队长之间彼此看了看,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你叫什么?”德川家茂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在···在下····叫做金川四郎”被提问的小队长战战兢兢地的回答道,“好,金川四郎现在由你暂时指挥健行队,明白了么。”德川家茂说道,其实他很想把指挥权收到自己手上,但是德川家茂想到自己完全不懂怎样去指挥这样的一支近代军队,只好找了一个队员暂代。 “是,在下明白了”,金川四郎俯身领命,只是片刻,他转过身说道,“各小队,按照小队建制各自为战,明白了么。”众小队长彼此看看点头领命,“那么现在就回到自己的作战位置。”金川四郎说道,说着自己也和其他小队长一样都有看了一眼倒在了地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不得不说都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杏子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他们的体能教师,而我则更是他们的队长,或许在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交流,但是生活的一点一滴不就是最好的交流么,所以队员们很悲伤,甚至有的开始有了仇恨,他们把怒火都集中在了现在呆在外面的井伊直弼身上,杏子是怎样的身份是否背叛他们不在乎了,因为杏子已经用自己的死亡来证明了自己在主命与情感上的选择,而做出让杏子来刺杀井上番头的除了井伊直弼还会是谁呢?悲意与恨意在这瞬间点燃到了极致。 “将军大人,城下的井伊直弼要求和您对话。”一个小姓走过来跪倒在地,德川家茂目光一紧,然后点点头“会会他”说着德川家茂走向了露台。“井伊直弼,你还想说什么?”德川家茂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中站在最前列的井伊直弼问道。“我想请将军大人认清形势,离开江户城,到宽永寺好好的养病。”井伊直弼看着天守阁上的德川家茂说道,“养病,亏你想得出来,我没有病,你大概是病了吧。”德川家茂满脸嗤笑的说道,“还有你们这些幕府的幕臣,都打算犯上作乱么?”,城楼下面默不作声,“将军大人,这不是犯上作乱而是出于对于幕府的保护,将您保护起来去治病,怎么会是叛乱呢?”井伊直弼继续着说着,“好,很好。”德川家茂看着下面的人群说道。 画的大饼和实际利益,你会选择哪一样?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是人大多都会选择实际利益,所以在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之间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井伊直弼,几乎只要掌握着江户城军权的都是到向了井伊直弼,而不少的亲藩也在井伊直弼的一句承诺下保持了沉默,井伊直弼承诺送走德川家茂后由一桥庆喜出任下任将军,这样亲藩内部的一桥派迅速的保持了沉默而这些亲藩就包含了亲藩里战斗力,动员力最高的尾张藩等。这也是之前井伊直弼放任德川家茂行事的理由,面对实际利益他不相信简单的许诺就能让这些人站回德川家茂旗下,所以就让德川家茂玩好了。 “看样子将军大人,是不希望主动走了,那我们只好请将军大人离开江户城了。”井伊直弼看了看天守阁里的德川家茂说道。“井伊直弼,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就这样退位了,你打算怎么应付京都那边啊?”德川家茂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哦,将军大人在意这个?是嫁给在任将军还是卸任将军,我当时没有做过任何的保证,所以京都改嫁还是得嫁,形势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井伊直弼回答道,“好像这不是现在应该说的吧?”井伊直弼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然后把手一挥,一直不动的人潮动了。 啪,啪射击的声音响了起来,短暂急促,这密集的枪声让涌动的人潮瞬间就变得稀薄了,这让一直控制着局面井伊直弼眉头一紧,他知道健行队换装了,他也知道这种武器要比之前的恩菲尔德要强得多,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实际概念,所以现在甫一受打击井伊直弼就感到了不妙。“继续派人上去,还有点燃火炮。” 健行队队员快速的射出自己手中的子弹,后膛枪的优势在此刻凸显无疑,在离天守阁正门五十米内都是死亡禁区,因为守在正门的三个小队用使用斯宾塞杠杆步枪的队员堵住了正门,那凶猛的火力简直难以形容,可是在凶猛的火力也架不住人多的冲击,这个死亡禁区的距离正在不停地减少,“轰”“轰”“轰”“轰”,四声惊天巨响响彻云霄,火炮的登场一下就打坏了天守阁的几个外壁,给里面造成了几个伤亡,虽然伤亡很少但是心里的压力却是无比的大,德川家茂此刻呆在最里面顶盔掼甲,他在等等援军,当他看到楼下的人潮时他就知道单靠自己很难守得住区区的一座天守阁了,所以他在等,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以等······ 正文 乱(下) 这世界上有没有不为了利益驱使而行动的人?有,一定是有的,只是这些人在没有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场合,他们不能够也不会表现出来而已罢了。在江户城内炮火正酣的时候,建二则带着几个武士,推着几辆蒙着油布的小车来到了一家亲藩的门口。这家亲藩里面正在顶盔掼甲,似乎也在准备出征,门卫看见了建二远远地就拦住了他,“不要再前进了。”门卫把长枪端平对着建二一行人。 建二一行人是在昨天就离开了江户城,但是整个昨天建二一行人都没有丝毫的动作,他们藏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屋里渡过了一天,一直等到井伊直弼围城,他才开始行动,而他行动的首要目标也是唯一目标就是会津藩,松平容保。而现在他被拒之门外的地方就是在会津藩的大名屋邸前面。 “劳烦通报,就说建二求见。”建二停住了脚步,远远的说道。门卫看着这个老头气度不凡,身后又跟着好几个武士,想了一想,“你等等,我进去通报”门卫最后走了进去,稍微过了一会一个身材威武的武士就走了出来,“建二先生,在下就是松平容保,不知阁下此刻来访有何意义?” 当听到门卫通报有一个叫做建二的老头前来拜访的时候,松平容保浑身上下就是一个机灵立马亲自走出去面见建二,建二在谱代或者外样里名声或许不显但是在亲藩内却是都知道的,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也要看是谁的私生子,建二的辈分在这群亲藩里要多高就有多高,所以亲藩众人对建二都是极敬重的。 “不知容保侯这番打扮是要从逆还是要勤王?”建二看着松平容保张口就问道。“先生就不必和我再做这种试探了,我会津藩永远忠于幕府,永远忠于将军,这是先祖遗命,我松平容保虽然没有当年先祖的万分之一,但是这条藩训却是不会违背的。”松平容保看着建二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那这样,我就助容保侯一臂之力。”建二听得此言点了点头,回手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武士随即把小车上的油布揭去,一条条插着刺刀的恩菲尔德步枪漏了出来,还有一个个子弹包也漏了出来。 “还请容保侯把此物分给会用铁炮的人,让老夫教会他们如何使用。”建二看着满脸震惊的松平容保说道。“这,这·····这东西就是当时在演练场上大放异彩的武器?”松平容保看着这些武器问道,“哦?容保侯也参与了那场演练?”建二说道,“正是”松平容保说道,“那就好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容保侯速速分发下去”建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的。”松平容保随即着人就把这些步枪分了下去,并把建二和几个武士也拉进了藩邸。 建二用了最短的时间去教这些曾经的铁炮手去熟悉手里的新家伙,还好恩菲尔德的大概操作和铁炮还是有不少的相似之处的,只是纸质弹药包一时让铁炮手手忙脚乱了一下,不过也不过几分钟这些人也就熟悉使用之法了,毕竟打了那么多年的铁炮,融会贯通,怎么说也会比没有丝毫经验的人强。 为什么都等到井伊直弼围城了,建二才来找松平容保?一开始建二压根就没有打算找会津藩,会津藩的能量虽然不小,但建二心里很清楚,会津藩最近正在消化新入的领地,能不能有余力建二完全不知道,所以建二没有把会津藩列入优先拜访的名单里,但是在建二走访了一家家亲藩之后,这些亲藩无不热情接待了他,但是一点正事都不谈,这让建二没有办法了,最后直到德川家茂出手建二才终于把目标盯到了最后一家比较有实力的会津藩。 “大人,有一支队伍正在逼近。”就在门里的会津铁炮藩士还是熟悉手里的武器的时候,门卫又冲了进来,“看清旗帜了么?”松平容保问道。“是彦根藩的旗帜。”门卫说道。“建二先生,看来我们要先打出去了,不知先生需不需要一套铠甲?”松平容保看看建二说道,“不用,给我一把刀就好。”建二看着松平容保说道······· 此刻江户城,天守阁前尸体都已经微微的堆了起来,躲在人堆里的井伊直弼的面沉似水。接近四千人的队伍,现在已经消掉了一千五百多人,但是只是堪堪的拿下了天守阁的大门。而同时井伊直弼也没有停止炮击,但是旧式滑膛炮的火力终究还是差了点天守阁的上层看起来千疮百孔,但是却并没有因此就有任何坍塌的迹象。 而在天守阁里,一层微微靠里的地方,速射的火力依旧在不断地往外发射,不断有冲进大门的叛军倒下,但是火力要比一开始稀薄多了,这倒不是守在门口的三个健行队小队死伤过重,而是因为斯兵塞的枪管已经打得火热火热的了,再打下去就要炸膛了,所以队员们只好交替射击,万不得已才会一并射击。而在稍高一点的地方也是如此,子弹还有不少但是步枪的却烫得都已经握不住了,所以总体来说火力下降了不少,其间有队员尝试对井伊直弼做狙击,但是没有成功,此后井伊直弼直接躲入了人堆里。这就更打不着了。 看起来局面僵持了,但是井伊直弼的优势依旧是明显的,虽然一层还在抵抗,但是这样一层层的肃清下去,终究先顶不住的是德川家茂,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是什么?就是下位者的生命,所以井伊直弼的根本不在会会死多少人,他只在乎结果。天守阁里的德川家茂也深知这一点,他知道当井伊直弼开始突入天守阁开始自己的这边就什么优势都没有了,只能死死地扛着,等着建二拉来援军。 “冲啊。”就在双方胶着之时,一支队伍猛地冲进了江户城,江户城现在完全是一座不设防的城了,因为所有的守卫都在包围着天守阁,这是冲进来的必然不会是井伊直弼的援军,只会是天守阁里的援军,“挡住他们。”井伊直弼脸色更沉,他不知道这支援军是哪一个藩支援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在有可能派出援军的各藩邸都留了部队用以拖延时间,但是这一支援军还是来得太快了,没有办法井伊直弼随即调出了五百人了挡了过去。冲上江户城的自然就是松平容保的部队,在恩菲尔德帮助下那支彦根藩的小部队连片刻都没有能挡住,很快就被击溃,于是松平容保手下两百人风风火火的就冲到了江户城。 “报告,敌军是会津藩人,现在已冲破护卫群,进入三之丸,还在挺进。”不过又是片刻又有传令兵过来禀告井伊直弼,井伊直弼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不到这支援军这么凶猛,现在井伊直弼觉到了一丝不对了,这样下去明显自己要输的,怎么办。就在井伊直弼还在思考时,天守阁里德川家茂却是已经下达突围的命令了,站得高看得远德川家茂远远地就看见了会津藩的旗帜,知道自己一直等的援军来了,于是天守阁内的抵抗瞬间就变成了反击,局势变化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这是已经挺进入二之丸的会津军,正在向天守阁方向挺进,松平容保一马当先,但是他却没有指挥军队,反而交给了自己的家老山川浩来指挥队伍,山川浩也是第一次指挥有近代步枪的部队,在略加适应后,很快他就找到了诀窍,装弹的时候近战部队去粘结骚扰敌方部队一旦装弹完毕就立马让步枪手射击,就用这样的战法他吃掉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而此刻他看向天守阁脸色却突然大变,天守阁突然散发出丝丝的火光来了······· 正文 第十二章 救火 “什么,你说天守阁着火了!”尾张藩藩主德川茂德在自己的藩邸里接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些一条派的亲藩虽然在井伊直弼的条件与许诺下可以对与井伊直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的觉得很开心,但是现在大火烧起天守阁那就不一样了。就像安土城代表着织田信长的野望,大阪城代表着丰臣秀吉的崛起,江户城具体地说江户城天守阁则的代表着百年来德川家的王道于霸业。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天守阁的火是怎么燃起来的,但是作为德川家的一员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江户城天守阁付之一炬。 和德川茂德保持一样想法的不在少说,这些人大抵都是受了井伊直弼的承诺与利益,然后保证自己不会给井伊直弼造成麻烦,但是眼见着江户城都烧起来了,这就没法再保持沉默了,于是以尾张藩为首一个个原先绝对不会派出一兵一卒的藩,都开始动员起来,他们不是为了救德川家茂只是为了救下这德川家在这个时代里的象征。 “快,快,江户城烧起来了,快点上城。”此时已经在二之丸的松平容保一脸的慌张,打仗政治他都不怕,但是唯独这一座城池的安危他真的不敢不怕。此时松平容保的目标已经由保护将军,改变成了保护江户城。“怎么就着火了?”同时站在江户城天守阁外的井伊直弼满脸的厉色看着已经烧起来了的一层,问着跪在地上的传令兵。“大人,敌方射击的时候打到了一面油纸墙上,不知怎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听到了这样的结果,井伊直弼就感觉自己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要多难受就多难受。本来当听到自己身后有会津军的时候井伊直弼就知道局面就已经不是很倾向于他了,但是他还是有一击之力,只要拿下了将军自己还是可以掌控一切,但是现在这意外的火一下就把他变得进退维谷。作为幕府的大老,他深知江户城天守阁代表了什么,这座城的存在代表了德川幕府家最大的颜面,如果因为自己的逼宫把这座城弄没了,那么幕府就再也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了,那没有了幕府的压制在现在这个雄藩四立的日本可能瞬间就会变回战国时代,那自己辛辛苦苦的逼宫又有了什么意义,毕竟井伊直弼不是想去做将军也不是想要天下大乱他想要的只是权力。 但是反过来说,现在他要是命令救火,不打了。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打着打着突然不打了,还救火你信么?而且现在放弃就代表自己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直接可以宣布自己的逼宫失败了那么会有什么样的东西在等待着他,又有什么在等待着那些已经跟着他一起逼宫的的人,他不知道了,他也不想知道,进退维谷,真的进退维谷,井伊直弼的内心这一瞬间就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痛苦万分。 “不许前进了”突然井伊直弼的军势后方有警告声响起,终于会津藩的军队冲到了天守阁前,局面剑拔弩张,但是双方却都没有了几分钟前还你死我活的那种状态,只是彼此都互相戒备着,会津军举着步枪,井伊军则是举着刀,而所有人目光都略带着急的看着正在向二层蔓延的天守阁的火,井伊直弼看着松平容保,然后他又看到了建二,最后他把目光盯到那些步枪上时似乎明白了自己五百人怎么那么快就被吃掉了,他看着这些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先救火吧”······· 很快各藩的援军都走到了天守阁前,救火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之前还拿着刀的武士们纷纷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武士刀,有的找来了木桶,有的找来了衣物,他们在各自藩主的命令下义无返顾的冲进了火场,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第二层。在那个没有混凝土的时代江户城天守阁的是由石木组成的,木头为梁,石头为墙,石头自然着不了,但是木头却是一定会着的,而且作为梁柱,一旦着的过多了那势必会导致整座楼房的倒塌,现在天守阁就有着倒塌的危险。 此时灭火的众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还在天守阁里面的德川家茂,德川家茂的死活对于阁外的众人对视无关紧要的,将军候选人有的是,但是天守阁却是独一无二的。阁外面的在灭火,阁子里面的一样也在灭火,德川家茂满脸的黑烟站在三层与二层之间楼梯拼命地灭着火,德川家茂一开始也试图控制火势但是火燃烧的太过猛烈了,让德川家茂来不及去控制了,之后火势就开始蔓延开了,德川家茂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人正在灭火但是,他的心里却是绝望的,没有人来救他,甚至连建二都没有,他一边灭这火一边自己的内心在流泪。 火势最终还是没有被控制住慢慢的蔓延到了四层,没有高压水枪,古时候只要高层着了火那机会就是控制不住的,天守阁外除了那些藩主每一个武士的脸都是黑的,但是火光依旧在燃,外面这些藩主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么的严峻,他们知道这座城完了,除非这天地突然变化下起暴雨,否则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座巍峨的雄城就此倒塌,可是那炙烈的太阳告诉着这些人,下雨那是梦。 天守阁第六层,德川家茂那满脸的黑色已经被洗去了,死亡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干净的去呢?小姓组在烈火里死去了数十人,健行队也是这样,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慌张与不安,德川家茂又看了看一支被抬着的我,看了一会,他走出了六层的大厅来到了六层的露台上。德川家茂这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德川家茂看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看他,往常这种时候下面的人会跪下吧,但是此刻双方只是那样的对视。 这时,德川家茂跪了下去,他口里说道“不肖子孙家茂,愧见我德川家先祖,愿我先祖能庇佑我德川家能继续绵延百世则我家茂死也瞑目了。”德川家茂跪着天地没有抱怨什么只是乞求着德川家的未来,因为他知道当这座城轰然倒下时德川家的统治大概也就结束了吧。说完这些他深深的对着这片天地磕了一个头。 就在这个时候德川家茂猛的感到自己的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他下意识的一摸,湿湿的,他再抬眼一看片刻前还炙烈的阳光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浓厚的乌云,哗啦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电光照映着已经站起来的德川家茂,这一刻就好像德川家茂收到了诸天神佛的加护一般,之后大雨倾盆所有的人都傻了,这雨似乎就像是德川家茂借来的一样,这一瞬间德川家茂走上了神坛,看着这样的德川家茂,之前站在下面的人都愣愣的,一个武士高呼着神迹,一边跪了下去,这一跪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藩主都跪了下去这是一种魔力也是一种压力由不得他们不跪,但是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跪下,井伊直弼,他没有跪下,他看着德川家茂满脸的平静。“救火,都下雨了,还不救火”之前还在犯上作乱的井伊直弼这一声,叫醒了所有跪着的人,众人都反应了过来,救火又开始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拨乱反正 这场暴雨,救了幕府,救了江户城,当然也救了德川家茂,而且其中得益最大的就是德川家茂。一场大雨使得本来稀缺的救火用水一下子变得丰沛,这使的江户城的大火很快就被熄灭了,德川家茂就此得救。那之前神来的一道闪电和德川家茂那一系列的举动,使德川家茂走出江户城同时走进了一座神坛。整个幕府上下包括整个江户城都在传德川家茂那最后神奇的一幕。 大势,一种虚无缥缈却又实实在在的大势突然进,入了德川家茂的手里,这是贸然动手的德川家茂意料之外的收获。在动手前德川家茂觉得自己占尽了大势,可是当他动手以后却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完全不占任何优势,战事不顺之时一场意外的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可是偏偏最后又是一场大雨把这满场的死局给破了,起起伏伏,最后却还是让德川家茂占到了先机与大势,人生的变化大抵莫过于如此了。 大火过后,重整江户城,这些自不必说,政变的后的第二天江户城就开始了维修。前前后后政变造成的混乱没有超过一日,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因为政变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维持太久。一日很多的情况下最多一日就会分出个胜负,如果时间拖久了那就会变成内战了,所以整个江户城城下町上上下下其实都不完全清楚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看见了很多的军队往城内赶,更听见了隆隆的炮声,然后江户城着火,再往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情况被模糊了。 天守阁下一个临时的屏风处,德川家茂正在处理着一些公文。胜利了这是德川家茂内心世界里一直在重复的话语,意外,不可思议,震惊,这些词语都已经不能再用来形容德川家茂内心真实的感受了。从将死之人突然就变成了真的掌控一切,这不得不说变化太大了,政变后一天德川家茂一下子就从一个毫不掌权的将军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一个只手遮天的家伙,理由只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跪拜老天下了一场雨,这让德川家茂感到了一丝不现实。 神化一个人很简单,合适的时间做出某种合适的事情拯救足以让一个人被神化,而德川家茂那一个举动恰好就让下面的那些本来就带着一些畏惧的反叛者感到了恐慌,德川家茂就这样的被神化了,被神化的人总会给人以畏惧,就像天皇为什么明明他没有实力,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就尊敬他,当然除开别有用心的,更多的就是那种被神化后的畏惧,现在德川家茂也被神化了,这一下他就有了控制幕府的资本,那些下级武士到处宣扬德川家茂的神迹,德川家茂一时声望无二,江户城里瞬时又刮起了一股尊将军的热潮。 一桥派的人真不想尊重他,但是架不住人与亦云,一桥派本来和井伊直弼是有协议的,但是伴随着井伊直弼的失败协议就此作废,可对于德川家茂他们还是可以阳奉阴违的,只是这一股子又一次由上至下的将军尊敬行动迫使这些一桥派最后都表示了恭敬,非是他们所愿但是确实是情势所逼。 原先的家臣们在井伊直弼行动的时候跟随了井伊直弼的大都受了惩罚,削藩或是革职或是幽闭反正是各种各样的惩罚,但是没有切腹的,也没有斩首的,这让这些参与了政变的人,不得不感到了感激,同时德川家茂还得了一个好名声;观望的家臣们呢,本来德川家茂也就希望他们去观望,只是这些家臣在得知了江户城里的事后也开始大肆宣扬,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希望,他们虽然遵守了规则保持了观望但是谁能保证德川家茂就不会折腾他们,于是他们也死了命的宣扬起德川家茂的神迹,这就更为整个事件填上了正统的标签。 当然有倒霉的就会有受益的,除了德川家茂本人,松平容保算是受了大益处了,不现在不改再叫他松平了,现在该叫他德川容保了,本来会津松平家只是私生子的后代,能恢复到松平的姓依然是莫大的恩惠了,但是现在他更进一步变成了德川,这代表着会津藩的地位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提升,同时会津藩忠义无双的名声也得到了远播,这些倒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一百支恩菲尔德就直接交给了会津藩使用,这对于德川容保而言才是最大的好处,这种武器在战场上就是大杀器,谁不喜欢? 说了这么些人,我们再来看看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吧。井伊直弼,退位,革职,幽闭,出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实际上一没死人,二没削藩那么这对于一介大名而言就没有什么伤害,不得不说这是德川家茂的一种恩赐了,或许在德川家茂心中还是对着这位大名有着一些莫名的情感吧。但是从政治上考量这也是一种不得不做的事情,就像不杀那些小点的大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名声,不杀井伊直弼除了这方面的因素以外,也就安抚的意味,井伊直弼的影响力并不低,活着的他比死去的要更有用,所以最后井伊直弼活了,但是终其一生都不能离开江户城一步,德川家茂亲自给她在江户城里规划了一座庙,从此井伊直弼就在这里呆着了。 那我呢,我在这件事里有什么收益呢?没有,没有收益甚至我还失去了很多。我失去了杏子,对于我而言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算了不说了,这只是我一部分的损失,其次我的损失就出现在,德川家茂把手开始向我的健行队伸了,他开始或有或无的影响起我的健行队了,这种影响我无法阻拦因为健行队本来就不是我的,他们是由建二组成的,由我训练指挥的一支队伍所以将军要把手伸进来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失落很失落,又一次遇刺结果稀里糊涂的就算把自己手里的权力给分了出去,能不失落么?哦,建二,建二终于一改他一直据绝的态度终于走上了政治的前台成了大老,我几乎见不到他了,前后变化之大我都觉得不可接受。 不过对于幕府而言这是一次重要的拨乱反正,又一次建立了一个以德川家茂为核心的统治结构,虽然这个结构并不稳健还要考验德川家茂的统治能力,但是总归一个这是新的开始。 正文 第十四章 准备接公主 金秋十月,离七月的那次混乱悄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场江户城里的动乱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到底是井伊直弼掌着权还是德川家茂掌权对于百姓而言都不重要,这些东西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只是在这次政变后三个月里,江户城里听说修了一间大庙,有些高官被降职,被革职,而有些则又登上了新的高位,还听说幕府里有出了一位新的大老叫什么松平建二,这些有的没的变化,对于老百姓而言只是添加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吉原的夜依旧是那么的奢华迷醉,不论动乱到了什么地步,红灯区总会是生意最好的地方,存在最久的地方。一间小酒屋,一个孤单的身影,我正在那里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历史论》救了我一命,就像古代武将的护心镜,这一次杏子对着我胸口而来的这一刀,被这本看起来不厚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的书挡开了,所以杏子那必杀的一道只是给我造成了一道口子却没有要了我的命。 喝着酒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并不是去摸那本《历史论》而是那道伤口。杏子最后是带着笑死的,手死死地牵住了我的手,这是我醒来以后别人告诉我的。有缘无分,这是我唯一想说的了,杏子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她的内心最后或许是有着一份情愫的,但是在主命与情感面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主命,但是她又不想就此忘记自己的情所以在她觉得收割了我的生命之后,毅然决然也收割了自己的。 我无法表达自己对杏子的情愫,很复杂,但是她却永远的留在我自己的的内心里。杏子只是我会在吉原里借酒消愁的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我一手建起来的健行队让我感觉不到自己的那份建立起的感觉了。首先物是人非,杏子已经没有了,建二也离开了健行队,佐久间象山倒还是在只是他只是教书,什么也不再说了,这让我感觉到了非常的不适应,当然关键还是在杏子的身上,我不适应了没有了她的生活,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其次德川家茂还是把手伸了进来,失去了建二失去了杏子,德川家茂却是在队员当中命令了一个领队,开始只是临时的,只是这三个月来,这临时的变成了暂代的,暂代的又有要像永久的,失望啊失望啊。 失望之下,借酒消愁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夜吉原,酒一杯,人生苦短尽皆去。我在那里喝着喝着,慢慢地我醉了,微醉下我似乎看见杏子正在给我倒酒,“杏子”我喃喃的说道,然后我的手就伸了过去。只是我的手扑了一个空,那不过只是一种幻觉,虚空中幻影罢了。这时一个女子走了来,这是我最近熟识的一个游女,吉原不仅仅是红灯区,同时它还兼职着婚姻介绍所这样的功能,所以它才不允许客人第一次来就干那啥那啥。“又喝醉了”女子微微的说了我一句,“没有醉呢,没有呢。”接着我就觉得我被人扶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一间小室。 一夜过去,一张地铺之上躺着两个人,在一床被子下两人赤身**,我看看身旁的游女,又陷入了思考。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这般的花天酒地,或者说叫做自暴自弃,没有人来劝过我也没有人来警告过我什么,每天一早我会回到江户城,然后拿一些钱转身便回到吉原,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一个月,所以我才会和这个游女有这般亲密的接触,我的第一次不论前世后世的第一次都是给了这个游女。“又在想些什么”,游女也醒了他搂住了我,问道。“没什么”我什么也不想说。 “井上大人,门外有人找您。”小室门外一个人跪在地上隔着门说道。“我知道了,你让他等等。”我依旧躺在床上。“连我也要等等么?”伴随着一个老人的声音,拉门哗啦一声被拉了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映入了眼帘,“老家伙,你怎么会来啊。”建二这张老脸会出现在吉原这里还是让我感到了诧异。“大胆,居然对大人不敬。”建二身后一个小姓显然是没有见过我的,说这话就要把我拿下,“退下吧,我和他有话说。”建二一挥手拦住了身后的人,“你也先出去吧”我看了看身旁的游女,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昏过去了。“老板麻烦你把她扶出去。”对着门外我喊了一声,然后我看着建二“你不会想看着我**的样子吧?”我问道,“早就看过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建二戏虐的一笑。 “你这前后的变化很快啊。”我和建二对面端坐,“这喊我的方式变得很快啊。”建二看着我说道,“你也一样啊,变化也不少啊。”我看着建二,“说好不会掺入政事之中,现在都是大老了。”我也说道,“好了,我也不是来找你吵些什么的。”建二笑笑接着说道“这一次是有任务了,需要你来做了。”。“怎么会呢,金川四郎不是表现得很好么,我不是该可有可无了么?”我略带嘲笑的问道。 “家茂没有你想得那么势利”建二说道,“这次任务以后家茂会对你做出补偿的。”,“什么样的补偿?”我问道,“这天领以内任取三万石为你的知行,怎么样?”建二看着我说道。“健行队呢”我又问道,“归幕府直辖,想来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纠结于这支队伍吧。”我眯着眼睛,“行吧,我知道了,你就说说看要我做一些什么?” 离开江户城,离开这个伤心地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好的选择,虽然三万石不多但是我知道这可能德川家茂能开出的最大的筹码了。我留给德川家茂的影响还是薄了要是我能够和德川家茂给亲密点或许现在就会更好点,德川家茂对于我还是充满着不信任的,但是他又重视我的健行队的力量,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结果吧,连飞鸟尽良弓藏都算不上呢。 “你的任务很简单,指挥健行队把和宫安全的带回江户。”建二看着我说道。 正文 第十五章 公主要出嫁 江户城大乱这个消息幕府并没有刻意的去封锁,这个是德川家茂的意思,在他看来挡也挡不住索性就让他传吧,所以天下各地都得到了消息,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京都。“什么?江户城大乱?”这个消息对于已经把自己的妹妹下旨嫁往江户的孝明天皇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孝明天皇很关注后续的信息,当得知德川家茂正式接手幕府统治后,孝明天皇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孝明天皇考虑到的依旧是自己的妹妹出嫁的问题,于是孝明天皇第一时间的向幕府方面发出了质问,询问幕府是否有悔婚的意思,如果不悔婚他就准备要往外嫁了。德川家茂当然不会有悔婚这样的想法了,他的回复很简单原计划不变依旧会娶公主。 这样孝明天皇就放心了,开始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的妹妹准备着嫁妆。但是幕府这边却又忙了起来了,本来幕府上下都以为重新掌权的德川家茂会完全否定之前在井伊直弼掌控下的幕府所作决定大部分决定,可是德川家茂上台以后明显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这些决定的打算,尤其是在事关其终生幸福的婚娶问题之上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这让本来已经打算停止和京都方面继续讨论公主下嫁问题的幕府又忙了起来,而很快京都来的质问则让幕府的慌乱进一步加大了,于是幕府内部慌乱之下着手制定起了公主的行程,启程时间等等的内容。 就在幕府在制定这些东西的时候,一道密报由御庭番众传到了德川家茂手里,“有人遇劫公主御驾。”这个密报可就非同小可了,皇家的身份在日本可是至高无上的,这两百年以来除了幕府经常借势来压制京都其他各势力都没有敢于挑战过京都的势力,这些势力有看不起的京都的但没有敢挑战的,现在居然有除了江户以外的势力要劫公主的御驾,这不得不让幕府大加重视,其次这是要在幕府的保护下劫走了公主,那幕府就有口说不清了,所以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幕府上下立马在计划里加大了对公主的保护力度。 可是不论计划里加派了多少人,德川家茂总还是觉得不放心,或者是一种心血来潮,德川家茂就是觉得这样加派人就是不够,但是护送队伍已经加派到了不能再多的地步了,再多下去,明显就不合适了,德川家茂也已经把健行队加进了护卫队伍,但是德川家茂还是心有不安,最后他找来了建二,“殿下,你是不是觉得少了一个好的大将。”建二在听过德川家茂的不安以后问道,德川家茂想了一想,最后点了点头,“还是叔父一语中的。”,“殿下难道忘了井上番头么?”建二对德川家茂说道,“啊,我都忘了。”德川家茂被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了,井上村辅在他的印象里还是略微薄了些,交集也弱了些,所以德川家茂才会这般的容易忘记。夺权之战井上村辅早早的就因伤退出退出了,之后德川家茂精力也都放在管理幕府上哪里还记得井上村辅的存在。 现在建二这样一提德川家茂又想了起来,“是我疏忽了,此人对我还有大功我却还没有丝毫奖赏。”德川家茂突然的醒悟过来了,“殿下要是记起来了那边好,不过奖赏一事,还不用着急,完全可以等到从京都接回公主以后再作打算。”建二笑了一笑结果了德川家茂的话,“那就让此人带着健行队上洛······”德川家茂听过建二的话后说道,可是还没有说完建二却接了过去,“此人现在暂时已经不掌握健行队了,健行队现在暂由金川四郎指挥。”建二说道,“这····好吧,我知道了,那就让井上番头再次指挥健行队吧。”德川家茂说道,“是,那奖励呢?”建二问道,德川家茂皱了皱眉头,“在天领以内给他三万石。”德川家茂也没有太吝啬,给的还算大方········ 此刻已经走在前往京都道路上的我自然不会知道几天前的幕后故事,现在的我只知道我又名正言顺的指挥起健行队了并且在这次护送成功后我就有三万石封地,这些都是我想都没有想到的,本来我还以为德川家茂乃是一个天性薄凉过河就拆桥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么,此时的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去思考为什么之前我会有那样的待遇与境况了,现在我的眼里只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队员们在时隔很久以后又一次见到我都表现出了一定的惊讶,当然也就一些尊敬的,在和金川四郎做出交接以后,我把队伍稍作了检验,检验结果还是好的,在我这几个月都没有介入训练的前提下,队员们的训练成果反而进一步有所提升,这就证明队员们这几个月以来都没有丝毫的偷懒。在我又和队伍做了几天磨合训练以后,健行队和我都做好了上洛的准备,这一次上洛就和上一次不一样了,上一次是跟着别人,这一次则是自行先走。 前往京都还是很快的,我和健行队只花了数日就达到了京都,京都一改上一次的一种文化风韵到处都在张灯结彩,搞得就像家家户户都要嫁女儿一样,我被这个阵势都吓住了,来到了京都首先就拜访了京都町奉行,町奉行在接见过我以后,很快就找到了京都方面负责公主下嫁的官员,当我知道这个官员的名字以后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岩仓具视,这个家伙居然会负责公主下嫁的事宜真是意想不到啊。 “你就是负责公主近卫安全的?”岩仓具视用他那京都公家的口气问着我,“是的,正是在下。”我回答道。“希望你能尽心尽力,不要让天皇陛下,将军殿下失望啊。”岩仓具视说道,“在下必不负厚望。”场面话谁不会说呢? 正文 第十六章 公主起驾 在京都里等了几天陆陆续续的幕府方面各种各样接亲的人都来到了江户,林林总总形形色色一共来了接近两万人,两万人猛地涌入京都,京都的岛原这几天就和过了新年一样,每天的客源络绎不绝。伴随着正规的迎亲队伍到来,和宫的出嫁也正式的走入了正轨。负责内卫保护的健行队在我的指挥下现在正在桥本家守卫,出于对和宫的保护,在和岩仓具视见面以后我们就已经驻进了和宫一直住的桥本家里,但是这位神秘的和宫一直没有亲自露面,所以我们保护的目标对于我们整个健行队而言都还是十分神秘的。 现在来自幕府方面的迎亲队伍已经到达了京都这就代表着这几天我们就应该要上路了。原先历史上和宫的出嫁一路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面对着浩浩荡荡的几万人,不管是哪里来的人都不敢轻易去触虎须。但是现在历史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我不得不打起了百倍的精神,认认真真的面对起这一路的变化。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桥本家里面也变得越来越忙碌,侍女们来来回回的在桥本家的最深处和最外面来回的移动,这成了这几天以来最常见的一幕场景。 时间慢慢走动,慢慢的时间走到了十月十八日。在经历了京都自己的闹剧,江户城的混乱之后,和宫下嫁的问题终于真真正正的尘埃落定。二条御所,孝明天皇面对着自己桌案上的那张白纸看了许久,只要他现在正式写下那份允许和宫出嫁的敕旨,那么这么久以来各种各样的事件都会算是尘埃落定了。“陛下,为何还不动笔呢?”站在孝明一旁的一位侍从官悄声的问道。“哦”看着白纸出神的孝明反应了过来,随后他就感到了一丝不悦“多嘴,出去。”“是,陛下。”侍从官在孝明的斥责下,微躬着身子走了出去。“都出去吧。”把身旁的人赶出去后,四周所有的人孝明天皇也都赶了出去,终于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又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孝明提笔写了起来。 两天以后,在一群女官严密的遮挡与保护下,和宫秘密的登上了一顶轿子,终于这位天皇的妹妹走出了桥本家。健行队和我是应该站在轿子的最里层所以当得知和宫上轿的时候我本能的就开始命令健行队进一步靠近轿子,可是这样的举动很快就被那群女官给制止了,“大胆狂徒,公主近旁岂是你们这样的粗鲁之人所能站立的?”一个女官大声的说道,然后其他的女官都摆出一副鄙视的样子,健行队最大的人现在也不过才十六,七岁,虽然也都杀过人了但是还达不到有戾气的地步,所以面对这群女官毛孩子显然是吃亏的。这种时候本来该我出头,可是这都已经不算我自己的队伍了,我管他呢?所以就这样我们被赶到了稍外面的一圈进行保护。 公主的轿子先去往了二条御所,身为公主要出嫁又是天皇亲自结的亲,所以和宫在离开京都之前必须拜访拜访自己的哥哥,二条御所自然不是我和健行队应该进的去的。本来我以为在这里应该可以看到和宫的真实相貌了,可是在那群女官紧密的包围下,最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我们这一群老爷们被一群女人就这样晾在了二条御所的外面,时间过了好久终于和宫从里面又走了出来,这下和宫是正脸对着我们,和宫的相貌便一览无余了。和宫的相貌算不上很美,但是很清丽,干净。我对于和宫的相貌心里早有底数,但我还是那么想要看到和宫完全是因为和宫身上的一个历史之谜,和宫是不是少一只胳膊?这回虽然让我看到了和宫可是在那些女官的遮挡下我还是没有能确定和宫是不是双手康健。 一行人启程就此算上前往江户城的道路,从二条御所出发,一路上京都的百姓纷纷的沿途跪倒,他们满脸尊敬的跪了下去然后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生怕自己的目光会刺激到坐在轿子里的和宫,在走过一些本来应该比较喧闹的市集附近时,整个市集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在和宫到达的那一刻,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我们这一行队伍就这样的在京都民众的目光里慢慢地往前走最后终于来到了东海道在京都的出发点三条大桥。 过了桥不过又行了几百米,一道人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些人就是幕府方面的迎亲队伍了,原本历史上一共有三万人,现在只有两万人,这里面一万人的差异很大一部分就出现之前的江户城混乱里。这总共两万人集结了整个东海道的所有藩的藩士,由于之前的混乱有些藩被撤除了,所以就比原历史里的人要少了。这两万人按着各藩的旗帜鲜明的分了开来,每个藩都用自己的家纹表示着自己藩藩士的位置。 我们这支队伍不用旗帜来表明队伍,因为和宫坐着的轿子上方和侧面都有皇室专用的菊花纹,这些纹路比任何气质都还好使,就像一般将军出行也不会打着德川家的旗帜,但是在轿子上一定会有三叶葵的标志。我们这一行队伍就这样穿入了这两万人的队列之中,队列里的人也纷纷跪下,随着轿子的前行前面的人也都慢慢的跪了下去,我们这一行就这样的走着,又走了好长一截路,两顶轿子左右分列映入了眼帘,轿中人此时也正跪在地上,等着和宫的御驾到来,这两顶轿子是属于和宫随行的朝廷官员岩仓具视和千叶种文的,轿子走到了这两顶轿子的前面,这时本来静止不动的两万人大队伍,终于动了起来,我们这一行没有停止脚步,这两万人把我们融进中间以后,也开始了自己的移动。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人过一万,无边无际。这两万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起来目标直指江户城。殊不知前路上正有一群人正在等待着他们,这群人在茂密的丛林里已经磨刀霍霍,随时等待着护送队伍的到来,他们的獠牙此刻正闪烁着锐利的光,前路漫漫,路途凶险,不可不防啊。 正文 第十七章 奇怪、不安 离开京都城有点时间了,天色也已经越来越暗,迎亲队伍里开始燃起了火把,先是队伍最前列点起了火把,一到火把长河就这样的依次点燃,最后一条绵延数里的火焰之龙浮现在了从京都前往江户城的道路上,慢慢的前行,大概不论是谁有幸看到了这一幕都会觉得蔚为壮观吧。只是身在队伍之中的人自然不知道有这样壮观的景象,他们只是在机械的行进。伴随着夜色变浓,这条巨龙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慢慢的隐匿无形,然后星星点点的一些篝火燃了起来,队伍停止了行进,进入夜间休息的时间。 和宫从京都捣江户的全程都已经被规划好了,每天何时行进何时休息都是有预案的,这些预案已经知会过了和宫本人以及随行的官员,所以每到预定休息时间左右,和宫随行官员也就是岩仓具视就会发出命令,然后由迎亲队伍里的幕臣把命令传达到各藩自己的队伍里。为了加强幕府对京都的掌控,德川家每一任将军都会强化东海道的整备,道路两旁的宿屋就是证明。在预案里和宫的休息地方就是这些宿屋,好歹是皇家公主露天席地明显是不合适的,这第一个夜晚就在东海道上离京都最近的那一家宿屋里度过的。 从外面来看这间叫做大津的宿屋在外观上被整个的翻新了一遍,宿屋分为两层,在第二层可视的窗户上都用德川家和皇家的纹饰旗帜并列的遮挡住,这样的规格表明了能住在二楼的必须要有皇室血统同时和德川家还要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能住在二层的明显只有和宫了。迎亲队伍早就停下来了,但是和宫的小队伍还没有,健行队和我护卫着中间的女官和和宫的小轿子来到了大津宿的门口。 轿子停稳,轿门打开和宫从轿子走出来然后几乎是在那群女官抬起来的状态下迅速的进入了宿屋里,作为护卫我看着和宫进去了,下意识的就想带着自己的队伍也进去,结果又被那群女官挡在了外面,理由还是差不多,“无礼,大胆狂徒怎敢袭扰公主的休息,速速出去。”好吧,我只好领着健行队在宿屋的外面守护了起来,过了一会两顶小轿子也来到了宿屋门口,岩仓具视走下了轿子,然后不慌不忙的走进了宿屋里,守在门口的女官没有阻拦,看来这回宿屋是完全的提供给京都方面的人住的了。 过了一会从这间宿屋里大量的食物开始被分发出去,从最简单的饭团与水煮蔬菜到精致的小桌菜肴米饭和酒,各种各样的食物按照地位的高低被分发了出去,当然最多的自然是饭团和蔬菜。健行队的队员们也领到了自己的食物,一张小桌上摆着一条海鱼,一份蔬菜,一碗酱汤,一碗米饭,每人一桌,待遇都快将将赶上一些其他藩的大名了。吃饭的时间可以算是一个人一天里比较享受的时间了,所以吃饭的时候队员们都三三两两的端着送来的小桌坐到了一起,开心的聊天吃饭。 没有人和我坐在一起,我一个人坐在地上不紧不慢的吃着属于自己的食物,和队员们一样的食物。我感到了一丝丝的悲哀,我亲手攥起来的队伍对于我竟是如此,相对于我他们更尊重的是建二和杏子吧,我虽然尽心尽力但是却偏是和队员们的联系最少,所以此时此刻会有这样结果,该啊。没人和我凑在一起,所以我吃饭的时候就会更多地左顾右盼一些,我端着自己的饭碗把脑袋转向宿屋门口时,一个女官正好从宿屋里出了来,她也左右看看,似乎在确定是不是有人看着她。我坐的比较远一点,这个女官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着她,这个女官在确定没有人看她以后,慢慢地踱着碎步往宿屋的后面走去,。 往后面走干什么?我感到了很诧异,我巴拉巴拉自己碗里最后的饭菜,然后放下了碗筷抹了抹嘴,悄声的也往宿屋的后面走了过去,可是当我来到宿屋后面的时候,我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宿屋的后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树林现在看不见人那只可能是进树林子了,这样的情况下我放弃了去找那个女官的打算,谁知到她进到林子里的那个地方去了。我慢慢地又走了回去,,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奇怪的,这女官好好的进什么林子?那不成是上厕所?也许吧。 夜色越来越浓,困意慢慢的袭上人的心头,我很困了。找来了金川四郎,让他安排了今夜的守夜排班,金川四郎点头领命而去,然后我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的躺了下去。抬头满眼星空啊,星光点点,在这点点的星光下我慢慢地合上了眼,鼾声微微响起。就这样时间走到了后半夜,一阵口渴的感觉把我从睡梦里拉醒了,我迷糊的站起了身。这是一道白影从我的眼前袭过,速度非常的快以至于让我觉得自己的看到了什么幻觉,当我再揉清楚自己的双眼以后,那道白影已经消失了,真的是幻觉么?我有点蒙,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我便去找水壶去了。 “咕嘟咕嘟”我喝掉了一满壶水,又抹了抹嘴,晃着身子随便又找了一个地方,席地的躺了下去,就在我身子没有彻底躺下之前,又是一道白影闪过眼前,这回我的眼睛算是看见了白影到底是什么了,居然是和宫身边的女官,这道白影几个闪动便闪到了宿屋的后面,又是后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和宫身边的女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轻身之法?这些疑问一下子就占满了我的内心。 本来躺下的我又站了起来,然后又往宿屋后面靠了过去,还是那片林子,没有人。我慢慢地走近了林子,林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宿屋的后面也没有健行队的队员,这让我感到了一丝的不悦,没有找到什么女官的线索结果反倒是发现防守上的漏洞,我立马回到了宿屋前面,在守夜的人里找到了金川四郎。“怎么不在后面安排人?”,我问道。“里面女官说公主不喜欢住的地方被人围起来,而且后面景色不错不允许有人站在那里碍眼,所以不许我们布防。”金川四郎说道。 奇怪,这些女官到底是什么来路?此刻一丝不安跃上我的心头。 正文 第十八章 阴影之中 为了确保和宫的和整个迎亲活动的安全,幕府将整个东海道给封锁了,所以整条东海道上除了幕府的两万人大队伍,没有任何队伍还在上面行动。但是大道上没有,并不代表丛林里就没有,在东海道沿路的茂密丛林里一支和幕府几乎同时离开京都的队伍正在秘密的潜行着。队伍里的人没有家纹标示,衣着也千奇百怪,但是毫无例外的身上都背着一杆步枪,领头的是一个肤色发白的看起来身体很虚弱的男人,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大胖子。 这支队伍沿着林子远远的跟着幕府的队伍。本来沿路的森林也应该是幕府重点的排查对象,但是经历了之前的很多事情,幕府现在对于很多细枝末节的规划还是没有能够完全走上正轨,于是在预案里就忘记了给沿路树林的安全进行排查,同时幕府考虑到那两万人的护卫队伍数量之庞大,足够震慑一般的宵小,最后幕府就把东海道沿路树林的排查和巡视就给耽搁了。所以现在才给了树林里的这支队伍以远远跟着的机会。 “西乡君,你说我能把亲子给夺回来么?”入夜后面色发白的男人看着那长长的火把之龙颤声对身边的胖子问道,“殿下,只要殿下说话,下臣一定将和宫大驾请来,还请殿下不要现在就失望。”大胖子跪在地上头低着,满脸满眼的不屑,但是嘴里却还是说着宽慰的话。“是啊,是啊。”脸色苍白的人,点了点头,“西乡君,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们继续跟着幕府的队伍,等到第一家宿屋的时候,和宫殿下会传来消息,我们再见机行事。”西乡胖子继续回答道。“亲子会派人来?”脸色苍白的人一脸的激动,“是的,亲王殿下,所以还请亲王殿下不要就此失望。”胖子继续说道。 “好的,好的。”脸色苍白的人说道,“那我们继续前进。”,密林里的队伍就这样继续保持着前进。西乡胖子,默默地行动着,看着脸色苍白的家伙被几个人抬着走,心里满心的不悦。在一个月前,西乡胖子还在萨摩的海岸上享受日光,突然他的好朋友神原诚来找他,让他去干一件大事,就这样本来沉默了很久的西乡胖子,有点稀里糊涂的就踏上了前往京都的道路。西乡胖子本来还诧异神原诚,要让他干什么大事,到了京都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要干大事。 劫公主的亲,这件事真的很大,远比什么刺杀井伊直弼要大得多得多了。本来西乡胖子以为这是开玩笑的,毕竟事情太大了,可在京都西乡胖子见到了一支他想都想不到的队伍,这支队伍有两百来人由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人组成,要说唯独有什么是一致的那只能说这些人都曾经的水户人,这些人平时都在京都里谋着自己的生活,现在突然都聚集了起来,形成了一支队伍,而且每个人还都拿着一杆新式的步枪,西乡胖子终于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了。 这样的队伍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的,肯定是历经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和准备才能有的,像新式步枪这就绝对不会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西乡胖子又一次了解了自己的好友的能力,看样子自己的好友神原诚在京都已经布局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步枪明显是他从萨摩的官用步枪里克扣下来,用来组成这支队伍的,西乡胖子想到这里就感到了一丝的不寒而栗,自己的这个朋友能量实在是有点大啊。 准备好了队伍了队伍,远在萨摩的神原诚又给西乡胖子送去了新的指令,让他去找和宫曾经的未婚夫炽仁亲王,这个指令让西乡胖子脑袋都大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名义上的流放犯,去见皇家亲王,看玩笑呢。可是又是让胖子意外的是,当他真的硬着头皮去见这位亲王的时候,这位炽仁亲王居然接见他了,接见期间这位亲王就问了他一个问题:“能帮我把亲子夺回来么?”,显然之前是有人给这位亲王通过气了,否则这位亲王哪里会这么的好说话。西乡胖子自然是一口的应了下来,就这样近乎儿戏的就把这位有栖川宫第九代亲王给绑走了。 西乡胖子想不明白了,他知道到现在为止这么顺利肯定和把他送过来的神原诚有关系,但是这些事情都办好了,还要他来干什么?西乡胖子真的想不明白了,最后时间到了幕府队伍离开京都,总算是西乡胖子觉到了自己的作用了,他指挥着这支他完全不熟悉不知道的队伍,远远的跟在幕府的队伍后面,以树林为掩护,慢慢的向前走着。 终于幕府队伍一行在宿屋处停下了脚步,西乡胖子也在密林中停下了脚步。停下了片刻后,一道白影进到了林子里。“你不是亲子身边的女官么?”炽仁亲王眼尖第一个看见了这个女官。这道白影慢慢地走到亲王面前跪了下去,“亲王殿下,奴婢是公主殿下派来传信之人。”,“那亲子有什么要说的?”亲王很着急,“公主殿下说还请等待几日,今日不是动手之时。”女官依旧跪在地上回答。“没有其他的了?”亲王满脸期待的又问道,“没有了,后半夜奴婢会再来传达公主的话。”说罢她施了一礼又飘飘而去,完全无视了亲王的那一脸的遗憾,以及一旁西乡胖子的满脸愤怒。 后半夜,又是这位女官来到了密林子里。此时亲王殿下早就睡了,公家亲王身子骨十分的孱弱,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得不行,即使环境不好现在也都睡着了唯有西乡胖子还没有睡,当然那支队伍也没有全睡,有值夜有休息的,不过还在更后面的林子里。“公主殿下又有什么话?”西乡胖子首先开了口,女官白了一眼西乡胖子,又四顾看了看,“公主殿下说,你们就不要这样跟着了你们先往江户那边赶,等到了程谷宿的时候在那里等着,到时公主会传令行事的。”说完了这话女官又走了,西乡胖子那个气啊,我这算是什么,可是没有片刻女官又回来了,“公主说你们可能被发现了,赶紧离开。”,这回西乡胖子来不及生气了,拉着队伍在林子里就走了起来,阴影之中一支队伍慢慢前行。 正文 第十九章 越发不安了 在发现宿屋后面有问题以后,我带着金川四郎把睡着的队员都叫了起来,然后对宿屋的后面进行了一次小范围的密集搜索,结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一些细节让我确定就在前一刻这里绝对是有人的,只是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对于这种类似于“捕风捉影”般的确定,自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没有见到任何的活人,被我弄起来的健行队队员显然都是不大开心的,同样金川四郎也是心含不悦。这个夜里整个健行队都没有安宁,但是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混乱,最后队员们心怀不满的又各自的寻找地方睡觉去了。我又看了一眼宿屋后的林子带着满心的疑问,最后也沉沉的睡了去。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晚上,第二日天一亮,健行队的队员都顶着惺忪的睡眼,继续围绕着和宫的侍女圈慢慢的前行着。“井上番头,昨夜的吵闹为何?”刚启程不久一个女官就来到了我的面前用着询问的口气说道。“昨夜有一名藩士入林过久,我们只是入林寻找。”我不带任何表情的回答道,“找一个人要那么多人么?”女官一脸嘲讽的问到,“不知公主到底有何吩咐?”我不想和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官继续对话下去了,粗暴的终结了女官的问话。“果然是粗鲁的乡下人,一点礼仪都不懂,公主殿下对于昨晚的事情很不满意,命令你们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女官被终结了问话,十分不悦,满脸鄙夷的对着我说到。说罢,摆出一副看都不爱看一眼的态度掉头就走了。 打扰她休息了?我清楚地记得行动的时候是深夜,那种时候一般人都已经睡着了,和宫是怎么注意到我们的行动的?再说我当时有心不想让其他的人注意到,整个健行队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混乱,连火把都没有点几根,如果不是有心注意我们的话应该是不知道我们有行动的。女官的传话让我本来就有疑惑的心更添上了一份疑惑,我愈发的觉得这一次的旅途可能会有什么意外了,但是这份疑心我却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去讲,首先这个队伍里根本就没有我能信任同时也信任我的人,此外我的这些疑心都是“捕风捉影”来的完全没有事么实际的依据,就为了这种疑心把整个护卫队伍的警备水平提高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只好暗自观察。 人最怕的就是起疑心,起了疑心做什么事情都会心怀疑窦。在之后的路上我开始十分的留意起和宫的轿子的她的侍女群的一举一动,我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试图能够从她们日常的行动中来给我的疑惑或者说是疑心寻找到答案,尤其是夜里,我经常性的会沿着和宫住的地方转着圈的巡查,重点观察女官的出入。可是几天的行程下来充满疑心的我居然没有能从和宫的举动中再次寻找到一丝一毫的不合常理,这,这只能说让我的疑心病犯得更严重了。于是在这几天的行程里,所有人都明显的感到了我的不正常,一个大老爷们天天的有意无意的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和宫的轿子,这很不正常甚至说很失礼更严重的说的话那就犯死罪的。 岩仓具视为了此事来找了我给了我警告,这下搞得我就有点难看了,难道真的只是我疑心太重。在警告之下我不得不有所收敛,要不然我就有可能被直接的控制起来。伴随着前进,整个队伍离江户城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的疑心也随着距离的变短开始变得小了,和宫真的就没有其他的一点想法了么,难道不知道离得江户城越近幕府的力量就越大么?于是就这样的我的疑心变小了许多,我也不再观察了,我的心里开始告诉自己我之前的预感是错误的,你看都快到江户城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还会等到了江户城再动手么?我的心里开始这样给自己以暗示。 终于庞大的迎亲队伍离江户城只剩下一宿的距离了,我实在是不想再保持着什么高度戒备了,要知道按照计划今天是不需要在这间宿屋里过夜的直接就可以赶到江户城的,戒备了好几天从京都到现在我的精神不说疲惫但是也有点顶不住了,天天的夜查睡眠早就不足了要不是精神还绷着大概早就顶不住了吧。反正现在离江户城那么近了任她翻浪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了,所以在行路的终点前我放松了。精神一放松人就立马会感到**上的疲惫,可是现在还是在行进中,我虽然疲惫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和宫的女官队伍里走出来一个,她迈着小碎步来到了跟在和宫轿子后面的岩仓具视的轿子旁,然后说了些什么,很快岩仓具视就从轿子上下了来,匆匆忙忙的去找迎亲队伍里幕府的负责人,这样一环一环的很快一道命令就传了来,全军原地休息。接到这道命令已然放下内心戒备,**疲惫的我自是觉得太好不过了,赶紧找了一棵道旁的树,然后就这样靠了上去。这一合眼,一觉就睡到了天黑,我撑了撑腰,抬头一看天都黑了,再一问饭点都过了,我这一觉睡得。 下午队伍停下来的时候,离最后的那一家宿屋已经有点距离了,当时女官说和宫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下,可是后来在我睡着的时候,女官又来传话说和宫需要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处理一些问题,在野外不妥当,女人有问题,随行的岩仓具视大概就懂了,于是只好让健行队和女官群走回之前的宿屋,健行队在金川四郎的指挥下,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就这样护卫着走回了那间宿屋。 哎,真是啊,我这还没有走就这么给我面子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徒步的往回赶。可是走着走着,我渐渐地觉到了不对劲。我发现沿路的其他护卫似乎都不太对,他们大多数都捂着自己的肚子,有的时不时的从林子里进进出出。这是什么情况,集体腹泻?不可能,这是我本来都放下的心又悬了,只会是食物中毒,一定是的,难道真的还是要发生变故么?这样想着我越发的加快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正文 第二十章 来不及了 当我赶到那间宿屋的时候,显然一副非常不好的局面已经完整的在我的面前展开了。宿屋叫程谷宿,在宿屋的四周健行队的队员除了几个人没有捂着肚子,其他的队员都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呦的叫着,情况非常的不好。我四处的看了看,找到了一样躺在地上的金川四郎,他似乎要比其他的人还要严重。“怎么回事?”,我半跪着在金川四郎的旁边。“不知道,大人,不知道,·······”金川四郎满脑门的汗,咬着牙对我哼哼着。“是不是吃了什么?”我接着问道。“没有,只是·····只是吃了····宿屋提供的饭菜。”金川四郎接着回答到。 没有错了,一定是食物中毒了,可是会是谁下的毒?和宫,一定是她,是她要留在这间宿屋的,而中毒又和这间宿屋的食物有关系。可恶,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面充满了懊恼同时心里刚刚松下的精神又崩了起来,在我看来现在如果有人真的要去劫和宫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不过我等了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人来劫驾。反倒是宿屋里面传出消息,说是和宫自己也中毒了,嗯!这又是哪一出? 不得不说在幕末那个年代幕府的体制真的很僵硬了,从有人中毒开始到现在开始救治这期间耗费了数个小时,夜都已经深了,中毒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开始得到救治,到处都是被搀扶着的人,或者是躺在树下的人,十分狼藉。当然了这并不包含宿屋里的和宫,越是处高位的人他们的待遇不也越好么?在一众医者的诊断下和宫是例假来了顺带食物中毒,屋外面的兵士和大名则是单纯的食物中毒,没有其他的病症,中毒原因应该是宿屋的水源受了污染,但凡是饮用了宿屋提供的水的都中了毒。 在水里投毒么?我心里默默的想到。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我的心头一片愁云,今天晚上希望不要有什么坏事吧。我把少数几个没有中毒的队员给集中了起来,然后给每个人重新的分布了任务。“你们听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入都不许睡,每人都带三支“七连响”绕着这间宿屋不停的巡视,绝对不可以松懈,记住了么?“我的脸色很严肃,语气也很严厉。积威犹在,没中毒的十三名队员都跪下领命,而不是单纯的点了点头。“很好,那就做事吧。”我挥了挥手把这些队员们遣散,看着队员们四散开做事去了,我取出了自己腰里别着的左轮打开了弹匣仔细的又点了点弹药,然后也找来了三支斯宾塞,两杆背在肩上,一杆握在手里,一眼看去,十分的违和,一个身着大铠的武士一身上下那么多的枪,怎么说都是有些滑稽的。 滑稽不滑稽我不知道,现在我只知道的是,我的身边那位和宫住的宿屋很可能就是一个大火药桶,随时可能都会爆。此时月已入中天,作为一天之中人比较疲乏的时刻,我现在却并没有感到那么的疲乏,一是之前睡过了,二是现在我的精神高度紧张,没有丝毫的睡意。我绕着宿屋跟着队员们一起巡视同时也是在巡视队员们。这些没有中毒的队员,现在精神绝对是疲惫的,之前他们要帮着其他中毒的队员进行救治没有得到休息,精神也是十分的疲惫的。要是在其他的情况我或许就会让队员轮班休息了,但是现在情况不明危险太高,我实在不敢冒风险去做这个事情。 时间继续的流逝,慢慢的夜色开始褪去了,淡淡的光亮开始流露出来。中毒的人现在大都已经服过药了正在休息,而本来属于外围防护的护卫队伍,也已经在半夜的时候回防了,和宫的周围又算是变成一道铜墙铁壁了。凌晨,人的绝对困乏期,绕着宿屋巡逻了一夜的队员们终于扛不住了,我看了看此时宿屋附近的守备力量,嗯,已经有不少的武士了,所以我变下达了休息的命令,队员们如获大赦赶紧找地方休息去了,我看着就靠在宿屋边上休息的队员摇摇头,自己也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双手环膝坐在地上,身上背着的枪也都丢到了地上,我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又是我多心了么?我自嘲的一笑,自己吓自己啊,慢慢的我的脑袋也变得沉重了,一点一点的我的脑袋埋到了手臂中间,睡吧,睡吧,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啪”,“啪”,模模糊糊的我听见了几声脆响,这是什么声音啊,嗯,好像是枪响?枪响,枪响?!我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清晰了,“什么情况?”我的耳朵很快就捕捉到了有人在询问的声音。“敌袭,敌袭,他们在中毒的人那边,已经死掉不少人了。”,很快一个慌乱地声音传来。“什么,敌人有多少?”接着又有人问道,“不知道,已经死掉不少人了。”还是之前慌乱地声音。“赶紧过去支援。”几个声音似乎商讨了一下,然后传出了一个命令的语气。 我来不及阻止了但是心里却是在骂这些人,你们傻啊和宫才是关键即使就是别的地方打光了现在也要钉在和宫这里啊。其实我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中毒的人都被集中在了一处林地进行救治,这些人里面就有现在守在和宫附近的武士的同袍,好友,关心则乱,大家都会注意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保护和宫只是一种责任,但是这种责任在面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时只是一个玩笑,管你和宫是不是什么重要任务呢?而健行队中毒的队员就集中在宿屋的附近,所以我这就算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就见视线范围以内的武士以可视的速度在变少,迅速的我开始再一次把没有中毒的队员弄了起来,可是在我感觉不过瞬息时间,这些队员就都睡得十分的沉了,“都醒醒”我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叫醒他们。他们的反应都很慢,似乎都还没有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宿屋附近的武士终于走得快差不多了。“啪”宿屋的后面一声枪响,来不及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单骑 “快点到宿屋后面去”伴随着宿屋后面一声枪响,我浑身上下就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一碰,大声地喊道。还处于昏睡状态的队员也终于被这一声枪响给弄的清醒了,慌忙的站起身就往宿屋的后面跑,但是坐在地上这么一会腿就有点麻了,这一跑动腿都是软的,队员们毫无意外的都摔了一个嘴啃泥,场面变得混乱了。我这边混乱,那边的武士队一样也混乱了,本来正要往病员地支援的可是宿屋这里一声枪响一下子就让那些决定支援的武士感到了大祸临头,于是乎这些人开始纷纷的掉头往回走,这猛地往前又猛地往后,是个人就都会混乱,这些武士自然也没有例外。 就在这些武士混乱的又往回赶的时候,“啪”,“啪”一阵枪响,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滚油里一样,武士队里一下就倒了一片,“敌袭”,“敌人在哪里?”,天将亮未亮可视的范围还是很有限,于是一阵阵喊声四起。就在这混乱的当口又是一阵枪响,武士队里又倒了一批,“在树林子里”,有人看见了枪口的火光高声喊道,“松平殿,井伊殿你们领军入林我速速回援宿屋。”此时武士队里一个人高声喊道,“好的”两个迥异的声音回答道,然后就是一阵人的移动之声。 那边武士的混乱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我自己这里,宿屋后面响了一声枪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然后在武士那边却大量的响起了枪声。我仔细的听着枪声,当第二轮枪声响后我心里一喜,是老式枪,轻声明显间隔时间比较长,但是速度又比铁跑快,恩,是老式的前装枪。我此时显然忘了我手里能拿出来的战力不过十来个人,对面有多少人我还不知道,十几条后膛枪就想正面硬撼数量不明的前装枪,这不显然是送死么。倒在地上的队员此时都已经站起来了,我带着队员几步赶到了宿屋的后面,可是此处却什么情况都没有,这又是哪一出? “哗啦”突然宿屋上面传来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一道长长的白布绳从宿屋二楼的窗户处飞了出来,嗯?!陡然一惊的我立马把枪口对准了上面。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道白影已然顺着白布绳滑了下来,是那个女官!这个女官几步就来到的我的身边,一道寒光闪过我的眼睛,是苦无,我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斯宾塞给抬了起来,叮一声响我挡住了这一苦无。“啪啪啪”就在我救下了自己的命后,一阵枪响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不好,我情急之下一个前扑把眼前的白影给扑了倒,并不是我想救她而是因为她挡着我自救了。 “嗯”一声闷哼,紧躲慢躲还是中了弹了,我一摸没有弹洞,好像是擦过去了,万幸啊,可我再回头,队员们就没有都那么幸运了,他们有的并没有像我这样来得及躲开,本来人数就少的队员,一下子就躺到了一大半,在地上哀声的叫着,现在和我一样没有伤或者轻伤的人只剩下了三个人,大减员啊。就这样我就分了神,“呼”恶风不善,妹的,身下面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呢。恶风来自左耳,我用手一挡,嗯,一把苦无就这样插进了我的手掌里,我压着疼痛的感觉,一咬牙,另一只手落在一旁的步枪,一枪托就磕在这个女官的头上了,女官连声都没有吭就昏了过去。 这么多事件不过在几十秒以内,收拾了女官,我翻了一个身抬眼看去,只见从二楼落下的白布绳只是晃了一晃却没有人下来了。“啪”又是一阵枪,这回都是倒在地上的人了,射击的准度显然差了不少,可哀嚎声一下子就少了不少,这一轮枪把上一轮枪里受重伤人的生命都收割走了。不能说话,绝对不能说话,我的心里默默的说道,我不知道武士队的援军什么时候到,但是不论如何现在对面都还有一轮枪,这个时候要是被打中了那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绝对不能出声,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 我把耳朵贴在地上,静静地听着武士队的脚步声慢慢变近,这时之前没有受伤的几个队员突然跳了起来,我心里一惊,我不能说话告诉他们该怎么做,现在他们这一跳起来,这是暴露自己啊。只见这几个家伙一个加速就冲进了林子里面,可是林子里面的情况明显是看不见的啊,“啊”“啊”又是一阵枪响过后林子里传来了惨叫声,我的心一抽,虽然我现在在健行队里已经是过气的了,但是这支队伍还是我自己一点点攒起来的我的心里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西乡殿下,我们赶紧过去吧,亲子没有下来肯定是因为之前的有人阻挡,我们赶紧过去接她吧。”,此时从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不行,那边的情况不确定,不能过去。”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西乡,够了,你听不见还在有军队往这边赶么。”之前的声音包含着恼火说道。树林里又沉默了,过了好几秒,“好吧,我们过去。”后面的声音说道,又是十几秒钟一行人走出了林子,打头的是一个胖子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 机会,等等再等等,我仔细数了数走过来的人,除开那两个人打头的还有八个,应该是兵士了,一次起来开枪杀不完,再等等,等他们更近一点,更近一点。病怏怏的年轻人似乎心很急,一边过来一边喊道,“亲子下来啊”,他的速度快后面跟着的人速度也就变快了,很快就跨过了我。就是现在,我猛地起身一枪托砸倒了一个兵士,然后端起枪来对着其他的兵士就开起枪来,斯宾塞此时巨大的威力就爆发出来了,连发七颗子弹,那可不是开玩笑在那个后膛枪方兴未艾的时代,这种东西几乎等同于冲锋枪了,而且还在真么近的距离里。 随着枪响,应声倒下了七个人。距离近了我打的位置有大都瞄在胸口位置,斯宾塞不仅打的快口径还大在近距离是秒杀存在的,被打中的七个人此时都躺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呼着气了。就在我看起来掌控了局势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照着我的脸就糊了过来,我使劲的往后一退,这一下没有能打中我,原来是地上的兵士没有晕过去,我眼一瞪,一咬牙猛地跳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喉咙上面,这样他彻底昏了。 “别动”我举着手里此时已经没有子弹的步枪对着那两个打头的,我知道自己抓到大鱼了,不能慌,一定不要慌。那两个人先是怔然,然后病怏怏的那个腿一软就坐到地上了,那个胖子则是有点发愣的看着我,或者说是看着我的枪。两个人都没有动,病怏怏的是动不了了,胖子则是不敢动了,我一直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胖子根本不敢动。“哗哗”甲叶相撞的声音传来,终于武士队赶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西乡的救公主 西乡和那位亲王在较早的时候就已经守在那件宿屋后面的树林子里了,东海道沿途的地方要么就是林子要么就是荒地,宿屋的后面大多数都是林子,这给了西乡以莫大的机会。这一路走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来自京都的亲王和同样来自京都的秘密队伍。队伍中的人似乎对行走在密林中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满,一路走来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为了不暴露行踪每天冷水送冷饭团没有丝毫的抱怨。反观有栖川宫亲王,一路走来抱怨不断,废话繁多,尤其在面对每天的饮食之时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这进一步的加剧了西乡对这位公家亲王的反感以及对这支来自京都的秘密队伍的敬佩与好奇。 在程谷宿后面等待了几日,一支庞大的队伍又一次出现在了西乡胖子和亲王的面前。“赶紧隐蔽”西乡轻声喊了一句用手往下一压,众人都明白了,都保持了半跪的姿势,这时那位废柴的亲王也不抱怨了,他跪下后一脸激动的看着西乡:“西乡殿,我们要不要杀出去。”,西乡真是受够这位废柴亲王了,“亲王殿下,这只是送亲队伍的前锋,现在冲出去干什么?”西乡满脸无奈的说道。“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冲出去。”这位亲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问道。“等等,等到公主的御驾出现再说。”西乡忍下满心的反感,耐心的回答道。“好,好。”亲王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 一个时辰以后,几顶小轿终于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有栖川宫亲王,在看见轿子以后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就想往外冲,西乡吓得眼瞪得老大的,一把抓住了这位亲王。亲王同学自己这一起却被拽住,自然一个狗啃屎就跌到了地上。“大胆逆徒,你干什么?”亲王毕竟是亲王,挨打就要摆谱。“你要死啊,现在就冲出去,你不是送死是干什么。”西乡也忍不住了一下就爆发了。有栖川宫被西乡的这一爆发吓了一个哆嗦,“无礼,你····“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你够了,现在老实在这里呆着,看看形势,公主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自然有她的意思,再等等看。”西乡眼睛盯着慢慢脱离视线的轿子,嘴里说道。有栖川宫听了以后什么话也不说眼睛直直的盯着西乡胖子,满脸的不甘和不悦。西乡的等待自然是有用的,过了一会已经消失在眼睛里的小轿子又慢慢地回来了,西乡看着轿子知道动手就在这个地方了。又过了一会之前来传达消息的女官又一次出现在了西乡的面前。 “很好,你们已经在这里了,那就好。公主说,你们继续在这里等着,她会想办法大范围的减少自己身边幕府的军队,到时你们要动手就在这林子后面开一枪,我会带着公主从宿屋上下来。”女官看着西乡说道。“我知道了,那我就等着公主的行动了。”西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女官看了一眼西乡也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让公主失望。”女官说完这句话翩翩然的就又消失了。 西乡又继续等,果然很快他就看到了幕府的军势之里似乎出现了大混乱,到处都有人捂着肚子,有的还在往林子里来。西乡对着后面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往后退一点,密林中的队伍给悄无声息的就往后退了许多。时间进入了夜间宿屋周围点起了一些篝火,西乡借着火光仔细的确定了宿屋周围的军队嗯确实是少了不少,虽然又有新的武士队伍补充进来但是人数显然少了不少。于是他带着自己的队伍慢慢的摸近了林子的边缘,就准备动手了。 “哗哗”密集的脚步声突然传了来,西乡心里一惊,赶紧的把队伍都埋伏了下去,抬眼一看只见一个成年武士带着一群背着枪的年轻武士绕着宿屋正在巡逻。西乡第一次看到幕府的火器部队,他看着这只队伍许久,最后咬咬牙把队伍给又带回了林子里。不是他不敢冲,而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前这只火器队伍有多少人如果这群人在宿屋的正面还有布置那么自己这边一冲一定就要吃亏。打仗可以冒险,但是这冒险是建立在已知的情报的之上的,没有足够情报就去冒险那是自杀。 西乡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抉择,他可以突然袭击让后就这样把公主救下来,但是需要冒着自己有可能被歼灭的危险。权衡再三,西乡最后没有立马就去强冲。而是选择了继续等待,他不敢赌。可是这一等,慢慢的空虚的幕府守军又开始充实了,但是西乡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注意着一直在巡逻的那支火器部队,最后西乡确定那支火器部队总共就只有那么点人,他呼了一口气,他两眼一翻,想了一想,然后来到了后面的队伍那里。“你们里面谁领头?”几天下来西乡和这支队伍交流并不深,但是现在他需要用到这支队伍的力量了。 “我是”,一个人站了出来。“很好,你留八个枪法好的人在这边,其他的人你分成两个部分趁着现在的夜色去幕府的军队那边搞破坏,但是不是现在要等到天将亮没亮的时候,明白了么?”西乡交代道。“明白了。”站出来的人迅速的点出了八个人留给西乡,然后就要走,“再留两杆枪给我。”西乡又补充了一句,站出来的人废话都没有拿了两杆枪就给了西乡。西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八个人跟在他的身后。 出去捣乱的队伍很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默默地等在了林子了而另一支在非常巧合的撞到了幕府的病员的地方,对于这些前水户人而言,杀幕府的人简直就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了,他们不是武士没有武士刀,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造型别致匕首,这些匕首看起来和后世的多功能刺刀很像,但是却是木质的刀柄。病员现在都在沉睡中,很多人就这样在睡梦中丢到了自己的性命。 之后事情就简单了,最后这群人被人撞破,开了枪,此时天色确实也到了将亮未亮之时,然后幕府的军队开始去支援,另一支队伍泽在一旁的树林子里打援,这样幕府的军力开始向那两边移动,建行少了和宫这边的守护。机会来了,西乡一支在一旁看着,他看见了那支队伍不再巡逻正在休息,然后被枪声惊醒,西乡取过一支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枪,只见那支火器队伍慌慌忙忙的就赶了过来,在可视以内宿屋上荡下了一条绳子,下来了一个人和一个武士打在一起,“瞄准”西乡微微喊了一声,树林子里八个枪法很好的人开始瞄准了西乡也拿着一把枪瞄着,一阵枪过后好个人应声倒地,其他人也都趴了下去。 西乡又带着八个人打了一轮枪,这一轮后有三个人跳了起来,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不过几步距离,却是因为树林的关系耽搁好久,结果给了西乡以充足的时间又是开了几枪收拾掉了那三个人。西乡此时看着那个仰面躺在地上的家伙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对,正在犹豫是不是再开一轮枪之时,一直没说话的一个人开了口“西乡殿下,我们赶紧过去吧,亲子没有下来肯定是因为之前的有人阻挡,我们赶紧过去接她吧。”那位亲王又开口了,“不行,那边的情况不确定,不能过去。”西乡不想冒险,但是亲王毫不退让“西乡,够了,你听不见还在有军队往这边赶么。”他带着怒火对西乡说道,西乡胖子又听了听,确实幕府的援军已经很近了,沉吟了数秒,没办法赌了,“好吧,我们过去。”西乡做出了决断。 一行十人走出了林子,亲王的鸡血显然效果还没有过,三步并两步就望着宿屋下面赶,一边走一边喊“亲子下来啊”西乡简直快疯了,只好紧跟几步跟在这位亲王的身后,一行人越过了仰面躺着的那人,西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人,他惊悚的发现那个人眼皮动了,之后西乡胖子就觉得自己在三途川前面走了一回一样,一阵密集的枪响从一杆枪里走出来,自己身边的人就和麦子一样倒了下去,西乡完全愣住了。 “别动”手里持枪的那人对着自己和亲王高声喊道,之前还满身鸡血的亲王现在就和蔫了的瘸子一样跪坐在地上,西乡则直愣愣看着那人手里的枪,然后一群武士到达了宿屋后面,就这样亲王和西乡被俘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尘埃落定 “大胆,快把你们的武器放下,这位是京都的有栖川宫炽仁亲王,还不放下你们的武器。”这时被我用枪指着的胖子似乎不再对我的枪感兴趣了,高声喊道。这一嗓子让我是一愣,有栖川宫炽仁亲王,这位不是那个啥和宫的原来的婚约者么?不在京都里好好的呆着跑到这里来劫亲,这是要闹哪样?周围的武士也吓了一跳,这个毕竟是皇家子,血统尊贵,都不敢乱动了。“大胆狂徒,竟然敢冒充皇家血脉,给我拿下。”此时一个全身铠甲中年人出现了,一出现就给这里定了性。 武士们有了上面的命令那可就不怕了,说着话就要上手了,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官匆匆忙忙的走来,然后这个女官老老实实地跪倒在了出现的中年人面前,然后跪着小声的说这些什么,中年人的眉头皱了几皱,脸色露出一丝不悦,最后慢慢地走到那个跪坐在地上的病怏怏的年轻人面前,“你们把亲王殿下扶起来,送到宿屋,呃,找一处附近的民居住下。”中年人发出了命令。周围的武士都有点愣刚刚不是还说是假的么,怎么现在就变成真的了,但是没有人敢去质疑,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过去扶那位亲王,可在扶他起来的时候武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鄙视之色,原来这位亲王坐在地上尿了裤子。 旁边的胖子看到这一幕满脸的鄙色,微微的摇了摇头。“赶紧把亲王扶走”这时中年人又开口了。两个扶着亲王的武士,赶紧一点头扶着亲王走了出去。“你又是什么人?”中年人走到胖子面前问道。胖子不说话,也不看他,耗在了那里。“行了你不想说我现在也不问了”中年人看了看胖子说道,“把他捆起来,押着他回江户再说。”中年人说罢看都不看他一样,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慢慢地放下了手里举着的枪,此时我累得不轻,就在中年人似乎想要问我些什么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睡意了,一下子就躺到了地上。“医生,医生。”我隐约的听见似乎是中年人再帮我喊着医者。睡觉永远是人类最美好的时候,而没有梦的睡眠更是最好的睡眠,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副木板的上面周围几个武士抬着我往前走,一阵阵的疼痛从我的左手传来,我慢慢地抬起我的手只见我的手除了手指还露在外面,其他的都已经被包起来了,在背包着的两边一些血迹依稀可见,同时我感觉自己被子弹擦伤的的肩膀也被包了起来。 “大人,他醒了。”此时一个抬着我的无时发现了我醒过来了,“哦,醒了?”此时一个骑着马的中年人过来了,“井上番头,你立大功了,回到江户我一定给你请功。”中年人笑盈盈看着我说道,“我想这一回你肯定要受到大封赏了。”,“不敢当,不敢当,敢问殿下是?”中年的脸我没见过,他说些什么我倒不在意,但是他是谁我就比较在意了。“我是松平···哦,我叫德川容保,是会津藩藩主。”,中年人似乎也并不在意我这样唐突的问他的名字笑着回答道。 哎呀,名人啊,容保侯,这是幕末的大名人啊。“竟然是容保侯”我说着就要从木板上起来,“不用,不用,你已经很累了,就这样吧。”德川容保想要制止我起来,可我哪里还会躺着,这个时候一定要给对面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不是,本来我也就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并不影响移动所以立马翻身下了木板跪了下去使了一个礼。在这个时代说谁我最尊重的话也就只有松平容保了,所以给他跪一个施一个礼我一点抵触情绪都不会有的。 “行了,赶紧起来。”德川容保赶紧的下了马把我扶了起来,“你不用这样的。刚好我还有点事想要问你,现在可以么。”“当然可以,但凭容保侯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我一口应答了下来。“嗯,好。”德川容保点了点头,“你感到宿屋后面的时候,那条白布绳是怎么回事?”德川容保问道。“那条白布绳我可以保证说是从宿屋的楼上抛下来的。”我回答道。“也就是说是和宫身边人或者说是和宫本人丢下去的?”德川容保问道。“是的,确实是她们自己扔的。”我确定的回答,然后想了一想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在这之前就曾经注意到和宫身边有一个女官曾经在我们出发的时候去过第一站宿屋后面的树林,并且来回去了好几次,这个女官后来还从那根白布绳上下了来,和我缠斗最后被我制伏了。”我补充的说道。 “就是那个昏倒在地的女官?”德川容保问道,“是的就是那个女官。”我回答道。“那你怎么看这次袭击的?”德川容保问了一个本来不应该是我回答的问题。“大人此事似乎轮不到我来置喙吧?”我脸上露出一丝装出来的尴尬。“没关系你就说吧。”德川容保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笑说道。“在在下看来,这显然是和宫有心逃婚,然后又有人给了她支援,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袭击。”我说道。“很好,谢谢你了,”德川容保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又看了看我“你的健行队现在全部都在养病,你暂时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去,就跟在我这里吧。”我就这样留在了德川容保军势之中。 此时在和宫的轿子周围已经一个女官都没有了,一群骑马的武士死死地围住了和宫的轿子,原先的那些女官则是被赶到了骑马武士的后面跟着走。坐在轿子里的和宫轻轻地推开了轿子边上的小窗户抬眼看了外面的一片天又看了看遮住那片天大半的骑马武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和宫用一只手拿出了一个匣子,这个匣子制作得很精巧使用一种扣盖来锁住匣子的,和宫打开了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的放在了腿上,又用手仔细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一滴滴的泪水就滴了下来,“神原君”和宫喃喃的喊道,默默的流泪,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做朋友的开端 跟在松平容保的队伍里我慢慢的回忆着那时拿惊艳的七枪,虽然来到这个时代我的身体是一个经过训练的身体但是我自己的意识里却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当时能够把那套动作做得那么的连贯现在想到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人都是逼的,这句话不假,在强大的外压之下要么就会爆发,要么就会彻底的归于沉寂。看着远远的已经可以入目的那高大的江户城,我的心里慢慢地热了起来,三万石到手了还是任选,幕府的天领要么就是极其肥沃要么就是位置极其重要,任我去选我该选哪呢? 两万人的队伍慢慢地走进了江户城,此时乃是一八六一年十一月二十日,从十月二十日离开京都,这趟行程足足的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走来和宫所过之地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经济损失,由于从京都嫁公主是头一次幕府方面非常重视所以在沿途的一些重点地区都进行了净场,一些武士趁机大肆搜刮民财,民众对此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对一些小猫小狗,家禽牲畜都进行了扑杀,理由是以免惊扰和宫的御驾,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啊。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也和整支队伍没有关系了,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江户城,这代表着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两万人的队伍慢慢地又散了去,此时留在会津藩队伍里的我感到了一丝怪怪的,我现在怎么弄?难不成跟着会津人回会津藩邸?这怎么可能呢?可是要是回江户城我这孤身一人的又觉得有点不自在。“井上番头在哪?”此时会津藩士里有人喊道,“我在这里”我顺着声音喊去,然后就见一个人一路小跑的过了来。“井上番头,我主让我传话,请您与我主一同登城面见将军。”这个人说完对我鞠了一躬然后用手摆出一副跟我来的姿势,嗯,刚好“好的我这就走。”顺水推舟我就跟着这个人走了。 走了一会就见路一旁,松平容保已经脱下了铠甲,坐在一顶轿子里,开着一扇小窗户看着这边。当他看见我来了以后,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小窗户放了下来。等我走到轿子边上的时候,一行人就走了起来。又是步行了片刻,江户城终于进入了眼里,门口的护卫此时早已换了人了,他们对于登城人的审查非常的严格,看来我这不在江户城里的一个月,德川家茂应该是对江户城内的所有的守军进行了一次较大的整顿。 天守阁内,一间大厅德川容保跪在下首,我则跪在德川容保的身后,上首则坐着德川家茂,他的旁边坐着建二。建二显然是看见我也在这里感到非常不解,确实我是负责和宫的近卫保护,但是却并没有需要回禀的义务,或者说我只是一个重要点的保镖保完了镖也就结了,没必要在去见其他的什么人。“容保侯辛苦了,路上听说遇到麻烦了?”德川家茂开门见山的问道,“是的,确实有人前来劫架。”松平容保说道,“是什么人,知道了么?”德川家茂接着问道。“没有,但是贼首已经抓住了。”松平容保回到,“这都要归功于井上番头,而且若不是井上番头奋力战斗,怕是公主还真会被劫了去。” 松平容保真是一个好人啊,没有贪功而是把属于我的功劳给了我。“井上,你也辛苦了,你帮了我那么多次了,这次也谢谢你了。”德川家茂看了看我点点头说道。“不敢当”我施了一礼回到,不能居功自傲否则死的一定快。“容保侯,你觉得这次劫驾是出于什么目的?”德川家茂又一次把话题转了回去。“在下不敢妄测,但是井上番头是第一个到达那里的人,将军大人可以听听当时的情况自己判断。”松平容保这是在捧我啊,这,我和松平容保认识么?没有啊,这有点反常了吧?不对了,嗯,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现在既然有机会,那么就继续把握住才是。当下我就把当时所有的情况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夸大其实,因为没有什么必要。 “这么说,整个事件有和宫自己的影子在里面?”听完之后德川家茂略带疑问的问了出来,随后他看向建二:“叔父,你怎么看?”,建二坐在那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想了想:“确实由此可能,但是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没有办法和京都·····”,“叔父,你莫忘了我们手上还有个亲王啊。”德川家茂打断了建二的话说道。“确实亲王在我们手里,但是她却不可能指正公主的不是,所以还是不行的。”建二没有不悦于被打断,心平气和的继续说道。“也就是我还是要娶这位公主?”德川家茂看着建二说道。“是的,将军大人。”建二回答道。 德川家茂真的就想娶皇家的公主么?当时家臣团定下此事的时候就没有过问他,到井伊直弼上洛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又一次忽略了他,好不容易他自己掌了权可是他却又碍于稳定碍于幕府的颜面与尊严不得不继续的把这个婚约给继续下去。他想要抗争,但是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好的由头了,公主自己不想嫁,而且还做了过激的举动,他完全可以接着这个理由这个机会毁掉这个婚约,然后好好的收拾一下京都,可是现在建二的话却是又一次打破了他的梦幻,无力抗争啊。 德川家茂满脸的沮丧,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就这样面见将军结束了,离开了天守阁我跟在松平容保的身后,咬了咬牙最后走了上去,“多谢容保侯刚才那般的捧我了。”我满脸堆笑的说道。“应该如此,本侯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松平容保笑笑,“容保侯果然忠义,以后但凡用得到我,容保侯但请说话。”先给个承诺吧,这回承了他这么大的恩情总归得有个信吧。“啊,本侯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井上番头。”显然松平容保就是在等着我说刚才的那句话。“不知何事,但凡我能做到一定倾力相帮。”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果然如此。“在下想邀请番头帮本侯训练一下部队。”松平容保就这样说开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帮他训练上一次被授予恩菲尔德步枪的武士,让他们能够进一步提高战斗力。 “此事容易,只是需要将军大人首肯。“我想了想回答道,”那是自然,本侯一定会请来将军许可的。“德川容保确定的说道,“那好在下就帮容保侯来做此事了。”我也不墨迹了干脆地回答。就这样我和松平容保半辈子的好关系就这样打下了基础。就在我这里答应松平容保的时候,已经身在江户城的和宫却还是没有放弃,此时的她还没有住进江户城,在江户的清水屋邸,和宫“病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和宫的抗争 和宫来到江户城的第一天晚上,建二便代表幕府亲自前去看望,毕竟这是皇家的公主即使在看不起京都的朝廷,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以后这位还得是主母,那就更有必要前去看望一下,可是建二却是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当他来到清水屋邸时,和宫从京都带来的女官们给了他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和宫病了而且病得很急很严重,现在不能见客甚至连婚礼可能都无法举行。 得知了这个消息,建二皱紧了眉头,建二现在也非常相信东海道上的事情肯定和和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了。现在和宫称病,一下子就堵死了幕府方面下一步任何行动的可能,和宫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了威逼不得,利诱不能。本来以为这位公主再被自己的皇兄送到江户来以后也就认命了,可是没有想到到现在这位公主还在抗争,不过到底是这位公主的决定还是,京都早就计划好的,建二现在有点不确定,所以求证就非常的有必要了。“去请随行的公卿到江户城来。”吃了闭门羹后一脸不爽的建二一回到江户城就命令下人说道,此时已经入夜。 很快,岩仓具视和千叶种文的就来到了建二的居室。“松平大老,请问什么时候才可以举行婚礼啊?”岩仓具视满脸含笑说道。岩仓具视这么说是包含祸心的只要建二说了婚期,他就会问建二幕府娶公主是不是要以公主为人质来威胁京都,之后以此为依据来给自己和京都方面谋求利益,但是建二的回答一下子就让这位傻了眼。“婚期的问题,还要问你们啊,岩仓大人。”建二一脸不悦的说道。“哦,是要问我们····我们····嗯?什么,婚期的事情怎么要问我们?”岩仓具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却傻了。烛光摇曳下建二看着岩仓具视的表情心里明白这回是应该是和宫自己的决定了,否则自己对面这位公卿就不会这么惊愕了。 于是建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了建二,建二听完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位公主从出嫁开始就不老实,路上还害得自己差点还遭了难,现在居然还给自己出难题,这不是故意的么?“那不知松平大老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建二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和建二讨价还价的筹码了,想要有筹码就必须先把和宫的事情摆平才行。“我希望大人你能去代我看望一下和宫殿下,她的病想来你我都应该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所以希望她能够尽快痊愈,也好早日完成婚礼,您说呢?”建二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要求,然后看着岩仓具视。“在下一定尽力,还请大老放心,毕竟京都与幕府联姻双方都有益处,我一定尽快处理此事。”岩仓具视碍于礼节就差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送走了两位公卿,建二坐在烛光之前又想了想,随后又吩咐了一声说道,“把大奥的泷山夫人请来,我有事要说。”,又是片刻,一位女性走进了,女子年纪较大,但是保养得很好,身着华丽,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来到建二面前的时候女性坐了下去,“不知大老深夜唤老身何事?”女性坐下后首先开口道。建二不说话看了看女性身后跪着的几个侍女,“你们先出去吧。”女性也不傻把自己的侍女都赶了出去。“泷山夫人,和宫已经到江户了,你知道吧。”,“老身自是知道,是发生什么问题了么?”泷山夫人问得很直白,“和宫称病拒绝举行婚礼。”建二说道。“她以为这里是哪?她还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公主?”听完建二的话泷山夫人满脸的嗤笑,“进了江户城要嫁给将军那就得老老实实的受管教,此事交给老身,老身一定不会误了婚期。”泷山夫人此时霸气外漏。 “在下也有此意,但是毕竟那是皇家公主还请御年寄不要着急,给公卿他们一个机会。”建二看泷山夫人这么硬气,赶紧的给她压了压火。“公卿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个两个都是废物,难道还能指望他们?”泷山夫人又是一脸的不屑。建二苦笑了一下,“毕竟也算是和宫的娘家人,先让他们试试吧。”建二说道。“好吧,如果他们不行请最快的通知我,我来处理,那老身就不打扰了。”泷山夫人最后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走了出去。“果然是大奥里出来的女人,都不好惹啊。”建二看着泷山夫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的说道。 转日,岩仓具视便和千叶种文去了清水屋邸,结果和宫也丝毫没有给这两个人面子,一样称病不见。岩仓具视怒了,和宫这做得太绝了一点面子不给啊,好你不是生病了么,好我给你请大夫可以吧。于是岩仓具视在江户城里大范围的寻找医者,可是医者一听说是给公主看病一个两个的就都蔫了,公主那是神一样的人物,自己凡夫俗子怎么能给公主看病啊?好不易有两个敢上的,结果和宫反而以凡夫俗子冲撞自己为由拒绝他们给自己看病。岩仓具视那个火啊,行我给你请御医行吧,于是一纸书信写回京都把那事情前前后后的都上报给了孝明天皇,孝明天皇也火了,自己这个妹妹也太不顾大局了吧?随即写了一份敕令敕令中警告自己的妹妹不要玩火同时从平时就给和宫看病的几个御医里挑了一个最好的送到了江户城去。 这些事情前后花了五六日,御医一到江户城,便给岩仓具视带着前往清水屋邸,这回和宫没有阻拦,他们进入了清水屋邸。进屋子后只见和宫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看着来的两个人,岩仓具视心里一惊和宫不会是真的病了吧?随即便让御医给和宫把脉,然后岩仓具视把孝明天皇的敕令给了和宫,和宫看后笑了笑随手就放到了一边。“怎么样”岩仓具视看着吧买良久的御医问道。“没有什么病症啊。”御医满脸的无奈,“就是身体虚弱了些,其他并无大碍啊。”御医开了一点补气的药物,“公主殿下,请你就不要任性了,还请你赶紧出嫁吧。”岩仓具视跪着求道。和宫没有搭理,只是又笑笑然后挥了挥手,女官们就把岩仓具视赶了出去。 岩仓具视失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建二那里,建二摇摇头随后便通知了泷山夫人,和宫与大奥之间好戏就此上演。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女人的战争(上) 和宫这两天很不舒服,这个不舒服不是身体的而是心里的。当她被一个武士挡住逃跑的去路时,她已然知道自己的这一生大概就都要江户城终老了。和宫的心里充满了怨恨与悲伤,她怨恨自己的大哥就这样把自己当做交易的筹码给送了出去;怨恨京都里的那群无能公卿,他们居然那样的鼓吹把自己送出去;怨恨幕府,这群无礼的人阻止自己逃跑阻止自己寻找自己的未来。她悲伤,悲伤地是她这一生大概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了,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遇见了自己,两人背着整个京都的视线,背着皇家偷偷的相见相爱,但是现在两人终将天各一方,再无见面的可能。 悲伤与怨恨充斥着和宫的内心,在这样的负面情绪的洗礼之下,和宫自然而然就会有心病或者说心理扭曲。她不服,她还要抗争,于是和宫决定称病,我就是拖着,我就是不结婚,最后我要让天下看你们幕府的笑话,看你们京都的笑话。幕府大老来不见,岩仓具视来不见,岩仓具视带着孝明天皇的敕令来就当没看见,我就这样的拖着,你能拿我们怎么办。和宫这样自是让一群大老爷们毫无办法,可是很快和宫就遇到了对手,这群对手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这群对手来自一个地方,大奥。 大奥,通俗点说就是将军的**,它的位置就在天守阁的后面,以一条通道连接着天守阁。现在大奥里住着的基本上都是上一任将军的遗孀,还有现在将军的生母,没有一个女人是德川家茂的妻子,出于这样的情况,德川家茂很少到大奥去。按照中国的传统来说一般皇帝的**说话算数的除了皇帝那就是皇帝正妻皇后,当然有的时候也会皇帝宠爱的妃子,这些妃子才是**的主角。那么按照推断日本人也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实情偏偏却不是这样,在将军大奥里说话算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大奥总管御年寄,其他的人包括将军本人说话都不算数。 御年寄里最出名的,那自是德川幕府第三代将军的乳母春日局了,她的事迹自是不必说,整个日本历史里唯一的一位没有官位却面见天皇,并逼着他改变皇位继承人的女人。这样强大的女子,古往今来也是少见的,但是却可以从侧面反映御年寄这个位置,一般的女人绝对是做不到的,所以现任的御年寄泷川夫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于之辈,当得知公卿方面彻底失败的时候,泷川夫人就已经准备好出击了。 公卿方失败的第二天,清水屋邸,屋邸的门口两大波女人正在对峙。一面是和宫从京都带来的侍女,一面就是来自大奥的下级女官。这是一场前哨战,大奥的女官以要进去服侍公主为由,要进清水屋邸,但是京都来的女官们毫不犹豫的把她们堵在了外面。“你们以为这里是哪?”大奥的女官问道“这里是江户,不是你们这群女人能够耀武扬威的地方,你们最好老实一些,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看。”,“哎哟,我好怕啊,你们这群无知的粗鲁乡下女人,看你们样子就知道你们的将军也不会好到哪,还想进来看公主,你们也配?”和宫的女官们也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说道。正在这样对峙的时候,几个武士护卫着一顶小轿子慢慢的过了来,小轿子旁还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刚才是谁出言不逊的。”轿子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女声,“是我,你是谁啊?”刚才回击女官开了口。“把她拿下”轿子里的女人又开了口。 “是”护在轿边的几个武士,接到命令二话不说就冲到这个说话女官身边,双手一架就把这个女人给架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公主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可是两个武士没有丝毫的理睬架着这个女的就走了,送到哪就没有人看见了。“老身泷川夫人,请你们进去禀告公主就说老身是来教教公主过两天婚礼上的礼节的。”轿子的门没有打开,“公···公主说了···她病了···谁都不见。”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和宫这面的女官显然底气就不那么足了。“看来你们还不清楚你们的未来,阿满夫人,他们的教育就拜托你了。”轿子里的女人对着轿子外面跟着走的女人说道。“知道了夫人,就交给我吧。”轿子外面的一个女人躬身施礼,然后走到了前面。 “你们,把他们几个带走。”阿满夫人对着几个大奥的女官说道,“你们这群粗鄙之人,要干什么。”,守在屋邸门口的几个京都女官一脸的慌乱可是久居京都这些女官们也就只能负责负责公主的日常起居,她们的体力哪里比得上从大奥里出来的那些干惯了粗活累活的女官,毫无意外的两个架一个,这群守门的守门的女官就被带走了。清水屋邸前面的对峙就这样的被强行终结了,“你们两个守住大门,把老身抬进去。”轿子里的人对着还留在门口的几个下级女官吩咐道,然后小轿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冲进了清水屋邸里面。 进到屋邸里的院子,轿门终于打开了,泷川夫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屋邸门口依旧站着两个女官,但是这两个女官显然就和守大门的不在一个档次上了,她们丝毫就没有在意到冲进来的泷川夫人,她们只是目光平淡的继续守在门口。泷川夫人看了看这两个守门的,眼神一凛,她慢慢地走到门口,对着门里说道“在下幕府大奥总取缔泷川,求见和宫殿下。”守在门口的两个女官没有丝毫的动作依旧站在那里,“我说过,我病了,不见客。”屋子里面传来和宫的声音。 屋子里面的声音刚出来,守在门口的女官就动了,她们也和之前门外面架走京都女官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就要架着泷川夫人往外走。“放手”泷川夫人看了看两边的女官,“荣国你们还想让你们的同伴活着最好就放手。”,两个女官定住了,一直没有变化的脸色也变了,恶狠狠的看着泷川夫人,“哎呀,哎呀,看样子公主身边还真的有能人呢,这种眼神可不常见啊?”泷川夫人丝毫没有在意那凶恶的眼神,满脸调笑的隔着门说道。屋子里面一直沉默着,门外也一样僵持着。“请进吧,泷川夫人。”似乎很久,又似乎很快,屋子里和宫的声音又传了来,“谢过公主,那老身就进来了。”泷川夫人双手一挥自己打开了屋子的大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正文 女人的战争(下) 室内和宫正躺在自己的塌上,旁边一个女官在服侍着她,这个女官看起来就知道和外面守门的两个女官是一样的,甚至要更强。她的脸上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的扶着和宫慢慢的坐了起来。“哎呀,真是罪过了,公主原来都病成这个样子,来让老身服侍公主起来。”进了来的泷川夫人突然摆出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说这话就要上手。正在扶着和宫的女官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和宫猛地咳嗽了几声,女官锐利的眼神就变的平常了。泷川夫人把手扶到和宫的双肩,“公主殿下,可一定要爱惜身体啊,不然做了御台所大人,怎么能诞下高贵的血脉呢?”泷川夫人面目含笑就想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说道。 和宫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泷川夫人,我让你进来可不是来说这个事情的,我的女官到底怎么样了?”。“哎呀,和宫殿下啊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来江户不就是为了和家茂大人结为连理么?怎么能不说这个事呢?”泷川夫人依旧扶着和宫笑着说道。“够了,泷川告诉我我的女官到底被你们怎么样了?”和宫似乎没有耐性了,略带着一丝癫狂的问道,“哎呀,公主殿下,千万不要生气啊,你的女官现在很好,我们只是在教她们懂一懂大奥里的规矩而已。”泷川夫人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些门外面的那些人,不要装傻。”和宫狠狠地看着泷川夫人说道。“啊,您是说那一位在您宿屋下面晕过去的那位么,她现在这在被收押着呢,她敢指示人攻击公主御驾,我们正考虑要审判她呢。”泷川夫人眼神直直的看着和宫,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 “你,你放了她。”和宫气坏了,咬着牙说道。“哎呀这件事情不着急,公主你看我们是不是继续说一下婚礼的事情?”泷川夫人依旧是那满脸虚伪的笑意。“我,我不会屈服的,你休想这样威胁我。”和宫一脸悲愤的说道。“哎呀,公主你的决心很强啊,那今天老身就不叨扰了,老身明天再来。”泷川夫人在听到和宫的话后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松开了手笑笑,站起了身对着和宫施了一礼,走出了屋子。两者之间第一回合的较量,和宫落了下风。 当夜,本来服侍和宫的都是和宫自己带来的女官,但是现在从上到下全部换成了大奥里的女官,和宫的身边只剩下了三个女官,也就是说和宫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大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仅剩的三个女官在一个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聚在一起,一个女官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出去求援吧,只要我们出去了,去神原大人,他足智多谋总会有机会救公主出去的。”另一个女官开口了,接连开口的两个是一直守着和宫屋子门的两个女官。“胡闹,神原大人现在还在千里之外的萨摩,怎么来得了江户,神原大人派来的人现在也已经被俘了,怎么会有援军?”一直守在和宫身旁被喊做大姐女官驳斥道。“都是那个废柴亲王,本来那个胖子还打算更谨慎点的,要不是那个废柴亲王非要出去,现在我们应该已经自由了,二姐也不会被抓到。”守门女官之一满脸愤懑的说道。“好了别说了,晚上都早点休息,公主现在完全就靠我们了。”大姐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是”两个守门女官答应道,但是两人之间彼此悄悄的对视了一眼,似乎还是另有打算。 深夜,两道白影悄悄地离开了和宫的屋子,跳上了屋檐想要往外面走,这两道白影自是守门的两个女官,她们还是想要出去求“援”。“不对,停下”可这刚走几步其中一个女官就觉得自己身边不对劲,当下她叫住了自己的同伴,两人又对视一眼慢慢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短匕首,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转着身子,四处的提防着。可是这样防御的架势摆了很久却并没有发生她意识里应该发生的攻击,“你多心了吧,幕府都已经把侍女都换掉了,哪里还会提防我们啊。”说着话被拉住的那个女官就把自己的匕首又放回了自己的怀里,最早觉察到不对劲的女官微微皱了皱眉,最后摇摇头,“大概是我多心了吧。”于是两人又往前走了起来。可是才刚刚离开清水屋邸的范围,几个黑影就把她们两个给打昏了。“半藏大人,抓到两个。”,几个黑影押着这两个人来到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男人的身边,“收监吧。”鬼脸男连看的兴趣都没有随意的摆摆手说道。第二回合私下的较量,又是以和宫的失败告终,虽然这并不是和宫的意思。 第二天,和宫看自己的女官又少了两个心里就知道出事了。正午泷川夫人又来了。“哎呀,公主殿下你有没有受伤,昨天晚上我们抓住了一个刺客,公主你无恙吧?”泷川夫人这一来就是满脸的惊慌。和宫心里充满了厌恶之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们在哪里?你到底要怎么样?”,“公主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她们是刺客自然是被抓了起来,您是我以后的御台所大人,我怎么敢于对您怎么样呢?”泷川夫人的惊慌瞬间变成了惶恐,“你出去,出去。”和宫越看眼前这个女人越觉到愤怒,半靠在榻上就把她赶了出去,“那公主好好休息,老身出去了。”泷川夫人跪着施了一个礼出去了。“慧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泷川夫人退了出去后,和宫的眼睛里再也无法忍受,充满了泪水。“公主殿下,我并不是一个智囊,我只能保护您不受到伤害。”和宫身旁的女官回答道。和宫看着这名女官,慢慢的哭的更厉害了,女官什么也没有说慢慢的把和宫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这样连续着几天,泷川夫人不厌其烦的往清水屋邸来。由于和宫自己的女官只剩下了慧子,她根本无力阻拦泷川夫人的到来,每天泷川夫人都是满脸带笑的来,然后给和宫一通骂然后赶出去,可是就是这样泷川夫人也没有丝毫的在意。今日泷川夫人又来了,和宫刚想又把她骂出去,可是却未曾想今天的泷川夫人先发难了。“公主开口之前最好看看这件东西。”说着,泷川夫人就把一张纸递给了和宫,和宫接过纸打开一看脸色变得更白了,“真是想不到呢,原来皇家公主居然会爱上一个边缘地区的武士呢?哎呀要不要知会一下幕府那边好好照顾一下公主的情人呢?”泷川面目含笑但是声音森冷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和宫颤抖着自己的双手问道,“哎呀那自然是您身边人说的了。”泷川夫人双手扶地抬着头对和宫说道。“不可能”和宫没说话,和宫身边的慧子却说话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的姐妹们把能说的都说了,对吧慧子小姐。”泷川夫人看着女官戏谑的笑着。女官脸色变了数变。“哦,对了还可以给你补充一句,你们最小的那个妹妹现在也在江户城,还在为幕府效力呢,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哦。”泷川夫人又接着说道。“混蛋,我杀了你。”女官憋不住了,一下子暴起。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能够碰到泷川,就被人挡了下来,一个鬼脸男接住了她的杀招,然后就在这一愣神的时候她就被制伏了。 “意图刺杀,这可是死罪呢,公主大人你说怎么办呢。”看着被制服的慧子泷川夫人笑盈盈的看着和宫。和宫一样看着她慢慢的站起了身,“你赢了,我嫁。”和宫至此完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旧的回忆与新的开始 和宫和大奥之间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我早早的就被指派到了会津藩邸去了。松平容保的救驾之功,让德川家茂对他信任无比,所以当松平容保对德川家茂提出需要我来帮他训练自己的手下时德川家茂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答应完了德川家茂才想起来我是健行队的指挥官或者说带队官,他赶紧去问建二,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将军大人不用担心,健行队现在的副队长可以代替他了,”建二笑着对德川家茂说道,“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护送和宫的的这个任务,按照之前说过的他现在也是一介大名,役职也应该换换了,所以将军大人不必担心。” 就这样一纸文书我的书院番番头,健行队队长的职务就被撤销掉了。然后我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居住了两年的江户城。刚来的时候,这里都还是毛头小孩子,这里有杏子,这里有那个医者建二。现在离开,小孩子们都长高了变大了,限于我这具躯壳的身高有的孩子甚至我都要抬着头看了,两年以来这群孩子的的身高有着长足的变化,最早就跟着我的至今没有战死的已经有人达到了在此时日本罕见的一米七的大高个了,同样这群孩子的肌肉力量也很巨大,掸眼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剽悍的武士了,再带上那一丝战火气,这就是一群合格的战士了。 三年以前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杏子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那时我还住在这具躯壳的小屋子里,每天杏子帮着我打理着我那间屋子,还有这具躯壳的那一点点薄薄的田产。然后我和杏子又一起搬到了江户城吹上,在这里杏子帮着我训练起了毛孩子们,现在想想那些训练手段大概都是她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吧。搬到二之丸照顾受枪伤的我,还有之前受刀伤的我,这些都是杏子。现在离开,杏子已经不在,天守阁里那把穿过喉咙的苦无,死后一方简单的墓地,杏子现在只活在了我的回忆之中。 医者建二,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我的性命,从我刚来到这个地方到后面的樱田门,我的性命几次都是在这位医者手上来回的滚过最后再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的。现在再离开之时,当年那位立意要让自己留在历史的封层里的人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幕府大老,再也做不回当时那个仁心医者了。 站在驻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驻地,里面的队员此时正在进行训练,我的老师佐久间象山也在我们保护和宫回江户的时候离开了。由于井伊直弼现在已经失势了,佐久间象山在建二的保证下终于离开了江户开始再一次的游学天下,他的目的就是再一次找到自己当年的那些学生,和这些学生重新的好好谈谈,为自己当年的那些偏激的理论做一些修补。没有队员给我送行,在这些队员的眼里面我甚至还没有杏子亲吧。慢慢的离开江户城,我想起自己当时牵着两头牛慢慢的走进江户城里面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在江户城里面的点点滴滴,走到江户城的门口,最后从江户城那包铁的城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内城那高高的天守阁依旧那样耸立着,只是一些外墙上还在修补的漏洞,以及一些火熏黑的样子,还在诉说着不久之前的那次叛乱。 “吱···吱”大门移动的沉重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继续的往前走着,“嘭”大门彻底的关上了。我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的那个所谓的家彻底的消失了,一段属于我的过去时光也就此终结,有留恋,有遗憾,有悲伤,但是最终还是结束了。我挺了挺自己的胸,然后迈着步子走向了会津藩的藩邸,一个新的开始应该在这里就要开始了吧。 会津藩的藩邸不大,是按照他们原先的亲藩的规格修建的,现在他们几乎是像暴发户一样的升成了御三家之一,江户方面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给他们扩建,不过松平容保倒也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不满依旧正常的住在会津藩邸里。找到会津藩邸的位置真的很不容易,作为亲藩他们的藩邸位置自然也就和别的亲藩在一起,亲藩采取的旗帜基本上都是三叶葵,但是各自的三叶葵都各有不同,只是这个不同实在是不同的有限,有的三叶葵是颜色不一样,有的是葵叶的细致形状不一样,在好几家三叶葵里找会津的三叶葵还是很费劲的,费了一些时间终于是站到了会津藩邸的前面。 可是到了会津藩门口我又犯难了,我该怎么叫门呢?我现在一个人没有职务,也没有带什么书信,虽然有个一万石等着我,但是现在还只是一个大大的画饼,这让我如何开口叫门。我就这样站在了门口,进也不对退也不对。这如果是在别的什么藩,藩邸门口的守卫大概会把我赶走,但是现在站在门口的是会津藩那自是不一样了。“请问你有什么事么?”一个守门的藩士手扶着刀来到我的面前问道。“那个,在下叫井上村辅,是容保殿下请来训练火器部队的教头,请您劳烦通报一声。”我硬着头皮这样说道。我的心里此时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然后被赶走的打算了。“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个武士看着我问道。“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我回来后可是要惩罚你的。”“自然是真的。”我看着武士就回答道。“好吧,那你稍等。”武士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只见松平容保居然自己出来了,我赶紧躬身施礼,“你来了,太好了。”松平容保把我扶住,“听说你也要成为大名了,恭喜你了。”,“谢谢您了,以后就请您多多照顾了。”按照礼节我回答道。新的开始,旧的回忆结束。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折服(上) 从和宫屈服于泷川夫人以后,江户城瞬间就陷入了一片喜气和谐的气氛,将军和公主大婚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喜事啊,而幕府一系列的对江户城内百姓的奖赏更让整个城市的喜庆氛围更上了一个台阶。在还没有正式的举行婚礼之前,江户城就已经很是喜庆了,居于江户城的各国使节也纷纷的前往江户城贺喜,当然贺喜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也有要对现任的德川家茂做一个再确定和评估,毕竟以前都是井伊直弼和他们直接打交道,以后就换人了,这还不趁着这个好机会好好的确定一下自己未来的对手么? 这个喜庆的氛围自然也传到了住在江户没住在江户的各地大名,各地大名也纷纷献上贺礼,这种时候没有哪一个藩会做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的。我作为一个理论上的大名自然也是需要备一份礼物的,可实际上我现在根本备不起礼物,我的收入以前是禄米但是现在变成了还没有到手的封地,所以我在实际上变成了一个无收入者,完全是搞着在会津藩邸里住着才没有饿死。就在我犯难的时候,松平容保又一次出手相助了,他帮着我备了一份礼物献了上去,这件事情松平容保是这样和我解释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困境,所以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吧,你只要帮我把队伍带好就可以。” 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人,我一直坚信着。松平容保会这样对我,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虽然我尚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但是松平容保这样的帮助我却让我感到了莫大的愧疚,所以在帮助他训练火器部队的时候我变更上心了。教健行队时我是把那群毛孩子当做战士去训练的,至多也只是交给他们一些独立作战以及班组作战的知识与理念,我并没有指望这些毛孩子能够形成一支教导队伍。但是在训练这些会津藩士的时候,我确是已经有一些训练教导队伍的意思在里面了。 会津的火器部队他们的地位实际上并不高,在日本会使用铁炮的一般都是足轻,正规武士之间很少有使用铁炮的,或许他们也会学习怎样去使用铁炮,但是绝对不会成为他们正规的攻击手段,武士刀才是他们的归宿。所以当我在教这些足轻的时候,这些足轻也是真心在学,并没有人会有不服的心理,因为在松平容保把这群足轻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把我的身份和这群足轻说了换个透彻,以我理论上地位是他们地位的好几倍,所以这群足轻根本就没有敢不服的。 我的训练计划很简单,白天进行足量适合的体能与射击训练,这个训练需要让这些足轻跑到比较远的江户城下町郊外进行,一是会津藩邸的大小限制了训练,二是现在的江户城一片喜庆和谐的氛围,每天都要在会津藩邸里响起训练用枪声这显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每天天刚一放亮一群足轻就已经穿戴整齐跟在我的身后跑出江户城。然后晚上我们再回来,晚上以后就是属于我的加课时间了。 “你们要记住,你们才是以后这个时代的主流,武士刀慢慢的会离开这个时代的舞台,你们手里的武器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这是我第一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就跟他们说的话,当然这句话说出来这群足轻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伴随着我的训练我的洗脑,这群足轻也开始慢慢的在自己的意识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我给他们描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画卷,那就是我自己用一杆枪在短时间内连续射杀了七个人,而那杆抢不论交在任何人的手里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此外我倒尽自己肚子里能够举出来的战例来给他们进行培训,告诉他们如何去指挥一支火器部队进行有效的战斗。本来在日本人的内心里本身就存在着下克上的内心,再加上我这样的言语这些足轻开始慢慢地对于武士阶层开始有了抵触。 这样的事情慢慢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同住一片屋檐下的武士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些足轻的变化,在日本地位的严格是不可更改的,可是我在教学中的一些话,却显然的透露出了对于这种地位的破坏。“主公,这样可不妙啊。”一个一脸刚武的男人说道,“这些足轻显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每天对武士的尊敬越来越少,这可不妙啊。”,这个人叫做西乡赖母是会津藩的主要家老。“西乡你多心了,井上的话并没有错以后确实就是那些步枪的天下了。”听着他的话松平容保笑着摇了摇头,“你当时并没有和我一起,井上当时带着他的队伍用了八十杆那样的枪就击溃了数倍于他的江户城守军,甚至可是说是虐杀了那些守军,在那之后我就深深的被那些武器那些战法给震撼了征服了,如果不是说现在井上已经是幕府的直臣,甚至马上就要成为一介小小的大名我都有心把他收入我的麾下来帮助我训练新军。” “主公,你说的是真的么?”满脸惊讶的西乡赖母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试试,不过我并不希望如此,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家臣团会受到损失。”松平容保的一句话顶上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武士们心里还是不服但是他们却不会轻易的来找我的麻烦了。但是事总有例外,今天就有一位找上了我的门,“井上····殿下,我希望你不要再在会津藩邸里妖言惑众了,什么武士刀会退出历史的舞台,希望你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可能就按耐不住了。”来找我的是山川浩。“你既然质疑我不想让我继续说,那为什么不跟着我训练一下。”我不想和他用语言来解决。“不希望你说话,和跟着你训练有什么关系?”山川浩质疑道,“平叛之时,是我带着这群足轻的确实他们很厉害,但是我绝不认为武士道就会没落,我希望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言辞。”,“想要让我不说你就和我一起训练一下吧。”我还是坚持己见,“,明天晚上的就好。“ 山川浩思考了许久,耽误了一些时间,最后同意了。第二天晚上我的课程,山川浩来了,足轻们看见一个地位尊贵的武士进来了,本能的就都跪了下去,虽然他们心里有抵触,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有胆量反抗。就这样我开始了去折服这些未来的有名人的过程。 正文 折服(中)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看见山川浩已经坐了下去,我清了清嗓子开起了口,“昨天我们说道,近代化兵器的使用问题,今天我们就具体的用一次兵棋推演的方式来实践一下。”晚间上课的地方是在一间松平容保特意分出来的房间。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我说,这些足轻用笔去记或者去画,所以每人也都有自己的一张小桌,当然山川浩是没有的。“现在,你们记录然后对比我举实例中的军力对比,然后告诉我攻方使用什么样的手法可以获得胜利。”我站起了身说道。 “足轻武士混杂百人队,五支。骑马武士队八十人,三支。铁炮足轻百人队,十支。这是守方。“我稍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攻方,后膛步枪百人队两支,速射步枪百人队一支,速射步枪骑兵队八十人一支。行了,你们开始思考吧。”我说完了话,就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山川浩和那些足轻。山川浩此时突然觉得自己选择来听这个课好像有点尴尬,他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看着那些足轻在自己的小桌上用纸笔写写画画的,山川浩却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他的大脑也在思考着刚才我说的那个推演。过了一会我腰间别着一个不小的袋子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纸卷回到了屋子。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了。”我走到足轻们中间问道。“大人,这场战斗不论如何都是攻方会胜利的啊”,我刚说完话就有足轻搭了话。“这么肯定?”我笑了笑看看这个足轻,然后我把脑袋转向了山川浩,“山川大人,你觉得呢?”。作为一样见识过近代火器威力的人山川浩却并没有搭话,“山川大人,想来您的家学也是颇为渊源的,在兵法上也一定有一些造诣,希望您不惜赐教。”我看着山川浩又说道。“还请阁下告诉我,所谓后膛步枪和速射步枪是怎么回事?”山川浩开了口。 “哦,这个东西就是现在将军近卫健行队使用的东西。”我回答道,“这两样武器是大势所趋以后会逐渐在西洋人之间装备开来,虽然我们现在还装备的不多,但是还是有机会装备的。”山川浩听到以后又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地形怎么样?”。果然也是名将坯子啊,不愧以后是可以当着政府军的面玩弄他们的主,思维果然比较紧密。“平原,但是守方身后有一片树林。”我接着说道。山川浩闭上了眼又想了想,问道“开战时间是什么时候”,“傍晚”,“那怎样才算胜利?”,“全歼对手”,我回答道。 “守方能胜”山川浩最后想了想确定的说道。“很好,那就请山川大人和这位足轻切磋一下怎么样?”我含着笑说道。山川浩听完之后皱紧了眉头,又看了看我说道:“好吧,我就从命了。”山川浩应战了,那个足轻却吓了个半死,这可是高高在上的武士大人啊,开什么玩笑啊。“不要有心理压力,就按照平时你和其他人之间的推演来做。”我拍了拍足轻的背后和那个足轻说道,足轻回过头看了看我,然后满脸的紧张慢慢的消失不见,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了山川浩。 “我先说一下规则,所有的骑马队伍一次可以往前推两格,步兵队伍推一格,铁炮可以射到两格以内的东西,速射步枪可以射到三格以内的东西,后膛步枪可以射到四格以内的东西,但由于树林有遮蔽作用,后膛步枪射击树林内部时只有三格射程,速射步枪只有两格射程,铁炮每五回合可以射击一次如果使用三段击每四回合可以射击一次,后膛枪每两回合可以射击一次,速射枪每回合可以射击一次,射击部队均有二十次射击机会。部队的损失由我来判定,部队是否处于隐蔽伏兵状态也由我判定。”说了一大串,足轻显然是懂得,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了,山川浩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还请山川大人手下留情。”此时足轻和山川浩都跪坐在地,足轻先对着山川浩施了一个礼。“那就开始吧。”山川浩并没有回礼说道。“那就请山川大人布阵。”听到我说这句话其他的足轻们纷纷把自己的小桌搬到一旁空出屋子的空间,然后我在两个人之间铺开了之前拿来了纸卷,纸卷上面用格子分的特别的细,然后我从自己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些小玩意分别是递给了山川浩。山川浩一愣,在他看来兵棋推演应该就和三国演义里那种舌战是一样的,但是现在却给他用木头雕刻的骑马武士模样,铁炮足轻模样,和足轻与武士站在一起的模样,看着这些几乎于孩子玩具一样的东西,他有点不知道干什么了。“光靠嘴说,怎么能够显现出局势呢,按照我刚才说的规则用这些来布阵吧。”我说道,这些小玩意是我托一个木匠制作的就是为了平时教学用,具体算的话这算是一套简陋的兵棋了。山川浩看看我又看看这些小玩意,最后看了看地上的格子纸,最后布起了阵来。在纸的后方我已经画出了一大片区域然后写上了森林的字样,山川浩看了看之后开始把自己的军势表达了出来。 山川浩将骑马武士队伍留在了林子里,然后把铁炮足轻从前往后分成了三,四,三的结构,即第一行布有三支,第二行布有四支,第三行布有三支其中第二行与第三行已经进入了林子这些铁炮足轻在纸上的距离相距并不远每个之间都差了两格。足轻与武士混杂的队伍则布置在了林子的边缘,足轻漏了出去,武士则藏在里面。“现在可以判定,骑马队是伏兵,后面的七支铁炮队也是伏兵,足轻武士混杂队则是部分隐蔽。”我看过以后说道,“现在该你了。”说着我看向了足轻。足轻布阵的很简单就是把把给他的骑马步枪手的雕刻,步枪手的雕刻,速射步枪手的雕一共五支部队平线的布置了下去,纵深什么的一点都没有。此时在格子纸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十二格 “双方都布好阵了?”我问道,山川浩和足轻都点了点头,表示布好了。“那么现在这场纸上谈兵马上就可以开始了,谈兵过程中有任何的质疑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做出公正的评判和解释。”我说道,“山川浩和足轻又点了点头,我各看了两人一眼,自己也点点头“那么这场谈兵现在开始。” 正文 折服(下) 足轻是攻方自然由他先动。足轻把自己手里的骑马步枪队推进了两个格子,步兵队各推进了一个格子然后看向了我,“结束么?”我问道,足轻点了点头。“好,攻方第一回合结束,请守方行动。”说着我看向了山川浩。山川浩第一次接触,一开始以为会是舌战之流的,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又有点像下棋,他又想了想之前我说的规则,想了想最后说道:“我不动”。再遇到自己不能掌控或者不明白的东西的时候,不慌乱不乱动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足轻的行动,他又一次把自己的队伍往前推了一些,山川浩还是不动。就这样足轻把自己的后膛步枪队推进到了离山川浩最外围的铁炮部队四格的地方。“我做一轮射击”足轻说道。山川浩没有明白足轻说的什么意思。“你要射击哪一个队伍”我问道,“两支队伍各射击对面的一支铁炮队。”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山川浩说:“山川大人,您的外置铁炮队受到远程火力打击,各损失一半。”我一边对他说一边将他放在最外面的两个铁炮足轻木雕拿了回来,然后摸了摸自己腰边的袋子,取出两个被削掉一半的铁炮足轻放在了之前的铁炮部队的位置上。 看着这一切山川浩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一场纸上的战争。此时在他的眼睛中眼前的格子纸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只见远远地一些影绰绰的人影处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然后自己的部队就像被割稻米一样被割倒了一大片,倒在地上的都在哀嚎着,痛叫着。山川浩眼睛眉头一皱,没有去质疑伤害是否合理而是开始考虑破局。根据规则山川浩知道对面有两支队伍可以隔着四格就射中自己的“军队”,两支可以隔着三格射中自己,自己这边则只有两格。作为名将的种子他想了一想,把自己手里的一支混杂队伍往前推了一格,只见在那虚拟的战场里一支由武士和足轻混编的队伍冲出了树林朝着足轻的队伍冲了过去。 足轻的速射步枪骑马队和速射步枪队此时严阵以待上一轮齐射时足轻没有让这两支队伍一同射击,虽然这两支队伍此时已经把敌人纳入了射程。此时足轻毫不犹豫的就进行了一次射击,一轮射击过后混编队损失不小,速射枪最大的伤害是在两格以内,此时混编队与速射骑马、步兵队之间的距离就是两格,然后足轻毫不犹豫的往后退了一格,继续控制着距离。 又轮到山川浩了,他没有在意那只冲出去的队伍的损失继续将其向前推进,同时把另一只混编队队伍也给派了出去,前排的三支铁炮队也开始向前挺进,寻找着有效的射距。那虚拟的战场上又是一支队伍冲出了林子,而之前死伤大半的队伍则继续悍不惧死往前冲着,大量的足轻也举着自己的铁炮往前开始迈动步伐。 足轻的回合,后膛枪队又是一轮齐射,这样刚刚往前挺进的铁炮足轻就这样被消灭了我出手收掉了山川浩的两个标示物。同时速射的两支队伍也彻底的消灭了离自己两格之遥的第一支混编队。山川浩此时已然损失了三支队伍,在山川浩眼里此时遍地的死尸,但是却刺眼的就是见不到敌人的任何一具尸体。山川浩继续的指挥自己的铁炮队向前,可是一次只能前进一格宣示着自己的足轻显然依旧无法射击。 “山川大人,鉴于你的前方部队死伤过重,你现在前进的队伍中,将有一支由于士气低落和畏惧,失去战斗能力,我将随机的去掉一支队伍,同时另一支队伍进入混乱状态自行后撤由我掌控。”突然在一旁裁判的我对着山川浩说道。山川浩两眼一瞪看向我,随后又软了下去。山川浩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是在真的战场上出现己方队伍大量损失而对方队伍却没有丝毫损失的情况,大概全军都要大范围的动摇了。“山川大人,你对于我的判定可否有意见?”我问道,“我····”山川浩软是软了但是心里总归还是不服的。 “他不该有。”此时屋子外面的传来一个声音,山川浩听见这个声音腿肚子就是一抽,立马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了下去。“主公,您怎么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松平容保,“山川,现在我不想说你什么,你们继续下去,我来做评判。”说着话松平容保就进了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我没有见过。“松平大人,您怎么来了?”我问道,“我听说有人来找你的麻烦,所以就过来看看,不过看起来麻烦的并不是你么。”松平容保笑笑,显然松平容保已经在外面看过一会了。“你们继续,这个东西看起来还有点意思,你们继续。”松平容保进来后自然的坐到了最上面隔着段距离继续的看着。此时屋内其他的足轻都老老实实的跪到了屋子的边缘看着而我则正对着松平容保,他们两个则侧脸对着。“是的,松平大人。”我回答道,然后我看向山川浩,“可以继续了么?”我问道,“可以了”,山川浩回答道。 “好,那我就将你的受损的混编队调出战场彻底失去战斗能力,足轻队动摇,开始后撤,每回合一格直到其回复。”山川浩咬了咬牙接受了,继续开始指挥队伍,山川浩闭上了眼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做出了一个我心里暗自称赞但是又无比惋惜的的举动。他把剩下的队伍全部撤到了密林里面,但是却把骑马队提到了前面做出了一个让开大路占领两厢的举动。“山川大人的骑马队依旧保持为伏兵状态,由于树林内部的行动部队太多虽然惊起了林中飞鸟但是不能暴漏其伏兵位置。”我这话是对那名足轻说的,“伏兵发现必须进入其两个以内否则不能攻击。” 足轻点了点头,随即指挥自己的骑马队冲到了林子的边缘,此时山川浩的部队还在移动中,并没有稳定下来。同时足轻开始进军,把自己的步枪队往树林方向挺进。足轻毕竟是足轻,在日本这些足轻作为最低阶的武士甚至说不是武士的武士,虽然读过书但是其他的记忆就很差了此时要是有一个稍微懂一点兵法的就会发火烧林子逼着山川浩出来战斗。足轻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两个回合后,足轻终于发现了山川浩的一支伏兵,足轻本人很开心立马就想消灭它,但是我再次开了口“受到伏击,士气大落,陷入慌乱,本回合不能开火。”同样是对着足轻说的,足轻一愣随即懊恼起来,只好变成白刃战。 “骑马武士队伍,近战能力高于速射步枪队伍,速射步枪队伍大破,但是保留战斗能力。”足轻刚表示自己要攻击,我的判定结果就出来了。显然足轻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一点惊慌。但是他并没有彻底的就慌掉,他稍稍的呼了口气想要把自己的骑马队撤出来,但是我的一句话让他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骑马队受大创失去移动能力。”足轻此时明白自己手里的这支骑马队完了。 山川浩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的回合里毫不犹豫的就吃掉了这支队伍。“骑马队反击时进行了射击,骑马队损失一部分。”我的判定就像上帝一样控制着局面,我伸手拿掉了山川浩伏兵的骑马队标示物换上了一个破损的。山川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松平容保,没有说话。足轻着急了,现在在他的眼里虚拟战场上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大量的铁炮足轻还有混编队伍这个在林子当中严阵以待,但是他看不见那些骑兵。足轻现在不敢冒进了,在冒进可能自己就要输了。 足轻把目光投到我这里来,充满了求助,但是现在我是裁判我不可能给他任何的支援。“井上殿,看来这位足轻不行了,你何不帮帮他呢?”松平容保看了看纸面然后对我说道,“你放把火就好了。”我对着足轻说道,足轻也看了看纸上的情况,随即一脸恍然的样子,而本来已经准备好严防死守的山川浩也随即脸色苍白,也发觉到了问题。足轻做出了放火的命令,然后我的判定就出来了,“大火袭林继续在树林里战斗会造成非战斗减员,并且士气会大幅度下降,随时会有溃逃的可能。” 这次谈兵到这里为止,基本上算是胜负已分,满脸震惊不甘的山川浩最后颓然的说了一句:“我输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服的么?”此时松平容保开口说道。“我,我不是来做这种过家家游戏的,我只是要告诉井上殿,武士的武士刀永远不会过时,只是这样的而已。”山川浩此时说道。“山川君,你知道加农大筒么?”我看着山川浩问道,“是大筒么?”山川浩说道,“那种东西有什么用,根本杀不死人的。”,“当然不是,我说的加农自然不会是传统的大筒,这是西洋人最新的大筒,不再是攻城的兵器了而是杀人利器,如果今天这个谈兵里我加入这个加农,你根本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就会输。”我说道。 “不可能,这是上不存在····“山川浩还想说。“不存在?不存在什么?黑船,还是西洋人,山川,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存在的。”松平容保此时发了话。“山川君,如果你心有不服你可以和我继续学习,我会告诉你更多的东西。”此时我伸出了橄榄枝。山川浩看看我没有说话。“井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能够把我们会津藩的所有年轻藩士都交给你训练,你可以么?”松平容保问道,我想了想说道“如果将军大人同意,我不介意。”,“那就好,那就好”松平容保说道。折服从来不会那么简单,但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大喜之日 当我开始着手给未来一代的会津人做教育的时候,和宫与家茂那边终于也定下了最后的日子。早在之前和宫向泷山夫人屈服了之后和宫就被泷山夫人带进了江户城里,在进了江户城以后里里外外的所有侍女全部都被换掉了,和宫自己带来的女官大多都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和宫此时就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处女,泷山夫人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时和宫嫁过来的时候她曾经让幕府做出了好几条承诺来保证她自己以后在江户的生活和地位,但是可惜的是作出承诺的是幕府而不是大奥,于是在一八六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正式进入江户城的和宫就此过上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生活。 “吃饭的时候要注意礼节。”此时和宫在江户城的住所大奥中葛阿满夫人正看着吃饭的和宫一边不停地唠叨着。“这里是江户,每到重要的时候,例如您的生日等天下的大名都会来拜谒,那个时候你陪同将军大人同时出席一些饭局就会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吃饭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注意礼节。”而此时和宫则端着碗慢条斯理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对,此时不改动这一道菜您应该吃的是·····”一顿饭不厌其烦絮絮叨叨费了半天劲终于是结束了。“御台所大人,您要努力啊很快你就要和将军大人喜结连理了,请您务必要熟悉这些礼节。”看着吃完了饭面无表情的和宫阿满夫人微微的摇了摇头,“妾身不打搅御台所大人的休息了,就先告退了。”阿满夫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离开。 好一会阿满夫人已经走远了,和宫突然留下了眼泪。暗无天日啊,和宫此时内心里充满了痛苦与悲伤。她现在依旧还记得自己被迫逼入江户城的那一天。“你必须用铁浆涂牙。”这是进了江户城后泷川夫人对和宫做的第一件事情。“大奥里有地位的女子一定要用铁浆涂牙以示身份,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对抗。”所谓铁浆实际上就是醋铁粉,糖三样东西搁在一起使劲熬,熬出来的一种可怕的液体,大奥里的女子大多会以这种东西涂在牙齿上以示风尚和地位,但是这种玩意味道极其难闻,而且涂上以后牙齿会变得黑的怕人,完全就不是一种正常人该用的东西。 当和宫看见这个铁浆的时候立马就抵抗了起来,但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女官牢牢地压制住了她和宫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最后在和宫痛苦的叫嚷声中她的嘴被强行的撬了开一个小刷子就像一个灵魂上的刷子不仅把和宫的牙给刷成了黑色同时也把和宫心里那些自信给刷没了。“你们答应过我的,幕府答应过我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满嘴难受的和宫眼睛里含着泪水痛苦的说道。“御台所大人,答应您的是幕府的大老爷们和我们这大奥可没有什么关系的,进了大奥就要遵守大奥的规则,这一点希望您能谅解否则我这个御年寄怎么能够掌控大奥呢。”泷山夫人看着那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和宫面目含笑的说道······ 不堪回首啊,眼泪就像瀑布一样从和宫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她想他的那几个贴身的女官,那几个女官既是她的女官也是她的保镖更是她和他之间的重要沟通桥梁,现在和宫无比的想念这几个女官,但是现在这几个女官却还是下落不明,她试图想要通过泷川夫人把自己的这几个女官弄回来,可使仅靠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御台所又能做些什么呢?“那些人可都是身怀重案的反贼,御台所大人您怎么可以有把她们召回的想法呢,请您千万不要有这样骇人的想法了。”泷山夫人用这样的词句堵死了和宫的想法。 和宫已经知道自己将会在明年的二月和家茂结婚,至今他也没有正式的见到家茂一面,他只是见过一张家茂的画像,但是那些画像用的都是日式的画法她根本就不能从中看出家茂到底长得什样子。人都是对未知充满恐惧的,和宫自己的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收缴一空,和宫自己冒着巨大的风险从里面把那张照片给留了下来,这张照片成为了和宫一个人生活在这巨大的大奥里唯一的动力。 二月十五日,江户城一片喜庆,和宫亲子内亲王和从一位右大臣、右近卫大将、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的婚礼政治的在江户城举行了。日本人结婚虽然喜庆但是却没有中国人这里那般的大红大火,反倒是男女双方一袭白衣搞得和葬礼一样。在天守阁里一处宽大的房间,四面垂下帘子帘子后面坐满了人,女方一边后面坐着来自京都的岩仓具视和千叶种文,而在男方一边则坐着松平容保和松平建二。坐在帘子里面的自然就是和宫的家茂了,家茂和和宫对面而坐,和宫第一次看到了家茂的脸,一个阳光大男孩,一个英气磅礴而出的少年人,这是和宫的第一印象。家茂也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和宫,一个贤淑文静的女子,一个坚毅不屈的女性。 一个侍女此时端上一小碟子酒,先递给了家茂,家茂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后这一碟酒又由侍女递给了和宫,和宫也是微微一抿。至此婚礼就算是完成了一大部分,之后就是这一对新人接受各地大名的祝贺了。家茂携着和宫来到正厅,只见里面根据地位高低所有已经在江户的大名都已经坐好了,家茂和和宫坐正,两人微微举起自己身边的酒杯向着下方示意,所有的大名也都举起自己的酒杯向着将军和新的御台所举杯庆祝,一片的和谐喜庆,只是所有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和宫那眼神里的落寞和悲伤。 只是天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和谐喜庆,越是天下太平美满之时就越是会有人捣乱,就在江户城里一片喜庆的时候,一个大少爷带着几个激进派送给了德川家茂一份巨大的新婚贺礼。这份贺礼也燃起了下一个新的篇章。 正文 第三十章 和宫终嫁 将军大婚江户城百姓自然也会受到莫大的恩惠,江户城内每家每户都受到了幕府的奖赏。每家都得到了一两银子,一瓶清酒和一条鲷鱼。一些江户城里尊贵的人家则得到的东西更多,也珍贵得多。大家在这一天无一例外的都休息了,江户城作为幕府的大本营自然其居民也对幕府充满了敬意,将军今天大喜自然也就是江户城百姓的大喜,今天不休息那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 但是这并不包括正在给外国人修领事馆的人,普天同庆之时他们是绝对不能休息的,用现代的话说就叫做承担了对外任务,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休息,一定要按时完工。所以在英国领事馆的修建工地上工人们依旧还在辛苦的工作着。“哎,今天将军大婚,你收到幕府送来贺礼了么?”两个在刨着木头的工人闲聊着。“当然收到了,一条鲷鱼呢,平时可是很难得的食材啊哪里有机会吃到,拖了将军大人的福今天也能尝尝鲜了,还有一瓶好酒真是圆满啊。”两个工人笑呵呵的聊着。 “哎那边,别说话,快点干活,今天这种日子干得快就早点收工,不加工了。”此时一个武士走了过来,对着说话的两个工人喊道。“哎呀,今天大人开恩了。”一个工人不可置信的说道。“今天不是我开恩是将军大喜,你们好好干自然可以早点回家了,还有鉴于你们劳苦功高,将军大人今天还特意给你们每人赏一两银子,所以你们这人要比一般家庭多拿一两银子赶紧的加快速度吧。”武士看着工人又喊道。“哦,还有赏钱太好了,大伙努力干啊,早点拿赏钱,早间回家呀。”一个工人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震,立马干劲十足的喊道。其他工人自然是纷纷附和,工地上一片的热火朝天。 武士看到这一幕微微笑了笑走到了自己休息的一个小棚子,棚子里还有两个武士,这些武士都是来监视工程的,当然这不是打仗他们并不需要穿上铠甲,但是佩刀还是必然的这是特权么。江户城里的武士或者说德川本家的武士大抵上分为了旗本鱼御家人,这一点说过的自然不会再说,监视工地工作一般是高级的御家人和低级的旗本的工作,这间凉棚里就待着两个御家人和一个旗本刚刚的那个武士就是旗本。 “大人。”两个御家人看见旗本走进来立马都恭敬的站起身“不用这么拘谨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应该喜庆。”旗本看见两个御家人还是那么的拘谨笑了笑“我已经让人去把我的那条鲷鱼做料理了一会就会送来我们也在这里喝两杯吧。”旗本笑着说道。“多谢大人了”两个御家人此时也收去了一脸的拘谨,露出了笑容。地位再高的御家人也比不过一个下级的旗本,所以这些高级的御家人心里再怎么看不起这些寒酸的旗本,但是也不能、不敢表现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拿着一个篮子一路小跑的过了来。“大人,您要的料理,还有夫人又做了几样小菜,也让我一并送了来。”,这话自然是对旗本说的,“好了放在这里吧。”旗本说道。棚子里没有桌子但是有几块没有用的木板,权且当了桌子,仆人把菜按照种类各分到了三个空碟子里,又取出三瓶酒,三双筷子,最后对这旗本磕了一个头就走了。“来吧,喝起来。”旗本一个招呼三个人就这样吃喝了起来。 他们在这边吃喝的时候,有几个人慢慢地走到了这边。这几个人远远的走着,脑袋上各带了一个斗笠,斗笠上有面帘遮住了这两个人的面容。几个人都配着刀显示着他们的身份,就这样两个人慢慢地走到了棚子的旁边。“请问这里是英国公使馆么?”领头的一个人走到了棚子里面。棚子里面的三人瞬间就不悦了,这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没有征求同意就自顾自跑进来问路。“你们是哪个藩的武士?你们不懂礼貌么····”一个御家人站了起来。在江户城里,只要是幕府的武士自然而然的就会比外藩的武士高一头,但是前提是这些藩不能是亲藩。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长刀就给他捅了一个透心凉。棚子里的其他两个人立马站了起来,可是外面来了好几个人,这里就两个人哪里拦得住,“噗嗤”,“噗嗤”两个刀刺过人体的声音,棚子里的另两个人也这样归了西。几个外来人彼此看了看,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把各自的斗笠都摘了下来。“高杉君,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棒的注意的。”一个人满脸兴奋地问道。“山县,稳当点不要那么激动。”又一个人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该给大婚的将军送一个大大的礼物了。”叫高杉胆子又那么大,自然不会有别人,除了高杉晋作再也没有别人。“引火的东西都带了么?”,“都带了”山县是第一个回答的。“好,大家就在这里放火,这间棚子烧起来以后会把里面工人的注意力吸引出来。”高杉晋作说道“然后我们在偷偷潜进去放火,你们其中几个再到附近工人住的地方也点上火,一定要让把这把火烧的红红火火。” “高杉,这样好么,一定要烧民宅?”此时一个人说道。“伊藤你不要那么婆婆妈妈买的,烧就烧了,最好把那个可恶的将军也烧死,居然敢挟持公主,这可是大不敬啊。”山县此时粗鲁的说道。“伊藤这里住的民众都是那幕府的死忠杀掉比不杀要好,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于是伊藤不说话了,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各自在高杉晋作那里领到了命令。大家便这样各自领命行事。 片刻以后工人看见武士们待着的棚子着起了火,这吓坏了工人,江户城对于火那是有着挥之不去的梦魇的。于是大家伙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跑到那边去救火。可是当工人全跑到棚子救火的时候突然有工人觉得自己的背后也传来了一阵阵的热量,转头一看他们的脸都黑了,工地上也燃起了火,再看过去自己的住宅也着了起来。“救火啊,救火啊。“火焰伴随着浓烟慢慢的席卷了一方天空。 早早离开了英国公使馆的高杉晋作还有那些人远远的看着这些大火。山县一脸的兴奋他是在看火,而高杉晋作和伊藤看的则是在看那些在大火里来回的救火的百姓,伊藤是一脸的不安,而高杉晋作则是一脸的冷酷。江户城里此时还在欢庆之中,突然一个武士冒失的冲进了德川家茂欢庆的大厅。“将军大人,品川御殿山的英国公使馆着火了。”这个消息把喜庆的氛围一下子冲的不见了踪影。 “火势控制了么?”德川家茂问道,“没有,还在灭火中。”,“迅速调派人手,要快”德川家茂说道。一场婚礼不欢而散,本来满眼悲伤地和宫突然眼睛变得有神了,就像接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就这样婚礼草草而结。家茂回头看了一眼和宫心里却是一片寒冷。他微微的摇了一个头,随后便走回了内室留着和宫一个人在大厅里。这一对新婚夫妇也这样不欢而散,但是和宫最后还是嫁了没有变化,没有选择。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接到了一个好的消息,建二来找我了,我终于有机会就藩了。天下之大,我终于要开始抬头了。 正文 第一章 你想去哪? 新婚夫妇在一边的天守阁里正在和来庆贺的大名饮酒的时候,建二却并没有跟着,他在等人,等一个从未来来的人。“建二大人,井上殿已经到了。”此时一个守卫进了来远远地跪在地上说道。坐在殿中闭目养神的建二听到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守卫自是非常明白建二的意思,也不关建二看得见看不见又施了一个礼,然后就出去了,片刻后守卫带着我又进了这间大殿,然后非常识趣的就退了出去。建二听到了两个人的动静睁开了眼,看了看我然后用手示意了一下,示意我过去。 建二坐在高一阶的台子上,他的手则示意着他自己的身边,让我坐到那个地方去。我看着建二却并没有动,我在感叹,一个医者一个曾经不愿再踏入江户城的人现在却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到底是造化弄人,亦或是我逆天改命,还是说人的**本就欲壑难填。“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我的关系不必如此过来坐着吧。”建二又示意了我一次。我看着建二最后心内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慢慢地走了几步来到了建二的对脸,然后就那样直直的坐了下去。有那么一个小台阶,当我坐下去以后建二自然地就用上了俯视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建二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建二的目光此时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强烈,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般平常心的建二会突然变得这么的富有侵略性。“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把你就藩的事情定下来。”就那样僵持了好一会,建二的目光最终还是收了回去,然后说起了他让我过来的本意。“之前,我和你说过只要你能够把和宫接回江户你就能有一万石的封地,不过因为你的表现非常优异,家茂决定再给你加上两万石,你说说看你想去哪吧?”建二对着我说到。 “你说你可以把我安排到哪里吧。”这种时候服从安排要比自己提出要求要好得多,“不用这么生分,你先说说看你想去的地方再说。”建二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从甲府内划出三万石。”我看着建二说道。“甲府,为什么是那里?”建二眯上了眼睛问道。“我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前十分的尊敬武田信玄,如果能够有机会获得武田家旧领并让我打理的话我想我会非常感激的。”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眼前的这一位是知道的,与其去编一些有的没的理由,还不如说的简单明了。 “你的这个理由有些意思,呵呵。”建二又笑了起来,“那么你想要的甲府土地,是要靠近甲府城,还是要离它远一点呢?”又是一个新的问题。终于我嗅到了一丝很不寻常味道,从我进来开始建二就一直很不正常,确实是我去就藩,但是我的领地到底是在哪里,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不是将军,所以我一早就已经做好逆来顺受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建二以让我说说的理由不停地在问我问题,这是不是在试探我什么?如果真的是在试探我的话,如果我没有回答得好会不会会有什么非常可怕的结果,此时我已经感到有一些微微的寒意了。 “如蒙不弃,在下希望就在甲府城的附近。”我回答道,这本来也就是我的想法,踯躅崎行馆现在已经成为了废墟,变成了甲府城城下町的一部分,所以靠的近一些自是很好的。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就直说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确定建二所说的三万石是不是真的,所以一切的回答都是按照我内心的喜好而非真实的需要去说的。听到我说完,建二又眨了眨眼想了一想然后说道“这样有点难办啊,甲府城可是甲斐国的核心,这个可是分不出去的,嗯我考虑一下,今天你先回去吧。”就在我心里开始开始提防的时候,建二却突然结束了这一次的谈话,我有点蒙也有点不能适应。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被请了出去,室内就剩下了建二一个人。 此时室内的建二,看着我离开陷入了思考。但凡知道了我的身份的人,对于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觉得有鬼,即使刚开始十分信任我的建二现在也一样对我的举动充满了警惕。这一次建二把我找来实际上是做了血腥清洗的打算。不能掌控的力量与其让他自由发展最后炸伤自己的手,还不如就在他还处于萌芽的时候就消灭它。建二现在深刻的体味到了当时井伊直弼对于我的那种投鼠忌器,建二现在自己想想当时还劝说井伊直弼大胆的用我,现在自己却也和井伊直弼一样,不由的自嘲一笑。 现在我的领地问题就是一根卡在建二喉咙上的一根刺,这一次他就有心把刺拔出来。到底是用还是杀建二完全就寄托在了这一次的会面上,整个会面建二一直在摆动,当他听到我希望停留在甲府的时候,心里就一阵抽动因为甲府对于幕府而言太重要了,因为甲府就是将军的第二大本营,其地位仅次于江户城,现在我要甲府的地建二无法保证我到底包含了怎样的居心。但是反过来说正是由于甲府的重要性,甲府一直是幕府的重点监视地区,那么不论是谁在那里弄起大风大浪,把我放在甲府这样既可以借用我的力量又可以牢牢的监视我,是一个一举两得好办法。 而我想要李甲府城近还是远,这也是建二的一个考量,离得越近其监控力量就会越大,离得越远监控力量就会小下去。但是反过来说离得越近一旦我骤起发难幕府方面也就完全没有对应时间,离得越远幕府的反应时间就会越久,还是双刃剑。所以对建二而言这一切的问题核心还是我到底是来毁幕府还是来帮幕府的,虽然建二一度相信也希望别人相信我是来帮助幕府重定天下的,但是当他也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他却再也不敢做出这样的决断了,地位越高责任越大,建二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不负责而彻底毁了幕府。 “你到底想去哪哟”建二微微的叹出了一口气,是去那帮助幕府重定万世基业的路还是,去那彻底毁去幕府的道路,建二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煎熬。 正文 第二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哪个?我都听了 自从建二约谈了我以后,就藩的事情就变得了无下文了。于是我接着呆在了会津藩邸每一天教着课。现在已经不再教足轻了,那些足轻在松平容保的命令下不再让我去教了,我自己也觉得他们没什么要学的了,再学下去他们也听不懂了。现在一群年轻的上级藩士跟在了我的身后,这些藩士都是现在会津藩主要家老或者会津藩中上等藩士的孩子,说白了也就是会津的明日之星。但是这些明日之星跟在我的身后上学实际上还是心有不服的,他们都是传统的武士,对于我的新观念总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屋子里一众年轻人共十个正儿八经的跪坐在地上,每人面前一张小桌,抬着头看着我,看起来恭顺万分,“我知道你们不服我”我看着这群人说道,“你们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松平殿下的命令和要求,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可以直接的问我一些问题,我给你们一一的解答,如果你们听完我的话后依旧还是心有不服,那好我去和松平殿下说你们可以不来了,可以么?”下面的众人,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什么立马就跳起来提问的,一片沉默。“好了你们有问题的可以问了。”我又说了一句。 会津藩人大概是幕末时代最讲规矩的了。每一条规矩,每一条礼仪都是有板有眼的标写在了会津藩人的日常行为规范里,所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都遵守着这些规范。正是因为这样,会津藩才会出现白虎队那样的悲剧,可见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有板有眼有时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不过此刻,我却正在享受着这样有板有眼的福利。“井上殿下,听说您是佐久间象山先生的弟子是这样的么。”一个藩士此时第一个开了口,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 “是的,我确实是师从佐久间象山。”我回答道,“不知道你想问我些什么呢?”,“我知道佐久间先生说过我们应该向西方学习,但是佐久间先生似乎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武士已然过时了话,您为什么会说呢?”,凡是似乎问完了看着我不再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武士已经过时了呢?”我一笑对着这个藩士说道,“阁下说武士刀已经过时了,但武士刀便是我等武士之灵魂,若武士刀都过时了那我等武士不过时又是什么呢?”藩士似乎知道我会那样反问他很快的就反驳说道。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你问的很好。”我知道总会是有人最先问到这个问题的。“你们自己的藩学想来也已经教导过你们西洋人的一些知识了,那么我想问你们所学到的知识里有说过洋人用刀剑近战的知识么?”,我决定反客为主反问他说道。“没有听过所以这才是我们强于洋人的地方,我们有的洋人没有,但是洋人有的我们却可以有这样我们就更不应该丢弃武士刀。”季昌反驳的很快看来才思非常的敏捷。 “季昌做一事精一事好,还是一心多用的好?”我看着季昌问道,“自是一心一意好了。”季昌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那么把洋枪给了你又给了你武士刀,你要一心一意在哪一样上?”我又问道,“自然是武士刀了。”季昌回答的理所当然。“很好,洋枪的威力你是知道的,那么你的武士刀能够战胜洋枪么?”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是海老名季昌却不能接下去了,武士刀战胜不了洋枪,但是武士刀和洋枪间显然又只有一个是需要一心一意的,那么选择武士刀还是洋枪就不言而明了。“我知道你其实知道洋枪更值得我们去拥有去学习,但是你们的心理无法割舍的是那份荣耀,那份武士的荣耀,这我理解,但是你们要记得荣耀不能帮助你们战胜敌人,武器才是你战胜敌人的关键,当然意志也很重要不过····嗯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我做了一个总结,然后看着下面的十个人。 海老名,没有继续的问我什么,只是在思索着,同样思索着的还有最早找我发难的山川浩这个问题他之前便问过现在我不仅回答了海老名的问题也同样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们见识过世界么?”我又问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日新馆是不是学习过这个世界的大小,但是我可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们这个日本非常的小,相对于那些洋人的国度而言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屿,这一点你们现在可以不信但是将来我会证明给你们看,前提是你们继续的跟着我。”我继续说道,“还有人想要问什么吗?” 还是沉默,没有接着搭话,“如果····”我刚想要往下说一个声音打断了我,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松平容保身边的一个小姓的声音,在会津藩邸这么久一些人的声音总是能记下来的。“井上大人,藩主大人请您立刻到他的房间去一趟。”。我看着屋子里的十个人,“今天看样子是很难继续下去了,你们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么,我顺路和松平殿下就解释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好吧,没有人有意见,我以后就算你们的老师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我鞠了一躬,下面的十个人自是回礼。 这群年轻人桀骜不驯啊,想要教透他们折服他们还差得远哟,看着这些年轻人走了出去我心里感叹道。“松平殿下找我有什么事么?”在前往松平容保的屋子的路上我问道那个小姓。“在下不知,大人自己去了便知道了。”小姓的回答很有意思,我摇摇头跟着他就走到了松平容保的屋子,“藩主大人,井上大人带到了”小姓隔着门说道,“让他进来吧”屋子里面松平容保的声音传来。拉门一开,一个人就让我愣在了那里,建二居然坐在主位上。 “你是说,我要在五天以内就去就藩?”建二倒是开门见山,直接拿出了一纸书状,上面写着将军的命令。我的领地被分在我想要的甲斐国里,但是比较边缘了,被封在北巨摩郡共领了九十二村,紧邻着的就是诹访藩,而我的藩名则被命名为为甲府井上藩,但是在这一纸书状中还要求我要在五天内就离开江户城去就藩,这显然是在强人所难了。“是的,作为补偿幕府给你提供黄金五千两,帮助你建藩。”建二这样说道。 真是好消息,但是也真是坏消息了,五天就五天吧,甲府井上藩··呃···这个名字,呃···算了,我来了。 正文 第三章 树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 只给五天,这对于我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以前是想尽办法拖着我,不让我走不给我属于我自己应有的土地,现在突然变得赶着我走,生怕我多留在江户城里一天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实在是我所不理解的。我很想问问建二,但是建二似乎并不愿意搭理我,在和我说完了以后建二很快的就离开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把他留下来,只好和松平容保一起恭送着他离开了。 愁啊,愁了。只让我走却不告诉我建藩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别人建藩时一般都有自己的家臣了,就算没有家臣幕府方也会派出专人辅助其建藩。但是换到我这怎么就变得补助我五千两黄金了,这难不成是让我光杆司令的去干?又回到松平容保的屋子,我和松平容保对面而坐。“恭喜你了,井上殿以后你也和我一样乃是一介大名了。”松平容保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小小的封地,哪里能和松平殿下去比,这真是笑谈了。”我赶紧的回答道,“只是幕府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居然只给我五天让我就藩,真是强人所难了。” “怎么了,不过是让你五日就任,怎么会是难题呢?”松平容保满脸的笑意,“一般大名能够就藩那都是越快越好,从江户到北巨摩郡不过两日路程快的话朝发夕至,给你五天我都觉得多了。”,松平容保的概念是一般大名的概念,而我的情况显然是和一般大名不一样的。“松平殿下,在下现在一个家臣都没有,难不成让我单身赴任?”我苦笑着给松平容保做出了解释。“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家臣?”松平容保显然是被我这一句话给震惊到了,“你难道到现在都是一个人?”,“正是如此。”我回到道,“那你是怎么能成大名的?”松平容保这一问,真的把我问到了。 从战国时代开始,一般的大名都是有了其家臣团或者是部分家臣之后才算得上大名的,几乎就没有单身一人的大名。因为掌控土地一个人绝对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必然有着他的他的家臣他的亲信帮助他一起去做。而从武士提拔到大名这种事情倒是常有,但是像这样的情况主家一般都会派出一些人来帮助这个草根大名。可现在在松平容保面前的显然是一个草根大名,但是主家却根本没有派遣人来协助,反而让他五天以内离开江户城去就藩,松平容保自然就会有那么一问了。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看着我一看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松平容保道了歉,“你现在一个家臣都没有显然是不能轻易就藩的,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松平容保这样的好心我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到底有哪些是值得让他这样对待我的。松平容保在想,我也在想,片刻之后,我先说了话。“松平殿下,我就在江户城里募征一些流浪的武士去做我的藩士,您看这样可行么?”我想到的是后来新选组草创是幕府组建他们的办法,临时征募。“不行,这样太草率了,绝对不行你的藩士就是你的家臣,是以后和你患难与共的‘重要亲人’,这样的临时征募根本没有办法保证他们的忠心啊。”松平容保很干脆的就否决了我的意见。 “这我知道,如果将军大人并没有让我五日内就藩,我确实有时间慢慢的去寻找合适的家臣,但是现在根本来不及啊。”我摇摇头说道。“哎,也是,你之前难道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么,就是你成为大名这件事。”松平容保问道。“听是听到了,但是消息一直很是模糊,我不敢贸然行动啊,如果我真的聘了家臣但是最后我却没有成为大名这不是闹了大笑话么。”我回答道。“这样说也对,我也很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但是确实总是没有确切的消息,看来现在只有你的那个办法了。”松平容保想了又想最后只好这样说道。 时间紧迫,当下松平容保就命人去做了一副大大的立式旗帜上面书写着,“甲府井上藩藩士募集”的字样。很快我那几个会津藩的年轻藩士就在松平容保的命令下扛着这面旗,跟着我来到了江户城里。但是呆在街上那么久就是没有人来,从上午偏中午的时候一直到傍晚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问过或者来加入。这就很不好了,时间太有限了要是总没有人来问,来参加这不就麻烦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和我这个藩没有名气或者说没有公信力,那么这样自然就没有人敢来也没有人愿意来。 慢慢的月亮升起来了,显然已经不能再在街道上呆着了,看了看这夜色,我一咬牙带着我的这群弟子们去到了一个新地方继续尝试,我无论如何今天也得弄出人来,不然日程的安排就更有问题了。吉原,一个纸醉金迷的好地方,但同时我也知道吉原是整个江户城各种各样武士的一个最大的集散地,把自己征募的摊子摆在这里那自然是最有效率了。“你们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心理抗压能力一定要好,今天我们就实践一把,我们就在这里站着招人,站在这里却不以外界所动一定会对自己的内心有很大的培养,所以希望你们不要退缩。”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一群会津弟子们非常不适的站在了吉原门口。 年纪小的会津藩士,此时满脸通红,年纪已经稍大了的,此时却是满脸的羞愧。看着这十个弟子的样子,我真心觉得很有意思。我进进出出吉原已然好多次了,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所以我很淡然的站在了门口。可毕竟这不是卖东西吆喝不得,一杆大旗竖在那里显然效果还是不好,来吉原的大多是来寻欢作乐,很少有人会在意这面旗帜,就算有人在意了,出于在吉原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会上来问,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月以西沉,看来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招到人了,还有四天,还得置办其他的东西这真是要命啊。会津藩士们此时也快要达到自己的忍耐极限了,“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最后无奈的说道,这群藩士们听到我这样的话显然都松了口气。就砸此时,不约而同的两个人来到了我这边,“你确定你征募藩士么?”,“我应征藩士”,我看着两个人听着这两个人话,心中一松,终于呼了一口气,“对我就是藩主,如果你们应征以后就该是我的家臣了。”一番话我表明了立场。 正文 第四章 两个奇人?不,还要再加一个 忙活了一天总算还是有收获的,临了临了最后还是有人来了。“行了,你们先跟着我来吧,等到住的地方再说话。”看了看吉原门口这个地方,不管我脸皮再厚,我也要考虑到那群会津藩士,还有这两个人的面子,所以先回会津藩邸后面的话再说吧。会津人早早的把那面旗帜给放倒了,然后三步并两步飞快的就想要离开吉原的大门,这地方实在是一个太让人感到羞愧的地方了。来应征的两个人则跟在我的后面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看了看这两个人一个人长得一脸文士样,一个人长得一脸猴子样,还真是长得有个性呢。 过了一会从吉原回到了会津藩邸。会津藩邸已经知道我带着一群藩士去做什么了,但是显然松平容保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感觉,不然大概这群藩士早就被松平容保召回了。会津藩士们看见会津藩邸的时候明显的都松掉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十个人忙不及的就往屋邸里面走似乎再在外面多待片刻对于自己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我则是很淡然踱着步往屋邸里面走可是走了几步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却没有动步。转过头一看,两个人都愣愣的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人满脸的震惊,而另一个人则是满脸的复杂。 “怎么了,进来啊。”我站在门口喊道,猴子样的那位被我这么一喊浑身一个哆嗦显然是回过神来了,赶紧往上的迈了两步,站到了我的身后。另外一个却还是没有反应还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这间屋邸就是不肯往里走。“你也赶快进来啊站在门口算什么?”我看着那个文士样的喊道。“那个,这位大人,我还是不应征了,还请您原谅。”这个文士样最后一咬牙说道。“你确定要这样?”我看着那个文士样的人说道。“在下决定了,在下告辞。”文士样的人说完了转身就要走。“把他给我拿下”,此时我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身一看是那个一直跟在松平容保背后的中年男人来到了藩邸门口。 守门的武士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一个答应两步上去就把要走的文士样的人给按住了。“我生平最恨言而无信,不守忠义之人。”中年男人走近几步来到我的身边说道,“藩主大人邀请您带着今天征募到的两名藩士一起到他的屋内,不过看来现在您只需要带一个人就好了。”,中年男人说完不再看我看到了那个要跑的家伙。“你的名字叫什么?是哪个藩的藩士?”中年男人问道。“我···我····”要跑的那个人被问得支支吾吾的。“堂堂男儿,怎么这么支吾,干脆点说。”中年男人有点不屑的说道。“我叫新见锦,乃是前水户藩藩士,现在没有主家浪迹于京都在吉原当打手。” 中年男人和我听到这个人的话后都是一愣。我愣的是他的名字,新见锦,这一位不是新选组的首任副长和一段时间的局长么?这是个牛人啊。中年男人则是愣在他的出身上,前水户藩,那么现在就代表着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藩的人。“你是幕府的武士么?”中年男人问道。“我是浪人没有主家。”新见锦回答道。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中年男人知道在原水户藩的领地上幕府和自己的会津藩影响力都是不高的,民心还是集中在已经死去的老一辈水户藩人身上,现在自己的眼前就摆着这么一位。 “这位大人,冒昧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先这样叫了,我觉得这个人我也可以收下,就也让他进来吧。”我说道,中年男人还是皱着眉头,最后勉强的点了点头,“让他进去吧。”中年男人此刻也明白为什么这个叫新见锦的人站在门口却改了主意,会津藩邸和江户城大门,绝对都是这些水户遗老不愿意进去乃至痛恨的地方。“我说了我要走,我不应征了。”新见锦此时被人按在地上激烈的抵抗着。“要知道诓骗大名那可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中年男人看了看被制伏的新见锦说道。此言一出本来还在激烈抵抗的新见锦慢慢的没了声音。“押着他进去。”中年男人看新见锦不说话了,指挥着押着他武士把新见锦押了进去。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然后转过身对这猴子样的说道,“你也跟着吧。”,猴子脸看着我然后一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 片刻后松平容保的屋子,“怎么回事,西乡,怎么还押了一个进来?”松平容保对于被押进来的新见锦非常的不理解。“这个”中年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想。“这个人的情况有点复杂。”然后中年男子前进几步来到松平容保的身边附耳说起了些什么。松平容保听着,边听边皱眉最后摇摇头又点点头。“新见锦,你愿意应征井上大人的藩士么?”松平容保说道。新见锦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在新见锦来说,这一次的应征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的前水户藩身份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道巨大的枷锁了,他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不想就在吉原做一个打手终老,所以他很愿意应征,但是自己眼前这个藩主显然和会津藩又有着莫大的联系,这大大的激起了他内心中的抵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你不要在意井上大人和我的关系,他只是一时在我会津藩教书罢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松平容保显然知道了新见锦的纠结之所。新见锦听到此言眼神一亮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你继续想想吧,你的身份如果此次不应征你应该知道的,能在吉原里当打手显然你的能力不差了,所以你想好了就和我说。”松平容保没有让新见锦表态,然后看向了我,“井上大人你觉得呢?”,“没有问题,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本来就有意收下新见锦现在松平容保帮了忙自是很好。 安静了一会,没人说话,看来松平容保把话语权又交还给了我,我开口对着那个猴子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斋藤一”,“行了,你我也收下了。”听完名字我就开了口,斋藤一啊,这是斋藤一啊,开玩笑这也是一个牛人啊。显然我的这个举动把松平容保和斋藤一本人都弄傻了,“井上大人,你这样没问题么?”松平容保问我说道,“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我都没问题松平容保也就不好说什么,斋藤一现在也是郁闷的,本来他也还想要自我介绍一下介绍一下自己的能力什么的,结果现在就这么没头脑的成了,虽然是好事但是还是郁闷的。 会面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松平容保给新见锦和斋藤一都安排了住所,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今天弄来着两个人怎么说呢我还算满意的,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可是我这一进自己的屋子就被吓了一跳。“半藏,你在这干什么。”一个鬼脸面具人呆在我的屋子里,同时还有一个被绑着的大胖子。“给你送个人,这个人留着我也没用,杀了又可惜,建二大人让我把他交给你,你自己判断吧。”说完这些半藏一眨眼就不见了,只留下我和那个胖子对眼,我仔细瞅了瞅,哎哟,这脸好熟啊,等等,我擦这不是西乡隆盛这是谁哟! 正文 第五章 我们聊聊?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好梦之夜了,我的身边现在就坐着一个未来的维新三杰之一,这让我怎么弄都觉得睡不好,倒不是激动而是一种惊诧,这胖子不是应该刚刚被自己的好朋友大久保利通给从奄美大岛捞回来的么,怎么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这不合理啊。就算我的到来打乱了时空,但是也最多能影响到我自己身边的人,像这种远隔万里流放的人的事情基本上还都是不会变化的啊,所以我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哎,胖子你叫什么名字?”,半藏走得比兔子还快,根本没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而我也只是从长相上大概分辨了这个家伙的身份,所以现在我需要再一次确认这个家伙的具体身份。但是胖子没有作声,屋里此时没有点灯,我能看见完全是因为从门上照射下来的那一丝月光,我又不敢完全确定胖子又不说话,有点捉急了,先点灯吧。我走到灯旁折腾了一会用打火石点燃了灯,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再掸眼一看,确实这个胖子和我记忆里的西乡隆盛的样子很像,但是眼前这个脸上还略带青年气。 嗯,差不多这个家伙应该就是西乡隆盛了,我再仔细一看这个家伙,哎哟居然睡着了,这这是什么情况,我踢了踢胖子结果被绑着跪坐着的胖子被我这么轻轻一踢就给踢倒了显然睡得非常的死。嗯,大概半藏是用了我当时使用的手法来对付的他吧,会把他送过来好听是说对他没用了,实际上可能是问不出来吧。我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眼,胖子的脸上果然还有好几处淤青看来西乡隆盛在半藏那里没少了受折磨吗。不过送到我这里了就代表他可以高枕无忧了?美得他! 四处看看嗯。屋子里还有一壶茶,我端起茶壶摸了摸嗯,是凉的,走几步来到胖子面前“哗”清脆的水声响起,流水噼里啪啦的流在了胖子的脸上。“嗯”胖子紧闭着的眼睛猛地就睁开了,“醒了?醒了就给我坐起来说话。”看见胖子醒了过来我自顾自的坐了下去。胖子显然不是很情愿,还是那样的躺着眼睛又有闭上的征兆。“你要是再闭上眼再来的可就是开水了你要想清楚哟。”,此言一出,胖子那本来就要闭上的眼一下子就瞪得老圆。“嗯,坐起来说话。”还是这个命令,最后胖子非常不情愿的十分费力的坐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彼此认识一下吧,我叫井上村辅,是新设的甲府井上藩藩主,告诉我你的名字。”,胖子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了片刻,“好吧,不管你是谁,现在幕府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你可以尝试逃跑但是后果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清楚,同时我也告诉你这里是会津藩邸,逃跑很不容易你明白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我也没心情再和他说些什么,我也很累,“现在我要睡了,你想睡哪随便,绳子的话,就那样捆着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去整理被褥准备睡觉去了。 胖子看着我这番举动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就要发火,但是最后又忍了回去,脑袋往地板上一磕又睡过去了。看着他睡过去,我嘴角微微一斜,小子你太小看我了。在心里想着坏事情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也在仔细地过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见过这个胖子,因为除了我脑海里的那副成年西乡隆盛的样子以外我总是觉得我还在哪里见过这个胖子一次。脱掉外衣,把衣服叠好,慢慢的想,突然我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在宿屋下面的那一次疯狂,我拿枪控制着的人中就有这个胖子。 有意思,有意思了,想起来了,很多事情就说的清了。为什么西乡隆盛会出现在江户还会被半藏送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合着这个家伙完全就是被我抓来的,然后再交到半藏手里审问的只是我当时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根本认不得谁是谁,没有想到我居然真的抓了一条大鲨鱼。幕府应该感谢我,要知道西乡就是以武力彻底灭亡幕府的首要人士,只可惜这样说大概幕府也不会信。嗯,等等还是不对,历史文献里这个家伙还是在奄美大岛的,这个才是关键,我又一次想起了这么一茬,他在萨摩不在江户,更不应该出现在什么劫亲队伍里,对,那个劫亲队伍本来就是一个变数,这个变数,我又看了看西乡胖子,心里愈发的沉静,看来这个西乡胖子身上跟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我坚信我还没有影响到过这个胖子,那个劫亲队伍我也想当然的认为是对于改变历史的某种反应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劫亲里面有大文章了。该流放的人没有流放,不该发生的劫亲却发生了,这两者独立看起来都是历史对于我的某种惩罚,但是结合起来看我深刻的感觉到这已经不是什么单纯的惩罚了,一定有其他的幕后黑手也在做这些什么,那么我陡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另一个后来者,是不是他在操作这些事情?想到此胖子的口供一瞬间成为了我最重视的一个东西。我又看了一眼已经微微的打起呼西乡隆盛,心说道,小子你的噩梦要来了。 月上中天显然也已经很深了,睡梦中的西乡胖子此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萨摩,连续的精神折磨让西乡苦不堪言,现在终于可以睡觉了,西乡都快美死了,他看见了萨摩的海,闻着那淡淡的带有海腥味的风是那么的舒适,不对,西乡胖子突然提鼻子一闻,不是海腥味怎么闻到怪怪的味道,再仔细一闻酸不堪言臭不可闻,我擦嘞,一瞬间美梦里的西乡就醒了,醒过来只见一只大脚正伸在他脸的旁边,“叮,咣”西乡猛地起身但是双手还是被绑着,一个不稳摔倒了地上。 “醒了?”西乡看见那个自称某藩藩主的人,正坐在他刚才睡着的地方旁边,一边抠着脚一边说道。西乡的脸来回抽动了好多下,只听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聊聊?” 正文 第六章 聊,我聊还不行么 “混蛋,你,你·······”,西乡隆盛一脸的怒气,张口就想骂下去但是随后他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又是一口气咽下去,不说话了。“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反正你也跑不了的,陪我聊聊天我睡了你就可以接着睡了。”我对着西乡隆盛面无表情的说道。西乡继续保持缄默,“真是没劲,没劲。”说着话我就又躺了下去。片刻以后,淡淡的呼声就从我的嘴里传了出来。西乡隆盛这一瞬间火气达到了最大值,但是最后又颓然的坐了下去。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西乡非常明白这个道理,看着我睡着了,西乡隆盛慢慢的又坐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人,西乡隆盛的心里是充满了仇恨但是又十分的尊敬。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认出了他是谁。正是这个人当时用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枪死死地控制住了自己和那个废柴亲王,最后导致自己被捕,所以现在自己一切的境遇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但是人也都是崇敬英雄的,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西乡胖子自己觉的自己就算拿着那把武器,也可能做不出眼前这个人的举动,所以西乡胖子对于眼前这个人又感到了非常的尊敬。西乡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他困顿的十分厉害了,连续的被这个人弄醒了两次,虽然心里憋着火,但是在精神上却更累了,胖子最后又忍不住了慢慢地闭上了眼。 又是梦境,海风轻轻吹过,西乡觉得自己都快陶醉在这个温暖的海风里了。阳光,沙滩,西乡在故乡的海滩上就那样肆意的躺着,一个熟悉的女性影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她那曼妙的身材,那熟悉的味道,好想她啊,西乡陶醉了。女子来到西乡的身旁慢慢地脱去了西乡的衣服,清风拂过竟是那么的温暖,女子的手在西乡的胸口,背部来回的摩挲,好舒服啊,西乡已经觉得自己正在过着“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的时间了。等等,梦里了的西乡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回家,没有遇到这个女子,那西乡猛地把头转向了那个女子,我勒个擦,怎么会是那个人的脸。 一个哆嗦,西乡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老爷们正坐在他的身旁,一双手来回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再一感觉自己的上衣已经被剥掉了,可是绳子还绑在自己的身上。“哦”,一声鬼号西乡吓得一蹦老高,“你,你这个混蛋要干什么?”。果不其然,我在他旁边的那个老爷们就是那个人,“你,你,还配做一个武士么?”西乡想想就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这要是刚才继续下去那是不是···西乡越想越怕,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西乡在恶心,我其实也在。我现在的手段就是进一步加深西乡的精神恐惧,最后以达成询问他的目的,但是这样做实在是他需要内心的坚持了,这要是眼前摆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哪怕是个男的长得过得去都还好,但是我了个去,一个大胖子堆在自己的眼前我还要这样的去做,我要付出的努力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睡不着,陪我聊聊么?”我强压着恶心看着西乡隆盛,同时摆出一副笑脸。 “聊,聊你个···”西乡这一瞬间觉得自己都崩溃了。自己已然在幕府的天牢里忍受了好多天的折磨了,精神体力早就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之所以什么话没说关键就是自己的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但是现在面对这个看起来和蔼的满脸堆着笑的人自己却觉得什么气也提不上来了。那个满脸的笑容就像一个恶鬼的笑容,让自己陷入了难以醒来的梦魇。西乡隆盛大口大口的喘气,满脸的通红,气得是咬牙切齿。 “聊不聊啊,给个话啊。”我继续带着笑容看着西乡隆盛。西乡隆盛瞪着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紧闭着双唇,还是什么话也不说。“真没劲,真的不聊。“我又问了一遍,“没劲,真没劲,你不说话,我睡了啊。”我又等了等,还是没有声音。“咣咚”,人躺上地板的声音传来,我毫不犹豫的又躺了下去。西乡隆盛真的是受不住了,这一会来一下,一会来一下,自己睡不了还要忍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恶心人的事件,看着那个人又呼呼的睡了起来,西乡一咬牙,不睡了,我接着熬,行了吧。 西乡死死地盯着我,再也不肯陷入睡眠,我心里一动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成功了很大的一部分。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就这样睡下去等醒了再说。西乡隆盛就那样瞪着我,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刚才是在装睡,但是现在他是是不是在装睡西乡自己没有把握了,很困要是一直没有合过眼也就罢了,但是疲乏了那么多天好不易合了一次眼,现在又不能合了,这种感觉太讨厌了。又等了一会,西乡看着那个人还是没有动静,西乡咬了咬牙,走了过来,拿脚碰了碰那个人,嗯,没有反应,西乡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屁股坐了下去,呼了口气,赶紧睡,再不睡,等他醒了肯定就又没有机会了。 这回西乡没有做梦了,睡得特别安生,他觉得自己什么梦也没有做,就在正常的休息。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可是等等,不是没有做梦的么,没有做梦我怎么会觉得好舒服?难道,不要啊,慢慢的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从自己的脚上传了过来,如果现在有那种检查脑波的机器,西乡的脑波绝对是异常的低落。西乡缓缓的睁开眼,只见自己没有坐在自己本来坐的地方,身上的绳子也不是单纯绑着自己了,而是把自己绑在了一根房子的立柱上,那个人正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羽毛在哪里搔弄自己的脚板。 “哈哈哈····哈哈···你,····哈哈····”西乡的精神一恢复那种瘙痒带来的笑就充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让自己说话都十分的痛苦。“还是睡不着啊,天都要亮了,你就陪我聊聊吧。”我一边搔弄着一边说道,“聊,··哈哈····,聊···哈哈哈··”,西乡没有办法说话,此刻他的内心终于完全的崩溃了因为这不是纯粹的审讯,环境也不是监牢,他没有办法把自己心里的那股子气给抬出来,内心只好就这样的一溃千里。“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我更加勤快的搔弄着,骇人的笑声一下子就从我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我聊····哈哈哈哈······”终于西乡说了我最想要听的两个字,“想聊了,真的?”我一边问,一边又继续加把劲的搔弄。“我聊······哈哈哈哈····我聊还不行么········”,崩溃的声音传来。呵呵,效果显著呢。 正文 第七章 宿命,恶敌 “名字?”,“武熊隆盛。”,“年纪”,“34岁”,“所属”,“·······”,“你想清楚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说······萨摩,萨摩”。在一片和谐友好的氛围里,一群人围坐在被绑在立柱上的西乡隆盛,进行着友好而又风趣的趣味问答。答题者自然是西乡本人了,提问的则有我,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会津藩家老西乡赖母。本来后面这两个人呢也还处在甜蜜的睡梦里,但是西乡隆盛那近乎疯狂而又痛苦的号笑,把整个会津藩邸都给震醒了,于是作为会津藩邸里排着数最高级的两位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了我的房间里,仔细一问我,就知道了大概发生什么了,于是两人也很愉悦的就加入了提问的阵容里。 “你为什么要劫公主御驾?”,“我,我·······”下意识的西乡就想要抵抗回答。一看他有要抵抗回答的意思,我二话不说立马羽毛伺候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说,哈哈哈哈哈,我说。”西乡再又一次痛苦的爆笑之后“是,有人派我来的。”“谁派你来的?”,松平容保非常快捷有效的跟着我就提问了。“是····是有栖川宫殿下派我来的。”西乡看起来像是为了喘口气才停顿了一下。松平容保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可是我才不信呢,要是我不知道那位有栖川宫到底是什么货色或许我会信,但是有栖川宫绝对不会是什么幕后主谋,他要有这个本事和胆量那么那一天和宫就该跑了。 “看来你是觉得自己享受的还不够啊。”我看着西乡隆盛又一次露出了微笑,坐在一旁的松平容保非常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松平殿,这个家伙没有说实话,他在撒谎,看来现在这个惩罚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还请松平殿下能帮我准备几个道具么?”我一脸坚定的说道。“你确定他没说真话?”松平容保皱了皱眉,“那位亲王自己都承认了,不会有假的吧?”,松平容保随口一说就说出了一个我不知道的消息,“殿下,您觉得那位亲王能有这么大的魄力?”我反问道松平容保道。松平容保皱紧了眉头,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要什么。” 我没有当着西乡隆盛的面就说出来,而是悄悄地把头放到了松平容保的耳边,低声细语着。西乡隆盛此时终于把那一口气给提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那个名字,他绝对不能在给神原诚带来麻烦了。但是同时他也为自己的未来几十分钟内的命运感到了一种未知的可怕,如果他的面前是任何一个藩,乃至于幕府的审问者他都可以丝毫不惧,即使幕府方面对他使用了一种非常残忍乃至恶毒的审问方法,他还是能做到什么都不说,可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抵挡的下来。 在西乡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要说的也说完了,松平容保眉间一下露出了一种怪色,随后点了点头,右手一招站在屋子外面职守的武士,略略的附耳了几句,武士也是一脸的怪色随即领命去了。看着连着连个人都面露怪色,西乡隆盛的心里别提有多七上八下了,刚才那提起来的一口气眼见着就要守不住。过了一会,刚才走的那个武士怀里抱着两只没长牙的小狗,一手提着一罐子什么东西,送了进来,“你拿去用吧。”松平容保指了指两条狗和罐子对我说道。 “多谢容保侯。”说这话我打开了罐子,一开罐子一股甜蜜的味道就四散开了,是蜜糖。西乡有点蒙蜜糖能干什么?随后他就看见那个男人十分仔细地在自己的脚底板上来回的涂抹着蜜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对未知的恐惧此时爆发到了淋漓尽致,西乡的脸上此时此刻堆满了惧色。我来回的用手把蜜糖涂了好几遍,确定差不多了,先让一只小狗把我的手给舔干净了,然后轻轻一推就把两只小狗分别的放在了西乡的脚底处,西乡明白了,瞬间他明白了,“不要,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西乡一瞬间爆发出了骇人的笑声,“你自己想清楚了,是说实话还是继续抵抗,想清楚了。”我看着西乡隆盛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呵····”西乡显然已经出现笑到缺氧的症状了。我轻轻地拉住了两条小狗的尾巴,小狗被我这么一拉就被拉离了西乡的脚底板。“能说实话了么?”我问道,“呵····呵···我···”西乡这回是真的在喘气了,“哦,你不能是吧,我们继续。”我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马松开了拉着狗尾巴的手。于是骇人心扉的笑声又一次充满了整个屋子。坐在一旁看着的松平容保和西乡赖母,此时都觉得自己背后一阵阵的发凉,这种手段实在不是善人所为,只有十足的恶鬼才干的出来啊。 “我说······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在痛苦的笑声中西乡拼尽了最后的一口气大声的喊了出来“是······呵·····”又是缺氧的症状。我猛地把小狗拉开,大声喊道“是谁?”,“是神原诚。”一声悲愤中带着痛苦的咆哮震透屋顶,咆哮完后西乡一闭眼就这样昏了过去。果然是他,我点了点头,“井上殿,神原诚是?”坐在一旁看完了整个全程的西乡赖母胆战心惊的问道,他见惯了眼前这个人和蔼平常的一面,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如此骇人的一面,“这个人,我也不熟悉只是知道,他在萨摩乃至全国的尊攘人士中都很有地位,只是这样。”我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随后脑袋也不动,隔空就喊道,“半藏,我知道你还在这里,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没有回答。“很好,那这个人我就按你说的收下了,我知道这家伙是个人才所以要么让他归降幕府要么我就会处理掉他,你就按我的原话传达给老大人吧。” 说完话,我站起身不顾其他任何人走出了屋子。宿敌啊,这就是命运了,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确定你是谁了,但是你知道有我么?现在你掌握者主动,但是我终将获得最后主动权,历史只会按照我想要的去发展,不论阻力有多大。你的历史,我绝对不会让他重现。 正文 第八章 意外收获、大出血 被审讯完的西乡隆盛并没有人来把他带走,看来半藏来传的话是真的了,建二就把这个家伙交到我的手里了。我相信半藏当时一定就在那里,因为西乡隆盛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囚犯,我想半藏不会做这么不安全的事情,所以当时我对着空气说了那么一大通话,有些话说得似是而非,弄得松平容保都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我相信如果话传到建二的耳朵里他还是听得明白的,但是建二没有什么行动,这就证明建二确实是把这个家伙交到我的手里了。“容保侯拜托您,先把这个犯人收容起来,我还有用,麻烦您了。”我毫不客气对着松平容保就说到,松平容保愣愣的点点头,跟在身后的西乡赖母也是如此,不过片刻就有人把昏了的西乡隆盛弄走了。 松平容保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两个人。在我看来像我我这样大小的领地,直属于我的家臣并不需要太多,因为据我所知每一地都有自己的地武士,他们阶层虽低,但是却是下层社会中最具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我只要几个直臣宣达命令,其他的交给地武士就好了,现在我的直臣已经有了两个,一个斋藤一,一个是新见锦。这两个人中斋藤一就是想混一个好出身混口好饭吃的,所以他就抱着这样一颗心来的,所以从开始就没有什么抵抗情绪,而新见锦则是有很多的顾虑,身为旧水户人他也想重新获得一个新身份重新的出人头地,但是我和会津藩的关系让他一下子踌躇不定起来,所以心里还是带着反抗情绪的。 但现在这两个人就像两只被饿狼吓怕了的兔子乖乖的就跪我在我面前一笔一划写着誓书,这其中自然就有今天清晨从我屋子传来的可怕笑声。一开始这两人不知道那里传来的笑声,笑个不停的,可这个笑声慢慢的变得骇人起来,这两个人才觉得不对,循着笑声最后跑到了我的居室,但是他们被守在外面会津人挡住了,新见锦自是不想和会津人说话,斋藤一只好问起里面发生了什么。守门的会津武士不认识这两个人,一开始什么也不说,但是最后屋子里的笑声越来越可拍,那种不能停歇的狂笑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小的范畴了。守门武士脸色苍白,最后小声的对斋藤一说了里面的事。 斋藤一一听是自己未来的藩主正在审犯人,当时就觉得自己的汗毛一立,立马他回头就和新见锦说了,新见锦听完浑身也是一哆嗦,审个人能弄出这样的动静,真是想不到。别人审问都是哀嚎,这位藩主审犯人居然会是这样的狂笑,而且还笑的这样声嘶力竭,不能间断的这是什么手段,两个人虽然不熟,但是彼此心里都嘀咕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笑声忽然停止,紧跟着就是屋子传来了昨天那个还算熟悉的声音,还是很温和“能说实话了么?”,听起来就在聊天一样,然后这两人就听见里面有一个人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在喘气,这样爆笑完显然是说不出来话的,就像嚎啕大哭以后也说不出话一样,但是还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却说出了让两个人同时觉得脊背一凉的话,““哦,你不能是吧,我们继续。”,话音一落又是那惨绝人寰的号笑。 两个人此时脑袋上冷汗都出来了,这个藩主不简单啊,这是什么手段啊。紧跟在屋内那凄惨的笑声里,传来了边笑边回答的声音,最后在那个藩主的咆哮声中被问的人说出了一个名字随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安静的不可思议,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这种藩主太恐怖了,不会是魔王转世吧。同一时间两人都萌生了退意,而本来就有退意的新见锦更是都想撒开腿子赶紧的跑了,但是门口的守卫此时一句无心之言却又让两个人陡然一惊,“呼···总算结束了,这里面的人是怎样得罪了这位藩主大人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斋藤一,新见锦又对视一眼,“我们这样不干了,算不算得罪他?”新见锦先说的话,“你觉得呢?”斋藤一又摸了摸脑袋上的冷汗,反问了一句,两人又是一哆嗦,慌也似的回自己的屋子了。之后这两个人迅速的来到了藩主那里去,那个表忠心表的,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了,被要求写誓书我的那答应的快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我自己都被斋藤一和新见锦弄得有点蒙,一个昨天还不乐意,一个显然就是来混的,我还打算好好的收服一下他们呢,结果现在这么老实,我随后又想想明白了两个人的心思。他们现在对我那是一个惧怕,这样的话就暂时不用他们的忠诚问题了,以后的其他问题以后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反正现在我的家臣,藩士问题就这样解决了,意料之外啊。解决了这个问题就藩之路一下就简单了一大半了,五天就五天吧,现在还有四天呢剩下几天干点什么呢? 打发走了写完誓书的两个人,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但是还没想到关键的地方,松平容保又来了,显然他已经从被我那样审讯方式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井上大人,看来您的藩士已经没有问题了吧。”松平容保对着我说到,“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笑着回答道,“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可不能忘了。”,松平容保点点头随后又是一脸正经的说道。“什么事?”我一愣,还是什么大事么?“每一个藩都要有自己的藩厅,最低也要建个馆,你得找建筑队了。”松平容保对着我说到。 哦,还要筑城“大概要花多少钱?”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最小的大概要三千黄金吧。”松平容保回答道,三千,三千?!我总共就只有五千黄金可以用,一下就用掉这么多?“怎么这么贵?”我问道,“贵么?那还只是用土墙和木垒搭建的外防御,木制的内部房屋,三千算上人力物力还有时间已经很快了。”呵呵,还要花这么多钱,这个藩主真不好当。 正文 第九章 谜团 “修盖这些东西只要请民夫来做不就好了,怎么会花这么多的钱?”,我不死心,对松平容保又问道。“民夫?,他们帮你盖盖房子也就是极限了,修城他们懂么?”松平容保听了我的话就像是听到一个好玩的笑话一样呵呵一笑说道,“给你一个地址,你去这个地址找人,他是江户城有名的建筑家,应该可以帮你的忙。”我赶紧伸手把它接了过来,此后松平容保又和我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便走了。 我打开那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想来应该就是那个建筑家的地址了。为什么松平容保又会特意的和我说这个事呢?我是一个多疑的人不由得我又陷入了思考。确实一国一城或者说叫做一藩一城的命令要求每一个藩主都得有一座城池,但是这个命令并没有什么时限性才对,也就是说筑城这件事并没有在时间上和质量有要求,只是在数量上有明确的界定,只许一座,但是现在松平容保特意的过来提醒我要修城,而且还说也要在五天以内办理掉,这里面怪怪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最后我还是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答,哎,想不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我起身更衣,便要往地址上写的地方去。“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打开屋门,门口赫然跪着两个人,正是斋藤一和新见锦,说话的就是新见锦。“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很疑惑“我没有叫你们过来,你们在这里干嘛?”,“藩主大人,您要外出的话,只要交给我们去做就好了,不用您亲自出动的。”新见锦继续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你们怎么在这里的。”,新见锦显然是在装换话题。“大人,是松平殿下命人把我们唤来的。”斋藤一看着风头不对说道。 “记住,我是你们的藩主,我没有叫你们,你们别自己往上贴。”我用着愤怒的语气说道,“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们自己看着办。”,我真的生气么?其实一点也不,我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藩主的身份地位上,所以这一次要出去,我才会很自然地一个人往外走,我心里暗暗地摇摇头,告诫自己这样可不行了,藩主就是藩主,不再是武士,哪怕你的级别在低,也必须得有藩主的范,现在在没有力量打破这种上下级的关系之时,还是牢牢的遵守它,免得枪打出头鸟,一下死得早了。 我这里心里进行着自我告诫的时候,跪着的两个人其实也不好受。自己的藩主还有会津藩的藩主两头他们都惹不起,新见锦也就只能在没有生命威胁的时候硬气一下,真的有了切身的利害关系,会津人的话他也得听啊。自己的藩主要是一个窝囊废软蛋,刚才那番话这两个人也就自动的过滤了,但是那一声声凄厉的笑声,现在还在他们的脑海里转呢,这后有会津人的逼迫,前有藩主的警告,前后的路都不好走啊。 过了一会,我们一行三人走上了江户城城下町的街道,在江户城里摸爬滚打也有四年了,大大小小的地方也去了不少但是这个地址却还是让我搞得有点摸不到头脑。江户城,纳户口,目付部屋旁边。纳户口是什么地方?在江户城里么?我也在江户城里呆了不少时间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走在大街上一时间我犯了急。“你们两个,哪个知道纳户口在哪?”,跟在后面的新见锦首先表示自己不知道,我把目光转向斋藤一,斋藤一想了一想最后说,“我也不知道纳户口在哪,但是我知道目付部屋在哪。”,“行了,带路。”,这话说的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 七绕八绕,最后总算是找到了地址。房间不大,但是很有一股味道,一看就知道修建的时候经过了精雕细琢,虽然没有那么奢华但是却显示出了一种风味。我下意识的就想自己上去敲门,走了两步后面的两个人才知道我要干什么。“大人,此等事情岂需您自己动手?我来就好了。”斋藤一说这话,就把我给拦了住,然后自己上前去叫门。“开开门,有人么,甲府井上藩藩主大人造访,还请速速开门。”,片刻,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年纪不大,但是看起来就很有一种文雅气,给人感觉到这一定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很有成就的人。 我在端详着出来的中年人,中年人同时也在端详着我,对他而言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特殊了,前后两道命令,都是和他有关的,一个是来自将军大人的命令,另一个则是来自大老大人的命令,幕府里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都给眼前这个人以关照,同时其中一个人还给了自己以其他的命令,这不得不让中年人感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能量实在是不小,所以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看来看去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么。 “在下作事奉行给藩主大人问安了。”中年人先对我施礼,我一愣随即立马还礼,原来还不是单纯的工匠还是幕府的官,有意思真有意思。“此次前来·····”我刚想说出目的,中年人却打断了我,“大人是要建城吧,本来这种事情应该去找普清奉行的,但是听说大人是要建木质城寨,所以找我就对了。”,“阁下是怎么知道,我的来意的。”我笑盈盈的问道,“将军大人已经发过命令了,同时还有三千金送到了这里,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中年人也笑呵呵的说道。 将军,德川家茂这么在意我的筑城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是一直都在忽视我的么,怎么突然又关注起我了?“敢问奉行大人,您知道将军大人为何会下此道命令呢?”,我旁敲侧击的问道,“我不过一个奉行,怎么能揣度将军大人的意思,还请您进来和我一同讨论一下您要修建什么样的城寨。”作事奉行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内情,回答我以后便请我进去,我呼了一口气略带疑惑的走了进去。 正文 第十章 选择 “自从东照大权现平定天下以来,很少再有地方藩主需要建城了,即使后来有转封减封的,也大多数没有涉及到筑城的问题”,作事奉行一边带着我往里走一边说道,“这两百年,幕府上下进行过不少大工程,但是大都是在已有建筑的基础上进一步的扩建或者是补修,当然也有一些大型的水利工程,不过修建新城这种事情几乎就没有了,所以这两百年以来,你大概是头一个要筑城的建筑项目了。”跟着作事奉行的脚步我慢慢地走进了屋子里面,身后则自然跟着斋藤一和新见锦两个人。 走进里屋,作事奉行请我坐了下去,“我这就和人去取图纸,还请殿下稍等片刻。”见我坐下以后作事奉行对我说道,而他自己则是施施然地走了把我还有我身后的两个人留在了屋子里。我坐在屋子里,脑子却不由自主的又转了起来,看来让我来这里并不是松平容保自己的意思,应该是有人通过他的口让我来的这里,那么现在能够说动松平容保的无外乎德川家茂本人,以及大老建二,建二显然是不会让我来这里的,因为他已经透过半藏和我接触了过了,但是对于筑城一事却只字未提,那么会提醒我或者说是命令我的只有德川家茂了,但是还是那个疑问,为什么?问什么德川家茂又找上我了? 这种问题如果不能当面对质大概永远都得不到解答,“让大人久等了。”这时作事奉行的声音又传了回来,只见他的手里捧着好几份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就有些年岁的图纸走了进来。“很多年都不再修筑木质城寨,这些图纸就被积压下去了,要找到他们还费了一些劲呢。”作事奉行一边说着一边把这几卷图纸放在了地上,每一张图纸的大小就和一张摊开来的报纸大小差不太多,,作事奉行一张张的在我的面前给打开了。 这些图纸都画的不是很精细,但是却清晰地把每一座城城墙,馆塔,天守都标注了出来,相隔距离,修建高度也都有标示。“您能给我推荐一两个么,我实在看不懂这些图纸?”我看着满地的地图一下子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选了,我不是一个建筑设计师,这样一座要塞,我实在是无法设计,所以这个时候问问专业的人,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好的,这张图纸是当年观音寺城的图纸,您看····”,作事奉行听说让我给他推荐立马就兴奋的说了起来。 “等等,我希望你能设身处地的给我推荐一些合适的,因为我的资金不多,修不了太大,同时我的藩士也不多也不需要太大。”看着这位奉行突然就那么的兴奋我立马打住他的话头,“请您稍微冷静一下,在这些图纸里帮我挑选一个最为合适的。”这位奉行被我这一番话给闷住了,悻悻的点头称是,然后开始在地图里选择了起来。“殿下,这个是当年墨俣城的图纸,作为一夜城它的修建难度和耗费都是比较少的,大小也和您的要求所差不多。”一小会以后这位奉行给了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墨俣城啊,这个我是知道的,或者说只要是熟悉战国时代的人都是知道的,一夜之城同时也是丰成秀吉正式的踏上从农民到太阁的开幕之作。“除了这个以外呢,还有什么比较好一点的么。”挑东西的时候要多选一选,不然好东西就会白白的流失掉。“嗯,如果墨俣城您不满意的话,这里还有一个,这是甲府当年踯躅崎城馆的图纸,这个城馆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却没有什么比较麻烦的城寨建筑,是比较好建的,而且由于您不需求那么大的面积所以可以进一步的缩小,那么建造起来速度以及耗费的钱财就会更少。”作事奉行又给出了一个可行性的建议。 哈,又是有名的城馆,武田家的老宅,战国以后这些当年名噪一时的城池城市,大都变成了图纸,现在在看起来总是会让人感到一阵的唏嘘。“就这样两个么?”我又问道,“这倒不是,但是其他的想来都很难符合殿下的要求了。”作事奉行说道。 好吧,二选一,这是一个问题,墨俣城的图纸摆明了这座城是一个偏向于防守的城池,因为在图纸上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几个小橹的位置,同时这几个橹和居中的天守形成了有效的火力覆盖面显然就是为了阻挡敌人的进攻的,根据图纸,墨俣城的天守和橹的高度都不是太高,天守是一个三层建筑,橹的话是二层,都是纯木质结构,占地面积的话在图纸上看不出来,但是考虑到当年建设的一夜的性质,天守应该是后加上的,这样的配置在战国时代配上一个险要的地形自然就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寨了,但是现在是幕末,很快火炮就会进入日本这样的木质城寨还能起到多大的保护能力我实在是想不到。 踯躅崎城馆,与其说它是城还不如说它是一群住宅的集中地,然后再在这一群住宅的边缘围上一个围墙,这样的城寨基本上不用考虑什么守备问题,只要挨打很快就会陷落因为无险可守,但是这座城寨的精华就在于住在城寨里的人。当年的武田信玄敢住在这样的城寨里就证明了他对于自己的邻国自己的领民有着异常的信心,同样的他的领民们对于自己的领主亦是有着异常的信心,所以这样的城寨才能存活下来。但是反过来说,这样的城寨却是练兵最好的城寨,因为它的面积,它没有那么多的防御建筑所以很多地就空了出来,这些空地自然就成为了训练士兵的最好的场所,同时也是因为它大相比于其他同时代的城寨他就可以储存下更多的士兵,一旦征战立马就可以出阵,所以这种城寨完全可以算是一种进攻性的城寨,再看武田信玄一生几乎就是在往外打,往外打,很少的会有据守城寨坚守不出的情况,所以这座城馆几乎就是为了他一个人量身定做的其他人怕是很难用的了。 不好选啊,真的不好选啊,面对着这两个模本我犯了难,真的是难以抉择。“大人如果为难的话,可以在考虑一下,筑城这件事不着急的。”作事奉行看我满脸的焦虑说道,“不急,怎么能不急,这是上面在催我·····”我下意识地回答,却让我脑瓜灵光一现,不论是防守型还是进攻型,这些都是要看催着我建城的人的意思,他催着我建城自然有它的目的所在,那么只要知道了这个目的不就好了,“谢谢奉行大人,今日多有叨扰,明日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说这话,我站起了身,“那我就不送殿下了,殿下走好。”作事奉行对我施了一礼,我回礼以后匆匆的就走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建军 “将军大人,甲府井上藩藩主井上村辅大人求见。”一个小姓跪倒在正在处理公事的德川家茂面前说道。德川家茂听到以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微微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德川家茂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对着下面的小姓说道。”,小姓领命而去,过了一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走进了大殿。“下臣井上村辅拜见将军大人。”,德川家茂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那个人,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东西。 这一段时间以来,京都和江户的关系是直转急下,这一切的缘由都是那个被一起抓来亲王所导致的。本来和宫的到来应该是可以大大的缓解京都与江户的对立情绪的,甚至可以让京都和江户就此走入蜜月期,但是现在有栖川宫亲王却成了两个势力之间不可回避的一个巨大障碍。京都方面显然是希望幕府无条件的放人,你看我们现在都是亲家了,这么一个小问题你看是不是就回避了,放回来皆大欢喜么,这是京都的想法。幕府则是要严惩,你们嫁女,然后又是你们来劫亲,呵,合着坏人好人你们全做,你们把我们幕府看成什么了?绝对不会放,必须严惩,这是幕府的要求。 这两个要求之间的分歧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而是已经大到了不可弥补的地步了,自从和宫入住江户城以来,随行的岩仓具视等两个人就一直没有离开江户,两个人想尽办法的想要和幕府谈判让幕府放人,但是幕府方面或者说就是德川家茂本人根本就没有无条件放人的打算,所以京都与江户虽然在明面上没有什么剧烈的冲突但是私底下的交锋确是如火如荼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九州方面又传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萨摩藩又一次按耐不住寂寞了,藩主或者说实际意义上的藩主岛津久光又要上洛。这一次上洛的时机又是放在了幕府和京都争执不下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不甘寂寞的国父大人,又要在江户和京都这两条大钢索上来回蹦跶的走钢丝了。只是这样的消息幕府也就无所谓了,不就是又来一个投机商么,有什么大事,但是另一个消息却上幕府的上上下下都呆不住了,岛津久光这次上洛尽出萨摩精锐,共计两千五百人的火器部队,这个消息大大的震动了幕府上下同时却激励了京都众人,萨摩难治这个从幕府开幕以来就知道,所以幕府对于萨摩安抚大于镇压,但是像这样的亮肌肉的行为近百年来这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下级对上级的亮肌肉,这就让幕府难以忍受了这样下去幕府的威严就彻底完蛋了,对于京都而言这就是最好一根救命稻草,京都畏惧幕府畏惧的是什么?武力呀,现在有一个武力巨头坐镇京都,京都就全然不惧幕府了。 想要破解这个危局只有消灭这两千五百人,可是火器之威幕府上下现在比谁都了解,德川家茂的上位便是在步枪的声音下进行的,两千五百人的火器部队对幕府而言简直就是噩梦。面对这些幕府现在对萨摩是束手无策,但是要是反过来,萨摩想要灭幕府却是游刃有余。幕府现有的火器部队虽然在质量上大大的超越了萨摩人,但是在数量上却是少的不能再少了,再优良的质量也比不过压倒性的数量,这一点谁都懂,所以当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幕府内部立刻就掀起了一股建新军的风潮,但是这股风潮却只见风不见雨,因为懂得训练新军的人几乎就没有,就算懂练新军的武器又从哪里来? 这些问题死死地压在了幕府内部的高官身上,没有人愿意主动地和西洋人打交道,现在主动的和西洋人打交道那就是活靶子,要遭各方面唾弃的,但是再这样下去萨摩的优势越来越强,幕府越来越弱,那么以后会发生些什么那就谁都不知道了。在众人都眉头不展的时候,德川家茂却是一脸的淡定,他早就成竹在胸了,有我这样一个现货摆在那,谁有会发愁呢?同样的不愁的还有松平容保此时他万分感谢我帮他训练的那批足轻,这批足轻退可以直接就用,进那就是一个个老师啊,武器的话,认识了我还不能搞到么,开玩笑呢。 当然不止是这两位想到了我,还有不少人都想到了我,可我现在的身份已然不是他们想征调就可以征调的了,所以不少人都在为当时没有能够和我交好而感到不幸。现在在江户城天守阁里,德川家茂面色严肃的对我说道,“让你急速就藩,就是希望你能够帮幕府再练一支新军,人数至少要两千。”,此时我终于了然于心,就像赶狗一样赶我走就是为了让我在隐秘之地再给幕府新添实力而已,原来如此,得到了德川家茂的要求我立马就知道我的城该选什么样子的了。 “我的能力有限,训练不了那么多的人,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武器,怎么训练呢?”既然让我练兵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还有兵源怎么办,这些不解决,我也变不出士兵来啊。”,“你不用着急,兵员的事情我来解决到时候我通知你,武器的话就要看你了,你就藩以后稍加打理一下藩政就要立刻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个藩主你也就不用干了。”德川家茂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这····”我有点觉得自己掉坑里了,“钱财人力,随你取用,必须要在明年年初让我看见一只像样的新军,你明白了么?”德川家茂最后说道。 简单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我有点愣,这算不算是委以重任了,我不明白了,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可以大展拳脚了,我现在不仅是有地马上还要有兵了,中饱私囊谁不会做,全给你幕府实打实的练兵了,我自己的安全怎么保证,就借这个机会即提前训练出一支新军同时好好的给自己的下一步做一个好基础,练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何乐而不为,只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训练两千人我的能力太有限了,武器又怎么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哦····· 正文 第十二章 劝降 明年初要我建一支新军,我算了算时间现在是三月上旬,那么等到正式可以建军至少要到八月份,因为我的城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建好,想来最快也要有个四个月吧,那么没有一个合适的大营怎么练兵都是不方便的,这样就只能把练兵一事拖到八月份了,所以留给我练兵的时间不过四个月,真的太紧迫了。细想起来,不过十几天的日子,大事小事居然发生了那么多,我居然没有丝毫的紧张亦或是疲惫,我的心态看起来又一次的得到了进步。既然后面主要的任务已经定下来了,那么相关的一些事项就要活动起来了。 首先就是建城,建城除了设计还有选址,我匆忙的又来到了作事奉行处。“大人决定了?”,“决定了,就以踯躅崎馆作为蓝本筑城吧,我现在来就是和你商讨一下选址的。”,我很干脆没有那么多废话了。“行,选址的话,我这边已经有了,具体的位置就在北巨摩郡的斑山与中山形成的山谷处,周围有天然的河流是一个好的平城建筑地。”,此刻我才明白原来筑城一事早就已经有过备案了,具体是谁的意思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细节上显然就没有什么需要我接着关注的了。“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建吧,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工?”,我对于这个问题很在意。“快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作事奉行回答道。“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尽快开工。” 离开作事奉行处,我随即命令新见锦和斋藤一让他们两个人,先行前往北巨摩郡,打好一些基础。北巨摩郡之前是幕府的天领,现在换成私人领地,领民的心理变化可想而知,所以安抚民心就是一件比需要做的事情,让这两个人前去安抚民心,一是这种事情如果我亲自出面容易给人以诟病的理由,二是我也需要借此事看看这两个人的能力,我知道这两个人也是有名人,但是他们的能力不能依靠我所知的知识来判断,实践才是检验他们的唯一标准。 给两个人每人黄金五百两,把他们打发走了以后,我匆匆忙忙的赶往了美国领事馆。但是在领事馆门口,门卫却告诉我哈里斯不在,因为他即将卸任,现在他正在英国领事馆里参加告别宴会。这对于我而言不是好消息。确实武器全世界各个国家都有,在欧陆上下一代步枪和下一代的火炮现在都已经处在秘密的研究中有的甚至开始少量的装备了,所以买武器不一定非要找美国人。但是这些新一代的武器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那些都是欧陆国家之间争霸的王牌,轻易不会外泄。那相比旧式代的武器中美国人的家伙显然就站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它们的性价比无懈可击,可现在通往美国的桥梁却这样中断了,这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请问哈里斯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站在门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和哈里斯见一面,这条路不能就这么断了。“你这个人,怎么非要见南蛮人呢,不知道,你过几天再来看看吧。”门卫不耐烦的把我赶走了,被门卫这么一说往后退了两步,以前好歹好有个凭证自己是幕府官员,现在好了升了官反倒证明不了了,挨骂就挨骂吧,过两天再来,我心里腹诽着。 一番折腾来回的走动,最后我一个人回到了会津藩邸。“藩主大人,请您过去一趟。”一回来还是事儿,松平容保又找我,这是要干什么?“那个囚犯你打算怎么办。”松平容保见了我以后直接就开门见山。是,又是一件麻烦事,西乡隆盛,这个要比新见锦还有斋藤一名气大的海了去了,这位我该怎么解决?“要么把他收为家臣,要么杀了他。”松平容保给的建议比他说的话还要开门见山。 这两个选择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但是做起来实在是太有难度了,让他投降显然非常的不容易,杀了他,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可惜了,怎么办?想来想去,最后一咬牙,“我先去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给劝降了,之后再说吧。”,我看着松平容保说道,“好吧,带井上大人到囚犯那里去。”一个小姓领命带着我往西乡隆盛的囚室去了。 走过了好几道弯最后来到了一间小黑屋子门口。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小姓给这两个武士出示一件事物后两个武士赶忙跪下,然后轻轻的拉开了门。本来我以为呆在屋子里的应该是一个失落失意,满脸沮丧的人脸,结果一进门一个满面红光的家伙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在那里看书,这反常啊。“武熊隆盛,井上大人来看你了。”小姓对着看书的西乡隆盛说道,西乡隆盛听完此言浑身一震,随后继续端着书读,小姓皱皱眉,看了看我我对他一笑,摆摆手,小姓对我躬身施礼,随后转身出门。 “很精神么,我还以为你会消沉很久呢。”我边说着边坐下,“心宽体胖,你看我这么胖,怎么说也不会太消沉的吧。”西乡隆盛放下了手中书说道。“我来是干什么,以你的智慧你不会不明白,所以给句话吧。”我笑笑说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看来你对我的回答也是知道的,你这个恶鬼。”西乡也笑笑,但是眼神里却投出了仇恨看向了我。“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不想投降,我不强迫你,我不知道那个神原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变成了一个坚定尊攘分子,但是我想告诉你他告诉你的一定很片面,你又没有胆量和我一起走出这个江户,走出你的萨摩,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看完以后你再决定你的去留。”我说道。“为什么我要答应?”西乡隆盛满脸的嘲笑,“一你是没有胆量,二不选这个就代表你选择死亡,但是你要知道我会让你死的没有任何尊严。”说到此处我起身拂袖而去,只留西乡一个人还在思考。 正文 第十三章 出国一事 对于西乡而言,他不想投降也不想死但是在死亡与忠诚之间选择他一定会选择死亡。但是这个死亡是有内涵的,也就是所谓的“死得其所”,同时死法也是有讲究的,必然是切腹,因为忠义之士就一定要给与他忠义之人的死法。为了守住自己的好友自己的主君而死亡这不是忠义之士是什么呢,所以西乡早就做好了一言不发但求一死的打算。可是我的出现把西乡的打算全然击碎了,我用自己的手段把西乡的忠义给打得七零八落,西乡现在只求一死,但那尊严的一死现在似乎也在和西乡挥手而去,作为一个武士最害怕的就是死的毫无尊严,哪怕这个尊严是敌人施舍的,是微不足道的,他们也不愿意毫无尊严的死去,可我的话和我之前的举动已然明白的告诉了西乡,如果他犯在我的手里那一定会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西乡害怕了,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没有尊严的死亡。武士道,便是寻死之道这是先辈就已经流传在日本武士之间的一个共识所以武士之中很少有害怕死亡的,但是这些武士却对死亡有着异常严苛的要求,除开生老病死,作为武士只有两种死法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死在自己手里,其他的任何死法对于武士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甚至是侮辱的。在西乡看来,那个人都已经给他放话了,说会让自己死的毫无尊严,那么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那就完全不可预估了,我会不会死的很难堪?我会不会死后没有丝毫的尊严连带着让我的家族受辱? 做事情最怕的就是起这种疑问,疑心。因为这种东西越想就会越怕越怕就会越想,于是到最后人就彻底的失去抵抗能力了。此时的西乡隆盛也是如此,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要坏,同时越觉得要坏就想的越发的厉害。这个时候西乡内心的抵抗已然脆弱到了弹指可破。“对,他没让我投降,他只是让我跟着他到什么国外去看看,对,我没有投降我只是看看,对,就是这样。”终于一棵救命稻草出现了,西乡突然眼前一亮。这就是人类最大的弱点善于同时乐于给自己寻找借口,寻找退路,实际上当你做出某个抉择以后,不论好坏你就应该无怨无悔,但是大多数的人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都是如此,似乎有了理由就有了一切,最后自己觉得做这些事情就理缩阴挡了。 很快回到屋子的我就收到了一个会津藩士送来的口信,西乡隆盛答应了我的要求,要和我一起到国外去看看,很好,收用西乡胖子决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需要一步步的做一步步的来,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那么以后一步步的下去,总会有一个结果的,不论好坏。那么现在就是要把出国的事情定下来了,出国这件事可以说是灵光一现,电光一闪想出来的。史密斯已经离开日本了,想要进口武器就没有私人通道了,而且现在进口这么大的量,一般的商人显然也根本就吃不下来,只有和政府打交道才可以了。 日本和美国之间的关系要相比日本和欧洲之间的关系要坏的多那么反过来说也就是孽缘多关系密。现在一个非常良好的契机就摆在我的眼前,美国领事哈里斯安政五国条约的最先缔造者要回国了,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再一次造访美国,之前胜海舟等人也去过美国,但是那一次他们只有政治目的没有经济目的,所以美国人的接待也是有搭理没搭理的,但是这一次我去我是需要大量的购置武器,带有强烈的经济目的性质就大不一样了,虽然美国国内正在打内战,但是一大笔钱送上来我想没有人会拒绝吧作为资本主义国家最爱的还是钱不是么。 不过出访美国这一件事情需要和将军以及哈里斯两人进行沟通毕竟是国家行动了,当然在日本这只能算是幕府单方面行动了。在会津藩邸里又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踏上了前往江户城的道路,我是新任藩主,很多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还没有,虽然守门的卫士都见过我这张脸了,但是还是把我拦在了门外,最后费了好大得劲总算是见到德川家茂了。“你要去那个什么美国?”德川家茂很意外,“为什么”?,“将军大人,我们现在要买武器的量非常大,一般的商人已经无法满足我们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和洋人的统治者之间进行联络这样才能购买。”我对着德川家茂开始解释道,“其次我们不能单纯的只买枪,我们需要从洋人那里寻求技术上的支持,否则我们的枪械一旦损坏就没有办法修理和使用了。所以下臣恳请将军务必允许下臣前往美国。” “这样么,你先等等,我和大老大人商议一下。”德川家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想然后说道。“还请将军大人务必同意,下臣此行、既是买武器同时也是要给我幕府训练新军寻找合适的教官,下臣已经说过下臣能力有限,难以训练那么多的军队,下臣亲赴美国可以为我幕府训练新军寻找合适的教官,这样我幕府新军的训练效率可以大大的提高,训练质量更会步步高升,所以将军大人一定要同意啊。”费尽口舌,德川家茂只是保持一个需要再议的的答复,我知道想要立马拿下将军的回复是不可能的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离开江户成,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美国领事馆善福寺。“你要去美国?”哈里斯在接见我以后被我的要求吓了一跳,“这个,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的。”,“我去美国是为了代表幕府购置一大批武器,弹药,我们甚至会允许你们在我们的国家建立工厂,帮助我们发展经济。”我抛出了一个大饼。,“你不是私自去?”哈里斯此时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此事还没有定数,但是购买武器等事却是真的,希望领事先生可以帮帮我。”,哈里斯大喜过望,满口答应。 正文 第十四章 妥了 今天是离要求我离开江户城限期内的第四天,一大早起来就有人来把我叫去了江户城,原来是美国领事哈里斯登城正式向德川家茂告辞。外交使节在和平时期离开别国时总是会要和所在国的实际领导者打一个招呼,以示礼节和尊重,不告而辞要么就是两国关系破裂要么就是两国已经处在了战争之中。当我来到江户城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哈里斯站着,因为他是外交使节代表的是国家,跪是跪不得的,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洋人翻译。其他的人包括有负责幕府财政的勘定奉行,几位老中,大老建二,将军德川家茂,最让我意外的则是坐在将军下手的一个和尚,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是一位老熟人,井伊直弼。 “井上,是你说要出国的,现在再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的理由吧。”德川家茂看到我来了,微微一笑对我说道。我没有想到过会是真么大的阵仗,猛然间变得有点紧张,但是毕竟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了,随即心情平复了下来。我跪下施礼,然后左右环顾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就说了起来。“在座诸位都已经知道火器之利了,想要购买足够数量的火器必须要和洋人的统治者有足够的联系,否则洋人是不会轻易卖给我们的。其次我们现在只能单纯的买武器,但是却造不了,在九州之地现在已经有个别雄藩可以自制武器了,我们极度需要到国外购置机器聘请专人来帮助我们幕府制造兵器,否则长久下去,我们的兵器只能靠卖,而这些雄藩却可以自制此消彼长,想来诸位大人也是明白的。最后训练新军也需要西洋军人的加入,否则一旦没有训练好,那就是天大的问题。” 理由很简单但是也很充足,我说完以后便不再言语,这个时候哈里斯又说话了:“你们幕府现在正处在一个内忧外困的地步极度需要外来的支援,这位领主就说的非常到位了,所以我想不想再多做什么补充,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固步自封下去,在荷兰人支持下的九州一定会来推翻你们的。”哈里斯说的是英文他身边的翻译则是把这些话都翻译成了日语,说完这些哈里斯也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坐在上手的德川家茂。 “将军大人,此事决计是不行的,不论井上殿下所言多么有理,我们也不能派人出国,上一次出国我们是以交还文书为由才算躲过了尊攘一派的报复,现在我们不论以怎样的理由再行出国之事尊攘派都一定会借机报复的,我们不能给尊攘派以借口啊。其次,井上殿下太过强调西洋火器之利了,我幕府尚掌握天下权柄,诸藩不服那就派兵征讨,不论诸藩势力多么强大我幕府也一样有能力消灭它们的,所以恳请将军大人好好考虑一下。”就在整个场面都在趋于安静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平静一个老中突然开口诘难起来。 等到这位老中洋洋洒洒的全部说完了,我才接起口:“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幕府至多只能命令的住关东诸藩,越往中国地方我幕府影响力越低,所以我们幕府极有可能面对的是半个日本国的反扑,面对这样的反扑我们只有寻求强大的武力来震慑他们,所以出国购置武器是必要的,其次就是尊攘派,现在尊攘派已然不需要借口就会和我们闹得不可开交,所以我们就算这一次不出国尊攘派也不会就此放手的,去也是要闹要打,不去也是要闹要打,为什么不去呢?”,“混蛋,你说什么!”,这位老中显然是内火比较旺,被我这么一回绝以后,立马火就撞上了顶梁门。 “井上殿下,如果你这一次前往美国,需要多少金呢?”一只手拉住了即将要暴走老中,这只手的主人则正是说话的人,勘定奉行。“这个在下无法估算,因为买物购物,价格总是浮动的,这个要看美国那边的情况。”,我回答道,“你总要有一个估算吧。”勘定奉行看了看我说道,“如果是这样在下希望能够携带两万两金。”,我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听着翻译给他解释的哈里斯,然后说道。结果我这个数字在同一时间把两个人都给弄傻了,一个是哈里斯,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凶,两万两黄金接近百美元的巨款,这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在当时的美国一个上层社会的人也不过几万美金的存款而已,百万美金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数字了,而对于勘定奉行而言,两万两就显得有点多了,之前的将军大婚一下子就花掉了接近三万金,现在再让他拿出这么多的黄金他有点吃不消了。 “井上殿下,最近幕府才在将军大婚的事情上大大的花了一笔钱,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金子了。”勘定奉行显然是不支持我出国的,但是他并没有从什么政治什么大义的角度去说,他只是很简单的摆出了困难,没钱,没钱你干什么都不合适的。这个我就没有东西反驳了,我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了德川家茂。“不用在意钱,但是你要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训练新军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他办好。”德川家茂似乎已经做出决断了。 对于德川家茂而言他在意的不是投入不是过程,只有结果。现在来自九州的消息是越来越坏,德川家茂已经有点着急上火了,他现在真的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如果幕府上下都没有亲身接触过火器那么也就罢了,可是知道了火器的厉害而自己这边却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真的让德川家茂寝食难安。现在我给他提供了一个解决的方法,只要有戏他就一定会做出实行的决断。 “你要有承诺,如果你训练不了,那么什么样的结果你自己选择。”德川家茂看着我说道,建二整个过程中一句话没说就是那样的看着我,同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井伊直弼也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我和德川家茂对目而视,“我愿下书状。”“那好,你就去吧,但是在去之前,你得把你的藩国整理一下,本来那里就是天领没有什么大事,整理完以后,你就跟着哈里斯领事一起回美国到时还会有人跟着你的,去了以后尽快回来明白了么?”,“是”········ 不管在中国还是在日本,真正说话算数的只有最高的统治者,一旦上面同意了,下面一定是畅通无阻的,这就是纯粹君主制最大的优势。妥了,一时的灵光闪现就这样办成了,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吧。 正文 第十五章 细节商讨 “将军大人,您不应该这样就答应他的。”整个会面过程中没有说过什么话的建二此时看着德川家茂却带不满的说道。“叔父,他所言不差为什么不答应呢?反正我们都已经统一口径了要派人出去,那么早答应他和晚答应他有区别么?”,德川家茂看着建二不解的说道。“这·····”建二为此言一滞,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人总是如此不在其位,永远不知道处在这个位置上时会遭到怎样的苦难,建二现在就是在体验着这样的痛苦。当他处在医者的角度是他觉得我是一个可用之才即使是他知道了我的底细可他依旧是那样认为并且他也觉得井伊直弼对于我的防范是没有必要的。 但是现在当他自己处在井伊直弼的位置是,他却不得不也对我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防范,一切都是为了幕府,对于我这样的人,他只能采取一定要用却又不能不防的策略。被德川家茂问的哑口无言的建二此时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井伊直弼。“山信大师你怎么看呢?”看着无言以对的建二德川家茂把头转向了已经出家为僧的井伊直弼。德川家茂对井伊直弼的处罚就是出家幽闭,但是整个幕府至今为止和洋人打交道最有经验的只有这位井伊大人,不得已德川家茂只好把他又请了出来,现在看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德川家茂心里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幕府大老,一前一后,人生百般变化啊。 “在下看来,井上大人所言乃是金玉良言,我们不妨一试。”山信和尚没有什么其他的言语依旧闭着眼睛。“试,井上大人,你是在开玩笑么?”此时一旁坐着的勘定奉行冷笑一声。“那可是两万金,不是小数字啊,怎么能拿去试。”这一位勘定奉行不是当时和井伊直弼异常合拍的小栗忠顺了。井伊直弼倒台以后,德川家茂做了一系列的去井伊直弼的举动,身为一个和井伊直弼有着密切关系的勘定奉行,德川家茂自然不会继续的留着他了。不过伴随着离职,井伊直弼曾经给小栗忠顺的藏金也就暂时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人知道而已。 面对现任勘定奉行对于自己的质疑,井伊直弼微微一笑。“贫僧已经出家,井伊直弼之名已然是过往之事,贫僧叫做山信,还望施主记住。”山信和尚接着又说道,“至于钱多钱少,贫僧并不在意。贫僧只是就事论事,觉得出国此事值得一试而已,别无他意若惹恼了施主还望施主不要如此的不悦。”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没有人接着说话了。包括几个老中都没有人再言语,所有人此时有意无意的都把目光放在了德川家茂的身上。最后做决断的是由德川家茂做的,他们不论争得再狠也比不过德川家茂的一句话,况且之前众人之间也都通过了气,意见是一致的,之前的质询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现在真正困扰的问题就是钱。 “两万就两万吧,这件事情事关幕府未来的走向,现在如果不能做到最好那么未来就没有机会去做弥补了。”德川家茂做出了最后的决断,“钱财一事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他把目光投向了勘定奉行。“现在幕府还有多少余钱?”,“没有多少了,拼拼凑凑大概也只能拿出一万金。”勘定奉行一脸苦色的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下月初我要见到四万金,明白了么?”,“这······”勘定奉行一下子傻了眼,“不要和我叫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欺上瞒下的做了些什么,希望你给我好自为之吧。”德川家茂此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对着勘定奉行说道。 “呃·····”勘定奉行那满脸的苦相瞬间就变成了惊愕,随后那满头的冷汗就像下雨一样流了下来,最后他咽了一口口水低声下气的回答道“是,将军大人。”德川家茂看到他点头领命也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那谁跟着井上出国你们有什么人选么?”这一下场面就又变得安静了。出国这件事情不是随便派个人就行的,与其说是跟随不如说是监视,这么大的金额,你知道他是怎么花的,所以跟着的人一定要对幕府绝对忠诚同时还要和井上没有什么关系,同时最后这个人最好还不排斥外国人。这样三个条件下来人选瞬间稀薄的无以复加,所以没有人搭话。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中开口道,“我推举前年远赴美国的小栗忠顺大人,他对于幕府绝对忠诚同时又和井上殿下不熟他还是以前的勘定奉行······”,可是这位老中才说到一半德川家茂就挥手打断了。 “小栗大人上次出国以后就已经表达了自己对于国外的不满,这一次出去是要买武器的,不是单纯的交换国书,钱财交易小栗大人虽然熟悉,但是以他的性子这些交易十之**要坏,不妥不妥。”德川家茂随口解释道。小栗忠顺是一个连一分钱都不会多花乱花的人,德川家茂对此深有理解,甚至他自己都在小栗忠顺身上吃过亏,将军也不是想花钱就能花的,中国的皇帝有自己的内库,而幕府将军是没有的,当然他们也很少去花什么钱,但是总是会有用到钱的时候,这个时候勘定奉行就成了一个要死要活的管家婆了。要是勘定奉行好说话还则罢了,一旦遇到不好说话的,那就没治了。小栗忠顺就是这样的不好说话的,所以将军把他赶出幕府核心,既是有去井伊直弼的意图,当然也具有自己的报复心理了。 现在让他又出来将军自是不愿意的,这样局面就僵住了,谁都想不懂啊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将军大人,让山信大师随着井上殿下出访可以么?”石破天惊,所有人都被这一番话吓住了,尤其是山信和尚自己,他把头抬起来直直的看着说话的人,建二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之后一个回答更是让众人一愣,“可以,山信大师,你可以出访么?”,将军居然答应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正文 第十六章 就藩 终于时间走到了第五天,我必须要离开江户城了。江户城内我还有一些事并没有处理好,但是也不得不走了,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包括卖掉祖宅等等琐事,想到此处不由的还是想到了在烈火中自杀的杏子,一种淡淡的悲伤和怀念之感弥漫在心里。新见锦和斋藤一已然早早的前往了我的藩地,离开江户城的时候我自然就变得孑然一身了,领了剩下的两千两补助金,我骑上了才买来的马就准备离开。 结果就在我准备离开前,松平容保找到了我把我喊进了他的居室。寒暄已毕,进入主题,“我希望我的这些藩士可以跟着你走。”,松平容保这句话让我很意外。“殿下,这有点不合适吧?”,我回答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藩主,我也想跟在你的后面好好的受教呢。”,松平容保一脸真诚的说道。“殿下,我此去就藩很快就会回来然后是要出国的,这些藩士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的。”我想要回绝,这世上没有什么白来的午餐,松平容保这样对我几乎就是在故意的欠我人情,这不合理,他的地位与我现在的地位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必要的,出于谨慎我不想再陷得更深,该报答的我报答了,我和他就该两清了。 “实际上我也就是为了此事。”松平容保此时说到了他的来意。“你在帮本家购置武器的时候,能不能也帮我购置一些?”,这样就明了了么,“这种事情简单,没有问题,殿下直接说就好了,让一两个藩士跟着我就好了,干嘛让所有的都跟着来?”明白了来意又是分内之事那与人为为善,也没有什么了。“我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跟着你,我自己也是真心希望可以在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松平容保看看我依旧一脸真诚的说道。意外了,我的魅力有这么大?我不愿意相信,我尴尬的笑笑,最后答应他的要求。“殿下,购买武器需要钱财·····”我可没钱,所以要买武器只有让他自己掏钱了。“这个不用担心我给你三万金,你随意使用。”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出于你要照顾这些学生,我私下再给你四万金。”松平容保说道,“如何使用全在你自己判断。”这句话是真的给我雷到了,我自己找幕府要账不过才开口要了二万金,这下倒好松平容保自己一下就给了我四万,这······“殿下,难道不怕我中饱私囊?”,我疑惑的问道。“这笔钱本就是给你的,你要教些学生总是会有花费的,你现在没什么钱哪养得起,所以这些钱就是给你的,你随意使用就好。” 这下要是再说不感动,我也太铁石心肠了。“谢殿下。”我躬身施礼,“哪里的话,以后还要你多多帮助才是。”松平容保把我扶住。“还有那个犯人······”,松平容保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还请殿下把他交给我好了,我来解决。”我对松平容保说道。松平容保点点头,之后我们之间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便告辞离去。出得居室之门只见西乡胖子已经被绑着带到门外了,看来松平容保已经做好准备了,同时一个小姓拿着一张纸恭敬的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松平容保的信,松平容保亲自手书说是他要准备金款,几日后再跟我联系,把钱给我,这种事情干嘛不当面说了·····我很诧异。 幕末的日本是一个特殊的国家,他的经济体系实际上是由大米构成的,也就是说在幕末日本实际上的一般等价物不是金银而是大米,所以在日本很多时候货物的结算是用大米结算的。我向幕府要金实际上是想回避这种麻烦事,因为大米在国际上不是一般等价物,拿着大米到国外去根本就什么也买不来,就算买来了也要输出海量的大米,所以我几次和史密斯交易都是直接用的白银。那么日本的白银黄金都去哪了?矿山的部分几乎都是幕府直接控制,开采以后直接的收归幕府控制,当然也会分出来一点给矿山控制区的藩主,幕府控制以后会让其中的部分流通市场,其他的储备起来。 流通的这一部分,最后大多数都会汇集到商人的手里。其过程之复杂就不细说了,但是这样很容易的就会造成商人控制天下命脉,因为即使你幕府控制的金银再多只要他不流通入市场那么也就是无意义的金属,只有流通的金银才有用处,而商人手里则有这些流通的金银,所以经济命脉自然就会进入商人手里。为了对抗这种现象,幕府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法那就是抢。日本人的地位之分非常的严苛,士农工商,商人是地位最低贱的,当然不算秽多非人。幕府以政府名义向豪商收钱,把他们的金银,大米再收回国库,地方亦是如此,商人要是不服那就是杀,于是就这样一个畸形的经济体系就构成了。 松平容保的钱也是这样来的所以准备起来还要些日子不能立马就拿出来。最后为什么奇兵队,各种各样的的下层人组成反抗幕府的军队,其实和这个就有巨大的关系。农民交田赋交到死也交不起的地步,商人赚来的钱几句话几封信就变没了,手工业者是借着商人和农民的购买才活得下去,现在商人农民都不行了,它还能够独活么? 我拿着这封书状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么多,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把书状收了起来,我看了看被绑着的西乡胖子,“给他送开吧”我看着他说道。松平容保小姓一愣但是还是做了,“你不怕我跑了”西乡被松开以后说道,我笑笑没有搭理他,走到院子里,一群人都在准备着,一看都是那些年轻藩士,他们准备着自己的马匹。“能再给我一匹马么,给这个胖子。”我说道,一会又牵来一匹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会津藩邸。走上了江户的街道,沿路百姓纷纷在路旁跪下,这就是武士的特权,这就是幕末的日本,就这样我踏上了自己的就藩之路。 正文 第十七章 迷路 从江户到甲府所花的时间并不太久,甲州街道的铺设是幕府连接整个日本的道路计划里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条路代表了将军的后路所以铺设起来异常的用心,于是放到给我们这些人或者是一般商旅人来用就显得非常的好走。我的封地就是沿着这条路一路向前走到差不多和信浓交界的地方就到了,至今为止我并没有受到任何关于我封地的具体消息,我只知道自己的封地上有不少的村落,总的土地产出大约在三万石上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早早的把新见锦以及斋藤一放出去,除了让他们好好安抚当地人,借此判断他们能力以外,也就是为了让他们了解一下封地内的具体情况,好让我到人以后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我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打头的是我自己还有西乡胖子后面则跟着来的是会津的学生军。会津的学生军实际上非常不愿意再跟着我了,他们跟着我天天接受我彻底颠覆他们认知的知识,偶尔还会让他们做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这换做是谁也是不能忍受的,但是藩主有令,没有人改不听从,只好就这样想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心里异常明白这一点,这些人光靠嘴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他们心中的坚持的,只有让他们亲身体验了,看见了才能有所转变,而不久后就有那么一个机会这显然是不能错过的。 慢慢的路上一座不小的城町出现在了我们这一行人面前,看来旅途的一半已经走到了,甲府城已经跃然眼上。没有人接待也没有人欢迎,毕竟我这个藩主任命不久,我这个藩还是刚刚草创,我本人也没有在幕府里任有重要职务,所以没人接待是正常的。我们这名义是异常尊贵的一行人不得不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宿屋,就这样过了一夜,钱自然是我付的,现在在理论上我这个个人早就摆脱贫困了,吃大户的心理那个地方都有,自然我的钱包就造了难。 自从进入甲府城后我就一直注意着西乡胖子的举动,荒野大道不是一个好的逃亡之路,但是纷繁复杂的城市就不一样了,虽然我表面上非常的淡定但是实际上还是要防备这个胖子要出逃的,只是这个胖子安分的让我都觉得诡异了,就那样老老实实地睡了一夜,还打了呼,要知道我为了守他假寐了一夜,第二天我的眼圈都微微发黑了,大概这个萨摩人天性的死倔脾气发了,我就是不逃跑,你既然信我那我就不跑了,这样脾气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好消息啊。 一路无话,我们这群人就这样沿着路走,也不知走到了哪,终于我才意识到一个我犯得重要错误,江户城里的人知道我走了,可是我封地的人不知道我来了,我只是大概的知道我的封地在哪里,可是具体的位置在哪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个藩又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藩厅早早的就修好了,居城也罢,馆所也罢,总归是有一个标示物的,我这个藩现在哪里有的这些东西哦,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换句话说现在我可能就在自己的封地里面迷路了。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嘴下,既然找不到了就问吧,但是一行人都是武士,就算西乡胖子的待罪之,可是武士的身份并没有被剥夺掉,沿路上倒是有不少的行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商人,我们这群武士骑着马走在大陆中间,这些商人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和我们来说路怎么走,又走了一会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们哪个,出去问个路,看看走到哪里了?”,我对着身后的学生军喊道。 学生军非常不情愿的答应了,田中玄光最后被推举出来下去问路。结果这小子大概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他堵在一个正在匆匆而跑的商人面前,两手一抱,吓得那个商人立马跪在那了,然后就看见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最后田中玄光满脸通红的回来了,而那个商人就像兔子一样三步并两步一下阿紫就跑的没踪没影了。“这里是哪?”,看田中玄光回来了,我问他道。“那个,那个,我····我·····”田中玄光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来一句整话。“到底怎么了?”我觉得有点奇怪,问个路都答不上来不至于吧?,“我没问出来”,田中玄光一咬牙,猛地蹿出一句来,让后就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气冲冲的就会到学生军里上了马。 我擦,合着刚才摆了半天pose什么也没问,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能接受了。我拨马回头,满脸严肃的来到了田中玄光面前,此时一群学生军正在给田中玄光消气,“你刚才到那边去是为了什么?”,我低沉着声音问道。众学生军看我过来了,纷纷让开了,田中玄光低着头但是没有回答。“你这样的,可以回去了,让容保殿下去教你吧,用不着我了。”我一气,对着田中玄光就吼道。我猛地一吼声音太大,田中玄光被这么一惊差点下了马,他抬起脑袋满眼通红,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又看看身边的其他学生军又是一个咬牙的动作,一调马头显然真的是往回去了。 众学生军看着田中的身影渐行渐远又都看向了我。“大人,我们是武士,他们是商人,乃是最为低贱的庶民之流,让我们亲自开口和他们问路这有点太强人所难了,所以,你千万不要记恨田中君啊。”,此时一个声音又想了起来,说话的是横山常守,学生军里面的一个老好人。“你们这样的想法,是要坏事的。”一听此言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的田中会定在那一句也问不出了。他们在会津藩都是绝对的官二代,几位都非常的高,属于武士阶层里的精英,商人在日本就比“不是人”要强那么一点点,这就等同于让皇帝和乞丐直接对话,在我这样的后来者来看这种事情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不会觉得不合理,但是放在这些人身上那就是完全不能接受同时也是完全不合理的行为了。 “坏事,怎么坏事了?”一个轻蔑地声音响起,说话的是西乡吉十郎,是西乡赖母的儿子。“这样下去,这些商人总归是会揭竿而起的。”我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他们,连刀都不会用还能造反?”西乡又是一脸的蔑笑。“他们不会用刀,但是他们可以用步枪。”我又说道,“笑话,那种东西那么贵他们买得起么?”西乡满脸嘲弄的看着我。“他们不用自己买,当有人要讨伐幕府的时候,把武器发给他们稍加训练这些满怀仇恨的人就会成为最强的军队。”我盯着西乡说道。西乡大概是被我盯得有点不太自在了,低下了头但是还是不住的说道,“贱民而已,有步枪又怎么样我一样杀他们。”我摇了摇头,又回首四顾,只见其他人中有不服的,又不在意的,但是也有思考的,嗯总归是有有脑子的,一看是山川浩,果然名将还是不一样。 天色渐晚还是没有能问到路最后不得以我们只好蒙着头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家宿屋,属于甲州街道的宿屋,赶紧进了去,里面一问,还好没有走出甲斐去,随后我又问道附近最近的情况。“这里附近最近被新化成了一个藩,上上下下都接到通知了,有两个武士最近一直在附近安抚民心不过一个被甲府那边装走了,说他是招摇撞骗,现在还被关着呢。”这个消息真是让我觉得有意思,刚来就遇到这样的鸟事,什么人品!? 正文 第十八章 坏消息 士农工商,相比于商人,农民在武士阶层的眼中地位就要好得多了,但是这也只是相对的,在宿屋休息一夜后,第二日在一位当地的农民指引下我们一行人找到了新见锦,新见锦此时寄宿在一家地武士的家里,每天都在已知的封地里来回的安抚民心以及调查当地的情况。新见锦对于我的到来异常的诧异,在我看见我并确定后,作为下级的他赶紧把我们这一行人都引入了这家地武士的家里,“您怎么来了。”,在这地武士家中新见锦问道“我本来就该来了,怎么不想我来?”我坐着看着新见锦问道。 学生军们此时在另一个屋子里休息着,作为一个个官二代富二代,地武士的屋子在他们眼里显然是残破不堪的,而知道了我们这些人身份的屋主此时更是忙不停地献殷勤在被我赶出我和新见锦待得地方以后,这位屋主又立马把目标放到了这群学生军身上,虽然看不上这样的房子,但是学生军还是被这异常热情的屋主弄得有点愣。回到我和新见锦所处的屋子,此时新见锦正在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只是这样很多事情就来不及安排了。”新见锦被我这一番问话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慌忙的解释道,“主公您不知道······” “好了,其他什么事先不用说,告诉我斋藤一是怎么回事?”,我不耐烦的打断了新见锦的话,优先的问出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两个人离开江户城以后立马就分道扬镳了,彼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新见锦被我这么一问,满脸囧色的回答道。嗯,看来这两人都很上道看出了我的用意,不过看结果,新见锦显然是棋高一着了。 “好吧,那你继续在这里安抚民心,顺带帮我找一个住处,我去甲府城捞人。”我看了看新见锦随后说道,“主公,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一声。”新见锦看着我略带严肃地说道,“在我们的封地建藩以前,甲府城那边突击性的把今年一整年的赋税都收走了,除非我们重新收税,不然今年我们不能再从领地上收到一分钱。”,正欲转身的我被这句话给定在这里了,我看着新见锦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叫做突击?”我心里其实明白,这说白了就是打着权力交接的时间差再狠狠地从我身上吃掉一块肉的手段而已,但是我还是需要借由新见锦的回答来具体的了解一下。 “在半个月以前,甲府城那边的甲府勤番支配下令提前征收今年北巨摩郡所有的赋税,随后我们才来。”新见锦说道,“而且下臣明显能够感到甲府城那边对于我们的不欢迎,我由于没有能够从主公手里拿到身份的证明,所以只好在甲府勤番那边拿证明,但是勤番那边来回的刁难于我,最后在下不等不用了主公给与的黄金才算是将身份的证明给办了下来。”新见锦说完以后我点了点头,组成甲府勤番的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在幕府当中有品行不端行为不法或者是政治斗争失败的人被流放到这里来的,所以这个勤番实际上就是一个贪官污吏,政治失意者的集中营,那么这个勤番会是个什么个样子自然就不言则明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到甲府城去一趟,你现在先帮我找一处大一些的住所,过一段时间幕府那边的修城队就会过来,你也要准备好接待他们的一些准备事项,明白了么?”,我对着新见锦说道。“主公,这个我明白,但是现在整个领地里面已经不能在征收一粒米了,那么建筑队那边·····”新见锦首先说出自己的难处。“嗯···这样,我把我现在手上所有的金子都放到你的手上,你自行支用,尽力做到最好。”反正很快要有很大一笔进项,现在手上这笔钱就先给新见锦吧,都是别人的花,我干嘛不随便着用? “多谢主公。”两千两的金子现在在我眼里可以稍稍的看轻一些了,但是在新见锦的眼里依旧是一笔巨款,而且这还是已知的我所有的钱财,在新见锦看来这几乎就是把生命交到了他的手里,这种重担,这种信任,是个人都会觉得实在是太重了,由不得他不激动。“你好好干,我就先走了。”看到新见锦这样的激动,我心里微微一动,大概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于是我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此时新见锦一个头磕到地高声答应。 此时我心里则是在想,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王霸之气,有的不过只是读懂人心。新见锦作为一个人人喊打的水户武士最需求的就是信任,而我就在刚才那个无意的瞬间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给予人所需所要,那么所应者自然就会有了。看懂了人心,人自然就会认同你,然后和你共进退,现在的新见锦就已经和我算是呆在同一条船上了,但是什么时候他会被诱惑,会下船我却不能够预知了,只有不断的去把握他的内心他的想法并加以调整这样才能留住人才。 走出了屋子抛开这些想法,我把所有的学生军又都聚集了起来,“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山川浩说到,其他的学生军也是一样的看着我,因为到现在为止,这些学生军都还没有真正的好好的休息一下,在会津藩住的都是好地方,猛的艰苦起来让这些人都受不住了。我们回甲府城一趟需要解决一些问题,学生军们一脸不悦,他们想要休息,想要找一个好的休息之所。“到甲府城,我带大家好好的放松一下。”,一声欢喜之声,一群人开心的就走了。人心啊,人心,鼓动起这帮子学生军,我把目光投向了甲府城的方向,看来我刚来就得有一场恶战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头大 说来也巧,我们这一大行人回头又往甲府城的赶得时候恰巧又看见了一大帮子人迎面和我们撞了过来。仔细一看,还是熟人,是作事奉行,他的身后一大帮子人肩扛手提车拉的往着我来的方向缓缓而去。“井上大人,你这是?”,作事奉行见我们这一大行人走回头路不由的问道。“会甲府城办点事情。”我笑笑对作事奉行说道,“甲府城,去那里干什么?”此时作事奉行的脸上做出了一副微妙加诧异的表情。“这个·····”被他这么一问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了,毕竟是自己的手下被关起来了,不管理由是什么,总归不是好事。“啊,是在下唐突了,还请井上大人一路走好,多加小心。”作事奉行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向我说了一些琐碎之事,便指挥着众人又继续前行。 “横山”我看看缓慢前行的队伍,往学生军中喊了一声。“大人,有什么吩咐?”,学生军中横山常守打马上前问道,“你跟着建筑队伍,然后找一下新见锦,你们两个人负责安顿建筑队伍的日常生活饮食,明白了么?”我对着横山常守说道。横山常守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接受了命令。横山皱眉头的表情我注意到了,我很清楚即使到现在这帮子学生军还是不服的居多,而我已经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本来以为自己就藩的时候可以丢掉这些麻烦,但是松平容保让我继续带着他们,再加上那么一大笔钱,就由不得我不接受了,我现在只寄希望于出国的时候可以给这些人一次从上至下的大洗礼大改变,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没有怎么再去做过什么教学,但是使用这些人的能力,我还是毫不留情的,实在受不了的,我摆一副脸子,该滚滚就是了。 目送着横山骑马而去的身影,我们这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甲府城的节奏。很快我们就看见了甲府城的天守阁,继续向前我们来到了甲府城的城下町。甲府城一如几天之前的那般的喧闹繁华,但是我明显的感到了一股子紧张的氛围,几天之前,街上没有那么多明显的武士巡逻的,而现在一个个武士顶盔掼甲的在大街上来回的巡视。看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嗯,那我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为了履行我的诺言,我带着这一大行人,在甲府城里找了一间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宿屋,因为我也是外来人,不知道甲府城里到底哪里有最好的宿屋,只好单纯地从外秒上去判断了。 好的装修,一般而言其内部的设施也会好很多,果不其然,这间宿屋的住宿条件非常的好,但是相对的付的价格也是惊人,我说是把所有的金钱都留给了新见锦但是我自己的身上还是有一些钱的。这些钱都是以前干健行队的时候留下来的自己的工钱,还有更久以前的,这些钱是我自己的私房钱,每每看到总会想到过往的人和事,想到这些,总会觉得我已经在这个年代好像呆了很久很久一样了,看着这些钱从自己的手里离去总归来说还是感到了一些留恋,不是对钱财而是对过往。 付了钱,我又交代老板,在饮食上尽可能照顾一些,老板点头,“哎,这些武士上街巡逻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付完钱交代完我又问道。市井之人往往知道的最快最清楚,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反着过来。“知道,打你别告诉别人哦,昨天奉行所的监牢里跑掉了一个武士,杀掉了看守,差点引起整个监牢暴动,不过好在被镇压了,不过跑掉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回来。”老板四下看了看然后把脑袋升到我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你是个商人,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呢。”听完他的话我点点头,不过看着这个老板的样子我有点奇怪,毕竟他的这个举止要是搁在别的商人或者别的武士那里早就识别的结果了。 “哎,大人说笑了,我的哥哥也是武士就是甲府勤番的人。”老板被我这句话说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又摆上了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哎,哎,我只是问问,不要那么不自然。”看他变了脸色,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了能是理解错我问的意思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但是在他看来可能我就是在警告他,所以相对的他也警告了回来。我伸手有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些碎的金子,悄悄地放到他手里,“我只是好奇,你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还有招待一定要做好,做好我还有赏钱。”我也摆出一副笑容,老板的脸色这才又好了一些,随即答应转身去了。 “大人,你问什么要给这些商人好脸色,您还配做一个武士么?”,回到屋子我只见所有学生军就像审犯人一样跪坐在那里等着我,我一进门就给我来了一个当头喝棒。“你们这是要干么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要审问我么?”,“大人,跟在您的身后我们承认学到一些东西,但是我们更多地觉到了羞耻,。”此时西乡吉十郎率先发难。此后好几个学生军都发出了一样的疑问。 “够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想跟着我可以走,搞这么一幕干什么?”我火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知耻,那你们知道义么?”我几乎是咆哮着说了出去。“你们总是以自己的荣耻来判断事物,但是你们注意不到这些商人也是我们幕府的子民么?既然是我们幕府的子民那为什么看低他们一眼,有意义么?有道义支持么?你们只是单纯的排斥他们,那么当这些人有一天反抗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办,我可以把一群没读过书的足轻训练成那样的队伍,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把那些商人也训练起来么?还说什么废话,你们这样下去早早晚晚是个身死国灭的命,行,都审问起我了,不想跟着的快滚,我还不想你们跟着呢?”愤怒之下我口不择言一通乱说,说完以后满脑门子的热气,怒气腾腾的盯着这些学生军。 “一派胡言,走就走。”西乡吉十郎站起身子就走,“啪”一声巨响,门给死死地关上了“还有谁要走快走。”没有人动了,也没有人在说什么,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休息去了。饮食老板处理的很好,就在我休息的时候,我住的房间窗子被打开了,本能的我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只见一个还算熟悉的影子爬了进来,咦这不是斋藤一么?等等,他不是改在号子里呆着么?不是,难道说?····一瞬间我头大如斗。 正文 第二十章 前因后果 “主公”斋藤一一脸的土色惨歪歪的喊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泥地里用脸擦过一遍以后干了的样子。“你这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看着斋藤一的样子,我心里知道逃犯应该就是这位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呃···,是的,主公你怎么知道的?”斋藤一被我这么一问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话断了一下,随后承认了。如果他要是不承认那么我会立刻把他逐出去,反正现在我什么正式的东西都没有给过他,我只要一走了之就好,。但是他既然承认了,那么就证明这个人还是有诚信的,那么就值得我去收用。 “新见锦已经到封地好几天了,我到封地以后,找不到路问路的时候,路人说的,后来新见锦也跟我说了。”我说道,“这样啊”斋藤一一下子面露苦色“主公在下无能,没有能够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还把自己·····”斋藤一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一头磕在地上不再抬起来。“行了,行了,说说看是怎么回事,要是你真的违法乱纪我可不会承认你是我的藩士的。”看他这幅样子,我没有丝毫的动容,虽然我知道甲府勤番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更知道,斋藤一以前干的是流氓打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我先要确定事件的大概情况,毕竟按照作事奉行的话,斋藤一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武士,这个罪责可不小啊。 斋藤一显然是被我的回答弄得有点尴尬,毕竟认错都认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说也应该宽慰两句的,结果在我这什么宽慰都没有居然还有威胁,斋藤一咽了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我,然后开始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下离开江户城以后,直接就赶到了封地······” 斋藤一来到封地以后,两眼一抓瞎,也是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当地人,本地的农户告诉了他封地内最有势力的一户地武士的家,于是斋藤一想也不想就赶到了这户人家,上门以后和人家摆明了车马。但是这户地武士也一样表明,斋藤一必须证明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不能够帮助斋藤一。得不到帮助斋藤一只好一家一家的拜访,可是任何地方都是排外的,斋藤一这样像没有头苍蝇一样的乱逛很快就引起了当人的注意与反感,当地人立马报了官斋藤一就这样不明就里的被抓了起来。 这里的报官自然就是报那一家地武士了,这户地武士觉得自己处理不了,于是便迅速的上报了甲府城甲府勤番。于是上面的人救过来了,此时斋藤一正在一处野地上休息,没有找到一户人家愿意让他投宿,他只好露宿街头,也没有吃东西的他就这样被不明就里的抓了起来。斋藤一买了一匹马作为代步工具,马上驮着他的行李,还有我给他的钱,结果这些东西都被甲府勤番的人收了去,很快人家就发现了我给他的黄金。 于是恶劣的一幕就出现了,甲府勤番的人以还他自由为代价,要把他所有的钱拿走。这种事情斋藤一以前干的多了,作为流氓打手这种事情干的要所少有多少,在道上把钱给了以后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破财免灾,另外一种就是该挨打的就是拿了钱也少不了。面对这样的状况斋藤一没有敢就这样把钱说给了,此外斋藤一还考虑到这些钱是我给他的,要是就这样给出去了,在我这里会不好交代,于是他就是不开口答应。 可他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钱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对方只是需要一个好的借口罢了,甲府勤番的人看斋藤一这么不识相,直接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把他抓回了甲府城关了起来。但是斋藤一毕竟是武士身份甲府勤番不可能一辈子关着他,所以他相信就算自己挨了打甲府勤番最后还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么之后自己还是自由,钱也可以弄回来的,所以他没有多做什么反抗很顺从的就被抓了。 事与愿违,甲府勤番的人把他弄进监狱以后居然就不管了,好几天都得不到消息,斋藤一有点着急了,出于对于我的不信任,以及自己一向流氓打手惯了的习性,斋藤一决定自救,斋藤一的剑术,格斗术都是非常的好,毕竟以前一直干的就和这些有关,他借口自己身体有问题让守监狱的两个勤番番士靠近了自己,之后迅速的用锁喉的手法把两个人给弄死,这两个人致死脸到都没有能够拔出来,被斋藤一一个人牢牢的控制着,直到被他掐死,从这两个人身上弄到自己的监狱钥匙以后斋藤一迅速的脱了身,随后他迅速地把监狱里面其他的囚犯都给放了出来。 这个道理很简单想要逃跑只有制造混乱,果不其然监狱立刻就乱了,守在监狱的可不止两个番士,随即监狱内部发生了混斗趁着混斗斋藤一依靠自己过人的战斗能力和逃跑技术跑掉了,但是他没有立马就抛出城下町因为他知道监狱混乱以后整个甲府勤番必然会大肆戒严,这个时候逃跑一定是要出事的,于是他在一处水洼处用泥巴把自己的脸给弄脏,自己的佩刀还被勤番的人扣留着自然不用管,然后栖身在一间破败的屋子处,伺机逃跑。 呆了一日甲府勤番的戒严程度显然比刚开始下降了,因为就他一个人逃了出来,而且虽然他不知道甲府勤番会给他定什么罪,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罪一定不会太重,所以甲府勤番的戒严程度才会下降,于是斋藤一就装作一个行乞的人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结果在路上就发现了我。 斋藤一见到我以后,仅以很大的一番思想斗争,他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他脱困,所以他没有充足的勇气来找我,但是另一方面,自己要是这样跑掉了,自己的身份就毁了,虽然罪不会多重,但是一个逃犯的身份就已经绑在身上了,这样下去自己除了混**什么也干不了了,那自己闲得慌去投我干藩士,思来想后最后斋藤一还是把宝压在我身上,这才有了他翻窗的一幕。 “就是这样。”好半天斋藤一总算是都说完了,他看了看我的脸,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微微地侧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角度正对着窗户。“怎么,想逃跑?”我看到这一幕戏虐的说道。斋藤一的脸抽动了好几下,“主公,你在说笑了。” 我基本上可以判断斋藤一没有和我捏造什么故事,看来斋藤一确实没有什么更好地政治天分了,历史上的斋藤一也不是什么很懂得处理政事的人,他在新选组内部一直干的也就是一线的活各种暗杀,卧底,属于“劳力”的那一部分,从来不是什么“劳心”得主,后来从了“良”干了警察也一直没有混到更高的职务,一生都在中低端的部分,最后以警部的身份退休。当然由于他的身份问题他会受到排挤但是更多的还是他不懂得如何去处理更大更多的人际关系,和日常政事。 “行了,你的事情,我会帮你的,不过这两天你就不要乱跑了。”听到我说这个以后,斋藤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摆正了身子对着我一头磕到底。“好了好了···起来吧。”看到这一幕我不得的又露出了苦笑,斋藤一的混社会的经验确保了他可以执行好很多的黑色事件,但是同时也限制了他走向更高的地方,毕竟他的视野还是太小了。 就在此时,宿屋下面传来了异常嘈杂的声音,“甲府勤番检查”,这个声音清晰的传了上来,我看看斋藤一,斋藤一一脸的震惊和怎么说呢?期待,我摇摇头,随进准备开始和甲府勤番的打一场硬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冲突 “老板,这个月的收益怎么样啊”,在楼下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一个声音异常的刺耳。“托武士大人的鸿福,这个月的收益还勉强度日。”此时店老板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音回答道。“不错么,那不知道·····”我在楼上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这个刺耳的声音把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同样的店家也没了声音,或许不是没了声音而是声音太小我听不见而已吧。 过了一会,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中似乎还含着一丝不悦。“怎么就这么点,你是故意的么?”,“咚咙”伴随着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店家的声音也又一次传来,不过这声音变化的非常大似乎说话还带漏着风,“只有这么一点啊,大人,我还要养家糊口啊,看在我哥哥的份上·····”可是话说一半,又是一声物体相撞的声音,“你什么东西?还和我说这些?看你哥的份上?你哥现在自身难保你还不知道吧,你个狗屁不如的商人借着你哥的脸居然屡屡不交税,现在我就把你抓起来关进大牢。” “不要啊,大人,我···我交····”此时店主似乎是非常的害怕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要交?好啊,这家店不错盘给我吧,我给你100两银子。”刺耳的声音似乎对老板的识相又感到了一丝愉悦,“大人···我交税···不行么,怎么要盘我的店。”,店主被这刺耳的声音说的话弄得反应不过来了,“交税,你现在罪大恶极,交税消不了你的罪恶,自己想想看吧,我们上去看看。”显然此时这个刺耳的声音已经吃定了店主,把话一撂就听见了蹬蹬的上楼声。 “大人···,楼上都是贵客啊,大人····”店主此时又传来了他那漏风的声音,“呃·····”就像被猛地打了一下以后人的反应,店主哀嚎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甲府勤番检查,开门”,由远及近似乎有人正在以这样的理由一间间的开门,其实二楼基本上都被我们这一行人给包了下来,只有极少的几间住着其他的人。我没有主动的开门我在等,等这群人自己来开我的门,以不动对抗他人的动有的时候比自己的主动出击要好得多。 “这就是幕府的人么”此时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一个非常嘲讽的声音,显然这时已经被打开门的一间屋子里有人非常的不满了。“你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说话,来人把他拿下。”又是一阵的嘈杂,很快打斗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胆,你居然敢伤我。”打斗声中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打斗的声音变的更响了。“够了,你们是在干什么?”一声门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个学生军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山川浩。 “你们执法,不要打扰了我们休息。”山川浩非常的不开心以至于说话就像带了黑火药一样。“你又是什么人,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你想造反吗?”刺耳的声音此时阴森森的的说道。“再下乃是御三家会津藩的藩士,现在正在护送甲府井上藩的藩主大人,你们这样喧哗不显得有点有失体统么?”山川浩不傻,这样的场景下,立马摆明身份同时把我也抬了出来。 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但是不过片刻那个刺耳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你说是,你就是了?我看你不是,来人把他拿下,此人又是假冒的藩士,前一段时间才抓到一个假冒的,现在又有了,把他抓起来审问一下看看那个跑掉的是不是他同伙。”刺耳的声音一棍子就把山川浩给打懵了,想来他们在会津藩都是高层,哪里见过在市井之中这般的颠倒黑白。 可是这刺耳的声音响起以后,一声声拉开的门的声音都传了出来,显然所有的学生军都出来了。“你们,你们是哪来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要干什么?”刺耳的声音此时也慌了,“他是会津藩的人,我们也是,你明白了。”一群人当中西乡吉十郎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刺耳的声音此时传来了一阵窒息的沉默,“所有人都上来,这些人都是假冒的,赶紧抓起来。”刺耳的声音就像疯了一样突然暴起就要伤人。 “仓琅”抽出剑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来,“你们这些甲府勤番的人疯了么,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会津藩士,你们这样是要和我们会津藩开战么。”西乡吉十郎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高声喝道,“你们什么东西,居然假冒会津藩士,看我们把你们抓起来审问一下看你们还嘴不嘴硬?”刺耳的声音就像疯了一样嚎叫道。 “你······”西乡吉十郎无话可说了,他不知道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怎么会这样,这么的癫狂?连查证都不查证就直接的这样定罪?这是怎样的人啊? 在屋里的我此时摇了摇头,看来我再不出去或者说我出不出去,情况都会很恶化了,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吧,我可不想学生军们到太大的霉。我拉开了门走了出来,“好了,都把武器收起来。”我来到学生军的后面说道,学生军看了看我看到我严肃的眼神,最后都老实的把武器收了起来,“你又是什么玩意?”终于我看到了刺耳的声音的主人,果然一副市井流氓配着武士刀的样子。 “我就是井上藩的藩主,你爱信不信,但是你要知道,你这的把我抓起来,那就是要和整个幕府对看了,你不够格,让你的上官来见我。”说这话,我把一封书状就扔到了地上,“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可以看,也可以不看甚至你可以毁了他,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碰了,那么你就要单干系,我就在这看着。”这种时候要么你要比对方还流氓要么你就要有绝对的霸气,在学生军面前我不想太流氓了,所以就摆明车马的来解决问题。 “你·····”终于这一次这个流氓没敢再施施然的就来什么假冒的罪名,“你们不要走,等着等着····”放狠话,然后夹着尾巴就跑了。 “大人,他怎么敢就这样定我们的罪?”此时山川浩万分不解的问道,其他学生军也都看向了我,确实他们这帮子学生军没把我当老师,但是他们之间也有一件共识那就是我确实知道很多东西。“这就是作威作福惯了,在这甲府城的一亩三分地里,他们这些勤番的人,就是“将军”,说什么是什么,一级官庇佑着一级官最后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白了么?”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不能给他们说明白,但是看样子还是有效果的。 “贵客,对不住让您受惊了。”店家此时上来了,只见店家满脸是伤,一只手还捂着肚子,“你这店家,好好交税就是了,活该这样。”西乡吉十郎看到这一幕,恶狠狠的说道,店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好了,店家,你什么税没有交?”西乡吉十郎就是一个典型的武士至上者,对他而言最难理解的就是下层人的生活苦难,想让他开窍难啊。“藩主大人,那哪是税啊,幕府让我们交的税已经很多了,但是这些人每个月还要让我们交什么保护税,价格要比幕府交的税还要高,我们哪里交得起啊?”店主此时就像找到了吐苦水的地方大声的说道。 “吉十郎,以后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不要乱说话,你们也都是你们藩学里出来的这个道理应该明白吧。”我看向了西乡吉十郎,西乡吉十郎此时的脸上则带着一股子不愿相信的味道。 “这样的幕府还是推翻了好啊。”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响了起来,是最早起冲突的那个人,果不其然也是一个武士,“推翻幕府?好大的口气,你是个尊攘派吧?”会津学生军立马炸了锅对着说话人说道。“安静”一身暴喝我打断了学生军们的声音,“你说的不错这样幕府确实不好,但是你有想过没有,如果幕府没了我们这些武士又该何去何从,毕竟幕府是武士的幕府,幕府都没了,武士还有存在的必要么,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难道要让我们武士重回在那帮子无能公卿手下受气,天皇是不会在意武士的死活的,他只会和公家们一体,那么我们武士的利益谁来保护?没想过这些就说什么推翻幕府太幼稚了”,我略带嘲讽的说完这些转身就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对抗 回到屋子里面,只见斋藤一是一脸的庆幸,他想不到这个检查居然都还没有查到他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做惯了流氓的他对于官方的人还是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像老鼠怕猫一样,就算这只老鼠被猫所接受,但是天性之中还是会畏惧猫,“你到现在还没有暴露,过一会跟我走吧,我帮你吧身上的事情处理掉吧。”看着斋藤一这幅表情,我心里笑笑,然后严肃的和斋藤一说道。 “多谢主公了”斋藤一身上毕竟还背着两条甲府勤番人的命,这是大罪,但是我当着他的面这么严肃的说可以帮他解决掉,他自然是喜不自禁的。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帮他脱罪,看刚才的样子,甲府勤番很显然是烂到骨子里了,历史上虽然没有什么非常明确的正文说甲府勤番是如何不济的,但是在正史里甲府勤番最后是被撤销掉的,理由虽然不明但是可以从这里看出江户方面是对甲府勤番非常不满的,毕竟甲府城是江户的后备基地,是必须要保证稳定的,甲府勤番会被撤销必然是因为它已经维持不了甲府城的稳定了,甚至还有可能他们在破坏甲府城的稳定。 又和斋藤一废话了几句,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我走出了屋子,想要给斋藤一脱罪很显然我还是需要借助学生军们的力量的,这帮子学生军虽然不在幕府内部任职,但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的藩主却都是幕府内部的重要官员了。本来他们的父亲在幕府里也是不任职的,但是自从会津藩升至御三家的地步以后,他们的也顺带的就成为了幕府的重要官员,幕府的组织架构里就有御三家家老这一部分也就是说大事欲定也是要经过他们的。 现在我想要给斋藤一脱罪必然就要让他们给我帮帮忙了。来到屋子外面,学生军们还没有回自己的屋子,他们还在外面,但是外面的氛围却是很紧张的,原来学生军们是和那个说要消灭的幕府的那一位对峙起来了,“行了,一群人和一个人有意思么,都给我进来,我有话要说。”学生军们纷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人一眼,随后一个个的进了我的屋子。“大人刚才所言确实是在下未曾想过的,多谢大人的提点,敢问大人的名字?”,“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了,想来你也不是什么本地人,来到此地必然也是有什么目的,以后我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就好。”我不是很想和这个尊攘派有太大的交集,所以说完这番话我对着这个尊攘派微微示意了一下,就把门拉上了。 “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学生军里田中玄光开口问道,显然他们都看到了我屋子里面的那一只斋藤一,他们大多数都对斋藤一的出现感到了诧异,但是出于一向的习惯他们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问我我要说些什么。 “好吧,你们是不是觉得斋藤一会在这里很奇怪,斋藤一刚刚从甲府勤番的监狱里逃出来,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他是来找我求援的。”此言一出,学生们立马就镇定不能了。“什么,他是杀人越狱出来的?赶紧把它再抓回去。”几个学生军不仅是在语言上做出了回应更是在行动上做出了反应。 “你们先把话听完在动,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不服是不服,但是狐假虎威久了身上怎么说还是带上了一丝吓人的气魄,我一声大喝,这帮子学生军一个个的都老实了,其实倒也不是我有多霸气而是不服管的都已经走了,剩下的自然就好说了,当然了西乡吉十郎并不在其中,之前我们吵崩了以后,他只是在山川浩被抓的时候露了面结果被卷了一顿,但是还是不服管的,现在还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在我这一声喝下,终于学生军们都安静了,“好了现在让斋藤一把他所遇的前因后果再说一遍,你们自己听听,觉得应不应该帮他。”看着都安静了我让斋藤一把他的遭遇又说了一遍,这一说就又是一套长篇大论了。好一会,当斋藤一闭上他的嘴以后,学生军们都表达了对甲府勤番的不满,虽然学生军里还是有人对斋藤一杀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是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表达出了这个甲府勤番实在不是个东西。 “行了,你们也都知道前因后果了,斋藤一的事情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呢?”我问道,学生军里没有人说话,这一幕显然是让斋藤一的心凉了。我什么话也没说,看样子学生军可能是不能指望了。“大人,我只能说试试。”终于有学生军开口了是神保修理,终于有人开了口总算斋藤一的心放了下去。有人带头,紧接着又有几个学生军开了口,不过都没有打包票,这个我和斋藤一都理解,毕竟他身上是杀人案件么。 “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武士把这里围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店家用几近崩溃的声音喊道。我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应该是刚才的那群甲府勤番的人,我让他们找负责人,看来应该是负责人来了。学生军们此时都看着我,“好了都一起下去吧,把刚才的冲突和现在的这件事一起处理一下吧,看看怎么了。”对着学生军的目光我如是说道,然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就下去了。 可当我下楼以后我却发现外面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外面的甲府勤番番士无一例外全部顶盔掼甲,人数足足有五十,达到了整个勤番的四分之一,这些人就像围堵犯人一样把我们这一行人死死地堵在了这里。同时街道上的闲杂人等也全部被清空显然是这群人干的,这么大动静这是来抓犯人啊。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假冒会津藩士,井上藩藩主,以犯下了不赦之罪,快快出来自首。”刚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喊道,我顿时就明白了,刚才回去的那个应该是鼓动了所有附近的番士,这就是典型的纯粹的脑残了,或者说叫做作威作福习惯了,只能自己欺负别人一点亏都没吃过,所以他的大脑早就不会思考了,只是要找回自己的场子。你们不是说自己地位尊贵都比我厉害么,我就说你们是假的,然后好好羞辱你们,最后再把你们毁尸灭迹,反正是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你们再厉害也比不过我的。 本来我以为那个家伙还会有点脑子,但是看来我猜错了。这也是因为我这个藩主现在什么实力都没有,没有人怕,而一群毛头小子就算是会津藩士人家也不怕。我一步踏出店门,“大人,就是那个人他就是冒充藩主的那个人。”那个刺耳的声音一看见立马又号起来,“把他们拿下”,被喊做大人的那个什么也不废话直接动手,只见十几个番士立马围了上来。 还想说话的我一看局面不对,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刀给拔出来,同时另一只手从怀里把左轮给摸了出来,顶上了火,学生军们也不差纷纷拔刀,左右散开一脸的戒备,几个番士饿虎扑羊的就往学生军冲了个过去,刀剑无眼,甫一接触学生军就挂彩了,年纪最小的山川浩最有血气,虽然被几个年纪比他大的学生军给挡在了身后但是毕竟自己也是上过战场打过枪杀过人的主一把跳了出去,但是他跳出去的时机次了点,刚好一个番士的刀劈了下来。 “嘭”一声巨响,只见拿刀往下劈的番士以一个诡异的轨道微微的往后飞了一点然后摔倒在地,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手里的左轮手轻还在冒着青烟都不再动换了,我迅速的把下一发子弹顶上了火,然后拿枪对着这群番士喊道,“谁敢再动,谁动我杀谁。”我真心不想让这群学生军受伤,看见山川浩要受伤毫不犹豫我就开了火。 “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狂徒,所有人上拿下他。”那边那个大人看到这一幕立马大声地喊道,“嘭”。又是一枪这位“大人”也归了西,“我看谁敢动”此刻我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狂喝道,冲突的场面就这样僵局了。 “哗哗···”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只见一群人把我们这间店门口的所有人都给围了起来,我心说不好难道其他的甲府勤番支援来了,可是当我仔细一看我心却定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群人身上的背旗赫然画着会津三叶葵,我知道安全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解围 场面又变得安静了,这个街道现在呈现着一个奇怪的态势。外面最大的一圈是一群举着步枪的会津士兵,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里面的一圈人。里面的一圈人则是本地的甲府勤番的番士,他们惊恐的看着外面一群把他们包围的士兵,同时警惕的盯着最里面的一群人。而最里面的一群人就是我和学生军们,我们此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有的只有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回事?”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个老人骑在马上缓缓的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学生军们一见老人毫不例外的都跪了下去,同样最外面的会津士兵也都纷纷下跪,整个场面里只有我还有那群至今不明就里的甲府勤番的人没有跪。“西乡大人,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仔细看了看老人的面庞是西乡赖母,会津藩的家老,于是高声的打招呼道。“是井上大人啊,真是巧老夫正要找你,藩主让老夫把东西送到您这里,您看送到哪里好。”西乡赖母看到我后呵呵一笑随即指了指他的身后。 只见他身后一辆接着一辆都是装着大箱子的马车,这景象我一看心里就了然了,这应该是松平容保要给我的黄金了,真是巧啊早不到晚不到,刚好在这个时候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正好可以利用会津藩的大旗来给我自己挣点利益。 “西乡大人,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看·····”我心中定计嘴上立马就开始了行动,我这么一说西乡也反应过来了,“对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井上大人啊怎么会被包围起来了。”西乡看着那一群被会津藩士控制住了的甲府勤番的人轻声却又严肃的问道。 甲府勤番的人此时懵了,流氓毕竟只能是流氓他们可以颠倒是非,可以黑白乱说,但是在面对绝对的暴力时他们会最先也最快的崩溃。“这是误会,误会,我听这个这个小人说这里有人在假冒武士和新设的井上藩的藩主所以我就带人来了,这是个误会,全是这个小人弄得。”拿着之前“流氓”头子,又是一次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下给卖了出去。那个刺耳的声音此刻脸都白了,“不是,我···冤枉啊,我···我是听人说有人没有从正门进这家店,怀疑是那个逃跑的杀人犯进来才过来搜查的,不对···不是····。”此时这个刺耳的声音已经完全的语无伦次了,他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已然精神崩溃。 “你们这群狂妄之徒居然敢抓一藩之主还肆意诬蔑,你们这犯得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切腹的。”西乡听到这里脸色变得铁青肃声说道。“西乡大人,他们还污蔑我们不是会津藩士,还要抓我们入狱,我们多次表明身份他们还是要抓我们,家老大人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此时学生军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一下算是捅了大马蜂窝了,本来西乡也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果被学生军这一嗓子一吼,立马就不能镇定了。他看了看说话的学生军一看哎哟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西乡吉十郎,立刻他就知道这一次会津人在外面吃亏了。 侮辱会津人那就代表着根本不把会津藩放在眼里,会津藩现在本来就是刚刚升入御三家的家格,地位并不是很稳当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这甲府勤番算是非常倒霉的撞到了枪口之上,西乡赖母立马就不是刚才的那一幕肃声说话了而是双眼一瞪,呵斥道:“竟然还有这等事情,你们甲府勤番是要造反么,会津兵士立马给我这群乱臣那下。”一阵应答之声后会津兵就开始慢慢地压缩包围圈,中间的甲府勤番番士一阵慌乱比一些民众都不如,很快的这些就束手就擒。 “把这些人押着找甲府勤番支配问罪。”看这些甲府勤番的人都束手就擒西乡赖母一身令下就押着这些人往町中心走去。自然我和学生军也都跟在了后面,我让山川浩上楼吧还呆在屋子里的斋藤一也下来,看样子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一次的事情把斋藤一也脱罪掉,于是一群人伴着车马浩浩荡荡的走向了甲府城。 “什么,我们的人被会津藩的人给抓住了现在正在往这里来?”甲府勤番支配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慌了,说白了还是作威作福惯了政治头脑现在整个的下降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慌乱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异常愚蠢的决定他把所有的番士都紧急的招了回来,这一举动无异于是要武装抵抗,这让西乡赖母更加的怒不可遏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打,我陪你。 就这样在甲府城城下的甲府勤番番所前双方对峙了起来,“西乡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的人给看押起来。”甲府勤番支配先发开口质问道。“别跟我说这个,你的手下居然敢如此黑白不分,硬说我会津人武士身份值得质疑,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会津藩放在眼里。”西乡赖母一个老人开口铿锵有力,双目严肃一下就把那位勤番支配给压制住了。“不是西乡大人,这个····”一看场面不利,这位支配终于长了点脑子开始把为什么会有质疑的这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也就是斋藤一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你手下也不能如此颠倒是非,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听完解释西乡赖母的口气一下就变淡了,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跳了出来。“你所言不对吧,你们那是索贿不成才给我的藩士乱定罪名的吧。”然后我让斋藤一站了出来,斋藤一又把前因后果一说,这件事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西乡赖母此时也进退维谷了,我看见西乡赖母面露难色就知道西乡赖母的脑子不差。西乡赖母的大脑敏锐的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是给会津立威的好机会,之前虽然也是一个机会但是给那个支配一解释,就会就不在了,现在事情明显复杂了而且很有可能有很大的内幕,那么只要管好了就是整个会津藩的大功一件,所以他想管这件事,而且他有权限他现在是御三家的家老啊,但是他又不敢管,因为要是事情很大很深那么他处理不了或处理不好的话,那就是不是一件大功而是一件大过了。 “西乡大人,你若是为难不如书信一封给容保侯,后面的事情还不好办么?”一眼点醒梦中人,西乡赖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喊道,“此事有甚大内幕。老夫这就呈请将军殿下调查,现在一干人等统统不的离开甲府城。”呼···总算是解了围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会津出手 江户末期为什么会那么的混乱,诸藩并起,民众皆反?这其中固然有外来势力的影响亦有诸藩不再服从,但是从本质上来说民众再也无法在幕府的统治下生活下去才是最大的关键。幕府在整个统治期间虽然多次进行了改革,但是这些改革在很大程度上都没有能够彻底的贯彻下去,要知道只要是改革自然就会影响到既得利益的人群,这些既得利益者迫于幕府的武力权威与压力,最后都会做出让步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到最后这些改革的效果都是昙花一现根本不能重整寰宇一定乾坤。 而到幕府末期的时候,这些既得利益者已经深深地和幕府融为了一体,于是幕府在做任何的改革都是没有用处的了因为如果在进行改革那就要触动幕府本身的利益与命脉这不论是哪一位将军都不敢也不会有这样的魄力的。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大量的不良武士滋生了出来,上行下效么。武士本来就是特权阶层了,而这些不良武士则把这些特权进一步的和自身利益结合起来,通过这些特权来给自己牟取更大的私利,这些不良武士从上至下充斥在幕府乃至各藩的中下级武士之中,他们竭尽所能的给自己牟取利益其代价就是政局的彻底崩坏。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下级武士都是这样的,不论在怎样乌黑的年代总会是有那么一些干净的人的存在,大盐平八郎便是其中一个,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社会决心改变的这样的社会,既然你幕府不敢再做改革,那么就由我来做革命吧。 可惜一个人和一个集团的对抗终究不能胜利,于是大盐平八郎就成为了一个叛逆,一个可怜的人。再往后所谓的维新志士他们的目的就不一样了,名义上为国为民,但从本质上而言不过只是把幕府的衣钵以一个新政府的名义给继承了下来,消灭武士的特权阶级的同时又建立起了另一个特权阶级“商人巨贾”罢了。 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社会里,甲府勤番的存在就是最恶的存在。甲府勤番的本质是为了管理甲府城维护将军的后撤之路,但是由于甲斐天然的贫困,甲府勤番成为了整个幕府内部最为贫困的地方,所有没有人愿意去。那么人手怎么办呢?很简单但凡是犯了错误的官员亦或是在斗争中失败的官员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到那去吧,甲斐离江户那么近既可以把这些人流放掉又可以牢牢的监视住他们简直就是完美的流放地。 于是在这个黑暗的社会中一些“恶”到连幕府都不能不重视的武士官员就纷纷的的流放到了这里,幕府的目付们把这些弄到这里来,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这些人就开始在这个穷困的地方开始寻找自己的出路。他们都是“恶”的存在,而遇到了穷困的地方他们的“恶”变得更加的巨大,因为穷困想要维持住他们那些过往的生活只有变本加厉的剥削,而为了自身的安全整个甲府勤番上下一心变成了一个整体,这便形成了一个“恶”到了极致的存在。 这么的“恶”那么幕府会不知道么?不会的,但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管的,首先作为监察作用的目付已经倒在了糖衣炮弹下了,整个幕府几百年来担任目付的家族屈指可数,也就是说监察权被几个或少数几个家族给垄断了,这样的监察权可信么?能信么?那么往上走一些,幕府的官员们为什么会视而不见,很简单这些都是“恶”的存在他们早就知道了,都已经流放了还能做些什么,杀了他们?开玩笑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好处,能杀了?于是这个极“恶”的存在就这样留在了幕府内部。 但是这个极“恶”今天终于得罪了他们不该得罪的一个巨大的集体了。由我这件事为契机,一群会津人被卷了进来,会津藩作为新晋的御三家,其能量不容小觑。但是正是因为新晋他们一直被人所不齿所不见,这对于整个会津藩而言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暴发户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是暴发户,那么怎么摆脱掉这个名字,一个是忍一个是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是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是要有多大的机缘巧合,所以大多数的暴发户只能忍着,忍过一代两代人以后暴发户的名声自然就消亡了。但是现在一个巨大的机会就摆在松平容保的眼前一间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机会。手里握着西乡赖母来信的他此刻内心充满了矛盾是做还是不做。 做了一个好名声瞬间就会席卷全国,那么自己的暴发户的名字就不会再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来说了,这样对于稳定自己的地位稳定自己的权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做同时就要和甲府勤番背后的一群人做对决,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幕府内部任职高位,这样的“顶上战争”那是极度残酷的,一个不好那就是要出大事的。 松平容保纠结了,他站起了身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思考着利与弊。“主公,将军殿下请您到江户城去一趟。”此时一个小姓在屋子的外面喊道。灵光一现,对了,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幕府的事,幕府名义上最有权势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将军本人才是,如果把将军给拉进来那么。想到此处松平容保毫不迟疑,“去江户城。” 天守阁,德川家茂和松平容保对面而坐“你来得真是快,我刚要吃午饭。”德川家茂此时微微笑道,松平容保微微低下了头“将军大人传召,臣下怎么敢怠慢。”,“好了好了,你进过午膳了么?”德川家茂问道,“下臣,还没有。”松平容保说道。“那行,你就和我一起吃一餐吧,来人给容保也做一份来,记住要我的一样。”德川家茂吩咐到。 松平容保一愣,随后一头磕在地上“在下怎敢待此大恩”,“好了,不用这样,吃个饭而已。”德川家茂摆了摆手。片刻以后一个小桌几份餐食送了上来,看着桌上的餐食松平容保眉头一皱两个碟子,两个碗,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一个碟子里放着一大块的肉食,松平容保不知道这是什么肉,但是本能的他有一些反感,毕竟那么久不吃肉了。 “那是牛肉,你试试吧。”德川家茂显然看出了松平容保不适应。“是”松平容保皱了皱眉试了一口,怎么说呢不难吃但是心理上反感还是让松平容保感到了不舒服。“我今天让你来由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德川家茂放下了自己后里的饭碗说道,“臣下亦有要事禀告。”听到这里松平容保也说道。“这样啊,那你先说吧,”德川家茂说道,“是”与是松平容保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听完以后德川家茂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青年人他还是有一腔热血的,但是这件事情兹体事大,他也陷入了思考。 “这件事情我允许你竭力施为,随你去做。”德川家茂最后说道。松平容保心中一喜,会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了,“我要说的,你记住要保密。”德川家茂此时开口说道,“建二大人,病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欺生 会津藩动手了。一支来自江户的军队护送着一封书信在几日后来到了甲府城,书信是德川家茂亲笔信同时附上了德川家茂的印记,授权西乡赖母彻查此事,在江户城的大义以及会津藩与江户城的综合武力下甲府勤番没有任何选择的屈服了。得到了授权的西乡赖母此时腰杆要多硬有多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立马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这第一步就是把我给放了出去,当然一众学生军也都出了来,斋藤一就不行了,毕竟有人命在身这要也放出来了那就太假了。 既然被放了出来我自然就不想再呆在甲府城了,我自己的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连一个大概都还不知道,这怎么可以呢,于是安抚了依旧被软禁的斋藤一,向西乡赖母告辞以后我带着学生军开始往我自己的藩走去。 当我们这一大群人回到上一次见到新见锦的地武士家的时候,这件宅子里已经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地武士的妻子异常惶恐的接待了我们,“新见锦呢?他去哪了?”我对着这个女人问道,“藩主大人,新见大人和妾身的夫君在几天前都前往藩主大人居城的工地去了。”女人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样啊,于是我又仔细的询问了他们去的方向,在女人恭敬地跪送下我们往着建筑工地走了去。 又行进了一段时间,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阵只有在干活的时候才能听得到的吆喝声。又走了几步只见一个热火朝天的场面迎面而来,一堵木质的墙已经搭好了,里面通过大门可以看见里面的一个个深坑已经挖了下去,显然是在挖地基,这些地基有大有小,四周堆放着一些木头,材料,墙外面一群人正在一个武士的监督下砍木头,木制的城寨在日本很好修建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就地取材异常的方便容易。 我们这骑马的一行人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不过片刻新见锦就出了来,“主公,您回来了。”新见锦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嗯,你们这边工程进展的很快啊。”我点了点头用手示意新见锦站起来然后说道。“这只是初步的,很多工程都还没有展开,整个工程要完工的话还要很多时日,新见锦带着我们这一群人走到了一间用木头搭建的临时的棚子,里面作事奉行正在安排工作。 “啊,井上大人,甲府城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作事奉行看到我以后微微一笑对我问道。“这个···,怎么说呢,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了。”我也微微一笑回答道,作事奉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重整表情,“井上大人这里的工程才刚刚展开,要全部完工还要一些日子,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住在棚子里了。”作事奉行此时摆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理解,理解,没有问题。”我点点头。 “主公”此时新见锦上了来又一次跪倒在我的面前。“主公这是各地,地武士报上来的封地石高。”新见锦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书状给送了上来。“很好,辛苦你了。”我接过书状,此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新见锦脸上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很自然的我打开了这份书状,就略微一扫就打算合上,可是一个数字让我不得不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份书状上土地的石高总数只有一万石,确实幕府给我的三万石土地是一个平均数,三万石是这块封地综合多年数据以后得出的石高,在实际上会有一定的波动。但是我手里的这份波动也太大了一些吧。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我问道,“这个,主公,确实只有这么多了。”新见锦看我明显不是很高兴,小心的说道。“所有的地武士,能报上来的土地只有这么多了。”一下子我就明白了,看来这些地武士是要欺生了,“这里的武士都是?”我问道,“这里的武士都是地武士这些人都是响应了主公的号召帮助主公来修城的。”新见锦回答道。嗯,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要和我对立的,“我们封地里总共有多少地武士?”我接着问道。“大概四百人的样子。”新见锦回答到。“那现在来了多少人?”我问道,“只有一百三十人”新见锦的声音明显小了。 “很好,很好,新见锦,你现在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我们现在开始重新丈量土地。”我对着新见锦喊道。“请主公息怒,这些没有来的地武士都是和甲府勤番有关系的,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甲府勤番,主公您就忍了吧。”新见锦劝道。我皱了皱眉头,新见锦确实在处理政事上很有一番见地,但是他的性子明显的就偏软弱了,在正史里也是因为这种软弱的性子想要救下自己的命去陷害芹泽鸭,结果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好了,我说去就去,明白了么?”我一生气,新见锦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去集合人了,我又想了想找来了山川浩和他耳语了几句山川浩听完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就走了。过了一会人都集合了起来,作事奉行此时也凑了上来,问明我的意思以后作事奉行点了点头也找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他手下的丈量土地很有手段的两个人,作事奉行很大方的把这两个人就借给了我。 “记住,这一次丈量土地诸位都会有所加赏所以还请诸位尽心尽力。”一会以后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了,看着这百来号的人我说道,“行了,出发。”就这样这么一群人就走了出去。先去的一家地武士,他报上自己的封地不过三百石,但是在当我们到达他的家的时候,一路上明显的就表明了这个家伙的封地绝对是超过三百石的。“开门,藩主大人前来检地了。”我这边的一个地武士上去叫门。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一个佩刀的人走了出来,“什么藩主?”这个人开口就是唱反调连虚以委蛇都没有,“我只知道这里受甲府勤番的管辖,什么狗屁藩主,我马上报告甲府勤番,让他们来抓你······”,“嘭”,就在这个家伙还在废话不止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所有人的脑袋都是一缩,然后就看见之前还在不停废话的家伙捂着自己的肩膀倒了下去,嘴里的厥词一下就变成了哀嚎。“居然敢对我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你们去检查他的土地有多少。”我对着自己的枪口吹了口气,对着那两个技术人员说道。就这样一场大清洗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弹压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的,土地丈量的工作异常的迅速,很快那个作死的地武士家的封地就被查了个底掉,按照一般的土地出产来计算这个家伙的土地至少可以产出八百石的粮食,也就是说这个人在上报的时候自己就私吞掉了五百石。“此人罪不容恕,现在我收回他的封地,等所有的土地都丈量完以后,再另作封赏。”得到结果我想了一想随即说道。 “那大人,这个人怎么办?”新见锦此时内心微颤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个地武士说道,“把他连同他的家小全部抓起来送回工地,你亲自去办,然后你就在工地等着,等山川浩回来明白了么?”我对新见锦说道。新见锦非常不理解我让她去等山川浩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遵从了下来。 看着新见锦离开的影子我继续的踏上了土地丈量的道路,需要重新丈量的有接近三百人,也就是说基本上把我封地以内的所有土地都要丈量一遍,这是一个一场麻烦的工作。有些地武士掌控的不过是数亩的土地,这样的地武士最好测量了,但是在这些地武士里面却有几个人已经掌握了一个村的土地了,像这样的人在说他们是地武士明显是不合理的,但是他们却又没有什么充足名分只不过是继承了姓名和土地却没有幕府的职务,所以在实际上他们还是地武士。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先从小的查起,这样查下去阻力会越来越小,或者说所有的阻力都会在一处集合起来方便我一次性解决问题。所以接下来几天很多的小地武士都遭了秧。而伴随着这样的重新丈量,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些被我重新丈量土地的地武士无一例外的都在某种情况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给我表达出了甲府勤番的意思,这种意思就是甲府勤番是要收拾我的。 甲斐从来就不富裕这个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从原本就不富裕的甲斐国里再挖掉三万石,给别人这种道理无论如何对甲府勤番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沆瀣一气这种事情是要建立在利益足够大多加一个人变少一个人都无所谓的前提条件下的,而我的到来使整体的利益明显会变得缩小,所以整个甲府勤番没有一个人是会要让我和他们沆瀣一气的。我和他们的矛盾是在我来到甲府的那一霎那就决定的,他们只会想方设法消亡我。 那么斋藤一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他们本来就不会给我这个藩主面子甚至还想要消灭我那么又怎么会给一个小小的藩士面子呢,若不是新见锦为人怯懦的多毫不犹豫的把钱交了出去,估摸着他自己也要倒霉。不过就这样也可以看出新见锦的能力了,在甲府勤番影响下他能这么快的打击分化出一批还算是忠于我的人这就足够表明其在谋略和政治上的手段了。 就这么几天的再丈量,我的土地就已经涨回了两万石,这些地武士几乎就是在食我之肉寝我之皮了。可继续下去我们这群人却发现那些小的地武士通通都不见了,他们的封地都是一片荒芜,他们的宅邸也无一例外的燃着熊熊大火,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显然这些人都已经聚集起来了。 上了大路稍加打听就听到附近有一处大地武士家里异常的热闹,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立马就在大路的边上扎了营。同时让自己手下的一个聪明点的地武士带着我的口信往工地去找新见锦。就这样又度过一天在第二天的早晨一只五十人的队伍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以内。这就是我让山川浩回甲府城要干的事情,我让她帮我从西乡赖母的那里借来一些幕府直属的武士,也就是那只押送书信过来的武士中的一部分。因为这些人直属幕府他们身上的标示很干脆的就是三叶葵,这种标示在天领里比菊花都好用,攻击这种标示就代表谋反所以我才想要借一部分人出来。 但是这个借到不是无偿的借,通过山川浩我向西乡赖母做出了一个承诺,虽然我并没有借着这个承诺和西乡赖母当面讨价还价,但是通过现在可以看到的结果,很明显西乡赖母是很吃我的这个承诺的。“怎么样,西乡大人有说什么么?”看着回来的山川浩我问道。“西乡大人说他期待你的战果。”山川浩回答道。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而当我把目光投向来的那些直属武士的时候我却愣了,居然会是这一帮子人,这真是······ 看了看所有人都到位了,我即刻下令往那家大地武士的方向前去。此时大地武士的家里早早的就严正以待了,那些普通的地武士通通顶盔掼甲,手持长弓,长矛站在这一家地武士的宅子的里面一脸严肃,有些地武士则站在宅子的墙上。虽说一国一城令使得各地都没有了城磐,但是在日本这样一个国度一所就见十分牢固的宅邸和一座小的磐在本质上没有丝毫的差别,而像一些大名一级的宅邸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要塞了。 “你们现在放下武器,就还是我麾下的武士,我们藩主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在大地武士的家宅外面新见锦大声地喊道。“你们这个藩主真不识好歹,他再这样下去,甲府城里的人不会给你好下场的。”此时那个大地武士也开口说道。“你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难道这几天没有去过甲府城么,他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梦话。”新见锦此时也大声地喊道。 片刻的沉默,宅子里此时传来了新的声音,“你们休想从我的手里夺去一丝一毫的土地,那些土地都是我的,只属于我的,所以不要废话了,几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紧跟着一支号箭从宅子里面飞了出来,然后墙上面的武士开始纷纷射击,这家宅子的大门也打了开一群武士就冲了出来,“射击”此时我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我们这一行人的队伍这个散开本家武士冲了出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打破了四周的安静,这群武士不是别人正是健行队。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毁灭 人类的勇气,能力在绝对的机械力量面前是非常有限的。意志的胜利终究是要建立在双方的机械力等外力等相等的状况下才能成立,否则意志的胜利就是一个伪命题,永远不可能成立。此刻这一观点就鲜明的的出现在了这户大地武士的宅邸前。再强的意识再强韧的精神在面对隆隆的枪炮时统统都毁灭掉了,这群冲出来的无知的地武士就这样的踏上了他们的死亡之路。同时那群开枪的武士身上那大大的三叶葵也预示着这群人连道义都站不住脚。 弹压这一次几乎不算叛乱的叛乱前前后后硬要算的话一共花掉了五天,但是真的轮到真刀真枪的去干的时候不过那几十分钟就完结了,真的是快啊,不过紧跟着而来的后续问题着实让我感到了非常的棘手,首先不是所有的叛乱武士都死在了战场上有投降的,那么这一部分人大规模的削减封地是必然的,其他的惩罚措施我还在思考之中,而那些死掉了的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些死掉了的叛乱武士他们都是有家室的其中有几个他们的家室还异常的庞大,老人小孩最关键的就是女人。按照正常的处理这些老人小孩一定是活不了的,女人则会成为胜利者的战利品这是战场的规矩没有变更的选择,但是我却不乐意这样做,或者说我的内心世界还是有所抵触的。 “主公,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还请您速速定夺。”新见锦的意见非常简单按照传统办就是了,但是看见我一脸的不乐意,他又不敢就那样直接的说只好用这样催的手段来让我做决断。确实这些老人小孩女人,如果不杀,不做战利品,那就得让我自己去养着他们这是很费劲很花钱,而且还会埋下不小的隐患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杀他们我真的是不能下手。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人也杀过了枪也打过了,但是就是没有杀过存粹的妇孺,现在甫一接触那种原先的价值观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烦人真是烦人,那么不杀她们理由是什么我陷入了烦恼的思考 嗯,等等,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甚至说是一个完美的处理办法,“把这些妇孺老人都集中关起来,先养着,记住不要亏待了她们。”我做出了决断。“主公这样做会大大的增加我们的负担。”新见锦显然是对于我的决断感到了诧异。“没关系,先养着,我有妙用,你就去执行命令吧。”一头雾水和不解新见锦只好执行我的命令,显然工地就那边必须要修建一些监狱了。 话说两头在我这边毁灭了叛乱势力的同时,甲府城的甲府勤番也迎来了自己的毁灭。想要在已有体制下彻底毁灭一个机构不是单纯的靠政令就可以的,一个现行体制下机构的毁灭必然是从下至上和从上至下同时两个方面一起出力才能解决的,甲府勤番此时就遇到了这样的局面。 纯粹的从上至下是可以破解的,怀柔,收买,这些都是解决好办法就算是不能用这些手法,他们还是用上拖字诀,因为纯粹的上方力量怎么说都还是在体制以内,只要是体制以内就必然有可以克制他的方法。那么相对的纯粹的自下而上也是可破解的,因为自下而上的力量不加控制就会变成可怕的东西从而威胁到整个体制,所以一旦出现了这样的自下而上那么其对面的必然是整个体制的暴力机器,所以很容易就会被破解。 但是当这两股力量结合时候破坏力就真的惊人了,就在会津藩出手干涉后的第五日一份书状出现在了甲府城的大街小巷,书状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痛斥甲府勤番的**和暴虐,书状的末尾署名的是井上村辅,没有人认识他,但是书状的内容却是真的,甲府城的人民一度沉寂了,因为他们习惯了甲府勤番的暴虐,这样的书状不是没有出现过可是每一次出现就代表一个生命或者一群生命的灭亡,所以他们沉默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甲府勤番的人迟迟没有出面,甚至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了幕府现在正在调查甲府勤番,轰动了整个甲府城轰动了,人们不是不发怒而是在习惯和压制下不能不愿发怒罢了,现在没有了束缚甲府城的百姓就这样的“暴动”了,他们走街串巷高声喊着各种各样的言语其大意终归是离不开消灭甲府勤番这么一个核心。 而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甲斐国国内,一种爆发的力量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地武士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甲府勤番,在这些人的帮助之下,民众的怒火击溃了忠于甲府勤番的地武士的阻挡,就这样汇集了起来,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甲府勤番在这样的两股力量的压制下连抵抗都来不及就要毁灭了,看起来很儿戏吧,没错有的时候政治就是这样的儿戏。甲府勤番这样的组织,其架构非常的严密,人脉网也不是很小,但是他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不管是他们上面的“保护伞”还是他们自身都在他们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给击败了,上面的那些他们用钱买通的“保护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会津藩出手时含有彻底毁灭的意义,所以都保持了沉默,而当这毁灭不可阻挡的时候,他们没有人会“逆流而上”。 但是说到底还是甲府勤番实在不得人心,或者说对上它提供的利益还不够大,对下它从来没有施舍过足够的恩惠,两边都不喜欢它,最后只能沦为一个废弃的棋子。很快本来只是调查甲府勤番和我之间闹矛盾的事情就演变成了对甲府勤番本身的讨伐,而当我交给西乡赖母一份完整的幕后账单时我和西乡赖母之间的短暂合作也告一段落。他借我兵,我帮他煽动给他提供证据简单的合作,但是却异常的有效。 甲府勤番又是在我的影响下成为了历史变更的一部分,而历史的变化还要继续下去。好吧我求个“赞”可以不······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新生 甲府勤番事件的后续活动还在会津藩的控制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失去了甲府勤番那么甲斐怎么控制,怎么管理很快就上升到了幕府内部的讨论的台面上。确实甲斐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是它的政治地缘决定了它的政治利益要远远的大于经济利益。毕竟它还不像虾夷,又穷又远没人想要。于是为了甲斐国这块政治上的肥肉幕府内部各方面利益集团开始了各种这样的明争暗斗,家臣与亲藩,亲藩与亲藩,家臣与家臣彼此之间争斗不停。 不过这些都是在江户城的台面上在进行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大影响。在平定了叛乱以后,我开始了大范围的封赏与安抚,以会津学生军为见证新见锦为参谋,一套新的土地分封方案出炉了,但凡是跟随我的地武士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获得了接近一百石的赠封,这对于这些地武士而言是一件完全值得张灯结彩的事情。把这些分封的土地刨去不计,现在理论上控制在我手里的就有了一万五千石。 出于对新见锦的奖赏我从五千石当中取出了三千石赏给了他,新见锦简直是感恩戴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他本来不过是水户的旧藩士,最后沦落到在吉原厮混,现在一跃而起变成了一个有着三千石土地的领主,大有鱼跃龙门的感觉了。而在前几天回到我这里的斋藤一就没有这么好的奖赏了。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得不到太多的封赏了,对吧?”在工地临时修建起来的一间小屋子,我接见了从甲府城回来的斋藤一。“是”斋藤一没有抬头闷闷的回到。“鉴于你的表现和行为,我只能给你一千石的封赏。”我看着说道,斋藤一抬起头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希望你以后勤加事主再获封赏吧。”说完这些,我撂下了依旧保持不可置信表情的斋藤一离开了。 确实斋藤一第一次出场就捅出了一个天大的娄子,可以说整个甲府勤番事件的开端完全就是由于他的越狱而开始的。虽然最后他的非法活动帮助了我在我不知道情况下处理了甲府勤番这个巨大的隐患,也为会津藩找到了“发飙”的理由,甚至深究下去他的被抓都是有够冤枉的,但是不论如何他都是把事情给办砸了的,就算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在幕末日本他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与原谅的,所以斋藤一的心里都做好了什么都得不到的打算,如果他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他就会立刻请辞,继续干他的吉原打手去。 但是现在在他的面前摆的是一千石的封地,他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感受了。或许换成其他的任何一个领主此刻看见斋藤一除了要赶走他都不会做其他的打算,但是我是例外的,斋藤一的天地不在这个地方,他的天地在与暗杀卧底等等这样的地方,现在我给他的封地,刚好是处于下级武士和中级武士之间的,这样我既能留住他,以后遇到这些黑暗面的事情我也可以一样的让他去做。 反正最后斋藤一也是感恩戴德的留了下来,至此为止总算是把所有人的封地问题给解决了。然后我把目光转向了一个一直都被遗忘的家伙胖子西乡隆盛。这几天这个胖子过得很滋润,有吃有喝也没人管,在胖子自己的眼睛里看来自己如果要跑,几百次都跑掉了,但是西乡胖子就是没有跑,这种事情要是搁到了长州的小五郎同学身上大概早就跑的找不到北了,但是出于一个武士的信誉与荣耀,以及萨摩人天生的脑子不转弯一根筋,西乡隆盛愣是没有跑。 没跑又没人管于是在这个建筑工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风景,每天总有一个胖子在工地里四处乱逛,他的手里不知道那里提来的一个大茶壶,但凡有工人休息了他就提着水过去,然后和休息的工人聊天,喝水,天南地北无所不聊。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他的佩刀老早就被没收了,没有佩刀的他被工人们当做了专门来犒劳他们的人,于是也就聊开了,毕竟没有什么阶级的对立不是么? 在这样的聊天中,西乡胖子总是有意无意的会说一些幕府的坏话,或者一些似有似无的煽动的话,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些话并没有对这些工人形成任何的影响,胖子本来以为是愚民不懂道理,但是渐渐地这样聊下去西乡渐渐推翻了自己的感知,和他聊天的工人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愚民,有些人偶尔还会说出一些非常有意义的话语,在这样的聊天下西乡愈发明白了这样的一个概念。 确实幕府是有很多的缺陷很多的不好,但是生活在别的藩的人民就比他们生活得更好了么?京都的老百姓们每天接受着皇恩他们有每天多争什么钱么?如果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那为什么要去尊王,幕府的将军不也很好么?而且我们从来没有感受过天皇的好处,而现任将军的恩惠现在正在慢慢的波及到我们这些平头的百姓那我们又为什么要造反?简单的百姓简单的思考,但是却问出了最有深意的问题,这不得不让一直坚持着纯粹的尊王攘夷倒幕的西乡隆盛陷入了思考。 为了一群人的理想而牺牲一大群人的利益,这是思考到深处以后西乡隆盛对自己行为的一个断言,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得那么深,他只是一个单纯的一根筋的人,这几天的聊天大大的动摇了他的一根经,西乡隆盛和所有的其他所谓的“维新志士”都是不一样的,在他的心里装的最多的是信念,但是最大的确是百姓和人民,而其他的维新志士们,他们心中除了信念什么都没有,他们可以毫不在意的为了自己的信仰而牺牲其他人的利益,然后还可以堂而皇之解释起来,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 新生,各种意义上的我的封地,我的俘虏,当然新生的还有我的未来。 今天离开天津,回到合肥,结束了三年的大专生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有一杯酒我想敬过去,祝未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不同人的生活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少,管理一个藩实际上的问题并不多,在不发展工业的前提条件下,领地内部的土地耕种问题根本就达不到每天让人忙到死为止,此时又没有发生了什么惊天的天灾**,可以说是风调雨顺,本来一个藩最多的事情就是征收田赋,但是甲府勤番一口气把我领地以内今年全年的田赋都收没了,当然现在这些田赋回到了我的手上,但是麻烦的征收田赋一下子就少掉了一年的工作强度,怎么说呢,算是帮了大忙了。 于是现在我的日常就成了每天到工地上打酱油然后带着学生军们“身体力行”做一些教导,而我的两个手下则是在领地内部到处走动走动,解决一些田间地头上的问题,怎么说都是新官上任要带来那么一些新的气氛,这是必须要做的不是么。至于学生军们他们则是天天跟着我受苦了,所谓的“身体力行”实际上就是让这些武家贵胄好好体验一下这些工人们的工作。锦衣玉食的这些学生军们在这样天天跟着我“身体力行”下精神面貌大都产生了一个良性的变化,体味了辛苦总比不知世事要强的太多了。 至于这一次有没有人又挑刺,没有至少再没有人明面上挑刺了。明面上挑刺的都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个留下来的,其实也想过一哄而散,但是在甲府城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离队的西乡吉十郎找到自己的父亲以后,被自己的父亲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又听说藩主似乎也降下了惩罚,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可理喻,但是却又已经真实地发生了,这帮子学生军们只好怀拽着不满老老实实的继续留下去。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学生军都是想走的,比如山川浩,年岁最小,但是却胆子最大,脑子很好的他,此刻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这样的“身体力行”中,在他看来这是一场试炼一场对于他精神毅力的试炼,所以他“欣然”接受,并且甘之如饴。怀着这样态度的学生军也有好些个,他们每天按时的的去干他们要干的。 当然这些学生军不挑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自己每天也会和他们一样干一些工人们的劳动,虽然不是专门的去干,但是我总会时不时的去帮把手,这样的状况下,那帮子学生军也实在是得不到口实去挑什么刺。我的这个举动不仅让学生军没有口实,更是让工地里的其他工人们大受鼓舞,身份的差异让这些工人对于我的乱入感到了受宠若惊。如果是一个一般点的武士和他们一起工作,他们或许会觉到妨碍,但是当我这个“一藩之主”也掺和进来的时候,他们除了受宠若惊别无它感,所以工地上一片的激昂。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毕竟我的潜意识里会觉得帮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忙是正常的,但是慢慢地当我被这一份激昂所感染到的时候,我才发觉到原来我的这些举动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了,于是我趁着这股子激昂的劲头,又略加的提升了这些工人们的福利,于是这股子激昂一下子就变成了奋进,工程进度为此大大的加快了,这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了。 就在这样的一片火热的进程中,一个故人来到了我的领地,这个熟人就是我的老师,佐久间象山,而跟着这个故人的还有一个半熟人,这个人就是当时还在甲府那家旅馆里的那个尊攘志士。“老师,您怎么来了?”把佐久间象山迎入我的临时屋邸,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尊攘志士也呆在了我的屋子里。 “到现在走了算是半年了,年岁大了走不动了,回来投奔你喽。”佐久间象山开玩笑道,从上一次他离开江户到现在确实差不多要有上半年的的时间了。佐久间的目的一直很简单就是想要找到自己当时的那些弟子,亦或是那些弟子的弟子,并且再一次和他们解释一些东西,可惜事不随人愿,这么久了,他要么是离不开江户城,要么就是好不容易离开江户城,但是他要找的人找不到,最让他难过的还是就算找到了解释了可是那些人却没有理睬他的,心累了,不行在走下去了,于是佐久间象山回到了困了他很久的江户想要找我,结果我就藩了于是他就来到了我的封地。 “我的封地随时欢迎你老师,但是这一位,恕我冒昧我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这是一个尊攘派,为什么他会跟着您呢?”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年轻人此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或者说他从一看见我开始就保持了这样震惊的表情。“他是么?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激进了一些的年轻人罢了。”得知这个消息的佐久间象山很是吃惊,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龙马,你是尊攘派么?” 嗯,看来老师不知道他的身份,嗯···嗯!!!!龙马?“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向年轻人,“他叫坂本龙马,是一个浪人。”佐久间象山替年轻人回答道。好吧,能人志士总是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来到你的身边,我无心去收集这些幕末的名人志士,因为我知道其实我收不到他们,但是冥冥中这些人总是会和我有所交集。 “村辅,我很看好这个年轻人,把他也收在门下了,他的身份我是不知道,希望你可以保密。”这个时候佐久间象山说道,“好吧,竟然是老师吩咐我就答应了,但是这个年轻人无论如何不允许在我的领地上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做到这一点就算了。”此时我还不知道龙马为什么会在甲府出现,但是隐约中我记得现在他确实是脱了藩,还来过一次江户但是来干什么我忘了,不过现在都变成我师弟了我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老师,既然您回来了,我刚好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只有您能做到了。”佐久间象山到来,让我想到了如何解决那些俘虏的小孩问题,女人和老人我可以让他们去做工,但是小孩我却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现在佐久间象山来了于是好办法就有了。“是说让我来教这些孩子,没有问题。”佐久间象山听完我的话后,很容易的就答应了。 看了看佐久间象山,看了看坂本龙马,我觉得未来之光正在闪烁。 正文 龙马 不要质疑坂本龙马的出现,正史里他很早的时候就变成了江户人但是还挂着土佐的藩士籍在三月的时候他脱了藩,成了一个革命家,在时间轴线上不冲突的。 正文 第三十章 出行,目标美国 一八六二年四月,在历经了一段时间短促的混乱以及混乱之后的恢复等过程后,我的藩国总算是彻底的走上了正轨。过上了领主的生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封建制度最后会被消灭掉了,领主的生活确实很容易就会**的,而且越是小的领主越是如此,每天没有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可以用自己的手下人去解决,而作为封建的领主最大的职责就是为自己的主家作战,而幕府天下以后现在当真是“天下太平”,并没有战争所以腐化非常容易就会形成。 所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才会时不时的到工地上去打打酱油帮帮忙,不然要是自己太空虚了,腐化自然就会开始。在工地上我经常会遇见西乡胖子,我们两个人经常是互相点头示意,这实在是要比刚刚开始时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好多了,而另一位大能坂本龙马此时则是老实的跟在佐久间象山门下学习着。至今我还是觉得坂本龙马的求学是有点无厘头的,不过这无厘头的性格也确实符合了龙马的性子,这一点看他正史里当时能和胜海舟那样的成为师徒关系就知道了。 我刚来甲斐的时候还是三月初,一个月这么多的事情就像井喷一样的发生,这不得不说还是和我的身份有关系吧,历史的变化总是会引起历史的弹性反噬,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以最暴虐的形式把发出来而已罢了,不过短暂的一个月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还是让我感到了筋疲力尽了。 “大人,江户城有人来访。”在完成了今天的酱油之行后满身是汗的我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以后,新见锦报道。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此时我知道我期待已久的出国之行就要开始了。“请他进来。”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我坐了下去。不一会一个大和尚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见到这个和尚我整个人都镇定不了了。“井伊大人”我赶紧站起身喊道。 “施主,你喊错人了。”井伊直弼微微摇了摇头,“井伊直弼只是在下过去的名字现在在下只是一介僧侣法号山信。”然后井伊直弼双手合十对我施礼到。这瞬间我觉得自己的眼前确实失去了一个武士的身影,现在站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个没有丝毫火气的充满学问而又睿智的学问僧。“好吧,山信大师,您能来到此处的目的我想我是明白的,您看是不是容我们休息一晚,让我把会津学生们聚集起来,明天好一早赶路。”我问道。 “贫僧没有意见。”山信和尚略略思考了一下回复到。之后我和山信和尚之间就陷入了没有话的境遇。冷场了片刻,只见山信和尚盘腿坐下,开始闭眼手里转着念珠,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我实在是冷不下去了,只好起身主动开口道“我这就去安排大师的休息之所还请大师稍等片刻,然后退出了屋子。 后面的事情自然我就没有再管过了,我全权的交给了新见锦。作为水户之人的新见锦或许知道井伊直弼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他的阶层太低了。确实在日本有浮世绘这么一样画像的东西,但是不得不说浮世绘实在是有一些太抽象了·····,真人和浮世绘之间巨大的差距只在不是简单的走样而已,或许有那些非常精美而有写实的井伊直弼画像但是那些东西绝对不会在市场流传,所以到现在为止新见锦都没有能够看出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和尚就是一手剿灭了自己故国的人。 集合学生军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找到了所有的学生军以后,我把我们要启程前往国外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学生军们没有任何非反应,只是都表达了他们都知道了的意思。“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希望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启程出发。”众学生军纷纷点头然后便散开了。 第二日红日东升,一行人骑着马走了出去,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活在梦境里,总是有一种违和的不真实感围绕在我自己的身边。山信和尚来的时候是完全靠步行来的,而这一次回去他则骑上了一匹马。 几日后江户城,天守阁。“你们这一行人的外出文书已经办好了,理由就是外出见学,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幕府的重托。”此时坐在主位的德川家茂对我自己眼前跪着的一大群人说道。跪着的这一大群人自不必说那就是我和会津学生军了,只是在这些学生军中之前已经跑掉了的几个此时也在这个人群中。和将军之间的对话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我们这一大群人就都下了江户城,西乡胖子则是一直老实的呆在会津,他也在等待着出行。 江户城至今并没有开港,所以所有到江户来的外国人还是要从下田港来,所以走的时候也是如此。于是一行人又匆匆的离开了江户城,开始往下田港的方向前进,路上我看着那几个又回到了学生军当中的刺头,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半警告的说道:“这一次我们是要出国的代表的是你们这些武士和你们藩国的荣誉,希望你们能够安分一些,不要在做什么不合理的事情,记住入乡随俗,老实一些。”说完我又看了看那几个回来的刺头,几个刺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了头,很好的节奏。 等我们这一行人来到下田港的时候显然又是一个让我出乎意外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胜师兄,你怎么会在那里?”等在那里的居然是胜海舟。“你们都是第一次出海,作为幕府里出过海的人怎么说都要派我来给你们帮帮忙才对。”胜海舟脸上含着笑意说道。“那这一路上就有劳师兄的照顾了。”我也笑笑。哈里斯此时早早就上船了,船没有开走完全是在等着我们,最后一番折腾我们一大群人包括西乡胖子胜海舟终于搭上了远行的船,美国我来了。 正文 第一章 船上 一八六二年这个年份是一个蒸汽船和风帆船还处在交替的年代,风帆船已经走上他的荣耀的末路而蒸汽船正在以一个突飞猛进的姿态占领着的海洋,但是这个时代的蒸汽船还是没有像十几年后那一般纯粹的使用者机械动力,虽然在军用层面已经出现了部分单纯机械动力的军舰,但是在民间大部分海运公司的船只或是私人船只,还是以风力和机械动力相混合的方式存在的,有的甚至还是保存着单纯的风力推进方式。 现在载着我们乘风破浪的是一艘混合动力的船只,至今为止蒸汽机还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导致了它的不稳定性,而相对的煤炭的消耗却异常的大,没有一个组织或私人敢于说我能承担得起完全的使用煤炭的成本,所以在能够利用免费动力的地方,船主船长们一定会使用所以到现在风帆还是没有被彻底的淘汰。 站在船头,带着淡淡海腥的味的海风迎面而来吹得我心旷神怡,而同时站在甲板上的还有会津的学生军们,以及西乡大胖子。只不过会津学生军们的状态实在是太凄惨了,不少人面色惨白,有的还正扶着甲板的外延伸着脑袋往外吐。胜海舟此时就像一个保姆一样一会安慰安慰这个一会扶扶那个,忙得不可开交,而西乡胖子则是满脸不屑的看着这群会津人,没办法谁叫他的故土就在大海的边上,来往京都江户全都靠坐船。 看着这帮子学生军的样子我感到了异常的庆幸,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从灵魂还是从肉身的角度上而言我都应该是一个旱鸭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艘船上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晕眩的感觉,所以我才有着充足的闲情逸致能够站在甲板上吹风看风景。今天是离开日本的第十五天了,我们还在茫茫的太平洋上前进。除了在上船以后和哈里斯共进了一顿晚餐以外在船上我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哈里斯。 山信和尚自从上船以后就呆在了船的货舱里。虽然这艘船是一艘货运船但是还是有不少可以让人住的舱室,这些舱室都是临时特意清理出来的,但是山信和尚丝毫不领情,他只是在上船前让人给他搬了一套寝具就呆在货舱里。我想了想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山信会干这样的事情,这艘船上除了我和他还有哈里斯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这一大行人身怀巨款,山信这样住在货舱大概就是为了保护这些黄金吧,虽然这样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但是这样大的数目的巨款还是一直至于自己的视线之下才会安心吧。 船上的饮食,用水都是让人诟病的,没有坐过船尤其是没有做过旧时代的船,你永远无法想象船上的生活有多么的恶劣。所谓饮食,都是能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面包,浓汤,肉块,水果,这些食物都是用最简单的料理方式进行的,这让吃惯了精细料理的我们这群人大感不适应。当然我知道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吃的这般简陋,比如船长,比如哈里斯他们的饮食一定就要精细的多但是这精细也精细的有限,毕竟这是在海上,有些食材保存是非常麻烦的。 至于用水那就更不用说了,淡水在海洋上永远是最为珍贵的资源,因为现在海上航行还是要花费较长的时间了,而船的空间也是有限的所以淡水资源在现时代的航海中依旧是要被严加控制的资源,而我们这一群人包括西乡胖子都是没有体验过这样远洋航行的,所以每天只能得到固定额度的水配给,这让习惯了随便用水的我们这一群人达到了简直不忍受的地步,饮用就不用说了,关键是个人清洁这一大帮子人都是武家贵胄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等等,但是这稀缺的用水让他们根本不敢也不能用水来维持自己的形象。 而在个人清洁问题上终于爆发了这一次在船上最大的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本来就一直潜伏着只是一直没有爆发。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海员都是很少有机会洗澡的,经常性的出海使得他们根本就没有习惯洗澡,于是这一点就让会津学生军们完全的不能接受了。但是在船员的那一边,作为来自美洲大陆的海员,这些美国人个个人高马大他们对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的上船的日本人都怀着一种天然的鄙视情绪。 不能接受和鄙视情绪,两者相互碰撞了,于是冲突就发生了,在航海的第六天几个会津学生军在一个船员面前指手画脚想要说些什么面色严肃带语气有警告的性质,但是美国船员哪里懂,皱了皱眉头,走到说话的那个学生军的面前把头狠狠的低下去看着他。这是一种侮辱,莫大的侮辱,于是说着就要拔刀,结果这个美国船员从自己的腰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接用枪给顶住了学生军脑袋,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都僵在了那里。得知此事的胜海舟匆忙的赶了过来,但是他不会说英语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最后这件事情以船长出面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吊个烟斗的美国船长只是让船员收起了枪然后跟他走,仅此而已,会津学生军则是一脸茫然而又不甘且愤怒地被晾在了那里。 经历此事后到现在为止会津学生军和船上的船员都还是不对付,船员们看着我们这一群人时都会投来鄙视的眼光,而学生军们则会用日语对着他们喊野蛮的南蛮人。今天我们得知马上要到一个补给港了所以所有的人都上到了甲板,只是学生军从上来开始不少人就一直很不堪,所以才有了有人吐得那一幕。 补给港的位置就坐落于现在的夏威夷。此时夏威夷还不是美国的领土,还是一个独立王国,但是在政治地位上它实际上从属于美国。这一次的停靠只是补充淡水和食物以及煤炭,所以不能下船,我们这一大群人只能接着夕阳的微光在港口上慢慢的眺望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在补给完毕之后航船又一次驶上了前往美国的路。看着这些船员对于我们的鄙视,以及会津学生军对于美国人的鄙视,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带着这些学生去美国。 正文 第二章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从夏威夷离开以后又是半个月,一片陆地终于映入了我的眼帘,美国旧金山终于进入我的视界里。“又回来了啊。”此时胜海舟感叹道。两年前胜海舟作为一介船员也登上了咸临丸,踏上了美国的土地现在他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旧地重游了。“胜师兄,你不在长崎教学怎么会来到这里,和他们又来一次美国?”,隔了这么久我终于问出自己疑惑的问题了,在有了同行监视者的前提下,胜海舟的存在我总是觉得似乎有点违和,但是又找不出来为什么? “我,我是被临时命令的啦,哎,上头有令我也不能不来啊。”胜海舟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可是在胜海舟的笑容里我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理由,最后我索性就不想了,实在是太费劲了。 旧金山,这是我对这座城市的概念,但实际上现在这里还是一座正儿八经的金山,这一次我们这一群人被允许下船了,哈里斯也下船了,海上呆的太久了总是枯燥的,“哈里斯先生”看见哈里斯我打了一个招呼。“井上先生,海上的时候有些事情我没有出面还希望您能够谅解。”哈里斯一看见我就做出一副道歉的样子,政治家的腹黑程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现在我代表美利坚的人民欢迎你踏上异国的土地。” 说得真好听啊,一躺船上几乎就没有看见你这个退休领事的出面,现在和我道歉,算了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那还有劳哈里斯先生了,还希望哈里斯先生能够在我购买武器的时候多多助力才是。”在异国的土地,我这个双重异国人的身份理智的告诉我老实一些,怂一点还是很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哈里斯又是笑呵呵的说道。 “记住下船以后,你们不要慌乱,不要乱跑,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在临靠港之前胜海舟把所有的人包括在暗无天日的呆了整整三十多天的山信和尚都说了一遍注意事项,当然他的这番说教引起了会津学生军们的不满,胜海舟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这些注意事项。 伴随着船靠港,一个欣欣向荣的正在建设中的城镇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这时的旧金山说它是一个城市显然还是有点不足,但是在这所城镇的中心一个未来庞大城市的雏形已经隐隐地显现了出来。 虽然胜海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着注意事项,当学生军们下船的时候还是被这么一个崭新的“花花世界“给迷乱了眼。在他们的眼中,这里都是南蛮人,南蛮人的城市是没有天守的,南蛮人的城市给了他们这群以一种莫大的压抑感。这里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新奇的。看着到处撒磨着四周景色的学生军,胜海舟无奈的摇摇头,山信和尚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次的航行还真是轻松呢。”胜海舟此时看了看已经靠港的船感叹道,这一次的航行相对于他上一次的航行确实是太轻松了,咸临丸的航行中一场暴风把整艘船弄得是凄惨不已,随后又是好几个人生病,场面实在是异常的混乱了,不过好就好在上一次并没有发生武士和美国籍船员对立的事件,这一次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吧胜海舟的感叹又是少了点东西。 “你们上一次是在这里修船才在这里停留的吧。”我对胜海舟说道,“是的,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们这一次明明不修船为什么要留在在这。”胜海舟也伴着一脸的疑惑问到我,“当然是有事了,放心我们在这里停不了多久的至多明天或者后天就走了。”我回答道。 会在旧金山留下来是哈里斯对我的建议。本来我以为从旧金山可以直接到华盛顿的,可是在哈里斯的提醒下我才明白现在美国的大西洋铁路还没有修建,要是从陆路走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到,如果硬是走海路,现在巴拿马运河也还没有修好只能绕南美洲走一圈那就花更多的时间,所以我们的走法就是当年咸临丸船员也是大多数美国人现在从西向东的走法,先到巴拿马港,然后坐巴拿马地岭铁路到大西洋侧然后再乘船前往华盛顿。 那么这样走的话随身带着那么多的金子显然是作死的,而到了巴拿马再换成美金的话,可能会换不了这么大数额的,那么在路线上最合适还钱的地方就只有旧金山了,这里的金矿现在还在开采现金在这里还是很充足的,“我们是换成南方货币还是北方货币?”在和哈里斯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我问道,“当然是北方了,你放心吧。”哈里斯说道。一八六二年是美国南北战争最激烈的一年,货币的购买力到底如何我还是要问的,不过哈里斯都和我做保证那我就接受了。 旧金山的银行在城市的中心,美国的南北战争确实是打的不可开交但是这只局限在了美国的东部和中部,美国的西部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时的热潮不是什么自由与奴隶只有黄金,黄金,所以这里成了美国最没有战争的地方。 “啊,你们慢点,等等俺。”在前往银行路上的情况下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间引入我的耳朵,坐在马车上的我不由得看向了外面只见一个满脸朴实,脑后留着鞭子的人正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往前赶着,他的嘴里此时还咬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的面包。 中国人,中国人,一个货真价实的中国人,我的内心激动了,我不知道敢用怎样的语言再去表达自己的情感,是他乡遇故知么?是遗憾么,还是孤独与寂寞么?百味杂陈,很复杂啊,而不由自主的我又想到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见中国人,理由是残酷的这里现在的中国人都是被各种各样的“奴隶公司”给通过各样的方式骗到美国来做苦工的,他们心中怀着某种美好的梦想在欺骗者的言语下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个异国他乡。 最先被骗来的大多都是让他们去做矿工和建筑工,这些中国人相对而言还是幸福的,虽然他们最后被残酷的现实给打破了梦想,但是依靠中国人那骨子里的不服输,那坚韧不屈的精神他们最后都在美国立了足生了根,顽强地活了下去,现在成为了美国民族构成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但是从一八六二开始的中国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成为了“美国梦”的铸就者和牺牲者,大西洋铁路从一八六二年开始修建,这成为了在美中国人的噩梦,但凡是被骗到美国的中国人无一例外的被人进了这个无底洞,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条贯穿美国东西的大铁路上没有人知道,现在能知道的只有本来预计十五年乃至更久才能完成的大西洋铁路最后只不过花了九年就完成了,美国人弹冠相庆,而那些中国人他们连死都没有一块像样的墓地,背井离乡不说脸最后的尊严都不能保存了啊。 “井上先生,你怎么了?”此时同坐一辆马车的哈里斯发现了我的异样,于是问道。“没什么”我摇摇头,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啊,那充满怀念的声音啊,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能做得了什么呢? 正文 第三章 迷茫 不再去思考那令人伤感到近乎崩溃的事情,马车慢慢的到了旧金山的银行。其实到进入银行前的一秒我的潜意识里还是以为此时的美国已经开始全面的使用纸币了,但是进了银行以后我才发现满不是这么一回事,至少在旧金山的这家银行我注意到的是这里主要使用的还是铸币,而且大部分还是标注为一美元的金币。 “井上先生,你现在可以把金子换成美元了。”哈里斯此时看着我我说道,不过看我一脸的疑问,哈里斯又接口说道,“井上先生,你是有什么要问的么?”,“哈里斯先生,我听说在美国都是用纸币的,怎么这里?”有好的台阶让我去问我为什么不问。“这个啊,这里是圣弗兰西斯科,是一个巨大的金矿,又和华盛顿那边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所以这里的金币还是比较多的。”此时哈里斯摆出了一副“你明白的”的样子。 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私自铸币了,不过我转念一想。“那我这里换的钱?”我立马拍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放心,这家银行是有法律效应的。”哈里斯看出了我的疑问,“你在这里也不是换成这些铸币,是要换成支票的。”在这样的回答下我放下了自己的心。 在旧金山这座发展中的城市中休整了一晚,我没有出门逛一逛这旧时代的夜市,因为我实在是不敢踏出自己的旅馆。此时的夜市在我的感觉里我可能一出门就会遇到很多凄惨的中国工人,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我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回到了船上。 回到船上,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一群会津的学生军们给玩坏了,相对的还有一个累的不成人形胜海舟,学生军里岁数大点的现在还好,只是看起来有点疲惫,小一点的则是真的一脸被玩坏的样子。“他们都去干什么了?”我一把拉过胜海舟问道,“这群小子太疯了,他们几乎把这座城镇逛了一个遍,有好几个还在摄像馆照了一堆的照片,还好他们自己身上都带了不少钱,几个小的晚上的时候还不安分好像在市镇里又逛了一会,结果回来就是这副样子了。 “你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我赶紧换把目光投向了那几个一脸玩坏样子的小学生军。“我····南蛮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什么都还没说,就一把把我抱怀里了,我想抽刀都抽不出来,就那样。”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极度伤心的地方,说话的学生军,一脸戚戚的再也不说了。后来通过多方面了解,这小子在一家酒吧前面被一个特殊服务业的女性给拦住了,大概是出于好奇,就把这小子给报了个满怀,可是日本男人的个子和体型真的是硬伤,结果这小子的脸被那名女性的胸部给整个围了起来,身子也给抱离了地面,其他几个随行的小子,想帮他脱困结果,但也不知道又从哪出来跑出来了好几个女的也一样干了同样的事情,最后费了好大劲挣脱以后几个小子吓得一路往船上跑。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群学生军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他们日常见识的城市,不管留下了怎样的印象,他们都见识到了很多日本人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了。“感觉怎么样?”在接下来行往巴拿马的路上我把学生军都给聚集了起来。回答各不一致,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保留了一种不喜欢或者是敌视的态度,要不就是不值一提的态度。 “你们观察还是不够细啊。“我摇摇头,“你们不要觉得生活方式上有怎样的你看不惯的就完全去否定,你们还叫继续的观察才是。”学生军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一点也不诧异,因为此时的旧金山实在是太不显眼了,并没有一个工业化城市形态更多的还是一个在建设中的庞大的城市群落和矿井群落,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建筑唯一可能很像样的只可能是在矿井内部使用的采掘设备可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正在被使用,是不会作为什么参观项目的那么此时旧金山就真的没有什么看头了。 “那些清国人是怎么回事?”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原来是西乡胖子突然问过来。“清国人?这里怎么会有清国人?”学生军里有人一声嗤笑说道,“我听过清国人说话的声音,错不了的这座美国城市一定有清国人。”西乡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西乡越是斩钉截铁越是受到学生军的嘲笑。“好了,确实这座美国城市里有清国人,这些清国人都是被骗过来的。”我的回答算是一锤定音了,“具体的理由我不知道,这些清国人是可怜的,他们的国家此刻给不了他们保护,所以才会这样,可我们要知道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幕府此时还能保护着我们的民众所以在这里我们才会看不见日本人,否则这里到处都会是日本人。” 我的这番话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西乡胖子,倒幕那么以后会不会出现这样悲惨的一幕你敢打包票么?现在幕府还有维护着天下百姓的安全的作用推翻了幕府你能确保新的执政者还能保护的了么?被我这一番话一睹,显然想要炸刺的西乡被我给堵了回去。 之后一路无话没有人再去主动提什么话题了,而我在这一路上却只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已经开始迷茫了?我似乎开始模糊自己的身份了,我是谁我来到这里为什么,想要做什么,人生价值和人生意义,我是不是丢失了? 巴拿马港终于到了,我们这一大行人下船,登上了火车。除开我,胜海舟,哈里斯,其他的人终于摆出了一副惊讶乃至于见到鬼的表情。火车工业时代最重要的发明,也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重要的发明,此刻正在学生军的眼前,那咆哮的蒸汽声让学生军几乎以为见到妖怪下意识的就把手给放到了自己的刀柄上。 “好了冷静,这是火车,大家先上去。”看着这些学生军戒备的样子我把他们给赶了上去,西乡胖子和山信和尚也上了去,只是在上车的时候他们显然是很紧张的。而山信和尚则是更紧张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支票放在了那里,当山信和尚知道所有的黄金都变成那张纸的时候,表情上虽然变化不大但是眼神里却已经有些惊恐了,在我一番安抚下他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我的解释。 坐在火车上感受着热带的那高昂的气温,以及学生军拘谨而又害怕却又带着一点点好奇的表情我们朝着目的地继续前进。 正文 第四章 坐火车 巴拿马地岭铁道,一列正在轰隆前行的列车的某一节车箱里,正上演着一幕尴尬的景象。这节车厢一半一半坐着一群个头明显矮小,衣着古怪,皮肤发黄的来自亚洲的“客人“,一半则坐着一群人高马大,衣着华丽,肤色泛白的欧美“上流人士”,双方此时都像看到了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正在互相围观者。不同的是,亚洲人士都保持着一副雕塑一般的姿势,只是眼光在时不时的围观而且围观的方向也并不是那些“欧洲”人,而欧美人士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这群亚洲人,而且一边看着还一边说着些什么,时不时的还用手指指点点的。 没错啦,这节列车上的亚洲人就是我们这群访美得幕府人士了,在买火车票的时候考虑到成本的问题我们这一行人全部都只买了二等车厢,而哈里斯和其随行人员则坐上了头等车厢,所以我们这群“外交使节”就这样陷入了外国人的海洋之中,对于彼此而言我们与外国人之间都是非常难以互相见到的所以会陷入这样的尴尬中也就不意外了。 这个时代的二等车厢的就和我们现在的硬座车厢差不多,只是凳子要少得多,宽得多但是坐起来却是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硬。而且由于这些凳子是为了人高马大的欧美人设计的,我们这群亚洲人做上去以后不少人连脚都够不到地上,只好使劲的往前挪,再加上除了我和胜海舟以外剩下的人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的凳子,那种不适应都牢牢的固定在了他们的脸上,啊,当然也不包括山信和尚,这一位在初期的不适应以后立马把两脚一盘打坐了。 除开对于凳子这样物理上的不适应,学生军们完整的把上车前所带有的恐惧感给保留了下来。对于未知的事物好奇与恐惧永远都是主旋律,但是在这曲旋律之中除去那些人间的天才们,大多数人能唱出的都是恐惧,即便上理论上“看破生死”的武士也不能例外。之所以学生军们能在非常颠簸的车厢里保持着那一副千百年不变的样子,这股恐惧感大概就是能量源泉吧。 伴随着火车的前行,车厢里的尴尬之感变得越来越浓烈,学生军们个个都摆着一副“铁血威严”的表情,腰间的刀连着刀鞘取了出来,双手压着刀柄的端点,整刀朝下伫立于地面之上,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只是那时不时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洋人们此时的兴趣似乎则是达到了最高的顶点。“这些人是中国人吧?”一个女性的声音,“不会,中国人我见过他们的脑袋上都留着长长的头发,这些人不是。”一个男性说道。 这些老外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听见,因为这群人可能欺负我么这群人听不懂英语所以肆无忌惮的说着,结果有我这么一个异类,他们说的就都明白了。而此时那一群洋人似乎陷入了一场“我们到底从哪来”的辩论当中,有些人信誓旦旦的说我们是菲律病人有些人则坚持说我们来自中南半岛,甚至有离谱的还有说我们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土著,各种说法不一而是,一片混乱。 最后,在一片小声的混乱中一个人自告奋勇说道,“我会一点中国话,菲律病人和印度人的话应该是听得懂英语的我上去问问不就好了。”,此言一出瞬间就得到了其他人的首肯和支持,“你真勇敢,真是厉害。”好几个女性的声音说的都是这样类似的话,在这个年代那种中古时代里悲天悯人的骑士精神早已不复存在,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做出看似“英勇”而实则无意义的事情来换取一些无知女性的赞叹而已了。 “你们是哪来的。”一句流利的英文首先出现,可是这人却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结果,我们这一群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甚至连吱声的人都没有,这个人脸色变得很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你,们是,哪,来的。”,蹩脚的中文要多蹩脚就有多蹩脚,可是他的中文不仅蹩脚而且居然让我也没听懂,他说的似乎是沿海的方言。这就不是我这个纯粹的普通话党能听明白了。要不是他说自己要说中文,而且我也隐隐的听出了一点中文的影子,我觉得这个老外几乎是在和我说另一种外语。 还是沉默,深深地沉默,没有人回答,这下这个老外的脸挂不住了,一时间僵在了那里,这种尴尬是非常容易让人暴怒的,“你们是聋子么,回答啊。”老外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还是没有人回答,在这个老外的眼里我们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几乎都要赶上教堂里的老神父的表情了。“黄皮猪,你们给我回答!”在这种尴尬之下老外爆发了大声的咆哮道,但是这爆发的结果是还是没有人搭理。 最后这个老外悻悻的回到了老外群里一副尴尬到极致的样子,他一脸怒容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就开始大肆的谩骂起来,然后周围其他的老外就开始纷纷凑上去有的嘲笑,有的则是说什么“果然黄种人就是野蛮,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之类的话,方阵就是白人最高。而在这件事情之后老外对于我们这一行人的兴趣就大大的下降了,只剩刚才吃亏的那个老外是不是还瞄一眼我们。 虽然这个时代的火车速度绝对是赶不上现代的速度,但是相比于骑马,步行那实在是快的想象不到了。伴随着明显的火车减速,火车最后慢慢的驶进了月台,目的地到达了。老外们很快的从车上下了去。车厢内就只剩下我们这一行人了,“好了都下车吧。”我喊一声,“我们能从龙的肚子里出去了么?”此时一个学生军小心翼翼的说道,“出来吧,这种东西才不是龙,应该叫····”我本来很想说火车,可是我突然发觉在我所学的日语之中并没有这样的词汇,哎,还真是新事物呢。 最后我们这一大行人都下了来,“我说,师弟,路上那个老外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吧。”此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胜海舟凑上来问道。我笑笑,没有回答。 正文 第五章 港口一夜 巴拿马地岭铁路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所以这条铁路的沿线是看不见人烟的,而且起终两点也没有形成什么大型的城镇,而是形成了一种仓库加酒馆加旅馆加商铺加民居的这样一种规模不大的聚落。“井上先生,我们今天要在这里休息一晚,船只明天才能到位。”哈里斯下了火车以后找到了我们,并和我介绍了接下来的行程,“明天上船以后,我们会赶到华盛顿,之后会面见总统阁下,再往后井上先生您和您伙伴的行动就可以按照你们自己的意愿去进行了。” 行程安排大概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我来到美国的目的是为了购买武器,这种产品如果不能得到国家程度上的许可,那么就是非法的,强国在弱国违了法那就不用说了,违法者除了占便宜其他下场很难得到,而日本此时显然是一个弱国中的弱国,任何违法的事情一旦发生,吃亏的一定是违法者而且还得是一个大亏,所以合法的许可就一定是必要的,那么想要这样的许可除了找对方的政府去做,谁又能做得了?见总统就成了必然了。 上一次我们这一行人到旧金山的时候除了我一人在外面过了一夜其他人都还是在船舱里过的夜,船上的睡眠方式都是用吊床的因为这样节省空间,毕竟此时的船只内部空间还是有限的,而且那种上下铺的设计此时也还没有推广开或者说就是没有研发出来,所以吊床是所有海上浪客的不二之选,虽说吊床对于学生军而言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但是学生军们并不是非常的不适应或者说就算他们不适应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船就那么大。 但是此刻当学生军们看见港口旅馆房间的时候一个个终于都忍不住了,“井上大人,这里是能睡觉的地方么?”这是学生军们的质疑,“大家安静,安静,这里确实是睡觉的地方南蛮人睡觉都是谁在这种东西上的。”我没有回话胜海舟此时却替我回答道,可是学生军们没有因此都安静了,还是嚷嚷着。“够了,所有人都给我到我的房间来。”看着几乎快要升级到菜市场的样子以及旅馆里其他外国客人纷纷打开门围观的样子,我用最大的声音压住了学生军的嘈杂,让他们进入我的房间。 此时一个奇怪的场景映入我的眼里,哈里斯在此时带着山信和尚进入了他自己的屋子里,奇怪这两个人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不过这一幕我也只是一瞥之下看见的,我现在的头等大事还是把学生军们都给搞定了。 “全部给我跪下。”我的屋子是哈里斯给我安排的,比较华丽地上还铺有地毯。任何时代旅馆总是会有三六九等,像我们住的这一家显然就是比较高端的了,怎么说哈里斯也不会刻意的亏待我们,最关键的是他说住这里可以免费,所以我们才来的。此时房间里在我的高声呵斥之下,学生军们一部分人心甘情愿的跪下了,一部分则是哼哼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跪了下去。 “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坐在那个玩意上我们走了有多远你们知道么?”我高声喝问道,沉默了没有人回答,有的人脸上还出现了奇怪和诧异的表情。“如果我告诉你们,这段距离有从江户到小田原城的距离你们信么?”看没有人回答我说道。“不可能,不过才一个时辰不到,不可能的。”,“对,哪有那么远?”,学生军的质疑之声在我说话以后立马此起彼伏。“那你们谁告诉我,我们出发的时候海在哪一边?”,我又问道,“现在我们身边的海又在哪一边?” 这个问题出来以后质疑之声一下子就淡了下去,海位置的变化是一个显著的标志,这至少证明我们穿过了一段不短的陆地,因为大海的力量是庞大的,没有一定距离以上的陆地它是不可能被分割的。“我带你们来到这异乡是为了什么,嗯?”看到一群沉默的学生军我又问道,“我是为了让你们来体验一下异乡的生活的,还是说我是带着你们来游玩的。”,我继续的说道,由于说的太急了我呼了口气。 “你们到现在为止把你们的目光都投在哪里了?有谁能回答我么?”理顺了气以后我又问道,可是还是沉默,“回答,不要给我这幅样子。”我猛地又加大了嗓门,“我们,我们······”学生军中有人开口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一支支吾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们都是上级或中级武士的孩子,你们没有体味到人世间大多数的苦难,像你们的胜大人最早感受到的就是一股自由,人和人之间的平等,而你们到现在看着这个异国他乡你们明白了什么?”我用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道。 “呃······”胜海舟被我猛地提到了名字整个人也变得不自在了,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可是我并没有给他机会。“我希望你们现在好好的想想为什么你们会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我带着你们,容保侯和将军大人派遣你们过来又是为什么?”我此时又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显然这番话起到了一定作用,学生军们很多都开始一副思考的样子。“这样的休息方式你们没有见过,那你们就把床褥搬到地上去睡,但是在搬之前想想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异国,如果你们来到这个异国生活却又和自己的故乡一样那么要你们来干什么,考虑清楚之后你们再做自己的判断。”我大口气的说完。 一番话毕,我把所有的学生军都给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说师弟,你刚才拿我说些什么呀?”胜海舟这个时候终于抓到了说话的机会,不满的说道,“哎,师兄你不是这样觉得么?”看到胜海舟的不满我发而是觉得奇怪了,在我已掌握的史料里或许在很多的细节上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冲突,但是唯一没有冲突的就是说胜海舟到了美国后受到美国自由之风的影响回到国内才有心锐意改革的,怎么这也有错。 “我怎么会这样的觉得,你可不要乱说。”胜海舟此时一副严肃的样子非常认真地警告我说道。 正文 第六章 落日的骷髅旗 此后的行程,其路途一下子平静了不少,学生军们没有再弄出那些有的没的争议反而开始用自己的一双眼睛开始仔细观察着这个远离日本的异国他乡。这是好事,这些学生军将来在会津藩乃至幕府内部都是一等一的要员,此时打开了视野对于他们的未来对于我的下一步行动都是一个莫大的助力,同时学生军中的大部分人也对我的存在进一步的降低了敌意,他们正在慢慢的尊敬我,尊我为师,这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好处了。 从港口上船进入了破涛汹涌的大西洋的范围,这一次坐的船终于不是货船了,这里的港口由于经常会有往来的客商和旅人,所以有专门的固定航线连接到华盛顿纽约等地,这样的话也就有了专门用来运人的客轮当然也有邮轮,这一次我们这一行人做的就都是客轮,还是混合动力的船只,只是在布局上把货舱给划分成了很多个客舱,离吃水线越远的舱室越好,最好的舱室已经在船舷上打开了舷窗,可以让太阳照射进来。 这一次在购置传票的时候我们都买了一水的头等舱,因为要到别人国家的首都了,面子总是要有的,虽然我们这样的团队算是非正式的“外交团队”,美国不可能提供什么好的待遇,但是我们自己绝对不能掉了价。况且以美国现在的状态指望能有什么好的礼遇也是够呛的,怎么说都在打仗呢不是。 伴随着船只的慢慢前行,终于行入了一片奇幻的海域,加勒比海。“这里曾经可是海盗的乐园啊。”我站在甲板上一众学生军跟在后面我开始给他们普及知识。“海盗,这里也有?”会津学生军们自然是听说过海盗的,但是在他们的印象里所谓的海盗和水军其实差不多,不打仗就成贼打仗了就成军,平时浪荡在沿海,这就是学生军对于海盗的认识,所以他们对在着遥远的异国也能出现这种类似的存在感到了诧异。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这里的海盗要远比我们那里的海盗要狠得多了。”我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描述起这些海盗的起因,经过,至于结果我没有说因为这里现在的海盗依旧存在只是正在走向末路。“井上老师,这些海盗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听完了我说的话,山川浩第一个表达了质疑,“确实是这样的,日本的海盗最大的船只在这片海域也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我回答了山川浩的质疑。 “井上先生,你在和你的学生们说些什么呢?”此时走上了甲板的哈里斯问我道,“我在和他们说说这片海域的故事。”我笑笑,“你作为一个日本人还真是博学啊,这里的故事你都知道?”哈里斯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里的故事我说总是欠缺了些,如果哈里斯领事不觉得无聊的话,您可以和这些学生们说说么,我也好再听听这里的奇幻故事。”我没有去和哈里斯争执些什么,而是邀请他亲自给学生们说说。 哈里斯此时突然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最后笑笑,哈里斯出行他的身后自然会跟着他的秘书,这位秘书是一个多面手,在日语的造诣上也是不低,为了表示是哈里斯自己完全再说,我没有自告奋勇去做翻译而是也老老实实扮演起了一个学生,于是哈里斯兴致勃勃的又说了一遍,一会以后哈里斯说完了,而他的秘书也把哈里斯说的话给全部翻译了,听完了这些的学生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开始惊叹起来,“太厉害了。” 哈里斯听到了学生军的惊叹,自然是非常满意,而我则知道学生军赞叹的是什么,我说的和哈里斯口述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当然在细节上哈里斯描述的更加具体更加完整但是在对海盗的描述上,他们的强大,血腥,残忍,以及豪爽却是和我描述的基本无二,而学生军却又通过了各种各样的手段都知道了我的过去(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看不起我的缘故),现在却说出了一个和一个外国人描述的基本无二的故事,而我又会洋文,又教过他们那么多的专业知识,我的形象进一步的神秘化,高大化了。 “哔”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又清脆的哨子声音响了起来,哈里斯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井上先生看来我们真的遇到海盗了,我们赶紧回舱吧。”哈里斯面色紧张对我们说道,“哈里斯先生,我们都是外国人我们想要看看这些亡命徒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们就不回去了。”我笑笑,“你们是哪里的乘客,回到你们自己的舱室。“此时一个船员面色不善的跑了过来,“赶快回去不要影响我们。” 面对这个人高马大的海员,我只好抬着头又和这个海员说了一遍。“你们这群黄皮矮子,说什么见识海盗,你们在开玩笑吧,马上蒸汽轮机启动把你们这群矮子都震到海里去?”这个海员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们,哈里斯在第一次海员把人往回赶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所以此时甲板上只剩下了我们这群人,“哔”更加急促的哨子声音,“算了,你们自己随便吧。”海员听完这声哨子面色一紧,绕开了我们跑向了自己的位置。“大家把武器都准备好,以防万一。”我看了看学生军说道 “轰”一道巨大的水花在我们的身旁炸开,远远地只见一艘船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以内,“轰”又是一道水花,那艘船前进的非常快,在他的桅杆上一面黑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旗帜正中一个骷髅头展现在众人的眼中,海盗船的作战手段很简单守株待兔,在固定的航线四周埋伏,只要到了合适距离就立刻冲出埋伏地然后迅速的接近目标船进行接舷战,最后占领目标船。 在大家都没有蒸汽机的时候,抢占了优势地位的海盗船总是占优的,但是现在,海盗不行了,当我们这群人都做好了作战准备以后,一阵巨大的晃动突然传来,我们这群人一下子被震得东倒西歪,一个个子小的真的差点就翻船下海了幸好有人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轰隆的汽轮声,以及粗壮黑烟的快速飘起,宣示着这艘船启用了她的蒸汽机。 在机械动力的作用下,本来正在迅速接近的海盗船慢慢的又开始离我们越来越远,此时夕阳西下,那黑色骷髅旗慢慢的映入了落日的余光之中,最后消逝不见。 正文 第七章 新兴的铁甲舰 加勒比海的海盗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末日之人在走向末日之前还在顽强的抵抗着,只不过这种抵抗是没有意义也没有作用的,因为在工业时代的大背景之下,旧时代的风力船只已经不可能战胜新时代的机械动力船了,而当这艘船离开加勒比海域向着美国南岸行驶时,一个新的时代下强大无比的产物终于映入了我们这群异乡之人的眼中。 美国沿海的在本质上依旧算是加勒比海域但是伴随着美国的强大,沿海的航道的兴起,美国开始逐渐建立起一支加勒比地区非常大的舰队,这支舰队在逐渐的发展过程中慢慢的把海盗赶到了更深的加勒比海之中所以美国沿海就此便“独立”出了加勒比海。现在这片海域,属于南方同盟的控制区,每个月大量的棉花向着英国的方向走去,然后换成钱财或是军火回到同盟手里,保证南方和北方在作战中装备或后勤上不会吃太大的亏。而北方显然是不愿意南方有着这样一条生命线的,所以北方想方设法的在海上干扰着乃至破坏着这条生命线。 之前说到的那支加勒比海军,也在这场内战里被一分为二,一大部分舰只继续忠于联邦成为了联邦海军而另一部分海军则由于故土情结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成为了南方海军。这样的两支海军在战斗力上显然是不成正比的,光从数量上就决定了这一切,虽然南方也通过一些手段比如抢占港口,或是突袭造船厂等手段又获取了一些船只,但是在绝对比上还是落后的,为了遏制这种局面,南方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发明出了文明史上独树一帜的东西,纯粹的“铁甲舰”。 这种铁甲舰,是以普通的木质结构军舰为载体然后就像古代人穿盔甲一样,用一个大大的盔甲外壳把整艘船包了起来,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全方位的装甲防护,然后把风帆桅杆全部卸掉,强化机械动力,优化火力配置,形成了在近代海军史里非常之奇葩的铁甲舰,在视觉观感上就像是一个把脑袋四支都收了起来的乌龟,然后在背上开了几个烟囱。这种铁甲舰火力强大,防御出众,但是它腿短,因为这种船太重了,厚重的装甲外壳导致其行动的范围异常的有限,即使强化了机械动力,但是在这么大的重量压制下燃煤的消耗量实在是太过惊人,这就导致他的行驶范围是非常有限的,同样由于重量过大,这种铁甲舰不能行入浅水区,一但进了浅水那就是龙困浅滩了,太重吃水深会搁浅。 这种铁甲舰的投入在很大程度上消弭了了一些北方的海军优势,北方海军的铁甲舰还是木壳船包铁这样的架构,相对好一些的也不过是水线以上装甲制,水线下面还是木质的结构,这样的话北方的铁甲舰在遇到南方那种乌龟船的时候不可避免是要吃亏的。只是由于南方铁甲舰的腿短所以北方船完全可以做到打不过我可以跑。南方的铁甲舰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自己的贸易生命线的畅通,只要铁甲舰开得出港那么这一笔货就能运的出去,但是铁甲舰总是有自己的问题的,一旦出不了港了,呵呵,货还是烂在港口里吧。 我们这一艘货轮在行经南方海域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么一艘怪物一般的铁甲舰。我正在睡觉,突然学生军里有人一边高喊着我一边敲打着我舱室的门,此时是半夜,明月高悬,我睡眼朦胧的被学生军们给拉到了甲板上,此时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映入了我的眼帘。“井上老师,这是什么东西?”学生军们一脸恐惧的看着我问道,此时我正迷迷糊糊的那里分辨的出来,这样庞大的黑影到底是什么,我沉默了好几秒也是说不上来。 就在我使劲揉眼睛的时候,拍脸是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是龟船,没有错我见过龟船的图那一定是龟船。”,我回过头发现是西乡隆盛在说话,这个小子跟着我上了船以后就不怎么露面,生活在海边的他对海还是很了解的,而且能被后人称之为维新三杰这小子果然有他的一些特性,,我偶然的几次看见他都注意到他不是悄悄地往轮机舱走就是在甲板上来回晃荡着观察着,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训斥学生军让他们也要仔细观察的一个重要原因。 “龟船,那不是朝鲜人的船么?”学生军里不少人也是学识很丰富的,他们质疑道。“这种外形和我在书里看到的龟船基本无二,没有错一定是龟船,但是龟船他是怎么开到这里的?”西乡此时也大觉不解,没有理由朝鲜的水军能靠浆划划到这异国他乡。“不要多猜了,那个是铁甲船。”此时我终于清醒了,在视线范围以内那是一只铁甲舰,我是再确定不过了。 “铁甲船,不一样啊,和我见过的在日本的铁甲船完全不一样啊。”此时西乡胖子被我的回答弄得一愣,“这种铁甲船可不是我们那里的铁甲船可以比的,那乌龟外壳就是一层厚厚的铁甲,船身四周还有各种火炮的开口,船首有铁质的冲角,这是一只有着强大火力的铁刺猬,那时我们那里那种木头船比得了的。”我看看西乡胖子意有所指的说道,西乡胖子看了看我不说话了。 “轰”一声炮响,只见那艘铁甲舰对着那边空着的海域轰了一炮,然后就看见我们这艘客船上有水手拿着火把在甲板上晃动似乎在传递着什么消息。“那艘船是弗吉尼亚号么?”我侧耳听着水手们的谈话,“是的,那艘就是两个月以前一艘船干掉了三艘北方军舰的传奇舰了。”水手们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就不说话了。 “你们觉得当年来的黑船怎么样?”在甲板上我问学生军,“很强大。”,“你们现在也知道我们现在坐的就是和当年的黑船一样的船只对吧。”我又问道,学生军们也点头表示同意,“那我告诉你们,那边的那艘船一艘船打沉了三艘黑船。”我话音刚落,学生军们就纷纷的表示了不信,可是又看看那个黑影的庞大,又看了看我严肃的脸,不信慢慢变成了震惊,“ 记住接下来的一路上,你们要学的要知道还有更多,现在回去休息,如果明天天亮这艘船还在,大家好好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正文 第八章 由铁甲舰引出的讨论 天明时分,一艘黑色的乌龟样大船出现在了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学生军的眼前,那浓浓的黑烟,那侧舷上明显的炮门,这一切都让这些生活在日本的会津学生军打开了一片新的视野,火车带给学生军都多得是畏惧的话,这艘正儿八经的铁甲舰带给他们震撼了。他们现在正站在当年打开了国门带来了耻辱的黑船之上,而视线之内一艘要比黑船还要强大的船只正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地前行,除了震撼还能带来什么呢? 除开学生军,另外两个人对此则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一个是海军派的胜海舟,另一个就是尊攘派西乡胖子。胜海舟此时的脑海里回响的就是我之前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买来的都是落后的”,本来胜海舟是不相信的,当时经他手里的“咸临丸”他觉得很好甚至说很完美,但是现在一艘在战斗力上明显要远超咸临丸的存在用无情的事实告诉他,“咸临丸”也不过是一个被淘汰的玩具,自己会觉得“咸临丸”很强大,不是因为它好,而是因为自己完全没见过好东西。胜海舟恐惧了,恐惧的是自己的眼界之狭小,幕府海军未来之渺茫。 西乡的恐惧却是为攘夷的目的而感到的,攘夷就是驱逐洋人,但是有着这样强大武力的洋人是他们这样所谓“攘夷志士”的能够对抗的么?当然西乡隆盛也明白所谓的攘夷实际上是为了与幕府作斗争的借口,因为幕府卖国所以幕府是洋人帮凶,那么杀掉幕府的人,以及推倒幕府就是非常的顺理成章了。但是现在,如果洋人们真的全心全意的支持起了幕府,那么所谓的尊攘派们有希望么?反过来要是尊攘派为了消弭这种可怕的差距,也去寻求外国的帮助,那么尊攘派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西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迷茫,真的是异常的迷茫。 “不要太震惊了,这种船不是最强的,若果有机会去英吉利看看,你们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唯一没有感到震惊的就是我了,看见天守阁或许我会震惊一下,看见茫茫大海我或许会感到敬畏,唯独这只铁甲舰我觉不到震惊,为什么?它还是小了点,相比于各类船只铁甲舰的大小是属于小型的,理由很简单铁甲改造不是想改就改的,船只越大成本愈高,而且大船本身的自重就不低了再弄上那样的玩意,呵呵。所以铁甲舰在我的眼里完全不能让我震惊,最多让我感到了一阵了然,毕竟算是见到实物了么。 “还有比这样的船更强大的?”学生军没有说话,胜海舟首先叫了起来。“没有错有的,这是我们还没有见到过,就在英吉利。”我回答道,胜海舟师兄,不说话了。“师兄,一年前你来的时候,美国人有这样的船只么?”,我又问道,“没有”胜海舟回答道,“这就是工业实力啊,没有工业,海军永远只是水中花镜中月,你看美国人一年就能发明出这样的怪物,那别的更强大的国家呢,比如英吉利,比如法国,无法想象啊。”我面对海洋看着那艘铁甲舰略有感叹却又略有所指的说道。“工业么?”,胜海舟说道。 “西乡,你也说说吧,萨摩的集成馆是个什么样子的。”我看看在一旁不说话的西乡隆盛说道。“集成馆?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西乡被我这么一问,一愣,随即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别装了,我问你自然手里是有确切消息,你要是不愿说就算了干嘛说谎。”我摇摇头不问他了,所有人都被我的话给调动起了兴趣,目光都直直的射向了西乡,感觉到氛围的变化,西乡又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说了。 集成馆是萨摩藩近代化的一个重要据点,一系列近代化的工业设施都在这个名如其实的工厂里,一改小规模的作坊式经营,直接就升格到了大规模集合式的工厂,在西乡的描述下一个能够自己生产旧式滑膛枪,老式火绳枪,火药子弹的军事工厂,同时这里又可以生产食物,衣物等日常产品的庞大的民用工厂,只是现在似乎没有被那么的重视,虽然欣欣向荣却是无人问津。 “萨摩藩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地方?”,学生军作为幕府的御三家之一,立马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而胜海舟也有着这样的疑问,“为什么萨摩就不能有?”西乡说话道,“萨摩有这样的地方,幕府会不知道么?是你们幕府自己的不作为。”西乡说道。学生军们都不说话了,“不是幕府不作为,而是幕府太大了。”我打断了西乡还想要说话的举动,“船舱里的那一位为什么会签约?他就不想给幕府带来技术么,幕府不是德川本家一家的幕府,萨摩却是岛津本家一家的萨摩,一个大而无当,一个小而有序,自然他们能有,我们就没有了。”我解释给了学生军们以理由。 御三家与御三卿的存在实际上对于幕府本家而言事业个非常讨厌的东西,确实在子嗣问题上这个分化是有利的,但是当幕府决策的时候这些不是本家却又异常重要的存在就很讨厌了,一个决策要满足所有的亲一门,这样的话决策是要有多难做,却是本家做决定这样的一门是没有资格评头论足的,但是这些一门却有着继承权,换成中国话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太子”,幕府内部为了寻求从龙之功自然就会划分,再加上本来就存在的家臣团尾大不掉的毛病,这样一个决策想要被确定下来是要有多费劲就可以想象了。 学生军不是傻子,一说他们就明白了,实际上他们更明白的则是会津藩会这样的升格那时德川家茂的手段罢了,在后井伊时代他需要一个有力的盟友,而一直忠心耿耿同时又有不弱武力的会津就成了对抗家臣,对抗其他御一门的最好的盾与矛。西乡也不傻,我一说他也明白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嗤笑的表情,但是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的那艘铁甲舰又是一声炮响,然后在视线可视的范围以内开始掉头,同时在目力可及的另一端,一艘木质结构的混合动力船拖着长长的黑烟开了过来。此时一个我们船上水手开始打起了旗语,我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显然是在对那艘铁甲舰做的。“真是有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掉头回去了?”我心里暗暗觉得奇怪,铁甲舰我知道是南方的,难道,我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边行驶而来的木质舰,桅杆上星条旗飘扬。 “轰”那艘美国海军的军舰也是对空打了一炮,然后那艘铁甲舰也放了一炮,两艘船似是在给对方打着招呼,然后我们船上的水手,则开始对着那艘木质船打起了新的旗语,就这样我们身边的船只变成了星条旗下的船只,此时航程刚刚开始。 正文 第九章 来事了 海洋上的轶事总是比路上的要多,海军的美德也一直要比陆军强,在陆军眼中视为迂腐,无知的一些举动在海上就会成为不二的行为准则。这一点在我们眼前的这两艘战舰就深刻的演绎了出来,一个是南方的军舰一个是北方的军舰,结果双方却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互相离开了,要知道此事在美国的陆地上,南方和北方已经打得血流成河了,像这样和平的一幕绝对是极难看到的。 “这两艘船分属不同的两派,这是怎么一回事?”学生军们此时也看出了这两艘船的不同,虽然铁甲舰已经在缓缓回行但是那桅杆上与木质舰迥然不同的旗帜,还是鲜明的表达了它的身份。“美国现在正在打内战,自然军舰就是两种旗帜了。”我回答道,“既然在打仗,为什么不击沉对方?”学生军在听到了我的解释以后先是恍然,随后却又不解的问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去问问吧。”这种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只好和学生军们如是说。 “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此时西乡吉十郎那个一直不服的那个小子嘲讽的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出生不低难道连论语都没有读过么?”我眼神一紧然后严厉的的说道。“我······”西乡吉十郎这个小刺头被我这么一憋说不上来话了。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水手,这个水手对我们这一行亚裔人还算是和善,没有那么强烈的种族色彩,“两支海军本来就是同源的为什么要打死打活,而且这里的海盗也还没有肃清,这条航线却是维持整个美国的重要线路,双方自然都会派船前来保护的,就是这么简单。”水手知道了我们的提问以后回答道。 当我把这样的回答告诉给学生军的时候,学生军们又是一脸的不信,在他们看来敌人就是敌人,都是要杀戮的对象,怎么可能存在敌人相见却互相致意的事情?“不要忘了,这里是美国,更不要忘了打仗的都是美国人,最后你们给我牢牢的记住,人的生命只有一条,即使使双方交战也不应该也不需要造成无妄的杀戮,无妄的杀戮除了能激发对手无尽的仇恨与抵抗剩下的什么激发不了。”看到学生军们对于敌人的定义那么的狭隘,我出言说道。 这一番话有的人不以为意,有的人确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众人又开始了沉默。这些学生军们现在也终于感受到了航海的无趣与枯燥,总是一样的景色,而所住的地方又是那么的狭窄,这实在是太无趣了。从巴拿马到华盛顿前后要花上十多天,铁甲舰只是在第一天保护了我们这艘客船,后面的保护者就一直是美国海军的木质舰了。“陆地,看到陆地了。”枯燥无聊的生活只有在上到甲板的时候才能有所改善,而今天在甲板上放风的学生军看见了大陆。 坐船的做得久了,哪怕是自己已经适应了船的颠簸,对于陆地的渴求却总是不变的,学生军们看见了大陆当真是各个激愤,恨不得身背双翅一下子就飞到那片陆地上去,即使知道那片陆地不是自己的国家不是自己的故乡,但是拿笔毕竟是可以脚踏实地的土地,只有土地才能让人感到无二的心安啊。 “井上先生,哈里斯先生请你到他的房间里去一趟。”此时哈里斯身边的仆人亦或是说秘书找到了,让我到哈里斯那里去。我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本来以为哈里斯是要说一些上岸以后的注意事项的,怎么说都是在别人家的首都,总是要有一些忌讳的东西的,但是没有想到当我进到他的屋子以后,我却看见山信和尚此时也在他的屋子里,同时胜海舟也一脸严肃的的坐在此处。 “井上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购置武器的么,为什么井伊先生要递交国书给我们的总统阁下,本来我们只是要和林肯总统见一面,但是现在你们这是要上升到国与国的外交层面了,你们这样的变化能给我解释一下么。”我一进来哈里斯就主动的向我进行了炮轰。我也是一愣,递交国书这是怎么一回事?确实购置武器需要经由美国政府,那么见一下总统就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样的会晤完全可以随意一些的,怎么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国家元首又不是什么元首代表规格不用上去,但是现在你要递交国书那就是一个很正式的外交场合了,那么规格档次完全就不一样了。 确实日本是小国是弱国,但是面子上的问题确是少不得,这份面子不是给日本的,而是给整个文明世界里的外交规则的,如果这一次你敢于破坏这个规矩那么下一次,别人就可以在你身上做同样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十九、二十世纪,虽然在实际外交上亚洲国家一直备受欺辱,但是在面子上确是一分不差的缘故。 “山信大师,不井伊殿下,请问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我面色混乱的看向了井伊直弼,这个自称跳出三界的“山信和尚”,“我受将军大人秘密委任,递交国书乃是为了和美国商讨合作发展,招商建厂之事的,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多入人耳,还希望你能够谅解。”井伊直弼老神在在的说出了这些话,仿佛自己是完全置身事外的。 被算计了,这是我此时唯一的感受,德川家茂确实不负胜海舟所说的一代的“明君”。我的乱入,让他有了充分展现自己才华的天地。这一次对外可以宣称幕府是为了购置武器的,但是要是让井伊直弼谈成,那么回来就不是单纯的武器了,可能还有技术,可能还有钱,看来德川家茂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九州诸藩自发的引资建厂扩充实力的问题,同时他更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所以同样做引资建厂是必须的,至于利益的再分配等这些东西来了再说,先斩后奏,好算计,当真是好的。 “哈里斯先生,我也不知道,这是德川将军大人的私下命令我是不知道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些购置武器的就不打扰总统了,您觉得呢。”没办法事来了只好先解决吧。 正文 第十章 到港华盛顿 行程的变化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德川家茂的“国书”出现,表示着我们整个的行程由我私人带队代表国家获得对方政府许可购置武器,直接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的对话,不再是代表了,而是一定程度上直接的对话,弱国想要拉到一个强国做后援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这付出代价的程度却是根据强国到底有多强来决定的。 比如说此刻的幕府想要拉来英国做后盾显然就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且不论英国看不看得上幕府,只从利益角度,国家越强盛他的胃口自然就越大,因为他消化好,那么英国必然又会在日本国内大范围的要求新的利益,这种利益一定是大的幕府难以接受的。相对的就算是接受了幕府也很难实现给予英国这些利益,因为幕府不是一个高度集权的政权,地方上他们的政令更多的时候是被无视的,甚至有的地方在气势上丝毫不弱于幕府,这也是正史里明明有一个中央政府但英国人却不加利用反而开始培植起萨摩的缘故。 现在有了自己能够掌握政权能力的德川家茂,他在施政了这么久以后终于断定,现在日本的局面在实际上已经到了当年室町幕府末年快要天下大乱的地步了,幕府内部争权夺利严重,外围几百年的休养生息一些当年打服了的雄藩又开始高高的抬起了他们的头,局面对于幕府而言是极为凶险的。 在国内寻找支持者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室町幕府的老路就摆在那里,德川家一家独大的局面是其他人根本不会满意的,而且德川本家一支占有德川家主流资源的局面也不会是亲一门所喜闻乐见的,所以在国内找盟友完全就是自寻死路。德川家茂不是没有想过单独依靠本家的实力来重整幕府但是非常的可惜的是,历经几次巨大的变化之后,德川家茂已经非常深刻的认识到了,幕府本家现在就是一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橘子。 在正史中我们也不难发现这一点,幕末几次较大的战争,德川幕府也就是江户其总兵力实在是不足一提,完全不够看,相反大放异彩的是各亲一门的部队,名义上这些部队也是德川家的,但是时任将军德川庆喜真的就指挥得了么?德川庆喜有种开打,即使输了一阵可是依托名城大阪,打防守反击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一位为什么这么毅然决然的要跑,想来不会只是单纯的“人怂志短”吧,手里握着一支死活都不听指挥完全只是服从自家大名的混杂部队还指望打大胜仗?开玩笑,这样的混杂部队就是军神转世也玩不转。 本国盟友找不得,本家实力不够看,想要励精图治的德川家茂怎么办?终于他的目光投向了这片海域以外的地方,洋人。幕府本家是有自己的情报机关的,地方雄藩一边大肆指责幕府卖国,通夷,但实际上自己的藩内早就开始了近代化改革,各种洋人的学说,器械,如同流水一般的涌入他们的怀里,不停地滋养壮大着他们,德川家茂不傻,你们能用我也能用。可一眼望去,那个外国才会是自己的忠实依靠呢? 前文有言,这个外国的后盾既不能太强,但是又不能太弱,比喻要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步,同时这个后盾还要对日本这个小地方感到兴趣,不能是那种完全看不上日本的存在,在一遍遍的筛选和反复的对比以后,只剩下了亲手打开日本国门的美国是最合适的了。日本的对外情报此时是尽是一片空白的,那是怎么对比出来的呢,幕府通过一系列利用忍者对各国领事馆刺探的情报,再加以分析以后得出的结论,这一件事情是由德川家茂亲自领头来做的,下面的人也都是德川家茂信的过人。 弄得这么神秘,这又是为什么?幕府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任何一个与洋人亲密的举动都会换来非常不好的结果,诚然幕府可以通过纯粹的暴力来制约舆论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迫于舆论压力而放弃,井伊直弼只有一个,敢于彻底顶着舆论压力对着干的总归是少数人的。那么这个计划对外的保密性也就有了,那对内为什么又要保密,亲一门绝对是不会乐于见到本家的茁壮成长的,想当时为什么德川吉宗会在御三家上加上御三卿,还不是为了遏制旧亲一门的发展,只不过最后这些新旧亲一门都已经成为幕府本家的大敌了,那么这样对内保密也就成了必然。 既然是机密事件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去做否则那就是作死,可是世上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任何私密事件最后都会曝光的,前提是你只要去做了。那么寻找到一个非常合理的与美国接触的理由同时却又不会被识破的阳谋就成了重中之重。果然想要睡觉枕头自己就来了,我的购枪之行一下子就成了最完美的理由,而同时为了打掩护,会津藩也卷了进来,这样从名义上来说就成为了一件不得不去做,而且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事情。 好吧,此时面对着哈里斯以及井伊直弼的我,完全当机了。哈里斯这边是没有办法紧急的重新改变行程,而井伊直弼则是身负双重重任,必须要做,双方都不会有退让,一个是要我解释,另一个则是要我严正交涉,一定要把意思传递给美国人,我现在等同于是被夹在了两片面包之间的午餐肉怎么弄都不舒坦。 “好吧,如果你们如此严肃的要求的要改变行程我也不阻止,但是我只能往上报一下,具体能不能变会不会变我不能保证。”哈里斯此时无奈的说道。此时我们的航船离最终目的地已经不远了,还好是在这个时候就说了,要是等到上了陆再说可能麻烦就会变得更大,此时我才突然明白胜海舟存在的价值,井伊直弼是完全的人生地不熟,需要一个向导,而胜海舟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最好的向导,一个可以在一定时间上把握时间,时机的存在,可是我总是觉得这样胜海舟的存在意义还是小了点,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么? 就在一阵混乱之中,船只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港口近在眼前,华盛顿到港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林肯的选择 “你们先不要下船,我去把你们的要求转达一下,切记不要下船。”到港以后哈里斯优先下了船,并且严正的要求我们这一行人不得下船,本来哈里斯的安排是带着我们这一行人拜访国务卿,然后和林肯见一面,之后立刻开始“花钱之旅”,但是现在国书的出现就代表了会有外交谈判的存在,那就不能是单纯的拜访和见面的了。自从主权国家的概念慢慢形成依赖,对于外国人踏足本国各列强国都开始了进行统一的管理,否则就是非法入境个人行为就是犯法,国家行为就是宣战,现在我们这一行人还不具备踏上美国土地的资格,被要求留在船上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那哈里斯先生,能不能拜托一下船长先生,让他带领我们好好的参观一下这艘船。”趁着这个机会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哈里斯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离船,这个时间是完全不确定,哈里斯想了又想最后觉得给我们这些人找点事情去做总是好的,所以最后答应了,在下船之前他找到了我们所乘船只的船长,让他给我们介绍介绍,船长答应了。 不说我们参观船只,先说哈里斯,国,务,院办公室里,美国国务卿苏厄德此时被哈里斯带来的消息弄得目瞪口呆,自从国内战争爆发以来,这一届美国政府已经把工作的重心完全地转移到了对内工作上,今年在财政预算上拨给国务院的经费是少之又少,国务院完全的成为了一个清水衙门,也就负责接待一下外国友人,发发居留证明,任免一下驻外外交官这样的事情,现在正儿八经的外交事件来了,大大的打乱了现任国务卿威廉·h·苏厄德的意料。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群日本人在哪里?”苏厄德点点头问道,“他们还被我留在船上参观呢。”哈里斯说道,“你和我现在去面见总统。”知道现在日本人还没有入境苏厄德松了一口气,立刻带着哈里斯找到了林肯。“这群日本人什么意思?”林肯皱了皱他那双浓厚的眉毛一脸的不能理解,“这不是在给我们找麻烦么我们现在已经很忙了,没有时间管他们的。”一八六二年是南北战争打得最焦灼的一年,尤其是北方在历经了初期的错误判断和出兵以后现在又重新的拉出了一支庞大的军队,陆续的派向了第一线,这样一来政府所要做的这种协调工作就非常可观了,更别说林肯本人还是三军统帅还要参加军事会议实在是忙不开了。 林肯原先是打算随便见一面,比如会议期中休息吃饭的时候,和这些日本来客见一面寒暄一下就了事,但是现在对方明显是要升格成正式外交场合,那么这么草率的见面就不行了。即使把时间压缩到最短,也要单独的抽出这个最短的时间以最正式的礼节接见这群日本来客,这实在是太麻烦,对于现在时间宝贵的林肯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总统先生,这群日本人的到来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好处。”哈里斯说道,于是哈里斯就把我们这一行人身上携有重款,并且根据它推断国书内的内容是一笔巨大的经济交易的时候,林肯犹豫了。南北战争以来,北方政府在财政上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确实北方工业发达,但要把工业实力转化成为经济实力是非常蛮烦的,美国工业实力在欧洲几乎是不入流的,其产品销路自然得不到保障,而南方此时主打的产品却是棉花,这种东西此时在世界范围以内都是抢手的货物,这样的话南北对比北方实际上在开战以后其财政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此时任何一笔庞大的资金注入对林肯而言都是好消息。 “你确定他们现在就带了几乎一百万美元的现金,并且还有可能有更多的后续?”林肯又问了一次,“我确定。”哈里斯非常严肃地说道。战争就是打钱,林肯是知道的,征兵要钱,武器要钱,给养要钱,后续善后要钱,而在开战以后到现在北方输多胜少,装备丢失,给养丢失,大笔善后,而同时又要组建新的部队,买新的武器,补充新的给养,这一减一增已经让财政部长当着他的面去拍桌子了。 现在一笔巨大的财富就摆在了林肯眼前,虽然这笔财富在绝对的意义上来说还没有巨大到那个份上,但是却是一杯救命的水,可解燃眉之急的。此时时间似乎没有那么值钱了,可是林肯不还是有东西不明白。“这群日本人不去别的国家为什么一定要到我们这里来。”列强强大的多的是,武器先进的更是不可计数,偏偏这群日本人别的国家不去一头就扎到美国这里来了,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总统先生,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一行人里确实是友亲美人士的,虽然国内还在战争但是最后总会和解的,我们不能此时就完全放弃国外的利益,这些都是种子不可不慎啊。”苏厄德此时开了口,林肯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一边是成海的工作,宝贵的时间,一边是救急的财款,未来的种子,林肯陷入了沉思,须臾林肯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吧,我来看看时间,看我能不能挤出时间来听听我们的日本朋友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林肯最后做出了决断。 “苏厄德,接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分寸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我会尽快通知你我的时间空闲,你也好尽快安排。”林肯又嘱咐了几句,苏厄德和林肯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细节,几人就赶紧散了。“哈里斯,你打算怎么办?”再回国,务,院办公室的路上苏厄德问道。“我本来就是请辞回来的,处理掉这些日本人以后我就休息去了。”哈里斯说道,“也好,你现在就帮忙通知一下日本人吧,把他们先带到旅馆去。”苏厄德说道,“义不容辞”哈里斯回答道,两人于是分开。 当哈里斯回到船上的时候,我们这群人显然已经是闲的不能再闲了,“走吧,我们去旅馆住下,过两天总统要和你们见面。”哈里斯带来了消息,明白终于可以下船了学生军纷纷欢呼雀跃,就这样我们踏上了美国的心脏华盛顿的土地。 正文 第十二章 准备 近距离的在他人带领下近距离参观一艘蒸汽船,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但是我们做的这艘船不是一艘军用船,所以在可以介绍的部分上并不是很多,除了蒸汽机学生军们对于船长房间里的那一副海图也纷纷表达出了兴趣,那是一副世界地图改成的海图,这对于一辈子没有走出过会津藩的学生军而言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他们知道世界很大,但是到底有多大他们并不清楚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一幅海图的时候他们似乎明白很多的东西。 等到哈里斯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整艘船我们已经细致的都参观过一遍了,为了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我把所有的学生军都叫上了甲板,胜海舟以及井伊直弼也都上了甲板,只是在甲板上实在是无所事事,于是有的人闭目养神,有的人扶边眺望,更多的则是窃窃私语,从不满不愿去理解去学习到现在留心留意这之间的转变真的是非常的快,或许是我说的话起了作用亦或是别的人起了什么作用,但不论如何这样的变化总是好的,我的目的达到就够了。 “井上先生,请你们和我下船,我方已经同意你们的要求了。”哈里斯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我,对我说道。“答应了?真是太感谢了,我们现在是要到哪里去?”我问道,“请先和我来,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具体的事情等我们安定下来再说。”哈里斯笑笑说道,“师弟他在说什么?”此时胜海舟问道,“他说美国人已经答应我们的请求了,现在先带我们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回答道,只是我回答的过程中目光是死死地盯在井伊直弼身上的。 这个光头大和尚,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再做什么井伊直弼了,可是当他递出国书的时候,恍然间那个出手狠辣,行事果断的幕府大老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之上,这哪里是摆脱了过去,只是用和尚的身份给自己打个掩护罢了,什么山信和尚,井伊直弼永远是井伊直弼,对于他这样的一世枭雄,出家这种东西永远只能是改变一个人的面貌,而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心的,所以从他递上国书的那一刻起,对于这个看着还算人畜无害的和尚我的戒备心又升了起来。 井伊直弼此时双目紧闭不发一言,似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师弟,那我们就走吧。”胜海舟此时说道,“那我把这些家伙整理一下,我们就下船。”我分别用日语和英语各和哈里斯和胜海舟说了一遍,双方都点了头。“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我们马上就下船,记住我在日本和你们说过的话,也记住你们在旧金山闹的笑话,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明白了么?”我把学生军都给弄住以后,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学生军纷纷回答,我向着胜海舟/井伊直弼和哈里斯各点了一下头,双方都明白了,学生军打头,井伊直弼和哈里斯走中间,我和胜海舟压在最后一行人就下了这足足的坐了小半个月的航船,沿着码头走了一段距离,就看见一排马车停在港口的外面,哈里斯此时走到头前然后做出了让我们上车的手势,我把哈里斯的意思告诉了所有人,学生军在旧金山没有一个人坐了马车,这一回算是又开了一个新的体验模式了。 马车一路小跑,不一会就停在了一个地方,是一间旅馆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但是还算是看得过去,没有太差。“你们就先住在这里,晚上的时候我会把你们的一些证明文件给拿过来这样你们就可以上街了。”哈里斯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干一些正事?”我直接的问道,“这个,总统先生要安排一下自己的时间表,一旦空下来马上就会接见你们。”哈里斯想了一想回答道。“谢谢您,哈里斯领事,一路上让您多多费心了。”我说道,“不用客气,哦,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商人?”哈里斯此时摆出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他一做这个表情我果然就明白了,我来能找什么商人?军火商人啊,“这个我购置武器有一个清单,如果可以的话?”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因为我不是那种什么枪都要的,我很明白自己要用的是哪些家伙,其他的一概不买,要是哈里斯找来几个都不卖我要的那么对于我们双方而言都是一件费劲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在一开始我就想要回避这样的事情,“没有问题,你把你的清单给我,我帮你去问问,哪些人有到时候只要总统那边一批准就可以买了。”哈里斯的回答这倒是很直白。 美国人的发家史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商业发家史,由商业带动工业,后来工业又反馈于商业的这么一种良性循环,所以物品的买卖政府是非常鼓励的。但是军用品这不论是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时代都不是什么想卖就能卖的东西,但是这种东西却又是正儿八经的暴利的商品,那么想要牟利政府就会在官方渠道上开放一些,但是这些是要经过政府严格控制的,当然也有非法的,那就是走私武器,这个是另外一码事了。 本来三权分立下,武器购买在美国国会通过一个议案还是非常费劲的,可是现在的美国却是在战时的体制下,任何一个国家的战时体制,对于所谓的民主都是有极大的压制的,这一点在美国也不例外,所以这个时候想要购买武器只要总统批准了,那么就不会存在在国会受阻的问题,哈里斯说的话正是表达了这么一点。 一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美国的体制我还是明白的,买武器一定要过国会法案,然后总统实行的,一开始的打算也只是见林肯一面,建立一定的关系,希望他能够帮忙游说一下国会这样对于我买武器有好的帮助,总统么掌握着行政权的么,说通了总统到时上国会就方便了很多,但是现在林肯就可以摆平一切了,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战时,情况是不一样。 “那好,我马上就把清单给您这件事情还希望您可以多多帮助。”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嗯,你们这几天要好好准备着,总统先生可能随时会有时间,你们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了。”哈里斯此时有严肃地说道,我连连点头允诺,表示自己明白。 正文 第十三章 震惊 不是软禁却胜似软禁,不是监牢却比监牢的看管还要严格,在哈里斯走后的几天,我们这群异乡客立刻就被牢牢地控制在了旅馆里面,旅馆似乎是专门为我们给清空了,没有其他的住客,大门口两个美国大兵堵住了我们任何想要涉足华盛顿的打算。吃喝在固定的时刻会被送来,但是所有人都吃不惯包括我自己,这种饮食甚至连在船上的饮食都比不上,粗糙的一塌糊涂,面包硬的简直难以下咽,我很想抗议,但是哈里斯从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们仿佛就像被遗忘了,无人问津。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可是爆发是要借口的,美国人的手段很是有效,似乎拿捏住了我们要爆发没有爆发的那个时间点,“哈里斯先生,我非常想要质疑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我怒气冲冲的说道。“总统这两天很忙,今天晚上才有时间,你们也要理解啊。”哈里斯含笑解释道,“那连门都不让我们出是为什么?”我连珠炮一样的问道,这几天我没有少了安抚愤怒的学生军,他们不止一次的找到我,对于这样几乎被囚禁的生活完全不能接受。 “这个,你们的到来我们并不想让其他的部门知道,现在在打仗华盛顿也比较混乱为了保密不得不这样做希望你们能够了解。”哈里斯还是笑笑说道,势必人弱不得不服啊,哈里斯的解释实际上非常不如人意的,但是现在我们这一行人都是有求于他,有求于美国,没有办法我只好选择退让。“请你们现在的负责人持有国书先和我去拜访一下国务卿先生,之后再面见总统。”哈里斯说道 我无奈的点点头都说到正事上了,我还喋喋不休的说些其他的又有什么用呢?“我马上就通知井伊大人,请你稍等。”我对哈里斯解释道,我找到了井伊直弼,井伊直弼这几天以来安安静静的呆在了自己屋子当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和不悦,当我和他说了以后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就站了起来,“你把胜海舟叫过来。”井伊直弼淡淡的和我说道。“我明白了。”胜海舟果然还是有其他的作用的,此时我确定了这一点,但是他又不会英语,其他的能力此时又不明显他是为什么能跟着来的呢? 学生军又是被毫不留情的留在了旅馆,得知这个消息的学生军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纷纷都嫌旅馆说是实在待不住旅馆了。“哈里斯先生您看?”有盾牌在这里我立刻就把矛盾的火力转移到了哈里斯的身上,哈里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为难,“这个,我不能做决断,井上先生您看您是不是把这些年轻人给约束一下。”哈里斯面色微紧的说道。“哈里斯先生,坐船的时日已经够苦了,这些都是年轻人,耐不住性子的,现在都上了陆再不让他们动动实在是太不合礼了。”哈里斯如我所愿的主动做了坏人,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跳出来做个红脸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对不起我没有权限说了不算,还是请你把他们约束起来吧。”哈里斯此时脸色变得很差,但眼神中却带上了一丝丝的理解。我没有办法了,此时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学生军们去解释了。“咳”井伊直弼此时轻轻地咳了一嗓子,这一嗓子所有的学生军都老实了下来。“你们都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许乱跑,明白了么?”井伊直弼轻轻地说道,学生军们被这一句话都给按老实了,一个个立刻都耷拉着脑袋,“要注意自己武士的身份,明白么?”井伊直弼又轻轻地说道。 学生军中几人身体微微一震,人虽退位积威犹在,井伊直弼只言片语就把憋坏了的学生军给压制住了,当真是好手段啊。“井上君,走吧。”井伊直弼说道。我真心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光着脑袋的和尚,他出家了却又是又一次抛头露面,他退了职可是在威严上却没有丝毫的下降,他妨碍将军可是却并没有影响德川家茂去启用他,他变相的杀掉了杏子但是我却丝毫不敢提起任何的对抗之意。 不思量这么多有的没的,我们一行人和哈里斯坐上了马车,马车颠颠簸簸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位是国务卿苏厄德先生。”哈里斯介绍到,我刚想要开口给井伊直弼解释,可是一个新的声音吓坏了我,胜海舟居然开口了。我目瞪口呆胜海舟会英语?什么时候会的?胜海舟给井伊直弼翻译着,井伊直弼听完以后微微向着对面鞠了一躬,国务卿显然是被震住了,什么样的外交官都见过但是和尚外交官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请问你就是这一次日本的谈判代表?”苏厄德开口问道但是显然他的目标错了,他问的是我。“呃····国务卿先生·····代表······是······这一位”胜海舟此时又一次开口说话,英语磕磕巴巴的但是意思还是可以让人听明白的,胜海舟的手显然是指向井伊直弼的,苏厄德此时面露诡色完全不敢相信,哈里斯此时也是一阵茫然,他觉得我才应该是谈判的代表但是从国书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的失算了。 “井上先生,你不是谈判代表么?”哈里斯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自己是了?“哈里斯先生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只是来购置武器的,甚至连国书这一件事情我都完全不知道。”我面露苦色的给哈里斯解释道,哈里斯绷不住了,“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是在戏耍我么?”哈里斯异常的愤怒,“哈里斯”国务卿苏厄德拉住了暴走的哈里斯,“我不管你们还要玩什么花样,但是现在你们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我谁负责么?”苏厄德问道,“这一位”看来胜海舟口语还是不行但是听力上却是先过了关。 “那我们先进去吧。”苏厄德点了点头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井上君你就不要进去了,你可以在外面等着。”又是一句让我震惊的话,井伊直弼对着我说到,我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此时井伊直弼眼神里那丝丝的不屑引入了我的眼帘,我是完全的被算计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晚宴 我没有资格参加谈判,这就是井伊直弼用他的眼神告诉我的东西。而美国人这一次却没有什么意外,对于被指名不能参加谈判的人处理的方式很简单,井伊直弼和胜海舟以及哈里斯苏厄德进入了同一个房间,而我则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而在我进入了这个房间以后,立马里面的其他人就都走空了,诺大的房间此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这种滋味不好受啊,被算计,被抛弃,已经一种深深的孤单感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本就是一个孤单的人,不论从灵魂还是从肉身哪个角度上来说我都是一个孤独而又寂寞的人,我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个时代,然后不明不白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任务,一个看起来异常宏伟似乎可望而不可即的任务,然后我拼尽一切的去做他,试图让别人信任我,尝试去改变一些什么,可是至今为止我的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似乎历史已经默认我物理上的存在,但是却在另一种层面上一直的消弭我的存在,看起来受到重托不过也只是一个被算计的可怜人罢了。 谈判的时间持续的很长,从白日到夕阳,这过程持续之久完全超乎了我的意外,或许说我完全就没有注意过时间的流逝,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只能自怨自艾这直到我突然发现,天色变暗这才明白过来时间已经流逝了很久了。“井上先生,让您久等了。”房间的门被打开,哈里斯走了进来。“谈完了?都谈了些什么?”我很自然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好奇。“先生,这个您应该去问你的伙伴们。”哈里斯脸上笑笑,但是笑容中微微包含着不屑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给我的感觉就是失败了,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谈论的是什么,这就使我无法得知他们为什么会失败,哦,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猜错了不是么?“那哈里斯先生,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哈里斯过来找我要么是送我走,要么是有其他的事情,反正不会是没有理由的,“我是来邀请您参加晚宴的”哈里斯此时摆出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然后说道。 “晚宴?”我有点不明白了,这种东西不应该是有了什么好的结果以后才会有的么,那么看起来应该是成功了,此时我感到一阵的眩晕,在这件事情上我什么力都没有出到完全是被排斥在外的,这样的话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下午反复的思考终于在这个时刻变成了一种心理上的自暴自弃和无可奈何,此时的我显然已经深陷在了这样的一个情绪怪圈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历史的改变并不一定非要我亲手去做才算的,井伊直弼出过家么?胜海舟来过第二次美国么,会津毛孩们有踏上过异乡的土地么,亦或是说德川家茂和任何一个外国政府有过拉帮结派的举动么? 当然我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当局者迷,我自己就在这个历史的范围以内,总觉得只有自己的出现的场合才是对历史的改变,亦或是说一定要有自己掺和进去历史才会发生大的变动,这大概只是一个后来者有意无意的内心世界里的一种高人一等的感受罢了,有我没我历史还是会按着一定的规律去发展,有我没我只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些事情发展的轨迹,这样的影响并不在乎我这个本体是不是亲身经历了什么,只要我在这就是一种最大的影响。 这个道理是我后来才慢慢的注意到的,蝴蝶效应在我们这些了解并不深刻的人来看,一定是要我们这些看起来不守规则的“蝴蝶”亲自去扇动翅膀才会引起的,殊不知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影响了,不论你是不是主动的去扇翅膀,要知道一只蝴蝶他最大的本能不就是扇动翅膀么,不论是否有心变革从我到来的哪一个就开始了。 在哈里斯的带领下很快我就来到了一处大门前。这种大门一看就知道里面一定是一个大厅,这种大厅对于我这样的后来者再熟悉不过,在电视里豪门贵族的宅邸中总会是有这么一间屋子的,这个屋子用来让所有人聚餐亦或是举行什么大型的宴会。“请进”门口站着一个侍者,他轻轻的打开了门,在哈里斯的带领下我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美国总统林肯此时就正坐在那里。 “这位是我们合众国的总统先生,林肯先生。”哈里斯介绍到,林肯站起了身,“欢迎你,我最后一个日本客人,非常荣幸你的到来。”林肯伸出了手,自然我搭手上去握手。林肯的手很大很有力,或者说我这个肉身实在是太矮小,完全么有什么力气,林肯和我握了几秒种手就又坐了下去,然后我才注意到我的两个伙伴,井伊直弼和胜海舟,我在哈里斯的带领下坐到了胜海舟的旁边,然后哈里斯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 “今天是一次完美的会晤,我们彼此双方都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不过听说井上先生还要一大批武器,是这样的么?”林肯在位自然就会变成只有他说话,地位最高么不是。“是这样的总统先生。”我又疑惑了,谈判都不要我那说明你们谈的一定是比较重要的问题,那么我购置武器这样的小问题,你们直接帮我顺带了不就好了,怎么现在又要让我自己来了?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个人只是那两个人没有给我回答出我想要的答案。 “这样吧,明天您去找战争部长先生,我想他会非常乐意为您效劳的。”林肯说道。“明白了总统先生,只是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他呢?”我问道,“哦,我都忘了,明天我会让人带您去的,您就放心吧。”林肯此时解释道。看来购置武器的任务还真的就没有给我捎带手处理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会是某种程度上的日本人的死板?“来吧先生们,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干杯。”林肯此时举杯说道,桌上所有人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但是井伊直弼却是慢了半拍,所有相互示意以后,大家一饮而尽,井伊直弼此时一愣随后也喝了。 “噗”,终于一路以来淡定的井伊直弼终于出丑了,没有喝过葡萄酒那里受得了这种味道。 正文 第十五章 出丑 自从新航路开辟以来,欧洲人一改几个世纪对于亚洲的尊重,开始变得暴虐不堪,在这种暴虐之下他们逐渐建立起了一种扭曲的人种观,即白人才是统治这个世界的唯一选择,其他种族都只不过是给白人做奴仆的存在,而到了二战的时候,更有一位狂人把这个理论进一步的缩小化,变成了只有雅利安人才是这个世界霸主其他的所有人包括其他种的白人都是他们的奴仆。 这种人种观是对是错不予讨论,但是在实际生活里却已经是深深地镌刻进了每一个白种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不可动摇。此间,井伊直弼那一口红酒的喷出,霎时间所有的美国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哄笑声仅仅从听得角度就觉得是那么的刺耳,更不要说去体味这些人笑声背后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理了。“看来我们的日本客人,并不会喝葡萄酒么?”林肯玩弄着已经喝干了的酒杯,玩味的说道。 “失礼了,失礼了。”我解释着说道,一边用眼神示意着胜海舟,胜海舟点点头,立马伸手去扶井伊直弼,井伊直弼那干净到几乎可以当镜子的脑袋此时深深地埋在胸前,拼命的咳嗽着,可是当胜海舟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井伊直弼却一把把这只手给打开了,井伊直弼一身僧服慢慢的又坐正了,只是那不小的一团红酒渍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前,井伊直弼不以为意,又摆出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可殊不知正是这样的举动又引起了对面的嗤笑。 “好了,好了,想来我们的客人也饿了,赶紧上菜吧。”林肯说道,总统有话很快几个侍者就把一碟标准的三分熟牛排送了上来。“现在是战时,没有什么更好的招待各位了,这头牛是今天才宰杀的,绝对新鲜。”此时国务卿苏厄德说道。刀叉吃饭,这大概又是一个难关了,在欧裔看来用刀叉吃饭是一件最为尊贵的事情,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一顿饭可能会用到七种不同式样的刀叉,这代表了教养和礼仪,所以欧裔对于其他种人,不会用刀叉是很看不起的,慢慢的为自己“地位”高人一等建立了这么一个理由。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亚裔人一样是看不起洋人的,且不论刀叉的操作性有多差,就说一点,连吃饭还要舞刀弄叉的这要都不野蛮还有什么是野蛮的?所以在这一件事情上,也给了亚裔人抨击欧裔人野蛮无知以理由,胜海舟还好他已经来过美国一次这样的阵仗他已经玩过了,我虽然没有完全见识过但是大概怎么用心里还是有谱的,井伊直弼此时又傻了眼,但是在表面上却还是老神在在的,对面的美国人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我们这边却连手都动不了。 对于井伊直弼而言不仅是刀叉的问题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牛肉,三分熟的牛肉,三分熟的牛肉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牛肉上的血丝还能清晰可见,这种肉和生的没有什么局别。确实吃过一次这样牛肉的人大多数都会觉得这肉的味道可以接受,因为一道料理到位的三分熟牛肉它的味道真的非常好吃,调味料和牛肉本身的汁水充分的调和以后,一股鲜美和野性的味道就会充斥在人的口腔之中,这种感觉确是无上的享受。 可是对于一个连肉食都很少碰触的人而言,开始就来吃“生肉”,呵呵,你一定是在逗我。老神在在的井伊直弼,在我看来此时都要吐出来了。“哎呀呀,我都忘了,我的日本的客人是一个僧侣是不吃肉食的,真是对不起,侍者把汤给端上来,在拿一些面包给这些日本客人。”林肯就像发现了一个几百年都没有看到的笑话一样,满脸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散过,侍者上来把牛排给端走了换上了一道浓汤。 终于井伊直弼拿起了汤勺喝了一口,可是喝下这口汤的井伊直弼脸上的表情就像吞下了一打的苍蝇一样难看,那种表情实在是让人看了都为之感到害怕。“咕嘟”好像做出了什么决断一样井伊直弼费力的咽了下去。此时对面位居高位的几个美国人,都已经不再吃饭了,只是单纯的在看着,哎,活灵活现的“喜剧”谁不乐意看呢? “对不起,对不起。”场面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在井伊直弼没有任何发话的前提下,我和胜海舟两人相互用眼神交流以后就决断先行撤离再说。井伊直弼没有说话到走都没有说话,只是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送,当大门关闭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屋子里面又一次传来了笑声。 “苏厄德,这群日本人都提了些什么要求。”林肯并没有参加会晤,只是接到了苏厄德的报告说是谈判有不错的结果。“日本人要求要和我们结盟,并且要求我们帮助他们建立基础工业,还要我们给他们投资,给他们派遣军官帮助他们训练军队。”苏厄德说道,林肯听完这些要求以后脸色一呆,“他们的脑子烧坏了么?”林肯问道,“这种要求,他以为他们自己是谁?”,“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直接就给回绝了,最后我只同意帮他们建立一个钢铁厂,一套矿产设备,还要派遣军官,钢铁厂和矿场我们占有一半的控制权,此外下田港允许我们修建军港,美国人允许除京都以外全国通商的许可。”苏厄德把谈判最后的结果都说了出来。 “很好,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力量去做,先行布局也不错。”林肯说道,“但是我们有这样的利益了,其他国家也会有这样的要求的,日本人要求我们能够帮助他们处理一部分,这一点我没有完全回绝,但是也没有同意,总统,您觉得呢?“苏厄德说道,“我们也需要我们自己的一块殖民地了,现在日本有这个意思,呃······算了还是不要答应好了或者说我们可以答应但是一定要到我们把那群南方佬给收拾掉才可以。”林肯说道。 “我明白了,他们还要购置武器,您看。”苏厄德又问道,“我已经让他明天去了,就让他去吧,战争部长先生会给她一个有意思的待见的,我们就不要管了。”林肯笑笑说道,“我们现在还是说说怎么把英国人和南方人之间的联系给弄断吧”林肯边说边站起身,苏厄德紧跟着走了出去。而哈里斯左看右看,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走了出去。 正文 第十六章 因祸得福 井伊直弼作为“最高”的负责人,没有人敢于对他的行为置喙,所以回到旅店以后很快我们立刻就分开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麟太郎,你和我到屋子里面来。”井伊直弼看着我的举动,直到看见我进了屋子才和胜海舟说话,“好的”,胜海舟说道,井伊直弼虽然在餐桌上异常失态,可是并不需要看管,我和胜海舟也只是没有经由井伊直弼同意就告辞然后把他带出来了而已,想来井伊直弼自己也是很想出去的,只是他说不出口。 胜海舟和井伊直弼进了房间,井伊直弼的房间里,地上摆着两个垫子很显然这是井伊直弼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你怎么看美国人的条件。”井伊直弼问道,“这个条件苛刻了,但是还没有达到我们不能接受的地步。”胜海舟说道,“这付出的和得到的有点不成正比啊,如果结盟这个目的达不到,我们的目的在很大的一部分上就失败了。”井伊直弼微微叹一口气说道。国书已经递过去了,德川家茂在书中也说得很明白,希望能和美国缔结一个新的条约,希望可以在平等的基础上结成同盟,但是美国人显然是不同意的。 井伊直弼老奸巨猾,既然直接的不行,那么就间接地,我可以许给你利益,但是这个利益是单纯给你的,别的国家要是也要的话,你得给我出头,不然的话这些利益我也给不了了。这是一种间接上的结盟了,或者说寻找保护了。但是美国人并没有就此回复,可是也没有把话封死,今天的谈判实际上双方什么东西都没有达到,只是在意向上双方有了一个接触双方都接受了对方的意向。 “接下来的谈判看来要费不少劲了。”井伊直弼已经做好了要打长期作战的准备了,“是这样的啊,但是为了幕府的长久,不得不这样做啊。”胜海舟说道。胜海舟身处长崎,他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九州上空正在凝聚着一股巨大的风暴,这股风暴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直指幕府的,幕府现在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强援。胜海舟不是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将军会选择美国,相比于英国法国,美国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他就这个问题请教了井伊直弼,“我德川初代为什么会和尾张的那位结盟?”井伊直弼反问道。这么一问胜海舟便明白了,那个时候德川家地处东海道要地但凡是关东群雄想要上洛跑不开就要从他家走,此时他向任何一个关东群雄去结盟,想来这些群雄都会乐呵呵的接受,但是反过手来就会把德川家给吞的什么都不剩,现在的幕府要是向英法求援,英法一定乐于接受,但是下一步立刻就会提出一系列的让人接受不了的条件,然后幕府很快就会沦为英法的傀儡。 但是和美国结盟就不一样了,美国的情况就和但是尾张家一样,新兴力量虽小但是未来无可限量,当年初代和尾张结盟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这些代价也是不小的,甚至一度都沦为了二流的大名,可是只要时机允许就有机会再出人头地现在,和美国亦是如此,美国人要价也会很高但是不会高到完全接受不了,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要高而是因为肚子还是太小消化不行,要多了会撑死自己的,那么这样的一个结盟就是良性的即使幕府会吃一些亏但是从长远来看还是会赚的。 只是现在的美国要比当年的魔王要难对付多了,或者说利益要比当时大太多了,美国这边不会傻乎乎的就会站出来的。所以准备一个长期的谈判显然就成了必要的举动了。井伊直弼和胜海舟就这长期谈判需要还做哪些功课以及准备,我是不知道,我的意识里还以为他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协议呢,我现在正在准备着第二天去见见战争部长,看看能不能弄到我想要的东西。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谁啊”我喊道,“是我,哈里斯”,哈里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几步上去把门拉开了“井上先生”哈里斯示意道,“请进吧哈里斯先生。”屋子里面有专门的椅子,哈里斯和我对面而坐,“非常抱歉井上先生,我的那几个朋友对于你要求的武器都无能为力,他们没有库存,这些武器实在是冷门了些。”哈里斯说了一个让我不是很开心的消息,“麻烦你了哈里斯先生。”我也不可能就着这个事情就向哈里斯发火,“井上先生真是对不住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和我说。”哈里斯说道,“怎么了,哈里斯先生?”哈里斯的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喜悦的。 “我想您应该明白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退休了,之后我的行为就不是政府行为了,希望您能够理解。”哈里斯说道,当哈里斯注意到自己被抛弃在那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退出了,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欣喜,百味杂陈吧,现在他是向我来辞行的。“好吧,哈里斯先生祝您的退休生活愉悦。”我听明白了哈里斯的话,“愉悦,我们还在打仗呢,怎么说都很难愉悦的。”,哈里斯笑了笑说道。 和哈里斯闲聊几句以后,哈里斯告辞而去,实际上我和这个老外之间的交流并不多,甚至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处在一种冷淡上的,但是此时这个老外就这样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我还是觉得有一些伤感的。“没有想到啊,这么繁华。”,“呸,这里真是混乱。”此时屋子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嘈杂声,我知道学生军回来了。年轻人总是热血沸腾,好动的,在解除了他们的禁足令以后,他们开始了在华盛顿的浏览,华盛顿确实是繁华的,这种繁华是建立在和哪里对比的基础上的,在日本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都市,旧金山此时还在建设,他们觉察不到工业时代的力量,而在华盛顿他们第一次感到了工业力量的肌肉。 就这样让他们好好看看吧,带着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让他们成为近代人才而不是一个传统武士。 正文 第十七章 福至心灵 第二天被人带领着来到战争部的时候,我还是茫然了,门庭若市,忙碌不堪,我坐在等候区里看着附近人来人往我都看呆了。果然战争部这种东西在战争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国家最繁忙的地方,另外一个忙碌的地方就是财政部了,我一早就赶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自从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被安排坐在了一角,有人告诉我现在战争部长斯坦顿先生很忙碌等到他不忙了会有人来通知我让我和他见面。 可是就这样一坐我就坐了整整一个上午,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来找我,而当我坐在那里以后,但凡是一个走过去的人都会在我身上看一眼,有的人还会在那一边指指点点。这就是种族差异,如果此时有一个黑人坐在这里其结果大概也是这样的吧。虽说北方政府是会在很快以后就发布《解放黑人奴隶法》但是这就代表北方高看了黑人一眼么?没有,从来就没有过,这一点也可以从从这以后直到现在依旧存在的种族歧视就能看出来。 《解放黑人奴隶法》从本质上来说不是为了解决黑人问题而制定的法律而是为了扭转北方军在战略战术上的劣势而颁布的法律,这部法律除了解放了黑奴剩下什么权益和保障都没有做出承诺,但是美国的黑人们却还是被这部法律给鼓动了起来,大肆的逃向了北方加入了北方,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从一个地狱逃到了另一个地狱而已,当年向他们蛊惑着北方是人间天堂的那些人转脸一变就成为了反对黑人的急先锋,与其说南北战争是为了黑人而打不若说是为了南北之间不平衡的工业农业人口而打的,更自私的说一点不如说是北方人羡慕南方人的田园牧歌的生活,我没有我辛苦所以你也一定不能有,你也一定要辛苦,于是打仗吧。 只是在现下,北方人还是一副欢迎有色人种的面目的,有色人种的存在也不过只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新鲜而已,让他们围观围观也就好了。可是这样的围观,是建立在被围观的人内心绝对耐得住前提条件上的,而我现在就像一只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看过来看过去我的心里早就毛了,这是一种畏惧感,举目看去全是老外,都对你指指点点的搁谁谁都毛,我很想打破这样的局面,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打断这样的围观。 “我们的武器真的很好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此时屋子里面突然变得异常的混乱,一群穿着看起来非常像工程师的人大声道,他喊的方向是一道门,门此时已经被关上了,可是这个工程师还是在高声的喊着。这么一闹其他人的目光都从我的身上投到了那边去,谢天谢地,那种被不是崇拜或是爱意的眼神围观的感受我已经不想再体验下去。“那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对着一个正在看着那边的职员问道,“这个人啊,是推销新武器的,但是战争部长先生是不喜欢这些新东西的,所以这家伙几次上访,几次被拒。”这个职员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旁说话的是我。 我心里了然了,这一任战争部长埃德温·m·斯坦顿是一个出了名的保守派,很多优势武器或者说新兴武器通通都给这一位战争部长先生给否决了,斯宾塞,夏普斯,这些武器实际上都是一些非常优良的武器但是这些武器在价格上无一例外的都比较高,于是这位先生毫不犹豫的就给他否决了。当然好的武器无论如何都不是能够用行政的命令来阻止的,之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斯宾塞,夏普斯最后都是前线的士兵们自己掏腰包去买,政府拨来的武器弃之如敝履。 当然这两种武器只是一个代表,还有更多的武器都被否决了,一样样一种种有的还能放出异彩,而有的就这样彻底的走向了没落,一些特殊的火炮,步枪在战争中一度大放异彩正觉得可以向政府销售的时候,一道政令就给死死地锁死了,然后这些武器没有足够的资源继续改进最后就这样的没落了。不得不说这一位部长先生实在是美**事史上最讨厌的一位部长了,很多后世人都在谈论着,如果当时是一个胆大敢闯的部长,全力的去支持这些新式武器,美国会不会早早的就踏上一条强国的道路。 “那道门里面是部长办公室么?”我问道,“是的,那里就是部长办公室,呃······”这个职员回答完我这个问题后,就看见一个小矮子从他的眼前飘过,慢慢的靠向了那道门,嗯·····这一下他反应过来刚才和他说话的是那个黄种人,他的英语口语是那么的纯种,几乎让他以为刚才身边的就是一个美国人。 “啪啪啪啪”,敲门声,“我让你们离开,你们还没完没了了?”门里面一个声音暴喝而出,“啪啦”门一下被拉开了一个文人样的老外冲了出来,可是当他拉开门以后,他的脸前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略微低头才看见一个矮个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身衣服特别奇怪,腰间憋着一把怪模怪样的东西。“你是谁?”斯坦顿问道,“我是井上,就是总统让我来讨论武器问题的。”我回答道。 “哦······,想起来了,你今天先回去吧”斯坦顿就像赶苍蝇一样说道,“我今天很忙,没时间见你。”,“部长先生,这样我没有办法交代啊,我只有去找总统阁下才行了。”我轻声的对着斯坦顿说道。“呃······好吧。”斯坦顿一愣,斯坦顿现在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他也不想在忙于我这个外国人了,想了一想眼光一亮,“我给你一封介绍信,你去找这几家公司,他们能给你解决武器问题。”斯坦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 在门口等了一会,门里面出来一个秘书样的人,他看了看我,然后把书信给了过来。我接过书信,全是英文,我仔细看了看,文章里面我很明显的看到了夏普斯,斯宾塞等字眼,很快我又看见一个让我振奋的字眼,加特林,太好了。 正文 第十八章 访问 战争部长想到好办法就是把他不喜欢的东西都一股脑的交给我,要知道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给他推销武器,其中还有不少人是来了不止一次了,他已经很烦了,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既可以打发掉我又可以打发掉这些烦人的家伙。在这位战争部长来看新东西都是不靠谱的所以他除了会购置旧式的滑膛枪和雷管枪以外,其他任何的后膛枪他都不会购买所以这就导致了大量的推销后膛枪的人被阻,现在把这些人转嫁到日本人的身上,何乐不为? 出了战争部我先回到了旅馆,我觉得此时需要把学生军都叫上了,或许夏普斯,斯宾塞他们见识过了,但是一些更新的武器他们没有见识过,完全不知道,所以把学生军叫上才有意义,本来把学生军带上就是为了让他们见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东西。“你们昨天都去了哪里了?”,我问道,此时学生军都呆在旅馆里,昨天的行程看起来比较丰富,今天学生军都显得比较疲惫都没有再出门的意思。 在我问完以后,学生军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此时的华盛顿虽有了一个工业城市必备的一些东西,但是一些在美国历史上的著名建筑还是没有出现,华盛顿纪念碑此时还没有修好,由于战争已经停工了,大概修了五十米左右。林肯纪念堂还没有修呢,怎么说林肯还没有死呢。但是就这样的城市也已经让学生军们都大开眼界了,甚至那些已开始看不起外国的那几个学生军现在也都是对这些东西赞不绝口。 “好了,看来你们见识了不少的东西。”我笑道,这是我亲手去改变的,他们这样继续的学习下去只要好处,没有坏处,我很是开心。“你们现在跟着我走,我再带你们去见识一些更厉害的东西。”,学生军闻言都振奋了起来,很快就都打扮好了。到了美国以后,在胜海舟的要求和井伊直弼的威压下,所有的人身上的长刀都被卸了下去,放在了自己居住的地方,现在出门身上都只带着一把胁插。 介绍信说的地方是一个靠近港口的仓库。每一个带着武器前来售卖的人,总是要携带者自己武器的实品的。有些人携带的武器还是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譬如新式的火炮,譬如一些特殊的炸药。这些人要是让他们分散在整个城市,这实在是太危险了,研发武器的人无一例外都不会什么善与之辈,要是一个不开心,乱放一炮,随便乱开几枪,在战争时期里一定会造成巨大的恐慌的。 为了便于管理,北方政府把这些销售武器的人统统的控制在了一个地方,一个靠近海港的仓库。仓库本来就大,又只有一个进出门,里面被划分出了一些居住区,剩下的地方则是给这些个狂徒们以外,放置自己心爱武器的地方,当然,一些轻武器的测试也可以在室内进行,毕竟仓库么比较的大,而火炮类的没有办法那就只有推出仓库对着沿海的地方来轰上两炮,来做验证了。 其实除了便于管理还有一点,华盛顿里面到处都是南方间谍,这些武器虽然没有能够让北方青睐,但是北方人也绝不愿意让他们就这样流入南方人的手里,把他们集中起来也可以很大的程度上杜绝南方人知道有这么一些东西,这么一些人,确保这些技术结晶不会被南方人所利用。仓库的守备还是很严格的,门口驻扎了不少的军人,或许这些军人就是未来美国宪兵的前身,谁知到呢? 当我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这间仓库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军人立马就警惕起来了,“不许前进,你们是什么人?”还隔着好远他们就端起了枪瞄准了我们这些人。“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们过来一个人,我身上带有斯坦顿部长的介绍信,我是来和里面的一些商人讨论购置武器的。”我手一挥学生军停止了向前的举动,我一边做着这样的举动一边对着那两个美国大兵高声喊道。 “你,就你,你自己过来,先把信拿出来,然后慢慢的过来。”一个美国大兵喊道,“好的好的”,我摸出了介绍信,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靠近了以后美国大兵拿到了信仔细地看了起来,“好了你进去吧。”美国大兵放行了,“那他们呢?”我问道,“信上可没有允许他们也进去。”大兵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闹事的,他们当中大多数还都是孩子。”我又央求道,这位大兵眉头一皱,我的身高在他看来只到了他的胸口,他并不觉得我是什么威胁,而远处那群人他明显看到了更矮的存在。 这个大兵很想笑他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矮个子,而且也没有见过那么矮的,想了又想,又看向了以外一个方向,和他的几个同伴对了对眼神,“行,你们进去吧,但是不要给我闹事,否则,我会像捏臭虫一样把你们捏死。”美国大兵出言威胁到,“谢谢,谢谢。”百忍成金,万忍成圣,面对这样的羞辱我只能这样在心里告诫自己,我又把手一招学生军纷纷上前,不发一言我们这些人就走进了这间大仓库。 仓库里面真心是别有一番天地,如果不知道的,你会觉得你自己走进了一个枪械博物馆以及枪械研究所,除开居住的部分,其他地方到处摆放着一些重型机械,此外各种各样的人都在交流着,有的交流交流着,就拿出工具开始改良自己的东西,啊,这间仓库里所待下的都是这个时代里机械方面的精英,天才啊,这些聪慧的大脑激烈的碰撞,新的点子,新的创意就这样澎涌而出,势不可挡,这些人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在做自己的东西,聊着机械方面的话题。 “你们是什么人?”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这群乱入的人,一瞬间仓库里变得安静了,“我们是来求购一些武器的外国人。”我轻声的说道,之后立马仓库变得无比的嘈杂起来,“我的武器······”,“我的······”各种各样的介绍就像炸开了一样,同时这些人纷纷向我们这群人靠近,局面当真是吓死人。 正文 第十九章 谈判 安抚这些几乎等同于失败者的武器商人当真的很辛苦的,他们近乎疯狂的推荐自己的武器,如果我自己没有什么主见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给弄混了,“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我只想找夏普斯的代表商,斯宾塞的代表商,以及加特林先生。”我高声的喊道,这个声音一出来很快就没有那么多的人围上来了,只剩下还不死心的人在顽强的还在向我推销他们自己的武器。 “我是夏普斯的代表商。”,“我是斯宾塞的代表商。”最后两个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你好,我是一个仰慕你们武器很久的人,我们借一步说话吧。”我看看这两个人说道,“去我的房间吧。”夏普斯的代表商说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里随处看看吧,但是不要闹事。”我对着身后的学生军说道。学生军一进到这里就已经镇定不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种类的武器,各种各样的就像摆在市集上的商品一样,当我解放了他们以后,他们立刻几个一伙看起了武器,“记住不要乱摸,不要乱闯。”看着四散而去的学生军我又喊了一声。 夏普斯代表商的房间里有这套不错的桌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为了谈判用的。“两位先生,你们的名字是?”我先提问,“你可以叫我斯宾塞,我就是斯宾塞来复枪的代表商和发明者。”,“我是林顿·薛帕德,是夏普斯公司的销售代表。”两个人分别开始自我介绍,两个人的自我介绍就体现出了两家公司的不同之处,此时的斯宾塞步枪还是一个新兴的存在,而夏普斯已经存在很久了。 “想来你们两家公司在一年之前应该是都接到过了一笔不大的订单对吧?”我说道,“没错,我收到过一笔不大的订单,是一个外贸商人上门找我的。”斯宾塞倒是很诚恳,直接就说了,而薛帕德则是想到了些什么,“我们也接到过这样的订单,而且听说这笔武器是被这个商人带到了亚洲的一个国家,难道先生您?”薛帕德想得很多也很明白,“没有错,我就是当时的买主,一个亚洲的封建领主。”我回答道 “我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出名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斯宾塞先开了口,一年之前他虽然已经把斯宾塞这支枪给研发了出来,但是压根就没有投放过市场,结果就在这个档口有人上门来找他,自己当时还一愣,以为自己的枪出了大名了,可是那微妙的订单数又让他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反正一年前的购枪一度给斯宾塞曹成了很大的困扰。“我们的情况也是这样,我们的步枪也一直在改进,很少的向市场投放,当时有人求购的时候我们也吃了一惊。”薛帕德此时也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们是商人,是研发者,我们只谈生意好么,至于我是怎么听到的,我想这不是我们之间需要大加讨论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这一次我出来,带来的是一笔大订单,我的主君希望建立一支新式军队,需要不少的武器,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建立一个长期的联系,我私下恳求你们可以派遣一些技术工人到我们的国家去建设步枪工场。”我的目的还是能够长期的购置武器,总是购买武器是不划算的,所以我也在私下的想拉一些外国的技术人才到日本去。 只是我不知道德川家茂实际上也在国书里有这样的要求,或者说他的目的更高,我看到了不能这样无止境的购买,但是德川家茂却从九州诸雄那边看到了建设幕府工业的必要性,所以他要从根基上解决问题,但是我没有考虑到基础工业,而德川家茂则以为钢铁厂什么就等同于武器制造,所以我们彼此双方在思考上都是有欠缺的,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能够进一步交流的话或许会更好可惜彼此间的不信任,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交流可却在无意识间完成了互补。 “到外国去么?”两个代表商都陷入了沉思,“我想要知道这笔订单到底有多大。”这是薛帕德提问,“我无法提供一个完整的数字,这一次的订单是要一千杆夏普斯和一千杆斯宾塞,后面还会有更多的部队会换装。”我说道,斯宾塞和薛帕德都陷入了思考,在这个工业时代的新兴期,新式的武器也在冲击着旧式武器,但是新式武器的可靠性,价格等等东西都是还不完善的,所以在实际的市场上,旧式的武器依旧占据着天下。 在美国排开政府里的那一位阻碍者,实际上很多的军人对于新式武器也是不信任的,直到这些军人亲身使用过以后,这种换装才开始大踏步的开始,现在夏普斯和斯宾塞就遇到了这样的市场情况,政府不支持,军人不购买,他们都在想法设法的去给军人或政府做演示,可是收效总不是那么的好,“你们现在可以先不考虑我的提议,但是我所需要一千杆夏普斯和斯宾塞你们应该是可以提供的吧。”我看他们陷入沉思问道。 “没有问题,如果你有意要买现在就可以付定金了,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东西送到你的手上。”薛帕德先表了态,“我也没有问题。”斯兵塞随后说道,“很好”,我拿出了那张支票,在被“囚禁”的那几天我把这张支票给弄到了手上,“我现在手上只有这么一张支票,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去到银行,处理一下问题。”这张支票只是一张证明支票,如果需要提取现金我还先要到华盛顿的银行去解决一下问题,让华盛顿的银行承认这张支票。 “您的支票可以先给我看一下么。”薛帕德说道,我点了点头把支票给了他,薛帕德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最后点点头把票据换给了我,他是在看真假,商人干久了这种票据的真假还是可以看出来,如果我手里的是假的,他立刻就会走开的,时间宝贵不是么? 我的二百个小伙伴你们在哪里?投票啊,拜托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惊心 支票是真的,银行再验证几遍以后,并让我留下了一些识别信息以后,把这一张支票换成了一个支票本,当场我就把斯宾塞和夏普斯公司的订单给付掉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如果薛帕德先生您做不了主你们可以向您的上级汇报,我还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你们有答复了随时找我,至于现在这些武器我随时可能会要,我想你们总是有库存的吧?”我说道,“有的,有的。”两个人都回答道,“我们这个外交团什么时候走我还不确定,所以多多麻烦了。”我对这两个人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在支付定金的同时我们也签下了合约,所以我们双方都很满意。彼此之间的义务以及责任都明晰了出来,我们双方都很满意,彼此又聊了几句以后,我们便分开了,他们接到了订单自然是需要和自己的公司汇报亦或是直接从自己的工厂里调货。反正薛帕德和斯宾塞两个人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而我自己又一步步的回到了仓库,回仓库的时候门口的卫兵已经换岗了所以又是一番麻烦以后我才顺利的进了去,只是在我进去的时候门口的几个卫兵都用着非常警惕地目光看着我。 进去以后,我就遇到惊人的一幕,学生军此时都被看管起来了,“怎么回事?”我很诧异地问道,一个卫兵看到了我,随手就把枪举了起来瞄准了我,几个卫兵上来就把我给按住了,“住手住手,我是受到斯坦顿先生介绍来这里的,你们在干什么?”我高声喊道,几个卫兵慢慢的松开了手,我站起了身,“怎么回事?”我喊道,“他们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他们是你的随从么?”一个卫兵高声喝道,“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是他们的教师,他们犯什么事了?”我回答道。 “他们弄坏了联邦的财产,而且还想要武力对抗军队,你是负责人的话,亲和我们走一趟吧。”卫兵面露嗤笑说道,弄坏联邦财产?这个是什么罪名?我有点傻了难道他们把这里的武器给弄坏了?至于对抗军队这不用说,这里面一定有挑事的把那把胁插给拔出来了。但是这群学生军都是知道火器是有多凶残的,估摸着被枪这样的指着,又缩了吧。 “不知道我的学生是把哪一位先生的产品给弄坏了?”这个局面首先就要和苦主达成协议,然后再和这些士兵达成协议,“你的学生太不老实了,我的宝贝到现在我也在作出了几台,你们就给弄坏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一个老外站出来说道,“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叫做理查德加特林。”老外回答道,呃·····开始就留下了这样的差影响么?“先生您的损害由我完全赔偿,而且我还希望可以多购置一些,您看您能不能先放了我的学生么。”我小声地说道一边说着我一边给加特林露出了自己怀里那本支票本。 “我可管不了,你自己和那些军人讨论吧。”这个表态就证明加特林被我的支票本给打动了,支票本在现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银行是不会轻易给客户这样的东西。所以当加特林见到这本东西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对面是一个有着足够经济实力的家伙。“几位,他们都还是孩子,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我堆着笑脸向几个士兵凑过去。“不行,他们必须要被抓起来。”士兵的头说道,但是他的眼神却还是出卖了他,我身上没有什么现金,哪里有东西给他贿赂哦。 “斯威登下士,上校下达了紧急集合的命令,所有人放弃手里现在工作迅速到兵营去集合。”此时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里面这个士兵的头脸色数变,一下愣了,然后重重的喘了口气,“这次便宜你们了。”说这话这群军人就走了出去,同时门口的军人也都撤走了,取而代之则是另外一些军人,这些军人从衣着装备上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规军,大概是一些民兵吧。 长出一口气,真是幸运的说,差一点就又要出差错了,现在看起来有惊无险,“我告诉过你们,不要乱摸,不要乱摸,你们的耳朵都聋了么?”看着慢慢站起身子的学生军我愤怒的咆哮道。“还有是谁把武器拔出来了,是谁?”,没有人回答,“是谁不说是吧,当时有胆量拔武器现在没胆量承认,你们就这样还配说自己的会津藩出来了。”我又说道,“那群洋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此时一个熟悉的面孔漏了出来,西乡吉十郎说话了。 “你真是一个勇士”,我愤怒地说道,学生军终于什么话都不说了。看到出头的是西乡吉十郎,我突然才意识到这一趟路上实际上还有一个西乡隆盛,我脑袋上的冷汗突然流了下来,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从下船以后我就没有在意这个家伙,而在我的印象里面我也没有再见到过这个家伙,难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思考这件事情了。我的慌乱显露在脸上了,学生军迟迟的没有听到了我的下文,都抬起头来看到了我,而我的脸色是那么的不安,这一下就让学生军们遐想连篇。 “先生,我们是不是该细细的谈一谈刚才说的话题了?”突然加特林又说话了,我被这一打岔一下就醒了,“哦,加特林先生我们可以找一个安静得地方么?”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紧张的脸色给收了回来。“跟我来吧,你们几个把弄坏我的东西也都给我弄过来。”加特林对我说道,随后又对那几个学生军说道,我才注意到学生军实际上是站在一件物什前面的,学生军在听到加特林的呼和以后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概刚才会被控制住也和这个有一定的理由吧。 “把那件武器端起来,跟着走。”我喊道,我板着脸又说道,可是在我的心里此时却是七上八下,对那个胖子现在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所措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西乡隆盛的举动 西乡隆盛干了点什么呢?从他下船开始他就注意到自己似乎是被无视了。没有人再去过问过他,也没有人再来找过他,他似乎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人,在我们一起住的旅馆里,也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让西乡隆盛感到了异常的屈辱,大概也是美国人注意到了这个家伙的格格不入,没有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房间而是把他安排到了一个靠近地下室的房间,房间有一扇对着大街的窗户,但是非常的小,只有一丝丝的光透过这里进入房间。 屋子里面的摆设更是简单,一张老旧的床,一个带着镜子的破损的非常严重的梳妆台,一把破椅子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这哪里是给人住的,完全是给犯人住的么。这是西乡胖子的第一个反应,可是随后他就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一个犯人么,西乡不知道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做的,可是不论如何他都只有欣然接受的命运。 接下来西乡彻彻底底明白自己是被所有人都给遗忘了,真的是一种彻底的遗忘,这下他傻眼了,他是在井上的攒脱下来到这个地方的。他完全就没有想到居然会没有来过问他,一天如此两天如此,终于他忍不了了。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想要找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当他出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偌大的旅馆此时里面除了一些洋人,谁都不在了,语言不通,道路不熟,西乡真的懵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又想了想,最后给自己的情况做出了详细的分析。自己是被遗忘了,完全的遗忘了,那么反过来说自己却又是自由了,但是现在身处的地方却是一个异国他乡,一个自己只是听说过的异国他乡,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西乡隆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萨摩海滩上的一段对话,“神原君,你说海外的列强社会都是那么的自由平等么?”这是西乡隆盛的问题,回答他的自然就是另一个后来者,神原诚。 “是啊,那里的人们明白自己的责任与义务,他们自由快乐,没有腐朽的统治者压迫在他们的头上,那里的官员公正廉洁,那里的学者博学多识,那里的工人他们辛勤工作乐安天命,那里的农民不受压迫。”神原诚似乎是在描述一种世外桃源般生活了,“我们日本终有一天也可以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的,只要我们孜孜不倦的发展工业,只要我们能够推翻幕府,这样的目标就一定可以实现。” 神原诚是在描述一个世外桃源么?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他所描述的实际上是每一个时代下新兴的主义,新兴的国家刚开始的样子。旧式代的压迫者们,被新兴的革命者推翻以后,新兴的革命者为了建设一个新的国家,自然就会从各个角度上消除旧时代压迫者的不足之处,并以此为鉴,于是整个社会就会出现如同上文那般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可是伴随着这些新兴的革命者慢慢的沉淀下来,这些革命者就会变成新的压迫者,然后社会周而复始,社会也就在这样的周而复始中,慢慢的进化前行。 当然这样的变化大多数情况下是由于生产力的变化而导致的,不过也有特例,比如我们自己的国家,社会的变化也是在这样周而复始中进化的,但是这当中周而复始的理由并不完全是生产力的变化,有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理由。中国的王朝更替实在是要比欧洲的王朝更替快的太多太多了,大多数更替都不是由于生产力得到了爆发式的成长造成的,而是由于社会分配不公正而导致的。 这话题说远了,回到西乡隆盛的身上,西乡隆盛一直坚信这神原诚的说法,在他看来这海外的世界应当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外桃源。当他第一次踏上这里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就踏上了仙境一般。西乡隆盛非常希望能够亲身去体验一下这样社会,可是一直被监视着使西乡隆盛完全没有机会,现在没有人在意他了,自己被忽略了这不是一个机会么?一个最好的机会么? 西乡隆盛的心活络了起来,他来到了旅馆的门口,仔细的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觉得天国就在附近,他几步当做一步就想要出去,可是两个卫兵挡住了他,西乡完全不会说英语,他非常的茫然,可是最后卫兵的阻止下他只好又退了回去。想要出去,一定要出去。西乡隆盛此时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大门不行,那么就走别的道路,西乡此刻的心里是那么的决然,谁也不能阻挡他前进的道路。 他回到了房间,四处看去最后他看见了一个好地方,那扇狭小的窗户,西乡隆盛知道现在是白天这个时候自己的探出头去,那绝对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笑话,并且还会造成巨大的误解,他又沉寂了下来,夜深了,大街上终于没有行人了,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哪怕工业在发达,夜生活也还是非常的单调的,到了点刻该睡觉的不想睡觉的都还是会选择睡觉。 西乡胖子慢慢打开了那扇窗户,后面的过程几乎是惨不忍睹,一个大胖子费尽全身的力量从一扇小窗子里往外逃这得是多么的残酷啊。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追求自由的胖子,在一股顽强不屈的心态下终于逃了出来,只不过在落地时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起了守在外面的卫兵的警觉,谁说胖子不灵活的,西乡隆盛此时就像一只猫一样,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影之中,循声而来的卫兵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只好摇摇头又走掉了。 自由,世外桃源,西乡隆盛现在已经被这些字眼给包围了,他觉得自己终于踏上了这片传说的地方,不论是被蹿拖来了还是自己的心里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满足了,“神原君,我已经踏上了这美妙的世外桃源了。“他在心中默默的喊道,可是他又哪里知道他的神原君实际上本就来自于这“世外桃源”,就这样西乡隆盛踏上了他一生都不会再忘怀的一天一夜的行程,这段行程直接让他改旗易帜,再也不提什么倒幕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真实的美利坚(上) 西乡隆盛逃出了旅馆,夜色撩人,但是西乡隆盛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做一点什么才是好的。看了天上的月亮,好圆啊,要比家乡的月亮圆的太多了。“我该到哪里去呢?”西乡隆盛心里默默的想着。此时西乡隆盛的心已经活泛开了,他真的有心就这样留在美国了,什么攘夷,什么倒幕,能够生活在世外桃源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西乡隆盛本就不是一个多么心怀天下的人,这一点完全可以从西南战争看出来,他只求自己可以正常的生活,对于士族叛乱,他是属于被逼着走上去的,相比于心怀天下,西乡隆盛更多地还是为自己的在考虑。 但是西乡隆盛也并没与就此放弃了关怀普通的人,只是这种关怀与忧国忧民无关,只是单纯的某种对于百姓的关怀,说他是一个心忧天下满腔抱负的男人,不如说他是一个充满理想有着干劲的邻家大哥哥。西乡隆盛知道在日本洋人们是被“攘”的对象,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欧美所有的亚洲人也都是被“攘”的对象。像他这样莽莽撞撞的就走上美国的社会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西乡隆盛没有地方去住,想来想去夜里四处乱逛总是不好的,于是他找到了一处墙角实打算就这样将就一夜。之后的行程等到了天明再作打算,可就是在这里美国人就给他上了第一课。闭眼休息没有一会,西乡隆盛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刚一睁开就看见一张蒲扇似的大手对着他的脸的就飞了过来。“啪“清脆的一声西乡隆盛一下子就给打飞了起来,这一巴掌把他一下子就打醒了,他一摇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脸,吓了一跳肿了老高,火辣辣的刺痛感不时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西乡隆盛虽然醒了但是身体反应还是没有能够调整过来,紧跟着他就看见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来到他的近前,西乡隆盛下意识知道不好,可是想要调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觉得自己腹部一痛,然后就又腾云驾雾起来了,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次西乡隆盛彻底醒了,但是腹部和脸上剧烈疼痛让他根本不能集中起精神,出于一个练剑练久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捱一击了,这一击要在捱下去自己再想站就站不起来了,西乡隆盛忍着疼一把就把自己的长刀给抽了出来,一下子局面安静了。 西乡隆盛终于有机会看清对面了,仔细看过去,只见他的对面站了整整一排子的洋人,这些洋人哥哥筋骨强壮,人高马大,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他拿着刀对着这群人就像一只羊用角威胁着一群老虎一样。最为一个攘夷派,最希望的就是用自己的武士刀来斩杀一个洋人,但是西乡所处的情况让他提不起这样的想法且不论西乡是不是自己有心投向这个所谓的世外桃源,就是对面一次有这么多的洋人把自己的都给包围了,搁谁谁都怕啊,攘夷是一码事,害怕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西乡隆盛用刀比划着,对面的洋人都不在往上凑了。此时对面的一个洋人,突然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西乡隆盛终于知道自己在留下去要出大事了,于是调转脑袋拼了命就跑了,他这一跑后面的洋人一阵嘲弄的笑声,有几个还发出了吓人的声音。就这样西乡隆盛跑得没影了,连着穿过好几道小街小巷,就看见一堵不是的太高墙,西乡隆盛都懵了二话不说翻墙就走,一下子就翻进去了。 西乡隆盛翻进墙已经后坐在墙角下,他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脑子浆糊,怎么会被挨一顿打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过来。此时西乡隆盛第一次对于所谓的世外桃源感到了一丝疑惑。轻声的哟哟着,西乡隆盛就在这个墙角睡了过去。“呜”,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了起来,在这声汽笛声中休息了一夜的西乡隆盛醒转了过来。“嗯”西乡隆盛睁开了眼哎,怎么天还是黑的?西乡隆盛揉了揉眼睛,举目一看就看见一群群的人再往自己所在的地方里走。 “这里是干什么的?”西乡隆盛不明白了,天还没有亮这么多人就聚在一起这是要干什么?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是一座巨大的房子,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圆柱体的物什高高的耸立在天空,看起来非常的雄壮,西乡隆盛此时又疑惑了这么雄壮的建筑,这要是在日本已经达到了营寨的地步了,难道这里是什么军事要塞,西乡隆盛就动了观察一下的心思。 西乡隆盛仔细的观详着这群走进来的人,只见这些人衣着老旧,面有菜色,而且这些人当中尤以女性居多而更多地甚至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摆明了一看就不会是军人,那这里是要干什么呢,西乡隆盛轻轻地站起了身缓缓地靠向了这群人走进的屋子。屋子上面有一扇窗户,但是窗户所处的位置非常的高。不过这并不影响到西乡隆盛往里去看,因为在这扇窗户底下有一垛高高的货物,西乡隆盛按着自己的小腹,忍着一阵阵的抽痛,慢慢的爬上了这垛货物。 趴到窗户旁边他把自己的目光投进了屋子里面,只见屋子里面一排排长长的机械,他完全不知道这些机械是干什么的,他忍着疼仔细的看着里面的机械。只见走进去的人,一个个的走到了机械的前面站定不动。“叮铃叮铃”一阵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轰”,“轰”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阵轰鸣响了起来,西乡隆盛这时候抬起头就看见那个圆柱形的东西,就吐出了一股厚厚的黑云,此时天色尚暗只有一丝丝的光在黑夜的映衬下这股黑云更显浓厚,紧跟着再往屋子里面看去,就看见本来还是很暗的屋子一下子变得透亮,似乎是四周墙上有一些光源。 同时里面的人也开始动了,伴随着那些机械的高速旋转,那些人的手开始在旋转起来的机械上活动开了。“这难道就是工厂么?”西乡隆盛此时心里突然明白了,他激动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工厂,这就是洋人最大利器么,就此他开始了观察。 正文 真实的美利坚(中) 天色已经亮了,西乡隆盛也已经趴在这个地方有一会了。可是观察了这么久西乡隆盛并没有返现到了什么非常值得他关注的东西,里面的人只是机械的在做着重复的动作。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就这样重复的去做这些动作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国家了么,就可以让一个国家富强了么?西乡隆盛的精神实际上是非常疲惫的,看了很久他都没有看到什么非常让他振奋的东西,精神的疲惫,身体的疼痛,终于西乡又睡了过去。、 “&*&…………%……”在睡梦里西乡隆盛突然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阵他听不懂的话,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透过那扇窗户就看见里面一个粗壮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对着一个小孩用力的抽着,一边抽还一边骂着,而地上的那个孩子,想法设法的躲着,一边躲一边用力的哭号着。西乡隆盛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不可谓不刺激,在日本孩童就是孩童,在没有成年以前他们想在那里野就在那里野,当然这指的是一般人家的孩童,他们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是还是无忧无虑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是在这里做工,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就挨打了,西乡隆盛不明白了,这里不是世外桃源的么,为什么这里的孩子会是这样的凄苦。嗯,一定是这个孩子天性就是顽劣一定是这样。西乡隆盛的心里这样告诉着自己。“……&&*…………&……”就在这时候那个粗壮的汉子,突然不打地上的那个孩子了,他一脚抬起用力地提到了一个中年妇人的身上,差点把那个妇人踢了一个趔趄。 老年人也会挨打的么?西乡隆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下面的局势变得血腥了起来,那个粗壮的汉子想要一鞭子继续去打那个中年妇人,可是那个妇人没有挨着鞭子,因为她的身体主动的往前倾了一点,可是就这么一倾场面就变得血腥了。妇人的手臂一下子绞进了机械里了,“啊······啊······”这一下西乡隆盛听明白了,妇人的痛号简直惨不忍听,可是让西乡隆盛心寒的一幕出现了,周围得其他人竟是一个想要上来帮助这个妇人的都没有,而刚才挨打的孩子居然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又开始双手活动起来了。 “叮叮”又是清脆的钟声,然后在可视的速度中,把妇人手臂卷进去的那条机械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穿着明显漂亮得多,明显尊贵的多的人从非常靠里面的屋子深处走了出来。又是一阵听不懂的话,只见这个走来的人对着刚才施暴的那个汉子就是一顿的臭骂,这时西乡隆盛心里掘到了一阵快意,可是这股快意并没有持续多久西乡隆盛就更感到了一阵阵的寒意,那个手臂被夹在机械里的妇人,她的血已经流了一地了,而骂人的还是骂,挨骂的还是挨骂,没有一个人去管他,其他的人就像失去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一动也是不动的。 终于下面的骂人声没有了,那个衣着华贵的人看了看那个妇人一脸的厌恶,然后手一挥,那个粗壮的汉子就明白了,他满脸怒气的走到了那个妇人旁边,把那个妇人环腰抱住,然后绝对血腥的一幕就出现了,这个粗壮的汉子使劲的把这个妇人往外一拉······血溅数尺满地都是,妇人的手臂被拉出来了,她的手臂此时和她的身体只剩下了一丝丝的组织还挂勾着。妇人再被扯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这个时候已经是什么的知觉都没有了。 粗壮的汉子厌恶的抱着这个妇人来到门口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把这个妇人给丢到了门外面去了。西乡隆盛眼睛都红了,这是气的,他没有想到这居然会是那么的残酷,屋子里面,那个粗壮汉子把刚才吞掉了妇人手臂的机械转轮给取了下来,然后满脸戾气的又换上一些新的机械。“叮叮”又是一阵铃声,然后这些机械就又高速的旋转了起来。粗壮的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清洁用具,然后把地上的血迹又擦了个干净。 做完了这些,粗壮的汉子一把拿起自己的鞭子看,拼命往工人的身后抽了起来,有些人被打倒了,有些人则没有,这个汉子就像在出气一样,这期间里面没有一个人在意过刚才那个妇人的死活,那个妇人就那样被丢在了工厂的门口,所有的人都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妇人似乎已经完全从他们的印象当中给抹消掉了。西乡隆盛看不下去了,他慢慢地爬下了这堆货物,忍着疼慢慢地走到了墙边这个时候他看见有两个人,用一个床单把刚才的那个妇人给卷了起来,两个人抬着这个床单一路小跑的就走了。 西乡隆盛的心一下子就跌到最低处,他轻轻的翻过了墙跟在了刚才的那两个人,他想要知道这两个人是要把这个老妇人送到哪里去。这些人也没有走在大街上,就这样走小街传小巷,很快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屋子前。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人,这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看出来以前还是很光鲜的,如果要做个比喻的话,那就是一套已经穿的旧的不能在旧的甚至已经破烂不堪的西装。 妇人被送进了屋子里,然后两个送他来的人就走了。西乡隆盛一直藏着自己的身子,等到这些人都走了,他才慢慢的靠近了这间屋子,屋子上没有窗户,但是屋子很是破旧了,却是有不少洞,他借着这个洞往里面看去,只见那个衣着光鲜的人正高高的举起了一把利斧然后对着那截断肢就剁了下去,之后这个家伙拿起一些看起来就很脏的布条七绑八绑的就把这个妇人的肩膀给绑了起来。 这个家伙又看了看这个妇人肩膀处,此时血已经流的不多了,那个妇人脸上一丝丝的血色都没有了,几乎一个死人,但是胸口的起起伏伏还证明了这是一个活人,这个家伙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个妇人抱起丢在了门外的街上,之后抹了抹手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了。也是不再管这个妇人的死活了。 正文 真实的美利坚(下) 西乡隆盛傻眼了,他觉得自己心中那种对美好生活的对世外桃源的感触现在已经崩坏的难以在维系下去了。这里不是人间天堂而是一个人间地狱,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跟随着神原的时候对于要把日本建成一个这样国家而说出的各种各样的话语,那是那些崇高的理想此时在现实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这就是神原君所推崇的欧美,这也是神原君所期盼的社会,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甚至还比不上日本现在的社会。 至少现在的日本路由死人有伤者还是有人会去管理的,而不是像这样几乎是被“抛尸荒野”。全盘西化,这是神原诚在给西乡隆盛一段对话里说出来的,只要我们全部效仿西方我们就可以把日本建设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国家。现在来到我们国家的洋人都是怀有敌意的,他们只是来侵吞我们利益的恶人,所以我们要把他们全部清除,而幕府和洋人谈判不是为了建设更美好的日本只是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而且纵观世界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存在幕府这样的机构,它是腐朽的落后的,是一定要消灭的。 此时种种和神原诚之间的对话就想过走马灯一样充斥在西乡隆盛的脑海里,现实与理想,两者交相辉映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风暴几乎要把西乡隆盛给撕碎了。在海上的时候几次讨论,第一次看见铁甲舰的时候,西乡隆盛的心里就已经对尊攘一事产生了一丝质疑,不甚至是说还在日本的时候和那个人之间的对话他就已经对推翻幕府这样一个念头产生了疑问,但是这些疑问并没有能够动摇他对于建立一个新社会的新国家的理想。 那些如同镜花水月的描述,那些几乎等同于室外理想乡的刻画,深深把西乡隆盛给束缚了,而且他甘于这样的束缚,并且愿意为这样的束缚付出一切。可是现在这花这月全部破碎了,如果推翻了幕府以后就要建立这样的一个国家,那么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国家甚至还比不上幕府的统治。“不能,我不能动摇,这只是对于我理想的考验,我不信外国的社会一定是好的。”自我的心理暗示,不停的心理暗示,西乡隆盛使尽了一切自己的想法念头,来压抑自己的动摇,来使自己重新变得坚定。 他一咬牙,不再看那个还在路上那个妇人,甩开脑袋就走了起来。“%……&……%*”西乡隆盛无目的的到处走,就这样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个路口,而就在这个路口,一个衣着奇怪的人拦住了他,这个人身穿一件奇怪的衣服,胸口上别着一颗巨大的金属星星,他不停的用这洋文对西乡隆盛喊着,西乡隆盛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他不知道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是要和他表达些什么,对面越说越急,脸色也越说铁,他的手也开始向自己的屁股后面摸过去。 此时西乡身上已经有伤了,这种伤痛让他的警觉心呈几何倍的往上升,不由自主的他的手也慢慢地摸向了自己腰边的刀。这之后的结果就不用细说了,当两个人都作出警戒的姿态时基本上这两个人就很难避免火并了,只是在这种近距离战斗中,只要一个日本武士有主动的对战打算,对手都很难从他的身上讨到什么好,西乡隆盛眼前的这洋人也不意外,西乡隆盛本来都想要用刀刃直接把对面这个人给切死,但是在接触的前一刻,他把刀刃给变成了刀背,就是这样巨大的力量切到这个洋人的后脑勺的时候,洋人还是眼一黑昏了过去。 好在没有其他人看见,西乡隆盛把刀收了起来然后又走回了小巷子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的路口实际上已经是一个通向某条大街的路口。被西乡打晕的自然不必说就是一个警察了,小街小巷里有警察的可能性或许还很低,但是大道上是一定会有警察巡逻的,西乡就遇到了一个。退回了小街巷西乡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了,身上的伤加上精神崩塌以后的疲惫,西乡的部分感觉一下子变得十分敏锐,这些感觉当中犹以疲惫,饥饿等等负面的感觉最为敏锐。 这个大概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理暗示吧,只是这种心理暗示不是由人的意志来控制的而是由人的本能在操控。饥饿,疲惫,疼痛,这样的感觉之下,西乡隆盛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走在小街小巷里面,终于他走不动了,此时他已经迷路了,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坐倒在了一间屋子门前,没有坐一会整个人又昏倒了过去,没吃没喝,挨打,又受精神刺激,毅力再强大的人也熬不住了。 “&%……%………………”西乡隆盛此时几乎对这种她听不懂的语言感到了一种无比的仇恨。可是当他看见眼前人的时候,他的仇恨却怎么也发挥不出来了。此时月亮又一次高高的挂在了天上方,夜虽不深,但是也可以知道入夜有过一段时间了,他的面前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大概是把他当成什么坏人了,西乡此时没有迟疑一把跳起来拼了命的就跑,他实在是不想惹事了,他的身上的伤已经不轻了,能躲就躲吧。 在一路狂奔当中,他看见了陆陆续续回家的人,他又一次震惊了,联想到早上的情况,那是不是可以说这些人是从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工作,然后到晚上天已经很黑的时候才回的来的,那么他们一天要工作多久啊,而西乡隆盛在又一次观察以后发现这些人住的地方甚至还不如他的旅社房间,本来就狭小拥挤了,但是却还要住上一家的人,这样的居住条件甚至还比不上他萨摩家乡的一个普通的农民。 此事再心里暗示下去也已经暗示不了了,大崩坏,这时西乡隆盛的内心世界,一个真实的美利坚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时他实在是硬不起来了,推翻幕府?什么东西,推翻幕府我们就建立一个这样的社会?西乡隆盛的大脑此时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又是一个不知道名的角落西乡隆盛坐了下去,人间天堂,末世地狱,不过轻轻一步,一切描述中的镜花水月就破碎的毫不剩影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疯狂的加特林 回到武器仓库几个学生军推的推,抬的抬,而我则跟在加特林先生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大房间,不同的人在这间仓库里能分到的大小也不一样,加特林门路跑得很开所以在这间仓库里面他分到了一处不小的空间,当然这也是由于它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大的原因。走进去里面可以看见,里面除了供人休息的地方,居然还摆下了一个不小的操作台,操作台的旁边还有不少材料零件。而在另外一边,则摆了另外一套东西,锯子,药瓶,各种各样的医用品,这摆明了加特林的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一个医生,一个军医。 一个医生和一个工程师这样两种风马牛不相干的身份的聚合,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怪胎,当然也只有这样的怪胎才能研制出加特林机枪这么凶残的东西。也正是这位怪胎打开了近代军事史上的一个最大的死神的面纱,而下一个人打开死神面纱就是爱因斯坦了。加特林机枪可以说是近代军事史上第一种超高射速武器。在武器射速受到压制时代下,为了寻求火力的强大化,所以就出现了一群人齐齐拿着枪排排站各自对着对面的人撸过来撸过去的。 可是这样的作战方式对于人力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刚开始的时候还算好,因为火器的子弹射速等等的都还不能造成巨大的伤害,受了枪伤而死亡的更多是由于受伤后的感染。可是当米涅弹出现以后,子弹对于人体的伤害就显得非常可怕了,断肢,巨创,等等的伤害就出现在了人的身上。本来为了追求火力就要人密人多,一开始呢伤害还有限,现在这伤害几乎就是无限大的,一场战斗当真是死伤无数。 作为军医的加特林,每天看着近乎海量的断了胳膊缺了腿的人来到医院,这个时候受伤没有那么多治疗手段,就是剁,伤了手的剁手,伤了脚的剁脚,看着每天都有新的残疾人加特林的心实在是受不住,于是他的心里就萌发出了一个想法,要是我可以发明一种一个人就顶上一个团火力呢?这种想法就像燎原野火一样深深地镌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就这样他放弃了医生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这种武器的研发。 终于在去年年底的的时候他研发出了原型枪,又经过了几个月的改进,他决心向政府推销他的武器,同时开始了向专利局给自己的武器申请专利的准备。可是申请专利的事情办起来还算是顺畅的可是推销武器这件事情就像是让他一个人去修巴别塔一样,要多困难就有多困难。在这个时代里枪械和火炮是有非常明确的区分的,可是加特林的这款武器却是把这么一个界限给模糊了,军队的专员们在见识了这如同疾风暴雨的射速以后无不大感兴趣,可是兴趣过后,他们却无法给加特林机枪定位了。 你说他是炮,开玩笑这么小口径的炮,完全就是枪么。可是你要说这是枪,你见过要用轮子架着的枪么,这个界定一模糊的话,使用上也就模糊了步兵,炮兵,骑兵,三大兵种,没有一个兵种的将领明白该怎么用这种大家伙,于是,加特林几次上访,都是没有结果的,谁都很喜欢,谁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今天他又一次的跑到了战争部,但是没有意外的他又被拒绝了,怀揣着满腹的牢骚怨气他回到仓库了这里。可是当他一回来,他就发现一群黄种人正围着他的武器指指点点的。 他立马憋不住了,大声呵斥的冲了上去,可是这一呵斥可把学生军吓坏了,学生军一阵慌乱以后把这架加特林给压坏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加特林立马找来了卫兵,于是就出现了我一开始进到仓库时见到的一幕。“加特林先生,我对于我学生莽撞感到抱歉。”坐定以后我示意学生军齐齐的跪下,学生们此时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老老实实的跪着。“不要说这些虚的了,你要赔偿。”加特林很直白,之前的研究制造一支都是他自己再掏腰包,又因为他耽搁了自己医生的工作,他现在已经有一点入不敷出了。 “加特林先生,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您可以考虑这样一个提议,我们是来自太平洋另外一端的国家,是一个岛国,我们国家现在正处于分裂的边缘,急需要您这样的武器大师,所以我不仅会购买这件装备,还希望可以聘请您作为我们的技术顾问,由我们给您提供实验的条件,您看可以么?”我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 这些技术型人才对于幕府而言无一例外都是非常稀缺的,我这样做看起来是在帮助幕府实际上却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未来的日本,我现在已经越发的感到历史大势的难以抵抗性,日本统一是必然的,只是现在会变成是幕府控制天下还是萨长那些人,而且即使就是幕府掌权也不可避免的会进化变成某种程度上资产阶级政府,我想要逆转这个时代就只能从这些角度上去接着做了,现在引进大量的外来科研人才看起来很好用,可是这几十年的技术变革是井喷式的,技术人员今天站在顶峰明天就会成为落伍者,现在让这些人员进来很容易就会建立一个技术桎梏,然后当新的技术来的时候,这种桎梏就会成为一道索命锁。 加特林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个·······”加特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这个局面我先撕下了一张支票写了一个数字给了他,然后对他说道,“这是赔礼,还有我希望能够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恶魔的镰刀。”我笑盈盈的说道。“哒哒哒哒哒哒······”暴风骤雨的声音在仓库里面的轻武器试验所响了起来,学生军在后面看着我一脸激动地疯狂的摇着摇把,然后看着那边放着的一块钢板,被打成千疮百孔的筛子,整个人瞬间都斯巴达了。 而对于我而言则是真的太爽快了,美金加上政令两者结合真的是太顺利,从这两天的招揽来看,这些人或公司无一例外都动了心,现在唯一制约他们的还是美国这份故土,只要我在加一把火,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很容易就可以变成可能的事情了。带着这份爽快的心情,我完全无视了加特林在一旁喊的“慢点,慢点”,终于一声怪响,加特林枪卡克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介入谈判 把枪从卡壳状态复位还是一件非常费劲的事情,对此我又没有少了给加特林先生以回扣,安抚了一下他那暴动的情绪,临走的时候加特林先生支支吾吾表达了他会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能够理解。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现在都还是一群失败者,机遇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下了,他们想要成功可是财力上限制住了他们,人脉上限制住了他们,时间上上也限制住了他们甚至可以说,机会完全就没有在垂青他们,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不假,但是不是每一个人做好了准备机遇就会到来,对于加特林本人,对于斯宾塞和夏普斯公司,他们的准备不可谓不细致,不到位,他们的理念不可以说不先进,但可惜的是机遇并没有搭理他们。 没有机遇就没有财富,就有财富就代表着无法把自己的理想亦或是希望继续下去,不能继续下去,最后就只能安静的接受社会无情淘汰,最终沦为社会当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再也没有机会去完成这些理想与希望。说实话他们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没得选择,他们的机遇掌握在上层人士的手里,这些上层人士就是看不起他们,他们又能怎么办,不过一个小小公司,不过一个小小的市民,他们能做的只有忍受。 而现在我的提议给他们划出了另外一条道,这条道代表的就是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并不在美国而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机会本身是诱人的,但是机会的位置却实在是太遥远了,那么抉择就出现了,是选择放手一搏毅然的踏上遥远的他乡去为机遇而打拼,还是继续沉积在国内等待着幸运女神的降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所以在机遇与财富,故土和家人这种两难的选择局面下,他们只有先稳住我再做其他的考虑。 当我离开仓库的时候,我的心里的那种爽快感也在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却是又一次对于西乡胖子的担忧,此刻我异常后悔没有关注西乡胖子的一举一动,我带他来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见识一下他口中说的外国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当我来到这里以后,我却是在第一时间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相比于购置武器给胖子洗脑似乎成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结果现在西乡胖子完全不受我的掌控了,本来我的潜意识里就存在着一种后来者掌控意识,突然一个东西从我的手里蹦了出去我的心里之慌乱可想而知。 回到酒店以后我第一时间寻找到了西乡胖子的卧室,果不其然我最大的担心还是发生了,西乡胖子不见了,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镇定了下来,然后跑到了旅馆门口的卫兵处向卫兵说了这件事情,卫兵到时一丝不苟,很快就叫来了警察,于是找寻西乡隆盛就成为了一个案件,只是这个案件到现在还没有捅到外交的层面上去。我心中戚戚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要和井伊直弼和胜海舟他们把这件事说上一说,顺带也把我邀请一些技术工人的事情和他们说一下,以免到时候又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 可是当我来到井伊直弼的屋子的时候,屋子里面那种凝重的氛围一下子就影响到了我。“井上君,你有什么事情么?”这么久以来,井伊直弼第一次开口说了话,他面色凝重,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您说。”气氛不好那就只有老实的一点的比较好。“什么事情能让井上君亲自过来?”胜海舟此时开口说道,看起来应该是想要打破刚才的那种凝重的气氛。 “我带过来的那个萨摩人,丢了。”我冷不丁的说道,“什么,你说什么?”胜海舟反应还是非常大的,而井伊直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还有,我拉拢了一些武器方面的技术工人。”我没有再行胜海舟的感觉而是直接看着井伊直弼。其实我知道胜海舟刚才的那种反应也是一种演示,是一种想要活络气氛的事情,可是我和井伊直弼都不是吃他这一套的人,所以他就显得有点做作了,不过胜海舟还有一点那就是脸厚,也丝毫不在意又安静坐着了。 “那些‘技术工人’是怎么回事?”井伊直弼问道于是我就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给他说了一个通透,井伊直弼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而胜海舟则是满脸笑容,“师弟,你的能耐果然不小啊。”这样的说着。“井上,我们现在谈判非常的麻烦,你看看怎么办吧?”井伊直弼突然开口说道胜海舟和我都是一愣,然后井伊直弼就说了起来。 说来这个谈判还真是一个拉锯战,哈里斯走了以后又来了一个新的家伙,双方在一些细则上那是争论不休。井伊直弼的主要目的就是拉上一个盟友,顺带的再完成引进技术等想法,而苏厄德在得到林肯的授意以后,结盟一事是完全没有可能的,甚至连有效的承诺都不愿意做只愿意做一些无意义的承诺,他们只愿意提供一些技术和工厂,而且这些工厂还需要让美国控制,于是双方就开始了非常无赖且拉锯式的谈判,井伊直弼这边动不动就要撤不谈了,美国那边则是对此毫不在意,而反过来美国人又要不谈了的时候,井伊直弼他们又是求爷爷告奶奶拉住他们不让他们走。 局面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一直拖沓不已,“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妥协了吧,我们现在力量有限,甚至来说我们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虽然现在的美国也并不完整,但是他们有能力也有可能很快变成以北方为主导的完整国家,而我们幕府却不能做到这样,现在就先让一点吧,那种承诺实际上什么意义都没有,还不如先拿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等到我们也成为了一个声音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和他们平起平坐了。”我知道井伊直弼这是为难了,希望借用我的未来的知识为他解解惑。 胜海舟听完以后看起来非常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井伊直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陷入了一些思考,“明天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吧。”井伊直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不说话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美国之行的秘辛 为什么会让我介入谈判我还是不知道的。胜海舟的存在理论上说应该是已经替代了我的作用了,可是现在突然又让我介入进来,这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一开始说不让我来,立马就死死的把我堵在了大门外面,可是现在说我让我来我立马就要过去了,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虽然我被井伊直弼的话给怔住了,但是反应过来以后我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我一开始还因为丢了人的缘故心有不安,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满腔的愤懑,“大师,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参加了比较好,我的身份地位还是很低的。”我近乎强硬的拒绝了同时还用起了嘲讽的语气。 井伊直弼在得到了的我的拒绝以后什么态度都没有,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胜海舟开口了,“师弟,你千万不要这么强硬么,井伊殿下也是为了幕府的利益才这样的做的,你也要谅解啊。”可是我还是愤怒的,对于胜海舟的话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我的目光就死死地盯着井伊直弼,“你对林肯这个人有什么样的认识?”井伊直弼说道,井伊直弼没有把目光对上我似乎也不再提刚才说的话,但是还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帮助,或者说提示。 “他是一个绝对强硬地统领,也是一个睿智的领导人,同时他还包含着很强大的野心,不轻易妥协,不轻易认输,目光敏锐。”井伊直弼现在也开始玩起这样的思维大跳跃了,似乎在日本一个武士剃了头以后就都喜欢干这样的事情,就是前面还说着一些正儿八经的话题然后突然就给你弄出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问题,这种问问题的方式被叫做禅问,实际上这些问题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和“禅”一毛钱关系,只是因为问题突然而同时又看起来含有哲理就这样的被叫做禅问了。 我回答了井伊直弼的“禅问”,井伊直弼点了点头,井伊直弼会又让我介入谈判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觉到和这些洋人打交道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谈判之前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能够了解对方的底线,然后就是了解你对手的各种各样反面的信息。或许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谈判是涉及到更大的利益,可是这些基础的东西却是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的。井伊直弼从开始的时候后就打了一场没有准备的战争,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停留在了战国时代的谈判层面上,却是德川家和织田家的境遇,和现在幕府与美国的境遇有很大的相似处,但是在具体情况上以及生产力,地位等等方面那就可以说到是完全不同了。 那么用着旧的手法面对新的场面,这样要是可以谈出什么所以然那才是奇怪。井伊直弼的心里是很珍视这一次出国谈判的机会的,因为这是能够让他东山再起的唯一机会,在他被迫出家并且驻留在江户城里新设的寺庙时,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绝望。可是这一次的被举用,使他看到了光芒。话说回来他能被这一次举用,很大一点还是因为当年他亲手处置了安政五国条约,而在幕府内部没有一个人在实际经验可以超过他,所以德川家茂在建二建议之下当着井伊直弼本人的面就征询了井伊直弼的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井伊直弼也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就是一个监视者的身份,可是在就快要走的时候德川家茂却给了他这样一个任务,看来这一切的安排都是在德川家茂的计划中的,这个举动给井伊直弼一种感觉如果他这回真的可以做好,那么完全有可能成为第二代南光坊天海。而为了做好这一件事情,井伊直弼又私下找到了建二,这两个人都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井伊直弼对于我防大于信,所以他要求建二可以给他派一个有用的副手,最后胜海舟就这样进入了我们这一行的名单,当然对外他是为了照顾我们这群第一次出海的人了。 最后这一次的美国之行就变成了胜海舟和井伊直弼处理外交,而我则负责军购,这也是当时我被阻绝在外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些弯弯绕。而当时井伊直弼的目光也确实有嘲弄的意思,在他看来这是将军对他的信任,都不和我说自然证明我是不够格的了。但是我现在军购已经基本达成了甚至还有可能超额达成,井伊直弼终于感到了棘手,他也是知道时间有限我什么时候走他们就也要走的,毕竟对外的名义还是我购置武器,外交是隐藏在这个之下的。 打不开局面又有可能随时结束,这个时候把我拉进来拖延一下总是好的。“你真的觉得我们只有退让了?”井伊直弼又问道。在得知了对面领导人的一些特性以后,井伊直弼稍加思考就明白这边的一些想法基本上没有可能实现的。这一点上他不由又想到了远在江户的德川家茂,这个他一手抚养起来的将军,在经过几次斗争以后对于政治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了,但是经验还是欠缺了些,尤其是对外经验,当然在这一点上不仅是德川家茂,整个日本的各级统治者们都是在这一个方面极度欠缺的。 井伊直弼有一些不甘心,可是却又是无可奈何。他现在愈发觉到了势必人弱的可悲之处。此时天色已经非常的晚了,井伊直弼最后摇了摇头,“天色已晚,我还要做晚课,大家回去休息吧。”井伊直弼说道。我和胜海舟在此时只好告退。“这一次的美国行真是无聊,两次都是这么的不顺。”胜海舟抱怨道,“师兄,你都第二次来到美国了,你难道就没有从美国这里学到些什么?”我笑笑问道。 “想要学到东西,那里是难么简单的,说句实话我现在是真的很想去学学美国海军的知识了。”胜海舟摸了摸脑袋说道,“上一次来虽然见到不少大船,可是像这一次那样的铁甲舰还是没有的,美国人的创造力真的是太厉害了。”胜海舟感叹道。 就在这个时候旅馆门口一阵骚乱,我和胜海舟感到诧异,赶紧的走到了门口就看见一群大兵或者是警察抬着一个大胖子回来了,是西乡胖子,我的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艰苦谈判 西乡胖子是在一处小屋子的墙角下被发现的,会被发现的缘故还是因为被他之前吓到的那个女性报案的缘故,警察按照找附近居民的指引最后找到了累晕在一处的西乡隆盛。与此同时在几个街区以外的一个警员报告说他被一个衣着奇怪的亚裔凶徒给打昏了过去,要求在城内抓捕这个人,只是没有人把这两件事情给结合起来想,与是西乡胖子在得到了简单的治疗以后就被送还了回来。 西乡胖子的样子当真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说。往身上看,衣服上面多处破损,发髻也歪了,脚上的草鞋此时也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都是磨破的伤痕,唯一一点就是他的手一直牢牢的握着腰间的长刀。往脸上看,半边脸红肿的一塌糊涂,嘴角边还挂着点点血丝,两只眼上则出现了厚厚的黑影,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因为太疲劳而导致的。警察把他送过来以后,啥也没说看见有人来了把他往这一放,然后就像避瘟一样跑的老快。 我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眨眼就都没影了,没有办法我和胜海舟两个人对视一眼只好不辞辛苦的把这个胖子抬了起来,刚才来我找这个胖子的时候问到了他在哪里住,于是我们两个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脚,费劲的往里搬。这个大胖子实在是让我和胜海舟感到了吃力,我们两个一会拖着,一会抬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们两个人把西乡隆盛甩到他的床上以后,都是气喘吁吁的。 “师弟·····你·····明天真的不去么?”胜海舟在西乡胖子的床头问道,可他得到的只有我轻轻的喘息,他等了一会,最后无奈的说道“师弟,那我先回房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吧。”就在这个时候我回答了,胜海舟眼前一亮,随即点点头然后就走了。确实我心有不甘,但是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不抓住那么下一次就不可能再有了,即使我的情绪再不好我也需要这么一个机会,这是一个体现我外交才能的机会,现在在军事才能上我或许已经进了德川家茂的法眼,但是我的内政能力和外交能力还需要我自来证明,这个机会实在是不能放弃啊。 “你们没有丝毫诚意,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不仅要继续谈下去了。”第二天白天,办公室的谈判桌前,苏厄德看着自己对面的三个黄种人不悦的说道。苏厄德第一次看见这么不靠谱的外交团队,一开始把一个随行人员阻止在外,现在又让他进来了而且还隐隐是领导者的样子,这样的外交团队苏厄德真的是第一次见。而今天的谈判一开始对面的那个光头就又开始老生常谈了,然后那个会英语的家伙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就着这个老论调使劲的说了起来。苏厄德气的不行,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死板的人,外交谈判最重要的就是灵活而对面的要求不论如何就是一步都没有变过。 要是说这进行的是某种意义上的战胜国对战败国的谈判那还好说,战胜国本来就不会做任何的让步,但是现在是对面来求自己,反而对面比自己还强硬,这是在和我开玩乐么?这样的谈判最磨的就是人的耐性,而且很容易就可以把人的耐性磨得一丝不剩。“国务卿先生,我再一次恳求您考虑我们的条件。”这个时候我开口说道,“贵国现在正在内战中,在国际上非常需要一个盟友的,不是这样的么。” 鬼扯,要盟友也用不到你们啊,就算非要找一个盟友清朝也比你们强啊。这是苏厄德内心的言辞,“先生,我认为您弄错了一点,我们美国的事务完全可以由我们自己解决,根本就用不到什么盟友的。”苏厄德心怀怒气的说道。“不不不,我可不这样认为,一个在亚洲的盟友可以非常有效的保护你们的利益的。”我摆摆手说道,“英法暴力的打开了中国的国门,他们就此就获得了在中国的主要利益,而日本则是你们带来开化的你们理应获得主要的权益,但是你们的内战导致你们正在逐渐失去这一份权益,若果你们可以和我们结盟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你们的利益,甚至我们还可以给你们提供更多的利益。” 苏厄德不明白这个道理么?不,他很明白,由于内战现在美国在全球范围以内大范围的开始收手,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英法在腐朽的清王朝身上获得了利益后,就开始试图独吞这份利益,美国也不是不想打开中国的市场,但是碍于英法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被迫之下,美国也选择做了一个“文明的开化者“,把“文明”送到了日本,于是美国非常开心的独享了一段时间的利益,英法一度完全进不进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内战却爆发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再维护自己的海外利益了。 和日本结盟?确实这是一种维持美国利益的手法,但是这代表着美国就要为日本出头,现在美国的政治军事能力正在消退的前提条件下,给日本出头对抗英法正在前进的利益需求这实在是不合适的,而且苏厄德自己的心里也与这样的一股气,日本这纯粹就是打算趁火打劫,统一的美国是他那个小小的日本可以高攀的么?现在美国利益消退了他就打算和我们美国“攀亲戚”,凭什么? “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就算我们不和你们结盟,我们的利益也可以保障下来,而且你们的结盟条件完全就是没有诚意的,所以,我们不会答应的。”苏厄德微微含怒说道,“我们可以答应给你们提供近代工业设备,以及技术人才,但是你们要相应的付出代价,而且这些工厂我们需要占有一半的控制权。” “看来我们之间很难达到一个完美的谈判了,那么我们不如各退一步我们结成一个简单的口头承诺,我们提供利益,但是你们要提供部分的保护,我们可以不要求现在就做这个承诺,只要你们统一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出这个承诺。”,谈了一个上午我慢慢明白了美国人的打算,他们不想做什么承诺,但是却需要利益的保障,这就是列强的思维,说透彻了就是签一个无条件的卖国条约,而且还是日本主动提出的,哎还是弱国无外交啊。而之前按找井伊直弼说法的谈判我也明白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这个时候我只有换一个新的话题。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接受,但是你可以做主么?”苏厄德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是这句话是我说的,苏厄德只有这样质疑道。苏厄德对于这样的转变感到了一丝诧异,难道对面的日本人转性了,这一次的谈判从开始苏厄德就掌握着一切的主动权,只是没有想到对面一丝一毫的都不做退让,而之前和总统也商讨过了,确实需要保持在海外拥有一片合适的市场,所以现在苏厄德还在耐着性子做着谈判。 局面终于是温和下来了,但是气氛还是很紧张。胜海舟在一直在旁边记录,他对于我就这样的唐突地提出了这样的下放条件而感到了震惊,但是还是完整的做了记录,这样的谈判是艰苦的,胜海舟光是在前几天做记录的简单翻译就已经累得不行了,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的曙光,胜海舟也松了一口气,而井伊直弼身上的那种又一次流露出来的枭雄气势,也开始慢慢的又收了回去,一言不发,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 “我不能做主,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去影响,我觉得这样下去就一定会有一个合适的结果,我们已经进行了接近三个小时的讨论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再说?”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和井伊直弼把话说明白了,作为一个后来者我知道被动的接受外国的“馈赠”和主动的与外国“联系”在本质上是不一样,但是要求不能太高了,结盟这种东西只能是美好的理想罢了这件事情不说清楚根本就无法交代,无可奈何只好这样做了。 “我同意,我们现在不如短暂休会,明天再谈。”苏厄德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了对面最费劲的就是那个和尚,苏厄德直到现在最大的阻力就在他的身上,让他屈服,屈服,这个时候苏厄德眼睛一亮,能然一个国家屈服的手段能有什么?唯有武力,武力除了征服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慑,现在应该让美国的武力来威慑一下这个顽固不化,想法简单的老和尚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夜谈 当天的谈判在这次休会之后又进入了没有意义的互相扯皮之中,双方没有再说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因为双方此时都已经有了自己心里的打算,彼此双方的打算在没有达成之前双方都不会在做出什么长足性的进步。在经过了不间断的无聊的托词后今天的会谈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于是双方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要把各自打算给实现,只有这样接下来的谈判才会有更光明的前景。 当夜回到旅馆以后,我便打算把井伊直弼给说服。可是井伊直弼的反应却让我愣了眼,“此事就按照你的意见办吧。”井伊直弼双手合十,轻轻说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某种意义上的·······哀莫大于心死。“井上大人,这件事情乃是将军大人交给您的事情,您怎么可以就这样草率的撂挑子呢。”这是胜海舟的话。“我只是一个出家人,出家人不该再去管什么红尘之事了。”井伊直弼一脸没落,“我只是山信,不是井伊直弼。” 又是这种说辞,我真的有点懵了,井伊直弼的心真的是摸不准啊。其实这件事情对与井伊直弼来说已经没有让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了,井伊直弼很明白想要东山再起就只有把现在的这件事情给办妥了,什么叫办妥了,那就完全可以按照德川家茂的打算把这个合约给签下来。井伊直弼一开始真的是信心满满他分析了一切的情况,分析了一切可能,但是独独忘记了一点,日本和美国在本质上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国家。 德川家茂可以这样的畅想,因为他年轻,有魄力,而且经验还不足。可是自己,饱经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结果却是在这件事情上失误了,他不知道德川家茂是怎么和建二说的,让健二也同意了他的打算。可是自己为了能够再一次东山再起,对情况的判断一下子就失误了,于是现在就出现这样的麻烦事,德川家茂的打算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没有了,竟然如此我还管什么东西? 此外井伊直弼虽然判断失误但是他不傻,他很清楚这份最后要签得东西一定是一个“卖国的”条约。现在井伊直弼心里都想过自己这边是不是就彻底不签了,反正是我们所求,只要不求了不就好了。“我们不能不签的,将军大人对我们期望很高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给将军大人一个答复。”这是胜海舟的话。井伊直弼并不喜欢胜海舟的为人处世风格,但是对于他的判断他的思考,井伊直弼还是很赞赏的。连胜海舟都说出了这样的话,井伊直弼知道自己推不掉了。 井伊直弼已经不想再往自己身上背上更多的恶名了,如果他此刻还是身处幕府内部高位或许他还是会义无返顾的承受下这些骂名,但是他不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了,这样的骂名谁爱背谁背去吧,在现在的这个三人小组里面,胜海舟自理太低完全就不够资格去碰触这些东西,合适的就只有我了,在这样那样的思考下井伊直弼最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把职责交给了我。 不得不接的烫手山芋,这是我的感受,但是却也是山芋不是么?虽然会烫了手但是也可以填饱肚子不是,我需要一个舞台,来展现我自己的其他方面能力,话说我来到这里之前不过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我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可是来自几百年的底蕴却是谁也没有的底牌,我现在只有相信自己可以办得到了,今天的谈判我就还算满意,至少我想要表达的都说了出来,也没有造成双方直接脸红鼻子粗的,这就是好事,而现在我又已经掌握了最高权限了,这样的话明天的谈判应该就可以有个结果了,之后就要等等那些技术人员的答复了。 说来也是幸运要是美国人就是没有意向和我们谈判,任谁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和我们谈判的。这一点上德川家茂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只是他把自己的国家地位给弄得太高了,甚至于说幕府都还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于是在这一点上他判断失误了,不过还是证明出了德川家茂敏锐的政治嗅觉,只是现在他还是欠缺了经验,只要经验再丰富下去,他绝对会成为一个不亚于德川家数代英灵将军的新锐者。我的下注和投资在这一刻体现出了正确性不得不说我很欣慰啊。 “井上先生,那个今天没有逃跑的迹象。”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甚至还没有坐上几分钟,就有一个学生军来找了我。今天我出去的时候,让学生军分几班开始监视西乡隆盛,可不能让他再跑了,同时安排这些学生军也是为了让这些学生军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并且好好总结一下自己到了美国这么久以后所见所闻。到了华盛顿这么几天这些学生军到处看,我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走马观灯得看,还是真的有所感触,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的行为亦或是说松平容保的目的就算是真的达到了。 “我马上过去看看他。”我对这个过来的学生军说道。学生军施了一礼然后便走开了。过了一会,在西乡隆盛的房间里,他躺在临时铺成的地铺之上,四目虽睁但是却没有神采。“美国和国外是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好?”我则坐在他的身边目光看着她说道。“见识到了这么多的东西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接着问道,但是躺在床上的西乡隆盛一言不发。“那个神原诚都给你描述了些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你见识到了真实以后会如此的失态,你可以和我说说么”,西乡隆盛一直没有回答,而我则是不停止问,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问不答的诡异局面。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之间这样的诡异局面维持了好久,我终于懒得说了。看西乡隆盛的样子我明白了这是一个精神完全崩溃了的家伙,就像当时的那个女忍者一样,现在他们只会把自己陷入某种意义上自我保护里,而拒绝和外面的任何人有交流,这个时候想要打破他们的心防就只有不停地和他们说话。根据自我保护程度,亦或是说信仰的崩塌程度,要和他交流的时间也并不稳定,现在西乡隆盛的崩塌程度明显是非常的强大了。 “看你也没有什么精神了,我也不和你再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对他最后如是说道。“我以后可以继续跟着你么?”这个时候西乡隆盛说道,信仰崩坏需要需找一个新的信仰,现在他完全找不到信仰,完全就是随波逐流了。西乡隆盛的说法使我变得更开心了,开来之前给他心里埋下的那些种子是由作用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见识了些什么,但是可以判断他肯定见识到了很多非常残酷的东西才会是这样了,要跟着我就跟着我吧,毁掉了信仰再重新建立起来,然后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了这不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无名战役(上) 第二天当我们再一次来到谈判所在的时候,美国人却做出了另外一个样子,“尊贵的客人,我们最近正在向南方同盟进行攻击,我们诚挚地邀请各位来自日本的客人前去观察一下。”苏厄德满脸堆笑的说道。苏厄德一开口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要显示肌肉了,也是美国表达自己不耐烦的一种态度,“明白你们自己的力量,再看看我们的力量,再掂量掂量你们的提案吧。”这大概就是美国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吧。 这种手段每一个国家都会用,北洋舰队访问日本,在日本沿海做炮击训练,元首只要和其他国家领导人见面必然就要举行一次阅兵式或是大型集会,这就是一种展示自己肌肉的方式,这就是一种威慑,武力的第二大作用了。“是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去看一看么?”我问道,“是这样的。”苏厄德回答道,“那么时间呢?”我又问道,“我们今天下午就应该走了。”苏厄德说道,这完全就是急不可耐了,美国人的耐心真的快没了,这是为什么呢? 美国人这么的不耐烦,其原因很简单。南北战争的新一个阶段已经开始了,国家的全部力量都要开始往这边倾斜,这一回苏厄德已经做好了谈不成就彻底崩的打算了,没时间磨了,而且苏厄德也坚信只要美国恢复统一,就算是不谈美国也一样可以重新获得权益只是这个过程会变得异常艰难而已。美国人怕难么?开玩笑,要是怕难当年的波士顿就不会倾茶,列克星敦也不会开枪了,所以苏厄德在请示林肯以后,立马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请允许我们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练谈判是要上火线去做了。其实随着我获得了最高权限我可以立刻就做出符合美国大部分利益和幕府小部分利益的条约,但是还是机会来了,见识一场真实近代战争,对于我,对于学生军,对于胜海舟都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同时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台阶,我现在还不想用一个“卖国贼”的名号站出来,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的外号就要好很多了,“胆小鬼”,“懦夫”,这样的称号虽不好听,但是最多也就是被人嘲笑,而不会被人追杀,不是么? “好的,那么我们会有专门的马车载着诸位前往战区,请诸位在居住的旅馆略作等待。”苏厄德说道,就这样我们草草的来到了这边,然后又草草的回去了。“你们每个人把东西都带好了,太刀一定要带,我们这是要上战场的。”学生军都跪坐在我的面前,而我正在喋喋不休的说道,“还有,你们在战场上看到的东西,我希望你们能够牢牢地记住,回来以后用你们的笔把这些东西给记下来。” 学生军们在知道了可以上战场以后都变得非常的激动,战场对于这些学生而言大多数还是停留在了书上或是概念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军例如山川浩等几个人虽然也在日本经历过了那么几场战斗,但是那种战斗的烈度都是非常低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兵对兵将对将的两军对垒,而现在他们要见识的就是这样的对垒,这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机会,可是战场是非常危险的,由不得我不和他们说说明白清楚。 “西乡”在和学生军唠叨完了,我又来到了西乡隆盛的房间,西乡隆盛此时也在整理自己的外貌,他的双目依旧无神,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一回在我通知了他去见识见识近代战争以后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战场无眼希望你不要在战场上也弄得这么无精打采的”我略带忧心的说道。只是西乡隆盛并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他依旧在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自己的发髻,然后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武士刀从身边拿了起来看了又看,然后又慢慢的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腰间。 这样的场景我也不想说些什么了,微微摇头走了出去。学生军整备的速度非常快,要不是没有铠甲我觉得这些家伙就是要上战场杀人的。我心里笑笑,等你们见识到了近代战争以后大概就不会在做这样的打算了。井伊直弼一开始是不愿意去的,对于他而言去或不去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但是在胜海舟的一再劝解下,井伊直弼最后答应了。胜海舟本人对于这一次的“观察”也是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意向,这是陆军的天下,和他海军实际上没关系的。可是考虑到幕府的颜面,既然是邀请了所有人,那就该所有人都去,这是胜海舟的思量。 颠簸的马车,正在道路上缓缓的前进,这是一辆巨大的马车,前面有八匹马在拉动,整辆马车非常的长,分成了好几个舱室。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等级,这是从原始社会就传递下来的。原始社会是按照血缘来划分等级,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则是根据统治阶级的行政划分来判断你的等级,而在资本社会等级的划分完全就是由你的财力来决定的,财富越高你的等级也就越高。马车里的头等舱,二等舱,三等舱,就是按着这样的财富等级来划分的,有钱便是爷,没钱便是孙,大抵都是这样了。 马车上有木头做的窗户,轻轻的打开就看见马车旁边不是什么田园牧歌的生活景色,而是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军人正在前进,这些军人身背步枪弹药包,面色坚毅。看起来就是一支已经经过血与火考验的军队了。这大概也是面子问题了,要是一个不知道南北战争进程的人猛的看见这样的军队一定会以为北方政府的军队真的很厉害,但是在实际上,北方军队在历经了初期的失利以后,很多军队都打没了,一八六二年的战争实际上是一群临时征召起来新兵打的,他们的精神面貌要是能有这么的坚毅才是奇怪了。 马车继续慢慢前行,我偶尔可以看见夹杂在步兵中的数门火炮,这个时候火炮的作用正在进一步的加大,火炮正在从攻城武器进一步加快成为步兵杀手,后膛跑正在替代以前的前膛炮的地位,炮弹也已经与过去的实心铁弹,快速的演变成各种开花弹,甚至还有霰弹,火炮这个战争之神的称号正在慢慢的落实下去,当然这称号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在一百年以后就交到了另一件战争机器上面了。 正文 无名战役(中) 过了不久,马车行进到了一处庄园。“战地指挥所到了。”苏厄德在马车停下以后,对我们说道。下了马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海腥味道,远远的看去,就看见大海再低平线的一边出现,还可以看见一些小小的黑点在海面上慢慢地移动。 庄园不大,但是看起来很精致,但是现在看着进进出出的军人,我心中不禁愕然。战争当真是毁灭一切的的魔鬼啊,在战争中一切美的,精致的都会被无情摧毁然后取而代之的则是枯燥的机械,难闻的火药,以及破损的断臂墙垣。走进庄园里面,里面的构造果不其然的已经变成了一副铁血的样子,漂亮的地毯现在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物,一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桌子现在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军用物品,一张大大的地图铺在桌上,一个外貌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军人此刻正趴在地图上仔细的描画着什么。 “将军····”苏厄德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就给打断了。“我知道了,总统已经派人和我说过了,你就不用再重复了,给这群黄种人看看我们美国人是怎么打仗的对吧,行了就交给我吧。”趴在地图上的这位连头都没有抬就把苏厄德的话给完全阻断了。“副官,副官,把这些人从我的指挥所里给带出去,给他们找个地方住下。”这个邋遢的家伙接着说道。“是将军。”一个看起来就很精神的家伙在听到了这个邋遢的人呼喊后跑了过来,听完了他的命令以后敬礼说道。 “将军阁下,您的作战计划,能够给我们说一说么?”我很不喜欢这个趴在地图上的家伙,有点太傲慢了些吧。“哦,我们的黄种客人还有会说英语的?”趴在地图上的邋遢家伙抬起了头,面色嘲弄的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你们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近代战争,跟你们说,你们明白的了么?”,“您不说怎么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呢?”我此时觉到了一种孤立感,除了我我身后的人没有一个是能说英语的,胜海舟的英语也就只能听一听,让他流利地说还不如杀了他,现在这个老外这幅样子,可就我一个在这样和他的对抗后面的人一片沉默,这不是孤立是什么? “哈,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邋遢的将军说道,“行你既然问了我就和你说说,至于你们剩下的人能不能懂我就不管了。”,“师兄,你能听懂吧,我来不及翻译,他说什么你就尽可能的给学生军们翻译一下。”我赶紧对胜海舟说道,胜海舟从进到这里面开始就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我不想再这样孤立下去了,而且我也希望学生军们能够从这里学习到一点东西,这样我就只有寄希望于会英语的胜海舟了。“行,我会翻译的。”胜海舟说道,“你们过一会都竖起耳朵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希望你们可以牢牢的把他记进自己的大脑里。”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给学生军们告诫道。 “我们的对面是南方佬的五个步兵团,他们占据了对面的制高点,卡在了我们继续行军的道路上面,制高点上这群南方佬已经修建了简单的工事,我们现在这边已经到达前线的有了四个步兵团,还有部分的火炮,后继的部队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上来,攻击的方式很简单明天白天用火炮先把对方的正面防御工事给击碎,然后步兵冲击,把对面阵地上的敌军步兵给赶下去。”邋遢将军也没有指地图也就这样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 “这不就是强攻么?”后面的学生军在听过以后就说到。“别的战术战法,不是很多么?”确实在亚洲,一个山头的打法实在是多的太多太多了,可以围而不打,可以放火烧山可以夜袭,各种各样的手段都是可以。可是欧洲人的思维模式就不一样了,确实这些战术他们很多人也可以想得到,可是“骑士美德”这种东西却是一种非常恶心的东西了,一个真正的骑士除了正面迎敌其他任何的手段都是不光彩了。这也是后来,到二战的时候美国人言到日本人必言其无耻的一个很大缘由。 “就这么简单么?”我又问道,“就这么简单,难道你们那里打仗很复杂么?哦,不你们还是再用冷兵器呢,该是很复杂的。”这个邋遢将军又摆出了一副嘲弄的笑容,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将军真的很讨人嫌啊,这里现在要是一个法国人,想来他就不敢这么造次了吧,拿破仑的威名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说起来强调火力等等的欧洲战争的基石也是拿破仑建立起来的,大范围的使用火炮,大军团的冲锋,骑兵的使用,这些都是在拿破仑欧战中慢慢地奠定下来的。 “将军阁下,我想我已经完全知道想要知道的东西了。”我施了一个礼,“请问您需要把我们安排到哪里去?”,“副官,呃,给他们找一处空的房子,让他们住下。”邋遢将军说道,在副官把我们给带走以后,邋遢将军非常不悦的说道,“国务卿先生,你没事给总统提什么狗屁意见?把这么一个麻烦东西弄到我这里来。”,“格拉特将军,你就忍忍吧,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让他们屈服了签了约我们就走,你总不会说你打不赢吧。”苏厄德脸上堆着笑说道。 “对面的指挥官可是我的校长,我现在压力大的你想都想不到,你还在给我压力,快从我这里离开,你这个讨厌的外交官。”邋遢将军说道,“别烦我了,和你的日本客人呆一起去。”邋遢将军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苏厄德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是张开了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摇摇头就走了。 “将军,不好了,第三步兵团的驻地被袭击了,是敌人骑兵。”苏厄德前脚刚走还没有过几分钟一个军官慌张的报告到,“我们的骑兵团回来了么?”邋遢将军问道,“没有任何的消息。”军官回答道,“命令第三步兵团立刻做成防守态势,第六,第七步兵团迅速往上靠把这支骑兵给我包围起来。”邋遢将军语速很快而且严厉地说道。“将军,第三步兵团报告,敌军骑兵已经撤退,方向是南面的树林”,一个军官又冲了进来说道。 “操”邋遢将军现在一下就变得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了。 正文 无名战役(下) 我们这群人是被火炮的声音给震醒的。“赶快起来”我醒了以后立刻大声地喊道,“所有人赶紧起来。”我非常的着急,昨天那个将军虽然没有说南方军有火炮但是我是不相信的,火炮这种东西的重要性不用说南方人也是明白的,不可能没有的,只有可能是北方人没有侦察到,所以炮声一响我下意识就想到了会不会是南方人的反击火力。学生军也都醒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赶紧把衣服都穿好迅速的离开了那个副官给安排的房子,我们出去的时候也看到了苏厄德,这位也是一脸的惊愕,看来也是第一次上战场。 我们互相示意了以后,一大群人迅速的就赶向了昨天的指挥所。还没有能够进指挥所就听见里面有人咆哮道,“炮兵赶紧给海军做标示,给我把那一块凸起给我轰平了。”,“第三步兵团给我下来,重新整顿以后再冲”,“侦察部队,给我尽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只骑兵部队。”,指挥部要多混乱就有多混乱,看来展示非常的不顺啊。“对不起你们不可以进去。”可是当我们来到指挥部门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卫兵把我们直接拒之门外了。 “我们是按照总统的命令······”苏厄德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行了我们知道了,那请您告诉我们交战地点在哪里?”我一笑把苏厄德拦住然后对着这个卫兵问道。“交战地点,位置就在前面三公里处,那边很危险,你们不会是想要去那边吧。”卫兵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说道,“谢谢你了。”我并没有回答卫兵的话,然后我转身就走西乡隆盛一直没有什么精神但是看我走了第一个就跟上了,井伊直弼没有说话一直双手合十,顿了一顿然后迈步也走了,胜海舟则是紧跟着井伊直弼,学生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跟着我也走了,苏厄德的脸真的是挂不住了,一咬牙一甩手也走了。 “有想要和我上前线的么?”我问道,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所有的学生军都开了口,胜海舟看了看也说想去,西乡则是没有表态,但是用行动表示了同去的意思,“先生们,你们不会真的要去前线吧?”赶上来的苏厄德看我们的情形不对劲,赶紧的问道。“我就不去了,你们若要去便去吧。”井伊直弼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以后说道,我真的对井伊直弼的变化感到了惊惧,千面观音么,想要什么的状态就能有什么样的状态,“那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只好这样接口说道。 “先生,你们不能往那边去。”苏厄德这个时候阻止道,“我们也很想见识一下美国的军事力量,不去那里我们怎么见得到?”,苏厄德觉自己现在就是蠢到极致的傻瓜,苏厄德的意识里,显示肌肉让我们这群乡巴佬到实地看看大炮看看步枪就好了,可是现在战事已经打得十分胶着了,还看什么,回去吧签不了我们就不签了,但是现在到了这里以后对面的人一定要上前线去看,拒绝?苏厄德真的觉得自己提了一个最蠢的意见。 就在苏厄德还在棘手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学生军们出发了,苏厄德在后面拼命地喊着,但是我搭理都没搭理,“妈的,你们这群可恶的日本人,你们会付出自己的代价的。”苏厄德几重气一起攻心,什么话也不说愤怒的就要走,可是要走的时候井伊直弼却把他给拉住了,两个人语言不通,但是眼神一对双方就都明白了,“行,行,我去找翻译。”苏厄德知道,看来谈判应该可以有一个结果了。 吓坏了,这大概是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心情。什么叫做死伤遍地,什么叫做血肉模糊,在这个无名的战场上都显现了出来。南北双方在这里投入的人数都不多,但是给与我们这些人的震撼确是巨大的,死人的速度完全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们来到战场以后迅速找到了一处隐蔽之所,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制高点但是好就好在可以看到大部分的战场位置,我们甫一就位,一副血腥的“画卷”就展开在了我们的眼前。 北方军的制服我们都是认识的,一群军人手里持着枪,在军号的指挥下,以集团式的方式开始向着山头冲锋,同时山头上面轰轰的乱石飞溅,都是火炮的弹坑。一阵阵的烟雾在山峰上面不停飘荡,而且隆隆的炮声一直没有停下。山头上的南方军此时没有丝毫的还击,似乎在火炮的压制之下已经完全的被消灭了。就在这样的掩护之下,北方军的步兵正在一步步的往山上靠近。可是火炮刚一停止,就看见山上的南方军一下都活了,一阵排枪就打了下来,刚靠近的北方军一下就被扫死了一片。 北方军立刻就地还击,但是由低打高命中率会降低的非常厉害,而且山上已经有了防御工事根本就不能够打死人。这边有一群北方军已经开始向山上爬了,那边又出来了一支北方军开始向山头靠近,这里只是我们眼里面可以看见的,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可以看见还有北方军再山上靠,前进的北方军采取的都是密集的方阵,这种方阵可以保证前进的速度,而已经在交火的那一支则拉成了线阵,只是正在交火的那一支北方军现在正以完全可视的速度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此时我们注意到在山脚以及山脚略高的位置已经布满了死人了。 南方军在山上显然是布置了好几道德防御线,现在正在开枪的第一道防御线,第二道防御线,而在更高的位置明显有人工的痕迹,但是那里现在却没有开火的样子,一直保持着沉默。北方军在山脚下的部队又一次死绝了。“这样的死伤,太可怕了。”学生军们无一例外都被这样的场景感到了害怕。刚才还在路上的北方军,此时也已经到达了山脚下了,之前那一只的全军覆灭,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这支军队,这支军队迅速变成线阵,然后开始快速的向山上爬去,一直爬山一支新的军队又走了出来开始向山头靠近。 南方军的火力下降了不少,就算有地形就算是有工事,但是也不是不死人的,这一次上山的北方军在付出了大半伤亡以后终于摸近了第一道防线,而第二支北方军队已经到了山脚下了。“轰”这是从南方军方向传来了开炮的声音,然后在我们目力所及里面正在上山的那支部队一下子就没了,不是物理上的没了,而是巨大的烟尘一下子就把他们包裹了起来,可是随着火炮的密度,这支部队在物理上大概也已经剩不下什么部队了。而这股烟尘也把整个山头给遮蔽住了。 等到烟尘散尽又是一阵军号响起,一支部队消失一支部队立刻就往上走,山脚下的北方军一消亡,立刻一支新的军队就冲进了战场。此时在山腰上的部队此时已经杀进了第一道防线,刺刀见白的时候到了双方刺刀相互的刺杀,可是北方军由于新的军队没有能够跟上,再次到拼杀尽以后还是没有能够把这道防线给吃下来。于是又开始陷入之前的往复,死人完全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火炮你来我往,轮回往复。 起来的时候的清晨,打到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正午,太阳异常的强烈了,听惯了一个早上的前进号声此时换成另外一种声音,不仅是这边响了起来,对面也响了起来,战场安静了下来。然后一股袅袅的炊烟飘了起来,午餐的时候到了。“有什么感触么?”这个时候我问道,“太残酷了”,“太血腥了”学生军们很多人被这种氛围压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们现在设想一下,如果进攻的现在是会津藩的军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问道。 学生军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了,南方军和北方军怎么说都还是使用着火器的,但是会津藩或者说幕府内部主流的军队都还在使用着什么?长枪,弓箭,野太刀?用这些东西去攻击这样的一个山头大概对面的山头上的人连死一个人都不太可能吧。“我们是这样,其他藩也是这样的,不用担心的。”一个学生军似乎想到了什么劝慰道。“可不是这样的,萨摩人已经有一只这样的近代化军队了。”胜海舟这个时候说道,沉寂了所有人都沉寂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北方军开始了倾尽全力攻击,一改早上的“添油战术”,一股脑的把军队拍了上去,在火炮准备的过程中一片接一片的军队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往山头靠了上去,似乎想要用全军出击的方式把山头上的南方军给打翻掉,可是南方军的火炮也不是开玩笑的,一阵阵的炮击过来,在北方军的内部开了花,不时可以看见一个人或者几十个人被炸得整个飞了起来然后在天空中就变得四分五裂,最惨烈的一次甚至一直被炸断的手臂都抛到了我们这群人的眼前,看着这样的断肢,有几个学生军差点没憋住,一口就吐了出去,整个人都镇定不住了。 就是这么惨烈的炮击,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住北方军的登山,第一第二道防线显然是挡不住了,终于第三道防线的人露出了他们神秘的面纱。眼见北方军已经彻底的拿下了第一道防线,第三道防线里面的士兵终于露出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一种熟悉清脆而又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连珠枪只有连珠枪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本来密集而又迅速的冲锋人群一下子就被遏制住了,完全的失去了前进的势头,同时第二道防线的南方军一下子跳出了防线,开始向下冲锋。 这么一个反冲锋迅速的就把北方军给冲了下去,北方军这个时候的士气终于不行了,在承受了巨大的伤亡以后,南方军的一个反冲锋一下就把他们的心给打散了,又是一种新的号声响起,就看见正处于慌乱的的北方军,一下就开始了溃散,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一大批的北方军人,死在了南方军的枪口之下。这个时候我们这群人都感到了地上那种熟悉的震动,“是骑兵”一个学生军说道。 不过几秒,就在我们的面前一群骑兵就冲了出去,衣着方式都不是北方军的,那只有是南方的骑兵,虎入羊群,北方军溃散的士兵此时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反骑兵阵型了,被这么一冲连活着的几个都找不到了。“走吧,我们回去吧。”压抑的氛围在学生军当中传播,我轻轻地说了一声,大家就开始默默的往后走趁着还没有被发现赶紧离开吧,我心里这样的想着。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归程 当天我们又在战场前面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启程回去了。回到了华盛顿,井伊直弼和苏厄德正式的交换了条约文本,这份秘密的条约没有名字,条约内容:美国提供一整套工业设备包括一个炼铁厂,一套高炉,一套探矿设备,同时提供数名技术专家指导幕府方面完成这些设备的建设以及生产;提供一套船只建造的机械并在江户港建设一个船坞;美国派出一个十人军事指导团帮助日本组建近代军队;美国承诺成为日本的保护者,并确保日本不会被其他列强所干涉。幕府方面片面允许美国商人在全国范围内走动,并承诺保证美国商人的安全;以上设备机械的付款由幕府的三年关税作抵押;保障美国的利益在日本不受他国侵犯;美国的承诺在美国没有完成内战统一之前,日本单方面继续承担条约的其他义务。 这份条约等同于用国家权力换取了经济设备,本来我以为井伊直弼真的就退下去了,之后的事情会完全的交给我来办,但是没有想到最后他还是把这份条约给签了,井伊直弼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无法用常理去揣度了。真的有一点捉摸不定了,以前井伊直弼的想法虽然很难把握但是还是可以通过一些常理去推测,但是现在我已经推测不了了,我觉得他一开始让我介入谈判就是为了让我来背黑锅,但是现在他又把这个大大的黑锅给背回去了,他到底是基于怎样的逻辑去思考的,真的我完全的想不到了。 回到了华盛顿以后,我又一次找到了那几个武器商人,询问起了他们的回答。“我们公司暂时没有想过往海外去拓展市场,但是为了良好售后服务我们会考虑在日本开办一个我们的零售店,为现有的夏普斯步枪提供子弹,维修,还有一些附加的附件。”这是薛帕德给我的回答。看来夏普斯的公司真的是很谨慎啊,“希望你们也开放武器的交易,我这一次所要的一千支也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以后还是要经常性购买的,希望你们能够明白,同时我们也希望你们到了日本以后,除了和我们幕府交易以外不要和其他的地方政府交易。”我说道。 “没有问题,我们接受。”薛帕德回答道。“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我说道。之后来找我的是斯宾塞,“我们可以在你们那边搭四条生产线,但是你们每生产一把就要给我们提供三十美元的专利费。”斯宾塞说道,“至于场地,工人,建设等等东西都要你们自己提供,我们这边不出一分钱,如果你们可以接受我们就谈妥了。”斯宾塞的要求是真的有够高啊,我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了,“斯宾塞先生您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但是你们要派遣熟练的工人以及熟练的技术人员来指导工作,否则我们也不会答应的。”我说道。 “这一点可以。”斯宾塞说道,“那么以后我们合作愉快了。”我说道,就这样和斯宾塞也算是达成了协议,只是这个协议有一点片面的让斯宾塞受了大益,我有点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我们只有钱但是没有技术,钱是死的,技术却是活的不是这样么?最后还是加特林给了我一个好的消息。“我可以随着你们到日本去。”这是我最满意的一个结果了,“但是有一点,我什么时候想要回来了,我就可以回来,你们不可以阻止。”这是加特林的要求。 “完全可以,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带一套成品去日本。”我要求到,“而且你要离开之前,你一定要在日本教出一些学生,否则我们之前说的那些东西都不成立。”除了随时能回来,加特林自然还要要求管吃管住管研究,我的要求让加特林陷入了沉思。“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加特林想了又想最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很好,那么我们之间就算达成协议了。”我握住了加特林的手,礼节性的握手,“我们定一个纸上的约定吧。”加特林说道,“应当如此。”我回答道。 离开美国的时候需要从纽约坐船,实际上本来有从华盛顿走的船只,但是华盛顿现在一片的愁云惨淡,前两天开始的南北战役北方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华盛顿不停地有新的军队进入,然后又有新的军队开出,而在海港上大量军舰进进出出,已经把所有的民用船只给赶了出去,所有的民用船只现在都被改道改到了纽约的港,所以在完成了所有的目的以后我们坐上了前往纽约的马车,而斯宾塞以及夏普斯公司则承诺由他们把我订购回去的武器送到纽约港,并且夏普斯公司还帮助我们购置了回到巴拿马港的船只,同时也购买了从巴拿马回日本的船。 沿路的运货全部由这两家公司的人监管,而这些监管的人在到了日本以后就会主动的留在日本,成为他们承诺的的职员和技术人员。他们从我这里占走了这么大的便宜,我自然要讨回来一点,现在回程的船票已经运货都不需要我去操心了岂不是非常的好。当我们这群日本人来到纽约的时候,我们终于进一步受到了震撼,要说华盛顿已经是一个工业时代下的大城市了的话,纽约那就完全是一个巨无霸了。 这里已经开始建设各种各样的高楼了,虽然这些高楼并没有达到几十年以后那种可怕的高度,但是在这里在此刻也已经算是一栋高楼了。当真是震撼不已的,临走了我带着所有人奢侈了一把,住了一所非常高级的旅馆,没有人报销,之所以没有立刻就走是因为两家公司的武器都还没有到位,等到这些武器一到位我们立刻就会走,毕竟船票还是人家公司包办的么。在胜海舟的带领下学生军在纽约里逛了好几次,我给了一些钱给这些学生军,学生军毫不犹豫就把这些钱给花了出去,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了。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我们终于坐上了回日本的船,看着海岸越变越小美国之行就这样的结束了。回想起来,见过了林肯,见识了武器,见识了战场,有所得有所失,但是不论如何路还要走下去,整理一下心情,回到了自己的船舱。 正文 第三十章 意外局面 回程的路上我们又一次看到了一艘铁甲舰,但是这一艘铁甲舰要比之前看到那一艘要小一些,跑位也少一些,不变还是那种浓厚的工业时代的影子。到达巴拿马以后我们又在巴拿马呆了数日,这一次因为不是政府的行为,是私人订的船票所以船只明显就没有那么有效率,巴拿马这个时候正处在最热的时候后,或者说靠近赤道地区就是应该那么的热,而且当地的其后也非常的潮湿上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这一次这么一待就是几天,所有人都好好的体验到了异国的“热情”。 离开了巴拿马,踏上回到日本的船只的是时候学生军都显得有一点惋惜。,开始的时候他们对于他上异国他乡要么就是厌恶,要么就是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当他们亲身体验过一些东西了以后,再提到自己的故乡总是会觉得这样亦或是那样的不好。而西乡隆盛却还是面无表情,对于他而言不论是不是回去,他所坚信的东西都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现在是迷茫的,迷茫的人是没有目的地的,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航船到了夏威夷王国的时候,航船要在这个地方休整一下,于是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船,在这里我们又感受到了另外一幅异国风情,这里的气温更高,这里的人更热情,但是学生军在这里却是兴致不高,夏威夷这个时候还没有太多的工业设施,但是他的农业系统确实比较发达的,对于武士而言他们并不重视农业。 幕府的基石便是农民,或者说此时整个日本的基石都是农民,可是幕府对与农业的重视并不高,农业的发展在几百年以来就是那样的不上不下。纵观亚洲文明再被欧洲文明入侵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文明是从基础开始吸收新知识的,也就是从农业开始吸收,而是无一例外的直接开始从最高端的东西开始吸收造工厂,修大炮,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的洋务运动会彻底玩完的一个原因。我们的基石不是工业而是农业,可是开始改革的时候却直接开始从上面开始盖大楼,结果下面不稳自然没有结果。 日本一开始的时侯也是这个情况,不论是幕府还是雄藩们也都是先从工业开始的但是年年改革年年亏损最后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开始了全盘西化,这个是时候全面的技术引进,殖产兴业的战略的开始才慢慢地让所谓的明治维新走上了正轨,再加上之后连续几次对外战争的胜利,日本的明治维新才算成功。并不是日本人在战略上有多高明,而是他们实在是敢于连祖宗都不要了,新认一个“祖宗”,所以他们才能成功。至于到二战前,新认的“祖宗”不好使了,再换回来,万世一系,天下皇国,就在这样不停地变化着“祖宗”的过程中日本不断的前行,一直到达今天。 离开夏威夷以后,离日本就是越来越近了。“任务没有完成啊”这是胜海舟的感叹,“我还想要回去。”这是不少学生军的想法,井伊直弼双手合十,默念佛号,西乡隆盛面无表情,我考虑的则是带回去了这些武器以后我还应该怎么做。这一次德川家茂接受我的意见,邀请了外国的专业军人,那么我的训练手法是不是还有必要进行下去,这是某种意义上理念的对抗,我的理念理论上是要比他们先进的,可如果真的要按我的理解去做,那还要请什么外国人?想来想去我还是只要把体能把握好就可以了,至于技战术,就按照美国人的来吧,虽然这样会死板一点,但是要知道,对面的敌人们可是连这样死板的战术都是没有见过的啊。 最终我们回到了我们的出发地,下田港。“总算是回来了。”胜海舟说道。船一到港一群美国人就开始从船上往下卸货我知道这个是我的货物了,“你们谁是夏普斯公司的代表,谁是斯宾塞公司的代表。”正在卸货的美国人听到了我的话以后很快出来了。“你们马上都跟着我去面见一下我的主君,然后他们会给你们所需要的许可以及钱款帮助你们建设。”我对着他们说道,两者都明白了。而另一边,胜海舟也派人向江户城报告我们的归程,让他们派一些人来协助我们转移货物。 在下田港呆了几个小时以后,一个震惊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明天凌晨会秘密过来两千人,江户城要求我们就在下田港把这两千人给武装起来然后在返回江户城。这太不寻常了,我没有离开下田港不知道江户城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传令者那边的传来的消息,以及传令者的神态,我总觉得江户城发生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凌晨时分,一支两千人人的队伍停留在了下田港外国人居留区的外面,里面的洋人此时都还在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不然可能会发生非常大的恐慌吧,而我此时已经让人把所有的武器都堆到了下田港区的外面,每一个走过来的兵士每人都拿了一把。看这些兵士的样子,应该之前都是使用过铁炮的,所以在拿到这些奇怪的“铁炮”以后,并没有太大的质疑,只是觉到了好奇。 而这些人来到这里的同时,还带来了不少的铠甲,我心中一惊,局面已经麻烦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一回去就要开战?我有些担心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老外再带回江户城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让这些老外暂时先留在下田港,真要是打仗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后果就会变得非常有意思了。当下我就开始安排起了这些老外在此处的居住所在,又花了一笔钱,不过花钱讨安心何乐不为呢? 第二天天光大亮,一支为数两千人的军队来到了江户城城下,我们这些刚从海外回来的人身披铠甲骑着马匹走在了队伍的前头,当我们沿着大陆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了令人惊异的一幕,江户城下,一面面萨摩的旗帜高高竖起,一个不小的营盘就驻扎在了江户城边上,难道历史已经变化到了这个地步么?萨摩人难道开战了? 正文 第一章 面见将军 江户城下的大规模萨摩驻军不仅震惊了我,同样也震惊了所有回来的人。这其中最为震惊的还是西乡隆盛,他想不到自己的藩军居然会有朝一日逼近江户城下,同时他也想不到自己的藩主,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理由能够把这么大数量军队给带到江户城的下方。我们这边的两千人一出现,就让萨摩那边炸开了锅,就看见萨摩的军阵里面一阵骚乱,很快还在休息的萨摩人迅速就整队完成,一副战备的样子,同时就看见从本阵里面一骑快马飞奔而出,朝着江户城天守阁飞驰而去。 持续的前进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幕府和萨摩并没有开战,因为萨摩的军队一直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但是却并没有做出战斗准备的样子,鉴于此我想了一想,然后向行军中的所有人吩咐道,“正常前进,不要做出刺激动作,先进城再说。”,众人纷纷领命,整个队伍慢慢的靠近了天守阁,慢慢的我们的行进队伍来到了天守阁下,此时刚才飞驰而进的萨摩骑兵,此时从小门而出又飞驰而出朝着本阵去了,“呜·····”一阵法螺的响声从江户城里传来,然后江户城的大门缓缓打开,把我们这一支队伍慢慢的开进了江户城。 “井上大人,胜大人,井伊殿下,将军命你们即刻到本丸大殿去。”开进江户城以后片刻都没有能停歇下来,一个将军身边的小姓就过了来传达了德川家茂命令。翻身下马,在刚才传令的小姓的带领下我们这三个人迅速的感到了大殿。在大殿里略等了片刻,就看见德川家茂一脸颓容的走了进来。“你们三人当真是幕府的救星了。“德川家茂开口就说得十分的“隆重”,“幸不辱命,此行已和美国有了一个良好的沟通,但是还是没有能够全部达成我们的目的。”我开口说道。“本就不可能全部达成,能达成大半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德川家茂说道。 看来德川家茂心里实际上是有底的,对于德川家茂的政治水准评判我不由得又上了一个层次。“你们几个都辛苦了,但是现在还是要你们继续辛苦一下,井伊,你和萨摩人打过交道,现在命你继续和萨摩人磨,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向对抗的力量,你尽可能的去磨他。”德川家茂此时命令道,“贫僧明白。”井伊直弼的回答让德川家茂一愣,但是随即就不在意了,“赶紧去吧。”德川家茂说道。“胜,你迅速会长崎把海军传习所给迁回江户,回来以后我给你们增加编制,你也赶紧去做,千万不要再耽搁了,赶紧去吧。”看井伊直弼在小姓的带领下已经走了,德川家茂又命令道。 胜海舟浑身一震,心中一喜,立马回答道“下臣明白,下臣立刻就去办。”胜海舟是坚定地海军,德川家茂的这个命令真的是让他喜出望外了,在和美国人的条约中已经有一条让他深感欢喜的款项了,现在能够进一步的强化海军的发展,胜海舟当下都觉想要立马飞到长崎,然后再把长崎所有的人给带回来,这样就可以非常快速的把自己的梦想给实现起来了。 胜海舟满心欢喜的离开了,“井上,你现在就在江户城里面把才领武器的这两千人给训练出来。”德川家茂此时对着我说道,“健行队会协助你做这些事情,要尽快形成战斗力,至于其他的东西你不用在意,只要他们能够有序的开枪就可以了。”德川家茂说道,“还有我明年要上洛了,你要想一个办法,把江户城里的浪人都给弄走,以免这些浪人在江户城里搞东搞西的,你明白了么?” “下臣明白了。”我回答道,但是我迟迟没有听到德川家茂想要让我去办事的话,反而德川家茂说起了其他的话题,“你的居城,已经修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暂时不能使用,你这段时间就先呆在江户城里,帮我办办事。”德川家茂似是解释似是命令的对我说道,“下臣了解了。”我应了一声,“这回萨摩人当真是来势汹汹,两百年了,这是第一次一个地方的外样带着军队逼在幕府的城下面,可耻,可恨啊。”德川家茂这会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一直没有让我走,我就只好呆在这里,就在这样呆着得过程中,我慢慢地听出了不少的东西,同时我也慢慢明白了为什么萨摩人会在江户城下有那么大的军阵了。历史的主线还是没有变化,萨摩人又一次上洛了,这一次的上洛是我现在的环境下的第二次上洛,但是它的效果却等同于原历史里萨摩人的唯一一次上洛。萨摩人在京都提出了不少的新要求,要求幕府改革幕政,具体的几个条款我现在完全是不知道的,可是视线可及的差别是萨摩人足足带来了两千人的军队,这一点和原先的历史线上有着非常大的不同了。 听着德川家茂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我的耐心也开始慢慢的变少了,“哎,要是我们幕府现在上下一心,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德川家茂此时感叹道,“哦,井上君,你现在先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开始训练军队,记住一定要快,你赶紧下去吧。”德川家茂此时说道。“下臣遵命。”我回答道,在一个下行的带领下我慢慢地离开了。 “叔父大人。”我这边刚一离开,大殿一边的拉门就被拉了开,一个看起来已经面有病容的老人正盘腿坐在那里,身上盖着一面被子,他的身旁还有两个人正在照料着他。“家茂,这个家伙以后就是你最大的臂助了,但是这一次观其人,哎还是有一些目的不定啊。”生病了的老人就是建二。“叔父,我觉得此人并没有什么不忠的行为啊。”德川家茂说道。“······”建二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建二看了看家茂以后,却是把话咽了回去,“算了,算了,你要‘好好的’用他啊。”建二说道。 而离开了天守阁的我此时看着城外的萨摩军阵,心里却是有些不解的,我很想知道我这几个月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会告诉的我的,我只好埋下我心中的不解,跟着那个小姓慢慢地走开了。 正文 第二章 萨摩野心 在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这个还要把时间倒回我们这一行人刚刚离开江户城的四月开始说起。把目光投向南方,九州岛,然后再把目光投向九州的南方,这里就是萨摩藩的领地了。府内城这是萨摩最高领导人的居城,岛津久光的居城,在这里一场评定会正在秘密的进行着。 “主上,现在还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向幕府发难,汉人有言,出头的椽子先烂我们上一次已经触过一次霉头了,这一次我们应该再等等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岛津久光的正前方近乎声泪俱下的说道。“久宝大人,你此言差矣,你看幕府在上一次以后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任何的惩罚,可见幕府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了,现在要是不出手,一旦幕府真的缓过来了,我们就没有机会了。”一个愣头青此时开口说道。 “胡说,幕府没有出手只是因为我们上一次并没有触动幕府的本质利益,所以我们才能安全的回来,难道你想要等幕府打过来了,你才甘心么?”老头眼中擒泪,满面怒容然后一把把目光扔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个愣头青身上。“没有那么严重吧,幕府从当年黑船来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上一次的失利还是因为我们准备的不够充分,现在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完全可以和幕府对抗一次了。”这一次开口的还是一个年轻人,但是从脸上一看就知道这一个非常严谨认真地人, “大久保,你这个奸臣,上一次就是你们鼓动的,这一次又是你们,来回的弄非要把我们萨摩的精血全部败坏掉么。”此时另一个中年人说话了,“桂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合理了,我们也是为了萨摩的未来,大久保大人,怎么就成了奸臣,还请您收回这句话。”一个年轻人此时站起身说道。从这个中年人开口以后局面就变得非常混乱了,年轻的一派和年老的一派一下子就吵得不可开交,各种各样的上纲上线不绝于耳。 坐在上方的岛津久光,微眯着眼看着下面的嘈杂,他的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他有意为之的,年老的人都是萨摩的世代的重臣,他们老成持重,处理事情起来更靠近与稳妥安全,年轻一众则是他岛津久光亲自提拔起来的,这些人有冲劲,处理事情起来更偏激更粗暴。岛每一次评定的时候就看着他们吵岛津久光心里就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实际上每一次的评定会之前岛津久光就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这只是一个流程,以免寒了人心。 当然岛津久光会把大量的年轻人给提拔起来,很大的一部分还是为了压制这些世代老臣们,岛津久光作事非常不喜欢掣肘,凡事都希望顺着他的心意来。这些重臣往往都不支持他的行为,虽然最后岛津久光也能把事情做起来,但是其过程会变得非常的不顺心,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岛津久光大肆的提拔年轻人,来对抗这些老臣。这种手段,从战国时代就开始了,主君身边年轻的小姓,最后都会进入行政圈,然后用以对抗那些老臣。 “咳,咳”看着下面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岛津久光打断了下面的嘈杂,“行了,都安静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个月月中我带领两千兵上洛,不用再争论了。”岛津久光这个时候后开口说道,每一次评定会岛津久光最开心最兴奋的一颗就是现在,他特别喜欢看着那些老臣们目瞪口呆的神情,每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内心那黑暗的一面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主公还请您收回成命啊,上一次您那样的就上洛了,其下场不是显而易见了么,这一次不会比上一次更好的,主公您千万不要收了小人蛊惑了。”一开始就说话老臣此时真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头磕到地上,不停地碰着地面,这一幕给很多人看见都绝对是一幕让人悲痛欲绝的场景,但是岛津久光听了这句话以后脸色却一下变得要有多黑就有多黑。在他听来,这个老家伙说的话,就是说他处事不行,这简直就是在打脸了。 上一次上洛岛津久光在井伊直弼的各种手段打击之下,直接就给打回了萨摩什么目的都没有达到。而回到了萨摩以后,岛津久光没少了被这些老臣数落,上一次岛津久光是一种临时起意的行为压根就没有召集群臣急急忙忙的就去了,这成为了所有老臣的诟病之处,其后又是灰溜溜的回来,更是给老臣们以口实。这一次岛津久光又一次“瞅准了”机会想要上洛,为了避免麻烦他召开了评定走个过场,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拿上一次的事说话,忍不了了。 “久宝,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话也说的出来。”老臣群里此时有人已经看见岛津久光面沉似水知道要坏,于是立刻提醒道。“我才没有,要知道要是齐彬殿下在这里他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这样的决定的。”叫做久宝的老臣此时大声说道,双目圆睁泪水流了出来直视岛津久光。这句话一出,一下整个评定间都安静了。龙游逆鳞,这岛津齐彬就是岛津久光最大的逆鳞。 岛津久光能够上位完全是因为他的前任岛津齐彬“光荣”了的缘故,但是这个“光荣”里面的水分实在是太重了,一个正值壮年的藩主,前一个月还在兴致高高的说让井伊直弼有种我们各带一千人上京都单挑这样的话,下一个月就病了,然后没病几天就病死了,这里面怎么看怎么蹊跷。但是不论如何国不能一日无主,齐彬虽然遗命自己的后代成为主君,但是面对这样一个谋权强大的叔叔,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孩子而已罢了。于是久光光荣的上岗了,这里面水分绝对比注水牛肉的水还要多啊。 这句话一出来岛津久光整个人的脸色彻底的黑化了,“哼“一个重重的鼻音从他的鼻腔中发了出来,然后站起身立马就走了,随后不久一个小姓就传来话,让久宝大人好好回家休息一下,治治病,说透了就是把他的职给罢了。老这次是老泪纵横,在评定间里痛哭流涕,见之皆怜啊,老臣们此时也纷纷叹气,兔死狐悲之感都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至于年轻人则是一脸的不在乎,有的甚至还是幸灾乐祸只有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露出的则是一种尊敬,其中有一个就是之前开口的大久保,此时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大久保利通了。 主君都不在了还搞什么评定啊,于是众人最后纷纷散去,各自回去了。在居宅里面岛津久光当真是大发脾气,一口气摔了好几件瓷器。萨摩是一个富裕的地方,幕府虽然锁了国,对外贸易全面中断了,但是这一件事情和萨摩没有丝毫关系,因为萨摩人很早的时候就把琉球给占领了,借由琉球萨摩人从来没有中断过和世界的联系,外国的事物该流进萨摩还是会流进萨摩,只是萨摩人做的比较的隐秘,幕府不知道。或者说幕府知道了也管不了,对幕府而言他们也不讨厌外来的东西,他们讨厌的是天主教,萨摩人也不喜欢这玩意,只要没有这玩意,走私就走私吧。 “主公,神原殿下求见。”这个时候一个小姓在门外轻声说道,岛津久光下意识的就想说不见,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让他进来”。小姓领命去了,过了一会一个年轻人进来了,“主公,关于这一次上洛的准备已经准备好了。”神原诚恭敬地说道。“很好,说说看吧。”岛津久光坐在正坐上说道,“这一次我们动员了两千人的西洋兵队,还有一个炮队,他们已经做好了整备,弹药补给也都已经准备就绪。”神原诚的眼角微微看了一眼地上的瓷器碎片,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汇报着。 “很好,上一次你上交的那一份建言也很好,这一次上洛我打算原封不动的向天皇陛下建言,而且向天皇陛下也推荐一下你,你觉得怎么样。”岛津久光此时变得满面红光的对神原诚说道,“多谢藩主大人的栽培之恩。”神原诚毫不犹豫的磕头道谢道。 岛津久光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他走上成功之路的最重要的助力,但是反过来说他也是一切秘密知晓者,岛津久光心里非常想要除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且不论这个年轻人整军的能力,就是在隐秘战线上这个年轻人也是非常可怕的,岛津久光有自己的探子想要刺探一下这个年轻人,但是无一例外的最后都被播成了光猪给送了回去,岛津久光无可奈何,但是至少现在这个年轻人还是在为了他的野心而服务的,既然除不掉那就使劲用,岛津久光为了他的野心正在厉兵秣马,随时准备爆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三章 上海见闻 萨摩人在行动,那么长州人呢?长州藩的藩主只一个巨大的草包,毛利元就以后一代比一代惨,幕末时代所有的活动都是中下级藩士在行动,为什么没有高级的藩士,高级的藩士都已经和藩主穿一条裤子了,指望他们算了吧。萨摩人的集体活动所以他们的大本营就设在他们自己的老巢里面,长州人则是下层运动,上面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所以他们不敢肆意的露头只好变成了秘密运动,京都的各种酒店,妓院,宿屋就成为了他们的活动老巢,各自用接头的暗号然后聚集起来,开会讨论各种各样靠谱的不靠谱的事情。 这一次长州人进行了一次大集会,本来说这样的秘密活动不应该一次聚集这么多的人,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回来了,高杉晋作在火烧了英国领事馆以后“高高兴兴”的踏上了前往中国上海的船只,现在终于回来了。“向高杉兄敬一杯酒,火烧洋人的什么狗屁领事馆实在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一个藩士用粗犷的声音喊道,“哦‘所有人应合起来,都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高杉晋作坐在正中,笑眯眯的夜举起了酒杯,“这是我辈志士当行之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高杉晋作也举起了酒杯说道。 “干杯。”那个粗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干杯”,“干杯”周围的人纷纷这样说道,然后大家端起自己的酒杯就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气氛变得更火热了,众人都纷纷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聊了起来,“高杉兄,你这一次去了一趟清国,跟我们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什么呢?”,火热的气氛中,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听到此言以后纷纷的附言,“说说吧高杉殿,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对啊高杉殿,这一次你都见到了什么。”,看着众人的兴致这么高,高杉晋作微一叹气,“这一次的所见,当真让人心寒啊。” 此言一出,火热的气氛就像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一样,本来吵闹的局面一下就变得安静了,所以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高杉晋作的身上,“高杉君怎么了?”看见高杉晋作面露悲色,有人就好奇的问道,“哎,清国现在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说,那些可恶的南蛮人,哎。”在唉声叹气中,高杉晋作说起了自己的中国之行。 高杉晋作到达中国的时候好巧不巧正赶上了太平天**兵进上海,本来高杉晋作还有心往更深的中国内陆去看看可是因为战争高杉晋作被牢牢的困在了上海。不过就是在上海这么一个地方,高杉晋作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大开眼界了。上海的前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城市,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就是这样也让一直生活在长州的高杉晋作开了眼界。但是最让高杉晋作留心的还是在上海的各国洋人,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洋人出入其他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当地官员百姓,无不退避三舍,要不然就是有阿谀奉持之辈一直围绕在他们左右。 此时在日本,洋人的活动范围还是受到了严格的限制的,除了在他们的居留地范围以内,其他地方还是没有许可去。高杉晋作不寒而栗,要是洋人有一天在国内,也和在中国一样的到处走的话,那日本会不会亡国,高杉晋作,不愿去想了。而在一个小书摊上,高杉晋作淘到了一本旧书了,魏源的《海国图志》,作为一个中级藩士,高杉晋作虽然不会说汉语,但是他会写汉字,也认识汉字,所以阅读起来高杉晋作在读书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压力。 大开眼界,这是高杉晋作看完这本书以后的感觉,在日本至今没有一个人系统的描述出世界各国的情况,而在中国他找到了这样的材料,而在阅读中他愈发的觉到了震惊,打开了中国这个大国的国门的英国,居然和日本一样是一个岛国,而且不远万里而来,只用了数千兵卒就打的清王朝丢盔卸甲。不可能,这是高杉晋作心里的想法,每一个江户时代的日本人都还深刻的记得文禄之役,这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中国的强大,坚韧让日本人当年吃尽了亏,所以在日本当时虽没有把自己摆在藩属的地位上,但是对于中国他们一直怀有一颗敬畏之心。 当年的勇士们现在都已经是传说中的军神战神了,他们动员了数万人前后两次,远征朝鲜,结果最后却灰溜溜的回来了,回来以后无不言汉人的战力之可怕,现在居然这个汉人的国度就被几千人给打成了马蜂窝,绝对不可能。高杉晋作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当他看到在上海那来来往往的洋人以后,高杉晋作不由得还是行了,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心中又震荡了起来,要是洋人弄一个几千人的军队也打到了日本,日本会怎么样,长州会怎么样? 再往下来,高杉晋作就见到了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了。太平太过运动再平民间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凡太平军所到之处,每县,每城那必然有接应,这些接应都是一些地方上的组织,社团,这些组织社团,吸收了大量的社会闲散人员,然后进行武装训练,明里是社会上的黑势力,暗里却是太平军的种子,上海也不意外,在太平军兵临上海之时,埋伏在上海县城的小刀会动作了,官兵在上海县城根本就挡不住这些武装人员,连连失利眼看就要把城市拱手让人的时候,洋人干预了。 洋人没有准备么?不可能,除了自己的驻军以外,洋人早早的就选练了一支华人军队,这些军队都是由躲灾的流民中选练出来,对于清朝他们没有什么认同感,对于太平天国他们一样没有任何的好感,他们认的只有钱,只有粮。不能说他们没有什么爱国心,而是在饥饿和苦难的压迫下,他们早就彻底的麻木了。这种事情在抗战的时候也发生过,四二年河南大灾,国民政府出于甩包袱的打算放弃了河南,在河南遭灾的人到处逃荒,可是政府不救济,这样的逃荒除了死路别无他法。 当时世界战争的形势已经开始向同盟国方向开始倾斜,日本的军力民力实际上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为了获取在世界政坛上相对较好的地位,国民政府在放弃河南以后重新整备军力准备再把河南给打回来。当时军队共备有四十万人,而日军拼尽全力组织起来的部队总共加起来才六万人,就算按照当年一比六的战损率,国民政府还是有余地战胜日本人的,可是日本人选择了一条可怕的战略,他们开始救济灾民了,于是大量的灾民开始为日本人服务,变成了支前队,有的甚至在日本人的武装下成为了军队,于是战力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民政府一输到底,差点就要把潼关都给丢了。 你能说这样的国民是汉奸是国贼么?人都是被逼的,来生存都没有办法保证,还谈什么其他东西,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除了少数坚定信仰的人,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还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在上海这些华人洋枪队,毫不留情的就把挥舞着大刀长矛的小刀会起义给镇压了,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同时这一支洋枪队走出了上海县城,给了太平军狠狠一击,配合着官军的围剿太平军的攻击最后以失败告终。 看着那些挥舞着大刀长矛冲向近代化枪械小刀会成员的时候,高杉晋作感到了无比的可悲,而感同身受的就是他看向了自己的武士刀,要是我挥舞我自己的武士刀也冲上去的话,高杉晋作不愿意想也不想想了,而同室操戈的景象进一步刺激了高杉晋作的心灵。本来在他的意识里,幕府就已经开始倾向外国人了,那么要是幕府也组织这样一支军队,我们该怎么办?倒幕,一定要倒幕,否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活路了,高杉晋作并不知道这些华人军队背景是有多么的凄惨,他还以为是清政府组织的。 在上海的最后时日里,高杉晋作进一步地感受到了洋人的厉害,而在海国图志里也一直透露出了一种洋人的海军无比厉害的信息,高杉晋作联想到幕府曾经也买过一艘洋人的军舰,不行幕府有的,我们也要有,于是高杉晋作做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借用藩主的名义订了一艘中等的军舰,而且没有回信告诉藩内。这一举动给高杉晋作后来埋下了巨大的麻烦以至于一度从攘夷志士藩府官方都不喜欢他。 当然高杉晋作的大少爷做派就不要多说了,也有不少的钱花到了你懂我懂的地方,酒色掏身高杉晋作的生命会那么的短或许也和这个有关系吧。 正文 第四章 长州野望 高杉晋作言毕,全场鸦雀无声。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需要这些人好好的揣摩揣摩。“高杉君,你怎么可以用藩主的名义去买什么洋人的舰船,我们日本完全就可以造出来,不我们长洲藩就可以造出来,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有**份的事情。”就在众人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人跳了出来开始指责高杉晋作,“清国早就堕落了,不是明国,他们会败给洋枪太正常了,我们志士各个刀法过人,才不会怕什么洋枪,高杉君你不要夸大其实。”,又有人跳了出来。 尊攘派上下一心?开玩笑,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就会有竞争,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尊攘派里早就有看不上高杉晋作的了,一直以来高杉晋作因为他大少爷的秉性习惯,所以待人处事的时候异常豪爽,众人也都喜欢这么一个风流儒雅的人物,再加上这位大少爷观点偏激,行事乖张,这就更让一群人视之为偶像了。但是有人就是不服,凭什么他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凭什么我就不是,这其中有一位就是我们的老熟人了久坂玄瑞。 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一个大师兄做派,但是在本质上是一个非常嫉妒他人的家伙。对于高杉晋作的受重视他早就不喜欢了,要知道他才是松阴门下的首席大弟子,不是他高杉晋作,凭什么他就要比我受欢迎。如果说高杉晋作是一个懂得收敛的人,估摸着他和久坂玄瑞之间就不会有什么矛盾了,但是高杉晋作的大少爷秉性,开玩笑,收敛这两个字就是一笔一划的教他他都“写”不好,但是两个人表面上还是相安无事的,高杉晋作无所谓和久坂玄瑞挣一些什么,而久坂玄瑞则是没有理由打击高杉晋作,两个人在众人眼中的关系甚至好的不行。 现在有理由有机会了,久坂玄瑞再不发动怎么可以。但是久坂玄瑞地位相对而言也不算低了,所以他不能主动地出手,但是他可以鼓动啊,在这么一大群人里总是有他的心腹的,于是高杉晋作一说完,在他的示意之下就有人炸刺了,而且刚刚好的就说到了高杉晋作的一些“痛处”上。 “哎,高杉殿也是为了我们整个攘夷的团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非议他。”久坂玄瑞这个时候后要避嫌,于是赶紧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解围”道,“竖子不足与谋”大少爷永远都是大少爷,被非议了以后,爆出一句俚语以后起身就走了,这一下就弄的众人给跪了,这事叫怎么弄的,你要是解释就解释,来一句“竖子不足与谋”原来就你高端么。高杉晋作这么一起身有几个人立马就跟了上去,这几个都是他的铁杆粉丝了,这里面自然就有未来的山县大将了。 高杉晋作这么一走,屋子里面剩下的人就议论开了,“高杉君怎么能这样说。”,“高杉去了一趟中国怎么胆子变小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坚定的志士,这个没有定性的家伙。”各种议论纷至沓来,但是都在小声议论。“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既然高杉君走了,我们现在就说一点振奋的话题。”久坂玄瑞忍不住了,他要表现自己,要表现自己的管理能力,于是他赶紧开口说话。 本来这一次的大集会是给高杉晋作接风洗尘的,现在就变成了他久坂玄瑞的独角戏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快了。“我们攘夷志士一直在京都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攘夷活动,现在被我们处理掉的‘西洋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情啊,为此我建议大家干杯。”久坂玄瑞站起来大声的说道,屋内众人纷纷举杯庆贺,就这么一下,所有刚才还在议论高杉晋作的人都不谈论高杉晋作了开始谈论起最近的“攘夷”了。 所谓的攘夷志士实际上无一例都是一些杀人犯,但是在幕府这个时代,武士杀人算杀么?至今为止死在他们刀下的市民(工商业者),百姓(农民)已经数不胜数了,可是死去的洋人,屈指可数,甚至完全就数不出来。在一个法治社会,这样的杀人凶犯毫不质疑一定是要受到通缉的,但是在武士杀人不算杀的幕府时代,这些人至今没有法律可以制裁他们,京都所司代费尽力量去抓捕这些人,抓不到的就不说了,就算抓到了关上两天以后还是得放出去,这些人出去以后该干什么还是接着干什么,什么效力也没有。 这也难怪新政府成立以后清算了一大批所谓的“志士”,因为这些人手里的血债已经多的让新政府都不敢去保护他们了,当然更多的所谓志士还是“光荣”的死在了新选组的刀下,连活到新政府时代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见光为什么,因为我们自己的藩主被一群小人蒙蔽了,所以我们根本就得不到家乡保护,所以我们要寻找一个新的力量支援者。”久坂玄瑞看着大家的氛围不错,非常符合他的想法。 这一句话说到了所有在座人的心坎里面,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事业是高尚的是救民于水火的,但是自己行事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一点让这些人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他们也想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也想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出身,但是长洲藩根本就给不了他们这些东西。“久坂殿,你难道有什么好的办法么?”这时有人说道。“这天下都是天皇的子民,我们要是能和陛下同息,这天下还有什么我们去不得的地方么?”久坂玄瑞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只要我们和天皇穿一条裤子,我们害怕个鬼啊。 “久坂殿当真是好谋略,但是我们这样的武士怎么样才能够接近天皇陛下呢?”又有人问道,“这个简单,只要我们和公卿们继续处好关系,并且进一步加强和他们的联系然后让他们从天皇那里讨来钧旨,不就可以了么,要是我们当中有人能够上达天听,甚至还有人能蒙召见,那不就彻底完美了。”野望,好大的野望,萨摩人不安分,长州人一样也不老实啊 正文 第五章 大势动 “呜·····”长长的法螺号声,回彻在府内城的天际。“主公大人出阵了。”府内城天守阁内一个传令兵说道,此时天守阁里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混乱,此时一群老臣围坐在天守阁里面,“这是不归路啊,萨摩走上这条路,要么一举登顶,要么尸骨无存。”一个老臣忧心的说道,“是啊,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易,难道就要这要消亡了么。”萨摩人能有今天确实要说是历经了无数苦难的。 从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的角度去看,确实萨摩人是桀骜不驯的,确实也是能打的,但是我们把角度放到萨摩人这里呢,开玩笑,以九州南方一隅之地对抗的是全国的力量,这种压力难道就小了,为了这种桀骜不驯,付出的代价难道就没有了么?不可能的,为了这种桀骜不驯,几代的萨摩人所付出的东西真的是不能忘怀的。有的付出了尊严,有的付出了财产,而有的是付出了生命啊。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只陷于萨摩一地,把眼光放看,任何一个组织机构里面老成派大多也是如此的,他们知道建设的不易,他们知道建设的苦难,所以当自己的组织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地步的时候,他们是非常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组织前进的每一步的,每一个动作和决断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之所以创业容易守业难,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吧,知道了建设的不易,所以每做一个决定的时候都是如履薄冰的。 “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祖宗的基业。”一个老臣此时坚定地说道,“不论任何手段。”,“不要尝试在和主公大人做什么对抗了,久宝大人就是例子。”在听到不论任何手段以后一个老臣立刻警告道。这下,所有的老臣都不说话了,上一次就在这个评定间里发生的一切他们还是记忆犹新的,而且这一次,岛津久光上洛的时候压根就一个老臣都没有带出去,只留下了一些关键部位的年轻人监视着他们这群老臣。 “哎,我们已经影响不了主公的打算了。”一个老臣感叹道,“算了算了,我们就好好的守住这份基业吧。”其实这群老臣说的也不算错,萨摩藩这一次确实是一次豪赌,在正史上的那一次也是,虽然看起来岛津久光出尽了风头,但是新政府以后我们还有曾看到这一位风靡一时的家伙了么,萨摩藩也就此彻底消亡了,一手推动了一切的岛津久光最后除了捞到了一个新政府的爵位,剩下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萨摩藩也可以说彻底灭亡,想来岛津久光也料不到这样的发展吧。 话说话来,岛津久光的御人之术的造诣当真是不错的。年轻人有冲劲,不知道建造的苦难,他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非常简单的,打碎了重来就好了,对于这样的年轻人岛津久光无论如何都是要用的,因为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打破旧格局的行为,如果没有这样的年轻人支持他怎么去完成他心中那份野心。而老人,他们体验过一切苦难,他们或许并不畏惧变革,但是他们是不愿意变革发生的,所以让他们留下来守业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御人之术,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人刚刚上位以后,总是不能明白,因为这样刚上位的人,总是觉得老人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意见,更稳妥,殊不知,就只这样一个抉择使得新人几乎难以上位,最后这个体制除了僵化,消亡再无选择。就算上位者最后发现了这的个问题,可是也已经难以去对抗自己一开始就倚重的老城集团了,就算提拔了几个年轻人,最后也会被老臣集团毫不留情的绞杀掉。 岛津久光的轿子位置处在军势的最中间。从第一代参觐交代制度开始以来,每一代各藩的藩主上洛的过程都和战国时代的打仗出征差不多了,所以当岛津久光离开府内城的时候,岛津久光是“出阵”而不是其他的说法。而且这一次岛津久光动员的军队数量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了,所以叫做“出阵”就更是应该了坐在轿子之中,岛津久光轻轻的拉开了轿帘看着四周的士兵,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惬意。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自己的要求,自己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从幕府手里拿走点东西了,没有了井伊直弼,幕府就是看上去很厉害的老虎,但是张开嘴一颗牙都没有的。 岛津久光一直都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雄君,但是内政根本不能给他这样的一个名声,只有外交才能给与他这样的名声。更进一步说,岛津久光也是要为自己正名,你看我不仅在内政上和我哥哥一样,外交上我还超过他了,这是要证明自己啊。 伴随着萨摩人从萨摩开始行动以后,在京都里长州人也开始了新的行动。在京都大街小巷以内,到处谣传着和宫在江户收到了巨大的屈辱,将军根本不拿公主当做公主,把公主肆意凌辱,甚至还给了南蛮人。各种各样的恶性谣言开始在京都传播,京都所司代为此多次做了辟谣但是谣言这种东西绝对不是靠辟谣就可以解决的。而就在这个档口,公主写给天皇的一封信又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信间控诉幕府不守信用,折磨和宫。 和宫受难,京都人士大都义愤填膺,而在公卿中间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公卿们除了贵族的面子什么都不剩了,要是公主受难,那不就是在打他们的脸消他们的面子么?而在这股影响之下,一久坂玄瑞为首的一群长州人进入了这群公卿的眼内,久坂玄瑞用着为解和宫难得说法慢慢在公卿大众中建立起了一个良好的人脉网,然后他开始推销他的攘夷理论,在他说来幕府现在就是洋夷的代表是一个需要被天诛的东西,想要拯救公主就一定要推翻幕府,而现在各攘夷志士名不正言不顺,无人代言,需要公卿们的力量。 于是脑袋简单的一些公卿简单地就答应了,而一些脑子好一点的,久坂玄瑞也不傻,各种好东西,各种孝敬,于是一股力量在京都集结了起来,大势已动朝着幕府滚滚而去。 正文 第六章 无力幕府 掌握着天下的幕府,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的,幕府已然从各个的角落都知道了这样的两件事情,要是放在幕府初年的时候后,大概初代的将军,重臣们早就应该兴兵去询问萨摩长州两家了。可是现在德川家茂手里拿着这两份报告却感到了束手无策。最近才送走了一群人前往美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幕府重新组织一支可堪使用的力量,现在的幕府当真就是一只看球来张牙舞爪的老虎,但只要用手一戳立马就泄气了。 德川家茂不由的想到了当年本家战斗力之强横。五千旗本各个能征善战,一万七千的御家人也都是历经战火的,而这些都是本家的基石与骨干,当真要战争发生这些人迅速就可以征集起一支八万人的足轻部队。但是现在,旗本,御家人早就腐化不堪,而足轻部队在历经了十代以后,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农民还是武士了。而在经过了几次的混乱以后,就连那些**的旗本和御家人都已经缺少到了一个想不到的地步,前景堪忧啊。 既然本家已经无力再战,那么亲藩呢。亲藩的存在就是为了拱卫幕府而存在的,他们是幕府最值得依赖的一支力量。但是现在由于继承人问题,亲藩是完全不可能得到信任的。一条庆喜,德川家茂不会忘记这个名字的,在竞争失败以及支援谋反失败以后,一桥派完全陷入了沉寂,但是自从和宫下嫁以后一股新的言论又开始在幕府内部传播,“绝对不能让朝廷的后人继承我们德川家的家祚。”,“要么将军大人另取新妻,要么就要现在赶紧立下继承人以免未来出现什么麻烦的问题。”,这些言论在幕府内部流传的非常的广泛。 这个言论的本质就是要德川家茂把一桥庆喜给立为自己的继承人,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从年龄上而言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桥庆喜比自己要小多少么?把他立为继承人,说不准自己还没有死,这一位就先去了。那么把这个家伙立为继承人就大有深意了,继承人一定下来只要自己有个什么意外立马继承人就会上位,虽然支持一桥的家臣们不能谋反,但是密谋给自己弄点“意外”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样一桥庆喜不就上位了? 德川家茂不得不防,但是幕府内部这样的声潮确实难以抑制,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只要有一个新的继承人就好了,但是在这一点上德川家茂显然又难以满足这股声潮的需要,和宫生得继承人他们不承认,那要是另娶新妻呢,开玩笑这不是什么公卿家的女儿想欺辱就欺辱了,这是皇室的女儿,娶了公主,你还想娶其他的女人,这不就等同于抽皇室的脸么,要是百年前甚至说几十年以前,抽了也就抽了,但是现在皇室的脸是那么好抽的么? 两头为难,不,甚至说是处处为难,内部的问题不解决,德川家茂根本就不敢动用亲藩的力量,本家现在却是空有其财无有其力,看起来很好一碰就坏了。当将军真的是很难啊,德川家茂心里这样说道。“建二大人最近怎么样?”德川家茂放下了这两份报告,开口问道。“老大人,受了风寒,还是没有好,正在养病。”下方一个小姓回答道。德川家茂叹一口气,雪上加霜啊,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助力德川家茂现在做什么都是十分的不顺。 幕府的架子太大了,或者说幕府的架子太老了,对于现在的幕府机构,只能加不能减,一减就要出大乱子,可是现在很多的机构都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的,混吃等死的人太多,暮气暮气沉沉的。在这样幕府里德川家茂能得到的支援除了建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现在建二也病了,这等同于向德川家茂宣判,你现在什么支援都没有了除了靠你自己。 德川家茂现在十分羡慕报告上的岛津久光了,想用谁就用谁,想罚谁就罚谁。想对于幕府这个大架子,萨摩藩的藩内政治实在是太好处理了,地小想要发现年轻才俊就更方便,而且由于地小任何的改革都是可以的,反正要闹也就那么一小批人闹,要闹也就呆在自己的邻国里面,要镇压太容易了。而幕府想要发掘青年才俊,太难了,每一个亲藩都只会推荐自己的后代,而从广大的领地上直接攫取,显然有不现实,因为这里卖弄涉及到了考核,而考核谁说了算,还不是领地主说了算,青年才俊难以发掘,那么改革呢?一样的,要是有人谋反那就是大乐子了,一个反叛都是一个领国,要是形成了大串联那就是几个领国。 这样的叛乱镇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甚至完全可以说就是完全镇压不住的,这样愈演愈烈下去那只会变成一个新的战国时代。德川家茂每每想到此,就会不寒而栗,要是尾张德川家谋反了,呃····不能想绝对不能想。“晚上通知大奥,说我过去休息。”德川家茂说道。大奥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既是将军的**,但是又不等同于我们概念上的**,这一点我已然说过了就不再赘述了。“将军大人,大奥说请您今晚务必前去,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一会以后德川家茂的小姓回来禀告到。 夜间,大奥的房间里,德川家茂和和和宫同床共枕。这么段时间以来,和宫通过几次抗争慢慢获取了一些特权。和宫在刚一到江户城时曾经受到过近乎野蛮的对待,和宫当时就给京都去信了一份,表明自己受到了屈辱,但是京都至今没有给过他回信,他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靠谱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宫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次次的和大奥女总管对抗,大奥的女总管代代相传下对付女人的招式都是用在一般公卿女身上的,这一次遇到了公主以后,很多的招式完全就不能用了,除了在开始的时候猛的占到了上风,之后就再也占不到上风了,没办法身份差距太大了,将军没有宠幸她的时候后自己还可以摆弄摆弄她,但是宠幸以后皇室贵胄外加将军妻子的双重身份是的女总管也没有任何的好办法。 而伴随着在江户城安定的生活下来以后,和宫也开始了慢慢的了解起了德川家茂,两个人、是同岁现在十六了,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两个人之间关系一直很冷淡,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和宫慢慢的从严起这个少年的身上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无奈,伤感,以及深深埋在平静下的雄心。和宫开始慢慢的了解起了自己的夫君,他从这个少年身上慢慢感到了一丝的不一样。一种和神原诚不一样的东西,神原诚在和宫心里是一种“神圣”到不可碰触的存在,和宫每每想到他,总是心中乱撞之后一阵凄苦,但是在和宫的心里神原诚到底是自己的爱之所寄还是把他当做了亲人大哥哥,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这段时间看到德川家茂的时候,她总是会感到一阵的怜惜,从她能获得资料中她慢慢地可怜起了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少年,或者说一种母性的怜惜。他太可怜了,这是和宫心里的话,这也是这两个人之间以后关系慢慢变好的一个契机,当然这两个人以后也真的就做到了“相敬如宾”这都是后话了。 正文 第七章 大军压境 最后德川家茂对那两份报告的处理是,“视而不见”,就当没有见到过,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解决手段,看到了也只能当没看到了不是这样的么?而幕府上下也就对于这两件事采取了不作为的处理方式,任其发展,当然说好听点就叫做,任你万般变化我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而这样的作为直接导致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完全的超出了幕府的控制范围,事态朝着无限扩大化的方向开始前进了。 一八六二年四月底,就在我们这一群人就快要到达美国华盛顿的时候,一支庞大的船队也出现在了大阪城外的海面上,这支船队规模之庞大,使得两百年来镇守此地的幕府人员大惊失色,而当他们看见了船队旗帜的时候,其畏惧感更上一层楼。萨摩的丸十字高高飘扬,这样的船队规模,萨摩人想要干什么。大阪城代迅速派人前往和萨摩人交涉,但是萨摩人毫不留情的就把想要靠近的幕府船只用火枪给震退了。 这样的局面几百年都没有看到了,萨摩人很横这个谁都知道,但是这么横甚至都用上家伙了,这是几百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的。这无异于宣战了,但是幕府的水军,在大阪的力量并不强大,这样的船队完全超过了大阪所能应对的。大阪城代迅速收缩了全部的力量,大阪城内一时风声鹤唳,一副要打仗的样子,可是当萨摩人到港以后,大阪城里所有的幕府人员脸都黑透了。数千人的军队,这样的数量完全压制住了大阪城内的守军了,而且这群幕府人还看见了大筒这样的攻城利器,心都凉透了。 可是这群萨摩人就像没有看见大阪城一样,在港口处进行了军队的清点,整顿以后,直接就走了,完全忽视了大阪的存在。大阪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幕府官员们纷纷弹冠相庆,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但是在庆祝之后,所有人又都感到了深深地恐怖,萨摩人这一次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没有人知道。这么大的军队数量,在战国时代都已经是一场中等规模战斗所要动员的军队了,这样的军队向东而去,赶紧上报吧。 很快处在京都的京都所司代就接到了大阪城传来的消息,一开始京都所司代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因为京都城里面现在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到处抓尊攘派,但是哪里都抓不到,每天所司代为了抓到这些人都费劲了心思,他们也知道抓到和没抓实际上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受不到什么惩罚,都知道这些人是尊攘派的身份,但是这个知道是建立在没有证据的基础上的,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抓到了就只能用杀人的罪名去控告,但是武士杀人又不算杀,这样所司代也没有任何的好办法。 而当几天之后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出现在了京都外围之时,所司代里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么大的数量,所司代就是再变出来几个也没有他人多啊。很快萨摩人就来通报的了,要求进京。这是一个异常棘手的要求了,这么庞大数量的军队进了京都,那么对于幕府而言势必是一件难以解决的问题,除了面子问题,还要考虑到经济方面的问题。面子问题自不必说了,最重要的还是经济问题,这些军队幕府是不会提供粮秣的,因为不是幕府召集的。可是这么大的军队数量,他们要是来强的怎么办?到时候给也不对,不给也不对,太难了啊。 现在他们就已经为难了,是让进还是不让进,这里的抉择就已经会影响后面很多的情况了。可是一道来自二条御所的旨意,让所司代里的所有人都瞎了眼。天皇下旨允许萨摩人驻军京都,给不给进现在就不再简单的是幕府单方面的事情,已经变成一个更大的政治问题了,幕府和朝廷,幕府和萨摩,萨摩和朝廷,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就已经出现了端倪。所司代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条让他们彻底懵掉了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萨摩人单方面已经进入京都城以内了。二百年了这是京都又一次遇到大规模的军队“进驻”。 所司代力量有限已经管不住了,所司代只有无奈的向着江户传去了消息。萨摩人的举动已经彻底的打破了江户幕府所制定的《武家诸法度》了,这是一个好的借口,只是发生在了一个不好的时机,三年以前要是萨摩敢这么干萨摩绝对是不死都要脱一层皮的。只是现在,哎,萨摩人进到京都以后秋毫无犯,他们驻扎在了靠近二条御所的地方,一副拱卫京都的摸样,这样的局面让所司代也没有任何的话好说了,所司代只好又干起了“本行”继续去捉捕尊攘派了。可是这回连尊攘派他们都搞不定了,似乎所有的尊攘派都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犯了事以后立刻就跑到萨摩人那边,所司代想要抓人,但是又不敢去挑战萨摩人的神经。 萨摩人的大军压境了,京都里面实际上也已经“大军”压境了。长州人的开始大范围的召集起了各地的尊攘派。尊攘派在各地的藩国都是没有受到支持的,少数受到支持的又没有什么“西洋奴”可以杀,于是在长州人的召集之下大量的坚定尊攘人士开始向着京都靠近,京都里面现在的尊攘派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的数字,这也是所司代累死累活的一个重要原因,几乎每天都在有人死亡,而且死亡的大多数都是和幕府有关联的人士,甚至还有公卿。 长州人一边在召集尊攘派的同时,一边也已经打通了大量公卿的壁垒。现在在公卿内部已经有了大量支持他们的人了,之所以会有大量公卿开始支援他们也是因为萨摩人进了京都,公卿们突然觉得一直束缚在自己头上幕府的这道紧箍咒一下子就消失了,这群公卿立马就开始敢于肆无忌惮的做事了。 而长州下级藩士的一系列举动,终于影响到了长洲藩的藩政,或者说是影响到了萨摩藩的下一代继承人,在京都的长州尊攘派一直攻略着公卿的同时,长州残存的尊攘派也一直在攻略着长州高官的的后代子嗣。这样的话,藩政也开始慢慢的向着尊攘开始转变。但是在本质上变化的原因,还是因为受到了萨摩人的刺激吧,当萨摩人进到京都而幕府怂的和孙子一样的一幕传到了长州之时,长州那压抑了几百年的仇恨终于爆发了。 老臣持重,同样记仇,这促使了本来异常保守的长州老臣们迅速的改变了藩政,长洲藩也终于正儿八经的支持起了尊攘。这给了在京都的长州尊攘人士以莫大的鼓舞,他们开始竭尽所能的去为常州攫取更大的利益,同时在京都的流血事件也愈发变得惨烈了,京都所司代现在完全是有苦说不出啊,抓抓不到,抓到了管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而由于大量公卿觉得幕府已经支撑不住了,于是在政治上一个密集的“大军”也压在了幕府的身上,虽然这股大军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但是就像压死人的一根“稻草”,明面,暗面,官面,处处都是大军压境,幕府此刻已经变得岌岌可危,如果此刻要再爆发了什么民间的运动,幕府或许就应该彻底完蛋了。 正文 第八章 朝廷“思维” 且不论幕府在这个大军压境的局面下会做什么,也不说萨摩长州还要做什么,我们只把目光投向身处在这个巨大风波当中的另一个重要的“势力”吧,京都的朝廷,或者说是以天皇为首的公卿贵族集团。这个团体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悲催的团体,除了在很短的时间以内,天皇曾经掌握着天下的绝对控制权以外,也就是律令制时代,在此之前以及之后,天皇就和一个摆设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 江户二百年来大概是京都朝廷活的最窝囊的岁月了,战国时代怎么说朝廷也还是一个牌坊,但凡是地方领主没有一个敢不尊敬的,虽然生活困顿了点但是面子却还是在的,到了江户时代以后,肚子虽然饿不到了,但是所有的脸面都跌光了,所以说活的窝囊一点都不差,到了末期以来,朝廷终于感到了一丝透气,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幕府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去继续的镇压他们了。 从黑船来航开始,幕府对于这个天下的控制力是越来越小,从当年事事皆出于幕府,到黑船来航以后幕府允许外样大名参政议政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伴随着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幕府的权威,控制力也下降的越来越快。到最后朝廷“欣喜”的发现,当年的“霸主”江户,现在也要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了,在此消彼长之下,公卿们觉得朝廷的“威严”开始慢慢的成长了起来,而在民间一系列尊王的浪潮也不停地告诉朝廷,他们在民间已经“复活”了,天下不再是“只知江户有将军,不知京都有天皇”的局面了。 当然在这样的中朝廷还是受到了来自了老牌势力幕府的打击,但是这样的打击和朝廷所能获得利益,实在是不在一个等次上,朝廷的“力量”正在日趋强大。在这一次萨摩人进驻京都的时候后,朝廷就破天荒的做出了一副我才是京都主人的样子,有江户幕府以来,但凡想要进入京都的外样亦或是谱代都是要向幕府打报告的,但是现在朝廷就敢于“越俎代庖”了,直接跳过了京都所司代,自己就下了命令,把萨摩人给引进来了。这实际上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交易,试探的是幕府的反应,交易的是给萨摩以进京的许可,但是萨摩要保证朝廷的安全,其结果就是,幕府怂的和孙子一样,而萨摩人毫不犹豫的就把二条御所给保护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给朝廷的感觉那就是不论是进是退,现在朝廷都已经处在了不败之地了,往前进朝廷有机会也有可能从幕府的手上攫取到更多的利益,因为幕府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和压力了,竟然你不行了,还不得好好的从你身上敲诈一番,往后退的话,幕府要还是保存了非常强大的力量,现在的退缩只是为了将来更大的惩罚的话,京都再岿然不惧,萨摩人现在是他们的保护层,有种你江户就打上京都啊,没有这份胆量,那么幕府的任何惩罚都是开玩笑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在京都上层中间达成了一致,也就是说上至天皇下至高官都把萨摩人当成了自己的“金主”,自己就死死抱住它的大腿,这样下去伴随着天下大势,朝廷执掌天下一定指日可待。这是高官们想法,但是朝廷除了大量的高官,还有不少的寒酸的公卿呢,这些人可没有资格和天皇和这些大臣去讨论什么朝廷的“方略”他们能接触到的,只有那些来自长州的激进思想了。 京都里的公卿,二百年来一直都在受着幕府的欺辱,现在幕府不行了,而一种新的隐隐含着讨伐幕府的学说在江户城里传播,你说这些公卿会不会感到好奇,甚至直接就成为这些学说的信徒呢?这些公卿大多数都是接触不到天皇和高官的,或者说他们的接触的机会本身就很少,当然也有看不惯天皇身边那一圈大臣的,故而转向了攘夷的怀抱。于是长州的“布道”在京都就得到了大量的支持,而当这些凶徒手刃了所谓的“西洋奴”以后,这些公卿就会很大方的给这些凶徒以庇佑。 长州人借由公卿在完成自己的野望,这些公卿不亦是在接着他们的力量完成自己的抱负么,于是在一个京都两种思潮真的出现了。在有了萨摩藩的进驻以后,天皇心中那一时想到了的公武合体就变成了一个真实可行的计划,而在长州的鼓动下,部分高官和其他大部分的中下级的公卿则变成了“坚定”的尊攘派。这一点在历史上也是这样的,和宫下嫁以后,朝廷和江户看起来是公武合体了,但在实施方面却是什么进展都没有,直到萨摩人上洛,公武合体的政策才算是真正的实施起来。而尊攘派也并没有的因为公武合体成为了主流就消亡了,反而因为萨摩人的进驻,幕府的消退,尊攘派在京都内部反而变得越演越烈。 正是这样的两种的政策在同一个地方的存在,所以才会给以后的“八一八政变”和“禁门之变”的发展埋下了伏笔,因为两种思潮的对撞势必会形成一些非常暴力的事情,这一点已经用人类的整个文明史来证明了,奴隶制度之于封建主义,封建主义之于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之于**,这些思想碰撞无一例外的都造成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之所以思潮和思潮会产生碰撞,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双方彼此把对方的思潮视作了死敌,双方一见就视对方为死敌,恨不得把对面彻底的消灭在萌芽状态。但实际上任何一种思潮在其萌芽的状态都是无害的,都一副和善的样子的,只有等到思潮成长到了一定的地步时候,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把自己和善的面具给摘掉,会变成一个可怕的怪物开始吞噬其他的东西,两种思潮的不间断成长,势必会造成最后的碰撞了。 现在的京都也一样没有能够拜托原先历史上的变化,两种思潮现在都在蓬勃的发展,终有一天双方会有激烈碰撞的时候。总而言之现在京都的“思维”还是非常的混乱,两种思潮都还在茁壮的成长,双方现在还都是相安无事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双方还是“亲密战友”,因为双方现在都还有一个共同的斗争目标那就是幕府。 公武合体派要从幕府的手上获得一些新的权益,而尊攘派则是要从根源上打击消灭幕府,这个时候整个京都还是“上下一心”的,朝廷的“思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致的,但是这样发展下去势必会变成不一样的,不过这也是后话了,现在的朝廷已经“统一”了“口径”,也就说整个朝廷从上至下都有了这样的一种“思维”,借由外力从幕府的手里把权力给夺走,然后建立起自己的权威,再把权力给收回来,重现当年京都的威严。 可是这个思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力量不是你的,凭什么权力来了以后,要把权力让给你呢?萨摩人出钱出力最后把肉送到朝廷的嘴里,让朝廷吃一个饱?开玩笑,朝廷傻,萨摩人可不傻。会有这样的思维,大概也是某种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朝廷的“威严”正在日盛这样的错觉给了京都里面那些除了会装点门面的公卿过度良好的自我感觉了吧。 他们想不到的是在还没有获得权力之前,萨摩人就先成了京都朝廷的新的束缚和枷锁。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正史里,松平容保一到京都,天皇陛下就说出了那句,“容保,你是朕唯一的依靠”这样的话的原因了吧。 正文 第九章 真?野蛮萨摩 “岛津侯要上殿面见陛下了。”这是一件大事,一件震惊了整个京都朝廷的事情。没有错上一次岛津久光上洛的时候也曾经觐见过天皇,但是当时京都正遭受着来自幕府方面的巨大压力,所以朝廷根本就没有在意岛津久光有没有什么官位,有一个盟友算一个盟友能来就拉所以就私下允许了岛津久光的觐见。当时双方的觐见是并不在绝对正式的场合,所以朝廷也就用这样的自欺欺人的办法把所谓的面子给保存住了。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岛津久光要求朝廷正式的接见他。那就代表这要朝廷大张旗鼓的的去宣传。开玩笑,你岛津久光是什么身份?你一个武士,身无官位居然就要觐见天皇,还要正式场合?你想要干什么?这一下,上一次岛津久光在京都里建立起来的一点好的声望在这些公家的圈子里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公卿圈子还不犹豫的就把岛津久光的要求给否决了,他们甚至没有上报天皇,就用非常正式的回复方式,回绝了岛津久光。 幕府不好惹,萨摩就好惹了?开玩笑岛津久光可不是什么施斋的活菩萨,那是一个真枭雄。岛津久光把本来保护二条御所的军队,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整一下就等于把整个二条御所给“包围”了起来。外人看起来这还是一种保护的态势,但是稍微懂一点的立刻就明白这个阵势少做变化就可以变成死死围困住二条御所。这一个态势,很快就让埋藏在民间尊攘派给看出来了,这些尊攘派哪里忍得了,对着萨摩人的驻扎地就骂了起来。 骂我,你就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萨摩人刚开始入京的时候并没有对尊攘派做出什么过激举动,甚至说还在一定程度上“推波助澜”和“庇佑”了尊攘派,而在这一次尊攘派过激举动完成以后,萨摩人毫不犹豫的就开始机器了自己的屠刀,萨摩人可没有幕府那么好说话,抓到就是杀,而且萨摩人也不用武士刀处决这些家伙,完全一水的使用起了火器。一时间京都城里枪声大作,尊攘派被萨摩人的这么一个“倒戈一击”给弄的眼都瞎了,可是却又是偏偏没有办法报复。 尊攘派此时算是真的流出了在京都的第一滴血,本来“如火如荼”的尊攘派运动,一下就陷入了地下。萨摩人此时成为了尊攘派一个仇敌,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尊攘派首先自己“作死”的缘故,所以尊攘派里只是有局部的人对萨摩的观感达到了仇恨的地步。整体上看萨摩人还是当做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的,毕竟在尊攘派里也有不少萨摩人的,只是这个数字正在不断减少,但是总是有的,这就证明萨摩人还是“兄弟”么。 除了变相围困皇宫杀尊攘派以外,萨摩人也开始了对于公卿的惩罚,一些高官的宅邸,也已经被萨摩人包围了。萨摩人野蛮的阻止这些公卿的仆人和下人往外走,也就是说阻止这些公卿采购食物和日用品,这等于断绝了这些公卿的日常生活。有的公卿站出来指责萨摩人,结果这些公卿的宅邸无一例外的都被拆掉了一大半,萨摩的野蛮举动大大的镇住了那些公卿,公卿这种阶层,欺软怕硬,自视甚高,剩下一事无成,整个公卿阶层面对萨摩人的举动束手无策。 由于萨摩人的血腥出手,尊攘派自己沉寂了,京都的治安一下变得好了起来,这件事情给京都所司代一下子减去了不少的压力,京都所司代也没有开始那般的把萨摩人视作洪水猛兽了甚至觉得萨摩人简直是自己的救世主了。而且由于社会治安变好,京都内部不少的居民也对萨摩人的观感再一次的提升,上一次萨摩人处理起自己人不手软,这一次萨摩人为了维护京都的安宁一样手不软这太好了。至于公卿,一般民众也不喜欢他们,包括京都的居民他们对于这些公卿也是非常不喜的,这一次他们到中有人受到了萨摩的惩罚,不少民众心里还是非常欣喜的。虽然社会治安变得好了,但是在京都内部氛围还是非常紧张的,以至于这股氛围最后终于影响到了天皇,天皇这才知道,萨摩人在京都里面已经开始“胡作非为”了。 “见,有什么不能见的?”孝明天皇把那些没有经由他就做决定的高官们给召集了起来。“陛下,这事关朝廷的面子。”一个高官说道。“面子,朕还有面子么?”一听到这个话孝明天皇一跳老高,“朕的面子早就已经被你们,被幕府给驳光了,朕还要什么面子。”,几个重臣此时沉默无言,“然岛津久光觐见,反正都是朕亲自把他弄进了江户城,现在也应该让他和朕见一面。”天皇此时说道。 岛津久光要进京都的时候后,是遣人给朝廷通了信,于是天皇下旨让他进来了,虽然这些事情于江户的法律不和,但是朝廷都这样做了,不见一见这一位岛津久光显然是不对的。公卿们觉得自己去见一见岛津久光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结果岛津久光居然要直接见天皇,与其说是驳了朝廷的面子,还不如说是驳了他们的面子,所以他们才这样做的,他们要给萨摩人看看谁才是京都的主人,结果在萨摩人的武力保障下,萨摩人明确地告诉了他们我们才是京都的“主人”。 最后朝廷满足了岛津久光的要求。但是,岛津久光的要求却变了,他要求带着自己的几个家臣一同上殿,这件事情就连天皇都觉得有点过了,但是岛津久光这一次是一步不退,如果不能带上这些家臣,那索性就不见,我们萨摩人也彻底回到西南去,再也不问中央的政事。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很多公卿都觉得你们这群野猴子赶紧滚回你们的九州岛去,嘴上不说脸上不表但是心里确实乐的开了花。 可,天皇会同意么,在来要求进京的萨摩人那里,天皇明确地知道了岛津久光是有支持自己公武合体的意愿的,要是让萨摩人回去了,江户再压回来,自己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于是天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孝明天皇大概是天皇当中很悲剧的一位了,心中有志却得不到任何的施展,到处被压制,现在还要看着萨摩人的眼色去行事,这实在是太悲剧了,但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没有办法只好什么都应了,妹妹也嫁了,面子都没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至于萨摩人的其他要求一概都答应了。什么上殿,什么规格,全部都答应了,这些要求都是破天荒了的,要知道啊,几百年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没有官位就能上殿的,而为了达到这一点,各种通过武力手段来达成也是想象不到的,萨摩人真的让京都朝廷明白了什么是来自西南的野蛮人,朝廷一直认为江户的幕府已经是“蛮不讲理”,“乡下人”了,但是萨摩人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了朝廷什么才是真·野蛮。 往回看的时候才发现又把萨摩藩内部的人员关系给弄错了,久光不是藩主,但是掌握着全部权力,已经做出了修改,但是里面的称谓实在是改不动了,对不起大家了,是我读书不精。 正文 第十章 殿上语 京都皇宫的大殿,幕末以来这个大殿一改数百年的落寞,现在忙的三天一集会,五天一集会,这个忙的简直就甭提了,今天大殿也不例外,因为天皇正带着百官接见来自萨摩的武士众。必要的礼仪一点都没有落下,繁琐且毫无意义但是出奇的萨摩人当中并没有一个人礼仪不到位的,本来公卿百官还想看看萨摩人在殿上出一个大丑,所以在允许他们上殿的时候,没有派遣一个人去教导他们注意事项,但是萨摩人一点礼仪上的问题都没有,这让很多抱着看戏心态的公卿心里都变得很失落。 “久光”,天皇高高坐在上面,看着下方喊道。因为岛津久光没有官职,因此称呼一度给了公卿百官非常大的苦恼,或许在他们面见岛津久光的时候可以喊他一声岛津侯,但是上了天皇殿上,让天皇也这么喊怎么看都觉得不合时宜的,最后讨论来讨论去众公卿一直觉得就让天皇喊他的名字好了,虽然这样也已经打破礼法了,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么?这就是京都的公卿们唯一能干的事情,他们也就只能讨论讨论什么礼仪啊,什么礼法啊这样的问题了,要不然就是借机要好处,剩下的他们是什么都不懂。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公卿都是这样的,岩仓具视就很务实,但是一个人务实和一群废物在一起,他不会成为英雄,他只会成为一群废物的牺牲品最后被排挤在外,这就是岩仓具视现在的状况,在和宫事件以后岩仓具视就已经被排挤出了核心层,所有的公卿无一例外都在排斥他,谁叫你那么能的?所以他虽还担任着所谓的要职,但是他已经被“阻止”面见天皇了。而天皇也懒得见他了,且不论和宫事件处理的那么失败,之后又天天都有人在和他说岩仓具视的坏话,天皇自然也就不喜欢他,就这样他彻底的没落了。 “臣在”跪坐在下方的岛津久光轻声的应答到。岛津久光的蛮横为他带来了他所想要的利益。岛津久光深知自己实际上是不具备面见天皇的地位的,上一次的面见只是某种权宜之计,而这一次则是正式的求见,不可同日而语的。岛津久光本来也是一样的想要按照古往今来一直的手法,“见公卿——送钱——买官——买高官——见天皇”这样的流程来做的。但是神原诚却否决了,“主公,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去做了。”神原诚说道,“简单办法?”岛津久光一愣,与是神原诚就把之后要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 岛津久光甫一听到那是大感不妥,岛津久光并不希望自己身上背有太多不好的名声,这样的话对他的声誉有影响,于是他对神原诚的话不置可否,但是在他向其他年轻人征求意见的时候后,这群充满火气的年轻人居然一致同意了这么一种做法。这真是大出人意外,“主公,京都的公卿都是养不熟的,这一点我们在上一次上洛时就见识到了,他们只认利益不认情谊的这一次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向幕府伸手,对于公卿我们不需要有什么好脸色的,只要天皇陛下接见了我们,我们就完全达到目的了。“这是年轻人中最“老成持重”的大久保的说法。 在这样一致的的说法影响下,岛津久光思来想去,最后是一咬牙同意了,岛津久光是一个喜欢冒风险的人的,但是他喜欢用别人的东西去冒风险,就像用萨摩藩的利益去做各种投资,就是最好的例证,他虽然成了“无冕之王”,是人都会喊他藩主,但实际上他并不是真的藩主,他用的是他自己侄子的利益在为他自己谋利益,这些冒险他要是成功了,那么他会获得大量收益,顺带手萨摩也会受益,但是要是万一失败了,他也不会吃亏,亏的是他的侄子,实在是亏的不行了,他完全可以退回自己萨摩的封地里面去当一个自在领主就是了。现在让他用纯粹自己的东西去做投资,他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现在看起来收益还算不错,“你何故要面见朕啊?”天皇又说道,这是白话,实际上从天皇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另外的一种状态,又慢又难听语法还难懂这是京都特有的可以说这就是“都话”,岛津久光先是一愣,众公卿一下子眼光就亮了,就等着看笑话,可是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后,岛津久光的表情回复了起来,“陛下,臣有建言要向陛下陈述。”岛津久光没有答非所问,也没有彻底愣住什么也没有回答出来,这又让看笑话的公卿失望了。 “建言?是何等建言要上殿言说?”天皇被他的回答搞得倒是也是一愣,合着前面费那么大劲做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上殿的姿态,合着只是为了来给我建言,你要建言的话直接通过公卿递给我就好了,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大事呢。在天皇的潜意识里他觉得岛津久光可能是要在殿上做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他公武合体的姿态,然后为了造势给自己加分才无论如何要求上殿的,所以天皇才会力排众议答应把岛津久光弄上了殿结果最后是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说孝明天皇是极度失望的。 觉得天皇天真了,要知道呆在一群没脑子的公卿中间,你要指望能出现一位脑子非常好的天皇那不比中彩票简单。孝明天皇的脑子已经算好的了,但是实在抵不住一群没脑子的人天天在他的耳朵旁边叨叨,“亲贤臣,远小人”这是一个皇朝想要成功的必要条件,但是战国时代以来,公卿一代比一代惨,天皇自然也是如此。孝明天皇确实是一个悲剧角色啊,有心无力,处处受制于人,最后还要天天被一群“智障中年人”包围着,自己想要好想要成功这实在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臣建议,对江户幕府进行幕政改革。”岛津久光此时说道。“啪嗒”就像一颗石子用力的打进了平静的水塘里一样,立刻波澜四起。“改革幕府,到京都来干什么,应该到江户去啊。”一众公卿各种声音响起。“久光卿,能说的具体点么?”孝明天皇这个时候突然说道。本来叽叽喳喳的公卿安静了。 “臣以为,幕府应当启用有能力之人代替现有陈腐之人,而且朝廷也应该启用当年因为安政事件而被罢黜的官员,这些官员很多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不应该弃之不用,具体的内容臣已经写成了书状,现呈请陛下天览。”岛津久光边说着,身后一边有一个人满满地举起了一份书状,缓缓地站起了身。 天皇旁边立刻就有一个公卿走了过来把书状给拿了过去,然后慢慢地走上去,递给了孝明天皇。天皇在帘子里面,慢慢的展开了书状,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等了好一会,孝明天皇大喊一声“好,此改革甚好”,隔着帘子众人看不清孝明天皇的脸色,但是从声音上听起来孝明天皇还是非常“欣喜”的,众公卿都弄得有一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久光卿,次建言乃是你提出来的么?”天皇又开口了。 所有的公卿都觉得今天天皇说的话有一点多了,金口玉言,圣口难开,日本的天皇正式集会的时候都是很少说话的,能不多说绝对不多说,但是今天他已经说了很多了。“此建言,乃是臣之家臣神原诚所言。”岛津久光回答道,“好,很好,非常好。”天皇的欣喜似乎有一点过头了,众公卿都觉得天皇有一点失态了。“神原卿,能让朕看一看你的脸么?”天皇开口了。众公卿都是一愣,但是没有人吱声。 “贱臣人微言轻,不值得陛下记住,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这个时后在家臣众里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公卿们都觉得天崩地裂了,这是多少年来有人公然的不给天皇面子了?即使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第六天魔王,在天皇面前的时候还是老实的和孙子一样,怎么到这个时代会变成这个样子,规矩一条条被破,难道真的是时代要改变了么?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正文 第十一章 殿下言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气煞朕了。”天皇的居室,孝明天皇此时的脸都已经气红了,“好一个岛津久光,好一个神原诚,都是朕的忠臣,忠臣啊。”孝明天皇此时已经气得是口无遮拦。他想不到,那份递上来的建白是有那么的刺眼,他也没有想到这位神原臣是那么的阴谲。那份建言书,好听点叫做建言书,说白了就是一封警告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当孝明天皇在萨摩人的诱惑下下了圣旨让萨摩人进京的那一刻开始,实际上就已经开始和萨摩人穿一条裤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之所以孝明会允许这一帮萨摩人“杀”进京都完全是因为萨摩人允诺我们支持公武合体,这样的理由。公武合体,公武合体,那么这就代表公家和武家是要共同执政的,也就是说孝明会提出这样的概念,在心底里还是希望恢复天皇“亲政”这么一个愿望的。 且不论孝明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论就算合了体以后孝明会不会真的去亲政,天皇亲政就是京都方面提出公武合体的终极意义,不论是概念上的亲政亦或是实际上的亲政,这是一个招牌,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打碎的,之所以和宫下嫁以后公武合体没有丝毫的的效果,最大的一点原因就是这一面招牌,江湖是不允许你朝廷去立的,那么在这一点上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就算再嫁十个百个公主也是没有意义的,再加之江户至今还掌握着幕末时代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京都敢得罪么,把所有的公卿团成一团一起上也不是江户的对手啊。 这个时候一支明显看起来就很牛的军事力量突然来到你的面前然后悄没声的告诉你,上,我支持你,但是你也要支持我,你说你会不会心动呢?所以孝明心动了而且迅速的也行动了,可是打他行动完了以后,甚至默许对面发完飙以后,他忽然发现对面实际上和他不是一条心啊,那份建言书里处处透露着要让幕府放权的意思,可是幕府放完权接权的不是京都,不是朝廷,而是它萨摩人啊,就算建言书里还有不少其他的藩国,但是没有朝廷啊,对朝廷唯一的建言是让朝廷启用在安政大狱里面被罢黜的公卿,这有什么用啊?就算用了他们朝廷有好处么?是加了一万石的田地啊,还是说朝廷说话现在不等同于放屁啦? 这些实际的权益一样都没有,朝廷还是那个挂在那的不上不下的朝廷,所以孝明看完这份建言书以后当时就气得不行了,合着所谓的公武合体,是借着我们朝廷名义,让你萨摩人和幕府合体吧。但是就算这样孝明天皇还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为什么,董卓进京啊。萨摩人现在成为了近畿地区最强的军事力量,谁要敢不服讲不拢说不好萨摩上去就是三板斧,连幕府现在都没有发话,京都有什么办法? 反过来说,萨摩人老老实实的退了,恭顺了幕府,好吧京都和萨摩人穿一条裤子过,你说江户城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二条御所里面的所有人?开玩笑,要是京都和江户之间有那么的和谐幕末的故事就没有那么多了。孝明天皇等于是被架押着,从了萨摩人,而且要是不从还要出事情,你说这样的屈辱能不让孝明天皇愤怒么?实际上纵观日本历史,从律令制体系彻底破坏以后天皇就是一个受气的孙子,谁都能折腾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且受了气以后天皇还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除非去了西天亦或是他人要求你下岗,否则天皇一辈子都在受窝囊气,放眼世界这样的皇帝也是少见的了,至于裕仁这位战争皇帝,呵,战争是在他手里主动爆发的,但是后来输了以后,安抚认怂还不是这位天皇亲自上阵,美国人可没少了嘲笑这位小矮子皇帝。 且不说孝明天皇此时在自己的居所里大发雷霆,我们把目光看向萨摩人这边。“神原,你太放肆了,连天皇你都敢顶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岛津久光在一众人面前斥责神原诚道。萨摩人里知道神原诚的并不多,新式军队的人知道他,岛津久光知道他,西乡胖子知道他,剩下的人大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一次这群年轻人算是见识到这位“传说”中人的相貌了。 “藩主,我只不过是做一件该做的事情而已,改变幕府政事本就应该由藩主大人这样地位的人去提像我这样的微末小人不该碰触的。”神原诚深低着头恭敬地说道。“不要说这些其他的东西,天皇陛下让你抬头,你为什么不抬?”岛津久光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样就是揪中这个问题死活不松口。“下臣曾经和陛下有一面之缘,下臣不想让陛下看到我的面目从而不悦,进而影响到藩主的大计。”神原诚还是低着头回答道。 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岛津久光就是这样的感觉。神原诚太危险了,岛津久光非常明白,但是他也太低调了,低调到让岛津久光没有丝毫的办法的处理掉他,本来说越是低调的人越是容易死,但是你见过一个手中掌握着数量非常多的军队,同时还有一个私人的隐秘的谍报组织的低调的人轻易死去的么?这一次岛津久光是有意把神原诚曝光到大庭广众之下,但是没有想到神原诚还是应对过去了,而且这种应对居然给了自己非常大的麻烦,他只是自己的家臣,家臣的表现代表了藩主的态度,这让京都众对自己的观感进一步下降了。 被神原诚有这样看起来近乎无厘头的话一呛,岛津久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算了不追究了,您要好自为之,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了。”雷声大雨点小。“我们现在已经把建言书递上去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岛津久光对这神原诚问道。众年轻人此时又把目光投向了神原诚,有惊异的,有诧异的,有皱眉的,也有嫉妒的。跪在地上的神原诚眉头一皱,知道自己还是“曝光”了。 作为幕后的推动者,历史的熟知者,本就应该用看不见的手去改变历史的进程,要是站在历史的前台。历史的惯性自然会非常强硬的回击于你,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就和上一次井伊直弼遇刺一样,自己不亲自出手可能达不到自己预定的目的所以神原诚还是跟来了,就这一下,就把自己曝光在了历史舞台的前面,受到了众人关注,不得不说神原诚还是不开心甚至是的恼怒的,所以神原诚会皱起眉头,而对于岛津久光的包藏祸心他也明白,只要你曝光了一次得到了一些别有用心人的关注,那么他们就会一直关注你,直到你犯错,直到你倒霉,否则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这样的心理越是在年轻人中越是如此,谁都想证明自己,如果证明自己的时候需要消灭别人的话,以年轻人的冲动一定会这样做的。 现在神原诚就已经可以感到好几道不同意义的目光搁在自己的身上,阴谋可防,阳谋难挡啊,“在下不过一介武夫不同政事,在座的都是萨摩的未来之星,还是让他们说吧。”泥滑泥滑的,神原诚就像一只泥鳅又想往后缩,岛津久光还想把它抓住,结果真就有人开口了,“在下认为可以让朝廷下旨让江户改革,我们在这里观望结果,如果不满意那么再进兵江户。”一个年轻人立刻开口道,这让岛津久光很是生气,但是又不能打断只好听着。 就这样在萨摩人这边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讨论。 现在开始写另外一本书了,还没有调整好时间,这几天还在调整大家海涵。 正文 第十二章 进军江户 经过了一番讨论以后,萨摩人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既然天皇陛下已经恩准了,那么就让天皇在下一道旨意让我们到江户去宣旨,这样我们就不算无故进入江户城了。萨摩人第二天就往二条御所里面请旨去了。天皇气的那叫一个不行,可是没有任何办法,“给他们旨意,让他们去江户城不要在我这里碍眼了。”天皇就像赶“狗”一样想要把萨摩人赶走。萨摩人讨到了旨意,也不想多呆了,说着就想走了。“藩主大人,我们不能在京都里什么东西都不留下。”就在岛津久光打算把所有人都带走的时候,神原诚又一次建言道。 “为什么?”岛津久光很诧异,“京都这里已经没有我们需要利用的东西了。”。“藩主大人,这是我们的一种表态,不论公家和我们的真实心思到底是什么,我们对外现在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在京都里不留下什么的话,别人就会识破我们现在和京都并不和洽的关系,这对于我们是不利的,所以我们不仅需要留人在京都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留。”神原诚说道,岛津久光听完神原诚的话以后思来想去,最后他把大久保利通给找过来了。“藩主大人我们确实应该留下一部分人,除了表示我们的态度以外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这一次去江户出现了什么意外,不会因为被包围而彻底失败。”大久保利通思考片刻以后这样说道。 岛津久光被这一句话给打动了,事事无绝对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把所有人都陷在江户城了那可了不得了。第二天岛津久光亲自向天皇陛下请旨,说萨摩人愿意为天皇的安全竭尽所能,所以恳求天皇批准萨摩人守卫皇宫。天皇不干了,我现在什么都答应你们就是为了你们走,现在你们要留还要“保护”我,不行,绝对不行。天皇是这样的想的,但是他的臣子们从来都是用肚子和屁股去决定脑袋的,“陛下,我们现在不应该和萨摩人弄僵啊,他们要留在京都我们就让他们留吧,给他们皇宫的一道门让他们守守,这样也显示我皇家威严。”最后公卿们一直给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孝明天皇眼睛都快黑了,他知道自己的臣子们一个比一个废,但是没有想到会到这一步,“行,行让他们守,随便找一道门给萨摩人。”天皇最后以旨意的形式公布了这一点。都知道萨摩人和京都现在关系“好”但是没有想到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都可以让萨摩人给天皇守城了,在外人看来这是孝明天皇向江户幕府的某种提示或者说威胁,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和萨摩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孝明天皇此时还在因为自己的臣子无能而在生气,要是知道了外面会是这样的言论大概他能直接气死,其实说来他自己的政治智商也不高么,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让萨摩人走进了京都这个地方呢。 岛津久光留下了一个千人队留在了京都,这一千人的指挥者岛津久光有意让神原诚担任。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岛津久光虽然想要让神原诚曝光,但是并不希望他在江户幕府那边彻底的曝光。岛津久光相信幕府肯定是知道萨摩有神原诚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的,但是神原诚身上掌握了多少的秘密,幕府是不知道,神原诚的能力到底怎么样幕府也是不知道的,对幕府而言神原诚还是一个神秘的名字,但是要是这位走进了江户城,那么其结果必然是幕府会注意到这个家伙的存在,那么以后自己的秘密都会变得非常不保险,要是哪一天神原诚给幕府捉了去,然后一阵的折腾都说了,那岂不不好。 可是让岛津久光大感意外的是,一向也有意把自己藏在幕后的神原诚这一次却是异常的激烈,“藩主大人,无论如何都请您让我随同您一并前往江户。”神原诚的语气之诚恳,态度之卑微简直无法想象。“京都一样也是一个要害的地方,神原殿下留在京都也是可以为萨摩创造利益的,为什么一定要前往江户呢?”这是一个年轻人的质问,总是有嫉妒的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人跳出来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我跟着藩主有多久了你们知道么?你们还在低级藩士的地步摸爬滚打的时候后我就已经和藩主大人同舟共济了,要你多事?” 神原诚一改刚才还是卑微的样子,回过头就是严词训斥道。岛津久光听完此番话以后脸色一下变得纠结了。这是一种警告了,或者说是“倚老卖老”了,很早就跟着你,这是表达自己的资格老,而同舟共济则是告诉岛津久光我的手里掌握着很多东西哟。这是这么久以来神原诚第一次用上这样的手段,之前,在岛津久光面前神原诚都是非常的逆来顺受,这一次反应这么的强烈?岛津久光心里有些不开心了,但是岛津久光什么人,他反过来想了一想,“神原诚这小子,前后反应这么大,莫不是这条路上有什么·····而且这也是消磨他兵权一个好机会啊?”岛津久光陷入了这样的思考,一时间没有说话了。 而在座的年轻人此时也哑口无言,他们不知道再说神原诚什么才是合适的了。“好吧,神原,这一次我就允许你的无理要求了,跟着我走吧,不过黑熊队的指挥使你就不要做了,那支步兵队你继续指挥明白了么?”岛津久光就用这样的方法剥夺了神原诚一半的军队。两千人千人是黑熊队,千人是步兵队,“多谢藩主大人的宽容大量,在下感激不尽。”神原诚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面上,感激的说道。 定下了谁去谁留以后,有过一日,岛津久光带着黑熊队以及炮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都城沿着东海道慢慢的往江户城开去,就这一出发,给江户城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正文 第十三章 尾张德川家的“倒戈” 当年德川家康把自己的孩子分到水户,尾张,以及纪伊除了说是要把自己的孩子分开,防止要死一起死以外也含有了一层拱卫江户的意味,水户可以为江户阻挡来自北方的军队,尾张则是堵在了东海道的入口处,而纪伊则是监视着四国同时控制着大阪,保证没有军队能够不穿过山阳或山**直达近畿地区。这样的安排不可谓不严谨了,从地理上已经达到了某种完美无缺的地步,但是家康老爷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后代从来就没有心齐过,算尽天下算不了人心,这是每一个枭雄最大的悲哀。现在面对着朝着江户城缓缓而行的萨摩军队,尾张家第一个就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近畿地区本来还有一家井伊家,但是井伊直弼现在不在江户城,他的儿子可没有他老子那般的雄才大略,面对“凶狠”的萨摩人,他选择了明哲保身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在京都和尾张之间最大的一道屏障就没有了,萨摩人开始直面尾张德川家。尾张德川家实际上已经接到了幕府的命令要求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萨摩人堵在东海道以外。这是德川家茂的想法。当德川家茂知道了萨摩人在京都的所作所为以后,立刻就知道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还是江户,但是萨摩现在还是不敢直接就和幕府撕破脸,所以他们走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先从京都得到天皇的允许,然后在接着天皇的“威严”给江户施压,迫使江户屈从。 但是要是萨摩人上不了江户城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么他的一切谋略都是浮云了,要知道大义这种东西只有在面对面的时候才能有用,而尾张德川家虽然是德川家,但是他不是江户幕府啊,它没有必要畏惧这种东西,这样把萨摩人挡在尾张或者滞留在尾张的话,这一次的危机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德川家茂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萨摩人还没有离开京都城的时候,他就以私下的方式给了尾张藩以命令,德川家茂又一次相信虽然我们可以内斗,但是当外敌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同仇敌忾的么。 “哼,毛头小儿还想指派起我来了?”尾张德川家的实际空置者德川庆胜拿着来自德川家茂的信件一脸的不屑,“这小子,要不是当年井贼能有今天,想都别想让我听他的。”安政大狱的时候德川庆胜作为紧跟着水户藩藩主德川齐昭登上了江户城以后,被建二一句话给弄回尾张藩退位隐居起来,但是在实际上这一位“退了位”的家伙依旧控制尾张藩的全部资源,新任的藩主也不过是他为了应对来自幕府压力的一种手段罢了,“叔父,我们不仅应该考虑我们的私情,我们也应该考虑一下本家的利益·····”现任藩主德川茂德说道。 “什么本家的利益?那是他德川家茂的利益,让一个私生子的后代升格到御三家的地步,这完全是蔑视我们祖上,完全无视东照大权现,我们尾张藩支持的只有一桥庆喜领导下的幕府,那个才是本家。”德川庆胜打断了德川茂德说话,说出了一番要是放在幕府里一点是大逆不道的话,当然这样的情况要是真的在幕府内部发生的话,或许还真有不少人会支持呢。被打断了的德川茂德此时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德川茂德离开以后德川庆胜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思考了起来。萨摩藩走到尾张藩以后到底是不是让他过这是一个问题,萨摩藩之前明确支持一桥派的时候还是岛津齐彬时代现在这个岛津久光德川茂德摸不准他的脾气,要是他只是单纯想要从幕府手里抢走权力的话,自己就不应该把它放到江户去,因为这样对于一桥派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还会给他自己背上一个骂名,毕竟这是一种背弃幕府的行为,放大了说是一种背弃德川家的行为,这样的骂名可不好背啊。 很快,萨摩人的军队就来到了名古屋城之下。这个时候德川茂德已经摆出了此路不通的态度,尾张德川家能够动员的军队并不是很多,但是守在唯一的道路隘口处确实绰绰有余的,这样一堵等同宣告了萨摩人此路不通。“大人,此处的德川茂德大人不过是在怀疑我们是不是还是支持一桥派罢了,请允许我代表您去劝说他让他把路放开。”岛津久光本来还想要借用天皇的圣旨,但是神原诚的一番话让岛津久光一下就明白了,“你想要怎么说。”岛津久光问道,“难道大人不觉得德川家的内乱不是一个机会么?”神原诚反问道。 岛津久光想了想,思索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你去吧,快点,让尾张藩把路让开。”岛津久光对神原诚说道,“在下遵命。”神原诚说道。萨摩军队就这样整个扎在了隘口前面,开始埋锅准备做饭。此时一骑快马从萨摩人的军阵飞奔而出,很快来到名古屋城下,“城上开门,我是岛津侯的使者,要求见德川茂德大人。”神原诚呆在城下高声喊道,过了一会,城上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小年轻,“请您跟着我走。”这个小年轻对神原诚说道,神原诚翻身下马,整理整理衣物跟在了这个小年轻后面。 很快走了一会进了城以后来到了一处屋子,里面正坐这两个人,一个人是德川茂德另外一个就是德川庆胜。“我也不想绕圈子了,我就投个实底吧,我们藩主岛津侯对于一桥派还是非常支持的,所以我们希望贵方放开隘口让我们前往江户城。”神原诚坐下以后双方互相未作寒暄直接就步入了正题。 德川庆胜眼神一亮,但是随即眼神一转,“岛津侯是怎么支持一桥派啊?是要庆喜公重登政坛呢,还是荣登将军宝座呢?”德川庆胜这显然是目的又很高了,他要岛津久光彻底表达自己的态度。神原诚看了看德川庆胜,然后把目光又投向了德川茂盛,德川茂盛没有任何态度这个时候神原诚才明白做主的应该是正对面的德川庆胜。 “贵方觉得我们现在就是支持了庆喜殿下就能直接登上将军宝座么?”神原诚反问道,“呃······”德川庆胜被这么一问也陷入了思考,“我们藩主不能给您什么实打实的保证,但是我们一定竭尽所能的会去支持庆喜殿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我们在这里多浪费一天,江户城应对的时间就多一天,所以我希望您能够详加思考尽快的让我们过关。”神原诚说道。 德川庆胜陷入了思考,神原诚则在人的领到下离开了。德川庆胜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最后打开了关隘,随着尾张藩的“倒戈”,萨摩人通向江湖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 正文 第十四章 江户城的慌乱 “呜······呜······”今天江户城从天一大亮就响起了一声声的法螺声。法螺声的声音在江户城里来回的飘荡,在江户城里的幕府家武士听到这个声音以后都是一阵诧异,不论是穷困的御家人亦或是家道依旧兴隆的御家人,也不论是困顿的旗本武士还是尚在江户城等待外派“肥差”的旗本武士此时都是一惊,这样的号角声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响起了?这样急迫的号声只有在本家身处危难关头紧急召集所有武士的时候才会吹响这样的法螺号声,而这样的法螺号声响起,也告诉着所有的武士必须要全部集合,但凡听号不至的一概切腹,同时消除其武士身份,在这样的号角下,江户城里所有的幕府直辖武士都忙碌开了。 中午时分,这些几百年都已经没有共同作战的家伙们终于聚集在了天守阁下。“哎哟,这不是三笠,你们家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消失啊,啊?哈哈哈哈哈····”一个身体胖的几乎不能看的御家人此时嘲讽道另外一个御家人说道,“都给我肃静”一个衣着破旧的武士身穿旗本的铠甲来到了这里,高声说道,“是··”那个胖子御家人几乎是捏着鼻子说道,那个旗本握着刀走开了,“神气什么?一个落魄的旗本罢了,切,呸”这个胖子看着那个人走开以后对着他的背影这样说道。“你刚才是在说我吧?”可谁知到都已经转身离开的旗本突然转身回来了。“没有,绝对没有,旗本大人。”看着这个旗本面色不善,胖子下意识的就怂了。 “你这个混蛋,看老子砍了你。”这个旗本也不听劝,说着话就要往下砍去,结果被周围其他几个人给拦住了。反正在天守阁下这些旗本和御家人一直都是闹闹哄哄的。“将军大人所有的在江户城的旗本和御家人都已经聚集起来了,御家人除了随着岁月断绝家名的共到了一万一千人,而旗本武士除了断绝家名以及外派职务的共计到了两千人。”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士此时对着坐在主座上的德川家茂说道。 德川家茂叹了一口气,他听着外面一直没有断绝的嘈杂声就知道这支军队完全是没有的看的。“给他们配发长枪铁炮,让他们这几天都在城内待命,暂时不要影响城下町。”德川家茂说道,前几次江户城的混乱没有一方是能够动员这样的军队的,最关键的原因是来不及亦或是说双方都知道这一支军队到底有多么不靠谱。说句实话,就算是洋枪火炮,只要你的传统部队足够多,士气胆量足够旺,技战术足够到位,那么少量的洋枪部队也是没有指望的,可是现在的旗本,御家人明显是达不到上述的要求的,他们被两百年的生活已经磨平了,而且一支军队要是两百年都没有打过仗,就算它依旧保持着训练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上了战场也一样要脓包的,因为技战术跟不上了啊。 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两次混乱的时候都买很明智的没有动用这支力量,要是动用了反而有可能成为破坏江户城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他们虽然怂但是人多,一个控制不住变成了“乱军”,那么江户城就要遭殃了。可是现在德川家茂没有办法了,尾张藩用一份不敢欺君罔上的信件告诉德川家茂我们和你不在一条心上,我们把萨摩人放过来了,怎么办你们江户自己想去吧和我们没关系了,德川家茂现在就要直面萨摩人了,自从井伊直弼的动乱以来,大番的编制就已经被撤销了,而剩下的书院番和小姓番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不够看啊。 虽然江户城也有一支两百人的健行队可是萨摩人来的里面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超过了健行队五倍了,就算健行队手中的武器要比他们先进可以勉强和萨摩人的军队一战,可是萨摩人带来的炮队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这种东西本来幕府是绝对不允许诸藩拥有的,但是伴随着沿海的洋人来的越来越频繁,幕府最后无奈的解锁了这个命令,而现在幕府就要自食其果了,萨摩人的炮队所带来的火炮明显是很新锐的火炮了,不是幕府这边的“大筒”能够相比的了,火炮的威力江户人都是深有感受的,佩里当年打的那几炮现在都还在江户人的脑子里印着呢。健行队能打过萨摩人的步兵队,然后给萨摩人那几炮一轰全升了天,这明显是赔本买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德川家茂只好做出了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把那些废物军队都给征了起来。这才有了江户城现在混乱。“哦,对了从当中给我把还会打铁炮的,看起来还过得去还有点武士样子的都给聚集起来,记住要满足这两条,只满足一条的都不要,必须要两条都满足明白了么?”德川家茂又说道,“是”,那个武士跪在下面说道,然后对着德川家茂深施一礼就离开了。 “将军大人,老中小笠原大人,老中松平大人,老中板仓大人,老中井上大人求见。”此时一个小姓说道,“让他们进来。”,德川家茂无奈的说道,家臣团这个时候又跳出来了,这些家臣到底又有什么打算?德川家茂不知道可是这样的局面再压制家臣团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了,先听听他们想说什么再说吧。 “将军大人,我们一定要惩治这样的行为,这是对于我们幕府最严重的挑战。”老中松平信义说道这个是一门众的老中,他的出发还是从幕府的角度去做的。“我觉得萨摩此行一定是为了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的。”小笠原长行说道,“他们的目的很可能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可能是为了庆喜公来的。”一语道破天机,所有人此时都看向了他,小笠原面不改色,“只要我们满足萨摩人的要求萨摩人自然就会退了。”,“你这是投降言论,幕府威严不能被这样践踏。”家臣团又开始了互相的践踏。 德川家茂就知道会是这样,而且他也已经知道萨摩人有极大的可能会带着一桥庆喜的要求而来,只是现在家臣团里面就已经有不同的声音了,德川家茂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老松平建二求见”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小姓说道,“你们现在还在吵什么,萨摩人都已经到我们头上了,想要支持一桥庆喜的都给我滚出江户城,立马给我举兵作乱去,不要还在这里废话了,我看等一会连幕府都没有了,他一桥庆喜还能干点什么?”进了屋子的建二用一根拐棍撑住自己的身子,身上披着大量的衣服,鼓着气高声说道。 这一下所有的废话都没有了,都安静的听这个老人说话,“现在首要考虑是怎么把萨摩人弄出去,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要保持我们自己的底线,如果想要借这个机会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人,我第一个放不过他,你们明白了么?”建二坐下去说道,之后建二,德川家茂和四位老中开始了闭门磋商。而德川家茂的命令传达到了旗本和御家人处,引起了一阵的小骚动,“我们还有家要养呢”,“要打仗了,要打仗了,我不要死不要死。”各种各样的说法响了起来。 最后这些武士间的骚乱被压制了下来,可是这样的骚乱很快就传向了城下町,江户城城下町一阵的混乱,有些豪商都开始非常慌乱的想要撤离,可是怎么来得及呢?在这样的混乱氛围当中一支军容肃整的军队到达了江户城外并且堂而皇之安营扎寨了。 正文 第十五章 第一回合 萨摩人驻扎在江户城的第二天,天光一早就有一个年轻人策马来到了天守阁下面,“我是岛津侯的使者,特地前来向将军大人请安的,还请开门让我进入。”大久保利通骑着马在江户城的第一道门处高声喊道。此时江户城大门紧闭,连往常保证一些人员出入的小门都已经关的死死地。“哗啦”大久保利通的声音刚一结束,只见第一道门处城墙上方的射击口一支支铁炮伸了出来,毫不例外瞄准了大久保利通。马儿是非常灵敏的生物之一,这一匹马在被这样多的铁炮指过去的时候,马一下子就给惊了,“希律律”马儿前面两脚抬了起来嚎叫道。 也亏大久保利通骑术精湛,只见他单手拉住马的缰绳,然后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马脖子,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很快马儿就安静了下来。“还劳请为我通报一下。”大久保利通在安抚住了马匹以后,又一次高声对上面喊道。上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应达到了,“萨摩藩是否还从属幕府?”这个声音转达下来,大久保利通一惊,“萨摩藩乃是幕府分封的雄藩,怎么会背弃幕府?”大久保利通这样说道,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服软,但是又没有软到一定的程度,只是表达一般的恭顺而已,大久保利通虽然是激进的年轻人但是不是没有脑子的愤青,衡量势力现在幕府式微也还不是萨摩一个藩就能够挑战的,而萨摩人现在不论在明面还是在暗面上都还没有一个可靠的盟友,所以恭顺一下无伤大雅。 “既然你们还是幕府的臣子,为什么岛津久光不亲自前来拜访将军大人?”楼上人又喊道,“我家藩主长途跋涉,这两天偶感不适,今天让我先向将军大人请安,明天藩主大人会亲自登城向将军大人请安认罪。”大久保利通说道。大久保利通今天会来实际上就是先探探路,看看江户城里有什么反应。大久保利通今天是要把自己身处“狼穴里面”看看敌人会有多厉害。大久保利通此时冷静的应答道,城上的人沉默了,“你稍等片刻我去向将军大人禀报。”过了一会城门打开了,两队铁炮武士冲了出来然后分列两端,一言不发大久保仔细的观详着这些武士,大久保利通目光非常尖利,虽然出来的这些武士他们看起来还是很健壮的,可是他们的眼神中那一丝畏惧和不安还是给大久保利通给捕捉到了。 大久保利通的马在进入了江户城以后就被牵走了,他跟在一个大铠武士的身后,从这个带领他的武士脸来看,年岁不到,甚至还有一些发白。大久保利通想了一想,明白了应该是将军身边的小姓了,在被带到天守阁里面之前,大久保利通一支在注视着周围的防御部队。首先大久保利通明白了这样的部队数量不少,从最低一层到最高一层武士的分布密度已经不低了,这里毕竟是日本,在日本武士就是武士,农兵就是农兵不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大久保利通相信此时在江户城里面武士的数量是一个非常高的数字,但是具体有多少大久保利通实在是不知道了。 但是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大久保利通持有非常高的疑问,虽然幕府似乎有意给他看到的都是一些相对“精锐”的军队,但是眼尖的大久保利通还是在其他的地方看到了一些**的军队,在那些橹里面不小心走出来的武士,大久保一眼就看见了他们那肥胖的身躯这样的武士开玩笑这样的身材还能战斗么?怕是移动起来都是很费劲的吧。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朋友那胖胖的身躯,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家伙到哪里去了。 “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在一个大拉门前面大久保利通被止住了。略等了片刻就听见“大老松平建二到了”,“跪下”此时止住大久保利通的那个小姓对大久保利通说道,大久保利通也没有废话老老实实的跪下了。拉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长长的长廊在长廊的尽头正坐着一个老者。“给大老大人请安。”大久保利通非常老实的磕头道。“你乃是岛津久光的臣子,我乃是将军的直臣,我们两个之间见面不算差别太大吧?”建二一开场就这样说道。“自是当然,在下若能见到将军大人天颜自然是太受恩宠了。”大久保利通隔着长长的长廊对建二说道。 “你们此次上洛我是不是可以看做你们萨摩人是要谋逆了?”建二此时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高声阔论道。“绝无此意,我主岛津久光乃是上乘天意,前来江户颂播天语的。”大久保利通此时恭敬地说道。“说得好听,不知道京都城有什么指示啊?”建二此时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问道,“下臣人微言轻怎能知道这般机密,我不过是我主遣来向将军大人的请安的。”大久保利通不卑不亢的说道。 “告诉你家藩主,幕府的威严容不得他小小的一个萨摩藩藩主能够冒犯的,要是现在速速撤兵返回萨摩,我幕府本着宽大之心就不予处理了,要是继续在江户外面逗留,那就不要怪我们幕府痛下杀手了。”建二显然没有听到他想要听的东西直接就跳到了“送客”的的前台词。“在下必定将大老的话语传到我主的耳内。”大久保利通当真是好说话,说什么他都应得下来,也不生气,也不怯懦,就是那样平平淡淡,不卑不亢。 建二看着这样的大久保利通眼眉一皱,心里说道这个家伙不简单,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卑不亢,如果给他更大的平台怕是这个家伙都能够幻化成不得了的东西。建二很想此时就把这个家伙给扣下,但是这是使者啊,扣留下来的话,总归对于幕府不是什么好事。“小辈,你能见我已经是莫大殊荣,现在退下吧。”建二此时不耐烦的送客了。“那还请大老大人替我传达我主对将军的请安,我主明日必将亲自登城拜见将军。”大久保利通深施一礼施施然的离开了。 大久保利通一出去,建二脸色就白了,他刚才那样动气实际上是要把大久保利通给激起来,人在激动的时候什么话都能放出去,这样建二就可以从大久保的话里摸出萨摩人的要求,可是大久保这样的态度,使建二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番动气更是伤身了。 萨摩人和江户城的第一回合,就在这样双方的试探下,结束了。江户没有能够探到萨摩人的要求,但是萨摩人却知道了江户城的虚实,第一回合萨摩人摸了一个大胜,江户一下就陷入了被动当中了。 正文 第十六章 第二回合 第二日,江户城天守阁的戒备变得要比第一天森严得多。今天是个大日子,岛津久光登城了。岛津久光实际上并不是藩主,按照参觐交代制度以及武家诸法度他是没有资格登城的,京都,大阪实际上就是岛津久光能够踏足的最大的城市了。虽然幕府知道岛津久光才是萨摩的实际控制者,但是这并不代表幕府就会允许一个没有官位一个没有役职甚至连格付都低的一塌糊涂的人登上江户这座雄城。可是面对着一千兵众,一个西洋火炮队,和一份天皇的敕令,幕府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开江户城门用最高的礼仪,迎接这么一位幕末奇葩进来。 一顶小轿,数十兵卒远远地从街町的一头缓缓走来。“开门,开门。”江户城上自然有瞭望者,远远的看见这顶小轿上的丸十字小旗,以及一面代表皇家使者的小旗,就知道岛津久光来了。“嘎啦······”木门缓缓地打开,一众武士手持长枪冲出城门,沿着大门两旁分列开来,他们一手持枪,一手叉腰,双脚跨立昂首挺胸显示出了一副武士的风骨。 这些冲出来的家伙可不是那些用来充门面的,这些人都是书院番的番士,当是虽然书院番一样和大番进行了叛乱,但是书院番却并没有撤销,本来书院番就是应该直属于将军,但是在几代将军被架空以后这样的书院番也早就和大番混为一谈了,在叛乱以后德川家茂重新把书院番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并且从家臣以及旧番队里重新挑选了一些年轻人并加以训练,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支书院番队,这支部队数量要比曾经的书院番少得多了,大概是只有四百人,但是如果放在纯粹的武士阶层里面这样的一支书院番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士气都是大为可观的了。 沿门站开的书院番士此时已经慢慢展开了到了护城河的桥上,最后在桥的尽头处停了下来。他们目不斜视,直直的看着自己对面的战友。不一会小轿子和十几名萨摩兵卒就来到了桥头,只见书院番士本来竖着的长枪此时将枪头倒转三十度,然后把长枪架在自己的腋下,同时单膝跪倒,这是一中下级武士遇见上级武士时才会用的礼仪,理论上来说岛津久光达不到这个阶层,但是那柄代表皇室的小旗子够格,江户城就是不想对萨摩做,碍着京都的面子也不能不做,即使就是在幕府的强势期里,一个“犯上作乱”“不尊天皇”的帽子也不好戴。 小轿子慢慢的来到了城门前,每前进一步,守在路两旁的书院番士就会跪倒两个,距离把握,动作熟练度都已经是非常的高了,这充分的体现出了江户对于京都的“恭敬”态度。到了城门口小轿子缓缓落下,轿子旁边的一个身穿大铠背背步枪的兵卒来到轿子的一侧,单膝跪下慢慢的打开了轿门,同时四周的萨摩兵卒也都跪了下去。 只见轿子里面一双手先拖着一份书信出现,然后岛津久光身穿华服,头戴小帽,一步一顿的走出了轿子,慢慢的走进了江户城里,四周的兵卒跪拜以后相继站起成了两列队伍,其中两名身着大铠的兵卒一个从轿子上取下丸十字旗另一个拿下皇室标示小旗站在两列队伍的头前,跟着岛津久光的步伐相隔大概五六步这样缓缓的跟着,自然有人把轿子抬进城里去,所有任务都进了城以后书院番士把腋住的长枪重新握在手里按秩序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又跑动回了江户城,江户城的大门在一阵声响以后缓缓地合实。 仪式的繁杂的岛津久光一步一顿的走到了一处空地之上,此时空地上面已经有三面绣着三叶葵的屏风隔出了一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面铺上华贵的地毯,德川家茂此时带领着建二以及四位老中已经等在了这里了,此时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官服,幕府里面的高官无一例外都是在朝廷那边挂了职的,连建二在突然间就任以后,也是如此德川家茂给他从京都那边弄来了一个正三位,具体是什么官已是无所谓,关键是要用来充门面的,此时一群有官位的幕府中人,看着一个要官位没官位要地位没有实际地位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颐指气使”,心里实在是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幕府众人此时都是侧向坐的中间有一处略微高一点的正坐,没有坐人,那是留给岛津久光的或者说是留给京都的面子的,岛津久光一步一顿,来到了屏风隔成的空间里面而他的兵卒则是在屏风的外围分列左右,单膝跪倒,背在背上的步枪此时也从背上拿了下来枪口冲上一只手扶住枪柄,一只手按住枪托,目不转睛牢牢地看着前方。岛津久光慢慢的走到了正坐的前面转身从侧面上到了正座上双手高高举起然后盘腿坐了下去。 “正二位内大臣,右近卫大将,征夷大将军,源氏长者德川家茂听旨。”岛津久光处在正位上大声喊道,“臣恭听天使圣言。”德川家茂在侧面缓缓站起,慢走两步来到岛津久光对面双膝跪地,双手合握放在胸前。躬身施礼。“敕,征夷大将军当整饬幕政,任才选能,一扫现之颓气,,力促公武合体,大振我皇国雄风,钦令。”一封书信短短几个字却是那么大的派头,没有办法这个面子实在是不能不给。 可是听完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以后,德川家茂和几个老中却是愣住了,这算什么东西?要我们改革,要我们选人才,那你倒是个给一个明确的要求啊,这些东西都是这么的笼统到底是怎么回事?“臣接旨,定当鞠躬尽瘁。”还好德川家茂没有没有失去礼节,几步上前接过敕旨,赶紧把该做的又做了下去,但是这一份旨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了。“将军大人仪式已毕,下臣就走了。”岛津久光宣完旨也不多说,立马就要走。“岛津殿下怎么不在江户城中,休息片刻,也好告诉我等如何行此圣意。”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建二开口说道。 “咳咳,下臣这两日舟车劳顿,实在是身体不适,今日面见将军大人已经是殊为不易,还请大老容我离开,微微一顿岛津久光对建二说了这么几句,然后转身就往外要走,有留下了江户城一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二回合,江户城又输了,这一次输的是势,而且还是没有能够弄到实质性的东西,只是留下了一份含糊不清的敕旨,这有什么用,对手是萨摩不是京都啊,此时建二越发的感到,幕府这一次是陷入了一个大危机,同感的还有德川家茂,他们互视一眼,都是眉头一紧,最后建二摇了摇头,德川家茂只好目视着岛津久光最后离开了江户城,“叔父,你说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看着那顶小轿越走越远,德川家茂问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建二一声咳嗽,弯下了腰,两个人都对萨摩人的下一步感到了忧心。 正文 第十七章 内讧 就在家茂和建二正在忧心萨摩人的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本次事件里面另外一位隐藏主角开始行动了。一桥庆喜作为多次遭受“无妄之灾”的“可怜人”,这一次终于主动了一回。以前支持他的人大都是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就开始动手然后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后到幕府惩罚的时候自己也要挨一鞭子,这一回一桥庆喜终于想明白了,与其自己被动的去接受这一次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现在有一支支持自己的军队就驻扎在江户城外面,自己这一次要是还不主动动手的话,实在是有孚众人期望了。 一桥庆喜在两次事件中都没有被德川家茂给除掉,原因无他他在幕臣当中有着一批忠诚的追随者,他们的形成的势力让德川家茂不敢轻易动手,虽然安政大狱时候判给了他在家禁闭的惩罚,但这种惩罚在井伊直弼失势以后就已经变得非常淡薄了,德川家茂在井伊直弼反叛的时候也没有继续对一桥庆喜形成压制,所以在理论上一桥庆喜现在依旧还是处于在家禁闭的状态,可实际上他已经完全自由了。 谁不想当幕府将军?一个国家的实际控制者,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德川家的子弟无一例外的都是冲着将军这个宝座而努力的。在没有当上将军之前,每一个德川子弟都对于将军的位置充满了憧憬,不论是享福作乐的憧憬,还是一代明君的憧憬,每一个德川子弟都有一个将军梦,而早早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一桥庆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理想,他想要建立一个不亚于大权现当年的幕府,可是支持自己的人每一次都不能成功,这让他十分的难过,自我安慰下他只好把这些失败视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的考验了。 在岛津久光离开江户城以后,在萨摩军营外就来了一个打扮的十分怪异的行脚僧。“请通报岛津侯,就说一桥庆喜求见。”行脚僧在营寨外面对卫兵说道。卫兵没有太多的刁难,很快就朝里面通报去了,过了一会大久保利通出来了,仔细的端详了自己眼前的人,“一桥殿下,这幅装扮是为什么?”大久保利通问道,“我觉得我的举动还是不要让城里面的人知道比较好。”一桥庆喜说道,“请问阁下是?”一桥家没有封地,所以他们从来都是住在江户城的,他们要是不加隐蔽对于江户城里的人而言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存在。 “在下大久保利通,请跟我来”大久保利通点了点头,把一桥庆喜放了进来。穿过营寨,来到了营寨中间的丸十字屏风处,这里面用四面屏风隔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间,这是留给岛津久光空间。屏风四周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两名步枪武士,而且每两个武士彼此都是可以看见另一组的两个武士的,这样就围成了一个非常密集的防御阵型。大久保向职守的两个武士点了点头,只见其中一个把头点了下去,然后转身就把平分给拉了起来。大久保利通一座手势,示意一桥庆喜进来。 “主公,一桥庆喜殿下求见。”大久保利通在屏风的边缘处跪了下去对里面喊道,“带他进来吧。”里面传来岛津久光的声音,大久保利通走在头前,大屏风的里面还有一个三面的小屏风,这里面是岛津久光实际活动范围,因为屏风是三面的所以在敞开的那一面站有两个步枪武士,大久保利通带着一桥庆喜进了去。此时在里面一桥庆喜看见一个他完全不认识家伙正跪在一个坐在主位的人面前,一桥庆喜一看就明白了,主位上的就是正主岛津久光了。 “神原,大久保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岛津久光看了两个年轻人说道,两个人分别示意以后,都退了出去,此时空间里面只剩下了站着的一桥庆喜和坐着的岛津久光。“一桥殿下,来意为何啊?”岛津久光先开口说道。一桥庆喜左看右看没有一个凳子,“看来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一桥庆喜心说道,然后他不动声色的席地的就坐了下去。“在下听说岛津侯爷是支持在下的,所以在下特意是来向岛津侯爷求援的。”一桥庆喜盘腿坐在地上说道。 “哦,一桥殿下倒是直接,不知道一桥殿下想要我这个山野村夫什么支持啊。”岛津久光面目含笑微声说道。“岛津侯爷自是明知故问了,在下已经退出幕政太久了,如蒙岛津侯爷不弃,在下非常希望可以重回幕政。”一桥庆喜说道。“嗯······“岛津久光沉吟了一下。在上京都之前岛津久光就曾经和神原诚和大久保讨论过一桥庆喜这个问题。“如果这个家伙开口就要让我们支持他去当将军,那么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非常无谋的小人了,绝对不值得我们去投资。”大久保利通如是说道,神原诚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看来这个家伙不是那么简单呢。”岛津久光心说道。“来人呐,给一桥殿下拿一个折凳来。”岛津久光对着外面喊道,屏风外面的武士转身对里面一点头一阵小跑的去了过了一会拿着一个小凳回到了里面打开以后放在了一桥庆喜的身后。“一桥殿下请坐吧。”岛津久光说道,“多谢了。”一桥庆喜也是笑笑施了一礼,然后大咧咧的做到了折凳上。“我们可以支持你,但是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岛津久光问道。 “岛津侯爷,这一点我不能做任何的保证,就算我重返幕政也不可能立刻就能做出什么有利于萨摩的大战略,但是一些诚意的东西我们还是可以做的,比如说废止参勤交代制度,比如让萨摩不用再向幕府纳贡,这些我想我还是可以做的。”一桥庆喜说道。岛津久光的眉头皱了一皱,“要是那个家伙乱许诺的话,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不值得我们支持。”这是大久保的另一句话,神原诚同样也是这个意思,“幕府有一个家茂就足够了,难道他的‘继任者’也要这么精明么?”岛津久光感到了一丝不安。 “那我们萨摩也想要进入幕政,你看可能么?”岛津久光问道,“在下不敢打包票,要知道幕府里面的亲藩谱代的数量是非常惊人地不是一个人一个藩可以挑战的,要是强行推动只能是适得其反。”一桥庆喜如是说道。这一点上神原诚和大久保也发生了冲突。“幕府不会松口的,就算我们把一桥给扶上去也是一样的,我们只要获得了幕府方面的友谊并且能够在京都长期滞留下去对于我们萨摩而言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利益了。”这是大久保的意思。“一桥只是给德川家茂一个定时炸弹让他不能安心的处理其他的事情,至于我们萨摩的利益,只能让我们自己用武力来攫取,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神原诚的意思。 两人一个是温和的,一个则是暴力的,岛津久光确实更倾向于神原诚的意思,只有一次性获得巨大的利益,才能让萨摩里面留守的家伙全部闭嘴,否则对于他而言上江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很好,一桥殿下,我想我们得到了一些共识了,我们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的,希望你上位以后不要食言啊。”岛津久光这样说道。一桥庆喜很是诧异,岛津久光居然没有要写誓书,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举动,不写誓书一切都是口说无凭,一桥庆喜也摸不准萨摩人下一步要干一点什么了。 “将军大人,一桥殿下已经和萨摩人接触了。”江户城天守阁里面,德川家茂面露悲色,“哎,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是急不可耐呢。”一边这样说着,德川家茂一边把自己手里的扇子给握得紧紧的最后“啪嗒”一声断了。 正文 第十八章 隐秘行动 岛津久光宣旨的当夜,是一个好夜。这个好夜是特指给予各种间者,刺客的,因为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数点星光。萨摩营地里面,四个全身夜行服的人影几个闪动就跳出了萨摩的营地,他们在江户城城下町屋子上面来回的蹦跳,三步两步的来到了那巍峨的城池下方。江户城至今为止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自从被召集起来不论旗本也好御家人也好,这几天都已经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虽说在物理上的休息是充足的,但是精神上疲惫不是说靠睡觉就能弥补回来的。 对于这些和平时代的武士,打仗实在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可是就这样的遥不可及现在就已经非常严峻的摆在了自己的眼前,谁爱打仗?没有人,一打仗所有的美好事物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或许这些人当中那些穷困的武士会觉得打仗是显示自己能力的一个机会,能让自己出人头地,可是这些武士在和平的环境下都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战争远要比和平残酷得多,上了战场这样的武士就能够出人头地了么?而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的旗本,御家人们,他们已经有了良好的生活,娇妻美妾,多子多女,他们会愿意打仗么?说不准自己死在了战场上这些东西就都没有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打仗,而愿意的都是失败者。 在这样的精神刺激亦或是精神压力下,想要达到完全的守卫住江户城就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要惊动守卫,不要杀人。”高高的城墙之下,四个黑影人中领头的对周围其他的三个人说道,其他三人点了点头。在一个背离火光的地方四个黑影开始攀登城墙,他们动作轻盈,行动迅速,踩着石头和石头间的缝隙,慢慢的爬上了第一道城墙,很幸运这一段城墙处并没有驻留士兵,他们四人脚部飞点就像飞起来一般很快就来到了第二道城墙处。 “飞爪。”领头的人说道,后面的三个人的中有一个人从自己的背上取下了一套飞爪,飞爪顾名思义,就是会飞的爪子了。一个金属制的爪子,后面用长长的绳子接着,是用来攀登的。只见领头那人拿起飞爪在手里甩了几圈,往上一抛,不偏不倚直直的搭在了第二道城墙上面。“什么响声,你们两个过去看看。”这个时候第二道城墙上传来了人的声音,下面四人一惊,只见领头那人用手一拉一扥一拽,那个挂在城墙上的飞爪就被收了回来。 四个人也不废话,借着夜色紧紧地把自己贴在了城墙上面,夜色之中如果不是离得非常近去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有四个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这个时候上面传来声音,“你们确定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你们回来吧,我大概听错了,这几天精神不是很好。”慢慢的城墙上面的声音又消失了。稍等了一会,四个人互相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就这样贴着城墙又一次把一个飞爪给抛了上去,这一次没有动静了,四个人迅速的爬了上去。 江户城太大了里面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太多了,在一处房子的后面四个人围蹲在那里,“地图”领头人说道,后面三人中一个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张被折叠的非常仔细而且也非常小的纸片出来,领头的人快速的展开了它。“火烛”,领头人又说道,“啪嗒”打火石的声音响起,片刻一根特殊的蜡烛被点燃。借着昏暗的烛光,头领开始分配任务了。“我们分开行动,你们三人分别去这里,这里和这里,到了以后放火给我烧,记住不要试图去刺杀在城里的幕臣,我们的目的是来造成混乱的,明白了么。” 头领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的,周围三人点头领命,“完成以后即刻离开不要逗留,免得被御庭番给抓住了,出发吧”头领又说道,然后手一挥,三个人微一鞠躬,就跳开了。吹灭了蜡烛,又把地图叠好收了起来,这位头领看了看高高的江户城天守阁,眼神一凝,随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不知道往着什么方向跑去了。 大奥中,和宫亲子内亲王此时已经休息了,之前说过,将军不是天天都能在大奥留宿的,且不论其他的条条框框,就说现在这样的局势也不是应该夜宿女眷的时候,所以德川家茂这几天以来都是在中奥中休息的。和宫此时躺在自己的榻上总是不能入睡,心里惶惶然的。她知道这几天江户城风声鹤唳的,因为外面已经有一支来自萨摩的军队一直驻扎着,德川家茂也已经两天没有来自己这里了。 和宫不知道自己的惶惶然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因为外面那支是萨摩的军队,里面可能有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也许是因为担心德川家茂。和宫慢慢的了解德川家茂时,对德川家茂的怜惜和疼爱之感就越深,女性总是感性的对于德川家茂她越发觉的自己不再是像刚来的时候那般的抵抗或是仇视了,十六岁的少女对于情感这东西总是很难把握的,很容易就会沉进去,当然更容易的就是变心了。 “御台所夫人,您是睡不着么?”看着和宫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守在帘帐外面的侍女,轻声问道。这些侍女是经过重新调教以后的和宫的旧宫女,当然那几个间者已经不在其中了。“嗯,你去取一些甜牛奶来,我想喝了。”和宫说道,“是”,侍女躬身施礼走出了房间。在江户城和宫也接受到了新的事物,德川家茂的饮食里面现在经常性会有肉食,而牛奶更是每一天都有了,少女总是好奇的,不论你是敌是友,只要你手里有新奇的东西,他总是会像好奇的猫儿一样过来试探试探。 所以他也尝试了一次肉食,但是最为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肉的女人,第一次尝到牛肉的时候还是吐了出去,肉食这种东西还是需要一个好的厨师才能做好的,德川家茂已经习惯了其中的味道,所以即使料理的差了些也能吃得下去,但是和宫就不行了。不过和宫对于牛奶的接受度那是非常的高,第一次喝到加了蜜糖的牛奶以后,她就深深的喜欢上这种甜食,而且她觉得每一次喝过这种东西以后总会觉得自己的心神一下变得非常的宁静,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要牛奶。 过了一会侍女用盘子端着一碗牛奶回来了来到了帘帐前面,“御台所大人您要的,·····啊你是谁?”侍女正在和和宫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侍女惊讶的喊道,和宫本来坐了起来想要拿牛奶被侍女这么一喊吓了一跳,于是顺着侍女看到的方向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她们两人的前面。黑影没有应答侍女的问题,他一步冲了上去,冲进了帘帐里面没有等侍女继续喊叫起来一脚就把侍女给踢昏,同时一把拉住和宫的手臂就往起拽。 “诚哥”和宫一看这人的身形就知道他是谁了除了神原诚还能有谁,“快跟我走,不然就没有机会了。”看见侍女已经躺在了地上他开口道,“不行诚哥我不能走的。”和宫这个时候用力的想要把手给抽回去,神原诚此时全身上下只留出两只眼睛他一皱眉头,“你不要任性了,难道你觉得我会辜负你么。”神原诚说道,“诚哥不是这样的,我····”,和宫还想要说一些什么。 “你是不是变心了?”神原诚语气森严的说道,“我······”和宫被这么一问一下变得吞吞吐吐,“很好,很好,很好”神原诚连说了三个很好,“你现在跟我走,我不怪你。”神原诚突然声音变得柔和,“不是···我”和宫又想要解释什么。“可恶的女人,你···嗯?这是什么?”神原诚一看就知道没戏了,气的把和宫的手臂使劲的往下一甩说着就想要拔出自己身边的刀具,可是当他看见地上那一只碗的时候疑惑了。 他拿起碗,提鼻子一闻眼神一下变得无比慌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这种东西怎么会现在就出来了,说,这是什么?”神原诚声色俱厉对和宫说道,“这个是牛奶”和宫捂着自己的手臂忍着疼说道,神原诚手里的碗一滑“啪啦”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得稀碎。“御台所大人,怎么了?”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神原诚遮着的面庞此时无比的苍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碗,又看了一眼和宫刷,又跳了出去。 “着火啦,着火啦。”此时一阵慌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显然是那三个人已经得手了,就在这个时候,从大奥里面也传来了声音,“起火了,起火了”,一时间江户城里到出火情。 正文 第十九章 噩梦 江户城的混乱持续啊持续到了后半夜,四处起火但是都没有引起较大的火灾,江户城毕竟是将军的居所,防火的水准那远远要比其他地方高的太多太多。大奥的火几乎是一边烧起来一边就被灭掉了,其他的地方的火势也是稍微燃烧了一小会就被死死的控制住了,虽然没有引起更大的火灾但是混乱是跑不了了,毕竟灭火的时候人来来往往,直到后半夜火势被控制住,混乱的情形才变得平静,城下町的百姓看到火光在江户城里闪耀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恐惧,一度出现了暴乱的征兆,但是幕府很快就派出了专人安抚起了百姓,城下町也没有因此爆发巨大的混乱。 在强敌压境的情况下,普通人的神经是非常脆弱的,他们只要稍微被刺激一下立刻就会进入一种过激的状态,然后人类的自我保护机能就会启动,这种自我保护机能具象化就是一种绝对的自私,他们会干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战争时期城市要进入军管的原因,什么民主,什么自由,在那种氛围下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控制,一点火星就会引发暴乱的。 德川幕府的本质其实就是军政府,所以在这一方面不需要进入什么所谓的军事管制,因为从立国开始他们的城市就一直在准军事管理下,当江户城里的武士开始出来安抚的时候,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对于那些不服从的,反应过激的,毫不留情的予以斩杀,通过这样的手段江户城很快就平静了。这一点实际上是神原诚不愿意看到的,他需要的就是一夜的混乱,只有今夜足够大的混乱在能让他在明日有更大的施为空间,可是现在神原诚自己混乱了。而且这种混乱还不是一般的混乱。 在自己营帐内的神原诚,身上的夜行衣都没有脱掉,直挺挺的躺在卧榻上,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思绪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大量的仁人志士被杀害,洋人肆无忌惮的日本范围内以内行走,天下被优先武装了近代装备的幕府死死地统治住了,天皇成为了一个标志物,没有权力,没有尊严被幕府呼来喝去和儿子一样,天下诸藩不服幕府,愤而反抗,结果被幕府打的体无完肤,有的身死国灭,有的则早早的举旗投降成为了幕府统一全国的食粮。 之后幕府又于西洋列强联手成为了西洋列强在日本的代言人,大肆攫取利益,压迫百姓农民,世人不堪压迫,遂揭竿而起,可幕府太强大了,也太聪明了,他们压榨的都不是他们自己治下的百姓,而是曾经的外藩之人,对于自家的百姓,武士,他们采取了怀柔,补贴,结果揭竿而起的民众在幕府大肆的绞杀之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最后以悲剧而告终,神原诚的脑海里飞速的闪现过这一幕幕的画面,直到画面定格到最后一幕。 萨摩的森林中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只破烂的步枪顽强的在树木之间做着最后的抵抗,一枪又一枪一个又一个幕府的兵卒倒在了他的枪口之下,终于弹尽粮绝的时间到了,年轻人微微一笑,笑中尽是悲伤,他高傲的抬起头,看着这天,脸上露出不屑的样子,然后毅然的暴露在了幕府兵士的眼里。乱枪过后一具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躺在地上他的双眼依旧望着天空,他的一只手无力的举起最后颓然落下。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一个声音响起,“想要改变着一切么?”,“想要改变着一切么?”这一句话轮回往复的在他的脑海里旋转着,最后年轻人在黑暗里轻轻的回答了一声“想”,于是光明大作,一个萨摩的年轻人重获新生。他借由对这段时间的实际体会,和一些亲眼所见,早早的找到了一支埋藏在深山当中忍者一族。他牢记着谁才是最有利用价值,于是他充分的表现自己,给时任藩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他早早的就让萨摩人拥有了一支或许到十年以后才会拥有的近代军队,在他的努力下一间庞大的工厂被建立了起来。 但是他知道这位藩主不过只是一个会说大话的家伙罢了,于是他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他帮助这个人获取了萨摩的最高利益,但是他没有要高官厚禄,他只是要求扩大军队的规模,要求这个人重视工厂的作用,这个人照办了,于是一支本来不应该存在于他所熟知的过往当中的军队被建立了起来,一个本来只是搞着一腔蛮勇愤而抵抗的雄藩,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强大的西式强藩。 可是这些都不够,他来到了京都结识了不过十来岁的公主,借由公主他影响到了天皇,虽然这种影响是十分隐蔽的但是其影响却是深远的,他来到了长州去了水户,肆意宣扬的尊攘的种子,同时用那群忍者,把他给慢慢地高端化乃至神化,到此为止似乎一切都还是非常顺利的,可是当他来到江户想要除掉他所知道的两个对他威胁最大的人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顺利了,刺杀一号目标的时候,一支本地的巡逻队乱入救下了一号目标的性命,而二号目标则是阴差阳错的被一个女人所救。 对他而言他本来就是一直在改变着这段过往的故事,所以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他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的认知里本就是不存在的,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即使失败了也是不足为奇的,之后他继续潜心训练军队,甚至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了来自西洋的火炮,组建了一支炮队,他的信心越来越足,可是当他新一次前往京都的时候,他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在京都他发现了幕府的近代部队,他知道幕府拥有部队是必然的,但是在他的认知里出现的太早了,而且也有些过于凶悍了,可是他并没有觉察出更深的东西,历史是有惯性的,在他改变历史的同时,历史也在想尽办法的把它消灭掉,所以为了提升难度让幕府早早的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也没什么意外的。 可是越往下,怪事越来越多,先是自己的得力大将,忍者无一例外的都落入了幕府手里,并且一一招供,这让他感到了恐慌,在他的认识里这些家伙都是悍不畏死的不论男女,所以想要让他们屈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最后大都屈服了,其代价就是自己变得越发不安全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然后他听说了幕府新立了一个他不知道的藩国,然后向美国派了一只船,这大出他的意外,幕府一直都是被动的买这一次怎么主动了,他不明白不理解,他想要探查其中的缘由,但是很遗憾他派出的忍者这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御庭番众几乎是在像保护将军的力度一样,保护着这个缘由,不让他探查。 不过他心如磐石,觉得这无伤大雅,在他看来此时的大势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幕府除了屈服没有选择的,于是他跟着萨摩的领导人来到了江户,可是在这里,一碗小小的液体打破了他一切的设想,这绝对不是现在该有的,这完全应该是这个时代里的人所不知道的,西洋人此时刚刚来到日本不久,对于日本的生活方式不可能巨大的影响,这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绝对是不应该的,那怎会出现的,他不由想到了更深的层次一个让他不寒而栗不可置信的层次。 在这样的思绪中,神原诚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但是这个剩下的夜,无疑是一个噩梦之夜,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费劲千难万苦终于上一次三江,今天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只有一更对不住了 正文 第二十章 第三回合(上) 混乱后的江户清晨是被一阵隆隆的炮声给惊醒的,“怎么回事,萨摩人进攻了么?”德川家茂等着一对“金鱼眼”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天守阁的瞭望台处。“没有,将军大人,萨摩人正在对着海滩放炮。”一个职守的武士跪在地上回答道。“把望远镜拿来。”德川家茂对着身后吩咐道,可是身后没有人应答,德川家茂反身一看才看见他的小姓们正匆匆忙忙的进来,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甲。“别拿这些没用的了,先把我的望远镜拿来。”德川家茂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 小姓们再听见炮声以后,下意识的就觉得要开战了,所以匆忙的把德川家茂的铠甲给拿了来,可是拿来以后找不到德川家茂的人了,一通问才直到德川家茂上了瞭望台了,于是又慌乱的往瞭望台赶,结果到了这里德川家茂确是让他们去拿望远镜,“将军大人,您先穿上铠甲吧,这个说不定····”一个小姓劝道,“不会的,萨摩人不会开战的,这是示威啊,去赶紧把我的望远镜拿来。”德川家茂面含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小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又回头了,只有拿着刀的小姓没有走,武士么刀不离身的,将军虽然不用一直把刀挂在身上但是也是要时刻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不能说自己在外面刀还在屋子里面的。 且不说天守阁里的混乱,江户城和城下町也闹了起来,经过昨夜的刺激,江户城里紧绷着的弦现在绷得更紧了,在第一轮炮声过后江户城里的守军差点就要有过激反应了,还好他们观望了半天没有发现有萨摩人的军队往这边走,这才慢慢的又安定了下来,至于民众在炮声想起的第一刻就炸了锅,可是昨天晚上被杀者的人头此时还高高的挂在江户城的四处,町奉行又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手下的人给安排了出去,炸了锅的百姓最后不得不有安静了下来,但是一股子心悸、恐惧和不安啊氛围已经在民众当中彻底的释放开了。 “轰”一声巨响,过后,一块海滩上的巨石被轰得粉碎,碎石四处纷飞,借由望远镜德川家茂看的非常明白。望远镜是单筒的老式望远镜,这种东西是非常普及的东西了,从战国时代以后但凡是有点闲钱的大名都会弄一个来玩玩,当然有的则是纯粹用来观察的,那个时候欧洲人在日本最抢手的几件货品就是铁炮,大筒以及望远镜了,毕竟能够缩短观察距离的神器只要是一个会打仗的家伙都知道其中的利害,锁国以后外来的商品渐渐少了,而日本就没有什么制镜的师傅,也没有什么,望远镜也就渐渐没落,成为了各家大名的藏品之一。 幕府也不例外,而且他们手里的望远镜在那个时候质量是最好的,效果也是最棒的,毕竟掌握了天下以后,幕府在对外贸易里一直处于优先地位,但凡从外国来的东西,都是幕府优先购买然后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其他藩去挑,所以二百年快过去了幕府手里至今任有不少可堪使用的望远镜,当然只是可堪使用,要有多厉害能看多远那还是算了吧。德川家茂闭着一只眼仔细的看着海滩上的碎石飞溅,调整一个方向以后,模糊地看到萨摩人正在给火炮清膛,往里面装火药包然后装入炮弹,最后击发,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映入了德川家茂的眼里。 从过程上看这些火炮和大筒的差异并没有太大,但是从便携性上以及威力上确实和大筒不在一个层次上了,至于精确度,德川家茂就不清楚了,他哪知道萨摩人是瞄准的哪里最后又打的哪。德川家茂把望远镜拿了开递给了跪在身旁的小姓,小心双手接过,收进了铺有丝绸的锦盒里。德川家茂忧心忡忡的离开了瞭望台。看见火炮的威力德川家茂心里自是非常紧张的,大筒的威力德川家茂自己已经体验过了,面对江户城这样的雄城,即使是直接打进天守阁的外围用大筒轰都要轰上一阵子,可以说大筒面对江户城完全是没有伤害力的。 可是今天萨摩人的火炮却明确的告诉了德川家茂江户城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堆石头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海滩上那些巨石实际上就是当年修建江户城乃至后来加固江户城的重要石材来源,我用火炮说轰得粉碎现在就轰的粉碎,我会怕你的江户城么?德川家茂心里的感觉非常不好。“把几位老中都找来,至于大老,嗯不要惊动他好了。”德川家茂说道。“将军大人,老中当中除了松平大人可以来以外,其他的几个人都抱病不能来了。”小心此时提醒德川家茂道。 “这群可恶的家伙。”德川家茂暗骂道,这些人都是在一桥庆喜见过萨摩人以后称病的,与其说是称病不若说是要和一桥庆喜同穿一条裤子罢了,德川家茂确实在井伊直弼事件以后获得了无上的声望,但这不代表他就得到了原先家臣团的支持,家臣团迫于压力俯首称臣,但是只要一有机会他们是不会放弃把德川家茂推翻这样的“雄心”的,现在机会来了,弱国还不有所表示,岂不是愧对先祖。 说起来德川家茂之所以不受到家臣团的待见,一是因为他是井伊直弼一个人推上去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家臣团的同意,第二点,德川家茂太小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在日本这是一个武士一般刚刚元服的年纪,把天下的权柄放到了一个刚刚成年的人手里你觉得靠谱么?但凡是“老成持重”的人都不会觉得靠谱,而反观一桥庆喜,本来就受到一众家臣的青睐,而他的岁数此时正是一个人精力能力都在往上走的时候,二十五岁朝气蓬勃,怎么看也要比一个刚刚成年的家伙要靠谱所以只要有机会家臣们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家茂给推翻把庆喜给推上去的。 “算了,谁都不要叫就这样吧,让江户城里的队伍现在都提高警觉,有什么动静立刻通报我。”德川家茂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外带休息的房间。可是这边德川家茂还没能把屁股坐热,那边一个武士就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将军大人,萨摩人一支两百人的军队已经从他们的营地出发向着江户城来了。”,德川家茂一下就站了起来,“你确定?”德川家茂问道。“我们从瞭望台上亲眼看到的。”武士回答道。 德川家茂眼光变得通红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武士点头“噔噔噔”的又跑开了。奇耻大辱啊,自有幕府以来哪里有过外样大名带兵进入江户城里面的,以前的随从武士虽有但是其数量规模都是有着严格控制的,现在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堵在江户城的大门口,耻辱啊,德川家茂心中一阵的苦闷,可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正文 第三回合(中) “城上面的人听着,我乃是奉我主岛津殿下,前来告知幕府如何改革的,你们速速开门。”城楼下面一个年轻人骑着马,来回的在城下面拨动着。“报纸你的姓名。”城上面没有人把头露出来,但是声音还是传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东西怎敢问我的名字?快去通报,否则产生任何的不良结果,我们一概不管。”楼下的年轻人肆无忌惮的对着上面喊道。城楼上面沉默了很久,年轻人在城楼下面等了又等,“对天鸣枪,给他们点警告。”年轻人等不及了,回过头对随行来的士兵说道。 “第一小队”随行士兵当中的头目此时站了出来,抽出自己的武士刀高声喊道“四十五度角朝上。”只见十名士兵走了出来排列成整齐的一行,在口令下动作一致的把手里的步枪对着空中瞄了过去。“射击”头目一声大喝,“啪”清脆的枪声响起,“敌人射击了,快还击。”一阵枪声过后沉默的城楼上面一下就传来了混乱的声音,在可视的状态下一杆杆的老式铁炮伸了出来,“不要开火,不要开火,不要乱。”这边传来混乱的声音,那边弹压混乱的人就出现了,于是本来慌乱的城头慢慢又安静了。 年轻人自然不是别人,他就是神原诚,今天他是强打精神来的,所以他的耐心,要远远的不如正常状态。城楼上刚一沉寂,神原诚就皱起了眉头,烦躁不安此时充满了他的内心,他的内心里现在有一个声音,“赶紧解决掉这里的事情,回萨摩去,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在这样的心态影响下神原诚就像一个疯狗一样,逮什么咬什么。“继续射击,这一次瞄准城墙。”神原诚又说道。“此时之前的那个十人小组已经装弹完毕了,于是这一轮射击又是由他们来完成。 “第一小队”,那个头目又喊道,“瞄准城垣”,小队士兵迅速瞄准了城墙。“射击”,这一次除了枪声还传来了,子弹击中石头以后的声音。“萨摩人是来真的了,还击。”城楼上一个慌乱的人声传来,“大胆。”这个时候城楼上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啪”一声枪响只不过这一枪什么地方都没有打中,“不尊号令者,斩。”城楼上面的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饶命,饶命,谁来救救我,救救······”之前那个慌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随即戛然而止,之后城楼上面又沉寂了。 “让炮队上来,他们不开门我们自己进去。”神原诚狠狠的说道,神原诚有的是自信幕府不敢打,所以在他看来怎样的行为都是可以的。十几分钟以后,一门火炮被推了上来。“瞄准大门,轰击。”神原诚说道。“轰”一声炮响,“啪啦”厚重的包铁城门一下就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这一下城楼上面的人都傻了,他们就觉得自己脚下一阵的晃动,密集的脚步声,克制了这么久的幕府军终于有点把持不住了,“继续轰,轰烂为止。”神原诚说道就这样隆隆的炮声响了起来,一骑快马此时飞快的从萨摩军营那边飞驰而来,“神原大人主公问,怎么传来炮声了?”骑在马上的武士问道,“我在教幕府怎么做人,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神原诚头都不回对着武士回答道,武士一愣皱皱眉头,随即一打马就回去了。 “将军大人,拖不了了。”这个时候唯一一个能来的老中松平紧张的看着德川家茂,“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啊。”德川家茂的嘴里默默地念道。“把他迎进来吧,老夫我倒要会会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建二脸色已经非常的差了,“叔父”德川家茂此时的神色有不舍也有无可奈何,总而言之很是复杂。“不用在意我了,赶紧把那个家伙迎进来吧。”建二说道,“传令,把那个家伙给迎进来。”德川家茂说道,“将军大人第一道大门已经被轰开了,萨摩人强行冲了进来,守军问是否还击。”此时一个传令兵上来高声喊道。 德川家茂脸色一滞,随即满脸通红嘴角不停地抽动,“把老夫扶起来,让我去看看这个狂徒。”建二眉头一皱高声喊道,两个侍从赶紧从身后走上来扶住了建二。“传令下去不要抵抗,老大人马上就过去,但是同时你要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老大人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德川家茂看着建二走了出去,命令道。“遵令”传令兵回答道,蹬蹬的就走了下去。 神原诚此时已经进了江户城,他左右的看看,嘴角里露出一丝不屑,一丝苦涩,一丝爽快。“告诉你们赶紧通知你们的那个将军,否则我不会保证我接下来还会做什么。”神原诚高声喊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说得出做得到,赶紧去通报,不然说不准你们的天守阁就要看不见了。”,“混账,你刚才说什么。”此时一个老人的声音从远远地方传了过来,老人是建二。神原诚随着声音把目光转了过去,两者目光一对,只觉得四周突然卷起了一道风暴一般,老人的目光中威严夹杂着愤怒,而神原诚眼睛中则是仇恨,赤,裸,裸的仇恨,这两道目光几乎都要实质化了,旁人在四周都觉得自己已经要站不住了。 目乃心之窗,心有多强大目就有多强大,上位者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们的心实际上早就变得硬如磐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个强大的集团,所以他们的目光自是威严满满。平凡人,内心若有着强大的追求,有着永不言弃的心思这样的任他们的目光自然是按照他们心中的那股执念来形成的,有的执念是爱,则他的目光是无边的慈爱,有的执念是恨,那么他的目光就犹如深渊地域。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很久,最后终于又说话了,“老家伙,这是我们的要求,你们要做的变化我们已经全部写在了里面,你们照实做了我们自然就会走,你们那个德川家茂还能多做两年太平将军,你们要是选择不做,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神原诚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书信,然后随手就扔到了地上,书信飘了飘就那样落在了神原诚和建二两个人之间,四周的人都惊呆了,这是给什么建议书么?这是下战书啊,建二的嘴角已经抽的不行了。 建二身后的两个侍从看到这一幕噔噔几步就往前走要把这个书信捡起来。“啪”就在侍从要把东西捡起来的时候,一声枪响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书信后方的地上。“大胆。”四周幕府的忠心之士立马把刀抽了出来,但是相对的萨摩人也立刻就把步枪瞄准了四周的其他人。“老家伙这么重要的东西,该是你自己拿的吧。”神原诚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枪满脸快意满脸不屑的说道。建二此时的嘴角也已经不抽动了,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建二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慢慢的走到了书信的前面,弯下了腰捡了起来。 “老东西,我等你们一夜,你们明天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否则发生什么意外,你们自己受着吧。”神原诚威胁到,“走。”神原诚看看建二,随后一转身就走了。萨摩人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建二拿着那封书信,什么都没有说话,但是突然身体晃了一晃,“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老大人,老大人。”四处的武士围了上来,高声喊道。 正文 第三回合(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的建二,又看了看沾满了建二一口鲜血的那封书信,德川家茂几乎要把持不住了。这个建议几乎等同于再签一份不平等条约了。“萨摩人把它们当成什么,救世主?天下霸主?”德川家茂把这份书信给了老中松平以后,老中松平惊讶的喊道,随即是义愤填膺啊。“几百年了,这是我们幕府第一次接受到如此无礼,近乎羞辱的待遇啊”老中松平喋喋不休的说道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书信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呢?核心的是两条,一、要求幕府启用埋没了的人才,二、要求幕府承认沿海诸藩的在幕府内部的权力,直白的说就是允许沿海诸藩直接参与幕府的管理。在这两个核心的观点下又有更细致的几点,在幕府内部的细节是第一,设立政事总裁职,推行公武合体,节制幕府上下全部的政事,人选推举由福井藩的藩主在安政大狱其间被要求禁闭的松平庆永担任。第二,鉴于现任建军年岁太小却又握有国之重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要设立将军后见职,作为将军的监护人并协助将军管理幕府。 而在幕府外围,第一、京都现在的二条御所的卫兵是由幕府来定的,这个决定权要交回给朝廷。第二、幕府重新设置安土桃山时代的五大老机制,五大老必须由沿海的五大藩的大名来担任,这其五大藩分别是萨摩,长州,土佐,加贺,仙台。第三,废除参勤交代制,将各藩的大名的孩子妻子等人质交还各藩。第四、允许幕府内部的职务由各藩的有德之士来担任。第五、德川家茂必须在明年三月份前往京都拜见天皇。 这么一条条一款款成现在德川家茂的面前,德川家茂已经忍不住了。“咳咳咳”,建二一阵剧烈的咳嗽,建二醒了过来。“叔父”,“老大人”老中松平和德川家茂赶紧扶上去,“我没有事情,没有事情。”建二的嘴里这样说着但是他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自己。“那封信上都写了什么,读给我听听。”建二硬顶着一阵阵的头晕对德川家茂说道。“叔父,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这样操劳了。”德川家茂说道。“家茂,我知道你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但是那群家臣不和你一条心,只有我能来帮你参详参详了。”建二满脸苦涩语重心长的说道。 德川家茂此时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越看建二他心中的怒火就越壮,人都说在面对外敌和内奸的时候,对内奸的痛恨是要远远大于外敌的,德川家茂现在对于那些家臣团已经达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这个家臣团当然不是指整个幕府上上下下的全部家臣,德川家茂在把井伊直弼赶出幕政以后也派遣了一些自己相信的人加入了幕政,但是这些人在面对强大的旧有家臣团时根本就不具有竞争力,现在依旧保持着沉寂的状态。 对于那些在危难时刻抛弃了他的家臣,家茂现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眼前的难关能不能度过去还是两说呢。家茂是含着满心的凄苦,慢慢的把那封信的内容读给了建二。“绝对不能答应,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答应了,你就危险了,不进你危险了连幕府都危险了,一桥庆喜糊涂啊,怎么连这种条件都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完全是灭亡幕府,什么五大老,当年大权现是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把这个掣肘的机制给废除了,随后才能真的获得天下,现在我们自己再把它给建立起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建二几乎是在用生命说话了。 “叔父,不答应我们能怎么办,难道就靠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旗本,那些已经磨平了性子的御家人么?”德川家茂无可奈何的说道,建二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萨摩用各种怀柔的手段做出某种谈判的姿势结果最后却用最暴利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而这个暴力的手段是幕府完全不能抵抗得住的。屋子里面慢慢的暗了下来,几个小姓走到烛台前面慢慢地点亮了几个蜡烛,烛光微微的摇曳起来,仿若风中残烛,德川家茂看向那个蜡烛,心里的感觉变得特别的凄苦,似乎正在为幕府的命运昭示着未来。 “将军大人,胜海舟大人来报,说是井上大人从美国回来了,他要求我们赶紧派人去搬运武器。”此时一个传令兵带来了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什么,你再说一遍。”德川家茂立马跳了起来,来到传令兵前面,“你再说一遍。”,“胜海舟大人说,说井上大人与井伊大人和众会津藩的藩士回到了下田港,随到的还有大批的武器,要求江户派遣人员帮助他们转移武器。”,“天不亡幕府,天不亡幕府。”德川家茂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而一样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建二,脸色也是一滞随后脸上微微的泛起了一点笑容。只有老中松平有点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开心起来。 “家茂”建二微微的喊了一声,德川家茂几步走上去来到建二的近前,“既然他们回来了我想现在的困局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我累了,你自己解决吧。”建二直接撂了挑子。“叔父,我明白的。”家茂说道,过了一会在德川家茂自己的屋子里面,“你们秘密的召集两千用过铁炮的胆子大一点的家伙,今夜从后门秘密离开江户成,记住不要声张,强行军给我今夜就赶到下田港,一定要快要隐秘明白了么?”德川家茂命令道,一个小姓很快就领命离开了。 半个小时以后,一只为数两千人的手无寸铁的武士离开了江户城,他们悄无声息的从小路,从树林从海边慢慢的摸出了江户城,萨摩人毕竟没有包围江户城他们只是驻扎在了江户城的外面,而且他们对于自己的的战斗力有着异常高的自信,所以他们的探查细致度就没有那么高,萨摩人的疏忽给了幕府以巨大的机会。神原诚在自己的空间里面依旧心神不宁,白天他愉悦了,非常的愉悦无比的快意,那种快意简直要比把建二这个老东西千刀万剐还要舒服啊。 建二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魔王,他支持了井伊直弼的举动,协助德川家茂度过了最初最危险的几年,他几乎是一切的恶源头,所有的仁人志士都视其为恶鬼,杀之而后快,现在在这个时代这个空间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快意了。但是快意以后一阵恐惧还是在折磨着神原诚,神原诚此时在自己的榻上依旧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有什么心神不宁的事情要发生了,可是他不知道是什么,自从那杯牛奶以后他就觉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全,在这种不安全下神原诚迷迷糊糊的渡过了这一夜。 “神原大人,神原大人。”迷迷糊糊中神原诚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怎么了”,神原诚略带不爽的问道,“幕府一支为数两千左右的军队正在我们的营寨旁边向江户城前进。”叫醒神原诚的人说道,“两千就两千”神原诚非常的烦了,心情不好又没睡好,谁都会烦。“神原大人他们拿的都是步枪,而且从外观上看要比我们的更先进。”还是那个声音,但是这个消息就像一桶凉水把神原诚淋了个大清醒。“快带我去”,神原诚穿着睡衣就出去了。 当他看见缓缓走过的幕府军队的时候,就像一柄巨锤捶到了他的心口,他认识完全认识这些武器,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也想要弄这样的武器,但是美国岂是会和一个地方政府做什么交易么?不可能的,而他的军火商人也只推荐欧洲货,所以他拿不倒这些利器,但在他看来,对付幕府有欧洲的淘汰货就足够了,可是现在神原诚蹬蹬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两只眼睛看向天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支军队彻底打破了萨摩人的优势,甚至在这一瞬间萨摩人已经进入了劣势,第三回合先输后赢,幕府给了萨摩狠狠一击,再来一下他们就完蛋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被动的萨摩人 “主公现在情势已经变得对我们不利了,我们不能再用昨天的办法去逼迫幕府了,我们要迅速改变策略,主公”,大久保利通一脸焦急的高声说道,岛津久光双眼微眯,沉吟不语,“神原诚,武力压迫是你的打算,现在你说怎么办吧。”大久保利通看对岛津久光说一点用都没有,只好把矛头转向了神原诚,可是神原诚跪在那里就像失去了魂一样,就那样跪着什么话也不说。“嗯”非常用力的嗯了一声,大久保利通把脑袋一甩,也没辙了,主公不发表意见,始作俑者失了魂,这都叫什么事。 “大久保,你说说怎么变化策略。”岛津久光说道,他斜着眼眯了一眼神原诚以后对着大久保利通说道。“主公现在一定要你亲自去江户城拜访谈判才行了,我们在之前已经大大的刺激了幕府的神经现在也必须由我们亲自去安抚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幕府现在在军事力量上已经反超我们了,那两千人的步枪部队即使打不过我们的队伍但是要把江户城城里所有的队伍都拉出来把我们死死地围住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时我们就危险了。”大久保利通分析道。“现在我们主动上去认错道歉,然后好好的幕府谈幕府至少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既然武力已经拿不到了那就只有从谈判桌上去拿了。”大久保利通最后说道。 “神原,你说呢?”岛津久光又把目光投向了失了魂的神原诚。“必须要持续下去,不持续下去前面一切的铺垫都是玩笑,都是没有意义的。”神原诚几乎是无意识的说道,“嗯”岛津久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久保利通正想要反驳,可是看了看神原诚的状态以后也不想反驳他了,这样的一个失了魂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反驳的意义了。可是当大久保利通看向岛津久光的时候居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疯狂的前兆,“难道·····”大久保利通此时非常害怕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主公,万万不可,不能再铤而走险了,我们现在已经处在危险的局面再铤而走险,我们就非常危险了,主公万望你三思啊!” 岛津最后粗粗的探出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就那样沉默着。过了一会岛津久光开口说道,“神原,看你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岛津久光说道,神原诚微一点头,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幽魂一般的走了出去。 “主公,外面有幕府使者来访。”此时一个传令兵冲了进来对岛津久光说道。“来者是谁?”岛津久光没有开口,大久保利通只好开口问道,“是一个和尚,自称法号山信。”大久保利通眼眉一皱,“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小人看不出,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的有压迫感,一点都不像一个和尚。”传令兵跪在地上说道。“让他进来”这一回岛津久光开口了,“是”传令兵跪在地上应和道又一阵小跑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僧衣的和尚慢慢的走了进来。他这一露面,岛津久光以及大久保利通都是一惊。“井伊殿下,别来无恙啊。”岛津久光现在的脸色要多差就有多差,“贫僧不是什么井伊殿下贫僧只是山信和尚,请施主不要弄错了,还有岛津施主也一样还是那么的康健,当真是可喜可贺”井伊直弼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山信大师,此番来我这里乃是何事?”岛津久光嘴角一抽,说道。“贫僧乃是受了将军殿下之托,前来和岛津施主叙叙旧的。”井伊直弼满脸笑意的说道。 叙叙旧,不论是大久保利通还是岛津久光都是不信的,井伊直弼能和岛津久光叙什么旧,他们之间只有在京都的那一次交锋,剩下两个人之间完全就没有什么交集啊。可是接下来井伊直弼的一举一动都让这两个人完全的懵了,“不知岛津侯这里是否有茶具啊?”井伊直弼问道,“有。”岛津久光回答道,“那劳请施主借贫僧一用,叙旧怎么能够不喝茶呢?”井伊直弼回答道。岛津久光往自己的身后示意了一下,他的小姓微一鞠躬,跑动了几步出去了,过一会拿着一整套的茶具回来了。 喝茶在日本是一件十分风雅的事情,或者说已经不是单纯的喝了而是一种复杂的仪式,同时这也是武士用以粉饰自己门面用的东西,越是高级的武士他们就越需要某些东西来给自己粉饰门面,来摆脱自己只会打打杀杀的名声,所有有些武士是在文化上做出了一番业绩,这个实在是太难了,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和歌,文学上做出很大的造诣的,所以相对简单的茶道就成为了大多数武士最喜欢的东西。 向丰臣秀吉就是如此,茶道就是他最明显的粉饰,实际上他的茶会从来都是附庸风雅,在用黄金,白银堆砌起的华丽茶室之中,能有什么风雅可言,可是就是这块遮羞布给他换来了不少好的名声不是么?所以大部分高级武士,都拥有一套好的茶具,即使他们自己不喝也不会泡,也一定要有,这就像现在的成功人士,即使你不会开车,也不需要开车,但是你一定要有一辆名贵的好车,不然你就不够成功。 “哦,这质感是濑户烧吧,嗯非常不错的茶具呢。”一会以后小姓拿着一副茶具过来交给了井伊直弼,井伊直弼接到手里摸了摸说道,然后他闻了闻,看了看这一套茶具,然后嘴角上微微浮起一丝嘲弄的笑容,为什么呢,闻起来这套茶具没有任何的茶味,一套经常使用的茶具一定是有茶味的,只有几乎没有怎么用过甚至完全就没有用过的茶具才会什么味道都没有,其次他看了看茶具里面,薄薄的一层灰,这也是证明主人不是喝茶人的证明,所以才会让自己的茶具上蒙上了灰尘。 井伊直弼并没有说破这一点而是开始泡起茶来,一整套的茶具是非常繁杂的,同时也是非常齐全的,从烧水到沏茶一系列的东西都是有专门的物件的。此时井伊直弼手里拿着茶刷子,按着一定的韵律和力量不停地在茶碗里面刷着,日本人是不用茶叶的,他们用的是茶粉,泡饮的时候实际上就是用热水冲粉,但是想要茶好喝,那粉就要充分的溶解在水里,这个时候茶刷子就起到了咖啡勺的作用,而茶刷子使用的越好,就越能够把茶的味道给融进水里,此道上井伊直弼算是幕末时代的茶人里的一个大家了。 就这样磨洋工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在这期间双方都没有说话,岛津久光只能枯燥的看着井伊直弼的一举一动,最后当一碗茶递到了岛津久光的面前时,岛津久光连喝它的心思都没有了,可是他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喝下去以后还咂咂嘴。井伊直弼心里微微摇了摇头,“岛津施主,今天的叙旧就到这里了,贫僧这就告退了。”井伊直弼说道。岛津久光一呆,连着在旁边枯坐了好久的大久保利通也惊呆了。 可是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井伊直弼一甩僧衣施施然的就走了,德川家茂给井伊直弼的任务是磨,怎么磨什么是磨,这就是最简单最粗暴的磨。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反威慑 一连三日井伊直弼都是这样施施然的来然后又施施然的走,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吧萨摩人给挂在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上。“主公,这是幕府在磨我们啊。幕府是有意的,他们是要给我们警告啊,主公您不要再犹豫了,赶紧亲自登城去讨论吧,不然我们都停留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什么利益也得不到啊。”大久保利通焦急的说道。是人都要面子,而且人物混得越高面子的需求量就最大。岛津久光现在就是在面子上过不去了,之前自己那么的爽,那么的有面子,现在突然就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求幕府,不可能,事情已经做了现在除了幕府来求我,其他一概都是不可能的。 岛津久光此时心里就是这样的心理,对于他而言现在服输了就是彻底输了哪怕现在维持这样的相持局面也是他自己的心理上的胜利,所以岛津久光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去承认自己的失败。大久保利通看得明白,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所以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历史上的岛津久光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对于面子他的要求要远比其他的人高,其次对于权力的**也比其他的大名要强,要开岛津幕府要做将军,这种事情除了痴人说梦还有哪一个人会做,所以在最后岛津久光完全消失在了政事之中,之前是那么的闪耀说没了也就没了。 “井伊你做得很好”江户城里德川家茂赞叹道,“让萨摩人就这样在外面晾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吧,至于谈判的条件那份书信你也看了,你就按着那份去修改吧,记住这一次要把一桥派彻底赶出幕政,还有参勤交代不要松口。”德川家茂吩咐道。“贫僧明白了。”井伊直弼点了点头双手合十施礼以后飘然而去。“井上,部队的训练怎么样了?”德川家茂又问道,“他们现在已经可以使用这些武器,但是在其他各项上还是不合格的,所以他们并不是合格的战士。“面对德川家茂的提问,我回答道。 “不用他们有多合格,只要会开枪的话就足够了,你带着一千人,还有那个什么加特林枪到萨摩人的营帐外面示一下威。”德川家茂说道,这三天里以来,几个美国人也秘密的到达了江户城,他们都是趁着夜色来到江户城的,德川家茂分别接见了他们,对于两个公司的人员,他勉励了一番同时赐予了一些财物,他知道这就是以后最重要的一个武器等等东西来源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善待他们的。而他见到加特林的时候,对于加特林的那件武器确实感到了非常大的兴趣,但是加特林说在海上颠婆使得枪械出了一些小问题所以还不能掩饰,所以这两天加特林一直都在江户城里调试他的宝贝。 德川家茂的命令下来以后,我领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加特林。“先生你们这里太落后了,但是也太雄壮了。”加特林一看见我就说道。“加特林先生过一段时间,会有专门炼钢采矿的机械过来那个时候就不会这么落后了,至少可以满足你的材料需求。”我笑盈盈的回答道,“还有如果说雄壮的话,确实江户城是一个非常雄壮的城池了,可是在海对岸的清国还有更雄壮的景致呢。”看到加特林赞叹江户城的雄壮,我想起了我自己当年第一次看见江户城的样子,也是一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到实务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感叹吧。 “那么井上先生,你今天来找我是?”加特林这个时候问道,“哦,加特林先生你的宝贝现在可以使用了么?”我问道,“可以了,我真想向你们的将军大人报告好给他演示一下呢。”加特林说道。“你可以不用找将军大人报告了,请您带着你自己的宝贝,跟着我走吧,我们去试验一下。”我笑笑说道,“没有问题”加特林爽快的说道。通知了加特林以后我又来到了新兵那边,健行队现在都成长了,他们都是一群坚毅的战士同时也是一个个合格的老师两百人教两千人分散开来,刚好是一个人教十个人,十一个人凑在一起就成为了一个合适的班组,我都有心考虑是不是给德川家茂建议正式组建近现代的班组作战了。 “健行队集合”我高声喊了一声,很快健行队队员都集合了过来,“你们每个人从自己的队伍里面挑选五个人然后集合过来,使用武器不限,然后跟着我出去,解散。”面对着我曾经的下属我高声的说道,命令一完健行队队员迅速的散开了,十几分钟以后健行队队员每个人带着五个人来了,仔细一看他们带来的人无一例外用的都是斯宾塞连珠枪的,这种武器使用起来确实是非常的简单粗暴,“很好集合起来以后到江户城外面等我。”健行队队员领命以后立刻就把这些新兵给领导了起来,他们有序的离开了江户城。 而加特林这个时候也在几个足轻的帮助下推着机枪走了出来,这几个足轻是他当时面见完德川家茂以后德川家茂特意找的几个人来帮助他的,这几个足轻都是苗正根红的幕府武士,没有什么攘夷的思想。江户城外我们这些人合流以后浩浩荡荡的就朝着萨摩人的方向赶了去。“主公,江户城内出来了一支军队为数一千正在朝着我们这里移动。”萨摩人的营地里一个传令兵匆匆跑到岛津久光处高声禀告道。岛津久光嘴唇紧闭,心里就是顺不过去那一口气,不服啊,就差一点了,不行我不能屈服无论如何我都要抗住,只要抗住了胜利的一定是我的,那个孺口小儿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岛津久光除了好面子其次就是自大,历史里的五侯会议就属他最傲气,就觉得似乎现在的局面完全是他岛津久光一个人功劳,所以其他人应该老老实实听他的教诲。总而言之岛津久光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明主,或许在人事,阴谋上这是一个高人,但是在性格上这是一个完全失败的人所以最后会消失在政坛上也是他活该。“让所有人都做好战斗准备,我们绝对不能认输,命令神原诚到第一线去指挥队伍。”岛津久光的一番命令让大久保利通彻底泄了气,这个主公当真不是什么明主啊。 此时在营寨外面我们这群幕府的武士在萨摩人的面前开始准备了。萨摩人的营寨位置是在当年我带着健行队训练的树林处,树林的环境是最好的练习的环境,“健行队指挥士兵,随意射击,记住不要朝着萨摩人啊。”当着萨摩人的面我高声喊道,于是接下来让所有守在营门口高度戒备着的萨摩人惊呆的一幕出现了,在他们看来那哪是在打枪啊,简直就是在下雨,“怎么可能,射速怎么那么快。”,“太可怕了”,一阵的骚动在萨摩兵士当中传播开了。“加特林先生您也试试吧”这个时候我对加特林说道,加特林一点头对这一排树木,然后就开始轻轻的摇动起了转柄。 这一下不知是萨摩人呆了就是连我们这边的新兵也都呆了,那密集的枪声已经超过了人类射击速度极限不知道多少倍了,而在他前面的那些树木无一幸免全部被密集的子弹给扫成了筛子然后轰然的倒下,这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就这样幕府的新兵们一下士气大振,而在萨摩的营地里一股“我们能打嬴目付”的讨论慢慢传开了,当神原诚着急的感到了营门口时,我已经带着队伍走了,我们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而当神原诚注意到筛子般的树木以及听到的密集的枪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失了魂的他此时也明白这是警告,是对于那一天炮击的一种回敬,这是反威慑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持续施压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新兵们的训练被改到了萨摩人的营帐外面。德川家茂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通过这样“围而不打”的方式,折磨里面所有人的神经。德川家茂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知道了第一次威慑以后的效果,效果非常好那么就要持续下去。这直接导致了,几天前的事情以攻守互换的方式再一次发生。幕府把临时召集起来的驻守于江户城里的御家人和旗本都遣散了回去,同时把新兴正在训练中的“新兵”以对脸造营盘的方式直接砸在了萨摩人的脸上,而萨摩人则开始了高度戒备,连火炮这种杀器都已经推到目视可见的距离了,火药味十分充足,似乎稍稍擦碰出一点火花那就可以打出一场大战斗。 其实这种情况下,萨摩人想要重新军事上获得主动首先该要做的就是往后退,推出一个缓冲带这样才能让火炮肆意施为,同时也可以给步兵以活动空间,可是主帅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有什么办法,岛津久光就是梗着脖子一步不退,这直接导致了萨摩人的士气在一天天的往下降。这里不是萨摩人的老家,萨摩人得不到最够的支持的,之前萨摩人占优势,他们还可以从江户城下町购置粮食补给,现在攻守交换,萨摩人再想要购置食物补给那就非常的费劲了,再加上他们并没有拼死一战的心气,再加上呆在这个等同于“异国他乡”的地方,他们士气每一天都在下降,而质疑之声也一天天的变的更响了。 “主公,不能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坚持不住的。”大久保利通已经快疯了,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主公是怎么上位的,把藩政交到这样的人手里,萨摩能有未来么。岛津久光也感觉到压力了,作为一藩之主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武士在心理上已经达到极限了,在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要出意外了,但是他那不值钱的自尊心依旧在那里作祟,不能认输,绝对不能认输不能灰溜溜的走,我要面子,我要台阶。岛津久光心里现在不断重复的就是这样的字眼,他已经深深的像现在这个里面了,这是病是那种虚伪的“成功者”一定会患的病。 “不能退,现在退的话就前功尽弃了,大久保传令到京都让京都的部队全部过来,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就认输了。”岛津久光沉吟了一下以后说道。“这·····”大久保利通已经不知道再说一些什么了,这简直就是胡闹了,现在主力已经陷在江户城外面了,京都的部队是最后的救命手段,现在吧京都的部队也要陷阱这里,大久保不由的想到了在离开萨摩的时候,那群老臣的状态。“这是亡藩的举动啊。”老臣们声泪俱下的举动此时就像幻灯片一样闪过了大久保的眼睛,大久保很尊敬这些老臣,但是也觉的他们太过于保守了,可是现在看着这个“藩主”的举动大久保慢慢明白了为什么老臣们会那样说了,这样下去当真是亡藩之举啊。 “快去做”看着大久保利通犹豫不决,岛津久光很不快活了,大久保自从受困开始就一直不顺着自己的心意了。在岛津久光的心里,好的臣子不止要有能力更重要的就是要听话,不听话的臣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臣子。“回去的话,要把大久保给冷藏一下了,他现在有点飘飘然了,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岛津久光心里是这样想的。“是”大久保利通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好站了起来施礼以后慢慢的走开了。 一骑快马从江户飞驰而出,向着京都方向飞奔而去。“将军大人,萨摩人派遣人员前往京都了。”江户城内德川家茂得到了这样的报告,“知道了,时刻观察迅速汇报。”德川家茂说道,此时德川家茂的精力已经不放在萨摩人的身上了,人无压力一身轻,德川家茂现在觉得呼一口气都是轻松的,德川家茂现在的主要精力已经开始转向了幕臣内部了,面对压力忠诚是很容易验证的,现在幕臣里面一种恐慌已经散播开了,第一个挨刀的是谁没有人知道,而在这些人当中最恐慌的不是别人他就是一桥庆喜,他现在又开始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知道萨摩人没有机会了,而和萨摩人利益相关的他一样也就没有机会了。 德川家茂要处理谁,不处理谁那是德川家茂的事情,作为首席的谈判代表井伊直弼现在也已经不在前往萨摩人的营帐了,之前去过了几次磨了那么几回但是看起来岛津久光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那样“简单粗暴”的手段萨摩人都不愿意认怂,那就只好用最暴虐的手段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跪下去了。井伊直弼现在每一天就呆在新兵的营盘里面看着新兵们不断着联系着射击,不断地练习着各种姿势,而他最大的兴趣此时则投到了从美国回来以后几乎就一言不发的西乡隆盛。 西乡隆盛看着外面的萨摩人他的心情是复杂,神原诚在那里面他是十分清楚的,但是他不想去见他,美国的见闻,让他此时对于神原诚所描画的社会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他也找不到从什么地方才能让日本变得更好,他是迷茫的。“西乡施主,你对现在的萨摩那边有什么看法么?”井伊直弼把西乡隆盛给邀请来了喝茶,其实这两个人彼此都是互相认识的,只是没有见过面,安政大狱井伊直弼满世界的通缉他西乡隆盛,同时一次又一次的把他西乡隆盛给流放到了奄美大岛,而西乡隆盛则是想法设法想要让井伊直弼归天,两个人简直就是至死方休的死敌,但是现在两个人就这样对面坐着喝茶,世事变化果然是不能预测的。 “藩主该撤退的,但是以他的性子大概是撤不了的吧。”西乡隆盛似乎是不想说的太多接过井伊直弼递过来的那一碗茶,他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说道。“哦,你是怎么看你的藩主的?”,井伊直弼感兴趣的问道,“我只接触过一次,但是,他的说法是,能力不俗,性格强硬,好大喜功,目中无人。”西乡隆盛放下茶碗说道,听完此言井伊直弼眼神一凝,微迷上了眼思考了起来。 就这样压力有持续了好几天,萨摩的营盘里已经有混乱的征召了,“主公,我们现在已经购置不到补给了,幕府掐断了我们的补给线,赶紧撤退吧主公,不能再耽搁了。”大久保利通此时也几乎要声泪俱下了,岛津久光眉头死死的皱住,然后看了看另一边的神原诚,神原诚已经不是那样失了魂了,但是他的精神依旧是不好的,“神原,你怎么看?”,“再等等,等京都的队伍过来以后再做定夺。”神原诚说道。“神原,你·····”大久保利通真的是气坏了,他现在有了当时在评定间里面那些老臣们的感觉。 岛津久光很满意神原诚的建议,虽然神原诚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但不得不说的是神原诚真的很是符合他的心思,对准了他的胃口。“报告”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只见一个传令兵蹭蹭几步冲了进来,“报告,京都方面的部队在尾张被阻住了,无法前往江户,京都方面部队问是不是强行破关?”这个消息当真是晴天霹雳,神原诚沉默不语,大久保则是轻声念叨到“完了,完了”,“反复小人,反复小人!”岛津久光此时嘴里念叨着这样的话,就这样压力不仅持续着而且瞬间就变到了萨摩人承受不住的地步。 这两天我有点不知好歹了,更新也不好好更了休息也已经混乱了,今天只有一更,明天重新恢复万字更新,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投推荐,打赏希望能有更多,在这里先道歉,再谢谢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服软 面对这样持续不断的压力,萨摩人的神经已经快要绷断了,岛津久光的内心也正在进行着最可怕的煎熬,在理智和情感上岛津久光正在做着最高的天人交战,一方面是面子,一方面是生存的危机,但是这个交战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对于岛津久光这样的人面子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可是为了面子都要死了,这实在是成本太高了。岛津久光内心的纠结此时就可以可想而知。岛津久光现在非常期待幕府给他一个台阶让他下,但是幕府除了在施压以外任何要给他台阶的举动都没有,这代表着幕府是要压到他低头才会结束。 这不是岛津久光的打算,他不是来江户丢面子的,他是来江户挣面子的,灰溜溜的从京都离开这样的事情做一次就好了,这一次难道要重演么。岛津久光的纠结就把所有的萨摩人都架在了一个巨大的烤架上面,补给只能再维持两天,即使省一点用也不过能撑到五天,而外面又有幕府的军队在示威,精神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在兵卒当中除了“幕府不能战胜”这样的言语以外,另外一种言论也出现了,“困着也是死,打也是死,那么不如一把打出去,死也死他一个轰轰烈烈的,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这种言论是建立在幕府打不过,主君不想退又不想打的基础上的,这种言论迅速就占据了很大的市场,很多兵卒都有了这样的“死志”。兵卒们知道求藩主实际上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他们已经在私底下准备好了,这一件事情神原诚非常清楚,甚至说这也是他想要的,这几天神原诚又一次自我安慰成功了,“外面的幕府军队不过只是纸老虎,只要我现在把它消灭掉就好了。”神原诚出现了这样的思考,而恰巧此时兵卒之间出现了这样的言论,神原诚死死地把这种言论给压制住了,竟没有一丝一毫传到岛津久光的耳朵之中。 可是这一切最后被眼尖的大久保利通发现了,他吓了一跳,迅速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岛津久光,岛津久光也是一惊,本来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僵持的局面,要是萨摩现在真的先开了枪,那自己毫无疑问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在生存问题没有实实在在的压倒岛津久光身上的时候他还会不间断的做着天人交战,可是当死亡的威胁压到岛津久光身上的时候,什么天人交战,狗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岛津久光一瞬间就做出了一个他最不想做的决定,认怂主动找幕府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啪”一马鞭用力地抽在了神原诚的脸上,“很好,很好,你现在给我滚回京都,等我们回了萨摩我们再好好地算账。”岛津久光声色俱厉的对这神原诚说道,“主公,这是消灭幕府军队的唯一机会啊,要是等下去幕府的这一支军队训练好了我们的优势就彻底没有了,主公。”神原诚一反常态,跪在地上高声说道,“还说”岛津久光怒不可遏又是一马鞭打在神原诚的身上。对于一个君主而言最大的危险就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军队,而现在自己的军队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他手下的将领还有意的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这谁能不生气。 神原诚就这样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江户城往着京都而去。“事情变化太多了,我也要变更计划了。”骑在马上的神原诚的这样的想到,这个时候神原诚又一次想到了一直在兴风作浪的尊攘派,“看来还是要使用这些人的力量啊,高杉晋作,高杉晋作啊,嗯还有那一支水户人,都要用起来了啊。“,骑在马上的神原诚这样想到,骑在马上的神原诚往江户城飞奔而去的时候,一顶小轿子也慢慢地抬出了萨摩的营帐,来到了幕府军的训练营地里面,脸对脸的修建营地所以距离并不远,这顶小轿子来到了幕府军营门前以后有人向里面喊道,“萨摩岛津久光求见山信大师。” 过了一会军营里面走出一个大和尚,“岛津施主这几天别来无恙啊?”井伊直弼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岛津久光从轿子里面出来,脸上也堆着笑容说道“还好,还好”,但是心里却是骂开了,“真是一个可恶的混蛋。”,“不知道施主此番前来是来干什么的?”井伊直弼的腹黑程度已经达到了超越神的程度了。“在下这几天身体已经恢复了想要再一次拜谒将军大人。”岛津久光说道,“那施主大可以直接到江户城下去叫门就是了。”井伊直弼一脸“意外”的说道,岛津久光脸上挂着笑,但是心里已经要憋不住了,“我觉得还是和山信大师同行更好。”,“这样啊,那贫僧就和施主一起走一趟吧。”井伊直弼说道。 过了一会江户城下,一顶小轿一个阔步而行的大和尚来到了城门口,这个时候江户城也已经没有大门紧闭了,几个门卫远远地看见了井伊直弼,都恭敬的施礼随即把门打了开,岛津久光就这样跟在了井伊直弼的身后再一次进到了江户城里面。“岛津殿下这几天吃的还好么?”这是十六岁的德川家茂和岛津久光见面以后第一句问话,岛津久光当时就傻了,这就是在打脸啊,岛津久光心里那个愤恨,可是他已经忘记几天前他颐指气使的折腾着江户城里面的人,江户城里人的反应了,人就是这样只会记得别人对自己的恶,但是自己施与别人的恶,转脸就可以忘怀。 “在下,吃的很好,将军大人费心了。”岛津久光心里不痛快但是嘴上还不能有表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岛津殿下今天登城来是来干什么的?”德川家茂第二句话还是不打算给岛津久光面子,“在下····”岛津久光被这么一问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他是来认怂的,但是这样的话你能让他亲口说出来么?“在下是来和将军大人讨论那道敕旨,如果将军大人应允了,我好回京都答复陛下。”岛津久光几乎是咬着牙回答道。 “这件事情我们应允了,我们会附带交给天皇陛下一份细则,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德川家茂说道,“不知道这份细则?”岛津久光憋着气说道,“具体我不过问,你和井伊说吧,我累了,跟一个小名主说这么多话真是。”德川家茂故作姿态站了起来就走了,岛津久光心中的怒火现在就好比火焰山一样,德川家茂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他,岛津久光没有官位,没有役职,也不是藩主,从权力上来说他掌握着萨摩但从名义上来说他什么都不是,这是他最大的软肋,看见德川家茂走了,井伊直弼慢慢的坐到了主座上,“施主我们就来说说那个细则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一溃千里 当岛津久光拿到那份细则的时候,稍微看了一眼,他悲哀的叹了一口气,这哪里还是神原诚弄的那份细则啊,完全就是面目全非了啊。岛津久光看完以后已然觉得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但是京都里的那个小丑上一次是把脸都扔在了京都,这一次他是自己又不远千里的把脸给丢在了江户,我岛津久光是不是就那么的下作,走到哪里我的脸面就丢到哪里?岛津久光心里这样的想到,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岛津久光慢慢的把整份细则给看完了。 细则在主要内容上没有巨大的改变,但是在几个关键点上却做出了巨大的变化并且还加上了一些更具杀伤力的条款,首先所谓的将军后见职没有出现,其次政事总裁职被确定保留了,但是人选居然变成了山信和尚,而政事总裁的工作范围也有处理幕府上下的一切政事推行,变成了辅佐将军处理政务,加强与京都的联系推行公武合体。而到这里第一个新的款项出现了,废除老中,设立政事辅佐职共六人,由将军和政事总裁两人考察各藩或天领的有识之士直接提拔使用,这一款项的矛头直接就指向了尾大不掉而且心怀二意的家臣团。 岛津久光看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叹这是借刀杀人啊,德川家茂自己想要改变幕府格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机会,使他既有大义又有实力去做出这样的改革,岛津久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散财童子,千里迢迢从萨摩赶来专门是给德川家茂来送机会来了。而紧跟着这一条的后面则是一条更具有杀伤力的的条款。幕府为了更好地促行公武合体,决意对幕府内部的机构进行大范围的改革,取消一些陈旧的机构,并设置一些新的符合现实的机构,以保证幕府的运作,具体内容会根据幕府和朝廷的需要作出具体的变化。 看起来这是幕府要自断手脚,但实际上这也是幕府给自己做治疗啊,经年累月幕府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机构,这个机构里面很多的人都是在吃着空饷却不干实事的,还是之前一样德川家茂没有机会去做出任何改革的举动,就算做出来了,也会迅速的被现有的利益集团给打破,但是现在有机会了,德川家茂几乎是借着这个机会要一举消灭所有的麻烦敌人毕其功于一役,德川家茂的胃口不小啊。 这些都是幕府自己内部的事情,岛津久光关注的还是自己萨摩人的利益,可是他失望了,原先所谓的五大老幕府根本就没有采纳,幕府只是表明会在需要的时候传召沿海的大名共商国是,要比之前所谓的“五大老“的效益要低的太多太多了,岛津久光的目的几乎就是完全没有达成他想要在幕府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可是幕府现在就靠一张纸把他所有的举动都化作了乌有。实际上可以说神原诚上交给岛津久光的那份细则,在本质上就是只有那一条让“五大老”参政,其他的条款都可以说是为了这一条而释放的烟雾弹,那些烟雾弹里有的涉及到了幕府内内部的权力有的则涉及到了幕府的尊严,看上去都很重要但实际上那些加起来都比不上“五大老”参政这一条的杀伤力足。 但是现在幕府直接就把这一条给剥掉了,什么叫做有需要的时候传召沿海大名,沿海大名多了去了,幕府自己都是沿海的,说白了在这一点上幕府什么权利都没有外放,只是做了个样子。这不是岛津久光想要的,岛津久光想要说话,但是看了看坐在上座的井伊直弼最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接着看下去,参勤交代制确实变成了三年来一次,但是妻子孩子一概不予放还,也就是说参勤交代制里最重要的核心没有变化,三年来一次也就是说各藩至多能省点钱了,但是孩子老婆还是作为人质留在江户城,这在很大的程度阻碍了各藩的反叛,妻子还好说,但是继承人都留在江户城,这个影响就大了,当然真的要破家造反的那你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这样一来对于地方大名最大的枷锁还是没有能够解开,可以说这一次的幕政改革,真的是一定意义上的幕政改革了,但是改革以后的受益者除了幕府自己,其他人一点利益都占不到。其次对于京都方面的变化,在这份细则里面幕府也做出了积极的响应,对于重新启用安政大狱时期被关押的臣子,幕府表示了最大的支持,这是示好,虽然那群人对幕府的观感会不会变得好一点,幕府也做不了什么保证但是这是一个姿态,首次表明了幕府要打算和京都穿一条裤子。之前幕府的举动不论是和宫下嫁还是其他的事情,都只是表达了一些意向,实际上对于京都的掌控和提防幕府是一刻都没有松懈的,但是现在幕府表明了我们要和京都穿一条裤子。 而在要求德川家茂上京的事情上,幕府不仅在细则中表明德川家茂会上洛甚至还表示希望和宫可以一同上洛,这更是一种姿态了,表明了幕府是确定要打京都的牌了,要是幕府真的和京都京都合流了,那么会出现什么结果,所有的尊攘派都会彻底失去借口,其次名义上的最高统治机构和实际上的最高统治机构一旦合体,那就真的成为了一个国家最强大的统治机构了,这对于有着野心的地方大名,简直就是噩梦。 这份细则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岛津久光看完了以后,一言不发。“岛津施主,你是有什么要问的么?”井伊直弼细声说道,岛津久光往上看了一眼,张嘴刚想要说话。“岛津施主,好像你只是一个传旨官吧?”一语道破天机,岛津久光实际上只是一个传旨官,他传的旨是天皇要求幕府作出改革,那么剩下来的事情都和他岛津久光什么关系都没有,本来就轮不到他来置喙,再加上他既无官位又无役职,那就更不应该有什么发言权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岛津久光此刻深深的感到了屈辱,前几天德川家茂的感受现在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岛津久光的身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施主向天皇陛下禀告吧,哦,我们也已经派人把我们的改革方案交向京都了,希望施主能够快一些呢。”井伊直弼说道,岛津久光肺都气炸了,“是”咬牙切齿的回答了以后,岛津久光一脸怒气的离开了江户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走”回到了营帐以后岛津久光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仿佛这一块土地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嘲笑他一般,大久保利通都来不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盛怒的岛津久光的命令下开拔离开了江户城外围,一个小时以后,萨摩兵队已经完成了离开的准备,队列什么都摆好了,就要开拔了,岛津久光此时站在轿子的旁边远远地看了一眼江户城,深叹一口气咬了咬牙坐上了轿子,可是刚上轿子,岛津久光就听到了有传令兵的声音,“主公,幕府军对出现在我军后方。”岛津久光几步就从轿子里面出来抬眼往后看。 萨摩兵队此时也已经做好了接敌的准备,他们看着后方,后方幕府军队此时军容严整的来到了他们的后面,可是一没有往前冲锋而没有直接开火就这样看着他们,观察了片刻,“不要管了,走。”岛津久光气哼哼的坐回了轿子里面,岛津久光一声令下萨摩人这就开拔要走,“枪口朝天”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指令声,移动起来的萨摩人转眼看向了后面,“给岛津殿下送行啊,多谢岛津殿下啊。”这个时候一人喊道,紧跟着一阵枪响,然后所有的幕府兵卒都在重复这一句话,坐在轿子里面的岛津久光气的两眼一百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生麦事件 幕府军最后的讽刺给萨摩人上上下下都留下了巨大的刺激,以至于他们的脸色是要多差有多差,岛津久光在轿子里面昏过去了,立马就又身旁的人感觉到了,他们把岛津久光赶紧的从轿子里面拽了出来,岛津久光双眼紧闭嘴唇咬得死紧,满脸怒容的样子被萨摩兵卒看见以后,不少的兵卒立马就给点燃了,说着就要和幕府军交上手。“不要乱,不要乱,把大人给放到空地上,兵卒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江户城不是府内,要是国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么?”大久保利通此时挺身而出,把局势给控制了下来。 大久保利通不生气么?一样生气,但是他也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就是岛津久光自找的,明明可以用谈判的方式来获取,他要用威逼,明明已经落了下风,还要死扛,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大久保利通实际上已经对这个藩主失望了,但是现在大久保利通还是要为这个藩主好好的管理着军队和事情,怎么说岛津久光对他都是有知遇之恩的,不能知恩不报啊,压制住了军队,大久保利通来到了岛津久光的身边,轻声喊道,“藩主大人,藩主大人。”就这样喊了好一会,岛津久光终于清醒了过来,岛津久光轻声的说道,“走,离开这里”,岛津久光什么都没有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闭上了眼,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把藩主大人扶进轿子里面。”大久保利通说道,所有人一阵的忙活七手八脚的把岛津久光扶进了轿子里面。“前进。”大久保骑上自己的马匹振臂高呼,萨摩兵卒咬牙切齿头也不回慢慢地踏上了返程的道路。岛津久光自己坐在轿子里面生着闷气自是不说,萨摩兵队慢慢的走着,就这样萨摩人走了一夜在荒郊野外休息了下来,萨摩的兵卒坐在野地里面大口的嚼着自己的干粮,而岛津久光这一夜则是粒米未进,什么都没有吃。一夜的休息,那种屈辱的刺激此时正在被慢慢地消化,第二天天光放亮,萨摩人又一次整队前行,慢慢的走向了一个小村庄,村庄不大,名字叫做生麦,此时已近正午,萨摩人打算在这里吃一个午饭休息一下。 “oh,(z)hataboutthis······“这个时候萨摩人就听见一阵叽里呱啦的话语,萨摩人的哨兵摇头一看,只见几个外国人,三男一女迎面骑着马走了过来,他们的马旁还有四个骑着马的身穿大铠的幕府武士,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从攘夷开始兴起以来,幕府做过了一个决定但凡外国人行动都要有,幕府的武士跟随保护,这是原历史里所没有的。这几个外国人都是英国人,他们分别是在横滨港工作的克拉克和马歇尔,以及一位来日本的观光的商人理查森,至于女性则是马歇尔的妻妹保罗特尔夫人。根据安政五国条约横滨在一八五九年开了港,成了一个自由贸易港,几年以来的发展也是极为迅猛的,外国人也有不少的人在横滨发展,不过美国人还是更多地会往下田港去,毕竟那里是他们最先打开的。 这群英国人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大行的军人,肩上扛着步枪,看起来就和英**队一样,这引起了他们最大的好奇于是他们骑着马就赶到了萨摩人的前面,身边的幕府武士就近了一看大惊失色,几个幕府武士一拉马就往上想要拉住往前去的英国人,可是英国人的速度快了一些,幕府武士没有来得及拉住他们。英国人的马很快就来到了萨摩人的外围,“不要再往里面进了,这里是领主的队列,请下马行礼避让。”萨摩的哨兵早早的就禀告到了里面,大久保利通找一个会几句英语的人赶紧出来阻拦这几个洋人。 几个洋人一听更是来劲了,大名领主这种东西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出现在欧洲大陆上了,欧洲大陆的封建领主大多数都已经做了古,而现在的贵族都已经变成了资产阶级,纯粹的骑士领主什么的已经见不到了,现在在日本这里居然还出现了这样历史中的东西,这件事就是比龙还是要难见的东西。几个洋人停下了马,开始窃窃私语,此时幕府的武士终于冲了上来,拉住了几个英国人。 英国人诧异的看着这几个武士,虽然这几个武士也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大的新奇感,但是在“大名”这种绝对的历史物的面前,英国人还是按耐不住,他们根本不顾幕府武士的阻拦,而这边萨摩人看见英国人不动了,也就回去了,因为他们以为英国人听明白了,可是这边萨摩人回身,那边英国人一搏马拜托了几个幕府武士就朝着岛津久光的轿子冲了过去,几个幕府武士眼神都是一紧,只好打马也跟了进去。萨摩人大惊失色,四周的兵卒迅速的赶了上来拽马的拽马,拉绳的拉绳,几个幕府武士冲进来以后,立刻下马,来到了英国人的四周把他们围了起来。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幕府的武士一边对着四周的萨摩人喊道,一边把英国人死死地挡住防止他们再做出什么举动。“你们幕府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萨摩的兵卒一看见几个武士身上的身份标示,咬牙切齿的说道,四周的萨摩兵卒不由分说就把手里的步枪给端了起来瞄准了几个人,有的则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看压住了这几个人。幕府的武士,一看局面不对,二话不说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气氛一下变得凝固了,几个马上的英国人也不说要围观大名了,都是大气不敢出的 这个时候从中间那边传来声音,“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而随着这样的声音,被拦住的英国人突然就动,或者说是他们的马动了,只见理查森的妈似乎受惊了一下就把马蹄样的高高的,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攻击信号,萨摩人这边几个持刀的兵卒几步就冲了上去,几个幕府武士此时脸色大变但是已经来不及废话了,持着刀就挡住了冲过来萨摩人,一个英国人一看局面不对打着马就开始往回跑,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个萨摩兵卒一把跳到了理查森的旁边横着就朝着理查森的肚子划了过去。 理查森这一瞬间冷汗都流不出来了,千钧一发间一个幕府的武士,不顾自己的背后连续被砍中了好几刀硬是用刀架住了这凶猛的一刀,而又有几个萨摩兵把自己的步枪倒转过来一把就朝着保罗夫人砸了过来,一直跟随保罗夫人的幕府武士毫不犹豫的冲到了保罗夫人的旁边,用刀架住了,保罗夫人被轻轻的打到了一下脑袋,就这么几下的时间,给英国人逃跑的机会,英国人的马迅速的跑掉了,这个时候几个英国人回头看去,只见三个幕府的武士,此时已经被打倒在地,霎时间满地鲜血,而最后的一个此时浑身是伤的骑上了马,朝着英国人赶过去。 “啪啪啪”一阵的枪声响起,英国人当中的马歇尔和克拉克,此时一个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疼,只见衣服上面血留了出来,感觉起来好像被擦伤了。而另一个则觉得自己的脸被一道劲风给刮破了而身后那个浑身是血的武士在他们的眼中瞬间被打成了筛子,他的身体在空气中不停的抽搐着,没抽搐一次就代表被打中了一发子弹,几个英国人最后看了那几个幕府武士一眼,用力一打马拼命的就跑掉了,萨摩人也没有继续的追赶而是像泄愤一样把几个幕府的武士给砍得连形状都没有了。 几个英国人一路逃跑跑到了横滨的美国人领事馆,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很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横滨更快的全国都知道了,不一样的生麦事件就这样爆发了。 今天还没有恢复到最好,只有三章了,外带一篇随笔,明天继续加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票,求打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各方反应 岛津久光此时站在轿子外面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武士刀,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摆着的几具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幕府的武士,微微的哼了一声,“丢到野地里面去,看了我心烦。”岛津久光说道,“继续走不要停留,赶快出发。”,于是只见萨摩兵卒两个人三个人的抬起一具尸体,然后把这四具尸体给丢到了路旁边的野地里面,一行队伍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休息吃饭。这一幕被生麦村的村民给一眼眼的记了了下来,然后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从生麦村这个个点开始朝着京都和江户两个方向传播了过去。 “什么?你说藩主大人在生麦村伤了洋人?”这是在京都的神原诚接到的消息,神原诚比岛津久光早走的并不多,所以神原诚到达京都并没有多久,这个消息就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神原诚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惊得是伤了洋人必然是要激起洋人的剧烈反应,后果会发生什么实在是不能预料,但是喜的是,岛津久光伤了洋人自然是表明了自己的“攘夷”的态度,这大大的有利于神原诚的下一步动作,这自然让神原诚是欣喜不已。 “好,太好了,果然不愧是萨摩人就是凶悍啊。”这是久坂玄瑞接到消息以后的反应,尊攘派说自己是为了赶走洋人而形成的,但是实际情况上尊攘派杀过来杀过去的除了幕府的人,就是一些毫无关联的普通人,杀洋人已经成为了他们这些“尊攘派”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梦想了,只能是挂在嘴上说说敢于付之行动的一个人都没有。岛津久光的举动给这些尊攘派以大大的鼓舞,甚至他们觉得自己的脸面一瞬间就长得不能再高了所以以久坂玄瑞为首的尊攘派都是欢欣鼓舞,异常的兴奋。 “终于有人出头了,我们要把这项事业给继承下去,对不对。”这是高杉晋作和跟着他的人说的话。高杉晋作是一个真·尊攘派,在他的心里总是希望能够杀上那么一两个洋人的,但是大少爷深知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如果自己的主君是一个有担当能力强的人,那出个头也就算了,但是自己的藩主是个什么烂样子高杉晋作实在是太清楚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满天神佛的加护,所以高杉晋作一直隐而不发,现在的他已经由于上一次在上海的胡闹行为而受到了藩政的惩罚,但是萨摩人的事情给了高杉晋作一个信息,那颗天马行空的心此时又开始活络开了,只要给他一个好的机会,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萨摩人就是萨摩人就是敢做啊。”这天皇和公卿的想法,公卿们除了吟诗作对以外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想法,那天皇为什么也只是这样感叹一下?确实孝明天皇不喜欢洋人,甚至说是讨厌洋人,但是这就代表孝明天皇非常喜欢攘夷了么?孝明天皇一度要求幕府也要攘夷不过是某种程度上对于幕府当时随即接触洋人的一种不满罢了,孝明天皇本人对于所谓的攘夷实际上是不感兴趣的,孝明天皇感兴趣的只有如何获得权柄,如何让自己活的更滋润,攘夷只是一种态度而不是关键,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整个京都的态度就是强力围观,拍手叫好剩下的什么规划也好,什么想法也好都没有,只能赞叹赞叹了。 “岛津久光,这个混蛋!”江户城天守阁里面,德川家茂的心里这样的想到,“诸位你们觉得怎么办?”幕政改革此时尚未开始,天守阁里德川家茂,我,井伊直弼三个人聚在了一起讨论起了政事。自从我从美国回来以后,突然就“水涨船高”了,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的政治地位突然就上升了,这对于我是好事还是祸事我还是没有任何的把握,但是有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就跟能够帮助我完成我自己的“逆转”,管他祸与福呢,先做着再说吧。 “岛津久光这一次是泄愤啊。”看着井伊直弼没有开口,我先说了话。“这一次洋人受的损害倒是不是很严重,但是我们幕府的护卫却是全部战死,尸首直接就被抛尸荒野,这是岛津久光在拿这些无辜的人泄愤,本质上他大概也不想和洋人有什么接触的吧。”我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正式的历史里面生麦事件也是岛津久光的一次“被动”攘夷,几个外国人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见了大名的行进队列非要上去强烈围观。萨摩人看见这几个家伙以后首先就是出言阻止,想要拦着这几个家伙,可是这几个洋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打马就冲进队列里面了。 参勤交代时,大名所摆成的队列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军事队列,洋人这样冲进去,等同于是在冲阵,不杀他杀谁,但是但是要是那几个洋人了解这一切老老实实的打马离开,岛津久光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整个生麦事件实际上都是一个被动的事件,岛津久光和他的家臣只是按照一般的作战套路对于强行冲阵的“敌人”进行了抵抗,其他的概念一概是没有的,所以当英国人冲上去要和萨摩人讨个说法的时候萨摩人才会也才敢那么“横”,英国人就是老子杀的,要钱?没有!谁叫你冲撞我的行进队列了?哪像长州,下关主动一炮打过去,紧跟着就给四国联军打了个底掉,之后立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幕府的脑袋上去,攘夷叫的最凶,但是缩脑袋缩的也最快,当真是怂包。 “不管他是不是泄愤,英国人很快就会找上来了,这个才是我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大和尚井伊直弼开口说道,“没有错这才是我们最重要的问题。”德川家茂说道,“萨摩人怎么处理那都是后话了,现在首先就要把洋人这边给处理好。”,“我觉得这一次我们幕府完全是可以置身事外的,我们这边也有人员的损失,而且行凶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完全可以把责任给推出去,最重要的几个洋人都没有死,伤也都是只受了轻伤,那几个洋人说句实话是在我们的武士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生的,这一点是值得我们利用的。”我又想了想接口说道。 “这样吧,井上这一次还是麻烦你和英国人交涉了。”德川家茂想了一想又说道,“在下遵命”,对于我而言这又是一个好差事,“将军大人,上一次我从美国购置了一些军械,这一次我希望能够从英国再购置一些,您看?”我说道,“是什么军械?”,德川家茂疑惑的问道,“难道上一次的美国之行没有买齐么?”,“这倒不是,上一次在美国买的都是一个人使用的武器,这一次从英国人这里我希望能够购置两艘军舰,和一些火炮。”我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和英国人透露一点风声,看看情况再说吧。”德川家茂不置可否的回复到,“在下明白。”我说道,就在此时一个小姓跑了上来,“将军大人,英国公使求见。”,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谈论 英国驻日公使一直就没有换过,还是阿扎国,这和我可是一个老熟人了,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进行什么深刻的交流,但怎么说也是生活在一处过一段时间,人不熟他脸也熟啊。“我们强烈谴责这一次的伤人事件,对于这一事件我们大英帝国保留所有的处置手段。”这是阿扎国看见我以后的第一句话。这句话熟悉吧?嗯,差不多在那个时代但凡是英国驻外公使都会说都会用的一句话,英国此时正处在“日不落”的最顶点,在世界范围里是一等一的强国,所以说起话来底气也足。 “我们幕府也对这件事情表示谴责和哀悼,事件当中我们的武士也有四人被杀,这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事件,我们对于贵方的愤怒表示理解,但是在这个事件中我们也是受害者而且还是最主要的受害者,所以我们也会向萨摩人讨个公道,到时希望大英帝国可以和我们保持一致啊。”阿扎国说完以后,我接口说到。听完我的话阿扎国也是一呆,阿扎国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接收到任何确切的消息,只是从横滨港那边接到了有英国人遇袭的消息。可是现在从幕府这边来看,不是幕府的问题,怎么是萨摩人的问题? “我们要求赔偿,否则我们大英帝国的军舰随时都会开到江户城来。”阿扎国虽然一愣,但是语气丝毫不改,英国驻外公使在这个时代除了会一致的外交辞令以外,还都会另外一个技能,那就是小事化大,大事化巨,巨事直接就派军队,所以现在阿扎国立刻改换语气,摆出一副威胁十足的样子对我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就算把军舰开到了江户城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萨摩人将此事诉诸武力,我们也没有丝毫办法,阿扎国先生你旅居日本也已经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日本并不是幕府说了算的,你让军舰开到江户来,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啊。”我说道,但是心里想到的却是异常的苦涩。 英国人现在能派军舰到日本来么?够呛,清朝现在正在为日本死死地挡着枪,太平天国现在在大陆内部正达到了最顶点,虽然很快就要开始转衰,但是气势在现在还是很高昂的,英国不可能放弃中国的市场的原料地为了死几个人就开船跑到日本来,所以英国人几乎是不可能派遣船只到日本来。而且纵观整个历史日本所收到的外敌入侵那么的少很大一部分都是给中国给挡住了,为什么?日本是一个岛国,资源稀缺,人力稀少,隔着一道海的中国当时当真是可以说“地大物博,人力丰富。”一块超大的肥肉和一根微小的骨头放在一处你说一群恶狗是去吃肉还是去啃一点肉都没有的骨头呢,不用脑袋想就用脚想都知道吃肉啊。 就算这样日本还是会惹来一些祸事,可是这些祸事有的就让日本悄无声息给躲掉了,为什么?这就要说到日本的政治体制了,幕府看起来一家独大,可是并不是中央集权,于是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日本内部就可以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手段来扯皮,扯淡,这一点看看长州人遭了灾以后立刻就把责任甩到幕府脑袋上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扯皮让外国列强非常的犯,本来就小没什么油水,还这么多的麻烦事,所以列强在日本即使是死了人,沉了船,最多也就是要钱,剩下的什么都不要,但是看清朝,每一次的列强入侵之前要么就是我们杀了传教士,要么就是沉了他们的船,列强每一次都是用这样的借口来压榨我们,而且由于清朝是一个高度集权的国家,地方有事最后无一例外全部由国家买单,所以十九世纪的亚洲,能有日本的维新完全是因为清朝用自己的庞大身躯给日本“挡风挡雨”,不然要是日本也进入半殖民半封建社会,他们还能维个毛新。 其实仔细看看历史,会发现清朝时代为这个世界做出的贡献实在是不可计数,美国人横向“大动脉”的贯通,英国人的新市场,日本人的维新,这些都可以说是清朝一个国家的贡献,但是这个贡献是完全建立在这个老大帝国彻底的腐朽掉和破败掉的基础上的,是建立在这个帝国的人民彻底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当全世界把这个老大帝国的全部精华吸取完了以后立刻就弃之不顾。或许我们民族本来也是可以直接借由资本主义改革或革命建立一个新世界的,但是我们全身上下的精血都已经被其他人吸干了,那还能拿什么去做资本主义改革或革命?资本主义改革和革命首先要的就是资本,连资本都没有了还改革个毛? 阿扎国被我的话说的又是一滞,确实他很清楚幕府的影响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他们的能力也就只能在部分地区令出即行,相比对海的对岸那个老大的帝国实在是差劲的太多太多了。“我们不会对这个事情善罢甘休的。”又是场面话,阿扎国说完以后就想要走,但是被我叫住了。“阿扎国先生,您稍等。”这个时候我喊住了阿扎国,阿扎国脚步一停,“还有什么事么?”阿扎国现在很是不耐烦,要是说商人的事件现在发生在清朝估摸着阿扎国现在已经乐的要从三层楼上跳下来了,为什么,中国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公使而言都是业绩啊,但凡清朝那边出了事,各国公使迅速的就会蜂拥而至,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不亦乐乎。但是在日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拿出了麻烦还是麻烦,幕府不是一个强有力的政府,从他们身上压根就掏不出什么油水来,这哪里是什么业绩啊完全就是灾祸啊,所以阿扎国要有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 “阿扎国先生,我想问问你们大英帝国能够向我们幕府出口一些武器么?”我说道,阿扎国眉头皱了皱,看向了我,“你们不是从美国已经购买了么,还要找我们英国干什么?”这是一种不满,十九世纪每一个欧洲国家都希望自己才是外国的唯一性商人,所以阿扎国才会出言如此,“美国人或许在步枪上有些造诣,但是在军舰以及火炮上怎么能和英国一较高下呢?”我说道。阿扎国此时脸色缓和了些,作为英国公使自己的国家哪些东西是硬货,哪些东西不行他还是清楚的,英国不是一个陆军国家是一个海洋强国。指望在陆军武器上能有多大的造诣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和海洋相关联的东西英国人才会有非常强大的创造力。 “那你想进口些什么呢?”阿扎国又问道,“听闻英国最新下水了一艘巨舰,好像是叫做勇士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进口呢?至于火炮阿姆斯特朗炮世界闻名我去美国时都有闻名,所以我们也希望能够大量进口这样的火炮。”我回答道,“这个,你们要求似乎很高啊?”阿扎国说道,对于欧美列强而言,那个时代还不存在什么技术壁垒,所以任何新锐的武器都是有可能有机会卖出去的,唯一一点就是卖家是不是合适,价格足不足量,剩下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譬如说北洋水师是镇远,定远两舰出厂的时候都是世界级的名舰,这样的事情搁着现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技术壁垒啊,哎。 我和阿扎国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阿扎国最后开口了,“这件事情我会向伦敦回报的,我会尽快回复你们的,不过你们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那就有劳阿扎国先生了。”我对阿扎国说道。阿扎国做出一个绅士礼以后甩开步子走了,我又看看他,最后也转身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神原诚的布局 话说两头,京都处神原诚也开始了自己的布局,萨摩人的威逼失败,这直接导致萨摩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很难对抗幕府的压制,使尽全力打了对面一拳,结果对面硬是用脸给挡下来了,紧跟着你的对手还亮起了肱二头肌,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给你一下,你说你现在还有余力继续给对手压制么?萨摩藩现在就是这样的局面,单纯使用萨摩藩的力量现在已经不能对抗幕府了,那怎么办?神原诚想到的自然只有印象里的那些“仁人志士”了,这些“仁人志士”就是主要来自长州的攘夷派。 但是现在攘夷派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分裂成了三个派别,第一个是以高杉晋作为首的大部分松阴弟子,高杉晋作现在在尊攘派里被他的师兄久坂玄瑞排挤,而在藩政内又受到了惩罚,而跟随他的松阴弟子由于对高杉晋作的尊敬现在和高杉晋作几乎一致的进入了蛰伏期,这是一排我们姑且称之为“沉寂派”,第二个是以久坂玄瑞为首的激进尊攘派,久坂玄瑞在排挤掉了高杉晋作以后对剩下的尊攘派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鼓动,同时他们在民间也不间断地进行着杀戮,在公卿方面则是不停地收买鼓动着公卿一时间成绩斐然,隐然已经成为了一股新的势力,第三派则是以桂小五郎为首的中立派,他们结合在两派中间,即在做着尊攘派该做的事情,但是并没有那么激烈,他们起到的做大的作用就是联合极端的两派。 在神原诚眼里,小五郎这一派是没有扶持价值的,他们的力量适中,情绪稳健,实在不是什么一个值得扶植的对象。需要扶持的对象要么力量很强要么就是力量很弱,对待力量很强这种不叫扶持而是叫做投资,而对于力量弱的这种就叫做扶持。神原诚的目光投向了两个极端的派别。德川家茂的上洛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这一点神原诚是非常了解的,所以神原诚先是找到了停留在京都的久坂玄瑞。 “神原大人,你们萨摩果然是我们攘夷志士的翘楚,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面对坐在自己的对面的神原诚,久坂玄瑞满脸笑容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神原诚说道,“怎么比得了长州的义士为攘夷大业做出的贡献。”,两个人此时呆的地方是尊攘派控制的一间酒屋,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虚伪的称赞着,一边喝着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久坂玄瑞先是耐不住性子了,“不知道神原大人这一次是有什么指教?”,“指教什么的谈不上,但是想要给你们送一个机会,一个天赐的机会。”神原诚神秘的说道。 “哦?不知神原大人说的机会是什么呢?”久坂玄瑞并没有立马动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后淡淡的问道。“不知道,一个刺杀将军的机会算不算是一个天赐的机会。”神原诚看了看久坂玄瑞然后自顾自的也倒了一杯酒。此时久坂玄瑞的动作停滞了,他的一只手还举着酒杯此时酒杯离嘴只有分毫之距,但是就是没有能够灌下去,他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神原诚,目光里从淡然慢慢的变成了狂热。“神原大人能够说得更细致一些么?”久坂玄瑞放下了杯中酒,目光烁烁的问道。 “明年幕府将军,一定会上洛一次,面见天皇,你说这是不是一次天赐的机会?”神原诚此时神秘的说道,久坂玄瑞听完这句话以后眉头一皱,眼神中的火光一下子就消失了。“神原大人,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将军上洛岂是你我说的清楚的,就算将军上洛,那随从护卫也是数量惊人,如果这就是一个机会的话,那还请神原大人不要说了。”久坂玄瑞的说道。“不是不是,要是在路上刺杀岂不是太费劲了?给你们的机会是一个守卫御所大门的机会,德川将军要面见天皇必然要从御所大门进入,那时将军身边必然不会有太多的护卫这不是良机么?就算将军最后补上洛,尊攘志士控制着一扇御所大门这不也是一件善事么?”神原诚笑笑这样说道。 这一次久坂玄瑞的目光又变回来了,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不知道,神原大人是打算怎样让我们守上御所的大门呢?”,“这一点很快就会有机会了,幕府很快就会放弃京都御所各大门的守卫权力,任命新的守卫权力是交给了京都的公卿和天皇的,如果你们要求再加上我们萨摩人从中稍加推动这件事情不就可以定下了么?”神原诚这样的解释到。久坂玄瑞眯上了眼睛,想了又想,最后脸上露出了一副笑容,“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感谢神原大人了。”,“不用,不用,我们都是攘夷志士,彼此相帮本就是应该的。”神原诚虚伪的说道,此后两人宾客尽欢一同畅饮,自是不用细说。 对于力量已经很强大的一方投资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往里面投入力量,因为这种东西他们并不缺少,在投资之前需要仔细的观察他们究竟缺少一些什么东西,投资时投其所好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以久坂玄瑞为首的尊攘派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机会,久坂玄瑞本来这个人就是一个颇为狂热,而且作事非常好大喜功的家伙,虽然在后来的历史评语上给了他不低的评价,但是看看他在幕末做的事情就知道这却对不是什么谨慎细微亦或是作事细致的家伙,居然能够想到劫持天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然后具体实施的时候还调炮就往皇宫轰,这样的“人才”,也算得上是普天少有了,向来最后名声还不错,还是因为死者为大吧,没人愿意说私人的坏话不是。现在神原诚给了久坂玄瑞以机会,久坂玄瑞自然是非常的开心,接下去他们再要去做什么,神原诚就不管了,他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一派。 长州,高杉晋作自己的家,他现在被禁足禁止离开长州,但是今天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他的家门,一个朴实无华的农民,在他家的门口不住地叫门,高杉晋作在长州也算是大家之子了,一般少有和低贱的农民有什么交集,但是今天面对这个农民不停地叫门高杉晋作最后拿着刀就来到了门口,“贱民,你要干什么?”高杉晋作这样说道,“主公,这里有一封信件需要你亲自接受。”农民如是说道,“高杉晋作一愣,主公?这是什么称呼,“你在胡说些什么?”高杉晋作出口就呵斥道,“主公,看完信件,你就一切便知。”农民买了个关子。 高杉晋作疑惑的接过信件,看了一看之后,随即就是一愣,神原诚把一支来自水户遗民的队伍交给了他,这支队伍配置有还算尽量的武器,就这样交给他以后希望他自己能够善加利用,“你先走吧。”高杉晋作把这个农民给赶走了,然后回到了屋子里面,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对于力量较弱的一方,扶持自然只有力量,神原诚就通过这两个手段为以后的变化与发展坐下了大布局。 正文 第三十章 大幕拉开 江户城里,为数两千的兵卒正在离开江户城返回城下町,这两千人不是解散队伍回城下町,而是回城下町各自的家准备行囊,准备前往甲府井上藩去。这两千人不用说就是当时德川家茂临时拼凑起来的两千“近代兵卒”这些兵卒在江户城危机过后,德川家茂也懒得在解散他们了,他们的成分都是二百年来世代侍奉德川家的旗本和御家人,这在信任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继续把他们都留在江户城已经不是一个好的决策了,所以德川家茂当机立下就命着我带着这两千人回自己的领地进行进一步训练。 站在江户城上看着四散离开的这些兵卒我想到了很多。德川家茂现在已经没心继续管这两千兵卒了,不知为何他现在对于我居然有着绝对的信任,这一点我又有点摸不透了。现在德川家茂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对于幕政的改革上,一份大名单现在正握在他自己的手里,里面谁上谁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明细,本来这种时候军队应该是留在江户城内的,这样以维护“改革”的进一步进行,防止发生逆流的事情,可是德川家茂却把两千兵卒让我给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德川家茂哪里来的信心或者说他还准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维持江户城的平衡与安宁。 想来想去最后我的思绪还是回到了生麦事件上,生麦事件还是发生了,但是过程与结果却与原先的历史大相径庭,英国人受伤了,但是没有死,本来不存在的幕府武士伤亡现在却伤亡了四人,英国人的反应现在也和原先历史上不是完全一样,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既在历史中的事件却又和历史不一样的事件。但是唯一不变的是这件事情对整个历史发展的影响似乎是没有变化的,萨摩人依旧获得了“攘夷先锋”的隐秘称号,全国上下一种攘夷的风潮也已经迅速的展开,看起来很快那红极一时的台词就要登上历史的舞台,一切的发展还是朝着一段我已知的历史继续滑下去的。 这对我而言即使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好事,好事是因为我依旧可以用自己的一些先知的能力来谋划,以前畏惧如鼠,心神不宁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生命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井伊直弼也好建二也罢,他们都直接拥有着让我去西天的能力,他们知道我防着我,随时还会有可能弄死我,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想必都不会比我做得更好,但是现在德川家茂正式把握了全局,我的能力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开,而且这两千兵卒也保证着我的生命不会在收到重新登台的井伊直弼的压制,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无所畏惧,大肆的去规划。 可是不好的一面,这就代表着我的那个对手,布局到现在都是成功的,谁都知道积小胜为大胜,我虽然明白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位没有出现在历史上的隐秘人士究竟都做了怎样的布局,如果不知道这些任由他布置下去,终归有一天会让他把萨摩与长州的大势给建立起来的,到那时不论我再做什么样的规划,都会变成徒劳,所以下一步我要如何避免这一些问题也成了我的当务之急,要破坏,破坏他的布局,否则我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小,最后就只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场战争上了,这样的话可就成了孤注一掷了。 我摸了摸怀里静躺了很久的那本书,想打开最后还是松开了手,这本书大概还在机械的记录着我的行动吧,想到这本书我自然的就会想到那个老者,想到那条长长的通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太多太多我们所不能理解无法领会的东西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久都没有再出现历史对于我的反噬了,历史的弹性消失不见,作用在我的身上就是顺风顺水,但是对于这个反噬我并没有掉以轻心,而且我的心情反而变得越发沉重,我在担心会不会有一场巨大的总爆发,我很想去“探访”一下,但是到何处才能探访得到呢? 这些有的没的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的心情慢慢的变得烦躁了,我抬起头来看向了远方的大海,江户城靠海,远远看着雄壮的海洋,浮躁的心又慢慢的平静了,远远地海面上空一道浓浓的云彩似乎正像一道帷幕一般慢慢的拉开,露出了清澈的天空,是啊,幕末的发展现在也像一道正在拉开的帷幕,从暗流涌动慢慢的变成激流涌动,从生麦事件以前可以说一切的行动不论幕府也好还是尊攘也好都是小打小闹,或者说做着一些不见天日的地下交易与举动的,但是生麦事件以后自德川家茂的上洛起,幕末的发展就可以说进入了兵对兵将对将的岁月了。 新选组的血腥镇压,下关海峡上那不成体统的炮声,会津和萨摩的蓄谋一击,长州人的疯狂举动,鹿儿岛弯那燃烧连片的民房,再到荻口城的拆除,鸟语伏见的逆袭,大阪城的熊熊大火,江户城的无血开城,若松城下的泣血之战,铁甲舰的炮声隆隆,到五棱郭的最后抵抗,一条清晰而又暴虐的战争之路此时已经悄然准备好登上历史的舞台了。在这之前或许所有人都还堆着虚伪笑容在谈判桌前,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但是到了那时所有的人都凶恶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毫不留情的朝着对方死命的劈砍下去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情脉脉。 就像一场大戏此时已经拉开了它的帷幕,很快就要上演了,唯独有变化的是在演员名单里马上就要加入一个新的演员,这个演员表演的好与坏将直接影响着未来历史的下一步发展。抛开那些繁杂的思绪,想到此处是,我的血总是觉得沸腾了起来,不枉我被压制了那么就,不枉我受了不少的磨难,到现在了终于有我登台唱戏的一刻了么?这种激动的心情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 “井上殿,将军请您到大殿去。”此时一个德川家茂身边的小姓匆忙的跑过来。“将军大人没有说什么事情么?”我问道,只见小姓的脸上摆出了一副微妙的表情,“您去了就知道了,是一件喜事呢。”,看着小姓这脸上一脸的微妙,我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摆出这么一副微妙的表情呢? 我要逐渐向着一个职业的写手转变,这样的写作量实在是不堪入目,对不住大家了,老是说大话让大家失望了,所以这一次打算不说大话了,看着《兼职》一书在这么一小段时间就冲到了三十万字实在是自觉惭愧了,也不愧人家的成绩那么好,我这叫做活该,所以我要摆正心态才行,希望大家能够包容一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至今的举动,以后这本书每天一定会保持七千以上的出稿量,希望大家能够监督和支持。还有,谁能猜猜看下一步会有什么微妙的事情发生呢?这个设定总算是满足了我自己的一个**了,只是希望到时不要有人喷我。 正文 第一章 让那旗帜再飘扬 被德川家茂叫到大殿的我看见了一个我从来都不认识的人。这个家伙看起来总觉得病怏怏的,年岁么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勉强可以说它是一个中年人。“将军大人,不知传唤于我是有什么事情?”安坐下来施礼以后我对德川家茂说道。“啊,从叔父那里听说一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你对战国时代的甲斐领主武田信玄公异常的尊崇,是不是这样的?”德川家茂笑了一笑这样问道。 怎么问到这个问题了?我对战国历史当中的武田家确实有着一份情愫,这也是我在就藩的时候选择到了相对闭塞的甲斐山地,这件事情我对建二说过,但是德川家茂会跟我说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下臣确实对武田信玄公非常的尊崇,下臣虽不是甲流兵学的学习者,但是对战国时代的猛虎武田家也是非常尊重的。”想了一想我回答道。“这样的话,那你可得好好的给眼前的这一位的见一见礼了。”德川家茂脸上的笑容一展,说道。 我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人,“不知道这一位是?”我看了看不说话的家伙,又看了看德川家茂。“这一位就是现在武田家宗家的当主,武田崇信。”德川家茂对着我解释道。我一愣,看了一看那人随后想了一想,最后施了一礼。武田崇信看见我向他施礼赶紧也向我回礼,他只是高家旗本连一个小小的小大名都不是,而我则是三万石的领主,两者的身份实在是差别太大就算你的家名很高,很厉害又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要看实力。 武田家的血脉实际上早就断绝了,留下的只剩下家名了,从武田信玄以后武田家的血脉并没有传递出几代就断了,具体的情况就像德川家康直系的血脉到家光以后也就断了一样,不过德川家好歹还算是用德川家旁支的血脉继承了下来,而武田家几乎就全断了,不论是旁支也好还是宗家也好没有超过几代就断了,然后从德川家的谱代里面又找来了孩子继续继承家名可以说晚景凄凉。 所以对眼前这个人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尊重,只是一个继承了家名的外人罢了。这就是中国人和日本人思维模式上最大的不同,养子的概念双方都有,但是中国的养子就算改了名姓继承了家门,在外人眼里养子依旧是一个外人。但是在日本的养子,继承了家名那就是实打实的变成了那一家,没有人会置喙你过往的身份,而养子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关系也就断绝了,这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养子概念。 德川家茂看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有点疑惑但是并没有因此就说了什么,他看了看我和武田崇信调整了一下状态。“井上,我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武田家的现在没有后嗣,只有一个女儿,我主让武田家把女儿嫁给你,你看怎么样?”。此言一出我顿时就给惊呆了。“将军大人·····这?”,德川家茂闹这么一出让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怎么突然就谈婚论嫁了?“怎么,你是觉得武田家的家名配不上你么?”德川家茂此时有点不悦了。 “不是,下臣绝无此心,只是·····”,这样的包办婚姻幸不幸福是另外一说,最关键的问题是双方可能完全无法接受对方,这样的话连交流都成问题,那怎么样才能做到恩爱。“既然你能接受,那就行,我就做主了。”德川家茂也不想多做什么纠葛直接就给定了,果然还是少年人的心性,不然怎么说也要问个所以然的,“这·····谢将军。”都给定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村辅啊,你娶了我女儿以后也就算是我的婿养子了,为父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这武田家当主的我也就让给你了,希望武田家的家名能够在你的手下重振,这样为父就安心了。 这认儿子倒是认得快,我的反应里还在对他喊我儿子一事感到反感时,突然给他的话弄明白了过来,他隐退我继任,这也太快了些吧。“这个,在下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如此大恩。”要说之前给人做儿子做女婿,我还心有不甘的话,现在就不一样了,不乐意做儿子还不乐意做当主么?对武田崇信没有那么尊敬,不是因为武田的家名不好,而是因为对于养子反感,但是现在自己能够继承一个大名鼎鼎的家名,这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好事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索性再送你一份大礼好了。”德川家茂说道,德川家茂对自己身后一直跪着的一个小姓点了一下头,小姓退后几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六个武士,两个抬着一个古色的箱子,两个一前一后抬着一面蓝底的旗帜,两个一前一后十分恭敬的抬着一面黑底的旗帜,大殿很大,进来以后拿着旗帜的四个武士把自己手里的旗帜给竖了起来,一阵风吹来微微一摇,蓝底的旗帜随风飘扬。 熟悉,太熟悉了,正是这一面旗帜见证了武田家最辉煌的时刻,击溃了三方原的德川·织田联军离上洛只剩一步之遥,同样也是这一面旗帜见证了武田家最灰暗的时刻,长筱城外阵阵的枪声将武田家全部的精气神打的丝毫不剩,也正是这面旗帜看着天目山上武田家最后的纯正血脉彻底的断绝。“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十四字的长方形大旗就这样挺挺的立在了江户城里,这面旗帜曾经是德川家的梦魇,后来则是德川家最为推崇的旗帜,现在这面旗帜再一次重见天日真的是让人振奋不已。 “这三样是当年武田家的家宝,御旗,盾无铠,还有风林火山大旗,武田胜赖公在天目山自戕之前将这御旗与孙子旗存放在了甲斐·灵峰寺,而盾无铠则是很可惜被胜赖公埋在了地下,虽然被大权限给收了回来,但是已经有了一些损坏,后来又被盗贼所乘,损坏的更严重了,三十几年前盾无铠在一群当世的能工巧匠共同努力下虽然修复了,但是意味已然不一样了,就被收在了江户城里,这一次这三样东西就交还于武田家了,希望武田家能够为我幕府再创辉煌。”德川家茂颇费一番口舌的说了这三样东西的来历。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此时我已经明白德川家茂所作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无非拉拢二字,这样拉拢我证明下一步很有可能要有什么很大的动作,他需要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家臣来辅佐于他,这一份拉拢对于我而言实在是太意外了,意外到我完全无法推辞。不外历史当中幕府上下都对德川家茂有好的声誉,德川家茂对于人的理解,在小小年纪却非常高了,拉拢人安抚人不是单纯用钱,用名就可以的,还是一句话投其所好,攻其最软肋的地方,往往收效大到你想象不到。 现在我就可以说是被“收买”了,我激动的站起身,走到了那面孙子旗帜下,亲手扶住了这面大旗,历经二百年了,旗帜的颜色依旧是那般的鲜亮,每一个鎏金的大字依旧是那么的耀眼,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只剩下了无言。“武田村辅希望你能够让这面旗帜再一次飘扬起来。”德川家茂最后的一句话如是说道。 正文 第二章 京都的回应 第二日太阳初升,德川家茂此时睁开了自己的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几个小姓看见德川家茂醒了,手里捧着衣服赶紧跑过来伺候起德川家茂。幕府将军的生活实际上还是很枯燥无味的,有板有眼,一丝一毫都不能逾越。这一点在吃饭上就可以看出来,德川家康定下一个规矩,将军吃饭不能太过奢华,两菜一汤就是将军每日正餐的定食,而且这个定食从来给将军吃的时候都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试毒啊,德川家茂能够吃热牛肉,还是建二一力促成的,寻得心腹人专门去做,每日受监视,不然德川家茂哪有这口福。 每天几点起,每天几点睡,几点到几点干什么,几点到几点干什么,每一天德川家茂都按着一个严格的“祖传时间表”在做,这个时间表一代一代将军传下来不停地修修补补但是大体上从德川家康起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不过这个时间表并没有因为两百年过去了就变得落伍,将军一向起得早,睡得晚,工作时间很长,这样的时间表想来永远也不会过时,要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一般的公司都想尽办法要加班,工作时间能拖多长就拖多长相反的倒是和德川家茂干一样事的公务员们有的在今年夏天已经朝九晚四,每天呆着办公室吹着免费空调还闲的蛋碎,这样的工作状态要是送给德川家茂去过大概他也会很开心的。 不过开心是开心,德川家茂大概也会到自己五六十岁的时候才会干这种事情,毕竟从幕府时代开始,日本就已经流下了一种传统,最近日本某家大公司专门设立了一个闲人办公室,专门把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亦或是“害群之马”调进去,每天什么工作都不让他们做,就让他们喝茶看报,上网,无所事事,以期让这些人自惭,然后辞职把位置让出来。这种事情在我们看来几近匪夷所思,但是在日本却是正常的事情,这就是一种传统,干活,干活只有干活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没有价值就没有生存的意义。 德川家茂昨夜是一个人在中奥睡觉的,大奥他已经几天没有进去了,这几天连着几天忙的要死,幕政改革的事情,和井伊直弼的关系,和井上村辅的关系,一件件的都不好处理,而在这些事情当中最让德川家茂揪心的还是建二,建二这一段时间以来病的已经不行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天传回来的消息非常的不好,德川家茂对于这个叔父说起来情感并不长,但是却很深,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建二在德川家茂最危机的时候都没有放弃他,一直在帮扶着他,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的曙光了,他却不行了,共了患难却无法同富贵人总是会觉得伤感的。 “将军大人,老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老大人召见了井······武田大人。”德川家茂正在更衣时一个小姓跑了过来说道,德川家茂“嗯”了一声,没有了下文。“井伊大人上午会协助将军大人处理政事,勘定奉行下午的时候会协助将军大人处理政事,外国奉行有要事禀告,所以中午的时候外国奉行会拜见将军,还有各地上个月的政事处理书状,以及各目付的监察书状都已经送上来了,还希望将军大人今天能够处理掉。”这个小姓一口气把今天德川家茂一日要干什么要做什么都给说了出来。 “将军大人需要给您安排晚间回大奥休息么?”这个小姓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最后说道。德川家茂此时衣服已经穿好了,听到此处沉吟了一下,“还是安排一下吧。”德川家茂顿了一会说道,“还有把关于萨摩藩的书状专门的给我列出来,我要单独处理。”,“是”小姓说道,然后几部朝后退了出去,人早晨起床总是需要清洁自己的脸,鼻,口这些事情即使到了德川家茂的地位也不可能完全有别人代劳,毕竟清洁牙齿这种事情要是都让别人来代劳也太坑了。就在这个档口就是有一个小姓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将军大人,京都来使,还请将军大人迅速前往。”正在洗漱的德川家茂看了看这个慌忙的小姓觉得有点眼生。“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小姓名义上是将军的心腹人,但是到幕末时代已然面目全非,小姓组里各势力掺进来的沙子绝不在少数,所以有些新进来的人德川家茂自己都认不得。不过想来也是,战国时代的小姓不过几十人,这样的人数领主怎么说都是管得过来的,而且小姓有的时候还会起到某些特殊的作用领主怎么可能忘得了。但是德川幕府的小姓组可是有接近两百人,这两百人前前后后的来回跑幕府将军要是都记得住才鬼了,更兼除了三代将军德川家光是一个出了名的不走水路走旱路的主,其他几代将军都没有呢么明显的“嗜好”,这样就更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在下,乃是高家旗本织田信真之弟,织田铁之丞,这几日才被编入小姓组。”冲上来的小姓说道,德川家茂不慌不忙的洗漱完了,这两天和高家突然有起缘来了,德川家茂这样想着,昨天把武田家“卖”了出去,今天织田家的又送上来了,德川家茂此时脸上摆上了一副有点好笑的笑容,“下一次,不要真么慌慌张张的,京都来人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明白了么?”德川家茂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对跪在地上的织田铁之丞说道,“是···是”看起来铁之丞似乎还有一点紧张。 京都来访倒是突发事件了,德川家茂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首先接见了来自京都的使者,“不知二条左大臣这么早就急急地登城,是为了什么事情?”,主宾落座以后德川家茂问道。“在下是来通知将军大人,天皇陛下,已经同意您所递交的建言书了,明年三月天皇陛下希望您能和和宫内亲王殿下一同还转京都。”左大臣二条齐敬早早的登城而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德川家茂的幕政改革建言书,孝明天皇接到手以后感到非常的满意,虽然在改革当中并没有十分细致的把京都的权力个写出来,甚至可以说幕府方面完全就是答应了当时萨摩人的要求,但是萨摩人说和江户自己说那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萨摩人说是为了拿京都当遮羞布,从而达成自己的野心而江户人自己说那就是一种态度一种诚意,之前许久京都于江户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现在江户明确表示自己要和京都穿一条裤子了,虽然着这份建言书里面孝明天皇看见了一个他非常不想看见的名字,但是想到井伊直弼今时今日和当年都不可同日而语,也就释然了,说透了井伊直弼再也不可能想当年那样强势了,德川家茂已经成长了,不是他井伊直弼说一不二的时代了,再加上井伊直弼确实才干出众,幕府不用他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的。 天皇一同意一直和天皇保持统一战线的公卿们自然纷纷祝贺,但是尊攘派的公卿就不干了,他们现在跟着尊攘派是一条心的,所以面对幕府这样的建言书,尊攘派的公卿在朝堂上是大肆抨击,可是这样的抨击并没有打消孝明天皇企图和幕府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打算,反而使孝明天皇对尊攘派感到了不悦,这也为以后的事情埋下了伏笔。任何地方但凡是皇帝在某些方面他总是有权威性的,所以孝明天皇压根就没有搭理尊攘派的叫嚣,直接就派人通知江户,准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多谢天皇陛下的允许下臣一定殚精竭虑为天皇陛下尽忠。”漂亮话么,德川家茂怎么着也会说几句的。“不知道左大臣是否进了早膳。”德川家茂转口就问道,“匆忙赶路还没有呢。”二条齐敬也不脸红直接就说到,公卿们早就学会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了,竟然你说了我就敢吃你的,于是乎在二条齐敬的陪同下德川家茂吃了自己的早饭,之后又闲谈了一会,送走了他,自己则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到傍晚时,德川家茂总算是可以歇一会了,此时从江户城上看着斜斜的夕阳,德川家茂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相比与夕阳他更愿意看见的朝霞,此时一道长长的法螺声响了起来,德川家茂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这是井上,哦,不武田村辅带着那两千兵卒离开江户城回自己的领地训练的行军,德川家茂知道江户城其实也可以用来练兵但是德川家茂更知道江户城实际上没有秘密,而这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在德川家茂的心里一定是要保密的以后可以作为一支奇兵用,所以劳师动众的把他们送到了甲斐的山林里。 不过让他嘴角一笑的倒不是军队的事情,他笑的是大概武田村辅还不知道自己给他安排了一门什么样的婚事吧?武田家虽然家名不低,但毕竟当年不是德川家的盟友,所以后辈的生活从政远远要比其他的高家旗本要难,武田崇信等同于是被逼的把自己的女儿许了出去,自己也退了位换来的则是一处幽静的宅院和不少的钱财,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样的买卖虽然有强迫但也不吃亏,只是想到了武田崇信的女儿,德川家茂就想笑,他的脑海里怎么样也想不到她和武田村辅站到一起会是个什么样子,德川家茂摇了摇头,最后看看已经没去大半的夕阳走开了。 正文 第三章 遗言与麻烦 这一天的清早我是被建二的身边人给弄起来的,虽然我现在是一藩之主,可是身边可以使用的人倒并不是很多,身边虽然也有三个幕末奇人,但怎奈一个是失了魂了,两个则是远远的呆在我的领地里的,所以我会直接被外人给叫醒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两天我都是在健行队的驻地里面休息的,故地重游总是会有些许的回忆,些许的失落,最重要的还是有些许的悲伤,算了不提也罢,也罢。西乡胖子现在倒又是吃了睡睡了吃了,失了魂的他现在虽然不再仿佛幽魂一般但是指望它能够做什么事情还是很困难,所以吃与睡这人世间非常美妙的两件事情现在就成为了他每日的必修课。 “井上大人在么?哦,武田大人在么?”,屋外面一个小姓喊道,“来了来了。”我匆忙的穿起衣服赶紧的出了去,虽然说我继承了武田家的名字,还有一切社会地位但是在实质上我什么都没有继承到,武田崇信依旧占有他自己的房子,并没有因为让位出去,就把房子也让出去了,哦,对了,除了把家名继承下来了以外,我还把武田家保有的官位也给继承了下来,大膳大夫从五位的官,这个官刚好卡在殿上人的位置上,可以说如果有机会我也是可以干预京都政事的人了,当然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我现在暂时觉得还是很低的。 “武田大人,松平老大人请您到他的宅邸去一趟。”,小姓跪在地上说道。我心头一惊,建二的身体非常不好的消息我也已经知道了,这种时候先是找我来,这是要干什么?形势一片大好了,难道突然要翻船。我的心里瞬间堆满了疑惑和不安。“我知道了”,但是建二的身份要见我我是躲不了的,而且对建二我也有一份感情,是这个老头子帮助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也是这个老头子帮助我走上了现在这条路,虽然老头子自己上了位以后也没有少了提防我压制我,可是之前的这份恩情确是轻易还不了的。 建二宅中,不知什么时候老头已经搬回了他当年的医馆,只是前面的医馆已经不再营业了,变得破旧了些,而且四周也有大量幕府的武士保护着,四面森严了些,其他的景致还是一如以往的样子,变化并不是很大,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过往的事物心情绝不会太好,匆匆四年已然过去,变化的不仅是四周,变化的还有人,还有心。“老头,找我来干嘛?”看见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站着的我用上了许久都未曾用过的称呼,四周的小姓当时就愣了,就得脸色大变说这话就要暴起。建二听到这个称呼也是一愣,随即病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臭小子,没事就找不得你了?”,老头一边这么说,一边挥了挥手四周的小姓看看明白了意思,什么话也没有说纷纷得退了出去。 “好像四年前,你躺在这里的时候我站的地方就是你的位置吧。”建二回忆道,“不知道,都四年了我早就忘了。”我慢慢的盘腿坐了下来说道。“臭小子,你说你的时代里历史里面是怎么评价我的?”沉寂了片刻建二这样的问道,我一惊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所知的历史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位,“怎么了不愿意对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说?”建二摆出一副嘲弄的样子。“这倒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摇了摇头说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建二还是那副嘲弄的样子,“在我所知的历史里面根本就没有你这样的一个人物。”我最后如实的说道,这一回倒是建二愣了?“没有我?”建二用惊讶的语气轻声说道,“那你可以仔细的说说你所知的历史里幕府最后怎么样了么?”,我想了想看了看建二,最后咬了咬牙,开口说了起来。这一说就是一上午,其间好几次外面有小姓想要进来但是都被建二给阻止了,这是秘密不足为外人道。“竟是这样,想不到我德川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就这样败掉了。”日过中天我差不多把历史说完了,建二几近痛心疾首的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历史里面没有你,井伊····公也已经死了,家茂大人不久以后也会死于脚气,这也是我当时为什么会让家茂大人吃上牛肉的缘故,不论这病是真是假,预防一下总是好的。”我总结性的说道,“你是说,这里面有问题。”久经风霜的建二一听我的话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谁知到呢?历史也是有很多的秘密的。”我春秋笔法一般的带了过去,建二眼眉一皱,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我,“那你能说说你来了以后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正题到了,来的路上我就知道今天必然会有这么一问,想了很多的答复,但是最终到了这一个场合的时候,我却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回答我,井上村辅,不,后来者。”建二突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建二拽得太死我压根抽不动,也不知道老头那里来的那么大的劲。“你松开,我说,说,松开手。”我忍着疼说道,建二松开了我的手,重重的躺回卧榻上,“说吧”轻声说道,“萨长成功以后,推动这个日本走上一条快速发展的道路,那些原先不过家臣的人物慢慢成为了控制这个天下的风云人物,**野心慢慢吞噬了他们,最后他们走上了一条对外扩张的道路,我说过我来自中国,也就是未来清国的土地上,萨长的后代们,丧心病狂,攻掠大陆,残杀我的先辈,破坏我的家乡,我来此只是为了防止这一切重新出现,其他的再无想法。”一切的说辞言语都没有用了,我用最简答的话语说出了我的打算。“当然日本最后还是失败了,我的先辈虽然被打的家破人亡,但是还是把日本赶了出去,相对的日本被打的十室九空,民不聊生,从此以后便成为了美国人身后的小跟班再也难有出头之日。” “萨长这群混蛋,废物,自以为夺了日本就能夺了这花花世界了么?大权现当年就说过,切不可侵攻明国,到了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忘了么?连权倾天下的丰臣家最后都因为打朝鲜征明国最后变得分崩离析,难道区区萨长小儿就能够逆转这一切么?”建二或许对于我的遭遇并不在意但是最后的那一番话还是让他怒不可遏。“你的目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你确实没有理由和萨长的人站在一处,但是要是幕府未来也要往外走你打算怎么办?”建二歇了片刻这样问道,“想要打破祖训还是要有很大的勇气的尤其是成了神的祖训,而且就算是最后突破了这一点,我想只要我操作得当,还是压得住的,只要让对面那片土地的人子己站起来站直了,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往外走的事情了,不是么,我想没有人愿意和一个醒了的龙战争吧。”我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那这条龙要是往外飞腾而来呢?”建二又问道,“你觉得依照这条龙的脾气他会往外走么,不论多么强势的领导者这条龙都不会轻易往外走的,只有到了危难时刻这条龙才会养精蓄锐然后飞腾海外,没人招惹它他不会轻易往外走的。”,我笑了笑看了看建二。 建二也看着我,看着看着,我们都笑了起来,“也罢,也罢,未来事自有未来人去做我又操什么心呢?”建二此时笑着说道,“既然你是愿意和德川家一路走下去的,那么我这个老头子就给你一点奖励吧。”建二这个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卧榻,从下面慢慢的摸出了一个小竹筒子,“这里面的东西,等到你回了自己的领地再打开来看吧。”建二说道,“老头,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接过以后问道,“你自己拿回去看就是了,问我做什么?”老头摆出一副“我很烦”的样子,“饿了没,臭小子,我饿了,要叫一点吃的,你呢。”建二这个时候说道,“那就一样给我来一份吧。”我回答道。 不大工夫两个小的食桌送了上来,没有酒只有菜,饭。“拿一点酒来。”建二看了食桌一会说道,“老大人,这······”送饭来的小姓似乎很不情愿,“我让你拿,你就拿。”建二略带怒气的说道,“老头,身体不好就不要喝酒了。”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酸意的说道,“今天我了却一桩心事,怎么能不喝点东西,不要说了。”建二还是坚持要喝,最后阻挡不住,还是喝了,临走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了,“臭小子,你的事情我这个将死之人会帮你的,但是你也要承诺,你不会背叛德川家,你能答应么?”看见我站起身来建二最后问道,“老头子,我答应你·”······· 回到健行队营地的时候,只见一个健行队的队员,正抓耳挠腮的守在门口挡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个子不算太高大概到我的腹部,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似乎在和队员争论着什么,那个队员看见了我此时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然后对着那个小女孩一指我的方向,然后摆出一副请神归天的样子就不说话了,小女孩转过小脸来看看我歪了歪脑袋,然后走了过来,我就纳闷了,这个队员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见我就把事情推我脑袋上了? “你是叫井上村辅么?”我和小女孩相对而行,几步小女孩就走到我的面前,问道。嗯,女孩年纪不大但是不怕生人,将来一定有前途。“没错,我就是,怎么你找我么?”我笑盈盈的回答道,小女孩长得不算多美但是有一股可爱的气息,这大概是所有孩子都保有的技能吧。“对了,爹让我来,给你做夫人的,找到你就好了。”说这话小女孩就拉住我的手然后就往健行队营寨里面走,“他们说你不在不让我进,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嗯,爹说给我来做夫人,嗯,夫人,啊,我勒个去,我琢磨了小女孩的话一下,又仔细看了看,瞬间我就石化了,这尼玛不会就是德川家茂给我拉来的亲事吧,我擦嘞·········· 正文 第四章 娶个老婆当女儿 傍晚时分两千兵卒已经整装待发,所有人都穿着自己的铠甲,配着武士刀,背后背着步枪,斜背着一个行囊,秩序井然的前进着,旁人猛地一看会觉得“哟,这是一支精锐部队。”但是我很清楚,这些武士的本质还没有发生变化,他们现在要是真的和别的军队交战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就会被击溃,和平年代的武士只有经历非常惨烈的训练才能把身上的和平气质给磨掉,所以我很知道现在这支军队还是一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夫君,这些人背后背的东西是什么啊。”此时一个还颇为稚嫩的童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想做一个单手捂脸的动作,由于我回到健行队驻地的时候离两千兵卒返回健行队驻地然后开拔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所以我根本来不及确认眼前女孩的身份,而这个女孩又一直死死的缠着我,迫于无奈我只好把她带在身边,可是她到底是谁我是一概不知的,她说自己是我的妻子,但是这岁数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合适,不过既然他能进得了江户城那自然不会出什么假,合不合适以后再说,现在情况紧急跟着就跟着吧。 此时的我骑在马上,身上穿着盔甲看起来异常的威武,可是一切感觉都被这个不大的小女孩给打破了,我骑在马上小女孩就坐在我的前面,小手挥舞着指着这个指着那个,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你别乱动,乱动掉马下面去了。”我没有回答女孩的提问,只是制止了小丫头的晃来晃去的动作。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旁边,头前开拔的有两个武士,一个举着那面孙子旗,一个举着那面御旗,还有四个人抬着那副盾无铠,除了标示旗物使用的还是德川家的,剩下的几乎同于甲斐虎回家了。 在我马背上的小女孩对四周事物很好奇,行进中的队伍一样对这个小丫头很好奇,只要是从我马旁走过的,眼光都会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留下个一时片刻的。小丫头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觉得自己的脸快要丢光了,“夫君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小丫头看了看我的脸以后一边问道,一边伸着不大的手朝着我的脸摸过来。“停,别乱动,还有不许喊我夫君。”我赶紧又阻止住了小丫头的行动,同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警告起她来。“你明明就是人家的夫君····呜····”,大概是警告的效果太好了,小丫头的眼睛里面眼水一转哗哗的就留了下去。 不论那一种男性都畏惧一样东西,那就是女性的泪水,这其中犹以女孩的泪水杀伤力最为强大,这哭声一起,登时我就手忙脚乱的了,而且哭声也把行进队伍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所有人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别哭了,别哭了,再哭我把你丢在这。”我首先想到的还是恐吓,恐吓永远是压制孩子泪水的无上法宝,但是这要分对哪种孩子。显然眼前的小丫头一点都不怕恐吓,反而泪水流的更厉害,哭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擦·····,我他么哪见过这样的症状,立马又换成安抚,可是安抚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此时所有队伍里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得好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行了吧,快别哭了。”我怂了,这样说道。“是真的么····?”小丫头突然就止住了哭号然后抽噎着问道,“是是”我赶紧回答道,“那就好····夫君·····”小丫头还是抽噎着,但是不哭了。噢,这是个人精啊······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用泪水来捍卫自己的权力,这将来还了得。我愈发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要多大就有多大。 从江户回我自己的领地此时依旧叫做井上甲府藩的地方路上需要过夜,两千多人不可能都进入到甲府城里面去,只好在城外扎营,甲府城显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很快就送来了晚间的食物,还有碳薪等补给。这些部队怎么说还是德川家的直属部队,我有命令他们的权利,可没有让他们服侍我的权力。所以我只好自己找了一颗大树,把马拴在了上面,从自己的马背上取下了两面卷起来的毯子,一面扑在了地上一面则是依旧卷着当枕头使。 这件东西是我从下田港回来的时候从斯宾塞那边拿到的一件小礼物,野外行军时使用的睡毯。本来野外行军一个人就很艰苦了,这个时候还怪这一个拖油瓶的,你说费劲不费劲。小丫头个子矮,自己下不了马,见我下马开始布置,想要下来,可是左边试试不敢下,右边试试不敢下,只好把目光又投向我,哎,我只好几步走上去把他给抱了下来。“夫君,我饿了·····”,这是她下马以后的第一句话。“这里是野外行军,吃的可不是很好。”我提前给小丫头说道。“没有关系,在家吃的也不好。”小丫头回答道。 这句话让我眉头一皱,不应该啊高家旗本虽然位置不及大名,但好歹也有个一千石两千石的封地,不至于过得不好吧。最后我取来了几个烤饭团,烤饭团不是单纯的大米饭团那种东西,而是用米包起一些馅料然后放在火上炙烤的食物。“哎,是烤饭团。”小丫头似乎是很惊奇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她接过去我手里饭团,大口的嚼了起来,我就这样看着她吃,看着这个小丫头慢慢的吃着大概遮住她脸五分之一的饭团,我也做到了地上交齐了自己手里的。 我吃东西很快,两世为人这种习惯却是变不了的,可是我手里的饭团大概还有一个小底的时候,一只带着一点油和烤焦了米的小手又伸了过来,“我还要。”听到这句话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只见小丫头跪爬在地,单手伸过来就像一个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的人一样目光烁烁的看着我。怎么吃的比我还快······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看女孩的动作明明还是很慢的,小口小口的吃,怎么比我吃的还快,打过激灵以后我觉得自己的常识系统改变了,我拿起另一个递给了她。 小丫头接过来,微微笑笑,然后又喜滋滋的退回了原处慢慢的吃了起来。虽然丫头吃得快但是量不是很大,也就是两个她就没有再要了,我则是吃了四个,饭量大么很正常。夜色渐浓,我正儿八经的坐到小丫头的对面看着小丫头。小丫头吃饱了以后本来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可是被我这么一弄,顿时睡意全无也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么。”我首先问道。“妾身名叫武田梅,父亲大人的名讳乃是是武田崇信,今年刚满十岁。”小丫头说道。“这里有我父亲的书信,还请夫君亲览。” 用童声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合适啊,我看着小丫头自己走到我的马旁,把她的行囊拿了下来,然后摸了摸从里面取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我。我接过以后打开,仔细一看,武田崇信倒是光棍,说是自己的身体不好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女儿操办婚事了,所以让她自己过来,虽然说于礼不合但是事从权急,操办婚礼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什么时候办是么时候告诉他就好了。 我心里这叫一个暗骂,我擦这是嫁女儿还是甩山芋,这么干脆的,连礼仪都省了。虽然我一直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小,但是我知道在主流社会上这个年纪嫁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情。要知道一开始讨论和宫下嫁的时候,和公不过十三岁,真的嫁过来也就是十四,这也只能叫做孩子,我觉得不习惯不认可但是不代表这个社会也不习惯不认可。此时我突然想到了德川家茂,大概这个少年人也是想到了这一幕吧,一个接近三十的男人拉着一个十岁的女孩拜堂成亲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一定是一件乐事。 “你刚才吃的那么香,在家里很少吃这样的东西么?”我接着问道,“是的,父亲大人身体不好,家里又要维持高家的脸面,所以·····”小丫头没有说下去。也是一个苦命人了,这是我的感觉至少不会是什么难伺候的千金大小姐。“夫君,我困了······”这个时候小丫头又说道,显然她已经扛不住了。“那你就先睡吧”毯子已经铺好了,盖得东西没有,枕头倒是有一个也给她了。“夫君不和我一起睡么?”小丫头甩来一个困惑的眼神。 又是一个激灵,“你自己先睡”我赶紧说道,“哦”之后就没有了下文,过了一会我摸过去看了眼,看起来已经熟睡了,我想了一想,把自己身上的阵羽织给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这一幕我怎么都觉得是一个慈父在照顾自己的女儿,可是眼前人却是我的妻子,这事闹的,合着娶个老婆我还得当女儿养不成。 今天父母在家,我就不说什么了,矛盾和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哎······· 正文 第五章 留守京都 且不论我现在是怎么脑袋一个有两个大的,我们把时间和目光纷纷往回倒一些,看一看生麦事件以后的岛津久光。岛津久光回到京都的时候,几乎是“夹道欢迎”的地步了,日本开国以来第一次对洋夷的大胜就是岛津久光“打”出来了,这怎么能不让京都的尊攘派出来表示一下。老百姓倒是依旧懵懂不知的他们只是单纯的迎接大名队列,夹杂在百姓当中的尊攘武士不时高声叫着好,岛津久光并没有从自己的轿子里面出来,而且看着萨摩人走过来的军队怎么看都是一个“惨”字挂在脸上,这让在外面叫好的尊攘武士们结果是大大的扫了兴。 岛津久光一路一点耽搁都没有回到了萨摩人在京都的驻地,此时驻地外面以神原诚为首的一排萨摩家臣此时已经跪倒在地迎接岛津久光。跪倒在地的家臣们看着岛津久光以及从江户回来的那一千兵卒,就觉得这支队伍已经惨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了,这些兵卒有的面色憔悴有的衣甲混乱,总而言之完全失去了一支精锐队伍应该有的样子。岛津久光的轿子停在了众家臣的面前而,而那一支队伍则是脚下没有停回到了驻地里面,这是一只疲兵在做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让他们赶紧休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岛津久光走出了自己的轿子,本来就跪着的家臣们此时把自己的头低的更多。岛津久光看了看也跪在地上的神原诚,又看看其他跪着的年轻人,最后微微说道“都起来吧。”然后自己转身回到了驻地里面,一众家臣听到了这样的吩咐于是也都站了起来,小心的跟在了岛津久光的后面,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得罪岛津久光。神原诚四处看过去,没有看见大久保利通,觉得非常的奇怪。此时只见岛津久光回到了早就为他布置好的地方,众人正想要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翻江倒海”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里面就出来了一个几乎“衣冠不整”的小姓,“藩主大人,现在需要休息,晚间藩主大人再会召见你们。说完话不顾面面相觑的一群家臣就又回去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好只好都散了,神原诚离开以后首先就赶到了从江户回来的队伍。这些当时光鲜亮丽的队伍,现在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围坐在一处不停地嚼着饭团,神原诚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慢慢地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处围坐的兵卒处。“大人,大人。”看见神原诚坐了过来,围坐一处的兵卒纷纷起身说道,“都坐下,都坐下。”神原诚双手微微压下去,示意他们接着坐着,兵卒们又纷纷的坐了下去,同时让出了一个地方给神原诚也坐下来。“路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变的这样的狼狈?”神原诚问道。 兵卒们彼此看看神色都不是很好,最后一个兵卒开口回答道。“生麦村过后首先就要从横滨过,结果在那里我们收到了非常不好的待遇,本来从江户城离开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得到充足的补给,本来以为可以从自由港的地方获取一些结果这以后横滨,下田都拿不到充足的补给,之后的道路上,幕府方面也不提供充足的补给,我们等于是一路饿回来的,路上还有几个人有些抗不住饿自己找了一些东西吃,结果吃坏了肚子,又把大家弄得一片混乱,大久保大人一路操劳病了,没有办法只好把大久保大人留在了路上过路的一处村庄又留了一些钱财。”兵卒几乎是在说自己的血泪史了。 “后来从尾张藩走的时候,尾张藩又刻意刁难了我们,不让我们从关卡过去,我们一度都要和尾张藩开战,可是留在尾张藩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乱民,每夜每夜的骚扰我们让我们无法休息,我们没有充足的骑兵只好挨着最后拖了好几天才让我们安全的离开了尾张,到了彦根藩的时候也是受尽了磨难,一路苦难啊。”另一个兵卒此时接下了口以后又说道,最后说完以后,众人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神原诚听完以后也知道为什么这支自己手底下打造出来的队伍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堪了,军队能打战,外观看起来很帅气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充足的补给来维持的,如果补给跟不上,不论是什么样的队伍都是不堪一击的,或许在战时军队可以用一口气撑住,缺少补给也就算了,但是在一般行军的时候老是缺着补给这就很困难了。“那你么好好休整。”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神原诚也就不再打扰这一群兵卒了,神原诚起身离开了,兵卒纷纷在后面施礼,然后看着神原诚走开了,又围坐在一处默不作声的吃着手上的食物。 神原诚想到了江户军回来的时候会倒霉,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惨,如果去江户的队伍只是一只二百人的队伍大概就会好很多了,人少,补给的量就小开始准备的时候就可以多准备一些,而一千人的队伍,补给怎样多带都是不够用的。直到傍晚岛津久光才又一次传唤众家臣来他的地方议事。“我们不能在京都久留,这里还是幕府控制区,我们马上就要回萨摩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全部撤走,以后京都也是我们的一个前沿支点,必须要留下一些人驻守,算是给天皇的护卫,你们觉得谁留下来好?”岛津久光略带虚弱的说道,路上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一回来又开始“胡搞”泄愤,搁谁谁都虚。 岛津久光说话以后四周的人都开始一议论纷纷,没有人愿意接这个差事。;留守京都看起来权力很大但是麻烦也很多,京都是一个是非之地,不是什么留在这里都能得到好处的,所以四下不停的讨论但是一直没有一个结果出来。岛津久光皱了皱眉头,他一开始就知道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她微微地出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了神原诚,神原诚没有说话,岛津久光最后烦了,“算了,你们先回去考虑,有了结果以后再告诉我。”岛津久光被来就很累了,晚上的会议就这样不了了之。 神原诚没有表态不是因为他不想留在京都而是他在取舍,现在会萨摩神原诚有机会再选练一支新军,只要岛津久光同意,在江户所见让神原诚知道他现在这两支队伍,在器械上已经落后了不少,所以神原诚有心要扭转这个局面,可是京都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要冲之地,神原诚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弃必须要牢牢的楔在这里,连个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两者之间的选择也是异常的困难。 第二日会议,神原诚首先站了出来,“我愿意留守京都。”,岛津久光很满意,刚想要说话却被神原诚给打断了。“但是在下希望藩主大人回到萨摩以后再练一支新军,希望藩主大人能够答应。”岛津久光眼眉一皱,神原诚再说这个话的时候用的根本就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一个半命令的语气。“好吧,我知道了,京都乃是我们的要害所在,你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明白了么?”神原诚不客气,岛津久光也就不客气了,神原诚看看岛津久光领命去了。 正文 第六章 “天诛”的兴起 岛津久光的队伍在京都并没有呆的时间过久,只是一段时间就走了,其间岛津久光没有拜访任何一位公卿,也没有拜见天皇,一如当年被井伊直弼赶出京都时的摸样。但是两者不同的是,上一次岛津久光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能够留下来,而这一次岛津久光却留下了五百人的队伍驻扎在了京都。这些人至今已就围在二条御所的周围,但是由于人少,力度却已经达不到刚如京都的时候那么狠了。 这样留在京都有些不明不白,与是神原诚开始第二步工作,第一步工作他已经把在京都的尊攘派给扶持住了,现在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好的位置。岛津久光之前几乎是把所有公卿都给得罪了,所以现在没有公卿愿意给萨摩人说话,但是如果是拜托尊攘派的公卿来办事的话那就很好办了。本来尊攘派就需要尊攘派公卿来给他们获取守卫京都御门的机会,现在萨摩人也要这个机会,于是两事就被合到了一处。 “太可恶了,萨摩人这群饿狼,还有那些长州人,他们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但是他们的举动里面有把我放进去一丝一毫么?”孝明天皇咆哮着喊着。四周的公武合体派都寒蝉若噤,没有人敢说话,“这边幕府刚说能够让我自己选守卫,这边他们就毛遂自荐了,这是干什么,有考虑到我么?”孝明天皇不依不饶的说的。孝明天皇真的是生气了,虽然他也知道幕府要是撤去守卫以后自己选新的守卫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选择,无外乎继续用幕府,或者换萨摩人,长州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进入孝明的法眼里面。 现在消息刚刚传来这些势力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根本就不给孝明天皇自己判断思考的空间,这算什么“尊王”不过又是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孝明天皇以前觉得幕府势大压得他抬不起头丢尽了自己的威严,但是现在萨摩长州亦是如此在行事,这让孝明天皇真的是怒不可遏了,难道我就是一块肥肉谁都可以咬一口么,我是天皇我才是万世一系的日本统治者。可是面对大范围的尊攘公卿的上书,以及一直停留在外面的萨摩人,让孝明天皇也明白自己是挡不住萨摩长州人的要求的,“准了,让他们守,萨摩人给他们守正门,长州人,给他们守个后门去,不是要守么,我给你们。” 从此刻起孝明天皇就明白即使过往自己吃了幕府再多的亏幕府的势力也不能完全撤出京都,可幕府现在已经摆出了一副让京都自己管理自己的态度,那又用什么理由让江户再把自己的出手重新伸回来呢。不说孝明天皇以及一众的公武合体派公卿正在挖空心思思考,天皇的许可自然是让尊攘派喜不自禁,久坂玄瑞亲自前往了萨摩人的营地,拜访了神原诚。“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时候,这是天皇承认了我们这些尊攘志士这么久的努力,这实在是·····”两个小食桌摆在神原诚和久坂玄瑞的面前,久坂玄瑞高举酒杯说着,可说着说着眼看着泪水就要留下来了,转让在一旁看着久坂玄瑞表演的神原诚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屑。 神原诚知道这一次天皇虽然许可了,但是这样的许可实际上也是无可奈何的妥协,并不值得欣喜,而久坂玄瑞的表现让神原诚深深地感到对面的这个人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重要核心来看待了,可能在眼前这个人看来,目前天皇能够许可完全就是他们尊攘派努力的结果,可要是没有萨摩在一旁驻着军,天皇绝对不会注意到你们这一群小喽啰的,神原诚如是想到。“这一次,还要多多感谢神原大人不是要感谢岛津侯爷,要是没有侯爷冲冠一怒,尊攘派怎么可能现在收到天皇陛下首肯,真是多谢侯爷啊。”久坂玄瑞哽咽了几下,又看着神原诚说道,“敬岛津侯爷。”,久坂玄瑞高喊了起来,把酒杯对着西南方向。 神原诚也是赶紧跟着,做了动作。“神原大人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收到了天皇陛下首肯,我们尊攘的事业是不是应该进一步了?”久坂玄瑞说了很多废话以后,终于说到了这一次他的正题。神原诚眉头皱起来了,“不知道,久坂兄有什么想法?”神原诚说道。“神原大人,你看现在萨摩有五百人驻扎在这里,我们尊攘派的人更是多,我们何不合兵一处狠狠的干一票大的,把狗贼幕府的什么机构通通从京都清除掉,然后再清君侧,尊天皇为我等首领,然后把幕府彻底推翻。”久坂玄瑞说着说着就不上道了,神原诚就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主开始使劲的摆活,心里愈发觉得鄙夷,“怪不得正史里面这个家伙死的最早,当真是活该。”神原诚心里慢慢的说道。 在他所知中久坂玄瑞是最早死的尊攘派的高级人士,死因就是贸然率领一群不明就里的尊攘派强行袭击已经有外**队驻扎的横滨港口,结果这个家伙被活活的打成了筛子,同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给了幕府首先向长州下手的借口。“神原大人,你觉得怎么样?”说了半天的久坂玄瑞此时终于住了口,他满怀激动心情的看向了神原诚,一副等着听他同意的样子,神原诚此时都懒得搭理这样的废柴了,本来扶持京都的尊攘派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万分抱歉,久坂兄,我接到的命令是维持京都的治安,保护天皇陛下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不可能擅自做主,还请久坂兄谅解。”神原诚打起了官腔。 久坂玄瑞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这样,这样啊,那就算了,就算了。”之后两个人又磨了一会嘴皮子,最后算是不欢而散。“神原诚那个懦夫,居然对我们久坂大人的计划如此懈怠,真是可恨。”回到了尊攘派自己的“驻地”以后,众人讨论起来。“算了算了,这个件事情就不要提了,萨摩人有种的也就那么一两个,本来以为神原诚也是一个,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反复小人。”久坂玄瑞打断了众人的奉承以及诋毁,满意的说道“我们现在得到了天皇的许可,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进一步的扩大我们的事业。” 久坂玄瑞布置了起来,“健次,你去尽可能的招募那些闲散的武士,加入我们的队伍。小三郎,你要在百姓当中继续散播我们的思想,平次你要给现在的尊攘志士们宣扬起来,我们现在已经受到了陛下的许可,所以不要畏惧,要放开手去干,以前不能动的人都给我动了,不能杀的都给我杀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私下的行动而是秉承上意在行动了,我们以前杀人或许不受到“天意”的许可,现在我们就是“天诛”,以后这个口号要喊出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代替天皇,秉承天意去惩治那些卖国贼的,明白了么?”久坂玄瑞一口气说了出去。 听到“天诛”二字以后周围人的眼神俱是一亮,“没错,我们就是替天行道。”,“久坂大人真是博学。”于是各种奉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久坂玄瑞更是满意了。而天诛这个词很快就传到了京都所有尊攘志士的耳朵里,所有人一下就振奋了起来,杀起人来都不忘记喊一声“天诛”,伴随着这个字眼京都的流血就像水坝开闸了一样肆意的奔流,京都是人人自危生怕招惹上尊攘志士,而作为京都守卫的萨摩人此时却意外地保持了沉默,再神原诚看来让他们杀就是了,杀的再多把京都这潭水搅得越乱越好,这样才更能让萨摩人之后得意。 在他的眼里京都里的公卿以及孝明天皇都不是什么高智商生物,最后京都要是真的乱的不行了,自然他们就会找到自己,至于幕府在神原诚的认知里就算是最困难的时候京都也没有向幕府求过援现在还远没有到他认知里最困难的时候,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京都已经开窍了,一封信正以飞速从京都朝着江户飞驰而去。 正文 第七章 独狼啸月 神原诚在送走了久坂玄瑞以后,自己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岛津久光的几个举动把京都里面所有的主流公卿都得罪了。要是萨摩人想要单独向孝明天皇提出什么意见,很有可能就直接被挡在公卿这一道门外。如果说要是像江户那般大部分幕府官员都有官位,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怕了,能够上殿又有力量,不愁天皇不见,但是萨摩人现在最缺的就是官位,所以按照惯例,萨摩人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把自己的意见送上去,所以神原诚此时非常需求一个窗口,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帮助萨摩上达“天听”的窗口,他略一思考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被所有人都给抛弃了的人,想到此处神原诚笑笑,转身回自己的地方睡觉去了。 岩仓具视自从上一次回江户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了。作为一个“侍从”,岩仓具视算是可以面见天皇的。可是自从他提出了嫁和宫的意见并且一手操办起这个事件,以后岩仓具视的末日就来了。在岩仓具视看来本来这是可以显示自己能力的大好机会,可是一路上麻烦不断,好不容易送到了江户,想要以此作威胁的时候,又出现了那个无能的亲王,结果江户一行,岩仓具视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这样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回到江户以后,岩仓具视的大难就临头了。 首先是来自公卿方面的抵制,公卿无能所以他们觉得别人也不要有能力,或者说不要有从政方面的能力。这个很好理解,坐在高位的都是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饭桶,突然在基层出现一个能力出众的家伙,你说这个能力出众的家伙会有什么结局?要是坐在高位的人没有能力但是有自知之明也就算了,但是偏偏他们都自我感觉非常厉害,自我感觉异常良好,那么对于来自基层的威胁他们除了打压是绝对不会做其他任何一种举动的。岩仓具视一从江户回来,公卿方面就开始抵制诋毁岩仓具视。岩仓具视迅速的就被所有的公卿给孤立了起来。作为一个公卿岩仓具视是可以说是被公卿们所抛弃。 其次是来自天皇的不喜欢。岩仓具视一开始在和天皇说嫁妹的时候,表示能给皇室能给京都带来多少多少的收益,可是实际情况是,岩仓具视一趟回来以后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京都带回来,皇室也没有从中捞到那么大的好处。天皇自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了,紧接着公卿方面拼命地诋毁着这个年轻人,疯狂的说他的坏话,人的感官是非常容易被外界影响的,本来天皇就已经觉得这个家伙不行,又被这么多负面消息所包围,对岩仓具视孝明天皇自然是不会喜欢的,不喜欢他也就表明岩仓具视被天皇抛弃了。 再来是被尊攘派所敌视,岩仓具视鼓动天皇嫁妹,这大大的让尊攘人士不爽。尊王攘夷实际上就是尊王倒幕,只要是和幕府有关系的一律都是坏的。而且尊攘人士一向就有喜欢自己给自己寻找干事情的理由,明明是一件小事,就能给这些尊攘派说的天花乱坠。在和宫一事上尊攘派就自己臆想出和宫乃是被幕府以及小人逼迫才嫁往江户的,这小人所指自然就是岩仓具视,但是岩仓具视毕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出格”的事,也没有和幕府穿了一条裤子,所以尊攘派也没有想要杀了他,但是三天两头恐吓他,骚扰他就成了尊攘派乐此不疲的事情,岩仓具视也是人,需要柴米油盐,可是在这些个尊攘志士的袭扰下,他连这些日用品都不敢去买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归了位,所以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里尊攘派也把他给抛弃了。 最后是百姓,百姓往往是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他们的判断能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根据他们所能得到的消息情报,来判断事物的。现在京都城里从上至下,没有一个说岩仓具视是好人的,那你说百姓会视之为好人?除非此人一向注意百姓,给百姓做好事做实事,否则只要一有流言蜚语,百姓第一时间就把矛头对向你,岩仓具视就是如此,京都百姓无不讨厌此人,可是说是上上下下岩仓具视被整个京都社会给抛弃了,要是别人大概会选择搬家到一个新地方重新生活,但是岩仓具视是一名公卿啊,出了京都他连根毛都不算,他靠什么出走啊? 孤狼啸月,这就是岩仓具视每日当中唯一能干的事情,他恨,恨天皇,恨公卿,恨百姓,但是这些都抵不上他恨幕府。本来说幕府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他怎么会恨上的,很简单,人的正常逻辑。每一个失败者,失败之后都不会首先说自己能力不到位,都首先会怪办的事情实在是太难,这一点从学生考试上就可以看出来,但凡考试一完成绩一差绝对不会说是自己能力不到位,一定会说试卷太难了。而事情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难?那就是因为事件的对手是在故意的刁难,增加难度,还以学生为例,考得差了首先要说试卷很难其次就要把出卷子的老师骂上一百篇一百遍。岩仓具视之于幕府也是同样的心态,在他看来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幕府故意在刁难他,不让他成功一切失败的责任,一切现在的结果都是幕府的原因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这样,岩仓具视的生活越是困苦他对幕府的仇恨就越高,如果现在给岩仓具视以机会他绝对有心把幕府彻底给打碎了,不然根本就不能让他解心头之恨。同时他也恨天皇,不能彻底贯彻他的想法,只要你天皇多硬气一会,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于是对于天皇他的仇恨值也是异常的高,剩下的对于百姓,对于尊攘派,对于公家,他都有自己的仇恨,都想要毁之而后快,岩仓具视几乎要变成一个复仇者了,在他看来不是自己无能而是世界欠他的。 这样的人是很可悲的,可惜这样的人也是随处都在的。能够失败以后自省的人太少太少,大多数人还是会觉得这是世界欠他的,是世界故意在折磨他,然后恨自己为什么不投一个好胎,这样做或许没有意义但是在心理上大概可以给自己以慰藉吧。 岩仓具视的家里此时一个仆人护院的武士都没有了,名声太差,谁会来和你共事?人总是名利性的生物。岩仓具视此时正一个人躺在卧室里面,他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卿,所以没有下人他一样活得了,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家里的米呀等生活用品不够了,他有没有办法上街购买,于是每日的他就只好在床上来着,毕竟躺在床上还能减少点消耗,使自己不会太饿。“啪啪啪”岩仓具视毕竟还不是什么太大的官,所以他的家宅也没有那么大,躺在床上的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他费力的站起身,慢慢的踱到门口,门外没有停下过敲门,一边敲还一边喊着“岩仓大人在家么?”,岩仓具视走到门前“谁啊。”,门外听见里面有声换了语句,“再下乃是萨摩藩的兵卒,奉我们大人的命令来给岩仓大人送一些日常用品。”门外喊道,岩仓具视皱了皱眉头,“你们不要耍我了,有意思么?”之前也有人这样说过,但是当岩仓具视开门以后往往一盆冷水给了他一个透心凉。“我家大人说只要岩仓大人自己到门前就好了,我们这就离开。”门外似乎知道岩仓具视会这样回答,这样说后,听动静似乎是走了。 等了好一会岩仓具视才打开大门,门外已经没有人了,有的只有留在门前的几个筐子,主要的放的是红薯,其次有放柴火的有放油盐,有放酱的,还有放菜蔬的。岩仓具视傻了,还真有给他送东西的,他忙不及的开始往家里面搬,一边搬一边心头想到,这萨摩的大人是哪一位?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容易收买人心啊。 正文 第八章 回“家” 这一前一后的时间基本上也就和现在对的上号了。那边神原诚开始收买岩仓具视,我这边则是已经回到了我的领地。城池已经修好了,纯木质结构,没有天守,可以说一座基本不设防的城池,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却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练兵好地方。此时城池大门处跪着一群人为首两人一人是斋藤一,一人是新见锦,两个人同时喊道“藩主大人。”,“辛苦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藩主大人才是辛苦。”新见锦抢先回答到。 “藩主大人,您马上的这位是?”这个时候斋藤一出言问道,我一马载两人他们怎么可能看不见我的马上还载着别人。“妾身乃是大人的正室。”我还在纠结怎么说呢,结果小丫头倒是先开了口。“啊,是主母大人。”两个人听到此处赶紧把头低下以示尊敬。“好了好了,不要再此处继续来来回回的了,我们先进去吧,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仔细的看看我的居城呢。”看着局面一时冷清,我赶紧说道。 外面的大军此时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我翻身下马,把武田梅也从马上抱了下来,小丫头倒是丝毫不怯,就站在我的身后,而新见锦和斋藤一则更在我的跟后面。按照当年踯躅崎行馆修建的居城确实不小,毕竟当年也是武田家最重要的根据地,里面是养着不少的军队的,就算是我的居城相对小了一些规格,可是占地面积也是不容小觑了。“对了新见,你把我从江户带来的兵卒都安排一下住宿和伙食,赶紧去办一下。”我对着身后新见锦说道。“已经在办了。”新见锦人没有动,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此刻才发觉原来这座偌大的城池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除了那些江户来的半老爷兵,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面孔,此时他们正疏导着江户来人前往各个长屋,部屋安顿。此时我才注意到除了新见锦和斋藤一,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不少的人跟着。“新见,这些人都是?”我看着那些生面孔疏导人群,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人问道。“这些都是藩主大人治下的地头武士我和斋藤把他们都给聚集了起来,我从单中寻找了一些伶俐的,做了我的下手,而斋藤也从他们当中挑选了一些,做了他的下手。”新见锦回答道。 “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都做了分工了,不错啊。”我笑笑说道,果然还是幕末时代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那里那里,这都是靠佐久间大人的指点。”斋藤一此时说道。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或许想法可能确实不是你们想的,但是看着现在这些来人这么井井有条的怎么可能又不是你们能力所在?“和我去拜见一下我的老师吧。”我摸了一下武田梅的小脑袋,然后拉住她就要往里面走。“藩主大人,请跟我来”,此时新见锦赶紧走到头前,把我走的方向的纠正了过来,“怎么换地方了?”我问道。 “是的,藩主大人的主母休息的地方还有我们这些家臣休息的地方,以及佐久间先生休息的地方都划归到那边去了。”新见锦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我又点点头跟在了佐久间象山的后面。“老师,我回来了。”在佐久间象山的门外我盘腿坐下去说道,“进来吧。”佐久间象山说道,其他的一众人等都齐刷刷的跪坐在外面,我拉住武田梅进了去。佐久间象山的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有一番味道,充分体现了一个近代学者该有的气质,一半的古典,一半是现代,在这间屋子里面我还看见了不少在江户书院里的东西。 “老师这些东西?”我疑惑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让龙马从江户那边给我搬来的。”佐久间象山说道,此时我才忽然发觉,好像我这里除了三个幕末奇才以外还有一个鬼才也呆在我这里,“龙马师弟他现在在哪?”我对佐久间问道,“怎么有事情找他?“佐久间象山笑笑,“他现在还在江户城呢,把东西都搬出来了,我再让他把书院的房子也处理掉,大概再过几天就可以回来了。”佐久间象山说道。“对了井上·····” 佐久间象山刚想要接着说下去,就听见一个女童声音响起,“夫君,已经不姓井上了,夫君现在是甲斐武田家宗家当主,姓武田了。”佐久间一愣,此时才发现贵在我身后一点还有一个女孩子。“井上,这是·····?”佐久间象山没有明白过来味。“我说了夫君,不姓井上了,是武田家的当主。”小女孩似乎对佐久间象山没有改口感到了不满又说道。我一把拉住武田梅,眼睛对着她一瞪,武田梅看了看,小嘴一撇不说话了,还好这一次她还是懂点给我留面子的,没有在这里大哭大闹。 “这个,是将军大人给我赐婚的妻子,是现武田宗家的独女,我再娶了她以后就继承了武田家当主一位,所以姓氏就改了。”我简单地解释道,“你们已经举行过典礼了?”佐久间问道,“尚没有。”我回答道,“那你就没有继承武田家的武名。”佐久间此时严肃地说道,“不是,武田家前当主在将军面前把当主之位退让给了我,而且在江户城那边也已经备案了。”我又回答道。这回佐久间象山就有点不明白了,“按理说没有举行过仪式都是不好的,这个仪式你还是补办一下比较好。”佐久间象山提醒道。“弟子明白,武田崇信公也不知道为什么匆匆的就把小梅给甩了过来,其他的仪式也一改没有做,但是他告诉我如果我要举行仪式的时候把他请过来就好。”我回答道。 “这样就好,小丫头,你的夫君还没有举行仪式之前,你还是要喊他井上最好,明白了么?什么时候你的父亲把仪式给举行了,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叫做武田。”佐久间象山对着小丫头说道。“知道了,老爷爷。”小丫头不满的说道。“还有将军大人,把以前武田家的几件家宝都赐了下来,还请老师和我一观。”我又说道,“哦,武田家的家宝。”佐久间象山也算是来了兴趣。几件家宝此时已经在外面地武指挥士以及老爷兵的出力下放到了居城的大评定间里面。以佐久间象山为首,我们所有人都来到了评定间,此时只见御旗,盾无,以及孙子旗都已经摆在了评定间里面,两杆旗子,已经临时用兵器架子给架住了,所有人围观起来以后都称赞不已,这种宝物可不是随意就可以见到的。 晚间所有人都畅饮庆祝了一番。酒宴散后我和佐久间象山坐在他的房间里面一起聊聊天。武田梅已经被带到我的居室休息去了。“你找的这两个家臣很能干啊。”佐久间象山说道,“新见锦非常善于政事,斋藤一在武事上也很有造诣,你还不知道吧,斋藤一已经给你募集来了一千兵卒,现在他每天都在训练他们呢,不过我觉得斋藤一还是阴柔了一点,不适合做一个大军的将领,嗯总觉得怪怪的。”佐久间象山说道。 当然了斋藤一的专长是刺杀,阴谋,虽然也是一个番队的队长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大开大合的武将。我心里这样说道。“一千人我的领地养得起么?”我此时问道,“新见锦还是很能干的,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他通过各种手段,让各地头武士都愿意减少禄米,所以养一千人是绰绰有余了,再加上其他的政事新见锦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佐久间象山说道。 “老师我还想再给你介绍一个人。”此时我想到了西乡胖子,他现在总是不言不语的,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你是说那个你的俘虏吧。”,佐久间象山说到,“把他交给我吧,我都快成你的家臣了。”佐久间象山笑笑说道,“哪敢”我也一乐,随后我又和佐久间象山说了不少美国的见闻,佐久间象山听得很仔细,但是怎么说年岁都不小了,抵不住困意,看见佐久间象山有了睡意,我就告退了。 出来以后我才想起身上还有一件建二给的“礼物”,想要折回去,可是想想又不急这一时,于是迈着步子往我自己的休息室前去。哎,不知为何此时突然有了一丝“回家”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真的是不错呢。 正文 第九章 日常的开始 当我走到我自己的屋子前面时我才意识到,哎,里面还有一个人哎。这一下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了,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反正不过是一个小孩,虚什么,进去看看就是了。门外有侍女,都是本地武士的妻女,看见我以后都弯腰施礼,我点点头,轻轻拉开房门进了去。屋子里面有一丝弱弱的烛火,借着火光我看了看躺在了地铺上的武田梅,十岁的小女孩果然还是熬不住夜的,此时已经睡得很熟了。 我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怜爱的笑容,可是随即就想到这是我理论上的媳妇啊,这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抽抽了。“你们再准备一床被褥来”我轻声对屋外说道,“是”,屋外的侍女倒是没有多言,过了一会打开门把一套被褥送了进来,又是施礼然后把门关上了。我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了小丫头的旁边,然后钻了进去,看着小丫头的睡姿,我摇了摇头,只好又起身把小丫头的被子给盖好,资进入被窝时,我愈发的觉得这绝对不是娶老婆这一定在养女儿啊。 一夜再也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如果说在这个时代对我改变最大的就是作息时间了,一个没有电力的时代,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能怎么样。可是当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已经没了,这丫头怎么起得比我还早?我下意识的要找自己的衣服穿,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日式的屋子家具很少没有那么多的犄角旮旯的,所以丢了什么都非常的好找,可是我的衣服就是没有了。我的身上现在只有贴身的衣物,我在屋子里面那叫一个纳闷,活见了鬼衣服还能自己长腿跑掉不成? 这时就听见拉门被拉开的声音,我朝着门一看只见小丫头此时正端着我的衣服进来,我脱衣服一向大大咧咧,都是往自己的床头一丢就了事,可是现在衣服叠的是整整齐齐的,“你把我衣服拿出去干什么?”我有点不悦的问道。“妻子给丈夫伺候穿衣啊。”小丫头理所当然的说道,“算了吧,等你够得到我的肩膀再说吧,小丫头。”我此时是被弄得是哭笑不得,一个直到我腰的小女孩告诉我帮我穿衣服,这是在逗我么?“还有,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会穿衣服。”,听完我的话小丫头小嘴一撇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不要人家伺候就算了”说着就把衣服放在了地上走了出去。 我摇摇头,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穿戴整齐刚要出去,此时只见几个侍女鱼贯而入,把地上的被褥都收了起来,然后小丫头还是鼓着嘴抬着一个脸盆,一条毛巾,还有一个杯子,等洗漱用品进来了。“洗漱吧,夫君大人。”小丫头气鼓鼓的说道。“你不用做这些的,我又不是瘸腿少胳膊。”过惯了一个人了,现在又有了这样的伺候我又不适应了。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杏子。“在家母亲大人都是这样伺候父亲大人的。”小丫头说道。“那就等你再大一点在替我做这些吧,你现在还是想着怎么长大吧小丫头。”我一只手按到了小丫头的脑袋上,摸了摸,听完此言小丫头的嘴鼓得更圆了。 洗漱已毕,小丫头端着脸盆出去了,过一会又拿了一个食桌进来。好吧好吧,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早饭的味道非常的到位,“这早饭是谁做的?”我边吃边问道,没有人搭话,我以为没有人听见,只好又问了一遍,“这早饭是谁做的?”,这回有人回答了,“是夫人做的”回话的是一个侍女,我诧异的看向了小丫头,此时小丫头摆出一副“夸我,夸我”的表情,哎果然还是小孩,“做得很好,看来你很熟练啊。”我说道,“从八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和母亲大人学做这些了。”小丫头骄傲的回答。 看来武田家的家境真的很差了,世家大族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学做这些,做这些事情对于女孩而言可能还是一件不小的负担吧,此时我看向小丫头的目光里面更是多了一丝怜惜。小丫头似乎是感觉到了,“赶紧吃,赶紧吃,我还要收拾。”她这样说道。早饭吃完以后我来到了室外。室外此时朝阳初升,江户的老爷兵有的也已经起来了,看见我以后都对我施礼,我点头算是回礼了。 这一支队伍之前都是用健行队来进行管束的,现在健行队没有了,让我这样管理两千人怎么都觉得有点费劲,看来还是要把基层的军官系统建立起来。“藩主大人,早上好。”这个时候斋藤一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怎么起得也这么早?”我诧异地问道,“我们自己藩的一千兵卒也要训练呢。”斋藤一笑着说道,“新见大人也已经起了,已经在处理政事了。”,“哦,都有什么事情啊,需要这么早就起来处理?”我问道,“也没什么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没什么事情,我们这里城下町也没有,地方上又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所以新见大人每天起得早,但是却还是很闲的呢。”斋藤一的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我点点头,实际上我猜到了这一点,毕竟不是将军家,每个藩的情报,每个目付的报告光看都够他看一会了,不过三万石的领地,几百个小村子而已,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出村子,只有发生了重大的事件才会逐级上报,所以说为什么底层的公务员有的很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事情本来就不可能往上走,那他们身处上位又没有事情处理自然就闲了。所以公务员只有多动动才能不会闲才能有事情做,可惜这里实在幕末时代,这个事情显然是很不可能的,武士与农民怎么说都是差了一级的,或许我可以让新见锦到下面四处转转但是更大范围的去推广还是困难了些。 “哦对了,斋藤,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突然我想起了佐久间说过的话,“你觉得如果想要一个敌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斋藤一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副我很在行的样子,“藩主大人,您是有什么敌人需要这么处理么?”斋藤一试探的问道。“现在倒是没有,但是以后可能会有啊。”我故作姿态的说道,“斋藤,在这件事情上你可有什么好意见?”,“藩主大人,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斋藤一跪了下去说道。“就你一个人,我以后的敌人可能保卫都是很森严的。”我暗示道,斋藤一一点都不笨,“藩主大人交给我两百人,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你就从那一千人里面选最好的,然后你带他们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训练,你们的物资补给,我会保证的。”我很满意的说道,“下臣明白了。”斋藤一说到。 那剩下的八百人心知肚明,就算是交还给我了。不过物尽其用,人尽其能,斋藤一也愿意去做这两百人的领队又好有什么怨言呢。之后我又找了新见锦,可是新见锦并没有在屋子里面。“新见大人去各村落了。”一个地武士回答道。看来新见锦并没有斋藤一说的那样,原来这两个人还是在“勾心斗角”呢。 之后就是开始对共计两千八百人进行训练,我停止了他们的武器训练转向了他们的体能训练,要知道体能方为兵士的根本,没有气力在华丽的刀术都是开玩笑的。突然我意识到我似乎对于这些家伙的伙食,也还没有改进呢,可是嘴这么多怎么办呢?突然我眼睛一亮,这里是甲斐啊,一个好马的产地,能产马为什么不能养牛? 正文 第十章 高杉晋作的愿望 萨摩人回家的道路一点也不平静。“藩主大人我们需要在下关港停留,船只受损太严重了,不能再走了。”这是萨摩船上船工对岛津久光的说法。“我知道了”岛津久光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诸天神佛,本来从江户回来的道路就已经很坎坷了,可是没有想到回家的道路居然也是这么的坎坷,没有想到在海路上居然遇到了一场突发的风暴,使得船队当中多条船只受到了损害,不得不在长州人的地盘上登陆然后走陆路回萨摩了。 长州的地盘本就卡在本州岛和九州岛的边缘上,岛津久光的运气也就算够寸的了。“让队伍上岸整队休整三天,向幕府和长州都报备一下,然后启程回萨摩。”上了岸以后岛津久光郁闷的说道。留在京都的都是步兵队,黑熊队则是跟着岛津久光回来了。所以上岸以后就看见一支装扮很是华丽的队伍先是列队然后开始在港口的外面开始安营扎寨。长州人倒是没有折腾萨摩人,幕府在这边的影响力也并不高,所以萨摩人在补给待遇上没有被掐脖子。 “什么你说萨摩人的军队现在就驻扎在下关港?”高杉晋作是被来找他的山县告知的,“是的,据说那支军队看起来就非常的雄壮,还听说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支洋枪呢,就像夷人一样了。”山县回答道。高杉晋作被山县这么一说心就动了,作为一个在上海见过了“市面”的人,他对于萨摩人的近代军队,此时感到了异常浓烈的兴趣。上一次有人送给他的军队他也见识过了,确实是一支不错的队伍,但是他们身上的平民气实在是太重了,重到了让人感到格格不入的地步,还有就是他们身上那种仇恨感,也让高杉晋作为之深深的感到了惧怕。 当时在信件中,对方并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说对于高杉晋作本人有着异常的仰慕,现在听说高杉晋作已经陷在不利的状况中,所以特意派遣一支队伍来供高杉晋作拆迁,来保证攘夷大业的进一步进行。对于这样的白日掉馅饼高杉晋作还是很提防的。所以高杉晋作并没有把这只队伍当成了自己的抑或说长州的队伍,高杉晋作现在有一个异常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长洲藩能够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近代军队,所以现在的他对于任何新式军队的消息都异常的在意,只是他这样的举动被很多“尊攘志士“视作一种背叛,要不是他还有着过往的声望或许现在已经被天诛了。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高杉晋作对山县说道。“行啊,一切我都听高杉兄的”,一个好的小弟就是要这样,老大说一不二才对。高杉虽然被禁止出长州,但是在长州境内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倒还不是那种最严厉的惩罚。对于禁闭日本人最严厉的一种就是只允许人在一间屋子里面呆着,连屋子的门都不允许出。高杉晋作把自己打扮了一下,风流公子什么时候都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的,邋里邋遢的出门,再想风流也风流不起来了。 高杉晋作被禁闭的地方是自己的宅子,武家的宅子一般都围聚在藩主的居城四周,所以高杉晋作是从荻口城离开的,下关港里荻口城并不是太远,不过一天高杉晋作就赶到了。远远地在港口外面高杉晋作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营帐。萨摩的军帐可不是他这样的武士身份能进的去的,所以高杉晋作只好在旁边寻找了一处高一点的地方,从那里眺望过去,高杉晋作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震撼了。 黑熊队被神原诚调教的自律性非常好,只要补给不断他们都会准时的出操锻炼。他们的锻炼没有我给健行队那么大,但是对于此时此刻日本人而言也是很先进的了。队列行进,队列展开,刺刀拼杀,这些在日本从来没有过的训练正在长州的土地上不停地进行着。“真的是很雄壮啊。高杉晋作这样看着萨摩人的军队。“高杉兄,你看他们身后的步枪,真的是好东西啊。”山县戳了戳在这边的高杉,高杉晋作按着山县指的目光看了过去。 离得太远高杉看的不清楚,不过一看就知道要比铁炮强的太多了。高杉晋作也不是没有近距离见过步枪,那群来历不明的农民等人也带着这样的步枪,只是高杉晋作没有能够亲手把武器拿在手里,那群农民实在是视之若宝,一点都不让他碰。“高杉兄,你看他们脑袋上戴的那是什么啊?”这个时候山县终于注意到这群人脑袋上的东西,高杉晋作闪眼一看“那是‘唐头’”黑色的应该是黑熊了。”高杉晋作只看一眼就知道了。 所谓唐头指的是从中国进口的牦牛尾毛然后装饰到头盔上,其中黑色的叫做黑熊,红色的叫做赤熊,白色的则叫做白熊。看着闪耀在夕阳下的唐头萨摩武士,高杉晋作突然有了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他也希望长州能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在这闪耀的夕阳下训练着,而他高杉晋作就是这一支队伍的领导者,他率领着这支队伍消灭了幕府,赶走了洋夷最后他受万民敬仰,把自己的灵位高高的放在只有神才能放置的地位。 “高杉兄,高杉兄。”就在这个当口,山县用异常急促的声音喊着他。“有人过来了,我们赶快离开吧。”,被这么一打断高杉晋作一下就醒了,然后就看见有几个唐头兵卒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其目的似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走走。”山县拉着高杉晋作几步就开始往后面跑,“什么人,站住!”这个时候后面的萨摩兵卒已经冲过来了,“再跑我们就要开枪了。”山县听到这个话下意识就想要停下自己的脚步,“不要停下来继续跑。”高杉这个时候突然浪了起来。山县被这么一弄也只好拼了命的跑。 “啪”,“啪”几声枪响,山县的背脊骨此时冒出了冷汗,可是她却没有感到疼痛,看向高杉晋作也没有事情。只见高杉的眼角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眉头皱的紧紧地,就这样两个人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留着身后的萨摩人远远的看着他们。 正文 第十一章 幕政改革 在我正在自己的领地进行着日复一日的的日常时,江户城终于迈出了一大步,德川家茂的幕政改革大计划终于新鲜出炉了。这份计划在江户城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没有人想得到德川家茂这个十六岁少年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年轻人的锐意进取在这位年轻的将军身上展露无遗。这份计划要波及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从政治,到民生,到军事,到外交,到人事几乎是在没有动摇幕府根基的基本上把幕府近百年的冗杂体制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一般。 首先是在政治上,原先幕府的政治体制是建立在老中,大老,若年寄的基础上的。大老统筹全局但是不常设,老中则是具体负责幕府的天下政事和军事和外交其中又有常设的首席老中来替代大老的作用,若年寄则是负责将军日常生活与安全。在这三个核心职位之下,分布着各个奉行,目付,以及一些特殊情况下才会有用的职位,在这些个奉行以下又分布着各同心各与力,和一些具体的事务性的职务。而这些职务的担任者核心职务由幕府的亲藩,谱代大大名担任,中级职务由幕府的旗本武士,以及谱代当中的小大名担任,最下级职务则是由小旗本以及御家人来担任。就是这样一层扣一层的构筑起了幕府的政治体制。 而德川家茂对于政治的改革是巨大的,首先是把原先的老中,大老职位给废除取而代之则是一个一政事总裁一人为首,政事副总裁二人为副,政事辅佐职六人为辅的一个新的行政机构,看起来这个机构状态基本上和老中,大老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但是德川家茂把原先老中的军事权力和外交权力给完全剥离了出来,等于说现在的政事总裁与副总裁和政事辅佐只是能纯粹的对天下的政事进行管理,这大大的削弱了幕府官员们的权力。其次就是政事总裁和副总裁只向将军负责,从而失去了独断专行的能力,重要事务必须要经由将军处理才可以实行。而最重要的就是政事总裁和政事副总裁,政事辅佐均不由亲藩谱代大名直接担任而变成政事总裁与副总裁由将军直接任命,政事总裁则是从天领和各亲藩谱代当中进行选拔。 这样改革的话对于近百年来行程的家臣团势力等于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曾经老中大老制可以完全把将军弃之一边,完全独断专行,但是现在上层建筑上面,家臣团的力量直接被大幅度的清除。这样的改革不能不说是力度很小,但是这样改革有着一个巨大的隐患,那就是政令出不了江户城的危险。但是要考虑到的是,日本特殊的政治结构,各藩是有自己的藩政的,也就说幕府实际控制的地方不过是属于自己的天领而已从十几年前幕府就已经进入了政令不出江户的地步了,你看长州,土佐,萨摩在幕末前几十年有搭理过幕府么?所以这样进行改革不过是德川家茂彻底的把江户的德川本家和外藩的亲藩谱代视作两种不同的体制,或者可以说德川家茂已经做好了同室操戈的准备,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一次进入战国时代罢了。 但是光光进行上层建筑的改造对于幕府的冲击依旧是不足的,所以德川家茂对于下层建筑也进行了改革,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替代现有的官员武士,而原有的武士则会被替代,成为纯粹的武士。 而对于民生部分,德川家茂只作了一件事情,要求天领各地空出一些地面,以期进行下一步打算,同时德川家茂稍微减少了一些地租,只是这减少的实在是有限,主要还是要求各天领空地的要求。 而在军事上德川家茂也是下了狠手了。把原先的军事体制从老中制度下解放以后,德川家茂设立了四职。首先是地位等同于政事总裁与副总裁的军事总裁职和副总裁,作为将军的助手帮助将军处理军事事务,而在军事总裁下则设立了陆军奉行和海军奉行,分管幕府现有的全部海陆军,这大大的强化了幕府的军事控制力。而对于江户城里面的军队,德川家茂将书院番裁撤,将其人员重新组建了将军近卫队其中把健行队编入其中,由德川家茂本人指挥,而小姓番则没有废除依旧作为将军的日常生活辅助以及最后的贴身卫士。而军事总裁和其下奉行均由将军本人亲自任命,不得由幕府本家以外的人士担任,直接对德川家茂本人负责 同时德川家茂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大范围征募各旗本御家人的子弟,组练新军,而原先的旗本御家人则不再负担将军出战时的作战任务,只负责他们现有的职位。这样的改革是为了提升江户城的军事力量,旗本御家人经过近百年的安逸生活指望他们已然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有重新编练新军才有可能重整幕府的军队,而原先的旗本御家人为了安抚他们则是将他们身上的军事义务给剥离,让他们安心于现在的政务,但是如果他们在被其他更有能力的人替代掉他们的职务以后,他们则会重新承担军事义务,加入特殊军事训练,否则就会被革除武士的身份。这样一环扣一环把现在懒散的常备军进行了一次大革命。 最后则是外交,同样将外交系统从老中下面解放出来以后,也进行了重新改组,外交总裁和副总裁负责主要统筹和外交谈判,其次下面设立不同国家的奉行,在这些奉行当中有一个奉行是异常显眼的。改约奉行,德川家茂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和外国签订的协约是非常不利于日本的,但是他更知道这些协约是日本不得不签的,可是这些协约最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废除的,如果等到了时候在做准备显然是不智的所以早早的就做打算才是真的其次这也是要给天下的人以态度,就是幕府也不是什么心甘情愿的做尊攘派口里洋夷走狗,还有一件事情也是破天荒的,德川家茂要求从现在江户内挑选一些年轻人前往世界诸国进行留学,第一批要前往法国,英国和美国三个国家,每个国家派遣二十人,归国以后会予以重用,这样的事情对于江户而言百姓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以上这些事情都涉及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人事问题,德川家茂鉴于家臣团很有可能在人事上依旧给他使绊子,所以在人事上德川家茂大胆的做出了一件几乎破坏祖宗制度的命令,诸亲藩谱代,外样的家臣,低级武士,但凡有能力者,皆可到江户来接受考验,从而担任职务,到户来当官不论处脱藩之罪,这给与了大量下级人才以希望,德川家茂就希望借于此来对抗依旧在幕政内部占有优势的旧家臣团,这个挑选人才的考验有德川家茂本人及其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颗巨石砸进了幕府这摊死水当中,瞬间就在幕府内部点燃一团讨论的火焰。身居低位者似乎都看见了一丝希望的光芒,是将军为贤君,而身居高位者则是感到了威胁,同时也感到了愤怒,可是面对幕府现在掌有的军力,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心,而且德川家茂手上掌握着最大的大义之名,要是忤逆那不仅是忤逆将军的问题,那还要涉及到忤逆天皇的问题,忤逆将军或许还好,但是忤逆天皇那就是朝敌,那是要彻底完蛋的,没有那个身居高位者敢于碰触这个底线而且就算忤逆了,除了结合成一个巨大的联盟,否则谁敢和江户为敌?而结成了联盟谁做主,此时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人。 可是当德川家茂首先任命出两个职务以后,就跟让所有人惊呆了。本来德川家茂进行幕政改革这样的举动说白了就是朝着一桥派的家臣们动手的,可是在任命了井伊直弼为政事总裁以后,德川家茂的第二个任命让所有人都不敢也不能有怨言了,一桥庆喜被任命为为副总裁,这样的一刀即把所有一桥派的家臣给切掉了,同时也把他们的怨言和愤怒出口给死死的堵住了。彻底的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大义的名分,那么这个时候在和江户为敌那就真的是忤逆了,这样的“下克上”的名声绝对不好接,谁也不会做这个出头鸟的。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幕政改革就这样开始了,虽然没有能够让所有人满意,但是德川家茂却做到了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反对的举动,借力打力,本身实力结合到一起以后,迫使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接着,这给了幕府以新的生命力但是改革往往伴随着阵痛,现在幕府就处在这样的阵痛当中,一点外力都受不得。可是一封信件不得不让幕府主动的去承受来自外部的压力,这封信就是那份来自京都的信。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只有一章了,对不起。 正文 第十二章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to 幕府正在上上下下进行着改革的时候,从京都方面传来的一封信件却让德川家茂踌躇不已,为此他第一次正式召见了政事总裁山信和尚(井伊直弼)和一桥庆喜两个人。 当一桥庆喜第一次把脚迈进江户城天守阁里面的时候,一桥庆喜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自从萨摩藩退走以后,一桥庆喜天天在家都穿好了“白装束”,一把胁插也是洗了过来洗了过去,可是他迟迟的没有等到来自德川家茂的切腹的命令,反而接到了一条让他摸不到头脑的命令,让他担任什么劳什子政事副总裁,今天一早就有人通知他登城,协助将军处理政事,一开始德川家茂还以为清算到来了,可是到了江户城以后,满不是这么回事。 “将军大人。”井伊直弼和一桥庆喜两个人跪在地上,拜见将军。“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了,你们看看这份从关白家来的信件吧。”德川家茂分别是示意两个人不要多礼一边让小姓把一封信件拿了过去,井伊直弼自然是先看,然后递给了一桥庆喜。一桥庆喜到现在还是有点茫茫然的,并没有动手接。“庆喜大人,庆喜大人”,井伊直弼看一桥庆喜非常不在状态喊了他两声。“啊,哦。”一桥庆喜明白了过来,赶紧接过了信件。 一桥庆喜打开信件一看,眉头就是一皱。关白的来信先是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废话,到中段开始写出重点了,先是说最近京都不太平,尊攘派到处杀戮,杀的京都是人人自危,到处流血,然后说萨摩人根本就不管,到处放纵尊攘派杀戮,而幕府现在的京都所司代的功能基本上已经废了,不管事了。而在信的最后则是说道孝明现在天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萨摩人给架空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反正最后隐晦的透露出来的希望幕府现在重新把自己的势力进驻京都。 “你们怎么看这封信的内容。”德川家茂看两个人都看完了信问道。“毋庸置疑的这是京都要求我们重新回到京都的要求。”井伊直弼的连上此时充满了不屑的笑容。当时在他控制幕府的时候,京都几乎是想尽了全部的办法想要把幕府的势力给挤出去,终于京都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但是现在走了猛虎又来了饿狼,京都又招架不住了,想要把幕府给召唤回去。你说面对这样的情况,井伊直弼会不会露出一副耻笑的样子。 一桥庆喜则是没有说话,他此时认定德川家茂这么一手只是为了把他摆上“神坛”从而堵住悠悠之口,所以自己只要做好一个泥胎木菩萨就好了。“一桥你怎么看?”可这个时候德川家茂主动的问道。“呃,我和山信大师的意思是一致的。”一桥庆喜如是说道。“那你有什么对策呢?”德川家茂“不依不饶”的问道。一桥庆喜被这不依不饶的追问弄得有点诧异,随即他眼神一眯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然后略加思考开口说话。 “下臣觉得,我们应该把力量放到京都去,将军大人现在一切的举动都是借用京都的大义在做的,如果此时不能和京都保持一定的联系,那么将军大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失去大义名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既然已经被逼问了,一桥庆喜也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一前一后变化之大,也是让德川家茂吃了一惊。“你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不稳,然后给你可乘之机对么?”德川家茂毫不留情的问道。 一桥庆喜此时的表情变得很差,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的表情变得坚毅:“是的,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一桥庆喜非常坦白的说道。德川家茂的眼神变得十分的严厉,“你好大的胆子。”德川家茂用着自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桥庆喜,一桥庆喜则是一样用自己的目光对视着德川家茂。“很好,很好,我并不喜欢你一桥,但是身边有一个你这样的人,对我却是一件好事情。”德川家茂此时突然笑了,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又对一桥庆喜问道,“你觉得派谁去比较好?” “只有亲藩当中有实力的才有资格前去。”一桥庆喜含糊的说道。德川家茂要问他他自然就会让支持自己的人去,现在离京都最近的又有实力的,而且还是亲藩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尾张德川家。所以一桥庆喜虽然没有把话说透彻但是言语之间已经表露出了这样的意味。德川家茂看了看一桥庆喜略带意味的笑笑,然后又看向了井伊直弼,“井伊,你怎么看?”德川家茂这样说道。“我的看法和庆喜公是一样的,但是派人我觉得有一个人非常的合适。”井伊直弼说道,“说说看井伊。”德川家茂说道。 “新御三家门,会津德川家我觉得是非常不错的。”井伊直弼双手合十,握住佛珠,微眯双眼这样说道。德川家茂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不错,容保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德川家茂默默地念道。“但是,现在幕府正处在变革期,实在不可能去支持往外派遣队伍这样的压力啊。”可是德川家茂此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又这样说道。井伊直弼听到此处,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皇帝不差饿兵,德川将军想要让自己的亲藩为自己办事,怎么说都是应该要出点血的,可是现在幕府一点血都不能往外出了,这样的情况可是很不好办的, “将军大人,我想容保侯爷一定会答应的,作为幕府的忠臣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做到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够格成为御三家呢。”一桥庆喜此时已经笃定自己不会在这里丢去自己的性命了,所以他带着深意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会津藩自己承担这份压力么?”德川家茂反应很快,很快就从一桥庆喜的话里读出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好建议,但是也是一个坏建议,好建议是因为这样既可以保持幕府和京都的一致,同时也可以保全幕府不受到压力,可是坏就坏在,这是一个等同于把别人卖掉的建议,得不到幕府丝毫支持的会津藩,在京都绝对是势单力孤的,这可以说是一种背叛了。 德川家茂陷入了沉思,井伊直弼看了看这一幕,知道不应该再多言了。“将军大人,我和庆喜公今天是第一次任职,还有不少公务要办的,所以我们就告退了。”井伊直弼说道。幕政改革,很大一点就是要把最后的决策权集中到将军的身上,井伊直弼把又开始有点茫然一桥庆喜给带走了,留下了德川家茂一个在那里思考,这个近乎于危机的问题。 新选组就要出来了,再等一天 正文 第十三章 一请容保 在江户城讨论进度来信后的第八日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会津的若松城指名道姓的要见会津藩主德川容保。会津的藩卒见来人如此出言不逊,于是便询问来者为谁,这个不速之客自报家门,不是别人就是新近登上了政事副总裁的一桥庆喜。守卫的会津兵卒不敢大意迅速的向里面回报,过了一会会津城门大开,把这位一直窥视这件军宝座的人迎了进来。德川容保对于一桥庆喜的摆放感到了异常的惊讶,虽然从江户来的官方“报告”已经明确的晓谕诸藩,一桥庆喜现在的职务,但是德川容保还是觉得江户居然就这样把这个家伙给放着满地乱跑的举动感到了不可思议。 会津藩乃是幕末时代的一个大藩,镇守在江户的北方,作为幕府在北方的主要门户,会津藩承担着监视,防御北方诸多有实力的外样大名的责任,所以会津藩的防御任务一向非常的艰巨。而到了幕末时代,由于俄罗斯人对于北海道的窥视,会津作为北方重要的亲藩不得已又承担起了北海道地区的防务,可以说一一介大名的身份,以二十万石的领地做这么多的事情,而同时保证自己的藩政n不奔溃,不得不说会津实在是能人辈出。 这是这一次,一桥庆喜带来的消息让德川容保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进退两难了。“容保侯爷,这里是来自江户的任命书,家茂大人命您能够出任新设的军事总裁职这一职务,同时希望您就任新设的京都守护职。”一桥庆喜一边说一边把德川家茂书信和任命书交给了他。德川容保赶紧从正座上下来,恭敬地跪到地上双手接过了这两样东西,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军事总裁很好理解,就是管理幕府军事的,这个京都守护是干什么的?”德川家茂接过两样东西以后心里默默的想到。会津藩一直作为“战争前线”其军事训练,军事思维,军事准备,从立藩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处于激活的状态,所以德川容保自信如果自己担任幕府新职务军事总裁,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处理军事上的事物罢了,德川容保自己在会津,也少不了处理这些事物,但是对于德川家茂希望自己担任的京都守护职,德川容保感到了不理解,京都已经有幕府的所司代和町奉行了,又新设这样一个职务是为了什么? “京都现在的局势,想来容保侯也有所耳闻,明年家茂大人就要携和宫回京都面见天皇陛下,所以在此之前希望能够有一位亲藩能够前往京都整饬局面,维持京都的安定,保证将军上洛之路。”一桥庆喜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听完此言德川容保眉头一皱,“下臣明白了,这个职务不是任命的吧?”德川容保问道。“这是家茂大人希望容保侯担任的,希望容保侯能够继续为本家做出贡献,毕竟会津德川家现在也是可以继承下一代将军的御三家之一了。”一桥庆喜这样说道。 “我明白了,来人带庆喜公下去休息。”德川容保听过以后微一点头,一桥庆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施了一礼以后便离开了。这边一桥庆喜离开,那一边德川容保就把自己的家臣团给召集了起来。幕末时代,各藩的家臣团都可以说是架空了自己藩藩主连幕府自己都没有能够例外,但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总是有例外的,会津藩就是一个良好的例子,会津的家臣可是说是牢牢的团结在松平容保的周围,没有丝毫的僭越忠实的履行着自己家臣的责任,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大概就要从会津人的教育上说起来吧。 会津藩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藩从孩子起就开始进行“洗脑教育”的而且越是高级武士他们的洗脑程度就越高,所以忠于藩主,尽职尽责这样的概念可以说是从小开始就深深镌刻进了他们的脑海当中,一代一代这样的传承下来这样就维护住了会津藩藩主的无上权威。反观其他地方,“洗脑教育”要么是在孩子定性的时候才开始,要么就压根没有力度,于是家臣团虽然不会“不臣”,但是飞扬跋扈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德川容保先是把自己的任命给了下面的家臣看,众家臣无不十分欣喜,为什么?这是对于会津松平家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劳作的一个认可啊,如果说在军事上从天下的诸亲藩里面精心挑选的话,除了同样身处众外样包围的越前松平家以外,没有人敢说自己能超过会津的,所以现在这样的一份殊荣落在身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虽然是荣誉一般伴随着责任,但是幕府能有多少军务?幕府的军务实际上不过也就是这些守在一线的亲藩的具体事物罢了,这些事情会津人绝对是驾轻就熟,毫无压力但是当德川容保说道第二件事的时候,大家就没有那么欣喜了。 “大家觉得京都这趟浑水能够往里面淌么?”德川容保也不多言对着家臣团就说到。“不行,绝对不能往里面淌,我们自己现在的压力就已经很大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力量去涉足京都那个混乱之地。”这是作为会津藩家老的田中玄清的话。“京都无论如何都不能去,除非幕府能够在财政上给我们补贴,否则以现在藩内的财政根本支持不住的。”这是家老神保内藏助的话。“藩主大人,会津是撑不住这样多的防卫任务的,如果您一定要接受这个职务的话,那么老臣我只有现在就准备一口棺木然后睡进去,因为接受了这个职务就是等于把会津上下所有人都放进了棺材里面,想出都出不来了。”这番言辞激烈的话是由家老西乡赖母说出来的。 担任京都守护职这一件事,几乎是同时受到了所有家臣的反对,可是德川容保说了一句话让他们有都变得唉声叹气了。“诸位我知道这件事情对我们很困难,但是我们现在乃是御三家之一,这样的殊荣,如果不能做出等同的事迹我们有该如何是好呢?”,确实如果会津只是一般的亲藩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作为御三家,将军有难却不能驰援,那么和灭亡了的水户又有什么区别况且现在会津并没有这些家老说的那么困难,在水户灭亡以后会津收到了不少的新领地,现在的会津实际上财政还是很宽裕的,只是京都的水太浑,本能的没有人愿意主动就往里面去而已,所以德川容保此言一出,所有的家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算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这个恶名就想让我背吧。”看着沉默不语的众家臣德川容保说道,众家臣看了看德川容保哑然无声,遣散了众家臣,德川容保把一桥庆喜又找了来。“庆喜公,请您向将军大人回禀,将军大人的好意容保心领了,但是容保能力有限实在是干不了这个军事总裁和京都守护,还请将军大人体谅下臣的困难之处。”这就算是婉言谢绝了,德川容保不仅拒绝了京都守护一并把军事总裁也推辞了。 这个很好理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京都守护才是重头,军事总裁只是糖衣,这世界上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把糖衣吃掉把炮弹退回去的情况的,那只存在于幻想之中或者说只有权谋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人才能做出来,一般人或者说有点能力的人能做的就是忍住诱惑把整个糖衣炮弹都送回去,德川容保就是这样做的。“在下明白了,我会把容保侯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家茂大人的,不过容保侯,将军大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手的。”说完这些的一桥庆喜目光烁烁看向了德川容保,脸上充满了不明意味的笑。 正文 第十四章 解析日常 “第一小队,射击。”,“啪啪啪啪啪”“第二小队,射击”,“啪啪啪啪啪”。在射击场上一群穿着武士铠甲的人正在进行着射击训练。而另外一边在空地上一群武士,手里提着木头做的步枪,两两一组,正在进行着刺杀训练,对于他们而言,刺杀训练就合适用长枪的感觉是一样的,有的长枪使用的好,在这个训练里面很快就占到了优势。只是不论是射击场还是刺杀场上的人数都并没有很多,如果仔细数一数,前前后后大概只有四五百人,而剩下的人都待在最大一片空地上,他们有的在绕圈跑步,有的在做仰卧起坐,有的在做俯卧撑,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站在瞭望塔上我看着下面这一幕心里非常的激荡,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我这伪“踯躅崎行馆”就已经大变摸样了,本来一整块的空地此时已经被分成了三大部分,一部分我改造成了射击场,用大量的稻草和木板搭成的靶子杵在一边,而中间的刺杀场,则是什么都没有,就是空地,让他们人和人打,而最后的训练场则是按照体育场的感觉布置的,只是没有什么碳渣铺路,只是把椭圆形的跑道给画了出来,剩下的也不管了就让他们露天席地的干。 本来德川家茂交给我的军队只有两千人,但是现在我把我自己的八百人也一并训练了,只是我并没有把他们特意的和幕府军对混在一处,虽然在一片训练场上,他们却已经自发的分成两拨,可是不论在哪一片训练场上都是幕府人多我的兵少,这一点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去做改变,这样做是有理由的,要知道人在逆境下会爆发的,我手下的兵卒怎么说我都希望他们能够成为精锐中的精锐,所以给他们设置一些困难和障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乱哄哄的的不论是来自幕府的还是斋藤一招募的我的兵卒都是一片混乱,但是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整和初步的训练慢慢的一些训练当中比较有能力的人开始脱颖而出,这样下级军官的设置就变得可行了,这样也容易服众,只是唯一有点麻烦的还是旗本和御家人之间的差异,有些御家人表现的要远比旗本优秀,所以成了下级军官,这样的话旗本就变得不服了,不过我想了一个办法,本来下级军官里面就不是所有人都是御家人所以我按照御家人与旗本的身份把队伍做了细致的重新调配,旗本归旗本,御家人归御家人,然后重新调配他们就这样算是防住了他们的多言。 至于我自己的队伍,那就好办多了都是下级武士,所以没有多费劲就摆平了。不过在这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伙食问题。这件事情说来也巧,甲斐出马,自然也是一个适合养牛的地方,本来我以为养牛这件事情还需要去推广一下,可是没有想到甲斐本来就有养牛的习惯,不过他们养的不是肉牛而是耕牛,现在要让他们专门去养肉牛,不过是改变一下养牛的策略罢了,没有太多的麻烦。而且由于我是藩主,在这三万石的土地上我说了算,所以第一批牛很快就送来了。日本人有不杀生的法律,是德川幕府下达的,不过由于现在德川家茂自己就破了戒所以也没人管我,但是兵卒还是畏惧的,在惩罚了好几个兵卒以后这些牛作为实弹标靶,最后被生生的射死在射击场上,然后我费尽气力一个把这些牛给肢解了,当然这过程中还是有一些胆大的兵卒帮了忙。 只是把牛做好以后喂食的问题又来了,没有人愿意去吃,所以我出了一个恶招,首先我把幕府队伍给一组一组分开,然后在局部造成我自己兵卒的优势,然后让他们强行的给幕府的人灌食,而在以往训练当中的我手下的兵卒早就受够了气,这一次是“报仇雪恨”的机会,所以他们本来就要比幕府的人要强点,有了这样的事情那自然是更加的卖力,这样幕府的兵卒在“被迫”的情况下吃了进去,然后反过来我让幕府的人也这样“报复”我手下的兵卒,这一个月以来都是这样的进食的,不过已经出现了可以自己进食的了,每一次反正每一次进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只要有自己主动的就不允许“施暴”,所以看起来吃肉这件事情已经可以就这样慢慢的进行下去了,在没有大规模养牛之前,我只能每七天才弄一次。 这其中小丫头也搅和了进来,小女孩总是好奇的。日本人有不杀生的法律,是德川幕府下达的,不过由于现在德川家茂自己就破了戒所以也没人管我,但是小丫头看见我带了这么多牛回来然后去当靶子,十分不忍心,后来我把牛料理好了以后小丫头又出于好奇吃了一口,只见小丫头的脸变得十分的委屈,想吐出来又不敢最后只好吞了下去,不过之后小丫头又拿了一块吃了下去,看起来一开始不是不喜欢而是烫着嘴了。 不过这样吃肉也造成了我手下兵卒和幕府兵卒之间的裂痕,只是这样的裂痕实在是太正常了,幕府的兵卒一直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即使就是没有这些事情都会有裂痕的,所以这样的裂痕实在是不算什么。今天依旧只是日常的一天,训练依旧在持续着,没有天守那就只好站在瞭望台上看,武器弹药,这一个月的补给都是从下田港过来的,每过来一次过来我的心就疼一次,因为这些补给都是钱啊,本来应该是我到下田港去,不过由于那份秘约所以每一次都是美国人过来的然后当场交接货物与货款,看着我自己的黄金犹如流水一般过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些钱本来是松平容保让我来给他教学生的,结果现在这些“学生”一个个都回去了,钱啊是留下了,我只好腆着脸用这些钱,这可是欠了一个大人情啊。 今天我正在瞭望台上看着下面训练突然我就听见背后一阵打马的声音,只见一个幕府的本家武士,此时正骑着快马朝着我的城寨飞快而来。我所处的瞭望台所处位置就在城寨的门口,所以他这边到了我这边就下去了。骑马的武士来到门前,刚想要高声喊,结果就看见了我,江户城内的武士但多数都已经认得我了,所以赶紧下马,“武田大人,家茂大人的命令,命您立刻返回江户城,美国人的的船来了随船来的还有很多东西家茂大人命你迅速返回江户处理这些事情。”武士说道。 “都有什么东西,你知道么?”我问道,“在下不知道,不过在下见到随行来了不少的洋人,现在都在江户城歇息,本家现在正在进行改革,原有的外国奉行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些洋人实在是没有人交涉,只好居住在一处,现在急需要人去处理。”看来德川家茂是有点处理不了了,那就让我回去救场吧。 求推荐票,求打赏,求收藏,反正能给我什么我都求,精神压力太大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十五章 外籍专家 当我回到江户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氛围。要是说过往江户只是代表着将军的威严是一潭死水的话,现在的江户则透出了一股流水般的生机,看着江户城下町里到处打起的高高的旗帜上面写着“外样浪士考核之处”,我的心里突然觉得历史已经在改变了,不需要我亲自去做什么,去改变什么,只要轻轻的一个改动历史的变化就是不可估量的,我所知的日本现在已经被重重的迷雾给盖住了,除非发生巨大的变化,否则历史已经会按照另外一条路去发展了。想到巨大的变化,我想到了那个萨摩人,之所以到现在都不算我逆转了历史,大概就是有这个人存在吧,只要有他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啊。 回江户的时候我是孤身一人的,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随从,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新见锦现在正在土地上推行养牛的政策,而斋藤一则带着两百人消失在了甲斐的群山之中,想到这一点我就想笑,本来他的那张脸就已经够像猴子了,这一入山林,大概“甲斐山猴子”的美名以后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所以此刻我孤身一人回江户自然是很正常,而且孤身一人回来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看看江户城的大大小小的变化,比如现在我就在一个考核处看着。 德川家茂大举的吸收人才,这是为了给幕府重新换血,旧有的血液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生存的时候换血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外样浪士说白了就是一群脱藩的武士而已,有的则是失去了主家的武士,并不只是单纯的外样大名家的浪人。考核处,是一间民房,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一群武士正规规矩矩的正坐着手里拿着毛笔齐刷刷的写着,所谓考核实际上就是考试,这件事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考试的题目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要参加这样的考试么?”此时一个年轻的武士凑了上来,“不用,不用了。”我摇摇头牵着马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这处考核处,我慢慢走着,一路上又走过了一处考核处,这间考核处此时似乎正在报成绩,一群武士都聚集在那里翘首听着,这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气象,不论如何德川家茂都算是开创了一种新的模式了,虽然这种模式在别的地方已经使用了很多年,但是在这里依旧还是一种创举了,而从来到江户的武士来看,幕府依旧掌握着这个天下最重要的“大义”,民心也并没有因为之前幕府的不争气而转向。“武藏涩泽家荣一郎······”此时已经在我身后的考核所高声报出了一个过关者的名字,我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我停下了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正站在人堆中接受着其他人的恭祝,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脸我还是想不起来,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罢了,我的目光似乎引起了那个年轻人的的注意,他看向了我,眼神一聚非常恭敬的向我施礼,我一下很诧异,只好朝他笑笑,然后转过头继续打马向前。 “荣一兄,你认识那个人么?”看见年轻人给一个远远骑着马的武士鞠躬,周围的人都有点不理解。“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胯下马,明显不是一般草莽的武士所能骑得,而看他的衣着和精气神,以及骑马的走向,这一定是一个幕府高官。”年轻人看着骑马缓慢离开的我这样说道。“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众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都质疑道。但是年轻人却是异常的坚定,年轻人从小开始就在商场里“摸爬滚打”,识人认人之术绝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可以形容的,所以年轻人很确定自己的举动是对的,而且就算不是对的自己的投入也不过是施了一个礼而已,这又算什么呢? 纵马慢行来到江户城下,这里从来都是禁区,就和中国古代的皇城一样,附近地区都是达官显贵绝不会有平民的居所,而一般的平民也基本上不可能靠近皇城,日本天守阁也是如此的,如果要是什么野武士骑着马照着江户城就冲过来的话大概早就被值班的武士给射成筛子了,但是我这张脸江户城的守军大多数都认识我,所以我靠近的时候就没有发生那么“血腥”的结果,只是当我看见守门兵卒的时候我总觉得年轻人多了不少。我这边下马,那边一个小姓就过了来,“武田大人,将军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请您跟我来。”,说完小姓看了看我,见我一点头,随即转身就走,我则跟在他的身后。 过了一会我跟着那个小姓来到了天守阁上一处大房间,可是还没等我进去,我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拉开门,好么,里面左右分开坐满了两排的洋人。“武田,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德川家茂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一个救星一样说道。“这些西洋人今天无论如何也呆不住了,他们闹上了这里,你赶快赶快和他们说说吧。”德川家茂身边也一直跪着两个人我一看,一个是熟人,胜海舟啊,还有一个我觉得眼比较生但是我已经来不及问了,这群美国人看见有新人进来了,所以立刻就把目标改到了我的身上,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都朝我“问候”了过来。 “请大家一个一个来,可以么”看见局面混乱我大声地喊了一声,这一声之大让德川家茂都为之一怔,我尴尬的朝德川家茂看看,德川家茂笑笑不以为意,“好吧,我的名字叫洛克,是一名工程师,我的祖国让我到这里来是来监理一间工厂的,而不是过来休假的,而从我们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你们没有丝毫的举动,那些机器都是一些精密仪器,就这样放在海边,实在是太危险也太不合适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迅速解决这个问题。”一个蓄着大胡子的美国人说道,“我是杰克,是一个港口工程师,我们的船坞设备需要尽快投入使用否则时间摆的久了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不知道,小子你明白么?”同样又是一个大胡子,在他之后又是一群矿业工程师,但是这其中一直有一个人没有说话,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与众不同,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我两世都没有见过。 “先生,您的要求是什么?”,处理掉这些工程师们,最后我把目光投降了这个人,“我是一名军人,是负责前来训练士兵的,但是我似乎没有看见什么要我训练的士兵,或者说是这古旧的堡垒里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训练的士兵,所以我觉得如果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话,我就可以返回美国了。“所有可堪训练的士兵现在都在我的手下接受着初步的训练,您过几天可以跟我走,这几天我想我还是要呆在江户处理这里的事情,希望你还可以再呆几天,或者你可以在我们的保护下,前往我的城寨看看。”听到此处我明白了,这是一名老兵啊,而且是历经战火的老兵啊。 “那我希望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做我自己的事情。”老兵想了想这样说道,“将军大人您看?”我问道德川家茂,我知道胜海舟会英语所以问道,“让他先去吧”德川家茂点点头。而接下来就是我非常费劲的一步步处理起这些外国专家们的要求,谁的东西先造谁的东西后造一步步的我开始做了起来,而德川家茂就像一个甩手掌柜一样,把这些事情都甩给了我,再也不管不问,结果忙得我是累死累活的。 精神虚弱,身体就毁了,嗓子发炎了,正在发烧,哎······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十六章 英国人的要求 一群老兵的离开并没有能够让美国专家就变得安静,在哪里修工厂在哪里修港口,这一桩一件件都是麻烦事情,虽然专门事有专门人去做,可是这些幕府的工人或家臣的合作伙伴是洋人,语言不通交流不行不论如何工作的效率都高不了,所以没有办法劳碌命的我只好暂时放下军队的事情,全身心的变成了一个政事专家,天天跟着美国人在工厂和港口的工地上来回的奔波,负责他们和日本本土工人之间的沟通,就这样我在江户一呆就呆了一个多月,其间斋藤一来到江户找了我一次,和我说了一件事情,我交代了他一些东西他又回去了。而且斋藤一这一次过来的时候佐久间象山让他把建二交给我的东西也带了过来,建二交给我的东西佐久间象山趁我不在已经看过了,真是一件大手笔,可这件事情也把佐久间吓了个半死,只有让斋藤一带过来来找德川家茂解决。 具体的建造事宜我是不懂的,只能作交流和沟通,不得不说专家和专家之间总是会有共同语言的,这些幕府的营造工人或家臣虽然已经落后与时代了,但是他们身上的气质却还是和美国来的工程师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类似,而且这些幕府的人非常的好学,看起来跟着美国人忙碌着这么多天以后,他们明显开窍了不少,学习能力大幅度的增长。此时我不得不感叹黄色人种的学习能力真的是与生俱来的。而同时我也对德川家茂的能力有了一个具体的估量。 之前不论德川家茂做什么我对于他的能力都还是建立在历史材料上的,因为他在做很多事之前,我是丝毫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考量,我至今上没有参与过德川家茂大事件的决断,所以我对于他所知依旧是很少的,但是这一次的外国专家的事情上,一个细节却告诉我德川家茂真的一是个明智的君主,在跟着洋人的幕府工人或家臣当中除了一些老人用来镇场子,剩下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而且我还隐约的听说德川家茂让这些年轻人学习英语,这显然是要为更长远打算了。 忙碌了一天,晚上胜海舟邀请我去喝酒,胜海舟花了前前后后花了两个月时间终于把自己的海军传习所从长崎给搬回了江湖,这一次没有像正史里面建立神户军舰操练所,而是直接在江户城修建了一个大型港口,看起来德川家茂对于海军还是有着某种非常强大的愿望,正史里面是有心而无力,这一次是有心又有力自然就要做起来。这样的将军,胜海舟那是喜闻乐见的,胜海舟自己也会一点英语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自己也是天天的待在港口的工地上,看着一片荒芜的海滩慢慢的变成一个工地,并且慢慢的有了雏形,胜海舟的心情好的都不行了。 “来,师弟。”胜海舟举着酒瓶,我端着酒杯递过去,“哎呀,真是没有想到将军大人居然这么看重我们这些海上的人啊,这港口修的真的是壮观。”胜海舟一边说着,一边喜笑颜开的说道,“我们这位将军真是一位贤德的将军,幕府的中兴有望了。”胜海舟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就是当时和胜海舟一并坐在德川家茂身边的人,当时我没有认出来,现在我倒是知道了,也是名人,能和胜海舟有良好关系的名人除了龙马那就只剩下幕末大兰学家,明治大教育家福泽谕吉了。 福泽谕吉现在的英语要比胜海舟要强而且他天守就是做老师的料,也是从他的嘴里我隐约听明白了他在给那帮子年轻人教授英语,学习英语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很难大张旗鼓的去做的,幕末正史里幕府提倡学习英语,不知道有多少反对者就以此为借口趁机造成混乱,所以学习英语这种事情就像清末的中国出使一样都是一件不得不做但是有绝对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的事情,只要你大张旗鼓了那么各种各样明里暗里的家伙事就会朝你涌过来。 “哎,只是有大港口没有大船啊。”胜海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悲哀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说道,海军传习所一直在用从荷兰买来的旧船做训练,到了江户自然就失去了这样的先天便利,现在的海军个个都成了陆战队了,虽然德川家茂最后给胜海舟拨了一次款,从美国人手里买了一艘二手的蒸汽货船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太小家子气。“师兄,只要你勤加训练,我想将军大人,最后会给你买一艘大船的。”我笑笑也是一边说一边给胜海舟倒酒,胜海舟看了我一眼,“只希望你不要再和当时一样说一些让为兄我难堪的话就好了。”胜海舟说的是当年初入时代不久我对井伊直弼说的压制海军的话。 “怎么师兄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在一个大事件层出不穷的时代,时间的流逝会变得非常的缓慢,给人的感觉一年就像几十年一般,前年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就是一件老的不能在老的事情了。“不说了,不说了。”胜海舟摆了摆手,示意喝酒。喝酒是日本上班族的传统文化,不会喝太多,不会喝太少,作为劳碌了一天以后的消遣,这样的习俗如果真的要寻找的他的起源,那已经很难考证了,但是在目前这个时代已经是有的了,劳累了一天的人总是喜欢聚一聚聊一聊喝两杯,然后第二天再抖擞精神继续工作。 第二天,依旧是跟着美国人来回的忙碌着,帮着他们翻译,和他们一起指点着图纸,看着施工,忙碌的一刻都停不下。好不容易正午以后有了丝毫的休息,结果又被德川家茂给叫了去,我无可奈何的又匆忙赶到了江户城上。“阿扎国公使先生”一进到天守阁里面我就遇到一位熟人,此时这位英国公使没有几个月那般的凶神恶煞,而是一脸笑容的看着我。“村辅,这位英国公使,是来和我们表达亲善的,这一切都还要多亏你啊。”德川家茂笑着看着我,“万分抱歉,将军大人,上一次下臣······”我一听德川家茂这么说话,就觉得不好想要解释,但是德川家茂打断了,“我又没有怪你,不要解释了,来听听这位公使先生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德川家茂向我摆摆手,然后看向了阿扎国。 “德川先生,井上先生,我们的政府已经原则上同意向你们出售勇士级战舰以及阿姆斯特朗火炮,而且对于这两样武器的设计图纸生产图纸我们也可以向贵方出售。”阿扎国笑眯眯的说道,“那为这些,我们需要付出些什么呢?”德川家茂问道,“一块土地,一块微不足道的土地。”阿扎国说道。德川家茂眼神一聚,“不知道是哪一块土地让公使先生看上了呢”,“对马”。 流鼻血流了好多,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文 第十八章 议论 对马岛,打开地图我们会发现那并不是一个巨大的岛屿,不过是一个狭长的小岛,但是它的位置正处在日本本土和朝鲜中间,而经由这个小岛形成了一条海峡。而且这个小岛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俄罗斯朝向太平洋的一个重要通道上,当然俄罗斯人可以选择绕大路进入太平洋,但是有近谁会选远。英国人会要这块土地是有目的的,在这里修建一座军事港口一个军事要塞那就可以轻易地把俄罗斯人给堵在港口里面。 英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很简单吗,霸权主义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自一八六一年起俄罗斯开始实行农奴制改革,一个本来腐朽不堪的帝国突然就展现出了一种一往无前的崛起姿态,开始频频在亚洲问题上指手画脚,这对于亚洲的实际控制者英国人而言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在制海权越来越受到各大强国重视的时代,把敌人的舰队堵在港口里那就是一种最大的压制,所以英国人此时选择了对马。 “是这样的么?”德川家茂坐在主位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他的下边坐着我,井伊和尚,一桥庆喜,还有一个老臣安藤信正,还有一个我第一次见到的人松平康英,这位是幕府的外国奉行,在这一轮的幕府官员大换血中这一位万延元年遣美使节经过了大浪淘沙留了下来,并且任命成为了美国奉行,专门负责美国方面的情报,但是由于新的外交人才还没有上位,现在还得一职多用,所以他也就出现在了这个场合。 德川家茂听完了一开始的解释,算是明白了英国人对于对马岛的要求是为了什么了。“村辅,你把勇士级和那个阿什么炮的情况和大家说说。”德川家茂依旧保持着用手托着下巴的姿势,然后对我说道。“勇士级作为英国最新锐的战舰,可以说是现在列强上战斗能力最强的一种战列舰,如果一定要用什么东西来量化它的战力的话,那么最好的比喻就是以它一艘船的战斗能力可以阻挡一整支当年的黑船舰队,甚至两支那样的舰队,这样的船只如果可以购入的话,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我们幕府的整体战斗力,同时也可以保证江户城海上的安全。而阿姆斯特朗炮同样作为一种新锐武器已经被各列强装备,据可靠的情报在佐贺藩已经有人可以制造这样的火炮了,但是那里对于幕府尊重程度非常的低,我们无法获得,反而有可能让萨摩人得手,所以我们必须也要掌握制造的方法否则后患无穷。”我看着四周的人,平静的说道。 “好了交易的两个方面都已经列出来了,大家看看怎么样吧。”德川家茂说道,“将军大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把对马让给英国人这是误国之策,绝对不行啊。”安藤信正首先开口说道,这个家伙本来是一朵昨日黄花,可是出于政治需要,在把一桥庆喜推上来以后德川家茂从旧家臣团里也挑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安藤信正,这朵昨日黄花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政事副总裁,变化之大真是让人想不到,但是相对的到现在为止六个辅佐职还是没有人担任。 “此事可行,不过是把对马岛给英国人,但是江户可以得到保障,而且在军事上我们也不会被恶人所压制,这种事情,还是很划算的。”一桥庆喜思考片刻以后这样说道,“庆喜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要是把对马让给了英国人,那会让幕府背上沉重的骂名的,这是真的在卖国了。”安藤信正说道。“山信,你怎么看?”德川家茂看了看坐在旁边老神在在的井伊直弼出言问道。“英国人有说要整个对马岛么?”井伊直弼开口就这样说道,所有都是一愣,然后都想了想,“英国人没有说,但是阿扎国公使的意思应该是要全部的。”直接听到阿扎国原话的只有我和德川家茂,此时德川家茂不可能开口接话的所以只好我来补上。 井伊直弼看了看我,“武田君一向脑聪目明这一次怎么就看不出来了呢?”井伊直弼双手合十微微一笑,“漫天要价而已,不和他谈就直接把岛这般送他,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不合常识吧。”,“是的下臣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谈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这似乎是太儿戏了吧。”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松平康英也这样说道。我的脸红了,我有点想当然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外交一事从来就不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这里面的弯弯绕那是复杂曲折的。 “就算是要谈,我们也绝对不能把对马给让出去,这是底线啊,否则我们用什么来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安藤信正说道,“我想英国人在这一方面是很有经验的,看他们在清国的作为就知道了。”这个时候松平康英又开口说道。“我想英国人应该有足够的借口吧。” 世界各列强对于弱国的侵略手段都是不一样的,美国人侵略的目的是市场,他们每开一国就要那一国开放市场,允许经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只要经商就好,把经济命脉死死地握在手里就足够了,法国人呢,法国人侵略的目的是统治权,所以他们每开一国就要扶持他的国家政府,然后推销自己的“革命”精神,最后是英国人,英国人最需要的只有土地,每开一国他们就会想尽办法从对手的国家里剥夺一块土地出来。 “洋人会给我们借口”安藤信正还要说话,“康英,这件事情你就先着手去办吧,我们这边的条件就是买进那艘铁甲舰还有买进那个火炮和火炮的制造方法,给他们的我的底线是,不能把所有的对马都拿走,可以给他们一部分的土地,让他们自行修建但是绝对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德川家茂此时打断了安藤信正的话,松平康英领命而去,可是我总觉得德川家茂好像有点太自信了,英国人就会听他的摆布么? “将军大人下臣有事要向将军大人当面禀告。”看这里的一段事情了了,我要把自己的事情和德川家茂说说了,“村辅你有什么事情?”德川家茂看向了我,“正在接受训练的旗本武士不愿继续接受训练,他们拒绝继续使用西洋武器,拒绝接受美国教官的训练,下臣的家臣已经无力弹压,所以下臣斗胆希望将军大人能够亲自到我的领地去一趟,给旗本武士训话,并且修改武家诸法度,进一步规范武士的行为。”这就是斋藤一到江户和我说的事情,“而且下臣身上还有一件建二老大人所赐之物,此物事关重大还希望将军大人能够决断。” 说到此处,井伊直弼的眼睛亮了,他依稀记起了建二曾经说过要托付给我什么,难道,井伊直弼的好奇心此时就像一枚火箭一下子就飞上最高的天空。 正文 第十九章 黑川金·定军法 德川家茂听到我的话,看了看我,随即嘴角一扬,“哦,叔父大人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如此不能决断,说出来听听。”,我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那个竹筒,双手举起递了过去,德川家茂稍微一转头示意了一下身边人,身边的一个小姓几步走了下去,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那一个竹筒,然后走到德川家茂身边把竹筒递给了他,德川家茂接过竹筒往里面看了一看然后一抖把里面的一张纸给抖了出来,打开纸条德川家茂一看,然后眉头就皱了。 这张纸上的内容倒是不多,但是寥寥数言和一幅图却标明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旧武田领黑川金山的位置。黑川金山作为兴盛武田家的重要金山一度产金之多让人瞠目结舌,可以说武田信玄能够有那么大的荣耀除了武田家上下一心,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黑川金山,甲州的棋子黄金一度天下流行,可是伴随着矿脉的越来越深,这座金山渐渐失去了它的光彩,而且由于采矿方法得不到进一步的提升,从这座金山里能够开采的黄金变得越来越稀少,最后只能被放弃,但是这并不是代表黑川黄金彻底干枯了,只要愿意投入大人力大物力还是可以开采出黄金的。 基于这样的原因德川家康在入主甲府以后,并没有继续动用这份金矿,而是把这个金矿给封藏了起来,希望作为一个重要的后勤储备,一旦出现什么大危险在动用这一处金矿已过难关,可是后来大转封德川家康被转走了,为了防止继任者获得这样的大助力德川家康对于这一处金矿进行了一个大改造将附近可视的地标进行了一次大破坏与改造,并且德川家康还让人撒布黑川金矿已经彻底干竭了,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样消息,于是这个曾经著名的金矿就成为了一个历史的代言词,继任者来了以后找又找不到,又有这样的消息,在加上没过多久又开始了征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秘密一直到德川家康获得天下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德川家康却毫不犹豫的把甲府给收在了自己的手里让自己的后代掌握着这里。直到他死这个秘密才算是让德川秀忠知道了,秀忠倒是干脆直接就把它给收回来了,再往下幕府一直都在将军的一系里面维护着这个秘密,但是总会有人嘴不牢的,于是德川藏金的概念就出现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江户城往北走可以获得更多的战略空间但幕府的退路却是朝向甲府的原因。 这个消息一直握在建二的手上,建二作为将军的影子,不可能也不可以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但是他的后任却是一个无能的家伙,建二不敢也没有办法把这个信息传递下去了,直到家茂出现,建二才算是有了把消息继续传递下去的希望。德川家茂此时段着手里的这张小纸条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是什么样的,这样重要的消息这样重要的金山居然就这样的交给了一个外人,德川家茂想不通,但是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的忠诚,而脑子聪慧的他略加一想也明白了叔父的用心,与其说是白送不如说是试金石,现在的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已经是最好不过了。 “村辅,我问你,这片金矿是自己是不是很想要?”德川家茂此时眯着眼睛对着我问道。这是一个非常简单却不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常常会出现在一个人的生死关头,比如说丰臣秀吉至于丰臣秀次问他想不想要这个天下这样的问题一样,此刻一个不同的回答很有可能就会造成不一样的结果,我应该怎样回答呢?我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出汗了,圆滑的人或许用一句全频将军吩咐就可以了,可是我这样说可以么,我的身边还有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如果用圆滑的说法我能够过关么。 “下臣确实想要,但是如果没有将军大人的批准那还是不要了。”我老实的说道,人最忌虚伪即使是在险恶的官场之上虚伪二字也是要不得的,或许说每一个政治家都是虚伪的,但是如果无时不刻这个政治家都保持着虚伪,那么这个政治家要么会成为窃国大盗,要么就是遗臭万年谁都不会喜欢,所以此时此刻此景我选择老实的把自己的希望说出来,有的时候大胆的说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本就是叔父所赐我想我并没有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的,这片金山就划给你了,嗯,图上所说的位置和你的领地也挨着,就直接并给你吧。”德川家茂看了看纸条笑了笑然后满意的把东西就交还给了我,“对了,你说要我亲自到你那边去一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旗本拒绝接受训练。”既然金矿的事情已经算是结束了,德川家茂迅速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件事情上,现在幕政改革可以这样的顺利,除了大义很重要的就是德川家茂掌握着一支不容忽视军事力量,现在这支军事力量居然出问题了,这怎么能让他不上心。 说到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我想当然了,也是德川家茂想当然了。纵观幕末时代的新式军队很多都是由农民组成,不论是幕府方还是萨长方,而武士组成的新式军队都是在战事不断进行中才慢慢地形成的,究其原因武士已经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和战斗习惯,虽然两百年了他们没有继续战斗,但是口口相传身身相教,这已经成为了根深蒂固的模式了,我天真地认为只要让他们见识到了厉害他们就会主动使用这样的武器,德川家茂则相信用政令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确实这些情况在由幕府的官员做他们的指挥官和教练的时候,这些旗本武士都接受着训练,也没有什么不满,可是当教官陡然一变变成了外籍教官的时候,各种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幕末的日本人乃至说到现在日本人对于欧美人依旧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天生恐惧,这种恐惧在专业领域里面尤为明显,当然今天说不到现在的日本人,我们只说幕末,这群旗本武士本来不满就埋在自己的心底里面,现在变成了一个个洋鬼来当他们的教练,恐惧和他们接受的教育里面所谓的“华夷之别“让他们一瞬间就不能再镇定下去了,于是大规模的懈怠出现了,不过旗本武士撂的了挑子,我自己的藩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在新见锦的手段下,这些开始接受起外籍教官的训练,斋藤一来的第二件事就是和我通气,毕竟这有些越俎代庖,而我则让他回去放心大胆的继续去做让和新见锦放心的做。 “这些混蛋,我知道了,我会到你的领地去一趟的。”德川家茂说道,“还有那你说的重修‘武家诸法度’是怎么回事?”,“下臣以为,东照权先所立之法度来师傅和那个时代的法度,现在世事变迁需要重加修订,用以规范幕府武士的的行为,并且应该晓谕这些武士为谁而战,因何而战,战斗时应该保持怎样的道德,保持怎样的风骨这些东西都应该明确出来了。而且并行的处罚制度也应该出现,军有军法这些都应该制定出来了。”我一口气说道 “嗯·······”德川家茂陷入了沉思,他看了看一边的井伊直弼,只见井伊直弼也是微微点头,德川家茂想了想,“村辅你说的很好,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容我再想想,你们先退下吧。”德川家茂最后看了看我说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二十章 隐士之国 就在江户城正在考虑军队军法以及其他问题的时候,在遥远的九州岛最北端,一个巨大的高炉里正在翻滚着一种赤红色的液体,除了少数几个人站在那个大高炉的前面,剩下的人都远远的在一边看着。“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么壮观的景象啊。”看着那巨大的高炉一个观看的人赞叹道。“这都是藩主大人的英明,如果没有藩主大人,哪里有现在这番景象,话说,您去过三重津海军所了么?”旁边一个人一边接着话一边说道。“还没有,怎么了?”,“你要是在到那里看看就更能觉到藩主大人的英明了,那艘船已经修好了大半了,前两天好大一个机器锅炉送到了那里呢。”,“真的么?”,“太厉害了”。 “藩主大人到了。”此时一声高喝传来,众人此时都安静了下来,然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一个中年人在一队西式军队的簇拥下骑着马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支西式军队如果给其他人看见大概会大吃一惊的,因为这支军队此时浑身上下已经完全看不出武士的样子了,活脱脱的就是一支日本版西洋军队。他们已经放下了佩在腰间的武士刀,身上穿着统一色彩的西式军服,脑袋上都戴着统一规格的帽子,走起路来分毫不差,手里握着的是加装了刺刀的恩菲尔德。中年人慢慢的驾着马来到众人所站的远处,看了看锅炉那边然后又看向跪倒在地众人,“都起来吧。”,藩主令下自然众人都站了起来。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为藩主问道,“铁水已经达到要求了,再过一段时间等模具到位就可以开始了。”此时之前众人当中的一个人站出来说道。“那大家就一起等等吧。”这位藩主笑了,他翻身下马,身后的兵卒赶紧上前几步把一个小的马扎给放了下去,藩主大人对这个兵卒点点头,然后坐了下去。“常明,三重津那边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坐了下去的藩主问道,“藩主大人,三重津那边,胜海舟已经派人把那艘观光丸给弄回去了,我们没有什么借口把它留下来,不过幕府没有发现我们自己正在建造的新船,新船的船体已经修建大半,锅炉也已经到位了,正在紧锣密鼓的安装。”,一整个中年人此时站出来跪倒在地向藩主禀告道。 就在说话的当口,一个巨大的土模具被慢慢地推了过来,“哦,模具推过来了。”这时有人说道,又过了一会从锅炉那边跑过来一个人“藩主大人,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藩主大人注意。”这个人过来是来向藩主禀告的,“开始做吧”这位藩主大气的一挥手,“是”,那人又蹬蹬的跑回了锅炉。“开始吧”那人回到锅炉旁以后一声高喊,只见一直处在锅炉旁的人此时忙碌了起来,高高的高炉慢慢的慢慢的向着模具的方向倒了下去,高炉里面的钢水缓缓的倾倒进了模具里面,钢水的热量即使是隔着这么的远还是让站在远处的人深感热量之高。 伴随着钢水的慢慢倾倒,那个模具慢慢的被注满了,期间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看到高炉里面已经再无钢水众人都是一阵欢呼,“这样的话,我们藩看来很快就可以造出来属于我们自己的步枪了,再也不用受制于洋人了。”站在藩主身后有人兴奋地说道,“这算什么再过段时间我们连洋人最新锐的火炮都能造出来呢。”大家的脸膛都是红彤彤的,十分的激动。此时只见过来警告藩主的人,又是一阵的小跑跑了回来,“拖藩主大人的福,这第一批枪管已经完成一半了。”此人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这些人拼命地工作才有这样的结果。”中年藩主操着略带苍老的声音说道,“对了,那门洋人的火炮,研究的怎么样了?”,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那位眉头一皱,“那门炮实在是太高级了,里面的构件还有膛线之复杂实在是出乎意料,下臣现在还在解析,暂时还没有结果,一旦有了结果下臣一定迅速向藩主大人禀告。”那人说道,这一番话算是给在场众人泼了一盆冷水,不过看起来藩主倒是不以为意,“那你继续,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知道了么,我还有事情,那边还有种植牛痘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藩主向众人示意,众人都赶紧的跪了下去,藩主略一示意,然后转身上马,身边的兵卒紧跟其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田中先生,那门火炮真的这么厉害?”看见藩主大人已经走了有人凑过来问那人,“确实很厉害啊,我只能一点一点来了。”那人回答道。“哎,哎,大家那么消沉干什么?要知道在这个日本,还没有我们藩做不了做不到的事情,对不对啊?”看见众人有些消沉了,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对,对,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今天的成功值得庆贺,来大家一起来,万岁,万岁,万岁。”又有一人高声说道,说着说着大家就都被鼓动了起来,一起整齐的高呼万岁。 “田中先生,那大家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也先离开了。”庆祝也庆祝完了,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一人说道,“大家能从百忙中,来到这里在下感激不尽,晚上我请客大家无论如何仍要到我家里来喝一杯。”田中先生说道,“好说,好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众人彼此打着招呼就离开了。离开的路上众人当中先是年轻人把老人们都送回了家,“你们路上小心啊。”一个老人笑呵呵的站在自家的屋前对着离开的年轻人喊道,“老大人,赶紧进去吧,。”年轻人站在屋门外面一起鞠躬说道,老者笑笑进了屋,最后就剩下年轻人了,他们彼此间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疯跑起来。 在大街小巷里面跑了一会,这群年轻人才喘着气停了下来,他们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地无以言表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来发泄。“哎,你们听说了么,原来萨摩耶有一支西式军队哎。”年轻人当中一个人平复了自己的气息以后说道。“有就有呗,反正也不能赶上我们,那群蛮子就知道天天嚷着攘夷,攘夷,难道他们不知道,洋人要厉害我们多少倍么?我们不向他们学习还要攘夷,开玩笑呢?”一个年轻人不屑的说道,“那长州人是不是就是一群傻子啊,啊,哈哈哈哈。”年轻人说话总是口无遮脸的,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们不要管其他人只要把我们自己的藩建设好,那就可以了,等到外面都打烂了我们再一口气冲出去,整饬天下。”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道,“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听说幕府也开始改革了。”又有年轻人说道,“终于有点脑子了,只可惜太迟了,而且还有那些尊攘派拖后腿,他们也没有办法的,所以未来的天下一定是我们的。”,“对,对。” 这就是一群意气昂扬的年轻人,一群来自隐士国度的年轻人,一群来自九州最北端佐贺藩的年轻人,隐士的国度,充满着无限潜力的国度,只是可惜他的位置实在是太差了,所以他们只有等待,等待机会,得带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在那之前只有默默的沉淀,沉淀······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二请容保 九州岛的事情此时还是一件秘密,虽然式子很大但是知道的人很少,即使是幕府也不知道此时的这个隐士之国到底在做些什么,虽然那高炉高高的竖着,但是具体做些什么就是没有人能知道,毕竟目付只能从正规的渠道获取消息和监视,而忍者根本派遣不过去,太远了成本不划算。所以江户城还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德川家茂带着健行队此时已经在江户城的边上了,“将军大人,您路上小心。”门口一桥庆喜和安藤信正跪倒在地说道,“我自然会注意的,只是希望你们两个不要犯什么大错误,一般的政事你们就在辅佐官的帮助下处理掉,紧急的就快马来找我,明白了么?毕竟武田的居城离江户城并不远的。”德川家茂骑在马上说道。 “臣明白。”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在他们的身后还跪着六个人,“你们几个都是刚刚入职,百里挑一的英才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希望,好好辅佐两位大人处理政事。”德川家茂看着这六个人说道,“臣明白。”六个人起身说道,“那江户城就委托给诸位了,近卫队会留下来大部分作为守备力量,胜海舟这些军队就交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的守住江户城。”德川家茂把脑袋转向另一边说道。“臣一定不辜负将军大人的期望。”跪倒在地的胜海舟说道。“那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武田,走吧,驾。”德川家茂最后转回头看了看身后,说道。“是,将军大人,驾”,我骑着马紧跟着德川家茂打马前进,在我身后已经编入近卫队的健行队,也是纵马就跟了过来。 说来也是让我很惊奇,这些熊孩子,在我放手以后,居然自己摸索出了骑马战术,尤其是使用斯宾塞的百来人,骑马射击都已经掌握了,而使用夏普斯的熊孩子则有着向龙骑兵转变的感觉,有点厉害了,居然自己摸索着摸索了出来,果然还是年轻人,他们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不过他们还没有经过系统系的训练,所以不论怎么看都还是有点生疏的。骑马的速度很快不一会江户城就已经被甩在了身后,这一次是轻装简从秘密出行,所以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这也是因为家臣势力的大衰退才能让德川家茂有了这么大的自由,封建王朝的衰落除了民不聊生,很大一点就是即成的利益集团和君权之间的斗争,一旦君权旁落那么离王朝覆灭也就不远了,而现在显然君权得到了保障,那么继续下去就有未来了。 这边我们走远了,那边江户城下一众人都已经站起来了,“真是胡闹,堂堂将军怎么能做这样荒唐的事情。”站起来以后安藤信正看着滚滚绝尘这样说道,可是只见一桥庆喜一摆手,安藤信正就立刻就不做声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吧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呢。“一桥庆喜转回身对着身后的六个人说道,身后六人都低头表示恭顺,“是,副总裁大人。”六人说道,一桥庆喜一点头迈开步就走了,留下了胜海舟和六人在自己的身后,“大家这都算彼此认识了,以后都在将军大人手下工作千万要一心一意,晚上我请大家喝酒,大家一定要赏脸啊。”胜海舟就是一点好和谁都是自来熟,而且很快就能交上朋友。 “好说,好说,不吃你麟太郎的吃谁的去,哈哈。”六人当中有一个人是熟人,那就是福泽渝吉,“多谢胜大人的美意了,晚上我一定去。”这个说话的人是一张新脸,名字叫做涩泽荣一,“我也是一定会去的。”说话的也是曾经出过场一个家伙名字叫做小栗忠顺,这是一个外事经济双方面的专家,“那我看来也不能不赏脸了”说话的也是一个新人,只是年岁稍稍偏大了些,他的名字叫做栗本锄云,在经济内政外交上有所建树,而且还是一个思想家,“那我看起来也要去了?”也是新面孔他的名字叫做稻叶正邦,那是原先的老中,能够现在依旧做一个辅佐职,完全是因为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能力过硬的家伙。要知道这一次的考核乃是采取了会津藩的模式,也就是说越是高位的人越是难以获得通过,就拿福泽渝吉和稻叶正邦作比较,如果说福泽渝吉要有六十分就算过关,那么稻叶正邦就一定需要九十分才算通过,谁叫你地位高,地位越高你的能力就应该越强否则就不应该有那么高的地位。 “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说话的是前岛密,这是一个草根出生虽然也是武士但是身份不高,四处流学,学过医,学过西洋学,学过英语,也学过航海术,是一个博学之人而且由于从底层上来深知底层的不易,而且也是这个新的执政团体里面唯一的一个不是幕府本家武士的人。“今天晚上请的就得是你,你怎么能不来,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来。”胜海舟说道,胜海舟就是有一点好,不好面子的近乎有点没皮没脸,谁都挨不住他的盛情,最后这位前岛密也只好答应了。 “一桥大人,您知道井··山信大师去哪了?”走在前面的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安藤信正此时突然问道。井伊直弼才是总裁,所以说将军离开怎么说都应该是他留守但是这一次居然没有让他留守,而是把他给派出去了,那么他的去向就非常让人感到好奇了,尤其是之前和他有仇的。“大概是到会津去了吧,看来我们的小将军这一回是吃定容保侯了,哈哈,哈哈哈哈·····”一桥庆喜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就像找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样,笑的让安藤信正找不到北了。 将军离开江户城那一天,也是井伊直弼离开江户城的时候,不错他的目的地确实就是会津,几天以后井伊直弼到达了会津。又一次若松城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万分抱歉,总裁大人,我家主公,这两天生病了,没有办法见客。”这是若松城上西乡赖母的答复。当西乡赖母知道井伊直弼来的时候也是一惊,随即他就想到了这也是来劝自己主公上洛的,这么高的身份,亲自来西乡赖母感到了异常棘手但是也感到了万分的庆幸。 “我有将军大人重要的信件必须要交给容保侯,还请西乡大人行个方便。”但是他的对手是井伊直弼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要是一般人西乡赖母就挡住了,但是对面是一个位高权重而且身份极高,西乡赖母拦不住只好把他放了进去,不过出乎井伊直弼的预料,德川容保是真的病了,脑袋上顶了一个大大的冰袋,浑身都哆嗦了,这下井伊直弼实在不好说什么,“容保侯,这是将军大人的亲笔信,您收好了。”井伊直弼说道,哆嗦着的德川容保困难的点了点头,但是说不出话,井伊直弼看着都觉得惨,实在不好在耽误人家的病情了。 “你家主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井伊直弼离开容保的房间以后问道。“我家主公生来就体弱多病,这段时间受了风寒得了感冒,一时变得很严重就是现在这样了。”西乡赖母说道,“那没有办法了,将军大人有紧急的事情交给你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和容保侯说了只能先和你说了,将军大人听闻会津藩法度完善森严尤其是在武士管理上和军事法度上,由于你家主公乃是幕府的陆军总裁所以,希望你们不论如何都要给幕府提供一套可行的武士管理和军事法度以加强东照权限的‘武家诸法度’,这也是亲一门的分内之事,你明白了么?”井伊直弼说道。 “我家主公不是已经·····”西乡赖母刚想要说话,“将军大人不会因为容保侯不想做就会撤除容保侯的职务的,我还会来的,这一次就走了,将军大人希望你们一个月以内就把法度提交上去,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将军大人的期望。”井伊直弼说道,这些话把西乡赖母堵得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大家能和我聊聊么,版聊总是缺一点,没有办法好好的交流,求看我书的人都加入我们的群吧,我的**就是我的名字,葛星明,头像是信玄,扣扣群号284401514,求交流求谈话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谈判 “看来相同的利益最后还是让我们坐到了一起。”江户町东禅寺英国公使阿扎国满面笑容的接待着两个日本武,一个人就是松平康英,而另外一个人也是熟人,这位就是小栗忠顺,这个人虽然只露过一面但是在幕末能被评为三骏也是一位大才,现在他的职务则是松平康英的助手,在上一轮的幕政改革中,小栗忠顺虽然过了关但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新职务安排给他所以他现在虽然还是在为幕府工作,也能拿到禄米,但是却没有什么头衔。万事开头难啊,德川家茂大概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吧。 “公使先生说的不错,确实是共同的利益,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确实获利了但是怎么说都是贵公使和贵公使所代表的国家所获利益更多不是么?松平康英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利益总是对等的才能有买卖不是么?”阿扎国依旧是一脸笑容的说道,“在讨论正事之前,我想要向贵方提交一个外加照会。”说着说着阿扎国慢慢的把自己的笑容给收了去,变得严肃起来,“请贵使说。”松平康英说道。 “我国正式向日本政府照会,大英帝国已经明确在生麦村所发生的袭击英国民众事件与贵国中央政府无关,但是我们要求贵方严惩与此事件有关的地方政府和事件的当事人并作出赔偿,否则我国将会自行进行惩罚措施和赔偿要求。”阿扎国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么可以说贵国是确认此事情和我们幕府没有关联了?”松平康英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阿扎国说道,“那么就请贵方政府尽力的去惩罚萨摩人吧,我们幕府实在是惩罚不了那些暴徒了。”松平康英就像一个看戏的看官一样激动地说道。 这一幕让阿扎国感到了非常难以理解,虽然他在日本也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他而言,各藩实际就是一个个封建领主,而将军则是皇帝,而那个天皇则有点像教皇而且还是现在的意大利教皇,有权威但是没有权利,整个日本是一个的由皇帝(将军)控制的统一国家,只要是一个统一国家那么就会有属于这个国家自己的主权,刚才阿扎国的那番照会已经可以说侵犯了日本的主权了,这样的照会要是搁在欧洲那就机会等同于宣战,就算是在隔海的中国,那边的皇帝也会是大加震动,会严厉的惩罚施暴者,同时大肆的作出赔偿以满足大英帝国的要求,避免战争保存面子,但是像日本这样的求着自己赶紧的把萨摩人打一顿实在是世界以内都很难找了。 “您是说,要我们直接向萨摩索取赔偿并做出惩罚?”阿扎国想了一想这样说道,“是的是的。”松平康英如是回答道,“好吧贵方的要求我会如实回报我方政府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阿扎国的感觉,做外交人员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样的国家。“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进行我们的正式谈判了。”,“我想也是如此。”松平康英接口道,“我方希望贵国政府可以向我方出售一艘勇士级铁甲舰,同时还有阿姆斯特朗火炮和其制造方法,这一点我想贵方政府已经初步认可了。” “是的,我国政府已经原则性同意贵方政府的要求,但是我方正富希望贵方能够将对马岛割让给我方,希望您不要忘记了。”阿扎国又搭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说道。“是的,但是在我看来似乎一整个对马岛似乎是太多了,贵方所能给出的和我方所能给出的并能够成为正比。”松平康英说道,“对马岛全境很多么?”阿扎国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想印度要比对马大的太多了,我们大英帝国也没有花费任何的东西就得到了啊。” 此言一出松平康英和小栗忠顺一瞬间两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异常的锐利,小栗忠顺也是当时万延出访美国的一份子,对于印度这个地方他们两个人都是有所耳闻的,不是因为特意了解而是福泽渝吉这个小子弄了一本类似百科全书的东西,所以他们两人才有所了解。这是一片比日本大得多得多国家但却是被英国人控制的。“贵使所说,是说我们日本也是这样的国度么?我希望贵使明白印度是印度,日本是日本,我们日本的武士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一直在旁边坐着记录工作的小栗忠顺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哦,不不先生我想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阿扎国这个时候一脸虚伪笑容的说道,“我只是做一个感叹而已,我想两位不会不能理解吧?”,“希望贵使以后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感叹了。”松平康英说道,“好的,那么我们继续,既然贵方政府无法接受对马岛的全境,那么我方再次提议我们要求获取对马的部分地区直接统治权,这一部分的土地由我方进行实地考察以后再做决定,这样的条件我想贵方可以接受了吧。”阿扎国说道,松平康英听完看了小栗忠顺一眼,微微一点头,“如果是这样的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接受条件。”松平康英干脆利索的回答了。 这边的阿扎国此时还在打算磨磨嘴皮子和松平康英在具体的土地面积上磨一磨可是就这样对方就答应了,阿里果决自己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一样,有劲使不出来实在是憋得慌。“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我们到底要多大的面积么?”阿扎国问道,“那里不是属于我们幕府的土地,是属于对马府中藩的土地,你们要多少是你们的事情,只要不是全境就可以了。”松平康英的回答让阿扎国难以理解。“但是这也是你们日本的土地,不是么?”阿扎国不甘心的问道,“日本的土地,确实那是日本的土地但不是我们幕府的土地,我们只对哪里的武士和大名负责,对那里的其他东西我们一概不负责。”松平康英的回答让阿扎国诧异万分。 就这样一份莫名其妙的条约就达成了,条约的主要内容就是英国以一艘铁甲舰以及铸造阿姆斯特朗火炮的技术,并灭除以后铸造阿姆斯特朗火炮的专利费为代价,租借对马岛上土地若干共借用九十九年。这份条约成为了这个时间轴中最难以让人理解一份条约,也让阿扎国终于了解了,这个时代日本人的特性。“在他们看来,地域与地域之间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即使他们对外声称自己是同一个国家,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隔阂是意想不到的,对他们而言外地人就是外国人,而我们这样的文明人则是异国人,国家在他们的概念当中异常的狭小只有当年他们自己划分的分国才是国家,这件事情直到我亲自和日本人谈判才算是真的了解了。”这是阿扎国在这个时间轴中写回忆录时留下的文字。 就这样一件历史上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以某种原因最后发生了,但是历史的固有惯性还是让一些本该发生的事情照常的发生了,而发生的这些事情由于时间轴的混乱最后迟了一年才发生,可是依旧还是发生了,就在英国公使和幕府都在庆贺条约达成的时候,一份来自对马府中藩的的紧急消息传递到了江户城和英国公使馆。内容很简单,俄罗斯人强行在对马府中藩开始修建海军基地,以对马岛为核心的本来不存在的事情此时一下就爆发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英俄对抗(上) “这封信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香港。”英国公使馆里面阿扎国万分严肃的把一封信件交给了一个使馆的工作人员,使馆工作人员也知道事关重大,点头领命一阵小跑就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看着离去的工作人员,阿扎国的心里还是一阵的焦急,此时他无比怀念的就是电报机,如果有一台电报机现在就不会这么费力了,可是越洋电报现在在日本这个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啊,只能用这样最原始的手段来传递信息。 对马岛的战略位置在俄国人没有想要走出去的前提条件下根本就是一个无关主要的地方,但是当俄国人想要走出去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完美的不冻港,完全足以让俄罗斯人的太平洋战略得以施展看来。所以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英国人才会想要和幕府谈判把这块土地握在手里,但是一直以来英国人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英国人行事一向都喜欢寻找一个借口,所以当生麦事件首先出现的时候,阿扎国是非常欣喜的,可是这件事情前后一看,发现根本很难能够像在中国一样把事情闹起来,所以阿扎国那叫一个不开心。 天不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幕府居然主动的要和自己进行交易,有了更好的牌坊阿扎国自然就放弃费大力气闹生麦事件的打算,就这样以极快的速度和幕府把条约给签订下来了,为大英帝国开疆扩土是每一个驻外英国公使毕生的梦想,眼看着自己就要达成这个愿望了,而且名利很快都要双收的时候,俄罗斯人居然出来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以最蛮横的方法解决问题,这不能不让阿扎国感到不安和愤怒,所以他第一时间向香港发出了求援信号,只是这个时间还是很漫长的,而事态却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任何举动而缓和,一旦真的让俄罗斯人在对马到把海军基地的雏形修建出来了,那么再做任何事情就都没有用了。 想到这里阿扎国就会变得异常的焦躁。病急乱投医阿扎国此时想到了幕府,所以在和幕府签完那个莫名其妙的条约以后没超过三天阿扎国再一次踏上了江户城。接见他的这会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还没有职务的小栗忠顺,“不知道贵使这一次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小栗忠顺问道,“我强烈要求你们幕府保障我们大英帝国在你们土地上的权益,根据我们签订的条约,对马岛是属于大英帝国的租借地,你们必须要保证对马岛属于大英帝国否则条约就要作废。”阿扎国色厉内荏的对小栗忠顺咆哮的喊道。 “万分抱歉,我们幕府虽然有心维持你们大英帝国的,但是贵使是否知道从江户到对马岛以我们现在幕府的能力要花多长时间么?”小栗忠顺似乎早有准备这样回答道。“我不管你们会花多少时间,你们必须要维护我们大英帝国的利益。”说到此处阿扎国已然想明白自己有点太傻了,让一个连蒸汽船都不会造的国家去支援对马大概等到他们到了,俄国人都已经把对马岛大部分变成要塞了,“阿扎国先生我必须要告诉您,如果我们幕府现在派出部队去维护你们的利益至少需要数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勉强到达对马,而且作为一个见识过你们西方人的工业实力的我,很清楚我们就算过去了我们也无法维持你们的利益。”小栗忠顺此时也不再用什么敬语了,也是大声的说道。 “够了,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阿扎国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阿扎国先生请您能够理解我们幕府的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够在道义上支援你们,我几日后就将会作为全权代表前往对马岛,希望这样的举动能够平息你们的愤怒。”小栗忠顺说道。阿扎国咬着牙看了看小栗忠顺最后一甩头走了。 几日后小栗忠顺从江户城离开了,从下田港租了一艘蒸汽船向着对马岛而去,而小栗忠顺到那里和俄罗斯人见了三次,每一次都在说俄罗斯人不守信誉,如何如何的而俄罗斯也没有武力驱赶,而是就像听戏一样听了半天,知道小栗忠顺表示这里已经经由条约交给了英国人以后他们才适当的表示了一些关注,但是关注也是有限的,毛熊的思维和其他的欧洲人完全不一样相对于虚伪的外交辞令他们更喜欢的是粗暴的直接占领,毛熊的外交永远都是先上船后补票的。 而知道了此地可能马上就要属于英国人以后,毛熊们没有丝毫的不满,也没有像其他列强一样立刻也向幕府提出土地的要求。这也证明了列强间的不同的殖民策略。毛熊们只是向小栗忠顺表示这里的事情不用他们幕府管了。小栗忠顺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紧接着之后小栗忠顺的举动才是真的目的,小栗忠顺已非常强硬地手段迫使对马府中藩的藩主宗义智和其家臣答应转封异地,虽然对马宗家有着德川家康当年给他们的“永不改易”的委任状,但是在面临幕府的实际利益之时一切东西都不过是一张纸。 宗家本来也是不愿已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对马府中藩的生活习惯已经和一般的日本武士不一样了,作为所过状态下,为数不多的对外开放前沿,对马藩一直和朝鲜保持着良好的贸易往来,相对的他们的生活习惯乃至文化思想都和传统的日本武士不一样,所以上到藩主宗义和下到他的家臣都不愿意离开,虽然对马岛土地贫瘠但是受到朝鲜式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他们是看不起日本武士的,而且宗家的祖上还是一个基督徒,对于一般的日本武士,那就更是不喜所以这群人非常不愿意走,奈何他们遇到的乃是小栗忠顺。 小栗忠顺见政令不行,于是使上了无往不利的大棒加萝卜,萝卜指的是幕府会把他们转封到河内领十万石,要知道虽然在以前对马府中藩在幕府内部是接受十万石大名的待遇的,但是实际的石高不过两万石,现在给他真真正正的十万石,可以说是一个大升级了,而大棒则是小栗忠顺告诉他们此地马上就要成为英国和俄国的交战之处,如果他们不走,战火一旦波及,这些洋人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或许十万石并能够打动宗家和他的家臣但是洋人要在他的地上打仗这件事情就有的商议了,在经过小栗忠顺出示幕府和英国的交易以及俄罗斯人的举动以后,虽然宗家对于幕府的“背信弃义”感到了异常的愤怒,但是也不得不相信这里很有可能马上就要成战场了,虽然有这样的那样的理由,但是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最后宗家决定走人,宗家一动那连带着他的家臣家臣的家臣都要走了,这是很大的一批人么,怎么可能,虽然宗家是十万石的家格但是只勉强有两万石的实际石高,所以他能拥有的家臣实在是少之又少,把下级武士都算上不过勉强超过三百来人,小栗忠顺的一艘船就能够带走。 藩主的离开让其下的岛民也感到恐慌,于是他们闹了起来,本来小栗忠顺并不打算管他们的死活,但是经过几天以后小栗忠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离开的可以离开但是只要离开了对马岛那就不再是对马府中藩的领民,而是直属于幕府的领民将会直接带往江户,这些领民一下就不闹了,有的愿意有的就不愿意了,就这样还是走出了不少人,小栗忠顺在把宗家和他们的家臣送到岸上以后,又从长崎租来了不少船,农民还是有一些的,于是一只巨大的船队浩浩荡荡的航向了江户,对马岛上此时就剩下了俄罗斯人。 又过了十几日,两艘悬挂着英国国旗的军舰驶向了对马岛,俄罗斯人也早早就的就发现了这一幕,双方一触即发。 正文 英俄对抗(中) 英国人的两艘军舰均是木质外轮蒸汽船,如果真的要细分,在军舰等级比较严格的英国海军,这两艘船属于小的护卫舰,所以不论是从火力还是防御上都是不足的,唯一比较出就是速度,因为吨位低但是蒸汽动力强所以速度相对于大吨位重火力的战舰而言速度要快得多,所以一般都是是作为侦查舰布置在舰队的外围。英国的舰队核心一直就不曾放置在亚洲它的核心一直都处在大西洋沿岸,而在亚洲只是布置少数主力舰和少量的护卫舰所以此时赫赫有名的大英帝国只能派出区区两艘护卫舰。 而俄国人由于知道了英国人即将来到此处,所以俄国人用最快的方式修建了防御工事,但是俄罗斯人此时还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虽然在今年开始了农奴制改革但是积贫积弊很久,一时间毛熊根本就追不上已经处于最顶点的西欧国家,不论是工业实力还是科技实力都是极度落后,所以毛熊的蒸汽船此时异常的有限,他的主力舰依旧还是文艺复兴时代的帆动力船而且由于一贯的政策缘故毛熊并不重视海军,就这样穿不仅落后数量还很少的。 基于这样的情况,俄罗斯人在对马岛上的基地后期补给异常的不便,此时驻守在对马岛上的毛熊此时手上一门火炮都没有,因为第一轮上岸他们是没有考虑到英国人的问题的,俄罗斯人的目的是先修建一个稳固基地然后在逐步转建成一个桥头堡,所以他们先修的的船坞和兵营,所运物资也与这个有关,对于对海用的防御武器则是基本没有带,直到他们知道了英国人要来了,他们才紧急开始修建简易要塞,这样的要塞实际上根本就不耐打,而且俄罗斯人也没有反制手段,可以说俄罗斯人是在装相。 但是这些英国人不知道啊,两艘护卫舰此时就远远的看着这个要塞,虽然两艘护卫舰看出来了这个要塞的修建材料不是砖石,亦或是更先进水泥但是就是这样两艘护卫舰也不敢挑战,因为他们不知道对面的要塞里有没有火炮。作为一艘护卫舰他们根本就不能作为攻坚用,因为他们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攻击海岸工事,除非聚集大量的护卫舰才能强行攻坚。这些英国舰长都清楚地记得在不远的清国就有一个令所有船长都讨厌的炮台大沽炮台,虽然这个炮台已经陷落了四次,但是每一位英国舰长都记得,那群英勇的中国人在每一次的抵抗中都让大英帝国损失惨重,那群人依托炮台用着几乎落后与时代的武器,愣是打沉了大英帝国的旗舰,这件事让人难以置信。 而现在这位英国舰长的眼前则是一个欧洲国家,虽然他也落后于英国,但是那毕竟是欧洲国家,这位舰长根本就不敢也不愿意强行靠近那个要塞,要是那个要塞上面有火炮,不消几炮自己这艘护卫舰就会被打沉,于是双方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都停了下来,俄罗斯人这边严阵以待生怕唬不住英国人,英国人一旦靠近一阵乱跑自己绝对完蛋,而英国人那边则是不敢往那个“泥胎木菩萨”的要塞前面靠,也是生怕自己被一阵乱炮被轰进海底喂鱼,于是一种冷对抗就形成了。 英国人此时在“安全距离”里高高的升起了旗帜,作为旗语,表示此间的陆地已经是大英帝国所有,要求毛熊退出。毛熊这边的士兵也大多数是水兵,自然是认识的,但是他们不能回答,因为他们没有对应的旗帜,所以毛熊采用了一种直接的方式回答了,本来在要塞上毛熊并没有悬挂自己的国旗,只是悬挂了自己的军旗,但是现在毛熊但这英国人的面把自己的国旗升了起来,升国旗,一边都是宣示主权,此时升国旗就是明白的告诉英国人,这里是我们俄罗斯的土地和你们英国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样英国人就算了解了,双方依旧保持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地步,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一天,第二天过后,毛熊发现海上的英**舰少了一艘,只剩下一艘依旧在这里监视,毛熊明白这是回老窝通风报信去了,那这样就表明英国人已经被唬住了,回去求援了,毛熊大喜,本来停滞的施工又一次迅速开启,毛熊开始用可用的素材加固起自己的要塞,一时间海边的礁石就算是受了难了,到处都是轰隆隆的炸药的声音,一块块石头被弄了出来,然后被粗暴的堆砌了起来,虽然缓慢,但是还是以可见的速度在建起,这让在外围监视的英国人感到了焦急。 毛熊的策略也很简单并没有修建一个巨大的要塞工事,而是分开修建一个个小的堡垒,这样工程速度快,还能形成一个有效的碉堡群。眼见着要塞工事一个个的修建了起来,在外面的英国护卫舰急的都不行了,但是死活还是不敢靠近沿海,以前两艘船都不敢往上面凑,何况现在就只剩下一艘船了。不过转机还是出现了,就在相互对峙的第五日,五艘大帆船的出现打破了局面,帆船不是别人的正是俄罗斯人的,它的任务也不是为了干什么别的事情,是为了给岛上的俄罗斯人进行补给的。 五艘帆船一出来,英国人笑了,俄罗斯人傻了,确实第一次上岸的时候他们所带的日常补给就是很充足的,但是相对应的他们没有携带任何重武器,这一次补给就是来补给重武器和其他的机械的,这要是给英国人扣住了,一检查物品,立马自己这里的幌子就会被看破,那自己就危险了。五艘帆船猛的看见沿海有一艘英国船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这条航道并不是什么隐秘航道,附近经常有其他国家的船经过,所以见怪不怪。 但是很快他们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英国船似乎是直挺挺的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这不是一个好信号,而很快俄罗斯船长就发现了英国人的旗语,其余的要求的停船接受检查,俄罗斯船长立马就知道出事了,与此同时从陆上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五艘船当中的长(zhang)船迅速挂出旗帜,表示进入战斗状态,旧式代的帆船就是有一点,那就是货战两用,因为没有锅炉占地方火炮实际上占得地方并不多,所以就能保证货战两用。 可是英国人的蒸汽护卫舰教给了他们什么叫做时代的诧异,因为护卫舰船小但是阿姆斯特朗炮也有小口径的,打要塞不行打船绝对是没有问题,而且由于射程优势,五艘帆船在还没有能够进入自己的火炮打击范围之前就被这艘英国护卫舰洗了一次澡,两艘船直接就被打断了桅杆失去了行动能力,其中一搜就是长船,但是毛熊并不吃惊依旧在往前靠着,此时失去行动能力的长船挂出了强行突围的旗帜,三艘船立刻明白,于是冒着炮火强行朝着岸边行进。 护卫舰此时发现俄罗斯人想要靠岸,立马马力全开紧紧地跟在后面,由于一方是帆动,一方是蒸汽动,很快毛熊就要给赶上了,三艘船中一艘船迅速开始转向,意图阻拦,由于英国人追得急此时已经进入了毛熊的射程,停下的那艘船毫不犹豫的就开火了,旧式代的帆船根据吨位不同火力也不一样,这几艘帆船都不是大型舰属于中型舰,火炮的数量很一般,所以火力强度密度并不是很大,而紧跟着就是火炮的质量,由于质量不高所以火炮的精度也就不行,一轮火炮竟是一发不中,愣是让英国人躲了过去。 英国人也不想和这艘船有太多的纠缠,直接在接舷战的距离以外就绕了过去,过去的时候还不忘给了它一阵炮击,打的这艘船也失去了战斗能力,可是就这样,英国人失去了全部控制住五艘船的机会,终于剩下的那两艘靠了岸,其间英国舰长发觉自己其实已经进入了应该被要塞还击的距离,可是居然没有还击让他大觉奇怪,直到他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门门火炮从帆船上运下来他才明白这些个要塞一直都是没牙的老虎,这让他大感懊恼。 就这样又变成了双方的一个相互对峙的局面,谁都奈何不了谁,直到英国人的一艘蒸汽主力舰,两艘大型巡洋舰,五艘护卫舰到达此处局势才又一次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我的起点账号不知道为什么被禁言了,所以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到群里面说吧,我想加一个群还是不复杂的,麻烦大家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英俄对抗(下) 英国人的舰队终于还是来了,但是现在俄罗斯人也已经严正以待了,虽然他们损失了不少的资源,但是有就比没有强,现在英国人已经有了轻易打开这个有了牙的纸老虎的能力,但是他们还是进入了对峙,监视状态,为什么,军事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如果此时守在这里的是日本人,英国人早就开炮了,但是现在守在这里的是俄罗斯人,不是日本人,那就要多加考量了,毕竟是欧洲人而且还欧洲的大国,轻易的打了,那就是宣战了,英国虽然强大但是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陆军已经超越拿破仑了,拿破仑都死在俄罗斯身上,英国人可不傻。 而且此时俄罗斯已经和普鲁士进行了好几代的联姻,两国之间的盟约牢不可破一旦向俄罗斯宣战那就等同于和普鲁士宣战,而现在英国和法国是穿一条裤子,一旦英国陷入战争那么法国也会陷入战争,如果这样欧洲大陆将会迅速陷入战火之中,这是英国人所不希望看见的,现在正是经济发展如日中天的时候,一旦打仗那么之前所有经济上的努力就都破灭了,英国人不想也不愿。再说八年前和俄罗斯人在克里米亚上的战争所留下的仇恨,还没有消弭此时就接着打,那么仇恨会变得越来越大,以后再想要和平共处就很难了。 但是对马岛的事情已经变得骑马难下了,此时收手对于国家尊严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而且就这样松手让俄罗斯人掌握这么一个良好的出海口,英国人是决意不想看见的,所以外交斡旋就成为了一个最好的选择,但是军事威胁却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件事情很快就经由陆路电报和英吉利海峡电报传回了英国人,俄国人那边则是消息要慢一些,因为他们的电报普及还是很差的通讯基本靠走。 英国人的反应很迅速,在保持了军事压制的同时,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以私人的名义亲笔写了一封信寄给了俄罗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虽然这两个皇帝近乎有杀父之仇,但是在此情此景下仇恨似乎也比不了国家间的战争了。信件的传递总是很慢的何况要穿过整个欧洲大陆从伦敦送到圣彼得堡,于是耗时接近一个月以后,在亚历山大二世的桌面上同时摆放着两张纸,一份是来自海军大臣的报告,报告的事件就是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和对马岛的联系,据可靠的情报可以知道是英国人在对马岛出和我们对峙,因为他们通过条约已经和日本政府达成了协议获得了对马岛,海军大臣在报告上把海军现在的实际情况也做出了描述,并对开战做出了悲观的预计,同时提出是否可以通过外交在从日本获取一处优良的港口。 而另一张纸就是爱德华七世的信件,信件里面先是一堆皇室之间必然有的赞誉之词,然后话锋一转也说到了这件事情,爱德华七世说的很嚣张,也很现实,他明确地指出,现在俄罗斯没有力量挑战英国,而且英国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占有道义的,所以希望亚历山大二世了一好好的思考一下衡量一下利弊,不要做什么傻事,而且在信中爱德华七世隐晦的的提出,亚洲是英国的固有利益地区,希望俄罗斯人可以收敛一些。 这封信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但是却让亚历山大二世没有丝毫脾气。为什么,亚历山大二世自己也是焦头烂额的,农奴制改革至今已经一年了,但是其阻力之大难以想象,有的贵族们则么说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变化,而有些地方则是阳奉阴违,改革成效异常的差,而有的地方则是农奴们觉得生活发生的变化实在是动荡反而拒绝变革,这些事情都在让亚历山大头疼,虽然在对外事件上俄罗斯此时已经获得了日本海的出海口,而且在中国新疆东北等地区也攫取了大量的土地与利益,可是这样依旧不能平息国内的躁动,而且虽然把自己的出海口对象了太平洋,但是此时依旧还是要面对日本这个国家,还是不能轻易进入太平洋。 一开始亚历山大二世看上的是北海道,哪里可以作为一个良好的口岸,可是没有想到在一八六零和一八六一两次试探中,日本政府在北海道的防御都是牢不可破,如果要强行打开,那么俄罗斯就要付出大量的代价。为什么,俄罗斯现在的实际能力和军事战力比之幕府在战术范围里并没有高出太多如果不是自己国土面积大战略上相对强,俄罗斯和一个弱国没什么差别,这也是为什么清朝碰谁都输就是在新疆把俄罗斯人弄了一个马趴的缘故,要不是在大战略上的困难,左宗棠完全有能力让俄罗斯人留在新疆。 这就是当时俄罗斯的的现状,本来北海道也挺好的,但是为了拿北海道很可能会被打的大伤到时就很难看了,北海道这么难打完全是因为会津的缘故,原本会津就承担了北方的防务到了幕末时候北海道也纳入了其中,会津藩此时身背御三家家格而且还是取水户所得的御三家其家格之高除将军以外再无别家,为了对得起这个家格,德川容保在北方事务上要上心的太多太多了,俄罗斯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容保就知道这些家伙不安好心,所以虚以委蛇到最后给俄罗斯人以假象觉得此地易取。 到第二年俄罗斯来的时候容保早就做好准备了,结果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让俄罗斯人知道了,就这样俄罗斯就此打消了占据北海道一处的打算,与其得不偿失的干一回不如另找,所以这一次看上了对马,而现在对马也成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这可如何是好。亚历山大二世左思右想,最后毅然决定退,亚历山大二世非常明白现在国内正处在绝对动荡不安的地步,一打仗那么很可能就会出现更大的动乱以致国体不保,鉴于此怂就怂了吧。 亚历山大二世回了一封信,言辞也是十分激烈,但是内容却是投降认降的。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英国议会下外交照会,英国国王没有任何的权力向他投降有什么用。正是议会拥有实权那么此事一旦进入议会的程序那就是打和不打这两个选择,多一个选择都没有,议会里面的人也都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们又不想打,那么私底下解决就最好了,而俄罗斯此时的议会还在天上飘着,是皇帝的独裁的,让议会首相和皇帝对话这不可能也不现实,所以王对王就是唯一的选择,虽然两个王的权力完全不一样。 当亚历山大二世的信件传到了伦敦时,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与议会首相坦普尔,都明白了,于是又是电报一道道的传到了海上英国舰队,但是此时英国舰队的对面依旧是严阵以待的俄罗斯人,没有办法英国人又只好等,估摸又是一个月后俄罗斯人才接到了消息,于是慢慢的俄罗斯人开始离开,英国人则开始伤感接管了俄罗斯人留下的遗迹。 整个冲突持续了近两个月,虽然大的战事并没有发生最后依托外交解决了,但是这两个月时间实际上发生不少次的小战事,每一次都是因为补给船的到来英国人必然要扣留但是俄罗斯人也精明了,想尽办法各种地方最后还是补给上了,其中有几次海战非常经典,因为后面俄罗斯人已经开始雇佣他国的武装蒸汽商船来进行补给了,武装商船的主人很多以前都是干海盗的,凶气十足,所以出现了好几场不错的战斗,其次就是双方几乎天天都会进行的模拟进攻和模拟防御的演习和开炮,这些都被一艘堂而皇之在远处观望的日本船只看进了眼里,这艘船就是观光丸,本来驶向江户但是在大阪紧急回了头,让他们回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胜海舟。 我的起点账号不知道为什么被禁言了,所以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到群里面说吧,我想加一个群还是不复杂的,麻烦大家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海军魂 一八六二年九月前前后后对峙了两个多月的对马岛终于平静了下来,海港处高高升起的英国国旗宣示着历史的大变化,而此时在江户城那已经出具规模的港口上,观光丸带领者一大群木质的本土旧船靠了岸,观光丸上下来的自然都是以前长崎海军传习所的学生,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小栗忠顺,而他的身后那不小的船队,里面装的就是那些愿意离开故土,或者被迫离开故土的前对马府中藩的民众。 “伊东,宗光。”观光丸上下来的两人在陆地上还没有踩住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老师”两个人顺着方向看去然后恭恭敬敬对来人喊了一句,接过话还没说清楚,两个人就一个接一个的被熊抱了一下,“嗯,还好,两个月的海上生活,都变得更精神了,哈哈哈。”胜海舟在两个人的胸前各锤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那都是托老师的福。”被喊作宗光的年轻人恭敬地说道,“看老师在江户呆了这么短时间,身体明显发福了啊,是不是没有少逛风月场所啊?”而另一个被喊做伊东的家伙此时一脸怪笑的上下打量着胜海舟。“去去去,你这个萨摩蛮子,又说怪话,我能做这样的事情么?”胜海舟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脸色说道。 三个人一时无话然后又彼此看看,宗光露出了一副苦笑摇了摇头,而胜海舟和伊东则是哈哈大笑。“胜大人,有礼了。”看着这样的师生重逢,小栗忠顺一直不好说话,见着差不多了他才上来。“小栗大人,有礼了。”胜海舟看见小栗忠顺过来也施礼说道,“胜大人说笑了,我很是能够被称为大人了,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些之前来到江户的对马人怎么样了?”小栗忠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大人,同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些对马人已经安排进去工厂做工了,工厂现在已经开始生产钢材了,而且新的枪炮工厂也已经开始建设了,所以工人是多多益善的,还有您现在是主管这些工业设施的工业奉行,外加外交副总裁,您可是一个大官了,我到现在反倒是没什么职务了,我才担不起大人这么一喊呢。”胜海舟笑眯眯的说道,小栗忠顺一愣,怎么不过两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请问山信大师是不是回来了?”小栗忠顺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稍加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果然不愧是小栗大人,政事总裁大人请您一回来就赶紧去见他。”胜海舟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多谢胜大人。”小栗忠顺躬身施礼,“不敢当,不敢当。”胜海舟也赶紧还礼。看着小栗忠顺匆匆而去胜海舟转回身,“快和我来到我们新的驻地看看。”此时观光丸上的船员也都已经下来了,这些船员也大多数都是传习所的学生,“都下来了,都下来了就都和我一起走,看看我们的新驻地。”胜海舟看着自己的学生们高声的说着。观光丸不是大船,能够让它满负荷作战也不过才需要五十人,而长崎海军传习所总共也才四十多号人,所以开起这样的船来也不算费劲。 四十多号人跟在胜海舟身后,就沿着正在修建的海港走,一边走,一边胜海舟还在和他们介绍着。“这里是第一个炮台,大概有三层木屋高,都是用的西洋人的泥做的,硬的难以想象,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试过,悄悄地借了一门铁炮打了一枪,结果只能在这泥墙上面打出一个白印子,要不是不允许我都想试试用大筒或者大炮会是什么结果,不过我觉得应该也够呛。”胜海舟说道,“那边的是其他的炮台,但是还在修,所有的这些炮台就是一个小的炮台群,修建的模式是按照虾夷那边的五棱郭修建的,一旦修好了,江户城的海防那就是固若金汤了。” “老师,这些东西都是洋人修的,你说洋人会不会使什么手脚。”此时身后的伊东问道。“那是一定会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知道了了也堵不上这些漏洞,不过洋人和洋人之间也是有矛盾的,这一次的英国和俄国就证明了这一点,修建我们要塞的是美国人,虽然是他们打开的我们国门,但是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还是有相同利益的,所以他们不会再来侵犯的加上他们又在打内战就更无可能来骚扰我们,而我们只要强化学习的脚步,把军舰再操作好,依托着这样的要塞就算是再有一个舰队我们也有能力对抗一下,不会想当年那样那么屈辱了。 伊东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胜海舟带着众人走进了五角形要塞群的里面,“这个要塞上面的炮台现在还在修建但是下面已经修好了,这里以后就是守卫这个小要塞的驻军呆的地方,这样的要塞总共修了两个一个是在这里,那边还修有一个,而在两个要塞之间则留下了一个大的造船厂和两个大型港口,一个以后就是我们专用的港口了,我们现在就要往那边去了,先从这里面穿过去里面还有点黑大家走起来都注意点。“胜海舟说道 走过了一段时间豁然开朗,两个已经修好了的港口和一个还在修建的造船厂映入眼帘,远远的那边还有一个正在修建的要塞,“好大的手笔,好大的的一片建筑群。”宗光看了看感叹道,此时突然在众人的眼中升起了一道黑烟,“老师是着火了么?”,对于日本人而言看眼烟那一般就是着火了,“不要慌,那是新修好的工厂正在炼钢,这边的修建的材料都是这样来的,一开始修的时候还是从美国那边买,现在自己能造了,虽然质量差了一点但是我们只是修个房子,只要房子不倒不塌就不用那么在意了,往后等工人们熟练了,质量就会上升的到时候我们的造船厂也修好了,就可以修船了。”胜海舟畅想着说道。 众人似乎也都陷进了这样的畅想之中,又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一个二层楼,完全的西洋式风格,玻璃的窗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透亮。“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驻地了,我们马上也要开始学习新的知识了,同时还要不断地进行训练,听说过一段时间家茂大人还要给我们再买一艘二手的老船,我们就要开始学习编队等知识,明白了么。”胜海舟说道。“师兄,你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人。“哦,这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同窗了,他叫坂本龙马,脱藩的土佐人。”胜海舟看见他以后转身对其他的传习所学生说道。 “老师,那他为什么喊你师兄?”,宗光不解的问道,“他是我老师的最后的弟子,但是老师把他塞给了我,因为这小子对海洋非常感兴趣,明白了么?”胜海舟一脸无奈的说道。众人也都明白了,“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喊他呢?”伊东笑笑问道,“呃····你们就喊他龙马好了。”胜海舟给伊东摆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 突然胜海舟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严肃了起来,转身回来对着所有的人都说到:“我知道大家都是天南地北,为了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而来的,是为了我们能够真正做到御敌保国。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够明白海军不是一个藩或者一个领主的,而是这个日本的,而现在在这个地球上能够代表这个日本的只有幕府,或许你们当中有些人不喜欢幕府,忠于自己的藩主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是日本海军,是幕府的海军,所以你们要放下过去所有的恩恩怨怨,同时也摘掉对幕府的有色眼镜。虽然我这是第一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用心。”胜海舟严肃地说道。 下面的传习所学生此时都有点诧异,以前胜海舟在长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胜海舟本人也是经常对幕府有不少的怨言,但是现在突然就这样倒向了幕府,众人都觉的不解。“老师,你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这么严肃。”伊东说道,“我是担心有一天大家因为藩主,藩政最后分崩离析,海军的心不能散散了就很难再修建起来了,你们知道么?我也不需要你们现在就给我做出什么保证,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看看现在的幕府,再看看现在的将军,再看看现在的天下,然后再做决定,若你们不能专心的发展海军,那么你们就回到自己的藩去,我不会怪你们的,你们知道了么?”胜海舟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都变得低落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也和你们说过了,你们也自己想想,过两天该做什么我们还要接着做,明白了么,大家今天回来,走走我给大家接风洗尘。”胜海舟看了看以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龙马,你也一起去吧,和大家链路联络感情。”,就这样幕府海军御敌保国的灵魂开始慢慢地形成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整顿陆军 海军的事情暂且放下不提,把时间倒回两个月,那个时候德川家茂已经到达了我的城池。从我的城池里不停地传来训练的声音,这些训练的属于我自己的藩兵,这是由于新见锦的控制和威逼利诱,所以他们只能接受着来自美国教官的训练。当我和德川家茂进入大门的时候正看见一支骑马队咚咚的正在训练,这支骑马队的武士身上穿着铠甲,但是手里拿着的却都是斯宾塞步枪,同时他们也依旧挎着自己的武士刀,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美国人骑着马在一旁看着他们跑马,时不时驾马也上去指导一下。 这就是场地大的好处,之前留给人跑步的地方也同样能够留给马跑,而骑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进行跑马的训练,不是说随随便便会骑个马就是骑兵了,骑兵,也有骑兵自己的骑马方式和跑马方式,尤其是到了使用热武器的时代,如果跑马队形出问题了,那就不止是乱掉阵型的问题,而是有可能直接误击自己的战友,打伤自己人的。所以跑马训练是非常重要,而在跑马场的中间此时也没有人了,有的只有一些靶子,有些靶子已经破烂不堪了,“fire”此时一旁的独眼美国人高喊一声,就见正在骑马的藩兵们乱哄哄的举起了枪,然后一阵稀碎的射击,这一幕看起来实在是不那么好看。 如果说只是我一个人看见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德川家茂。“还好,都会打枪了。”德川家茂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他们以前都是只会用刀的家伙,可能都还不会用弓箭,现在能在马上开枪已经很好了。”德川家茂这样的宽慰着我说道。“多谢将军大人了。”看见德川家茂能够这样理解我赶紧的道谢道。“啪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之前的骑马队的枪声非常的小,不是因为枪声小,而是因为开枪的人不多而且又在跑马的过程中,现在骑马队已经被那个独眼老兵给停下来了,开始训斥,而另一边的步兵也开始射击训练了。 这样步枪的枪声就像平地响了一声雷一样,但是除了我的马以外,包裹德川家茂还有健行队的马都没有受惊,所以紧接着刚才我又闹了一个大笑话,我骑的这匹马是我从这边的离开的时候临时弄来的马,不是好马,在头一个月的训练中这匹马也没有呆在这里,所以对于枪声是完全不熟悉的,而德川家茂和健行队的马都是对枪声异常熟悉的,所以这差别就出现了。枪声过后我的胯下马一下就举起了前蹄,把我整个人给摔倒了马下,然后一阵狂叫着飞速的就跑了出去。 德川家茂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回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边的步兵队,步兵队此时藩兵,都脱下了铠甲轻装简从但是五花八门的颜色,唯一相同的都是挎着武士刀,然后手里举着上着刺刀的夏普斯步枪已经熟练的开始进行着射击,退后装弹,再射击的训练,看起来有模有样而且从熟练度上也有了近一步的提升,这边有四个美国教官,他们在纠正这些兵卒射击时的动作,虽然我演示过这些兵卒最后也有样学样的能够开枪了,但是动作是不规范的。步枪射击规范的动作可以减少不少多余的动作,而减少多余动作就等于在枪林弹雨里面结余了大量的时间,在枪林弹雨里面节约时间那就代表着节约了自己的生命。 骑马队大约有两百人,步枪队那边则是有六百人,总共有八百人不少了,但是放在我的这座城池就显得有点稀少了。“藩主大人。”这个时候新见锦一路小跑的过来见我。“你终于回来了,那些幕府的武士我已经压不住了。”,“哦,你怎么压不住了?”我还没说话德川家茂就开了口,新见锦警惕并疑惑的看了一眼德川家茂,然后看向了我。新见锦没见过德川家茂,认不识这个年轻人。 哎,这可是将军啊,我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又挤眉弄眼了一番希望他明白眼前的这位乃是一个超级大的人物。新见锦的政事处理得好,但是脑子倒是差了点,不然正史里面就不会被鬼副长坑被芹泽鸭卖了,所以此刻新见锦似乎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只是看见了我点头,那就表示他自己可以说了,“这些人先是拒绝训练,就赖在长屋里面睡觉,然后他们不管这里是主公的城池,夜里非要出去,不让他们出去还打伤了我们的兵士,差点还砍死了一个。前天晚上谈们居然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从外面找来了一群艺妓到这里来,我命人死死地挡住了这帮女人,但还是搞得乌烟瘴气。昨天长屋里面居然还传出了赌博的声音,这样下去连我们自己的兵士都要军心动摇了。”新见锦就和吐苦水一样,一茬一茬的往外吐苦水。 伴随着新见锦的言语,德川家茂的脸色是变得越来越暗,新见锦说完,就见德川家茂对着新见锦问了一句,这些人都住在哪里?新见锦又看向了我,点头吧,然后新见锦用手指点着,连着指点了好几间长屋,“还有后面的都是“新见锦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德川家茂一言不发,一打马就冲了过去,身后的健行队也是一打马就过了去,来到长屋前德川家茂下马站在长屋前面,健行队翻身下马,迅速排成了队列,“健行队瞄准长屋射击。”德川家茂此时已经听见了屋子里面不停传来的喧闹声音,果不其然正是那种只有赌博时才会有的污言秽语。 健行队听从德川家茂的命令,立马做好了设计准备,“哈”一声大喝,健行队就把队列变成了射击队形,这一声大喝非常的有气势,以至于把训练场上包括美军老兵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几个正在训练步兵的老兵看向了这支健行队以后相互都点了点头,然后又微微摇了摇头。“射击”没有管自己身后有多少目光盯着自己德川家茂就一句话,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使用夏普斯的那边用的是跪姿射击外加交替射击,火力密度一时如同下雨一般,而另一边使用斯宾塞的则是跪姿射击以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停地打。 “哎呀”,“反了”这个时候长屋里面响起了这样的声音,里面的人纷纷拉开屋门就往外闯,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而健行队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在不停地开火,因为德川家茂没有下达任何停止的指令。健行队就像一台机械一样,不停地扣动着扳机。里面的武士,从一开始被打击的错愕,愤怒,到现在慢慢的变成了畏惧害怕,哀嚎声此起彼伏,在这些枪击中不乏有人被乱枪打死,“拼了”有亡命徒被激起了凶气,裸着上身拿着刀就要往外冲,可是这样的人往往都会被点名,优先击毙。 “饶命啊,饶命啊,将军大人饶命啊。“这个时候有眼尖的终于看见了德川家茂就站在健行队的前面手拿马鞭满脸怒气。有一个人这样喊,剩下的人很快也发现了站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德川家茂,于是向将军讨饶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几间长屋加起来住的不过是六百人,后面还有更多的,“你们都给我到训练场上集合,穿好铠甲,看看什么体统,还有把死了的,也给我搬过去。”德川家茂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下了。 然后德川家茂马不停蹄的带着健行队就走到后面去了,然后又是一声声的枪声响起,看来德川家茂时气得不轻,而这血腥的一幕也映入了一直在一旁训练的我的藩兵,我摇了摇头翻身下了马,这密集的枪声就像催命鬼一样,让还在训练场上的兵卒愈发的觉到了不寒而栗,就在密集的枪声第四次响起的时我觉得自己的衣服似乎被拉了一拉,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丫头,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夫君,那些死人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枪声停止,总会有幕府的武士就像被牧羊犬驱赶着的羊一样拼命的往外跑着,同时他们还会抬着一堆堆的尸体往外走,然后堆砌到一起慢慢的已经堆砌起了一个矮矮的死尸堆。最后一批人也出来了,德川家茂也慢慢地带着健行队来到了已经满脸苍白的德川本家武士的对面。“很好,你们都很好,作为德川家本家的一员。”德川家茂说道,“你们不愿在这里的训练那你们一开始就不要来,既然来了就给我好好的服从,忠诚于本家的任何命令,现在这些人都是因为不服从本家而领死,而且死的毫无尊严,如果你们剩下的也希望如此,那么我绝对不会犹豫的。”德川家茂此时那张年轻的脸都已经彻底的扭曲的给人感觉的就像一尊地狱的恶鬼此时爬上了人间。 所有人都寒蝉若噤,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畏惧的看着德川家茂,“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们接受训练,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德川家茂阴沉沉的说道,“那个哥哥好可怕。”小梅在我的身后悄声说道,“那可是德川家的将军大人。”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梅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影响 德川家茂在我的居城大肆枪杀本家武士的消息就像一只张了翅膀的小鸟一样迅速的传播开了,这对于武士而言这样的死法是不尊严的,是侮辱的,即使是因为不忠于主家武士的死法也只有切腹,却没有主家亲自动手行刑的,这等同于打破了千百年来武士之间所遵守的基本道德,对于破坏约定俗成的东西,很容易就可引起众怒,但是这件事情在德川家茂以及井伊直弼还有那些新任的政事辅佐的操作下在不同的地方反而形成了不同的结果 这件事情在江户引起的反应是一场大戏,因为死去的百来人都是江户子弟,所以有些人的亲属纷纷来到江户城下哭天喊地。可是江户城上既是没有把它们赶走也没有下来接待他们就这样晾着了。几日后江户城内关于为什么本家武士会被杀的的消息就传开了,因为他们不忠于将军的命令,扰乱军营,而且影响其恶劣,所以才遭此一死,由不得别人。这样的消息开始在江户城的大街小巷传播,慢慢的一种舆论就形成了,这些人是死有余辜,对于武士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忠,都不尽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虽然将军行事粗犷了些,但也是这些人罪有应得。 面对这样的舆论很多家庭最后就退缩了,没有再闹了,但是总有“不要脸”的他们还是堵在江户城下哭天喊地的,终于江户城有行动了,从江户城上下来了一个人带了好几箱的东西来到这些死硬派的面前,然后又对着哭天喊地的这些人说了一些话,这些人的哭声顿止,又过了一会纷纷散去,只是散去时从城上带下来的几箱东西已然是分发一空。于是又一种舆论形成了,这些依旧留着的家庭真是不要脸,本家的武士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人糜烂到这个样子,本家不用重典整改,怕是不行了。 这场大戏说白了就是安抚被杀者亲属,重立德川家的形象。最后留下来的那些人里有真有假,假的都是从外地临时抓来的乞丐囚徒,为的就是把戏演全。给他们的是财货,说的话则是告诉这些人他们的丈夫/儿子不是犬死乃是为幕府尽忠保留他们的名誉。对于武士的家人而言重要的要么就是名誉要么就是财货,无外这两种,现在幕府都给了保障也就没什么好闹的了,而且这样还可以把不是本家无能而是下人太差的一种信号透露出去,这些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人们就不会把矛头指向幕府上层而是下层了。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去闹了,还是有不少的一部分做出了一个武士应该做的,尽忠二字不止指活着的时候死了一样,所以不闹,忍耐就是最大的尽忠。于是幕府把这些没有来闹的家庭,一个个都拜访了一个遍,做足了补偿,然后保持了他们的名誉对于没有后代的家庭则是保留其家名,让他们需找后代继承,不使其家名断绝,本来该是一件轩然大波之事到最后居然还在江户城为德川家茂和德川家挣来了不少美名,当然还是有非议的,只是人数很少,并且这一幕也警告了还在如火如荼进行着官员选拔的那些浪人下级武士,算是一举多得。 而这件事情在被尊攘派控制的京都则变成了对德川家茂的大讨伐,破坏武士道,侮辱武士尊严,一顶顶一面面的帽子就像下大雪一样拼命往德川家茂的头上扣,而且还有人翻出了德川家茂常食牛肉的事情,说他嗜血而且不遵守祖先的法令,是一个大恶魔。尊攘派的叫嚣,很快就通过尊攘派的公卿传到了天皇的耳朵里,尊攘派的公卿们还异想天开的让天皇下旨斥责德川家茂。 下旨这件事情让孝明天皇心情很不舒适,首先他不舒适的是尊攘派的狂妄,到底是他是天皇还是尊攘派是天皇?什么话都乱说?在京都这个平静之地你们杀人放火,我天皇就不追究了,是不是连民意都要你们掌握,这样下去这京都到底是我天皇的还是你们尊攘派的其次是这些公卿,公卿本无脑天皇也知道,但是无脑也要有个度数吧,让我下旨斥责德川家茂,我疯了?而且德川家茂杀自己的人,他爱杀多少杀多少关我什么事,最好通通杀光一个不留,我没事瞎掺和什么。于是已经对尊攘派和尊攘公卿不满的孝明天皇现在更是对这两者深恶痛绝,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等同于被绑在这两者上面再加上萨摩人,正是靠着这些力量他才摆脱了幕府,现在受其所制也是活该,孝明现在翘首企盼着幕府的力量前来搭救他。 同样是在京都有两个人确实对德川家茂的举动感到了一丝畏惧,乃至于有些害怕了,一个是神原诚一个是岩仓具视。两个人的畏惧是不一样的,神原诚畏惧的是为什么事情提前了,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但是这是在两年以后发生,他的原历史里,现在的幕府也已经开始了改革,但是阻力异常的大,到后面德川家茂自己的羽翼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对于下方的阻力展开了清剿为自己的改革铺路,但是现在这么早就开始了,这代表着历史的发展大大的加快了,神原诚也知道自己越是改变历史,历史对自己的压力就越大,但是没有想到了压力居然会大到了这个地步,再大下去可能自己就要应对不了了,一个人应对不了那就找别人,神原诚一直很清楚自己有一张手牌从没有打出去,现在差不多了,佐贺藩那里将是神原诚的下一个目标。 而岩仓具视的畏惧则纯粹是建立在自己的认知上的,幕府两百年很少有这样处决武士的行为了,再往前走那都是战国时代了,那个时代的日本领主们都一个个的雄才大略,所以他们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为的就是整饬自己的队伍,提高自己队伍的战斗力,现在德川家茂这么做是不是也代表着他有这样的心思,如果现在这个年岁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么伴随着年岁的增长,是不是代表着一代新的雄主就要出现了,那么德川家不就是复兴有望了,这绝对不是岩仓具视这个从“地狱”里回来的男人所愿意看到的,破坏,破坏,岩仓具视此时的心里充满了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他几乎被弃之不用怎么办,岩仓具视想到了那个向他示好萨摩人,或许自己的出路就在他的身上。 而在九州岛南端岛津久光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则是喜不自胜,自从他又一次败退回来以后,他就受尽了老臣们的不待见,自己的摇杆也软了,说话也不硬气了,难听点说叫做“苟活度日”,但是幕府这样的举动却让他得出了一个让他欢欣的结论,幕府已经不行了,当一个政府需要依靠杀戮来维持的时候,就说明这个政府已经失去了对大局的基本掌控力,只能用恐吓的方式来让他人屈服,岛津久光此时懊悔自己为什么去的那么早,要是这个时候去,那结果一定是不一样的,说不准自己就能一把赢个大的,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岛津久光开心归开心,但是在藩里也开始老老实实的工作再也没有什么废话好说。 至于高杉晋作,他现在正在山里和那群农民打交道,他把他们召集了起来进入了山林里面,做起了训练,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个消息,等他知道了,京都已经发生大事件了,所以他对此没有抱有任何评价。 拿起他的天下诸藩,那看法就各异了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不过我们事件的主角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还是少年人看着死尸堆满一地了德川家茂的脸有点白,虽然他也算上过战场,但终究不是这样杀人的,脸色苍白不足为奇,“将军大人,这样恐怕······”我凑上去对德川家茂说道,“气过头了,气过头了。”德川家茂有些懊悔的小声说道,者地位的声音只有我听见了,“给江户城写信告诉他们此事让他们酌情处理。”听到的我的话德川家茂如梦方醒这样说道,日本没有什么史官,或者说史官只管天皇管不到领主,所以这句话不可能进入这条历史线里的历史。但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后人附会上去的,历史的原貌或许就不过是一时的怒发冲冠,哪有那么多的英才雄主哦。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定军法 不论外面的言论如何发展,在我这居城里面的一亩三分地,还是没有人敢于刺头的。或许有人感到了自己的武士尊严被侮辱了,但是你敢保证德川家茂就不会再来一次?所以居城以内所有的幕府兵卒都老老实实的继续进行训练,美国老兵们也在一直训练我的藩兵的基础上把这些幕府兵卒加了进来,德川家茂索性就呆在这里开始每天监督起所有人的训练,怎么说这些武士都是他现在统治的重要基石,既然已经用过了严刑峻法,那么宽大怀柔也就是同样重要的事情了。 美国老兵对于我的兵卒和幕府兵卒并没有区别对待,唯一区别对待了的只有教练骑兵的那一位,他没有从剩下来的幕府兵卒里面寻找而是从德川家茂的手里把健行队要了过去,德川家茂欣然的就给了出去,于是我的居城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大型新兵训练场,如果说差的东西那就只有炮兵训练了,不过这件事情很快也可以得到解决了,英国人在接手了对马岛以后,划出了他们所要的土地,井伊直弼自然没有再多言的打算,不过对于英国人的交易物井伊直弼却是催的非常紧的。 迫于幕府的催促,最后英国人答应最迟在今年年底把阿姆斯特朗炮的制作方法送来,不过井伊直弼倒也不傻,都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但是困难条件下怎么说都要先拿两条鱼来垫垫肚子吧,所以在井伊直弼的努力下,英国公使阿扎国答应在下个月送十门阿姆斯特朗炮来,当然了该花的钱一分不少花。这样这支德川家茂手里的近代军队基本上就算是成型了,两千人的队伍配置十门先进火炮,外加一些老旧的滑膛炮基本上的火力覆盖也就足够了,此外还有健行队的骑兵配置,这样的近代军队只要训练好了拉倒战场上那自是可堪一战。 但是越是如此,德川家茂却越显得焦急了,为什么?他不可能每一天都盯着这些人,那么如果他离开了,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把这些人都震慑住?杀人立威总归只是一个应急的手段,不是长久之策,长久以往终归还是要一个合适的法令的,针对这些武士的法令。在离开江户前德川家茂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让井伊直弼再一次去找德川容保的时候德川家茂把这一重任也交给了德川容保并且明令让德川容保接受幕府军事总裁的职务,可是时间这么就过去了,会津藩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说法,你说德川家茂怎么可能不急。 透过井伊直弼的消息他知道了德川容保还是无意出任京都守护,而且现在身体有恙不能理事,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就算有恙想来也应该好了,怎么能够毫无消息呢。德川家茂为什么会那么重视德川容保,一德川容保作为他现在为数不多的亲藩支持者,不能不重视,其次德川容保本人也有足够的声望,能够让本家武士臣服,观察他的藩政可以明显地发现德川容保治人治事非常的有一套,这样的人用来安抚控制现在的这一支军队显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德川家茂焦急的等待中终于会津藩来消息了,在上一次把两个职务都拒绝了以后,德川容保这一次总算是没有全部回绝掉,而是接受了军事总裁的职务,并且再传来的信件中还附有一份军法交由德川家茂,这自然是让德川家茂喜不自胜。德川容保交来的军法实际上就是他会津藩自己用的东西,会津藩的军法除开正常的该有的,还比其他藩最不同多了一条不得擅杀老幼妇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关注幕末的诸多战事里面,但凡有会津人的地方除了敌我死伤的比较惨重,但是妇孺民众所受伤害却并不是很大(绝对禁止是不可能的,没有圣人的国度),但是离开了会津人的地方,乱捕这种从战国时代全是就流传下来的习俗,那发生的是到处都是。 “武田你怎么看?”德川家茂把这份军法递给了我,我看了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的,突然我才意识到明明我才是后来者,军法这种东西我居然没有能够提出来反倒是让这个时代的聪慧者自己先提出来了,而且我也没有给我自己的军队弄出一份军法,我哪里还像个后来者?惶惶间我似乎发觉自己对于很多细节的把握,似乎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偏颇,我决心改变历史,于是扶持德川家茂至今幕府军事开始强大了,政事开始开放了,但是唯独纪律没有强大,我把至关重要的一个细节给遗漏了,如果纪律没有改变,那么就和没有改变一样,反而有可能让这个时间轴中的日本的荼毒更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臣下没有意见。”此时我如大梦初醒一样,也没有心思看的更细一些了,所以对于德川容保递来的这份军法我没有太关注,只是觉得和一般的武士军法没有什么区别。“你没有意见?”德川家茂笑笑,“看你治军也很有一套,你也给我弄一份军法看看怎么样?”,“啊”我疑惑了一声,“我说你也弄一份军法给我看看,你的脑子一向很新颖,容保的军法虽然稳妥但是也还是老一套的东西,就算把不杀妇孺百姓列了进去,也还是老旧的东西,我想看看你这样的能给出什么新东西。”德川家茂笑着说道 德川家茂现在的心情那是很好的让德川容保出一份军法实际上就是让德川容保接受军事总裁的职务罢了,接受了这个职务就代表他德川家茂可以随时脱身把这里督促监视训练的任务交给德川容保了,同时也算是把德川容保牢牢地拉拢在自己的手里了,至于军法都有人看着了,还要那玩意干啥,但是既然都做了,那就索性做到底,弄出个所以然来,也算是不烂尾,直接就用德川容保的东西明显就有点过了,就算自己想要拉拢,但是这样做也显得太明目张胆,所以里找一个人再做一个然后给众臣子作比较之后在下一个定论,这样各方各面就都可以交代过去了。“下臣遵命”,我不知道德川家茂是怎么想的,但是德川家茂突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那我真的是求之不得,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当即我就离开回自己的屋子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小丫头正坐在屋子里面枯燥无味的翻着书,自从她来了以后,小丫头很快就闲了下来,为什么?我好歹也是一个三万石的领主,家里总有使用人,小丫头以前一直忙着做家务,做这个那个的,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现在都有人代劳了,压根就不懂千金小姐是怎么打消时间的她现在只好每天枯燥的翻着书,偶尔的到训练场上看看,有时到佐久间象山那边去望望,反正就是百无聊赖。 “小梅,帮我准备一下笔墨。”我一进来就喊道,“啊?啊!好的。”小梅看见我这么早回来先是疑惑然后是一惊,最后才反应过来。紧跟着他就看见了一幕从来没见过的场景,只见我在书案前一会用笔在纸上写点什么,然后皱皱眉把它握成一团,然后又开始写写画画的,然后又握掉来来回回的好几十回了,她小心翼翼的凑上来看了一眼,看见上面全是汉字写成的有的她认识,有的她就完全不明白了,有的她还觉得应该是那个字,但是好像写错了,少了好多划。 “夫君,你在干什么?”小梅看了了半天实在是看不懂只好问道,“大人的事情,小丫头不要乱问。”我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说道,“我哪里小了?”小梅被我这一句话气坏了反问道,“我哪知道,你说呢?”我把手抽了回来,又继续开始写写画画的。小丫头撅着嘴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自己,最后低头瞅了瞅,嘴巴一撇坐到一旁自己生闷气了。 正文 停笔,转转 本来以为枯坐在家可以继续写下去,可是愈发的觉得对于人物的刻画和描写以及对事件,人心的把握变得越来越虚伪了,而且在家坐着我的灵感在一点点的枯竭,人也变得越来越孤僻,我要出去转转,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了,今天没有更新,感谢这两天卡文的时候后大家依旧对我的支持,非常感动,就算这本书最后不行,签不了约,能有大家这样的不说话朋友我也会觉得很开心,你们默默的支持,是我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最有力的保障,谢谢,谢谢大家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军魂 两天以后,在训练场的中间,一个竖起的牌子上张贴了一份告示。大凡是武士没有不识字的,或者说在幕末日本这个方寸之地,不识字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的。趁着训练的军官还没有到,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仔细观看着,这份告示上的内容。 “一、武士为胜而斗,必修遵循大义,过分的杀戮与破坏是不可取的。 二、武士作战必须佩带本家标示,靠旗,禁止在不着靠旗标示条件下擅自作战。 三、禁止处决投降的敌人,包括忍者,奸细,目付与主将会合理处置 四、禁止虐待降者,可以收缴其武器,但是不可收取其个人物品 五、医者不可欺,必须对受伤的敌人做出适当的医治,本家军医亦要对受伤的敌人施与救治。 六、禁止伤害平民百姓,禁止乱捕,对于古时遗留之名胜,古迹要加以保护,只有在将领或高级武士的允许下方可征用百姓之物,并且征用之物需照真实的市价补偿。 七、武士需要勤加锻炼,刀术,射术,骑术,并以文化,不得疏懒 八、如果被俘,不得私自剖腹,必须得到主家的认可,否则视为犬死,无益名誉。 九、被俘后,被问及个人姓名,职务,家格,必须如实回答。但是认可情况下不得透露军队具体信息,亦不得透露本家的民生信息,不论对方威逼亦或是利诱。 十、违返以上命令者一律斩首示众,并消除家名,若触犯第七条则只消除家名,若发现有敌人触犯一至六条,不得私自报复,必须禀告上级武士或将领,获得许可后方可进行报复行动。” 在这张写着九条细则的纸张的顶上,留着一个标题,“幕府下属武士十诫”。而在告示板的旁边站着两个武士,他们一左一右手里端着步枪,目光严肃的看着前方。幕府本家的武士看过以后,大多数都皱了皱眉,陷入了思考然后就散开了。而我的藩兵则是在那边看着,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你说,这些东西都有必要写出来么?”,“是啊,是啊,这些不都是武士应该遵守的东西么?”,“就是就是,干嘛要列出来,大家要知道了,不就好了?”,这边藩兵议论着,很快就到了应该训练的时候,于是也都散了。 每天的训练的都是太阳出来之前就开始了,本来体能训练已经停止了,可是我回来以后,还是觉得体能不可废,所以赶在每天西洋教官训练之前把他们操练起来,结束了体能训练以后再交由西洋教官。武士不像农夫,因为第一批来到这里接受训练的武士大多数对铁炮这样的东西都是不陌生的而且这首批来的人,都是接受过炮术训练的人,也就是说对于火器,都有着一定的造诣,,虽然他们过往使用的武器是很落伍的,但是一法通万法通,射击的本质并没有因为武器的变化而变化所以他们接受西洋教官训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滞后感。 这些武士缺乏的最大的还是纪律。战争年代纪律的执行一直是很严格的,所以在战国时代,武士们的战斗力异常的高,但是进入江户幕府时代,天下再也没有战事,所以纪律也就慢慢的松弛了,虽然这些武士个人的技艺或许还是很好的,可是把这些人攒起来,作为军阵在作战,就不行了。再加上对于武士的纪律,大多数都是用一句虚无缥缈的武士道来规范的,这样武士的行事就更加变得肆无忌惮。 武士道到底是什么?武士道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日本武士的道德规范,道德规范从来都是很虚无的,看似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会注意,亦或是明明大家都知道但是往往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道德也就不道德了。这样的东西能够束缚住人么,或者说得更细一点束缚住人的**么? 往往听过这样的一个道理,天下争斗不断是因为大家都吃不饱,仓廪足而知礼节,只要大家都吃饱了,粮食永远富裕,那么战争就不会发生。这其实是一种最大的谬论,人的**永远是无穷无尽的,没有尽头的,大家都吃得饱了,也不过就是在吃得饱基础上继续进行争斗吧,而且因为大家的吃得饱,可能真够会变得更厉害,伤害也会越大。 幕末的日本就是这样,虽然天下百姓已经吃不饱了民不聊生但是统治阶级一直吃得很饱,甚至还很胀,就是这样的吃得饱,最后还是发生了一系列的反抗幕府的举动,纵观幕末的历史,但凡的因为吃不饱的想要向幕府发难的无一例外都被镇压了下去,最后成功的颠覆了幕府的,正是那些吃得饱的人,他们都已经吃饱了为什么还要去推翻幕府?没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有的只是因为无止境的**罢了。岛津久光最早发难,他的目的是为建立岛津幕府,长州人想要倒幕,无外乎也是这样的目的外加上那对幕府持续了二百年的仇恨,最后才有了幕末的乱局。 西南战争其实也是这样的,萨摩藩那群人,哪一个是吃不饱的?西乡隆盛会吃不饱,有大久保利通罩着的萨摩人会饿死了?都不是的,说透了还是这些武士的不满,不满于被剥夺特权,于是发动了叛乱这个时候这些萨摩人怎么不说忠君,怎么不说爱国了,为何又不说武士道了?或许他们也想尽了一切办法来粉饰自己的行动,但是叛乱就是叛乱从举起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容辩驳了。所以这些都告诉我们吃饱了没有用的,而且妄图用虚无缥缈的礼节,道德,来维持社会的发展都是妄念,想要真正维持发展只有依托于律法。 律法从何而来?律法实际上也就是道德的具象化,只是用文字把道德固定在了纸面上,到底也是道德,但是把道德上的那种虚无缥缈给彻底的撕碎了,留下的只有冰冷冷的你可以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对于破坏的这样的明确的道德者,除了杀戮那就没有其他的选择,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藩兵们在看过了那张纸上的东西以后,会有那么一说的原因。 “村辅,你这样做有没有用啊。”德川家茂,在实行这一纸内容之前,德川家茂看着我问道。他没有想到我会真的给了他一份这样的军法,而且还这么快。军法一事说起来也是他一时起意,虽然我已经请求他修改武家诸法度,并另立军法,但是这些他都不是很上心,他上心的,只他手下的武士居然违抗他的命令,拒绝接受训练,这件事情是事关他最切身利益和威严的所以他才赶了过来,同时利用这个借口把德川容保拉拢进来也是他的次要目的,这些目的现在都达到了,那么军法本身就可有可无了。 在德川家茂的眼中,武士自然遵循武士道,武士道就是最好的军法的,这不仅是他的看法,也是所有幕末时代武士们的看法,所以日本陆军的军法,笼统地说也就是最初的原则性法律《军人敕谕》那都是到西南战争以后五年的事情了,可见对于律法武士们是不乐意见到的,他们跟崇信道德,为什么呢,谁愿意有事没事竖一道墙堵在自己的面前,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而言之即使是时代先行者亦会受困于时代的眼光。 “将军大人,军法的制定是一定有必要的,这样可以确保军队的忠心,最重要的是军队不会落在一人一藩的手中,而且能够保证军队持久的战斗力。”我这样的说道,这样的话语显然是打动了德川家茂,德川家茂思虑了很久,我都没有说话,最后德川家茂应允了,但是还是很疑惑的。 这是一场胜利,军队的军魂的形成要么是将领,要么就是法律,依托将领形成的军魂,将领一死那么什么都没有了,而军法形成的军魂则是长久不息的,如果在现在就给军队打下这样的军法,那么这支日本未来的军队的核心,就会把这样的军魂传递下去,那么至少他们不会变的那样的残暴,只要能够做出丝毫的改变,或许对我都是一场胜利吧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火炮来了,家茂走了 军法,军魂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会有用就会形成的。中国古代的十七条五十四斩,也不是有事没事就往士卒身上使用的,制定出来,就是把所谓的道德给规范了,然后作为一种威慑震慑那些敢于犯禁的,同时遇到真的犯禁的则毫不留情斩杀,这才是军法的作用,亦或是说法律的作用,而当军法实行的久了,实行的严格了,实行的公正了,就会慢慢的规范住士卒的行为,这样军魂也就形成了,同样的当法律执行的久了,执行的严格了,执行的公正了,法制社会自然就会形成。 在德川家茂的暧昧态度的支持下,这份军法在我这居城的“方寸之地”执行开来,但是这份军法对受到训练的武士们冲击并不是很大,本来这份纪律就更倾向于战时军法,在日常状态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触犯,加上德川家茂坐镇于此,就更没有人冒头了。所以为了弥补漏洞,在公布了“十诫”以后,我又公布了一份日常的行为规范细则。十诫可以视作一份大原则就如同宪法在法律中的作用,而我的这份这些规范则是一门细致的法律他服从于十诫,并在细微末节上强化了十诫,细化了军纪譬如,军营不得饮酒,不得无故有歌舞伎,军营不得私自械斗,必须按时训练等等,相对的惩罚措施也变得细致化,不像十诫里面是绝对的暴力,这里面关禁闭,体罚,各种各样的惩罚方式都有,当然作为最高的惩罚措施斩首依旧是有的。 这一份东西出来的时候后,却是得到的了德川家茂明确的支持。德川家茂一看这份细则就知道这有助于在他离开此地以后依旧保持训练。“为什么,你不允许这些人切腹?”德川家茂做了一个手切肚子的动作问道,“难道你也有怒气要洒在这些人身上么?”德川家茂这句说的是他当时枪杀不服从管理的武士,理论上说不服从主家的命令,主家应当是让他们切腹自尽而不是这样的草草杀掉,可是现在我给的细则里面同样没有给予这些武士切腹的权力,而是斩首,这就让德川家茂不解了,他是因为怒气,那么我是为了什么呢。 “将军大人,切腹一事已经变成武士用以炫耀自己的武勇的一种方式,对于武士而言,切腹不仅不能使他们畏惧反而会让他们变得更加不服管教,他们不服管教本就是因为不服主家,甚至说是根本不把主家放在眼里,而当主家让他们切腹时他们又会摆出一副忠诚贤明的样子,陷主家于不义,所以切腹对于武士现在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成为他们的一种沽名钓誉,损坏主家的手段,而斩首向来就是用在穷凶极恶之人的身上,如果对于这些武士施以斩首之行,那么会彻底波坏掉他们的名誉同时显示出主家刚正不阿,这样才能长久的治军。”我说了一大通给德川家茂听,德川家茂眨着眼想了一想。 “简单地说,也就是切腹现在已经不能震慑这些武士了,因为他们觉得切腹是光荣的,是荣耀的,所以要换一种方式,直接剥夺他们的一切,让其他人感到畏惧是不。”德川家茂这样说道。费了半天口舌,其实就一句话,真是的。不过也没办法,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大多数时候都要把废话说的多一点,不显得自己挫怎么办?比老板还能干的员工绝对不是好员工,只有既能比老板能干,又能比老板挫的员工才是好员工,什么事给老板汇报都是言简意赅,正中要害,看起来老板很喜欢这样的人,实际上持续下去,老板一定会给你颜色的,毕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需要员工来总结的,不然老板怎么显示其“英明神武”? 这份细则的出台算是对军营里面进行了一次巨大的冲击,本来在美军教官来临之前就已经把领头人都各选了出来·,此时这些人就开始执行起他们的新职责,负责监督纪律并且执行细则,一时间军营内部各种惩罚到处都是,军队纪律迅速一新,然后在这些领头人中,我又从当中抓出了两个违反细则的,毫不留面就地正法枭首示众,本来还在躁动不安的军营在经过了前后半个月的纪律控制以后终于沉寂了,上上下下没有不服从的,德川家茂看着军营这边已经彻底的稳定了,也就起了回江户城的心思,他接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明年上洛的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英国人的火炮送了过来,同时到来的还有百来人的补充兵,这些补充兵补充的就是那次枪杀事件的缺口的,江户城的武士随手抓,就算老的不行,还有小的,总有合格的。“这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么。”德川家茂站在一尊大口径火炮的面前来回的转着,新兵自然有其他人管,德川家茂不会管,至于训练那就更不会管,他现在的兴趣此时都放在了这尊大炮的身上。 “这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我说道。伴随着这些火炮来到的还有四个英国人,“你们是?”德川家茂也注意到了这四个英国人。这四个人身上都穿着鲜明的军装,一看就知道是军人。“我们是奉命前来教导你们使用这些火炮的。”四个人当中一个人走在前面说到。“这样啊,那你们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这种炮是怎么使用的?”德川家茂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个说话的英国人四处啊看了看,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一个小山包。“可以,我们可以向阁下演示一下这门火炮的使用方法。”说着话他就开始用英语指挥其他的三个人。 只见他们开始清洗炮膛,装弹,调整角度,最后一声巨响,只见一道火光从炮口处闪过然后又听见一声巨响只见远处的小山包整个的都消失不见,而山包附近的树木此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火炮的炮弹此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实心弹了,各种各样的炮弹在这个年代都已经被研究了出来,看起来这一发打过去的应该就是燃烧炮弹了。德川家茂看着远方的山包,很久没有说话,等了片刻德川家茂才说道,“武田,这里就交给你了,你的想法很好,希望你能够把这里军队训练成精锐之师。”德川家茂说道。 说完这些,德川家茂便回到了我的居城。第二日德川家茂就离开了我这里回到了江户城,德川家茂回江户城自有他的事情,而我这里很快也有一次爆发了自己的问题,这一次问题没有出现在士卒的身上,而是出现在了教官的身上。要知道,美国人和英国人此时可是天然的敌人,不论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和平共处的,更不要说这边的美国人还是北方军的士兵,他们对于英国人更是不共戴天,要知道南方之所能够支撑到现在就是因为英国人一直在支持了南方人,军事政治几乎一切方面南方人能够支撑到现在除了李将军,更多的原因就是英国人的“默默援助”,所以这群美国佬毫不留情就找起了这些英国人的茬。 正文 第三十章 诸事定,行江户 冲突的发生是在吃饭的时候发生的。西洋教官指望他们吃的和一般兵卒一样那是不可能的,西方的将领极少有听见过和兵卒一同饮食的,贵族的传统使他们早早的就把兵卒和军官之间的天壤之隔个划分了出来,除了低级军官会和自己的士兵一同呆在一处战壕,吃一样的食物以外,从中级军官起就有了自己的饮食,这一点一直到现在依旧是这样的,而在亚洲与兵卒同食则是一件习以为常,并且是一位合格且优秀的军官应该做的事情,当然了现在似乎也已经划分开了,或许明面上没有私底下应该是划分开了的。 再加上这些外国人的饮食习惯他们也不可能和兵卒一样吃日式的简餐,所以在这些人到来以后,新见锦就给他们专门修建了一个吃饭的地方。都说攘夷的人见洋人恨不得杀之,新见锦也是一个攘夷派,但是他就没有那样,为什么?狂热分子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点人,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名或者为了利才会参加进去的,所以尊攘代表着先进,他们是志士这样的观点不过也只是胜利者的自我粉饰,难道就没有人看见长州从尊攘变到开国的速度有多快么,要是他们真的都是狂热的攘夷分子,那想都不用想这样的转化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把洋人聚集一处,如果只有美国人那么也就无事了,但是当英国人也加入进来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美国人天生的对英国人就有一种厌恶啊,而英国人同样天生就看不起美国人,这其中的理由错综复杂,简化的说,美国人是对奴役过自己的英国人不满,而英国人则是因为美国人往上倒都是英国人,而且还都是下等英国人,作为大英帝国的军人,这些人不少都是贵族后裔,怎么可能看得起他们。 “英国来的小子,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餐厅里美国人率先发难,“你们不会是来度假旅游的吧?”说完以后几个美国人都呵呵的乐了起来。英国人不说话,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四个英国人默不作声的吃饭,连头都没有看过去一眼。“喂,英国佬,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啊。”,美国人不乐意了,美国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不做声,但要是你要做声了,或许下一步就是更恶心的羞辱。英国人依旧默不作声,还是吃饭,“操,你们都是聋子啊,说话啊。”美国人站了起来,本来他们就是有意挑事,就是不爽这几个英国人,想要和他们干一架,所以不论英国人做什么反应,美国人都是要上的。 此时一个英国人把脑袋转过来看了这群美国人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然后看了看其他三个英国人,那三个英国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然后四个人就想要往外走,“妈,的居然敢看不起我们,打。”美国人一把叫嚣起来,说这话几个美国人就冲了过去,四个英国人一看这个架势,立马背靠背做出了对抗的姿态。美国人都是战场上的老兵,英国人则是皇家海军陆战队里面的炮兵,双方都是经历过战火的兵,谁都不会惧谁,而且彼此间战斗的水准相差的也不大,整个餐厅就乱套了,这通好打。 “够了,都像什么样子。”打了好一会,才有人进来了,一身暴喝打断了餐厅里面混乱的局面,喊话的是美国人的头,也就是当时在江户城里说话的那个美国人。此时餐厅里面的局面是四个英国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其中一个已经昏过去了,剩下三个正分别骑着或者被骑着打人,而美国人也有两个人倒在地上脸都已经肿了,还有一个鼻子还在流血。在这一声暴喝之下正在动手的人都住了手。 “人都起来,跟我走。”美国人的头说道,几个正在打架的美国人站了起来,然后瞪着也正站起来的英国人,几个美国人最先挑事但是吃的亏却比英国人要大,为什么?英国人要比他们能打,人数虽然比英国人多可是也不过是将将打了一个平手,英国人怎么说也是近代拳击的发源地,而在军队当中没有那么多娱乐的手段,于是拳击就是最好的一种消遣,每一个英国水兵都会打两手的拳击,所以持身肉搏,美国人吃亏就是必然的。 “小子你们等着,等着。”放狠话,输人不输势,这是失败者的惯用伎俩,美国人顶着满脸的包,拖着晕过去的两个人就走了,英国人没搭理他,也是扛起自己昏过去的那一位,就往外面走了。第二天,我把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头都给请了过来,其实当时我就知道这回事,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趟这趟浑水,因为我去了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还会引火烧身,英国人不鸟美国人,美国人讨厌英国人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看不起亚洲人,在这一点上哈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差异的。 虽然这里的美国人是废奴派,但是反对黑奴那是反对黑奴,因为那是奴隶制,违背了自由平等的要素,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才反对黑奴的,所以美国人的种族歧视,没有丝毫动摇,该歧视黑人的依旧歧视黑人,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美国人都为黑奴干了一仗了,到了二十世纪的时候,3k党什么的依旧层出不穷。 “我希望两位能够约束好自己的部下,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有人闹事了,这种事情无异于你们国家的声名,一样无异于你们自己的声名,而且会给我们的军队造成不良的影响。“我满脸严肃地说道。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英国人说话了。“领主先生,这里没有合适于我们教导炮兵的地方,我们希望能够专门给我开辟一个靶场让我们进行火炮训练。”英国人这番话说白了就是不乐意和美国人呆在一个地方,但是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我的这个居城实际上只是设计了一个步兵训练场,确实没有把火炮训练的位置给设计出来。 “好吧,我会让人在这里附近给你们修建一个火炮靶场,但是你们还有马上要过来学习操作火炮的兵卒,必须要在这里进行一般的训练,只有进行实弹训练的时候才能过去,毕竟这是我们的军队,不能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导致军队的军心不齐,如果你们不能做到的话,我想我只有将你们当中的一个给解雇了。”我想了一想说道。听完我的话两个人都皱着眉头,最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送走了这两人,我站起身伸了一伸懒腰。“那些洋人打架真的好狠。”小丫头此时从里面走出来,吐着舌头跟我说道。我能够知道洋人之间发生了冲突完全是靠小丫头的“通风报信”。这里毕竟是个军营,最少娱乐,小丫头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处逛逛,看看士兵训练,看士兵挨罚(细则实行以后,挨罚的人天天都有),看军官挨罚(同上),偶尔看看洋人,结果昨天他就看见了一群洋人大打出手,小丫头的话是“从来没见过打架还能打成那样的”,“洋人么,力气要大,自然就会那样了。”我把小丫头拉过来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说道。 我和小丫头关系每日剧增,因为我只要有空就会和她腻在一起,年岁小最喜欢有人疼,所以关系不可能不好。“过两天我可能要去一趟江户,你去么?”我问道,要去江户是因为我要从英国人那边订一套挖矿的设备,德川家茂既然允许我重新开采黑川金,我自然就要弄一套设备了,本来黑川金就是比较难开采的矿了,没有好的设备怎么行。可是一直以来我这边训练之事非常的繁杂,脱不开身,所以我走不了,直到最近佐久间象山找了我一趟,说是西乡胖子有意帮我做点事情,虽然他不能处理政事,但是军事还是可以的,这样我就算空了出来。“好啊,我也想回去看看父亲。”小丫头很开心,说道。 至于西乡胖子为什么想要帮我了,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出于谨慎我让佐久间象山帮我看看他,而佐久间象山则是笑着让我放心,我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信心,不过他都开口了我也就不那么造作了,有西乡在这里帮我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出去了,反正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只是我这边想走,那边江户城却来了一个信使,德川家茂命令我即刻返回江户城,自是离德川家茂离开我这里回江户城还没有超过一个月,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对此我充满了好奇,虽然我名曰藩主,但是我至今没有受到参勤交代的困扰,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这下与公与私我都要往江户城去一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去,就大大的改变了我的路,本来我是随波逐流,缓慢的变化这段历史,而终于我不得不亲自踏进了历史当中,亲身开启了历史变化的大门。 今天结束纠结的一卷,马上就要开始非常顺畅的故事了,而下一卷也可以视为第一次征长的开端,因为这一卷以后幕末最大的一张战争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一章 终请容保,容保的智慧 江户城,每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在德川家茂进行了大改革以后,更是热闹非凡,至今为止官员的选拔依旧在继续,很多有名的没名的现在都已经慢慢的踏入了幕政的圈子。 会津藩邸,德川容保此时已经在这里呆上半个月了,自从上一次接受德川家茂的命令以后,他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来江户城一趟了,军事总裁只是一个饵,他很清楚的,重头戏还是落在京都守护上,可是想来想去德川容保都不想踏入那个火圈,所以面见德川家茂就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不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得不面对了。 而会津藩邸此时不仅是会津人的藩邸,同时也是军事总裁所,这里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新人,这些人都是配属到军事总裁所以后作为军事总裁所的属官而存在的,不过现在这些人还都没有什么作为,德川容保现在也只是让他们白吃白喝着,具体军事总裁的负责范围这一点德川容保必须要向德川家茂求证,擅自越权绝不是什么好事,正史里松平容保能够在幕末那个时代进退有余,可以说他是非常深谙这一点的,侍奉将军则为将军臣子,侍奉天皇则为天皇臣子,绝不会做任何越俎代庖之事。 在藩邸里等待了几天,德川家茂回来了,德川容保第一时间求见,德川家茂也是第一时间接见了他,彼此之间为了什么都很清楚,所以江户城内双方宾主落座以后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容保,我知道你们在北方很困难,但是京都的局势我想只有你去了才能镇得住,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啊。”德川家茂开始说的就很悲切,说的全是真情实意,开把德川家茂就打出的是悲情牌 “将军大人,作为御一门我会尽义无反顾应该为将军大人尽忠,将军大人连翻两次请我,我已经倍感荣幸了,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了,可是将军大人我也说实话了,京都就是一趟浑水,我不能手把手的把会津藩推进火坑里面,否则我真的就没有脸面去面对会津前代的列祖列宗了。”面对打着悲情牌德川家茂,德川容保也一样打了一套悲情牌。 “容保难道你就不能像当年的保科公以身护卫家光大人一样,护卫我么,你说会把会津推进深渊有违先祖,那你若不能保护于我,不也是违背先祖的意思么?”德川家茂接着说道,这回打的是祖上的牌,这一套牌实际上是德川容保最难解的一套牌,祖先的法令已经严严实实的把自己的退路都堵上了,自己怎么做都不对,这样德川容保只能以沉默来回应。 见德川容保陷入沉默,德川家茂知道自己该加一把火了,“我看《三国演义》里面,卧龙这样的贤人是要请三次才能请出山的,容保我在这里郑重的第三次请你就任京都守护一职,就请你为我,为幕府,为这个天下的安宁好好的守护住京都这个要害之地吧。”德川家茂此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德川容保面前,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去给德川容保施礼,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将军向臣下施大礼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了,德川容保赶紧拉住了德川家茂。 其实当德川容保接下了军事总裁一职的时候,德川容保就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推辞的掉京都守护了。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吃饵,或许没有问题,但是饵都吃了,还想把钩子吐出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军事总裁毕竟是将军之下掌管幕府军事的最高职务,这样的厚饵,德川容保不能不吞下去,作为守卫在北方的大藩,会津藩的压力一直很大,从当年守备北方的诸强外样,到现在既要防外样又要防外洋,会津藩已经出了很大的力了,但是北方局势不是会津一个藩就能顶下来的,它需要其他诸外样的支持,可是外样凭什么尽心尽力?这天下不是他们的天下,他们为什么要出力? 所以北方防务中几乎就是会津一个人再顶着,其他的外样出工不出力,会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会津人没有什么大义的名分也不能强迫其他诸藩处理,而中央幕府一直以来又是腐朽混乱不堪根本就没有把目光往北方投视过,会津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而现在军事总裁与其说是掌管天下武事,不若说是给了会津以大义的名分,德川容保可以幕府命令诸外样出力,甚至可以大范围的保护自己的力量让外样死去,如果外样不听话那就有最好的理由征伐他们,这样的饵德川容保不能不吞了。 那为什么第一次他不吞下来?德川容保不论如何都要考虑到自己的家臣的态度,家臣都极力反对,德川容保也不能顶风作案。不是每一个敢于和家臣叫板的君主,都是好君主,只有审时度势,从善如流,敢于拒绝的君主,才是一个好的君主啊,到第二次他吞下来,家臣们没有那么强的反抗了,家臣们也清楚的认识到利弊了,在他生病而任命到来的那几天,新旧家臣之间对于这件事情进行了一次大辩论,容保生病不出,家臣之间的争执就完全不会有什么胁迫主君的可能,事不说不明,理不辨不清,从美国回来的那批年轻人对自己的父辈进行了不间断的说服,衡量了利弊。 作为看了眼的一批人这一群小子,深知自己的藩内并不是那么的好,也是需要改革的,可是现在如果担着这么大的防务压力,那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们从这一方面劝说自己的父辈,而父辈们,也已经具体的分析出了利和弊,确实京都不是一个好去处,但是有大义在北方那就可以无往不利了,本来会津就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藩,战斗力更是惊人,有了大义北方外样哪个还敢阳奉阴违,这样可以让会津更进一步的松弛下来,松弛下来不仅可以休养生息,而且还可以建设一个更强大的会津。这些老人们也不是瞎子,江户城里工厂,每天出来的钢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会津人自己每年钢铁的缺口之大,那是不能想的,如果把这些设备也引进来那不是太完美了么? 就是这样家臣的抵抗情绪也小了很多,但是对于出兵京都并且维持这么一支队伍在国外,老人们还有一些微词的,但是相较于之前在北方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还是要好的太多了。只是就出兵这件事情,德川容保自己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将军大人这样说真的是折煞我了,我会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德川容保说道,“但是会津吃紧的局面是实情,所以我想恳请将军大人答应我一个请求。”德川家茂听到这里知道基本有戏了,但是他不知道德川容保还想要什么,在家茂看来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大义,已经是很大的利益,还有什么自己能给出去让他动心的?“容保,你尽管说只要你答应接任京都守护职,我一定会答应的。”为什么德川家茂非德川容保不选,很简单京都城只有支持自己的人进去,才能为自己的谋得最大的利益,同时还需要有身份有地位,有点名气的人才行,纵观自己这边的支持者中似乎只有德川容保最合适了。 “我可以任正职,带一部分人上洛,但是我想要另外一人担任我的副手,并且由此人带领主要的队伍上洛。”德川容保说道,“什么人,说说看?”德川家茂问道,“井上村辅,还有他手下的藩兵。”容保的回答很简单。德川家茂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容保,他现在已经是武田家的家督了。”德川家茂没有答应是或不是,但是还是提醒了他一下。“是么,我怎么不知道?”德川容保一愣,但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德川家茂并没有答应他。 “将军大人,继承名门怎么可以不大加操办呢?这样有碍于武田家的威名,也有碍于将军大人的名声啊。”德川家茂转移了话题,德川容保也就跟了上去,他没有对德川家茂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感到了不满,为什么,一个有为的君主对于臣下的要求有求必应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君主是要送这位臣下往生极乐,费则不可能那么爽快的。 “是,是,容保这件事情,你倒提醒了我,是我做事有点不谨慎了。”德川家茂摇摇头笑着说道。“这两天他那边还有点忙,等过段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他叫回来,把仪式大张旗鼓的办掉。”,这句话一出来德川容保就知道应该有戏了,既然都把人叫过来了,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哦,对了你这个军事总裁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那些年轻的新官员先送到武田那边去接受西式训练吧,接受过训练的人才好任职。”德川家茂这样说道,德川容保点点头,明白了德川家茂的意思,“容保如果你手下的军队想要接受训练也可以去,不过武器,训练的费用,我可就不管了。”德川家茂笑着说道,听到此言德川容保目光烁烁,“怎么会让将军大人破费呢。”,德川容保笑着说道,但是这等同于他得到了德川家茂的许可,这样的许可简直太好了。 正文 第二章 广招浪士 摆平了德川容保,德川家茂马不停蹄的找到了政事总裁井伊直弼。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幕政改革的效果怎么样,还有加入了洋人机器的江户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些他都想要知道,不巧井伊直弼也正好来找他了,两人就在之前和德川容保会谈的地方,继续交谈了起来。 “洋人的那个什么炼铁设施,效果怎么样?”德川家茂问道。“效果很好,炼出来的钢材比一般匠师所制的钢材要好的多,但是到大师级的匠人所能制成的玉钢还是有所不如。”井伊直弼回报到,“这些钢材现在都用去干什么了?”德川家茂接着问道。“一部分用在了港口的建设,一部分则使用去打造武器用以替换城内的武库。” “也可以打造一部分农具,给江户城附近的农民。”德川家茂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明白了。”井伊直弼那光滑的大脑袋整个低了下去,闪闪放光。“对了武器场的建设怎么样了?”,对现在的德川家茂而言,民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武备,所以一切和武备有关的东西他都很上心。“已经和美国人谈好了,两家武器商人都已经同意我们生产他们的武器了。”井伊直弼回答道。 一开始斯宾塞和夏普斯两家公司都不是很愿意在这里建厂,因为他们不了解日本,不知道日本能有多大的市场,毕竟不是信息时代,此时他们能获得的消息都是从其他的商人或者是道听途说中获得的,而在道听途说中日本是一个野蛮的国度,战争的脚步都停留在用刀砍的地步,这样的国度他们是不相信有太大的市场的,所以当时两家公司给的回复都是不乐意到日本来的,斯宾塞是勉强派来了熟练工人,夏普斯则只派了几个雇员。可是等这些人真的到达日本以后,发现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商机,自己手里的步枪一定是很好卖的。 此时井伊直弼又一次伸出了橄榄枝,井伊直弼很清楚鱼与渔的道理,所以不停的递橄榄枝,最后算是吧这两个武器商人拉过来了。“工厂还在建设,两家武器商人手下的熟练工匠也很快就会到位,一旦工厂和熟练工匠到位,再加上我们自己这边的工人,立刻就可以投产。”井伊直弼最后说道。 “工厂乃是新事物,能够招到人么?”德川家茂问道,“而且能保证招到工人且不影响江户城附近的农事么?”,“没有问题,前段时间对马府中藩不少的百姓被送到了江户来,他们就是工厂的第一批工人,现在的钢铁厂里面就是这些人在美国人的指挥下在干活。“井伊直弼显然是胸有成竹的,“哦,对马人?是怎么弄回来的?”德川家茂问道,对马人进江户城时德川家茂还在甲斐呢,并不知道此事。于是井伊直弼给德川家茂做了一个细致的解释,快说完了,井伊直弼说道:“此事乃是下臣的失误,没有经由将军大人,就做了决断,而小栗忠顺也没有权利如此作为,但是他乃是奉了我的命令作事,所以罪臣请将军大人责罚。” 德川家茂不开心么?当然了,这件事情井伊直弼没有找他通报就这样解决了,明显的是违反了他临走的时候交代的话,但是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好的,而且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来回的请示,事急从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德川家茂也没有什么办法怪罪,最后只好宽慰了一番,警告了一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胜海舟?”德川家茂问道,理论上来说作为江户城的守备官,德川家茂回来他才是应该第一个来拜见德川家茂的,可是第一个是德川容保,第二个是井伊直弼,都不是他,这就由不得德川家茂不问了。“胜大人在知道了将军回来以后,现在已经带着原先的海军教习所的学生出海了,现在大概正在港口整备船只吧。”井伊直弼想了一想说道。“这家伙”德川家茂哭笑不得,胜海舟对于海事的热衷他是了解的,只是也太热忱了吧。 “算了,这回就饶过他了。”办来德川家茂就没有想要惩罚胜海舟,所以一言带过,“给你的那些个副官还有辅佐怎么样?”德川家茂问道。“一桥大人和安藤大人,两位算是老人了处理起事物起来井井有条,六个年轻人无一不是俊采之辈,而且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其中还有一个提出了不少的建言,只是其中几件下臣觉得事关重大,只有报与将军才行了。”井伊直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 “哦,什么事?”总算还是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德川家茂心想道。“此时建议,解放商人,设立柜房,方便行商。”井伊直弼严肃地说道。德川家茂眉头一皱,确实这是大事了,因为解放商人,就等同于解除了士农工商的阶层,这事就大了。“提这个的是谁?”德川家茂问了一句,“此人名叫涩泽荣一,家里不仅是武士,也是商人,将军大人不拘一格拔用人才,此人有心报效幕府所以就加入了进来,但是此人也是一个尊王攘夷派,对于洋商似乎并不喜欢。”井伊直弼说道。“此事我们容后再议,这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要做起来非常的复杂,我想要听听这个人的意见。”德川家茂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想严肃地说道。 “说到人才,现在官员的缺口还有多少?”德川家茂问了一句,“基本上中下级的幕府官员都换了一次血,但是还有一些部门现在有点鸡肋了,没有人愿意去,或者说去了也替代不了,可是这些鸡肋部门已经无法满足我们现在的变化了,所以下臣列了一份表格,请将军大人把这些部门裁撤掉,这样也可以进一步减少我们幕府的支出,同时提升我们幕府处理政事的能力与速度。”,德川家茂点头裁撤多余的官员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做的,但是实际还不到,等到自己上完洛,和自己的“义哥”孝明天皇彻底站在统一战线以后,同时甲斐那边军队也差不多的时候,就是这些多余的官员的末日了。 “此时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到上洛以后再说,说说上洛吧,前段时间一直很忙,没有准备过上洛的事情,现在可以着手准备起来了,京都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说到上洛了德川家茂又严肃了起来。“京都现在可以说完全失控了,那边的尊攘派现在每天都在杀人,商人,农民,百姓,公卿,无一不杀,只要和我们幕府有关系那就是杀,天皇已经借关白之口制止了一次,但是被尊攘派视作悲关白胁迫,所以险险关白也挨了一刀,天皇现在已经束手无策,很多和我们有关联的人,此时已经不敢往京都去了,京都已是那群恶人的天下了。”井伊直弼满脸的无奈,低沉的说道。 “嗯,这样的局面可不适合我上洛啊。”德川家茂皱眉说道。“我让德川容保上洛先行处理这些,但是德川容保却建议武田去,自己挂职,你看呢?”。“下臣没有意见,但是下臣这里还有一份请愿书,乃是一个叫做清河八郎的尊攘武士写的,此人说愿意在江户城广募浪士保护将军大人上洛面圣。”,听到这里德川家茂一笑,“此人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做傻子了?”德川家茂戏虐的说道,“保护我?怕是要给京都那边添一支军队吧。”可是说到这里德川家茂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德川家茂说道,“允许了,让他募集,尽快上洛。” “将军大人,你想到了什么?”井伊直弼看了看德川家茂显然井伊直弼非常满意德川家茂做出的选择。“江户城浪士多,总不是好事,其中浪士又有不少是反我幕府的尊攘派,借此机会都弄出去,不是好事么。”德川家茂知道井伊直弼是在考他,所以回答道。 “将军大人,其实你可以命令这个清河八郎,不论士农工商一律都可以招募,百姓,农民,商人当中都有贤人,不如借此机会笼络一下,给他们一个武士的身份,也显得将军大人的大度。”井伊直弼半提醒半建议的说道,“很好就照这个办。”德川家茂眼光一亮,看向了井伊直弼点点头,“不过井伊你可不要耍滑头啊,我问你让武田上洛你到底怎么看?”德川家茂没有放过井伊直弼继续追问道。 “会津藩虽然忠于幕府,忠于将军但确实是难有余力,武田家的大人,想来也是将军大人的心腹,力量也不差,所以如何安排,如何使用,这些都是将军大人自己的事情,我想将军大人应该有自己的决断了不是么?”井伊直弼还是不表态,但是潜台词却告诉德川家茂,你随便你怎么用我都支持,德川家茂看看井伊直弼叹了口气,最后点了点头。 这一次交谈以后,当天的下午,江户城就热闹了,除了还有来一试自己能力的武士想要一跃龙门外,另一处,一杆“浪士组募集”的大旗,高高的树起,那里也是人头攒动,其中一群衣着一致的人远远地观望着,看衣服他们应该是某个道场的弟子,观望了一会这群人互相交头接耳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正文 第三章 试卫馆 武士的时代,剑术是每一个武士都必须要修行的一项技能,伴随着战国时代硝烟的日益浓厚,各种剑豪,剑圣,慢慢的都走上了历史的舞台,他们有的是名门出身,有的是草根出生,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在砍杀别人这件事情上颇有心得,可是天下总归是要恢复平静的,这些人慢慢的也不再轻易拔出自己的刀和别人比拼,有的人甘于恢复平静,于是放下了手中刀,回归了山林从此成了一只闲云野鹤,再也不问世事,而有些则心火难平,转而放下了铁刀,拿起了木剑,成了一方教师,传习剑法。 江户时代中这些武馆有的成功的传承了下来,有的则在两百年的时间中慢慢消亡,最后消逝不见,究其原因,无外乎几个,一种是剑术本身就不是很高端竞争力不强,一种是得罪了公权力或者是得罪了与公权力有关的同行,还有一种就是没有明确的推销方向,明明是草根的剑术,不加修改非要让他上大雅之堂,自寻死路,最后一种就是就觉得自己的剑术高贵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贱民”学,最后路越走越窄。 经过这样的淘汰,留下来的剑术往往都有它的一技之长,亦或是精妙的剑术,亦或是开放的风气,这里我们就要说到一个流派,天然理心流,这个流派出现的时间并不是很早是在一七**年才在江户创立,但是细细追述可以找到它的起源乃是天正道香取神道流,这个流派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除了教习剑术,枪术,薙刀术这些武艺也都有涉猎,可谓是一个博览众长的流派,可是这样的流派往往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没有自己的绝技,各门各派能偶保证流传不断就是因为他们往往掌握着一些比较复杂的刀术,这些刀术无一不是具有大杀伤力却又很难炼的,最后成为门派的精髓,如果教习的都是大路货那么流派很容易就会被埋没。 但是这个天让理心流却没有被埋没,原因就是他们找准了市场。别的门派有别的门派的招收弟子的要求,或许是高级武士,或许是低级武士,但是最低的要求都是要有一个武士的身份,而天然理心流则不然,他们不仅招收武士,同样他们还招收农民。 士农工商本来农民是不允许佩刀的,但是有一些例外的情况。自从日本完成兵农分离以后,但凡是兵卒和武士,都聚集到一处,居住在了领主的城市周围,这样大大的削弱了地方豪强的力量同时也减少了叛乱的可能,然后再通过四民的身份以及收缴武器等手段彻底的打破了战国时代以来地方豪强与中央领主之间的对立,把地方的豪强通通控制在了领主的手里。可是凡事有利有弊,把分散在地方上的军力都收集了起来然后职业化,对中央领主而言是一件大好事,对地方的农民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本来兵农不分,农即是兵的时候,一般的山贼是不敢打村落的,要知道这些兵农混合体,手里都是掌握着家伙的,或许这些人的战斗力要低一点可好歹也是要经受军事训练的,而且你也架不住一个村子里面到处都是啊,可是兵农分离以后,农民就是农民,同时村寨里面要什么没什么,农民也不从事军事训练了,这样山贼啊,强盗啊就开心了,想抢就抢,面对这样的情况农民只能向藩主求救,可是藩主的军队会有事没事给农民剿匪?看玩笑,只要武士活得好管你农民死与活。 而且强盗山贼,往往都是一打即撤,咬一口就跑,并且没有什么规律性可循,就算有那么一两个爱民如子的领主,他们也只能有心无力,山贼强盗往山里,林里一藏谁知到他们到哪去了?都不知道他们在哪,还打个毛。面对这样的实际情况,幕府最后只能放松了一部分权力,允许村落组织一部分人进行自卫,并且允许这些人使用武器,只是人数有着具体的限定。可是没有训练过的人会用么?你给人一把武士刀,但是这人一辈子就会割稻子,难不成还把武士刀当做割稻子的练到用么,这怎么可能?于是学习如何使用武器就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领主不会把这些人统一起来进行训练的,这些人只能自己找人教,天然理心流就只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在能够存在下来。他们的市场针对的就是这些村落的自卫组织,一个村子里面或许十人或许十几人都是迫切需要训练学习的,这不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么。天然理心流不仅自己的开武馆让人来求学,还经常到四处村落去教学,就这样一步步的发展也成为了江户时代有点名气的流派,虽然它没有什么绝技,只是这点名气面对老牌的流派,例如北辰一刀流,亦或是神道无念流而言那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甚至天然理心流还会被这些大流派所鄙视。 试卫馆就是幕末时代天然理心流在江户城的武馆。试卫馆是在一八三九年由近藤周助设立的,作为三代目的天然理心流当主,近藤周助自己的剑术可以说不错了,不过在现在一八六二年,近藤勇才是天然理心流的当家。近藤勇的出身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而且还是最小的儿子,能够被近藤周助看上并最终成为天然理心流的弹珠,是因为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孤身一人打退了一名凶悍的江洋大盗,体现出了他的武艺和心智,所以成为了一代新任当主,可现在一个机遇的选择就摆在了近藤勇这位新当主的面前。 试卫馆内,一群人左右坐开,正中间上首坐着近藤勇,这些坐在左右的人都是试卫馆的弟子和门客,弟子们分别是,来自近藤勇同乡多摩郡的土方岁三,井上源三郎,来自白河藩的冲田总司,以及来自北方大藩仙台藩的山南敬助。门客则有来自松前藩永仓新八,来自伊予松山藩的原田左之助,以及江户的本地人藤堂平助。这些人都是近藤勇的心腹人,也就是有点本事知道点诗书的文化人,不是土生土长只会在地里刨生活的农民。 “你们怎么看那个召集浪士的事情?”近藤勇问道。“当主,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施展我们抱负的机会,守在江户这个小小道场里面我们看不见这天下之大的。”山南敬助首先说话,“胜太,我想看看京都的样子。”冲田总司说道,胜太这是近藤勇的小名,“近藤,我们都不是真的武士,不过只是一群名曰武士的农民罢了,想要摆脱这样的身份必须就要真正的寻找到一个主家,幕府作为天下之主应当是我们的最好的选择。”土方岁三说道。 “你们的意见呢?”近藤勇点了点头,然后问向了其他的几个心腹门客,门课也就是不记名弟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全凭当主吩咐。”三个门客都没有具体表达他们的意见,只是表达出了支持近藤勇的决断。 近藤勇此时很纠结,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裁难逢的机会,能够给自己换来一个好的身份,但是问题所在是如果走了这天然理心流这试卫馆怎么办,近藤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大多数都是光棍,可现在近藤偏偏不是光棍。虽然天然理心流的弟子不多(到农村传授剑术的都不能算弟子)可是也有那么四十来人,自己这么一走这些人怎么算? “近藤,你不想让天然理心流的名声更进一步么?你不想让这间试卫馆摆脱芋头武馆的名字么?只要我们能够在这个浪士队里创造出一番名声,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实现了。”土方岁三明显是看出了近藤勇的犹豫。“当主,京都乃是天下要冲,如果在那里能够修建一处我们的道场,一定是一个好的决策。”山南敬助也这样说道。 近藤勇闭上了以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屋子都安静了。“太安静了,我出去练剑了,胜太有事情再叫我。”冲田明显是不喜欢这样的沉闷气氛,摆出一副鬼脸,众人都是脸色一滞,然后摆出无奈的表情,“去吧。”近藤勇白了一眼冲田总司,冲田也毫不在意,乐呵呵的就跑出去了,“胜太真不干脆,想去就去呗,不然就不去,干什么那么纠结。”临出门冲田冒了这么一句,然后一阵烟就没影了。 近藤愣了一下看着没影的门口,最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岁三,敬助,你们到弟子当中问问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一起去京都,新八,你们三个到门客那边去问一下,愿意去的就同去,不愿去的就留在这里,把这里的基业守住了,敬助你从弟子当中挑一个机灵点的明白了么。岁三,你和我一同到那个地方,报名去。”近藤勇一连串的命令发布了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领命而去,就这样一个名声微小的流派,一个微不足道的武馆,就此踏上了以天下的为布景的舞台,而且还轰轰烈烈的演出一番可歌可泣的大戏。 正文 第四章 清河八郎 浪士募集处,清河八郎满面春风的和每一个前来报名的人,志得意满可以说是清河八郎现在最真实的写照。作为一个游历天下看见了不少社会黑暗的武士,他的心里对幕府是充满着仇恨的,在他的眼中天下纷乱通通都是幕府的错,而且洋人入侵也是幕府的不作为才导致了日本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推翻幕府,就成为了清河八郎最难以割舍的梦想。可是孤掌难鸣,一个人对抗一个组织永远是不可能的,所以清河八郎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以保卫将军上洛为名组建一支队伍,然后出其不意反攻江户,这样就可以推翻幕府。 于是清河八郎着急着慌的的就递交了请愿书,然后开始焦急的等待。等到他受到幕府的许可之时,心里乐的都不行了。“幕府里的人果然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笨蛋,居然许可了,哈哈哈哈,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机会,幕府你们完蛋了。”接过许可之时,清河八郎心中这样的思考着。一种天下即将在握的感觉,和诡计没有被发现的快感此时充满了他那颗没有多少脑浆的大脑。 这世界上的统治者,没有一个是傻子的,就算是有傻子,也不可能统治者里全部都是,但在幕末时代很多人就觉得除了他们自己剩下所有的人都是傻子,清河八郎以为幕府是傻子,所以最后不明不白的丢了脑袋,京都的长州人以为天皇是傻子,一定会对他们言听计从,结果傻了吧唧就对着皇宫开炮,最后妥妥的成为了朝敌。同时这些人的眼界非常的狭窄,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无所不学,无所不能,可是偏偏没有人能够看出日本已经落后于世界,反而把一切的罪责都压到幕府的身上,然后还觉得自己找到了社会问题的全部根源,可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懂。 并且这些人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不问事情的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的原因过程,只要是他们觉得不是好事,那就统统的都是幕府的错,今天菜价涨了,幕府的错,明天房子倒了幕府的错,自己被藩主同僚斥责了,幕府的错。总而言之全部都是幕府的错,是因为幕府统治着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可实际上幕府虽然掌握天下但是幕府管得到你们么?管你们的是都是这些人自己的藩主,幕府实际上每年只从各藩收钱,管理这些藩主,剩下的他们什么都管不到,与其说是幕府的问题,不如说是各藩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些人是不管的,他们只管自己的爽不爽,不爽了就是幕府的问题,爽了就是自己的本事高,与其说他们是忧国忧民实际上都是一群没脑子的,根本就找不到问题的核心而在幕末的中后期一部分尊攘派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们依旧是反对幕府的,但是他们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幕府或许有错但是问题最大的还是落后了,所以这些尊攘派放下了对洋人的刀剑开始向洋人学习,这里面著名的就是高杉晋作,伊藤博文等人,推翻幕府此时已经不是为什么攘夷,而是因为在实现这些人的政治理想道路上,幕府已经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除了推翻它,否则没有办法建立他们心中的新秩序。 都说明治维新是自上而下的改革,可实际上明治维新是一场地地道道的自下而上的革命,只不过革命革的不是天皇而是幕府,天皇几百年都被冷落哪有什么实权,他有什么资格去领导一场变革?只是革命者为了推翻幕府必须要有一个牌坊罢了,天皇就是最好的牌坊。而幕府才在实际上掌握着日本的实际政权,最后却被从底层来的一群武士给推翻了,然后依托天皇建了新秩序,这样的变故怎么能说是什么改革,这就是一场革命啊,改革只能说是当权者进行小修小补,最不济大修大补,但是不会动摇当权者本身的基本权利,比如统治权,但是革命却是推翻现有的当权者,建立新的统治机构和新的政治秩序。幕末的风云是当权者的幕府进行的小修小补么? 回到清河八郎的身上,此时此刻他正是春风得意的。为了招募足够多的人,清河八郎什么人都招,虽然幕府也确实允许了他可以扩大招募的范围,但是清河八郎拿了鸡毛当令箭,不仅把募集的范围都扩大了甚至还把募集的对象也都给扩大了,下到十来岁的少年人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头,只要来的人清河八郎无一例外全部都收了起来。这样的举动实际上就是一种极度愚蠢与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举动。 要直到德川家茂出行一定是有自己的护卫的,就算你清河八郎率先到京都稳定市容,有必要弄那么多的人么?德川家茂在京都会呆多久?一辈子?不可能的,那你清河八郎招募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这种事情不言自明,只是当局者迷,清河八郎还是在做他的春秋之梦。 “老人家,记住三天以后在这里集合。”,清河八郎把一份表格给受了下去,笑呵呵的说道,没多一个人清河八郎就觉自己离目标达成就进了一步。“你是负责人么?”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清河八郎的头皮就是一麻,因为这样的问法往往都是要追究责任的时候才会用的“难道我的目的被识破了,幕府要来抓我了?”清河八郎的内心里面此时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抬头一看只见小二十号人都围在他周围,这更是让他心惊胆战。“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将军大人亲手御批的许可的,你们要干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你心里有鬼,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暴露无遗。 围在清河八郎周围的一群人都是一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反应会这么奇怪?“我们是来参加浪士组的。”最先开始说话的人此时又说道,听到这里清河八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就上脾气来了。本来是自己心里有鬼,但是被吓到以后立刻就把罪责归置到别人身上。“你们这些人也想要参加浪士组。”发了火的清河八郎,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就是要刁难这群人。 “我们也是一心想要为将军大人出一份力。”领头的人接口说道,“那你们都是干些什么的?”清河八郎问道。“我们乃是天然理心流的剑客。”领头人说道。“天然理心流?什么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清河八郎一甩脸色鄙夷的看着领头人。领头人身后有一人立刻颜色大变,手一把就摸到刀上了。领头人手往后一按死死地按住了想要拔刀的那位。“我们小门小派当然没有名气,但是想要为将军大人出力的心思却是毋庸置疑的,还请大人通融一下,也允许我们加入进来。”领头人说道。 “算了算了,看你们一片赤诚,来来来把这份表格都填写了。”清河八郎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刻意刁难他们了,“要不是我现在机器需要人手,看我刁难死你们。”清河八郎看着眼前这一群人都在填写表格的样子心里说道。突然清河八郎感到了一阵恶寒,他若有所感的看了过去的,可是看了半天的没有找到这种恶寒因何而来,这些人签完了表格以后,清河八郎收过了表格。“你们都记住,三天以后到这里来集合。”清河八郎因为刚才的那一阵恶寒对眼前这一群人更加的不满意了。 看着这一群人慢慢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清河八郎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又摆出一副笑脸等待着更多的人来加入他的“事业”当中。 正文 第五章 接受任命 骑马带女儿,啊,呸,骑马带老婆,行入江户城。我独身一人带着小梅,此时正在江户城中慢慢的行进。江户城的景致对于我和小梅都不是什么陌生的景致,可总归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小梅看这里老是透着那么一股思念,果然还是小孩,离家百里就想得不行。这一次入江户我又一次等同于孤身一人进江户,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可以维持多久,毕竟也是一介大名,总是跳脱在法律之外,总有一天会成为众人把柄的,只是我现在名不显,声不响,无人问津,也没有什么仇敌,所以才总能安然无恙。 “夫君,你停一下。”就在此时坐在我怀里的小梅就像小虫子一样扭动了起来。“干嘛,哎,你干嘛?”骑马的时候最忌讳身子不停地扭动,这样很容易就导致从马上摔落下来。“那里有一家小食店,味道很好的,好久没吃了,让我过去么。”小丫头把脸扬的高高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好好,你别乱动,别乱动,去吧。”看着这样的小丫头,我总是不能拒绝,只好悉悉索索的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阵,最后摸出了一些钱,然后给了小丫头。 可是光这样小丫头还是什么都买不了,因为她下不了马,看着左右为难的小丫头,我只好摇了摇头先从马上下了去,然后把马上的小丫头抱了下来。小梅脚一沾地,蹬蹬几步就窜了过去,我摇摇头笑了笑,转头看去,突然就看见一支庞大的队伍此时正从我的身后通过。要打仗了?这是我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可是我仔细一看这支队伍,不像啊,首先这支队伍,没有戴靠旗,其次众人使用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根本就不像一支武士的队伍,最后这里面人也太杂了吧?怎么小孩老人都有?这是什么队伍。 就在我的眼睛下面一支队伍通行了过去,我看着这支队伍的背影陷入了思考,这么一支队伍,怎么说也已经上千人了,从江户城走要到哪去?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了,转回脸一看只见小丫头手里拿着一串丸子,看着我。“怎么了吃好了?“我又摸摸她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摸她的脑袋。“没有呢,店家的签子是要收回去的,你不过来吃,我怎么结账?”小丫头略带埋怨的说道,“好好,过去,过去。”被小丫头的拉着我也只好走向了那家小食店。 在江户城实际上我已经没有自己的居住地了,每一次一来江户城我就只能巴巴的找德川家茂,然后让德川家茂吩咐我干掉什么同时蹭住,这一次也不例外。“你来了,很好,来人,把容保侯也叫来。”德川家茂看见我点了点头,转身吩咐手下人。过了一会德川容保也来了,相互见礼之后,在座三人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武田,容保想要让你担任京都守护副职,你愿意么?”单刀直入德川家茂这个前锋还真是脚法犀利。“京都守护副职?”我一愣,什么时候有这个职务了?“将军大人我不是很明白,这个京都守护副职是干什么的?”,“武田大人,你也知道我们会津藩在北方防务任务非常的严峻,实在是抽不出力量在往京都去了,而京都又是要冲之地如果不能驻军,那就没有办法控制京都,纵观京都周边各藩,也只有武田大人你的藩最适合出兵了。”德川容保解释说道。 “可是,考虑到你现在名声不显,如果一个人担当京都守护职,很有可能会被人看轻,最重要的可能是被天皇看轻,转而让天皇对我们幕府有所不满,所以只好由你出力,由容保侯给你顶着。”德川家茂紧接着德川容保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看来这两个人已经合计好了,“还有,萨摩人一直在京都驻军你也知道,这支驻军都是标准的西洋军备,如果要调其他的军队去京都的话,至少需要两倍以上才能对萨摩人造成威慑,否则还不够萨摩人一口吃的,而现在幕府诸藩只有你的藩拥有西洋军备,并采取了西洋战法,所以只有你合适啊。”,好啊,你们两个本家是要唱双簧是吧,一点说话的空间都不给我的。 “将军大人,容保大人,你们也知道我的领国乃是一个三万石的小国,根本就没哟足够的财力维持上洛的费用,黑川金虽然将军大人已经许可我开采了,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订购开采设备,所以距离开采遥遥无期,这样的情况下下臣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上洛啊。”实话实说,上洛对于此时的我而言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成名的好机会,但是不是每一个几乎都是适合你上的,自己的基础不够好,却要上一个大机会,那最后的结局就是被机会击溃,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同时机会也到了,那么才能一举成功。 “不要担心,这一点考虑到了,容保侯没有力量出兵但是会津藩承担一笔千人的费用还是承担得起的,所以你出力,容保侯出钱,不会让你难办的。”好吧这摆明了我这是必须上啊。“既然如此,下臣明白了,下称谨遵将军大人和容保大人的调遣。”所有的后路都已经给你堵死了,在推三阻四,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的。“那好,你现在就命令你自己的兵卒往江户城来,这一次上洛一定要声势够响,体现出我们幕府对京都城的重视。”德川家茂命令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武田这两天你准备一下,出行前我要把你的继承武田家家督的仪式给办掉,你知道了么?” “谢将军大人关心,不过下臣现在已经在实际上接受了武田家家督一职,繁杂的礼仪一事就没有必要了吧?”怎么这个时候又想到要办这个仪式了?“这可不行,你以后也是我幕府的重臣怎么能不把自己的名气打出去,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一开始没有办,现在给你补上,你可不要怪罪我啊。”德川家茂笑着说道,“下臣不敢。” “啊,对了再给你一个名头吧,你一直以来都为我幕府的军事尽心竭力,尤其是在陆军一方更是颇有建树,所以新的职务里面陆军奉行就给你了,以后你就跟在容保大人下面好好的作事把我们幕府的陆军建立的更好吧。”德川家茂就想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下臣诚惶诚恐,这等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轻易的就交给下臣呢?”有的时候不能直愣愣的就接了,就像丰臣秀吉问自己的侄子一样,那位就直愣愣的把话接下去了,然后就死了不是。 “没必要推辞的武田大人,你的功绩有目共睹,以后我会津的军队还要大人你多多照顾呢。”德川容保此时也笑呵呵的说道。“这····?”我疑惑的看了看德川容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下令让新入职的军事方面的人都派到你的居城接受西洋式训练了,同时容保的会津藩军也会轮调着到你那边接受接受近代化训练,武器容保已经和美国人谈好了,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加特林先生已经在江户城建立自己的工厂了,那把枪确实是一件利器,那两家武器商人也已经在开始在江户城建设自己的工厂了,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学习一下他的武器是怎么样制造的了。”德川家茂一口气说了一堆东西,不过听起来都是好消息。 德川家茂一边说一遍又给手下人一个眼色,手下人点头离开,过了一会两份委任状就放在了我的眼前,还有两个物件和着两份委任状一同放在一个托盘上,“收好了,这可是你的身份证明了,一个是副职的,一个是奉行的,你以后也算是我幕府一个重臣了,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狂妄自大,要好好的干,明白了么?”德川家茂说道。 “下臣多谢将军大人的信任。”我说道,“定不负将军大人的期望。”····出了和德川家茂会面的地方,我看着德川容保想了想说道:“容保侯爷,以后我的军队就要靠您了。”毕竟以后我的军队都是要靠他养活拉拉关系总是好的,“靠我?我不是都把钱给过你了么?”德川容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像恶作剧成功了一样说道,然后一边笑一边转身走了,给过我了?什么时候啊?突然我反应过来了,德川容保算计我,合着那笔巨款你压根就没有忘啊,这个时候你居然给提出来了,太过分了吧你······ 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自认倒霉吧,谁叫我有心把它给贪墨了不是,哎,最后我又一次住在了健行队的驻所,健行队经过了两个月的调教明显更有实力了,但是他们没有一天停止过训练这就是年轻人的优势,有朝气,有干劲啊。“又要住这里?”小梅被我带着有点不大乐意住在这里。“那你去找你的爹娘住吧。”我笑着说道。“你不怪我?”小丫头身体一震有点害怕的看向了我,“怪你干嘛,想爹妈这种事情本来就很正常不是,去吧。”,我说道。 正文 第六章 路上的事 离开江户城的那支大队伍此时正沿着中山道的大路慢慢的朝着京都城前进。“样子要先做出来啊,不然就骗不过幕府的人了,这样等到幕府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把队伍带到京都了,我再悄悄的把队伍给带回江户,杀他个措手不及,然后推翻幕府。”骑在马上走在队伍前列的清河八郎嘴角含着一丝笑容幻想着。“大人,又有人走不动了,想要休息。”就在这个美妙的时刻,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清河八郎厌恶的皱皱眉头看了过去。 作为幕末时代的一些尊攘人士,实际上是很可悲的,他们只想着自己的目的,但是对于国家如何,对于人民如何他们是不去想的,他们只想通过一搏然后青史留名,剩下的什么他们都不会做任何的考虑,就像这个清河八郎,推翻了幕府之后呢,他想过能做点什么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而现实情况是如果在此时此刻推翻了幕府,日本不会进步,也不能攘夷,只会变成一个大家都开始装备西式武器,然后开始新一轮的战国时代罢了。 只是他们是不会想的,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可怜人可悲者罢了,真的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人才是幕末这个时代最后的赢家。高杉晋作想到了,伊藤博文想到了,西乡隆盛想到了,大久保利通想到了,木户孝允也想到了,唯独德川家里没有一个人想到,所以不是幕府打不过这些人而是幕府没有一个人考虑到未来,他们只考虑到了当下,看正史里面会发现后期的政治事件都是萨长牵着幕府走,没有办法啊,谁叫萨长对于未来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而幕府却没有丝毫的想法呢,这样的幕府老天都会把它灭亡的,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未来。 转过头的清河八郎,看见的是一个熟脸人正急匆匆的跑过来,这个人是他在这支庞大的队伍里为数不多亲信,为了便于管理清河八郎把这接近千人的队伍给分成了五十个小队伍,每个队伍二十个人,编号从一到二十,每个小队都有一个队长,但是这些队长都不是他任命的而是每个队伍自己选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掌握这些队伍,他能直接掌握的队伍只有畏惧在自己身边的一支五十人的队伍,作为他的传令兵或者参谋护卫,这其中有几个人经过几天的筛选成为了他的亲信。 只是刚从江户城离开,就有不少的人慢慢的脱离了队伍,大多数都是些老人小孩,还有一些青壮武士,离开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因为,要走的路太远了,还有的人根本就是心智不坚定,一看路途就离开了。就这样刚从江户城离开就有大多数人离开了,最后近千人的队伍,一下就缩水了到只剩下了两百来人还多,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清河八郎最后一天募集的时候一次性募集的,所以走了也就走了,连一点印记都没留下,所以实际上现在队伍只剩下九个小队了。 跑过来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十分的聪明伶俐,长得也清秀帅气,动作干脆利索,而且在和清河八郎交谈的时候,这个家伙对于尊王攘夷异常的有兴趣,所以清河八郎非常的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又是那些老家伙和小屁孩么?”清河八郎啐了一口痰,不满的说道。“是的,那些老人家腿脚没有那么快了小孩子体力有限,他们已经走不动了,所以他们请大人给他们一点时间再休息一下。”小伙子说道。 “不行,一路上已经因为这个理由已经休息了多久了,这样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京都?告诉那些没用的,走不动就不要走了,自己回江户去,没看见其他的那些老家自己已经走了?”清河八郎此时有点后悔当时招募人的时候不择食了,自己把老人也招募进来实际上就是为了招募更多的人,千金买马骨么不是,而现在走掉那么多不说,剩下的这些人还成了自己最大的的桎梏,真是的。“明白了我这就去告诉那些人。”大小伙子听完清河八郎的话以后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 看着跑开的人,清河八郎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听话的人现在可不是那么好找了。他想了一想,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想起来,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队伍就这样继续走了下去。 “近藤,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吃的亏太多了。”行进队伍中,试卫馆的几个核心的人悄声的对话。他们从加入这支队伍开始就遭到了“非人”的对待,他们吃饭是吃的最迟,走是走在队伍的最后到处吃灰,而且休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分到最差的屋子。面对这样的局面近藤勇忍了,但是土方忍不了了。“土方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现在是清河大人为首,我们作为他的属下,不应该造次你明白么,这是武士的忠义本分。”近藤勇面目颜色丝毫不动的说道。 近藤勇这样说土方岁三就没法接着说了,可是土方的脸上充满了不满。土方作为近藤勇的好友,一心想要为近藤勇好,尤其见不得近藤勇吃亏,毕竟他和近藤勇都是同乡,相识的非常早,做朋友也是很多年了,看见这样窝囊的近藤,土方的心里是很不开心也很不满,但是最重要的是近藤居然还不反抗。就在这个时候土方觉得自己被拉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山南敬助拉了他一下。“土方君,你太冲动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受待见,要是让当主闹事的话,不是自寻死路么,当主也是为大家好,你哪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什么眼线,不这样说要是给那个人听出个什么来,大家就更倒霉了。”山南敬助小声地说道。 土方不是笨脑子了,一想就通了,他又看了一眼近藤勇,微微的点点头,“那不然我们贿赂那个家伙一下?”想了一想土方小声的对山南敬助说道,不受人待见那就让人待见一下自己好了,什么东西最能让别人待见自己?钱,只有钱,俗话钱能通神不是。山南敬助笑了笑点点头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土方也笑了,山南敬助在自己的怀里掏了一掏,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包裹里面露出的金灿灿的光,土方小心的接过了这一包金子,收了起来。山南敬助也是近藤勇的心腹人,在这一次的路上近藤勇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他来保管。 此时乃是正午之前,没有等多久,就从队伍前面传来了全队停下来休息的命令。土方岁三看了一眼山南敬助,然后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队列,过了一会,近藤勇发现了。“岁三呢?”近藤勇看了周围一眼疑惑的问道,“岁三解决个人卫生去了。”山南敬助说道,近藤勇疑惑的看了一眼山南敬助,想了想,最后不说话了。 同时,在队伍的前列,清河八郎又一次被从美梦当中给拖了出来。“都已经休息了,还有什么事情?”,他有点烦操看向了那个大小伙子,“是从队列最后面的一支队伍,有人到前面来拜见大人。”大小伙子说道。“队列最后面?”清河八郎想了一想,想起来是哪支队伍了。“不见,这些人有什么好见的。”清河八郎一想起来这些人是谁就不想见了。“大人,这个家伙是来给大人送好处的。”大小伙子看了看清河八郎说道。 “好处?”清河八郎看了一眼大小伙子,随即笑容浮现到了脸上。“说吧,收了他多少。”清河八郎的脸上笑着看向了大小伙子。“不多只有一点。”大小伙子笑了笑脸上浮现出连个酒窝,“好吧,把那个人带过来吧。”清河八郎吩咐道。过了一会也是一个帅小伙来到了他的眼前。“说吧,有什么事情?”清河八郎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清河大人,前几日投靠您的时候多有冒犯了,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希望您笑纳。”土方岁三堆着笑脸,至今为止土方岁三都没有想明白当时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清河大人了,其实得罪人往往肯本不需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一个无厘头的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土方岁三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包裹递了上去,清河八郎接过来微微打开一看,眼睛就是一晃随后掂了掂,满意的笑了,“清河大人,我们当主,一直带着我们勤加训练,管理我们的道场也是一个可用之才,希望大人能够考虑一下。”土方岁三看清河八郎的脸色非常的好,于是把自己真的目的提了出来。一个团体想要好,只要他的领导者得到重用就足够了,不需要让每个人在一开始都受益,因为领导者受益他后面的团队自然也会受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不变的。清河八郎又掂了掂手里的分量,脸上先是纠结,随后还是松弛了下来。 或许这一次还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敲下一笔来,但是这样会和这些人彻底的对抗,而且现在知道这些人这么的有钱,清河八郎明显的觉到了这是一个会下蛋的母鸡,要是养好了,那么自接下来的行动,所以清河八郎打消了继续敲诈他们一笔,而是答应了。“好吧,我考虑考虑,你们很不错。”清河八郎敷衍了几句,随后就开始送客了。土方岁三此时的眼神异常的明亮,明亮到几乎可以杀了清河八郎但那时看了几眼以后他还是低下了头然后离开了。 一股有点熟悉的寒意再一次爬上了清河八郎的背脊,他浑身一颤抬头看去,只见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了,“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清河八郎嘲弄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看向手里黄金,最后喜滋滋的把黄金给收了回去。收回了黄金清河八郎想了一想,接着发布了命令。命令的内容是让最后一支队伍的队长近藤勇担任宿割役,这道命令很快就传到了队伍最后面。 得到了命令的近藤勇十分的意外,随后看向了土方岁三,买土方岁三则是把自己的脑袋转到别的地方去,就像没有注意到一样,近藤勇恭敬的接过了命令,然后走到土方的面前,看着土方岁三,土方岁三现在也不能再转着脑袋了,也只好看着近藤勇。“岁三,多谢了。”近藤勇也想要改变现状,但是他是一个相对被动的人,面临大事可以临危不乱当机立断,但是想这样的小事,近藤勇总是会抱着武士的道义而忍耐下来买如果没有土方他或许会就这样忍到京都。 “近藤,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是我该做的,你应该谢谢山南先生的。”土方岁三大方的说道。近藤勇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山南敬助,然后向山南敬助施了一个,山南敬助笑呵呵还礼。从试卫馆出来的众人此时变得更加团结一致了,而清河八郎的浪士组还是慢慢的朝着京都方向前进。 正文 第七章 把我的旗帜插在京都 浪士组的行程还在继续,离京都的距离也正在慢慢的缩短。而此时在江户城,百姓们依旧在掏着自己的生活,前一段时间的考核处,现在一个个的都已经偃旗息鼓了,这大大的减少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百姓的谈资少了但是在江户的统治层,一件大事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这件事情就是我的家督接任仪式,武田家世之名门,之前德川家茂虽然在“物理”层面上把武田家交给了我,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实际上并不多,这一次德川家茂算是大加操办了,把江户城内的众高家,所有留下来的大名都邀请了过来一同见证我的接任。 任何仪式都是极度的复杂,费劲的,首先就是衣着,重大仪式有专门的衣着这个道理在哪个国家都是通用的,放在日本那就是一套你说不上好看,甚至觉得有些滑稽的衣着了。其次就是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这些非常细致的问题,总而言之,自从那一天我和德川家茂与德川容保见面以后,我就陷入了这样的繁文缛节的地狱,小丫头就和我在健行队驻地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找自己的爹妈去了。 一连三天每天我都在不停地被培训着,幕府有专门负责礼仪的官员,这种官员往往都是一些老人家担任的,这些老人往往对于细节真的是吹毛求疵,管礼仪的人啊,结果这三天我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这帮老家伙弄来弄去的。衣服要穿的得体,不能有褶皱,帽子要戴正,要知道日本人的正服,那帽子可是非常的高,尖顶高帽子怎么看怎么别扭,还要戴正感觉真的是坏极了。 到了正式仪式那一天,仪式却并不复杂。我继承武田家的家名采用的乃是婿养子的手段,所以当天在场的不仅有已经归隐的武田崇信,还有小丫头,也怯生生的坐在了武田崇信的旁边。大殿里面,德川家茂坐在了高处,我和武田崇信对面而坐,其他前来观礼的人则是隔着一段距离围坐在周围。武田崇信先是握住自己女儿的手然后把她交给了我,小丫头被这样拉着从武田崇信旁边做到了我的旁边,然后武田崇信坐回自己的位置,片刻只见山信和尚双手捧着一个纸卷走了进来。 他来到我和武田崇信之间,打开了纸卷先是给德川家茂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又给我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个“信”字,最后再把这个字给周围观礼的人看了一眼。此礼毕山信就退下去了,武田崇信则说了几句“有你这个儿子我很宽心,希望你不要坠了武田家的家名。”之类的话,仪式实际上就结束了。这样的仪式几乎每年都要在江户城上演,所以大家对于这样的仪式已经厌烦了,他们能来,首先是因为家茂的缘故,将军的面子谁会不买尤其还是一位现在看起来很有为的将军,其次就是我,能够得到这么大的“殊荣”让将军主持家督继承,这样的人是不是值得结交,这都是这些政坛老油条十分注意 “信辅,你的名字怎么说都还是听起来别扭了些,今天既然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我就再送你一件礼物,从此以后你就叫武田信茂好了。”就在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德川家茂一句话让这些老油条和我都呆了。将军赐名,这样的情况可以的通理解为中国封建时代皇帝给一个孩子起名字一样,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大事,虽然在战国时代足利家的将军几乎把这个手段作为自己谋生的手段,但是现在是德川幕府啊,虽然现在幕府没有几十年前那么硬了,可依旧是幕府啊。 德川家茂这样赐名给我,等同于一下就把我拉进了贵圈里面了。武田家的家名确实是一个著名的家名,但是那是在战国时代,战国时代以后很多当年威震天下的家名都已经没落了,织田,武田,北条,上杉,这些家名或许都流传了下来但是其如雷贯耳的效果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就算我继承了武田家,也不过是拿到走进贵圈的钥匙罢了,能不能走进去还要看我会不会钻营,会不会处事,而现在德川家茂的这个举动,可以说帮我把贵圈的门打开同时还把我拉了进来,这是不是德川家茂别有用心,我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眼下该给德川家茂的还是要给,“这等殊荣下臣怎敢轻借,还请将军大人收回成命。”做样子么,这是必须的。这就是虚伪,虽然不好但是不得不做,看历史上所谓的禅让哪一次不得这样虚伪一下,直接就收了,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显得人没品。“好了,不要推辞了,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做主,来的诸位今天就在江户城里好好的庆贺一番吧。”德川家茂说道。 老油条们彻底的震惊了,又是主持,又是赐名,最后还代替别人坐庄请客,这样的举动,要么就是德川家茂失心疯了,要么就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很有可能以后就是一个闪耀的新星。而此时此刻对于我而言则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奇怪,在这个时代我一直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归属感,我的存在我自己一直都很迷茫,虽然后来定心定性要改变这个时代,但是更多的我是一种以第三者的角度变化着这个时代,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改变时代的人不一定需要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可是这个仪式以后,我已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面,同时一种奇怪的归属感也油然而生,先是小丫头的那种亲情,现在则是德川家茂这种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提拔,我也是人啊,虽然我是一个异国人,还是一个心中怀有深沉的仇恨的异国人,可面对这一切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还是在形成一种情感。 具体的餐饮就不用多说了,那一天我认识了很多人,一桥庆喜,牧野忠恭,等等人这些人都是幕府在北方重要的大藩,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要说的,德川容保又一次和我提到了那份钱,不过他还是笑容,表示给了我就给了我,不会找法子收回来的,之前不过是玩笑罢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这次仪式的缘故还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想的了。 又过了两天,一支一千人的队伍到达了江户城,他们都是第一次到这里,没有见过江户城都是十分惊讶,这支队伍就是我的藩兵,在江户城没有呆的太久,这支藩兵就围绕着我和德川容保踏上了京都之旅,我们这一支队伍走的是东海道,那条路就是当年武田信玄高举着武田楞走的道路。 “信茂,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走过了骏府城以后,路上德川容保看了看周围和我闲聊到,德川容保上洛只带两个我不认识的家臣还有十几个兵卒,其他的并没有多带。“恕下属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当年让信玄公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的地方。我的眼神一聚,立马明白了,这里就是当年野田城,也就是武田信玄魂归之处,“犹记得书中写,信玄公高喊要把自己的旗帜插进京都,可惜终生终其后代也没有成功,你这一去算不算是给信玄公了了一桩心愿呢。”德川容保看着我说道。 把武田家的旗帜插进京都,一个武田家的夙愿,居然让我这个外来人达成了,虽然意义不同时间不同,真正经手的人也不同,但是在实际上却是让我达成了,我笑了笑,“此时一时彼一时,事过情迁,现在是为了将军,而不是为了武田,下属一定尽心尽力把京都守护起来,这里面还要大人多多协助,提携啊。”我对德川容保说道。 德川容保笑笑不说话,打马超过了我,我看着迎风耳动的武田棱还有孙子旗,一直没有说话,然后低下了头,“驾”,打马扬鞭而去。 正文 第八章 壬生村之变 京都郊外,一支二百来人的队伍正在休整,“果然是京都啊,空气果真清新,就是没有江户城的那种臭味。”站在郊外眺望着京都城,清河八郎说道。人是感性的,个人的喜恶往往会影响到对于某件事情或某个事物的观感,对于尊攘派而言江户城就是一个日本的毒瘤,到处弥漫着臭味,而京都则是圣地,到处弥漫着天国之香,所以清河八郎有此一言。“大人,我们已经到京都了,是不是休整一下,然后立刻整顿京都的治安?”听着清河八郎的话,他身边的那个大小伙子,皱了皱眉,跟着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急,不急。”清河八郎笑着摆摆手,“你先让各队休整我到城里面去看看,明天再说。”,“是”,大小伙子离开去发布命令,而清河八郎则一拨自己的马,慢慢悠悠的就朝着京都城里面去了。只是他不知道,此时刚刚离去的大小伙子正用异常的严肃的目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与此同时,京都城的内部一众尊攘派也炸开锅了。日本人的行军如果不是诸藩,没有家纹,那么在队伍前面就会打上一面旗帜上面写上自己这支队伍的名字,而且这面旗帜一般都不矮,离着一段距离就能够看见,今天在郊外活动的尊攘志士就发现了这面旗帜,走近一看发现还有不少人,再加上最近听到的消息,尊攘志士知道这是幕府派来整顿他们的人了。都说尊攘志士不怕幕府,都视死如归,这根本就不可能。毕竟幕府统治天下那么多年,就算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掉面子,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威严依旧不是一般人敢于对抗。 所以京都里面的尊攘派此时此刻都在为这支队伍头痛不已,唯独他们的领导人久坂玄瑞丝毫不在意。“久坂先生,这支浪士组我们该如何是好?”看着不着急不着慌的久坂玄瑞有人发言问道。“你们看事情一点都不仔细,你们放心,这一支队伍不会为难我们的,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大助力呢,不要着急。”久坂玄瑞端着自己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众人都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久坂玄瑞会这么有自信,不过领导人都不慌,下手人自然也慢慢地镇定下来了,都看着久坂玄瑞下一步怎么处理。 “先生,先生,文外有人自称浪士组首领要求见先生。”过了一会就听见有人跑着进来说道,“快请。”久坂玄瑞一听到此言喜上眉梢,兴奋地说道。尊攘志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是久坂玄瑞疯了?那可是来剿灭我们的人的头,还快请,这是哪根筋不通了?几分钟后一个人走了进来,众尊攘志士对走进来的这位可都没有好颜色,那叫一个横眉冷对,进来的这个人看看周围的眼光,苦笑了一下。 “我说久坂,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对待我么?”来的人自然就是清河八郎。“都干嘛,干嘛,这是同志,不是敌人。”久坂玄瑞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不和善,赶紧打圆场。周围的尊攘志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突然就成同志了?“对了,你们不认识,这也是我们的好战友,也是一个立场坚定的尊攘志士,他叫清河八郎,大家都过来和他见礼。”看着周围人惊讶的样子久坂玄瑞拍了拍脑袋,然后把清河八郎介绍给了大家。 周围人终于放下了戒心,就像胜利会师一样,纷纷上来见礼,过程不必细说,一会以后,一间静室,久坂玄瑞和清河八郎对面而坐。“久坂兄听说你们在京都成果显著啊,杀的那群卖国贼连门都不敢出了,要是在江户也能做到这个地步,何愁天下不定。”清河八郎一脸羡慕和懊恼的说道。“哎,江户城毕竟是德川贼人的老巢,攘夷难以展开也是很正常的,你这一次到京都来,带来了多少人?”久坂玄瑞自得满满的说道,“不多,只有二百三十人。”清河八郎说道,“人不多啊,那你就带着这些人在京都北面进行攘夷大业吧。”久坂玄瑞想了一想,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久坂兄,这些人可不是用来在京都攘夷的。”清河八郎一口就回绝了,开玩笑这些人怎么用清河八郎都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说干攘夷就去干,首先不说目的不一样,就是目的一样,清河八郎也不可能接受久坂玄瑞的命令,如果清河八郎一个人来,也就罢了,但是清河八郎是带人来的,在他自己的看来自己是和久坂玄瑞平起平坐的,凭什么听你的。“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是来讨伐我们的?”久坂玄瑞一听清河八郎的话,脸色就垮下来了。作为领导者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要是说你带个一千两千人那我和你平起平坐也就算了,怎么两百人就想要我平等看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而且你清河八郎算什么,半道出家的,我久坂玄瑞可是苗正根红的松阴门下,给你面子让你安家还不乐意想蹬鼻子上脸?门都没有。 “不是,不是,这些人我马上就要带走,德川贼人马上就要上洛,如果我带着这一票人在他的路上埋伏下来,绝对能够出乎幕府众贼的预料,说不准还能一举消灭德川贼人。”说到此处清河八郎目光烁烁又一次陷入了自己创造的梦境当中。久坂玄瑞听完以后嘴角不停的抽动,险些笑了出来,从幕府那边招的人,从江户城出的发,幕府会没有人在里面?开玩笑,只要幕府有一个人在里面,那他清河八郎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成功。 世上没有最蠢,只有更蠢,相比于清河八郎,久坂玄瑞的脑浆量大概还多了那么点,所以其中关节一想就通。但是久坂玄瑞是谁啊,高杉晋作都容不下,何况是刚刚还得罪了自己的清河八郎,所以虽然他想到了但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久坂兄,我手下的人手还是少了些,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里支援一些,这样要是大计成了,对大家都是好事啊。”清河八郎陷进美梦当中稍过了一会,看见久坂玄瑞直直的看着他,才发觉自己失态了,紧跟着立刻转移话题,想要遮掩自己刚才的尴尬。 “哎呀,很不巧,我们现在人手也是很紧缺,真的是无法援助与你。”久坂玄瑞接话说话,直接回绝了,那是死路把手下往死路里推我自己是不是疯了?此言一出清河八郎勃然色变,本来刚才就很尴尬了,现在还给这样回绝,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本以为久坂兄乃是心有大志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既如此告辞。”清河八郎转身就走,“那清河君不送了。”本来就不打算搭理了,久坂玄瑞索性就干到了低。 回浪士组驻地的路上清河八郎是越想越气,人种问题,有错都是别人的。气过来气过去,最后一咬牙,“你久坂有眼不识我这块美语,等我把大事干成了看我怎么嘲弄你。”清河八郎就发了狠了,可是转念一想我以什么借口把这支队伍带走呢?要知道浪士组的任务是整顿京都的治安,到了京都没有命令是回不去的,想来想去计上心头。 清河八郎在街市上买了一张好纸,然后找个没人地在表皮上写上“敕旨”二字,然后就这样回到了驻地。“诸位刚才我进入京都有幸得到天皇陛下的接见,天皇陛下发下敕旨让吾等助他消灭洋人,推翻幕府,众人听我号令,立刻拔营起寨回江户。”清河八郎拿着那份自己捣鼓出来的白纸,就这样唬着众人。 底下众人都傻了,怎么不是到京都整顿治安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攘夷,还,还要倒幕?“你们都听着,我们都是天皇子的子民,不是将军的子民,天皇有旨我们就应该遵从,你们还犹豫什么?”看着下面人根本就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呼百应,清河八郎急了,大声喊道。人是从众的,队伍里面有人也确实就是有一颗攘夷心的,在清河八郎一鼓动下都动起来了,然后平常人也都开始懵懵懂懂的动了。 “清河大人,恕我们不能和你的意见苟同了,我们不会离开京都的。”就在清河八郎觉得自己掌握住局面的时候,突然有人说道。清河八郎又一次发了火一眼就看到了说话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近藤勇。“你们这群卖国贼,来人啊把他不把她们给我拿下,斩首示众。”火气本来就壮的清河八郎厉声大喝。 可就在当下一股清凉的寒意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清河八郎吓得一缩脑袋。“不要乱动哟,乱动我可管不了你了。”一个清秀的小伙子,挂着灿烂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把刀驾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你要干什么?”清河八郎舌头都打结了,“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敢伤害胜太,还有岁三他们我可饶不了哦。”清河八郎背后的年轻人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冲田总司 清河八郎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你们,要走的就走,这个家伙过一会我就放了,想要跟着他回去的现在就走。”冲田总司说道,下面的人一看这个局面,一句废话都没有说走就走了,本来队伍就没有什么凝聚力,树倒猢狲散,人立马就都走的没影了,那个还会想着跟他清河八郎,还要推翻幕府,嫌自己活得不够长了?即使就是队伍里的尊攘派此时也不会跟着清河八郎,为什么?我都到圣地来了干嘛还回去,在这里不是更好么,本来冲田总司以为这群人会统一的走远然后等着,结果不一会走的都找不到了。 “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队伍给搞散了。”冲田总司得到依旧架在清河八郎的脖子上,但是语气却是一种道歉。清河八郎看着眼前的场面完全想不到会这样,此时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既然大家都走了,你也走吧。”冲田总司一边说一边一脚踢到了清河八郎的身上一脚就踢了出去。清河八郎被踢在了地上他满怀怒火的站起来看着冲田总司,然后愤怒看着近藤勇他们和冲田总司。“你们等着,等着。”清河八郎只会说这种狠话了。 “等等,居然还给我嘴里不干不净的。”土方岁三几步冲了上去,一把逮住清河八郎然后一个大摔就把清河八郎摔在地上,摔得清河八郎七荤八素的,然后土方岁三伸手就摸进了清河八郎的怀里找了一会,找到了那个小包,里面正是当时他给清河八郎的那些黄金。“快滚,再不滚,要了你的命。”土方岁三一把拔出刀,朝着清河八郎的两档之间就刺了下去,不过没有刺中,而是故意刺在了地面上。 清河八郎本来还晕着突然就觉得下体附近怎么那么凉,当即吓得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跑,结果脑子没清醒路上还撞了好几次树。“近藤,真的要把它放走么?”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影,山南敬助低声问道,“放心,这个人活不了几天的,幕府的探子会送他走从而换取一大奖赏的。”近藤勇说道,“你知道这样,为什么还不杀了他。”山南敬助明显是想到这一层了,故意提醒近藤勇,这群人里没有一个人真的想到这个家伙会报复的,因为这个人真的太弱了,脑子也太蠢了。 “杀他,太脏刀了。”冲田总司回来冲着山南敬助一笑说道,“哎,好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南敬助说道,“留是留下了,当主的决断我没有意见,但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近藤勇无厘头的回了一句。 正文 第九章 不同人的故事 在壬生村已经呆了两天了,留下来的浪士们至今都没有新的举动。以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派再加上一些真心实意的愿意保护德川家的浪士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多人,接近三十人,这些人已经在壬生村呆了两天了,可是下一步到底怎么做,做什么还是没有能够定下来。 此时此刻一场会议正在召开,与会者就是这些留下来的浪士,群策群力这些人正在商量这自己的未来。“当主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带来的钱财虽然还够使用,但总是没有进项是不行的,而且我们现在留在这里名义也不明不白的,总归要干些什么才行啊。”山南敬助首先说道,他没有说出什么想法,但是却把现在最现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一个浪士说道,“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人数不过三十,而京都里面的尊攘派可不知道有多少,我们能做什么?”,“那你怎么不跟着那群人一起散了?”土方岁三眉头一皱瞪着那个人问道,那人被土方这么一瞪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一下子就没有声音了。“当主,弟子建议,我们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三样,一,就这样退回江户,继续开我们的道馆;二,以现在这里的人手为基础,在这里开一家新的道馆,维持生计;三,就以现在的力量开始进行最开始的目的,镇压尊攘派。”山南敬助提出了三个建议。 “近藤,这三条都不太妥当,回江户,与面子过不去,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幕府会不会追究,在这里开武馆,根本就开不起来,京都里有名的剑术流派多的不可胜数,我们很难能够竞争出去,最后那一条则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的生计问题啊。”土方岁三想了一想说道。“当主,如果留在京都我想我们还是能够有生计来源的。”藤堂平助说话了,“京都里面商家众多,只要我们借用镇压尊攘派的名义,我想生计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 此言一出,土方岁三眼前一亮,但是山南敬助却不满了,“这可是强盗行迹,我们怎可如此行事。”之后众人又陆陆续续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不说话,一个是冲田总司,他两只手握着自己的武士刀来回不停地蹭啊蹭啊,还时不时的做着拔刀的动作,就好像这把刀就是他最好的亲人一样。而另一个不说话的就是近藤勇了,他闭着自己的眼睛一直在倾听,在思考。 七嘴八舌最后终于还是过去了,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近藤勇,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断,试卫馆派自然不必说,而那些浪士则是因为,近藤勇当时勇敢的站出来反对清河八郎,给人一种很决断的感觉,所以也把自己的期望投了过去。“大家准备准备,我们进京都,做我们该做的。”近藤勇睁开眼睛严肃的说道。“当主,那我们的生计?”山南问道,“特别时期,特别手段,就按照藤堂说的做。”近藤勇说道,“当主”山南敬助一听到这里就想要劝阻,毕竟这样做实在是与名声实在是有亏太多了。 “山南先生,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的,但是。”近藤勇摆手示意让山南敬助不要说了,“山南先生,我们此行上京都是为了整顿治安的,如果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到江户这样对于名声更加有碍,而在京都即使我们行事有亏,但是只要能够为将军,为幕府做出一些事情总是不会有差错的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山南先生你一定要理解啊。”近藤勇看着山南说道。 “当主,如果你这样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全凭当主的决断。”山南敬助说道。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近藤勇是要赌了,赌的就是它能够带着这些人,在京都做出大成果,这个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回报也很大。作为他的好友,也是他的弟子,山南敬助此时此刻只能全力的去支持他,“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么?”近藤勇又问道。“没有。”出路无外乎就那么几条了,谁都清楚,既然现在有人领头了,那就干吧。 “既如此,山南你去准备一些酒菜,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吃一顿,明天进入京都,好好的大干一场吧。”近藤勇微笑着说道。壬申浪士组在这一刻建立起来。 “清河八郎走了?”与此同时京都城里面久坂玄瑞问道,“走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支二十多人的小队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清河八郎已经走了两天了,久坂玄瑞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一件事情,于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交易总是要有买有卖,但可惜的是不论是清河八郎还是久坂玄瑞都想做的是无本买卖,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就没有丝毫的可能形成交易。 “先生,那只留下来的小队伍要不要人去看看?”此时有人对久坂玄瑞建议到,“那支队伍留下来的目的我们毕竟还不知道啊。”,“没必要,不过那么点点的人,要是自己人,很快就会投奔我们,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有本事能够挑战我们么?京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了,百姓也都支持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久坂玄瑞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自信源于实力,此时的京都已经变成尊攘派的天下了,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的担心害怕。 实际上京都确实一度完全成为尊攘派的天下,但是自从尊攘派开始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以后,京都百姓对于尊攘派的支持度越来越低,谁愿意过朝不保夕的生活?只是尊攘派此时不会知道,他们觉得自己的举动都是正义的都是符合大义符合民心的,自我的感觉依旧是良好的,而同时由于日本人天赋就有“虚伪”这么一条,让尊攘派根本就不能从日常的交流中了解到底层百姓对于他们的不满,看起来尊攘派占据优势,实际上他们的位置是岌岌可危的,只需要轻轻地从外面来一股力,他们的“楼盘”就会轰然倒塌。 况且,此时此刻来自萨摩的纵容和保护更加的让京都尊攘派失去了警惕感,他们都觉得萨摩是自己好盟友,都是自己的好保护伞,丝毫没有感觉到神原诚就像一条蝮蛇一样,正在阴暗的角落里面伺机而动。 “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幕府的主力队伍很快就要到达京都了。”又有人对久坂玄瑞提醒道。“哼,幕府,来多少我们杀多少,嗯,来来来我有个想法,给这群恶贼一个警告,我们这样·····”久坂玄瑞的脸上也充满了微笑,拉着一众人低声说道。 而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清河八郎正在抱怨,咒骂,本来好好的计划,被人给搅和了,给在谁的身上,都是不会开心的,尤其是一而再的受挫,更是让清河八郎感到了非常怨恨。此时此刻他的身边只剩下了最后的五十来人,这些人都是醉心于消灭幕府的人,“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一击即中,这个日本都会因为我们而震动。”清河八郎鼓动的说道,“那些不愿支持我们的,背弃我们最后都会被我们讨伐的,来吧大家一起努力。” 这一行小队伍在树林中慢慢的走着,在一处小河流处停了下来,休息歇脚。清河八郎一个人来到河流旁捧起了水喝了起来,这五十来个人他觉得都是没有问题的,自己那是非常的安全,所以才一个人喝起水。突然清河八郎就觉得自己胸口一凉,疼痛难忍,下意识就想要叫出来,可是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他一点声音都出不出去。“你这个笨蛋,以为你的举动幕府就不会注意么?”清河八郎费劲的转过头,只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个大小伙子,“记住,我的名字叫做佐佐木只三郎,是我送你上的三途川。”佐佐木只三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把刀一转,清河八郎的言情一下子就翻了上去,他的眼睛慢慢的模糊了,就这样不甘的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佐佐木只三郎的嘴角也挂上了微笑,他闭着眼睛似是享受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毫不犹豫的把清河八郎的脑袋摘了下来,装进了随身的袋子里面,然后消失在树林中,在林子里面的其他人等了好久也不见清河八郎回来,于是就去寻找,当他们发现了清河八郎那无头的尸体时,都是一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戒备了起来,都互相看着,最后退出了林子,最后这五十人也迅速的分崩离析。 同一天发生的事情的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而且在消息闭塞的条件下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当这一天过去,第二天我和德川容保来到京都时,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丝毫不知,清晨我们一心就来到了大路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远远地就看见前面似乎非常的拥堵,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把百姓驱散看看发生什么了。”德川容保对我说道,我点点头。 人群一驱散,三个木头雕刻的脑袋就那样挂在一颗书上,每个脑袋下面还放着一个牌位,分别是足利尊氏,足利义诠,足利义满,德川容保一看此幕,瞬间怒气值就满了,“大胆,竟敢做出如此事情。”德川容保暴喝,只是在盛怒下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嘴角也挂上了微笑,我知道从此刻起,幕末最风云的时间段开始了。 正文 第十章 拜山头 德川容保满含着怒气进驻了京都,这三颗头颅“血淋淋”的给德川容保乃至整个德川幕府下了一道战术。足利家的三个木人头,都是从京都的寺庙里面给砍下来的,容保到了京都以后第一时间没有去拜访天皇,而是首先把这三个脑袋给请了回去,足利幕府,德川幕府,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论说是尊敬古人也好还是说引以为戒也好,总而言之,德川幕府并不排斥足利,所以善待它们的寺庙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颗头颅分别请回他们自己的寺庙这花了一天时间,日渐西斜德川容保和我回到了落脚地。当我和德川容保一回到落脚地,来到京都以后的第一份情报书就递了上来。我很意外,我在京都自己现在没有情报网,之所以没有是因为我不明白怎么建立,同时我手下人也不明白,毕竟情报网这种东西是需要专业人士来做的,完全不存在什么找一个普通人让他自己摸索就能够建立起来的,这根本就不现实。 本来斋藤一倒是可以做这件事情,但是具体了解了斋藤一能做的事情,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斋藤一更适合暗杀,卧底,说白了他也就是获取了情报以后的反制手段,但是指望他获取有效情报就不行了。情报的来源无外乎从内部打探,和从外部探听,从内部打探这过于专业了,而从外部打探,那就是听街边,巷里传的都是些什么就足够了,但是这样的情报往往都是不准确的,甚至是没有丝毫用处的,想要从这样的情报中找出有效的情报,那建立的外围情报网一定要大到覆盖方方面面,这要投入的资本实在太多了,而且收集到了这些情报还要有人专门进行辨识并归类,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只好先放弃建立情报网的打算。 可是没有想到,或者说我应该想到的是,德川幕府在京都显然早就有自己的情报网络,现在我的和德川容保就可以借用这个系统,好好的看看这第一天进度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也看看。”情报这种东西,都是上面看完了下面看,要是上面下面隔得远了,那就一式两份,反正不会是随随便便什么人什么时候都能看的。所以这份情报是德川容保先看的,我再看,我拿过这一份情报,细细的读了起来,上面的东西不少,但是内容可以分为三条 第一条写的是最近京都的民生,粮,油,酱,菜的价格,布料,棉织物的价格,这些情报可以体现京都稳定程度,民生的稳定程度,从这些日用品的价格就可以看出来,从这份情报上来看,在我们到达京都以后,这些日用品出现了猛烈地上扬,看来京都的商人和百姓认为我们的到来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第二条,写的则是和京都尊攘派,这里面的东西就比较多了,但是大多数,还是写尊攘派在进行的攘夷活动,也就是杀了谁谁谁,这里面张三李四的就多了,每天都有人在流血,并且在今天的这份情报中还将砍下来木人头的两个尊攘派确定了下来。还有一个有趣的情报,就是在京都的郊区和城区结合位置,发生了一次交战,交战双方是一群外来的浪人武士,和正在进行“攘夷”的尊攘派,交手结果以尊攘派四人全部死亡,而外来浪人武士无一受伤结束。 第三条,目标指向的就是留在京都的萨摩人了,萨摩人在第一时间戒备了起来,收缩了他们在京都的部署,摆出了一副防御态势。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德川容保问道,“那支外来浪人我很在意。”我一下觉得这会不会是新选组,但是在此之前我丝毫没有听说到什么消息,所以我无法确定。“那支队伍,哦,那支队伍是浪士组的,大概你还不知道,之前有人在江户里面招募了大量的浪人说是要上洛维护治安,不过这群人现在已经做鸟兽散了,只留下了这么点人,倒是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忠心,而且勇气很可嘉。”德川容保像是解惑一样和我说道。 突然间我知道了那一天浩浩荡荡走出江户城的队伍是什么队伍了,看来那就是清河八郎的浪士组了。“你对萨摩人的举动有什么看法。”德川容保问道,“很正常的反应,不过以后我们和萨摩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态度就要看萨摩人还有天皇陛下是什么意思了。”我想想说道,哎,考虑到是和德川容保说话,只好用天皇陛下这个词了。“嗯,确实如此,今天先到这里吧,井上,你早点休息,明天开始,你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尊攘派。”德川容保说道,“是”我应了一声,于是一夜再也无话。 可第二天天光刚放亮,从二条御所就有人来传旨说是孝明要召见,搞得我和德川容保连忙穿好朝服,坐着轿子飞快的靠向了二条御所。二条御所内,天皇的一间侧殿,我和德川容保此时正在接受孝明的接待。“容保卿,朕等的你好苦啊,朕以后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说来可怜这位孝明天皇一直就是被各势力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的,恰似风中浮萍一般,在面对萨摩人的“禁闭”下,德川容保确实就如同天使一样,你说他不信德川容保他信谁去,手下的臣子吗,要么和萨摩混,要么和幕府混,最烦的就是和尊攘派混,几乎就没有和他混的,德川容保这样一个外臣此时此刻居然成了他唯一可以信任的,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了。 “天皇陛下,下臣定当尽心竭力,维护京都稳定,维护天皇陛下。”德川容保还是会说场面话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很好,很好,能有爱卿朕心甚慰,呃,此人乃是?”和德川容保说了几句,孝明才注意到我,或者说从开始他就有意忽视我。“此人乃是武田家后人,此次京都之事臣为主,他为辅,臣出财,他出力。”几言几语就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给说明白了。听完这些孝明的脸上变得有点挂不住了,主副之分这一点没有错,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这一点在哪个国家都一样。会津出钱就已经表明了,会津人不打算把自己搅在京都里面,而真正搅在京都是我这个副手,而我这个副手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到他这个天皇的注意,你说天皇他会挂的住脸。 孝明心中埋怨,江户那边来信说的不明确,弄得他厚此薄彼了。“武田卿,好啊,果然人才,不愧是名门之后啊。”孝明天皇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道。“陛下谬赞了。”我没有告诉他,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免得再把这位天皇呛到哪里去。“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你往你们能够好好的维护住京都的安宁,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通通赶出京都这个宁静的地方,拜托了。”天皇坐在帘子后面,略微激动地说道。 我和德川容保略一对眼便明白了,这是孝明天皇摆出自己的态度了,看来对于尊攘派,他这个名义上的头子也已经忍不住了,要动手处理了。“臣等,一定不负陛下之多。”德川容保开头我跟着同声说道。临离开了,一个内宫的侍者,端着两匹红绸送了过来,表示这是天皇陛下的意思,当仁不让收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重礼,倒是德川容保很是激动,或者说这一次面见天皇德川容保一直就很激动,看来天皇对于日本人还是非常的有影响力的。 可是刚出二条御所,立马就有人上来,萨摩人紧跟其后,但是他们可不能,也不敢召见,而是表示自己家的大人神原诚,马上也要拜访,拜完一处山头,下一处山头又来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初接触 情报上能够描述近藤勇他们的不过只言片语,只是描述出了结果,但是具体的细节只言片语哪里说得清楚,就让我们把时间倒转一下,从细节的角度再一次看一看近藤勇这一帮试卫馆派和尊攘派的第一次接触的全过程。 说句实话,尊攘派在京都的所作所为绝世已经不得人心了,可以不夸张的说尊攘派走到哪血就流到哪,到处都是杀人,勒索。不过由于后来掌权的都是当年干过这一行的,所以从现在能看到的历史上,尊攘派的一切行为就都成为了“义举”,可惜仔细阅读你会发现他们干的事情都是现在这个社会,乃至当时那个社会都是不道德的。而且从高杉晋作第一时间把长州的藩政从攘夷改到开国,也可以看出来连自己的老家都不乐意搭见这帮子人,当然了高杉晋作也是因为实际情况改变的藩政,但是这里面一定也是有与尊攘派划清关系的内涵的。 近藤勇他们已经知道京都城的治安不是很好了,可是他们没有预见到的是京都的治安已经糜烂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们刚刚离开壬申村不远将将踏入京都的边缘就遇到了一起暴力事件,四个武士把一对男女给围了起来,并且污言秽语不断。“当主。”山南敬助看了一眼近藤勇,近藤勇眯缝着眼,然后看了一眼土方岁三。土方岁三当即会意,“你们在干什么?”土方岁三高声大喝。 被这一声一喝那边一共六个人无一例外都把暮光投了过来。那一对男女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露出了极度期盼的目光,而那四个武士则是满脸的怪异。“你们从哪里来的,正在干些什么?”土方岁三又高声喊道。“你们是哪一拨的人,不懂规矩么?”四个武士当中领头的问道。土方岁三看了一眼近藤勇,近藤勇的脸色此时变得十分严峻。“看你们像是新来的,告诉你们我们正在攘夷,这里乃是我们长洲浪士的辖区,不要乱了规矩。”那个领头的看了看这一大帮子人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志士,土佐的往西走,萨摩的往北走,其他地方的你们就自己找找你们的藩的组织。” 尊攘派在京都最红火的时候,各地的尊攘志士都聚集于此,由于人多,家乡也不尽相同,所以为了便于管理,来自不同地方的志士们,自发的形成了类似于乡党一样的组织,地方有地方的组织,并且这些组织有的还会向家乡进行反向转播,变成更大勤王党,当然也有本来就在家乡已经形成了勤王党,然后大部分人前往京都进行攘夷的。 为什么都来京都,各地的勤王党祸害自家的藩政不就好了?人啊都是奇怪的生物,在自家进行所为攘夷,首先是没有足够的目标,其次就是有足够的目标,说不准这个人就是某某某的亲戚,然后某某某又是你的朋友,到最后搞来搞去谁也杀不了,攘不掉,为了能够一饱攘夷的夙愿,以及杀戮的快感,这些人只好踏上了前往外地的道路,可是很多地方又很排外,去了也干不了大事,甚至还有可能被杀,最后能去的只有京都,江户这样的开放型城市。 那为什么不去大阪?那里也是开放型城市,为什么哪里流传下来的尊攘的故事不多呢?要知道那里是天下商业金融核心,在那里乱攘夷,一不小心干掉了一个豪商就足够你三辈子都不得好活了,要知道得罪一个银行家,绝对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看《基督山伯爵》里面最后唐太斯的复仇就明白了,而且士农工商虽然限制了身份,可商人就一定很怂?扯皮会被攘夷的商人都是小商人,稍微大一点的也只有中级的商人,那些大商人这些个尊攘派不仅不敢杀,还要好生的供着哪怕这些商人可能真的和洋人有很大的交易,不然他们的吃喝从哪来?尊攘派大多都是脱了藩的啊。 其实仔细观察,在地方上不论尊王党攘夷派怎样的实力强大,在地方都没有大规模的攘夷活动,他们只是定点的处理掉了一些他们所不喜欢的人,只是处理掉这些人以后他们也同样被当政者不喜,再加上后来尊王派的大衰退,这些党派大多没有善终。 “我们都是来自江户的,吾等浪士来是为了维护进度治安而来,你们刚才所为已经不是武士所为,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山南敬助此时走上来半步说道,四个人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原来是幕府的走狗,还以为是志士,呸,你们这些洋人的先锋,看爷爷我今天替天行道,天诛。”一个尊攘志士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都不等其他人说话,三言两语之后拔刀就冲了过来。 为什么兴奋,攘夷了这么久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好不易遇上了会反抗的,你兴不兴奋?只是这个冲上来的,不知道这些从外面来的和那些京都所司代的兵卒,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兵卒战斗力能和这些剑客一样?这个冲上来的目标直指土方岁三,土方岁三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冲过来的人,双手握刀置于右肩,适于冲击但是空门大开啊,土方岁三轻轻的把手握在刀柄上,心里默默地数着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然后他用力往上他了一步,同时一把把腰间的刀一下子抽了出来,然后看着冲过来的那个人的心脏地区,轻轻的就是往上一点。 “噗”这是刀没入胸口的声音,土方岁三抬眼看了一眼冲上来的人,这个人的脸上兴奋正在急剧退后,转而的是一种不敢相信和恐惧。“哗啦”冲上来的志士手一松刀就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土方岁三把刀一抽然后一甩,又把刀收回了刀鞘。 山南敬助面色有点不好,另一边的冲田总司和近藤勇则没有在意,置于身后的其他人有的是满脸激动,有的是漠不关心,有的则有点恶心,不同的人反应也不同,只是当事人土方岁三一点都没有不适,反而也摆出了一副享受的样子,表情甚至达到了愉悦的样子。而那边的三个尊攘志士脸色就很差了,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幕府的人不都是一触即溃的么,怎么怎么还把我们的人给杀了。 “你们,你们,你们居然敢杀人。”一个尊攘派一边结巴一边说道,只是说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脑残。“给小五郎报仇,天诛。”那个领头的人也拔出了刀,只是这一位有点脑子的,双手握刀,刀尖冲下,这样冲了过去。这样的姿势,可以有效地保护自己胸口等重要的地区,同时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把对手刺过来的刀用刀背给磕开,同时下一步就可以砍下去,是一个攻守一体的姿势,跟这个领头的冲上去的还有一个,这个人是一个二刀流,他把两把刀,一长一短交叉起来就这样驾着往前冲,也是一个攻守一体的起手式。 近藤勇下意识就往前上了一步,可是土方岁三伸手往后一摆,制止了近藤勇的举动,面对冲上来的两个人,土方岁三低身后撤一步,做出了一个经典的拔刀式,后腿一使劲就冲了上去,在起跃的过程中把刀拔了出来,只是在拔刀的过程中,土方岁三的手一拧,本来刀刃冲下,就变成了刀刃冲上,顺势就是往前一刺,目标朝向的正是那个领头的,领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刀刃的变化,用刀就是往上一磕,结果刀是给磕开了,可是刀刃顺着他的脖子下巴一个顺劈就过去了,脖子上竖着就多了一个口子,同时他的脑袋从下巴到脑袋的鼻子,给生生的切开了,土方岁三的武器,也是一把好武器,不然就是下巴骨,也是很难切开的。 领头的那个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脖子被切开了,不论你是横切竖切,只要切到了气管,那就是喊不出来了,再加上嘴也彻底看没了,刀尖都已经从颅腔内部切到脑子了,立毙剑下。另一个十字剑起手的人此时也冲到了土方岁三的身边,“死吧。”这个家伙把架在一起的双刀一下就打开了,一个十字斩就砍向了岁三,岁三往后跳了一步,同时把刀拔了出来,闪过了这一击,但是对手迅速就接上了下一招,双刀砍空以后,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体整个转了一圈,两把刀一前一后就朝着土方岁三脑袋劈了过去,土方岁三看见以后把刀一丢,闪身躲开,等于放弃武器,获取了双手的解放,以及逼到了对手的身侧。 那个人本来以为土方岁三会用武器把自己攻势给架住,这样自己就可以继续接着砍,可是土方岁三这样的行为,让他一下子就懵了,一愣神的功夫,土方岁三双手就掐在了他的肩上然后一脚踢向了他的脚,就这样一下子把这个人给提了起来,紧跟着一个过肩摔,就把这个人给摔晕了,手里的刀一松就飞了出去,一摔过后土方岁三毫不留情,直接一个抱腿夹首,然后双腿一使劲,就把这个人给弄死了。 天然理心流不是一个单独学剑术的流派,什么都学,虽然不精,但是绝对够杂,此时杂的好处就出现了。最后一个家伙一看这个局面,一把拉住刚才的被他们围住的那个女人,然后用刀架了上去,“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影子冲了过来紧跟着这个人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下意识想往下看,可惜还没看下去,人就过去了,随着刀抽出来血喷涌出来。 女人吓得做到了地上,抬头看看黑影,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只见这个小伙子此时哭丧着脸“胜太,衣服又弄藏了,这怎么办啊。”,“脏了就脏了,回去洗了就是了。”近藤勇有点无奈了,看见敌人都死了,近藤勇上来安抚这两个人,话说让杀人者来安抚被害者,往往适得其反,此时近藤勇就像一个理想乡一样好好地安抚了这一男一女,同时他知道了这一男一女的身份,这是一对父女,只是来京都做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 “多谢救命之恩。”女子低声对近藤勇说道,“不用谢我了”近藤勇笑道,此时他忽然发觉这个女子的相貌好生美丽。“当主,我们该离开了,尸体我们还是收拾一下,不要脏了这里。”此时山南敬助忍着不适说道,近藤勇看着这对父女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事情都快点,京都不太平,下一次可不一定能遇到我们了,赶紧去吧。”说完以后站起身就走了,留下了那个女子看着近藤勇的背影,这个背影与声音就这样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里。 众人分开以后,这对父女来到了京都的袛园,这里是京都最大的红灯区,,一个时辰以后男的一个人离开了,怀里多了一包金银。 正文 自作孽不可活 昨天晚上作死,硬是想要把文明5战通,结果一夜没睡,今天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写不出来了,对不起。 正文 第十二章 战略态势 “片板不得入海,粒米不许出疆”这是隔着一道海的明清王朝的对外政策,或者说经济政策。经济一道,就是放则活,只有开放才能引发经济的全部活力,这一点四海皆准。我想这一点任何一个君王都是清楚地,死水与活水,就什么区别,不就在于一个已经被封锁,而另一个则是开放的么。可是君王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选择了闭锁,那这就要说到下一个问题了。放则活,活则失衡,失衡则乱啊,经济一活,人心就活了,野心也就出现了,紧跟着就会出现有钱的商人和没钱的百姓,有的人会因为某些因素而一夜暴富,而有的人则会不停的挣扎在求生线上,这样的失衡势必会导致乱局,最后天下大乱。 这样的事情,是有哪一个君王的喜闻乐见的?中国自古追求大一统,统一才是所有中国人心中最深沉的那份民族情感,所以面对这样的局面,君王们无一例外自然就会选择闭关锁国,同时对内部进行杀富济贫的方法,从而维持住自己的统治,所以王朝的兴衰,不是因为什么君王失德,也不全是因为农民失去土地,而是因为,杀富济贫的方法的执行由于人心的腐化变得难以为继,在没有对外开放的前提下,社会就已经出现富者越富,穷着越穷的局面严重失衡之下,最后爆发大规模的动乱。 日本面对的一样是这个问题。战国时代日本是非常对外开放的,九州和堺就是最好的例子,并且洋人经常性的在日本各地活动。这样的开放促发了大量商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出现,这样的日本虽然处在动乱之中但是它的经济活力还是很高的。可是也是这样的缘故,日本的战乱也在这些商人的促进下变得越发严重,最后到了魔王降世,直接就把这些商人给干翻了,勒令他们交钱给自己,然后到了猴子又是进一步的压制他们,最后到了德川家康直接找到了源头,把日本给封锁了起来,并且牢牢的限制了商人的权益。 可是日本终归不是一个心怀大一统概念的国家,虽然他们亦步亦趋的学习着大一统的儒学,可是终归不是民众的主流,所以德川家康看上去“统一”了日本,实际上日本内部还是一个个独立的国家,他们的存在性质更类似于一个有着一个威严很高,战斗力十足的,并且言出即行的大哥的独联体。幕府采取德川家康留下来的锁国,从而维持自己的统治,并且由于他的威严与强大,很多其他的藩国,也是一样采取锁国的方式,这样统治就维持住了。可惜锁国就落后,统治算是维持了,经济,科技全部都给严重的拖延了,而到了幕府后期这样的问题愈发明显。 但是日本根本就不能用一种经济概念来描述的,它是一个独联体啊。独联体势必就会出现听话的和不听话的,作为万年不服的萨摩人,表面上他们跟着幕府走,实际上他们依旧保持着较高程度的对外开放,而佐贺藩更是因为本来就有一个官定的对外开放港口长崎港,从而长时间的保持住了经济上的活力,而这些经济上的活力也就保证了他们心中的野心一直没有消失。不是说一活就会乱么,那为什么他们没有乱呢?关键他小啊,萨摩掌握的土地实际面积和斯巴达城邦的土地面积不相上下,再加上一国一城令,活脱脱的城邦政治啊。(斯巴达城邦面积是八千四百平方公里,萨摩藩的土地面积大约就是现在鹿儿岛县的大小,但实际上不可能和现在的鹿儿岛县一样大的,应该要小于这个数字,现在的鹿儿岛县的面积也就是九千一百八十四平方公里,所以大小不相上下) 小的城邦连我们现在梦寐以求的大民主都可以办到,压制乱局,破坏他人的野心会很困难么?所以为什么明治政府后来经济政策,金融政策一度混乱十足,也就可以理解了,本来就只一个城邦,突然要管一个那么大的地方,哪里管得了,本来开放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可以通过城邦执法进行调节,但是变成一个大国家以后,城邦执法根本就调节不了,所以动乱不断。 这些都是大层面上的问题,放眼到京都这个小层面,京都的经济政治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活跃过了?不说幕府对京都的压制,放在幕府前面的战国时代,天皇也没有过这么多的参与进入政治生活,以至于到了孝明天皇的时候,这位天皇昏招不断,左右为难,没办法谁叫皇室多少年都没有玩过这么高端的游戏了。 而在活着的京都当中,作为维持京都开放的两大力量也就是萨摩和幕府,此时正在进行着亲切而又成果显著的会晤。“容保侯爷,此后京都就依赖您了。”神原诚隔着远远的对德川容保说道。“怎么能这样说呢,天皇陛下下旨,让你萨摩拱卫京都,以后我们双方还要多多协作,多多协作。”德川容保说道。显然此时此刻双方的会晤已经快要结束了。“对了,神原大人,这一位乃是武田信茂,是京都守护副职,我有时可能不在京都,所有一旦有大事都可以来找他,他可以代表我。”德川容保说到。神原诚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的示意了一下,我也回礼了一次,“以后多多关照了”,“多多关照”彼此的寒暄是必不可少。 神原诚告辞离开以后,德川容保拿过地图,示意我坐过去。“这个神原不简单啊,你看,根据刚才的商议,神原诚现在已经退出了几处关键的要害位置,御所的大门也让了三道,但是换来的却是彻底把萨摩人的军事配置都集中在了一处,并且萨摩人现在的位置,进可以沿着京都大路迅速控制住御所,退则可以把自己匿形于京都的大街小巷,这个神原诚布置起来很有一套。”德川容保指着京都的地图说道。 “而我们现在的主要位置则配置在京都的外围,京都里面我们至多只能设置一个小的屯所最为日常办公之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容纳下一千人的地方实在是难啊。”我指着地图说道,“这就是你以后要面对的困局了。”德川容保说到,“我国两日就要到你的那座小踟蹰崎行馆去督练新军,京都这边的事情你就多担待了,要是有事情决断不了,你可以直接请示将军,就不用问我了,我的作用就是给你当个牌坊,但是你可别把我这个牌坊给砸了。” 德川容保说道此处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京都不稳,除了萨摩人还有就是那群尊攘派,那群人不要留面子就是杀,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做到,有一杀一,有二杀二,但是切记不要乱杀无辜,我走以后,京都的情报都会转到你的手上,你要善加利用才是。”,德川容保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不见,变得异常严肃。 “那个浪士组的话。”此时此刻通过后面跟上来的情报我已经明确知道了这些人就是新选组的底子,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芹泽鸭已经归天了,斋藤一和新见锦都在我的手下。新选组的初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已经不知道了,会不会打家劫舍?会不会扰乱居民,谁知到呢。“这件事情我想你已经有打算了,就不用问我了,浪士也总有好坏,我不也说不要乱杀无辜了不是。”德川容保的狡猾又一次出现了,他不明说,但是却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此时此刻京都的战略局势,就像一滩平静却又浑浊的水,要看每一个势力都在想法设法的给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此时此刻就看谁先忍不住了。谁先出手都会成为别人的靶子,一旦成为靶子就会退出舞台,皇家,尊攘,萨摩,幕府,一台好戏已经上演。 我求书友不要随随便便就收藏了,你们这样收藏我的心会受不了,本来收藏就少,结果还三天两头变少,然后又变多,再变少,我这颗心实在是受不了,我只想看加不想看减啊,还有推荐票大家能多给点么,求求大家了,难过啊,哎 正文 第十三章 初生的狼 “浪士组检查,闲人退避,浪士组检查,闲人退避。”一家店铺里面四五个人高声喊道,同时驱散着店铺里面的其他人。“武士大人,武士大人,你们行行好,行行好,我这里都是小本经营,受不起这样,受不起这样啊。”店铺前面一个店主人几乎是趴在地上哭嚎着,哀求道。“我们又不是来拆你的店,只是来检查你们这里有没有包庇乱党,干什么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土方岁三站在头前看着地上的店主说道。店主艰难的转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店里面的情况,心中暗苦,这群武士,一进店门就到处破坏,同时还驱赶客人,现在店里由于客人们慌乱的离去还有武士们的破坏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对于小买卖的店主而言,这每一分都是心血啊,换言之毁他的店就和杀他爹妈没什么两样子,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也会让他们觉得死了爹妈,那就是抢走他们的血汗钱。 但店主毕竟是一个商人,哪怕是小本买卖也是商人,士农工商,面对武士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除了求饶,还能怎么办。“老板,我看你这间店铺很有窝藏乱党的可能么,来人把这个家伙带走,我要回去好好的审问。”土方岁三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店主,轻声说道。“大人,大人,我,我,我······”店主正想要申辩,突然看见了土方岁三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同时他的手还在做着某种稳定的动作。 哦·····几乎趴在地上的店主明白过来了,这是要钱啊,破财免灾,破财免灾。“武士大人,小人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还请大人随小人一观。”店主抬起头看着土方岁三高声说道,“哦,那我就随你一观。”土方岁三的嘴角上露着一副得逞的样子说道,只见店主站起身,下腿半蹲前身半曲向前探着,就这样走在了土方岁三的前面给他带路,走到了店的里面,一边走店主还拉起了一并跪趴在地的伙计,吩咐了几句递给了他一把钥匙,店伙计点头离开。走到了里面以后,只见伙计已经捧着一个盒子跪倒在地高高举起,土方岁三打开了盒子,往里面一看一片金光,可就是这样土方岁三还是露出了非常不满意的意思。 “看来店主先生是有一些顽固不化了,来人把店主先生带走。”土方岁三不满意写在脸上同时就做出了相应的举动。“大人,大人,等等,等等。”店主高声喊道,“哦,店主先生还有什么要给我看的么?”土方岁三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笑容。“请大人稍等片刻。”店主说道,然后店主在土方岁三的面前走到了一个柜子前面,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金灿灿的东西,本来店主就拿了几个,可是临要转身,一咬牙,把柜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盘子里面。 “大人,您看?”店主说道心疼的说道。“店主先生,你很有诚意么。”土方岁三说道,“你以后要好好的经营,不要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不然我们可不会轻易饶过你哦。”,“那是,那是,一定一定。”店主说道,土方岁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个袋子把这些金灿灿的东西都塞进了进去,然后一个手势,所有人就都退了出去。看着这群饿狼一样的武士,终于离开了,店主舒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心疼的就和死了爹妈一样。 “东家,东家。”伙计在旁边说道,“你把你藏起来的金子拿出来。”店主看都不看一眼这个伙计,“东家,你说什么呢?”伙计疑惑不解的说道,“啪”一个巴掌立马就直挺挺的扇在了伙计的脸上,伙计猝不及防,被一下就给扇翻在地,啪嗒一声一个金小判摔在了地上。“滚,快给我卷铺盖走人,居然敢算计我。”店主一边说一边一脚就踢了上去。 这样的一幕,今天在京都的郊区和半郊区出现了好多次,京都人一开始以为是哪些穷的不行的武士来敲诈来的,可是后来发现满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些浪人自称是什么浪士组,还有他们向幕府还有萨摩人的报案,两方也都没有出面,似乎默认了这一支队伍的存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对这一支队伍的来历感到了好奇,而且这支队伍也就这一次抢了这么多的店家,几天以后不论是被抢的,还是围观的似乎都淡忘了这么一支队伍,因为这支队伍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那土方岁三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哪都没去他们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壬申村里面。要知道这些人原来也都是老老实实的武馆的剑客,有的就更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子弟,指望他们天生就凶恶无二这不现实,就拿上一次的杀人除了近藤勇,冲田还有土方外剩下人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不适应,而这一次则是所有人都不适应了,要知道他们可以砍人,可以战死也敢于切腹,但是让他们自己做一个敲诈勒索犯,从一个武士的风骨上而言就难以接受,哪怕他们不是真的武士,但越是假武士越是对这些繁文缛节重视,这群人一个个的都出现了不适应,所以都躲在村子里面避风头呢。 风险与收获是并存的这一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壬申村这些幼狼第一次出动,就赚了一个盆满钵赢,,山南敬助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足够现在这些人在京都花天酒地好一阵子了。“近藤,我觉得我们应该到京都里面看看了。”土方岁三在经过了三天以后,对近藤勇说道,“恩,派一个脸生一点的进京都看看风头,恩,再派一个人带着这一次弄到的钱,到京都里面有名的铁匠铺,打一些合体的盔甲。”近藤勇思考了一下说道。 “近藤,这些钱就·····”土方显然是不相信近藤勇直接这样用的。土方岁三长到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而且也是第一次到京都这个花花世界来,对于这个花花世界他还是有着很大的期待的,可是近藤勇现在这样安排就等同于完全断绝了这样的念想,可是土方岁三连话否没有说完就被近藤勇给挡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只有做出了业绩,以后再说。”近藤勇说道。“先把大家的盔甲都准备上以后一定用得到,和那些尊攘派之间我们还有的斗。”“当主,我们这一次是掠夺够了,但是下一次我们怎么办?”山南敬助忧心的说道,“山南,你说怎么办?”近藤勇问道,“拜访现在的京都守护。”山南说道。 正文 第十四章 狼与狗 “信茂,京都就交给你了。”德川容保骑着马看着我说道。会津藩的常备已经凶猛开拔到了我的居城,开始准备接受近代化训练和近代化改装,德川容保眼不瞎所以他选择了和我的队伍以及本家同样的装备,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统一规格,这一点作为一个统治者而言是一定清楚的,其实还有一点就是,两款步枪很快就可以国产化了,不用再从美国进口,可以本国自产自销了。江湖的工厂在幕府的强力推动下,以及从对马撤回来的农民的补充,两款步枪的生产工厂,以及配套弹药的生产,还有钢材的生产都已经进入了一个良性的循环,但是在收益上现在还是负收益,这一点需要时间才能改变。 不过这些工厂的负收益,德川家茂并不以为意,幕府现在还不穷,即使就是穷了,也可以进一步通过对商人的压榨来维持。现在德川家茂最需要的就是武器装备上的近代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任何代价他都付得出来。借着这股东风德川容保也搭上了顺风车进行近代化改革了,同时本家的桑名藩也表达了准备进行近代化改革的意思,原因无二,因为桑名藩藩主的的一个小姓在获得桑名藩主松平定敬的许可下参加了幕府的官员选拔,并且由于其非常出色的军事见解和军事才华,被选拔进了军事总裁所。 这个总裁所里的新官员在德川家茂的指令下,都来到了我的居城,开始进行近代化训练,在这里的训练中的,这个小姓对于近代化火器的使用上手非常的快,同时惊叹于这些近代化火器的威力,所以一纸信笺寄给了松平定敬,在信件中这个小姓详细的描述了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并着重描述了火器之利,桑名藩藩主松平定敬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所以说接到这封信以后松平定敬很快就表达了想要购置新式武器的意思。 幕府时代,不论亲藩谱代,还是外样,单反是要购置武器的,都要向幕府报备,同时要获取幕府的许可方可购置,否则私藏武器你想要干什么。只是这么一个流程,实际上是根据幕府的影响范围来进行的,从江户为中心到京都为重点画一条直线同时圈一个圈,离江户越近这个流程执行的越严格,越远就越松超过这个范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用了,即使在那些地区也驻扎有亲藩,也是无法执行的,这就是在封建制的基础上想要建立集权制政府的最大弊端。 只不过松平定敬只是表达了一个愿望,或者说做出了一个申请,批准与否还掌握在德川家茂的手里。说到底还是德川容保最早表忠心,所以现在就可以先装备上了。“在下一定维护好京都,还请容保大人不要挂心了,这样的乱局,京都最后将会是一个可怕的是非之地,没有一支强大的队伍,还是不行啊。”我隐秘的说道。“你这话里有话,是什么意思?”德川容保一听就明白了。“大人静观时局变化就知道了。”我不能,也不敢说透就这样卖了个关子。 “有什么难决之事尽管来信,有什么需要我出马的地方随时通知我,你的邻国和京都走山中道并不远,那就这样了,驾。”德川容保满脸怀疑的一驾马就走了。我看着德川容保的背景,没有说话。现在京都的历史已经变化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德川容保只是一个牌坊,而我才是实施者,这代表着京都里面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随我的意思进行各种变化,,有些事情我可以选择让他发生的更早一些,更严重一些,有些事情我则可以私底下动一些手脚,还有些事情我则可以让他完全不会发生。 “大人。”这个时候一个藩兵跑了过来,看起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本来上洛的主力部队就是我出的,德川容保只带了很少很少的一点人来,现在德川容保也回去了,留在京都的兵卒现在都是我的兵卒。这两天我一直让他们处于待机的状态,也算是给这些人放了一个假。但是斋藤一带来的两百人我则已经让他们进入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我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肃清京都的尊攘派,并且不管他带着这两百人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他定期给我结果。 在上洛前我花钱给斋藤一的队伍每人配了一把柯尔特左轮,作为一支隐秘的力量不可能给他们配置什么正规武器,他们配有的武器都是短兵相接的时候使用,小型火器的使用对于短兵相接而言是一件敌人噩梦。根据斋藤一的反应,两百人里大约有五六十人很不适应射击,还有三十来人可以做到双枪射击。我没有对他多做什么指示只是让他随机应变,现在京都里面到底有怎么样的结果我不知道,一切都等着斋藤一自己来回报吧。 “什么事情?”我面对士兵问道。“有一个自称浪士组首领的武士带着另一个武士前来拜见,不过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士兵回报的非常细致,我眼睛一挤就知道谁来了,不过对于他们会穿着普通衣服我先是感到了不解,随即就释然了。正史里面芹泽鸭和京都的一个同乡商人很熟,所以借了他的衣服,现在是近藤勇,他对京都就是一清二白的,到哪里能有什么正式的服饰。 “让他们过来。”我说道,小兵领命走了。而远处,近藤勇和山南敬助两个人那心情都十分的忐忑,见大人物可是却连一件正服都没有,这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但是他们本来就没有主家,更兼之之前都不是正经的武士,哪里会有什么正服,而且正服这东西也不是说借就借的,举目四望,无亲无戚的,到哪里能借啊。 近藤勇此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此时此刻的他甚至很惊奇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给他们传报,也多亏是我手下的藩兵,他们也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才会通报,要是给会津人的人来处理,估摸着早就给赶回去了。“你们两个,我家大人让你们过去见他。”藩兵回来以后对他们说道,意外之喜,受宠若惊,这就是这两个人此时的心情。 “就是你们要见我?”我故意背对着这两个人说话。“草民,近藤勇,见过京都守护大人。”近藤勇说话,山南敬助则是在一旁跪伏着。“我可不是德川殿下,我是京都守护副,武田信茂,你们有什么事情么?”我说道。两个人都是一呆完全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你们的来意我也知道,在达成你们的目的之前,我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狼和狗到底哪一个更好?”对井伊直弼对德川家茂我不敢这样先知先觉,但是对于这两个人我还是非常敢的,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于普通人而言我已经是一个贵不可言的人了。 这两个人被我的这个提问都弄得茫然不知所措了。“狼和狗?请恕草民无知,这两个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吧?”山南敬助此时开口说话了,近藤勇则是度过了先前的迷茫若有所思。“狼和狗都有着尖利的牙齿,都能够捕猎,但是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自己为自己捕猎,哪怕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而狗则是为了别人捕猎,即使别人给他最恶劣的食物他也会心满意足的吃下去,并且感恩戴德。”此时此刻我转过了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这句话说完山南敬助也明白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们可以多找一些人,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你们的生存,补给等等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负责,我不会管你们的,但是你们一定要求让我来管我也绝对不会弃你们不顾,你们的表现我会如实的上报将军大人,你们要是自由身或许还有更长远的未来,要是跟了我或许赏赐的就是我了。好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做狼还是做狗,你们自己选择吧。”我看着他们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 “多谢大人指点了,草民告辞。”近藤勇这个时候陡然站起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万分抱歉,万分抱歉。”山南敬助看见这样一幕吓得亡魂皆冒。“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笑笑不以为意,毕竟最后一句话我说的也很严重了。“没有了没有了,山南敬助说道。 狼和狗,近藤勇新的机会已经摆在了你的眼前,你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正文 第十五章 狼的利齿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靠这样的手段,来维持生计了。”山南敬助坐在一旁,对着开会的所有人说道。此言说完有的人能够接受,有的人则完全不能接受,一时间议论纷纷。“够了,大家安静,马上就要年底了,明年年初,将军大人就要上洛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被众人默许存在的身份,想要实打实的证明出来什么东西,我们必须要做出大业绩,现在京都治安早就糜烂不堪,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只要我们建功立业,那么我们就有很大的可能上达将军,那时我们就有更多的可能,现在我们或许手段脏了一些,但是成功者是没有人会看他如何黑暗的,我们要做幕府的一直孤傲的狼,而不是京都守护手下的一只可怜的狗!” 面对混乱的局面,近藤勇一声大喝打断了众人的言语,紧跟着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就出现在了这间小小的庁室之中。众人一时无语,彼此互相看着,最后相互对视,点了点头,“很好,我们想要做出业绩,就必须要进一步扩大我们的队伍,山南,土方,冲田,永仓,藤堂你们五个人把现在留下的人都分一下,建立番队,你们就任队长,番队番号从二到六,人手你们自己招募,钱款你们自己筹集,我们浪士组现在以我为组长从上到下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把京都的局面打开,要让我们自己更进一步,明白了么,不论我们的名声有多差,不论我们要付出怎样的艰辛,只要我们能够成功那就一切都值得,明白了么?”近藤勇简单的把现在的手下给分开了,建立了最初步的组织架构,剩下的就需要用时间来慢慢的充实了。 这一天乃是一八六二年十一月十三日,近藤勇做为狼王第一次发出了他的号令。此后几日京都内部都不停的有人在招募浪人,而在招募浪人的同时,京都内部光天化日打劫的情况也愈发的明显了,很多店铺都遭到了明显的洗劫,京都民众怨声载道,但是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一支队伍到底是什么队伍。一连五日每一天都有商家向京都所司代和京都守护所投诉,可是幕府这边似乎是沉默无言,眼看幕府这边没有人管,这些人又找到了萨摩人,萨摩人倒是很上心,甚至还一度出动了队伍,可是萨摩一动,幕府这边迅速就有了动作,这样的局面萨摩人也动不了了,于是京都民众的怨言就像是雨点一样集中向了幕府。 可是五天以后这一支队伍又消失了,民众又一次失去了目标只是纯粹的在指责着幕府。可是民众在这样的指责中并没有注意到京都街头上不时出现的尊攘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不到了。很多商人会去投诉很大一个理由就是他们每个月不仅要交给幕府钱,还要孝敬尊攘派,现在又多一个他们受不了了,只是这股怨气太大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尊攘派已经开始消失不见了。 可是世界上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人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最后在一群有心人的发掘下,京都的百姓们终于找到了这一支消失的队伍。有心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尊攘派,他们是最早知道了这些外来武士身份的人,在遭到了严重打击以后,尊攘派有意的想让这支队伍被京都的百姓排斥出去,所以他们有心的把这支队伍曝了光,可是结果出乎意料,京都百姓似乎对这支队伍毁誉参半,这就是人的习性,当所有人都不知道某样东西的时候,大家的评判标准是很容易从众的,但是当这件东西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大家的评判标准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些人可能接触过这样东西,有些人甚至受惠于这样东西,所以尊攘派没有能够达到他们的目的,反倒是让这只队伍声名传播开了。 “壬生狼”好巧不巧的名字,虽然近藤勇他们依旧坚持称自己是浪士组,但是壬生狼的名号就像病毒一样四散在京都当中,这是京都中的百姓给与他们的,因为他们对于一般商人的压榨实在是深骨入髓,但同时不少京都的百姓也看见了他们亲手将尊攘派砍死在大街上的一幕所以狼的称号就这样深入了人心。此时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仅仅一个月京都的治安就出现了好转,这样的效率震撼人心,可是京都里面的尊攘派还是太多,他们在政治上也还是受到保护的,所以在大局面上京都的治安还是一团乱麻。 “不要跑,站住”傍晚时分,京都的街上,一群人在追着两个人,跑在前面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这两个人只是想伏击一下身后这群人当中的一个人,可是没有想到对面这一群人显然是已经埋伏好了的,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他们一边跑一边把正在街道上行走的行人推到一旁。“前面的行人都让开,浪士组办事啊。”而后面的队伍一边跑一边有人喊道,可实际上因为前面有两个“开路机器”,后面这群人实际上一个人也撞不到。 前面的两个人实在是跑的没气了,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跑不动了,一咬牙停下了脚步,抽出了刀,面对着追上来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面这支队伍冲过来以后立刻就把这群人给围了起来,“你们放下武器,不然就没有性命了。”一个走在头前的家伙轻声喘着气说道。“你···你这个···恶鬼,有···有种就来···取老子的命····。”跑在一个前面的人说道,“那就对不起了,上。”十个人打两个人,结果可想而知,不多时这两个人就打在血泊当中,“把尸首抬走。”领头人说道,“副组长,我们是不是该收队了?”有人问道。 “回去”说话人自然就是土方岁三了,一个月的时间伴随着人手的进一步充实,组织架构也自然愈发的完善,土方岁三也从队长升到了副长,但是队长他还是要兼任的。浪士组现在有人手一百三十多人,每天出去都有人受伤,但是也有新的斩获,至今还没有人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因为近藤勇优先决定装备了铠甲,虽然只是锁子甲,但在面对尊攘派的时候,有甲胄和无甲胄之间的区别就很明显了。 自从近藤勇他们曝了光以后,他们索性也就从壬生村搬了出来,他们来到了袛园附近租了一套大房子作为屯所,这个地方出动方便,同时也方便于寻欢作乐。想要保护一支队伍的士气,适当的寻欢作乐还是必要的。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近藤勇一边脱去自己铠甲,一边问道,“下午在东八町,处理掉了三个,傍晚在大街上干掉两个,这两个是冲着我来的,可惜被我发现了把他们埋伏掉了。”土方岁三说道。“岁三,岁三,你怎么才处理掉五个,我今天一共砍掉了八个呢,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就是每一次砍人的时候身上都溅上鲜血真的好麻烦呢。”这是冲田总司。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彼此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冲田的剑术实在是太凶了。“当主,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京都里面好像还有一支队伍,也在肃清那些尊攘派,但是他们要比我们更隐秘,所以战绩也都到我们头上来了。”说话的是山南敬助。 “我也感觉出来了,确实有这么一支队伍。”土方岁三说道。“先不要管,反正是友非敌不然我们早就被袭击了。”近藤勇想了想说道,“对了山南,你想好我们队伍的服饰和旗帜了么?”,“想到了,还要请当主同意”,于是一副带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图画出现在了近藤勇的面前。 正文 第十六章 扎根京都 “你们的行动我很不满意。”本来站在一旁的斋藤一听到我的这句话以后,陡然一惊,几步退后,双膝跪下,俯身磕头认错。“至今为止我没有听出来京都大街小巷里面想起过枪声,这一点我很不满,非常的不满。”,伴随着在京都的持续待下去,我的藩兵也开始进一步接手御所的防务,现在几道御所之门已经由我接手,在皇室菊花纹下,一面面武田棱的旗帜也竖了起来,那面孙子旗此时正伫立在御所一道正门的外面迎风飘扬。 由于德川容保的离开,我也不那么讲究什么身份地位了,在较近那道门的一处公卿宅邸直接住了下去,这里面的公卿自然是离开了。佐幕派的公卿么,话还是很好说的,再说还有金子,自己也不是就这一处房产,划给我也就划了。就这一步我的藩兵几乎就要和萨摩人鸡犬相闻了,我把本阵移到这里,我的不对自然也是移到这里。能够靠近御所的公家宅,都不会是小宅子,塞下我现在八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我和萨摩人的距离只有一道大街,还好不是街对面,而是一整条大街。我的这个举动,曾经让萨摩人的戒备程度大幅度上升,一度萨摩人以为我是要进攻,可是到最后我什么也没有做,萨摩人也就不了了之了。此时此刻,幕府和萨摩还是没有彻底撕破脸,双方都还会虚以委蛇很长一段时间,打破现有格局绝对不是萨摩人和幕府双方都愿意看见的事情,所以双方会彼此提防,但是都不会主动开火。军事永远是政治的延续,永远不会存在纯粹的军事行动,即使是在古代那些雄才伟略的帝王们,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而不断四下针阀,杀戮,一旦他们的征伐和杀戮变成无意义的举动时,这些地王就会被毫不犹豫的背叛所包围。 萨摩人现在在京都和江户之间都搭上了桥,虽然这桥搭的有点生硬,甚至让京都和江户非常的不满意,可是毕竟搭上桥了,下面要发生什么事情,萨摩人就可以占据更多的主动,幕府现在是要和京都进行一次彼此平等的合作了,德川家茂此时此刻很明白一个京都的牌坊可以让幕府躲过很多非议,所以德川家茂会快就要上洛了。而公家、皇室,他们想要获取更大的权力,可是总是不得其法,在一次次的借力中被打击,最后他们终于琢磨过味道了,想要获取权力就必须要保持制衡,单独依靠一方都是不行的,此时此刻的京都就是一个多种力量混杂其中的局面,皇室需要在这个局面中给自己谋取利益,火中取栗。 不过有一个势力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各种势力的最好的靶子,那就是尊攘派。公家皇室也曾经想到用这些人来维持自己的权威,但是这些人的过度狂热让这些人感到了异常的恐惧,这已经不是一把双刃剑了,而是一瓶鸩,公家和皇室随让对于权力异常的饥渴,但是还没有要到喝这个东西来止渴的地步,而且公家皇室也愈发的感到了来自尊攘派的口行不一,他们在京都的破坏显而易见,但是他们为皇室公家获取的权力却几乎没有,这样的交易用脚想都不会做,所以公家以及皇室对于尊攘派的容忍程度在日益下降,更不用说还有一群已经被尊攘派彻底洗了脑,收买了去的公卿们在天天的聒噪。 而对于萨摩人而言,尊攘派是一个好的棋子,可是这个棋子现在正变得不可控制,甚至变得疯狂,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变化,所以对于尊攘派萨摩人虽然还在利用,但是能使用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这样的结局势必是要抛弃掉这些尊攘派的,但是抛弃的话势必会让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尊攘派以报复的理由,所以,萨摩人也已经做好武力解决的准备。 对于幕府来说,不用说了,尊攘派是影响他统治的一个重要的因素,所以一切人道毁灭的手段,幕府都会用上的,两者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妥协,水户就是最好的例子。 “斋藤,我希望你记住,给你们配置手枪的目的,如果下一次的报告中再一次让我看见你们有任何的伤亡,我想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做一个组头了。”我对跪伏在地的斋藤一说到,“你回去吧,还有回去以后带几个人来,你们的统一制服已经做好了,过来领。”,“是”斋藤一把头低的更深,我没再看他,只是站起来离开。这一出门,就看见两个身上穿着红色铠甲的武士背着步枪做了一个扶枪礼。 一个队伍总是需要有自己鲜明的衣物的,在京都呆上了接近两个月以后,一套套印着武田棱的制式衣甲被送到了京都,这是从江户订购的,正规军统一标准武士铠甲,但是不配大型头盔统一使用简易护额头盔,这是为了方便瞄准。至于为什么不使用西式军服,几个美国人早就看这些铠甲不顺眼了,早早的就曾经建议过我换衣服,但是我的解释让他们勉强还是接受了。 日本不是欧洲,也不是美国。在欧洲和美国长时间的火器使用,已经让盔甲退出了战争的舞台,但是在日本此时的主流绝对不是火器的使用,把现在林林总总全部使用近代化火器的部队都选出来大概还不够一支整编的美国来复枪团打的,日本的主流武器还是刀剑,面对刀剑,纯粹的布衣抑或是皮衣,防御力还是太低了,所以铠甲的列装无论如何都是必要的。日本多复杂地形,在这样的复杂地形中,很少能有机会进行大平原式的对射,队伍作战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复杂地形中遭到突袭,此时火器已经由于突袭而失去了射程作用,如果还穿着布衣军服,大概连抵抗第一轮近战突袭的机会就都没有了。 而给斋藤一他们的则是纯粹的红色忍者内甲,同时给他们配了统一的武田家的羽织,还有红色为主色调的武士服,搁在我看来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但是日本人结婚穿的都是一水白,所以感到喜庆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从德川容保离开京都到现在已经是两个月过去了,新的一年已经来到了,只是在京都这个地方我已经没有什么过节,思考人生的时间了,我每一天都在忙,因为京都每一天都在杀人,我的藩兵除了巡逻就是清理京都的街面,同时我也在和京都里面的佐幕派公卿拉关系,对一些中立的公卿进行收买,这些东西都是不用说的,无外乎觥筹交错,私送礼包,至于那位半人神除了第一次见过面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了。想来他现在也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那个人就是德川家茂,所以在此之前这一位都不会再露面了。 时代即使再波澜壮阔,每一天的日子依旧是简单的,这就是为什么人喜欢回忆,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会觉察到过去的波澜壮阔,而身在其中的时候,除了感觉到疲劳,你什么都感觉不到,我现在就是这样子,接手御门以后我手下的人出外巡逻的时候就变的少得多了,一般是二十人一队巡逻,他们也已经慢慢的轻车熟路了,所以人手少点也无所谓了,至今也没有出现尊攘派冲击他们的情况,光天化日冲击军队,这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同时两个月以来壬生狼的名声也变得越来越响,爱他们的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了,因为他们好几次救下了一些人的性命,但是不喜欢他们的也有不少,他们对于商人的压榨太凶残了,以至于商人们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然后就家破人亡了,这是我愿意看见的。 而我武田氏的名字也已经慢慢的深入了京都人的心中,过年期间一场不小的撒钱让京都百姓记住了有我这么一位还算是不错的幕府人,对于幕府人的排斥也由于我的举动,变得少了很多,再加上军队开始把守御门,此时此刻我才算是,在京都这方天地扎下了根。 历史的进程此时已经走到了幕末的一个重要转折了,将军上洛的前夕,在这个档口我只有进一步的加强京都的治安,所以对于斋藤一的不开枪我才会那么的不满,此后京都大概会变的更加的血腥与混乱吧。而我也要更多的时间与机会让我进一步扎根在京都,彻底搅乱幕末这一趟大浑水。 正文 第十七章 犬的尖牙 “可恶,他们是怎么摸过来的?”,“不知道,不知道。”,两个衣冠不整的人,手里握着自己的武士刀慌不择路在京都的夜里奔跑着。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群身着大红为主色,深黑为辅色,标着武田棱羽织的武士。这两个人今天刚刚处理掉了一个农民,借口是他售卖粮食给幕府的军队,是一种卖国的行为,还没有能够好好的在“攘过夷”以后体味胜利的感觉,一群武田家的人就在夜里找到了他们两个,武田家现在是幕府的走狗,这两个人那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彼此之间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就陷入了追逐,只是两个人本来都在睡觉,身上衣服就没有穿齐,这一跑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准备手枪。”狗撵兔子的活动玩的久了,谁都有烦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达了出来。武田家这边的武士都停下了脚步,然后看向了说话的人。“你们没有听错,准备上膛。”,说话人又一次重复了话语。当兔子的两个家伙耳朵很好,“他们怎么停下来了?”,其中一个略感怪异,边说边放慢了脚步,“**傻了?快跑啊。”另一个人就像看见了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婴儿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拉住停下脚步的人,接着跑了下去。 “啪,啪,啪”,突然一阵脆响,跑步前进的两个人,就绝自己的身后猛地被几柄重锤锤过一样然后意识一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怎么了,怎么了,谁放烟火了?”密集的枪声换来的是整条街区的慌乱,“撤退”一开始发号施令的人,看了看已经又慢慢亮起了油火灯光的街道,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于是这一支武田家的队伍慢慢地消失在了还没彻底亮透的街道当中。 京都不是一个小城市,枪声也不会再夜空中来回的游荡,手枪的枪声也不如步枪那么的凶悍,如果没有能够亲眼看见远远地听,很有可能会听成烟火的声音。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异变,可是紧接下去,每一夜京都都会有人听见这样的烟火声,终于有好事者发现了这些“烟火”的来源,一群身穿四个菱形的人在使用西洋火器。 幕府以来,很多曾经的名门望族都成为了历史传说,即使家门还是流传了下来,但是已经不为人所知了,武田家就是这样的情况,战国时代的武田棱,天下无人不知,即使就是远在九州的萨摩人也听闻过勇猛的武田家,但是幕末这个时代,武田只是见诸于书本上的东西,早已经被忙碌于生计的世人所遗忘。现在武田家的标志出现在京都,平头百姓自然是认不识了,不过他们认不识,不代表别人认不识,作为排外情绪异常高涨的京都公家层面迅速就有人出头了。 “竟然敢再京都舞刀弄枪,他们以为这里是他们那里野蛮的乡下么?”其中跳的最厉害的还属尊攘派的公卿,他们对于幕府的反感度是一个未知数字,只要是能有一点点抨击幕府,打击幕府的由头他们都不会放过。可是皇室对于这件事情态度非常的冷淡。“武田卿,朕希望你知道这里是京都,不是江户。”御所内,作为京都最大的头子,孝明天皇正在对我这个御膳大夫进行着盘问。 “陛下,正是因为这里是一个混乱的京都,不是相对安定的江户臣才会行此下策,希望天皇陛下理解。”对于这位天皇我没有那么尊敬,但是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过去的。“马上德川将军大人就要上洛了,我想陛下也不希望看见京都依旧如同去年那样混乱,此时此刻只有用震慑人心的手段,方可压制宵小,望陛下圣裁。”,如果天皇现在闲的蛋疼,那么天皇很有可能就会揪着这个问题来回不停的做文章,但是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大事件,决定了他未来具体地位的事情,在沉吟了很久以后,孝明天皇最后默许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面对嘈杂的群臣之时保持了沉默。 沉默有的时候会让人误解,尊攘派以为天皇是在默许他们了,于是话就说的越来越没边了,相对的看着朝堂上的风头变得朝尊攘派的方向变化,不少朝臣也开始发言了。只是这越发加剧了孝明对这些人的反感。 而很快只一支队伍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别名,赤犬,或者说我这个武田家的现当家人也被涵盖了进去,这个诨名是由尊攘派的人喊出来的,一,我们是来给幕府守门开路的,所以是幕府的狗,二,我们用洋人的东西,所以是洋人入侵日本的狗,三,因为肃清他们的队伍嗅觉实在是太好了,不论他们什么时候犯了事,犯事以后藏到哪里,等那天晚上必然就会有武田家的人送他上西天,就像狗鼻子一样,走哪闻哪而且下口还非常的狠,必然不留活口。最后,武田家的主色调就是一个红色,不是赤犬是什么呢? “这段时间你们干的不错,这是给你们的奖赏,大家也很疲劳了,你要注意。”这一次斋藤一来向我汇报的时候,我给他准备了一份不小的礼物,真金白银谁都喜欢,这些钱是德川容保送来的,出钱出力彼此都分过工了不是。虽说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兵卒,但是这一支部队在斋藤一的带领下已经慢慢朝着一支非专业化的侦察部队在演变了,侦察部队这玩意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虽然我也是个军迷但是能知道的毕竟还是太少,光见其形不见其实,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不过就这样斋藤一已经把这支部队半只脚带进了侦察部队,斋藤一教会他们的不止刺杀,还包括匿踪,突击,但是在具体上还是不能和后世的侦察兵相提并论,甚至还不能和现有的忍者相提并论,哎,也是术业有专攻,斋藤一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一支部队要是还想要进一步,那就只有请更专业的人来了,我不由的想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御庭番,那个神秘的半藏,可是这样的人物现在的我好像还没有能力能够指挥得动啊。 “多谢主公。”斋藤一是我的家臣自然要喊我主公了。“你们的诨名现在在京都和另外一支队伍交相辉映啊,一只壬生狼,一只赤犬,很热闹啊。”我调笑的说道,“那都是拖主公的福。”斋藤一也是满脸笑容说道,此时他的手里已经接过了一个装满金子的盘子了。用手一接就知道不轻啊。只是辛苦付出的回报,喜悦感情不自禁啊。 就这样京都城内两只犬科动物都已经露出了他们的獠牙,伴随着这一状况受罪的就是尊攘派了,而同时还有一支势力或者说一个人收到了赤犬的惊吓,也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梦魇。 正文 第十八章 应对手段 “先生,这段时间我们被那只牲畜逼得太紧了,不少同志都已经血染京都了,先生怎么办啊?”在狼与犬的压迫之下,本来顺风顺水的尊攘派突然就觉得压力倍增。顺风顺水惯了逆境一来一下就手足无措。“不要慌,通知各个支部,让他们收一些手脚,不要那么耀眼了,等这一阵子风头过去,我们再动手。”作为京都尊攘派的头子,久坂玄瑞说道。“久坂先生,桂先生来了。”一个通报的声音传来,“快让他进来。”久坂玄瑞眼前一亮吩咐道。 “小五郎,怎么样?”久坂玄瑞着急地问道。尊攘派的势头遭到大打击,这是久坂玄瑞根本没有想到过的结果,不过是一个过气了的武家和一个连三十人都没有突破的小队伍,久坂玄瑞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接连不断的袭击和他能收到的情报,都是不利于自己,始料未及这是久坂玄瑞此时此刻的感觉。如果说自己的手下能够打过那些人也就罢了,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往往遇袭的同志在剑术一道上都很够呛,再加上以少打多,面对下手阴狠的常使火器的赤犬,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面对壬生狼则根本打不过他们,于是溃败连连。 力不能敌那就曲线救国,久坂玄瑞想到了中间派的桂小五郎。政治这玩意极端主义者是不能玩的,虽然在没有出现明显分家之前尊攘派就已经和京都当中的部分公卿搭上了线,但是分家以后这些公卿虽然还是继续支持他们的理念,但是对于过于狂热的他们这一派一些有地位相对有点脑子的公卿就开始逐渐疏远,所以自从分家以后,公家的直接联系对象就是一直处在中间派的桂小五郎。这一次尊攘派遇到了大危机,桂小五郎也不可能幸免,所以利用这一点,久坂玄瑞让小五郎通过尊攘派公家对天皇施加影响,迫使幕府停手,这样给他以喘息的机会。 “几位大人都答应为我们游说,但天皇陛下能不能答应就没有保证了,再说我觉得幕府是不会在乎的,我们还是要性别的办法啊。”摘下了遮脸的斗笠,小五郎面色严峻的说道,“没有关系这里是京都,只要陛下有旨幕府就不会乱动,这样我就有机会重新调整布局,可恶的幕府居然突然出手,等我调整过来看我不杀的你们血流成河。”久坂玄瑞摆摆手挡住了小五郎想要接着说话的举动,“久坂,赤犬那帮子人可是有火枪的。”桂小五郎好心的提醒道,“怕什么?我们志士都是不畏惧这些西洋人的奇巧玩意的,我们的武士刀一定会比他们的什么破枪快。”久坂玄瑞没好气的说道,“小五郎,这一次的事情就谢谢你了。” 言下之意这就是谢客了,桂小五郎无可奈何,只好离去,此时此刻尊攘派里还是这些狂热分子占据了上风,最理智的那一派力量最为弱小(不包括隐藏的农民军),而他中间这一派力量也并不大,只是因为得到了来自公家的主要支持,所以才能维持住。 没有足够的力量妄图通过其他的手段来抑制对手,这一件事从来都是不靠谱的。但是往往这些不靠谱的事情并不是因为想要去做才去做的,是因为无可奈何才去做的。日本入侵东北,委员长邀请国联解决问题,是委员长不想打么?不是的,作为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的委员长可不会选择割地的事情,但是东北的事情他说了不算,那是人家张大帅的事情,张大帅一枪不发回了去,他有什么办法?此事中央军刚刚休整完就拼死拼活的往东北赶这不现实,且不论他们中央军能不能适应白山黑水,就算把中国当时所有的后勤体系都搭上,也送不过去啊。所谓不抵抗只是出现了即成结果以后,有目的的解释罢了,那份神奇的让张大帅撤出东北的电报,它的真伪至今还是一个问号,你说以当时委员长的能力一封电报就能让张大帅老老实实的退出东北去?开玩笑,要是委员长真有那样的本事,中国早就给他平定了,还打什么中原大战,一家给一封电报,你退出这里,你退出这里,世界就太平了。 而之后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国联就是一个小丑,信誓旦旦的来解决问题,最后连一根毛都没有处理掉就走了,日本也借此机会彻底走上对外大肆侵略,扩张的道路。久坂玄瑞的情况也是如此,寄希望于公家来帮他解决问题这是极度不现实的,因为他们就像国联,面对有实力的幕府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可是久坂玄瑞还是做了,目的是什么就是为喘气重新布置,作为一个狂热分子,久坂玄瑞也是相信力量的,此时此刻京都尊攘派力量还是很强的,但是由于之前布置是四散开的,所以被狗和狼东一口西一口的咬的掉了不少的肉而且还不厌其烦,只要有了缓冲的机会,把力量重新攥成一个拳头,那再打出去那就绝对不一样了。同时久坂玄瑞也从外面邀请了两位高手过来,这两位一个是在干保镖,另外一个则是最近回了一趟家,恰在狼和狗兴起的时候不在京都,把这两个人召回来,久坂玄瑞有信心给狼和狗一个大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京都的主人,就像当年教会京都所司代一样。 尊攘派这边在下棋,而另一个陷入梦魇的人也在下棋。神原诚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枪声的提前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认知世界已经完全崩溃了,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变化?神原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那一面本来应该留在甲斐寺庙中永久流传下去的孙子旗,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变化。 “要想个办法把这个势力给消灭掉。”对于已经跳脱出自己的掌握的东西,除了毁灭掉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了,至今为止神原诚还不知道此时的力量对比已经朝着幕府有着很大的倾斜了,此时此刻他只是纯粹的想要把这个异军突起的力量给消灭到,让历史重新回到他所熟知的线路上。 而那个武田家的主人,也让神原诚感到从背脊骨上的恶寒,不是为什么就像鼠见了蛇,神原诚第一次看见这个武田家的主人时就已经感到了不舒服。虽然是德川容保让他出来和自己见得面,但是两个人彼此见面的时候,对面人脸上的那种奇怪而又极度不自然的表情,至今依旧让神原诚难以忘记,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的沟通,但是神原诚就觉得自己已经和这个人斗过了无数次,是天生的死敌。 一切不稳定因素一定要消灭,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深陷梦魇之中的神原诚此时此刻就没有想到另一个可能,他只是认认真真的开始谋划起一场大棋,一场既能够消灭掉这个不稳定因素同时大大打击幕府权势,拖延甚至彻底破坏德川家茂上洛的大棋,而这里面最重要的棋子就是京都里依旧如日中天的尊攘派。 正文 第十九章 恶狼求目 “组长,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不能做出什么大成绩。”壬生狼的驻地,山南敬助向近藤勇说道。这段时间以来狼群的收获不小,但是收获却变得愈发困难。“组长,我们现在没有有效的情报来源,只能以目击的方式来进行肃清,这几天那群乱贼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收缩手脚,我们有点困难了。”土方岁三说道。“组长,我们要想办法啊,不然我们将会被困死在京都的。”此时也已经成为了一方队长的永仓新八说道。 没有主家,就没有情报来源,指望这群人自己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情报体系,明显是不现实的。如果说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有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狼崽子们有点吃不住了。“我知道,你们让我想想。”近藤勇很清楚这个情况,但是他不是圣人他也没辙,再说就算是圣人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是。“你们一定要求让我来管我也绝对不会弃你们不顾”,这个时候一句话游荡在近藤的脑海里面,近藤的心十分的纠结。 第二日天光大亮,我正在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就听见兵卒前来报告说,有人求见,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近藤勇。“怎么,放弃了?”我看看跪在地上的近藤勇说道,“你要是放弃了那就加入我,做一只忠心的狗好了,就当我看错了你们吧。”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就看见近藤勇我还是很失望的,历史与现实往往是有着冲突的,后人描述的时候,总会有意的美化或者是丑化一个人,或许近藤勇这些人就是没有故事里面的那么强大,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如果这样的人加入我的手里我不会开心的,因为他们毁掉了我内心深处对于他们的评价,我只会看不起他们。 近藤勇听完我的话牙关紧咬,他想要进入体制里面么?想,他太想了,想的不能再想了,但是他想进入的不是一个藩的体制而是幕府的体制,近藤很清楚很快还会有一个很大的机遇,让他鱼跃龙门,所以他在赌。实际上正史里面,他和芹泽鸭也是如此,要知道松平容保一开始也是没有给他们任何名分的,他们也并没有说指望拜访一次就加入会津门下,因为他们也是在赌德川家茂上洛以后幕府会给他们这些留守的人一个好的名分,身份,但是幕府显然是忘了他们,到最后已经从离开京都很久了以后,他们彻底失去了退路,再看加入幕府无望,所以近藤勇才费尽千难万苦加入了会津门下,就这样在过程中也是接受多少松平容保的使用最后才捞到一个会津最末一等藩士的资格,这个资格连使用会津的旗帜都是不允许的,纯粹是炮灰,所以到后面江户城事件的时候明明是会津旗下的人却不第一时间往会津走而是去了江户,并接受了胜海舟的若年寄的职务,最后光荣在了路上,可见近藤勇对于进入幕府的体制内是有多深的**。 “不知道大人当时说的话还有效么?”近藤勇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问道。我被他问得一呆,说的话?什么话?,可是被问到了,那就当我都记得好了“记得,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我说道,“那就请大人为草民提供有效的情报,草民一定不负大人信任,将来也一定会回报大人。”近藤勇高声说道。情报,原来搞半天还是为了这个要命的东西,“你等等,我问问。”京都里的情报体系也不是我自己的,我只有使用权,没有分配权,所以我只好说我问问。 只要近藤勇这群人不是找我投降来了,任何问题都能给他们解决了,这就是我内心的态度,他们的人气太高,我也无法免俗啊。我的驻地里一直留着一个人,他是京都情报体系下的人,为了方便互相联络所以他留在了这里。“你们可以给京都里的壬生狼提供情报么?”我也不多言问道,这个人看见我也不跪,想了想,“这件事情我会回报头领,现在不能给你消息。”,“那希望你快一点。”我催促道,“好吧。”一溜烟这个人就跑的没影了。 果然是情报体系的人跑的就是快。“你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会就有消息。”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近藤说道。“多谢大人了。”近藤勇跪在地上说道。约莫三十来分钟,那个情报人员回来了。此时我正在和近藤勇一起吃早饭,情报人员上来以后和我附耳几句就退后了。“你今天晚上回去就可以接到你需要的情报了。”我笑笑对近藤勇说道,“万分感谢”近藤勇放下碗筷跪在地上说道。“吃完就回去吧,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干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 “组长,你太冒失了,和一个大名同食这里面的礼法多了去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人的,你怎么可以怎么莽撞呢!?”回到驻地,近藤勇兴奋地和被他召唤回来的几个核心人物说道,山南敬助听完之后就是一脸的挫败样,十分的懊恼。“好了好了,山南先生,现在能够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已经很好了。”这个时候土方岁三说道,“山南先生,那个武田的领主,没有你说的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好了好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可以获得准确的情报了。”最后近藤勇做了总结陈词。 时间又走过了一周,此时已经是一月末二月初的时候。“什么你们遭到了竞争?”斋藤一这一次和我做报告的时候这样说道。这一次轮到赤犬受挫了,壬生狼,不愧一个狼字,就是要凶恶得多,在同等情报下,这群人每每都能赶在赤犬行动之前就把人送到西天去。 “斋藤,那些人可是浪人,而你们可是我的藩兵,你们丢脸就是我丢脸,你明白么,我不希望你会输给一群浪人。”我很严肃的说道,“但是我希望你把目标放正而不是把目标放在那些人身上,明白么?”斋藤一领命去了。 自此之后,京都就出现了一个对与尊攘派非常可怕的场面,两支队伍,开始拼命的追杀,暗杀,明杀,这让尊攘派压力倍增已经快要让他们崩溃了,在这样重大的压力下,两支队伍同时收到了一个明确的消息,尊攘派在京都的头目,久坂玄瑞最近要在一家旅屋召开会议,双方都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把眼睛瞄向了这里。 正文 第二十章 狼与犬的危机 “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这可是一个大目标啊。”浪士组屯所,山南敬助说道。今天晚些时候一个打扮的像是一个农民的陌生人过来,给了他们一个重要的情报,给过情报以后这个人就消失了连领赏的打算都没有,它提供的情报就是尊攘派头目久坂玄瑞明日要在一处旅屋和一群京都的尊攘派头目开一次会议。“山南先生,这件事情我觉得很有蹊跷啊。”土方沉吟着说道,“来的这个人我没有看到,但是我问了问守在屯所的几个人,都说这个人虽然穿起来像个农民但是走路的姿态完全就不是一个农民(他们都是种地的后代,自然很清楚农民会怎样走路),而且他说话的调子也不是京都的口音,是外地口音,这太可疑了。” “副长,京都本地的人是不可能给我们提供情报的,只有外地人才会给我们情报,不然我们就只能依靠幕府的情报,虽然俺个人很可疑,但是这样的情报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这是一个大机遇啊。”山南没有反驳,说话的是永仓新八,“那中间要是有诈,出现了伤亡,你付的了这个责任么?”土方岁三目光锐利的看过去。“我,我只是就事说事,毕竟是个大机会放弃了就太可惜了。”被土方岁三这么一看,永仓新八悻悻的说道。 “我也是就事说事,要是有了伤亡,谁能负责?”土方岁三严厉地说道。自从来到京都以后,伴随着浪士组的力量逐渐变大,本来这些老实的食客也开始逐渐显露头角,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挑战挑衅行为,这样的事情是土方岁三所不能容忍的,剑道场里大家都是好兄弟,好伙伴,食则同锅,寝则同床,但是当利益袭来的时候,人心是很难预测的。史实里面,《局中诸法度》与其说是特意为了对付芹泽鸭的还不如说是土方岁三为了压制越来越严重的反抗,实际可查的资料里面永仓新八,山南敬助都曾经挑战过近藤勇以及土方岁三,这大大的打击了他们的权威,同时造成队内的人心不稳,所以不要相信漫画或者电视剧,这些都是美化以后的产物,面对利益除了那些心中有着崇高目标和理想的人,其他的人都只会一个个的变成怪物,而新选组里的人都是最初都是为名为利而来,指望他们面对利益而不动心太难了。 “我说,我说,我们有必要那么害怕么?”万年在意刀剑的的冲田总司突然说话了,“尊攘派砍了这么久我也没觉得他们有多厉害,就是他们有埋伏砍出去就是了,小土你太多心啦。”,土方岁三听完就是一皱眉,但是一看是冲田说话也没词了,土方的剑术在浪士组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帅男,土方不想说话,而且又是好友,土方就没有办法去反驳了。“反正是机会,去看看就是了,你说呢,胜太?” 不说话,说话嬉皮,不代表就没有脑子,不论下面人怎么说怎么讨论,最后的决定权还是要放在近藤勇身上。“去,这是机会,不能因为害怕被埋伏就不去,不用说了土方,我意已决,每个小队从自己的队伍里面抽调精干人手,去捉捕久坂玄瑞,剩下的人看家。”近藤勇虽然细心但是也同样杀伐果断,定下了事情就要去做,于是这件事情就定下来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将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了。”近藤勇最后说道。 与此同时,另一支队伍也受到了同样的情报,情报的来源也是一样的。“向本家那边求证一下。”斋藤一接到情报以后眉头紧皱,他不信的。久坂玄瑞他找了好久了,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所以从一开始作为一个暗杀者的斋藤一就瞄上了久坂玄瑞的脑袋,可是他找不到,本家提供的情报里面也一直没有露过面,怎么突然从外面就来了一个农民就知道了,而且镇农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驻地的? 斋藤一的队伍没有和自己主家主力部队住在一处,而是专门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去,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隐秘,但是也并不是谁都知道的地方,这个农民怎么就偏偏找到了?斋藤一很想把那个农民抓起来审问审问,可是还没有等他下命令这个农民就已经找不到了。“大人,本家那边说他们没有接到类似的情报,主公吩咐大人可以去探查一下,但是要小心。”前往本家求证的兵卒很快就回来了,带来如下的传话。 “恩······”斋藤一沉吟了很久,“传我命令把分散在京都的各小队都给召集回来,明天要进行一次大行动。”,“是”。 “两只牲畜都上钩了?”此时在萨摩人的领地里面,神原诚看着一个农民打扮的人问道。“是的,主公。”农民打扮的人跪在地上回答道,“这一次怎么让你出来执行任务了,你师父呢?”神原诚问道。“我师父让我过来独立做一次任务,他说我不能总在他的襁褓之下。”那人回答道。“那你没出什么岔子吧?”神原诚神色严肃的问道,“没有,不然他们也不会上钩了。”那人很自得的回答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赶紧回去吧。”神原诚松了一口气说道。可实际上彼不论是狼还是犬都注意到了问题,可是这个诱饵实在是太香了,太诱人了,所以即使里面有一个毒钩子也要咬啊。 第二天,夜。“组长,那家旅馆确实有问题,门口有好多武士,还有不少人进去了,组长我们上不上。”壬生狼此时已经在那家旅馆的外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急再等等。”近藤勇看着那家旅馆说道。等了好一会眼看着守在门口的武士都已经进去了,近藤勇点了点头,“大家准备行动。”,说着话大家都抽出了刀。 “行动。”近藤勇一声令下,只见这一直接近百人的精锐队伍,呼啦啦的就冲了出去。“浪士组办事,浪士组办事。”众人一边大喝,一边驱赶周遭的百姓,同时一把冲进了那间旅馆,“混账”旅馆里面的人一边叫骂着一边抵抗,可是他们的战斗力显然无法抵抗冲进来的恶狼,纷纷落败,就这样一路壬生狼冲进了二楼,拉开屏门,近藤勇首当其冲,“浪士组检查。”可是冲进来以后他愣住了。 屏门以内只有一个人,他很淡然的喝着自己的杯中酒,丝毫没有被惊讶到的样子。“你就是久坂玄瑞?”近藤勇此时已经感到了不妙,那人不说话,依旧自得其乐的喝着酒。“武田家办事,闲人让开。”就在这个时候近藤勇就听见楼下一阵混乱,不多时一群人走了上来。“怎么回事,你们这群浪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走上来这群人领头一人开口就扣帽子。 不用说这就是斋藤一了,他来的也很早,但是他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近藤勇这一行人,利益为上,你说不要下黑手就不下了?更何况这是这群浪人自己往坑里面跳,斋藤一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头彩,那点警觉一下子就消失了,等着壬生狼一冲进去,斋藤一就动手了,这是一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啊。 坏了,这是土方岁三一瞬间汗毛皆立,黑吃黑,这是他的感觉,但是紧跟着更大的一种战栗感就传递了过来,“哈哈哈哈哈,想抓我,我就看着你们怎么死在这里。”正在喝酒的那个人突然爆笑起来,“久坂玄瑞,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么?”,斋藤一进入这间屋子以后一看这样的场景那种兴奋感一下就过去了,立马他就知道自己中埋伏了。 “哈哈哈哈,你们好好的让我们招待一下你们吧,有没有机会你很快就知道了。”久坂玄瑞依旧拿着手里的酒杯,慢慢地站起了身倒退着走靠近了墙,“嗖”一道黑影闪过,一道闪亮冲着久坂玄瑞就去了,久坂玄瑞脸色一变猛地往后一靠,门上的墙一下子就动了,这是一道暗门,久坂玄瑞进去了以后,几把刀伸了出来死死地挡住了冲上来的黑影,黑影见势不妙只好几个后跳,他是总司,门里面的人迅速的就要把门关上,“冲上去,不能让他们跑了,死中求活上啊。”近藤勇高声喊道,斋藤一话都不说就冲了上去,但是很可惜,这个时候两个人从暗门里面冲出,一下就砍翻了几个已经快要靠近门口的人,而冲上去的斋藤一也被挡了下去。 “着火了,着火了。”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喊道,“撤退,撤上大街。”近藤勇当机立断喊道,屋子里面的狼崽子乱哄哄的就往外面撤,斋藤一此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大人,火烧得好快,我们····”,木质屋子着火太快了,“撤出去上大街,斋藤一也做出了一样的决定,他倒着走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人,就这样推到了已经开始燃起火的楼梯间。 那两个人轻蔑的笑笑,从暗门就离开了,斋藤一的队伍也安全的退到了大街上,可是上了大街才发现,壬生狼此时已经在大街上结成了防御阵型,在四下一看,原来他们已经被彻底的包围了,后面是熊熊大火,前面是不知道有多少的敌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狼与犬同时遭遇到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正文 明天开始接着写 之后几章都会是在京都街头的混战,从狼与犬与尊攘派动手,到主角加入战场,到萨摩人包个大饺子,到最后皇室的问题。构思起来比较复杂,我也一直在脑海里刻画一些细节,这三天就没有轻易动笔,这可能是这个章节最重要的部分了,我必须谨慎不能在写的随随便便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困兽之斗 “不要慌,不要慌。”首先冲入斋藤一耳朵的就是近藤勇声嘶力竭的声音。低着头避着火的斋藤一抬眼一看,只见浪士组部分人一圈一圈的变成了一个圆阵,把近藤勇围在了中间,而另一部分则是开始慌乱的四散奔逃,在隆隆的火光映照下可以看见这些人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一支羽箭给钉在了地上,哀嚎声不断,这大大的加大了剩下来的人慌乱之感。“大人,往哪边走,往哪边走?”此时斋藤一身边一个组头高声喊道。 斋藤一不是一个战将,他是一个刺客,一个警察,一个暗杀者,但是不是战将,此时此刻他虽然还保持着镇定,但是对于解决眼前的局面一筹莫展。“嗖”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是那么的明确,居然短暂的压住了周围燃烧火焰的噼里啪啦声。“啪,卡啦”这是箭羽击中了坚硬物品后并击穿了的声音,斋藤往自己旁边看去只见刚才还在说话的组头此时已经脑袋上插进了一支箭羽,啪塔一声倒在了地上。 心都凉了,后脊骨一阵冷汗,各种负面情绪就像是爆发一样突然袭上了他,一瞬间他觉自己有点恍惚,“救命啊”,“啊,好疼,疼死我了,谁来救救我·····”这个时候斋藤一再放眼看去就看见屋子外面的空地上不少自己手下的人已经被羽箭钉在了地上,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则是还在不停的哀嚎。“武田家的,你醒醒,喂,我们下一步你怎么办,喂。”就在这股恍惚中,一个咆哮般的声音在斋藤一的耳边响起,紧跟着“哗啦”一阵碎屑掉到地上的声音,把斋藤一从恍惚的状态中给拉了回来。 此时此刻,本来冲到大街上的人已经被压制的退回了着火的旅馆里面,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是随便一烧就立马倒塌的,而且旅馆一般都不小,可是两支队伍加起来快有三百来人,都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了旅馆里面,并且还正在被逐渐变大的火势压缩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已经有人开始出现窒息的反应,这种窒息不是被烟呛的,而是失去足够的氧气(燃烧要氧)所造成的,日本的屋子都是那种很容易燃烧的木头制作的,这就表明这样的屋子燃烧起来会非常的充分,会引起浓烟那是因为物质燃烧的不充分或者很难燃烧,都是易燃纯木造的房子哪里会有什么滚滚浓烟,至于为什么很多的城池或建筑物燃烧起来会有浓烟,那就是因为建筑它们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防火,但是任何防火措施都是有限的,一旦达到了上限,该烧的还是会烧可是因为有防火的措施或者一些别的材料(非纯木燃烧物)燃烧不彻底,烟就出现了。 “咳咳咳咳,冲出去,还有什么好说的?”清醒过来的斋藤一倍感呼吸固难,所以一句废话都没有,虽然他的大脑现在还是紊乱的,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间屋子不能留了,背后火辣辣的灼热感还有愈发困难的呼吸告诉他,火势已经很大了,留在屋子里面没有活路的,“冲出去?!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弓箭手,冲出去也是送死!”斋藤一身边的人异常震惊的说道,“不然呢,留在这里也是死,冲出去还有活路,走往外冲,除非你们想要死在这火海当中。”斋藤一高声喊道,“不要从正门冲,外壁已经开始燃烧了,把外壁给撞开集体冲出去。” “等等。”斋藤一这个时候就想要一声大喝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可是耳边的声音打断了他,斋藤一此时转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站着的是浪士组的头头,“你要干什么,躲在这里面除了死路没有别的道路,“就算要冲,也要我们两支队伍一起行动,不然单独你们往外冲是冲不出去的!”近藤勇说道,之前提早一步冲出去的近藤勇,已经影绰绰的发现外面有不少的人,已经处在了埋伏的角度上,但是具体有多少人他不知道。 弓箭的袭击只是在一开始起火以后造成冲出来的人慌乱逼着众人往着火的屋子里面躲,这不是杀招,而是打算不费一兵一卒消灭自己,可是这样的手段太简单了,纯粹是一种“意外之喜”,只要里面的人顶着弓箭往外冲,那就不成立了,所以真的杀招一定是在街道上的,况且近藤勇还看到了附近还有那么多的人。 “没时间了,所有人往外冲,把外墙给撞破。”斋藤一这个时候哪还会搭理近藤勇,况且本来斋藤一也看不上近藤勇,斋藤一的身份是武田家的家臣,近藤勇则是一个无主的浪人,更不用说现在彼此之间还处于竞争的关系。只听斋藤一一声令下,留在屋子里面的人一起撞向了外壁冲了,在求生的本能刺激下这群人一下子就撞开了外壁,“嗖,嗖,嗖”又是一阵阵的弓箭破空的声音,有的人中箭倒了下去开始惨叫,有的则是拔出了自己的刀拨开了飞来的羽箭,度过了最初的慌乱这些人开始慢慢的恢复了。 “近藤,我们····”土方岁三脑袋上此时正在流着血,就在刚才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一块烧断了的木头打到了土方的脑袋,好在土方躲得快,只是木头的一个还没有烧起来的一头砸了一下额角,“跟着武田家的人一起往外面冲”近藤勇也不多说,“浪士组跟我来。” 英雄是怎么诞生的?危急之下挺身而出带领困境中的人走出困境的小人物,这一瞬间近藤勇在所有留在屋子里面的浪士组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个英雄的影子。这个时候斋藤一的手下已经大部分都冲出去了,又有好几个人在外面的弓箭袭击下倒在了地上。 斋藤一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赤犬们平时在山林中训练斋藤一也是一马当先的,当时的训练很艰苦,也有人为此受伤,不过他们都没有见识过今天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们刚一接触会显得很慌乱,并被压制,但是稍加回复,再加上生存与死亡的压力,这些人不在慌乱,过往的训练也起到了他们应该有的作用,赤犬们大踏步的往外面跑,很快他们就听不到弓箭的声音了,而且跑了好一段距离了,也没有人出现,这些人的心开始慢慢的松懈了下去。 “不要松懈,戒备。”斋藤一的脑袋在这一段奔跑中也醒了过来,越跑他越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是埋伏自己怎么会没有后手难道就让自己这样跑掉了?可惜近藤勇的话还没有说完,街道两旁的屋子里面们然间就冲出了一大批人,拦腰打了过来,刚刚松一口气的赤犬们此时此刻被这突然的打击又给打蒙了,“射击,射击。”斋藤一一看这个局面,一把掏出了自己怀里的手枪,一上膛就打了出去,伴随着枪响,一个冲出来的伏击者被打了一个血花四溅,立即倒了下去。 有样学样,其他的人也掏出了自己的枪,不过有的人成功的杀死了冲上来的敌人,有的人则来不及,反而因为这一举动而送了命。幕末时代的街道再宽能有多宽?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面被人突击反应时间太少了,而且这些突击者里面有不少人使用的是长杆武器,例如长枪,薙刀,这样的武器有的长的已经能够打得下半个街道了,所以本来冲出来的赤犬队伍还有接近一百八十多人,被这样一突击迅速的就丢掉了五十多人的性命。 不过火器的使用也还是很犀利的,尤其是在这样的距离里面,杀人的效果简直惊人,只要拔出了左轮手枪几乎就确保了其使用者的性命,一个人杀死六个人简直太容易了,所以当赤犬们丢掉了六十多人的性命时,同样也已经有二百多人的突击者把自己的命留在了这条街道上。 可是,赤犬们在战略态势上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们依旧处于被包围的态势,尊攘派这一次是下血本了,京都里面能够调用的人都调用了,可以说这是一次尊攘派的集体大行动,而且还是跨地域的大行动,所以赤犬们杀掉了这一波,还是被下一拨人给围了起来。 斋藤一的心情此时开始变得有点灰败了,子弹已经打光了,他们已经开始了白兵战,这样的损失比就变成了一比一,甚至二比一了,此时的赤犬们只剩下了八十多人还在奋战,他们的士气很低落但是不抵抗就死和死之前拖一个垫背的,你选哪个,坚持他们战斗的只剩下了这个目的,这样下去被彻底消灭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有援军,有自己的主家,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本身能够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不然这些尊攘派会很快的消失在京都的街巷中,主家也没有任何办法。 “杀,杀。支援武田家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斋藤一就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人高声喊道,一丝曙光照亮了他,“往那边杀,和那支浪士组合流。”斋藤一说到,能够多坚持一刻能等到主家援军到达的机会就大一分,此时此刻合流就代表可以抵抗更久的时间。两支队伍朝着一个方向杀这样的力量是惊人的,尊攘派也不是铁军,他们也不过是一些浪人,支持他们这样的作战的理由除了所谓的信念,剩下的只有利益,当生命与利益相互冲突的时候,求生就会成为唯一的选择,至于一开始那样的伤亡,太简单了,没见识过手枪这样的东西,一看见落难的赤犬,就像狗看见了骨头都想上去咬一口,结果哪知道这骨头这么硬,崩了牙,不过崩牙也就那么一会,接下来还是狗啃骨头,所以他们才能持续的杀下去。 两支队伍很快就合流了,浪士组损失要小得多的,当然是相对的,他们带出来了一百人不到,此时只剩下了四十多人,而且剩下来的人也大都带伤,满身浴血,“坚持一会,坚持一会,我的主公就会来的。”一见到近藤勇的面,斋藤一劈头盖脸的说道,近藤勇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狼与犬刚刚要反目突然就成了同生死共患难,世事难料,不过就是如此他们也不过是困兽犹斗,尊攘派损失虽然惨重,但是相比与他们力量还是足够的,想要破局只有更强的力量来拯救他们,这股力量不是别人正是,武田信茂。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包围!包围?包围!(上) “你说什么!?”当我接到从京都情报网传来的紧急消息时,我整个人都傻了,京都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血战,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和剧本完全不一样啊。“乱贼有多少人?”,我着急地问道,“不知其数,似乎京都内能够调遣的人,这一次都调遣了。”跪在地上的京都情报网人员是一个男性忍者,伴随着他的是那个常驻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事情,你们之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恼火,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情让我一下子就被动了,不管是从京都治安上还是在德川家茂面前都是被动了,“万分抱歉,这一次好像有人特意在掩盖事件,所以我们按照一般条件去探查就没有探查到丝毫的消息。”跪在地上的个忍者辩解道。 “好了,事后再说这些,他们现在交战的位置?”,追究责任都是事后再说,优先要处理的还是双方交战的问题,尤其是报上来的消息浪士组和我的赤犬队都已经被包围死了,救援更是刻不容缓。“我们会引导大人前进,请大人速速发兵”,跪在地上的个忍者说道。“出阵了,出阵了。”我的驻地里面此时一阵混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我这支队伍一直以来的习惯,即使到了京都这个有花柳之地的繁华都市,在我的控制下众人也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大部分人已经开始休息了,所以把他们紧急的召集起来才会引起慌乱。 “骑兵队,骑兵队准备就绪就和我先行出发,其他兵队在准备就绪以后依次出发,呃····留下两个兵队留守。”眼看着兵卒部分已经准备就绪,我高声的喊道,救人如救火,宜早不宜迟,所以我只好这般处理了,一开始我打算把所有人都带出去,不过转念想一想,京都街巷不适合大规模的展开部队,所以就留下了两只兵队共计四百人,只带走了骑兵队两百人,和一支步兵队两百人,这个临时的决定差点送我直接归了西,但也是这个决定最后救了我一命。 “骑兵队,随我出击。”一阵人喊马嘶之后,我带领着为数两百人的骑兵出发了,自从这些骑兵换上了武田家的铠甲以后,不少京都里面的人都以为是井伊家的赤备上洛了,这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啊,大红色铠甲的赤备骑兵也是武田家最早筹建的,一代一代下来武田的赤备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故事,只剩下了井伊家的赤备了。“大人请随我来。”那个男忍者几步走到我的马前,一个冲刺就跑了起来,“出发,出发·····”我一挥自己手上的马鞭率先冲了出去。 忍者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但是并不是万能的职业,毕竟还是人不是妖怪,所以我这边刚一冲起来,马的速度就超过了他,不过数秒就赶上了他,我放慢了马速跟在他的身后,本来骑兵对先出动是为了能够快速支援,但是现在速度怎么样都快不起来了,正在我想要抱怨的时候,就看见前面路口有一人正牵着一匹马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只见那个忍者几步跑到那人旁边翻身上面,一打马鞭也冲了起来,这就好了,整体速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骑马队的速度以及人和马的加成,确保了骑兵在镇压城市叛乱的时候有着天然的优势,但是在城市中作战不论是骑兵还是坦克都是软肋,毕竟维护治安,镇压叛乱和作战还是不一样的。当我在那名忍者的带领下赶到交战的街道时我觉得自己都要吐了,好几百人在一条街道上死亡,各种各样的死法,有的脑袋掉了,有的肚子破了,还有的缺胳膊断腿,一地的鲜血把整条街道都给染成了红色,血流漂橹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我被这惨烈的一幕震惊了,而更让我震惊的还是依旧处于战斗状态的两拨人,战争果然是一家可以让人完全失去理智的东西,虽然我也算是经历了几场战斗但是像这样的血战,像这样的失去理智的战斗我还是第一次接触,眼前的两拨人我借着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览无余,我已经分不清最中间的那一堆人谁是谁了,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血,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邪异。“冲进去,分开他们。”我忍住了一时涌动上来的晚餐,没有经过思考就下达了命令。 命令之下一众骑兵毫不犹豫的驾马冲锋,骑兵冲锋在狭小的街道里面可以形成非常的可怕的效果,狭小的空间虽然限制了骑兵的运动范围,但是一样也限制了步兵的移动范围,所以挤在一起的人被高速冲过来的骑兵一撞就会飞的到处都是,再加上因为人天生就会有躲避的潜意识,所以在街道当中没有有效阵型的情况下,扎堆的人面对骑兵简直就是噩梦,此时此刻的尊攘派就是这样的情况。 杀红了眼的他们没有注意到外围已经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不论是一开始施放冷箭的弓箭手还是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杀招,此时此刻都没有感觉了,杀戮,杀戮,杀戮这是他们唯一的感受,当骑兵从他们的身后纵马而过的时候很多外围的尊攘派都还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两支队伍接触过后尊攘派的人才发觉自己被突袭了,一时间混乱了起来。 “杀出去,和本家汇合啊。”这个时候一个近乎惊天动地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被围在中间的一群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拼命的开始往外冲。斋藤一在敌人的圈子里面已经被包围了很久了,此时此刻的浪士组和赤犬队加起来的人数只剩五十人,留下来的都是精华中的精华,平时的武艺都是逆天的人,在他们身边留下来的敌人尸体已经无法记数了,可是即便如此人的精力有限,斋藤一身上已经多处受伤,有几刀已经伤的见骨,至于近藤勇等人状况也很差,土方岁三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近藤勇已经留在队伍的最中间不知生死,冲田总司的状况看起来还好,但是他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而且他不时的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吐出来,冲田总司一直在强忍着,憋得久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总而言之这一群人已经是标准的强弩之末,没有更多的力量了,我的到来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的菩萨来了,所以在激动下他们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回光返照,如果他们不能及时的得到援助,这一阵一旦过去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死亡了。 可是他们这么一冲,却是让我的骑兵队犯难了,骑兵队接到的命令不是接应他们而是分开他们,里面的人拼命往外冲,大大的压缩了骑兵能够施展的最后一点空间,骑兵,尊攘派,幸存者这三者之间形成了一个三明治的状态。“骑兵队接应里面的人冲出来。”跟着骑兵队并没有一马当先的我进入修罗场以后迅速的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一边懊恼刚才说话不过脑子一边改变命令,骑兵队得到命令以后大声高喊互相传达,屠杀开始了。 尊攘派的外围迅速被杀了一个通透一条生命通路出现了,骑兵队步兵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即使没有冲击,但是是被夹击,幸存者们很快就冲了出来。“主公,下臣无能中了埋伏。”冲出来以后斋藤一浑身是伤的跪倒在我的面前,“好了赶紧带着队伍回去,这一次不怪你,你不要在意。”本来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但是这一瞬间话过脑子了,要是这么说,估摸着斋藤一会猜疑到直接反了我,所以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不怪他,哎,厚黑厚黑。 “下臣该死,下臣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主公如此宽恕,下臣·····”斋藤一不顾身上是伤,不停地磕头,我只好下了马把他搀扶起来,远看只知道这货受伤不浅,近看才知道实在是太惨了,我眉头紧皱,“你赶紧去包扎,你是我手下的重要将领,可不能死了。”我看着斋藤一有点心疼的说道,斋藤一看着我此时此刻说不出话了,“把浪士组的人也收容起来,明白了么。”我看着斋藤一说到,然后不再看他高声喊道“骑兵队把这些乱贼给我包围起来。”尊攘派就这样被包围了。 正文 包围!包围?包围!(中) “你们这些洋人的走狗,可恶啊,可恶啊,跟我上,杀光这些西洋奴。”被突围了的尊攘派终于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可是此时此刻他们脑袋已经昏了,本来处在内圈的人一股脑的往外面冲,这些人浑身浴血,双目赤红,完全失去理智,双手举刀对着骑兵队就冲了过来。“射击,让他们长点见识。”扶住斋藤一把它交给一旁走上来的一名赤犬队的队员,看着他们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的往后面挪,我把注意力放到了被包围起来的尊攘派,眼见着这群人已经疯了,我也不再多做什么仁慈的举动,以暴制暴是行之有效的选择。 骑兵队配置的可都是清一色的斯宾塞连珠枪,在这种近距离小范围的空间下,效果拔群。人肉怎么可能是步枪的对手,这群发了疯一样的尊攘派,在第一轮枪声过后就像割麦子一样躺倒了一片,紧跟着其他的尊攘派也伴随着枪声开始倒地,近代化武器对旧时代的士卒依旧是屠杀的。街道当中的尊攘派,数量很多,在连续的死了好几茬以后,终于破胆了,他们开始四处逃跑,“除恶务尽,一个不留都杀了。”修罗场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适应了修罗场的感觉也就不恶心了。 而对于眼前这些尊攘派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脸色,送他们去西天超度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正是这些人遗留下来的狂热的精神才荼毒了后世的人,最后这些被荼毒的人又给了其他国家以莫大的伤害,可以说一切的源头都是从这些人身上展开的。虽然此时此刻他们怂了,但是只要转过天他们就又会变的狂热,就像一个面具人一样,狂热成为他的面具以后,他完全可以一边让别人变的狂热,一边让自己阴暗的坐收渔翁之利。 骑兵队伍迅速的冲进了四散逃亡的人群中,杀戮盛宴开始了,大街小巷里面开始传出惨叫,局面被我手下的骑兵控制住了。“先生,我们是不是?”稍远处一个高一点的民宅里面一群人正仔细的观察着局面,“不要急,等到幕府的爪牙在往街巷里面深入一点,我让他们后悔莫及。”久坂玄瑞就像诸葛亮一样稳坐钓鱼台般的说道。“但是先生,那些幕府狗手上的武器好像”有人忧心的说道。“不必担心,你们都去准备吧,萨摩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是幕府在我京都的灭亡之日。”久坂玄瑞摇摇头打断了说话人。 “是”留在屋子里面的人都说到,然后蹬蹬的离开了,久坂玄瑞站起身来到了露台的前面,“彦斋,以藏,你们也可以准备一下,我希望今天晚上可以看见那个幕府的什么守护的脑袋。”久坂玄瑞并不转身只是阴森森的说道,他的身后此时站着两个大汉,听到此话以后也不做声只是施了一礼然后也转身下楼去了。屋子里面就这样空落落的了,只剩下了久坂玄瑞一个人,此时的他颇有一番烽火戏诸侯博自己一笑的感觉。 街道中央我的身边此时只剩下十数骑骑兵,其他的已经分散到了街巷当中,枪声伴随着人的惨叫声不时地响起,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度过了刚才那一段的激动之后我隐隐的总觉察到了什么地方不妥当,“报告,步兵队到位了。”这个时候身后的一个骑兵对我高声说道,我转过头看看,步兵队一路小跑的赶到了这里,以往的训练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步兵队的气息并没有混乱,没有气喘吁吁,但是无一例外的步兵队里面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死尸遍地啊,都是地武士的他们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惨烈的局面,果不其然不少人都有了反应。 “不许吐,以后都是要闯尸山血海的,怎么能在这个场面下就吐了,都忍住。”看着兵卒们的反应,我高声喊道。没有见过血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此时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训练里面忽略了一点,体能上去了,技战术上去了,但是见血就晕还怎么打仗?二战时期美国伞兵的训练里面就有爬过铺满了死猪残骸的壕沟这么一项,为的就是不让士兵一看见恶心的场面就吐。在我的呵斥下很多士兵都忍住了,但是还有不少人还是吐了,吐了就吐了吧,“步兵队把这里的尸体都收集起来堆在一起。”,既然都吐了索性就这一次把训练给补上好了。 兵卒的脸色大变,可军令如山,没有办法两百来人四散开来开始搬运死尸。其实刚到的时候骑兵队的状态也不好,可是他们很快就被我派出去了,然后自身就开始杀戮,哪怕最手软的人在这个环境下也会变成杀神,他们杀着杀着自己就适应了,完全不用像步兵一样这样被动的适应。步兵们忍着恶心,一具具的把尸体都抬了起来,然后搬到街口堆了起来,很快就堆砌出了一面人墙,要多恶心就多恶心,兵卒们现在极度的厌恶着这些尸体可是没有想到不过片刻以后这些尸体就成了他们救命的掩体。 骑兵队在街道里面已经待了一会了,那种不妥当感随着步兵的到来一度变得淡薄了些,可是人心难测,不过数息,这种不妥当感就又一次出现了,而且正变得越发的强烈,“啪啪啪”突然一阵奇怪的枪声响起,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不是我手下人的枪声,也不是左轮枪的声音,而且声音来自我的背后,不好!一瞬间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京都里面持有火器的除了我,就是那个萨摩人了,那个神原诚,难道他要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周边的街道里面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大喝声,“哈”,“杀啊”,紧跟着就是马匹的哀鸣,终于我知道自己的不妥当感是什么了。 如果把骑兵比作这个时代的坦克的话,那么你有见过在城市作战中摆脱步兵独立作战的坦克么?“撤退”,“撤退”一时间这个声音在街巷当中响彻云霄。马匹击地的声音四碎,很快安全撤回来的骑兵都聚集了回来,数量锐减,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是杀声震天,“主公,萨摩萨摩人在攻击我们。”身后响起了斋藤一的惊怖的声音,一时间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狗贼,天诛!”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已经是焦头烂额,然而一声巨喝吓得我魂飞天外,死生之句啊,我一时间觉得天昏地暗,抬头一看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取我来,我被包围了? 正文 包围!包围?包围!(下) 从天而降的黑影的似乎就是来收割我生命的死神,刀光寒亮已经闪现在我的眼前,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休伤我主”,这个时候从我的身后蹿出了一条黑影侧着身子就撞了过去,时间凝固所有的动作慢了下来,两道黑影在凌空的状态下就交撞在了一起,双双飞了出去,冲撞过去的是斋藤一,两人撞在一起以后双双摔在地上,可是两个人起身的速度就不一样了,斋藤一的体力,速度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刺杀我的那人则是养精蓄锐很久了,所以双双落地以后,杀手一个翻身就起来了,而斋藤一则趴在地上好似一口气没有上来,岔了气昏过去了。 杀手起来以后,面目狰狞的看着失去抵抗能力的斋藤一双手持刀刀身冲下就要刺下去,可是一道闪光朝着杀手就飞驰而去,杀手的剑术显然很好,明明刀式已经用老了,里斋藤一的脖子不过一步之遥,愣是反手把刀立了起来,把冲过来的寒光给挡了回去,紧跟着连续几个跳步就退到了后面。以上的事情都是在极端短的时间发生的,我身边留下来的几个骑兵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刺客已经明显停下了自己的身形,骑兵们终于反应了过来,手中的步枪都端了起来。 “啪,啪,啪。”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痛,好像被重锤砸过一样,一声痛嚎我衰落下马,而我身边的几个骑兵更是不幸,有一个的脑袋直接就被打开了花,红红白白的东西四处飞溅,剩下几个也都摔落下来,“怎么了,怎么了?”周围正在搬尸体的士兵正因为刚才已经响起过一次的枪声而诧异的时候,这一次的枪响直接就把自己的主将给打落马下,发生了什么士兵们开始惊慌了。 “啪,啪,啪。”伴随着又响起枪声的,士兵当中开始有人被击中倒下,士卒之间的恐慌迅速扩大并传播,不过数秒就开始有人想要逃跑了,“敌袭,敌袭。”被火力打击的士卒,开始高声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反击,反击。”看见士卒动摇,我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高声喊道,小巷的好处就是只要还没有发生成型的大规模溃散,人都可以用自己声音控制局面,狭窄的空间可以保证人的声音不会消散,而在旷野平原,只要有一点动摇,军队立马就会失去控制,因为一旦乱起来了,空旷的环境你喊什么别人都听不见。 士卒看见主将站起来了,已经动摇了的他们很快就恢复了,但是被突然袭击,他们还是很摸不着头脑的,“成队形,准备反击。”,我站起身子以后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喊道,肩膀上的伤很疼,但是此时此刻来不及顾忌了,要是不把队伍组织起来大概我的命都会丢在这了。可是我显然又一次忘记了,狭小的街巷虽然有利于压制动摇的军队,可是同样也会导致队伍成为暴露的靶子,此时此刻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应该是指挥部队迅速的散开来,可是我毕竟不是一个真的指挥官,只是一个大学生的我,虽然肚子里面掌握着丰富的知识,可是知识是死的,灵活应用才是真的,此情此景下我根本就无法灵活运用,我只记得密集的队伍可以提供最大的火力,可偏忘记了火力要打在目标上才有用,在此处敌暗我明,摆密集阵型不就是完全送死么。 这边我摆了一个送死的阵型先不多说,把镜头转回杀手那一边,被逼退了的杀手抬眼一看只看见自己目标已经摔倒马下面去了,正诧异不止,之前的那一道寒光又冲了过来,双眼一凝再一次把刀架开,终于看到了冲上来的人是谁,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个是脸色非常的差的帅气小伙,一个则是脸上有一道伤疤的年轻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两个人本来也是架着近藤勇退了出去,可是他们也走得比较靠后,走到一半就听见了前面的枪声,只好折返,这一折返正遇到我遇刺的一幕,两个人无法视而不见,只好先把近藤勇靠街边放了下去,然后冲了上来,他们进入的时候正是斋藤一舍身救我一命自己却要丢掉性命的时候,冲田总司速度快一个飞跃就冲了过去,所以才有接下去的一幕。 杀手此时的手一阵阵的麻痛感,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斟酌了一下,隐隐的有了退意,虽然眼前的这两个人明显状态非常的差,可是犯不着为了这两个人冒险,可是接下来他就看见自己的目标居然站起来了,他的脸色变了一变,抬头看看自己上方,皱皱眉只好又冲了上去,冲田与土方也只好硬着头皮挡了上去。可是技术再好没有足够的气力也没有办法达成目标,土方和冲田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他们之间的打斗维持了三十几个回合,土方和充分天就支撑不住了,尤其是冲田他的那口血已经憋不住了,在交手的过程中已经吐了出来。 但是杀手实际上也不好受,两个人虽然气力不足但是毕竟有技术,如此这般杀手自己也没有淘到好。交手的三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的背后已经变得非常不安全了,因为我已经下命令让士卒自己躲避还击。之前的密集阵型让我吃了一个大亏,明打暗,我的士卒死的就像麦子一样,把我都给惊呆了,此时此刻我才反应过来,在街巷当中作战就如同在丛林中打游击战一样,像我这样的打法以集中打分散,完全就是送死。 “散开,散开,所有人自己找掩体。”在经受了不小的损失以后我高声喊道。士卒们四散分开有的躲在了屋子下面更多的还是躲在了刚才堆起来的尸体后面,我们这边一散开,本来还在我身后打斗的三个人就漏了出来,三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杀手我认识,既然在和杀手对战那就是我的友方,我拿起手里握的左轮枪悄悄的瞄准了起来。“啾”打斗中的三个人就听见自己耳朵边不时地传来什么东西破空的声音,三人分开来往后一看都是亡魂皆冒,就在此时一连串六声枪响,分开来的杀手就觉自己身子一轻,然后就没知觉了。 土方和冲田都呆住了,“过来,还在那边傻站着干什么。”我冲着他们一摆手让他们两个人赶紧过来,两个人看了看一阵跑就躲了过来。“多谢大人了。”,冲田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说话了,土方看了看他然后看向我说道,“别说废话了,你们是谁的手下?”,我忍着疼看着两个人问道,“我们是浪士组的。”土方回答道。“那近藤勇呢?”我问道,“组长在那边的房子下面。”土方很惊讶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看过去,突然发现躺在房子下面的近藤勇不知声时候已经醒了,但是他也有样学样的躲着并没有冒头,而且还在到处寻找着什么。“你们帮个忙,你们想办发逃出去,带着近藤勇还有那边躺在地上的那个,然后找到我武田家的驻地,把里面剩下来的队伍都叫出来,明白了么?”,被彻底围住这一点已经很明确了,而且想要突围的可能性也不大,不论朝哪个方向冲都会遭到来自萨摩人的打击,而要是分散的冲,很有可能就要给尊攘派填了肚子,所以能够解救我的只有把萨摩人的包围给打碎,否则我一点活路都没有,可是想要求援一样可能要通过尊攘派的埋伏圈,我手下的兵卒显然冲不过去,只有一些剑术高超的人有机会了。 “你们明白了么?明白了就赶紧去,我之生死全在你们的速度上了,要快啊,如果没有人指挥的话,你们就让近藤勇指挥,快去。”我说道,“明白了”土方岁三一点头说道,他又一眼看了看冲田,冲田点点头,两个人在我的目光之下就冲了出去。包围我?既然这么想玩死生之局,那我就想陪你打一场,神原诚,看谁包围谁。 以后每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一更,下午四点到五点间一更,晚上不定期更新,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不同人的不同目的 “继续前进,压迫他们。”半条街外萨摩主将神原诚骑在马上命令道。到现在为止,他的计策实行的都很成功。虽然那个武田家的军队并没有全部到来,但是他们的主将来了这一点对神原诚而言就足够了,没有将领的军队,就和没有脑袋的人一样,死人而已,而且神原诚非常自信,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包围圈,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会给剩下的武田家军队报信所以他很淡定的看着前面那座燃烧着的旅馆,还有在火光中来回躲避反击的身影。 久经战阵的神原诚,十分了解各种作战的优势劣势,同时由于经历大小战事太多了,灵活应变也异常熟悉。当神原诚看见街道当中的武田家人突然变阵成为密集阵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天会赢。暗打明,还是密集队形他怎么能不赢?燃烧的旅屋,虽然提供了充足的照明,但是也导致身在火光之下的人会看不见火光照耀范围以外的东西,这是人类眼睛的自我调节下产生的结果,毕竟火光不是指向性的官员,而是一种范围性的光源。而远离火光的人,则会因为火光的照耀非常清晰的看见被火光照耀的人,同时他们身处暗处,眼睛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敏锐,所以暗打明就成立了。 枪战还在继续,武田家的将领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他们开始躲避,可是绝对实力上的差距导致他们没有机会突围,只能借助周围的环境,来坚守,这样的下来最后还是无法避免被完全消灭。“哒哒哒”马匹击地的声音响起,四周的小街小巷里面,被击溃的骑兵退了回来,骑兵人高马大,在火光照应下成为了一个更大的靶子。“让步兵队把骑兵全部给我留下来。”神原诚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传令官躬身领命,一阵小跑就过去了。 紧跟着骑兵就开始进入被猎杀的模式,一个个的滚鞍落马。“骑兵下马,下马,就地以马匹作掩护。”此时火光之下一个声音传来,神原诚知道这个就是那个武田家的将领了,“找到武田家那个将领,杀掉他。”神原诚皱皱眉命令道。 可是火光虽然点亮了火光之下的人,但是在一些小角落里也会给人造成睁眼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光都不存在完全把黑暗扫除的可能,他只能照耀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对于一些阴暗的角落即使是太阳也没有办法,所以神原诚的这道命令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杀啊,杀光幕府的狗。”此时从刚才骑兵退出来的街巷中,一群手持薙刀,武士刀,长矛的人冲杀了出来,“把那些尊攘派的人也给我杀掉。”看见尊攘派冲出来了,神原诚嘴角上又露出一丝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今天这一次的行动神原诚是下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棋势,首要目的是消灭幕府在京都的力量,其次就是大幅度的打击尊攘派在京都的力量。 神原诚非常清楚现在的京都里面尊攘派除了桂小五郎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他的历史当中,正是这群人毫无理智的强行发动攘夷战争,使得外国干涉军有理由踏上日本的领土,而且这些人被外国人打败了以后,居然还不死心又一次发动了攘夷战争,并且这一次还把幕府给带进去了,结果这一次给了外国干涉军以彻底的理由驻守在了日本的土地上,同时让养精蓄锐的幕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打成了野狗。这个时候这群尊攘派还不死心,居然鼓动萨摩加入,萨摩的主君因为没有什么更迭还是岛津齐彬,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脑子的家伙完全是一个草包,只不过稍微一个鼓动什么唇亡齿寒,结果萨摩人就加入到了里面,萨摩人在井伊直弼最早执行安政大狱的时候,就已经把幕府得罪了,岛津齐彬真的上洛了,结果刚到大阪就被幕府赶了回去,连上岸都不行,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把萨摩藩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后来岛津齐彬虽然不开心的认了错,但是心里面就是不服,所以长州人一鼓动他就加入了。 能够支持着长州人不间断的进行攘夷战争说白了就是他们自己的狂热,他们觉得自己是整个日本唯一的一个懂得如何挽救国家地方,他们认为除了他们以外所有人都是混蛋,白痴,实际上他们自己才是白痴,当一个地方被白痴把持住了主流政治以后,整个地方都会成为白痴,打不赢他们就归结到前方将领不力,或者什么天灾**,然后接着打,是在打不动了就认错,认完错以后接着打,反正就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狗一样不间断的打,直到他赢才算结束,可实际上他们能赢么?二战时候,被长州后裔把持的军部所控制日本就是最好的写照,这种狂热拯救不了国家只会毁灭国家。 所以神原诚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消灭尊攘派的命令,而他的命令也很快的得到了执行,密集的枪声过后,冲出来的尊攘派瞬间就少了一大半,尊攘派懵了,与此同时同样在远方观战的久坂玄瑞也傻了,不是说好两家消灭幕府,怎么萨摩人连自己的人都杀起来了?对于久坂玄瑞而言之前的外乡尊攘不论死多少他都不在意,甚至他还很开心,因为削弱其他势力的尊攘派,对他的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现在死掉的都是他的同乡,都是他的精锐啊,每死掉一个都是很肉痛的。 “啪”握在手里的酒杯摔碎了,久坂玄瑞只能眼看着自己的主要力量被无情的杀戮,而后目视着他们也有样学样的躲在了各种掩体的后面,被压制的不能移动。经此一役尊攘派在京都的主要力量可以说是损失殆尽。而一样多在掩体后面的我也被这一幕震惊了,虽然我现在因为大量的失血精神有一点恍惚,但是还没有昏过去,我被困在这个掩体后面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在抵抗,有多少人已经死了,但是根据枪声我知道这里我的手下还在抵抗中。 此时此刻我的队伍完全可以说是在死守,浪士组那两个人,你们现在已经到哪了?你们要快啊,再不快一点我就撑不住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求援 那土方和冲田怎么样了呢?在接受了我的命令以后,两个人低着脑袋一阵速跑跑过了开阔的街道,冲过街道的过程中,土方岁三就觉得自己脑袋后面有一个东西飞快的飞了过去,他下意识看过去,结果被冲田总司一把拉到另外一边路边。“你疯了,咳咳咳,还看什么?”冲田总司用着自己已经沙哑的声音,十分艰难的说道。土方岁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飞过去的是子弹。 “岁三,总司,快过来。”路的这一边,近藤勇发现了这两个熟人赶紧说道。土方和冲田对视了一眼,然后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斋藤一,点了点头,土方岁三低着身子沿着房子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往斋藤一躺着的地方靠过去。而冲田总司则是靠近了近藤勇。“总司你怎么样?”近藤勇看着靠过来的冲田总司焦急地问道,“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冲田总司很痛苦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这让近藤勇更觉得焦急,他看向了另一边的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斋藤一的旁边,他一边蹲着一边两手抓住了躺在地上的斋藤一,轻轻的往他这边拖。“啾啾”突然几颗子弹射了过来激起了一地的尘土,土方岁三被这么一激也来不及管什么动作轻不轻了,一把把斋藤一给拽了过来,紧跟在后面就是一阵阵的尘土飞扬和子弹破空的声音,虽然这些声音在街道的前面也不听的响起,但是这都比不了就在耳边响起来的震慑人心。 土方岁三艰难的把斋藤一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尽可能快的也来到了近藤勇的旁边。“土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近藤勇说道,“边走边说吧,时间紧迫,近藤你没有受伤吧?”土方岁三现在满脑门子的汗,气喘吁吁。近藤勇浑身上下摸了摸自己,“没有。”,“那就好,我们两个抬着这个家伙,总司,你注意左右,我们走。”土方说道,“走?去哪,难道土方你要逃跑么?”近藤勇听到这里脸色大变,“逃跑什么赶紧去找救兵,这个家伙就是证明,去找武田家的驻地,那边还有援兵,别废话了,快走,早到一刻就多一份生机。”土方岁三也没力气多解释了,一把拉住了斋藤一的脑袋,示意近藤勇抓脚。 近藤勇看了看冲田,冲田点了点头表示土方没有说假话,他立马抬起了斋藤一的脚,其实他还很想问浪士组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是现下显然也是问不出来了,然后一行四个人悄无声息的就走向了小巷子。此时尊攘派都被压制在大路上,小巷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他们就这样谨小慎微的钻进了刚才同样发生了血战的小箱子里面,其实这条路上的所有小巷都已经成为过战场,里面的路很不好走,和主干道一样,也到处是尸体,还有不少马匹的尸体,三个人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行在小箱子里面。 “什么人?”就在这四个人快要走出这条蜿蜒的小巷子的时候,巷子的尽头传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声音,只见一个背着步枪的家伙正举着自己的步枪往黑暗的小巷子当中来回的看着。冲田总司手往嘴前以防示意噤声,土方和近藤两人立刻屏住了呼吸,站着的三个人轻轻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把身形都藏在了黑暗当中。“你看错了吧?快看快看,那边的队伍好华丽,前面那个女人好漂亮啊。”显然守在巷口的不是一个人,一开始询问的人,把自己的脑袋又往街巷里面看了看,显然没有看见什么人,皱皱眉然后把目光也投向了那边正在行进的队伍。 “你们呆在这,我去解决这两个家伙,把你的刀也借给我用。”近藤勇看了看状态非常差的两个人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冲田,说道。“你要小心。”土房岁三是真的没劲了,所以当近藤勇说他自己要去的时候,土方岁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近藤勇点点头,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巷口的两个人靠过去。 巷口的两个人身后都背着步枪,身上的标示是萨摩人的,近藤勇皱了皱眉,路途中土方岁三上气不接下气的把大概的事情和近藤勇说了一遍,近藤勇好歹知道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萨摩人居然会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露出自己的獠牙,这实在是让近藤勇大感意外,所以没的说现在眼前的两个人没有什么别的标签只有一个标签,敌人。 外面的主干道上面丝竹之声慢慢的传来,那一行庞大的队伍已经来到巷口处,嘈杂感正是最大的时候,两个萨摩人的眼睛也正投在队列上,机会来了。近藤勇不是刺客,在他的道场里面他也不是最能打的,但是此时此刻实用才是王道,近藤勇手里此时握着两把刀,他的眼神微凝,猛地一下跳出来,两把刀前递对这两个人的后颈就刺了过去,守在巷口的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把钢刀就插进了脖子里面,血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啊”街道当中瞬间就炸开锅了,正在行进的队伍一时间大乱各种人声乱喊,“浪士组办事,闲人退散。”近藤勇把两把钢刀拔了出来,然后用最大的声音咆哮了出去,瞬间街道上安静了下去,走在正大街的那支队伍里的人看着身上溅满了血的近藤勇,都不敢说话了,都老老实实的跪倒街道两边去了,只剩下了一个走在队伍最前列的那个女的,有点惊讶的看着震慑住了整条街的近藤勇。 近藤勇看了看四周,看见了那个站立在街道中央的女的,可是现在他的情况很紧急,也来不及了管谁站在街道上了,“快出来,往武田家驻地那边去。”近藤勇在后面一喊,土方和冲田就抬着斋藤一出来了,“前面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个时候稍微远处来了两个萨摩兵,“快跑”近藤勇一看,大喊一声,就把身子一转摆出一副要殿后的样子,“小桃,游行可不能断呢,大家都动起来吧。”这个时候街道中间的那个女子用着动人的声音说道,“啊,要继续么?”跪在一旁一个侍女样子的女性战战兢兢的问道。 “当然要继续,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游街,大家,如果继续,结束以后我请大家喝一杯。”那个女子又发话了,本来被吓住跪着的众人,彼此看了看都有点意动,可是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近藤勇,“武士先生,你现在可是打扰到我的队列了,请问我可不可以继续下去呢?”街中间的女子目光烁烁的问道。近藤勇不傻,这个女子显然是要替他打掩护了,这么盛大的队伍要是继续起来后面的萨摩人很可能就赶不过来了。 近藤勇看了看那个女子,感激的点了一个头,然后转身跑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会替他打掩护,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子会这样游街示众一般带着一帮队伍在街道上这样盛装的行走,但是此时此刻,人家有意救他性命,他不会放过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影子满身浴血的跑开,女子会心的笑了,摇摇头,慢慢的又雍容华贵的走了起来。 就这样近藤勇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赶到了武田在京都的住所,本来近藤勇以为要说动这些驻守的队伍还要费一番劲,哪里知道等到他们到的时候,两支队伍已经这个整装待发,一个有着曼妙身材带着鬼脸面具的忍者正站在驻地门口,还有几个忍者跟在她的身后,“你们是来求援的吧,既然你们这么巧到了,我们就不指挥了,指挥权交给你们好了。”一个忍者此时怨声怨气的说道,结果他这一番话说完就看见带着鬼脸面具的女忍者慢慢的把脑袋转向了他,她吓得一缩脑袋不说话了。 女忍者来到近藤勇身边看了他一眼,但是近藤勇很奇怪她没有说话,女忍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一示意,一众忍者就跳入了黑暗当中,“你们当中谁是头”此时武田驻地里面的那个情报官出来了,“他是,武田大人让他指挥。”土方一把把近藤勇推到了前面,“赶快把队伍带过去,害我们但这么大的责任,也不知道头领是怎么想的。”情报官很不耐烦的说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结局 “你们干什么吃的?就剩那么一点人了怎么还不能肃清,让后面戒备的几个小队从其他的街区包抄进去,顺便把那些想要逃跑尊攘派也肃清掉,速度给我快一点。”战场外半个街区的神原诚有点恼火了,之前都很顺利的一个个的都掉进了他的圈套,可是到了快收尾的时候居然遭到了莫大的阻力。守在街道中间实际上被两个方向包围的武田家士兵,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溃败,他们依托已经死去的人作为掩体居然愣是顶住了他手下的萨摩兵卒的压迫。 这一次行动神原诚并没有把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中间这一个战场,大部分人还是在外围戒备,真正在中间作战的都是精锐中精锐,他们的射击术都是数一数二的,只要是相对明显的目标他们就不会射失。可是就这样一步步的压制,压迫,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守在路中间的武田家士兵,他们只要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就会遭到反过来的火力压制,里面的人就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朝着他们下着子弹雨,这些精锐那里见识过这么凶悍的火力,一度他们还以为中间的守军可能还有几百人,本来这些精锐还能时不时的猎杀一些露出脑袋的家伙,可是慢慢地里面的这些家伙都精明了,他们不在把自己的脑袋漏出去,而同时他们又时时的监视着自己的行动,只要自己一行动他们连头都不露就举着枪不停的往外面打,有的甚至直接透过尸体缝来射击,这样他们除了僵持住还有什么办法。 而从另一面包围上来的尊攘派就成为了他们这些精锐的撒气包,他们在这个血海深渊里面呆了很久了,从一开始被打击,到现在他们出现想要撤退的征兆,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了,这些人都成为了萨摩精锐士兵最好的靶子。那尊攘派发生了什么?若不能进那干什么不退?我们把目光转一下并倒转一下时间来看看尊攘派里面的这些主流傻子都在干点什么,“久坂必须要撤退了,我们有这么多人,萨摩人摆明了是要把我们和幕府都吞掉,赶紧撤退吧。”作为同样出生长州的桂小五郎几乎都要哭了,他对着久坂玄瑞高声说道。“你这个胆小鬼胡说什么,神原大人乃是我们攘夷志士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怎么可能背叛我们,这一定是误击,萨摩人自己都派人来解释了,我们只是刚好出现在萨摩人射击的道路上而已,神原大人现在一定是在等我们从背后消灭幕府军,我们绝对不能撤退,否则我们长州尊攘派的威名就会被羞辱。”久坂玄瑞旁边一个脑袋上绑着白绸的年轻人此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久坂无论如何不能再把这一支预备队派上去了,久坂你醒醒吧,我求你了。”桂小五郎压根就没有搭理那个一连义愤填膺样的年轻人,还是直指久坂玄瑞。久坂玄瑞此时此刻内心非常的纠结,桂小五郎说的不是假话,久坂玄瑞也感受到了萨摩人的恶意,那种射击准确度绝对不是能用误击来解释的,可是年轻人的话也不假,要是他真的只是误击怎么办?萨摩人那边来一个人亲自解释了是误击,如果因为被误击几次,死了一些人,然后就撤退,以神原诚在尊攘志士这个圈子里面的威名,自己以后还有的混么?长州人还有的混么?久坂玄瑞感到了非常的困难,犹豫不决是长州人的主流特性,能够像高杉晋作那样的人在长州都是极少数极少数,长州人的两个特性狂热,犹豫不决这两样在后世的日本都能看出来,军部这个东西完全就是这两个东西最完美的体现,狂热就不说了,北上还是南下?这个问题到日本人彻底归位他们都没有能搞定及时到今天日本右翼的那些史学家也还是各执一词,哎。 “桂先生,你难道想一句话就让我不能建功立业么,你太恶毒了,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作为我们长州尊攘派的前辈,你的行径实在是让我不齿。”年轻小伙子一脸几乎怨毒的看着桂小五郎,“小五郎,你要是不想打你就带着你的人先撤吧,预备队准备上。”最后久坂玄瑞还是做了一个模棱两可,同时不损伤自己名声的决定。让桂小五郎自己带着人走,可以保证长州的尊攘派不会在这里死绝,只要有一颗种子就还能长成参天大树,同时是桂小五郎自己怂了要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顺水推舟,所以很完美,而另一边把预备队派上去,就摆明自己还是要打的,只要继续这样要打,长州的威名就不会堕下来,看起来果然两全其美。 可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两全其美的抉择么?任何一个两全其美的抉择最后都会以某种方式某种手段而导致整个事件全盘崩溃,世上只存在等价代换的选择,两全其美很显然违背了等价代换,自然会受到规律的惩罚。桂小五郎狠狠的叹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那个年轻人一边露着胜利者的笑容,一边鄙视的看着离开的桂小五郎,然后带着预备队伍冲了上去,于是便走上了不归之路,之后尊攘派就一直在损失,他们一边往幕府军这边摸一边承受着伤亡,时间流逝,伤亡的数量终于达到了他们接受不了的地步,久坂玄瑞也终于明白到萨摩人的盘算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想退,就退得了了么? 萨摩人的精锐队伍还是在慢慢的压缩着空间,而那些戒备的队伍把兵力集结起来以后,开始绕后,十几分钟以后开始慢慢撤退的尊攘派发现自己的身后各条小街小巷里面都是萨摩人,最后突围出去的十不存一,声势浩大的尊攘派在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以后,最后不得以退出了战场,尊攘派首领久坂玄瑞不知去向,消失在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里面。 尊攘派的退出战场我是知道的,伤口的血已经因为不停的流血而自己止住了,但是失血过多的我现在已经进入了某种回光返照的状态。“你们都是我武田家的精锐,精锐中的精锐,此役以后你们不死,便成为我的亲卫队,你们要记住,武士不能降,否则会牵连到你们的家人,此时也不能跑,且不说又没有退路,你们要是跑了幕府亦或是萨摩还是把你们抓起来杀掉的,在这里我们还有一丝生路,守住,只要守到援军到来我们就赢了。” 我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一种病态的红晕,我感受不到疼痛,正在给留下来的不足三十人的我的兵卒鼓劲,他们也很累了,打了这么久经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所有人的精神都已经崩得快要坏了,要知道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仗的,就算知道战争也只是知道战国时代的故事,那里见识过亲身体验过这样的修罗场?所以他们也快要到极限了。 萨摩人那边也聪明了,智慧总是会在战争的过程中得到迸发,他们也懂得借助尸体慢慢的靠过来了,在神原诚看来把这些尸体当做树木草丛就好了,有令即行,萨摩人就这样慢慢的快要接近了,密集的火力被尸体所阻挡,一旦他们靠近变成白兵战,以现在这些人的精气神,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死神越来越近了,就在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一条小箱子中传了过来,“冲进去,把人救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快,快冲进去,消灭幕府军。”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主干道上小巷,一群人猛然冲了出来,把就要接近我们这群人的萨摩人给冲开了,紧跟着一句废话都不说,把我们这群已经快要崩溃的就往外面抬,“压制他们,压制他们”那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喊道。此时萨摩人也已经站在大街上面了,斯宾塞步枪就像死神的镰刀反过手来开始收割萨摩人的性命。 “可恶,可恶,撤退,撤退。”那个陌生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喊道,“放火,放火,把那条巷子给我烧掉,烧掉。”似乎是急中生智陌生的声音高声喊道,此时此刻我已经有点快要昏迷了,“射杀那些想要放火的,快,嗯?你是什么人,你,快拦住他,拦住。”那个熟悉的声音刚开始镇定的指挥着,突然语音一变,变得紧张起来,似昏似醒只见我就看见好像有一个人朝我冲过来了,我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动了,冲我来就冲我来吧,我好累,我的心里空白了,闭上了眼。过了一小会,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一个人,我用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一副鬼脸面具映入我的眼里,“是杏子么?”我看着这幅面具感受着这种被抱起在女性胸口的感觉,迷迷糊糊的感觉是杏子,于是我疑惑的问道,鬼脸面具没有反应,我摇摇头,那种困倦感又一次袭来我又一次闭上了眼。 鬼脸面具之下,泪水闪过。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魅影 我昏迷过去了自然不知道实际上我在当时到底有多么的危急。从一开始刺客就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之前也说到过了,正是久坂玄瑞紧急召回的两个的剑豪,他们一个是土佐的冈田以藏,而另一个就是幕末最著名的人斩河上彦斋。他们两个人被久坂玄瑞安排杀掉我,这也是神原诚的请求,神原诚的考虑是如果自己这一边不能杀掉,那么那边还能有机会,如果尊攘派早早就得手了,那么幕府的势力瞬间就会烟消云散,那么自己转过手来收拾尊攘派也会很简单,这就是神原诚请求久坂玄瑞除掉我的目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会如人意的。剑豪有剑豪的尊严与荣耀,两个剑豪彼此相见,即使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轻易的把这样大的一份功劳让给别人,这两个人也是这样,他们虽然接受了命令,但是到底谁出手,两个人都不愿放弃,所以在接受了命令以后两个人拖延了一会最后定下来冈田以藏先出手,河上彦斋在一旁看着,得到这个结果河上彦斋都已经放弃了,盛名之下必然有本事,冈田以藏不可能是一个草包,冈田以藏都出手了那还能有自己什么事情,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冈田以藏不仅没有能够完成任务而且还被杀掉了。 在屋子上面的河上彦斋看的是清清楚楚,冈田以藏最后被打成了血筛子的样子他看的永远都不会忘掉。既然冈田以藏失败了,那么就是自己的机会了,冈田以藏的死法让还没有见识过现代火器的河上彦斋开了眼界,不过一件小小的物事,连多余的动作都不用做,居然就把一个活人给打成了那个样子,于是河上彦斋上心了,他没有冒冒然的就跳下屋顶,就像一个老猎人,河上彦斋就埋伏在那里,缓缓的等待着时机。 时机来了,当小巷当中冲出来一支队伍以后,街道上的局面整个的变的混乱起来,河上彦斋看了看下面的局面,一语不发,从屋顶上轻轻的跃了下来,借这混乱的局面摆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混入了局面当中。河上彦斋的眼神很犀利的,作为一个有名的剑客,要是无法辨认自己的目标那还不贻笑大方了。在乱局中他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假装慌乱的慢慢的朝着被抬着的我靠过去,同时不动声色的拔出了刀。 近藤勇作为浪士组的组长真不是吃素的,在带领援军返回以后,他没有选择直接从大路上杀进去,而是选择自己刚才走过的那条小道,小道里面虽然有不少的尸体,走起来很不方便但是贵在可以迅速的接应到死守在中间的人,如果走大路走反而有可能刺激攻击方加大攻击力度最后导致中央的守军性命不保,所以直接从小道突袭进去把人拉出来,就足够了。如果是我去指挥的话大概就会命令队伍直接给神原诚一个背袭,让他也好好明白一下被打的滋味,这样的结果或许真就会变成死生之局了,但是近藤勇不是我,他的首要目的还是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他选择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解救我的方式。 到位以后近藤勇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局面,虽然从外人看这是一幅乱局但是所有的要点都在近藤勇的把握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近藤勇看见了一个意外,一个手里拿着刀的家伙似乎正在慢慢的靠近我,近藤勇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常人,而且身上也没有穿着有任何表明自己主家身份的服饰,瞬间他就明白了,于是他高声示警,同时自己握着刀朝着那个人冲过去。 被发现了的河上彦斋,眉头一皱,把自己的腰一猫,就像百米冲刺一样朝着我的就冲了过去,刺杀的目的不是啥多少人,而是把目标干掉。可是在冲击的道路上近藤勇已经赶到了,近藤勇离我并不是很远,负责他也发现不了河上彦斋,河上彦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拔刀顺劈对着近藤勇就砍下去了,近藤勇就觉得自己的面前一道寒气在刀锋还没有到之前就要把自己的脑袋给劈开了,他一咬牙使劲的把刀一架,总算是勉强的架住了,可是就这样一个功夫,对面的那个刺客,居然直接放弃了长刀就这样强行的突破了他同时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把肋差,近藤勇的脸色都白了,突破了他基本上就可以决定自己身后哪个重要目标的生死了,他不敢回头,不敢看了。 河上彦斋把抬着我的两个人用一个转身就都抹了脖子,然后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对着我的胸口就刺了下去,可是刺到一半他就觉得不对,一道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闪亮的短刀横着劈过来直指他的刀锋。 “当”一声刀剑交响的声音,近藤勇猛然回头就看见一个刚才见过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这里,只见一个鬼脸面具的女忍者用一把短刀挡住了河上彦斋朝我刺来的肋差。女忍者的身心非常敏捷架住这一刀以后,轻身一跃,对着河上彦斋就连着跑出了好几件事物,失去了主要武器的河上彦斋仅仅用着那把肋差保护住了自己,然后抬起一脚对着我的脖子就踢了过去,既然砍不死那就踢断你的脖子好了。 不过女忍者显然有准备,她跃过来的落点瞄准的正是河上彦斋的小腿,这是一记飞铲,如果铲中了不仅能够打断河上彦斋的招式顺带还能踢断他的腿,把他给留下来,河上彦斋眼神此时凝聚的都快要射出具有实质的光,他居然单脚撑着往后面跳了一步,这一步是救命的一步,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他的命,这一步跳出去,河上彦斋也就离开了可以碰触我的距离,同时也防止自己被踢断腿然后留在这里被活活杀死的下场。 可是他这一跳也把自己的平衡也跳了出去,失去平衡的他朝着地上跌了过去,跌了一个仰面朝天,他刚一要起身就觉得有刀光,想都不想他朝着自己的身后就用手一拉,砍过来的是近藤勇,他这个时候想要收人头了,可是堂堂人斩的人头怎么可能那么好收,他被倒在地上河上彦斋拉住了脚,居然被拉得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在他倒下去的同时河上彦斋也站了起来顺势把他手上的刀给夺了过去,说着就还向往前面冲,结果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的目标已经没有了,只见一道魅影带着目标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周围的士兵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步枪都已经上膛对着他就要开火,河上彦斋一个飞跃跳进了附近屋子里面,躲过一劫“不要管他,赶快撤退”爬起来的近藤勇这个时候高声喊道,一场血战终于落下了它的帷幕。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京都大火 “可恶,可恶,可恶。”神原诚的理智已经开始丧失了,他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做得那么完美的,明明每一件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最好的的地步,为什么最后还是让幕府的主将逃亡了掉了,不可以,不可以,无论如何不可以。“你们还没有把屋子的火点起来么?”神原诚暴怒的说道,那条小巷,那条让他失败的小巷子,此时巷口已经没有人了,幕府的军队已经从小巷子里面离开了,如果在幕府的军队没有离开的时候点燃小巷的入口完全有可能把幕府军队拦腰截断,然后烧死,困死他们。 可是现在幕府的军队的队尾已经在严密火力的保护下退进了巷子里面,现在点燃巷子实际上已经是于事无补了,想要把整个巷子都给烧起来,然后波及到正在移动的幕府军,这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将军,幕府的军队已经退进去了我们还·····”萨摩军队里面的一个小头目问道,“烧,给我烧!”双目赤红的神原诚,咆哮的喊道。这里附近三里以内的居民实际上已经一早被萨摩人都给驱散出去了,所以打了这么久没有造成任何居民的损伤,这是为了防止交战双方沾染上京都居民的性命问题。 要知道打仗这码事情里面最倒霉的就是百姓,稍有不慎就能把普通人射杀了。不论是哪一方射杀了结果都是双方要倒霉,其次神原诚这一次是要做一个大包围作战,如果在作战区域里面有普通京都百姓,那会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有可能会有人混在想要逃跑的百姓当中溜出他的包围圈,最最麻烦的还是一旦他的目标发现无法逃跑,直接以百姓为盾牌强行突围,这里是京都不是幕府的直辖地,对于这里的百姓可以说是第三方百姓,还是一个有着深刻影响第三方百姓,这样的话神原诚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作战了。 神原诚这一次作战是打擦边球的,若果真的不顺利了,对幕府他可以说是在剿灭尊攘派的时候发生了误击,对尊攘派它可以说是在攻击幕府的时候发生了误击,而其中有任何一个势力被打残了甚至被剿灭了那就连解释也免了,自己就是京都最大的势力,像现在这个结果,神原诚就不会和尊攘派有任何的解释,他们失去了继续谈判的基本实力。神原诚主要就是为了对付一下幕府,因为就算把幕府在京都的力量给拔除了,幕府的本体力量并不损失,所以还是要对付一下,神原诚很清楚,如果现在把幕府在京都的力量打碎,幕府是空不出手来对付自己的,幕府现在执行的新政涉及方方面面幕府的直辖地区还有部分的亲藩都在改革,改革之时最忌动兵,兵事一动就很有可能前功尽弃,所以神原诚赌定幕府不会动兵只要对付一下就好了。 可是现在幕府被打得半残还有很大一口气,就算和幕府本家不会彻底交恶,但是和武田家这一回一定是不死不休了,这不是神原诚想要的,而且他希望死掉的幕府主将也没有死,这让神原诚更加的恼怒。京都以后的局面会变得更加复杂,幕府不派兵,武田家也会重新派兵的,武田家本来就是一个新藩,他根本就不需要改革所以也没有什么不稳的说法,想要派兵,那就是人口和财政的问题而已,为了加强幕府在京都的存在,幕府那边很有可能会加大对武田家的财政支持,那么京都当中幕府的力量甚至有可能发生一个大规模的反弹。 “我让你们烧,烧掉这里。”作为萨摩人在京都唯一的指挥官,神原诚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士卒们很快就点燃了附近的房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尾巴收掉,无论如何。”神原诚心里呐喊道,“所有人集合起来,把武田家的驻地占了,今天我们就和幕府开战······”愤怒是一个人最不好的情绪之一,怒火中烧的神原诚不打算擦边球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他的怒火已经把他的理智给全部烧掉了,现在他的脑海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目标,一定要把那个人杀死,一定要把那个人杀死,好像一个魔魇在不停的诱惑他,让他去做,让他发泄。 火烧起来了,本来一处旅屋已经烧起来了,但是旅屋的火并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屋子,因为这件旅屋周围的屋子离旅屋稍稍有一点距离,所以躲过了一劫,可是现在这一场火对准的就是民居,这样燃烧起来,就是一整条小巷的房子,没有性命的损害对于财产的损害也是很严重的。 此时萨摩人已经整队完成,整队一完成神原诚就发现少掉了好大一块。打仗就算是在顺风也会有人伤亡,况且这一次打到后面很是不顺,死的人多点就很正常了。“啊·····”看到这一幕的神原诚对天长啸,“出发。”一打马神原诚走在了队伍的前面,可是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顶小轿子挡住了他的去路,进度用轿子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公家。天皇没本事,天皇没实力,天皇很挫,可是天皇就是天皇,你可以压榨他,你可以折腾他,你可以看不起他,但是这些你都不能摆明了去做,就算是幕府也从来不会和天皇发生面对面的直接冲突,他们往往都是自己弄一个法律限制天皇,然后通过京都的幕府家公卿让京都老老实实的接受,从来也不敢派一个使臣,跑到京都御所给天皇下旨,最过分的一次也就是春日局那一次也是走了很多的面子事情,最后虽然让天皇感到了愤怒,可是还是给了天皇面子的,不然以春日局的实际手段,就算不给你天皇面子,你打算怎么办。 所以现在这位公卿的到来直接就堵住了神原诚的去路,轿子里面出来一人,对着神原诚高声喊道“将军这是要去哪?”,说话人不是别人是已经被弃用了很久,最近又重新回到天皇身边的一个熟人岩仓具视。“岩仓殿,我的目的没有达成,我要去达成我自己的目的,所以希望你不要阻拦了。”神原诚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岩仓具视,不过是自己又扶持起来的,居然敢阻止自己的去路? “神原殿,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你难道是打算在皇城附近和幕府开战,然后在天皇陛下给牵连进去,最后给你们萨摩背上一个永远去不掉的黑锅变成举世朝敌么?”岩仓具视丝毫不为神原诚的态度所恼,只是淡然地说出了这一番话。如遭雷击,这是神原诚的感觉,武田家的驻地离着御所不远,一旦开战必然波及皇城,那么开战一方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这样的后果绝对不是神原诚可以负担得起的。 说起来就岩仓具视能够被启用另一个原因,此时岩仓具视已经成了独臣,拉不了帮结不得派,这样的臣子除了对主君忠诚,得不到任何保障所以孝明天皇才再一次启用了他,只是这样的孤臣往往也会成为一个内奸。 沉默了,一时之间都安静了,怒火中烧的神原诚他的怒火也正在慢慢的变得冷静了。“神原大人,天皇已经知道你们两家正在交战,不论你们因为什么打了起来,都希望你们能够就此罢兵,这是天皇陛下的意思,你可不要再多做什么了”岩仓具视说道。“我不甘心。”神原诚看着岩仓具视狠狠的说道,“哎——,机会有的是,你看这场大火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么?”岩仓具视说道,“这场火我怎么看都是幕府人点起来的,神原将军你说对不对啊。”岩仓具视笑呵呵的说道。 神原诚看了一眼已经燃烧起来,有点不可控制的大火,嘴角抽了一抽,最后点了点头,这一场大火很快就变得不可收拾,京都的夜空都被染红了,而同时一顶黑锅也砸到了幕府的身上,京都的全部事件就此划上了一个很不完美的句号。 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求所有的东西,请好心人打赏点口粮给我这个穷的就要上街乞讨的人吧,呜呜呜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继续上洛 “万分抱歉,这一次是我们越权了。”江户天守阁,御庭番众的首领半藏跪在地上对德川家茂谢罪。“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错误,也不是她的错误,想来就算入了恶鬼之道,心中也总会有一丝人情的吧,况且这一次她做的很及时,不然后面的局面就很复杂了,现在这样反而很好。”德川家茂笑笑没有怪罪半藏。京都的情报机构直辖于江户的御庭番,御庭番则作为德川幕府的直辖秘密机构由将军直接指挥,如果非要说那就只能说是国家安全局兼中央情报局,他们拥有私设武力(自己本身就是忍者),拥有收集情报,分析情报的能力,可以在将军的批准下,直接或间接的逮捕,毁灭一些人或事,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可是你见过任何一个情报机构,直接指挥地方军队镇压叛乱?就算是后世如日中天的克格勃也从来做不到这一点,即使他们有这个能力他们也不敢不会去做,因为做了这一件事就表示这个机构会变成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具体如何可怕可以自己想想,最重要的一点就算这个机构并没有什么二心,这样的举动也会造成当权者的提防,情报机构一旦被提防了,那势必会造成自己权力的大幅度丧失,具体可以看看明朝,锦衣卫,东厂,西厂就是这样一步步形成的。所以半藏什么话都不多说,进来就谢罪,也别解释什么,就看你的顶头上司是什么意思吧。 看的依旧跪在地上的半藏,德川家茂摇摇头,具体的每一个地方是谁负责,德川家茂心里很清楚的,从他一开始派出武田信茂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京都会发生这样事情的心理准备。一个明君有一点是不能没有的,那就是理解,虽然君主的理解很珍贵,但是一定要有,如果君主完全不能有宽恕和理解,那么不论他在其他的方面多么出色其结果都是灭亡,这也是德川家一代代传下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织田信长,如果织田信长能够待人更多的宽恕,大概也就不会有后面两只动物的动物物语了。 更何况这一次忍者众的插手,是做了一件不得不说的好事,避免了京都的群龙无首,从而出现权力断档。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让德川容保赶回京都就好了,幕府可以从容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你先下去吧,以后注意就好,京都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就算了,别的地方可不要模仿啊。”德川家茂最后有点无奈的笑着说道,这句话说完,下面的半藏浑身上来都抖了一遍,他听出来了,这既是理解与宽恕,同时也是警告,主君说到这一步也就到头了,剩下的只有自己去注意了。“下臣知道了。”半藏行了一个忍者礼,然后几步退了出去。 “将军大人,井伊大人求见。”此时一个小姓禀告。“嗯,让他进来。”德川家茂放下了手里的笔,半藏离开以后,德川家茂继续投入了每天的工作,过了一会这个小姓才来通报。“将军大人,上洛的准备已经就绪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是适合?”井伊直弼头顶房梁,脑门放光的说道。“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问道。“这是一个好机会逼迫京都和萨摩,尊攘派扰乱京都治安,我们需要长期派驻重兵保卫皇室,萨摩蓄意向我们宣战,可以先警告后进攻,削弱萨摩人的反抗能力。”井伊直弼出手依旧是狠绝,不给别人留活路,完全通过暴力解决问题。 “井伊,你说的这些和我上洛并不冲突吧?”德川家茂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但是此时此刻上洛风险太多,一旦将军大人你出现危险,那么我刚才说的那些就一件都达不成了,而且幕府也会有动荡之虞,此时此刻确实不是上洛的最佳时机。”井伊直弼不慌不忙的说道。“可是上洛一事,已是天下皆知,如果草草停下来,那损失也不会小。”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反驳道。“君子不立危墙,作为天下人怎可轻易赴险。”井伊直弼闭上了眼。 “正是作为天下人,更是要做天下事,京都现在看上去危险实际上是安全,这一点我想你也很清楚,尊攘派被清除了多少,你很清楚,萨摩人不会也不可能真的堂而皇之和我们现在就宣战,此时此刻上洛乃是最好的良机,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德川家茂盯着井伊直弼说道。“幕府就是幕府,何故要和京都通气。”井伊直弼也睁开了眼,说到底井伊直弼是不支持德川家茂上洛的,在井伊直弼看来力量才是关键,名义是其次的,只有力量不足的时候名义才显得重要,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执行安政大狱,亦可以不顾一切直接打向了江户天守阁,只有当自己力不能及的时候,他才会接受来自京都的支援。 现在的幕府正处在重新兴起的时候,力量正在重新积攒,对于京都的支援,实在是可有可无,井伊直弼主掌政事,工厂的能力他已经清楚,虽然只在江户城有了这么一家两家工厂,但是就这样其爆发性的产能与收益已经让井伊直弼目眩神迷,作为一个开国派,井伊直弼实际上是一个被迫开国派,他知道西洋强大,他知道对方船坚炮利,可是就算是这样开国还是一个颠覆了几百年国政的大事,这个罪名,这个责任,如果不是一定要背,谁都不会去背的,背不起,也背不动,井伊直弼可以说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不开则速死,开国则慢死,那么多活一阵是一阵,所以井伊直弼义无反顾的上了。 可是现在井伊直弼对于开国更加趋于主动,工厂之利太明显了。日本的工业化所受到的阻力远要比隔着一条海的满清容易的太多了,日本没有复杂的文官集团,没有所谓的士绅势力,有的只有从上至下的服从,认命,虽然各藩各自为政,但是你有的我也要有的心态使得从一开始日本就有了简单的工业基础,而中国就惨的多了。井伊直弼手上有着最近几个月工厂收入,按照德川家茂的授意,桑名藩也开始购入幕府产的武器了,铁矿石用自己的,工厂人力几乎免费,时间近乎二十四小时开工,出售价格则是只比进口洋货差一点,就这样涌入了幕府财政内部黄金差点吓坏了井伊直弼,他知道各藩都有自己的小金库,也知道幕府每年从他们身上能够压榨出来的赋税并不多,可是一个亲藩都这么富,可见幕末之混乱。 众所周知,幕末岁月经常有大规模的经济动荡,物价飞涨,然后各藩都说自己穷,然后幕府改革,改革以后过一段时间又接着坏,所以给我们产生了一个错觉,幕末以来日本很穷,穷的揭不开锅。可实际上日本的经济是一个怪胎,他们采取的是米本位,也是大米作为最重要的储备,这样势必就会出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米又不是可以长期储备的东西,而大米的获得又要看天时,这样就必然会出现周期性的波动,而且一旦老天不给力,那就更惨,收成不好,但是藩主要的东西不会少,幕府要的不会少,民不聊生啊。 打住,那真金白银呢?这些东西都跑哪去了?米本位,难道就没有金银了么?日本好歹也是一个有着不俗金银矿的国度哎。金银矿一经开采一大部分进入幕府的口袋成为储备,部分则进入市场进行流通,而在流通环节中其重要作用的商人,则从低买高卖(他们卖的东西比如铁炮,比如奢侈品)中获利,他们获利了自然就要老老实实的上缴很大一部分给自己经商道路上的藩主,这样一层层的盘剥商人也就废了,但是富了幕府和各藩,他们把金银都收起来了,作为进行某些只能使用金银来进行的交易例如购买新的武器,修缮城市。 所以真的要去找,幕府的金银是不缺的,各藩亦如此,但是经济波动还是不停的,为什么,当米少的时候,金银有个毛用?这个时候金银就是一堆金属而已,能让金属变成米那就只有买卖了,而买卖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所以幕府多次经济改革都是从农业上着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米的产量,唯独一次从金融角度去修改的,结果还彻底失败了,这就是幕末,一个经济上的怪胎。 回到正题,井伊直弼得了这么大一笔的收入,喜不自胜,接下来很多的事情井伊直弼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而同时也让他有底气了,确实米很重要,但有钱可以买不是,买卖涉及的问题就在这里了,都说日本商人囤积居奇,囤积大米,然后引发百姓骚乱,可是商人要是没有产米地的大名亦或是幕府的授意他们敢!囤积居奇为了什么?收缴财富,地方通过暴利富自己,幕府通过暴利,压制地方的金银储备,而米缺的地方只好咬着牙买米,会津人有一次成功的改革扭转了经济问题,那就是在原来种粮的地上种高丽参,既然不产米老子索性种经济作物,没有足够的米那我就赚足够得钱,每年稳定的两万两黄金,大大的拯救了会津人。 现在幕府本家也有这样的一条生财之路,幕府完全不怕经济波动,此时还要找京都穿一条裤子么?拉倒吧,井伊直弼绝对不会这样认为的。“这是信誉,无关力量,天下人就要有天下人的气度,和他的胸襟,既然我已经答应上洛了,不论前方是什么亦或是是否有必要,我都要去做,这样才不会失信于天下。”德川家茂突然慷概激昂起来,任何一个政府都是需要信用的,独裁政府的信用是建立在君王的信誉上的,民主政府的信用是建立在执政团体的信用上的,失去了信用政府也就完蛋了。 “嗯······”井伊直弼沉吟不语。“我知道你是考虑到我的安危,但是我的安危你是最清楚的,这个幕末没有人能威胁我,不论是谁。”德川家茂看向了井伊直弼略含深意说道,井伊直弼眉头一皱,终于不说话了,这是在影射他当时的叛乱。“况且武田受伤,我也应当去看看,所以上洛之行不可废除,一定要继续下去。”最后德川家茂用一句话把后面的事情给定下去了,井伊直弼最后躬身领命而去。 而就在德川家茂决定继续上洛的时候,京都那边一股来自百姓的反幕府的怨气正在袭向武田家的驻地,后续的事件继续演进着。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苦肉计(上) 我醒了,确确实实的我醒了,至于为什么会醒纯粹是疼的,身上的枪伤已经不止一处了,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能彻底的要了我的命,历史弹性的报复,似乎总是差一点就可以让我离开了。枪伤本身没有给我造成知名的伤害,只是失血过多让我觉得有点头晕。这一战具体死伤了多少,我现在不知道,刚刚醒来的我脑袋还是一片朦胧,只是知道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的手下损失的异常惨重,我是怎么被救出来,援军是怎么到位的,我的大脑里面一片混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唯一仅存的印象是我让两个浪士组的人求援了,还有一张鬼脸面具和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感觉。 身体很虚弱,还不能移动,但是可以叫唤出声音了。“来人,来人。”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道,“是”门外一直跪着两个武士,显然是守卫。他们答应了一声,打开了门。“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透过拉门我可以隐约发现外面已经是烈日当头,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主公现在乃是午时,您已经休息了一天了。”一个守卫回答道。“是离我们撤回来已经有一天了?”我问道,“是的。”守卫回答道。“那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我费点力气的问道。 “这个·····”连个守卫对视一眼,“主公,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我们搬回了好多同伴的尸体······”守卫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少了一个副官,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察到了这一点,一般军队除了管理军事作战的主官之外,往往还会有一个好的副官来管理战损,后勤等等复杂的问题,这是近代军队的一个显著的特征,但是在日本这个战争发展形态极度奇怪的地方,副官这个系统显然很不成型,家臣系统代替了一支军旅所需要的所有文员。 后勤管理由家臣担当,参谋家臣担当,记功基记战损,家臣担当,而家臣本身同样作为一线的指挥员参与作战,可以说日本的战争发展绝对是一定意义上的奇葩,或许这也是因为人口本来就少,有能力的人并不是那么多导致的,相对应的问题在欧洲也一度会发现,仔细分析三大骑士团你会发现管理骑士团财政的官员一样也是需要参加作战的骑士,所以武士和骑士在很多地方不同,却又在很多地方如此的相似,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在我们这里,战将就是战将管不了后勤,后勤就是后勤让他们上去打仗就是作死,分工效率嘛。 本来作为这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我是可以自己命令下面人收集尸体清点队伍人数以及后续的东西,但是因为我昏过去了,所以这些事情就毫不意外地被耽搁掉了,但是还好总归是把尸体都弄回来了,“尸体还没有腐烂吧?”我又问了一句,“都摆好了,放在了临时修建的灵堂里面,但是人数,具体谁是谁都还没有清点。”守卫回复道。“知道了,嗯,对了浪士组的几个人还在这里么?”我又想了一想说道,“他们还在。”,“那好,你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我迷上眼睛说道。我手下家臣少,一度我也没想过大幅度改变这几个人的命运,但是现在我怎么说都还是需要借助这几个人的力量才行了。 过了一会,近藤勇和山南敬助进来了。在得知主力队伍遭到毁灭性打击以后山南敬助当下决定带领剩下的队伍前去救援,但是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只看见萨摩人在回撤,不知就里的他们居然就和萨摩的队伍擦肩而过了,直到后来发现了那个修罗场以后他们才从情报系统接到了消息,赶到了我这边的驻地,和剩余队员汇合。“近藤,这一次辛苦你们的人了,我要感谢你的两个手下是他们及时的求援才救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这种事情不得不些,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够让这些个大能欠着我人情,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欠了他们人情。 “大人说的哪里话,要不是大人一开始就及时前来救援,我已经死在那条血巷里面了,所以大人千万不要道谢,草民受不起。”近藤勇说道,“那两个人呢?他们没有事情吧?”我问道,“土方和冲田,都没有大碍,现在已经可以活动了。”近藤勇回答道。“那就好,嗯!?那就好·····”近藤勇报出这两个姓氏让我大吃一惊,竟是他们两个造化弄人“大人认识这两个人?”近藤勇对于我途中的惊讶感到了奇怪,“没有,没有。”我摆摆手,“你们这一次的伤亡怎么样?”,我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转移了话题。“这一次伤亡很惨重,队内精锐损失殆尽我····”这一次对于近藤勇而言是一场很大的挫折,达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没有名分,没有大义,本来招募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现在队内精锐十去其七,好好地浪士组已经残废了。“人没了可以再招,你可不能心灰意冷啊。”我劝慰的说道,“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可以帮我把我手下战死的兵卒身份都确认下来么?人死总要留名啊。”“大人言重了,大人拜托的事情我们自当尽力。”近藤勇说道,“麻烦你们了。”我点点头,“哦,对了,武器回收回来多少?”猛然间我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人,基本上都是跟着尸体回来了,只有少数尸体找不到他们的武器了。”这一次是山南敬助说的。这一次的战役从一开始就把附近的人给驱散掉了,后面一场大火都把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同时隔开了一般人和战场,隔了一夜以后尸体大都保存完好,而且武器也没有怎么动,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来的比收尸队还要早,拿走了几把刀枪。说来也是幸运萨摩人走的时候放了把火,然后又想要匆忙往我的驻地赶,所以他们没有来得及打扫战场,就回去了,而那场大火沿着小巷子烧,把这个小巷烧成了灰,只把巷子里面的死尸给烧坏了,而主要的伤亡地那条主干道上的尸体还是完好的,武器也一样。 “很好,很好”,都做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很满意了,现在就等尸体身份清点出来,计算战损了。“伤者都受到救治了吧。”我又问一了句,“就回来的一共有三十七个人,里面有两个伤势太重没有救回来,剩下的还在接受救治。”山南敬助又开了口。近藤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结果山南敬助却没有看他,近藤勇眉头一皱,心里黯然了一下,不再说话。 “报告,驻地外面,出现大量的京都百姓,把我们堵在驻地里面了,他们要我们离开京都,不然就要和我们开战。”就在这种时候,一个我的手下急匆匆的跑过来,跪倒在地上高声说道。“怎么回事?”我猛的坐了起来,扯得伤口一阵疼痛。“这些百姓都说是交战地附近的百姓,他们说是我们烧掉了他们的房子,所以前来讨说法,还有一部分是浪士组组员的家人,他们要找浪士组讨个说法。”跪在地上的手下说道,“怎么回事?”我看向近藤勇。“那场火是萨摩人放的,不是我们这边。”近藤勇回答道。眼眉一翻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战争不是纯粹的枪于火的较量,战后之战一样不能忽视。 正文 苦肉计(中)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惜这个世界上的的智者是那么的少,或者说能够一直把自己置身于事外冷静的分析事物的人总是很少的,一个消息不论真假都会影响他的受众,而他的受众会根据自己所掌握的其他的消息,或者情况进行分析,最后自己判断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判断完以后,聪明点的受众就会不再言及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不论真假他算是知道了,也分析过了,对他而言这就足够了,可是一般人往往还会进行下一个步骤,那就是第二次传播,在这一次传播的过程中往往他会加上自己的分析和见解,这样消息的本来面目就扭曲了,扭曲了的消息在经过新的受众进行分析,或者停下或者传播,最终这样不停的流转下去。 所以一个事件的真假在消息不够充足的时代,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很难判断的,因为他们往往接受到的消息已经是非常扭曲的消息了,在这样扭曲的东西中你指望普通人能够把消息分辨的清清楚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实际上消息的真假至今依旧是一个难以判别的问题,这又是为什么?按道理说你能够掌握的佐证的证据越多,不就越应该清楚判断消息的真假了么?可是在这个消息爆炸的年代,由于过量消息的传来,物极必反啊,所以乱花渐欲迷人眼,人们也无法判别消息的真伪了。于是就出现了情报管制,信息管制等等手段,与其让一个消息进入民间传播传到最后都扯淡了,还不如管制起来,只放出该放出的,把一些模糊的也放出去,最后把民众最想要知道的东西给彻底的掩盖起来。 京都的百姓自然还享受不到情报管制,他们现在享受的还是扭曲的信息。京都的大火让很多普通的京都百姓一也失去了所有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所谓破家值万贯,这些百姓失去了自己的全部,他们心中的愤怒悲伤是可想而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些最简单的消息出现了,“幕府真残忍,居然放了这么大的一把火。”一些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开始在火场四周小声嘀咕着,这一嘀咕立马就把这些失去家园的人给集聚了过去。他们急切想要知道的就是事情全部的“真相”。于是这些外地口音的人们开始有板有眼的介绍起了昨天晚上的“起因经过结果”,仿佛他们就是历经了小巷子当中血战的人。 可是这样一说完,并没有把这些失去了全部家当的愤怒百姓给挑动起来,反而让他们彻底的失望了。民不与官斗,这是一条古今中外,过去的时间内绝对实用的信条,因为双方站的高度和能够使用的手段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普通百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当权者的对手。而这一点在日本就更明显,我国古代有的时候我们还能看看民斗倒了官的局面,而在日本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士,农,工,商”四个严密的阶层决定了处在士以下而又无法用常规手段变成士的民在面对士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京都百姓一看放火烧自己房子是幕府,一腔怒火立马就变成了南极冰原。作为武士阶层顶端的幕府,岂是他们这些斗升小民能够对抗,就算他们是京都百姓,天皇治下,那也搞不过幕府啊,看天皇都已经熊到那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指望?京都百姓从来都觉得自己“高”了人一等,可真的遇到事情以后实际上他们甚至还不如一个强藩治下的百姓。这也是日本自近代以来一直都存在的一种性格怪圈,一边他们看不起在某些方面不如他们的人嘲弄他们,可是一方面他们却又绝对不敢去挑战这些存在,只敢撩拨,挑衅,直到他们真的能够与之一战,然后想尽办法彻底打败对手,对清朝如此,对毛熊如此,对美国亦是如此,只是对美国这一次在一种不正常的狂热下,日本人把自己看的太过了,最后搞得“自断经脉”。 可既然已经有专门的人来为这些可怜的百姓解释了,又怎么会没有人来给这些百姓来进行鼓动呢?“可恶的幕府啊,我的丈夫,我的家啊。”就在四处百姓都要散掉了的时候,一个悲切女声突然喊了起来。想要把人调动起来就是要好好的演一出大戏才能做到。这个正在悲声高声喊着的女人一边在废墟中寻找的,一边哭诉着。这个时候四周的人只好又过来劝慰劝慰她,让她平息下来,可是越劝这个女的哭得越厉害,真的是闻着悲切听着凄凉。 “不行,不能这样放过幕府了,这里是京都不是江户,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幕府的狗贼欺凌。”这个档口一个人突然冷不丁的喊了起来,紧接着连着好几个人都喊起同样的话。可是光喊口号怎么行,想要引发出一起骚乱一定需要下一个要素,那就是身体力行,这几个人一边喊一边从废墟中抽出了几根还没有彻底烧掉的木头,提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喊着“幕府狗贼实不可恕,大家都和我一起来啊,我们一起找幕府讨个说法。”,可就是这样药还是不够猛,这些人的鼓动也只是把这些愤怒的百姓给撩拨了起来,他们的心底里还是没有底气和幕府正面对抗的。“昨天在这里烧房子的不是幕府的直臣,而是一个什么武田家的后代,我还以为是幕府的直臣呢,大家不要怕,我们一起去找这个什么狗屁武田领主算账啊。”最后一个佐证终于出现了。 于是幕府火烧京都的消息就这样形成了,一先是说幕府烧的中间加上一堆似是而非添油加醋让这些本就愤怒的百姓先相信是幕府干的,二,通过同悲同忾,还有以身作则,把对抗幕府的种子种进这些本就愤怒但是迫于压力而不敢发作的百姓的心中,最后,把敌对目标从难以直面的幕府降一级变成武田家,让这些百姓觉得目标很容易就可以击倒,于是这些百姓就被鼓动起来了,愤怒的百姓结群成队朝着武田家的驻地前进。 而另一边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堵在了浪士组那边的家属,浪士组招募的时候招募了不少已经在京都落地生根的人,如果说浪士组是一个正式的组织,有着大义名分的话,这些家属也就不会来了,可现实是浪士组没有任何的大义,他们组织的存续性实际上是受到质疑,这样死了人算什么?是为幕府尽忠么?还是死都没有主家,是一个孤魂野鬼? 可实际上一开始家属云集在浪士组门口的可不是为了这些,他们为的只是寻找一下自己的亲人。在京都落地生根的浪士组组员他们是不住在宿舍的他们还是回家住的,浪士组草创至今,明确的法度还没有彻底定下来,所以在管理上还是很松的,于是这就有空子钻了,同样的手法,挑拨鼓动以后这些人都害怕了他们最后也慢慢的走向了武田家的驻地。 “大人,我这就带人把他们给驱散了”近藤勇看见我脸上出现皱眉的样子,立马说道。我摇摇头,而他身后的山南敬助也拉住了他。“近藤,不要驱散他们,要是驱散他们我们的恶名就洗脱不了了。”我对近藤说道,“山南先生看你似乎有什么想法,那你就先去做吧。”我看了看拉住了近藤勇的山南敬助,“草民也没有什么想法,此时除了闭门不见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不解释,不掩饰,真相会慢慢的浮现的。”山南敬助采取的是最笨也很有效的办法。“不行,这个办法太慢了,来你们两个过来。”,低声细语以后看着两个人震惊的面孔我微笑的说了一声,“去准备吧”。 祝过节的节日快乐,祝不过节的有情人终成兄妹,哈哈。来票,推荐和传说中的月票,来打赏啊,不论多少能有就好,呵呵。 正文 苦肉计(下) 一般来说百姓与武士对抗一般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毫无理由的被斩首。但是这里是京都,在有心人的挑动下在一个敏感的时间点上,发生的对抗事件,如果用简单的手法,驱散,斩首的话,势必会带来一系列政治上的被动,甚至更严重的后果。“还我的房子。”,“把我的丈夫还给我。”。“你们这些幕府的混蛋,从京都滚出去”,驻地外面的百姓高声怒喝,驻地的大门紧闭,门口八个士卒已经刺刀插好,抬枪瞄准,暂时还能威慑的住这些百姓。 闭门不出,这些百姓理论上自己就会慢慢的散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里面有一点,那就是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人在挑动,如果有人挑动那么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况且民众聚集在一起,想要等到他们自己散去,这个周期是非常的长的,所以山南敬助说到闭门不出的时候我否决了,虽然这是一个不惹是非看似两全其美的手法,但是之前说过的,世上没有两全其美,两全其美不过是为事件后面的发展埋下炸弹而已。 这一次的京都百姓的堵门不用说也知道是萨摩人在后面鼓动了,都已经主动打我的黑枪了,这后面要是没有后手,那完全就不是那个后来者的作风了。我这样想到,在让山南敬助和近藤勇准备以后,我听着外面越来越吵闹的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事件果然朝着我预测的方向,变的恶化了。人群聚集的地方稍微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爆所有的人,不论聚集起来的人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一旦有人鼓动瞬间会变成一个非常可怕的火药厂,形成足以毁天灭地的爆炸。 就好比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帝都发生的那一场至今依旧是黑历史的事件,其实一开始也就是海量的学生坐在广场上请愿罢了,他们也是为了国家,为了自己心中的祖国,他们相比于现在的学生而言要更为纯粹更为天真(文···革以后出生的第一代人,他们相比于现在还是淳朴的多),你说这样的学生会有很强的暴力性么?我想不会吧,可是就是这样的学生,居然冲击起了国家的象征,政府的中心,你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外来的力量的鼓动打死我也不信的。一如现在堵在我驻地门口的京都百姓,他们叫骂越来越难听,声音也越来越大,不用说煽风点火的人绝对一直在这些普通人里面不间断的做着他们的工作。 已经堵上门来了,甚至已经开始做过激行为的学生,劝解是玩笑话,一旦大规模的人疯起来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劝解来制止,所以在帝都就出现了紧急调入军队,然后进行武力镇压的历史迷案,至今没有任何有效的资料,证明开枪亦或是没有开枪,流传出来的资料更多的还是指向已经彻底疯掉了的学生,抢劫军人武器,抢坦克,什么都有,不过再大规模的民众也不可能是绝对武力的对手,所以帝都最后还是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可是历史上从此多了一桩谜案,一桩永远不会解密的谜案,谁先动的手?到底动手了么? 我们的政府可以通过这样的强有力的手段解决问题,并且通过大规模散布烟雾弹和封锁全部消息的手段来维持可是幕府可以么?不过几秒钟我就否定了这样的手段,幕府现在虽然已经在我的潜移默化,以及稳定下来的德川家茂的统治下开始走上了另外一条不一样的路,可是在更大的层面上幕府依旧是被动的,幕府与京都之间的矛盾依旧重重,从下面的挑战者依旧不停的打击着幕府的权威,京都百姓今天之所以敢在我的门前堵门,很大一点就是他们已经在潜意识内认定幕府不行了,江户幕府虽然还不是他们这样斗升小民能对抗的,但是他的狗腿子算什么,不过是狗腿子而已,搞他。如果没有这样的意识,京都的百姓绝对不会围攻的,要知道全盛时候的幕府,只要是幕府重臣哪个京都百姓敢去挑战?不论它是亲藩,谱代,还是外样。 如过现在我直接斩首了这些百姓先不说会不会有扩大化的危险,在名声上就会给幕府给我自己带来致命的打击,这样的打击可不是正要上洛的德川家茂所希望看见的,而且一旦和京都的百姓对立,就代表着萨摩人在京都可以更加肆意的收买人心,这样的话京都的失守就是必然的,争夺幕末如果不能守住京都,那基本上就可以打gg了,京都无论如何不能有失,既然闭门不见不行,武力镇压不行,那就只剩下一个手法了,好好地谈吧。 可是上面也说过,谈是很难谈妥的,因为这些人已经属于就要爆发的阶段了,甚至可以说已经爆发了只是还缺点因素就可以全面战争了,和他们坐下来谈谈心解释清楚明显是不可能的,非常情况只有用非常的手段,虽然我的前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但是我的脑海里面转瞬间就出现了一套完整的解决办法,其核心就是苦肉计,配合其他的分化手法,接下来就让我一步步的给你们介绍。 “哎,门打开了,门打开了。”,“这些幕府的狗贼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镇压我们么,大家不要慌啊,准备和这些狗贼拼到底啊。”,人群之中立马就有人开始撒播这样的恐慌气氛了,一如学生事件中,军队初期进入帝都的情况一样,在有心人的散播下恐慌出现了。可是帝都后面出现的是全面对抗,这里则是别开生面的另一幕。“老婆,你在哪?”,“母亲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一群卸下了武士刀的男人三三两两的跑出了大门,在人群中开始找亲人。 要知道浪士组的那一拨里面还有不少人是因为紧急集合在我的驻地没有返回的,这些人的亲人也被鼓动在这里了,把浪士组的京都人放出去,瞬间就打乱了外面本来同仇敌忾的气氛,“夫君。”“孩子”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直的叫骂声瞬间就变的不值一提了。“咚”,“咚”就在这个时刻,驻地里面响起了,只有在出殡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的哀乐鼓声,一群身穿武田家铠甲的武士头上绑着白色的缎子,或者布条,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门,近藤勇首当其冲,一席丧事的黑服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抬出来的都是浪士组阵亡的京都人。 “众位,我是浪士组的组长,近藤勇,躺在这里的就是行动中已经成佛的幕府武士,不论现在大家如何愤怒,如何悲伤,死者为大请大家保持肃静,不论他们生前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死,现在都请他们一份武士的尊严。”近藤勇站在门口看着下面的人说道,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况让外面的人始料未及,死者为大,这一点是人类共同的,得罪什么都不能得罪死人,尤其是死尸就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叫骂声,喧闹声瞬间就安静了。“天啊,为什么。”哀嚎声瞬间就遮住了天际悲伤的氛围难以掩盖。 这不是一个人死去,而是一群人死去,足足六十具尸体就这样一具具的摆在了这里,他们的家属,悲伤的扑在了这些人的身上悲伤震天。“大家听我一言,这些人都是相信了我近藤勇,想要为幕府出一份力,所以加入了进来,他们都是为了幕府而死的,所以幕府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他们的。”近藤勇说道,“狗屁,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要打什么包票,大家上啊,打死这个杀人犯。”一个好的鼓动者一定要在合适的地方下手,做一只幕后推手从而不暴露自己,可是近藤勇在他们之前把最好的时机给把握住了,使得这些人失去了先手,没有了隐蔽作战的机会,他们就只好现身来做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都已经吃了萨摩人的好处,怎么说也要把事情办好不是。 “那我说了算,行不行。”这个时候从驻地里面出来一个很大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响,门外面的人不少都听见了。两面旗帜首先走了出来,一面御赐之旗,一面孙子四如旗在两个士兵的抬举下来到了大庭广众。两个旗子一出来,外面的百姓哗啦啦的就跪了一片。为什么武田家的家宝御旗,那是传说中天皇钦赐的东西,已经是“圣物”级的了,或许在江户这也就是一面旗子罢了,但是在天皇治下的京都,这面旗子的寓意就很深刻了,容不得百姓不跪的。 一个肩膀以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的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外面,不用说这就是我了,刚才的声音也是我发出来的。我倒是被这跪倒的一片吓了一跳,两面旗子这么好使我根本就不知道,御旗的来源我是知道的,可是在江户你看德川家茂说给我就给我了,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人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它的战斗力,其次就是这面旗帜在我首次上京都的时候我没有拿出来的,这是因为我按照历史把御旗和盾无铠都供着带来的这里,武田家出阵的时候都要跟这两件事物说说,然后带着这两件“神器”出去干仗,以求先祖保佑。我倒是省了“说说”这个步骤,也没有人来说我,但是带还是带了,本来是为了感受一下武田家的正式感觉,没想到现在还成了真的杀手锏了。 随着我的出现,一个个的箱子在山南敬助的指挥下被搬了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摆放在了一旁,并没有打开。可消耗道具和不可消耗的道具都已经到了,撒,演戏的时候到了。“大家,武田信茂对不起你们。”一边说,一边我挣脱了旁边两个人的搀扶,重重的跪倒了地上。“昨夜的行动,乃是我的令下让浪士组行动的,所以不论何时他们都是为了幕府尽忠的忠直之士,这一点我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所以请大家平息你们心中的愤怒,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些组员他们的家属,请到前来,我只代表我们武田家为你们做出我最大的补偿,请受我一拜。”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脑袋低了下去。 老百姓吓傻了,几百年只见百姓给大名磕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大名给百姓磕头,还说给补偿,你是在开玩笑吧?“每名死亡者家属,补偿黄金十两”山南敬助这个时候就像一个管帐的账房先生一样说道,同时他对抬着箱子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这两士卒也不言语抬着箱子就来到了我的身旁,把箱子放在了我的身旁,山南敬助就站在我的身后,然后打开了箱子,金光一片啊。“请大家不要害怕,上来吧,这是我的**心意,虽然不能彻底平息你们的愤怒,可是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的善意。”我高声的说道。 几个死者家属互相看了看,都有点犹豫,这样的场景他们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请不要害怕,我是带着最深沉的善意来的。”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带着受伤以后的丝丝病态的苍白在这些百姓看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人什么时候最好看,你躺在医院以后大病一场以后一定好看······终于一个女子站起了身子上来了,她来到我的面前以后,我对她用力的又施了一个礼,这个女的吓得立马也跪下去了,一边跪一边口称“不敢当,不敢当”,“不用在意的,这里就是一个以天为蓬以地为载的灵堂了,你就当我是来拜祭你的家人的吧。”我直起身搀住了这个首先上来的女子。 女子的腿几乎是颤抖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拿过了十两金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他走过去的同时跪在地上的近藤勇也在施礼,这个女子好像走在云端之上一样但是她倒没有离开走回了尸体一旁,怎么说还要把尸体弄回去啊。“请下一位过来”我依旧保持着微笑。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了,每一个上来我都用力的施礼,十几个以后,我的纱布上面就出现了斑斑的血迹。八十个以后,我的外衣一部分都已经红了。近藤勇很早就发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有点惊慌,之前的布置,他出来打乱局面,同时镇场,然后让山南敬助去拿金子,听到这个部署,两个人想到的都是要破财免灾,想到外面的人那么多所以两个人都变色了,而现在不仅是金子的问题了,这是不是要出人命啊,可千万别这样啊。 “还有么·····?”我嘴唇又红透了,脸色也又一次变得病态,视觉也开始模糊了,呼吸也已经变得十分急促。所谓苦肉计就是如此,必须要让这些人记住,我的努力,我的道歉,我的一切一切,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不然单纯的金弹很容易就会让人忘记。“没有了,大人,大人,您赶紧去治伤吧,血,血都要流出来了。”领过黄金的一家的家属有点害怕有点紧张的开口说道。“不行呢,这里···这里还有·····还有那天晚上烧····烧毁了屋子的人呢。”我竭尽全力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家家属,然后目光开始涣散的看向了那些明显和死者家属无关的人。“虽然我可以对着武田家的家宝御旗发誓······那···那场火不是我们武田家放····放的······但是·····事情因为我武田家···武田家与萨摩人交战·····开始·····所以···所以我们也····要·····负责任······失去屋子的·····百姓·····每人五两黄金····来大家上来吧·······”我的话已经说不利索了,可是我知道效果一定很好。 有了前面的例子,后面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上来了,依旧是一个个的施礼,可是施到一半我就起不来了,“大人,大人”,近藤勇几步就过来搀扶住,山南敬助也是如此,“不可,不可停止,要给,要给·每个人都补偿,都·······”终于我的眼睛一黑,又一次黑了,两次大失血你不昏谁昏。 百姓此时已经彻底的斯巴达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名,从来没有过啊。“大家按照次序,我们接着补偿。”一阵慌乱把我送回了房门里面以后,近藤勇说道。苦肉计就这样演完了,其实按照一般的流程在我演的时候,那些挑动者还是需要跳出来的,可是我这里并没有跳出来,那是因为这才是现实,他们也不过是日本的百姓,就算有心但是也从没见过大名跪自己,也同时也没有见过御旗,这两样早就把他们给震慑住了,哪里还敢多废话啊。 眼看着补偿都完了,死者家属也带着死者离开了,接受了补偿的失屋百姓,也慢慢的散了去一场骚乱就在一场苦肉计之下平稳有效的度过了,而就在度过了的同时,本来一度让幕府难以接受的风言风语居然转向了萨摩人,局势变化之快让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 五千字大章给点打赏吧,给点推荐吧,有闲的月票也给我吧让我来个零的突破好不好 正文 第三十章 上洛前的准备 “哦吼,信茂很能干啊。”自从京都交战以后,关于京都的情报,几乎是每天都会有,虽然这样的消息一般都会之后两天,但是每天都能收到两天前的消息也总算是算不错的了。“嗯,确实,武田信茂这一举动可以说为我们大大的挽回了一次声誉,而且还把矛头指回了散播谣言的萨摩人,这一次御庭番众做的也不错啊。”井伊直弼看完以后默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嗯,说到这里,看来我们还是有不少人才埋没在民间了,你看这个近藤勇还有他的手下,这一次表现得也很出彩啊。”德川家茂翻了翻自己眼前的那份报告说道。 井伊直弼没有接话,作为一个谱代家臣中的老牌家臣后代,对于像近藤勇这样纯粹的草根他是看不起,也看不上的,井上村辅虽然他也看不起,但是他好歹还是一个旗本武士,也算是将军“近臣”,况且身上还有那样的身份,井伊直弼看着他崛起都已经是多家打压,现在这样的纯草根,井伊直弼就根本都不想搭理了,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戴罪之身”,但是心里的高傲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所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对于井伊直弼的态度,德川家茂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当他提拔起来的新人开始慢慢起来以后,势必会和这些老臣子之间发生新的冲突,之前的改革当中已经除掉了很多的尸位素餐的老家伙,可是还是有一些位置依旧被霸占着,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想要继续深化下去,就只有等待那些成功上位的年轻人主动发难,到那个时候不少老臣可能就要“冒死觐见”了,哪里会像井伊直弼现在这样不言不语表示沉默。 “从甲府回来的军队准备的怎么样了?”德川家茂转移了话题,“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了。”井伊直弼说道。“很好,财物准备的如何了?”德川家茂点点头,“已经从府库中拿出十万两做准备了,想来着一次上洛应该是足够了。”井伊直弼说道这里脸上稍微露出了点笑容,武器工厂真的不是开玩笑啊,建设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本,现在居然这么大的收益,简直没有想到啊。 “那就好了,今天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德川家茂看了一眼井伊直弼,井伊直弼心领神会,“那贫僧告辞了。”井伊直弼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转身离去。“通知大奥,就说我现在就过去。”德川家茂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报告,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就去通知。”一个跪在侧面拉门外的小姓说道。 大奥和将军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不用再多说了。像德川家茂现在这样想要回去,那都可是很不被允许,只有特殊的情况下才能这样做。比如受伤,比如生病,比如重大的节日,重要的事情不然被要求勤于政务的将军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在白天有事没事回自己的“水晶宫”的。德川家茂这一次回去是因为他要确定和宫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一次上洛不止是德川家茂的事情,也是和宫返乡,一般而言日本的女人也很少回娘家的,也没有所谓的嫁出去以后,多久多久要回娘家一趟这样的说法,回娘家都是有特殊的理由的,像这一次就是德川家茂政治上的目的以及,对和宫本人愿望的某种实现。 “亲子,回去的时候,你再从那边带一些侍从回来吧,这一次我会让泷川夫人注意的。”在一间正室里面,德川家茂和和宫对面而坐,德川家茂小声的说道。因为是特殊理由白天回来的,所以他和和宫的见面只在正室里面而且大奥总管泷川夫人就在外面听着隔着门看着,防止发生什么白日那啥的事情,所以德川家茂在大声的问了几句官话以后开始小声的问一些细枝末节,“侍从就不需要了,只是想从京都带几个厨子回来,这样想故乡的时候就可以有所排解。”和宫也是小声的说。 任何一个封建王朝的**都是一个惨绝人寰的地方,历史不会记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的女子往往也只会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姓名还有一些可以记载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就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雾,让人难以捉摸,**之内没有人是幸福的,或许可以满足**,但是永远找不到幸福。日本也是如此,将军的**,将军自己不能折腾,变成一个无敌的老妈子折腾,女人折腾女人永远比男人折腾女人更可怕,和宫很幸运,因为她是皇族,是“神”的子女,纵然刚开始吃了一顿杀威棒,但是打了杀威棒,后面大奥也不敢得罪她了。 可是大奥对于和宫而言也是一个寂寞之所,只有在和温柔的德川家茂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好一点,至少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白日她可以活动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再加上时常会有的思乡情绪,所以和宫对于这一次回京都的机会十分珍惜,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好的我知道了。”德川家茂点了点头。“咳,咳·····”拉门以外一个中年女人的咳嗽声传来,这就是警告了,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两个,说话要让他听见。 “上洛的路上还麻烦你照顾一个小女孩,他是武田信茂的妻子,这一次也要把她带到京都去所以路上你就多照顾了。”德川家茂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非常反感的样子,只好把声音又放大了说道。“知道了,一切都凭将军大人定夺。”和宫也只好正儿八经的回答。“泷川夫人,明天武田家的夫人就和和宫殿下住在一起,你不要怠慢了。”德川家茂隔着门对外面的泷川夫人喊道。“是,下臣知道了。”泷川夫人隔着门回答道。 虽然天下**一般黑,但是日本**独一支,各朝各代有**的地方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独揽**大权但是又不是和皇家有直接关系的人,比如什么太监,比如什么嬷嬷,但是这样的独揽大权势必不会长久,往往也就是一个人两个人而已,不会说整整一个朝代里面**的妃子和皇帝本身都会被一个几乎毫不相干的外来人干涉,但是日本人就是做到了这一点,这一点让年轻的德川家茂已经开始不爽了,这样的女官有没有必要存在?到底是我娶妻子还是大奥娶妻子?要是说关系之间并不和睦,也就算了,偏就是两个人都很对眼,这样的存在你说烦不烦。此时此刻德川家茂暗下了扭转这个局面的心。 “全部准备大概要两天,所以武田家的那个小丫头也会在这里住上两天,他年岁还小,你要多担待啊。”德川家茂低声说道,“妾身知道了。”和宫也小声的说道,这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他们两个人说句实话也不是成年人啊,小梅虽小,但是也比坐在这里说话的两个人小不到哪里去的啊,过早的接触政治,接触他们本来不应该接触的东西让他们早早的就成熟了。 “将军大人······”门外聒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够了,你先退下。”德川家茂生气的高声喊道,“这是礼制,下臣绝不会离开的,还请将军大人自己注意。”泷川夫人毫不犹豫的呛了回来。“你以为你是春日局?不要太过分了。”德川家茂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对着和宫打了一个小眼神,表示自己不时对她生气,和宫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拉门,“大奥不需要一个新的春日局,你最好好自为之。”德川家茂恶狠狠的说道,最后离开了大奥。 正文 第一章 上洛 一八六三年三月四日这一天江户城整个都戒严了,虽然从一八六二年末开始京都的历史就已经被搅得一团糟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江户历史的发展,所以和预计的一样,德川家茂走上了前往京都的路。从一八六二年末至今,京都的局面就像一个波状图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来回折腾,这里面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针对他德川家茂上洛的。尊攘派试图通过刺杀来消灭他,萨摩人则试图通过扰乱京都的治安,来阻止他上洛,但是不论这些小丑们怎么运作,这位年轻的将军还是踏上了上洛的旅程。 将军上洛非同小可,上一次上洛还是德川秀忠带着他的儿子德川家光,距离今天已经有两百年以上了,上一次去目的是为了彻底的巩固德川幕府,让天皇承认幕府的统治权,而这一次去目的似乎是相同的,也是为了巩固幕府本身的统治,强化统治权。唯一要说不同的,那就是作为当事者的将军他们面对的压力完全不同,德川秀忠与德川家光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被德川家用实力牢牢压制住的天下,他们没有丝毫的压力,反而他们才是压力的创造者。而德川家茂面对的则是地方对中央愈发强烈的挑战,同时还有来自海外列强的压迫,他是压力的承受者,所以德川家茂的上洛之路会显得更加的艰难。 作为将军,德川家茂这一次上洛带足了诚意。首先他把嫁到江户快有一年多一点的和宫带了回去,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示意,表达的是自己愿意和皇家共进退,自己就是皇家的一员,幕府的利益与皇家的利益息息相关。而且也是为了压制流言,关于和宫的流言在京都从来就没有减少过,所以此时此刻现身说法就显得比什么都重要。 封建社会女子抛头露面是很不合适的,当然在日本这个相对畸形的社会体系下,女子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顶上半边天,但是从大环境来说,女子还是更多的会居于深闺,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女子更是如此,而作为天下一等一的尊贵女子将军的夫人,再加上前代天皇的后裔,现天皇的妹妹,和宫身上的光环注定了她不应该也不会走出大奥的。可是一切为了政治,一切服务于政治,德川家茂还是顶着无形的压力把她给带出来了,当然了这里面也不乏他对和宫的宠爱啦。 除了带上了和宫,还有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那就是钱财。天皇,公卿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确实,现在的京都有尊攘派的公卿,有萨摩人的公卿,有幕府的公卿,甚至还有什么土佐,什么仙台,什么佐贺等等派别的公卿,但是说到本质买这些公卿都只是钱的公卿,他们没有理想,没有报复,有的就是纸醉金迷,所以只要有钱他们立刻就可以改旗易帜,正史里尊攘派的公卿一度在京都朝廷上占据多说,有事没事就会有人喊喊攘夷的口号,但是八一八以后真正落了难的只有七个,这一点足以说明公卿的本质。 因此德川家茂带够了钱财,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买通所有有价值的公卿,凝聚在京都里面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从而来达成自己巩固统治的目的。所以德川家茂带上了除开紧急用情况下所能携带的所有黄金,其数量惊人,光抬运黄金的人就有数百人,光这一队列就拖了长长的一节,德川家茂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不过要不是可以确定下面几个季度的财政不会因为这一次的用度而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他也不敢这样大规模的使用,黄金虽然不流通,但是关键时刻可以买粮食,这一点解释过的。 这么庞大的运送黄金的队伍,你说要是没有像样的武装押运队伍那还了得,所以德川家茂从甲府把还在接受训练的新军给调了出来,同时正式聘请了在甲府训练新军的美**人作为这一次上洛的军队指挥官。同时从接受训练的幕府军事总裁所新官员中提拔了数人作为副指挥协同美国人进行指挥,这里面就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立见尚文,他就是那个给松平定敬寄信的小姓。 在这里我们要强调一下小姓的作用,小姓的本职作用就是主君的小秘书,之所以从战国时代以来这个角色就由男性来扮演,主要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再加上对于女子的压制,所以这样的职业都是男人来干。可是我想没有哪一个人愿意找一个老头子来贴身服侍自己(除非自己也是老头子),所以小姓一般都是少年人。都说有一个能干的小姓是很好的,但不是每一个主君都是乐意和小姓干的,总是会有节操很满的家伙,所以当小姓没有遇到变态主公的时候他要干的事情就是一般秘书的事情,立见尚文就是这样的,松平定敬不喜欢走旱路的,要来小姓只是为了给自己整理文案,端茶送水。 指挥系统是由美日联合指挥,士兵就是第一批送过去的接受训练的本家武士们了,经过震慑,训练,在训练此时他们身上的那些遗留下来的不少的问题都已经被抹去换来的则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态度,两千人队伍全员出动,他们接受训练的时间很短,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过且这一次行动就当做是一次拉练,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的训练罢了,这两千人从外到内排成了数个方阵,把黄金,重要人物纷纷的包围了起来。 而在这些方阵最核心的地方,总会有十个衣着和他们不一样的少年人盯守着,他们就是键行队,作为最早的新军他们的装备和其他的新军不一样了,武田家的新军保留了武士的铠甲和刀,本家一般的新军则削减了铠甲的复杂程度,但是换成了钢制的铠甲,在防御力上大幅度上升,而键行队则彻底摆脱了铠甲和刀,他们只配有刺刀步枪,身上穿的则是从美国那边进口来的蓝色军装,同时他们带上了金色的唐头,从后面看的话你会觉得这支军队已经不是日本军了而是一支没有带帽子的欧洲军队。 键行队的配装是采用了美国人的建议,在他们看来铠甲和刀都已经过时了,过时了的东西就不要再要了,这样及累赘又难看,还不容清清爽爽的,还方便射击。我不在,德川家茂自己想了想也没有再问我,便采取了一种实验性的方法让键行队先这样配装看看,这一配装明显看起来就好看了许多,而且更有一种威武感,德川家茂很满意,但是还没有推广到那两千人,为什么?打仗是为了好看么?打过仗的德川家茂深知只有上了战场才知道,所以这样的配装还是只维持在了键行队。 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了这么多,除开黄金还有最重要的三顶小轿子。打头一顶,轿子外面俱是纯金之色,两旁分别标示着一朵菊花和一朵三叶葵的旗帜,不用说这是和宫的轿子,这个时代出行能够同时用上这两个旗帜的除了和宫别无他人,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挂旗子还有让他打头,这曾经让德川家茂和井伊直弼有进行了一次嘴仗,最后是德川家茂赢了,理由么,既然去了那就索性把事情做到极致好了。紧跟着和宫轿子半个身位就是德川家茂的轿子,轿子主体呈白色,但是只挂了一面德川家纹饰的旗帜,既然我要表达对京都的诚意,那我就彻底的谦卑一点,不过坐轿子又不是什么大场面,德川家茂就这样定下了半个身位的决定。 而离着这两顶轿子后面一段距离,则是一定主色呈红色的轿子,轿子的旗帜是四个棱形,知道的人一看明白这是武田棱,不错这就是小丫头梅的轿子了,本来德川家茂以为井伊直弼会因为在这样的队列中把小梅带上也会和自己说个不停,但是最后井伊直弼没有丝毫表态,不过么从实质上来说武田家的轿子要是跟在德川家轿子正后面倒也没有什么问题,都是源氏后裔嘛(德川家待考)。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此时已经离开了江户开始朝着京都的方向缓缓迈进,改变天下的上洛,德川家茂准备就绪,已经出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二章 神原诚的烦恼 神原诚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他很烦躁,从头到尾浑身上下都快烦躁透了。上一次混战虽然解决了一个未来的难题,但是他最想解决的还是没有解决掉。而且解决掉的那个难题也不是彻底的处理了,尊攘派这种东西就仿佛荒野上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且几个重要的头目至今为止,依旧没有抓到,等于白白的给萨摩多树了一个敌人,想要从根源上解决尊攘派,只有尊攘派自己放弃自己的理想,可是这何其难也。 而同时没有处理掉幕府的势力也让神原诚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把幕府的势力从京都里赶出去本来应该是首要目的,而且也是一个并不难达成的目的。整个事件中,神原诚有两次机会消灭幕府在京都的主要势力,武田家。可是两次都不成功,尤其是第二次,武田家的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大名,居然不惜“血”本的上演了那样一出苦肉计,不仅挽救了自己顺道还巩固了幕府的声誉,这简直让神原诚都快烦爆了。 可是这些事情都不是最关键的,最让神原诚烦躁的还是,此时静静的躺在他面前的一封信,或者说是一道命令。信的内容很简单,过一段时间萨摩那边会把大久保利通派过来接替他驻守京都的任务,同时让他带领一千五百人返回萨摩,准备巩固萨摩沿海的防御。这个内容简直要命,这种关键时刻,将军马上就要到达京都的时候,居然把主力撤回去?你在开玩笑吧?本来萨摩对幕府就不是全面上的战略优势,这种优势只是在京都这个层面上的战术优势,现在连这种战术优势都要放弃,那自己还拿什么改变历史?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种事情是要建立在君与将之间信任程度突破天际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的,指望岛津久光能做到这一点,太够呛了。虽然神原诚有信心也有自信,这支军队他可以一手掌握,但是这些武士的家毕竟还在萨摩,他们的根在萨摩啊!要是犯上作乱,这些人就算听从自己的指挥,他们的战斗力也可想而知。所以神原诚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固守萨摩沿海,萨摩什么时候得罪人了,还要从沿海来? 在神原诚的认知里面,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任何一支军队会来攻击萨摩的,萨摩是安全的,可是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通过送信的人,神原诚了解到了实际的情况,知道情况以后神原诚气的都快吐血了,确实他的认知里面萨摩人没有受到攻击,但是他的认知里面同样也没有发生过生麦事件啊,生麦事件等于说是他自己一手酿成的,现在持续发酵以后生麦事件开始向着萨摩展开了他的报复。 就在神原诚在京都打着一举消灭幕府,尊攘两大势力的时候,萨摩府内城,一群英国人被粗暴地赶了出去。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生麦事件以后准备了一段时间然后前往萨摩谈判的英国公使阿礼国,在和幕府谈判以后阿礼国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幕府也有意把矛头指向萨摩,既然幕府给不了,那就让萨摩来还,这就是阿礼国的想法。 可是阿礼国完全想错了,当他一踏上萨摩的土地以后,就被萨摩的武士给围住了,不由分说直接软禁了起来,断绝了一切外界联系。期间阿礼国多次要求和岛津久光见面,可是得到的答复一直是藩主不在,让他等着,就这样熬到了一八六二年底,阿礼国才算是和岛津久光见上了一面,可是还不等阿礼国表达态度,岛津久光居然就把他给轰了出去,然后继续软禁。这样的行为让阿礼国傻了,谈判是双方妥协的产物,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意思可阿礼国没有选择放弃,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依旧每天要求和岛津久光见面。 在继续经历了两个月的软禁以后,萨摩人似乎是厌烦了,所以有人就给阿礼国带来了岛津久光的“口谕”,“想要赔偿,滚蛋,要想拿走,自己来取”这样类似的话。这让阿礼国气的毛都炸开了,一边高呼你们这群野蛮人,一边被轰出了府内城,将近小半年的软禁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阿扎国象都没有想到,这哪里是谈判完全就是羞辱,自己一厢情愿以为萨摩也会和自己谈判结果吃了这么一个暴亏,阿礼国气坏了,愤怒的他离开了府内城回江户去了。 “胡闹。”神原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也气得不行。本来以为这个岛津久光能比那个几乎卖掉了萨摩的岛津齐彬好点可没想到两个人的对外智商都那么底下,可凡事事出有因,神原诚只好进一步询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结果。可回答让他傻了眼,送信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岛津久光会这么做,连猜测都猜不出来,于是神原诚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问这位神奇的藩主回到萨摩以后都干了点什么事情。 岛津久光回萨摩回得比较晚,阿礼国是先到的。所以阿礼国很不幸的被软禁了起来,因为没有人能解决他的问题,可是等到岛津久光也回来以后,岛津久光压根就没有回府内城,他干的事情居然是跑到外面打猎去了,而且这一游猎就游猎了两个月,丝毫不理政事,几个老臣几次劝说他回去,可是他根本就不搭理,有人上报说有英国人等着和他谈判,他就当没听见,就在外面野,终于快年底了,岛津久光终于回到了府内城。 这个时候有人又提醒他,有英国人在这里,岛津久光答应见面,可是刚一见面,岛津久光拂袖而去,然后府内城的卫士把英国人赶回了软禁地,之后英国人多次要求见面,到就近光不理不睬,最后在上个月放了一句狠话,把英国人给赶走了。 听到这些神原诚只感到匪夷所思,完全想象不到怎么会这样,通过事件他也分析不出来,岛津久光为什么最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你都放狠话了,那你就守啊把我叫回去干什么?你要是守不住,你要放狠话干什么? 神原诚都快急瞎了,德川家茂上洛在即,武田家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根本未动,只要有地,只要有人,只要有钱,分分钟又是一支军队,能打不能打姑且不论只要军队摆在那,那就是一种威慑啊。然后京都现在的舆论导向很大一部分变成了同情武田家,虽然不支持幕府但是也不反对幕府,更严重的是,出现了一些反对自己萨摩的言论,这让神原诚始料未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说的就是他自己。 结果现在告诉他,你要滚回萨摩,准备和英国人打仗,开玩笑,自己手上这点人打打幕府的军队,哪怕是幕府的新军都没有问题,但是要和正统的英国人打,那至少要做好三换一的准备,毕竟人家是老牌的军队了,训练有素,自己训练至今也不敢打包票打得赢英国人啊,这样匆匆忙忙回去,有意义有作用么? 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神原诚心里打下了这样的决定,现在萨摩的政治局面是岛津齐彬的儿子做藩主但是岛津久光掌实权,这一次回去岛津久光也休息去吧,岛津家看起来一个不如一个,索性让他们都休息去好了,神原诚心里这样想到,那谁来掌权合适?神原诚思来想去把目光投向了即将到来的大久保立通,这个时候神原诚也无比思念起一个老朋友,西乡你现在在哪?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三章 岛津久光的思量 萨摩湾的海还是那么的蓝,天光大亮,岛津久光伸了伸自己的拦腰慢慢的从自己的卧榻上爬了起来。扶栏远望天还是那么清,水还是那么蓝,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就在这个美好的时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报告,沿海的部分居民请求要见国父大人。”一个武士匆匆的跑来跪在纸拉门外面高声禀告,“把他们赶回去,这群不知好歹的乱民。”岛津久光皱了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自从把英国人赶走以后,岛津久光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先是加大了铸炮的数量,萨摩从战国以来就一直是全日本铸造火炮工艺数一数二的地方,虽然幕末时代,一个隐士之国已经把萨摩人从第一的位置轰了下来,但是萨摩的技术还是非常到位的,英国人的舰队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到,岛津久光也不知道,但不论什么时候来自己这边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所以大规模的铸造火炮就势在必行了。一门火炮说句实话其工序步骤都是很繁琐的,所以指望一个月,或者几个月就能生产出一堆优质火炮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技术过关质量也依旧是这一批紧急加铸的火炮的死穴,不过这些火炮都是用来救急的,质量低就低吧,只要到时候打得出去炮弹什么都好说。 其次岛津久光下令大范围的撤离城下町沿海的居民。城下町的形成,一般都是家臣和他的后代居住在大名主城旁边,然后为了服务这些家臣,商人手工业者,僧侣也在附近开始修建自己的居所,商铺或寺庙。然后伴随着主家的发展和其发展战略,城下町也会不断的扩大规模。府内城靠海,其城下町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沿海的部分集中了大量的渔民,商人,手工业者,这一大规模撤离,就表示这些社会底层人要彻底的放弃他们所有的财产,然后被强行的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样的情况让这些人受不了啊,很多人都喜欢说财乃身外之物什么什么的,可是你有本事不靠这个身外之物过活?看玩笑呢,不论是自食其力还是打工挣钱,都离不开这些东西,更重要的是,日本不是一个以黄金作为主要流通货币的国度,以物易物往往才是这些底层人常做的,这要是撤离走,那自己的这些东西还要的回来么?所以这些沿海的居民无一例外一个都不想撤,他们集体来到府内城下,要求见一见这位岛津久光大人,希望这位大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声,给他们一个简单的补偿。 可惜他们没有等来岛津久光的见面,等来的是棍棒和拳脚,于是在武士强有力的压迫下他们一个个回到了自己的屋室,简单的收集了一些可以携带的东西,在另一群武士的监视下给赶出了自己的家园。岛津久光站在天守阁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愚蠢的百姓,不知道这是在救他们呢。”,他摇摇头不再看这些凄惨的百姓,把头转向了稍远一点的地方,那里正在修建一个木质结构的炮台。 炮台不大,也并不是很高,周围的丛林为它提供了良好的保护,让他变得不易发现,只有从高处才能望见,工程的修建不是很缓慢,毕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要是不能及时修好,还不要了命了。纵观整个萨摩湾可以看见不少这样的工程,借着树木的天然遮蔽,一座座小炮台正在紧张的修建着,这些质量低下数量众多的炮台,就将成为一段时间以后萨摩湾海战的重要的道具。 造炮,迁民,修炮台,这些都还不够,岛津久光还给驻守在佐贺的萨摩藩士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以内买回三艘蒸汽轮船回来,用以加强海防。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岛津久光抱着这样的信念,做出了这样的命令,可是海军这种东西不比陆军的,只要你会走路,会打枪,你就是一个最简单的陆军兵,但是最简单的海兵在这个时代也至少需要小半年才能弄出个形来,更不用说形成战斗力了。所以买来着三艘船纯粹的病急乱投医,有什么药就吃什么药了。 岛津久光依旧站在天守阁的望台上,看着下面的景致,看到这些,听到这些,想到这些岛津久光就不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行为,对岛津久光而言这一次的行为完全就是一种发泄,一种不爽的发泄。人在不正常的状态下什么都做得出来,从他离开江户以后岛津久光就一直不爽,先是在生麦村伤了英国人,然后回来的路上又遭暴风雨,阴郁的心情,使他连回府内城的打算都没有,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于是萨摩的林海和林海里的动物们就成为了非常倒霉的撒气包。 好不容易等到气撒得差不多了,心平气和了,也厌烦了在树林子里面不停地打猎,岛津久光才算是老老实实的返回了府内城,可是这一回来,英国人就等着他了。作为一个政治家,岛津久光深知有些事情拖延不得,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和英国人见一面,可是不见还好一见火气又撞上来了,这就像你明明已经很倒霉了,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能够让你回忆起所有倒霉事情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一样,这种情况下,不把那人打个满脸桃花开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岛津久光强压着自己的邪火,把英国人赶了出去,可是越想越气,最后直接把英国人给赶走了。 赶走英国人的时候岛津久光心里那叫一个舒畅,而且他还考量了自己的名声问题,之前杀英国人大大的给他挣了一车名声,这一次要是把英国人赶走了,自己的名声一定能够再上一层楼啊,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神原诚在京都基本上已经把他的名声都败光了,所以他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既然赶都赶走了,那是不是需要做做防御打算了,岛津久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队伍,心里没底了,新军不在家,都在京都,留在府内的只有旧武士部队和部分的新军,这样可不好,新军与旧武士之间战斗力的差别岛津久光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下只有把留守京都的新军给召回来强化防御才能万无一失。 而且岛津久光还想借此看看神原诚的态度,尾大不掉谁都不想看见,如果这一次能够借机会把神原诚也给利索的处理掉,那就太完美了,所以抱着这样的态度,岛津久光让大久保利通前往了京都,换神原诚回来,在岛津久光看来,大久保利通怎么说都是支持自己的,绝对是可靠的么,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就把大久保放了去,现在的他已然准备就绪只等着英国人来了以后狠狠的给他们一下子,好让自己的名声从此突破天际。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四章 抵达 不管岛津久光怎么踌躇满志,怎么思前想后,他对于现在时局的掌控已经变得非常的低下了,萨摩毕竟远离中心,京都的消息不可能做得到像江户和京都之间那般的通畅,所以此时此刻,萨摩人的实际权益正在遭受侵犯,其地点就在京都,原因无他,幕府的头号善财童子,德川家茂,来了。 对于一个男人,要么你有二十亿美金,要么你有一根二十厘米长的大香蕉,不然你很难受欢迎,这句话一定是一个很有哲学思想并且深入的了解了现实以后的一个宅男说的话,但是此时此刻用在德川家茂身上当真是太好使了。虽然他有没有二十厘米没人知道,但是那大把的真金白银真的是让人欣喜万分。接近三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京都城,然后无数的下级幕臣就带着一箱箱的黄金走进了上到正一位下到从五位的公卿家中,然后一个个公卿笑逐颜开的或是亲自或是派人把人再给送出来,场面一片和谐。 唯独有那么几家,门都没有开,直接冷门就把幕府的人给挡在了外面,以此来表示他们的气节。像这样不和谐的场景,德川家茂在接到报告以后也丝毫不生气,只是笑着让人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并没有立马就做出什么惩罚。德川家茂的抵达,前前后后花的时间不过一周,路上虽然没有按照强行军的要求前进,但是也不是像当时迎娶和宫一样那么拖沓,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基本按照行军的速度前进,所以进度很快。 本来说进度不应该再有这样一支强有力的武装这样闯进来,可是带着和宫,以及充满了诚意的大把黄金,竟是没有一个人阻拦,包括孝明天皇本人,也没有像当时阻挠井伊直弼那样多做些什么,于是顺顺利利的德川家茂就进入了京都城,本来说京都所司代已经给德川家茂安排了住所,还有安置军队的地方,可是德川家茂回绝了京都所司代的请求,他的目的地直指京都副守护武田家在京都的驻地,键行队并一大部分的新军也跟了过去。 我又醒了,上次苦肉计的失血,差点要了我的命,伤口崩坏是每一个有外伤的人都一定要避免的,但是我为了演一出好戏算是下足了“血本”,效果固然好可也让我从森罗殿上走了一回依稀间我又发觉历史论似乎在召唤我,可是这一次到京都来,我并没有带着它,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召唤了我。 知道德川家茂要来,我的驻地里面整个都慌乱了,近藤勇他们还没有离开,他们现在等于是在我这里驻屯了,因为他们人少,我也人少,所以这一小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京都巡逻任务可以说是浪士组和我的兵士,组合完成的。斋藤一也正在复健中,现在每天主要的事物都是他和山南敬助主要负责的,哦,不得不补一句,山南敬助跳槽了,他放弃了近藤勇,加入了我的麾下,具体的仪式还没有办理,但是他现在可以说已经和浪士组的人分开住了。 对于山南敬助的离开,近藤勇没有任何的不满,有的只有深深的遗憾,但是对土方岁三这影响却是深远的,山南敬助的主动离开,使得他觉察到了这个浪士组现在组织架构上的松散,虽然这里面确实也有最近的伤亡太大的缘故,可是从本质上说,还是队内的人心不齐,人有二心,连山南敬助这样的老朋友都离开了,这对于一个襁褓一样的浪士组而言绝不是好事情。 而且对于山南敬助的离开,土方岁三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开心当然也有一丝不舍,开心的是,这个明显表露出了二心的人主动地离开了,这样避免了以后会发生任何事情的可能,同时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同时不舍的是,浪士组失去了一个非常有头脑的家伙,能够第一时间就把剩余的队伍都带出来,带到武田家这里而不是死守在旧的屯所,这样的机智和统帅力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这样的举动还保证了,浪士组不会因为一场惨败就此就散掉的可能。 驻地的慌乱是必然的,近藤勇想尽办法想要找一件合身的正服,可惜死都找不到,连带着土方岁三也慌了,而斋藤一和山南敬助则是穿上了武田家的羽织,早早的就打理好了,而我则是被两个士兵搬出了自己的病房,浑身被包的和个粽子一样躺在一个临时的硬木板上面放在了驻地的门口。指望说君主主动给臣下探病,那么这个臣下要么是和君主有着异常良好的关系,要么就是国家的肱骨之臣,要么就是这个国家的实际大独裁者,思来想去,这三样我一样也不是,所以就算有病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着吧,病人,对于你的上司病人不是成为你不待见他的理由,不论身处怎样的身体状态上司就是上司,要是不给面子,他就是可以给你一双小鞋穿穿,有的时候甚至不是小鞋,而是铡刀。 看见慌乱的近藤勇,我摇摇头,“近藤,你过来。”我躺在床上尽可能的喊了一声,近藤勇是听不到的,但是土方岁三听到了,他看了看我露出疑惑的样子,我朝他点了点头,土方岁三就拍了拍还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着急的近藤勇示意让他到我这边来。近藤勇突然就想找到救星一样,赶紧跑过来,可是随着他看见了已经穿着武田羽织的山南敬助,脚步还是慢了下去。 不过再怎么慢最后还是到了,“武田大人,”近藤勇的话被我打断了,“你不要在意着装的细节,而且真要是说细节,你最好去换上那套沾满了血的衣服,想要出人头地,这一次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我一边扶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近藤勇的眼睛一亮,随即疑惑了起来,“不要害怕,将军大人可是一个热血的年轻人啊,放手一搏吧。”我接着说道,近藤勇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近藤勇那边去准备了,过了一会近藤勇,土方岁三,冲田总司都穿上了一身血战以后的衣服,带着一众残存下来,衣着混乱的浪士组队员来到了门口。从德川家茂说要到我这里来,到他的队伍到达,前后花了好一段时间,两千多人分队,整队再浩浩荡荡的开过来,怎么说都要花点时间不是。“将军大人到了”一身透亮的喊声传来,驻地里面的人哗啦啦的全跪下了,头都低了下去,而我则仰面向上,使劲的想要爬起来。 我都已经坐起来了,这个时候德川家茂进来了,“不要起来,躺下,躺下。”他一边按着我一边蹲了下来,“不用多说,这一次多亏你了,辛苦了。”我一瞬间说不出话了,不得不说,德川家茂还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确实我这一次辛苦大了,为了改变,我付出了不少的东西啊,如果没有人能够有一句安慰,一句赞扬,实话说我的心里会很悲伤的,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德川家茂说了,我就很开心欣慰了。 “将军大人,这群人”,我自己的事情不用说了,那就说说近藤勇他们吧,他们的兴起对于我而言也是有作用,有目的的,既然要扶持,那就帮一把。“我知道,我知道。”德川家茂摆摆手,示意自己清楚,然后几步走到了近藤勇的前面,“你就是浪士组的组长,近藤勇吧,能够在那样的环境里保持坚贞之志不改很好,你们都很好,都是勇士,我德川家茂不会亏欠任何一位勇士的。”,近藤勇当真也是听得热泪都要盈眶了,要说不容易他也不容易啊,最后能够得到将军的赞扬,可以说值了很多东西了。“来,站起来,像你这样的忠志之士不应该跪着的。”德川家茂此时双手想要扶起起近藤勇,“将军大人万万不可,草民怎能在将军大人站着,能够得到将军大人的赞扬草民已经感激不尽了,草民怎敢再做冒昧之事。”近藤勇毫不犹豫的回绝了,这个时候不能站,也不可站,所以回绝就好了,给双方个台阶。 “好,好啊,有你等志士,我德川家基业必不会废,好啊。”德川家茂看起来很满意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坚持,然后他直起身转过来看着我说道“对了,信茂,你猜我把什么人带过来了?”,我想了想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呃,看来你想到了么,亲子你和那个小丫头一起进来吧。”德川家茂很随意的就对着外面喊道。 里面的人此时彻底吓尿了,将军已经够狠了,怎么皇女也要进来,此时地上的人已经不是低着头了,而是要把脸都快贴上地面了。“哇”一个清脆的哭号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几步冲了进来然后一下扑到我的身上,嗷嗷的哭,果不其然是小梅。德川家茂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愣,更别说刚刚走到门口的和宫本人了,两个人彼此看看都是一愣,随即互相笑笑,紧跟着和宫的眼睛就被吸引到了近藤勇身上的血衣。 “这些就是为幕府效忠的浪士组之人么?”和宫慢慢的走到了德川家茂的身边微微靠后一点停住。“嗯,此人就是浪士组的组长。”德川家茂指了指近藤勇说道,“你身上的血污都是敌人之血么?”和宫问道,“是,此身血污均是敌人之血”,近藤勇干脆的回答很有一番爽快感,“那就谢谢你了,为我京都的安全又消灭了一位敌人,也为我幕府消灭了一个敌人。“和宫说道,近藤勇的脑子此时此刻都快当机了,这一次的冒险值大发了。 网络拖了这么多天终于是恢复了,今天先来这么多,证明我回来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五章 夜谈(上) 此时我的驻地外面一处较高的民宅顶上,正伫立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其中女子看着下面的我正在安慰着痛哭不止小梅的我,似乎表情有些悲伤,有些失望,却也有些欣喜。“头领,副头领,我们已经打发掉了好几拨不明身份的人了。”此时一个忍者几步跑到顶上来,跪在顶上对着两道伫立的人影说道。沉默了一会,一个较矮的男人身影说道,“知道了,继续加强戒备。”,“是”上来的忍者几步又下了去,“头领,我们该走了。”,矮小的男人身影说道。可是又是短暂的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头领,我觉得你这样不值得,你已经和········”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女子突然转换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留下了男子有些傻眼的站在屋顶,他有些凶恶的也看了一眼下方的我,也只好离开了。 人的感觉有时会是很灵敏的,这充满恶意的眼神,被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我想要往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可惜这个时候德川家茂和和宫已经进到了驻地的里面,作为臣下没有道理不跟随,躺在木板榻上的我使劲的摸了摸还压在我身上的小梅,小梅这个时候还在哭,“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吗?赶紧的起来,将军都进去了,我还在外面这成什么样子吗?”我有点着急,但是还是安慰的说道。 “······是·····好的······”小梅听我这么一说,只好止住哭声,慢慢地爬起来,一边爬还抽噎着说道,“你怎么····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说吧。”我用手抹了抹小梅的脸,擦去了眼泪,又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梅哭丧着脸朝我笑笑,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两个兵卒抬着我的木板榻,也走进了门里,我转脑袋一看,只看见近藤勇好似三魂出窍,满脸堆笑,一旁的土方岁三也是这样的,只有冲田总司神智还清楚,想要把这两个人给喊回魂来,可是收效甚微。 我摇摇头,笑笑,此时最好不要说话,两个士兵抬着我,也慢慢的进去了。德川家茂进去了,自然也有一众小姓进去了。主要的房间都已经腾出来了,我这个本来的主人都已经连人带床的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简单快速的收拾以后,德川家茂正式住进了我的这个驻地。“让大家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德川家茂安定下来以后说道,一个小姓领命而去。将军有将军的住处,和宫有和宫的住处,本来这一座驻地最开始就是一个佐幕公卿的宅子,虽然不大,但也是五脏俱全,所以女眷自有女眷住的地方。 话说和宫回来了京都,怎不回皇宫看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皇室公主,都是要面子的吗,所以和宫也只好屈驾住在这里了。德川家茂的人进来了把本来还算宽敞的驻地算是给塞了一个满档,我手下残存的兵卒,还有浪士组剩下的人现在都已经只能挤到一处去了,没有办法,驻地里面的人太多了。“身上的伤口还疼么。”一座小偏房,小梅看着我那全身上下紧裹着的纱布,心疼的问道。“还好吧,恢复挺快的了,就是不能动的太多,不然还是会疼的。”我实话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小梅就要接着哭。“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比起那些都已经化成白骨的人来说我已经很幸运了,哎,哎,别哭,别哭。”我本来还想感叹一下的,可是看着看着情况就要变坏了,我赶紧打住,接着安慰。“武田大人,武田夫人,将军大人和御台所大人请你们分别到他们那边去。”就在这个档口,门口一个小姓跪在地上对着里面喊道。对于德川家茂会喊我我并不奇怪,再怎么说他也应该细致的问问京都这多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第三方的记载不论怎样的细致,也不可能和事件经历者的亲身描述一样,让我觉到奇怪甚至觉得有点诧异是,小梅居然会和和宫有联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情况? 看见我满脸震惊的摸样好比白天遇鬼的表情,小梅的哭腔收住了,一个没忍住乐了,但是眼圈还是红的。“那夫君就赶紧去将军大人那边去吧,妾身先行一步了。”笑中带泪的小梅,先一步离开了房间,把一脸震惊相的我留在了屋内,“呃,呃,来人,把我抬过去。”房间外面除了德川家茂的小姓还有就是我的士卒,他们两个人专门负责抬着我的同时也算是负责我的安全。跟在小姓后面两个人抬着我左走右走,愈发让我觉到这个硬木板加床褥是有多么不方便了,一时间我真的很想制作一个简易担架,嗯,这是一个好想法,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性的东西,既能方便自己以后战事打得多了还能方便更多的人,不论是被抬的还是抬人的。 终于来到我本来的住的地方,“将军大人,武田大人到了。”小姓跪在门口喊道,“哦,赶紧让他进来。”门内德川家茂说道。拉门打开,两个兵卒跪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门内德川家茂的小姓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一瞬间都尴尬了。理由么,很简单兵卒哪敢进将军的房间,踌躇在门口脑袋低的和什么似的,而门里面的小姓,他们则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手,说接手吧,德川家茂没有吩咐,而且按照常理我也不够格,但是不接手把,我现在根本就进不来的,所以这样一时间我们都给尴尬在这一个空间里面。 “愣着干什么,快把信茂抬进来。”德川家茂也注意到了,他指了指两个小姓说道,“你们把信茂抬进来,然后出去,周围不要有人靠近,明白了么?”德川家茂命令道,德川家茂的命令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于是里面的小姓把我抬了进去,然后退到门口躬身施礼,拉上门。“你的表现很好,信茂。”德川家茂开门见山也不让我多言,“只是今天,我想知道的是,你对本家的未来是怎么看的。”我去,今天都是什么情况,怎么一茬接一茬的来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夜谈(下) “将军大人,这,这似乎并不是下臣可以多嘴的事情。”我自觉自己还不是什么重臣,似乎现在还轮不到我来置喙这些事情,而且我和德川家茂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没有达到可以探讨这种问题的层面上。“这一次来到京都,其实我还是有些迷茫的,虽说目的定下了,但是对于未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眼前充满了迷雾啊。”德川家茂看了看我嘴角扬了一扬表情但是他并没有理会我所说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公武合体说到底还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这一次虽说是要贯彻这一方针,但是往后怎么办,做些什么,我现在的想法很混乱,井伊他还是老了,很多的手段方法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所以我想听听你这个新兴世代的话,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觉得僭越,你就当这是一次闲谈罢了。” 原来如此,德川家茂的解释合情合理,我一听就懂了。井伊直弼虽然办事效率,手段都是一流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开放的,可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中年快要步入老年的人了,他的三观已经和上一个时代牢牢的结合在了一起,就算新的时代轻轻的打碎了那么一些联系,但是在本质上他的旧观念是不会变化的,那么相对的很多施政的方针,想法都会和德川家茂产生冲突,德川家茂不会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需要找到一个人来印证来讨论,显然井伊直弼是不合适的,而我这个尚算年轻,走出过国门看过外面世界的人就成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将军大人,我想胜海舟大人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的。”不能立马就说,这不仅是藏不藏拙的问题,在这个等级社会更是一种礼貌和礼仪,否则事情传出去,会对我和胜海舟都产生不好的结果(上司问你部门未来发展,但是明显有一个人要比你更合适回答这个问题,你要是冒失的立马就慷慨激昂了,你猜会是什么结果?)“你是说胜海舟那个家伙么?他去香港了,你当时要买的那艘军舰快要到了,英国人要求我们派人到香港去熟悉交接舰船。”德川家茂摇摇头说道。新的官吏虽然提拔了不少但是现在明显可堪大用的都还没有露头呢,时间才不到一年这些未来的闪光者怎么可能一下就都进入德川家茂的眼里呢,所以在没有胜海舟的前提条件下也只剩下我了。 “那请恕臣不才冒昧,多言几句了。”胜海舟不在,那我可就说了,虽然说趁人不在就说这些不是很好,不过又不是打黑枪怕什么嘛。“将军大人这一次带着充足的诚意来到京都,实际上还是为了消灭尊攘派还有其他势力的一个大借口罢了,所以来到京都只要把戏做足就好了,本家的未来说到底还是要看本家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只要本家的实力强大了,未来自然就可以开辟出来的。”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德川家茂,然后继续说下去,“可是实力也不是简单地就可以获取的,臣下认为本家未来的实力要分成两个部分来看待的,一者为军事实力,另一者就是制度的实力。” 德川家茂这个时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是说要修改‘武家诸法度’的问题么?”德川家茂问道,德川家茂不傻,军事力量幕府现在已经走在获取的道路上了,那么难以获取的就只剩下了制度上的实力,再加上在我的居城,我曾经向德川家茂说过要修改武家诸法度,德川家茂虽然没有动手,但是心里还是记下了,这里我这么一说,他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固然是一个重要的部分,但是制度的实力,并不止这些,恕臣斗胆,我幕府现在的存亡一线之间,已经到了必须要从根本上改变幕府现在所有制度的时候了,甚至可以说,幕府本身的存在都是需要改变的。”这是一个时机,对我而言是这样,一个好好诱惑这个年轻将军的时候。听到我说到这里,德川家茂的眼睛一下就凝聚了,“幕府的存在都要改变么,说说看,你的想法。” “是,下臣觉得幕府应该撤销,重新建立一个政府并效法英国,实行君主立宪,建立责任内阁制。”不说则已,一说就要下狠招,直接把我的最后目的说出来。“君主立宪?责任内阁这都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说把幕府撤销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德川家要从此放弃天下的权柄,任由他人来掌控么?”德川家茂的眼睛凝聚的更紧实了,直直的盯着我。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唐突了,或者说说错话了,这确实是我的目的,但是此时此刻并不应该说出来,这个时候合适说的应该是如何解决地方的反对势力,而不是中央问题,可惜话已出口那就必须要顺着走下去了。 “将军大人,请容下臣解释,所谓君主立宪就是我们要在法律上承认天皇陛下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而立宪则是通过构建法律体系限制天皇陛下的权力,并加强实际统治者的权力。而责任内阁其实就是幕府的翻版,通过接受分割过来的权力实际的统治者建立政府,并在政府中形成内阁理国家,内阁当中以首相作为最高领导者统筹国内的大小事务。”我的竭尽所能简单的解释道。“那这个君主立宪有什么意义么?”德川家茂听过解释以后皱了皱眉头,“有,他可以摆脱现在幕府欺压京都的这么一个情况,把幕府至于京都之下,这样可以保护幕府,而且建立政府和责任内阁也可以把一些其他的力量吸附进入幕府里面,从各种角度上阻挡非议。”我继续说道 说句实话如果从效果上来说《禁中并公家诸法度》和英国人的《权利法案》还有点那么神似,但是这两个法律一个维系了英国以后的持续发展而另一个则成为了幕府欺压天皇的铁证,说起来也真是很有意思的。 德川家茂陷入了沉思,确实幕府现在的树大招风是他一直想要摆脱的局面,可是明显以现在的情况他是难以摆脱的,有没有一种方法既能让幕府改变这一局面同时又不把权柄交出去,德川家茂一直在考虑。他确实考虑过就这样撤销幕府,可是他不敢,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稍有不慎就是作死的事情,直到今天他听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说法,好像已经有人用过了这样的手段了而且还成功了他很想知道细节,但是在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甚至还是要恼怒的,“嗯,那你怎么看,地方的豪强?”德川家茂心里满意了脸上不动,嘴上接着问。 “废藩置县,只有这一条路,削藩。”毫不犹豫的说道,此时此刻这是救命稻草啊。“那本家怎么办?”,德川家茂又问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将军大人,到底是权力与财富要比土地更重要的,只要把握住权柄,把土地废除了又有什么呢?”我想了想说道。德川家茂又一次沉思了,就这样沉默了好久,“看你说到了那个什么君主立宪,你把那个东西再具体的说说。”最后德川家茂的这一句话,让我明白我的话有用了 我于是有所调整的的把君主立宪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放不开,后面就松了,我开始说的更多更细致,不仅说了君主立宪更是说到了后面的责任内阁,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我放开了说话的一个夜晚,也是我的理念得以贯彻的最真实的一大步。 正文 第六章 无法忽视的问题 夜色正浓,烛火摇曳。微微的烛光照耀出两个人影,一个躺在地上,而另一个则是坐在这个人的身边,烛光之下两个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看起来充满了违和感。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我和德川家茂两个人了,我的话就像是滔滔江水一样,而德川家茂就在一旁的听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我说的内容那就是责任内阁以及君主立宪了。君主立宪的出现最早要从英国人的宪法说起,立宪指的不是后来的《权利法案》,而是《大宪章》。这份大宪章最早制定的时候其实是一群英国贵族用自己的武力威逼着一个不论从法统继承还是从文治武功上都有问题的英国国王签订的一份几乎完全放弃皇室所有权利的这么一份文件,后来虽然几经波折,内战,再发布,修订,再发布,最终成为了一份让后世不论是国王还是贵族都接受了的这么一份带有法律性质的文件,它在文字内容上限制了王权并为以后很多的其他补充法律提供了最基础的原型,可是《大宪章》在真实的实行过程中还是会被有心人给刻意的遗忘,并没有那么强大。 而君主立宪真正形成的一个标志就是“光荣革命”,“光荣革命”的具体过程没有必要细说,期间纷纷扰扰好几十年,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但是到最后还是东风胜利了,光荣革命发生以后英国的政治家们为了彻底把王权给关进笼子里面,最后弄出了一部《权利法案》把王室的权力给全面的限制起来,但是限制不等于剥夺,王室依旧还是英国的最高统治者。 所权利法案的颁布的时候君王的权力虽然遭到了限制,但是他的权威还是无二的,那么对于国事君王还是拥有话语权的,毕竟内阁在理论上还是要英国国王来主持,因为内阁的本质就是英国国王为了管理国事而设置的一个咨询机构。而国王彻底成为吉祥物还是要从责任内阁制的形成说起,英国实行责任内阁实际上是一个临时性的应急措施,因为新的英王他的前半生不是在英国过的而是在德意志过的,所以他说不好英语,也没有办法主持内阁会议,于是他只好命令一个内阁大臣来主持这个内阁会议,自己呢就在旁边听听就当学英语了,本来么就这么应急一下,结果这让本来就一直致力于削弱王权的政治家们逮着机会了,通过不断的操作,最后这位被选中的大臣成为了唯一向英王的负责的首相,并且领导内阁建立起英国的实际政府,彻底把国王给扔到一边去了。 本来就已经被限制了权力的国王从此以后终于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吉祥物,而伴随着议会的逐渐民主化以及议会权力的逐渐扩大,责任内阁就此稳固了下来,于是形成了英国后世的政府。说到了这里就还要说到一个重要的部分,那就是议会,议会的前身多种多样,比如罗马的元老院,比如雅典城邦,这些都有议会的影子。而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由于手工业与商业的进一步发展这些曾经在中世纪饱受欺凌的行业也开始寻找如何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于是在一些比较有活力的城市当中就出现了以这些行业人士为主的城市议会,虽然这些议会和现在的议会来比还是有很大差异性但是可以说这就是现在议会的实际前身。 英国也不例外自然也形成了自己的议会前身,但随后伴随的权力的不停的从王室中和平的分割出来,原先的那些个政治家所代表的党派或团体已经无法承受了,或者说真的要是全部接受下来,且不论会不会导致党派碾压,最直接的问题就是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权力怪物,为了英国的未来与稳定,这些有远见的政治家们慢慢的把分出来的权力过渡到了新兴的议的手中,而议会也伴随着权力成长了起来,最后和从国王手中分离出来的内阁结合到了一起,构成了英国以后所有的政府形态。 可以说英国的君主立宪就是这样的一环扣一环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么这就导致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日本这一块土地根本就不可能立马执行,为什么?因为权力已经在一个无君之名而有君之实的将军手中,或者说是已经在一个以将军为首的名叫幕府的政治集团的手中了,而君权也就是天皇的权力自从应仁之乱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这样的话,日本根本就没有实行英国式君主立宪的土壤和基石,况且君主立宪责任内阁里面还有一个无法回避的东西,那就是权力的分散化,权力不是集中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的手中,而是分散到了一个几百人的议会当中,并且还不世袭,这样体制,你说交给一个幕府将军,他会愿意么? 正史里的日本,与其说是什么要还政于天皇还不如说是,英国式的君主立宪根本就不可能在日本实现,而日本当时的实际情况显然和已经通过三次王朝战争统一起来的德意志相仿(都是封建向资本,都是分裂到统一,都有皇帝,都有官僚集团),所以日本上下的主流人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德国式的君主立宪,一是土壤合适,二么也可以堵住世人悠悠之口(倒幕就是为了还政天皇),最后还不用担心议会这么一个夺权的东西。所以在后面的实行中,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这帮子长州人在实际操作过程中还是把幕府的老传统独裁给继承了下来,既不要议会,也不要天皇,政府自成一脉,军队自成一脉,政治变成了军队和政府之间的博弈。 而在这里,我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并且正在慷慨激昂向德川家茂说着丝毫没有考虑到这条路的困难性。“信茂,你是说,我德川家要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世袭权力么?”终于德川家茂开口问话了,一问就是直指本源。德川家茂的打断,让我浑身一抖,随后我咬紧了牙关,想了想说道,“将军大人,这就如同土地和权柄一样,王谁都想当,这就表明这是一个靶子只有放弃了世袭才能摘掉这个靶子,只要能够实际掌握权柄,那么就可以保证德川家的经久不衰,所以下臣认为世袭是一定要放弃的,而想要像清国废藩置县加强中央的权力,就一定要以身作则把自己的土地先废除,不然没有人会做的。” 这样的话已经有点大逆不道了,毕竟这里还是一个封建的国度,面前还是一个封建的君王,如果这样的一番话出现在明朝或者清朝那已经是诛灭九族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的眼前是一个新兴的君主,一个图强的人,所以我再赌,沉默,深深的沉默,“很好我知道了,你说的很大胆。”德川家茂最后不置可否,但是在我的感觉中,德川家茂此时此刻的心情不是暴怒,也不是嘲弄,而是一种深深的纠结,想要在封建的土地上种出近代化的花何其难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七章 革新者 深夜时分我才从德川家茂的房间出来,两个人抬着我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啊,啊你回来啦。”打开房门就看见小梅跪在门口像是被突然惊醒以后强打精神般的说道。“怎么还不睡”两个兵卒把我抬了进来,他们出去以后,看着一直打哈欠的小梅我问道。“夫君都没有回来睡觉我怎么能先睡呢。”小梅迷迷糊糊的说道,“那好我已经回来了,赶紧睡吧。”我躺在木板上摸摸小梅的脑袋说道,“哦,那,那我睡了。”小丫头此时终于意识模糊了,话还没说两句,一下就扑到我的身上睡过去了。 “嘶”我狠狠的嘬了一下牙花,小丫头倒下来也没有个轻重这么一砸,算是让我的伤口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疼的我哟,可是看见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着的小丫头我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我喜欢小女孩子,挺可爱的,摸摸脑袋,眼看天花板,一瞬间温馨之感四处弥漫,上一次这种感觉还是和杏子在一起的时候啊,杏子,杏子,突然间一个曼妙的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是那么的清晰,不会吧我的心里暗暗的否定了,人是自杀在我的眼前的,是我多想了吧,慢慢的困意袭来我也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驻地后宅处,在几个小姓开路下,德川家茂来到了和宫的房间外,没有大奥,没有那些大奥女官,德川家茂感到了衷心的舒服“亲子,睡了么?”对着和宫的屋子轻轻的喊了一声,德川家茂站在门口等待着。“还没有,进来吧。”屋子里面传来和宫的声音。德川家茂看了看左右的小姓,左右小姓上前拉开门,然后跪立左右,德川家茂迈进门去,门的里侧跪着两个侍女,更深的里面也跪着两个,屋子中间一套地铺,上面垂着一些帘帐,和宫此时一袭白衣正坐在地铺上面。 “你们都出去吧。”和宫看看四周的侍女,吩咐了一声把它们都轰了出去,侍女跪着施礼,起身退了出去,来到门口时最后一个出去的,关上了屋子的门。“怎么不睡?”德川家茂带着有些疲惫的微笑,看着和宫。“知道你要来,过来吧。”和宫也笑到。“怎么觉得我好像有姐姐一样。”德川家茂自己动手脱掉了自己的衣物,一边脱一边说道。“我可是你的丈夫哎。”,“你要是想把我当姐姐我也不介意啊,比我小半个月的小弟弟。”和宫笑着说。 德川家茂躺到床上,也不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的枕头上,而是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和宫的大腿上,然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什么事不顺心么?”和宫用手按住德川家茂的脑袋,轻轻的按摩着。“叔父临走前告诉我,今后事若有想要问的就可以问信茂,他必不会害我,可是现在我第一次问他,他便给我来了一个振聋发聩,进不对,退亦不对,这种感觉太痛苦了,如果不是有叔父的话,我甚至觉得这个信茂完全就是一个想要彻底颠覆我德川家未来的人。”德川家茂闭着眼睛,轻轻的说着自己的苦恼事情。 “他给了你什么样的话语让你如此的难过。”和宫还是轻轻按着。德川家茂把眼一睁,一咕噜就坐起了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和宫,“他让我放弃德川家的天下,放弃世袭,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幕府,这个幕府不是由我德川家一人说了算,而是天下众人说了算,而且还要我承认这个天下是你哥哥的,不是我的,我的权力也是只是由他赋予而不是自己打拼出来的,比说这样的话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德川家茂目光烁烁看着和宫。 和宫轻轻的张了张口,似乎很惊讶,随后镇定了下来,“我只是一个女子,我不懂你们想要什么,这样的话我曾经听过,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逆不道,这也只是一个人对于这个国家的未来的一种看法罢了,真正能做决定的人还是你,一切都只在你的掌握里,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和宫说完轻轻的拉过德川家茂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腿上继续做起了按摩,“现在你不要动,好好放松一下吧。”和宫的手法很生疏,可以说都有点硬,可就在这样略带生硬的按摩下,德川家茂的身体渐渐的松开了,慢慢的呼声响了起来。和宫拖住已经已经进入梦乡的德川家茂的脑袋,然后慢慢地放到了他自己的枕头上,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进入梦乡的德川家茂,笑笑,摇摇头,自己也躺了下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天色刚刚放晴,隐约间我就听见自己房间外面有人在敲门,“武田大人,武田大人。”呼叫的声音不是很大,显然还是顾及了其他人的休息。“怎么了。”我迷糊糊的问道,“将军大人让您现在到外面的空地上去,您方便么。”外面的人说道。“好的我这就来,来进来两·····”我刚想让外面守卫的士兵进来吧我搬出去,就发觉自己的床褥上不是什么时候还躺进来了一个小梅,大概是夜里,小梅还是觉得睡得不舒服,不由自主的还是躺进了我这病人的被褥里面。 小丫头睡得正熟,我只在不忍心打断,“进来两个人把我扶出去。”我尽可能轻轻的从自己的被褥里面爬出来,然后竭尽所能的忍着疼,爬了起来。实际上我不是不能走路,而是医生要求我能不走动,尽量别走动,免得再把伤口崩了,那就是死路了,所以从醒来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现在没办法,想不扰人,那就只有折腾自己了。外面两个兵卒进来看吓了一跳,“大人···”,“嘘”,我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两个人安静了下来,“过来,扶着我过去。”我小声说道,两个人低头领命一左一右过了来,搀扶着我走了出去。 等我来到空地我才知道,原来这里并不是只有我和德川家茂,近藤勇以及他们身后一众的浪士组成员都已经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了,“好了,既然信茂也到了,就让他做你们的引荐人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是我德川家的家臣了,授近藤勇若年寄,大名格,领近江一万石,授土方岁三,冲田总司,若合席,旗本格,其他众人均授本家武士资格,浪士组从今天起改名新选组,你们就是我德川家一改旧陈,革新天下的第一个写照,希望你们以后尽心尽力继续为本家,为这个国家服务,千万不要松懈明白了么!?”德川家茂站在这群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是”,跪在地上的这一群人,那回答的叫一个干脆利落,还外加感激的。而这一幕对我来说则有点惊诧,历史又一次被大幅度的提前,并且还出现了巨大的改变,这是我一手促成的,“信茂,你说的东西,我不能全接受,但是,我相信你是愿意为本家服务,所以希望你以后更加勤勉祝我一臂之力。”德川家茂的这一番话是对我说的,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在我看来好似一轮新生的太阳,一个革新者在这一刻似乎诞生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八章 神奇的传旨官 德川家茂的命令执行的自然很快,当即就有人拿来各种安堵状或是委任状,交到了近藤勇和其他众人的手里,这就正式表示近藤勇等人加入了幕府这个幕末最大的组织。对于农民出身的近藤勇而言进入武士阶层这已经是一件极其难以想象的事情,而且现在他却成为了一城一国之主,这完全就是泥鳅跳龙门了,而德川家茂钦赐“新选组”的名字更是表明了他们这群人所受到的重视,近藤勇的情绪眼看就要失控了,就在这个时候从驻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正一位,关白,近卫忠熙求见源氏长者,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 这个时候天是刚刚放晴,按照京都的公卿习惯来说,这个时候都还躺在床上呢,毕竟他们是公卿,追求的从来都是纸醉金迷不是,既然点钱没法点到手抽筋,那就只好睡觉睡到自然醒了。像这样的这么一早就要求见的,不用说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快请进来。”德川家茂不假思索的说道,到了京都以后他就各种撒钱,说白了就是要买通所有能买通的公卿,为自己造势,本来以为这位关白还要迟点才能来到这里,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驻地的大门打开,近卫忠熙也不多说几步就进来了。只见近卫忠熙的脸上还是涂了厚厚的粉腻,看起来就和一面墙无二,嘴上点这一点红,稍稍胖着的身躯,穿着华丽的服饰,脑袋上顶着一定正儿八经的官帽,怎么说呢滑稽要大于威严,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近卫忠熙进来没走几步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他自己觉得自己是赶了一个早的,就算德川家茂现在也起来了,驻地里面的大多数人还是应该在休息或者说处于正在起床的过程中,可是现在他的眼前哗啦啦的跪到了一片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穿着统一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服装,但是好歹还是统一的,他们都跪倒在地目标正对着大门,给近卫忠熙的感觉完全就是德川家茂已经料定了马上会有重要人物来,已经连欢迎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大君,你,你知道了?”近卫忠熙处于震惊状态,出口就无厘头的问了这么一句。德川家茂心里一惊,知道什么?有什么大事么?但是他的脸上不动声色,略带笑容的说道,“嗯。”“那真是,呃,和宫亲子内亲王殿下呢,怎么没看到呢?”近卫忠熙看了看,没找到目标问道,“殿下,亲子殿现在还在更衣,马上就出来了。”德川家茂继续不动声色扯了一个蛋,同时把手背到了后面,微微的打了几个手势,后面有一个小姓一直跟着,看到手势以后悄悄开始往后面跑,等到近卫忠熙看不见了才加快了速度,目标直奔和宫住的地方。 “这,那我现在就布置场地,还请大君和大君的手下,先退到一旁可以么?”近卫忠熙也顾不上多说几句客套话,一改公卿墨迹的习惯直奔主题。“好的,众人退到两旁,近藤,信茂,你们到我的身后来。”本来跪在地上的浪士组人员左右分开跪到两旁。“快进来铺设地毯,还有焚香,快快,还有纹饰,都快点,快点。”看见场地空出来,近卫忠熙高声喊道,只见从驻地的门外鱼贯而入一群人都进了来,有的拿着香炉,有的拿着地毯,总而言之都是各种礼仪用具,最显眼的还是一张大大的皇室纹饰的屏风给竖了起来。 “和宫内亲子亲王殿下到了。”这个时候从屋子的后面也传来了一个声音,德川家茂的小姓此时正跪在一个长廊的门口高声喊道,几秒以后,只见和宫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近卫忠熙现在的心里愈发的震惊了,德川家茂绝对是准备好了的,要知道京都贵族女性穿着之麻烦,繁琐,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么短的时间和宫就出来,那必然是之前就已经开始穿了,不然这个时候一定出不来。可是他那里知道,和宫到江户以后受了那么一段时间的折磨里面有一件事情就是衣着问题,江户是武家的地方,不论天下是否太平,武家的妻氏都是被要求穿着要快的,理由么,你看看战国时代,今年被灭一家,明天被灭一家的,要是因为衣服的问题导致逃亡不成功可怎么办,从战国中走出来的德川家自然也不例外,女子穿衣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力求快速还不能乱,乱了就是失礼,衣衫不整的不论是什么场合都是不合适的。 所以和宫现在已经练出来了,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短时间内穿上复杂的衣服,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难事。“殿下安好,臣近卫忠熙给您施礼了。”心中震惊近卫忠熙也没有忘记了施礼,“起来吧,我的侄子什么时候来。”和宫抬起头看了一眼摆好了的器具,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问道,“果然还是知道的。”近卫忠熙心里已经震惊到爆了,“太子殿下很快就到了。” 但是近卫忠熙想不明白的是,今天太子要往这里来,完全不是之前预定好的,而是天子临时起意,强行要来的,孝明天皇本人也是临时应允的,可是德川家茂这边却已经把人手等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至于德川家茂没有准备礼仪用具那是正常的,就算幕府将军再是天下人,他也不是天皇,也不是皇室,私藏皇室用具那是闷声作大死,就算和宫嫁了过去,那也只有和宫本人可以使用,德川家茂只能沾沾边,而且皇室成员都有自己的专用物具,不会乱用的。 “殿下,您早就知道太子殿下会来?”近卫忠熙心里的震惊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句疑问,他不会傻傻的问德川家茂,而是悄声问了一句和宫。“这还是问我的夫君吧。”和宫笑笑,近卫忠熙终于信了,不再是纯粹的震惊而是一种畏惧,他看向了德川家茂,只见德川家茂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神秘的微笑,近卫忠熙从心底里面往外狠狠的打了一寒颤。 “睦仁殿下到了”这个时候驻地外面传来了声音,紧跟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十岁上下的熊孩子走了进来,说是熊孩子,还不如说是有些阴沉,有些伪娘,但是走起路来却故意的摆出一副“我是男子汉”的感觉,熊孩子四处看了看,首先是看到了和宫,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容,给人的感觉,这孩子立马就要冲过去一样,可是明显看到他的身后有人扯了他一下,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表情,几步走到正中,四周的人此时都跪了下去在专门人的带领下口称“太子殿下”,满脸的尊敬语与畏惧,尤其是近藤勇他们他们都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走了大运了,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和宫,家茂,近卫忠熙还有我。 但是前面三个人都跪下去了,唯独我出了意外,身上的伤口影响我让我根本不能做这样的跪伏,因为会拉到伤口,我这一慢就突出了,熊孩子一眼就看见我了,本来熊孩子的脸上就有不满,看到有人跪不下去就更不满了,可是当他看见我的身上都快给包成木乃伊的样子的时候,眼光来回的眨了眨,嘴角微微上扬,最后什么也没说,我的身后一直跟着两个兵卒,他们注意到我的问题了,只好跪着把我也扶跪了。 “着,德川家茂,小姑,三日后朝堂上觐见。”一句很无厘头的话从熊孩子的嘴里冒了出来,这句话把周围的人都雷了个不轻,之后熊孩子转身看到身后的仆从官,“父皇要我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吧。”熊孩子看起来脾气还不小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九章 睦仁 半个时辰以后,在驻地的一间正室里面,德川家茂和和宫正坐于一张小桌子一旁,而桌子另一旁坐着的自然就是今天的宣旨官,太子睦仁。本来说德川家茂要是面见太子,应该是跪在下面的,但是今天沾着和宫的光,德川家茂可以面对面的坐在太子睦仁的面前,只不过呢,和宫要坐在左面,德川家茂要坐在右面,凡事以左为尊么,既然是沾光那就不要再把自己摆到左边去了。 而在这些贵人的下方,还跪着一个浑身绑满了绷带的人,那就是我。当我听到说是太子前来宣旨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清楚,马上要来的是什么人了。应仁之乱以后,天皇这个位子实际上对于皇族而言并没有那么耀眼,因为从皇族内部,还是公卿百官,亦或是武家幕府,都很清楚这个位置就是一个荣誉职位,没什么权力,而且还要时不时当个挡箭牌,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日本皇室在那以后很少有发生夺嫡,什么篡位的,甚至还经常有现任天皇实在干不下去了(被气得不行了,或者穷的不行了)自己主动退位的,所以基本上谁被立为太子,那只要这熊孩子没在小时候或者登基前死掉,那下一届天皇就会板上钉钉。 孝明一朝从前至后就立了那么一个太子,也就是以后的明治天皇,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家伙小的时候还有当太子的时候的称号是什么,但是基于以上的考量,让我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眼前摆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还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小家伙,一个历史上日本这个国度未来名义与半实质的主人(还有一半掌握在以长州为首的“维新志士”手里)。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个熊孩子为什么看上我了,虽说再要给他跪的时候我慢了半拍,但是我这也是有原因的,而这熊孩子当时也没有发飙啊,难不成说这小子喜欢秋后算账? “姑姑,你在江户生活的可好。”睦仁太子这一次会来,主要就是因为和宫。作为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孩子,睦仁从小就没有什么可以倾诉的对象,处在他身边的人,要么就是他的仆人,要么就是比他大了很多的人,还要不然就是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你这让他找谁说去,找来找去,皇室之中只剩下了和宫这么独一支,既比他大不很多,又是他的和蔼长辈,于是这位睦仁经常性的就会和和宫说一些自己心里面的事情,两个人也成为了非要紧密的朋友。 “哎,生活的很少,侄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和宫笑笑,“哎呀,你来了到现在我们连一杯茶都还没有敬上,这可不好啊。”,“来人,上茶。”德川家茂对着屋子外面的小姓喊道,显然茶是早早的就备好了,几乎是这边喊出来,那边就有人端上来了。“姑姑,这个坏家伙没有欺负你吧?”茶端上来,这位睦仁太子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德川家茂,说道。“没有啊,家茂对我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和宫回答道。 “那我怎么总是听人说,姑姑在京都总受到这些乡下人的欺辱,而且还有什么红鬼蓝鬼的也在欺负你。”十岁的左右孩子属于听风就是雨的阶段,同时也是处于想象力最为丰富的阶段,这个阶段的孩子,往往脑洞比较大,能够装得下各种各样的遐想,和自我构建的故事,睦仁太子也不例外,由于日本社会的特殊性,十来岁的孩子有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当做成年人来看待,但是在实际情况下,真正的成年人会看不起他们,而他们自己也会被十岁的天然本性,和社会带来的成年人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从而迷失自己,像睦仁这样还能有什么说什么的真的很少,或者说完全保留了十岁孩子的特性的很少,理由么,他是皇子,一个除了名义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皇子,从社会传来的压力根本就压不到他,所以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十岁的孩子。 “这你都是听谁说的?”和宫的脸色微霁,这一次之所以会陪德川家茂上洛一是她确实想回来看看,其次就是德川家茂把他现在在京都的风评都告诉了她。洁身自好是每一个人都有的,这种情况在女子身上更是如此,而且此处还要加上和宫本人的特殊身份,名声那更是重要的独一无二,所以和宫才会陪着德川家茂上洛,其目的就是为了摆脱这种诋毁似的名声,本来以为这个东西在百姓中间传传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连身处深宫的太子都知道了。 “这我不能告诉姑姑谁告诉的我,但是姑姑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是不是这样,要是这样,我一定要杀掉你旁边这个可恶的家伙。”十岁的孩子,保密的意识正在形成,所以对于和宫的反问,他选择了不说,而是继续纠结于自己的问题。“没有,什么受辱,那都是那些有意误导百姓的人自己编造的东西,用来诋毁德川家的,而把这种东西说给你听的人更是不可饶恕,这简直就是在搬弄是非。”和宫生气了,语气说的很严肃,眼睛也直直的看着睦仁,“到底是谁说的告诉姑姑让姑姑知道。” “呃,呃,啊,好多人都有说过,仆人他们,还有前来教我念书的老师都说过,他们都说江户那地方穷乡僻壤的,都是一群野蛮人,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红头发蓝眼睛的妖怪,所以,所以·······。”被和宫逼问,睦仁显然被吓到了,恩啊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大段大段的说了起来,可是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为什么?和宫的眼神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还是那样的严肃,甚至有点严厉了。 就在这个时候和宫突然觉得自己被拉了一下,转头看看德川家茂正在和他打眼色,意思是不要再追究了。德川家茂相信了睦仁的话,身为幕府将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京都由来已久的对幕府的蔑视,虽然这种蔑视毫无根基,也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这就是蔑视,公卿百官除了喜爱幕府的钱财,剩下的就是喜爱贬低幕府嘲笑幕府,似乎这样做才能为他们毫无意义的生活找到一点快感,所以睦仁说是一群人有事没事就和他说这些东西,他也就信了,并经这已经是一个社会现象了,况且幕府上下何尝有看得起过京都呢。 “是,是一个叫岩仓具视的人说的。”睦仁小声的说道,“说大声点。”和宫严厉说道,“是一个叫岩仓具视的公卿来给我教书的时候说的。”睦仁猛地抬高了声音高声说道。和宫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过去摸了摸睦仁的脑袋,“这样才是姑姑的好孩子,下次可不许胡说了,你是太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是。”一边说,一边他把自己的脑袋看向了德川家茂一脸“我胜利了”的表情。 德川家茂此时双眉紧皱,岩仓具视,好熟的名字,可是一时之间他还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个谁。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姓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俯身来到德川家茂的耳旁语速极快的说了些什么,就在说的时候屋外一阵大乱,紧跟着这一次上洛的最高指挥官那个美国人进了来。他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说赶紧让自己找点事情干,因为到了京都,没有了训练环境,这个老外很着急,虽然带了翻译,但是总是没有人给他一个有效的答复,一急之下,他自己一个人强行来找德川家茂,守在屋子外面的卫士,都认识他所以没有伤害他,可偏偏又是语言不通拦不住他,结果就让他闯进来了。 他这一闯进来,正好让睦仁看见了,熊孩子吓得挖的怪叫一下打翻了桌子,扑到和宫背后,“姑姑,你骗我,这,这,这是什么怪物。”孩子的身高本来就矮,而日本成年男性的普遍身高也并不高,一个人高马大体格还壮的顶着褐色头发碧眼的洋人在睦仁看来简直就是巨人了,这不是怪物什么是怪物。 德川家茂蹭一把站起来,同时从背后的架子上面拿过了自己的佩刀,站到了和宫和睦仁的前面,眼神锐利直瞪这个老外。老外此时不明就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平时和德川家茂在一块说些什么时候都是德川家茂坐着,他们站着,怎么今天德川家茂站起来,而且怎么还有一个女的,女的后面还有一个哇哇乱叫的熊孩子。 “请跪下,你的面前是前皇帝的女儿,和现在的王储,如果你觉得在欧洲面对这样身份的人完全不用跪下的话。”本来我还在郁闷为什么会把我留在这里,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的存在实在是恰到好处。老外一听,也是一惊,皇帝啊,虽说美国人是追求民主自由的这么一个国家,但是他们也还是欧洲的血脉,对于皇室他们还是保留了最起码的尊重,尤其是军人,且不论美国是不是从英王的统治下独立出来的,只要是那个时代下的列强军人多少还是保留了一点骑士的思想,哪怕我反对你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美国人思考了片刻,单膝跪下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妖怪已经降服了,你看就算有妖怪他们也欺负不了我的,对吧,有家茂,还有武田家的忠臣呢。”和宫也认识这个老外,一开始他也怕,可是后来连着看了那么几天也就习惯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奇异行为,和一般人一样,吃饭睡觉,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和宫已经接受了德川家茂吃肉,对于老外吃肉她觉得不奇怪),虽然不知道今天这老外为什么就这样闯进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有伤害的。 “妖怪快点退散,老臣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脸涂的和白墙一样的近卫忠熙慌忙冲了进来,他看见了老外闯进来,吓了个半死,赶紧跑了进来,可是进来以后发现德川家茂挺直站立,手里握剑,眼神锐利,实在是那个叫“神武”,再看老外,跪伏于地头颅低下,我擦,来这种妖魔都说降服就降服,德川家茂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近卫忠熙心里的嘀咕劲就更别提了。 躲在和宫身后的睦仁看到了前因后果,他的眼睛一会看看同样“高大威猛”的德川家茂,一会看看刚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但是此时满脸严肃绑着绷带正襟危坐的我最后再看看跪伏在地上的“妖怪”,这一幕场景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难以忘怀。 正文 第十章 英国人准备出动 京都里面的事情纷纷扰扰暂且不提,生麦事件以及后续事件此时依然在持续发酵。 香港,一个处于新兴建设的城市,曾经的它只是一个小渔村,而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殖民统治后此时的香港已经成为泛东亚地区数一数二的城市了,作为英国人在亚洲地区殖民统治的重要地点,香港不仅仅是东印度公司在东亚地区的前进桥头堡,更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战略据点,所以英国人在这里配置了足够的军事力量,并且修筑了常备军港,其目的就是为了保卫英国在在泛东亚地区的利益,换言之就是随时保证东亚地区保留有英**事力量干预的可能性。 今天香港的军港异常的繁忙,一支由七艘战舰组成的小规模舰队,正停泊在这里。舰队的旗舰尤里亚勒斯号它隶属与英国东印度公司,经过了长时间的航行从印度洋穿过南海来到了香港,旗舰的指挥官乃是东印度公司舰队司令奥古斯都库柏中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经由香港总督的信件,东印度公司知道了在日本发生的事件,在明确知道了对方无意谈判之下,准备进行军事干预,以打促谈扩大英国在日本地区的经济,政治利益,当然了这一支舰队其实还有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和同样停泊在军港的另一艘船有关了。 七艘船组成的舰队那边隔了一个泊位,还停着一艘庞然大物那艘军舰长一百二十七米,最高的桅杆长十七多米,几根粗壮的黑管子表明了他蒸汽动力船的身份,周身上下布满了火炮,其中有几尊火炮看起来就异常的吓人,这些要素无一不证明了其强大的力量。而最吸引人眼球的还不是这些真正令人诧异的还是一群黄种人正在这艘船上七上八下的来回的跑动着,这些人一个个身材矮小,但是看起来却很有活力。 “真不知道帝国议会是怎么想的,这么新锐的战舰居然就这样转手卖给了一群黄皮猴子。”港口上方一所豪宅,两个英国人每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隔着装着玻璃的窗户,看着下方那艘战舰,彼此交谈着,刚才说话的那人一身标准的海军中将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这也是利益需要,日本的政坛可不比我们脚下所踩踏的土地,以及印度那边,他们的政坛是一个奇怪的畸形儿。”带着单边眼镜身穿燕尾服英国人开口说道。 “畸形儿?什么意思?”中将问道,“我们身处的这边土地,可以说是一小群鞑靼人通过各种政治操作以后对本地汉族人的**统治,虽然这个帝国的权威愈发的不足了,但是从中央到地方本质上还是令行禁止的,所以我们只要控制,压迫,威逼中央就可得到我们想要的,而印度则纯粹是一盘散沙,各地区都有各地区的领主,我们可以拉一家打一家总而言之也可以获得我们想要的,而日本,他们看起来是一个**的帝国,但实际上他们的皇帝没有实权,实际权力把握在一个以军事力量为核心的**政府手里,这个政府不听命于皇帝,并且压制皇帝自行其是,可如果是这样也就好了,偏偏细看下去,这个国家明显又是一盘散沙,各地都有各地自己的军事,政治,甚至文化,那个中央政府可以说从它建立起来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过这个国家,所以说想要从这个国家身上压榨利益,实在是太麻烦了。”燕尾服男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说完似乎是觉得口有些干,微微的抿了一口红酒。 “那种地方,帝国能淘到什么好东西?”中将愤愤的说道,“白白的耽误时间,要说什么茶,丝绸,白银,黄金,不都可以从北京那边压过来,日本还有什么东西?”,“俄罗斯人,俄罗斯人,也开始窥视亚洲的利益了,这个庞然大物在欧洲没有讨到好处,就来亚洲打秋风,这不是帝国所乐意见到的,如果可以,北极熊还是永远活在北极比较好,富饶而又美丽的温带热带地区,可不需要看见他们的身影。”燕尾服男笑着说道。“而且,怎么说这一次都有我们的侨民在日本受到了伤害,要是帝国不做出点行动,也说不过去的吧。” 中将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英国海军军官可不是没有脑子的武夫,贵族海军的氛围下,脱了军服都是外交官政客级的,所以话不用说到太明白,点点就透,“对马岛已经都拿下了,俄罗斯人的一条重要航线已经被堵死了,这一次,难道是要把北边那个岛也拿下来?”中将思考以后略带惊讶的说道,“不愧是东印度舰队的司令,这么快就想到了,这是东印度公司总督写给阿礼国的信,信中内容就是你说的,但是具体的操作还要看阿礼国自己了,毕竟我们需要的还是一个合适的军事港口而不是一大块毫无开发土地贫瘠的荒地,不过据说那座岛上有煤炭,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资源。”燕尾服男一边所一边命仆人拿过来一个托盘上面静静的摆着一封信。 “那我需要把军舰开到那个江户去么?”中将若有所指的问,“不用你只需要带着那艘战舰一起先开到横滨就好了,下一步听从阿礼国的指示,而且你可以看看这个萨摩是不是也值得我们帝国投资,如果值得的话,我们也没有道理不投资一下,毕竟混乱总是能够给旁观者更多的利益么。”燕尾服男说完轻轻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中将满脸笑意也轻轻的举起了酒杯两个人彼此这么一碰,相视而笑,说了这么多这两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中将么自不用说了自然是库柏了,而燕尾服男就是现任港督夏乔士·罗便臣。 对于割让土地,欧洲人一向秉承着够用就好的原则,新大陆的时代已经过去,工业革命以后除了肥沃的土地和重要的战略要点,帝国主义国家不会轻易选择一口吃掉很大的一块土地,他们往往会选择选取一个点,然后通过这个点逐渐用商品来辐射整个地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不会忘记本地土著对于自己的仇恨,过度的仇恨是非常不利于自己的统治的,况且想要统治的两个国度还都是人口大国,要是激起了过度的反抗,他们可能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清帝国在割让这些地区的时候在社会舆论上没有激起任何强烈的反对之声的缘由,因为割出去的东西说实话在当时看来,就是几个小渔村,这不疼不痒的,就当是赏了。而到辛丑年的时候,虽然各国的举动已经激发起了国人过度的反抗,可是那个时候中央和地方已经不是一心了,地方之如李鸿章,张之洞,对北京发生的事情,采取的是作壁上观,要是当时这些地方豪强,也跟着动起来,辛丑年还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奇怪的年份,而不是现在历史书上绝对耻辱的一年,而和日本的世仇说到底也就是从割台湾开始的,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吃掉这么大块地,这可是在大一统条件下那个皇帝都赏不出去的东西,那这对不起了国仇家恨,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记下了。 但割地这种事情放在幕末时代的日本那就不叫事了,日本这个国家名字,此时此刻在泛日本范围内还没有什么市场呢,萨摩挨打,别的藩除了乐可不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北海道没了,还谁谁要,只要不影响我自己就好了,所以细细追究下去,日本人所谓人情冷漠也就是从这里发源出去,反正不是我的,爱谁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英国人已经准备出动了,他们目的明确,手段简单,并且还要拉上幕府一趟,那么那艘军舰上幕府众人现在又怎么样呢? 正文 第十二章 面圣(上) 今天对于京都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自从德川幕府开幕以来,这是第二次要有幕府将军踏入了皇家御所了。德川家光和他爹来的时候是为了向这个天下宣布自己的正统性,而现在的德川家茂来的似乎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说到京都就不得不说到另外一个幕府那就是足利幕府,作为一个和中国有着密切联系的幕府很多人都知道它,甚至很多人都分不清足利幕府幕府和德川幕府之间的关系。 德川幕府不比室町幕府,足利家就是从京都扯得旗,所以他们执政核心也就留在了京都,自然他们和朝廷的联系就会更加的密切,当然了,该不鸟朝廷还是不鸟,但是面子总是会给,而德川幕府扯旗是在关东,是在东海道,那里的人与皇室的关系的可就没有那么密切了,所以不仅实际上不仅不鸟,连起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单纯从足利幕府的存在时间上来讲,它存在的时间并不必德川幕府短,但是自从应仁之乱以后,足利幕府就彻底是一个只剩下牌子的空壳幕府,政令无用,军队无能,所以德川幕府吸足了足利幕府的教训:且不论足利幕府本身的各种不足,光是足利幕府的将军们植根于京都没有几代就被京都里面那纸醉金迷的生活给击溃了,金阁寺那种纯粹是奢侈物的东西就是足利时代留下的产物,而纸醉金迷的生活大大的削弱了作为武士政权的足利家的武勇,再加上最开始就先天不足,那自然天下大乱。所以吸取这个教训以后,德川家的施政中心远离了京都那个堕落之地,其次想法设法的把足利幕府的不足之处都补上,同时对内把将军的生活几乎强行刻画到了快要到苦行僧的地步,迫使一代代的将军明白艰苦奋斗的重要性,初代德川家的将军们所做的着一切都是为了德川家的长治久安。 可惜愿望与现实不会重合,或者说当愿望实现它就会变成残酷的现实,德川家也不会长治久安的。因为不论从政治,还是从经济,还是从统治类似于德川幕府或者简而言之幕府这样的政治体制都是无法长存的,从经济基础上来说他是纯粹的看天,看地。因为幕府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经济命脉,幕府的经济命脉全部依托于粮食,而粮食产量完全要看老天是什么脸色,这样的话注定了任何一个幕府都会因为一到两次的大规模天灾而导致自己的权力流失,足利幕府不例外,德川幕府也不例外,德川幕府中后期多次的天灾,大大的打击了德川幕府经济,同时因为无粮导致百姓因困顿饥饿而死,也大大的打击了幕府本身的权威,所以从经济角度上类似于幕府体制的国家一定是无法长久的。 其次幕府的政治体制也决定了他的未来一片黯淡。地方强藩永远都会向幕府发起挑战,只有终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地方的强藩可以无数次的挑战幕府,而幕府却一次都不能输,如果说地方的强藩只有一个也就罢了,可偏偏强藩以内到处都是,哪里都有,这样的政治体制,也保证了幕府没有丝毫的未来可言。 而幕府自己本身也是都是问题,不论欧洲还是亚洲,对于继承人问题都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而幕府体制下这种问题就更显眼。如果你生一个,那么外面的挑战者只要把这个杀掉,那幕府就完了,如果你生得多,那好内斗就又会拖垮幕府,因为每一个继承人他们都有自己的领地,这样继承人一旦拿不倒位置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去拿到,又有兵又有粮那我们就打吧。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幕府体制下的必然问题,而到了一八六三年这个时候这些个问题就如同井喷一样已经开始大规模的爆发了,首先是在十九世纪前期的多次大规模的天灾,导致粮食大范围的短缺,虽然没有出现人吃人,但是农民为了少养几口人直接把刚出生的孩子给淹死在自家的水稻田中已是屡见不鲜的了,其次由于继承人问题,地方的强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开始有预谋又准备的渗透挑战幕府,尊攘派的兴起,笃姬进入大奥都是明证,而继承人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德川家茂,一桥庆喜,这两个人至今还在斗法,虽说通过军事震慑住了暂时失去军力的一桥庆喜,但是一桥庆喜说句实话只是蛰伏起来罢了,不论德川家茂给他怎样的高官厚禄,那都比不上将军宝座不是。 所以在一八六三这个时候想要继续维持幕府的统治,实际上已经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情了,就算可以通过各种手段,为这个行将就木的体制多找点时间,可是最终他还是会自己腐朽掉的。如果遇到一个光有心但是没有执行力的家伙这个体制很快就会因为各种因素自己灭亡,而此时这个体制的最高指挥者却是德川家茂,一个有心,有力的人,可惜面对这样积贫积弱的幕府体制,各种内忧外患就算你是圣人也不可能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的。 虽然德川家茂已经开始通过引入工厂还有提拔新人才来对抗这些完全无法回避的问题,可是问题太多了,而且有些问题已经开始危机现阶段的统治,这是德川家茂最头疼的。就算幕府已经不能维系但是只要还在一天德川家茂就要维系下去,除非德川家茂自己做出变革的打算,否则只有通过战争才会打开通往变革的道路。 此时此刻对于德川家茂而言,迫切需要解决的头一大号问题就是以保卫天皇为借口,实质上要颠覆幕府的尊攘派问题,这个问题的由来与其说是一群民族主义者皆有外国人入侵对幕府发难,不如说是,一群野心家,通过民族主义者的服饰把自己遮掩起来,一边高声呼喊着我们要驱逐洋人,一边进行各种武力的政治的活动从而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罢了,不论是久坂玄瑞,武市瑞山,高杉晋作,都是如此。 那么想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就一定要从根源入手,你说天皇那我就找天皇好了,只要从天皇这边堵住你们的嘴你们就失去了一切合理的借口,想要再找一个新的借口就难了,这也是为什么德川家茂不顾井伊直弼反对一定要上洛的缘故重要理由,不失信于天下是一个,没说的另一个就是这个了,只有和天皇达成了协议,从天皇的角度彻底堵死尊攘派的废话那么才有解决尊攘派的可能。 可是想要让天皇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这太不现实了,京都与江户那是仇敌了,天皇的政治学虽然残缺不全,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那就是借力打力,这也是历代天皇唯一可以使用的方法,即便借来的力已经脱出自己的控制了。尊攘派就是这样一股力量,如果没有孝明天皇本人的默许,尊攘派在京都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快,现在要让天皇否定他们,德川家茂就要做好付出大量东西的打算。 皇宫御所之内,正殿之前,一群人在那里站着,正准备进入。 “大君殿下,公主殿下,请进吧。”一个皇宫侍从说道,正殿门前德川家茂踌躇满志,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如何满足天皇的筹码。“等等,你是?”侍从拦住了一个人,“我乃是从五位大膳大夫武田信茂,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被拦住的就是我,我的眼睛看着侍从,“此人虽不是陛下钦点之人,但是今天亦有用处此人上殿亦不韪制,你速速退下。”德川家茂看了一眼那个侍从说道,那个是从躬身施礼退下了。 我和德川家茂双目对视,点了点头,朝堂面圣开始了。 我在b站投了一个宫古湾海战的稿,欢迎过去留爪,就直接搜武士之殇:我们是要打海战的男人,就行了,这里就不留传送门了,哈哈。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面圣(中) “征夷大将军,源氏长者,德川家茂觐见。”,“和宫亲子内亲王殿下觐见”殿内一个侍从的声音响起,德川家茂穿过低矮的走廊,走进了所谓的大殿。日本朝廷自南北朝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活动了,再加上应仁之乱以后年久失修,所以大殿的规模是一减再减此时此刻一眼看去,大殿里面不过十几号人,这十几号人涵盖了从正一位到从三位的所有公卿,理论上来说从五位以上都能上殿,但可惜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所以就只有所谓“天子近臣”才有资格上殿了,所以今天我这个跟在德川家茂身后的从五位小官就成了“耗子拉屎独一份”的家伙了。 “臣德川家茂拜见陛下。”,“臣亲子拜见陛下”,“臣武田信茂拜见陛下。”总共三个人进入了大殿,分别是德川家茂,我,还有和宫。“都起来吧。”帘子后面孝明天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只要看见幕府将军亲自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的眼前,孝明就会感觉到一股从内而外的舒服。其实这是病,如果要用现实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权力的董事长每天除了等着分点红以外,总乐意盼到的就是掌握实权的总经理来给自己问个安,而如果这个总经理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来问安,有一天突然来问安,那这董事长一定爽的不行,可惜无事献殷勤么,非奸即盗,所以爽过以后一般都没有好下场的。 “啊,······”孝明天皇心里暗爽,刚想趁着这股爽劲再问点什么,突然有人插话打断了他的念头。“征夷大将军别来无恙啊,不知道你在江户过的怎么样啊?”一个满脸白色,但是明显脸有皱纹的老家伙,哼哼唧唧的开口了。“蒙陛下神恩,在下过得很好。”德川家茂看着这个老头说道。“过得好就好,就怕将军大人日子过得好了,把以前的承诺都给忘了。”老家伙还是哼哼唧唧的,但是话锋已经开始转变了。“不知老大人说的是什么,还望提醒一二。”德川家茂眼眉一动就知道老家伙想要说什么了。 “三条卿,你太不懂规矩了,陛下还没有说话,内亲王殿下也没有说话,你开什么口?”眼看直接冲突就要开始,近卫忠熙开口暂时打断了,“啊,恕臣冒昧,陛下恕罪。”老家伙的话被打断,依旧哼哼唧唧的转了半个身位对着帘后天皇施了一礼,然后半阖着眼闭上了嘴。孝明天皇被打断了爽快的心情一下就没有了,天皇看起来光鲜靓丽实际上到处受气除了幕府,公卿有的时候一样不买天皇的面子,而当这些公卿惹了事天皇又必须给他们擦屁股,所以天皇没有人想要主动去当也就很好理解了,虽然还不似西罗马帝国后期七十多年二十个皇帝那么惨,但是要在皇室比惨大赛中日本皇室也可以数一数二了。 “咳咳····亲子你在江户过得怎么样?”孝明天皇看着下面的和宫问道。说句实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无情也只是对事而不是对人,不论你是多么的心如铁石,只要是个人总还是会有恻隐之心的,孝明也不例外。对于孝明天皇来说把自己的这个小妹子嫁到江户去,不亚于昭君出塞了,而且和宫出嫁之时还那么的小,孝明总是觉得对不起她。尤其是孝明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这种愧疚之心就更加的严重。 “臣妹生活如旧,大君殿下待我很好,只是臣妹听闻京都之地似有风言风语坏了臣妹的清誉,不知道陛下可否知道。”和宫的性子很硬所以对于自己声誉的问题她不会有丝毫的放松,所以在刚刚平息了的局面上她猛地撒了一碗油。“内亲王殿下,京都风传德川将军待你粗鲁,且还时有洋夷···哎总之不堪入耳,但是却又有板有眼让人不得不信,还请内亲王殿下见谅。”又是插话,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而且与他一边说还一边拿起了插在腰间金骨扇子挡住了脸,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混账,我乃皇妹与我兄长说话,你是何人竟敢插嘴?”和宫毫不给面子出言呵斥道。“臣不敢,臣只是有感而发,且近日见大君殿下上洛队伍中竟有洋人所以愈发相信了而已。”这个年轻人表面上跪伏到地上,可是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继续泼墨抹黑。孝明天皇此时的脸上也已经发黑,一来呢是被连续打断而且还是被一家人连续打断他有点不开心了,其次就是德川家茂上洛带了洋人的事情,这件事情是他的干儿子睦仁回来以后有点后怕的告诉他的,孝明不喜欢洋人,其次和宫本来就有不好的风传,这一次洋人现身更是让这种风传朝着变成现实的方向前进,和宫丢脸可就是他丢脸啊。 和宫确实不好惹,可是遇到这样的问题再强硬的女子也会败下阵来,连带着德川家茂都不好说话,毕竟真要算他也算个当事人,无话可说。“此间洋人乃是我武田家军事教头,常驻与我的居城,训练部队,从未在江户常驻。”我说话了,主将不能开口那就副将开口吧。“你是什么人,这里如此尊贵之地你是怎么进来的。”说话的年轻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在他的眼里只有和宫和家茂,其他人都是浮云,所以视而不见实在是太正常了。 “我来源氏后裔,武田家现任当主,大膳大夫武田信茂。”我看这个年轻人施了一礼,“关于洋人的事情,全部由我经手,这些人等均是武士,匠人以及医者,他们大部分居住于我的居城,小部分散居于江户,没有将军殿下本人首肯,绝无进入江户城之可能,所以还请陛下放心,同时也希望宵小能够明白不要继续造谣生事。”要么不说要说了就不要留面子,眼前的年轻人我还对不上号,但是听从语气就知道和我不是一路的,所直接对立化是最好的选择。 “无理狂徒,你这个卖国求荣之贼还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年轻人勃然而怒,“陛下,下臣恳请陛下把此人驱逐出殿。”你看该忘记的时候就忘记该记住的时候立马就想起来了。孝明不说话,就看着,他又不是枪你说打哪就打哪的。年轻人跪伏于地半天没有得到回应,“陛下。”年轻人声情并茂的喊了一声然后半坐起来手指德川家茂,“陛下,此等恶党早已忘记当时驱除蛮夷之承诺,兼之口出狂言,实在有辱我京都之风气,陛下速速将此等人都逐出京都,陛下。” 这一棍子连带着和工都打上了,所以立马有人开口。“三条卿住口,内亲王殿下你也胡说。”,“和宫殿下早已被幕府污染。此等不贞之女有何不可说。”可惜年轻人是要破釜沉舟一波流了,开口也一点不给面子了。“放肆,内亲王殿下既是皇室贵胄又来我主君之正室岂能容你胡乱非议。”我半坐起来手指这位三条卿此时我大概明白我的眼前是谁了,这个岁数叫三条,还对立的那就只有三条实美了。就此一场口舌之战拉开帷幕。 正文 面圣(下) “住口你这个粗蛮武夫,此乃天皇圣驾面前岂有你这个微末小人说话的分。”在明确得知对手不能直接动手打你的时候和他吵架,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这样你直接就赢了一半。公卿虽然不懂怎么办事,但是这些说话的弯弯绕几百年来铭记于心,代代相传,所以三条实美开口就试图直接把我的嘴给封上。 “三条卿,你的话说的太过分了,和宫殿下好歹也是陛下的亲生妹妹,你如此说是要把陛下放在何处?”,近卫忠熙开口了,所谓公卿内部除了天皇以外他就是老大了,这个时候要是不开口,他还有什么存在感?“你才要住口,你这个被幕府收买的卖国贼,与幕府沆瀣一气荼毒我大和生灵,陛下,诚恳请陛下将和宫住处皇族,以保陛下之尊严。”三条实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像一个被彻底点燃的火把一样逮着什么烧什么。 孝明的眉头拧的都快要出血了,他很生气,但是他不能开口说些什么。没有实权的天皇几个世纪能够被维系下来的只剩下那种传说中的威严,这种威严被所有人承认,但是也毫不犹豫的在实际行动中被无情的践踏,从摄关政治到武士天下,天皇一次次的想要攫取实权一次次的被公卿或者武士所击溃,所以后代天皇实际上已经没有丝毫的话语权,虽然他们还是不断的尝试获取权力,但是在过程中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孙子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而公卿阶层一直都是处在和天皇同盟但是随时会毫不犹豫的背刺的情况,当他们很怂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天皇这尊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看起来挺有威严的牌匾拿出来压住向他们进行挑战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这尊牌匾也会被视而不见例如大魔王时代,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公卿们就会联系其他的势力一起把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给搞掉),而一旦天下平定了,如果是武士当权那这群公卿就会毫不犹豫的背刺一下天皇,老老实实的跑去给武士们歌功颂德,然后换取利益(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反过来,武士们跑来歌功颂德,然后公卿借助天皇的力量,换取利益),如果是天皇赢了这帮子家伙一样要背刺,摄关政治啊那可是公卿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啊,虽说后来的公卿们一代不如一代但是这个黄金时代他们永远记得,所以对于天皇他们是要用的时候就去装孙子,不要用的时候纯粹就是打儿子了,此时此刻得三条实美生动的诠释了这一点。 “大胆,三条卿,你太放肆了“近卫忠熙被三条实美弄了一个大红脸,他吃不住面子想要反击了,可惜三条实美压根就不搭理他,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把头转向了德川家茂,“德川家茂,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幕府还打不打算攘夷?如果愿意我现在就赔礼道歉,就算把我关起来,我都毫不犹豫的接受,但是你要是回答一个不字,那我们就没有任何话好说了,你就是一个卖国求荣的小人,天下人人得而诸之。”此时此刻三条实美的已经完全进入不要命状态了,或者说一种狂热已经席卷了他的内心,这种狂热实际上从这以后一直伴随着他。历史中这个家伙平日看起来或许都还是人畜无害的,但只要一遇到德川家问题立马就打鸡血一样狂热,大有不死不休的局面,实际上何必呢德川家又没迫害你,天皇折腾你,你不敢折腾他然后就搞德川家去,何必呢? “你是清水三条家的人吧?”德川家茂微微扬头看了看三条实美,按理说德川家茂没有必要和三条实美搭话,三条实美通过地位问题来堵我的嘴,德川家茂也可以用一样的手段,但是现在德川家茂已经被“将军”了,要是不答话那就是弱气了,所以此时此刻德川家茂一定要开口说话。“不要转移话题,德川家茂回答我的问题。”三条实美还是直挺挺的逼着德川家茂回答。“此乃我幕府机要之事,和你有何关系?”德川家茂不开心了,三条实美有点目中无人了,狂热状态下冒犯别人还是很容易的。 “也就是说,你幕府不打算攘夷了?”三条实美毫不犹豫的就要把话带进自己的节奏里面去。“够了,开口攘夷,闭口攘夷,你们可曾走出过京都杀过一个洋人,你们这群尊攘派到底是要救国还是要毁灭国家?”我真的憋不住气了,之前被猛地堵住了嘴忽视在一旁我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又是这样的问题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尊攘尊攘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一小撮人的接着这个借口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罢了。而且这一波人从心里面到心外面都是一群狂徒,就如同此时此刻的三条实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即使伤害了别人也毫不为意,这样的所谓的“尊王攘夷”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现的,我要改变改变一切,我的骨子里不是日本人,我没有那样的尊卑概念,于是在这朝堂之上我爆发了。 “若你杀过一个洋人,见过一个洋人,知道洋人,今日此处你说些什么都没有人敢来反驳你,可是你杀过么,见过么,知道么?啊!整日坐在京都,停着一帮子心怀鬼胎的恶党们教唆就觉得洋人好杀可灭,你可曾感受过被一支洋人的舰队包围起来以后的感受,幕府众人有谁是想和洋人卑躬屈膝的?啊?他们都是武士,他们亦有武士的尊严,当尊严被践踏可你却毫无办法还击你有什么办法,除了跪伏于地祈求宽恕,还能做些什么?整天听着那帮子恶党说洋人,杀洋人,他们可曾杀过一个洋人,京都里有洋人么?有洋人给他们杀么?为什么这里没洋人,那是因为幕府用自己的卑躬屈膝为京都换来了一丝空间,不然这里早就是洋人遍布,长崎洋人倒是多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这群人跑到那里去?啊?我怎么也没听说佐贺藩有什么攘夷组天诛组的啊?什么都不了解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才是无理之人,所以你最好免开尊口,攘夷之事岂是你这种无知小人能够知道的,闭上你的鸟嘴。”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其实越来越盛,最后站了起来,单手直指三条实美。 “你,你,无理狂徒,你,你”公卿说话再不给面也不至于面红耳赤的大骂起来,我这个可以说是近百年来的头一回了,而且说得掷地有声,把三条实美刚才的嚣张气焰一次性给打了细碎,恼羞成怒的三条实美想要反驳可是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突然他灵光一现,“陛下,此人,此人罪大恶极仅在朝堂之上咆哮,应当,应当立即逐出京都!”被骂了的三条实美发现自己被压制的没词说了,终于又想起来天皇这个牌匾了,可惜现在这块牌匾也不灵了,一来孝明天皇也解气了,三条实美刚才可没少了不给他面子,其次就是他也被我一番话镇住了。 天皇没什么实际权威,被人镇住太正常啦。有些人天生就是厌恶一些东西,有些人讨厌蜘蛛有些人讨厌蛇,而孝明就是讨厌洋人,这似乎有点像天生的,虽说这里面也必然包含了对于未知之物的恐惧与厌恶,但是这一丝一毫的天生就很能影响一个人,所以孝明对于攘夷有着异常强烈的兴趣,可是久坐京都他不知道洋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没有过感受,只听过描述,当我刚才那一番话对着三条实美说的时候,坐在帘后的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质问,孝明对于这样的质问也无法回答,所以现下的孝明是当机了。 “陛下,请饶恕信茂的无礼举动,信茂初上朝堂不懂规矩,不过信茂有一建议可使我日本富强,希望陛下屏蔽左右,让信茂细细说来。”德川家茂非常适时的接上了话,一边说他的目光一边看向了和宫,“哥哥,此人确实有大才和高论,但是此间有小人不宜说出还请哥哥将这些人屏蔽出去。”核工业终于找到机会打击报复了,“除刚才无理之人,征夷将军,还有亲子其他人退下。”孝明瞬间做出了决定。 “陛下,陛下不可啊,此乃亡国陛下,干什么放开我,干什么,这就是你们幕府的做派,你们等着,等着。”别的公卿本就是抱着我只看看不说话的态度来的,说走就走了,唯独三条实美不依不饶,结果被守在殿外的武士给架了出去,御所里面说到底也是幕府天下,萨摩人虽然也可以收位御所,但是幕府是不可能把核心地方放出去的,尤其还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所以没有疑问的三条实美就被拉了出去。 “说说看吧,你的高论。”孝明隔于帘后对着我发话。 正文 第十三章 历史的车轮 历史总是滚滚向前不会后退的,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自己独特的产物,一如中世纪的天主教制度,西周时代或者更早时候出现的井田制,以及十六世纪或者说更早以前出现的日本幕府体制。这些体制虽然放在现在来看有着这样那样各种各样的弊端害处,但是放在当时的时代,这些制度都是符合当时社会所需,符合统治者所想的好方法好体制,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如果说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新的社会环境却依旧想着恢复过往的东西那一定是作死的行为,因为这必然会带来这种各样的不兼容,最后导致崩溃。 可惜不论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人怀念过去的历史,他们认定今不如昔,并希望那种历史中的体制能够再现在当下的环境中,并且这些人始终热衷于和他人争论,并证明这些本已消逝的亡灵复活在当下能够对当下造成非常良好的影响,这些人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是终归不可能实现,因为伴随着成长这些人中很大的一部分会慢慢认识到今与惜的不兼容,会注意到恢复过往的不可能,最后老老实实的放弃这一目的。 举个例子,每个儒家士子心中都揣着一颗恢复井田制的心,但是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代更迭了,你可曾再次发现井田制进入任何一个朝廷的国策之中呢?但凡儒家名臣,伴随着在政坛的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他们都会渐渐明白过往的东西不可能再次重现,即使他们年轻时也曾高呼恢复井田,恢复这,恢复那,当他们成长以后,老城以后都会发现这些理想的不切实际,最后要么选择保守的接受现行的一切,要么积极创造寻找到一条新的救国之路,当然啦,也总会有些人誓死不渝的坚定要恢复过去,这些人我们可以简而言之他们叫“中二”。 而此时此刻摆在我的眼前两个人实际上就是两个妄图恢复过去的人,德川家茂虽然锐意进取但是他的进取是为了维护德川幕府,如果幕府都没了,那他还为什么要进取?孝明天皇更不用说了,多少代的天皇下来哪一任没有实权的天皇不是为了夺回自己已经失去的权力而艰苦奋斗,虽然更多的时候他们安于享乐,得过且过,但是在最深层次的心里他们希望恢复的依旧是那曾经的皇室荣光。 所以我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宣扬自己的理念,亦或是什么君主立宪而是要让这两个人明白,往昔不可追。德川家茂因为我和他已经有了一次交流或许问题并不大(关键改变的朝向是对他有好处的),说服孝明让他明白历史的变化才是头号大问题,尤其是我后面的方案对于孝明可没有那么大的好处。“陛下,不知陛下是否记得当年尾张的那个大傻瓜?”要说服孝明就要从孝明最能有感触的地方下手,说中国说国外他都没有接触过,但是织田信长这个魔王他是一定知道并且有体会的。 “怎么你的意愿也是天下布武么?”果不其然孝明一语就说到了织田信长的核心观点天下布武,京都众人都不会对这个两百年前的人物感到太陌生,毕竟这个家伙一度都可能要产生消灭天皇和公卿的念头,这样魔王般的存在京都众人怎可能忘记。“当然不是,天下布武,也只是说梦罢了,马上可得天下治不得天下的,但是我要说的确实和信长公有关,且不论信长公的诸般劣迹,但从此人的一些特性来说,或许信长公更适合生活在当下这个年代。”话不能说完,说话留一半对于下面话题的展开有好处。 “活在当下,此话怎么说?”孝明不理解我的意思,“信长公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纵使南蛮千般不好,但是只要他们带来了铁炮带来能够让他战胜敌人的东西,信长公就可以忍耐下来,不管松永久秀到底是如何不忠,只要他人确实有才干,信长公就会毫不犹豫使用它,不论过往的历史多么光辉灿烂,信长公都不会回头他只是眺望前方创造出属于他自己的新未来,面对历史的车轮他不是无意义的逆向而行,而是大胆的顺流而下,开创新的未来,所以在下看来若是信长公活在当下的话,这个日本会显得更多姿多彩。”我微微扬起头略带感情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个守旧的人了?”孝明影绰绰的听出了这种意思。“陛下恕罪,臣不敢,陛下并不是一个守旧之人,将军殿下也非是守旧之人,但是不论陛下亦或是大君,您们的目的都是朝着回到皇道一统或是幕府天下,这样的目的可以说就是逆流而上了,当下时局乃是一个变革的时局,不论洋人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对于我们而言他们都是带来了新的变化的外来者,在这个充满着变化的年代逆流而上最后只会被滚滚的历史车轮压碎,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所以我刚才才会说到信长公,只有抛弃眼下的一切,才能创造出一个崭新的日本。”我还是声情并茂的说道。 这一次坐在一旁听得德川家茂也凝神了,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真正表露出了对于德川家茂他施政的态度,而且还是当着孝明天皇的面,可以说我这一次是“胆大妄为”到极致了。“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的意见既不是恢复我皇室,也不是恢复他德川,而是自成一系咯?”孝明天皇坐于帘后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奇(所谓鹤音,那纯粹是明治以后故意作出来的东西,以前可没有,但是这个词是有的,意思么也就是天皇说话的声音而已可不是那位战败的孙子念降书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 “陛下圣明,只是下臣的建议不是下臣自己的东西,而是为了陛下,为了将军创造出一个崭新的日本而已,而下臣这是他的提出者,真正的直接建立者和直接收益者并不是下臣而是陛下和将军殿下,我只是沾点光就足够了。”我的回答实际上就是表忠心,因为孝明的问话实际上就包含了一个你是不是自己要当“信长公”的意思,这样的陷阱可不能自己往里跳,不然下场就是杀生关白的下场。(老梗就不细说了,你要不要天下啊,你要好好善待你的弟弟啊,这尼玛稍微答错一点那就是死路一条,可惜秀次同学一个都没有答对。) 沉吟不语,所有人都沉吟不语,安静而又压抑的氛围油然而生,“你的这个家臣不一般啊,把他留在京都让给我怎么样?”孝明突然开口了,看着德川家茂说道。“说说看你具体的想法吧。”终于历史的车轮照着我的方向又一次滚动了一大步。 正文 第十四章 未来的可能性 标准的英国式君主立宪,或者说标准的德国式君主立宪,以及标准的美国式民主体制,亦或是说已经存于天国的苏联式的秩序体制,如果硬是要加入东亚这个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地区里面来,必然会遭到严重的水土不服的打击,所以至今为止能够在世界舞台依旧稳定存活下来的东亚国家都必然的对这些体制进行了本土化的改革,不论天朝,棒子,还是恶鬼都是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这些国家依旧能够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政局,而妄图直接全盘接受的国家无不现在饱食恶果,看看东南亚的那群真·黄皮猴子你就明白了,今天政变,明天**示威简直无法直视。 所以说要在幕末时代的日本直接按照原版推行这些方式都是一种自杀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君主立宪制是我的愿望,但是想要真的实行起来,还需要进行一次次的本土化的改革。所谓本土化改革实际上就是满足在这个国家里面各个利益势力的诉求而已,而我现在面前就摆着一个无法绕过的拥有最大利益诉求的两个男人,一个德川家茂,一个孝明天皇,所以我的起步就是一场非常困难的攻坚。 “下臣的建议只有一个那就是模仿西洋国家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的体制,之前下臣已经说过了既不是恢复旧有的德川幕府,也不是建立一个新的天皇国家,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大逆不道,但是穷则变,变则通这一点是必然,具体的想法下臣曾经和将军大人有过详细的描述。”我到此处我看了看德川家茂,德川家茂点了点头,“下臣所言乃是模仿西洋英国建立君主立宪的体制。这个体制需要建立的有两个主要的部分,一个就是建立以内阁政府为核心的议会,另一个就是建立一个新的政府与君主之间的关系。” “内阁政府?还有那个议会?还有那个君主立宪?你可以解释一下么?”孝明天皇问道,君主立宪当中最艰难的部分就是的议会以及由议会内部形成,这个东西如果不能有效建立起来的话,其他的所有东西都是扯淡,“所谓议会就是一群有头有脸有能力的人坐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国家的未来进行讨论,而内阁政府就是在这一群有头脸的人当中选出一些精英帮助陛下来执行议会决定的事情,而君主立宪指的是在承认国家的最高元首为君主之外制定宪法来规范君主的权限以及议会和内阁的权限。”我回答道。 “嗯,那么在这个君主立宪里朕有什么利益?”对于孝明天皇而言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要从自己的权益出发。“君主立宪下,作为君主拥有对于整个国家的统治权,以及对外一切议和亦或是宣战的权力,皇室世袭,每年议会要从国家的财政当中拨出一部分的前来供养皇室,但是君主施行这些权力的时候,一定要经过全体议会成员的批准,并且是在得到所有内阁成员以及内阁首相的首肯下才能实行,不能独断专行,不能肆意妄为。”孝明一开始在听到我说的东西时候表情还挺好,可等我说道后面的时候孝明的脸色可就垮下来了。 “也就是说朕还是要受制于一个所谓内阁政府和议会的东西了?”孝明质问道,“下臣说过了,下臣不是想要建立一个新的德川幕府或者说天皇**,所以还请陛下谅解,而且陛下说到底现在的陛下您拥有这些东西么?虽然最后的决定权并不在陛下的手上但是实行却还是回到了陛下的手里,难道这些陛下就没有听出来么?”我回答道。(现行英国体制我想大家都会遗忘女王的存在但是,可是所有议会做出的决定最后都需要女王批准才可以实行的,虽然有“上下两院如果作出决定,就是把女王本人的死刑判决书送到她面前,她也不得不签字。”这样的说法,但是女王就是不签字你拿她怎么办?当然了一边女王也不会不识相,而那个说法实际上也不会真的出现) “那德川幕府呢?”孝明沉着脸色沉吟了片刻说道,“德川幕府会解散,所有的政府将会重新进行组建,在融合其他各种势力以后变成我刚才所说的议会,议会分为贵族院与庶民院,贵族院的构成由现有的公卿,还有天下各大藩藩主组成,这些职务是世袭的,而庶民院则由现在全社会上的精英人士担当不论他们曾经是干什么的,只要受到认可他们就可以担当庶民院的议员,在这个君主立宪体制下,内阁政府和君主享有所有行政权,庶民院则享有所有的立法权,而贵族院则享有司法权,三权分立,彼此不能互相干预。”我回答道 这些内容的信息量有点大,所以说孝明天皇一时间并没有听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幕府没了。“也就是说,幕府会消失,对吧。”孝明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是这样的陛下。”我回答道,孝明天皇看了看一旁的德川家茂,德川家茂面无表情,看起来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该说的都说了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寂,“上一次其实我就想问了,信茂,你所说的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到底是些什么?”德川家茂最后打破了沉静,“顾名思义,新的政府并不应该依靠人制,而是应该依靠良好的法律规则,一如现在的武家诸法度牢牢控制住了天下武士一样,好的法律可以维护国家的发展,而让庶民院拿到立法权就是为了保证这个国家庶民的生存,法律,法规,政策这些东西毕竟最后是要落实到庶民的身上去的,所以让他们来立法是最好不过了,而贵族院大多数都是学识渊博之人,法律是不是可以实行,实行会不会对国家造成不良的影响,还有一些案件是不是真的触犯了法律,这些就需要他们来解释,而行政说起来就是施政,有议会当中有才干的人组成内阁,并在内阁当中按照一定的要求推举出首相,领导内阁政府和天皇陛下一同实施政策,法规,这既是三权分立。”我就像一个应答机回答者德川家茂的问题。 德川家茂的也不说话了,德川家的利益说到底还是要控制住政府就好了,所以德川家茂并不傻呼呼的会当着孝明天皇去问这些东西的,而且之前德川家茂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了,不需要此时再问一遍了。 沉默,深深地沉默,没有回答。“好了,今天也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都退下吧。”孝明天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我们都逐走了。 我现在在b站发信长的野望:创造的战报想要看看的欢迎留爪 正文 第十五章 刺激 上海这是一个已经完全殖民化或者说开化了的城市。此时在上海的港口外围一艘由八只军舰组成的舰队正在缓慢的前进着。这其中有七艘挂的是英国国旗,还有一艘则挂着鎏金三叶葵的旗帜。而挂着鎏金三叶葵的那艘船是这一支舰队当中最大的一艘船,可是它的位置却被安排到了舰队的最后面。这八艘船就是由香港出发,最后目标开往日本横滨的舰队,挂着三叶葵的自然就是幕府着手买进的勇士级黑王子号战舰。 “到上海了,大家可以松口气了。”此时黑王子号上,胜海舟顶盔掼甲手里拿着只有在合战的时候才会拿着的采配,通过舰内通话系统对所有人说道。指挥室内,所有人也都是如此,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只是在这幅庄严肃穆下,多多少少的都一丝长呼一口气的感觉。 从香港到上海,路途并不遥远,但是对于这些从风浆时代世界跨入蒸汽时代的幕府众人而言这不亚于是一次长征,虽然在香港一遍遍一次次的练习,但是真的开起来了,麻烦还是不少,幸好的时候锅炉仓等重要的位置上都来了英国人,不然可能在路上就会有炸锅炉的危险,差点因为误操作炸开了锅炉的几个幕府武士死活又要在船上切腹,胜海舟又是左拦右劝,总而言之一路上麻烦就没有停过。 “哦,哦······”通过舰内的通话,一阵阵的细微欢呼传了过来,对于历经混乱才开到这里的幕府众人而言,能够停泊下来的港口现在就是最好的宽慰了。“师兄,这一路也辛苦了。”违和的龙马一身常服站在指挥室里说道,“龙马,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快回去把武士的衣甲都穿上来。”胜海舟没有搭理龙马,而是一本正经的训斥道。“好啦,好啦,师兄,好好,我这就去穿。”龙马看看严肃的胜海舟的脸,只好离开了指挥室回去穿自己的简易铠甲了。 一般舰队靠抵外国港口都要有到港的礼仪,这是一个海军容貌的展现,就算上海这个港口实际上已经不能算是清朝的独立港口,但是这里还是有着众多的非英国外国人的,要是把大英帝国的脸都丢了,那这支舰队的司令就应该自戕。这么一来,英国人就开始整顿自己的队伍,所有的旗帜挂上,士兵与军官穿上自己的军服,一副接受检阅的样子,幕府众人那懂这个,可是英国人都穿上这么正式的衣服了,那也只好有样学样,胜海舟拿出了自己从江户离开时德川家茂赐下的一副三叶葵的旗帜挂到了桅杆上,水手们都传上来自己干净的衣服,武士们都顶盔掼甲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吞吐着黑烟,船只慢慢的进入了上海港,上海港不比香港军港,军港那是独一无二的都只会停本国的军舰,而上海港是一个纯粹的商业港,各国船只顶着各种旗帜来回往复毫不停息,其中还有一些木质的小福船,挂着龙旗在期间来回的指挥航道,控制船只行进的方向。在这些小船的指引下,八艘船也驶入了上海港,站在黑王子号上的幕府武士们,双眼直视前方,丝毫不在意下面的福船上传来的惊讶的说话声和诧异的眼神。 舰队靠港上海纯粹只是为了补充一些淡水和食物,不会有船员上岸,所以幕府众人也不会上岸,他们只是一本正经的和英国人一样站在船边,手里拿着从江户带出来的长枪,本来黑王子号的体型就是舰队当中最庞大的,再加上是一群倭人驾驶着它,还拿着冷兵器这不由的吸引了不少了来自岸边的围观。“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不是洋人啊?”,“看穿成那个样子的,是倭人吧。”,“对对,你看个子,一定是倭人。”,“倭人,怎么能够开上这样船了?”一时间在港口上繁忙的中国港口工人们议论纷纷。“别说话了,赶紧干活工头马上就要来了。”几个人交头接耳着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走过来,赶紧就散了。 不仅是工人们交头接耳,港口上同样密布着来自各个国家的间谍们,这种东西任何时代,任何时间都有,本地的外国的,到处都是,他们刺探着商业亦或是军事的情报,然后服务于本国的政府。不过此时此刻清朝的间谍们,服务的倒不是本国的政府,由于太平天国运动以后地方上在一次出现了割据势力,虽然这些势力本质上还是听中央的话的,不过独立的情报,独立的工商业环境,注定了他们还是可以划到割据势力这个范畴以内的。 此时此刻,一个顶着辫子的年轻人正看着这一幕,他一样惊异于那艘庞大的军舰还有军舰上的人,不过转瞬,他就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他默不作声,低下头开始默默的往回跑。此时此刻,在一间洋行里面,一个身着满清官服头戴花翎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洋人加一个买办摸样的人交谈着,看起来他们聊得很开心。“李大人,没有问题我们经理说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愿意给您一些折扣,这五千杆快枪就算十万两白银好了。”买办说道 身穿官服的中年人不动声色沉吟很久,“那就感谢斯密斯先生了,我们成交了。”最后他发话道。“最喜欢李大人这样豪爽的人了,来我们立一个字据,这笔买卖我们就算成了。”买办摸样的又说话了,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印满字的纸来,就在这时,一个人轻轻地跑了进来附在中年官员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老夫过一会就去。”李鸿章听完以后眉头皱了起来吩咐道。“李大人,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买办一边填写着一些文字,一边问道,“没有,没有,来我们把字据签掉。”中年官员的脸上浮现出了官场的笑。 几十分钟以后,一顶小轿子并一大队人急急忙忙的走到了上海的港口外围的一个小高坡上,“快指给我看”轿子停下拉开轿门,中年官员迈步走了出来,刚才港口处的年轻人跪伏于地手指港中一艘大船不言不语。“拿望远镜来”中年官员吩咐身边人说道,很快身边人递上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望远镜内,那艘大船细处纷纷映入了中年人的眼里,最关键的还是船上的那面旗帜,还有驾驶着这艘船的人。 “那面旗帜你已经弄清楚了?”中年官员放下望远镜问道。“属下已经查实,此旗乃是东瀛德川幕府之旗,船上之人其衣着也确为东瀛武士之衣甲。”跪伏于地年轻人说道。中年官员一时无言,“大人,因何无言?”此时中年官员身后走过一个年轻人问道,“我在想,这德川幕府怕是以后要成我大清之大患?”中年官员略带担忧的说道,“大人言重了,不过小国怎么能和我大清同言?”年轻人略带轻蔑的说 “省三,你可是英国人之国度多大。”中年官员也不恼只是问道,“属下不知。”,“彼之英国也不过我两个江苏大小罢了,此等小国竟打得我大清割地赔款,你还能小觑他们么?”中年人说道,“那是西洋列强,东瀛小国怎么可能做到呢?”年轻人不服气的说道,“省三,看事看物不能只顾眼下,此时之东国不能与我敌,那彼时呢,此间之战舰正是明证,此等小国都有人明海防之重要,竟买下如此战舰,若是时日方长,说不定此小国也成一方列强,我国朝自前朝起就常有倭寇侵袭,本朝以来虽再无倭寇之忧,然看此处,难免让人觉得东瀛小国恐又兴恶心啊。” “大人还是多虑了。”年轻人还是不改他的观点依旧说道。中年人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忧心,看着下面那艘船叹了口气。“回府。”一声令下队伍又行动了起来。几天以后那只八艘船组成的舰队已经离开了的上海,突然传出了,江苏巡抚要在上海兴办一个船政局的消息,举座哗然,这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如果此时身处京都的我知道这条消息一定会目瞪口呆,历史的影响第一次走出了这个岛国传达到了海洋以外的地方。 正文 第十六章 尊攘派的谋划 德川幕府将军和天皇陛下共处一室,相谈甚久,这件事情很快就从御所里面流传了出来,传到了公卿百官当中,绝大多数的公卿都对这件事表达了乐观的态度,认为这体现出了幕府和京都很快就要建立一个良好的战略伙伴关系,从此日本就能走上繁荣昌盛的道路。说这些话的公卿,一部分是和幕府有着紧密联系的佐幕派公卿,这些佐幕公卿往往都是身居高位,在公卿阶层里面都是有头面的人。 他们自从德川幕府建立以来,就一直保持着和德川幕府本家亦或是德川重臣的联姻关系,所以幕府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一荣俱荣,只不过一损的时候那就损不到他们了,反正只是嫁个女儿而已咯,只要有了性命攸关的问题,他们一样还是靠不住的,不过么一般情况下他们和幕府还是统一战线的。 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收了钱的骑墙派公卿,他们地位有高有低,幕府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不论地位,抛开那些完全没有话语权的公卿以外,但凡说得上话的都递了钱,所以一口气京都里面就拉出了一堆的支持者,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公卿阶层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群骑墙派,不过现在有这么多人为幕府摇旗呐喊,这对于德川幕府而言只可能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 有和幕府一边的就一定有和幕府不是一边的,狂热尊攘派的公卿,一直站在幕府的对立面,可是现在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京都官场上的恶意,在天皇召见将军并驱赶所有在场公卿以后,三条家的两个人明显的被其他的公卿给孤立了出来。后面那几个拒绝收下幕府钱财的几个人很快也都被孤立了出来,局面是一边倒的,这几乎与遗世独立的七个人,最后纷纷聚集到了三条家的宅邸,同时一并到来的还有两个脸上都挂着一道伤疤的武士。 “朝廷上下,已经被德川家那贼寇给把持住了,陛下也不愿意听劝,还把我等都给赶了出来,摆明已经受到德川贼寇的蛊惑开始不分是非了。”三条实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口说道。“我们要想办法让陛下回心转意,不然这天下就彻底沦为德川贼寇手里的玩物了。”,。“但是现在京都上下均已是德川耳目,我们很难有胜算啊。”一个公卿说道。“可恶的德川贼寇,怎么今年不是个灾年,不然看他那里有这么多钱,来喂饱那些酒囊饭袋。”三条实美狠狠的说道。这一句话一出,坐在屋子里面的公卿好几个脸都挂不住了,不过没啃声。 “既然在京都里面不行,那么我们把陛下带出京都不就好了?”此时一个沙哑的生意说道,众公卿把目光都投向了说话的人,此时不是别人正是血战以后逃出生天的久坂玄瑞,“只要陛下离开了京都,那么也就受不到京都里幕府爪牙的影响,我们就有机会重新劝诫天皇陛下。”听得此言众公卿都显得眼前一亮,随即又皱上眉头来,“想法很好,但是我们没有理由能够让陛下离开京都啊。”三条实美哭着脸说道。 “而且就算陛下离开了京都,我们也没有办法真的让陛下回心转意。”另一个公卿此时也哭着脸说道,这才是问题的本质,且不论现在舆论的大环境,并不适合他们这几个尊攘派公卿行动,就算是环境适合把天皇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天皇就是不听他们的他们也没治,都是没什么权力的人,只是人天皇好歹还有一面神的旗帜,而公卿什么都没有,你叫这几个人可怎么办。 “如果能够当着天皇陛下的面吧德川狗贼的命收掉,我想陛下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久坂玄瑞沙哑的声音,带上怨毒的目光,给在场的公卿们都带上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太不现实了,德川贼寇,过一阵子肯定是要返回江户的,不可能长时间留在京都,而且当着天皇陛下的面这也太·····。”一个公卿说道,“不,这是一个好办法,久坂殿下不愧是松阴门下的高徒,居然能想到如此计策。”三条实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可能的,刚才不说过了,我们都没有办法让陛下离开京都,难道要把人安排进御所里面去动刀枪么。”一个公卿说道,“不,有机会的,不是在御所,而是在外面。”三条实美说道,“我们可惜劝说陛下为了明年天下大吉而到大和巡幸,拜祭神武天皇陵和春日神社,这样陛下就能离开了京都。”三条实美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像自己一下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凭我们就可以把陛下劝出去?三条卿你醒醒吧。”看到三条实美自鸣得意,一个公卿有点不满的说道,“我们不行,但是关白可以啊,下一任关白应该是鹰司辅熙大人(摄关家轮流执政),他和我们一样对于洋人也是看不惯的,只要他说话了我想陛下不会反驳的吧,毕竟是关白么。”三条实美继续自信的说道。 “三条卿你是不是疯了,近卫忠熙这条狗现在干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自己主动退位,而且鹰司大人现在也站在幕府一边怎么可能帮我。”有人继续反驳。“他不可能退位,那就让他退位好了,而且面对登上极位的诱惑,我想鹰司大人不会和我们过不去的。”三条实美此时若有所指的看向了久坂玄瑞,久坂玄瑞欣然领悟,微微施礼。“实美殿下,还有一点呢,还有一点呢,要是德川狗贼自己回江户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终于有一个有分量的驳斥了,“呃····这······”三条实美一下子被噎了一个不轻,说来说去,想要达到完美的效果就必须让京都与江户彻底的决裂,逼迫天皇下旨进行攘夷,同时割除京都和江户的一切联系,但是要是幕府将军自己回去了,说这些就一毛用都没有,一旦实行起来,反而有可能让自己吃不了还兜不住,蛋碎一地,这些在坐的人都不啃声了。 “再看看吧,但是之前那个计划一定是要预备的,万一有个万一呢。”三条实美最后不甘心的说道,最后这么一场阴谋的集会就不了了之,可惜历史虽然变化了,但是他的惯性还是可怕,虽然发生事情的很多条件已经变化,但即使变化最后还是发生了,集会后的三天,三条实美得到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由于要实行公武合体,所以幕府将军德川家茂将会滞留京都一段时间,伴随着这个消息,三条实美还忽略了一道圣旨,孝明天皇决心模仿西式建立君主立宪之政体。 现在怎么动不动什么就要“红白”什么,怎么连起点也掺和进来了?虽然和我无关但是还要吐槽一下,红白的本意指的可是日本国旗啊,所以日本才有什么红白歌会,难道说起点里面那么多策划居然一个知道的都没有?就这样生搬硬套的用过来没关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正文 第十七章 孝明的决断 孝明想了三天,他认认真真的想了三天。作为一个天皇,孝明在名义上掌控者这个国家的一切,但是你去问一个三岁的孩童他都知道实际上握有国家权柄的还是江户幕府的将军大人。自从南北朝以后,皇室的权威日益衰落,虽然期间也偶尔有过反复但是大的趋势还是朝着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滑的,历代天皇都已复兴皇室作为己任,可是在努力了那么一两回以后无一例外的最后都选择的了放弃,有的是因为连绵不休的战乱,有的则是因为手上没有丝毫的力量,总而言之,皇权在日本这个国度,除了象征意义没有丝毫的价值。 但说起一千道一万,象征是象征,可没有任何一个武家或者公家敢于说,天皇就是象征物,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是绝不会有人来说破,毕竟那是天皇,那是皇帝,怎么说面子还是要留下去的。可是现在摆在孝明面前的这一份提案或者说选择,就是要让他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象征物,不是有别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而是由自己亲手来捅破,这样的抉择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压在了孝明的身上,因为一旦他做出了这个抉择,就代表着他背弃了数十代乃至近百代天皇所追求的的东西,这样的压力可想而知。 但是他不做抉择,好吧,孝明有这样的选择,可是他同样面临着严重的问题,德川家茂现在就在京都,不仅他在,他还带来了一支看起来就很凶的军队,同时作为幕府将军,德川家茂随时可以命令周围的亲幕藩出兵弹压京都,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其次,孝明一直相信,公武合体可以为自己为皇室获取更多的利益,但是当他和德川家茂见面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所谓公武合体还是一个梦罢了,公武合体以后,到底谁说了算?公家?武家?如果公家说了算,那么手里掌握着武器的武家能答应么?如果武家说了算,那么要合体干什么?本来就是武家说了算么,这样的结果是从来不玩政治的孝明想都没有想到的,那么如果拒绝了德川家茂的提议是不是就可以说公武合体破裂了?如果说算破裂了,那么之前所作种种,是不是就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那要放到历史里,孝明自己会有怎样的名声?孝明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现在幕府的这份这份提案,好歹告诉了孝明,如果要继续实行公武合体怎么样才能维系下去,这条道路很可能是唯一的,在这个选项上就是一个独选题,选择其他任何的答案都是没有可能的,这样的话孝明等于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选就代表着自己背弃了皇室的追求,不选择,那就可能留下一世的愚名,一个是关乎后代和虚无缥缈的先祖,另一个则是关乎自己,孝明陷入了纠结。 三日的思考最后孝明把德川家茂还有我再一次招进了御所里面。“你的建议我同意了,但是我要有一条,我必须有权利干涉你们所谓议会做出的决定,不然若是那个议会要做出不利于我的决策,我如何反抗?”孝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了把公武合体这条路走下去,并且尽力避免武力冲突,但是他那近乎枯竭的政治智慧还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保全自己,保证自己不会被这些庞大的利益机构给毁灭了。 德川家茂看着孝明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考虑,德川家茂看向了我,如果皇帝有能力干涉议会,那么德川家茂理想中的属于德川家的议会就势必出现一个顶在他头上东西,那么这样的议会还不如现在的幕府好用,所以他看向了我,看向了我这个始作俑者,看看我会如何应对孝明的要求,“可以,陛下,但是您也必须要答应下一任皇子,要由我们来进行教育,并且干涉议会的权力仅限于陛下,并不包含您的后代,您看呢将军大人。”孝明的反应我很早就想到了,而应对手段我也已经想好了。 任何人用任何手段武力统一了日本,那都势必带来一个从上而下基本有着相同利益诉求的政府,这样的近代政府竖立在亚洲这个相对还比较落后的地区,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可以视同于,在玩文明系列游戏的时候你彻底领先了电脑一个时代一样,会出现严重的碾压效应,那么只有一个相互不断扯皮,利益分配不均的政府,才能维持并保证东亚地区的相对平和。而我现在这个提案从外表上看是为了维持幕府的大利益,但是实际上所包含的就是这样的祸心,纯粹的资本主义政体不可能就这样适用于一个东亚封建国度,必须要经过好几代人,无数次的改良最后才能完成。 这样的话一旦在日本这个国度开始推行我的这个套政策,那么日本的动荡就会想日本的地震一样频发不断,废藩置县,只要本地的管理阶层不变,那和没有做是一样的不是么。而现在孝明要求保留自己一定权力,这只会是好事,因为越多不同利益诉求的人聚集到一处,这个混乱就会越大,而且孝明忽视了一点要是真的整个议会都反抗他,他的干涉就不会有任何的作用,虽然他可以拒绝签署,但是阳奉阴违谁不会啊,英式君主立宪说到底就是虚君不冠君主想要怎样维护自己的利益最后都只能是弱势的一方。 德川家茂看了看我的答复,也想了一想,最后点了点头,我思虑的深层次东西德川家茂不可能想到,但是我的答复当中德川家茂还是明白了几点,由幕府来培养下一任天皇可以保证皇室不会和德川家形成冲突,其次只给孝明以这样的权力,不给后代则保证了德川家的以后的统治或者说德川家茂自己的统治,毕竟孝明比他大了十五岁啊,只要孝明归了位作为政府首相的德川家茂,还有从小由幕府培养起来的继承人,那新政府体系下就完全被自己掌握了,这样的情况,要远比现在幕府的体制要好得多了。 就这样在我的推动下,德川家茂和孝明天皇这两个日本的最高统治者,达成了协议,逆日之旅的步伐终于踏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更新付费的章节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希望当我开始更新付费的时候订阅的数量能够和现在的收藏是不相上下的,学生朋友的话,就对不住了,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我也要生存啊 正文 第十八章 舰队抵达日本 从上海出发,到横滨的这段路明显要好了很多,黑王子号上的幕府众人明显要熟练了,虽然英国人的训练人员依旧还在船上,不过他们已经不怎么说话了,胜海舟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幕府时代的日本,对于外国人抱有的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斥之为洋夷,但是一方面却又期待这外国人能够把自己视作平等,这样的情绪非常多见,不止存在于日本,改革开放以后的国人,韩国人,或者说整个亚洲圈国家都有这样的通病。 “师兄,终于回日本了。”一船人孤悬海外,现在终于踏回自己的国度怎么说都是一个好消息,龙马虽然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家伙,对于外来事物有着异常的兴趣但是你要让他一个人就这样一直生活在海外,他还是受不了的。“是啊,在香港也算待了一段日子,终于可以回去放松一下了。”胜海舟笑笑说道,陆地可以给人慰藉,但是只有家乡才是一个安眠放松之地,旅行在海上的人想来都会形成这么一种认识吧。 胜海舟这一次算是圆了一个梦想,这样的大船,能够成为它的船长,和上一次前往美国不同,自己真真正正的成为这艘船的实际指挥者,这样的事情曾经都只是梦想,现在具以实现,现在么胜海舟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一支舰队的司令,就像这是英国人的舰队司令一样手下掌握着这么多的军舰,虽然这些军舰里面没有一艘是比他的船要大的,但是胜海舟绝对相信一旦打起来。自己这一艘船,绝对打不过对面的七艘船。而反过来自己要是成为那七艘船的司令,任何一个英国舰长指挥现在这艘黑王子号都能把自己给打趴下。毕竟在了解了英国人海军史以后胜海舟对英国人充满了崇敬,任谁也不会想到英国人居然能够彻底干翻西班牙人无敌舰队,但是英国人就用自己的那一些个破船做到了。 “看见陆地了,到家了。”就在这个时候,黑王子号的前甲板上传来了一声振奋人心的消息,“师兄。”站在一旁的龙马也听到了,看向胜海舟,“走出去看看。”胜海舟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走出了指挥舱。站在甲板上阵阵的海风吹过。看着陆地上愈发清晰而又熟悉的景物胜海舟的心情变得愈发的舒畅了,虽然横滨开港以后,欧式风格的建筑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在了港口附近,但是这也无法阻挡日本本土住民自己修建的屋子到处都是,毕竟横滨港不是租界,只是外国人驻留地,虽然有治外法权,但是不享有主权。哎说到底还是海对岸的国家给日本这个弹丸小国拉住太多的仇恨了,不然日本的历史走向。绝对不会那么的一帆风顺啊。 黑王子号上的众人看到横滨的时候是一种激动的情绪,而处于英国舰队中心位置的旗舰尤里亚勒斯号上的奥古斯都库柏可就不是这样想了。作为东印度公司舰队司令,库柏本来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在那个亚热带的岛屿上,享受着阳光。接受着自己的印度仆人服务的美好时节,可是现在却航行到了这个根本没有开化的地方,还要和什么萨摩人打一仗。虽然说为大英帝国的利益服务是每一个皇家海军士兵应该做的,但是连东亚强国大清都给皇家海军还有海军陆战队打得满地找牙。小小的什么萨摩藩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说最后可以从日本讨来一些重要的资源。还有为了大英帝国的脸面,库柏无论如何都不想来这里。 “给日本人的那艘船发旗语,告诉他们让他们的舰长靠岸以后到我这边的船上来,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库柏想起了离开香港的时候港督和自己说的话,库柏十分有理由相信只靠自己手里的七艘船就可以让萨摩人屈服了,但是为了任务可以更快捷的完成,多这么一艘庞然大物,一定还是很有效的,所以他打起了临时征用黑王子号的打算,不过征用是征用,总不能直接把黑王子号给围起来吧,所以和日本的那位舰长好好地“谈谈”,就很有必要了,当然了要是实在征用不到,那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对自己舰队有信心。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船都安安全全的靠港了。胜海舟率先走下了船,刚一下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渝吉!?你怎么在这里?”胜海舟几步走到站在港口上的熟人面前,使劲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疼,疼,住手,我是奉了总裁大人的命令前来迎接你们的,总裁大人自己很忙过不来,所以让我代表他来,并且要我转达你们,到港以后准备一下立刻驶入修建在江户的军港。”福泽渝吉苦着个脸一边摸自己的后背,一边说道。 “啊,这样啊很不巧,刚才英国人的那个司令,让我到他的旗舰上去商量一些事情,你看你是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去,要知道我们这群人里,会说英语的只有你了,虽然英国人那里也有翻译,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这边自己有一个懂英语的是好事。”胜海舟拉住福泽渝吉的手臂说道。“松开,松开,疼,疼,行行没问题,没问题,嘶你怎么出一趟海劲变得这么大。”福泽渝吉被胜海舟抓的脑袋都冒汗了。“嘿嘿,那就走吧,其他人留下必要的清洗甲板舱室,剩下的人就可以上岸了,记住留人下来的时候不许闹矛盾,武士和足轻都留下来一部分,要是发生了什么矛盾,看我回来收拾你们。”胜海舟转过脸来对着船上其他的人说道,“是,胜大人,我们都知道了。”船上的人都笑着回答道。 “龙马,你下来,跟着我走。”胜海舟看着甲板上的坂本龙马想了一下喊道。“来啦。”龙马北喊到以后兴冲冲的就冲了下来,一行仨人踏上了尤里亚勒斯号,一场不一样的萨英战争的序幕就此拉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变化的日本 “横滨现在很繁荣么。”从黑王子号走到英国人的旗舰上,还有一段距离,胜海舟得以非常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港口。虽然他们一行人离开日本的时候也是从横滨出发的,但是离开日本之时身负重任,行动匆忙,根本就观察的不细致,现在总算是可以静下心来观察了。“是啊,开港以后,各色洋人充斥着这里,金钱,商品,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来回的周转,这里自然就繁荣了。”福泽渝吉说道,“只是来回周转过来,吃亏的一直是我们而已。” 这句话说出来让胜海舟大为吃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胜海舟对于内政,经济这些方面并不熟悉,但是以他的感觉,幕府现在并不穷困,身后的那艘战舰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听闻好友这样说话,他就知道似乎和他感觉的并不一样。“我们这里吐出去的,大多数都是,丝,棉,米这样的原材料,而买进来的却都是丝织品,棉织品,还有其他的工业产物,我们卖出去的时候价格是低廉的,买进来时候价格却贵的离谱,一来一回我们不仅没有赚,而且还有大量金银流出了国内,所以吃亏的就是我们了,并且我们现在还根本不可能断绝和这些洋人的贸易,谁叫他们的产品在国内供不应求啊。”看见胜海舟的惊讶福泽渝吉略带忧伤的解释道。 米本位的经济模式,金银的流通较少,民众一般会以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交易,当然了商业活动譬如吃饭等等用铜钱也是可以的,日本主要流通的铜钱一度就是从中国进口的,后来为了避免产生在经济上的依赖,幕府停止进口铜钱。开始自铸,所以说在米本位为主的经济模式下,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金银币这样用于流通的贵金属货币,大多数都会铸成中国称金银两,日本称之为“判”的用于衡量其他物品和进行贮存的大块的金属锭,类似与现在专门用于储藏的金银锭一样。 但是欧洲人在贸易上可不会和米本位国家看齐。金银的流通在欧洲这片大陆上很早就开始了,所以他们并不认可以物易物的模式,同时对于铜这种廉价金属一样不予认可,这样与洋人们贸易就只剩下用一直贮藏起来的金银交易了,本来金银的产量就有限,这样一来被洋人套走大量的黄金白银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这样的事情在整个被强行开放的亚洲国度上都非常的常见,大量且稀有的白银,黄金流失进入了欧洲大陆。后来又跑去了美国,使得亚洲大多数国度一度在经济上完全处于劣势,对于欧洲各列强完全失去经济上的抵抗能力。 当然了最惨的还是中国,被欧洲列强强行的套走那么多,后来又被日本强盗,给强行掠夺掉,各种赔款层出不穷,在这背后都是贵金属的流失。而日本在经历了初期贵金属流失以后通过币制改革,以及大规模的对外侵略扩张。重新将自己的贵金属储备给补了回来,所以才有了日本明治时代以及大正时代的相对繁荣。 “这太糟糕了,这样下去我们的财政早晚会吃不住的。”胜海舟听完了福泽渝吉的解释以后说道,确实现在幕府的财政一点都不吃紧,但是长此以往一定会顶不住的,最后造成一旦进入荒年。不论是幕府还是各藩拿难不出金银购买粮食,最后从基盘上导致统治动荡。“没有关系,总裁大人现在正在从国外引进机械,同时让一些从事贱民工作的人进去工作,只要我们可以自己生产出来现在需要进口的东西。这样的局面就会改观了。”福泽渝吉一边走一边宽慰胜海舟说道。 实业救国,被侵略的亚洲国家,无一例外都有过这样的阶段,中国也有,日本也有,但是彼此的实现程度就不一样了,中国的实现程度,一直是看起来很繁盛可最终遥遥无期,而日本是看起来一般般最后成功了,究其理由除开战乱,政府,政策,还有侵略战争这些东西,很重要的一条还是人口和地域,大有大悲哀,虽然土地的广袤给一个国度带来了更多的人口,更多的良田,但是进入工业社会以后,社会财富的积累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工业的财富不是根据你有多大,而是根据你能有多少的生产力来计算的。 举个例子吧,庞大的中国即使在东南沿海的生产力爆表,也填不上落后地区的黑洞,而日本就那么点点大,只要有几个地方生产力爆表,那对于整个国度的拉进和带动作用都是明显的,而且由于小,日本对于工业产品的需求也就相对小,那么内需的需求就小,很快就可以通过地缘优势挤走洋人满足内需然后开始对外进行倾销,目标也是中国,因为他进不去欧美的市场,毕竟欧美的发展程度要比他高。而中国则永远填不上这个洞,国内的主要生产力在满足了沿海以后根本填不上后方的黑洞,那此时洋人的势力就如同百年老树一样,不论那一批爱国的实业家们如何努力那是怎么挤都是挤不动的,然后再加上各种不利的因素,实业救国就成了一个梦,一个美丽而遥不可及的梦。 “哦,希望如此吧,哎,那边怎么那么热闹。”胜海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即他就发现在一艘汽轮前面一群少年人正跪在地上,一个老人站着再和他说些什么。“那是会津藩准备送到美国去游学的少年,前一段时间我们这边也送出去了一批,也送到美国去了。”福泽渝吉看了一眼说道。德川家茂的改革里面就有一条送少年人到外国留学,先进的技术,科技知识,只有自己学会了然后学以致用才能挽救国家,亚洲诸国大多数也都做过了,这些人才无一例外后来都成为了自己国家的栋梁之才,可以说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救国方法,毕竟在那样的时代环境情况下,出去的少年人或者孩子们身上都背负这国家的希望,他们心中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不论他们在国外有怎样的成绩,最后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回来为自己的国家出自己的一份力,中国如是,日本如是。 此时离英国人的旗舰已经很近了,眼尖的胜海舟突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袍手拿十字架的洋人正在布道,不少的日本人正跪在地上接受布道。“喂,喂,不是不允许基督教的么,怎么回事,也没人来管管。”胜海舟又拉了拉福泽渝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是法国的传教士,,你让我们怎么管,驱散百姓又不能驱散他,我们一走人又聚集起来了,总不能在横滨港里面整天的盯着他吧?算啦就当没看见好了。”福泽渝吉摇了摇头,“是哪艘船来着,你快带我过去啊,怎么都变成我带着你走了。” 亚洲诸国被强行开国以后,英国人多是商人,德国人多是军官,唯独法国人是各种传教士,理论上来说中世纪已经过去宗教革命已经发生,所有的基督教会都一蹶不振,不论东正教,还是天主教抑或是新教都已经不复荣光,为什么独独法国人还在坚持不懈的传教呢,此时的法国正处在路易波拿巴统治下的第二帝国,虽说是帝国但是路易波拿巴并没有获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所以在实际上他不能算做“皇帝”,“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这个封号只有由教皇亲自册封才算有效,那怎么办,路易波拿巴多次想要让教皇给他册封,但是教皇的要求是你到梵蒂冈我就给你,路易不愿意做这么跌份的事,可又想要那个称号,于是他就处心积虑的巴结教廷,俨然一副天主教卫道士,以求教皇到巴黎去给他册封一如他的前辈拿破仑大帝一样,所以近代亚洲你看见法国人最多的就是传教士。 “再走几步就到了。”胜海舟笑道,其实胜海舟自己也会英语,但是说得不好,所以他拉上了福泽渝吉,一人力穷,两人力长么。来到英国旗舰处,长长的木板梯子已经搭好,两个英国水兵正看守在入口处,看见胜海舟等人,他们彼此点头让开,胜海舟一行人踏上了英国人的旗舰。(未完待续。。) ps: 神圣罗马帝国还有欧洲的皇帝称号这么一码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也是很有趣的呢 正文 第二十章 伏笔 在尤里亚勒斯号的舰长室,三个身穿军装的中年人正站在一处在说些什么室内还有几个文员打扮的英国人准备着。本来说到达日本以后,库柏应该接受公使阿礼国来节制的,但是阿礼国先生现在正躺在公使馆里养病呢,要说阿礼国生病,说起来也很好理解,被萨摩人关了那么许久,精神,身体都已经被无形的摧残了许多,这样的情况下要是不生病,那你一定是一个妖怪。所以无力出“战”的阿礼国只好把自己身边的武官约翰尼尔代替自己出任临时的代理公使。 在殖民时代,英国的军人往往脱下军装就是外交官,虽然他们也拥有一定的政治智慧,但是其主要的外交方式还是以强逼,蛮横的态度进行交涉的,你指望一群上了军舰,拿起步枪就敢冲锋陷阵的主能和你坐下来好好的谈谈,这是不现实的。而且由于是对外进行殖民,从本质上来说也不需要什么交涉,武力一定要比交涉好用得多,你看佩里几艘船就轻松愉快的让幕府跪地上了,而英法联军更是在近乎无损的状态下,强行攻占了北京城,攫取了巨额的不义之财,这些东西指望用交涉来获得,基本上是得不到的。 三个军人聚在一处,那就不会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本来库柏还担心自己会吃亏的,毕竟他和阿礼国并不熟悉么。阿礼国以前虽然也参过军,当过军医但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官,政客,武官受制于文官,这实在发达国家很常见的一个情况,以文制武。可以保证军队这样暴力机器不会成为一个失控的怪物,但是这个制是统制,管理,如果变成以文治武,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了,具体的事例可以参见岳武穆。已经明朝中前期武将的悲惨境遇。 “先生,日本舰长到了。”一个士兵在门外面高声喊道,“让他们进来。”库柏将军吩咐道。指挥室的大门拉开,福泽渝吉,胜海舟,还有坂本龙马都进了来。“你好。”库柏中将打招呼道,他身后的文员翻译刚想要翻译,胜海舟和福泽渝吉倒是先打了招呼,“你好”一边两人用英文回复。一边鞠躬,“麻烦的日本人。”库柏将军吃惊于居然他们能回答,但是同样也很烦,他们鞠躬,这是礼节总要还吧。 “请这边坐。”库柏将军说道同时指向了一边的桌子。以他为首三个人高马大的英**官坐到了主位一排三个坐好了。高桌高凳对于日本而言坐起来还是很吃力不习惯的,这都是需要时间去改变去接受的东西。“今天请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本舰队马上将会驶往鹿儿岛弯。前去和萨摩进行交涉,在此特地向你们幕府进行通报。同时我们希望能够贵方的黑王子号战舰,作为辅助战力,一同前往,就是这样。”库柏没有开口,开口的是代理公使约翰尼尔。 关于英国人要去萨摩,胜海舟和福泽渝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后面说到要求黑王子号也加入舰队,两个人的脸上摆出了不同的表情,胜海舟的表情是有点激动,但是激动中带着一点愧疚,而福泽渝吉则是满脸的忧虑。忧虑中有点焦急。“我方会在横滨港待上三天,希望贵方尽快答复,三天以后,如果贵方不能给出答复,我方将自主行动,达成目的。”约翰尼尔不带表情的说道。说完以后三个英**官站起了身,福泽渝吉还有胜海舟也站了起来,只是英**官们连一个招呼都不打怕怕屁股就走了。 龙马大概是最摸不着头脑了的,他不懂英语,听着几个鬼佬叽里呱啦说一顿,然后怕怕屁股走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师兄,他们刚才都说些什么啊?”他也站起来,拉了拉胜海舟。“英国人要我们跟着他们去打萨摩。”胜海舟用最简短的话解释了出来。“打萨摩,是因为萨摩人曾经伤了他们的人么?”龙马有点吃惊的说道,“大概是吧,渝吉你怎么看?”,“这件事太重大了,我们应该立刻返回江户,报告总裁大人。” 几个小时以后江户城天守阁下面的一处小评定间,一众人都坐在里面,井伊直弼,几个政务辅佐者,胜海舟,还有留守下来的几个军事总裁所的人,齐聚一处。“这一趟,我们最好不去,现在尊攘的势力正处在如日中天的时候,京都那边将军大人刚刚表达了公武合体的态度,公家的支持者近卫忠熙就遭到暗杀,现在进度局面异常紧张,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刺激尊攘派的神经了。”说话的是小粟忠顺。 “是的,而且攻击萨摩对于现在的本家并没有好处只会进一步引起更多人的不满,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做,看着英国人自己做就好了。”岛前密说道,“可是要是不做,英国人说他们会自主行动,要是他们强行登船,迫使我们出港,我们还击还是不还击?”留守的军事总裁所的人问道。“这个都不是问题,加派人手守备起来就是了”胜海舟说道,“但是我觉得我们也确实应该跟着英国人去打萨摩,不是因为别的,这是洋人和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对于我们而言有着意义深远的影响,要是我们拒绝了,不论英国人会做什么样的举动,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损失,我们现在已经开国了,那么像这样能够大范围接触外国人的机会就不应该放弃的。”胜海舟出于一种考虑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作为舰长,能够出去打打谁,胜海舟一万个支持,但是要是没有充足的理由他相信自己也出不去的,所以他相处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理由。“不能这样,风险太大了,对于现在的本家不是什么好事情,胜大人你可不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本家拉进麻烦里面。”福泽渝吉对胜海舟使着眼色说道。“胜大人,你刚才说什么加派人手,要是加派人手就可守住,当年佩里来的时候我们就不会那么劣势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去,这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让英国人逼着我们去。”又有一个军事总裁所的人说道。“这”这下一时间所有人的安静了,这句话点破了所有问题的核心,要是英国人逼着幕府不去也得去你说怎么办? “够了,都不说了,我来决定吧,胜海舟你带着那艘船补齐了舰员跟着英国人一同行动,就这样决定了。”井伊直弼这个时候突然一锤定音般的说道。“井伊大人你这样可不对,不论我们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应该向将军大人禀报,而且这样的事情也应该向军事总裁大人通报可不能这样决定。”井伊直弼这边开口那边就有人来“警告”他了,“来不及了,就这样吧。”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那个赤鬼好像回来了。 看起来很多地方都是所谓讨论,可实际上总会有一个一锤定音,但是这一次井伊直弼似乎做了一个充满风险的决定,这是试探,也是宣告,总而言之,这为之后井伊直弼的末路有一次埋下了伏笔。(未完待续。。) ps: 我快要疯了,网络问题一天天的严重,还有被3dm搞得老子整个都不好了,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实,这样下去,3dm就完全要变成骗子了,尼玛为了搏眼球,自毁饭碗,这也真是奇葩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刺杀 权力可以使人完全失去判断力,把明明处于劣势的自己看得过于强大,井伊直弼如是,处在京都的关白,近卫忠熙也是如此。都说不想做关白的公卿不是好公卿,虽然摄关政治结束以后,并且关白这个东西实际上已经不算什么了,但是还是有公卿们还是为此趋之若鹜,近卫忠熙也是如此,可是当他真的接手了关白这个职务以后却发现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美好,一如当理想成为现实的时候,你会发现现实竟是如此的残酷,连带着也会对自己的理想产生嘲讽,甚至会产生“我他(w)就是一个傻(w)怎么就想到干这个了!”这样的思绪。 关白这个职务自从江户幕府成立以来实际上就是幕府和天皇之间一条重要的联系线,作为从将军到天皇这么一条的传声筒,可想而知关白的压力有多大。虽然进度也由幕府直接派达的武家传奏人,但是这样的传奏人更多的时候是给公卿百官传达幕府指示,能够让天皇也老老实实的和幕府穿一条裤子,只有关白才有可能,这样一来关白在表述一些信息的时候就必须谨小慎微,以免导致京都和幕府之间的严重对立,要知道京都所有人的吃喝都捏在人幕府的手里呢。 所以这也直接导致了,近二百年来每一任关白的任命一定都会报批江户——为了防止出现一个反幕府的关白——当然了这也是禁中并公家诸法度里所指定的规矩了。既然关白的作用已经明白了,压力的来源也明白了,那么只要勤勤勉勉的干好本职工作我想也没有什么人会来给你更多的压力才是,可是你要看自己这个传声筒到底身处在什么位置,如果用现在公司制来形容,关白就拥有董事权的董事会秘书长。他的任务就是让董事长和全体董事会完全支持总经理的全部决定,可是董事会最会有人看不惯总经理,那对于这个完全倒向总经理的秘书长能给个好脸色么?反过来董事会没有通过总经理的决定,你说总经理的团队会给这个秘书长好果子吃? 所以关白就是一个身兼重任,可随时还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角色,所以无数的公卿虽然还是把关白作为自己最高目标。但是一旦达到了这个目标以后无不深深的为此受到苦恼,一如明有无数皇子却没有几个愿意当天皇的局面一样,虽然每一个皇子的内心深处依旧是以能够当上天皇为最终目的,可是一看天皇那熊样,无一例外的全部表示自己干不了,换别人吧,为了某些理想而搞得自己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那是不明智的。 近卫忠熙一直以来也是这样活过来的,本来他都已经有心自己退出不干了。一如不少天皇,无数关白所做的一样,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可是现在幕府的改革之风吹到了京都以后,近卫忠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春天的气息,由于有天皇的旨意,近卫忠熙现在也不遭受来自公卿内部集体的攻击,同时为了弹压不服的公卿。幕府还要借用他的力量,一种咸鱼大翻身的感觉无时不刻的萦绕在他的心头。春风得意马蹄急,可以说是这几天以来近卫忠熙最完美的写照。 “快点上饭,老夫饿了。”近卫忠熙在自己的宅子里面大声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近卫忠熙也是如此,现在他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明天去接着劝说别的公卿支持天皇的决定和幕府穿一条裤子。近卫忠熙的宅子就坐落在御所的旁边。和御所相连,面积不小,毕竟是五摄关家的宅子,要是小了怎么交代。宅子大了防守起来就会变的很费事,东边也是屋子。西边也是房子的,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手啊。 如果说是当年么,武士随便用的年代,这样宅子里面守卫一定是足够森严的,但是现在就不行了,武士都有自己的主家,哪里有那么多的武士自己的差遣的。一般的打公卿家庭都会雇佣一些浪人来做自己的守卫,近卫忠熙也是一样,就算他是关白,幕府也不会为他专门设置护卫的。而一个浪人供养起来还是很费劲的,要武器吧,要盔甲吧,要管吃,要管住吧?而公卿家的财政收入就那么多,再加上时刻要维护自己“人上人”的样子,可是说没有一个公卿可以养足浪人武士来守家,弄那么几个顶顶就可以了。 当然了有的时候为了政治目的,地方一些雄藩也会故意让自己的手下脱藩然后扔到京都去当浪人,让他们进入目标公卿家以后,从此就成为一个传声筒和送钱机,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了这里就不细言了,我们回到近卫忠熙,这边,近卫忠熙在屋子里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答应,他有点纳闷了,不应该啊,回来的时候人都还在的,怎么现在都叫不出来了呢?近卫忠熙的屋子里面是没有侍卫和侍从的,能省就省点咯。 “噔噔”脚步声传来,近卫忠熙有点不爽了,这些个仆人一个个的怎么都懒了,喊这么半天才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拉门之上,只一瞬近卫忠熙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为什么影子上的那人手里提着的不是饭食而是一把刀。“哗啦”拉门被一脚踢开了,一个眼神锐利,脸上有伤的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手里握着的刀此时正在不停的滴血。 “你,你是谁”近卫忠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那人却不说话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我是关白,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近卫忠熙颤抖着说道,那人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近卫忠熙,近卫忠熙此时吓得都没有挪过地方,一直处于原位。“卖国贼”,没说话的那人蔑视的说了一句,紧跟着一刀划过“别杀”近卫忠熙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咕噜噜的脑袋就滚了下去。 杀手皱着眉头在近卫忠熙的尸体上翻了翻,最后找出了一块干净的丝绸布,拿起丝绸布他把自己手里的刀给擦了擦,拭去了所有的血迹,然后把这块丝绸丢到了地上,紧跟着捡起了地上的头颅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阴霾 清晨的京都总是那么的安静,可是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人人头啊”一个早起的农民背着自己今年刚收下来的米粮想到京都城里面换些常用品,结果看见在路口的一个木桩上钉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木桩子的下面上用血还写满了字,吓得一声怪叫。农民起得早,来的也早,京都百姓大多也是刚起,被这么一嗓子,都出来围观了,结果有眼尖的京都百姓一眼就看出来被钉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白近卫忠熙。 很快就有人报了官,京都守护所得到消息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派遣新选组处理了此事,人头背取回,目击了的百姓被封口,时间得到了处理,只不过事情还是传了出去,毕竟那么多人都目击过,又是人口流动之地,指望封口就能封住这不现实。 时间稍微拨转一下,昨天夜里京都守护所就接到了报案。本来京都里面幕府的机构设置已经有一个京都所司代和京都町奉行所了,新设的京都守护实际上和京都所司代的功能有大规模的重叠,所以在德川家茂的力主下京都所司代和京都守护进行了一次合并,本来现任京都所司代小滨藩藩主就因为上一次岛津久光入京事件至今没有能够回过气来,交出权力也就交出去了,故此名曰合并实际上可以算是废除了原先的京都所司代了。 我这个京都守护副职,这几天正忙着吧京都所司代的线人慢慢的和我入了京都以后由斋藤一发展出来的部分线人合并起来,结果就摊上了这么一码子事,近卫忠熙的家人前来报案,关白遇刺。这不是一件小事,毕竟是公家第一人么。于是我迅速带着近藤勇还有几个新选组的比较干练的人前往了近卫宅。 新选组现在可是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半个月前了,现在有了正式的身份,近藤勇也有了领地,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不一样的节奏发展。不过不变的还是鬼副长依旧出现了,《局中诸法度》现在已经高高的贴在了新选组现在专门改建的屯所里面,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历史上的新选组可以说是到处为家,先是小村子,然后是红灯区,最后跑到了和尚庙,而在和尚庙里面还被这群和尚给赶过来赶过去的,现在新选组可不用这样了,有了认可也就有了正儿八经的拨款,还有固定的税赋,再加上新选组自己的坑蒙。现在的新选组也富庶着呢。 有钱就有了人,这一点很容易理解,近藤勇和土方不愧是从土根里面出来的,对于征募队士或者说家臣很有一套,不像我当时那样的惨淡局面,他们先是充分的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到处的宣传,然后花重金征募人员。不消几日就征满了,这速度让我叹为观止。果然有了名分还要宣传,有了宣传还要有利益,不然谁和你混啊,看看这里再想想当时,我有点苦涩,要是下手的早。出手的合理,估摸新选组都能直接变成我的了吧,果然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后来者在某些方面一样干不过土生土长,从地里刨出来的现世人啊。 出于好心,也是出于警告。我让近藤勇对新加入的队员进行一次排查,新选组作为京都的治安力量,里面无论如何都不能掺杂尊攘派,这一点非常的重要,总不能治安队伍里面一直藏着一个土匪吧,这样的治安队伍还能打击罪恶么,我只是一句话而新选组里面就直接形成了一股死亡风暴,土方岁三难了鸡毛当令箭这同好宰大有连坐之风,就这样一口气杀掉了十来个人,然后这些脑袋都给挂在了新选组的屯所里面,吓得本来被钱财何名分吸引来的人腿都软了,新选组这样才算是彻底的稳定了下来。 而这一次的出动就是新选组成队稳定下来以后的第一次出动,啊我的补充部队也已经到位了,新见锦在得知了我的京都遭遇以后从领地里面紧急招募了一票子人补充了过来,数量不少,大概有七百多人,不过他们都没有接受过训练,所以我的老兵么开始了训练新兵的旅程,这七百人到最后我打算是独立成军的,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农民,可不是武士,要是混编起来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得了的结果,现在体制的改变还达不到这个层次,而领兵者西乡胖子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查勘现场,很快就在近藤勇的眼见下确定了凶手的身手一定不低,道理么我都看得出来,一路杀了那么多人个个干净利索,而且明显的还没有惊动到别人,这样的身手要是个普通人那是鬼信。“守护大人,您一定要追查到凶手把我们老爷的头给还回来啊。”近卫忠熙的家人这通哭喊啊,也是这帮女人除了近卫忠熙的正室很快也就要给遣散掉了,不是送到寺院去,就是要赶出家门去,武家时代的女人除了少数几个,剩下的大多都是可怜人,没人在意,近卫忠熙有自己的后代他会继承当主的位置,总不能说还养着一堆的和自己没啥直接关系,又不能那啥那啥的女人吧,源氏物语人人都读,但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毕竟要脸。 查勘现场的第二天,脑袋就回来了,这帮子女人也就没啥哭的了,但是留在京都的德川家茂迅速的召集了我,还有随行前来的部分幕臣展开了一次通气会。“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目的不明确。”我说道,“如果说为了震慑我们的话,那么说句大不敬的话,除了将军大人,刺客刺杀在座的我们任何一人都明显更有效,但是他刺杀的确实百无一用的关白,这个难以想象。而且这一次动手的刺客,明显是一个好手,精通于剑术之道,来回杀了那么多人,居然没有让人察觉,这样的好手在京都非常的有限,所以排查过来排查过去,只有尊攘派的人有动手的可能。”我一口气说掉了现在能够掌握的全部消息。 “会不会是里面的那位为了避免摄关政治再现动的手?”有人把矛头对象了孝明。“不可能,天皇陛下不会对自己的执政理念的支持者下手,同样我想天皇陛下也不会对自己当年的启蒙老师动手。”这一次德川家茂反驳了,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之后好几个人提出了观点,可是都被反驳了,说白了留在京都的这一大帮子人都不明白,这一次的刺杀到底是为什么?想来想去都觉没有必要啊。 而大概五六天以后,一个消息传来鹰司家现任当主鹰司政通接任关白,并且向幕府报备,德川家茂身处京都,直接就报道了他那里,德川家茂没有道理也没有理由阻止,因为这位关白虽然不是幕府支持者,但是也从来没有流露出反对幕府的言语,德川家茂大笔一挥就准了。这边刚准,那边朝廷就传来,要求德川家茂参加朝会的要求,朝议的提议出乎德川家茂的意外,由几个之前的尊攘派公卿为基础,以鹰司政通为首要求孝明天皇和德川家茂一同到大和参拜祈求公武合体顺利。 一股子阴云此时笼罩在了京都的上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参拜 日本人很喜欢封神。 去日本旅游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神社,神龛。有的比较大,有的呢则只是一座孤零零的神龛而已。著名的呢比如供奉着所谓三神器的伊势神宫,不著名的呢,很有可能街头巷尾随处你都看得见。 这么多的神社,说起来也是因为日本实在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今天地震,明天海啸,说不准后天还能来个火灾的什么的,愚昧时代这些东西都无法解释,最后只能解释到妖精鬼怪啦,死者冤魂啦,各路神仙啦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去,所以为了祈祷不再有这么多的灾难,人们带着自己的希望修建了这么些个神社,神龛。后来么,人渐渐变得诉求多了,有求姻缘的,求财运的,求梦想的,参拜神社,神龛也就渐渐的变得更加的火爆起来。 而到现在,参拜更是成为了一种政治手段。靖国神社,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神社神龛,只是因为里面供奉着一群个顶个的都是恶魔级别的家伙,所以出了名,把这些个家伙扔出去,真要找个比喻的话也就勉强算一烈士陵园的级别。指望烈士陵园能够保证日本风调雨顺?别闹了所以靖国神社的存在实际上只是一个政治存在,而这个政治存在通过几代日本首相的运作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恶心人的政治筹码,不得不说在一群智商平均不足九的政客组成的日本政坛里面算是一枝独秀了。 “祈求公武合体,哼,当我是傻子么?”德川家茂接到这个消息以后不屑的说到,说公家造反了他都信,唯独不信的就是公家彻底决定和武家穿一条裤子了,而且这一次提起要求的是之前摆明了嘴脸和幕府过不去的几个尊攘派的公卿。这明确的表示了这一次所谓的参拜一定是有阴谋的,但是阴谋外壳用阳谋包着,逼着你不得不接球,这才是这一次参拜的精华所在,明知道里面有风险,但是你不能不去。这显然不是那种脑残公家能够想出来的计划了。 “臣也这样认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尊攘派突然改口支持公武合体,这根本就不可信,可是这样的局面我想我们无法拒绝,不论如何最后都是要去的,所以下臣斗胆建议将军大人称病一段时间爱你,这样以拖延一下,让下臣可以做好完全的准备。”这一次我还是被德川家茂给叫了去。如果要算重臣的话,我现在可以算得上一号,所以商讨一下应对策略也是很正常的。 “称病,不,不,这显得我太弱气了,这种局面我不能软化,既然他们布好了局。那我就去踩踩看好了。”德川家茂摇了摇头,并不认为拖延是一个好办法。“确实如此。但是下臣还是建议拖延几日,如果就这样施施然地答应了,并不利于我们了解他们的实际目的,而且也不能有效的做好防护手段,所以恳请将军大人三思。”必须要留出缓冲的空间,堂而皇之。堂堂正正的踩进别人布置的陷阱里面,并且踩破别人的陷阱确实能够把敌人的精气神给打垮了,可要是不加防备就这样贸贸然的才进去一样会给自己带来伤害的。 “你说说看都要准备点什么吧?”德川家茂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数量的胡子说道。“先是军事准备,此次出行,京都内部留下的兵力会很少。虽然来去很快但不足以震慑宵小,所以让附近大名出一些兵力进入京都,保护京都秩序很有必要,其次就是摸清尊攘派这一次到底有什么举动,不论是刺杀也好,还是在京都内掀起混乱也好,多多少少我们都要有所了解,这样才能防止出现难以应付的紧急情况,最后就是从洋人手里买一件质量上乘的锁子甲,给您穿上,不论有没有刺杀,现在不是在我们幕府的势力范围内,出门在外多一层铠甲就是多一层生命。”想了想我说了三条。 “嗯,这样啊那就拖上几天,看看对手的打算,对外就说要调动兵力吧。”德川家茂想了又想,最后决断的说道。于是很快就有消息通到了朝廷。“哈,德川贼上钩了,从附近调动兵卒保护京都,哈哈,大概他还想不到自己就要死在路上了吧,哈哈。”三条实美得到消息以后带着一点笑容说道。接着他看向了河上彦斋。“久坂先生回长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都拜托你了,河上先生,希望你到时千万不要手软啊,这是为了我们这个国家啊。” 河上彦斋那充满了凶相的脸令人看了都觉到心寒,他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这种紧要的关头为什么久坂玄瑞会回了长州呢。首先京都的事情,实际上他已经差不了手了,要知道刺杀将军的事情,人越少越精炼才好,一如荆轲刺秦王,策划者太子丹可没有去啊,只不过去了一个高手一个残废而已,如果连那个秦舞阳都去掉的话,大概荆轲的成功率会更高,所以久坂玄瑞实际上已经无事可做。 其次在京都的尊攘派经过了上一次的打击以后实际上已经力不如前,非常需要新鲜血液,如果还想保证尊攘派中长州的优势,补充人数是必须的,所以久坂玄瑞出于自己的的利益考虑也要回一趟长州,最后非常重要的一点,久坂玄瑞现在已经知道了幕府不会攘夷,他不失望,甚至还很开心,现在只要长州再做一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攘夷举动,在他看来长州就有资本和幕府“平起平坐”了,一个作为卖国贼一个作为护国者而平起平坐,加之京都坊间已经流传出了当时朝堂之上幕府一个官员的一段话,直直的打中了久坂玄瑞的合理,合法性,就是攘夷到现在一个洋人都没有杀掉过的死穴,所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刚好他听说了自己的家乡长州的附近经常会有一些西洋船只路过,于是久坂玄瑞的目光现在已经直愣愣的盯上了这些无辜的货船。 在这样的前提下,久坂玄瑞离开了京都,只留下了杀手一人独自执行接下来的任务。“哼,看来久坂玄瑞还是不死心啊,算了尊攘派已经没有什么气候了,现在的话,嗯,这个天皇已经非常不利于我了,得想办法除掉啊。”此时萨摩营地,神原诚冷笑着看着情报说道,河上彦斋的识别度实在是太高了,而且他还高调的加入了鹰司政通的雇佣武士行列,稍加思考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神原诚相信德川家茂不是傻子,他的情报机构也都不是瞎眼,所以尊攘派的这次行动在战略层面上已经失败了。 而神原诚现在所想的并不是除掉德川家茂,或者说他很想除但是除不掉了,所以为了达到等同效果也就是破坏京都和江户之间的蜜月,他的目光则放到了孝明的身上,“养了这么久,也该用用了。”神原诚略带阴险的想到,岩仓具视,这个此时充满了仇恨的复仇者,一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在各怀目的,谋划与未来的打算基础上,参拜的旅程开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荆轲 说是到大和行幸,可实际上翻开现在的日本地图你会发现,不论是石清水八幡宫也好,还是贺茂神社也好都在京都府的管辖范围以内了,也就是说这两个地方实际上相距的并不遥远,靠走的大概也就那么个一两天的路罢了。只不过么,天皇出行,从来麻烦的不是路程而是各种繁文缛节。一如满清的皇帝每一次出行,各种的麻烦,劳民伤财,所以儒家群臣从来都是反对皇帝离开皇宫的,当然了这里面还包含了“群龙无首”的原因啦。 只不过这一次孝明的出行却是在一群公卿的力荐下执行的。这里面有猫腻,孝明还是觉察到了,天皇的公家的关系,不用再一次说明的,公家是既要保天皇又要坑天皇的,所以孝明对于他们一样有着戒心,只不过这一次形单影只而且情报来源非常狭小的孝明,完全不知道到底有怎样的猫腻,于是他只能揣着一颗不安定的心走出了皇宫,踏上了旅途。 “不必,不必,陛下的护卫就请让我们来承担,你们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出发前一天,鹰司宅,作为幕府的代表,我前往鹰司政通家和鹰司政通探讨这一次出行的护卫问题。公家自己撑面子足够,但是这样的行幸队伍指望他们能够建立起行之有效的护卫队,那叫做痴人说梦,所以出于礼仪,面子,还有一贯的传统,德川家茂差遣我和公家头子好好商量一下,可是鹰司政通就这么一句话把我给打发掉了。 “有趣,有趣,我是该说这鹰司政通没有脑子呢,还是该说尊攘派的胆子太大了点?”得到回复的德川家茂饶有兴趣的说道。幕府这边强大的情报搜集系统已经搜集到了这一次行幸的目的,确实目标就是冲着德川家茂本人来的。但是不知为何京都的尊攘派头目,一个个的都不在京都,所以对于计划的进一步了解,也就断了,但是基本上可以推测无外乎就是刺杀的手段,只不过下手的是谁。该如何应对就没人知道了。 “出发。”走在行幸队伍的前列经由了后方孝明天皇的许可以后,德川家茂发出了出发的命令。“真是没想到啊,尊攘派这一次也算是出了血本了,居然让这帮子败家子招募来了这么多的人,想到这里面有一个或者有几个就是刺客,真是有趣啊。”德川家茂打马在前,我骑着马落后半个身子跟随者,周围还有其他的幕臣,再往后就是德川家茂上洛带来的主力部队。还有我出动的部队,人数在一千四百人左右。 在这支队伍的后面,就是公家和天皇的队伍,确实让人感叹,往常脸雇佣几个武士撑撑门面都觉得非常费劲的公家们这一回也拉出了一支约莫千人的队伍,这样的规模你要说没人给他们献金,让他们可劲的去造,鬼都不信。公家队伍的正当中就是孝明天皇本人了。以孝明的坐撵为核心四周围着一圈的背着各色旗号穿着铠甲的武士,这些就不是临时雇用来的了。而是公家们自己的家臣,总是有那种有钱的公家么,所以有那么些个装备精良点的很正常的。 自江户时代开始,不,自战国后期开始,日本的老百姓对于这样规格的出行就已经拥有了严格的规定。一般的跪伏于地,头低的很低已经不行了,只有“土下座”这种姿势才能算是没有不恭敬,毕竟那是天皇,不是叫花子。随便一个姿势就能打发得了的,至于“土下座”,你们可以理解,除了肚子没有贴到地上,身体其他的各个部位,全部百分之一百的都贴到地上了,包括人的脸。 真是比割麦子还整齐啊,队伍一边前进,两旁的百姓按照次序的一个个的跪下去,可能之前这些百姓还在做买卖,但是只要队伍一靠近,立马手里的活计放下,统统的跪了下去,也没有混乱与紧张,毕竟之前就已经通知了,不然要是临时的,大概四周百姓能乱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街边跪在地上的还有几个新选组的队士,新选组这一次并没有跟随行幸,京都也是要冲之地了,可以走哪些人,不能走哪些人德川家茂都做出了规划,现在京都一霸的新选组,显然就是不能走的了,有他们在镇压的力度远要比一般的队伍强的太多。 从京都到寺庙,这一路上我都保持了高度的戒备,这一次缓冲期间,我不仅给德川家茂弄了一件英国锻压的锁子甲,还给自己准备了一把小铳剑藏在了腰间,为的就是突发紧急状态可以一击毙敌,可是一路过来并没有出现刺客,几次我们幕府的队伍露出破绽去勾引公家队伍的刺客,都没有效果,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刺客的存在。 “不要着急,只要有刺客就不用担心他不出来,至于没有的话,那就当我们和公卿天皇做了一个游戏好了。”德川家茂倒是不心急,略带打趣的说。是,他是不心急,买来了锁子甲以后,德川家茂命人测试了一下,结果换了几个人几把刀,不论是刺是砍结果都不能破坏这件铠甲,这让德川家茂很是惊奇,所以现在他是最安心的一个人了,除非刺客直接一刀就切了他的脑袋,否则那个刺客根本就没有机会要了他的命。 一路无话,目的地终于到了,先到的石清水八幡宫,八幡宫,八幡宫,供奉的自然就是八幡大菩萨,这个菩萨和正规的佛教没有任何的关系,属于日本人自己封的,一开始自己的八幡是叫八幡大明神,后来佛教来了就成了菩萨,这个八幡菩萨说起来还是天皇的祖先,传说中的神武天皇,据说可能是徐福同学,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至今还是一个谜,但是作为神袛,他已经被供奉的很久了,而石清水八幡宫也是除了供奉着“三神器”的伊势神宫之外第二国家宗庙,各地的八幡宫基本上都可以视作这个分支机构。 参拜这里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石清水这里也不小了,但是来回这么一趟,居然就是没有刺客发动攻击,混杂在我方队伍当中的一些秘密人员已经弄走了不少人了,但是无一例外都不是刺客,这让真整个队伍都感觉到了一丝挫败。这个刺客到底藏在哪里呢?在石清水安营扎寨以后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朝着第二个目标前进,本来以为昨夜会是刺客动手的最佳时机,可是刺客还是没有动手,这样一来生生守了一夜的我,还有准备抓捕刺客的人精神都大受打击,不论是物理的还是精神的。 贺茂神社分为上下,可以说是京都比较有名的神社了,一如取访神社。只不过在等级上取访供奉的是地方神,贺茂供奉的级别就高得多了。精气神具疲这是我现在的状态,由于贺茂神社分为上下,所以安保工作做起来要更费力一点,上下神社都是规模不小的神社,所以出于无奈,公家的武士,我也只能安排进入了安保工作。而一直围绕进行的天皇“近卫”们我则把他们安排进入了下神社的祭拜之所,当然了在祭拜之所外面我也安排了本家的人。一旦发生意外可以立即召唤进来。 精神疲惫带来的自然是感知下降,我隐约约的觉察到有人盯着我,但是当我去找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知道这一次我不是疑神疑鬼,但是找不到方向,这让我很是着急。从上神社参拜完成的孝明和家茂。领着众公卿朝着下神社来了。负责安保的我可没有机会与时间一直跟着参拜的,可是出于刚才那种不安,我选择了这一次跟着参拜队伍前进,这一次出来斋藤一和山南都没有来,他们还不够格。所以我只能把安保工作临时交给了一个幕臣,他的名字叫做立见尚文。 在神官的带领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下神社的参拜之处,这里面空间足够大周围站了一圈的护卫以后还是可以站满所有人,四周安静肃穆,跟着进来的我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合适的。参拜么,说到底还是要拜拜的,鞠躬就成了不得不做的事情,日式参拜不需要跪下来的,就在百官的两个巨头躬身的一瞬间,终于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感,来了。 “保护陛下”就在同时,鹰司政通一声怪嚎,把孝明天皇扑倒在地,,一瞬间百官散开,只留下了德川家茂和我,还有几个幕臣,“德川狗贼受死,天诛”一声咆哮响起,一阵风一样一个人从四周的“近卫”里蹦了出来,“保护将军”几个幕臣高声喊道,屋子外面的幕府武士说着就要进来,可是刺客的动作太快了,我猛然想起了这个压迫感的来源正是我上一次在街头血战时的感受,是那个人。 果不其然几个保护在德川家茂身边的幕臣几下就被踢开了,德川家茂空了出来。“休想”一个虎扑我跳了上去同时我抽出了腰间的铳剑,而刺客此时刀高高举起,借着速度朝着德川家茂劈了过来,德川家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迫使他连刀都抽不出来,他只能勉强用刀鞘挡了一下,刺客随手变招,一个横斩从腰这里就切了过来,这一次德川家茂的动作完全跟不上了,刀鞘没有能够转过来。 得手了,还保持在跳跃状态下的我,看见刺客的脸上露出了这样的神色,可是随后刺客的眼神就是一拧,砍到人体和砍到别的东西感觉是不一样的,刺客刀锋一过,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随即他就明白了,德川家茂身上一定穿了什么东西,杀人的从来都不相信刀枪不入这种东西,能挡住刀剑的只有铠甲,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刺客竭尽自己所能再一次变招,目标是德川家茂的脖子,只要一刀刺进去,效果是一样的。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我的速度再慢,德川家茂手再慢,该到位的也到位了,该出刀的也出刀了,但是刺客此时就像下了决心的赌徒一样,长刀直刺绝无后退之意,一往无前,目标还是德川家茂的脖子,“当”一声脆响,跳到了德川家茂前面的我用手里的铳剑架住了刺客的刀,但是刺客的力量太大了我根本无法完全架开,刀顺着我的肩头滑了过去,一道血槽流了一地,而刀式不减虽然偏离了一点方向可还是朝着德川家茂的脖子来的,“叮”从下至上德川家茂狠狠的把刺过来的刀给打了起来,连带的刀从我的肩膀上也出了来。 铳剑的剑被架开了,铳却因此得到了机会,铳剑平放,一个小小的枪口对准了刺客。“砰”一声闷响刺客就像被锤子打中了弹了出去,同时德川家茂从我的身后出来一脚踢中了刺客,“噗通”刺客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身上的铠甲,被火铳打了一个大穿,昏迷不醒,此时外面的本家武士终于冲了进来,控制住了局面,一场风波就此结束,而借着这场风波,另一场风波终于又要上演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舰队 京都的风风雨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影响到现在正飘荡在濑户内的边缘,沿着九州岛朝着萨摩进发的英军加幕府军舰队的这一支舰队浩浩荡荡的从横滨出发,一路上没有停靠任何港口,也没有启动锅炉,纯粹用着风力在前进,这就是换季时代船只的最好写照,锅炉运行一般都是因为不顺风,不顺水,所以使用机械动力,但是只要顺风顺水立刻就没有人用了,要知道现在的蒸汽锅炉还是没有那么的靠谱和好用,燃煤的利用率还是低了一点啊。 “这不是去打仗,这简直就是在游山玩水。”胜海舟站在甲板上说道。“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只是客军,只好跟着英国人走咯。”土佐出生的龙马说道,现在舰队的位置实际上已经离龙马的家很近了,如果行动迅速,龙马还指望着回家看看,但是根据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可能要泡汤了。“龙马,你觉得这一次谁输谁赢?”,胜海舟看着一成不变的大海问道,“肯定是我们拉,这么多的军舰哎。”龙马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胜海舟摇了摇头陷入了思考,这一次事件最初是由生麦村开始的,英国人没有受伤,死伤了两个本家武士,因此英国人并没有开口就朝着幕府索要赔偿,而是把矛头对准了萨摩人,可是在香港呆了那么久,作为舰长的胜海舟时常下船能够得到的消息总是让他觉得,英国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幕府的。雁过拔毛,英国人在清国的举动,完全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一次虽然初期避免了与英国人的直面,但是英国人不可能放弃扩大自己利益的机会的。向萨摩人索要赔偿,那英国人又会接着什么理由和幕府索要东西呢? 每每想到这里,胜海舟总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受到煎熬,出于对本家的忠心他非常希望英国人能够在萨摩受挫,但是作为一个海军人,这一场战斗可以说是完全还处于胚胎状态的幕府海军的初阵。不能输的,输了以后海军还怎么建立啊。所以他的心是纠结的。至于是不是“日奸”,帮着英国人打自己人,那根本他都不会考虑的,萨摩人是自己人?别闹了,萨摩人是萨摩人,江户人是江户人,土佐人是土佐人的啦,海军可以把大家聚集到一处。但是不可能把大家的出身,家族都给抹掉,胜海舟相信要是现在舰队的朝向是土佐,龙马立刻就会回到土佐进行抵抗。想到此处胜海舟不禁庆幸到,在自己从长崎迁往江户的时候,大部分萨摩人都直接回去了,省掉了现在不少的麻烦。 “龙马,你知道故太阁。和东照权现大人,当年面对萨摩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么?”胜海舟出言问道。“啊。你不会是说这一次我们还要输吧!?”龙马的反应很快,胜海舟一说完他就知道胜海舟想要表达什么。丰臣秀吉,一生胜仗无数,结果在九州被萨摩人干了一个飞上天,德川家康虽然把萨摩人干翻了,但是萨摩人也让老爷爷吃尽了苦头。最后还干的不服不忿的,一点惩戒的效果都没有。 “萨摩这个地方,从来都是出亡命徒的地方,街头打架你都看过么龙马,街头打架能赢得不一定次次都是身强体壮的。但是次次都一定是不要命的,而萨摩人就是这样,不论用多么强大的力量,只要对手不要命,哪怕最后赢了他也能咬掉你一块肉,让你疼的难过。”胜海舟拍了拍龙马的肩膀说道,“走着看吧,到时候真打起来就知道了”胜海舟走回了自己的舱室。 与此同时,舰队离英国人也没闲着,舰队司令库柏和代理公使尼尔正在亲密交谈。“这些船看起来都是刚刚整修过的。”一样出身军队的尼尔问道,虽然尼尔不是海军出身,但是漂泊在外对船还是有了一份敏感。“嗯,以前都是帆动木壳,现在在外面加装了一层钢板,换上了新的锅炉,把以前的的舱室都改造成新的动力室,还添了两个外轮。”库伯说道。“真是想不明白,帝国会把如此新锐的战舰卖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尼尔摇摇头说道。 “有舍才有得,从日本人这里我们也有更大的目的呢。”知道了帝国下一步的规划,库伯也要和尼尔沟通一下。“这一次事件结束以后,我们要借着胜利的威势,从日本这里把北方那座大岛给割下来,这样北极熊就永远隔离在了文明世界的外面,关在了我们给他们打造的大笼子里面了。”库伯说道。“这样么?但是北方那座岛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啊,开发起来会不会?”尼尔看了看地图,明白了。“印度,马来亚,新加坡,香港,这些地方哪一个一开始就是人烟丰沛的?”库伯笑笑,“而且据说那座大岛上还有煤矿,这就更值得我们去征服占领了。” “原来如此。”尼尔恍然大悟。“不过司令官阁下,你怎么如此确定我们这一次就会赢呢?”尼尔问道。这句话让库伯噎了一下,“怎么,代理公使先生觉得我们会输?”库柏的脸上不高兴了,“那倒不是,只是和这些生番土著打仗怎么说还是小心点为好,帝国在生番土著身上没少了吃亏了。”尼尔发觉自己说话的毛病,赶忙换了一个口气,提醒的说道。确实伴随着大英帝国征服的脚步,大英帝国也付出了他们自己的损失,想要征服一个民族,除非使用文化上的侵略,否则都要付出血的代价,祖鲁人用自己的长矛盾牌在南非用生命让英国人明白了什么叫悍不惧死,印度人则在大起义中让英国人得知了阿三也有阿三的尊严。 “会输的那是陆军,我们是光荣的皇家海军,所以代理公使先生尽管放心吧。”尼尔有点轻蔑的说道,英国陆军,呃,是英国陆军,在军队到处都是冠以皇家荣耀的时候,唯独陆军没有,这是因为是英国皇室故意为之,当年克伦威尔带着陆军干翻了皇室,皇室深恨陆军,所以就是不给你皇家头衔,其次就是《权利法案》规定陆军是议会的和皇室没关系,所以得不到头衔,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海军其实看不上陆军,而陆军自己下属部队则想方设法获得皇家的冠名,这样的局面。 “司令官阁下,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您,海军在前两年还在天津吃过亏所以”,库柏此时略带厌烦的看了一眼尼尔,确实在大沽口英法联合舰队被一群还在使用着青铜火炮的落后陆军给打退了,凭借着宁死不退的气势以及大沽口坚固的防御工事,僧格林沁率领的清军在1860年硬生生的挡下了英法联军的优势火力。可惜说到底儒家还是软了点,虽然在纯粹的文化侵略这一点上,不论是佛教也好,天主教也好,没有一个能够干的过儒家,但是偏偏在实际的战争中儒家从来都是软得一塌糊涂,主和派永远超过主战派,这也是重文轻武以后的结果吧。 离开了大沽炮台的僧格林沁彻底失去对抗优势火力的机会,八旗兵丁百年不战但是总还是有精锐的,可是再精锐的骑兵,你可以打得过使用前装线膛步枪的来福枪兵,但是你打不过用后膛装弹的大炮,僧格林沁的三万骑兵在面对几千人的英法军部队时,被那隆隆的火炮打得溃不成军,哎 “代理公使先生,我想我并不需要您来提醒,您可以去准备和萨摩人以及和日本幕府的谈判了。”嫌烦的库柏,下达了生硬的逐客令,本来以为都是军人好说话的,结果没想到这个陆军这么愣,库柏有点不爽了,送走了公使先生以后,库柏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继续打磨着自己的闲暇时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最后通牒 萨摩湾,前之滨,英国舰队的驻锚地。“司令官阁下,我想我还可以努力一下的,希望您不要立刻就开始进攻,能够在谈判桌上得到的东西,我想就不要用武力来获取,这一点我想您也认同吧。”代理公使尼尔看着库柏中将说道。库柏的脸色很难看,切,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希望可以借此获得自己的声望,此时库柏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虽然这位代理公使是一个兵哥出身,但是现在已经彻头彻尾的退化成了一个厚颜无耻的政客了,不论这一次尼尔去了谈拢谈不拢,一个声望事件已经披到他的身上了。 “尼尔先生,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那么就请您前去交涉吧,舰队会在这里为你保驾护航的。”库柏中将有点口是心非的说道。“感谢您,司令官阁下。”尼尔的脸上透出一种胜利的微笑,库柏会松口,其实和以文制武有很大的关系,文官集团永远是要压制在武人集团以上的,这样才能保证武人集团不会变成拥有自己思想的怪物,从而祸乱国家。要是这里库柏非常强硬的拒绝了他,只要尼尔一封信写到香港,或者东印度公司,库柏就可能乌纱不保,所以由不得他不屈服。不过要是做到了明朝那种极端的地步,也是不行的,以文制武,而不是以文治武,让文人压在武人头上最后只会让国家武备废弛的,凡事过犹不及啊。 一艘救生船,几个水兵,带着尼尔公使还有日语翻译,和尼尔的住手,开始慢慢的朝着岸边划去。“师兄,这英国人是要干什么啊?”在黑王子号上看着一艘小船翩翩而去。龙马不解的问道。“应该是英国人去和萨摩人谈判了。”胜海舟看了几眼以后说道。“谈判?”龙马很是惊讶,“都把船开到这里了,直接轰了它不比什么都省事么?”。“龙马,佩里来航的时候你在江户的,对吧?”胜海舟问道,“是的。哦,哦”,龙马又懂了。 佩里来航的时候,幕府虽然也加强了戒备,做好了随时参战的准备,但是美军舰队在停泊进入江户弯以后,并没有立刻开火,而是先派出了外交人员,要求幕府通商。本来幕府做的准备就是异常的仓促。火炮不够从寺院里面拖口大钟出来撑门面,兵员则都根本是临时动员的,要打起来基本上就是完败,美国人的橄榄枝一出来幕府就从了,可是要知道海禁是幕府自己提出来的,没道理他自己首先打破的,幕府是真不能也不敢打,而有事没事指责幕府卖国的几个藩。一如萨摩,长州。实际上他们从来都不是海禁的执行者,长州人离长崎那么近,你说他们没有对外贸易?还有一直都存在与东海,部分存在于南海的倭寇你以为都是哪个藩的?实际上这些个海寇大多数都是从长州出来的,关原,大阪之役以后毛利家被减的都快废了。可手底下那么多的武士,怎么办?送出去当海盗吧。而萨摩就更不用说了,琉球自从被他们占领以后,对外贸易他们就从来没有停下过。琉球之所以最后变了冲绳,实际上也是因为萨摩人干的好事。哎,明明人家琉球都已经向我天朝中央政府求援了,哎 话归原题,西方列强在进入海外拓张时代以后,为了标榜自己不是无道的入侵者,而是带着“和平与友好”的开化者,往往都是要先谈后打的,只是他们这个谈往往开出来的价码都让人完全接受不了,都说谈判是妥协的艺术而和列强谈判,他们可从来不会妥协的,实际上这些谈判很多时候压根就谈不拢的,但是我谈了那我面子就做足了,是你们不接受,那就不要怪我用大炮让你接受了,所以说是强盗逻辑一点错都没有的。 “师兄,你觉得他们能谈得拢么?”龙马看着慢慢消失的,“你觉得以萨摩人的脾气,能谈得拢么?”胜海舟说道。龙马摇摇头,“师兄,我还是要问,虽然老师的教导让我知道攘夷的盲目与不可取但是幕府当时为什么要投降呢,打就是了。”龙马可是攘夷出身,虽然经过象山的再教育,但是对于幕府当时的投降,他还是万分的不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穿鞋的就怕穿鞋的了,幕府的压力很多,很大,真的打起来,输了怎么办?你想过么,幕府一旦输了,就代表着这几百年来形成的秩序就此崩塌,所以幕府不敢,也不能打,而现在这里的萨摩人,他们有什么好怕的,打就是了,反正赢了一本万利,输了也不至于就此灭藩。”胜海舟解释道。虽然历史上的胜海舟对于幕府有诸多的批判,但是对于幕府而言他还是有一颗忠诚之心的,况且实情也确如他所说,就算当时江户准备完全幕府也不敢打,输了怎么办?幕府就此解体么?这就是非大一统国家的悲哀,中央政府依靠武力而生存,一旦武力被解除,国家立马就散了。 龙马看着胜海舟,然后又看向了海面,不言不语。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那艘小船又回来了,小船被接上了英国旗舰以后,英国旗舰立刻打出前进的旗语,全舰队立刻开锚,继续往前前进,可是不过前进了一小短距离,舰队再一次驻锚,就这样生生的熬过去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又是那艘小舢板,载着一样的人又划了过去。两个时辰以后,又回来了,舰队之间陷入了沉默。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从萨摩那边居然开出来了一只小舢板,上面挂着丸十字旗,“师兄,你看,萨摩人派人过来了。”龙马眼尖,看见了,胜海舟一惊,赶紧跑过来看,“快,打旗号给英国人,告诉他们警惕萨摩人的来意,萨摩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屈服的。”胜海舟稍看一眼,立刻命令道。“难道,萨摩人打算就用这几个人进行一次奇袭?”龙马不愧是龙马,他,又懂了。“以萨摩人的习性,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胜海舟满脸严肃的说道。旗号挂出去了,可是满目过去,英国人似乎并不为所动。挂着丸十字旗的舢板此时已经到达了旗舰的位置,与此同时一小群舢板队,也从萨摩岸边划了过来,船上面放满了圆滚滚的东西,离着英国舰队也越来越近。 “师兄,英国人好像没有反应啊。”龙马左右看看再看看越发靠近的萨摩人喊道,“开炮示警,提醒英国人让他们看过来。”胜海舟双目一凝,喊道。“轰隆”,一声炮响,这一下所有人都看过来了,英国人,萨摩人都看到了这艘挂着三叶葵的庞然大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奇袭 日本人非常喜欢搞奇袭。对于他们而言一场战争的核心不是进行一次全面而持久的比拼国民素质,国家实力,国家精神的持久战,而是一次或几次乃至无数次的奇袭战,所以二战以后很多史学家都给日本人冠上了,战术高手,战略智障的牌子,这不是没有道理的。究其原因,可以说这就是战国时代留给日本的最大的遗毒,明明一个小国却又偏偏分成了七十多个更小的国家,战争的格局太小,双方加起来几千个人的对战在日本人的眼里就可以称之为惨烈的的对战而上万人级别的战争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战争的一个重点就是要求在不损害本方利益和士兵的基础上尽可能多的消灭对手,格局又小,又不能违背战争的要求,再加上日本本来的地形就比较崎岖复杂,奇袭就成为了日本人的看家法宝。用十个人干翻一百个人没有问题,用一百个人打翻一千人压力不大,这都是在奇袭下才能够做到的。但是当战争的人数上升到一千人打一万人的时候,奇袭就开始难了,而到一万人打十万人的时候,算了吧,奇袭等于自杀,虽然看上去人数依旧只是多了十倍,但是在实际的作战能力上却增长不止十倍了,所以在动辄就是上万人交战的中国和西欧,奇袭往往都还要配合各种计谋,地形,手段,故而在大战略的层面中国和西欧的军事家们也得到了锻练,而日本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所以侵华战争日本人明明到处在中国打胜仗,结果最后还是被我们赶回了自己的小岛,这就是战略的胜利。 这一次所谓“萨英战争”(为什么加个所谓下一章再说),萨摩人同样也想到了奇袭。作为被明朝官兵称之为“鬼石曼子”的萨摩人,在奇袭的造诣上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在朝鲜战场上岛津家,萨摩人让明朝军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神出鬼没,钓野伏等等的战术手段让我明朝军队吃尽了苦头,再加上萨摩人天生的悍不畏死,故而送给了他们这个一度在朝鲜可以让小孩夜里不哭的称号。 奇袭,奇袭。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从英国人驻锚前之滨开始,一群萨摩人就开始策划起如何给英国人一记狠的,这群人包括:奈良原喜左卫门,海江田信义,黑田清隆,大山岩等数十人。“英国人,就这样停在我们家门口,还上门让我们赔钱。这不等于被土匪堵在家门口要钱吗?不行,我们萨摩人可不能这么窝囊。”这就是这群人能够聚集起来一起想想怎么给英国人一记狠得的原因,就很简单的,不能让萨摩丢脸。至于看看长州,算了吧下关以后,被外国人打得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明明一群疯子,却偏偏没有胆量。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却偏要吞食世界。长州人,可以完全从人类里分离出来自成一派了 思考来思考去,一群人否决掉了很多的想法,最后想来想去或许是天气太热,或许是什么原因,有人提到了西瓜。瞬间思考水坝开始泄洪了。“对啊,那些都是船啊,上面又挤又热,嗯,我们装作卖西瓜的上到他们的船上。然后一口气把他们的夺下来,紧跟着在他们的船队里面制造混乱。”奇袭的手段想好了,“用回复他们要求做幌子,然后奇袭队冲上去,要是顺利,直接接着答复的时候把洋人头子给灭了。”奇袭的幌子,还有设想中的意外收获都有了,“既然想好了,大家就干吧,把我们萨摩人的胆气这一次都打出去,让天下人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萨摩人不是好惹的。 就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甚至于说简陋的奇袭就设计好了。时间回到胜海舟没有下令开炮的时候。卖西瓜的小船飘飘摇摇刚刚出港,而丸十字旗的舢板则已经到达了英国人的旗舰上“我们是萨摩藩前来递交国书,并且商讨赔款的使者,请让英国公使先生和我们见面。”三个梳着发髻的武士从小舢板上下来登上英国旗舰以后如是说道。英国人自然也不会怠慢,很快就把他们迎到了专门的舱室。 “你们终于有答复了么?”代理公使尼尔坐在桌子的一侧,开口说道其语气大有如释重负之感。他的身边跟着翻译,还有舰队司令,库柏中将。“是的,我们有答复了,不过在我们递交国书之前,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们希望能够留下一张那个,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噢,叫照片的东西。”三个武士当中有一个人说道。嗯?这个要求让代理公使尼尔感到了不对劲,几次谈判萨摩人都是干错利落的很,这一次怎么搞起这个来了?“抱歉,请问你们的职务和姓名。”尼尔终于想起了一个外交官的职责。 “哦,我的名字叫做大山岩,这一位是黑田清隆,这一位是海江田信义,我们的职务都是岛津家的家老。”大山岩满目堆笑说道。尼尔没有情报无法印证,他这样问的唯一用处实际上就是试探对面人的态度和情绪,很显然大山岩已经是撒谎到达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所以丝毫不变色,尼尔将信将疑。“那么大山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先交换国书,然后在照相,我们可以一起留影的。”尼尔觉察到了一些不对,所以想要快点解决问题。 “不不,我们只想我们几个人照一张,交换国书不过分分钟的事情,交换完了我们也就走了,所以还是先照相吧。”大山岩继续堆笑说道,尼尔还想说什么,结果库柏打断了他,“照相就照相吧,来把照相机还有会照相的那个水兵找来。”库柏受不了这样的磨磨唧唧了,所以直接干脆的干上了。尼尔这下不好说话了,只好看着事态的继续发展。 就在此时,一声炮响,打断了一切的进行。大山岩的脸色瞬间一变,心怀鬼胎的人,往往是这样的,如果说已经可以动手了他们就会立刻动手,如果没有到动手的时候,或者到了动手的时候结果发现对面太强动不了手,那么他们就会选择安安稳稳的退却,亦或是继续虚以委蛇,心怀鬼胎者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吓他,或者刺激他,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他们很有可能立刻做出什么过激性的行为,在这一刻萨摩人也是如此,坐在舱室里面的三个萨摩人无一例外都认为自己的行动被识破了,所以立马就有人做出了过激反应。 炮响以后,海江田信义就像被电打了的老鼠,一下蹦起老高,瞬间抽出自己的刀子,不分青红皂白,一把就刺向了坐在对面的尼尔公使,尼尔公使淬不及防,直接就给钉在了凳子上,库柏中将,也是被炮身一惊,随后发现室内竟然出现这种变化,当机立断直接后跳几步,同时大声呼喊,本来舱室的门就因为库柏叫人找照相师傅打开了,门外的守卫虽然背对着,但是听到呼喊迅速回头,“啪啪”两声枪响,海江田信义同学去见神佛了。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心怀鬼胎的人都会做出过激反应,要是他的心理素质足够好,往往还能可以把戏演下去,最后全身而退,历史上的“萨英战争”中的奇袭事件就是这样的结尾的,在被识破的情况下结果全身而退,这里面一是因为是自己人通知了行动失败,不是被突然识破,其次就是上到了英国人船上的几个人当中有人心理素质非常过硬,硬是拉着其他人安全的退了回去,可惜这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大山岩被炮声激了一下,立马拉住了一边同样要激起来的黑田清隆,再想回头拉住海江田信义的时候发现已经迟了,枪声过后,他和黑田清隆拔出刀,几下砍翻冲过来的想要拼刺刀的水兵,看了一眼已经拔出自己的指挥剑和手枪做好防御库柏,一咬牙拉着黑田清隆撞碎了舱室里面的玻璃窗跳了出去。 而外面的西瓜船,被炮声惊动以后迅速回头,可是舢板调头,哪里比得上旗舰挂上旗子来得快,舢板们还没有离开舰队的视野,舰队的火力覆盖就到了,一时间小舢板们被打的连根木渣都找不到了,死伤者更是不可计数,打碎的西瓜和人的血液,瞬间污染了那一小片海域,奇袭已不同于历史的方式彻底失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鹿儿岛炮击事件(上) ps: 求打赏,求推荐,求收藏,虽然我知道我不求,大伙会投就会投,不会投还是不会投,但是总觉得还是要说说啊,就算我更新的不快,但是我也还是认真在做的,所以跪求一切,跪求点赞,谢谢啦 鹿儿岛炮击事件,是的,这个名字才是“萨英战争”本来应该有的名称,和鸦片战争不同,鸦片战争即使是在欧洲历史的记录里面也是视作一次战争,而所谓的“萨英战争”在欧洲的历史记录里面不过只是一次事件罢了,被冠上“萨英战争”这样的名号不过只是日本的历史学者为了给自己的国家找点民族自豪感罢了,历史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的奇妙,什么人都可以给他打扮一下,什么人也都可以立刻马上给他抹上一道黑色,一如现在的日本历史学者一直强调南京大屠杀只是南京事件一样,为了所谓国家利益放弃学者尊严,所谓恬不知耻者,基本上就是描述这样的一票子人。 说到有事没事就喜欢改这改那的那就不得不说到韩国人了,虽然我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我们的生死仇敌日本人身上,指责他们这样篡改历史,那样篡改历史,可实质上真的对于我们这国家这个民族有着巨大威胁的反而不是日本,而是棒子们,他们一直在蚕食着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虽然我们一直调笑着韩国人,可一个可怕的事实是,这样下去本来属于中国的东西最后在世界这个层面上都变成韩国的了,现在只是名人,只是名物,以后这帮文化的侵略者会不会把四大发明也给摸了去,谁又知道呢?现在觉得不会发生。可是再不去阻止,抵抗,以后真的发生了,那才是欲哭无泪。 之所以棒子这么喜欢篡改历史,说起来也还是我们折磨的,仔细看看这个国家历史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他们很难找到属于自己国家民族的历史文化自豪感。相比日本还好点。在儒家的影响下变异发展出来武士这么一条畸形的路子,好歹让他有了那么点文化自豪(至今日本依旧自豪于自己是一个武士之国),而棒子呢?他们几乎就要被同化了,虽然在隋唐时期他们的军事抵抗是那么的强烈,但是文化上他们几乎就是战五,没有属于自己的文化,没有属于自己的文字,没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到了朝鲜帝国建立也就是世宗大王时代。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汉文化侵袭,在他的带领下一群朝鲜学者顶着文化压力和舆论压力,为了维护那只剩下一丁点的属于朝鲜人自己的东西强行的从汉字中改造出了属于他们的文字,那种文字怎么看都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一群人绞尽脑汁强行弄出来的东西,当然了日本也一样也是面对汉字、汉文化的压力,也迫使他们不得不弄出自己的文字保护本国文化,而他们连思考改造都省了直接拿来了偏旁部首。再加点汉字就这样用吧,反正也没人管。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你说他们能有个毛文化自豪感。历史归属感。尤其是二战以后,韩国又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西方文化洗礼,把最后的朝鲜的一丁点东西都丢没了,本来就没有什么根基,接着又被外力强行改造(日本殖民统治也算),失去往昔说起来无伤大雅。毕竟不破不立,但是在实际上这对于一个民族而言是一个可怕的事情,生不知所起,死不知所归,这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无妨承受的伤害。所以才有了棒子宣称世界都是他们的这样荒谬不已,却又处处透发着浓浓悲剧与可耻的行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哎。 回到正题,回到萨摩湾的海面上,英国人怒了,尼尔公使被钉在了凳子上,一把长刀就像一根钉子让尼尔公使彻底失去了知觉。“命令舰队,全速前进,让这帮蛮子明白什么才是文明。”库柏如是命令道。尼尔很幸运,暴起的萨摩人没有准头,没有刺中他的心脏,但是这么长的一把长刀直愣愣的刺了一个贯穿伤,这也基本上可以判给尼尔公使一个死缓了,不过世事无绝对,还要看尼尔自己到底运气如何,但不论如何尼尔的死都给库柏创造了机会,这下他终于可以快刀斩乱麻没人掣肘了,当真开心。 “给后面的幕府人挂个旗语,感谢他们的提醒。”下达前进命令的同时库柏也没有忘了一些基本的外交礼仪。“师兄,我们这样做对么?”看着英国人的旗帜,看着萨摩人混着西瓜汁的血液飘洒在海洋上坂本龙马有点痛心也有点痛苦的问道。龙马是日本人中比较早的觉醒除了日本人这个民族概念的人,虽然日本人总是称自己是大和民族,但是国与国,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壁垒不是一个大和民族就可以解决的,日本人,一个全新概念,即生活在这个岛国上所有分国的所有人都是日本人这样的概念在幕末以后正在悄然传播。 “龙马,一个独立的民族一个独立的国家必然需要一个稳定的统治者一个统一的领土,而现在我们这个国度,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资格,一切只有等到真正的天下统一才有可能,在这之前,总要有人为这个付出生命,不论他们是敌对的亦或是同盟的,都是这样,所以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就当做这是一次新的战国时代,我们武士为武而生,为武而死他们也是这样,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不要有心理压力。”胜海舟看着龙马的样子,半是安慰半是告诫的说道。 舰队起锚,开始继续朝着萨摩人的天守前进,与此同时府内城天守内,刚才的密集炮响声让岛津久光知道发生了一些超乎他控制的事情,稍作吩咐很快就有了回复。“混账,谁让他们擅自出击的。”岛津久光大为恼火,高声骂道,“情况如何?”岛津久光知道了消息以后首先自然是恼火,这是不服从命令的出击,在日本每一次的不服从命令都包含了一次“下克上”的危险,所以当权者自然是非常不满的,可同时岛津久光心里也期待着这群人能够干出点什么,要是真的干掉了英国人的几艘船那眼下的危机立马就解决了。 “奇袭失败了,英国人的船队已经发动起来了正在朝着天守靠近,前去奇袭的只有两个人幸免于难,其他人全部战死。”传令兵回答道。“可恶,这群混蛋。”岛津久光的脸色现在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伯父,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转移一下。”岛津久光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天守阁太过于靠海了,一般的大筒从海上都能打的过来的。”岛津久光满含着狐疑的眼光看过去,“藩主大人,您的意思是?”很早就说过的,虽然岛津久光到处有人喊他藩主,但是他不是,萨摩的藩主是岛津齐彬的儿子岛津茂久,只不过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泥胎木菩萨没什么用处罢了。 “把本阵转移到千眼寺,以免发生意外。”岛津茂久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来人带上必要的东西,把本阵转移到千眼寺,传令下去让各个炮台做好准备,随时开火,让三艘蒸汽船立刻出航,把英国人拦在外面。”岛津久光看了一眼岛津茂久,然后背对着他大声的发号施令,这是一种打脸的行为,也是一次提醒,岛津茂久坐在自己的位置,双拳紧握最后无力松开。 “报告,在英国人的船队里面发现了幕府的船只。”就在这个档口,一个传令兵跑上来报告。“幕府!?”岛津久光心中一怔,“你确定?”,“是的,这是刚才奇袭回来的两个人禀报的,事态变得复杂了,岛津久光眯着眼睛思索道。(未完待续。。) 正文 鹿儿岛炮击事件(中) ps: 我要票,我要打赏,我要推荐,我要 萨摩人为了应对即将前来的英国人从长崎那边紧急购置了三艘蒸汽船。在这个愚昧未开的时代,萨摩人此时根本分不清蒸汽船和蒸汽战舰的区别,愚昧而又天真的他们觉得蒸汽船和整齐战舰就是一码事了,所以一口气买了三艘配置有简单火力的蒸汽船,并且认为对面的英国人也是如此的船只。船不如人,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而更可怕的是,人也不如人,紧急购置的蒸汽船,无人指导的情况下指望一群一直开着桨帆船的能开启蒸汽船这是痴人说梦了。 开锅炉,起帆,光是这两样活计,就已经让三艘蒸汽船上的萨摩人费劲了心思。哦对了,还要补充一下,三艘蒸汽船上的水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他们都是原先萨摩人的御用水军,现在呢则专程负责萨摩到大阪的航线,这些人大多数不是武士,再加上一直生活在船上,所以这群人的价值观和萨摩人,萨摩武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可不能一概而论了,这一点非常好理解的,大航海时代路上的贵族们往往看不海家们,即使这些航海家原先就是贵族身份,而这些航海家往往也和贵族们尿不到一个壶里,虽然他们同文同种,但是价值观人生观都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变化,这里的萨摩水手和萨摩武士也可以用这样的概念来解释。 这边三艘船接到了岛津久光的命令正在点火,启动,那边英国人的舰队已经到了。“发旗语,让他们投降。”库柏指示道。嗯,如果和接受了英国人训练的胜海舟等人勇气与交流的话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你把旗语挂给一群连船都开不好的主。指望他们能认得花花绿绿的旗子代表着什么意思,这简直是对牛弹琴。果然萨摩热看见了妻子以后满脑门子雾水,不仅满脑门子雾水他们反而认为这是一种攻击信号,本来就和英国人处于敌对状态,看见了英国舰队哪有不打的道理,现在英国人自己还表示要打。这不得还击么。 于是根本不能开动的三艘萨摩蒸汽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开火,可是萨摩人的三艘船彼此之间靠的太近了,所以真的开火的只有最外侧一艘船的几门炮,后面两艘只有属于他们的船首炮开了火。这稀稀落落的火炮,在远离英国舰队先锋舰大概五六十米的地方炸开了水花,这已经不是准头的问题了,而是火炮质量的问题,从长崎买的船,指望上面装的都是最精良先进的大炮。那是不可能的,给他们的都是最简单的滑膛炮,滑膛火炮在海洋这样的主场至多在一二百米以内才会变得有火力价值有的质量差点甚至要更近的距离才行,这也是为什么大航海时代期间,除了火炮对射以外接舷战也格外重要的原因,因为火炮的射程,火力的有效打击范围实在是不大,所以顶着吃一轮炮强行登舰。小船也有机会打翻大船而工业时代以后,随着火药进化成了炸药。而钢材的质量不断提升,火炮的有效射程与杀伤半径也变得原来远、大,在几公里外就能把对手轰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海上的接舷战自此退出了舞台,而到现在随着导弹,飞机的出现。连火炮都已经退出了海战的主流舞台,成为了军舰上用来打击软目标,空中低速目标的防御性武器,人类的武器变化太快了啊。 萨摩人的还击,显然让英国人感到了好笑。“击沉他们”库柏用望远镜看了看海面以后,吩咐道。英国人的军舰上主要布置的已经是前装线膛炮,而部分已经变成了阿姆斯特朗火炮,在攻击能力,攻击精度,攻击频率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了,“轰,轰,轰”前锋舰的火炮立马轰鸣了起来,一艘前锋舰他的火力已经达到了对面三艘船全部的火力的几倍还要多,这样的火力覆盖,毫不留情的就把一艘萨摩人的蒸汽船给打进了无间地狱,桅杆打断,船首严重破损,船身多处严重损害,吃水线以上有多处巨大的窟窿,并且有些窟窿是典型的对穿。 这是最惨的一艘而另外两艘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那是炮弹不是导弹没制导的,散射开来其他两艘船也只好吃个“雨露均沾”,那两艘船的受到的伤害不大但是看着“战友”瞬间变成这副鬼样子吓都吓死了,全船上下一阵骚乱。稍等了片刻,“轰,轰”相比于刚才密集的声音,英国人先锋舰上又吐出了火舌,只不过这一次吐出来的比较少,可是准确度还是那么的高,这些吐出火舌的就是阿姆斯特朗后装炮了,后装炮的射速不是前装炮能比得了的,虽然密度小,精度高啊,那艘本来就已经苦不堪言的萨摩船,瞬间在自己的吃水线以上又多了好几个大口子。 大航海时代想要彻底击沉一艘战舰只有接舷以后彻底烧掉,或者运气好直接轰到了对手船只的火药仓,还有就是刚好在吃水线附近给对手的船只狠狠一击,这样让对手船只直接报废沉掉,不然很难把对手击沉至多打得对手失去作战能力与**,因为火炮虽然可以炸坏船只,但是对于船只的吃水线以下基本够不上伤害,由于水的作用,再猛的炮弹扎进去,也会被迅速的减速,根本没有效果 而到了工业时代以后伴随着科技的进步鱼雷这种东西给所有的船只上了一课,我只要一艘小艇,给我一定的距离,一艇换一舰根本不是问题。对马海战俄罗斯人的军舰虽然在和日本的军舰对射中没有占到便宜,但是也没有几艘船因为舰炮的攻击而彻底沉没,大部分军舰都带伤退出了战场,可是后面日本人鱼雷艇让他们遭受了灭顶之灾,虽然工业时代了那么久,但是各国造船的设计在吃水线以下还是保持了大航海时代的传统,那就是薄,结果日俄海战以后主流国家纷纷改造了自己的军舰设计,吃水线以下也变得越来越厚,即便如此军舰的沉没还是越来越频繁,盾加厚,矛就会更锐利这一点猜都不用猜的。 甲午战争,刘公岛之战,如果北洋舰队的鱼雷艇队不是冲出去逃跑投降,而是冲出去拼命,以当时日本军舰的设计,一艇一舰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惜军无战意,将无胆气,生生的送掉了北洋舰队,若是那蒙古族的僧格林沁王爷泉下有知看着刘公岛上的汉满臣子们真是不知道他能摆出什么表情来,哎,一样是守炮台,一样是守要塞,带的兵力比北洋少,武器装备远比北洋落后(就算北洋舰队在水兵装备上也不咋地,但是也要比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要好的多吧吧),人家能赢,而北洋输了个底掉,真是,哎或许北洋有血性的汉子们都在黄海海战里面一战死光了吧,真心希望未来的时光里,现在的海军能够在同一个地方为沉睡于黄海海底里面的真男儿们一雪前耻,让中国第一代近代海军的英魂们得以安息,让八八舰队的熊货们好好的待在黄海的海底给老一辈们端茶送水去。 回到萨摩人与英国人的一边倒的场面,这不是战争,这是碾压,伴随着英国人舰队的越发靠近,能够开火的已经不止前锋舰了,整个舰队都开始了火力的喷吐,“命令各炮位准备开火”,处于舰队后方的黑王子在胜海舟的命令下一样做好了准备,几分钟以后,火炮的发射窗口出现在了胜海舟的眼里,千疮百孔已经不能形容对面三艘船的形状了,“开火”胜海舟一声令下,黑王子号射出了属于它的第一次射击,然后,然后就中了头彩,英国人轰了几轮,但是萨摩人的船就是没有沉没,英国人始终打不到吃水线的位置,亦或是点了他们的火药库,而幕府海军的初战就让三艘萨摩船里两艘上了天,一艘给点了火药库,一艘直接在水线上打了一个对穿的窟窿。 火药库的爆炸惊天动地,蒸汽船的碎渣给炸得到处都是,血肉横飞,而那艘被打了个对穿的船,沉没的速度简直惊人,双侧进水,在没有水密仓的时代,呵呵,不过一分钟穿就沉了一半,英国人的炮击停止了,黑王子还也停止了,大家都被这个场面惊呆了,萨摩人的最后一艘船上突然大乱,就看见一大群浑身是血的人,把一小撮一样受伤不轻的人生生的给推到了海里面去,然后举着船上的火枪对着海里一阵乱射,紧跟着竖起了一面大大的白旗,海战部分就这样以几乎3:0的比分告于终结,接下来英国人就要面对着正史里让他们狠狠的吃了一个亏的陆地炮击战了,可是不论奇袭还是海战都已经变得大不相同,陆地炮击怎么还会一样呢。(未完待续。。) 正文 鹿儿岛炮击事件(下) ps: 要票,要打赏,给点压岁的行不 舰队终于驶进了内湾,“发旗号询问一下黑王子号,他们的船没有问题么?”看着那栋高高和大工厂烟囱有的一拼的堡垒式建筑物,库柏对自己的副官命令道。是的,不是每一个海湾都适合海船驶入,有的海湾是很浅的,他们根本无法接受一些吃水比较深的船,吃水较深的船进入浅湾,基本上就可以用龙龙困浅滩来形容了。黑王子号作为舰队中最大的一艘战舰,并且刚才还有示警的行为,这让库柏对这艘来自幕府的军舰有所改观,所以发个旗号,一来是询问,二来也是提醒。 稍过了一会,库柏的副官回来了。“黑王子号表示船只没有问题,根据他们船上水手的情报和观察没有出现搁浅的迹象,并且他们提醒我们,让我们注意来自海岸的防御火力,他们有可能被布置在了那些树林子里面。”副官保持着自己的军姿回答道。“嗯!?”库柏重重的应答了一声,然后取过了属于自己的望远镜,他的望远镜可不是老式的单筒望远镜了,而是双筒的,这种望远镜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楚。 按照工业时代的海军的一贯思维,不论被沿海袭击的城市想要如何守备,城市的重要城区都是一定要加强守备的,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城区,城区才是一个城市的精华,库柏第一眼看见这座城市就已经确定了打击目标,首先是沿海那座类似于工厂的建筑群(集成馆),其次就是一定会有驻兵的沿海建筑物。可是他忘记了此时此刻他眼前的这座城市根本不是工业时代的城市,他眼前的这座“城市”充其量说只是一个中世纪前期的城堡而且还是那种非常不顾自己领民死活的领主修建的那种城堡,这种城堡他的精华根本不是外围建筑群而是中间的那座城堡。用工业时代思考方式去想一个严重落后时代的建筑群这是在开玩笑。 被提醒的库柏在望远镜内,看见海岸的建筑群边一片死寂,连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而四处密布的树林子也是如此,一点动静都没有,观察了许久。库柏皱紧了眉头,想了又想,最后名命令道,“命令各舰把炮弹换成高爆弹,对附近的树林进行一次火力覆盖,发旗语给黑王子,再次谢谢他们的提醒。”库柏毕竟是一个工业时代的军官他对于自己的判断是深信不疑的,但是鉴于刚才幕府那么的提醒虽然迟了,但是却是那么的准确。所以他决定做做看,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把自己也搞得和尼尔公使一样,所以他虽然不信但是该有的客套还是做了的。库柏并不知道在正确历史的时空中他就一直延续着自己的思考方式,硬是把自己的舰队拖进了萨摩人老式火炮的射程以内然后被突然暴起的萨摩人打了一个手足无措。 “师兄,英国人的回复来了,感谢我们的提醒。”龙马面露喜色,似乎之前的伤感一扫而空。胜海舟也是呵呵一笑,喜不自禁。既是仇视却又含着深深地自备。所以一句来自外国人的赞扬可以说是非常受用的东西了。“舰长,舰长,小五郎说,他看天上的云彩不对,可能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到来。”此时黑王子号的舰内通讯系统突然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什么,你确定?”胜海舟对着通讯系统喊道。就在此时一阵连续的炮声响起,炮声隆隆一如天上打了一阵密集的雷声。 高爆炮弹说白了就是在接触以后会爆炸的炮弹,再简单一点就是开花弹。在海战中这些开花弹不仅可以起到杀伤对手船员的效果,同时还可以起到点燃对手船只的效果,毕竟这个时候海战火炮的口径身管决定了他们不存在一炮送敌人上天。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想着法子给对手点好看了。对船只有效,同样对于树木花草也有效了。“轰轰”一阵炮弹接触地面的声音,瞬间沿岸的林子就被打了了一个千疮百孔,炮弹落点处的树木全部都给点着了。 抱着做了无所谓,不做也不亏的心态库柏让舰队把四周的林子给点了,可是就这么一点瞬间暴露了萨摩人在沿海的防御,林子着火不少人第一反应就是逃,第二反应立马就是灭火,江户时代日本人从小到大就怕两样东西一样是地震,一样是火。木质结构的房子,连多数领主的居所也不意外,都是半木半石头的,这样的房屋遇火就着啊,而且家家户户都是如此,一旦一所房子点着了不加控制的话很快就是绵延一片,所以火对于他们而言不亚于猛虎,灭火就是他们在逃离了主要事发现场以后的第一反应。 可是现在是在打仗啊,这样一救火瞬间就暴露了自己所有的位置,这然抱着工业时代思维的库柏大吃一惊,萨摩人居然还真的在沿海森林地区做了防备,本来库柏还打算舰队继续深入,把火力整个覆盖掉萨摩人的城市群,从而达到最大的打击效果现在,一声令下全舰队驻锚,就在这里打击了,把沿岸的防御手段全部给拔出了再说。“报告,根据观察,附近海面马上可能形成一次短暂的暴风雨。”就在此时库柏也接到了自己船只上观察天气水兵的报告,没有用天气预报系统,没有雷达,对于天气的判断只好依靠一些老水手或者老水兵了。 “嗯,我知道了。”这不刚好了,本来就要打击沿海的埋伏目标,现在又来了一场短暂的暴风雨,好办。就这样驻锚打击,顺带等雨过去好了,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库柏想了又想非常的满意。“命令各舰根据目视目标自行开火,等到暴风雨过去以后在进行下一步的规划。”“师兄,我们要不要也”龙马略带疑惑的问道,“嗯,让各个炮位开火,让他们也熟悉一下。”胜海舟命令道。 又是一面倒,似乎一步走歪再想走回去就再也不可能,可是萨摩人毕竟是萨摩人,死尚且不惧(切腹自杀都想得出来的民族,你说他们怕死?),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畏惧,如果说你是一个中国人,一个美国人或许还会担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家族,可是萨摩人亦或是说日本人他们在乎过么?老婆没了再娶一个,孩子死了,再生一窝,战国以来,小而多的战斗,在就让日本人从根骨里面产生了一种这样的情绪,所以除了天灾这群混账玩意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害怕的,甚至当天灾多了,连天灾他们都已经无所谓了。 也只是因为这样日本人才敢以蚂蚁之身躯左边吞中国,右边侵美国,并且是在没有从中国脱身或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强行开启第二战线双线作战,人家德国人花了两次战争的时间使了无数的手段都想要避免局面(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能够避免掉),日本人居然自己自己亲手打出来,而且你的人口由中国多么,你的工业势力有美国强么,根本没有,但是日本不怕,所以在日本人看来自己就能战胜中美,因为我不怕你们合着我只要不怕别人我就能打过别人了?我可以不怕一个身高比我高,体重比我重的人,但是再怎么不怕我就一个面条身材,人家一巴掌就把我给扇废了,此时你怕或不怕还有个毛用,狭路相逢勇者胜也是要建立在彼此实力相差不是太严重的情况下的,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不怕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古人说无知而无畏,反过来这话一样也说得通,无畏而无知,因为什么都不怕,所以是脑残。 可是即便是脑残也终会有让他们震惊让他们傻掉的事物存在,此时此刻在被轰击林子的前面,几个伤痕累累的萨摩武士,正费力的拖着几门大筒走出林子望着一个高坡爬去,他们运气很好由于火焰和岩石的遮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当他们费力的到达山坡上时,全部都精疲力竭了,“不论怎样,呵,呼,不论怎样,呵我们都要给这群人,尤其是,咳,幕府那艘床上点花,东乡,山本,你们装弹我来瞄准。咳咳那边的几个,你们也跟着我一块瞄准,呵那艘最大的,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萨摩人的威风。”说话的武士头已经破了,满面的血,此时瘫坐在大筒耳朵后面,其他的几个人听到他的话以后,都强打精神,开始了最后的装填。 “来,所有人跟着我瞄准,对,都瞄到那艘大船上去,我数三声,三二一,开炮。”“轰”实心的炮弹从大桶里面飞了出来,这群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的心里此时想象的是,在这几炮的轰击下幕府的大军舰就这样沉没到海里面,可是结果让他们的心沉到了深渊,“咚”几声大响,本来飞驰而出完全不见的炮弹,居然在打到幕府船只的一瞬间可见了,就像一个迅猛奔跑的人突然停下来一样,是那么的清晰,有的还在幕府大船的船身弹了一下,最后统统无力的掉入了海中。 “大,大山殿”,被唤作东乡的武士,目瞪口呆的喊到已经瘫坐炮后同样震惊的武士,而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一阵密集的火炮声响起,这群山坡上的人是如此清晰的听着那呼啸而来的炮弹的声音,当你听到炮弹的呼啸声时,你基本上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就在震惊中这个山坡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的人连呼嚎的机会都没有顷刻间变成了齑粉,——大山岩,山本权兵卫,东乡平八郎,战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不死不休 ps: 求票,求打赏,求包养 历史上的大人物也都是从小人物做起的,如果华盛顿在未成名前的某一次战斗中打穿了脑袋,拿破仑在土伦的时候被敌人的炮弹炸死了,那么这些人还会青史留名么?人死灯灭,死了也就死了,历史不会记下这些死亡的人,他只会记录那些踩着无数死人爬出了深渊的人身影,拿破仑如是,华盛顿如是,古今中外成名者如是,所以珍惜自己的生命吧,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蜕变成为这个时代的引领者,如果过早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么就什么都没了,或许你依旧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可是你又是否知道你会不会踩着别人的肩膀大步向前呢? 东乡平八郎,大山岩,山本权兵卫,此时此刻的他们不过只是萨摩藩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武士罢了,或许其中有人有了那么一点名气,可惜不足以让历史记住他们,死了就死了吧,但是炮击并没有因为这三个原本应该大放异彩的人的死亡而结束。零零星星的反抗对于英国幕府舰队而言是没有意义的,鹿儿岛炮击事件中英国人会吃亏不过是因为思维模式的不同而已,所以生生的自己走进了萨摩人的火力伏击圈,现在好了,萨摩人的外围火力被一个个的点名破坏,零星的还击不过是临死前的哀嚎,这样的哀嚎连猎人的皮毛都伤不得。 外围的埋伏被击溃以后,英国人趁势转入了对城市的轰击这一次英国人就可以安安心心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从城下町开始,到天守阁结束,所有的建筑就想洗澡一样,被洗了一个遍。整个英国幕府舰队,几乎是把高爆弹药全部都要打光了。这样的炮击造成的损害是巨大的,城下町的损害暂且不说,只说天守阁,作为一个日本式的城市最精华的部分,鹿儿岛城变成了一片火海。天守阁被击毁,城墙多处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光从外表上就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座城堡没有个五六年是修不好了,或者也可以说与其修这个还不如重新盖一个。 大火之下自然天守里面的财富也付之一炬,一点都没剩下。这么多财富为什么萨摩人不转移呢?这就是先进打落后的优势所在,我手上掌握的能力超过你的想象,所以造成的损害也能让你无法接受。大筒打出来的实行弹就是炸破了天,也打不出个火来,那种炮弹纯粹是利用动能硬砸。而高爆弹药是可以炸裂的,炸裂的瞬间所释放的能量点燃的火苗足够把一些易燃物给点起来了,萨摩人或者说岛津久光本人至今对于近代火炮与大筒之间的差别无法认知,所以当他的天守阁(其实该是他侄子的)变成一片火海的时候,他的表情简直没法看。 财产损失,人手一样损失了不少,百姓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是驻守在天守的武士可就惨了。炮击之下体无完肤,缺胳膊断腿的到处都是。日本整个国家都是人口稀少的分到萨摩一地那就更少,陷落在炮兵中的旧武士部队可以说都是岛津久光的重要的旗子,作为平衡新军的重要力量这些旧武士是岛津久光一直牢牢掌控者的,每减去一个代表着天平大幅度的朝着神原诚划过去,可是现在这么多的棋子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天平的平衡就这样在意外中被彻底打破了。这样的损失不是岛津久光可以接受的了。 况且失去了城下町的所有建筑,百姓怎么生存?百姓无法生存势必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岛津久光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完蛋二字。“英国人的炮击停止了。”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岛津久光身边的一个小姓,小心翼翼的禀告道。岛津久光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着眼见着就要烧成一片白地的城池,并且这次以后这座城池的附近都不会再有树木遮蔽,这座城市从此以后就是一座没有任何秘密的城市了。 小姓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不多时又跑了进来,“英国人,英国人派人来了。”,听得此言岛津久光一屁股就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和他的侄子呆在一处,只见岛津久光双目圆睁,“让神原把那些红毛统统给我杀掉,杀掉。”作为一国之主,被打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投降二字了,即使明知道彼此之间差距太大,大到无法弥补的地步,此时此刻也不可能说接受谈判,负责颜面皆无,岛津久光在愤怒的怒火已经羞辱的恼火中,下达了这道命令。 千眼寺的前面守卫力量,武士与新军各占一半,新军受外武士守内,英国人派来的人,是十余名水兵和一个副官,神原诚在接到命令以后立马就布置了起来。神原诚不是一个糊涂人,他很清楚这道命令执行下去以后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执行了,道理,首先,这种情况下,谁言谈判谁就是卖国贼,所以绝对不能首先冒出头来,其次,岛津久光想借机会消灭他,他神原诚何尝不想借这个机会架空他岛津家,只要英国人和萨摩不死不休,神原诚就有的是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前进的英国小队很快就注意到了萨摩人的举动,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闪了,神原诚的手下使用的可不是什么铁炮啊,用的也是来福枪,一阵枪声过去以后,英军小队被打的体无完肤,只有两个水兵带着不轻的枪伤匆忙逃跑,不死不休的局面在这一瞬间就形成了,彼此之间彻底断绝了一切的联系。几十分钟以后,英国人的报复性炮击又来了,这一次可以说是倾倒了军舰上面的所有炮火,可是,对于千眼寺这个地方英国人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距离太远了,火炮的射程根本够不到哪里,于是燃烧的城市,再一次遭到了犁地般的攻击,本来还能抢救出来一点东西,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可能了,整座城市在火炮的覆盖下可以说是直接被抹掉了,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库柏中将一边骂着一边用望远镜看着这座城市的覆灭,本来这一次是一场通过武力压制对手逼迫对手谈判的军事行动,没想到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堂堂大英帝国,居然在这个弹丸之地受到了这样的挫折,这可以说是一此耻辱了,库柏中将非常懊恼这一次的军事行动没有海军陆战队的帮忙只能进行到这里了,陆战不是水兵擅长的,根本无法更进一步的去做些什么东西,库柏中将咬碎了钢牙,可也无济于事,帝国的颜面被他丢了,他只有可能引咎失业了,迫于无奈库柏中将带领舰队返航了,丢下了还在陆地上的人的尸体走了。 但是大英帝国和这么偏僻小岛的梁子就算结下了,除非萨摩人认怂,否则大英帝国不会甘休的,面子与利益这是大英帝国不能丢的,至此鹿儿岛炮击事件算是降下了帷幕,不过其中的变数却变得不可计量,一个不可思议的不死不休,形成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善后 ps: 过年了,赏点吧,让我也过过年,嘿嘿 萨摩人惹上了大麻烦这一点京都人不会知道,而同样的身处于深宫之中的孝明同学异常的愤怒,寻常百姓一样也不知道,京都依旧歌舞升平,百姓虽然既不安居也不乐业,但还是每天艰苦求活。“可恶,你们这帮子臣子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天皇放在眼里。”孝明坐在自己的御座上,一把把手里面的纸笔统统丢了出去,飞溅的墨水撒了一地,四周的侍从么,纷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看着。 天皇没有权力,是啊,虽然他们万世一系,可是数百年来他们过的生活大抵是,外面下大雨,皇宫下小雨,天皇卖字,宫女卖身,一有大名上洛,先是从当铺里面把自己的朝服什么的赎回来,然后就看大名给不给钱,大名给钱,那就给官,不给钱,那就腆着脸要钱,然后给官。这样的天皇真的没有人想要去替代它,而这样的天皇同样也告诉了所有拥有权力的人,我很好欺负。 这一次的巡幸,孝明从伊始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这一群人,居然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背着自己动手,哎,好歹你们的官是我赐的吧,你们有把我放在眼里么?况且你们要是动手,那就一定要做一个一定成功的局面,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然后又把我顶在了前面又是怎么回事?合着杀掉了德川家茂就是你们这些个臣子的功劳,失败了就要我来给你们顶缸是吧。 “陛下,京都副守护武田信茂求见。”此时一个侍从前来禀告,闻听此言,孝明天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就来找我清算了?”孝明天皇的心里很忐忑。他深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态,把心一横,“不论如何德川家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他们至多只敢让我退位,退位就退位。这天皇早就不想干了,还不如找个寺庙出家来的悠闲。”,“传他觐见。”孝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吩咐道。 “臣,武田信茂拜见天皇陛下。”我几步走进来双腿一盘坐于地上,两手前置支撑于地,给天皇施了一礼。“免礼,武田卿,今天为何事而来?”孝明满脸镇静的说道。“下臣今日前来是来向陛下求请太子的。”大和巡幸,德川家茂遇刺。不过好在准备得当并没有造成伤害,而刺客本人也已经被抓获,现在正关在我的驻地里面,只管吃喝死活,就是没有人搭理他。而德川家茂此时已经离开京都返回江户了,京都的事情都已经了结,该要王见王才能达成的协议也都已经达成,虽然德川家茂一开始还指望可以把一些协议的内容落实起来。可是遇刺以后德川家茂明白现在想要落实这些困难太大了,敌对力量还是很大。所以德川家茂放弃了一日千里的想法,况且久留京都于管理幕府不利,德川家茂不慌不忙的把善后的任务交给了我,然后绕了京都四周各藩一圈,带着队伍摇摇晃晃的回江户去了。 处理善后,说白了就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把条约的部分内容落实一下,比如把太子交出来啦,又比如和天皇聊聊天了督促督促,警醒警醒。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打击报复了。出手刺杀德川家茂的人已经被指认出来是尊攘派的人,名字是幕末大人斩,河上彦斋,那么出手刺杀的势力自然也就明晰了都是尊攘派干的好事,可是根据当时刺杀的场景来看,不用说京都的公卿里面一样也有人参与策划了这件事情,不论是河上彦斋的掩藏身份,还是说刺杀开始以后公卿们的反应,都明确的告诉了我还有德川家茂,这帮人是一伙的,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一打一大片了。 交太子,孝明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哦,哦,是的是的,这个确实是这样的,可以可以,我马上就吩咐东宫,让他到卿处求学。”孝明想起来了自己和德川家茂的协议里面确实有这么一条,“如果是来执行协议,也就是说幕府那边没有追究的意思了?嗯,至少是没有追究我的意思了。”孝明想到此处心中大定。“陛下,还请陛下告知东宫,太子此次求学不同以往,还望太子殿下做好放下身段的准备。”我隔着帘子看着孝明说道。“既然求师,那自然是听师傅的,这一点不用朕去说的。”孝明此时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被清算,根本就不在意,况且这位东宫也就是未来的明治,也不过是他的养子罢了,在日本连亲子说送都送了,一个养子有什么?“还请陛下赐臣一敕旨。”我进一步说道,不拿尚方剑,别做钦差事,免得最后吃亏的是自己。“那就赐卿敕旨,呃,爱卿稍等。”孝明倒也不在意写一份敕令了,只是当他看到自己桌面以后才发觉刚才纸笔都被丢掉了,只好等侍从再送上了。 片刻以后,我拿着双手接过敕旨,放在了面前的地上,“陛下,臣还有一事,此次大和巡幸,将军遇刺,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将军殿下对此大为恼火,责成下臣查办,现下臣已经查明,此次之事乃是几位公卿勾结尊攘派一同谋划的,而且驻守在御所的长州藩也参与了此事,尊攘派与长州藩下臣均可以自己查办,唯独这几位公卿,下臣不敢乱动,还请陛下明示。”不管这一次的刺杀,孝明有没有参与其中,现下他都必须下令查处这些个公卿,所以我丝毫不担心孝明会和我唱反调。 “卿多虑了,将军乃国之栋梁,竟然遭宵小暗算,朕亦觉不满,此次之事不论地位,官职,卿可一查到底,不必姑息,若有公卿同犯,卿大可告知于朕,朕自逐之。”孝明天皇想了想说道。孝明不爽,不开心,愤怒,所以当他听到真的没自己什么事,反而一群臣子要倒霉的时候他挺开心的,真是觉得扬眉吐气了,但是转过头来孝明也知道惩戒可以,但是不能出人命,出了人命对自己的名声不好,所以孝明明着就把人的处理权要来了。 都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橹,可是日本这个皇帝可没有这个本事,但是让一群人从子以后过的不愉快这点手法还是有的,或许我可以把这几个公卿的处理权拿来,甚至硬生生的斩了他们,不过这个事情即使在正史里面也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这样的一出完美的开幕式,我不想做太多的改变因为接下来的历史将会在我的手里面目全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下关炮击(上) ps: 求票,求打赏,求包养 世上有人总是喜欢做一些标新立异事来证明自己与他人的不同,这些人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天才,一种就是疯子。很显然久坂玄瑞不是一个天才,或者说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可惜往往自己认为自己是天才的都是蠢蛋,真正的天才从来没有觉察过自己的天分,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或许就可以解释这一切了吧。久坂玄瑞从京都返回长州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把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到尊攘派,集中到他久坂玄瑞的身上。 尊攘派从来没有杀过一个洋人,他们只是在破坏,伴随着这样的言论,尊攘派的生存空间变得愈发狭小,他们迫切需要证明自己一次,久坂玄瑞作为尊攘派当中最重要的头目,他一定要起到带头模范作用,京都没有洋人,江户乃至整个泛江户地区,幕府对于洋人的保护实在是太到位了,根本就无从下手,总后还是家乡人的消息让久坂玄瑞知道了自己的目标,长州的位置,想来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他处在中国地区的最右边,和九州相邻,并且和九州形成了一条海峡,那就是下关海峡。 这条海峡作为濑户海通向东海的一条交通要道,每天过往的船只非常的多,没办法谁叫没有第二条近路呢,这样的话在下关处长州人每天都可以看见数艘乃至数十艘挂着他国国旗的船只经过。幕末海防的任务虽说是幕府牵的头,但是实际上还是各藩自己做自己的,下关作为交通枢纽,长州人对于此处的海防自然是十分的重视,在下关处修建了炮台,从而监视来往的船只。这对久坂玄瑞来说是一个机会,只要控制住下关炮台对过往的外国船只来上那么几炮,打沉其中一艘,尊攘派的形象立马就会有一个巨大的变化。 为了这个目的久坂玄瑞此时才身处长州,他尚不知道萨摩人正在接受的苦难,也不知道京都的布置已经失败了。此时此刻他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干件惊天动地事。从道理上来讲,久坂玄瑞根本没有资格调动炮台,可是我们看一看长州的情况,就知道长州名义上还是毛利家的可实际上从来都是“无冕之王”的天下,这一代长州的藩主,在整个幕末的历史当中几乎没有存在感,长州完全是靠这群武士们顶出来的名气,和萨摩人岛津久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所以久坂玄瑞可以轻易的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控制住下关处的炮台,甚至还有长州为数不多的几艘蒸汽船喝旧水军。这里不得不又要说一下。作为攘夷喊得凶的一塌糊涂的长州道理上也是不应该接受来自西洋的事物的,可是说一套做一套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常见了,长州人自己也配置数艘小型的蒸汽船,这几艘小蒸汽船在正史里面,还曾经给吨位更大,火力更强的幕府舰队以重大的打击。 于是乎久坂玄瑞一从京都回来就开始了各种的串联,先是和下关处的驻军首领商讨,又是和蒸汽船的管理者吃饭。总而言之久坂玄瑞正在想方设法的获取军队的管理权。“可恶,他久坂玄瑞还有把我放在眼里么?。” 萩口城内。毛利敬亲愤怒的咆哮道,可惜他也就只能咆哮了,他对这个藩的掌控力自从尊攘派大范围兴起以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摆明了是**裸的下克上,确实他毛利敬亲没有什么本事,在影响力上也比不过一直游走在天下尊攘派之间的久坂玄瑞。可是他是藩主,他才是这个长州的主人,所以他愤怒了,可是愤怒要是有用,每一个考不上大学的学子只要生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里我们有必要再一次说说武士道了。所谓武士道从广义上来说是日本武士的一种生活态度,生活追求,不是什么国家精神也不存在什么好坏之分,一如我们的**理想。可从狭义上来讲,武士道是儒家文化流传进入日本以后一种畸形的变化体,传统儒家的核心是仁,可是在传播到日本以后,日本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断章取义把儒家思想强行拆分,把“仁”的部分甩掉,片面强调儒家“忠”的这一部分,强调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这样的话有助于形成一个结构森严的社会结构,显然的统治者的目的达到了,日本确实形成了一个森严的社会结构,士农工商这是远远遭早于川幕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的,虽然这是直接从我们这里讨过去的。 可是这个森严的社会结构却有一个严重的弊病那就是阶级与阶级之间无法相互转换,也就是说下级人永远无法成为上级人,在片面的毁坏了儒家思想以后,日本人还毁坏了儒家思想的配套设施,科举,这样的话整个体制就是一个严重僵化的体制,于是一个日本独有的名词“下克上”就出现了。最初这个下克上其实指的是不是武士阶层内部的的矛盾,其实指的是,士农工商之间的矛盾,北条早云,斋藤道三,这两个下克上的名人看看他们的最初身份你就知道为什么喊他们叫做下克上了,因为他们都是从非武士阶层通过非正常的手段与方式获取到了一国的统治权(猴子除外,因为他是一步步被魔王提拔起来的,并且其中他也没有背叛行为),所以最初的下克上指的是阶级与阶级间的矛盾,江户以后伴随着土地清查,还有刀狩的进行,农民僧侣工人的反抗被压制到了一个最低点,(虽然江户时代的历史中不停的有农民动乱,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被镇压了,因为农民们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组织),而商人阶层则被整体“阉割”,除了依托于武士阶层否则没有任何的活路,所以阶层之间出现下级代替上级的情况已经彻底不可能了,此时下克上就成为了武士内部矛盾的体现。 下级不服从上级,下级挑战上级,江户以后下克上就成为了武士内部的问题,在一些变异儒家思想传播比较泛滥的地区,这种“下克上”就比较难见,比如会津,而在长州就不行了,丰臣以后毛利家被大规模的减封,伴随着国家财富的大规模流失,长州藩内部的问题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武士数量的过多,一百二十万石的土地养多少人,三十万石养多少人,这都是有数的,硬要用三十万石养一百二十万石的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长州的失地武士数量之多简直无法想象。 于是大量的长州武士被迫成为了浪人,打手,简称浪士。他们饥寒交迫,除了身上能配上一把刀活的还不如一条狗,这样的人指望他们能够遵守变异的儒家文化,那是不可能的,而由于他们的数量过多以至于这种不遵守的氛围反作用于了一样忍受着饥寒的正规长州武士,并且伴随着这些浪士的四处流浪,四处传播,整个长州藩看起来还是遵守着所谓武士道,可实际上他们早就背弃了这玩意,这也是为什么长州人乃至日后以长州文化为核心的所谓狗日“皇军”一边高喊武士道,一边到处杀人放火的原因,武士道这玩意只是他们一块遮羞布,他们从来没有打算遵守,也绝对不会遵守,其次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长州与幕府之间那绵延不绝的仇恨。 在这样的环境下毛利敬亲的愤怒可以说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他能管好自己的居城就不错了,至少他的居城四周不会给他造成那么多的麻烦。毛利敬亲管不了久坂玄瑞,但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虽然高杉晋作还在关禁闭中,但是管理也是越来越松(高杉晋作的上海之行搞出那么大的纰漏要是搁会津砍一百次脑袋都不够用,在长州这个地方只能关禁闭,而且根据史料来看这个紧闭明显执行的还不到位,要知道这是毛利敬亲亲自给他下的处罚命令啊,长州的情况可见一斑),出于担忧,高杉晋作最终还是找到了久坂玄瑞,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劝说久坂玄瑞放弃这一次行动,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次行动即使成功,代价也是十分惊人地。(未完待续。。) 正文 下关炮击(中) ps: 不多说了,票,赏啊 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的。秀才作为传统中国社会统治阶层最低一级的存在,他们识字同时也有资格读到类似与官方发布的报纸的东西,从而了解到国家的大事,这样他们即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屋子外面的世界也能有所了解,虽然有的时候这些个秀才们能够掌握的消息可能已经很滞后了,毕竟中国的面积还是太大了,从南到北在没有工业时代的道具情况下,走起来那绝对是一条天路。 而小小的日本,就没有这样的麻烦,当久坂玄瑞一回到长州,高杉晋作就知道了有问题,随之而来的是几天以后从京都传来的将军遇刺的消息还有几天以来久坂玄瑞的各种举动,高杉晋作敏锐的感觉到了久坂玄瑞有一些不对劲,但是高杉晋作还是判断不出来他的这位好同学到底想做点什么,最后当他知道久坂玄瑞和下关处守军交好,大少爷那敏锐的头脑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要做点什么,而且他的目标一定是来往于海上的外国人的船只。 上海之行虽然把高杉晋作关在了长州再也离不开,但是这也给了这位大少爷那颗躁动的心以一个思考,沉淀的空间,甚至说可以让他摆脱了传统的尊攘派的身份,以一个第三者的视角去看待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每到夜深人静,他总会本能的想起在上海时候看见的可以说悲壮,可以说无知的行为,洋枪的声响,硝烟的味道,似乎就在他的耳边和鼻前。攘夷?攘夷就是一个笑话。高杉晋作静坐在自己的书台前面看着窗外的星与月,从一开始长州人的攘夷其实就是对着幕府去的,只是为了寻找到一个好的借口,才把尊王攘夷抬了起来。 而且这些个武士从内心里也确实是看不起洋人的,所以在针对幕府的同时,把洋人就这样赶出日本。这样的滑稽的念头不自主的就产生了,借着这个借口尊攘派在对幕府的很多事件上都获得了优势,幕府似乎也老老实实都受了下来。可是越是这样,高杉晋作就越觉得这是一个陷阱,而且是一个很深的陷阱。幕府的举动一向都是哪里反抗,压制哪里,可是现在幕府这样老实的把这些中伤都给接下来,那是不是代表幕府正在寻找某种手段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问题。 从幕府的一贯表现来看,我们可以知道。幕府一直都是通过其权威强行的压制来自下面的反抗,虽然伴随着尊攘派的一次次的中伤,还有幕府自己的举动,幕府的权威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幕府动动手,尊攘派还是扛不住的。就拿这一次的京都参拜事件来看,按照幕府的一般思维。幕府只可能是竭尽所能的阻止,因为这次参拜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或者这纯粹是无意义的一个举动,但是幕府还是去了,这代表了什么? 高杉晋作越想,越是觉得这里面有着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幕府到底打算怎么来把这个陷阱填起来,活活坑死尊攘派。高杉晋作并不知道他现在能看到的事情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正史里面,幕府可没有跟着天皇一起去参拜,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而且幕府要表现的远比此时此刻怂的多的太多了,简直是有求必应了。这样完全反常的行为丝毫没有引起尊攘派从上到下的警觉,反而让他们以为幕府已经完蛋了,所以开始自视甚高,先是在长州给了洋人一下,紧跟着强行让天皇去参拜。 这一下,尊攘派一口气就得罪了两个他们最不能也最不该得罪的力量,洋人拥有强大的物理力量可以把尊攘派的根基给打的溃不成军,而天皇作为他们的免死金牌,这样一得罪,免死金牌也没有了,于是幕府毕其功于一役,在八一八政变当中一口气驱逐了所有的尊攘派,同时加强了在物理上消灭尊攘派人士的力度,这么一来一口气把尊攘派就给赶下了舞台,从此以后所有反对幕府的力量就失去了来自天皇的保护,没有天皇的保护,倒幕就是造反,那就是可以征讨的,可以说幕府做了下了一盘不小的棋局,幕府试图一次性消灭所有的反抗势力,之后幕府不论是近代化改革还是怎么办都是非常容易简单地了。 可惜这盘棋最后还是因为萨摩人这个变量的存在而发生了大变化,萨摩人虽然和幕府一直精诚合作,可是他们背地里绝对没有少做盘算,虽然孝明天皇的死亡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进行调查了,但是根据他的死亡受益者来看,萨摩人毋庸置疑的成为了最大受益人,首先断掉了幕府来自京都的庇护,同时下一任天皇,也就是明治天皇他的主要老师,一直都是岩仓具视,而岩仓具视在较早的时候就已经打上了萨摩的印记,在所有人都抛弃了他的时候只有萨摩人还在资助他。 萨摩人得到了来自京都的庇佑,自然就得到了和幕府平起平坐的机会。之后的故事就简单了,世上只有一个王,在军事力量上萨摩人还不是幕府的对手,于是联合长州,土佐,佐贺诸藩获取在军事上和幕府勉强对等的实力,再通过私自制作御旗,利用天皇的权威性彻底击溃幕府。只是萨摩人没有想到长州人是群养不熟的狼,疯子,永远变不成乖乖狗的。为了获取最后的胜利,可以说长州人利用自己独特的优势(多数浪士,而武士多数已经非常贫困很多年了,无所谓武士不武士了),自断一脉废除武士制度,逼迫萨摩人起义,重新夺回他们的胜利果实,此时长州人则通过之前萨摩人打下的底子,以及旧幕府人对萨摩人(其实也有长州人但是他们报复不了)的仇恨,把萨摩人给打成了残废,长州人一统万年。 可以看见这段历史中萨摩人的政治智商,从本来突破天际,突然掉到了坑里面去,一前一后反差之大简直无法想象,都说西乡胖子声望高,所以大家都推举他当叛军首领,但是如果西乡胖子按照倒幕时代的政治智慧来看,无论如何都只会用自己的权威来压制叛乱,明明中央有人(大久保利通),就算废除了名义上的特权,通过别的手段补回来就是了,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所以只要西乡胖子不是傻了绝对不可能顺势而为,可是他就是顺势而为了,搞的中央里的人也手足无措,所以萨摩人的历史里面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人物,在操作这他们的每一项举动还有布置,可是新政府成立以后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或原因这个家伙消失不见了,萨摩人瞬间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智囊,不然长州人就是打破天也搞不过萨摩的,毕竟不论是经济,军事,还是政治影响力,长州那时都不可能是萨摩的对手。 这些高杉晋作一个都不知道,他预知不了未来,他只是通过自己的观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幕府要动手了!不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同时被两个比自己壮的人来打的,如果在幕府即将动手的前夕,再把洋人给惹毛了,那么结果会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出于同学的情谊,还有对这片土地的感情,高杉晋作找到了久坂玄瑞,久坂玄瑞接待了他。 “高杉君,好久不见啊,怎么样在长州?”,久坂玄瑞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高杉晋作说道,他很自豪,对高杉晋作而言,他是胜利者,毕竟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他久坂玄瑞干的,不论如何他的名字都会被人记住,然后被记录在历史上,而他高杉晋作就算在学馆里面比自己更有本事又能怎样,想到这里久坂玄瑞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放声大笑。(实际上久坂玄瑞的历史是被修改的最厉害的,几乎看不到这个家伙了,大概也是新政府以后旧尊攘派为了给自己找点名气,然后去掉点污迹,于是他这个死人就成了一口大黑锅,给改来改去吧) “久坂,你必须马上停止你的一切举动,你这样做下去,对长州,对你自己都不是好事。”高杉晋作对于久坂玄瑞的讽刺和刺激,毫不在乎,几乎用命令语气的方式说出了他想说的,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这是从根骨里面传出来的,没有办法。听到这里,久坂玄瑞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想起了自己对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家伙,嘲讽他?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哦。 “高杉,我好像现在没有必要听的吧?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久坂玄瑞有点自讨没趣,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久坂,你必须停止你现在的行动。”高杉晋作不为所动,还是那样说道。久坂玄瑞火了,“高杉,你没听见我说的,别这样和我说话,你没资格命令我,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久坂玄瑞一声怒喝就把高杉晋作赶了出去。(未完待续。。) 正文 下关炮击(下) 在航船技术明显没有那么高级的年代,航海的一大项潜规则就是能够贴近陆地那就贴近陆地,由于船只的性能并不是那么的靠谱,除非是已经探明没有陆地岛屿的固定远洋航线,例如欧洲到美洲其他的航线都是尽可能往陆地上靠,到底还是坚实的陆地能够带来安全感而不是阴晴不定的大海,当然你出的航线要是探险航线,纯粹的冲出去瞎转,找寻新大陆的,那就没得说了,不然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脱离陆地太远而航行,而且因为旧时代没有现在这么高端的冷藏,雷达技术,在海上漂泊的时间越久,会发生奇奇怪怪问题的可能性就越高,补给没有了,遇上恶劣天气了,所以一条安全的(没有海盗还有暗礁)便捷的(附近有陆地)水道是非常受到欢迎的。 下关海峡,就是一条符合要求水道,所以这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航线。很多从美国出发的民用船只,他们的目的地都是中国,但是他们也会走下关海峡绕过去然后再去中国,毕竟安全至上。还有就是从长崎开往横滨或者是下田的邮船,这些邮船大多数都是小吨位的军用船只,他们负责沟通几地之间的西洋列强的情报等等信息,荷兰,法国,英国,美国,各色船只经常的从固定的地方穿过来走过去好不繁忙。 久坂玄瑞还有他鼓动起来的人已经等了好几天了,经过一连串的交际,久坂玄瑞最后获得了下关处炮台还有两艘蒸汽船,两艘帆走船的指挥权,不过这些权力根本没有藩厅的支持,纯粹是久坂玄瑞自己串联出来的结果。当然了这里面实际负责人不想担责任,然后久坂玄瑞如何一统子嘴炮。一统子民族大义把别人说服了,然后别人跪在地上跪求久坂玄瑞指导这种事情就不值得多说了,毕竟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猫腻,有多少拍胸脯放空炮,有多少纯粹的的利益交换,那已经被厚厚的历史黑幕给遮盖住了。谁都说不准了。 现在只要知道久坂玄瑞已经瞄上了过往于下关的外国船只就好了。一连几天久坂玄瑞都没有下令动手。一来是有的时候没有船来,其次过往的船只大多数都是来往如梭,少有逗留的,这样的移动靶对于两百年没有打过炮的长州炮手而言太难了,而且大筒还不同于其他的滑膛炮,射击频率之慢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所以要打就要打一个一发命中,不然过往的船只还以为你是在放礼炮呢。基于这样的缘由久坂玄瑞一直在等待一个落单的停泊下来的船只。 什么叫做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连续了好几天的等待以后。终于一个可口的目标上手了这是一艘挂着很多颗星星旗帜的船只,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停了下来,就像找到了肉的狼,久坂玄瑞兴奋的指挥着众人,迅速的感到了事发地点,同时吩咐蒸汽船启动,准备上去大干一票。长州人的蒸汽船吨位也不是很大,但是装配的火炮却都是新的家伙通过长崎的走私商人。配备上的新式的英国前膛火炮,和陆地上炮台使用的东西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美国船彭勃肯号是一艘商船。此时正停泊在海峡边缘处靠近陆地的地方,船上的淡水补给不多了,所以下船补给一些,淡水这玩意在陆地附近,只要用望远镜来回的看总是看得见的,船只停泊已经有一回了。淡水的补给也已经差不多了,正要的时候,船上船员突然听见背后一阵炮响,吓得全船上下集体的打了一个哆嗦,这里是安全海域啊。怎么打起炮来了?船员们一开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有的抬头看看天是不是打雷了?可紧跟着“哗哗”,炮弹激起的水花让他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就醒过味来了,我去这时有人打我们啊。 领航员用望远镜来回一看,立马就发现了开炮的方向,那个方向正是日本人的防御炮台。“快,快,准备。”船长焦急的咆哮道,要知道这艘美国船可不是什么武装商船,硬要说他有什么武装的话也不过只有几杆子步枪而已,传声也没有加装装甲板,那时可是典型的皮薄馅大的,毕竟这条水道一直以来都是一条安全水道,谁知道日本人今天是犯什么神经了?“船长,后面,后面又有船过来了。”站得高看得远,一直站在桅杆上瞭望台的领航员又喊道,“挂着什么旗子的?”底下的船长心头一震赶忙抬头喊道。“没见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旗帜,一条横线在上面,三个点在下面。”领航员是美国人,哪里知道纷繁复杂的日本人的家纹,三星一文字,这是长州人的旗帜。 “****,快,加快速度,那是日本人的船,快跑。”船长本来还打算看看是不是会是哪个国家的船只,这样自己还能得个救,现在赶紧跑吧。“船长,陆地上的日本人是不是疯了,他们怎么敢”有船员喊道,“谁他妈叫我们的国家自己都在打仗!?”船长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说话。是啊国家内乱,漂泊在外的人就失去了一切资本,遭遇了委屈,他们除了逃跑没有任何的机会,尤其是商人更是明白这一点,遭受打击,三十六计跑为上,免得上去交涉以后越交涉麻烦越多,自己反而深陷其中,再也出不来了。 最后这艘美国商船在有惊无险中开船跑掉了,追在后面的长州人的船,虽然有新的火炮,但是动力机关明显不咋样,所以追不上。没有让这艘外国船身上挂点彩,这一点让久坂玄瑞非常的不满,可是其他人可不这样看,这简直是一场大胜了,参战的人纷纷激动的高呼,“大家不要被现在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成绩给迷住了双眼,我们现在只是赶走了洋人,以后我们不仅要赶走他们,我们还要杀死他们,所以大家一定不要松懈啊。”久坂玄瑞适时的给高涨的气氛撒上了一盆冷水。 其实久坂玄瑞只是不满意这一次的结果而已。对于没有给洋人造成任何伤害的结果作为尊攘派的头目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所以第二次狩猎很适时的被摆上了台面,既然不满于前,那就继续做吧。又是几天的沉寂,终于长州人又一次看见了一个可口的目标,这一次船上面挂着的旗帜就简单多了。三个颜色的旗帜,这一艘船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了下来,刚好他的附近就有炮台的火力覆盖。 下关海峡,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名称,它指的实际上是很大的一片范围,所以整个下关可以说是到处都有布置炮台,所以并不是每一次战斗都在同一个地方发生。法国人出事的地方就和前面的美国人完全不一样。建昌号,是法国人来往于长崎和横滨的通报舰,可以视作某种意义上的邮船。他们在长府海峡稍作了停留,结果就被长州人给发现了。法国人的船将要穿过好几座长州人固守的炮台,所以长州人对于这次伏击很有底气,一号炮台没有撸中,那就二号,三号上好了,反正总有一次能打中的。 并且这一次长州人早早的就把蒸汽船给启动好了,另外两艘帆走船也已经安排到了合适的位置。一旦蒸汽船追不上了就让帆走船出来解决问题,一切准备的万无一失。所以就开打了。“轰”,来自岸防的火力很幸运的一次性就打中了建昌号。法国人傻了,这是怎么回事?上一次美国人遭难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显然那群美国人在某种意义上保持了沉默。“哦”处在岸上的长州人一阵兴奋,上一次赶走了外国人。这一次居然打中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在长州人兴奋的目光中,法国人从自己的军舰上放下了一艘小艇。 “让军舰等一会再出动。”久坂玄瑞看了看眼前的局面,法国人被打中了没有逃。反而还派了人过来,久坂玄瑞的脑海里此时根本没有想到所谓的和谈,他此时此刻想到的是,把这几个洋人彻底的留在长州,这样他的功绩不就更大了,“让蒸汽船,一听见我们这边枪响,立刻就出动,势必要把那艘外国船击沉在这里。”不做则已,要做那就做个大的,甚至直接做个死,这才是一个疯子该有的举动。 法国人确实是懵了,被击中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放下了一艘小艇上面载着一个文官,几个水兵,准备上陆和日本人沟通一下,毕竟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日本人就对自己放炮吧?你要是宣战,那你要有专门的国书,你要是训练误击,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况且出于欧洲强国的自信与自尊法国人相信这个小小的日本还不至于敢和他开战,所以派一个文官问问清楚还是比较好的,免得自己这边直接一炮回击回去,然后在欧洲那边引起轩然大波搞得到处都被口诛笔伐的不划算。(法国的文人墨客比较多) 小艇靠岸,法国文官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这个文官那叫一个气,好歹也是文明国家出身就算是非洲的食人番好歹还知道接待一下,之后是生吃是煮吃那另当别论基本的礼仪总是要有的。几个水兵也是面面相觑,心里都闪过了不详的预感,刚刚还在打炮搞得那么热闹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啪”一阵枪响,法国文官就觉的自己身上一疼,哎,怎么有人打我,还想发火紧跟着往下一看,血!一声不吭昏过去了。守卫的水兵,则是被这阵枪直接撂倒了四个,剩下的匆忙的拽着死掉的同袍,还有那个倒霉的文官,拼命上小艇,一上了小艇那叫一个使劲,就差吃奶了,要是那天下关处有赛龙舟的比赛这几个家伙妥妥的拿一个第一。 这边枪声一响,埋伏好的长州蒸汽船立马动了起来,浓浓的黑烟飘起来,两艘蒸汽船“吭吃吭吃”的游了出来,同时第二阵炮也打了出来。哎呦,日本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法国舰长一甩手跑,建昌号不是什么大军舰,要是单单和岸防炮打个对攻,那还好说。后面还有两艘船追着,那还是算了吧,收容了小艇上的伤员,死者,建昌号调转船头,开足了马力跑。本来久坂玄瑞还布置了两艘帆走船在预计的法国人逃亡路上,因为上一次的美国人就是往这个方向逃得,结果法国人不走寻常路,愣是绕了过去,久坂玄瑞也没了折。 不过这一次的战果就很可观了,杀了好几个洋人,还有漂浮在海面上的军舰残骸都证明了这是一次有战果的偷袭。久坂玄瑞满意了不少,长州众人更是兴奋无比,愿望算是圆满达成了。之后估摸着不会再有船来了,久坂玄瑞这样想。道理么,都有两艘外国船被打了,就算消息传得再慢也该传出去了,这样还会有人傻不拉几往这里走么?如果没船往这里走,刚好就达成了攘夷的目的啦,赶走外国人嘛,久坂玄瑞很满意。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欢呼和掌声了。 可是没成想,几天之后居然又来了一艘船。这一次来的船长州人都认识了,荷兰人的旗子。荷兰人是从战国时代开始就和日本有贸易往来的,长州人也没有少了和荷兰人做生意。“大人,这是荷兰人的船哎,我们还”面对荷兰人这个老伙伴长州人有点迟疑了。“打,管他荷兰不荷兰。都是外国人,那就要攘久坂玄瑞一脸严肃的说道。但是荷兰人明显是知道了消息的,所以他们停泊的位置是岸防炮的射程以外,一看就知道荷兰人有备而来,于是久坂玄瑞又一次让蒸汽船出动。 荷兰人的到来还真不是什么无意的。法国通报舰建昌号被偷袭,应是七绕八拐的回到了长崎,一到长崎消息就传开了,紧跟着美国人那边也传来了类似的消息,列强纷纷斥责日本人这种野蛮行径,只有荷兰人跳了出来,不可能,日本人是个什么揍性我们还不清楚么,就那个鬼样子还敢和我们叫板?里面一定有误会,你们先别着急报告,我们和长州人也有业务往来,我们去问问,免得大家劳师动众乱花钱财的。 于是一天以后荷兰人启程了,结果一到下关荷兰就感到了不对劲,往常炮台哪有那么多的守卫,怎么现在这么多人,于是荷兰人也上心了,长州人的岸防炮,大部分也都是荷兰人卖的,到底什么性能荷兰人比谁都清楚,所以荷兰人远远的绕过去,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派人上岸,但是法国人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于是乎就纠结了。就在荷兰舰长正纠结要不要派人上岸的时候,两艘滚着黑烟过来的长州船让荷兰舰长不就结了,也别派人了,你看长州人这不自己派船来了,直接和船上的沟通一下不就完了。 可是两艘长州船越往前,荷兰人越觉得不对,哎,两艘船干嘛分开了?哎,另一艘船怎么到我们左边去了,哎,长州人怎么把我们夹起来了,哎,长州人怎么开炮了?两面夹击荷兰人硬生生的吃了一轮跑,“还击,还击”荷兰舰长终于明白长州人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叮叮咣咣,三艘船在海上打了一个多小时,荷兰人最后瞅准了一个缝隙,逃出了包围,毕竟炮是他卖的(走私商人),船也是他卖的,再加上荷兰人的船是正儿八经的战舰,长州人也不敢打什么近身战(之前说过这个时候海战指望用炮打沉还是难了点),所以荷兰人跑掉了,但也付出了代价,军舰算是给打成了残废,再多挨几下就要进垃圾场了,人死了几个,总而言之长州人又赢了。 这样一来,一个月中长州人干翻了法国人,美国人,荷兰人,攘夷的名气一下子就打出去了,同时尊攘派也通过这个举动真的给自己正了一次名,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尊王攘夷,眼看着一片大好,久坂玄瑞飘飘然的离开了长州,踏上了回京都的路,路上他心不在焉的听到了萨摩人的鹿儿岛城给英国人烧成了一片白地,他丝毫没有在意,还嘲弄了萨摩人几句,什么背叛者活该之流的,完全没有想到他的举动,同样将为长州带来一样的苦难。(未完待续。。) ps: 票,赏,哎,算了 正文 第二章 接踵而至报复 本来都以为历史上列强对于长州人的惩罚都是两年以后四国炮击下关事件,但实际上美国和法国这两个国家在炮击事件发生之后不久就做出了报复行动。只是规模都不是很大,所以在历史上都只是带言一笔。但实际上正是这几场报复,才让本来已经被打下了舞台的高杉晋作重新的走回了舞台,同时久坂玄瑞接连在京都的政治,军事上的失利,最后才导致了高杉晋作成了明治维新的首要功臣。 至于明明久坂玄瑞都走了,藩厅还不来收回权力这嘛事,哈哈,首先三战三胜,毛利家根本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继续下去,甚至说毛利家还在享受这样的结果,自家管不住下面人,但是外面不知道啊,还因为这是长州藩的决定,不少赞誉也都往长州藩走的,所以毛利家乐见其成,其次还是老原因,藩厅想管他也管不了啊,要是能管了可能从一开始下关炮击事件就会变出另外一个味道来,哪里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哦。 首先前来报复的美国人。这一天一艘挂着北方旗帜的美**舰缓缓的驶入了横滨。这是小型炮舰怀俄明号,作为一艘只带有六门火炮的小型炮舰甚至无限接近于炮艇的美国船,他来到亚洲的目的,本来只是为了追击一艘南方的袭击舰,在巴拿马运河远远没有达到通航的年代,你可以想象一下,这是一艘正儿八经绕了半个地球沿着南美洲东岸,驶向澳大利亚,最后来到亚洲的小船,你可以说这个时候美国人很傻,但同样杨也不得不敬佩他们心中对于责任二字的追求。 来到横滨以后,当地的美国领事邀请他们入港。不论这位领事到底是心怀北方还是南方,漂泊在外都是美国人,同在异乡为异客啊。入港的怀俄明号,很快就从当地领事那里得知了彭勃肯号的事情。作为一名海军军人,他们除了消灭敌人以外,更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保证本国海外商船的航海安全,并且维护本国在国外的国家尊严,军舰是流动的领土,国旗是国家的象征,出于一名海军人的责任与使命,怀俄明号的舰长做出了报复长州人的决定。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的,因为怀俄明号本身就是一艘小船,火力不够,船员不够。说到底面对岸防火力,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这表明了怀俄明号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决心,不论国家如何,但凡美国存在一天,他的旗帜与尊严就不容冒犯。小船怀俄明,穿过濑户内海,来到了下关处。开始了他的报复行动。 长州人一连好几天又一次没有看见有外国人的船只了。打了三次,三次胜利。长州人有点飘飘然了。完全没有开什么总结会,讨论讨论因为什么胜利,都在庆祝呢,尤其是通过炮战差点干翻了荷兰人的两艘蒸汽船,那上面的船员那叫一个神气,鼻孔都要朝着天走路了。今天又是一艘挂着画了好多星星的旗帜的船进入了下关海峡。长州人立马抖擞起了精神,这就准备用炮台好好让这艘船觉悟一下,可是岸防炮台上的几个炮手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炮台的炮打不着他们,这又是一艘绕着炮台走的船。 长州人的军舰哗啦啦的来劲了,看来又是我们表现的时候了。点火,出发。两艘蒸汽船轰隆隆的就走了起来,紧跟着的还有一艘风帆船,前几次这两艘船也不想想,第一次是偷袭,第二次还是偷袭,第三次则适荷兰人几乎傻等着让你先出的手,这些都不是正面交锋,可以说是占了便宜的出击,这一次美国人可是堂而皇之过来gank你们的,你就这样大咧咧的往上面冲,真以为你身套无敌圣盾,还时间无限啦。看见大咧咧的就冲过来的怀俄明号,先是故作败退样,勾着两艘长州船在远离岸防炮火,两艘长州船直接上钩,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让对面的外国船怂了呢。 两艘长州船中的一艘一马当先,开足马力往前冲,美国人则不紧不慢在低马力的情况下慢慢勾搭着,在这样的勾搭中,两艘长州船也脱了节,很好,这就是机会,美国人眼看机会到手,立马翻脸。作为一艘几个月前还在太平洋上打生打死的军舰,怀俄明号表现出了他应有的实力,第一轮三炮直接就把一艘长州蒸汽船给打冒了青烟,长州人吓了一跳,什么情况?紧跟着这艘蒸汽船的动力机关发生问题,船上长州人登时就慌了,手忙脚乱的调转船头想跑,这回怀俄明号,马力全开攒着劲就冲了上来,势必要把这艘船给拿下,远距离打不沉你,等我靠近了给你水线以下开一个大口子。 后面两艘长州船一看情况不妙,还好没有做出掉头就跑的举动,而是迅速的靠了过来支援这艘出了问题的同伴,美国人得理不饶人,六门小钢炮突突的直冒火光,很快另一艘蒸汽船也挂了彩,眼看两艘蒸汽船都出了问题,一块跟上来的风帆船站了出来,左绕右绕生生的挡到了两艘蒸汽船的前面,把美国人的炮火给牢牢地封死了,同时自己也拼命的开炮还击,这个时候还是显示出来非近代海军河真近代海军之间的区别了,长州人的火炮对迎风破浪的怀俄明号根本没有造成伤害,只是给他的前进道路带来了一点水花,而测过船身换上了专门用来对付桅杆的链式弹以后几轮炮就打断了长州船的桅杆。 桅杆的意外断裂直接导致了桅杆对船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狠狠的往下一砸,直接就给这艘船开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美国人乘胜追击在这个口子上使劲的撒炮,结果口子变得不可控制,终于长州人的船开始进水,没有近代化的水密门,水密仓纯粹就是用来让人安个心用的,长州人的船很快就沉到了底,连个泡泡都吐不出来了,但是用一艘风帆船的代价救下了两艘蒸汽船,长州人好歹没有把底子全部丢掉。 美国人眼见着两艘蒸汽船开进了岸防火力的防御范围,也没辙了,毕竟身板小扛不起啊。美国人打出了旗语好好地嘲弄警告了长州人一统,可惜长州人哪懂这个。长州人在第一次报复中等于一战丢掉了全部的海军力量,除了一艘风帆船幸免于难,两艘蒸汽船挂彩,一艘风帆船沉了,好不哀伤,不过正史里面,第一次征长,幕府的海军就被这支残废给打了一个满头包,这也是一个奇迹和讽刺了吧。 这边长州人还没来得及舔舐一下伤口,法国人的报复又来了,法国人可不是向美国人那样弄了一艘小船来,法国人派出了两艘军舰,一艘中型,一艘运输,长州的海军这回老实了,根本就没出门,炮台这边是玩了命的打,可是火炮落后,两艘法国船都是军舰顶着火力就靠了岸,船上哗啦啦的下来一票子人,身穿深蓝色的军服头戴军帽,背背步枪,法国海军陆战队,长州人还打算和上一次一样接着林子再来一个伏击,结果法国人的军舰开炮了,直接轰坏了林子,压住了炮台,长州的陆军也懵了,没见过这么凶的火力。 法国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占领了炮台。这个时候后方的长州藩支援部队上来了,一件这个情况,人少的法国陆战队,就地征用,旧式火炮谁还能玩的过法国,人家可是炮祖宗拿破仑大帝的后代,配合步兵火力,船只火炮,还有岸防炮,后续支援根本就过不来。法国人当着长州人的面,烧了炮台,捎带手的把附近的民宅也给烧了,还抢了点东西,贼不走空嘛。 这下长州人损失就大了,海军没了,炮台还损失了不少,关键是陆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藩厅坐不住了,赶紧出来收拾局面,都被打到这个份上了,再说和解也不可能,只有进一步加强沿岸的火力防御,防止再一次被入侵,同时鉴于大量武士的意外受伤,或死亡,藩厅拿不出足够的兵力,于是乎饭厅放开了征兵门槛,让一些有名气,有声望的武士出来募集部队,保护长州,高杉晋作就这样走出了紧闭的空间。 一时间,各种队伍,各色名目充斥在了长州这个地方,而高杉晋作作为非常有名的人物,很快就得到了各色队伍的一直拥戴,没有办法,因为不少的队伍都是高杉的朋友,或者是高杉死党组建的,不推他推谁去?高杉上位以后死死地封锁住了消息,所以除了长州自己,连附近也只是听到了传言,而稍远的地方则只是听到了长州胜利的消息,就是通过这样的信息不对等,高杉晋作把持住了权力,之后就是久坂玄瑞的自取灭亡了。(未完待续。。) ps: 票,赏,这是我的活路啊 正文 第三章 太子的第一堂课 长州要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最后结果怎么样,我很清楚,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关注长州的变化,现下的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眼前的这位鼻子翘上天,满脸不服,各种鄙视目光的少年人给调教好,不用说这位少年人就是未来的明治天皇,现在的东宫太子,睦仁殿下。一八六零年成为储君的他现在十一岁了,脸上的稚气尚存,在一个十五岁就算成年人,十三四岁女孩子就要生孩子的国度,这样的年龄不能算小了。 十年以来这位太子殿下,生于深宫,长于妇人,学的是男不男女不女的调调,模仿的则是看起来光鲜靓丽实际上腐朽不堪的公卿百官,他的身上早早的就沾满了一个男人不需要不该有的气息。所以说什么英明神武,果敢神断的明治天皇从根本上来言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不是一个近代君主所需要的东西,指望他一成年就变得什么都懂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凡人永远都只是凡人不可能成一个天才,所以就和现在的日本人拼命修改历史一样,明治天皇也不过只是一群文官或者武人为了需要而修改出来的一个角色,实际上那么多的决策,其中能有那么一两个和这位天皇陛下有直接的关系就不错了,只可惜这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黑幕,谁都说不清,白纸黑字的汗青,谁敢说那就是真实的历史? 对于这样的熊孩子说好话是没有用的,与其说好话还不容用武力镇压来得快。所以这只是今天刚刚把这个熊孩子送到了我的驻地,送他来的大纳言鹰司政通刚走,我就给了这熊孩子一个下马威。“啪“,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睦仁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巴掌被我扇了一个打转。然后一只手捂在脸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仅是睦仁呆住了,驻地里面的其他人也傻了,坐在下首本来跪伏于地生怕自己看一下太子就会瞎眼的新见锦,山南敬助满脸的不可置信。 “记住,我是你的老师。对待老师就要有对待老师的态度,不要给我摆出一副‘我是太子,我是京都人的表情’在这里没有用的,跪下磕头。”我挺直了自己的身板昂着头,用尽可能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睦仁哪吃过这样的亏,何止是没吃过,见都没见过,哭也不是,闹也不是。就挺在那了。“我让你跪下,你不明白么?”我慢慢的踱着步绕到了睦仁的身后一脚踢在了这个熊孩子的后腿上,熊孩子再一次淬不及防硬生生跪了下去,后面我的两个好家臣都快昏过去了,睦仁没有见过,他们就见过一个武士把皇子打来打去? 睦仁终于明白了,或者说疼痛感终于出来了,十一岁的他。噢一嗓子就哭了,“闭嘴”这回终于彻底的居高临下了。我扬起手又是一嘴巴,女孩子哭,一如小梅我拿不住,男孩子哭,那对不起打到你不哭为止,这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我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对于哭号的男孩我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打。睦仁还是哭,我就接着打,打到最后,我简直是左右开弓。后面的山南敬助,新见锦,还有巡逻回来大概知道了事情始末的近藤勇,斋藤一,土方岁三等人都已经懵了,这脸上的表情那有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终于知道自己再接着哭估摸着脸都没有了的睦仁,终于止住了哭声,皇子的脸此时已经肿的老高,通红通红。“呼呼”连着抽了这么多嘴巴子,我也累得慌,“很好,终于明白过来了?记住从你今天踏入这个门开始你就不再是什么皇子,什么东宫。你只是我手下的学生,我手下的士兵,这里由天皇陛下的谕旨,对于你我拥有全部权利,你没有地方去哭号,也没有地方去申诉,记住了么?”我看着两只手捂着自己脸的熊孩子,厉声喝道。 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我的睦仁点了点头,“啪”又是一下,“没有嘴么?说话。”,“是”睦仁几乎是用过激的声音喊了出来,声音里面明显能够听出来害怕的感觉。“啪”还是一下,“喊我什么?”,“老师”,我的手又举起来了,“是,老师。”人在恐惧的状态下有时候会变得无限的笨,而有的时候则会变的比爱因斯坦还聪明,睦仁这一回显然是后者,“今天也不早了,明天一早辰时给我起床,开始训练,明白了么?斋藤一带他找一个单间。”我吩咐到,睦仁哽咽着站了起来,“听见了么?”我喊道,“是,老师。”睦仁刚刚站起来膝盖一折又跪了下去,“是,大人。”后面的斋藤一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回是搞得我有点尴尬了。 斋藤一唯唯诺诺的走在睦仁前面半个身位,带着睦仁往后宅去,看着睦仁离开了,我把目光投向了一群同僚和家臣,此时他们看我的眼神纯粹就是在看怪物,已经不把我当人看了,“今天乃至以后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老老实实的守口如瓶”我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正常的笑容说道,一阵寒风刮过,这是这群人的感觉,我给他们一向的感觉都是人畜无害的,可是能把皇子打的和一个球似的,你要再说这人是人畜无害,根本就没有人信的,一群人对我也开始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稍过了一会斋藤一回来了,“你把他安排到哪去了?”我看着斋藤一问道,噗通斋藤一跪下,“安排,安排到左边的厢房了。”斋藤一被我命令去找房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妙,没有标准啊,你要按最好的,还是一般的,还是最差的?而且斋藤一安排的可是一位皇子,吓死他了,这个时候我突然问道,斋藤一的头皮都麻,再联系上刚才的左右开弓,斋藤一生怕自己也倒了霉。“好了,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竟然回来了,那么我们安排一下今后几天的安排” 会议结束,一群人走出去,“往常也没有觉得大人”斋藤一依旧满身冷汗,“嘘,噤声,别嚼舌头。”新见锦一把拉住斋藤一,斋藤一震不说话了,不过一群人都各有各的思考,似乎对我这个主人产生了新的评价。但实际上我能够和打球似的打一个皇子纯粹只是因为我不是日本人而已,天皇神圣不可侵犯的概念对于我而言只是一句话,并不是什么植根于生命之中的东西,所以我下得去手,放得开胆子,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异类,所以我自己感觉不到奇怪,而周围人是我为怪物了。 其他人离开了,我自己一个人找到了一个医官,拿了一些消肿止痛的外敷药,着手准备太子的第二堂课。(未完待续。。) ps: 算了说了白说票,赏 正文 第四章 教育 睦仁作为未来的明治天皇,是一颗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的棋子,这颗棋子的能量在未来是超乎想象的,他像一面旗帜,任何一个势力把他抓进手里都可以把他往天空一挥,然后就可以开始执行自己的政治理念,而从小就不懂什么政治的天皇,自然就会任其摆布。所以提前对明治天皇进行符合属于我的要求的教育,是势在必行的,让明治天皇的脑海里面植根下我想要让他知道的东西,这样的话一是有助于未来的布局,二也是给未来加一道保险。 所谓教育,从来不是只用一种手段就可以完成的。纯粹的暴力带来的结果,除了仇恨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结果以外,不可能存在另外一种可能。而纯粹的怀柔,也只能教出来一个蜜罐里的公主或王子,他们永远离不开自己的父母,一旦离开了父母他们什么也不是,当然了真的能够一直怀柔教育孩子的,基本上也可以断定这个孩子的父母已经处在社会的高层,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所以他们生来含着金钥匙,也无所谓什么踏不踏入社会了。 所以一个良好的教育结果,一定是暴力与怀柔结合的产物,用暴力压制住孩子所有的不符合自己要求的举动,用怀柔的手段来让孩子自觉地来做符合自己要求的事情,并且通过暴力和怀柔之间的交替来不断的教导孩子的人生路。似乎所有的家长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很多的家长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成功教育出来自己的孩子。这些家长在失败后想来想去。细细的想自己过往所作的事情,然后只能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不争气。不努力,因为在他们的判断与感觉中他们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所以不成功那就都是孩子的错了,这样他们就释然了,可惜这世上有四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她喜欢我,我感觉我做对(到位)了。 真的孩子就不努力,不争气么?为了达到父母的要求。在怀柔与暴力的夹缝中生存的孩子一样也在一生悬命的努力着奋斗着,最后没有达到好的结果,孩子自己内心就已经充满了悲伤,此时此刻父母又跳出来大声指责孩子的不争气。不努力。让孩子受到二次伤害,然后父母开心了,释然了,而孩子则要背负着这样的苦难继续自己的人生路,这样是好的么?所以在我看来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无辜的,更多的时候是父母们自己的问题,暴力与怀柔之间的平衡很多父母从来就没有找到过,但是他们却觉得自己所掌握的所谓平衡就是黄金比例了。 在暴力的时候每一个父母都可以用最满的热情去完成。言语的,物理的。总而言之在暴力这一方面他们可以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发挥,甚至可以做到超水平发挥同时还要做出这是孩子自己逼着我打他的,但是到了怀柔的时候他们稍微做出一丁点的让步就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怀柔的很厉害了,已经过度了,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指望他们的教育是正常的?暴力的一百分是是实打实的一百分,可是怀柔的一百分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水分,甚至都不是水只是一团空气,然后父母插着腰大声说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指着孩子说都是孩子的错,最后做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同时一大堆大人站在一起互相安慰,这简直就是病态! 所以在教育睦仁这个未来的关键种子的时候,我决心要尽可能的把暴力和怀柔达到最大程度的统一,确实事无完事,人无完人,只要做事就不可能找到最完美的平衡点,但是我要无限的接近这个平衡点,下午和睦仁的见面我几乎可以说把暴力用到了极致,如果我不能和尽快的通过怀柔的手段加以引导,睦仁这个熊孩子很快就会形成一种仇恨的情绪,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会记仇,并且牢记不忘,何况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是夜,睦仁穿着衣服有点傻的躺在地上,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第一次挨打,第一次一个人住在一间不认识的屋子,晚餐也没有人送过来,也没有人服侍他,这是十一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近乎于无边的恐惧。作为公卿的孩子,从小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但是自己动手找饭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没有人服侍就去就寝从来没有过,脸打的肿的和樱花盛开一样,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今天一次性全部都体味到了。 都是那个恶鬼,睦仁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我的身影,随即他感到了一种异常的恐惧,我的身影似乎正在变成一种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哗啦”就在这个时候卷帘门被拉开了,“怎么躺在地上?”,伴随着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的传来,睦仁浑身上来的骨头都要都要抖起来了,“老师”,出于挨打以后的习惯反应,睦仁立马跪了起来。“好了,你自己铺床,床铺和被褥都在那边。”我看着跪在地上脸还是肿着的孩子指了一下那边的柜子说道,“啊,是”,熊孩子自己站起来走到了那边的柜子,然后自己拉开了它。 但是当他面对那么大的一床东西的时候还是傻了眼,从来就没碰过这些东西的他哪知道怎么搞?“没有铺过床褥?”我几步来到他身后,睦仁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说实话就好了,我以后要全权负责你,所以你对我没有必要隐瞒。”此时睦仁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声音,这个声音怎么说呢,似乎是充满了温柔感,睦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有回答的结果,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等待着巴掌上脸。 “你看清楚这床是怎么铺的,你在我这里要学会怎么独立的生活,你要记住,你是未来这个国家的君王,不论你是否真的拥有权力,你都一定要有一个君王该有的样子,或者说你要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不然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民众也会看不起你,即使你是独一无二的神的后裔。”睦仁等了几秒没有那种可怕的感觉,相反的他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他睁开眼看见的则是恶鬼在帮着他铺被子,并且还在和他说着一些他听得糊里糊涂的话。 “你吃过了没有?”我一边铺着床铺,一边问道,这个熊孩子,连床都没铺,就这样干躺着,看起来明显是一来这个房间就没有出去过,又是摇头,哎,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十一岁孩子啊,“跟我来,吃饭去吧。”铺好床一把拉过熊孩子的手,就要往外走,拉住熊孩子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了熊孩子颤抖了一下,“嘴疼,不想吃了。”被拉住的熊孩子说道。“好吧,不想吃就先躺下吧。”我拉着他走回了铺好的床铺边。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你等会我去打盆水来。”我看了看熊孩子说道。紧跟着睦仁就看着这个恶鬼走了出去,又过了一会端着一个盆回来,这个恶鬼找来了一个东西把喷段高,然后拿过一条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毛巾,沾湿了它,朝着自己的脸摸了过来,很轻,很轻,比以前的侍女都轻,但是很舒服,而且睦仁明显感觉到和侍女服侍自己的时候不一样,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给熊孩子把脸洗好以后,帮着他把他的衣服也脱掉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可以这样说,没有一个男孩子在这个时候应该有的壮实感。睦仁自己躺进了被窝他很奇怪,遮掩的感觉从来没过,以往都是侍女用着一副冷冰冰的的表情,机械的帮他做这些,但是这一次似乎很不一样,睦仁很是奇怪,又有点享受这样的感觉,突然他感觉到有东西摸到了脸上,动作很轻,很舒服,睦仁想要挣开自己的眼,“别睁眼,免得到眼睛里。”在这样温柔的声音里面睦仁没有能够睁开自己的眼,这是恶鬼么?他不确信,慢慢的他陷入了梦想。(未完待续。。) ps: 继续求啊 正文 第五章 尊攘派准备“举义” “真是没想到,还是没有能够杀掉德川家茂那个狗贼。”回到京都的久坂玄瑞在鹰司辅熙的家里受到了热烈的招待。虽然长州的炮击并没有来自朝廷亦或是幕府的一点点的嘉奖和宣传,但是只要没有人可以的封锁消息,消息总会扩散的很快,不论是京都还是江户此时都已经知道了长州把洋人干翻了这样的消息,当然了随后就遭到报复的事情就没有了,只有部分坊间的谣言,因为高杉晋作已经控制住了消息的流传,就是这样的谣言,也已经在胜利的消息下面背遮掩掉了。历史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一场胜利可以迅速的遮盖无数的坏消息,即使这些坏消息足有可能导致在未来的某个时候要了人的命。 “德川狗贼身上居然穿了一件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宝甲,这才导致了第一次攻击根本没有给狗贼造成伤害,让狗贼幸免于难啊。”虽然是在鹰司宅做的欢迎宴,但是宅子的主人鹰司辅熙此时坐的却是客位,主位上做的事久坂玄瑞,毕竟这一次的宴会主角就是他,而且出于尊重鹰司辅熙也不打算在此时此刻摆出什么身段了,一切利益至上吗。“而且德川家的走狗,武田信茂最近从陛下那里,把东宫殿下给胁迫走了,这简直就是对皇家最大的侮辱。”这个时候三条实美适时的补充了进来。 “哦?还有这等事情?”久坂玄瑞很是吃惊。“久坂殿下莫不是忘了,殿下离开京都之前,陛下曾在德川狗贼的胁迫下一同做出了一个决定么,其中就有一条就是未来的储君,必须要经由德川家的管理,在德川家茂离开京都的时候。把管理储君的责任交给了武田信茂,这个武田信茂现在已经成为了德川的左膀右臂,他手下的京都守护所,还有隶属于京都守护所的什么新选组,现在代表幕府已经把这个京都弄成了一片修罗场,这样恶贼居然不显山不露水。就这样突然出现简直难以想象。”三条实美这个时候就像倒苦水一样说出来。“就连这一次陛下和狗贼之间的会谈,都有此人似乎从内廷那边还传出了这一次会谈完全就是这个恶贼一手提议的,并且最后达成的所有协议也都是这个恶贼的建议,我从来都没觉得这个恶贼是个什么大人物,要不是有人提醒我,我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过。” 这么一番话出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到这一场欢迎宴前很多人都根本不知道有武田信茂这么一号人,更多的人依旧是带着嘲弄的眼光看着一直飘扬在京都的武田棱和四如军旗的,可是三条实美此时这么一番话出来。这些人无不色变,很多人突然陷入了思考,“三条卿,你还知道这个人些什么?”久坂玄瑞的脸上此时严肃了起来。“几乎不知道,这个恶贼完全没有任何的轨迹可以查询,现在能知道的就是他训练了几乎所有的幕府新式军队,德川狗贼身边的那些个眼神锐利的护卫也是他训练的,其余的真的掌握不到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等到大方向大势已经出现不可逆的势头时。这才是一个穿越者应该出现与舞台正中央的时刻。想要改变时代的,首先要对抗这个时代,适应它,了解它,最后驾驭它,如果一开始就摆出一副我会这个会那个。那对不起,除了死亡与排斥没有其他的结果,这和刻意的低调不同,刻意的低调实际上就是高调,说自己低调的其实都是最高调的人。只有把自己和芸芸众生埋没到一起,作何芸芸众生类似的事情,才会有好的结果。 至于身份被人发现?无所谓,暴露了身份要么你会很快的死去,要么你会因为某些利益的缘故而继续活下去,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举动。历史上有很多的先知死去的传说,有的地方则总会有某些孩子可以预知未来的传言,到现在历史已经把这些归结进入了封建迷信的圈子里面去,但是你知道这些不是真的?你如何知道不是这些个穿越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有事没事指点一下江山文字,最后把自己送入了恶鬼地狱,所以穿越者不做则已,做的时候一定是已经形成了不可逆的大势,否则其他的时候都只是送死罢了。 “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倒是我大意了,京都要冲之地德川家不会送一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来的,不过现在首要注意的问题还不是这个恶贼,你说储君殿下被带走了陛下有几个孩子知道么?”久坂玄瑞的脸上的表情严肃着说道,然后他一转话锋问道,“陛下,陛下他除了睦仁殿下以外还有四个养子,没有其他的孩子了。”鹰司辅熙说道,睦仁也是养子,为什么会是养子,因为他是个私生子,为了掩人耳目他对外宣称是皇后的孩子,实际上只是皇后的养子罢了,说到底他的血脉是不被皇室承认的。他的生母只是皇宫的典侍,也就是宫女的孩子,终她一生也没有得到皇室的承认,即使是后来明治自己上位也没有给她更多名分上的补充,但是物质,还有其他方面的名分倒是很多。 “这个储君,我们不要了,我们另起炉灶,本来这个孩子血统就不纯,一个私生子,从陛下的养子里面找一个,让陛下改弦更张,我想想这样摆脱幕府的事情,陛下不会不许可的。”久坂玄瑞扶了扶额头说道。“但是陛下现在”鹰司辅熙想说什么,“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久坂殿下果然是我等的翘楚啊。”三条实美突然发话说道,鹰司辅熙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铁杆的尊攘派,只是对尊攘派的理念抱有好感罢了,作为关白,三条实美根本没有给他应该有的尊重,这让他很不爽。 “不过久坂殿下,这样并不足够,我们这边也有一个计划,现在看起来完全可以交相呼应起来了。”三条实美就像发现了什么黄金一样,两眼几乎都要放出光来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谋划把幕府的势力从京都赶出去,我们已经找到了不少志同道合之人,这些人我们都埋伏在大和地区,只是我们的力量还是很有限的,如果我们这一次合作起来,我们先在京都造声势,然后向陛下提议更换储君,殿下您则找一些骨干去到筑波把这只队伍拉起来朝京都进军,同时请长州的武士们也都动起来,一次性把幕府驱逐出去您看如何?”三条实美的激动地说道。 三条实美的计划不是一个坏计划,久坂玄瑞听了也是眼前一亮,虽然三条实美没有说透,但是他听明白了,三条实美说句实话就是要把长州导入现在的中央政治中,并处主导地位这样的好事简直求之不得,现在长州藩依旧把持着部分禁门的守卫,这样就造成了实际上的便利,久坂玄瑞也不想想世上不会存在什么好事的,这个看起来单方面受益的行动,实际上是公卿的胜利,一旦成功势必长州藩就要被京都公卿绑定主导权瞬间就会转到公卿手中,而幕府只是退出京都而已,长州藩将不得不为京都和幕府打生打死,最后获利的一定是公卿。 久坂玄瑞哪里在乎这个,名利的诱惑已经让他看不见了,他欣欣然的答应了下来,尊攘派立马开始了大规模起义的准备。(未完待续。。) ps: 突然发现前面有人物名字错了,现已修改 正文 第六章 皇子 睦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不过短短的半个月他已经不知带自己到底是身处天堂还是地狱。白天的时候那个人就像一个恶鬼一样,完全没有考虑任何的问题让自己去做那些看起来就完全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收拾床铺,叠被子,穿衣服,洗漱,然后就是拼命地让自己扛枪,学习什么军姿,什么射击姿势,什么对抗骑兵的姿势。 最让睦仁难以接受的是,他也被迫跨上了武士刀,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的关东武士身后和他们一同操练一同吃饭,这些人都不认识他所以他们之间经常会有身体的接触,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些个成年人们也没有放过他,吃他从来都没有吃过的东西虽然味道很好但是太**分了,还有那个红毛鬼整天的对自己咆哮,甚至还打了自己,而那个恶鬼就那样看着,只是冷漠的看着,至始至终没有出手制止过,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储君是这个国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睦仁仇恨白天的那只恶鬼。 但是每当傍晚,睦仁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愫,他十分期待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说他十分眷恋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的房间里面那只恶鬼似乎完全转变了就像一尊菩萨一样,他和自己聊天,和自己说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如果自己受伤了他会为自己上药,同样这个男人还会为自己盖被子,会帮着自己洗漱,这是一种奇怪的情愫,在皇宫中这些事情都是由侍女代劳的。但是在这里睦仁却感到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感觉,但是他很珍惜这种感觉。而有的时候这个男人来不了的时候,会有一个女孩子来,这个女孩子不比自己大了太多,每次来的时候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和自己说着这个京都。这个城市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抑或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怪谈,虽然这个女孩子并不懂得“都话”,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和这个女孩子谈话。 一个白天,一个黑夜这样的落差让睦仁产生了每天就是为了晚上而活的感受,这对于睦仁而言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精神折磨,过往的他一直只是一个人,每天早晨起来,侍女们帮他穿戴好。然后吃饭吃的东西非常的简单,菜菜菜一成不变的,偶尔才能见到一点咸鱼,紧跟着会有专门的人来教他读书,一直到晚上,会有侍女点上灯,然后服侍他脱衣睡觉,一天天的过得没有滋味。没有追求,什么都没有。或者说看起来有些什么,可实际一碰什么都没有。 作为一个皇子,睦仁是很孤独的,作为“神”的后裔,服侍他的人都对他保持着距离,不说话。不多看,就像木偶一样。而睦仁不仅是一个皇子还是一个私生子,他早早的就离开了他的生母,而他的继母对他并没有什么所谓母爱的关怀,毕竟他不是真的养子。出于女人的嫉妒,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生了一个孩子然后抱回来让自己养,别闹,不杀了这个孩子算是好的了,毕竟我又不是不能生了,所以睦仁没有母爱。 而父爱,快够了,孝明自己就不是一个懂得教育孩子的主,睦仁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八五二年了,到他记事的时候孝明正陷入最忙的时候,孝明整天对付的的不是幕府就是公卿,尔虞我诈,本来就没有什么政治前瞻性的孝明每天的脑细胞都不一定够用,还指望他照顾孩子?况且他先是天皇,其次才到爸爸,没时间没精力,也没有愿望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所以睦仁的母爱是缺失的。 睦仁和和宫倒是很合得开,因为他们年岁相差不大,其次作为一个近乎于遗腹子的存在和宫也是非常孤独的,这是两个孤独的孩子,所以在一段因缘巧合下,和宫和尚且不能完全记住事的睦仁遇到了神原诚,他们一度过得非常的开心,虽然后来神原诚消失了,但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可以相互安慰,但是伴随着和宫的出嫁小睦仁又失去了一个姐姐。他又一次孤独了,并且这一次的孤独很持久直到现在。 现在他每天的生活有了一个目标,虽然这个目标是那么的小,近乎幼稚,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他的追求不可能那么高远,他想要追求的只有最简单的爱意,他不想这样继续孤独下去了,所以每一个白天是那样的难熬,这样的落差已经让他快要疯了,他还是坚持着,这是得之不易的蜜糖,哪怕有毒他也要吃下去。 可是之后的几天,睦仁突然察觉到似乎白天在训练的时候四周的人都开始和他保持距离,之前四周的人都会很正常的看着他,而现在周围的人都像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脑袋别住一样死活不看过来,而且当睦仁要做什么危险动作的时候,总会有人把他给拦住,一边拦还要一边低着头,而红毛鬼在冲上来打了他一次以后,居然被周围的武士给架开了,红毛鬼气的直跳脚,直到那个恶鬼出来惩罚了架开红毛鬼的人,并且下了命令说不要照顾自己之后事情才算平息。但是这边刚刚平息起来,睦仁又突然发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排斥了,这种转化几乎一天都没有,没有人靠近他,在他附近还指指点点的,似乎之前的恭敬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一前一后反差之大他简直无法相信。 而到了晚上,来的是那个女孩子,睦仁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了,女孩子很早就让他喊自己“梅姐姐”,所以他今天也习以为常的叫了,只是她这边一叫完,那边的女孩子就自动跪地上去了,睦仁吓了一跳,这个女孩子一向是很活泼的,这一次是怎么回事?这女孩子不应该这样的,睦仁想过去把她扶起来,但是女孩子却自己退到了后面。“小梅站起来,你的面前不是皇子,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当你弟弟的孩子。”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传来了,那个男人从门外面走了进来。“我可不敢,这可是今上陛下唯一的孩子,我不敢。”女孩子带着哭腔说道。 “算了,你出去吧。”男子开口发话赶走了小梅。“你听清楚,既然你来到了我的手下,我就会操练你,同时我也会维护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你的名声,你记住了。”男子对着小小的睦仁说出了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小睦仁看着这个男子的身影心里偶不知道又浮现出了一种什么感觉。“所以你要坚持住,不论之后的路有多难你都要坚持住,这是你的宿命,也有我的,都不可以放弃,知道么。”男人蹲下了身子看着小睦仁。不明就里的睦仁,看着眼前的恶鬼男子,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但是心很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前奏 政治谣言,作为谣言中伤害最大的一种,一向都是被统治者和统治阶层严防死守的谣言种类。你可以散播明天猪肉涨价,后天酱油没有了,这些至多也就是开张罚单至多让你进去呆上个一个月什么的,但是你要有事没事就开始散布这个统治者的什么的那个统治者后代什么的,那对不住很可能你可能就要接受非常可怕的制裁了。所以越是政治稳定的国家,关于这方面的谣言监管的就会越严格,越彻底,就好比美国绝对不会出现要把议会制改成君主立宪制,而台湾也绝对不可能出现深绿要求两岸统一一样。 但是当一个国家政局开始动荡的时候,这些政治系的谣言就会开始四处流淌,并且其流淌的程度会伴随着国家政局的不稳定性一步步的加剧加深,最后成为整个社会动乱的一个难以想象的导火线。此时此刻的,京都就正在经历这样的情况,京都的大街小巷当中各种谣言漫天飞舞,而其中传播的最厉害的就是一条,当今陛下唯一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因为皇后从来就没有生过孩子,这个孩子是当今陛下为了阻止其他皇族染指皇权而从不知名的地方抱出来的。 庶民百姓从来不会知道天皇这个位置到底有多么的坑人,他们只是觉得天皇的位置是最神圣的,所以一定所有的皇族都非常并且热切期盼成为天皇。可实际情况是,皇族子弟都是能不当天皇就不当,混一个亲王,要名分有名分,要养活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跑出去当天皇什么的吃力不讨好深爱去谁去。所以皇室一族根本不可能为了什么所谓正统权而去抱一个野孩子回来。但是这个谣言还是成为了京都最盛传的谣言。为什么呢,这就说道谣言的一个最重要的属性,不可证伪。 每一个谣言我们都可以视作是一个小型的阴谋论,阴谋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通过大量的旁证来证明某一件事情的真实性,就比如犹太人毁灭世界什么的,无数的人都喜欢说的一种阴谋论。但是问题在于所有人能够举出的例证都不是直接证据,全部都是间接证据,比如说今天看见某个犹太商人拎个包和某个重要政治家会面了,或者说根据观察发现全社会中的精英职业大部分都是犹太人然后得出结论社会被犹太人把持了。 虽然这些证据不假,但是用这些证据最后就真的能证明犹太人毁灭世界了?开玩笑,对于想要证明犹太人毁灭世界这件事情而言,这些证据就是玩笑。想要证明一个事件或者结果的真伪只要学过高中数学的都应该知道,可以通过程序图图来证明,程序图里的每一个变量都是非常精密的。稍作改动哪怕只是顺序的变化,那么结果就会发生剧烈变化,但是阴谋论一旦导入程序图里面,你会发现所有收集来的证据,也就是你的变量不论你怎么改动或者调整推到顺序,最后都能导出同一个结果,如果是这样那绝对不是代表它铁证如山,而恰恰证明了它的虚假。你都无法证明它是假的,你凭什么说他是真的? 京都市民现在手里面的变量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就是已经说过的皇后从来没有生过孩子,另外一个就是,如果真的是皇子,为什么会送到幕府那里?皇子天生贵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送到幕府的手里去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亘古以来就没有出现过(其实经常发生,一休就是典型的例子。虽然幕府没有接手,但是安排去干和尚去了,这里还是要吐槽千万不要光看一休的故事就觉得如何了,一休这货绝对是净土真宗(以后会发展成一向宗的),喝酒吃肉娶老婆。最后还成了大师,真是卧槽),所以这个皇子一定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人类对于自己所未知的事情总是喜欢去幻想,并且会把自己的幻想作为事情唯一的结果并四处传播,所以谣言能够大范围的传播和人类的这一天然属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三人成虎的道理又告诉我们,当谣言大范围,不间断的传播以后,它就会变成让人畏惧的事实,谣言止于智者,也只是停止,之者也没有办法把一个快要成为了现实的谣言变成谎言,所以我们就能够看见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和政府会下大力气来整治谣言,虽然这里面一定存在着别的弯弯绕,但是总这个角度来说从根源阻止谣言是最好的选择。 面对京都的谣言,孝明傻眼了。睦仁是私生子,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曝光,这对于名声有碍,堂堂天皇和一个侍女结合搞出来了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说都不好听,所以孝明无论如何不可能出来辟谣,毕竟谣言里面说的皇后无后这是真的,要是真的让皇家出来辟谣,让皇后现身说法那面子跌的不比别的少,孝明完全不知所措。如果只是谣言还则罢了,孝明的桌案上此刻摆着几份奏疏,这几份奏疏的要求很简单,更换储君,不然有失国体。 孝明如果同意了这几份奏疏,这不亚于向百姓承认谣言是真的,反过来不同意,谣言愈演愈烈的话,要是超过了掌控一样会变得不可收拾。看着这几份奏疏的上书人,孝明就觉得一阵子恼火,这些人就是摆明了的尊攘派公卿,孝明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次的谣言一定是和这些个尊攘派公卿有关的,哪有这边谣言起,那边就来奏疏的,这不分明在自己的脸上写好了“是我干的”一样吗。 从行幸开始孝明就已经很不爽这些人了,这一次这些人都跳出来了,孝明简直是忍无可忍,可是孝明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制裁他们,这就是天皇啊。与此同时在谣言愈演愈烈的时候,孝明又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筑波有人发动了一揆,他们高喊着废除储君的口号,正朝着京都进军,孝明整个人都懵了,这帮子尊攘派到底要干嘛?孝明此时迫切需求一个助力,一只援手。“恳请陛下赐予臣以圣谕,臣定将此次事件平息,还睦仁太子殿下一个清白和公道。”就在孝明束手无策的时候,萨摩大久保一藏(利通)和幕府武田信茂求见,开口就是来事的。(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要静静心,满脑子浆糊了 正文 第八章 大久保利通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疑问,八一八政变在历史上的记载是幕府和萨摩联手把尊攘派赶出了京都,同时镇压了在筑波起兵的天诛组。可是幕府去镇压,去驱赶,这都很好理解,但是关萨摩人什么事情?萨摩人从进入京都以来就一直保持作壁上观,他们的行事准则基本上是干掉一个尊攘派,幕府也要出点血的节奏,官面上打压尊攘,但是尊攘派里也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很难理解到底是怎样的因素导致他们在八一八的时候一口气改旗易帜,和幕府卿卿我我去了,直到现在我亲身的体味了这个历史,才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萨摩人到访了我的驻地,我很意外,从我带兵来到京都以后,萨摩和我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几次还兵戎相见,虽然兵戎相见时,萨摩人采取的不是什么堂而皇之的对战,而是借口支援的一次屠杀,但是在明面上幕府和萨摩,或者说我和萨摩依旧没有撕破脸,大家至多就是见面一对死鱼脸而已,相对的尊攘派也是这样,尊攘派在历经了萨摩人的血洗之后对萨摩人采取了非常高得戒备,尊攘派内部的萨摩人无法加入任何一个尊攘团体只好自立,但就算自立也还是会被其他的尊攘派组织排挤,生存空间非常狭小,但是明面上尊攘派和萨摩尊攘派还是客客气气的一片好同志,好兄弟的摸样彼此也没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但是现在萨摩人的总指挥亲自到访我真的是太意外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忙着准备巡幸,保护德川家茂,然后训练皇子,关于巡逻京都,镇压尊攘派的事情我几乎一手放给了斋藤一他们去做,关于京都的情报我也有上好几天没有阅览了。我的潜意识里还是神原诚来了,可是当对面递上门贴的的时候我才注意来的人不是神原诚而是另一个人大久保一藏,嗯,换人了,萨摩的主官换人了,哎。换人了,大久保一藏,不就是大久保利通么。 “你先自己练习,我去见一个客人。”后宅小院子里睦仁正在艰苦的进行刺杀训练,他的面前是一个木人,刺杀训练一般用草人是因为刺草人的感觉和刺真人差不多,一捅就进去了。而我给睦仁换上了一个木头的,纯粹就是折磨他,因为木人非常的难以刺进去。刺进去以后又非常难以拔出来,为了防止这位皇子偷懒,我总是会在一旁看着他训练,不过至今为止睦仁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偷懒的迹象,而且他是每天忍着非常强烈的酸痛感继续训练的,在这一点上我不能不佩服这个孩子,忍耐,很小他就已经学会了这个。虽然过往之前他并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难,但是忍耐二字好像植根在他的心中一样。或许这就是直系皇族天生自带的能力吧。“夫君大人,让殿下休息一下吧。”小梅端着一壶茶几个杯子出来了,看见我要出去对着我的背影喊道。“那你随意吧,我有事就交给你了。”我头也不回朝着前厅走去。 小梅虽然不敢再和睦仁独处一室,但最后还是调整过来了,怎么说也是和和宫生活了那么好几天的女人。虽然还是胆怯,但也不至于就此怂了,而且处的久了自然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小睦仁放下了手里的特质刺刀,那是一把用铸铁打造的重量长度和夏普斯步枪差不多的假步枪。纯粹就是用来练刺杀的,毕竟枪刺有限,拿真家伙训练这太不靠谱了,在转角处我看见了睦仁坐到地上拿过了一个茶杯喝起茶来。从上一次事件以后,睦仁变得乖巧了,认真了许多,这是好事,只要等到这个孩子开始服从,认真,自愿的处理我所交给他的任务时,洗脑的工作就可以开始了,虽然最终的目的是一个英式的政府结构,但是一个充满了权威性的天皇对于这个社会的走向还是会保持着导向性的,让幕府获取优势我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做到了,现在我要做的同样也是平衡,但是不是现在的平衡而是未来的平衡。 前厅会客室,大久保利通端坐在客位上,看着我走进来,赶忙施礼。京都守护的头衔可比他一个萨摩人的指挥官要高,而我身上还有官位他则什么都没有,由不得他不施礼。“不知道大久保大人这一次前来所为何事?”官方的外交辞令这是我的开场白,“守护大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京都里面谣言四起,数位公卿现在正在逼宫圣上,让圣上废除现太子,筑波处更有叛贼起兵,摇旗呐喊真往京都赶来,所以下臣恳请守护大人即刻发兵镇压叛乱,解救圣上,同时驱除此次谣言的始作俑者以正视听。”大久保利通开口就是够狠的,直指要害。 萨摩人要求我镇压叛乱,还有解除现在的逼宫状态,最后还要赶走京都的尊攘派?我是不是听错了?“大久保大人,你说什么?”确实对于这阶段的流言还有纷乱的局面我已经不耐烦了,八一八事变的原先的理由是几个公卿逼着天皇巡幸,并且成为攘夷总司令,现在巡幸完了,攘夷没了下文,借口就换成了换太子,这是历史自我修正也可以说是弹性的另一种体现,八一八还是要发生的,可是就像我所说的我无法理解如何做到幕府和萨摩联手的,所以我已经谋划到了日子自己直接动手,可是没有想到萨摩人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提出了要求。 “大人,我萨摩虽然藩小力微,但是依旧愿意为陛下,为幕府做出自己的一点贡献,所以恳请守护大人出面解决此事,我萨摩愿意跟随大人的脚步一并出兵解决事端。”大久保利通说的是绘声绘色的,我真是彻底傻了。“大久保大人,阁下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不知道阁下的决定,从何而来,难道阁下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们还是生死仇敌么?”我看着大久保,心里猜测着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现在这样,短暂的时间以内,我只能想到一个结果,所以我出言试探性的问道,以证明自己的看法。 “那是神原诚大人的想法,与下臣无关,下臣的想法已经禀告大人了还请大人决断。”大久保利通毫不犹豫的出言回复。“果然,这两个人完全不对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啊。”我心里明白了。八一八事变即使就是在正史里面,我相信也一定是因为萨摩人当时的指挥者做出了迥异于原先决策者的决定才能发生的,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是历史的迷雾,但是可以确定,八一八之前的萨摩人,他们的领导圈一定发生了变化,否则这样的前后不一致,完全无法解释了。 神原诚想也想不到,不论他怎么安排,大久保利通就是大久保利通,他可以赞成他的一部分建议,同时他也会否认他的一部分建议,变成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这是每一个穿越者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历史人物,他们也是人,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你到底有多强大的实力,你也不可能左右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判断,大久保利通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改旗易帜,一改神原诚的中庸渔利之道,一口气换到了站在势力强大者的一边,绝不拖泥带水。 “好,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久保大人在此处稍坐片刻,我们细细商议。”这不是轻信不轻信的问题,而是因为我知道历史,所以我敢下注,这一次就和萨摩人联手给尊攘派们一个大礼好了。(未完待续。。) ps: 状态调整完毕,开始复工 正文 第九章 乐极生悲 谣言散布,筑波起兵,尊攘派大获全胜,整个京都所有的尊攘派都已经觉得自己就要收获胜利了。在他们的眼中,天皇没有丝毫的力量敢于反抗他们的能量,而萨摩人一直以来都是泥胎木菩萨,从来没有炸过刺,而幕府,幕府他敢么?京都这么多的尊攘派,还有公卿的支持幕府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尊攘派开战?所以在这帮子自鸣得意的人眼中,胜利此时此刻只差一步之遥,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在鹰司宅,一群人正在弹冠相庆,觥筹交错好不快活。他们已经开始庆祝胜利了,天皇虽然现在默不作声,但是,根据公卿们一贯的观察经验,他们确定天皇最后无法拒绝,要知道战国时代以后的天皇一直就是一个夹在武家和公家之间的受气包,甚至可以说更久远的时候在没有武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公家的施政工具了,所以天皇没有丝毫的能力来反抗武家亦或是公家的要求,除非他选择和任意一方合作。 如果天皇不能拒绝,那么就要换太子,换了太子幕府人手里的人质就没用了,认知没用,尊攘派部队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京都,因为他们的借口可以立刻改成拱卫新太子,然后以长州为核心的尊攘派就会获得统治天下的,久坂玄瑞是这样想的。长州人都是土包子哪里知道京都的政治水有多深,长州人和幕府不一样,他们从来没有涉足过京都政坛,只要他们一来就一定要依靠我们,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重现公家的荣光了,三条实美,鹰司辅熙是这样想的。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为了利益而合作,必然也会因为利益而同床异梦。 “按照计划下一步我们的军队就要进京了,只要队伍一进入京都,那么我们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到那时就要看久坂大人的手段,如何把幕府从京都赶出去了。”三条实美又一次跳了出来,抢在了鹰司辅熙的前面祝词道。久坂玄瑞有点飘飘然了。下关炮击以后他的身上已经充满了光环,走到哪里都是崇拜的目光,但凡是混尊攘派的,见到他的面都和见明星一样,这让本来就很狂妄自大的久坂玄瑞变得更加的骄纵,现在已经完全达到了目中无人。 “好说,好说,外强中干的幕府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志士的对手,只要军队一进入京都。驱逐幕府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久坂玄瑞一脸笑意的回答道,完全心不在焉,似乎已经忘记了幕府和萨摩曾经在那个充满了血腥的巷子里面留给他的教训。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时候,突然有人匆忙的跑了进来,这是鹰司家的仆人,仆人一路小跑的赶到了老爷身边扑通跪下,然后小心翼翼却又十分焦急的对鹰司政通急促地说着什么。 大事发生总是会在别人庆祝的时候,这似乎成为了一个颠簸不破的真理。似乎乐极必然生悲。鹰司辅熙听完了仆人的话脸色变了数变,然后匆忙起身走了出去。在场的众人都有点意外。确实,不论是尊攘派,还是尊攘派公卿都没有把他看做是一份子,所以他的存在感实际上很低,可是他好歹也是正一位的关白,是在场当中理论上地位最高的人。他这一动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意外。 “殿下,您这是?”三条实美问道,“没事,你们继续。”鹰司辅熙也不回头,也不细说就这样直直的走了出去。所有还在庆祝的人此时心中瞬间就充满了狐疑。“久坂殿下,久坂殿下,快离开,快离开这里,这里被幕府包围起来了。”鹰司辅熙这边出去后不久,不一会就有久坂玄瑞的人高声大喊跑了进来。“什么,幕府的人疯了么,他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关白的宅邸,他居然敢”三条实美腾地站了起来,可是也就是刹那间他觉察到了,鹰司辅熙为什么会离席?难道?三条实美的话音戛然而止。 久坂玄瑞此时此刻就像傻了一样,刚才还是歌舞升平的,突然怎么就变得一片刀山火海了,尊攘派的志士说到底心里对于幕府还是畏惧的,这就和耗子和猫的关系是一样的虽然耗子多了能够咬死猫,但是但是你只要是耗子你就怕猫,当然了你要是藏在老鼠洞里,或者在什么阴暗角落里面胆子再小的耗子也不会怕猫,但是现在一小群耗子头,耗子王被一大群猫给围起来了,再多的光环,再多的言辞都抵挡不住畏惧的来袭,久坂玄瑞有点发傻的站起身,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快,快,你们赶紧离开,我这里有地道,快走。”三条实美还在怀疑是不是鹰司辅熙卖了他们的时候,突然鹰司辅熙就像浑身着火一样,火急火燎的进来了,进来以后就把人往外面赶。“殿下,幕府怎么会把这里包围起来的。”三条实美还不放弃,出言问道,“你们来的时候就没有隐藏行踪,幕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奉旨来搜查尊攘派逆志士还有你们几个联名上书要求改换太子的,所你们快走,我现在还在拖延,但是脱不了多久了。”鹰司辅熙看着三条实美说道,表面上他很焦急,但是心底里他不知道多爽,一个关白给一个三条实美搞得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你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走,我们现在赶紧走,幕府抢我们一步想要先动手,我们赶紧离开,立刻去找陛下,只要进了御所我们就安全了。”三条实美也慌了,下意识的就说道。“对,御所的几道重要的们,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可以轻易进去面圣,要求陛下赦免我们。”有尊攘公卿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说道。“别说了,那几道门的长州人现在已经被缴了械,现在整个御所已经被幕府控制了。”鹰司辅熙不怀好意的说道,这一下不仅是三条实美傻了,久坂玄瑞也傻了,幕府居然对长州人动手了,以往幕府针对的目标都是尊攘派,虽然尊攘派里以长州为尊,但是幕府从来没有从官面上打击过长州,这一次幕府是撕破脸了,直指尊攘派的核心去了。 “那长州的藩邸呢,那里”久坂玄瑞高声问道,“没事,幕府指示控制了御所,但是没有攻击藩邸。”鹰司辅熙回到道,“好了具体的,你们逃出去以后自然就会知道,现在你们,快跑吧。”鹰司辅熙看了一群刚才还以胜利者自居猛然间成为了过街之鼠的家伙,真是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就这样把这群耗子从地道赶了出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八一五事变(上) 动手的日子比历史要提前了。正常的历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我主动选择了提前,是因为来自京都内部的谍报机构,报告了关于尊攘派聚集一处的消息,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把尊攘派的全部领导核心一口气全部打翻的机会,所以当天上午,我还有大久保一藏紧急求见了孝明,在非常短的时间以内就获得了孝明的认可,等于说是手持圣旨开始我们的清洗活动。 再把大久保一藏留在我的驻地的那一个晚上,我和他详细规划了,如果动手以后我们应该如何去做的步骤,首先第一店是要解除长州人在京都的武装力量,如果不能全部解除,至少需要解除其守卫御所的军事力量。作为尊攘派的核心,长州藩一直以来都对尊攘抱有同情,甚至于推波助澜的态度,而且如果这一次尊攘派胜利的话,长州作为其主要支持者必然将会就此进入京都政坛,所以直接废除长州人的武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现有利益者不受到侵害,是非常必要的选择。 其次就是尊攘派内有少数公卿,他们有着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入御所的权力,只要长州人还把着门那么他们随时有可能直接进入御所,这样的话对于这些公卿,不论是我还是大久保一藏就都失去逮捕他们的机会了,总不能大摇大摆把兵带进去,然后抓吧,真的这样做,那机会就等同于给不明真相的群众一个口诛笔伐的机会,啥子都不会做的,所以第一步一定是要解除长州人在御所大门的警备力量,并切换成萨摩或者我麾下的力量,具体谁占得多占得少。那就是一个切蛋糕的艺术了,看谁的资本更多,能力更强此时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解除了长州人的武装以后,第二步就是对现有尊攘派的头目进行定点的清除,现在在京都范围内有名气,有声望并且也有能力的尊攘派头目分别有来自长州的久坂玄瑞。来自长州的桂小五郎,还有来自土佐的武市瑞山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领导着属于自己的派系,久坂玄瑞属于极端激进分子,和其手下势力一直进行着尊攘行动,这一派一直以来都是我手下的两支警备力量,赤犬和新选组的头号敌人,这一派人杀人从来都是大张旗鼓,而且往往都还有着不俗的剑术水准。最关键的是杀之不尽,因为久坂玄瑞曾经有过面见天皇一次的机缘,这是这一派人最引以为傲的事情,通过蛊惑诱导,他们总能把缺少的人手给补回来,所以很是让人头疼,最近还因为长州的炮击事件进一步扩大他的名声,其人手处于高速上升趋势。 而桂小五郎所带领的那一派。则属于冷静分子,他们对于清除目标有着自己的讲究。什么杀,什么不杀,目标明确清晰,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一群人他们从来都是行踪非常的诡谲,尤其是桂小五郎,逃跑技术堪称天下无双级的。不止一次斋藤一亦或是近藤勇都表示看见了这个家伙进入了一间屋子,但是只要他们一上去抓捕,一进入屋子立马就找不到人了,有的时候明明就是已经都把屋子给围起来了还是让人给跑了,真的是气死活人。我虽然还没有带队抓过他,但是出于对历史的了解,还有史籍对他的评价,基本上我也能够想象的出来,这个家伙是有多神出鬼没,所以这一派虽然不是我手下最大的敌人,可却是最麻烦棘手的敌人。 最后就是武市瑞山所领导的一派了,他这一派实际上都是土佐出生,可以说是土佐乡党,他们清除目标的时候没有什么选择,但是也不是经常性的出手,他们不少人驻于京都但是实际上整个这一派人的工作核心还是在土佐的,土佐情况和长州不同,长州的下克上已经达到了不可逆的地步,藩主几乎就要被边缘化了,或者说已经被完全边缘化,所以尊攘派可以肆无忌惮,而土佐不行,土佐的下克上局面一直没有形成,直到尊攘风盛行以后,土佐才有了下克上的苗头,但是作为土佐的无冕之王,山内容堂从来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所以武市瑞山实际上无暇京都他的大部分力量都消耗在土佐,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本据点是放在了京都,毕竟这里要比在土佐会让他感觉到更加的安全吧。 至于京都内部其他大大小小的派系那就太多了,只不过没有名气,没有打击作用,占且不论,因此事变的第二步就是斩首,要把这些个头头脑脑最好一竿子全部撂倒,这样可以有效减少京都内部的混乱局面,失去了领导体系的尊攘派连散兵游勇都算不上了,所以定点清除掉这些人会显得很有必要。 至于第三步,那就是消灭从筑波起兵正在向京都进军的那只一揆队伍,这支队伍虽然其战斗力不能说是太强,但是可以明确一点,只要他们进入了京都的一亩三分地,无一例外的会立刻提升京都内所有尊攘派的抵抗之心,这样会加剧京都不必要的混乱场面,而且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军队,纯粹是一群乱民,进入京都以后会造成很多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甚至与政治损失,这个于我,还由于幕府而言都不是一个好选择,一个稳定的京都才是幕府想要看到的,而混乱的京都则代表幕府还要从其他方面来就进京都,会导致更多的财政损失,于幕府不利,当然了这个第三步实际上和大久保一藏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我自己的想法了,因为对于萨摩而言,一个混乱的京都亦或是一个稳定的京都对他们的政治收益都差不多,京都这玩意对于大的执政派别而言既是一个杀手锏,也是一个烫山芋。 完成这样的三步,那么接下来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了,和这一次的事变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只要坐看局势的发展在做出自己应有的调整便好。“陛下,恳请陛下授予下臣以专权以清除逆贼,还陛下以安宁。”时间来到孝明头疼之后,宣我和大久保一藏上殿之时,面对这个能力不足的天皇我朗声说道。孝明不吭声,显然也是在思考。“陛下与幕府已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势,还望陛下三思。”我出言说道。 “臣也瑾代表萨摩藩,恳请陛下逐出宵小,还京都安宁。”大久保一藏这个时候也适时的说道。沉默片刻,孝明开口说道:“卿等忠君爱国,朕心甚慰,准了。”,“谢陛下,恳请陛下手书一份,已作圣物,震慑宵小。”我和大久保一藏躬身施礼毕然后说道。孝明脸色微微一滞,随后面无表情的写了出来,接过这份敕旨,我和大久保一藏退了出去,然后在御所以内,对外发布了命令,“动手”一场动静不大,但是影响深远的事变拉开帷幕。(未完待续。。) 正文 八一五事变(中) 想要成功的解除长州人的武装,选择多种多样,可以强攻,可以硬夺,但是这都不好,不仅这代表着要彻底的撕破脸同时还表示着对天皇的不尊敬,傻子样的长州人就是这样做的,带着一帮子膀大腰圆的武士们长枪短炮的就想要夺取由萨摩幕府驻守的大门,你就想想看这是多有病吧。结果不仅没有能够打下来,还因为一时的着急上火调炮就往里打,哎哎哎,那里面可是皇宫喂,你的火炮也没有炮控雷达,你怎么就知道打不到天皇,所以这炮一开长州人自己都懵了之后就是一泻千里的大溃败。 所以我们这边动手一定不能大咧咧的就往里面打,一定是要采取快狠准的打法才能最行之有效的解决问题。长州人守卫的御门外,两顶轿子分而立之,一边上标着武田棱,而另一边上则是岛津丸十字,两方面人站在远离长州人守卫的大门大概十五步处。都老老实实的跪坐于地,一片安静肃穆。这两支队伍分别是萨摩人守卫大久保一藏的队伍,还有我的队伍,对了,大久保一藏也是我带进去的,要不然他的资格还没有到面见天皇的地步,毕竟怎么说这都是双方同时发动的事情,不可能只有我来和天皇打招呼做照面。 从皇宫里面此时两个去掉了武器的武士匆匆的跑了出来,来到门口时,两人停下了脚步从守门的长州人那里取回了自己武器佩戴整齐,然后一阵小跑跑回了自己的队伍,两只本来坐着的队伍看着这两个人跑出来,纷纷都站了起来,场面稍稍混乱了些,但是旋即复归平静。不过在这平静之中突然就带上了一些微妙的氛围。这种微妙的氛围,守卫在御门的长州人可没有感受到,他们依旧做着他们该做的。 “咳咳咳咳”,天皇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也向来不受什么重视,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大神仙。所以皇宫门前一般都是非常的肃穆的。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把禁门前肃穆瞬间给打破了,如果说就这么咳嗽一阵也就算了,这阵咳嗽就像是什么样的,连绵不绝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的投向了这个声源,这是从武田家的队伍里面传出来的,咳嗽的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上套着一件葱绿色绣着山形图标和一个大大诚字的羽织。显然他是新选组的人。 新选组的队士们现在的地位是水涨船高了,伴随着近藤勇的获封,大大小小的队士们都感觉到生活大大的有了奔头,一些从江户就跟出来的队士还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封地,本来是浪士的他们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成正规军了。不过他们依旧还是置于京都守护的治下,所以有些时候他们也要负责京都守护的安全工作,这一次面圣京都守护的护卫队就全部都是由新选组的成员组成的。除了守在轿子四周的还有举着武田家武田棱旗帜的大约不超过十名的武士是武田家的直属武士,其他人一水全是新选组的人。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强了。少年人突然腿一软,哗啦一下倒在了地上,满脸痛苦神色,嘴角边上一丝丝的血迹,这下队伍就乱了,本来安静的场面一下混乱。武田家这边的立马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呼喊声音不绝于耳,这么个大动静把旁边萨摩人都给惊动了,本来护送队伍应该是纪律严格,但是总是会有好事者,所以有那么一两个萨摩人也围观到了武田家这边。“他这是怎么啦。”凑过来的萨摩人,一边用蹩脚的萨摩式日语,一边想要看清楚。 “不用你们萨摩人来管。”武田家队伍里面有人看见凑过来的萨摩人没好气的就说道,新选组的萨摩人的问题虽然官面上不说,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是在那条长街里面打出来的仇。被呛了一下的围观萨摩人,脸色瞬间就变得很精彩,他们干咳了两下,立马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咳得这么厉害是肺痨吧。”,“肯定是的,这小子活不久了,赶紧离他远点,肺痨是要传染的。”,当着矬人别说短话,人家已经咳到这份上了,冷言冷语这就是摆明了想搞事。 果不其然,武田家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怒而变色,站起身来,“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一个帅小伙站直身子,眼神严厉盯着说话的两个萨摩人,满脸的帅气在一瞬间居然变成了修罗恶鬼的摸样看得人不寒而栗。如果此时只是两路人,估计也就退散了,但是这两个是萨摩人,关键这两个人身后还站着一群萨摩人,这就出事了。“怎么你们想干什么。”两个萨摩人退都不退一步十分硬气的说道。 “够了你们两个家伙赶快回来”萨摩人的队伍中领头的武士说道,这个武士看起来和和蔼蔼的,国字脸,没有丝毫的戾气第一眼看到他还会以为他是一个好好先生。显然萨摩人的这个头领注意到了事情的发展,还是想选择避免冲突,但是他的举动使得武田家的人更加不满,这是摆明车马要护犊子吗。“你们不能走,向我的人道歉你才能走”这个时候顶着一张猩猩脸的家伙从武田的队伍里面走了出来,明显他是武田队伍的头头脑脑。 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你当着挫人说了短话,但是对于认死理的萨摩人而言,这是对武士尊严的挑衅。萨摩人的头领眼神一凌,缓步上前。“不过几句重话而已,不至于吧。”他的声音有点冷的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猩猩脸仰着脖子,同样严肃的说道。剑拔弩张,哗啦啦所有人都围了上来,除了还有几个人照料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外,其他人都一阵要打架的样子,但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咳嗽声似乎是在突然间结束了,来得快去的也快,很是微妙。 长州人守在门口既是为了防止有人闯门,同时也是为了驱赶闲杂人等的,现在武田和萨摩两家在这门口摆了明要挑事,他们见势不对,立刻抄着家伙就赶了上来。“散开,散开,宫门前面不许喧哗。”长州人从御门那边过来也有好几十人,他们也不傻,你们一大帮子,我这边就出来两个,怎么赶你们吗,所以也出来了不少人,一时间御门的门口变得更加混乱了。 长州人也过来了,萨摩和武田家的两个领头人彼此对视一眼,脸上神色不变,但是心里心领神会。突然两个带头人把刀拔了出来,这么一拔刀,后面的人也都立马动作,纷纷出刀,转眼间口角就要变械斗,长州人一看局势,“你们,干什么,散开,散开。”拿着手里的家伙也加快了步伐,作势就要分开两拨人。“动手”,一声暴喝从武田家这边响起,本来他们的脸都还是朝着萨摩人的一转脸,对着长州人就冲了上去。 萨摩人同时跳起一样对着长州人就过来了。长州人本来就是加快着脚步往人堆里赶,结果正好转了一个满怀,长州人都懵了,怎么回事?刺啦,刀剑入体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个上来打算拉架的长州人一瞬间就报销了,守卫禁门的处长州人明白过来了,立马准备备战但就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散掉了不少,这下就人手就缺了,偏还遇到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萨摩人那个头领砍起人来那叫一个凶,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而新选组就更不必说了,刚才还可倒在地的那个小帅哥,还有那个满脸恶鬼样的家伙,守在禁门的长州人根本就不够砍的。 萨摩和武田家往里面一冲,砍瓜切菜就是这么个道理,夺取禁门的任务在不到十几分钟之内就达成了,这不得不提到几个人。萨摩人的头里叫做桐野利秋,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砍起人来砍瓜切菜,是隐藏于幕后的幕末一大人斩,只不过他的出名倒还不是人斩,关键还是他的军略也很到位,戊辰战争还有西南战争都有这个家伙最耀眼的身影。而新选组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最开始装死的就是冲田总司,而鬼脸,猩猩脸想来也都清楚,一个是土方岁三一个是近藤勇,这一场暴风雨般的突袭,让萨摩人和新选组彼此都记住了对面那些个最突出的人。(未完待续。。) 正文 八一五事变(下) 长州人这边被消灭殆尽,那边,一对对武装起来的士兵就冲进了原先长州人把守的大门这些人的旗帜表明他们都是武田家的士兵,在驱赶了长州人以后迅速的担负起了禁门的守护任务。这些士兵清一色的背负着斯宾塞连珠枪,从路上冲了过来,其实要是尊攘派有点心他们会发现京都的氛围其实已经变化了,以为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不可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总要清空几条街吧,总要驻地一空吧,但是这帮子人已经陶醉在了自己营造的胜利氛围里了,丝毫没有察觉到风起云涌,历史上也是如此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尊攘派盛极一时,但是突然戛然而止的缘故吧,一群自高自傲的自大狂。 解除长州人在禁门处的武装是当天的事情,而下令京都周边各藩消灭天诛组的叛乱则是在前一个晚上就已经传达了命令,基本上在第二天也就是在京都动手的这一天周边各藩也都相继接到了这一指示。实验一个政权是否还拥有掌控力最简单的就是对下级指挥体系发布的命令是否还会被执行很显然幕府的权威虽然一减再减,但是对于天下诸藩而言除了刺头的不服的那么极个别外,剩下的都还是听话的。 天诛组之变说起来是什么支持尊攘派的行动,但是构成这一支队伍的人可并不都是尊攘派的,他们有的是浪人,有的是失地农民,有的根本就是地痞流氓,甚至还有和尚和神官,他们能够聚集起来说到底根本不是什么为了尊攘派,很多的还是为了混口饭吃。从筑波起兵,前往京都。一路上他们都是被沿途各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人得罪他们,也没人想得罪他们,毕竟也是一支武装的军事力量,虽然里面的人用的家伙参差不齐的农民拿着锄头,流氓拿着木棍,武士拿着武士刀。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再加上他们又有大义名分,所以过往诸藩都采取了视而不见,或者管吃管喝的举动,其目的都是把这些个瘟神都送走。 所以天诛组刚开始走起来的时候很顺利,在京都内部尊攘公卿逼迫天皇之时,他们一举起兵有突袭的手法杀死了了五条城城代,然后在五条城侵略了一遍,宣布这里是天皇的直辖地。紧跟着几乎不留一兵一卒全部朝着京都方向走。最终的目的是要到达京都,中途但凡阻拦的一概杀掉或者攻占,诸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或流血的举动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但是到今天一切结束了,在接到了来自京都的京都守护的命令以后,周边诸藩迅速行动开始绞杀。 如果说这支队伍经过严谨的训练,人员也不复杂,那么或许这支作战力量很有可能就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最后把京都的局面再一次搞得非常的复杂,但是这一支队伍一如历史上的记载。非常的不堪,仅仅一日就被就被周边诸藩绞杀殆尽,除了指挥部分,失去了全部作战力量,其过程不用描写,完全没有意义。就像是一边倒一样,天诛组的指挥阶层大抵都是从京都的尊攘派里出来的,有公卿一名,武士多名,这些人在绞杀下幸存了下来。但是失去了力量,不得已他们继续借助所谓大义名分还有威逼利诱就地招兵,很快募集上来了一些人,但是他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保证能够前往京都只好就地驻守,天诛组之变在我的一道命令下就终结了,所以对于京都内部的尊攘派而言,他们失去了一切用以谈判或者对战的资本,到了轮到我捏圆搓扁的时候了。 于是我矛头一转,把目标盯上了消灭尊攘派各势力头目。桂小五郎依旧不见踪影,似乎他这一派已经和久坂玄瑞完全脱离自成一套系统,武市瑞山虽在京都但是不显山露水,而且是不是还会回到土佐去,我对此人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很清楚就算我不动手这个家伙也活不久了,所以我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久坂玄瑞,很幸运我得到了他的行踪报道,所以在解除了长州人在禁门的武装以后,我迅速带兵包围了鹰司宅,目的就是抓获久坂玄瑞。 可是鹰司辅熙显然不是很希望在自己的宅邸上被人人赃俱获,所以抓捕行动失败了,我立即调转马头开始抓捕各个尊攘公卿,但是我的心里此时已经明白了,历史就是历史,虽然我提前发动了,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改变,如果容易的改变的,那么历史的惯性就不复存在,我在这里的缘故又为了什么?按照蝴蝶效应,失之毫厘就会差以千里,我让这个段历史已经变化的太多了,但是总体上还是没有改变态势的,如果没有惯性作祟那才是有鬼,要是历史从来没有惯性那么要我来干什么,那个老者只要自己拨拨手指或许历史就会发生质和量的改变,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 果不其然感到诸卿宅邸时全部都扑了一个空,所有的主事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京都。我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但是历史的进程还是发展了。长州人的势力被挤出了京都,尊攘派虽然在孝明的圣旨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诛杀逮捕乱臣贼子这一条已经足够了,尊攘派的实力也遭到了大规模的打击。整个事变的基本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剩下来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历史的惯性会到哪一步,那么我再动手。 “可恶,就差一步了。”京都之外一群穿成和尚样子的人在几个武士的护送下一边咒骂一边匆忙忙的跑着,他们正是从鹰司宅逃出来的几个尊攘派公卿。从鹰司宅一出来以后,久坂玄瑞就和他们分了手,但是久坂玄瑞到也没有抛弃他们,安排了几个人手护送着他们前往长州,但是这些平时过惯了公卿日子的家伙可就倒霉了,他们脑袋上带了一个大大的套头斗笠,用来遮挡他们的面容,公卿的眉毛都是剃过的,一看就露馅,用那种和尚带的斗笠,把眉毛遮住虽然透过缝隙,还能看出来脸,但是他们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几乎是被粗暴的洗掉了,所以基本挡住了,他们也脱掉了一贯的服饰,换上了想都没有想过的行脚僧的服饰,这种苦难可是一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几个公卿走走停停,疲惫不堪,伴随着疲惫,内心里面的仇怨也就越大,这也不外乎到了正史后来三条实美对于幕府那叫一个有杀过不放过,萨摩人多次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为的是避免导致大规模的流血还有过量的经济损失,但是以三条实美岩仓具视为首的公卿,和本来就狂暴的长州,直接反驳,一天二地仇不杀你到血流成河怎么解气。八一五事变就这样在目标基本达成下落下了帷幕,但是久坂玄瑞还是逃过了一劫,他又一次的潜伏进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继续筹划着下一次的行动,只不过这一次事变以后,所有尊攘派包括久坂玄瑞这一派,都进入了隐藏模式,斗争再一次从明面转变成了暗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种种子 长州人在禁门处被杀掉了不少人,这惊动了长州藩的上上下下,长州失去禁门等于他们在京都的政治势力大规模的消退了,这可是一个爆亏啊。可是随后长州人就沉默了,幕府手拿圣旨,口称诛逆直接给这些人的脑袋上扣上了犯上作乱的大帽子,面对来自朝廷和幕府的双重压力,长州人被迫保持了沉默,但是一股逆流还是形成了,那就是对于幕府的仇恨进一步加剧了。不过这些长州人依旧没有把矛头对准天皇,与其说是不敢,不如说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借口了,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把天皇这个牌匾举了起来。 “那不是陛下的意思,一定是幕府逼迫陛下做出来的。”“可恶的幕府,居然如此犯上作乱。”你看这样一解释似乎尊攘派的存在又一次合法了,不过倒也是不论是历史上的孝明亦或是我这里的,在八一八政变或八一五政变时,都没有下达类似于尊攘派是大反贼的圣旨,所以只要天皇不明说,那么尊攘派的存在就依然合法。 日本历史里总有这样一股潮流,那就是只要天皇掌有了权力,那么他手下的政治对立派别,其矛头都不会针对有权力的天皇,他们都会用“天皇受到了另一派蒙蔽”的说法或手法来为自己师出有名,而且动不动就喜欢打出“清君侧”这样的名头,比如戊辰战争的奥羽列藩同盟,又比如到了侵华战争前夕的皇道派与统制派,都是如此只要自己的诉求达不到,那就清君侧,而且每每“清君侧”的时候这一派还会再推举出来一个新的天皇来给自己的行动冠上更高的合法性,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这种时候天皇的表态就显得尤为重要,可天皇如果自己很是无能的话。那就只好看下面的臣子给不给力了。昭和天皇显然是一个比较凶的,这边皇道派开始暗杀,同时聚兵造反,逼着陆军大臣给天皇传话,这边传完话那边昭和天皇就放话,你们再搞老子亲带近卫师团平叛。要知道昭和从六岁开始就是生活在乃木希典这个长州疯子主办的学习院里面而后来更是成了萨摩人东乡平八郎的弟子,在军事指挥,军事判断,还有派人去送死,自己去送死这些方面的技能都是点满了的,同时在他领导下的统制派在东京内部高放气球,上面拖着标语,不投降的都是贼军,再加上皇道派推举的“天皇”秩父宫雍仁亲王早早的就被控制住了。到了最后在多方面的倾轧下皇道派才算是彻底跪了。 这里还是有必要提一句,皇道派仔细看看的他们所谓的施政纲领,尊皇讨奸,天皇亲政,真是不知道幕末的人尤其是最终获得了胜利的大久保利等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做出什么表情,而尊王攘夷的所谓志士是不是该做出一副你们也是好兄弟的表情,要知道皇道派二二六一口气干翻了多少大臣,这样的功绩放在尊攘派身上一辈子都完不成的 而面对奥羽列藩同盟的清君侧。明治天皇可就没有那么叼了,从小就是学习各种文化课。除了会写字作诗,打仗什么的完全一窍不通,要不是依靠着新政府里面的能人制定的到处发白条计划(类似于赤报队那种),还有奥羽列藩内部本身的不稳定性,光靠当时前线的新政府军估摸着光是会津人就要打上好几年,那一张张白条生生的把幕府还有会津以及周边各藩的经营了数百年的民心。民意给抢去了大半,不要交租啊,这是那些苦哈哈的农民梦寐以求的,至于头顶上的武士老爷,那就对不住了反正只要我活得好管你们死活。所以这也是会津会败亡的很重要的原因,虽然会津的武士阶层至始至终都保持了高昂的战意还有忠诚,但是耐不住经济基础的流失,最后在加上新政府军里面那些武将文臣确实都是一代人杰,这才让明治天皇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至于会津人和长州人的仇恨,长州人可没有却别对待,当年杀你们的都是会津武士,但是长州人拿着已经投降然后又被白条坑惨了的会津老百姓出气,这要不结仇才奇怪了,在电影《最后的武士》里面那位天皇映射的就是明治天皇,他所映射的事实实际上就是天皇根本无法自己控制朝政,这样的天皇最后生生给日本人修饰成为了“英明神武”也只能说那群萨长的想来想去还是想要一个大牌匾来遮风挡雨比较好吧,免得青史留一个权臣奸臣的恶名。 所以一个有本事的天皇对于以后历史的发展有着非常的必要,虽然在我的规划下,这个岛国未来的走向是要朝着君主立宪的方向去的,作为一个虚位君主,此时此刻在我眼前的这个孩子注定会在规则和法律的压制下不会拥有太多的权力,但是我也相信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依旧还是会有所谓“皇道派”和“统制派”出现的,他们会想法设法去钻漏洞让这个孩子和他们站在一条壕沟里面,这样他们争权夺利的时候势必会波及这个孩子,如果这个时候规则与法律没有能够保证日本朝着我制定的方向去前进,那么我就要让这个孩子成为最后一道防线,一条所有人都不能不敢跨过去的死线,把所谓“武士”这只怪物死死的钉在地上。 “佳兵者,不祥之物,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拿着一本道德经,下面的明治也拿着一本道德经,我念一句,他念一句。八一五之后长州人的势力消退,使我有了放心给这个东宫太子教书的机会和时间。“你解释一下这句话。”我看着眼前的睦仁说道。“是说武器是一件不祥的东西,圣人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他。”我点点头,把书放到书案上,“那我问你,你是圣人吗?”我问道,“弟子不知。”睦仁低下了头,“很好,不知道就对了,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但是如果有人把你推倒圣人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我很满意睦仁既没有说出我不会成为圣人这样的话,也没有说出我会这就证明了这个孩子的悟性实在是不低的。 “弟子,弟子”睦仁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记住,民主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我略带深意的说道,一个有本事,可是却没有权力,却又死活不表态的很有群众基础的天皇将会是任何一个派别的噩梦,说到底这里是亚洲,不是欧洲,欧洲人可以把皇帝搞得和孙子一样,但是亚洲儒家文明的根深蒂固,让我们在心底里还是不能反抗一个有权威的人,对于欧美挑战权威并且成为权威是正常的事情即使失败了人们也不会用傻(w)还有躲避的态度来对待你,但是在亚洲,挑战权威如果最后自己失败了,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这样的不同还是只能感谢儒家了,他们留下了太多的瑰宝在我们的心中可是也留下了无数的黑暗和后门在我们心中不论多少代人我们都无法摆脱。 “弟子,弟子,明不懂“睦仁本来想要搪塞过去,但是看着我目光紧盯着他,最后只好实话实说。“不懂就去想,好了现在我们来讲历史了,今天还是说明史,来我们说明朱棣的征安南”种子种下去后总有一天会开花的,况且还有我的悉心照料。(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江户的变化 京都的视角看久了,我们把目光转回好久不见的江户城。作为天下的核心,江户城的变化是惊人的,不知何时江户城的四周竖起了无数的烟囱,一座座的工厂拔地而起。工业与传统在这座数百年一成不变的城市里面出现了严重的对立,此时此刻工业的恶魔正如同一个怪物一样吞噬着传统的江户城。而在沿海边一个明显军事要塞化的炮台已经初具规模,在这些炮台和要塞建筑的后方则是一个庞大的军港,在这个军港里面此时此刻停泊着大大小小五六艘船只,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挂着三叶葵的旗帜,这里面最大的那一艘就是从英国进口的勇士级黑王子号战舰,不过现在他已经换上了一个新的名字,东照号,这是德川家茂看见这艘战舰以后亲自取名的,在这艘庞然大物上他似乎看见了德川家复兴的希望之光。 就在军港旁边是三个大小不一干船坞,这三个干船坞不仅负责对军港内部船只进行维修同时也负责新船只的建造,此时在最小的那个船坞里面正围着一群人,这群人都看着这个最小的船坞里面的那艘小小的蒸汽船,显然这一群人都是来参加这艘船的下水仪式的。这群人为首的是德川家茂,他的身后站着一大帮子的人,和尚井伊直弼,全身上下披挂整齐手持军配的胜海舟,还有从武田家居城练兵中赶回来的德川容保,这些大佬们后面还有一大帮子正在成长的年轻人,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小小船坞里面船只。 这个小小船坞里面的船只是幕府独立建造的第一艘军舰,虽然说蒸汽机,还有武装都还是进口的,但是这也是第一次。是一个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了。一如洋务运动中我们国人自己建造的“远”字级军舰,那都是一个国家值得铭记的瞬间。“请将军殿下赐名。”船坞的负责人此时一阵小跑过来跪倒在德川家茂的面前。“这里是什么地方?”德川家茂回头看着井伊直弼问道,“此处地名乃是千代田”井伊直弼回答道。“既然是此处所建造的第一艘船就叫他千代田号吧。”德川家茂看着那艘小小的船只说道。 “是。”船坞的负责任点头称是然后转身走了,只见船坞负责人回去以后,船坞里面的工人们又是一阵忙碌。“这艘船的船体都是我们募集的人按照洋人给的图纸自己建造的,但是蒸汽机我们自己还没有办法建造。那个机械很复杂,我已经命令一些匠人去研究图纸了,应该很快就会结果的。”井伊直弼接着说道。人类刚刚进入工业时代以后,由于技术革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可能隔个一俩年就会发生一次某方面的技术进步,所以各个强国根本没有有效的办法从根源上阻止技术的流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核心实际上就是蒸汽动力的普及,而只要蒸汽机的生产制造使用原理被流通剩下来的都只是细枝末节的变化,简单点说只要掌握了蒸汽机。并且能够自主的使用制造蒸汽机,那么即使是一个工业落后国也可以很快变化成为一个先进国,只要这个国家有资本,有实力(人口,资源),有耐心,有时间,还有总重要的就是一颗团结一致的上进心那就可以了。(中非一直起不来看看那里部族的混乱程度就明白了。根本团结不起来的,除非出现一个雄主一扫各部组。可惜这个时代对于再战出来一个统一部族所有国家都不会支持,中非糜烂至此,少不了我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捣鼓) 清朝的洋务运动和日本明治维新实际上就是最好的写照,虽然在现在的历史书上基本上都把这一次的变革认定成为了一种腐朽的清王朝为了挽救自己的统治而进行的一次失败的改革,但是拨开所有的政治问题和商业问题,洋务运动所创造出来的价值对于我们这个诺大的中国而言万全不可估量。可以说洋务运动为中国后来数十年乃至到了四九年以后的工业发展都做下了最坚实的基础。而日本的明治维新更是如此,日本人从完全农耕社会转嫁成为工业社会乃至第二次工业时代下的社会前后没有使用超过一百年,而英国人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始祖,自己完成工业化就足足用了一百多年,所以落后的国家一旦给予机会和技术。他的爆发力是不可估量的,欧洲列强明白过来这一点的时候那都是已经到了德意志挑战约翰牛的时候了,明明一度是欧洲最落后的国家二三十年不到,居然和英国人叫板了,列强们才如梦方醒,原来落后的国家潜力这么大,从此开始了技术壁垒政策,直到今天依旧如此。 这里有一点我(作者)要明确的说清楚,清朝的洋务运动和日本明治维新没有丝毫的关联性,似乎现在的历史课本里有这样的一种导向性,仿佛洋务运动也是受到了日本明治维新的影响,可实际上看看日子我们就知道这不可能,洋务运动开始的时候日本刚刚开始进入戊辰战争,等我们已经有成绩了,日本人还在为了西南战争而头疼呢。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清朝的洋务运动所产生的成绩大大的刺激了日本人,才让他们在明治维新的殖产兴业策略还没有达成战略目的的状态下,强行的发动了甲午战争,这一场战争与其说他们本意是为了征服中国征服朝鲜,还不如说是在那帮子长州人眼里,如果继续让中国发展下去,日本将再一次不可避免的被中国所压制,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度发生,哪怕就是赌国运于一战他们也必须要上了,再不上就没机会了,所以刚打起来的时候从中国到列强甚至日本自己都并没有觉得日本会赢,中日甲午战争在列强看起来,完全就是日本在作死的,而清朝就更不必说了。 结果没想到清朝将领二十多年没打仗(二十多年前太平天国时期那时天天有仗大)一个比一个的脓包,居然让日本人给赌赢了,你看看日本人的要求赔款和不平等要求上就知道了。他们本源目的根本就是要从根源上破坏中国的经济和工业体系(一开始就是四亿白银,同时还有允许在中国设厂),而战争的胜利同时还满足了他们小国心态里面对于土地和资源的天生渴望(台湾)。甲午战争与其说是中国到了不得不战的时候,不如说是日本到了不得不战,不是因为资源,不是因为钱财。而是因为不能再让中国发展下去了,而这一战日本人赢得太侥幸了不知道已经死去快二百多年的明朝将士看着同样最初发生在朝鲜土地上这一战该做何感想那时明朝的将士一样多年未战,但是他们赢了,日本人滚了,事随时变啊。 “很好,要是那个机器有什么好消息了记得告诉我”德川家茂说道,此时从船坞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呼声,然后就看见在无人拉动的情况下,干船坞的闸门缓缓的打开了。里面的工人们纷纷站开左右,只见刚才的那个负责人拉动了一个拉杆,本来被固定船只船头朝前呼啦一声沿着缓缓的斜坡滑到了海中激起了一片水浪,所有观看的人此时都热烈的鼓起了掌声,“你们做的很好,今天晚上你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站在船坞里面德川家茂看着下面的工人还有负责人说道,“你派人去把赏赐的东西抬进来。”德川家茂回头对井伊直弼说道,稍过一会。只见一条大鱼还是很多的酒被抬了进来,“这是今天出海捕鱼的渔民收获的。就赐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继续为我幕府造出更多的船只。”德川家茂说道,下面的人自是感恩戴德不必细说,德川家茂点了点头带着一大帮子人走了出去。 “胜,让你的手下把船开起来我看看。”德川家茂站在前面回头说道,胜海舟往前一步微微躬身。然后一转身,把手里的军配一摇。就在刚才说话间的功夫,那艘刚刚下水的小船已经有了船员,胜海舟在江户除了训练旧有人员也不断地在招募新的人员与水手,所以胜海舟现在的手下已经有不少了。停泊在港口里面的船每一艘现在都是半编的状态,都是可以作战的。那艘小船上的人看见胜海舟的动作,对着岸边施了一礼,迅速的进入各自位置,很快这艘小船就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慢慢的在海面上游开了。 “胜,幕府的海军就看你了,你还要努力啊。”德川家茂对着胜海舟说道,胜海舟当即跪地谢恩。之后德川家茂一行人接连参观了江户城的多处工厂,这些工厂大多数都和军事相关,还没有民用品的工厂,在一个不稳定的国家,工业化的进程一般都是先军事后民用,毕竟面临着叛乱威胁的话,武器才是政府能够保证自己维持优势的重要手段,现在在江户城已经有数个枪炮厂了,这些枪炮厂生产着终于得到专利授权的几款步枪,分别是夏普斯,斯宾塞还有英国人的恩菲尔德,但是质量和原产地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的,至于火炮也是如此,阿姆斯特朗火炮本来就比较复杂,所以到现在幕府还没有能够按照图纸完全的制造出来,不过从无到有,幕府的积攒速度还是算快的了,不过加特林机枪倒是仿制成功了,毕竟有发明者本人在此与其说是仿制不如说是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制造,只是制造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因为多数人都还不明白怎么用,少数有想法的又被它的子弹消耗,和本身造价挡住了,德川家茂倒是给自己装配上了。 “现在我们钢材是从本地生产的,铜也是,基本上能够满足我们自己的需要,只不过生产机械还是从洋人那里进口的,煤炭则是从北方运过来的,每个月现在除了装备我们自己以外其他武器都已经可以大规模盈利,北方诸藩还有各亲藩谱代都在有计划的购买我们生产的武器,总体财政现在已经盈余了。”在参观一个武器厂时一个队伍里面的年轻人走到了前面给德川家茂解释道,年轻人是涩泽荣一,在经济一道上他很有造诣,虽然不能治本,但是临时性的通过贸易等手段把幕府先给治了标还是可以的,想要治本只有从根源里面调整日本整体的金融模式,产业结构,不然总是会因为天时而最后导致经济系统整体的混乱。 总而言之,现在的江户城是一个正在迈向军事工业化的城市,在不知不觉中幕府的军事力量已经在幕末这个原本不公平的天平上面重重的加上了一个大砝码。(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内部事务(上) ps: 哦,不要这样,12000我真的写不出来,放个5000大章,你就饶了我吧但是还是谢谢你的月票,跪地拜谢乐峻同学 “最近一桥庆喜有什么动作?”江户城天守阁,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问道。“一桥殿下没有什么大动作,现在每天除了正常的到岗处理政务以外,其他时间都留在自己的家里,习字读书。”井伊直弼说道。“是吗,我的这位好兄弟居然会这么老实?”德川家茂的脸上露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微笑。“难道将军殿下?”井伊直弼没有把话问完,只是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拿去看看吧。”德川家茂从自己的书案上面拿过一份类似于报告一样的东西,家茂身边的小姓双手接过以后一阵小跑的来到井伊直弼旁边,递给了他。井伊直弼恭敬的双手接过,打开来看,脸色微变,上面的内容说的是一桥庆喜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和桑名藩藩主松平定敬保持着密切的书信来往,这表示这位一桥殿下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但是井伊直弼并没有觉察到。“这是下臣的失误了,还请将军殿下责罚。”井伊直弼跪伏于地说道。 “和你没有关系,你的消息渠道也就那么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御庭番拦住了几个高来高去的可疑人,大概我也不能知道。”德川家茂笑吟吟的说道。是的,井伊直弼虽然此时此刻以一个和尚的身份重新参与着幕府的政事,但是他实际上还是处于被软禁的状态的,德川家茂给与了他足够的信任,但是没有给于他全部的自由,井伊直弼能够获的情报消息范围是非常狭窄的。基本上仅限于政事,其他的包括军事等其他方面但凡在给他知道之前都是经过处理的,所以很多的秘辛井伊直弼根本不可能知道了,而他的手下人则是还没有到达那个可以接触这些秘辛的地步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井伊,下一步,你可得让我的这位好兄弟好好的忙起来才是。”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说道。“忙起来?”井伊直弼不解的问道。“英国人不是和我们要求共同开发虾夷吗?我们这边总得有一个负责人吧。我觉得我的这个兄弟很有才干,就派他去吧,还有别忘了给他一个一定要做到的目标,做不到的话就别回江户了。”德川家茂依旧是满面的笑容说道。在几乎无损的达到了目的以后英国人返回了横滨,但是代理公使伤在了萨摩人手上,还有数名水兵也把命丢在了那里,这让本来外出养病的阿礼国火急火燎的就回来了。 回到日本一看这个情况,先是把库柏中将一顿臭骂,然后一封信件就寄到了香港。信上基本上没给库柏留什么好话,其次阿礼国迅速找到了井伊直弼,本来他想见德川家茂,但是德川家茂此事尚在京都阿礼国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见了这个大秃头,期间阿礼国要求幕府赔偿损失,但是井伊直弼算是一口回绝掉了,一如当时在生麦事件的情况一样。其实阿礼国来到这里也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列强的外交官大多数都学会了威吓这样的技能。这种技能在面对一个高效统一的中央政府,或者一个群软骨头组成的中央政府时异常有效,但是面对一个徒有其名实际上到处分裂的政府就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了。 没有讨到好赔款,阿礼国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点交差的东西,这个时候他适时的提出了开发虾夷的要求,他的说法是指由英国出技术和技术人员。日本出人力共同开发虾夷岛所获取资源和利润英国拿八分,二分归日本,同时允许英国人在虾夷岛上建立军事基地,和军港,并且允许英国人从当地雇佣训练士兵。这个要求实际上等同于把这个个岛屿租借给了英国人。英国人有驻军,募兵,收税的权力相对的他们要在税收和资源方面给幕府付出部分款项,但是只有总收益的二成,这太少了。德川家茂不在,井伊直弼又一次自己做了主,也算是据理力争,最后提高了一成,但是对于井伊直弼而言这依旧是有赚无赔的买卖,道理吗很简单,虾夷是幕府的天领吗?有什么强藩植根在那里吗?都没有,没有那就卖了而且还省了年年派兵守在那边提防着沙皇俄国。 虾夷也就是北海道,自古以来就是一片荒芜,除了上面的土著人一般都没什么人愿意往哪里去,幕府建立以后也只是对那里进行了简易的开发,基本上虾夷还是保持了从远古以来的一贯风貌的。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北海道成为了去日本观光旅游的必去之地了,那里的自然生态从它诞生之日起就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破坏,即使到了近现代对他的破坏也是有限的。 为什么破坏的那么有限?因为对于北海道日本人至始至终都认为那里是一片不毛之地,后来虽然探明了那里拥有不俗的煤炭资源,但是也只是对这些资源进行了开发而并没有对北海道进行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只要一个地方的人口稀少,那么它的自然资源一定是丰富的,这是不变的真理,因为人少就没有足够的劳动力来开发,自然就保护了下来。 至于现在的日本整体自然资源水平很高,植被覆盖率很高,那是因为实际上日本的人口根本没有达到日本这个岛屿最大饱和程度,再加上新时代新概念的涌入以及几次工业事故让现在的日本人对于传统工业抱有很大的敌意,所以整个日本的传统工业早就进入黄昏期而相对的各种新式工业,例如计算机,软件的兴起,这些东西对于传统自然资源例如树林,水,动物皮毛需求是很小的,所以这才维护住了日本的一片青山绿水。 而其他的传统工业品日本是怎么获得的?很简单进口呗,反正他的身边有一个正走在全面工业化道路的国家,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依旧是传统工业。而且产能还是明显过剩状态的,那么就进口好了,而且进口来的东西往往质量要比本国生产的还要好,干嘛不进口。 而现在历史的变动将会给虾夷也就是现在的北海道带来的变动将会是革命性的。英国人作为一个老牌工业国家,对于自然资源的破坏性开发简直就是祖宗辈的,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在破坏自然资源这一条道上和英国人大战三百回合。虽然现在英国人也已经开始学会治理了,同时自己的国家也已经转型成以服务业为主的国家,但是只要说着世界上还有一个没有进入工业化的地方,你让英国人去,保管你一年之内不见山青绿水,这是他们的祖宗留给他们的宝贵遗产了都是。 而虾夷对于幕府实际上就是鸡肋,而且幕府在这座岛屿上还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俄罗斯人对这块土地也保持了高度的兴趣,俄罗斯人虽然忙自己本身已经称得上是幅员辽阔了,但是俄罗斯人对于土地的需求依旧是异常的旺盛。到底西伯利亚的开发实在是太痛苦了,投进庞大的人力物力最后能够得到回报依旧是少的可怜的。不论是沙皇俄国还是后来的玉米熊,都曾经对西伯利亚抱有极大的希望,但是沙皇俄国最后只能把西伯利亚视作一个罪犯的流放地,而赫鲁晓夫时代留在西伯利亚的工农业痕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座鬼城,,所以实际上去看俄罗斯或者沙皇俄国他们的可利用的土地只有欧洲部分那么一点点。所以毛熊对于土地的需求实际上从来不下于大英帝国。 可是大英帝国到处都是好的港口,今天一个船队出航半年以后大英帝国就有了一块新的殖民地。毛熊看看自己,除了冻土就是冻港,好不容易还有几个不冻港,它的位置还那么靠后想要进入太平洋或者大西洋,那个绕的路还有还有航线上的艰苦简直难以相信,所以毛熊生气了。生气了他就想找一个好的港口还有适于人居和种植粮食的地方,一开始他就看上了中国的东北地区,那里不仅有好的港口,而且土地不是永久冻土,还很肥沃。所以二话不说,调着哥萨克就像来抢,结果哪知道,那个时候清朝的满洲八旗还没有腐朽没落,比骑兵?别闹了,让我天朝教教你骑兵步兵怎么用。结果在满八旗还有少量的绿营军的痛打下毛熊顶着一脑门子包老老实实的回西伯利亚抓鱼去了。 可是到了一八六零年,毛熊终于看见了机会,曾经教训的他满脑门子包的清王朝不行了,曾经来去如风的满八旗现在只会抬着鸟笼子溜大街,绿营兵更是除了吸鸦片啥都不会了,于是毛熊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咔嚓咔嚓毫不犹豫开始从清朝身上啃肉,黑龙江以北的大量土地毛熊毫不犹豫就吞了进去,同时还有新疆大片水草丰美可以用作畜牧的土地,终于毛熊的抢到了一大片的适用土地和一个不错的出海口,这个港口就是库页岛,但是库页岛还是太靠北了,所以毛熊非常不满意,他的大嘴继续张开想着趁着清王朝不行了,再咬两块,最好一口气咬完东三省,这样土地有了,绝对的优良港口也有了。可惜这个时候,已经在南边扎好了脚的约翰牛不乐意了。你要东三省?那之后是不是还有华东,华中,最后是不是要把整个中国都吞掉?还有你在欧洲怎么也那么不老实,怎么是不是觉没人能治你了?滚粗去,于是老牛一牛角又把它顶了回去(克里米亚战争),毛熊被这么一顶差点没岔了气,又只好窝回西伯利亚养伤去了。 养伤归养伤,但是毛熊的心思可没有就此收回来,对于土地和港口那旺盛的**让他的那双熊眼来回的寻找中国那边有一只大牛挡着我不让我咬,那我换一个地方咬好了,嗯,那个小岛不错,土地不错,港口也不错嗯,就你了。于是毛熊暂时性的放开了中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日本。于是这就有了,德川幕府一直都有的北方军事压力,这个军事压力一直保持到了日俄战争结束,可以说每一任的日本领导人,不论是德川幕府还是后来的萨长新政府都曾经被这只毛熊搞得胆战心惊的而到了二战以后,但凡苏联在一日。北海道的军事力量日本人就没有敢削减过一分,这叫什么这就叫威慑力,威慑力。 而现在英国人要去了,那就要去好了,所以这才有了德川家茂对井伊直弼说的让自己的好兄弟好好地忙起来这么一番话。实际上这就是变相的流放了,把一桥庆喜远远地赶走到英国人那边。等到他真的有成了,估摸着幕府也都已经彻底的稳定下来了,那个时候还会怕他们能掀起什么大浪。“下臣明白了,明日下臣就和英国人交涉,设立一个我们人的职位,让一桥殿下过去任职。”井伊直弼听得德川家茂的话以后说道。“恩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德川家茂说道。“将军大人,德川容保殿下到了。”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姓的声音。 “让他进来”德川家茂说到,自从幕政改革以后。权力被拆分了,没有了大老,老中这样总揽一切职务的人,权力被分割细化了,这样幕府将军的权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这个道理就和皇权和相权之间的关系差不多。“臣德川容保,拜见将军殿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了,怎么样练兵的感觉。”德川家茂摆了摆手示意德川容保不需要这么做。“练兵的感觉如何?”德川家茂问道。“下臣实在是受益匪浅,似乎是看见了一个新的天地了。”德川容保也不造作。实话实说。“嗯,这样很好,你的家臣们呢?”德川家茂问道。“即使就是最顽固的几个老臣,他们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与洋夷现在的差距太大了,或许还有心不服,但是也不会做出什么。而年轻的之前都曾在武田殿那里受过一次短暂的教育了,现在适应的很快,进步也是很大。”德川容保如实回答。德川家茂点了点头,“对了,这一次叫你来是为了征求你一件事情。你的京都守护是不是可以交给武田来做了,他这个副字顶了很久了虽然京都现在但凡和他见面的都不会不识相的说这个字眼,但是还是缺了一点名正言顺,武田在京都的脚跟已经能够扎住了,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你觉得呢?”德川家茂问道,“你马上就要忙起来了,下一阶段从江户招募来的新的兵士马上就要送过去接受训练,这是第一次从百姓中募兵,他们将会成为以后江户城的驻屯部队,所以大意不得,你要好好监督。” “武田殿的能力有目共睹,所以下臣没有异议,不过将军殿下,从百姓中募兵真的好么?”德川容保对于丢了京都的官职倒是无所谓,本来众家臣一直就反对,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在京都待着的日子超过一个月以上,除了挂了一个名啥都没干,所以没了也毫不可惜。当时说到底逼着他入京,也就是为了起到一个震慑效果,作为幕府亲藩亲自前来镇压祸乱的京都,以此来显示幕府对京都对天皇的重视,现在他的震慑效果已经达成,后期的工作完全由武田家达成,所以德川容保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德川容保对于德川家茂要从百姓中募兵感到了一丝不安心,这是打破现有秩序的一个举动了,士农工商,士自然就是武士,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作战配置武器,要是百姓也有资格摸武器了那么以后武士应该何去何从? “没有问题,从百姓募兵,从此以后把保卫城市治安还有抓捕罪犯这些事情交给他们,而现在编练成军的武士则只负责作战,这样反而可以更大限度的提升我幕府的军事力量。”德川家茂笑笑解释道。“这个也是武田殿的?”德川容保面露所思,试探的问道。“这倒不是,这个募兵是我自己的意思,武田他什么都未曾说过。”历史人物自然拥有历史人物自己的智慧,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后来者穿越者来说的,在源头处稍加刺激就可以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强化武士,征募武士训练作战技巧,然后再把这些武士放回来维护治安,这就是一个白痴也知道是极不划算的,所以德川家茂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对于日本而言是跨出了一大步,但是同样的事情欧洲,乃至清王朝都早就做过了,所以并不算什么。“那就全凭将军殿下吩咐了。”听到了解释的德川容保,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打算照做,这就是会津人。 “将军殿下,让井上武田殿下,就任京都守护合适么?”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井伊直弼开口了。德川家茂的脸上又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笑容,看向了井伊直弼,“山信大师,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德川家茂问道,听到这么一个称呼,井伊直弼本能的眼神一聚但是他还是要说,因为说到底,他不信任那个他知晓了身份的家伙,所以他就要说。(未完待续。。) 正文 内部事务(下) “将军殿下,此人身份低微,这般扶摇直上,总会有人心有不服,这样会让其他兢兢业业的臣子感到不公,这样不利于我幕府内部的安定。”确实一个处于变革期的企业或者政府,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新人与老人,或者兢兢业业与暴发户之间的矛盾,这样矛盾处理的不好那么势必将会把国家或公司带入一个无底深渊里,但是如果处理得好,那么就会再一次上演出“将相和”的好戏。 井伊直弼虽然并不希望武田信茂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可是他也找不到足够好的借口,总不能脱口说出,这家伙是从未来来的,居心叵测这样的话吧。要是这样说了,大概德川家茂会把他当成一个疯子的,所以他只能从维持幕府内部稳定的角度来说,寄希望于用这个说法,来说服德川家茂。可是德川家茂的脸色丝毫不变,依旧是满脸莫名的笑意,对应的倒是一旁的德川容保说话了。 “井伊殿下,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幕府现在上下一心正走在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路上,整个幕府里面充满了来自天下的踌躇满志的年轻武士,这些人都是我幕府未来几年的栋梁之才,此时正是给这些尚在路途上的年轻人以树立标杆的时候,需要给与他们一个榜样,而且武田殿下的能力确实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把武田殿下竖立起来,是最好的一个选择。”改革势必就是一派人削弱另一派的人既有利益,总后扩大整体的利益,这就和治病是一个道理,吃药打针实际上也是对身体的伤害和侵蚀,但是不能单从这个角度来看就不做,最后是要从人的身体是不是恢复了健康来看的。 幕政改革。一来是德川家茂为了重新掌握权力防止自己再一次被架空,同时也是为了打破德川家三代将军以后慢慢形成的庞大的家臣团的势力,通过引入新的年轻的血液最后使得整个幕府重新活化。这样的话,年轻血液自然就会和老家臣团形成严重的对立,本来老家臣团处处都有手段来压制德川家茂以及这些新人,可是老家臣团面对的德川家茂掌握着令人无法抵挡的武力。而且在之前的叛乱或动乱中之中老家臣团已经失败过了几次,面对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实力的当权者他们无可奈何,此时此刻处于被压制的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德川家茂的改革。 但是这样足够吗?确实老家臣团已经开始吐出属于自己的权益了,但是在一个等级相对森严的日本,年轻的血液们依旧还是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冷暴力不合作,这样下去改革依旧不会成功,因为年轻的血液最后会因为看不见未来的方向同时又处处受挫。最后失去改革的信心,那么到那个时候即使就算德川家茂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武力压制,但是新鲜血液已经被旧家臣团给同化了,他还怎么进行改革?所以在总高领导人的武力保证下竖起来一个标杆,一个榜样,给其他依旧奋斗在路上的年轻人看见,告诉他们只要你们坚持,只要你们有本事。你们也会成为这样,这样才能保持这条新鲜血脉的改革信心不会消失。 在日本历史上出于这样新老交替的情况很多。最明显的例子其实就是武田家。作为新的领主,武田胜赖面对新时代的冲击,一定是有所想法的,虽然这个家伙狂妄自大,但是毕竟还是信玄的儿子,在军事和政治上的耳濡目染还是到位的。面对困境他采取了同样的方法。通过导入新的血液来调整整个武田家的情况,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成型的旧家臣团成为了他路上的最大敌人,如果此时武田胜赖手里掌握着一支可以动用的精锐力量的话,或许他还有希望,可是武田家的精锐或者说所有武田家的兵权实际上都不在他的手里。他能做的只有召集这些旧家臣才能出去打仗,属于他自己的部队实际上非常的有限,而且这些部队也明显不是武田家战斗力数一数二的部队,这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武田胜赖的改革失败。他既不能用武力压制旧家臣臣服,保证新的血液在武田家内部流通,同时也不能竖起一个标杆让其他的改革派看到奔头,就算竖起来了也会迅速的被旧家臣团搞得生活不能自理,成为一代奸臣,再加上旧家臣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打压其他的改革派,这样的改革要是成功了才是奇怪的事情。 所以长筱合战,与其说是什么旧时代与新时代对撞,不容说是武田胜赖笃定了心思就是要把老家伙们统统拉出去送死,因为他对于这帮子老家伙已经没有丝毫办法了,除了把这些老家伙还有他的父亲一仗仗打出来的精锐全部送掉,否则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对武田家做出改革。所以长筱合战他输了,输光了武田家手里的全部力量,等于是把武田信玄数十年耗尽心血打造出来的甲州军一口气败了个精光,败家的本事简直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这样虽然他终于还能继续保证自己的改革,可是武田家已经伤筋动骨了,魔王怎么可能坐看你重新成长,趁病要命,于是武田家等于是二世而亡,没有丝毫的机会。 而相对的大魔王变革的轨迹就明显的多了,从他出道一开始,他就一手组建了黑母衣众等数个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这就保证了他作为主君的军事力量,所以在后面魔王多次遇到改革危机的时候都可以轻松度过,只要主君保证自己一直能够从武力上压制下属,那么剩下的政治问题,都不是问题,反正政治就是不断谈判的产物,而谈判就是妥协的艺术,只要大家打不过我,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谈,这个样子就没有一点问题,同时魔王也一手主导了一个农民到国主的一个大标杆,这样大大的提高织田家内部改革派的信心。 所以此时此刻,德川家茂的心里对于旧家臣派的死活是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由改革最后能否成功,只要武力压制他们不能通过暴力阻挡改革,那么大家就要谈,谈的结果在武力的保证下肯定是有益于自己,反正旧家臣是要被破坏的一部分那么这个时候就一定要高高的竖起一个旗帜来让其他人感到奔头。 被德川容保这么一说,井伊直弼算是无言以对,对于幕政改革还有破坏旧家臣团,井伊直弼知道德川家茂是不会放手的,所以话说到德川容保的份上已经证明维护内部稳定这条路肯定是阻止不了德川家茂晋升武田信茂了,而且简单的几句话,井伊直弼还知道了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德川家茂已经做出了要把武田信茂作为靶子放出去的打算。既然是标杆,那么反过来旧家臣也一定会看到的,那么这个时候旧家臣就算拼死一搏也要把这个标杆打倒,既然没有办法和主君搞,那就直接搞旗子就是了,搞倒了旗子也是可行的。当年的魔王正是这样利用猴子,一口气拉走了大量的仇恨,这样才保证自己在其他的方面的改革有惊无险的改革成功,一箭双雕,德川家茂不可能想不到。 井伊直弼还是不能发过,他闭目冥思还想找出一个借口,就算德川家茂是要把他拿出去做靶子,但是要是这个靶子变成猴子那样的话,到时反过头来威胁幕府怎么办,所以井伊直弼还是在想。“山信大师,你还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德川家茂此时依旧保持笑容看着井伊直弼,在井伊直弼思考时问道,井伊直弼心中一惊,“山信大师,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地位和位置的,但是你的举动实在是让我很失望了,在我不在江户的时候你替我做出了多少决定?现在你又质疑我的决定,大师,我看你又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德川家茂说道 井伊直弼一愣,随即明白了,当德川家茂第二次给他权力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他就回到了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大老,可是他忘记了他的头顶已经不是一个傀儡而是一个虽然还不完全合格,但是已经不是可以捏圆搓扁的主君了。“大师,我看你最近还是在城内的寺庙里面念念经比较好,叔父趋势到现在也快一年了,我想也应该给他做一场法事了,你把我的那个兄弟处理好了以后就来帮我做一场法事吧。”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弼说道。 井伊直弼心里很是凄然,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终归还是犯了忌,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安政大狱年代的大老了,自己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即使每天处理政务,实际上他能够活动的范围依旧有限,权力果然是一个让人迷失的东西。“是”井伊直弼双手合十躬身施礼。就这样井伊直弼暂时的第二次退出了舞台中央,不过只要他的能力还在,他的人还没死德川家茂也不会放弃他的,一个好的君主或领导,不能因为任何非原则性问题而放弃使用有才能之人。井伊直弼退出去以后,德川容保又和德川家茂说了一些事情,很快德川容保也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德川家茂站起身,“去那里。”德川家茂吩咐道。小姓点头然后带路,很快在天守后面的一块空地上的一个小小神龛的前面,德川家茂跪在前面看着这个神龛,德川家茂轻声问道:“叔父我这样做的对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昨日旧事 德川家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菩提寺,不论是增上寺亦或是宽永寺,但凡德川家的将军死了以后都要葬进这些个寺庙里面。可是有一个人明明干了将军的活,也是德川家的人可惜终其一生他也去不了这些寺庙,他的坟茔只能悄悄的落在天守阁后方一处小小的看不见影子的角落里面,没有错他就是建二,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会承认的存在,一个影武者,一个私生子。他活着或许每一个居于他之下的人,都会毕恭毕敬,但是他一死,所有都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忘记他,似乎从开始到结束,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一样。 但是有两个人无论如何不会忘记他,一个是依旧在京都教导着未来天皇的武田信茂疑惑叫他井上村辅,最好叫他王博的那个家伙,而另一个,则是此时此刻正跪在他的神龛前面的这个正在成长的青年人德川家茂。这两个人都在自己最苦难的时刻接受到了这个不被承认的家伙的帮助甚至于庇佑,帮助他们二人度过了很多的难关,让他们二人学会了很多,他们一生受用的东西,所以即使全世界都不曾再提起这个人,他们二人也依旧会潜心的为这个已经逝去的家伙默默地祈祷,奉上一份贡品吧。 “叔父,我这样做的对吗?”德川家茂跪在小姓铺好的垫子上面看着那个小小的神龛问道。时间回逝,来到武田信茂正在京都血战长巷,江户城天守阁,一间安静的密室,一个老人紧紧握住了德川家茂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和德川家茂吩咐些什么。德川家茂眼中满是泪水,但是却没有流下来因为老人不希望,也不允许他流出眼泪,身为将军就要有将军的心胸,如见死人都要潸然落泪,那么面对千军万马的修罗场还怎么办?没有错老者就是建二。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不假,不是因为医生的手段不好,而是因为他清除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只要医者放弃了对自己的治疗,那么就可以判定医者明白自己身体已经是药石难救了,与其如此还做那些无用功干些什么,中医一系(包括所谓韩医,和医)都不像西医系统,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于是有的人就说中医不好,没本事你看人西医几个手术,几针化疗就把要死的人给救活了,多牛。 可实际上不去治疗,或者说治不好这不是中医不行,而是他们对于自然,对于生命轮回的一种尊重,病入膏肓的就算用手段救了回来。剩下来活的日子也是充满了痛苦的,与其如此不如归去。中医学的越深,医术越好对于这个认知也就越深,中医里面那些包治百病的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刚出茅庐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而西医治好了是治好了,但是从自然轮回里抢回来的人。他们活的还能自由么?从此与药物为伍,与痛苦相随,这样的活法就是自然对于这些不遵守轮回的人的惩罚,在痛苦的折磨里最后还是死了,那么何苦一开始去做那无用之功。西医能够这样的冲击着我们固有的中医系统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人天生畏惧着死亡,所以他们嘲弄中医救不活人,而中医对此无言以对只能蓦然承受,只是他们知道人终归还是会死的,做这些无用功看起来活得久了,实际上只是为人生的苦难多加一笔。 所以病到后期,建二自己放弃了治疗,平静而又自然的等待到了生命轮回对他的最后审判。但是他的心里总还是放心不下,这放心不下除了这天下,自然还少不了那两个他曾经帮助的年轻人,只可惜其中的一个远在京都,而另一个,建二找来了德川家茂,在最后的时刻建二不放心的还是这个现在的天下人。“家茂,我时日无多,所以在临走前,我无论如何要和你说几件事情,这几件事情你要牢记在心。”建二轻轻握着德川家茂的轻声细语的说道。 德川家茂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嗯,第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勿忘祖训,不论何时何地何情都不要动与清国一战之念头,现在天下纷乱,一旦你能够平定天下,掌天下之大权,切不要做当年之太阁,休养生息,安心治国,方为上策。”建二轻声细语,慢慢悠悠的说完了这第一条。这一条其实也是每一代德川家将军所一定要知道的。丰臣秀吉的例子就摆在那,你这边一要打大仗,那么后面就一定会空虚,此时此刻一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来挑拨离间,最后导致权力之塔分崩离析,所以德川家代代都是这样传承下来的。 “我明白的。”德川家茂说道。“好,这第二件事情,今之世界变化万分,不可再行先祖之闭关之策,若要富强,一定要大力学习洋人之学问,此事虽易,但是阻挠颇多,切记不可妥协,不可退让。我幕府改革,不可停止,天下总有窥觊者,本家以后当是求利不求名,旧有体制若有不足,即使壮士断腕,损害些本家利益也要执行,这天下以后必不能再由我本家一家独大,故本家之未来只要掌控天下之权即可,那天下之名,宁可不要,不然本家总有灭亡之危机,此为二。”建二似乎在竭力保持着自己说话的声音,但是声音还是渐渐的变小了。 德川家茂点了点头。“嗯,这第三件,天下诸藩说到底还是麻烦了,你要想那个一个法子把诸藩废除,彼国古之汉所推行之推恩令,亦或是今之清国所推行省道县,诸藩不废则天下必无一日之安宁。先祖亦知此事之必要,然则难以实现,若强推之,天下必共讨幕府,然今天下已反,固乃废诸藩之最好之天时,此间重任就在你身,不可废弛。”建二的声音又小了一些,但是还是慢慢的坚持说道。 德川家茂此时看着这个大半辈子为了德川家奉献自己却最终得不到德川家任何回报的老人,心里不知为何,越发的酸了,但是他还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很好,很好。最后一件事情,本家诸臣,未来当以武田信茂为首,此事你必要记住,但是此人仍需磨练。井伊直弼与此人乃是对头,亦要多加重用,但切记提防,其间道理,你日后自然知之。”建二说道这里看起来已经是很疲惫了。“今日之言,你需牢记,若有忘记之时”建二有点痛苦的样子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封书信。“便打开此信,愿你牢记,亦愿我德川家万年存继。”建二说道这里递过了信件终于是说不动了,缓缓的摇了摇头。 德川家茂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信件,只见建二摆了摆手,德川家茂很想要说什么,可是建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言不发。德川家茂双手持信,慢慢的离开了这件密室。五日以后建二逝去,家茂秘密的火化了自己的叔父,然后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把叔父的骨灰埋在了天守阁后,建立了一座小小的神龛。无声息的来,无声息的去,建二一生影响了很多人,可是死后却是这般的安静。 德川家茂此时跪在此处,与其说是向一个已经死亡的人问询自己的行为,不如是说给自己寻找一个心灵的安慰。建二让他相信信茂,而信茂的很多想法与叔父“不谋而合”,这些让信茂明白叔父的意思,井伊直弼且用且防,这印证了,但是说到底年轻人的心里里面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何做,所以他只能跪在这里,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安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重新和那些老臣,那些敌人去较量,去拼搏。 “好好打扫这里,不要让此处蒙尘。”德川家茂跪了一会站起了身,对身边的小姓吩咐道,小姓跪倒在地领命,德川家茂一言不发,离开了这座小小的神龛。这个时候有人一路小跑跑过来和德川家茂说了些什么,德川家茂微微皱了皱眉头,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此时他的桌案上正放着一份情报,德川家茂打开了这份情报,仔细一看,眉头皱了上来。 情报里面说的内容,意思是根据京都方面的御庭番的情报,京都的尊攘派似乎有意对现任的京都守护发动一次突袭,目标就是刺杀现任京都守护,同时把皇子夺走。这样来强行扭转现在尊攘派的不利局面,破坏现在幕府和朝廷的关系。但是具体时间京都方面的御庭番没有打探到,这个情报事关家臣的问题,所以御庭番决定先向将军禀告之后在根据将军的态度是否向家臣传达。“向京都守护传达这个情报,呵,其实就算我不说,京都那边自己还是会告诉武田的吧。”德川家茂笑了一笑,不由得又想起了一桩旧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杏子 两年之前,烽火硝烟的天守阁里,一群人正在已经被破坏的天守阁里面打扫战场。就在不久之前,大老井伊直弼带着幕府家臣团以及部分的一桥派对现任将军德川家茂进行了一次逼宫,可是面对人数少装备却领先了两个时代的德川家茂军,家臣团军束手无策,虽然在开战之前家臣军就已经派遣了忍者到天守阁内把键行队的指挥官刺杀掉,但是天守阁内德川家直属的御庭番显然尽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责任,忍者队没有一个回来的,而胶着的战事,最后被会津藩的松平容保给破坏了,本来井伊直弼就没有能够动员出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一前一后,一来一去,家臣军败北。 几个小姓还有键行队的战士来回的搬动着死去者的尸体,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家臣军的忍者队和武士队的,因为作为守方,并且掌握着来复枪大杀器的键行队基本上没有什么严重伤亡,毕竟在攻击距离已经攻击效果上,近代来复枪实在是要比武士刀强的太多了。他们来回的搬动,但是唯有一具尸体,他们迟迟的没有搬动,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口角流血,脖子上面插着一个苦无,这样的伤势没有人相信她还能活下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键行队的孩子愿意去搬动那具尸体哪怕丝毫,甚至德川家的小姓想要去搬动,键行队都毫不犹豫的阻止了他们。 没有错这具尸体就是杏子,一个带着这些孩子每日艰苦训练,从实际行动上把这些孩子打造成了一个战士的女人,对于这些孩子而言井上如果是把他们聚集起来,并且改变他们的精神领袖的话,杏子就是用自己的双手陪伴着他们的变化的实际老师。对于杏子。他们既尊重又畏惧,但是此刻不论是怀着何种心情,这个伴随着他们成长很久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具的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天守阁里面所有的尸体都被清理干净以后,键行队的孩子们围在了这具女子的尸体旁边。 身为武士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悲伤的心情,从小到大他们的就被要求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苟颜色,可即便如此面对杏子的尸体,终于还是有孩子流下了眼泪,一个人流泪很快就把周围的情绪都给感染了,很快所有人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如果哭泣可以让一个人复活的话,键行队的孩子愿意流干自己所有的眼泪,可是这不可能。最后最大的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抬着杏子的尸体离开了天守阁。 此时天守阁外面正在进行一场热火朝天,鲜血四溢的活动,砍脑袋。不论是日本也好。中国也好,还是中世纪的欧洲也好,都有一个习惯杀完人以后脑袋砍下来作为自己功绩的证明当然了中世纪欧洲也不止砍脑袋这一种如果是有家有室有名气的骑士的话杀死以后夺取他的印章或者个人家徽也是可以算的,中国的传统是从秦传下来的的,因为军功制度,砍一个就能升级,砍多少升多少级,所以砍下来的脑袋都不叫脑袋叫做首级。首者,头也。级者,军功爵位也。日本人也砍脑袋的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东西没有办法证明是从我们这里留传过去的,但是日本人自己的历史又十分的模糊,因为在圣德太子大化改新之前,日本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历史文件或者纪传历史。甚至连像样的文字都没有,所以杀人砍脑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到了战国时代基本上杀人砍脑袋就是一个常态了,计算武士功勋也是用敌人的脑袋来计算了,虽然后来已经不记功了但是这个砍脑袋的传统却一直伴随了日本到二战结束。日本二战为什么在战场上的表现远比德国人要残暴的多的一个原因,虽然纯粹从破坏程度上来说日本人差了德国人几条街都不止。但是从残暴上而言日本人却领先了德国人太多,就算是屠杀德国人都已经进入了工业化模式,虽然令人发指,但是从血腥残暴的角度上来说到日本人的屠杀实在是差的找不到北了。而言如果说二战中德国人是严谨,先进,无情的纯粹工业时代破坏机器的话,日本人就是混乱,落后,残暴的混血封建时代杀人机器,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德国人推到哪就破坏到哪,而日本人是推到哪就杀到哪,完全不一样。 所以此时天守阁外,真是一片“热火朝天”。血流的满地都是,砍下一个脑袋,就有人把他排列到一处,然后已经死掉的武士尸体从腔子里面缓缓的流出血液,染红了这一块空地。键行队的孩子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上一次处理江湖暴乱的时候他们就亲手干过,但是这一次键行队的孩子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一脸担忧的样子,因为他们的身后就是自己的老师,他们不愿,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杏子身上。 “那边的,赶紧把尸体搬过来。”这边一个浑身是血的本家武士高声喊道。死人都是武士放一边,忍者放一边的,忍者在战国时代是没有人权的,死了就死了,连下葬的资格往往都没有,所以一般就是砍了脑袋,然后检一下首,就会被抛尸荒野。键行队的孩子此时都戒备了起来。“叫你们呢,赶紧把尸体搬过来。”那边那个武士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键行队的异常。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还是不动。 这边负责斩首的武士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满身污血的他,提着刀缓缓的走了过来。“我命令你们把尸体放过来。”武士提着刀恶狠狠的说道。孩子们用无声回答了他,“混蛋,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武士作势举刀要砍,孩子们放下了杏子的尸体,迅速的做出了设计准备,战斗才刚刚结束。孩子们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即使是在搬用这些尸体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背着枪在干活,但是他们的枪膛里面实际上都是空的,因为这个时候枪还没有所谓保险机构而除了连珠枪大多数枪打一发就是一发,不装子弹就没有的打。所以孩子们的枪实际上都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烧火棍。 但是武士不知道啊,武士也见识了这些火器在刚才战斗中的威力,挨着就死碰着就亡,武士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精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够了,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从天守阁上传来一个声音,武士正脸对着天守阁,哗啦跪了下去。孩子们一看也都明白了,立马转身哗啦啦的跪了下去。从天守阁上下来两个人分别是是德川家茂和御庭番鬼半藏,德川家茂几步走过来一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就明白了,但是还是装作不明白问道。“你们都是为本家服务的为何刀剑相向。” “将军殿下,他们阻挠我收集首级。”那个武士首先说道。德川家茂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键行队的孩子。“你们怎说?”,“将军殿下。不论此人为谁而死,她都对我们都授业之恩。我们,我们”键行队里面的大孩子说道,说着就哽咽了。“我明白了。”德川家茂摆了摆手,示意键行队的孩子不用说了。忍者的眼睛一般都很好,从小的训练从眼睛到鼻子使得他们各种知觉都训练的异于常人,而身为忍者中的鬼半藏更是如此。他的视力之强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他看着地上杏子的尸体,使劲的端详着,很快他的眼睛就是一惊,随后他注目凝神。随后嘴角露出了微笑。 德川家茂本来就打算做一个顺水人情,既然这些键行队的孩子这么在意杏子的话,那就让这些孩子收敛她好了,不过只是一个忍者而已,这样能够使得键行队和自己有更好的联系何乐不为,就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半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德川家茂的表情也停滞了一下,稍稍看了一眼半藏,半藏点了点头,德川家茂震惊了,但是他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惊容,然后满脸悲伤的对键行队的孩子说道,“传道授业,我也很感动啊,这样吧,这个女子我来替她安排后事,这样的女子如果从一开始就为我幕府本家效力该是多好。” 这回键行队的孩子们惊到了,本来只是希望能够保证杏子不受分尸之苦,能够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下葬,这一回居然德川家茂亲自出手葬她,这不出乎意料还有什么能够叫做出乎意料?键行队的孩子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又怎么会拒绝?真是一个感恩戴德。而德川家茂却是看了看半藏,半藏点头悄无声息的慢慢离开了。 杏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她梦见那个男子和她在一起,但是一双大手把他从自己身边给夺走了,整个人空空落落,浑浑噩噩,就在这时闪过了一道光,杏子冲了进去。她缓缓的睁开了,一间暗室,昏黄的烛光,杏子很诧异。“你没有死。”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划破了安静。杏子一惊,立马想要动,但是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已经被控制了,脖子上似乎被裹了很多东西,并且非常的疼痛。“别乱动,你乱动的话伤口会崩开,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你也再也见不到你的井上君了。”陌生男子的一句话就让杏子安静了下来。 杏子想说话,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说不出来,似乎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死了。“你不要尝试说话了,你不能出声了,虽然你很幸运,但是你也很不幸,你活了,但是你也没有说话的能力了。而井上他也很幸运,你是必杀一击,但是他还是活了,只是异常的虚弱,你们都很幸运。”陌生男子解释说道。“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一个所有人都认为你死掉了的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服从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这样至少你还有机会在远方眺望那个男人。”陌生男子连珠炮一样的说。 “哦,对了,我们是御庭番众,你愿意加入吗,哦,不对,似乎你只能加入了。”陌生男子说道。杏子闭上了眼睛做出了无声的选择。时间流逝,回到当下的京都一栋高高的建筑上面,闭着眼回忆的杏子睁开了自己双目,她的眼光盯着下面的武田家驻地,满眼泪光,一个闪烁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示警 对睦仁太子的教学,依旧在持续,我几乎可以是说无所不用其极了。除了填鸭式的教学以外,我已经我自己实际上非常不熟悉的心理暗示都用上了。心理暗示听起来非常的玄妙,似乎是一种非常神秘的技巧,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复杂,说到底人的大脑里面分为意识和潜意识两个层面,我们日常使用的基本上都是那个理智的意识,但实际上我们很多的举动却是那个我们并不熟悉的潜意识来控制的,比如说我们下意识都会避开肮脏的地方,这就是潜意识的胜利了,正是潜意识里面对于肮脏处的讨厌,所以才影响我们的意识避开这些地方。 所以所谓心理暗示,就是在人的潜意识里面种下种子,或者换句话说叫做种心锚,让人的潜意识接受施种者的观点,最后再从对方的潜意识里面作用到意识层面,最后达到目的。而种心锚一点最简单的技巧就是尽可能的麻痹对方理智的意识,让潜意识和施种者进行直接对话,这里就不得不会提到另外一个神秘的词语,那就是催眠。我们现在一说到催眠,心里好点的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个魔术师在大庭广众下,把人弄睡着,而心理阴暗点的就会想到各种比较特别的小说里面的描写。 实际上催眠就是一种让人的理智意识的过载运动而已,通过某些特殊的刺激,把人的意识高度集中,最后迫使高度集中的意识由于过度疲劳而过载,最后让潜藏于人心底里面的潜意识不得不出来来保证人的正常行动,以免变成行尸走肉。这里面惯用的手法,就是最典型的钟摆手法,之所以会让被种者高度精神集中在来回摇晃钟摆上。不是说看着这个东西久了就想要睡觉,要是钟摆有这个效用,那就没有人再失眠了,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被种者的意识超高度集中,最后导致整个意识疲惫,然后让潜意识替换上场。从而达到施种者的目的,只不过整个钟摆催眠太慢而且还要需求某些特殊道具。 而另外的一些技巧,就不一定要用道具了,比如惊愕手法,就使用某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让被种者的意识在分析施种者举动中被过量的猜测信息所击溃,这里面最简单的一种手法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施种者会伸出手来和被种者握手。被种者自然就会按照正常的方式去握手,可是施种者突然只握了被种者的一个手指头,这样的举动瞬间就会在被种者的意识里面造成一个猜测信息的海量冲击。 如果心智坚定的或许还能不为所动那么施种者就要想办法强化刺激了,而心智弱点的可能就会陷=进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做”的无限循环思考,最后导致整个人的意识都会异常的疲惫,所以我们往往都会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心理医生都是一群行为古怪的家伙,不是因为他们行为古怪。而是因为他们需要和病人的潜意识对话,所以他们才需要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举动来催眠自己的病人。这样的举动在正常人来看自然是行为古怪了。 所以睦仁是快要被我折腾惨了却不自知,每天被我各种刺激,然后再语重心长的和睦仁说着那些我想要让他牢记于心的东西,比如身为帝王可以和臣子协商,但是不能被胁迫,如果被胁迫就是一死也要抗争。又比如,不可忘记丰臣秀吉的举动。总而言之为了和睦仁的潜意识,对话我是费劲了手段,同时在他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各种道德经。正版四书五经的洗礼,让睦仁在意识和潜意识的双重作用下接受我的观点,并且最后把我的观点变成他自己的观点,历史总是存在他的惯性,导致某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发生,那么想要改变就要从各个角度上来阻挡他的发展。 日本天皇之所以争议那么大,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很多人眼里来看,他有着说一句话就让战争停止的能力,但他没有去做,所以这也是战犯战争总头子,连美国也一度是这样认为,因为天皇的影响力太大了,达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所以到最后美帝也没有敢动手处理掉这个麻烦的家伙。但是正如前面说过的,就算天皇影响力再大,只要外部力量比他更强大就可以了,这样天皇就是一个吉祥物,就算他觉得战争不该打了,他也不可能不会说一句话,道理就在天皇一直以来都处在一个被胁迫的状态。 不听话把你弄病了,弄死了换一个就是了,幕府这样做,明治政府也这样做,而后面的军部就更是这样做的了,况且不论是幕府亦或是明治政府最后乃至军部也确实一直真的“战无不胜”,平定内部亦或是所谓“开疆扩土”,哪个皇帝会觉得自己的统治太安宁或是统治范围太大?所以这才有了后面的风风雨雨,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现在的这位睦仁太子心底中种下“为皇帝者不可被胁迫”的心锚让他拒绝被胁迫,再想办法给这位天皇控制一支属于他自己的私密力量的话,那么历史将会形成一个几乎不可控制的变化,一个没有权力,但是声望高到不可控制,同时却拥有独立发言权的天皇,这样的天皇将是一个可怕的变数。 只不过现在我们的睦仁还走在第一步上呢,一个皇子而已,我下了巨大的血本在他的身上进行着属于我自己的投资,每天他累我也累,毕竟各种不能让其他人看起来古怪的刺激性的举动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在训练中各种突然变化,让睦仁意识疲惫下来,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曾经的军训,其实新兵的训练就是一种催眠,经常看见新兵教官刚才还笑容满面然后突然变脸,或者超过量的**训练然后再进行精神刺激,所以实际上新兵连的军官绝对是最累的军官,在应用心理学上这些人虽然没有任何的证书来证明自己,但是他们的行动绝对不比那些个心理医生要差到哪里。不然怎么能让一个个充满自由概念的独立的人变成一个个的失去自我绝对服从的战争机器的一分子呢? 是夜,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走回自己屋子,小梅此时已经睡了,这是我要求的,因为小梅还小不应该做哪些我概念下成年女子该做的事情。比如男子未睡前,女子也不能睡,必须等到男子睡了,女子才能睡,这样的事情对于小梅而言没有意义也并不好,再加上我的根骨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所以我强迫小梅睡得要比我早,每一次回到房间以后我就会看见一个很香的孩子,这样的感觉可以说清空了一身疲惫,和小梅说到底我并没有产生所谓男女的情感。但是还是很珍惜这个女子的,有这样的说法,一个男人一定是要为了守护某样东西而变得强大,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么就足够称作英雄了,在这个不属于我自己的时代里面除了我的那份理想,大概也就剩下这个女子还能让我产生守护的感觉了吧。 我轻轻的坐在了小梅的身边,用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脱掉了衣服,准备睡觉。我遣散了所有的侍女。毕竟这里是军营,太多的女子是不合适的,如果不是一定要有侍女的场合,那么我是不会请任何一个侍女的,就在我想要躺下去的时候,在我屋子的上面传来了“啪嗒”一声。我眉头一皱,紧接着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子,从衣服里面把几乎没有离开过身子的那把左轮枪抽了出来,并且上了膛。常在河边走的人想要不湿鞋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时刻保持警觉。 从睦仁来到我的军营以后我的除了教他的时候会觉得非常疲劳以外。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也是非常疲劳的,这件事情我委托了新选组的人去做,毕竟在京都或者说在这个时代以内的所有人都还不会把步枪改装成正儿八经的狙击枪,一来是望远镜还不够好,其次步枪本身的杀伤范围也还有限,指望像现在这样隔着一两公里,或者四五公里就把人送上天的武器都还没有出生呢,所以想要刺杀什么人的话基本上还是会用冷兵器来解决问题,或者近距离突然暴起用手枪解决,考虑到这里是京都第二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那么只要应对第一种就好了,让剑术过硬,下手狠辣的新选组在暗处保护那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造,一则是材料不过关,另一则我也不懂啊,后来者只是后来者,他们能够掌握的只能是除了历史主线剩下的他们不可能都知道,毕竟人能够掌握的知识是有限的,不是全能全智的上帝啊,像什么一穿越普通人又会造枪,又能造炮的那纯粹是扯淡,所以怪不得现在一说穿越都要给人加上一个什么科学家,什么特种兵这样掌握着特殊才能的头衔,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不会这些东西,只好坐想那些个高人,那些一穿越就会造枪造炮的大学生了,哎。 我一边拿着手枪,一边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地铺,“嗯哎夫君,你”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了把小梅弄醒了,小梅刚想要问我什么,我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梅立刻乖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点点头同时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慢慢的我走到了拉门的旁边一个黑影此时在门前闪过,我陡然一惊,立马举枪就想要射击,可是随即我自己的潜意识阻止了我的举动,因为从门上透过的身影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了我的潜意识强制我的意识放下了手里的枪,“是谁?”隔着门我问道。 沉默,生冷的沉默,没有一丝一毫的回答那个影子只是跪在那里,我的意识慢慢将这个身影和记忆中的人身影进行对等,慢慢的一个不可能的人对了进来,“哗啦”,猛然间我拉开门,可是就在我拉门的瞬间那个影子一个转身跳上了屋檐,我往外面跑了几步,此时只能看见一个影子慢慢的离我而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喃喃低语同时拼命的摇头。“夫君怎么了?”小梅看见我跑了出去,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随后看见我安然无恙,一颗心也就安全的放了下来,她几步也跟着跑了出来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我失心疯了”我摆了摆手说道,“失心疯?哎这是什么?”小梅被我这个回到搞得有点不明就里了,但是跑出来的她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她低头一看是一份折好了的书信,“夫君,这里有一封信。”她对着我喊了一声,我这边还在陷入一种“不可能”的猜测分析中,脑子都快爆了,她这一喊算是把我弄回了魂。我几步跑过去打开了信件,但是是晚上,我什么都看不清,只好回了屋子点燃了蜡烛。 蜡烛点燃,接着昏黄的烛光,信件上的文字让我双眉紧锁,尊攘派居然要来行刺我?要把睦仁夺走?这不是历史里面该有的吧,这是怎么回事。我稍稍的思考了一下,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论,历史的惯性终于又动手了,以往历史想要把我清除出去基本上都是意外,或者是说通过某些临时起意的行动,而这一次则是身处于同一历史时代的人主动决策,这代表我已经正式走入了这些人的视线里面,这些人已经把我视作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一定要清除掉我了,这也代表着我对于这段历史的改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了,意外已经无法将我消灭了,只有让历史人物主动出手才能消灭我了。 那么就来吧,我既然要守护我的理想,和这个丫头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的,可是随即我的脸色又是一变,那么刚才那道影子,莫非这个世界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不能,不敢,不愿相信,因为我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杏子,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谋划 八一五事变以后,尊攘派全面衰退,本来在京都街头横行无忌的尊攘派无一例外的全部转入了地下工作状态,在京都街面上再难寻找到尊攘派,一度在京都街头很常见的一些当街杀人的情况都大规模的收敛了起来。作为本来就是非常激进的久坂玄瑞的那一派尊攘派,无一例外都感觉到了非常的不适应,霸道惯了突然去做孙子,这样的转变或者说差异是在是太大了,可是迫于形势由不得他们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当只缩头乌龟,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的那就是越是压抑到最后爆发的就越厉害,所以在整个过激派尊攘派里面一种非常不好的氛围正在不断凝聚,这样的氛围直接导致了过激尊攘派,后面做出了一系列昏招断送自己。 而相对应的,作为中立党的桂小五郎所领导的稳健尊攘派,则对这个局面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神秘,但是狠辣,或许他们的剑术不是尊攘派里面最好的,但是他们的行动却一定是最诡谲的,并且在逃跑的造诣上都不低,穿行于京都的大街小巷的他们,让不论是新选组还是赤犬都非常的头疼,明明接到线报说某某稳健派就在什么地方等人马赶到,却发现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作为头领的桂小五郎更是这些人其中的翘楚,桂小五郎一直都是挂职在京都的长州藩邸的,所以不论是新选组还是赤犬都曾经一长州藩邸为核心做过包围网,可是两支队伍先后布控了数十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让桂小五郎跑的没影了,即使有几次睁着眼睛看着桂小五郎进了长州藩邸,两支队伍选择开始缩小包围圈。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抓住他,如果一定要给桂小五郎加上一个头衔的话维新三杰一点都不合适,逃跑大师才是最合适的,这神出鬼没的简直打碎了所以想要抓他的人的心。 而且由于过激尊攘派的举动或者说光芒实在是太过于剧烈的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支稳健派,但是没人重视并不代表他们的刀不锋利,从“攘夷”开始以来。稳健派已经送了不少人超度去了,只是他们在做的暴露性,以及张扬性上要远远的小于过激派,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做的案子都被归并到过激派刀锋脑袋上去了,所以他们就如同尊攘派里面的隐士一样,不显山不露书,可实际上他们的獠牙一样锋利,并且在八一五事变以后稳健派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所以他们有了充分的时间去分析这一次过激派的得失。并且讨论出如何挽救现在陷入颓势的尊攘事业。 京都的一间小居酒屋,它的面积不大,走进店里面会发现一个非常美丽妈妈桑,这位妈妈桑不是别人正是艺妓几松,桂小五郎的情人,虽然桂小五郎认定了这就是自己一生的妻子,但是在现在的情况注定着两个人不可能结婚,所以只好用情人来表述他们的关系了。但是稳健派的尊攘人士见到几松的时候都客客气气,老老实实。基本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虽然没结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几松就是桂太太了,这可是老大的妻子,谁敢得罪? 说起几松不得不说到这个女子的传奇,几松的出身以及如何沦落风尘就不用说了,这里要着重说的还是桂小五郎和她之间的感情故事。两个人相识相知,彼此都很有好感,桂小五郎也是松阴门下,才华横溢,可是说是一个文武双通的帅男子。但是偏就是家里穷,和大少爷高杉晋作不一样,大少爷什么都少就是钱多,走到哪里都是大把的花钱,到处的留情,而小五郎即使专情于几松也穷的和狗一样,人家几松毕竟是一个艺妓,就算是郎情妾意也不可能说彼此想见面就见面的,想要见几松那就是一定要花钱的。 可以说桂小五郎初期的所谓攘夷,根本就是抢劫,口喊天诛一刀砍翻一个已经盯了很久的肥羊,然后抢光他身上的钱,转过头就跑到几松的店里和几松见面,用着无辜人的生命和钱财来满足自己的爱情这也算是一朵幕末奇葩了,后来两个人感情越来越深,桂小五郎就想给几松脱去艺妓籍,给她在京都落一个百姓的户籍,这样两个人就好长相厮守了,但是想要给艺妓脱籍落籍花销都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小五郎拼命的去天诛也搞不回来这个钱的,出于无奈他只好想到和好朋友借钱来处理问题,可是没人敢借钱给他,因为都知道小五郎穷而他借的偏又是一个非常大的数目,以小五郎的能力根本还不起,要是到时候小五郎就是不还钱然后躲起来怎么办?他要躲起来一般人还找不到,所以最后借来借去桂小五郎借到了伊藤博文的脑袋上。 这个时候伊藤博文还是一个尊攘派里面的小年轻,新人小透明,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也穷得很,但是江湖越小胆子就越大,伊藤博文一看小五郎是为了给恋人赎身到处借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虽然他也也没有借钱,但是他打头带着小五郎,提着刀杀到了几松所在的游郭(艺妓店),伊藤博文架着刀放在店主人或者称之为老鸨的脖子上,就给这家伙两个选择要么放人,要么归天。说起来老鸨也是经历过风浪的,能开一个店的什么样的武士没有见过,吹牛皮的,蛮横无理的,软弱无能的,况且每一家店也都有自己的店保镖,可是这么凶的两个可是没见过,打翻了店里面所有的保镖,还坏了店里面不少器具,最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老鸨也软了,最后放了几松,本来老鸨还打算事后告发,可是这个时候小五郎的好友们就出动了,虽然借钱都没有借,但是朋友还是朋友,今天来个三五人和老鸨谈谈心,明天来四六人不小心砸坏了点店里的东西。一看这个架势,老鸨只好打碎牙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了。 就这样小五郎和几松终于在一起了,几松用自己干艺妓攒的钱,再加上这回借回来的边边角角的小钱,两个人买了一栋小房子,开了一个小酒屋。几松也算是重操旧业,既是妈妈也是店里唯一的艺妓,刚好借这个酒屋既能补贴一点家用,同时也为稳健派提供了一个掩护自己的地方以及交换情报,处理对策的地方。小酒屋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在里面有着非常多的小机关,用来藏藏人亦或是帮着人逃跑,一开始赤犬和新选组还没有注意到这里,但是后来注意到这间屋子常有各种尊攘派来来往往的。也就上了心,但是几次抓捕都扑了空,反而让几松好一顿数落,又赔了不少钱息事宁人,到后来没有确切的情报,没有绝对的把握新选组和赤犬都只能远远的监视,再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就往上抓人了。 今天就在几松的这间小酒屋里,稳健派的人士汇聚一堂。为首的自然是桂小五郎。“情况紧急,赤犬那帮子疯狗已经发现我们的形迹了。所以我长话短说。”桂小五郎坐在正首说道,“我们要想法子把京都守护清除掉,并且把皇太子给夺回来。这个家伙现在手里掌握着皇子一时变得难以对付,并且在之前把久坂玄瑞他们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让我们整个尊攘派都受到了打击。如果不能把这个危险的家伙趁现在消灭掉,那就不知道下一次他会怎样出手了。而且这个家伙不显山不露水的爆燃而起,让我们蒙受了非常严重的损失,所以必须要有所作为,指望现在被打压的非常厉害的久坂玄瑞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大家回去都考虑一下计划,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讨论可行性。”桂小五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想要说的话都说了一遍,然后向众人点点头,立刻离席而去。 其他的人也纷纷迅速站起来离开,小酒屋外面此时得到消息的赤犬队已经赶到了。赤犬队再重新补充了新的人手以后,渐渐恢复了元气,一身红衣的他们站在小酒屋的外面埋伏着,这件酒屋他们是不敢再进了,这个女主人实在是凶悍,虽然是个艺妓,而且相貌一看就是那种温和的女子,可是没有想到发起火来还有胡搅蛮缠的本事一点都不差,虽说日本的传统观念里面女子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就和中国古代妓女一样,一个风尘女子要是拼命折腾一个男子的话,这个男子也讨不了什么好。而且在日本由于是风尘女子你还不能堂而皇之就杀掉她,不然基本上这个武士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要知道游廊除了是红灯区,同时那也是江户时代的武士婚姻介绍所,很多没什么太多钱的武士,一般找不到好人家来结婚的,而直接去找什么农民的孩子又显得太掉价,只好通过这么一个既是红灯区又是婚姻介绍所的地方来解决自己的下半生(身)问题,所以武士们对于游廊就算动狠的,也都不敢真的出什么人命。 赤犬队埋伏了好一会,只见三五人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武士可能是农民或者商人,赤犬队没有动,其实这一次带队的赤犬队头目心里已经犯嘀咕了,因为这些农民或者商人有的时候往往都是化妆以后乔装打扮变成的尊攘人士,所以由不得他不嘀咕,但是要真的上去查,可能又会是假的,到时候又少不得要挨几顿臭骂,就算当下没事回到驻地里面往上面一报告,总队长也会骂的,怎么说这都算扰民,不利于建立赤犬队的好名声啊。 但是就这样走了几个人以后,赤犬队呆不住了,因为出来的人要是再不查,可能人就要走光了,所以赤犬队冲了出去,毫不犹豫的进来搜查。“你们这个月都是第几次进来了,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站在门口小柜台后面的几松看见如同虎狼一样冲进来的赤犬队当下就喊道,“例行检查,例行检查而已。”这个头目满蓝堆笑的说道,“我的店很特殊么?一个月要例行检查这么多次?”几松恶狠狠的看着赤犬队的队员们,“你们进去搜查。”赤犬队的带队头目吩咐手下人,然后继续和几松打太平拳,磨洋工。 几松这个嘴可就放开了说了。虽然没有什么不雅的言语的但是各种的数落那是少不了的,要是这里有个有点身份有点级别的武士,大概几松也就老实实的闭嘴了,但是这里的赤犬队队员都不是什么高级武士,而几松自己又是艺妓,在这个圈子里面还算有点发言权。这些个人都得罪不起,所以头目只好一边磨时间一边忍着数落,过一会进去搜查的队员一脸无奈的都出来了,摇摇头,头目牙关一咬,“您继续做生意,我们这就走。”头目说道,“不行,你们这样耽误我生意。你们要赔我。”几松不依不饶。“我们真没钱,你就饶了我们吧。”几个队员说道,“算了这一次放过你们,下一次要再来检查,让你们总队长来。”几松说道,斋藤一也曾经带队冲过几次,也都是无功而返,而斋藤一本来就在吉原工作过。对于艺妓的两面性深有体会,所以也是不厌其烦。还真陪过一次钱,可以说这是几松的大胜利了。 赤犬队这边一走,那边几松喘了口气轻轻踩了踩自己站的地板,“都走啦,出来吧”那个声音叫做一个温柔,“桂。出来吧,都走啦”,地板上一道小门打开,桂小五郎爬了出来,然后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多亏你啦,这是第几次掩护我了?”小五郎笑着问道,“这个月第二次,你呀以后不要兴师动众的,这样就不会引起那些恶党的注意了。”几松站着帮着小五郎理了理衣服,轻声说道,“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小五郎拉住了几松的手说道。几松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好看,“晚上还出去吗?”几松红着脸问道,“你说呢?”桂小五郎调笑着。 虽然赤犬队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有摸着,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人得到了这个消息,就在一开始的那群摇摇晃晃的家伙走进一个小巷里面准备分散离开以后,几个黑影跟着其中一个人慢慢前行,既然是化妆成了商人农民什么的,他们的佩刀自然就是被几松给受在店里了,反正都是自家的小基地,留在那里第二天再去取就好了。失去了武装的武士,有的可能指望一下自己的空手道或者合气道,但是更多的就代表这个武士不设防了,走在路上的这个家伙就是如此,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身后的三个黑影在他毫不防备的情况下就把他给拿下了,之后少不了严刑拷打了,最后得到了情报,动手的自然是京都的御庭番,作为忍者在抓舌头已经隐秘作战上他们要强过武士不知多少倍。得到了情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一个其他的环境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判断是情报泄露,行动取消了,但是这是在日本,在京都,作为尊攘派自从京都守护进入京都以后就是等于每天把脑袋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干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给超度了,所以今天还在把酒言欢,第二天就人鬼两隔这种情况太正常了,所以在京都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所谓情报泄露的情况,这也才有了为什么正史里面新选组经常能够得到各种情报,有的时候是自己的线人,有的时候纯粹就是在消灭尊攘派的时候无意得到了消息。 所以桂小五郎他们在之后几日依旧保持着联系,并且相互协商好几次,第一次他们确定了这一次的行动方式,要知道在他们可以掌握的情报里面,京都守护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驻地,所以指望说能够在外面等到一个机会来刺杀京都守护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一个目标是要把皇子给弄出来这样就更不可能在外面动手了,毕竟京都守护不可能和现太子同时行动,同时出现的同一个地方的,那么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想要成功只有突袭才有可能达成目的,通过潜入军营摸进内宅最后来一个一勺烩。 确定了行动手段那么接下来就要选择人员了,这里面出现一个分歧,有的人觉得人要多一点好,绝对不能一个人动手,如果一个人动手的话,基本上不可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在大和巡幸的时候,一个人的刺杀已经被事实击溃了,所以不能再一次采取一个人行动的方法。但是这个观点一说出来立马就人反驳,如果去一群人的话这摆明了是要给武田家提个醒,这样就不可能通过潜入方式来突袭,只能变成正面强攻。但是正面强攻的可行性有多低在座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虽然他们攘夷,但是对于洋人的火器他们都已经有了认知,那不是用武士刀以一己肉身可以轻易挑战的。这样在人数的多少上,众人就陷入了一片争执。 毕竟尊攘派现在已经变成老鼠了,所以他们每一次聚会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一面因为开会开的太久,结果被人一锅端了,所以在人数这个问题上一群人在不同的地方聚会了好几次。狡兔尚有三窟,这群人也不能在几松那里吊死了,来回好几次的交锋,最后双方达成了一个妥协,一个人不能成功太多人容易暴露目标,那么就派一个八个人的小队伍,从不同的方向潜入,真正执行任务的只有其中的两个。其他的人都是去吸引注意力的,只要把驻地里面的武田家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那就可能让两个主要任务的执行者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一共出动多少人也定了下来。 方式,人数,那么这个时候就要具体落实到谁去谁不去的问题了,自告奋勇了好几个人但是很可惜这些人都不是很合格,要么就是剑术不过关,要么就是逃跑起来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有的则是根本不会潜伏,这样的人哪怕就是自告奋勇也不能达成目的的,所以在人员的选择上这些人又纠结了好一会,这一来一往的时间又开始拖后了,最后桂小五郎亲自拍板表示自己亲自上阵。去做那个刺客,有了总头目的发话其他人很容易就被鼓舞了起来,大家都是一个棒子两个蛋蛋的主,光棍哪怕穿鞋的?所以再又经过两次协商以后在整个队伍里面找到了一个剑术核逃亡水准都不错的家伙,又找到了几个腿脚绝对很利索的去当那个吸引注意力的,这样八个人也算是定下来了。 人员确定,方式确定,手段确定,这个时候唯一要确定的就是时间了,但是在最后一次确定时间的会议上,桂小五郎缺发话了。“时间我们就不要明确的定下来了,大家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就会被幕府的走狗抓住,要是时间定下来了,大家万一有一个挨不住拷问,那么我们就满盘皆输了,我们在这里决定一个暗号,只要这个暗号传到诸位的手里,参与行动的就立刻到几松的酒屋去集合,然后我们从哪里出发潜入武田家的军营。”桂小五郎的建议,自然是受到了一阵恶评,因为哪有人会说自己是一个软骨头,但是最后却是无一例外的都同意了这个方法,因为所有人也都非常清楚自己真的要是被抓住肯定挨不过要说出来的,这样的话不如不说,这样更能形成突击的效果。 就这样针对京都守护的刺杀的计划就这样制定了下来,时间慢慢的流逝,眼见着时间就要迈过了新的一年,而稳健派还是没有动静,他们还在等因为根据可视的消息武田家的驻地明显是提高了戒备,这样根本就冲不进去,所以他们在等待一个好时机,那就跨年的春节,在这个人最疲懒的时候准备一举达成目的,一个随时会攻,另一个则是几乎二十四小时的在进行守备,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这样一来此消彼长之下天平正在朝着尊攘派倾斜,稳健尊攘派人人都很激动都很兴奋,在他们看来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只要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突然发动突袭那么结果一定会是他们的胜利,这样尊攘派目前不利的局势将会在瞬间扭转过来而他们就将成为整个尊攘派的大英雄,这样的美梦已经有不少人在做了,可就在他们兴奋的作者自己的大梦的时候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的情况发生了,这个意外情况的发生破事整个行动不得不转变成了另外一码事。而且这样的转变几乎是在一夜发生的,因他们没有丝毫的应对时间,可以说本来一面倒的局面瞬间就变成了让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强攻行动,而在这其中最受伤害的整个行动最大的谋划者桂小五郎,他不得不面对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结果。(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 不论杏子到底是生是死,总而言之那封信件让我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进入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戒备状态,毕竟这是第一次以历史人物为核心对我进行刺杀,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而且我这一波刺客显然还戳到了一个属于我的非常要命的死穴,那就是睦仁太子,我的投资不能说小,如果睦仁太子就这样被他们劫了出去,且不论他们打算如何使用这个政治筹码,对于我而言我将彻底失去对这个未来的君主进行教育的机会,并且我会在幕府和朝廷两个方面里面受到不信任的打击,这对于我接下去的理想也是有着致命的影响的。 出于对自身安全还有下一步计划的考量,我不得不强化了军营的安全保障措施,首先是军营的改造,一开始这间屋子是从一个公卿手里买来,占地很大四面有不算太高的墙,但是至今为止在军营内部并没有做出什么非常大的改建。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临时命令在军营的四角,还有一些建筑的死角地区都修盖上一些大概两层楼高的小高塔,并且在这些观测塔上我把最近才从我的居城里面调过来的加特林机枪队布置了上去,同时还布置了轮班换岗的手持夏普斯步枪的士兵。在这个加特林枪和阿姆斯特朗炮还差不多大小的时代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明白如何使用加特林机枪。如果说他是大炮明显它打不出大炮的伤害,但是要说它是枪,明显它的规格又太大了,而且行动起来异常的缓慢,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为这杆明枪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 但是现在要是有任何一个接触过加特林机枪,而且还是一个外国人看见我的布置的话。大概都会对我的布置表示异常的惊异,加特林机枪或者说所有的机枪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射速,武器的射速代表了他的压制能力,射速越快压制能力就越强,而压制能力越强就越有可能带来非常可怕的伤害,因为人类被高射速武器压制以后会下意识保持原地不动。以期望对面的射手不会注意到自己,让自己能够活过一命,但是类似于这样的武器也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需要视野的支持,而搭建一个高台则解决了大部分的视野问题,即使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英德双方机枪配置位置都是要比步兵的战壕要高得多的,这样才能确保在敌人冲锋的时候,机枪可以最大限度收割敌人的性命。 而通过搭建临时的小高塔,把加特林机枪射手的视野尽可能的放大,对于墙壁外面的任和任何风吹草动处在高台上的士兵都能有所感知。一旦发现行为不轨者或者可以明确判断为敌人的存在高台上的机枪手能够在第一时间通过使用加特林机枪来压制敌人,最后达到阻止敌人的所有举动,把敌人死死的压在地上的目的,而敌人一旦真的被压制在地面上,这个时候就可以让其他步兵用步枪来解决问题。就这样布置于临时高台的加特林机枪,还有不时会换岗的夏普斯步枪士兵就成为了整个军营的第一道防线。 而第二道防线就是出于前院的各队宿舍,自从得到示警以后,我几乎是轮班倒的强化了夜间巡逻。高台机枪不论怎么去布置,最后还是会存在是视觉的死角。这个死角除了使用人力来手动排除以外不存在其他的任何可能。而这个手动排除指的就是巡逻,通过强化巡逻把整个院子里面所有的死角都检查一遍,而且每一个晚上都不只一支队伍进行巡逻,我的安排最低都是三支,有的时候在我感觉不对劲时甚至会更多不知巡逻队伍来保卫自己的安全。 这样一来整个军营就有了两道防线就算如此还是不安全,所以在内宅里面我进一步的强化了安全保障措施。首先是把赤犬队里面的精锐进行了一次挑选,然后把这些人放在外围的最外侧,作为内宅的第一道保护锁,而第二道保护锁则是新选组的剑士们,在得到示警以后我把所有人的住宅位置重新调整了一次。睦仁和我及小梅等于是就隔了一间房,彼此声音清晰可闻,而同时新选组则住在我们的外围,作为内宅的第二道屏障,一般作为剑术高手的他们在面对使用冷兵器的尊攘派时都不会太落下风。 而最后一道保护锁则是一个俘虏,这个俘虏不是别人正是在大和巡幸时期抓到的刺客,也就是河上彦斋,幕末第一大人斩。从他被抓回来开始,到现在我几乎是在变着法子的给河上彦斋灌输属于我的观点和观念,我的很多所谓“催眠”都是在他的身上联系出来的,在他的身上联系有效了,我才会对睦仁太子做同样的事情。对跨快接近四个月的洗脑式教育,他已经放弃了尊王攘夷,但是也同时也拒绝成为我的家臣,只是因为欠了我一个没有在抓捕他以后没有立刻处斩的人情所以这一次他在我的要求下也加入了我的阵营,但是这一次以后他就会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河上彦斋部署的位置就在我和睦仁居室外面的中分线,这个位置在救援上距离是相等的,可以保证河上彦斋发现情况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有效的救援,每到晚上河上彦斋就靠着房柱子睡一会,精神保证高度的统一,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布置好了属于我自己的防线,基本上可以笃定,基本上不可能有刺客可以混进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尊攘派的耐心居然这么好,从我成功布置防线,并且多次演练之后快接近小三个月,尊攘派一时没有发动过针对我的刺杀,仿佛那个消息就像一个假消息一样,所以我的士兵一开始还是精神充裕的去做这些事情,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来越疲劳。 此时我才注意到虽然示警告诉了我尊攘派要对我进行刺杀,但是不论是手段也好,还是时间也罢我都没有能够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不知道尊攘派打算怎么入侵我的军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人来参加,最重要的就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难不成说一天他们不来,我的戒备就一天这样的高?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样高度集中精神的话,人会疲惫而且如果人来回不停这样的折腾。我手下士兵的警惕心也会大幅度下降,这样就等于是给敌人以可趁之机,一但士兵稍不留意敌人溜了进来的话,这就将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外面的士兵配备守在内宅的更是疲惫,新选组也好还是赤犬队也好,在这之前他们都是肃清型的队伍,何曾干过守卫类型的人物,而河上彦斋就更不用说了,敌人一天没有来。河上彦斋就这样枯坐着,每天重复着这样的事情,就算你是铁人情绪也会变得慢慢失控起来。 最为要命的还不是这个,随这时间流逝,春节越发的临近了,在日本春节也是很有讲究的,礼仪也很复杂繁琐,而且春节让每一个士兵亦或是新选组组员等都感到了一丝浓浓的喜气。遮样的气息出现在一个随时有可能遭受袭击的军事营地实在是太不科学,可是士兵们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他们现在打心底里面往外的想要得到一次的彻底的休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整个营地的安全必然将会毁之一旦,眼看着胜利的天平慢慢的倒向了尊攘派我越发的着急了,想法设法的想要规避这样的风险或者说威胁。 思来想去,我始终想不到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在此时一份报告传到了我的手里,是新选组要求下拨财物,为的是赔钱,本来我就很是着急上火,这么一弄我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我把近藤勇找了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要赔钱的,你是咋么带队伍的?”我一连三个问,把近藤勇弄得一愣,一直以来近藤勇就没有见过我这样愤怒。“守护大人,最近我们的到了线报,想要行刺大人的桂小五郎还有其他的贼人都会在一间小酒屋里面碰面,所以我们这是去抓捕他们的,但是没有想到等到我们到的时候人去楼空谁都不在了,见过那个酒屋的妈妈桑一同死缠烂打的我们迫于无奈只好赔钱。”近藤勇尽可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虽然整个驻地里面的主要军事力量我都拿出来进行安全保卫了,但是京都街头治安也还是不能放弃的,所以新选组和赤犬队还是要出去巡逻的,只是因为两支队伍都抽调了一些精英队员,所以这一段时间京都治安的压制实际上其震慑意味要远大于其实际意义,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两个尊攘派强行袭击这段时间的巡逻队的话一定会中头彩的,但是显然没有任何一个尊攘派真的敢这么做,或者说尊攘派并没有想到通过这样的手法来声东击西调动我的守卫力量,以达到他们空虚我营地最后刺杀我的目的。 “嗯,这样吗。”我稍稍点了点头说道,近藤勇这样的解释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要比暴力的把女子赶走要好,毕竟要脸面啊。“是什么样女子能够让你们壬生狼都服软。”火气稍小,我不由的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异常的兴趣,“这个女子原先是一个艺妓,开了酒屋以后一边做老板一边做艺妓,看起来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是一旦死缠烂打起来完全就变了一个人。”近藤勇有点无奈的说道。“哦,有点意思,你知道这个女子的姓名吗?”我问道,“这个女子的名字叫做几松。”近藤勇稍微想了一想然后回答道。 “几松?”我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对了根据线人的禀告这个几松和桂小五郎之间有关系,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而且这个女子自己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攘夷的活动,所以我们也没有设么借口好去抓她。”近藤勇看我眉头稍皱,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彻底,所以把这个几松其他的一些情报也说出了出来。听到此处我眼神一亮,“你确定这个几松是和桂小五郎有关系的?”我问道,“这个只是线人这样说而已,我们没有证据。”近藤勇解释道,“好,好”我嘴角缓缓的浮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是这样就有办法打破现在这个局面了。 几天以后几松的小酒店被两个陌生人拉开了门帘,“欢迎光临”几松看见是两张陌生面孔一个年轻人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年轻人,新生意临门所以几松热情的欢迎起来。毕竟这也是一间酒屋也要做生意的,可是随后进来的两个人让几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一个是近藤勇,一个是斋藤一。两个多次在他的酒屋里面搜捕桂小五郎,几松自然做不出什么好表情了。“你们怎又来了,这边刚刚来客人,你们就来了,而且,而且,哎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几松本来还想继续数落他们几句,但是瞬间寄送就觉到了不对劲,以往不论是谁来。近藤勇也好,斋藤一也罢都是他们一个人带着自己的队伍进来,但是像这样两个人同时一起进来的情况太少见了,或者说几松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见过。 几松的反应很灵敏迅速把目光投向了刚刚打头进来的两个人,只见这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靠近自己的面前的小柜台的桌子前面,桌子不大对面摆着两幅椅子,这里的椅子可和高椅子不一样只是一个坐垫加一个靠背而已,近藤勇和斋藤一对视一眼。连跑几步帮自己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把凳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对这两个人分别鞠躬。一言不发的老老实实的分别退到远远的后面跪着去了,两个年轻人稍大一些的对稍小些的那个,口里说着“殿下请坐”同时做了一个坐下来的表示,稍小一点立马摇摇头,“老师你先坐。”稍小一点的说道,“这就不对了。在外面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君臣之礼不可废,所以殿下请先入座。”稍大一点的一脸严肃的说道,动作不变还是让稍小一点坐下,稍小一点的点了点。“谢谢”口里客气,然后先坐了下去,之后那个稍大一点的也坐了下去。 几松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背后的已经在淌汗了。如果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一点的酒屋老板的话,也就罢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酒屋老板,所以她知道的远要比别人多,能够让狼和犬的头目都老老实实的除了京都守护还能有谁,而称京都守护为老师,而京都守护反称之为殿下的除了当今太子又可能是谁?几松觉得自己的腿肚子在打转,来回不停的抽动着,可能稍有不慎就要跪下去了。“妈妈桑,你就这样照顾客人的吗?”这个时候年纪稍大的人也就是京都守护武田信茂乐呵呵的对几松喊道。 “啊啊是”几松本来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的魂魄,被这一声给喊了回来,但是喊回来以后她更害怕了,开玩笑那是当今太子多看一眼都要眼瞎的,而那个京都守护就算是恶党,那也是恶党里面的大官了,生杀予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几松一阵小跑的跑到两个人的桌子前面哗啦一声跪倒在地艺妓的风度也不要了头都不敢抬一下,闷声闷气说道“不知道两位贵人想要想要吃点什么”几松觉得自己的舌头完全就处在完全失控的状态。 “抬起你的头来。”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发话了。“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和我说话。”几松瞬间汗就冒出来,“贱贱民不敢,还请殿下,殿下宽恕。”几松可不想瞎眼睛,死活不肯抬头,睦仁的脸色变得有点不愉悦了,“殿下,算了,不要在意了。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拿手的东西赶紧做一点,还有拿两瓶酒来。”武田信茂先是说了太子两句,之后就吩咐几松赶紧准备吃的。“贵人,小店简陋,那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好酒,这,这”几松还是跪趴在地上,给当今太子吃自己店里的这些东西,几松想都不敢想。 “好了,今天我和老师出来就是为感受一下寻常京都百姓,还有武士们能够吃喝到的东西,所以你可不要让我再失望了。”太子发话了,“啊啊是”这下几松什么话都不好说了,跪趴在地缓缓的向后挪然后低着头转过身进来柜台里面去准备食材去了,那手抖的简直快要不行了,好一会几松才算是准备出了几道小菜两瓶子酒,“要是不麻烦给他们两个也准备一桌吧。”我又说道,“对了,老板娘你的丈夫呢?” 几松刚刚想要答是,就被这句接下来的话吓得不轻,“我,我还没有夫家。”几松真是说话不利索了,“我都来了,老板娘何故还要骗我,能找到你丈夫吗,这酒我也想和他喝一杯呢,老板娘你能找到你的丈夫吧?”武田信茂的脸上此时充满魔鬼般的笑容,几松快疯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赴会 其实说起来我也很清楚,几松实际上不可能找到桂小五郎的,因为小五郎实在是太过于神出鬼没,就算几松和他有着异常密切的关系也不代表着几松就有本事能够在京都的茫茫人海里找到这个家伙。但是我还是要不停的刺激几松的神经,几松作为幕末时代出类拔萃的女性,她的名声也是留于青史的,这样的女强人要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反咬一口,毕竟这是女子,一旦真的要是撕破了面皮撒泼打滚的,局面反倒于我不利,所以保持对她在精神上的压制和刺激,让她时刻注意到自己是身处劣势的,这样才能确保我这一次的主动出击不会因为几松的爆发性的某些行动而不得以告吹。 作为幕末时代留于青史之上,罕见的民间女性,几松一生可谓是传奇的,少时尚且不论,只说她成名于京都,游刃于见回组,新选组两大京都的暴力机关,并且多次成功搭救桂小五郎,掩护各种尊攘派人士,就这些就足够她青史留名,但实际上在历史上最浓墨重彩描述的还是他和桂小五郎之间的爱情,一个下级武士,一个游郭游女,这样的故事总是会让人记忆深刻,而被说的最多的还是几松在禁门之变以后的故事。 禁门之变以后,整个京都的尊攘派全面衰落,而很多本来高深断喝要攘夷的小市民,下级武士,纷纷开始洗白自己,尊王攘夷与其说是为了什么大义,什么真理,说到底只是上层人士希望借此搞垮幕府,从而重新分配日本的权益,而下层人士则是希望借此可以出人头地。从此过上灯红酒绿的生活,所以尊攘派只是在禁门之变中输了一仗,天皇也并没有下旨说尊攘派就是反贼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从此重回自己过往的日子里面去,绝口不提尊攘。 但是几松并没有如此,相比对所谓“大义”。几松的目的很单纯,那就是爱,她爱着小五郎,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禁门之变以后,长州军大败,在京都的长州藩屋邸亦被大火焚毁,桂小五郎躲在乱军之中乔装打扮成为一个行脚商人,在没有来得及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京都,几松完全失去了和小五郎的联系。如果此时只是一个弱女子的话,或许已经开始自怨自艾,亦或是自暴自弃,但是几松都没有,几松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做生意做生意,该对付前来搜捕桂小五郎的新选组或见回组人的时候照常对付,就像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叫做桂小五郎的人一样。就这样每天艰难的度日(因为失去了尊攘派的支持)。 或许是因为要为长州藩打探消息,亦或是不放心孤身留在了京都的几松。离开了京都的桂小五郎在长州并没有久呆,很快就返回了京都,但是这一次京都就不比以前那番容易进出了,驱赶了尊攘派以后,幕府和萨摩联手开始强化京都的治安(这也是尊攘派快速消退的一个重要原因,失去了长州人。京都的尊攘派哪里会是萨摩和幕府这样的暴力机关的对手),对于从外地前来,尤其是从长州前来的人都加紧了排查,为的就是防止长州人再一次渗透进入京都从而造成什么破坏,可即便如此桂小五郎还是混入了京都。作为一名武士桂小五郎放下了自己的一切尊严,居然乔装打扮成了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浑身上下臭不可闻,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包括新选组的人,就这样小五郎混进了京都。 虽然进了京都,但是小五郎却任何一个熟人的地方都不敢去,包括自己的爱人几松的店铺,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熟人一定都是受到了京都各方势力的严密监控,为的就是能把自己抓到手里,所以小五郎只能在京都的一个不知名的桥梁下面暂住,每天真的乞讨为生,到处游走探听消息。确实很多的尊攘派都已经洗白不干了,但是他们其中还是有一些人认识桂小五郎的,有些人对小五郎甚至熟悉到了即使小五郎把自己打扮成了乞丐也能认出来,小五郎在京都的行踪还是被曾经的友人发现了,这些友人并没有选择卖友求荣这样的抉择,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灵魂的,其次就算有这种想法的,要是去告发小五郎的行踪,等同于告诉幕府和萨摩自己也是干尊攘派的,这不是老鼠自己往猫的嘴里撞么。 所以就这样小五郎的行踪被保护了下来,没有人去告诉幕府不代表没有人去通知几松,这个世界上总是不会缺少真的好心人,他们可以不计回报的去做一些在外人看起来毫无意义,甚至有些过分的事情,即使这些事情对当事者而言是好事,这些好心人也依旧会被他人冠以白眼,多管闲事的名头,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整个世界都是一群冷漠的人,聪明的人那么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正是有这样的好心人,这个世界才不会显得太过于冷漠,无情。 在一个知情人的告知下,几松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情郎此时还活在世上的消息,没有喜极而泣,也没有失声痛哭,几松很平淡的接下了这一份消息,这份平淡几乎让告诉他消息的家伙以为几松已经不对小五郎抱有任何感情了。隔了一天,几松看了看日头约莫中午时分几松关了店门以后出了门,踩着木屐,一身正装,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几松这份打扮显然是要去拜访什么人,从禁门之变以后几松就一直受到新选组的严密监视,所以这边几松关闭店门出门,那边新选组的队员就跟了上去,和几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几松慢慢的踱着自己的小脚步,新选组队员也不紧不慢的跟着,就这样几松走到了那一座好心人说发现小五郎的桥,果不其然几松抬眼一看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斜靠在桥的栏杆上,四周的行人纷纷的绕开他。而他则不停的举起手来向四周的行人讨要钱财,这个让几松魂牵梦绕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几松却并没有那种恋人重逢后的伤感和举动,而是没有停下脚步的继续走了过去,甚至说也和一般的行人一样,稍稍绕开了些。但是就要走过去了的时候,几松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最后慢慢的走到了那个身影旁边,然后朝他的手里放下了几个铜钱币,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这样的举动显然没有引起新选组队员的注意,一个女人给一个乞丐投钱这再正常不过了,而且那个乞丐实在是太臭了,两个队员打心底里面不想靠近于是就这样过去了。 小五郎看着手里的那几个钱币。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远远的就看见了缓步而来的几松,还有几送身后的新选组的家伙,几松这样的举动很有可能会暴露他,可相对的几松自己也是冒着巨大风险来的,这个世界上同样也永远不会存在只有单方面冒风险而另一方单纯吃利益的这样不对等的事情的,只要是合作或者共存状态下,风险一定都是均摊的,我吃多少风险。对方一定会吃,你会觉得对方没有吃。只是因为那是人性最基本的一个东西,那就是永远只能看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即使就是亲眼看见了贼挨打,也会下意识只记得贼吃肉而选择性忘记了贼挨打的事实,所以一个成功的人他的基本不是什么创造力。不是什么执行力,也不是什么财力,而是要真的明白了,真的了解这个东西,并且时刻杜绝自己忽略了贼挨打的事实。从而避免自己只因为看见了贼吃了肉就去当贼。 小五郎自然不是一个失败者,他很清楚这里面的东西,几松能来看自己和他一样也是担了莫大的风险,可就算如此几松也没有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就走,而还是和自己接触了,这代表了几松对于自己深切的情意,在这之后由于京都局势越发紧张,小五郎在京都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所以只好选择离开,而同时由于长时间没有抓到小五郎,幕府也失去了对几松的兴趣,新选组烧掉了几松的店铺,同时对几松进行抓捕,小五郎拼尽自己全力,在这样严密的抓捕下,最后把几松送了出来,两个人一回到长州也不在乎所谓什么名分地位了,很快就结婚了,这样的“恋爱经历”就如同最牢固的锁链,把这两个人一生都拴在了一起谁都不会离开谁的而且这两个人虽然生的时候不一样大,但是死的时候却是一样的大小,都是四十四岁,其中小五郎先去,而几松也在四十四岁的时候罹患胃病,也去了,乱世佳人莫过于此。 当然要不是因为我很秦楚这一对乱世佳人之间的故事和他们彼此的情意有多深,我想绝没有人愿意冒着险来做这一次出击的,毕竟把胜利的胜算赌在一对恋人的爱情上这是多么愚蠢的举动啊!而且现在由于我的介入历史已经开始朝着一个新的方向开始拐弯了,或许这对苦命鸳鸯的故事也会为我改写吧。就像现在,几松等于是被我劫持了下来,我的主动出击就是为了把桂小五郎给引出来,与其挨打不如先动手,这样的话,小五郎还有他身后的势力就会失去所有的主动权,而且我丝毫不担心小五郎会不知道我已经“劫持”了几松的消息,要知道作为尊攘派的一个小据点,突然被重兵包围并且附近街道被清场,这代表了什么 “先生,你无论如何不能涉险啊。”在稳健尊攘派的的另一处据点,此时已经炒的沸沸扬扬了,从武田家离开驻地稳健尊攘派就知道了,但是谁都没猜到武田家居然会这样做。谁不知道几松和桂先生是什么关系,幕府居然就这样非常突然的把几松劫持了下来,完全出乎了尊攘派众人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只会被动挨打的幕府居然主动出击,而甫一出击幕府就这样狠狠得打在了头目的心窝子上,这样的精确性实在是太恐怖了。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在劝阻桂小五郎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决定,冲冠一怒为红颜,说起来好听,但是做起来这里面的风险得有多大,所以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在劝说桂小五郎。哪怕放弃几松也不能够去涉险。 只是不论其他人如何劝说,桂小五郎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微微的闭着自己的双眼两手合抱,一言不发,似乎周围人的吵闹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完全超脱在了众人之外。他的心里此时正在天人交战。确实感情二字最为坚固,却又最为脆弱,有的时候他能坚固到让任何一个带着好意的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是有的时候他却又脆弱的只要轻轻的吹一口气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吹成过眼云烟,所以小五郎的内心一样是纠结的,在爱情和生命之间他也在做着自己的抉择。 “好了,都不要吵了,这个局我要去,既然他武田信茂摆下了这个单刀会。我虽然不才比不上关云长,但是也要去闯一闯的,你们不用再说,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纷乱了很久,突然小五郎双目圆睁,掷地有声的说道。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然后加进了火力的劝阻,“你们知道三国演义里面为什么关羽要去赴那单刀宴么?”小五郎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着众人说道。众人又是一愣,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继续锅灶了。都摇了摇头。“一来,是名头,名头二字虽然无形,但是却与人一生相伴,所以人,名不可坠。一旦失去了名声那么从此以后都不再可能站在同一个高度说话,二来,若是不去,从此以后心里便多了心魔,以后不论做什么都不能再一往无前。都会想法设法的去寻找理由宽恕自己,解脱自己,那么此人以后再心灵上也不可能再进一步,站到更高的地方去,所以我一定要去,去不一定死,不去我终会因为心魔和名声所累而死。”桂小五郎看着一众人高声说道。 “那在下愿与先生同去”沉默了片刻之后此时在下面有人说道,此言一出四周再一次变得沸沸扬扬,“愿与先生同去。”这样的声音瞬间变得此起彼伏,小五郎此时面上堆满笑容,虽然有隐患而且是生死之隐患,但是能够借着这一次机会把自己的名声堆起来,却也是一件好事了。“那便同去。”桂小五郎说道。很快一直庞大的队伍出现在了京都的街头,人是从众的,一旦有一个人出头了,其他人都会跟进,而且小五郎前往几松的店铺再稍加加工以后居然同时附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关羽单刀赴会”这样双重属性这样的故事就更容易让别人主动地参与进来,因为都觉得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自然就就有很多人愿意跟从了。 就这样这一只庞大的队伍在京都百姓,过激尊攘派还有萨摩人的目光护送下前往了几松的那家小店铺。过激尊攘派此时还没有喘过气来,而且稳健派又和他们不一条心自然死活随他们去了,而尊攘派和幕府打生打死,自然也是大久保立通喜闻乐见的,至于有没有心搞一场和神原诚一样的包围作战,大久保利通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军力,只能当一个围观党了。 在两个街区外面桂小五郎领头的这支队伍,就和武田家的外围防护力量接触了。“你们停止前进,再前进我们就要开抢了。”一个手里举着武士刀,身穿铠甲羽织的武士高声喊道,在小队化的时候各小队就有了自己的队长,现在这些队长的装备被换成了标准的军官装备,作为一个小队的指挥,不需要使用长枪的,给他们配了一把左轮手枪,但是这种武器防身的意义大于攻击的。伴随着举起的武士刀,武田家的士兵也把手里的步枪举了起来,这么一弄,对面的队伍里面也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一副剑拔弩张。 小五郎一挥手制止了自己身后队伍的行动,随后朗声说道。“请通报京都守护武田信茂大人,就说长州藩士桂小五郎求见。”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的情绪,桂小五郎就这样喊了出来,武田家的队长一听就知道来了大人物了,赶紧回报,过了一会,桂小五郎看见了两个熟人走了过来,“小五郎先生居然现身了,真是难得啊,您的藏匿技术实在是让我们头疼啊。”走到桂小五郎面前的两个人自然就是近藤勇和斋藤一了。“多余的就不用说了,带我去见武田殿下吧。”小五郎没有搭理近藤勇的话,单刀直入。 “那就跟我们来吧。”近藤勇说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到了这个关口总是会有人很合时宜的出来喊那么两句的,桂小五郎摆了摆手,然后跟着他们就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ps: 电脑坏了,原先的九十万字不翼而飞,最关键的就是第零卷从此成为绝唱,大概只有从手打网里摸回来了,真是很伤心啊 正文 第二十章 见面 人说艺高人胆大,其实话不尽然,胆大的人不仅本事高,往往还能审时度势,识别人心,不然仅仅只是本事大,胆子就大的话,那么就不用出来什么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之类的俏皮话了。所以桂小五郎只身赴会,说到底不仅是因为他本事大,会逃跑,能砍人,更是因为小五郎已经很清楚的了解了武田信茂会这样做的缘由。 虽说小五郎还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武田信茂能找的这么准,直接打在了他的死穴上,但是小五郎明白武田信茂这样做说到底是想要和自己谈谈了,刺杀他的计划一定是泄露了,桂小五郎对此深信不疑,而且也不以为意,人多口杂,京都里面的势力又那么错综复杂,所以出点问题一点都不让人意外。而且稳健尊攘派打心底里面,也希望京都守护方面可以得到消息,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往往会变的歇斯底里,并且会拒绝坐以待毙,但只要京都守护方面无法得到尊攘派何时动手,那么他的一切举动就都是徒劳的,而且伴随着胡乱的主动出击,京都守护的耐性等都会明显下降,这样一来一旦动手行刺就更有可能一击中的。所以小五郎不在乎情报泄露出去,进度守护越乱,他越满意,只是没想到京都守护这么一次主动出击就直接破坏了后面的全部计划。 离几松的小店越近,小五郎的心里就越发的有些好奇,有些激动,也有些慌恐。这个京都守护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或者说怎么算准了自己一定就会来,要知道女人在幕府时代,或者说战国时代都是一个想放弃就可以放弃的东西。而往往生于这些时代的女人自己也有着这样的觉悟。参勤交代制度在控制大名的方面真正起作用的从来都不是老婆孩子呆在江户不准回去,而是要求大名一定要按照某种规格组建前往江户的队伍,并且在固定时间感到江户去,这才是最大的限制,通过有效的限制大名的自由还有财力从而阻止任何一家大名造反,至于人质。反而只是一种证明投降或臣服的诚意证明,证明完了也就没用了。所以桂小五郎从制定计划的一开始就坚信自己的计划是没有漏洞,因为就算整个江户都风言风语自己和几松的关系,他也可以确定京都守护绝不会和几松之间有什么纠葛。 只是现在,很明显的京都守护拿几松开了刀,而且算准了自己一定会来救,所以自己的计划几乎是被一次性就被破坏了一大半。“桂先生,请进,守护大人和一位尊贵的殿下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在几松的店门口。近藤勇停下了脚步对桂小五郎说道。“你们两个不进去?”小五郎看着门神般的两个人。“桂先生如此兴师动众的带来了这么一大帮子的人,我二人接下来会很忙的。”斋藤一面露冷笑的说道,桂小五郎微微笑笑,就进去了。本来小五郎还以为这两个人要把他的武器收走,显然这两个人毫不在意,小五郎有点诧异,但还是进去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几松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小五郎又吃了一惊,几松的性子他很清楚。不论柔情似水亦或是胆大泼辣,这些都不会让他感觉到意外,但是像这样谨小慎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情况,小五郎还是第一次看到。再看室内,只见一张小桌前面对坐两人。一个人再给另外一个斟酒,“慢点喝,不许想刚才那样喝那么快,慢点来。”斟酒的说道,正在斟酒的年岁不是很大。衣着也没有那么的华丽,小五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目标,京都守护武田信茂,刺客要是连刺杀的对象都不认识,还敢说自己叫刺客? 而另一个年轻人桂小五郎就认不识了,年岁明显的很小,大概还没有成年,行成年礼,“守护大人和一位尊贵的客人在里面等你。”这个时候近藤勇的话语就像灯塔一样瞬间照亮了小五郎的脑海,再看几松的样子,“噗通”一声脆响小五郎跪了下去,和几松一样,一秒钟做了一只脑袋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的鸵鸟。“哟,是桂先生来了么?”,听到动静我稍稍回了一下头,发现地上正跪着一个陌生人。“殿下,你都看见他进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又回头看向了正乐呵呵的一丝不苟的喝着甜酒的睦仁。 甜酒说白了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酒酿或者叫醪糟,是一种在日本大人小孩都很喜欢的酒类饮品。但是呢,除非你是有钱武士,不然一般没什么机会天天能喝到,毕竟还是需要酿造的,而太子出身的睦仁,除了逢年过节能喝到一点,平时哪有机会喝这个,军营里面一般也不允许饮酒,所以这回他可是逮着机会了,这通喝啊。小孩子嘛,一般也都喜欢甜食,而在幕府时代,糖是一种奢侈调料品,跟没有什么高糖度的糖果了,所以也不能怪睦仁专心致志的用着小酒碟一点点的喝着甜酒了,“慢点,慢点,我不说了,慢点么,喝多了会醉的。”我拉了拉睦仁的手说道,睦仁这才有点失望抬着眼睛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嘬着小酒碟。 “桂先生过来坐吧,这里也有你的一杯酒。”稍稍劝住了得到了宝似的睦仁我把目光转回了小五郎,“草民不敢,卑贱之人怎能和神之后裔同席而食。”桂小五郎根本就不抬头,闷声闷气的说道。“桂先生不必拘谨,殿下不在意的。”我对着桂小五郎说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替殿下发话,狗贼,你”桂小五郎依旧毫不抬头,但是嘴里就像连珠炮一样,开始咒骂,可是话说一半,他就被睦仁给厉声喝断了。 “闭嘴,你一个白身有什么资格咒骂正五位大膳大夫,惶你尚称自己乃是什么仁人志士,既然如此心胸狭小,不知礼节,也不知父皇,是怎样被汝等恶贼给蒙蔽。”睦仁放下了手里的小酒碟,脸色微红的喊道。“武田殿下乃是我的老师,辱人师者,作为弟子怎能面上有光。”睦仁有点止不住话了,“神之后裔,这样的言论实在是无礼,你桂小五郎难道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吗?也不过一个凡夫俗子,你们尽然如此不知羞耻的利用我,利用我的父皇,来达成你们自己的目的,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叫你别多喝,别多喝,喝多了吧。”我一看睦仁就要各种乱说了,拉了一下睦仁。睦仁一下就不说话了。“桂先生,坐过来吧,你已经惹得殿下不高兴了。”劝住了睦仁以后,我笑着又一次看向了桂小五郎。“殿下,草民绝无那等不臣之心,反倒是幕府狗贼必然是由此用心,我等义士均是为了陛下,为了殿下,都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此等忠心还请殿下明鉴啊。”桂小五郎依旧不过来又一次解释起来。“够了,你们这些志士永远都是这幅嘴脸,够了,我不想再听了,老师,既然你已经把这个贼酋抓出来了,直接杀了他吧。”睦仁又开口说话了。 “你也够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喝那么多的甜酒了,不许说话,坐好。”我的脸色黑了下去,对着睦仁说道。‘对不起,老师,我多嘴了。”睦仁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不必守护大人动手,既然殿下如此说,那草民愿意以死明志。”桂小五郎一边说,一边直起了身子抽出自己武士刀就做切腹状,“桂先生你也不必做态了,如果你死在这里,你外面带进来的那一大波人,立马就会造成京都的动乱,所以把你的刀给我收起来,还有贵人在此就要像血溅五步你说底也只是一个利用皇家的人而已,坐过来,这里有你的一杯酒。”我也有点烦了,略带怒气的对小五郎说。 “我也没有让你切腹,既然你说你是忠臣,那么我现在让你坐过来。”睦仁看我没有看他,又说道。这边睦仁说完,那边我立马回头看过去,睦仁不说话了。“京都守护大人,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桂小五郎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可以了,殿下已经说了,坐过来。”我已经懒得搭理他了。桂小五郎就这样被我悬挂了起来,局面稍微纠结了起来,我们彼此之间都不愿多进一步,“小五郎先生,坐过来吧,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终归是要坐下来谈谈的,彼此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微眯着眼睛说道。最后桂小五郎坐了过来,我给他斟上了一杯酒,一杯酒两家人就这样开始了下面的故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赌约 桂小五郎侧坐在桌边,我和睦仁对面而坐,几松跪在桂小五郎的身后,经过刚才相对比较激烈的言语交锋以后,现在的局面陷入了一定程度上的沉寂,没有人再一次主动说话,大家都保持着缄默。睦仁继续喝着他的甜酒,但是明显的喝的慢了很多,因为四周的氛围告诉了他现在不是开怀大饮的时候了。小五郎坐在桌前,头微微的低着,不敢抬头看,看起来这位小五郎先生对于皇室确实有着属于他的尊重。历史上的小五郎英年早逝,四十四岁就死了,而且要是仔细去观察历史,可以发现新政府成立以后很多的事情都和这位小五郎无关,虽然他挂着所谓“维新三杰”的名头,而在三杰里面他也死的最早这就更加剧了他的酱油感。 历史总是充满重重的迷雾,从历史的角度上面来看,桂小五郎显然不是高杉晋作那种大少爷,毕竟对于新事物也没有高杉晋作那么强的接受力,如果说桂小五郎到死都是一个尊攘派的话,我是很相信的,因为从始至终在史料当中也从没有看见桂小五郎拍着双手赞成西洋化的,更多的时候小五郎保持的都是一种无声的反对,只是这种无声反对被他人认定为了赞成,默认,在小五郎的心底里面或许他是真的希望天皇亲政,建立一个类似于中国明清两代的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但是历史的潮流不可能允许他这么做,而他早早的以死亡退出了历史舞台,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问题谁知道呢。 所以桂小五郎或者说未来的木户孝允终其一生不可能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天皇亲政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现在我的生命实际上把握在桂小五郎还有他手下稳健尊攘派的手里,所以用什么东西相要挟。迫使小五郎暂时放弃计划,成了我的当务之急。几松确实是小五郎的软肋,但是这个软肋,死穴也有它的问题,那就是几松随时有可能选择自杀,一旦我真的把几松握在手里。那么我就要用双倍的力量来对内对外,对内我要严密监视几松不让他自杀,对外我还要防着桂小五郎要我的命,一旦几松死亡一切就鸡飞蛋打,而一旦小五郎决然强攻,我也会因为分散了力量而导致灭亡,毕竟我对尊攘派的力量压制没有达到绝对的级别,过激派虽然现在在观望,而且小五郎也不见得就乐意让他们来分一杯羹。但是谁也架不住人家就乐意自己来锦上添花,并且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不稳定的萨摩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反水的,毕竟我掌握的历史变化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的变化。 因此,我选择主动出击打破来到几松的小店,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之前桂小五郎随时发起对我的突击的死局面,通过威胁几松的安全让桂小五郎和我暂时坐在一个桌子前面,一切的谈判都是相互妥协的产物,就算不能妥协。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能够让彼此双反暂时放下对立的态势,只是我的手里能够让桂小五郎放弃自己的打算的牌不多。我只有冒险一试,如果这一次试验不成功,那么我会毫不犹豫拿起屠刀,即使会因为大规模的改变历史的走向,甚至于在现下掀起一阵尊攘派逆袭的狂潮我也在所不惜,当然了这是最后的选择。只有在谈判无法成立的情况下我才会选择的,怎么说我也不想真的掀起这么一场历史上不存在的风暴。 “桂先生,对于我的刺杀计划,你们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我首先打破了局面的沉默。“既然守护大人都能把我逼到这里来,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做到哪一步了么?”桂小五郎面露讥笑。“是啊。我知道的,而且我知道我其实收守不住我的这条命,作为守备的这一方永远都会比攻击方先一步崩溃。”我笑着说道。“但是桂先生可曾想过,就算杀掉了我,你们稳健派实际上也不可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你知道吗?”。“我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杀掉你,而是因为我们要为陛下做出一份我们应该尽的义务,仅此而已。”桂小五郎坚决地说道。 “即使天皇陛下不在京都了,你们也要这样做吗?”我笑呵呵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此言一出,桂小五郎,和睦仁两个人的手都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武田信茂,难道你想对天皇陛下不利,你这狗贼。”桂小五郎勃然而怒。而睦仁则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就算皇室再怎么无情,那也是他的父亲,那也是一国的天皇,所以睦仁满眼的不可置信。“哎,冷静,冷静,我既然敢说,那就一定不会是我,而且我们幕府现在和朝廷乃是同心同德,所以根本不会和朝廷产生一丝一毫的冲突,所以一定不会是我,所以你就应该知道会是谁了吧。”我故意不把话说明白,说得这么云里雾绕的,让桂小五郎自己去想。 “武田信茂,难道你想要泼脏水在我们尊攘派志士身上吗?”桂小五郎的脑子不笨,京都能够动了了天皇的势力很少,幕府,萨摩,还有尊攘派,幕府确实没有理由和朝廷和天皇对立,那么萨摩人也一样,所以剩下来的只有尊攘派。“桂先生反应很快啊,不过这倒不是泼脏水,或许说对于桂先生,还有现在站在一条街外面的那些浪人这是脏水,但是对于现在销声匿迹,久坂先生,和他的手下浪人们,大概就不是什么脏水了吧。”我依旧笑着说道。“嘶”桂小五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始至终桂小五郎也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那群疯子说到底桂小五郎也是不齿的,久坂玄瑞虽然和他都是松阴门下,但是两人之间却很少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久坂玄瑞太过于狂傲了,而且盲目自大,这些都是小五郎看不上的,所以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的,也就那样。 可现在武田信茂一句话就让桂小五郎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危险,如果是别人给了他这样类似的情报,桂小五郎根本就不会信,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自称尊王,然后对着天皇下手,这从政治角度来说等于自己断了自己的路数,可是现在桂小五郎的对面坐的是他的敌人,而且这位敌人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消息的准确性,不然此时此刻桂小五郎绝对不可能坐在几松的店面里面和这个敌人对话的,那么这个敌人说的话,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真的。桂小五郎稍加思考,但是他还是没有从最近久坂玄瑞和他手下人的举动中看出什么端倪。 “想来桂先生是不会信的,因为桂先生大概还没有被他们邀请到去做这些个事情,而且也没有从他们的举动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么不妨我们之间打一个赌吧,不超过半年,你们尊攘派一定会动手针对天皇陛下,或许和你无关,但是一定有人会做,怎么样桂先生这个赌约你敢不敢赌。”我终于算是有机会打出我的牌了,这是一次冒险,而且是一次不得不冒的险。“那么守护大人,你想赌点什么呢?”桂小五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很显然桂小五郎的心里已经相信了部分,或者说他还是不信,但是他也想看看我的条件。 “很简单,如果我赢了,尊攘派被驱逐出京都的时候我不会为难先生和几松,但是对于其他人我不做保证,而反过来我输了,我的命你随便取走好了。”我看着桂小五郎说道。“守护大人打得好算盘,你的命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了,好像这不能称之为赌注了吧。”小五郎嘴角微斜说道。“是吗,我不这样觉得,反倒是现在先生你的命在我手里握着呢,甚至说还有你身后的美娇娘的命。”我双目圆睁,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着桂小五郎。 “也就是说,守护大人是要和我定一个城下之盟了?”桂小五郎面不变色的问道。“是的,就是城下之盟,我们现在彼此都有机会收去对方的性命,但是实际上都不可能对你的手下,亦或是我幕府的势力造成什么严重的打击,所以我们这样的僵持是没有意义的,不如定一个城下之盟,看看你的同志们会做些什么,既然这么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但是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不愿意给,你就算想要也要付出代价,不是吗?”我说道。 一时间大家又沉默了,酒桌上睦仁有点傻的看着我和桂小五郎,局面似乎变得异常的混乱,一会以后,桂小五郎开口了,“很有意思的赌约,这个“城下之盟”我便应了,我让你多活六个月,看看你说的会不会发生,既然你都告诉我了,我想你也知道我会做什么,到时候你的脑袋可就是我的了。”,在信其有和无之间小五郎信了有,而且确实现下他的处境不安全,“那么我们便立一个文书吧。”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场赌约,异常关系未来天下走向和我性命的赌约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酒屋里面,定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虚伪的和平 和平,很动听的字眼。从人类诞生之初,和平就是一个所有智慧生物经常会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汇,因为战争总是会带来破坏而且这个破坏往往是多方面是一个整体层面的破坏,所以智慧生物天生追求的不是破坏而是稳定的生活,为了破坏而破坏的智慧生物从普世角度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为了稳定的生活或者为了某些需要的利益问题,智慧生物需要寻找符合自己生存条件和生存需要的地区或物质,所以斗争,战争才变得不可避免,从漫长的历史来看,和平总是短暂,战争却是很长的。 面对几乎无休止的战争,智慧生物为了这些,或者说尽可能减少战争所造成的破坏,彼此之间时常会签订各种各样的协议,这些协议有的时候能够维持很长的时间,有的时候可能今天签完,明天就立刻撕毁。“老师,就这样放过那个逆贼了吗?”空荡荡的酒屋里面,此时只剩下了我和睦仁,桂小五郎还有几松已经离开了这里。“是啊,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如果现在就收拾了桂先生,那么他的手下就会并入久坂玄瑞的过激派手里,那样反而会造成更加严重的问题。”我看着睦仁喝了一杯酒。 “老师,那个,你说尊攘派要对父皇下手,这个是真的吗?”睦仁看着我有点紧张的问道,“你认为呢?殿下。”我笑着看着睦仁问道。“这个”睦仁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样子。“没关系,根据你所知道,你大胆的去说。”我摇了摇摆在手边的酒瓶,把里面最后的一点酒倒进了睦仁的杯子里面。“是,学生认为这绝无可能,所有的尊攘派几乎都是在父皇的默许下才能有属于自己的行动的道理。如果他们主动去攻击朝廷,攻击父皇,那么他们等于是主动把自己变成了真的逆贼,这样他们也失去了属于自己行动的道理,所以他们不应该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在我的教育下,睦仁显然已经可以独立思考一些问题了。并且得出属于自己的思考结果,这和那个被包装成为“神武英勇”的明治天皇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很好,你说的很好,确实他们的一切都是陛下赐予的,所以他们没有道理,也不应该去做这些事情。可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也就是现在这些所谓‘志士’的处境。”我对着主动发表自己观点的睦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八一五以后,作为那些‘志士’主要来源的长州藩被赶出了现在京都的主要核心。虽然在整个“尊王攘夷”的浪潮里面,长州藩藩主并不是那么的显眼,但是所有活动在京都的尊攘派领导人都是定着长州藩的公干的头衔方能不停的涉及京都内部的各项事务,而现在长州被排挤出了京都的核心区,那么从幕府的角度来说,所有的长州尊攘派志士就失去了继续留在京都的理由,继续长时间滞留等同于谋反,那么现在对于他们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个是起兵对抗幕府,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再一次回到京都的核心圈子。”我对睦仁说道。“现在你再想想。尊攘派,或者从实际角度上长州人会怎么做?” 睦仁皱着眉头想了起来。大概几分钟以后,睦仁的表情变了,“老师,我明白了”睦仁的脸色发白,“想明白了?说说看。”我看着睦仁说道。“第一个选择。长州人不敢做,也做不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而且,而且现在幕府掌握着天下的实际权力。所以他们一旦造反,幕府立刻就会兴兵消灭他们,而第二个选择,看起来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回到核心的圈子里面,但是不论是老师您,还是萨摩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而且老师把长州人赶出核心圈的时候就是使用武力的,所以长州人一定也会使用武力,但是挑战老师和萨摩人明显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直接从父皇下手,把父皇带出京都,这样他们就可以回避目前所有的难题。”睦仁说道此处脸色很白,“但是这还是不可能的啊,因为这样不可能成功的,现在御所的守卫几乎都是和老师或者萨摩有关系的,他们怎么进去,就算进去了,父皇又怎么可能同意?” “嗯,很好,你推测的很好,那么你的最后的问题我来说吧,总是会有公家帮忙的,其次,只要把陛下带走,那么根本不需要陛下自己是否首肯,他们需要的只是结果。”我回答道。睦仁这一下明白了,京都的一些重要公卿家的屋子和御所之间都是有门的,所以只要买通了这些公家就好办事了,其次确实也不需要孝明同意,都已经要把天皇带出京都了,还要在乎天皇的意思吗?打晕了打包带走,简单便利得很。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睦仁不敢置信的说道。“现在不还没有发生吗,这也只是推测,你看桂小五郎明显就没有想到这个吗。”我隔着桌子拍了拍睦仁的肩膀安慰道。“可,可”睦仁还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了,我们也走吧。”我站起了身子对睦仁说道,睦仁也站了起来。离开了酒屋,外面的人立马哗啦啦的跪下,“回去吧。”睦仁走在了头前,我则跟在了他的身后。“是”跪在地上的近藤勇说道。之后本来一直戒严的两条街迅速的解禁,一直不敢靠近这里的百姓也慢慢的回流了回来,唯一变化的大概就是一间酒屋被封锁了起来。 傍晚,在军营里面的一间大厅,我手下的所有人都坐在了这里,新见锦,斋藤一,近藤勇,山南敬助包括我在内共计个人坐在了一处。至于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他们是近藤勇的手下,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个道理放之天下都是一样的,只要还是属于分封制的国家都是如此的。“大人,今天实在是太冒险了。”新见锦说道,“那等赌约大人怎么可以轻易立下。”“是啊,大人,今日实在太过冒险,要是那些反贼突然暴起,大人如何是好,而且若是贼人不允,大人岂不是竹篮打水。”山南敬助也说道。 “今日冒险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我们一直以来都被桂小五郎和他的手下逼迫的被动防守,但是只要是被动防守就必然会有露出漏洞的一天,所以除了冒险没有别的方法了,至于能够让桂小五郎同意我的赌约,这倒是出乎了一些我的意料,因为我在和桂小五郎打赌的时候本身就是某种意义上在赌博了,不过现在看起来结果很好,这样就足够了,你们也就不要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了,我们现在要规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去做,而不是纠结于现在了,斋藤,近藤,你们两个人接下来要注意信息的收集,因为这一次以后尊攘派的行动应该会收敛不少,所以你们在搜捕他们上面可以稍稍收手,山南,新见,你们两个回一趟甲府藩,帮我重新募集一批新的士兵,如果领地里面没有那么多的人,你们就去收编浪人,我需要再今年年底再多出来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你们明白了吗,如果你们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人才直接提拔,不用问我了。”我吩咐道。 就这样我强行打断了快要变成批斗会的局面,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先生,为什么我们要退回来,趁此机会直接消灭了那个幕府的恶贼不是很好嘛?”与此同时在京都的一间不知名小屋里面,刚刚退下来的稳健尊攘派也在开会。桂小五郎刚刚把解救回来的几松安排好,立马召集了重要头目开始开会。“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提,我现在要交给你们一个重要的任务,你们现在立刻停止所有手上的暗杀活动,立马开始收集久坂玄瑞他们那批人的消息,务必要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掌控起来大家都明白了吗?”桂小五郎非常严肃的问道。 “先生,这是为什么?”桂小五郎的命令一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不解,“不要问了,这关系着我们的危亡,如果我们不能掌握那帮子的人打算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就会就此灭亡,尊攘一事能否继续下去就看大家能不能掌握到他们的消息了,大家拜托了。”桂小五郎依旧严肃的说道,头目们都非常的不理解,但是面对桂小五郎的态度还是同意了,就这样接下来京都一瞬间就进入了某种奇怪的和平的氛围,大家都不再进行对抗,反而开始到处打探消息,而且打探消息的对象,都是久坂玄瑞和他手下人的目的,可是很奇怪,不论如何打探这一派的消息一直没有透露出来,时间就这样在流逝,在这个虚伪和平的氛围下京都走入了一八六四年的夏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炎夏的密谋 在这个地球有人长期居住的地方,不论是哪一个城市,夏天都是炎热的。骄阳似火,炙烤着来往于京都街道的町民,商人,武士。“队长,休息一下喝口水吧。”在某一处小街巷的水井旁,新选组的一支巡逻队停下了他们的脚步。过往的井水和现在的自来水并不一样,由于井水往往来自较深的地下,和铺设在接近地表的自来水管道完全不同,所以井水在一定程度上要远远的比自来水凉,在没有简易制冰的年代,取一桶清洌的井水喝上几大口,然后从头到脚浇那么一下整个人都会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好吧,暂时休息,都喝点水。”巡逻队的队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摸了一下一脑门子的汗说道。 “哦”队员们欢呼了一下,纷纷的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围着井口,打起水来。从头到脚的泼水固然爽快,但是现在还是执勤的时候,这样叫一个落汤鸡,走起来不方便,也不好看,所以有技巧的泼水就显得尤为重要,第一桶打上来的井水,大伙分开都喝了几大口,然后重头就来了,两个队员互相的接上半桶水,然后对着对方裸漏的上半身泼过去,这样的泼法虽然做不到一滴水占不到下面,但是好在不会弄成落汤鸡,同时又能暂时解解暑,就这样这群队员每人都在身上浇上了半桶水,往街巷的阴凉地里面一站,一阵风吹过,算是缓解了一个上午的疲劳,一群精壮的汉子露着自己的上半身要是让少女看见大概要羞红脸,毕竟大量的补充蛋白质钙质,和高强度的锻炼,把这些个新选组队员的身体都给好好的改造了一番。只可惜这是一个偏僻小巷哪里来的二八少女吗。 自从上一次和尊攘派的谈判以后,京都内部有规模的尊攘行动明显的消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出现了不少小规模的个人行为,但是这些个人行为大多也不再以收割性命为主,而是变成了敲诈勒索,似乎尊攘派一下子就变成了山贼。土匪,他们忘记了所谓的“大义”,开始为了钱财正慢慢的堕入黑社会的节奏。这让京都守护所大为光火,所以加大了新选组以及赤犬队的巡逻力度,至于抓捕,由于这些尊攘派都开始进行蒙面作业,一改之前大大方方的举动所以大大加大了抓捕的难度,如果不是因为还抓住了一两个人证明行动是由尊攘派组织的,大概真有人会觉得这就是强盗进京都了。 “好了。差不多了,大家走吧。”巡逻队的队长在大家休息了一会以后喊道,“把衣服都穿好,不能失了体统,都快点。”一群队员此时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开始把自己本来脱下来别在腰间的上半身衣服重新穿上,又套上了羽织,跟在队长后面离开了巷子。“那群恶狗走了吗?”这群队员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小箱子里面一间民宅悄悄的打开了窗户,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都走了。没事了。” “真是可恶,这群恶狗在京都里面到处巡视,可恶。”屋子里面自然不会是别人,是几个尊攘派的人士,“都是那个武田信茂,把我们堂堂义士都逼到了这个地步。可恨啊。”一个尊攘派人士,紧握着自己的拳头说道。在八一五以后尊攘派在京都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支持,变成了见不得光的东西,虽然后来以桂小五郎为首的一派试图扭转局面但是很不幸没有达到效果,而且由于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百姓的谣言。尊攘派在京都几乎不受待见了,或许还有同情者但是支持者是少之又少。 没有支持者,这就间接代表失去了根据地,没有根据地那就没有稳定的财政来源,没有财政来源,都是一群浪人你让他们吃什么去,而且没有财政来源这也注定了尊攘派失去了组织大规模活动的可能性,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个道理就算没有大炮的年代都是很明白的。桂小五郎的一派偏向于中立得罪的人少,再加上桂小五郎本人还有点面子,所以他这一派的人还能有这一些不稳定但是勉强维持生计的财货来源,而久坂玄瑞的这一派就不行了,“矢志攘夷”的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没有人敢得罪他们,这种时候各种断粮的情况就出现了。 所以出于生计的考虑,这一派里面不少人就地转职成为了强盗,以此来维持生计,所以京都在尊攘派势力大幅度退后的局面下,依旧不断的发生恶性的治安事件,这都是被逼的,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转了职,更多的只好每一天饿着肚子到处借钱过日子,总而言之过得都不如以前了。“好了好了,不说没用的,先生教给大家的人物都完成的怎么样了。”屋子里面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有人岔开了话题说道。“放心吧,你看。“话题一岔开,屋子里面的各个人立马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裹,包裹打开以后,黄澄澄,金灿灿的真金白银。 “恩很好,这样就放心了,总算不负先生对于我们的重托。”一个人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彼此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真金白银,互相点了点头,“那这样,大家过一会分散离开,然后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到先生指定的人那里去,然后大家都好好的去喝一杯,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很苦,今天我们完成任务了,该好好乐一乐了。”一开始挑起这个话头的人说道。大家的脸上此时都露出了一副向往的样子,确实如此,就像之前说的没有财源的他们失去了所谓的经费,而出于武士的面子他们也不好意思去做那个山贼,强盗,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没有下限,说转职就转职,开玩笑呢,屋子里面的这几个都是宁可借钱的主,直到他们得到了上面来的指示,这才让他们觉得师出有名,大肆劫掠了一把,现在手上总算有点钱了。 “有谁知道,先生他们要我们去的来这些钱干些什么啊?”有人问到。“这不该你问的,只要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有人立刻出言说道,“哎,我这只要问问而已罢了,那么紧张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先生他们有大计划就好了。”一个人打断说道。就这样过了一会,大家纷纷离开了屋子,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面。他们四散离开然后错开了时间都来到了一家小的古道具商店,然后用自己一个包裹的金银买了一个店里面的古物,然后就走了。 出言问道积聚这些钱要做些什么的人也离开了,在做了一样的事情以后,这个家伙拿着这件古物来到了一间无名的小屋子,屋子里面没人,但是这个家伙颤巍巍的就跪了下去,“说吧。”屋子无人,但是却传来了声音,做贼,做盗都比不上背叛,但是在生活的压力下面背叛实在是太正常了,这个尊攘派显然就是如此,“他们,他们说是上面要有大计划,但是具体地计划我问不出来。”这个人颤声说道。 沉默,深深地沉默再也没有声音传来,跪在地上的家伙满脑门子冷汗滴到了地上“咚“这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板上的声音,跪地上的家伙脸色一喜,直起身来拿过了包裹,打开一看还是金银,“你做的很好,要是还有什么消息记得传过来。”然后就再没了声音,跪地上的人拿着这包金银脸色变化万千,而此时一张纸条也到了武田信茂的手里“尊攘派有大计划。”(未完待续。。) ps: 回归,但是更新会极度不稳定,不要太大希望,不要没有希望,总会写完的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计划 对于政客而言任何诉求都可以通过谈判或者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来达成,对于老百姓而言自己的诉求只有通过上访,状告这样的方式才有可能达成,而对于恐怖分子而言,他们的诉求不伦通过何种方式都无法达成,所以恐怖分子用来达成自己诉求的手段只有一种,那就是纯粹的破坏,一如拉登的九一一,巴勒斯坦或者伊拉克的人肉炸弹和路边炸弹都是这样,实际上把这些恐怖活动说得透彻一些就是一群无论如何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的人妄图通过大破坏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最后达成自己的诉求,有没有一种很强烈的即视感,对了,这些恐怖分子和那些小毛孩子拿不到糖果,然后东踢一脚,西打一下,到处撕碎纸的行为在本质上没有丝毫的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孩子的破坏最多也就是坏了几个物件,而恐怖分子则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来作为自己的筹码。 在此时此刻的京都,激进尊攘派就是这样的一个恐怖组织。在政治上失去了势力的他们放弃了一切对话的手段,把所有的罪责一口气推到幕府萨摩脑袋上,把自己则摆到是一种异常无辜的受害者的位置,然后表示要让幕府和萨摩滚出京都,要让幕府和萨摩后悔。你看要是把这里面的各个主角换一个角色,变成塔利班和美国,一样能说的通吧。所以此时激进尊攘派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恐怖组织,既然是恐怖组织,那么就一定要干出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你看拉登就撞了楼,所以激进尊攘派也在计划着一个大事件,准备干一票大的。让幕府也知道尊攘派不好惹。 在京都有价值的目标不多,不和现在一样,恐怖分子随便找一栋楼炸一下哪都能带走一片人,引起极大的混乱,在那个时候的日本,人口密集度远远的要小于现在。而且屋子大多也都低矮,为数不多的高房子还都是各家领主的天守,那地方戒备森严的,想要在那里搞恐怖袭击,不亚于几个“恐子”扬言自己要带着炸药包去炸军事基地,所以对于激进尊攘派而言他们能够选择的目标实在是少之又少,既不能有太强烈的防备,同时还要引起足够大的重视。这么一来五摄家的人就成为了一个非常良好的选择目标。 五摄家,这个之前有过介绍。作为日本公卿执政的产物,他们轮流来干正一位的官职,通过联姻等各种手段把天皇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从而挟天子以令不臣,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所以在公卿系统里面,五摄家的地位是非常高贵的,这样一来尊攘派把目光投向五摄家也就很好理解了。但是如果我们深入分析的话其实也会发现,五摄家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他们的权柄。他们现在的政治意义与其说是控制天皇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还不如说是成为幕府和朝廷的中间人,纯粹就是打太极拳和和稀泥的角色,这么一分析,五摄关家的人的价值就大幅度的下降了,甚至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角色。 这样的话京都里面值得进行破坏的目标就变得更少了。幕府和萨摩的代理人也就是武田信茂和大久保利通,他们的身边随时都会有足量的士兵,并且他们的驻地也都是军事驻地一集,去那里搞恐怖活动纯粹作死,就这样找来找去。最后京都里面有且只有一个目标值得尊攘派去袭击和破坏了,那就是御所,也就是天皇他们家。天皇地位尊崇,代表着广大日本人民的精神诉求,乃是不食人间烟火,天天吃着红烧鹤的高级人士,如果他能够被来这么一下,激进尊攘派绝对立刻闻名,但是也正是因为天皇的特殊性,激进尊攘派内部也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对天皇进行恐怖活动那可是不臣的行为,是要被天下人用吐沫芯子淹死的。 但是另一派则用一套说辞感染了大多数的激进尊攘派分子,什么说法呢。天皇是受到了来自萨摩和幕府的蒙蔽才会对我们尊攘志士行此手段,我们志士不是要对天皇陛下不忠,而是要把天皇陛下从奸臣的手里拯救出来这才是我们这些人会对天皇陛下进行恐怖袭击的缘由,天皇陛下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心,百姓也会明白我们才是真正的志士。你看把天皇换成伊拉克人民,然后说话的是伊拉克的“恐子”,这套说辞又成立了,凭什么人天皇就要理解里面,为什么百姓一定会明白,从根本上来说这套说辞就是行不通的,但很可惜这都多少年了,古今中外但凡恐怖分子用的还是这套说辞,而信着这套说辞的人还是前赴后继的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就这样激进尊攘派的大基调就这么定下来了,很快就进入了具体的筹备阶段,大基调定了总不能就张罗一群人然后浩浩荡荡的冲进皇宫搞尊攘吧,这样搞的话,大概门都没进去就给弄死了,所以必要的筹划开始了,首先统一了一件事情天皇不能死,天皇要是死了,那么这台戏就唱不下去了,尊攘派直接就变成朝敌,连恐怖分子都没得做了,这就好比要是伊拉克的恐怖分子把一颗核弹丢在巴格达一样,还想做恐怖分子?本国人民都要你的命。所以天皇不能死这个定下来,其次怎么行动有支持强袭的,有说挖地道的,各种说法都冒了出来,但是要么这些方法太脑残,要不就显现不出来破坏力达不到效果,思来想去,最后出来了一个好法子,那就是烧,火烧京都。 日本房屋多为木质,一把大火就能连着烧个好几十里地去,至今为止火灾依旧是日本的重要防范对象。一把大火烧掉京都的一半,尊攘派立马就扬名立万,而且一场大火可以异常有效的吧幕府和萨摩人的眼睛吸引开,这个时候尊让派人士乘势杀进御所把天皇给弄出来,然后一群人随便找一荒郊野地,立刻举兵反对幕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这样一来幕府和萨摩就是再有本事也施展不开的。 计划是好的,但是行动起来的难度可就不小了,首先到处点火你要有引火物吧,总还要组织一支精锐的小分队吧,还要专门弄出一些人用来误导幕府和萨摩人的眼线吧,你找这些人好好歹歹还是要准备一些安抚钱和犒赏钱吧,所以行动难度着实不小,尤其在八一五以后,激进尊攘派全面断粮,连肚子都吃不饱拿来还来的钱财去搞这搞那的,这不纯粹是根本吃不饱还要装着自己撑得慌的举动吗,迫于这样的现状,激进尊攘派内部只好对大部分能够联系得上还在坚持尊攘事业的“同志”们传达了上级的精神,“不论如何,搞到钱,然后统一交上来”,用这样不择手段的方法,把钱先弄够,然后再去做下一步的规划。 只是很可惜设计界上不存在什么永不背叛的人,尊攘派的异常行动还是被自己人给泄露了出去,虽然详细的计划并没有就此流出,但是已经足够让人明白他们有大动作了,正沉浸在自己的大计划里的久坂玄瑞,非常不开心的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下面的一处重要引火物的存放点被新选组给突袭掉了,整个计划有外露的风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喋血池田屋(上) “趁着新选组的狗贼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要干些什么,把引火物给我夺回来,我们的计划里面这些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缺一不可,至于那个被俘的,能救就救,不能就就杀了。”久坂玄瑞得到消息以后当即传下了命令。没有大火作掩护的话,强袭皇居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京都的大火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么这些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引火物,就成为了一件一定要夺回来的东西。说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这种事情在当今社会都是如此,而在幕末的年代,上面动动嘴,下面可就不是跑断腿了甚至有可能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的。 被新选组突袭的是位于京都四条小桥附近的古物商店,店主人的名字叫做俞屋喜右卫门,这家店铺就是被收买的尊攘派被要求把钱财集中过去的那家古物店。在得到了京都所司代方面的确切情报以后,新选组突袭了这家古物店,在古物店内请报上所言的大量钱财倒是没有了。转而变成了大量的火药,引火物。新选组队员在副长土方岁三的带领下毫不犹豫的就把店主给拿下,同时收缴了全部的火药,但是由于火药数量相对较大,一次搬运起来十分危险,所以土方岁三决定暂时就停留在这家古物店内,同时对店主进行突击审讯。 “碰”,沉闷的一声响,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一拳正塞在一个被双手绑吊在房梁上双膝跪地的家伙的肚子上而被打的人嘴里被堵上了一团布什么声音也出不来。“说,你的名字。”土方岁三站走到这个囚犯的面前,示意停手,然后用手拉住囚犯的发髻使劲的把他的脑袋扯起来扯掉他嘴里的布团厉声问道。囚犯的脸被迫抬了起来,此时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边的眼睛已经变得乌紫肿的睁不开了,而另一边也不是很好明显已经被打破了血已经把眼睛周围给覆盖了。“俞”囚犯开口话刚出口,“继续打,这么不老实。”土方岁三看了一眼,听都没听完直接打断,然后把囚犯的脑袋使劲的一甩又往后面走开了。于是囚犯又一次被堵上了嘴,沉闷的打击声又一次传来。 刑讯逼供,这是对付所有死硬分子唯一手段,虽然刑讯逼供有的时候也会导致屈打成招,但是在面对敌我明确的场合下,刑讯逼供绝对不会演变成屈打成招,而且面对敌人的死硬分子除了用更加暴虐的手段,否则敌人根本就不会畏惧你。土方岁三走出了正在逼供的屋子,这间逼供的屋子是临时从那家古物商店附近的一处人家征用下来的。土方岁三几步来到那家古物商店,商店此时已经被新选组以及赤犬队和武田家藩军给围了起来,火药的数量不少,新选组一家不可能全部动员来搬火药,这既不合情,也十分危险,所以通报其他人就显很有必要了,但是出乎土方岁三意料的是。武田信茂居然也亲自来了。 “怎么样犯人开口了吗?”我看见土方岁三从审讯屋子出来,于是问道。土方岁三先是对我施了一礼。“没有,犯人死硬得很,到现在都没有说实话出来。”我点了点头,在这个时代刑讯逼供的手段已经还是很简单,基本上都是从**上进行折磨,虽然我也可以使用精神的折磨来获取口供。但是我手里面能够掌握的方法,也就那么一两个,而且实行起来周期非常的长,而现在在我知道了尊攘派要有大行动之后,我就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间点尊攘派能够进行的大行动也就只有那个池田屋的密谋。虽然在历史上这个行动失败了,但是现在历史的面貌已经面目全非,历史正在我的手里进行着演绎,所以我必须小心谨慎的去对待,把一切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在得到土方岁三突袭有所斩获以后,我会到场的原因。 “土方,你觉得尊攘派要弄这么多的火药是想要干点什么?”我看着正在小心翼翼搬运火药的士兵,他们吧用稻草包装好的火药一捆捆的轻拿轻放的放上推车,然后固定起来,别看这间古物店的面积不大可是从里面起出来的火药已经达到了四辆小推车的数目了,这样数量的火药要是在京都任何一处被点燃那结果都是很可怕的。“属下不知。”土方岁三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选择了躲避。“不要在意,你就说说看,我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我知道土方岁三是有意不说的,所以这样说道。 “是,贼人准备如此数量的火药势必是要在京都燃起一场大火了,只是此时此刻在京都燃起大火,似乎对贼人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属下也不敢判断贼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了?”土方岁三也很纳闷,确实这种数量的火药,如果说要用作他途的话,明显多了,只有放火才合适,但是现在在京都防火除了会给尊攘派带来更严重的负面影响,其他什么也带不来,本来在政治上就已经处于下风,再在民意上失去自己的阵地,这对于尊攘派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土方岁三不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些火药就是纯粹在京都里面烧一把火的,毕竟就算是恐怖活动也必须要由自己的诉求才有意义,而现在尊攘派放火既没有自己的政治意义,也得到不共鸣,放火绝对是下策中的下策。 “嗯,很好,土方你继续去盯着那个囚犯,尽快让他开口。”我点点头,土方岁三说的没有错,京都的火一定不会是独立事件,这个我心里清楚此时能够和它联动的只有池田屋里的那个计划了,但是池田屋计划里面的几个重要角色,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去解决问题。“是”,土方岁三点头,迅速的跑进了审讯的屋子里面。 时间流逝,火药已经差不多全部都要装车了,就在这个档口,“啊”一声惨叫突然传来,我陡然一惊回首就看见一个赤犬队的队员倒下了。“敌袭,敌袭。”立刻就有人高声喊道,训练有素,又见过好几次阵仗的老兵迅速带着新兵就近躲进了掩体,“不要开枪,近身战”我一声高喊,四周都是火药,用明火简直就是自杀,“冲啊”从巷子里面冲出来一群暴徒,“刺刀阵,结阵。”四周敌袭,我的身边立刻就出现了五个士兵把我护了起来,在士兵的保护下我高声的喊道。 本来躲在掩体里面的士兵想要开枪,在我的命令下迅速离开掩体,结成了一个个三人一组的小型刺刀阵,同时赤犬队核心选组的队员也纷纷抽刀,迅速的和冲出来的敌人战在了一处,很显然敌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人数优势,结果很快寡不敌众,被我们这边击溃,但是敌人也很明智发现不成,迅速选择了撤退,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很显然这群人是冲着火药来的,如果此时只有新选组的话,很可能就要出岔子了。 “大人,没有事情吧。“一直在审讯屋子里面的土方岁三也冲了出来,但是很显然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没事,里面如何。”我问道,“还是很死硬”土方把刀收了起来说道,“不论死活,把话弄出来,想要知道尊攘派的行动只有从这个家伙的身上打开突破口了。”我说道。“啊”又是一声惨叫,不过这一次是从审讯屋子里传来的,不好,我和土方对视一眼,全速跑了过去,万幸,屋子里面除了施刑的,还有别人,拖住了敌人。“贼人,纳命来。”土方一声暴喝冲了上去,敌人一看情势不妙,也只好退走,就这样池田屋事件的大幕缓缓打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喋血池田屋(中) “什么,久坂他们已经和幕府的人交上手了!?”得到消息的桂小五郎非常惊讶,从上一次险险演变成为大规模流血冲突的不成功刺杀事件之后,小五郎就一直在留意以久坂玄瑞为首的激进尊攘分子,但是很可惜,久坂玄瑞很明显的提防起了这些“革命”不努力的“同志”毕竟关于桂小五郎和武田信茂在小酒馆里的对话没有人知道,而在对话之后,温和尊攘派一时间停止了对于幕府方的刺杀,转而开始监视,刺探自己方面的情报,所以久坂玄瑞迅速启动了防御机制,断绝了很大部分和桂小五郎之间的消息连接,这样一来彼此之间水乳交融的情况,迅速就变得泾渭分明,以至于当久坂玄瑞有所行动的时候,桂小五郎毫不知情。 “因为什么他们交手的?”桂小五郎问道前来报告的人,要知道激进尊攘派和幕府之间一直就是摩擦不断,如果只是因为一般事件交手的话,桂小五郎也就安心了,毕竟酒馆里面能够让桂小五郎一时转变态度的原因是因为武田信茂告诉他自己的“好同志”们很可能做出一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而深谙政治之道的桂小五郎深切的知道,在已经失去了大义名分的情况下,任何过度的行动都很可能使得自己的队伍背上一个不该有的名号“破坏(恐怖)分子”,这种时候失去了政治发言权的一方实际要做的就是示弱,装惨。从而重新获得在公众舆论范围以内的“大义”,而不是找上十几个人带着炸药包去炸世贸大厦,毕竟没有人会认同任何一起恐怖活动。除了恐怖分子自己。 而且恐怖分子的名头一旦背上是很难脱掉的,这种耻辱是要伴随一生的,从这里也就不难推导出为什么维新以后新政府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活动,一些当年有名的尊攘分子都毫不犹豫的被除名,而且更是通过废刀令一次性的试图解决所有的过往历史,要知道那些武士实际上一个个都是好兵要耍刀会耍刀,要打枪会打枪的。拉进兵营回炉再造不要几个月都是好兵,而本来给于武士的俸禄可以直接转化成为军费,并且军人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特殊的特权阶级。武士里面最过分的无外乎就是多了一个可以随便杀人不算犯法,可这条特权实际上至今为止都是军人的一个隐性特权,只是日本武士把这条特权给纸面化了,至于只有武士才能当官这个特权则基本上没有丝毫动摇。为什么呢?在旧幕府时代下就已经不是每一个武士都是官了。能够当官的都是大族,普通武士有当官的吗,明治以后不能当官的武士还是不能当,大族该吃肉还是吃肉的,没有丝毫的变化。至于是为了彻底解决各藩问题,那更是笑话了,新政府自己用农民组建的军队一样也是四处来的,最后不都还是被洗脑成了“皇军”。武士就洗不得脑了? 况且明治政府也不是说对待所有武士都是废刀令一刀切,要知道几个近卫师团那都是旧武士。而且都是戊辰战争中最能打的,你看武士不也是能收编的嘛,所以归根结底,新政府拿武士开刀在历史书上有这样那样的大义理由,实际上只是为了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抹掉,把不光彩的过去纷纷留在历史尘埃里面,只留下“维新志士”“一心为国”“披荆斩棘”“消灭旧幕府”“建立新日本”这样的丰功伟绩罢了,用完就扔就好了。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最后可以被称作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实际上就是激进尊攘分子自己一手种下的苦果,不清除你们我新政府的法统就是恐怖分子出身,消除了他们的历史以后新政府就成了救世主,这一天一地完全就是两码事。 桂小五郎想得很深,虽然没有达到几十年以后的地步,但是还是想明白了“恐怖分子”的名号不是什么好名号的道理,所以他才会在和武田信茂对话以后十分注重激进分子的情况,“据说是新选组在一处据点里面找到了大量的火药,久坂玄瑞先生为了夺回火药派出了一支分队去夺回火药这才交的手,但是久坂先生没有达成目的,匆匆撤退了。”,坏了,一听报告的人这么一说,桂小五郎就知道,小酒馆里武田信茂说的成了现实了,火药易燃易爆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发现大量的火药,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在京都藏火药,还数额巨大,你告诉去炸江户可能吗?而且就是去炸江户也一样会让人厌恶的,而如果在京都引爆的话,那不用朝廷指名,所有尊攘派自动就是一水的朝敌啊。 “快告诉我久坂先生现在在哪,我要见他。”桂小五郎一身冷汗的问道。虽然双方关闭了大量的情报通报,但是毕竟还不是仇敌,不至于连彼此的领导人行踪都要隐蔽起来。七弯五绕之后桂小五郎找到了久坂玄瑞,“久坂你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告诉我。”桂小五郎也不废话直击主题。“哪有的事情,小五郎你多心了。”久坂玄瑞笑着说到。“那你在京都准备那么多的火药干什么,难道你准备在京都举行烟火大会?”桂小五郎知道久坂玄瑞在搪塞,再一次问道。“那些火药,那是藩里面要求我买的,怎么有疑问吗?”久坂玄瑞说到。久坂玄瑞也好,桂小五郎也好,能够长时间驻留京都都是因为他们担负有官职的,如果要说那就是现在驻京办的工作人员,“跑部钱进”什么的日本人也懂,这样的话“驻京都办公室”的人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任务,只不过久坂玄瑞等人把这些任务视为第二要务,把尊攘事业视为第一要务罢了。 “这”桂小五郎没有办法问了,主命这玩意谁当果真,况且谁在意过,小五郎怎么可能知道久坂玄瑞的主命是什么,“好吧,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久坂我希望你记住,我们现在绝对不要在京都掀起什么大事件,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现在做一些事情只会把我们往深渊里面推,你千万要考虑清楚啊。”桂小五郎知道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但是还是要说,“知道了,桂先生,来啊,送客。”匆匆而来,又被匆匆赶出的小五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告诉下面,这一次的行动算了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小五郎一走,久坂玄瑞脸色阴沉的吩咐道,夺取火药失败了,试图灭口也失败了,也就是说这是完败,行动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意义,索性终止就是了,但是势子摆的那么大,最后连个毛都没有,久坂玄瑞很是不爽,为了面子,最后久坂玄瑞留下了一个缺口,也就是缺口导致了最后的血战,京都就这样又沉寂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京都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在三条大桥至四条大桥之间新选组和赤犬队的巡逻变得越加的频繁了,似乎他们在找什么人一样,而同样桂小五郎也在随时盯着激进派,一旦发生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准备去阻拦,就算阻拦不成也要尽可能的降低他们的伤害,可就在七月上旬,桂小五郎还是接到了一个他不想听的消息,一群激进分子试图在不接受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强行进行之前久坂玄瑞的计划,也就是挟持天皇的计划,至此久坂玄瑞完全相信了在酒馆中武田信茂所说的一切,但是他还是要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桂小五郎匆匆整理行装,立刻朝着事件的大舞台池田屋大步迈去。(未完待续。。) 正文 喋血池田屋(下) 人类是一种非常难以捉摸的生物,之所以难以捉摸就是因为我们总是有着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奇奇怪怪的思考,这些思考有些是好的,而有些则是为了把自己往地狱的深渊推得更深一步。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人类往往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相信数据,相信事实,并且总会有无数的人站出来证明,数据和事实都是虚假的,只有他自己的思考才是唯一的真,这样奇怪的态度,往往会给人类带来意想不到破坏。 往后推上百年左右,u571的被俘击沉实际上已经可以宣告德国人引以为豪的恩尼格码是一堆废铁了,但是德国人誓死捍卫自己的思考,认定绝对不会出问题,结果此后相当长的时间,德国海军在盟军的眼睛里面就和脱光了衣服的少女一样想上就上。而回到此刻,池田屋事件实际上也是人类古怪妙想和狂妄自大结合以后才会产生的,历史正文里面,明明连自己私藏火药的地方,同谋者都已经被敌人给摸了一个精光,居然还坚忍不拔开会,继续搞事,这样的行动可以说叫脑残,也可以说人类难以捉摸的一个典型例子了。 而在我的时空里,这群神奇的人再一次做出了神奇的事情,再被新选组和赤犬队收掉了全部火药以后,乃至那位被抓起来的浪人都被鬼副长折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最后从京都所司代还有御庭番以及新赤两队的线人还是传来了,一群浪人正在三条大桥至四条大桥之间的某处进行密谋。计划继续之前的计划,火烧京都,强掠天皇。我看着自己书案前面的三张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脑残这种病,真的是无药可救,人果然是不可捉摸的,按道理讲都已经发生可能泄密的事件,甚至可以断定为一定会泄密的事件了,居然当事人还要打算强行执行计划,难道这是欺我智商低看不见他们吗? “传令。一队。赤犬队,新选组立刻整装,目标池田屋,跟我去捉拿贼人。”我对着外面吩咐道。“是”外面睦仁太子。也就是未来的明治天皇。躬身施礼,立刻就要去通告,“殿下。今天你也一起行动,准备一下。”睦仁还在我这里接收着教育,虽然公家内部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孝明发起了关于睦仁的廷奏,但是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没有办法,天皇知道这是质子,也是诚意的表现,没有了诚意的表现,幕府可以选择回到老路上去,因为此刻天皇的作用已经达成了,反幕府势力现在已经被朝廷排挤了,失去了大义名分同时,也代表天皇乃至皇室丢掉了一个最大的筹码,孝明此刻非常纠结,这个筹码不丢,就是和幕府博弈的资本,可是这些筹码实在是太臭了,臭到了闻者无不掩鼻,如果是一代枭雄,大概会选择的是捏着鼻子继续用,而天皇,皇室注定成不了枭雄,因为他们身上已经背上了一个脱不掉的枷锁,半人神,神说的是不会错了,所以尊攘派拿着孝明的话到处为非作歹,如果这样说持续下去,孝明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深深因为过于恶劣的名声而被拽下神坛的天皇都未可知。 这笔帐,张三有张三的算法,李四有李四的算法,孝明有孝明的算法,小明最后选择丢掉尊攘派,从而保护自己,而为了换取保护,幕府是唯一的选择,虽说二百年幕府都骑在京都头上,但是京都从某种意义上对于幕府还是服的,毕竟这是日本最强的军事武装力量,而且孝明也没那个胆子就丢了幕府找一个下面的藩来干,县官不如现管,幕府现在在京都可是力量最强的,所以天皇没得选,签约,送子。而公家之所以会不断的上廷奏说这说那,与其说是一颗红心为天皇,不如说是一场场政治作秀,以此来体现自己对幕府的不服不忿,以示清高,只可惜这样的举动,除了公家系统自己内部会有些赞扬之声其他在任何地方都只是玩笑罢了,就这样睦仁还是在老老实实接受我的特殊教育。 “老师这一次我可以参加行动吗?”睦仁又一次激动了,上一次他参加行动还是和桂小五郎博弈的时候,之后又一次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以及体力训练的炼狱中,好久没有出去放风了。虽然做太子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放风的机会,但是那个时候他也不需要放风的机会,吟诗作对的要放风干嘛,而现在伴随着读的书越来越多,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他越发的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个广袤无垠的世界,所以此可哪怕只是能够跨出这个不算小的军营,他都感到了异常的兴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晚上是要见血光的。”我对着睦仁说道,睦仁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人,我们不要沿街搜查一下吗?”出阵前的例行军事会,赤犬队,新选组,还有手下的士兵将领坐在了一处,近藤勇对我的命令感到了不解,毕竟传来的情报和之前拷问出来的情报一致,除了确定了时间之外,其他还是未知,而武田信茂却直接要求自己往池田屋去,这由不得近藤勇不问。“放心吧,直接去,把那里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要放跑。”我笑了笑,看着近藤勇说道,近藤勇的脸上挂着疑惑最后点了点头。“大家记住这是一次歼灭战,我不需要活口,只要他们的脑袋,胜利之后我为大家请功,明白了吗?”我环扫了一下众人说道。 “是”大家一阵高喝,“吹法螺,出兵。”我喊道,一阵阵沉闷的法螺声想起,回响在京都的黄昏中。“我们要从东边进去,然后从这位大人的家里出来。”就在我们这边出兵的时候,池田屋里也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中。纸笔将军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多如牛毛,给他一支笔,一张纸,然后他就可以做出无数种设想,只不过这些设想无一不是天马行空的过头了,最后成为众人的笑柄,所以池田屋里面聚会的人,根本不是一群精英,纯粹就是一群,二逼。如果是一群有经验的秘密工作者。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成这个样子。 时间流逝,在热烈的气氛中池田屋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设想起了胜利后的样子,这时楼底下传来了一个令他们措手不及的声音。“京都守护所办事,闲人闪开。”。“不好幕府的狗贼。来了。”池田屋里面的人顿时一阵慌乱。有抽刀的,有瞬间腿软了的,一时间没了刚才的热烈。“哎呀。是京都守护所的大人来了,欢迎啊,欢迎啊。”这个时候从楼下又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这是池田屋的老板,他是一个尊攘派的支持者,这样高声说话,除了示警别无其他意思。“老板,你喊那么大干什么?”这个时候楼下又传来了声音。可是老板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在高喊,欢迎,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上二楼的楼梯中间,把自己做成了一道人墙肉盾。 难道真的是这里!?近藤勇有点不敢相信了站在池田屋门口,看着池田屋老板这般的举动,近藤勇的心里翻起了不可名状的波澜,“把那个老板拿下,所有人跟我冲上去。”就在近藤勇还在心有波澜的时候,赤犬队队长,斋藤一一把冲了上去,老板瞬间被控制了下来,赤犬队的队员一把冲到了二楼,“啊”一声惨叫一个赤犬队队员,瞬间从楼上滚了了下来,显然在二楼的楼梯口池田屋里面的尊攘派已经做好抵抗的准备了。 “新选组,跟我上。”近藤勇终于回过味了一声暴喝,也带队冲了上去。池田屋里面的尊攘派总计在三十人左右,用惯了手枪的赤犬队在楼梯间遭到了严重的阻碍,楼梯间狭窄,掏出枪来根本无法射击,反而会把手漏出去,然后被守在楼梯口的敌人生生把手切掉,斋藤一毕竟剑术过人,克制住了拔枪的冲动,用刀挡住了,但是和他一块冲上来的赤犬队队员一开始十来人,上到二楼的只剩下了三个,其他的无不是在楼梯上,或者一楼捂着自己的一只没了手的胳膊惨叫。 加上斋藤一不过五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三十来号人,斋藤一不过十几秒就被压制在了楼梯口。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地位,“冲啊”这个时候又是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数十人葱色羽织从狭窄的楼梯中冲了出来,确实尊攘浪士剑术不差,但是壬生狼是不好用手枪,他们的手里紧握的还是武士刀。“杀”只见土方岁三状如恶鬼,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人堆中,来回几刀就有两人到了地上,敌人的鲜血溅在了土方岁三的脸上,把土方的恐怖之状弄得更浓厚了。 “啊,救命,太快了,拦住他,拦住他”与此同时又是哀嚎,之间在尊攘浪士之间又翻飞出了好几道血花,只见一个大孩子一般的任务用着快到不可思议的刀术,正在收割他们的生命,大孩子自然就是冲田总司,“啊”一个尊攘浪人鼓起自己心中最后的勇气朝着这个大孩子冲了过去,可是这只是徒劳,大孩子把他得刀往外面一磕,然后反手一刀就给他超度去了,可是这一刀看完,大孩子的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啪嗒就跪到了地上。“机会,快杀了他。”有空下来手的尊攘浪士喊道,“我看谁敢。”一个浓厚的声音传来,顺带来的还有一柄刀,直接把乱叫的人给剁翻在地,近藤勇守在了跪倒在地捂着胸口的冲田总司前面。 “怎么了总司,受伤了?”近藤勇问道,“没有,就是觉得胸闷的厉害,喘不过气了。”冲田说道,“加快速度,把残敌全部解决。”近藤勇喊道。“啪,啪”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了熟悉的手枪声响,近藤勇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见满脸怒容的斋藤一带着赤犬队的支援队员,正在开枪,虽然二楼依旧不是那么的宽敞,但是绝对足够他们打手枪了,一时间又是血花四飞,,“跑,跳窗跑啊。”这个时候只剩下了三个人,幸免于难,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三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轻的伤,但是此刻求生**已经超越了疼痛,他们几个毫不犹豫的翻窗户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瞬间他们还在庆幸身后的壬生狼和赤犬都没有追上来,自己终于有机会逃出升天了。 可是当他们屋外七荤八素的站好以后却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场景,“第一小队,跪姿准备,瞄准。”“不要,不要”。三个幸存者状若疯狂,“啊,闪开啊”。“射击。“一声令下,之间三个人瞬间就成了筛子,而站在第一小队射击序列的睦仁此时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一阵阵的想要退出来的感觉,而同一时刻,手在颤抖的还有桂小五郎,桂小五郎痛苦的闭上了眼,几滴泪水悄然滑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龙马的决断 “各部门都注意啦,马上就要靠港,各部门注意,马上就要靠港了。”江户海域,一个由三艘军舰组成的小规模舰队正在朝着江户城的军港行驶,出海训练这是一支海军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进行的一件事情,而一只草创不久的海军更是需要这样做来保持新兵和新的指挥人员对船只的熟悉。三艘船中最大的一艘自然还是从英国人手里买来的黑王子号,不这个时候应该叫它幕府号了,其他两艘船则是蒸汽明轮船看起来幕府号的舰长室一个年轻人正严肃的站立着,他的名字叫做坂本龙马,一个在原本历史中现在应该呆在京都的脱藩浪人。 胜海舟在过足了航行于海外的瘾后略带遗憾的重新踏上了陆地,继续筹办他的海军学校,培养新的海军种子,而一艘艘战舰则毫不犹豫交给了那些已经毕业了的学子。这些事情不过是几个月中发生的,当然了这样的交付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安和不满,这一支海军里面人员的成分实在是太复杂了,幕府的海军它的构成成分居然不是幕府人员,有来自萨摩的,有来自土佐的,最重要的这些人员中,有很多人都和尊攘派人员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这样的人员构成真的很难让人放心,如果有一天幕府要和这些尊攘派开战,这些人会不会开着船就跑了,所以对于把船交到这样的一群人手里,幕府内部诟病很多。 这些言论一度又一次影响到了胜海舟的教习所。胜海舟对此是颇为无奈,可偏偏又是毫无办法,因为人员成分的问题这是不能回避的。胜海舟也没有办法的。而胜海舟心中十分的清楚,这些一直在反对他的力量,一部分确实是因为自己的教习所由于人员组成太杂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而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幕府内部的既有利益者根本不愿意看见一支新兴力量的兴起,在幕府时代水军根本就是武士阶层的附庸物,他们一方面被武士雇佣到处打仗。一方面根本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地位,论武艺水军打不过忍者,论战阵他们也就在海上有优势。所以干水军的既不能在武艺上震慑武士,又不能在军事上威吓武士,所以武士阶层根本瞧不起他们。 可是伴随着黑船入侵,幕府发现曾经的水军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于是下了力气开始投资水军。但是投资着,投资着他们发现水军开始要摆脱他们的控制了,大量的资金注入和偏移使得水军开始独立化,开始和旧有的势力争夺利益了,毕竟水军要发展就要钱,钱从哪里来,那自然是从整体财富里面出来,而本来原有的利益者。已经把蛋糕的份额分好了,不论蛋糕做多大。他们都能拿到他们的份额,而现在水军要抢夺他们的份额了,事关利益,地位这种事情谁都不会轻易松手的,而且这些既得利益者也同样担心把水军养成了一个尾大不掉的组织,到最后反而作茧自缚,所以对于胜海舟和其手下水军,教习所才会恶言不断,哪怕最后水军硬生生的被搅黄了,也绝不能让它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这才是那些人最根本的目的,人类有的时候绝对不会在意未来如何,他们只要保证眼前的利益就好了,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这才是人类,尤其是人类中的既得利益者最鲜明的写照。 类似的事件在清朝也发生过,现在我们言及慈禧必然就会说道她挪用北洋水师的银子修颐和园的问题,把她的举动和我上面说的一对比何其相似。北洋水师在成为亚洲第一大水师以后,俨然成为了李鸿章的一个重要资本,水军从上至下不是忠诚于大清的,而是忠诚于李中堂李大人的,毕竟北洋水师里面不少人都是淮军骨干,而清廷会建立北洋水师其本质也是为了抵御外侮,可是伴随着北洋水师的强大,清廷害怕了,李鸿章不是满臣,是一个汉臣,这样清廷就更害怕了,当北洋水师成为了最强的时候,清廷对其忌惮也达到了最大,所以之后一系列在我们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才会发生。 而同时在清廷忌惮北洋水师到最大值的时候,李鸿章也同样感觉到了芒刺在背,北洋水师此时已经不是他的政治资本而是一张催命符,这样一直庞大的军事力量只服从自己的命令,听起来是一件好事,可是你要看李鸿章自己的属性,如果李鸿章是一个曹操,那么他会异常的欣喜,但是他不是,他的骨子里面还是一个传统儒家的臣子,虽然正是李鸿章,曾国藩这样的传统儒臣把清朝铁板一块的地方统治给绞的支离破碎,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对于满清的奴性,以及对先贤圣人言的遵循一直站在最高点,他们相当的不是什么君王,而是一个辅佐明君的名臣,所以老到的曾国藩在太平天国一结束后迅速解散了湘军,而此时尚还算是年轻的李大人,则借着组建海军的风重组了淮军,并试图以之成为自己上位的资本。 确实北洋水师帮了李鸿章很多忙,但是到北洋水师最强大的时候,这就不是助力而是催命符,这才会出现慈禧老佛爷说拿钱就拿钱,作为海军领导人的李鸿章一句话都不敢说,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敢说话,慈禧绝对立刻就会要了他的命,作为清朝权力最大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汉臣掌握着强大的军事力量还安然无恙在自己的身边晃来晃去的,而在甲午之后,李鸿章勒令北洋水师不得再次出战,现在都解读为这是保船策略,为了更好的让他的权势得到保护,可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一条送死的命令,虽然海军和陆军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战争期间任何一支不转移的部队最后除了灭亡绝无他路,打了半辈子的仗的李鸿章绝对不会不懂,所以当他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北洋水师最后的命运了。这不是什么保船保权,而根本是把中国海军的种子视做了弃子从而保护自己啊,可即便是一枚弃子这也是李大人耗尽了后半生心血的产物,可以想见李大人是在如何的心态下做出了那样的命令,为了保护自己而杀害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非常常见,李鸿章那时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态吧。所以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北洋水师被全灭以后李大人那般的失魂落魄,我们不能说李鸿章太自私,而是在自己的性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毕竟狂信者总是少数啊。 很幸运胜海舟不用成为数十年后的李大人,因为德川家茂力排众议,对于那些恶言不屑一顾,所以幕府海军至今依旧是处在良性的发展中。半个月前。一艘咸临级明轮船成功下水,这是胜海舟第一次去美国时候乘坐的船,在得到图纸以后江户的海军造船所仿制而成,虽然蒸汽机还是进口的,但是一步步的来,整个海军上下都相信总有一天能够开上全部属于自己建造的海军军舰。 “到岸了,到岸了。”幕府号内部的通信系统喊道,为其十五天的海上训练结束以后。所有的人员都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伴随着军港的日益繁荣,在军港附近也形成了一个新的商业街。各种小酒屋鳞次栉比,这成了在海上当了十五天非净土宗和尚的海军兵卒发泄自己**的好地方,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会去那里的,靠了岸的坂本龙马依旧是满脸的严肃,他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属于自己的宿屋,拉开宿屋的门之间自己的屋子里面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毫无例外的人这些人都是土佐人,只是明显的分成了两拨,一群人浑身黝黑,身上还带着海的味道这些属于海军的土佐人,他们的腰间此时都没有带着武士刀,因为在海上航行武士刀根本就是一件麻烦,所以他们现在正在逐渐习惯不随身携带武士刀,但是到了战时,毕竟这是武器同时也是指挥器具。 “龙马,你终于来了,我们需要你啊。”龙马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海军土佐人对面的那群土佐人中有人说话了,“武市大人死后我们群龙无首,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来领导我们啊,那个我们寄给你的的信你看过了吧,他他死得惨啊,都是幕府的走狗干的好事,你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为他讨一个公道啊。”这个家伙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龙马听着这个人的言语,依旧严肃的慢慢走到了留给他的主座前面,缓缓坐了下去,然后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一封信,缓缓打开,信的内容不是别的是龙马的姐姐写给他的一份家书,里面的内容除了家长里短,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好友,望月龟弥太,在京都死了,自己的姐姐希望自己能够回来看看祭奠一下自己的好友。 “龙马殿下,现在的幕府已经腐朽不堪,正是需要我们来改天遍地的时候,而龙马大人学识丰富,又是武市大人挚友,只要殿下能够成为我们的领导我想我们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的。”又是一个人开口了还是坐在非海军土佐人的那边。“就是幕府的狗贼,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尊攘的事业早就已经成功了。”然后一群非海军土佐人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海军土佐人眼底里面不屑,以及悲哀。 “要我做你们的领导吗?”龙马放下手里的信,看着那群尊攘派的土佐浪人。“是的,龙马殿下,只要。”尊攘派土佐人一看龙马开口立刻开始说道。“别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谁到过清国的上海,香港?”龙马打断了说话人问道,“额”一时间沉默了。“看来没人去过,那好,我问你们,你们让我回去,打算让我们干什么?”龙马扳着脸接着问道,“那自然是攘夷大业了,龙马大人。”显然龙马的这个问题问到了尊攘派土佐人的要点,有人立刻又要开始喋喋不休。 “打住。攘夷很好,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攘夷?”龙马再一次打断了他们的话问道,“那自然推翻幕府。然后驱逐洋人。”尊攘派立刻回答。“先推翻幕府对吗?那么如果我们在推翻幕府的时候洋人打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龙马问道,“这”尊攘派土佐人感觉到不对了,龙马这些个问题不对啊。“那自然使用我们手里面的刀,砍死他们就行了。”一个尊攘土佐人说道。“你觉得武士刀能够超越洋人的坚船利炮?”龙马问道,龙马这一问出去立刻就有尊攘派的人跳了起来。“而且要是你要去过上海香港,你就会知道洋人根本就从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清国那般庞大。就算他在腐朽,也要远远强于我们,可是清国在面对洋人时一而再而三的失败。你能够帮我解答一下吗?”,“龙马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被幕府金银收买了吗?”此问一出。尊攘派的人就知道龙马根本就无心和他们回去。立刻就有人跳了起来质问龙马。 “坐下,在龙马殿下面前成何体统,殿下,确实我们手里的刀不一定比坚船利炮厉害,但是我们强大的是我们的心,是我们一颗拳拳为国心,只要此心不灭,我们就一定能胜利。”立刻有尊攘派的人接了上去把场面和话圆了下来。“而现在幕府欺压我等土佐义士,而土佐藩主也一样昏聩不堪。我们需要像龙马殿下一样的土佐志士领导我们,这部经是为了尊攘之心,同样也是为了土佐,所以殿下请务必回到土佐,难道殿下是想用一届土佐人之身来侍奉幕府吗?”这一次说话的很显然是有脑子的,这是要打亲情牌了,字字不离土佐,这事告诉龙马你和我们是一家人,你在幕府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没有错,我坂本龙马是一介土佐人,但是我龙马更是一个日本人,我要守护的不仅是土佐一地,而是这个弱小的国家,虽然幕府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现在幕府正在为守卫这个国家尽心尽力,所以我龙马理当侍奉之,反倒是你们,你们成天攘夷,可是可曾有一个洋人离开过,洋人至今还是可以随时侵略日本,你们除了再拖这个国家的后腿还做出了什么贡献?你们能说出来吗?”出身,出身,龙马勃然而怒,在龙马正是因为各藩各藩的缘故,整个日本才会显的如此一盘散沙,所以龙马毫不犹豫的斥责了起来。 “坂本龙马,你也成了西洋奴吗?”尊攘派的土佐人中一人高声喊道。“现在请你们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龙马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现在每一个新的海军学员,都会被带出国外一次,开眼看世界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不论你是尊攘也好,还是佐幕也罢,只要从海外回来一趟,心底都会受到深深地震撼而心底里面很多过往那种滑稽的想法都会被深深地击碎,随后一种新的想法就会充满心间,成为推动你前进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胜海舟带着遗憾还是下了船,重新做起了教书匠,他要做的就是把守卫国家这个信念填进新人的心里,之于天下是谁的,说好听的谁能为守护国家做贡献我们就跟谁,难听点,有奶就是娘,而现在天下最有奶的就是幕府,自然就要为幕府服务了。 “天诛”龙马逐客令一下尊攘派立马就有人跳了出来。可是被拉住了,屋子里面明显海军派土佐人更多,动手,就算他们有刀也不占优势,毕竟是在屋子里面,武器什么的从来都不缺,“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坂本龙马也成了幕府的走狗,一个西洋奴,哼真是不知道武市瑞山大人怎么和你做的朋友,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望月大人的朋友,走,这样的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眼脏。”尊攘派一人说道,然后拉开屋门走了,其他的尊攘派也都骂骂咧咧的走了。 屋子里面一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走上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路,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龙马坐在主位上说道,“知道了,舰长。”海军土佐人,此时此刻大家的眼睛里面都包含着泪珠,先行者总是会被人误解的,但是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被别人理解的,总有一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机会 “因武田信茂剿灭尊攘派有功,加封甲信三万石,德川家茂。”这是今天早晨我收到的第一个消息。这是一个好消息伴随着我领地的扩大,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可以更好地提升我现有部队的装备,至于扩编部队,我不想当曹操,太多的部队反而会成为掣肘的东西,毕竟要改变这段历史,最终需要的还是幕府本身的力量,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同时受到类似消息的还有近藤勇,他在近江的领地也扩大了五千石,总而言之池田屋以后对于我这边而言是一次丰收的喜悦。 有人欢喜自然就会有人愁,首先第一个愁的就是萨摩藩,大久保利通很愁,在这一次的池田屋事件里死掉尊攘派中有数人是来自萨摩,这对于萨摩人原本在孝明那里就已经不是很高的信誉度再一次遭到了打击,迫不得已,大久保利通选择向自己的老家人求救,看老家那边怎么办是给钱表忠心,还是到处磕头认错,只是很可惜,一间意料之中的事情让大久保利通和老家失去了联系,所以大久保利通在整个七月都愁得吃不好饭,给钱他没最终决定权,到处道歉可能又要丢面子,到时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愁啊。 第二个发愁的则是孝明天皇,虽说尊攘派这一次的行动被成功的挫败了,但是尊攘派把目标直指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让孝明感到了烦恼,这叫做什么养虎为患。本来指望只养一只听话的猎犬和幕府对着咬咬,可没想到猎犬居然长成了老虎,而且这老虎还是那种自以为是得很的老虎。这能不让孝明愁吗?孝明也想多活几年,可是这一段时间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活的是心惊肉跳的,今天萨摩人来搞他,明天尊攘派拿着他的名义来搞他,后天幕府又来搞他,搞来搞去不厌其烦,孝明很愁。现在孝明心里止不住的问自己,当时一定要和幕府对着干要重振朝廷是不是做错了,是没事我没事自己找事干。闲的那啥疼,愁啊。 这两个人愁都还好说,最愁得还是尊攘派自己,在失去了大义名分以后。除了在长州这样的藩主已经被尊攘派完全架空控制的地方。大多数的藩都对本藩内部的尊攘派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尊攘派的力量遭到了大幅度的打击,本来京都的尊攘派计划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拿回自己的大义名分,可是好死不死最后居然完全失败了,而且损失不少干将,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尊攘派看似还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可实际上是死一个少一个,这样损失的下去的话尊攘派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尊攘派的人也很愁,这其中愁得最厉害的就是桂小五郎。池田屋的喋血,让桂小五郎心痛不已在京都这个大棋盘上尊攘派又落错了一枚子,损兵折将不讲,在民心民意中的分量也进一步下滑,同时大幅度的加剧了天皇以及公家对整个尊攘派的不信任,现在的政治局面对于尊攘派而言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再多走一步都是必死的局面,可就是这样的局面桂小五郎还是听到了一个噩梦般的风声,久坂玄瑞又要有动作了。 “没错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我们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么我们就一定可以把局面扳回来。”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面激进尊攘派的头头脑脑聚集在了一起听久坂玄瑞的最终计划。“幕府无端杀害我等义士,这已经是无视我长州藩了,只要我回去说动藩主大人,让藩主大人起兵上洛向陛下鸣冤,然后趁幕府忙于处理朝廷斥责的时候把天皇从京都接走带回长州我们就一定可以翻盘。”又是一次赌博,把所有的希望压在一次赌博性质的行动中,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里日本很爱搞什么赌国运于一战与其说是军部没脑子,不如说是长州人留给他们的好传统,毕竟历史上的八一五就是一次典型的赌运气的作战,而且还是一次失败的典范。 一众激进尊攘派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没办法到了这步田地谁都没招了,在幕府从池田屋里搜出了详细的计划书,以及御所的图纸以后,尊攘派在瞬间就变成了过街老鼠,想来也是凄惨,从一开始尊攘派呆的地方都是豪华的酒屋,旅店,到现在犄角旮旯里面的一间破房子,这就已经可以看出尊攘派在京都人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在进行着怎样的变化了,已经有不少人干不下去离开了京都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重新当浪人去了,在京都这个武士遍地走,浪人不如狗的地方,干尊攘都没奔头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毕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武士还是稀有动物还能混口饭吃,在京都除了花钱什么都干不了啊。 “大家同意我的计划吗?”久坂玄瑞看着屋子里面的人说道,眼睛里面泛着绿光,久坂玄瑞也愁啊,这一次池田屋事件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一开始计划的就不精密,保密也没有做好,都已经明知道泄密了,最后还是因为面子开了一道口子,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可是久坂玄瑞决不能认错,除了将错就错别无他法,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在觊觎他这个尊攘派“总头领”的位置,一旦自己认错那么自己就输了,自己的名声就完了,要知道在长州还呆着一个不出世的奇才高杉晋作呢,在他看来高杉晋作随时都有可能要推翻自己,所以他就是死扛也要把自己的地位给扛住,不然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现在这个局面怎么扛啊,这能不让久坂玄瑞发愁嘛? 看着一片沉默,久坂玄瑞点了点头,“那我不日返回长州,一回长州立刻起兵上洛,大家这段时间就忍忍,等我上洛回来就是大家的翻身之时。”这一群人的密谋很快传到了桂小五郎的耳朵里,本来发愁的桂小五郎瞬间就怒了,毁了尊攘派还要毁了长州藩不成?气极的桂小五郎想找久坂玄瑞去理论,可是随后徒然坐了下来,要是说有用,大概池田屋就不会发生了,而现在都到了这一步,停下来是绝不可能的,桂小五郎想来想去,最后提笔给高杉晋作去了一封信一切的希望就在高杉晋作身上了。 就在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候,在长州的高杉晋作却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一间小酒馆里弹着三味线,同时他的身边还坐着好几个艺妓,“哎呀高杉大人你弹得真好听,来喝酒。”一个艺妓拿着小酒杯喂向高杉晋作的嘴,高杉晋作笑眯眯的把嘴递了过去,然后喝了下去。“高杉殿下,桂先生来信了。”此时在高杉晋作呆着的屋子外面传来喊声,“直接撕了,不看。”高杉晋作连门都懒得开直接说道“哗啦”门打开了,“这样不好吧,毕竟是桂先生”门外进来的人是山县有朋,“不用看我也知道小五郎的意思,我们的久坂殿下显然要孤注一掷了,他想让我劝他,可是这关我屁事,你给他回四个字,就是关我屁事。”大少爷显然还是很不爽,直接这样说道,山县有朋脸色一滞,随后摇摇头,走了,就在久坂玄瑞在长州使了劲的鼓捣着上洛之事时,桂小五郎接到了回信,看完之后,桂小五郎脸色铁青,随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默默无言的开始收拾行李,他的心里现在只祈祷一件事,就是在小酒馆里武田信茂和他说的话,不是在骗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禁门之变(上) 荻口城,毛利敬亲呆在自己的居城里面有些举棋不定。前几日从京都传来了消息,说是不少长州的尊攘志士在京都被幕府杀害。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毛利敬亲还有些兴奋,作为一个人被尊攘派架空成为了半个傀儡的藩主,毛利敬亲非常乐于见到尊攘派受到打击,或者说他很满意于那些不听自己话,可偏偏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解决的长州藩士,被幕府这样一窝端掉,可是兴奋过去以后,毛利敬亲却感到了深深地压力感,尊攘派遭到这样的打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此刻一份摆在他面前的书状就明确的告诉他,长州尊攘派绝对不怂。 在别的藩,你不论尊攘派活得多么风生水起,只要藩主一声令下,从上到下立马就是一场大清洗,看看隔壁的土佐,再看看南边的萨摩,都是如此,唯有自己的长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挑战幕府,这对于毛利敬亲而言是一件打脸打得啪啪作响的事情,所以毛利敬亲非常的不满,可是这样的不满根本就走不出荻口城,毛利敬亲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所以这样的不满实际上一直都在积累的状态,同时在毛利敬亲的心底里面还有一份羡慕之心在不停的摇晃。 而现在久坂玄瑞通过家老国司信浓向它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久坂玄瑞表示自己过往不服从命令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而现在面对嚣张跋扈的幕府,久坂玄瑞自己已经无力抵抗,只能求助于毛利敬亲,在这一次的池田屋事件里,幕府大肆杀害长州人士。不仅是伤害了尊攘志士,更是在打击藩主毛利敬亲的面子,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些并没有脱藩,还是长州藩士的身份,幕府的举动就是犯忌,甚至可以说就是宣战。在这样的情况下,久坂玄瑞恳请毛利敬亲能够在夺回长州人的荣耀以后在治自己的罪。 如果说在久坂玄瑞的信息里面只有这些,毛利敬亲大概连动一下心的想法都没有,开玩笑,没事的时候拿我当傀儡玩,现在篓子捅大了,指望那个回来认个错,然后就把我绑上战车,毛利家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是这样明显的转来当枪使的局面还是看得出来。可是毛利敬亲还是动心了,理由是因为,久坂玄瑞又一次使用了他的专有能力,画大饼。在大饼里面久坂玄瑞不外乎就是把抢夺天皇的事情美化加工了一下,但是在这里面他把主角换成了毛利敬亲,你看用幕府擅杀自己的藩士上洛找京都的天皇评评理,幕府也不好说什么,而到了京都以后立刻摆明旗帜表示自己是来勤王的是要来把天皇陛下从幕府的魔抓下救出来的。然后把天皇陛下从京都接走带回长州,这样一来天下人一定都会夸赞毛利敬亲忠肝义胆。这样的荣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有的,而现在能不能够享受到了=这样的荣耀,就看毛利敬亲是去还是不去了。 毛利敬亲本来就一直郁郁不得志,处处受到自己家臣的打压,而现在久坂玄瑞画出了一张能够让他扬眉吐气,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机会的大饼。毛利敬亲不得不动心了。迎驾天皇,然后得到天皇赏识,然后直接给自己来一个正一位,之后自己就有了扬眉吐气的资本,而且同时还有机会摆脱现在这样的受制于人的局面。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当然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以及久坂玄瑞有意的诱导之下,毛利敬亲选择性的忽略了,天皇愿不愿意离开京都,以及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能够把幕府干趴,这些更实际的话题,这也是在本源历史里面日本人有的时候会做出一些诡异计划的缘故,在他们看来世界上的计划有且只有自己的计划是一定会被执行的,乃至与敌人都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计划的去干事,然后根据计划推到自己会胜利,紧跟着就去做了,这样的习惯就是从尊攘派到处都是长州藩开始的。 可是动心是动心了,但是就如同最初说过一样,毛利敬亲很清楚这是出去当枪使的,一个不注意很可能会血本无归的,而且还会被坑在外面了,所以毛利敬亲纠结的异常,去还是不去呢?“藩主大人,三条实美殿下求见。”端坐于座上的纠结不已的毛利敬亲这时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心头一震,“快请进来。”毛利敬亲说道。对于地方的的大名而言,他们一边看不起呆在京都的公卿们,可一边又很是重视他们,而在毛利敬亲异常纠结的时候到访的三条实美,很显然是被毛利敬亲当做了解惑人。 “三条殿下,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毛利敬亲笑呵呵的问道。“毛利殿下,今日我来,只问殿下一句,殿下到底是心向何人的,今日有如此好的机会,殿下居然还在踌躇。”三条实美进来以后连坐一下都不坐,直接逼问上上去。“呃这”毛利敬亲没有想到三条实美这么干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三条实美能够这么直接,直接到有点过火原因完全是因为,三条实美在长州这个地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长州不必京都繁华,而且长州人的经济一直以来都没有恢复回去,吃糠咽菜是常有的,这让出身于高级贵族,有着幕府养着的三条实美那里受得了,幕府本来给的田地也就足够这些京都公家吃糠咽菜,但是公卿们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所以各种借钱维系自己的生活,这样一来,三条实美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折磨,其次三条实美也丝毫不愿意放弃这一次对幕府的报复,只要有一丝一毫能够对幕府造成伤害的事情,三条实美都巴不得立刻马上发生,所以在得到消息以后,三条实美立刻杀上了荻口城。 “毛利殿下,这样的机会百年难得,这一次上洛不论是名分,还是目标都是充足的,而且一旦成功那就是改变毛利家命运的事情,一点不亚于当年第六天魔王截杀今川殿下,而且我等久住长州,这一次上洛正是报答殿下收留之情的时候,只要殿下敢于上洛,我等必然助殿下荣膺大位,此等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毛利殿下却是如此踌躇,真是让人费解,难道大人就是不敢于和幕府翻脸,就心甘情愿让百年的耻辱继续下去,我言尽于此,殿下自己想想吧,告辞了。“三条实美一阵连珠炮噼里啪啦的把毛利敬亲弄得“灰头土脸”的,脸色时而红润,时而铁青,时而惨白,最后怔怔的看着三条实美转身就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在门外面给我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好一会,毛利敬亲缓过来劲了,高声对门外吩咐道。大门就这样紧闭了整整一天,连后面的几顿饭,毛利敬亲都给挡在门外面了,就这样毛利敬亲天人交战了整整一天,终于在第二天午时,毛利敬亲顶着一张略略憔悴的脸亲自打开了大门。“传令下去,就告诉信浓,他的想法我同意了,然他立刻调选人手,我们准备上洛。”这边毛利敬亲的命令出去,那边人手就准备得差不多了,明显久坂玄瑞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还从几个暗访炮台拖走了几门大筒,上洛箭在弦上。(未完待续。。) 正文 禁门之变(中) 在幕末的历史里面关于毛利敬亲的上洛实际上是一件让人很匪夷所思的举动。尊攘派在失去了全部的合法理由以后,这个时候任何敢于为尊攘派伸头的势力,必然都会遭到非常严重地打击,而且这个时候德川幕府也根本不是任何一家地方力量可以通过武力撼动得了的,所以不论怎么翻看历史,毛利敬亲在池田屋以后的举动都是难以理解,如果说毛利敬亲是一个下级武士,这还能根据武士复仇的说法理解一下,但是作为一藩之主,怎么可能用什么复仇的说法来上洛呢,所以对于我而言我至今不能理解毛利敬亲的举动。 而现在通过从长州传回来的第一手消息,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毛利敬亲一定要逆风而行,为了百分百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样的道理不仅适用在资本家身上,同样对于政治家也是一样的。尊奉天皇首先是迎立之功,其次一旦成功掳走还能达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最重要的可以把毛利敬亲本来都有点窝囊的个人声望瞬间点爆,毛利敬亲面对这样的利益无法不动心,即使道路难走只要走完,那就是一本百万利了。 毛利敬亲这边一支四千人的队伍刚刚从长州离开,在京都这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可是京都丝毫没有出现前几次各家上洛时的混乱,公卿继续自己的纸醉金迷,百姓继续做自己的生意,红灯区祇园该是灯红酒绿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京都丝毫没有混乱完全是因为上至公卿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人相信长州人这一次上洛会得到什么好结果。而且从心底里面从上至下也不希望长州人能成功,没有尊攘派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自从第一次尊攘派开始进行武力刺杀开始,京都的百姓就再也没有得到安稳。一开始只是一些公卿,百姓还觉得很开心,可是伴随着尊攘的扩大化。尊攘派没了钱,随便找一个商人百姓就动手,然后再把脑袋往街边一挂写上几个狗贼,西洋奴,就了事,这样的情况最多的时候一天都能有上三四起。 所以从上到下,尊攘派所主导的力量已经基本失去了最根本的民意基础,而且京都现在同时坐镇着西南大藩,萨摩藩。以及以从甲斐的山沟走出来的武田甲府藩为首,京都周边各藩为辅并兼有新选组的幕府势力,以一个藩的力量同时挑战一个西南豪强,一个日本最强武装力量,这已经不是魔王截杀今川氏的剧情了,完全就是一次以卵击石的举动,既然注定要失败的事情,那老百姓怎么可能心慌意乱呢。 “用我的名义。把京都附近几个藩的藩主殿下都请过来。”坐在书桌前吩咐道。“对了,还有今天让机枪队的人准备一下。用绸子把枪挡好,我要带他们出去布防。”十几分钟以后,从甲斐赶来的加特林机枪队,在做好了遮蔽以后缓缓地拉出了驻地。加特林机枪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够找到它的定位,虽然它射速很快,但是精确度确实不高。而且运动起来几乎就是一门火炮,难以布置在第一线,可把它放在火炮的位置,明显不对,所以加特林的定位不明确到了极致。不仅是加特林,乃至后面的马克沁机枪一开始也遭到了这样的尴尬。 这样的尴尬一直持续到一战爆发前夕,机枪的定位一直都很不明确,虽然在这段时间以内机枪的性能大幅度提升了,而且也开始作为一种装备开始列装各个国家,而且在一些动荡地区也已经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但是真的为机枪正名的机会还是在第一次大战中的,在索姆河战役中,机枪的存在彻底毁灭了英国步兵的冲锋,一天五点七万人的伤亡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死伤数字,机枪通过累累尸骨,斑斑血迹,证明了自己在防御,压制方面独到的效果一个良好的机枪阵地在没有弹尽粮绝之前,几乎是不可能通过步兵占领的。 而现在我决定把机枪的作用早早的带到这个纷乱的世界中来,在几匹马的拖拽之下,在历史上会发生事情的蛤御门后,机枪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血腥收割的开始,蛤御门的守卫是我手下的兵卒,历史已经变化了很多,但是有些注定不会变化,蛤御门是从西面进入御所最快捷的方向,这对于要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劫走天皇,然后撤离京都的长州人而言唯一的一条近路,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才能够在进度内部守备力量来不及调度的情况下,一举成功。 在历史上确实长州人在开始做到了这一点,骤然发难的他们把守卫在蛤御门的萨长联军打的溃不成军,可是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被萨摩人的援军先赶了上来,把局面给死死的控制住了,之后会津人的到来成为了压死长州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在历史上的禁门之变中,萨摩人的指挥官就是西乡隆盛,之所以萨摩人能够在混乱不堪的情况下依旧迅速的赶到了蛤御门,和这个在战略战术上有几把刷子的指挥官不无关系。 不过现下萨摩人可就没有西乡隆盛了,甚至连驻军的数量都不足够,对应的是我所代表的幕府的力量非常的强大,那么这一次注定就是我成为这个台前一个重要角色的开幕剧。入夜,万籁俱静,蛤御门前,一群人紧张的施工着,在蛤御门两旁的墙壁上打出了道口子。然后把加特林机枪的枪口塞了进去。“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驻守在这里了,你们将成为天皇陛下的屏障,幕府的栋梁,本家的忠诚良将而存在,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站在蛤御门前我对着机枪队说道,机枪队之人无不兴奋,从甲斐山里出来的他们这辈子也没有感受过这么高的荣耀。然后在我的命令下,那道刨出来的的裂隙也被遮掩了起来,现在我所等待的就只剩下历史车轮无情向我碾过来而我的手里已经握好了一颗石子准备在一次让他的行车轨迹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未完待续。。) 正文 禁门之变(下) 长州人来到京都的速度很快,总计四千人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拨是由长州藩三名家老所带领的长州官军,而另一拨人则是久坂玄瑞聚集起来的最后还在坚持的尊攘派浪人,长州官军驻扎在京都郊区的天龙寺,二久坂玄瑞则是把在京都内全部剩下的尊攘派浪人带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山崎天王山,就是明智光秀三日天下的终焉之地。“报告,长州军已在天王山,天龙寺布阵,现在暂时没有动静。”驻地里面传令的武士对着屋子里面一群顶盔掼甲的武士禀告道。“继续探查。”我坐在主位对着传令武士说道。“是”这个身背着武田棱靠旗的传令武士便飞一般的跑了下去。 “大家也都清楚了吧,各自去准备吧,记住没有看见信号谁都不要轻举妄动,此一役务必要把长州人全部都留在这里。”看着斋藤一,近藤勇,山南敬助等人我命令道。除了安排加特林机枪队驻守在了蛤御门后,在前往蛤御门的街道两旁我也把手里的大部分军队给布置了进去,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内,把长州藩的主要军力彻底打残,这样的话对于之后的长州征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第一次长州征伐草草了事,而给了高杉晋作把从禁门之变退回来的武士,浪人进行重新整编的机会,而第二次征伐,长州人就给了幕府迎头一击,如果在禁门之变中就把长州人的有生力量彻底打残。那么后面自然就会变得更加的顺利。 当然了我并不知道实际上高杉晋作并不倚仗这些个武士浪人,由于神原诚早早的就留给了他一只农民军,受到他的影响,高杉晋作已经在暗地里组织了一支由农,僧侣,商人组成的队伍,此刻正在加紧训练,如果这些武士们能够逃回去,那就收编,回不来也就回不来了。反正也不缺那么点人。这也是为什么在桂小五郎向高杉晋作求援的时候。高杉晋作根本不屑一顾的原因,这些武士,浪人,乃至长州藩的家老。藩臣以及呆在京都的久坂玄瑞实际上都已经成为了他的障碍。如果他们不能主动离开。那么少不得高杉晋作要政变一回,因为它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而现在这些人愿意自己主动离开。而且还是羊送虎口的离开,高杉晋作就算表面不表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政治斗争永远都会把所谓家国,所谓民族绞碎的一塌糊涂,在政治利益,政治纷争中有的只有敌人,有的只有临时的盟友,永远都不可能有两肋插刀的朋友,所以高杉晋作既不无耻,也不下作,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而此刻驻扎在京都的长州人,则开始了掩护性谈判,这一招是日本人惯用的一招,这边和你谈,那边突然打你,打一个时间差和措手不及,珍珠港事件就是这种战术的最明显例子,而这种举动实际上是从战国时代羽柴秀吉强袭备中高松城流传下来的,这边和毛利家保持着谈判,那边转脸就来一个中国大返回,被坑了一把的毛利家显然把这件事情写进了自己的军事教材里面,以至于到二战时代长州风气影响下的日本军部,还是使用上了这一招。 “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觐见天皇陛下,我们的藩主竟然蒙受幕府这样的不白之冤,而且幕府如此专断无理,我等实在不堪忍受,所以一定要让天皇陛下为吾等讨一个说法,为我藩主正名。”这是长州三家老对前来交涉的询问长州人上洛原因的公卿的说法。说毛利敬亲受了不白之冤这是因为在池田屋以后,德川家茂给毛利敬亲下了一份申饬书,同时也是一份解释书,其实就是对池田屋事件的详解了,这样做一来是给长州人下马威另一来就是把责任摘出去,而三位家老就是以此为借口同时也以幕府擅自处理长州人为由上洛的,到了京都以后自然是三位家老还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外搏求大义的支持。 这边三家老还在扯皮,而另一边久坂玄瑞则开始带着手下人开始朝着御所前进,绕路是不可取的,因为大部队移动绕的太久最后一定会被发现,殊为不智,在稍作侦查以后,久坂玄瑞还是选择了蛤御门为自己跌首要突破口蛤御门突破以后后面还有两道门,只要接连穿过着三道门,那么御所就会成为不设防状态,天皇唾手可得,而只要天皇入手,之后不论幕府亦或是萨摩有多少的援军都会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投鼠忌器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长州人就可以全身而退不会有丝毫的问题,所以整个行动说到底就是一个突然性,和一个快速性,只要做到这两点,基本上就和胜利不远。 只是很可惜在历史上长州人的动作是很快,但是西乡隆盛的速度更快,萨摩人的援军在长州人就要攻入御所内部之前好死不死的感到了,而且伴随着会津人带着天皇视长州为朝敌的消息前来,长州人接连失去了战斗的优势,以及战斗的士气这么一搞,除了失败也难有其他的选项了。而现在长州人则是根本没有快速进军的可能了,我不是松平容保,对长州人上洛的目的还是不能明确下来,直到等到长州人开了枪才反应过来,匆匆前往御所请求天皇批准反击,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反击准备,所差的就是口实,也就是长州人开枪罢了,只要长州人开枪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无边的地狱与血海。 久坂玄瑞带着队伍走在路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街边上零零碎碎的只有几个行人,街边店铺大都已经关门,一反常态,虽然他也很清楚长州人领兵上洛这种事情在进度也不是常态,之前萨摩人乃至幕府上落的时候京都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受,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面开始像走马灯一样的回顾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回顾就像丰水期的瀑布一样,直泻而下无人可止,久坂玄瑞狠狠得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全部都摇散了,“离蛤御门还有多远”久坂玄瑞问自己的身边人,“大概还有两个街道左右。”身边人回答。“嗯,让大家都小心一些。”陷入不知名状态的久坂玄瑞说出了这句大概他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讲过的话。而这一次他的言语中却饱含了一颗真心。一份难得的温柔。 两条街后,蛤御门前,浩浩荡荡的长州人队伍总计一千三百人带着大筒排开在了蛤御门前的街道中,蛤御门口四个手持配好刺刀的夏普斯步枪的武田家士兵满脸严肃的看着这支庞大的队伍。他们的手在颤抖。心在狂跳。但是唯独缺少畏惧。因为他们清楚在他们的身后有这个尚没有被发现应当如何使用的可怕武器。“停下,这里不允许再靠近了。”手里持枪的武田武士高声断喝,长州人的军阵一阵沉默。军队交锋前往往都是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沉寂是死神收割生命前最初的序曲。 “屠灭幕夷,匡扶陛下。”这时在长州人的军阵中响起了一声,这一声喊就如同激起千层浪的石头一般,瞬间点燃了长州人的情绪,“哦”一阵混乱却又提气的爆喝此起彼伏的响起,在这声音的刺激下,长州人的军阵动了起来,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小小的蛤御门冲了过来。“啪”一身脆响守在门口的武田家武士打响了手里的武器,紧跟着,就看见蛤御门的门口一个很像火炮一样的东西的被推了出来,守在了门口,同时本来被遮蔽住的一条长长的裂缝也突兀的出现在了长州人的眼前。站在后面的久坂玄瑞看着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对,蛤御门这里有防备了,今天本就有些混乱的他立刻就想要中止行动,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的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崩塌了。 “哒哒哒”伴随着加特林机枪独特的响声,作为机枪鼻祖的它,开始用风暴一般的子弹收割人命了。一个机枪手大概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密集阵型,狭窄环境,如果能够一次性把这两样全部都弄上那就更好不过了。而此时此刻蛤御门前就是这样的一幕。“啊”,“啊”仿佛稻田里的水稻,冲锋在路上的长州人瞬间就被加特灵机枪所扮演的镰刀收割去了自己的性命,冲锋路上血花四溅,前面的人刚刚到下,后面的人便在弹雨之中被打成了筛子,弥漫的血花甚至一度变成了血雾,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把蛤御门前街道的空气沾染上了血的味道,本来长州人层层叠叠好几十排的人不过瞬息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街道的尸体,以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起来的血溪。 傻了,久坂玄瑞傻了,他的身边这时只剩下了带上来的大筒和炮手,这些炮手也已经呆滞了,数息之前还是一只军队此时依然全部化了野鬼,无数的尸体就再一次层层叠叠的堆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了,而是一场屠杀,纯粹的屠杀。久坂玄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哗啦,哗啦”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再一次传来了脚步身,久坂玄瑞瞬间睁圆了眼回首一看,是长州人的支援部队。 三家老在听到了枪声以后立刻撕破了脸然后转身就指挥队伍往战场赶来,而他们三个人本人则是选择了远离战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没有丝毫的悬念了。是的确实没有丝毫的悬念了,长州人的支援部队刚刚出现在了视野之中,蛤御门后的三途川的渡口再一次打开了大门,当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这一支援军中的大部分人也成为了累累尸骨中的一员。“轰!”“轰!”在恐惧之下长州人的大筒毫无目的性的轰鸣了起来,“啪”,“啪”一时间蛤御门上砖石四飞,终于从门后传来的枪声停了下来,惊恐的长州人张开了双臂你拦着我,我拦着你,彼此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满脸的惊恐,谁都不敢再进一步。 久坂玄瑞?久坂玄瑞的脸上已经挂着无法相信的眼神倒在血泊之中了,他的肚子上插着属于他自己的肋差,主将身死,惨重伤亡,长州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战意,他们在后退,缓缓的后退,“哒哒哒”这催命一般的声音,“逃命啊”鬼嚎的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杀啊”此时此刻埋伏在街道两旁的赤犬队,新选组以及其他的藩兵突然冲杀了出来,失去了战心战意的长州人在慌忙的逃命中被这些如狼似虎的战士再一次打击,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逃出了生天,可是这样的人有能活多久呢?心惊胆战,噩梦不断最后也不的久活。 长州三家老还带着马上就要胜利的心态信马由缰往自己在天龙寺的本阵返回,可是当他们返回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片狼藉,天龙寺已经被毁一旦,而等着他们的只有一把把冷艳的步枪瞄准了他们头颅,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降。禁门之变,这是一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码事的事件,这将为长州,为幕府为整个幕末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站在几个街道以外,桂小五郎听到了这密集的枪声,他不愿意看,也不想去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结果,武田信茂如此有准备,必然已经是没有任何长州人转寰的余地了,可是在十几分钟以后当他听到了长州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是让他瞬间惊得坐到了地上,之后他默默地找到了几松,收拾好了全部的金银细软,离开了京都,只是在离京的道路上他在一次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人骑着马满脸笑意,似乎正在等着他,那人便是武田信茂。(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扫尾 “守护大人,好雅兴是来看我长州人的笑话的吗?”京郊,驿道上桂小五郎看着带着几个随从骑在马上的武田信茂问道。桂小五郎看着武田信茂,眼神里透出来的是深深的仇恨以及一丝不可抗拒的畏惧,而站在他深厚的几松则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看笑话?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杀光了。”我看着梗着脖子的桂小五郎笑呵呵的说道。桂小五郎看着马上笑呵呵的桂小五郎,眼睛之中的仇恨之光更是浓厚。“那守护大人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呵,若是为了在下一条贱命,那随便拿去。”小五郎很光棍,他很清楚这一战以后世上将在没有敢于露头的尊攘派了,除非世道再一次发生巨大的变化,否则尊攘派就此将会进入历史的坟墓,而作为一个尊攘派,心中的信念就这样的被彻底击碎,桂小五郎的心里也已萌生了死志,而且桂小五郎此刻心中还在疯狂的转动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把武田信茂刺杀在这里,这样的祸害,决不能再留于世上,不然对长州人,对于一切和幕府不对盘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噩梦。 心中暗动,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出现了,缓缓地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要你的命?没有必要,来到这里是只是为了说一件事情罢了。”骑在马上人的眼光自然能更远点,小五郎的小举动自是在我眼里。“哦什么事情,能够劳驾守护大人亲自来和我说。”小五郎紧紧的握住了刀柄。“桂小五郎,这一次我留你一命,你最好选择就此和几松小姐归隐山林,不要在做什么以卵击石的事情了,否则我们下次再见大概就不是今天这般模样了。”去掉了久坂玄瑞。西乡隆盛,但是在未来的敌对名单上有本事的敌人依旧没有减少很多,大久保,桂小五郎,高杉晋作,井上馨。山县有朋,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一时人杰,如果说这些人杰只是一盘散沙那还好说,可是偏偏还有一个神原诚,把这些人的能量集中起的话,对于之后的进程一样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能够拆分一个就拆分一个,这边是我来到此处的目的。 桂小五郎对我的话自是不在意的,可是听到了几松以后。小五郎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女子,几松紧紧拉着他,脸上没有畏惧,反倒是坚毅,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可是小五郎明白,寄送这是告诉他不要在意自己。可越是如此便越是在意,小五郎最后还是松开了刀柄。“守护大人打得好算盘,就这样便打算将在下赶出这个舞台吗?守护大人我桂小五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家国二字绝不会忘,此去离开京都,我小五郎必有一日要取大人的性命为今日长州英魂报仇雪恨。”桂小五郎直视着我的眼睛如此说道。 果然如此,每一个在历史上留下名姓的家伙他们的心智都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指望通过什么巨大的打击就此让他们陷入沉沦显然是不现实的,显然今天这一趟我算是白跑了,其实讲句心里话我也未尝不是有一颗看看这个历史闻名的家伙到底在遭遇这样失败以后的表情,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能够对这些人形成的刺激。“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日战场再见了,桂先生一路走好,不送了。”要我性命,报仇雪横?现在天平已经朝着我们在落下了,历史的趋势已经在朝着一个不可知的方向滑落,我可以丝毫不畏惧的说道,桂小五郎终其一生不再可能报仇雪恨了,因为我在,“驾”一打马鞭我策马而去,我身后的随从也拍马离开,只留下在烟尘中的桂小五郎和几松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长州人输得很惨,惨到几乎没有什么人生还,而原本在历史上应该出现的一场大火,也因为长州人干净利索的失败,而消失不见。当战后被幕府招募来的百姓打扫蛤御门前的战场时,所有被雇来的的百姓都吐了,那空气里面浓浓的血腥味,被阳光暴晒后散发出一些腐烂的味道以及漫天飞舞的苍蝇,这一幕幕简直让人觉得自己到了修罗地狱去,自大阪之战以后日本承平两百年,京都更是一个安稳之地,虽说黑船来航以后,京都一时间混乱不堪,经常会有武装冲突,但是像这样的死伤,决计是没有的,血流漂橹这个说法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了。 “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所有人都要抬出来然后统一西本愿寺去。”在武田家的武士指挥下,京都的百姓,把这些有头的无头的尸体纷纷抬起来,然后送到了西本愿寺去,幕府时代下,人的生老病死至少有两样是和寺社有关系的,因为幕府为了管理平民百姓,同时也是为了控制他们的信仰,把户籍和殡葬统统划到了寺社的管理范围内,从幕府开始,和尚就再也不是纯粹的和尚啦,他们实际上都是公务员,这也是为什么到了明治时代有一次大规模的毁佛运动的缘故,这就好比为了普及小学教育,新政府强行查封了寺子屋,为了普及新的户籍制度,除了破坏旧有已成传统的户籍系统别无他法,虽然明治以后和尚们已经管不了户籍了,但是百姓还是习惯于到他们那里去登记,去处理这些事情,就像新政府把小学都开到百姓家门口,百姓还是带着自己孩子去找寺子屋的情况一样。刚好神道教的传播也遭到了传统佛教和原始宗教的阻挠,正好借着机会一口气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么多的尸体搬进西本愿寺里,可把一群西本愿寺的和尚忙坏了,寺庙有的时候还要沉担着目的的功能,生老病死嘛,但是尸体太多了,本愿寺哪里装得下这么多的死尸,和尚们东奔西跑的。 这西本愿寺是在幕府成立以后德川家康为了破坏净土真宗的统一性而特意弄得,原本所有的净土真宗都是听从石山本愿寺的号召,但是在织田信长剿灭了石山本愿寺后,净土正宗瞬间就分裂了成了几个教派,而其中本愿寺派自然是最大的一波,可是失去了根据地的和尚根本不具备竞争力了,在丰臣秀吉筑大阪城的时候被赶出了石山本愿寺,只是留下了当年的寺社还在那里而主要的僧众力量都被赶到了京都来,而到了关原合战时候这群恶和尚选择了丰臣家,结果自不必说,为了再度削弱净土真宗的力量德川家康吧已经挪到了京都的本愿寺分了家,并且同时给了两家同样的寺社地位,从此净土真宗再也不复当年之勇,再加上以后和尚成了公务员,那就更不会一向一揆了。 “大人,这些尸体都怎么办?”看着一片混乱,山南敬助问道。“把挖个深坑,一次性全部埋了,免得费事,然后立一块碑,让这些和尚作一次法事。”我吩咐道,就这一天起,我开始了在日本留下大人坑的习惯,而我此时已经开始准备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让朝廷指名长州为朝敌的事情了,长州的征伐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和德川家茂沟通一下,这一次征长将会是一连串大战的开始,没有西乡隆盛,就不可能有历史上那般轻描淡写的第一次征伐,而且我也打算在这一次战役中让西乡隆盛彻底归顺于我,时代的车轮开始朝这里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大乱世 香港,总督府。 “先生们,之前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难以聚集到一处来,现在大家终于有机会能够坐在一处好好讨论一下日本的问题了。”英国驻香港总督罗便臣说道。在他的总督府内此时坐着法国,荷兰,奥地利,的外交官。这几个人能够汇集在一起实际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欧洲斗争不断,战争一直就没有停歇过,各国之间就算没有直面的刀剑相向,外交关系也是时好时坏,所以几乎很难出现这样的外交官集会。就算有这样的集会也都是大家唇枪舌剑,谁都不让谁,能够出现一群外交官坐在一起笑盈盈的喝茶真的是很难得的,能够促使一群虚伪的外交官乐呵呵的在一起喝茶,首先是因为大家彼此之间没有打仗,那外交关系自动就变成了正常,也就不需要唇枪舌剑了,其次这里是亚洲,不是欧洲。 欧洲一和平,亚洲就倒霉。欧洲人似乎是嫌在欧洲打得不快活,于是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带着家伙事组团一起跑到亚洲这边来吊打小朋友,每一次亚洲遭受来自欧洲的侵袭,基本上都是欧洲整体局面比较稳定的时候,这一点不难理解,要是连自家都打成了一锅粥,还往外派兵的,要么是孤注一掷,要么是丧心病狂,很显然很少有国家会做到这两点,所以只要一看亚洲的血泪史,那就是欧洲的和平史,反过来只要欧洲变得剑拔弩张,亚洲立马就和平了。大家都埋着头想要发展自己,有发展的好的比如日本,自然也有发展坏了的。那就是中国。 而1863年欧洲又一次进入了一个和平的档口,虽然这个和平很脆弱,因为欧洲大陆上一个国家开始崛起,普鲁士,也就是未来的德意志正在以惊人速度扩展自己的力量,但是很可惜在这个年头,普鲁士在老牌的帝国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熊孩子。虽然有几分力气,但是还能拧过大腿去,因此没有人注意。欧洲进入了一个和平时期。那么这个时候亚洲就该倒霉了,倒霉的是谁呢,不是别人自然是日本。 “诸位先生,今天能坐在这里。想必已经得到了本国政府的许可了。前次我们大英帝国在惩罚日本土著的时候,没有获得成功,而且日本土著还变本加厉的开始阻挠我们的商路,下关海峡已经被封锁了快一年了,从欧洲和美洲前往长崎的商路已经无法确保,这对于我们各自的国家而言都是损失,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如何惩罚狂妄自大的日本土著,并且重新恢复航道。”罗便臣优先说道。“在日本我们的国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所以我们的国王陛下没有意思参与这一次行动的想法。”罗便臣的话一说完,奥地利的外交官就说道。罗便臣知道结果一定会是这样,奥地利的地理位置实在是不好,左边法国,右边俄罗斯,而且还没有非常可靠地出海口,海外的利益相对不多,会退出理所应当,在计划之中。 “我们的皇帝陛下,对于这些不服从上帝信仰的土著,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所以我们法兰西帝国,一定会参与这一次行动,我们的军舰已经在印度支那准备就绪,同时还有1500人的陆战队随时可以出动。法国的外交官扬着他的大鼻子说道。法国人在经历了拿破仑波拿巴的雄壮年代以后就一直牢牢地把持着欧洲大陆陆军最强的名头,只是浅浅的一湾海峡告诉了法国人,没有海军,不管再强的陆军也就只能在大路上闹闹,二尺深的谁都能弄死你们。 “我们的执政官也同意参与这一次的行动,毕竟这条航道是我荷兰的重要商道,长时间的闲置,对于我们荷兰而言不是一件可以承受的事情。”荷兰的外交官说道,海上马车夫荷兰人此时早就失去了属于他的地位,但是作为一个最早掀起亚洲商贸的国度,对于亚洲商贸的重视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荷兰人无法忍受这样的商道空置所带来的损失,所以会选择出兵也不意外。 这个档口,总督府的一个印度下人走进了这间外交官汇聚的屋子,俯身在罗便臣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罗便臣的脸稍微纠结了一下,随后吩咐了几句,过一会一个绅士打扮的人上了来,这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外交官,作为一个出于内战中并且还是从殖民地独立出去的国家,罗便臣打心眼里面看不起美国,不仅是罗便臣,其实整个欧洲大陆此时对于美国都没有什么好的观感,一来是国力问题,二来就是出身问题,一群二等公民在欧洲混不下去,然后造了自己主子的反,这算什么国家?也只有拿破仑帝国时期,法国和美国有一段蜜月,因为拿破仑需要这块不安定的海外殖民地拖英国人的后腿。 “诸位先生,林肯总统书信告诉我,务必向欧洲的诸位,我美国也有心惩治这些土著,他们的举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国的切身利益,所以请允许我们美国也能够参与这一次的行动。”美国的外交官也不坐下,就这样说道。“你们国家不是在打内战吗?还有余力来参加这样的国际活动?”法国的外交官打人打脸的问道,拿破仑波拿巴奉行和美国交好的外交政策,几乎是白送给了美国一大片路易斯安那州,而到了他的侄子就不行了,他的侄子,现在的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和美国的关系那叫一个差,原因是因为他的外交政策是所谓的永久和平,而在他看来欧洲的和平只建立在两个国家上一个是法国,一个是英国,只要这两个国家同气连枝那么就世界和平,所以在很多事件上,英国和法国都站在一条壕沟里面,只是法国人一直是在热脸贴冷屁股,英国人还是一副老做派,欧洲大陆平衡主义,对于法国人的热忱,一点都没有做出什么欢迎的举动,而且在坑法国人的时候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克里米亚战争几乎把法国人坑了一个底掉,就这样法国人还是死死抱着英国人冷屁股,而英国人一直以来对于独立出去的“孙子”美国很是不喜,自然法国人也没有好脸色了。 “我们国家虽然陷于内战,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国家对于自身利益的保护。”美国的外交官被法国人这样一说很是下不来台,但是面子还是要顶着的,美国人会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北方现在太需要任何一条商业航线了,从战争开始,南方的海军就一直保持着对于北方的商业港的干扰,虽然北方也自行开发了凶残的铁甲船,但是那个船毕竟不是正统的铁甲舰,而且数量实在有限得很,对于北方的航线保护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此时此刻一条航线的被中断,对于急需要海外贸易支撑本国经济的美国而言简直就是噩梦,而且出于南方都已经出了气,作为美国唯一且合法的政府合众国要是没有动作那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那敢问,你们准备出多少军力啊。”法国人的嘴就是狠,接着打脸。“这,这只有一艘。”,弱国无外交,这是真理,龙未出世,虎尚幼年,面对这些老怪物怎么能不怂。“哈哈哈哈”法国人的嘲笑简直就是啪啪啪的连环巴掌打得美国外交官脸生疼。“嗯,对于贵国的心意,我了解了,这一次的行动我们也欢迎贵国的加入。”最后还是罗便臣定下了基调,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况且来的人多了英国人自己就能出少一点,哪怕能少一艘船都是好事啊。 就这样数十日后一只庞大的舰队从香港出发前往横滨待命,在还没有进入横滨之前就已经被在海上进行训练的幕府海军观光级首号舰,观光号发现了,观光号的舰长差点吓得跪了下去即刻返航回报消息,一个大乱世的序幕在这里拉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炮击开始 从香港出发前往横滨,然后再从横滨出发前往下关,对于使用着机械动力的四国舰队而言不是什么麻烦事,几十年前,当欧洲大陆还屈服在拿破仑的淫威之下时,哪怕是最简单的航海对于他们也依旧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情,而当蒸汽机转动起自己雄博的力量时,世界的每一个角度都从此没有了秘密。几年前不过时所文明世界二流国家的美国开着自己的蒸汽船打开了日本的国门,蒸汽船庞大的身姿,使得幕府选择了退避而不是一战,而那时美国人才不过四艘船而已,而今天停迫在下关海峡处的的四国舰队却是当年的五倍了。 “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守卫在下关的长州守军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狭窄的海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风帆,烟囱还有浓浓的个黑烟。欧洲列强自诩为文明国,打仗自然也是需要所谓口实,仅在这一点上全世界的战争都是如此,不论东西,开战之前都有需要必不可少的大义支持,这一次四国舰队也不例外。停留在下关海峡处的他们首先向长州人下了最后通牒,由于历史的变化,横滨港并没有出现历史上所谓的“封港谈判”和“四侯会议”,由于京都朝廷倒向了幕府,以及尊攘派的不得人心,横滨港一直处于正常使用状态。自然也就不存在四国舰队在封港会议上提出外交照会,要求恢复下关通行。 黑压压的封锁着下关海峡的舰队中驶出了一艘小船,船上一群欧洲人和一个日本人相映成趣,欧洲人自然好说,这个日本人就很有来头了,他不是别人就是第一次见诸史端的伊藤博文。伊藤博文作为19世纪到20世纪之前有名的日本人,能够让国人最清晰记下他的面目的还是在马关谈判中。不遗余力的压榨中国财富这样的嘴脸。作为一个私自脱藩留学英国的日本人他深深感受到英国作为世界霸主的强大,心里不由自主就会产生对于这样大国的憧憬。 善于脑补的日本人,很自然的就会把“岛国”,“处于边缘”,“一度积贫积弱”这些词汇很自然把两个国家联系到一起去,最后产生日本就是亚洲的英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观念。伊藤博文也是这其中的工一员。在正常的历史中,伊藤博文一上台几乎就推到了维新三杰所留下来的全部遗产,对于维新三杰而言,学习西方是必然的,但是如何学习怎么学习这还是需要商榷的,而伊藤博文选择了一条按起来最便捷实际上祸害最深刻的道路,全盘西化。而且之后日本想尽一切办法和英国结好,这一切都表现出了伊藤博文内心深处对于英国的憧憬,只是很可惜全盘西化在短时间起到了非常有效的结果。但是毕竟是本地的土壤不可能种出同样的果实,在面对文化观念,想法完全不同的西方面前,日本人做起了一个刚刚摆脱贫穷国家所不应该做的事情,最后虽然看起来得到了所谓大正年代的荣光,但是紧跟着就迅速沦入了就武士军人政府的年代,这些有不少的原因都是这样全盘西化留下来的产物。 而现在此时此刻,伊藤博文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脱藩浪人。这一次有幸能够和四国舰队一起回到长州,说实在的他是回来当日奸的。在深深的了解了英国之强大以后,伊藤博文完全清楚所为攘夷根本就是扯淡,就算把此时的日本捏成一个拳头现在都干不过欧洲人一个小拇指,区区一个长州要攘夷,这已经不是用人类之躯去挑战巨人,而是以蚂蚁的身姿去和天空叫板。人家都懒得搭理你,随便打一道雷估摸都能烧掉二里地去,哪有你蚂蚁说话的份。 “下关的守军听着,这里是英法荷美四国舰队的代言人,他们要和我们藩主交涉。你们速速向藩厅禀告。”在一处平坦地,船上一群人下船以后,伊藤博文首先扯开了自己的嗓子叫唤了开。“你是谁?”对于叫唤的伊藤博文,守在下关的守军问道,“不要管我是谁,你们赶紧去禀告藩主,不然这些洋人就要炮击下关了。”伊藤博文心里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谁是谁,简直是浪费时间。在原历史中伊藤博文很早就知道了英国人要带头搞长州的事情,所以来来回回的跑了很多趟最后虽然没成但是也算是尽心尽力,所以事后高杉晋作以及桂小五郎还算是没有卸磨杀驴,给了伊藤博文一个身份,算是抹平了他之前脱藩的大罪,不然光是一个脱藩那就是一次死罪,够他伊藤博文喝一壶的。 看着海上那茫茫的军舰,守在下关的长州守军,心里还是很虚的,看见伊藤博文那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勇气继续装王八蛋了,快马朝着下关城代禀告,下关城代也不敢马虎,赶紧的朝着荻口城禀告,从京都到江户也不过才花上几日,何况只是在一个藩国之内,几个村子走街串巷的距离罢了。毛利敬亲能够从山口城回到荻口城还是接了久坂玄瑞的风,他们上洛攘夷,为了表示自己的正当性所以把毛利敬亲从山口请回了荻口,毛利敬亲心里暗爽,总归是回来了,可是紧跟着就是听到全军覆没的消息,这让他整个人瞬间就致郁了,虽说死了这些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我在败家”的挫败感,况且把这些人送出去也是有目的结果现在输了一个血本无归,怎么能让他开心的了。 就在这个当口下关这边居然停了这么一大堆的船,要自己开放下关。此时此刻毛利敬亲的心态可想而知,“告诉那个西洋人和那个西洋奴,绝无可能,让他们滚出长州。”毛利敬亲斩钉截铁的说道,且不论他现在的心态如何。就是从他的声誉上来说现在想要就这样屈服都是不可能的,之前那么信誓旦旦的要攘夷,姿态都做足了,现在洋人把船往自己脸上一放,然后自己立刻就跪倒在地,这东西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了,到时他毛利敬亲将会成为继从江户灰溜溜的撤回萨摩的岛津齐彬以后第二个天下笑柄,这种事情对于爱惜羽毛,重视名声大于一切的毛利敬亲而言是不可接受的,而且他也要充分考虑藩内的情绪由于消息的不对等现在在京都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民间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整个藩内还是沉浸在攘夷的氛围中,因此做出向西洋人屈服的举动此时是不明智的,所以毛利敬亲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有上命了,下关的底气也足了,又是一阵快马,下关立刻转变了态度。“对面那个西洋奴听着,你赶紧带着你的那些西洋鬼人离开长州,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日落西山,星星渐出的时候,伊藤博文听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毛利敬亲竟是连面都不愿见直接开战,他能有这一趟来,已经是费尽心力,这一次洋人的舰队出发前几乎没有消息,有的消息都是英国人可能要报复萨摩人现在成了这样他能够赶紧来说项已经是找尽了门路,结果却是如此,伊藤博文都觉得自己要气晕了。 他气不起晕没人管,舰队这边很简单了,带着伊藤博文回到船上,“轰”这就在下关轰开了。“胡闹。”高杉晋作在得知下关遭到攻击以后跳了起来,“让赤根武人赶紧带着新募的兵员前去支援。”高杉晋作命令道,“那你呢?”山县有朋看着高杉晋作说道,“我去找我们的藩主大人好好聊聊天。”高杉晋作怒气腾腾的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 一败涂地 处在下关海峡的四国联军当真是来报复的,下关炮台原先的设计作用就是为了封锁海峡,但是现在这处炮台已经被打成了一堆废墟,只剩下了断壁残垣。都说战舰面对有防御的火力要塞应该避而远之,但是在下关这地方,这条理论无法得到执行,炮台也要看修建程度,修建规模来看,下关这个地方虽然处在一个交通要道,但是长州人却没有修成一个永固的强化军事要塞,只是在这里驻了军修了炮台,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所谓的封锁海峡就是一种临时起意的的行为,他们并没有真的把这里视作了一个要害,所以简易的要塞在面对庞大的舰队如同下雨般的火力覆盖时,瞬间土崩瓦解。 但这并不代表长州人放弃了抵抗,失去炮台掩护的他们,把炮台里面能够弄走的大炮全部都弄走,一并送到了附近的下关城中,都说是一藩一城,但是面对一片庞大的土地,一个城是绝对不可能的,德川幕府的想法初衷是好的,是为了大规模的削弱地方豪强的防御能力,已达到方便统治的目的,不过你能够从体制内划线来管束下属,下属也就一样能从体制内找到漏洞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说一藩一城嘛,很好,那我弄支藩可以吧,支藩一开始的存在是为了避免本家因为后代问题而断绝,这个道理就和御三家的道理是一样的,但是面对一藩一城的问题,支藩就成了解决这一问题的手段之一,把支藩分在比较要害的地方,然后建立支藩名义上土地成了支藩的,可实际上,土地还是本家所属。不过在纸面上就成了新分出来的人的了,可这样再修一个新城就顺理成章了,下关城就是这样来的,他是属于毛利家支藩长府藩的,而长府藩根本就是一个傀儡,实际上成为了陆路上长州藩的一道屏障。 下关城本意是陆路的守卫。而现在面对从海上来的危险,修建在海边的它也就有了海防要塞的功效,失去了下关简易炮台掩护的长州军,在遭受了重大损失和精神折磨后退回了下关城继续抵抗,用老旧青铜炮还击,只不过这样的还击在面对四国舰队的火力时,除了能溅起一点水花,剩下的什么都做不到。“这就是洋人的力量吗?”得到了高杉晋作的命令以后赤根武人带着一群刚刚招募不久人数在四百人上下还在训练的奇兵队赶到了下关。 一直到长州人上洛之前,高杉晋作都没有给自己手下的几乎近同于私人武装的部队命名。而且这只私人武装也根本没有动用他一分一毫的钱,与其说他们是正规部队,不如说他们是高级民兵,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求生手段,或是农民,或是商人,或是和尚,甚至还有的是脚夫。但是处于攘夷的目的,在高杉晋作和他志同道合的同志的蛊惑下或者煽动下。加入了这支队伍,不过加入以后,并没有就此就把他们变成了只要训练不要生活的职业军人,除了必要的训练时间,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要自己讨生活的。而在长州正规军队大部分的前往了京都以后,长州内部失去了所有的武装力量。那么这支民兵的出现就变得顺理成章,而高杉晋作也很欣然的给了他们一个名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奇兵队。 “大家先不要露头。就在这里埋伏起来。”根据现在的局面,赤根武人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下关城现在依旧还在遭受炮火的洗礼,附近的街町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燃烧起来,此时进入下关城除了当靶子,什么作用也没有,与其如此还不如就等在这,如果洋人只是炮击,那么在炮击一阵子也就结束了,如果洋人有要上路攻击的打算,那么从现在的位置,刚好可以打一个伏击。赤根武人心中谋划着一个完美的剧本。于是悄无声息的这一大群人就埋伏了起来。 这群人不露头,下关城里的长州军就更受折磨了,在已经失去了下关炮台以后,这边下关城依旧在遭受惨烈的炮击,对于任何步兵,最噩梦的就是绵延不绝的炮击和弹如雨下的机枪,在机枪还没有大规模普及之前,火炮就是步兵心中几乎不可回避的梦魇,就算没有被一炮轰到,那绵延不绝的炮声对于人的精神也是一种深深的折磨,很多士兵失去作战意识和胆气很大一部分就是被这样火炮吓的,这在一战中时有发生,或者说再往前一点从拿破仑时代就开始了,拿破仑作为一个玩炮兵出身的军事家,对于大炮的使用真的能够让敌方士兵感受到末日的感觉,而现在困守在下关城里面的长州军就是这样的感受,外有炮击,无有增援,一切的希望都全部破灭了,仿佛除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来自海面的炮击结束了,海面上一片浓烟滚滚,这是火炮开火以后留下的烟雾,硝烟弥漫的场景,和浓浓的硝烟味道,成了一道非常好的掩护,被炮击折磨了许久的长州军把自己的脑袋伸出了下关城,看向海面,可是全是烟雾什么都看不见,而再反观下关城,整座城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到处是洞和破损之处,如果炮击继续持续下去,大概下关城也能变成一片燃烧的废墟了。而就在这个档口洋人停止了炮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果然在整个战场静谧了片刻之后,从浓浓的硝烟中透出了一艘艘小船的影子,很快这些小船靠了岸,停泊在了浅滩之上从船上哗啦啦的跳下来一群洋人,他们头戴高帽,手持长枪,身穿深蓝色制服背后背着行军背包,这些人就是法国人的海军陆战队了。 在进行短暂的队伍整理以后,这群法国海军陆战队齐刷刷的冲进了下关城下的街町中,目标直指下关城,“机会来了”藏身在附近的赤根武人,心中一热,洋人绝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支伏兵,只要这一支洋人军队继续往前冲,把背后留给自己,那么这边一冲击,洋人一定就要倒霉。法国海军陆战队明显不知道身后有危险,他们还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下关城,就在他们全部进入街巷以后,就听见自己身后一整乱嚎,呼啦啦的一群人就从自己后面冲了出来,陆战队的军官操着法语,迅速的调整了队伍的指向,前进中的各队伍,立刻停下了脚步,同时形成战斗队形,把枪口对准了后面。 “啪”,一整排枪过后,本来自己身后的冲出来的敌人,一下子躺倒了一大片,错愕,惊讶。之后惶恐,本来冲出来的敌人瞬间掉转脑袋就往后面跑,赤根武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这支队伍居然就这样溃败了,都不说近身,连跑都没跑几步就被敌人一阵枪给打回来了,这是怎样的耻辱。赤根武人的双目赤红,大声咆哮,可惜所谓奇兵队说到底只是一群小老百姓,指望百姓能够奋不顾身拼死效力,那一定是要在极大的生存生活压力下才可能出现的,否则普通百姓在面对敌人时,一接敌就败逃是很正常的。 没有人在意赤根武人的咆哮,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四百号人气势汹汹的冲出来,不过几秒然后齐刷刷的往后退,这场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法军指挥官看看像鸭子一样撒开了腿跑的敌人,轻蔑的一笑摇摇头,继续带队冲向下关城,等他们来到城下的时候,下关城大门敞开闭,但是城上一个人都没有,守军在看见了那边滑稽的一幕以后早就吓破了胆呼啦啦的也逃了只剩下了一座破破烂烂的空城,法军指挥官摆出一副诡异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嘲弄,还是感叹,大概四处征服的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么怂的土著,要知道非洲黑土著,亦或是东亚毛利土著,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那都是血战到底的,反倒是在这里逃成这个样子。法军在下关城里来回搜罗了一阵子,最后从城里面拉出了好几门老旧火炮,当作战利品带走了,也是他们没有眼力见,不知道武士刀的价值要比这些炮高得多,不然这群法国人一定能赚的杯满钵盈。 抬着炮的法国人没有伤及一丝一毫的撤回了他们的舢板,慢慢的划回了自己的母舰,虽然没有屠杀,但是这是一场绝对的单方面胜利,不过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就越是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变数,虽然这无关大局,但是总会被无限的放大成为史诗。 为了接应返航的法军,法**舰稍稍的朝着岸边多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下锚等待起了返航的法军士兵,就在几十艘小舢板慢慢的划过来以后,突然从岸边出现了反击火力,连续十几炮,就在舢板和军舰之间炸开,军舰没有遭到什么大碍,只是吓了一跳,但是舢板就倒霉了,法军的舢板上还要一些刚才缴获的大家伙,这些旧式火炮又大又重,被这么一搅和,舢板一下子就翻了,好几艘船十几个士兵因为被船被炸翻丢了性命,更多的则是在混乱中被大家伙们磕破了脑袋,划破了手,一时间舰队大乱,不过这样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来自岸边的火力打击在周边其他军舰的反击后就没了声音,舰队收容起了法军以后再一次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炮击,把整个下关几乎打回了石器时代以此为报复,就这样在整个下关之战中长州人一败涂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阴雨绵延 对于在争斗中弱小的民族,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微末胜利也会被无限的放大,成为民族抵抗的一个标杆**件。来自下关岸边最后的炮击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在正史中日本人把它列入了可以记载的事项之中,如果不能细心冷静的分析的话,你还会以为这几炮造成了多大的动静呢。日语原文如果翻译过来指的就是,山县有朋带着炮队,趁着一艘联军的军舰过于靠近岸边下锚的时候撸了它一炮,然后整个舰队就混乱了,不过一小会后舰队恢复了正常,然后开始火力反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实际上有可能存在几炮就打的人一个舰队集体混乱么?开玩笑,就算是遇到最挫的海军这也是决计不可能的,要知道即使是在萨摩人近乎竭尽全力的反击下,连旗舰都被撸坏了的英国舰队到最后都没有陷入指挥混乱,四国舰队虽然庞杂了些,但是主力依旧是英国人,怎么可能因为被撸了几炮就变得全舰队混乱?除非出现的情况是几炮直接干翻了一艘军舰,这才勉强有可能,但是长州人有那么牛掰的火炮么?所以这也就是日本人或者具体地说是明治新政府和其后续政府为了想尽办法张耀自己的功绩而特意加进历史记录里面的一段实际上不值得被计入历史片段罢了。 与之类似的,如果现在是党国执政,平型关大捷决计不会进入历史,写入历史的可能是喜峰口,一个政府想要为自己的脸上贴金最好的方法一是抹黑敌人,二就是想尽办法在外敌的身上做文章,如果不是近十几年我们需要和海峡对岸保持某种意义上的“统一性”,大概整个大陆历史学界依旧会把**视作一支除了会拖后腿啥都不会的队伍。就如同三十年前那段岁月里但凡留在大陆的国民党老兵或已经赴台老兵的亲人都会被打作反动派,这就是历史啊!明治新政府的所作所为也是一样的,竭力的抹黑幕府,然后片面强调自己对抗外敌的所谓“胜绩”以此来巩固自己统治的合法性,于是在日本的历史学界,新政府就成了先进的。而幕府就成了拖后腿的,一如党军和**。 不过在眼下的历史里显然这个微小的炮击还不会被计入历史,山县有朋不过是做了一件纯粹是泄愤的举动,于大局无益。四国舰队在几乎把下关城和其附属炮台洗成了一片白地以后再一次开始了外交举动。洋人的外交嘛,先是通告,然后是警告,然后是派兵,派完兵以后再一次通告,如果对方还是不接受。根据派遣军的情况,选择继续打或者撤退再来,弱肉强食的年代所谓外交都是这样来的。近代外交真的确立起来,大家不得不坐到桌子面前谈,这都要等到大家手里都握有核武以后才能发生,如果二次大战之前英国人手里握着几枚核武器,法国人手里握着几枚核武器,就老希没有。你看老希还敢不敢那么叼,反过来如果老希也有了。估摸着世界也就毁灭了,至少欧洲是要玩完的,当然了如果这几个国家的核武器数量再上升几个数量级,那么不用说欧洲的对峙局面将会无限的延续下去,之多出现零和战争。打仗也是需要胜利果实的,一旦用上核武器。那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胜利的果实,能占领的不过是一片受辐射的荒地,还有无尽的恐怖而已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即使整个亚洲都处在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但是不论哪一个国家都不开第一枪的缘故,不首先使用原子弹不对无核国家使用原子弹,嗯说起来不错。但是你要把我打急了你试试看,看我丢不丢你一脸。 在法国海军陆战队返回了军舰以后,还是几艘小帆板,带着伊藤博文以及四国舰队的外交官,外加一队英国水兵上了陆,这一次伊藤博文也不喊话了,直接升格成为了带路党他的目标就是把这群洋人直接带到藩厅的所在地,为了防止被打黑枪,伊藤博文让英国人帮他临时做了一个旗子,以此来表明身份,一行数十人也没有马骑只好开十一路朝着藩厅荻口城前进。因为这一路人没有马,两条腿走起来就要稍稍费些时间,我们这边便暂时不提,我们把目光投回荻口城。 高杉晋作登城了,被禁闭的高杉晋作登城了,这样举动如果放在江户幕府初期那么基本可以视作谋反,那么作为藩主是有权力要求其切腹的,但是现在没人去管这些了,下关城失败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要比京都那边来的快多了,对于藩主毛利敬亲而言现在脑袋一个顶两个大,京都那边的失败的消息,已经快要压不住了,这边下关又是一败涂地,双重消息的夹击下,毛利敬亲都有心眼一闭直接翻过去,所以当有人来报高杉晋作求见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在意他曾经给高杉晋作下了禁闭处分的决定。 在小姓的带领下,高杉晋作来到了毛利敬亲的会客室。会客室里此时已经坐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藩主毛利敬亲而另一个却是高杉晋作的熟人了,他是从京都安全撤回来的桂小五郎在武田信茂网开一面的约定下,桂小五郎撤回了长州,与之一同撤回的还有其未结婚的妻子几松,同时从京都那边零零散散又逃回了接近百人,这就是长州尊攘派现在能够剩下的全部实力了,在久坂玄瑞把大部分的尊攘派以及自己的性命都坑在了御所门前之后,京都的尊攘派彻底的退出了舞台,要知道尊攘派里很大的一部分人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找一二个借口来合理抢劫才加入进去的,他们要的是杀别人,抢别人,而不是被杀,被抢,在面对尊攘派全面失败以后,很多人把自己刀一收再也不谈尊攘,而尊攘的主力已经横尸街头不可能活过来,所以现在零零散散回到长州的尊攘派可以说是最后的尊攘派了。 “高杉你来的正好,桂说幕府马上就要兴起讨伐之兵了,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毛利敬亲上来就给高杉晋作一个大大的难题,外面洋人的枪炮刚刚停息,而现在幕府的军队又要来了,长州人即将进入一段最艰难的时段。(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传檄天下 “给长州人那边的责问书准备好了么?”江户城德川家茂看着自己座下的家臣问道。“已经准备妥当,正在送往荻口城的路上。”幕府的政事总裁山信和尚回答道。“朝廷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德川家茂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朝廷的圣旨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将军殿下前去接旨了。”,“嗯,很好,我军的准备情况呢?”在明确了大义名分以后,战争的准备就只需要看军队的准备情况了。“我们本家现在能够招募起接近两万经过训练的新军,还有大概接近一万人的武士队,总计三万人,各分家根据他们上报的兵员数量大概能够动员五万左右的部队,其中以我会津藩和长冈藩的部队最为精锐,这两个藩的主力已经是新军了,最后各谱代,外样大概能够提供七万人的部队,成分比较混乱,如果将军大人决定上洛然后征讨长州,那么总计可以征募大约十五万人左右的部队。”这一次回答德川家茂的问题的,乃是幕府的幕府的陆军总裁,会津藩藩主德川蓉保。 到这里为止,实际上历史依旧没有产生剧烈的变化,在正史中第一次征长时,幕府的陆军就已经开始西洋化了,此时幕府就已经拥有接近一万人的新式陆军,训练西洋化,装备西洋化,所以从现在主流的历史书里查到的关于萨长和幕府军队的近代化程度,是萨长更优势的纯粹是新政府成立以后的修改历史的结果,其目的在于标榜自己的先进性,从而在获得政权的合法性上定下基调。 “很好,很好,那么现在就是我幕府重整旗鼓,再振雄风的时刻了。吩咐下去,动员军队,准备上洛,让胜海舟带着舰队首先前往四国海域,提前封锁长州人。”德川家茂意气风发的命令道,就像是闭关了十几年。终于武功大成的高手一样,德川家茂在隐忍了接近五年,历经了多次变乱之后,终于要向这个天下打出自己的第一套组合拳,他要让世人知道德川家,还是那个不可被撼动的德川家,他德川家茂乃是一个明主,是一个能够挽幕府与狂澜之际的男人,少年人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改变世间一切看不惯的。想要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而现在德川家茂的眼前就摆放着这么一个完美的机会。 幕府这边开始了战争准备,部队开始动员,正在甲府接受训练的部队,也从甲府开回了江户城,而没有加入训练的旧武士,也被征募了起来。进行简单的训练,随时准备上洛。伴随着江户城的大动员,幕府向长州开战的檄文也和要求各地大名出兵的文书一并传到了天下诸藩,这份檄文把安定了两百年的日本瞬间点燃了。军人政府最希望就是战功,因为只有战功才能保证升职,才能拥有财富,如果没有战争。那么军人政府内部想要升迁那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所以幕府的檄文一到大大小小不知其数的藩国都开始了自己的动员准备,最先传来回复的是几个幕府的亲藩,包括会津,长冈,福井诸藩。之后响应的就是小滨,彦根等谱代诸藩,最后才是仙台,津等外样强藩。 响应的很多,但是并不是一片鼓掌之声,在一片火热的战争**之前,有几个藩的表现很是不正常,首先是几乎控制了四国岛有限的平原地区的土佐藩。从地理角度上看,四国岛实际上并不适合人类居住,因为四国岛的大部分都是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和山地之间徘徊,这样的地形注定着四国岛不可能存在大规模的农田,这样一来,就无法供养大规模的人口,所以四国岛并不适合人类居住,四国的开发最初就是长宗我部家族,之后由于长宗我部在关原之战站错了队伍,于是好不容易在群山峻岭中开发出来的四国就被肢解掉了,而其中开发最为完善的就是土佐国,这是长宗我部的发迹之地,在太阁检地时土佐国只能被检查出九万石的农地,而到了后面山内一丰来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二十万石,就算长宗我部在太阁检地时有意瞒着丰臣秀吉,也不至于凭空变出十一万石,可见山内一丰这时捡了一个多大的便宜。 但是在捡便宜的同时,长宗我部也给山内一丰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他们开发的太完善了。因此土地的面积死死地限制住了土佐藩的发展,别的藩国还可以拖过私自开发荒地,从而扩大自己的实力,而面对群山土佐藩束手无策,能有的熟地都开发了,荒地要么开发困难,要么就不存在。所以土佐藩从此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不臣之心,本来山内一丰能够发迹出名很大的因素在于他的妻子,他的能力相对于丹羽,柴田,丰臣,明智等织田家诸将而言很是一般,但是他非常会站队,所以山内一丰能在织田家所谓名臣中得以善终也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而现在土佐藩在面对幕府的檄文时,选择的沉默,表明了土佐藩立场的极度不坚定,确实土佐藩出兵并不困难,但是山内一丰考虑的是,自己要不要和代表着尊攘派的长州人彻底的决裂,虽然在八一五事变以后,山内一丰借此机会大规模的清洗掉了本藩内部的尊攘派,但是出于站队的思考方式,山内一丰并没有和长州人决裂,要站队首先就要有队可站,要是一口气把长州人也得罪了,那么以后就剩下一个队好站了,这还站什么队?所以会站队的往往也都是潜性的墙头草。现在山内容堂这个草的后代就在幕府和长州的风中来回摇摆起来了。 土佐是在摇摆,而佐贺却是拒绝,作为九州最北端,实力最强,技术最好的大名。锅岛家直接表示不愿参战,理由是最近因为长州人的行为过于不稳,要保证自身安全,所以不能出兵,这个理由实际上就是一个扯淡的理由,但是确实能够搪塞住幕府的檄文,我不参战,但是我从侧面参加战斗,你看怎么办吧?作为所谓隐士之国,佐贺藩再一次把自己隐藏了了起来。 最后一个没有明确表示的,那就是身处在九州南段的萨摩了,萨摩人没有拒绝,也米有同意,其原因既不是因为想要躲藏,也不是因为想要站队,而是因为萨摩人现在正在内乱,一场由后来者和岛津久光之间的内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统一口径 萨摩人的内乱是无可避免的,神原诚作为一个内心非常强势并且有着极度明确的目的性的后来者,那是一定会把相对保守传统的岛津久光视作一个非常讨厌的绊脚石的。而岛津久光作为一个无冕之王,对于那个扶保自己上位,掌握了很多黑历史,同时权力一天天扩大的神原诚从来也没有放下过提防之心。君主与臣下一旦出现类似这样的局面那就必然会发生冲突,其结果要么是臣子推翻君王,要么就是君王杀的臣子血流成河,至于历史评价那就要看君王或臣子在成功以后如何对待失败对手,如果是和善的那么历史就会记下一笔“伐无道”或者“圣贤明君”,反过来要是暴虐的那么记下来的只会是“枭雄,篡位”或者“暴君”。 岛津久光和人神原诚之间也是这样,首先是岛津久光动的手,作为公权力的核心代表,萨摩藩的无冕之王,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大义名分的岛津久光认定自己是站在优势地位的,在英国人撤离了鹿儿岛湾以后,岛津久光不顾一片混乱毫不犹豫的拿下了神原诚,理由首先是说他在京都损兵折将,其次就是在英国人的炮击过程中,神原诚未立寸功,没有能够保护住城市此乃大失职,所以岛津久光在混乱之中把神原诚拉下了马。 面对岛津久光的出招,神原诚没有丝毫的抵抗,主辱臣死这是儒家道德规范里面一个非常重要却又毫无意义的的道德规范,文死谏,武死战,作为武士就是应该死战,这里死战既可以说是死于战,同样也可以说成死战不退。而深谙战则必败的神原诚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在大义上他是理亏的,面对用公权对付自己的岛津久光,如果他抗命,那么就坐实了叛乱,叛乱的话。将会把萨摩拖入一个深渊,而可怕的未来告诫着神原诚绝对不能失去一个稳固的根据地,所以他只能被抓走。但是神原诚被抓走绝对不可能代表神原诚就此失败了,因为从统治基板上来说岛津久光正在失去他的统治力。 一开始再通过把前任弄死,自己通过幕后拉线的方式上位的岛津久光一度通过大规模振兴经济受到了萨摩人上下的爱戴,但是他的统治从根源上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以至于老臣子曾经在评定会上让岛津久光下不来台,这是一个死穴,如果说岛津久光的统治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话那么他的统治还能勉强保持稳固。但是岛津久光不甘寂寞接连做出了几件大事,如果说几件事做得很漂亮的话还则罢了,可惜岛津久光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不靠谱,一次比一次惨,这大大的动摇了他的统治基盘,而且由于连续的失败,岛津久光还不得不进一步加大压榨萨摩藩各阶层,从而补贴由于劳师动众以及因公受伤的武士。这样一来再好的名声也要毁,看穿了这一点的神原诚才能不作任何抵抗的就被带走。因为他知道只要再多一点火苗岛津久光就会完蛋的。 果不其然,在岛津久光把神原诚幽禁起来以后不久,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作为萨摩藩独一无二的新军指挥官,即使在经历了京都的几次失利后,神原诚依旧在新军内有很高的威望,而岛津久光在禁闭了神原诚后。第一反应也是要把新军重新掌握回手里,自然空降新的人选就成了必然的选择,可是岛津久光发现,不论他空降谁去带队伍,都明显不适合。因为萨摩藩内熟通洋务的除了神原诚别无他人,所以岛津久光空降下去的人,根本无法获得权力,新军内部整体无视了他,但是从岛津久光那里,这位空降兵又接到了不可回避的死命令,必须要把军队指挥权拿回来,这么一来这位空降兵只好铤而走险选择使用最为有效但是风险也是最大的方法,那就是清洗。 所谓清洗,就是把原先队伍里的其他派系的人全部去除,其手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杀戮,因为只要人活着威望就在,威望在那么就随时有可能发生不稳定的事件,所以这位空降兵在岛津久光的催促与默许下,祭起了屠刀,一时间新军年内部的中层被杀的风声鹤唳,但是很可惜这样的杀戮并没有能够让空降兵获得权力,反而让他遭到了所有新军的仇视,而且由于这位空降兵完全不明白新军的操练后勤等方法,而神原诚制定的条例,这位空降兵根本就不懂,也不会用,一时间整个新军一片混乱,在这样的局面下,新军本来只是无视这位空降兵而现在则是**裸的变成了仇恨。 新军这边动荡不稳,从家臣那边也一样不在稳定,由于鹿儿岛城在英军炮击中变成了一片火海,现在几乎烧成了一片白地,到处断壁残垣。这可是几十代人的心血啊!这是从战国时代以来岛津家一代代家主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点点攒起来的,只是因为现任甚至完全不是藩主的一个一门就害的百年基业一毁而没,这让一些几代都侍奉着岛津家的老臣完全不能接受,要知道岛津久光几次要出去浪,家臣中都是年轻的他提拔起来的神原诚大久保一藏在支持他,而现在岛津久光自毁长城废掉了神原诚,而大久保一藏远在京都,其余的年轻家臣要么就是出无首状态,要不然就是出于支持神原诚从而不和他岛津久光一条心,可以说从家臣那边,岛津久光也失去了支持,除了一些极个别的年轻家臣为了搏一个出路和他站在一起,实际上他岛津久光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 而且老家臣同时也代表了萨摩传统军事力量的态度,也就是武士的态度,下克上这种事情本来在武士存在的日本就不是什么稀有事件,所以在另一方面上的军队态度也已经和岛津久光貌合神离。 军队,政府,都不和领导人一条心,实际上叛乱的发生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是只要老百姓还在支持,那么在历史上或者在国与国之间,这样的叛乱就是完全非法,没有道义的。可是现在连老百姓都不支持岛津久光了,道理之前说过,老百姓好不容易过上一两年好日子,现在因为他岛津久光连续的浪,不仅日子没有变得更好发而变得更差,尤其是鹿儿岛城的百姓,那根就是无妄之灾,如果说这个时候政府和军队出面把百姓的仇恨吸引到国仇家恨,也就把目光转移到外敌上,那还好说,可是军队和政府已经和他岛津久光不一条心了,所以百姓的怨气集中在了岛津久光身上,而此时岛津久光依旧忙于试图掌握新军,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或者说就算他想注意也已经被中断了信息来源,岛津久光有属于自己的消息通道,但是神原诚没有么?岛津久光知道的,神原诚都知道,岛津久光不知道的,神原诚也知道,面对山沟里的后裔,岛津久光自己的消息通道不足一提,所以从消息来源上岛津久光也已经被控制了。 最后的致命一击,还是来源于合法性。萨摩藩有藩主的,有正规的藩主的,岛津久光只是获得权力但没有名分,他的身后一直站着个从不甘心的侄子岛津忠义,在他如日中天时候或许他还不敢扎刺,但是现在岛津久光已经失去了大多数人的支持,那么他岛津忠义的机会就来了,而给他提供台阶的还是神原诚,神原诚手下的忍者,通过巧妙的操作,让岛津忠义和旧家臣接上了线,同时这些人把神原诚的命令也有效地传到了处于群龙无首的新军和年轻家臣的手里,终于一场叛乱发生了。 失去了所有人支持的岛津久光,毫无悬念的被逼宫了,在千眼寺的正殿,岛津久光面对着包围了他的人大声咆哮道:“你们这是叛乱,你们这是下克上,你们这是……”,“好了,我的叔叔,你可以安静了,来人把他带走,安排一个好地方让他养老吧。”岛津忠义看着咆哮的岛津久光笑呵呵的说道。“神原诚呢,让他来见我,是他吧,是他吧?忠义你要记住,那个家伙是一批披着羊皮的狼,你绝对不能信他啊!”岛津久光喊道,“带走,带走。”岛津忠义不耐烦的说到,“神原,你说我能信你吗?”岛津忠义头也不回的问道,“谁知道呢,但是我只知道在现在这个局面下,我们萨摩人一定要统一口径。”手里拿着幕府檄文和文书的面无表情的站在岛津忠义身后说道。“是这样啊,是啊,我们萨摩人现在确实需要同一口径才行啊。”听到神原诚如是说道,岛津忠义的眼眯了一下,也是淡淡的说道,在叛乱中萨摩人统一了口径,开始应对幕府的手段,可是这样的统一能够维持多久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章 虚与委蛇 伴随着岛津久光的退场,萨摩人再一次完成了自己内部的一次调整。虽然说岛津家一向是以团结闻名于世,但是团结的代价从来都是要有一个或者几个兄弟无私或者无奈的选择了不争才有可能达成,而岛津久光和岛津忠义很显然不是能够达成这一点的一对叔侄。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出了一个好女人外,一定还会有一个好兄弟,正是因为他们不争所以成功者才能放心大胆的去创业,而失败者往往就是因为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在和自己争,最后不仅成功不了,连兄弟都没有的做了。 统一了口径,摆在萨摩人眼前的就只剩下三份书状,一份是幕府的檄文,还有一份是幕府的征发文书,而最后一份则是一封来自长州的信件。所为统一口径实际上就是在决策层上只要有一个头就好了,但是临了事该讨论的还是要讨论,总不能一个拍板就算。所以在千眼寺的正殿,一众家臣跟着岛津忠义鸠占鹊巢把和尚们都赶出了寺庙,在庙里开起了评定会,没办法谁叫不远处的鹿儿岛城只剩下了一片残骸呢。 “桂小五郎和高杉晋作的信里面写的很明白,唇亡齿寒,幕府现在出兵乃是为了再一次握紧天下的权柄的而来,首要目标是长州的话,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萨摩,所以我们和长州之间没有敌对的理由,反而有结成同盟的理由,从而共同防止幕府一次性做大,把我等都消灭。”岛津忠义看着家臣们这样说道。岛津忠义比较倾向于和长州人结成同盟,首先长州人说的很明白,确实萨摩人极有可能成为幕府威慑天下的祭品,其次岛津忠义心底里面对幕府也是不服的。心都不服自然在选择上就有了偏向。 这种不服我们谈及多次。萨摩人或者说岛津家从战国以后一直就有的一种情绪,一来这是传统,萨摩人天生不服,战国以后天下诸藩都成为了幕府的下属,不论你心里服不服,在事实上幕府就是他们的老大。但是通过侵略把琉球强行霸占掉成了自己的傀儡以后,萨摩人不仅从心里不服,从实际行动上也就没有服过了,天下诸藩在财政上一直都受到幕府的压制但萨摩例外,因为他们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商业通道,虽然这条通道要给幕府上点税(其实是贿赂),但是很大一部分萨摩人还是自己吞掉了,天底下什么独立都不怕就怕经济独立,一旦经济独立了。那么放心自然别的东西都会独立,国家与附庸国之间也是如此,萨摩就这样形成了自己的独立小王国,心里不服,经济上也不服,放心这就服不了了。所以现在时政对于一个国家最严重的制裁不是什么谴责也不是什么武力侵入,最强烈的制裁就是经济制裁,一旦经济无法独立稳定运行。再强大的国家也只有选择成了别人的附庸国或者就此烟消云散。 岛津久光的话等于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家臣们纷纷讨论起来。唯独一群年轻的家臣没有任何的动静,而神原诚则坐在他们的前面,此时神原诚的表情是非常的精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他可以说是殚精竭虑,想要改变萨摩改变日本未来的命运,虽然路途坎坷。甚至出现了超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变化,但是从大势上来说,他帮助萨摩拉起了一支近代化的军队,帮助萨摩在很多方面实现了部分的现代化,可以说相比与他所能身处的原历史中的萨摩。这里的萨摩几乎已经脱胎换骨,可是现在岛津久光,岛津忠义两代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什么叫做历史的弹性,岛津忠义还是那么的没有脑子,岛津久光本来是扶不上墙的,自己好不容易扶起了他,结果也是一个脑残,一个五十公斤级的拳击手稍微长了两斤肉就想要和八十公斤级的拳击手较量,这就是岛津家决策层真实的写照。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弥漫在神原诚的心底里面,这是一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无奈感,“神原,你怎么看这件事?”所谓相由心生,神原诚心里的波动显示在了自家的脸上,出身于一个游击队员,怎样惨烈的场景都曾度过来的他,此时的脸上写满了衰颓。这样的衰颓让岛津忠义看在了眼里,岛津忠义有些不满,也有些纳闷,所以出言问道。“此时绝不可与长州结成同盟,我们必须要服从幕府打击长州。”神原诚本来颓废的表情突然变得刚毅,一开口就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余地,瞬间所有的家臣都闭上了嘴,畏惧的看着突然爆发的神原诚什么话都不敢说。 岛津忠义也是吓了一跳,看了看突然安静的场面瞬间愤怒之火从心里里面燃烧了起来。“你说什么居然要我恭顺幕府?难道你看不出来幕府是要收拾完长州再收拾我们吗?你这样说是何居心,难道说你”岛津忠义一瞬间摆满了藩主的范,但是说着说着岛津忠义的态度就软了下去,看着下面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家臣其他人全部沉默,他才想起自己的藩主怎么来的?那等于是神原诚给的,在英国人的炮击中传统势力遭到了心理上的毁灭性打击,面对此时藩中唯一的一支近代化军队他们的心底里面已经带上了一丝畏惧,这一次自己能上位也是因为神原诚的手下来回的奔走才能有现在的局面,可以说自己根本就是被神原诚扶持的存在,那么一言以兴,一言以废,这个道理实在是太浅显了。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要争夺权柄,所有东西都不在自己这边,自己是拿什么东西在和神原诚争啊。这回换成了岛津忠义颓然的坐了下去,“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么?”神原诚看了看岛津忠义问道,“没有,没有”岛津忠义满面颓然心里怒火直撞,可是只能这样说。“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鹿儿岛城几乎被打成了一片白地,现在的萨摩需要的是休养生息,需要的是重建,此时要是和长州结成同盟那不仅长州会灭亡,我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必须要和幕府虚以委蛇,从容换取能够让我们重整萨摩雄风的时间,至少我们要把沿海的防御都布置到位,才能勉强的和幕府撕破脸,否则我们就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神原诚看着岛津忠义说道。既然岛津家的人都是一群脑残,那么就让我来扭转乾坤好了,天时在我,人和在我,虽然我不能取而代之,那我就做一代权臣把萨摩,把日本带出那段黑暗的历史好了。面对岛津忠义的一问,电光石火间神原诚的心思转动了千篇,心里由无限的颓废变成了无比的坚毅,这是一个战士一个历经生死的战士所独有的能力,无数次面对死亡的他们不论内心再颓废,只要一瞬他们就能把心态调整回来,神原诚就是这样的战士,老兵。 “那么我们就这样全部都听幕府的吗?”此时岛津忠义手下的家臣问道。“那自是不会,我们只是象征性出兵,回应幕府的行动罢了,实际上我们不仅不会听幕府,我们还要给幕府造成麻烦,进一步拖延幕府,让我们喘息,甚至我们要让幕府无功而返,随胜实败,这才是我们萨摩人要干的,要和幕府来一场虚与委蛇的好游戏。”神原诚扫过大殿里的众人,给事情定下了最后的调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洋人的要求 面对无可抵挡的碾压,长州人也终于醒悟了过来,所为攘夷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按理说如果攘夷都已经被证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攘夷分子应该纷纷失去精神支柱,一蹶不振才是。但是长州人并没有如此,所为攘夷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一个添头,一块遮羞布,所遮盖的实际上还是长州人内心深处深深的试图推翻幕府的心,在明确了夷不可攘后,长州的攘夷分子反倒光棍的承认了倒幕的目的,下级武士中大多数人不再说攘夷二字,反倒是把倒幕搁在了嘴上。 “幕府都不能御敌于国外,留着幕府还干什么,不如推倒建立一个新国家。”下级武士们彼此间用这样的话来相互激励,可实际上现在这一大片烂摊子到底都是他们自己做的,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人类的记忆和内心就是这么神奇的,犯错了首先要找的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要把别人摘进来,这样好像自己犯错就犯对了,错误都是别人的一样,这样的情况不仅是在历史中常见,在我们现在的生活中也很多见,最多见的就是玩团队竞技类网游时失败一方的互相谩骂。 而真实历史中长州人做的也是一样的事情,明明是自己主动封锁的下关,结果当下关变成一滩烂泥的时候,立马转变风向表示自己是服从幕府的军令才这样做的,自己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幕府,然后把所有的赔款都扔到了幕府的身上,自己置身事外看哈哈镜,可惜没想到戊辰战争幕府输得太快,到幕府完蛋下关还有萨摩人的赔款都还没有赔完,得胜了的萨长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喝自己当年留下来的苦酒。哈哈镜也看不得了巴不得天天对着洋人唱莲花落,没钱啊,你们不能找我要啊,我还要找你们借呢。 上一次使节队伍刚刚登岸就被赶回了船上,这一次缓慢前行的使节队伍,沿着长州人自己修的街道翻山越岭。到底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扎刺,升格为带路党的伊藤博文也是一呆,自己藩里的情况好歹他也是知道的,按理说就算在下关打怕了,沿路上好好歹歹也还是要有那么一些队伍来示个威,表达一下自己的抵抗情绪,甚至出来几个打打黑枪,射射黑箭,总归只要不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正是为了避免这一点伊藤博文才请英国人帮忙做了一面旗子,用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别让自己人打了黑枪,死了冤枉。 可是这一路过来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由不得伊藤博文不震惊,可是走了一两天以后,伊藤博文还是慢慢的反应过来了。长州人这是怕了,下关那边实在是输得太惨。以至于没有再敢出来的人了,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中国的话,多半是要被视作没骨头的表现,而对于长州人而言这是很正常的,屈服于强者,服从于强者。然后学习强者的长处,最后反过来骑在强者的头上,这才是长州人的逻辑。在真实的历史里,长州人正是这样来治国的,而这种想法在长州人获得了权柄以后也被流传了下来。直到今天,屈服他,服从他,学习他,然后毁了他,如果不是美国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在几个层面阉割掉了日本,那么现在或许我们已经身处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风暴之中了,讲求武士复仇的日本人不会放弃报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的,在日本人来看二战就是欧美列强带着他们的仆从欺压日本,你看选择性遗忘就又来了,永远只记住对自己有利的,把对自己不利的要么遗忘掉,要么埋葬掉。 洋人一行走了两日来到藩厅荻口城下,作为藩厅自然就有属于城下的城下町,只不过洋人来的这一日城下町失去了往日的繁荣和车水马龙,使节队伍一路走来,来往行人避之不及,纷纷躲到街边的店铺中,他们都在看新鲜,心中对于陌生洋人的畏惧,以及各色的传闻让他们恐惧洋人的到来,但是人天生的好奇心,猎奇心又让他们不至于像羚羊见到狮虎一般四散奔逃而是站在街边围观,洋人被围观倒不觉的什么,外交使节,还有护送他们的水兵来往于世界各地,接受这样的目光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可此时的伊藤博文就觉得自己有点难受了,在他的脑海里面各种各样的四会正在飞速的流过,叛徒,奸贼,西洋奴,伊藤博文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很快伊藤博文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因为从藩厅里面来人了,一群武士顶盔掼甲,簇拥着两个人出来了,洋人使节队伍瞬间戒备了起来,此时不是在海边还有支援,现在已经是在敌人的城寨了,按照道理说洋人一般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强势惯了的洋人只会不停的用炮击让被征服者屈服,然后主动让被征服者来谈判,可是这一次的四国舰队实际上是一支临时拼凑的舰队,如果说战争的目的是在于击溃对方的政府和军队占领对方的首都就如同几十年后的辛丑年那样的话,临时拼凑的洋人便不会主动派出人手,但是这一次四国舰队的目的是为了恢复航道,在海上漂一天补给压力还有军费支出就大一天,如果说有一个足够大的城市可以占领的话或许也能变成逼迫被征服者出来谈,但是长州内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没有一个足够有油水的地方让各国继续承担军队的军费支出,所以主动谈判就成了上上之选。 “哎,那边的那个小子,告诉这群洋人,我是代表来拦他们的,他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藩主日理万机没时间见他们,让他们有话快说。”伊藤博文站在洋人的使节队伍里面听见了对面的中间被簇拥的两人中一人开口了。伊藤博文觉得此人面熟但是不认得,而他身边的人他就很认识了,那是桂小五郎,他曾经作为一介小卒的追随过的尊攘派名角。伊藤博文不敢怠慢,赶紧把说话人的话,稍加润色的和洋人使节团翻译了过去。 洋人使节团由四国舰队里外交官组成,其中最没有话语权的自然就是美国人,他们就是来凑数的,而最有话语权的自然是英国人,谁叫他们出兵最多,同时在实际的国际环境里面也是老大呢。“你告诉对面的外交官,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开放下关海峡航路,赔偿我们的损失,然后允许我们各国在下关处修建军港,确保航路稳定。”英国外交官也没有和其他几人进行什么交流就直接把谈判的要求说了出去。 这个要求基本上就是来往于世界列强的通用要求,开港,占地,赔款,但是伴随着海外军港维护费用的上升,修建海外军事基地已经不常见了,但是这一次英国人还是提了出来,理由是因为俄国人的步步紧逼,在英国人与对马岛修建起了海军基地以来,沙俄在远东也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动作,大幅度的开始增修海参崴,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征求新式军舰的设计图,其实也就是招投标要建新的军舰,在欧洲英国人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但是在远东面对着巨熊,英国人还是感到了力不从心,新加坡,香港,制衡南洋,而在北方要么就是英国人全面放弃北亚的全部利益坐视俄国人独占,要不然就要强化北亚的影响力,由于在黑王子号军购上,日本人让出了对马岛,英国人在北亚有了立足点,所以全面放弃北亚利益就不可能了,那么为了对抗紧逼的巨熊强化北亚的军事存在就显得很必要,而在中国北方修建军事基地是不现实的,北方是中国的首都,在一国首都附近修军事基地,要么是敌对国彻底战败要么就是这个国家根本就是什么小国,而现在的中国,不论英法都不敢说自己可以打一场全面的灭国战争,所以在中国北方修建军事基地就不现实了,而且在中国北方修建军事基地随时会面对着来自俄国人陆路的威胁,这样的修建成本实在太大了。 所以日本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在西日本修建军事基地不能能够加强北亚的军事存在而且还能够和对马岛形成有效的防御线,从而拦截南下的俄罗斯人,同时还能进一步加强在日本的影响力,独占日本的全部利益,麻雀再小也是肉,既然都来了那么索性就全部吃掉,虽然赶不上一海相隔的那么大的肉块,但是又便宜不占,对于一国而言那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这一次四国舰队中英国人要求要在下关处修建军港。 听完英国人的要求,伊藤博文脸色一变,这个要求可不好说,修建军港,那就是要从常州这里割去一块地啊,如果自己开口了,那是不是自己就真的成了卖国贼了?伊藤博文面色发白,汗出如浆,“喂,对面的小子,红毛鬼到底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别磨磨蹭蹭的。”对面人又发话了,伊藤博文面色发苦的看着对面人,然后看看使节团,带路党不好做啊,心里一苦,然后颤声说话,“洋人要求放开航路,赔款,割地修军港。”此言一出四周皆沉默。(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章 江户出阵 京都成了一个大兵营,这是自从源平以来京都第一次汇集了这么多的军队。德川家茂号令天下诸藩军队汇集于此,共同讨伐忤逆幕府,伤害皇家的长州,这个天下诸藩听起来好听,但实际上也就只有半个日本的藩国行动了起来。和长州接壤的诸藩不会动,也不需要动,他们已经接到了盯死长州的指令了,而其他南方或者四国的藩国,则要么拒绝,要么表示自己等到幕府大军出动时自己再出动,毕竟从他们那里直接到长州,要比先到京都在跟着大部队去打长州要显得方便得多,而且也能更省钱,日本诸藩,富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道理谁都知道的,少走点冤枉路多省点钱才是正道。 即便只会来半个日本的军队这也大大的超过了京都的容载量,伴随着三三两两近畿周边诸藩军队的到来,京都的治安开始恶化了,武士嘛不要指望他们都是一个个仁义礼智信顶在脑门子上的,掌有权力为非作歹的才是常态,“大人,今天又抓到了几个来自津藩的武士。”近藤勇苦着脸对我说道说道,一旁的斋藤一摆着的是同一副表情,一脸的苦样。自从收到了幕府的檄文以后京都周边各藩响应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导致了守护京都治安的赤犬队以及新选组大感吃不消,如果说他们的对手是尊攘派那抓一个杀一个就好,哪怕一天之内到处都有尊攘派作乱,那么只要赶过去抓起来杀掉就好了,但是现在这些犯罪的都不是尊攘派,而是讨逆军,这不能杀。只能关,可是关不了几个时辰人家自己藩的官员就来把人提走了,之后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犯罪,抓了,放了。犯罪,抓了,放了。 “这几天再忍忍,等到将军殿下的军队进入京都,情况会好起来的。”作为京都守护的我职权范围在于保卫京都的安全和稳定,理论上说我有权限来惩罚这些不知道规矩的家伙,但是理论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家臣的家臣不是我的家臣。这个道理在日本还是吃得开的,虽然幕府将军是天下武家的表率和最高的仲裁者,有权力对家臣的家臣进行惩罚,但那是将军不是我,我只是京都守护,我没有那个可以随意处理其他武士的资格,即便理论上我有权限,这么一来面对眼前的局面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拖着等德川家茂上洛再说了。 就在京都这边逐渐开始只按恶化的时候。江户那边一支支军容整齐,装备洋枪的部队都挺拔站立在天守阁下方的空地上。从德川家茂开始进行军队的近代化改造和训练以来,本来已经腐朽的幕府军队从外表上看重新振作了起来,总计一万三千人的近代化部队是德川家茂手里最大的底牌,德川家茂不仅使用甲府训练士兵在武藏国内德川家茂也悄然无声的建立起了训练营,这些训练营由他自己直接管辖,训练方法和纪律则是原封不动的直接拿来。这大大的加速了幕府旧式军队训练,而同时也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大张旗鼓的宣扬着甲府藩训练基地下,没有注意到武藏地区训练基地的兴起,而人员流动更是在非常隐秘的状态下进行。这其中御庭番众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所以总计三万人的常驻江户的部队悄然间有三分之一好要多点的已经完成了再训练。 而此刻站在天守阁下的都是从甲府藩回来的部队,毕竟他们经受的训练实相对较早的,而且底牌这种东西迟一分钟出手,威力就越大一份。德川家茂的打算是在上洛的路上再把其他训练营的队伍召集起来。此刻的德川家茂意气风发,看着天守阁下的新军心里踌躇满志,“将军大人,出征之前您要去大奥一趟么?”,攘外安内这是惯例,所以德川家茂身边的人才会有这一问,而出征之前要和家里人话一下别也是一个惯例,这是从战国时代就流传下来的惯例,毕竟战国时代大战三六九小战天天有,而人的后事只有自己的家庭才能把握,故而出战之前会和妻妾举行一次比较正式的对话,而妻妾也会祝自己的丈夫的旗开得胜。虽然时间荏苒有些过程已经消失了,但是大的概念还是流传了下来。 “嗯,让大奥准备一下,我马上去一趟。”德川家茂点了点头,身后人躬身领命去了。这个时候站在天守阁处的德川家茂也等来了天守阁下各支部队主官,拜谒将军在出征之前将军也会一个个检阅自己手下的将领有的时候是说些什么,有的时候则只是互相施礼,这种检阅一般是为了提振士气,而作战会议则是到了战役发生点以后再开不论在后方怎么制定作战计划,临机应变也是十分重要的,而由于日本的国土面积实在狭小,战国以来早上敌国入侵,晚上就能打回去的事情都时有发生,所以在评定会上一般只会制定大的意向性的战略,而具体战术都是到了现场再说。 德川家茂走过一个个主官,点头示意而主官们则纷纷躬身施礼,“此次一战,乃是我幕府百年以内少有的大战,还望诸君奋勇杀敌。”德川家茂走过了所有人以后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谨遵将军令”此时身后主官都跪伏在地说道,“大家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不日就要上洛,把行军所需各样都准备好,下去吧。”德川家茂吩咐道,众主官纷纷领命下了天守,“去大奥。”看着众将离开了天守阁,德川家茂吩咐了一身转身向大奥走去。德川家茂首先拜访的是天璋院,也就是前代将军德川家定的正室笃姬,笃姬和德川家茂实际上不是那么和睦,首先德川家茂不是他笃姬的孩子,其次在德川家定过世时,笃姬支持的乃是一桥庆喜不是德川家茂,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有多好,这也连带着导致了和宫刚刚嫁到江户来的时候会遭到那种待遇,大奥总管是厉害,但是要真的没有人在背后支持,面对皇室还是不敢的,只是笃姬当时并没有明面化只是在幕后推手而已。 虽然笃姬不喜欢家茂,但是嫁入了德川家笃姬就没有再把自己视作一个萨摩人,“此役对我德川家意义重大,老身不敢有其他言语但祝将军大人旗开得胜,老身会在江户每日为将军大人念经祈福,愿佛陀和德川家历代先祖加护,佑我德川家中兴。”天璋院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德川家茂,手里拿着念珠言辞恳切的说道。辞别天璋院,德川家茂来了和宫这里,德川家茂至今没有纳妾,而由于来回多次的江户动荡,重臣老臣大多不再轻易发声,也自然没人逼着德川家茂生孩子,不急着生孩子,那就不急着纳妾了,要知道封建王朝纳妾很多情况下都是因为正室无后,为了血脉继承而纳的。 “妾身,祝将军大人旗开得胜。”和宫跪在地上,德川家茂站着受了这一礼,“好了好了,不要多礼。”受完一礼德川家茂,赶紧拉起了和宫,小两口也不管周围人就抱了起来,都还是青少年的他们很小就承担了不该承担的东西,但是没有人会帮他们,他们之间的共鸣是难以想象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礼物,等我胜利归来,我带给你。”德川家茂小声的趴在和宫耳朵旁边说道,和宫被家茂说话吹出来的气弄得耳朵很痒,脸刷刷的就红了,“妾身,妾身想要京都的西阵织,好久没有回去了,挺怀念的,可以么?”和工也小声地说,“放心包在我身上。”德川家茂松开了和宫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 超越历史的妥协 “问问那个洋人,他们想要什么地方?”远在长州的众人没有一个会知道江户城那边已经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战斗了,他们现在所有的精力依旧搭在了此刻依旧停留在长州的洋人身上。伊藤博文本来已经抱着自己没有活路的心思,说出了洋人的要求,可是没有想到对面的回答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料,“什么?”伊藤博文惊讶的脱口而出,“没听清楚么?我让你问问洋人到底要是哪一块地方!”站在桂小五郎前头的年青人又一遍说道,伊藤博文的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但是对面已经说了两遍伊藤博文只好转述。 英国人能要哪?不用多问自然就是下关,下关海峡的封锁能够让东亚地方的船只尤其是从俄罗斯出来的远东船只,必须绕一个大圈,本来俄罗斯人在远东没有像样的靠口,可是一八六零年《中俄北京条约》的签订使得俄罗斯获得了海参崴,海参崴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的战略属性,所以从拿到手开始俄罗斯人就开始增筑,增筑的速度尤为明显,沿海的要塞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控制远东辐射亚洲,来自莫斯科的意志已经变得异常明显了。 英国人不可能纵容北极熊,所以在机缘巧合下针锋相对的占据了和海参崴在莫种意义上隔海相望的对马岛从一个角度封锁了北极熊南下进入南中国海的通道,而现在英国人自然就要封堵俄罗斯人进入太平洋的通道,虽然大海无边无际怎么走都可以,但是总会有一条最方便的航路,想要从东海进入太平洋穿过下关进入濑户内海然后进入太平洋无疑是最优化的选择,这样明晃晃的通路英国人怎么会放弃,封锁下关所能带来的经济上的伤害日本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旦英国人把持住此处那么海参崴未来的一切贸易经济活动,乃至军事活动都会被英国人牢牢地钳制住,而且可以和对马形成相互来往的增益效果,下关自然成了英国人独一无二的选择。 对于日本人连赔款是多少都没问直接问道最核心的问题,英国人也是一呆,一般而言英国人遇到的谈判都是据理力争能减少点就减少点。最难得问题往往都是最后才会上桌的,这一回日本人倒是一次性上了最难,“我们大英帝国需要贵方割让下关处的土地作为这一次军事活动的赔偿之一。”虽然出乎意料当这并不妨碍英国外交官说出自己的要求。伊藤博文这一次也没有犹豫老老实实地做了一个传声筒。“下关么?”长州领头人低语了一下,“那请诸位贵使先休息下一下,我们马上就做出答复。”年青人一边说一边挥手只见几个青衣小姓低眉顺眼的走到使节团前面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四国使节自然已经听到了伊藤博文的翻译,明白了日本人的意思,头一昂挺胸叠肚的走了。 “绝对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桂小五郎的脸色都变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种要求根本就是不能接受,一旦接受那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而作为藩主的毛利敬亲此时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两眼微闭摆足了藩主的威严,可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主见都没有的家伙,除了“满满的威严”什么都剩不下来的家伙。“那你说怎么办?”高杉晋作直视桂小五郎说道,刚才的年青人自然就是他高杉晋作了。“打下去,不论如何都要打下去。”桂小五郎十分坚定地说道,对外抗争绝不屈服。“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同时准备和天下诸藩以及海外诸夷打仗。准备以我长州一藩之力挑战世界咯。”高杉晋作看着桂小五郎严肃的问道。此问一出桂小五郎默然无声了,确实长州人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局面。海上路上全是敌人,四处一望没有一个朋友,这样局面下除了与一面修好别无选择,可是这个修好的代价未必太大,达到了桂小五郎浑身上下不寒而栗的地步。 “夷不可攘,想来大家现在心里都是清楚的。如果我们现在继续和洋人纠缠,那么等到幕府的大军一至,后果想来也是很简单的,我们长州能不能继续存在都会成为一个问题,到时候我们长州只会彻底成为幕府讨好洋人的礼物。与其让幕府占便宜,不容我们自己主动做,把洋人安抚下来以后,全力准备和幕府的战斗,幕府是要来灭亡我们长州的,洋人不过只是从我们身上拿走一块肉,日后还是有机会弄回来的。况且我们长州和洋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我们和幕府的仇恨已经绵延百年,此刻若是我们一意孤行岂不是要把我们长州数百年的隐忍全部毁于一旦?所以我的意思把下关让给英国人,全力对抗幕府。”高杉晋作说道,这些话说完高杉晋作把身子一转对着毛利敬亲磕了一个头,“不知藩主大人意下如何,还请藩主大人示下。”泥胎木菩萨该摆还要摆,该拜还要拜的。 “高杉说的很对,就按着高杉说的办吧。”毛利敬亲说道,这一刻在高杉晋作的嘴角闪过的是不屑,而在桂小五郎脸上挂着的则是失望,直到此刻自己的藩主依旧是一个溜肩膀,他不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高杉说的对,按照高杉办’或说起来是毛利敬亲支持了高杉晋作实际上这是一种不负责任作为一藩之主,他不愿自己做出任何决策,这样一来都是下属出的意见都是下属做的决定,自己不过是被胁迫的到时候出了事情,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无怪乎常规的历史里面到了中期毛利敬亲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最后能够留下明确身影的反而还是给死去的高杉晋作抬棺材,这样的领导可想而知。 这一次高杉晋作没有遭到来自家臣团的任何打击,反对他的全部力量都成了京都的枯骨,长州现在数一数二的力量不再是藩军而是高杉晋作私底下训练的各种民兵队伍,这样的情况下谁有能力能够反对他,谁有本事能够反对他?高杉晋作做事不找边际但是却雷厉风行,这边定下了基调,那边就告知了使节团,英国外交使节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快的外交谈判,居然如此简单如此容易的就答应了这么苛刻的条件,连带着赔款,复航,以及割地,长州人答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外交官都没有准备,本来还打算磨磨嘴皮子谈谈赔款价格,结果长州人全部承担了,只是这个承担里面会有多少的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在极短的时间内双方交换了文书,本来长州人还希望能够正式签订,但是这次各国外交官很明确的拒绝了,只有独立的主权国家才有资格前这些东西,长州根本就够不上格的,于是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历史内的妥协出现了,长州人愿意支付总计白银十万两的赔偿费用,同时立刻撤出下关地区恢复航道畅通以及交让下关地区的地图等证明物正式移交下关城的所属权。这样的妥协如果是幕府做的或许还能让人觉道不意外,可是居然会是攘夷喊得最凶的长州人作的这就让人的大跌眼镜了。当这个消息分别传到萨摩和京都的时候连个来自未来的人都不得不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超乎历史线的变动居然是从这条历史线里自己的人物做的,这样的意外让人始料未及,同时也告示着二人,历史彻底离开了他们的控制,以后会如何发展就要看他们二人之间的斗智斗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应变 当我接到长州人接受来自英国人割地赔款条约的消息以后,我觉得历史的变化真的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要小看每一个时代的人。”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穿越回归,然后大杀四方,所有历史里的人物都会为了你而转动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不存在,穿越不是一场游戏而是自己切身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时代,那里的人事物都有自己的逻辑,都有自己的能力,长州人在逆境之中选择了一条最符合他们切身利益的选择,而且这也充分体现了高杉晋作天马行空但是又异常现实的理念,不计较于所谓理念,只在乎于如何实现目标,为了实现目标可以放弃任何东西,这也是日本这个国家数百年来所一直秉承的生存态度。 高杉晋作通过大规模的出卖长州的利益,暂时性的安抚住了四国舰队。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曾经种下的种子所产生的结果。在对外交往中,把幕府视作幕府,长州视作长州,这样一来各列强在谋算利益的时候就会自然性的把长州等西南各个诸藩视作一个政治实体,对于列强而言能多压榨一份那自然是愿意压榨一份,在需要压榨长州的时候把长州视作一个政治实体,在需要借长州压榨幕府的时候把长州视作幕府的一部分,这就是一个没有实际主权但是却对外宣称自己是主权国家的悲哀。 很显然列强的胃口从来都没有填满过,在长州吃到了这么一大口的肉想都不用想自然也还会到幕府来咬一口的,这只会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会咬多大,咬多深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而且四国舰队代表的只是传统意义上的欧洲人的利益。而在亚洲还有一个庞大的是欧洲人但是从来没有进入欧洲圈子的帝国存在,如果四国舰队能够在此获得足够大的利益的话,保不准幕府就会受到来自莫斯科的压力,这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而且接受了四国舰队要求的长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打开了属于自己的对外开放之路,在原先的历史下长州人虽然战败。但是对于来自四国舰队的要求,长州人采取的态度是,装可怜,最后一股脑把责任扔到了幕府的脑袋上,这样虽然在莫种意义上保全了长州,但是从更深的程度来说是长州人自己关闭了对外交往的通路,以至于到之后的战争中长州人无法得到有效的军火补给,如果不是那是萨摩人的同然倒戈,长州已经不复存在。但是现在的长州用出血的方式换取了一个开放的机会,只要之后长州人开得出价钱,以列强的习性,吃完被告吃原告,自然也会对长州人进行军事输出,这将会大大增加讨伐长州的难度。 其次由于在京都这边杀的实在是太干净了,长州内部也出现了权力的真空。在原历史中由于长州人来得也快去得更快,直到幕府赶到长州时。尊攘派势力依旧盘踞在长州,而在第一次征长以长州人的失败为收尾以后。尊攘派的实力遭到了幕府以及长州的投降派的双重挤压最后破灭,这便有了长州投降派的登场,不过投降派永远是不得人心的,很快投降派就遭到了高杉晋作及其开国派的打击这才有了第二次征长,第一次征长说到底长州人的抵抗意识时候很混乱的来自长州中心层的动摇,来自长州下层的抵抗。以至于第一次征长长州人的防御是一片混乱的,但是在第二次征长中,由于高杉晋作成功上位他统一了长州上下的所有口径,这使得长州人在抵抗强度上大大上升再加上萨摩人的支援,这才有了幕府的失败。 而现在高杉晋作已经上位。长州内部的言论也已经趋于统一,其实际情况已经基本趋同为长州在遭受第二次征长时的情况,这就代表着这第一次征长就会遭到来自长州的拼命抵抗,这对于我而言不是一件那么好的事情,如果现在的征长,长州人的状态一如第一次征长时的状态,只要幕府这边做好准备很有可能一举而下,这样的话历史的节奏就能把持在我的手里,同样幕府也可以一次性摆脱一直以来所有的不利局面,之后只要谋划如何稳定的拿下萨摩就算是成功了。 而现在一旦长州人有着异常强烈的抵抗之心,那么对于幕府军队而言能够一次性拿下长州就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一旦幕府军队因为萨摩人的抵抗而在长州来回摇摆,我就会彻底失去历史的节奏,之后的局面将会糜烂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对于我而言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竭尽全力保证征长过程中的胜利,那么我就很有必要获得这一次征长的前线指挥权,虽然来自未来的我实际上也不会打仗,可是同时代的幕府中人其实也没有几个会的,这对于我而言只一个不能错过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对于我而言把握时代的机会在于征长,对于刚刚统一了萨摩内部的神原诚而言,征长同样是他把握时代的唯一选择。对于我而言征长的胜利是把握时代的关键,而对神原诚这个条件就要反过来,幕府的征长失败才是他所需要的。幕府征长失败,将会使幕府通过多次事件累积起来的信誉和威望消磨殆尽,一旦幕府完全失去自己的信誉与威望,那么萨摩就有机会趁机攫取天下,那么在什么时间点以怎样的模式切入征长这盘大棋中就是一个非常值得考虑的问题。 指望长州人能够用武力抵抗住来自幕府的侵袭是不靠谱的,就算长州人获得更加先进的武器装备,面对来势汹汹的幕府这样的抵抗也是很难想象能够形成多好的结果。所以长州的失败在神原诚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如果幕府真的把长州彻底征伐掉了,这对于萨摩而言也不会是一件好事情,那么切入的时间点最好是长州将败未败的时候而切入的手段,如果说是帮着幕府消灭长州,这是绝不可能的,者从根本利益上不符合萨摩以及神原诚本人的利益,但是撕破恭顺幕府的脸皮直接和幕府开战,把局面拖成神原诚自己所熟知最后乃至灭亡的历史局面,这是神原诚无论如何不可能选择的,所以派兵出战这是绝对不能做的,那么介入的手段就只剩下了阴暗的手段,而能够选择的项目也就更少,只有两个,一个是德川家茂死亡,而另一个就是目前一直保持支持幕府的孝明天皇死亡。 借幕府的手把长州人打残,从而让萨摩人有了在幕府撤退以后把持整个西南地区的可能性,然后通过直接消灭天皇和将军这两个日本最大的统治者,导致幕府不得不退兵返回关东,使得萨摩能够直接接手幕府留下来的场子,之后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长州人的面孔里,从长州辐射中国,同时在九州和佐贺藩结成同盟,建立起一个以中国和九州为核心的利益圈乃至说国家圈把历史的局面强行拖回关原合战所处的局面形成东西对抗,而且由于长州现阶段对四国舰队的屈服,使得神原诚直接获得了一个可以和洋人交流的窗口,神原诚憎恨洋人但是他同样知道在这个时代谁能够获得洋人的支持谁才能够走得跟远,作为拥有着远超过日本武力的他们而言,他们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会导致天平的倾斜,而萨摩由于之前的疯狂举动在实际上关闭了和洋人的交流,所以高杉晋作的选择出乎了神原诚的预料但是却又意外的达到了神原诚的目的。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彼此之间应变的态度也绝对会不一样,有的人会溜肩膀,有的人则会扛起他扛不动的重担,但是不论如何应变,历史依旧在发展着,在和长州人达成了协议以后四国舰队分道扬镳,美荷本来存在感就很低的两国离开了舰队而剩下的英法则开着军舰浩浩荡荡的朝着兵库港开来,吃完原告吃被告的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下文 从江户出发到京都,这一次德川家茂的速度要远比上一次结婚的时候速度要快得多,一来是没有那么多仪仗队伍,二来这一次是按照行军速度前进的,所以速度要快的很多。在路过尾张近江时,尾张德川家和近江的井伊家与幕府军合流一处,一并开向了京都城。这两个藩的军队基本上全部都是武士部队,只有极少数的火器部队,还都是已经过时的火绳枪。对于火炮,对于加特林机枪,这些武士闻所未闻,他们只能看见价格无比高昂的马匹拖着一台台披着黑布的东西快速机动着。幕府主力毕竟已经大部分西化,火炮的配置也是有一定数量,虽然还赶不上欧洲列强,但让几支精锐配置上足量的火炮还是做得到的。 德川家茂在京都外就受到了盛大的欢迎。幕府大军不能也不可能全部进入京都城内驻扎,所以在城外迎接顺带扎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所谓盛大的欢迎实际上也就是一群百姓,加上京都所司代,京都守护,以及朝廷内三位以上的公卿迎接幕府大军的到来。这样的过场就不用多加赘述了,总而言之是一场充满了虚伪的欢迎仪式,京都公卿无不“翘首以盼”幕府将军的到来,这样的戏码从战国时代开始就一直在上演,每当天上人变动,或者强势大名要借道京都讨伐别人时,京都的公卿都会来这么一下的。 “臣,武田信茂拜见将军大人。”仪式结束,在德川家茂的军帐内,德川家茂接见了一直驻守在京都的武田信茂。“来来,起身,你辛苦了信茂。”德川家茂在主位上说道“多亏了你。我才能够在江户安然的发展,真是太感谢了。”,“不敢当,不敢当,为将军殿下服务是下臣应尽的义务,维护幕府的稳定也是臣分内之事。”我赶紧说道。德川家茂一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找到了他的军帐。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要相商。 “这一次征长乃是我幕府重新平定天下的重要一步,不得不慎,但是军无帅不行,这么重要的战役没有一个合适的将领我放心不下,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意见。”德川家茂果然是来问大事了,而且还是我异常关心的大事,主帅的问题。“将军大人,此时不宜由臣置喙,军中主帅之事应该等到诸军到齐召开军议。方可议定。”其实我很想毛遂自荐,但是毛遂自荐的风险是非常大的,如果说真的只是像历史上的毛遂那样为了挽救国家把自己置身于死生之地的话或许还不会有人挣,可这是一军之帅这是一份莫大的功劳,没人会觉得长州会赢的,所以毛遂自荐那就是自杀,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个座位呢。 “这样么?”德川家茂看了看武田信茂,微微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那你把最近关于长州的消息详细的说给我听听。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变化。”“这两天,长州那边正在进行备战,而且和本来与他们对峙的四国舰队签订了一份尊攘派不可能接受的条约,基本上可以确定,长州人是要和我们幕府破釜沉舟一战了。”我稍加思考说道,紧跟着我就开始给德川家茂介绍起了四国舰队炮击下关的事件情况。实际上德川家茂自己是知道这个情况的,身为幕府将军如果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那么这个幕府将军也差不多完蛋了,但是德川家茂还是问了我,那么只能出于考校的意图。此时我的心里就定了,德川家茂心里是偏向我来做这个主帅的,但是会不会有什么变数,这个谁也不知道。 “那四国舰队离开长州以后去哪了?”在经过详细的叙述和分析以后,德川家茂在最后如是问道。“这个臣不知道,但是根据情报可以确定他们是向着东边前进的,有可能是要穿过濑户海,但是具体的方向还不明确。”在没有雷达的年代人的肉眼可见范围就是最大范围,在陆路或许还能四处打探,但是在茫茫的海上这就太难了。“急报。”正在此时一个传令兵在德川家茂的营帐外面高深喊道,紧跟就看见守在外面的小姓抬起了屏风钻了进来,双手持着一份情报,快速走道德川家茂的身边递给了他。 德川家茂接过情报,打开一看,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信茂,你也看看。”德川家茂把情报放回小姓手里,小姓递给了我,一看,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情报是胜海舟送来的,根据徘徊在四国舰队外围的幕府咸临级军舰的跟踪观察,四国舰队中美国和荷兰军舰已经撤离,现在只剩下英法舰队,而英法舰队现就在兵库港以南的地方暂时下锚,看情况不日就要返回兵库港。虽然四国舰队是从兵库港的,但是炮击下关的既定任务已经完成了,再一次返回兵库港这是什么用意,兵库港是距离京都最近的港口,难不成英法舰队还有什么别的企图?想不通啊。 “信茂,英法舰队返航兵库有没有什么企图?”德川家茂皱着眉头问道,“这个下臣也不能确定,不过按照英法的一贯行径,还是小心为上。”我回答道。近代以来英法在亚洲是出了名的暴力,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小心提防总没有错。德川家茂点了点头,随后就让我离开了。独坐在营帐内的德川家茂皱着眉头思考,然后点了点头,“拿纸笔来。”德川家茂喊道,小姓赶紧的送上了纸笔,德川家茂很快写下了一份命令书,然后封好命人送了出去。 幕府的军队需要在京都滞留几天等待军队汇集,而伴随着德川家茂到达京都,在京都内部作奸犯科的明显少了,因为德川家茂把自己手下的精锐队伍派进了京都,将军的权威不容挑战,犯罪的那是真的惩罚,谁愿意吃惩罚的,所以治安自然好了起来,很快从兵库港处传来了消息,英法舰队到港,要求面见将军,英法的下文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应对 在工业时代,人类的情报获取能力得到了一次有效的提升,由于交通手段的进步,大海不再是人类难以逾越的障碍,所以即便是陆地上最新发生的事情,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递到海上,这也就有了英法舰队不是跑到江户去示威而是到兵库港下锚。居留在江户的英法两国领事怎么可能看不见那么一只庞大的队伍,那也就知道德川家茂不在江户了,在无线电报还没有被发明的年代,通信船也是很方便的选择,尤其是在像日本这样的土地面积狭小四面环海的地方,通信船远远要比马力,人力要来的快得多了。 英法舰队的停靠兵库港,同时要求面见将军,这引起了京都内外的轩然大波。如果德川家茂同意接见英法人士,那么这就将是洋人第一次踏进京都的地面。公卿阶级从战国时代以来对洋人就是充满了反感。虽然一度在京都也修建过教堂,但是从来没有听说公卿皈依过天主教,而在丰臣政权以及德川幕府对天主教进行镇压的时候,公卿阶级那是竭尽所能的进行帮助的。这里面除开人类对于未知恐惧之外,其实还有一点也是不可回避的,那就是天主教和传统日本宗教之间的严重的冲突。 日本的宗教演化,并不复杂,其重要内容是由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神构成的,而到了唐代佛教的传入,公卿阶层一开始也是抵抗的,可是经过观察他们发现佛教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非常适合统治百姓,而且面对日本传统宗教时,并没有简单的排他而是逐渐有了融合的迹象,这么一来为了方便统治,公卿最后选择把佛教并入了日本的传统宗教内。形成了所谓神佛习合的宗教理念。 之所以最后能变成这样,是因为来自亚洲的宗教往往转化与同化性较强,儒家也好,佛教也好,道教也好,虽然在某些时候也排他。但是在面对生存压力的时候最后会选择结合,这一点刚好在唐代达到了最高峰,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传播到日本的佛教最后能变成日本特色的原因了。这也是在亚洲这个王权一直压制教权的土地上最后形成的结果。 而战国时代漂洋过海而来的天主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来自教权高于王权的土地所生长出来的宗教,天生的排他性极强。在天主教眼里,信奉异教就是异端,异端就是要被毁灭,并且有且只有承认上帝为唯一的全能全知的神,想要不变成异端。只有不承认自己曾经的信仰,是改信还是去死,天主教给所有异端就这么粗暴的选择。 这么一来天主教对公卿阶层的伤害就变得不可估量,公卿阶层权势的来源乃是所谓半人神的天皇,否定天皇去信上帝,上帝管我吃喝?而如果老百姓都信了天主教,老百姓齐刷刷的否定了天皇的存在,认定天皇乃是异端。异神那是不是还要发动一场圣战把天皇真的送到天上去?所以公卿阶层在面对天主教以及带来了天主教的洋人时,态度一直很恶劣也就可想而知。你这哪是传教,这是断根啊。 这样的情绪持续到了幕末时代以后,面对坚船利炮的洋人京都的公卿在不知者无畏的态度下,依旧是一片抵制,这种抵制的情绪被长州的倒幕意识所利用,再加上京都内部本身就对江户感觉到不爽的存在。双方一拍即合这才形成幕末以来最大的恐怖组织,以倒幕为核心用攘夷做外衣的尊攘派。而现在尊攘派在幕府力量的打击下退出了京都的地面,京都的公卿再一次要独自面对来自洋人的压力了。 是放洋人进来,还是不放,此时一个难题放在了德川家茂的手里。“总之将军大人绝对不能主动前往江户城。”伴随着幕府大军的聚集。越来越多的大名赶到了京都,所以这件事情理所当然的又变成了一次大名讨论。大名讨论是慕府面对洋人时一向的选择,这个选择被视作幕府权威丧失的开始,确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由一家之言,变成了众言堂缺失损失不少的权威,可是在面对根本无力抵抗的对手时,如果还是一言堂的话,一旦出现什么差错那就要自己一个人背黑锅,到时候幕府就不是丢脸而是完蛋的节奏,与其一个人背黑锅不如一群人背要完蛋也是你们和我一起弄的到时候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一次面对英法德川家茂自然再一次祭起了这一招。 其实德川家茂非常想要硬一回,就生硬的回绝洋人,但是再仔细衡量以后德川家茂还是放弃了,虽然京都这里聚集了一大票子军队但是真正可靠的只有幕府军,而幕府军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这个无法估计。但是英法的力量是可以估计的,两千人从南到北,京师陷落,海的那边很明确的告诉了德川家茂英法的可怕,用不可知去挑战强大的可知,这是一场赌博,而赌本就是幕府的未来,赢了一篇华彩,输了完蛋,这样的赌局太大了,危险系数太高了,而回报却明显不行,因为德川家茂不和洋人打,把长州摆平了以后幕府一样能够朝着华彩迈进一大步,所以德川家茂想来想去最后选的还是不赌,让大家都背黑锅吧。 但是这些个大名也都不笨,喝汤吃肉有他们一份,背黑锅还是你来吧。这一点在第一次幕府征求天下大名意见的时候就出现了。各种扯皮,说没用的,能碰到点子上的一个都没有,这一次这群大名也是一样,说来说去就一点德川家茂不能自己去,这句话说了也是白说吗,德川家茂自己肯定不能去,一旦去了幕府这辈子都是西洋奴,洗都洗不掉,而且这些个大名明显也包含了祸心,他们把德川家茂的唯一后路也给堵了,让这一次的洋人事件也变成了一个二元选择。 “将军大人乃是天下之重,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涉险,所以还望将军殿下无论如何不能前往兵库港。”德川家茂牢牢地记住了说这句话的人,萨摩人大久保一藏,萨摩人虽然明确支持幕府但是不会出兵到京都来而是直接从九州发兵从南面进攻,所以这次会议大久保一藏代表萨摩藩藩主出席了会议,说得是多么冠冕堂皇为了保护德川家茂的安全。“这个球我们不能接,必须转到朝廷脚下。”大名会议毫无结果,幕府自己的内部会议却有了眉目,说这个话的是德川容保。德川家茂不笨,他很清楚这个球不能接,但是如果就让球自己这么滚,指望英法乖乖呆着也是不靠谱的。 “胜海舟大人已经率领舰队从江户城出发前往兵库港了,但是胜大人虽然现在可以勉强一战,可就是打赢了这一仗海军队也没有能力再一次迎接英法的报复舰队,其结果就和这支舰队之前的下关情况是一样的。”这个是幕府政事副总裁一桥庆喜的话,从被任命为政事副总裁以来,一桥庆喜体味到了权力所带来的好处,尤其是在井伊直弼被再一次罢黜以后,虽然他没有扶正但是权力却再一次扩大了,可是权力的扩大也让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他心中的野望之火正在被这种压力慢慢的消磨,这个压力就是工作的压力,幕府怠政的将军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数都是很勤劳的,一如清代的皇帝一样,基本上都是工作狂,一桥庆喜对于自己的斤两曾经是无止境往上估,而现在天天面对不断的公文,他越发感受到了恐怖,要知道德川家茂自己并没有怠政啊。 “嗯,这个确实需要在大名会议上提出来,不能我们幕府死扛,但是洋人那边需要先交涉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信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去试探一下看看洋人是什么意思。”德川家茂点了点头看了看大帐内部的十几个幕府重臣后看向了我,“是,臣遵旨。”幕府重臣中和洋人打交道最多大概就属我了,这个任务似乎只有我能做我愿意做,不知不觉中我不仅已经成为了幕府重臣同时还变成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时间。机遇,知识,运气,这些东西的缺一不可才能成就一个成功者,我不知道我现在在这个时代算不算是成功,但是我知道我离得我的目标还有点距离。 “洋人的事情要在我们出阵长州之前解决,绝不对不能拖延不决,一旦明确了洋人的态度以后,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一概答应,我们只要想办法如何让洋人和平进入京都就好,北京又一次遭祸不过刚刚过去两年,我们要慎之又慎,江户我们怕,但是我们能守也能退,京都这里不一样,一旦出现意外我们只能守不能退,所以一定要回避开战,就这样吧,明天我们向大名征求意见然后上书朝廷,信茂洋人那边就交给你了。”德川家茂最后如是拍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屈辱的买卖 横滨港,自从下关海峡重新恢复航行以后,横滨港渐渐又有了一丝繁忙的气息,只是如果这气息中不带着那么重的烟火气就好了。除开来往的商船,还有一群军舰静静的停泊在港内,如果只是这样烟火气也不会严重,偏偏在横滨港的港外同样下锚着一群军舰,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港内的军舰悬挂着的是英国和法国的国旗,而在港外的则是三叶葵的德川家家纹。德川家茂的胆子很大,他给胜海舟的命令是让驻扎在江户的幕府舰队全部启航,从外围监视横滨内的英法舰队,这才有了横滨港内四溢的烟火气。 在这股烟火气的衬托下,我作为德川家茂的特使从陆路进入了横滨。英法舰队的外交官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你们立刻把停迫在横滨外围的舰队撤走,否则我方将会把此行为视作对大英帝国尊严的严重挑衅。”走过了基本的外交礼节以后在横滨港内某处洋馆,我和英法外交官开始了接触。“如果贵方不能在十个小时以内撤走舰队,我方将采取有效的反制措施,以确保我舰队的安全。”法国人要比英国人来的更直接,直接就下了最后通牒。“我方舰队只是在横滨港稍作补给,舰队马上将要开拔下关海域封锁长州的沿海,和贵方舰队的安全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此处乃是德川幕府管辖之地,军队行动似乎不需要向贵方进行通告的吧。”我看着两个外国人如是说道。 都说弱国无外交,但那指的只是结果与过程无关。外交过程中优秀的外交人员可以把整个会谈的节奏有理有据有节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同时可以让蛮横的敌人哑口无言,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外交胜利,就好比清代末期及近代中国是其多次和洋人和日本人的谈判中我们的外交人员每每都能在言语和局面上创造优势,但最终的结果却一次也没有如意过。谈判到最后对面哪里还会说什么仁义道德,谈什么谈!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打到你答应,嘴上硬,把枪架在你脖子上看你还硬不硬。这种时刻,我们的外交人员除了屈服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李鸿章之余马关,顾维钧之于巴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代表了弱小的国家即使拥有再好的外交官也是白搭。 此刻,我作为德川家茂的外交官实际上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局面,我可以拼命的耍嘴皮子,但是到底结果一定不会顺着德川家茂以及我的想法,所以能磨一时磨一时,在面对英法外交官关于舰队问题的时候我采取的就是这样的态度。“那希望贵方能够尽快采取行动,不要长时间停留在此处造成不必要的误解。”英国外交官想了一想如是说道。本来舰队问题就是小节,英国外交官提出来一则是为确定幕府舰队目的,其次是为了先声夺人,既然对面已经做出了回复,那么这个问题实际上就可以略过不谈了,所以英国人就算是揭过这一页了。 至于法国人这边,法国人你可以说他们浪漫,也可说他们浪。自从拿破仑一世以后法国人不论是外交军事都似乎在一夜间变成了一个低能儿。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戴高乐的出现才算是截止。持强凌弱这个技能法国人已经完全点满了,面对真的强国他怂的永远比谁都快。普鲁士,第三帝国,法国人在打不过的情况下选择投降。同时在外交层面上法国人在面对强国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自己才是资本主义头头的姿态,但实际上在背后总会被其他各列强国当枪使,而在对弱国的时候则一定会摆出一副我就是牛,你服不服的态度。只是可惜浪漫的他们居然能生生浪到连清朝都没有打过,最后还是靠着清政府内部问题和英国人的居中调停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浪漫的法国人犯浪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常见了。 下了最后通牒的法国外交官现在就是这样浪出来的结果。英国人已经揭过去了,日本人也已经解释了,那这个最后通牒是继续坚持还是怎么搞。继续坚持那是不给英国人脸,同时也不利于后面的谈判,不坚持法国人的脸面放哪去了,都丢到日本了。说话不留余地的下场就是这样,话这玩意永远别说满,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给你来一下你就给挂在那了,进也不对退也不对最后光荣的躺枪。 法国人最后用沉默的方式在我和英国外交官两个人的注目下,硬生生的算是揭过了这一页,我不说话不表态行了吧。“那么我现在代表幕府将军殿下向贵方两国询问贵方要求觐见的目的,我幕府现在即将开始征讨长州的军事行动,所以还请告知目的我方方可决定是否接见。”既然法国人也不说话了,那我就发问了。德川家茂让我来的核心目的就是确定英法的态度,“我们这一次觐见只是想和贵方达成一笔交易,我方现在手上有一批军火想要出售,希望贵方能够全盘接下来。”英国人的回复也很干脆说出了目的。 做生意?卖军火?一瞬间我满脑门子都是问号,买个军火至于要见德川家茂?“做生意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不过我们需要确定军火的成色和来源。”我想了一想斟酌着说道。“这批军火我想贵方一定是熟悉的,这些都是从长州下关炮台缴获回来的重炮,我方觉得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全部带回国内,所以从中选出了一部分,希望贵方能够无条件而当接下。”英国外交官眯着眼说道。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么价格呢?”我问道。“这些重炮本身都不值钱,不过也是我方费尽辛苦缴获的,所以这些重炮的价格就按照现在市价的十倍出售,贵方知晓了么?”强买强卖这是列强经常会干的事情,而且有的时候强买强卖就是为了羞辱弱小国家的,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告诉这些小国在实力上你们还未够班。 “这种事情,我方”我话说都一半,说不下去了。话不能说满,而且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功夫的小矮子面对一个装备精良,功夫过人的大个子说满话人家最后只会用拳头教你怎么做人。“长州人在下关海峡的防御也还算是精良了,就是不知道江户城如何,据说美国人在帮助你们修建防御工事,就是不知道这个工事质量如何了。”炮舰外交最常见的就是威胁,英国人这一点也是点满了。我不吱声,这种时刻无话可说,说什么也不好使,据理力争?没有道理可言,人家已经讲白了就是强买强卖,其次也是用这些东西告诉幕府打得了下关,就打的了江户,既能获得实际经济利益同时又能够用这些烂东西告诉现在蹦跶起来的幕府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希望贵方能够好好思考一下我方的要求,并在24小时内给我们一个答复,否则”看我不说话英国外交官说话了,一边说着一般把目光看向了法国人,这是在给法国人找台阶下,看起来这个英国的外交官还算是仗义,虽然从外交层面上来说,英国人一直有着“搅屎棍”的称号,不过这个外交官还算有点心,没把法国人就这样撂在那。“对,否则我们就要采取行动了。”法国外交官一瞬间活了过来,又一次强硬了起来。这一笔屈辱的买卖看起来是不做也不行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誓师 “这就是洋人给我们的军火?”面对一堆老旧的青铜火炮德川家茂面色沉重。孩子就算手持利器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成年人的对手,因为老练的成年人会在第一时间夺走你手里的利器,就更不要说对手的成年人手里拿着比孩子更锋利的利器而且还是两个人这样的局面了。德川家茂很想硬一次,而且也为硬一次做好了准备,海军停泊于海面,聚集于京都的陆军也可以随时开拔,年轻的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在最后一刻,他选择了放弃,表象上看幕府现在有机会有能力,也有本钱可以和英法打一仗,但是打仗就像赌博,赌本就是国家的资源,有些国家可以用最小的赌本攫取巨大的利润并且留名青史,引发无数后人的向往,后人可以高谈阔论的举例你看那谁谁谁,不就用了那么点人就得到了那么大的利润我们绝对一样可以做到的。 但是说这些话的人往往都忽略了一个大层面的问题,用小赌本的国家实际上都是坐拥万贯的大财主,这一份小赌本赢了一本万利,输了没有关系,而那些本来赌本就小的国家,从来就没有机会开赌,只能被动的等着别人来和他对赌,主动出去赌那就是自杀。而且就算你的赌本大了,也决计不存在shouhand的情况,拿全国资本去赌不论输赢最后都是一个输字,因为赌本拿到战场这个赌桌上进去就出不来了,就算最后赢了,从别人的手里收回了利润,其实也不过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甚至连墙都不不齐。德川幕府,德川家茂他这个赌客。手里的赌本凑活起来也就只能打着一次,打完就没了,而且还收不到丝毫的利润,日本的割据局面不会因为这一战而统一,财政不会因为这一战而大规模富裕,除了出气毫无意义。 面对出气和黑暗的未来。德川家茂最终说不出开战这么一句话,在面对来自胜海舟的信件以及武田信茂来的报告,德川家茂取舍了很久最后定下了一个买字,一个买字这代表了一种屈服一种软弱一种无奈。这种屈服与无奈在谈判桌上很容易就会暴露出来,舰队停止封锁,谈判代表的无底气,英法两国只是用威吓就吓退了幕府。这一次就不是两倍的价格了,而是十倍,越强越强。越弱越弱,前强后弱只会徒增笑柄,同时激起对方的报复态度,看着地上抬回来的破铜烂铁德川家茂最后如开头那般问道。 “是的共计一万两白银,共计二十门老旧火炮”跪在地上的我冷静的说道。这是一趟不讨好的差事,从此我将毫无疑问的坐实身上什么日奸,什么西洋走狗的名头。战国以来崇尚西洋文化的日本人大多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日本文化从根源上的排外性已经让我这个来自后世的外国人无声无息的背负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由于我从来没有大肆的抛头露面也没有什么被人传颂的丰功伟绩所以这些名声真的是无关精要,但是伴随着我要踏上历史舞台成为一个角色甚至成为一个主角。那么这些名声就会变得越来越重,此时此刻我真心怀疑德川家茂最后派我出去来接下这门差事的理由,真的是只有我能去做么?还是说这是一次试探或者是为了拿捏住我的把柄才特意去做的? “耻辱啊”德川家茂看着地上的青铜炮长久无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伴着德川家茂来的不止只有我这个使臣聚集于京都的大大小小的大小名也都伴随来了,德川家茂这么一句话所有人哗啦啦都跪了下去,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在日本这就要变成将军一怒了,而且这位将军还是掌握着绝对军力的将军。“此乃臣之罪过,恳请将军殿下惩罚。”看起来德川家茂这是要借题发挥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发挥了,作为一个心怀想法的后来者。一个现在处在臣子地位的人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么还不如早早了断好了,所以把德川家茂的话接下去是很有必要的。 “这和你无关,这是我的罪过,我不能带领幕府走向更好,竟让幕府遭受如此羞辱,我这个将军党的不称职啊。”德川家茂果然接了下去,看起来是要做一番演讲了。“从前代将军以来,我日本,日出之地,屡受洋人侵扰,我幕府不能御敌保国乃是最大的失职,但是洋人势大,竟是我幕府所不能抵挡,我幕府殚精竭虑,虚以委蛇,想尽一切办法与洋人周旋,只是为了尽到我幕府的责任,可没想到今天我幕府还是没有能够做到,这是我这个将军的责任,在这里我德川家茂代表幕府向诸位道歉了。”说着说着德川家茂的眼泪留了下来,而且眼见着就要跪下去了。 周围的大名都懵了,自打幕府成立以来哪怕就是脑子最坏的幕府将军也从来没有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下面的诸大名跪倒磕头道歉的,从来没有德川家茂这算是头一遭了,这样的情况由不得诸大名不懵。“万万不可,将军殿下乃是万金之躯,武家之首,绝对不能跪下。”就在德川家茂将跪未跪的时候有人这般喊道,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幕府御三家之一会津藩德川容保眼含热泪喊道。“主辱臣死,我作为德川家的后裔更是应该为将军分担,臣这就以死来赎罪。”德川容保一边说一边抽出了自己的肋插,说着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豁过去。“不可,不可。”德川容保身边的大名以及德川容保本人的护卫都冲了上去,但是哪有人手快,只见白刀子一下子就进去了,还没有更进一步就被周围人给死死的拽住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德川容保被这么一挤一下就昏了过去,这时德川家茂也赶紧冲了过去,“快叫医者。”德川家茂高声喊道,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不要乱。”这个时候一个大和尚高声断喝,被声音震慑住的人看了过去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哆嗦,井伊直弼,红鬼啊。“都散开,让医者进去。”人的名树的影,当年一场大狱,人人自危现在看见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无不畏惧。医者进去的很麻利,三下五除二拔出了肋插,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点不作假的,然后开始止血,在众多大名的目送下,用简易的木板把德川容保给抬了出去。“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德川家茂的眼泪又掉了下去,喊道。“住口,你看你还有点将军的样子么?我幕府自成以来只有战死的将军绝无流泪的懦夫。”井伊直弼对着德川家茂一阵吼德川家茂登时止住了眼泪,“自洋人扣关以来,我幕府殚精竭虑与洋人周旋,今天会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我们幕府顶着天下的压力,洋人现在就不是卖这些废铜烂铁,而是像着对面清国那般已经杀进京都。,所以将军殿下您无须自责,导致今天这个局面的,没有别人就是那些天天把攘夷挂在口上,实际上却行着不轨之事的恶徒,他们才是应该被惩罚的人。” 终于今天这出大戏的目的呼之欲出,这是一场誓师大会啊。果然之后井伊直弼细数尊攘派其实也就是长州人的种种大罪,极尽鼓动之能事,而在经受了之前的场面之后在场诸多大名显然也是懵了,最后竟在鼓动下一并誓了师,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在日本的主流文化里一直以来有脑子的人都是会被排斥的,深谋远虑喻之卑怯,豪勇无谋谓之国士,一直如此而善于用计的更是会被视作诡谲之人而被排斥,虽然日本人极度羡慕会用计的人,但是在实际中对于这些人除开用的到时候用不到那是绝对敬而远之,加以迫害,今天这出大戏不就是最大的一出苦肉计么,看了看还在鼓动的井伊直弼,看看德川家茂我心里一抽,到底是重出江湖还是少年成长,未可知啊。 “今天我们聚集在幕府的大旗之下只为讨饭叛逆,还我日本一个清明,一个能够与洋人对等的机会,将军殿下,大家都在等着你的态度呢。”终于鼓动到了最后井伊直弼把指挥棒交还给了德川家茂。“大家,愿意同我一并拨乱反正么?”德川家茂高声喊道。“哎,哎,哦”回答他的乃是三声高喊,终于大战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指挥官 誓师是为了提振士气,统一目标。但是真的要出发还需要做多种准备,军需粮草,指挥机构,行军路线都要做适当的谋划。“把大家召集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讨论一下这一次长州征伐的指挥问题。”京都内京都守护所处的军寨内,来自各地的大名再一次坐在了一起,德川家茂坐在主位上对着下面的大名说道。因为不是前线军事会议所以并不需要顶盔掼甲的,大家也就一身常服然后按着石高,官位,役职排序坐下。不过这一次不是所有人都来了,这一次到场的大名都是有要求的石高都在十万石以上,十万石以上就可以算大大名了,打起仗来也能提供较多的兵员,指挥人员一般也都是从这些大名或这些大名的家臣中产生。不过在座诸位中却有一人很是扎眼,此人官位不过五位,石高不过三万,居然也能列席,这不是别人自然是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存在是于理不合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也越加确认了德川家茂要启用我作为指挥的态度,只是扎眼的我,一开始就遭到了来自各大大名的非议。无视了德川家茂的话语,一大名对着德川家茂躬身施礼。“将军大人,恕下臣冒昧,不知武田大人也列席此处所为何事?”这位大名是来自彦根藩的井伊直宪。“嗯,今天请大家来其实就是为了讨论指挥问题,现在我幕府军事由于引进了西洋装备,一分为二一部分依旧保持着传统,而另一部分已经接受了西洋装备并且进行了西洋装备的训练。”德川家茂看着井伊直宪说着,“在座诸位都是武士中的精英,兵法上的大家,不过西洋军队大都是没有接触过的。此次战事意义重大实在来不及让诸位去熟悉,所以我让武田殿下在这里就是为了接手西洋军队的指挥,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日本人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自己绝对不会瞎说,就算自己知道也不会着急火燎的到处说。所以德川家茂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确实新军诸大名都不熟悉。贸然接手要是出了岔子,那是负担不起的责任,谁不想好好活着,既然德川家茂已经把人选都弄好了那索性就不说话,反正也不会把责任引到自己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些大名就会没有异议,自己不熟悉的不能说,自己熟悉的又关乎自身利益的问题再不说就不对了。“那还请问将军大人这一次指挥的系统到底是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武田信茂存在的意义,也没有办法反驳,那井伊直宪只好换个角度继续发难。不过这次发难前需要把前因后果都好好的了解一下。 “这一次征长,由于涉及军队既多又广,而且还涉及了新军和传统武士之间的区别,所以指挥系统会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由武田殿下指挥新军指挥系统,一个是由在座诸位推举出来的武士部队的指挥系统。”作为幕府的军事总裁德川容保开口解答了井伊直宪的问题,“由将军殿下作为最高指挥统筹这两个指挥系统,新军由于西洋军制指挥系统在编成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所以不再设立更低一级的指挥系统,武士部分现在需要设定马大将。侍大将,弓大将,铁炮大将,留守备等次级机构。”听到此处我都呆了,居然选择分开指挥,本来我以为德川家茂会按照历史那样只设立一个指挥。结果居然分开了,各管各的,我看了看德川家茂,上一次演戏,这一次分治。看起来这个一直以来不那么显眼的将军已经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了,一股淡淡的危机慢慢的弥散在了我的心口,但是我的表情不能有丝毫的变化。 新军由于采取了西洋军制在训练中就已经形成了小队,排,连的指挥机构,虽然其人数数量实际上已经到达了一个半多师,但是由于编成的时候异常分散,所以没有办法进行进一步的编成,我就任指挥,等同我实际上是在指挥一个接近四万人的超级加强团,不过由于各连级建制存在只要我再专门准备一个通讯机构基本上就能勉强保持指挥机能,毕竟我并不打算一次性展开所有的人而且战线也不要我一次展开那么多的人。 而旧武士由于是来自各藩,首先各藩有属于自己的指挥机构,各藩的机构又不与幕府这边的机构接轨,所以就需要在幕府这边的指挥机构内搭建各种兵种的次级指挥平台,以此来协调来自幕府这边的军令和各藩指挥系统的接驳。这也是为什么封建制下想要看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异常困难的缘故,指挥系统复杂,指挥困难,各封建领主之间的矛盾,最后导致只能出现“村长械斗”这样的局面,难得的会因为出现那么一两个威望足够,手腕足够,能力足够的人带领一群人打一场大仗,所以旧武士的指挥系统里面,必须设立各种部队的小的指挥协调机构,最高一级命令下来,次级行动联系各藩同类型兵种并和各藩藩主进行接驳,之后统一进行作战。 “那么这两个指挥系统谁听谁的?”井伊直宪问道,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在一个大指挥系统中出现两个小指挥系统,那就一定要明确其地位,否则一旦发生扯皮问题,对于整个局面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我已经说了,井伊殿下,由将军大人统一指挥,所以不存在谁统属谁的问题。”德川容保解释道。“那总要分个尊卑吧,这是起码的要求。”井伊直宪继续说道,此时在场众人都已经明白井伊直宪这是在故意的挑起事端了。“井伊殿下,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已经在冒犯将军殿下的威严了。”德川容保看着井伊直宪说道。“容保殿息怒,息怒,井伊殿只是一时口误,不要在意啊。”和事老出现,仙台藩的藩主伊达庆邦打了一个圆场。 “此两处指挥没有尊卑之分都是此次征长的一部分,如果一定要分出尊卑那么此次征长已然失败,所以我希望你们两边都能通力合作,守望相助,违令者切腹自尽。”德川家茂看着下面此时开口说道,将军金口一开一下就把井伊直宪给打断了,所有人都跪伏下去,口称遵命,“好,那么现在我们就推举一下武士这边的指挥人员吧。”德川家茂吩咐了下去,最后德川容保成为了武士部分的最高指挥官,我和德川容保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随后我又看向了一直和我作对的井伊直宪,随后不再看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战火不止一处 京都这边幕府已经敲定了指挥人员,那么这代表着在未来几日内,大军就将要朝着长州开拔,与此同时长州周边响应幕府的各藩也已经枕戈以待,四面楚歌基本可以体现出长州人现在的状况。对此,长州人也在加紧战备。“我们现在还有多少条枪?”高杉晋作问道,“除了奇兵队能基本配发步枪,其他藩军基本没有,库存也没有。”桂小五郎看了看高杉晋作的说道。“那大筒呢?”高杉晋作继续问,“下关一战几乎丢掉了全部的大筒,现在只剩下在荻口城仓库里面还有几门,不过锈蚀的很厉害,正在让匠人修复。”,“弹药呢?”高杉晋作,“奇兵队每人配发十五发弹药,一般铁炮倒是还有不少弹药。”桂小五郎摇摇头,外有强敌,内无补给,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打仗?“佐贺藩那群人什么意思?”作为不支持幕府要求的佐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高高的举起了反旗,江户以来不遵守将军命令就是谋反,但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有些事情不可能得到追究,佐贺藩就是这样的。 佐贺藩对外一直都是非常的神秘,这种神秘其实也是幕府造成的,作为全日本唯一的开埠贸易港,佐贺藩自然而然的会在幕府那边钉上一个危险的标签,所以封锁佐贺的消息,对佐贺的来往人士进行盘查和控制,在日本内部反对兰学,却无法阻止兰学在佐贺藩内部传播,就这样佐贺藩成为了一个被打造出来的隐士国度。隐士国度的人往往都不能用常理揣测的,在这一次幕府的行动中佐贺藩反了幕府,虽然对外依旧表示中立,但是私底下两个佐贺藩士代表佐贺藩还是和长州接上了头。意思是说佐贺这边有一批火器出售,是佐贺藩自制的步枪,问长州人要不要。对此长州人其实也就是高杉晋作还是很给在意的,面对目前的困境一条稳定的武器补给通道那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英国人也同时表达了可以对长州出售武器的态度。获得了一个港口的英国人有了独立辐射日本的据点,扶持一支纯粹听从自己话的势力就变得很是重要,而且出乎了英国人意料之外。远在西南的岛津家也表达了贸易的愿望。可是英国人是这个世界上记仇指数非常高的国家之一,对于上一次草草收场,甚至有点难堪的鹿儿岛炮击战英国人还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萨摩人的要求,不过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只是英国人需要先把气给出了在说话。高杉晋作对于下关这个英国港口同样抱有希望,只是可惜这个港口只是刚刚才从日本变成英国,那里的英国人力量还非常薄弱,虽然他们表示愿意出售。但是最近几个月提供武器都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高杉晋作只能是抱着希望,而对于佐贺则是非常在意了。 “佐贺藩开的价格很高,而且不保证质量。”桂小五郎被高杉晋作问到了佐贺人的事情时,一脸的不悦。合佐贺人的交涉是由他全权负责的。一个人做隐士做久了,很容易会把脑子做坏,产生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想法,所以整场会谈那家一个傲慢。如果说是几个月前桂小五郎绝对会把他们赶出去,但是面对现在这个局势。桂小五郎除了陪着笑脸什么好办法也没有,哪怕气的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要撕破了。也什么都不敢多说。“买了,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有和没有问题,看看财政,有多少买多少吧,这一仗不论输赢我们长州都要出一次大血的。所以不要犹豫了。”高杉晋作就此拍板,桂小五郎看了看高杉晋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这就去办。”在这期间毛利敬亲再一次被人遗忘在了角落之中。 长州人这边辛辛苦苦忙备战,而在西南英国人马上也要挑燃战火。“最近有人带来一封信是我们步枪供货商来的。他们说英国人和法国人的舰队在离开了兵库港以后正在朝着我们萨摩行驶而来,显然是为了报复上一次失败的行动。”神原诚在鹿儿岛城的评定室内说道,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说起话来很有分量。“什么英国人又要来了”,“那群鬼佬到底要什么?”萨摩人一改上一次的群情激昂,这一次一个个变得愁眉苦脸,未战先怯。没办法任谁目睹着上一次那样的火海深渊都无法再兴起和洋人一较高下的心。“英国人来是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这一次还要不要出兵去打长州。”神原诚说道,虽然神原诚的实际想法就是我只说说但是不做,不过要是一点动作都不做也是不行的,所以调兵遣将还是必要的。可是现在来了一个机会,连这个面子工程都不用做了,这是很好的,只是神原诚不会自己拍板他需要所有人都支持他,道理是一样,要死一起死,要担责任一起来,免得以后出岔子。 这个话题一抛出来,本来因为英国人要来的死气沉沉的会场变得有点想法了。此时出兵,等于空虚了萨摩的防守,那么英国人就有可能胡作非为,那么不出兵的话呢,不出兵,犯上作乱,那就是得罪幕府。尤其是在已经应承了幕府的要求以后临阵变卦,这是要上耻辱柱的,所有人都会看不起萨摩人的,这是一个困难的两向选择题,自然家臣们讨论的就很激烈。不同的抉择导向不同的后果,哪一个结果影响更小,最后家臣们的除了统一的结论,幕府那是什么东西?答应他是给他面子,违约了也是给他面子,而且为了承诺把家都丢了,还是因为外人的事情,这不划来的,所以最后一致认为守家,如果守家那么这就代表着另外一场战火已经在无声中点燃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前哨战 幕府征伐长州的部队除开从东边来的,还有一些原本就是西边的佐幕藩。他们不需要出兵至京都,只要随时等着来自幕府的命令然后出兵攻打长州就好。而现在伴随着幕府已经从京都开拔,要求进兵的文书便也发到了西部诸藩的手中,西部诸藩自不敢怠慢,于是法螺声四起,本就已经摩拳擦掌的他们嗷嗷叫的冲向了长州。武士需要鲜血来证明其武勇,而白骨则是武士们最好的登天之梯。两百年的和平虽然消磨了他们的本领,但是却消灭不了人性中最深层的**,出人头地,发家致富,现在发家致富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这些西部诸藩怎么会不动心,能从长州身上咬下一块肉那就等于给自己身上涨了一块,这样划算的买卖没有人不会去做,甚至西边诸藩认为根本就不需要幕府大军到来,长州就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在西边诸藩看来,长州虽然是西边一个大藩,不过他们能够动员的力量却一定是很有限的,因为长州人把大把的鲜血都流在了京都,自己本国必然是空虚异常,毕竟武士总归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死了一个就少一个,你总不能让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举着刀出来打仗吧,就算死在京都的长州武士他们的后代已经成年,但是刚刚元服的半大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出于这样的考量,作为前哨动手的西部诸藩他们都觉得这一次的进兵一定会是一次大获全胜。可是他们都想错了,长州人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传统的武士之国了,面对保家卫国的压力,战争已经波及到了每一个长州的壮年男子,在高杉晋作桂小五郎的组织下,奇兵队。以及类似与奇兵队的各种兵队入后雨后春笋一样在长州这块地上冒了出来,长州现在根本就不存在缺兵少将的局面。 西边诸藩的进军路线非常的分散,那是因为各藩与长州接壤的位置都不一样,按照道理说为了避免被各个击破的可能,西边诸藩应当把各自队伍集结一处后再一并出动,但是他们已经心里相信了长州没有可战之力。那聚兵合力就显得既费时又无必要,各自为战谁本事大谁吃得多,各藩不仅没有互相通气甚至还产生了相互对比,提防的态度,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要失败的征兆。长州多林地,一支西部佐幕藩国的军队正在树林里面穿梭前进, 按照道理说不是为了隐秘行动一般军队行进都会沿着大路去走,因为走大路会快得多,打仗。打钱,打人,打时间有时候分秒之差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兵贵神速嘛。但是这只藩军抛弃了大路偏偏选择了林间小道,在各支藩军各自为战的前提下这样的选择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行军路线不能为外人所知,从而确保自己走的一路吃的都是独食。 但是很可惜事与愿违,在这之前这只藩军已经突袭了两个村落。可这两个村落里面空空如也,不仅没有人连丝毫的粮食财物也没有剩下。只有一些个日用的家具,破锅烂碗。这种东西根本就算不上战利品,这对于走在林间小道的这支军队而言是非常打击士气的,出来打仗不就是为了杀点人,抢点东西,结果啥也没捞着。怎么可能士气高涨。打仗走大路不走小路有的时候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走大路会更省力一些,大路都是几代人不间断走,然后修补拓宽以后的产物,自然是一条适宜人行走的路。而山间小道,名叫做小道实际上就是自己用脚再踩出来一条路,自己开路和走别人铺好的路孰易孰难可想而知。又没抢到东西,走起来又累这军队的士气就更低了。 “殿下有令,各队原地驻扎,就在此处过夜。”伴随着天色渐晚,队伍行进也越来越没有气力,绵延不绝的树林让整支队伍更加的失落。要在茂密树林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扎营地是非常困难的,驻扎地一定是一个视野开阔地方,视野不开阔很有可能就会被夜袭,而且在林地中驻扎更是兵家的大忌,因为一旦有人放火,谁都逃不出去都会被活活烧死。但是这只藩军已经没有心气和力气找一个合适的驻扎地了,在林地而息不可避免,至于会被偷袭,从上到下都相信长州人没有兵了,你说还可不可能相信长州人能偷袭?于是大队人马在茂密的树林中间开始安营扎寨,生火做饭。一般来说野外扎营是很有讲究的,如何修建简易的篱笆,壕沟,如何安排明哨,暗哨的位置,乃至如何放置营火和帐篷,诸多细枝末节都是非常需要注意的。 可是在整个大氛围下,以及一天的失落之后,这支队伍除了用纹了家纹的布,给藩主隔出了自己的空间外,其他的诸多细节都给抛弃了,明哨分部死角严重,没有暗哨,营火四周的杂草枯枝没有被清除,简易的篱笆壕沟那根是没有,兵士们把手里的武器放在一边,手里拿着自己的饭团,三五成群围坐在营火四周一边烤着自己的饭团,一边聊天,这明显不是一只出来打仗的军队,而是一支出来野炊的游行队伍。“啪”一声清脆的轰鸣突然在林间响了起来,只见营地中一团营火瞬间被打散,火星四溅。营地中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密集的轰鸣声响起。“敌袭,敌袭。”这只藩军瞬间大乱,武器都丢在一边的兵士们借着火光去拿自己的兵器,但是这些火光此时已然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火光不仅照亮了四周,同时也给隐蔽在树林里的敌人提供了充足的视野。 “灭火,快灭火。”被连续射杀几十人后这支队伍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人找急忙慌的开始灭火,但是此时天色已暗,火一灭掉后一直坐在火光四周的藩军瞬间觉得自己的四周一片黑暗,“不可能,长州人难道凭空变出来的军队么?”这支军队的主人,也就是该藩的藩主在黑暗中愤怒的喊道。这样的火力代表自己绝对是被一支基本人数等同的部队给包围了,而且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使用铁炮的武士,日本人对于铁炮所处的态度一直很奇怪,一边贬低它,一边使用它,而后来为了给铁炮找一个名头甚至还弄出了炮术这么一个学科,在日本看来铁炮的使用都是要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由于铁炮价格不菲,一直以来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雄藩才能大规模地装备,如果是三五年前的长州是这样这位藩主或许会信,但是现在的长州绝对不可能凑出这么一支队伍。 在西洋火绳枪也就是铁炮的出现标志着骑士的没落,因为一个国家再也不需要投入大代价去培养分封骑士,只要你是人,会点火会扣扳机,那么你就可以当一个战士了,所以火绳枪大幅度的改变了欧洲的历史还有文化,而在日本由于日本文化的特殊性,铁炮不仅没有能够击溃武士阶层,反而成了武士阶层的一部分,火绳枪本来就是依靠数量来决定胜负的,这一点织田信长在长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了天下诸侯,但是信长死后,为了维护武士的统治,丰臣也罢,德川也好,都把铁炮上升到了一门技艺的程度,于是数量优势不再,日本武士开始追求火绳枪上的一击必杀,所以大规模的铁炮武士队伍那是非常难以凑齐的。可是今天夜里这位藩主就遭到他所认为的铁炮队的成规模袭击,这支队伍在铁炮的袭击下,没有还手之力,被伏击后整支队伍惊慌失措,藩主除了咆哮以外没有丝毫的应对措施,有人称夜色逃跑,但是最后还是被发现,武力还击的他们一直被压制到了天亮,“撤军,撤军。”在四周安静了很久以后藩主大人一声大叫,之后整支军队作鸟兽散,密林如此,大路,亦是如此,前哨战支持幕府的力量被长州人打击的体无完肤。(未完待续。。) ps: 写这一章的时候想到了井伊赤备,本来是骑兵硬是进了林子下了马,下了马就算了还要渡河,于是被对岸的奇兵队想打靶子一样大的心气全都散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奇兵队最合适的位置 密林中,战争留下的痕迹还没有被抹去,在之前那支藩军驻扎的地方,一群人正眉开眼笑的收拾这战利品。“你看,这一仗我们不就打赢了。”高杉晋作行进在残破的营地中间,对身后的赤根武人以及山县有朋说道。对于奇兵队的存在以及作用,在经历了下关城一边倒的战斗以后,赤根武人还有山县有朋都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作为传统武士出身的他们,事实上是看不起这些农夫百姓的,领导他们作战,对赤根武人以及山县有朋而言更多的是把自己视作了战国时代的足轻组头之类的职务,所以打起仗来,沿用的还是老套路。说白了就是阵地战,训练有素的足轻不论是持铁炮也好,还是持长枪也罢,在战线上都是可以维持很久的,接受过此类教,育的他们,显然把奇兵队也当做某种训练有素的足轻部队,像赤根武人那样直接就把奇兵队投放到了第一线战场,而且面对的还是欧陆一流的法**队,这样要是不输才是奇怪。 奇兵队的定位和传统的足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奇兵队的定位如果放在欧陆国家,其实是一种近代民兵部队。近代以来,伴随着火药武器的一步步发展,战争的形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作战,兵对兵将对将,看的都是人的素质,古代民兵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往往都不堪一击,没有合适的装备,没有经过训练,怎么能打的赢仗?可火药武器的出现大幅度的打破了这个情况,不论什么人只要会开枪就能够视作一份战力,而且这份战力还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种,这种变化不言而喻。虽然说火器使用对人员的素质依然有要求,但是相比于训练一个骑士。一个弓箭手而言,火药武器对人这个要素的重视程度还是下降了。当然了久经训练的正规部队还是不可或缺,可是正规部队总归是有限,想要进一步提升国家的战争潜能近代民兵自然应运而生。一杆步枪,一个稍加训练的普通人就是一个合格的民兵,他们不需要士气。也不需要准头,只要会开枪就好了。 而且民兵的动员与使用往往都是由于国家正规部队失去作战能力,或者敌对国家已经侵入本国境内,一经动员,民兵迅速就能成为战力辅助,或者摇身一变成为游击队。由于火器的射程以及杀伤力,这让以前很多只有精英才能干的事情变得异常简单,最明显的就是夜袭、偷袭,破坏这些隐秘作战。曾经这种作战都是需要最精锐的勇士才能担当,虽然不要求他们个个能以一敌百,但是至少他们决不能怕死。而近代民兵不需要这些,他们可以怕死,他们可以怂,但是一旦他们达到一定相对数量并且埋伏到位,哪怕再精锐的部队都有可能阴沟翻船,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抗日战争中。我党下属的民兵部队,多少日本以及国民党军队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 刚才密林中的一战也是如此。奇兵队实际的动员数量远远达不到那支藩军的数量,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藩军的实际处于作战状态的士兵太少太少,这样在数量上奇兵队就形成了相对的优势,而且密林之中,奇兵队埋伏的非常到位。所以一开火就把藩军打懵了。对于一支传统部队而言,除开士兵的训练以外,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军队的士气,任何一支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士气都是极度高昂的,而高昂的士气能够保证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作战能力。但是如果部队内部总是有不明不白就死去的战友,这对士气的打击是异常严重的,一旦士气崩坏军队也就溃散了。过往的传统军队很难做到着一点,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能够持续不断的杀伤敌军打击士气,虽然也有弓箭,也有弩,但就像之前说的,这些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掌握的,就算弩已经是非常简单的武器了,可是你还是得需要一把子力气才能拉得开它,况且投入敌后往往就等于去送死,所以想要不停杀伤敌军就要派遣一支精锐的射手,而这些精锐的射手如果投放在正面战场上那远远要比投放在敌后更有用。而装备火器的民兵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火器的有效杀伤可以导致一支精锐部队在进入战场之前就疲惫不堪,甚至能够直接就让一只普通部队就地溃散。 “这样这样实在是胜之不武。”山县有朋看着战场说道,“狂介,你要知道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光荣与耻辱,有的只有胜利和失败,再光荣的结果是一个输那便毫无意义,再耻辱可是是一个赢那便是无上功绩。”高杉晋作皱了皱眉回过身看了一眼山县有朋说道。近代民兵自出现以来一直就不收到传统军队,乃至近代陆军的待见,不论是传统军队还是近代陆军虽然武器变化了,但是还是讲求兵对兵将对将的,像民兵这样的不在正面战场出力纯粹在敌后搞破坏搞袭扰,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武人该有的,所以看不起民兵,看不上民兵成了传统军队以及近代陆军的一个通病,只有极个别国家曾经是看得起民兵的,甚至是把民兵作为了国家军队的战斗脊梁来看待,一个是新中国成立前的我党政权,一个则是独立战争时期的美国。听了高杉晋作的话,山县有朋的眉头并没有展开,作为一个武士,荣誉感有时比较强烈,而且从小的教育也告诉他高杉晋作的话并不一定对。“狂介,你不要看现在这些人还只是你眼里的杂鱼,继续这样下去尽力几场战斗,这些就会摇身一变变成一支精锐之师,我们现在手上已经没有足够的藩军了,想要对抗幕府只有依靠他们的力量,所以狂介,你作为主官之一,不论如何不能看不上他们,哪怕你心里真的这样想。”高杉晋作并不愚拙,他一看就知道山县有朋没有把他说的话停在心里去,于是出言警告道。“我知道了师兄。”想到现在的实际情况山县有朋的心理叹了口气,藩内的主力都损失在了京都,现在的长州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幕府了,这只奇兵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真的是“奇兵”了。 “武人,知道下次该怎么打了吧,奇兵队不是藩军,更不是什么强大的精锐,现在只是一只刚刚组建起来的力量。”和山县有朋说完,高杉晋作对赤根武人这样说道,在下关城的一败涂地大大的打击了赤根武人,赤根武人一度想要切腹自杀,但是被高杉晋作拦住了,然后高杉晋作带着山县有朋和他请自指挥一只奇兵队埋伏那支藩军,现在大获全胜。“我不希望你能够如何的用兵如神,但是希望你能够记住,一定要把一支部队放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你不能让民兵去干正规部队的活,也不能让正规部队去干民兵的活,哪一支部队放在怎样的位置才算合适,希望经过今天以后你心里能够有所感触,现在长州正处在用人之际,而且一个武士不经过七起八落就不配为奉公之人,不过一次小小战败罢了,希望你摆正心态,从头再来吧。” 赤根武人看着高杉晋作满是感激,自从战败之后失落自责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纾解,同时他也明白了现下奇兵队所以该处的位置到底在什么地方,胜利似乎正在他的眼前闪耀。(未完待续。。) ps: 重新开写,继续来吧 正文 第十九章 军心不稳 从第一支西南小藩的藩军被长州人袭击到退场以后,西南先行诸藩的藩军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凡提前行动试图占长州便宜的西南诸藩,都在长州的复杂地形中遭遇了来自长州民兵队的打击。,顶,点,,小说 W(z)(z)444ZWcOM就像说过的,民兵组织虽然有种种的不妥之处,但是民兵的范围实在是太广,长州境内此时不止奇兵队在活动,由于幕府将要征伐长州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面对无能的藩主,还有已经完全失败的藩军,长州的百姓在下级武士的带领下自行组织起了大量的民兵组织,本来这些民兵组织不过是虚有其名,但是奇兵队的胜利,给了这些非正规武装一剂强心剂,有样学样,这些民兵武装很快就学会了奇兵队的作战方式。偷袭这种作战方式是最不需要学习的一种作战方式,虽然说进过训练的正规军,在进行偷袭夜袭时,作战效能,战斗结果会更高更好,但未经训练的民兵不见得就比正规军差,虽然这些民兵可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消灭同一个目标,可能民兵的损失也要比正规军大,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消灭了敌军,这样就足够了。 长州的民兵组织,三五成群面对来自西南的敌人,总是在优势地区形成优势兵力,打击敌军。这些民兵组织和有支援的奇兵队不同,他们大多没有先进火器的支援,他们使用的武器就真实体现了一个落后国度的民兵所能有的装备。由于刀狩令的一直存在,普通百姓失去了私自存有武器的可能,不过由于组织起这些民兵的大多都是下级武士,通过各种手段这些民兵还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武装,武器包括一些长枪,弓箭。薙刀还有一些粗制滥造的武士刀,但是这些武器并不能够确保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上,没有这些武器的人,只能砍一根竹子削尖了做根竹矛了。这样一来在面对诸藩藩军的时候这些民兵武装显然就不能取得装备上的优势了,但是人的智慧从来就不能小觑,没有武器。但是他们有山,有林,有水。西南诸小藩的藩军在进入长州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失败的结局,长州对于他们而言毕竟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何处有山,哪里有水,树在何方,他们都只能沿着道路自己去确认。这么一来他们就劣势了,发现有水。煮水饮用,喝完腹泻不止,或者驻扎在山岩下,或者树林边,结果被大火,或者落石弄了一个七零八散。 一旦这些藩军陷入了这样的境地,那些长州的民兵就会猛然间跳出来,趁你病。要你命,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这些陷入慌乱的敌人。民兵组织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典型的通过敌人武装自己。同时通过敌人学会战斗,很多民兵武装越打越强最后一跃成为正规军,当年百万解放军有多少是从民兵开始的,如今称霸世界的美国人,一开始不过也只敢叫自己快速民兵。民兵组织每消灭一次敌人就能从敌人那里获得更好乃至更先进的装备武装自己,每消灭一次敌人就能获得一次宝贵的作战经验。能够更加的适应战场,熟悉战场。最后一支民兵演化成一支正规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转化很复杂,不是三两句说变就变的,这里面还掺杂着很多其他的环节。这里就暂不多说了。 西南诸藩的失败,很快就通过水路和陆路传达到了已经离开京都朝着长州进发的幕府军大营。“怎么可能,长州人这么能打了?”大阪城,众藩主传递着从德川家茂手上传下来的战报,每一个人看过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长州作为一个西南的雄藩确实不假,但是其藩主软弱无能,其藩军主力已经被消灭在了京都城,怎么想来现在的长州都是一颗软柿子了,可眼前的战报清楚的告诉这些个大名,长州不仅没能变成软柿子反而变成了一颗硬的咯牙的石头。德川家茂皱着眉头,看着下面惊讶不已的诸藩藩主问道:“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怎么这么多西南藩国都表示遭到了严重的抵抗,不能继续出兵了?”底下的大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接茬,这茬毕竟不好接。 “哼,这些西南藩主看来也有不臣之心了,居然敢伪造战报上来拒绝出兵。”并没有随军一道出征江户,但是在之后又被传唤来的一桥庆喜坐在德川家茂下手说道。德川家茂不在江户,不把一桥庆喜叫出来终归还是不安心的,不论做出多少和解的努力,但是人心永远难于把握,我能信任你,但是你是不是能回报我的信任,谁都说不清楚,所以有的时候物理一些的手段反而更好。就和带孩子一样,和孩子说得再多,信任再足,遇到大事还是会带着孩子,绝对不会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去做的。一桥庆喜这一声说完,下面的诸藩藩主有的彼此看了看,做了眼神的交流,有的离得比较近稍稍的咬咬耳朵,微微点头。“庆喜公,这话说的有点过了,西南诸藩确实有几家有不臣之心,但是不是所有的藩国都是如此,而且你看这些上报战报的藩国,大抵都在三五万石左右,这些的小藩哪里来的勇气有什么不臣之心,贫僧看来这些小藩大概是真的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吧。”一桥庆喜说完不久,井伊直弼这个大和尚又开口说话了,井伊直弼也算是几起几落了,从大老到叛贼,从叛贼到养起来的和尚,从养起来的和尚又成了幕府政事总裁,从政事总裁又成了现在随军有极大发言权的和尚,起起伏伏的到底也是德川家茂的手段罢了,毕竟井伊直弼的影响力还是太大,总归也是一个不太安定的因素。 一桥庆喜看了看对面这个仇人,当年正是因为他的决断以及手段断送了他登上将军宝座的机会,这样的恨,不可谓之不深。“那就请大师解释解释,长州人从哪来的这么多兵力,能够在不同的地方,给这么多的西南藩国造成如此巨大的打击?”一桥庆喜说道。井伊直弼看了一桥庆喜一眼,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转着自己手里的念珠,井伊直弼自己也很纳闷,确实这些小藩不应该有什么不臣之心,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现在这个幕府占据优势的时候有,可是如果他们都遭受到严重的打击了,那么长州人到底是有多少兵力?难道说长州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兵营,除了藩主从上到下都是兵?如果是这样幕府早就打过去了,还等到现在?“你们怎么看?容保,信茂?”德川家茂转头看看两个手下的指挥官问道。“情况不明,臣不敢多言,想要知道的清楚,那就只有兵进长州,只要进去了自然就明了了。”德川容保说道。我倒是很明白西南诸藩受困的原因,确实是被打得,西南诸藩两次长州征伐都是大受害者,幕府过来倒霉两次,长州打过去倒霉两次,就和二战时期的东欧一样,法西斯来了杀“红”一波,红军来了又杀“法西斯”一波,西南诸藩本身武备就不是很高,指望打这个时候的长州明显的很费力,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异类不能乱当,尤其在当前环境下,随便表态说话,那是要出事的。“我和容保殿的看法一致,打进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德川家茂点了点头,这次会议在没有什么结果之下就解散了,之后西南诸藩兵败长州的消息很快就在营地内部散开了,大藩还好一些,而一些小藩明显出现了军心不稳的情况,本来是去摘桃子,可没想去吃石子的,只一个前哨战,长州人就得到了空前的胜利,幕府军军心动摇,似乎尚未开战就已经输了一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