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阳光开朗大男孩》 第一章 那个男人 尸魂界，瀞灵廷，总队长正在一番队的队舍，召开着队长会议。 因为并不是响应级别最高的队长会议，所以允许副队长代为出席。 此时二番队队长碎蜂、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还有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都没有到场…… 代表二番队来的，是副队长四枫院一龙；代表八番队来的，是副队长伊势七绪；代表十三番队来的，是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 百年前，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叛逃，所幸四枫院一族中，四枫院一龙异军突起，被势力收缩的四枫院一族力推。 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实力稍逊，被更强的碎蜂成为了队长。 碎蜂作为四枫院一族的家臣、下属贵族蜂家的家主，虽然这么做有“下克上”的嫌疑，但成为队长后，也如约将四枫院一龙提拔为副队长，而同盟的大前田一族的大前田希千代，被任命为三席。 三十多年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身亡，在四枫院一龙的运作下，大前田希千代，迁十三番队的副队长。 当然，这次开会的事情，和二番队、八番队没什么关系，而是十三番队出了纰漏！ 只见总队长这时一顿手中的木杖道：“就是这样！十三番队队士朽木露琪亚，擅自将死神之力，赐予给人类，这是近些年来，护廷十三队最大的丑闻！大前田副队长，老夫命你立即前往现世、逮捕朽木……” 大前田刚刚被总队长训得已经没脾气，这时满头大汗地就要答应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朽木白哉开口道：“请稍等一下。” “嗯？朽木队长，你难道有什么异议吗？”山本总队长严肃地问道。 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朽木露琪亚是姓“朽木”一样，仿佛只是单纯在责怪朽木白哉的打断…… “并非如此，总队长大人，舍妹这次的无状，我作为朽木一族的家主，也责无旁贷，将其逮捕回尸魂界的任务，还请交给六番队吧。”朽木白哉一脸淡漠地说道。 虽然装作不关心的样子，但是……他显然是担心，其他人出手，可能会令事情无法收拾，所以决定亲自前往。 白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事情有些不大对！ 总队长未免太严肃了一些…… “嗯，也好，那就由六番队来捉拿朽木露琪亚，之后……交由四十六室论罪！”山本总队长点了点头。 可是说出的话，却令白哉脸色一滞！ 四十六室是什么机构，作为贵族的白哉自然很了解，只是为什么…… 这事儿真有这么严重吗？虽然的确极少有死神这么做，也的确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但是……真的需要闹得这么大？ 四十六室为什么会过问这种事情？ 难道是之前那位“死神代理反叛事件”的后遗症？ 抑或是…… 旋即，想到了什么的白哉，用锋锐的目光看向了二番队的位置！ 甚至不仅仅是白哉，其他不少队长，这时也都看向一龙，甚至……连山本总队长都扫了他一眼。 一龙：？？？ 你们没事儿吧？四十六室要抓露琪亚严办，关我屁事？ 嗯，大家有这种“质疑”，也是理所当然的。 百年前，四枫院一龙成为了二番队的副队长，之后…… 凭借四枫院一族的名头，一龙和四十六室……这贵族代表们组成的“决策与审判机构”，缔结了良好的关系，并且数次纠正护庭十三队的程序错误、疏漏。 而且在四枫院一族的家族内斗中，一龙保护了夜一之弟、顺位继承者，四枫院夕四郎的安全…… 又力谏四枫院的新当家和族老们，争夺四十六室的席位——进去越多的人才越好！ 由此四枫院家虽在金印贵族议会席位下降，但在四十六室却影响力大增！ 后来四枫院一龙更是在四十六室的支持下，在二番队内，成立监察队，专门负责监督其他番队…… 的确，一龙承认自己抓出了一些蛀虫，期间可能也冤枉了一些人，不过……这都是为了尸魂界啊！ 某些小人，背后偷偷叫自己“贵族的走狗”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吧？ …… 而在其他队长看来，现在四十六室，忽然过问这种小事，肯定是有人“进谗”啊！ 这……都说是“进谗”了，还能是谁？ 现在其他人在思考的是，一龙这次是要借机整谁？ 是朽木队长？还是浮竹队长？ 甚至连山本总队长，在接到四十六室的命令之后，都在想着“四枫院家的混蛋又要做什么”。 一龙则是板着张脸，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表情——这时的一龙，一头稍稍及肩的白色头发、在队长里不算长，中等身材，年纪看起来虽不显老，但气质很成熟，并且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更显眼的是左耳上戴着一副夸张的耳饰。 看起来白白净净，甚至有些文质彬彬的感觉，从外表来说，和众队长对他的印象截然相反！ 总队长这时又一墩木杖道：“散会！” 队长、副队长们，纷纷应了一声之后，离开了一番队的队舍……甚至没有行礼。 嗯，三十年前，一龙搞出了一次事情，间接挑唆几个热血的一番队队士，令四十六室的贵族们，亲眼看到了总队长在死神中的威望之高……甚至令队士们只知有山本总队长、而不知四十六室！ 那次“室队之争”差点酿成瀞灵廷分裂的危机，一大批基层队士被牵连，最后是双方各退一步，才没有令动荡加剧。 自那以后，护廷十三队内就取消了许多对总队长的礼数。 一龙甚至准备过一阵儿，就建议在会议厅内加上长桌和两排座椅。 只有总队长坐着，还是有些不像话——我等皆是尸魂界栋梁，而非总队长家臣！ 当然，要“过一阵儿”，到时会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而且……现在一龙还只是副队长，坐也轮不到他。 …… 另一面，众人刚刚离开队舍…… “四枫院一龙！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声暴喝，从刚刚参会的伊势七绪口中传出…… 第二章 不是我 针对“露琪亚转借死神之力事件”的会议后…… “四枫院一龙！你究竟想做什么？” 只见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第一个向一龙发难，其他人……不由得为她担心一下。 之所以是伊势七绪先跳出来，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虽说此事看起来和八番队无关，但是…… 要知道，就在十年前，一龙以“伊势七绪是京乐春水的侄女”且“伊势七绪没有斩魄刀”为由，攻讦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任人唯亲，甚至因为京乐春水和总队长的师生关系，隐隐有上升到“总队长培植私人势力”的层面。 眼看“室队之争”有再起的苗头，伊势七绪只得暂时卸任，后来在一次特别行动中，七绪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证明京乐队长的眼光，拼却性命、力挽狂澜，之后才重新履职…… 而且不仅是之前的“私人恩怨”，七绪甚至怀疑，这次一龙的目的，就是浮竹队长！ 毕竟浮竹队长也是总队长的学生…… 不过一龙这时只是扶了扶眼镜之后说道：“做什么？原来伊势副队长知道，我接下来要复查一下，八番队京乐队长的病假啊？” 这次七绪代为开会，京乐请的是病假！ 七绪闻言一愣，想要怒斥一龙，可是一向沉稳的她，关键时刻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知道这时候和一龙纠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可是她能忍住，一旁刚刚从市丸银口中、得到了添油加醋版的会议内容的阿散井恋次，这时却已经将手都放在了刀柄上，怒喝道：“四枫院一龙！你这家伙……” “嗯？你想做什么？”一龙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仿佛并没有感觉到敌意的样子，眼神中反而带着些挑衅。 这眼神，仿佛在说…… 快拔刀吧！拔刀之后，就让你一百年出不了牢房！ 就在这时，背后写着“五”的白色长袖羽织，在恋次面前一扫，将他的手死死按住。 谁都知道，这是高洁傲岸的蓝染队长，制止了恋次的“失态”，以免反而给一龙将事态性质“上升”的机会。 “四枫院副队长，现在的尸魂界虽然和平，但是也还有许多威胁存在，正是需要我们齐心协力的时候……不是吗？”蓝染看似温和，实则也略带了一些警告的说道。 “当然了！谁不知道我一龙，和蓝染队长一样，都是最在乎尸魂界的！有些人……就是站位不够高，我看整个十三队，最尽职尽责的死神，就是我和蓝染队长了！哈哈哈……”一龙这时假笑地拍了拍蓝染。 对于一龙的这种“看似敞亮的假笑”，大部分队长都已经免疫。 这家伙就是笑面虎！ 而蓝染却不躲不避，仿佛真的相信了这鬼话的样子，只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四枫院副队长的确鞠躬尽瘁，不过像我一样只是忠于职责的死神，在十三队中就太多了。” 趁着蓝染挡住了一龙，吉良伊鹤、桧佐木修兵两名副队长，这时拉走了恋次。 至于朽木白哉…… 之所以没有亲自出面，是因为这时正和市丸银对峙——市丸银刚刚特地将那些话，告诉给恋次，显然是没打好主意，白哉正警告他的时候，恋次就a了上去，还好有蓝染…… 在大部分队长心目中，四枫院一龙的实力，处于“不如我、但比我的副队长强”的程度。 一百年前，四枫院一龙可是想要继承四枫院夜一的队长之位的。 虽说没能如愿，但四枫院一族会提出来，就是因为一龙的灵压，勉强能摸到队长级的边儿，只是不会卍解…… 之后一龙也的确在比试中，输给了碎蜂——其实碎蜂当时也并没有卍解，只是正常始解缠斗，一龙的战斗力就差了碎蜂一筹。 如今一百年过去，一龙的灵压也没什么变化，也还是没有学会卍解，在大部分队长看来，这货心思都在钻营上，潜力也就这样儿了！ 而恋次是四十多年前，才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加入到十三番队，那一届也是人才辈出，出了好几位副队长。 大概再过几十年，恋次就能力压一龙了吧？ 不过现在真打起来的话，即使单挑，恋次也不是一龙的对手，而且大家也都明白，这不是单挑的问题！ 刚刚如果被恋次拔刀出来的话，一龙肯定会借题发挥。 还好护廷十三队中，还有蓝染队长这样值得信赖的人…… 而一龙离开之后，心里还想着蓝染的事情，不过表面上却哼着小曲，仿佛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什么事儿都没往心里搁。 这时大前田追了上来，小声对一龙说道：“一龙大哥，那个……是不是太着急了？现在即使攻讦浮竹队长，我也没能力掌握十三番队的……” 大前田当初对突然出现、认祖归宗的四枫院一龙，也曾不满过，毕竟自己本来会被保举为副队长来着。 可是…… 之后被一龙调教得明明白白，现在算是一龙的小弟。 十三番队的副队长，自志波海燕死后，本来空悬了几年，按说副队长的位置，浮竹自己不点头，别人也没办法。 可是借着“室队之争”、加之当时“代理死神反叛”的事情曝出来，浮竹不得不接受，一龙给自己推荐的副队长。 不过大前田现在是一龙的小弟不假，也的确浮竹长期卧床休养，他可以说是第十三番队的实际领导者，可是……对于温和的浮竹队长，大前田内心也颇有好感，不大愿意一龙现在为了队长之位、而借一点小事儿攻讦浮竹。 “不是我。”一龙只说了三个字。 大前田和一龙交流时，本来就很忐忑，一龙刚出声他就吓了一跳：“我不是不愿意！我当然是听一龙大哥的，只是……嗯？一龙大哥，您说什么？” “我说……朽木露琪亚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龙说着，认真地看向了大前田，并且补充道：“很难以置信吗？四十六室做的傻事，也不是都和我有关吧？而且，这两年四十六室中，不少人对我也有不满，你是知道的吧？” 大前田闻言一愣，旋即发现自己的愣神有些质疑一龙的疑问，于是连忙摇头！ 第三章 偷袭！ “这就是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吧……不如你去怀疑一下蓝染？他看起来比我可信？”一龙笑眯眯地对大前天问道。 “不……当然不是！我就知道大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次肯定是有其他人进谗！哈哈……哈嗝。”大前田发现，自己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刚好这时已经到了二番队队舍门口，一龙闻言站住脚步，大前田顿时吓得冷汗直冒：“那个……我的意思是……大哥当然不是进谗了……是有人拙劣地模仿大哥……不不不，我是说……” “尸魂界恐怕要不平静了，你自己留心。”一龙只是说了一句，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大前田如蒙大赦，立刻应了下来，并且迅速离开。 而一龙这时站在队舍前，皱了皱眉，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过……还是没有不回自家队舍的道理。 走进大门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人，甚至没有其他队舍中，那些“嘿嘿哈哈”的练剑声——二番队，本身就是隐秘潜入部队，和瀞灵廷的另一支武装力量“隐秘机动队”关系匪浅，训练时也十分隐蔽，没那么招人注意。 尤其是一龙此前还在二番队中，成立了“监察部队”，之后其他番队的人，都很少会路过二番队的队舍，宁愿绕远路…… 穿过看似空无一人的前庭，一龙来到了茶室外。 “队长，我回来了哦……”一龙一边拉开门、一边打招呼。 忽然，背后一阵杀机骤起！ 只见碎蜂这时突然从门上的房梁窜了下来，【雀蜂】已经始解，这时直接从背后袭杀向了一龙！ 左臂勾住了一龙的脖子，双腿锁住了一龙的躯体，右手的【雀蜂】直接刺入一龙的心脏，“二击必杀”的咒文，瞬间浮现在了一龙的心口，眼看就要连击…… 而一龙这时慌张一下，只是勉强往前扑倒，同时右手食指往地板上连连划动。 一瞬间，碎蜂还以为是他要发动什么厉害的鬼道，然而…… 只见这时，一龙迅速用自己的血，写下了“杀人者碎蜂”五个字！ “嘁。”碎蜂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见一龙连“死亡信息”都留好了，她也只能放弃…… 其实从一龙完全没有像样的反抗时，她就已经只能放弃了！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要干掉一龙，而是…… “呵呵，直到这样，还是不肯使出真正的实力吗？就这么确定，我能够在最后关头停下来？被击中两次的话，即使马上找卯之花队长来，也救不了你的。”碎蜂这时讥讽道。 “啊……队长你还没有放弃啊？我都说了无数次，我是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否则我不就继承夜……那个谁的队长之位了？”一龙一边很怂地说着，一边用“回道”治疗着自己的心口。 还好没有被击中两次，现在只是普通伤势。 一龙刚刚要提及那个名字，就立刻在碎蜂的怒视下咽了回去。 “哦？没有时间反应，却有时间留下血字吗？”碎蜂看了看地上的五个字，不由得嘴角抽动了一下。 “其实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想写碎蜂队长替我报仇的……话说一百年过去，我和碎蜂队长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啊。”一龙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感慨着。 实际上当然认得出来，都不用【雀蜂】的触感，从那熟悉的、锁住自己的双腿，一龙就已经认出来了。 “将地板擦干净，之后来禅室找我！”碎蜂没好气地说道。 试探再次失败了…… 差距越来越大？ 或许吧…… 从一百年前开始，碎蜂就觉得，一龙根本没有尽全力和自己对战！ 当年四十六室和总队长各有考量，最后只能用比武，来决定二番队队长的人选，作为见证的其他队长，大概只觉得一龙的实战还是要差一些，可是…… 碎蜂始终觉得，他没有出全力。 表面上看起来，一龙在中招一次之后，就因为“二击必杀”的效果，而心存畏惧，进退失据，最后碎蜂不用卍解，就轻易解决了他。 不过实际上…… 碎蜂见过许多，在中了“二击必杀”的第一次攻击时，就畏惧得不敢进攻的人，所以她能隐隐察觉到，一龙……应该是装的！ 可是一百年来，碎蜂直接试探过他，也和他并肩战斗过，甚至一起……过，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不过……那种“试探不出”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碎蜂离开后，一龙直接走了出来，同时说道：“奎木狼，把里面的血打扫干净。” 只见一道穿着死霸装、同时又带着狼面具的矮小身影，不知道从哪跳了下来，半跪着用稚嫩的声音接令道：“是！” 之后一龙直接去了禅室——不是参禅的地方，而是碎蜂平时用来做刀禅静功的地方，平时番队内的正事，也都在这里说。 碎蜂这时也问起了，关于刚刚开会的事情，不过并不是让一龙汇报会议内容。 仿佛是为了向一龙显示，自己的“刑军”也很专业，碎蜂并不掩饰自己已经知道会议内容，甚至有些刻意地直接问道：“是不是太急了？你认为大前田那家伙，能做代理队长了不成？” “啊？”一龙无奈地看着碎蜂，之后一摊手道：“饶了我吧，怎么连队长你也这样……真的和我没关系啊！这两年可是有不少贤者和审判官看我不顺眼，您也是知道的。” 我只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啊！ “嗯？”碎蜂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对自己也不说实话。 不顺眼什么的言重了，最多是……这两年，一龙的确有些得罪人，似乎突然就没有之前那么“八面玲珑”。 主要是“与不少没能入选四十六室的候选贵族来往甚密”，说得严重些，就是和四十六室的贤者、审判官们，各自家族内的其他派系眉来眼去……属于“皇上正春秋鼎盛，就结交东宫、甚至是藩王”的性质！ 故而在四十六室那边，一龙的评价这两年稍有下降——之所以只是“稍”，还是因为一龙很注意尺度，而且平时为四十六室办事，也依旧尽心竭力。 第四章 继承人 听到一龙否认，碎蜂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是连我都要骗了！ 不过旋即碎蜂的直觉又告诉她……看一龙现在的反应……似乎是真的和他没关系？ “居然不是你进谗？”碎蜂眉头一皱，不明白还有谁会这么做。 一龙：…… 这要是大前田，现在裤子都已经湿了！ “谁知道，说不定是蓝染呢。”一龙一副轻佻的语气。 “呵。”碎蜂冷笑一声——感觉一龙这是嫉妒大家对蓝染的人品的认可，根本没有当真。 “不过最近虚圈的确不安定，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碎蜂这时也不放心地说道，而没有再追问一龙。 “我也闻到了阴谋的气息，看来要监察部队更努力才行！还有重灵地方面，都交给十三番队处理，果然担子太重了，我们也应该勇于承担……”一龙一副要趁机扩大权力的样子。 “我是说……最近低调些、谨慎些！”碎蜂头上跳出“井”字来，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理解的！ “哦。”一龙似乎很听劝的偃旗息鼓下来。 “尤其是……今年不许再请假了，什么理由都不行！”碎蜂强调道。 之前每年八月中旬的几天，一龙都会借故请假，一消失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这习惯已经持续了很久。 …… 圣战历997年，7月15日。 可以看出，朽木白哉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抓回区区一名普通队士，居然带着副队长恋次，亲自去了现世！ 结果自然是手到擒…… 嗯？阿散井恋次居然受伤了？ 监察部队的人，虽然没有去现世，但是却在白哉、恋次回来之后，立刻发现并禀报了此事！ 一龙得知消息后，来到一番队的队舍外，堵住了刚刚向总队长汇报完的白哉和恋次。 因为露琪亚真的被押送去了四十六室审判，所以恋次见到一龙时，脸色越发难看。 不过白哉这时先一步上前道：“四枫院副队长这是有要务禀报总队长？” “不，我是为了两位的事情……阿散井副队长，你在现世居然受伤了？是遇到了什么强敌吗？”一龙这时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这家伙……”恋次有些要压不住火气。 如果仅仅是讽刺自己也就罢了，恋次也已经习惯了一龙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可是……他现在是将露琪亚的事情，也归咎于一龙！ “这和二番队无关。”白哉直接回答道，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针对一龙，还特地强调是“二番队”。 “无关？现世出现威胁的话，与我们所有人都息息相关，何况监察部队如今负责各番队的任务考核，我对任务结果追踪一下，也合情合理吧？”一龙不依不饶的说道。 “哦，任务报告我已经向总队长汇报过，你可以去见总队长了。”白哉言罢就像没看到一龙一样，直接走了过去，还对恋次低喝道：“跟上！” “诶？这样好吗？说不定四十六室又会对敬爱的总队长误会什么哦……对了，露琪亚还是你妹妹吧？就这么交给四十六室审判……”一龙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就在阿散井要忍不住的时候，白哉顿住脚步道：“挑唆四十六室的，其实不是你吧？” “当然，从一开始我不是就这么说？”一龙说着耸了耸肩，接着用刻意的语气问道：“怎么？终于怀疑蓝染队长了？话说前几天，我还真看到他去找四十六室……喂！” 一龙还要再说什么，不过见白哉头也不回，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这才恹恹住口。 “显然也不是怀疑蓝染，这家伙……是怀疑到贵族倾轧的角度去了吗？啧啧，贵族就是麻烦。”一龙这时嘀咕了一句。 当然，一龙之后也没有真的去见总队长，而是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一路哼哼着“阳光开朗大男孩”，回了四枫院家的族地…… 虽然百年前，一龙作为远征军幸存者“认祖归宗”，但是很快就被保举为副队长，之后一百年来，一龙基本都是住在二番队的队舍，平时不回这里。 “呦，这不是护廷十三队的副队长、堂堂四枫院家的五老，一龙副队长吗？来找家主、家督吗？那真是不巧，我父亲在金印贵族议会，家督和次老、三老、四老……最近都在清净塔居林。咦？一龙副队长不会不知道吧？” 这时，一名年轻人，出门时刚好看到一龙，于是嘲讽了一句。 旁边管家打扮的老者，这时有些担忧地小声劝阻：“少爷！您别……” “原来是泽少爷，的确听说最近四十六室的贤者和审判官们，都会在清净塔居林居住不出……鄙人只是来确认一下，看来家督和几位长老，真的都去了，那鄙人就不久留了。”一龙说着，微微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开。 背后还隐隐传来四枫院泽的声音：“嘁，你拦着我做什么？那家伙之前不是很嚣张、觉得父亲他们都支持他吗？居然仗着一点宠信，还想搅黄我和霞大路家的婚约，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五老？呵呵……” …… 当年夜一当家叛逃之后，四枫院一族内乱，正统继承人四枫院夕四郎险些身死，幸好被一龙所救、并杀死了当时叛乱的族叔。 不过最后因为在内乱后，夕四郎无法服众，还是另一名族老上位——据说……是与一龙有勾结！ 而现在的家主，在篡夺继承权之后，为了法理性而做出的修正——不仅加入了继承顺位的概念，并且哪怕是分家，也可以通过功劳，而提升顺位！ 这点也得到了“金印贵族议会”的认可，议会承认四枫院家的继承制度。 “家督”就是家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现在的“家督”是家主的长子，其后便是二老、三老……一龙如今已经是“五老”。 至于刚刚见到的，只是家主的次子，并不在继承序列里，最近四枫院的家主，还和霞大路家的家宰云井密谋，将次子入赘到霞大路家…… 不过实际上……第五顺位又怎么样？真的需要继承的话，轮得到第五顺位？ 一般来说，就算前面四个人真的排队死一死，中途也肯定会想尽借口，拉其他人“插队”，按说这“第五”根本没机会。 尤其是最近两年，四枫院家的高层，也隐隐对一龙不满起来！ 除非…… 家主和家督、二老、三老、四老一齐归西，不过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 四枫院家如今的家主，是堂堂“金印贵族议会”的议员，而家督是四十六室的审判官，二老、三老、四老都是四十六室的贤者，平时住在“清净塔居林”…… 瀞灵廷内，还有比他们更安全的人吗？ 第五章 死刑 四枫院家的继承制改革，看似离经叛道，不过也有一定的依据。 尸魂界因为接收现世的“死者”，所以文化也间接受到现世影响，两千多年前，上古十二朝之十的“酉”王朝的末代帝王酉炀，曾变法改革，不过因为过于急躁地触及贵族利益，而死于内乱…… 这些在如今的现世中，都是高中历史的送分题。 不过大酉朝虽然更迭、酉炀虽然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但这套继承制却渐渐流传起来。 现世的变革，也会渐渐影响到尸魂界！ 尤其是近些年，真央灵术院甚至有“现代学”这门课。（注2） 像是四大贵族中纲弥代家的继承制，也与此类似，只是轻易无法升序而已。 四枫院的现家主此举，在稳固自己的法理性的同时，表面上的确令分家通过立功、来使得继承权上浮，也变得合乎情理了起来。 可惜现在，却有人错过了“送分题”…… …… “一护、一护？你怎么回事儿？又在走神吧……考试也是，你这历史怎么会考成这样？【酉王朝改革失败的根本原因】、【天星帝国灭亡所带来的影响】这不都是送分题吗？你没事儿吧？” 空座一高，1年3班的教室里，有泽龙贵担忧地看着黑崎一护。 虽然一护一头小白毛儿、眼神凶恶，也的确经常打架，好像不良少年一样，但是……成绩一直是排在前面的。 可是这学期也不知道怎么了，期末考试时完全不在状态。 “啊？哦……我没事儿，最近没睡好而已，完全不用担心。”一护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说道。 他最近状态不好的真实原因，完全无法宣之于口。 毕竟…… 令他真正分心的“露琪亚被接回尸魂界”的事情，根本无从提起——大家甚至已经都忘了“露琪亚”这个曾经的同班同学。 “抱歉，今天我也要快点回家，回头见。”一护随便应付了龙贵几句，之后便草草收拾回家。 不过就在路上，他被同班的井上织姬拦住，更令他惊讶的是…… “黑崎同学……朽木同学去哪了？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她？” …… 另一面，尸魂界中。 在朽木露琪亚被逮捕，短短七天之后，真央四十六室就下达了判决——死刑，25日后执行！ 几乎相当于立即执行！ 尸魂界的习俗，就是在每个月的十八日，对被处死的犯人行刑。 而处死死神，需要动用“双殛”，那东西想要启动也不是一两天的准备时间就可以，七月十八日肯定赶不上…… 得知这个消息后，护廷十三队的人也都十分惊讶——居然判的这么重？ 九番队外，朽木白哉刚刚去监牢里，见过露琪亚，还遇到了恋次，向他们告知了真央四十六室的判决结果，结果被恋次大吼了一顿！ 虽然心中十分煎熬，但表面上……白哉不动声色，仿佛欣然接受，甚至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朽木家的污点一般！ 其实朽木白哉怀疑，之所以判的这么重，四枫院那家伙的挑唆还在其次，很可能也是四十六室……不，应该说是“金印贵族议会”的家伙，想要自己去求情。 只要自己去了，露琪亚的行为，大概会变成“深明大义”、“随机应变”，直接从“极刑”变成“予以表彰”——至少白哉现在，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朽木白哉更不能去……就像他曾经立的誓言一样！ 哪怕被自己的副队长恋次质疑，白哉也依旧板着张死人脸。 不过他迟钝了的感知，证明了他此时内心也并不平静！ 只见市丸银和四枫院一龙，这两个在护廷十三队正副队长里、讨人厌程度角逐前三的其中两位，这时正在外面，两脸微笑地等着他的样子。 因为走神，白哉转过转角后才发现两人。 白哉微不可查的一皱眉后，平静的问道：“市丸队长、四枫院副队长，两位在这里等我是什么事情？” 坐在回廊扶手上的市丸银，闻言带着微笑说道：“不要这么冷淡嘛！人家可是在听说令妹被判以死刑后，就特地来安慰朽木队长的。” 这语气要多诚恳就有多敷衍，之后市丸银又说道：“本来还担心朽木队长太过沮丧，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龙这时则是接着说道：“怎么可能不沮丧？朽木队长只是强作镇定罢了……毕竟身为贵族，家族内出现这种丑闻，如果是我的话，一定痛心疾首，恨不得明天就亲自督刑啊。” …… 此时，远在现世的一只小黑猫，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 “哈哈哈，不愧是四枫院副队长，果然对瀞灵廷是鞠躬尽瘁！”市丸银听到后大笑起来。 白哉则是稍一深呼吸之后说道：“贵族中有你这种典范，还真是幸事……我就不奉陪了！” 再和这两个家伙说下去的话，白哉无法保证自己不出手！ “既然朽木队长没事儿，那我就先告退了。”市丸银一副“我真的是来看望你的”的架势，跟在朽木白哉身后离开。 而一龙则是继续往里走，一边还说道：“我是来讯问犯人，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事情的……”说着还一副很忙的语气感慨道：“哎，这尸魂界啊……少了我可怎么行？” 白哉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忍不住握紧了一下剑鞘。 不过一龙就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哼哼着“阳光开朗大男孩”往里走。 而白哉稍稍侧头向后看去，就看到市丸银满是微笑的脸，于是冷静了一些，压下了火气，并没有动手。 一龙则是继续往九番队的里面走…… 既然已经被判处死刑，应该不久后就会被转移到“忏罪宫”，不过现在还只是关押在普通监牢，也就是九番队负责的监牢。（注1） “四枫院副队长！” 一龙路过时，周围的九番队队士纷纷站直行礼——甭管心里怎么想，对四枫院副队长，他们当然是不敢当面得罪的。 ———— 注1：原作这时露琪亚在六番队的监牢关押，不过现在有“尸魂界正道的光”一龙副队长在，当然执行得更符合程序，而九番队就是“牢狱队”。 注2：官方小说剑八篇中，提到过这门课程，痣城双也提及时默认各番队队长都学过。当然实际上死神因为寿命过长，现世知识肯定没有实时更新。 第六章 已经成为…… 走近关押露琪亚的监牢后，只听…… “肯、肯定不会有事的！朽木队长一定会从中斡旋的！不要放弃……”恋次自己也有些慌的在安慰着露琪亚。 相比之下，露琪亚反而很淡定。 “嗯？还有人在探望？时间还没到吗？”一龙这时对九番队负责看押的队士问道。 “是……是！我马上催阿散井副队长出来！”看守人员连忙说道。 “朽木露琪亚是一等重犯，不好好执行看守的话，可是会辜负你们东仙队长的信任的。”一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恋次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情绪有些失控，扭头时已经在振作灵压…… 反而一直很淡定、甚至还有闲心调侃恋次的露琪亚，这时连忙制止道：“恋次！你要做什么？四枫院副队长这时来讯问，也是监察部队应该做的，探望的时间也的确已经到了……你快回去！” 听到露琪亚的声音，恋次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不过脸色依旧吓人。 在走出露琪亚的牢房，与一龙擦肩而过的时候，恋次瞪着发红的眼睛低声威胁道：“如果露琪亚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恋次继续向前走，而已经在他身后的一龙，却扭过头来，笑眯眯地叫住他道：“喂……” 恋次稍一站定，只听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话，你应该去和真央四十六室说、去和金印贵族议会说……啊？不会是不敢吧？” 恋次闻言，额头上青筋直跳，而一龙则没有再搭理他，直接走进了关押露琪亚的单人牢房。 而当恋次想要扭头回来，找一龙理论的时候，一旁九番队的队士拦住了他：“阿散井副队长，别让我们难做……” “嘁！”恋次这才恨恨地离开。 …… 一龙进来露琪亚的单人牢房后，发现里面也还有隔离开的关押区，铁栅将犯人与探望、讯问的人，分隔开来。 毕竟是朽木家的人…… 虽然只是“养女”，但还是给了一定的优待，这里的环境还算整洁。 只见此时露琪亚穿戴着灵压约束装置，坐在一副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椅子上。 为了刑讯审问，一龙特地让人给自己搬来了桌椅，在栅栏外坐下。 “朽木露琪亚对吧？我们之前应该有见过几次。”一龙自然认识这水母头的少女——以“死神”的年龄而论，的确还姑且算是少女。 “是的，四枫院副队长。”露琪亚作为十三番队、浮竹手下的队士，自然了解一龙是什么人……至少她自认为很了解。 “嗯，那就交代情况吧！”一龙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已经向六位审判官阁下交代清楚了。”露琪亚不卑不亢地说道。 露琪亚所说的，当然是四十六室的那六位……真央四十六室，就是由四十名贵族贤者，还有六名审判官组成。 “哦？那些人现在会问的很清楚？呵呵，朽木队士，你这样我很为难啊……看来现世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得申请一下，亲自去现世调查才行。”一龙故作威胁地说道。 露琪亚闻言一急…… 面对“兄长”和“青梅竹马的同伴”时，她还可以提条件，让他们放过一护，甚至很幸运地，四十六室的家伙也都没有仔细过问，只是草草判决，期间她都没有见过那些人几面。 可是…… 面对在她入学真央灵术院时，就已经声名狼……声名鹊起的四枫院一龙，她却无法提要求！ 不过她既然急了，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一龙质疑的是“那些人【现在】会问的很清楚”——可见一龙知道，四十六室【现在】的情况不大一般。 对于一龙会预判真央四十六室的态度，露琪亚也并不意外，谁不知道这位是四十六室的狗……苟利尸魂界生死以的大忠臣？ 四枫院一族也是在一龙的影响下，开始角逐四十六室的席位，从颓势之中稍有起色。 就连四十六室平时休息起居、原本不允许任何护廷十三队接近的“清净塔居林”，现在都有一龙的监察部队在协助护卫…… “我只是因为受了伤……又一时贪生怕死，所以才将死神的力量，暂借给一个人类，的确我现在也十分后悔……”露琪亚开始表演起来。 不过说一龙这时并没有拆穿她，而是打断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诶？一个普通人而已……”露琪亚也没想到居然问这个，唯恐一护会引来四枫院一龙的注意。 “你这样我很为难啊。”一龙手肘支在桌面上，做出了一个碇司令的姿势，眼镜反着光，给了露琪亚莫大的压迫感。 不过露琪亚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却还只是顽强的开口道：“朽木队长……已经……收回了……他的死神能力。” 就在一龙要再开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灵压，正在接近过来，于是往门外看了一眼。 “很可惜，没能知道具体的事情……不过，看来已经是能让女孩赌上性命也要为他保守秘密的男人了……”一龙说着站起身来。 露琪亚闻言一愣，后半句话嘟嘟囔囔的，她也没有听清，可是总觉得更像是感慨什么“成长”？ 按理说露琪亚应该只会害怕，可是现在…… 或许是一龙刚刚无意中流露出的某种情绪？总之是令露琪亚，忽然对其戒备大减。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对话的声音。 “东仙队长！” “那家伙在里面？” “是……” 只见黑脸蒙眼的长发队长东仙要，这时走了进来。 虽然看不到眼神，但东仙要的态度，显然十分严肃：“四枫院一龙，你在这里做什么？” “讯问。”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四十六室没有下这种命令。”东仙要强调道。 一龙耸了耸肩道：“我本来就有监察护廷十三队的职权，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朽木露琪亚是一等重犯，没有真央四十六室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讯问！”东仙要呵斥道。 一龙闻言举起双手，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道：“好的、好的，知道了，不要这么凶嘛！东仙队长。” 第七章 霞大路 见到一龙离开，东仙要也没有和露琪亚有任何交谈，只是在离开时，叮嘱看守的队士，不许再放人进来。 如果换做是平时，露琪亚肯定觉得，是恪守原则的东仙队长，喝退了四枫院一龙，而一龙这家伙，十有八九还因此而记恨上了东仙队长…… 可是现在…… 露琪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东仙队长刚刚对自己的“保护”，不像是保护“重刑犯”，而是在保护什么“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而且…… 露琪亚疑惑的是，四十六室里，四枫院的家督和族老，占了好几席，一龙真的想要手令会没有吗？为什么东仙队长会是这种语气？ …… 数日后，现世，空座町，酉历1997年8月7日。 黑崎一护已经通过了浦原店长的特训，恢复了原本以为被夺走了的“死神的力量”，正准备前往商店与同伴会合、之后就一起出发去尸魂界。 他无法向老妈和妹妹们，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只能告诉老妈，之后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此时也准备在深夜不告而别。 不过就在他刚刚走出家门的时候…… “诶呦！”一护头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于是本能的接住，结果发现……是一副吊坠？ “臭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护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哆嗦，抬头一看，果然是暴力的老妈，正从二楼打开窗户说道。 “老、老妈……我……”一护有些心虚。 “算了，你也到了要大晚上悄悄离开家的年纪，不过……带上那个吧。”真咲这时看着一护手里的吊坠说道。 “这是……充满了廉价感啊……”一护不小心说出了实话，同时也暗暗吐槽，“大晚上悄悄离开家”是什么年纪的象征吗？ “呵呵，廉价？那就要问你老爹，是不是骗我的了。”真咲这时撇了撇嘴道。 “诶？老爹？”一护闻言一愣。 “那是你老爹送给我的，据说可以辟邪，只是暂时给你拿着……回来记得还给我。”真咲强调道。 一护则是不放心地小声嘀咕道：“不会是赃物吧？不如交出去给他减刑了……” 真咲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只是能辟邪，要避其他东西的话，记得自己买……” “我才不是……算了，总之……我一定会安全地赶在老爹回家前……”一护郑重地说着。 duang—— 彪悍的真咲，已经将窗户关上。 一护：…… …… 时间回到数日前，圣战历997年，7月23日——尸魂界的历法，和现世差不多，不过元年差了刚好一千年。 因为第一个大一统帝国，“星天王朝”上尊酉制，故以酉历为纪年，后传演至今。 一龙从九番队离开后，径直来到了霞大路家的族地。 而看到一龙来此，门口的两名守卫，这时露出了纠结与戒备之色。 “四枫院副队长，您这是……”霞大路家的守卫，为难地问道。 “我有事与霞大路家主会晤，去通报吧。”一龙见状直接说道。 “这个……云井家宰……”守卫也满脸为难。 “最近一段时间，云井家宰应该都在清净塔居林吧？我要见霞大路家主，不是要见家宰。”一龙直接打断道。 其实守卫为难的原因，一龙也十分理解，只是…… 表面上，一龙是装傻，实质上……这个门，一龙今天一定要进，云井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只要在清净塔居林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还不能明说而已。 霞大路家，在瀞灵廷算是仅次于四大贵族的上流贵族之一！（注1） 长久以来，霞大路家实行的都是女家主当家的制度，只是……如今的家主，霞大路琉璃千代，因为过于年轻，也没有什么过人的实力、才能、手段……所以被家臣云井架空。 云井在多年前，老家主刚刚过世的时候，就和某人密谋、接受了某人的建议，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霞大路家，改革为家宰制，由他这个家臣之首担任家宰，实际掌握霞大路家。 甚至某人帮他疏通关节，令他一个末流贵族出身的家臣，也得以代表霞大路家，出任真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官！ 故而长期以来，云井和某人的关系，其实一直都很好。 只是…… 最近两年，某人开始与家主琉璃千代来往频繁，致使云井猜忌，警告无果后更是横生不满。 其后云井决定与四枫院的家主勾结，促成琉璃千代与其次子的婚事时，某人也从中作梗！ 不过现在云井感觉这局已经稳了，某人即使有些小心思，也没有那么重要，这次他和四枫院的家督、也就是家主的长子，准备趁着真央四十六室开会，将彻底敲定此事，等他们从清净塔居林出来的时候，就将宣布两家的婚事。 之后云井和四枫院家，将瓜分霞大路家，并且四枫院家甚至同意，将极力促成云家成为中流贵族，获得金印贵族议会的席位。 …… 就在守卫无言以对时，一名相貌极其丑陋之人，这时穿着家臣的长袍走了过来，配上他的尊荣，颇有些沐猴而冠的即视感——此人正是云井的心腹之一，铜虎阵内。 “家宰有令，这里不欢迎你，桀桀桀。”阵内走近到一龙面前，小声对一龙说道，并且还怪笑了几声。 临走之前，云井交代过，禁止一龙进入——在云井看来，一龙不敢公然与他翻脸，毕竟自己只是去“清净塔居林”开会一段时间，又不是死了。 何况连四枫院家的家主、家督都已经与自己合作，一龙什么的……已经不重要！ 这种想法，自然也影响到了他的狗腿子们…… ———— 注1：霞大路家这段，是动画原创的设定，动画中家臣云井是在蓝染叛逃后开始夺权，甚至谋害琉璃千代，动画中这段的反派核心是天贝绣助。 不过本书中，主角的“蝴蝶翅膀”早就大扇特扇、成了眼下的情况，与云井勾结的人变成一龙，远征军的天贝要后面才会出场。 铜虎阵内等人在动画剧情中，是云井暗中布置的杀手，不过因为在主角的策划下，云井成为家宰、正大光明的执掌霞大路家，所以这几个有名有姓的杀手也已经转明。 第八章 衣服不错 守卫们不敢明着拒绝一龙，毕竟他是副队长，而且名义上也不是要强闯、而是要见霞大路家的家主…… 可是作为云井的忠犬，阵内不怕得罪一龙！ 而且阵内自认为了解家宰和四枫院家主的谋划，知道一龙在此事中已经边缘化，吃定他不敢公然违背…… 啪—— 阵内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地上…… 只见一龙竟是直接在霞大路家门口，将云井家宰的走狗阵内，一个耳光扇倒在地！ 阵内虽然灵压不弱，“斩拳走鬼”也都懂些，但是……作为一名非十三番队出身、也未向十三番队申请的“贵族武装成员”、非主流死神，他并没有斩魄刀！ 至少理论上没有“来路正当”的斩魄刀，故而腰上的只是普通灵子物质铸就的刀刃——虽说持有者灵压的强弱，决定斩魄刀的强弱，但是……斩魄刀对于持有者，也是有“反哺”的。 同等实力，没有斩魄刀一方非常吃亏，甚至相同资质，有斩魄刀的死神修炼也更快，所以斩魄刀才会迅速成为“死神标配”！ 当然，各大贵族、尤其是古老的贵族，大多都有自己的武装能力——毕竟斩魄刀存在也才两千年，在此之前，尸魂界贵族们各有类似的武装能力，可以说是斩魄刀的前身！ 其中有些效果不逊色于斩魄刀，只是大多有副作用。 这方面最有名的还是四枫院家——人称“天赐兵装番”，神兵利器无数…… 如今贵族的私人武装，也有一部分会申请斩魄刀，只是并非毫无限制，故而真正的古老贵族门庭，一般都还保持着“非斩魄刀死神”的武装力量。 不过霞大路家祖传的武装力量【貘爻刀】，有些犯忌讳，现在云井也还不敢放在明面上装备起来。 更别说阵内的灵压也就只是“不弱”，和“勉强达到队长级”的一龙完全没得比。 加上完全没想到一龙会动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被抽懵了！ “你……该死！你居然敢……”阵内也没受什么伤，只是整个人都傻了。 毕竟他已经不是“杀手”，而是家臣，人五人六了很久，现在却突然受到这种侮辱，有些过于突然。 就在他要爬起来反击的时候…… 铮—— 只见一龙居然拔出了斩魄刀，指在了他的喉咙前！ “道歉。”一龙淡定而冷漠地说道。 汩…… 阵内嗓子里挤出着怪声——一方面是愤怒，另一方面……是感觉到一龙的杀气后的害怕，令他一时没敢动弹。 “四、四枫院副队长……您这是……”门口的守卫，这时也已经傻了眼。 先是本能地要拔刀，不过看看四枫院一龙，又完全不敢动手…… “区区走狗而已，居然敢冒犯四枫院一族的贵族……我啊，可是四枫院一族的五老，来见你效忠的家主的……你懂的吧？立刻道歉，否则我以冲撞之罪，将你格杀于此！”一龙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你……四枫院家督也……啊！” 阵内正要说什么，结果这次直接被一龙斩断了一条胳膊。 与此同时，半左刚刚赶过来，“正好”看到了阵内被斩断胳膊的一幕！ 半左脸上刀疤密布、一头紫色、竖起的头发，他是之前云井的杀手组织的头目，在云井成功推行家宰制后，半左他们就由暗转明、直接成为了霞大路家的家臣，此时也衣冠楚楚地穿着贵族家臣的长袍。 “一龙！你做什么？”半左见状，连忙喝道。 “这家伙冲撞贵族……被责令道歉时，还意图袭击二番队的副队长、监察部队的负责人，我判断其意图叛乱……有问题吗？”一龙这时淡然地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可不是之前……现在我们是霞大路家……”半左见状立刻想要反驳。 不过一龙这时伸出左手，食指摇了摇道：“那又怎么样？一会儿见到霞大路家主时，我也会诚恳地道歉的……那就是我们贵族之间的事情了。” 半左：…… 在半左看来，一龙就是趁着云井不在，在这里“装傻”。 可是…… 理论上，他们还真是霞大路家的家臣，家主是那个……小姑娘！ “家宰和你们四枫院的家督，已经……”半左还想要威胁一龙。 不过直接被一龙打断道：“闭嘴！我有问你们家宰在做什么吗？我是来见千代家主的，另外……这家伙的事情，我之后会向千代家主解释，那么……要解释的是一条胳膊，还是一个丑陋的脑袋呢？” 一龙说着，一点点将斩魄刀伸了过去，同时饶有兴致地看着半左…… “还是说，需要处理之后、向总队长汇报一下，霞大路家某些家臣袭击本队长、意图谋反的事情？”一龙仿佛就在逼着半左出手。 最终捂着胳膊、断口处鲜血直流的阵内，还是承受不住压力，强迫自己说道：“万、万分抱……” 虽然道着歉，但他眼神里分明写着，等家宰回来你就…… 啪——啪——啪—— 一龙用刀脊，在阵内肩膀上抽到了几下，令其不自觉地弯了腰，顿时袍子上破了几道口子，血痕也显现了出来。 “野狗就是野狗……你是真的不懂吗？给贵族道歉的基本礼仪！”一龙带着嘲讽地说道。 就在阵内脸色越发狰狞的时候，一直只是“仗势欺人”、仿佛也没有多认真的一龙，这时突然振作灵压。 半分也没有实际流露，只是气势却拔升了起来！ 虽然只是“勉强队长级”的灵压，但是队长级以下看来，已经足够威慑！ “跪下，把你的丑脸贴到地上，道歉！否则……死！”一龙一字一顿的说道。 …… “万分抱歉！” 阵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死死贴在了地上，怨恨已经半分也撑不住骨气。 而一龙这时也偃旗息鼓，直接归刀入鞘，敞开步子往大门内走。 “我来与霞大路家主一晤，之前有约，不必带路了。”一龙一边说着，一边无视半左走过去。 经过半左身边时，一龙顿住脚步，整了整他的开襟小声道：“袍子不错，就是比野狗的破衣烂衫要好，得好好珍惜对吧？” 第九章 琉璃千代 面对一龙的羞辱，半左还是咬着牙说道。“一……四枫院大人教训的是。” 一龙这时走了进去，直奔主厅、再无阻碍。 不想去看一龙得意的背影的半左，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阵内背后破掉的袍子上。 如果是“当年”的话，即使是对手是“队长”、半左也敢招呼兄弟们一起上……也未必就被他挑了！ 不过现在…… 终究穿上了袍子，即使被打出破洞，也还是得和着血、自己粘好！ …… 来到主厅的时候，一龙很高兴——琉璃千代虽然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但的确就在这里。 她的两名忠心侍卫猿猴川流三郎、犬崎刘圣，这时见到一龙，在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一丝戒备…… “不错，你的确在这里。”一龙夸奖道。 年纪不大、而且……身高硬伤的琉璃千代这时白眼道：“还不是你……非要我没事儿时候，多在族中各个堂口走动，实在没事做就来主厅，总之不能在自己的居所呆着？” “当然，不然将来如何领导霞大路家呢？”一龙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四枫院大人，刚刚在外面……有什么冲突吗？”猿龙这时在意的问道——刚刚一龙爆发灵压，他自然感觉到了。 “没什么大不了，帮千代家主教训一下咬主人的狗而已……”一龙说着，将刚刚的事情简单一说。 也不是非要称呼“琉璃千代”的全名，就像一龙小弟大前田，全名是“前田日光太郎右卫门美菖蒲介希千代”，可是别说这么称呼，十三番队都没几个人记得住他的全名。 …… “哈哈哈……你刚刚教训了那家伙？干得漂亮！”琉璃千代说着，啪啪拍着一龙的大臂——因为身高，拍不到肩膀。 显然琉璃千代本人，对云井和他的走狗，也已经十分不爽！ 不过她的两名侍卫，显然没有这么心大，听着一龙的话，神色都有些凝滞。 “一龙先生，恕我直言，虽然感激您一直鼓励千代大人，也很感谢您对家主的帮助、对云井家宰的限制，但是……您从头到尾，都还没有说过，应该如何对付云井，只是一味的唆使千代大人扩大影响力，这样下去，岂不是……”猿龙这时担忧的说道。 猿猴川流三郎，人称“猿龙”，是琉璃千代的忠实护卫。 “此言差矣，千代本来就是家主，无论家宰怎么样，增大自己的影响力，又有什么问题吗？”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更年轻的犬龙、也就是犬崎刘圣这时已经忍不住直言道：“你不要避重就轻！当年向云井那家伙提议家宰制、协助他架空千代大人的，就是你吧？” “不，完全不是……我只是看当年千代的确太年幼，也不想云井和她起什么纠纷，所以向他提议了家宰制，这完全是为了让他放心辅佐千代，也是为了将来霞大路家权力顺利过渡…… “只是完全没想到，居然助长了他的野心！近年来，我发现他完全没有拥戴已经长大了的千代的意思，就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不是吗？”一龙的理由十分充分，且冠冕堂皇。 “可是……”犬龙还要再说什么，不过已经被老成些的猿龙制止。 同时一龙继续开口道：“而且家宰制至少令云井将野心搬到了台面上，同时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进一步对千代不利，否则如果真要刀光剑影的角逐一番的话，霞大路家一定会遭受重创，千代家主也很危险……我至少避免了这点，不是吗？” 犬龙闻言，并没有服气，不过…… 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琉璃千代本人，则是心大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了不起行了吧？不过……你确定那家伙给我搞的那个什么婚约，不会成功对吧？我可不想每天都看到你那个堂弟。” 说着，琉璃千代脸上的嫌弃，已经溢于言表。 “当然，您才是霞大路家的家主，您想要嫁……咳咳，想要娶谁，完全看您自己的意愿。”一龙信誓旦旦的说道，仿佛完全不在意云井与四枫院家的串通。 “是吗？你可要好好保证好！”琉璃千代说着，带着“顽劣”地笑了笑，似乎已经就这么相信，一龙能将事情搅黄了。 不过…… 猿龙这时还是追问道：“一龙先生！虽然千代大人一直没有问，可是……你也应该透露一些，究竟要如何从云井手中夺回……” 一龙这时走近两步，在猿龙见势住口时小声道：“既然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就提醒你一下吧……” 顿时猿龙和犬龙的注意力，已经全都集中了过来。 不过…… 琉璃千代本人，还是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偶尔还笑一笑，一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脑补好了要开后宫……丝毫没有怀疑一龙从未透露过的“计划”，个子不大、心却大得很！ 而在猿龙和犬龙紧张地注视下，一龙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待敌自溃！” 猿龙、犬龙：…… 犬龙满脸都是“又被耍了”的表情，不过猿龙已经提前挡住了他，并且对一龙说道：“原来如此，是我们没有领会一龙大人的智慧，那就……拜托了！” 猿龙是已经“确信”，一龙不想将计划告诉给他，甚至有些怀疑一龙说的“从云井手中夺回霞大路家”的真实性。 只是……他姑且相信，一龙的确是想要帮助琉璃千代的，至少眼前的婚约一事，应该能翻盘。 以他对一龙的手段和秉性的了解…… 明天云井突然宣布，家主的婚约者是四枫院一龙本人——猿龙也不会感觉奇怪！ 至少……琉璃千代大人对一龙，似乎没有对那个纨绔那么抵触？ “这就走了？什么时候再来玩儿？”琉璃千代见一龙告辞，不爽地问了一句。 “嗯，我还要去阿万门家一趟。至于下次……我想下次霞大路家主，就可以在四十六室见我了。”一龙故弄玄虚的说道。 猿龙和犬龙闻言，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一龙这是又在信口开河，还是真有什么计划！ 不过琉璃千代对于充满暗示的后半句，根本没往心里去，反而在听到前半句时，就已经鼻子一皱道：“去找那个小个子？我听说……她好像又被关禁闭了！她一年在忏悔室的时间，比在外面都长吧……” 第十章 阿万门 拜访过霞大路家，让自己的“盟友”，把心放在肚子里之后，眼看已经是傍晚，一龙又来到了阿万门家在瀞灵廷内的族地…… 阿万门在瀞灵廷，也是上流贵族，只是有些“后继无人”，家主属于那种“老顽固”的类型。 因为对独生女“阿万门娜由拉”的理念不满，所以不仅经常斥责她，并且兼顾“金印贵族议会”与“真央四十六室”的席位，半分不假于人，其在四十六室中，还是六位审判官之一。（注1） 不过和霞大路家不同，阿万门家族现在虽然因为家主对有革新之意的女儿，十分不满、甚至有易嫡的念头，但总体来说，依旧很稳定！ 最近的确有“变化”，可也都在“老顽固”的控制中！ 原本阿万门家的继承制度，决定了主家唯一的嫡系、家主唯一的女儿阿万门娜由拉，就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分家只能老老实实看着，最多是在“老顽固”面前扇扇风、点点火…… 可是因为娜由拉近两年，想法过于“激进”——至少在“老顽固”看起来是这样。 故而分家也借机挑唆，令娜由拉这两年遭了不少罪，“老顽固”也有了将娜由拉嫁出去，另外收养分家子入嫡的想法…… 这次在清净塔居林，“老顽固”准备和其他贵族家长们，探讨一下这件事，准备等得到足够的共识，再拿到“金印贵族议会”上说。 毕竟其中还牵扯到娜由拉母系贵族的态度…… 结果在离开之前，娜由拉“任性”地想要阻止父亲前往，这令“老顽固”觉得她是猜到了什么，还敢借口“感觉有危险”来制止自己，于是又将她关进了禁闭，也更加坚定了易嫡的决心！ 尤其是还要和四枫院的家督告状——就是和一龙接触多了之后，娜由拉才越发离经叛道的，甚至连“取消游魂街与贵族的隔绝”这种昏话都说出来了。 这女儿不能要了，否则自己也会被连累成为“贵族之耻”！ 自然，某人在阿万门家，也是不受欢迎的对象。 …… 因为是家主的意志，一龙之前在霞大路家那一套，在这里肯定行不通。 否则一旦变成纯粹的暴力对峙，对一龙来说也很麻烦。 故而…… 一龙根本没有走正门，而是利用早就在其族地外墙角落布置好的、一种穿行类缚道，直接潜伏了进来！ 类似的事情，一龙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表现得十分熟练…… 这次一龙没有去正厅，而是越走越偏！ 全程没有触发族地的结界、也没有惊动任何守卫，一路来到了僻静角落中的“忏悔室”。 一龙故意发出些声音后，忏悔室中传来了一道有些稚嫩的女声…… “谁？”娜由拉立刻轻喝出声。 “这样忏悔可不行，根本就没有集中注意嘛！”一龙一边恶人先告状，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发现是一龙之后，娜由拉反而淡定下来，头也不回地继续跪在墙壁上巨大的“罪”字面前。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你无故阻止你父亲前往四十六室，所以才被罚的？”一龙说是“猜猜”，不过语气却十分笃定。 “这可不是无故……”娜由拉听到这话，立刻有些生气起来。 见一龙不答话，娜由拉直言问道：“最近……四十六室会出事对吧？” “诶？什么事？”一龙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娜由拉全然不信他的表演——她在这方面，比琉璃千代，思考的要更多得多，而且自忖也更了解一龙…… “你最近的态度……不，应该是，从两年前你接近我开始，你就……一直在等着，【四十六室不足为虑】的一天！最近更是……给我一种【四十六室已经尽数殒没了】的感觉！”娜由拉义正辞严的，直接说了出来。 “您不会是觉得，我会对四十六室出手吧？即使是我最尊敬的总队长，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家父……会死吗？”娜由拉不管一龙的逻辑，直接严肃的问道。 “会。”一龙很确定的说道。 就在娜由拉忍不住，扭头怒视他的时候。 一龙继续说道：“五大贵族的先祖，都是与灵王同时代的人，现在他们不是也都死了吗？除了灵王，没人是不死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娜由拉对一龙打马虎眼的行为忍无可忍，已经站起身来，直面一龙。 这身高…… 难怪连琉璃千代都能叫她“小个子”。 “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死…… “是被人用水银灌入耳朵的时候？不对…… “被虚啃食、被斩魄刀穿过魄睡的时候吗？不对…… “剜去双目，浇注铜汁的时候吗？也不对…… “喝了你煮的灵菇汤的时候吗？当然不对。 “而是被世人遗忘的时候……如果萦绕在四十六室中的那股腐朽气味消失了，我想那些‘他’就是真的死了吧？ “不过我想那一定是尸魂界重新焕发生机的时候。” 一龙又是一大段不明觉厉的排比，不过…… “我不是在和你讨论生与死的哲学！而且……为什么我煮的灵菇汤会在里面！”娜由拉忍不住吐槽起来。 “不，相信我，那个是最接近死亡的。”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娜由拉不理他的俏皮话，严肃而直接地问道。 “如果人与人的关系，一定要以【利用】和【被利用】来区分的话，我觉得我是被利用的一方，毕竟想要改革四十六室的人是你，你最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不认识，而我只是在教你如何达成目的。”一龙义正辞严地说道。 一龙说的的确是实话，娜由拉也不由得一阵沉默…… ———— 注1：阿万门家族——出自吉良伊鹤为主角的短篇官方小说，小说中，家族掌舵人阿万门娜由拉，在父亲被蓝染杀死后，接替了他在四十六室的席位，以及大灵书回廊的司书（蓝染就是在这儿找到了浦原研究崩玉的资料）。 娜由拉在官方设定中，就是改革派，希望令腐朽的四十六室焕发生机…… 另外，在官方小说中，阿万门娜由拉，因为吉良伊鹤的及时营救，躲过了千年血战时，四十六室的第二次被屠。 第十一章 夜谈 圣战历997年，7月24日，晚。 一龙在这两天里，接连拜访了许多贵族……其中绝大部分都并非家中做主之人，不过大多也是嫡系，或是有继承权的亲近旁支。 并且大部分与现在当家人理念不合，有些是为了利益、有些是为了理想、有些……是单纯的情感上不合。 一龙累了一天，回到二番队内自己的房间时，一拉开门就发现……碎蜂正在一边盘坐着修刀禅、一边等他。 “嗯？队长？要来这个吗？”一龙说着，做出了一个喝酒的手势。 碎蜂闻言，头顶青筋绷了出来。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我记得前两天刚刚和你说过，最近要【谨慎些、低调些】，你还记得吧？”碎蜂不爽地问道。 “没错，这两天我都没有去其他番队视察，只是正常和那些贵族走动一下、日常公关……”一龙说得好像自己超级老实一样。 “是吗？那为什么最近……我是说最近几年，你的公关目标，很多都转移向了那些并非嫡系、尤其是竞争关系的旁支了呢？这次清净塔居林的封闭会议，你们四枫院的家督，就要和其他不少家族，确定你的事情了吧？”碎蜂见她装傻，便明说起来。 对于碎蜂的情报网，一龙也并不惊讶。 毕竟碎蜂除了是二番队的队长之外，还是隐秘机动部队的总司令官，直属刑军军团长，掌握的情报网绝非普通队长能比…… 何为“隐秘机动部队”？ 不少新死神，都快要认为，二番队就是隐秘机动部队、隐秘机动部队就是二番队…… 不过实际上完全不是！ 从行政划分上来说，“隐秘机动部队”、“鬼道众”，还有“护廷十三队”，是平级的组织，都是真央四十六室的直接下属。 而隐秘机动部队分为五大军团，其中第一军团就是“刑军”。 换而言之…… 隐秘机动部队总司令官、刑军军团长，和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一番队队长，理论上级别是一样的！ 当然，也只是“理论上”和总队长一样。 实际上……碎蜂也就只是从四十六室那领的薪水，和山本总队长是一样的！ 其他方面，从资金调拨、到权责分配，“隐秘机动部队”早就已经被“护廷十三队”碾压。 甚至碎蜂为了维持“隐秘机动部队”的运转，令麾下不少人都是在“二番队”和“隐秘机动部队”兼职，权责也有合并…… 这才给了许多新死神两者是一回事儿的错觉！ 至于“鬼道众”，那就更惨，不仅编制不全，甚至在百年前，大鬼道长和副鬼道长叛逃后，都没有任命新的鬼道长，现在几乎已经沦为“鬼道研究机构”、“护廷十三队的鬼道小助手”。 四十六室下辖的“三大武装”，早就已经是“护廷十三队”一家独大——故而一龙坚定地认为，自己对总队长的审核与约束，都是有先见之明的、大公无私的、无可指摘的！ 作为隐秘机动部队的总司令官，领着和山本老头一样薪水的存在，碎蜂的情报网还是很全的…… “你是不是还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碎蜂敏锐地追问道。 “咳咳，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嗯，我们做死神，最重要的是人性，不能将自己视作兵器，人和人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谁得势就和谁亲近，这种想法要不得……”一龙开始大谈鸡汤。 不过碎蜂显然不是灌了鸡汤就会醉的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胡说八道，既不打断、也不反驳…… 而见到碎蜂的反应，一龙也知道应付不过去，于是直接说道：“额，好吧，之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至于家督那边……这不是还有队长您吗？”说着还故作讨好的语气。 碎蜂出自下级贵族的蜂家，本名蜂梢绫，“碎蜂”是作为四枫院一族家臣的名字，碎蜂对外也一直以此自称。 毕竟她能有这种地位，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现在代表的是“四枫院一族”、最大程度地继承了老家主夜一叛逃后的“遗产”。 哪怕四枫院一族，在一龙的谋划下，恢复了许多元气，一时也还没有收回这些。 毕竟碎蜂也一直自持是四枫院的家臣，新家主轻易也不想和她翻脸…… 之前家主一直想要促成她与家督的婚事，不过有一龙的牵制，始终未能成功。 也是从那开始，在四枫院一族内部，一龙不再是“深得家主与家督欢心的狗腿子”，渐渐转变成了“和家臣抱团的旁支家老”。 “你少来，别指望我帮你！”碎蜂义正辞严地说道。 “诶？队长您也不想嫁给家督的吧？”一龙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呵，无所谓，无非是穿一次婚服而已。”碎蜂浑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啊……”一龙一副恍然的样子，令碎蜂很是别扭。 不过碎蜂也已经起身就走——继续说得更多，一龙也不会往心里去更多。 “队长。”一龙又叫了碎蜂一声。 “嗯？”碎蜂顿住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真的不喝点？”一龙说着又做出喝酒的姿势。 碎蜂：…… …… 转眼，一周过去。 8月1日，尸魂界瀞灵廷，二番队队舍。 碎蜂此时稍稍有点感动——一龙那家伙，这次居然真的在那晚之后，就这么老实？完全没有再离开队舍，很低调的样子。 这种听话程度，也就当年刚刚出了“那件事”时有过…… 甚至令碎蜂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后，又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 “好慢、好慢、好慢……男人这么慢怎么可以？”一龙仿佛有什么事情等不下去，这时深吸了口气，接着灵压变得“虚幻”起来。 “嗯？”碎蜂忽然察觉到，一龙的灵压有异常。 顿时刚刚那点感动，全都消失不见，暗道：果然又在悄悄做什么！ 于是气势汹汹地来到一龙的房间，“哗啦”一下打开了拉门…… duang—— 伴随着门框的撞击声，碎蜂出现在一龙门口。 “碎蜂队长？这么急，有什么紧急任务吗？实在抱歉，刚刚在修炼鬼道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差错，我现在恐怕不大行。” 只见一龙这时脸色有些苍白，的确灵压也有些不稳…… 第十二章 幸运？巧合？ “你刚刚在做什么？”碎蜂板着脸问道。 “修炼鬼道。”一龙咬死了这件事，还一副“我不是说了吗”的表情。 碎蜂盯着他看了看，又四处看了看屋里，的确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平时一样的床铺、平时一样的矮桌、平时一样的蒲团…… 就在碎蜂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脸盆时…… “队长，不要盯着男人的房间这么看嘛！”一龙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碎蜂立刻瞪过来，不过因为也没有发现什么，只好说道：“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不要惹是生非！” “当然，我从来都不做那种事情不是吗？”一龙见碎蜂瞪过来，于是补充了一句：“今天我啊……的确准备就这么休息休息。” 碎蜂闻言，这才转身离开。 而这时一龙则是直接躺下了，并且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下应该就来得及了……” …… 现世，浦原商店地下。 “嗯？” 正在维持穿界门的浦原，忽然轻疑了一声。 “浦原阁下，怎么了？”协助的铁斋疑惑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算了，没什么。”浦原说着，摇了摇头。 而这时在穿界门后的“断界”中，原本就正在赶时间，一路被“拘流”追着跑的一护一行人…… 谁也没有发觉到，一护怀里的吊坠，这时微微闪烁了一下，旋即…… 更恐怖的东西出现了！ “不好！是拘突！快跑、再快些！被追上的话就完蛋了！”变成黑猫的夜一连忙催促道。 与此同时，夜一心里也大骂不止——喜助那家伙靠不靠谱？遇见“拘突”的概率本来就不大，这也能被赶上…… 他之前开辟通道的时候，没有检查过吗？ 一行人被“拘突”追赶着，总算在夜一忍不住要出手之前，赶到了另一端、尸魂界的出口。 一护的同伴井上织姬同学，最后也以自己独有的能力，稍稍挡了一下“拘突”。 对此夜一也很惊讶——这也能挡住？居然还没事儿？该说今天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总之大家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尸魂界，最惨的一护，也只是头朝下摔下来而已。 只是…… “咦？”夜一立刻就感觉到了，“时间线”节点的问题。 旋即明白刚刚被“拘突”袭击，还是有影响的。 “尸魂界”与“现世”之间，并不只是“异空间”的问题，而是两个不同的次元——不仅仅是“空间”意义上的不同。 虽说平时时间都是一样地流逝，但是在穿越断界的时候，极其罕见地会发生这种时间异常——他们是8月7日从浦原商店离开现世，而现在……是8月1日。 断界中的时间，本来就是混淆的，至于他们现在如果回到现世，会不会见到过去的自己？ 按照这个世界的时空规则，如果现在立刻返回，他们必然会再次遇到“拘突”，不可能以早于“8月7日”的时间，回到现世。 虽然现在尸魂界和现世，各有一个一护、雨龙……甚至是夜一，但是只要不经过断界，不真正往返两界，就没有现实意义，不算是时空悖论。 这种情况也十分罕见，一般来说，如果时间轴变动太猛，他们直接就会永远迷失在断界中，永远无法再出来！ 一时间，夜一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未免太巧了！ 见到“黑猫”一脸凝重，一身灭却师打扮的石田雨龙疑惑道：“怎么了？这里是尸魂界吧？” 大家这时看看周围，建筑古色古香，就像是影视剧拍摄现场一样。 “没错，这里就是尸魂界外围的流魂街……嗯，这里距离死神们居住的瀞灵廷也已经不远。”夜一看着不远处，明显画风不同的一片建筑群说道。 不过一护这时完全没有在听，而是撅着屁股在地上找着什么。 “黑崎同学，怎么了？什么东西不见了吗？”织姬关心地问道。 “啊！找到了、找到了……带不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打断腿的。”一护松了口气，捡起了吊坠。 “嗯？这是……”织姬先是有些疑惑，接着惊讶道：“难道……是哪个女生……” “当然不是！这是我老爹送给我妈的吊坠。”一护老实说道。 “话说，没有听黑崎同学提起过父亲呢……啊！抱歉。”织姬自己就“相当于”没有父母，只是嘴比脑子快才问出来，旋即就担心这是一护的痛点。 “不不不，没什么……我老爹还活着，不过虽然老妈从小就告诉我和妹妹们，他是在很远很远之外工作太忙，所以每年才只能在八月十五日回来两天，但是……长大后我们自然也就明白，应该是每年可以放风几天的犯人吧。”一护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嗯，相比于在外地工作太忙什么的，显然是“在押囚犯”、因为表现好每年可以固定时间回家放风两天，才更加合理！ “八月十五日啊……那我们要加油了，还有七天。”雨龙这时在一旁，仿佛在说“早点打穿瀞灵廷、早点收工，免得你看不着爹”。 “不，还有十四天。”夜一这时纠正道。 “诶？”一护等人闻言都是一愣——难道……猫的一天，是人的半天？ “刚刚的拘突，改变了我们穿梭过来的时间轴，现在是八月一日。”夜一对时间十分敏锐，哪怕错乱，也立刻就意识到了正确的时间。 “半个月啊，那看来绰绰有余！”一护这时自信地说道。 “蠢货！你们不要太放松了！”夜一这时没好气地提醒道。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不是露琪亚的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夜一完全不会觉得，他们有机会在瀞灵廷搞事情。 只是现在……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然而…… 虽然夜一警告了他们，但是……一护这时已经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往瀞灵廷方向冲了过去！ 因为画风完全不同，瀞灵廷和流魂街的分界，还是很明显的。 “等等！蠢货……” 夜一话音未落，只见巨大的瀞灵门落了下来，将一护挡在了外面！ 第十三章 急报 “报！有旅祸侵入流魂街的警报响起！”监察部队的队士，这时向屋里的四枫院副队长禀报着。 “再探再报。”一龙平静的说道。 …… “报！旅祸出现在白道门外，瀞灵门已经放下，看守豪杰兕丹坊正与旅祸交战。” “再探再报。”一龙给自己倒了杯茶。 …… “报！兕丹坊被旅祸击败，意图开门，被市丸银队长所伤。” “再探再报。”一龙摸了摸茶杯，发现茶都还没凉，不由地笑了笑。 …… “报！总队长前往清净塔居林请示，四十六室下令，对旅祸以阻挡于瀞灵廷外为主，无须追剿。” “呵，再探再报……注意志波家的情况。”一龙平静地说道。 …… 圣战历997年，8月1日。 尸魂界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旅祸”的到来，令护廷十三队的死神们，普遍很兴奋。 在队舍中看着这万物竞发的一幕，一龙表示很欣慰——很快，你们的生活会更加多姿多彩、生机勃勃！ 不过…… 就在一龙觉得，一时应该不会有新消息的时候，一名戴着虎面具的死神，有些匆忙地出现道：“急报！室卫队长求救，清净塔居林有变，请大人密谈！” 一龙闻言，稍稍一愣道：“清净塔居林有变？怎么可能……而且居然要密谈？他在什么地方？” “室卫队长在望塔楼，是遣人来报……是否要属下先去探查？”尾火虎也很疑惑，还向一龙请示起来。 “室卫队长……嗯，不必，我亲自去一趟，你们不要泄露这件事……无论是谁，明白吗？”一龙说完，便隐藏行迹的只身前往望塔楼。 “是！”尾火虎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却明白一龙的意思——这消息，是室卫队长派人来报，不过……无论是谁！ 监察部队中，也有其他贵族塞进来的探子，尤其是最近几年，不过一龙对此也是放任的，甚至主动请他们塞人，不过…… 二十八宿，绝对是一龙的死忠，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队士与副队长、长官。 …… 一龙来到望塔楼外，发现这里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人看守。 这里可以说是“清净塔居林”的瞭望塔，平时由室卫队看守的——室卫队，顾名思义，也就是真央四十六室的贴身保镖们。 此前，护廷十三队的死神，在不经传召时，根本不允许出现在这里，总队长想要面见四十六室，也要请示批复。 现在。也只有挂名在二番队下的监察部队是例外。 一龙来到楼上，结果见到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室卫队长。 此人国字脸、大胡子，孔武有力，此时穿着的，不是护廷十三队死神的死霸装、而是一身战甲的样子。 “浮竹队长，这是怎么回事？”一龙皱眉道。 室卫队长也姓浮竹，而且论辈分是浮竹十四郎的长辈——浮竹，也是尸魂界的老牌贵族……虽然是下级贵族，在金印贵族议会没有正式席位，连真央四十六室都没有他们的位置，但的确很“老”。 “四枫院，我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怀疑……四十六室的贤者们，已经遇害了！”国字脸的浮竹，这时双眼血红、同时有些无神的说道。 “哈？浮竹队长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一龙说着，有些戒备了起来，仿佛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不大对，怀疑他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你不必防备我，我现在……激发了神挂的力量，才勉强清醒。”室卫队长看出了一龙的防备。 神挂，一些古老贵族的手段，能够借用一部分“灵王”的力量——最有名的，自然就是另一位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能够借用整个灵王右臂的力量……只是代价惨重！ 而眼前的室卫队长，只是借用了一丝，不知道是哪里的力量，可能也不是哪里，只是皮屑鼻屎也说不定。 “勉强清醒？”一龙好像刚刚注意到了这个词。 “我怀疑……这半个月里，其他进入清净塔居林的人，都被某种幻术影响了！”室卫队长这时石破天惊的说道。 “半个月？你在说什么……总队长可是也进去过！你……难道是怀疑那老头？不可能，那老头想不出这么费脑子的计谋！”一龙十分肯定地说道。 “没有不可能！或者……是他也被影响了！”室卫队长这时推测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山本总队长！”一龙一副“你是不是疯了”的语气，不过……看神色明显也已经严肃起来。 “现在……我没有其他能信任的人！我也不能离开这里，否则我随时可能会被幻术影响，我能信任的只有四枫院队长你……快去想办法通知零番队！”室卫队长严肃的说道。 至于另一位浮竹队长？相比于浮竹一族的贵族，浮竹十四郎更重要的身份是“山本总队长的得意门生”。 现在室卫队长的脑子里，觉得“山本总队长谋反”和“谋反之人幻术足以控制山本总队长”，两者的概率是五五开！ “零番队……我想要和零番队联系，也必须经过总队长才行啊。”一龙很头疼的样子，旋即问道：“你觉得还有谁值得信任吗？我觉得至少更木队长，绝对不会涉足到什么阴谋里。” 毕竟那家伙只会砍人，智商上就不允许！ “不行！那个野兽……不能信任！你……想办法联系朽木队长吧。”室卫队长很是不负责任的说着，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给一龙出难题。 现在朽木白哉会搭理一龙？ 好在就在下一刻，一龙将问题完美地解决了…… 噗噗噗—— 室卫队长的意识延迟了一刻，旋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几根金色的“棍子”，从肩膀等处、由上至下的贯穿，将他的身体钉在了原地！ 而这些“棍子”他也认识…… “可……恶……你……”室卫队长愤怒中带着诧异的看着一龙，因为“神挂”而空洞的眼神，这时显得越发恐怖，不过伴随着“棍子”的闪烁……他的灵压已经迅速熄灭下去。 “居然想要联系朽木队长？看来你还真是除了我，就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啊……”一龙松口气的微笑道。 第十四章 忠心耿耿 “你……为什么……” 不等室卫队长将话说完，一道灵子构成的巨大金色棍……不，应该说是金色柱子，就由上至下的降临，直击室卫队长，将构成其身躯的灵子，也彻底磨灭！ 刚刚说了那么多，一龙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找别人。 不过…… 朽木白哉一向被老牌贵族不喜，这家伙居然都想要通过一龙，去找朽木白哉，可见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朽木白哉？ 毕竟一龙的监察部队，平时和室卫队有合作，也是唯一他能直接联系到的人。 确定这点之后，一龙果断动手！ “这可真是……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地试探呢？蓝染队长……” 一龙自语了一句，之后站在望塔楼上，看向了清净塔居林——那里，现在唯一的活“人”，就是他的合伙人，蓝染惣右介。 当然，蓝染惣右介应该觉得自己是一龙的“上司”吧…… 一龙这个人向来和善，这么多年，也没有纠正过他。 …… 清净塔居林的封印外。 一龙这时用自己的令符，还有特殊鬼道术式，解开了层层封印，进入其中。 刚一进来，就有室卫队的守护者责问道：“四枫院队长，此来所为何事？为何没有提前禀报？” 的确，负责监察部队的一龙，被允许出入清净塔居林、甚至协助清净塔居林的护卫工作……不过也需要提前通报，除非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才能直接前来。 而一龙这时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四枫院副队长请留步！” “四枫院副队长想做什么？” “四枫院一龙，立刻站住！” 对于一龙违和的举动，周围的守护者纷纷斥责、戒备起来。 不过更违和的是…… 只有斥责，却没有实际的阻拦，一群人甚至跟在他后面不断斥责，听声音很正常，可是画面却很诡异。 …… 无视种种制止，一龙直接来到最里面的议事厅，打开门发现四十六室正在开会的样子，四十位贤者、六位审判官，所有人都在席，这时齐刷刷地看过来。 四枫院家的家督，这时看过来呵斥道：“一龙！你太失礼了！” “果然是半路找回来的……” “你们的人缺少礼数啊，四枫院家主。” “是在护廷十三队那种野蛮的地方呆久了吗？” 其他贤者、审判官，这时也发出不满的声音，一龙身后跟上来室卫队队士，更是纷纷准备拔刀的样子…… “够了！四枫院一龙！我们已经决定，撤销你对监察部队的指挥权！” “没错，还有霞大路家的家主琉璃千代，与四枫院一族的婚事，你也不要再插手。” “四枫院一龙，关于我女儿最近说的一些事情，之后我们可能有事情要质询，现在你先退下吧！” 一龙这时“最后”看了看他们，嗯，其中四位是四枫院一族的人——一位是现在的家督，三位是家老，也就是继承权排在他前面的四人。 还有云井、阿万门、朽木、柳生、纲弥代…… 尸魂界的贵族，可以说是瀞灵廷真正的“主人”。 当然，这些贵族也远远不是一条心，千年前护廷十三队组建时，最初还是“金印贵族议会”下辖，不过随着下级贵族、新生代贵族的不断涌现，“四十六室”的权力扩张…… “护廷十三队”在三大武装中一家独大，也是伴随着“真央四十六室”在权力架构上，不断取代“金印贵族议会”的过程。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贵族……尤其是老牌贵族，也依旧视“金印贵族议会”为上流，“真央四十六室”为中流，至于“护廷十三队”……啧啧，末流都是抬举！碰一下都嫌脏的“刀”罢了。 朽木、四枫院这等大贵族，以家主为队长、加入护廷十三队的举动，在贵族中才是少数！ 当然，这只是“贵族的想法”，并不是三者的重要性的确如此。 如今在瀞灵廷的权利结构上，真央四十六室的实际权力，并不下于金印贵族议会。 甚至本身就是下等贵族和新贵族们，为了制衡高等贵族的产物，而“金印贵族议会”更多的，已经只是对贵族内部事务的决定权。 …… 当年四枫院夜一叛逃，主家族老从夜一的弟弟夕四郎手中夺权…… 最初，新的当家和族老们也很惶恐，唯恐会像志波一族一样——志波一族凭本事证明，哪怕是五大贵族，也会彻底没落。 作为家族旁支、却也是新星的一龙，当时想出一计。 让渡出“金印贵族议会”的席位作为交换，改变赛道、力争“真央四十六室”的席位！ 换作从前，他们一定不答应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而且对一龙这旁系的建议，也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一龙这个人就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当时…… 志波一族的例子在眼前，他们也明白了，自行向下游动、至少可以保留底蕴、积蓄实力，总比像志波一族一样，连续折掉几名厉害人物之后，被逐出瀞灵廷得好！ 一龙的谋划很成功。 四枫院一族百年来，已经恢复底气，甚至有些想要“卸磨杀驴”。 …… 此时，看着在场诸位审判官、贤者，一龙咧嘴一笑。 接着无视他们所有人，一龙直接开口道：“蓝染队长，您也太不小心了吧？室卫长那家伙，刚刚差点就将消息传出去了。” 一时间，周围所有声音，全都消失了。 渐渐的，一龙身后的室卫队也都消失，而一个个贤者、审判官，则是变成了倒在桌椅、地面上的样子，溅射的血液到处都是…… 看构成血液的灵子凝固的情况，应该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大型案发现场却保存完好。 与此同时，和一龙一样戴着眼镜，不过满脸亚撒西、老好人样子的蓝染，仪态不同以往，正十分轻佻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首座上，这时微笑着看着一龙。 “我是故意的，这样才比较有刺激感，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蓝染语气亲和地说道。 第十五章 白头发 “不不不，请务必不要追求这种刺激。” 面对蓝染的自述，一龙白眼道。 “反正还有你……不是吗？”蓝染一副十分信任一龙的样子。 一龙却摇了摇头道：“我可是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办法太冒险了……只能利用双殛的力量，来取出那个吗？就没有其他办法？而且既然已经控制了四十六室，为什么不索性将处刑提前一下？” “的确，双殛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不过既然是浦原喜助放进去的，肯定会有其他办法取出来，毕竟那可是追求完美的男人，绝不存在破釜沉舟之类的想法……技术开发局里或许有资料，只是现在技术开发局的涅茧利队长，也没有那么简单。”蓝染耐心地解释道。 “涅茧利？用那个biu的一下，不就可以了？”一龙说着，指了指蓝染腰间的斩魄刀。 一龙并不觉得，蓝染真的想去技术开发局找什么的话，涅茧利能制止。 “镜花水月吗？它的确可以催眠一切灵体、甚至是一切有意识的存在，只是……并不是只有‘有意识的存在’会成为阻碍，相比于潜入技术开发局核心的风险，利用双殛反而更简单些。至于提前处刑……我会斟酌的，感谢你的建议。”蓝染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在一龙所看到的“某个未来”中，蓝染也是用技术向的办法，取出了露琪亚身体中的崩玉，而且…… 的确在那个未来中，涅茧利先被灭却师biu得很惨，暂时失去了有效行动能力。 就在这时，一龙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只见市丸银这时也走了进来。 “这不是市丸队长吗？刚刚见到旅祸了？怎么样，能令尸魂界这潭死水，稍微动一动吗？”一龙发现后，微微扭头问道。 “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眼神真是不错，而且……和我一样，是白头发呢！”市丸银若有所指地说道。 “诶？莫非和日番谷队长有什么关系？看来需要调查一下。”一龙随口说道。 “谁知道呢……”市丸银之后一副有事要和蓝染密谈的样子。 一龙见状，也识相地说道：“我去探望下浮竹队长，虽然浮竹家的人，都不怎么联系他，但也要以防万一。” “辛苦了。”蓝染看似客气有礼地说着。 …… 一龙在路上想了想，自己已经答应碎蜂队长，今天不没事找事儿，可是就这么直接去十三番队，可能会被人误会是挑衅？ 虽说一龙的监察部队相对独立，不是一定要听二番队队长的，但是毕竟那个女人…… 于是为了避免误会，一龙准备先去买一份“夫妻肺片”，作为上门的礼物。 谁会给一个带了礼物的客人脸色看呢？ 不过“夫妻肺片”这种流传千年的传统小吃，不大上档次，在瀞灵廷里买不到，所以……一龙自己买了“牛杂”，亲手给浮竹做了一份儿——尸魂界当然有牛，而且有修炼灵压的灵体生物也要吃东西。 尸魂界的灵子生命，与现世的器子生命的关联，远不止“生与死”的转换那么简单。 …… 一龙带着“夫妻肺片”，刚刚来到十三番队的队舍门口，看门的队士立刻紧张了起来，见一龙大大咧咧地要往里走，看门队士壮着胆子拦住道：“站住……咳咳，我是说……请留步，四枫院副队长有什么事情吗？” 十三番队的队士，普遍对四枫院一龙不爽——一半是因为之前的印象，忠耿之人难免人缘不好；另一半是因为……队里为数不多的可爱妹子要被处死，总有些不明事理之人，会觉得是四枫院一龙进谗！ “我来拜访浮竹队长。”一龙也不怪他们。 “抱歉，浮竹队长身体抱恙……”看门的队士想要推拒，并且的确没有说谎。 “嗯，老毛病了，我知道……我还特地带了夫妻肺片，吃啥补啥嘛！哈哈哈……” 一龙看浮竹每次都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这不是给他补补？ 十三番队队士：…… 就在这些队士，有些要受不住挑衅的时候，三席的小椿仙太郎，这时连忙赶了过来，制止了其他队士，并且不情不愿地对一龙说道：“四枫院副队长，浮竹队长有请！” 对此一龙也不觉得奇怪，自己刚刚放出了灵压，浮竹再怎么抱病，也不会感觉不到……否则就不是抱病、而是暴毙了。 头上绑着白色发带、留着山羊胡的小椿仙太郎，无疑是浮竹队长的死忠……说是“浮竹控”都不为过，这时对四枫院一龙十分戒备，也不大情愿他这时来“看望”抱病的浮竹队长。 “浮竹队长这两天什么人都没有见？”一龙意有所指的问道。 不过仙太郎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而是思考了一下四枫院的话是否有什么隐意之后，老实说道：“没有，都是大前田副队长在待客。” 来到浮竹养病的雨乾堂外，只见有着一头橙色短发，看起来有些男人婆的四席虎彻清音也在这里，看到四枫院一龙时，和仙太郎同款的戒备。 不过一龙就像没看出来一样，还很热情地说道：“听说浮竹队长病了，这是礼物……我亲手做的夫妻肺片哦！”说着递给了仙太郎。 “失礼了，咳咳咳……四枫院副队长太客……咳咳……气了。”浮竹十四郎不愧是护廷十三队中，最亚撒西的队长，这时仿佛真的没有察觉到一龙的嘲讽一样。 此时，浮竹十四郎，还在榻上，刚刚起身的样子。 接着浮竹对不知该不该接的仙太郎和勇音说道：“你们退下吧……咳咳……对了，四枫院副队长……咳咳……的礼物，你们收好……咳咳……晚上可以一起吃。” 接着浮竹请一龙“入内详谈”，仙太郎和勇音也不情不愿地离开。 浮竹十四郎的病假，看来是真的有道理——看这脸色就知道，这家伙的肺病，的确有些犯了。 一龙也不知道，没有肺算不算肺病，姑且算是吧…… “听闻浮竹队长身体欠佳，我也一直放心不下。”一龙笑眯眯地慰问着。 第十六章 脑补的不错，下次继续 “嗯，咳咳……我这身体……哎，多亏大前田副队长，平日里……咳咳咳……帮我处理了很多事情，否则……咳咳咳……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正事，我也心中……咳咳……不安。”浮竹这时说话很费力的样子。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人，看他这说话费劲的样子，就应该告辞了。 不过一龙却好像没有发觉什么一样，平常地对浮竹问道：“浮竹队长对这次真央四十六室的判罚结果怎么看？” “的确……咳咳……偏重了，不过考虑到……咳咳咳……近来尸魂界法纪废弛……咳咳……真央四十六室应该也是想……咳、明刑正典……咳咳咳……而且朽木当家……当家……咳咳……”浮竹一边咳着、一边喘不上气似的摇了摇头。 一龙听得难受，悄悄捏了下自己的耳饰——在上面加了一个屏蔽咳嗽声的鬼道术式。 嗯，这样就不用听着难受又心疼了呢！ 对于浮竹没有说完的话，一龙也明白其意——大概浮竹是觉得，之所以判得这么重，是为了让朽木白哉去求情？ 毕竟尸魂界的贵族，已经腐朽到了一定程度…… 严于律己的朽木白哉，作为大贵族朽木家的当家，绝对是“贵族”中的异类。 浮竹一方面的确心痛于朽木白哉的决绝——即便“妹妹”要被处死，也绝不“求情”，另一方面，也十分理解朽木的立场，甚至……是支持的！ 浮竹自己也出身于下级贵族的浮竹家，很是明白这些——不得不说，站位高一些的浮竹，想得也比别人高……至少没有太怀疑是“四枫院一龙进谗”。 一龙也觉得，浮竹的想法其实很有道理！ 朽木白哉之所以没有“求情”，还真就是这个原因…… 在违背规矩地“收养露琪亚”之后，朽木白哉就已经立誓，再也不违背“规矩”，要像祖父说的一样——朽木家，必须做贵族的表率。 哪怕朽木白哉是最不想露琪亚被处死的人，也愣是扛着没有去“求情”。 这不是“执拗”，而是……尸魂界的确需要这样的贵族，甚至尸魂界的贵族，在朽木白哉的“以身作则”下，都已经烂成了这样…… 如果连朽木白哉也“堕落”，恐怕就更要在底线上“一泻千里”。 “哎，我也没想到，朽木当家居然……”一龙说着也摇了摇头，也顺着浮竹的话说。 情理上其实也的确如此…… 除非是贵族间的相互倾轧，否则贵族哪有那么容易死刑？ 更不用说是朽木家这种等级的大贵族！ 在一般情况下来说，哪怕朽木白哉闲着无聊，去砍几个无辜死神解闷儿，只要他愿意去“金印贵族议会”、去“真央四十六室”公关一下，四十六室都只会当场宣布，被杀之人都是叛徒，朽木家主是英勇杀敌，应该予以表彰。 “不，应该也就是因为朽木队长，所以才会……咳咳，失言了。”浮竹刚刚要感慨，却又想起面前是谁，连忙住口。 一龙一脸好奇地看着浮竹——我都屏蔽咳嗽了，还听到你“咳咳”……那两声是假咳吧？你都咳成这样了，还间歇着假咳？ “呵呵，是朽木当家不懂变通了。”一龙很符合自己定位地嘲讽了一句。 显然浮竹十四郎这时已经觉得，“真央四十六室”这次之所以小题大做、重判露琪亚，其目的就是拉朽木白哉下水，毕竟这“标杆”太不合群。 在浮竹十四郎看来，这是贵族们对朽木家的一次威逼，朽木白哉退一步，就可以保住妹妹的性命，可是今后这“标杆”也就大打折扣！ 很贵族，也很有道理的想法——浮竹出身贵族、了解贵族，也……在内心批判这些贵族！ 如果真央四十六室有机会的话，真的会这样做也说不定。 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从下令擒回露琪亚的时候开始，四十六室就是四十六尸了…… 朽木白哉如果真的去“求情”，也只会诧异地发现——朽木家堂堂尸魂界最古老的贵族、现在四大贵族之一，我这个当家，居然求不下来这个情？ 到时会间接发现，四十六室的诡异之处，进而察觉到蓝染的阴谋也很有可能。 只是……没有这个“如果”！ 朽木白哉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一龙甚至怀疑，蓝染是吃定了朽木白哉不会这样做。 至此，一龙基本已经看出，浮竹并不知道什么，否则这个病秧子很难装得这么自然，不过还是没有罢休地继续问道：“旅祸的事情，浮竹队长怎么看？” “十三番队是净化队，旅祸……是人类，就和本队无关了。”浮竹在这方面，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只是一龙这时却故作惊讶地问道：“咦？可是其中有代理死神哦！” 浮竹顿时脸色一变。 哪怕屏蔽了咳嗽声，只看“图像”，一龙也能看出，他咳得更猛了…… 一龙见状，连忙上前关心的一边拍着浮竹的背，一边说道：“初代的代理死神，就是浮竹队长的同伴吧？ “不不不，浮竹队长，你先别急，我不是怀疑你和他勾结的意思…… “我只是以为，你会很在意其他代理死神呢！ “话说真央四十六室这么在意这次的旅祸，会不会也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银城空吾吧？” 只见一龙越说，浮竹也越是激动，咳嗽得也越凶，只是一龙屏蔽了咳嗽声，没有听到什么，直到…… “呕……噗！呼……” 一龙屏蔽了咳嗽的声音，可是没有屏蔽吐血的声音，只见浮竹这时一口血吐在手帕上，并且眼神也恍惚起来。 显然“银城空吾”这名字，令他很是动摇。 “浮竹队长，你得多注意休息才行……”一龙一副安慰的样子。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仙太郎和虎音，双双冲了进来，一面扶住了浮竹队长，一面愤怒而戒备地推开一龙。 “四枫院副队长！你……怎么可以在浮竹队长面前，说那个……那个家伙的名字？”小椿仙太郎怒道——他还是听到了一点后面的话的。 第十七章 碎蜂的命令 “诶？银城空吾吗？我都说了……当年四十六室的人，担心浮竹队长和他有牵扯的时候，我可都是相信浮竹队长的，还一再向四十六室担保！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过…… “四枫院一龙……副队长！” “浮竹队长不舒服，我来送客吧！” 眼看浮竹要咳死在自己面前，加上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眼看快要拔刀…… 一龙也怕浮竹真死了他们要讹人，于是接受了“送客”，转身离开。 “那浮竹队长注意修养，旅祸也好、代理死神也好，我会处理的……嗯？我这次没提银城空吾啊？好了好了，我走了、别送了……” …… “【……问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我看看身份说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额……”一龙一边哼着歌，一边回到了二番队的队舍。 结果一回来…… 就感觉到了碎蜂队长的灵压，在自己房间里——这种直接就能感觉到灵压的情况，一般都是对方故意为之。 一龙稍有心虚开门进来，只见碎蜂这时正用一龙的茶具，一边自己泡茶喝，一边说道：“你去做什么了？不是说要休息吗？” “不，那个……我听说浮竹队长最近病得很严重，所以去看望他一下。”一龙的理由道貌岸然、且信手拈来。 “哦？这么说，浮竹队长还和你相谈甚欢咯？”碎蜂嘲讽地问道。 “没错，今天我们谈笑风生，要不是他咳得太厉害……”一龙点头接了下来，丝毫也没有不好意思。 “你这么无聊的话，明天和我去流魂街。”碎蜂一来是感觉这家伙根本不懂什么叫“低调谨慎”、二来……碎蜂的确需要帮手，其他队士帮不上忙。 “流魂街？没必要吧……四十六室也说不用出瀞灵廷的。”一龙闻言，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之前一龙就知道，碎蜂今天是出了瀞灵廷的——毕竟监察部队不是摆设。 这与总队长的命令相悖，毕竟总队长传达的“四十六室的命令”，是要护廷十三队守住瀞灵廷，等旅祸自投罗网、或是自行离开，不用管流魂街。 和现世中的“统治者和平民”不同，流魂街的“整”，对于死神们来说，并不是平民，对流魂街也没有“税收”、“徭役”这码事。 流魂街的“整”，对于死神们来说，只是“处理一下还能利用的回收品”、“被虚吃掉会很不妙的资源”，所以需要“大体整理一下”，故而对于离瀞灵廷远些的流魂街区域，连“制定规则”都是多余的，巡视一下别被潜入的“虚”吃掉太多就好。 除非被虚袭击，或是突然死亡数量太大、影响到了虚圈与尸魂界的平衡时，才会加以干涉。 虽说千年前开始，流魂街的“整”也有机会成为死神、进入瀞灵廷，但是……比例在这儿摆着！ 故而当年白哉要娶绯真，在大家看来，就是一个大贵族得了严重的恋物癖…… 眼下，一龙也大概能猜到碎蜂的用意。 碎蜂所在的蜂家，作为下级贵族，同时也是四枫院一族的家臣，碎蜂本人更是上一代家主夜一的心腹，对夜一家主感情极深，故而……也“责之切”！ 对于夜一的叛逃，碎蜂十分愤怒，倒不是因为对尸魂界有多忠诚，而是愤怒于……你只顾着和浦原那个混蛋一起叛逃，居然不带我？ 总之对碎蜂来说，夜一的叛逃，是对自己的背叛。 对于碎蜂对夜一的感情，一龙再了解不过。 同时碎蜂受到一龙的影响，对“刑军”也大加改良，情报能力大幅提升——原本刑军是“隐秘行动部队”的第一军团，职责是对内处刑，情报能力稍逊。 现在却已经发现了，和“旅祸”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只“黑猫”！ 故而现在真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也好、山本总队长的命令也好，都已经无法约束她——“旅祸”什么的，可以按照四十六室说的，进入瀞灵廷之后再剿灭，可是“那只黑猫”……她一刻也不想等！ 只是一龙并不想介入这种事情，更不想见“老家主”。 “他们肯定在西流魂街，你是选前四十区、还是后四十区。”碎蜂打定主意要在流魂街里将他们搜出来。 “那么大的范围，把刑军和监察部队派出去都没用，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找得到……好吧，我选前四十区，您受累。”一龙见碎蜂根本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一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划划水就好…… 流魂街的范围，也的确大得很，找不到那些“旅祸”再正常不过。 东南西北四个流魂街，各分八十区，每个区都有上亿的“整”，也就是普通灵魂。 在尸魂界的“整”的总数，超过三百亿，是现世人类数量的三十倍。（注1） 只有现世中“年纪轻轻就死了”的“整”，会来到尸魂界，寿终正寝的话，不需要经过尸魂界，会自行轮回。 “整”在尸魂界虽然也有生老病死，但是和现世的生命不同，他们除了“死”之外，还有更好的归途——往生。 不过往生的“名额”有限！ 虽然现世中，随着器子文明的提升，人口越来越多，但是……往生的名额，不是这个决定的，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最底层的灵体，可以不吃东西，只要自由吸纳空气中的灵子、并且饮水就好，不过…… 这样的灵体，力量最差、寿命最短，也没有“生”的一说，只是在等“死”。 至少也要比较强的灵体，才能够孕育生命，这和“流魂街”的关系不大，流魂街九成九以上的流魂，没有这个机会，数量庞大的流魂，绝大部分都是现世“死”过来的。 而且“食物”和其他必需品，产生的方式也不同，不需要耕作、不需要工业生产。 故而各区面积上没有那么大，基本都是“居住区”和“野外”。 流魂街的居住区，大多就像是最拥挤的贫民窟，随便一点地方，就能挤上许多流魂，不用考虑耕地、考虑工业用地，甚至不用考虑合理、更不用考虑舒适。 相比之下，每个方位的流魂街，因为排序越靠前的区域，越接近瀞灵廷，所以能够享用的物质越丰富、规则越完善——毕竟没人愿意住在垃圾堆里。 现在碎蜂要和一龙分一下搜索范围，一龙当然是选择比较舒适、序号靠前的区域，到时还能有些摸鱼的娱乐项目。 排在后面的穷山恶水，对于一龙来说，可是什么娱乐都没有…… ———— 注1：现世设定大改，与现实完全无关，为架空现代都市背景，所以人口也设定在没有地球这么多、面积也没有这么大。 《龙与魔女》的设定不做参考、不分东西方。 第十八章 努力搜查 圣战历997年8月2日，尸魂界，“旅祸”警报的第二天。 因为“旅祸”们根本没有消息，上面的指示也是守护瀞灵廷、也就是遮魂膜内的安全即可，所以护廷十三队现在反而松懈了一些。 整个瀞灵廷，现在已经是遮魂膜戒备的状态，即便使用某种方式从流魂街进来，也一定会触发警报…… 就像碎蜂和一龙，这时要外出，也得老老实实地走瀞灵门！ 因为要去西区，所以两人一路来到白道门。 看到碎蜂和一龙过来，守门的大个子立刻立正站好，不过还是例行地索要了手令…… 哪怕碎蜂昨天已经出示过！ 碎蜂除了是二番队的队长，本身也是“隐秘机动部队”的总司令官，也就是和贵族关系最近的部队——这点上还要超过六番队。 六番队虽然是“贵族统领队”，队长向来都是高位贵族，现在更是四大贵族中的朽木一族的家主亲自担任，但是……其职责更像是“贵族的仪仗队”。 尤其是朽木白哉，一向被视为“异类”，贵族们轻易可不会找六番队办什么事情。 而“隐秘机动队”，才是真正干脏活儿的，孰亲孰疏、再明显不过，对碎蜂来说，这手令很容易得到。 至于一龙……就更不用说！他在二番队内，组建的“监察部队”，被称为贵族的獠牙！ 虽然昨天碎蜂没有特地提醒一龙，但他也没耍什么小聪明，老老实实地和四十六尸申请了手令…… 看到手令后，白道门守门的“豪杰”很痛快地就放行了。 “这些豪杰还真是大个子。”一龙从对方扛起的门户穿过之后，小声感慨了一句。 如果是他们的老大兕丹坊，比这个子更大，甚至有十米高。 正常来说，“整”的灵体是不可能这么大的，这些守门豪杰……显然是被改造的结果！ “呵，大而无用。”碎蜂冷笑一声。 的确，这些所谓的“豪杰”，都是被改造来充门面的，看起来唬人，成长性却完全被锁死了，远不如正常死神，也并不是护廷十三队所属——所以兕丹坊那家伙，虽然有替“旅祸”开门的嫌疑，但也没有被通缉…… 只要四十六室不下令，护廷十三队轻易不会对其他部门的人出手，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某人经常挑各番队的毛病！ 不过一龙这时却岔开话题道：“大有大的好处嘛！” 碎蜂横了他一眼，一龙这才继续说着：“我是说眼睛……碎蜂队长的大眼睛就很漂亮，我的就太小了。” “仔细搜查！”碎蜂说完，就瞬步离开，显然是去了西流魂街40区以后的区域。 而一龙…… 则是决定先好好搜一搜，西流魂街1号区“润林安”的商店街…… 万一“旅祸”们去吃火锅了呢？ “润林安”作为西流魂街的首区，环境是流魂街中一等一的，平常时候，甚至经常能看到休息的死神，来这里休闲。 成为死神的平民，一般多诞生于靠前和极端靠后的流魂街——前者是因为吃得饱、能维持灵压，后者是因为……养蛊！ 不过现在，因为瀞灵廷戒严，走在大街上，穿着死霸装的，只有一龙一个。 一龙也已经决定，今天就在“志波家”之外的地方，好好搜一搜…… 甚至一龙特地将臂章也戴着、羽织也披着，这样识货的完全能从臂章上“队花”认出——这是二番队的，从级别标识上也能看出，是副队长级的属官。 至于“羽织”，在护廷十三队的编制里，一般是只有队长级才有，“二番队副队长”是没有的，可是一龙不仅有护廷十三队的编制…… “监察部队队长”的职务，虽然和“二番队副队长”平级，但却有羽织！ 如此一来，一看就不好惹，即使有闲逛的“旅祸”，抑或是志波家的人，应该也不会接近吧…… 看到有卖瓜的，一龙过来挑了一个解解渴。 虽然在瀞灵廷里，一龙吃瓜从来不给钱，但在流魂街，一龙在摊主推拒后，也还是放下了钱。 接着一龙又搜查了一家评价不错的火锅店，午饭后去搜查润林安有名的温泉馆…… 可惜还没等发现“旅祸”的踪影，就眼看快要天黑…… 一龙从温泉馆里出来，抻了个懒腰，自语道：“就这么回去可能不大好，还是给队长带一条她喜欢的大黄鱼吧！” 谁会责怪一个，执行任务时、还不忘了给自己带喜欢吃的鱼的副官呢？ 于是一龙伴着晚霞，来到了“润林安”的海鲜市场…… 尸魂界没有海，也没有人捕鱼，不过有海鲜市场，也有海鲜。 虽然海鲜市场可能会宰人，但一龙相信，自己的死霸装可以让自己拿到最实惠的价码。 很快一龙就看到，一家商铺门口，挂着一条品相不错的大黄鱼，于是问道：“老板，这大黄鱼怎么……”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龙指着的大黄鱼，瞬间就“消失”了！ “啊！等等……”海鲜老板急道。 不过“黑影”已经一溜烟地不见了…… 正是一只黑猫，这时叼着大黄鱼就跑！ 老板欲哭无泪道：“客人，您也看到了，那是最后一……” 不等老板说完，只见眼前的客人也消失了，而且……是从与黑猫相反的方向“消失”！ 一龙以自己目前的状态下最快速度的“瞬步”，以最短的路径，向白道门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如果用超超超高速摄像机来看的话，可以发现……一道黑痕正在一龙的手臂上蔓延！ 一龙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快了，甚至有些超常发挥。 然而即便如此…… 还是在路过一个胡同时，被一只叼着和自己体积不成比例的大黄鱼的黑猫拦住！ 果然…… 一龙暗叹一声——不愧是“瞬神”，在这样的形态下，居然也能追上来……甚至还叼着鱼？ 不过夜一也没想到的是，只见一龙这时高高举起右手、指尖对向天空，从落下死霸装衣袖下的胳膊上，可以看到一道黑痕这时刚好蔓延到指尖…… “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第十九章 老家主你糊涂啊！ 排在第七十七的高深缚道，居然能“咏唱破弃”？ 嗯，如果这是缚道七十五、七十六的话，夜一会更惊讶得多…… 至于【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的确也是高深的缚道没错，可是它高深在，可以“对大量目标进行远距离精准锁定并且传信”——原作中卯之花烈的副手虎彻勇音，曾用这一缚道，迅速通知所有人蓝染的阴谋，制止了大家的“内讧”。 不过现在，一龙只用它锁定一个目标，甚至锁定的方式可能也有取巧，故而即使“咏唱破弃”，也不算什么高难度…… 只见“黑痕”从一龙指尖蔓延出来，并且迅速向某个方向延伸过去，同时一龙也大喊道：“队长！我和一只黑猫干起来了！” “男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求救呢？不先试试看吗？” 黑猫这时直接变回了人形——是一名皮肤黑褐的女子，紫红色的长发，绑成了马尾，令人注意的是她那双金色的双瞳，而且…… 虽然没穿衣服，但只见她将原本嘴里的鱼抛起，在一龙的视角中，下落中的大黄鱼，就完美地挡住了露点，当鱼落地时，她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 上身是橙色的武道服、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裤，看起来没有携带“斩魄刀”。 “果然是老家主您啊……虽然我也是四枫院家的一员，但是想要策反我的话，恕难从命！”一龙很有骨气地说道。 接着还补充了一句：“而且碎蜂队长就要来了，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看到……也希望老家主你悬崖勒马，不要再和那些旅祸，做些危害尸魂界的事情，否则我虽然是四枫院一龙，但也是二番队的副队长一龙，只能与您刀剑相……” 不过夜一不等他说完，就已经施展号称死神最强的“瞬步”，瞬间来到一龙身后，手掌“摸”在一龙的脖子上，指尖绽放的灵压、仿佛短小的匕首一样，比在了一龙喉咙处！ “家主饶命！四枫院太一窃据家主之位，只等家主振臂一呼，我定随家主除贼！”一龙立刻喊道。 四枫院太一，也就是四枫院一家现在的当家。 “窃据家主之位？呵呵，难道不是你挑唆的吗？”夜一玩味地问道。 “怎么可能？是什么无耻小人如此搬弄是非？家主，当年我是为了保护夕四郎少爷的安全，才会与他们虚与委蛇……”一龙义愤填膺地辩驳道。 嗯，一龙之前就是担心有这种卑鄙小人进谗，所以才不大愿意见夜一家主。 可是夜一根本不信这话…… 四枫院一家，在她离开后，出现了内乱不假，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是一龙“保护”了夕四郎不假，可是…… 夜一之后私下里调查过——没你我们四枫院家也乱不了，这厮分明就是引诱四枫院太一争位的罪魁祸首，只是那些蠢货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点！ “夕四郎少爷超喜欢我，我上个月还教了他瞬步！”一龙打起了感情牌。 夕四郎是夜一的亲弟弟，也是四枫院家原本的继承人。 “话说你还真白啊？”夜一凑近了一龙耳边说道。 的确，和夜一、夕四郎，还有那些四枫院一家的本家比起来，一龙的皮肤过于白皙了！ “毕竟我只是分家嘛……”一龙理所当然地说着，不过额头已经见汗。 “哦？你这个分家……是当初蓝染那家伙，在虚圈找到的，迷失在虚圈的远征军中、四枫院一族的后人对吧？”夜一这时冷声道。 一龙感觉她的手指肚，已经要贴上自己脖子上的皮肤。 “没、没错，是蓝染队长帮我认祖归宗的，家主……咳咳，伪家主和族老们，也都见过证据，不过后来我觉得蓝染那家伙太虚伪，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一龙一副“夜一家主讨厌谁我就讨厌谁”的架势。 “呵呵，可是你这个分家，现在已经是四枫院一族的五老了啊？”夜一对一龙“划清界限”的说法不置可否。 “我也只是为四枫院一族，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一龙谦虚起来。 感觉到老家主的灵压刃，已经要割伤自己后，一龙立刻喊道：“不过这都是那些乱党的排法！在我心里家主永远是夜一大人，第二位的继承人也是夕四郎少爷！我不过是分家而已，怎么会有继承权呢？实在太荒谬了……” “分家……事到如今，你还咬定自己是分家吗？那看来只能先请你来一下，给我也看看所谓的身份‘证据’了！” 只见夜一说着，原本手臂上缠着的绷带，这时自然垂下了一些…… 下一瞬，绷带仿佛有生命一般，猛地向一龙缠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 唰—— 撕拉—— 只见一阵捆缚的声音响起，可是……“绷带”却缠了个空！ 不，也不是完全空了，而是只缠到了一龙的羽织！ 夜一金色的双瞳一凝——这是……空蝉？ 她当然认得出，这是一种十分高深的瞬步技巧。 可是“空蝉”本身就是高端技巧且不说，而且刚刚夜一虽然的确没有尽全力、没有全神贯注，有小觑的成分在，但是……一般队长级的家伙，在刚刚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躲得开！ 而已经落了羽织的一龙，这时一副“好险”的表情，身姿却给人感觉游刃有余，飘飘然地落在了十几步之外的位置。 “家主何故如此？”一龙微微一笑道。 “三等灵威、没有卍解，斩拳走鬼扎实，却缺乏强项、实战畏缩，比队长级稍逊……你还真是藏得很深啊？”夜一先是念叨了一下，一龙在尸魂界的“资料”，接着暗讽了一句。 “诶？我刚刚的灵压，也没有超过三等灵威吧？至于缺乏强项什么的……人家好歹是四枫院一族的第五顺位继承人，在瞬步上怎么能太差呢？您说是吧，夜一先生。”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碎蜂的灵压，已经明显在接近中。 “家主大人”也就变回了“夜一先生”…… 第二十章 灵威 夜一刚才决定放开绷带、带走一龙，就是因为感觉到了碎蜂的灵压在接近！ 而当一龙躲开了这一击，夜一更是明白已经来不及，于是深深地看了一龙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地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碎蜂这时赶了过来，发现……一龙正在穿衣服。 她也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过却能够感觉到，这里残留的淡淡的灵压——的确是那个女人…… 不是碎蜂赶过来得慢，实在是尸魂界太大了。 哪怕碎蜂当时本来就在回来的路上、并不在后四十区，这时“瞬步”累得有些喘息，也依旧没能赶上！ “老家主……咳咳，那个人想拉拢我，不过我对队长您、对护廷十三队，那可是忠心耿耿！只是为了给队长赶来争取时间，所以和她虚与委蛇，直到感觉到队长的灵压后，她才离开。”一龙诚实地说道。 碎蜂：…… 碎蜂仔细看了看一龙，旋即问道：“那你为什么把羽织脱了？还有这是……”说着看向了一龙手里的大黄鱼。 “她还想要抢我给您买的大黄鱼、还说我不配穿羽织！可能……是对我建立监察部队而有什么不满吧。”一龙遗憾地说道。 不过任是一龙口若悬河，碎蜂还是微微一笑道：“所以……她至少是有出手试探的吧？” 碎蜂明白，夜一不可能是二话不说就直接离开，一龙这家伙……隐瞒了关键信息！ “没错！一招就制住了我的哽嗓咽喉！”一龙满脸后怕的样子。 “哦？所以感觉到我的灵压之后，她居然没有绑走你、或是直接下手？”碎蜂冷笑道。 “这个……毕竟我也是四枫院一族的人，当年还救了夕四郎嘛！”一龙坚信，善良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碎蜂本能地感觉到，一龙这些话里有水分，只是不知道具体多大。 不过…… 他立刻“求救”是真的，“那个人”刚刚的确在这里也是真的，其他的碎蜂看了看他拎着的大黄鱼……也就没有多问。 见到碎蜂扭头往白道门的方向走，一龙立刻跟上，碎蜂则是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你的灵压……还真是稳定，一百年前就是勉强三等灵威，现在也还是这样。” “我的极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不退步就不错。”一龙没有太多怨念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开了。 x等灵威什么的，只是统计上的概念，并不是“境界”之类的，并不存在突破某一等之后，灵压就大幅提高…… 每个人在修炼灵压时，都有自己的瓶颈，至于能排到多少等，是看具体表现出来的结果。 以一等为最、以二十等为末。（注1） 具体战斗能力强弱，不是一个x等灵威就能决定的…… 众所周知，死神讲究四门功课——斩拳走鬼。 想要战斗力强，每一门都不能太差，而且需要有所擅长、才能有自己的战斗体系。 而自从“斩魄刀”被发明、或者说是“能够被大批量打造出来”之后，始解、卍解就成了死神们最重要的战斗力决定因素。 “四枫院一族，人称【天赐兵装番】，神兵利器无数……肯定有为你激发卍解的东西吧？”碎蜂半是疑惑、半是试探地问道。 对于四枫院一族，碎蜂十分熟悉，甚至比很多四枫院的人更熟悉——毕竟蜂家世代是四枫院一族的家臣，她现在……有点下克上的意思！ 一般来说，八等灵威就被认为有希望开发出“始解”。 在十三番队，十等灵威被认为是“席官”的门槛——每番队的席官，一共排到二十席，一般靠后的席官，灵压都是十等灵威的水平。 能达到八等灵威、开发出始解，肯定就是上位席官，副队长多为四五等灵威。 比如当年的天才志波海燕，一年就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并且拥有六等灵威的灵压，之后短短五年，灵压就被评定为四等灵威，成了十三番队的副队长。 当然，这仅仅是灵压方面的标准，实际上还有许多其他要求与考量。 而三等灵威，被认为是有机会开发出“卍解”的标准，仅以灵压而言，可以说是队长级…… 其实一二等灵威，也没什么特别权威的区分或是认定，毕竟……到了这个程度的队长们，没人会那么老老实实地给别人评定。 二等灵威也不比三等灵威多什么补贴，没谁特地强调自己是二等、一等。 大家都知道队长级基本就是前三等的灵威，不过具体谁是一二三，就不清楚了。 一龙这种灵压勉强达标，却一直开发不出“卍解”的情况……虽说很正常，但他也应该着急才对！ 尤其是碎蜂知道，一龙如果真的着急，四枫院一族是有对应手段的。 “这个……有是有，不过使用起来都有风险，所以我还是顺其自然吧。”一龙很是诚恳地说道。 四枫院一族“宝贝”很多？ 这倒是真的，虽说大部分和一龙这个分家无缘，但一龙也是知道的！ 像是刚刚夜一松开的“绷带”，就是一种特殊的神兵…… 如果斩魄刀被缠上，会无法发挥出力量，如果人被缠上……至少三等灵威的一龙被缠上的话，真的会被活捉，所以一龙只好躲开。 碎蜂也想过，一龙刚刚和夜一相遇，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否则夜一不会特地出现！ 对一龙的实力，碎蜂更是一直持怀疑的态度。 不过之前她试探都未曾试探得出，自然也明白问是没有用的，这时索性没有多开口。 回到二番队的队舍之后，一龙将大黄鱼给厨室的人收拾，并且叮嘱好这是给队长开小灶的。 接着一龙又叫来了奎木狼——之前帮一龙打扫过血迹的那个矮个子…… “夕四郎，你先把面具摘了。” ———— 注1：“灵威”的说法，在正传中只有提起志波海燕的时候提到过，已知【志波海燕毕业时是六等】。 之后在后传漫画“狱颐鸣鸣篇”中，给出了深入设定——【灵威一共二十等，普通队士为二十等，副队长多为四五等，三等为队长级，且三等以上灵威的死神（或其他存在），死后灵子不会回归尸魂界】。 以上为官方设定。 现在“狱颐鸣鸣篇”已经无限期停刊，也等不到新设定了，其他设定全部为本书的二设补充。 第二十一章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 一龙叫出他本名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现在不是说二十八星宿的事情”。 奎木狼闻言将狼面具摘掉。 只见个子不高、声音还有些稚嫩的“奎木狼”，真的只是个大男孩。 肤色与夜一是同一个色号——这是四枫院本家的象征，哪天生个白的出来才是出事儿了。 眼睛也和夜一很像，金色的眼瞳，不画眼线也很重的眼廓…… 不过相比于夜一，夕四郎显得没什么自信，眼神给人感觉也很弱气。 “一龙大人，怎么了？”夕四郎弱弱的问道。 不戴面具之后，他语气中的干练也不见了。 “我今天看到你姐了……” 果然夕四郎闻言一阵激动，连忙问道：“姐姐大人……怎么样了？” “夜一大人啊，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一龙痛心疾首地讲述了起来。 夕四郎听完后，立刻委屈地说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一龙大人明明是姐姐之外，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这委屈，是替一龙委屈。 “没什么，信而见疑、忠而被谤，我都习惯了。”一龙大手一挥道。 “见到姐姐的话，我一定会向她解释清楚的！”夕四郎信誓旦旦地说道。 “夜一大人也一定是听信了一些流言蜚语，我受些委屈没什么，你们姐弟见面的时候，不要太任性。”一龙全身散发着亚撒西的气息。 “嗯！”夕四郎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神终于果决了一些。 “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去休息吧，我想夜一大人，也不至于趁着晚上睡觉时偷袭我。”一龙真诚地说道。 “不……我是说，姐姐当然不会，但是……一龙大人！今晚我来负责寝居的守卫吧！”夕四郎抿了抿嘴，接着壮着胆子主动请缨道。 “这个……”一龙看起来有些犹豫。 “拜托了！请务必给我这个机会！”夕四郎鞠躬道。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夕四郎。”一龙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确定自己果然对夕四郎很好，而且又有夕四郎守护，一龙踏实地睡了一夜。 …… 也不知道夜一是无法不惊动遮魂膜的直接进入瀞灵廷，还是已经意识到一龙的人品贵重，抑或是顾忌碎蜂，这一晚老家主并没有再来找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一龙刚刚起床，就看到一只黑蝴蝶从面前飞过，并且落在了自己肩头。 一龙凝神片刻，感受着其中的信息，接着神色严肃地起床穿戴。 看到穿戴整齐的一龙出来，戴着面具的奎木狼问候道：“一龙大人！” “嗯，你去休息吧。”一龙给他放了假。 “是！”奎木狼应了下来——比不戴面具的时候，显得干练了许多。 而收到了“地狱蝶”传令的一龙，则是前往了一番队的队舍，期间一龙发现，碎蜂队长比自己更早离开队舍，估计也收到了集结令！ 来到一番队的队舍后，一龙前往通知中写的“侧臣室”——也就是副队长们集会的地方。 至于队长们，一龙估计应该已经在山本老爷子面前了。 整个一番队的队舍，平时最大的作用就是开会！ 一龙觉得这样不好，有心进行改革，将一番队队长和总队长的职务分开、厘清权责，这样十三番队才能轻装上阵，重新焕发活力…… 可惜还只是“心思”，没来得及实现。 一龙来得不早不晚，因为哪怕是“瀞灵廷”，面积也大得很，绝不是几条街道那么简单。 各队各有职务，副队长中没几个闲人，平时都分散各处，再怎么紧急，想要集结起来，也要半天时间，距离比较近的一龙，甚至来得及去先吃了早饭。 来到一番队队舍时，一龙刚好遇上了同样在往侧臣室方向走的松本乱菊——十番队的副队长，辅佐的队长是日番谷冬狮郎，同时也是护廷十三队最大的人。 至于第二大…… 据一龙观察，应该是大前田。 十二番队的采绘还要往后排…… “松本副队长早啊。”一龙主动打了招呼。 “四枫院副队长早。”乱菊一板一眼地打着招呼，算不上热情、也算不上疏远。 对于四枫院一龙这些年做了什么，乱菊自然心里有数，虽说因为没有直接波及十番队，所以没那么苦大仇深，但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而且一龙不怎么在外面喝酒，自然私下里和乱菊的接触也就很少。 这种“和不熟的同事走同一条路，却没有共同语言”的感觉，显然并不是那么美妙，哪怕她很大…… 故而一龙决定，主动引出一下话题。 “这次队长们也集结了，好像是因为旅祸的事情。”一龙说了工作上的话题，毕竟这和大家都有关系。 “是啊，真是不得不小心呢。”乱菊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表现一下——实际上平时对待工作，乱菊都是尽量甩给日番谷队长，可谓是有事儿队长干，没事儿……去喝酒。 “市丸队长前天应该和那些旅祸碰面了，不过……居然没能逮捕或是杀死那些旅祸，实在是令人迷惑啊。”一龙开始用“说其他部门领导的坏话”，尝试和乱菊拉近关系。 “或许……是旅祸特别狡猾吧。”乱菊表现得有些冷淡。 “山本老爷子现在，应该就在生气这件事吧？啊……对了，松本副队长，是不是和市丸队长蛮熟的？不知道他的想法吗？”一龙一副刚刚想起来这茬的样子。 “不知道。”乱菊惜字如金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戒备，另一方面，乱菊也是的确想到了和市丸银的种种——最近这些年，她越来越不明白，阿银在想什么。 “诶？我还以为你们是青梅竹马呢。”一龙仿佛没有看出乱菊的“不想说话”。 “呵，说起来的话，近些年还是四枫院副队长，和银……和市丸队长比较亲近吧？”乱菊有些忍不住情绪地说道。 “哪有哪有，总有些人觉得，我们都很讨厌而已，实际上你讨厌的人，未必也都是一伙儿的。”一龙突然很自知之明起来。 乱菊：…… 听着一龙这么有哔数的话，乱菊反而无法反驳了！ 第二十二章 警报 转眼，尬聊中的四枫院一龙和松本乱菊，也已经来到了侧臣室门口。 只听里面雏森桃正在向其他已经到了的副队长，询问有没有看到自家的队长——雏森桃是五番队的副队长，而她所辅佐的队长，自然就是温柔正直的蓝染惣右介。 “松本副队长，请问……您最近有看到蓝染队长吗？”雏森在其他人那里没有得到答案，于是过来问了乱菊。 “都说了，叫我乱菊就可以，蓝染队长……我的确没有见到，不过现在应该在队长会议那边吧？放心，那位蓝染队长的话，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一定能解决的！”乱菊见状立刻安慰起来。 “嗯……嗯。”雏森明显还在担心，她最近很少见到蓝染，并且……总觉得最近蓝染怪怪的，似乎在独自做着什么事情，为此十分担忧队长卷入危险之中。 接着雏森的眼神，偶然地飘到了旁边的一龙身上，旋即便立刻移开，装作没有看到这个人！ 毕竟在她看来，四枫院一龙一定是和蓝染队长最不对路的人，不过有些内向的她，也不会呵斥或是质问一龙就是了。 一龙：？？？ “喂喂喂，松本副队长，为什么我不是称呼‘乱菊’就可以？还有……雏森副队长，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见到蓝染队长？也许我和蓝染队长，私下里相交甚深呢？”一龙无奈地问道。 “这是骚扰行为哦，四枫院副队长。”乱菊微微一笑道。 而雏森则是有些窘迫地说道：“抱、抱歉，我是说……四枫院副队长应该很忙吧？” 她倒不是因为害怕，雏森桃并不是缺少勇气的死神，而是真的在一龙玩味的语气下，感到了“窘迫”。 虽然雏森桃的确对四枫院一龙的很多做法，都并不认同，但同时她又觉得，同为护廷十三队的副队长，自己不该对同袍有什么太主观排斥的想法。 “四枫院副队长，你再招惹小雏森的话，我的队长可能会找你的麻烦哦！”乱菊见状对一龙提醒了一句，当然主要是为雏森解围。 “小白才不会……啊！乱菊副队长，你不要乱说！”雏森先是本能地要反驳，接着又因为露了昵称，而慌乱起来。 被乱菊这么一打岔，雏森之前的焦虑倒是缓解了许多。 “年轻真好啊……”一龙这时感慨了一声。 不过既然到最后也没人问自己，最近有没有看到蓝染，那一龙也就不主动回答了。 同时一龙也无视了，伊势七绪和阿散井恋次那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敌意。 就在这时，不等一众副队长到齐，反而先等来了…… 哔——哔—— “遮魂膜警报！遮魂膜警报！” “瀞灵廷内出现侵入者！” “警报、警报！侵入者兵分多路！” “真央四十六室传令！进入全番队戒备状态！进入全番队戒备状态！” …… 侧臣室内，大家还没等到副队长级会议开始，居然先等到了旅祸入侵瀞灵廷的警报！ “全番队戒备？还真是……有种顾头不顾腚的感觉啊。”恋次这时嘀咕了一句。 “喂。”射场这时提醒了他一声——这里可不是乱说话的地方。 射场铁左卫门，常年戴着墨镜，加上发型会给人一种不良感。 不过实际上为人甚是一板一眼，和他的队长很配——他是七番队狛村左阵的副队长！ 射场说着，还给阿散井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 果然，只见这时一龙正笑眯眯地看着恋次，仿佛在记录下他背后对真央四十六室的不敬言辞。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要优先执行警备……会议应该是作罢了。”乱菊说着，已经走了出去。 一龙也没有多停留，只是嘀咕道：“这些旅祸，还真是元气满满啊……居然大白天地突围进来。” 出来一番队之后，一龙发现周围的街道…… 果然一片混乱！ 警报中已经说明，旅祸们是从空中突入“遮魂膜”，接着四散开来，故而现在各番队对于“敌人在哪”也是两眼一抹黑。 恋次刚刚的话，其实很有道理——明明只是进来几只小老鼠，就“全番队戒备”，的确有“顾头不顾腚”之嫌。 尸魂界很大，虽然没有虚圈大，但是已经不比现世的陆地面积小。 虽然护廷十三队各队的队舍，都在瀞灵廷内，但是大部分番队的职责，和“瀞灵廷”没有直接关系。 直接负责守护“瀞灵廷”的，主要是七番队和十番队——七番队是“内廷队”，负责警备内廷的重要区域节点，而十番队是“巡逻队”，负责在“瀞灵廷”内巡逻。 两个番队自然平时也有制定好的职责划分和安排…… 而另外还有一套在紧急情况下，加强瀞灵廷戒备的方案，一旦启动，就会变成十三番队全力守护瀞灵廷。 虽说的确这样一来，出动的战力更多，但是……各番队作战与戒备的辖区，一下子会有很大变动！ 也就是会像现在一样，明明只是进来几个旅祸，可是整个“瀞灵廷”，却都因为紧急指令而“兵荒马乱”。 有些地方乱糟糟的好几个番队的人都在，有些地方却静悄悄的没有守卫——整个瀞灵廷，四十万平方灵里，面积堪比现世三十座大型城市的总和，只是人口密度远没有那么大。 一来是因为大家对这套紧急响应的方案，本来就不熟悉；二来是因为，以十一番队为代表的、很多番队的队士都是暴脾气，这时自己人就因为防区而摩擦不断！ 本来七番队和十番队各司其职，完全能够控制住局面，现在却自己乱成一团。 四十六室这命令，还真是“又快又蠢”！ 一龙估计山本老爷子应该也正在心里骂娘。 不过山本却不会因此而怀疑什么，毕竟老爷子不擅长用脑，而且……对于四十六室来说，走臭棋属于稳定发挥。 “算起来今天正好是半个月之期啊……”一龙自语了一句，之后往忏罪宫走了过去。 距离处刑还有半个月，按照规矩，死刑犯这时会被转移到忏罪宫，彻底断食断灵半个月，之后“干干净净”地迎接双殛之刑。 第二十三章 贵族 忏罪宫·四深牢外，孤悬的吊桥上。 四番队的山田花太郎，正拿着扫帚，想要以打扫卫生为名，混进四深牢里，看望朽木露琪亚，不过被看守的狱卒挡了回去。 开玩笑，忏罪宫的四深牢需要打扫卫生？ 这里是散灵用的，牢狱中什么都没有，反而灵压会一直被吸收…… 连看守人员，都必须穿戴特定的隔离服，才能够接触犯人的好不好！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快滚、快滚！不然就将你就地正法！” 两名执勤的狱卒，驱赶着花太郎…… 本就胆小的花太郎，自然不敢反驳什么，内向怕事的他，也没有大喊“我哥是真央施药院总代”（注1）。 不过就在花太郎垂头丧气地向外走时，忽然一道同样穿着死霸装的身影，和他走了一个擦肩而过。 花太郎抬起头时，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副队长臂章…… 扭头看过去，也只看到了一头白发的背影。 只见两名刚刚还吆五喝六的狱卒，这时即刻立正。 “四枫院大人！”两人行礼道。 “嗯，我没有手令，应该没关系吧？”白发身影理所当然地说道。 “当、当然可以！” “四枫院大人莅临视察，随时可以进入。” 两人有些谄媚地说着。 仿佛忏罪宫的规矩，在刚刚几秒钟里就发布了更新。 四枫院一龙在两人殷勤地让路下，从容地迈开步子，这时忽然顿了顿…… “卫生不怎么样，让他打扫一下。”一龙不知道从哪看出了卫生不怎么样。 “是！你，还不快去打扫！”狱卒死神立刻催促了起来。 “啊？哦……是！”花太郎立刻领命，低头跟上了四枫院副队长。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灵压席卷而来，下一刻…… 只见七番队的队长，狛村左阵也出现在了吊桥上——头上戴着全覆式的面罩，不知道的还以为顶着个木桶在脑袋上，身材十分高大，几近三米！ “狛村队长。”两名狱卒打了个招呼。 不过态度只是端正，而没有面对一龙时的谄媚。 毕竟他们并不是“护廷十三队”的编制，忏罪宫守卫是独立的部门，虽然和“护廷十三队”没得比，但人家的上司也是真央四十六室。 听称呼也能明白，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大人”…… 尊重狛村只是因为他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而对一龙谄媚，是因为他是“四枫院”一龙、尸魂界的大贵族！ 别看护廷十三队对贵族畏首畏尾，不过在尸魂界，护廷十三队已经算得上“面对贵族时腰杆最直”的部门，其他部门、包括真央四十六室，腐朽程度是更无法想象的。 对此狛村见怪不怪，也不理他们，而是对已经走过去的一龙瓮声道：“四枫院一龙，这里是忏罪宫，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 狛村左阵为人刚正缜密，而且不争不抢——他想到了“旅祸”是为了犯人而来，并且又不想争功，于是直接来到了忏罪宫。 这样一来，即便其他各番队有什么疏忽，也有他看守这最后一关。 至于战斗、战绩什么的，狛村并不在意。 结果狛村没有等到旅祸，却先看到四枫院一龙来此。 本来他还想等等，如果一龙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再出手，结果却发现…… 守卫居然没有阻拦他！ 性格上就决定了，狛村看四枫院一龙，不会很顺眼，更不用说……他还是总队长的“忠犬”，对于一龙数次挑唆四十六室削弱总队长的权力、权威，狛村心中自然充满非议。 此时还不等狛村的质问说完，一龙便头也不回地打断道：“哦，狛村队长说得没错，我没有手令，不过……” 只见一龙说着，隔着两名狱卒，摆出一个嚣张的向后弯腰、高难度对视姿势，连正面都没有对着狛村、倒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可是【四枫院】一龙啊！而这里可不是十三番队的队舍，请保持礼仪哦……哈哈哈……”一龙说着，大笑着直回了腰。 接着一龙直接举步向前，而狛村想要阻止他的时候，两名狱卒却将六角刑杖一叉，阻拦道：“狛村队长，请自重！” 没错，一龙可以进，不是因为他是“副队长”，而是因为他是大贵族…… 如果没有“木桶”的话，大概会看到狛村左阵这时龇了龇牙。 不过狛村一再犹豫后，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花太郎能够感觉到，狛村队长很生气，更加不敢回头，只是低着头、跟着四枫院副队长往里走。 而一龙发现狛村只是在那里极度愤怒，还是没有过来滑铲自己的意思，于是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还无趣地小声嘀咕道：“只有这种程度的愤怒，又凭什么理解那个瞎子呢？贵族啊……还真是令人恶心，是不是？山田队士。” 山田家的清之介虽然百年前荣升真央施药院，但山田家并不是贵族…… 听到四枫院副队长的话，花太郎吓了一跳：“啊？” 接着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当、当然不是了！朽木小姐就是很好的人，之前在我打扫牢房的时候，还关心过我，完全没有贵族的……额……我是说，四枫院副队长也是大好人！” 在一龙的余光下，花太郎终于想起来，应该先将“四枫院副队长”摘出来。 接着花太郎心里忐忑起来——他忽然想起来，虽然自己手里还握着扫帚，但是……刚刚自己的话，无疑暴露了自己是来看望朽木小姐的！ 会不会因此而被四枫院副队长抓走？ 会不会因此而连累自家队长？ 话说……自家队长，前几年好像就因为什么事情，罕见地大发脾气、将四枫院副队长赶出了队舍一次…… 不过四枫院一龙这时却没有在意这点，令花太郎越发疑惑他的目的。 “你去旁边打扫吧。”一龙在接近“四深牢”的小缝后，便将花太郎支开。 ———— 注1：官方小说设定，“真央施药院”是为贵族治病疗伤的机构，其院长（或称“总代”）为山田花太郎的哥哥山田清之介，另外清之介也是百年前四番队的副队长。 第二十四章 助攻 “呦，朽木小姐，又见面了。”一龙对着四深狱唯一的小缝儿打了个招呼。 朽木露琪亚这时靠在对外的缝隙旁边，有些紧张地说道：“是啊……四枫院副队长，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显然露琪亚也听到了远远传来的一些嘈杂声！ 只是其他人不可能对她说什么…… “朽木小姐还真是狡猾啊……之前还坚决没有招供，原来是因为那个人类，真的会杀到尸魂界来救你，现在可是搅得瀞灵廷大乱啊。”一龙一副“这也在你预料之中吗”的语气。 “什么？一……他……怎么会……”露琪亚闻言，并没有任何高兴，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毕竟她再了解不过，一护……怎么可能救得了自己？ 听出了她的紧张，一龙微微一笑，接着故作严肃地问道：“我就直说了，朽木小姐……其实你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比如……是朽木白哉和那个人类联手的吧？否则我无法想象，在没有里应外合的情况下，他要怎么救你！ “现在你招认朽木白哉的计划，我还可以向四十六室求求情……” “当然不是！兄长怎么可能……”露琪亚本能地认为——四枫院这家伙……果然是混蛋！眼看就要栽赃“兄长”。 “呵呵，难道你想说，那个人类就是这么奋不顾身地来救你吗？你们才认识多久？你认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一龙蛮横得像个反派。 “他……我……”露琪亚闻言一滞——她很想说，那货就是个莽憨憨。 最后露琪亚只好说出一句：“我只是朽木家收养的！这和兄……和朽木家主无关！” 一龙这时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虚”，继续说道：“对了，我查过真央灵术院的资料，你在被朽木家收养之前，和阿散井副队长，是青梅竹马吧？所以……那就肯定是阿散井恋次，要做旅祸的内应对吧？” “不是的！恋次他……”露琪亚自然看不惯这家伙栽赃自己的好友。 不过一龙这时却打断道：“哦？难道你想说，只是你在现世刚刚认识不久的人，现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地来救你，而你的青梅竹马，根本和此事没有关系吗？” “我……”露琪亚先是不满于四枫院一龙蛮横的“推理”、抑或者说是“栽赃”，接着……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这里是忏罪宫，我要忏悔了，四枫院副队长请回吧！”露琪亚索性不再说话。 而四枫院一龙则是依旧嘀咕着什么“哪有可能只有旅祸想救你，你和人家什么关系”、“我就不信这事儿和朽木白哉、阿散井恋次没关系”……见露琪亚不说话，这才恹恹作罢、转身离开。 一龙离开忏罪宫时，发现七番队的狛村队长已经不在，于是对狱卒问了一句，得知狛村在自己进去没多久后便离开了。 而露琪亚在一龙离开之后，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总感觉四枫院一龙这次过来，似乎……只是为了“表扬”一护、顺便踩白哉和恋次两脚？ 不不不，肯定是错觉，他是为了栽赃陷害——露琪亚狠狠摇了摇头。 …… “我特长只有微笑，看我扬起的嘴角，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男孩~”一龙心情不错地哼哼着，似乎对露琪亚刚刚的反应还比较满意。 不过就在这时，一龙忽然眉头一皱，接着嘀咕了一句：“怎么和他老爹一个样……” …… 与此同时，和一护在撞遮魂膜时分开了的石田雨龙、井上织姬，遇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对手——慈楼坊，也就是之前白道门守门豪杰兕丹坊的弟弟，七番队的四席。 按照一龙的想法，兕丹坊的天赋在慈楼坊之上，可惜被魂体改造之后，上限已经锁死。 魂体改造也好、家族神兵也好，都是“斩魄刀体系”之外，死神的提升途径，只是……目前来看，斩魄刀体系是最靠谱的！ 不过……平民出身的兕丹坊，如果不被改造、没有现在的职务的话，他的弟弟也未必有机会入学真央灵术院、成为十三番队的死神。 没有被改造的慈楼坊，只是一般的“高大”，可是和他的身材相反，为人甚是卑劣，和他的哥哥兕丹坊，以及他的队长狛村，完全不一样。 他的斩魄刀在“始解”后，属于飞射类，遇到其他人，可能凭借独特的远程攻击方式，还可以比划比划，可是遇到“灭却师”，那就是“山本老头门前放小鞭”了。 石田雨龙很容易地就解决了对手，眼看已经将其缴械，也就没有继续追击。 虽说对于“死神”，石田雨龙是非常仇视的，但是自从和一护不打不相识之后，雨龙没有之前那么极端，加上这时还是为了救露琪亚才来尸魂界，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没有下死手。 不过就在这时，慈楼坊却卑鄙地偷袭了一旁看起来弱小、可怜、无助的井上织姬，想要以此翻盘！ 当然，早有防备的雨龙，依旧能使用“飞镰脚”、轻易救下织姬，然而…… 雨龙忽然眼神一凝，慢上了一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威胁，不自禁的、“飞镰脚”顿住。 还好他感觉到的“威胁”，这时已经挡在了井上织姬面前……也就是慈楼坊面前！ 正要拿下这“小女孩”的慈楼坊，看到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立刻强迫自己趴倒在地也要停下来，为此还扭了腰…… “四、四……四枫院副队长！不知道您到来，小人实在是失礼了。”慈楼坊顺势拜倒，仿佛一座肉山，不过全身的肥肉都透露着“卑微”。 “真是可惜了。”一龙这时摇了摇头。 慈楼坊也没有听懂一龙在“可惜”什么，也不会猜到……一龙一来是可惜，兕丹坊主动成为“豪杰”，而换取到金钱、资源，培养的弟弟，居然是这么个东西；二来是可惜……你也配叫“镰鼬”？ 一龙也没有多解释，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石田雨龙…… “这个相似程度，还真是令人羡慕……不过对别人的老婆眉来眼去这点，就没必要像了吧……”一龙这时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第二十五章 对峙 “副队长？”雨龙听到那个大块头对一龙的称呼，立刻紧张了起来。 “四枫院大人，您说什么？”慈楼坊很没有骨气的拜倒在地的问着，刚刚他没听清一龙的嘀咕。 护廷十三队中，也不乏这种想要投靠贵族的家伙。 毕竟“护廷十三队”面对贵族时，也只是相对稍微腰杆硬一点，实际上如果是真正的大贵族，哪怕只是没什么存在感的旁支，杀两个十三队番队的死神解解闷儿，四十六室也会选择包庇，山本老头也没什么办法。 就像当年的纲弥代时滩，杀了一名队士、又杀了护廷十三队出身的妻子之后，随便找个“他们偷情”的理由，就差点被无罪释放。 是因为京乐春水抓住此事不放，多次申诉、并且掌握了有效证据，这才令其被关押……也只是关押软禁而已，现在都快出狱了！（注1） 十三番队死神，在贵族看来，也就只是“狗腿子”而已。 不过面对慈楼坊的谄媚，一龙只是面无表情地反问道：“我说……七番队怎么有你这么卑鄙的家伙？” “诶？”慈楼坊这次听清了，并且愣住——卑鄙？这是……您的台词吗？ 与此同时，一龙将手放在了刀柄上，并且……全力鼓荡着自己所谓“队长级”的灵压。 顿时拜倒在一龙面前的慈楼坊，在这股灵压下，冷汗直冒、动弹不得了起来。 哪怕是对于现在的石田雨龙来说，这股灵压也十分恐怖——虽说他这时还自忖有秘密武器，能够对付眼前这家伙，但是那个“秘密武器”……可不是想用就用的！ 而在一龙正背后的织姬，这时或许是角度的原因，承受的压力虽然也很大，但却仍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甚至有些走神的想到…… 这位“什么副队长”的背影……怎么莫名地有些像是黑崎同学？ 啊！织姬，你在想什么啊！ 雨龙也纳闷地看着，一龙背后的织姬，似乎在敲自己的头——嗯，织姬也被自己“呆萌”的想法惊呆了。 “灭却师，完现术者……你们应该都算不上是死神的同伴吧？为什么要来这里？”一龙这时缓缓拔出刀来问道。 “完现术者？”雨龙听到了一个有些在意、却不懂的词。 “嗯，灭却师的话，是傻瓜也很正常，毕竟总是近亲结合……不过完现术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一龙这时跳过了雨龙。 不等雨龙愤怒，织姬这时听到这人质疑自己的目的，立刻义正辞严地说道：“我是来救露……” “果然是和那个年轻的人类死神来的吗？” “不，是我要来救……” “你们什么关系，能让你这么拼命？” “是露琪亚同学……我想要……” “原来如此，我姑且明白你们的关系了。” 织姬：？？？ 织姬也纳闷，这人好奇怪……他明白什么了？根本就没有让自己说完吧！ 我……是因为黑崎同学来的？ 而一龙这时已经完全拔出了斩魄刀，看了看面前的雨龙，又向下瞥了一眼拜倒在地的慈楼坊，旋即……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冷声道：“丢人现眼的家伙，不许躲。”说着高高举起了斩魄刀。 一龙是在对慈楼坊说话，而慈楼坊……惊惧的同时，也因为被灵压震慑，根本就动不了！ “啊！” 在织姬的惊呼中，只见一龙居然真的朝着“他的死神同伴”砍了下去。 瞧这气势，真的砍下他的脑袋，雨龙和织姬也不会奇怪。 “还好”这时只听…… duang—— 刀刃碰撞声响起！ 只见一道比慈楼坊更加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抬起右手、用铁护手挡住了一龙砍下来的一刀。 虽说是敌人、刚刚那家伙还想要偷袭自己，但织姬这时见没有出现什么血腥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看着现身出来的狛村，一龙撇了撇嘴——这狗货还盯上我了？ 刚刚他就是感觉到狛村的灵压，所以用这种方式逼他出来。 “四枫院副队长！你在做什么？”狛村怒道。 “替狛村队长清理门户而已……这种偷袭没有战斗力的弱女子的家伙，只会丢了我们护廷十三队的脸面！”一龙正大光明的说道。 狛村：？？？ 这是你四枫院一龙的台词吗？你什么时候这么磊落了？ 与此同时，狛村注意了一下慈楼坊、四枫院，还有两名旅祸的站位，结合刚刚听到的“指责”，就已经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对于自己番队的这四席，狛村一直也很头疼。 狛村是因为欣赏他哥哥兕丹坊的为人，加上慈楼坊的实力也的确达标，所以才将他招到七番队、并且任命他为四席，希望能够纠正他的作风。 不过…… 猜到归猜到，狛村显然不会相信，四枫院一龙这家伙，是因为“这种理由”，而要对慈楼坊痛下杀手！ “不劳四枫院副队长，鄙人之后会对其严加惩处管束……”狛村这时冷静地说道，虽然还用手背上的护手、挡着一龙的剑刃，但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压力。 其实换作是其他队长的话，多半不会觉得有什么过错，毕竟旅祸现在本来就是要通缉的目标，还什么不能偷袭？哪有这种规定？ 可是对于重义的狛村来说，慈楼坊的“不义之举”的确达到了惩戒的标准——只是这也不足以让狛村忘了，刚刚四枫院一龙可是想干掉他。 “不过现在……应该四枫院副队长，先给鄙人一个交代吧？”狛村显然并不觉得，四枫院一龙刚刚的“借口”合理。 “嗯？狛村队长想要为旅祸争取逃走的机会，来阻挡我不成？”一龙这时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而得到了“暗示”的织姬，这时立刻轻呼一声道：“啊！” 雨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暗示，怎么可能两个队长、副队长级别的死神，就突然对上，给自己和井上同学逃走的机会，这肯定是陷阱…… 还不等他想清楚，织姬已经招呼他一声后，开溜了！ ———— 注1：纲弥代时滩，官方小说“五大贵族篇”的反派boss，也就是东仙要憧憬的女死神的丈夫，纲弥代家是现在的四大贵族之一，不过时滩只是旁支的无名小卒…… 第二十六章 狛村，为什么阻拦我！ 见到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弱女子旅祸”要逃走，狛村连忙喝道：“站住！” 虽然对这次朽木露琪亚的被处刑，狛村心中也充满了疑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阴谋，但是……狛村可不会因此而放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旅祸。 只是不想下杀手，准备先活捉而已…… 就在这时，狛村忽然感觉，手背上传来的力量一阵增强——刚刚他用护手、就轻松挡住了四枫院一龙砍过来的斩魄刀，之后一龙一直没有收刀。 然而就在狛村想要先逼开一龙、追击敌人的时候，忽然发现……一龙看起来也并不吃力地挡住了自己平常状态下的全力！ 虽然狛村是单手，但一龙也是单手持刀。 下一刻，金属的摩擦声中，两人灵压爆发，却只是相互更靠近了一些，依旧还是对峙的状态。 狛村瞳孔一缩——自己的灵压虽然也是三等灵威，但属于擅长力量的类型…… 按照他平时对四枫院一龙的了解，不可能和自己在力量上分庭抗礼才对！ 雨龙：？？？ 看着眼前这两个死神，真的还在对峙中，雨龙也大为震惊——这也可以？ 雨龙戒备地稍稍后退几步之后，接着也飞奔离开…… “四枫院一龙……你有什么目的？”狛村眼看旅祸逃走，立刻怪罪在一龙身上。 当然，这也并不冤枉就是了。 只是表面上一龙不会承认，是自己挡住了狛村的追击，反而说道：“狛村队长，为什么阻拦我？连旅祸都趁机逃走了！” 对于一龙的反咬一口，狛村见怪不怪，沉声道：“果然东仙说得没错，你才是最大的威胁！” 一龙也感慨道：“果然是东仙那家伙啊……”接着又看了看面容完全遮住的狛村，自己嘀咕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必要……” 刚刚一龙看狛村的反应，就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东仙要对他说了什么，否则没道理狛村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那家伙多半是告诉狛村，他发现“四枫院一龙不对劲、可能是有阴谋”之类的。 至于原因…… 一龙猜测，是为了“安全”！ 一方面是为了令一龙“没时间做多余的事情”，令“蓝染大人的计划”安全，虽然大家“勾结”了一百年，但东仙依旧不是很信得过一龙！ 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狛村的安全”…… 虽说蓝染的计划很缜密，但是万一狛村哪根弦搭“错”了，对上了蓝染或是市丸银……甚至是对上东仙要本人的话，这三人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唯有对上一龙，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如果没有一龙的话，东仙要甚至想要在这“百忙之中”，亲自跟着狛村。 不过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东仙要自己也可以脱身出来，做更多“正事”…… 呛啷啷—— 只见狛村双手齐上，暂且逼退了一龙。 “既然如此，就只能将你擒下、缚于总队长面前，再让你招认是有什么阴谋了！”狛村认真地说道。 “不，对十三番队席官以上的死神的惩处，也要由四十六室审判才对，狛村队长的话，还真是不得不令人多想啊…… “所以现在，是狛村队长你一面嚷嚷着总队长、总队长的，一面挡住了我、让那两个旅祸逃了，看来需要将你送到真央四十六室才行。”一龙慢条斯理的说道。 下一刻…… 狛村也不再和他多话，直接瞬步上前！ 铛—— 唰—— 锵—— 一开始狛村还自恃是队长，对上只是副队长的一龙，不愿意拔剑，想要靠白打来解决，不过……三招就被一龙“破防”，此时拔剑砍来。 只见一龙第一刀被狛村用手背上的护手挡住，接着立刻一个左右横跳，虚晃一刀，第二刀狛村作势要抓，却只是虚劲儿、立刻收回，紧随其后第三刀…… 直接趁着狛村不备，砍在了他头顶的“木桶”上！ 狛村也立刻反应过来，侧过头、可是却还是在脸颊位置，被稍稍砍破了一点点。 虽说并没有露出什么，但是……狛村还是怒了！ “你这家伙……”狛村也三招就被“破防”，这时也将手放在了刀柄上。 “什么啊……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龙说着，将刀横在自己面前，并且……吹了一下。 只见几根橙色的狗毛……不，体毛飘落！ 下一刻，“破防”的狛村，直接“瞬步”来到一龙面前、一刀劈下——以他这两米八的身高，真有股“力劈华山”的气势。 不过死神的战斗，体型大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虽说身高体重差距明显，但一龙举刀在头顶一横，也挡得死死的！ 在两者灵压的碰撞下，一龙脚下散开了一圈尘埃…… 见到自己双手持剑下劈也被一龙挡住，狛村面具后的瞳孔一缩，已经十分确定——这家伙平时有隐藏实力……果然有阴谋！ 两人刀锋僵持中，一龙嘲讽道：“就这？队长大人？” 不过狛村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嘲讽的，接着立刻变招。 铮—— 咣—— 哐—— 只见两人的斩魄刀，以浅打的形势，不断的碰撞…… 和刚刚雨龙的速战速决不同，一龙和狛村的战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不少死神的注意。 不过大家赶过来之后，发现战斗的居然是狛村队长和四枫院副队长，一时也都为难起来。 其实也不用他们为难！ 两人交手时的灵压，也不是普通队士、甚至不是下位席官能靠近的…… “怎么回事？那不是狛村队长和四枫院副队长……” “自己人怎么打起来了？” “你确定……他们算自己人？咳咳，我也没说什么……” “要不要帮忙？” “你是蠢货吗？帮谁？狛村大人虽然是队长，可是四枫院大人，就只是‘副队长’了？你想帮谁？” “而且我们也帮不上忙吧……” “这、这就是队长级吗？好强！” “这才哪到哪，两位大人还都没有始解呢……何况狛村大人还能卍解。” “不过在瀞灵廷范围内，平时是不能卍解的……” 第二十七章 始解 一龙现在的灵压、力量，对上狛村也并不吃亏，而且在“斩”之一道上，也十分扎实，两人以浅打比划，完全是势均力敌。 而当狛村想要用“瞬步”，来攻敌之虚的时候，更是发现自己在“瞬步”时的小范围腾挪方面，还不如一龙！ 刺啦—— 一龙在数次“瞬步”之后，凭借比狛村更快地转向了十五度，一刀刺中了狛村的衣袖！ 看似只比狛村强一点点，不过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狛村怕是要不妙！ 狛村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解决四枫院一龙，借着一次垫刀、稍稍向后撤出几步，接着闷声道：“老夫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坦白自己的阴谋？” “呵呵，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狛村左阵，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现在解下斩魄刀，和我去四十六室请罪还来得及！”一龙轻佻地反问道。 “看来……老夫只能认真些了！”狛村老脸一黑——当然，别人看不到。 只见狛村将斩魄刀收回来，在面前一竖…… “轰鸣吧，天谴！” 话音方落，狛村的灵压也提升到了极致，并且……一龙能够感觉到，虽然他的斩魄刀毫无变化，但是周围的灵子更活跃了。 见一龙仍然就这么看着自己，狛村提醒道：“接下来这一刀，你可能会死。” 狛村已经做好了，会被总队长责怪，甚至……会被下狱、处刑的准备！ 只见狛村这时远远的，朝着四枫院一龙挥出手中看似没有变化的斩魄刀。 不是灵压攻击，也不是剑气延伸，而是…… 空中这时凭空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手臂，以及一柄巨大的斩魄刀，做着和狛村一样的动作，向一龙砍了下来！ “也不用这么说大话……彰显吧！六角。” 一龙这时看似轻佻地讽刺了狛村一句，接着同样说出了“解放语”、并且举刀挡住了这巨大的“天谴”的攻击！ 一声巨响之中，周围烟尘四起，周围的地面都碎裂开来。 不过，众所周知…… 有烟无伤！ 尘埃落定之后，被引来的周围普通死神们也远远看到，只见四枫院副队长手中的斩魄刀，这时变成了一把金色的“六角杖”。 虽然体积完全不成比例，但完全挡下了“天谴”的攻击！ 至于一龙微微吃力的表情，远远围观的其他人看不到，在灵压的碰撞下，周围建筑倒塌一片，大家也都躲远了…… “那就是四枫院副队长的始解？” “是六角刑杖？” “相比于狛村队长，四枫院副队长这始解看起来有些……嗯……” “喂，你说话可小心些！” “我又没说什么！” …… 没错，一龙的“六角”，看起来有些简单…… 看起来只是从浅打的样子，变成了刑杖样子的武器而已。 六角杖，也叫六角刑杖，一般是处刑之人的刑具，一些非十三番队、没有斩魄刀，担任守卫、或是给贵族看家护院的“死神”，包括隐秘机动队的一支处刑部队，也会用这种武器。 那些所谓的“死神”，往往不是十三番队普通队士的对手——十三番队的成员，基本都是从真央灵术院入学时，就配了斩魄刀的！ 而六角刑杖说白了就是一根比刀剑略长一些的六角柱的棍子，使用的时候握着一端，主要用来……殴打平民。 所谓“六角刑杖”，也是形式大于内在——之所以做成这样，是因为“纪念意义”，而并不是因为棍子造成这样就更强！ 现世中，从千年前星天大帝“铸六面刑柱”，史上第一次向所有人公开律法内容、明刑正典开始，大家就习惯于以“六角柱形状的刑杖”，来作为刑具，而现世的习俗，也会渐渐感染尸魂界，只是较慢而已…… 不过“千年”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灵体的寿命数倍，自然在尸魂界中，也形成了这样的“习俗”。 一龙的斩魄刀“始解”后看起来也是这样，而且还叫什么“六角”，难免令人有些小觑——尤其是和看起来就超大的狛村队长的始解比起来，有些“简单”，充满了“廉价感”！ “真是可惜，我的【天谴】，应该是你的【六角】的天敌吧？”狛村这时语气没什么得意，反而真的有些歉意，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胜之不武。 虽然之前一龙的表现，几近有“能赢”的感觉，但狛村丝毫没有这种担忧。 毕竟自两千年前，“斩魄刀”被打造出来、“斩魄刀体系”渐渐完善之后，死神的实力受“斩魄刀”影响极大——尤其是在掌握始解之后，“斩魄刀能力”的占比，远超“斩拳走鬼”这四门基础功课。 虽说狛村和一龙的灵压相仿，但是…… 狛村作为已经掌握“卍解”的队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输。 哪怕瀞灵廷中，平时不允许“卍解”，在“始解”上狛村也自认比一龙更强，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的“始解”，能够克制一龙！ 不过一龙这时却微微一笑道：“说得好像你十分了解我的【六角】的能力一样……” 狛村这时也不再多话，只是远远地作出挥剑的姿势，同时…… 只见灵子构成的巨大【天谴】，一次次向一龙劈斩过来，不过每次也都被一龙挡下。 虽说看起来有些勉强，毕竟【六角】实在太小了，体积对比下，明显给人一种弱势的感觉，但是的确几刀下来，一龙并没有受伤！ 反而一龙这时，依靠“算是扎实”的【瞬步】技巧，一次次利用狛村的攻击间隙，向他接近过来。 六次小角度的偏转腾挪之后，一龙已经来到了狛村面前……一刀之地！ 狛村这时看不出表情，不过却冷声道：“你难道认为，【天谴】之大，故难近身斡旋？天真！” 只见狛村这时，将斩魄刀一倒手、变成了反握，顺势向下一刺…… 和之前大开大横的劈斩不同，此时一记巨大的下刺，在一龙头顶出现，巨大的【天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一龙贯穿！ 第二十八章 完全始解 狛村见一龙近身过来，似乎是想要利用【天谴】近身周旋笨重的缺陷，立刻便将刀倒持，变成了反手握刀，同时左手也压在了刀柄尾部…… 故而在下刺的时候，空中出现的，也是双臂的形态！ 这也差不多已经是狛村“始解”的极限——卍解时，才会出现完整的明王巨像。 一龙现在的位置，从他刚刚表现出的【瞬步】能力来看，已经很难躲开，并且从一龙刚刚招架的情况来看，力量上也扛不住这“全力一刺”！ 然而…… 一龙这时却勾了勾嘴角，“木桶”后面的狛村注意到时，眼神不由地一凝，旋即全身体毛炸起！ 不过他也已经来不及做其他反应。 只见一龙这时只是单手抬起，尚没有之前“勉强支撑”感觉，有些儿戏地举起了【六角】。 如果是从之前战局的情况来分析，此时一龙应该挡不住，至少会轻伤、大概率重伤才对，可是这时…… duang—— 喀嚓…… 巨大的【天谴】不仅被看似渺小的【六角】挡住，并且……破碎了起来！ 原本就是灵子凝聚出来的【天谴】，这时也破碎着散成了灵子。 “啊！这是……四枫院副队长击碎了狛村队长的始解？” “怎么可能？是、是狛村队长手下留情吧？” “不不不，刚刚明显是……” “快看！啊……狛村队长落下风了！” 一众远远围观的死神，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 【天谴】刚刚破碎。 “你……”狛村见状也是一愣。 而一龙此时却毫不迟疑，“击碎”了巨大的【天谴】之后，立刻向前一窜，【六角】直接怼向了狛村的脸门！ 狛村虽然立刻收刀、以刀刃本体来挡，但是拼了几下之后，还是因为仓促、以及大招后尚未回力，而在拼了几招后，被一龙的【六角】直接怼在了“木桶”上。 咔—— 狛村立刻后退，而一龙也没有追击，只见这时狛村头上的“木桶”，正中处已经被怼出了一个凹洞，周围完全裂开，整个脸的部分都布满了裂痕…… “你的斩魄刀……”狛村摸了摸面前的凹洞后，沉声说道。 “呵呵，你也只是百年前，看到过我和碎蜂队长对决时候，使用始解的样子吧？这样就觉得已经完全了解，我会很困扰的。”一龙说着困扰，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笑。 百年前，在众队长的见证下，四枫院一龙和碎蜂争夺队长的位置。 当时一龙的【六角】，表现出了一种神奇的效果——随着攻击到目标，会令目标的灵压被削弱。 乍看起来，似乎有些“鸡肋”——同类型比较，明显不如碎蜂的【雀蜂】，人家可是正八经儿的“二击必杀”，击中两次就直接要命；甚至不如后来的“新人”吉良伊鹤的【侘助】，人家每命中一次就增重所带来的削弱，似乎也比一龙的【六角】效率要高！ 不过实际上却不能这么看…… 一龙的【六角】，不需要像【雀蜂】一样，必须伤到敌人才行，而是在“兵器碰撞”的时候也会生效。 至于每次“接触”，所带来的降幅，也不能单纯与【侘助】的“重力限制”比较，【侘助】必须要接触到目标本体才能生效。 换成是【侘助】的话，对灵子构成的【天谴】，不会有太大作用——一开始的时候，狛村也是这样衡量【六角】的，所以才大大咧咧地说什么“天敌”。 不过真的交手之后，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哪怕是灵子形成的躯体，一样会被【六角】的效果削弱！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只有直接接触才会生效，原来……实际上是针对灵子吗？”狛村也明白过来。 因为【六角】的能力本质，并不是削弱对手的“灵压”，而是镇压其灵子的流动，所以本来就不需要接触到自己的斩魄刀本体，对灵子构成的【天谴】一样有效。 狛村甚至怀疑，一龙的【六角】，对鬼道类能力，也会有削弱效果。 当然，现在这解释……也只是狛村的理解而已！ 一龙完全没有给他解释一下的意思，毕竟对于功能性的斩魄刀来说，“神秘”是很重要的。 有时候，同样的能力，“未知”和“已暴露”，发挥出的完全是两种效果——不信看山本老头的下场就知道…… 任是狛村怎么说，一龙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狛村这时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只见他此时再次将斩魄刀收回，竖在自己面前——明明看不到五官，可是依旧令人感觉到，他现在很严肃。 一龙也神色微微一整道：“哦？狛村队长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卍解吧？” 瀞灵廷内，平常时候是禁止卍解的！ 毕竟瀞灵廷是尸魂界贵族的瀞灵廷，对护廷十三队这些人的限制一向很大。 虽说总队长就有权力取消这限制，但平时的时候不允许就是不允许，哪怕现在有旅祸，总队长也没说可以在瀞灵廷卍解…… “一切罪尤，老夫自担！”狛村现在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龙对此也是无语——这狗头真憨……也不知道东仙那家伙和他怎么说的，现在他完全认定“一切都是四枫院一龙的阴谋”。 不过到了嘴边，一龙只有两个字：“是吗？” 说着，一龙将【六角】也收剑在身前横着…… 见到一龙将【六角】变回了浅打，狛村不由得瞳孔一缩——果然，这厮其实隐瞒了自己的卍解？ 有些卍解，只能从浅打变化……这也是狛村能想到的，一龙这时将【六角】变化回浅打的唯一理由！ “果然你隐瞒了卍解！”狛村越发确定，东仙果然没说错。 “咦？我有卍解吗？只是……刚刚的始解啊，有些不完全而已。”一龙表示，【六角】只是自己随便叫叫，你别当真。 狛村闻言一愣——的确，“斩魄刀”除了正常的“始解”、“卍解”之外，还有“完全始解”、“完全卍解”的说法。 不过那只是少部分情况…… 大部分“斩魄刀”，要么没解，要么本来就是“完全始解”、“完全卍解”，不用特地强调“完全”！ 第二十九章 紧急状态 “还有完全始解……不，之前只是不完全的始解吗？果然……”狛村更加确定，一龙此前一直在隐藏实力！ 大部分掌握“始解”的死神，没什么“完全始解”的说法，毕竟人家一开始就是“完全始解”，不用额外强调一下。 准确地说，会有“不完全始解”的形态，才是罕见的事情…… 一般来说，要么是因为“实力差一些”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未能完全得到“斩魄刀”的认可，“斩魄刀”只将不完整的“真名”和“解放语”告知给死神，令其可以使用“不完全的始解”的力量； 要么……是因为死神本身，为了隐藏实力，故意只说出不完整的“真名”和“解放语”，令“斩魄刀”不会展现出全部的力量！ 在狛村看来，一龙显然是后者…… 而且因为本来就戴着有色眼镜，他更是认定了，一龙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有阴谋”！ 狛村这时也下定决心——卍解也好、完全始解也好，只要自己逼出来，自然就能知道。 哪怕会因为私自在瀞灵廷使用“卍解”而被责罚，狛村也认了！ “卍……” “法天下仪……” 就在狛村周围的灵压，已经粘稠起来，仿佛要形成什么巨大的物体，而一龙也好像要念出真正完整的“解放语”时…… 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遥远的钟声传来！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滞，不过一龙是微微一笑，似乎正合心意，狛村虽然看不到脸色，但显然不大情愿…… “呵呵，看来是紧急会议？狛村队长还要继续吗？”一龙这时微笑着问道。 狛村也明白，此时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下去，故而收刀入鞘，转身就走…… 一龙见状，也朝着一样的方向，一路“瞬步”地赶了过去。 …… 不久后，一番队队舍中，被紧急指令叫回来的队长们，已经又出现在了会议室。 一龙也以有要事禀报为由，出现在了队长级会议中。 此时看到狛村左阵和四枫院一龙一起进来，不少队长都目光怪异地看了过来——刚刚两人的战斗，就发生在瀞灵廷，不少队长也察觉到了！ 只是来不及赶过去…… 或者不想赶过去！ 不过心里都明白，狛村队长和四枫院副队长，刚刚似乎起了冲突。 尤其是这时，狛村头上的罩子，还有明显的破损，就更加引人注目！ 碎蜂这时将一龙拉到了一旁，问起了刚刚的事情。 一龙自然是实话实说道：“狛村队长不知道是不是听信了什么歹人的话，居然在我要抓住两名旅祸的时候，制止了我，结果就……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说话时，音量刚好控制在很低、却又能让大家都听到的范畴！ 与此同时，东仙要和狛村左阵，这时也似乎在说着什么，还不时看过来…… 嗯，一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东仙要明明是个瞎子，却还总是做出一副在看什么的样子！ 很快，山本总队长到了。 狛村和一龙都明白，现在不是告状的时候，而是先老老实实听总队长训话。 大部分人，也是这时才知道…… 就在不久前，十一番队的三席斑目一角，还有六番队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居然都被旅祸重创！ “事态十分紧急，护廷十三队的副官，已经减员一位，目前情况不是普通队士们可以解决的了！ “现下达紧急作战指令，所有护廷十三队的席官、队长，必须时刻携带斩魄刀，并且……队长级在瀞灵廷内，也可以完全解放斩魄刀的力量！” 总队长山本重国这时正式宣布了，十三番队进入紧急状态。 听说可以完全解放斩魄刀，尤其是……山本老头还将旅祸说得这么强，剑八当场便兴奋了起来：“呵呵呵，希望有值得一砍的对手。” 狛村这时见一龙站在对面的碎蜂身后，看着自己怪笑，顿时也忍不住地攥了一下刀鞘——刚刚他差点在没有得到允许前，就完全解放斩魄刀！ 对于十三番队的死神、尤其是掌握“始解”的上位席官，以及掌握“卍解”的队长们来说，“斩魄刀的能力”在实力中占比极大。 两千年前开始，逐渐建立的“斩魄刀体系”，相比于旧体系，的确有着很大的优势…… 这就是为什么“护廷十三队”，如今能够在瀞灵廷武装部队中一枝独秀！ 因为直接从“真央灵术院”招募优秀学员，“斩魄刀”装备率接近百分之百，不是什么“隐秘机动部队”、“鬼道众”能比。 不过同时十三番队自然也被重点限制，队长级的死神，在瀞灵廷内被禁止使用“卍解”的力量！ “总队长！我有重要事态汇报，就在刚刚，二番队的副队长四枫院一龙，有意放走了两名旅祸……” 就在狛村说到一半的时候，碎蜂打断道：“嗯？我刚刚听我的副队长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要抓住旅祸的究竟是谁？又是……谁向谁发起灵压挑衅，致使旅祸逃走的？” 碎蜂看似在疑问，不过…… 不少感知敏锐，或是离得近的队长，之前就察觉到了——是“四枫院先振奋灵压，接着狛村的灵压打断了他”无疑，也就是说……四枫院一龙说得更接近真相？ 才怪！ 虽然七番队的队长狛村，平时很不合群，但在大家看来，如果和四枫院一龙比的话，那就是“沉默寡言的老实人”。 相信谁还用问吗？ 只是…… 碎蜂这样质问，显然是偏袒她的副队长！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在对我队的席官出手！而且在我制止他后，还暗示旅祸可以逃……”狛村正要解释。 “你制止他？”碎蜂仿佛只听到了这一句。 “没错，狛村队长，你们番队四席怎么可能拦得住旅祸，阿散井副队长都不是对手，你的四席比六队的副队长强那么多，你是不是能把朽木秒了？”一龙这时轻佻地说道。 对于这种善意的推论，白哉只是瞥了一龙一眼，没有插话把自己卷进来…… 第三十章 面具 会议室中，四枫院副队长和狛村队长，在总队长面前相互诋毁，碎蜂队长也在为自己的副队长出头…… 见到这一幕，除了东仙要果断站队他的好友，质问一龙为什么对七番队的席官出手之外，其他队长们神色各异，并没有立刻插言。 白哉甚至像个只会扑克脸的小鲜肉，在被一龙cue到之后，都没有接茬。 京乐春水这时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龙，接着将帽檐压下——也不知道总队长怎么看待他的好学生、每次在他讲话时还戴着这么大的斗笠的事情…… 不过京乐的确是少数几个，心里没有将眼下露琪亚的事情，怪在四枫院一龙头上的人之一。 涅茧利凑热闹似的说道：“话说回来，那个旅祸也就只是能赢阿散井恋次而已吧？为什么我们之中的某人，也会失手呢？”说着还看向了市丸银。 “啊咧？涅队长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失误了吗？”市丸银眼看自己被拉进话题中，也毫不示弱，理直气壮地就像是在说自己立功了。 “而且……说到底是你制止了我没错吧？否则在我惩治过那个慈楼坊之后，拿下两个旅祸还不是手拿把攥！甚至你还在总队长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想要对我使用卍解的没错吧？”一龙这时继续一路抢白，令狛村一时被呛住。 “啊……好想砍人啊……确定那个旅祸值得一砍对吧？”剑八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 笃—— 一声巨响，从总队长的手杖下传出，在会议室里回响许久。 只见山本重重顿了手杖后，沉声道：“你们吵够了没有？” 见总队长生气，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现在正是紧急关头，之前有人私下里行动也好、有人因为些小事内部爆发冲突也好、有人违令卍解也好……看在危机临近，正是用人之际的份上，暂不追究，不过…… “如果紧急作战指令下，再有人浑水摸鱼、自相残杀，不用四十六室审判，老夫便将亲自执行队规！” 山本说着，目光从众队长身上扫过，之后着重看了一眼四枫院一龙。 嗯，“不用四十六室审判”……这还能是说给谁听的？ “是。”众人纷纷领命，没有二话。 旋即一众队长鱼贯而出，各自去宣布、执行紧急指令了。 狛村因为总队长的命令，看也不看一龙，同样径直离开。 “旅祸真有这么强？莫非……”碎蜂在离开会议室后，语气阴沉的说道。 显然她是怀疑，夜……“那家伙”已经出手。 “谁知道呢？按说不就只是朽木露琪亚，将死神之力，给了一个普通人类吗？那个露琪亚也只是有席官的实力而已……”一龙仿佛没听懂一样的回答着。 碎蜂这时也还是觉得，不大可能是“夜那家伙”出手，否则阿散井什么的不会没发现端倪——虽说阿散井他们进入十三番队的时候，夜一早就叛逃了，但如果是被战斗时特征明显的“瞬神”袭击，猜也能猜到不是一般旅祸！ 听着一龙的话，碎蜂旋即也摇了摇头：“倒也不能这么说……人类之中，本来不就有些拥有奇怪力量的家伙，或许死神的力量，只是钥匙呢？就像十年前那家伙一样。” 嗯，这次的“那家伙”，显然是在说初代死神代理银城空吾的事情！ “也对……”一龙这时脸上浮现出了些奇怪的笑意。 …… 与此同时，瀞灵廷下水道中。 巧合之下，与“旅祸”搅在一起的山田花太郎，这时居然正在给旅祸少年疗伤！ 他本来就是四番队的，和他哥哥一样擅长医疗用的“回道”，治疗才是主业。 之前负责打扫，纯粹是被欺负了！ 也就在这时，花太郎在旅祸少年怀里，发现了一只白色的面具……狰狞得会令人觉得是“虚”的面具！ 此时这面具轮廓简单，只是普通人脸形状，并且有着几道红纹，额头和贯穿双眼的各一道横纹，还有两道各自贯穿左右眼的竖纹，看起来像个“开”字，这时正中一道裂口…… “啊！”花太郎惊呼道。 因为实在太像是“虚”的面具，花太郎吓了一跳！ 而一旁陪着一护的志波岩鹫，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问道：“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这个……”花太郎看了一眼这面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志波岩鹫嫌弃地说道。 会令灵体生命本能地排斥，这也是“虚”的特征之一…… 不过之后两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反而花太郎检查伤口后推测，这只面具的裂口……在此前与阿散井恋次的战斗中，替一护挡下了一记攻击！ 这时一护醒了过来…… 见他要起身，花太郎连忙制止道：“啊！你还不可以乱动……” “嗯……你是……疼……”一护还是不听劝的坐了起来。 “你伤得很重，虽然我已经应急处理过，但是必须静养……”花太郎想要劝他躺回去。 “没关系……现在可不是躺着的时候……”一护说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还去拿起了【天星】。 天星，黑崎一护的斩魄刀的名字，长期保持着相当于“始解”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一柄超级加大的剔骨尖刀。 此前在“店长”的特训下，一护自认为在意识世界中，看到了【天星】、也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有型的大叔，并且自认为获得了“斩魄刀”的认可…… “始终保持始解”的斩魄刀，虽然十分罕见，但对于现在的死神们来说，也都能够理解——因为十一番队的更木剑八队长的“斩魄刀”，就是这种类型，他甚至连自己的刀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 如果换做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位、了解更木剑八成长历程的队长，看到一护的“斩魄刀”的话，只会感到疑惑…… 更木剑八的情况特殊，他的“斩魄刀”根本不是“始解”状态，只是以讹传讹下、新晋死神们这样相信而已！ “都告诉你……躺回去！”岩鹫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一护一拳撂倒了回去。 第三十一章 瞎了你的狗眼！ 圣战历997年8月3日，发布“旅祸进入尸魂界”警报的第三天，也是旅祸进入瀞灵廷范围内的第一天。 护廷十三队就重伤了一名副队长…… 虽说一名副队长也不算什么，但山本老头以“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的心态，直接发布了进入“紧急战斗状态”的指令，解除了队长们在瀞灵廷中卍解的限制。 大概山本是觉得，只要自己足够谨慎，那么即使智谋上差一些，也无伤大雅？ 不过在宣布紧急状态之后，旅祸们似乎也躲了起来——如果去问过阿散井恋次的话，就会知道……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为首的旅祸少年，现在也并不好受！ 一龙无所事事的到处查看着，大家执行紧急事态的情况，接着发现受伤的人还真不少——十三队现在连旅祸到底有几个人都没有搞清楚，到处都有人受伤。 …… “还好，那些旅祸下手的时候，应该有留手，大家伤得都不重。”四番队的短发副队长的虎彻勇音，这时在救治伤员时，松口气地说道。 这条街上，现在躺了不少死神，其中还有一名席官。 被救治的死神，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不是……‘那些’，我们对上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虎彻勇音闻言一愣，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从他们描述来看，刚刚他们围堵的旅祸，和之前击败阿散井副队长的白毛旅祸，还有疑似灭却师的旅祸，都不是同一个人，似乎使用的是某种强大冲击类的攻击方式……居然也这么强？ 以现场分析，勇音感觉自己对上的话，也没什么把握。 这时看起来温柔成熟的卯之花烈队长走了过来，向自己的副队长询问道：“勇音，大家的伤情怎么样？” “队长，情况还好，伤势最重的席官，也被避开了要害，并且避开了魄睡和锁结……”勇音汇报道。 魄睡和锁结，以现世人类的身体，是无法找到的，在灵体的“檀中”和“丹田”的位置，是灵力的中枢，如果受损的话，即便不致命，也会失去灵力，稍重一些便是致命伤。 “原来如此，这样就好……”卯之花烈闻言也松了口气——一副“善良的我，超怕大家受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 “闪开、闪开！” “等等……他们是伤员……” “我们可是奉了四枫院大人的命令来问话的！” “可是……” “四番队的家伙就是碍手碍脚！想被逮捕吗？” 一阵骚乱声响起。 只见几名穿着死霸装，不过却吊儿郎当的家伙，这时过来要带走伤员，四番队的队员上前阻拦，还发生了摩擦。 勇音见状，露出了愤恼的神色，上前制止道：“等一下！他们的救援还没有完成，即使是监察部队也不能……” “呦？这不是勇音副队长吗……啊呀呀，还有卯之花队长也在啊？真是失敬了。” “不过我们可是奉了四枫院大人的命令……两位也不会让我们这些小死神难做吧？” “我们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可要是误了四枫院大人的事情……呵呵。” 监察部队的路人甲乙丙，此时活像个反派，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嗯，护廷十三队里谁不知道，四枫院的监察部队，平时最是嚣张，仗着有四十六室撑腰、加上其中不少本来就是贵族的狗腿子，自来就有股子“护廷瀞灵流魂街，扫听扫听谁是爹”的架势。 四番队的队长、副队长？ 呵呵，谁不知道，四番队不就是“奶妈”吗？ 欺负的就是这些“好欺负”的家伙！ 至于受伤了怎么办？且不说监察部队不怕四番队撂挑子，再说……监察部队都是挂两套编制的，除了护廷十三队之外、他们也是直属四十六室的独立编制，受伤可以直接去真央施药院！ 要说是十一番队的憨憨，那监察部队也有些打怵，可是……还怕了几个奶妈不成？ “你说四枫院大人啊……”卯之花烈这时笑得很甜。 “你这家伙……” 勇音自然也听出了对方的威胁，正欲发作的时候……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对方面前，下一刻不等双方看清来者，刚刚的“路人甲”依旧已经被一个大逼兜抽得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 “老、老大！你……诶……诶？四枫院大人？您……” 旁边的路人乙、路人丙正震怒的时候，发现……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们老大的老大，四枫院大人！ “你们好大胆子！敢对我花姐不敬？我告诉过你们没有，花姐那就是我亲姐姐……”一龙大声呵斥道。 卯之花烈在路人甲们出现的时候，就温柔地笑着，这时笑得更加温柔贤惠了，显然一点都没生气，只是对一龙提醒道：“叫我卯之花队长就可以了。” “花姐，下面的人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 “叫我卯之花队长哦。”卯之花又强调了一下，并且收起了一些笑意。 “卯之花队长，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一般见识。”一龙继续攀着关系。 “不敢当，四枫院大人日理万机，监察部队也这么辛苦，我们四番队也就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卯之花笑着谦虚道。 一龙也知道，“上次”的事情，她估计还在记仇，这次没给她收拾自己的机会就算是好的…… 于是踹了几名不长眼的队士几脚后，又向卯之花一阵点头哈腰，便离开了。 “四枫院大人，这……”剩下几名队士，似乎还不服气。 “滚！”一龙不客气地呵斥道。 至于被抽晕的那个…… 一龙有些印象，好像是四十六室里的谁，安插在监察部队里的，估计醒过来之后，会更加不服气——虽然“四枫院大人”叫的欢，但人家其实另有靠山。 最近两年，四十六室中的一些人，对一龙本来就滋生了些不满，之前一龙强闯四十六室看到的一幕，虽然“纯属虚构”，但却并非胡编…… 想来这次的事情，之后也要被“告状”！ 不过……一龙当然不会在乎，四十六尸有什么想法。 第三十二章 死的老惨了 护廷十三队进入紧急战斗状态之后，瀞灵廷中反而安宁了下来，仿佛旅祸也知道危险，全都蛰伏了起来…… 对此最遗憾的，莫过于十一番队的更木剑八。 一龙倒是还好，该吃吃、该喝喝…… 该行动的……继续行动！ 一龙已经通知二十八宿中的几个，最近几天，监察部队要严格执行自己定下的“队规”。 该切割的立刻切割，或是下狱、或是逐出部队，不用手下留情，而那些暂时不能大动、是贵族们安插进来的家伙，不仅最近在做的事情，全都要记录下来，平日里一些没人认领的“锅”，也尽快网罗着…… 监察部队早就应该“净化”，只是因为这些安插进来的家伙，各有后台，所以一龙迟迟没有动作，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而且……马上监察部队也需要一批替罪羊！ 近年来，一龙一以贯之的“姑息养奸”，就是等着这一刻。 …… 眼见天黑了，还没有旅祸再次闹出大动静的报告，一龙便回到了队舍中。 照旧让奎木狼守夜，之后才休息。 这个尸魂界没有我一龙怎么行？可得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全…… 转天一大早，一龙在尾火虎的急报下醒了过来。 “急报！一龙大人！五番队队舍外，东之障壁，发现了……疑似蓝染惣右介的尸体！”尾火虎真的好像尾巴着火一样的急。 显然这消息对于“尾火虎”来说，也足够震撼——所以才会在一龙还没有起床时，就进来禀报。 一龙闻言，起身先抻了个懒腰，之后说道：“知道了。” 说完戴上了眼镜，并且好整以暇地穿戴死霸装，披上了羽织，佩好斩魄刀……这才离开了二番队的队舍，往东边一路“瞬步”过去。 五番队的队舍，就在瀞灵廷的最东部，所以挨着东之障壁。 此时…… 五番队的副队长雏森桃，在东之障壁面前，已经说不出话来。 昨晚她看到蓝染队长，又在熬夜查找文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连忙关心地询问——希望自己也能帮上忙！ 不过蓝染队长安抚过她之后，并没有细说自己发现了什么，只是从态度来看，果然……蓝染队长是感觉自己现在很危险，这才不愿意牵连其他人。 虽然任是雏森如何追问，蓝染队长都没有直接告诉雏森什么，但却有提醒她——务必小心……白色头发的家伙！ 嗯，虽然没有直说，但雏森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两个人。 市丸队长、四枫院副队长…… 这还用点名吗？ 至于另两个白头发的，冬狮郎和浮竹，雏森桃根本没有怀疑过！ 雏森桃也没有放弃，即使蓝染没说，她也一直陪着蓝染办公，直到……不小心睡着了。 一早醒过来，雏森发现蓝染已经不在队舍内，于是出来寻找，结果刚刚出门…… 一回头，就看到蓝染的尸体，被钉在了东之障壁上，胸前正中一刀，血液爆的周围满墙都是，此时只剩下一点点还在慢慢滴下，显然已经快流干了。 随着雏森的惊叫，以及失控的灵压波动，就在附近的三名副队长，立刻赶了过来。 首先赶到的69副队长桧佐木修兵、不良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还有大副队长松本乱菊……三人见到蓝染队长的尸体后，也都震惊不已。 而就在这时，“碰巧路过”的市丸银，对着“蓝染的尸体”，说起了风凉话。 …… 一龙赶到的时候，刚好与正离开的市丸银，走了一个擦肩而过。 “开始了？”一龙不动声色地低声问道。 “嗯，真是令人期待啊。”市丸银脚步未停，脸上也依旧挂着笑意。 “你还真是狠心，吉良副队长，还有乱菊小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一龙这时笑眯眯地说道。 市丸银不动声色，同样笑眯眯地说道：“所以要拜托四枫院副队长了，毕竟你还想要留下不是吗？”一副毫不担心一龙会不帮忙的样子。 不过这时一龙忽然说道：“当然！其实我对乱菊小姐，也很感兴趣，不会让她被四十六室怎么样的。” “哦？四枫院副队长的口味，最近变化很大嘛，我还以为你对一米五以上的都没兴趣呢。”市丸银依旧有恃无恐。 嗯，这话让碎蜂听到，他人就没了，另外阿万门和霞大路两家，以后也是他的死仇！ “哈哈哈，我的爱好一向很广泛，比如……之前我在大灵书回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资料，一些有潜力成为精英死神的灵体，如果被夺走灵魂的一部分的话，是无法再成为死神的，除非……是天生具有灵王的力量的那些家伙，啧啧啧……”一龙忽然说起乍听意义不明的话。（注1） 不过市丸银闻言，却收敛了微笑，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就……拜托四枫院副队长了！” 市丸银又说了一遍一样的话，只是这次的语气完全不同。 毕竟…… 如果一龙只是用“乱菊”来威胁他的话，市丸银还并不担心，毕竟大家是合作关系，他认为一龙不敢做什么。 然而现在，一龙分明是在暗示市丸银，他已经知道……至少是怀疑“你有痛恨蓝染的动机”！ 这下市丸银就坐不住了。 “哪里哪里，市丸队长太客气了，我也有事情，要拜托市丸队长，当然，对市丸队长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假笑与假笑的对决，是一龙赢了——他的假笑保持到了最后！ 市丸银听到一龙的话后，微微一点头之后继续离去…… 而在市丸银身后，也就是东之障壁前，这时也真是热闹，眼看“不知为何”，五番队的雏森桃，还有三番队的吉良伊鹤，两名副队长，居然正在交手！ 只是之前市丸银和一龙都一副没看到的样子…… ———— 注1：根据官方小说的补充设定，蓝染（命令手下）夺走的“乱菊重要的东西”，是她的灵魂的一部分。 为了完成【崩玉】，蓝染大量夺取有潜力的灵魂的力量，乱菊只是其中之一，不过乱菊的灵魂碎片进入后，【崩玉】进度条暴涨，之后蓝染才推断出那块灵魂的主人有“灵王的指尖”。 也就是并非以乱菊为特定目标，只是蒙到了，所以之后蓝染也没有认出乱菊。 第三十三章 反鬼相杀 蓝染队长惨死、被钉在东之障壁的尸体前，两名副队长激烈内讧！ 起因很简单，虽然一龙刚刚赶来，但是也能猜到，市丸银刚刚肯定说风凉话来着，于是惹恼了本就情绪失控的雏森桃。 不过作为市丸银的副队长，吉良伊鹤无论是出于对自己的队长的信任、还是出于在事态不可收拾前制止雏森桃的考虑，都责无旁贷地出手迎击！ 雏森桃此时含怒出手，哪怕好友吉良阻拦，也丝毫不留情面。 甚至…… “绽放吧！飞梅！” “抬头吧！侘助！” 眼看两人已经“始解”了！ 好在眼见两人要硬碰硬的一刻，日番谷冬狮郎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无论是吉良的【侘助】还是雏森的【飞梅】，哪怕“始解”，也都轻易被日番谷轻易挡了下来。 见此其他几名副队长松口气，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的时候，四枫院副队长也已经走近前来，而市丸银眼看已经走远了…… “真是的……山本老爷子要哭了吧？昨天开会时候怎么说来着？”一龙一开口就嘲讽满满。 一龙先是看向雏森和吉良：“看来老爷子不仅要处决两名副队长……”说着又看向了死得特别惨的蓝染道：“而且至少还要再处决一位队长才可以啊。” 仿佛已经确定，蓝染这也是“自相残杀”的结果。 听到这嘲讽满满的话，原本被冬狮郎拦住的雏森，看着从侧面走来的一龙……尤其是看着他的一头白发！ “所以……其实是你吗？”雏森说着，直接撒开了被日番谷踩住的【飞梅】，张开手掌对着一龙道：“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嗯，这似乎是席官、副队长水平的死神们，最喜欢瞬发的一种【破道】。 因为“咏唱破弃”，灵子瞬间就在雏森掌心形成了一个火系的能量球，接着向一龙飙射过来——雏森本来就擅长火系的远程攻击，所以斩魄刀的“始解”，才会是远程火系攻击的【飞梅】。 一龙直接被命中！ 不过…… 却悄无声息！ 只见火弹接近一龙之后，一龙直接抬起手，看似要用掌心，直接接下了这记【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可实际上“赤火炮”形成的火弹，却在一龙手掌前直接熄灭消失…… 这是……鬼道使用失败？ 不对——日番谷冬狮郎神色一滞，看向一龙的眼神更加谨慎了许多。 同时一龙没好气地对着雏森旁边的冬狮郎，包括其他三名“看热闹”的副队长吼道：“副队长就不用挡了是吧？” 听到四枫院副队长的怒吼，冬狮郎这时也爆发灵压、彻底将吉良和雏森都镇压下去，同时喝道：“现在是拿着刀互砍的时候吗？把他们两个押到牢里去！” 而乱菊和射场立刻将被灵压压制的雏森押下，桧佐木修兵也立刻拉开了同样没反抗的吉良。 刚刚也不是冬狮郎大意…… 而是刚刚冬狮郎看到，已经走远的市丸银，扭头向回看了一眼！ 冬狮郎知道市丸银始解、甚至大概知道其卍解能力，此时又感觉到了有杀气锁定了雏森，自然全身心地戒备着远处的市丸银，这才给雏森突然对一龙出手的机会。 “的确太不像话了！要我说还是直接押到山本老爷子面前吧！”一龙很是记仇地说道。 不仅是记仇挨了一炮，也是记仇……昨天老头说“不用四十六室审判，老夫便将亲自执行队规”时，看了自己的那一眼——老爷子，您不是要执行队规吗？我给您看着，您赶紧动手！ “四枫院副队长，现在要紧的，还是调查蓝染队长的死因吧？”冬狮郎盯着一龙说道。 显然在他眼里，一龙也没有摆脱嫌疑！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冬狮郎还不会觉得，一龙能杀死蓝染——哪怕是我，要杀死蓝染队长，也很艰难吧？ 可是刚刚看到一龙的那一手“反鬼相杀”，冬狮郎忽然发现，至少在“鬼道”能力上，之前远远低估了一龙。 何况…… 也未必是一个人动手，说不定是一龙和市丸银联手呢？ 同时……冬狮郎也不想给一龙借机“上升事态”的机会，于是立刻补充道：“当然，这里的事情，我会立刻去禀报总队长，现场调查就拜托给四枫院副队长了、没问题吧？” 就在这时，一龙看向一旁道：“调查尸体什么的……比我更在行的人来了。” 只见一龙看着的方向，四番队的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正赶过来…… 冬狮郎见状，也没有反驳，只是经过一龙身边时，又顿了下脚步说道：“话说……刚刚雏森的赤火炮，四枫院副队长接得很轻松啊？” “哈哈哈，一个小丫头而已，还是‘咏唱破弃’的破道三十一。” 面对冬狮郎的质疑，一龙摇了摇头，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 “不，雏森的赤火炮，我可是吃过很多次的……”日番谷依旧严肃地说道。 没错，因为经常喂招，冬狮郎非常清楚，以四枫院一龙平时的表现，躲过去或是挡下来并不奇怪。 可是“反鬼相杀”什么的，也太夸张了…… 而且冬狮郎明白，一龙刚刚有特地炫技的意思。 之前还觉得此人“斩拳走鬼”都很一般，莫非……其实很擅长“鬼道”？ “哦？这是向我展示，两位的关系好吗？”一龙状似没听懂地反问道。 “没什么。”冬狮郎见状也不再追问，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多谢四枫院副队长，刚刚没有选择躲开。” “诶？日番谷队长在说什么？” 对于四枫院的装傻，冬狮郎也没有理会，而是径直离开，去了一番队的方向…… 冬狮郎怀疑，刚刚正是因为四枫院一龙一动不动地抹杀了那一击，市丸银才放弃了袭击雏森桃的时机！ 否则如果一龙躲开、那发“赤火炮”漏过去、将袭向市丸银…… 在雏森对市丸银使用破道攻击的情况下，市丸银直接卍解干掉她，也并非找不到理由！ 的确刚刚市丸银、四枫院一龙还有雏森桃，三者几乎在一条直线上，而市丸银在一瞬间，向这边散发着杀气没错…… 不过一龙并没有听懂的样子，在冬狮郎离开后，来到卯之花烈身边，讨好地说道：“小鬼就是小鬼，不懂礼貌……就这还天才呢？也不说来和花姐打个招呼就走了……” 第三十四章 放下了 面对一龙背后告日番谷队长黑状的行为，卯之花微笑着说道：“首先，叫我卯之花队长就可以，其次，现在应该放下了吧？” “其实我已经放下了……”一龙闻言，一脸感慨地看着远方说道。 “我说的是蓝染队长的尸体。”卯之花收敛了一些笑容。 一龙见状，立刻招呼道：“快！来人，将蓝染队长放下来！” “啊啦？我还以为，四枫院副队长的话，会很想享受一下，将斩魄刀从蓝染队长胸前拔出时，那种刀刃与骨骼摩擦的声音与手感呢。”卯之花惊讶地说道。 声音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恬静，只是……说出的话，有些渗人！ 勇音闻言也哆嗦了一下，虽然听出队长这么说，是在讽刺、甚至是怀疑四枫院一龙，确有敌视、谋害蓝染的动机，但是……后面这种露骨的感觉描述，还是令人生寒，说这话可有些不像是平时的卯之花队长，有些……露出本性了的意思。 “哎，的确我也恨不得立刻将蓝染队长放下来，毕竟蓝染队长在我心里，可是排在花姐之后，我第二憧憬的队长，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蓝染队长现在的惨状！”一龙说着，满脸都是遗憾的神色。 勇音感觉这家伙可疑极了…… 谁不知道，四枫院副队长，还有市丸队长，平时看温柔又富有正义感的蓝染队长最是不顺眼？ 当然，考虑到实力的话……肯定还是市丸队长更可疑！ 不对！ 他们俩联手作案，也有很大可能性！ 不过现在还不能只考虑“内部犯”的情况，也可能是旅祸、还可能是十三队之外的死神…… “叫我卯之花队长就可以了。”卯之花不厌其烦地又提醒了一龙一遍。 “卯之花队长，那我就继续去搜查旅祸了，蓝染队长这边，就要花……卯之花队长多费心了，如果发现了凶手的身份，千万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为蓝染队长报仇！”一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并且中途在稍微察觉到卯之花的不耐烦后，就立刻改口！ 勇音在一旁直撇嘴…… 对于四枫院一龙这家伙，对自家队长的殷勤，勇音也早就习惯了。 按说自家队长“曾经的身份”，虽然大部分新死神都已经不知道，而且还知道的寥寥几位正副队长，对其他人也都三缄其口，但也算不上什么机密，副队长级别，想知道的话，怎么也能知道。 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像四枫院这家伙一样，如此的……殷勤！ 勇音记得有段时间，这家伙甚至经常受伤，之后来四番队的队舍，找自家队长套近乎，后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对了，有一次他伤还没好，就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队长，被扔了出去…… 而这时一龙也不等“蓝染”被放下来，就已经转身离开，一副公务繁忙的样子。 …… 与此同时，休整了一晚的“旅祸”们，还不知道天降横“锅”，再次开始行动了起来。 虽然位置不同，但他们的目的地，显然都是……忏罪宫！ 而忏罪宫又是高高耸立的白塔，在建筑普遍不高的瀞灵廷里十分显眼，也不需要认路。 旅祸中最不会掩藏灵压的，便是一位叫茶渡泰虎的完现术者！ 一护好歹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不会灵压乱飙，平时遇到些杂兵，都是以“逃”为主。 而茶渡却不一样……他不擅长逃走！ 加上也不擅长控制灵压，故而虽然能够留手、不伤害这些死神杂兵的性命，但却完全无法掩藏自己。 结果就是…… 不久后，便被京乐春水发现！ 八番队、也就是情报队的队长京乐，平时就是条咸鱼无疑，队务都是他的侄女伊势七绪负责。 不过这次旅祸的事情，已经令他感觉到了不安，似乎是……察觉到了露琪亚事件背后、存在着某些阴谋诡谲！ 故而开始勤于活动起来…… 首先他并不认为，这些旅祸是罪魁祸首，不过却认定是幕后黑手利用了他们，所以……京乐准备暂时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免得进一步搅乱局面。 而茶渡泰虎，虽然觉醒了完现术，而且还很强，但现在最多也就只是副队长的程度，对上四枫院一龙、雀部长次郎之外的副队长，不稳胜、也并非没有胜算，可是…… 对上京乐春水，那就差得太多！ 队长级和副队长、席官，本来就是两码事，而且……京乐还不是一般的队长。 别看四枫院一龙平时敢尝试性的迫害迫害他，可是……当谁都有这么大胆子？ 只见此时的京乐，不用拔刀，就轻易地戏耍了茶渡。 不过轻易不愿意下死手，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次旅祸的事情，背后另有隐情；另一方面，京乐也不大想对“之前一直对死神手下留情的完现术者”下死手。 可是茶渡的表现，就有些“不知好歹”…… “你已经超过极限了，只是凭意志在出手，而且你也应该明白了吧？再努力也连击中我都做不到……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京乐只想要他离开了事。 “感谢你的忠告，不过……我有一定要去的理由！”黑又壮的茶渡，十分认真地说道。 “哦？即便小命不保也无所谓吗？”京乐更多了些兴致。 “我……一定要救出露琪亚。”茶渡眼神越发坚毅。 “露琪亚啊……我记得她是春天才去现世的，几个月而已，不至于有这么深的情谊吧？”京乐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确实，我对她并不了解，说话也不算多。不过……一护要救她！既然一护为了救她，已经豁出去了，那么……这就已经是我拼上性命的理由！”茶渡不容置疑地说道。 一龙这时藏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感慨着：不愧是……和我一样男女通杀啊！ 意识到这位大壮的信念之后，京乐为表尊重，拔出斩魄刀，直接将其砍晕！ 接着京乐一边将双刀回鞘，一边说道：“四枫院副队长，也该看够了吧？” 第三十五章 大聪明 啪啪啪—— 一龙一边为京乐奉上掌声，一边走了出来。 “不愧是京乐队长，这旅祸对上其他队长的话，说不定能逼出始解来。”一龙赞叹道。 七绪看到一龙的时候，立刻就已经戒备了起来，不仅眼神犀利、捏着书本的手也一紧……可见其抵触！ “能逼出四枫院副队长的始解就不错了。”京乐隐隐也在暗指他隐藏实力。 不过对此一龙只当没听懂，还满脸遗憾地说道：“是吧、是吧？可惜我当年竞岗队长失败了啊……” “四枫院副队长有什么事情找我吗？还是……想要亲自审问这旅祸？”京乐这时懒洋洋地问道。 仿佛只要一龙开口，他就真的会将茶渡转交给一龙一样。 “我只是例常地搜索旅祸，刚好感觉到了这里的灵压，另外……既然刚好遇到京乐队长的话，那就通知您一下吧。 “就在刚刚，蓝染队长的尸体被发现了，目测是魄睡、锁结还有心脏被破坏，具体尸检结果，还在等卯之花队长出具，总队长的戒严令应该也快下达了。”一龙用拉家常的语气，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告知给了京乐。 “什么？你……哪里来的消息！”七绪震惊的同时，第一反应是质疑。 “都说了‘目测’，自然是我亲眼所见……当然，那可是我憧憬的蓝染队长，所以我也没忍心细看。”一龙说着，还摊了摊手。 “惣右介居然……” 哪怕是京乐，这时也不由得瞳孔一凝。 七绪见到四枫院轻佻的样子，更加愤慨道：“你究竟……” 不过就在这时，京乐却伸手挡住了七绪，也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小七绪，不要这么迁怒四枫院副队长嘛！”京乐的话，令气氛缓和了一些。 不过这时京乐也对一龙说道：“四枫院副队长也要小心些……现在可不是做贵族游戏的时候，有些人……还是离远些的好。”说着语气严肃了起来。 一龙也明白，京乐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这个时候还搞事情，更不要和“幕后黑手”有什么瓜葛！ 嗯，没错，京乐察觉到了有阴谋，也猜到了旅祸事件还有幕后黑手…… 只是…… “幕后黑手”的人选，他完全猜错了！（注1） 当年，有一个叫“纲弥代时滩”的死神，是四大贵族中“纲弥代”家的旁支、非常旁的那种支，不过作为死神潜力还可以，和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是同期的死神。 其为人卑鄙且扭曲，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与另一位死神，并以贵族的身份脱罪——这也影响了东仙要的一生。 相比于“相信”他人的浮竹，京乐更善于“怀疑”。 他也认定纲弥代时滩将来必是大祸害，于是后来他调查并揭露了纲弥代时滩的谎言，令其虽然逃脱死罪，但也还是被禁足！ 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京乐对时滩这家伙，依旧十分“惦念”。 甚至可以说…… 哪天八番队门口长了狗尿苔，京乐都会怀疑是纲弥代时滩随地大小便！ 此次“旅祸事件”，包括其起因的“露琪亚被判处极刑”，令京乐察觉到“有阴谋”之后，他对“幕后黑手”的猜测，也仍旧是纲弥代时滩，因为算算日子的话，他最近刚好被“释放”。 虽然纲弥代家内部，似乎还没有解除他的禁足，但京乐依旧怀疑着他。 嗯，虽然一直智珠在握、洞悉阴谋的样子，但京乐其实一点儿都没猜对。 一龙此时看着这张“大聪明”的脸，也很是严肃地问道：“京乐队长觉得会是谁？” 京乐也看了看一龙——这几年，四枫院一龙虽然很跳，但的确没有和纲弥代家那个混蛋接触过…… 不过也就是这样，京乐才越发不放心。 “四枫院副队长，喜欢玩游戏吗？”京乐说着，双手又放在了刀柄上。 “不，我就不奉……”一龙说着，脚下眼看要绽放灵压。 不过就在这时，因为被京乐锁定气机，一龙没敢直接“瞬步”离开，否则将会被趁机攻击！ 使用“空蝉”的话，倒是能躲过去，可是…… 一龙现在虽然按部就班地，表现出一些平常大家没有看出来的实力，来搅浑……咳咳，来承担更多责任，但还是要注意尺度。 而且一龙了解京乐，明白他倒不是真的要将自己如何，而是要利用他的斩魄刀【花天狂骨】的某种能力…… “花风絮乱，花神啼鸣，天风繁乱，天魔嗤笑，花天狂骨！”京乐这次在一边拔出刀的同时，一边说出了“解放语”和“花天狂骨”的真名。 见到京乐始解，最惊讶的不是一龙，而是一旁的伊势七绪——在她看来，如果只是要拿下四枫院一龙审问，京乐队长不需要这么认真才对！ 虽然并非定理，但一般来说，“解放语”长的斩魄刀，往往始解能力也强、且复杂。 只见京乐此时拔出的双刀，已经是两把大砍刀的模样…… “京乐队长，不用这么认真吧？而且……还记得尊敬的山本总队长，之前是怎么说的吗？”一龙说着，也嘀咕了一句：“彰显吧！六角。” 一龙手中的斩魄刀，也化作“六角刑杖”，而伊势七绪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情急地喊道：“京乐队长！” 的确，虽然怀疑四枫院一龙有阴谋，但是……如果这时内斗，而之后没能抓住四枫院的痛脚的话，后面会十分严重。 “小七绪，我陪四枫院副队长做个游戏，你先去处理一下那边的旅祸先生。”京乐只是将她调开。 “这么大人还玩游戏？我不是很感兴趣。”一龙无用地拒绝着。 “已经开始了哦！四枫院副队长，公平起见，我来为你讲解一下规则好了，这个游戏叫……【指斩拳万】！”（注2） ———— 注1：这是官方小说里，京乐春水亲口说的，也的确符合他在本篇中的表现——仿佛知道些什么，可是又完全没有戒备蓝染、甚至没有戒备市丸银。 也就是“猜到了些什么，却又完全没猜对”，仅仅是“误打误撞地要制止阴谋”…… 注2：出自官方小说中，京乐始解的招式之一，非原创。 第三十六章 指斩拳万 “这个游戏叫【指斩拳万】！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轮流向对方提问题，如果说谎的话，第一次撒谎时，手指会瘫痪；第二次撒谎时，全身会仿佛像被万拳殴打而麻痹；第三次撒谎时，将会产生足以令灵魂破碎的剧痛。” 京乐这时将【指斩拳万】的效果解释了出来。 【花天狂骨】的能力，全都是由“小孩子的游戏”演变而来——【指斩拳万】也就是“拉钩”，撒谎的人要斩断手指、挨一万拳、吞千根针！ 虽说不解释的话，或许能给一龙上debuff，但是……京乐春水并不是要击败一龙，也并不觉得自己真想要击败四枫院一龙的话，还需要这种手段！ 他现在是想要从一龙口中听到实话…… “诶？那我选择沉默……”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听过我的解释之后，如果保持沉默的话，灵压会不断降低，很可能真的会被砍哦……那么问题来了！四枫院副队长，你和纲弥代时滩，究竟是什么关系？”京乐的第一个问题来了。 同为四大贵族之一的成员，算不算关系？ 不过一龙这时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立刻满足京乐的好奇心——毕竟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搅混水”！ 只见京乐说完之后，已经直接瞬步上前，双刀砍向了一龙…… 战斗的部分，京乐并没有多认真，毕竟他自认为比一龙强很多，只是要逼对方作出回答而已！ 铛—— 唰—— 咔—— 两人兵器碰撞了几下…… 激烈程度控制在“不小心就真的会被砍”的程度！ 京乐在每次【花天狂骨】与一龙的【六角】碰撞后，都会散去刀中的灵压重启——正常来说，这很影响战斗节奏，不过……京乐本来就没出全力，自然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 这也令一龙的【六角】的镇压效果，无法累积…… 果然被发现了吗——一龙心中了然，京乐是之前就识破了【六角】的作用原理。 与此同时，随着一龙沉默时间的延长，他感觉到了灵压在剧烈消耗，仿佛自己不只是在简单地挥刀、而是在一直放大招一样！ “咳咳，既然京乐队长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一说吧……关于我和纲弥代时滩的关系，我是这样认为的……” 京乐这时眼神立刻犀利起来，而一龙则是嘴角一勾——果然，从开始回答，灵压就已经不再流逝！ “纲弥代时滩出身的纲弥代家，和四枫院家一样，是四大贵族之一，是尸魂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瀞灵廷的基石，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纲弥代家一直是贵族的代表、是瀞灵廷的领导者之一，为瀞灵廷的发展，以及三界的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砰—— 咣—— 呛—— “纲弥代时滩作为纲弥代家的旁支，曾经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对此我也十分愤怒，不过我认为，不能因此而对纲弥代家抱有抵触情绪，更不能因此而对所有贵族，都持敌视态度……” 咚—— 叮—— 啷—— “对于纲弥代时滩的处罚，我认为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尊重真央四十六室的决定，我本人希望，今后他能够吸取教训……” 咔—— 铮—— 噼—— duang—— 一龙一边说着字数很多，却完全没有关键信息的话，一边不断与京乐拼刀。 京乐：…… 京乐这时也已经发现了一龙的战术，可是……对于这种卡bug的行为，【指斩拳万】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当然，没有办法的只是【指斩拳万】，而不是京乐。 自恃比四枫院一龙要强得多的京乐，这时直接将双刀在身前十字交叉，接着说道：“看来四枫院副队长还真的隐瞒了什么事情……” 嗯，既然【指斩拳万】被卡bug，那么……京乐准备直接用实力来让一龙开口！ 不过就在这时…… 忏罪宫方向，两股灵压波动传了过来！ “这是……”七绪惊讶的看着灵压传来的方向。 京乐和一龙更是已经察觉到，其中一股灵压，正是更木剑八。 虽然自我封印着，但是……依旧很可观的灵压！ “嗯？” 京乐这时忽然看到，一龙将【六角】变回浅打的状态，接着收回了刀鞘，并且直接转身就走。 正当京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破罐子破摔的时候…… “我和纲弥代时滩没有联系，只是监察部队日常调查过他，我和监察部队与其没有任何合作。” 只见一龙一边说着，一边在头顶摇着花手离开了…… 摇着花手离开了…… 京乐：…… 看着一龙在头顶摇着的花手，京乐十分确定，一龙这手指没有任何麻痹、瘫痪！ 对此京乐也很无语，合着你压根就和纲弥代时滩的阴谋无关？那你之前搁那儿磨叽什么？ 就是想要试试【花天狂骨】的威力吗？ 京乐一时也无语住了，不过……既然真的和一龙无关，京乐也没有再和他多纠缠！ 就在京乐将双刀收回刀鞘的时候，一龙忽然停住脚步，向后折腰、和对狛村队长时同一款造型的倒看着京乐道：“看来京乐队长，是在怀疑现在的状况，全都是纲弥代家的阴谋吗？” “哪里哪里……随便问问。”京乐已经不想反驳——一龙将“纲弥代时滩”，巧妙地替换成了“纲弥代家”。 这意义差别可太大！ 毕竟纲弥代时滩现在只是纲弥代家中不起眼的旁支而已，怀疑纲弥代时滩，和怀疑纲弥代家，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你……”伊势正想要纠正什么，不过被京乐拦下 京乐十分清楚，即使再怎么解释，一龙也不会放弃“混淆”。 “好吧，如果真的是纲弥代家策划了这次大阴谋，连我敬爱的蓝染队长都杀了的话……我为了大局着想，就不追究京乐队长违背总队长的命令，无故向我出手的事情了！”一龙一副大仁大义的语气。 “哦，那可真是万分感谢。”京乐用故作谄媚、实则没有任何诚意的语气说道。 “不过……如果并不是这样的话，无论是无故袭击本人，还是诽谤贵族、扰乱十三番队搜查方向……如是种种，我都不能装作没有看到了哦。” ———— 咚咚：下周本咚要冲一下新书榜、卡一下智能推的字数，明天小小加更一下，四更，晚上00：05先更两章，之后继续中午正常更新，想打赏的可以晚上过零点到下周了打赏~ 第三十七章 蓝染的暗示 “当然了，既然怀疑了，我会担负起责任的。”京乐严肃地说道。 “队长！”伊势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既然京乐队长这么说……需要监察部队配合什么吗？私下里抓几个纲弥代家不重要的死神，来给您审问，也是可以的哦！”一龙很是配合的样子。 “这就不必了，四枫院副队长有时间的话，不如去抓旅祸。”京乐果断拒绝。 一龙暗暗可惜，不过眼看京乐严词拒绝没说，一龙也不好再提。 不过…… 京乐的确给一龙提供了思路！ “更木队长啊……如果打扰他的兴致的话，会和旅祸一起被砍吧？而且既然是更木队长出手，看来那个旅祸也是气数已尽了。” 一龙说着摇了摇头，接着状似不在意地离开了。 见到一龙离开，伊势七绪忍不住质问道：“你在想什么？万一和纲弥代时滩无关，你知道四枫院那家伙会怎么搬弄是非吗？” “哈哈哈，没关系……四枫院一龙不是和那家伙勾结的……知道这点就足够了。”京乐这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伊势反而抓狂起来，有些赌气地说道：“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让监察部队也掺和进来，有锅一起背！” “不，毕竟四枫院一龙也是四大贵族的成员，而且……和朽木白哉不一样，我还无法将他当作同伴。”京乐似乎是对四大贵族都很有偏见。 “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京乐家也是上流贵族。”伊势白眼要到天上去。 京乐家也好、伊势家也好，也都是古老贵族的成员。 “小七绪，不要总是揭穿我嘛！”京乐语气又不正经了起来。 七绪闻言也不再深入这个话题，而是依旧带着不敢置信地问道：“队长，蓝染队长难道真的……” “四枫院再怎么样，也没必要撒这种谎，惣右介啊……”京乐说着也有些伤感。 虽说平时京乐总觉得和惣右介也隔了一层，并未交心，但是乍然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心中恻恻。 …… 至于离开了京乐这里的一龙，则是往十二番队……也就是技术开发局的方向赶了过去！ 朽木家的小姑娘要不要死，完全取决于蓝染，而和“旅祸们”的表现无关。 而蓝染之前也有暗示过一龙——想要她不死，那就需要些技术开发局核心资料室中的东西。 无论真假……总之蓝染是说了，他不想在涅茧利完好的情况下，进入技术开发局！ 嗯，一龙很清楚，当时两个人虽然是正常对话，但既然蓝染这样提到，那就肯定是在“暗示”自己，条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同时这也给了一龙机会——一龙也出于某些目的，想要在技术开发局做点什么。 一龙也一边感受着更木剑八的灵压，一边往技术开发局赶过去。 至于下手的借口…… 一龙有现成的！ “女土蝠，跟紧我。” 伴随着一龙的话，只见一道全身白色的身影这时在一龙身旁若隐若现…… 不仅一身白色的紧身衣，而且连手上、脸上、头上，都完全被罩着，面罩处一片平滑，五官丝毫也没有勾勒出来。 不过从身材的轮廓，可以看出是女性。 听到一龙的话时，女土蝠不像其他二十八星宿属官那么恭敬，对一龙的话完全没有回应，显得很“高冷”。 就在这时，剑八和旅祸的灵压，同时拔升到了极致，接着在碰撞后…… 双双消失！ 一龙这时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也往忏罪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更木剑八……自我封印对上封印自我吗？”一龙停下的脚步，显示着他的内心，也并非如外表一般平和。 同样一声不响的跟随他的女土蝠，这时也跟着驻步下来，不过却没有询问一龙什么的意思，只是一龙停下、她也停下，仿佛一个傀儡。 一龙也只是停留片刻，接着便继续往技术开发局的方向赶去。 …… 与此同时，隐藏身份、混在十二番队里的雨龙和织姬，这时也担心着一护，尤其是雨龙……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一护的灵压变化！ 就在刚刚，一护和那股庞大的灵压……一同消失了！ 或者说是同时“大削弱”，在这个距离下，已经感觉不到。 “石田同学，怎么了？”织姬有些紧张地看着脸色凝重的雨龙。 “没什么。”雨龙没有将只会令织姬更担心的话说出来。 不过织姬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依旧盯着他看…… 雨龙见状，只好说道：“一护似乎遇到强敌了……不过这样就更要看我们的了！得想个办法，去忏罪宫才行，之后说不定还要连黑崎那家伙一起救呢！” 雨龙故意说得轻松一些。 织姬听到雨龙这么说，还真吃这套，立刻便斗志满满。 两人却没有注意到，刚刚这段足以暴露身份的对话，被一个“变态”听到了！ …… 一龙刚刚来到技术开发局外，就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还真是变态……”一龙撇了撇嘴。 只见此时涅茧利正利用自己的队士，对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发动爆炸袭击！ 十二番队的队士们原本以为，队长的命令只是让他们上去搭话，几个人还嘻嘻哈哈的，谁知下一刻他们体内被植入的炸弹，就猛烈地爆炸了！ 还好就在最后一刻，雨龙反应了过来、及时示警，而织姬也因此而得以展开【三天结盾】，在最后时刻保护了自己、雨龙，以及周围唯一一名并非“活体炸弹”的十一番队的队士。 此时十一番队的幸存者、“荒卷真木造”也还是懵的，原本他只是喝多了，调戏一下“新人死神”，结果这时十二番队的其他人强出头，并且之后……在自己面前爆炸了？ 看着织姬哭泣的样子，十一番队的真木造有些恍惚——她在哭什么？是害怕吗？ 不对…… 真木造否定了这个看似合理的猜测。 如果是“害怕”，刚刚就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甚至连自己这个“敌人”也被保护了下来！ 作为十一番队的成员，他十分了解“害怕”会对战场反应的影响。 显然现在织姬的眼泪，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单纯地伤感于生命的逝去。 哪怕逝去的，是将她视为敌人、并且差点儿将她一起炸死的死神！ 第三十八章 两个“天星” 8月4日一大早，休息了一晚的黑崎一护，再次开始行动！ 这强大的恢复力，令花太郎也直呼“回道奇迹”。 得到花太郎的情报后，一护也知道了露琪亚的位置…… 然而刚刚来到忏罪宫下，一护便遇到了此行以来、真正的劲敌——更木剑八！ 哪怕现在因为“自我限制”，更木剑八的实力其实大打折扣、甚至是十不存一，可是却依旧碾压现在的一护——或者说，他的本能就是令自己的灵压，解放到比敌人的“预估上限”稍微强一些的程度。 尤其是当一护感觉到，茶渡的灵压消失之后，更是心神不宁，接着就在分心之下，被不爽的剑八砍了两刀。 即便之后一护调整好了心态，他的斩击……也就只是在剑八不躲不避、完全被命中的情况下，能对他破防的程度而已！ 接着他就被更木剑八，用看似破破烂烂的斩魄刀，轻易刺穿了看起来巨大的【天星】…… 而正在此时，一护的内在世界中…… 被一护称为“天星大叔”的男子，正一脸凝重地在内在世界里，看着这一幕。 与此同时，一副巨大的“虚”的面具，在内在世界的天空中，以半透明的形式浮现了出来——如果一护看到的话，会发现这面具的基础纹路，和总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副有重合、只是从纹路到轮廓都更加复杂得多…… “看来，一定要由我——一护真正的斩魄刀，来出手才行了！桀桀桀……”象征着虚的面具，发出了怪声。 “你这家伙，也并不是什么斩魄刀的力量吧？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天星大叔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难道已经与一护的死神之力，彻底融合的我，不能代表他的斩魄刀，而你这个一直压制着他的死神力量，令他只能发挥出一点点、可怜的力量碎片的家伙，却可以自称【天星】吗？” 显然，这“面具”……或者说是，这“虚之力与一护的死神之力融合后，所诞生的特殊灵体”，很清楚“天星大叔”究竟在做什么！ 本质上“虚的面具”也好、“天星大叔”也好，都是一护的力量…… 只是分别代表着“虚之力”与“灭却师之力”，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 这“灭却师之力”还十分纯粹，甚至……纯粹到了和“灭却师始祖”是一个级别，为此他连具象化的长相，都与灭却师始祖相似，而不是一护的模样。 同时…… “灭却师之力”的化身，出于某种目的，一直压制着一护体内无比强大的“死神之力”，更是曾经想要净化掉“虚之力”，于是……一护“虚之力”与“死神之力”融合，有了现在的“虚天星”、也就是空中这虚的面具的化身。 不过虽然依旧存在，但是力量……却被“灭却师之力”的化身，完全压制着，只有零星的碎片在外面！ 这才令一护有了非同一般的灵感，乃至于在浦原的帮助下，利用这些力量碎片，形成了现在的斩魄刀——【天星】！ “桀桀桀……算起来，【天星】这个名字，果然还是应该属于我吧？毕竟，我已经完全与死神之力融为一体了！”虚天星这时嘲讽道。 对于“虚天星”的嘲讽，“天星大叔”未置一词。 半晌后，天星大叔才说道：“所以，你想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出来的。” “哦？是吗？为什么呢？说到底……你也仅仅是一护的【灭却师之力】的化身，只不过纯粹了一些而已，因此就真的将自己当作是灭却师的始祖本人了？你的戏太多了吧？还装作什么【天星】的化身，如果是真的灭却师始祖，就给我有些灭却师始祖的自尊啊！桀桀桀……”虚天星继续嘲讽着。 没错，哪怕是在浦原引导出一护的死神之力时，一护所见到的，也是在他体内，占据绝对优势的“灭却师之力”的化身——也就是这个型男大叔。 “不，我只是告诉他，他的死神力量叫【天星】而已，至于怎么称呼我，是他自己的决定。”天星大叔很鸡贼地为自己开脱。 “灭却师之力”也不希望一护死亡，故而并没有阻止这些碎片的力量被利用，于是告诉了一护“天星”这个名字，他也被一护误以为是【天星】本身，一直称呼他“天星大叔”。 不过实际上一护现在的刀，还远远不是真正的【天星】，而“天星大叔”更是和【天星】毫无关系、反而是在压制真正【天星】的力量。 而且相比之下，看起来很“虚”的“虚天星”，才更接近于【天星】的化身！ “承认吧！从你帮助一护，利用起部分死神的力量碎片开始，你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灭却师始祖，而只是【一护的灭却师之力】而已！” 就在虚天星不断地对“天星大叔”进行着攻心的时候，剑八不仅刺穿、而且将【天星】折断，甚至……在一护身上，造成了堪堪致命的伤势。 眼看一护已经在生死之间徘徊…… “放我出去！我们两个联手，才是最强的【天星】！”虚天星想要趁机说服“灭却天星”——姑且算他也是“天星”，这是虚天星最大的让步。 “不可能！不过……”天星大叔依旧没有答应，不过还是……将虚天星的力量，更多地放开了一些——这，才是一护的斩魄刀的力量根源！ 只是，并非纯粹的死神的斩魄刀，因为其中融合了虚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虚的力量在主导。 与此同时，灭却天星这时俯下身，令一团“阴影”从这里散开。 “呵，灭却师的力量吗？还挺有意思的。”虚天星仿佛将灭却师的力量视作玩物。 被嘲讽了半天的灭却天星，忍不住还击了一句：“嗯，不只有意思，还能封印你。” “你！” 与此同时，灭却师力量驱动的【影之领域】，这时从一护的内在世界，直接渗透到了外界。 砍了一护之后，只觉得意兴阑珊、扭头便离开的剑八，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护，这时被阴影所包裹…… 第三十九章 教导 剑八的这一刀，折断了【天星】的同时，也在一护的胸口处，留下了几乎致命的贯穿伤…… 见到这一幕，剑八顿时兴致全无，百无聊赖之下转身就走。 这一刻，在一护极度不甘中，一团阴影在他身下绽放开来……哪怕是剑八，这时也没有发觉到身后发生的事情。 而这“阴影”，令一护再次进入了自己的内在世界——一个“上下”与“左右”颠倒了的摩天大楼构成的世界。 在这里一护又见到了满脸胡茬、披着黑色披风、戴着连片墨镜的“大叔”，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同龄人”！ 从头到脚、皮肤毛发皆为雪白，只有双眼猩红，穿着一身白袍，左耳上戴着一副夸张的金色耳饰的“年轻人”。 老实说，从外貌来看，一护觉得“年轻人”更像是自己，而这位“大叔”……一护觉得，自己即使老了，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按说考虑到这里是自己的内在世界，那么应该和自己一样的是“自己人”、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家伙，才应该“戒备”？ 或许道理是这样，可是…… 此前一护被白哉“废掉”死神之力，又在浦原店长帮助下重新觉醒的时候，见到了【天星】的人格化——也就是眼前这位大叔，一护称呼他“天星大叔”。 加之现在“天星大叔”虽然面无表情，怎么也算不上亲和，但是……总好过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家伙”，满脸都是暴虐……且欠揍的表情！ “天星大叔，这家伙是谁？”一护对“白一护”十分戒备，而对“天星大叔”还比较信任。 “你的新老师。”天星大叔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哈？老师？”一护有些没听懂。 “你这家伙……这样是不配握着【天星】的，桀桀桀！”虚天星怪笑着，手中凭空也出现了一把【天星】。 灭却天星放开了一些压制后，它终于也能在这里化形出来。 “什么？怎么会在你那儿？”一护本能地向自己背后抓取，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天星】刚刚断了才对！ “是你自己不善利用，才会断的吧？”天星大叔说着，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浅打，扔给了一护。 “喂！没有刀鞘不要这样扔啊！我……只能用这个？”一护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没有刀鞘的浅打。 同时有些不习惯，用这么“小”的斩魄刀。 “桀桀桀，现在的你，也只配用这个！”虚天星狞笑道。 一护只见这个“白色的自己”已经抡起【天星】，向自己砍了过来，连忙用浅打抵挡…… 一护仍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内在世界里，会多出一个“老师”。 浦原店长也没有说起过这种情况——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只有“斩魄刀”在这里吗？ 不过眼下的战局，已经不给他迷惑的时间…… 虚天星一来是憋坏了，趁机发泄；二来是不爽，一护这“敌我不分”的样子；三来也是真的为了教导一护，只是手段暴力了些！ 此时一护在内在世界中，是真的被“白一护”逼得险象环生…… “太弱了、太弱了！你这样也配使用【天星】吗？真是该死！【天星】被你这种货色握着，简直想哭啊！” 虚天星完全压制着一护，哪怕力量一样，实战能力也远超一护。 的确双方手中的“斩魄刀”有差别，不过虚天星也还没有使用任何特殊力量，只是在“砍”，仅仅如此，一护也疲于招架，稍想反击便反而露出破绽，被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刚刚在一护不知道的时候，是虚天星主动要出来，为他争取“力量”，但是现在，虚天星完全是一副抖s的表现。 “好弱、好弱、好弱！” 虚天星在内在世界里，也给一护来了一刀。 就在这时，虚天星看到了一护身后不远处，灭却天星对自己露出了“不满”的眼神。 “呵，真是麻烦……”虚天星啧了一声。 明明是这家伙将“自己”大部分力量，全都封印了起来，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不过的确灭却天星刚刚和虚天星有约法三章…… 他解放一部分【天星】的力量，这会令真正与【天星】融为一体的虚天星，能够在内在世界里具现出来。 同时虚天星也答应，在不泄露两“人”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教授一护……如何用解放出来的这部分，战胜眼前的敌人！ 没错，灭却天星明白，仅仅是战胜眼前的死神……根本不需要自己释放出一护全部的死神之力。 或者说……释放出的力量如果太强，反而会弄巧成拙，到时就将需要更更多的放开“封印”！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天星’大叔。”虚天星忽然对灭却天星说道。 一护这时只是一愣，不明白对方怎么没有追击，也没有听出虚天星语气中的嘲讽的深意…… 毕竟，至今为止，一护听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嘲讽的，早就听不出来了！ “看好了，小鬼……我只演示一次！” 也差不多了，毕竟灭却天星的“影之领域”，时效是有限的，一护很快就要被送回去。 只见虚天星这时展臂将【天星】在自己面前一横…… “刑一正百，杀一慎万……” 一护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白一护”说出了自己没听过的、新的【解放语】！ …… 尸魂界，忏罪宫下不远…… 更木剑八解决了对手，有些失望且百无聊赖地转身离开，心里满满都是失望——就这？根本就不算值得一砍的对手。 就在这时…… 剑八忽然感觉到，身后灵压骤起！ 扭头用独眼回望，只见一护这时已经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不仅身上灵压沸腾，并且刚刚断掉的“斩魄刀”，不知为何也变回了完好无损的样子。 甚至连胸口贯穿魄睡的致命伤，这时也已经在灵压的挤压下，变得很微小，而且迅速愈合着——这已经不是正常死神的力量性质，不是强度的问题…… 第四十章 被封印的力量vs被封印的力量 “有趣……有趣！想不到你还有潜在的力量？来取悦我吧！”剑八狂笑了起来。 “嗯，这就来了……” 只见一护说着，展臂将【天星】在自己身前一横，接着说出了它真正的“解放语”和“真名”…… 至少此时的一护，是这样认为的。 “刑一正百，杀一慎万……刑杀双星！” 伴随着一护念出“解放语”与“真名”，原本巨大的【天星】，这时一分为二…… 一阵耀眼的闪烁之后，剑八眯了眯独眼，看到一护这时右手是一把闪烁着雷光的长刀，而左手则是一柄幽暗的仿佛时刻缠绕着阴影的短刃！ “哦？两把吗？”剑八的眼神中，更加闪烁着兴奋。 只见一护这时将双刀，在自己面前交叉了一下，下一刻…… 已经猛地冲到了剑八面前！ 闪烁着耀眼雷光的长刀，向剑八砍了过来，被剑八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斩魄刀挡住。 就在交击声响起的瞬间，一阵强烈的阵痛感，随着“雷光”蔓延了剑八的全身，不过这对于剑八来说，还只是令他更兴奋。 与此同时，一护左手的幽暗短刃，也猛地向上一撩…… 这一刻，剑八仿佛看到、感觉到，自己从腰际到肩膀，被从下到上地斜划出一道伤口，血液不要命地喷出来！ 不过转眼间，剑八就重新意识到，刚才的只是幻觉…… 这把幽暗短刃，无视一切地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没错，不过……并没有留下伤口！ 对于剑八来说，这“幻觉”也并不重要，他完全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和一护对砍着，丝毫没有因为“幻觉”而改变什么，反而将一护逼退。 “算是还给你的！”一护退了几步之后说道。 刚刚照面的时候，剑八曾用杀气与灵压，令一护形成了被刺穿的“幻觉”。 而现在…… 一护这还不仅仅是幻觉！ 剑八摸了摸胸腹，的确没有任何伤痕，不过…… 他能够感觉到，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自己的灵压……甚至是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刚刚被切掉了！ …… 而在内在世界中，看着这一幕，灭却天星黑着脸道：“想不到……这么一点力量，就足够解放到这种程度，看来虚的力量，与一护的死神之力的结合，比想象中更深啊。不过……这和你答应我的，有区别吧？” “哈哈哈，别那么严肃嘛……毕竟眼前的敌人，也需要强些的力量不是吗？”虚天星这时冷笑道。 “不，那不是重点吧？眼前的敌人……多些力量、少些力量，又有什么区别？只会唤醒对方更多的力量而已！” 一护这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内在世界里，两个家伙刚刚演着“大戏”。 还以为自己真的知道了【天星】真正的名字，是【刑杀双星】…… 唤出“真名”，完全始解之后，【天星】变成了两把刀——一把刑刃，一把杀刃。 刑刃不杀，杀刃不伤…… 被刑雷缠绕的刑刃，可以放出令人灵魂剧痛到战栗的“雷电”，不过这“雷电”，只会令对手剧痛，进而影响对方发挥，没有实际的杀伤力，只有本体砍到，才能造成杀伤。 而缠绕着阴影的杀刃，砍人时无视任何防御与阻挡，也不会有任何伤口、不会造成任何外伤，只会“杀人”。 当然，灵压差距太大的话，无法一次杀死，那么……就会切削对方的灵魂！ 对于灵体来说，也就是失去一部分灵压、乃至于寿命。 …… “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只见剑八这时不仅丝毫没有忌惮，反而狂笑着，将自己的眼罩摘了下来…… 旋即一阵爆发式的灵压，从剑八身上喷涌而出！ 一护也惊讶道：“什么啊……原来右眼还藏着这样的能力吗？” “右眼？呵……我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只是拜托技术开发局的人，帮我做了一个限制灵压的小东西而已，否则啊……这个世界实在太无趣了。”剑八说着，给一护看了看眼罩内衬，只见上面是嘴巴和利齿。 也不知道这东西放在眼睛上是什么感觉…… 将眼罩一扔，剑八的灵压爆发了出来，虽说这还远远不是他能达到的极限，但至少已经是“现在”这个状况下的极限。 一护刚刚削弱掉的灵压，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与此同时，剑八也摆出了要一刀决胜负的架势…… 一护这时也深吸了口气，接着将双刃在身前交错了一下，发出摩擦声后，摆出了一个二刀流的姿势。 两人的灵压这时都开始拔升起来…… 内在世界里，虚天星连忙说道：“喂喂喂，这就不妙了吧？”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哦？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灭却天星沉声道。 虚天星也立刻收起了惊慌，淡定地一摊手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不要大家一拍两散……不，一拍三散，你自己选好了。” 面对这家伙的无耻，灭却天星也只能先记着，同时…… 给一护释放出了，更多的、平时被压制的力量！ 感觉到这一点的剑八，这时更加兴奋道：“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灵压？太有趣了！” “当然了！相比于单枪匹马的你，我可是在和【天星】一起战斗！”一护理直气壮地说道。 剑八：？？？ 剑八这一刻也不明白，这个年轻的旅祸在说什么…… 和斩魄刀一起战斗……还能提升灵压？ “和斩魄刀一起战斗？别说笑了……那只是软弱者的托词罢了！”剑八这时按照自己的理解嘲讽道。 而在一护的内在世界里，虚天星笑得前仰后合，拍着灭却天星的肩膀道：“听到了吗？这小子还真是被卖了还在帮你数钱……我可是在和【天星】一起战斗？桀桀桀……要不是他眼中的天星大叔，这个刺猬头……我早就砍了！” 灭却天星这时黑着脸，也没有回答。 下一刻，只见一护和剑八，这时都将灵压提升到了现阶段能达到的极致…… 接着…… duang—— 第四十一章 科研狂魔 一护与剑八的灵压，双双“消失”、在远处感觉不到之后…… 十二番队队舍外，涅茧利操纵着引爆了【肉爆弹】。 “嘁……实验有些失败，不过也好，真是被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啊！”涅茧利垂涎地看着张开防御的人类。 活体炸弹没能解决对手，涅茧利也带着自己的副官涅音梦，从暗处走了出来。 “队、队长……发生什么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苟活下来的一名活体炸弹队士，这时灵体已经扭曲，不过还挣扎着想要去和队长分说什么。 不过还不等他接近，涅茧利就嫌弃地再次引爆了他体内的炸弹，顿时这位也化作一滩碎肉。 “真是的，音梦，之后记得提醒我，肉爆弹的引爆控制器，还需要改良。”涅茧利一副不爽的语气说道。 而看着眼前这个黑白面具的家伙，石田雨龙顿时紧张起来——他能够察觉到一些，这家伙……应该和之前遇到的“木桶大块头”是一个等级的！ “涅、涅茧利队长？”幸存者真木造这时已经缓了过来，惊慌地看着涅茧利。 而涅茧利这时，却并没有看向他或是石田雨龙，而是盯着雨龙身后的织姬说道：“完现术者吗？十年前那些家伙反叛死神之后，就很少见到了啊……该死的纲弥代家，吃独食、还只会浪费资源！”（注1） “不过我的运气看来也不错，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完现术者……小姑娘，可以做我的实验品吗？” 织姬这时的情绪，还没有从刚刚死神们的“自爆”中缓和过来，雨龙闻言呵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主动配合的话，药剂实验一天最多八次，机械实验一天最多五次，进行改造的时候，也会尽量避免危及你的生命，怎么样？”涅茧利继续用认真的语气，说着很过分的话。 石田雨龙也意识到，这个危险的家伙，盯上了井上，于是立刻灵子集束出了灵弓。 “灭却师方面……我已经实验饱和了啊，不太需要，能请你让一让吗？”涅茧利嫌弃地说道。 “实验饱和？你究竟是什么人！”石田雨龙闻言神色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涅茧利听到这种问题，不由得更嫌弃道：“你们这些旅祸，在闯到别人大本营的之前，都没有做过调查吗？还真是无脑……至少对于站在巅峰的十三位死神，应该记在脑子里吧？” 虽说单就“个人实力”而言，涅茧利这话的确有自我吹嘘的成分，但是的确这时他释放出的灵压，令石田雨龙很是凝重。 与此同时，只见涅茧利忽然伸出手，向距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井上织姬抓了过来…… 只见他的胳膊，这时露出了完全不似人类、不似死神的结构，竟是在犹如导线的结构下、伸长开来！ 石田雨龙自然不会干看着，这时预判其路径，抬手就是一箭，可是…… 射偏了？ 石田雨龙见状一愣，接着却发现，是对方没有抓向井上，而是借机向一旁伸过去！ 这是……预判了我的预判？ 不对！ 石田这时看到，涅茧利的手，这时是抓向了……一旁隐藏的另一名死神！ 只见黑暗中，又一个穿着死霸装、披着羽织的人走了出来。 “嗯？是你？”石田雨龙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人吗？ 只听涅茧利这时继续说道：“你说是吧？四枫院副队长……” 仿佛是在向四枫院求证——我，涅茧利，是不是最强十三人之一。 毕竟不少没见过涅茧利的恐怖的死神，都觉得这个“科学怪咖”只是科研能力比较强，个人实力可能还不如“四枫院副队长”。 只见此时涅茧利的手掌，就伸到一龙的面前，再向前一点点，就会接触到他，不过一龙却有恃无恐地没有动弹。 “或许吧，不过……涅茧利队长，虽然队长级有豁免权，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豁免，我发现了一些无法置之不理的行为，可能需要带你去四十六室交代一下，你不会有意见吧？”一龙十分淡定地说道。 “哦？哈哈哈，你不会是说这些家伙吧？为了歼灭旅祸，队士们付出了必要的牺牲而已，我想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算是问题行为。 “我在他们体内置入炸弹，来攻击敌人，和更木队长让他们训练剑术，去攻击敌人，有什么区别？一样都会有牺牲。”涅茧利看了看现场的碎肉，以为刚刚就赶到了的一龙，是在说这个。 十一番队的真木造闻言很想反驳，可是……实在不敢，只想要两位大佬都不要看到自己，让自己悄悄离开！ “当然不是，这种需要扯皮的事情，怎么会劳驾涅队长呢？”一龙摇了摇头。 虽说涅茧利的逻辑完全是诡辩，但是一龙没有和他纠缠这个。 “那是什么？啊！不会是……关于旅祸吧？对于敌人，技术开发局可以进行任何实验，这是技术开发局本身就通过了上层审核的规定，即使是总队长也无权过问。”涅茧利冷笑着看着一龙，仿佛是想要拆穿他“就是在勾结旅祸”。 “不，旅祸什么的，我也是来抓捕他们，只是现在……有些更重要的事情，为了能够让我全心全意地抓捕旅祸，可以请涅队长现在将斩魄刀扔过来，之后自己把自己封印一下吗？”一龙用认真的语气，说着很过分的话。 ———— 注1：正传中，银城空吾自述，自己被死神背叛、同伴被杀，并且因为浮竹十四郎给他的“代理证”，有锁定位置的功能，认为浮竹一开始就想要这么做，进而痛恨曾经视为同伴的浮竹，而十三番队则认为是银城空吾先反叛……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正传中没提。 官方小说中补充了设定，其实是纲弥代家，为了研究“灵王的力量”，利用银城空吾召集完现术者的机会，大量屠戮完现术者，之后痛恨死神的银城空吾和仅存的同伴，见到追来的死神也咔咔乱杀，双方结成死仇。 纲弥代家做的事情，一般死神、包括浮竹也并不知道，本书设定“涅茧利通过某种渠道知晓了此事”。 第四十二章 问罪 听着一龙严肃而认真的语气，涅茧利脸色一阵难看。 石田雨龙也算看出来，这位“四枫院副队长”…… 似乎又是故意在找其他队长“茬架”！ 上次和那个“木桶队长”遇上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对方对他有敌意，这次……完全是这家伙在主动挑衅这位“变态队长”！ 不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石田雨龙还是乐见于此就是了。 甚至有些纳闷，会不会……这名副队长，真的在帮助自己等人？ 可是……理由呢？ 难道是夜一先生和浦原店长的朋友？ 那为什么没听夜一先生之前提起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石田雨龙总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算不上敌意，但也有些……微妙的嫌弃？ …… “噫……和我们同僚，就不用摆出这副贵族嘴脸了吧？四枫院先生。”涅茧利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称呼也变了。 对此一龙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词：“超人药。” 涅茧利闻言，眼神不由得一滞，一旁的涅音梦也明显露出一丝动摇。 没错，一龙可不是无故寻衅，而是真的掌握了“罪证”！ “你怎么会知道！”涅茧利有些破功的吼道。 早就伸长过来的手臂，这时激动得直接向一龙抓了过来！ 不过就在下一刻……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只见一龙在间不容发之际，拔出了斩魄刀，同时……一道暗紫色的火焰伴随着刀刃甩出，直接将涅茧利伸长的手臂燃烧殆尽、甚至向身体蔓延过来！ 幸好涅茧利反应也不慢，及时从肩膀处掐断，丝毫没有露出痛色，似乎已经没有那种感觉。 “四枫院一龙！你……看来你真的要和我开战了？”涅茧利恼道。 “哦？这么说，你一定要拒捕咯？”一龙摆出一副自己才是正义一方、程序上毫无错误的样子。 “拒捕？你有什么资格逮捕我？因为超人药的实验吗？技术开发局有权开发禁药，并且进行灵体实验……” 没错，涅茧利之所以生气、甚至激动，倒不是“超人药”的事情，被一龙知道，真有什么大不了，而是……自己认为“保密十分到位的秘密实验”，居然泄露了，这令他十分愤恼。 至于实验本身，即使暴露了，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事情…… “没错，技术开发局有很多独断之权，不过……灵体实验时，使用的实验对象，只能从蛆虫巢穴等特殊机构提人，而不是任意选择哦……” 一龙说着，只见一道全身蒙着白色的“膜”、半分也不露出的女土蝠，悄然出现在了一龙身后。 见到神秘出现的女土蝠，这副特殊的样子，涅茧利不由得神色一凝：“你……难道是那个……” 的确“超人药”的实验体中，有一个“销毁记录”不明确的特殊实验体，涅茧利对这件事也一直有印象，只是没想到现在会“暴雷”出来，并且……是在一龙手下？ 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了？ 还有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涅茧利现在也有很多疑惑。 “这件事情我向四十六室秘密提案过，四枫院副队长可能不知……”涅茧利见状，只好要先承认下来。 不过一龙这时却打断道：“是吗？那就请涅队长，和我去真央四十六室走一趟了。” “看来四枫院副队长，根本不准备和我谈咯？”涅茧利神色一沉道。 这种事情…… 四十六室当然也不可能全票通过，更不可能明面上允许！ 不过实际上连这实验体本身，都是四十六室中的一位“贤者”，提供给涅茧利的。 一般来说，以一龙平时的立场，面对“贵族的黑暗面”，现在应该不再过问，而不是非要将涅茧利的行为抖到阳光下。 也就是说…… 涅茧利现在十分确定，眼前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来难为自己的，至于灵体实验的事情，只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不过涅茧利现在还不确定，这是一龙要找自己的麻烦，还是……他背后的某个贵族要这么做？ 涅茧利这时也不答话，径直为自己注射了【补肉剂】，令刚刚被焚毁的左臂迅速再生了出来…… 一般来说，使用【补肉剂】的时候，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直接刺激大脑的疼痛，可是涅茧利这时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那个谁……你是十一番队的吧？涅茧利队长拒捕，我要先逮捕他，追捕旅祸的事情，就交给你吧。”一龙这时依旧盯着涅茧利、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我……”真木造闻言一愣——您老太看得起我了吧？ “就是在说你，十一番队的那个队士。”一龙补充道。 “我……那个……其实我是十一番队的十席……”真木造弱弱地纠正。 “好了，快来捉拿我们吧。”石田雨龙也反应过来——和上次一样，这家伙在暗示我们快跑！ 雨龙说着，一边戒备地后退着断后，一边招呼井上和那个不认识的死神一起逃走。 “那个……这还算追捕吗……算了……”真木造也很怀疑，自己这样“让追捕的对象断后”真的好吗？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较真儿。 “四枫院，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过我是真的很想要那个实验品……如果你等下次再来的话，或许我可以当你是在‘开玩笑’。”涅茧利大大咧咧地看了一眼井上织姬的背影，最后对四枫院一龙提醒道。 这话背后的意思，自然也就是——现在不让开的话，我就要认真地将你当作敌人了！ “涅队长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还可以算你自首哦。”一龙也很和善地微笑道。 “音梦。”涅茧利直接叫了什么。 只见他的副队长涅音梦，这时直接窜向了井上织姬逃走的方向！ 对于涅音梦从自己身旁掠过，正在和涅茧利相互锁定的一龙，这时毫无动作，只是同样唤道：“女土蝠……” 白色的掠影，这时从一龙身旁闪过，隐隐比涅音梦更快，后发先至的将其阻截！ 第四十三章 完全始解？ 见到对方的副队长追上来，断后的石田雨龙不由得一愣…… 好快！而且…… 这好像不是死神的【瞬步】？ 令雨龙疑惑的是，涅音梦这时的冲刺，颇有些“力大砖飞”的气势，和正常死神使用“瞬步”的样子，似乎有些区别。 不过这速度还不足以令雨龙头疼，就在雨龙想要拦住她的时候…… 珰—— 一声脆响，在雨龙面前炸开，只见白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飘”了过来，并且挡住了一身黑色的涅音梦！ 女土蝠拔出了浅打斩魄刀，挡下了涅音梦的……手刀？ 没错，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涅音梦根本没有斩魄刀，不过她的身体强度，也和她的灵压完全不匹配。 按理对于死神来说，要有这样的肉身强度，至少也要二等灵威才行，毕竟死神不是“虚”、也没有灭却师的“静血装”，肉身防御是弱项，一般需要其他手段来辅助抵挡。 然而现在的涅音梦，身体却超出其灵压应有的坚韧，甚至可以直接当作近战武器！ 见到四枫院一龙的“随从”，挡住了对方副队长，石田雨龙也继续断后逃走，很快就看不到人影。 一龙这时一直与涅茧利相互锁定着，令涅茧利也不敢分心追击上去…… 虽说在一龙看到的“未来”中，存在着“仅凭那个灭却师就可以重创涅茧利、到令其无暇顾及技术开发局的程度”这种可能性，但是……对“技术开发局”本身的破坏，无法达到一龙想要的程度。 此时，涅音梦和女土蝠的战斗，还在两人周围叮叮当当地继续着…… 虽说涅音梦力量很大、速度很快，身体还会反常识、反关节地活动，但是女土蝠……看现在的身手，显然也是灵巧型的死神，并且足以抗衡涅音梦。 说起两人也是“奇怪”——涅音梦奇怪在，看起来是正常的死神，可是战斗方式却一点也不像死神，女土蝠奇怪在，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一寸肌肤露在外面，甚至脸上五官都覆盖着一层面罩、没有任何起伏，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死神，不过战斗方式和一般死神没什么区别…… 两个都有些奇怪的人，且先不论。 “嘁……”涅茧利见音梦被人挡住，不由得啧了下舌。 虽说他也很好奇，一龙居然能让超人药的实验体，以现在的状态活下来，看起来还能够行动自如，但这时自然不会将疑惑问出口，反而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并且在拔刀的同时，涅茧利就说出了【解放语】：“张开你的爪子吧……疋杀地蔵！”（“疋”音同“输”） 显然涅茧利并不是以斩术见长的死神，丝毫也没有和一龙“拼刀”的意思，拔出斩魄刀的同时，便进行了始解。 从鞘中拔出的，就是他的“斩魄刀”始解后的样子——整体金色，刀锷部分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邪异的倒婴儿头，刀身则是分裂成一长两短的三叉，相比于刀剑、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大叉子…… 婴儿头的鼻孔中，这时不断地冒出阵阵轻薄的紫烟。 不论有没有用，一龙先屏住了呼吸——灵体，也需要呼吸，只是呼吸的不是氧气，而是空气中的灵子。 “涅队长应该是懂概率统计的吧？从大量死神内斗的例子来看，先始解必输哦。” 一龙刚刚嘲讽了一句，便立刻拔刀向一旁挡去…… 铛—— 只见涅茧利已经“瞬步”到了一龙侧面，这时“疋杀地藏”砍在一龙的浅打上。 虽说单论“斩拳走鬼”这些基础功课，涅茧利在队长级里垫底，但是……那也是在“队长级”里！ 涅茧利对一龙的嘲讽也不答话，只是扭动“疋杀地藏”，想要将一龙的刀刃滑进叉缝中，好令叉尖能刺到他——虽说这个长度，再怎么也只能刺到一点点，但对于“疋杀地藏”来说，一点点就够了！ 不过一龙显然也知道【疋杀地藏】的基本能力——毒，或者说是“附毒”。 具体效果，根据涅茧利在里面放的毒不同而不同，可以确定的是，被刺到肯定比接触到烟雾更糟糕。 于是一龙也立刻变招，发力格开了【疋杀地藏】的同时，自己也向后跃了几步的距离。 “先始解必输？呵呵，所以后手始解的四枫院队长，准备让我见识一下【六角】吗？”涅茧利略带冷笑地嘲讽道。 显然涅茧利至少知道，【六角】并不是一龙真正的始解！ 涅茧利不仅有技术开放局的“影像厅”可以监视许多地方，而且还有些黑科技，平时会监视些不该他监视的地方，故而消息很是灵通。 “既然对手是涅队长，怎么好那么失礼呢？” 一龙这时将浅打往身前一横，接着说道：“法天下仪，律定纷争……法天六角柱！” 【法天六角柱】，此刻一龙说出了，之前碎蜂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似乎……是他的斩魄刀的“真·真名”？ 只见随着一龙说出【解放语】和【真名】，手中浅打的刀刃，这时纷纷散碎成灵子，接着在一龙身后，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六面柱！ 这“柱子”比一龙本人更宽出一倍不止，也高了两三倍…… “啊呀呀，想不到四枫院副队长的始解，看大小已经比得上卍解了啊。”涅茧利稍有惊讶，不过之后还是开口嘲讽。 至于为何仅仅是“始解”，就会这么大？ 涅茧利自然已经看出来了——【法天六柱】的根基，是四枫院一龙的斩魄刀，不过……还在不断地“支配”周围的灵子！ 很快，场面上也变得“很难看不出来”…… 因为不仅仅是空气中的灵子，连构成尸魂界物质的灵子，也就是周围砖瓦，都在“支配”下，变得无法维持，开始散碎起来，化作灵子不断流向了这根“巨柱”。 也就在这时，女土蝠抓住了一个破绽，在涅音梦肩头留下了一道伤口——【法天六柱】的能力，对涅音梦的影响很大！ 毕竟涅音梦的身体，其实是义骸，此时在【法天六角柱】下，构成其身体的灵子，先稳不住了…… “嘁，你还真是会令我蒙羞啊……滚到一边去！”涅茧利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第四十四章 卍解 涅茧利对一龙的“完全始解”只是小有惊讶——毕竟还没有看到具体威力，令他愤恼的是，这暴露了涅音梦身上的“瑕疵”…… 涅音梦是倾注了涅茧利最多的心血、报以最大的期望，用来证明自己的“伟大”的最终实验体！ 令其暴露瑕疵，无疑是对涅茧利最大的羞辱。 如果是实力碾压，那并不算暴露了“瑕疵”，毕竟涅茧利是要“创造生命”，而不是“创造最强的兵器”，可是…… 灵子崩溃造成身体不稳定，无疑是暴露了“瑕疵”，因为真正的生命不会这样，无论强弱！ 这令涅茧利十分地暴躁…… 涅音梦闻言，惭愧地应“是”之后，便将女土蝠引走。 “四枫院副队长，这样支配瀞灵廷的构成灵子不大好吧？”涅茧利这时冷声问道。 “吸取？不，【法天六柱】不会吸收任何灵子，只是……在指挥灵子的流动规律而已。”一龙理所当然地反驳道。 此时的一龙手里，已经只有一把剑柄…… 这倒是符合“始解”的特征。 即使是非兵器状的“始解”，其“兵器”的部分，也不会完全消失，就像朽木白哉的【千本樱】，在“始解”状态下，剑柄也还在手里，要卍解之后，兵刃的特征才会完全消失，也不存在剑柄。 一龙的【法天六角柱】，目前看来也是如此——刀刃的灵子，构成了现在巨柱形体的基础，接着不断地吸纳周围灵子……而剑柄的部分，还在一龙手中！ “是吗？这可真是珍贵的资料，整个瀞灵廷，也没有几个人见过四枫院副队长的斩魄刀的真正始解吧？”涅茧利夹枪带棒地说道。 一来是说，四枫院一龙的话，他涅茧利一句都不信；二来也是暗指，四枫院一龙隐藏实力，图谋不轨…… 一龙这时根本没有答话，而涅茧利也抬起握着【疋杀地藏】的右手，向四枫院一龙猛地挥舞下来。 不过挥舞出来的，自然不是他并不擅长的“斩击”，而是……一阵旋风似的毒烟！ 一龙这时不躲不避，直接开口道：“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说着还伸出了空着的左手。 接着只见一龙左手中，也涌出了大量的烟雾，甚至仿佛烟龙一般，将涅茧利的毒雾卷了回来！ “咳咳……”涅茧利被卷入烟雾中，也咳了两声，同时戒备地看着周围。 不过一龙显然没有趁机靠近的意思。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时，涅茧利判断出，他还是在之前的位置！ “破道之五十七·大地转舞。”一龙淡定的声音传出。 下一刻，涅茧利周围的大地开始崩碎，灵子构成的巨大砖石，纷纷向涅茧利席卷而来！ 涅茧利斩开了最先砸过来的几个大块之后，左手从羽织中扯出了什么一连串的东西，向周围洒出，接着猛然掀起了密集的爆炸，令向自己席卷而来的碎石，纷纷被炸做齑粉。 不过如此一来，涅茧利的行动还是被限制，并且哪怕是这一连串的爆炸，也没有将【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的烟雾完全吹开…… 这时涅茧利隐隐地只听到——【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杆】！ 旋即无数金色的“光棒”，向其激射而来，在已经来不及躲避的涅茧利身上，留下了伤口……甚至有贯穿伤！ 刚刚的【破道之五十七·大地转舞】实际发挥了“缚道”限制行动的效果，现在的【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杆】反而像是“破道”，直接用来攻击。 并且涅茧利这时眼球微转，看向了插在身上的“光棒”…… 和一般【百步栏杆】限制行动的光棒不同，这些看起来……每一根都像是一龙之前不完全始解下的【六角】刑棍！ 此时数根插在涅茧利身上，并且贯穿式的钉入地面，仿佛已经彻底将其“缚”住。 不过……即便如此，涅茧利也还是没有流血就是了。 面对一龙的鬼道强度，涅茧利在措手不及的同时，心中也微微震惊…… 尤其是这【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杆】——直接破坏力堪比八十多的破道！ 这招应该是四枫院一龙所擅长的鬼道……吧？ 不过仅此而已的话，涅茧利虽然受伤，但也只是更加愤怒！ “你这家伙……给我去死吧！”涅茧利受伤之后，更加歇斯底里起来。 只见他无视右臂被“六角刑杖”贯穿，任由创口与之摩擦、豁开，也还是高高举起了【疋杀地藏】…… “卍解！” 下一刻，一头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怪物，出现在了涅茧利面前！ 头部是和原本刀锷处的婴儿头很像的超巨大的婴儿头颅，头上还漂浮着银色的圆环，上半身披着红色披风，而下半身完全是肉虫子的模样，只有一圈圈冗长而肥硕的身体、以及如同肉虫子般短小的足…… 不仅大小和之前的“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足有几十米长，而且看起来完全是“活体”，同时涅茧利的灵压也瞬间暴增！ 如果这时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对涅茧利“研究狂人、队长最弱”的印象有所改观。 可惜并没有，毕竟涅茧利一直放着毒烟，很难有来“看热闹”的路人！ 因为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体积，加之迅速膨胀的灵压，周围“赤烟遁”的烟气，这才被吹散开来…… 涅茧利原本距离一龙，也就几十米的距离，这一“卍解”，【金色疋杀地蔵】狰狞的大脑袋，直接快要怼到一龙脸上！ 不过一龙通过前面几个鬼道的组合，确保“固定”住了涅茧利之后，这时也已经准备好了杀招。 只见眼看要被【金色疋杀地藏】怼上的一龙，这时向前伸着左手、掌心向前，而右手的刀锷也比着左手掌心。 就在【金色疋杀地藏】要对一龙发起攻击的同时…… 一龙的掌心和周围，闪烁起了一缕缕亮红色的光芒。 涅茧利看到这一幕、感受到这股灵压后，也不由得神色一慌道：“不会吧？难道是……”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第四十五章 法天六角柱 看到一龙的“战术”，一开始涅茧利还纳闷——你丫搁那儿劲劲儿的【完全始解】，之后完全没有使用“斩魄刀”，反而大秀【鬼道】？ 而此时接连被威力奇高的【鬼道】袭击，涅茧利也已经意识到…… 看来这【法天六角柱】的效果，正是“增强鬼道”！ 进一步想到【法天六角柱】一开始表现出的性质，涅茧利也猜测出，四枫院一龙的斩魄刀在“完全始解”后，应该是通过“加强对周围灵子的控制”，来实现“大幅增强鬼道”的效果…… 藏得还真深！ 涅茧利也很意外，之前他只是因为推测出，【六角】并不是四枫院一龙真正的始解。 可是却没有想到，看似“物理攻击封印效果”的【六角】，真正的力量，居然是“增强鬼道”——可以说这“不完全的始解”，还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其实之前一龙“咏唱破弃”地使出【破道之五十四·废炎】的时候，涅茧利就十分惊讶——这已经是十分高深的鬼道技巧。 而现在一龙不仅接连使出“咏唱破弃”的各种编号五六十的鬼道，证明其并非只是对某一种鬼道比较擅长、所以才能“咏唱破弃”，而是鬼道方面整体能力就很高，编号五六十的鬼道，都能够直接施展！ 并且借助“完全始解”的【法天六角柱】的力量，一龙“咏唱破弃”的鬼道，威力也大幅提升！ 涅茧利甚至觉得，普通队长正常咏唱出这些鬼道，威力也就这种程度…… 这种鬼道造诣，别说是“副队长”，如果不考虑斩魄刀、直接算作是四枫院一龙的【鬼道】水平就是如此的话，直接放在现今的“鬼道众”里，也足以担任“大鬼道长”之职。 毕竟自从百年前，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反叛出尸魂界之后，“鬼道众”里再没有能在【鬼道】上，碾压十三番队队长级的鬼道达人了！ 而一龙最初使用的各种鬼道中，相对最擅长的，无疑是【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杆】——就像雏森桃最擅长的鬼道，是和她的始解【飞梅】，效果差不多的【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样。 一龙使出的“百步栏杆”，甚至凝聚出的“光棒”已经是不完全始解的六角刑杖的样子，有着显著的个人特质！ 此时只见被六角刑杖版的“百步栏杆”，暴力控制在原地同时，涅茧利也出离愤怒，无视依旧被贯穿的伤口撕裂，强行举起了【疋杀地藏】…… “卍解！”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一龙则是按部就班地，发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绝杀鬼道…… 有编号的鬼道，是鬼道众从浩如烟海的鬼道中，总结出来的，安全性高、性价比高、易于学习的鬼道，根据个人情况不同，单论某个死神，未必就是越高序号的鬼道、效果越好，个人擅长上也有倾向，不过总体趋势上，的确编号越高的鬼道越是强力！ 以强调攻击的“破道”而言，编号九十以上的破道，通常威力不下于卍解后的绝招。 只是编号九十以上的鬼道，没那么容易学，即使学会了，也没那么容易使用——毕竟咏唱实在太长了！ 而如果要“咏唱破弃”，更是鬼道达人的专属…… 然而现在，一龙不仅“咏唱破弃”地施展了九十一号破道，并且威力在【法天六角柱】的加持下，不下于完整咏唱的威力！ 下一刻，只见卍解后的【金色疋杀地藏】，那庞大的身躯，在一龙的光束轰击下完全破碎…… 哪怕是隔着一整条【金色疋杀地藏】的涅茧利，这时也猛遭重击，身体在一道道余势不减的光束的轰击下，直接缺了好几块，仿佛被什么巨大的怪物，在身体上啃了好几口一样！ 放在其他死神、哪怕是队长级死神身上，也足以被称之为“致命伤”。 与战场一墙之隔的技术开发局，也被“千手皎天汰炮”的几枚流弹破坏了一些。 不过这时的涅茧利…… 在灵压迅速回落的同时，整个人开始融化为一滩粘稠状、半液态的物质。 同时…… 明明“声带”什么的，显然也已经不见，不过涅茧利的声音，还是通过灵压震动而传出。 【不愧是……一直搅风搅雨的男人……我唯一看不透的副队长……】 【法天六角柱……原型是那个吧……六角法柱……呵呵……结果作用居然是改变灵子活动……】 【或者说是改变周围的灵子规则……来令自己的鬼道更容易、更强地释放出来……】 【还真是讽刺……】 【这一回合……算是你赢了……不过……】 【现在我的状态……虽然无法攻击……还要休养好一阵儿……】 【但是……你也攻击不到我……】 【哦……对了……准确地说……】 【要你能解毒……才能算是你赢了这个回合……】 涅茧利的声音一边传出来，那一滩涅茧利化作的粘稠液体也一边顺着墙壁、地砖的灵子缝隙渗走。 明明看起来很黏稠，可是渗透性却比普通的水要强太多！ 而一龙这时，的确有些“上头”——虽然没有被直接砍到，但也一直皮肤吸收着毒烟，一龙此刻也感觉到了呼吸的麻痹。 不过…… “那不是当然的吗？”一龙这时自语了一句。 旋即可以见到，随着一龙身后的【法天六角柱】的转动，此时一股股“毒气”的灵子，顺着一龙的呼吸，被吸了出来，并且随着【法天六角柱】的灵压而被彻底磨灭！ 显然这种程度的灵体之毒，还难不倒一龙。 涅茧利也不知道，一龙最后的“当然”，是说【只要安静下来，我当然有办法解毒】，还是说【法天六角柱，当然就是用来给自己缔造方便的环境的】。 虽然被涅茧利逃掉，但是……一龙本来就不是奔着杀掉他来的，这个程度应该足够了！ 而就在“涅茧利灵压，飙升爆发之后、又迅速回落”的同时，女土蝠和涅音梦这边，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第四十六章 实验体 锵—— 锵—— boom—— 瀞灵廷某街道，只见涅音梦先是用灌注灵压后、坚硬如铁的手臂，和女土蝠的浅打斩魄刀碰撞了几下，没占到便宜，向后跃开后，抬手就是一“炮”…… 只见涅音梦这一手，不像是【鬼道】，也没有说出任何名字，仿佛凭空就搓出一个“掌心雷”。 不过实际上…… 这却是涅音梦燃烧微量的魂魄，作为“充能”而使出的攻击！ 因为本身是涅茧利制造出来的“人造生命”，涅音梦有着仿佛从“某噬星空”里穿越来的不朽的能力——燃烧一定比例的“神体”，来释放出相应的能量。 当然，在没有涅茧利的命令的情况，理论上涅音梦能够使用的力量极少！ 毕竟这对于涅音梦来说，这样做是在消耗自己的魂魄，一旦超过一定的比例，将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如此一来，与涅茧利的初衷不符——涅茧利创造涅音梦，是为了实现真正的“人造生命”，以此来超越浦原喜助、成为古往今来第一科学家。 涅音梦，也是涅茧利至今最成功的实验体，所以才被他取了名字、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姓氏。 而涅音梦的第一使命永远是“成长”，而不是消耗自己。 不过现在这种程度的攻击，消耗微乎其微，也可以很快恢复，不在限制之列。 只是次数不能太多！ 可是就在爆炸的烟尘散去之后，涅音梦却发现，女土蝠已经不在原地。 下一瞬，意识到了什么的涅音梦，立刻向上看去，只见女土蝠这时从天而降，一剑刺了下来。 涅音梦连忙猛蹬地面躲开！ 瀞灵廷中的地砖，都是先被她“蹬”出了一个小坑，接着才被女土蝠刺穿…… 涅音梦看起来文文静静，可是这移动方式，却是实打实的“力大砖飞”。 不过的确很快！ 至少在副队长、前排席官的层次中，能算很快——这样的力量，也是在微量燃烧魂魄才有的，故而爆发力强，而耐久……极差！ 在没有涅茧利的命令的情况下，她哪怕有生命危险，也不能燃烧灵魂超过1%，毕竟她生命的意义就是“成长”，而燃烧超过1%，对“成长”就将有极大的负面效果。 否则要是她敞开了自我燃烧的话，猝不及防之下，换掉个队长级也不是没机会——比如现队长狛村左阵、比如前队长六车拳西…… “提嫫，是你吧？”涅音梦这时叫出了女土蝠的身份。 不过后者并没有任何停滞，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拔出刺入地砖中的斩魄刀，同时扬得一连串儿的砖石飞向涅音梦，本人也行云流水般地继续展开攻击。 “你居然还活着，恭喜。”涅音梦的声音，不带有太多感情色彩，不过这时却给人几分由衷之感。 只是女土蝠丝毫不为所动，手下毫无停顿地连续追击，而涅音梦这时虽然嘴上说着没有敌意的话，但是手上同样也丝毫没有迟疑…… 锵—— 锵—— 几阵兵刃交击的脆响之后，只见女土蝠稍微后撤半步，左手指尖闪烁的灵光，在斩魄刀的刀身上写下了一行字……（注1） 【舞动吧，旋涓！】 下一刻，只见女土蝠的刀上，只是刀柄尾部多出了两条长长的、白色的刀穗…… 单独来看，这“始解”属于变化不大的那种？ 不，很大！ 因为这“刀穗”并不是凭空出现…… 只见此时的女土蝠，最大的变化并非“斩魄刀”上如何，而是原本将自己包裹得一个汗毛孔都没有露出来的她，此时一头漆黑飘逸的秀发，在空气中飘荡着。 原本连头皮都包裹住的白色紧身衣，这时包裹头皮的部分消失了…… 看似并没有特别打理，也没有什么发饰，却给人一种飘逸的整齐感，若是仅看这秀发舞动，便会令人本能地联想到绝世舞姬…… 可惜，在一头飘逸的长发之外，顺着发际线、一直到脚底，依旧是严严实实的“皮衣”，没有半点孔隙。 至于“斩魄刀”上出现的刀穗，正是头上的一截“皮衣”，绑在了上面…… 女土蝠“始解”之后，看似刀上只是多了两条白色的“刀穗”，可是与此同时，她的“斩”和“走”却越发飘逸起来！ 黑色的长发与白色的刀穗映衬，作为“人造死神”的涅音梦，不知为何也看花了眼，有种身陷两名女土蝠夹击的错觉中…… 噗—— 锃—— 转眼间，涅音梦肩膀上和肋间，便各自多添了一道渗血的刀伤！ 显然涅音梦的魂体强度也是有限的…… 虽说高于自身灵压水平，但是和真正精于魂体强度的队长级死神，抑或是破面的【钢皮】、灭却师的【静血装】，却还是没得比。 而且并不是均匀的，明显双臂、双腿这类可以当作武器的位置，强度要高一些，身上就没那么“硬”。 “原来如此，【超人药】的效果还在吗……”涅音梦作为涅茧利的助手，显然也知道不少事情，判断出了提嫫现在的状况。 【超人药】可以说是实验的意外产物，一开始涅茧利是想要开发一种大幅提升反应速度的药，不过实际上却出现了反效果。 其核心原理是极大增加敏感度，令所有刺激信号万倍释放！ 这时因为大脑来不及处理，被使用了【超人药】的人，反而表现得极为迟缓。 涅音梦看出，现在女土蝠的装扮，似乎就是她抑制住了【超人药】效果的原因，并且其斩魄刀能力，也与此有关。 也正是在这时，涅音梦和女土蝠突然感觉到了…… 涅茧利的灵压大爆发，接着是受挫，再接着……便在一股更具破坏力的灵压下，完全熄灭了下去！ 女土蝠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突然从抢攻到极静，旋即【瞬步】离开、不再恋战，从头到尾和似乎认出了她的涅音梦，没有任何交流。 而涅音梦在最初的震惊与慌乱之后，也辨别出，涅茧利最后还是成功启动了【肉飞沫】的能力，而不是死亡式的灵压骤然消失。 意识到这一点，涅音梦也松懈下来，自然也不会有追击的想法…… ———— 注1：狱颐鸣鸣篇漫画中，一个新出场的哑巴副队长，就是这么始解的，“刀上写下解放语也可以始解”算是官设。 第四十七章 多事！ 圣战历997年8月4日，下午，技术开发局爆发战斗的数刻之前。 趁着一护和剑八对峙，志波岩鹫和山田花太郎，救出了露琪亚——能被他们两个救出露琪亚，已经说明了，如今的瀞灵廷，除了护廷十三队之外，其他大部分武装，实力都不大行！ 所谓的“忏罪宫”，看起来仪式感满满，可是其中的守卫，实力还不如十三队的普通队士。 不过也已经到此为止…… 朽木白哉此时等候已久，直接将三人堵住。 白哉实力，远不是二把刀的志波岩鹫、不善战斗的山田花太郎能望其项背。 露琪亚对这位“兄长”，更是充满敬畏，立刻让两人先行逃走。 志波岩鹫不肯放弃，不过比划了两下，就被白哉轻易重伤，好在浮竹十四郎赶到，制止了白哉下杀手。 大概是听了大聪明京乐春水的分析，浮竹现在也深信，从露琪亚的处刑、到蓝染队长的身亡，其中一定有大阴谋，而且很可能与时滩有关。 而且…… 作为非正式死神代理的旅祸少年，也令浮竹想起了曾经的同伴银城空吾。 更何况……无论如何，花太郎和岩鹫，现在是来救他的部下，浮竹无法袖手旁观。 “朽木队长，蓝染队长死因不明，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浮竹拉住白哉的手腕之后提醒道。 “浮竹队长是想要制止我？你这样……也算是贵族吗？”白哉现在满脑子都是“以身作则”、“大义灭亲”。 就在朽木与浮竹争论的时候，黑崎一护本人赶到——刚刚与更木剑八战斗过的他，此时还是重伤之躯…… “白哉！久等了。”一护此时手持【天星】，直接指向白哉。 “一护？你疯了！你们快走，不用管我！”露琪亚见状马上喊道。 “我是不会走的。”一护坚定地说道。 “什么？”露琪亚闻言一愣。 “在救出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一护说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白哉——这个在他看来，救出露琪亚的最大阻碍。 “一护……”露琪亚不自禁地想起，四枫院副队长来“挑拨”时说的那些话。 “恢复了死神的力量吗？不过……”白哉眉头稍稍一颤，似乎微微有些诧异。 下一刻，便一个瞬步来到一护身后，浅打状态的【千本樱】直接砍了下去…… 珰—— 和之前现世时的反应完全不同，一护这时竟是一个背刀式，挡在了他的一记斩击。 “嗯？”白哉稍稍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能看清自己的动作。 “现在的我，和之前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让你见识一下，经过了特训和战斗，我所掌握的全新力量吧！”一护说着双手握刀。 “刑一正百，杀一慎万……刑杀双星！” 下一刻，只见【天星】一阵闪光，接着乍然分开成了两把一长一短的兵刃。 “完全始解？还是双刀吗……呵。”白哉稍稍提起了些兴致。 可是…… 虽然距白哉去现世这小一个月里，一护的变化，令朽木惊疑，尤其是还掌握了【刑杀双星】的力量，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无法与白哉战斗。 只见白哉只是游斗了几下，一护先是利用【刑杀双星】的特殊力量，勉力抵挡，接着视线却忽然一阵模糊，不禁一踉跄…… 此时一护的内在世界里，代表着虚天星的巨大面具，再次浮现在空中。 “桀桀桀，看来还要再上点强度才行，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啊……啧啧啧。” “不需要。”灭却天星冷着脸，不为所动。 “普通死神的灵体就是麻烦，只要稍稍让我放出一些虚的力量，这点伤势瞬间就能够恢复！”虚天星继续蛊惑着。 “哦，但是你放不出。”灭却天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就让他死掉好了！死掉！快点！去死吧！”虚天星故意说道。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虚天星以退为进，还是一护的伤势太重，体力已经不支，反应不到位的情况下，又挨了一刀！ 不过下一刻，一护瞬间清醒，不顾受伤、短小的杀刃向上一撩，刀刃掠过了白哉的一缕发梢。 因为“杀刃”的性质，只是“掠过”，甚至一根头发都没有掉落，可是就在下一刻…… 只见白哉的一缕长发，忽然凋零、飘散到了空气中——正是其中的“灵魂”已经被斩杀！ 虽说只是几根头发，但是……这无疑令白哉认真了起来。 …… “散落吧……” 正当白哉准备下狠手，灭却天星也已经快被说服的时候…… “嘁！多事的女人！”虚天星的语气忽然一变，下一刻，内在世界中，他已经骂骂咧咧地彻底隐去。 因为…… 就在白哉眼看要始解的瞬间，忽然他的【千本樱】被“绷带”缠住。 只见夜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哉身侧，手中扯着那条“天赐兵装番”收藏的神器“绷带”。 被捆了个正着的【千本樱】，“始解”登时停止。 “是你……”白哉稍稍皱眉。 “好久不见了，白哉小鬼头。”夜一老气横秋地说道。 “四枫院夜一？好久不见，隐匿行踪一百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白哉说着像是惊讶的话，可语气却十分平淡。 “白哉小鬼头，你的身体是生锈了吗？这个……连某些副队长都能够躲开哦。”夜一说着，故意拉了拉捆住【千本樱】的绷带。 “夜一小姐，你是来帮我……”一护这时刚刚开口。 下一刻，夜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刀破开了他的腹部，并且塞了麻醉剂进去。 “夜……一……”一护就势倒下，被夜一抗住，两把刀重新变成了一把。 “抱歉，这小鬼太不听话了，还要三天……三天后，我就让他比你更强，这期间请耐心等待吧。”夜一有些挑衅地说道。 说完，便扛着一护离开…… 白哉见状，不知道是被刺激到，还是忌惮夜一，居然真的没有再追，连带着已经事实越狱的妹妹，还有岩鹫、花太郎，也都没有理会，全都交给浮竹处理，自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夜一则是扛着一护，回到了自己和浦原当年的秘密基地——位于双殛地下的一片空间！ 第四十八章 传讯 涅茧利利用【肉飞沫】的效果，化作一滩的消失之后，一龙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没有追进“技术开发局”里。 虽说“千手皎天汰炮”的几枚流弹，将“技术开发局”也破坏了一些，但这属于不可抗力…… 之后……蓝染应该会想办法进去吧？ 涅茧利已经成了“一滩”，暂时无法恢复，“技术开发局”现在对于蓝染来说，根本不设防。 同时一龙也没有再做其他的，至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已经“尽人事”，只剩下“听天命”了！ 此前蓝染暗示的时候，一龙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搁这儿钓自己。 毕竟一龙本来就想对“技术开发局”做点儿什么，只是又不想惊动蓝染，也不想被山本、被零番队误会自己的目的…… 结果蓝染这时主动提出来，一龙自然要怀疑一下，这“枕头”是不是故意递过来的！ 故而这时一龙也没有其他动作，丝毫没有进入“技术开发局”查看一下的意思。 “诶？真是的……”一龙轻轻摆了摆头，仿佛在调整视角，接着确认下来——视线中，一直存在一个违背了时空规律的裂缝！ 果然……是自己的眼镜裂了道小缝！ “怎么说也是队长级，应该先将眼镜取下来的。”一龙埋怨了自己一句。 不过看看天色已晚，一龙没有立刻去配眼镜。 虽说战斗的时候，其实不戴眼镜也可以，只要简单地控制灵子，形成了折射膜，也是一样的效果，甚至平时也不用戴，真要比谁看得远，一龙可比普通死神看得远太多，但是……灵体上近视就是近视，甚至可以说，能恢复到仅仅是“近视”的程度，一龙已经觉得很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戴上眼镜，会更容易令人觉得是好人——这是一龙和蓝染学到的。 当然，现在的一龙，靠一副眼镜，根本折不回自己的风评。 不过反正也近视，那索性也就继续戴着！ 眼见天色已晚，而且现在尸魂界一切正常，各方各番队没有任何警报，一龙也猜到旅祸们应该或是藏了起来、或是已经在队长纷纷出动的情况下被捕，故而先回了二番队的队舍。 结果还在路上的时候，就被碎蜂堵住！ “怎么回事？”碎蜂直接问道。 “诶？涅茧利吗？那家伙……居然拒捕！”一龙信誓旦旦地说道。 碎蜂：…… 从一龙收留提嫫开始，碎蜂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 “解决了吗？”碎蜂严肃的沉声问道。 “不，被他用奇怪的发明逃走了，不过暂时应该无法再出来。”一龙说着摊了摊手。 “那你准备好诉状，不能给他先告状的机会……这应该不用我提醒你，而且我想问你的是另一件事！蓝染……真的死了？”碎蜂摇了摇头，只是换了个话题。 “应该是死了吧……市丸队长还有雏森副队长、松本副队长、吉良副队长、桧佐木副队长他们都看到了，而且如果是义骸的话，卯之花队长在验尸时，应该能看出来……话说卯之花队长还没有公开蓝染队长的死讯？”一龙一副疑惑的语气。 不过仔细琢磨，话里话外都在表达自己“不粘锅”。 碎蜂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纠正道：“我是在问你！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可是没细看！毕竟蓝染队长在我心里，可是排在队长您之后，我第二憧憬的队长，当时哪里还有心思仔细看？”一龙情真意切地说道。 碎蜂面无表情地瞥了一龙一眼，之后只说了一句：“小心十二番队的人，去总队长那里告状。”言罢，便转身瞬步离开。 看样子是还要带头加个夜班，继续巡视瀞灵廷。 旅祸不旅祸的不说，她主要是为了“找猫”。 而一龙则是对着碎蜂的背影喊道：“放心吧队长！我动手之前就派人去给总队长送去他的罪证了！” 当然，即便如此，一龙也不觉得总队长会因此就毫无反应。 不过一龙也不相信，十二番队的人会去“告黑状”。 毕竟涅茧利的很多实验，总队长也不知道，或者说是装作不知道。 加之技术开发局中，很多要员都是蛆虫之巢里放出来的、或是应该被关进去的家伙…… 故而无论是涅茧利本人，还是他的下属，都不会想着“借助十三番队的规则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而是巴不得总队长不要看到他们！ 当晚，二番队收到了十三番队的急讯，通知了蓝染被袭去世的消息，不过一龙却没能等到花姐正式宣告蓝染的死因…… “果然，花姐还是有些察觉的。”一龙嘀咕了一句，显然并不觉得这是水平问题导致的拖沓。 不过卯之花烈也已经中了【镜花水月】，不足以勘破幻象，故而也未能直接提出质疑，蓝染的死讯还是被发布了！ “一龙大人，十三番队戒备等级提高了，队长一直没回来，是否指挥二番队加入旅祸的搜索？”尾火虎这时来请示道。 “不需要，隐秘机动部队本来就人手不足，全番队全力警戒蛆虫巢穴，万一那些旅祸的真实目的，是放出那些凶犯就糟了。”一龙这时很是谨慎地说道。 作为隐秘机动部队，“蛆虫巢穴”就在二番队的地下，那里关押着曾加入十三番队、或是其他战斗部队后，因为被判定是“危险之人”，而被限制起来的家伙。 涅茧利就是浦原从这里捞出去的…… 堪称是青春版的【无间】。 “是！”尾火虎对一龙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执行。 …… 第二天，也就是8月5日一大早，一龙还在夕四郎的守夜下安睡，就有地狱蝶飞了进来。 有所感应的一龙自然转醒，接收了落在肩膀上的地狱蝶的信息后，旋即一龙起床穿戴好，还戴上了坏掉的眼镜，一副受到了攻击的样子，一路来到了一番队的队舍。 而此时一番队的第三席冲牙源志郎，已经等在门口。 一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三席……都是些老东西，山本重国就不说，副队长雀部长次郎虽然看起来是中年人，但实则也是参加过千年前圣战的老东西，而且千年前就已经掌握卍解，实力不弱于一般队长，甚至偷袭伤到过友哈巴赫，可谓是功勋彪炳。 三席虽然没有长次郎年纪大，但看起来却更苍老，梳着背头、白发白须，只有右边一缕头发，闷骚地漂染成了黑色。 “四枫院副队长，请吧。” 第四十九章 就怕对比 三席源志郎，将一龙一路带到了茶室外——显然总队长这次是只叫他一个人来。 一龙进来的时候，发现总队长正背对自己，自斟自饮着…… 当然，饮的是茶！ 现在的戒备等级，十三番队的所有成员，都已经禁酒了。 虽然年事已高，但山本的背影十分宽厚。 明明只是一介武夫…… “你是不是在想，这老不死明明只是一介武夫，现在也和贵族们学会卖弄茶艺了？”山本忽然开口道。 “嗯？一介武夫？山本总队长吗？怎么可能……总队长和那些贵族怎么会一样，您的茶艺，那也是暗含武道，应该叫功夫茶，和贵族茶当然是不同的！”一龙闻言先是一阵故作诧异，接着立刻恭维起来。 “十二番队是怎么回事？老夫之前应该已经说过，如果再有人内讧的话……”山本说着，语气明显已经重了起来。 “没错！您可是我在十三番队最尊敬的人，所以涅茧利涉嫌使用监察部队干部，进行非法灵体实验的事情，我也准备之后再和他计较的，可是没想到…… “涅茧利队长居然用队士做人肉炸弹，还说是总队长您允许的，甚至还鼓励他说这和您老兴办真央灵术院，教学生用剑杀人是一样的，都会有死伤，不必在意…… “我当然上去和他理论，他却反应过度，我只好先帮他冷静一下！不过总队长放心，涅茧利队长没什么事情，我铭记总队长的教诲，在他离开之后，也停止了攻击，并没有强行拘束他，以免冲突升级。”一龙对自己的行动作出了解释。 至于“证据”…… 昨天一龙就已经提交过，相信山本也已经看过。 “是吗？不过……你居然能击败涅茧利，还真是稍有出乎老夫的预料。”山本这时若有所指地说道。 别看这老头总是做出些莫名其妙的决定，不过也是有手腕的——千年前，趁着圣战，在贵族的支持下，领着一帮“妖魔鬼怪”，组建了护廷十三队，生生在这瀞灵廷中，给非贵族的死神开辟出了一席之地…… 击败友哈巴赫后，千年来，在尸魂界的大小乱局中，护廷十三队更是逐渐一家独大，成为了尸魂界最强的武装力量。 虽说依旧受制于贵族，地位也并不高，但主要是因为，山本自身追求的是“责任”而非“权力”，对十三番队的经营，更多是出于自身实力，并且还有尸魂界历史问题的惯性在。 如果再有一千年，一龙相信哪怕是山本个人意愿上并不争名夺利，十三番队……或者说是小贵族死神、平民死神，对尸魂界的影响也将达到足以挑战贵族团体的程度。（注1） “总队长，您老这么说我会伤心的，难道您之前觉得，涅茧利队长那种纯粹的研究人员，在战斗上也超过我的吗？我可也是差点成为队长的。”一龙故作无奈地说道。 仿佛是涅茧利过于不擅长战斗，他才有机会…… 不过…… 加上一龙还戴着坏掉的眼镜，此时灵压也有些不稳，还真有些惨胜的样子。 “研究人员啊……”山本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真信了没有。 旋即山本的语气严肃起来道：“涅茧利的事情，老夫之后也会去追究，你可以放心，不过……你这次在老夫强调之后，依旧主动挑起内……” 很显然，即便一龙巧舌如簧，山本也不准备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否则今后谁还把老夫说的话，当作…… 就在这时，忽然有里廷队的队士冲了进来…… “报！总队长！不好了，雏、雏森副队长越狱了！” “什么？”山本闻言脸色一黑——那个小丫头！ “报！总队长不好了，市丸队长劫狱，救走了吉良副队长！” 山本：…… “报！总队长不好了，更木队长袭击九番队，救走了被东仙队长、浮竹队长关押的旅祸！” 山本：…… 总队长的确不大好，这时老脸已经黑成锅底！ 嗯，就怕对比……很显然，和这些相比，一龙可以说是理由最充分的，甚至击溃涅茧利之后，还给总队长来信解释，相比之下，一龙简直就是遵纪守法、对总队长爱戴有加…… “岂有此理！总队长！请允许我戴罪立功！” 一龙这时立刻请命。 ———— 注1：为方便理解，举个例子就是东晋北府兵，北府兵从郗鉴平定王敦之乱、初有雏形算起，大几十年，从正式定名也有小几十年，可以说在东晋大部分时间，都充当着平定内乱、镇压起义、抵抗北国的主要力量，可是直到东晋到了末期之前，非门阀出身的纯将种，身份还是卑微的、寒门还是下等，门阀还是强盛。 不过，哪怕北府兵最终主要将领全部被杀，也还是孕育出了刘裕，不仅改朝换代，而且当政期间也大幅提升了寒门地位。 不以英雄史观来看，那就是北府兵本身，孕育出了改变时代的力量。 以此作比的话，目前护廷十三队，大抵处于北府兵抵御北方、战功赫赫，可是一方面沦为内部火并工具，徒然消耗有生力量，同时又被门阀虎视眈眈、意欲侵吞的阶段。 朽木家和四枫院家入职十三番队，与此也并不矛盾，同样作比东晋，王谢两家也都有人入幕辅佐桓温，并不代表两家身段低了，桓温向手下求亲家，人家一样是“你桓温一个兵家子，配和我王家结亲”…… 另外额外解释下，为什么这段比喻写在这里。 之所以写出来，一是为了防止有人杠“你这分析不合理，贵族体系不可能动摇，你这是现代非贵族当道时期的想法balabala”，二是防止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杠“十三番队这么强贵族体系早就崩了balabala”，所以举一个现实历史贵族极盛时倾塌的例子； 而之所以写在文后，不是通过旁白或是主角心理活动，来融入文中，是因为主角不知道什么北府兵，书中现世也没有北府兵，用主角视角来写不合适。 不过也还要强调一点，防止大家误会——主角并不是“刘裕”。 相信大家看得出来，主角有自己深层次的目的，只是一直藏着，这个也还会藏很久很久。 不过这里可以剧透的一点是，主角的理想也好、目的也好，都并非人文意义上的。 无论是人、是整、是虚、是死神、是平民、是贵族……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都不是主角主要关心的事情，不要期待有太多人文意义上的社会改造内容，这不是那种积极提高生产力、改良社会制度、大家一起奔小康的故事。 虽然本东以前写过不止一次这种故事，但这次真不是，可以说主角没有任何人文意义上的思考。 第五十章 不心疼 “不，你……去负责瀞灵廷内，西市的商业区一带的安全吧。”山本这时沉声道。 山本有些怀疑，是不是近些年自己太温柔了？ 当年那些“妖魔鬼怪”，在护廷十三队当差的时候，都不敢这么跳！ 一个、两个……都拿老夫的话不当回事？当老夫拿不起【流刃若火】了？ 相比之下，至少事后主动请示、还来谢罪的一龙，的确显得没有那么过分…… 不过即便如此，山本也还是怀有戒备地，将一龙差遣到了闲处。 “是！” 一龙领命后，一路“瞬步”来到了瀞灵廷西市商业区——瀞灵廷可是很大的，普通的“整”，步行的话，绕行一周要一个半月。 甚至以一龙平时的表现，是做不到一直“瞬步”来这里的！ “里廷队啊……不愧是队长！”一龙在路上低声自语了一句。 里廷队，隐秘机动部队的第五分队。 和第一分队的刑军不同，里廷队的编制不在十三番队里，领不到两份俸禄……不过这不是重点！ 里廷队长于速度、隐匿，一般是作为传递重要通知、命令之用，故而哪怕是一番队，理论上也不会阻拦里廷队进入。 当然，只是“理论上”，实际上平时里廷队不会这么长驱直入…… 刚刚那个时候，里廷队直接冲到山本面前汇报，必然是接受了碎蜂的直接命令！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传递急报，但这种行为本身，就表达了碎蜂的意愿——相比于这些队长、副队长，一龙的错误简直太小了。 一龙需要关禁闭的话，他们就应该去【蛆虫巢穴】，一龙要去【蛆虫巢穴】，他们就应该被送进【无间】，否则就是针对二番队！ 故而不明情况的山本，还是允许一龙戴罪立功，具体陟罚留待事件平定之后再说。 否则山本现在也不明白，那些队长、副队长都在抽什么风，不想贸然下令问责。 而对于山本对自己的闲置，一龙也并不在意，来商店街有一桩好处——可以顺便把眼镜配了！ 虽说周围没有遭受什么破坏，但此时商业区中，也显得很冷静…… “旅祸”们是为了救露琪亚，根本不想被发现、也并不是想引发混乱，自然不会来平时很热闹的商业区。 不过受到十三番队的“紧急状态”的影响，此时这里也已经一片风声鹤唳！ 一龙倒是没有受影响，偶尔有其他番队的死神，见到四枫院副队长，要么远远瞧见时就立刻绕路，要么老老实实地立正问好。 令他们稍有意外的是，四枫院副队长负责这里的警备，居然没有趁机对他们耀武扬威、吆五喝六？ 一龙没有多逛，而是很有目的性地来到了一家老字号的眼镜店前——银蜻蜓眼镜店！ 在瀞灵廷，这家眼镜店很有名，属于典型的质量上乘、价格更上乘，将眼镜店暴利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流魂街的平民把自己全家打包卖了都买不起…… 也就只有一龙每次来都不会心疼。 “老银，还有我的度数吗？”一龙进来的同时说道。 “啊呀呀，居然能让你战斗得这么激烈吗？”眼镜店的老爷子，看到一龙放在柜台上的眼镜，不由得有些阴阳怪气地惊呼起来。 嗯，这家眼镜店的老板银银次郎，也不是一般人，正是阿散井恋次的前任！ 不是那种前任，是正经前任——六番队的前副队长。 一龙刚刚做副队长的时候，银次郎就是副队长，在护廷十三队，两人算共事过几十年。 直到三十多年前，银次郎家里的眼镜店，实在是太赚了，加上恋次也成长起来，于是银次郎辞去了十三番队的职务、归还了斩魄刀，专心做起了眼镜店的生意。 “听说……蓝染队长被杀了？”银次郎一边给一龙换着镜片，一边毫不避讳地问了起来。 “嗯，他的副队长发现的，卯之花队长正在验尸。”一龙将自己摘得是干干净净，仿佛都是他听来的。 “真是……多事之秋啊。”银次郎忧心忡忡地说道。 “也未必是坏事。”一龙淡定地说道。 银次郎看了他一眼，一龙见状解释道：“大家打架的时候都不摘眼镜的话，你这生意不是就要火热一波？蓝染队长要是还有一口气儿的话，你还能多卖他一副。” 银次郎：…… 虽然是老相识，但对于一龙这种“不敬”的行为，银次郎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两人共事的时候，关系也算不上多好——如果银次郎真和一龙关系好，他的眼镜店生意就不会好了！ 啪—— 银次郎把换好镜片的眼镜，放在了一龙面前，同时开口道：“八十万，承蒙惠顾。” “哎，听说六番队都有免费的挡风镜。”一龙一边拿起眼镜看了看，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 “现金还是刷卡？”银次郎根本没有理会。 “之前我还遇到过两个旅祸，其中一个是灭却师，要不是狛村队长拦着，我就抓住他们了……对了！那个灭却师还戴眼镜来着！”一龙这时一副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银次郎无语地看着这家伙：“所以呢？你说的那两个旅祸，已经被东仙队长和狛村队长抓住了。” “啧啧，你也觉得过分对吧？对付一个灭却师，他们居然两个一起上？也对，反正一个看不到别人的鄙视，一个不会被人看到脸。”一龙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银次郎会知道，一龙也并不惊讶，毕竟银次郎虽然退休了，但他女儿美羽现在还是六番队的席官。 不过显然他还不知道，那些旅祸被更木剑八劫狱的事情。 接着一龙继续说道：“啊……被抓了好，我这就让轸水蚓去看看，那个灭却师的眼镜上有没有什么商标图案，轸水蚓最擅长微雕了……” 银次郎：…… 为什么专门派一个擅长微雕的去看？ 那还用问吗！ “行了，拿着赶紧滚！”银次郎没好气地说道。 银次郎看到一龙进来，就没准备赚钱——三十多年了，他就一次都没给过钱！ “哈哈哈，这多不好意思！”一龙满脸写着满意。 不过就在这时…… “四枫院一族，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一道听起来是打抱不平、可语气十分却平淡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道穿着羽织的身影走了进来…… 就在银次郎疑惑，护廷十三队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穿的居然还是十一番队的队长羽织！ 第五十一章 转神体 8月5日上午，一龙被叫去一番队的同时，一护在双殛下、某处只有夜一和浦原知道的秘密空间里醒了过来。 “什么？露琪亚和岩鹫他们……” “放心吧，浮竹队长当时也在场，那是个老好人。” “可是……你为什么……” 虽然得知夜一只带出了自己之后，一护显得很是气恼，但是却被夜一以“当时我们打不赢白哉”这种理由，敷衍了回来。 接着…… “不过……我相信你是拥有击败白哉的资质的！”夜一说着，认真地看着一护。 就仿佛她真的很怕白哉，只能指望一护……完全没有刚刚叫人家“小鬼头”的气势。 “当然，还需要训练才行，三天之内，就要让你能战胜那个白哉！虽然看起来还没有痊愈，但是……现在没空等你了！”夜一一本正经地说道。 “正合我意！”一护也立刻相信了下来。 走出了仓库一样的房间，一护发现外面是一片荒原，不过……这感觉和浦原商店地下很像，故而一护猜出了，这里也是某处地下！ 接着夜一向一护说明了“卍解”的厉害。 “卍解？和完全始解不同？”一护纳闷地看着夜一——他在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口中，都听过这个词。 “完全不同！一般斩魄刀，是没有完全始解的说法的，要么是浅打状态、要么是始解，不需要专门强调【完全】，你的【天星】应该是因为平时灵压过强，又缺乏控制，所以日常处于一种不完全的始解状态，没有浅打的状态，和更木剑八的情况类似。”夜一也察觉到，一护的【天星】很奇怪，不过……暂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更木剑八啊……那个人也会卍解？”一护好奇地问道。 “不，他是队长中，唯一不会卍解的，而是倚靠强大而纯粹的战意，拥有不弱于卍解的力量……不过你的【完全始解】，对上其他队长的卍解时，一定会吃亏！” 夜一毕竟曾经是四枫院家的家主，其实也知道些更木剑八的事情，不过现在不好和一护解释！ “好！请教我卍解吧！”一护斗志满满地说道。 “教？也许吧……不过不是我来教。”夜一说着，拿出了一个一人大、看起来有些怪异的人形器具。 “这是【转神体】，一种危险……却可以令人迅速掌握卍解的工具！一般来说，即使达到灵压标准，也要十年以上的磨合，才能彻底掌握卍解，不过……我要你用这个，三天觉醒卍解！”夜一苛刻地说道。 “转神体……”一护疑惑的看着这怪东西。 “将你的斩魄刀插进去就可以……它的作用是，将你的斩魄刀，强制实体化出来，之后只要你能令它屈服，就能够掌握卍解。”夜一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时夜一的心里，大半的确是想要一护掌握“卍解”没错，她和浦原的确选中了一护！ 可是……也有些微的原因，是她想要试探一下，一护的“斩魄刀”究竟有没有问题。 其实夜一认得一护的母亲，只是之前心照不宣地互相装作没看到。 毕竟死神和灭却师之间，关系还是很尴尬的，“叛逃死神”和“叛逃灭却师”也一样。 故而对于一护能成为死神，夜一已经充满了不敢置信。 而且…… 看着一护的白毛，夜一心里也有些突突，莫非她当初真是…… 算算时间的话，的确不是不可能！ …… 一护不知道夜一的纠结，也仿佛没有听到夜一所说的“危险”，直接将【天星】插在了【转神体】上面。 旋即【转神体】上一阵剧烈抖动，仿佛对【天星】的具象化，遇到了什么困难——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内在世界里，虚天星和灭却天星，又发生了龃龉！ 见此夜一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和【转神体】正常应该有的反应不大一样……当初浦原使用【转神体】开发【红姬】的卍解时，可没有这种反应！ 正当此时，情况突变！ 渔翁得利，在虚天星暴起争夺控制权、而灭却天星渐渐将其压制回去的时候…… 【转神体】忽然一阵静止，接着仿佛确定了具象化的方向——只见【转神体】上，渐渐长出肉和布料，转瞬间便成了一名女子的形象。 这女子用黑色的皮带遮着双眼，穿着性感的振袖长裙，打扮十分风情！ “你是……天星大……婶？”一护也惊了。 莫非…… 这是天星大叔正在鼓捣自己的小癖好时，被强行具现化出来了？ 他不会生气吧？ 对此，一护也大为震惊——还真别说，戴上这种有色眼镜后，这风情女子越看越有男人味儿了…… 上次进入内在世界时，在天星大叔之外，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自己”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发现，天星大叔还有这种癖好？ 等等，那“白色的自己”，平时在内在世界里，会不会有危险？ 不过面对一护的称呼…… “咯咯咯，小哥，你还真会攀关系。”女子这时故作娇笑地说道。 “雨露柘榴？你出来做什么？”夜一这时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诶？”一护见状一愣——看起来夜一小姐认识这女子？也就是说……不是天星大叔？ 确定是【转神体】出了问题，而不是“天星大叔”出了问题后，一护莫名松了口气。 “小夜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淡。”雨露柘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没错，这个“人”，夜一的确认识！ 一百多年前，浦原制作出了【转神体】，借此觉醒卍解——夜一其实不是很懂浦原的逻辑……制作这玩意儿，比直接自己修炼卍解更难吧？ 不过夜一还是陪着浦原，在这“秘密基地”里，试验着【转神体】的功能。 之前夜一和一护所说的，其实有所保留。 【转神体】的确能促进卍解的觉醒，不过之前浦原第一次使用……不，是在第一次使用前，其实发生了一些意外！ 浦原还没有将【红姬】插上去的时候，【转神体】便自行凝聚为一名女子的形象……正是现在眼前的这位——雨露柘榴！ 第五十二章 雨露柘榴 一百多年前，浦原喜助开发出了【转神体】——这种能够令有天赋的死神，迅速掌握卍解的发明！ 不过在第一次使用，也就是浦原喜助用自己实验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红姬】还没有插上去，【转神体】就在浦原和夜一面前，凝聚出了一名蒙眼的风情女子形象…… 当时通过与雨露柘榴的交流，夜一和浦原也明白过来，【转神体】其实没出问题，因为……雨露柘榴的确是斩魄刀的实体化！ 只是有些特殊…… 而雨露柘榴的主人，夜一和浦原也知道…… 那是在他们崭露头角之前，就成为“传说”的名字——痣城双也，或者……也可以称呼他，痣城剑八。 圣战历748年，痣城双也挑战并杀死了刳屋敷剑八，成为了第八代剑八、十一番队的队长。 只是因为刳屋敷剑八在十一番队人望颇高，而且痣城双也有些偷袭的性质，所以没有得到大部分十一番队成员的认可。 而夜一和浦原之所以对这名字有印象，是因为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出现的“痣城之乱”——自圣战以降，千年来尸魂界也不是一片宁静，内部倾轧、血腥厮杀的年代，占到了一半以上。 其中一次大乱，正是“痣城之乱”，当时的十一番队队长痣城剑八，被四十六室以“私自改造流魂街的整的灵魂”，以及“拥兵自重、居心不良”的名义通缉 期间，痣城双也重伤了多名前去捉拿他的队长，不过最后还是被京乐与浮竹擒下，关入无间…… 当然，这是官方辞令，夜一作为四枫院家的家主，自然知道些内幕——比如……痣城双也的“整的改造实验”其实是经过了四十六室批准的，只是因为效果太好，所以四十六室反而不放心他。 四枫院的老家主，当时也以此为例地教育过夜一——作为四枫院的家主，绝不可像痣城双也一样，用“刀”的想法来考虑问题。 另外，最后痣城双其实在面对京乐与浮竹时，是主动投案自首，进入了【无间】。 也就是说，他此前并无真正的败绩！ 甚至在当时，护廷十三队对于痣城双也的斩魄刀能力，也并无太多了解，只是知道他经常自言自语、发动攻击时也不着痕迹…… 而当浦原试验【转神体】时，痣城双也的斩魄刀“雨露柘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雨露柘榴当时也和夜一、浦原，解释了为什么她出现在【转神体】上，这与她的能力有关。 作为痣城双也的斩魄刀，雨露柘榴永远处于卍解的状态…… 并且在卍解下，她的核心能力就是融合与支配，在她无限的卍解时间中，雨露柘榴可以融合非生命体，甚至改造、支配灵压不够强的生命体！ 其本质是令自身的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融合，故而在【转神体】出现之前，痣城双也能够时刻看到就在自己周围的雨露柘榴，而在其他人看来，就是痣城双经常在自言自语。 当时雨露柘榴也告诉了夜一和浦原，痣城双也的融合范围……是整个瀞灵廷！ 哪怕身在【无间】，“斩魄刀”的能力被限制，痣城双也依旧能够“看”到瀞灵廷的一切，这里对他来说，就和自己的内在世界一样，只是在“控制力”上，被限制了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需要将刀插入【转神体】，就可以被具象化出来——整个瀞灵廷，就相当于是雨露柘榴本身！ 而之所以雨露柘榴当时将这些告诉了夜一和浦原，则是因为她的恶趣味——主人感到危机，是她的快感所在。 【转神体】的出现，令雨露柘榴终于可以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于是直接揭了主人的老底……对她来说，这相当于是一种刺激的自“哔——”行为。 当年还年轻的夜一和浦原，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向四十六室汇报了此事。 不过四十六室并没有声张此事，只是让他们保密，并且严格限制了【转神体】的使用——只有浦原背地里用过。 夜一也没有想到，这次给一护使用【转神体】，雨露柘榴会再次出现！ 而且……刚刚【天星】已经插在上面了吧？这样也能被抢占？ 之前的异状是因为雨露柘榴的抢占吗？ “雨露柘榴？你出来做什么？”夜一质问道。 “咯咯咯……小夜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淡。不过……这次不是我出来了哦！”雨露柘榴调戏之后，理所当然地纠正了一句。 夜一一开始还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明明就是出来了，怎么不是出来…… 不过旋即夜一心里也有了猜测，脸色登时一变！ “都是你的小男朋友太爱操心，所以才会这样吧……加上小痣城也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所以啊……他已经在外面了，我出现在这里，当然也不算‘出来’。”雨露柘榴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一护这时在一旁，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终于有些他能理解的信息，于是八卦道：“诶？小男朋友是指浦原店长吗？原来夜一小姐和浦原店长是那种关系？” 夜一现在顾不上反驳这些，而是连忙问道：“什么？他……外面？痣城队长他……可恶！果然是技术开发局吗……一龙那个混蛋！莫非之前是故意……”越说脸色越是阴沉。 夜一这时也想起了，昨天她的确也有感觉到，一龙和涅茧利的灵压，在技术开发局的方向有爆发、碰撞！ 而且夜一还知道一件事情…… 当年因为雨露柘榴的事情，浦原一直很担心痣城双也会出来搞事，也理解了【无间】里的家伙的可怕，于是…… 浦原喜助在建立技术开发局之后，申请将【无间】、这个尸魂界最隐秘的监狱中的一些封印，进行了改造，之后将一部分封印，放在了技术开发局中，其中就包括压制斩魄刀力量的封印。 他的申请也在四十六室得到了通过…… 因为一般来说，即使“斩魄刀封印”出了问题，【无间】中那些被重重束缚的犯人也逃不出来，反之【无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被一些犯人逃出来，至少……他们的斩魄刀能力还是封印着的！ 第五十三章 痣城双也 正如雨露柘榴所说，浦原的确“爱操心”。 得知痣城双也的能力后，浦原对他、对其他【无间】中的犯人，都十分戒备。 因为痣城双也的能力，如果不是“自首投案”的话，总队长怕是也拿他没办法！ 的确，总队长如果卍解，连尸魂界都有崩溃的危险…… 要把整个瀞灵廷破坏殆尽，也并非做不到，到时候自然“一力降十会”，可问题是总队长不可能为了抓痣城双也而毁灭瀞灵廷。 而在“没有将瀞灵廷破坏殆尽”的决心的情况下，想要在瀞灵廷拿下痣城双也，几乎不可能…… 因此浦原成为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后，提议“将鸡蛋分开保管”，也就是将【无间】的封印分开，这样一来，无论是一番队地下的【无间】出了问题，还是技术开发局这边的封印出了问题，都还有一个缓冲。 不过…… 浦原还是小看了雨露柘榴的能力！ 在“技术开发局”的封印出问题时，【无间】中所有犯人的斩魄刀的力量，都有一定的恢复。 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在【无间】的重重封印、消耗之下，即便斩魄刀的力量稍稍解放一些，也无力脱出。 可是雨露柘榴不一样！ “她”的力量稍有解放，对于痣城双也来说，整个瀞灵廷就和他的内在世界没有区别，可以任意进出！（注1） 当然，倒也不能说浦原喜助弄巧成拙，之前痣城双一直被关在【无间】的主要原因，是他自己不想出来。 否则…… 二百多年以来，他也不是第一次有机会出来！ 之所以这次出问题，本质上是因为痣城双也只有这次想出来…… “痣城队长？是很厉害的队长吗？和白哉谁厉害？”一护这时听着夜一的自语，还没有理解问题的严重性。 夜一这时没有注意一护说什么，而是严肃地看着雨露柘榴问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呢？一定是很危险的事情吧？”雨露柘榴故意卖着关子。 …… 与此同时…… 穿着十一番队队长羽织，一如二百多年前被关入【无间】时的样子的痣城双也，这时出现在了银蜻蜓眼镜店。 “四枫院一族，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痣城仿佛在谴责一龙的“买眼镜不给钱”。 然而银次郎此时，却反而是对穿着十一番队队长羽织的痣城戒备起来…… 只见眼前此人，身材瘦削、皮肤白皙，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浮竹虽然没有他健康，但是身材也比他强壮一些。 乍看起来，就是个娇弱的贵族少爷…… “你、你是……”银次郎可是十三番队的老人儿，三十多年前还是副队长，以入队时间算起来，是夜一、浦原的前辈，自然知道很多事情。 不过银次郎此时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个应该在【无间】中，还有一万九千多年刑期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二百五十年前，赔给你家人的慰问金和利息……还有他至今为止，在你这里二十七次配眼镜的资度，也在这里出好了。”痣城说着，将一只钱袋，放在了银次郎的柜台上。 “这多不好意思，本来我也不用付钱的。”一龙并不惊讶地说道。 而银次郎则是神色一滞——他只是隐约猜到了痣城双也的身份，可是……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四枫院一龙来配过几次眼镜都这么清楚！ 嗯，银次郎也知道是二十七次，他有记账，甚至前面十二次，还是在自己老爹那儿赊的账！ 难道四枫院这厮还和痣城双也有勾结？ 看两人的气氛不像啊…… “不必客气，鄙人也有重要事情，想与四枫院副队长一叙。”痣城淡定地说道。 “我怎么说也是二番队的副队长、特别监察部队的负责人，你说有事情就有事情……”一龙此时一副要摆谱的样子。 银次郎此时频频瞥向四枫院这家伙，想要告诉他眼前这人是谁。 “好不容易才有四十六室不在的机会……”痣城这时感叹了一声。 “那我就听听你的事情好了！”一龙立刻打断道。 “我在西街的小树林等你。”痣城说着，整个人消失在了空气中。 并不是“瞬步”，或是其他什么高速移动的手段，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化作泡影”…… 对此一龙倒是并不意外——现在整个瀞灵廷，对痣城来说，就相当于自身的内在世界，可以随意消失、出现在任何一处！ 另外从他刚刚的话中可以看出，蓝染歼灭四十六室的举动，果然也在他的注视之下。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他知道蓝染、知道一龙的全部…… 一龙就不用说，蓝染同样早有防备，此前任何重要的事情，都不会在瀞灵廷中进行，哪怕是和市丸银、东仙要，抑或是四枫院一龙联系，也会选在流魂街。 痣城的融合范围，“仅”限于瀞灵廷。 甚至…… 一龙是第一次在瀞灵廷内，进行“完全始解”，否则痣城也不会现在才“越狱”！ 没错，一龙大概能猜到，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就在一龙要出门的时候，银次郎开口道：“喂！你知道他是谁吗？” “十一番队前前任队长……这时候通知更木队长的话，一定会对他很感兴趣。”一龙故作无所谓地说道。 “你真的要去……算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银次郎冷静下来——对方走得那么容易，自然是笃定四枫院会去，并不是想爽约就能爽约的……之后他会立刻去向十三番队的其他人求救。 一龙沉默了一下，之后叹息一声道：“那二十七副眼镜钱，可以退给我吗？” 银次郎：…… ———— 注1：官方小说中，在蓝染被封印、一护失去力量期间，也就是完现术篇之前，出现了痣城双也越狱事件，起因也是技术开发局被破坏。 小说里是涅茧利被四十六室叫去讯问的时候，更木剑八在技术开发局追捕萨尔阿波罗的复制体，战斗破坏了技术开发局的一角。 因为刚好触及【无间】中犯人的斩魄刀封印，所以痣城双也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需要教育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我哥哥、还有一龙哥哥的坏话！” 只见一名金色长发、碧蓝眼睛，一张娃娃脸，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古着少女，正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痣城双也…… 刚刚，她本来在附近采蘑菇，恰好遇到了“瞬移”过来，等待一龙的痣城双也。 希代本来很礼貌地打了招呼，毕竟痣城双也看起来文文弱弱，怎么看都不像坏人，而且还穿着十三番队的队服，不像奇装异服的“旅祸”。 然而…… 痣城这时却出言批评了大前田希千代，以及……四枫院一龙，甚至还告诉她，平时少和一龙接触，对她没有好处——与瀞灵廷融合在一起的痣城，十分清楚眼前的少女是什么人。 虽然长得一点儿也不“大前田”，但她的确是大前田家的小女儿——大前田希代。 大前田家，从一龙的小弟希千代，到希千代他爹、夜一的副队长希之进，再到希千代的母亲希华、姐姐希美、弟弟希次郎三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只有小妹希代，能气死孟德尔。（注1） “我的表述可能令你有些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白白浪费，就尽早离开满是饭桶的家吧，如果你不想误入歧途，就不要再和四枫院一龙之类的家伙有什么牵扯。”痣城重新表述了一下。 总觉得说得更过分了…… “你……啊！你就是一龙哥哥说的，因为平时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将错误都推到一龙哥哥身上的那种人吧？这样不行的！即使没有一龙哥哥，你们也还是一样地肮脏！”希代壮着胆子地说道。 看着对方眼神平淡地看着自己，希代马上又泄气道：“啊！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不过……如果你好好改正的话，还是能和我哥哥一样，成为一个对尸魂界有用的人的！” 不过痣城其实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咯咯咯，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么多？不会是又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吧？”雨露柘榴笑着在痣城身边出现。 “你之前去做什么了？”痣城冷淡地问道。 “给无趣的生活，找点刺激而已，你想知道吗？可以带你一起哦！”雨露柘榴语气故作风情地说道。 “诶？我……刚刚在采蘑菇……”希代看不到雨露柘榴，也不会听到她的声音，还以为面前这个人在问自己。 虽然很生气，但是……希代被教导得很懂礼貌！ 至于雨露柘榴刚刚的去向…… 痣城大概能猜到！ 整个瀞灵廷，和痣城是一体的，哪怕是一番队的队舍、总队长面前的茶壶，他都能瞬间令其变成刀剑，“遮魂膜”什么的，也完全遮不住他。 不过也有例外…… 那就是杀气石！ 痣城无法融合“杀气石”，对于一些有缝隙的“杀气石”阻隔，会令他的融合速度变慢，而如果是整块的“杀气石”阻隔，痣城也无法延伸进去。 浦原和碎蜂的秘密基地，介于两者之间。 浦原是因为发现双殛行刑场地下的整片杀气石，有一道裂缝，所以才在下面开辟出了这片秘密基地，并且……做出了杀气石的门扉，可以堵住裂缝——故而在这里再怎么爆发灵压战斗，也不用担心被瀞灵廷的人发现！ 对于痣城来说，门扉开着的时候，这里对他来说是“需要时间慢慢延伸进去的地方”，而门扉一旦关闭，就将是“完全阻隔的地方”。 故而平时痣城不会特地将自己融合进去…… 否则万一中计，被人这时候“关门”的话，他的意识可能会被困在那一小片空间里。 相比之下，雨露柘榴没有这种顾忌——即使被困着，她也可以随时回到痣城的内在世界。 痣城不知道刚刚雨露柘榴去了哪儿，不过却知道……瀞灵廷内，这种能令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你还真是多事。”痣城大概猜到雨露柘榴去做什么了。 希代却很生气地说道：“你……这可是家人亲手采的蘑菇，是能用价值衡量的吗！” 希代还以为他是说自己的采蘑菇行为毫无价值。 “不，我刚刚没有和你……闭嘴！” 痣城正要说话，雨露柘榴插言道：“啊啦啦，原来如此……因为她让你想起了‘她’吗？” 希代被吓了一跳，同时越发觉得……这家伙果然是大恶人！ 一龙哥哥说得没错，凡是看不惯他的，都是大恶人。 就应该让一龙哥哥好好教育一下，以后好和希千代哥哥一样，成为对尸魂界有用的人。 就在这时，一龙也已经赶了过来。 “希代？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家。”一龙见到希代在这儿，于是上前一步，隐隐将她挡在了身后。 “一龙哥哥，这个人……需要教育！”希代向一龙告状。 不过善良的希代，还是没有将痣城刚刚的无礼，全部说出来。 “嗯，我知道，你先回家。”一龙摸了摸她的头之后催促道。 “原来如此，即使是你，也是稍有廉耻之心的……不过死神不需要那种东西，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被她知道的吧。”痣城这时继续板着脸，淡定地说道。 “诶？一龙哥哥，你们……要做什么？”希代也很纳闷，看起来……似乎是一龙哥哥是和这个人约在这里见面的？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的确没什么不能被小希代知道，不过……我也没有答应你，要陪你做什么吧？”一龙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无论你答应与否，这件事情，我们都会去做。”痣城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在宣告。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既然特地越狱出来，就已经决定了，哪怕一龙不同意，他也会强行融合！ “所以……你想做什么？”一龙其实大概能猜到，不过这时还是问了出来。 “改变世界……” ———— 注1：希代和希之进在官方小说中有出场，希之进实力比希千代强不少，至于大前田家的外貌，出自官方设定《死神秘笈plus》。 ps：为了抢榜单加更两章，求票求打赏，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10点还有两章，那两章千万要追读，上推荐全看周一最后一章的追读数据，明天恢复正常还是中午更新。 第五十五章 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有趣……是什么样的世界呢？”一龙没有嘲笑痣城，而是继续问道。 “看到你的完全始解……就当那是【完全始解】吧。看到那个时我就知道，只要借助你的力量，加上我的斩魄刀的能力，就可以从根本上，杜绝虚的诞生！”痣城严肃的说道。 “诶？一龙哥哥果然超厉害！”希代听到后，不由得大为震惊——不愧是一龙哥哥，居然能做到这种事情！ 痣城：…… “咯咯咯，是不是感觉，这个小姑娘，微妙地忽略了一些什么？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吧？杂鱼。”雨露柘榴这时对痣城双也嘲讽起来，仿佛是在报复他称呼自己“斩魄刀”、而不是名字。 “哦？具体呢。”一龙进一步问道。 “首先是我的能力……你在大灵书回廊看过我的记载，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被关入【无间】的，对此不需我赘述。”痣城理所当然地说道。 大灵书回廊，号称“记载着尸魂界的一切”的资料库，传说中是王下五大贵族中的纲弥代一族创立——它的“记载”，无关乎任何死神的意志，而是被动地记载着一切！ “啊！大灵书回廊？一龙哥哥，你是和娜由拉一起去的吗？不是不可以去的吗？”希代惊讶道。 嗯，现在大灵书回廊的司书，是阿万门一族，以前娜由拉还没有被频繁地关禁闭的时候，一龙和她进去过。 想也知道，这种地方…… 不是一般死神能进去的！ 即便是山本老头儿，想进去也要层层审批。 一龙没有回答希代的话，而是对痣城回答道：“嗯，一来是因为，恐惧你能够将流魂街的‘整’，大量改造为忠于自己的战士的能力，二来是因为，早就对痣城这个残存的姓氏，心存厌恶，毕竟你姐姐……” “住口！”痣城第一次语气失态。 与此同时，虽然周围寂寥无风，但一龙的死霸装，这时却猎猎作响，甚至有种金属摩擦的声音。 痣城依旧面无表情，可是眼神中却多了许多杀气。 “原来如此，之前在灵压上，也还是有所保留吗……”痣城沉声道。 没错，刚刚痣城已经尝试着，一面控制周围的灵子，一面控制一龙体内的灵力、血肉，形成刀剑来内外交击一龙——虽不致命，但也要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一龙果然知道他的能力，从一开始就将灵压凝聚在体内，弹开了外在灵子的攻击，也令自身灵子不会被痣城支配。 “你只要知道直接原因就可以！”痣城强调道。 “哦，那就是痣城双也违背四十六室的命令，私自对流魂街的整，进行灵体改造，谋图不轨……”一龙这时淡定的说道。 没错，这就是表面上的原因。 不过实际上，当初痣城想要将流魂街的整，改造为战士，以进攻虚圈，这件事是经过了四十六室同意的——大抵是因为，他们当时根本不觉得，那些“垃圾”有改造成功的可能性。 然而当他们看到，几个改造后“整”，可以杀死普通的虚，并且还都对痣城忠心耿耿时，立刻下令制止了痣城，并且将其定义为“未经允许的私自改造”。 说起来，这种改造，也就是【改造魂魄】的雏形，其后技术开发局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大量制造【改造魂魄】的【尖兵计划】——和痣城双也不同，技术开发局是凭技术做到这点，而不是斩魄刀能力，所以被制造出来的【改造魂魄】，不会死忠于某一个人，自然也就没有痣城双也那么犯忌讳。 不过之后【尖兵计划】也在各种原因下流产，大量【改造魂魄】被集中销毁，仅存有限的一些样本，其中还有几个最成功的，被浦原带走…… 一龙一开始所说的，是四十六室……或者说是瀞灵廷的统治者们，想要将痣城关入【无间】的真正原因，而痣城只是想要他知道这个表层原因！ 也就是…… “没错，你知道……我的能力，可以对整的魂魄进行改造，而你也一直关注着现世时代学的发展，应该也知道很多现世的理论吧？ “现世的人类对器子，也已经有一定的认识，就像脑前叶切除一样，可以通过切除大脑的某一部分，来令人类的某种情感消失…… “只要将这两者结合，就可以将整堕落为虚的情感、执念，这些不必要的东西，从现世人类的身心中祛除，到时就将不再有新的虚诞生！ “死神将永恒地完成自己的使命，虚圈与尸魂界的全新时代，也将就此开始。”痣城的语气依旧十分平淡，并没有那种狂人在说起自己宏伟蓝图时的亢奋。 一龙对此早有猜测，而希代这时则是脸色发白——虽然她是纯粹诞生在尸魂界的整，和那些“死鬼”是两码事，也没有一天做过“现世人类”，但是……她还是本能的感觉到，痣城话中的“恐怖”之处。 “所以，这都是你的能力吧？”一龙理所当然的问道。 “没错，我的能力可以做到这些，不过……现世有着十亿以上的人类，由我自己来做的话，恐怕还没有人类迭代的速度快，根本毫无意义。 “然而……只要同时还有【法天六角柱】的能力，融合了那个，我就可以以此为基，不断地融合、不断扩张控制灵子与器子、再不断融合…… “当整个现世，都在融合之下……不，只要能达到足够大的程度，我就可以大范围地迅速完成大数量级的改造，直到将所有人类全部改造！” 痣城这时解释起来。 他的融合，也是有极限的。 像是现在的瀞灵廷，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给他更多的时间，也无法融合得更大，因为他无法控制那么大范围的灵子。 而在现世，要融合器子的话，将消耗更多的时间、有效范围也更小。 直到他发现了【法天六角柱】的能力…… 如果两者结合，一边融合、一边控制灵子，理论上他的融合范围和速度，都将暴增，也就令“改造”有可能完成！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现在选择越狱…… 因为就在不久前，一龙也是第一次，在“瀞灵廷”内使用【法天六角柱】的力量。 第五十六章 死神的使命 “原来如此……听起来蛮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一龙这时稍稍点了点头。 不过希代这时却说道：“不对……不行！我是说……不能这样做！” “呵，受到多余的东西影响，而得出的结论吗？”痣城这时淡定地对希代的话加以定义。 希代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受到感情左右”才这么说，于是心思急转之下，借口道：“我……我是说……对了！虚是要净化的，不能强行消灭，否则世界会崩坏！” 嗯，尸魂界中，的确有这种说法，这也是二百年前，死神们对灭却师的残党发起屠杀的法理依据。 不过…… 不需要痣城开口，一龙就否定道：“不会。” “诶？”希代诧异地看向一龙。 “的确强行泯灭虚，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副作用，这种事情本质上，是整的数量不足引发的，也就是说……如果虚根本不产生的话，是不会有产生之后被强行泯灭的副作用的。”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等……我是说……对了！我记得……好像……虚圈和尸魂界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平衡吧？完全没有虚产生，也是不行的吧？”希代这一看就是在现想“借口”。 不过的确她听过类似的“传闻”…… “没错，这个世界的结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跷跷板……作为支柱的，就是现世活跃的器子生命，如果没有足够的整，转世到现世成为人类，总有一天这个器子的支柱会崩溃，世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保持足够的整在轮回中，是支柱稳固的关键。 “大部分寿终正寝的人类，他们的‘整’会直接往生，而尸魂界那些夭折的‘整’，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在崩坏前往生，即使没有机会，崩坏后也会成为不完整的灵魂，轮回成虫豸，慢慢修复灵魂，直到再次成为‘整’。 “不过也有一些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虚’，不处理的话，它们永远也无法往生，还会遵循本能的吞噬其他整，死神也就是处理这个的…… “同时也不仅仅如此而已，跷跷板有支柱，自然也就有两端，也就是……尸魂界与虚圈，这两者是纯粹灵子的世界，整只要拥有灵压，就可以控制灵子，形成灵力，就像是现世器子世界中的电压、电子、电力一样。” 一龙说到这里还笑了笑。 听到这里，希代在集中注意的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 她又没有特地去学过时代学，一龙哥哥举这种例子有什么用？ 这是……说给谁听的？ “不过这样就存在一个问题，如果两边的灵子，过于不平衡的话，这个世界一样要崩坏！理论上，拥有灵力的整，和拥有灵力的虚，两者的总和，大体是相当的，至于这个总量，以及具体容错率，要看支柱的坚实程度。 “近些年现世的器子越发坚实，也就能够支撑更多的强者更强，这也是为什么，在有些时代，普通大虚都要队长级去应对，现在一些阿猫阿狗就可以解决……”一龙这时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死神和虚能达到的最大强度，和现世的繁荣程度息息相关。 像是露琪亚、恋次他们死亡来到尸魂界的时代，就是现世最兵荒马乱的时候，那段时间成为队长的死神，普遍很弱，这也给了他们“大虚需要队长级处理”的印象。 不过实际上那属于世界的绝对低谷。 与此同时…… 希代闻言立刻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也就是说，虚圈和尸魂界的灵子，是不能差太多的吧？” “的确，虚也好、死神也好，不论在哪里，死亡后，灵子都将回归各自的世界，这也是尸魂界偶尔会组织远征军，进入虚圈灭虚的原因。 “同时这也就是说……没有新的虚诞生的话，虚就只会不断减少，那么为了保持平衡……也不要再有新的死神诞生就可以。”一龙很准确地领会到了痣城的意思。 “你果然……嗯，就是这样。”痣城这时有些确认。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龙和自己是同一种“人”！ 所以他才能领会得这么快…… 破坏平衡？ 不存在的，从现在开始，把真央灵术院一关，再把流魂街的所有道馆也全都查封，再严禁贵族们私自训练新死神就可以——贵族们应该会很高兴，毕竟……“不变”是他们最喜欢的。 看似是限制了它们，不过……没有新死神诞生，那么他们的权力与地位，也将更加稳固！ 当然，痣城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是要完成死神的使命…… 在他看来，制止了虚的诞生之后，虽然也将产生一些问题，但终究比现在要容易解决得多——而且解决那些，也不是“死神”的使命。 并且…… 虚的数量还会不断减少，理论上总有一天，没有虚的世界将出现。 当然，到时死神的数量，也必然大为缩减，因为……那时“跷跷板”的一极不复存在，另一极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只能看“支柱”有多高。 “怎么会……怎么能这样……”希代愣愣的说道——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死神的使命好像就是这样，可是……总觉得这样很恐怖。 “那么现在有两个问题，其一是如果真的没有新的虚诞生，那么就是死一只、少一个，它们互相吞噬还好，如果是我们死神将它们杀死的话，相当于每死一只虚，虚圈都将有一部分灵子回归，相应尸魂界也需要有更多的灵子回归。”一龙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没错，到时候的确会有新的问题，不过……那就不是死神应该关心的，死神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到时候就由内战者来完成后续的调整吧。” 说到这儿，痣城顿了顿，接着若有所指的对一龙说道：“而且说到底，最糟糕的情况并不会出现，毕竟……无论死神还是虚，只要达到三等以上灵威，就根本不会因为死亡而灵力回归世界，他们的生死已经超脱于世界的平衡，说不定你们到时可以商量一下，联手把三等以下灵威的障碍处理掉，也是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有道理，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你说的制止办法，真的能制止虚出现吗？”一龙默默地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 注：本章的设定，有很大二创成分，不过主要是依据原作设定，做以延伸，为了以下几个设定能自圆其说。 1原作最初设定中，灭却师灭虚，会令“整”减少，对世界不利。 2原作最初设定中，死神（斩魄刀）可以净化虚，不过其后发现斩魄刀诞生至多2000年。 3千年血战中，灭却师在虚圈杀死大量虚后，涅茧利在流魂街杀死大量整来“找平衡”。 4官方小说中，痣城坚守死神使命的同时，认为制止虚出现是死神应该做的。 5原设定，大虚需要队长级应对，不过实际上六车都能单挑好几个大虚……（官方小说中再次出现这个设定，不过强调了“之前”） 6狱颐鸣鸣篇中，京乐春水说“三等灵威”以上的死神或是虚死亡，他们的灵力不会分解回归，而是将盘桓不去、产生不良影响，需要用“魂葬祭礼”打包送去地狱。 如果不加二设的话，其中很多设定是相互矛盾的。 第五十七章 山本：…… “合理的质疑，不过我可以将这理解为，你是愿意配合的对吗？”痣城面对一龙的质疑，表现得很是淡定。 “具体要不要配合，我要先看到成果。”一龙比他更淡定。 并没有就此事的道德性与法理性，作出什么评判。 “不，你只能配合。”痣城沉声道。 显然痣城还是没有放弃——如果一龙不主动让出【法天六角柱】，他就将强行夺取！ 刚刚一龙虽然表现出了过出乎预料的灵压，但是实际上…… 也就只是抗住了痣城的一波“偷袭”而已。 的确这招作为“初见杀”很强，连第七代剑八、刳屋敷，都死在他的先手进攻下。 不过痣城也绝非只会这一手！ 如果有刳屋敷剑八那么强，的确先手偷袭不成功的话，痣城很大概率会输，可是……对于一龙，他并不觉得常规手段无法取胜。 “喂喂喂，现在和我打一场也没有意义对吧？”一龙闻言只是摊了摊手。 “一龙哥哥……”希代这时担心地拉住了一龙。 “你先去找你哥哥，乖，我来教育教育这家伙。”一龙说着，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对于这种话，痣城完全不会生气，根本不为所动。 “一龙哥哥，我……好，我这就是去找哥哥！”希代先是一阵担心，接着又坚定下来说道。 当希代跑远之后，痣城这才开口道：“去求救吗？不过对于瀞灵廷来说，现在比这更值得制止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显然…… 虽然痣城不完全知道蓝染在计划什么，毕竟蓝染的布置绝大部分都在瀞灵廷之外，但至少团灭四十六室、操控露琪亚的审判……这些事情，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 不过蓝染也好、十三番队也好，都不是痣城关注的重点，对他来说，还有更值得执行的“使命”！ 希代离开之后，只见痣城一挥手，打开了一道漆黑的传界通道…… 看着这么糙的通道，一龙摇了摇头道：“这已经不能算是穿界门了，完全可以说是黑腔啊。” 一般来说，死神用于在尸魂界与现世通行的手段，是“穿界门”，而虚打开的则是“黑腔”，同时大虚的话，一般会连同“反膜”一起使用，确保出入平安。 不过实际上，反膜什么的不说，“黑腔”和“穿界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更无序、更侧重于蛮力开辟，另一个则更有序、更有技巧性……可是却也需要配合。 “现在可没时间去申请穿界门，黑腔也是一样的，不是吗？”痣城并不在意地说道。 此时痣城与“瀞灵廷”融为一体，自然可以凭借“蛮力”打开黑腔……哪怕“遮魂膜”这时还生效着，也无法制止！ “也对。”一龙说着，和他一同踏入断界，之后补充道：“现世的定位啊……就去这里好了。” …… 许久之后。 一番队的队舍中，队长会议室内。 山本总队长紧急召来了能赶到的碎蜂、朽木白哉、狛村左阵、东仙要、京乐春水、日番谷冬狮郎，六名队长，开启了紧急会议。 山本看了看来了的六个人，眉头不由得一皱…… 蓝染死了、涅茧利重伤，市丸银和更木不知道躲到了哪，卯之花还在尸检……可是怎么浮竹现在也没出现？ 不过山本转念一想，便猜到浮竹应该是身体欠佳，于是也没有多等，更没有把大前田叫来的意思，直接开口道：“前六番队副队长银银次郎，以及大前田家的幺女大前田希代，刚刚传来了求助……” 听到这里时，碎蜂已经有些皱眉——大前田家，有事不来找自己、也不找一龙，直接汇报给总队长是什么意思？ 旋即，她就明白了起来…… “【无间】中有人越狱了。”山本沉声道。 “什么人？”京乐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连忙问了起来。 其他几人不由地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京乐居然这么主动，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痣城双也。”山本也没有卖关子。 “痣城……是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以前逮捕的那名重犯吗？”碎蜂虽然年轻，但掌握隐秘机动队，自然很快就知道这是在说谁。 “放过我吧……那个能算是逮捕吗？”京乐也有些头疼起来。 当年他和浮竹，根本没有与痣城交手，而是对方莫名放弃抵抗，他对痣城的实力了解，来自目睹了痣城在挑战剑八称号时，“秒杀”了他的好友刳屋敷剑八，以及……逮捕了痣城后，他发现一些队长级的同僚，此前都已经在追捕时，被痣城击败晕倒。 “可是【无间】……怎么可能？”狛村依旧还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到如今，只能接受现实，这也是银银次郎的亲眼所见，四枫院一龙也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山本说着，瞪了过于激动的狛村一眼。 “一龙……咳，四枫院副队长也见到了？那他人呢？还有……大前田希代的求助是……”碎蜂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据希代所说，痣城双也挟持四枫院一龙离开……很可能是去了现世，并且扬言要改造现世的人类。”山本将希代的证词也说了出来。 在希代看来，是“一龙哥哥”不敌对方、无法保护自己，所以才让自己逃走，而他却被挟持了。 “改造人类？当初痣城双也就是因为改造流魂街的整，才被判刑的，这下真的是紧急事态……”京乐的声音饱含深意，仿佛洞悉了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其实是心里已经在思考，这件事情背后，究竟和纲弥代时滩有什么联系。 笃—— 总队长这时顿了下拐杖，接着沉声道：“瀞灵廷……不，尸魂界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紧张的事态，实令我等护廷十三队汗颜，当务之急，是立刻终结眼前的乱局，不要再让老夫再听到，哪位队长因为对战敌人之外的事情而有什么变故，否则……”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瞬步”声传来，接着只见一名里廷队的队士冲了进来，急忙喊道：“报告总队长！急报！不好了，浮竹队长……浮竹队长被越狱的雏森副队长偷袭，受了伤！” 山本：…… 第五十八章 实验 “什么？阿桃……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冬狮郎当时就惊了。 “冬狮郎队长！”京乐马上制止了他说下去——他也相信是出了什么预料外的状况，不过……山老头现在可不是要听这些！ “哈哈哈……无妨，老夫会亲自出手！”山本仿佛要坏掉地笑了，接着……露出了些许千年前名为“元柳斋”时，才会露出的凶态。 京乐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凛——山老头要动真格的了！ “喂喂喂，山老头的样子不大妙啊……”京乐小声嘀咕着。 “京乐，你说什么？”山本直接看了过来。 被如柱的目光一扫，京乐也连忙说道：“山本总队长，您亲自出手的话，当然无论是旅祸、还是痣城剑八，都不足为惧，不过……现在旅祸们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痣城剑八又在现世，您去的话未免小题大做了。” “难得啊……京乐你居然要主动请命吗？那么就由你，去现世将痣城双也带回来吧，就像二百五十年前一样……”山本平静地看着京乐说道。 “不，总队长，我想……有更合适去带回痣城剑八的人。”京乐即便感觉到山老头的怒气，也依旧沉着地说着。 其他人这时看了过来，并且注意到……京乐还是执着地称呼“痣城剑八”，而不是跟着总队长直呼“痣城双也”，其中意味不问可知。 与此同时，又有里廷队的人赶过来：“报！总队长，浮竹队长擒下雏森桃后……状态有些奇怪！好像是被……雏森桃伤到了肺！” 肺！ 总队长和京乐顿时都坐不住了…… …… 与此同时，现世中，空座町近郊的一座重刑犯监狱上空，原本就不算稠密的白云间，这时忽然空出了一大块圆形，仿佛被环状切开。 “快看、快看，这里的天气还真是诡异……”年轻警卫这时看了看天。 “看什么看，别忘了重刑监狱守则的第一条，对于这些事情，不要过于关注。”年纪稍长的警卫，这时教训了一句。 “话说那个守则，本身就很奇怪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年轻警卫嘀咕了一句。 “蠢货！有些事情，是不会因为时代而改变的！”年纪稍长的警卫呵斥道。 “别生气嘛……对了，听说现在执行死刑之前，还会进行那种仪式？那是星天王朝时候的习俗吧？居然会保留到今天……难道还真会有鬼不成？”年轻警卫好奇地问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年纪稍长的警卫有些沉默，并且忽然哆嗦了一下。 闲聊的警卫，并没有发现，两道奇装异服的身影，就在他们头顶上空……。 毕竟他们没有灵压，完全看不到灵体，最多是本能地感觉到“冷”。 正是一龙和痣城，已经从“断界”来到了现世…… 通行的坐标，是之前一龙指出来的。 “重刑犯的监牢吗？的确是个实验的好地方。”痣城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从这里的犯人身上，能够感觉到，很适合虚化的气息。 痣城的视线，这时已经洞穿了建筑，随便指了个人道：“就他吧，怎么样？” “不，等我找找……”一龙先是去了资料室，熟练地使用着人类的计算机。 痣城很是耐心，仿佛丝毫也不担心，一龙在行缓兵之计。 “有了！”一龙忽然说道。 “嗯？”痣城稍有好奇地看了看——在他看来，这里九成以上的犯人，都很适合做实验材料，根本不需要精挑细选，何况他选出来的那个凶气最重。 只见一龙选出来的…… 是一伙儿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三兄弟。 “专门选择了罪行最重的？看来你比我看到的，要更守序一些。”痣城理所当然地说道。 “守序？呵……随你理解吧。不过更重要的是这里……他们三兄弟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彼此感情却十分坚固，这里甚至被特地标注，以防他们在被处刑前，联手越狱，你明白的吧？”一龙对于痣城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语气有些不屑。 “原来如此……”痣城也明白了一龙的意思。 “那么……开始吧，就用这个老三为实验体，老二做对照组，老大做道具好了。”一龙淡然地说道。 …… 很快，三名等候死刑的重刑犯，被一龙和痣城轻易聚到了一起，并且令他们的眼睛，能够看到灵体。 当他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时，哪怕是凶厉之人，也已经内心动摇，同时……也因为又见到了兄弟，而有些感动。 不过就在这时，痣城出手对老三进行了“改造”——仅仅是“改造”的话，他自己就能完成，只是效率低而已。 “你、你们是什么人？” “啊……你对三郎做了什么？” “三弟，醒一醒！” …… “完成了？这样就可以吗？”一龙看着痣城似乎抽出了什么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当然。”痣城点了点头道。 的确，这时这位老三看起来，已经有些呆呆的，虽然不像是傻了，但是……对两兄弟的呼唤，回应变得木讷了起来。 “我很好。” “不要急。” “很快就处刑了。” “到时还会见面的。” 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超级贤者模式。 接着，当着被改造的老三，还有原生态的老二的面，痣城对老大进行了一系列的折磨…… “还犯下过这种罪行吗？嗯，那就用这根棍子，给你也试试吧。”痣城利用融合支配的能力，随手就可以将周围的尘埃器子，凝聚成各种小道具。 惨叫声连绵不断，不过却没有惊动房间之外的任何人——因为周围的空气都已经被融合，哪些震动不被传出，完全是痣城可以控制的。 “住手！混蛋！” “看起来很疼。” “放开大哥……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哥，歇一歇，他们不会停。” …… 对此，两兄弟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时而凶相毕露、时而痛苦哀求，另一个……虽然也有些反应，但却使用差了一层的感觉，仿佛……很淡定。 利用在意之人，被极尽折磨，彻底地刺激两人的情绪之后…… 实验来到了最后！ “其实这不是死神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的话，倒也无妨。” 痣城说着，彻底虐杀了老大，并且……在其灵体出现后，也完全泯灭！ 痣城在意的主要是后者——这不是死神应该做的，毕竟这样做浪费了一个“整”。 虽然不这么做，也可能是堕入地狱，但是……“地狱”这东西不好说，地狱之门对于生前罪恶的判断十分迟钝，终究是有可能不浪费的。 就在目睹这一幕的两兄弟，在情绪达到最激烈时，痣城随手凝聚出两颗钉子，钉入了两兄弟眉心…… 第五十九章 一点小问题 在雨露柘榴的融合支配能力下，已经封闭的房间内，凶犯三兄弟在被人类处刑前，先一步被死神“处刑”…… 只见老二的灵体出现后，甚至没有成为“地缚灵”的过程，胸前的锁链瞬间便开始崩溃，胸口也跟着出现了一个“黑洞”，同时灵体变异、出现面具…… 正常虚化的时候，灵体会吸收灵子而膨胀，不过……这时周围完全在痣城的控制下，没有灵子给它吸收。 原本应该膨胀的身躯，这时仿佛只是骨头被拉长，作为“虚”的外皮，这时完全被扯破…… 片刻后变成了一只骨瘦嶙峋，仿佛强行被拉长的火柴人样子的虚，并且……倒在地上哀嚎着。 之前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对痣城和一龙的灵压，感应还没有那么敏感，而现在成为了同样为灵子生命的“虚”，顿时在这种灵压差距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死也不会放过你】终究只是一句空话…… 而一龙和痣城，此时也没有在意这个人，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个灵魂身上！ 此时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做了什么手脚吗？”痣城沉默了一下之后才问道。 “喂喂喂，你不要实验失败，就找些借口好不好？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做，而且你都已经与周围融合了，我用什么来做手脚？”一龙不屑地说道。 痣城又沉默了片刻…… 一龙这时主动开口道：“首先，我们确定一下，这东西是什么？” 只见在痣城与一龙面前的，是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一个灵体，不过……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缺少重要的东西——没有“锁链”。 “锁链”代表着灵魂的羁绊，一般在现世的灵魂，都是有“锁链”的，否则应该直接出现在尸魂界，成为真正的“整”。 另外一些因为盘桓太久，“锁链”崩溃的灵魂，则会堕落为“虚”。 可是眼前的灵体，痣城能够感觉到，他并非是“整”…… 更显眼的是，在少了“锁链”的同时，他的胸前却多了一个“黑洞”——这，是“虚”的象征！ 可是如果说这是一只“虚”，却也同样少了关键的东西。 灵体没有膨胀变异也就罢了，居然……没有“面具”？ 理论上，“虚”可以长得像普通人，可“面具”却是必须的要素。 “对于亡魂来说，‘锁链’代表着维系理智的羁绊，对于虚来说，胸口的‘黑洞’代表着失去重要之物后的空虚，而‘面具’，则代表着想要隐藏、伪装的部分，抑或者说是……被抛弃的部分，一如无意识中的野性。”一龙缓缓说道。 “被抛弃的部分？”痣城反问了一句。 “锁链”与“黑洞”的象征之类的说法，在尸魂界中由来已久，不过“面具”是“被抛入无意识的部分”，痣城却是第一次听说。 而且…… 这种说法，隐隐刺痛了痣城！ “可能。”一龙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却说着不确定的话。 “可能吗……好吧，不过，首先他……它并不是虚。”痣城这时看了看改造后的灵魂说道。 “没错，恭喜你，发现了新的物种……可能。”一龙说着鼓了鼓掌，并且依旧一副不确定语气。 当然，这在痣城听来，就像是阴阳怪气！ “怎么样？要送去轮回试试吗？”一龙继续微笑着。 不过下一刻，痣城直接出手，将实验体的灵体彻底抹去，接着…… “破道之一·冲。”痣城抬起手指，一道冲击力直接破碎了老二的虚之面具。 被死神的力量击溃之后，老二的灵魂得到了净化…… “可惜”的是，接着地狱之门出现，将它拉了进去——生前罪孽过于深重，已经没有被净化去尸魂界的机会。 至少痣城觉得很可惜，如果他能够去尸魂界的话，痣城一定会这样做，毕竟实验已经结束了，净化虚才是死神应该做的。 至于实验体……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啊。”一龙听起来像是惊讶，不过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痣城有了些情感波动——这是，十分的失望。 的确刚刚的灵魂，并没有虚化，可是…… 却也不算是“整”！ 一般的死神，哪怕是队长级、灵压再怎么高，也很难发现的一点——改造后的灵魂，没有了“支撑”的效果。 用一龙刚刚和希代解释的比喻，作为现世人类灵魂的“整”们，起到了支撑这个“跷跷板”一样的世界的作用。 可是刚刚的灵魂，已经没有这种作用。 哪怕能够轮回为人类，对死神、对尸魂界、对这个世界……也毫无意义！ 所以痣城才直接将其“销毁”。 面对痣城的质问，一龙坦然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抛弃得太多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痣城这时冷静下来的质问道。 一个“整”，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就像是一粒沙子…… 痣城是因为一直用融合万物的能力，融合支配着它的灵体在观察，故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是一龙……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能力而已。”一龙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看来我的实验，出了一些小问题。”痣城也没有纠结。 “嗯，很小。”一龙点了点头。 “是我的能力不足，还需要……更多的实验！你愿意主动帮助我吗？”痣城意有所指地开口问道。 语气中强调了“主动”，又显得……并不在意是不是真的“主动”。 …… 与此同时，去吃午饭的年轻监狱警卫，多看了监狱走廊里的长卷画轴几眼…… 据说这也是星天王朝时期的古壁画的复刻，上面画着古人处刑的画面。 有的是处刑后，人类变成了怪物，有的是被处刑者升天，还有些最令人不懂又莫名毛骨悚然的……画着有些人在被奇怪地处刑后，变成了一个个身上露出“黑洞”、却又面无表情的“怪人”…… “真是的，还挂着这种东西……都什么时代了。”年轻警卫看着面无表情的怪人，打了个哆嗦，之后快步离开。 而这仿古壁画的尽头，则是一个“黑洞”消失的怪物。 第六十章 最为克制 “能力不足吗？的确，说到底人类对器子身体的大脑的理解，和死神对于灵魂的理解一样，都还只是皮毛而已。” 面对痣城的自我检讨，一龙淡定地说道。 看似没有直接回答，是否愿意“主动”配合的话题，不过…… 显然，一龙的潜台词是，并不认为这种理论都不完善的研究，能够靠实验完善起来！ “不愿意，主动协助我吗？可惜……”痣城显然并不在意，是否“主动”。 痣城说着直接从空气中消失，只留下了一句：“我在黑腔中等你。” “真是的，已经承认自己那是黑腔了吗？”一龙嘀咕了一句。 从来到现世开始，痣城就一直没有将通行黑腔关闭，一龙估计……这也是为了令这里与“瀞灵廷”依旧连接在一起。 如此一来，在这里融合外物的痣城，就不算是将自己“分开”。 至于眼下，痣城仿佛也并不担心，一龙直接逃走——周围已经被他“融合”，并且融合的范围，超出他认为的、一龙一个“瞬步”的长度。 一龙的任何异动，他都能迅速反应、并且制止！ 如无必要，痣城也不想再现世战斗，以免余波损坏掉那些需要保护的灵魂。 不过…… 相比之下，肯定还是一龙的能力更重要，如果一龙真要逃走，痣城也只能在现世阻击他！ 而一龙此时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明白逃走是徒劳的，也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顺着空中的“缺口”，来到了黑腔中。 只见痣城此时明显荡漾着战意，周围的灵子也一阵纷乱，不过却原地束手站好，丝毫看不出什么起手式…… “将灵力压缩在身体内，的确可以避免被我融合，不过……你不会认为，我只会融合对手这一种攻击方式吧？” 伴随着痣城的话，只见一龙前后左右的黑腔空间里，开始凭空浮现出一个个没有面目的“人形生物”，隐隐有上百只……不，上百具！ “义骸吗？顺手牵羊可不是死神该做的。”一龙认出了这些东西——正是死神在现世长时间执行任务时，用来寄宿灵体的义骸。 应该是痣城越狱后，从技术开发局顺来的…… 义骸，一般来说，是无法辅助战斗的。 除非和“尖兵计划”的那些【改造魂魄】结合…… 不过此时一龙明白，眼前的这些义骸，虽然没有【改造魂魄】，但比那更棘手——它们都被痣城双也的能力融合支配着！ 也就是说…… 这些现在都可以看作是他的身体！ 虽说死神的战斗，是灵压的战斗，一般来说多些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融合支配着周围灵子的痣城来说，自身灵压已经不再重要。 痣城不是用灵压在操控灵子！ “我之前也没想到，你居然很擅长鬼道？”痣城就是看了那场一龙在瀞灵廷内【完全始解】了的战斗，才会越狱来找他。 “一般一般。”一龙谦虚了一句。 “那就用破道来一决胜负好了……”痣城说了一句，接着只听他快速的咏唱道：“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者……” 一龙这时也不敢大意，立刻拔出斩魄刀道：“法天下仪……” 与此同时…… “散布各处的兽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 “动成风，止而空……” “长枪铿锵弥漫虚城……” “双莲刻凿苍火之壁……” 只见周围“义骸”们，一个个明明连意识都没有，不过这时却都在痣城的支配下，咏唱起了鬼道！ “……律定纷争，法天六角柱！” 【法天六角柱】这时出现在了一龙的背后。 “远天静待大火之渊……” “铁砂之壁，僧形之塔……” “溢出的浑浊纹章……” “自灭吧，隆旦尼尼的黑犬……” “千手之涯……” 一开始的时候，一龙还能听清，不过渐渐地，声音完全混在一起，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神秘存在，在一龙周围呓语着…… “高傲的狂气之躯，涌出，否定……麻痹，闪烁，阻挠成眠。” 烧尽、烧尽……自灭、自灭……蠕动、蠕动……无力、无力……否定、否定…… 不仅是因为这些咏唱在声音上交杂在了一起，也是因为【鬼道】的咏唱，本来就是一种指挥灵子的言灵术，现在彼此力量干扰，周围的灵子也混乱起来，听起来自然也就越发诡异！ 而面对这上百上千的鬼道，一龙却并没有痣城想象中的慌乱——以这百年来，一龙在瀞灵廷中的表现，他应该惊慌才对。 哪怕他隐藏了一部分实力，现在也应该惊慌，这就是痣城通过观察，对他的人格的推断！ 可是…… 一龙现在别说是惊慌，反而……嘴角微微一勾。 因为与周遭融合，感知极其敏感的痣城，察觉到一龙的嘴角上扬时，心中莫名一跳。 虽然不明白，一龙要如何破局，但这时还是哆嗦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将咏唱完的“鬼道”，先释放过去——有些“鬼道”，已经咏唱结束，只是故意压了一手，等所有“鬼道”全部准备好，就会交织错乱地一股脑扔过去！ 不过现在…… 不等痣城将这一瞬犹豫地抛弃，只见一龙这时并没有抢攻、也没有做出什么防御动作，仅仅是……向后一跃，来到了【法天六角柱】面前。“我们的斩魄刀，应该是最为克制的类型吧？” 接着，一龙一只手摸在了上面，看似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 下一刻，“轰隆隆”的爆炸声，在周围接连响起！ 正是这些义骸正在使用的“鬼道”，纷纷在失败后反噬爆炸。 与此同时，痣城也毫无反抗之力地惨叫一声，维持不住身影的破碎消失。 当然，他并不是死了。 整个瀞灵廷，加上周围一部分现世，都是“痣城双也”，这种状态下，除非是像山本老头的【流刃若火】那么暴力，否则无法彻底杀死他…… 不过他的“融合支配”，也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就是畏惧融合的灵子被“吸收”——倚靠灵压强度、和他争夺灵子，即使赢了也无所谓，可是一旦有吸收灵子类的能力，哪怕只是小小一部分，也会令他感受到切肤之痛！ 而之前一龙特地隐藏了这一点，与涅茧利战斗时，【法天六角柱】只是支配、而没有真正地吸收灵子…… 第六十一章 吸收 对于痣城的“翻脸”，一龙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早在对上涅茧利的时候，一龙半故意地在“瀞灵廷”中，暴露了【法天六角柱】，勾引起了痣城的兴趣，不过……并没有暴露【法天六角柱】的另一个关键能力！ 【法天六角柱】对灵子的影响，当时一龙仅仅令其表现在了“支配”的程度。 不过实际上，【法天六角柱】并不仅仅能够“支配”灵子，而是能够更进一步地……吸收灵子！ 或者说是可以作为协助一龙吸收灵子的转化器。 使用【鬼道】、形成种种攻击，这是对灵子的“支配”，通过【灵压】，来实现灵子的流动、形成所谓的灵力，这也是“支配”…… 当将灵子纳于自身，形成异于寻常灵体的结构，这才是“吸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虚”更擅长“吸收”，而“死神”更擅长“支配”，因此“虚”能够形成防御强大的“钢皮”。 平常时候，这两者的作用差别，还并不算大，毕竟都是在控制灵子，死神也可以通过灵压支配灵子、在体表形成防御，可是…… 对于痣城双也来说，这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他在“融合”某一区域的灵子之后，如果对手试图支配他所“融合”的灵子，他可以与之争夺——寻常死神在他的融合范围内，根本无法对他发动【鬼道】攻击。 哪怕敌人的控制力更强，抢到了支配权也无妨，就像是“瀞灵廷”中，也时时刻刻有人使用【鬼道】、支配灵子，也不见痣城难受。 可是一旦有人令他融合的灵子“消失”，他就将受到本质上的伤害，哪怕一点点，对他来说也是剥皮剔骨的程度！ 要剥离他与灵子的融合，没有那么容易，将尸魂界中灵子构成的砖瓦敲碎、灵子构成的纸张烧成灰……这都不能算是令灵子消失，只是令灵子的存在形式改变。 想要达到“消失”的程度，要么是用极端强大的攻击令其毁灭，比如山本的【流刃若火】、比如实力全开的更木剑八的灵压；要么就是“取巧”些的办法——吸收！ 面对“吸收”灵子的手段，痣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别说是【法天六角柱】，这种大范围的“吸收”，哪怕是十一番队五席绫濑川弓亲的【琉璃色孔雀】的那种“吸收”，痣城也扛不住……（注1） 这也是一龙之前喝退了石田雨龙，自行解决涅茧利的原因之一。 石田雨龙摘下“散灵手套”的话，的确能够暂时获得击败涅茧利的力量，可是…… 那时“灭却师”的力量，将展现出“吸收”灵子的一面，令【无间】中的痣城双也痛得死去活来！ 同时，也会令痣城双也警觉…… 这也正是斩魄刀能力“隐秘性”的重要。 如果对“雨露柘榴”的能力一头雾水，或是只知道皮毛而不知道弱点的话，很容易误以为他是“无敌”的。 然而…… 世界上没什么无敌，甚至连山本老头，蓝染都已经在准备应付的办法！ 面对痣城双也，一龙从一开始，就有恃无恐…… 他融合了整个瀞灵廷，对于一龙来说，也就是整个瀞灵廷都是他的弱点，根本就随便拿捏！ 【法天六角柱】加强鬼道的时候，发挥出的是“支配”的能力，而当一龙直接接触【法天六角柱】的时候，它将为一龙提供“吸收”灵子的能力，可以为一龙瞬间恢复伤势。 现在一龙没有受伤，只是单纯利用“吸收灵子”这一点。 痣城双也控制着上百义骸，一同使用【鬼道】，看起来声势浩大，可是一龙只是令自己的【法天六角柱】正常生效，痣城双也便立刻在凌迟般的痛感中，【鬼道】纷纷反噬。 不仅一具具义骸，被自己的【鬼道】反噬破坏，痣城双也本人也在剧痛下，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样就失去意识了？也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强者。”一龙这时嘀咕了一句。 痣城双也从来都没有强者的自觉。 或者说…… 他的确也不是什么强者。 只是斩魄刀的能力特殊，刚一觉醒就能够始终保持卍解状态，且能力超乎想象，令痣城双也发挥出的战力，和他本身的实力，没有任何关系…… 实际上“雨露柘榴”还有一个副作用——在卍解期间，痣城双也无法用任何手段，提升自己的灵体。 也就是说，抛开斩魄刀不谈，他真的就只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少爷而已，就像是……二百多年前一样。 瞬间失去意识的痣城双也，恍惚间又梦到了当年的事情。 那是二百多年前，尸魂界贵族们的内斗，已经越发激烈、露骨的时代…… 而就在这时代大潮中，痣城一族最初的遭遇，无疑是被绞杀的旧贵族的缩影！ 痣城一族，在尸魂界贵族中，虽然和五大贵族比不了，但也可谓源远流长。 不过在时光的流逝下，痣城一族早已放弃了死神立足的“斩拳走鬼”，后代们对于“吃喝嫖赌”倒是很擅长，并且作为旧贵族，坐拥着庞大的资源产业，让他们坐享着尸魂界的成果，过着挥霍无度、纸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没有“斩拳走鬼”、只有“吃喝嫖赌”，显然是无法守住这些的，甚至反而成了他们的取死之道！ 当然，在痣城一族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点，也有年轻一代，想要重拾荣光，比如……痣城双也的姐姐。 在痣城双也看来，姐姐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并且姐姐也看出了双也，具有比自己更强的天赋，于是激励着双也，和自己一起去真央灵术院、一起成为死神。 当时并没有什么宏大目标，也没有意识到家族的危险的痣城，只是为了姐姐而答应下来。 可是…… 来不及了！ ———— 注1：原作官方小说中，痣城双也越狱后，因为这方面的被克制，先找到弓亲，抢走了他的斩魄刀，也有提到石田雨龙爆发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第六十二章 梦境 千年以降，尸魂界大祸小乱无数。 毕竟瀞灵廷最有威胁的敌人，已经没有了，贵族间的相互倾轧，也到了更胜千年前的程度。 新贵族与旧贵族、旧贵族与旧贵族、新贵族与新贵族……权力、利益、欲望……阴谋、兼并、杀戮…… 在最混乱无序的时候，连朽木家的赘婿，都说被封杀、就被封杀，甚至志波一族的有生力量，都被大为消耗，直到被剥夺了贵族资格、逐出了瀞灵廷。 二百多年前，这样的一天中…… 在真央灵术院上课的痣城姐弟，直接被抓走，带到了处刑场…… 说是“处刑场”，可实际上也是当时的贵族们，消遣的“斗兽场”！ 被执行死刑的犯人，会被投入其中，与捕捉到的“虚”战斗，直到死亡…… 仿佛是为了羞辱痣城一族，让他们祖辈看看，后人们已经废物到了什么程度。 一个个家族成员，甚至连一只普通的虚，都对付不了，只是一个个不断地被屠戮…… 看台上的贵族们，放肆地大笑着，仿佛在嘲讽痣城一族，已经腐朽成了这个样子，也仿佛是在以此，来奠定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正义性。 最后被带上来的，是一对年轻的姐弟。 虽说也完全不够看，但至少他们在真央灵术院上过学，此时像模像样地拿着浅打。 就在姐弟二人面前，所有的亲人、族人，都已经被“虚”吞噬…… 不过即便如此，姐姐依旧想要拯救弟弟，高呼着与以此为乐的贵族们，口头达成了协议——如果她能够战胜虚，那么就证明痣城一族还有救，至少……请放过他们姐弟，让他们回真央灵术院。 然而毕竟只是还没毕业的学员…… 痣城双也瑟瑟发抖，根本无法战斗，直到……他的姐姐，被虚咬在口中，已经被吞掉了半边身体！ 姐姐用最后的力量，使用了没有掌握的【破道】——双莲苍火坠。 最终和大部分勉强使用未掌握【鬼道】的死神一样…… 【鬼道】反噬爆发，不过因为她本来就在“虚”的嘴里，甚至已经被啃食了半边身体，故而这爆炸……将她本人和虚一同杀死！ 总算在最后，保护了弟弟双也。 只是…… 在场的贵族们，显然没有遵守约定的意思，而是放出了第二只虚。 “小双，你拥有比姐姐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你一定可以成为很强的死神。” “一起去真央灵术院吧！将来真正为家族赢得荣耀。” “权力会消失，财富会消失，而荣耀不会。” “没事的，小双。” “我一定会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 “小双，你要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死神哦……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者啊……” 轰—— “姐姐！” 在绝望之中，痣城双也看到了第二只被投入刑场的“虚”。 “喂，那小鬼怎么了？” “那只虚不把头抬起来，根本看不到啊……” “好像被那只虚一口吃掉了。” “搞什么呀，真是无趣。” “怎么连惨叫声都没有啊……” “啊！” …… 仿佛是为了回应观众们的抱怨。 他们所渴望的，血腥、惨叫、残肢断臂、绝望的双眼…… 纷纷出现…… 在观众席上！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使拔出斩魄刀，在周围挥舞，也砍不到任何东西。 不过不断有人死去，并且大多是被分尸的死法，也有少部分……是被已经失去理智的“同袍”杀死！ 这一刻，处刑场化作了炼狱，又或者说……处刑场的炼狱，扩大到了观众席上。 痣城双也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观众，已经一个都不剩地被杀死…… 并且，与二百多年前，看着姐姐……以及周围残缺的尸体、双目无神的样子不同，此时的痣城双也，神色已经恢复了淡然。 甚至一眨眼，身上残破的囚服，也已经变回了十一番队的队长羽织，连高高束起的发髻，都没有丝毫凌乱。 并且之前不同的是…… 此时除了痣城双也自己，还有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的“雨露柘榴”之外，还有第三个“活人”。 只见一龙这时好整以暇地，正坐在观众席上。 之前的腥风血雨，甚至没有一滴溅到他的身上。 啪啪啪—— 痣城双也这时鼓了鼓掌，之后对一龙说道：“想不到你还藏了这一手，看来我已经无力翻盘了。” “没错，你就是个弱者！蝼蚁！杂鱼！根本可能是一龙大人的对手，赶紧跪地求饶好了，说不定可以被宽大处理！咯咯咯……”雨露柘榴这时又抖s地嘲笑起了自己的“主人”。 听着雨露柘榴的声音传入耳中，一龙露出饶有兴致地表情：“原来这就是你的自言自语的真面目？” 痣城双也见到阿姆，稍有惊讶，不过立刻便恢复平静道：“想不到……你居然能来到‘梦’里，所以这是什么能力？看起来和【法天六角柱】不大搭配。” 一龙这时并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说道：“就是在这次之后，这座处刑场被废除的吧？” 痣城双也没有答话，而一龙则是继续说道：“所以……杀死你姐姐的，是虚吗？似乎很难这样界定…… “你是怎样调节自己的心态，才会对杀死这些人充满了忏悔，立志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的？” 一龙很好奇地看着痣城双也。 没错，当年在杀死了这些人之后，痣城双也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与忏悔中。 而四十六室为了贵族的尊严，掩盖了这场惨剧，推脱说是处刑的虚失控，以莫名的手段杀死了在场的所有贵族，之后这些虚也被隐秘机动队杀死，这座处刑场被永久废除。 痣城双也之后也开始了数十年的游荡，直到融合了整个瀞灵廷的他，站在了刳屋敷剑八面前，挑战剑八成功、成为了十一番队的队长，矢志要成为“模范死神”，为尸魂界作出贡献…… 一龙这时发现，他姐姐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这里是痣城的梦境，是否存在，取决于他的意志…… 第六十三章 往事 “复仇之后，什么都得不到……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如果只是无聊地挑衅，还是到此为止吧！ “或者，你真的准备高谈阔论一番，尝试打动我、抑或是否定我？”痣城双也依旧板着脸，仿佛丝毫也没有动摇。 仿佛…… 真的已经接受，姐姐的“被处刑”。 “【被杀死的人中，未必人人该死】。” “【享受了家族的好处，自然也要承担家族的罪孽】。” “【祖上已经打拼过，在荣光下合该我们享受】。” “【你做的事情与他们没什么区别】。” “【复仇本身就是意义】。” “【那也不应该由你来杀死他们】。” “【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为了给无辜被杀之人报仇，结果令更多的无辜者被屠戮】。” 一龙忽然仿佛照本宣科地念了起来，有些仿佛是在为他开脱、甚至站台，有些则是批判。 “你在说什么？”痣城双也不知道他忽然嘀咕这些做什么。 “人们为了令自己的行为合理，塑造了一个个不同的‘正义’，不过说到底……正义也好，法理也好，都并非客观存在的东西。” 一龙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痣城说道：“会被这些愚弄的弱者，我见得多了，不过……会被愚弄到这种程度的弱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这就是你的挑衅的话，还不够火候，我本来就是弱者，单纯斩拳走鬼的话，我甚至不如十三番队一般的队士，只是……我作为一名死神，憧憬着真正完美的世界，也愿意为之而付出。”痣城依旧很硬气——哪怕已经任人宰割。 对于一龙来说，面前的痣城，全身……不，到处都是破绽，从瀞灵廷到这处黑腔，再到外面现世的监狱范围内，到处都是可以随意攻击的、致命的破绽！ “憧憬啊……‘曾经’有一个人说过，【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一龙不知道是从哪个“曾经”听说的。 “我承认，之前的实验，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痣城似乎还想要将话题，转回到自己的“失误”上。 因为他隐隐意识到，一龙之后要对自己攻心的事情，远比这要更“过分”得多！ “能够看到一切的人，和什么都看不到的人，谁更容易看清自己？”一龙这时打断道。 对于一龙的打机锋，痣城没有顺着接下去，而是反问道：“什么都看不到的人，是指东仙要吗？的确是可悲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被那个叫蓝染的利用了吧？毕竟……什么都看不到的他，是最可能无视【镜花水月】的。” 痣城作为“瀞灵廷的观察者”，对于近二百五十年内，瀞灵廷内发生的事情，无所不知，自然知道蓝染惣右介、甚至知道【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也知道东仙要！ 在被关入【无间】数十年后，痣城“看”到了…… 当时东仙要在好友歌匡身死之后，又听说杀人凶手、也就是身死好友的丈夫，居然“无罪释放”，反而歌匡成了与人偷情被杀……愤怒之下东仙要想去真央四十六室要个说法。 不过当时他连真央灵术院的学员都不是，只是区区一介平民，自然获得了平民应有的待遇——被守门之人，用象征“律法”的六角棍一顿猛击。 就在这时，一名和善的死神，喝退了守卫，并且将东仙要带走，友善地和他叙话，言辞间自责于“贵族的腐朽”，并且问起东仙要，如果真的有机会……是否想要报仇。 东仙要虽然心中纠结，但还是实话实说——即便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不过……东仙要的目的，并不是报仇，他真正想要的，是继承好友的遗志。 “仇恨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如果选择复仇的话，相当于是在精神上也否定了歌匡，我不会选择复仇的，我会……继承她的意志！”东仙要笃定的说道。 “原来如此，这样啊……如果歌匡的好友，也这样想的话，那么我……也不会为她复仇了。”和善的声音说着。 “您也是歌匡的朋友吗？失礼了……请问您是？”东仙要欣慰于，还有其他人接受自己的好友歌匡的意志。 “时滩……纲弥代时滩。” 东仙要：…… “哈哈哈，没错，我就是歌匡的丈夫，纲弥代时滩！你不想复仇真是太好了，毕竟被没什么可失去的流魂街的贱民记恨，有时候可比被那些明哲保身的贵族记恨，要更加令人放心不下啊！” “啊嘞？怎么又动手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不过……说到底，你也并没有复仇的力量就是了。” “我刚刚可没有骗你，我的确觉得，这个贵族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实在太荒谬了，就像是我杀了歌匡，也什么事情都没有。” “喂，东仙要，你这是什么表情？吾妻歌匡，可是并不希望，有人复仇的哦！” “你们过来……没错，就是这个贱民意图袭击我，交给你们处理了，哈哈哈……” 纲弥代时滩离开，东仙要在极致的愤怒与绝望中，眼看要再被六角棍教训一番，甚至……很可能被直接处理掉，毕竟只是流魂街的“无用之物”，消失一两个完全没所谓。 不过就在这时…… 守卫们的六角棍，一次次地落在了同伴身上，接着在互殴后，自言自语地离开…… “我已经将他们的水换成了酒，之后大概会被认为是在巡逻中饮酒，而被治以失职之罪吧？或许那个贵族会觉得奇怪，不过……就让他疑神疑鬼地活下去好了。” 一道比纲弥代时滩更加沉稳，也更有压迫感的声音，在东仙要面前响起。 “你是谁？你也是死神吗！”东仙要戒备中带着愤怒的质问道。 “嗯，我叫蓝染惣右介，现在……还只是区区一介死神而已，可以将你的满腔怒火，暂时寄存在我这里吗？” ———— 咚咚：蓝染和东仙这里，因为涉及官方小说的补充设定，好多书友都没有看过，所以简单地提及一下。 第六十四章 没有人 两名瀞灵廷的贵族守卫，在巡逻时喝酒误事被处罚……的许多年之后。 蓝染在流魂街，大肆杀死普通“整”、掠夺有潜力的“整”，来做实验的时候，东仙要试图制止蓝染，不过却反而被蓝染说服，认可这些是“有必要的牺牲”。 “我终将达到那真正的尽头，凭借自己的意志，立于苍天之上，而不是作为可悲的祭品……等到了那天，我的挚友，你想要什么？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一定会为你实现。” “那么……请您答应我，当我动摇之时，当我接受这个死神支配的世界之时，当我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也能心中安定之时……请毫不迟疑地杀死我。” 面对蓝染的承诺，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的东仙要，说出了自己“愿望”。 …… “啧啧，看看人家蓝染大人的格局，某些人还真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一副自己也是大反派的样子……快去给人家舔鞋吧！”雨露柘榴这时极尽夸张地嘲讽着自己的主人。 这里，还在痣城双也的梦中。 故而在他回忆的时候，影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显现了出来。 东仙要说出他的“愿望”的时候，痣城和一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东仙要旁边，看着这一幕。 痣城已经习惯，如何无视雨露柘榴，这时只是淡定地感慨了一句：“【镜花水月】啊……在我见过的斩魄刀中，能力难缠的程度，应该在前三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无法无视她的效果。” 【镜花水月】是只要看到过其始解过程的人，就会被其影响，进入完全催眠之中！ 痣城以上帝视角来“看”，也是一种“看”。 不过痣城虽然无法摆脱【镜花水月】的效果，但【镜花水月】的效果，本身却很难迷惑住他。 “真是要强的男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只是我的能力，令你克制【镜花水月】吧？”雨露柘榴继续对自己的主人大力输出着。 【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本质上是五感层面的全方位幻觉…… 要完美发挥其作用，最重要的就是“缜密”——令人看到却没有听到声音，令人听到声音却没有感觉到空气的波动……都会被发现违和感！ 故而哪怕是蓝染，通常在施展幻术的时候，也会选取一个目标来替换，比如令一具义骸看起来完全是自己的样子…… 单纯从【镜花水月】的性质上来说，“令人将一团空气看作是自己”也并非做不到，只是……那涉及的改变就太多，不仅是光线、声音，包括气味、触感、造成的空气流动，都要“幻”出来，即便是蓝染，面对队长级的对手时，也不会这样戏弄。 痣城双也的能力，更利于看出这些违和，并且“看”得非常清晰。 “东仙要既有作为死神的潜力，也有无视【镜花水月】的天赋，的确这种人，还是放在身边更安全。”痣城这时理所当然地推测着。 “你管这叫天赋？”一龙忽然感觉他也蛮会讲地狱笑话。 嗯，东仙要永远都不会看到【镜花水月】始解的瞬间…… 一龙摇了摇头之后，反问道：“那直接杀掉不是更直接？” “谁知道呢？事实证明，蓝染的选择没错，他多了一个有潜力、还被耍得团团转的拥趸。”痣城稍带讥讽地说道。 然而就是这一丝半点的“讥讽”，和痣城一直以来的气质，并不相称。 仿佛已经洞察了痣城的心思，一龙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你急了、你急了，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为什么要急呢？”雨露柘榴的声音再次响起。 “的确，为什么要急呢？”一龙复述了这句话。 “急？呵呵，你又在做什么？这种毫无意义的梦，可以结束了！”痣城明显情感波动了起来。 “痣城双也，你真的不明白，东仙要为什么要蓝染做出这种‘承诺’吗？”一龙这时忽然开口反问道。 “因为他已经被蓝染蛊惑，放弃了自己作为死神的使命……”痣城立刻回答，连平时听到别人的话后的停顿都没有，显然已经彻底急了。 “那么……你坚持死神的使命，又是因为什么呢？”一龙打断道。 不等痣城回答，一龙抢先一步说道：“至于东仙要的【愿望】，是因为……此刻他坚信，自己并不是为了给歌匡报仇，在滥杀、泄愤，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而不惜弄脏自己的双手。” 因为此时在痣城的梦中，就演绎着这一幕，所以一龙说的是“此刻”。 已经急了的痣城，这时故作讥讽道：“呵呵，自我安慰而已，真的那么不可动摇的话，为什么还要……” “没错，并不是那么‘不可动摇’，如果有一天，他与死神们和解，甚至被死神们原谅……那么他就单纯只是一个堕落的杀人犯！ “那不仅是对此刻的东仙的否定，而且无疑也是对歌匡的否定，所以……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东仙要选择死亡，也绝不会选择，与这个世界和解、之后安定地活下去。” 一龙并没有否认痣城的话，不过却进一步注解了东仙要的举动。 并且在说到这里时，一龙抬起头，露出微笑着的脸，对痣城反问道：“以此类比的话，你一定要纠结于如何消灭虚，又是为了什么呢？死神的职责吗？还是说…… “你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复仇、无法接受自己的滥杀，所以一厢情愿地，将你姐姐死亡，怪到了虚的头上？抑或是……强行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为是在做一名像姐姐所说的那样的合格死神？” “住口！你懂什么？希望我能够成为合格死神……是姐姐的夙愿！”痣城呵斥起来，一改之前的淡定。 显然是已经“破防”了。 “是吗？那为什么在这里，一直没有看到你姐姐？”一龙这时打了个响指，两人顿时又“转移”回了血肉横飞的处刑场中。 “因为这只是梦……” “没错，这里是‘梦’，不过并不能说‘只是’梦……梦是意识的投射，在这种重要的回忆中，却缺少了重要的存在，一定有其原因，比如……无法面对。”一龙继续淡然地说道。 “咯咯咯，原来是无法面对吗？你还这么胆小啊……”雨露柘榴的声音继续响起。 “闭嘴……闭嘴！你又懂什么？”痣城双也激动地吼着，不过不是对一龙。 面对痣城的吼声，雨露柘榴在他眼中，只是轻蔑的一笑。 “喂。”一龙这时叫了痣城一声。 不过痣城一直怒视着雨露柘榴，没有看过来…… “没有其他人。”一龙忽然说道。 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令痣城有什么反应，直到一龙继续说道…… “这梦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是你装作女声在自言自语而已。” 痣城愤怒的神色，凝滞了…… 第六十五章 最强的幻术 被一龙“点破”之后，痣城双也猛然发现，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其他人。 “这……也是你的能力吗？呵呵……呵，想不到不仅是吞噬灵子、进入梦境，居然还有……屏蔽死神与斩魄刀之间的联系的能力！”痣城这时冷笑着质问一龙。 “屏蔽主人与斩魄刀的能力？嗯，你是说……山本老头他们，阴掉朽木家的赘婿的那种能力吧？没有哦，我没有那么方便的能力，而且你的斩魄刀的能力，也还在不是吗？”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雨露柘榴……原来没有进入到我的梦境中吗？呵呵呵……”痣城还想要继续自我安慰。 “不，是你本来就一直都在自言自语吧？只是平时啊……你用女声的部分，并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发出来而已，而在梦境中，不需要再叠加出一个内在世界的形象出来。”一龙淡定地揭露着事实。 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一龙在第一次听到痣城发出“雨露柘榴的声音”时，才会说…… 【原来这就是你的自言自语的真面目】，而非【原来这就是你的斩魄刀】。 “你难道想说……雨露柘榴……根本不存在？”痣城带着“强撑的不屑”看着一龙。 “谁知道呢？如果那是你的斩魄刀的话，按理说只会存在于内在世界。”一龙没有确切地说什么。 而痣城已经迫不及待地主动解释道：“不过我的能力，是令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融合，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雨露柘榴的存在！” “原来如此……可是，就这样让我知道，你的斩魄刀的能力，真的好吗？”一龙故作赧然地反问道。 “好吗？不好又能怎么样，雨露柘榴早就将我的斩魄刀能力，告诉给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嗯？没错！是雨露柘榴告诉给他们的，难道这样，你还想要骗我说……”痣城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找到了“雨露柘榴”一定存在的真实证据。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首先我要声明，这件事情我没有骗你什么，其次……既然你所说的雨露柘榴，还做过这种事情，那么请你回想一下，自己是怎样知道的吧！”一龙微笑着对痣城提问道。 “如何知道的？”痣城闻言一愣。 “告密这种事情，‘她’如果存在，总是要背着你去做的吧？那么之后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她主动告诉给你，还是你发现蛛丝马迹后向她质问的？” 一龙问出口之后，在痣城要回答之前，直接打断道：“不要急着回答我，回忆一下，你获知这件事时，你们是如何交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她没有露出过眼神……”痣城涩声道。 在痣城眼里，“雨露柘榴”一直是蒙眼女子的形象。 不过…… 令他声音发涩的，不是“眼神”的问题，而是顺着一龙的话，痣城仔细回想起之前的每一个细节，这时才惊讶地发现…… 没有！ 他一直认为，是雨露柘榴在告密之后，半是挑衅、半是调侃地来找自己说起这件事。 然而仔细回想起来，却并没有关于这个“告知”的具体过程，也就是说…… “没有吧？也就是说，你并不是被‘告知’了这件事情，而是……你本来就知道，只是自己脑补成了，是被‘告知’了这件事，真正透露斩魄刀秘密的，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一龙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已经十分笃定。 “我……”痣城感觉自己被堵住了嗓子，恍惚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承认那是自己的话，我想你会回忆起来更多。”一龙用柔和的语气安抚道。 下一刻，周围的“梦境”再次变化…… 这次是百多年前，双殛下的秘密空间中，斩魄刀的力量凝聚在了【转神体】上，接着……雨露柘榴的形象出现了！ 本来痣城双也不该见过的一幕，这时却完美地在梦境中浮现了出来。 果然…… 当年是痣城双也自己，渐渐将自身的内在世界，融入到了杀气石包裹、只有一小条裂缝能够通过的地下空间。 听到【转神体】的说明后，痣城以“雨露柘榴”的身份现身，向他们讲解了自己的能力——对于拥有“融合与支配”的能力的他来说，凭空捏造灵子，形成一个化身再容易不过。 而这么多年以来，他无比熟悉、能够捏造的化身，除了自己的样子，就是……雨露柘榴的样子！ 不久前，在越狱之后，也是他自己，再次进入到了地下空间中。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真是讽刺……你的能力啊，应该最不容易被幻术迷惑的类型吧？不过，即便是连蓝染都无法欺骗的你，如果自己欺骗自己的话，也会陷入幻觉。”一龙这时感慨道。 痣城在与外界融合后，附带的效果之一，就是绝对细致的观察——在他的融合范围内，无论是空气还是灵子，都是他本身的一部分，相当于在“用一切来感知一切”。 因此哪怕是蓝染，也无法在他融合的范围内，用幻术来欺骗他！ 痣城无法摆脱【镜花水月】的力量，可是却能够识破【镜花水月】的欺诈，所以之前他提到【镜花水月】时，才能够那么坦然。 相比之下……卯之花烈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布蓝染的死因调查，的确也是因为，她对“尸体”的了解，令她在被完全催眠的情况下，依旧对蓝染的假尸体，感觉到了些“违和”。 可是……她的确也没有挣脱、或是识破【镜花水月】的影响！ 这方面来看，卯之花烈也远不如痣城双也。 然而当他欺骗自己的时候，却在二百多年来，对自己身边时刻出现的“幻觉”，没有发觉分毫——最强的幻术，就是自己欺骗自己…… “你所看到的雨露柘榴，是戴着眼罩的吗？那么……‘她’的样子，应该类似于，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而又戴着眼罩，也就是说，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想被她所看到。 “经常对你表现得很是毒舌，则是一种自卑情感的具现……”一龙好心地帮他分析了起来。 不过痣城双也却不识好人心，伴随着灵压的波动，周遭的梦境先是迅速衍化，接着开始破碎…… 第六十六章 最适合 痣城在认识到了真相之后，情绪反而平复了下来…… 从处刑场惨案，到挑战刳屋敷剑八，再到灵体改造实验破产…… 一切的一切，迅速在痣城脑海中流淌。 两人周遭的梦境，也仿佛走马灯一样，呼吸间便迅速地演绎了一遍。 据说现世的人也好，尸魂界的人也好，在“死亡”之前，都会迅速地回忆起这一生，所有重要的事情。 接着梦境破碎…… 痣城双也回到了黑腔中，一龙这时依旧还在自己面前。 “这眼神……似乎少了些虚伪的坚定，多了些虔诚的迷茫。”一龙微微一笑道。 “雨露柘榴，原来就是……那么真正的雨露柘榴呢？”痣城双也忽然开口问道。 斩魄刀的意识，总应该是存在的才对。 “这种事情。”一龙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 “原来如此，是我之前一直在犹豫吗？那么现在……”痣城的眼神不再软弱。 “弱者的气息，似乎淡了一下，不过……现在的你，又能做什么呢？”一龙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法天六角柱】。 只要一龙吸收灵子的能力还在，痣城双也在他面前，就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痣城双也伸出手，凭空一握…… 瞬间，周围……不，连带着现世的空座町监狱，甚至……还有黑腔连接着的尸魂界、整个瀞灵廷范围！ 在一瞬间，空间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还在瀞灵廷的死神们，也明显感觉到了，温度有两三度的变化…… 正是在这一刻，痣城双也收回了自己的“卍解”！ 只见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浅打……不，比浅打的样子，更加简约，省略了一些“刀”的样子，甚至连刀锷都没有，不过…… 刀身上荡漾着的灵压，却令人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始解，我也是第一次始解，因为……必须要取消卍解的形态才行，我想我大概没有时间，再去重新融合这么大的范围了吧？ “始解的能力，之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可不仅仅是取消了卍解的弱点，雨露柘榴的始解，只有一个效果，那就是……将集中卍解时，所融合全部灵力，转化为灵压！” 痣城双也说着，摆出了一个要挥剑的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一龙忽然神色一动道：“孤注一掷吗？啊……看来你的对手并不是我，真正适合与现在的你战斗的队长来了啊。” 接着一龙扭头向黑腔连接着尸魂界的方向了过去，只见披着自己熟悉的羽织的身影出现了…… “更适合我吗？” 痣城看着前方，发型夸张、刺猬样发梢上还挂着一个个铃铛，一只眼睛被眼罩遮着的身影，向自己走了过来。 “剑八？就你在自称什么剑八吗？”更木嚣张的声音，伴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传入了痣城的耳朵。 “自称吗……自称的人是你吧？我是挑战第七代剑八刳屋敷队长成功后，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剑八】名号的第八代剑八。 “我进入无间之后，被认可为第九代剑八的家伙，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我可没有认可，任何第八代之后的【剑八】。”痣城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刳屋敷剑八，也是一个曾经触动痣城双也的人。 当年为了履行“死神的职责”，痣城选择用最快的方式成为队长，几乎用偷袭的方式，秒杀了刳屋敷剑八——他的内在攻击，如果是第一次遇到、毫无防备的话，对于内在防御贫弱的死神来说，的确非常致命。 刳屋敷剑八无疑是在更木之前，上一位在十一番队“受到广泛爱戴与认可的队长”…… 痣城双也的确获得了【剑八】的称谓，甚至刳屋敷用最后的力气，制止了队士们为他报仇，反而说服大家，姑且认可了“痣城队长”。 临终前，刳屋敷对痣城说起过，将来一定会有真正的【剑八】，将这名号继续流传下去，要他做好“交班”的准备。 一方面，是因为刳屋敷剑八的个人魅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痣城曾经想要获得十一番队队士们的认可……而不得。 所以痣城心里，其实很在意【剑八】的事情…… 甚至小心眼地介意着【镰鼬】的称号——他是第一任的【镰鼬】，也就是尸魂界最强远程攻击者！ 他本来希望，朽木白哉能继承这个称号，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在意，反而被一个“废物”继承了…… 此时见到更木剑八，痣城心里也激发出了“剑八的荣誉感”。 毕竟…… 更木剑八在瀞灵廷内，激发出的“全部实力”，就是之前和一护单挑的程度。 故而在没见过更木真正实力的痣城双也看来——就这？ “剑八？你？呵呵，那就来试试吧！” 听到更木挑衅的话，痣城双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接着只见更木剑八，将眼罩摘下一扔，便冲了上来…… 手持始解后，能力转变为“纯粹强大”的雨露柘榴，痣城认为自己空前强大！ 然而…… 真正开始碰撞之后，痣城双也却惊讶地发现，应该“就这”的更木，灵压居然能够保持在，与自己相当的程度！ 一次次斩击、一次次碰撞，都是平手！ 如果是之前的痣城双也，应该已经开始退缩、开始听到雨露柘榴的嘲讽，不过现在…… 痣城也燃起了斗志！ 他要…… 背负剑八之名，战斗到最后一刻！ “更木！” “痣城！” 在黑腔中，痣城宣泄着自己始解后，斩魄刀上“回归”的灵压。 与此同时…… 一龙和蓝染，淡定的看着他一个人在黑腔中狂舞。 “只是一团空气形成的幻觉，他居然都无法识破……啧啧。”一龙说着摇了摇头。 任何一个队长，都没有这么好骗，怎么也得有个“替身原型”才行。 蓝染则是宽容地说道：“嗯，不过也不能怪他……从二百多年前开始，他的灵体就一直没有变强过，不在融合状态的话，所有感知都太迟钝了，只是一个小孩子拿着强大的刀而已。” “所以才说，蓝染队长是最适合这样的他的对手啊……哈哈哈。” 龙一和蓝染相视一笑。 第六十七章 地狱 “话说……想不到，技术开发局遭受破坏，居然会导致【无间】中的犯人的斩魄刀封印松动。”蓝染这时一副感慨的语气。 仿佛只是单纯感叹一下，抒发自己的“意外”，没有对一龙的举动，有任何的怀疑。 “是啊，本来只是想帮蓝染队长，创造一下取得浦原喜助的资料的机会，想不到居然放出了一个这么麻烦的家伙，还好蓝染大人及时赶到。”一龙表示，自己是不小心。 “不，我没有赶到的话，也不是这个层面的风险……更木队长的确正在赶过来。”蓝染仿佛在说——即使没有我，更木剑八也能解决痣城双也。 “诶？更木队长不是和旅祸搅在一起吗？山本老头这次这么开明？”一龙闻言，表现出了惊讶的样子。 的确，对于护廷十三队来说，“更木剑八”才是最合适痣城双也的对手！ 虽说作为总队长的山本老头、初代剑八的卯之花，都知道更木的真实情况，但是……刀刃收入鞘中太久，也是会生锈的！ 而作为第八代剑八的痣城，无疑是一块上乘的磨刀石。 只是…… 现在更木可是正在“叛逃”，山本居然同意让他来“磨刀”？ 如此大格局，不像是山本老头儿的手笔。 “山本总队长虽然执拗，但京乐队长还是不容小觑的。”蓝染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不过一龙已经明白——看来是京乐春水，说服了山本总队长，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既然是“正确的选择”，那么对于蓝染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 蓝染亲自出手，先一步赶到，直接在痣城“破防”之后，在他的五感中，随手“捏”了个空气幻象，就令他陷入其中。 “那看来要立刻干掉这家伙才行，否则如果更木队长赶到，要和这家伙对上的话，可就麻烦了！ “他能直接秒了更木队长还好，否则……”一龙很是为蓝染着急的样子。 不过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果更木一战不死，往日里被不自主地封印的力量，势必将更多地表露出来！ 这会令更木剑八，成为护廷十三队手中更锋利的刀、对于蓝染来说，也是更难缠的力量。（注1） 蓝染见一龙这么为自己着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一龙也微笑不变，半晌后蓝染才开口道：“不，现在他的斩魄刀，即使杀掉也是一个麻烦，不过既然他已经不在融合的状态下，技术开发局会有办法，让他无法再从【无间】中出来。” “蓝染队长高见。”一龙满脸心悦诚服。 “那就麻烦四枫院队长了，还有更木队长的事情……毕竟我现在不大好出面。”蓝染依旧满脸谦和，仿佛自己只是请了病假。 “交给鄙人吧。”一龙大包大揽地答应下来。 接着蓝染便直接扭头破开了黑腔的壁障离开——这种在黑腔内，再次开辟一条新的断界通道的做法，十分危险、也是理论上绝对不允许的，不过蓝染却丝毫也没有迟疑。 而一龙这时看了看，还在一个人狂舞的痣城，心里叹息了一声…… 的确，一龙之所以破坏技术开发局的建筑，当然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引痣城出来，之后一龙本来还想拉拢痣城……至少也要获得“雨露柘榴”的力量！ 不过…… 蓝染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瞒过去，感觉到他的接近的时候，一龙就明白无法立刻得偿所愿。 既然这样的话，一龙也只能先请痣城回【无间】里坐坐…… 好在蓝染也忌惮“雨露柘榴”的始解、可能会破坏【地狱】与“三界”的平衡，抑或者是……蓝染心里，或许也打着痣城的主意，故而并没有采纳一龙直接将其抹杀的建议。 这个世界，除了三界之间的跷跷板式平衡，也还存在一个【地狱】与“三界”的平衡——灵压太强的生命，在死亡之后，灵压不会消散，其灵魂也只能被引导去【地狱】，才不会过度影响外界。 可是…… 一旦【地狱】中的灵压太高，“三界”的生灵无法压制的话，也将导致地狱之门的失控！ 而痣城双也…… 虽然本身并不算强，但却是个“灵压怪”。 因为“雨露柘榴”的始解能力，是将卍解时融合范围内的灵子，全部转化为灵压——灵压如电压，灵子如电子，相当于用整个瀞灵廷的灵子，瞬间给“雨露柘榴”充了“电”。（注2） 这时的“雨露柘榴”，在单纯灵压上，已经处于突破死神极限的边缘——只是没有完成质变、也就没有泯灭灵子等等的灵威极限的特性…… 加之痣城双也本人拉胯，这才被蓝染轻易玩弄。 不过“雨露柘榴”完全是与痣城双也绑定的，杀死痣城双也，这份灵压就会“压”到【地狱】的一边！ “得干活儿了啊……”一龙明白，蓝染转身离开后，痣城双也随时有可能从幻术中脱出。 既然蓝染已经说了，那么阳奉阴违什么的，一龙这时完全没想过——至少现在还不行，否则说不定一龙刚刚和痣城密谋，就会发现面前站着的是蓝染！ “女土蝠，给我一份超人药……” ———— 注1：按照痣城双也出场的官方小说“剑八篇”的设定，在【无间】中，蓝染和痣城交流的时候，曾提醒后者小心更木、甚至断言痣城会输给更木。 并且蓝染揭秘，在正传的“破面篇”时，即使没有井上织姬的力量，他也迟早能令崩玉释放，之所以绑架井上，除了为效率考虑之外，更多是为了将一护和更木引到虚圈，以免破坏自己对空座町的计划——蓝染有预料到一护会来虚圈，也预判了尸魂界会派出支援，且大概率更木会出动。 加之本传的终极boss友哈巴赫，也对更木高看一眼，可见蓝染应该也是对更木另眼相看的。 注2：这个解释有二设成分，尤其依赖“灵压、灵子≈电压、电子”的二设。 原设中雨露柘榴的始解，说的是“凝聚压缩了所有原本与瀞灵廷融合的灵子”。 问题是瀞灵廷里大量建筑，都是灵子构成的，总不能他一个始解，瀞灵廷原地蒸发……原作里也的确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大家只感觉瀞灵廷的温度有变化，所以这里稍微变更一下解释。 第六十八章 像不像一条狗 “更木！” “痣城！” 痣城的意识中，自己与更木酣畅淋漓的对砍着…… 这时已经到了相互叫着名字，一同将灵压提升至顶点，之后相互碰撞的最后关头！ …… 预料之中的巨大碰撞感，并没有出现。 并不仅仅是“触觉”，而是视觉、听觉、嗅觉……各个方面，都没有碰撞的感觉。 痣城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虚无。 “上当了啊……”痣城这时依旧披头散发的，不过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不在融合状态的时候，痣城对蓝染的【镜花水月】，毫无抵抗之力，这他是知道的。 只是…… “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是灵压足够强大，所以死后也无法消失的感觉？那么，什么时候会举行魂葬呢？七年，在这种状态下，对我来说是多久呢？”痣城自言自语着。 在他看来，自己大概是已经死了。 “雨露柘榴，是因为你，我才能没有立刻灵压消散、回归尸魂界吧？”痣城看着手中的刀。 而就在这时，一片虚无之中，洁白的影子，从痣城脚底开始绽放…… 刹那间，周围变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不过在这里，还堆着很多“垃圾”，在一片无垠的洁白中，格外地扎眼。 并且…… 一道穿着女款长袍的身影，就站在痣城面前。 “雨露柘榴……不对！你是……也不对……是我的幻觉吗？”痣城有些混乱了起来。 最初，他本能地将眼前的人，认作是“雨露柘榴”，虽说气质、妆容完全不同，也没有戴着眼罩，但是这身材，他再熟悉不过。 不过下一刻，他反应了过来…… 不是“雨露柘榴”，而是……他姐姐的样子！ 或者说，他之前幻想中的“雨露柘榴”，本来就是姐姐的样子。 只是正如一龙所说，在对姐姐有着无限追思的同时，他在潜意识里，又有着无法面对，以及不愿意让姐姐看到现在的自己的情绪…… 故而“雨露柘榴”之前的穿着、气质，与姐姐截然相反，并且还永远都戴着眼罩。 现在痣城面前的“人”，却完全是姐姐的样子、气质，这时露出了和之前的幻觉截然不同的温和微笑：“小双，你已经是合格的死神了。” “姐……姐姐？” “不，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雨露柘榴。” “雨露……柘榴？这里是我的内在世界？难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痣城依旧有些怀疑的样子，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你并没有死去，不过……你的思维，比之前敏锐了万倍。” “敏锐？” 痣城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异常。 “没错，因为你能够同时产生万倍的想法，而你的灵体根本无法处理，所以……” “所以……我的思维完全被困住了？” 痣城已经明白了雨露柘榴的意思，虽然他还不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雨露柘榴，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大概要困很久吧。” “无所谓，正好之前我也遗落在这里很多东西，就用这段时间，来整理一下好了。” 面对这样的境遇，痣城却依旧很淡定。 仿佛他是自己入定，而不是被一龙趁着幻觉、注射了【超人药】！ “是啊……扔在这里的东西太多了，整理起来要很久吧？这次，要自己整理了！” 女人微笑着回应着。 痣城闻言一愣——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将房间弄乱、之后让下人来收拾时，姐姐埋怨自己的样子。 至于这里的“垃圾”…… 的确正是痣城“扔”在这里的，此前痣城自己扮演着“雨露柘榴”的时候，但凡有“不必要的情绪”、“不该有的想法”，他都会让“雨露柘榴”将这些软弱的部分拿走。 原本他以为，这也是“雨露柘榴”的能力——就像一龙能够进入梦境一样，似乎……与斩魄刀的根本能力，完全没有关系，只是额外多出的“小能力”。 不过现在，痣城终于明白，之前的“雨露柘榴”，之所以能够做到这点，是因为“她”就是自己…… 所以才可以将自己逃避的情绪，照单全收！ 也就堆积在了自己的内在世界中…… 现在痣城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错过很多必要的东西，或者说……根本没什么是“不必要”的！ “没关系，这次……我有很多的时间。”痣城的眼神中，也露出了释然。 痣城在内在世界中，开始整理那些曾经被自己抛弃的情感、甚至是记忆。 第一次，自己丢弃情绪，那是…… 在目睹了姐姐死亡所产生的“无助”，与对【雨露柘榴】在姐姐死后才觉醒的“不满”中，痣城第一次看到了“雨露柘榴”——也就是他第一次欺骗自己、产生“雨露柘榴”的幻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如果早点出来，姐姐就不会死！” 血肉横飞的处刑场中，还不会捏造形象的痣城，在质问之后，自己又发出了女性的声音：“咯咯咯，当然是因为你的懦弱……在姐姐死亡之前，你又怎么会有自己出手的想法呢？只想要躲在姐姐大人的身后，苟且偷生吧？所以直到姐姐死亡，你才终于想起来要自己争取……” …… 与此同时…… “无聊！” 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幕的更木剑八，此时充满了不屑。 半天前，更木在带着黑崎一护的同伴，寻找黑崎一护的时候，被狛村和东仙找到。 本来更木还很高兴，以为可以大打一场。 谁知道狛村虽然看起来很激动，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了情绪，传达了总队长真正的命令——救走要犯的事情，之后再算账，现在……他要去追捕第八代剑八！ 更木原只对自己认可的对手感兴趣，痣城双也什么的，根本没听说过，不过…… 要说是“痣城【剑八】”，更木立刻就来了兴致！ 却不料追到这里时，一龙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痣城双也已经失去了意识，甚至无戒备的任由一龙观看他的“梦”，显然精神已经彻底涣散。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一条狗？”一龙指着回忆中的痣城，对更木说道。 “像狗、像狗！嘿嘿嘿……”草鹿八千流坐在更木肩膀上直拍手。 第六十九章 兴致全无 “怎么样？我就说没什么可打的吧？” 一龙故意只给更木，看了痣城回忆中没出息的样子。 这令更木剑八兴致全无…… 看着痣城在回忆中懦弱的样子，更木满脸不爽地说道：“就为了这个家伙，将老子叫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猴戏！” 更木现在怀疑，山本老头是在耍他。 正如痣城双也不久前所说，在他这第八代剑八之后，第九、第十两代剑八，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也没什么人望。 第九代剑八，原本是刳屋敷的副队长，籍籍无名、只是在痣城进入【无间】后刷脸上位；第十代剑八，则是性情残暴、头脑简单的鬼岩城，在挑战第八代剑八成功后没多久，就被四肢更发达的更木斩落马下。 更木是正大光明的，挑战第十代剑八成功，可是从八代到九代之间，却缺乏必要的“程序”…… 这令“剑八”的名声有些蒙尘！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了第二代剑八之外，其他剑八都是击败前任才上位的。 更木带着对“剑八”名号的认可，以及能够与强敌相遇的期待，一路顺着这张开的黑腔，追到了一龙的面前…… 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东西？ 更木现在十分不爽！ “喂，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肯定是你先击败了他，所以才会这样吧？”更木这时吊着眼睛看着一龙，一副想要茬架的语气。 “咦？难道一龙现在才是小八？”草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挑唆着。 嗯，如果是一龙击败了痣城双也，那么理论上一龙就夺取了痣城的“剑八”之名。 “没错，他还要做什么人类改造实验，结果我稍稍动了动脑筋，他就中招了，哈哈哈，就这还剑八呢？”一龙故作鄙夷地说道。 “嘁……” 果然，更木听到一龙的话之后，更加没有兴致起来。 听这意思，一龙“果然”又是耍了手段，那么……仅凭一龙平时的表现，更木是不屑于与他战斗的。 见到更木不屑的样子，一龙淡定地问道：“话说更木队长之前居然输给了旅祸？真是令人惊诧，那些旅祸居然这么强吗？” “小八没输！没输！”草鹿立刻替更木抱起了不平。 “诶？其实没输吗？难怪……我被挟持出瀞灵廷的时候，还听说更木队长和旅祸们搅在一起……啧啧。”一龙一副“你原来在假打”的表情。 “只是想再和那小子战斗一次而已，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对手了！”更木的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欲望。 论实力，和他交手时的一护，在十三番队的队长中，基本是在后半截——毕竟只是“漏”出来的一部分力量，而且也没有掌握卍解。 不过…… 对上更木剑八，却是刚刚好！ 更木剑八为了“战斗更刺激”，常年处于无意识地自我封印状态，基础战力在十三番队中基本垫底。 可是在战斗力上，却有着特殊的性质——在他的“本能”，评估对手的实力之后，如果认为对方的力量超过自己，那么自我封印也会渐渐解除…… 也就是说，如果持续地、添油式地战斗，现在十三番队中除了山本，没人是更木剑八的对手，反而会令更木越战越强！ 想要击败更木剑八，只有一种方式…… 那就是突然爆发出，远超其预判的力量，在他的自我封印来不及解开的情况下，将其秒杀！ 之前的一护，就属于这种状况——因为“灭却天星”放松了封印，一护的灵压不讲道理地暴增，加之强大的战斗意志，最终击败了更木。 与此同时，更木的自我封印，在解除一部分之后，并不会在战斗结束时，就立刻重新封印…… 故而现在的更木，比之与一护战斗之前，灵压要更强了一截——如果长时间没有对手，这“一截”会渐渐封印下去。 在更木眼中，一护无疑是一个“合适的对手”。 一龙闻言，稍微眯了眯眼睛——这家伙好麻烦的样子，要不要…… 小小的草鹿，这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戒备地看了过来。 算了，即使想坑死“自我封印”中的更木，也并不容易，而且以他的身世来说，一龙也没有立场这样做！ “现在那个旅祸的同伴怎么样了？没想到，山本老爷子居然会放更木队长出来啊……”一龙这时状似感慨地打探着消息。 “一护的同伴？谁知道呢，我让一角先带他们离开了……至于山本老头，他好像是和京乐，去压制什么东西了。”更木百无聊赖地说道。 “压制？”一龙闻言一愣——瀞灵廷中，值得山本老头出手“压制”的东西，可并不多。 “好像和浮竹有关，那个病秧子被五番队的小丫头，给捅了一刀，哈哈哈……”更木不招喜欢地嘲笑了两声。 “浮竹他……原来如此。”一龙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这情况听起来，很可能是在蓝染的诡计下，雏森桃误将浮竹队长当作了幕后黑手！ 浮竹虽然不像冬狮郎那般，对雏森是真的毫无防备，但毕竟有病在身，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被雏森捅了一刀，也并非不可能。 而且…… 压制什么东西？ 听这描述，一龙怀疑浮竹挨了这一刀之后，惊动了他身上的“灵王右臂”，所以才会需要总队长和京乐同时前往“压制”。 否则如果是“压制伤势”的话，显然花姐更专业对口。 这估计也是京乐能劝说山本，将更木派到现世来、而不追究他“劫狱”的重要原因！ 不愧是蓝染队长…… 察觉到一龙有搞事的嫌疑，并且放出了一个麻烦的家伙之后，立刻也改变计划，确保现在无法硬碰的山本，以及对抗起来会很麻烦的更木，全都被支了出去。 “我们先出去，之后再申请穿界门吧。” 一龙感觉了一下这处黑腔的状况，因为痣城双也已经被封印，应该维持不了太久。 虽说强行用灵压撑住、冲回尸魂界也可以，但一龙和更木都是正规死神、外出公干，没必要这么莽…… 第七十章 擒回 1997年8月5日，晚；现世，空座町某监狱上空。 更木剑八背上，挂着草鹿八千流，一龙背上，背着一副“棺材”——这是【缚道·灵柩封】所形成的，里面封印着身中【超人药】、无法有效反抗的痣城双也。 “真是麻烦……我直接回去吧！这样下去，说不定一护要逃掉了。”更木有些不耐烦起来。 因为现世灵子密度较低的原因，死神可以轻易滞空，此时一龙和更木就凭空“踩”在空中。 “不行！我已经向十三番队发出申请，很快就会有地狱蝶来开路的。”一龙劝阻着更木。 如果说这还不足以令更木乖乖听话的话，接着一龙的话，就是真正打动了他：“而且……你想那个旅祸，如果逃走的话，会逃到哪里？还不是现世的空座町这里，毕竟之前朽木露琪亚就是被分配到了这里！” 更木想了想，觉得一龙这话的确有道理。 说不定在这里，反而能“守株待一护”。 “我们死神执行任务啊，最重要的就是要‘规范’，至于是不是有功劳，那都是排在后面的事情……我是被痣城双也劫持、你是跟踪痣城双也过来，之前走未报备的黑腔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没什么要紧事情，当然要正常报备走程序了！” 一龙很有道理，给更木传授着“经验”，只是对这些，更木显然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感觉到更木的焦躁，一龙在一旁开解道：“其实我觉得，旅祸里面，那个灭却师也很强，很可能是纯血的！你还没有试过他吧？” “嗯？灭却师？不知道。”更木表现出了对弱者的不屑。 “那真是太可惜了，千年前更木队长还不在，肯定没有和纯血灭却师交手过吧？好强好强的……”一龙持续令更木的战意，分散到雨龙身上。 “纯血？”更木稍微有了些兴致。 他也只对“对手的实力”感兴趣，完全没有吐槽一下“说得好像千年前你在一样”的欲望。 之后一龙和更木，在现世停留了一整晚…… 直到8月6日中午，才终于收到了瀞灵廷的回信，已经有“地狱蝶”出发，来接引一龙和更木！ 倒不是护廷十三队平时的效率，真的就这么差，而是……负责现世的，是第十三番队——浮竹十四郎的番队！ 想也知道，现在第十三番队肯定一片混乱，一龙只是好整以暇地提交了申请，连加急印记都没有…… 能够“仅仅一个晚上”就被发现、并且批复下来，已经算是十三番队的人素质够高。 一龙和十一番队的两位，回到尸魂界的时候，眼看已经傍晚…… 一龙刚刚从正规“穿界门”中出来的时候，发现碎蜂、狛村、东仙、朽木……四名队长，以及雀步长次郎这个一番队的副队长，都十分戒备地等着他们。 并且四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一龙背后的“棺材”上！ “已经封印住了？”碎蜂率先开口确认道。 “嗯，刚刚封印住之后，更木队长就到了，多亏更木队长还确认了一下，我才放下心来。”一龙一副很尊敬更木的语气。 不过显然是在强调——是更木剑八来之前，我就独自将他封印了，都是我的功劳，他只是看了看！ 对于四枫院的邀功行径，五人见怪不怪。 甚至怀疑…… 要么是四枫院抢功，其实还是更木剑八的功劳，要么就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否则他怎么可能是痣城双也的对手？ 当然，“这家伙”之前击败了涅茧利的事情，的确令不少人大跌眼镜，继而对其实力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衡量，只是…… 涅茧利是什么人？ 精于研究的最弱队长罢了…… 四枫院一龙能击败他，肯定是隐藏了一些实力，不过也并不算离谱，反而之前大家也怀疑，他隐藏了一些实力！ 不过在大家看来，这显然不足以令一龙，能够独自封印当年大闹瀞灵廷的痣城双也。 至于更木剑八…… 根本没有理会在场的五人，也没有对一龙的话，作出任何评价，直接转身走人——又没有架打，理会这些家伙做什么？ “更木队长！关于这次现世任务……喂……”雀部还放心不下，想要叫住更木，提醒他时候提交报告。 不过…… “旅祸找到了吗？”更木顿住脚步，微微侧头、瞥着雀部问道。 “诶？还没有……” 雀部刚刚说完，更木根本不搭理他的径直离开。 反而一龙这时凑了过来，小声说道：“雀部副队长放心，鄙人一定妥善提交报告，四十六室那边，也可以鄙人去汇报，不会让您难做的。” 雀部：…… 我就是信不过你才去找更木——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雀部也明白，更木那家伙绝对不会配合，元柳斋大人亲自去说也没用。 “那就麻烦四枫院副队长了……不过四十六室那边，就不劳驾，十三番队收到四枫院副队长的消息之后，我们就已经上报，四十六室有令，痣城双也被擒回之后，检查封印，并重新关入【无间】，加刑八千年，余期共计两万六千九百五十二年。” 雀部这时向一龙转告了四十六室的决议。 这也并不出乎一龙的预料，毕竟……“代表四十六室”的人，昨天就和一龙表达过自己的意愿！ 这风格也符合“四十六室”的浮夸，动辄一两万年的刑期——明明瀞灵廷都没有这么久的历史。 大概这也是一种自我心理安慰，让自己以为，自己真的能千秋万载。 接着雀部等人，仔细地检查了一龙带回来的痣城双也。 “这缚道是……灵柩封？”雀部看了一龙一眼。 戴着“木桶”没露出眼睛的狛村，也看了一龙一眼，瞎眼的东仙，也看了一龙一眼……的样子。 这类没有编号的鬼道，未必所有人了解，尤其是不善鬼道的死神，可能对其根本没有印象，此时真的着手检查时，才发现……这封印的力度，比想象中更强！ 一龙不为所动，仿佛只是一件小事，雀部等人也只是以为——此人在鬼道方面有藏拙！ ———— 咚咚：有鉴于今天是周一，而且在下一章，混在蓝染的阴谋中的“正义计划”，就将推进并正式开始，今晚十点有一章加更，大家记得追读~ 第七十一章 这么好的人…… 雀部和狛村、东仙、朽木，四人检查了一龙的缚道封印，之后又联手进行了进一步的封印，旋即准备将痣城押送回一番队地下的【无间】。 之前瀞灵廷的温度变化，大家都有感觉到，也推测出那是痣城双也的卍解能力取消了。 既然他与“瀞灵廷”已经不是融合的，那么……想来也已经没有越狱的本事！ 碎蜂没有插手，因为二番队和隐秘机动队，本身就负责着次一档的囚牢【蛆虫巢穴】的看守与封印工作，不宜再插手【无间】。 “对了，雀部副队长，山本总队长和浮竹队长怎么样了？我听更木队长说，浮竹队长好像被偷袭了？真是的，当时在东之障壁，我就想将雏森桃，关到【蛆虫巢穴】去的，结果被日番谷队长制止了。”一龙没见到山本老头，也没见到京乐和浮竹，于是向雀部等人打听起来。 雀部：…… 嗯，显然一龙这不仅是彰显自己的“先见之明”，而且……还想将部分罪名，扣在日番谷头上！ “浮竹队长的伤势已经稳定了，此事另有隐情，总队长会详加调查。”雀部板着脸说道——间接否定了一龙的结论。 “诶？总队长亲自调查？要不然还是交给监察部队好了，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我们监察部队……” “不必，四枫院副队长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雀部长次郎打断道。 “那痣城双也……” 一龙还想在一旁看看，不过这次还不等雀部开口，碎蜂就已经将他领走…… “那个痣城双也，你是怎么封印他的？”碎蜂路上疑惑的问道。 之前在开会的时候，京乐的凝重绝非做假，而且碎蜂也知道，京乐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又懒散、又不正经，不过实际实力，在队长中也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而四枫院一龙……即便是一直怀疑他隐藏实力的碎蜂，也不可能脑洞大开地认为，他能达到京乐春水的程度。 “那个封印啊……是【缚道·灵柩封】。”一龙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这时碎蜂停下了脚步。 一龙：…… 感受到自家队长的怨念，一龙干咳道：“咳咳，封印他的当然是【缚道·灵柩封】，不过他之所以老老实实被封，是因为他的斩魄刀能力，刚好被我克制。” “哦？被【六角棍】克制？还是……被【法天六角柱】克制？”碎蜂显然也已经知道，一龙之前暴露的【法天六角柱】。 “法天六角柱。”一龙大大咧咧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 毕竟…… 碎蜂只问过他，有没有隐藏卍解，也没说“完全始解”不是？ 我四枫院一龙没有卍解！ “就这么简单？”碎蜂倒是没有纠结“完全始解”的事情，只是眯了眯眼睛，盯着一龙又问了一次。 “队长，您也知道的嘛，越花哨的卍解，越是容易有致命弱点……何况那个痣城双也，根本没有强者的心态，我随便说两句他心态就崩了！”一龙认准了，是自己封印的痣城双也。 毕竟…… 总不能说是蓝染来帮了忙吧？ 碎蜂又看了一龙一会儿，接着扭头继续走，并且提醒道：“朽木露琪亚的处刑时间，改在明天了。” 这下不仅是不顾处刑日期的传统，而且……可以说是充能完成后，立刻就要进行处刑！ “那怕是要忙碌起来了，那些旅祸不会老实……还有朽木队长，也真是心狠。”一龙埋怨起来，仿佛自己并不在意。 眼看已经到队舍门口，对于一龙仿佛在抱怨朽木的话，碎蜂不置可否，只是提醒道：“明天上午十点十分处刑，记得早些来双殛之丘。” “遵命。”一龙一副听话的样子。 “这次将技术开发局失误放出的痣城双也重新逮捕，你也受累了，之后好好休息，将报告写得漂亮一些……处刑之前，不要再惹是生非。”碎蜂强调道。 看似是再次提醒一龙“不要再惹是生非”，实则是提醒一龙——痣城双也，是“技术开发局的失误”放出来的！ 报告里一定要咬死这一点…… 其实不用碎蜂提醒，一龙也知道该怎么做，毕竟痣城双也的确是因为技术开发局被破坏，才会卍解解禁。 什么？技术开发局是被谁破坏的？ 当然是涅茧利拒捕造成的…… 涅茧利，你作了好大的孽啊！ 碎蜂之后还有公务的样子，一龙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对死神的“处刑”，本来就是隐秘机动部队的职责之一！ 露琪亚这次情况特殊，是总队长亲自主持，可是具体操作，不少也是隐秘机动部队在忙，尤其是双殛的充能与解放。 一龙则是趁着今晚，连夜将报告写好，不仅是痣城双也事件的，并且还有痛陈利弊，苦劝重审朽木露琪亚一案、以及着重调查蓝染之死的上书，可谓字字泣血，对瀞灵廷之忠诚，已经溢于言表…… 赶在午夜前，差人送出去了任务报告和上书。 转天一大早，一龙早早起床，慢条斯理地洗漱穿戴，之后见时间还早，还吃了早饭，终于在即将动身前往双殛之丘前…… “报！四枫院大人，内线急报！市丸银队长袭击金印贵族议会，造成多名贵族伤亡……其中、其中包括四枫院家主！” 戴着面具的尾火虎，这时急忙赶来。 “什么？金印贵族议会被袭击？家主还受伤了？”一龙非常在意的盯着尾火虎确认起来。 “四枫院家主已经……身亡了。”尾火虎低着头、有些激动地说道。 “死了？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一龙倒是更深沉得多，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之后问道：“他们通知护廷十三队了吗？” “还没有，是内线传来的急报，市丸银袭杀数人之后，似乎已经离开了。”尾火虎连忙回道。 “看来这处刑是去不上了……我得先去金印贵族议会一趟，为了防备市丸银对四枫院家不利，你立刻调人，将四枫院家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出，除了……嗯，然后叫奎木狼来。” 第七十二章 金印贵族议会 “金印贵族议会”被袭击，只是短时间内发生的事件…… 原本大家正在商议朽木家的事情，柳生家主依旧在主张，将朽木白哉叫过来，问清楚他妹妹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阵灵压爆发出来…… 眨眼不到的工夫，好几名大贵族的代表，被“射”了个对穿，或者说是“捅”了个对穿！ 凶手虽然在远处袭击后，立刻离开，但是并没有刻意隐藏身份的意思，很多人都看到了……正是护廷十三队中，第三番队的队长市丸银。 袭击造成了数人受伤，一人身亡——正是刚刚回到“金印贵族议会”不久的四枫院家的家主，四枫院太一！ 当年，在夜一叛逃后，四枫院家的境遇，虽说比志波家没落前强些，但也声势大衰，幸好及时转变策略，拥抱中小贵族，让出了“金印贵族议会”的席位，转而大肆争取“四十六室”的席位…… 百多年以来，休养生息，最终四枫院的家主，在十年前重回“金印贵族议会”，声势更胜往昔。 可惜现在…… “站住，议员们并无传令，护廷十三队之人为何无诏而来！” 金印贵族议会外，守卫拦住了监察部队的人。 不过就在这时，一龙赶到…… “是我！怎么回事？”一龙此时穿着护廷十三队的死霸装，披着监察部队的队长羽织。 可是看清来者是四枫院一龙之后，守卫却迟疑了一下，先立正行礼：“四枫院大人！”接着才说道：“刚刚有狂徒袭击金印贵族议会，四枫院家主……” “可恶！家主、家主……”一龙一边大呼，一边直接闯了进去。 守卫稍作迟疑，不过还是没有阻拦。 毕竟四枫院一龙虽然是护廷十三队的副队长，但是……也是四枫院一族数得上号的人物！ 如果是朽木白哉的话，那就连迟疑都不必有，直接便请进去了。 至于为何“金印贵族议会”被袭击，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护廷十三队，甚至对他们隐隐有些排斥？ 一龙自然能够理解…… 自圣战后，千年间，虽未再有圣战那种级别的外战，但瀞灵廷内部政局诡谲阴变，绝非一派平和。 【欲守护一王五公，则应将敌自叶荫中尽数屠净】——这是山本老头子，组建护廷十三队、成立真央灵术院时的口号，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真央灵术院的死神们毕业、入队时的宣誓词。 不过现在早就换了…… 毕竟“一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且不说，“五公”所指的五大贵族中，志波家已经被剥夺贵族资格，甚至其后人与流魂街的贱民一样，被禁止进入瀞灵廷，可谓是半点脸面都没有留。 其他四大贵族，虽然依旧屹立，也还能够“欺男霸女”，但和千年前的“五大支柱”的地位相比，早已弗如远甚。 千年前的圣战，以五大贵族为首的古老贵族，为了对抗灭却师，令“平民死神阶级”在瀞灵廷粉墨登场，之后缔造了一批新兴贵族，至此中小贵族乘势崛起，挤占了一部分大贵族专属的权柄。 志波家属于极端的例子，其他的朽木、四枫院、纲弥代以及柳生四家，势力也都有所收缩。（注1） 哪怕是当年五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也早就被捋过虎须，数百年前与多个贵族有过纷争，不仅白哉的父亲、朽木家正统继承人死得不明不白，连实力强大的赘婿也被陷害、封印…… 如今的四十六室，实际掌握审判权，甚至拥有护廷十三队的指挥权，可是其中席位大半都分给了中小贵族！ 也就只有少部分不知变通的老牌贵族，还抱着“金印贵族议会”不放，而对实际权力的流失顿感——就如同现在，四十六室已经下令、护廷十三队都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处刑，他们还搁这儿开会。 …… 一龙此时看着四枫院太一的尸体，不由得悲从中来，其他议员这时看向一龙时神色各异，不过当他抬头的时候，大家都是好言安慰。 “一龙，四枫院家主身故，我等也十分悲痛，不过当务之急，是通缉凶犯市丸银，并且厘清其动机、以及背后是否有其他主使……你平时就在护廷十三队供职，而且素有监察之职，可有什么线索？” 这时一名相貌十分威严、穿着也十分古拙的长发中年人，甚是严肃地对一龙问了起来——之所以称呼“一龙”，倒不是两人有多亲密，而是……如果称呼姓氏的话，在这里就太分不清谁是谁了！ 听到这声音，众人立刻让将开来，毕竟…… 只见这威严男子，身高也就一米二三左右，不让开的话，一龙还真看不到他。 “回柳生家主，市丸银的副队长，此前煽动内讧被囚，市丸银涉嫌劫狱，已经两天联系不上。”一龙很是诚实地回答道。 “联系不上？难道没有通缉吗？” “什么？山本在搞什么鬼！两天都没有抓到人吗？” “这些泥腿子果然不可信……” 一听贵族们因此而责难自己尊敬的山本总队长，一龙立刻解释道：“山本总队长近来也是在执行四十六室的命令，因为旅祸的原因，四十六室将处刑时间一提再提……” 听到一龙的解释，一众贵族责难得更欢了——毕竟早就有人看“真央四十六室”的暴发户席位不爽。 “四枫院家主不幸罹难，的确令人扼腕，不过四枫院家也应做好准备……现在四枫院家，是计功顺位继承制对吧？作为第一继承人的家督，正在真央四十六室，之后当立即禀报，也好接续传承。”一名面白无须，眉毛剃得只剩下两点的中年贵族，这时盯着一龙，有些命令口吻地说道。 “那就是我们四枫院的家事，不劳纲弥代家主操心！”一龙脸色顿时也是一板。 周围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 注1：因为五大贵族中，最后一个始终没有出场，估计几年内也不可能更新了，所以……原创一个柳生家顶着。 嗯，看“柳生家主”的设定，应该也能知道，拉过来凑数的不是正经柳生家，原型是《银魂》里的柳生家，有个原型看起来也亲切些。 第七十三章 争嫡 “一龙队长不会是对四枫院的家主之位，有什么觊觎之心吧？太一的祖父，乃是四枫院一族的先代家主，而你和历代家主已出五服……”纲弥代秀郷这时声音也沉了下来。 而一龙这时直接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戒备中，走近了纲弥代家主两步，肃声道：“我一龙要做家主也好、四枫院的一条狗要做家主也好，与你纲弥代家没有任何关系，纲弥代家的女儿，有嫁入我四枫院家的，要么是我四枫院家的人，要么你纲弥代家现在领走！” 一龙这一站起来，刚刚还抱在他怀里，承接他的眼泪的太一的尸体，直接掉在地上、不轻不重地摔了一下。 而纲弥代家的确有一个女儿，嫁给了现在四枫院太一的三子，也就是家督的三弟，因为比次子泽少爷稍能干些，计功序列在一龙前面，现在……也在清净塔居林！ 纲弥代家主显然想要力挺结亲的这一脉上位…… “你！”纲弥代秀郷乍然被四枫院家的区区旁支顶撞，顿作怒容，呵斥道：“无、无礼，大胆……来人！” 不过周围护卫刚有动作，一龙一甩羽织道：“谁敢？” 一龙这时并没有振作灵压，只是彰显了一下羽织上的图案——不是二番队的“翁花”队徽，而是“四叶弯月”的四枫院一族的家徽！ 果然周围金印贵族议会的护卫，纷纷踟蹰不前。 对他们来说，面对强大的对手，除非灵压强到令他们本能战栗、不敢上前，否则不会迟疑，可是面对贵族，却万万不敢草率动手。 在他们看来，一龙本来就是四枫院一族的“大人物”，而且虽然不是继承人，但还瞧这架势，似乎是想要争一争？ 如此一来，他们可不敢贸然和四枫院一龙为敌。 至于纲弥代家的亲信护卫，这时虽也有些在场，但是一龙周围也有监察部队的亲信，双方立刻对峙！ “等等！四枫院家主尸骨未寒，此事还应从长计议……” “纲弥代家主、一龙队长，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候！” “没错，不至于、不至于……” 其他贵族见状，连忙劝说起来。 近百年来，瀞灵廷的贵族阶层，已经处于相对平稳的状态，像是被逐出瀞灵廷的志波家的志波海燕，也一度任职第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如果一切顺利，志波家至少能回到瀞灵廷。 不过…… 历史进程总会被一些意外所打断。 像是三十多年前，志波家被蓝染的虚化实验影响，死在了露琪亚刀下…… 也像是现在，四枫院太一，在狂徒市丸银袭击“金印贵族议会”时，被其斩魄刀贯穿魄睡，当场毙命！ 其他贵族也不想看到…… 至少现在不想看到，这时候四枫院一族再出什么变故，尤其还是和纲弥代一族发生“内斗”。 在瀞灵廷的内部倾轧上，不仅仅是“大贵族vs中小贵族”这一重阵营矛盾，而是“老牌贵族”、“新兴贵族”、“平民死神”等等势力是重叠交错的。 新兴贵族的兴起，根本原因是自千年前圣战后，瀞灵廷本身的发展，而主要原因则是“平民死神”的粉墨登场！ 四十六室渐渐掌握权力的过程，也是护廷十三队成为瀞灵廷主要武装力量的过程，这点上来说，山本不是一点儿也不懂。 不过“新兴贵族”与“平民死神”也并非一体，在“贵族vs平民”的立场上，有些时候两者也是利益一致的。 利用“平民死神”的崛起，攫取了老牌贵族的权力之后，对于日渐强盛的护廷十三队，贵族阶层也渐渐取得共识…… 否则也不会有“监察部队”出现！ 纲弥代秀郷希望四枫院家新的家主，是与自己相好的这一脉，这样他也能增加对四枫院一家的影响，甚至……在家督继位后，他会看看是否有机会，让自己的女婿递补上位！ 可是…… 对于其他贵族来说，利益关系那就是另一码事，他们首先想的，是不希望再有什么变故。 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其他各方纷纷劝说的时候…… 忽有急报，来人在纲弥代秀郷耳旁密禀。 旋即，纲弥代秀郷脸色一变，怒色道：“监察部队是什么意思？竟在趁四枫院家主被害，继承人在清净塔居林之时，包围四枫院家？一龙，你是想要靠那些泥腿子公然篡夺嫡位吗？” 此言一出，其他贵族纷纷戒备地看向一龙，口中劝说的话语也都是一停。 如果一龙真的这样做，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有些犯忌讳——否则今日监察部队可以，明日是不是护廷十三队也可以？ 将来浮竹家主死了，浮竹十四郎也能继嫡不成？ “一龙！你想要做什么？”柳生舆矩这时也站了出来，甚至露出了自己的短刀——其实按身材比例来说，倒是并不短。 别看个子小，在这些家主里，柳生舆矩算是最能打的之一——大部分贵族家主，论武力其实都不怎么样，能勉强有护廷十三队的席官水准，就算是不丢人。 面对旁人的责问，一龙这时神色严肃道：“笑话！清净塔居林里的，算什么嫡脉？我四枫院一族，唯一的嫡脉，就是先家主之弟、四枫院夕四郎殿下！” 一龙此言一出，周围贵族不由得一愣，柳生舆矩原本正在升起的灵压，这时也是一滞…… 嗯，正如纲弥代秀郷所说，一龙如果就这么要篡夺嫡位、尤其是还借助了“平民死神”的武力机构的力量的话，贵族们肯定会全面反弹…… 而如果是拖夕四郎出来，那可再是根正苗红不过。 当年四枫院太一虽也有篡嫡之嫌，但毕竟那是四枫院家内部，在一夜之间，就完成了继任，太一本人虽非嫡脉，但和嫡脉很近，是夜一、夕四郎的亲叔叔，并且继位后也定下了规矩。 一龙现在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包括死板的柳生舆矩在内，其他贵族反而抵触心理大降…… “金印贵族议会，本就是我等为了厘清各大家族的纷乱，才联合成立的，当年贵族失序的场景，诸位应该也都还记得……继嫡之事，也正该由金印贵族议会主持，如此才能服众。”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妇人站了出来，身上佩着的家徽，分明是朽木家的“双鹤冲天”——正是家主朽木白哉的姑姑，朽木真纯。 第七十四章 各有心思 朽木真纯乍看起来，没什么老态，脸上也不见什么皱纹，不过仔细看的话，却有着十分沧桑的气质。 “贵族失序的场景”从她口中说出来，也格外令人信服。 当年她的丈夫、入赘朽木家的朽木响河，曾经也是备受瞩目的“天才”，可也同样在内斗中陨落。 因为是响河入赘朽木家，故而真纯虽是女人，但也依旧是朽木家的人，完全可以代表朽木家。 白哉久居六番队，不理族中事务，所以一直是真纯来金印贵族议会这边。 当年夜一做家主的时候，四枫院家也是如此，那时出席“金印贵族议会”的便是倒在地上、已经无人问津的四枫院太一。 故而在不明人士的挑唆下，太一发动篡嫡的时候，不仅在内部支持者众多，并且“金印贵族议会”也很容易便接受了…… 和一龙最初表现出来的，要靠武力夺嫡是两码事！ “纲弥代家主、四枫院一龙，老身知道你们各有目的，不过四枫院一家，乃是四大贵族之一，家主之位、举足轻重，希望你们少些私心……金印贵族议会重启已久，可还未有见证什么大贵族的继位，皆是事后通告，我等今日不妨见证一番，是非曲直、孰为正统，二位自可一辩。” 朽木真纯这时提出建议，由“金印贵族议会”见证此事。 纲弥代秀郷这时自然乐于附和，点头道：“没错，朽木长老此言有理，四枫院家的继承方式，一百一十年前就已经通过议会认可，岂可说变就变？” 朽木真纯闻言，看了秀郷一眼，着重说道：“老身只是说，作为见证，若是家主之位真的回到夕四郎一脉手中，只要四枫院一族内部认可，老身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真纯显然不想给秀郷当刀使…… 当然她同样着重提及“四枫院内部认可”——同样也没有给一龙站台的意思。 此举与一龙最初的态度，无疑是冲突的——呵斥纲弥代秀郷的时候，一龙的态度分明是“禁止其他人插手”。 不过…… “呵，如果只是做个见证，倒也无妨……不过若是有人对我四枫院内事横加干涉，那便休怪我不留情面！”一龙的狠话，在大家看来，有些认怂的意味。 “金印贵族议会”作为见证的话，那么…… 无疑是在“计功顺位继承制”与“旧继承制”之间选择，要么是现在的家督、要么是夕四郎，和一龙没什么关系。 在一众贵族看来，一龙力捧夕四郎，无疑只是遮掩，实则还是想要自己上位！ 说是只“作为见证”，不过却泯灭了一龙恃武逞凶的可能…… 一龙在一众贵族的附和之下，似乎也作出了让步，允许“金印贵族议会”作为见证。 而议会所在，距离四枫院一族的族地倒也并不远…… 一众贵族前往四枫院一族的路上，也都各有心思，有些与一龙相熟的，接近过来小声问他的打算，还有与纲弥代相熟的，也聚在一起，偶尔还故意发出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变相为“计功顺位继承制”站台。 全然不顾他们自己根本不是“计功顺位继承制”…… 不过对此一龙只当没听到，对相熟的贵族，也都只是说这次自己只为“拨乱反正”，定辅夕四郎上位。 一路来到四枫院的族地外的时候，刚好看到打更人报巳时！ “朽木长老，贵家族露琪亚处刑之事，真的毫无回旋的余地？”一龙这时主动对朽木真纯问道。 听到一龙的话，朽木真纯脸色一黑道：“秉公办理即可，不劳操心。” 这脸黑，一半是因为一龙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另一半……真纯也是气愤，她大侄子白哉的态度，感觉这侄子已经傻了！ 不过连白哉都是那种态度，真纯也不能替他拉下脸来，去求其他贵族！ 想想当年，她可是到处哭求而不得门路…… 来到四枫院族地之外，可见外面已经被监察部队的死神包围，而且……都是一龙的人！ 纲弥代秀郷一马当先，想要直接进去，结果被毫不客气地拦下：“无四枫院队长之命，任何人不得进出！” “大胆！知道这位是什么人？还不跪下迎接，即使是你们队长……”纲弥代一族的护卫呵斥道。 铮—— “违令者，格杀勿论！” 外面的监察部队，直接在几名戴着面具的死神的领头下，对纲弥代秀郷等人拔刀相向。 “金印贵族议会”的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将在后面与朽木真纯叙话的一龙让将出来。 一龙刚刚是故意走在后面，果然纲弥代这些家伙，无礼地无视了一龙这个主人，自顾自走上前去。 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有一龙的命令在，四枫院家此前不进不出……除了一龙特地交代的一个人之外！ “队长！” 见到一龙，一众队士这才收刀行礼。 “一龙队长好威风……不过贱民向贵族拔刀，该当何罪，一龙队长不会不知道吧？”纲弥代秀郷阴阳怪气的说道。 跟着他的几个贵族狗腿子，也一副定要追究的样子。 周围纲弥代家的护卫，这时也趾高气昂了几分，一个个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仿佛要逼迫一龙放弃几个替死鬼泄愤…… 不过一龙直接说道：“是我下令你没有听到吗？纲弥代家的武装，擅闯四枫院族地，是要与我火并吗！” 一龙的口水，都快喷到纲弥代秀郷脸上。 监察部队的人，听到队长发话，这时也再次刀剑出鞘，一副要开战的样子。 “住手！都住手！” 朽木真纯和柳生舆矩这时连忙上前，挡在了双方之间，真纯肃声道：“一龙队长，我们是为了作见证而来，并非为了战斗而来……纲弥代家主，你也收敛一些，客随主便！” 双方进门前便来了这么一出“针尖对麦芒”，气氛更加肃杀起来，不过最后还是在大家的调解下偃旗息鼓，先进了四枫院家。 也就在这时，一阵令人心颤的灵压波动，隐隐从双殛之丘的方向传来，显然……已经到了时辰！ 一众贵族此时神色各异，不少人都或是嗤笑、或是探寻地看向朽木真纯，而朽木真纯这时脸色一僵，不过旋即便恢复正常。 至于四枫院族地中，夕四郎早就在一龙的安排下，准备上位，不过受到了一些反对，四枫院内部也在对峙中。 纲弥代此时想着，明明已经派人去清净塔居林通报，怎么还没回来…… 一龙也想着，清净塔居林的事情，也该出通知了…… 第七十五章 尽殒 “夕四郎乃是二十二代家主之弟，二十一代家主嫡子，如今已经成年，继承家主之位，理所应当！” “笑话！我四枫院家，早已是计功继承制，如今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是我大哥，现在父亲尸骨未寒，你们趁我大哥在清净塔居林，想要造反吗？” “若真是‘计功’，功劳最大何时轮到你哥哥？那也是一龙家老！” “没错，若是计功，也当是一龙家老我们才服气……” “功序早定，一龙不过排在第五，谁敢妄言？” …… 四枫院一族的宗议堂内外，夕四郎……也就是一龙的支持者，与泽少为首的宗家对峙着——因为家主是四枫院太一，他们才能算是宗家，否则宗家是夕四郎才对。 可以看出，整体上大部分族人还是观望，明确态度的人中，支持家督的人较多。 如果家督在场的话，应该还能更多…… 夕四郎这边，一开始的时候，是有六名戴着面具的死神保护着回来——刚刚出现的时候，的确吓了众人一跳。 这些面具死神的具体身份，大家虽不知道，但也知道是四枫院一龙的心腹，整个监察部队有那么十几号人，这大概是三分之一。 太一家主身亡的噩耗突然传来，家督还在清净塔居林没有回来，这时……本应被一龙处理掉的夕四郎，居然“横空出世”！ 不过一龙还算讲规矩，虽然早就拉拢了支持者，有抢位的嫌疑，但六名戴着面具的死神，只是保护夕四郎，除了一开始的反击，之后并没有再出手过，监察部队的死神，也一直是围在外面…… 见到族地内的场景时，柳生舆矩和朽木真纯，都对一龙的感官好了几分——至少人家是讲规矩的！ 若是都不讲规矩，那还要“贵族”做什么，大家比拳头就是了。 然而之后在“金印贵族议会”的见证下，四枫院一族也没有立刻争出什么结果…… 只是令形势稍微逆转——一开始因为家督本人不在，四枫院夕四郎又的确有名分，突然出现之下，“杀”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而宗家这边…… 重量级的人物都不在，在场最嫡系的三子“泽少爷”，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只有一个老管家藏助撑着。 不过纲弥代秀郷的到来，令形势有所变化，太一一脉有些支棱起来。 一龙这时看着争论的族人，揉了揉鼻子——似乎有人在念叨自己？ 接着一龙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时而盯着秀郷，时而视线在太一一脉的支持者、尤其是藏助身上扫一扫。 柳生舆矩和朽木真纯，这时也都等着另一方的“主角”出现…… 现在局势上看来，一龙不想掀桌子的话，等家督他们从清净塔居林回来，应该就足以一锤定音。 反而他们已经在想，之后一龙和夕四郎应该怎么办？ 四枫院一龙是大贵族中，罕有的实干家，虽说是支脉，但朽木真纯和柳生舆矩也不想放弃，夕四郎更是真正的四枫院嫡系宗亲…… 两人对视一眼，已经在想如何处理后事，才能令四枫院一家不至于损伤元气、也不发生什么人伦悲剧。 就在这时…… 忽然一只灵子构成的麻雀，径直向一龙飞了过来——朽木真纯注意到，一龙这时嘴角微微一勾。 与此同时，两名分别戴着“龙”、“蛟”面具的死神，迅速挡在了一龙身前。 “不必紧张，只是锁定灵压的缚道而已……看灵压应该是四番队的副队长。”一龙淡定地说道。 不少人也都已经认出来，这并不是什么暗器、偷袭，而是【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用来远距离锁定灵压。 下一刻，一道细长的黑色灵子带，从视距之外迅速铺了过来，其他人看到的瞬间，便已经与灵雀相连——这是【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一龙曾经用过的、用来通讯的缚道！ 缚道不仅仅是“束缚”，一些辅助功能的鬼道，也都算在其中。 “护廷十三队各队长、副队长，还有诸位旅祸，这里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 果然虎彻勇音的声音传了过来，并且……看这样子，不仅是紧急联系了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副队长，居然连旅祸都要通知一下？ “紧急情况！以下通知，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及本人虎彻勇音的紧急传信，接下来要告诉诸位的情况虽令人震惊，但全部属实……” 听到四番队的副队长，语气如此凝重，“金印贵族议会”的人，也都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纲弥代这时眉头一皱，暗自感觉有些不妙…… 接着只听虎彻勇音石破天惊地宣布道：“此前通报牺牲的蓝染惣右介，证实为诈死，自半月前，清净塔居林传出的所有命令，皆为蓝染惣右介之矫令，四十六室全体四十位贤者、六位审判官，已于至少十五日前尽殒！” 听说蓝染惣右介诈死的时候，一众贵族已经大皱其眉——大多心中暗骂护廷十三队是废物，抑或是心中嗤笑，盘算着之后如何责难护廷十三队…… 然而听到清净塔居林自半月前，就一直传出“矫令”的时候，一众贵族先是疑惑，接着反应快些的已经心中一紧、冷汗淋淋。 之后果然证实了…… 尽殒！ “什么？怎么可能？” “前、前些日去禀报时，的确未能见到家主……”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快、快……一龙，快质问她！” “四番队的副队长是不是疯了？” 性格急躁一些、并且家中有重要人物在清净塔居林的贵族，这时已经迫切地否定现实。 也有些心思沉稳、或是暗有计较的，这时纷纷相互对视、或是看向一龙，表面默不作声。 而“天挺空罗”的传音中，此时继续说道：“四番队队长卯之花、十番队队长日番谷，一刻钟前，于清净塔居林，同蓝染惣右介有交手，日番谷队长与五番队副队长雏森为其所重伤，正在抢救中，蓝染惣右介现已离开，其疑似有隐藏斩魄刀之真实能力，【镜花水月】实为幻术类斩魄刀，请各番队交战时注意……” 四枫院族地这边，泽少爷、藏助管家为首的宗家，此时已经懵了…… 柳生舆矩这时忽然说道：“嗯？四枫院家的计功顺位中，前四人是不是都在四十六室？第五族老是……”说着，众人都看向了一龙。 第七十六章 拥立 虎彻勇音后面的提醒，对护廷十三队来说十分重要，揭示了蓝染表现出的一些真实的、斩魄刀的能力性质。 虽然蓝染未与卯之花烈交手，但是……却一招秒了日番谷冬狮郎！ 显然蓝染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尤其是隐藏了斩魄刀的真实能力，虎彻勇音通知了大家这点。 听说日番谷队长这么容易就被重伤，其他队长自然也会警觉起来，而之所以提到雏森……多半是出于私心！ 着重强调一下，雏森和蓝染并不是“同谋”。 日番谷被重伤，还只是丢人跌份儿…… 而雏森桃不仅是蓝染的副队长，本来就要被重点怀疑，至少也是一个认人不明的罪状，而且不久前雏森还在蓝染的挑唆下，重伤了浮竹队长！ 现在真相大白，蓝染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再不强调一下，雏森和蓝染并不是同伙，怕是她也要上【双殛】。 不过四枫院一族的族地中，一众贵族们并没有在意后面的信息，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护廷十三队的泥腿子里、出了一个大逆不道之徒，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真正值得注意的是…… 真央四十六室全灭？ 虽然“金印贵族议会”的贵族，很多都对拥有四十六室贤者席位、而在“金印贵族议会”没有席位的小贵族不屑，但是……也有很多贵族，是在两边都有席位的！ 一时间众人心中纷乱，能者各有算盘，愚者惶惶…… 就在这时，柳生舆矩的一句“自言自语”，将一众贵族的视线，先转移回了眼下——关于四枫院一族的家主继承人选。 原本两个选择，无非是“计功顺位继承制”和“血亲继承制”，其中一龙支持的是后者，准备重新扶持原宗亲嫡脉的夕四郎上位，而太一故旧则是支持前者…… 然而现在情势骤变！ 从家督到四老，前四位的继承者，现在宣告全灭。 如果按照“计功顺位继承制”来的话，那么继承者应该是……五老，四枫院一龙！ 一龙的血亲，其实已经十分旁支，和四枫院太一这种篡嫡是两码事。 看肤色就知道，太一和他的三个儿子，好歹还都是黑皮儿，而一龙已经是唇红齿白。 一般来说，贵族们是不会接受如此旁支的血脉继承家主的，即便是“计功顺位继承制”，大家也都明白，会心照不宣地将这类旁支压后。 然而现在…… 太突然了！ 家主和前四位的继承人，突然全灭，根本没有改换的机会！ 铮—— 在大家愣神的时候，一龙忽然拔刀，直接架在了藏助的脖子上——此人虽然只是“管家”，但却是太一的心腹。 一龙之前也观察过，此时太一故旧的抱团之心，便是系在此人身上。 “一龙队长！” “且慢……” 一众贵族，这时也吓了一跳，朽木真纯和柳生舆矩连忙叫停。 一龙却并无收刀之意，反而对藏助质问道：“藏助！你是四枫院的家臣，家主之事，本无你置喙的余地，不过既然你一定要说，我便给你最后一个说的机会……计功乱政，与还复正统，你究竟支持哪一方？” 一把年纪的藏助，这时嘴唇直抖——如果是之前，哪怕一龙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一定会支持太一家主的“遗命”。 然而现在…… 选项成了支持一龙，还是支持夕四郎？ 这有什么意义？ “还是说，你要拥众作乱！”一龙见其犹豫，立刻将刀刃一竖。 “藏助！你、你倒是说话啊！岂能让家主之位……”泽少爷这时完全是懵的，大喊大叫了起来，不过监察部队的人，已经簇拥上前。 面对一龙杀气凛凛的眼神，藏助嗓子里憋出了一句：“我……我支持计功顺位，家主当为……” 藏助明白大势已去，还不如先顺从一龙，之后再做计较。 “等等！”纲弥代这时立刻打断。 然而还不等他说出什么，藏助忽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并且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泽少爷，这时面色惊恐地来了个倒立…… 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的脑袋…… 啊，是地面啊…… 看到自己没有脑袋的背影时，藏助终于反应了过来。 而一龙这时则是周围的惊呼声中，甩了甩浅打上的血，接着冷声道：“夜一家主失踪，夕四郎当为四枫院家第二十三代家主，再有敢言犯上作乱者，杀无赦！” 夜一是第二十二代家主，此前太一是第二十三代家主…… 现在一龙的话，无疑是不仅要争嫡，而且要将太一一脉，打入“犯上作乱”的行列！ 若是在“真央四十六室”团灭的消息传来之前，一龙擅自斩杀藏助，就足以引发“金印贵族议会”方面的弹压，可是现在…… 是你藏助说要支持“计功顺位制”的，那岂不就是支持一龙上位？ 那一龙杀他，便是家主杀自己的家臣、甚至是杀自己的家奴，对于事不关己的贵族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罪行，性质上和在半刻钟之前杀他截然不同。 同时藏助之死，也彻底打消了太一故旧的反扑之心…… 纲弥代秀郷这时也只是脸色铁青的“嘁”了一声，明白在四枫院家的布置已经白费了！ 刚刚藏助变相向一龙示弱的时候，纲弥代秀郷还想要搅合搅合，然而现在一龙直接斩藏助、挺夕四郎，一下子令家主之位毫无悬念起来。 在太一故旧还心中惴惴的时候，已经有反应快的族人向夕四郎和一龙的方向拜倒下来：“拜见家主！” 接着“拜见家主”的声音，在庭院中一片片地横扫…… 在场但凡不傻的，也都已经明白，不是“支持计功继承者杀无赦”，而是“违抗一龙者杀无赦”、无论什么名头！ 一龙选择拥立夕四郎，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若做家主，便无法兼顾四十六室和护廷十三队，没有家主头衔的夕四郎连“贤者”都很难坐稳，而四枫院的家主则完全可以做“审判官”，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夜一真要和他拼命，反正夕四郎是完全听从一龙安排的…… “多谢金印贵族议会的诸位，来四枫院家做这个见证，不过我族百年来家主之位空悬，今日终于复归正统，还有诸多事务处理，便不多久留各位，七日之后，再约各位饮宴，届时望诸位赏光。” 一龙这时直接开口送客。 眼看四枫院家主之事再无悬念，金印贵族议会的贵族们，也未再久留——毕竟来的时候，只是死了四枫院家的一个，现在得知四十六室的事情，不少贵族自家也有殡！ 只有柳生舆矩，在离开前特地对一龙叮嘱道：“此次瀞灵廷遭逢骤变，四枫院一家损失尤为惨重，不宜再横生波折……” 算是暗自告诫一龙，不要大加杀戮，不过对此一龙反应平平，只是说道：“多谢柳生家主关心，之后四枫院一族之事，我族自会处理。” 第七十七章 处刑 圣战历997年，8月7日，巳时，双殛之丘。 此时该到的各番队队长、副队长，基本已经都到了。 只有十番队的日番谷队长、松本副队长，还有二番队的四枫院副队长，还没有到——日番谷冬狮郎是因为发现了新线索，和松本乱菊一同前往“清净塔居林”，四枫院一龙则是因为金印贵族议会的事情改道…… 至于市丸银和吉良伊鹤，本来就在“叛逃”中，蓝染“身亡”、涅茧利重伤，自然也都不在。 而更木剑八其实也有叛逃的嫌疑，之前让他去逮捕痣城双也他去了，不过现在并不在场。 另外，之前因为雏森桃的原因，而受伤的浮竹十四郎，此时也理所当然地病假。 反而可以合理避讳的朽木白哉，这时居然就在现场，只是板着张脸、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死霸装和羽织却又有些乱，仿佛路上经历过战斗，令其他队长侧目不已。 山本重国这时看了看十番队的位置，还有二番队的位置——对于应到未到的两人，未置一词，只是心里默默记下，没有立刻开口说什么。 “解放双殛。”山本发现到了时辰之后，便直接向碎蜂和代鬼道长下令，并没有等日番谷和四枫院的意思。 “是……解放双殛！”碎蜂也心中疑惑——一龙那家伙又哪去了？ 不过现在也没机会寻找，这时碎蜂也传令隐秘机动队的第三分队处刑队。 双殛，此时看起来，就是一把数十米长的超级长刀——刀刃的部分，也就两三米长，虽说和普通兵器比起来也很长，但和它数十米的“柄”，显然不成比例。 平时【双殛】被牢牢地封印着，刀柄上层层捆缚着封印的绳索…… 启用的时候，不仅要提前充能，而且正式使用的时候，要“鬼道众”解开上面的封印鬼道，“隐秘机动队”的处刑队来完成调校。 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山本看向已经被固定在处刑架下面的露琪亚道：“朽木露琪亚，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总队长，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旅祸之事，皆是因我而起，希望在处刑后，能将他们送回现世，将一切了结。”露琪亚这时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作为你最后的心愿……老夫答应了。”总队长眼睛也不睁地说道。 固定着朽木露琪亚的处刑架，这时渐渐升起，到了同样数十米高的处刑台上。 接着在“鬼道众”与“处刑队”的配合之下，只见【双殛】上的重重束缚已经解开，同时阵阵火焰自【双殛】之上溢出…… 仅仅是解开封印的【双殛】，其灵压便令周围的普通死神……甚至是副队长，感到了不适！ 接着只见随着【双殛】的灵压提升，调动的灵子也越来越多，开始散发出阵阵炎浪，并且……解放为一只全身燃烧着毁灭烈阳的巨鸟的样子，展翅悬停在空中。 “那是……”第一次见到【双殛】的虎彻勇音，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处刑架要架得那么高。 “毁鷇（音同【寇】）王，【双殛】解放第一段的样子。”卯之花这时小声解释道。（注1） 这还只是第一段！ 卯之花可是见过【双殛】的最终形态。 也只有最终形态，才能算是有“实际作用”，现在只能说是“象征意义”。 完全解放的【双殛】，可以泯灭二等、甚至是初步达到一等灵威的灵压！ 也就可以令被处刑的死神，灵压彻底消失，不会进入“地狱”、给三界造成额外的压力。 不过如果是已经战死的、三等灵威以上的死神，用【双殛】也无法锁定盘桓的灵压，只能通过【魂葬】送入地狱。 故而【无间】中关押着的，基本都是【双殛】也无法泯灭灵压的罪人。 “毁鷇王”形态的【双殛】，还做不到这点，用来处刑，目标也都是队长级以下的死神，他们死后，灵压本来就会溃散，所以只是象征意义…… 不过如果灵体中藏了东西的话，倒是会被“毁鷇王”逼出来——比如现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如果露琪亚被普通的杀死，【崩玉】也会毁灭，可是如果被“毁鷇王”杀死，则灵体崩溃之下，【崩玉】会析出！ 即便如此，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副队长来说，也已经很是震撼！ 然而就在这时…… 只见“毁鷇王”冲向露琪亚，仿佛要用“喙”，将其贯穿、燃尽！ 可是…… 忽然“毁鷇王”的身姿一顿！ 下一刻，众人发现，一袭穿着黑色死霸装、一头银发被反衬得愈发耀眼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了露琪亚面前，挡住了冲过来的“毁鷇王”。 不仅是露琪亚瞪大了眼睛…… “那小子就是旅祸说的一护吗……嘶，是天还太早，我起猛了？怎么感觉……”京乐这时看着一护，尤其是他的白毛……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些莫名的熟悉！ “没错，看特征就是旅祸的首领……你感觉什么？”七绪纳闷地看着自己队长。 对一龙向来戴着有色眼镜的伊势七绪，对一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毕竟…… 有情有义的旅祸，和四枫院家的阴暗扭曲老阴“哔”，能有什么关系？ 碎蜂这时看着一护，不由得怔怔出神，目光渐渐诡异起来。 卯之花这时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道：“一把刀就拦住了毁鷇王，旅祸还蛮能干的。” “是、是啊……”虎彻勇音也不知道怎么了，队长的语气好像有些危险。 山本老头这时直接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空中拦住“毁鷇王”的一护，不知在想什么，旋即淡定地说道：“二段解放。” 已经沦为“鬼道助理”的鬼道众，自然立刻准备。 不过碎蜂听到山本的话，却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对处刑队下令，睁开了一只眼睛的山本，这时斜眼看了过来，碎蜂在总队长的压力下，舔了下被“毁鷇王”炙烤得有些干的嘴唇…… 而就在这时，两道绳索忽然腾空而起，捆缚住了“毁鷇王”的脖颈！ ———— 注1：这里有二设的成分，主要是因为原作一开始对【双殛】吹得太狠，雏森甚至相信，日番谷想要控制【双殛】来统治尸魂界（？？？）……结果之后被一护单手拦住！ 要是完全形态的一护也就罢了，可这时候的一护，也就只是险胜朽木白哉的水平而已。 另外从名字上来说，“毁鷇王”设定为“初级形态”也是有道理的，因为“鷇”字的含义是，需要母亲喂食的雏鸟——既然是“雏鸟”，自然就应该有进一步的“成鸟”…… 第七十八章 学坏了 就在山本下令，要进一步解放“毁鷇王”的时候，两道绳索窜了上去…… 众人循着绳索看下来，结果发现驾驭法器的不是旁人，正是称病的浮竹十四郎! 而这特殊神兵，本体是盾牌的模样，背后延伸出两道绳索，盾牌上刻画着的，赫然是四枫院一族的家徽。 就在看到四枫院一族的家徽时，原本踟蹰的碎蜂，这时立刻下令道：“二段解放准备！” 山本：…… “碎蜂真是学会坏了啊。”卯之花这时摇了摇头。 “浮竹队长……拿的那是什么？”虎彻勇音惊讶于浮竹队长的举动。 “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四枫院家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克制毁鷇王的神兵！”卯之花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要隐秘机动队中的“处刑队”，来控制【双殛】？ 因为【双殛】，本来就是被称为“天赐兵装番”的四枫院家的一件特殊神兵。 而“隐秘机动部队”又是四枫院家的自留地…… 同理四枫院家，会有克制【双殛】的神兵也不奇怪。 这也是为什么卯之花说碎蜂学坏了——分明就是看到了那“盾牌”，这才毫不犹豫地执行总队长的命令……因为知道“毁鷇王”已经无法奏效。 之前的“犹豫”也就罢了…… 这时“毫不犹豫”地下令，肯定是“学坏了”。 至于是和谁学的，那自然不用多说…… 京乐却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也赶上了……” 下一刻，京乐已经来到浮竹十四郎身旁，两人一同催动了这面【归巢】盾牌。 只见【双殛】的灵压，这时完全被遏制住！ “好慢，登场的桥悬，都被其他人占住了。”京乐抱怨道。 浮竹十四郎叹息道：“没办法……四枫院家也出了事情，不过这个之后再说吧。” 此前监察部队封锁四枫院一族的族地，无一龙手令不进不出，不过却事先就被叮嘱了一个“例外”…… 故而去借【归巢】的浮竹十四郎，得以进入，并且也得知了四枫院家主出事儿的事情，不过在一龙和“金印贵族议会”的人抵达之前、夕四郎和太一故旧争锋的时候，浮竹十四郎就已经离开。 “啊……不会是家主死了吧？”京乐压低了帽檐。 “你也猜到了啊……不过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浮竹肃声道。 “嗯，山老头也已经气坏了。”京乐的语气，在嫌麻烦之中，也透露着无奈——动手会很惨，可是又不能不动手。 下一刻，只见浮竹和京乐联手，激发了【归巢】的力量，将“毁鷇王”形态的【双殛】，彻底封印了起来。 而这时山本重国也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到了两个学生面前…… 【双殛】被封印了？ 封就封吧，反正论破坏力，山本自身远胜【双殛】！ “其他人的话，老夫还能够理解一二，而且……叛乱的话，杀掉再找替代的人就好，可是……你们两个身为老夫的学生，居然也做出这种事情，会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的吧？”山本的语气危险了起来。 相比于旅祸、相比于要处刑的露琪亚，山本更在意自己的两个学生的举动！ …… 与此同时，一护也已经毁掉了处刑架，并将已经虚弱到无法走动的露琪亚，交给了刚刚赶到的恋次——之所以刚刚赶到，是因为不久前被朽木白哉阻截，这时还负着伤。 显然恋次也已经想清楚，这时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如果某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教育一护——这种埋伏笔的操作，一定要避免！ 山本老头儿去对垒自己的两个学生，碎蜂一副在戒备周围的样子，故而闲着的几个副队长——雀部长次郎、虎彻勇音、大前田希千代，这时纷纷向恋次追了过去。 至于不良发型的射场，还有桧佐木修兵，这时被横插一杠的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拦住——也就是十一番队的三席和五席。 别看他们两个都只是席官，不过作为战斗番队，一角和弓亲的真实战斗力，不弱于副队长！ 故而最后只有三名副队长向恋次追了上去，不过直接被“瞬步”赶来的一护拦住。 “你这家……嗯？”大前天面对这个“挡住了【双殛】一击”的旅祸，本就有些色厉内荏。 而这时看着一护冷眼扫向自己的眼神，大前田不由得直接愣住——我……今天是不是起猛了？为什么有种面对大哥的感觉？ “穿刺吧，严灵丸！” “奔驰吧，冻云！” 雀部和虎彻各自展现了自己“平平无奇”的始解，雀部的“严灵丸”始解后，只是变成了长于刺击的细剑的模样，而虎彻的“冻云”始解后，至少在变成了三叉剑身的同时，能够感觉到阵阵凉气。 当然，实际上雀部的“严灵丸”也有花活儿——这其实是雷霆系的斩魄刀，只是它的雷霆，比虎彻的“冻云”的冰冻系力量、可控性更强，这时完全没有外泄。 毕竟雀部是老偷袭人了，最擅藏拙，此时心里计划着，等真正交手时…… 咚咚—— 雀部看着眼前的旅祸，心脏猛地一抽！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雀部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令他今生最是荣耀、也最是接近死亡的人！ 明明没什么共同点，可是雀部这一刻偏偏在一护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下一刻，完全被震慑住的雀部，已经被一护一脚踹飞，输出为零…… 反而对待虎彻时，一护还稍微绅士些，只是一记冲掌，将其推打开！ 至于大前田…… 一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胖子似乎完全被吓住，一点儿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副队长？就这？ 不过这倒是也遂了一护的心思——不动手更好，他只是要给露琪亚断后而已。 可是…… 还有一个，比副队长更麻烦得多的家伙！ 铛—— 一护再次“瞬步”阻截住了白哉，并且挡下了他的浅打劈砍。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家伙，一次又一次……想要救露琪亚？”白哉压着愤怒……与其他的情绪，向一护质问起来。 “该被质问的人是你吧？你不是露琪亚的哥哥吗？为什么你没有去救露琪亚！”一护直接反问起来。 “呵，无聊的问题，即便向你解释了，你也无法理解……多说无益！就让我在这里，将你杀死之后，再去抓回露琪亚吧！散落吧，千本樱！” “刑一正百，杀一慎万……刑杀双星！” “区区三天而已，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变强了。” …… 就在白哉与一护一言不合便双双始解的同时，碎蜂也看到了一只黑猫！ “你果然也在这里……那个旅祸，不会是你培养的吧？”碎蜂看着黑猫冷笑道。 “老实说，我现在不想和你战斗，只是想问你些事情……好吧，看起来是无法如愿了。”夜一感慨道。 她本来想从碎蜂这里，了解些关于一龙的事情，不过碎蜂却战意十足！ …… “我愚蠢的学生啊……连世界的正义都不顾的话，哪里还有什么自我的正义！”山本对浮竹和京乐呵斥道。 不过京乐一直保持着无所谓的笑意，浮竹则是争辩道：“那么世界的正义又是什么？元柳斋老师！” 浮竹刚刚已经向山本，解释了关于这次处刑，所有的疑点，包括不久前他求见四十六室，却连室卫队长都没有见到的事情。 然而山本老头儿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 “够了，都是徒劳，老夫不想再和你们逞口舌之力……万象一切，皆化灰烬，流刃若火！” 只见山本老头身上，此刻洋溢着似乎更胜刚刚【毁鷇王】的炎浪以及灵压。 而平时作为他的手杖的【流刃若火】，这时改变并不算大，“仅仅”只是裹着火焰“而已”…… 不过就是这看似简单直接的能力，却给了京乐与浮竹莫大压力。 仿佛面前不是一个老头儿，而是……一只绝世凶兽！ …… 与此同时，山本眼中为数不多的、忠于职守的两位队长——狛村左阵和东仙要，这时被从天而降的更木剑八拦住…… “更木！总队长刚刚赦免了你之前举动，你不在十一番队闭门思过，居然还敢来这里？”狛村呵斥道。 “赦免？本大爷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向那个糟老头子请罪，只是他说有更好的对手，我就姑且去看看而已，谁知道根本没有砍得过瘾啊……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样？”更木带着危险的语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果然你这种杀死前任队长上位的家伙，根本不能算是死神，而是尸魂界的威胁……”东仙这时已经准备出手。 这也是蓝染给他的命令——尽量由他来挡住更木，而不是将更木交给其他人，尤其是……不能交给山本重国！ …… 眼看“双殛之丘”这处刑之地，在一护和更木的突入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露琪亚居然真的成功被救走…… 同时一护和白哉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并且白哉已经输了一半——面对【刑杀双星】，他先卍解了。 一护靠“始解”的双刀，与其僵持了一阵儿之后，还是全面落于下风，眼看要被逼入绝境…… “果然不行啊……也对，只靠始解，就要战胜你的卍解，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一护这时劈开群樱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注意你的措辞，听起来好像你已经掌握了卍解一样。”白哉板着脸、语气却流露出不屑。 “没错，就是这样。”一护自信满满。 白哉闻言，神色微变道：“居然说什么卍解……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矗立在死神顶点的斩魄刀终极奥义，不仅要拥有三等灵威以上的灵压，而且至少要十年才能成功，甚至有人一百多年都没有成功……” …… 一龙这时看着争论的族人，揉了揉鼻子——似乎有人在念叨自己？ 而一护的内在世界里，虚天星笑得前俯后仰地，拍打着站得笔直的灭却天星的肩膀道：“哈哈哈，那个小鬼要使用你给他的所谓‘卍解’了……噗哈哈哈……说实话，你是在报复他叫你天星大婶吧？” ———— 咚咚：主角不出现，内容就多更一些…… 第七十九章 极简主义 “卍解！” “双殛之丘”上，一阵灵压爆发开来……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着战甲的巨人身影出现，并且伴随着狛村的动作，攻击向了面前的更木。 不过哪怕面对如此巨大的对手，更木脸上依旧只是浮现出了些兴奋，全然没有任何忌惮。 而就在不久前，更木剑八解决了东仙要——在这瞎子已经卍解的情况下！ 不得不说，东仙要的卍解，对于更木来说，十分地……刺激。 在东仙要的卍解范围内，对手的五感中，除了触觉之外的另外四感会被剥夺。 除了无法与人联手之外，这卍解能力没有太大的弱点。 可是对于更木剑八来说，这与其说是一种debuff，不如说是一种增加对战趣味性的play…… 仅凭触感和第六感，更木便在嗜血中，将东仙要重创。 狛村见状，毫不犹豫的展开了车轮战。 对此，更木剑八大笑起来：“厮杀吗？终于可以厮杀了吗？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道冲击性更胜东仙、狛村卍解时所释放的灵压波动，这时在“双殛之丘”的另一端爆发了开来。 朽木白哉也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爆发灵压的，正是黑崎一护！ 明明三天还并没有掌握卍解……不！应该说是，明明半个多月前，还只是连自己挥刀都看不到，轻易就能解决的“区区人类”。 现在居然…… 感觉到一护所爆发的灵压时，朽木就已经相信，他真的掌握卍解，可是…… “卍解！” 一护将“双星”在身前交叉，灵压骤然爆发之后…… 只见一护身上原本的“死霸装”消失了——普通死神的“死霸装”，是修多罗千手丸的发明，为攻高防低的死神，提供了最基本的身体防御力。 而对于强大的队长、副队长级的死神来说，则是令他们不必再在爆发灵压时，还特地保护自己“死霸装”，也不虞因为灵压过大而尴尬。 不过并不能说，在此之前就没有“死霸装”，或者说……“死霸装”也是由灵压装束演变而来，就像“斩魄刀”是由那些各大贵族的古老神兵演化而来——如今一些家族的传承神兵，也被称为是“代代相传的斩魄刀”。 一护的死神之力，被尸魂界的人认为是，来源于露琪亚…… 他本身连死神的正经编制都没有，自然也不会被配发“死霸装”才对，而他之前的死霸装，显然也并不是露琪亚的女装直接脱给他。 之所以会穿着“死霸装”，实际上是灵压形成的特别装束，只是因为引子是死神之力，所以呈现出了“死霸装”的样子…… 或者说是，“死霸装”就是参照死神之力所形成的服装而设计的，一护这算是“古法死霸装”。 通常“死霸装”比较特别的死神，都是如此——与斩魄刀的灵压绑定，即使残破也可以随着灵压的恢复而复原。 此前一护在【完全始解】的时候，身上的“死霸装”就有细微的变化，而现在卍解……变化得更加明显起来！ 只见此时的一护…… 下身穿着战裙，而上身……除了腹部缠着白色绷带，完全赤裸——这“死霸装”是往“极简主义”上改。 甚至…… 连刀都不见了！ 白哉先是一愣，接着原本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些愤怒道：“你这家伙……破坏处刑也好、卍解也好……看来你很喜欢践踏我们的尊严！” 你这算哪门子卍解？ 下一刻，白哉直接一挥手，只见如潮的大量花瓣状刀刃，向面前的“极简主义一护”席卷而去！ 而一护这时…… 哈！ 竟是不躲不避、仅仅是吐气开声的大喝一声！ 这时的一护原地站着，只是全身肌肉紧绷，并且……灵压尽量压缩在体表，形成了一层灵子燃烧带。 不过…… 一护现在使用的力量，依旧只是不擅长防御的“区区死神”而已，而且也并没有压倒性的灵压。 只见如潮的“千本樱”席卷上去，十片有八九片被挡开，却还是一两片割在了皮肤上、留下了伤口，而这之中也难免又有千百分之一的可能，刚好划出更严重的伤口！ 而卍解下的【千本樱景严】有多少刀刃？ 数亿！ 只见粉红色的“花瓣”席卷而过之后，一护全身爆散出了一篷血雾，下一刻从“花海”中露出的，已经是一个风中残烛的血人。 白哉这时也眉毛直抖，大感此人之莫名其妙——还说什么卍解……这也太抽象了吧？ 在“表演”卍解之前，好歹能和自己比划比划，这怎么“卍解”之后，就只会被动挨打？ 你管这叫卍解？ “似乎……你所说的‘你们的尊严’，与杀死露琪亚这件事……息息相关啊。”一护这时声音有些嘶鸣地说道。 或许是哪一片花瓣，割破了他的声带或是喉管。 “嗯？”白哉听到他还有体力、有心思还嘴，不由得一愣。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我全部踩在脚下吧！”一护说着，抬起右手凭空一握。 顿时周围的灵子集中起来——不像是被灵压驱使、形成灵力的那种“流动”，而是真正的集中凝聚！ 只见一把在闪动的灵子长剑，这时被一护握在手中，因为灵子的抖动，这刀显得有些外形飘忽，仿佛是雷霆、有仿佛在燃烧，完全是洁净灵子才会呈现出的蓝色…… 鲜血淋漓的脸上，一护睁开的眼睛，这时也泛着蓝色的光芒。 白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手配合着指挥了起来——有了肢体指挥动作，如潮的千本樱花瓣，比之前快了数倍，以更加蛮横之势，四面八方地向一护碾压而来，可是…… 蓝光一闪，一护双手握刀，上身摆出了一个横挥的姿势，而下身施展“瞬步”，刹那间席卷向一护的花瓣纷纷爆散！ 只见一护竟是就这么蛮打蛮冲地、无视【千本樱景严】，直接冲到了白哉面前。 白哉双眸一凝，竭力向后退去，身上却还是血花绽放，被一护划出了一道由肩至腹的伤口！ 第八十章 这还能不是斩魄刀？ “怎么可能？你……” 朽木白哉虽然退开，但却还是被砍出了一道由肩至腹的伤口，这时摸了摸自己流出的血，眼神有些凝滞。 刚刚……发生了什么？ 速度居然这么快…… 是因为卍解后的力量，极限地增加了速度？ 可是即便如此，那为什么“千本樱景严”的攻击，完全没有奏效？被对方的灵压斩击劈开了？ “这就是我的卍解——碎星！同样的招式，对我是不能使用两次的！”一护义正辞严地说道。 …… 与此同时，在一护的内在世界里，灭却天星身边，虚天星一边张狂的大笑，一边嘲讽着：“你这是什么？口嫌体正吗？打着‘报复’的旗号，其实是将很重要的能力，包装成了卍解啊！是吧，小碎碎。” 对于灭却天星，又编出了【碎星】这个名字，虚天星大加嘲讽。 不过正如虚天星所说，一护的【碎星】，看起来很惨——要被重创之后，才能够获得“同类免伤”的能力，可是…… 这能力本质上，并不是令一护的身体，去适应对手的攻击，而是令自身承受的攻击，被镌刻在记忆中，形成仿佛“本能”的记忆，进而可以瞬间破解。 更简单地说……再向前一步，就是“全知全能”！ 只是现在的一护，还无法像“取回力量后的友哈巴赫”一样，真正的“全知全能”，必须先用自己的身体来学习…… 可是要知道，哪怕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也还没有“全知全能”的力量，灭却天星“包装”出来的卍解，能力层级毫无疑问是极高的。 只是看起来惨了一些…… 至于灵子集束形成武器，本来就是灭却师的常规手段。 “你这么心疼的话，直接放开一些再生能力或是钢皮不就好了？”灭却天星头也不回，依旧看向虚空，似乎是在看向一护对战白哉的第一视角直播。 的确，灭却天星象征的是“灭却师的力量”，而“虚天星”象征的是“虚”与“死神”的部分结合的力量！ 相比于“死神”，“虚”在灵体防御和再生方面，要更强大得多。 “休想！除非你放开到一半一半，否则休想我再让出任何能力！”虚天星这时愤怒地说道。 之前虚天星和灭却天星，争夺用“转神体”具象化的机会，结果自然是虚天星失败了，而且是大败特败！ 因为在灭却天星、通过【转神体】具现出来，教导一护的时候，虚天星还不断的干扰一护，所以灭却天星加大了封印力度…… 现在一护的“卍解”，几乎完全是灭却天星，用灭却师的基本能力，混合死神力量的碎片，所“包装”出来的——所以灵子凝聚的光泽，看起来才这么纯粹。 面对自己根本“不占股份”的卍解，虚天星本来就气急败坏，不可能投入更多，一脸大叔相的灭却天星，也只是故意提出来气他而已…… 不过就在虚天星破大防的时候，灭却天星忽然严肃起来地问了一句：“而且……如果和你的那种能力结合，即使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原本好像多动症一样、各种摆poss的发脾气的虚天星，这时忽然顿住，接着眼神严肃起来道：“那种能力？好啊，把你彻底吞掉的时候，我会用出来的……” 只见虚天星这时满脸暴虐地舔了下嘴唇，之后身形渐渐变淡，直到消失。 …… 就在“内在世界”里，两“人”唇枪舌剑的时候，外在世界，白哉已经发动【歼景·千本樱景严】——将自己和一护，包裹在一片独立的空间中…… 一片黑暗中，四周漂浮着无数“千本樱”形成的刀刃！ 歼景形态的“千本樱景严”，可以隔绝外界的攻击，不过在内部单挑时，却放弃了“千本樱”原本攻守一体的半鬼道特性，变成了极致的“斩”——也就是以刀刃攻击。 同时自然也拥有更强的攻击力…… 对于白哉来说，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与之前的攻击方式不同，他也就又可以对一护造成伤害了！ 不过要“拼刀”的话，一护又怎么会怂？ 几番下来，也只是令一护更加“风中残烛”，可是……白哉发现“歼景”形成的刀刃，也不怎么好用了！ 现在刀刀劈砍在一护身上，都只是在砍到他的皮膜的同时，便被表皮上不算强的灵压，震得散碎成“花瓣”。 似乎是皮肤上这一层不强的灵压，刚好“震”在歼景形态的刀刃的弱点上…… 故而“歼景”也只是又多砍了一护两刀而已的，很快便失去效果——在“拼刀”时，自己的刀碰到对方便散碎开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白哉浑身浴血的样子，已经说明了答案…… “看来……我们已经……都没有力气继续挥剑了，就让我们……用最后一击，做个了断吧！”白哉一边喘息、一边不甘的说着——自己满血的时候，一护就已经“风中残烛”，现在自己风中残烛了，一护还是“风中残烛”！ “嗯……”一护一副“我也快倒了”的语气，顿了顿之后问道：“不过，我再问一次……为什么你不救露琪亚，还要制止我！” “呵……你能赢我的话，就告诉你。” 白哉话音方落，全身便灵压暴起，周围灵子随着其灵压涌动起来，形成了闪烁白光的灵子流，裹缠在白哉身后，仿佛两只巨大的翅膀…… 同时灵子在背后隐隐形成了环形，手中的“千本樱”，这时则仿佛是某种猛禽的鸟首！ “作为奖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吧……” 一护见状，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道：“绝招吗？天星大叔也教给我了一招……哈哈哈，果然斩魄刀是天星大叔啊！” 白哉还没有听懂，一护所谓的“果然是死神”是感叹什么。 之前在【转神体】将灭却天星具现出来，与一护对练的时候，虚天星曾经蛊惑一护——总是在他耳边嘀咕“你什么时候有了【天星大叔是斩魄刀】的错觉”。 就是那时，虚天星将灭却天星惹急了…… 一护心里也并非全无迟疑！ 不过在看到“终景·白帝剑”之后，一护顿时迟疑全无…… 只见一护这时双手握住手中的“灵子集束剑”，接着……灵压暴起之下，一护身后，也隐隐形成了一对短小精悍的“翅膀”，头上也隐隐浮现出了一只六角形的“环”。 白哉：？？？ 如果不是“歼景”隔绝外界的效果还在，躲在瀞灵廷阴影中的“无形帝国”的灭却师们，肯定会摸不到头脑——这个死神的这招，怎么有些“完圣体”的意思？ 雨龙更是要怀疑人生——你这卍解，是不是抄袭我的“灭却师最终形态”？ 不过现在，因为白哉的“终景·白帝剑”，灵子也形成了仿佛翅膀、灵环的结构，第一次与卍解死神战斗的一护，甚至觉得……是不是所有死神都这样？这就是卍解死神的专属能力吧？ “终景·白帝剑！” “碎星一击！” 强强碰撞之下…… “歼景”形成的空间，这时也在灵压碰撞下，彻底破碎。 而一护和白哉，此刻已经对调位置，背对背的站着，典型的……刚刚拼过刀的站位！ “规矩就是规矩，被判决了的处刑就要执行，如果连贵族典范的朽木一族，都不去维护规矩，还有谁会守规矩呢？和规矩相比，感情毫无价值……” “抱歉，果然我对你们这些贵族，丝毫也无法兴起同理心啊。” 白哉如约解释了自己理由，一护也给出回应之后…… 双方便同时倒地！ “黑崎同学！” 就在这时，井上等人赶了过来。 可惜死神一方的“奶”并没有来…… 作为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在【双殛】上发生混战的时候，既没有做好一个“奶”，也没有暴起伤人，而是在察觉到什么之后，救走了被一护轻伤的副队长虎彻勇音，然后带着她一起去了“清净塔居林”！ 就在一护和白哉双双倒地不久，【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与【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也如约而至——虽然白哉已经倒下，但虎彻勇音还是锁定了他的灵压。 …… “……四十六室全体四十位贤者、六位审判官，已于至少十五日前尽殒！” …… “蓝染惣右介现已离开，其疑似有隐藏斩魄刀之真实能力，【镜花水月】实为幻术类斩魄刀，请各番队交战时注意。” 勇音的声音，从白哉头上的雀型灵子团中传来…… “什么？四十六室居然……蓝染大人……啊不……蓝染居然……”十一番队的小胡子荒卷真木造，这时震惊地说道。 他本来是被更木队长、草鹿副队长命令，给井上等人带路的，原本他对于这命令，也心中惴惴——毕竟此举有背叛护廷十三队的嫌疑，只是……十一番队的队士，比起什么护廷十三队、山本总队长，更加敬重更木！ 小胡子也没想到…… 这么说自己还是慧眼如炬、反抗阴谋的大忠臣？ 其他死神更是被这通知，喝得神情恍惚，山本和京乐、浮竹的战斗，这时也都停了下来。 不过旅祸们这时对瀞灵廷的架构，还不甚了解，对四十六室、蓝染惣右介什么的，都十分陌生，只是隐约听出瀞灵廷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蓝染惣右介是什么人？啊！是不是一个白头发、戴眼镜的家伙？”雨龙本能的感觉那家伙不像好人。 “嘘！小点声，那是四枫院副队长……”小胡子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第八十一章 态度问题 听到虎彻勇音的通报，“双殛之丘”上的打斗，这时一阵停滞——除了更木和夜一之外，无论哪一方，此时都是懵的。 夜一是早就知道，蓝染不是个好东西，甚至知道七八成的真相。 更木则是根本不在意，本来就是来岔架的，换成蓝染在这儿也一样砍…… “什么？蓝、蓝染……居然……” 已经被砍伤的狛村，这时不由得一阵愣神。 对面的更木见状，十分不尽兴地说道：“嘁？不打了？” “不好！露琪亚呢？”狛村这时也意识到，蓝染的目标应该是露琪亚。 就在这时，只见恋次一路小跑，竟是背着露琪亚，又跑了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恋次一阵惊愕：“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恋次是大笨蛋，应该问你为什么跑回来吧？”草鹿八千流这时笑得好像一个孩子。 刚刚不知道因为蓝染的干扰，还是恋次解锁卍解的技能后，灵压变化过大，勇音没能锁定他，他也并没有听到勇音的传音，只是背着露琪亚一直逃跑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跑了回来！ “是幻术！”露琪亚这时已经意识到，恋次这是中招了。 不过就在这时…… 噗嗤—— 不是有人笑出声，而是……一把浅打，这时从恋次的身体上穿过，不过避开了露琪亚。 下一刻，在恋次倒下的同时，露琪亚被拎着囚禁时佩戴的颈环，直接提了起来…… “恋次！”露琪亚不由得喊道。 虽然这刀没有直接结果了他，但是也将本就受伤的恋次重创，这时倒在地上没有回应。 露琪亚面前，取而代之出现的是…… 一袭穿着白色羽织的身影！ “蓝染……队长？”露琪亚这时也愣住了。 蓝染这时拎着露琪亚，转身就走，恋次本能地伸手握住蓝染的脚踝，不过直接被蓝染无视，连令蓝染的步伐停顿都没能做到。 雨龙、泰虎等人见状，也连忙上前阻拦，对此蓝染只是轻蔑一笑道：“住手吧，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任务？”雨龙闻言一愣，接着脸色难看，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接着蓝染这时仿佛所有反派一样…… 解说起了自己的目的——崩玉！ 一切都是从浦原喜助创造出【崩玉】开始的…… 死神的极限、死神虚化实验、浦原的被放逐、露琪亚的义骸…… “所以……明白了吗？还好最后在现世发现了你的线索，并且朽木队长完好地将你带了回来。”蓝染一边感慨，一边取出了什么东西，接着一股异常的灵子，覆盖在了他的手掌上。 现在，蓝染已经不需要【毁鷇王】，而找到了直接取出【崩玉】技术…… “蓝染！” 就在蓝染将手掌伸进露琪亚体内时，狛村瞬步来到其身后，势大力沉地一刀劈了下来，顿时烟尘四起，可是…… 有烟无伤！ 只见蓝染好整以暇地，取出了露琪亚体内的【崩玉】，而狛村的攻击，却被他的好友东仙要挡下！ “东仙？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狛村对着往日好友，一阵龇牙——之前与更木的战斗，已经令其暴露了狗……狼头！ “破道之九十·黑棺。”蓝染直接咏唱破弃地使用了九十号破道，将其一击击倒。 狛村成功用自己的咖位，抬高了破道、压低了“队长”。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勇音的话，白哉这时“垂死病中惊坐起”，趁机向蓝染发起了偷袭，不过…… “射杀他，神枪。” 市丸银忽然赶到，一刀将本就重伤的白哉，又捅了一个对穿！ 好在白哉已经成功夺回了露琪亚——其实也是蓝染取得【崩玉】后，已经放弃了露琪亚…… “好慢呀，银。”蓝染看向了市丸银。 “有人找我帮忙一些事情，抱歉。”市丸银语气故作轻佻地说道。 蓝染惣右介、东仙要、市丸银……三者反意已明！ 就在这时，夜一与碎蜂也已经杀了回来，瞬间便控制住了蓝染…… 松本乱菊在将重伤的日番谷交给卯之花后，也已经赶了回来，这时第一时间盯住了市丸银。 面对她的刀刃，市丸银只是保持微笑，一言不发。 “蓝染！束手就擒吧，你已经逃不掉了！”夜一已经盯死了蓝染——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 碎蜂这时也配合着做出绞杀的姿势…… 与此同时，周围身影重重——只见原本在“大乱斗”的队长、副队长们，这时纷纷赶了过来。 护廷十三队此时不仅反了三个队长，而且…… 以山本为首的队长、副队长们，完全被耍得团团转，所有人对蓝染一伙的输出为零！ 好在夜一至少控制住了蓝染……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 不过就在这时，蓝染微微一笑道：“时间已经到了……” 夜一心中一悸，连忙呼喊碎蜂躲开。 瞬间天空裂开，几只张牙舞爪的大虚，这时撑开了“黑腔”，同时三道光柱笼罩下来，将蓝染、市丸银还有东仙要，包裹其中。 射场等副队长，这时还想要制止，不过总队长这时开口道：“住手吧，那是反膜，被那个笼罩之后，内外就是完全隔绝的世界，相互无法干涉了。” “东仙！你给我下来！回答我，东仙！你究竟是为何成为死神，不是为了已逝的好友、为了正义吗？你的正义呢！”狛村愤怒地对东仙嚎叫着。 “正义，就在我此刻所步入的道路中。”东仙低头看了看狛村——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装作在看的样子。 浮竹这时也走上前来，感慨道：“居然和虚联手，蓝染，你也堕落了啊……” “联手？呵……”蓝染轻笑了一下，他对于虚圈的布局，已经一百多年，而瀞灵廷的死神对虚圈的变化，探查得太迟钝了，直到现在还认为，虚圈的王依旧是拜勒岗。 “你太傲慢了，浮竹，一开始就没有人是站在天上的……你、我、神……都是如此，这天之王座令人无法忍受的空白期，也将要结束了，从今以后……” 蓝染说着，头发一捋、眼镜一捏。 然而就在蓝染的宣言，要达到高潮之时…… “蓝染！站住！休想逃走！” 只听一声大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枫院一龙这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并且……直接冲上前去！ “四枫院副队长，那个是反膜……”射场正想要提醒他。 不过一龙这时仿佛真的拥有斩断反膜的力量，一气呵成地冲了过去！ “蓝染，你居然敢杀死四十六室的贤者和审判官，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一龙在反膜下，拔出浅打就是一砍…… 当—— 下一刻，毫无意外地“弹刀”了——连山本老头都没办法，一龙能砍得破才怪！ 不过…… “给我站住！” 当——当—— “我要代表瀞灵廷消灭你！” 当——当—— “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当——当—— 只见一龙一边浮夸地呵斥着蓝染，一边叮叮当当乱砍…… 嗯，反正反膜内外是完全隔绝的，蓝染这时也无法攻击一龙！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大家愣神的时候，常年追随一龙的大前田，这时有些反应了过来，想起了大哥的谆谆教诲——做不做得成是能力问题，做不做是态度问题，领导面前要表现态度！ 不愧是大哥！ 这时候居然也能反应过来…… 大前田也立刻拔刀：“击碎他，五形头！” 只见大前田刚刚面对一护时，愣神没有始解的斩魄刀，这时变成了巨大的流星锤模样，被他抱在怀里、向蓝染的光柱跑了过去，不过…… 跑到一半时，就察觉到了一龙的目光…… 作秀，也看看自己什么身段，不是你的级别的秀不要做——大前田顿时参悟了大哥的另一句教诲……蓝染的反膜是大哥的！ 只见大前田半路拐了个直角，绕到了一旁市丸银的光柱下！ “臭狐狸！你给我下来！” duang—— “小白脸，我早看出你不是好东西！” duang——duang—— 众人：…… 这时监察队的队士们，见到队长和大前田副队长都在努力，也纷纷明白过来…… “大家一起上！” “永远追随四枫院队长！” “拦住那个瞎子！” “为了瀞灵廷，冲啊！” 一群队士围在了东仙要的反膜下面，叮叮当当的砍了起来…… 做不做是态度问题……也是四枫院队长尴不尴尬的问题！ 碎蜂这时嘴唇抖了抖，半晌没能说出什么，不过…… 虽然碎蜂已经“学坏了”，也能理解一龙在想什么，但是现在要她当众表演“刀劈反膜”这么抽象的事情，她还是拉不下这张脸！ “碎蜂，这就是你说的……”夜一这时正要趁机开口打探一龙的时候，却发现碎蜂脸色通红，一副“你再说我就自杀”的架势，只好先幽幽住口。 蓝染：…… 蓝染这时也一阵沉默。 最后一句话，就不能等我说完吗？ 既然如此…… “一龙，辛苦了，当初将你带来瀞灵廷，果然是正确的，虽然留下是你的意愿，但是……虚圈随时欢迎你回家。”蓝染淡定地说道。 嗯，一龙还是冒了些风险的，反膜隔绝一切，偏偏……不隔音！ 只是一龙直接当作没听到，继续呵斥着蓝染——你个反贼临走时和浮竹十四郎叙旧，却辱骂了我四枫院一龙，谁是忠臣、也是内奸，还不是一清二楚？ 第八十二章 审问 圣战历997年8月8日，四番队队舍，综合勤务部所在地。 一大早，一护便醒了过来…… “这里是……啊！露琪亚！”一护想起了自己是在瀞灵廷，不过却疑惑地看着周围。 “黑崎同学！你醒了？”井上连忙招呼大家过来。 “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一护纳闷道。 “这里是综合勤务部，之后请放心在这里，休息到完全康复吧。”卯之花烈这时适时拉门走了进来。 “诶？你应该是……”一护隐约记得，在“双殛之丘”见到过这个人。 “我是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感谢各位在瀞灵廷所做的一切，之前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卯之花烈笑眯眯地说道。 一护闻言一阵纳闷——这还得谢谢咱？ 而作为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最是清楚。 虽然旅祸们将瀞灵廷搞得一团乱，但实际上……一名队士都没有死！ 可见对方一定是有刻意留手的，尤其是现在，已经证明一切都是蓝染的阴谋，也就是说……制止露琪亚被处刑的行为，反而是正确的。 “误会？啊！露琪亚呢？”一护连忙问道。 “放心，露琪亚的反而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那个被取出来，加上之前杀气石的影响，所以在静养恢复灵压。”卯之花烈淡定地解释道。 “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敌人了对吧？”一护这时也一头雾水。 同时一护隐隐感觉，眼前的这位什么四番队的队长，看起来笑眯眯的，不过似乎一直在观察自己。 就在卯之花要说什么的时候，山田花太郎急忙过来说道：“队长，总队长有事请您。” “嗯，那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和我们说。”卯之花点了点头，对一护说道。 “啊……您多费心了！”一护连忙道谢。 虽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位队长看起来很客气的样子，一定是脾气很好的人吧？ 卯之花离开后，一护也迫不及待地问起，自己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听完之后冷静些，其实……”雨龙提醒了一护一句之后，这才讲述起来。 …… “什么？浦原店长他……”一护闻言的确心里有些不好受。 毕竟按照这样的说法，从一开始，就是浦原为了藏起某个“大坏蛋”要找的东西，所以才害得露琪亚受了这么多罪。 当然，最后也是浦原帮助了一护无疑，而且……看起来浦原也有自己的苦衷。 “对了，夜一呢？她之前也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吧？”一护心里合计着，夜一和浦原可能要回瀞灵廷了。 “嗯，不过夜一小姐已经回现世了……据说瀞灵廷只是取消了对他们的通缉，并没有赦免他们的罪状。”雨龙解释道。 雨龙顿了顿之后，还讽刺道：“这就是死神的贵族啊……又怎么能承认，当初是自己错了呢？当然要怪夜一小姐和浦原店长，没有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再走程序申冤了。” 一护对死神贵族也没什么同理心，雨龙的讽刺伤害不到他。 井上则是在一旁点头道：“没错，之前救了我们两次的四枫院副队长，当时也被带走，好像是要审问什么，不知道怎么样了。” 雨龙这时则是说道：“这个……我觉得那家伙，倒是真的可疑，之所以救我们也目的不明！” “嗯？四枫院？那不就是夜一的同族……一定是夜一的朋友吧！”一护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原来如此！”井上瞬间就接受了。 而雨龙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四枫院一龙的确正在真央四十六室面前，为山本总队长开脱着。 之前在蓝染三人刚刚离开的时候，山本质问一龙，关于蓝染对他说的话。 不过对于“乱臣贼子的胡言乱语”，一龙根本不在意，理所当然地推脱说是“陷害罢了”、“我早就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十个队长里我告蓝染状的次数最多”。 虽说山本心中尚有疑虑，甚至想要先让一龙交出斩魄刀，再详细调查，但是…… 这时四枫院家的人出现，证明了一龙“家督”的身份——而且他这“家督”，和之前意义完全不同，权力上更像是霞大路家的“家宰”，只是因为一龙也是四枫院一族出身，所以才被封为“家督”——总督族中一切事务！ 并且得益于一龙平时的勤于准备，四十六虽然全灭，但却在一夜之间，就基本完成了新一届的构建，大部分席位都没什么争议。 新的四十六室，更加信任四枫院一龙…… 想要因为蓝染临走时的话，而逮捕四枫院一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只是“反贼”的话而已！ 反而浮竹十四郎被详细审问了他和蓝染的对话，以分析是否有暗通款曲的可能。 山本也无法用这样的理由，逮捕一龙，只是和他一起在四十六室面前争辩…… 虽然山本总队长怀疑自己，但一龙却大公无私，反而在山本总队长被责难时，为他说话！ “不不不，大家误会了，各位明鉴，当时其实蓝染那三个狗贼，已经被【反膜】包裹，从外面是不可能打破那个的！ “我当时是因为想到了惨死的贤者和审判官们，想到了瀞灵廷，所以心中激愤，做出了误判，实际上我才是在做无用功，山本总队长束手旁观、保存实力的做法，是最冷静、最正确的判断！”一龙说着大实话。 此时在地下议事堂中，新的四十六室，环坐在周围，中间站着四枫院一龙、山本重国，以及浮竹十四郎。 三人直面的位置，是最大、最高的一列主位，上面坐着六个人——也就是新的六位审判官！ 除了三人身后、大门进来的一条通道，周围高坐着四十位贤者，令三人仿佛是在众人环视的盆地，仅从位置上来说，很容易给被审问之人以压力。 不过无论是山本、还是一龙，抑或是浮竹，显然都无视这点压力。 此刻虽然一龙真诚地辩解，但四十六室的贤者、审判官们，似乎都不大买账…… 第八十三章 仗义执言 “这么说来……山本总队长的确够冷静，呵呵。”审判官席位上，一名看起来干干瘦瘦、脸上还扑着白粉的贵族中年人，这时阴阳怪气地说道。 嗯，如果一龙是因为“心系瀞灵廷”，所以才不冷静，那么山本这么“冷静”，一定就是没将瀞灵廷当作一回事儿咯？ “纲弥代审判官，咳咳咳……山本总队长当时的确是最想要留下蓝染的，咳咳……只是……”浮竹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想要为元柳斋老师辩解。 不等纲弥代村雄再说什么，一旁另一名审判官——看起来一米出头的老头，这时开口道：“啊？什么？冷静？我很冷静啊……” 村雄这时嘴角一抖，心里暗骂柳生家的人，把这老头子推到审判官的位置是要做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直接开口质问，毕竟这老头子还是柳生家上一代的家主，也是现在家主的父亲——柳生敏木斋宗严，辈分在那里摆着。 和“元柳斋”一样，中间的“敏木斋”是他的号。 “敏木斋老先生，村雄大人说的是……”夕四郎这时在一旁，好心地贴在敏木斋耳旁对他解释着。 没错，此时正面的六位审判官，有三人是熟面孔——除了四枫院家的夕四郎之外，还有霞大路家的琉璃千代、阿万门家的娜由拉…… 前者是继承了家宰云井原本的席位，并且……早有准备之下，在四十六室的噩耗刚刚传来的时候，霞大路家就稳定了局面，令权力平稳过渡，取消了家宰制，并且在一些戴着面具的死神的协助下，家宰故旧的情绪也都很稳定。 后者则是继承了她老爹席位…… 虽然噩耗太突然，阿万门一族内，竟然有野心勃勃之辈，打着“老家主早有易嫡之心”的旗号，反对娜由拉，甚至想要趁着她被关禁闭、而继续瞒着她……但是所幸有监察部队主持公道、先发制人，维护了阿万门一族的权力交接之正统。 第六位审判官，其实一龙也还算比较熟，正是不久前还在金印贵族议会的朽木真纯——也就是白哉他姑姑！ 原本朽木、纲弥代、柳生三家，在四十六室的席位并不多，都只有一两个贤者，没有审判官，只有四枫院一族，是百多年来，在大贵族与中小贵族、古老贵族与新兴贵族之间，左右逢源、有意经营，才有了那么多席位。 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洗牌的机会，其他三大家族，还不知道趁机向气候已成的四十六室塞人，未免就太傻了…… 三大古老家族，一鼓作气夺下了三个审判官席位。 只是其他中小贵族，尤其是原有席位的贵族，其中不少也都有所准备的样子，立刻也顺利继承了权力……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新的四十六室中，四大家族有四个审判官席位，不过同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席位，原有的其他贤者席位，只能让渡给附属家族。 比如在四十六室中最阔绰四枫院家，就将贤者席位，让给了蜂家、大前田家…… 真纯在露琪亚事件后，认定她侄子这个家主，已经快当傻了！ 为了他的智商着想，真纯让他今后自己代表朽木家族，去金印贵族议会开会——正常也都是家主代表。 而真纯则是在四十六室任职审判官。 此时六个审判官席位，四大贵族各一，加上阿万门、霞大路，也都是老牌大贵族。 虽说贤者席位的占比上，中小贵族依旧领先，但已经算是大贵族们的“扳回一城”。 利益交织之下，四十六室的席位大家也是各退一步，毕竟…… 这次灭杀上一波四十六室的，可是护廷十三队的人——贵族们还要一致对“下”、压制下这些泥腿子！ 否则太锋利的刀，也会伤到自己…… “原来如此，元柳斋，你和自己的两个学生打起来了啊。”敏木斋显然逻辑已经不怎么通畅，在夕四郎的解释下，也没有听懂关键。 “那不是重点，审判官阁下，这次蓝染的叛乱完全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护廷十三队才反应不及，不过各位队长都忠勇用命，很多队长、副队长都受了伤！”一龙立刻帮同僚们开脱。 “不过……这里面好像没有谁是被叛逆所伤，反而都是伤于内讧吧？”娜由拉这时板着脸问道。 虽然娜由拉看起来小小的，但严肃起来也很有威严的样子。 只是纲弥代村雄还有其他话想说，不等一龙解释，就将议题拐了回来：“等等，四枫院队长，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也是监察部队的队长吧？这次蓝染事件，山本总队长有不察之责，可是……” “没错！村雄审判官阁下，这次其实最大的失察之责，应在监察部队！虽然监察部队对队长级的监察之权，在三十年前受到过限制，但我也不应只是怀疑才对，而是应该果断采取更有效的措施！” 一龙马上列举出来，是三十年前“室队之争”的时候，监察部队的权力受到了限制，并且强调了——我不是没有反映，我有给四十六室上书、平时也有抨击蓝染……只是没人听我的！ 接着还不等纲弥代村雄再发难，一龙已经果断补充道：“此事我监察部队责无旁贷！对于这次失察之责，我也进行了深刻反省，发现了监察部队内部有许多问题……诸位可以放心，这次我一定秉持壮士断腕的决心，不放过任何蛀虫。” “说得好！我看过四枫院队长的请命，这些渣滓的确要清除！” “没错，监察部队交给四枫院队长，我们是放心的……” “这些人一定不能放过！四枫院队长不要手软。” …… 不等纲弥代村雄说什么，一众贤者已经纷纷叫好。 毕竟一龙这时要清除“蛀虫”，都是之前一些看不顺眼的贵族、安插在监察部队里的，而这些人还有两个特点，一是已经被蓝染干掉了，二是……他们的竞争者，早就与一龙交好，并且这时大多都抱团上位成功！ 此时一龙在四十六室，提出要清理队内这些“蛀虫”，又岂会不是纷纷点赞——纲弥代村雄见状，也抿了抿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而且这样一来…… 虽说背地里，一龙的确有排除异己的嫌疑，但是明面上的确可以说是“壮士断腕”，仿佛蓝染事件真的令监察部队自责到恨不能自杀谢罪。 一龙这个“样儿”打好之后，责任比监察部队只大不小的护廷十三队，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琉璃千代这时看着一龙，眼睛一转道：“此次护廷十三队，一下子有三位队长叛逃虚圈啊……如何追究责任且不说，山本总队长，可有什么递补举荐？” 第八十四章 拍案而起 琉璃千代的话问出来，山本一时也没有接腔——护廷十三队，是千年前他一手建立的，千年来虽说贵族在一些番队也都有很强的影响力，但哪个队长都是他首肯才上任，不过现在…… 蓝染的事情刚刚出来，三个叛逃的队长，哪个都是他山本的属下！ 尤其是其中没有任何一个，是和贵族有关的死神，都是平民出身。 如果四十六室没能这么快就完成重建，贵族内部多“撕”一段时间的话，山本的处境还能好些。（注1） 不过现在贵族中，利益的重新分配，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效率达成…… 见山本总队长没有开口，娜由拉开口道：“叛逃的三名队长，分别是负责‘支援’的第三番队，负责‘救援’的第五番队，还有负责‘牢狱’的第九番队对吧？” “没错，主谋是第五番队的队长。”山本回答道。 “这样一来，支援和救援方面，现在都职责空缺了啊……这不大妙吧？”纲弥代村雄嘲讽道。 “以护廷十三队目前的结构，各番队的副队长在职，也足以保持基本职责的运转。”山本依旧淡定地回答道。 虽然现在山本很被动，不好直接行使话语权，但在他心里，是不想在这个当口，任由贵族塞人进十三队的，否则……将来隐患会更大！ 一龙听到山本这么说，自然也很支持：“没错，像是这位浮竹队长，平时也经常称病，队内职责都是由大前田希千代行使，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事情。” 浮竹：…… “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你们难道还想说，那三个嫌疑尚未洗清的副队长，可以信任吗？”村雄直接一拍桌子。 “杏仁？什么杏仁？杏仁不能洗哦，味道会淡的。”柳生家的老头子又没听清，坐在他旁边的夕四郎连忙附耳解释。 “说起来，那些叛逃队长的副队长们，之前也都有所异动吧？”朽木真纯这时直言道——她不是帮谁说话，只是综合各方的报告，在陈述事实。 雏森桃之前捅伤了浮竹十四郎，吉良伊鹤在蓝染重伤日番谷时、与松本乱菊交战，桧佐木修兵与想要干扰处刑的绫濑弓亲交战…… 其中也就修兵的行为，能算是“可以解释”——毕竟当时谁也不知道处刑是蓝染的矫令，这时制止干扰处刑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大家也都是这么做的！ 只是因为他的队长是叛逃的东仙要，所以比别人更可疑一些。 而吉良伊鹤本身就是在被关禁闭时，被市丸银救走，之后居然还攻击松本乱菊。 什么？他是因为相信了市丸银的话，误以为日番谷和浮竹是幕后黑手，所以才这么做？ 这种借口，未免无力了些。 雏森桃就更不用说…… 要不是她已经被蓝染捅成了重伤，现在就应该直接关入【蛆虫巢穴】！ “我想他们也是被蒙蔽了，毕竟那是他们的队长，在我们护廷十三队，队长和副队长是很亲密的从属关系，副队长会被情感所阻扰也有情可原……”一龙再次为战友们仗义执言。 不过…… 总有些小心眼儿的贵族，觉得一龙这话是在说，护廷十三队内部勾结很严重，上司下属深度绑定，总队长和队长之间是如此、队长和副队长之间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上命”！ 娜由拉这时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现在护廷十三队的权力机制很有问题？”虽然看起来小小的，但此刻给人感觉却很老练。 一旁心态和外表一样年轻的千代，看着她撇了撇嘴。 “阿万门审判官，我觉得你这样说，有些缺乏依据……”一龙这时还要开口。 不过山本这时似乎终于等到了什么，顿了下手杖，打断道：“等一下。” 周围稍有议论声，显然对于山本在四十六室“顿手杖”的行为，贵族们薄有微词，可是…… 双方这时依旧互有忌惮，哪怕是纲弥代村雄，这时也只是大皱其眉，而没有说出什么。 “山本总队长有什么辩解吗？”娜由拉神色未变，她不在意山本的态度，只在意“事实”和“结果”。 “这些事情，现在还是先放在一边，老夫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确认。”山本出乎众人预料地说道。 不等审判官们询问出口，山本已经扭头看向了四枫院一龙。 “总队长有何吩咐？”一龙立刻恭敬的询问道。 “当年……是蓝染将你从虚圈的远征军中带回来，并且证实了你的四枫院血脉吧？”山本这时眼睛睁开了一些。 “没错。”一龙点了点头。 这时不用一龙开口，坐在审判官位置上的琉璃千代就已经抢着说道：“啊啦！对了，我记得之前整理的资料来看，一龙……咳咳，监察部队的四枫院队长，多次上呈蓝染的可疑之处，甚至弹劾过蓝染惣右介，反而每次都是护廷十三队拦下了这些上禀和弹劾，还有好几位队长给蓝染作证过吧？” 没错，不仅是这次…… 平时一龙也没少说蓝染的坏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只是……仔细而论，一龙每次找蓝染的茬，都是“无中生有”，也难怪其他队长站在蓝染一边。 琉璃千代的意思也很明显——难道现在你们护廷十三队，还能说之前一直看不惯蓝染的一龙，是他的同伙，而你们这些以前为蓝染说过话的是好人？ “那么……你真的是四枫院一族？”山本质疑地看向一龙。 不过就在这时…… 原本坐在审判官席位上，没什么存在感，更像是在照顾柳生宗严的夕四郎，直接拍案而起！ “元柳斋！请你慎言，一龙大哥现在是我们四枫院一族的家督！这点不容置疑！” ———— 注1：官方小说里，对桧佐木修兵、吉良伊鹤的审判，是在蓝染被关入【无间】之后才进行（雏森桃因为决战时又一顿挨刀所以在养伤），基本可以认为，原作中四十六室在这期间有很长的“空档期”。 第八十五章 质疑 夕四郎的拍案而起，别说是山本，其他四十六室的贵族也吓了一跳。 相比于纲弥代和其他贵族，夕四郎对山本没什么抵触，不过……如果他要对一龙不利的话，夕四郎对于“翻脸”、也缺少其他贵族那些多余的顾忌。 山本见状摇了摇头，之后叹息一声，看着一龙严肃地说道：“好吧，那么……四枫院的事情，也先放在一边，老夫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你，真的是死神吧？” “总队长何出此言？我为了瀞灵廷，一向鞠躬尽瘁……”一龙连忙带着不甘地解释起来。 “老夫说的不是职责上的死神！而是……你真的是灵魂意义上的死神吗？”山本总队长这时一直盯着一龙。 见到一龙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山本解释道：“关于【崩玉】，浦原已经向老夫解释过，加上蓝染之前所说的‘死神是有极限的’一事，以及最终前往虚圈……老夫猜测它应该有某种模糊死神与虚的能力！” “这定不是总队长推测，而是浦原那厮妖言惑众！”一龙看似是在抨击浦原，不过暗地里又有些嘲笑山本没这么有脑子的意味。 如果不是蓝染最后的提醒，以及浦原的来信，山本还真想不到这一层…… 接着一龙也继续强调道：“那厮最是无耻，否则一百多年前为什么会直接叛逃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信不过四十六室、信不过瀞灵廷的贵族咯！ 听到一龙这么说，在座大部分贤者心里也都对浦原抵触起来。 “既然如此，应该将他抓回来！” “没错，都是他搞出的事情。” “我看他像是蓝染的同伙，我提议撤销对他的赦免……” 贤者们议论纷纷起来。 而山本则是并没有被转移话题，还是平静的同时也提起了几个调门道：“不，是老夫现在这样推测！” “山本总队长难道是想说……我是虚不成？”一龙愤怒地说道，满脸都写着：我敬你是总队长，你居然如此羞辱我？ 毕竟在此时的死神们看来，“虚”就和畜生差不多，甚至很难说是“敌人”，只能说是“有害的怪物”。 “山本总队长想说什么？”娜由拉这时也大皱其眉。 “虚？他是虚？那我是不是虚？”琉璃千代白眼道。 千代还只是震惊之下，本能地跟着抬杠，而一旁的纲弥代村雄，这时得到了提醒，立刻说道：“哦？莫非因为什么【崩玉】，今后瀞灵廷里，就谁都有可能是虚了？是不是都要山本总队长来一一分辨？”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对山本的指控震惊的一众贵族，这时纷纷警惕起来——莫非……这才是山本老头儿的目的？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合着是想要在瀞灵廷里“猎虚”？你说谁是虚、谁就是虚，那还得了？ 即使真要猎…… 也得是我们贵族说了算才行！ 嗯？以后四十六室要不要加一个，“公证某个死神是不是虚所假扮”的权力？ 这样要栽赃陷……咳咳，要正义执行就更方便了！ 不过山本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 “此事老夫也觉得十分蹊跷，有鉴于……老夫想要举荐四枫院一龙为新的队长，故而不得不谨慎。”山本也明白，四枫院一龙这次肯定是压不住的。 除非能实实在在地证明，他真的和蓝染有勾结，否则四枫院一龙必然递补队长！ “那山本总队长还想如何验证？我身上有任何像是虚的地方吗？是有面具、还是有虚洞？”一龙依旧忿忿地说道。 “虽然是很久很久之前，但老夫的确听到过类似的传闻，据说……有虚可以挣脱面具的束缚，成为一个更近似于死神的形态，而且百年前也有数次死神虚化的现象出现，现在想来那些就已经是蓝染的阴谋。 “不过的确即便如此，面具和虚洞也不会完全消失，只是……你身上究竟有没有这些，还需要详细判断？”山本这时悠悠说道。 虚圈中，的确有极其罕见的“自行破面”的例子，自然在尸魂界也就能听到一些传闻。 只是…… 山本老头的逻辑这么清晰，令一龙不得不怀疑“有代打”——浮竹和京乐的话，应该不会，因为他们犯不着“代打”，想说什么自己也可以说，最有可能的是……正如山本自己所说，应该是浦原私下里和他联系过！ “山本总队长难道是要我四枫院一龙，接受搜身自证吗？”一龙大声喊道。 对于一龙的大喊大叫，山本依旧很淡定，不过在座不少贵族，也都已经大皱其眉。 的确一龙在四枫院，并不是嫡脉，只是很旁的旁支，可那也是贵族，尤其现在还是四枫院的家督…… 岂能随便就被这些泥腿子搜身？ “咳咳咳……一龙队长误会了，元柳斋老师的意思是，在你上任队长之前，有必要做一下健康检查……咳咳咳……”浮竹这病秧子一样的气质，说这话倒是很合适。 同时浮竹特地称呼“一龙队长”，避开了“四枫院”这个姓氏，算是给一龙和一众贵族一个台阶。 “健康检查？”一龙不屑的撇了撇嘴，自然明白这只是托词。 “没错，咳咳……元柳斋老师，也已经找来了卯之花队长，现在就在此处，找一个房间，来做以检查即可。”浮竹这时也严肃地盯着一龙。 如果一龙真的是虚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那说明虚居然可以变得和死神一样，而且上百年不被发现——现在蓝染已经不在，一龙的状态，肯定不是幻术作祟！ 这种话，浮竹其实是无法相信的，可是……之前出了蓝染的事情，加之这又是那位浦原喜助的猜测，令浮竹不由得相信几分。 在座的贤者们，这时也议论纷纷起来…… 不过夕四郎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情，这时一改往日畏缩地直接呵斥道：“住口！你们是在羞辱四枫院一族吗？” “绝非如此，这也是为了确认，蓝染之前是不是暗中在一龙队长身上做了手脚，毕竟百年前……”浮竹这时还要继续找理由。 纲弥代村雄这时插言道：“没错，别说是百年前那么多丢人的事情，就算是三十多年前，不是也有志波家的人，被虚化了吗？” 现在又打上了“担心你被蓝染动了手脚”的旗号，一龙也就更加难以拒绝。 就在夕四郎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一龙主动说道：“好！山本总队长能如此谨慎，那真是再好不过……我的监察部队，今后也一定贯彻山本总队长的理念！” 娜由拉这时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一龙——她之前就怀疑一龙知道些什么，只是……他是虚这种事情，还是过于匪夷所思。 这时听到一龙这么说，娜由拉立刻帮腔道：“没错，谨慎是好事，四枫院队长，我看这牢狱队与你的监察部队就很合适，今后你正式履职之后，对其他队长、副队长的监察之责，也切记不可怠惰，要如同现在的山本总队长一样谨慎。” 第八十六章 体检 山本和浮竹也听得出，阿万门审判官这是间接顺着四枫院一龙的话，将监察部队的很多权力限制松绑了，并且直接许下了九番队的队长职位…… 虽说理论上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任命，山本有着最大的话语权，但是刚刚出了三位平民队长叛逃的事情，偏偏贵族们反应又极快，居然一夜之间就重建了四十六室，故而现在四十六室的很多话，山本没有拒绝的空间。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山本附和了一句。 不过……那也要四枫院一龙，先通过检查——之所以找来卯之花烈，一来是为了“健康检查”这个理由，毕竟让医生看全身，和让暴力部门检查全身，是截然不同的性质；二来也是因为，以卯之花队长对灵体的了解，蓝染的假尸体都没能完全蒙蔽她，此时检查一龙，断然不会被欺瞒！ …… 片刻后，四十六室议事处地下，一个独立的封闭房间里。 “花姐你看，什么都没有吧？” “不，普通虚的虚洞，都是在胸口，可是传闻中打破了极限的虚，不仅体型骤变，虚洞的位置会变得各不相同……” …… “花姐，这个也要脱的吗？最后一件了哦……怪不好意思的。” 一龙正在接受花姐的“健康检查”。 “没什么的，我可是专业的，看到这些就和看到碎肉没什么区别……你应该明白的吧？四枫院副队长……啊不，之后就是四枫院队长了吧？”卯之花笑眯眯地说道。 碎肉…… 看着卯之花的神色，一龙打了个哆嗦——这话好像……不是站在医生角度说的，而是站在“剑八”的角度说的！ 仿佛是看出了一龙的想法，卯之花这时微微拉下脸说道：“其中比你更强的家伙，也斩得到处都是呢，不用不好意思的……” 一龙：…… “花……卯之花队长，又开玩笑了，呵呵呵……”一龙干笑道。 说着一龙已经准备完全坦诚相待…… 不过卯之花这时说道：“最后这条就不用脱了，我知道那里肯定不是虚洞。” “虚洞什么的，其实哪里都没有的。”一龙淡定地张开双臂，仿佛在接受监察。 而卯之花这时则是走近了几步，伸出食指，在一龙喉结往下的位置一点，之后慢慢地向下划下来，似乎在检查着什么，划过了胸肌、腹肌…… “那个……这是健康检查吧？不是检查我的魄睡和锁结吧？” 被初代剑八这样在身上划，哪怕只是用青葱玉指，一龙也很难感觉迤逦。 “的确是魄睡和锁结，也没有发现什么面具碎片，更没有虚洞。”卯之花说着，手指向上，挑起了一龙的下巴，仿佛在认真打量他的脸。 “我就说吧……”一龙顿时舒缓气氛地说道。 “不过……”卯之花这时顿了顿。 “不过？”一龙诧异地看着她。 “你还有一件，没有脱哦！”卯之花忽然说道。 “真是的……我也没说不可以。”龙一嬉皮笑脸地，正要把手伸向腰间，脱下最后一件。 不过……卯之花这时，却将食指从他的下巴，平移到了一旁，指向了一龙耳朵上戴着的，这只夸张的耳饰：“我说的是这个。” “诶？花姐，这个也要检查的吗？”一龙故作惊讶道。 “有什么问题吗？”卯之花先是笑眯眯地反问道，接着不等一龙回应，便又将脸一拉道：“听说……虚洞代表虚的内心中，所失去的东西，面具则是想要掩饰的，那么刚好有些人就很不会听人说话的样子，虚洞和面具在这里，也很有可能，你说对吧？” “呵……呵……卯之花队长又说笑了。”一龙忽然想起了卯之花队长之前说的话，果断又改回了称呼。 同时在卯之花的食指所指下，一龙缓缓地伸手过来，将自己左耳上夸张的耳饰解了开来…… 喀嚓—— 一龙缓缓地取下了耳饰，在卯之花的逼视下，耳饰的确完全脱离一龙的耳朵——显然这并不是“虚之面具”伪装的。 不过…… 之后一龙的耳朵上，却可以看到一个洞！ “这是耳洞啦！哈哈哈……”一龙说着立刻捂住。 同时只见一龙的手掌上，荡漾着【回道】特有的灵压！ 看起来是要将灵体上的“耳洞”愈合。 因为不像【破道】、【缚道】是死神的必修课，所以【回道】在“鬼道”中经常被忽略。 现在护廷十三队中，最擅长【回道】的就是卯之花烈！ “可以由我来哦。”卯之花微笑着说道，仿佛真的是和善地要帮一龙愈合耳洞。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花姐，我自己就可以……”一龙推脱道。 “手拿开！”卯之花拉下脸来说道。 “这就好……别别别，卯之花队长，您看这不是拿开了吗？”一龙赶在卯之花真要拔刀之前，将手拿开。 只见……这时他的耳朵，已经完好无缺。 卯之花见状，凝视了一龙的左耳片刻。 “虚洞”和“贯穿伤”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虚洞”可不存在用【回道】可以修复的情况。 不过…… “修复得很快啊。”卯之花感慨道。 “嗯，当然比不上花姐，不过也只是一个耳洞，存在的时间久了些而已。”一龙轻飘飘的语气，说着好像这没有难度的话。 “是吗？说不定连我也做不到呢……”卯之花语气十分温柔，脸上也带着恬静的微笑。 “花姐你这就太谦虚了，区区一个耳洞而已，我想即使真的是虚洞，你也能做到吧？”一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那能告诉我，‘如果’这是虚洞，我要怎么做才能令它恢复得这么好吗？”卯之花半是好奇、半是警告地问道。 “虚洞不是虚内心中所失去的东西吗？说白了就是空虚……而内心空虚什么的，花姐你还不是抬抬手就能补上？”一龙低着头，语气深情地说道。 卯之花烈：…… 轰—— 地下发生一声巨响。 原本“体检”的房间，墙壁倒了一面，山本和浮竹在内，加上室卫队的死神，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了？”浮竹冲在最前面，立刻问道。 而山本也挡在贤者和审判官前面——对于贵族的胆小，山本早就习惯了，反而对于几名年轻的审判官，这时敢站在自己身旁稍微靠前的位置，而有些惊讶。 只见这时尘埃落下些，一龙好整以暇的穿好了外套，而卯之花烈则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第八十七章 瓜分权力 一龙赶在尘埃彻底落下前，披好了羽织，而卯之花烈则是默默地向山本等人的方向，迎面走过去，甚至没有停留的意思，仿佛要就这么擦肩而过。 看到卯之花的表情时，山本眉头稍稍一抖，接着一言不发…… “卯之花队长，一龙队长的身体如何？”浮竹连忙问道。 “没有发现任何虚化现象，锁结、魄睡也一切正常。”卯之花头也不回的留下了最终结论。 “诶？”浮竹闻言一愣——那怎么还打起来了？ “那么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蓝染那家伙只是看不惯我平日里给他的阴谋，造成了种种阻碍，所以才在叛逃时栽赃我！”一龙这时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错，四枫院队长的确是往日里对蓝染惣右介核查最多之人，而且在四十六室遇害期间，也多次上禀可疑之处，我认为他是在蓝染事件中，护廷十三队表现最好的死神！”琉璃千代这时直接说道。 “嗯，监察部队虽有失职之嫌，但现在看来是因为个别蛀虫的原因，四枫院队长也能够严于律己、积极自查……总体而言，是做出了正面表率的。”娜由拉这时也补充道。 “是要拆迁吗？的确这里有点闷。”柳生宗严到处看着，一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是一龙大哥洗刷了冤屈！”夕四郎向宗严解释起来。 其他贤者更是纷纷吹捧…… 山本稍作沉默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么……老夫也很期待，四枫院队长今后在九番队继续履行职责。” 几位审判官都已经开口，纲弥代和朽木家也只是保持沉默，而在贤者中，支持一龙的人就更多，山本显然也没有拒绝的空间。 “是！我定当秉持护廷十三队之宗旨、心存总队长之教诲，服务瀞灵廷、侍奉四十六室，将有罪之人统统关进他们该去的地方！”一龙立刻领命，也不见之前和山本老头置气的样子。 山本这时也没有纠正他——你的牢狱队，职责只是“看守牢狱”，并不负责抓人！ 甚至一龙说的还是什么“该去的地方”，大有将普通监狱之外的【蛆虫巢穴】、乃至于【无间】，全都算进去的架势。 见总队长没搭理他，一龙继续对浮竹说道：“浮竹队长感觉大前田对十三番队事务处理得如何？” “大前田的确……处事很周全。”浮竹对这位继志波海燕之后的副队长，还是比较认可的。 虽然察觉到了一龙的意图，但浮竹还是没有说大前田什么坏话。 “各位贤者、审判官，鄙人推荐大前田希千代，为五番队队长！大前田对队长事务，本就十分熟悉，而且还兼任着隐秘机动部队的职务，在主持五番队事务的同时，也利于对内进行调查，确保清除蓝染之余毒！” 一龙果然“乘势追击”，不仅举荐了大前田，而且……隐隐还有要进行“清扫”，来尽快控制五番队的意图。 “可是四枫院队长，大前田的话……实力上恐怕无法胜任吧？”纲弥代村雄，说着看向了大前田希之进——也就是希千代的父亲。 当年希之进是夜一的副队长，在夜一叛逃后引退，论实力还在如今的希千代之上。 不过多年没有动武，现在身材也已经发福，和希千代一看就是父子，而且笑呵呵的，到处穿戴金饰，就像个暴发户…… 大前田家也的确很富裕，并不是“暴发户”，而是富了不知道多少代，主要得益于大前田家的人，不论死神方面的天赋如何，至少每一代都有善于经营之道的人才。 “没错，犬子的确实力比其他队长还差了不少。”希之进这时对一龙点了点头，又看向纲弥代笑了笑，一副不得罪人的样子。 “不过现在三番队和五番队无人做队长，尤其是还要继续放任旧有死神，继续执掌的话，恐怕护廷十三队在‘支援’和‘救援’能力上，会有很大缺陷。”夕四郎这时壮着胆子开口道。 这话也该他来说，毕竟不仅希千代是一龙的小弟，而且……大前田也是四枫院家的附属贵族。 三番队是支援队、五番队是救援队，两者的职权有交叉，而且都是机动性很强的番队！ 蓝染将市丸银安排在三番队，想来也是为了和自己“打配合”。 现在这两队，如果长期都没有队长，的确不大合适——尤其是四十六室现在，无法信任他们的副队长，进行代管！ “不妨先让大前田副队长，迁五番队，任代理队长，考核一段时间。”娜由拉这时建议道。 纲弥代村雄这时点了点头道：“没错……至于三番队，山本总队长没什么推荐之人的话，就先暂停队内活动，一个月内确定队长或代理队长人选后，再重启活动吧。” 村雄这显然是抓住机会，树立自己的形象——这又不是需要他点头的事情！ 他只是六位审判官之一而已…… 不过这时却抓紧机会，趁着山本不会拒绝、强行插嘴，树立一种“以我为首”的假象。 朽木真纯这时看了他一眼，接着直接开口道：“老身也支持阿万门审判官的说法，山本总队长觉得如何？” “嘁……”村雄不爽地啧了一声。 “不过这样的话，咳嗽队长就没有帮手了吧？”琉璃千代质疑的看着有些虚的浮竹。 “我没关系，咳咳……”浮竹说着，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毕竟他前天才被雏森桃捅了。 五番队的副队长是雏森桃，的确必须尽快指派新的负责人，不过浮竹的十三番队这时似乎也成问题，一来是浮竹本就有沉疴旧疾，二来……据说蓝染临走前，和他对暗号来着！ 不等一龙再开口，山本也知道不是“客气”的时候，先一步开口道：“朽木露琪亚这次身陷蓝染的阴谋，却在面对处决时不卑不亢，临机也有变通之能，又早有席官实力，可以先增补为上位席官，渐渐接触副队长的辅助事务。” 其实更适合举荐的是雀步长次郎，也就是他的副队长…… 雀部在一千多年前，护廷十三队还不存在的时候，就是老山本的拥趸、并且已经掌握了卍解，千年前与灭却师血战的时候，还一度靠偷袭伤到了友哈巴赫！ 其实力放在队长中，也不是下半截，而且对山本绝对忠诚，之所以没有出任队长，完全是因为他个人意愿是希望留下辅佐山本。 只是……现在山本的情况，不适合推荐一个绝对忠诚的人，否则极可能被否决，并且山本明白，这时被否决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雀部都不可能上位队长。 而且山本现在有事想要雀部去做，这件事情做成之后，举荐他也能更稳妥…… 听到山本举荐“朽木露琪亚”，无论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朽木真纯肯定是同意的。 又因为是大贵族朽木家的人……虽然只是养女，但毕竟名分在，所以四十六室整体也并没有什么抵触。 一龙……也很是赞同的样子！ 上架通知 本书将在明天（8月23日），中午十二点上架。上架首日，爆发十更，之后每天三更，字数保底2000字，剧情拖沓的地方会多更。 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 《死神之阳光开朗大男孩》上架通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死神之阳光开朗大男孩》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