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 第一章:万事开头难 大夏京城,芸香楼。 作为皇城显贵的聚集地,芸香楼装饰得显赫辉煌,极尽奢华。 光是那高耸的门楣,便惊得普通人望而却步。 林仓揣着五百两银票,蹲在芸香楼门口,仰头看向芸香楼内进进出出的行人。 无论是身材丰腴的老鸨,还是那身穿华服的宾客,都珠光宝气的,看起来身价不菲。 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粗衣麻布,确实不像这圈子里的人。 担心自己的银票不够今日消遣,也就不舍得花钱置办行头。 他心一横,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格格不入又怎样? 今日他必须在芸香楼消费。 一分钱一分货。 这种事就得在最好的地方,找最贵的姑娘。 堂堂正正的雄起,爽翻天的做回真男人。 为啥要做回真男人?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当了三年的假太监。 为了当男人,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今天, 是他第一次来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区区五百两到底够不够用。 这五百两还是他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宫女在皇城外贩卖刺绣,咬紧牙关硬从门缝里硬省出来的。 林仓深吸一口气,寻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男人,开口问道:“这边姑娘多少银两啊,我这” 话刚说了一半,那男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接连又问了几个。 所有人都当他是空气。 全都默契地越过他,无视他。 沦为路人甲的林仓,变得更加窘迫,更害怕自己带的银票不够。 他鼓起勇气,走向老鸨,怯生生地问道:“我想问下找最好的姑娘,需要多少钱。” 精通人情世故的老鸨,只看了一眼林仓,便认定他消费不起,不耐烦地回了句,“边上等会儿,我忙着呢。” 林仓就这样傻傻地站在一旁。 亲眼目睹着老鸨热情地,招待着除他以外的客人。 “胡大人,盼了这么久,总算把您盼来了。” 老鸨手上的帕子从中年男子身上划过,扭头又向矮胖男人娇媚地笑道: “李公子,小青就等您呢,酒菜已经备好,全按着您的喜好来。” “顾秀才,真是稀客啊……” 林仓红着脸,莫名地恼火起来。 三年了! 提心吊胆三年了。 想放松怎么就这么难呢? 回想起三年前,刚来大夏的时候。 他也曾满腔热血。 励志要当像韦小宝那样的权臣太监。 可现实却啪啪打脸。 作为普通人。 他既没有韦小宝的三寸不烂之舌,又没有小说里的外挂傍身。 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升职加薪想都不敢想。 这就好比在座的各位老铁。 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 一顿操作猛如虎。 可到手的工资还不够供养某呗。 努力让老板开上了法拉利,让房东住上了大别墅。 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坐骑依旧是共享的,房子依旧是别人的。 想必。 此刻的老铁们,都忍不住默默地发了声土拨鼠吼叫。 再看看老铁们的同命人林仓。 他终于鼓足勇气,满脸毅然朝老鸨走去。 轻咳一声,声音洪亮地问道:“你们这都有啥样的姑娘?” 老鸨被他这大嗓门吓了一跳。 不满地看了眼林仓,带着抱怨的口吻,“只要银子到位,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给你安排。” 可。 林仓接下来的话。 却让老鸨的态度两极反转。 “五百两可以找什么样的?” 林仓挠了挠头,有些没底气地问道。 “五…五百两!” “你真的有五百两?” “五百两全场的姑娘随便挑。” 五百两对于青楼来说。 也抵得过平日里一周的收入。 他们这儿的姑娘分为九个等级:最便宜的仅需百文,最贵的不过五十两。 只有那含苞待放的极品姑娘,首次出价才能超过百两。 这五百两,都可以替最顶级的姑娘赎身了。 老鸨的注意力,彻底放到林仓身上。 仔细地看向林仓,上下打量,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 可怎么看,也没从林仓身上找到一丁点值钱的东西。 当下断定,林仓要不就是撒谎。 要不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因家教严才乔装打扮出来寻乐。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林仓。 “真的可以吗?” 听她这么一说,林仓松了口气,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了老鸨,“五百两,全在这了。” “好的。” 老鸨立刻双眼放光,不放心地把银票放到半空反复确认。 确定是真的。 眼里的怀疑瞬间消失。 美滋滋地把银票揣进自己口袋。 笑得花枝乱颤,前边的傲然之物也随之上下晃动。 “公子您想要什么样的。” “我统统给您安排。” “早知道您有这实力,您就算是要那九天仙女,我也有法子给你变来。” 闻言。 林仓总算有了底气,大手一挥,“我要最贵的。” “好嘞!” “公子,立刻给您安排。” “赶紧快去给公子开间上等雅房。” “把最好的酒菜通通安排上,可不能怠慢了我的贵客。” 老鸨边吆喝着,边带林仓穿过乌泱泱的男男女女。 此刻的林仓。 和以前一样是,穿得依旧突兀。 不一样的是,没人当他是空气了。 他从路人甲一跃成为了主角,成为众人争先议论的对象。 很快。 林仓被领到个典雅大气的房门前。 推开门。 硕大的桌上,摆满了珍稀佳肴。 入宫三年,连尝口荤腥都费劲。 看着美味佳肴,林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公子。” “姑娘们马上就到。” “您先休息会儿,吃点酒菜。” 老鸨嘱咐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仓立刻坐在桌前。 左手猪蹄,右手烧鸡,兴奋地大快朵颐起来。 香甜的肉汁在口中爆开,简直幸福的原地起飞。 酒足饭饱后。 林仓打了个饱嗝,忍不住感慨,“还是肉香啊!” 他瘫靠在柔软的床榻上。 此刻。 他心跳得越发厉害。 整个人更是激动不已。 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尽情释放了。 关于那方面,他就看过网页小电影,完全没有实战经验。 林仓单身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个女朋友。 连对方小手都没来得及拉,就被卡车撞死了。 直接去异世当了假太监。 想起自己憋屈的人生,林仓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了。 梦想马上就要变成现实。 想到近在咫尺的女儿香,林仓顿觉血脉喷张。 就在林仓热血沸腾的时候。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老鸨的声音响起。 “公子。” “您现在方便吗?” “我把姑娘们都带来了。” “方便。” 吱呀一声。 房门被打开了。 老鸨领着二十四个美人,朝林仓走了过去。 “这是我们芸香楼的十二节气。” “什么类型都有,全都是极品。” “包公子满意。” 林仓的缓缓起身,朝这群美人望去。 二十四个美人站成一排。 或明艳动人,或娇憨软萌,又或是清丽出尘。 美得百花齐放,身材都完美的整齐划一。 可是。 中间的白衣女子,却比她人更加引人注目。 白衣女子头戴面纱,细柳小腰,盈盈一握,一双如宝玉般丝滑的美腿格外引人注目。 身上白纱近乎透明,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视线上移。 她手握琵琶,气质出尘,那双美目挂着晶莹泪珠,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神仙姐姐。 将优雅魅惑毫无违和感地连在一起。 这种迷离的神秘感,很难不让引起林仓的遐想。 林仓兴奋极了。 不亏是最贵的。 这钱花的真值! “就要她吧。” 林仓指着白衣女说道。 老鸨一愣,有些为难的开口, “这丫头刚来的,怕不能让公子满意,要不咱们换个。” 林仓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就要她了。” “那我就不打扰公子的好事了。” 老鸨扭头看向白衣女子嘱咐道:“伺候好公子,不然仔细你的皮。” 撂下这句话。 老鸨带众女子含笑离开。 那白衣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低着头。 蹑手蹑脚的朝林仓走来。 她举着手里的琵琶,柔声问着。 “公子,奴婢琴艺尚可。” “不知可否为公子弹琴解闷?” 林仓闻言,连忙摇头。 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听琴的。 必须得真格啊。 想到这儿,林仓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女子,“我们还是干点正事吧。” 女子低着头,不敢看她。 轻轻的‘嗯’了声。 不情不愿的坐到床边。 朱唇轻启,有些娇羞的道:“公子,奴婢天生胆怯,希望公子……见谅。” 话毕。 她抬起双手,想要解开林仓的腰带。 整个人紧贴着林仓。 那种酥软的感觉,令林仓欲罢不能。 他贪婪的吸了口鼻间的女儿香。 下意识的低头往去。 令他喷血的画面映入眼帘,仿佛能看到女子衣下的神秘。 女子浑身微颤。 断断续续的弄了半天,也没能把腰带解开。 林仓急了。 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决定亲自动手。 突然。 一阵清风徐来。 女人脸上的面纱滑落。 绝美的五官暴露在林仓眼前。 嗡隆! 林仓如遭雷击,心里的那股邪火被瞬间熄灭。 整个人透心凉,傻傻得愣在原地。 “轻尘小姐?” “你怎么在这儿?” 林仓社死的看向女人。 这种事情,最怕遇见熟人了。 而且遇到的还是自己梦中情人洛轻尘。 两年未见。 洛轻尘眉眼中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娇媚。 看起来更胜从前。 林仓不由看出了神,轻尘小姐的味道一定很好。 想到这儿,林仓忙摇头,暗自责备道:“不行。” “轻尘小姐有恩于我。” “对恩人怎么能生邪念?” 记得刚穿越到皇宫。 林仓不慎打碎了公主的花瓶。 还是洛轻尘帮他说求情,帮他捡回来小命。 这时。 洛轻尘总于认出了林仓,有些震惊的道:“你是小仓子?” 林仓有些尴尬,问道:“是我小仓子,轻尘小姐怎么会在这?” 洛轻尘一时语噎。 错愕的看向林仓。 忍不住心里疑惑,“太监也会找温柔乡?” 第二章:还是换个人吧 “其实我是假太监。” 林仓这句话,彻底打消了洛轻尘的疑惑。 落轻尘抬头,正好对上林仓灼热的目光。 顿时俏脸通红,整个人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令人垂涎三尺。 林仓的眼神自落在洛轻尘身上起,便再也移不开了。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统统抛在脑后。 以前在宫里碰到洛轻尘。 连正眼看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洛轻尘是云上世家贵女。 他林仓却是泥里的太监。 二人身份悬殊。 林仓只能把她当女神看。 转眼。 两年未见。 二人的地位竟然反转,他居然成了洛轻尘的恩客。 这种感觉就如同烈阳下喝了口冰镇可乐,倍爽! 便秘许久的人突然一泻千里,畅快!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洛轻尘 不论是落轻尘那傲人的身躯,还是如水蛇般细致柔软的腰肢。 都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长这么大从未碰过女人。 像洛轻尘这样的顶级美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心里萌生出浓厚的爱意,整个人躁动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爹爹被贬了,相公陷害我与人私通,给了我一纸休书。”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 将林仓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欲火彻底熄灭。 满脑子都是洛轻尘救他的情景。 往事历历在目,内心无比懊恼。 “真是该死。” “恩人落难,竟想趁人之危,简直畜生!” 他平复下心情,用最温润的声音,开口道:“轻尘小姐,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 静! 静的落针可闻。 这十几秒,感觉比一年过得还要久。 见洛轻尘迟迟没有回应。 林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知所措地挠挠头。 也是。 他不过是个小太监,人微言轻。 保命都费劲,更别提帮落轻尘了。 半晌。 洛轻尘咬牙说道:“我想离开京城。” “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忙,我会全力帮的。” 林仓认真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摆手道:“不过,不需要你报答我。” “轻尘小姐,你先出去下,我叫老鸨换个人。” “换个人?” 洛轻尘一怔。 立刻双目含泪,全身微微发颤,“小仓子,你是嫌我脏吗?” 闻言。 林仓双眼瞪得滚圆,慌忙解释道:“绝对不可能。” “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永远高高在上的。” 洛轻尘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有点凄惨。 女神? 高高在上? 如果真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又怎会被自己丈夫嫌弃? 被自己丈夫亲自卖到芸香楼? 想起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父亲一失势,便迫不及待地休了自己。 那男人为了所谓的名声,丝毫不顾及往日情义。 狠毒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陷害自己搞破鞋。 想起这些。 她沉下心来,眼神紧紧锁在林仓身上。 落魄了这么。 林仓还是第一个愿意帮助自己,并且不图回报的。 看着林仓俊美的脸,她不禁有些心动。 既然林仓是假太监,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做对真夫妻? 踮起脚尖。 在林仓耳边吐气如兰。 下定决心改了称呼,柔声道:“仓哥,既然你不嫌弃我,就让我服侍你吧,可以吗?” 温润的热气自耳边传来。 林仓不禁打个哆嗦,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洛轻尘的双手游走在他的腰部。 林仓紧张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毙命。 这欲火焚身的,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林仓心一横,将洛轻尘抱到床上。 他大声粗喘着,闻着诱人的香气,想要将衣下的神秘一探究竟。 就在这关键时刻。 爆喝声传来。 “给爷听好了。” “爷是平昌侯世子陈佳明。” “这里边的女人是爷相好,识相的赶紧滚出来!” 接着是熟悉的老鸨声。 “世子爷。” “里边的公子给过钱了。” “按规矩,轻尘今天归他了,我再给你找别人好不好吗?” 那暴喝声再次响起。 “滚开!” “也不看看爷什么身份,里边的狗东西敢跟爷抢女人纯粹找死!” “还有你这老不死的再瞎嘚嘚,当心爷砸了你的破店!” 爆喝声刚落。 嘭的一声。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 林仓所在的雅间大门被暴力踹开了。 接着。 陈佳明领着七八个小厮闯了进来。 他生得肥头大耳。 身着华服,双手戴满了宝石戒指,五光十色的,令人眼花缭乱。 特别是别在腰间的硕大玉佩,成色极好,且大得惊人。 他刚进门就将林仓上下,好好审视了一番。 确定林仓脸生,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 顿生鄙夷,显然没把林仓放在眼里。 挥挥手,不屑地说道:“哪来的乡巴佬,满身的穷酸气。” “赶紧滚吧,爷没空跟你一般见识。” 话毕, 他目光猥琐地看向洛轻尘。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兴奋地说道:“轻尘啊。” “爷的心肝宝,爷惦记你好几年了,总算有机会宠爱你了。” “爷缺个小妾,爷看你正合适,不如从了爷,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一看见眼前的男人。 洛轻尘顿时心生厌恶,却碍于对方权势不敢出声顶撞。 林仓将洛轻尘护在身后。 眉头紧锁,不满地道:“请你们出去,这里没人不欢迎。” 这话听得陈佳明微微一愣。 根本没想到林仓会说这些。 随即有些恼火。 “爷是平昌侯世子,你没长耳朵吗?” “敢这样跟爷说话,不想活了吗?” 林仓依旧满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筹备了三年,只为当一次真男人。 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小子给搅黄了。 心里十分憋屈,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管他什么狗屁世子。 灭了自己雄风,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林仓就不配当个男人! “敢跟爷装逼。” “你丫的死定了。” “爷今天就让你看清楚,谁才是这京城的天!” 陈佳明气愤地挥了挥右手,示意小厮将林仓拿下。 这几个小厮纷纷上前。 将林仓、洛轻尘团团围住。 “注意点,别伤了我宝贝。” 陈佳明指着洛轻尘,连忙补充道。 胖小厮第一个冲上前去。 林仓用力一甩,直接将其甩飞出去。 还没来得及喘气。 下一秒。 五个小厮同时朝他冲去。 一黑脸小厮转瞬抱住他的后背。 四个白脸小厮同时抱住他的四肢,弄得他动弹不得。 接着。 陈佳明直接抡起花瓶,朝林仓头部狠狠砸去。 嘭的一声。 林仓刹那间头破血流。 整个人瞬间昏死过去。 洛轻尘被吓得花容失色,慌忙从床上爬下,忧心地朝林仓走去: “仓哥,你没事吧,别吓我。” 可还没等她跑到林仓身旁。 陈佳明早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猥琐地笑道:“宝贝儿。” “咱们就别管外人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着陈佳明油腻的大脸。 洛轻尘恶心的想吐。 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陈佳明,可无论如何就是挣脱不开。 然后, 陈佳明暴力地将洛轻尘拖向大床,一屁股压到洛轻尘身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 朝那群小厮挥挥手,“赶紧滚!别妨碍爷的好事。” 闻言,这群小厮乖乖离开。 陈佳明擦了擦口水,整个人朝洛轻尘袭去。 “你,你赶紧起来!别碰我!” 洛轻尘用力推着陈佳明。 陈佳明直接握住她的双手。 满脸淫笑地说道:“宝贝还是那么有个性,甚合爷心意。” 洛轻尘这个小美人,他早就惦记上了。 碍于这小美人出身不凡,嫁得又好,他只能忍着。 一得到这小美人落入风尘的消息,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归。 倒霉的是,差点被刚才的土鳖捷足先登。 幸运的是,这土鳖福薄,被他陈佳明的强大气场给活活震死了。 “轰!” 与此同时,林仓脑海里突然出现一行字,“宿主通过考核,天生反派系统正式开启。” “检测到宿主推动主线进展,奖励特种兵体魄。” 林仓稍微一愣,心里就已经反应过来, “总算轮到我了,穿越必备系统!” 可为什么是天生反派系统? 那个自带光环的主角又是谁? 来不及多想。 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全身。 仿佛有无数的蚁虫撕咬着他的血肉。 他的骨血似乎要被这无尽的力量所撕碎。 就在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一股暖流蔓延开来,像及时雨般消退他的疼痛。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肉重生,重塑体魄中有着令人咂舌的强悍力量。 另一边。 “宝贝儿。” “你可是馋死爷了,今天可得好好补偿补偿爷。” “伺候的爷满意了,包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话毕,陈佳明便伸手粗暴的去撕洛轻尘的衣裙。 感受到陈佳明的动作。 洛轻尘想要扳开他按住自己的大手,却依旧纹丝未动。 父亲被贬,丈夫无情。 想到自己不幸的命运,绝望的泪水划过眼角。 难道是天注定? 注定她的命就该这么苦? 不! 决不能轻易向命运妥协! 就在陈佳明双手下移之际。 洛轻尘摸起身边的钝器,狠狠朝陈佳明砸去。 陈佳明来不及闪躲,眼角被砸出丝丝血迹。 她这举动非但没对陈佳明造成任何影响,反倒彻底激怒了陈佳明。 陈佳明吃痛的摸了下眼角,恼羞成怒的吼道:“小贱人,给你脸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陈佳明扬手啪啪两下,扇得洛轻尘俏脸瞬间红肿。 撕拉一声。 洛轻尘的襦裙瞬间被撕成碎片。 陈佳明这次学精了,不知从来变出个绳子,把洛轻尘捆得牢牢地。 洛轻尘彻底没了希望。 一心求死。 绝望的闭上双眼,含恨咬上舌头。 第三章:天生反派 “滚下来,不然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你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洛轻尘双眼一亮,惊喜地朝声源望去。 是林仓! 林仓来救她了。 几乎是同时。 陈佳明的视线也落到林仓身上。 就算这滩烂泥还能站起身来。 他陈佳明也用不着放在心上。 “滚?”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 “敢跟平昌侯府说滚,你小子是着急投胎吗?” 另一边。 洛轻尘攥紧秀拳,狠狠瞥了眼陈佳明。 视线落到满身血迹的林仓身上,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满脸担忧地说道:“仓哥,我命该如此。” “为了我得罪平昌侯府,不值得的。” 林仓心疼地看向她,“轻尘,我命由我不由天。” “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任何时候,为了任何事,都不能放弃自己。” 话毕,扭头看向陈佳明,霸气地继续道:“平昌侯府是吧?我确实惹不起。” “但是只要杀了你,销毁了所有证据,就没人能怪到我身上。” 他虽浑身是血,身型挺拔地站在那里。 特别是那双眼尤其的坚毅。 整个人威风凛凛的,像极了杀伐果断的将士, 经过系统的洗礼。 他已经有了属于特种兵的惊人体魄。 骨子里也多几分军人的铁血傲气。 陈佳明闻言,顿生杀意,“就你还想杀了我?” “尼玛!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他拿起腰间的利刃,奋力朝林仓刺去。 林仓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 洛轻尘紧张得忘了呼吸,“仓哥,快躲开啊!” 声音刚落。 陈佳明的利刃距离林仓的胸口,只有弹指之距。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 林仓只是微微侧身。 便轻松地躲过利刃。 他一个反手猛地抓住陈佳明的手臂 完美的小擒拿手。 咔嚓一声。 “啊!!” 陈佳明忍不住惨叫。 他右臂被暴力扯断了,无数鲜血从断臂喷涌而出。 微风拂过。 林仓脸上带着几滴血迹。 眼神冷冰的站在那里,像极了嗜血的魔鬼。 在陈佳明惊恐的目光中。 林仓拎起他的衣领,拎小鸡仔般将他举到半空。 陈佳明顾不得疼痛。 拼命地挣扎起来。 却被林仓的铁钳牢牢攥住。 无论怎么用力。 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这时。 一股强大力量自腰部袭来,阵阵骨裂声传来。 陈佳明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赶紧放了我,我…我可是平昌侯世子。” 尽管嘴上依旧叫嚣着。 但这叫嚣声中,早就没了之前的底气。 林仓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嘲讽地说道:“我这人胆小,最怕势力通天的大人物了。” “可你偏要吓我。” 闻言,陈佳明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抓到了生的希望。 刚要美滋滋地开口。 就被林仓的话搞绝望了。 “只不过。” “我早就说过了。” “只要你们都死了,就没人能怪我身上了。” 话音刚落。 林仓奋力将陈佳明抛向半空,同时狠狠地朝他踹去。 陈佳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形成完美的抛物线。 随即‘哐当’一声。 狠狠砸到墙上。 墙面被他砸穿。 整个人被挂到墙上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林仓的眼神完全没了之前的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刚才明明被自己踩在脚下。 怎么就突然拥有了如此逆天的力量? 一个正常人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惶恐地盯着林仓。 整个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仓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朝他招手。 屏住呼吸,偷偷盼望着快来人救他。 芸香楼大厅内。 几个小厮正悠闲地看着姑娘们跳舞。 黑脸小厮忍不住开口道:“是爷那屋的动静吗?真大!” 其余几个小厮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也知道爷爱搞些花样,这么大动静,绝对刺激!” “不愧是世子爷,那方面就是强,咱们几个加一块都没他动静大。” “哎呀,那姑娘小模样勾人的很,真羡慕世子爷,要是咱们也能跟着爽爽就好了。” 几人聊得正欢。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不偏不倚地落在几人桌前。 几人正眼发火。 可看清桌前的身影后,顿时不知所措。 “世…世子爷?” “爷?怎么了爷?咋变成这样了?” 看着呆头呆脑的小厮。 陈佳明顶着猪头脸,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几个大傻逼。” “傻愣着干嘛?赶紧杀了这小子!” 听他一声吼。 这几个小厮总算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 身穿麻布粗衣的林仓从二楼一跃而起。 几个小厮顿时反应过来。 按照刚才的套路,朝林仓冲了过去。 这次。 林仓依旧毫不费力地甩开第一个小厮。 接着。 看着五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厮。 林仓嘴角上扬,“还来这套?也不嫌腻。” 就算这五个人身强体壮,可林已经获得了强大体魄。 这几人加一起,也绝不可能是林仓的对手。 林仓抬起双手。 抱着他胳膊的两个小厮顿时悬置半空。 然后轻轻一甩。 随着强烈的撞击地面声传来,二人纷纷晕死过去。 接着。 便是抱在大腿和腰部的小厮们了。 林仓用同样的招数,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咔嚓!” “啊啊!” 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伴着小厮们杀猪般的惨叫。 这场面着实吓坏了芸香楼的众人。 “啊!杀人了。” “呜呜…不要杀我,跟我没关系啊。” 整个芸香楼乱成一团。 姑娘宾客四处逃窜。 不一会儿,芸香楼便被吓得清场了。 整个芸香楼空荡荡的,就剩他们几人。 以林仓如今的地位。 要是真明目张胆杀了陈佳明,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他淡淡地说道:“好了,接受死亡吧。” 那群小厮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抱成一团。 默契地低头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这小子太可怕了,比半夜贞子敲你家门还可怕! 真特么瘆人啊! 林仓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冷漠地朝陈佳明走去。 陈佳明顿觉血液逆流,一个没忍住直接吓尿了。 林仓嫌弃地挥了挥手,“真晦气,我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你的。” 陈佳明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唇齿因过度紧张而颤抖不止。 “那女人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走啊。” “求求你放过我,我有钱啊,我还有好多漂亮女人。” “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边说着,边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钱袋往外倒银票。 林仓望去。 厚厚的一叠银票。 里面额全是百两,加起来至少有几万两。 不只是银票,里边还装有十几个金元宝,翡翠玉牌,玛瑙首饰。 林仓忍不住感慨道:“平昌侯府真是富的流油!” “这些都给你。” “这些是我爹让我交给南历使臣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都给你啊,只求你放过我。求您了!” 林仓闻言立刻双眼放光。 南历使臣? 这小子竟然贿赂敌国? 要是皇帝知道了这事,那还了得? 这时,他脑海里的声音继续响起,“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 “一:放他一命,奖励神级护卫。” “二:置他死地,奖励黄金万两。” 林仓会心一笑,这小子富得流油。 只要放他一命,还愁没银子花吗? 不假思索的说道:“我选一。” 林仓做好了决定,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陈佳明,冷着脸说道: “我可以饶了你的小命。” “不过你这嘴太贱,还有你这手更贱。” 林仓冷着脸。 生猛拔断了陈佳明的舌头,暴力挑断了他的手筋。 至于那几个小厮也全都如法炮制。 陈佳明直接疼昏过去。 他意识弥留之际,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暗下决心。 “死小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林仓拿起地上的银票、首饰,公主抱起洛轻尘,“轻尘, 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送你离京了。” 第四章:祸国妖后,心漏了半拍 离开怡红院,林仓把银票送给了洛轻尘,兑现承诺,护送她离开京城。 整个路程,洛轻尘始终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仓见状,也跟着沉默不语。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吁!” 马夫的声音响起,突然马车骤停。 一道酥软的身影,倒在林仓怀里。 洛轻尘顿时俏脸通红,忙坐起身,娇羞的开口问道: “仓哥,我没撞疼你吧。” 林仓赶忙摇头,“没事。” 这时马夫的声音响起,“公子,外边有个黑衣壮汉拦住了去路,说是要公子的护卫要见公子一面。” 马车外,传来道低沉的声音,“奴凌云,恭请主人下车。”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检测宿主完成任务,宿主奖励已达。请立刻回归主线,随凌云回皇城。” 林仓正欲起身,洛轻尘突然拉住他的衣角,“仓哥,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去扬州吗?” 林仓一愣,不由眉头紧锁。 系统选择了他,他肯定要体验体验挂逼的爽。 至于洛轻尘,他也放心不下。 于是把自己搜刮来的全部家当,放到洛轻尘手中,轻声叹息道: “轻尘,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去扬州等我。” 洛轻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伤心落泪,却也未出声阻拦。 她早看出林仓并非池中物,自己男人既有壮志,索性便成全他罢! 马车外。 一生得四方国字脸,剑眉星目,气宇非凡的男人恭敬的跪在车旁。 厚重书信置于掌中,双手恭敬的高高举起。 “主人,这是凌云查获的平昌侯陈亮与南历太子的书信往来。” “里边明确记录了金城战败,皆因逆贼陈亮泄露军机,将我国作战计划以及金城地势图全都献给南历太子。” 林仓闻言大喜,这可是老天爷追着赏他功劳啊,当个挂逼就是爽! …………… 次日清晨,皇城正阳殿外。 “在吗?系统!” “醒醒,帮我见皇帝。” “快点的,我要建功立业!” 林仓站在门外来回踱步,心里呼叫着系统帮他面圣。 可这系统就跟死机了一样,叫半天也没反应。 就连赏给他的护卫凌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有系统的加持,他一个小太监想见皇上,其困难程度如同登天。 早知道系统这么不靠谱,就跟洛轻尘去扬州过逍遥日子了。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仓子,你傻愣着干嘛?苏总管到处找咱们呢,要是耽误了上边的差事,咱们可都得挨板子。” 林仓闻声望去,就见一面若桃花,皮肤细腻的小太监站在他身后。 这小太监名唤小福子,与他年龄相仿,不过十六七岁,正满脸焦急的看向林仓。 林仓脸色一变,猛地想起今日是皇后诞辰,六宫都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敢耽搁,快步随小福子来到御膳房。 远远的便闻到了阵阵饭香,林仓馋的肚子直叫。 可像他这种最底层得小太监,就是端菜送菜的命,根本没有享用御膳的资格。 但是主子们吃剩下的,还是可以偷偷尝上几口。 “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无论在哪个年代,什么身份,只要成了底层打工人,就只有被压榨的命。” 林仓忍不住暗自哀叹道,可身上的动作却不敢耽搁。 恭敬的端着饭菜,快步随其他小太监进入宴会厅内,为主子布好饭菜后,便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 宴会厅主座坐着的便是皇后娘娘,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 她小酌几杯,俏脸微红,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美目流转间更其显风情万种。 那华贵的衣裙也难掩其傲人身躯,谈笑间曼妙身躯微颤,令人垂涎三尺。 这样的绝色,饶是洛轻尘那样的顶级美人,也与其差之甚远。 身旁两侧,是各宫妃嫔,这些美人或者娇媚艳丽、或是清新脱俗、又或是软萌可爱。 她们美得千姿百态,又全都身材纤细且凹凸有致,林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羡慕这大夏皇帝啊,有这样的三千佳丽。 每日香体入怀,想想都刺激。 要是把这群美人送他当媳妇,他愿意早死二十年,做个风流鬼! 真眼馋啊。 林仓嫉妒的肠子都酸了。 可他偏偏是个小太监,别说碰这群美人了,连正眼瞧美人的资格都没有,这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林仓躬身站得全身发麻得没了力气,这宴会才总算是结束了。 所有妃嫔有序离开,皇后也在三五宫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内殿。 林仓等太监则在苏总管的指挥下,开始忙活了起来。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林仓忍不住摇了摇头,“太浪费了,几乎没动。” 这点吃食兑换成银子,最起码也得万两起步。 “咕噜!” 肚子似是在抗议的叫着,林仓偷偷朝四周望去,却也发现几个宫人在偷吃。 他赶忙拿起块牛肉,置于袖中,看四周无人盯着自己,赶忙偷偷放入口中。 入口爆汁,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不愧是御膳。 真是美味至极! 就在这时,林仓刚伸手拿了块鱼肉。 苏总管的公鸡嗓响起,“小仓子、小福子,你们两个去看看皇后那边需要帮忙吗?” “好的,苏总管。” 林仓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鱼肉也跟着滑落在地。 看着地上的鱼肉,林仓实在肉疼,忍不住暗骂苏总管这个粉面老人妖。 杀千刀的! 他才刚尝了口味儿。 祝你个老太监嘴巴生疮,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 林仓和小福子来到内殿。 远远的便闻到阵阵清香,这香味儿醇厚,似有股暖流自鼻息流经他全身。 不多时,他便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燥热难耐。 小福子皱眉问道:“小仓子,你怎么了?” 林仓轻轻摇头,难受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福子更加疑惑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变得浑身通红,衣服也被汗水淋湿,周身又满是蒸汽。 就他现在这德行,怕是会闯出祸事,但愿不会连累自己吧。 与此同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 二人的思绪被拉回。 “好好,咱们思思还不困,母后就陪你去御花园逛逛。” 皇后娘娘牵着小公主朝殿门走去。 皇后娘娘换了身素衣,更显她婀娜小蛮,潘鬓沈腰,肩若削成,恰似柳摇花笑润初颜。 视线下移,她半低着身子,那对雪团也跟着暴露在空气中。 浑圆傲挺,白嫩丝滑,令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好把玩一番。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此景能保持得住。 如果有,那就要关心下这人的取向问题。 “祸国妖妃!” 莫名的想起了苏妲己。 如果他是纣王,有此佳人在怀,定也无心早朝吧? 林仓咽了咽干渴的喉咙,他的小嫩鸡也跟着抬起头来。 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 他如今正半跪着,这时候挺起,很容易穿帮啊。 好二弟! 听话。 这女人咱得不到的! 林仓慌的不行,赶忙捏起自己的肉,狠狠地拧了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要是被发现他是假太监,甭管他有几脑袋都不够砍得。 真没出息,都当太监三年了,还是死性不改,忘不了男女的那点事。 这可是当今皇后。 就算他成了挂逼,也没资格给皇帝戴绿帽子啊。 他还没享受挂逼的快乐呢,可不能命绝于此! 可他那不争气的二弟依旧屹立不倒,看着大腿中间鼓起的痕迹。 他彻底慌了,怎么办呀? 万一被发现了,他会不会被凌迟处死啊? “你?” 那柔媚又不失庄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什么呢?” 皇后距离林仓不过一掌,摄人心魂的香气缭绕笔尖,林仓紧张的心脏都漏一拍。 第五章: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翌日。 坤宁宫。 今日是皇后的皇后寿宴,六宫妃嫔、百官女眷在坤宁宫外殿庆祝,满朝大臣则在太和殿为国母亲庆生 林仓卑微至尘埃地站在一旁,满脸恭敬的听着主子们侃侃而谈,只是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总是偷偷朝皇后瞄去。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各位姐妹无需拘谨。” 皇后娘娘李嫣然坐在主座。 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 小酌几杯,俏脸微红,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美目流转间更其显风情万种。 那华贵的衣裙,也难掩其傲人身躯。 谈笑间曼妙身躯微颤,更令人垂涎三尺。 这样的绝色,不是那群冷宫废妃所能比的。 身旁两侧的各宫妃嫔,也都美得如同百花争艳,各有各的特色。 且全都身材纤细、凹凸有致。 长相软萌的妃子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今日大喜,我们姐妹一定要开怀畅饮。” “今日全都不醉不归!” 身材丰腴的妃子笑得花枝乱颤,那对傲然之物,也跟着上下晃动,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林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腹诽道: “真羡慕这大夏皇帝啊,能有这样的三千佳丽。” “每日香体入怀,想想都刺激。” “要是把这群美人送他当媳妇,我愿意早死二十年。” “做个风流鬼,潇洒又畅快。” 理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他只有眼馋的份,只能嫉妒的肠子都酸了。 这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林仓站得全身发麻,彻底没了力气。 这宴会,才总算是结束了。 所有妃嫔有序离开。 皇后也在三五宫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内殿。 林仓等太监则在苏总管的指挥下,开始忙活了起来。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林仓忍不住摇了摇头,“太浪费了,几乎没动。” 这点吃食兑换成银子,最起码也得万两起步。 “咕噜!” 肚子似是在抗议地叫着。 眼看四周无人盯着自己,做贼心虚地放入口中。 入口爆汁,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不愧是御膳。 真是美味至极! 苏总管的公鸡嗓响起,“小仓子、小福子,你们两个去皇后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好的,苏总管。” 林仓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暗骂苏总管,“这个杀千刀的粉面老阉狗,我才尝了个味儿。”' 不一会儿。 林仓和小福子来到内殿。 一进门,便闻到阵阵清香。 这香味儿淳厚,似有股暖流自鼻息流经他全身。 不知为何,林仓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燥热难耐。 小福子皱眉问道:“小仓子,你怎么了?” 完了! 这香味有问题。 看小福子安然无恙,难道是迷情散? 此刻,林仓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另一边。 看着林仓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周身又布满蒸汽。 小福子忍不住疑惑,林仓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了? “就林仓现在这德行,肯定会闯出祸事。” “但愿不会连累我。” 小福子心里这么想着。 就在这时。 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 二人瞬间被吸引。 “好好。” “宝贝馨儿还不困,母后就陪你去御花园逛逛。” 皇后娘娘牵着九公主的手,欢快的朝殿门走去。 她换了身素衣,更显那婀娜小蛮,潘鬓沈腰,肩若削成,恰似柳摇花笑润初颜。 视线下移,她半低着身子,那傲挺顿时崭露无遗。 白嫩丝滑,令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把玩一番。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到此景能够保持得住。 如果有,那就要关心下这人的取向问题。 “祸国妖后!” 莫名地想起了苏妲己。 如果他是纣王,有此佳人在怀,定也无心早朝吧? 林仓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燥热。 因为迷情散的关系,再加上皇后长得实在惹火。 林仓再也控住不住了,下边的裤子起了明显的痕迹。 他内心慌的一批,深吸口气,“冷静,小命重要。” “这女人咱得不到的!” 林仓祈祷了半天,裤子的痕迹丝毫未褪。 见状,林仓彻底慌了。 怎么办? 万一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当场阉掉? 皇后距离林仓不过一掌,摄人心魂的香气缭绕鼻尖,林仓紧张的心脏都漏一拍。 柔媚又不失庄严的爆喝声响起。 “敢用这种眼神窥视本宫,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闻言,林仓顿感心里冷冷。 肯定被发现了。 这下完犊子了。 天王老子来了,他这条小命也是保不住了 皇后眼神冰冷,再次怒喝道:“你这狗奴才罪不容诛,必须凌迟处死!” 林仓被吼懵了,大脑一阵空白。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等死。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 皇后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径直朝小福子走去。 她脚步很轻快。 但对林仓二人来说,这几步道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看着越来越近的皇后娘娘,小福子再也顶不住了,被吓得双腿发抖,直接趴倒在地。 林仓却如释重负,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老天保佑! 万幸皇后娘娘针对的不是自己。 另一边。 小福子双浑身如筛,“小的,什么也没看见,求皇后娘娘赎罪。” 林仓正打算心疼小福子呢。 结果一股子骚味传来,直接熏得林仓差点原地升天。 定睛一看,竟是小福子被吓尿了。 殿内的阵阵清香,刹那间被股骚臭味给覆盖得烟消云散。 那股子独属太监的骚臭味儿,简直绝了! 不亏是腌过头的骚味,令人窒息的直冲天灵盖! 最无语的是。 林仓、小福子二人跪的地面有些不平,稍微向下倾斜。 林仓偏偏跪在小福子下方。 那股子液体,也全都流到林仓的小腿处。 一股温热感传来,他的裤腿被液体浸湿了大片。 林仓脸色大变,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 咕噜一声,全都生吞了下去。 却忍不住暗骂,“要不说没根的人就是不行呢,这还没咋样呢,就先尿裤子。”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一股阉骚味,老子今天是倒了大霉了!” 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 讲着的,太恶了,这种感觉谁懂啊? 第六章:小福子黄粱一梦,引发的惨案 “小……小的殿前失仪,罪该万死!皇后娘娘赎罪,饶小的一命。” 砰! 小福子慌忙地直起身来,朝地面狠狠地磕了几下。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把地面的液体全都蹭到脸上、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更恶心了。 皇后娘娘顿生恼意,却突然笑出了声,“哈哈,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这笑靥如花的,令林仓、小福子都忍不住再次失了神。 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这时。 皇后朝身后的花嬷嬷抬手,笑道:“带公主下去休息。” 她的嘴角一直挂着优美的弧度,直到九公主在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全场气压顿时低至了冰点。 所有宫人都紧张至极,就算是有屁也得憋着,唯恐惹了娘娘不悦。 可这缺心眼的小福子,却没个眉眼高低。 从始至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早就看美女看傻了,面色通红,一副发情的公狗样。 发现小福子的异常,林仓惊呆了,忍不住感慨,“好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合着甭管有没有根,只要是雄性都待见雌性啊。” “就连这太监见美女也发情啊。” 见此情景,林仓也跟着释怀了。 真太监都如此,他这个假太监哪方面还能差事喽? 不过。 令林仓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万万没想到,这小福子竟如此会玩。 玩的不知死活 只见小福子动了动干渴的喉咙,满脸谄媚说道:“娘娘长得就跟仙女下凡似的,不可怕的。” 小福子被迷得魂都丢了。 林仓及所有宫人都吓呆了,这小子疯了吗? 他怎么敢评价皇后外貌。 喝了几个菜啊,这是? 小福子早就沉迷的无法自拔,皇后娘娘论美貌绝对艳压六宫。 他从未见过能与皇后娘娘一较高下的。 这是他有生以来,距离皇后娘娘最近的一次。 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距离近的。 能清晰听到皇后娘娘清脆心跳声,感受到皇后娘娘炙热香甜的鼻息。 看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着。 小福子彻底沉沦了,被迷得神魂颠倒。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全然忘了自己低贱的身份。 可黄粱一梦注定短暂。 就在他沉迷的时候。 皇后娘娘的目光早就变得冰凉至极。 “连你这个奴才,也敢不敬本宫。” “敢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盯着本宫,怪本宫平日太放纵你们了。” “来人,给我挖下他的双眼,乱棍打死。” 全场死气沉沉。 皇后娘娘的这句话,如恶鬼索命般,令众人被吓得灵魂出窍。 我天! 六宫之主发怒了,可千万不要殃及他们啊。 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春华、流光,立刻起身去抓小福子。 二人刚一左一右,直接制服了小福子。 与此同时。 苏总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啪的一声。 率先给了小福子一耳光。 “往日里教你们的话,就教狗肚子里头去了吗?” “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咱家第一个杀了你!” 边讨好地看向皇后娘娘,边转身拉着小福子朝殿外走去,“皇后娘娘息怒。” “小的,立刻去处置了,这个不懂规矩的小杂种。” 小福子赶忙挣脱开。 他早就被吓得血液逆流,惶恐地忘记了呼吸,口齿打颤地求饶道:“皇后娘娘威震六宫。” “小的最敬娘娘了,小的刚刚是痴昏了头。” “求娘娘网开一面,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闻言,苏总管脸色大变。 立刻伸手,想要拉住小福子的衣领。 旁边的管事太监,也跟着伸手帮忙。 小福子自知命不久矣,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逃脱。 他倒是身手灵敏,很快便如泥鳅般挣脱开来,拼命朝门外跑去。 迎面撞上个带刀侍卫。 那侍卫冷漠地看着他。 “救命,奴才是御膳房的小福” 小福子的话还未说完。 就被那带刀侍卫,手起刀落,一刀封喉。 当场毙命。 小福子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甘。 嘭的一声。 他的脑袋落地,滚了几圈。 皇后娘娘见状,满脸冷漠地回到了寝殿。 在场宫人也纷纷离场。 林仓早就被吓得冷汗淋淋,眼看四周无人盯着自己,便打算偷偷离开。 “好险,万幸皇后娘娘没看我,不然今天死的就是我了。” “赶紧离开这里,绝对不能成为下一个小福子。” 他悬着的心刚刚放下。 吓死人不偿命的公鸡嗓突然响起,“小仓子,你干嘛去?” “还不赶紧帮忙收拾!” 嗡隆隆! 这声音令人如遭雷击,林仓差点被这喊声给活活吓死。 幽怨地看了苏总管一眼。 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不敢怠慢的,跟着宫人们打扫起来。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 等他翻身了,等他有权了。 他上任的三把火,必须烧苏总管个痛彻心扉。 就在这时,刚刚带小公主回房休息的花嬷嬷走了过来。 朝着这群宫人开口问道:“你几个谁识字?” 就在这时候。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一,想办法跟花嬷嬷回去,奖励黄金万两。” “二,选择无视花嬷嬷,接受电击惩罚。” 林仓嘴角上扬,属于他的挂逼时代总算来了! 大喜过后,林仓猛地反应过来。 这系统哪是让自己做选择啊,分明就是逼良为娼。 这不巧了,他林仓天生反骨,“这有法选吗?老子宁死不屈,我选一。”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有的是机会跟这系统掰扯。 “选择成功,请宿主立刻完成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林仓抬起头来,有些不情愿地道:“嬷嬷,奴才识得。” “抬起头来,叫什么?” “小仓子。” 林仓抬头望去,只见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他跟前。 妇女五官生得周正,但却大得惊人,根本握不住的那种。 “公主身边负责磨墨的人手不够了,你跟着伺候去。” “别忘了刚才的教训,只管低头做事,切不可冲撞了主子。” “好的,嬷嬷。” “主子让你干嘛就干嘛,别多话。” “记住了,就赶紧过去伺候吧。” “记住了。” 林仓欲哭无泪,老天保佑,千万别成为小福子啊。 为了不殿前失仪,他先是换了条裤子。 随后。 一路小跑来到小公主寝殿。 一进正门,入眼的便是。 好多小桌子,分成两排,摆在殿中央。 桌子上又摆满了笔墨纸砚。 十来个宫人,正在桌前奋笔直书。 林仓看得有些入神。 入宫这么久。 他一直在御膳房忙活。 今天。 还是第一次看到宫人写字。 他穿越前。 也是天天这般奋笔直书的。 第七章:南宫长月,公主标杆 这时。 他的视线突然望向主位上的华服女子,大夏长公主南宫长月。 这长公主人淡如菊,论美艳程度稍逊皇后几分,可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梨涡浅笑,有种初恋的暖心感。 正当青春年华,身材纤细,浑身雪肌嫩得透光。 此刻。 她正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东西。 十指纤纤,气质温婉,令人舍不得移目。 印象里,皇帝一共有十个皇子,九个公主。 长公主和太子都是先皇后所生,都气质温润,待人谦和。 当今皇后,是先皇后仙逝,才被晋升的,她只育有九公主南宫长馨一女,一向很宝贵这个女儿。 而她这个宝贝女儿,此刻正像个八爪鱼似的,牢牢缠在南宫长月身上。 九公主年仅八岁,生得粉雕玉琢,嘟起小嘴,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长姐,你就别自己写了。” “花嬷嬷又找来识字的宫人了。” “这点事交给他们吧,你陪我玩,好嘛?” 南宫长月并没有理她,而是抬头朝林仓望去。 这一眼,正好看见林仓出神的目光。 林仓吓了一跳。 立即心虚地收回视线。 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怂样。 可南宫长月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林仓,完全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南宫长馨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耷拉着脑袋的林仓。 用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语气,“喂!你这小太监识字吗?” 与此同时。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已送达。” 林仓双眼放光,暗自想着,“哎呦,老子发财了。” “万两黄金该去哪里挥霍呢?那家芸香楼短时间还是不要去了。” “京城还有别的好地方吗?” 就在这儿愣神的片刻。 小公主南宫长馨怒了,完全没了刚刚的老成做派。 “小小太监竟敢无视本公主,简直该杀!” 她撸起袖子,露出胖乎乎的小肉胳膊,奶凶奶凶地吼叫着。 “喂!我跟你说话呢。” “就你这小太监也能识字?” “你要是敢骗本公主,本公主绝对让你死得很难看。” 林仓扯了个慌,赶忙回道:“小的原是书香世家,家里遭了难才进宫当太监的。” “哈哈哈!书香世家,就你还书香世家?” 这个九公主出了名的功课差,属于一说学习就犯怵的主。 小太监来自书香世家? 这绝对可能啊? 她一定要拆穿小太监的谎言。 “你倒是说说你都读过什么书?会不会写诗作画?” “要是不会的话,我就割了你舌头,省得你再出去胡说八道。” 小公主南宫长馨眼神冰冷,又变成刚才老成的做派。 别看这小公主年龄不大。 可她眼里的杀意,林仓也感受到了。 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行了,别胡闹了。” “身为公主何必为难下人,姐姐教你的与人为善,你都忘了吗?” 南宫长月的话仿佛圣旨般,让南宫长馨立刻听话地闭了嘴。 这小家伙把双手搭在南宫长月的肩膀上,撒娇道:“都听姐姐的,让他写字总可以吧?” 南宫长月点点头。 南宫长馨又仿佛接到圣旨般。 屁颠屁颠的跑朝殿内跑去。 不顾形象地拉起林仓,“你赶紧去抄戒律。” “我亲自盯着你,倒要看看你们书香世家的人,写字如何?” “春风、浣纱,你们两个给他磨墨。” 南宫长馨做好准备后,双手托腮,一脸坏笑地等着林仓出丑。 她给林仓下了个套。 给林仓的笔墨纸砚,都是御赐之品。 要是这小公公,写的字歪歪扭扭。 她就可以用糟蹋御用之品的罪名,来给这小公公定罪。 她自己这个天子娇女都写不好字,眼前这个低贱的小公公怎么可能写得好? 糟蹋陛下御赐之物,何等重罪! 就算这小太监有八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等到那时候,长姐就算想阻拦,也拦不住了。 不多时。 南宫长馨脸上的笑容不在了,被满脸震惊所替代。 林仓做在桌前,潇潇洒洒的写起了大夏戒律。 他气质儒雅,动作行云流水,确实有股文学大师的风范。 特别是他写了一手好狂草,点如高山坠石,线条饱满,起收有法,力透纸背,气势雄壮。 林仓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点点头,忍不住暗自感慨道: “不亏是我!” “我妈这十几年的学费真没白花。” “我国画、书法样样拿手,都获过全国青年奖。” 写完最后一字。 林仓放下笔,拿起书法,自豪地起身,“二位公主殿下,小的写好了,请殿下过目。” 南宫长馨彻底没兴致了。 本想让小太监出丑,没成想小丑竟是自己。 她别扭地说道,“行了,知道你会写字,差不多得了!” 南宫长月倒是亲自走了过来。 “真是一手好书法,一撇一捺皆是潇洒。” 看着林仓的字画满是震惊,对林仓的称呼也跟着改了。 “先生的这手好字,丝毫不逊于我国书法大师古如风。”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 如今南历、东平、大岳三国使者都来大夏挑战君子四艺:琴、棋、书、画。 可大夏武风盛行,在文学方面是出了名的人才短缺。 除了书法大师拿得出手,其他几项根本凤毛麟角,没一个拿得出手。 这几个国家明知大夏人才凋零,仍向大夏下战书,摆明就是想打大夏脸面。 让古如风一人轮番迎战,甭管输赢都下不来台。 如今这小太监如天降神兵,真真是上天派下来帮助大夏的。 南宫长月语气诚恳地再次开口。 温柔和润,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先生有这等实力,不知可否为大夏出战。” 南宫长月走到林仓跟前。 幽幽的体香让林仓感觉血脉膨胀。 他没立刻答应,暗自呼叫起系统,“系统?这事接受了有奖励吗?” 系统:“离线中勿扰。” 林仓,“合着我不愿意干的,必须逼着我干。” “我愿意干的,连辛苦费也不肯给呗。” “有你这么狗的系统吗?谁家系统不把宿主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可倒好生怕我的命好,生怕我捞到油水。” 系统,“命中一词,成功重启系统,主线规定宿主活不过十年,必须死在主角手里。” “现在任务如下,主线并无主角,宿主必须在一天之内亲自选定主角,奖励神级君子四艺。超时将受到电击惩罚。” 林仓,“合着让我自己选人,杀了我自己呗!” “我选你儿子行了吧,你个傻逼系统脑子有坑啊!”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系统,“主角人物已选定,奖励已至,请宿主立刻接受。” 林仓,“我啥时候选人了?你儿子也在主线里?你儿子这是关系户,这不算数,你给我回来,我重新选啊。” 系统,“离线勿扰。” 林仓差点被气死。 合着这狗蛋系统选择他当反派,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狗儿子当垫脚石呗! 这狗蛋的关系户,也没人管管? 他正火大呢。 一股暖流突然流经全身,无数的四艺技巧瞬间浮现在他脑海里。 正当他吸收知识的时候。 奶凶奶凶的吼声再次传来,“你个小太监拽什么拽。” “真当我大夏无人了,来人拖下去问斩。” “馨儿,不得无礼。” 林仓刚抽开身,便急忙寻得了琉璃。 绘声绘色得跟她讲起了刚才的事情,“真是吓死我了,还是咱们这儿安生啊。” 琉璃也听得如痴如醉,全都双眼看向林仓,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仓顿时一惊,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夜了。 第八章:苏总管,多少有点马屁的嫌疑 林仓顿时来了精神,“姐姐此话当真?” 这两个宫女相视一笑,二女久居深宫,很久没有乐子了。 林仓这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除了没把,倒也是个不错的解闷对象。 这二女手艺不错,经过二人的一番折腾,林仓看起来更加俊美无双,温文尔雅的,像极了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林仓对自己的新装扮很满意,乐呵呵的跟着两位宫女出发,走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殿跟前。 这宫殿便是大夏皇城的太和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也是接待使者的地方。 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全副武装的站在大殿前,随时听命于主人的召唤。 也因着这层缘故,殿内的三国使臣全都老实巴交的,不敢逞口舌之快。 刚进太和殿,便看到殿内放了两排整齐的桌子,桌上又满是笔墨纸砚。 身穿黄袍的男子端坐在正殿,这便是大夏皇帝南宫天。 都说大夏武风盛行,连大夏皇帝也生得四方国字脸,剑眉星目,极具威严。 大夏的皇子、大臣按官级顺序,分别落座于大殿两排桌旁。 南历、东平、大岳三国各派士大夫为领队,带领着三名名望颇高的老者,以及数百名青年才俊,组成了使者团。 他们这群人里边,只有领队和老者才有机会入座。 而且,其位子还被安排到,大夏官阶最低的臣子后边。 至于使者团里的那些青年才俊,往日日都傲气的很,此刻却被安排着跟大夏宫人站成一排。 大夏此举,显然没把三国放在眼里,可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林仓被小太监,拉到最边角的桌前。 入座后,他忍住不住开口问道:“南历、东平、大岳三国使臣都来了吗?” 这小太监并没有理他,而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趾。 林仓也不自讨没趣,转动着眼珠朝四周望去。 视线落在大岳的某个青年才俊后,他顿时傻眼了。 不为别的。 就为这小子脑袋上飘着一行字。 【孟远琨:系统你能告诉我这群人的信息吗?我应该从谁下手比较容易?】 【系统:资料已经传至宿主脑海,请宿主及时查收。检测到神级君子四艺,宿主已经融合完成,额外赠送颜值99】 林仓一时语噎,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 再三确认后,这些文字是真的。 这世界竟还有人激发了系统,跟他一样获得了君子四艺! 特别是。 人家的系统态度那么好,自家的系统却如同老狗。 他沉下脸色,“系统别睡了,你看看对面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以后没事少找我,本系统也是需要休息的” “等等,怎么又来个反派系统,宿主你自己先顶着,我去上边问问啊。” 林仓深吸一口气,原本想靠外挂取胜的路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暗自握紧拳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仓仓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大岳士大夫张正中突然大笑,“哈哈哈!这是我大岳小儿的丹青,你们大夏可有人应战,没有的话景州十三城便我们大岳的了。” 主座上,皇帝南宫天脸色大变,压下心里的杀意。 大夏的文武百官,也都被气得义愤填膺。 这景州十三城是大夏靠比武,从大岳手里正大光明赢回来的。 不只是大岳景州十三城,还有东平边塞五座城池以及南岳湖州三城,都是大厦从这三国手里赢来的。 这本就是公平公正的挑战赛,大夏输了也会赔付相应的城池。 可这三国却输不起,组团过来挑战大夏,简直司马昭之心! 大岳五皇子南宫景荣手拿浮扇,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痛不痒的说了句, “老小儿张正中,莫说大话,当心闪了舌头。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嫌之前输的不够惨吗?” 南宫景荣了个懒腰,他那双眼亮晶晶的,举止投足间又傲娇的很,像极了慵懒的猫。 “你!我好歹年过半百,用这口气跟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儿说话,你们大夏礼仪何在?” 张正中气得吹胡瞪眼,可碍于对方兵强马壮,他也不敢惹怒对方。 “好不好,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拭目以待!” 那南岳小儿的丹青《高山流水图》,很快便传遍在场众人。 这画浓墨中彩,山清水秀,确实是幅佳作。 况且作画的少年不过双十,能有这番意境,确实难能可贵。 南历士大夫付豪拍手称赞道:“早就听闻,大岳天杰地灵,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东平士大夫郭刚也跟着拍马屁,“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技艺,实在难得啊,看来我东平学子也应该多多去大岳参观学习啊。” “二位兄台谬赞,我们三国之间的学子们,肯定要多多交流,互相进步的。” 张正中脸色的笑意更甚,一时得意过头,认定大岳必胜,全然忘了大夏还未开始挑战。 与他们相反的是,大夏这边的君臣脸色都不太好。 与此同时。 林仓这边,一阵熟悉得女儿香传来。 林仓抬头望去,正见一肤白貌美得小太监坐在自己身旁。 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南宫长月。 因为离得太近,她的秀发轻滑过林仓的指尖,那如触电般的酥痒感觉,弄得林仓很是心痒难耐。 他那不冷静的二弟,不出意外的跟着探出头来。 “先生,觉得他画得怎么样?” 南宫长月低声问道。 “有点垃圾。” 林仓一惊,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轻轻摇头道:“构图乱七八糟,要气势没气势,要意境没意境,简直四不像。” “那先生,可会作画?” 林仓微微一笑,提笔,动作行云流水。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重新画了幅《高山流水图》 南宫长月看向这副画作,嘴角不由上扬,“难怪先生看不上大岳画作,先生这等技艺,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的画作能入得了先生法眼呢?” 她抬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 “遵命。” 小太监接过画作,起身高声道:“大夏林公子《高山流水图》申请出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的落在林仓身上。 这男的长得倒是俊俏,气质倒也不凡,看面相确实像个文采卓然的翩翩公子。 可并从未听说过,大夏有什么文采非凡的神仙公子啊。 人不可貌相,这小子绝对是大夏皇室拉来充数的! 第九章:林仓,忍不住想装逼 林仓顿时来了精神,“姐姐此话当真?” 这两个宫女相视一笑。 二女久居深宫,很久没有乐子了。 林仓这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除了少个东西,倒也是个不错的解闷对象。 这二女手艺不错,经过二人的一番捯饬。 林仓看起来更加俊美无双,温文尔雅的,像极了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林仓对自己的新装扮很满意。 乐呵呵地跟着两位宫女出发,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殿跟前。 这宫殿便是大夏皇城的太和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也是接待使者的地方。 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全副武装地站在大殿前,随时听从陛下的召唤。 也因着这层缘故。 殿内的三国使臣全都老实巴交的,不敢逞口舌之快。 刚进太和殿。 便看到殿内放了两排整齐的桌子,桌上又满是笔墨纸砚。 身穿黄袍的男子端坐在正殿,这便是大夏皇帝南宫天。 都说大夏武风盛行。 就连大夏皇帝也生的四方国字脸,剑眉星目,像极了小说里的大侠。 大夏的皇子、大臣按官级顺序,分别落座于大殿两排桌旁。 南历、东平、大岳三国各派士大夫为领队,带领着三名名望颇高的老者,以及数百名青年才俊,组成了使者团。 他们这群人里边,只有领队和老者才有机会入座。 而且,其位子还被安排到,大夏官阶最低的臣子后边。 至于使者团里的那些青年才俊,往日都傲气得很,此刻却被安排着跟大夏宫人站成一排。 大夏此举,显然没把三国放在眼里,可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林仓被小太监,拉到最边角的桌前。 入座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南历、东平、大岳三国使臣都来了吗?” 这小太监并没有理他,而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趾。 林仓也不自讨没趣,转动着眼珠朝四周望去。 视线落在大岳的某个青年才俊后,他顿时傻眼了。 不为别的。 就为这小子脑袋上飘着一行字。 孟远琨:系统你能告诉我这群人的信息吗?我应该从谁下手比较容易? 【系统:资料已经传至宿主脑海,请宿主及时查收。检测到神级君子四艺,宿主已经融合完成,额外赠送颜值99】 林仓一时语噎,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再三确认后,这些文字是真的。 这世界竟还有人激发了系统,跟他一样获得了君子四艺! 特别是。 人家的系统态度那么好,自家的系统却如同老狗。 他沉下脸色,“系统别睡了,你看看对面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以后没事少找我,本系统也是需要休息的” “等等,怎么又来个反派系统,抢我饭碗啊?” “宿主你自己先顶着,我去上边问问啊。” 林仓深吸一口气,原本想靠外挂取胜的路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暗自握紧拳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仓仓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大岳士大夫张正中突然大笑,“哈哈哈!这便是我大岳小儿的丹青。” “你们大夏可有人应战,没有的话景州十三城便是我们大岳的了。” 主座上,皇帝南宫天脸色大变,压下心里的杀意。 大夏的文武百官,也都被气得义愤填膺。 这景州十三城是大夏靠比武,从大岳手里公平公正的赢回来滴。 不只是大岳景州十三城,还有东平边塞五座城池以及南岳湖州三城,都是大厦从这三国手里赢来的。 这本就是公平的挑战赛,大夏输了也会赔付相应的城池。 比赛的时候,说得好好的。 可这三国摆明输不起,组团过来挑战大夏,简直司马昭之心! 大岳五皇子南宫景荣手拿浮扇,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痛不痒地说了句, “老小儿张正中,莫说大话,当心闪了舌头。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嫌之前输得不够惨吗?” 南宫景荣伸了个懒腰,他那双眼亮晶晶的,举止投足间又傲娇得很,像极了慵懒的猫。 “你!我好歹年过半百,用这口气跟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儿说话,你们大夏礼仪何在?” 张正中气地吹胡瞪眼,可碍于对方兵强马壮,他也不敢惹怒对方。 “丹青好不好,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五皇子南宫景荣笑道:“拭目以待!” 那南岳小儿的丹青《高山流水图》,很快便传遍在场众人。 这画浓墨重彩,山清水秀,确实是幅佳作。 况且作画的少年不过双十,能有这番意境,实属难能可贵。 南历士大夫付豪拍手称赞道:“早就听闻,大岳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东平士大夫郭刚也跟着拍马屁,“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技艺,实在难得啊,看来我东平学子也应该多去大岳参观学习啊。” “二位兄台谬赞,我们三国之间的学子们,肯定要多多交流,互相进步的。” 张正中脸色的笑意更甚,一时得意过头,认定大岳必胜。 全然忘了大夏还未开始挑战。 与他们相反的是,大夏这边的君臣脸色都不太好。 与此同时。 林仓这边,一阵熟悉的女儿香传来。 林仓抬头望去,正见一肤白貌美的小太监坐在自己身旁。 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南宫长月。 因为离得太近,她的秀发轻滑过林仓的指尖,那如触电般的酥痒感觉,弄得林仓很是心痒难耐。 “先生,您觉得他画得怎么样?” 南宫长月低声问道。 “有点垃圾。” 南宫长月一惊,有些诧异地看向林仓,想要听他的见解。 林仓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轻轻摇头道:“构图乱七八糟,要气势没气势,要意境没意境,简直四不像。” “那先生,可会作画?” 林仓微微一笑,提笔,动作行云流水。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重新画了幅《高山流水图》 南宫长月看向这幅画作,嘴角不由上扬,“难怪先生看不上大岳丹青。” “先生这等技艺,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的画作能入得了先生法眼呢?” 她抬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 “遵命。” 小太监接过画作,起身高声道:“大夏林公子《高山流水图》申请出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落在林仓身上。 这男的长得倒是俊俏,气质倒也不凡,看面相确实像个文采卓然的翩翩公子。 可并从未听说过,大夏有什么文采卓然的神仙公子啊。 人不可貌相,这小子绝对是大夏皇室拉来充数的! 第十章:别人家的系统,堪比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都知道南岳盛行武风,不重视文学教育。 举国上下对诗词歌赋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是一窍不通。 如今这个赶鸭子上架的俊俏公子, 除了皮囊好看,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大岳使团脸上的鄙夷更甚,荆州十三城本就是大岳的。 两国切磋武学,双方都以十三座城池做挑战奖励。 结果大岳惨败,荆州十三城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大岳,南历、东平联合在一起,一是讨要自家的城池。 二是想挫挫大夏的锐气,让大夏皇室大出血。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所做一切都天经地义。 张正中笑道:“没想到,像大夏这般重武轻文的国家,竟也有小辈擅长作画?” “都是《高山流水图》,这小公子别是刚从我们大岳佳作上找的灵感吧?” “这仿得再好,临摹的技艺再高超,也是赝品,难等大雅之堂啊!” 大岳使者团一阵哄笑,就连那个挂逼梦孟远琨也跟着笑了。 可孟远琨这小子心里甭管想啥,林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这小白脸长得真骚包,扭扭捏捏的真像个太监,现场抄画,脑子有炮。】 【系统:宿主骂得到位,奖励幸运值99】 听着自己老底被揭,林仓立刻气急败坏,“你丫的才像太监,你们全家都是太监。” 穿成假太监就已经够憋屈了,外貌不像太监是他最后的底线。 生气归生气,林仓也超羡慕孟远琨的。 两个系统,明明全是反派系统。 一个是舔狗,一个是真狗,同样都是狗,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边,南历、东平使臣也是一脸戏虐。 他们也好奇,这蛮荒之地的人,究竟能作出啥样的‘佳作’? 皇帝南宫天的目光落在林仓身上,可以感受到林仓很有把握夺胜。 南宫天看向张正中,不怒自威地道:“这是我大夏地盘,谁敢对我大夏才子不敬,就是打我大夏脸面。” 闻言全场死寂,那些看笑话的使臣,全都闭紧了嘴巴。 尤其是张正中仿佛被人戳中了脊梁骨,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那可是南宫天,是响彻九州的战皇。 若是真惹怒了这皇帝老儿,他们三国加在一起,也不够人家打的。 要不是仗着九州同盟合约,十年内不允许任何一个国家挑起战争。 他们这群人别说上门挑战了,连大夏的门都不敢踏进一步。 这时,太子南宫景恒突然笑了,他笑容如清风徐来,让人莫名心安。 低沉且温润的声音响起,“请展示林公子佳作吧。” “是!” 那太监得了命令。 哗的一声。 那画作瞬间打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期待着大夏丢人现眼。 画作展现出来的瞬间。 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足以令众人震惊。 这画作只是当众展示了几秒。 便被南宫天大手一挥,放到手中认真品鉴,“哈哈哈,谁说朕的大夏人才凋零呢?”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人才,依朕看朕的大夏才是真正的人才济济。” “文武通吃!” 自打林仓的丹青落到南宫天手里起,这皇帝老儿便半天不愿放手。 时而大笑赞赏、时而啧啧称奇。 这夸张的动作,弄得在场众人的好奇心更重。 过了半晌。 太子南宫景恒总算有机会接过丹青,瞬时脸色大变,用赞许的眼神看向林仓。 只可惜,这般才情却沦落至此。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太监也能成文学大师! 他把画作重新交到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拿着画作,依次给在场每位皇子、大臣观赏品鉴。 “嘶!” 原本嚣张至极的大岳使臣张正中,笑容僵在脸上。 挂逼孟远琨也愣住了。 画中嵯峨群山,高山流水直下九万里,气势飞鸿! 远山朦胧,近影秀丽,缥缈的几缕云,又令人浮想联翩。 张正中暗自感慨,“妙!简直妙不可言!” 全场鸦雀无声。 各国使臣都知道大岳败了,却没人愿意开这个口。 皇帝南宫天满意地看向林仓,正想着如何奖励这小太监。 太子南宫景恒笑道:“孤数三声,大岳要再无人应战,依照约定,川北六城也该献给我们大夏了。”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响起,“大岳孟远琨《千里江山图》申请出战。” 林仓脸色一沉,是那个挂逼。 他朝挂逼脑袋上看去,果然这小子又靠外挂。 【系统:奉上名画《千里江山图》绘画技巧。】 【孟远琨:感谢系统大大,回去给你加鸡腿。】 众人大为震惊地看了孟远琨《千里江山图》 付豪忍不住开口,“这小公子技艺超凡,堪比国学大师,可两幅画各有千秋,如何分出胜负?” 南宫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幽幽地看了眼孟远琨,后者被寒得打了个喷嚏。 大夏的书法大师古如风突然开口,“我觉得论技艺林小友更胜一筹,孟小友有几处线条勾勒的,不够流畅。” 他是真心欣赏林仓的才情,甭管是林仓之前的书法,还是此刻的丹青,都对古如风造成了不小的震惊。 从林仓的作品中,他感受到了林仓孤单、不甘,与林仓产生了某种惺惺相惜的共鸣。 十几年了,他头一次遇到知音。 “古老,你是大夏的人,你说话恐怕有失公平。” 大夏这边的君臣脸色都不太好看,大岳却都喜笑颜开。 约定好了,平局就算大岳胜,荆州十三城就要归还大岳。 虽不能让大夏大出血,但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正中挥挥手,美滋滋地开口道:“我觉得为了公平起见,各国派两个代表,投票决胜负吧。” 这三国恨不得一个鼻孔出气,要是让其他两国参与进来,他们大岳必胜。 五皇子南宫景荣冷冷地说道:“张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谁不知道你们三国蛇鼠一窝?” “你!”张正中气得直甩袖。 另一边。 林仓心里窝火,“系统,你赶紧醒醒,接下来怎么办?” “系统,赶紧醒醒,你宿主被欺负了!” 他嚷嚷了半天,依旧没人搭理他。 第十一章:朕的大夏人杰地灵,出战必胜 林仓已经彻底放弃系统了,他沉下心来,冷冷的看向孟远琨。 等等。 刚才。 古如风说这小子技巧不行,不够流畅。 这小子极有可能没有绘画基础。 只是跟系统临时学了几招,便赶鸭子上架。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成败在此一举,就赌这小子基本功不扎实。 林仓站起身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步朝前殿走去。 直至殿中央,双手置于额前,恭敬地跪下,朝龙椅上的南宫天磕头。 “陛下,小的有一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但说无妨。” 林仓指向孟远琨,“大家都知道丹青比的就是技巧、意境。” “意境是种模棱两可的感官,千人千面,每个人的评审标准都不一样。” “我们不如当场比试技巧,现在找一参照物作画,一炷香内看谁画得更像。” 不管意境深远的水墨画怎么比,都可以不认账,比临摹水平却不一样,画得像不像一目了然。 果然。 孟远琨闻言脸色大变,头上又飘过一行文字。 【求救!系统,随机作画怎么办?我根本不会画画啊。】 【系统:请宿主放弃比试,当前系统只支持奖励古今名画技艺。】 他黑着脸走到张正中身旁,耳边轻声道:“大人,刚刚作画时,小的手腕不慎扭伤,怕是难赢此次比赛。” 张正中闻言脸色变,那双小眯眼转来转去。 思虑再三,拉着大岳颇有名望的老者们小声嘀咕起来。 南宫景荣不满道:“大岳使臣的脸呢?有啥不能正大光明地说,嘀嘀咕咕的算计什么呢?” 讲真的,他对林仓很有信心。 正等着看这小子大杀四方,好好扩张大夏的领土呢。 可这群老小子磨磨蹭蹭的,纯粹耽误他看好戏的进度条。 张正中不怀好意的笑了,“五皇子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大岳的孟公子的手腕扭伤,我们刚才也是商讨出战事宜。” “大岳皇帝爱民如子,绝不能忍心看着自家臣民带伤上阵。” “大岳人权至上,思虑再三,大岳由慕容老先生应战。” 南宫景荣当即恼火了,这个张正中说了一堆,在他听来就是,“阿巴!阿巴!我国丹青大师欺负你国丹青小儿!” “脸呢?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年过七十的老头跟十几岁小伙,有可比性吗?” “就算赢了,赢得不心虚吗?” 南宫景荣忍不住讥讽。 四艺比赛虽没有明文规定,限制参赛者的年龄。 可各国都是默认,只让年龄相仿的人相战。 就好比夫子跟学子比赛,这毫无悬念的结果,有比的意义吗? 这大岳摆明了是耍无赖。 不过没有明文规定,大岳要耍赖,他们也没办法。 张正中素来心气高傲,被南宫景荣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 “哪条规定说不能比了?我看是大夏输不起,不敢应战吧。” 南宫天听了,心里有些不安。 他认得这个慕容老儿,自诩丹青圣手。 临摹小相水准极高,九州大陆无人能及! 大夏这边的臣子,特别是古如风也慌了。 要是比书法,他自问无人能敌,其他二艺也是造诣颇高。 最怕跟这慕容老儿比作画,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有必要应战吗?” 古如风看向身旁的太子南宫景恒,他素来欣赏景恒的才学,有问题也愿意同南宫景恒商讨一二。 南宫景恒的脸色不大好看,他领教过慕容老先生的临摹技艺,足够以假乱真。 “前阵子慕容老先生的《百花图》引来了蝴蝶围观,这简直是旷古奇谭。” 古如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小老儿的技艺更精湛了。” 南宫景恒点点头,双手微微攥紧,警惕的看向慕容老儿。 张正中将大夏臣子的恐惧看在眼里,这群人越是慌乱,他们三国使臣越是得意。 “呵呵,看来你们大夏已是无人敢战了,哀兵必败,你们直接认输吧,省得白费力气。” “毕竟慕容老先生的画价值万金,这样吧,我们加点奖励,就拿大夏金城作为奖励如何?” “想要和慕容老先生比赛,肯定得付出代价啊。” 付豪也跟着讥笑道:“慕容老先生在九州早就无敌了,只要是懂得丹青的人,谁敢不敬慕容清河?”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把大夏众人气得眼冒金星。 南宫景荣那个炮仗脾气,当场就炸,“什么狗屁丹青大师,简直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恬不知耻的沽名钓誉,欺负小辈。” 大岳众人虽心里不满,但自知大胜再即,也懒得跟南宫景荣争辩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景恒则走到林仓跟前,轻声问道:“先生,可有把握一试?” 林仓有些犹豫,他的技术绝对秒杀半吊子孟远琨,但遇到丹青大师,还是有点差距的。 毕竟作画也讲究熟能生巧,他握笔的控制力定远不及大师 突然,林仓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声音变得比往日亲昵许多。 “宿主,我查清楚了,主线有变动,这场比试咱们必须赢,请宿主立刻选择是否接受挑战。” “接受挑战,奖励近千年所有顶级绘画大师经验。” “拒绝挑战,电击惩罚。” 林仓不假思索的回道:“接受挑战。” “奖励已送达,请宿主尽快接收。” 林仓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大师的过往经验。 一阵暖流流经腕部经络,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变得更加灵敏有力。 抬头看向南宫景恒,躬身道:“太子殿下,奴才有信心接受挑战。” 再次朝皇帝南宫天俯身跪下,“陛下,臣愿意应战。” “不过,张正中那老匹夫,想让我们大夏用金城增加奖励,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把大岳朝州也当成奖励吧。” 闻言,在场众人脸色大变。 朝州是大岳都城,这要是输了,大岳皇室贵胄岂不得连夜搬家。 大夏这边得脸色也太好看,不为别的,这群人根本不信林仓能赢慕容清河。 古如风劝道:“小友不必急于求胜,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才情,已经称得上是震惊九州的天才了,就算那慕容老儿赢了你,也赢得不光彩。” 南宫景恒愣了一下,“先生,咱们大夏金城是富饶之地,要是没了金城,明年国库的税收至少缩减两成。” 其他大夏的臣子,也都是劝解林仓保持冷静。 正当皇帝犹豫之际,大岳的披袍老者率先开口了。 “我大岳愿以朝州做注,不知大夏是否敢应战?” 这老者脱下帽袍,正是大岳雍亲王东方姬白。 见到雍亲王东方姬白,南宫天脸色大变。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这老小子抢走了他当年的白月光。 夺妻之仇,不得不报。 情敌面前绝不能怂! “好!大夏接受挑战。” 闻到百官大为震惊,纷纷下跪。 “陛下三思啊!” “行了,不必多言,朕的大夏人杰地灵,出战必胜!” 东方姬白呵呵笑道:“好啊,大夏皇帝居然这么有自信,那就开始吧。” “咱们谁先来?” 第十二章:诗仙在此,岂敢不服? 南宫天冷冷的笑道:“免得你们这群匹夫输不起,污蔑我大夏好男儿抄袭。” “这次就让我们大夏先开吧。” “临摹主题就定那株素冠荷鼎吧。” 林仓接到命令,不敢耽搁,立刻提笔作画。 他手上的笔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画出的线条跟那素冠荷鼎一模一样。 不出半炷香,林仓已经做好画了, “该你们了。” 南宫天冷冷的说道。 慕容清河确实厉害,握笔如有龙,也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完成了作画。 东方姬白难掩喜悦,迫不及待地开口,“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公开画作吧。” 三国使臣笑得合不拢嘴。 很快大夏就要大出血了。 他们总算可以报夺城之仇了。 哗啦! 画轴滑落的清脆声响起。 接着。 两幅《素冠荷鼎》暴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都愣住了。 这 这怎么比? 两幅画简直一模一样。 甭管是线条走向,还是色彩搭配都看不出来有任何区别。 就连时间也分毫不差,都只用了半炷香。 大夏臣子早就乐开了花,兴高采烈地议论了起来。 “哈哈哈,这局必须是我大夏才子胜,我大夏才子不过及冠,技艺便跟这黄口老儿不相上下。” “没错,慕容老儿及冠的时候,费劲能有这技艺,如果当年他要是这技艺,那他这几十年岂不干吃白饭了?” 三国使者脸色相当难看。 特别是慕容清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是个清高文人,根本不愿对战无名小卒。 也是为了国家领土,迫于无奈,才硬着头皮对战的。 如今却惨遭打脸。 他引以为傲的绘画技艺,竟然比不过这无名小辈,实在羞愧至极。 颤抖的嘴唇,“是我输了。” 张正中急忙打岔道:“哪里输了,顶多平局,比赛哪有按年龄算输赢的?” 他顿感颈部有些发麻,要是真输了朝州,自己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了。 慕容清河自知担不起输掉城池的罪责,纵使心里有愧,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对,这局平了!刚刚的约定概不作数。” 东方姬白拉着脸,“下局比作诗,依然按刚才的约定,你们大夏敢不敢答应吧?” 南宫景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平局你大爷!” 这群该死的老匹夫,输不起就算了,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不要脸地扯东扯西。 就在双方僵持不定的时候。 林仓拿起一盏茶,走到自己的画旁。 高声道:“这确实不能算平局,请诸位睁大你们的双眼,看清楚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朝画作喷去。 众人目光一滞。 还未来得及反应。 只见那幅含苞待放的《素冠荷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花开花落,展现着四季变化。 花朵凋落后,那幅画又变成初始的样子。 林仓看向南宫天,“请陛下带兵拿回大夏朝州。” 南宫天大笑,“好好好,朕定亲自率兵,拿回大夏新得的朝州。” 东方姬白气急败坏,“你!你们不要太过分。” 林仓低声笑道:“敢战就得敢输,我们凭本事赢得城池,哪里过分了?” 大岳众人脸色相当难看,搞出这么花里胡哨得东西,这是人能办到的事? 大夏林公子实力逆天啊! 南宫景荣大喜,拂袖抿了口茶,“我就问你们大岳服不服?” 东方姬白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国的宝贝大文士,竟然会输给蛮荒之地的无名小辈? 如果真的输了朝州,他东方姬白有何颜面再见大岳父老。 “好!这局算我们输了。” “不过,下一局,我们比赛作诗,除了原有的这些奖励,还增设双方边塞五城池,你们大夏应不应战?” 南宫景荣伸了个懒腰,满脸的不耐烦,“哎呦我去,还敢比呢?你们大岳屁大点地方,在比下去就得亡国了。” “少废话!” “你就说比不比吧?” 东方姬白咬紧牙关,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南宫景恒来了兴致,站起身来,“你真当我傻啊!你东方姬白素有九州诗仙美名。” “我们大夏已经赢得朝州,有必要为了那几个破城池,冒险跟你们比吗?” 东方姬白老脸涨得通红,却又被怼的无言以对。 大岳边塞五城条件确实差了点。 有多差呢? 这么说吧。 整座城池,方圆十里内都费劲看到一户人家。 他下定决心,望向南宫天,“边塞五城你们不感兴趣,那我夫人若琪呢?” 果不其然。 南宫天瞬间来了精神,立刻坐起身来,“此话当真?” 东方姬白冷着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成交,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南宫天大喜,顾不得形象,亲自从龙椅走下。 拿起宣纸,直接递到东方姬白面前,“赶紧写,朕盯着呢。” 想起慕容若琪那绝美艳丽的五官,那令人喷血的曼妙身材。 这女人就像罂粟花,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疯狂上瘾,她媚骨天成,每一寸肌肤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宫天只是碰过慕容若琪的小手,那软嫩的手感,令他至今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他的皇后李嫣然论美貌与慕容若琪不分伯仲,可论那种魅劲儿,绝对差之甚远。 东方姬白看南宫天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 但自己文采卓然,绝对不可能会输! 自己夫人绝不会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东方姬白黑着脸,写完字据。 南宫天迫不及待的抢走字据,认真观看几遍后,放心的收了起来。 他坐回龙椅,大手一挥,“朕的文武百官,大夏的青年才俊们。” “今日谁能赢了东方老匹夫,凡是有品级的大臣,一律官升三阶,封万户。” “没有官职在身的,一律官至四品,赏万金,封千户。” 这简单的几句话,大夏百官却炸开了锅。 可他们都自知能力不行,不敢当众丢人现眼。 沉默片刻后。 依旧无人应战。 南宫天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气愤的拍桌吼道:“一群废物,朕真是白养你们了。” 东方姬白松了口气,“一柱香的时间,要是大夏依旧无人敢战,就算弃权,这些城池就归大岳所有。” 与此同时,林仓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那态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宿主,宿主,这世界没有李白、杜甫,您从唐诗三百首里边随便选个诗,就可以获胜。” 林仓没有犹豫,爽快的背了首《将进酒》。 意料之中,李白大大一出马,众人岂有不服之理! 第十三章:竟遇到仗势狗,还真是惹不起 东方姬白震惊地连连摇头,“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东方姬白不敢相信地看向林仓,这世间竟有如此才子。 眼前的少年豪迈洒脱,根本不适合大夏这种荒蛮之地。 这少年应该属于他们大夏! 东方姬白全然忘记了比赛,他猛地拉住林仓胳膊,“公子有如此才情,在下甚感佩服。不过您留在这里实在可惜,不如同我一起回到大岳。” “我大岳皇帝最重才子,像您这样满腹经纶、胸怀大志的才子,到了大岳绝对能成为姓王。” 林仓懵了,挂逼孟远琨也懵了。 【孟远琨:系统,这什么情况,大岳不是我的盘吗?你不是说我能成大岳异姓王吗?】 【系统:偏离主线,宿主稍等片刻,我去查查。】 只有林仓的狗系统,稳如老狗,“宿主不用听他的,他们那个小破国很快就要被灭国了。” “宿主大大,只要乖乖听我的话,绝对能成为大夏的异姓王。” 林仓懒得理他,当不当王爷无所谓,主要不想太累。 也不知他的轻尘妹妹过得如何? 上次没跟轻尘办成正事,实在可惜啊! 这种好事有机会必须补上。 系统,“宿主在吗?宿主?你怎么不说话?” 林仓,“滚!少烦我。” “老匹夫,休得肖想朕的大夏才子。再敢多加妄言,就算不顾九州盟约,朕也要亲率铁骑踏平大岳。” 南宫天的吼声,令林仓顿时回过神来。 闻言,不只是大岳使臣。 三国使臣都吓蔫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东方姬白一口气没上来,被气得吐血昏死。 张正中急得直跺脚,这个杀千刀的雍亲王,竟敢把大岳都城败给大夏! 他要是认输,回到大岳,肯定免不了一死。 他要是不认,那个战皇南宫月,绝对有上万种办法令自己生不如死! 苟一天,是一天,好死不如赖活着。 张正中不甘心地说道:“大夏皇帝息怒,我们大岳认输。” 闻言,南宫天怒气稍缓,起身从龙椅走下,威风凛凛的站在林仓身旁。 将林仓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笑道:“果然是我大夏福将,天佑大夏啊!” “林仓,你为大夏出战三次,大获全胜,赢得城池无数。” “朕破格封你为三品御史,赏万金,封万户。” 话音刚落,三国使臣不知道林仓太监的身份,自然没有意见。 可大夏文武百官却面面相觑。 太监官至三品御史? 跟太监同朝为官,不是打他们这群世家大臣的脸面吗。 当着三国使臣的面,他们也不敢反驳。 毕竟让其他国家知道大夏靠太监取胜,赢得确实有失光彩。 林仓乐呵呵地跪下,“谢主隆恩。” 今日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天佑大夏,他们必败无疑。 各国使臣自知不敌,连忙告退离去。 南宫天看着各国使臣离去的背影,心里大爽,说道:“行了,众爱卿都回去休息吧,明晚宫里大摆宴席,给林御史办庆功宴。” 大夏不止武胜三国,文也全面碾压,此事非比寻常。 足以证明大夏天杰地灵,一统九州,指日可待! 次日。 林仓起了个大早,怀着系统奖励的黄金,出宫享受去了。 “一分钱,一分货。” “今日我林仓,必须在最好的地方,找最好的姑娘。” “堂堂正正的,做回真男人!” 林仓站蹲在辉煌显赫的芸香楼门口,艳羡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宾客。 听着楼内的阵阵莺声燕语,嘴角划过一丝微妙的弧线,对里面的舒心更加向往。 每天面对三千佳丽,别提多刺激了,可那群美人都是能看不能摸。 时间久了,甭管换成哪个正常的男人也得憋出病来。 有了系统奖励的万两黄金,林仓得意的大步朝芸香楼走去。 刚到门口,脑子里正向往美好场景,身后突然冲来个小厮,直接将林仓撞得踉跄向前几步。 突然被扰了兴致,林仓正打算发火。 那小厮却抢先一步,不满得大吼道:“你残废咋地?磨磨唧唧的挡什么门口,耽误了主子的事,你负责得起?” 卧槽! 大白天竟遇到仗势狗。 都是来这玩耍的宾客,你主子比我高贵什么? 在宫里当孙子也就忍了,出来绝tm不受这窝囊气。 林仓腰杆立得笔直,满脸不服的看向小厮,“撞人的还有理了?爷今天还就” 哪成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厮直接噎了回去。 那小厮指着林仓,怒吼道:“我主子可是平昌侯世子,你要是再不让开,我们平昌侯府定断了你这条腿。” 平昌侯世子怎么了? 你别说,他林仓还就真惹不起 满脸堆笑的退到一旁,讨好的说道:“爷,您先请。” 那小厮白了林仓一眼,得意洋洋的走到老鸨面前,直接问道:“你们这今早是不是新来了位白衣姑娘。” 刚才的事,老鸨也都看到了。 知道这是侯府来的大人物,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老鸨疯狂点头,“今早来了好几个白衣姑娘,保证有爷喜欢的。” 闻言,小厮满意的点点头,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了。 小厮走后,林仓也走上前,问道:“咱们这儿都有啥样的姑娘?” 老鸨完全没了刚才的热情,不冷不热回了句,“边上等会儿,我忙着呢。” 林仓就这样被老鸨晾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老鸨热情地,招待着除他以外的所有客人。 “胡大人,盼了这么久,总算把您盼来了。” 老鸨手上的帕子从中年男子身上划过,扭头又向矮胖男人娇媚地赔笑道: “李公子,小青就等您呢,酒菜已经备好,全按着您的喜好来。” “顾秀才,真是稀客啊……” 林仓原本的好心情消失大半,不过就是想放松一下,怎么谁都给自己找麻烦? 直接大步朝老鸨走去,声音洪亮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统统给我安排上。” 他这大嗓门着实把老鸨吓得不轻。 不满地瞥了眼林仓,不耐烦的说道:“只要银子到位,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给你安排。” 可。 林仓接下来的举动。 直接让老鸨的态度两极反转。 只见,林仓直接大手一挥,给老鸨一袋黄金。 老鸨不屑的将钱袋在手中颠了颠,“这什么啊?” 漫不经心的将钱袋打开,看见金闪闪的一片后,顿时双眼放光。 老鸨难以置信的问道:“公子,这些全是找姑娘的?” 这里边少说也得有上百两黄金。 别说找芸香楼的姑娘了,就算直接买下芸香楼也是绰绰有余。 第十四章:叫我相公吧,顺耳 “小阉货受死吧。” 王五沉着脸,伸出拿出腰间短刀。 左手握刀,右手用力,想要置林仓于死地。 然而。 他连林仓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林仓跟个泥鳅似的,转瞬便滑到王五身后。 王五大慌失色,快速转身想要抓住林仓。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林仓走位神速,在王五转身的瞬间,再次来到他的背后, 脸色不大好看的道:“哎,本来我也不想要你命的,可你非碰我底线。” 虽然成了太监,可阉货是所有太监最后的底线! 看他这愤然模样,显然忘了自己骂苏总管‘老阉货’的样子 林仓抬脚狠狠朝王五踹去。 咔嚓。 是骨裂的声音。 王五顿时重心不稳一个狗啃屎重重摔在了地上,连牙带血的吐了一地,就连双臂也跟着摔断了。 这小白脸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怕十个自己加在一起,也打不过眼前这个小白脸。 为啥要惹这个小白脸啊? 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拼命朝前方爬去,只想尽快远离这个魔鬼林仓,“皇城天子脚下,你真敢杀我?就不怕天子降罪吗?” “天子降罪?” 林仓笑了,“你想杀我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吗?” 他面无表情地朝王五走去。 一步。 两步! 每一步都直戳着王五弱小的心灵,他彻底破防,泪目了,“你你不要过来,求你放我一命,我肯定不会了。” 他哭起来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王五看向琉璃,就像溺水的人看向漂浮的船舶,拼命地想要抓住生的希望,“琉璃,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琉璃终是于心不忍,纠结地看向林仓,“大人,我们还是不要杀生吧,他也没有那么坏。” 林仓脚步顿停,此刻他距离王五只有一步之遥。 王五小心脏突突地跳,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拖着破败的身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做坏事。” “你做不做坏事跟我没关系,我是看在姐姐的面上,才饶你这条小命的。” “但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 林仓蹲下身,抬起手腕轻轻一挥,朝王五颈部击去。 王五顿时两眼一抹黑,彻底昏死过去。 琉璃有些担心,却不是担心王五的生死,只是担忧林仓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他没事吧?” “姐姐放心,死不了的。” 林仓摸了摸琉璃的秀发,有些紧张的开口,“姐姐,我们可以办正事了吗?” 琉璃俏脸一片绯红,像极了红透的水蜜桃。 许是因为过度紧张,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局部,两座迷人的双丘,也跟着剧烈起伏起来。 她低下头,不敢看林仓的眼睛,“现在还不可以,等娘娘好了” 林仓忍不住抢话,“等她一好,就可以了?” 琉璃点点头,算是默许。 闻言,林仓大手一挥,爽朗的笑道:“姐姐说得对,救命要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大人,您能叫太医过来吗。” “娘娘已经烧了三天三夜,我怕她撑不住了。” “娘娘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娘娘落难,我不能坐视不管的。” 林仓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我帮你。” 忽然邪魅一笑,话锋一转,“不过,姐姐得答应我个条件,以后就不要叫我大人了。 “直接叫我相公吧,顺耳。” 琉璃有些扭捏,却也配合地开口道:“相…相公。” “娘子真乖,快带相公过去看看吧。” 林仓满意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手感真好,感觉像极了撸猫。 琉璃领着林仓来到狗洞跟前,二人一前一后从狗洞钻进冷宫。 这冷宫的院子里堆满了层层落叶,有新落下的,也有烂成泥的。 整个冷宫都散发着年久失修的腐臭味。 琉璃领着林仓,进了间狭小的房间。 刚进屋,便看到张旧床上躺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那女人浑身发红发烫,嘴唇干裂,紧紧闭着眼睛,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轻颤着,看样子很是痛苦。 林仓眉头紧锁,这女人呼吸微弱,只怕时日不多了。 看林仓苦恼的样子,琉璃突然慌了,颤声道:“相公,怎么办啊?一定要救娘娘啊?” “你赶紧叫太医吧。”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的系统准时出现了。 “嘿嘿,宿主,咱都这么熟了,就不跟你讲话术了。” “已将古今中外名医医术传给宿主,请宿主查收。” “嗯。” “宿主。我…” “闭嘴!” 林仓早就烦透这个狗系统了,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多说。 他收回视线,看向琉璃,“娘子,等太医过来,怕是来不及了。” 闻言,琉璃更加心慌,美目微红,闪起了晶莹泪珠,“相公,你快想想办法啊,娘娘为人极好的,她可不能死啊。” “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娘娘,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胡说什么,赶紧呸呸!” 林仓连忙捂上她的朱唇,“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谁都不会死的。” 琉璃一喜,抹下眼泪,也跟着呸了声。 林仓这才收回大手,刚刚酥软的感觉,真叫人心痒难耐。 双眼紧盯着那张诱人的小嘴。 这软嫩的,咬上一口绝对香甜无比。 他二弟也跟着探出头来。 琉璃被盯着有些娇羞,抬手想要轻轻推开他。 可她脚下一滑,直接朝前方摔去。 林仓赶忙伸手拉她,结果二人纷纷落地,琉璃一屁股坐到林仓身上。 她坐得不偏不倚,正好压在林仓的二弟上。 感到下边的坚硬。 琉璃一愣,相公怎么会有棒槌? 这感觉像是… 琉璃猛地想起了什么,随即慌乱地站起身来。 相公竟不是太监!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相公是假的…” “傻丫头,要是真的,我还怎么当你相公啊!” 林仓回味着那股温存的幽香,真是太憋屈了! 要不是搁着衣服,他早就直驱而入,实施造人计划了。 她被惊得久久不能平复。 看她这个样子,林仓忍不住打趣道:“怎么?难道你希望我是真的,不想跟我办正事吗?” “想!” 琉璃不假思索的说道。 如果能当真女人,又有谁愿意守活寡呢? 既然相公不是太监,那她一定要给相公生好多个大胖小子!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柔声道:“相公,人命关天,我们还是救下娘娘吧。” 第十五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服侍你吧 就在这个时候。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爹爹被贬了,相公陷害我与人私通,给了我一纸休书。”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 将林仓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欲火彻底熄灭。 满脑子都是洛轻尘救他的情景。 往事历历在目,内心懊恼无比。 “真是该死。” “恩人落难,竟想趁人之危,简直畜生!” 他平复下心情,用最温润的声音,开口道:“轻尘小姐,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 静! 静的落针可闻。 这十几秒,感觉比一个世纪过得还要久。 见洛轻尘迟迟没有回应。 林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知所措地挠挠头。 也是。 他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太监。 保命都费劲,更别提帮落轻尘了。 半晌。 洛轻尘咬牙说道:“我想离开京城。” “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忙,我会全力帮的。” 林仓认真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摆手道:“不过,却不需要你报答我。” “轻尘小姐,你先出去下,我叫老鸨换个人。” “换个人?” 洛轻尘一怔。 立刻双目含泪,全身微微发颤,“小仓子,你是嫌我脏吗?” 闻言。 林仓双眼瞪得滚圆,慌忙解释道:“绝对不可能。” “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永远高高在上的。” 洛轻尘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有点凄惨。 女神? 高高在上? 如果真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又怎会被自己丈夫嫌弃? 被自己丈夫亲自卖到芸香楼? 想起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父亲一失势,便迫不及待地休了自己。 那男人为了所谓的名声,丝毫不顾及往日情义。 狠毒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陷害自己搞破鞋。 想起这些。 她沉下心来,眼神紧紧锁在林仓身上。 落魄了这么。 林仓还是第一个愿意帮助自己,并且不图回报的。 看着林仓俊美的脸,她不禁有些心动。 既然林仓是假太监,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做对真夫妻? 踮起脚尖。 在林仓耳边吐气如兰。 下定决心改了称呼,柔声道:“仓哥,既然你不嫌弃我,就让我服侍你吧,可以吗?” 温润的热气自耳边传来。 林仓不禁打个哆嗦,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洛轻尘的双手游走在他的腰部。 林仓紧张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毙命。 这欲火焚身的,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林仓心一横,将洛轻尘抱到床上。 他大声粗喘着,闻着诱人的香气,想要将衣下的神秘一探究竟。 就在这关键时刻。 爆喝声传来。 “给爷听好了。” “爷是平昌侯世子陈佳明。” “这里边的女人是爷相好,识相的赶紧滚出来!” 接着,是熟悉的老鸨声。 “世子爷。” “里边的公子给过钱了。” “按规矩,轻尘今天归他了,我再给你找别人好不好吗?” 那暴喝声再次响起。 “滚开!” “也不看看爷什么身份,里边的狗东西竟敢跟爷抢女人,纯粹找死!” “还有你这老不死的,再敢瞎嘚嘚,爷立刻砸了你的破店!” 爆喝声刚落。 嘭的一声。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 林仓所在雅间的大门被暴力踹开了。 接着。 陈佳明领着七八个小厮闯了进来。 他生得肥头大耳。 身着华服,双手戴满了宝石戒指,五光十色的,令人眼花缭乱。 特别是别在腰间的硕大玉佩,成色极好,且大得惊人。 他刚进门就将林仓上下,好好审视了一番。 确定林仓脸生,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 顿时心生鄙夷,完全没把林仓放在眼里。 挥挥手,不屑地说道:“哪来的乡巴佬,浑身的穷酸气。” “赶紧滚吧,爷没空跟你一般见识。” 话毕。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目光猥琐地看向洛轻尘。 兴奋地说道:“轻尘啊。” “爷的心肝宝,爷惦记你好几年了,总算有机会可以宠爱你了。” “爷缺个小妾,看你正合适,不如从了爷,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看见眼前的男人。 洛轻尘顿时心生厌恶,但碍于对方权势,不敢出声顶撞。 林仓将洛轻尘护在身后。 眉头紧锁,不满地道:“请你们出去,这里没人不欢迎。” 这话听得陈佳明微微一愣。 根本没想到林仓会说这些。 随即有些恼火。 “爷是平昌侯世子,你没长耳朵吗?” “敢这样跟爷说话,不想活了吗?” 林仓依旧满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筹备了三年,只为当一次真男人。 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小子给搅黄了。 心里十分憋屈,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管他什么狗屁世子。 灭了自己雄风,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林仓就不配当个男人! “敢跟爷装逼。” “你丫的死定了。” “爷今天就让你看清楚,谁才是这京城的天!” 陈佳明气愤地挥了挥右手,示意小厮将林仓拿下。 这几个小厮纷纷上前。 将林仓、洛轻尘团团围住。 “注意点,别伤了我宝贝。” 陈佳明指着洛轻尘,连忙补充道。 胖小厮第一个冲上前去。 林仓用力一甩,直接将其甩飞出去。 喘气的功夫。 五个小厮同时朝他冲去。 一黑脸小厮抱住他的后背。 四个白脸小厮分别抱住他的四肢,令他动弹不得。 接着。 陈佳明直接抡起花瓶,朝林仓头部狠狠砸去。 嘭的一声。 林仓刹那间头破血流。 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洛轻尘被吓得花容失色,慌忙从床上爬下,忧心地朝林仓跑去。 “仓哥,你没事吧,别吓我。” 可。 还没等她跑到林仓身旁。 陈佳明早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猥琐地笑道:“宝贝儿。” “咱们就别管外人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着陈佳明油腻的大脸。 洛轻尘恶心的想吐。 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陈佳明,可无论如何就是挣脱不开。 然后。 陈佳明暴力地将洛轻尘拖向大床,一屁股压到洛轻尘身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 朝那群小厮挥挥手,“赶紧滚!别妨碍爷的好事。” 闻言,这群小厮乖乖离开。 陈佳明擦了擦口水,伸出双手朝洛轻尘袭去。 “你,你赶紧起来!别碰我!” 洛轻尘用力推着陈佳明。 陈佳明直接握住她的双手。 满脸淫笑地说道:“宝贝还是那么有个性,甚合爷心意。” 洛轻尘这个小美人,他早就惦记上了。 碍于这小美人出身不凡,嫁得又好,他只能忍着。 一得到这小美人落入风尘的消息,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归。 倒霉的是,差点被刚才的土鳖捷足先登。 幸运的是,这土鳖福薄,被他陈佳明的强大气场给活活震死了。 第十六章:检测宿主弱鸡,增强神级战士体魄 “轰!” 与此同时,林仓脑海里突然出现一行字,“检测到宿主是个弱鸡,增强至神级战士体魄。” 被骂的林仓还没还得及还嘴,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全身。 仿佛有无数的蚁虫撕咬着他的血肉。 他的骨血似乎要被这无尽的力量所撕碎。 就在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一股暖流蔓延开来,像及时雨般消退他的疼痛。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肉重生,重塑体魄中有着令人咂舌的强悍力量。 另一边。 “宝贝儿。” “你可是馋死爷了,今天可得好好补偿补偿爷。” “伺候的爷满意了,包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话毕,陈佳明伸手粗暴的,去撕洛轻尘的衣裙。 感受到陈佳明的动作。 洛轻尘想要扳开,他按住自己的大手。挣扎了半天,却依旧纹丝未动。 父亲被贬,丈夫无情。 想到自己不幸的命运,一滴绝望的泪珠划过眼角。 难道是天注定? 注定她的命就该这么苦? 不! 决不能轻易向命运妥协! 就在陈佳明双手下移的功夫。 洛轻尘摸起身边的钝器,狠狠朝陈佳明砸去。 陈佳明来不及闪躲,眼角被砸出丝丝血迹。 她这举动,非但没对陈佳明造成任何影响,反倒彻底激怒了陈佳明。 陈佳明吃痛的摸了下眼角,恼羞成怒的吼道:“小贱人,给你脸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陈佳明扬手啪啪两下,扇得洛轻尘俏脸瞬间红肿。 撕拉一声。 洛轻尘的襦裙瞬间被撕成碎片。 陈佳明这次学精了,不知从来变出个绳子,把洛轻尘捆得结结实实。 洛轻尘彻底没了希望。 绝望的闭上双眼,含恨咬上舌头,一心奔赴黄泉路。 “立刻滚下来!” “否则,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 洛轻尘双眼一亮,惊喜地朝声源望去。 是林仓! 林仓来救她了。 几乎是同时。 陈佳明的视线也落到林仓身上。 就算这滩烂泥还能站起身来。 他陈佳明也根本用不着放在心上。 “滚?”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 “敢跟平昌侯世子说滚,你小子是着急投胎吗?” 另一边。 洛轻尘攥紧秀拳,狠狠瞥了眼陈佳明。 视线一转,看着满身血迹的林仓,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满脸担忧地说道:“仓哥,我命该如此。” “为了我得罪平昌侯府,不值得的。” 林仓心疼地看向她,“轻尘,我命由我不由天。” “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任何时候,为了任何事,都不能放弃自己。” 话毕,扭头看向陈佳明,霸气地继续道:“平昌侯府是吧?我确实惹不起。” “只要杀了你,销毁了所有证据,就没人能怪到我身上。” 他虽浑身是血,身型挺拔地站在那里。 那双眼尤其的坚毅。 整个人威风凛凛的,像极了杀伐果断的将军。 经过系统的洗礼。 他已经有了特种兵的惊人体魄。 骨子里也多几分军人的铁血傲气。 陈佳明闻言,顿生杀意,“就你还想杀了我?” “尼玛!都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他拿起腰间的利刃,奋力朝林仓刺去。 林仓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 洛轻尘紧张得忘了呼吸,“仓哥,快躲开啊!” 声音刚落。 陈佳明的利刃距离林仓的胸口,只有弹指之距。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 林仓只是微微侧身。 便轻松地躲过利刃。 他一个反手猛地抓住陈佳明的手臂,完美的小擒拿手后。 只听。 咔嚓一声。 “啊!!” 陈佳明大声惨叫起来。 他右臂被暴力扯断了,大量鲜血从断臂喷涌而出。 微风拂过。 林仓脸上带着几滴血迹。 眼神冷冰的站在那里,像极了嗜血的魔鬼。 在陈佳明惊恐的目光中。 林仓拎起他的衣领,拎小鸡仔般将他举到半空。 陈佳明顾不得疼痛。 拼命地挣扎起来。 却被林仓的铁钳牢牢攥住。 无论怎么用力。 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这时。 一股强大力量自腰部袭来。 接着,阵阵骨裂声传来。 陈佳明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赶紧放了我,我…我可是平昌侯世子。” 尽管嘴上依旧叫嚣着。 但这叫嚣声中,早就没了之前的底气。 林仓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嘲讽地说道:“我这人胆小,最怕势力通天的大人物了。” “可你偏要吓我。” 闻言,陈佳明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刚要美滋滋地开口。 就被林仓的话彻底搞绝望了。 “只不过。” “我早就说过了。” “只要你们都死了,就没人能怪我身上了。” 话音刚落。 林仓奋力将陈佳明抛向半空,同时狠狠地朝他踹去。 陈佳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形成完美的抛物线。 随即‘哐当’一声。 狠狠砸到墙上。 墙面被他砸穿。 整个人被挂到墙上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林仓的眼神,完全没了之前的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这人刚才明明被自己踩在脚下。 怎么就突然拥有了如此逆天的力量? 一个正常人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惶恐地盯着林仓。 整个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仓朝自己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朝他招手。 屏住呼吸,盼望着快点来人救他。 芸香楼大厅内。 几个小厮正悠闲地看着姑娘们跳舞。 黑脸小厮忍不住开口道:“是爷那屋的动静吗?真大!” 其余几个小厮闻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也知道爷最爱搞些花样,这么大动静,真刺激!” “不愧是世子爷,那方面就是强,咱们几个加一块都没他动静大。” “哎呀,那姑娘长得勾人的很,真羡慕世子爷,要是咱们也能跟着爽爽就好了。” 几人聊得正欢。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不偏不倚地落在几人桌前。 几人正眼发火。 可看清桌前的人影后,顿时不知所措。 “世…世子爷?” “爷?怎么了爷?咋变成这样了?” 看着呆头呆脑的小厮。 陈佳明顶着张猪头脸,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几个大傻逼。” “傻愣着干嘛?赶紧杀了这小子!” 第十七章:眼馋平昌侯府,富得流油! 听他一声吼。 这几个小厮总算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 身穿麻布粗衣的林仓,从二楼一跃而起。 几个小厮顿时反应过来。 按照刚才的套路,再次朝林仓冲了过去。 这次。 林仓依旧毫不费力地甩开第一个小厮。 接着。 看着五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厮。 林仓嘴角上扬,“还来这套?也不嫌腻。” 就算这五个人身强体壮,可林已经获得了强大体魄。 这几人加一起,也绝不可能是林仓的对手。 林仓抬起双手。 抱着他胳膊的两个小厮,顿时悬置半空。 然后,轻轻一甩。 随着强烈的撞击地面声传来,二人纷纷晕死过去。 接着。 便是抱在大腿和腰部的小厮们了。 林仓用同样的招数,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咔嚓!” “啊啊!” 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伴着小厮们杀猪般的惨叫。 这场面着实吓坏了芸香楼的众人。 “啊!杀人了。” “呜呜…不要杀我,跟我没关系啊。” 整个芸香楼乱成一团。 姑娘、宾客全都四处逃窜。 不一会儿,芸香楼便被吓得清场了。 整个芸香楼空荡荡的,就剩他们几人。 以林仓如今的地位。 要是明目张胆杀了陈佳明,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他淡淡地说道:“好了,接受惩罚吧。” 那群小厮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打成一团。 默契地低头,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这小子太可怕了,比半夜贞子敲你家门还可怕! 真特么瘆人啊! 林仓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冷漠地朝陈佳明走去。 陈佳明顿觉血液逆流,一个没忍住直接吓尿了。 林仓嫌弃地挥了挥手,“真晦气,我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你。” 陈佳明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唇齿因过度紧张而颤抖不止。 “那女人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走啊。” “求求你放过我,我有钱啊,我还有好多漂亮女人。” “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边说着,边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钱袋往外倒银票。 林仓望去。 厚厚的一叠银票。 里面额全是百两,加起来至少有几万两。 不只是银票,里边还装有十几个金元宝,翡翠玉牌,玛瑙首饰。 林仓忍不住感慨道:“平昌侯府真是富得流油!” “这些都给你。” “这些是我爹让我交给南历使臣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都给你啊,只求你放过我。求您了!” 林仓闻言立刻双眼放光。 南历使臣? 这小子竟然贿赂敌国? 要是皇帝知道了这事,那还了得? 这时,他脑海里的声音继续响起,“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 “一:放他一命,奖励神级护卫。” “二:置他死地,奖励黄金万两。” 林仓会心一笑,这小子富得流油。 只要放他一命,还愁没银子花吗? 不假思索地说道:“我选一。” 林仓做好了决定,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陈佳明,冷着脸说道: “我可以饶了你的小命。” “不过你这嘴太贱,还有你这手更贱。” 林仓冷着脸。 生猛拔断了陈佳明的舌头,暴力挑断了他的手筋。 至于那几个小厮,也全都如法炮制。 陈佳明直接疼昏过去。 他意识弥留之际,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暗下决心。 “死小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林仓拿起地上的银票、首饰,公主抱起洛轻尘,“轻尘。” “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送你离京了。” 离开芸香楼。 林仓立刻兑现承诺,亲自护送落轻尘离开京城。 整个路程中。 洛轻尘始终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仓见状,也跟着沉默不语。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吁!” 马夫的声音响起,接着马车骤停。 一道酥软的身躯,结实地倒在林仓怀里。 洛轻尘顿时俏脸通红,忙坐起身来,娇羞地开口问道: “仓哥,我没撞疼你吧。” 林仓赶忙摇头,“没事。” 这时马夫的声音响起,“公子。” “外边有个黑衣壮汉,拦住了去路。” “说是要公子的护卫,想见公子一面。” 马车外。 传来道低沉的声音,“侍卫雷云,恭请主人下车。” 与此同时。 系统的声音响起。 “检测宿主完成任务,宿主奖励已达。请立刻回归主线,随雷云回皇城。” 林仓正欲起身。 洛轻尘突然下定决心,紧张地拉起林仓衣角,“仓哥。” “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去扬州拜堂成亲吗?” 林仓一愣,不由眉头紧锁。 系统选择了他。 他肯定要体验体验挂逼的爽。 至于洛轻尘,他也放心不下。 于是把自己搜刮来的全部家当,交到洛轻尘手中。 轻声叹息道:“轻尘,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去扬州等我。” 洛轻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忍不住伤心落泪,却也未出声阻拦。 她早就看出林仓并非池中物,“我男人既有壮志,索性便成全他罢!” 马车外。 一生的四方国字脸,剑眉星目,气宇非凡的男人恭敬地跪在车旁。 厚重书信置于掌中,双手恭敬地高高举起。 “主人,这是雷云查获的平昌侯陈亮与南历太子的书信往来。” “里边明确记录了金城战败,皆因逆贼陈亮泄露军机,将我国作战计划以及金城地势图全都献给南历太子。” 林仓闻言大喜,这可是老天爷追着赏他功劳啊,当个挂逼就是爽! 次日晌午。 林仓这一觉睡得相当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整整三年了。 第一次离开大通铺,有了属于自己的雅间。 伸个懒腰的功夫,系统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讨好,“宿主,您可算是醒了,我等您半天了。” “有事就说。” “哎呀,不要那么冷漠嘛,我查清楚了,这个世界的主线出了bug,上边多派下来个反派系统。” “原本的主线被破坏了,您的未来变得模糊一片,以后怎么样全靠您自己争取。” 闻言,林仓顿时来了兴趣,“你这意思是说,十年后我不用死了?” “是,也不是” “滚蛋!” 就在这时。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随手穿上太监服,开门道,“谁啊?” 苏总管领着小春子、小凳子、小夏子、小德子站着门外。 看到林仓的瞬间,齐声道:“恭喜林大人,我们是来服侍林大人的。” “大人洪福齐天,是我们大夏的福星,以后我们都要仰仗大人提拔啊。” “希望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在陛下面前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陛下最看重大人,您说的话,陛下一定会听的。” “” 除了小春子,这三人没完没了的巴结着。 小春子静静的站在哪里,他本不想过来的,是这三人硬把他拉来的! 他和林仓是纯粹的哥们情义,林仓过得好他就放心了,从来没想过要靠兄弟升官发财。 第十八章:奉承已惯,听马屁已常。 这边,林仓则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巴巴。 只盼望着他们能早点结束。 从昨天比赛结束到现在,他早就受奉承已惯,听马屁已常。 见对方迟迟不愿闭嘴。 林仓再也忍不了了,打着哈哈,“咱们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何须见外,叫我小叫我林仓就好。” 他的目光落在苏总管身上,投其所好得说道:“干爹,他们跟我见外也就算了,我们父子间讲那些虚礼干嘛?” “好孩子,为父真是没有看错你。” 闻言,苏总管瞬间破防了,那双老眯眼也变得通红。 原以为林仓要是能赢一局,便可以升级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他也能跟着沾沾光,收点礼物。 没成想林仓这么厉害。 直接成为大夏,乃至整个九州。 第一个成为三品大臣的太监。 这小子的经历,绝对可以载入太监界的史册,成为所有太监的偶像。 以林仓如今的地位,动动手指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在不知道林仓心意的时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攀亲戚啊。 “干爹对我的照顾,我从未忘过,以后很多事还要仰仗干爹呢。” 林仓这话说得真假参半,还特意给‘照顾’二字提高了声调。 苏总管根本没听出林仓的意思, 满脑子都是有林仓当靠山后,他在六宫横着走的美景。 什么张总管、白主管,以后统统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林仓也懒得再跟苏总管多说什么,目光落在小春子身上。 “干爹,这小春子是我的结拜兄弟,以后还指着您多加照顾呢。” 苏总管爽快的点点头,“好孩子,你就放心吧,你兄弟,也算是我儿子,我肯定照顾好他。” 小春子感动极了,他本就笨嘴拙舌,从未想过升官发财。 在后宫这个大染缸,能苟活到今天已谢天谢地。 但他的好兄弟功成名就后,依旧没有忘了他! 他内心无比感慨,肚子里憋着千言万语。 可过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双眼憋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着,林仓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见小春子这般没出息,小夏子心里鄙夷更甚。 这小春子哪里比得上自己? 就他这副德行,凭什么能得到林大人的赏识? 看小瞎子气愤的样子,显然忘了他当初鄙视小仓子的场景。 他谄媚地笑着,“林大人,我们是同一批进宫的,我以前还给过您半块窝窝头,您还记得吗?” “我和小凳子一直都看好您的,都觉得您绝非池中物,定能一飞冲天!” 见林仓根本不理自己,小夏子忙推了下小凳子。 “您刚参赛那会儿,小春子还说您文采不够,费劲能赢。” “说什么担心你被吓尿之类的话,当时我们两个就听得急眼了,忍不住跟他争辩了起来。” 小凳子微微皱眉,却也跟着搭腔,“林大人,我们都相信您的。” 苏总管赶忙说道:“你个小春子整天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这神仙哥般的人物,也是你能羞辱的。” 小春子委屈极了,“我我没有!” 可苏总管根本不想听他解释。 许是嘴上说的还不解气。 扬手便要给小春子一巴掌。 小春子习惯地闭上双眼,迎着这本就习以为常的打骂。 见状。 小夏子脸色的笑容更甚。 小春子越惨他心里越爽!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双眼紧闭的小春子,只觉一阵清风拂面而过。 他的脸完好无损,并没有挨上苏总管的巴掌。 睁眼望去。 只见林仓握住了苏总管的手臂,轻声道:“干爹,我俩可都是你干儿子。” “你不相信自己干儿子,信外人的挑唆,可真是伤了我们哥俩的心啊。”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苏总管如遭雷击。 赶忙解释道:“都是干爹的错,干爹以后再也不会信这群小人的谗言了。” “可不能因为这群小人影响了我们的父子亲情。” 他心里一阵后怕,都怪平日里打骂小太监打顺手了。 早就习惯了作威作福。 差一点,酿成大错。 他恶狠狠的瞪向小夏子,“都怪这小太监颠倒黑白,为父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省得他以后还敢搬弄是非。” 林仓轻轻点头,“小春子的人品我信得过,这件事如何处理全交给干爹了,干爹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夏子,后者连忙求饶,“大人,求您看往日情义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林仓没有理他,转身便走。 接下来的画面,他已经麻木得不想再看了,得找地方洗洗眼睛。 这么想着,林仓便来到了琉璃房间。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秀美佳人坐在桌前缝缝补补。 “娘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立功了,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你怎么还自己动手做这些?”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何必累着自己?” 林仓有些心疼的看向琉璃,生怕这尖锐的针头扎了琉璃的纤纤玉手。 琉璃见状心里一暖,“相公,我女工很厉害的。” 边说着,边拿起衣服朝林仓的身上比画过去。 二人此刻贴得很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彼此的 在林仓得视线低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琉璃那傲人下得美景。 一阵骚动欲上心头。 偏偏琉璃还没有发现这些,她双手环过林仓得腰,整个人完全贴到林仓身上。 那软绵也跟着挤变形了。 嗡咙咙! 这飘飘欲仙得感觉,林仓只觉如遭雷击,再也控制不住了。 “是不是做大了,我再改改吧。”琉璃自顾自的嘟囔着。 林仓双眼微眯,琉璃这个小丫头,越发迷人了。 试个衣服都能把人撩拨得血脉喷张。 他大步朝琉璃走去,伸出双手直接将其紧紧环绕。 “怎么了?”琉璃依旧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别着急,我马上就弄好了,包你穿着满意。” 林仓双手一横,直接将她公主抱起来,“娘子,我们别管那些了,你做成啥样我都喜欢。” “我们还是干点正经事吧。” 第十九章:为了大夏,林仓必死 太和殿内,余音缭绕,歌舞升平。 文武百官早就汇聚一起,等着一会儿的庆功宴。 他们大多脸色难看,不愿意欣赏这美人、美景。 见陛下不在,中书侍郎唐峰忍不住开口,“林仓为大夏赢得三国使臣,本是大功一件。” “可林仓毕竟是个太监,要真的让他上了御史,这事要传扬出去,丢的是咱们大夏的脸面。” 闻言,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昨日林仓大获全胜,为大夏赢得了无上荣誉,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也对林仓的才华心服口服。 但皇帝提议要封一个太监做三品御史,却令他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昨日退朝后,三五文官聚集在一起,无不商讨着如何劝诫陛下放弃封赏太监。 唐峰的话,就像一个引子,瞬间打开了众大臣的话匣子。 年过花甲的右相王振海叹了口气,“太监要当御史,我王振海绝对第一个反对。” 对于林仓的才华,他无疑是欣赏的。 但宦官内臣封为外官,旷古至今,闻所未闻。 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大夏官家绝对会被众生的吐沫星子淹死。 见右相王振海也持反对态度,众大臣更加没了顾虑。 这群朝中重臣本就自视甚高,跟一个卑贱的太监成为同僚,简直奇耻大辱! 一年过四十的男人站起身来,拜道:“大人无需担心这些,那小太监来不了了。” 闻言,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得意地继续道:“本侯已派人去除掉他了,到了这时候,他肯定死透了。到时候就跟陛下问起,咱们就说这公公福薄,以功臣之礼厚葬即可。” 这男人便是平昌侯陈亮。 王振海面露难色,“他毕竟是大夏的功臣,又学识渊博,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身份低贱些,侯爷何必伤他性命。” “丞相你不懂,为了大夏,林仓必死!” 平昌侯陈亮据理力争,“各位同僚深知陛下的脾气,陛下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要跟他对着来,绝对适得其反。” “倒不如直接杀了那小太监,省得再生事端。” “侯爷言之有理。” 唐峰也跟着应和,“小小太监命如蝼蚁,牺牲他一个,保全大夏名声,也算他死得其所。” 闻言,众大臣纷纷点头。 皇帝南宫天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不顺着他心意,身为臣子的众人绝对没好果子吃! 陈亮阴阳怪气再次张口,“等他死后,各位同僚多给他烧些纸钱,也算是对得起他的功劳了。” “侯爷真是菩萨心肠,这小太监能被侯爷挂念,定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兵部尚书符华有些惋惜,“怪就怪他出身不好,可惜了这身才华,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来世也许可以跟我们做同僚。” 听了众大臣的言论,左相王振海权衡再三,也觉得林仓以死捍卫大夏百官颜面,算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要不是我亲耳所闻,我还真信了你那句菩萨心肠。” 五皇子南宫景荣手持白扇,大步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太子南宫景恒以及书法大师古如风。 除了南宫景荣嘴角讥笑,其余二人都满脸阴沉。 听着他言语里的讥讽,众大臣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却不敢开口得罪五皇子。 唯有平昌侯陈亮站起身来,轻蔑一笑,“五皇子此言差矣,我们都是大夏的忠臣,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大夏江山。” “像我们这样的忠臣良将,虽称不上菩萨心肠,却全是忠君报国的赤子之心。” 他的声音洪亮,每个字都说到众大臣的心窝子里去,自然赢得了众人的喝彩。 唐峰拍手叫好,“侯爷说得极好,五皇子闲散管了,从不过问朝政,自然是不懂我们这群忠臣之心。” “你们!” 五皇子南宫景荣气得拂袖,“老匹夫,今天你就算是说出话来,也不能掩盖掉你残害功臣的事实!” 陈亮得意一笑,摆了摆手,“殿下,莫要冤枉了臣,那太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朝周围大臣望去,“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在场同僚啊。” 南宫景荣马上说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我能问出个什么?” 陈亮讪笑,有些得意地坐回原位。 太子南宫景恒脸色冰冷地站在原地,“我看侯爷近日着实忙得很,先是不知道从哪儿搜来英国公谋反的罪证,又迫不及待地在这跟文武百官商量‘忠君’良策。” 忠君二字,他特意拔高声调。 唐峰哪儿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却依旧不要脸地奉承道:“太子殿下说的对,侯爷是肱骨之臣,是我等学习的表扬。” 自英国公被贬入狱后,原本由英国公掌管的禁卫军,全都转移到平昌侯手里。 平昌侯府如今风头正盛,满朝大臣私下里可都没忘了巴结他。 唐峰最擅结交权贵,自是不会放过眼前谄媚的机会。 闻言,陈亮心里暗爽,忍不住大笑几声,“唐兄过誉了,我干得都是臣子应尽的本分。” “侯爷过谦了,您为国家大事劳心劳神,相信陛下一定会看在眼里。” “没错,幸亏有侯爷揭开英国公的阴谋,护我大夏君臣太平,等会儿陛下来了,定会论功行赏侯爷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起来,全然忘了今天宴会的主角是太监林仓。 “皇兄,我看不下去了,这群人太不要脸了。” 看着朝中大臣勾结在一起,说着那些违心奉承的话,南宫景荣的脸色铁青。 如果林仓真的死了,他说再多也没用,还会因此得罪朝中大臣。 关键是众意难违,就算贵为一国之君的陛下,要真跟这群大臣对着干,也会被扣上昏君的帽子。 这时,古如风突然开口,“眼下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 话音刚落。 一道高吼声传来,“陛下驾到!” 霎那间。 百官默契起身跪倒在地,齐声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多时。 南宫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二十多号宫人,全都一路小跑的紧跟着他。 他神清气爽,喜悦的心情溢出言表。 昨日他的大夏才子疯狂输出,大放异彩,简直不要太爽。 特别是,这个福星帮他赢回了心心念念的慕容若琪。 这可是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啊,马上就要成为他的胯下玩物,这感觉着实爽翻了天! 难得心情大好,他昨夜连翻了七个牌子。 不愧是他。 一夜七次,依旧猛如虎! 坐到龙椅上,他大手一挥,“众爱卿平身!” 随后环顾四周,寻起那个福星林仓。 可这里连林仓的影子都没有,不由疑惑,“朕新封的御史呢?” 陈亮朝角落里的太监递了个眼神,后者慌忙的跑到大殿中央。 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用沙哑的公鸡嗓说道:“回禀陛下,林御史福薄,不幸落水淹死了。”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林仓的便宜干爹苏总管。 第二十章:宦官干政,破坏国之根本! “什么?” 南宫天的那双牛眼,瞪得浑圆,“哪来的狗奴才,敢咒朕的福星,你再胡说,老子立刻杀了你。” 这皇帝老儿是真的怒了,气得连形象都顾不得了,竟直接自称老子。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杀伐果断,身上满是戾气。 如今大发雷霆,强大的气场,直接把苏总管吓到在地,“陛下,息怒,奴才没有胡说,奴才是林大人的义父,肯定不会咒林大人的。” “求陛下明鉴,小人冤枉啊。” 满朝文武也被吓得噤若寒蝉,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砰砰砰! 苏总管赶忙拼命地磕头,原以为林仓是自己的靠山,没成想却是自己的瘟神。 林仓离开后,苏总管没得意多久,就被几个小太监简单粗暴地抓了起来。 他哪儿受过这些委屈,被这群人吓唬了几句,便答应乖乖配合着演这场戏。 “陛下息怒,切莫因这狗东西,气坏了身子。” 陈亮起身,恭敬地说道:“这太监的话着实惊人,陛下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寻林大人。” 见说话的是陈亮,南宫天心情稍缓,这群文武百官,他就待见林仓和陈亮。 一个帮自己赢了脸面,一个帮自己找出叛贼。 其他这群大臣,全是吃干饭的废物! 屁用没用,破事一堆, 对了,还有个万年臭脸王振海,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着实碍眼。 “就依爱卿所言。” 就在这个时候。 大殿门口的太监声响起,“林仓求见!” 闻言,在场众人的脸色相当精彩,全都默契地朝门口望去。 南宫天一怔,随即嘴角上扬,大手一挥,“快请进来。” 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监,赶忙高声道:“准进!” 一俊美无双的白衣少年缓缓走来。 此人正是林仓,他穿戴不凡,皆是陛下御赐之物。 看清来人后,满朝大臣眼里满是失望。 特别是陈亮,他双眼如剑,狠狠盯着林仓。 他早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林仓却安然无恙地走了过来,无疑是在狠狠抽他的脸。 要不是皇帝在场,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林仓砍死。 五皇子南宫景荣大喜,大步走到林仓面前,笑道:“先生,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也不知为何,他跟林仓不过数面之缘,却把林仓牢牢地记挂于心。 也许是欣赏林仓的才华吧。 太子殿下南宫景恒和古如风也走了过来,站到林仓身旁。 大殿中央是林仓为首的三人,他们两侧则坐满了文武百官。 这两拨人马,显然一副对立的姿态。 与此同时,林仓脑海里熟悉的声音响起,“主线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各种奖励即将送达,宿主大大记住啊,一定不能放过平昌侯。” 林仓‘嗯’了一声,看向南宫景荣爽朗一笑,“谢殿下关怀。” 熟悉的公鸡嗓响起,林仓朝声源看去。 “怎么是你。” 苏总管看得目瞪口呆,“你竟然没死?” 他震惊得眼眶都要瞪大了。 林仓没死,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他慌忙地看向陛下,“陛下,奴才是听信了小人的胡话,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小人的一命。” 林仓没死,这老太监便是欺君,其罪当诛! 照皇帝老儿那暴躁脾气,绝对得当场炸了。 现场一片安静,刚才喋喋不休的文武百官,纷纷低下头去,生怕祸及自身。 “混账!” “狗东西竟然敢戏弄朕,来人拖下去杖毙!” 南宫天暴躁地站起身来,一阵吐沫横飞。 似觉得不解气,他目光落在不远处侍卫的长刀上,一个箭步直接冲了过去。 拎刀直入。 苏总管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瞬间人头分家,身首异处。 鲜血四溅,染满了大殿。 南宫天暴喝,“这就是戏弄朕的下场。” 全场一片死寂。 太可怕了。 这感觉就像死神在你耳边数数,催促着你赶紧咽气。 几乎瞬间,这群大臣又颤巍巍地归站成一排,紧张得口齿打战,“陛下息怒,微臣万万不敢。” 他们此刻胆小如鼠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刚才自视甚高的痕迹。 就在气氛低至极点的时候,那皇帝老儿突然大笑了起来,他大步走到林仓面前,“朕的福星,快快入座。” “宴会开始,快为朕的林御史庆祝起来。” “谢陛下隆恩。” 林仓有些发懵,这皇帝老儿不按套路出牌啊。 英国公的冤屈还等着自己解决呢。 可看陛下这架势,他根本不敢扫了皇帝的雅兴啊。 就在林仓考虑着如何开口之际。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陛下三思,封太监为御史,哪国之大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右相王振海。 他坚信‘国无谏臣,国之将往!’ 身为三朝元老,纵使他再怕陛下龙威,也身负劝解陛下的职责。 如果陛下一意孤行,酿成大祸,他如何对得起先帝的信任? 百年后,又有何脸面去见先帝? “放肆!” 不出意外,南宫天又怒了。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振海。 这老小儿敢当众驳了自己面子,显然是没把自己自己皇帝放在眼里! 可毕竟是三朝元老,他这个皇帝也不好直接发怒。 他耐着性子,“朕念你年老糊涂,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刚才的话给朕说清楚!” 静! 静的屁都不敢放。 王振海怂了,毕竟谁会嫌命长? 可他已经被架在这儿了,说也不对,不说又心里不甘。 人生自古谁无死! 罢了,就算是死,也要当个尽忠报国的好官。 “请陛下收回成命,切不能让宦官干政,破坏国之根本。” 嘭! 南宫天抡起桌上的砚台,直接朝王振海的脑袋砸去。 王振海根本来不及躲闪,生生挨了这一下。 额头被砸出个大口子,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霎那间浑身是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疼得脑袋嗡嗡作响,依旧不放弃的继续道:“陛下…” 古如风看不下去了,赶忙高声打断,“陛下,小人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卖关子,赶紧说!” 南宫天开口了,他懒得跟王振海这老匹夫再纠缠下去。 杀了三朝元老容易,堵上悠悠众口难! 他南宫天一世英名,可不能因这老匹夫负暴君的恶名。 第二十一章:外臣跟宦官,天壤之别 林仓飞速起身。 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包袱,挥袖熄灭火苗。 小心翼翼地将包袱里边的证据拿出,大步朝南宫天走去。 距离陛下只有一步之遥。 恭敬地跪下,双手没过头顶,将证据举到陛下面前,“请陛下过目。” 陈亮见状,赶忙冲去前,想要夺走证据。 “放肆!” 南宫天一声怒吼,直接把陈亮震退。 他在众人瞩目下接过证据,厚厚的一叠。 看第一张的瞬间,顿时脸色大变。 是南历太子写给朝中某位大臣的感谢信,上边并没有写出这个大臣的姓名。 南宫天心生疑惑。 接着往下看去。 接连几张全是这个大臣写给南历太子的信件。 这个大臣将大夏皇城图、大夏军机部署、国库粮草情况、进攻九州计划等一列国家机密全都写进信里。 看着南宫天阴沉的脸色。 陈亮心下一惊,很是忐忑,却又不敢惹了圣怒,“陛下息怒,是小的僭越了。” 有种不详的预感从陈亮心中惊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林仓和陈亮身上,一个要为英国公平反,一个举报英国公谋反有功。 事关谋反重罪。 这二人注定对立,一生一死已成定局。 龙椅上。 南宫天越看这些证据,他的脸色越发阴狠。 第三十封信,写的正是此大臣密谋嫁祸英国公谋反。 这里边提及的证人、证据,跟陈亮状告英国公谋反如出一辙。 陈亮也因这件事得到了不少好处,信里的大臣,便极有可能是平昌侯陈亮。 想到这儿,南宫天目光如剑地看向陈亮。 啪! 他拍桌而起,指着陈亮怒斥道:“大胆逆贼,竟敢跟南历太子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陛下冤枉啊!” “字迹可以模仿,这些都是假的!” “我对大夏忠心耿耿,连南历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会与他勾结。” 陈亮慌了,解释得语无伦次。 “哈哈哈!” 听着陈亮的辩解,五皇子南宫景恒忍不住笑了,“侯爷这算不算是自己承认了,我父皇何时说过,谋反的人是侯爷了?” 闻言。 本就心生猜忌的南宫天,更加笃定了陈亮的嫌疑,他的眼神漏了一丝杀气。 “南宫景荣!” “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本侯只是怕这奸佞小人陷害我,你莫要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肆意妄为!” 气氛越是紧张。 陈亮的态度便越发强硬。 他现在就像是在断头台,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 甭管林仓的证据真不真实,可人言可畏。 一旦陛下怀疑自己跟南历太子勾结,那他就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才能打消陛下的疑心? 陈亮脑海里不断想着这个问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舔狗唐峰深知这个道理,特别是他早就得罪了林仓。 现在要是搞不死林仓,接下来死的肯定是自己。 “陛下明鉴,侯爷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能有那不臣之心。” “陛下,千万不能受到小人的蒙蔽,令忠臣蒙冤啊。” 唐峰跪倒在地,哭得极其悲切,拼命地朝地上磕头。 虽然他此举有表演嫌疑。 但他自己确实挺狠的,磕得鲜血直流,确实不留余地为陈亮正名。 与此同时。 那些本就站位陈亮的朝中大臣,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侯爷冤枉啊,侯爷绝不可能有谋逆之心,肯定是林御史造假。” “没错,这书信是可以临摹的,我还记得林御史书画工笔了的,他绝对可以模仿侯爷的字迹。”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大臣依旧哭得真情实意,想必平时没少收陈亮的好处。 特别是唐峰演技极佳,像极了一心报国的忠臣义士。 要不是林仓知情况,险些要被他的演技所骗。 林仓忍不住暗自感慨,“养了这么条忠心的狗,陈亮这钱真没白花。” 他冷声笑了声,“临摹吗?确实是个好理由。” 闻言,那群大臣顿时双眼放光。 唐峰兴奋地开口道:“陛下,林御史承认了,是他造假陷害侯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林仓身上。 紧接着。 林仓看向陛下,拜道:“今日是臣第一次见平昌侯,臣人微言轻,以前连平昌侯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临摹侯爷的字迹了。” “不过,要说到‘临摹’二字,在场大臣都应该熟知英国公字迹,临摹起来倒也不难。” 话落。 唐峰倒吸一口冷气。 林仓说得那么真实,那么顺理成章。 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着实把他们这群人坑得挺惨。 一旁。 林仓的话。 彻底把陈亮惊住了。 完了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慌乱地朝皇帝爬去,撕心裂肺地哀吼着,“陛下,你切莫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啊,就算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做出那残害忠良,谋逆造反之事啊。” 林仓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明鉴,虽然人证、物证皆可造假,但假的终究真不了,只要肯用心一定能找到漏洞。” “望陛下,宣英国公觐见,把当时指认英国公的罪证,统统拿出来,当场对峙。” 他说得掷地有声。 现场却是一片死寂。 很多朝中大臣纷纷动摇,他们低着头大眼瞪小眼,却无一人敢上前发言。 王振海一改之前对林仓的偏见。 要是如此忠肝义胆、才华横溢的少年都不配跟他同朝为官。 在场众人又有谁的德才配位呢? 他沉了口气,率先跪拜道:“请陛下重审英国公谋反一案。” 这句话。 如果炸药般。 将众大臣心里的恐惧彻底炸开。 除了心向陈亮的几个大臣,其余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高声齐呼,“请陛下重审英国公谋反一案。” 这一幕。 着实把陈亮吓傻了,他此刻完全没了之前的自信圆滑,舌头打结地说了声,“臣臣冤枉。” 这 这什么情况? 这群人何时如此团结了? 难道今日是他陈亮的死局? 南宫天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有必要重申英国公谋反一案吗? 英国公全府的性命,有他身为天子的威名重要吗? 难道文武百官齐声威胁他,他就该让步吗? 他反复沉思着,一时不知道作何选择。 第二十二章:为难,到底该不该接 “这些下官都知道。” 林仓笑了笑,继续道:“下官说的事远不止于此,冷宫陈妃蒙受冤屈,已将证物交给微臣,还请陛下过目。” “陛下明鉴,为陈妃、为英国公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口做主。” 边说着,林仓边从怀里拿出个包裹。 这里边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不日前侍卫雷云查获的,平昌侯陈亮与南历太子往来书信。 全场一片死寂。 皇帝南宫天的笑容僵在脸上。 所有人不变得不知所措,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仓新官上任的第一天竟自己往枪口上撞? 王振海看林仓的眼神带着些许欣赏,区区宦官,也敢为忠臣申冤。 满朝文武,为了苟活于世,对于国公府的求救,全都避之不及。 就连他这个忠臣,为了子孙后代,也不敢再为英国公多说什么。 王振海忍不住暗叹道:“好一个忠臣良将,如果你还有命活着,便算是过了老夫这关。” 作为平昌侯舔狗的唐峰,第一个出言喝斥道:“休得胡言!英国公谋反一案证据确凿,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却也无人敢张口。 自英国公谋反入狱以来,所有跟国公府有关的话题都变得极为敏感。 英国公为人正直,在场绝大多数的大臣,都受到过英国公恩惠、提拔的。 入狱后很多大臣都为他求情。 可那些求情的人,全被当场处死,自此无人敢提英国公府。 连跟国公府沾一点点边的事情也不敢提! 陈亮额头冒出丝丝冷汗,直觉告诉他,这里边的东西绝对对他不利。 “不可能!” 陈亮摇摇头,“本侯做事一向周密,从不落下把柄,这里边肯定有诈。” 以南宫景恒为首的三人,全都屏住呼吸,虽有些担忧林仓的性命,但更多的是期待。 南宫景荣在二人耳边私语,“你们说陈妃娘娘真有证据吗?” 二人与之相视一笑,虽沉默不言,却满是期待看向包裹。 南宫天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跟众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他脑子里全是林仓的那句‘命不久矣’。 陈妃穆云就像他的解语花,每每他心里不爽的时候都会去找穆云。 一番交流下来,就会变得神清气爽。 可英国公谋反一事,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为了自己的皇位坐得安稳,他不得不铲除异己,宁错杀一方,也不放过一个。 即便如此,他也不舍得让穆云送死。 将穆云打入冷宫,也是为了保护穆云性命,所用的权衡之计。 “穆云已被送至冷宫,怎么可能命不久矣?难道是有人?”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 全场的气氛,全因他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皇帝的不爽,众大臣看在眼里,只当是林仓作死惹怒了陛下。 唐峰走上前,大声喝斥道:“大胆奴才,真是放肆!” “陛下再三嘱咐不能提英国公府,你竟然敢跟陛下作对,我看你这官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来人啊,将林御史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他大步向前,想要伸手抢夺林仓手上的包裹。 林仓一个躲闪,避开他伸来的大手。 林仓不死心地继续道:“还请陛下明鉴。” 他此举无疑是在赌,赌皇帝愿不愿意帮英国公洗清冤屈。 南宫天依旧沉着脸,他不是没有看到殿下乱作一团。 只是心里无比纠结,这证据到底该不该给? 如果英国公真受到了冤屈,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天子英明何在? 如果真错杀了忠臣,他又于心何忍 另一边。 殿外的禁卫军犹豫地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可殿内又传来道暴喝声。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拖下去啊!” 这声音的主人是平昌侯陈亮,是这些禁卫军的直属上司。 闻言,一高一矮两个禁卫军走进朝大殿,朝林仓冲去。 高个禁卫军握着手里的佩刀,冷声道:“林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仓看都没看二人一眼,手上握着包袱的力气更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当今圣上,“求陛下开恩。” 皇帝都是喜怒无常之辈,就像传闻中明朝皇帝走路摔跤,被好心人扶起。 明朝皇帝只觉颜面扫地,当场处死那个扶他的好心人。 如今他林仓想要为英国公司翻案,无疑跟那个好心人的做法一样,都在打皇帝的脸面。 极有可能,他林仓也会被当场处死,想到这儿林仓冷汗直流。 高个侍卫言语更冰,他的话成功转移了林仓的注意力。 “林大人,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话毕,便伸手朝林仓的双臂抓去。 林仓身子朝后仰去,灵活地躲开了。 他沉着脸,“你们这群禁卫军到底听命于谁,我总归是朝中三品大臣,没有陛下口谕,你们怎敢动我?” 禁卫军闻言一愣,抬头看陛下不为所动地坐在原地,顿时不知所措。 正所谓深意难测,他们此举确实没得到皇帝的指令。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唐峰愤愤道:“阉狗,这身官服都没穿上呢,端得什么官威?” “陛下早有口谕严禁朝中大臣提及一切有关于英国公的事。你提及此事,便是犯了杀头的重罪!” 禁卫军不再犹豫,“林大人,得罪了。” 他们二人分散开来,左右夹击,想要制服林仓。 可林仓身手了得,这两人明显不是对手。 几番较量后,二人气喘吁吁,依旧连林仓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陈亮吼声如雷,大呼:“阉狗,还不束手就擒,快把包袱交出来。” 他眼底杀光尽显,一个跃起来到林仓身旁,双拳朝林仓的头顶擂落。 二人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林仓的身法很是迅捷,每次陈亮拳到,立刻朝侧闪躲,令陈亮次次落空。 陈亮恼火,左腿飞起,伸拳朝林仓头部击去。 林仓朝地下一滚,陈亮这拳击到地上。 轰隆一声。 南宫天仿佛被这一声震醒,对着身旁太监沉声道:“你去把东西拿上来吧。” 林仓大喜,把证据递到老太监手里。 老太监拿过证据,缓步朝陛下走去, 千钧一发之际。 陈亮大喊一声,“不行!” 拿起蜡烛,直接朝太监手里的包裹袭去。 霎那间火光四起。 第二十三章:深陷其中,死局开端 林仓飞速起身。 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包袱,挥袖熄灭火苗。 小心翼翼地将包袱里边的证据拿出,大步朝南宫天走去。 距离陛下只有一步之遥。 恭敬地跪下,双手没过头顶,将证据举到陛下面前,“请陛下过目。” 陈亮见状,赶忙冲上前,想要夺走证据。 “放肆!” 南宫天一声怒吼,直接把陈亮震退。 他在众人瞩目下接过证据,厚厚的一叠。 看第一张的瞬间,顿时脸色大变。 是南历太子写给朝中某位大臣的感谢信,上边并没有写出这个大臣的姓名。 南宫天心生疑惑。 接着往下看去。 接连几张全是这个大臣写给南历太子的信件。 这个大臣将大夏皇城图、大夏军机部署、国库粮草情况、进攻九州计划等一列国家机密全都写进信里。 看着南宫天阴沉的脸色。 陈亮心下一惊,很是忐忑,却又不敢惹了圣怒,“陛下息怒,是小的僭越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从陈亮心中惊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仓和陈亮身上,一个要为英国公平反,一个举报英国公谋反有功。 事关谋反重罪。 这二人注定对立,一生一死已成定局。 龙椅上。 南宫天越看这些证据,他的脸色越发阴狠。 第三十封信,写的正是此大臣密谋嫁祸英国公谋反。 这里边提及的证人、证据,跟陈亮状告英国公谋反如出一辙。 陈亮也因这件事得到了不少好处,省里的大臣,便极有可能是平昌侯陈亮。 想到这儿,南宫天目光如剑地看向陈亮。 啪! 他拍案而起,指着陈亮怒斥道:“大胆逆贼,竟敢跟南历太子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陛下冤枉啊!” “字迹可以模仿,这些都是假的!” “我对大夏忠心耿耿,连南历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会与他勾结。” 陈亮慌了,解释得语无伦次。 “哈哈哈!” 听着陈亮的辩解,五皇子南宫景恒忍不住笑了,“侯爷这算不算是自己承认了,我父皇何时说过,谋反的人是侯爷了?” 闻言。 本就心生猜忌的南宫天,更加笃定了陈亮的嫌疑,他的眼神漏了一丝杀气。 “南宫景荣!” “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本侯只是怕这奸佞小人陷害我,你莫要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肆意妄为!” 气氛越是紧张。 陈亮的态度便越发强硬。 他现在就像是在断头台,稍有不慎,便会身处异处。 甭管林仓的证据真不真实,可人言可畏。 一旦陛下怀疑自己跟南历太子勾结,那他就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才能打消陛下的疑心? 陈亮脑海里不断想着这个问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舔狗唐峰深知这个道理,特别是他早就得罪了林仓。 现在要是搞不死林仓,接下来死的肯定是自己。 “陛下明鉴,侯爷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能有那不臣之心。” “陛下,千万不能受到小人的蒙蔽,令忠臣蒙冤啊。” 唐峰跪倒在地,哭得极其悲切,拼命地朝地上磕头。 虽然他此举有表演嫌疑。 但他自己确实挺狠的,磕得鲜血直流,确实不留余地为陈亮正名。 与此同时。 那些本就站位陈亮的朝中大臣,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侯爷冤枉啊,侯爷绝不可能有谋逆之心,肯定是林御史造假。” “没错,这书信是可以临摹的,我还记得林御史书画工笔画的,他绝对可以模仿侯爷的字迹。”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大臣依旧哭得真情实意,想必平时没少收陈亮的好处。 特别是唐峰演技极佳,像极了一心报国的忠臣义士。 要不是林仓知情况,险些要被他的演技所骗。 林仓忍不住暗自感慨,“养了这么条忠心的狗,陈亮这钱真没白花。” 他冷声笑了声,“临摹吗?确实是个好理由。” 闻言,那群大臣顿时双眼放光。 唐峰兴奋地开口道:“陛下,林御史承认了,是他造假陷害侯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林仓身上。 紧接着。 林仓看向陛下,拜道:“今日是臣第一次见平昌侯,臣人微言轻,以前连平昌侯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临摹侯爷的字迹了。” “不过,要说到‘临摹’二字,在场大臣都应该熟知英国公字迹,临摹起来倒也不难。” 话落。 唐峰倒吸一口冷气。 林仓说得那么真实,那么顺理成章。 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着实把他们这群人坑得挺惨。 一旁。 林仓的话。 彻底把陈亮惊住了。 完了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慌乱地朝皇帝爬去,撕心裂肺地哀吼着,“陛下,你切莫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啊,就算给微臣一百个面子,微臣也不敢做出那残害忠良,谋逆造反之事啊。” 林仓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明鉴,虽然人证、物证皆可造假,但假的终究真不了,只要肯用心一定能找到漏洞。” “望陛下,宣英国公觐见,把当时指认英国公的罪证,统统拿出来,当场对峙。” 他说得掷地有声。 现场却是一片死寂。 很多朝中大臣纷纷动摇,他们低着头大眼瞪小眼,却无一人敢上前发言。 王振海一改之前对林仓的偏见。 要是如此忠肝义胆、才华横溢的少年都不配跟他同朝为官。 在场众人又有谁的德才配位呢? 他沉了口气,率先跪拜道:“请陛下重审英国公谋反一案。” 这句话。 如果炸药般。 将众大臣心里的恐惧彻底炸开。 除了心向陈亮的几个大臣,其余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高声齐呼,“请陛下重审英国公谋反一案。” 这一幕。 着实把陈亮吓傻了,他此刻完全没了之前的自信圆滑,舌头打结地说了声,“臣臣冤枉。” 这 这什么情况? 这群人何时如此团结了? 难道今日是他陈亮的死局? 南宫天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有必要重申英国公民谋反一案吗? 英国公全府的性命,有他身为天子的威名重要吗? 难道文武百官齐声威胁他,他就该让步吗? 他反复沉思着,一时不知道作何选择。 第二十四章:深陷其中,死局转折 就在这时。 一道年幼稚童声响起。 “父皇。” “儿臣不可以没有母妃啊。” 所有人得目光都齐齐朝门外望去,顿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五六岁的男孩从殿门口走来。 这孩子正是九皇子南宫景哲,他身穿华服,长地与南宫天有八分相。 “哲儿。” “你来这儿做什么?” 见来人是自己最宠爱的第九子。 南宫天心里有些动容,忍不住想起了往日的情分。 陈妃就像是他的解语花,最知他心意。 景哲的秉性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这段时间因为英国公的事情,让他们母子受冷落了。 也不知陈妃现在怎样。 突然。 南宫天猛地想起了什么。 这孩子来这干嘛? 不经自己允许,谁敢谁让这孩子过来? 想到这儿,南宫天目光一阵沉重。 天子威严,绝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挑衅。 就在他的不满以及众人期待的目光中。 陈亮带着责备的口音,胸有成竹地说道:“大胆,是谁把九皇子叫来的?” 只要重审此案,他绝对必死无疑。 如今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便是利用天子的疑心。 挑起天子跟百官的矛盾,想办法跟天子站在同一战线 陈亮最知陛下心意,继续道:“九皇子尚且年幼,怎么可以利用九皇子来逼迫陛下?”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 众人震惊得面面相觑,表情也变得越发恐惧起来。 陈亮太狠了! 明知天子生性多疑,故意抛出不敬天子的大锅。 这天降大锅,谁也不敢沾边啊。 背了这锅就是不敬天子,必遭杀身之祸! 果然。 南宫天闻言,双眼顿时布满了杀气。 他目光冰冷的环视四周。 见状,所有人都恐慌的低下了头,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南宫天盯上, 有种双脚在鬼门关徘徊的感觉。 这时。 带着哭腔的童声再次响起。 “父皇,是我自己想见父皇,瞒着宫人偷跑出来的。” “对不起,都怪我惹得父皇不高兴了,可父皇最近是怎么了,都不理儿臣,就连母妃也人间蒸发了。” “宫里嬷嬷说,母妃犯了错,还说儿臣这辈子都见不到母妃了。” “儿臣以后一定用功读书,父皇不要不理儿臣,求求父皇原谅母妃吧,儿臣以后肯定会乖,绝对不会犯错的。” 南宫景哲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每一滴泪水都成功揪起南宫天的心。 眼中原本的杀气,也变得被关心所取代, 九皇子性格单纯,从来没有撒过慌。 天真聪慧,如他的翻本。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众皇子中,他最偏爱九皇子。 “哲儿别听那老嬷嬷乱说。” “你先回去念书,等会父皇亲自去检查你的功课。” 南宫天温声道,看着南宫景哲的眼神满是温柔。 见此一幕。 南宫景哲身边的太监,赶忙上前想要拉走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殿下,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太监此刻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哪里又惹得陛下不满。 他把这脑袋,抹了把眼泪,“父皇,那母妃呢。” 南宫天大手一挥,“晚点,我和你母妃一起去检查你的功课。” 林仓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父慈子孝的画面。 也不知这陛下说话算不算说,能不能放陈妃出冷宫。 南宫景哲嘴角上扬,“父皇,那先我回去读书了,我等着您和母后啊。” 南宫天点点头,算是默许。 虽然他说的话,有哄小孩的嫌疑。 但他也是打心眼里疼这孩子的。 九皇子走后。 南宫天脸色骤然冰冷。 他看向林仓,冷声道:“林御史,好大的官威风啊。” 嗡隆隆! 林仓只觉有道闷雷直击天灵盖,他头皮发麻,“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万万不敢。” 爆喝声传来。 “少拿这些话哄朕。” 南宫天眼里闪过杀意,“脑袋留下,就可以重审。” 话落。 南宫天抡起砚台狠狠地朝林仓砸来。 砰的一声。 林仓顿时头破血流。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刚刚还窃喜荣升御史的林仓。 此刻已经双脚踏进鬼门关。 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那么顺理成章。 他这一举动。 倒是将陈亮给看得松了口气。 他总算成功了! 照这么发展下去,他绝对有望死里逃生。 这个死局,眼瞅着就要被他破了。 不止是他,心系于他的几位大臣,也全都幸灾乐祸地看向林仓。 唐峰呵斥道:“林御史,英国公一案是陛下亲自主审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你煽动百官情绪,公然给陛下施压,是想跟陛下作对吗?” 他这话说得诛心。 听得南宫天愤然喝道:“大胆狂徒,来人啊!拖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全场变得压抑无比。 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接着。 五六个禁卫军朝林仓走来。 王振海拼命地冲上前,用身体阻挡到林仓身前,“你们赶紧退下,今天有老夫在,谁也不想伤了林御史。” “陛下,林御史是忠臣,万不能死啊。” 南宫天冷着脸,“丞相管好自己吧,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插手。” 他这举动并不是针对林仓,只是想捍卫自己威严。 如果这次轻易放过林仓,那些群百官效仿此举,咋办? 林仓向王振海鞠了一躬,“多谢大人舍命相救。” 随后。 他深呼一口气,跪倒在地,“微臣从未哄骗过陛下,微臣能有今天全靠龙恩浩荡。” “朝中奸佞作恶,残害忠良,天下苍生皆被蒙骗。” “幸有陛下龙气护得大夏国运昌盛,也让微臣沾了好运,取得这相关证据,还天下苍生一个清白真相。” 这几句话说的。 南宫天脸色稍缓,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你这话说得倒不假。” “不过,朕也没说不审。” “你带这群大臣给朕施什么压?” 的下。 林仓不敢怠慢,忙磕了三个响头。 “求陛下饶恕,让陛下不悦,臣万死难辞其罪。” “不过,今天是微臣首次见众大臣,定不会联合起来做什么。” “众大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心护主,见奸佞蒙骗陛下,才冲动了些。” 林仓边说着,眼泪边止不住地流下来。 一副伤心欲绝的忠臣模样。 他现在就期盼着,陛下能信自己这副样子。 龙椅上。 南宫月见林仓说得恳切,又把主要矛盾引到奸佞身上,嘴角掀起微笑。 众志成城铲除奸佞,可以接受。 齐心协力压迫皇帝,全都得死! 南宫天也没那么在意孰是孰非,怒声道:“来人,传英国公觐见,重审此案。” 听着南宫天的话。 陈亮慌忙阻拦,“陛下万万不可啊!” 却换来了南宫天的爆喝,“多说一句,来出去杖毙!” 陈亮的心都凉了。 他第一次地意识到,死亡竟离他如此之近。 唐峰做梦都没想到,林仓几句话就能扭转乾坤。 完了 他的官途算是到头了。 另一边。 听到皇帝总算松口了。 大殿内文武百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刚才被吓哑的嘴,也忍不住嘚嘚了起来。 “陛下英明,臣等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 “我看平昌侯就是做贼心虚,他要是真的冤枉,为什么不敢重审此案,自证清白?” “没错,我前几天就纳闷呢,像英国公那般正派的大臣,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原来是被奸佞小人污蔑啊。” 不多时。 英国公穆柯就被请了上来。 他身穿劳服,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两道结痂的疤痕。 见往日威风凛凛的英国公,被折磨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可他这一路走得昂首挺胸。 第二十五章:深陷其中和,死局终章 “陛下,老臣冤枉。” 直至大殿中央,傲然一拜,“就算陛下不愿相信老臣,望陛下念在往日的恩情,饶我陈家一百口无辜性命。” 此刻,他并不知道太和殿内发生了什么。 但他看着陛下的眼神满是失望。 自己忠辅佐的天子,竟然宁信小人谗言,也不愿相信自己。 如此君主,伤透了忠臣之心。 “国公爷,是谁对您用刑的?” “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怎么下得去手?” “求陛下为国公爷做主,严惩凶手!” 众人于心不忍,以王振海为首的老臣,哭成了一片。 见状,穆珂心生疑惑,选择静观其变。 南宫天的视线紧紧落在穆珂身上。 看他落魄至此,心里也不是滋味,难得愧疚地说道:“国公爷受苦了,快快给国公爷赐坐。” 穆珂依旧面无表情,平静地入座。 “开始重审吧。” 南宫天眉头微皱。 “临摹得再像,也会有漏洞。” 林仓闻言一拜,“重审的方法很简单,他们的罪证都是信件,只要让他们分别重写信件,再分别跟证据比对即可。” 南宫天点头答应。 几个小太监,很快为二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这时,穆珂也听明白了,毫不犹豫地提笔写字,自证清白。 穆柯写得正大光明。 陈亮写得心惊胆跳。 陈亮心里乱得很。 知道自己将死,当即心下一横,偷偷将手伸进口袋。 片刻之后。 “臣写好了,求皇帝过目。” 穆珂身旁的小太监,立刻拿走穆珂的字,交到陛下手里。 南宫天认真的对比了几次,却是发现了很多不像的地方。 接着。 文武百官一一查看,也都挑出很多漏洞。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候。 林仓忍不住开口问道:“侯爷,你写好了吗?” “没没呢。” 陈亮磨蹭半天,也只写出了十几个大字。 他突然跪倒在地,“陛下,臣有几句话想单独对陛下说。” 南宫天脸色有些难看,此刻他就已经可以确认是陈亮栽赃英国公了。 只要陈亮的字迹跟林仓的证据别无二样,那就可以坐实陈亮通敌叛国了。 如此奸佞小人,单独约他,到底想干嘛? 甭管这小人有什么阴谋,他南宫天还能怕了不成。 南宫天带着好奇心,起身朝陈亮走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上南宫天满是杀气的目光,陈亮的眼神有些闪躲。 “陛下,你靠近一些,事关大夏一统九州。” 他这话,把南宫天的兴致拿捏的死死的。 几个大臣想要开口阻拦,都被南宫天喝斥得闭紧嘴巴。 南宫天俯身下去,“你说吧。” 陈亮眼底杀光尽显,藏于袖中的大手一推,猛地按下手中的暗器。 接着阵阵黑烟铺面而来。 那黑烟快如闪电,直接朝南宫天口鼻冲来。 “该死!” 这烟有毒! 南宫天心里一沉,后退大步,赶忙摒弃运功,想要把毒气逼出。 “狗皇帝,有你给我陪葬,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陈亮瞬间起身,手握小刀朝南宫天刺去。 与此同时 距离他最近的林仓赶忙冲了过来,大呼,“逆贼住手!” 林仓奋力一推。 把南宫天推到安全位置。 可他自己却来不及了。 只能微微侧身,躲过陈亮的致命一击。 这小刀刺到了他的肩膀,大片鲜血冒出。 他强忍疼痛大声喊道:“愣着干嘛,抓逆贼啊!” 那群武将、禁卫军总算反应过来,飞速朝陈亮冲去。 刹那间,将他团团围住。 面对此情此景。 陈亮非但不怕,反而癫狂大笑,“哈哈哈哈!这毒无解的。” “狗皇帝,我先下去等你了。” “有你作伴,我这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我诅咒大夏皇室死绝,愿老天保佑南历太子一统九州!” 说话,他直接举刀自尽。 只是。 那他双眼瞪得浑圆,看起来相当吓人。 这时,南宫天早已止住经脉,毒气也不再蔓延。 他气红了双眼,爆喝,“叛国奸臣!将逆贼九代宗亲全都关押大牢,择日问斩!” “如有同党,全都株连九族。” “统统去死!” 听着陈亮的宣判。 在场众人纷纷喝彩。 “好,株连九族,真是痛快!” “哈哈,总算真相大白,英国公受苦了。” “砍了陈亮这卖国贼的狗头,以振国纲!” 但是以唐峰为首的几人,却傻眼了。 原来站错了队会死! 还会株连九族的死。 唐峰看到一旁的林仓,他慌忙地爬到林仓脚边。 痛哭流涕地拉起林仓的衣角。 “求林仓大人救救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止是他。 之前那几个讽刺林仓的大臣跪成一排。 用力的自扇耳光,想要换取林仓的同情。 可林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本来就是个死局。 如果输的是他,他也必死无疑。 那群人可不会同情他!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奖励好运99,颜值99,桃花运99” “额外奖励幸运大转盘抽奖一次。” 闻言,林仓总算来了兴趣,“你个狗东西,总算会搞新花样了。” 他的神识落在幸运大转盘上:九转还魂丹、极品仙女姐姐、天蝉丝防护衣、通天阁、第一山庄以及谢谢惠顾。 林仓的眼睛紧紧落到极品仙女姐姐身上,不由好奇,“仙女姐姐?长得像刘一菲那么仙吗?” 想到这儿,他咽了咽干渴的喉咙。 “来吧!保佑我一定要抽到仙女姐姐啊,我要醉生梦死。” 他满脸期待地转动转盘。 可。 这幸运大转盘却落到九转还魂丹身上。 林仓颇为不满,“系统,这礼物能换吗?或者我重新转?” “不可以。” 就在林仓郁闷的时候。 专属于太监的细尖嗓响起。 “来人啊!快传御医,陛下怕是不行了。” 林仓闻言,推开慌乱的众人。 看到脸色发黑,奄奄一息的南宫天。 想也没想,直接把‘九转还魂丹’喂了下去。 “你!你乱为什么。” 老太监想要出手阻止,可为时已晚。 陛下已经吞下药丸。 老太监恼了,“林御史,你简直胆大妄为,来人啊!” 刚才陈亮的事,令他心有余悸。 他绝不允许,再发生任何对陛下有危险的事情! 就在几个太监围上林仓的时候。 “咳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传来,南宫天醒了。 老太监见状,很是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这林御史先后救了陛下两次,绝对前途无量啊! 夕阳已接近西山,天空一片通红。 白衣少年坐在面摊吃面。 一筷下去,不由摇头叹息,“还是方便面好吃啊。” 这少年便是林仓。 因为昨日的事。 不但他这个御史的身份得以转正。 还被皇帝委以重任,亲自带兵去大岳夺回奖品。 两国距离遥远,往返怎么也得数月。 在宫里憋久了,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潇洒潇洒。 他当即下定决心,和大部队兵分两路。 只身前往大岳。 就在林仓享受着自由气息的时候。 一道娇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是来云城寻亲的,根本不认识那老婆子啊。” 循声望去,两个壮汉正追着一位妙龄少女。 “小贱人,我才不管你认不认识那花婆子。” “那花婆子收了我们的银子,你便是我云香楼的人了。” “你生是云香楼的人,死是云香楼的鬼,要是再敢跑,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这大汉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拉过少女的胳膊,粗鲁的朝前拽去。 林仓亲眼目睹了一切。 放下碗筷,朝那妙龄少女望去。 那少女肤如凝脂,眸含春水,身如画中仙,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好一个眉目如画的绝代佳人。 美,实在是太美了! 林仓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就在这个时候,林仓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请宿主进行如下选择。” “选择救下少女,奖励绝世武功《潜龙九掌》” “选择不救少女,奖励幸运大转盘。” 什么幸运大转盘,坑得不行! 特别是。 这少女宛如受惊的小鹿,实在惹人怜爱。 如此佳人,不救的于心何忍? 或者说。 放着这种顶级美人不去搭救,那他的命根子绝对第一个反对。 林仓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救。” “宿主选择完毕,奖励已至,祝你好运。” 潜龙九掌是顶级内功,这世界的高手,无不精通内功心法。 很快,林仓便觉得全身经脉暴起,源源不断的能量传至自己体内。 第二十六章:比武招亲,阴毒的矮子 “放开那女孩!” 掌握内功心法的林仓,轻轻跃起,便腾空飞至半空。 砰砰两脚。 狠狠地踹到两个壮汉头上。 这两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二人对视一眼,自知不对,慌忙逃跑。 那少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单纯无害, “小女子路青青,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能带我找爹爹去吗?” 林仓开口问道:“你爹爹是谁?” 路青青笑得甜甜的,“青峰宗宗主路之遥。” 林仓没有多想,直接点头答应。 因着有差使在身,林仓只把人送到青峰宗门口,便离开了。 ………… 不过。 林仓刚离开青峰宗。 就被一处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吸引。 他挤进人群,听着百姓热闹地讨论着。 “张举人不愧是云城首富,他招女婿的排场真大。” “张举人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这宝贝女儿更是有倾国之姿。” “更重要的是,张举人府一千两黄金,以及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全都全是张小姐的嫁妆。” “我就是不会武功,我但凡会个一招半式,我也得上前比画比画。” 原来城中首富比武招亲。 难怪这么热闹。 林仓来了兴致,排到比武登基的队伍中,“拔得头筹,迎娶佳人,稳赚不赔!” 很快,登记结束。 比武正式开始。 比武台旁有个二层小楼,是观看比赛的绝佳位置。 张举人和张小姐在二楼坐着。 等待着最终的胜利者,当场拜堂成亲。 张小姐头戴大红盖头,身穿嫁衣,虽看不清面容。 但胜在身材姣好,令人浮想联翩。 而张小姐的身旁。 堆满了檀木箱子。 这里边装的全是她的嫁妆。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传闻张小姐是绝色佳人,我真好奇她这盖头下的俏容。” “你看看那箱子都是檀香木的,里边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要是我有这个福气迎娶张小姐就好了!” “对啊!张举人就这么一个女人,以后啥东西不是他女儿女婿的?只要娶了张小姐绝对一步升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林仓的好奇心更重。 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能有幸抱得美人归? 就在这时。 台上爆喝声响起。 “就你那小身板子,赶紧投降吧,省得我真伤了你。” 循声望去。 一身高八尺的壮汉和一身长不过三尺的矮子站在一起。 “莫得猖狂,先吃了俺这拳头。” 那矮子直接出手,只见他一个跃起坐到大汉的肩膀上,拳头如雨点落下,狠狠地朝大汉脑袋砸去。 别看他个子小,可力气极大。 大汉一番折腾下来,矮子依旧稳坐泰山。 打得壮汉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败下阵来。 接下来。 先后上了十几个男子,都被这矮子暴打一顿。 这矮子下手越发狠毒,先是用手指狠戳别人的眼睛。 在别人求饶认输后,依旧不依不饶。 狠狠踹向别人的命根子。 不大的功夫。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好多家庭恐怕都得绝路了。 如此下来,这矮子是惹了众怒。 无人不想上台砍了这个矮子。 却又无人有这个本事。 只能气得干瞪眼。 “这里头就没有高手吗?” “完蛋了,一朵鲜花怕是要折在这矮子身上了。” 二楼。 张小姐攥紧手帕,紧张地朝台下望去,“苍天保佑,我张玉娆绝不嫁这矮子。” “要是这矮子赢了,我大不了一头撞死。” “我苦命的女儿,莫说这些,我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不会让你受这委屈。” 张举人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看样子矮子今日必胜。 也不知到底需要多少钱,这矮子才愿意放过玉娆? 听了父亲的话,张玉娆哭得更惨。 这时。 台上又走上来个翩翩公子。 这公子生得面若桃花,举止优雅。 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 怎么看都不像是矮子的对手。 二楼雅间。 父女二人既惊喜又失望。 喜的是,这翩翩公子跟玉娆堪称绝配! 失望的是,这公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显然不是这矮子的对手。 不止是他们父女,台下众人都被这矮子打服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林仓能打败矮子。 “太可惜了。” “多好的公子哥,多俊俏的一张脸,马上就要毁在矮子手里了。” “老天爷啊!你看看眼,派人收了这矮子吧。” 台上。 那矮子仰着头,双手叉腰,望着林仓的鼻孔。 用第一个跟他比赛的人的口吻。 嚣张的摆手说道:“你这长得比女人俊俏的小脸,俺可舍不得打。” “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是男人,倒像那个皇城里的太监,骚里骚气的。” 这一席话后。 台下一片冷漠。 以后几个跟他身量相仿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台下的矮子们,不阴不阳地嘲讽了起来。 “这种小白脸进宫当太监,肯定前途无量。” “说不定他哪里都不用割,阴气太重,早就萎了。” 闻言。 那群刚被矮子踹废的壮汉们,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宫里太监,字字诛心啊! 尼玛! 还不像杀了自己。 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不了十八后又是一条好汉。 紫衣大妈看不下去,冷声道:“好端端的俊俏公子,你们休得胡说!” 一矮子想要反驳。 站在大妈身后的十几个带刀侍卫,立刻举刀,杀气腾腾地看向那矮子。 矮子瞬间怂了,老实的闭紧了嘴。 视线回到台上。 “哎呀,你这是嫉妒爷爷我的盛世美颜吗?” 林仓轻蔑一笑,“你这么喜欢太监啊,可惜你这又丑又矮的,就算阉了也没人要啊。” “哎呀,不对,你这豆丁大点的个,想必那方面也如孩童吧,难怪这么嫉妒别人,专门盯着别人的命根子。” “乖,赶紧回家玩泥巴吧,等你那个长大了再学大人比武招亲啊。” 林仓俯身看着矮子的脑瓜顶。 原本,见这矮子身手不凡。 作为挂逼的林仓,也生了些对强者的敬畏之心。 可这矮子竟然专废别人命根子。 又触碰了林仓的底线,踩了林仓的尾巴! 这口恶气,必须通通还回去! “哈哈哈哈!这公子说话我爱听。” “公子会说话,就多说点啊。” 擂台下众人彻底笑翻了天。 特别是刚才被矮子羞辱的人,早就气愤得恨不得立刻杀了矮子。 这矮子损得很。 好多人都被他摧残委了。 无奈他们这群人加在一起,都不是矮子的对手。 林仓这话无疑是帮他们出了口恶气,令他们心里无比暗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不信林仓能胜了这矮子,可对林仓也多了几分好感。 一大汉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别说这矮子多半不举。” “那方面不行,就别比武招亲,祸害姑娘了。” 矮子彻底被激怒了,沉脸大喝一声,“小白脸,受死吧!” 接着。 嗖的一声。 矮子一跃而起。 想用同样的招式对付林仓。 第二十七章:新婚之夜,坦诚相见 无奈的是。 矮子的轻功明显比不过林仓。 二人腾空而起。 林仓的脚踩在他的头上。 矮子慌张地大喊道:“小白脸,你给俺下来!” 二楼。 看到林仓面容清秀,轻功又远高于矮子,至少有办成取胜的机会。 张举人满意地点点头,对林仓甚是满意。 “这公子气质出众,面容俊俏,简直是玉娆的良配。” “不过……” “看公子所穿所用绝非凡品,也不知这公子能不能接受我那苦命的女儿……” 张玉娆看着林仓出了神,是心动的感觉。 只要公子能接受她,就算三妻四妾她也认了! 二人出神的功夫。 哐当一声! 是矮子被林仓打落了擂台,直接昏死过去。 台下的几个矮子,赶忙抬起他,慌乱地逃跑了。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 “别看公子瘦瘦弱弱的,但武功惊人,这内力绝了!” “哈哈,公子赶紧去二楼,迎娶你的美人吧。” “快快快!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有人都期待着林仓跟张小姐拜堂。 不为别的。 他们都好奇张小姐到底长成啥样。 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漂亮。 林仓也抬头朝二楼望去,“张小姐唐突了,不知……不” 林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口齿打结。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 别的没什么影响。 只是将张玉娆的大红花盖掀开,也将她姣好的容颜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皆诧异地看向张玉娆。 “尼玛…亮瞎我的狗眼了!” “这张小姐也太正点了吧,扶我起来我还能战。” “将这顶级大美女拱手让人,老子死不瞑目,我不服,我还要继续打!” 张玉娆五官明艳,妖娆中又带着英气,这颜值属于男女通吃。 张举人轻咳两声,命人将张玉娆的盖头重新盖好。 正要开口宣布林仓获胜。 结果台下的男人都跟打鸡血似的,发疯地朝台上袭去。 这里边还包含许多,刚才为林仓喝彩的人。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这群人翻脸翻得极快。 林仓原本吊儿锒铛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谁也别想夺走自己的貌美媳妇。 “惦记老子媳妇。” “接着老子的连环踢。” “都给老子下去,媳妇是老子的!” 林仓整个人腾空跃起,一套新学的潜龙掌法,大杀四方。 砰砰砰! 无数涌上的人群连续摔出擂台。 全都咬牙切齿地看向林仓。 “俺不服。” “老子不服,张小姐是我的。” 看着摔倒在地的众人。 林仓心里一阵窝火。 尼玛…… 都没见过女人啊。 按规矩张小姐就是他林仓的女人。 还敢再不要脸吗? 还能再假一点儿吗? 回想起张小姐那貌似天仙的绝美容颜。 林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他春心荡漾。 脑子已经率先跟张玉娆缠绵起来。 老天待我不薄啊。 见林仓如此兴奋,张家父女却开心不起来。 等下。 要是这公子知道了张玉娆的秘密。 还会这么开心吗? 在他们的记忆里。 凡是知道张玉娆隐疾的,全都嫌弃地逃离。 张家花了不少银子,才堵住这群人的嘴巴。 眼前的公子会不会是张玉娆的真爱? 张举人当即宣布林仓为获胜者。 观众席骂声一片。 “卧槽!我看那小子脸白得吓人,估计肾不好。” “妈的!张玉娆是我女人,等那小子死了,我再来娶玉娆。” 因为张玉娆过分妖艳的美貌,那群原本看好林仓的人。 此刻,都将林仓看成了头号情敌。 林仓轻蔑一笑,“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我宣布林仓公子获胜。” 随着张举人的宣布。 早就准备好的家丁们立刻敲锣打鼓,放鞭炮。 这热闹非凡的情景,看得在场众人更加嫉妒林仓。 众人死死盯着林仓,根本不想看到林仓跟张小姐拜堂。 他们越是嫉妒,林仓越是得意。 谁有空理这群酸货? 他的小心脏,早就飞到张玉娆身上了。 巴不得立刻成亲。 快点把正事办了。 他林仓红颜知己无数,却没有一个人跟他发生过什么。 趁着林仓更换喜服的功夫,张府的家丁把婚礼现场布置完毕。 原本的擂台变成了张灯结彩的婚礼现场。 张举人坐在主位上。 地上。 站着风姿卓越的张玉娆。 林仓美滋滋地完成了婚礼仪式。 在家丁的簇拥中来到了婚房。 令人林仓意外的是。 林仓的新婚之夜,不但有新娘,还附送了个老丈人。 林仓有些尴尬地跟着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老丈人张举人率先开口,他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凄苦。 “拜过堂,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也就不瞒你了。” 他心疼地看了眼张玉娆,后者双眼通红,浑身微微轻颤,几滴泪珠随之落下。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林仓心都碎了。 可是张家明显有难言之隐,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妙。 张举人叹了口气,“委屈你了,我家玉娆不能传宗接代。” 闻言,林仓并未放在心里,他爽朗地摆手道:“没关系,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人。” 孩子嘛。 随缘就好。 命里有时,他就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见林仓回答得如此痛快,父女二人总算松了口气。 但他们依旧心事重重的。 张玉娆看向林仓,几次想张口,又害怕地被噎了回去。 “玉娆,还是爹帮你说吧。” 闻言,张玉娆总算下定了决心,“爹,你先出去吧,这事我自己说。” 张玉娆知道自己的隐疾很难被人接受。 但如今这个年代。 女子若不能嫁人成亲。 远亲近邻的吐沫星子都可以把这女子淹死。 她张玉娆也是受尽了嘲讽,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有人要,才出此下策,比如招亲。 希望成亲以后,亲戚内关于自己石女的传言,便可以不言而喻。 见父亲离开后。 张玉娆伸出芊芊玉手,拉起林仓的大手,“相公,你我已经成亲,从今以后便是一家人。” “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算不上是个女真人,给不了你鱼水之欢的。” “你要是嫌弃只管离去,我的那些嫁妆全都可以送给你,只求你不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她那双手软软糯糯的,吐气如兰,真真把林仓迷得七魂八素。 半晌才反应过来。 算不上真正的女人? 给不了你鱼水之欢? 转瞬,林仓反应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 林仓此刻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她。 娘子既已坦诚相待,我林仓也不相瞒了。” “成了亲就是我娘子,我林仓绝不会抛妻弃子。” “我是陛下亲封三品御史。如今来到此地,便是受了陛下的命令,前往大岳收服领地的。” 林仓的这话倒是不假,只是选择性地屏蔽了自己原本的太监身份。 皇帝早已下令,不得宣扬林仓太监身份, 普天之下,除了朝中大臣、皇室宗亲,还真没人能知道他林仓以前是个太监。 闻言,张玉娆微微一愣,大喜问道:“相公,莫非你就是前阵子大战三国使臣的林御史?” 林仓点点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张玉娆生得极美,又是个可怜人,这种身世可怜的美人总是格外惹人怜惜。 听他这么一说,张玉娆看林仓的眼神,满是爱慕与崇拜。 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真命天子吗? 帅气多金又有权。 关键还不嫌弃她石女的身子。 能遇如此良人,感谢老天如此厚待! 她看向林仓,郑重地说道:“相公不用担心,我虽不能给你那方面的快乐,但我会多多帮您物色美人,绝不会屈了相公。” 林仓正想开口回答,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主,前段时间奖励给你的医术经验,能解决张小姐的问题。” 呀! 系统来了。 林仓乐了,好久没觉得系统可爱了。 系统感受到了林仓的喜悦,开口问道:“宿主,我表现的好吗?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吗?” 闻言,林仓这才想起。 以前这系统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狗样子。 一股翻旧账的火气熊熊燃起,“滚!别打扰我结婚。” 系统显然被气死了。 可却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忍不住暗骂了声,“瞧这得瑟的模样真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无奈的是,林仓现在掌握着系统的年终考核。 年终考核不过关,系统便会降级的! 没办法,谁让他和林仓的地位互换了呢。 往日高贵的系统,只能灰溜溜的退下。 耳边没了系统聒噪的声音。 林仓心里大爽,暗自感慨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啊。” 大脑飞速运转。 急速寻找着医治张玉娆的方法。 “新婚之夜,不等人!” “得赶紧医治好我的宝贝媳妇啊。” 另一边。 张玉娆见林仓半晌没理自己,全当林仓默认了,虽心生醋意。 可心里却认真得挑选起女人来,真心实意得想为林仓壮大后宫。 就在她想得入迷之际。 林仓突然开口了,“娘子躺下,把裤子脱了。” 幽幽的一句话,直接吓得张玉娆灵魂出窍。 第二十八章:张玉娆,女娲的开挂佳作 “可我是” 张玉娆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相公这是反悔了吗? 是嫌弃自己了吗? 还没来得及伤心落泪。 林仓再次开口,“娘子,我或许有办法治你的病。” 他找到了治疗方法。 动个小手术即可。 看这新房内,便有需要的各种工具。 简直天助我也! 听他这么一说,张玉娆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相公,真有办法?” 也不怪她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了,父亲为她遍寻名医,却全都无能无力。 因此,她早就放弃治疗了。 林仓的话,无疑是重新点燃了她的希望。 她紧盯着林仓,生怕错过林仓脸上的任何表情。 林仓笑了,摸了摸她的秀发,用宠溺的语气说道:“为夫,肯定不会骗你。” 闻言,张玉娆如释重负。 压抑多年的委屈顿时倾泻而出,俊俏的小脸瞬间哭花了,像极了受伤的小花猫。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同常人不一样。 跟她亲近的人,都知道她身体的异样。 从来没有人用看正常人的眼光待她。 大多是同情。 少数是嘲讽。 这一切在她心里压抑已久,久得她自己都已经麻木。 听到自己相公能救自己,张玉娆彻底破防了。 她不再犹豫,乖巧地躺在床上,褪下自己的亵裤。 同时。 她心里忐忑不安,生怕相公会因此嫌弃自己。 可。 林仓平静地看向她的病处。 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手起刀落,认真地切割起来。 见状,张玉娆总算松了口气,相公是真的把自己看成病人了。 她禁闭双眼,感受到原本坚如磐石的淤积,突然裂开出条缝隙。 随着林仓的动作越来越快。 她却完全感受人和疼痛,僵硬的身躯反而变得越发松动。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 张玉娆只觉她的病处,像开了闸门的水坝一般,畅快无比。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林仓早就累得大汗淋漓,全身都被汗水打透。 他依旧坚持着,帮张玉娆完成手术。 总算完成了。 “好了,这段时间注意休息。” 放下这句话,林仓便累得倒头就睡。 独留张玉娆一人,震惊地愣在原地。 ……… 不知过了多久。 等林仓睡醒的时候,枕边的张玉娆早就消失不见。 林仓疑惑的时候。 咯吱一声 张玉娆端着碗粥,身穿便服,脚步轻快地朝林仓走来,“相公,谢谢你。” 林仓再次被张玉娆的绝美容颜震惊到了。 退了昨日的浓妆艳抹,今日的张玉娆似水柔情,仙气十足。 九天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如此佳人,直接让林仓看傻了。 这颜值也太逆天了吧。 可清纯、可美艳、可英气。 女娲在创造她的时候开挂了吧! 看林仓一脸痴汉样。 张玉娆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把粥放在林仓身旁。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亲自喂林仓喝下。 林仓心里一暖,对张玉娆的爱意更甚。 细想他现在已经有了三个老婆,只有张玉娆跟他办过婚礼。 也不知轻尘、琉璃现在过得如何? 有机会也给他们办场婚礼吧。 林仓出神的时候,张玉娆流下几滴激动的泪珠。 “能嫁给相公,是玉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有了林仓的帮忙。 她再也不是异类了,再也不用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压在心底几十年的大石头,被彻底击碎了。 “玉娆终于能成为真女人了。” 说着,张玉娆越哭越厉害。 整个人也倒在林仓怀里。 看着哭成泪人的媳妇,林仓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笨拙地说了些安慰的话。 张玉娆却被他逗笑了。 认真地看向林仓,“玉娆好了,可以成为相公的真娘子。” “为相公传宗接代了。” 林仓满意地看向张玉娆,真是个好媳妇啊。 身子刚好,就想替自己传宗接代。 有此贤妻,夫复何求? 林仓用力抱紧张玉娆,温柔地抚摸着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张玉娆。 张玉娆则满脸崇拜地看向林仓,“相公,你真厉害。” “绘画水平连慕容大师都败下阵来,诗词意境更是东方诗仙远不能及。” “就连医术也如此厉害,爹爹为我寻遍的名医,没有一人能比得上相公。” 张玉娆闪着星星眼,双手环到林仓颈部,整个人更是腻在林仓怀中。 尽情地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以前爹爹告诉我,算命先生说我命好旺夫,我还不信。” “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我相公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文韬武略,无所不能。” “像相公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旺呢。” 听着好媳妇对自己的谬赞。 林仓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谁呢? 他林仓只想躺平,做个无忧无虑的大狗熊! 这时。 张玉娆脸颊微红,眉宇间尽显小女人姿态。 她闭上双眼,朱唇朝林仓贴去。 林仓兴奋地把她抱在怀里,手上的力度也跟着加重。 感受到林仓的动作,张玉娆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至全身。 可林仓那双手碰到张玉娆的大腿后,突然顿住了。 抬起她的腿,认真地检查了起来。 被林仓这么抓着,张玉娆只觉酥痒感蔓延全身,正沉浸其中的时候。 林仓突然开口问道:“娘子,你这大腿是不是经常抽筋,晚上冷得难以入眠?” 张玉娆点了点头,疑惑地看向林仓,“是下人告诉你的吗?” 猛地想起林仓的医术,紧张地问道:“怎么了相公?是我身体出毛病了吗?” 闻言,林仓打个哈哈,“没事,都是小毛病。” “一会儿就能痊愈。” 边说着,林仓便脱下了张玉娆的亵裤。 那双大手拎起张玉娆的美腿,直接做起了按摩。 这有些暧昧的氛围,张玉娆紧张得不行。 就在她慌乱的时候,那双美腿被拉开。 林仓双手按在她腿上,小腹贴着她的神秘。 她娇羞的别过了头,整个人就像是剥了壳的虾子,让人垂涎欲滴。 难道相公是想跟她洞房? 想到这儿,张玉娆的俏脸更红,“相公,要不还是让我先洗个澡吧。” 她想要收回双腿,却无奈根本动弹不得。 接着。 林仓的动作,证实她想歪了。 只见林仓准确地按在她大腿的穴位上,按下的瞬间他顿感舒畅无比。 林仓又接连按了几下。 阵阵酥痒传来,令张玉娆忍不住叫了声。 见林仓认真的模样,洛轻尘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咬紧牙关,浑身绷紧,生怕自己再叫出声来。 “媳妇,你这身上湿气太重,我帮你疏通经脉,将湿气排出体外。” “等我按完了,你以后不会犯这些毛病了。” 张玉娆此刻的眼神依旧迷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林仓,“谢谢相公。” “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客气。” 林仓低下头,继续按摩穴位。 刚按了一半穴位,林仓便已经满头大汗。 可为了媳妇的健康,他苦点累点也不怕。 在林仓按摩结束后,张玉娆浑身酥痒感更盛,脸色潮红得厉害。 她嗓子痒痒的,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偏偏这个时候。 林仓手指用力朝他穴位点去。 好不容易压下的酥痒感,变得异常强烈,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张玉娆再也忍不住了,她轻吟出声,整个人却彻底放松了下来。 看到张玉娆的异样,林仓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张玉娆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声音软绵无力地说道:“没事,我感觉好多了。” 听她这么说,林仓如释重负,“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继续吧。” 闻言,张玉娆不知所措地看向林仓。 她刚才已经失态了。 再次弄下去,彻底沦陷怎么办? 要是相公因此觉得她轻浮,不喜欢她了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九章:情到深处,难舍难分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二人循声望去。 “小姐,姑爷起床了吗?” “老爷让我叫你们敬茶。” 闻言,二人边整理着装,边走去开门。 随后,他们在丫鬟的引路下,朝大厅走去给家族长辈敬茶。 “女儿给爹爹请安。” “女婿给爹爹请安,” 林仓跟在张玉娆身后,也给张举人鞠躬请安。 看着眼前这气宇轩昂的小伙子,张举人打心眼里的喜欢。 这小子昨晚没跑。 愿意接受玉娆的隐疾了? 老天保佑! 玉娆总算遇到真爱了。 接下来,玉娆的话。 彻底让他傻了眼。 张玉娆迈着轻快的脚步,跑到张举人身旁,在他耳旁轻声道:“爹爹,我的隐疾被相公治好了,你可以抱外孙了。” 闻言,张举人双眼瞪得浑圆。 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呆愣地看向张玉娆。 这 这是真的吗? 他的宝贝女儿不是石女了? “你你没骗我?” 张举人激动得浑身发颤,不可置信地再次反问道。 张玉娆娇羞地点点头。 张举人大喜,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随即握着她的肩膀,认真地打量起来。 初为真女人的她本就娇羞,哪受得了父亲这番打量。 她俏脸微红,撒娇地说声,“爹,我脸上又没东西,快别看我了。” 张玉娆嗔怪地轻哼一声。 张举人总算放心下来,爽朗地笑道:“好女儿真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他扭头看向林仓,顿时老泪纵横。 原本因为女儿的隐疾,他早就放弃了抱孙子。 比武招亲。 也不求女儿能找到真爱,只求找个品行端正的良人。 只要能一生一世敬重女儿,便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家产。 女儿过得好,他便放心了。 万万没想到,比武选来的女婿竟然治好了女儿的隐疾。 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他好奇地走到林仓身旁,询问着林仓是如何帮自己女儿治疗顽疾的。 林仓认真地讲解着经过,听得张举人心惊胆战。 张举人这边听完林仓的讲述,彻底坐不住了,直接给林仓个熊抱。 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好女婿,你就是我家的福星。” “你既然有这本事,为父必须支持。” “城南有个旺铺出售,父亲给你盘下来,开间医馆如何?” 呜呜 有老丈人的感觉真好! 要是三年前,他直接穿越成这家的赘婿,便受不了这些委屈了。 可他如今身负皇命,注定要跟张家一别。 “怕是要辜负爹爹的好意了。” 他叹了口气,“玉娆没告诉你,我是朝中御史吧?” “此刻离京为的是帮大夏拿回领地,扩大大夏疆域。” 听他这么一说。 张举人更加震惊。 大夏负责出讨大岳的御史,不正是前段时间大杀三国使团的才子吗? 这样的青年才俊竟然是他的女婿? 家里多了这么个位高权重的姑爷,他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好姑爷只管去,我们在这里为你守着家,只等你凯旋。” 告别了张家,林仓只身来到城门口,想要前往下一座城池。 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孔路青青。 路青青站在城门口,警惕地环顾四周,忙催促着城卫,“我有通关文牒,大哥你快点放我过去。” 城卫瞥了眼路青青,拿过她手里的通关文牒,淡淡说了句,“急什么,我得看看啊。” 路青青紧张得香汗淋漓。 这时,林仓突然从后边轻拍了她一下。 “谁?” 路青青顿时被吓得俏脸惨白,满脸警惕地看向林仓。 看到拍自己的人是林仓后,路青青如释重负,瞬间松了口气。 “公子,总算遇到你了。” 路青青缓过神来,怯生生地继续道:“上次一别,还没来得及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举手之劳。” 路青青依旧警惕地环顾四周,林仓见状,继续道:“路姑娘,你怎么离开青峰宗了?” 路青青看了林仓一眼,便把头埋着,哭了起来。 她哭得鼻涕冒泡,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娃娃。 林仓奇怪地看向她,被人轻拍了下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他微微倾着身子,把肩膀暴露在路青青的视线内,“别哭了,是我错了,你怕回来嘛。” 路青青却没有理他,发泄似的继续哭着。 林仓也忍不住怀疑。 “我有那么可怕吗?” “还是我刚才没控制力气?” “手劲太大,打疼这女娃娃了?” 过了片刻,路青青还是泪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林仓见状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怀疑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有句话说得好,女孩子都是水做的。 他竟然敢吓唬女孩子,也真是绝了。 发泄完情绪,路青青擦擦鼻涕,忽而又笑了。 这一哭,一笑的,搞得林仓更加不理,不禁怀疑起她的精神问题。 这才几天不见。 好端端的小妹妹怎么变成这样? 他从包袱里拿出水壶,递到路青青手里。 路青青一把躲过水壶大口喝了起来,她喝得相当着急,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林仓忍不住开口,“慢点喝,没人抢你的。” “嘿嘿,见到公子,我路青青总算安全了。”路青青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她的视线落在刚刚的水壶上。 这是公子的水壶。 她刚刚直接用嘴喝了唉。 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公子对她也有意思。 她娇红着脸看向林仓,正好对上林仓疑惑的目光。 只看了一眼,看到心上人紧盯着自己,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此刻。 林仓心里正纳闷。 这咋还脸红了? 怕不是发烧糊涂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路青青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传来,林仓顿时松了口气。 没发烧就好。 只是精神不正常,心理疏导下,应该会有所缓解吧? 想到这儿,林仓柔声开口,“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路青青只觉小脸火辣辣的,他刚刚摸自己额头唉。 现在又关心自己唉。 他肯定对自己有意思! 路青青整理下自己的衣领,有些凄惨地说道:“我那便宜老爹太可怕了。” “他明面上跟我父女相认情真意切。” “要不是我亲耳偷听到,我还真信了他的虚情假意。” “直系血亲做成药体效果最好,他想把我做成药体,助他练成落花神剑。” 闻言,林仓相当气愤了,难怪这丫头精神不正常呢,原来被亲生父亲伤得。 路青青皱成一团,这张娃娃脸,顿时燃起林仓作为成年人的保护欲。 “虎毒尚且不食子。” “要自己女儿性命提升功力,简直牲畜不如!” 看着林仓,路青青莫名地心安。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双腿,侧着脸继续哭了起来。 林仓呆住了,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被亲生父亲残害确实够惨,林仓还是有正义心的。 赶忙说道:“世上人渣千千万,没必要为了人渣伤心。” “这样吧,你要是想报复他,我肯定帮你啊。” “你别哭了,算我求你了。” 第三十章:公子,青青准备好了 路青青被他逗笑了,“报复就算了,毕竟没有他就没有我。” 就在她心情稍缓的时候。 她的双手突然红肿了起来,在火上灼烧的疼痛感袭来,令她痛不欲生。 “我竟然中毒了?” 她猛地想了起来。 难怪刚进林家,她便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只有喝了每晚的酸梅汤,才能彻底摆脱疼痛。 原以为是天气闷热,自己中暑了,便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是从她第一步踏进林府起,她便被下毒了。 “杀千刀的老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双目喷火,大声一喊,疯狂朝城内跑去。 林仓被她的反常吓到了,第一次如此喜怒无常的女孩子,“你别跑那么快,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 “我路青青的仇自己报!” “他不是想练成落花神剑吗?我偏不让他得偿所愿。” 路青青跑得极快,很快便消失在林仓视线内。 看他这个样子,林仓实在放心不下。 可路青青喜怒无常,他不敢违背路青青的意思,怕惹怒了路青青。 只能偷偷跟在路青青身后。 很快。 路青青跑到繁华的街道上。 扑通一声。 这路青青跑着跑着,突然被绊倒在地,一时站不起身来。 “好疼啊!” “路青青勇敢起来。” “要报仇!要勇敢地活下去。” 看路青青的惨状,林仓有些于心不忍。 可又怕贸然出手,刺激到路青青。 很快。 林仓目睹着路青青进了青峰宗门。 正放心不下的林仓,见青峰宗招新弟子,便直接报了名。 另一边,路青青倒也聪明。 回到青峰宗,她直接回房躺着,像往常一样喝了酸梅汤。 依旧那副单纯可爱的乖巧模样。 即便如此,路之遥依旧心生怀疑,“青青,你出去干什么了?” “爹爹,青青好久没出去玩了,怕爹的担心这才没告诉爹爹的。” 路青青笑得天真无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相当甜蜜。 见状,路之遥疑心减半。 离开路青青的闺房后,依旧不放心的,拉着路青青的贴身婢女问道:“二小姐,最近有何异常?” 小丫鬟被问得纳闷,“没有啊,就是出去跑热了,比以前更爱喝酸梅汤了。” “是吗?” 路之遥那双眼转来转去,“以后甭管有什么异样,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听到路青青爱喝酸梅汤,路之遥的疑心消失了大半。 还喝酸梅汤,就应该没发现这里边的秘密。 这边。 路之遥离开后。 路青青那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爹爹你简直禽兽不如,算计得真狠啊,我要是敢跑就得死。” “我要是不跑,就得被你弄死做成药体。” “算计得真到位,就是想要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命。”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林仓的俊脸,公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 青峰宗实力非凡,我又怎么忍心连累公子? 叹了口气,打定主意,起身朝路之遥书房走去。 她想去碰碰运气,毕竟她也不能确定,路之遥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会把落花神剑藏在哪里。 路青青站在书房门口,见左右无人,便直接推门而入。 没成想,她连找都不用找,直接在桌子上发现了《落花神剑》 可就在这个时候。 路之遥怒气重重的声音响起。 “这群臭娘们,一天天净事。” “月事还能一起来,诚心把老子憋成活王八。” 等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早已没有路青青的身影,唯有桌上的《落花神剑》 气愤的路之遥看到桌上的剑谱,赶忙找地方藏了起来。 这宝贝东西可得收好,练成神功,称霸武林! 等路青青的毒侵遍五脏,便是炼成药体的最佳时机。 练此心法如有药体助力,绝对能事半功倍,内力大幅度提升。 想到未来充满希望,让路之遥的火气消失大半。 路青青一夜无眠。 她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看了一遍,便将《落花神剑》印在了脑海了。 昨夜她全力钻研剑谱。 这剑谱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她练起来速度极快。 原本的九层功法,已经练到了第八层,可谓相当轻松。 到了第九层,便卡住了,怎么也突破不了。 无论如何,也是掌握神功的人了。 可她怔怔地打量着自己,并没有查出任何异常,还是跟以前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这剑谱是假的,路之遥用来迷惑人的? 到了早膳时间,路青青带着心里的疑惑来到大食堂,和青峰宗众弟子一起吃饭。 可看到熟悉的面孔,令她又惊又喜。 这个人便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林仓。 “是你。”路青青高兴地喊了声。 林仓冲他轻轻摇头,不着痕迹地递给她张纸条,上边写着:“三更,后山小庙见。” 看完纸条后,路青青赶忙销毁。 可她的俏脸微红,忍不住偷偷害羞起来,“三更半夜,孤男孤女,公子这是在暗示自己吗?” “真是猴急,也不能等等。” “算了,男人嘛,还是成全他吧。” 少女怀春,令她本就美丽的面容,变得好看得不要命。 青峰宗的几个弟子不由看傻了眼。 碍于路青青是宗主之女,谁也不敢上前搭讪。 到了三更。 林仓早早便来到了破庙门口。 他轮值巡山的时候,经过破庙发现了里边的异常。 这破庙房门紧锁,阴风阵阵,又满是腐烂的腥臭味。 见四周无人,林仓撬开门锁,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那股子腥臭味儿更甚。 可这破庙外边看起来不小,进来却窄小得很。 这里边不足十平米,四周都是墙,只有最中央摆了个神像。 林仓疑惑地喃喃道:“不可能啊!里边肯定有东西。” 他双手负于身后,不放过任何角落。 在他紧贴佛像背后的墙面时。 “呜呜。” 轻微的哭声传来,此起彼伏的听起来有些瘆得慌。 他有些紧张,赶忙呼唤系统,“系统,这里便是什么?” “宿主,您总算想起我了,很高兴为您服务。” “恭喜宿主解锁了新的剧情,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 “一、跪拜佛像,奖励吸星大法。” “二、离开破庙,奖励顶级护甲衣。” 吸星大法林仓听过,确实牛逼。 可这新剧情着实有点吓人。 万一里边藏着些妖魔鬼怪,还不得吓死他? 经历了这么多事,娶了这么多漂亮老婆,他只想跟老婆们过着快活安稳的日子。 正要拒绝。 一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冒了出来。 这破庙的光线阴暗,气氛诡异,林仓本就神经紧绷。 乍一看。 这女子跟贞子似的。 林仓被吓得冷汗直流,推到了佛像跟前。 那女子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是熟悉。 “怎么可以在神像面前做这些,真是罪过。” 随后,那红衣女子直接跪在地上,朝佛像叩拜起来。 这时。 系统的声音响起,“叮咚,选择完成,奖励已送达,请宿主快快领取吧。” “记得五星好评啊。” 那女子正是路青青,她画了个极浓的妆,穿着红色纱裙。 别说是半夜了。 就算在白天,看见这个样的路青青,林仓也不敢认啊。 好端端的小美人干嘛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模样? 太吓人了。 可是更吓人的一幕发生了。 路青青自以妖娆地挽起耳边的碎发,娇滴滴的说了声,“公子,青青准备好了。” 第三十一章:恩公在上,受我们一拜 “准备好什么?” 林仓大惊失色,可身为成年男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路青青的想法。 他害怕地后退几步,拉开跟路青青之间的距离。 “公子,你好坏,我准备好以身相许啦。” 说着,路青青嘟起小嘴,整个人朝林仓扑了过来。 林仓赶忙躲开,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错。 他林仓是喜欢美女。 做梦都想找人解决了自己身为男人的第一次。 第一次见路青青也确实心动过。 可不代表他口味这么重! 这特么是女人吗? 这特么是贞子! 尼玛。 今天要是被贞子上了,绝对是此生难忘的阴影。 以后办正事,只要一想起这女鬼,就得泄气了。 誓死不从! 林仓有些慌乱的说着,“你别过来,你再来我要出手了。” 只是他这拒绝的语气。 听起来像极了调情? 路青青咯咯一笑,“哎呀,公子,你总算是开窍了。” “我可是女生,这种事就应该你们男人主动。” 不过十米的地方。 路青青很快追上林仓。 二人不过一掌的距离。 她娇羞地朝林仓一倒。 林仓嫌弃的躲开。 她整个人顺势倒在墙上,脚上不知踩到了什么。 咯吱一声。 随后墙面消失了。 “啊啊啊!” “直接杀了我吧。” “太难受了,直接让我死吧。” 凄惨的叫声、哭声,和浓郁的腥臭味瞬间炸响。 摔倒在地的路青青看着眼前的一幕,直接吓晕了过去,“有鬼啊!” 林仓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他哪见过这些? 破庙的里边是个硕大牢笼。 里边关满了十几岁的孩童,这群孩童全都被砍去四肢做成人蛹,装在药罐子里。 身上已经腐烂,血液、脓疮及药水粘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林仓深吸口气,想要冷静下来。 可腐朽酸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干呕。 这群孩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平复心情后,林仓的双眼变得血红,身为受着红色教育长大的华夏好青年。 见到如此场景,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谁把你们抓来的?” 离他最近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岁,瘦弱枯槁,双眼凸起,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是谁?可以帮忙杀了我吗?” 所有孩子都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林仓。 不过。 这渴望里,却是求死的毅然。 他们早就受够了折磨,在这么苟延残喘下去,倒不如一死。 一旁的男孩扯着沙哑的嗓子,愤愤道:“你们看她身上穿的是青峰宗的衣服,他是青峰宗的走狗,他是来折磨我们的。” “青峰宗的畜生,全都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孩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用愤恨的眼神望向林仓。 那怨恨的眼神,就像是地狱里永不超生的恶鬼。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非但没有生气,却更加同情这群孩子。 下意识攥紧双拳。 连狗蛋系统也主动上线了。 这一系统一宿主,二人都神经绷紧,恨不得将青峰宗满门屠尽。 系统骂骂咧咧的,“尼玛!我知道这个复线惨,可没想到会惨成这个样。” “宿主,刚才跟你说话的小女孩,检测到她身上有主角光环。” “请宿主,立刻选择解救小女孩,奖励极品塑骨丹一盒。” 林仓立刻领取奖励。 沉着脸,朝这群孩子走去。 孩子们都是满脸惊恐地看向林仓。 “呜呜” “你别过来!” “赶紧走开,放过我吧!” 咔嚓一声响起。 预想的打骂声没有。 反而是困着孩子的药罐破裂。 林仓把孩子抱到一旁。 随后,又去救下一个。 一共救了三十六个孩子。 只是。 这群孩子被他救下后,依旧死气沉沉的。 四肢被砍断,被做成人彘。 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哪还有活下去的心思。 他们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自带主角光环的女孩再次开口了,“谢谢大哥哥相救,只是我们都不想活了。” “求大哥哥帮我们解脱,找个好地方埋了我们吧。” “如有来世,我们都会报答大哥哥的。” 这女孩早就瘦得不成人样,双眼浑浊的,根本不想这么年纪的孩子。 所有孩子都跟她一样。 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林仓。 仿佛是三十六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看着这样的眼神,林仓心如刀割,本应最美好的年华却被恶人折磨至此。 “没事了,吃了这丹药,你们就可以重塑骨肉。” 林仓拿出极品塑骨丹,朝刚才那个女孩走去, “真真的吗?” 这么久的人蛹,早就认命寻思了,可林仓的话无疑是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林仓。 “大大哥哥你没骗我吗?” 林仓重重点头,把丹药喂女孩吃下。 女孩兴奋地吞了下去,然后她觉得有股暖流从丹田流出,七筋八脉都变得活跃起来。 然后,她的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只是重塑骨肉的过程过于痛苦。 她被疼得大汗淋漓,一张小脸也变得抽搐起来。 可她依旧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响。 其他孩子见状,都变得无比兴奋。 他们全都张着小嘴,等着林仓投喂。 “大哥哥,喂我!” “我不想死,爸爸还在等我呢。” “谢谢大哥哥的再生之恩,等我好了,肯定为你做牛做马。” “我会带你们离开的,也不用你们报答我。” 林仓依次喂这群孩子丹药。 他嘴角上扬,用最温暖的笑容,看向这群可怜的孩子。 这群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才只有五、六岁。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 所有的孩子都焕然一新,重新长出四肢。 刚才骂林仓的男孩,看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四肢,激动的声音微颤,“大哥哥,我叫东方长风,大岳的九皇子。” “不知大哥哥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等我回到大夏,一定会报答大哥哥的。” “林仓。” 听到‘大岳九皇子’五个字,林仓没有轻佻,“不用以后报答,我同你一起回大岳。” 闻言,东方长风一愣,却又没多问什么。 自己的命是林仓救的,他想怎么就怎样吧。 林仓的注意力放到刚才那个女孩身上,想到这女孩身上有‘主角光环’,林仓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小妹妹,受委屈了。” “你们都是被青峰宗抓来的吗?” 那女孩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我是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遭人暗算才沦落至此。” “青峰宗有种秘法,可以用骨血练就精华,增强内力。” 林仓点点头。 难怪有主角光环呢。 原来是北大荒公主啊。 北大荒实力强悍。 九州大陆,如今划分成六个国家。 按实力依次划分:北大荒、大夏、东平、大岳、西昌、天竺。 北大荒地处偏远,从不过问他国政事,却是实力最强悍的。 也是北大荒立下的条约,任何一个国家在十年内发动战争,就是向北大荒宣战,就等着被北大荒的铁骑大军踏平吧。 就在林仓沉思之际。 噗通! 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跪倒在地。 剩下的三十五个孩子也纷纷跪倒在地。 “快起来。” 林仓慌张地看向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恩公,受我们一拜。” “都叫恩公了,怎么不得帮你们放血去?” 撂下这句话,林仓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消失了。 第三十二章:啥都不行,就嘴行够硬 离开破庙。 “宿主,你想搞什么?”系统疑惑地问道:“让谁放血?” “青峰宗,老畜生路之遥。”林仓冷声道:“正好拿他练手,试试我的吸星大法。” “哈哈,这事我爱干,我全程在线,宿主有事只管找我。” 林仓对这系统的话很是满意。 自从系统有了年底考核。 这系统别提多配合了。 “记住你的话,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林仓大爽地说着,快步朝青云宗冲去。 不一会。 他就从青云宗的后山,直接从到青云宗宗主的房门口。 暧昧的声音传来。 他捅破窗户纸朝房间里望去,直接看得林仓血脉喷张。 路之遥这老畜生真会玩。 都这么大岁数了。 竟然一次性找了六个女人。 这六个女人纹丝不挂,用不同的姿态缠绕在他的身上。 用最魅惑的声音,在路之遥耳边争风吃醋。 “老爷,你轻点嘛,弄疼人家了。” “姐姐,你快点啊,轮到我了。” “还有我呢。” 白花花的一片,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路之遥爽朗一笑,“别急嘛,全让你们爽翻天。” “嘻嘻,老爷威武。” 林仓忍不住佩服,同时征服六个女人。 这老畜生也太猛了,一夜六次,宝刀未老啊! 他吐了口浊气,“尼玛!美色误事,差点忘了正事。” 嘭的一声。 林仓直接踹门而入。 “受死吧!老畜生路之遥。” 路之遥直接被吓软了。 “啊!” “哪来的贼子。” “救命啊!” 他那六个美人被吓坏了,争先拿起衣服遮体。 可以遮的,跟没遮毫无区别。 羞人的部位,让林仓近距离看了个明明白白。 卧槽! 老东西眼光不错。 这六个姑娘的身段真勾人啊。 路之遥边提裤子,边朝林仓大声吼道:“哪来的贼子,赶紧滚出去。” 林仓的注意力被拉回。 他冷声道:“老畜生,路之遥。” “你毒害亲女,残害无辜幼童,罪恶滔天,这世上已容不下你。” “小爷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林仓直接冲到路之遥跟前,不等路之遥提上裤子,直接挥拳朝老畜生的大脸挥去。 速度之快。 那本就被榨干的老畜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林仓打掉了两颗门牙。 一下! 两下! 拳拳朝路之遥口鼻挥去。 直接用吸星大法,把这老畜生吸了个干干净净。 速度之快。 林仓下手越来越重,“你不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吗?”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仓拿出小刀,直接砍断了路之遥的右腿,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啊!” 路之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可依旧狠狠地瞪着林仓。 “怎么?不服?”林仓轻蔑一笑。 手起刀落。 直接砍断他的左腿。 血哗啦啦地流了一片。 姑娘们啊得四处乱跑。 场面相当混乱。 路之遥强忍疼痛,咬牙说道:“你搞偷袭,就算杀了我,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现在我身负重伤,有本事就和我大弟子比试一场。” “赢了,便拿走我这条命。” “输了,就离开青峰宗。” 他死死地盯着林仓,想法设法地拖延时间。 “哈哈,小爷偏不当英雄,就当那狗熊。” 林仓讽刺一笑,直接用吸星大法招呼路之遥。 路之遥瞪的眼珠子都要炸开了,整个人被林仓吸得扭曲起来,“这是什么妖术?” “吸星大法。” 可是。 他还没来得及听到林仓的回答。 便成了人干,从此永别于世。 林仓环顾四周,刚刚六个美女,早就跑没影了。 就在林仓想要离开的时候。 一大帮身穿白衣的青峰宗弟子冲了进来。 见到路之遥的惨状,为首的大弟子肖宇航双眼通红,“师傅,您老人家死得好惨啊。” 他贴心地给路之遥穿上了裤子,又把路之遥瞪大的双眼合上。 看向林仓咬牙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杀我师傅。” “今日我肖宇航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贼。” 说完,以他为首的青峰宗弟子纷纷亮出宝剑。 杀气腾腾地朝林仓逼近。 “哈哈哈!” 林仓忍不住笑了。 替天行道? 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林仓双手负于身后,不屑的说道:“就你们青峰宗做的那点破事。” “还意思替天行道?” “老天爷不劈死你们,就算便宜你们了。” 肖宇航彻底恼了,“休得胡言。” 站在他身后的弟子,也义愤填膺地吼道。 “我们青峰宗百年基业,是名满江湖的名门正派。” “我师傅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岂是你个狗贼能污蔑的。” “今日,我们青峰宗所有弟子,就要替师报仇,为武林除害。” 林仓听得那叫一个无语,“我看你们青峰宗啥都不行,就嘴行,够硬!” 还大侠? 还名门正派? 又毒害亲女的大侠吗? 又草菅人命的名门正派吗? “拿命来!” 青峰宗众弟子怒了,以肖宇航为首的众弟子提剑,朝林仓杀来。 “得了,又来群养料。” 林仓无奈地摆摆手,上赶着送来的肥羊,岂有不收之理。 他也不想伤害无辜的。 不对。 青峰宗有无辜吗? 想到这儿,林仓脸色一沉,直接吸星大法招呼了过去。 原本杀气腾腾的肖宇航,直接被股子强大的力量吸了过去。 他的手掌被迫打开,跟林仓的手掌紧紧相连。 有一股无形的引力置于二者手掌间。 下一秒。 肖宇航血液逆流,丹田里的内力,争先往一个方向涌去。 那方向便是林仓的手掌。 那强大的冲击力,弄得肖宇航痛苦不堪。 整个人变得扭曲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爆体而亡。 他冷汗淋漓,震惊地看向林仓。 林仓则脸色红润,神清气爽。 青峰宗的弟子们见状,愣是没有一个弟子敢上前帮忙。 看着青峰宗的这群鼠辈,林仓突然觉得眼前的肖宇航还挺好的。 至少这小子有事真上啊。 不像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同门师兄生死攸关之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行了,放你一命。” 林仓将手收回,那股强大的吸力顿时消失。 肖宇航整个人摔倒在地,难受地捂住胸口,闷声吐出口鲜血来。 此刻,他早已是强弩之弓。 却依旧拖着惨败的身体,抬头看向林仓。 那眼神不甘中又带着恐惧。 他真的被林仓吓死了,也知道自己不是林仓的对手。 但是。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励志要杀掉仇人,直至生命的终点,至死不休。 “公子,我总算找到你了。” 一道熟悉的红衣身影突然跑了过来,径直朝林仓冲去。 看到来人,林仓大慌失色,完全没了刚才的潇洒。 完了。 是路青青。 她顶着那张画毁容的脸跑来了。 卧槽! 第三十三章:憋屈,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林仓管不了那么多。 赶紧连忙后退,伸出大手,朝路青青喊道:“停停停!” “算我求你了。” “站在那边别动!” 路青青微微一怔,搞不懂林仓想玩什么花样。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围全是人。 当下了然,忍不住暗自笑道:“公子这是不好意思了。” “小样,还知道害羞了。” 肖宇航指着路青青,咬牙吼道:“妖女!你跟这狗贼是一伙的?” 看他这副样子。 显然没认出,这红衣女子便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师妹。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 正常人谁能把美女跟女鬼联想到一起? 路青青依旧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抱怨的道:“大师兄,你胡说什么,我是青青啊。” 换作以往,大家都会觉得她天真可爱。 不过现在,大家只觉得想吐! 那双原本水汪汪的眼睛,涂满了颜料,看起来狰狞无比。 “额你是青青?” 肖宇航被那声大师兄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确实是小师妹的声音没错。 他硬着头皮,仔细朝那女鬼的脸望去。 只不过。 他很难把这张狰狞的大白脸,跟小师妹以往呆萌可爱的脸,联想在一起。 却又不得不承认。 除了看起来吓人了些,还真是小师妹本尊。 肖宇航连朝路青青招手,“小师妹。” “这狗贼杀了你爹,快到为兄身后来。” 他紧张地看向林仓,生怕这个魔鬼的魔爪伸向小师妹。 闻言,路青青笑了,她四周巴望着。 总算看到角落里,枯瘦的不成人形的路之遥。 “死透了没?” 她走向路之遥,狠狠地踢了一脚。 肖宇航见状很是恼火,“小师妹?那是你爹。” “我知道啊。” 路青青笑了笑,“公子要是没杀透,我好补两刀。” 接着。 在肖宇航的愤怒目光中,路青青把路之遥干过的所有勾当,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肖宇航看路青青的眼神,从恼火到怀疑再到心疼。 就在路青青讲完后,他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说道:“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这时。 满是沙哑的童声响起。 “没有误会,我们可以作证!” 是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 她领着三十五个孩童走了进来。 又听完这群孩子的陈述后,肖宇航总算彻底相信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向林仓一拜,“对不起,是我误会公子了。” “这倒没事。” “我看你小子倒是不坏,赶紧整顿青峰宗吧。” 林仓刚说完话,就感受到路青青灼热的目光。 这小丫头朝林仓挤眉弄眼的疯狂暗示。 林仓亚麻呆住了。 这福气谁想要拿去。 他是打死也不要。 就算路青青卸了妆,恢复容貌,他也没办法正视路青青了。 这个青峰宗,他是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公子,等等青青。” 次日,清晨。 “尼玛!” “老子跑了一夜,总算甩掉路青青了。” 林仓连夜跑到了金城。 路青青也不依不饶地追了他整整一夜。 他多次拒绝路青青,说的是相当明白了。 可路青青就是听不进去。 非要以身相许。 没办法,为了自己的清白,他只能逃。 跑了一夜,才总算甩掉路青青那个狗皮膏药。 就在林仓疲惫不堪的时候,一身穿夜行衣的美丽女子朝林仓跑了过来。 “救命救救我。” 她看起来比林仓还累。 没跑几步,便倒地昏睡了过去。 林仓上前查看,这女子的容貌极美,五官艳丽挺拔,眉宇间满是英气。 她这模样像极了老版电影的赵敏,让林仓怦然心动。 见少女昏迷不醒,他忙上前帮少女检查身体。 刚把人翻转过来。 触目惊心的刀疤,令林仓看得一阵肉疼。 浓郁的血腥味,令林仓眉头紧锁。 继续检查下去。 发现少女身上满是伤痕。 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此毒手? 林仓管系统要了些工具,帮少女处理好伤口。 便抱着这少女来到家客栈,花了五两银子,请老板娘帮少女换好衣服。 只是这少女伤势很重,要想康复,必须得好好休养数日。 这几天,林仓细心地照顾着她。 少女昏迷不醒,林仓只能用吸管往她嘴里喂些流食。 就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三夜。 这少女的伤势总算恢复好了,她总算有了些许意识,能听见外人说话了。 林仓按惯例给少女喂着粥。 看着少女那绝美的五官,忍不住叹息道:“可惜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也能下得去手?” “要是这姑娘能做我媳妇就好了。” 林仓的这些话,被少女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听得她很是恼火。 就算知道说话的男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也不得不生气。 不为别的,就因她早有意中人。 带着不满的情绪,她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就是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她认真地看向林仓,目光灼灼的,没有丝毫羞涩。 这段时间,她能感受到有个温柔的人一直照顾自己。 看样子眼前的男子便是那个温柔的人。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始终期盼着照顾她的人是自己表哥慕容剑华。 想起男子刚刚的话,少女微微皱眉,始终是自己的恩人,也不好责备什么。 见她醒了,林仓笑着问道:“你总算醒了,吃点东西吧。” 林仓晃了晃手里的粥。 那少女肚子咕噜一叫,有些尴尬地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碗粥后。 依旧没有吃饱。 她眨着美目,不假思索地问道;“还有别的吗?这哪够吃。” 听她那悦耳的声音,林仓难得红了脸,打着哈哈道:“有有有。” 卧槽! 是心动的感觉。 能吃是福,自己喜欢的人,干什么都惹人爱。 他本就爱慕这少女的侠气。 如今见这少女性子洒脱豪爽,毫无小女人的扭捏,心里的喜欢更甚。 “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安排。” 可这客栈条件一般,实在没什么山珍海味。 林仓用了钞能力,也勉强安排了顿大鱼大肉。 看着眼前‘毫无食欲’的鱼肉。 这厨子的手艺也太差了吧,光色香味,就已经有两样不到家了。 特别是那鱼,都煎糊了,怎么吃? 林仓看出少女的嫌弃,赔笑道:“确实差了点,要不我亲自给你做点?” 少女点点头,“你去试试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 毕竟她东方长喜,堂堂大岳长公主,岂是能吃这些猪食的? 她的目光扫过林仓,只觉林仓除了脸好看些,其他地方实在普通。 这样的人,能有伺候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看她这傲慢的样子,林仓有些不满。 但依旧是耐着性子,亲自给她下厨做饭。 第三十四章:没办法,这女孩的哄 不一会儿。 林仓端来四菜一汤:清炒时蔬、青椒肉丝、酸辣土豆丝和黄焖牛肉依旧番茄蛋汤。 他的手艺极好,在现代也是拿过厨师证的。 “快尝尝吧!希望你能满意。” 东方长喜只是瞥了一眼,依旧嫌弃地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怎么吃啊。” 闻言,林仓终于不满了。 再折腾下去就成舔狗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林仓三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呢,怎么可能在这棵树上吊死? 径直入座,拿起碗筷,“只有这些东西,不爱吃就饿着。” 东方长喜气哄哄地回到床上,“饿着就饿着,谁稀罕你这点破东西。” 大岳长公主,到哪儿不是被众星捧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林仓无所谓地摇摇头,“那我自己吃了。” 自己看人的眼光真差。 以为路青青是个单纯萌妹,结果热情过火了。 以为这少女是个洒脱侠女,结果傲慢至极了。 下次。 他打死不会以貌取人了。 林仓低着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完这顿饭,继续前进。” 咕噜一声响起。 东方长喜尴尬地捂住肚子。 这时候叫什么叫。 太丢人了。 林仓饶有兴趣地看向她,“饿了就吃饭。” 好姑娘不吃眼前亏。 填饱肚子最重要! 东方长喜嗯了声,收起自己的小脾气,直接给自己盛了碗汤。 可她伤得太重,就连盛汤的动作,也耗费了她多半的力气。 林仓看出她的异常,关心地嘱咐道:“以后这种事不要亲自动手。” “我已经打点好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找老板娘。” “等下吃完饭,我就要离开了。” 听他这么一说,东方长喜一紧,根本没想到林仓会抛下自己。 “不是说心悦于我吗?” “为啥不继续追随?” 她语气强硬,神色却有些黯然,一滴晶莹泪珠也跟着不争气地落下。 见状,林仓举筷的动作一滞。 不一会儿,东方长喜脸上的泪珠由小雨转雷阵雨。 声泪俱下,越下越大。 这少女心高气傲的,为啥会哭得如此厉害? 难不成是受了打击? 见状,林仓终是于心不忍,放下碗筷。 认真地看向东方长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和谁分开都是迟早的事。”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落泪,这样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 林仓拿起一旁的手帕,抬手为东方长喜擦拭眼泪。 东方长喜下意识地躲开,怒吼着,“别碰我!” “你少自恋了,我才不是为你流泪。” 她这话说得不假。 表哥慕容剑华身中剧毒,只有千年雪莲能够医治。 她带了两个随从偷跑出宫,亲自为表哥寻找千年雪莲。 好不容易,在悬崖陡壁上发现了千年雪莲。 可冒着生命危险采到的雪莲,却被一群劫匪截胡抢走了。 她那不争气的两个随从,全都弃她而逃。 打不过没那群土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莲被抢。 趁绑匪懈怠的时候。 她拼命逃跑。 后来就遇到了林仓,醒后便一直在这里。 “肯定的,我活得好好的,你要是突然为我哭,我还以为是在咒我呢。” 这少女脾气不好,嘴上也不饶人。 自己好歹是他她的救命恩人,可这少女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想到这儿,林仓脸色露出一丝坏笑。 直接拿起手帕用力朝东方长喜的小脸擦去。 因为力气过大,东方长喜的小脸被他擦得微微变形。 “大大胆!” 东方长喜恼怒得很,恨不得立刻砍下林仓的双手。 她带着威胁的语气,骄傲地亮明身份,“我可是一国公主。” “告诉我你叫什么,家在哪里,我自会安排人封赏你。” 林仓无所谓地笑了笑,“林仓。” 看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东方长喜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严重打击。 堂堂一国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谁给这小子的胆子? 此刻,东方长喜把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转化成对林仓的怨恨。 她也不哭了,就这样狠狠地盯着林仓。 林仓却松了口气,心里笑道:“多单纯的姑娘啊,这情绪真容易被别人牵着走。” 偏偏。 就在东方长喜不满林仓的时候。 她的肚子又咕咕响了。 东方长喜尴尬极了,瞬间忘了刚才对林仓的怨恨。 只懊恼自己肚子不争气。 不是喝过清粥了吗? 怎么还是如此没出息? 她堂堂公主殿下,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就这些粗茶淡饭,有什么可吸引她的? 可林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林仓一筷一筷地下肚,吃得正香。 “啧啧,还得是我啊!” “这手艺绝了,回味无穷啊。” 林仓确实有当吃播的潜力。 他的吃相很下饭,看得东方长喜更加饿了。 东方长喜咕噜地狂咽口水,再也忍不住了。 可作为公主的高高在上,根本不允许她向普通人低头。 忍着几秒。 东方长喜彻底破防了,她心里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美目再次含着泪光。 长着大第一次被普通人欺负。 看着东方长喜可怜的小模样,林仓忍不住心疼了。 “呜呜” “你欺负我。” “你放心吧,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这些的。” 她明明委屈极了却非要板着脸,强忍泪光。 美丽的小脸微微扭曲,看起来搞笑又可怜。 是自己有些过了。 堂堂七尺男人,何必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林仓笑着,哄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赏脸吃饭吧。” “算你识相。” 东方长喜破涕为笑,有些得意的张嘴吃了起来,那双美目还多了几分狡黠之色。 见状,林仓有些后悔服软了。 这小姑娘明显是在套路自己啊。 可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便成钉,也不好意思出尔反尔啊。 林仓无奈地摇摇头,陪着小丫头吃了起来。 东方长喜夹了一块肉丝,“嗯?” 入口爆汁鲜香,回味无穷。 顿时胃口大开,小嘴不停地吃了起来。 别看卖相不咋的,可味道却远胜于她吃过的所有宫廷御膳。 很快。 四菜一汤碗底见空。 特别是番茄蛋汤,连锅底都吃得锃亮。 她捂着肚皮,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发现林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东方长喜立刻坐直了身子,又变成那副傲慢的样子。 可她的嘴角油乎乎的,鲜明的反差,显得格外滑稽可爱。 看她这副模样,林仓不知不觉间露出一抹笑容。 见林仓笑自己,东方长喜有些不满。 为了找回面子,装腔作势道:“咳咳,你这刀工不行,这菜弄咸了,特别是这青椒都没炒熟。” “这顿饭做得太失败,各方面都有待提升,还有” 林仓神色古怪地看向眉飞色舞的东方长喜。 吃得这么干净,还能挑出这么多毛病。 这心口不一的,也着实是个人才。 一旁的东方长喜越说越兴奋,林仓递给了她块手帕,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了,擦擦嘴吧。” 闻言,东方长喜脸红了。 拿过手帕,慌忙地擦了一下。 亲眼目睹原本干净的手帕变得油乎乎的,东方长喜忍不住心虚起来。 她把林仓的饭菜挑出了这么多毛病,却开怀大笑,吃得毫无形象。 突然觉得有点脸疼。 “那个。” 尴尬的东方长喜赶忙转移话题,装作严肃地说道:“本宫是大岳公主,你也算救驾有功,本宫回大岳后会奖赏你的。” “你是大岳的公主?” 听到此行目的地,林仓瞬间来了精神。 原本想和大岳皇子同回大岳的计划,全被路青青搅黄了。 他此次出行,目的是拿走人家的城池、女人,肯定会受人阻拦。 要是有皇子、公主带他进城,也定会畅通无阻。 再次看向东方长喜,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有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了这个公主,也方便他做全准备。 “奖赏就不必了,带我回大岳就行。” 东方长喜完全没注意林仓的眼神,听他想回大岳,心里变得越发得意。 试探地问道:“你是大岳子民?” 要真是大岳子民,就更应该敬重大岳公主了。 她大岳公主的架子更得摆足些。 林仓迟迟没说话,东方长喜只当他默认了。 用命令的口吻开口道:“本公主命你三日内日寻到千年雪莲,回到大岳本宫赏你升官发财。” 反正有系统呢,林仓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 林仓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扯谎道:“林木。” “林木,以后就跟本公主混,回到大岳包你吃香喝辣。” 告别东方长喜后,他连夜飞鸽传书,联系大夏边界将领。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一月。 这一天。 大夏,扬州。 武林盟主的擂台上,一少女手持长剑浑身是血。 只是那血,全是别人的。 目光凌厉,乌黑长发随风飘动,有种别样的凄美感。 她,就是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 那个,有主角光环的女孩。 这一个月内,她先是练成了落花神剑,又是继承了隐世前辈的全部内功。 此刻,她身上的主角光环已经加满。 “还有谁不服?” 她举起宝剑,目光冰冷地朝台下一扫。 那群武者顿时被吓得面面相觑。 “连续战胜八十八场,这是人吗?” “听说她是代别人战的,想给别人拿回武林盟主的桂冠。” “卧槽!那得是所可怕的人才能使唤得了这小祖宗?” 见迟迟无人相战,帝星辰先是仰天长笑。 随后眼含热泪,心里更是激动无比,“总算可以报答大哥哥了。” “武林盟主,只有大哥哥才配得上。” 这么想着,帝星辰身化长虹,急速朝武林盟主印章飞去 第三十五章:目的只有一个,升官发财 大岳,朝州。 东方姬白、张正中、孟远琨等人跪在太和殿外。 “求陛下赎罪啊!” “实在是大夏那群小人太阴狠了。” “只要咱们咬死不给,有北大荒在,大夏也不敢为难我们的。” 张正中跪在殿外,声嘶力竭地朝殿内喊去。 该死! 怎么就闯下如此大祸? 怎么办? 孟远琨心思急转,拼命地想着对策。 脑海里跟他说无数办法。 都被他一一否认。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孟远琨和他的系统双双有了法子。 太和殿内。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站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他,正是大岳皇帝,东方姬华。 因为大岳文斗大夏,输了都城朝州,他被气得来回踱步。 把朝中大臣纷纷轰了出去。 东方姬华的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 并应守在门外的太监。 不知死活地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恭喜陛下,恭喜陛下。” 东方姬华更为恼火,“恭喜什么!还嫌朕不够丢人吗?” 他直接抡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朝老太监扔了过去。 老太监不敢躲闪,直接挨了这下。 跪在地上,“陛下息怒,真是有天大的好事。” “九皇子回来了。” 闻言,东方姬华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是长风回来了?” “快宣他觐见。” 他心里忐忑地站在原地,不安地朝门口望去。 东方长风是他的老来的子,深受宠爱。 可外出游览不幸遇险,失踪了整整两年。 他举全国之力,日以继夜地拼命寻找,依旧杳无音讯。 不一会儿。 东方长风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长风吾儿,果然是你,你这两年跑哪去了?” 东方姬华看到东方长风。 将两年前的软萌样子和如今进行了对比。 这孩子高了半头。 却瘦得不成样子。 肯定没少吃苦。 顿时双眼通红,大步上前,一把将东方长风抱在怀里。 看到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受尽委屈的东方长风,此刻再也绷不住了,“父皇,儿臣的命好苦啊” 原以为自己已看淡了生死,可真到自己家人身边。 才知道活着有多好,被人关心有多爽。 “儿臣,被大夏青峰宗抓走了。” 东方长风将这二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他说完,东方姬华被气得头皮一炸。 他望向东方长风,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抹了把眼泪,愤愤道:“吾儿受苦了,朕立刻派兵剿灭了青峰宗。” 东方长风摇了摇头,“大哥哥救了我们之后,亲手杀了那个老畜生。” “青宗峰也重新整顿了,所有涉及此事的弟子,都被新任宗主斩杀了。” “新宗主也是个可怜人,那老畜生是他亲爹,却一心想毒死她,拿亲生女儿做药体。” 东方姬华笑了,“全听吾儿长风的。” 随即大手一挥,“快给九皇子准备饭菜,所有好的,统统拿出来。” 看着这个打心底疼爱的儿子,东方姬华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他。 东方长风心里暖洋洋的,带着撒娇的口吻,笑着道:“父皇,我答应要好好报答大哥哥的,要是大哥哥来了大夏,您可不能亏待他。” “好!” 东方姬华哈哈一笑,“救了长风,便是大夏的恩人,便封他做异性王。” 就在父子二人煽情的时候。 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想到办法了,那个林仓” 父子二人不悦地寻声望去,来人正是孟远琨。 他带着外挂系统,来领功了。 “算你识相。” 东方长喜破涕为笑,有些得意的张嘴吃了起来,那双美目还多了几分狡黠之色。 见状,林仓有些后悔服软了。 这小姑娘明显是在套路自己啊。 可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便成钉,也不好意思出尔反尔啊。 林仓无奈地摇摇头,陪着小丫头吃了起来。 东方长喜夹了一块肉丝,“嗯?” 入口爆汁鲜香,回味无穷。 顿时胃口大开,小嘴不停地吃了起来。 别看卖相不咋的,可味道却远胜于她吃过的所有宫廷御膳。 很快。 四菜一汤碗底见空。 特别是番茄蛋汤,连锅底都吃得锃亮。 她捂着肚皮,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发现林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东方长喜立刻坐直了身子,又变成那副傲慢的样子。 可她的嘴角油乎乎的,鲜明的反差,显得格外滑稽可爱。 看她这副模样,林仓不知不觉间露出一抹笑容。 见林仓笑自己,东方长喜有些不满。 为了找回面子,装腔作势道:“咳咳,你这刀工不行,这菜弄咸了,特别是这青椒都没炒熟。” “这顿饭做得太失败,各方面都有待提升,还有” 林仓神色古怪地看向眉飞色舞的东方长喜。 吃得这么干净,还能挑出这么多毛病。 这心口不一的,也着实是个人才。 一旁的东方长喜越说越兴奋,林仓递给了她块手帕,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了,擦擦嘴吧。” 闻言,东方长喜脸红了。 拿过手帕,慌忙地擦了一下。 亲眼目睹原本干净的手帕变得油乎乎的,东方长喜忍不住心虚起来。 她把林仓的饭菜挑出了这么多毛病,却开怀大吃,吃得毫无形象。 突然觉得有点脸疼。 “那个。” 尴尬的东方长喜赶忙转移话题,装作严肃地说道:“本宫是大岳公主,你也算救驾有功,本宫回大岳后会奖赏你的。” “你是大岳的公主?” 听到此行目的地,林仓瞬间来了精神。 原本想和大岳皇子同回大岳的计划,全被路青青搅黄了。 他此次出行,目的是拿走人家的城池、女人,肯定会受人阻拦。 要是有皇子、公主带他进城,也定会畅通无阻。 再次看向东方长喜,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有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了这个公主,也方便他做全准备。 “奖赏就不必了,带我回大岳就行。” 东方长喜完全没注意林仓的眼神,听他想回大岳,心里变得越发得意。 试探的问道:“你是大岳子民?” 要真是大岳子民,就更应该敬重大岳公主了。 她大岳公主的架子更得摆足些。 林仓迟迟没说话,东方长喜只当他默认了。 用命令的口吻开口道:“本公主命你三日内日寻到千年雪莲,回到大岳本宫赏你升官发财。” 反正有系统呢,林仓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 林仓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扯谎道:“林木。” “林木,以后就跟本公主混,回到大岳包你吃香喝辣。” 告别东方长喜后,他连夜飞鸽传书,联系大夏边界将领。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一月。 这一天。 大夏,扬州。 武林盟主的擂台上,一少女手持长剑浑身是血。 只是那血,全是别人的。 目光凌厉,乌黑长发随风飘动,有种别样的凄美感。 她,就是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 那个,有主角光环的女孩。 这一个月内,她先是练成了落花神剑,又是继承了隐世前辈的全部内功。 此刻,她身上的主角光环已经加满。 “还有谁不服?” 她举起宝剑,目光冰冷地朝台下一扫。 那群武者顿时被吓得面面相觑。 “连续战胜八十八场,这是人吗?” “听说她是代别人战的,想给别人拿回武林盟主的桂冠。” “卧槽!那得是所可怕的人才能使唤得了这小祖宗?” 见迟迟无人相战,帝星辰先是仰天长笑。 随后眼含热泪,心里更是激动无比,“总算可以报答大哥哥了。” “武林盟主,只有大哥哥才配得上。” 这么想着,帝星辰身化长虹,急速朝武林盟主印章飞去。 大岳,朝州。 东方姬白、张正中、孟远琨等人跪在太和殿外。 “求陛下赎罪啊!” “实在是大夏那群小人太阴狠了。” “只要咱们咬死不给,有北大荒在,大夏也不敢为难我们的。” 张正中跪在殿外,声嘶力竭地朝殿内喊去。 该死! 怎么就闯下如此大祸? 怎么办?怎么办? 孟远琨心思急转,拼命地想着对策。 脑海里跟他说无数办法。 都被他一一否认。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孟远琨和他的系统双双有了法子。 太和殿内。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站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他,正是大岳皇帝,东方姬华。 因为大岳文斗大夏,输了都城朝州,他被气得来回踱步。 把朝中大臣纷纷轰了出去。 东方姬华的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 并应守在门外的太监。 不知死活地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恭喜陛下,恭喜陛下。” 东方姬华更为恼火,“恭喜什么!还嫌朕不够丢人吗?” 他直接抡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朝老太监扔了过去。 老太监不敢躲闪,直接挨了这下。 跪在地上,“陛下息怒,真是有天大的好事。” “九皇子回来了。” 闻言,东方姬华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是长风回来了?” “快宣他觐见。” 他心里忐忑地站在原地,不安的朝门口望去。 东方长风是他的老来得子,深受宠爱。 可外出游览不幸遇险,失踪了整整两年。 他举全国之力,日以继夜的拼命寻找,依旧杳无音讯。 不一会儿。 东方长风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长风吾儿,果然是你,你这两年跑哪去了?” 东方姬华看到东方长风。 将两年前的软萌样子和如今进行了对比。 这孩子高了半头。 却瘦得不成样子。 肯定没少吃苦。 顿时双眼通红,大步上前,一把将东方长风抱在怀里。 看到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受尽委屈的东方长风,此刻再也绷不住了,“父皇,儿臣的命好苦啊” 原以为自己已看淡了生死,可真到自己家人身边。 才知道活着有多好,被人关心有多爽。 第三十六章:谈判,危机四伏 “儿臣,被大夏青峰宗抓走了。” 东方长风将这二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他说完,东方姬华被气得头皮一炸。 他望向东方长风,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抹了把眼泪,愤愤道:“吾儿受苦了,朕立刻派兵剿灭了青峰宗。” 东方长风摇了摇头,“大哥哥救了我们之后,亲手杀了那个老畜生。” “青宗峰也重新整顿了,所有涉及此事的弟子,都被新任宗主斩杀了。” “新宗主也是个可怜人,那老畜生是他亲爹,却一心想毒死她,拿亲生女儿做药体。” 东方姬华笑了,“全听吾儿长风的。” 随即大手一挥,“快给九皇子准备饭菜,所有好的,统统拿出来。” 看着这个打心底疼爱的儿子,东方姬华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他。 东方长风心里暖洋洋的,带着撒娇的口吻,笑着道:“父皇,我答应要好好报答大哥哥的,要是大哥哥来了大夏,您可不能亏待他。” “好!” 东方姬华哈哈一笑,“救了长风,便是大夏的恩人,便封他做异性王。” 就在父子二人煽情的时候。 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想到办法了,那个林仓” 父子二人不悦地寻声望去,来人正是孟远琨。 他带着外挂系统,来领功了。 到了大夏使臣来访的日子。 太和殿大摆宴席,迎接大夏使团的。 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东方姬华早早地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坐在两旁。 今日东方姬华的心情大好,全然没了昨日的忧愁。 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尽情地享受着歌舞。 到歌舞的精妙之处,他忍不住拍手叫好,“哈哈!像这样的歌舞,放眼整个九州,怕是只有大岳才有。” 不止是他,孟远琨都面带微笑,沉浸在歌舞享乐中。 “陛下英明神武,大岳人杰地灵。” “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大岳各方面都是极好的,都可以全面碾压其他国家。 “哈哈,赏!” 东方姬华大手一挥,直接赏了黄金万两。 至于张正中、东方姬白以及那群毫不知情的大臣,全都摸不着头脑,根本搞不懂这两人咋想的。 都快挪窝了,咋还有心情喝酒享乐。 可碍于陛下威严,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紧张地看向大殿门外,祈祷着大夏使臣不能来访。 最好天降横祸,一锅端了这群瘟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夏使团求见。” 东方姬华满脸兴奋,“宣” 那双眼笑眯眯地看向,缓缓走来的大夏使团。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 以五皇子南宫景荣、古如风及士大夫刘永为首的,大夏使团依次入座。 林仓跟东方长喜打扮成宫女的样子,站在角落里看戏。 见林仓探头探脑的,东方长喜有些嫌弃,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木,跟着本公主混,以后这种场合多了去了,别探头探脑啦。” “大夏女眷是不被允许见外臣的,等下次封后大典比这热闹。” “下次本公主定带你玩个尽兴。”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跟林仓也算是处出感情了。 只是这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姐妹情义。 没错,她林仓当妹妹了 还是那种需要她照顾的好妹妹。 林仓自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绝对会跟她撇清干系。 见林仓敢不理自己,东方长喜有些恼了,“林木!惹得父皇不悦,本公主也保不住你。” 林仓飞速地跟南宫景荣对视一眼。 随后,立刻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回了句,“知道了。” 另一边。 南宫景荣再跟林仓对视后,用手指轻戳扇柄。 呵呵地调侃道:“东方老兄,你媳妇慕容若琪呢?” “我父皇千叮咛万嘱咐,就怕我忘了这大美人啊。” “接她的人都来了,她咋还不出来啊。” “早晚都是我大夏妃子,可不用跟自家人害羞啊。” 他的语气轻浮,带着几分戏虐。 听得东方姬白头上有点绿。 这男人竟敢公然调戏自己夫人。 就问哪个男人忍得了? 他当即恼火了,咬牙吼道:“南宫景荣,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大岳。” 南宫景荣脸上的笑容更甚,“我知道啊,我就来大岳拿奖品的。” “愿赌服输嘛,难道大夏输不起?哈哈哈。” 作为大夏出了名的闲散皇子。 这次出使大岳便是他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 朝州、边塞城池慕容若琪必须要一个不少的,统统归属大夏。 整个过程绝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坐在他身旁的大夏使臣们,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这边,大岳百官脸色相当难看。 大岳崔尚书咬牙道:“我不相信,这里边一定有诈,就你们那荒蛮之地怎么可能生得出那风流才子。” “没错,慕容先生和雍亲王都是名满天下的才子,这两位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绝不可能输的!” “肯定是大夏作弊,比赛结果不能算数。” “重新比赛,不然我们不服。” 大岳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地质疑了起来。 反正他们今日是打死也不能认输。 没办法,要怪就怪认输的代价太大。 连都城都给拱手送人,这不相当于连裤衩子都输没了吗? “作弊?” “重新比赛?” 闻言,南宫景荣彻底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 站起身来,眼神凌厉,朝大东方姬白步步逼近,“早就听闻大岳百官不要脸,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啊。” “东方姬白,慕容老儿,你们自己说说,输得服不服气?” 别说,认真起来的南宫景荣气场极强。 不但,让本就脸皮薄的慕容清河,羞愧的老脸通红。 就连脸皮厚的东方姬白也败下阵来。 南宫景荣这话说得没错。 东方姬白确实输得心服口服。 可是为了大岳都城,为了自己媳妇,他也只能咬死不认。 只是就算心理建设的再好,到了关键时刻忍不住心虚,别过头不敢看南宫景荣。 这时,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孟远琨身上。 赶忙转移注意力,大声喊道:“孟远琨,你小子想法不是最多吗?赶紧想办法啊。” 经他这一声吼。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孟远琨身上。 南宫景荣脸色一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远琨站起身来,朝皇帝东方姬华恭敬一拜。 东方姬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让其张口。 在众人的瞩目下,孟远琨得意地开口了,“各位,君子四艺,何其高雅。” “可他们大夏为了获胜不择手段,竟然找太监冒充才子,简直有辱斯文。”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大岳百官也松了口气,默契且幸灾乐祸地看向大夏使臣。 “你们竟然自甘堕落,以太监为伍,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这比赛算不得数,大夏使臣必须让我国公开道歉。” 东方姬华笑得越发灿烂,得意地看向心虚的大夏使臣。 昨日,当孟远琨刚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还不敢相信。 谁敢相信小太监能有如此才情? 如今见大岳使臣面如菜色,全都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事八成假不了。 他故作恼怒,“大夏竟让低贱太监跟朕的才子比赛,这不是诚心羞辱朕吗?” “大夏使臣何在,朕需要个解释。” 捞点啥好处呢? 大夏金城似乎不错。 东方姬华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借此事发难,好从大夏手里多捞些好处。 与此同时。 南宫景荣却突然仰头大笑,“哈哈,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都什么年头了,你们大岳还搞歧视啊?” “太监也是人啊,哪条规定不允许太监参赛了?” “北大荒不是倡导人人平等吗?你们这算不算公然叫嚣北大荒?” 南宫景荣一阵疯狂输出,怼的东方姬华一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但他绝对不是怼不过南宫景荣! 实在是这小子拿北大荒压自己,万一自己为怼这小子说错了话。 这要是被北大荒知道了,绝对能带兵踏平大岳。 如此强悍的北大荒,他可是不敢沾边啊。 他赶忙看向孟远琨,疯狂朝对方递眼神。 心里暗骂道:“你小子昨天不是很能说吗?赶紧上啊。” 孟远琨有点懵圈,赶忙呼叫系统。 【孟远琨:古代不是最在意这些了吗?这狗皇帝为啥会败下阵来?】 系统:大岳皇帝生性懦弱。检测到大岳九皇子跟北大荒下任女帝交情匪浅,宿主可以此下手。 【孟远琨:下任女帝?】 系统:北大荒四公主,自带主角光环的女人。】 【孟远琨:卧槽!不早说,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系统:】 他们的话,都被‘小宫女’林仓尽收眼底。 “北大荒下任女帝?帝星辰吗?” “难怪有主角光环呢,原来是北大荒下任女帝啊。” “早知道这么厉害,当时就应该抱紧大腿了。” 林仓心里一阵惋惜,面上却满脸平静。 这时,东方长喜却突然开口了, “林木。” 东方长喜的脸色有些惆怅,“身份有那么重要吗?那么有才华的人,就因为是个小太监,便可以被如此轻视吗?” 这话不止是为赢得比赛的太监说的,更是为她自己说的。 虽贵为公主,但因母妃出生低贱,连着她也因此不受陛下待见。 明明她才是最优秀的,可所有的光环都属于别人,那些远不如她的公主、皇子! 仿佛她生来就是别人的陪衬,就是给这群人做绿叶的。 闻言,林仓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笑着道:“从此刻开始,我要重新认识公主了。” 当了三年的太监。 东方长喜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嫌弃太监的主子。 “怎么?”东方长喜一愣,见林仓没有理她,虽有些恼怒。 但看在今日的场合上,也忍住不敢发作。 她朝林仓举了举秀拳,轻声嘟囔了句,“等会儿,你最好能给本公主解释清楚。” 这时。 作为全场焦点的孟远琨再次开口了。 “北大荒女帝深明大义,绝对不会因为此事为难我们的。” “我觉得她会为大岳做主的。” 他面色平静,说的相当有底气。 其他人则是发出了黑人问号。 ??? 什么叫你觉得? 你算什么玩意? 哪来的底气,敢替北大荒女帝做决定? 这是吃了多少个熊心豹子胆啊。 北大荒可是出了名的爱多管闲事啊! 九州十年不能发动战争,就是北大荒女帝逼着各国签下的。 北大荒女帝更是天天嚷嚷着人人平等。 他们歧视太监的言论,要是被北大荒女帝知道了,下场绝对相当惨烈。 保不准,这女魔头会把他们都弄成太监! 南宫景荣赶忙拍手叫好,全然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哈哈,孟公子说的有道理。” “你今日说的这些,我们大夏一定会原原本本禀告给北大荒的。” 听了这番话,令本就脸色铁青的东方姬华,顿时起了杀人的心思。 砰! 他抡起桌上的砚台朝地上的孟远琨砸去,“胡说什么!” “来人啊!给我拔下他的舌头。” 看皇帝真生气了,孟远琨总算不装了。 急忙说道:“陛下,臣得知九皇子与北大荒四公主交情匪浅。” “要是有四公主替咱们说话,女帝肯定会为咱们做主的。” 生怕话未说完,便被割了舌头。 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说完这些话。 话毕,还深深喘了几口粗气。 闻言,东方姬华脸色稍缓,抬手示意缉拿孟远琨的宫人退下。 目光柔和的看向一旁的东方长风,温声道:“风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东方长风点点头,算是默认。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宫女’林仓身上。 虽不知大哥哥为何男扮女装,但大哥哥想做什么,他只管配合就好。 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甭管做什么都是极好的。 另一边。 听他这么一说,东方姬华彻底放下心来。 那双小眯眼一转,顿时来了算计。 “那个南宫世侄啊,看在跟你父皇的交情上,我也不为难你了。” 他坐的笔直,胸有成竹的继续开口道:“只是你们那太监羞辱朕的才子,这口气朕实在咽不下。” “这样吧,把你们抢走大岳城池统统还给朕,再把金城赔偿给朕。” “朕就既往不咎了,如何?” 第三十七章:林仓,步步为营 南宫景荣直接恼了,忍不住大声喊道:“想抢我大夏的领土,简直做梦!” 不过。 他这句话刚喊出口。 整个大殿被股强大的杀气所笼罩。 这声怒吼,无疑是惹了风头正盛的东方姬华,厉声怒喝道:“大胆小儿,休得猖狂。” 接着。 守在殿外的禁卫军整齐划一地朝大殿走去。 为首的禁卫军,更是直接将南宫景荣制服在地。 南宫景荣双目喷火,不死心地威胁道:“你!你敢动下我试试,我可是大夏五皇子。” 这是他这威胁的话,说得相当没有底气。 话音刚落,那侍卫的长剑便招呼在南宫景荣的脖上。 南宫景荣哪见过这架势,直接怂了。 双眼含泪,“别杀我,求你。” 见他那个怂样,东方姬华则是满脸不屑,“哈哈哈!朕是大岳天子,怎会怕你个猖狂小儿。” 有北大荒做靠山。 放眼整个九州大陆,他大岳便是一国之下,四国之上。 从今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的国家还敢招惹大岳! 如今实力强大了。 该从别国捞点什么好处呢? 我国货币在他国兑换率太低了,必须得蹭蹭往上提啊。 正在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 他的文武百官跟他想的一样,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都想狠狠地宰大夏一笔。 文武百官纷纷起身,聚集到一起,将大夏使团牢牢围住。 崔尚书怒声喝斥道:“南宫景荣,你脚下踩的是我大岳领地,惹我大岳天子其罪当诛!” “敢对我国天子不敬,我第一个杀了你。” “南宫景荣必死!” 见状,古如风目光扫过士大夫刘永,二人默契地点点头。 纵使心里不服,但有北大荒撑腰,他们根本不敢惹大岳。 古如风恭敬行礼,说道:“五皇子年幼无知,望陛下海涵。” “切不可因这些小事,耽误了两个友好。” 南宫景荣还是不服,却被古如风一个眼神压制了下去。 如果北大荒真的偏向大岳。 那他们此行,绝对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不放点血,惹恼了北大荒,只会下场更惨。 “朕也懒得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他冲撞了朕,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东方姬华心里乐开了花,明明得了便宜,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道:“该怎么解决,明白吗?” 古如风咬牙,拱手继续道:“那些城池自当归还。” 他这话说出来,大夏使团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就算心生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感觉相当难受。 东方姬华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就这点诚意?” 这话说出来,大夏使者团都是一惊。 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东方姬华。 懒得跟这群大臣多费口舌。 东方姬华摆摆手,自有的是人替他说话。 张正中上前一步,“城池本就是大岳的。” “拿大岳的东西向大岳道歉,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他不容置疑地说道。 南宫景荣对他的嚣张很是不满,忍不住喝斥道:“愿赌服输,输了就是别人的,懂不懂规矩?” 可是。 那侍卫的长剑直接挥起,划过他的右脸。 一条巨大的血口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啊!” 南宫景荣发出惨叫,身娇肉贵的他,直接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一幕,林仓心里的火气蹭蹭直上。 可他在等。 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古如风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想要查看南宫景荣的伤势。 但。 离他最近的禁卫军直接拔刀威胁。 那禁卫军嚣张地道:“古大人,刀下无眼,真伤了您可别怨我啊。” 古如风彻底被激怒了,可面对强敌,依旧不敢发怒。 他强压怒火,耐着性子道:“照张大人的意思,怎样才能体现我们大夏的诚意?” 张正中理所应当地说道:“哼,你们大夏京城、金城全都的进献大岳。” 东方姬白补充道:“还有你们大夏皇后,也得献给我国。” 闻言,大夏使臣的脸色相当难看。 如此强盗行为,这二人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换做谁也不愿答应。 古如风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除了这些,其他的都可以谈。” 甭管是大夏皇后。 或者是首都京城、经济命脉金城,对大夏都是涉及底线的问题。 事关大夏百年基业,必须缺一不可! 东方姬白哑然失笑道:“除了这些,我们还能要什么,要别的那些蛮荒之地,还是剩下的庸姿俗粉?” 古如风脸色变得沉重,“涉及国之根本,大夏绝不退步,如想开战。我们大夏只能奉陪到底。” “大夏男儿宁愿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绝不受此屈辱。” 这话一出口,轮到大岳百官犯难了。 如果真的开战,北大荒还会向着大岳吗? 没有北大荒的支持,大岳兵力远不及大夏啊! 就算有北大荒的支持,兵戎相见也定会让大岳损伤惨重的。 皇帝东方姬白也深知这个道理,也跟着犯了难。 这时。 孟远琨走了出来,得意地说道:“陛下,不必担忧。” “今有大夏五皇子做人质,我们根本不需要浪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对,南宫皇帝挺崇这个第五子,肯定能以此要挟大夏。” “大岳国运昌盛,太平万世!” “哈哈哈!天佑我大岳。” 大岳所有人顿时双眼放光,提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爱卿所言有理。” 东方姬白如释重负,大手一挥,“今日爱卿功劳最高,朕重重有赏。” 话毕,那群禁卫军得意朝大夏使团走去。 “各位大人,劳烦天牢走一遭。” 看着步步逼近的禁卫军,大夏使臣全都慌了。 古如风濒临死亡的绝望,让他老泪纵横,“老天爷,你真是不公啊!” 就在这时。 刺啦一声。 皇城天空烟花四起。 接着。 一个浑身是血的禁卫军,慌忙朝大殿跑来。 门口踏过台阶的时候,被绊了一下。 嘭的一声。 直接摔倒在地,不敢怠慢地朝大殿爬去,“陛陛下!大事不好了,陛下!” 沉浸在喜悦中的东方姬华,笑容僵在脸上,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胆!” 他身旁的太监率先开口,吼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声吼过后,那禁卫军总算缓过气来,急忙跪拜道:“陛下,大夏数千精锐冲破皇城了,马上就要冲到太和殿了。” 静! 静的落针可闻。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死寂。 “怎么可能?大夏军队如何进来?” 孟远琨双眼瞪得浑圆,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要知道边塞守卫森严,这么多敌国将士攻进皇城,不可能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可听着殿门外。 铿锵的兵器打斗声。 宫人慌张的求饶声。 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刚才的侍卫首领跪下身来,“请陛下速速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闻言,东方姬华早已被吓得大汗淋漓,面如死灰,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 “众爱卿随朕速速离开。” 他边说着,边拔腿就跑。 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声音的主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小宫女。 正要开口责怪。 那小宫女一跃而起,直接拎起东方姬华的衣领,将他悬至半空。 这小宫女正是林仓。 皇城外的便衣将士,全是他暗中送进大夏皇城的。 不得不得承认的一点,就是能够调动得如此顺利,全靠东方长喜的帮忙。 换个说法,就是他林仓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大夏的利益,利用了东方长喜。 “林木,你在干什么?” 东方长喜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继续道:“那是我父皇,你赶紧放开他啊。” “外边打起来了,你不去跟敌人抗战,在这里发什么疯?” 真是天真啊! 林仓突然有些不忍,没想到这个刁蛮公主,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敢相信自己。 他接下来的话。 句句诛心。 每一个字都直戳东方长喜的心窝子。 “东方长喜。” “我根本不叫林木,我是大夏的三品御史林仓,也是他们口中的太监。” “是我利用了你,对不起。” 闻言,东方长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咬牙继续道:“你放开父皇,我可以原谅你的。” 林仓却笑了,面对这样的东方长喜,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他们的话,东方姬华算是明白了过来,他双目喷火的瞪着东方长喜,“孽女!” “竟然是你,是你招来的国祸。” “真是个扫把星,你一出生我就应该掐死你,真不应该让你来到这个世上。” 至此。 东方长喜彻底崩溃了,她流下了两行血泪。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被挟制的东方姬华依旧不死心的威胁着,“既然你一直在场,也应该听到了,北大荒跟我大岳交情匪浅。” “你若真敢动我,北大荒女帝肯定不会放过你。” “大夏破了九州同盟,便是与北大荒为敌,整个九州都不会放过大夏的。” 他的话,没有引起林仓心里的丝毫波澜。 林仓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唯一,能让他心里愧疚的,便只有东方长喜了。 这是他第一次利用别人,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看着林仓威风凛凛的样子,看着大殿外大夏战士胜利在望。 古如风再次破防了。 心情从谷底升至高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要不是碍于北大荒,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东方姬华。 “林御史息怒,这群贼子有北大荒做靠山,咱们莫要惹上是非。” 林仓道:“谷先生,放心。” 我不会杀他的,大夏也绝不因我违背九州盟约。” “他们想击杀我大夏五皇子,我这也是正当防卫。” 第三十八章:狗贼林仓,绝对的反派 闻言,被拎到半空的东方姬华总算松了口气。 他这条高贵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安地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逼朕退位吗?” “没什么,只是拿走属于大夏的奖品。” 林仓扔下这句话,直接把东方姬华摔倒在地。 东方姬华连滚带爬地起身,在林仓和数千大夏士兵的监督下。 领着宫里妃嫔,文武百官慌忙收拾行李。 只用了一个时辰。 就在林仓的催促下收好部分行囊。 为了保命,赶忙离宫。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林仓冰冷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这句话犹如刺骨寒刀。 深深扎入东方姬华等人的骨髓。 他们却不敢不停下脚步,胆战心惊的,像是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东方姬华宛若受惊的小鸟,口齿不清地问道:“怎怎么了?” 林仓却直接越过他,走到东方姬白身旁。 轻拍东方姬白的肩膀,后者差点被吓得原地升天。 头皮发麻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林仓淡淡问道:“你媳妇慕容若琪呢?” 依旧是头顶一片绿,可东方姬白却生不起一丁点气。 女人如衣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仇早晚会报! 女人还有更好的。 可是没等他开口。 一道酥魅的声音响起。 “你们别为难他,我慕容若琪跟你们走。” 这声音听得林仓如沐春风,循声望去。 只见。 一美得不像话的女子缓缓朝他走来。 那美人镇定自若,跟大岳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这一眼,林仓便此生难忘。 女子浑身雪白,媚骨天成,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比林仓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多了。 她完美的就像是画中仙,挑不出任何毛病。 特别是那双美目,仿佛能勾人魂魄,光是眼神对视,便能令人欲罢不能。 “难怪南宫天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呢。” “简直美得令人发指,换做我也抵挡不住这般诱惑啊。” 林仓忍不住暗自惊叹。 就连系统也自动上线了,“宿主,这便是主线的第一美女,确实美得离谱,我都要嫉妒东方姬白,嫉妒南宫天了。” 林仓难得心情大好,“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君王不早朝,那么多为了美女打打杀杀,换做是我也得做昏君啊。” 就在大岳君臣驱车逃亡的路上。 毕竟走得匆忙,行李又多。 只够把行李都放在车上,众人只能步行。 他们灰头土脸的,像极了逃荒的难民。 “狗贼林仓,骗我幼女,夺我都城,欺我弟媳。” 为首的东方姬华双目喷火,“我东方姬华再此立誓,不将狗贼林仓千刀万剐,我便枉为君王。” “昭告天下,九州大陆凡是能砍掉林仓项上狗头的,全是我大夏的贵人,封异姓万,赐万户,赏万金。“ 所有人的眼里,浮现着共同的敌人:狗贼林仓! “狗贼林仓,是大岳所有臣民共同的敌人。” “凡是大岳臣民,从此只有一件大事,那便是杀死狗贼林仓。” “作恶多端的狗贼,人人得儿诛之。” 东方姬白哭得浑身颤抖,“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手刃狗贼林仓。” 张正中也将林仓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孟远琨也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暗骂起来,“尼玛!林仓大傻逼,老子的功劳却被你搅黄了,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这世上,有你,没我!” 他深吸一口气,依旧恭敬的朝东方姬华一拜,“陛下,息怒,我们还有北大荒做靠山呢。” “等殿下找到北大荒四公主说明情况,北大荒一定会派兵帮我们收服都城的。” 闻言,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有北大荒在呢,狗贼林仓得瑟不了多久了。” “我们现在就去北大荒,众志成城请女帝帮我们攻打大夏。” “不将狗贼林仓千刀万剐,难解大岳子民心头之恨。” 就在所有人兴奋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九皇子东方长风突然开口了。 他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熄灭了众人的希望。 “其实四公主跟林仓的关系,比跟我好得多”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东方长风。 什么叫比跟我好得多。 就连北大荒也向着那狗贼。 “天要亡我大夏啊!天要亡我啊!” 东方姬华得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刺激! “噗!” 他那本就瘦弱得小身子终于顶不住了,捂着胸口闷声吐出鲜血来。 “父皇!” 东方长风紧张得心跳到了嗓子眼,“林仓,你救我一命,却害我父皇,逼我迁都,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 “从今以后,如遇林仓,必杀之!” 大夏,扬州。 武林盟主府。 江湖中名不见经传的林仓,却一夜成了风云人物。 只因他的弟子帝星辰,帮他摘夺盟主桂冠。 这消息如同一包炸药,将整个江湖炸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期待着,想要见林仓得庐山真容。 只是连过一周。 这新任武林盟主依旧没有上任。 武林盟主府内依旧空荡。 府外却围满了好事的群众。 “依照江湖规矩。” 一剑眉星目的大汉,望着空荡荡的盟主府,忍不住开口道:“新任武林盟主,凡是一周无法亲自或命亲信,用盟主印章印下契约的,都算弃权。” “武林盟主争霸赛便会重新开始,重新挑选下任盟主。” 紫衣老妇有些惋惜的说道:“最后一天了,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徒弟那般厉害,我还挺期待这师傅啥样呢。” 就在众人失望的时候。 一座华丽的马车缓缓走来。 身穿红衣的貌美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此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仓拜堂成亲的妻子张玉娆。 众人看此等美人,不由失了神。 “这也太美了吧?” “不过这女人是谁?“ 刚才的紫衣老妇认出了女人,有些惊喜的上前笑道;“张家小姐,你相公呢?” 张玉娆看向老妇,觉得眼生,礼貌的说道:“您是?” “前阵子,你比武招亲,我在场看着,你那相公真是厉害,跟你极配。” 紫衣老妇呵呵的笑道。 她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在台下帮林仓说话的贵妇。 她本就是扬州富商,谈生意的路上遇到比武招亲,觉得有趣便全程观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彻底被林仓张玉娆征服了。 英雄配美人,天生是一对! 霎那间又相信爱情了。 听她这么一说,张玉娆立刻羞红了脸,对老妇的印象极好,“相公他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上任,我便替他过来了。” 话毕,直接拿出,帝星辰昨日送给自己得盟主印章。 看到印章,老妇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的笑道:“原来那天的小相公便是新任盟主啊,小相公一身好本事,确实当得起这盟主。” 听到二人的对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玉娆身上。 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羡慕盟主好福气,竟娶得如此俏佳人。 在场的女人,又不约而同得羡慕起张玉娆,可以嫁给当世英雄。 角落里。 两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脸色都不大好看。 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少女,那双圆眼瞪得浑圆, 气愤的撸起袖子,指着张玉娆嚷嚷道:“姐姐,这女人是谁?” “她凭什么说自己是姐夫的娘子?” “他是姐夫得娘子,那姐姐你又是什么?” 她身旁的白衣女子便是落轻尘。 落轻尘手握琵琶,双眼含泪,有些自嘲的笑道;“可能,也许我只是个笑话吧?” “不行,就算姐夫是个负心汉。” “咱们也得亲自问清楚。” 小丫头直接拉起落轻尘的手臂,伸腿想要朝张玉娆的方向走去。 “我不去。” 落轻尘害怕极了,慌乱地抽回手臂,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我真的不能去的,仓哥对我很好的,我不能让他为难。” “你看那姑娘多漂亮啊,我哪里比得上她?” “我本身就是弃妇,根本配不上仓哥,看到仓哥娶到这么好的娘子,我也就放心了。” 重新拉起月月的手,带着恳切的声音,“月月,算我求你了,别闹了,好吗?” 第三十九章:林仓,到底是不是负心汉 自从离宫后,她独自前往扬州。 拿着林仓给的银票,一手创办了妙音阁。 她本就精通音律,在她的努力经营下,妙音阁的生意越做越大。 落轻尘也成了名满扬州的乐师。 多少达官显贵向她表达爱意,她都不为所动,统统拒绝。 一心只等着林仓。 等着林仓离开京城,等着林仓来扬州和她团聚。 可是过了这么久,依旧没等来林仓。 直到客人谈论起:“新任武林盟主,林仓。” 她猛然惊喜,直觉告诉她。 是她的仓哥来了。 仓哥来扬州找她了。 她连夜收拾细软,马不停蹄地来到武林盟主府,想要给林仓惊喜。 可眼前的女人,却比她先来一步。 那女人有盟主印章,她没有。 那女人跟林仓拜堂,她没拜。 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输得一塌糊涂。 罢了,她本就是个二手弃妇,何必跟人家争呢? 或者说她这个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林仓。 林仓抛弃她,另娶她人,也是合情合理。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 “你哪里比那女人差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你自己不敢问清楚,我帮你去问啊,我倒要看看姐夫到底是不是负心汉。” 月月小脸气得圆鼓鼓的,飞一般地朝张玉娆冲了过去。 落轻尘使出吃奶的力气,可算将月月拦了下来。 “月月!” “你要是真敢过去,我们姐妹情义到此为止,你就全当没有我这个姐姐罢。” 落轻尘抹掉眼角的泪光,严肃地看向月月。 月月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得不低下了头,“好吧,听姐姐的,我不去了。” 这边。 刚拿到盟主印的张玉娆。 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她的好夫君真争气。 收了那么个厉害的女徒弟,让自己白做这盟主夫人。 有了江湖人脉,他们张家的买卖肯定会更加兴旺。 她那双纤纤玉手高高举起,朝盟主任命书盖去。 扬州,妙音阁。 林仓站在妙音阁门口,心里百感交集。 眼前的六层小楼,装修的虽比不上芸香楼辉煌大气,却胜在典雅幽静,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妙音阁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林仓忍不住感慨,“我娘子真棒,短短数月就能做出如此成绩。” 想到落轻尘那似水的柔情,林仓迫不及待中又带着些许自豪,抬脚朝大门迈去。 门口的小厮热情地迎接起来。 “先生,请问您有约好的音师吗?” 林仓摇摇头,“我是你们老板娘的故人,我今天是专门来找她的。” 林仓这话说得不假,可听到这小厮耳里却变了味道。 也不怪这小厮不相信林仓,全都是因为以这个借口见老板娘的人太多了。 老板娘风姿卓越,哪个男人不想一睹芳泽。 可是老板娘早就心有所属了。 别人再怎么惦记也没用。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信林仓,这小厮的素质还是不错的。 他面带微笑,如实说道:“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有事外出了。” “您看这样行吗?我给您开间雅间。” “先把歌单给您,想听什么您自己选,可以吗?” 林仓点点头,跟在小厮的身后,来到个雅间。 一进门。 林仓心情大好。 这里边的布置,跟第一次跟轻尘在芸香楼的雅间一模一样。 “看来还是轻尘惦记我啊。” 林仓心里忍不住感慨。 那小厮再次开口,态度依旧恭敬,“我们这不强制消费,先生可需要酒菜?单点还是套餐都行。” 林仓笑了,轻尘弄得还挺时髦,“套餐都有什么?” 小厮将菜单递给林仓。 套餐分三种:第一种就是林仓当初在芸香楼吃的那一桌子肉菜; 第二种是荤素搭配,经济实惠; 第三种,则是纯素菜。 “就第一种吧。” 点完酒菜,小厮将舞曲单子递给林仓,便离开了雅间。 林仓躺在床上,嘴角止不住上扬,“一切都跟当初一样,轻尘有心了,这次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他看了几眼歌单,眼皮子却打起架了,直接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 就在落轻尘和月月,距离妙音阁门口不过百米的时候。 这一路上,月月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姐夫林仓。 听得落轻尘头皮发麻。 “月月,还要我跟你说几次。” “仓哥不止是我的意中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说了,他根本没碰过我,就算不喜欢我了又如何?” “你别再说仓哥什么了,要说就说我单相思,怪我痴心妄想!” 她这番话倒是没把月月说服。 只是一字不差的,落到旁边华服男子的耳中。 这男子是扬州首富之子刘品昌,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恶霸。 想起落轻尘这个人间尤物竟是单相思,竟然名花无主。 刘品昌心里激动无比,恨不得立刻就得办了落轻尘。 他身后还站着七八个男人。 其中,有个男人尤为突出。 那男人双目如狼般锐利,头发炸起,身材魁梧。 手里更是拿着把重达千斤的玄铁宝刀,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一看就不好惹。 “轻尘,别难过啊,本少爷要你。” 刘品昌大步来到落轻尘跟前,直接伸手拦住落轻尘,“告诉本少爷,那个不长眼的小子是谁,本少爷替你出气。” 落轻尘看到刘品昌的瞬间,脸色大变。 可依旧礼貌地躬身行礼道:“多谢刘公子关心,我跟我的心上人关系很好的,不劳烦公子挂念。” 她这话拒绝得不要太明显。 可刘品昌就是听不懂,越走越近,眼看着就要贴到落轻尘身上了。 近在咫尺的刘品昌,落轻尘赶忙后退几步,想要跟这个恶霸少爷彻底划清界限。 刘品昌呵呵地笑着,“别走啊,轻尘,本少爷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用情至深的。” “这样吧,为表诚意,本少爷娶你当正妻,如何?” 说完这句话,他信心十足的看向落轻尘,想要在这冰山美人脸上找到一丝动容。 扬州首富的妻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世间又有哪会有女人不心动呢? 可。 不过一秒,他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只因他从落轻尘眼中看到了浓烈的厌恶。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落轻尘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道;“感谢公子厚爱,轻尘早已心有所属了,希望公子另寻良人。” 至此,刘品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愤怒。 这时,落轻尘也注意到刘品昌的情绪变化,也不禁脸色惨白。 这个扬州恶霸生气了? 刘品昌可是扬州一霸,不仅财力通天,扬州知府也是他姑父。 就连扬州最大的江湖势力流风宗宗主,也是他表舅。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该怎么办啊? 就在她紧张的时候,刘品昌突然开口了,“落轻尘,我发现你这女人真够犯贱的。” “本少爷当你女神,娶你当正房,你不珍惜。” “外头野男人抛弃你,你却上赶着贴上去。” “原以为你是恪守夫纲的贞洁烈女,没成想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刘品昌沉着脸,目光死死地看向落轻尘。 后者听了他的话,果真心如刀割,字字诛心。 这恶少说的确实没错。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落轻尘眼含热泪。 林仓都娶新欢了,林仓当武林盟主都未曾告诉自己,显然林仓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她都亲眼目睹了,却依旧不愿意放弃林仓。 依旧想要为林仓守身如玉。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呢? 看美人落泪,刘品昌顿时心软了,只当落轻尘是被渣男骗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的语气重了。” 说着,便伸手想要抱住美人的玉肩。 可落轻尘反应极大,推了下他的手。 他用的很轻的力气,加上毫无防备,竟直接被落轻尘推开了。 这一推,彻底激怒了刘品昌。 他看向落轻尘冷笑一声道:“弹曲卖唱的婊子,仗着有几分姿色,还真把自己当皇城里的公主了?” “你非要犯贱下去,本少爷也只能用强的了。” 第四十章:仓哥,轻尘要负你了 下一刻,他立刻下命道 “傻愣着干嘛呢?” “把她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落轻尘和月月脸色大变,边大喊救命,边朝妙音阁跑去。 二女都深知刘品昌的品性,落在他手里绝对会被折磨得很惨。 这小子见一个爱一个,甭管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还是已为人妇的小娘子。 只要是被他看上了,都难逃魔爪。 每一个被他折磨过的女子,无一例外被搞得不成人样。 这群女孩子的家人全都状告无门,只能自认倒霉。 想到刘品昌的种种往日恶行,二女赶忙加快了脚步。 眼看着,就要跑进妙音阁门口了。 一个壮汉却突然出现她们的面前。 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那壮汉直接把二女扛了起来。 肩膀上,左一个,右一个。 稳稳地扛着二女。 二女在她肩膀上拼命挣扎着,可壮汉依旧纹丝不动。 更恐怖的是。 月月朝壮汉耳朵咬去,非但没伤到壮汉分毫,还把自己的门牙震掉了。 就在这时。 刘品昌迈着悠闲的步伐,得意扬扬地朝他们走来。 边笑边鼓掌: “不愧是闻名江湖的食人狼王孟昆,果然厉害。” 闻言,落轻尘瞳孔紧缩,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壮汉竟是食人狼王孟昆! 她也曾听客人说过江湖上的八卦,这孟昆力大如牛,刀枪不入,手拿千斤玄铁宝刀杀遍江湖,难遇敌手! 而且这人双目如狼,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好多得罪他的人,都被他灭了满门。 这孟昆杀人手段阴狠,令人发指! 他从来不肯给别人个痛快,都是边烧炭火,边举大刀将人的肉一片片割下。 不但自己烤着吃人肉,还要逼迫受害者吃自己的肉。 就这样一点点地折磨别人,慢慢将人折磨死。 更过分的是,这恶人就连襁褓婴儿,也不曾放过! 刘品昌走进后,淡淡地说道:“放他们下来吧。” 可就是这么个吃人狂魔孟昆,却听话地将二女放下,客气地说道:“好的,公子。” 说话的瞬间,孟昆直接将二女摔到地上。 扑通一声。 二人重重摔倒在地。 死亡的压迫感传来。 月月惊慌失措,赶忙向一旁逃去。 落轻尘则呆愣在原地,不是她反应不过来,而是不敢逃。 怕这个吃人狂魔,会迁怒妙音阁众人! “谁也别想跑!” 刘品昌抬脚狠狠地朝月月踹去,月月便踉跄地摔倒在地, 月月知道自己今天是死定了,顿时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放了她。” 落轻尘视死如归地看向刘品昌,“答应我,不许动我妙音阁的人,我便随你处置。” 刘品昌闻言大喜,一把捏住落轻尘的小脸,满是嘲弄戏谑冷笑一声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非受这些皮肉之苦才肯听话,你这样我也为难啊!” 他挥手示意放月月离开。 月月双眼通红,赶忙跑进妙音阁,暗自下决心,“姐姐,我一定会带人来救你的。” 此刻的月月还没听过孟坤的名号,根本不知孟昆的可怕之处。 只当多叫些人来,便能救了姐姐。 这边,刘品昌大手一横,直接把落轻尘抱在怀里。 酥软的感觉令他更加兴奋,呼入的幽兰令他迫不及待。 “轻尘,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就在你这儿妙音阁把正事解决了吧。” 落轻尘双眼含泪,就算心里万般不愿。 但为了妙音阁的兄弟姐妹,也只能点头答应,“好。” 此刻,她眼里满是林仓的身影。 对不起,仓哥,轻尘要负你了。 刘品昌心情大好,抱着落轻尘大步朝妙音阁走去。 突然。 妙音阁上下三十多号人冲了过来。 “畜生,放开我们老板娘。” “立刻把人放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落轻尘早就泪如雨下。 兄弟姐妹们都来救她了! 这群人都惦记着自己。 可就算他们全来了又怎样。 摆明了鸡蛋碰石头。 不过,是给那吃人狂魔打牙祭。 见状,刘品昌脸色不悦,抱落轻尘的力气也不由加大了几分。 低头看向落轻尘,“你安排的?” 落轻尘拼命摇头,“他们什么都不懂,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放他们一命,求你了。” 这还是美人第一次求自己,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眼下办正事要紧,也没空在这群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看向这群人,刘品昌不屑地笑道: “我是你们老板娘的相好,我们两个男欢女爱,有问题吗?” 闻言,月月根本听不下去,第一个开口怒骂道: “放屁!我亲眼看着你逼迫姐姐的,姐姐是害怕了才妥协的。” 话音刚落,之前给林仓领路的小厮吼道:“我们都是妙音阁的一份子,都受过姐姐的恩惠,千万不能让姐姐落在这畜生的手里。” 接着,这三十多号人立即附和。 “刘品昌,我们不相信老板娘是你的相好,赶紧放开老板娘。” “老板娘洁身自好,不可能看上你这恶霸。” “放开老板娘,赶紧离开妙音阁。” 看着这群蝼蚁喋喋不休,刘品昌冷笑一声打断道:“我刘品昌就是恶霸,我刘家的事情你们也敢管吗?” “你觉得你们加一起,特么的就配跟刘家作对吗?” 话音刚落,这三十多号人的脸色巨变。 扬州首富刘家,确实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刚刚也是为了老板娘,才不管不顾地硬刚刘品昌。 可刘品昌的话,瞬间把他们拉回现实。 “怎么偏偏是刘家少爷。” “老板娘怎么就招惹刘家少爷了?” 很多反应过来的人,言语间都没了刚刚的底气。 纷纷低下头,不再敢多说什么。 此情此景,刘品昌讽刺一笑。 对于百姓的胆小怕事,他自是心知肚明。 以前他残害女人的时候,哪个女人的家属不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可结果呢,还不是被自己的三言两语吓闭了嘴。 都不需要他刘品昌做些什么,这群人便把嘴巴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敢把事宣扬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引来刘家的报复。 至于那群苦命的女孩嘛,她们家人也会想法设法地逼她们看开。 下场好的,刘品昌用后满意的,便会把女孩纳为小妾,顺便给女孩家里一大笔银子。 下场不好的,刘品昌用后当废纸扔掉的,或是不堪受辱上吊自杀,或是草草嫁人终苦一生,都跟他刘品昌没有关系。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这时,月月咬牙挺身而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刘家还有没有王法。” 闻言,刘品昌倒是高看了眼月月。 这丫头容貌虽不及落轻尘惊艳,倒也算上个小美人,特别是这个性子,活脱脱的小辣椒嘛。 以往他刘品昌遇到的全是些柔弱温婉的女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泼辣的女子。 他有些玩味开口道:“小辣椒,别急啊,我跟你姐姐玩玩儿,在陪你好好爽爽。” “你!畜生。” 月月被气得脸色涨红,拎起一旁的棍子便朝着刘品昌抡去。 刘品昌脸色一沉,完全没了刚才的兴致,“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啊!” 他抬腿狠狠地朝月月胸口踹去。 砰! 月月结实地挨了这一下,强烈的疼痛感,令她顿时昏死过去。 刘品昌似乎觉得不解气,满脸怒火地盯着众人威胁道:“谁要敢再多说一句,下场绝对比她惨!” 这下子,所有人都安分地低下了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眼前的恶霸。 刘品昌低下头看着怀里娇美的落轻尘。 初见落轻尘的时候,他就被落轻尘的美貌深深吸引。 盼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刘品昌内心无比畅快,大步朝二楼雅间走去。 落轻尘则心如死灰,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如同死尸般,任由刘品昌摆布。 仓哥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这个世上她也了无牵挂。 她的命能换得这三十多号人的太平,也算死得其所吧! 就在这时。 他们二人却与林仓撞了个满怀。 “你们在干什么?” 林仓得语气不善,他也是刚被楼下得动静吵醒。 一推门,便看到自己媳妇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这一片青青草原得刺激,搁谁能挺得住啊! 熟悉声音响起,落轻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 抬头正好看到林仓不满得眼神。 她瞬间清醒,“我相公来了,你赶紧放开我!” “仓哥,你听我解释,我是被逼得” 落轻尘哭得梨花带雨,边愧疚得看向林仓,边拼命挣扎着。 可。 她得举动彻底激怒了刘品昌,“贱人,这畜生都抛弃你了,还往上贴?” 骂着,扬手就要给落轻尘一巴掌。 落轻尘紧张得紧闭双眼。 可是空气仿佛静止了般。 他扬起得手停在了半空。 落轻尘得脸上没有被打得疼痛,她睁眼望去,是林仓! 仓哥在保护她。 她咬牙,声音恳切得道:“仓哥你要相信我。” 第四十一章:林御史过大于功,就应该接受惩 “我信你!” 见她这样子,林仓心软了。 落轻尘的人品,林仓还是信得过的。 真相只有一个! 就是眼前的小子,想强了他林仓的好媳妇。 “放手!” 林仓顿时怒不可遏。 刘品昌毫不退让,“本少爷凭本事抢来的女人,凭什么放开!” 甭管这小子是什么身份! 放眼整个扬州,他刘品昌还没怕过谁! “你媳妇被本少爷看上,是你们的福气。” 办正事要紧,刘品昌懒得跟林仓争辩,直接不耐烦地威胁道:“识相点赶紧滚,不然本少爷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找死!” 林仓双目喷火,本就抓着刘品昌手臂,倒方便用吸星大法招呼了过来。 刘品昌顿时血液逆流,吃痛地放开落轻尘。 看着即将衰落在地的宝贝娘子。 林仓赶忙收回手臂,稳稳地抱住落轻尘。 柔声道:“娘子,受惊了。” 脱离虎口后,落轻尘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仓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双眼含泪,看着林仓解释道:“为了妙音阁所有人的性命,我也是被逼无奈。想着事后以死明志的。” 林仓擦掉她的眼泪,刚想煽情的时候。 一道巨大的身影猛然出现,正是孟昆。 这孟昆足比林仓大了一头,身型更是林仓的三倍有余。 孟昆阴冷瞥了一眼林仓,“我是孟昆,来取你命!” 说着,他抡起大刀朝林仓砍去。 林仓抱着落轻尘施展不开。 仓促间,全速后退,还是让孟昆砍断了根头发丝。 掉落地地方,瞬间被砍出个大坑。 “孟昆,给这小子剁成肉泥,你提的要求,我们刘家统统答应。” 闻言,孟昆顿时来了精神,“鼠辈,有种别躲!” 连续数刀,刀刀威猛无比。 二楼的地面,直接被孟昆砍得摇摇欲坠。 本就吃力闪躲的林仓,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抱着落轻尘根本施展不开。 孟昆进攻的紧迫,根本不给他放下落轻尘的机会。 “孟昆练就了钢筋铁骨,恐怕很难用掌心吸取他的内功。” “他步伐沉重,轻功绝对敌不过我。” 想着,林仓的目光落到了房梁上。 这时。 落轻尘眼神坚定,在林仓耳边轻声道:“仓哥,他很厉害的,我拖住他,你赶紧跑。” “我自有法子对付他,只是要让娘子受点委屈。” 说着,林仓一个跃起,腾空跃到大厅房梁上。 将落轻尘举起,置于梁上,“坐好啊!娘子。” 二楼的孟昆大吼一声,“鼠辈,哪里逃!” 也跟着朝房梁越去。 只是他的轻功根本比不上林仓,动作有些缓慢。 趁此机会。 林仓头朝下,伸出手掌,大掌直接朝孟昆脑袋袭去。 果然。 他猜得没错,脑顶正是孟昆最虚弱的地方。 接触的瞬间,无尽的内力被林仓吸入掌中,孟昆痛苦地挣扎起来,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地下,刘品昌见状,吓得眼眶欲裂。 自知不是对手,赶忙趁着林仓无暇分身之际,慌忙逃离。 他心里立下誓言,“狗男女,我们不死不休!本少爷一定会杀了你们。” 解决掉了碍眼的人。 林仓、落轻尘来到了雅间,落轻尘双眼含泪,把刚刚的事从头到尾重复了遍。 只是,对武林盟主的事,只字未提。 不是她不想提,是她不敢提! 林仓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娘子,受委屈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林仓认真地看向落轻尘。 “有这事,我应该告诉你的。” 接着,林仓把琉璃、张玉娆的事统统告诉了落轻尘。 讲到最后,他双眼深情的看向落轻尘,“你们三个对我同样重要,我离开谁也不行的。” “轻尘,你愿意接受吗?” 落轻尘想也没想地点点头,“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说毕,落轻尘直接褪下衣裙,露出了一片雪白。 林仓见状,把持不住地朝她扑了下去。 这一夜,他们成了真夫妻。 次日。 夫妻二人同时醒了,落轻尘俏脸通红,似乎很满意昨夜的缠绵。 林仓宠溺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尘,我要回京复命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看玉娆。” 落轻尘不舍的点点头,依旧没有把张玉娆在武林盟主府的事情说出来。 林仓快马加鞭了数十几日,总算来到了皇城。 刚进城门。 一身穿紫衣的少女,带着位华贵妇走了进来。 看到林仓干裂的嘴唇干裂了,紫衣少女赶忙递给林仓水壶。 看着林仓风尘仆仆得样子,心疼道:“相公,你受委屈了。” 这紫衣少女正是琉璃,她身旁的贵妇则是陈妃娘娘穆云。 林仓淡淡一笑,“放心,我没事”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陈妃娘娘身上,“陈妃娘娘,也是来迎接我的吗?” 穆云听到林仓的话,点点头。 却又愣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林仓直接开口问道:“娘娘有话不妨直说,咱们无需见外。” 闻言,穆云总算下定,“是这样的,现在朝中大臣并不反对你担任御史一职。” “可是东平、南历、大岳都联名抵制你,逼迫陛下将你交给大岳。” “否则,便断了对大夏的纸张供应。”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想起,“奖励宿主顶级造纸术。” 闻言,林仓却如释重负。 另一边。 大夏太和殿内。 南宫天满脸阴沉得坐在龙椅上,殿下得文武百官皆是死气沉沉。 “陛下,坚决不能同意。” 王振海率先开口,“林仓是我大夏得英雄,没有林仓,大夏此次必将损失惨重。” 此刻得林仓,俨然已经成了王振海心里得宝贝疙瘩。 更是有了培养林仓,成下一任丞相得计划。 “爱卿,这话说得有理。” 南宫天大手一挥,直接战前身来,愤愤道:“行了,不就是造纸术吗?大不了我们大夏自己研究啊。” 他说得想当然。 全然没注意到,满朝百官得脸色难看至极。 那可是造纸术啊! 陛下造说得容易,可他们呢大夏举一国之力,研究了上百年也研究不明白啊。 尚书刘永开口道:“陛下,大夏短时间内很难突破造纸技术。” 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古如风。 后者赶忙朝他摇头。 可他思虑再三,还是选择开口了,“有一件事,臣并未禀告陛下。” “大岳九皇子与北大荒四公主,交情匪浅。” “若不交出林仓,恐怕难以熄灭大岳得怒火。” “北大荒得铁骑,很有可能会替大岳攻打我国。”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北大荒攻打我国? 真的假得? 这要是真的,他们肯定招架不住啊。 原本偏向林仓得大臣,有多一半瞬间倒戈了。 “陛下,各位同僚。” 督察使顾青峰叹了口气,朝文武百官一拜,“林仓确实是功臣,但他的作法过于偏激了,大岳皇帝东方姬华也间接因他仙逝。” 他目光扫视过文武百官,见大部分人都有些动摇。 一鼓作气,继续开口道:“此事,林御史过大于功,就应该接受惩罚。” “不交出林仓难以平息大岳的怒火,真要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倒霉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身为朝中大臣,林御史有义务守卫百姓平安。” 闻言,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里都默默达成共鸣,“只要林仓不死,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就连性格火爆得南宫天,也难得沉稳起来了。 到底该怎么办? 是守护忠臣,还是弃车保帅? 大岳真的有北大荒做靠山吗? 南宫天不死心得看向刘永,“爱卿所言非虚?北大荒确定跟大岳私交甚好?” 他那双牛眼狠狠得盯着刘永,仿佛要把刘永看穿。 刘永立刻跪倒在地,举起三个指头“我刘永保证所言非虚。” 说完,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原本,他也不想把这件事公开于众。 但是他害怕,要是自己不说,等北大荒真攻打大夏得时候。 大夏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连还手得机会都没有。 见状,南宫天长叹一口气。 这时。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不能交出林仓!” 头缠绷带的五皇子南宫景荣气哄哄地跑来了,“林仓只是文臣,负责谈判就已经可以了,到了打仗的时候,绝不能拿文臣免战。” “我大夏将士个个英勇无比,一腔热血只为报效朝廷,各位怎知我大夏英雄比不上北大荒铁骑?” “还未开战就认输了,致我们大夏将士于何地?” 他说话的声音洪亮,说得满朝武将热血沸腾。 平日里,团结一心的大夏文臣武将,生平第一次有了分歧。 英国公穆珂开口了,“陛下,臣以前跟北大荒女帝交过战。” “北大荒铁骑骁勇善战,但也并非没有破绽。” “臣的穆家军,有信心和北大荒一战!” 穆珂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就像雕塑般站在那里,令众人心生敬畏。 他心里却极其紧张,明知放眼整个九州大陆,根本无军队能与北大荒铁骑抗衡。 身为文官,就应该直言善觐,为壮大国家根本呕心沥血。 作为武将,天生就是国家的防御线,有职责保护好所有爱国良臣、无辜百姓。 林仓作为文官已是相当称职,在内拨乱反正,在外捍卫国家尊严。 这样的林仓俨然已将生死,置之脑后。 这样的爱国文臣,怎能不护其周全? 身为武将,就算战到最后一秒,就算战到粉身碎骨,也必护好我国江山百姓。 用血汗捍卫国家的尊严,用身躯守护国家的领土。 捍我国威,决不让步! 第四十二章:分庭对抗,只为林仓 五皇子南宫景荣拍手叫好,“好!英国公说得好,大夏有此猛将,北大荒又何惧之有?” 虽然不信英国公能够打败北大荒铁骑,可他却是一心一意想要救林仓的。 所有对林仓有不利的言辞,他都支持! 不止是他,在场众人都不相信英国公的话。 倒不是英国公没本事,或是穆家军不强悍。 而是北大荒综合实力实力过强,强得令人发指。 不说别的,如果两国开战,没个一年半载绝对解决不了。 他们大夏经济不行,农业也不咋的,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就算穆家军再勇猛,没粮草军饷,又能抵挡多久? 可英国公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敢打英国公的脸啊。 督察使顾青峰权衡利弊后,朝英国公一拜,“大夏能有国公爷,那是大夏的福分啊。” 他叹了口气,忽而话锋一转,“只是就算不怕北大荒的铁骑,可是东平的宣纸也因为林御史,尽销大夏了。” 林仓不过是个小太监。 他顾青峰根本搞不懂,为啥有这么多大人物愿意袒护林仓。 甭管是林仓大败大岳,或者是林仓收回朝州,这不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吗? 现在国家因林仓陷入两难之地,林仓作为忠臣就应该以死报国啊! 什么? 问他顾青峰愿不愿意以死报国? 老铁当他顾青峰傻啊! 以死报国都是别人应该干的事,和他顾青峰有什么关系? 那群贪生怕死的文官,立刻迎合起来。 “纸张涉及国家根本,没了这些,我们大夏如何书信往来?如何培养国之栋梁?” “要真的被禁纸了,大夏的国力怕是要倒退二十年。” “没办法,为了国家大业,也只能牺牲林御史了。”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这群文官说着说着,还纷纷落下泪来。 他们泪水堪比鳄鱼的眼泪。 五皇子南宫景荣差点被气死,要是没有林仓,他早就死在大岳了。 要是没有林仓,大岳肯定会拿他做人质威胁大夏,那他早就成大夏的千古罪人了。 他脸色一沉,据理力争地说道:“不过是造纸术,以前没有宣纸的时候,不也照样生活吗?” “大夏泱泱大国,就算没了东平的宣纸,也能照样国运昌盛。” 他这话一说完。 面无表情的英国公,脸上难得浮现出个笑容。 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 他再次面无表情走到五皇子身后,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 接着,无数以英国公为首的武将,纷纷站在英国公身后。 另一边的文臣也不甘示弱,他们争分夺秒地聚集到一起。 朝堂的局势瞬间变了。 左边是以五皇子、英国公为首的反对派。 右边是以督察使顾青峰,为首的支持派。 以及中立的王振海、古如风、南宫景恒。 “爱卿,你们这是做甚?” 南宫天看着朝中大臣,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原本因慕容若琪变得大好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 太监的尖锐嗓音响起,“林御史求见!” 南宫天大手一挥,有些期待林仓会如何保命,“宣!” 随着那尖锐的嗓音,“宣林御史觐见。” 林仓身着三品御史官服,缓缓朝大殿走来。 他本就自带贵气,如今穿上这官服,更有种足以令人忌惮的威严。 走到大殿中央,林仓跪倒在地,“臣林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监察御史顾青峰面色平淡,林仓在他眼里早已成为死人。 他根本不想,在林仓身上浪费一分一秒。 五皇子南宫景荣则是相当平静,英国公穆云更是难得笑了两秒。 南宫天坐得笔直,极具威严,直接开口道:“爱卿,为何事上朝!” 话毕,他目光紧盯着林仓,期待着林仓的回答。 林仓再次躬身一拜,“臣已经解决了造纸问题。”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骚动。 “怎么可能,数百年的难题怎么可能解决得了?” “解决了?你说得轻巧,我们满朝文官都没办法的事情,你却说解决就能解决了?” 对于林仓的话,满朝百官显然不信。 督察使顾青峰冷笑道:“林御史你才入朝几天,这造纸术高深莫测,绝不可能轻易解决的。” 林仓看出他眼里的嘲讽,却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直接对南宫天继续说道:“陛下,这事造不得假。” “找个匠人现场按我的方法操作,不出一个时辰,便能真相大白。” 南宫天当即点头答应。 等匠人们来到大殿后,林仓便把自己从系统那里学到的造纸术,统统交给匠人。 听他说完,匠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林仓,“大人确定这样能行?” “大人,你说的这些方法我闻所未闻。还有这个纸,我都没听说过。” 林仓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面带微笑地柔声道:“别的你们不用管,按照我说的方法做就行。” “好的,大人。”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匠人只好乖乖照做。 系统给他的极品造纸术操作简单,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听到二人的对话,朝中大臣的非议和讥讽不绝于耳。 “你看那经验丰富的匠人都不信他的话,说明他这方法不靠谱啊。” “我觉得他是想拖延时间,时间越迟,大岳的怒火越盛,真怕大岳趁这个功夫找北大荒告状啊。” “还跟他浪费什么时间,直接丢给大岳的了。” 这些朝中大臣的非议,无非就是想早就平息大岳怒火,尽快让他们身处安全之地。 南宫天又怎会不懂他们的小心思,“一个时辰都等不了,身上的官服也别穿了,回去种地得了,种地最安全。” 闻言,那群文臣顿时安静下来,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众人看着匠人从熬制纸浆到压平,再把做好的纸张拿到殿外晾晒。 渐渐地,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本来饶有兴趣的南宫天,也催促道:“林爱卿,还有多久?” 林仓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兴奋,“快了,马上就好。” 不过三秒。 林仓再次开口,“已经好了,陛下可以宣匠人觐见了。” 南宫天也没多说什么。 照林仓的意思,宣了那匠人。 那匠人端着盒子,缓缓朝大殿走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匠人的盒中。 在众人的瞩目下,匠人走到南宫天身旁,打开盒子,把里边通白的纸张置于桌前。 看到这东西,南宫天顿时眼睛一亮。 直接上手拿起纸张,朝半空比画起来。 “比顶级的宣纸还要细腻,色泽更为通透。” 随后,南宫天把纸张在桌子上铺平,提笔蘸上墨水,在纸上潇洒地挥动起来。 很快,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出现在纸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天的神色大变。 大夏之所以文学方面人才短缺,全因纸张成本过高。 东齐本就跟大夏不睦,一直加价将纸张卖于大夏。 这无疑加大了大夏文人的读书成本。 像书法、丹青这类的,本身就需要多加练习。 大夏造价成本太高,弄得普通百姓根本不敢接触文学。 也是因为这个,造成整个大夏的文学气息远远不及其他国家。 南宫天深吸一口气,声音因兴奋变得颤抖,“这东西造价成本多高?” 林仓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仅需东平的一成。” 哐! 一声巨响传来。 南宫天激动地从龙椅摔了下来。 “陛下!” 朝中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南宫天,生怕天子受到一丁点闪失。 南宫天不顾形象地仰头大笑起来,“天佑我大夏啊!” 他挥手示意刚刚的匠人,将纸张传给朝中大臣看。 接下来。 朝中的官员都被林仓造的纸给震惊了。 这真是刚刚造的纸? 仅用了一个时辰,便可以好成这样? 众大臣简直不敢想自己的眼睛。 督察使顾青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林仓摆摆手,“这是我大夏机密,除了当今陛下,我林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他这话说的南宫天心情大好,全然忘了北大荒给大岳撑腰的事情。 越发满意地看着林仓,“爱卿,真是朕的福星,有爱卿在,朕的大夏定将称霸九州。” 有了造纸术,他们大夏便可以抢走原本属于东平的纸张市场。 要知道,东平就是靠这个造纸术,成为九州第一富国的。 大夏人才济济,军事能力不输北大荒,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钱。 要是真和北大荒打起战来,大夏的经济条件根本支撑不了。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即将成为最富有的国家。 顾青峰却扫兴地开口道:“陛下,林仓就算能造纸,这也都是后话。” “如果北大荒现在攻打大夏,我们根本招架不住啊,陛下。” 他说得声嘶力竭,直接跪在地上。 那群文官纷纷效仿。 “陛下,眼下正是国家危难的关头,且不可一时冲动,大伤我国元气啊。” “牺牲林御史一人,保我大夏万世太平,他也是死得其所啊,陛下。” “望陛下三思!” 第四十三章:祸乱后宫,嚣张至极 龙椅上。 “肃静!” 南宫天眉头紧皱,他看了看林仓,又看了看跪成一排的百官。 一个是大夏眼前的太平。 一个是大夏未来的希望。 到底该怎么选呢? 南宫天的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立刻寻得两全其美解决的办法。 可是想来想去,依旧无解啊。 地上。 林仓也头皮发麻,忍不住发出了黑人问号。 这些大臣说的是人话吗? 这群大臣是在逼宫吗? 逼着陛下杀了自己! 凭什么牺牲我一人,就能保大夏万世太平? 带着不解的语气,林仓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我林仓做错了什么?为啥他们都针对我?” 这无辜的一句话,听得南宫天更加纠结。 也是。 林仓做错什么了? 从始至终都是奉命行事,没出过任何岔子啊。 他南宫天自诩明帝,绝不能做出为害忠良的事。 为了避战拿臣子当挡箭牌。 跟以往为了和平,拿公主和亲的无能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造纸术便是现成的军饷啊! 就算今天就进入战场,只要这东西流传市面,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军饷给大夏战士提供后勤保障。 当即,大手一拍,“爱卿确实无罪,只有功。” “大岳反悔在先,林御史奉命办公并无失职,此事关乎国家尊严,绝不退步!” 闻言,朝中百官脸色大变。 督察使顾青峰不依不饶,“陛下!国库空虚啊,三” 南宫天的爆喝声,直接将他打断,“谁再多说一句,就拖出去问斩。” 看南宫天英明神武的样子,林仓顿觉心里一暖。 像这样英明的君主不多了 心里一横,咬牙跪在地上,“陛下,臣还有一事未报。” “臣在整顿朝州的时候,共缴获九百万三七四百二十两黄金。” “为了不引起麻烦,臣将黄金暂藏在朝州太和殿的密室里。” 林仓心里的小算盘是等办完差使,再回朝州把所有的黄金占为己有。 计划之外的是,大岳竟敢威胁大夏交出自己。 看众大臣为自己吵得不可开交。 当今圣上又如此袒护自己。 林仓被感动了,脑子一热便决定把大部分黄金上缴。 一共缴获了一千四百万两黄金,剩下的五百万就当他的辛苦费吧。 这一刻全场寂静。 他刚刚说什么? 整整九百万两黄金! 顶得过两个大夏国库了。 合着他是把大岳国库搬空了? 过了片刻。 太和殿内依旧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 洪亮的声音响起。 “传令下去,凡犯我大夏者,欺我大岳臣民者,虽远必诛。” 满朝大臣肃然起敬。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明君难求啊! 有此雄心胆魄的明君更难求啊。 历代皇帝,又有几位真把君臣百姓的安危放在眼里? 有此明君在,他们这群臣子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齐刷刷的跪成一片,“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朝中大臣站起身来,热泪盈眶地议论着。 “天佑我大夏,有明君在上,万世太平啊!” “愿陛下洪福齐天,带领大夏战士一统九州。” “我大夏必将繁荣昌盛啊!” 不只是满朝大臣激动不已,南宫天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挥起微颤的大手,写了道圣旨。 老太监拿起圣旨,“林御史听旨。” 他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一统九州是他最大的梦想,也是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大夏兵强马壮,唯一影响大夏军心的,便是军饷问题了。 以前不敢发动战争,就是怕国库军饷不足以支撑战争。 现在不一样了,林仓的九百万两黄金,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如今大夏国富兵强,称霸九州,指日可待。 地上。 林仓恭敬一拜,“臣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御史连立两功,以安社稷,朕甚嘉之,特嘉封林御史为一品光禄大夫,主管户部,择日上任。” “臣接旨。” 林仓大笑,乐呵呵地接过圣旨。 南宫天满意地点点头,“爱卿,以后你主管户部,朝州的黄金,造纸的推行都交给你负责,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他那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林仓,换作旁人早吓得满身冷汗。 可林仓却心情大好,跟个没事人似的,“陛下放心,臣定不负皇恩。” 南宫天点点头,便宣布退朝了。 南宫天一走。 满朝大臣笑得更大声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暴富的喜悦,沉浸在大夏美好将来的喜悦中。 林仓也从所有人讨伐的对象,变成所有人吹捧的焦点。 这种感觉相当好,林仓很是受用。 “谢谢大人吉言,也祝大人早日高升。” “什么想把女儿嫁我?可以啊!唉,你说的对我是太监嗯呢。” “好好好,以后一定常走动。” 林仓如鱼得水,跟所有大臣攀谈起来,可谓是来者不拒。 这让那些本来担心得罪林仓的大臣们,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王振海带着南宫景恒以及古如风朝林仓走来。 见他们三个一来,那群围着林仓的大臣便识趣地离开了。 南宫景恒笑得温和,“恭喜林兄,今夜东宫为林兄设下晚宴,不知林兄可愿意赏脸?” 林仓如今是朝廷新贵,身为太子必须维系好跟大臣的关系。 以后肯定有用得着林仓的时候。 王振海也跟着笑道:“林大夫,我们都会去的,朝中大臣也会去,不知可否一聚?” 他是真的想培养林仓,将林仓收为关门弟子。 简单的说,就像彻底同化林仓。 让林仓跟自己一个鼻孔出气。 “感谢太子厚爱,林仓定会赴约。” 林仓笑得很是恭敬, 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林御史有这好事,怎么不早点说,害得我们担心了半天。” 顾青峰满脸堆笑,谄媚讨好中又带着阴阳怪气。 “顾大人,你和我们又不熟,就没必要凑过来了吧?” 古如风话里有话的说道,只不过他这话摆明是说给林仓听的。 顾青峰呵呵一笑,圆起了场子,“同朝为官,有什么熟不熟的?古大人要是觉得跟我关系不够亲厚,大可以退朝跟我找地方去喝两杯啊。” 古如风气的直吹胡子,“哼!老夫才不管跟你同流合污。” 林仓笑了,有些讽刺地说道:“看来顾大人挺闲啊,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们扯来扯去。” 顾青峰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却装傻地打着哈哈,“哪里,林大人过誉了,论闲情逸致谁比得上林大人。” 只是他看林仓的眼神,平添了几分阴毒。 林仓看都没看这小子一眼,自然没注意到这小子的眼神变化。 他的视线紧盯着两个匆忙离开的身影。 五皇子南宫景荣和英国公穆云在得知林仓安全后,便放心地离席了。 “顾大人牙尖嘴利的,看来监察使不太适合你,回头孤奏请陛下,好好探讨下顾大人官职如何?” 太子不知何时站在林仓身旁,话里话外全是偏向林仓。 顾青峰脸色相当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 小太监慌忙跑了过来,走到林仓身旁,朝众人一拜,“见过太子殿下,各位大人。” 太子,“免礼吧。” 小太监回道:“皇后娘娘,请林大人前往坤宁宫一聚。” 按规定,后宫妃子是不能跟朝中大臣见面的。 以往妃子想见大臣,都是召见大臣的夫人,通过他们的夫人传达消息。 可林仓却不一样,他毕竟是太监啊。 原本羡慕林仓的大臣们,想起这件事,心里又忍不住嘲讽起林仓。 顾青峰暗自骂着,“官做得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根绝后的阉货。” 林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小福子惨死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阴影颇深。 可又不敢直接拒绝皇后,只能硬着头皮,“臣遵命。” 林仓跟着小公公前往坤宁宫。 二人都是沉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 “放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随后传来男子的爆喝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也敢阻拦本王。” 寻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位身穿华服的男人和三个女子。 这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皮肤黝黑,五官俊拔,眼神凌厉,颇具威严。 他便是大夏二皇子,也是唯一一个被封荣亲王的皇子南宫景夜。 林仓的目光震惊地落在三个女子身上。 其中一个竟是刚被封为容妃的慕容若琪。 皇子和后妃。 他们怎么在一起?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二人都免不了一死啊。 看见林仓。 慕容若琪苍白的小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美目微红,朝林仓跑来,“大人,救救我。” 慕容若琪刚封妃不久,连后宫妃子都没认全呢,更别提前朝皇子了。 她只当眼前的男人是个登徒子。 林仓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可依旧站在慕容若琪身前。 朝荣亲王一拜,好心提醒道:“王爷,这是陛下新封的荣妃。” “少管闲事,赶紧滚!” 显然南宫景夜并不领情,怨恨的看向林仓,“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还不赶紧滚蛋,小心本王要了你的命。” 此话一出,所有宫人脸色大变。 他竟然知道容妃得身份! 身为皇子竟然敢公然调戏后妃,这脑子有半有病。 他怎么敢! 那可是他爹的老婆啊。 这事要是宣传出去,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祸乱后宫,敢给当今皇帝带点绿,肯定时要掉脑袋的! 就算是林仓也很是无语,暗自惊呼,“这宫里竟然有如此嚣张的皇子!” 慕容若琪突然开口,“大人,这人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直接从后边抱上我,太吓人了。” 林仓如实说着,“娘娘他是荣亲王,是大夏的二皇子。” 闻言,慕容若琪一惊,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可在大夏她人微言轻,没有母家做后盾,根本不敢招惹是非。 眼下林仓是唯一能帮她的人。 她强压心里怒火,诚恳得说道:“大人,你送我回宫吧。” 林仓跟慕容若琪的距离很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慕容景琦的娇躯因愤怒而轻颤,就连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他没有犹豫,站在慕容若琪身侧,“请吧,娘娘。” “皇后找我有事,娘娘与我一同去吧,要是再耽搁下去,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林仓的目光落在荣亲王身上,每一个字都是在说给荣亲王听得。 第四十四章:从今以后,做本宫的人可好? “站住!” “本王同意你们走了吗?” 眼看二人即将离开,荣亲王大步上前,直接挡在二人身旁。 从慕容若琪进宫起,他便看上这个媚骨天成的女人了。 这慕容若琪不过是个二手货,就算他真的跟其发生了关系,相信父皇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却被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打扰了。 虽不清楚林仓的身份,但除了皇室宗亲,其他都是皇家的奴才,根本没有几个奴才能入得了他的发法眼。 所有敢妨碍他好事的人,统统该死! “敢坏本王好事,你这个奴才真是该死!” 盛怒之下,荣亲王慕容景夜抬脚便要朝林仓踹去。 林仓微微一躲。 慕容景夜直接踢空。 看着自己踢空的大脚,慕容景夜那叫一个气啊,撸起袖子,扬手便要朝林仓招呼去。 可他依旧打不到林仓。 林仓稳如泰山地看向他,“荣亲王要是再纠缠下去,本官也只有将此事禀告陛下了,全凭陛下做主了。” 闻言,南宫景夜一愣,这奴才竟然自称本官,身份有点不一般。 随即,眉头紧皱,这事可不能让父皇知道。 父皇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我严防死守的,那我就更没有机会接近美人了。 他气得拂袖,“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别落到我手里。” 林仓一脸冷漠。 看着渐行渐远的南宫景夜,林仓眼底划过一丝鄙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古人诚不欺我啊。” 甭管是正义善良的南宫景荣,还是内敛老成的南宫景恒,都是天子骄子。 真的很难想象,就南宫景夜这个德行,竟然也能是他俩的亲兄弟? 确定不是报错了? 或者狸猫换太子? 直到南宫景夜的身影彻底消失,慕容若琪总算松了口气。 刚刚那个挨打的宫女,扶着慕容若琪的手臂,“娘娘我们赶紧回宫吧,这里太可怕了。” 慕容若琪点点头,朝林仓行了个礼,便随着宫女离开了。 坤宁宫。 外殿。 皇后李嫣然坐在主位,两侧坐满了六宫妃嫔,陈妃穆云也在其中。 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不为别的,只为等林仓的时间过久。 英嫔抱怨道:“不过升至一品便这么大的官位,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不过来,显然是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玉常在也附和道:“皇后可是国母,也是他能怠慢的?好歹也是在宫里调教过的,礼仪尊卑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后娘娘可得好好罚他,可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现在是不敬皇后娘娘,说不定以后就敢不敬陛下了。” 溪贵人边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边阴阳怪气地说着。 他们这番话倒不是针对林仓。 林仓纯属躺枪。 怪就怪陈妃拿林仓当证人,状告庆贵人在冷宫虐待她。 正所谓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他们这群妃子全是皇后的人,都跟陈妃不对付,捎带脚便反感起林仓了。 穆云脸色不悦地开口道:“林仓绝不敢怠慢皇后娘娘,肯定是有要事耽误了。” 本来庆贵人早就可以被贬冷宫。 可庆贵人偏偏怀孕了,这件事就一拖再拖。 拖到现在,一个证据不足,便想让穆云放过庆贵人。 那怎么可能! 穆云也是没了办法,才想让林仓帮忙作证的。 溪贵人捂着嘴,讽刺地笑道:“陈妃娘娘肯定向着他啊,毕竟你们关系多好啊,说不定人家还自愿给娘娘做假证呢。” 话音刚落,引起后宫妃嫔阵阵嬉笑。 “我听说陈妃娘娘身边的琉璃,早就许配给那太监做了对食,有这天大的赏赐,能不忠心护主吗?” “真是可怜了琉璃啊。年纪轻轻便许给了太监,这不得守一辈子活寡啊。” “宫女也是人啊,换做是我可不舍得牺牲宫女。” 听着众人的污言秽语,饶是再温柔的穆云也忍不了了。 “够了!” 她怒拍桌子,“你们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本宫,本宫定会请陛下做主。” 此言一出,那群妃子总算闭了嘴。 见状皇后李嫣然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讽刺一笑,“陈妃娘娘好威风啊。” 正欲发作。 太监的通报声响起。 “林大人到。” “宣。” 接着。 身穿白衣的林仓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来。 面容俊美非凡,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令这群深宫皇妃一时看出了神。 溪贵人率先反应过来,开口刁难道:“林大人好大的官位啊,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仓身上。 这目光全是不怀好意。 陈妃则是关心地看向林仓。 林仓依旧不卑不亢,朝皇后众妃子深鞠一躬。 “皇后娘娘圣明,臣一向最敬重娘娘。” “听闻皇后娘娘召见臣,臣心里无比激动,恨不得赶来觐见。” 闻言,溪贵人脸色一沉,赶忙插话道:“少拿些好听的话,搪塞娘娘。” “你要是真的敬重娘娘,又怎会让娘娘等你一个时辰?” 她这话,听得皇后李嫣然脸色巨变,目光如刀般紧盯着林仓。 见状,溪贵人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 林仓继续说道:“回娘娘的话,臣日夜奔波弄得浑身臭汗,破旧不堪。” “为表臣忠心,更为表臣对皇后娘娘的敬重,特意沐浴更衣,穿戴整齐才敢来见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皇后娘娘的脸色稍缓。 她表情淡漠地看向林仓。“此话当真!” 林仓恭敬地叩首,“千真万确啊,娘娘。” 看他回答得如此爽快,皇后李嫣然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林仓刚刚的话,很是令她受用。 眼前的一幕,溪贵人下意识地紧握双拳。 林仓是吗? 敢在本宫面前耍威风,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个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监察使顾青峰的嫡次女顾小溪。 此时,她还不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知道后,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林仓。 溪贵人微微坏笑,“林大人的嘴真甜,可娘娘也别忘了正事啊。” 闻言,皇后李嫣然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冷声道:“本宫今日召你进来,是有件事想跟你问清楚。” “庆贵人去冷宫一事,你可知内情。” 她说完这句话,小太监便把陈妃娘娘的口供呈到皇后娘娘面前。 林仓点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这事找他啊。 他还担心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落了什么把柄在皇后娘娘手里。 讲证据这种事就应该避嫌,林仓特意看都没看陈妃娘娘一眼。 他挺直身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说得很是连贯,整个过程都十分坦荡,看不出丝毫心虚。 话毕,皇后李嫣然的视线从证词上移开,重新落在林仓身上。 “倒是和陈妃娘娘写的没有出入。” 她依旧沉着脸,目光在林仓身上来回扫荡。 从进门起,林仓便没有跟陈妃说过话,看来二人的交情不过如此。 林仓机灵得很,是第一个被封为一品大员的太监。 掌管户部,未来肯定一片光明。 这样的朝中新贵,要是能成为她的人,那她岂不是如鱼得水 想到这儿,接下来的事全当给林仓个人情。 皇后李嫣然淡淡地道:“此事,证据确凿,待庆贵人生出皇嗣后,便褫夺其封号,打入冷宫。” 闻言,就算心生不悦,所有妃嫔也只能下跪谢恩。 “行了,都退下吧!” “林仓留下。” 不一会儿,所有妃嫔都走光了。 只剩下皇后娘娘和林仓。 皇后娘娘朝他走来,两人间隔不过一掌。 一样的美人。 一样的令人欲罢不能。 有了小福子的死作为警告,林仓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皇后娘娘俯身,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以后,便成为本宫的人可好?” 第四十五章:相公,我再给你暖床呢 闻言,林仓脸色大变。 皇后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成为她的人? 难道说皇后知道他是假太监了? 这要是身份拆穿,林仓都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 就算他现在贵为一品大臣,可假扮太监便是欺君之罪。 这要是被拆穿了,甭管他官做得再大都免不了一死。 就在林仓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时候。 皇后娘娘再次开口了。 “本宫把大宫女春华赏给你,以后你就做本宫的人可好?” “有本官为你撑腰,轻易也没人敢为难你。” 这句话如同天籁。 说话的皇后如同天使。 林仓眼中的皇后,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辉。 林仓拼命地点头答应,“好好好!” 看他这个样子,皇后李嫣然满意地笑了,她母族在朝中势力薄弱,遇到任何危险都靠不住。 如今皇帝虽正值壮年,可有成年储君,又有无数皇子挡在前面。 就算她这个皇后日后生下嫡子,也很难争夺皇位。 但是有了权臣的帮忙就不一样了,至少登基的希望便大了。 皇后李嫣然笑得甜美,“春华,你收拾收拾,快跟你夫君出宫吧。” “陛下,亲赐林大人府邸,你且回去跟着享福吧。” 可那个叫春华的宫女脸色相当难看,她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 娘娘为了一己私利,竟然牺牲自己,让自己嫁给太监。 害自己守一辈子活寡。 看到春华的不满,林仓无所谓地耸耸肩,似是在无声的抗诉,“别怨我,恨的好像我想娶你似的。” 春华也感受到了林仓对自己的不屑。 连根都没有,还敢嫌弃自己? 想起这些,令她更加气愤,整张小脸变得通红。 善于玩弄权术的皇后娘娘,怎会看不出春华的小情绪,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奴才就是奴才。 到死都应该尽忠主子。 能为主子办事,是所有奴才最大的荣幸。 她看向春华,冷声威胁道:“春华,嫁人了可不能任性,得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否者别怪本宫无情。” 叮嘱完春华,又面带微笑地看向林仓。 “林仓,以后你同本宫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可不能让本宫失望啊。” 林仓出宫的时候,已然到了半夜。 想着这么晚了,太子府的宴会肯定早就结束了。 在宫人的带领下,林仓来到陛下钦赐的府邸‘沁园’。 这一路上,春华的低着头,想要跟林仓保持距离。 林仓也懒得理她,二人的距离也拉得越来越远。 很快,林仓便站到了沁园大门口。 朝后边春华喊了声,“你自己挑房间,外边客房随便挑。” 闻言,春华不满地说了句,“凭什么是客房!” 她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林仓的。 就应该捧着供着! 就算把最好的房间给她也天经地义。 “哎呀!原来你会说话啊。” 林仓接着打趣道:“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想和我住里边?” 春华顿时羞红了脸,“才不是!” 话毕,直接推开林仓,头也不回地朝客房走去。 林仓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得不说,沁园建造得真是气派。 光这巍峨的大门口,便足以令林仓震撼许久。 进府后,里边更是跟迷宫似的,大得令人晕头转向。 身体的疲惫,让林仓顾不得欣赏院景,快步朝后院寝房走去。 刚到内堂门口。 却发现有间寝房灯火通明。 林仓好奇地朝那间寝房走去,推开房门。 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林仓伸了个懒腰,快速脱掉衣服,直奔大床跑去。 坐在床铺上。 林仓正准备拖鞋。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娇羞的小指头戳了下他的后背。 酥软的触碰感从后背传来。 林仓猛地扭头看去,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从被里探出头,声音娇魅地说道:“相公,我在给你暖床呢。” 嗡咙咙! 林仓只觉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顿时睡意全无。 讲真的,他绝对不是被欲火烧的。 纯粹是被这丫头给吓到了。 本就昏昏欲睡了,琉璃这一吓弄得他精神抖擞。 这感觉就跟半夜脏东西敲门似的。 正常人谁顶得住啊? 林仓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娘子你暖什么不好,好端端暖什么床?” 闻言,琉璃的脸色更加红润,极为羞涩地问道:“相相公觉得琉璃该暖哪里?” 额? 这确实是个问题。 林仓被她问得有点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是。 他的沉默,却令琉璃更加害羞了,“相公,琉璃准备好了,甭管做什么都是琉璃应该做的。” 说着,琉璃抬起小手,将被子掀了起来。 她害羞地闭紧了双眼,惊慌地微微颤抖,心里更是小鹿乱撞。 这! 红白一片。 亮的林仓舍不得眨眼。 大红肚兜衬着雪白一片。 林仓咽了咽口水,完全忘了刚才的惊吓。 接着。 琉璃软绵绵的身子直接倒在林仓怀里,触电般的感觉令林仓兴趣大增,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 “准备好了,相公就成全你啊。” 说完这句话,林仓便朝她的小嘴袭去。 琉璃喘着粗气,心跳得厉害。 二人足足折腾了半夜。 翌日。 日上三竿仍在眠,不是神仙,胜神仙。 睡到自然醒的林仓,一扫疲惫。 琉璃更是体贴地为他穿好官服,随后目送他前往户部。 刚进户部,所有的官员纷纷出来迎接林仓,对林仓十分热情。 所有的官员都做了自我介绍,只有许尚书不在。 “许尚书干嘛去了。” 张侍郎小心解释道:“他在里边查账本呢。” 林仓朝他的方向走去。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认真地审阅着账目。 对于林仓的到来,他从始至终都没动一下眼皮。 林仓空降下来主管户部,这件事对许尚书来说很不公平。 他在户部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年,不求有功但也不过,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大夫首选。 林仓的空降无疑是颗炸弹,把他的希望炸得粉碎。 一位官员看不下去了,“尚书,光禄大人来了,就等你了。” 第四十六章:妙音阁的大事情,全都得上 许尚书闻言,应付差事的抬了下头,“来了。” 便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 林仓也懒得自讨没趣,回到众人身旁,将造纸技术交代下去。 交代完这些。 得到陛下的允许后,林仓便前往朝州。 转瞬,又是一个月。 林仓已经拿到了黄金,九百两让大夏士兵运回大夏。 剩下的全都以林木的名字存在了银星钱庄,一跃成为钱庄最大的金主。 一连几日,妙音阁的生意都相当红火。 因为刘品昌的事,落轻尘一直闭不出门,唯恐招惹是非。 可今日,突然来了个神秘的大顾客。 豪掷万两黄金,只为求得首席乐师府中奏乐,庆祝其母亲的八十大寿。 妙音阁所有的乐师,这段时间的工作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暇分身。 想着也不是冲自己来了,贺寿有个件积攒功德的好事。 不舍得丢掉大单子的落轻尘,便亲自前往贵客府中奏乐。 她做足了准备,踏上马车,满心欢喜地前往寿宴。 可是行至半路。 车夫突然停下车来。 放眼望去,是两个脸生的男子拦住了他们。 “小武,你认识他们吗?” 落轻尘掀起帘子,有些诧异地问下车夫小武。 闻言,小武赶忙解释道:“几个朋友找我有点事儿,老板娘等下,我马上就好。” 落倾尘点头,“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正事。” “好嘞!” 小武高兴地点头应道。 随后,脸色变得阴沉,不满地朝二男走去。 “小武,最近都看不到你啊,怎么不去赌了?没你在场,玩得也不尽兴啊。” “行了,赶紧跟哥走吧,咱们好好堵几把去。” 一矮胖男人热情地说着,伸手便朝小舞的肩膀搭去 小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后退半天,同男子拉开距离。 “我们老板娘还有要事,现在没空跟你们赌去,等改日我有空了一定去找你们啊。” 小武这话说得没毛病,不冷不热。 既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也没有得罪了这群小人。 话音刚落,两男的脸色变得阴沉,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别以为妙音乐阁的生意做大了,便可以不把我们这群老朋友放在眼里。” “小五你算个什么东西呀?还敢搪塞我们。” “让你去就去,别不识抬举。” 小武功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道:“哥哥们都误会了,弟弟绝无此意啊,实在是脱不开身才拒绝哥哥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欠堵房的银子,全都还清净了?” 那矮胖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伸手从嗯钱袋里拿出封字据。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借条?我哪里冤枉你了?” 小武眉头紧皱,紧张地朝结局望去。 结局令他意外,这字迹确实同他的一模一样。 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这些。 诧异地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我……” “住口!” 矮胖男人爆喝一声,“欠我们赌坊的银子还不承认。” “怎么,我们赌坊还贪图你那三瓜俩枣?” 他目光心狠地盯着小武,只要小武再多说一句,下场肯定相当惨烈。 “不不不,这里边一定有误会。” 这边,小武依旧不死心,“胖哥,我最近好久没去赌坊了,怎么可能会欠钱输银子。” 爆喝声响起。 “既然你小子不识抬举,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骨。” 闻言,小武被吓得慌忙失色,赶忙朝后边跑去。 可这摆明了就是阴谋,这群人哪会他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只见那矮胖男人,直接飞腿朝小武袭来。 砰的一声。 巨响声传来,小武直接被打倒在地。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小舞的胸口,打得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双眼发黑。 小武自知自己逃不掉,却又不想连累马车上的老板娘。 强忍疼痛起身,想要朝马车的反方向跑去。 还没等他站起身来。 砰的一声。 铁拳打在他的头上。 刹那间,浓烈的血腥儿从他的胃里传出,捂住胸口,闷声吐出口鲜血来。 “这件事跟马车上的女人没有关系,你们要打就打我,必须放他离开。” 此时此刻,他依旧惦念着老板娘的安危。 边挨着打边,用最大的声音朝马车喊去,“ 老板娘,我遇到点麻烦,你自己先过去吧。” 可没看到老板娘逃出马车。 却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五六个壮汉,将马车团团围住。 小武这边。 胖子将脚踩在小武的脸上,爆喝道:“只是没打疼你,还有力气瞎嚷嚷呢。” 接着。 砰砰砰! 一顿铁拳左右出击。 小武顿时被打的面目全非,他也总算明白了,这件事根本不是针对自己来的,而是针对老板娘。 绝对不行! 老板娘对他极好的。 他和妙音阁上下所有人,全仰仗着老板娘,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啐了口夹带着碎齿的鲜血,双眼也得坚毅。 奋力抬起被张胖子用力踩紧的脸,用了喊了声。 “张胖子,你主意打我身上也就算了,绝对不能惦记我老板娘。” “老板娘认识好多权贵,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可他这句话非但没有吓唬到张胖子,反而招来张胖子的一顿毒打。 “废话真多。” “你这贱骨头,还是没挨够打!” 胖子双手负于身后,朝着围着马车的五六个人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往死里打他。” 就在这时。 马车的帘子掀起。 绝美的容颜暴露在众人眼前。 落轻尘担忧了喊了声,“你们别打他,小武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 小武见状慌忙大喊,“老板娘,你别管,这是个圈套!” 可他这句话无疑是彻底惹毛了胖子,直接抡起铁棍朝小武脑袋砸去。 棍落小武倒。 落轻尘着急的大喊了声,“小武!” 张胖子双手插兜,不怀好意的看向落轻尘。 “落老板娘,你伙计欠了我们好多银子,一共二十万两黄金,赶紧替他还吧。” 不出他所料,落轻尘脸色大变,“我哪有那么多黄金,他怎么可能会欠那么多!” 张胖子根本不在意她说些什么,直接朝四周大吼一声。 “老少爷们作见证啊,他们妙音阁还不起欠我赌坊的银子,我张胖子报官抓她!” 话音刚落,扬州知府的十几个捕快迅速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捕快。 张胖子变得更加胸有成竹,心里暗爽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立功发财指日可待。” 随后。 那群捕快跑到他的身旁,为首的孙捕快装腔作势的说道:“是你报得案吗?” “是小民报的案。” 张胖子上前一拜,“这妙音阁的老板为小五做担保,向我赌坊借款十万两黄金,至今未还,请孙捕快为小民做主。” 落轻尘看到捕快,慌忙的解释道:“大人不要相信他的谎话,小五早就戒赌了,不可能欠那么多钱,分明……” 第四十七章:瓮中捉鳖,必死无疑 话刚说了一半儿,孙捕快便大声呵斥,“住嘴,你个刁妇休得狡辩。” 被他这么一吼,落轻尘总算反应了过来。 这孙捕快跟刚才那几个恶霸是一伙的。 他们全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刻她心里无比后悔,要是她不出门,不接这个生意就好了。 就不会遭此横祸。 该怎么办呢? 仓哥是否能来救她? 孙捕快呵斥完落清晨后,跟张胖子聊的火热。 张胖子把刚才的借条递给他,他象征性的扫了眼。 “欠债不还,岂有此理!” “来人呢,把这两个无赖全给我抓回衙门。” 那张胖子大笑起来,“感谢孙捕快为小明做主,孙捕快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等孙捕快有时间,一定要跟小民好好饮上几壶好酒。” 边说着,孙胖子边往孙捕快手里塞了几两碎银子。 见状,孙捕快笑了,“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去办正事儿了。” 然后,在张胖子奉承的眼光中。 这几个捕快,将洛清辰二人抓回衙门。 直到亲眼目睹这群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胖子彻底放松下来,心满意足地找地方喝酒去了。 妙音阁。 扬州,妙音阁。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落轻尘便出去卖艺了,原定晌午就能回来。 可这都入夜了,也迟迟不见她回来,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全都杳无音讯。 妙音阁上下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月月更是站在妙音阁大门口,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啊?” “我姐姐与人为善,不可能得罪人啊。” 她正自言自语着。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妙音阁的门口。 月月抬头望去,竟是林仓! 她心里瞬间燃起了希望,跑到林仓身旁,喊了声,“姐夫。” 林仓看向眼前的女孩,他听落轻尘说过,这女孩是清尘的姐金兰姐妹。 既是自己的小姨子,林仓的态度肯定极好。 嘴角上扬,温声问道:“你姐姐呢?” 听到姐姐二字,悦悦的脸色变得担忧起来,“姐姐早起出门办事,按理说过了晌午就应该回来的。” “可现在都已经入夜了,也不见姐姐回来,派出去找姐姐的人,也至今没传回消息。” 听她这么说,林仓皱起眉头,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 “妙音阁的男丁都出去找姐姐了。” “也上官府报过案了,可根本没人理我们。” 月月双眼微红,咬紧朱唇,尽显焦急之态。 被官府拒绝的那刻,月月的心都凉了。 就算他们妙音阁生意再红火,跟扬州官府没有往来,在扬州城过得也是举步维艰。 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好,一出了事儿就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卑微。 “好,我立刻去找。” 林仓刚朝外跑去,不过十米。 突然, 一小厮朝林仓冲来,二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林仓抬头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小厮抢先说道:“你就是林仓?” 林仓皱眉疑惑地看向小厮,“我是,有事吗?” “要想救落轻尘,就来扬州大牢,我们少爷在那儿等你。” 撂下这话,那小厮便头也不回的朝一旁跑去。 少爷? 刘品昌? 早就应该想到这事跟刘品昌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林仓沉着脸朝扬州大牢冲去。 扬州大牢门口。 看着紧闭的大门。 砰的一声! 林仓直接破门而入。 “大胆!” “何人敢擅闯大牢?” “这可是朝廷重地,不想活了?” 爆喝声刚落。 接着。 无数道利箭,如雨水般紧密朝林仓袭来。 随后。 二十多号身穿护甲的士兵手持利刃,从暗处冲了过来,大胆狂徒,擅闯朝廷重地,还不束手就擒!” 林仓脸色大变。 这竟是瓮中捉鳖。 他中计了! 不敢耽搁,直接运用内功吸星大法,朝那群人招呼了过去。 另一边。 趴在墙上的弓箭手再次对准了林仓。 趁林仓躲避利箭的时候。 地上的护卫也挥刀朝他杀去。 林仓顿时分身乏术,根本无法同时招架双方的进攻。 “受气吧,贼子!” 一护卫举尖枪朝林仓袭来。 只差一毫,林仓险些被他击中。 冷声道:“我乃陛下亲封的光禄大夫,凭你也敢伤我?” 被他爆喝一声。 那护卫闻言确实一愣,“你是光禄大人?” 暗处爆喝声传来,“光禄大人可是身居一品的大官,要是来扬州,知府怎么可能不亲自迎接?” “他不过就是那个女人养的小白脸,别被他骗了。” 话音刚落,那护卫顿时满脸杀气。 趁着功夫,地上的护卫也全都逼近林仓。 那护卫也举刀加入其中,一起朝林仓袭来。 电光火石间。 林仓应付的很吃力。 手臂也不慎被利箭刺伤。 脸上的血色褪尽,强忍疼痛,奋力拔出箭头。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黑乎乎的血瞬间染红了整条手臂,疼得他冷汗淋漓,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整个人顿时摇摇欲坠,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快跑,这箭有毒。” 霎那间。 那群护卫将林仓团团围住,全都举刀朝林仓砍去。 刚才的护卫怒吼,“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仓拼尽全力,一跃而起,夺过侍卫的长刀,直接将其反杀。 随后。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化为一道飓风,猛的跳起朝墙外冲去。 “不好!” “千万别让他逃了。” 墙上的侍卫立刻反应过来,赶忙朝林仓射箭。 越过箭雨。 林仓落在街上,拼命朝前方逃去。 地上的护卫推开大门。 墙上的弓箭手跃下城墙。 急忙想要抓住林仓。 可林仓轻功极好,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这街上哪儿还有林仓的影子? “该死!” “这也能让他跑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这群护卫顿时怒火直烧,朝着空荡荡的街道大声喊着。 本就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就算被困成笼子中之鸟,林仓也依旧有办法可以逃跑。 太可惜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便可以抓到林仓,向上级级邀功了。 所有人气愤不已的时候。 身穿华服的公子,从暗处走来,此人正是刘品昌。 “各位兄弟不必气恼,这箭里的毒无解,他必死无疑。” “我已经在烟云楼布好了酒席,好好款待各位兄弟,还请弟兄们千万不要拘谨,” “还有,该拿的赏金,一分钱也不会少!” 说完这些,刘品昌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毒,“林仓,搅了我的好事,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与此同时。 林仓跑到无人的小巷,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晕倒在地。 系统:“宿主?你千万别挂了,你要挂了。我就下岗了,这世界的副本就归那个盗版了。” 系统有些为难,解药它有是有。 但是没牵动剧情的前提下,擅自发放奖励是违规行为。 要是违规了,年底考核肯定挂了 第四十八章:戏子命如草芥,看淡就好 “算了,谁叫我跟你有感情呢。” “已帮宿将解药主融入体内,希望宿主快点醒啊。” “我就不在这儿守护宿主了,我得去上边写检讨啊。” 随着耳边的呱噪声消失,林仓只觉一股暖流流经全身,他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这个狗系统。 算他有点良心。 关键时刻没掉链子,冲这个以后还是叫它好系统吧。 就算有了解药,林仓的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根本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药劲上来了,林仓这才有了精神。 “刘品昌不过商贾。” “必有人在背后支持,不然朝中护卫不可能为他办事。” “大牢已经设好埋伏,我这次定不能贸然行事。” 想到这儿,林仓不在耽误,直接朝知府衙门跑去。 刚到衙门门口,林仓看向鸣冤鼓,直接提棒击鼓。 砰砰砰! 猛烈的鼓声响起。 衙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捕快探出头来,见林仓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皱眉问道:“何人在击鸣冤鼓?” 林仓直接拿出令牌,“我乃光禄大人,让你们知府速来见我。” 一听这个名号,那捕快被吓了一跳。 看清令牌后。 慌忙鞠了一躬,“请大人稍等片刻,小的立刻去禀报。” 临走前,还不忘重新关上大门。 扬州衙门。 内堂。 “品昌看上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贱人不识抬举,竟敢拒绝品昌。” “天生的贱骨头非要吃点苦头,才能乖乖听话。” 扬州知府郭昌靠在摇椅上,对自己夫人的抱怨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眯着小眼,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整箱黄金。 整整一千两黄金。 他的俸禄不过每年百两纹银。 做一辈子官也拿不到这么多钱啊。 夫人刘氏则站在他的左手边笑道:“还是我侄儿惦记着咱们,不然就你这点俸禄,哪够养活我们娘仨儿。” “品昌跟贱人的事儿,你这个当姑父的,务必得帮他摆平。” 郭昌拿出金元宝,举在半空看又看,心满意足地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把他当亲侄儿看的。” 郭昌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一个戏子罢了,又无依无靠的。 就算生意做得再红火,也不过是供他们这种达官显贵享乐的工具。 在他心里,就算刘品昌真的搞出了人命。 作为扬州知府,他动手指便能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这钱赚得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在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 砰砰砰!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刘氏不满地问道。 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回姥爷夫人,朝中一品大员来扬州了,现在就在衙等着。” 闻言,这夫妻二人脸色大变。 郭昌那双小眼儿眼睛震惊变得硕大,舌头一时打结,“朝……朝中一品大员?哪个一品大员呢?” 慌忙地站起身来,可脚底打滑,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 顾不得疼痛,狼狈地站起身来,边快速朝外跑,边拍了拍官服。 那护卫恭敬地说道:“他带着官令,是陛下亲封的光禄大夫。” 闻言,郭昌有些疑惑。 光禄大夫? 就是那个文采碾压慕容先生和诗仙,又发明了造纸术的朝廷新贵? 我跟他也没有交集呀。 他这样的大人物找我干嘛? 难道他身在扬州,此次回乡是想托我照顾他的宗亲。 绝对不能错过此次巴结权贵的好机会! 想到这儿,郭昌顿时无比畅爽,满心欢喜地朝大门走去。 “你这个不懂事儿的,像这样的大人物,你也敢让他在门外等我?” 说着,脚下的步子随之加快。 加快了脚步,抱怨地看向护卫。 很快。 大门再次打开。 迎面便看到了林仓举着的官令。 是光俸大人的令牌没错。 郭昌满脸堆笑,馋媚地一拜,“大人亲自来见下官,真是折煞了下官啊。” “您下次再来扬州,只需差小厮给下官传口信,下官定带着厚礼亲自到贵府拜见。” 他这讨好的话,并未引起林仓内心的丝毫波动。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饶是脑子再傻,也看得清这局势不对。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往日并无交集,实在不记得何时惹恼了贵人。 在看这大人浑身狼狈,保不准是在哪儿受了挫折,拿他这小乖撒气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别说二人的官职差距千里。 就算明知这一品大员在拿自己撒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全盘接受。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就算心里再不爽,郭昌脸上的笑容也是格外灿烂,带着讨好的语气。 “是不是下官哪里做的不好,下官都可以改。” 林仓淡淡地道:“大人胆大包天,我可不敢劳烦大人亲自拜见。” 闻言,郭昌脸色大变,心里更加纳闷。 这人是在找茬吗? 碍于对方势力,郭昌耐着性子,更加谄媚道:“小的不敢,小的哪里做错了,还请大人指教。” 可林仓接下来的话,令郭昌如坠冰窟。 “你还不敢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绑票,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当街绑票? 那个戏子吗? 郭昌总算反应过来了,那个被刘品昌抓起来的戏子,竟然有当朝新贵当靠山。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左右不是个戏子,充其量也就是个玩物。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 只要给的银子够多,根本不担心打不动这个朝廷新贵。 世上美女多的是,大不了美女银子一同赔给他呗! “大人,可千万别误会下官。” “是那戏子犯了事才被抓起来的,人证物证俱在,大人随时可以查看。” “大人犯不着为那个戏子动怒,看您脸色疲惫,不如进府梳洗休息片刻,下官安排几个机灵的伺候大人,保准大人满意。” “误会?我这身伤全是被你们所赐。” 林仓猩红着眼眸,怒斥道:“你口中的戏子是本官的结发夫人。” 郭昌的话彻底激怒林仓了,他抡起拳头直接朝郭昌锤了过去。 哐当! 郭昌直接被打翻在地,两颗大门牙也瞬间变成了齑粉。 身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内心的恐慌,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有罪,小的不知她是尊夫人,小的立刻下令放人。” 第四十九章:刘品昌,最后的救星 扬州大牢。 砰砰砰! 郭昌在林仓冰冷目光下,用力敲着铁门。 片刻。 大门打开了。 一浑身酒气的护卫从里面走了出来,很是不满的准备破口大骂。 但在看清来人后,顿时脸色大变,瞬间清醒过来。 恭敬地说道:“大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可看到郭昌身后的林仓,脸色变得更加微妙。 这不是刚才公子命人毒杀小白脸吗? 这小白脸怎么还没死? 他怎么跟郭大人搞在一起了? 那护卫一时有些懵,根本搞不懂现在什么情况。 看了看人仓,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郭昌,暗叫不好。 正犹豫着如何开口。 郭昌直接大吼一声,“这可是朝中一品光禄大夫,听说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竟敢刺杀朝廷命官,还把人家夫人抓起来啦?” “真是翻了天了,瞧瞧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他这话完全是说给林仓听的,急忙想要撇清跟此事的关系。 闻言,那护卫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郭昌的眼色,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大人,我们也是按章程办事啊。” “是接到了报案,人证物证俱全,才按规矩把人抓回大牢审问的。” 此刻,他觉得自己在垂死的边缘,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他刚才砍的竟是光禄大夫,身居一品的朝廷重臣。 那种抬一下眼皮,就能让自己这个小护卫死无葬身之地的大人物。 另一边。 听他如此回答,郭昌总算松了口气,算这小子机灵。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饶是对方官职再高,只要抓不到他的把柄,也不能真拿他怎样。 不过,他也不想跟林仓的关系闹得太僵,继续谄媚地说着:“大人,早知对方是尊夫人,就算有人报案我们也万万不敢受理的。” “这样吧,以后尊夫人在扬州,便由下官照料了。” “下官保证将妙音阁的事业,弄得风生水起。” 他这话看似是在讨好,也是在借机提醒林仓。 这件事儿他并没有被林仓找到错处,如果林仓再执意为难下去,只会造成两败俱伤。 倒不如各退一步,让彼此都得到好处。 林仓冷冷的开口,“我夫人呢?” 此刻林仓的心里,早就问候了郭昌的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落轻尘还在这群人手里,他早就对这群人下手了。 郭昌笑得更加谄媚,“来大人,我亲自领你进去。” 林仓并没有回他,默默地同他一起朝大牢里走去。 进入大牢的瞬间,林仓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千万不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很快。 林仓在郭昌的带领下来到了牢房。 这里面黑压压的一片,阴暗潮湿得让人喘不上气。 随处可见的蟑螂鼠蚁,还有那无数囚犯的哀嚎声,都让林仓触目惊心。 想到落轻尘被关押至此,他整颗心顿时心碎了一地。 可令他震惊的远不如此。 这两人竟领着他朝刑房走去。 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恶心得令人想吐。 看到被捆绑在架上的娇小身影。 是落轻尘。 林仓飞速冲了上去,用力扯断捆绑落轻尘的绳子。 大手一横,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 此刻落轻尘早已昏死,她浑身是血,密密麻麻的伤疤痕长在她的身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郭昌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都丢了。 原以为刘品昌这小子,就是把人给捆绑起来,没成想还滥用私刑,手段还极其残忍。 此次要是不大出血,恐怕这个一品大员是难解心头之恨了。 扑通一声。 郭昌直接跪倒在地,用力地朝地面磕头。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苦苦哀求道:“大人,这件事真跟小的没有关系呀,小的也是受人蒙蔽,全是刘品昌一人所为。” “大人要有怨气,小的立刻派人把刘品昌抓拿过来,全凭大人处置。” 林仓强压心里的怒火,看着落倾尘被破碎的衣服,赶忙脱下外套将其牢牢裹紧。 落倾尘此刻生命垂危,救命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找这群人算账。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郭昌,“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千万不要让本官失望,否则!” 撂下这句狠话。 便抱着落轻尘疯狂朝外跑去,“清尘别担心,马上就到家了,已经没有危险了。” ………… 翌日。 扬州衙门。 刘品昌的案子一开庭,衙门外瞬间人满为患。 昨日夜里,刘品昌色胆包天绑架朝廷命官夫人,毒杀朝廷命官的消息传遍的整个扬州城。 为看刘品昌受审,这群百姓特意起了个大早。 堂内。 郭昌端坐在桌案前,拍了下惊堂木,大喝道:“开堂!” 堂内捕快站成两排敲动木棍,齐呼声,“威武!” 刘品昌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到现在他都难以相信。 明明昨日他还被众人捧在手心,怎么今天就沦为了犯人? 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品昌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小白脸是身居一品的朝廷命官。 早是知道小白脸的身份,他哪里敢对人家夫人下手啊。 更别说给设计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诛三族的大罪啊。 吃了雄心豹子胆。 不对,就算是吃的凤肝龙胆,他也万万不敢啊。 啪的一声。 郭昌手上的金木再次拍响了桌子,“刘品昌,你可知罪?” 刘品昌浑身颤抖,“冤枉啊,这里边肯定有误会,小人是被冤枉的。” “大胆!” 啪! 郭昌怒喝道:“张胖子已经招供了,背后主使就是你,你还敢狡辩什么!” 他眼神狠狠盯着刘品昌,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万不能被刘品昌这小子给拖下水。 那个林大人摆明就是想要个交代,只要这个交代让他满意,想必他也不会为难自己。 刘品昌必死,自己才能完全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大人,绝对要严惩刘品昌,我女儿就是被他逼死的。” “我妹妹也是不堪受辱,投河自尽。” “还有我夫人。” 围观的百姓,争先指控起刘品昌来。 刘品昌为人作恶多端,半个扬州城的人,都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过他的迫害。 换做以前,刘品昌权势滔天,所有人在他的压迫下,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刘品昌落难,更是有朝中重臣为他们在前撑腰,众百姓现在是打死也不肯放过他。 听着百姓的控诉。 郭昌倒是松了口气,看样子刘品昌不死都难了。 他看向围观百姓,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好官模样。 “有这畜生在扬州城为非作歹,令各位受苦了。” “请各位排好队,将所有的冤屈阐述给师爷,本官会将所有的罪证全都上报朝廷,能补偿的尽量补偿给各位。” “本官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的。” 慷慨陈词后,不明所以的百姓跟风拍手叫好。 此刻,郭昌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伸冤有门,能拿到该有的补偿。 见状,郭昌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他身边危机重重,林大人到底肯不肯放过自己都还是未知。 哄好了扬州百姓,拿到百姓的联名上书。 等真到了自己的生死局,这万民书绝对是最有力的保命符。 安慰好百姓,郭昌扭头看向跪倒在地的刘品昌,爆喝道: “刘品昌!” “扬州城只要有本官在,就容不得你为非作歹。” “不要以为你跟本官有点关系,便可以逃避责罚,本官现在告诉你本官眼里揉不得沙子,扬州百姓眼里更揉不得沙子。” “你要是再敢狡辩,本官就要动用重刑了。” 在扬州城百姓的注视下,刘品昌此刻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已然是被宣判了死刑。 就连刘品昌自己也绝望了,到了这番田地,他已然成了家族棋子,没有人愿意保他了。 他除了等死,已经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候。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妇女从外边冲了过来。 “开恩啊。” “品昌罪不至死!” 听着自己亲姑姑刘氏的声音。 刘品昌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五十章:局中局,花落谁家? “姑姑救我!” “我还不想死呢,姑姑。” 刘品昌喜极而泣。 姑姑来救他了,刘家没有抛弃他! 他刘品昌不是孤立无援,他背后有整个刘家! 想到这儿,刘品昌那双眼闪闪发光,迸发成生的希望。 脸色原本的恐惧一扫而空,转而代之的是往日的不可一世。 与此同时。 刘氏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刘品昌牢牢护在身后。 全然不在乎自己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有什么冤屈,接着说啊!” 恶狠狠地瞪大双眼,环视四周,喝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敢陷害我刘家独苗。” 刘氏平日里泼辣惯了,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悍妇。 偏偏又身份高贵,扬州百姓都很怕她,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她这短短两句话就像是两道天雷,击得围观百姓浑身发麻。 刘家在扬州是绝对的霸主,不仅财力通天,还背靠扬州知府。 更重要的是,江湖势力流风宗宗主也是刘家的姻亲。 流风宗明面上自诩名门正派,背地里干的全是谋财害命的勾搭。 为了不留下罪证,流风宗每行恶事,必屠受害者全家,上至八旬老人,下至襁褓孩童,无一幸免。 久而久之,流云宗便成了扬州百姓心里的活阎王。 有句扬州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当今陛下,也不可得罪流云宗活阎王。” 面对有如此恐怖势力支持的刘家,又岂是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敢对抗的? 他们这身子骨才值几斤几两,刘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挫骨扬灰。 郭昌也知道刘家的厉害,所以一直都是个妻管严,见到刘氏便怵得慌。 可就这么放了刘品昌,也不好跟林仓交代。 为了自己的官途,他硬着头皮,呵斥道:“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回去。” “你不懂其中的利弊,不要再胡闹了。” 只是郭昌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刘氏一眼。 这么没底气的话,刘氏也全当成了耳旁风。 继续撒泼耍赖,“我哪里撒泼了,只许他们诬告品昌,就不许我替品昌作证?” 话毕,她脸色变得铁青,冷声道:“行了,还有谁想诬告品昌?” 她已经把话说死了,这群百姓要是再做说什么,便是往枪口上撞。 纵使心里有怨,也不得不低下了头,完全没了刚才的愤愤不平。 被自己夫人当众打脸,郭昌就跟吃了翔似的,恶心得不行。 他心里恨不得立刻休妻,可碍于对方娘家的势力,又不得不忍着。 拂袖,咬牙道:“行了,这里是公堂,趁着本官还没发火,赶紧退下。” 越看这泼妇越反胃。 自己博学渊博,气质儒雅,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玩意。 好不容易搏来的百姓好感,全被这玩意给败光了。 这时,刘氏突然站起身来,在众人面前指着郭昌大声道:“郭昌,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反了你了。” 正欲发火,却被刘品昌伸手拦住。 轻声劝道:“姑姑,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闻言,刘氏总算熄灭了怒火,依旧忍不住抱怨道:“我家品昌入狱,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品昌会笑道:“姑父,你根本不用怕那个光禄大人。” “那个一品大员也就听着吓人,其实他手里又没有实权,根本没权力管不这么宽,扬州的事根本轮不得到他插手。” “他要是敢为难你,大不了咱们上京找陛下告御状,放眼整个扬州城谁敢不替你作证?” “就算真闹到了陛下那里,是他越权在先,又证据不足,理都在我们这儿,还能怕了他?” 他这话说得极其嚣张,全然没在意自己此刻身处公堂。 也完全不怕自己的说辞,被有心之人听去。 倒不是他脑子蠢笨,而是在自己绝对的势力面前,不相信这里有人敢跟他作对。 说完这些,他直勾勾地看着郭昌。 不出所料,郭昌真的动容了。 “你这番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郭昌叹了口气,他心里本来就十分纠结。 绑架朝廷命妇夫人的罪名倒也还好,充其量就是处死刘品昌一人。 可刺杀朝中大臣的事一旦坐实,到时候株连三族。 就算有万民书,也难保他这个姑父可以完全跟此事撇清干系。 特别是,林仓的态度模棱两可。 就算他真的把刘品昌推了出去,那小子也未必肯放了自己。 保不准这小子一回京,便会上奏参自己。 刘品昌说得对,与其被动着被别人拿捏,不如主动上京,掌握主动权。 见郭昌有些动容,刘品昌变得更加猖狂,直接走到李捕头面前,理直气壮地伸手道:“钥匙呢,赶紧帮我解开。” 围观百姓彻底失望了,原以为能看到刘品昌落网,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有个年迈的老人忍不住开口了,“那个朝廷重臣呢?他怎么还不过来?” 他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对啊,朝中重臣怎么还没来,难道连他也惧怕刘家吗?” “肯定是刘家的银子给收买了呗。” 就在众人的愤怒和刘家姑侄的得意中。 那个百姓口中的朝廷重臣林仓,和扬州巡抚胡广都身穿便衣,挤在围观百姓中。 林仓讽刺一笑,“胡大人,这事要是到了陛下那里,你可得为本官作证啊。” “大人放心,下官定秉公处理!” 话毕,胡广怒喝道:“放肆!朝堂之上且容尔等胡作非为。”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胡广身上。 嚣张至极的刘氏,并不认识胡广,也不知其身份。 见区区百姓也敢叫嚣自己,顿时怒从心起。 豪不示弱的怒吼道:“哪儿来的荒野村夫,敢在公堂上呵斥廷命官,不想活了吗?” 坐在她身后的刘品昌,也跟着威胁道: “扬州上最大的官儿可是我姑父,踩在扬州的地界,敢说这里最大的官放肆,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与这姑侄完全不同的是,扬州城的百姓纷纷对胡广拍手叫好。 “好汉,你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啊。” “可这刘家所有人都是为祸一方的恶霸,惹了他们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刚才那个老汉偷摸的拉了下胡广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待会儿,我掩护你,等会儿你赶紧逃跑了,千万不要落在恶人手里。” 这群百姓说的真情实感,听的胡广心里更不是滋味。 太失职了。 身为扬州竟被下属蒙骗,根本不知扬州,扬州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他双眼微红,“老先生放心,我肯定不会逃的,我还会为扬州百姓做主。” 老汉闻言很是感动,忍不住暗自感慨:“连扬州父母官都不肯为他们出头,眼前的壮士真是个好人啊!” 但是连同他在内的所有围观百姓,没有一个人相信,胡广有能力对抗刘家对抗郭昌。 另一边。 郭昌见胡广的第一眼起,便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他头次见胡广穿粗布麻衣,很难把眼前的平头百姓和扬州巡抚联想到一起。 面对好出头挑事的百姓,他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 扬手,拍下惊堂木。 怒喝道:“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官府。”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百姓闻言纷纷哀婉叹息,民不与官斗,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的。 刘家姑侄和郭昌皆是得意洋洋,全然一副扬州土皇帝姿态。 哒哒哒! 就在两个捕快迈着轻快的步伐,不屑的朝胡广走来。 “赶紧自己过去领打,别浪费我们时间。” “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我大夏律例规定不允许对百姓乱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胡广此刻愤怒至极,当惯了地方一把手的他,何时受过这气。 “尼玛!无知贱民,非逼爷亲自动手。” 第五十一章:乌纱帽落,大快人 “老实点!” 林仓扬手直接扳过那捕快的手腕。 “啊!” 那捕快吃痛地叫了一声。 正欲发火,可抬头见到林仓的脸后,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脱口喊道: “是,是你!那个光禄大夫。” 他这句话直接让全场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可以思议地看向林仓。 众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林仓身上,完全忘了刚才仗义执言的好汉。 林仓微微一笑,沉吟道:“各位可愿意为本官做个见证,本官今日要彻底铲除扬州恶势力。” 可是 林仓这话,却让众人变得为难起来。 一边是扬州地头蛇,一边是京城强龙。 看起来确实是强龙更加厉害。 如今是在扬州,地头蛇在这里横行霸道多年,势力盘根复杂。 就算是强龙来了,想要对付它也并不容易。 百姓们面面相觑,全场刹那间鸦雀无声。 见状。 郭昌等人变得越发得意。 被林仓制服的捕快也不服气地叫嚣着,“赶紧放开我,这里是扬州,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仓大手一横,把那捕快狠狠摔倒在地,沉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拿着朝中俸禄,就应该听命于陛下,你们扬州此番做派,他日传到陛下耳中,又有何人能置身事外。” 林仓说着,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话毕,胡广顿生敬畏。 就在这时。 林仓看向那群百姓继续道:“今日有本官在,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如若你们坐视不管,他日祸及自身,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仓之所有布了这么个局,不仅仅是为自己报仇。 更是为了扬州百姓,为了帮助那群习惯低头奴役自己的人学会反抗,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 如果这群百姓只会缩在龟壳中,就算赶走了郭昌及其同党,也会有下一个张昌、何昌。 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必须要这群百姓从旁观者的位置走出来,知道团结在一起,彻底断了恶人欺负他们的机会。 听了这番肺腑之言,总算有人动容了。 那老汉率先开口,“大人,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草民愿为大人作证。” 有了第一个开口表态的,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感谢大人愿意帮助我们,今天我胡汉三豁出这条命,也要帮大人作证。” “还有我,只有铲除了祸害,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我也愿意。” 此刻,围观百姓的士气高涨,有股子跟郭昌等人一抗到底的架势。 与此同时。 郭昌满眼冰冷的看向眼前的一切,“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官面前作威作福?”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和那个并无实权的林仓,根本就没有值得他畏惧的地方。 这要是在京城,他肯定畏惧林仓。 可如今是在扬州,他郭昌的地盘,还能怕了谁? 刘品昌眼中的杀气骤起,只有林仓死了,才能彻底断了落轻尘的念想。 只有林仓死了,才能捍卫他扬州一霸的尊严。 无论如何,林仓必死。 刘氏淡淡地瞥了眼林仓。 讲真的,她从没把这个光禄大人当回事过。 在得知林仓想处死刘品昌时起,林仓在她眼里已经跟死尸没有区别了。 “来人啊!把那扰乱公堂的小人拿下。” 随着郭昌的爆喝声响起,数百名护卫从各个方向涌上公堂。 他得意地看见林仓,但很快便发现了不对。 那群护卫不是冲林仓冲去,而是将自己团团围住。 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定睛望去,顿时大慌失色。 这不是他的护卫啊! 完了他中计了! 到底是谁? 是谁要陷害自己。 是林仓吗? 还是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那群护卫直接蛮横地将他踹下主审座。 他慌忙挣扎,头上的乌纱帽也落在了地上,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直呼不好。 嘴上依旧不死心地威胁道:“大胆,我可是朝廷命官!” 可那护卫非但不为所动,还直接一拳朝郭昌大脸招呼过去。 浓烈的血腥味从鼻腔喷涌而出,郭昌顾不得疼痛,慌忙环视四周。 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有能决定他生死的人。 果然。 胡广在众人瞩目下,穿上巡抚官服。 大步朝主审台走去,潇洒入座。 见此一幕。 郭昌大惊,他果然猜得没错。 是扬州巡抚,他的顶头上司竟然就在现场。 刚刚发生的一切,全被扬州巡抚知道了? 想到这儿,郭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官图肯定是保不住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护住自己的小命。 他慌忙跪倒在地,“大人,刚才的事都有误会啊,下官冤枉啊。 可胡广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另一边。 随着,刘品昌再次被护卫绑住。 到了这个时候,刘氏也知道害怕了。 她脸上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小心翼翼地看向胡广。 也明白自己掉入了陷阱。 主管扬州护卫军的巡抚胡广,还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当即心里一横,保住自己最重要。 啪! 刘氏起身朝刘品昌走去,直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畜生,你根本不配当我刘家的人。” 随后直接将刘品昌踹倒在地,如雨水般的拳头连续输出,都狠狠地朝刘品昌身上打去。 “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生,诓骗我信你。” “要不是巡抚大人来了,我还真差点中了你的诡计。” “是你自己作恶多端,是你应该得到报应,可万不能连累了旁人。” 刘氏越骂越起劲,手上打人的力度也变得越发沉重,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胡广冷冷地看向眼前的一幕。 “够了!” “再闹下去,就算是藐视公堂,依律当打二十大板。” 闻言,刘氏赶忙停下了手。 林仓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眉头皱起,这也太假了。 表演痕迹过重,差评! 下一秒,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痛哭了起来。 “臣妇知错了,臣妇不应该掺和进来,可臣妇手上并无命案清白得很啊。” “求大人一定要重罚这小子,替林大人与扬州百姓做主。” “也求大人体谅臣妇的长辈之心,放过臣妇吧。” 一切那么难以置信,却让她说得顺理成章。 另一边,刘品昌被打得鼻青脸肿。 虽然刘氏演得假,但下手却重得很,一点余力也没留。 大喜大悲转变得太快。 刘品昌根本就受不了,他的大脑也出现了错乱,整个人变得疯癫起来。 “哈哈哈!” “统统都得死,得罪本少爷的都得死。” 虽然被护卫控制着,可他那双眼仿佛渗了毒,直勾勾盯着胡广。 “给本少爷滚下来,你们都得趴在本少的脚下。” 他这一举动。 倒是令林仓有些意外。 就这素质? 这就吓疯了,这就心理素质还敢当恶霸? 突然。 郭昌趁机也冲上去,给刘品昌补了一脚,表衷心地怒吼着。 “大人,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下官吧。” “下官也是一时糊涂啊,大人。” 听着他们的呐喊。 胡广则无动于衷,拍响惊堂木,“堂下百姓,如有冤屈通通来报。” 听着他的呼喊。 门外。 围观百姓喜极而泣,压抑了多年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总算看到希望了。 赶走这群恶人,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总算可以面朝黄土背朝天,踏踏实实地种地干活,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那老汉率先走到堂上一拜,“大人,小民幼女善良单纯,刘品昌那个畜生看上她的美貌,将她凌辱致死!” “求惩治恶人,青天大老爷为草民、为小女做主。” 闻言,无数百姓纷纷上前状告恶贯满盈的刘品昌。 在最后一个百姓说完后。 胡广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嘭的一声。 惊堂声响起。 “岂有此理,来人啊,将刘品昌关押大牢,秋后问斩!” “刘氏及其党羽全部捉拿归纳,刘家财产全部充公,待本官上报陛下,再给受害百姓相应的补偿。” “罪臣郭昌贬为庶人,发配边外五百里。” 听到这群恶人的审判。 所有百姓纷纷喝彩。 “太好了,扬州总算要变成净土了。” “哈哈,罪有应得,真是痛快。” “我们总算有好日子过了。” 达到自己的目的,林仓便悄悄离开了衙门。 入夜。 妙音阁。 落轻尘亲自招呼林仓沐浴。 这段时间日夜操劳,若不再放松一下,身体就该垮了。 林仓靠在桶壁毛孔舒展,整个人心神都跟着平静下来,十分舒服。 就在这时。 落轻尘身穿薄纱,走到林仓的背后,纤纤玉指放到林仓的肩膀上,软嫩的触感从肩膀流经全身。 她俏脸通红,娇羞道:“相公这个力道还好吗?” 林仓一笑,“很好。” 落轻尘的力道不轻不重,那双手又生的软嫩,被她捏起来十分舒服。 不过 宝贝媳妇娶得真值。 按个摩都能撩动别人的欲望。 就算捏得再舒服,可架不住其他地方难受啊。 这血脉喷张的,换做谁也把持不住啊。 他拉住落轻尘的手,“轻尘,洗得差不多了,我们干点正事吧。” 第五十二章:骑虎难下,逼上湖州 转眼又过了数月。 这段时间,林仓也赶回了京城,将九百万两黄金全部送入国库。 南宫天也因此大喜,豪爽地大赦天下,减免税收。 整个大夏也因此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 今日。 林仓像往常一样早朝,可从他踏进太和殿起,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群大人三五成群,都在小声探讨着什么。 就在林仓想加入南宫景荣的小团体之际。 太子南宫景恒突然朝林仓走来,直接拦到林仓身前,“林大人,可听说湖州水灾一事?” 林仓摇头,只觉得湖州有些耳熟,问道:“是那个从东平手里赢来的湖州吗?” 南宫景恒点点头,继续道:“湖州那边百姓暴乱了,朝州县令都被当街吊起来了,朝廷下拨的赈灾款也不知道被谁”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 太监尖细的嗓音从大殿门口传来,“皇上驾到!” 闻言,所有大臣迅速站成两排,齐齐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天大步向前,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挥,“众爱卿免礼。” “谢陛下。” 那太监再次开口,“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丞相王振海表情严肃,上前一步拜道:“陛下湖州巡抚来报,通州水灾伤亡惨重,希望朝廷再次下拨赈灾款。” “又是通州?” 南宫天蹙眉,不解地问道:“朕记得刚下拨了十万两白银,数千斤粮草,这才过去了三天就又得拨款了吗?” 王振海叹了口气,“回禀陛下,臣在湖州的亲信上报,这赈灾款只有一成落到灾民手里” “什么?” 南宫天直接暴怒,眼中杀意四起,“查!朝廷的赈灾款也敢贪赃,必须把这群朝廷蛀虫给朕揪出来。” “陛下,湖州本就是南历那边引来的,里边牵连甚广,查起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百姓们还发起暴动,将湖州知府挂在城墙上,至今生死未明。” 像南历湖州、东平边塞五座城池、大岳景州和朝州。 大夏接管这些城池时日尚短,里边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时半会根本难以管理妥善。 大部分子民依旧心系旧国,派出去的管制大臣根本不得民心。 “放肆!” “查!一定给朕查清楚,涉事的人全都临池处死。” “背后主谋,朕要诛他九族,绝不姑息!” 敢把当朝知府挂在城墙上,这绝对是在向他公然挑衅。 帝王威严绝不可撼! 南宫天身上的杀气四起,冷冷的看向朝中大臣,“你们谁去湖州彻查此事?” 天子的雷霆之怒,文武百官胆战心惊,紧张得不敢大口出气。 惹了天子,逃不了一死。 去暴乱湖州,也是命悬一线。 唯有苟在京城,最为妥当。 所有人都缩成一团,生怕陛下注意到自己。 全场顿时死气沉沉。 “许尚书,你管理户部多年,经验丰富,湖州的赈灾款由你彻查最合适不过。” 南宫天率先开口说道。 被点名的许尚书,闻言面如土色,忙摇头拒绝,“光禄大人刚为国库送来巨资,户部上下都要清理账本。” “陛下也知道,如今户部大多是些年轻官员,资历尚浅,很多事情都需要臣把关。” 许尚书谄媚的笑着,那双眼转来转去,满是算计,“臣就怕这时候前往朝州,账本万一出了问题” 明显的推辞,南宫天难得没有恼火。 相比于湖州之事,清理国家账目更加重要。 朝中大有人在,换个人也未尝不可。 “爱卿觉得谁最合适?”南宫天直接问道。 许尚书看了看四周,所有官员全都耷拉着脑袋。 视线落在眼中钉的林仓身上,“这事就应该派个有能力的人去。” “我看林大人年轻力壮,又有雷霆手段,绝对是彻查的不二人选。” 林仓又不傻。 夺回朝州后,那三国上至八旬上至八旬老者,下至襁褓婴儿,无不将他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这要是去了湖州,岂不得被群起而攻之? 他只有这一条小命,可瞧不起这些。 讽刺地笑道:“许尚书说的真有道理,既然我有雷霆手段,户部查账有我足以。” 见许尚书咬牙切齿地紧盯着自己,林仓无所谓地继续调侃,“许大人根本不用担心户部,完全可以安心去湖州查案。” 南宫天再次认可地点点头,“许尚书,有林爱卿在,你便放心去湖州吧。” 许尚书的脸色相当难看,连忙摇头道:“下官年老体弱,这次路途遥远,恐怕多生事端,陛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话落,他正好看到南宫天阴沉的脸色,顿时被吓得满身冷汗。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解释道:“臣觉得这是个展现能力的好机会,不如把这个机会留给皇子们。” “一来可以笼络民心,二来可以建功立业。” 再次抬头望去,见南宫天脸色稍缓,许尚书总算放松下来。 不得民心,何以一统九州? 作为皇室子孙,确实有笼络人心的资格。 南宫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那你觉得谁去最合适?” 静!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陛下一共有十个皇子,六皇子以后都是孩童,肯定没在参考范围内。 大皇子、四皇子都是将臣驻守边疆,根本没空来。 二皇子母妃德贵妃身份尊贵,又是第一个被封亲王的皇子。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身份尊贵,绝不能冒险。 就只剩下人畜无害的五皇子,母妃柔妃出身平凡,没有强大的前朝势力做支撑,怎么看都是这里边唯一的软柿子。 许尚书线落在五皇子南宫景荣身上。 南宫景荣的出身在众皇子面前最不起眼,又与林仓最为亲厚。 怎么看都是个极好的背锅侠。 上前拜道,“臣觉得五皇子天资聪慧,办事能力极强,是此次的不二人选。” 话音刚落,王振海也上前一拜,“老臣也觉得五皇子最为合适。” 不得不承认,许尚书说得确实有道理。 让皇子亲自前往灾区,这肯定会让百姓深受感动,有利于湖州子民早日归顺大夏。 但是这也只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湖州已起暴动,百姓心系旧国,接受大夏皇子的希望渺小。 大夏皇子此次出行,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在国家利益面前,这个毫无根基的皇子是生是死又有谁会在意? “景荣。” 南宫天深知其理,可依旧开口问道:“你可愿去南历走一遭?” 说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景荣。 第五十三章:目无纲常,令人发指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向南宫景荣。 南宫景荣脸色惨白,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明知对方给自己挖坑呢,可是这坑却不得不跳。 原本巧舌如簧的他,此刻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林仓。 心里默默求助道:“林仓,帮帮我。” 就在这时。 林仓脑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一、接受五皇子的求助,同他一起前往朝州,奖励极品护甲衣服。” “二、拒绝五皇子,奖励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就算系统不下达任务,他也不忍心拒绝南宫景荣。 换做以前,他每次被人针对,都是南宫景荣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 现在,轮到他帮南宫景荣了。 林仓边冲南宫景荣轻轻点头,边回着系统,“我选一。” “奖励已送达,请宿主注意查收。” 二人对视的瞬间,南宫景荣瞬间心领神会。 甭管遇到任何风险,只要有林仓在,他都不怕了。 他调整着呼吸,平复心情道:“儿臣,定不负使命。” “只是儿臣有一事相求,想让光禄大人同儿臣一同前往湖州。” 南宫天毫不犹豫地道:“好,此次景荣要是能平定灾区祸乱,朕定封你为亲王。” 当夜。 皇帝设宴为南宫景荣、林仓送行。 林仓本是太监之身,就算当了外臣,也依旧被陛下特许出入后宫自由。 趁着等待晚宴的功夫,林仓受琉璃嘱托去后宫探望陈妃娘娘。 陈妃见到林仓后也是满脸欢喜,拉着他聊起了家常。 片刻后,林仓忍不住开口,“娘娘,我此次过来是受琉璃所托帮您治病的。” 陈妃多年无子嗣,也是因为这个在皇后地位堪忧。 林仓手里有系统给的医术,肯定能帮其治好这个隐疾。 陈妃闻言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刹那间俏脸通红,傲人的双峰也因着急促呼吸上下摆动。 “有劳林大人了。” 与此同时。 荣景轩。 今天是容妃慕容若琪,每月一次的亲属探望时间。 她在院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在着母亲的身影。 “若琪!”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若琪顿时眼含泪光,朝她的亲生母亲何氏跑去。 “母亲!” 何氏见到她却先是行礼,然后摸了摸她的秀发,宠溺地说道:“傻孩子,你受苦了。” “明明是他们那群男人惹的事,却只让你这个苦命的女人受罪。” 说着,何氏也掩面痛哭起来,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向来宝贝得很。 她捧在手里的宝贝,怎么就这么命苦! 虽明面上贵为大夏皇妃,可终究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二手货,整个皇宫又有谁会看得起她? 慕容若琪心里一酸,“没事的,母亲!”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难受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何氏却更加难过了,“傻孩子!” 看着女儿坚强的模样,她心里很是苦涩。 怪就怪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像战利品一样,被女婿亲手送到敌国手里。 每想起此事,她都心如刀割。 就连她在大岳,还经常因为这件事被戳脊梁骨,何况自己这身处敌国的可怜女儿? “娘亲,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别说这些了,说点家里的事吧,我想听。” 容妃挽过何氏的手臂,同她一起向内堂走去。 另一边。 有个猥琐的身影趴在荣景轩房梁上。 这人正是荣亲王南宫景夜,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若琪,忍不住咽了咽自己燥热的喉咙。 “这小娘们儿真带劲,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这要是得不到她,悔恨终身啊” 他脑海里全是加下来的画面,忍不住呻吟一声,咕噜地咽着口水。 这目光过于火辣,让被紧盯着的慕容若琪有种不好的感觉。 朝四周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看出她的异样,何氏忍不住开口问道:“若琪,怎么了?” 慕容若琪摇摇头,“没事,母亲你接着说。” 在他们母女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南宫景夜拿出迷烟,悄无声息地朝屋里放去。 这是他特别托人从边外寻的迷魂香。 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迷香的作用下安然无恙。 他说的这些话,够迷晕两头大象了。 今日,绝对可以好好爽爽。 边想着,边欣赏着慕容若琪的美貌。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何氏的时候,却瞬间被震惊了。 只顾着看慕容若琪,没成想她母亲何氏也是个大美人。 这母女坐在一起,像极了亲姐妹。 看着两大美女,南宫景夜越发兴奋,想到等会可以同时享用两个绝色佳人,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燥火了。 左右荣景轩地处偏僻,况且他已经派人支走了这里的宫人。 如此完美的计划,这母女二人无论如何也套不住自己的手掌心。 等他办完事,便提起裤子走人,简直不要太爽。 砰的一声。 南宫景夜跳到了地上。 听到外边的动静,二女皆是大惊,惶恐地朝门外望去。 慕容若琪紧张地问道:“谁在外边?” 猥琐的声音传来。 “小美人,是你夜哥哥我啊,你拒绝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接着,南宫景夜破门而入,全神贯注地盯着美女,蓄势待发地盼望着。 他浑身因躁动便憋得通红,本就不大的双眼,直接眯成了条缝,在母女二人身上来回转悠。 慕容若琪被气得脸色通红,原因为上次只是这小子的一时冲动。 时间久了,她也就将此事淡忘了。 没成想,这小子竟敢跑到后妃寝宫,如此色胆包天,简直令人发指。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赶紧离开,本宫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容若琪下意识地将何氏护在身后,咬牙威胁着,“否则,本宫一定会将这事告诉陛下的。” 但是她这威胁的话,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更加勾起了南宫景夜的欲火。 “小美人,本王就喜欢你反抗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别停啊,接着喊啊!” “喊得好听,本王陪你玩多玩两回合。” 南宫景夜满脸淫笑,大步朝慕容若琪靠近。 何氏害怕极了,慌忙喊着,“大胆狂贼,我女儿可是陛下的容妃,谁给你的胆子。”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 此刻,她只想护住自己的宝贝女儿。 可就在她想要上前,护住自己女儿时。 强烈的眩晕感自头部传来,整个人瞬间摇摇欲坠。 慕容若琪也紧随其后,母女二人先后倒在地上。 “哎呦,总算起药效了,可真是急死本王了。” 南宫景夜得意地笑着,看向何氏,“大美人,你也不用着急,我先玩完了这小美人,就来玩你!” 第五十四章:躺平,全听林大人安排 翌日。 京城。 太子府外堂。 太子南宫景恒坐在主位上,许尚书、张侍郎分别坐在他的两手旁。 “真如你们所言,林仓会支持五皇子吗?” “老五几斤几两,孤比谁都清楚,属实难成大器。” “孤不信林仓会选择五弟。” 南宫景荣垂眸,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许尚书赶忙给张侍郎递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满脸堆笑的上前一拜,“太子殿下息怒。我们也只是猜疑。” “换作以往,五皇子却是没有别的心思,一直当他的逍遥皇子。” “可自从林仓出现后,五皇动作颇多,先是出使大岳,现在又去平叛湖州灾乱。” “全是建功立业的事,人不可以一夜变了那么多,臣怀疑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他这话舒说的面不改色。 显然忘了五皇子,是被他们这群大臣硬逼着建功立业的。 闻言,南宫景荣心生怒火,面上依旧平淡如初。 张侍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有的人未免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猜忌南宫景荣背后,到底没有没高人。 而那个高人真的会是林仓吗? 许尚书接着补充道:“五皇子立完功,得陛下宠信,站稳脚跟。” “林仓就马不停蹄的帮容妃作证废除荣亲王。” “这未免太过巧合,臣也是不得不猜疑。” 五皇子胸无点墨,出身卑微,根本没有储君之姿。 林仓到底看到他哪一点了? 真是林仓给五皇子出谋划策? 林仓是自己认定的辅政大臣,他心里一直是偏向林仓的。 荣亲王与他势如水火,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林仓除去荣亲王,很有可能是再向自己示好。 倒是这个许尚书,跑到自己面前搬弄是非,其心可诛! 南宫景恒脸色不悦,“五弟志不在此,完全没有夺嫡的实力,怕是许尚书多疑了。” 许尚书闻言双眼眯起,满是算计。 “五皇子确实志不在此,可要是搭上了皇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拿出信封没过头低,“这里是臣安插在坤宁宫的探子,写给臣的,请太子殿下过目。” “皇后早就在数月前赏赐林仓美妾,二人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接触的。” “他见皇后的那天,正好是太子为他办庆功宴之日。” 说到这儿,他故意拉长声音,观察太子南宫景恒反应。 果然,南宫景恒的脸色相当难看。 皇后? 只要跟皇后牵扯上关系,便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接着,许尚书继续提醒道:“殿下,涉及嫡位,万不可不防啊。” 原本对林仓得欣赏,也因夺嫡之嫌变得烟消云散。 南宫景恒脸色阴沉至极,冷声道:“许尚书有何高见?” 许尚书微微一笑,“殿下,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林仓,只要到时候殿下愿意配合就好。” 听了这话。 南宫景恒大喜,“此事全依仗许尚书了。” 许尚书躬身一拜,“我们全是殿下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林仓抢走了他主管户部的权力,又立了充盈国库的大功。 他正愁没法子应对呢。 没想到林仓自己主动掺合到,皇子夺嫡的浑水当中。 他这个人虽没有什么办事能力,可最擅长趋炎附势,懂得就揣摩人心。 无人他想巴结谁,都有是办法煽动人心,将对方跟自己化成一派。 拜别太子。 许尚书迫不及待的朝尚书府赶去。 许尚书府。 一容貌艳丽的女子和翩翩少年皆满脸焦急的等在门前。 “姐姐,这次真的能成功吗?”少年紧张的问道。 “放心吧,林狗在大夏仇家颇多,我们加以利用,绝对能让其万劫不复。”少女眼神坚毅。 这少男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东方长风和东方长喜。 自从大岳皇帝崩逝后,这姐弟二人便全心全意的想要杀死林仓。 但用了很多方面都无功而返,甚至连林仓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东方长风长得同往常一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 至于东方长喜,除了那双眼,容貌大变,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很快。 许尚书走到门口,看着东方长喜露出猥琐的笑容,“美人,你交代给我的事全办好了。” “已有太子殿下做后盾,此次计划周日,定要万无一失。” 东方长喜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娇声道:“大人说笑了,这哪是为我办事呀,我也是为大人好。” “只有惩治了林狗,大人的官位才能做的高枕无忧。” 她声音酥酥的,弄得许尚书欲罢不能,很快沉沦其中。 直接伸出大手,将东方长喜揽入怀中,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这紧致滑嫩的触感,令许尚书更加迫不及待,“美人,我们赶紧回房吧,我等不及了。” “死鬼。” 东方长喜声音娇媚,可垂下的眼眸满是恨意,心里怒骂道: “林仓,我真心实意待你,你却利用我害死父皇,夺走大都城。” “只要你敢来湖州,我定让你有去无回,惨死异乡。” 南宫长喜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湖州百姓暴乱,知府被挂在城墙,全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夺走林仓的狗命。 林仓,一定要死! 是她,给了林仓进入大岳机会。 也将由她,彻底终结林仓罪恶的一生。 望着渐行渐远的姐姐,南宫长风脸色阴沉。 都怪自己无能,不能手刃仇人,害得姐姐委屈至此。 突然忍不住回想起林仓以前救过自己的画面,他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林仓,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又是亲手毁掉我活下去的信念。 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必报杀父之仇。 ……… 太和殿。 临行湖州前。 南宫天满朝百官召集在一起大摆筵席,为五皇子、林仓送行。 “此次平叛过程凶险。” 南宫天眯了眯眼,问道:“朕欲加派一万精兵,不知你们二人领兵能力如何?” 南宫景荣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林仓嘿嘿一笑,咧嘴自夸,“能力一般,九州前三。” 百官闻言,皆鄙视的看了眼林仓,可却没有一人出口为难。 自从坐稳光禄大夫的位置后,林仓真是越发嚣张了。 原以为是个老实忠厚的,没成想是个不要脸的闷骚。 南宫天冲林仓满意的点点头,对林仓的回答很是满意。 他要的本来就不是谦虚推辞。 替他南宫天办事的人,就应该有必胜的决心,有敢闯敢拼的韧劲。 随即,南宫天的目光落在南宫景荣身上。 一个出身高贵,自带威信。 一个执行力强,有勇有谋。 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很有希望能平复叛乱,安抚民心。 南宫天金口一开,毫不吝啬的赞赏道:“有你们两个在,朕就放心了。” “明早,你们就可以前往湖州了。” “朕在京城等你们的好消息。” 闻言,林仓一愣,原以为会有人为难。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顺利的让人心里发慌…… 第五十五章:别慌,陛下自有圣裁 乾坤宫,外殿。 皇帝南宫天坐在主位,脸色阴沉至极,“小春子,这件事都查清楚了吗?确定没人陷害吗?是这逆子主动去荣景轩吗?” 皇后李嫣然坐在一旁,嘴角的嘲弄转瞬即逝, 南宫天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那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南宫景夜,仿佛要把南宫景夜看穿。 荣升为慎刑司总管的小春子,举着证据,拜道:“陛下,都查清楚了。” “这是荣亲王所用的迷香和荣景轩当值宫人的口供。” “所有证据都指明是荣亲王自己跑到荣景轩,往容妃寝殿下迷药的。” 他的话刚说完,全场气氛瞬间低至冰点。 跪在地上南宫景夜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慌忙求饶道:“父皇,求您放过儿臣吧,儿臣知错了。” “左右不是个女人,而且是她先勾引我的。” “千万别为了这个二手脏货,伤了我们父子之情啊。” 南宫景夜声泪俱下。 到现在他也坚信,父皇绝不会为了这个女人降罪自己。 女人不过玩物,男人当胸怀大志,这句话还是父皇亲口教给他的。 闻言,南宫天的怒火也消失了大半。 皇子和宠妃比起来,前者涉及朝廷根本,二者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跪在一旁的何氏以及慕容若琪。 看着南宫天充满威胁的眼神,这母女二人被吓得脸色惨白。 这要是坐实了勾引皇子的罪名,慕容若琪非死不可。 “人言可畏,荣亲王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慕容若琪平复心情,迎上南宫天的目光。 她那双美目微红,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陛下,也知我是个命苦的,本以为来了大夏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成想”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是让南宫天心里一软,忍不住怜惜起来。 南宫天也深知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是更愿意相信慕容若琪的。 可要是真动了那个逆子,前朝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顾虑着这些,他心里的天平一时不知该如何倾斜。 就在这时。 林仓上前一拜,开口道:“陛下,万幸臣碰巧经过荣景轩,不然容妃娘娘和何夫人都会惨遭毒手。” 话音刚落,南宫天的脸色铁青,拍桌怒吼道:“逆子,连何氏都不放过,你眼里还有伦理纲常吗?” 慕容若琪国色天香,作为男人情难自己。 一时迷魂了头,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可连何氏那个半老徐娘都不肯放过,这跟发情的畜生又有何异? 紧接着,温柔的声音传来。 “陛下。” 皇后李嫣然缓缓开口,“前阵子,长月向本宫哭诉景夜当众调戏她。” “毕竟是亲兄妹,我原是不信的,可今天竟然连母女二人都不放过,真是” 何氏也跟着掩面哭泣,“荣亲王说我女儿是二手脏货,可公主殿下冰清玉洁的,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非礼自己父皇的妃子,又羞辱自己的亲妹妹。” “这件事就算是放在民间,也是天理难容的。” 话音刚落,南宫天双眼杀意四起,“畜生!那是你亲妹妹。” 他跟先皇后伉俪情深,在感情最好的时候有的这个女儿,自是千娇万宠的。 先皇后仙逝,再三嘱咐他要照顾好长月。 他时刻谨遵先皇后遗言,从不曾让南宫长月受到半点委屈。 如今这个逆子竟如此胆大包天! 明知他有多宝贝南宫长月,却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思,无疑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任何挑战天子威严的行为,都绝不能姑息。 此刻,他看南宫景夜的眼神变得冰冷,宛如在看一具死尸。 感受到这窒息的恐惧,南宫景夜彻底绷不住了,声音沙哑地喊着:“父皇冤枉啊,父皇!” 他浑身狼狈,哭得相当惨烈。 可他这声父皇,非但没让南宫天的脸色好转。 “冤枉?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说冤枉?” 反而让南宫天彻底绷不住了,抡起桌上的砚台,直接朝这逆子的头上砸去。 砰! 南宫景夜顿时鲜血直流,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狰狞。 不死心地继续哭道:“儿臣是被冤枉的父皇,是他们谋害儿臣,儿臣从来没有染指过妹妹。” “还有,林仓一个前朝大臣,好端端的去后宫干吗?” “没准是他们两个有奸情,想要污蔑儿臣,儿臣冤枉啊!” 林仓却笑了,这荣亲王真是傻得可怜,“公主的事情,陛下可以亲自过问公主,相信以公主的品性绝不会撒谎。” 扭头,鄙夷的看向南宫景夜,讽刺的说道:“王爷怕是忘了我原是太监吧?王爷想要冤枉我,也得看看我没有没那个功能啊。” 这话噎得南宫景夜哑口无言。 “逆子!” “来人啊,给我把他关入慎刑司。” 南宫天地面沉似水,双眼如利刃般狠狠盯着南宫景夜,恨不得立刻砍死这畜生。 恰好此时。 慌忙的身影冲了过来,直接挡在想要拽走南宫景夜的宫人面前。 “母妃。” 见到最疼爱自己的德贵妃,南宫景夜彻底破防,声泪俱下,“是他们冤枉儿臣啊,母妃救我。” 德贵妃擦了擦他的眼泪,“你把事情告诉母妃,有母妃在,绝不允许有人害你。” 春总管淡淡地道:“德贵妃,请移步。”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德贵妃脸色相当难看,她在六宫横行多年,哪受得了这委屈。 春总管依旧面不改色,“陛下已有圣裁,还请娘娘配合。”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身处高位的妃嫔,何时需要看小太监的脸色了? 盛怒之下,她几乎咆哮道:“赶紧给本宫滚,本宫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地围住春总管。 扬手直接朝他的脸招呼过去,“敢对娘娘不敬,真是反了你了。” 但是他的手刚刚扬起。 就被爆喝声吓得缩了回去。 南宫天怒吼道:“德妃,这就是你养的好奴才?” 经他这么一吼,这才注意到南宫天盛怒的表情。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逾矩,双眼微红,求饶道:“陛下息怒,臣妾对陛下一片真心,刚才也是护子心切才失了分寸。” “母妃,你一定要相信儿臣。” 南宫景夜依旧哭得凄惨。 不知情的,还真相信了他才是受害者。 南宫天沉着脸,众人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见状,再也克制不了的李嫣然,直接喝道:“休得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德贵妃脸色铁青,“皇后娘娘言重了,陛下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景夜清白得。” 第五十六章:霸道悍妇,争风吃醋 南宫天阴沉着脸,心里再次盘算起来。 这事涉及南宫长月,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皇帝威严。 在他心里早就给荣亲王宣判死刑了。 可徳贵妃家族势力庞大,执掌边塞千军万马,要是严惩荣亲王,肯定会引起朝中动乱。 想着这些,南宫天眉头紧皱,喝道: “即刻起将南宫景夜驱逐出宫,褫夺荣亲王封号,终身幽禁慎刑司,无朕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 闻言,徳贵妃脸色大变,“陛下,别被小人蒙骗啊,景夜冤枉啊。” 当夜,林仓很早便休息了。 琉璃守在床旁,欢喜地看着自家夫君的睡颜。 想着,林仓很快便要去湖州查案,心里顿生不舍,直接在林仓脸上吧唧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 春华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通过这段时间在沁园的娇养,春华的身材更加丰腴,那对傲然之物也更加引人注目。 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好看多了。 看到房内的琉璃,气愤的春华直接推门而入,“琉璃,你怎么总霸占着夫君。” “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官人的,你怎敢教唆夫君冷落我?把我晾在一旁?” 要不是皇后娘娘提醒自己,她还真被琉璃这个小贱人骗了。 难怪这小贱人巴结林仓,原来是惦记着封诰命夫人呢。 她可是皇后亲赐给林仓的,论身份比琉璃高贵多了,只有她才够资格成为诰命夫人。 “你小声点,相公正睡觉呢,有事出去说。” 琉璃秀眉微皱,把春华拉出房门。 站在门口。 琉璃压低嗓音,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霸占着夫君了?明明是你自己对夫君不上心。” 她也不知道春华是哪根劲搭错了,跑这来兴师问罪。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春华有多讨厌相公,还真相信了春华的情真意切。 猛地想起了什么。 难道春华知道相公假太监的身份了? 这才跑来跟自己争男人。 琉璃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相公本来在家的时间就短,要是春华再过来跟自己争。 那她跟相公见面的时间更短了。 春华咬牙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地位就应该比你高。” “从此以后,我做大你做小,今天就由我来陪相公就寝。” 春华狠狠瞪着琉璃,那眼神里满是威胁。 琉璃被吓得双眼通红,娇躯也跟着轻轻发颤,“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跟相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往日在皇宫里的时候,她就怕这个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春华。 春华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没少在宫里作威作福。 皇后本身就跟陈妃娘娘不对付,经常带领众妃嫔欺负陈妃。 春华也经常带着宫女欺负自己。 以前她都忍了,可现在事关相公,她必须寸步不让! 啪! 春华直接扬手给了琉璃一巴掌,“小贱人,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琉璃一惊,原本白嫩小脸顿时起了大片红肿,嘴角也冒出一丝血迹。 可不置信地看向春华,没想到自己会挨打。 对上春华凶狠的眼神,熟悉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她害怕得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直视春华的眼睛。 不行! 绝不能退缩。 要是被春华拿捏住,她以后就别想见到相公了。 想到林仓,琉璃紧攥秀拳,鼓足勇气,声音哽咽地说着,“这可是沁园,不是皇城,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 春华突然讽刺地笑了,身体一颤,某处也跟着晃晃悠悠的。 她鄙夷地瞪着琉璃继续吼道:“就凭你天生就是个贱蹄子,跟你那主人一样恶心,只会勾引男人。” 春华说完,直接伸手想要抓起琉璃的秀发,用力将琉璃的脑袋朝墙面砸去。 “放开我!” “你要是敢动我,丈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琉璃身材纤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做着无用的挣扎。 “小贱人,你还敢提他。” 春华眼神凌厉,直接拖着琉璃朝墙上撞去。 呵呵,只要这小贱人死了,就没人跟自己争林仓的。 皇后娘娘说得对,林仓除了那方面不能满足自己,其他条件都相当优秀。 有林仓在,她不愁混不成一品诰命夫人。 就在这时。 爆喝声传来。 “春华,你在干什么呢!” 春华闻声望去,手上的动作一僵,直接将琉璃扔在地上。 满心欢喜地朝林仓跑去,她那傲人的双峰也跟着摇摇晃晃,看起来大得惊人。 可是,林仓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快步走到琉璃身旁,看着琉璃血淋淋的小脸,心疼地把琉璃揽入怀里。 琉璃流出了两行血泪,声音颤抖的道:“相公,你总算来救我了。” 说完,便直接昏死过去。 林仓双眼微红,心疼极了。 这么多娘子里边,数琉璃最乖巧懂事,他的心也是偏向琉璃的。 身为丈夫,看自己媳妇被打成这般惨状,心早就碎了一地。 想起殴打琉璃的女人,林仓心里的怒火蹭蹭上涨。 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春华。 直接朝林仓跑来,美滋滋地说着,“你以后就是我相公了,我们是皇后赐婚,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贱人死了才好,省得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 她说话的身影神采奕奕,认定了林仓会喜欢自己。 在她自己眼里,她貌美无双,身份最贵,这世上根本没有几个女人比得上自己。 以前林仓是没有自信才冷落她的,现在有了她的主动示好,相信林仓肯定会对她千娇万宠、百依百顺的。 可林仓的一声爆喝,让她原地发懵。 “你用哪只手打的琉璃?”林仓眼神冰冷地吼道。 “什么?” 春华微微皱眉,伸出右手,诧异地说道:“这个啊。” 她伸出右手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 瞬间骨裂了。 林仓飞速出手,春华根本没来得及看清。 强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林仓你干嘛啊?” 到了此时此刻,她也想不明白林仓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明明她都主动示好了。 不就是打了个贱人吗? 随后又直接抓起琉璃的秀发,将她的头用力朝墙上磕去。 第五十七章:林狗,让我终结你罪恶的一生 翌日。 京城。 太子府外堂。 太子南宫景恒坐在主位上,许尚书、张侍郎分别坐在他的两手旁。 “林仓,真如你们所言支持五皇子吗?” “老五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属实难成大器。” 南宫景荣垂眸,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许尚书赶忙给张侍郎递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满脸堆笑地上前一拜,“太子殿下息怒。我们也只是猜疑。” “换作以往,五皇子却是没有别的心思,一直当他的逍遥皇子。” “可自从林仓出现后,五皇动作颇多,先是出使大岳现在又去平叛湖州灾乱。” “全是建功立业的事,臣怀疑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他这话舒说得面不改色,显然忘了五皇子是被他们这群大臣硬逼着建功立业的。 闻言,南宫景荣心生怒火,面上依旧平淡如初。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有的人未免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猜忌南宫景荣背后,到底没有没幕僚。 许尚书接着补充道:“五皇子立功的陛下宠信才没过去多久。” “林仓就帮容妃作证废除荣亲王,所有的事都跟他有关。” “这未免太过巧合,臣也是不得不怀疑。” 五皇子胸无点墨,出身卑微,根本没有储君之姿。 林仓到底看到他哪一点了? 真是林仓给五皇子出谋划策? 林仓是自己认定的辅政大臣,他心里一直是偏向林仓的。 荣亲王与他势如水火,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林仓除去荣亲王,很有可能是在向自己示好。 倒是这个许尚书跑到自己面前搬弄是非,其心可诛! 南宫景恒脸色不悦,“五弟志不在此,完全没有夺嫡的实力,怕是许尚书多疑了。” 许尚书闻言双眼眯起,满是算计。 “五皇子确实志不在此,可要是搭上了皇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拿出信封没过头低,“这里是臣安插在坤宁宫的探子写给臣的。” “林仓,皇后早就在数月前赏赐给林仓美妾,二人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接触的。” “他见皇后的那天,正好是太子为他办庆功宴之日。” 说到这儿,他故意拉长声音,观察太子南宫景恒的反应。 果然,南宫景恒的脸色相当难看。 皇后? 只要跟皇后牵扯上关系,便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接着,许尚书继续提醒道:“殿下,涉及嫡位,万不可不防啊。” 原本对林仓的欣赏,也因夺嫡之嫌变得烟消云散。 南宫景恒脸色阴沉至极,冷声道:“许尚书有何高见?” 许尚书微微一笑,“殿下,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林仓,只要殿下配合就好。” 听了这话。 南宫景恒大喜,“此事全依仗许尚书了。” 许尚书躬身一拜,“我们全是殿下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林仓抢走了他主管户部的权力,又立了充盈国库的大功。 他正愁没法子应对呢。 没想到林仓自己主动掺和到,皇子夺嫡的浑水当中。 他这个人虽没有什么办事能力,可最擅长趋炎附势,懂得就揣摩人心。 无论他想巴结谁,都得想办法煽动人心,将对方跟自己化成一派。 拜别太子。 许尚书回到府中,一容貌艳丽的女子和翩翩少年皆满脸焦急地等在门前。 “姐姐,这次真的能成功吗?”少年紧张的问道。 “放心吧,林狗在大夏仇家颇多,我们加以利用,绝对能让其万劫不复。”少女眼神坚毅。 这少男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东方长风和东方长喜。 自从大岳皇帝崩逝后,这姐弟二人便全心全意地想要杀死林仓。 但用了很多方面都无功而返,甚至连林仓的头发丝都看不到。 东方长风长得同往常一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 至于东方长喜,除了那双眼,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很快。 许尚书走到门口,看着东方长喜露出猥琐的笑容,“美人,你交代给我的事全办好了。” “已有太子殿下做后盾,此次计划周日,定要万无一失。” 东方长喜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娇声道:“大人说笑了,这哪是为我办事呀,我也是为大人好。” “只有惩治了林狗,大人的官位才能做得高枕无忧。” 她声音酥酥的,弄得许尚书欲罢不能,很快沉沦其中。 直接伸出大手,将东方长喜揽入怀中,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这紧致滑嫩的触感,令许尚书更加迫不及待,“美人,我们赶紧回房吧,我等不及了。” “死鬼。” 东方长喜声音娇媚,可垂下的眼眸满是恨意,心里怒骂道: “林仓,我真心实意待你,你却利用我害死父皇,夺走大都城。” “只要你敢来湖州,我定让你有去无回,惨死异乡。” 南宫长喜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湖州百姓暴乱,知府被挂在城墙,全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夺走林仓的狗命。 林仓,一定要死! 是她,给了林仓进入大岳机会。 也将由她,彻底终结林仓罪恶的一生。 望着渐行渐远的姐姐,南宫长风脸色阴沉。 都怪自己无能,不能手刃仇人,害得姐姐委屈至此。 突然忍不住回想起林仓以前救过自己的命,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林仓,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又是亲手毁掉我活下去的信念。 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必报杀父仇。 ……… 太和殿。 临行湖州前。 南宫天满朝百官召集在一起大摆筵席,为五皇子、林仓送行。 “此次平叛过程凶险。” 南宫天眯了眯眼,问道:“朕欲加派一万精兵,不知你们二人领兵能力如何?” 南宫景荣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林仓嘿嘿一笑,咧嘴自夸,“能力一般,九州前三。” 百官闻言,皆鄙视地看了眼林仓。 自从坐稳光禄大夫,林仓真是越发嚣张了。 原以为是个老实忠厚的,没成想是个不要脸的闷骚。 南宫天冲林仓满意的点点头,对林仓的回答很是满意。 他要的本来就不是谦虚推辞。 替他南宫天办事的人,就应该有必胜的决心,有敢闯敢拼的韧劲。 随即,南宫天的目光落在南宫景荣身上。 一个出身高贵,自带威信。 一个执行力强,有勇有谋。 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很有希望能平复叛乱,安抚民心。 南宫天金口一开,毫不吝啬地赞赏道:“有你们两个在,朕就放心了。” “明早,你们就可以前往湖州了。” “朕在京城等你们的好消息。” 第五十八章:调查湖州叛乱,从青龙会入手 十天后,林仓、南宫景荣率大军抵达湖州城外。 湖州的境况远比想象中更糟糕。 整个湖州城早就被叛党彻底占领,湖州知府早就变成墙上的干尸。 看着悬挂在城墙外的干尸,林仓心里燃起无限怒火。 “仓哥,这群叛党手段残暴,不止是湖州知府,湖州境内所有跟大夏有关的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男的凌迟处死,女的先辱后杀,整个湖州城早就被鲜血所染红。” 南宫景荣双眼通红,作为大夏皇子亲眼见自己的臣民被迫害至此,早就恨的咬牙切齿。 他们大夏也收复他国城池,却从来不会危害无辜百姓,对愿意乖乖顺从的旧国旧国臣民,也是加以优待。 各种优待政策金钱,全都豪气的给了这些城池,也让城中百姓变得更加富裕。 可结果真是良心喂了口,全是群白眼狼。 在大夏接管的三年内,大多湖州百姓仍心系旧国,城内本就有数不尽的‘反夏复历’的组织。 有人从中贪赃赈灾款,致使赈灾物资钱款不够,百姓的灾后生活无法得到保障。 民怨到了鼎沸之际,在有心之人的利用下直接揭竿起义。 “现在湖州城内危机四伏,可湖州现在的主要兵力都是些无辜百姓,要是贸然出兵,只会让这群百姓无辜丧命。” 南宫景荣的眉头紧锁,为难的看向林仓。 平叛暴乱容易,收复民心却难。 此次的处理接过不但涉及湖州一城,其余那些从他国手里赢来的城池也都紧盯着湖州事件。 这些城池都既有可能效仿湖州起义。 林仓深吸口气,面色恢复平静,“景荣,你跟大军驻扎在城外,严格盯哨,防止被发现。” “我先乔装打扮去湖州城内探视局势,在见机行事。” “你们切勿鲁莽行事。” 翌日。 有大批乞丐打扮的习武之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湖州城。 林仓偷偷插进丐帮队伍里,成功混进湖州城门,跟他同行的还有两个武功不凡的大夏将领,安东、安西两兄弟。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安越凑到林仓耳边轻声道。 “从那些反夏组织” 林仓的话音未落,就被一声怒吼给喝了回去。 粗犷汉子谢奎瞪大双眼,紧盯着林仓三人,“你们再说什么?” 谢奎的武功算不得上乘,可他的耳识超常,可与狼犬一教高下。 林仓三人刚才的对话,他听得真切。 那双眼带着审视的目光,“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找反夏组织干嘛?难道你们是大夏的人?” 话音刚落。 唰! 阵阵拔剑声响起,杀机四伏。 看着眼前的一幕,安家两兄弟脸色阴沉,已经做好殊死一战的准备。 这边,林仓前一秒面色如常,后一秒声泪俱下,哽咽的说道:“我们三兄弟是从朝州跑来的。” “大夏夺走了我们的家乡,我们不愿意叛国,才不得已逃离家乡。” “听闻湖州满是反夏的义士,这才慕名而来,无奈城门查得紧不让外人进,我们这才不得已混入贵派。” 林仓说得恳切,听得众人微微动容。 谢奎也没有为难他们,豪迈的笑道:“只要是被大夏迫害的,就全是我谢奎的兄弟。” “你们放心,我们青龙会早晚杀进大夏皇城,砍了无能暴君和林狗的项上人头。” 青龙会? 林仓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 听谢奎的口气,令林仓忍不住怀疑,此次暴动跟青龙会脱不了干系。 来不及筹划,便快步跟这群乞丐九继续前进,来到大门紧锁的豪华建筑前。 众人站在门口。 谢奎大喊一声,两个小厮磨样的男子冲出房内,迎了过去,“欢迎谢堂主探,不知谢堂主这次都得到什么消息?” 说着,两个小厮的目光落到林仓三人,见三人眼生警惕的问了句“三位兄台是?” 根本不用林仓回答,谢奎抢先笑道:“是朝州逃来的义士,为我们青龙会共创反夏大业。” 见谢奎都如此说了,两位小厮也没再多问什么,每年来加入他们青云宗的人太多了,多得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根本没怀疑过林仓等人的身份。 就在他们刚进内堂时。 两道身影紧随其后朝里边偷偷潜入。 可这里边的防御过强。 霎那间十几个壮汉冲了过来与二人对峙。 “大胆狗贼,竟敢闯我青龙会内部,速速拿命来。” 为首的壮汉振臂一挥,他身后的十几个壮汉纷纷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 那二人脸色微变,几声呼啸,“这里是大夏的地盘,绝不允许你们这群反贼作乱。” “你们赶紧缴械投降,不然等大夏铁骑至来,绝对要你们的人头祭天。” 为首大汉暴喝一声,“哼!老子现在就拿你们的人头祭天。” 下一秒,众人都举刀朝二人砍去。 他们二人身手敏捷,最善声东西攻,东一窜,西一纵,轻功极佳,不用跟这群壮汉正面交手,直接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下,毫发无伤的溜进内堂。 见状,那大汉却露出一丝冷笑,“无知鼠辈,自寻死路。” 二人冲进内堂的瞬间。 无数冷箭齐发,如暴雨般朝二人攻去。 二人跃到房梁,连连挥手,快速朝飞箭袭去。 而这源源不断的暗器,很快就将二人的体力消磨殆尽。 一剪打中了安北左臂。 二人当下慌了。 坐在内堂里边的林仓等人,都观察了内堂外部的一切。 青龙会内堂分内外两层,外层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机关室。 内层才是青龙会内部聚集地,外层机关的控制台也在内层门口。 只有青龙宗的人才能不触动机关,成功走到内层。 两层中间墙上镶嵌着从西方寻来的放大镜,内层的人可以清晰看到外边的一切。 内层谢奎等人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青龙会又岂是这群宵小之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没错,必须挫挫他们的锐气,让大夏狗贼知道我们青龙会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坐在正前方的林仓眉头轻挑。 安南安北? 他们两个来这里干嘛? 看自家兄弟落难,安东安西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他们与林仓,来了个对视,后者向他们轻轻点头。 安东、安西直冲到控制机关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关闭外层机关,打开大门。 飞速冲了过去,一人拎起一个朝外边冲走了。 整个过程相当顺遂,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四个已经消失了。 “奶奶的,竟然让狗贼混了进来,赶紧走啊。” “敢欺负到我青龙会头上,必须杀了这群狗娘养的。” 青龙会众人满脸愤恨,赶忙朝外边冲去。 另一边,林仓正欲跟着冲去。 突然。 之前门口的两位小厮直接拦住林仓。 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等等,你该不会也是他们的同伙吧?” 原本他们就绝对林仓可疑,要不是有谢奎做担保,林仓早就死在青龙会门口了。 闻言,全场寂静,除了那些轻功好的,已经追出去的几人。 剩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林仓身上。 上下打量着,似想把林仓看穿。 林仓也被吓出满头冷汗,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装成一副恐惧的样子,“苍天可见,我是半路认识这两人的,本想着志同道合,便结伴上路。” “没想到,竟被这二人骗了,我这命真哭啊。” “那群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我咒他们不得好死。” 他这戏演得不错,共情能力很强,在场大部分人都被感染了。 谢奎叹息道:“我看这小兄弟不像坏人,肯定是被大夏狗贼利用了。” “他们要是一伙的,这小伙子早就跟着跑了,哪来会愣在这里等死。” 闻言,林仓立刻满脸愤然,“我跟大夏狗贼不共戴天,让我无家可归,又害我身陷险境。” “幸亏青龙会的兄弟们明事理,不然我这条小命肯定不保啊。” “从今以后,我林木生是青龙会的人,死是青龙会的鬼。”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对林仓的猜忌也消失了大半。 这时。 一道柔若无骨的酥魅声传来,“你说,你叫林木?” 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的跪成一排,齐呼,“参加圣女,圣女千岁。” 循声望去,那女子头戴面纱,虽看不清面容,但从她优雅的形态中,也不难看出其绝美容颜。 这时, 林仓也跟着跪倒在地,强烈的预感萌生心头,“这女人肯定不好对付,等下局势肯定对我不利。” 嘴上恭敬的回道:“小的,确实叫林仓。” 他紧张的屏住呼吸,全身汗毛都跟着竖起,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果然,在听到林仓的回答后,那青龙会圣女的脸色冰冷至极。 好一个林木! 是东方长喜口中的林狗吗? 那林狗就化名林木,顶着太监的身子,招摇撞骗祸害女子。 这小子要真是那个狗贼,今日绝对让他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她拿出林狗的画像,冷声道:“林木是吗?抬起头。” 第五十九章:香艳至极,验明正身 林仓一惊,心生忌惮。 低头屏气凝神,吸星大法顿时在掌中运转。 不到万不得已,林仓绝对不会动手。 湖州城此刻也算是上下一心,百姓跟反动组织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如果从百姓下手,这群人同仇敌忾,反而给了反叛组织拉拢民心的机会。 加入内部将其逐步瓦解,帮官府重新赢得湖州百姓的信任,这事才能完美解决。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林仓身上,青龙圣女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本圣女跟你说话呢,抬头啊!” 气温骤降冰点。 林仓异常的行为,更引得众人猜疑。 这时。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谢奎高声道:“圣女,你让我查的事,我全都查搞清楚。” 比起林仓,湖州更为重要。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从林仓身上引移开。 只有刚才那个小厮,目光一直落在林仓身上,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林仓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林仓看起来有些眼熟… 就在小厮猜疑的时候。 谢奎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夏朝廷派来五皇子和林狗,以及数万精兵前往湖州平叛,我们现在是寡不敌众,再不寻良策恐局势危急。” 闻言,青龙会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大夏此次来势汹汹,如果正面迎敌,他们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兵临城下,就算不迎战,对方早晚杀进城池,他们已经命不久矣。 就在所有愁眉不展的时候。 处在盛怒中的青龙圣女突然暴喝,“本就是我南历城池,我南历百姓反得天经地义,大夏贼竟敢出兵,真是厚颜无耻。” 被她这么一吼,众人大惊,连忙跪倒在地,“圣女息怒。” 比起未来的战事,他们更畏惧眼前的圣女。 圣女手段通天,最擅用毒,分分钟能要他们的性命。 “起来吧!” 青龙圣女长呼了口气,调整好心情安抚道:“尔等无需恐惧大夏狗贼,如今的局势,他们绝对不敢伤城内百姓分毫。” “只要我们坚守城池,早晚也能耗得他们军饷殆尽。” “哀兵必败,等到了那时候,我们青龙会再出去大杀四方,扬名九州。” 其实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对于大夏到底会不会直接出兵,心里也根本没谱。 可作为青龙会高层,绝不能允许青龙会内部惶恐,士气大跌。 话音刚落,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内心都畅快无比。 “湖州百姓都是我们的人,由他们做后盾,大夏绝不敢伤我们分毫。” “大夏皇帝最爱沽名钓誉,有所大夏声威的事,谅他也不敢做。” “哈哈,我们拿捏住大夏的弱点,就不怕这群畜生不投降。” 青衣男子方正笑道:“我们这群兄弟齐心协力,定能兵来将挡,化险为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种提前庆祝胜利的喜悦。 不过,破坏和谐气氛的声音突然响起。 之前那小厮开口道:“不过,人心难测,我们这群人里边千万不能混入奸细。” “谢堂主,我看你这小兄弟细皮嫩肉的,跟画像里的林狗很是相近,该不会他就是那个阉狗太监吧?” 他这话直指林仓,再次把林仓推到风口浪尖。 随着林仓的名声响彻九州,他的底细也被众人挖得明明白白,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太监的身份。 林仓强装镇定,佯装愤怒道:“奶奶的,你这是在骂我吗?我不就长得娇俏了些,哪里像太监了?” 青云宗众人在小厮的提醒下,全都怀疑起林仓。 对林仓刚才的话,显然并不买账。 “难怪我看他眼熟,他长得太像画像里的太监了。”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错过一个。”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 说着,很多人纷纷拿出武器,杀气腾腾的看向林仓。 见众人都向着自己,那小厮更是气盛,地刷一声,直接拔出了刀,怒道:“真的假不了,你小子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林仓站在一旁,听着众人扬言想要杀掉自己。 当即心下一横,“想验明身份还不简单,我大不了脱了裤子给你们看啊。” “放肆!” 小厮直接怒了,“圣女在此,休得胡言。” 林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喊道:“怎么,你们连身份都不愿意验,就想直接杀了我?” “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苦百姓,原是想到青龙会来寻求庇护,可你们却再三针对我。” 说着,林仓不管不顾地伸出脖子,“行了,直接搁着砍一刀吧。” “我自知打不过你,可宁愿死,也不愿你污我是那狗贼。” 谢奎叹了口气,“我看这小兄弟,面善实在不像坏人。” 看了刚才的一幕,在场很多人也都开始偏向林仓。 另一边。 青龙圣女拿出林仓画像,对比相看,也更加怀疑起来。 确实太像了。 垂眸冷声道:“行了,我有法子看看验明正身。” “要你真是那狗太监,本圣女立刻杀了你。” 很快。 林仓被这群人带到个破败房间。 这房间内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林仓的目光被这女人吸引,越打量越觉得这女人五官精致,身材有料。 肌肤白嫩胜雪,静静地躺在那里,单薄的衣裙更显其火辣曲线。 看着躺在那里,曼妙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腰,美腿笔直又修长,堪称人间极品。 林仓忍不住蠕动下干渴的喉咙,但也仅局限于欣赏,并没有生出别的歪心思。 就在这时,门外的声音响起。 圣女冰冷的声音传来。 “这是犯了事的罪婢,你要不是太监,就证明给我们大家看。” 这是人干的事吗? 脱个裤子就能证明的,非要玩这些花样。 林仓脸色一沉,“别搞这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绝不敢做这龌龊的事。” 可阵阵迷香,悄无声息地被林仓吸入鼻中。 “糟糕!又是迷情散。” 林仓浑身通红,整个人热血沸腾。 突然。 圣女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你只有这一个法子验明身份,若再敢反抗,我直接杀了你!” 听完这些,林仓余光扫到床上的女子,妥协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把持不住了,伸手就要脱女子身上的衣服。 “抱歉,我也不想的。” 这么说着,林仓伸手去解女子的衣服。 客可他刚一伸手,便碰到了柔软。 下意识地捏了捏,够紧致,真爽! 突然意识到什么。 林仓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有些不舍地把双手下移。 这一路爽滑,林仓顿时有点飘飘欲仙,更舍不得把手拿开了, 摸到一处温热的地方,林仓好奇地指了指。 突然。 娇嗲的声音传来。 “唔!” 床上的女子朱唇蠕动,嘴角带着甜腻的微笑道,“不要嘛,等等” 顿时,林仓一惊,大手慌乱一抓。 嘶啦一声。 衣裙破裂的声音传来。 猛地睁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令林仓顿时血脉喷张。 脱口而出,“这身材真赞。” 伸出双手将白嫩的玉体抱在怀里,微微发红的曼妙身躯,林仓那双眼一直不舍地从女子身上挪开分毫,心里的躁动也越发强烈。 闭着双眼,朝那暖嫩朱唇覆去。 他覆上的瞬间,女子竟然伸出了丁香小舌,还妩媚地嗯了一声。 这味道未免太过香甜,声音太过酥嗲。 林仓顿时热血沸腾,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狠狠地回应起那丁香小舌,接着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林仓真相给自己个大嘴巴子,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要怪就怪这群人逼良为娼,逼老子做禽兽。 看着身下娇滴滴的美人。 林仓那双手直接游荡到双峰,“这事真不怪哥,要怪就怪青龙圣女傻逼。” 双眼变得微红,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加大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女子终于有了意识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就是一张俊秀非凡的脸庞。 而这张帅脸正在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啊?” “难道在做梦?” 心里这么想着,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女子忍不住轻哼出声,一时沉沦其中。 林仓gan'b不好意思的抬头望去,有些尴尬地笑道:“你醒了。” 刹那间,女子猛地清醒过来,这不是梦! 她竟然跟个男人缠绵。 可她都被废了,还在乎这么多干嘛。 在林仓怀里娇嗔一声,“愣着干嘛?继续啊。” 林仓心里顿时慌得一下,可是人家女方都这么说了,作为男人怎可无动于衷。 他双眼迷离的紧盯着淑妃,急切地想要攻入堡垒。 与此同时。 淑妃双眼迷离地看向林仓,那双手也直接勾上林仓的脖子。 对刚才林仓的表现相当满意,意犹未尽地想要跟林仓深入交流。 林仓的视线重新落到淑妃身上,认真地给了她回应。 唔的一声。 淑妃满脸享受的瘫软下来。 就在这即将攻进堡垒的关键时候。 伴随着咯吱一声,甜腻清亮的嗓音传来。 “行了,考验完成了,欢迎加入青龙会。” 第六十章:我胸口疼,大人帮我看看 城外战营。 安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殿下,这里比不得大夏,百姓对咱们戒备心重,按寻常的方法肯定事行不通的,林大人才想从敌营下手的。” “您不应该派安南安北直接杀入青龙会。” “因为您的冲动行事,林大人的处境堪忧”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南宫景荣也自责起来,满脑子都是担心林仓,感慨道:“我看到湖州全是林仓的逮捕文案,也是关心则乱,现在林仓的安危最重要,其余的事情都往后再议。” 安东点头道:“嗯。” 想到了什么,看向南宫景荣继续道:“殿下,我们要相信林大人的能力,依臣看我们倒不如按兵不动,等待着林大人差遣。” “好。” 接下来几天,这众人安心守在阵外。 另一边。 经过这段时间的运筹帷幄,林仓在湖州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他也发现了湖州境内的很多异常,比如同为灾后难民,有些百姓便吃香喝辣,住着临时单间的茅草屋,过得也算自在。 有些百姓面黄肌瘦,露宿街头,全都愁眉苦脸、哀婉叹息。 林仓穿着青龙会的衣服走在大街上,那些穷苦百姓见到他们慌忙垂下头,浑身微颤。 这般情况,倒是让林仓心生疑惑,找了个面善的汉子,问道:“这位兄弟,你们为何没有草屋住?” 那汉子低着头,掩饰着眼底的怒火,没有回林仓的话。 但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妇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慌张的朝这边跑来,慌忙的朝地下一跪,“大人,是他不知轻重怠慢了大人,大人饶命。” “我没有恶意的,你们不用慌张。” 林仓刚想开口,一道膘肥体壮的身影急忙朝这边赶来,“大人,你有什么只管吩咐小的,不用搭理这群脏货。” 林仓的视线落在胖子身上,沉声说道:“他们这群难民为什么没有粮食、草屋?” 那胖子嘿嘿一笑,“大人,刚来的吧,这里边说起来比较复杂。” 双眼眯眯转着,脸上写满了算计,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碾几下。 林仓满脸冷漠,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直接丢到胖子手里。 胖子接到银子,在手里颠了颠,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口袋。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嘿嘿拜道:“多谢大人赏赐,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林仓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说说吧,这究竟怎么回事?物资分配的如此不公,怎么也没人管管?” 那胖子满不在乎的絮叨着,“他们活该呗,现在湖州的物资全都在教会手里,他们这群人拒绝加入任何一个教会,就只能挨饿等死呗。” 林仓眉头微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刚才的汉子,心里想着,“湖州境内还是有心系朝廷的,从这群人入手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告别了胖子,林仓在角落里换了身破败衣服,转身混到难民群里。 一稚嫩男童脸色惨白,身上更是看不到一丁点肉,“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死,爷爷,我想加入教会了。” 他身旁的老者吗,浑浊的双眼微微转动,“你要相信爷爷,只要上边派人下来,他们就得意不了多久了。” “真的吗?” 男童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老者,后者向他重重点头。 之前的汉子却愤愤的道:“朝廷不可能管我们的,我们本就是南历子民,平在往日平安无事的时候,大夏朝廷可以给我们减免赋税,可有了这天灾人祸,哪还又人愿意搭理我们。” 他声音沙哑,哽咽的将继续说道:“知府大人都被杀了,原本那些大夏派来的贵族也都死于非命,这口怨气不算在我们身上就不错了。” 刚刚那个男童闻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汉也流下两行浊泪,显得极为凄凉,“可是南历已经不要我们了,若受不住初心,大夏肯定也不会接纳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真成了无国游民了。” 他们坚持了数月,可朝廷依旧杳无音讯。 这让他们的内心也不得不破防。 林仓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被触动了,“放心,从湖州加入大夏版图的那一天起,你们就永远是大夏子民,大夏朝廷也会护着你们的。” 可他这些话,却换来了众人的嘲讽。 那汉子双眼满是怒火,“我看你是青龙会的人,现在打扮成这样,跑我们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还嫌给我们的难堪不够吗?” 就是因为他们坚守初心,不加入任何教会。 那些教会的人,连同新加入教会的百姓,联合在一起羞辱他们。 可以说,他们这段时间身处水深火热,过的生不如死。 林仓突然严肃的说道:“总之,坚持下去,大夏不会亏待了你们。”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可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机。 “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大家派发口粮。” 话毕,林仓转身就走,林仓又陆续见到了很多百姓,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湖州百姓并不跟谣言那般敌对大夏,反而心系大夏朝廷,只是由少数人在乱党的胁迫下,为了温饱才误入歧途。 他表情凝重,在无人的地方用信鸽联系了城外营地。 另一边。 在看到林仓的消息后。 南宫景荣表情沉重,很难相信,湖州竟然还有如此心系大夏朝廷的普通百姓,“安东,你有何打算?” “殿下,这是好事,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群百姓失望。”安东在一旁说道。 南宫景荣眼神坚毅,“好,这件事一定要处理的万无一失。” 安东提醒道:“殿下,马上就要入夜了,我们不如早就打算,接应林大人的计划。” 缓缓道:“今夜,你们四个带兵等着林仓的差遣。” “切记动作干脆,不要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安东四人领命,直接着手去办了。 林仓回到了青龙会,看到这群人竟在吃酒寻欢。 他得嘴角微微上扬,这酒水里早被林仓加了药,等会肯定有好戏看。 外边难民连饭都吃不上,他们却可以拿着赈灾款寻欢作乐。 谢奎看他回来了,直接跑了过来,热情的说道:“好兄弟,过来一起喝几杯。” “有探子来报,大夏退兵了,赶紧好好庆祝一番。” 林仓心里厌恶,面上却笑着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说明大夏已经放弃湖州了,湖州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小厮得意的说着,“那是自然,回头把那群小教会全都杀光,整个湖洲城就全是我们的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将至。 那青龙圣女大手一挥,笑得十分灿烂迷人,“你们去把后院的耕牛宰了,给大家伙助助兴。” “宰牛,咱们青龙会就指着那一头牛耕地呢。”小厮慌慌张张的说道。 “让你干嘛就干嘛,本圣女着你在这逼逼赖赖?”青龙圣女带着些许酒意不耐烦的,扬手把酒壶朝前边砸去。 “小的知道了。” 小厮满脸苦涩,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也不能惹了这尊大佛。 他脚底抹油,直接跑到了后厨。 喝了点酒,脸色潮红,不步伐过快,跑到门栏的时候重心不稳,直觉摔倒昏睡了过去。 跌倒的声音太响,惹得青龙圣女更加恼火。 砰的一声。 正美滋滋啃猪蹄的胖子被砸的措不及防,骂骂咧咧的怒吼道:“是谁偷袭老子?” 随后,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拎起一个无辜群众便狠狠打了下去。 那无关群众不堪受辱,直接回击过去。 但是他俩的动作太大,波及到的人越来越多,混战的范围越来越大。 林仓趁乱来到了青龙会密室,顺利的拿走青龙会印章。 在湖州大大小小的教会中,就数青龙会最大,守在城门的也是青龙会的人。 这边,林仓拿好印章,刚跑到青龙会门口。 迎面就撞上个娇小身影。 那娇小身影被林仓撞得踉跄几步,跌落得瞬间被林仓赶忙拉住。 低头得瞬间看到了一片雪白,带着阵阵香风,直入林仓的口鼻。 林仓的眼眸,直接直了。 “想不到湖州竟然有这样的佳人!” 林仓心里热血沸腾,眼睛舍不得从美人身上移开。 就在这时候,林仓猛地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忙扶正美人,“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边说着,边往外跑去。 美人见状,眼眸中不着痕迹的露出杀意。 赶忙站起身来,拦住林仓,“大人别走。” 林仓忍不住腹诽,“难道是把人家撞伤了?” 这么想着,扭头看去,浓烈得香味扑面而来。 下一秒,林仓浑身僵硬得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穴了般动弹不得。 只因他得手似乎碰到了软绵东西,火辣辣感觉根本握不住。 “对不起” 林仓尴尬得收回大手,赶忙退后几步,想要跟女子保持距离。 “大大人,我胸口疼,你帮我看看吧。” 美人俏脸微红,娇滴滴得看向林仓,拉住他得大手,朝自己得胸口移去 第六十一章:孙若曦,自以为是的周全计策 林仓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目光冰冷的朝她望去。 可那女子只当林仓是看自己看入了迷,忍不住腹诽道:“青龙会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收拾这群好色之徒,简直不要太容易。” 纵使心里杀意已起,面上却装作娇羞的样子,咯咯的笑着,“大人,快点吧,人家准备好了。” 她将外层的薄纱轻轻褪去,泛着淡淡白光的玉颈更令人垂涎三尺。 接着,她伸出芊芊玉手,咬破齿间的迷药。 这是师傅特制的迷药,只需显然一丁点便会同死猪般昏迷不醒,任人摆布。 她事先服用了解药,计划用这万无一失的美人计,引人落井。 带着兴奋的目光,与林仓越来越近。 只需一步,就能迷晕了青龙会的狗贼,她就可以换上青龙会的衣服。 偷偷潜入其中,手刃仇人,替父报仇。 想到这儿,她强忍恶心嘟起朱唇朝林仓吻去。 这女人就是湖州知府独女孙若曦。 就在孙若曦激动的时候。 呵斥声响起。 “别动!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听话。” 接着,在孙若曦错愕的目光中,林仓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 这让孙若曦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这男人竟然不上当,难道没有魅力了?” 不可能,她孙若曦可是湖州第一美女。 绝对没有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刚才一定是意外。 孙若曦不死心的看向林仓,“大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淡淡泪花,可怜巴巴的像极了受伤的小鹿。 如此楚楚动人,就不信这世上能有男人不上当。 “我这里好难受呀,帮帮我嘛……” 如银铃般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 柔弱无骨的身躯,令人欲罢不能。 她双腿一软,直接倒在林仓怀里,双手搭在林仓颈部,吐气如兰。 柔弱不能自理的说道:“大人,你就行行好,帮帮人家嘛。” 酥软的触感蔓延全身,林仓哪能不懂这女人的心思,他的身体也跟着躁动起来。 但是此刻身负重任,万不能被女儿香耽误正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诱惑自己,绝对是别有用心,万不能着了她的当。 他深吸口气,努力调整好心情。 察觉林仓的异常,孙若曦心里忍住暗喜。 果然,这个男人也没能跑出她的手掌心。 那双本就不安分的小手,也变得更加放肆,想要再给林仓加把火。 “大人,我那里芳草萋萋,幽谷溪流的,大人想不想探一探……” 闻言,林仓如遭雷击,体内的欲火瞬间被熄灭。 猛地站起身来,嫌弃的将孙若曦推到一旁。 林仓骂骂咧咧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这点小伎俩也想勾人我?瞧不起谁呢?我是那经不起诱惑的人吗?” 孙若曦满脸茫然,难道你经得起吗?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抽的什么风? 要不是你有利用价值,老娘才懒得理你。 她耐着性子,声音甜嗲问道:“大人,怎么了?是若曦哪里做的不好吗?” 林仓沉着脸,“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深夜寂寞,让我陪伴,什么叫胸有沟壑,让我看清。” 闻言,孙若曦被雷的外焦里嫩。 自己刚说的私密话,竟被他厚颜无耻的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这话确实出自她口,可林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骚话,确实让她有些难看。 孙若曦的俏脸通红,“大人明知故问,诚心臊着小女子。” 她心里恶心极了,眼前的男人不仅好色还猥琐。 孙若曦断定林仓又惦记自己身子,又想言语挑逗自己。 林仓淡淡道:“好端端的美人,学什么勾引人的龌龊事,你以为我是那发情的公狗逮谁都上?” “哥品行高尚,做不出那龌龊事儿。” 孙若曦尴尬至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和大人聊聊天,杀人何须羞辱小女子。” “聊天这话,你说的这话自己也信?” 林仓不耐烦的呵斥道:“我听你口音也是本地人而且穿得不错,想必出身也不凡吧。” “如今湖州这个局面,不想着怎么解救湖州城,怎么将湖州百姓从水深火热中拉出来,脑子里却装着些风花雪月。” 话毕,林仓转身就走。 孙若曦咬牙,拦住林仓不死心的继续道:“是小女子不能满足大人吗?” 林仓恼了,实在懒得跟她纠缠,“我有要紧事在身,你赶紧让开。” 可孙若曦依旧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林仓,“大人,你就这么看不上小女子?” 林仓彻底恼火了,“我就是看不上你,十个你加起来才能满足我,行了吧,赶紧让开。” 孙若曦豁然开朗,原来这小子喜欢多人啊,口味真重! 忽尔妩媚一笑,下定决心要拿下林仓,“大人,先让小女子陪你,小女子姐妹多的是,等下再…” 林仓一挥袖子,气呼呼的骂道:“如此作践自己,你对得起你父母给你的这身皮囊吗?” “你?!” 孙若曦愣住了,没想到林仓会说这些。 青龙会的人,竟然还敢提她的父母? 欺人太甚! 她眼里迸发出怒气,心里的怒意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父母就是被你们逼死的,你竟还敢提他们?” “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林仓错愕了,他重新审视孙若曦,猛地想起了什么诧异的问道: “难道你是大夏子民?你跟湖州知府有什么关系?” “湖州知府就是我爹!” “青龙狗贼给我爹爹偿命来。” 说着,孙若曦所以不装了,直接抻着袖中短剑朝林仓喉咙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 林仓急忙躲闪。 孙若曦步步紧逼,招招致命,根本不给林仓开口的机会。 林仓内心犯起了嘀咕,“还以为这小女子,是哪个教会派来监督我的,没想到竟是知府爱你。” “可话都没讲清楚,也不至于蛮横无理吧?” 孙若曦狠狠地瞪了林仓一眼,低声骂道:“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狗贼功夫不错。” “甭管你有多厉害,本小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孙若曦根本不给林仓还口的机会,直接朝林仓杀了过来。 林仓没了法子,只能用吸星大法将其制服。 孙若曦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朝自己袭来,她整个人被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分毫。 强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狗贼,落在你手里是我学艺不精,要杀要刮给个痛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别一口一个狗贼。” 林仓眉头紧锁,淡淡的道:“我是大夏光禄大人林仓,奉旨处理潮州暴动。” 不过转息,孙若曦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暴戾。 看林仓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此话当真?你真的是大夏朝廷派下来的?” 林仓点点头,随即收回了吸星大法。 孙若曦噗通跪倒,带着哭腔道:“求大人为臣女做主,我全家三十多口人命全死于乱党之手,求大人惩治恶人。” “我知道了。”林仓微微皱眉,“我现在就是要处置乱党,你切莫再耽误正事。” 孙若曦脸色一变,赶忙道:“大人,臣女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 林仓皱眉,这小姑娘怎么听不懂话,“你在这儿等消息就好。” 摆摆手指挥道:“往边上靠靠,别耽误我办正事。” 孙若曦幽怨的看了林仓一眼,虽然庆幸对方是来帮自己报仇的。 但也没想到,林仓竟对她没啥想法,反而觉得他碍事。 林仓如此不解风情,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旁,摆摆手,“大人,我这样不妨碍你了吧。” 林仓满意的点点头,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 有青龙会印章在手,林仓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城门。 夜晚总是漫长的,经过一夜的厮杀。 翌日。 清晨。 湖州百姓们一觉醒来,都看到了城内大换血。 原本被挂成干尸的湖州知府,也不知所踪。 城门口,高台擂起。 南宫景荣坐在主位,左手边入座的是林仓。 他们二人皆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群耀武扬威的教会门徒全身着囚服,跪在湖州城台下。 南宫景荣拍惊堂木,喝道:“吾乃大夏五皇子,特奉命缉拿湖州叛党。” “台下众人可知罪?” 教会门徒瞬间惊醒,惶恐不安的面面相窥。 青龙圣女神色慌张的,就像是脑袋别在裤腰带。 不只是她,所有教会的人全都惶恐不安。 他们到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美滋滋的花天酒地,今天就沦落至此。 直到青龙会的小厮看到林仓,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是你!你竟然是大夏朝廷的人。”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林仓身上。 看到林仓后,教会的人全都恨的咬牙切齿。 青龙圣女指着林仓,率先开口,“冤枉啊,殿下明鉴,千万不要被小人坑骗。” 南宫景荣暴戾怒斥道:“放肆!击杀朝廷命官,鱼肉,还敢说冤枉?” “如此大逆不道,我要亲手砍了你!” 青龙圣女:“……” 直接宣判死刑,今天她绝对没活路了。 林仓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南宫景荣耳边轻语道:“赈灾款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殿下还得继续调查下去。” 南宫景荣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台下。 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前的老汉认出了台上的林仓,顿时双眼通红。 眼含热泪的,激动道:“哈哈哈,大夏朝廷果然没有放弃我们,早就派人来救我们了!” 第六十二章:扮猪吃老虎,岂不妙哉 三日后。 川城。 南宫景荣、林仓及安家四兄弟便衣来到川城。 “殿下,林大人,都查清楚了。” “陛下不但减免了大夏所有土地的赋税,给各地下拨钱款建设当地发展,就连灾区粮款也给得比往年多了几番。” “可南边四城的朝廷拨款最多只有三成落在实际中,大部分赈灾款全都不翼而飞。” “不止是南边四城,大夏大部分城池都存在这个问题,只是南边四城最严重,想必也是因为百姓长期处于水深火热中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揭竿起义吧。” 安东跪在地上,愤愤地说着。 他们安家四兄弟在南边四城调查数日,经常看到田地里百姓唉声叹气,苦不堪言,可那些官僚权贵却留恋于烟花酒地、乐不思蜀。 看得他们无比气愤,恨不得立刻摘掉那群人的乌纱帽。 南宫景荣忍不住怒吼道:“反了吗?朝廷的银子也敢贪,真是鼠目寸光,死不足惜。” 林仓面色如常,甭管哪个时代都少不了贪官污吏的身影,只是苦了最底层的百姓。 以前他就是普通百姓,就有任人宰割的份。 还记得,当初他全家凑钱帮他付了首付买了期房,本以为是美好未来的开始,没成想却落入了开发商的陷阱。 开发商一句资金链断了,那房子直接成了烂尾楼,无数像他一样的老百姓,不但败光了全部家财,还落得无家可归。 他们声讨无门,只能含泪吞下开发商递来的血馒头。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这个时代他有权利了。 林仓眼眸微眯着,开口道:“你们四个接着跟着那群贪官,只要有人敢向百姓催税,直接当场砍了,出了任何事都有我林仓一人承担。” 南宫景荣一愣,拿出自己的令牌,补充道:“拿着这个加派人手看着所有官僚,上斩贪官,下砍污吏,全凭你们处置。还有万一错怪了好官,本皇子亲自登门道歉。” 安东有些诧异,“五皇子身份尊贵,这群小官哪有资格让皇子道歉?” “只要他是好官,本皇子必有重用,给他道歉又有何妨?” 林仓笑了,“五皇子真是深明大义,在下深感佩服。”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安东身上,看见满脸严肃,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安兄弟最近劳苦功高的,我记得你也过了双十了吧?” “是的,林大人。” “家里是否安排婚配?” 安东脸色一变,眼神里闪过些许黯淡,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没有,我们四兄弟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又没有家族宗长吗,自是没人替我们操心的。” “那挺好。”林仓突然笑了,“这些年你们四兄弟都辛苦了。” 他这笑弄得众人有些懵圈,不明所以地看向林仓。 “孙知府的独女你见过没。”在众人的瞩目下,林仓咧嘴笑道:“我看你们挺合适的,不如我出马撮合撮合你们?” 安东脸色大变,赶忙摆手拒绝,脱口而出道:“承蒙大人厚爱,我不喜欢女的啊。” “大人,经过下官这段时间的调查,川城知府最为可疑,他库里有大量的寸银,据探子来报这狗官经常跟京城有书信往来。” “而且,他每日流连青楼,跟青楼上下勾肩搭背的都很熟络,怎么看都像是最大的贪官。” 安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满脸严肃地说道。 孙知府的千金,他自是见过的。 美得就跟画中仙似的,只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可这美人每日都点名要找林大人,那般热情谄媚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大人肯定是在拿自己开玩笑,直隶上官的女人又岂是他们能肖想的。 林仓本就嫌孙若馨麻烦,也是真心想把这个牛皮膏药甩开。 可这些跟办案重事比起来,确实显得微不足道。 他脸色一沉,“竟是京城,想必是有京中势力做靠山,这群人才敢如此猖狂。” 南宫景荣脸色铁青,冷声道:“立刻把川城知府给本官押来问罪。” 不一会儿,川城苏知府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南宫景荣、林仓面前。 安东直接挥拳朝苏知府的脑袋砸去。 安家三兄弟更是送了他全套暴躁猛击,火力全开,直接打得他不成人像。 南宫景荣抬手示意,安东这才收手,拿下塞在苏知府口中的布条。 苏知府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爬到南宫景荣脚边,“殿下,不知下官因何事恼了您?” 南宫景荣不屑地开口,“没想到你竟是最大的贪官,安东啊,赶紧拖下去砍了。” “冤枉啊!殿下,下官冤枉啊。” 苏知府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头。 也不知这五皇子是什么路数,怎么刚见面就嚷嚷着砍头? “呵呵,你也好意思说冤枉?”林仓撇了撇嘴,不屑地继续道:“你库房里的金银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每日跟京城的书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枉,小的为官清廉,从没有做过那些,林大人莫往小的身上泼脏水。” 苏知府双眼一转,继续道:“银子的巡抚大人暂存我这里的,至于他有什么用,下官也不清楚” “湖州巡抚?” 林仓眉头紧锁,与南宫景荣相视点头,仔细询问起南边四城所有的关系网。 苏知府被安东锁住喉咙,早就吓得放弃了抵抗,全都知无不言全盘托出。 听着他的所述,全场的气温骤降。 感受到窒息的压抑,苏知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五殿下,林大人,下官都说完了,可以放下官一命吗?” 二人的表情相当凝重,他们还是低估了南边四城的复杂程度。 原以为湖州暴动就够棘手了,其他的城池都被大夏管辖百年,解决起来并非难事。 可听苏知府所言,其他三城的问题更为严重。 湖州暴动是明面发生的,这三城都是暗地里勾结 原本国库空虚,这群人的心思都安分得很。 自从国库充盈,朝廷下拨数不尽的银两投资各地建设,整个事态都变得诡谲起来,大部分银钱全都不翼而飞,然后是各种繁重赋税。 湖州赈灾款只是导火索,民生哀怨,流民四起才是根本。 当地官府却对所有难民肆意驱赶辱骂,更是把那原本用来保护百姓的军队,全都剑指无辜百姓,让百姓身处人间炼狱、苦不堪言。 南宫景荣心里顿生杀意,“要是不除尽大夏蛀虫,照这样发展下去,大夏彻底失去了民心,国之将亡啊。” 林仓深吸口气,“殿下,这群嗜血蝼蚁并不足为惧,藏在他们背后的靠山才最难对付。” 闻言,南宫景荣脸色严峻,冷声道:“甭管靠山是谁,此事涉及大夏江山,父皇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速给本皇子磨墨,本皇子要将此事上报父皇全凭父皇定夺。” 这边。 安东狠狠地踹了脚苏知府,“朝廷的银款不可能凭空消失,都怪你们这群贪官污吏,将大夏江山搞得乌烟瘴气。” “你吃得膘肥体圆,穿得又这般华贵,你府上又装修得极尽奢华,怎么看都像个贪官。” 林仓看向苏知府,语气冰冷地说道:“就算是巡抚敛财暴政,可你为了讨好自己的上级,自愿成为为虎作伥的工具,作为川城父母官,无视川城百姓生死,光这些就够你死一百次了。” 苏知府吓得双腿发抖,浑身微颤地哽咽道:“下官真的冤枉啊,两月前我刚调到川城呢个,府里的一切都跟下官没有关系啊。” 林仓挑了挑眉头,鄙夷地呵斥道:“我看你这个德行吃得肥圆,横竖都不像是个好官,想必在旧管辖地也没少胡作非为。” “安东,你们哥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拖下去把人砍了啊。” “遵命。” 苏知府吓得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泪如雨下地哭诉道:“大人,下官真没有做过那些,冤枉啊,下官从小就胖,是家族遗传,这真不能怪小人啊。” “都来听听,到现在还想着栽赃自己祖宗,齐心当诛,如此不仁不孝,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赶紧落下去砍了。” 苏知府直接语噎了,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有千万种理由回怼自己。 摆明就是要整死自己,看来自己今日左右是逃不过一死了。 与此同时,南宫景荣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兄,他还有用,可做证人回京复命。” 闻言,林仓点点头。 心里盘算了起来,重新看向苏知府问道:“想不想将功折罪?” 苏知府疯狂点头,“想。” 林仓继续道;“我们现在就要乔装打扮到湖州巡抚府内找证据,你帮我们打掩护,没问题吧?” 这下,轮到南宫景荣疑惑了。 林仓默契地开口解释道:“要是我们直接过去调查,恐怕会引起风吹草动,不如趁那群大臣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当场审了他们。” “妙啊!林兄这计划真妙。”南宫景荣笑着点头。 第六十三章:一桩桩,一件件,是时候算清楚 听到二人的对话,苏知府总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林仓等人再度上路,在苏知府的带领下前往巡抚府邸。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超乎了林仓的认知,原以为大厦国富民强就算不能生活富足,但也绝对将就裹腹。 亲眼所见就算没有天灾人祸,沿街乞讨的百姓数不胜数,普通百姓也大多面黄肌瘦。 在这里别说粮食了,能吃到野菜、树皮就不错了,亲眼所见桩桩幕幕,令林仓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回想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年代的百姓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现在他有了这个权利,南边四城只是开始,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一路上,林仓、南宫景荣及安家四兄弟,拿出很多粮食分给路过的百姓。 看着纷纷上前的百姓,林仓沉默片刻,开口道:“各位,想不想免遭饥饿?” 话音刚落,百姓们双眼放光,齐齐看向林仓。 林仓提高嗓音道:“川城知府宅心仁厚,他们全去他的府邸,想必不会亏待你们,自是少不了各位的吃食。” “多谢公子指点。” 百姓满心欢喜的朝林仓叩谢。 “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好,大家都是为了活命,你懂我意思吧?”林仓提醒着。 百姓赶忙点头答应,随后兴奋的朝川城衙门走去。 苏知府满头冷汗,奉献出这么口粮虽然肉疼,但也不敢反抗,生怕丢了自己这条小命。 南宫景荣看着林仓满眼都是欣赏,笑道:“林大人,大夏有你这样的良臣,实乃大夏江山之福。” “殿下,谬赞。” 林仓颔首道:“下官只是做了所有臣子应尽的本分,大夏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作为大夏父母官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神态傲然,看得南宫景荣更加敬佩,暗自赞赏道:“林大人实乃仁义之士,我要多向林大人学习。” 就在这时。 林仓突然开口了。 嘴角上扬玩味的说道:“殿下,觉得臣做的对是吧?” 南宫景荣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林仓。 “下官是怕哪些贪官污吏在耍什么花招,只有殿下看的紧,才能断了这群人染指的机会。” 林仓说的直白,南宫景荣听得头头是道,安顿民生确实重要。 随即派了安西安北前往湖州。 他们离开后,林仓等人分批次的潜入巡抚府邸。 这个巡抚王洪生得面若桃花,俊美无双,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 林仓等人来到巡抚府坻后,正好赶上巡抚王洪娶妾。 林仓当即有些恼火,外边百姓穷的都揭不开锅,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纳妾? 带着满腔的怒火,林仓等人大步向前,想要直接仪式冲进内堂。 门口小厮却拦住了他们,“各位给小的看下请帖。” “你不认识他?”林仓指着苏知府脸色不善的问道。 “认得。” 小厮看出林仓等人的怒火,也猜到这群人可能是来找茬的。 至于苏知府不过是自家老爷的下属,以苏知府的身份根本不足引起他的畏惧。 不过,他觉得苏知府身旁的几位大人全都气质不凡,看苏知府对几人的态度也很是讨好。 能让苏知府巴结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认得,还不赶紧让开!”林仓瞪眼说道。 “请您遵照府上的规矩,出示请帖,小的自会放行。”小厮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林仓有些恼了,“连你们家大人见了我也得乖乖让路,你个狗奴才也敢拦我,赶紧滚开!” 对于狗官养的哈巴狗根本不需要给好脸色。 林仓直接将小厮踹到一旁,大摇大摆得朝内堂走去。 这内堂张灯结彩,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极尽奢华。 看着眼前得一幕,林仓更加气愤,小声嘟囔道:“我的沁园都没这里豪华。” 身旁得南宫景荣气得差点当场暴起,林仓赶忙提醒道:“殿下,正经事要紧,千万别暴露身份。” 南宫景荣点点头,按耐住自己得情绪。 林仓、南宫景荣虽然穿得但气度不凡,众人都将他俩当成豪门公子哥,并未对他们的身份起疑。 光是府邸内堂就大的离谱,这一逛下来全是些商贾巨富、官僚权贵。 看样子,这群人的小日子都过得不错。 林仓冷脸看着,王洪被所有宾客众星捧月般的言笑晏晏。 座位上坐的他父母双亲。 他的正室夫人及四个妾室,在主座两侧依次落座。 仪式过后,便开始了吃席。 突然有人笑呵呵的说道:“这都是第五房姨太太了,过不了多久,恐怕就得有六姨太喽。” 几句调侃的话过后,王洪脸色变得严肃,开口道:“听说五皇子平叛了湖州暴动,下一步就调查南边剩下三城了。” 这时,笑声突然响起,“王大人不用担心,咱们南边三城本就是硬茬,就算太子爷来了也不能把咱们怎样,更何况那无权无势的五皇子呢?” 闻言,南宫景荣脸色铁青。 “殿下,不过是群疯狗乱吠,无需动怒。”林仓轻声劝道。 王洪爽朗一笑,“张大人所言有理,可好歹是个王爷,真要为难起咱们怕是没那么好对付。” “听闻那五皇子本是个闲云野鹤,全因那个叫林仓的阉狗挑唆,才会干涉湖州暴动,咱们这群七尺男儿还能怕了那阉狗?” “卧槽,他们骂我!”林仓气急,完全没了刚才劝南宫景荣的平静。 南宫景荣淡淡道:“忍耐,全当狗吠。” “那阉狗不过是运气好,从如坐登云直梯,一路飞升。我们要真怕了那阉狗才真叫人笑掉大牙。” “不行,这群人没完了,一个劲骂我,我忍不了了。” 林仓忍不了了,直接拍桌而起。 砰的一声。 那桌子直接碎了,酒菜洒落了一地。 林仓大步上前直接拎起骂他的张大人衣领,怒喝道:“你刚才说什么了,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被拎起的张大人拼命挣扎着,“放肆!我可是朝廷命官,赶紧放开我!” 林仓的举动着实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这人谁啊? 敢在当朝巡抚纳妾宴上闹事,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林仓瞬间成为全场焦点,所有人仔细打量起林仓,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但是,众人都认识之前坐在林仓身旁的苏知府。 王洪看向苏知府,皱眉问道:“苏知府,这是你朋友?什么意思啊?” 苏知府脸色惨白的连忙摆手,“这…这是我朋友,是当朝光禄大人。” 苍天可鉴。 是这群人惹恼的贵人,与他苏知府无关,千万别连累他。 闻言,王洪瞬间脸色苍白,双腿颤抖,显然是畏惧林仓的身份。 “光…光禄大人?” 林仓冷冷的看着王洪,既然都被认出来了,索性就不装了。 “他是光禄大人林仓?” “那五皇子岂不是?” 至此,所有宾客都震惊了。 他们刚才调侃的话,竟全被当事者听去了。 五皇子和林仓何时溜进来的? “殿下,林大人。” 王洪赶忙朝二人一拜,“下官不知贵客到来,怠慢了贵客,求二位高抬贵手,原谅尔等口无遮拦。” 在场宾客也赶忙跟着行礼。 王洪心里慌得不行,心里忍不住责备起来,“这群下人怎么搞的?外人来了也不知通报吗?” 真是被这群废物害死了! 在场众人的小心脏砰砰乱跳,这场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沉默片刻。 林仓双手负于身后,怒喝道:“安东、安南你们把内堂门口给本官守死了。” “谁要是敢踏出大门一步,全都斩立决。” “是!” 安东、安南刚站到大门前,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想要往外闯。 全被这两兄弟一剑封喉。 看着鲜血飞溅,众人面无血色,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心思。 见状,王洪的脸色相当难看。 调整呼吸,朝南宫景荣一拜,随后面色如常的说道:“殿下,不能纵容小人作乱。” “下官没有招待好殿下是下官的失职,这群人口无遮拦但也罪不至死。” “求殿下惩治恶人,为下官做主。” 王洪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南宫景荣身上,在他眼里林仓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为保自己的小命,只有求得五皇子的庇护。 南宫景荣面无表情的看向王洪,“你刚才也说了,本皇子全听林大人差遣。” 王洪心里咯噔一下子,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另一边。 林仓将张大人扔在地上。 昂首傲然的朝主座走去,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而王洪的父母则灰溜溜的跑到一旁。 静,静的落针可闻。 此刻,在场众人全都害怕的不行,紧张的等着林仓的宣判。 下一秒。 冰冷如尖刀的声音响起。 “你们身为大夏的父母官,贪着国家的银两,看着大夏子民食不果腹,自己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而且,你们竟敢辱骂本官和五皇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官是时候跟你们算清楚了。” 林仓面无表情,双目冰冷的扫过在场众人? 第六十四章:雷霆出击,绝不姑息 王洪脸色难看至极,深吸口气,故作镇静的道:“林大人不要冤枉了下官,我们为官多年恪尽职守,不求有功但也无过。” “恪尽职守?” 林仓忍不住冷笑,“你以为说得好听,就能掩盖你们所犯下的错误吗?” 今天宴席上的饭菜,绝对可能解决数千百姓的饱腹问题。 聚集于此的贪官污吏,显然不把这群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 “林大人,下官无愧于大夏天子,尽职尽责,从未贪过除俸禄以外的钱财。大人要是不信,下官愿意配合调查。” 王洪此刻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昂首挺胸说的理直气壮。 就好像他纳妾大摆筵席,是多么的天经地义。 林仓瞪眼,朝天空吹了个口哨,无数暗卫涌现。 林仓拂袖道:“立刻去查,绝不能漏掉在场任何一位。” 不一会儿,在场所有人都无差别的被带了下去。 王洪临走前,依旧不死心的跑到南宫景荣身旁。 “五殿下,还要纵容林大人为非作歹吗?下官乃是朝廷命官,林大人就算怀疑下官有罪,也要奏明陛下。” “只有得到陛下的旨意,才有资格审判下官的。” 南宫景荣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林仓悠悠的来了句,“林大人,快点查清楚,本王还等着回京呢。” 林仓摆摆手,会心一笑,“遵命,五皇子殿下。” 转身直接抬脚,狠狠地朝他身上踹去。 王洪那经得住林仓这脚,直接朝后边飞去,半秒后狠狠摔倒在地。 林仓冷声道:“你这人废话倒是不少,听得我耳朵嗡嗡的烦透了。” “现在给我乖乖闭嘴,让你回答什么就回答,一句废话也别说,明白吗?” 王洪瞪大双眼,吃痛的捂着胸口,不敢再多说什么。 林仓寒光骤闪,“朝廷下拨了不少银款,可南边四城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如实招来,不然本官立刻弄死你。” 王洪被吓得冷汗淋漓,紧张的看向林仓,毕恭毕敬的说着,“林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软硬不吃,确实该死。” 刺啦一声。 剑影飞过,王洪的右耳掉了,瞬间鲜血四流。 王洪满脸恐慌的捂着断耳,感受着林仓冰冷的目光,浑身因恐惧而颤抖,“大人,饶…饶命!小的一定如实奉告。” 林仓满脸淡然的继续道:“那你就奉告清楚,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王洪内心慌得一批。 他不是不知道这里边的内情,可是他根本不敢说啊。 说出来得罪了上边也免不了一死,不说林仓也会弄死他。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林仓笑了,“我这人是个急性子,别让我等太久,否则刀剑无眼,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林仓那双眼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私贪朝廷款银,又极有可能与京中大臣暗中勾结,南边三城官官相护,形成一张紧密的关系网。 这样的局面过于诡异,有些像造反的前奏。 想到这儿,林仓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王洪。 林仓的目光攻击性太强,王洪被盯的面如死灰 赶忙解释道:“大人,下官对大夏忠心耿耿,除了朝廷俸禄万不敢多拿一分一毫,臣不过收了些商贾的礼金,请大人明鉴。” 官商勾结确实在情理之中。 可林仓总觉得南边三城事有蹊跷。 他不带任何表情的继续审视王洪。 王洪急切的解释道:“朝廷款银要经过多层部门筛查,才能落入地方手里,根据下官的猜测,这款银很有可能是在那时候就被动了手脚。” “真到了地方手里早就所剩无几,下官又何来贪污一说,下官的银钱向来清白……” “好一个向来清白,来人啊,拖下去审问。” 林仓彻底没了耐心。 随着王洪被拖下去,林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凝重。 没有铁证的前提,他不敢贸然逼问王洪跟京城的关系。 想要这群人说出实情,看来只能用严刑了。 南宫景荣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大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仓笑了,“殿下,你说这大夏天下是不是早就动乱了。” 闻言,南宫景荣脸色阴沉,没有回他的话。 安东赶忙提醒道:“大人,言重了。” 林仓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一路南下,路上遇到生活富足的百姓寥寥无几。” “百姓大多活的水深火热,地方官员却衣食富足,贪图享乐。” 南宫景荣听得不是滋味,“只望南边四城就像一道戒尺,能震慑到那群人的歪心思吧。”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我都会上报父皇,相信父皇一定会妥善处理,百姓也会越来越好的。” 这些贪官污吏就像是大夏的蛀虫,如果不尽早除掉,大夏江山早晚被他们啃食殆尽,百姓也永无宁之日。 只有雷霆出击,将这群人改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绝不姑息,才有可能拯救大夏江山。 对其他地方起到震慑作用,让天下百姓都吃饱穿暖,衣食富足。 林仓的眼中迸发出杀意。 南宫景荣看出他的异常,劝解道:“传本皇子的口谕,按大夏例律所有涉案贪,连起宗亲全都连罪处理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被关押大牢的官员们全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他们当众大部分人都预感到自己死期将至,心里早就悔恨不已。 王洪却对此嗤之以鼻,他坐得笔直,看着那群脸色惨白的官员,听着他们期期艾艾的哭声。 喝道:“哭什么哭,你当林仓和五皇子真敢对咱们做什么吗?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咱们。” “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他们没了法子,自会放了我们。” 一官员脸上瞬间燃起了希望,“真的吗?” 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如果真被查出来,按照大夏律例他们都得脑袋搬家。 “本官何时骗过你们?” 王洪眉头紧锁道:“我们都是朝廷命官,没有陛下的旨意,动我们就是公然违抗圣意,还会引起整个大夏官僚人人自危,只要他们不傻,就绝对不敢动我们。” “等事后,我再跟京城那边取得联系,好好参他们一本,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可是,林大人并不像吓唬我们的。” “做戏做全套呗。” 王洪说的斩钉截铁,脸上颇为不屑,“他们无非是想借机敲打我们,很快就会把我们放了,除非他们敢跟整个大夏官僚对抗。” “等会儿他们来了,我们就卖力讨好他们,给足了他们面子,我们也就安全无恙了。” 王洪在官场混了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堪称一流。 他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按常理来说林仓二人绝不带动他们。 就在这时。 喧哗声突然响起。 安东带着几十个暗卫快步来到牢门口。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转瞬流下两行清泪。 “还请转告五皇子林大人,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以五皇子马首是瞻。” 可。 一道如闪电般飞速的刀影飞过。 王洪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早就脑袋滚滚。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现场喊叫声一片,相当混乱。 安东脸色冰冷的重复南宫景荣的命令。 第六十五章:怎么就绕不过太监的坎了呢 三日后,大岳突犯大夏边境。 南宫天下旨林仓、南宫景荣亲率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支援。 川城,云舟客栈。 南宫景荣拿着兵符,神色凝重的坐在房中。 安东和安南见气氛凝重,相视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边塞告急,陛下不将此事交给英国公等朝中重臣,反倒直接将十万兵权交给两个生兵蛋子,确实令人费解。 “殿下,陛下对您委以重任,信任您是好事。”安南试探地说道。 南宫景荣沉声道:“把林大人请来,本皇子要与他商议。” “是!” 安东应声道,随后飞速冲出房间寻找林仓。 找了一圈,总算在客栈庭院内发现了林仓。 林仓正在将这段时间吸入体内的功力,融入自身丹田。 吸星大法可以迅速吸光对方功力,但想要完全融入自身还需废些功夫。 原本修炼的功法需要吸入丹田,但他发现将所有功力吸入天门,可以修炼的事半功倍。 从丹田引入天门,全部功法贯穿全身,整个流程下来神清气爽,功力也能大幅度提升。 就在这时。 熟悉的声音的响起。 “林大人。” 安东双眼放光的看向林仓,急忙朝他跑来,“林大人,殿下找你有要事商议。” “怎么了?” 林仓回过神来,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说是边塞战事告急,陛下欲派您和五殿下带兵出征。” 闻言,林仓一愣,加快脚上的步伐,匆匆朝南宫景荣房间走去。 刚进房门,南宫景荣就举起手上的兵符。 “这是十万大军,父皇交给我们了。” 林仓看着兵符,顿时喜上心头,“殿下,能获得带兵打仗的机会是好事。” 说着,林仓大步向前,接过南宫景荣手里的兵符。 南宫景荣眉毛一挑,看向林仓,笑道:“除了兵符,还有个人想认识你。”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宝蓝绸衫,轻容貌艳丽,身材较好的女子从屏风后款款而来。 她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中难掩几分算计气质雍容华贵令人,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有种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如此娇艳无双的女子,令林仓突然看失了神。 “这是我二皇姐南宫长星。” 南宫景荣的这句话,将林仓的视线拉回。 林仓一拜,有些羞涩的道:“下官参见公主殿下。” 南宫长星盈盈妙目凝视林仓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林大人,不必多礼,久仰大名。” 这南宫长星生得三分娇媚,三分英气,举止端庄得体,自带端严之致。 可她却直接走到林仓身旁,伸出玉手直接勾住林仓的脖子,那粉红俏皮的指尖又在林仓身上来回游荡。 这举动着实将林仓吓了一跳。 可连人家女方都不在意,他又有什么好害臊的? “林大人,我弟弟对带兵打仗毫无经验,此刻成败的关键都在你身上。” 她嘴角上扬,露出坏笑朝林仓耳边贴近,吐气如兰的继续道:“如果你成功本公主便委身于你,可好?” 奶奶的! 有这香艳非凡的大好事? 林仓想立刻答应,可碍于在场人多眼杂,只能在心里默默惊呼,“卧槽!御姐花样真多啊,老子恨不得立刻跟你深入交流。” 南宫景荣看得有些汗颜,轻咳了声,“皇姐,你别吓到林大人。” 我的亲姐啊。 美人计确实管用,可林大人是太监啊! 南宫长星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林大人不会介意。” “仓哥哥,可有出兵良策?” 林仓瞪大双眼,受宠若惊的看向南宫长星。 仓哥哥? 他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深吸口气,冷静的说道:“二位殿下尽管放心,我们尽快出兵就好,到了边塞下官自有良策。” 南宫长星挥起粉拳,娇声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林仓玩味的看向南宫长星,“下官随公主殿下处置。” 南宫长喜会心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本公主就放心了。” “父皇催的急,传令下去,明日便出征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话的着手准备去了。 就在这时,林仓脑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主。” 林仓说道:“我正要找你呢,是要说带兵出征的事吗?” 系统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恭喜宿主成功引起主线任务,奖励古今兵法宝典。” 林仓说道:“好,这段时间我随时都有可能找你,你别离线。” 系统回答的痛快,“好!” 翌日。 清晨。 川城城墙外集结了十万兵马,所有人都整装待发,盼望着冲上战场。 南宫景荣身穿铠甲坐在战马上,他左右分别坐着同样全副武装的林仓、南宫长星。 南宫长星身着戎装金甲,骑着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看起来格外耀眼。 “皇姐,战场不是儿戏,女儿家不能上战场的。”南宫景荣皱着眉头。 南宫长星笑道:“论武功才谋,我南宫长星那一点比不上男人?战场上比得是谁勇猛聪睿,只要我杀得敌人多,就算是女儿身又有何妨?” 她满脸傲然的颔首,荣光更增丽色。 南宫景荣显然对她的话并不认可,刚要出口反驳。 便被林仓开口打断了,“公主哪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上阵杀敌了。”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此刻,林仓看南宫长星的眼神满是欣赏。 南宫长星笑得洒脱,“祝我大夏铁骑逢战必胜,顺利收复边塞。” 话毕,直接驾马离去。 南宫景荣叹了口气,也不再出口反对,朝身后士兵喝道:“大夏的将士们,让我们一鼓作气收复边塞,挥洒热血,捍卫大夏江山吧。” “必胜,大夏必胜。” 十万领兵齐声高呼,气势恢宏。 南宫景荣一声令下,众人一起朝边塞出发。 大军所行之地尘土飞扬,声势浩大。 没多久,大军很快便离开了南边四城。 距离大夏边境五百里地,夏热炎炎,地面都因为干涸而裂开。 大夏壮士们也被热得疲惫不堪,前进的速度也越发缓慢。 南宫景荣随即下令,大军就地安营休息,等状态调整好了再继续前进。 南宫长喜越下枣红小马,跑到林仓跟前,托腮问道:“仓哥哥,你就把方法告诉我呗,我昨晚想了一夜,实在是好奇的很。” 林仓看向南宫长星,“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没想到应对之策。” 他那双眼直直的看向南宫长星,这女人身上的神秘感太强,令林仓充满了好奇。 以这女人的心思,绝不能把全部筹码押到外人身上。 南宫长喜说道:“我有什么可想的,有你这么个绝鼎聪明的军师在,哪轮得到我想计策。” 她眨了眨灵动的双眼,全然一副机灵聪慧的娇俏样子。 林仓笑了笑,“殿下,真是爱拿下官开玩笑。” 三天后。 大军来到边塞军事驻扎地。 少将军黎坤守在营地迎接他们。 黎坤皮肤黝黑,星眉剑目,看起来极具威严。 看到南宫景荣后,黎坤恭敬一拜,“下官参加殿下。” 南宫景荣大手一挥,寒暄道:“黎将军不必多礼,这段时间辛苦了。” 黎坤依旧恭敬,“殿下过誉了,保家卫国起下官应尽的本分。” “黎将军,这是林仓林大人还有二公主。” 黎坤不认识林仓和南宫长星,听到南宫景荣的介绍,他的视线落在二人身上。 恭敬的朝南宫长星行礼后,直勾勾的看向林仓,眼神中多了几分轻视。 这便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林仓啊? 看着林仓气质不凡,又功劳颇多,黎坤忍不住感慨,“可惜了,多好的一小伙怎么就是个太监?” 察觉到黎坤惋惜的目光,林仓脸色一变,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心里窝火着,“这男的肯定惋惜我是太监,怎么就绕不过太监的坎了呢?” 来不及多想,众人在黎坤的带领下来到营内开始商讨战事。 南宫景荣坐在主位,其他人依次落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坐在军事布防沙盘。 黎坤率先开口,“周围百姓已经平安撤离。” “大夏十五万精锐突袭,我方目前仅有五万士兵驻守边塞。” “目前情况危机,还请尽快下达命令,增派兵马支援。” 南宫景荣姐弟二人齐齐看向林仓。 林仓脸色平静,“如今粮草情况如何,后备军饷可供战争多久?” 黎坤一怔,有些意外的回答道:“目前储备充足,可供作战半年。” 林仓点点头,“传我命令,支援大军休整半日,半日后全面反攻。” 黎坤虽然不理解林仓的做法,却依旧听话的退下传达命令。 等林仓回到自己的营帐后。 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 “林仓,帮本公主卸甲更衣。” 南宫长星伸开双臂,毫不客气的径直朝林仓走来。 “好的,公主殿下。” 林仓听话的帮她脱下铠甲,又将里边的衣服依次褪下。 只剩下最后的亵衣亵裤,完美的曲线呼之欲出,堪称完美。 第六十六章: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凶狠的话 “本公主好看吗?” 南宫长星看出林仓的异常,轻轻往后边一靠,稳稳的落在林仓怀里。 伸出芊芊玉指在林仓胸膛上画了几圈,声音娇媚的调侃道:“仓哥哥你要不是个太监,敢这样看本公主,本公主定挖瞎你这双眼睛。” 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凶狠的话。 边说着,边伸出两根手指微微弯曲,朝林仓的双眼比画了几下。 感受着胸前的余温,林仓低着头没有说话。 南宫长兴只当林仓是怕了,得意洋洋的笑道:“能服侍本公主是你的荣幸,你要懂得珍惜。” 南宫长星真是活脱脱的人间尤物,一举一动都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 林仓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便依旧认真整理着南宫长星脱下的衣服。 与此同时,只身着亵衣的南宫长星半靠在床踏上。 “本公主乏了,仓哥哥帮我按按摩。” 南宫长星伸了个懒腰,妩媚朝林仓勾勾手指头。 如此贵妃躺,让南宫长星完美的曲线显露无疑。 泛着淡淡的白光,幽兰的淡香令人沉迷。 “早就听闻你聪明绝顶,不知对于此次战事有何见解?” 林仓伸出大手在南宫长星的肩膀上捏了起来,笑道:“公主殿下又有什么见解?” “本公主先问你的,你别跟本宫绕圈子。” 南宫长星有些恼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的那对傲然也跟着上下起伏。 白了林仓一眼,气呼呼的小模样更显她娇俏可爱。 看着眼前的美景,林仓咽了咽干涸的喉咙。 “大夏边塞城墙墙体牢固,想要攻破的唯一方法就只有用登云梯爬上城墙。” “我们可以继续在城墙上加派投石机和弓箭手,严防敌人冲破城墙,以城门的坚牢程度,敌军想要冲破城门军队会大伤元气。” “我们只需秘密增派一万士兵守在城门口,养精蓄锐,将敌军瓮中捉鳖即可。” 闻言,南宫长星托腮,对林仓眨眨眼,问道:“边塞的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系统外挂啊。 不过,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 林仓深吸口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臣自幼钻研兵法,又有游历各国的经验,对整个九州的地形都有所了解。” 南宫长星看林仓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伸个懒腰重新靠在床榻上,“仓哥哥,有机会把你对九州地形的了解全都告诉本公主。” 林仓说的很有道理,正面强攻确实太蠢。 他的计划既不用浪费兵力,又能直接抓到敌方的弱点,出奇制胜。 这时,南宫长星的困意上头,双眼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朦胧。 睡意朦胧的南宫长星俏脸微红,媚骨天成的成熟韵味,令人欲罢不能。 可为了不暴露身份,林仓也只能忍着,深吸口气平复了心里的躁动。 “殿下,下官需要要去准备些东西,就先行告退了。” 林仓按摩的手指一顿,神情淡然的说道。 南宫长星轻声嘟囔道:“准备些什么?” “到时候殿下就会知道了。” 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南宫长星哼了句,“小太监,玩什么神秘。” 话毕,便翻身沉睡了过去。 可自从林仓走后,南宫长星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醒。 刚刚林仓按摩的太舒服了,她还没有享受够。 “春妮,你去请林大人帮我按摩。” 南宫长星又补充道:“算了,本公主先沐浴吧,你现在就去等着他吧。” 那名叫春妮的娇美宫女,应声离去。 另一边。 告别了南宫长星,林仓便叫上安家兄弟一起帮他着手准备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林仓浑身狼狈的从外边回到营地。 他昏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挂满了破洞。 南宫长星身边的宫女,春妮站在林仓的门口等他。 远远的,春妮便眼尖的看到了林仓。 “林大人你干嘛去了,公主殿下正等着您沐浴呢。”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我帮你赶紧收拾收拾吧。” 春妮直接拉着林仓来到了浴室外堂,里边热气腾腾的,很多女兵正在沐浴,真白。 春妮把林仓当成了太监,根本能有防备之心。 刚进浴房便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林大人,正好我也该洗洗了,一起吧。” “弄干净些,我们在一起去找公主。” 说着,这丫头直接抬手便想脱林仓裤子。 看着浴室里白花花的一片,众人身材姣好的女兵走来走去。 “一起洗,不太合适吧。” 林仓心里慌得一批,既怕暴露身份,又忍受不了心里的躁动。 看着如此极品,却只能看不能摸,还要被佳人看成太监,这感觉简直不要太憋屈。 “太监宫女一家亲,有什么不合适的,林大人就算有了官职,本质上也还是个太监。” 春妮不以为意的说道。 但是当她的视线落在林仓身上后,却发现林仓一直看着四周的女兵。 “林大人,别看他们了,赶紧帮我擦背,等会换我帮您,我们互相帮助。” 亲眼见着林仓的注意力全在别人身上,身为女人的春妮心里酸溜溜的。 自己条件有那么差吗? 林仓为什么光看别人不看自己? 本来深宫寂寞,见男人的机会便少。 就算被特许跟公主殿下出征,却也一直留在后方,根本没有见外人的机会。 林仓是春妮这么久唯一近距离接触的异性,她相当重视林仓对自己的态度。 太监也算半个男人,被男人忽视的滋味相当不好。 见林仓迟迟没理自己,春妮更加吃味了,“林大人,奴婢再跟你说话呢。” 她伸出芊芊玉手,直接从身后环抱住林仓。 林仓见状,直接转过身来,将春妮横抱在怀里。 酥软的感觉蔓延全身,触电般的感觉让林仓打了个激灵。 “好,我帮你擦。”林仓温声道。 感受着温润的臂膀,春妮的俏脸微红,娇声道:“林大人,公主该等急了,我们去找公主吧。” 浴房内堂。 南宫长星慵懒的靠在浴盆上。 南宫长星周身满是热气,烟雾缭绕的,更显其娇艳无双。 看到林仓后,她半眯凤眼,“仓哥哥,你刚才捏的真舒服再帮我捏捏呗。” 说着,她直接从浴盆内站起身来,白嫩细滑香艳至极。 林仓伸出双手,南宫长星闭眼享受着。 林仓身上沾染上些许热水,魁梧壮硕的胸膛若隐若现。 春妮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看失了神。 如此宽阔的肩膀,孔武有力的身躯怎么看也不像太监啊。 “殿下,林大人以前真的是太监?” “不是太监,还能是什么?”南宫长星懒洋洋嗯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春妮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偏偏就是个太监呢。 不是太监就好了… 担心她们继续讨论自己的身份,林仓赶忙加大的手上的力度。 南宫长星享受的“嗯”了一声。 “林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已加派五千弓箭手,一万精锐布局。” “等过了明日的暴雨,便到了全面进攻的最佳时机。” 翌日清晨。 豆珠大的雨水扑面而来,整个边塞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电闪雷鸣间,狂风呼呼作响,满天尘土飞扬,吹得人睁不开眼。 大岳战营根据地。 将军孟超在狂风中巡查。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大岳士兵的状态都不大好。 一个个面如土色,宛如强弩之弓。 将士的状态,就如同这恶劣的天气,全都低沉的提不起精神来。 将军孟超看着如此低迷的士气,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恶劣天气的影响下,他们的观望台也被狂风摧毁了。 让本就处于战争劣势的他们,连探查敌情的条件都没有。 不能了解对方局势,他们便只能跟案板上的鱼肉般被动的等待着敌方的行动。 收到的情报说大夏援兵已达,随时可以发起全面进攻。 这都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大夏军方却依旧像往常一样,各方面都没有变动。 因为观察台被毁,敌方很有可能已经进攻了,只是他们观察不到。 “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防大夏偷袭。”孟超脸色阴沉的喝道。 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强烈的感受到四周的危机。 他屏气凝神,不敢有岂敢怠慢。 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士兵却都死气沉沉的,轻声回了句,“是!” 这群士兵早就被冻得瑟瑟发抖,别说进攻防御了,连站岗的力气都没有。 哀兵必败。 孟超看着这群人,眉头紧锁,正欲开口振奋军心。 突然。 呼的一声,划破天空。 长箭直接刺破一士兵的喉咙。 孟超大声吼道:“是敌袭,所有人立刻应战!” 他一手握住长剑,一手抓住盾牌,紧张的环视四周。 就在这时。 无数长箭密如雨下,齐齐朝他们攻来。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或是慌乱逃窜,或是当场击命倒地不起。 孟超吃力的退到阵营中心,慌张的喝道:“快去通知主帅,敌军杀来了。” 第六十七章:千钧一发,扭转乾坤 “就差一点,太可惜了。” 黎坤手持弓箭,有些惋惜的说道。 他自认箭法无双,刚才那箭直朝孟超射去,却受天气的影响依旧射偏了。 “黎将军能射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南宫景荣安慰道。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他确实很敬佩黎坤的箭法。 如此远的距离射成这样实属不易。 他那双眼朝远方望去,无数守卫兵冲到营外全阵以待。 大岳箭兵也准备妥当,箭如雨下拼命的反击着。 南宫长星骑着枣红宝马,那头秀发也被雨水浸湿,雾雨蒙蒙中散发出诱人的媚感。 她那双眼始终落在林仓身上,“仓哥哥,我们已经接近敌营,接下来有什么计策?” 远处烽火四起。 全被林仓说对了,这帮大雨完美的帮助了大夏军队。 他们成功在暴雨的隐藏下,在敌方防备最弱的时候轻松突袭。 可以说此次战役,林仓用天时扭转了局面,让大夏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化被动防御为主动进攻。 “公主只需静观其变。”林仓淡然的说道,目不转晴的盯着战场。 话毕,众人在箭雨中继续朝前攻去。 到了战营边界百米处。 南宫景荣看着全阵以待的敌军,大手一挥,“准备进攻。” “杀啊!” 黎坤边吼着,边用力击鼓。 咚咚咚! 击鼓声响起,响彻整个战场。 那如雷鸣般击鼓声震慑着所有将士的心灵,所有战士都热血沸腾的上阵杀敌。 “冲啊!” 大夏将士挥刀朝前方冲去。 随着战况越演越烈,大夏军队势如破竹全面进攻,大岳则节节败退。 另一边。 孟超脸色惨白的站在战营前,“守住边营,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敌军冲破防御。” 大岳将士全都聚精会神的应战,拉弓射箭不敢有片刻喘息。 双方箭兵打得火热,随着无数箭影飞过,两边都有无数士兵倒在血泊中。 这时,大岳阵营的投石车准备就绪。 孟超沉着脸,下令道:“投!” 满天巨石朝大夏飞来,直接拦住了大夏军队前进的步伐。 与此同时,黎坤已经成功击杀出突破口。 挥刀朝阵营内部冲去。 “杀啊!” 黎坤杀伐果断,招招致命,每次出手都能击毙一敌军的性命。 无数敌军朝他冲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不慌不忙的继续厮杀。 孟超见状顾不得防守,赶忙朝黎坤冲了过来。 “贼子,拿命来。” 孟超怒吼一声,举枪直接朝黎坤命门击去。 就在枪尖距离黎坤不过一指之际。 黎坤直接侧身躲过,反手一刀朝孟超砍去。 刺啦一声。 黎坤直接砍断孟超的右手,鲜血四流,刹那间与雨水融合在一起。 孟坤知道黎坤武功高强,却不曾想竟恐怖到如此地步。 二人相差甚远,自己根本不是黎坤对手。 “敢犯我大夏边塞,爷爷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黎坤挥刀直指孟超,满脸傲然的喝道。 大岳主帅营内。 大岳主帅杜华微醺的躺在榻上,美姬在怀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兵慌忙跑了进来,“主帅,敌袭来了。” 杜华瞬间清醒,翻身跃起,穿戴完毕后直接朝营外冲去。 他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喝道:“待本帅亲自杀净这群贼子。” 刚才的小兵也紧随着杜华冲了出去。 原本以为大夏本就掌握地利,肯定会在雷雨条件下韬光养晦。 天降暴雨要想突袭前进肯定受阻,数万大军前行更是难上加难。 在边塞守城对于大夏来说占尽了有利条件,只有牢牢守住就不可能出现差错。 他和大夏军队交手了这么久,自以为相当了解大夏出兵套路,没想到大夏此次会如此不管不顾。 杜华慌忙的来到了战营外,就看到孟超被黎坤砍断了整个右臂。 那条右臂在空中高高飞起,最后狠狠落在地上。 杜华的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这边,黎坤再次举刀朝孟超砍去。 他赶忙快步冲去,在黎坤挥刀砍下的瞬间,他的尖枪总算及时将黎坤制止住。 “元帅!” 孟超满头冷汗,五官也因疼痛变得扭曲。 “换我来跟你打!” 看着孟超的惨状,杜华的尖枪怒指黎坤,喝道:“今日本帅便送你上路。” “打就打吧,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黎坤凝神看向杜华,准备与之决一死战。 杜华不屑的冷哼道:“狗贼,受死吧!” 随即挥动尖枪朝黎坤冲来。 黎坤赶忙挥刀招呼过去。 电光火石间。 这二人打得火热,兵器碰撞在一起,迸发出阵阵火花。 杜华实力强悍,很快黎坤便落得下风。 战营外。 安东沉着脸朝里边望去,“将军不是对方的对手,再这么下去将军处境危险。” 安家四兄弟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提着兵器朝战局冲去。 大岳这边,也涌上众多小兵跟他们扭打起来。 南宫景荣眉头紧锁,目光紧紧追随着战况。 在看到安北中剑后,南宫景荣顿时双眼微红。 林仓则面色沉静,目光落在南宫景荣身上微微蹙眉。 “殿下,两军交战,负伤是常事。”林仓轻声道。 看南宫景荣的样子,他真担心南宫景荣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以南宫景荣的武功,贸然冲锋陷阵,就如同去战场当了活靶子。 “放心,我有分寸的。” 战营内。 杜华举枪疯狂朝黎坤刺去,黎坤打得被动,完全被杜华的招法束缚住了。 安家四兄弟对战杜华四个义子,也全都落了下风。 这四个都是孤儿,被杜华收养栽培长大,武功不俗,正刚黎坤也并非难事。 随着杜家众人的加入,战局很快扭转。 大岳渐渐占据上风,呐喊助威声不断。 大夏则节节败退。 杜华心里越发得意,加快了手上的招式,只想尽快完成战斗。 “拿命来。” 随着杜华的这声爆喝,他所有的功力全运用到这枪当中。 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黎坤被震得动弹不得。 只能眼神惶恐得站在原地,心里也认定自己此次必死无疑。 第六十八章:精准反攻,从朱家四兄弟开始 一阵强风袭来。 半秒后,紧闭双眼的黎坤,迟迟没有等到死亡的来临。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林仓右手如铁钳般将杜华牢牢束缚。 “林大人!” 黎坤喜上眉梢,赶忙起身朝林仓跑去。 雨停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 林仓运用吸星大法牵制黎坤,神色淡漠的道:“杜元帅如今已是强弩之兵,不用再浪费力气做些无畏的挣扎了。” 杜华嗤之以鼻,“不过练了些邪术,真以为本帅拿你没办法了?” 林仓不屑一笑,同时加大了一成功力。 杜华五官扭曲的瞬间,左手封锁穴道用,右手奋力将林仓震开。 林仓被弹开的瞬间,快如闪电再次冲到杜华面前。 杜华直接一掌朝林仓袭来,后者直接闪速躲开。 他那掌打到后边的石柱上,直接将石柱震成齑粉。 砰!砰! 杜华彻底怒了,连续朝林仓发起猛攻。 可林仓身影诡异,宛若鬼魅般,令杜华根本无从下手。 “有本事别逃!” 杜华暴怒,抡起尖枪火力全开的朝林仓攻来。 另一边,黎坤也加入安家四兄弟和杜家军的战局。 有了黎坤的加入,杜家军很快落得下风。 他们打得越来越吃力,马上就要招架不住。 战营外。 南宫景荣目光紧盯着战局,问道:“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们此次必胜吧?” 南宫长星摇了摇头,皱眉道:“没那么容易,以我对杜华的了解,他还没有亮出底牌。” 果然。 就在双方打得火热之际,大岳的援兵纷纷冲了过来,将战况推入新的局面。 一手持流星锤的女子,直接挥锤朝林仓袭来。 强烈的劲风席卷而来。 林仓被逼得退后半步,暂时落得下风。 “帝紫光!” 黎坤惊呼道。 这女子是北大荒郡主帝紫光,此女生得五大三粗,力大如牛。 “哈哈,我们有北大荒支持,知道怕了吧?” 杜华嘿嘿一笑,跟帝紫光一同朝林仓袭来。 一左一右,打得林仓有些吃力。 面对二人的强攻,以及越来越多的北大荒援军,林仓依旧满脸平静。 “受死吧,老子今天定要宰了你。”杜华嚣张的怒吼道。 杜华手里的尖枪闪着银光,招招朝要害击去。 林仓嘴角微微上扬,他之所以突袭大岳战营,目的就是为了摸清敌方的底牌。 林仓的临危不惧,在杜华眼里成了垂死挣扎。 早就认定自己必胜无疑,没办法,要怪就怪自己赢麻了的人生,不可能出现任何失败。 他打得越发气定神闲,耐着性子的和林仓周旋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火光四起。 无数炸药包朝战营袭来,强烈的爆破声接连响起。 这些炸药包本就加了系统给的防水涂层,在暴雨过后更是威力倍增,接连炸毁无数大岳营帐。 就连大岳的军饷营也被炸成烟粉。 杜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到没,好戏才刚开始。”林仓淡淡一笑。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杜华的注意力,此刻他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疯狂的朝林仓刺去。 帝紫光也恼了,手上的力度也跟着加重几分。 林仓会心一笑,喝道:“撤!” 随即,朝空中撒出烟雾弹,直接带着黎坤及安家四兄弟撤离。 战营外。 南宫景荣见状赶忙敲响铜锣,收兵返回战营。 杜华被烟雾弹熏得双眼通红,挥袖挣扎了半晌才总算恢复如常。 看不到林仓的身影,杜华只能看着空地怒吼道:“狗贼敢阴本帅,炸本帅粮营,本帅定将碎尸万段!” 另一边。 林仓并没有随大军撤离,而是和安东一起混进大岳军队内。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 杜华的营帐内满是莺莺燕燕,林仓和安东则乔装站在营帐外。 四个极品美人,全都身穿薄纱,极具诱惑的围在杜华身旁。 为首的美人,扭着傲人的曲线,伸出芊芊玉手帮杜华宽衣系带。 娇声道:“大帅,奴婢服侍您吧。” 杜华却理都没理她,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那美人妩媚的继续笑道:“大帅不必担忧,大帅智勇无双,奴相信大帅一定能攻破大夏的。” 杜华挑眉看向美人,将其揽入怀里,哈哈笑道:“有北大荒的助阵,我倒不怕攻不下大夏边塞。” “只是那个林狗贼太过狡猾,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那美人柔若无骨的靠在杜华怀里。 其他三个美人也纷纷上前,帮杜华按摩起来。 “以大帅的本领,抓到狗贼林仓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次让他逃了,是他运气好,可他绝不可能一直那么好运。” “活捉林狗的功劳迟早是大帅的。” 美人们在杜华耳边吐气如兰,全都卖力谄媚着杜华。 杜华被哄得心情大好,哈哈笑道:“没错,本帅定会为大岳立下汗马功劳。” “今天本帅心情好,陪你们好好爽一番。” 几个美人听话的躺在床上。 暧昧的声音接连响起,让人很难控制心里的躁动。 刚好路过营帐外的杜华四个义子,也听得热血沸腾,饥渴的朝床上偷偷望去。 “不行了,等会儿我也得找女人去。”长子杜孝忠咽了咽口水。 “等破了边塞守卫,里边女人随我们挑。”二子杜孝义说道。 “我等不及了,我看随行女军医就不错。”三子杜孝全咽了咽干涸的喉咙。 “我看行。”四子杜孝善认可的点点头。 边塞驻扎地。 南宫长星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黎坤、南宫景荣分别坐在她的身旁。 “仓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他独自留在敌营,我们该如何配合?” 南宫景荣颇有经验的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林大人的命令即可。” 可刚刚一战,大夏伤亡并不严重,又炸掉了大岳粮草,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如今的情况,让她坐以待毙确实很难甘心。 “仓哥哥在敌营过于危险,这里数我武功最好,我带着五千精兵在敌营外接应仓哥哥如何?” 南宫长星嘴上在询问他人的意见,可心里早就下定了决心。 没等南宫景荣回答,她直接不容置疑的说道:“召集五千精兵随我出发。” 不一会儿,兵马集结完毕。 这群士兵刚打了败仗,精力疲惫且士气低迷,根本不理解现在为何要出兵。 可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他们只能乖乖配合出战。 就在这时暴雨突降,这五千精兵顿时浑身湿透,更显前途一片迷茫。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南宫景荣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岳战营内。 等到杜华营内暧昧声音完全消失,杜家四兄弟顿时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朝军医营内冲去。 “一共有三个随行女军医,都是孟太医的徒弟。我早就看孟老头子不顺眼了,我要当着他的面干他徒弟。” 朱孝全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得相当猥琐。 朱孝善淫笑道:“三个妹子,我们四个不够分。这样把我们两人一组,我先和大哥弄最小的那个。” 闻言,其他三人认同的点点头。 这三个畜生的污言秽语,全被林仓二人听得真切。 亲眼目睹三人离开后,林仓二人的脸色相当难看。 第六十九章:仓哥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东厌恶的骂了句,“连随行军医都不放过,真是又兽又蠢。” “他们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杀了他们也算净化空气。” 林仓看了眼沉睡过去的士兵,和安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一路上,大部分大岳士兵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林仓二人一路上畅通无阻,难得遇到的几个清醒士兵,也都被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统统解决掉了。 不一会儿,便来到块荒地前。 “就是这儿了。” 说着,林仓直接挖了起来。 “所有的火石,炸药包都藏在这里了。” “成败在此一举,被发现之前必须燃爆所有炸药包,否则我们也死路一条。” 只要将这些炸药包统统燃爆,整个大岳战营就会瞬间变成一片废墟。 他们挖好的通道,距离炸药包存放处大约一百米。 需要在三十秒内,实现从通道撤离。 不然战营爆炸引起地下塌陷,他们二人都极有可能被活埋地下。 安东拿起火石递到林仓手里,“大人,相信老天爷一定会眷顾我们的。” 林仓接过火石,笑道:“对,上天一定会眷顾我们的。” 嘶啦。 林仓点燃火石,飞速扔向炸药包,火星迅速蔓延开来。 林仓和安东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在干嘛?” 几个盯梢的士兵看出二人的异常,忙上前想要阻拦二人。 哐当一声响起。 林仓直接双拳干翻士兵,毫不拖泥带水的继续朝地道冲去。 掀翻遮挡物,火速跳入地道,一路朝外狂奔。 二人心里默默进去了倒计时。 就差最后五秒的时候。 二人冲出地道的瞬间,轰隆巨声响起。 整个大岳战营被满天火海包围。 战营外。 嗡隆巨响。 满天的火光冲破黑压压的天空,那火光强烈的令人睁不开眼。 南宫长星及五千精兵都被余震震得后退数步。 “怎么回事?” “大岳战营怎么爆炸了?” “这都爆炸了,那我们还打不打啊?”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朝大岳战营望去。 原本还好端端的战营,怎么爆炸就爆炸,原本盯梢的士兵也全都被炸飞了。 可以说,大岳不战而败。 春妮兴奋的看向南宫长星,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南宫长星半喜半忧的看向废墟,目光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爆炸,林仓很难活下来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对林仓有了微妙的情感,如果大夏的胜利需要拿林仓的性命来换,那她甘愿不要这胜利。 想到这儿,她的美目变得通红,两行晶莹的泪珠自双颊划过。 “傻瓜,你根本不需要做这些。” 她抹了下眼泪,转瞬神色如常的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立刻寻找林大人。” 南宫长星看着满天巨火说道。 那群将士接到了命令,不敢有半刻耽误,赶忙朝战营内走去。 等在他们进入战营的时候,这里边早就死伤无数。 杜华浑身是血的站在战营暗道内,刚刚陪伴他的美人早就变成了灰烬。 原本他正躺在温柔乡内做着美梦,却被强烈的爆炸声惊醒。 万幸他武艺高强且老奸巨猾,早就在自己战营挖好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到底是谁!那个杀千刀干得?” 朱孝善提着裤子,朝营外跑去。 看着满天的火海,心里如被万千虫蚁啃食般痛不欲生。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过放松了片刻,好端端的营地怎么就成了一片废墟? 那群并肩作战的兄弟,怎就突然变成了大片灰烬? 朱孝全脸色惨白的变了过来,“四弟,赶紧撤!” 就在这时。 怒吼声传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杜华面目狰狞的看向二人。 “义父,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离爆炸源最远才侥幸活了下来。”朱孝善说得一脸无辜。 朱孝全赶忙道:“义父,我刚看到大夏士兵杀过来啦,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杜华急火攻心,猛捂着胸口,闷声吐出口鲜血来。 他仰头咆哮道:“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 白天在北大荒的助力下,成功击退了大夏士兵。 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会来个两极反转。 战营没了,士兵挂了,他现在成了光杆大帅,完全没了作战的资格。 “义父,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朱孝全看着不远处的打杀声,和朱孝善一左一右将杜华架了起来,拼命朝外跑去。 南宫长星带着五千精兵就跟捡漏般,畅通无阻的直接平息了战争。 投降的投降,宁死不屈的直接就地解决。 南宫长星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 “殿下,还是没找到林大人他们。” 春妮脸色不大好看,低着头轻声说道。 接到南宫长星的任务后,他们将整个战营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如今的情况看来,林大人很有可能以身殉国了。 没想到林大人如此深明大义… “殿下,引爆战营本就是九死一生,很难平安脱险的。” 见南宫长星脸色不大好看,黎坤开口继续劝解道:“想必林大人在天上,也不愿意看你伤心的,您还是…” “住口!” 南宫长星直接吼道:“继续找,一定要把人找来带到我面前!” 她的双眼微红,整个人也因愤怒而微颤。 尽管林仓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可她依旧不愿意相信。 她的仓哥哥一定要安然无恙。 低下士兵诧异的看向南宫长星,尽管觉得再找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却依旧听话的领命寻找。 “无论生死,都得把人带来见我。”南宫长星声嘶力竭的吼道。 春妮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里全是焦尸,长得都一样怎么分辨哪个是林大人啊? 就在这时。 两道身影突然出现。 林仓与安东全都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焦味儿。 他们脸上满是泥土,不认真看很难分辨出面貌来。 南宫长星一眼就认出林仓,顿时喜上眉梢,兴奋的朝林仓跑去。 “仓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林仓嘿嘿的笑道。 看南宫长星紧张的模样,林仓有意逗她,伸手继续笑道:“来,哥抱抱,安慰你。” 闻着近在咫尺的臭味,南宫长星嫌弃的捂鼻后退半步,“不行,太臭了得洗干净。” 抬头看向林仓,好看的睫毛再次染上雾气,娇嗔道:“你早干嘛去了,光叫人担心。” “刚才遇到点麻烦,地下塌陷,我们刚从地道逃出来就又掉到地里了。” 林仓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神色淡定的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黎坤震惊的双眼瞪得浑圆,“这里还有地道?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林仓淡淡的道:“提前挖好的,就为了今天。” 闻言,黎坤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林仓,此刻他总算明白林仓为何能身处高位了。 凭林仓的胆识才谋,多高的位置都配得上。 是他黎坤小人之心,之前还因为林仓的出身而轻视。 第七十章: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岳合阳城。 自从上次迁都后,大岳的都城便搬至合阳。 杜华和杜家四兄弟一路狂奔来到合阳,直接来到了肃亲王府门口。 迎面就撞到了肃亲王东方姬砾,看五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东方姬砾心里一紧,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东方姬砾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见到自己的下属落魄至此,东方姬砾有种不好的预感。 “攻城失败了?” 东方姬砾不可置信的问道,按理说不应该啊。 纵使那边塞城门坚不可摧,只要有了北大荒的助力,根本不担心攻不下城门啊。 “王爷,属下无能。” 杜华浑身血泥交加看起来狼狈至极,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忍不住流下几行眼泪。 原本干涸的血泥被泪水重新浸湿,这让他本就脏乱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狰狞。 杜家四兄弟全都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看样子都伤的不轻。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东方姬砾没空跟他们墨迹,只担心边塞战况。 大夏只派出了五皇子和林狗,两个乳臭未干的小辈根本不足为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亲自出战。 他们大岳求得顶级高手帝紫光,且杜华、孟超及杜家四兄弟全是个顶个的高手。 不论是武功,还是作战能力,怎么看都是大岳稳胜?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战营被炸没了,数万将领命丧火海……” 杜华说得自己都难以置信,那么坚不可摧的城池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东方姬砾诧异的大声咆哮。 他双眼瞪得浑圆,周身布满了杀气。 就在这时,东方姬砾的儿子东方长津走了出来,朝他一拜,“父亲,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解决。” 话毕,他转过身搀扶起几人,语气温和的道:“大伙儿都辛苦了,下去疗伤歇息吧。” 招呼完小厮请郎中,亲眼目睹几人回房休息后。 东方长津跟东方姬砾来到了外堂。 他朝其父一拜,“父亲,此事儿臣已经调查清楚了。” 东方长津将大岳战营的事,一五一十的讲清楚了。 越听东方姬砾的脸色越铁青,这事在他看来简直离了大谱。 “战营防备森严,他们怎么可能办得到!” “父王。” 东方长津看向东方姬砾沉着脸继续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大岳出现内奸。” 东方姬砾脸色大变,怒喝道:“给我查,一定要把内鬼抓出来。” 在他铁腕管理下竟还有人敢叛变。 大岳正值多事之秋,遇到叛变者绝不姑息。 东方姬砾不敢耽搁,直接带领众人火急火燎的冲向皇城。 刚到寝殿门口,一矮胖的总管太监郑向前便满脸谄媚的迎了过来。 “肃亲王,杜元帅深夜觐见可是有喜讯上报?” 他弓着腰,笑得十分殷勤。 心里想着这几人立了战功,陛下知道后肯定龙颜大悦,他也可以趁机捞到好处。 东方姬砾没心思理他,淡淡的问道:“郑主管陛下在里边吗?” 郑主管笑道:“陛下今天掀了顾常在的 郑主管满脸堆笑地走进寝殿,不多时,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他弓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各位进吧。” 进入寝殿,边看到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坐在床上,他就是新任大岳皇帝东方姬白。 “臣弟东方姬砾,参见皇上。” 在东方姬白阴沉的目光下,他满头冷汗的讲事情交代清楚。 “即是内部出现了问题,便彻查到底。” “你现在立刻加派人手,勘察大夏内部,一定要把真相查明。” 东方既白脸色平静的说道。 听到他的指令,杜华马上着手调动所有的探子暗查此事。 面对皇帝的冷静,东方姬砾来不及多想,马上召集将校募兵。 此次大岳军事力量大受打击,征收人手,壮大军事力量已是刻不容缓。 …… 大夏边塞。 这段时间战争不断,边塞城墙受损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修补的地步。 大夏所有士兵齐上阵,城内很多青壮百姓也自发加入修复队伍中。 南宫景荣负责督促城建,林仓在城内修养身心。 南宫长星、春妮及两名绝色宫女身穿薄纱,围坐在桌前嗑着瓜子。 林仓站在四女中间,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大岳发生的事情。 四女皆细腻白滑的肌肤,完美惹火的曲线,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看起来香艳无比。 特别是坐在中间的南宫长星,艳丽不可方物,娇艳无伦,令人舍不得移目。 春妮侧对着林仓,臀部丰满,展现出令人咂舌的曲线。 “仓哥哥,你本事倒不小。” 南宫长星放下手里的瓜子,起身走到林仓身边,将他拉到座位上。 伸出芊芊玉手在林仓肩膀上画个圈,指着春妮三人:“仓哥哥最近辛苦了,你们几个帮仓哥哥按摩放松。” 春妮刚在林仓身上按了几下,就被林仓拉住,“你这按的不对。” 林仓站起身,示意春妮坐下来。 伸出双手在春妮身上行云如水,熟练的按摩起来。 春妮整个人放松下来,忍不住“嗯”了一声。 全套按摩完成后,林仓在春妮细腰上轻拍一下。 回弹的酥感,令林仓双手微麻。 春妮不舍得看向林仓,“太舒服了,林大人,奴婢还要…” “好,那我帮你好好按按。” 林仓爽快的答应,“其实按摩不但可以舒缓疲惫,更可以紧致皮肤,把下垂的赘肉收缩回去。” 春妮双眼放光,“真的吗?我最近屁股上长了好多赘肉,林大人帮我按按。” 林仓的视线落在她的臀部,确实过于圆润。 “躺下吧。” 林仓指向床榻。 春妮欢快的朝床榻跑去,直接在上边躺平。 一宫女不可置信的问道:“春妮姐,你不害羞吗?” 春妮笑道:“这有什么,林大人是太监出身,跟他们是自家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着,林仓的大手已经搭在她的臀上,一路向下按摩去直至幽深之处。 春妮安静的躺在那儿,任由林仓摆弄。 直到春妮唔了一声,林仓才掉头重复刚才的动作。 “仓哥哥也给我按摩呗,我这里也太肥了。” 南宫长星指着那对傲人说道。 林仓看向那对傲人,认同的点了点头。 “按摩可以不过得排队,按摩完春妮我还得休息会儿。” 第七十一章:风口浪尖,众矢之的 大夏京城。 文府外堂。 文太师坐在主位,生得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下满是络腮胡。 自独女慧庄皇贵妃文溪五年前离世后,闻太师闻莀就辞官不理朝政了。 慧庄皇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南宫景川,坐在一旁朝他恭敬一拜,语气有些焦急。 “外公,你一定要帮我啊。”南宫景川焦急的说道。 南宫景川小麦肤色,身材健硕,五官硬朗,双眼带着些许杀气。 自从慧庄皇贵妃离世后,南宫景川便被派到边塞从军。 从那以后也就断了跟文太师的联系。 要不是父皇突然将他从边塞掉回,他也没机会见文太师一面。 原以为父皇是重视自己才掉他回京的,没想到是怕自己在边塞妨碍南宫景荣立功。 这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文太师叹了口气,看向南宫景川问道:“五皇子得势,真会对你不利吗?” 南宫景川重重点头,肯定的说道:“他肯定会报仇的,外公也知道母妃她…” “行了!” 文太师沉着脸,“不用说这些了,你切说说他们做到哪一步了?” 南宫景川双拳紧握,“大岳全军覆没了,北大荒爬派去支援的军队也无一生还。” “怎么可能!?” 文太师被惊得站起身来,愣愣的看向南宫景川,“五皇子连兵书都没读过几本,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难道是那个太监?” 文太师一惊,对林仓的本领肃然起敬。 若不是有铁腕手段,怎么可能赢得如此漂亮。 五皇子有这样的谋士在身边,更加大了他夺嫡的可能。 文太师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如果不除掉这两个心腹大患,他们以后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南宫景川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想到林仓会有此等手段,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物,我早就想法和他结交了。” 虽然他身处边塞,但是在京城的心腹颇多,想要跟朝中大臣建立往来并非难事。 换做以前,对于林仓太监的出身,他是嗤之以鼻的。 可现在他对自己的目光短浅,感到无比懊悔。 文太师突然开口,“就算你提前跟他结交也没用,他看不上你的?” “外公,此言何意?” 南宫景川不可置信的看向文太师,他是觉得自己连五皇子都比不上吗? 文太师沉声道:“谋事择主,无非看重两个条件,一是选择出身高贵的,有赢到最后的极大把握。” “二是选择毫无根基的,在谋士的运筹帷幄下,能将其主推到最后的宝座,那个谋士也一定能扬名立万。” “像你这样的,大部分有想法的谋士都不会选择你。” 听闻此话。 南宫景川满脸震惊。 照这么一说,像自己这样的条件很难有谋士会选择自己了。 那他夺嫡之路岂不是难于登天? 看着南宫景川垂头丧气的样子,闻太师摇摇头,“林仓的目标如此深远,更证明了他的可怕。” “如今的情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必当提示所有精神。” “他并非池中物,我们稍有不慎,定将吃大亏。” 闻言,南宫景川攥紧双拳,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眸光冷寒。 回想五年前,方言整个大下,谁人不敬他三皇子南宫景川。 转眼如今,他却从云端跌入泥里,人人弃他如草芥。 他不甘心的抬头望向文太师。 “外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眼下文太师,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连闻太师都不愿出手助自己,他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文太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川儿,剩下的就交给外公,自有好戏给你看。” 有他这句话,南宫井川如释重负,笑道:“多谢外公。” … 转眼又过了一周。 这段时间整个九州都过得不太平,大夏完胜大岳、北大荒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每一个街头巷尾都少不了,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探讨此事的人。 除了大夏子民,其余几国全是人心惶惶。 大夏进攻九州的谣言,更是传得离谱,关于此谣言的不同版本都有各自的特点。 但所有的谣言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挑起战争的都是奸臣林仓,也是林仓奏请大夏皇帝涿鹿九州。 这样原本就憎恨林仓的几国子民,更对其恨之入骨。 林仓也一跃成为了,九州近百年来最大的恶人。 大夏皇城。 太和殿。 今日便是林仓和五皇子归朝的最后期限。 天刚蒙蒙亮,满朝文武便早早的聚集在太和殿门口争先谈论此事。 “五殿下和林大人竟真的能完胜,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日,九州的局势就跟着变天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外面穿的鞋服都说咱们大夏要一统九州。” “这可不是好事儿,要是现在真被几国联合敌对,我们大夏根本抽不开身应对多番战乱。” “也不知赢了此战到底是福是祸。唉,如今大夏真是正值多事之秋啊。” 就在这时。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将真人的议论声打断。 “宣众大臣觐见。” 闻言,满朝大臣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朝天内走去。 刚进太和殿。 大学士乐飞直接上前一步,拜道:“臣乐飞有事要奏。” 南宫天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问了句,“有何事要奏?” 乐飞继续回道:“还请陛下降罪,光禄大夫林仓滥用职权之罪。” 对于乐飞的举动,众大臣无一人觉得意外。 关于边塞之事,他们都有上奏的心思。 而且乐飞是文太师的徒弟,众大臣也都听闻文太师也有意降罪林仓,由乐飞率先开口再合适不过了。 不一会儿。 朝中文武百官很多上前觐见。 “陛下,臣也要参光禄大夫林仓。” “老臣也有本上奏,参光禄大夫林仓。” “臣附议,望陛下严惩林仓。” …… 刹那间,所有人的矛头都直指林仓。 就连以往偏向林仓的太子党羽,也都迫不及待的将林仓参到风口浪尖。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景川心里乐开了花,只要林仓一死,剩下的南宫景荣根本不足为惧。 就在他身心愉悦的时候。 作为众矢之的林仓来了。 他跟五皇子南宫景荣并排,悠哉悠哉的朝大殿走来。 远远的林仓便听见这群大臣参自己,他也忍不住纳闷自己到底何时惹了这帮人。 林仓语气淡漠的说道:“我这是又干了什么?又是哪些同僚参我?”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齐刷刷的朝他望去。 从战场归来的林仓,身上多了几分戾气。 光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便已经气场强大的令百官心虚。 再被林仓这么一问,文武百官更是倒吸口冷气,根本没人敢回应他。 林仓看向乐飞冷声道:“刚刚是乐大学士在参本官吗?本官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给本官听听。” 乐飞一怔,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南宫景川诧异的看向林仓,面对满朝百官的口诛笔伐,林仓竟依旧面不改色,坦荡的跟百官对峙。 毫不畏惧跟百官为敌,林仓到底哪来的勇气。 顾不得多想,南宫景川沉声道:“不计后果引起九州动荡,光这一条罪状就足以要林大人这颗项上人头了。” 他气场全开,怒目紧盯着林仓。 “林大人,为了大夏江山,就算是再怎么权势滔天,我也不怕你。” 乐飞闻言瞬间有了底气,直接走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地。 “臣参林大人凭一己私欲,不顾国家利益将大夏置于众矢之的。”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又有很多大臣跟着附议。 林仓眼神冰冷,冷笑道:“不顾大夏利益?陛下派本官击退大岳贼子,就是为了维护大夏江山。” “本官领命完成命令,就是为了大夏利益。” “乐大学士在这里危言耸听,是按你这么说就算敌军冲破城门,我们也不能管了呗。” 说完这些。 安家四兄弟拿了厚厚的一叠纸张。 林仓点了点头,示意安家四兄弟将纸张先呈给陛下,然后分发给朝中大臣。 在场众人看清纸张内容后,全都脸色大变。 第七十二章:心虚作怪,昭然若揭 纸张上写的正是乐飞这些年的罪状。 “乐大学士,就你还敢参本官?” “看看你做的这点烂事儿,本官还没工夫找你算账呢。” “既然你先挑起事端,那本官奉陪到底。” “各位大臣不是说本官危害朝廷利益吗请各位睁大眼睛看清楚,破坏国之根本的到底是谁。” 临沧沉着脸,目光冰冷的看向乐飞。 “这些年乐大人仗着朝廷命官的身份,向百姓释放京债。” “特别是乐大人的好儿子,这么多年在京城为非作歹,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条无辜性命。” 说到这儿,林仓挺直腰板,跪在大殿中央,声音洪亮地继续道: “陛下圣明,如果臣在外浴血奋战,捍卫国家领土不能证明臣的忠君报国之心。” “那像乐大人这样,拿着朝廷的俸禄损害着朝廷的子民,难道不是大家的千古罪人吗?” 林仓掷地有声,满脸傲然。 他的言之凿凿,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窝子里。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京债一词,涉及到大夏建朝百年以来最敏感的话题。 在大夏朝初建时,很多百姓都不堪负重,死于金债手中,何其凄惨? 大厦始皇,建国第一条铁律便是‘凡涉及金债者,一律格杀勿论!’ 乐飞涉嫌私设京债,谁还敢替他说话? 这不纯粹找死吗? 公然无视大厦例律,自己无异于踩大夏历代皇帝的脸面。 尤其是现如今,朝廷连年征战,百姓怨声颇多。 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挑起朝廷与百姓之间的矛盾。 光凭这一点,他自刎百次都死不足惜。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看向乐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乐飞心里咯噔一下子,顿觉自己死期将至。 因过度惊吓,而连连后退数步。 舌头也因为紧张开始打结,“你…你休要污蔑本官!” 林仓看着他淡淡一笑,扭头看向南宫天继续道:“陛下派微臣和五皇子调查湖州暴动一案,已经有了结果。” “不只是湖州,还有这些年朝廷往南边四城下拨的所有款项都因京城有高官庇护,才使得所有钱粮落入贪官手里。” “在陛下英明领导下,本应富强的南边四城全因这群人变得民不聊生,百姓全都身处水深火热当中。” “回陛下,这个背后支持的高官正是乐大人。” 话音刚落,林仓怒火中烧,站起身来,直指乐飞。 “乐大人但凡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自刎谢罪,而不是在这里污蔑爱国忠臣。” 林仓的话如万千冰锥,狠狠的朝乐大人的心窝子刺去。 乐大人被吓得呆若木鸡,林仓说的句句属实。 又有铁证在前,根本容不他容不得他狡辩。 他慌得血气涌上胸口,抬起微颤的胳膊颤巍巍地指向林仓。 “你…” “我没…” “噗!” 乐飞猛地吐出口鲜血来,随机晕倒在地。 “乐大人。”南宫景川脱口而出。 原本他很有把握的,等着乐飞帮自己铲除异己。 没想到那个异己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自己的帮手却昏死过去。 他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这个人太可怕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仓再存活于世上。 他双眼微红,流下两行泪珠,轻轻摇晃着乐飞,“乐大人,本皇子知你为人忠厚,绝对做不出这等子腌臜事来。” “本皇子绝不允许有奸人,栽赃陷害于你。” 林仓突然笑了,“为人忠厚?” 他剑眉一横,有些恼怒的看向南宫景川,话锋一转。 “殿下但凡长着眼睛,就应该知道乐飞在民间的风评如何。” “如果殿下真心为大下江山,定会为下官铲除奸佞而拍手叫好。” “殿下如今跟奸臣小人沆瀣一气,实在令人怀疑。” 此话落地。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林仓,竟然敢公然跟当朝皇子对峙,气得当朝大臣直接昏死。 这… 这确定是太监出身吗?这身上完全看不出太监卑躬屈膝的影子。 南宫景川虽然被派守边塞,但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般的被巴结。 林仓的话就像无数道隐形的巴掌,狠狠的抽打着南宫景川的脸面。 身为天之骄子,南宫景川哪受得了这般屈辱。 可林仓三言两语,便将事情上升到国仇家恨,拿皇帝脸面、国家律例和百姓安危当突破口。 谁要是再跟林仓反驳什么,便是会被说成千古罪人。 在场各位都不傻,全都低头闭口不言,生怕被说成乐飞同党。 与众人不同的是。 南宫景川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看向林仓,“住口!休得污蔑本皇子。”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如今被林仓激怒,便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步向前,直接挥拳朝林仓击去。 可他还来不及碰到林仓。 就被一声爆喝斥退。 “放肆,朕在此,休得猖狂。” 南宫天双眼迸发出杀意,冷冷的盯着南宫景川。 “父…父皇,儿臣没有…” 南宫景川被吓得冷汗淋漓,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南宫天大手一挥,“真相如何,朕自会查明,这里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听闻此话,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跪成一排,把腰弯得极低,卑微到尘埃的齐声道:“陛下息怒!” 林仓恭敬一拜,“多谢陛下。” 得到南宫天点头示意后,林仓扭头看向满朝文武。 “记得还有很多同僚参过本官。” “都是谁啊,站出来看看,这群参本官的人到底是不是忠心爱国的好官。” 林仓嘴角上扬,目光扫视过在场众人。 闻言,刚才上奏的大臣们赶忙把奏折藏了起来,生怕被这个死神看到。 只要被这个巧言令色的死神盯上,肯定会被说成乱臣贼子,毕竟他们这群人没一个手里干净的。 南宫景荣看向林仓的眼神满是钦佩,换作是自己被满朝大臣针对,早就吓得哑口无言了。 林仓竟然不但可以毫不畏惧的舌战群臣,还能掌握大部分朝中的罪证,如此手段果然逆天。 不过恐怕从今天起,林仓便彻底成为所有大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南宫景恒很是不爽,可棋子都下线了。 他贵为太子,确实没必要降低身份与臣子争执。 不过林仓太嚣张了,又是五皇子党派,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早晚会被群臣攻杀。 全场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的期待着下朝。 但事已至此,林仓并不打算放过这群人。 林仓的视线在满朝文武身上轮番转动,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各位同僚饱腹圣贤,没有一个是不辨是非的傻子。” “怎么就为了蝇头小利,失去人格,自愿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 “请诸位不要忘了当初读圣贤书的初心…” 龙椅上。 南宫天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果然,他的满朝文武没几个手脚干净的。 其实昨夜林仓便上报了乐飞的罪状,当时他便要发落乐飞,却被林仓劝止了。 大夏正值多事之秋,是时候该肃清朝政了。 第七十三章:大人,小女子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林仓跟皇帝对视一眼,顿时了然南宫天的心思。 一拜,恭敬地说道:“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圣裁。” 南宫天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来人啊,将乐飞拉出去斩了。” “林爱卿劳苦功高,现封林爱卿为钦差大臣,彻查京债一案,凡涉案者格杀勿论,决不姑息。” 林仓把腰弓得更低,“谢主隆恩,微臣谨遵圣旨。” 南宫天大手一挥,“退朝吧。” 话落。 林仓起身朝殿外走去。 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满朝文武人人自危。 怎么回事? 不应该对林仓进行口诛笔伐吗? 可现在怎么就突然变成林仓要调查他们。 他们本来跟林仓也无深愁大恨,不过是看林仓一路高升心生嫉妒,才掺和进来打压林仓。 没想到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仓也觉得无趣,原以为是场硬仗,可刚揭露乐飞的罪证,这群大臣别扭做贼心虚的屁也不敢放。 就在南宫天离开后,林仓的左脚刚踏进门槛的时候。 右相王振海阴沉着脸,快步朝林仓走来,冷声道:“林大人,今日好生威风,该处的风头都已经出尽了,没必要再用言语羞辱我们吧?” 刚才林仓嘲讽读他们这群读圣贤书的人,着实把他气得胸口发闷。 闻言,林仓看向王振海,眼眸淡然,“王相应知我所说何人,王相又不是那群贪官佞臣又何须对号入座?” 听闻此话,王振海一怔,更加恼火地说道:“天下学子谁人不是苦读圣贤,林大人一句圣贤无用,倒真是否了学子挑灯夜读之心。” 有王振海做先锋,好多文臣也都跃跃欲试地围上林仓。 不一会儿,林仓就被十几个文臣团团围住。 今天被无知太监林仓怒骂,他们要是不找补回来,以后谁也别想在朝堂之上抬起头。 王振海继续说道:“圣贤书只能使人明智,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我们谨记圣贤教诲,何曾忘记过初心。” 话音刚落。 那十几个文官接连开口。 “志学圣贤,早出苦海,拨云见天。” “索温恭自虚,制竹谨度,行藏须鉴圣贤书。” “日读圣贤书,自然识大体。” 另一边。 南宫景川幸灾乐祸地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林仓,敢得罪这群文人墨客还真是不怕死。 倒不是因为这群文臣的战斗力有多强,而是文人最重声誉。 本来早就大获全胜的事情,非要逞口舌之快。 惹到了这群口齿相碰,便能将言语化为利剑杀人于无形的文臣墨客。 当面嘲讽他们,无异于是踩到了这群人的尾巴,定会同林仓争个不死不休,天下文人的吐沫星子也会将林仓淹死。 不止是南宫景川,很多大臣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期待着林仓如何被文臣整治。 南宫景荣表情淡然地看向林仓,他对林仓很有信心。 这边。 许尚书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朝林仓微微行礼,“林大人,虽然你我二人同属户部本应相互扶持,可对于你刚才所言下官实在不敢苟同。” “大人年轻气盛,口无遮拦,身居高位变狂妄自大如同井底之蛙,根本不知这天高地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在我们都同属户部的情分上,我奉劝林大人好自为之吧。” 他的语气轻蔑,看似是在帮林仓说话,实则是司马昭之心。 平日他跟林仓便是死对头,现在这个情况更不可能放过踩林仓一脚的机会。 林仓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太监出身,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便猖狂至极。 凭他还敢质疑圣贤书,简直贻笑大方。 就他那个德行有什么资格质疑他们?有什么资格用让他们好自为之?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都面色不善地看向林仓。 林仓站在众人中央,满眼傲然地看向这群饱读圣贤的大臣。 语气淡然地道“以求货财之心积学问,以求功名之心求道德,怀着这样的心思就算读了再多的圣贤书又有何用?” 全场哗然。 满朝文武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林仓,他竟然敢质疑读书求功名,讽刺科考学子。 就是公然跟天下读书人作对,跟朝廷制度唱反调。 简直猖狂至极! 许尚书闻言笑出了声,“功名就是对学者的认可,积财更是芸芸众生的毕生追求。” “你竟对这提出质疑,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许尚书开口问了,本官就告诉你们。” 听闻此言,林仓云淡风轻地道:“以圣贤之眼界,为苍生立心,为天地立心,学以致用,创万世繁荣太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惊得众人心口发麻,茫然地站在原地。 如此惊天言论,简直闻所未闻。 所有人的目光依旧紧盯着林仓,可与刚才嘲讽不同的是,大部分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看似简短的一句话,直接道破了天下读书人的毕生追求。 把现在拿学问当工具,在与无数文人的追逐中,争抢那荣登庙宇的机会。 等手握权力后,又沉迷于花花世家,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完全忘记了自己读书最初的目的安家,立国,平天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群文人再也没有脸面继续争论下去了。 等众人默默散开,林仓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朝宫外走去。 没错。 他们带有目的性地读了一辈子书,只牢记书里边的内容,却早就忘了书中圣贤的教诲。 如此本末倒置,实在令人羞愧至极。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王振海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心里越发佩服这个年轻人了。 可终归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他们这辈子只能兵戎相见。 林仓走后,众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本完事俱全,声讨林仓的场子,生生被林仓反客为主,变成他自己的主场。 他们这群问责方,在林仓轻描淡写的言语中生生被贬成过错方。 关键林仓说的句句在理,他们被说得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没落得乐大人的下场已是万幸,且今天这事全因他们挑起,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王振海叹了口气,“如今大夏内忧外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在内就团结一心,万不可再找林仓的麻烦。” 众大臣闻言,都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言论。 南宫景川眼底闪过杀意,显然他并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 沁园,外堂。 林仓坐在主位上,琉璃伸出柔嫩双手,动作娴熟的为林仓按摩。 小六端着茶水朝二人走来,“大人,这是今年的新茶,可好喝了,您快尝尝。” 林仓点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心情十分惬意。 憋屈了这么久,总算在朝堂上扬眉吐气了。 他哪里不知这群大臣全都鄙视自己的出身,背地里更是没少骂他太监的身份。 换做以前,唯恐惹了圣怒,他只能默默忍了。 可现在却不一样,经过南边三城一事,总算赢得陛下的信任。 成功站在陛下的阵营,做起事来如鱼得水,算是扬眉吐气了。 如今有了钦差大臣的身份,一时半会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了。 林仓心情十分舒畅,琉璃那双软嫩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有序的按着。 “琉璃,你手艺越来越好啊。”吮着鼻尖的幽香,林仓笑着说道。 “相公最近操劳过度,颈肩硬得厉害。” 琉璃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动作一顿。 俏脸贴在林仓耳边,朱唇轻启,声音甜腻的说道:“相公,我认识个姐姐以前是在宫里当医官的,惹了主子不悦才被赶出宫的,” “那姐姐按摩点穴手法了得,不如我叫她帮您按按?” 琉璃用期许的眼神看向林仓,二人贴的极近,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眼前起伏的傲人,林仓会心一笑,“娘子养的越发好了。” 闻言,琉璃害羞的脖子都红了,娇嗔道:“相公,你就别拿人家取笑了,你倒是用不用姐姐帮你按摩啊” “全听娘子安排。” “太好了,相公你回房等着吧。” 说完这些,林仓回到房内躺平。 这段时间,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刚躺倒床上变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酥痒的感觉蔓延全身,全被股暖流包围,他的奇经八脉也跟着舒畅了起来。 林仓长舒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 绝美的面孔映入眼帘,特别是前边的那对,至少也得是个g。 “姐姐手艺真好。”林仓笑道。 阳光洒在林仓脸上,沉得他本就俊美的五官多了一丝柔和。 秦霜花看痴了眼,是心动的感觉。 她手上的力气下意识的加大了几分。 “嘶” 林仓吃痛的倒吸冷气。 “怎么了?大人。”秦霜花紧张的看向林仓。 “我颈肩的炸伤尚未痊愈,用力按得话,怕是称受不起。” 因疼痛,林仓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秦霜花自责的说道:“都怪我事前没检查好。” 林仓叹了口气,“没事,这里不用按了。” 秦霜花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女子有方法助大人尽快华清瘀血,只是过程过于疼痛,不知大人” 林仓摇摇头,“辜负姐姐的好意了,我实在受不了。” “我有办法让大人不疼了。” 她的两颊微红,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小女子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霜花脸色很是尴尬。 看出她的窘迫,林仓会心一笑,“姐姐,尽管讲吧。” “如果用女子最柔软的部位帮大人按摩,在配合上药酒,那样的话就不会疼了。” 说完这些,秦霜花脸红的仿佛能滴血。 林仓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朝她最软绵的地方望去,被这按上去肯定不疼啊。 可对方毕竟是女子,看出对方的顾虑,林仓深感抱歉。 挠头笑道:“委屈姐姐了,姐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秦霜花连连摇头,“只要大人能好,小女子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的。” 第七十四章:弱肉强食,永远是生存必须法则 翌日。 皇城,泯祥宫。 五皇子南宫景荣并未封王,仍然可以住在皇城。 林仓与南宫景荣站在前院内,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二人都感慨颇深。 “昨天的事,真是父皇安排你的?”南宫景荣诧异地问道。 林仓点点头,“陛下,有意整顿朝堂了。” 自南宫天登记以来,大夏连年征战十几载。 要不是几年前,北大荒强行干涉签约同盟条约,大夏的战事肯定不会断。 可这只是面上暂时太平,九州各国依旧虎视眈眈。 北大荒帮大岳攻打大夏只是个开端,相信以后绝对会突袭不断。 大夏这几年间一直暗中操练三军,军事实力绝对能跟整个九州对抗。 边塞之战,只是试探,是北大荒等国家对大夏的试探,更是大夏对别国实力的试探。 那次战争,大夏并未出动真正的实力,便足以大获全胜。 这无疑令大夏将士们信心倍增,全都满腔热血地等待着迎接接下来的进00000攻。 但是大夏武官众志成城,齐心守卫国家。 文官却乌烟瘴气,各种腌臜的手段数不胜数。 就在这时。 南宫景荣再次开口问道:“林大人,你觉得大岳还会突袭吗?” 林仓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会。” “就算这次大岳兵力受损,可是从那三国出使大夏起,他们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又有了北大荒的支持。” “陛下这么多年也没放弃过暗查朝堂,很多朝廷大臣都跟敌国有往来,可为了朝廷安稳,现在并不是对他们下手的时候。” 闻言,南宫景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林仓说得没错,如今大夏内忧外患。 想起父皇每日的忧心忡忡,南宫景荣的眼神变得坚毅,是时候替父皇分忧处理朝政了。 这时,一小太监朝二人跑来。 “殿下,林大人,东平使臣来皇城了。” 听闻此言,二人脸色巨变。 与此同时。 皇城门口。 王振海及英国公穆柯,率领满朝文武迎接着东平使臣。 此次东平出使的目的不详不得不防,但大夏作为泱泱大国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 “东平使臣到。” 接着。 一骑着枣红骏马的红衣女子,身后带着数百名身披铠甲的战士,高举东平大旗威风凛凛地朝众人走来。 东平使者团走到城门口,红衣女子一跃而起,两名男子紧随其后。 王振海面色平静地道:“大夏右相率领满朝大臣,奉旨恭迎东平使者。” 听闻此言。 那红衣女子爽朗一笑,黄鹂般好听的声音响起,“见过王相,本宫乃东平火凤郡主白凤熙,这是葳蕤侯世子肖震,这是东平使臣邱枫。” 火凤郡主人如其名,长相美艳而张扬,身材火辣,带有极强烈的攻击性。 她自是认得大夏右相王振海的,对方位高权重,她也不敢怠慢。 至于东平使臣邱枫,那态度更是好得不行,他弓着腰笑得眉眼弯弯,看王振海的态度满是讨好。 唯一反骨的是葳蕤侯世子肖震,他自视甚高根本没把王振海放在眼里。 大夏早晚被团灭。 他连装都懒得装。 王振海在他眼里,很快就将成为亡国丞相,根本不足以让他浪费感情。 对于这几人的小心思,王振海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掀起了千翻巨浪,面上却依旧平静的笑道:“陛下身体不适,各位先去驿馆歇息吧。” 肖震直接爆喝道:“我们是有要紧事要同大夏陛下商议,请你尽快安排我们见大夏皇帝,耽误了要事不是你这个丞相负担得起的。” 王振海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耐着性子冷声道:“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陛下不方便见客。” “有要事可以跟我说,不然就立刻回驿馆休息。” 他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可是肖震依旧不依不饶。 “呵呵,区区丞相竜替天子做主吗?” “你有什么资格替大夏天子议事。” 肖震边说着,便大步朝王振海走来。 他那双本就凌厉的眼眸,满是挑衅地看向王振海。 肖震除了葳蕤侯世子的身份外,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涯一刀。 放眼整个九州,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刀法中安然于世。 他早就看出王振海毫无功力,自己动动手指头就能砍下王振海的项上人头。 迎接他们的大夏满朝文武,除了站在王振海身旁的老者武功高深莫测,对付起来有些棘手。 可是对方毕竟年纪大了,多耗上几个回合便能将其体力耗尽,到时候他便可以一击制胜。 其余的,根本就是群草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越发狂妄,完全没有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可是他引以为傲的狂妄行为,在众人眼里却是愚蠢至极。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要三思而后行。 像肖震这样的莽夫实属难得。 蠢的稀奇。 与此同时。 火凤郡主白凤熙轻声呵斥道:“肖世子,不得无礼。” 话毕,又露出招牌的爽朗笑容,看向王振海,“王相,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而是我国天子特意嘱咐这件事一定要亲口转述给大夏皇帝。” “我们此次前来拜访带足了诚意,王相多番阻拦我们觐见陛下,莫不是看不起我们东平?” 白凤熙的语言技术极好,三言两语就把问题上升至两国邦交,又把责任完全推到王振海身上。 这边压力给到了王振海,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邱枫便率先开口道:“这事涉及大事,事关三国邦交有些敏感。” 听到大岳二字。 王振海的眉头紧锁,他就知道这群人来此没安好心。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邱大人这话本官实在听不明白,大岳跟我国有何邦交?我国天子又何需亲听此事。” 大岳都偷袭大夏边塞了,早就是公开的敌对关系。 邱枫这小子还敢拿三国邦交说事,这不纯粹恶心人嘛。 还是说,东平此次出手的目的,就是拿东平的立场为条件,想要在大夏手里获得好处。 王振海突然灵光乍现,前不久大夏的造纸术可是彻底损害了东平的利益,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到访,其目的不言而喻。 此事涉及国家百年利益,万不得退让半分。 肖震冷笑道:“你听不明白就不明白呗,赶紧联系大夏天子,我们自会跟天子说明。” 他的语气不阴不阳,言语间丝毫没把大夏天子放在眼里。 就好像一国的天子,还得听他的差遣。 张侍郎彻底恼火了,顾不得体面,呵斥道:“你原来是客,我们按理应该尊重你。” “可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大夏天子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张侍郎还有一堆账本没清算呢,百忙之中还要被逼着迎接这群使臣。 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还要受这股子憋屈。 说他也就算了,竟然敢公然轻视陛下,简直忍无可忍。 肖震瞥了眼张侍郎,冷声道:“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我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他举刀便要朝张侍郎砍去。 “你你怎敢?!” 张侍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没想到这小子真敢在大夏天子脚下击杀大夏朝廷命官。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慌张的看向眼前的一切。 见状,肖震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得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爆喝声响起,“放肆!” 接着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直接空手接住大刀。 大手按住大刀的瞬间,肖震只觉自己被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拼劲全力,手中的大刀依旧纹丝未动。 接着,在他恐惧的目光中,那双大手稍稍用力,他手里的大刀直接扭曲成可怕的弧度。 肖震紧张的肠子都跟着拧成一团,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英国公穆柯。 穆柯眼眸狠厉,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恐怖气场,宛若死神降临。 肖震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刚刚怎敢轻如如此强者? 此刻的死局,都是他自找的。 见状。 火凤郡主白凤熙赶忙一拜,赔笑道:“阁下这等好身手,想必定是英国公吧?本宫亲倾佩英国公已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宫甚是佩服。” 她不着痕迹的挡在肖震与穆柯中间,“肖世子尚且年幼,做事冲动还请大人莫见怪。” “我们此次出使是为了两国太平,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穆柯依旧面无表情,他根本不想放过眼前的猖狂小儿。 可此事涉及两国邦交,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张侍郎赶忙跑到穆柯身旁,恭敬一拜,“多谢英国公出手相救。” 看着狼狈的肖震,张侍郎心里别提多爽啊。 他挑衅的看向肖震,“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不是想杀本官吗?” “来啊!本官就在这儿,有本事杀我啊。” 肖震的五官扭曲到变形,可碍于英国公的镇压,根本不敢多说一句。 他用讨好的眼神看向穆柯,“大人,我知道错了,求大人放过我。” 如今讨好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之前嚣张的影子。 穆柯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始至终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王振海嘴角上扬,淡淡道:“既是为了两国邦交,那就请火凤郡主带着各位使臣前往驿馆休息。” “等陛下有闲暇功夫了,自会召见你们。” 有了穆柯撑腰,王振海脸上容光焕发。 原本的不悦,也全都烟消云散。 东平使团再也不敢反驳什么,在王振海的安排下,乖乖前往驿馆休息。 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夏天子,他们也只能被迫顺其自然。 没办法。 无论身处何种境界。 弱肉强食,永远是生存的必须法则。 第七十五章:东平使团,来者不善 乾清宫。 内堂,书房。 大夏皇帝南宫天提笔站在桌旁,目光直直地盯着桌上的字画。 黑衣男子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禁卫军已经备好了,皇城外五十里确保没有敌军。” “已加派皇城周边守卫部署,所有准备已做周全。” 这黑衣男子是南宫天的心腹安强,在得知东平突然到访后,南宫天便心生不安,唯恐这群人带兵突袭皇城。 南宫天微微点头,“好,传朕旨意,宣东平使臣觐见。”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只能做足准备,将所有危险排除在外。 小太监领命,躬身前往驿官宣旨。 这边,安强有些担心地说道:“陛下,微臣觉得东平使臣此次到访目的不纯,还请陛下万念龙体安康,千万别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气伤了龙体。” 南宫天脸色平静,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疲态,但眼底的青丝,苍白的脸色将他的疲态展露无遗。 这段时间,南宫天没睡过一夜好觉。 因为大岳突袭成功,令他对大夏百官起了疑心。 明面上,他派五皇子及林仓调查朝局动荡。 暗里他双拳出击,一边大力征收士兵,发展军力力量,对于有能力的将领毫不吝啬的奖赏。 另一边,发动所有的探子,将大夏百官的底细彻查清楚。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连个清官都难找。 思虑再三,现在并不是惩治奸佞的时候,只能寻找合适的人选,暂时震慑百官。 林仓毫无根基,有勇有谋,显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南宫天许久未开口,安强看出他的心思,有些不放心地开口道:“陛下,你真觉得林大人能办好此事吗?” “除了他,还能指望谁?” 南宫天语气淡然,大手一挥,“摆架,太和殿。” 太和殿。 殿内歌舞升平,余音缭绕。 大夏百官接到消息后,瞬间匆忙赶到太和殿。 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南宫天坐在主位,用复杂的眼神扫过文武百官,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林仓身上,终究是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 太监的尖锐嗓音响起,“大夏使臣求见。” 南宫天抬了下手。 他身旁的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宣。” 在大夏满朝百官厌恶的目光中。 三人神色自如地朝大殿中央走来。 刚到大殿中央,三人齐齐一拜,“火凤郡主白凤熙,葳蕤侯世子肖震,安平使臣邱枫,拜见大夏皇帝,皇帝万福金安。” 整个过程,三人全都坦然自若,特别是火凤郡主白凤熙。 这白凤熙倒也是个奇人,她本是贫民出身,几年女扮男装替父出征,在战场上屡立奇功。 身份揭发后,欺君本是死罪,可东平皇后力保其性命,还赏识其才华破例封为郡主参议朝事。 白凤熙也没让皇后失望。 在她参议朝政后,凭其聪明才智解决了很多大夏百年难题,一时间威名远播,风光无限。 她私下没少悄悄潜入大夏,对整个大夏了解颇深。 对于大夏朝堂的局势,就连这些大夏百官也没几个比她了解得全面。 太子南宫景恒上前一步,揖礼道:“火凤郡主,久仰大名。” 白凤熙福身,浅笑道:“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吧,早就听闻大夏太子乃逸群之才,闻名不如见面还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南宫景恒嘴角上扬,不冷不淡地继续道:“郡主谬赞了,不知郡主此次出使大夏有何贵干?” 白凤熙闭口不言,站在她身后的邱枫接话道:“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正逢我国大旱粮食短缺,大岳使臣可是拨了不少救济粮。” “如今大夏与大岳局势危急,我国天子念及两国交情,派我等前来询问大夏对此事的态度。” “就这么点事,看贵国如何处理吧。” 邱枫说得理直气壮,满朝听得满脸惊骇。 “大岳跟他们救济粮管我们何事?” “他这是管别国要救济粮的态度,不知道还是为是我国有求于他们呢。” “我国水灾也不见他们出手相助,明明就是想要明抢,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干嘛?” 满朝大臣全都义愤填膺,对邱枫厚颜无耻的话,嗤之以鼻。 “呵呵。” 太子南宫景恒讽刺地笑了笑,“现在九州局势动荡,东平要是真想向大夏开战,尽管放马过来,不用拿这些话恶心人。” 国家尊严不容践踏,南宫景恒身为大夏太子,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大夏利益。 自古弱国无外交,可他大夏从不是弱国,一直是那最强的铁板! 东平使者欺人太甚,辱我国威,决不姑息。 他双眸猩红,心里燃起了滔滔怒火。 邱枫浑身一僵,没想到南宫景恒会这么刚。 就在他心里发慌的时候。 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太子殿下言重,我东平与贵国向来交好,岂会跟贵国兵戎相见。” “只不过近日来我国百姓确实是身处水深火热,大岳又趁机拉拢,弄得我们也很是为难。” 白凤熙朝南宫天一拜,“大夏皇帝明鉴,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却每一个字都暗藏着杀机。 在场众人没一个傻子,又有谁听不出她话里的威胁之意。 东平此次的目的不言而喻,要不是想在大夏手里捞得好处,早就加入大岳的战营。 听闻此话, 满朝百官的怒气更甚。 龙椅上,南宫天的脸色难看至极。 南宫景恒却满脸平静的站在一旁,他并不想掺和此事。 就算他说赢了东平,东平要以此为借口向大夏出兵,定会让他惹得一身骚。 有前车之鉴,此刻南宫景荣并不愿意为了民族大义舍弃个人得失。 见在场众人无一人开口,这三个东平使者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 满朝百官面面相觑,都在想着该如何救场。 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两国感情深厚,必须站在同一个阵营,有难同帮。” 听闻此言。 所有人的目光朝说话的人望去。 林仓从角落里款款走来,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林大人说得什么话,我们凭什么帮他们?” “到这个节骨眼上,涉及国家利益林大人就别捣乱了。” “赶紧闭嘴吧,哪都有你。” “你们别这么说,林大人机智过人,鬼主意多,没准他真有办法收拾这群人。” “我看悬。” 听着众大臣对自己议论,林仓并未往心里去。 白凤熙依旧笑着,抬眸看向林仓,“不知阁下是?” “大夏小官一枚,林仓。”林仓淡淡道。 林仓? 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林狗? 看到如此恶人,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白凤熙,她脸上的笑容也绷不住了。 看着林仓这张面容,想着林仓刚才的话,还真如传闻般令人讨厌呢。 白凤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声道:“远来是林大人,整个九州怕是无人不知林大人的‘威名’吧。” 她咬牙说着威名二字。 肖震眼里的鄙夷更甚,忍不住暗喜。 看来传言是高估林狗了,不过就是个纨绔,原以为有多难对付,结果还不是上了他们的当。 肖震申请惬意的说道:“林大人说这般恳切,想必林大人有资格替大夏王朝做主吧?” “还是林大人识时务,赶紧给我们东平提供救济粮吧。” 邱枫跟着补充道:“只要你们提供的量能让我们满意,我们两国永远一家亲。” 话落。 大部分人被气得五官扭曲,恨不得立刻将三人就地正罚。 与众人不同的是,南宫景恒及南宫景川党派却心里大喜。 要是能趁机惩治林仓,这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必须是件天大的好事。 南宫景荣担忧的问道:“林大人,你是想?” 林仓摆摆手,示意其放宽心,目光落在白凤熙身上继续道:“想从我们大夏拿走救济粮也未尝不可,但是我们必须得立个好彩头。” 白凤熙疑惑的看向林仓,问道:“怎么立彩头?” 林仓淡淡的继续道:“你们三人都是都有着自己过硬的本领,我们不妨比试一番。” “至于到底比试什么你们定,裁判规矩我们双方商议,三局两胜。” “只要你们能获胜,救济粮随便拿。” 话用刚落。 这三人顿时双眼放光,生怕林仓反悔。 肖震赶忙追问道:“要是我们输了呢?” 闻言,林仓目光一转,淡淡的说道:“我府上下人短缺,要是你们输了就留下给我当仆人吧。” “火凤郡主就当我的洗脚丫鬟,肖世子就当护卫,邱使臣就当小厮。” 他用着最认真的语气,说着众人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话。 白凤熙被惊得嘴角猛抽,面目也变的有些扭曲。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静的说道:“林大人,这时候就不要再戏弄我们了。” 林仓无辜的摆摆手,“不是你们先戏弄我们的吗?” “怎么现在玩不起了,反倒说起我来?” “你们这算是投降了吗?” 听着林仓的灵魂三问,肖震刚要跟其好好理论。 南宫景川赶紧打岔,不怀好意的说道:“林仓此事兹事体大,父皇在此,你有什么资格替国家大事做主?” 林仓叹了口气,“我保证只胜不败,否则拿命偿罪。” 第七十六章:太和殿,林仓智退东平使团 太和殿。 满朝百官都震惊地看向林仓。 比赛结果无绝对,输赢皆是正常。 就算是各领域的大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林仓是有多大的自信,竟然敢拿命担保必胜。 白凤熙的美目满是诧异,她突然觉得林仓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坏,至少林仓的性格勇猛不惧生死。 另一边,南宫景恒等人乐得其成,既然林仓愿意作死,那就赶紧成全他呗。 他们都期盼着,林仓输了比赛拿命偿还, 南宫天的目光锁在林仓身上,那眼神中满是赞许。 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有林仓的话令他感到诧异。 万没想到林仓会出此言,态度如此刚强,真是爱国忠臣良将。 当事人林仓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东平到底敢不敢应战?” 事情发展在这儿,白凤熙却深感意外。 大夏皇帝竟然没责怪林仓擅作主张,难道林仓在大夏地位高地,就连大夏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吗? 不给她多想的时间,肖震直接不屑的开口道:“有什么不敢的,林大人输了可不能反悔。” 他那双小眯眼冷冷地看向林仓,脑海中早就幻想出林仓血溅当场的情景。 他跟白凤熙一个善文一个善武,林仓是出了名的文采卓然,他们自是没取胜的把握。 可他肖震武功名扬天下,不信不能当场灭了林仓。 对于接下来的比试,肖震可谓是信心十足。 白凤熙难得跟他想到了一起,好听的声音响起,“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直接比武,一局定输赢。” 相比于林仓的淡然,满朝大臣却全都满脸愤然。 林仓文采非凡,对于文斗,他们都充满信心。 可要是换成了武斗,林仓怎么可能获胜。 就林仓那个身无二两肉的小身板,哪是铁骨铮铮的肖震对手。 东平摆明就是在作弊,专挑短板下手。 偏偏在这个时候。 林仓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好!” 一大臣惊呼出声,“林大人是疯了吗?怎么可以答应他们!” “你刚刚还拿命保胜,现在是不要命了吗?” 南宫景荣也看不下去了,“火凤郡主,咱们说好的三局两胜,请你不要把国家大事当儿戏。” 他眼眸冰冷,怨恨地看向白凤曦。 早就听闻白凤曦诡计多端,最善谋略。 没想到如此奇女子,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白凤曦不以为意地轻笑几声,“怎么,你们大夏是怕了吗?” 听闻此言,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林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害怕倒不至于,不过你们想随意改条件,我们就得加点彩头。” 说着,他那双眼从白凤熙身上扫过。 呆了这么久,他还一直没时间正眼看白凤熙呢。 这小妮子五官上等,气质出挑,身穿红色纱裙,腰间的束带更是将火辣的身躯展露无遗。 白凤熙发现林仓在打量自己,当即有些恼火,冷声道:“林大人请自重,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待客之道吗?” “这自不是待客之道,但你们这样的也算不上客吧。”林仓收回视线,继续笑道:“对于你们这种无耻之徒,本官自有对待你们的正确方法。” 看着林仓的嬉皮笑脸,白凤熙恼火至极,好看的俏脸也因怒气染上了两片绯红。 她竟然被林狗讽刺了! 可在这么言语纠缠下去,自己作为女孩子绝对讨不到好处。 沉着脸,恼火地说道:“行了,请大人说说到底要加什么彩头吧。” 林仓淡淡道:“连你们都快成为我沁园的仆人了,你们带来的那上百将士也就留在大夏吧。” “大夏湖州正在灾后重建最缺苦力,我看他们身强体壮的最合适不过。” 他依旧在笑,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可白凤熙却气急了,曼妙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竟然敢让他们东平战士当苦力。 绝对是在侮辱东平国威。 秀拳紧攥,咬牙说道:“本宫答应你,希望你别后悔今日所言。” “等下你和肖世子擂台比武,谁先倒下算谁输。” 林仓摆了摆手,“好嘞,赶紧比吧。” 不和谐的声音总愿意在这个时候响起。 南宫景川冷声道:“你们太放肆了,父皇还在这儿呢,哪轮到你们将国家大事当儿戏。” 他这句话赢得很多大臣的赞赏,他们瞬间对林仓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 “林大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万不可再胡闹下去。” “刚才说的都不算数。” 直到。 一声极具威严的嗓音响起,众人这才乖乖闭了嘴。 “够了。” 南宫天脸色冰冷,声如洪钟地说道:“朕宣布大夏同意对战,摆擂台。” 还是皇帝的面子大,他的一句话将百官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宫人们也都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不一会儿。 太和殿中间出现了个硕大的擂台。 林仓和肖震站在擂台两边。 林仓满脸淡然,肖震则是满脸期待。 “提前说明,擂台无生死,要是林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本世子可没有责任。”肖震斩钉截铁地说道,言语中满是必胜的决心。 “那是自然。”林仓点头道。 看着擂台上的二人,众人的神色各异。 窸窸窣窣的议论响起,或是嘲讽,或是叹息。 总之,根本没有人愿意相信林仓会赢。 就在这个时候。 太监的敲响锣鼓,“比赛开启了。” 接着。 一道强劲的掌风朝林仓狠狠袭来,林仓微微侧闪,直接躲过了攻击。 那掌风直接打到了林仓身后的擂台柱上,那柱子嘶啦一声变成齑粉。 肖震越大得意,“林大人,躲什么躲,再躲下去就不叫比武了。” 话音刚落,他又连续出拳,紧密的朝林仓打去。 可马上,他便笑不出来了。 就算拼尽全力,他依旧打不到林仓。 林仓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在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 一道强大而快速的掌法朝他袭来。 肖震似觉不妙,脸色大变,想要躲避,可林这一掌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掌中幻化出无形的力量,宛若铁钳般将其牢牢束缚。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牙齿夹杂着鲜血往外涌出。 肖震边痛嚎,边如断弦的风筝飞了数百米落地。 他整个人至今还是发懵的,不可置信的看向林仓。 现场也变得热闹起来,林仓的表现过于强悍。 满朝文武变得期许起来,这下可有可能看了。 “林大人深藏不露啊。” “赢肖震有戏。” “我看行。” 林仓跟肖震依旧站在擂台的两边。 林仓依旧气定神闲,淡然自若。 肖震却变得怒火冲天,满目狰狞。 “刚才是我大意了,不算数。” “现在我可不会轻敌了,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赢得了我。” 肖震沉着脸,迈出右脚,整个人扎成马步,做足底势。 刹那间,纵身一跃,全身经脉暴起。 远远的望去,就像是块大石头,朝林仓狠狠砸来,威力十足。 肖震爆喝一声,“泰山顶。” 他跃到半空,收起双手,夹紧脑袋直直朝林仓砸去。 泰山顶。 力如大山,强大彪悍,能碎金断石。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林仓。 完了…… 林仓死定了,大夏必须损失救济粮了。 令人意外的是,林仓站得笔直,躲都没有躲,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心如止水。 邱枫幸灾乐祸的笑道:“林大人怕是吓傻了,躲都不会躲了。” 白凤曦捂嘴轻笑,目光冰冷的看向眼前的一幕。 务必要好好惩治林仓,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东平开玩笑。 大夏百官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别过头,一阵脸疼。 可就在肖震即将接触到林仓的瞬间。 林仓动了。 他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铁柱。 肖震脸色大变,可这泰山顶看似威猛无比,实则笨重难变通。 蕴藏了他全部的内力,他根本没办法挣脱开来,调转方向。 砰! 铁柱变成齑粉,肖震也昏死过去。 林仓拍拍好,笑道:“这小子到底不起了,算我赢了吧。” “郡主,使臣什么的,赶紧收拾行李,去我府上当仆人吧。” 白凤曦气得咬牙,可规则是她定的,她并没有说不允许躲。 林仓吊炸天的操作,令全场咂舌。 这也太狗了…… 但是又狗的合情合理。 第七十七章:林大人,不要太过分 “林大人,你不要太过分。” 邱枫被气得胸口发闷,火冒三丈地看向林仓。 作为使臣,无论出使哪里都代表了整个国家的脸面,从来没有人该轻视他们。 使臣在哪里都是贵客,到大夏却被羞辱至此。 大夏林仓此举,这无异于将东平的脸面按在地上践踏。 绝对不可饶恕。 丫鬟!小厮!护卫! 简直奇耻大辱! 要真让林仓得逞,那倒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免得被屈辱致死。 白凤熙的脸色难看至极,想当面她替父出征,所立战功无数。 所有功劳却因为她的女儿身化为乌有时,她没有恼怒了。 她沦为阶下囚受尽天下辱骂时,内心依旧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波澜。 但到了如今,林仓寥寥数句便可以轻易调动她的情绪。 对此,她显然是接受不了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 晕死过去的肖震又活了,强忍着疼痛咬牙道:“你耍阴招,这场比试不算数,本世子不服!” “你服不服重要吗?” 闻言,林仓却笑了,“赛前我们可是商量好的,甭管哪方先倒地不行就算哪方输。” “世子刚才就是昏倒了,本官就是赢得天经地义。” 林仓边说边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屑。 “大夏没有人管管他吗?如此小人作派,丢的是大夏王朝的脸面。” 肖震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众人,可在场的满朝大臣全是拿大夏俸禄,压根就不可能有人替他们说话。 特别是,刚才这三人态度极其嚣张,他们这群大臣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生生咽了这股子窝囊气。 林仓这看似无赖的举动,实则是帮他们出了口恶气。 他们心里别提多爽了,要不是在素养的支配下他们早就拍手为林仓喝彩了。 “小人?” “肖世子还知道小人一词,不知肖世子的书读好了吗?你们教书先生没告诉过你吗?” “跟我比起来,你们这群乞求救济粮,又非得像是来讨债的样子。” “一群非得立牌坊的婊子,才很配小人二字吧。” 林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怼得肖震哑口无言。 另一边。 白凤熙秀眉紧蹙,心里的怒火再次不受控制地燃烧了起来。 她是在想不明白,林仓为什么可以把所有事说得那么直白。 完全没在意她的威胁,丝毫不跟他们国家留得情面。 难道大夏真不怕孤立无援? 还是林仓看似聪慧,实则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傻子? 与他们不同的是。 满朝大臣对林仓刚刚所言很是赞许,忍不住默默为林仓拍手叫好。 就连太子和南宫璟川的党派,也都不再发言。 从这三人进太和殿起,就没少挑衅大夏国威。 可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正面刚的。 知道林仓挺身而出,大夏的威严才得以找回。 在场众人才得以出一口恶气。 这边,林仓倒是看得很轻,在利益观面前既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口头承诺,损害自身利益。 弱国无外交,囊羞无知己。 无论国家还是个人,在所有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面前。 万不可低头让步,否则只会令对方得寸进尺,让自己泥足深陷,得不偿失。 沉默许久。 白凤熙刚组织好语言想要开口反驳。 邱枫率先一步开口,直接打断道:“行了,我们愿赌服输,但是郡主和世子身份高贵,就让小官一人当大人的家仆吧。” 作为东平使臣,出国在外更得保护好自国的大人物。 要是这两位小祖宗真在大夏出了事,受了辱,他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偿还不起。 只要他一人承担屈辱,红得了两位小祖宗的高兴,回国后没准还能在陛下面前为自己美言。 再三权衡下,邱枫满脸毅然地看向林仓,“大人,到此为止吧。” 此时。 南宫景恒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想借此毁掉林仓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而且林仓又在此刻比赛中大放异彩,从今往后恐怕是更难对付了。 他眼神幽怨地看了看白凤熙三人,这三人中看不中用啊,林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直接让他们招架不住了。 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行。” “这局不算,下局我跟你比。” 白凤熙冷冷的看向林仓,气场全开,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骤然下降。 她明白邱枫也是为了他们好,可身为一国郡主,作为皇室的一份子。 出了事,绝对不能躲在朝中大臣身后当缩头乌龟。 满朝大臣闻言直接炸开了锅。 “我记得当初这火凤郡主没被发现女儿身的时候,可是号称小战神呢,放眼整个九州论才谋武功真是没有几个能与其相提并论。” “刚才林大人取胜,便是仗着小聪明钻了空子,可火凤郡主不是肖世子,可不好骗啊。” “但求多福吧,希望林大人能创造奇迹吧。” 林仓却依旧平静,淡淡道:“行,提前说好,这次不能耍赖。” 白凤熙咬牙道:“放心,本郡主以皇室尊严立誓,绝不反悔。” 林仓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本官,刚才也打累了,既然你们都换人了,为了公平本官也换个人吧。” 此刻,白凤熙心乱如麻。 过于急切地想要打败林仓了,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好,只要不是英国公,跟谁比都听你的。” 白凤熙对自己的本领有十足的信心,在场大臣除了英国公,根本不可能有人比得上她。 她的脸色恢复如常,双眼迸发出淡淡的精光。 郡主当久了,弄惯了吟诗作画,却不代表她忘记了战场上的杀伐果断! 林仓不过是个滑如奸狐的小人,只要她攻防兼备,绝对能一击制胜。 “哪敢劳烦国公爷动手。” 林仓笑了,“不过是本官的小护卫。” 说着,朝角落里挥了挥手,“凌云,该你出场了。” 这护卫凌云还是系统赠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物奖励。 据说是神级护卫的实力,林仓也想借今天看看凌云的实力。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凌云身上,此人相貌平平,且名不见经传,这样的小人物会是郡主对手。 王振海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大人,不知这位勇士看着眼生,难道是哪个江湖门派的豪杰?” 林仓摆摆手,淡淡地道:“我这兄弟无门无派,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 此言,如同一道惊雷。 炸得在场众人内外皆焦,相当无语。 “林大人疯了吗?” “敢用路边捡回来的人替国家出战,他真以为国家大事是小儿家家酒?” “他本就出身卑微,在宫里当了那么久的阉狗受尽了屈辱,哪来的爱国之情。” “我看他就是东平派来的奸细,在这儿做戏跟我们看呢。” “你们未免言之过早,先且看看再说吧。” 不止是大夏百官皆是满脸愤慨。 东平这三个代表,特别是白凤熙只觉得一阵脸疼。 林仓竟敢拿路边乞丐跟自己打擂台,这不摆明想要羞辱自己吗? 堂堂郡主就算打赢无名小卒,如此自降身份,肯定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竟然公开羞辱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看出白凤熙的异常,邱枫小心翼翼的开口劝道:‘殿下,不必恼火,林狗此举未尝不是好事。’ “他为了一时痛快而羞辱咱们,损失的可是价值万金的救济粮。” 邱枫此刻又恼又喜,恼的是林仓猖狂至极,将他们羞辱至此。 喜得也是林仓猖狂至极,为了出口恶气,便傻得没有脑子。 听闻此言,白凤熙认同的点点头,看向林仓,“本宫接受应战。” 很快儿。 凌云和白凤熙重新站在擂台上。 满朝大臣都焦急的看向,台上剑拔弩张的二人。 “完了,我看这次算是输定了。” “换成林大人自己,还有希望靠小聪明取胜,可这小子看起来傻乎乎的,不被打得满地找牙就不错了。” 林仓却自在的坐在一旁,美滋滋的坐在台下看好戏。 吊儿郎当的,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 台下百官聊得火热,台上二人冷静异常。 第七十八章:诡异的不像人,倒像是机器 白凤曦冷冷的看向凌云,“别说本宫欺负你,本宫空拳对你,兵器随你选。” 凌云憨厚一笑,“不用选,我是男的,应该我让你,这样吧让你一条右手。” 说着,他将左手背到身后,这样子看起来实在 听闻此言,全场百官一阵无语。 凭他还敢让小战神? 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凌云的话,落入白凤曦耳中成了羞辱,她瞬间恼火至极。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林狗捡来的护卫,都随他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今天她白凤曦便好好教教他,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什么叫礼仪尊卑。 随着,太监的锣鼓声响起。 白凤曦眼中杀意骤盛。 凌云则如光呆滞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傻里傻气。 光看这驾驶,比赛结果在众人眼里已经呼之欲出。 林仓也无奈了摇了摇头,这才几日不见,好端端的壮士怎么就痴傻了呢? 擂台上。 唰的一声。 白凤熙一个闪现直接飞到凌云身后。 她步伐奇特如同,成四方形朝周边迈去,如同鬼魅般将凌云束缚其中。 凌云懵了。 台下。 “这这竟是。” 穆柯眉头紧锁,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凤熙,“北斗七星阵!” 看着这如同鬼魅的步伐,穆柯的神色变得相当凝重。 北斗七星阵失传已久,没想到会在个小姑娘身上重现。 北斗七星阵跟别的阵法不同,是以人身体为狠心力量,用自身内力布阵,将攻击对象内功转化成阵主自身。 被攻击者也会爆体而亡。 王振海疑惑的看向穆柯,“这阵法很难破解吗?” 穆柯叹了口气,“这阵法一旦启动,便无法终止,直到耗尽攻击者所有内力。” “除非,被攻击者的武功远胜于阵主,否则不死不能脱身。” 闻言,满朝百官大惊失色。 “火凤郡主的心肠未免过于狠毒了吧?” “只是比武而已,没必要真要了对方的命吧。” “她这人不讲武德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白凤熙脸色阴沉。 讲真的,要不是因为林仓激怒自己,她根本不屑对眼前的匹夫启用阵法。 此举无非是想震慑林仓,想要打林仓的脸。 就在这时。 白凤熙已经做完了全部的阵法,七个耀眼的银光亮起,将凌云牢牢束缚。 猛地望去,还真像极了北斗七星。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脸色阴沉,心里念叨着,“要是我此刻用吸星大法应付白凤熙,能不能破了这个北斗七星阵。” 就在这时,白凤熙踮起脚尖朝一跃。 芊芊玉手弓成一团,如鹰爪般向凌云天灵盖击去。 凌云却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砰的一声响起。 鹰爪和天灵盖抨击的瞬间。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 这 这怎么可能? 擂台上,凌云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白凤熙却被震落在地。 她捂着胸口,疼得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了,美目瞪得浑圆,愣愣的看向凌云。 此刻,林云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武者气场,完全没了之前的憨傻劲。 他眼眸低垂,声如洪钟的吼道:“你竟然想杀我?!” 说着,大步向前。 那双铁拳化成星锤,席卷着强大的气息,强悍的朝白凤熙击来。 白凤熙顾不疼痛,慌忙起身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 肖震关切的声音响起,“郡主,看剑!” 话音刚落,一柄带着淡淡紫光的宝剑被抛到半空。 白凤熙接住宝剑的瞬间,眼神的光芒重现。 “看招!” 利剑出鞘,招招夺命的朝白凤熙袭去。 她的剑法流畅,毫不拖泥带水,剑如星雨。 看起来软绵无力,实则以柔克刚,后力极强。 林仓眉头皱成一道川字,暗自腹诽着,“幸亏我没亲自应战,不然光耗体力也能把我耗死。” 林仓的武功本就一般,要是没有系统的外挂,他根本就是弱菜一枚。 吸星大法固然强悍,可施展起来的前提是得抓住对方。 可这白凤熙轻功了得,体力惊人,显然不可能对自己抓到。 自己要是对上白凤熙,绝对会沦为活靶子。 另一边。 白凤熙每一次看似轻快的进攻,都被凌云笨重的躲开了。 一次两次可能是侥幸。 可二人纠缠了十几个回合。 白凤熙连凌云的头发丝都碰到,渐渐的也变得急躁起来。 “你到底什么来头。” 白凤熙边挥剑,便气急败坏的说道。 凌云淡淡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仓的护卫凌云。”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憨厚可居,可现在却没有人再敢把他当傻子了。 “林大人运气真好,从哪里捡来这么个牛人。” “我看这牛人还没发力呢,等他动真格了,这东平小战神绝对不可对手。” “什么林大人运气好,是我大夏天杰地灵,人才辈出。” 南宫景川的脸色难看至极,像极了半生不熟的猪肝。 林仓凭什么这么好运? 这样的武士怎么就不能衷心自己? 太子南宫景恒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心里同样酸爽无比。 肖震则是满脸担忧,“邱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邱枫摇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 在别人的地盘只要输了就不认账,别人肯定不会同意啊。 白凤熙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轻视,心里变得越发急躁,剑法也变得凌乱起来,威力大不如前。 咬牙道:“躲什么躲,你倒是动手啊。” 凌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自己要求的,原则是我们是不可能打女人的。” 他的原则便是系统给的。 系统在将其作为奖励派发下去时,给他们都设好了各项原则指令。 而他的最高指令,便是听从主人林仓的话。 林仓让上台他便上了,没其他指令发布前,以原则为优选选择。 所以,他一直处于防守状态,迟迟未对白凤熙下手。 得到白凤熙主动要求更改原则,凌云的双眼顿时变得通红,“杀伐模式开启。” 紧接着。 刺啦一声。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 凌云直接抢过白凤熙的短剑,空手将其掰成两节。 白凤熙震惊住了,宛若呆麻的小鸡仔,傻傻的看向凌云。 任由凌云掐住她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断气了,只能拼命的挣扎起来。 肖震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疯般的冲上擂台,却被凌云的铁拳一击晕死。 邱枫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又不敢上前送死,也不敢看着郡主命绝于此。 如果火凤郡主命绝于此,他这条命也绝对保不住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走向林仓身旁,声音哽咽的说道:“放过郡主,我们认输!” 林仓淡淡的看向他,在耳边招了招手,“大声点,本官听不到。” 邱枫不敢耽搁,忙跪倒在地,朝大夏皇帝南宫天重重一拜,“求陛下开恩,我们东平认输了。” 南宫天满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心里乐就了开了花,简直爽的不行。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林仓不但自身厉害,身边更是能人辈出。 尽管内心相当兴奋,可依旧语气冷漠的说道:“准!” 声音落下。 太监的公鸭嗓响起,“东平投降,圣上开恩,留火凤郡主性命。” 听闻此言,满朝百官别提多兴奋了。 擂台上。 凌云的双眼依旧满是杀气,一手掐着白凤熙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化成铁锤狠狠的朝白凤熙脸上砸去。 砰,砰几声响起。 白凤熙较好的容颜被打得面目全非,大门牙也被打断了半截。 此刻,她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看来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 邱枫急了,满朝百官也急了。 这小子疯了吗? 敢不听陛下旨意? 邱枫嘶吼着,“快住手,人都快死了。” 甭管他的声音喊得再大,可双腿却老实的很,根本不敢上前半步。 就在这个时候,林仓的声音响起,“住手吧,凌云你这小子真是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听闻此声,凌云的双眼变得平和。 那双手也骤然松开。 只听哐当一声,白凤熙重重摔倒在地。 粉身碎骨的疼痛再次传来,她痛苦的皱下眉头,双眼眯成一条缝。 只见,一俊美无双的男子缓缓朝她走来。 微俯下身,看着她的惨状邹了邹眉头。 “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这下可好,我还得替你做善后工作。” 听到这里,白凤熙直接昏死了过去。 林仓则皱着眉头,抱怨的看向凌云,总觉得凌云这人太过诡异。 诡异的不像人,倒像是机器。 第七十九章:不要停,我是自愿的 翌日,清晨。 白凤熙想要起身,可身体就如同注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微微睁开双眼。 双眼睁成一条缝,看着陌生的四周,白凤熙只觉口干,扯着嘶哑的嗓子,声音微弱地说道:“水水。” 就在这个时候。 咯吱一声。 房门被打开了。 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朝房内走来。 这女子身材火辣至极,特别是那对傲人格外吸晴。 她的五官又甜美可爱,嘴角一对梨涡,笑起来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琉璃。 她刚进房门,便迅速倒水,拿着水杯朝白凤熙走去。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琉璃将白凤熙扶起,半靠在自己身上,温柔地喂白凤熙喝水。 几口温水下肚,白凤熙总算有了些许精神。 将杯中水饮尽,看向琉璃,问道:“不知姑娘是谁?” 琉璃淡淡一笑,那对傲人晃得厉害,“我是谁不重要,要是没有别的要求,我就去向他汇报了。” 话毕,琉璃起身朝门外走去。 独留白凤熙半靠的床边。疑惑地看着琉璃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是谁?” 带着心里的疑惑,白凤熙猛地想起昏睡前的那道身影。 这时,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开门的正是白凤熙所想之人。 林仓不冷不热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白凤熙点点头,别样的情绪浮现在脑海,令她心跳加快,俏脸也变得微红。 林仓并没有看出她的异常,大步向前直接拉起她的玉臂。 食指和中指同时落在她的脉搏上。 近距离的接触,令白凤熙更加害羞,心跳得越发厉害,忍不住扪心自问。 “我这是怎么?” “干嘛如此不知所措” 另一边,林仓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眉头也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大手反复在白凤熙的脉搏上确认。 “怎么回事?跳得这么厉害。”林仓喃喃道。 几副药下肚,按理说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白凤熙的脉搏却如此紊乱,难道是他的药没有作用? 白凤熙缩回了手,尴尬地说道:“我没事了。” “不对,躺下去,我好好检查一下。”林仓认真的说道。 他现在怀疑白凤熙身上还有外伤,伤口发炎导致病情反复。 白凤熙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林仓,心里宛若小鹿乱撞地胡思乱想着,“干嘛让我躺下?难道他想跟我?” 越想越激动,心跳的也越发厉害。 感受着白凤熙的脉搏,林仓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时候就不要害羞了,医者面前无男女。” 说着,林仓直接将人横抱在怀。 温柔地朝床上放去。 淡淡的汗水味传入鼻尖,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娇躯紧贴在林仓身上。 关键是,她的那对软绵紧贴着林仓结实的胸膛。 她尴尬地动了动身子,林仓却将他抱得更紧,“别动,马上好。” 闻言,她只能屏住呼吸,硬着头皮防止自己呼吸乱想。 林仓将她抱起平放到床上,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对白凤熙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将她平躺在床上后。 林仓深吸一口气,看向白凤熙问道:“郡主,现在需要你脱下衣服配合我检查。” “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琉璃帮你。” 白凤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愿意。” 话刚出头,她的俏脸变得更红了,整个人就像是剥了壳的虾子,令人垂涎三尺。 可理智告诉她,身为郡主理应矜持。 深吸口气,看向林仓,“刚刚你说得对,医者面前无男女,本宫当然愿意配合治疗。” 林仓也没有多想,直接上手脱掉她的外衣,接着是儒群。 看着越来越少的衣衫,林仓忍不住感慨,“不亏是郡主,就连亵衣都用金线镶边,那吹弹可破的奶油肌,果然称得上金枝玉叶。” 白凤熙的四肢都安然无恙,便只剩下最隐秘的位置了。 林仓朝她的小腹轻按了下,“疼吗?这里受伤了吗?” 白凤熙只觉触电般的酥痒蔓延全身,她猛地坐直了身子。 由于她的动作过于迅猛,林仓的大手直接划过外衣,划过她的桃幽。 白凤熙闭着眼,“嗯唔”了声。 林仓此刻尴尬直接,完全没了之前的冷静。 所谓忙中出乱。 越是急着起身,想要跟白凤熙拉开距离。 越是出错,他起身的瞬间脚底一滑,整个人完全倒在白凤熙身上,那双大手也再次探进桃园风光。 二人都浑身发红,那颗小心脏都根本猛烈的跳动起来。 “冷静!” “我是大夫。” 林仓猛地抽回手,强压心里的躁动,坐直了身子。 做了三次深呼吸,总算平静了下来。 白凤熙别过头去,紧张的不敢不多林仓一眼。 咬紧朱唇,对刚才的亲密还有些不舍。 林仓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凤熙突然嘴瓢,下意思的脱口而去,“我是自愿的。” 话音刚落,二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我是自愿的 难道这高傲的郡主看上我了? 林仓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凤熙,后者的俏脸更加红了,尴尬的说着,“看病嘛,肯定是自愿的。” 听闻此话,林仓点点头,他就知道如此傲娇的郡主,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林仓笑道:“我看你也没有伤,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吧。” 就在白凤熙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强烈的酸臭感传到鼻尖,她秀眉紧皱,“什么味儿?” 林仓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白凤熙左右闻了闻,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她闻到自己身上,强烈的酸臭味儿直冲天灵盖,这感觉差点把她送走。 “竟然是我身上的味道。” 心里这么想着,她的脸唰得一下子红的彻底。 她本就生性好强,脸皮薄的很,如今在林仓面前丢脸自此,她更不敢多看林仓一眼了。 这时,林仓总算闻到她身上的异味。 “这天气闷得很,最适合沐浴了。” 林仓继续道:“需要我帮你准备沐浴吗?” 白凤熙连忙点头。 沁园浴房。 林仓将白凤熙带到浴房,便要告辞离开了。 可白凤熙却突然拉住林仓的手,声音娇媚的说道:“你帮我洗。” 看着林仓诧异的表情,白凤熙赶忙找补道:“你懂医术,我受伤了,有你帮我洗更踏实。” 闻言,林仓也不好推辞。 伸出大手帮其宽衣解带。 也不知是这衣服的质地过好,还是二人姿势的问题。 林仓大手刚解开衣带,哗啦一声衣群瞬间脱落。 泛着淡淡玉光的娇躯,带着些许羞红,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等着人来摘取。 喷火的完美曲线,令人垂涎三尺。 “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林仓尴尬地挠挠头,继续说道:“你信吗?” 白花花的一片,看得林仓双眼发直,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白凤熙的身材真好。 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白凤熙抬头正好看到林仓火热的目光,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林仓是被自己吸引了? 那他们两个算不算双向奔赴。 她轻咳了声,极力装作平静的姿态。 “好看吗?”白凤曦语气平和的说道。 “好看,很少见如此有料的。”林仓如实的回道。 闻言,白凤曦彻底破防了,没想到林仓脸皮竟然如此厚。 竟还敢戏弄自己。 她羞得微微发颤,赶忙转过身去。 如墨水般乌黑的秀发随意披在腰间,更衬其水蛇腰的纤细迷人,盈盈一握。 视线下移,是对如剥了壳鸡蛋般富有弹力的紧致,以及如青葱般笔直修长的美腿。 白凤熙娇嗔道:“不许看!” 她挡住身前的雪白,心乱如麻地朝浴盆跑去。 第八十章:南宫长星,打上门了 林仓一愣,赶忙别过头去。 非礼勿视,切莫失去了理智。 “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不用我帮忙了吗?那我出去了。” 说着,林仓抬步想要离开。 “不许走,你赶紧回来。” 白凤熙急忙地喊道:“本宫沐浴需要人伺候,今天就由你服侍本宫吧。” 闻言,林仓转身朝白凤曦望去。 白凤熙本就较好的五官,在淡淡雾气下,平添了一股神秘感,令人更想一探究竟。 偏偏这个时候。 林仓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凌云暴打美人的场景。 太残暴了。 连门牙都给人打碎了。 要不是系统给林仓外挂,帮白凤熙补好牙齿消除疤痕,这世上就会失去一个人间绝色。 林仓的愣神,却让白凤熙更加焦急,“怎么,你不愿意?”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林仓,生怕被后者拒绝。 无形中,林仓已经深深扎进她心里,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然愿意,我按摩的手法堪称一绝。” 林仓笑着来到白凤熙跟前,伸出双手在她的玉体上按摩起来。 他果然没有骗人。 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熟练地按摩了起来,令她顿感放松,仿佛忘了所有的疲惫。 “嗯。” 她忍不住轻哼了声,就这样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玉然轩内堂。 南宫长星坐在摇椅上,百无聊赖地揪着花瓣。 她头戴整套的红宝石发钗,身着玫红色绣着金丝牡丹的衣裙,更显其雍容华贵。 那双美目紧盯着手上的花朵,一颦一笑都带着淡淡的忧伤。 自从回到皇城,与林仓分别后,林仓便忙得不可开交。 她想见林仓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还不得不回京呢。 皇宫规矩森严,哪有跟林仓在边塞来得逍遥快活。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不听的派人去请林仓相见,可每次都被推辞婉拒。 “怎么还没来啊,小顺子到底通知了没有。”春妮嘟着嘴,不满地抱怨道。 “没办法,能者多劳嘛。” 南宫长星秀眉微蹙,回想起林仓,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小顺子火急火燎地朝二人跑来。 跑到二人身边后,他顾不得喘息,憋着一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林大人正在忙。” 对于这个结果,全在南宫长星的意料之外。 可依旧忍不住失望地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时,小顺子总算呼吸平稳了。 他赶忙摆摆手,不满地说道:“殿下,林大人正忙着照顾郡主,这才没空面见公主殿下。” 小顺子是南宫长星身边的亲信,最知南宫长星的心思。 他们家公主殿下向来高冷,平日里见见别人的情况都少得可怜。 还是第一次,像这样不顾身份地求着见某人。 可这个林仓真是不识好歹,明明跟自己一样都是太监出身,天生就是伺候主人的下贱命。 不过是运气好,得到当今陛下的赏识,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但是甭管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永远都是下人,是臣子。 对于皇室宗亲,就应该一辈子讨好卖乖。 “公主,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春妮被气得秀拳攥紧。 撸起袖子,便想要大干一场。 原本垂头丧气的南宫长星,在听到林仓正在伺候别的女人后,也顿时火冒三丈。 “好啊!林仓。” “本宫原以为你是正事繁忙,才不去叨扰你。” “原来你竟然是有了新欢。” 南宫长星愤然起身,冷声道:“摆驾沁园,抢人去。” 这边。 白凤曦已经从浴盆转移到小床上。 她趴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在完美的曲线。 林仓手里抹油,在白凤曦身上游荡着。 “郡主长年久坐战马,最容易积攒臀部赘肉。” “我这个办法,不出三日便能帮郡主消除赘肉,重塑完美身躯。” 他那双手从白凤曦的两朵花瓣上游过,后者十分配合的躺在那里,脸上竟是满意之色。 直到那双手划过桃花深处,白凤曦也只是舒服的“嗯”了声。 能给如此绝色按摩接触,林仓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 叩叩叩! 就在这个时候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公主殿下,林大人正在忙。” 是琉璃的声音,在外人面前,她都是唤林仓大人的。 接下来。 便是南宫长星娇蛮的声音。 “让开!” “本宫今天必须要见到林仓。” “敢拦本宫的杀无赦!” 砰的一声响起。 浴房被暴力踹开了。 房门踹开的瞬间,林仓飞速脱下外衣帮白凤曦遮挡。 南宫长星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 一进门,便看到白凤曦身上穿着林仓的衣服,二人又暧昧的紧靠在一起。 此情此景,南宫长星勃然大怒,有种捉奸在床的愤然心情。 她双眼微红,指着林仓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春妮赶忙挡在南宫长星身上,“林大人,你这样对得起公主吗?”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懵了,他什么时候需要向公主负责了? 床上的白凤曦也怒了,“不知阁下是何人,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话毕,媚眼转动,特意补充了句。 “我们在干什么你也看清楚了,就别在心里打扰我们了。” 闻言,南宫长星嫉妒的发狂,吼道:“你这小贱人什么意思,抢本宫的人还有理了。” 我的人? 闻言,林仓微微一愣,他什么时候成南宫长星的人了? “说什么你的人?林仓同意了吗?你就敢说他是你的人。” “我告诉你了,是林仓自己主动跟我在一起的,他心疼我,上赶着帮我按摩。” 白凤曦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双美目带着些许怒火,不甘示弱的回怼着。 “你!” 南宫长星气急败坏的撸起袖子,“小贱人,敢跟本宫抢人。” “本宫现在就撕烂你这张贱嘴,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张狂。” “好啊!那就比比谁的拳头硬。”白凤曦双眼迸发出杀气,“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林仓。” 看着两位美人为自己剑拔弩张。 林仓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何德何能就能得到二位的青睐。 春妮的脸色有些苍白,慌忙的劝解道:“殿下,何须为个太监失了体统。” “要是被陛下知道,您与东平郡主起了冲突绝对会怪罪你的。” 她这话说的没毛病,大夏女子从小受着三从四德的教育。 别说上战杀敌了,就连平时言语粗鲁了些也会受到重罚。 南宫长星生性豁达,跟大夏女儿不同,是舞刀弄剑的高手,却队字画女工一窍不懂。 南宫天也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只偏爱富有书香气韵的南宫长月。 在后宫里讨生活,就算贵为公主,只要没了皇帝的宠爱,便都过着举步维艰的生活。 如果让南宫天知道南宫长星跟别国郡主争强斗狠,绝对会将其严惩。 南宫长星朱唇,她害怕父皇的责备,害怕父皇对自己失望。 但是此时此刻。 什么都没有林仓重要。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林仓拱手让人。 “白凤曦,记住你说的话,谁赢了林仓便归谁。” 话毕,南宫长星拔出紫光宝剑。 不管不顾的,朝白凤曦刺来。 白凤曦轻蔑一笑,“真是不自量力。” 很快儿。 二人便扭打在一起。 原本跟在南宫长喜身后的宫人们,纷纷退到角落里。 生怕二女的打斗会殃及自己。 转眼,二人纠缠了几十个回合,依旧分不出胜负。 第八十一章:危急,南宫天生死未明 “林仓,你赶紧把这个女人赶走。” 白凤曦威胁的眼神看着林仓。 南宫长星怒道:“林仓,我等了你这么久,你都没空见我,就是为了和这女的幽会?” 白凤曦更为恼怒,“不想见你就不见,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南宫长星闻言,彻底被激怒,抬手便朝白凤曦击去。 二人在此激战起来。 春妮皱着眉头,“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 小顺子慌忙跑了过来,“皇后娘娘急召公主殿下觐见,还请公主殿下火速回宫。” 闻言,南宫长星一惊,手里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小顺子,“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 小顺子摇摇头。 南宫长星有些为难,一边是皇后的命令不敢违背,另一边又是看着自己人被抢咽不下这口气。 皇后娘娘睚眦必报,万不可得罪。 权衡再三,深吸一口气,“回宫。” 临走前,不死心地看向二人,“林仓是本宫的人,除了本宫谁也不能碰他。” 放下这句话,南宫长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南宫长星的脸色可谓是相当难看。 小顺子开口劝道:“殿下,林大人爬得再高不过就是个太监,你犯不着为他动气的。” “要真是因为他伤了身体,多不值得啊。” 他早就看林仓不顺眼了。 自春妮等宫女跟随林仓从边塞回京后,三句离不开林仓。 同为太监出身,这让小顺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也读过几年书,家里遭了难才被迫进宫为奴的,一进宫变成了公主身边的红人。 往日里,这群小宫女都是围着他转的,现如今所有的风光都被林仓抢走了。 所以,他很难咽下这口气。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管。”南宫长星,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闻言,小顺子脸色大变,低着头再不敢多说一句。 雨华轩内殿。 南宫天脸色惨白的昏睡在床榻上。 他身旁围满了焦头烂额的太医。 那群太医商讨了半天,也根本找不到医治南宫天的好方法。 太医院张院长皱眉道:“陛下,这次怕是悬了。” “陛下今日操劳过多,又加上醇延香,怕是” 众太医闻言,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解醇延香的方法不难。 但是南宫天今日操劳过度,身体亏空,强行将这药效排出体内,恐怕身体会遭受强大反噬,极有可能当场殒命。 可不解开这药效,南宫天只怕会欲火攻心,时日无多。 在场的太医都忍不住犯起了难,谁也担不起责任,谁也不敢动手医治南宫天。 “现在只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张院长无奈叹息道。 与此同时。 外堂。 皇后娘娘李嫣然坐在主位上。 她左右两侧分别是以陈妃穆云,长公主南宫长月为首的六宫妃嫔。 容妃慕容若琪,陈妃穆云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一容貌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跪在地上。 他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地散在腰间,纤细单薄的娇躯只留层薄纱遮体。 脸上的妆容也被泪水浸花,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少女声音哽咽地哭诉道:“娘娘,臣妾冤枉啊,娘娘!” “他们都在撒谎,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求皇后娘娘要为臣妾做主。” 少女眼神惊慌地指着四周宫人。 这少女是新入宫的梅贵人,今天是陛下第一次掀她的绿头牌,也是他首次跟陛下单独相处。 两个时辰前,她还在满心欢喜地迎接着陛下的到来。 陛下也没有令她失望,身材魁梧有力又对她温柔得很。 就在深入交流的关键时刻,陛下突然眼角流血,吓得她差点当场去世。 她赶忙呼叫了宫人。 接下来,就变成现在这幅局面。 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说她对陛下使用醇延香。 真是太冤枉了。 这什么香的,她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 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当今圣上下毒手啊。 “皇后娘娘,我看这贱人就是为了争宠,效仿前朝高贵人用这害人的物件抢夺圣恩。”坐在角落里的欣贵人愤愤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妃嫔顿时炸开了锅。 “没错,我看他身边的春草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现在看来不就是帮她寻这醇延香嘛。” “我听说她进宫前早就许了人家,你们说她该不会借机报复陛下吧,谋害皇命,真是不怕死啊。” “娘娘,陛下至今生死未卜,你就直接下令杀了这个凶手,全当是为陛下祈福了。”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的,巴不得梅贵人快点死。 梅贵人刚刚进宫,跟他们并无恩怨。 要不是梅贵人容貌过于出挑,又神似先皇后,他们倒也不至于如此盼望着梅贵人去死。 梅贵人哭得梨花带雨,娇小的身躯微微发颤,此刻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有时候人云亦云,面对不愿意相信你的人,就算你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 正应了那句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身旁的宫女春草慌忙解释道:“春草原是长星公主的婢女,心系旧主才总往公主殿内跑。” “皇后娘娘盛名,奴婢从未做过危害陛下的事。” “那什么香的,真不是我们干的。” 南宫长月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看向皇后李嫣然道:“娘娘,我觉得梅贵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还望娘娘一定要查明真相。” 李嫣然闻言只是笑笑,淡淡地道:“公主殿下向来心善,自不知这宫里的弯弯绕绕。” “人心隔肚皮,你又岂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嫣然一看到梅贵人这张脸,便难忍厌烦。 太像了! 跟那个贱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楚楚可怜的神情,简直跟那贱人一模一样。 因为有那个贱人在前,这么多年来,她这个继后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处处要被拿来跟那个贱人作比较。 凡是跟那贱人有关的东西,她都没能力惩治。 这些年受的委屈只能强压心底。 如今总算看到个神似那贱人的,要不是为了皇后的名声,她早就当场处置梅贵人了。 “娘娘,所言有理。” 陈妃穆云早就看出了皇后的小心思,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但凡事也要讲究证据,还是等长星公主到了再行定夺吧。” 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长星公主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面对众人急切的目光,南宫长星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迈着沉重的脚步,南宫长星朝殿内走去,微微俯身,“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吧。” “给长星赐座。” 李嫣然点点头,眼神温柔地看向南宫长星,装成一副慈母做派。 南宫长星入座后,看向李嫣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母后唤长星来有何要事?” 李嫣然笑了,那双美目随即落在梅贵人身上。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冷冷地开口道:“你父皇在这贱人身旁留宿后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是因为这贱人宫殿内的醇延香。” “这贱人身边的宫人春草前日晌午私自出宫,硬说是受了你的旨意。” “叫你过来就是想问清,是否真有此事。” 听闻此言,南宫长星秀眉紧皱,美目望向瑟瑟发抖的春草,又扫了眼梨花带雨的梅贵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没有命春草出宫过。 春草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向来心善胆小,绝不敢做出谋害皇命的事情。 可是春草为什么要撒谎呢? 还是这里边有人设局,他们两个都是这局里的棋子。 看出她的疑惑,李嫣然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长星,尽管如实说便好,危害皇命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这里边可容不得傻子。” 她那双眼紧盯着南宫长星,眼底的威胁溢于言表。 南宫长星又不傻,自是看出她的威胁。 纠结片刻后,咬牙道:“本宫确实没有命春草出宫过,可本宫相信春草的为人,希望母后彻查。” “绝不能让好人蒙受冤屈。” 说着,她抬眸朝李嫣然望去,正对其阴森目光,却没有丝毫退让。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原本那群看热闹的妃嫔也都闭了嘴,原因无二。 剑拔弩张的两人,她们谁都惹不起。 甭管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还是今日胞弟五皇子屡建奇功的南宫长星。 甭管得罪了谁,都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南宫长月深吸一口气,“母后,我觉得妹妹所言有理,这件事还是得慢慢调查。” “好。” 李嫣然的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来人啊,把梅贵人押入慎行司,好好审问。” 就在几个婆子朝梅贵人和春草走来的时候。 梅贵人自知家族势力一般,就算受冤枉也只能自认倒霉。 此刻,完全放弃抵抗的她,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任人摆布。 春草却在老嬷嬷的手中成功挣脱,火速朝南宫长星跑去,“公主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嫣然眼中的杀气更甚。 第八十二章:太子的小算盘,暴风降至 “放肆!本宫面前由不得你猖狂。” 李嫣然沉着脸,朝那几个老嬷嬷继续呵斥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 “娘娘恕罪。” 那几个老嬷嬷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撸起袖子直接朝春草冲来。 “小贱人,皇后娘娘面前,哪儿容得你猖狂!” 为首的胖嬷嬷率先冲到春草跟前,一把抓住春草的头发。 用力朝后一仰。 砰的一声。 春草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其余两个婆子,分别抓住她的四肢,直接将她驾到半空朝外抬大殿门外去。 “公主,救奴婢。” “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可是从小跟着您的。” 春草依旧不死心地喊着。 南宫长星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如果她救下春草就是公然打皇后的脸面,以皇后的性子绝不可能轻饶自己。 如果她不救春草,就如同冷漠地看着春草去死。 心里一沉,南宫长星开口道:“住手!”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就足以让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闻言,皇后的眼神简直可以刀人,淡淡道:“不知道公主殿下对本宫有何指教!” 她这语气听起来平缓,却满是威胁。 区区庶出公主竟敢对当朝皇后指手画脚,如此以下犯上,还真是反了天了。 南宫长星硬着头皮继续道:“父皇至今生死未明,现在是最见不得血腥的时候。” “慎行司手段残忍,母后为人心善,定不忍这二人被屈打成招。” “依我看还是先将这二人禁足别院,等父皇醒后再行定夺。” 她声音恳切,言语更是滴水不漏,生怕惹得皇后不悦。 可是,皇后显然没有被她说动。 她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道:“论心善本宫哪比得上公主,若本宫是那妇人之仁还怎么管理得好六宫。” “六宫有六宫的规矩,犯了罪的宫人就应该被送往慎行司,今天本宫要是因为公主的一番话,放了这两个罪犯,恐对其他宫人有失公平。” “到时候六宫不满引起动荡,你这个公主担得起责任吗?” 说话的同时,她那双美目直直地盯着南宫长星。 感受着李嫣然仿佛能把自己看穿的眼神,南宫长星紧张极了,想反驳的话全部被压在嘴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贵人二女被拖了下去。 直到这几人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皇后突然开口道:“传本宫口谕,谁敢将此事透露出去,一律诛九族。”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强大气场。 东平使者在朝,皇帝病危的事情一旦透露出去,绝对会引起朝局动荡。 作为皇后,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尊旨!” 闻言,在场众人跪成一片。 与此同时。 文武百官以及东平使臣聚集在太和殿。 张侍郎看着空荡荡的龙椅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相可知到底出什么事了,陛下为何把我们全都叫到太和殿?又不见陛下身影。” 王振海摇摇头,这次宫里的风声很严,他只知后宫动荡,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无从知晓。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林仓带着火凤郡主白凤曦姗姗来迟。 东平使臣见到白凤曦后,赶忙走到白凤曦身旁。 肖震满脸关切地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那日我晕倒了,给了这小子带走你的机会,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直接伸出双手,朝白凤曦袭来,想要好好替白凤曦检查身体。 白凤曦的身体微微一侧,灵巧地躲避开他的双手。 看着罗落空的双手,肖震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有不敢多说什么。 邱枫也是满脸疑惑,他是亲眼所见白凤曦被带走前的惨状。 才过了一日便恢复如初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恭敬朝白凤曦一拜,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郡主殿下,下官没有护殿下周全还请殿下恕罪。” 白凤曦只是点点头,并没表明态度。 邱枫尴尬地继续说道:“殿下,皇后娘娘口谕,命我速速回朝。” “我们此番拜别了大夏皇帝,便要离开了。” 闻言,白凤曦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看向林仓,走到他身旁贴耳道:“林大人,看在最近的交情上,往后只要你有难,都可以找本宫帮忙。” 她吐气如兰,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林仓听闻此话,心情大好,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凤曦整张脸贴在他的耳侧。 生活在这个刀尖上舔血的时代,有个朋友多条出路。 白凤曦果然够义气。 真是没白救她一命。 相信以白凤曦的地位,肯定不会出尔反尔的。 “那就多谢郡主了。”林仓笑道。 为表示尊敬,林仓扭过头想要对白凤曦表示感谢。 嗡隆隆! 林仓的嘴边划过白凤曦的脸颊,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 “你你怎么这么近?”林仓被惊得口齿打战,“你脸红什么?” 另一边。 满朝大臣目光灼灼地朝二人望来。 这眼神全是鄙夷,仿佛在说,“你个太监在朝堂上弄这些,真不要脸!” 林仓无语地直骂奶奶。 太冤了 他什么也没想到啊。 可是,白凤曦的俏脸变得更加娇羞,“你愿意就好,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锁。 还得答应你三个条件? 就算你是周芷若,我也不是张无忌啊。 看着这女的越发娇红的小脸,以及满朝百官铁青的脸色。 林仓的脸色越发白了,完了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他看向白凤曦上下打量,这小妮子性格不错,洒脱直率放得开。 可再怎么敢玩,也得分场合啊。 大姐,这可是太和殿啊! 他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小丫头,你给哥乖乖等着,哥早晚也得让你体验一下。” 角落里,有道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林仓。 “小白脸!” “勾搭我家郡主,真是臭不要脸。” “在你们大夏朝堂上眉来眼去,目无王法,简直罪该万死。” 肖震那双眼就跟刀子般,狠狠朝林仓刺去。 这才过了一夜,就和郡主关系亲密至此,毫无廉耻。 不远处。 太子南宫景恒的脸色有些阴沉,“好你个林仓,什么风头都被你抢去了。” 父皇没有亲来太和殿,那他身为太子便注定是全场焦点。 但是自从林仓进入太和殿起,所有的目光都被林仓抢走了。 只是他万不能忍的。 这时,有个小太监突然跑到他身旁,朝他恭敬一拜。 那小太监转了转眼珠,轻声道:“殿下,奴才有要事。” 南宫景恒点点头,那小太监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殿下,皇帝现在昏迷不醒,请太子殿下主持大局。” 闻言,南宫景恒先是一惊,脸色转瞬恢复如常。 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目光落在东平使臣身上,父皇昏迷的事情绝不能被这群人传扬出去。 在他的视线内。 白凤曦笑得相当甜蜜,她跑到林仓身后,探出脑袋,笑道:“林大人,本宫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就答应本宫呗。” “林大人对本宫好的很,本宫还真舍不得林大人呢。” 说着,她直接伸手去拉林仓的手臂,“这样吧,以后本宫跟林仓就是一家人了,东平郡主府准林大人出入自由。” 她这句话如同春节里的鞭炮,炸的众人来了精神。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砍去。 特别是南宫景恒,他眼眸猩红,攥紧双拳,可怕的想法萌上心头,“你们是一家人,林仓是想叛国吗?” 这边,林仓急得想打人,他赶忙甩开白凤曦。 后退数步,跟白凤曦化清距离,冷声道:“我和郡主萍水相逢,郡主过于抬举下官了。” 这女的太坏了。 在大夏百官面前,说自己跟她是一家人。 这不纯粹是再要自己的命嘛。 通敌的罪名可不是他林仓担得起的。 与此同时。 英国公穆柯笑道:“郡主就不要再拿林大人开玩笑了。” 他大步向前,直接挡在林仓和白凤曦中间。 不给白凤曦戏耍林仓的机会。 他不想看着事情闹大,让林仓惹得一身麻烦。 见状,白凤曦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巴不得大夏容不下林仓,好让林仓跟自己回安平当郡马。 可她根本不是英国公的对手,只能强压心里的不满。 但对于林仓,她也是志在必得的。 不死心的说了句,本郡主说得话还作数,东平火凤郡主府随时欢迎你啊。” 话落,不给林仓开口的机会。 直接喊了声,“东平使臣即将告退,求见大夏皇帝。” 话音刚落。 林仓望着她那娇小的身影,忍不住冷哼一声,“小妮子,早晚收拾服你。” 他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扭头正好对上肖震喷火的目光。 感受到肖震吃人的目光,林仓却觉得十分有趣,暗自笑道:“这小子把我当情敌了,偏偏我最爱干那棒打鸳鸯的事。” 满朝百官都懵了,这就完了? 他们还等着看好戏呢。 白凤曦这性格转变的未免太快了吧。 他们也不得不感叹,林仓的人脉未免太好了。 皇子公主们都视他为座上宾,绝世高手甘心当他的护卫,就连火凤郡主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紧接着。 南宫景恒淡淡的说道:“父皇今日乏了,就不见东平使者了,还请使者们自行撤离。” 第八十三章:夺嫡之心,危机四伏 邱枫笑道:“太子殿下莫见怪,实在是我国皇帝还有几分薄利要我们亲自献给大夏天子。” 他那双眼闪过一丝算计,好端端的召见,当朝天子怎么突然缺席? 其中必有隐情。 肖震也跟着大强道:“见一面就好,我们不会耽误大夏天的太多时间。” “不行。” 南宫景恒闻言,依旧没有丝毫退让,“有什么礼物交给本宫就好,其他的不要再多说了。” 听闻此言,守在殿外的士兵握紧手中的剑。 在场百官也都虎视眈眈地紧盯着三人。 如此箭在弦上的危急局面。 三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带着疑惑,灰溜溜地离开太和殿。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离开太和殿后。 肖震这一路上,脸色阴沉至极,觉得自己脑袋上带点颜色。 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白凤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在撤离离开皇城后。 她看向邱枫,开口问道:“本宫总觉事有蹊跷,按照惯例大夏皇帝应该亲自为我们送行的。” 邱枫认同地点头,眼底散发出精光,“除非是南宫天自己没办法接见我们。” 话音刚落,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南宫天并非昏君,能让他抽不开身的情况只有一个。” “那便是他自己出了状况,或者朝局后宫动荡脱不开身,再或是自身身体出了问题。”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对我们极其有利的。” 邱枫侃侃而谈,说得确有其理。 闻言,肖震总算来了精神,“这样吧,我们暂缓回朝。” “留在大夏看看能不能” “好!”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白凤曦直接打断了,“我派人写信给皇后,我们见机行事,争取戴罪立功。” 白凤曦的脸上写满了兴奋,说句心里话,大夏很有意思,林仓更有意思。 要是东平能攻下大夏,她能得到林仓,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边。 太和殿上。 太子亲自宣布了陛下昏迷不醒的消息,百官脸色难看至极。 威远将军安泰山却在这时开口了,他上前一拜,朝南宫景恒恭敬地开口道:“太子殿下,边外传来急报。” “我国南部边塞,抓到了个南历探子,经审问得知南历在我国南部边塞五百里屯兵五十万。” “还有就是北大荒有意再次支援大岳,北上进攻我国,并扬言要杀到大夏皇城。” “情况危急,还请朝廷立刻派兵支援。” 闻言,全场哗然一片。 万万没想到,这战事才刚结束,怎么就又开始了? 也不知东平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不然干嘛派使者进京? 如此全面进攻,大夏四面楚歌,恐怕是很难扛得下去。 威远将军安泰山再次开口,“以大夏如今的兵力,南历大岳东平都可一举歼灭,唯一的障碍就是北大荒。” “北大荒民风彪悍,实力强劲,正面进攻绝称不上上策。” 听闻此话。 在场众人都认同地点点头。 现在还不是跟北大荒对抗的时候。 韬光养晦方为上策。 王振海皱着眉头,沉声道:“北大荒实力强悍,我们万不可在与其正面冲突,不如派使臣出访北大荒,劝北大荒女帝退兵。” 张侍郎附和道:“丞相此言有理,我们不如先选下合适的使臣,眼下稳定住北大荒最为重要。” 紧接着。 太子南宫景恒直接开口问道:“张侍郎以为谁最适合出使北大荒?” 听闻此话,张侍郎心里一禁,不由懊恼起自己嘴快。 朝南宫景恒一拜,“事关国家大事,此次使者必须有舌战群雄之才。” “太子殿下慧眼识英,还是由殿下选吧。” 南宫景恒看不都没看他一眼,自也懒得为难他。 他目光依旧平静,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父皇至今昏迷,生死未卜,朝局容易动荡,他自是不能离开的。 眼下,以五皇子风头正盛,三皇子声望最高,九皇子背后势力最强。 如果父皇真有什么意外,难道这群人不会生了那夺嫡之心。 要是能有个万全之计就好了… 王振海看穿了他的心思,也跟盘算了起来。 满朝大臣也都各怀鬼胎,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林仓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只盼望着这群人别算计到自己身上。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景哲愿意献上一份力,自荐出使北大荒。” 九皇子南宫景哲眼神坚毅的说道。 父皇病重,他没办法解决。 父皇的江山,他一定要想办法护住。 尚且年幼的他,看出这群人脸上的推辞。 既然谁也不愿意出使北大荒,那便由他亲自出马吧。 南宫景恒冷声呵斥,“九弟莫要胡闹。” 对于南宫景哲出使北大荒,南宫景恒心里是拒绝的。 此刻出使北大荒不比往日,如今两国战事危机,去了多半是凶多吉少的。 可他并不是担心南宫景哲年少,在外危机四伏。 而是甭管谈判的结果如何,只要九皇子遇到危险,以英国公的性子一定会全力相救。 英国公若手握重兵,只怕朝局会因此动荡。 “皇兄,景哲没有胡闹,求皇兄成全。”南宫景哲依旧不愿放弃。 他没南宫景哲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地想要捍卫大夏江山。 他的话音刚落,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英国公穆柯也忍不住开口责备,“景哲,你尚且年幼,根本没有谈判的能力。” “国家大事不容出错,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外公…” 南宫景哲还想要辩解,却被穆柯极具威严的眼神逼得闭了嘴。 对于南宫景恒倒是松了口气,他的目光在五皇子和三皇子身上穿梭。 论能力,全场没有人比林仓再合适了。 此次出使 五皇子跟林仓在一起屡建奇功,为保万无一失,绝对要将二人分开。 但是这两个皇弟全是草包,指着他们劝退北大荒几乎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 王振海跟南宫景恒想到了一起,率先回答道:“殿下,臣觉得六皇子在边塞多年,经验丰富,林仓足智多谋。” “派二人出使最为合适。” 此话,完全在林仓的意料当中,内心更是毫无波澜。 但是南宫景川脸上很是不悦,北大荒跟大夏都打上战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使者的三言两语改变心意? 他心里笃定只要自己的双脚一踏进北大荒境内,就会被北大荒士兵抓起来沦为阶下囚。 让林仓跟自己同去,五皇子失去林仓就彻底失去了威胁价值,如此一箭双雕,心肠太过歹毒了。 “皇兄,放在平日皇弟自是愿意去的。” 他朝南宫景恒作揖,双眼微红,“只是父皇现在生死未明,身为儿臣应该守在床前照顾,绝不敢离开父皇半步。” 听着南宫景川的话。 王振海的脸色阴沉至极。 这小子真是长了个好脸。 南宫景恒咬牙道:“身为皇子,我们并不比寻常百姓人家,孝顺父皇除了守在榻前,为父皇守护江山也很重要。” “九弟都懂的道理三弟怎么就不懂呢。” 南宫景川忙摇头,“臣弟蠢笨自是没有众兄弟聪慧,如此看来臣弟更适合守在榻前,守护江山的重事还是交给能者吧。” 这 这脸都不要了。 对南宫京川的话,太子和王振海嗤之以鼻。 谁不知这小子心里的算盘。 嘴上说得再怎么好听,心里还不是打着就是夺嫡的主意? 现如今林仓身为臣子,根本没有推辞的理由。 五皇子绝对不能跟林仓在一起,剩下的皇子们又没有夺嫡的心思。 此次出使北大荒,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有去无回。 至少能废掉一个敌人。 而且林仓不过是个臣子就算被俘,他们也不可能会为臣子出兵。 怎么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深吸口气,南宫景川脸色平静的说道:“那就让林大人自己去吧。” “相信以林大人的能力,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了。” 有句话说得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差事林仓无论如何也得接了。 不然扣上叛国的帽子也是一死。 不过,林仓也是对北大荒充满好奇的。 因为自带主角光环的帝星辰在那里。 也不知帝星辰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带着心里的疑惑,林仓一拜道:“臣定不辱使命。” 此话一出,除了南宫景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传闻所有想要见女帝的人,都要经过北大荒考验。 据说这考验极其凶险,很多人在经历考验时,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而且北大荒女帝性格古怪,残暴至极,就算能经过考验,也有可能被女帝当场剁成肉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之前北大荒联合大岳攻打大夏。 大夏宁愿被动应战,也不想去和北大荒谈判。 所有跟北大荒沾边,他们自是不愿招惹的。 虽不信林仓能说动北大荒女帝,但聊胜于无,只要去了就有盼头。 众人心里清楚。 北大荒绝对能让林仓生不如死。 英国公穆柯于心不忍,上前劝道:“北大荒与大夏交接处,便是我穆家军的驻扎地。” “林大人如有需求,我穆家军定会全力相助。” 第八十四章:林卿觉得此局何解? 太和殿内。 林仓听着穆柯的话,笑道:“多谢英国公的好意,小官就不推辞了。” 见状,满朝大臣也跟着应和起来。 “老臣相信,林大人绝对能说服女帝,凯旋而归。” “只要林大人能顺利将此事办成便是我大夏的英雄,到时候我们举国上下为英雄庆祝。” “没错,林大人绝对能化险为夷,扭动乾坤。” 林仓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奉承的假话。 南宫景川却松了口气,心里无比的畅爽。 这个锅总算彻底甩出去了,如今父皇昏迷不醒,他一定要好好筹谋一般。 想到这儿,他看向南宫景恒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 太子南宫景恒却并未察觉,他看向林仓笑道:“孤就在此恭迎大人凯旋了。” 林仓满脸冷漠,“多谢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一小太监突然朝林仓跑来,轻声道:“皇后娘娘听闻林大人要前往北大荒,有几句话想要嘱托林大人,还请大人移步坤宁宫。” 与此同时。 荣景轩。 原本平静的荣景轩小院,被群面露不善的宫人围得水泄不通。 内寝门前。 小宫女神色紧张的拦在门前,用娇小的身子试图拦住这群宫人。 “你们干什么?” “我们娘娘身体不适,你们不许胡来。” 小宫女神色紧张,却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为首的张老嬷嬷直接暴力将人推开,“滚开!慎行司里边的贱人招供了,说是受你们娘娘的指示。” “你这小贱人还敢拦着我们,难道是容妃的同谋吗?” 听闻此话,小宫女放弃了挣扎,听话的让路退到一旁。 声音因紧张而颤抖着,哭得梨花带雨,“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没做过。” 张嬷嬷朝她啐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带众人朝内殿走去。 一进内寝。 只见慕容若琪满脸平静的坐在摇椅上,似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张嬷嬷声音冰冷,“娘娘,您是自己走,还是要我们押你走。” 慕容若琪绝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她站起身来朝外边走去,整个过程中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有种看淡生死的决然。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朝她跑来,轻声道:“娘娘放心吧,老夫人和少爷都会平安的。” 这句话触动了南宫若琪心里的柔软,平静的面孔上总算有了些许波澜。 她好看的睫毛上挂上些许晶莹,“你们最好说话算数,不然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嬷嬷不满的催促道:“赶紧走,啰嗦什么。” 另一边。 林仓刚来到坤宁宫门前,就听到里边的议论声。 “娘娘,竟是容妃那个贱人,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枉费陛下平日里最宠她,各种好东西更是如流水般往她哪里送,可她竟敢给陛下投毒。” “娘娘一定要严惩容妃,以儆效尤。” 听闻此话,林仓的眉头紧锁,又是容妃。 怎么每次来后宫都能遇到容妃遇险。 他们这算不算是孽缘? 这时,他身旁的小太监突然高喊一声,“林大人到!” 声音落下的瞬间,大门被打开了。 林仓满脸恭敬的朝殿内走去,行至大殿中央附身跪拜,“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李嫣然伸出芊芊玉手,“免礼吧。” “你们都退下吧。” 闻言,在场的妃嫔,宫人纷纷离场。 林仓抬头望去,数月未见李嫣然的身材变得更加丰韵,那坚挺似乎大了一圈。 五官多了丝韵味,更显其万般风情。 好听的声音响起。 “林仓,本宫召你来,是为了想必陛下病危的事情。” 李嫣然好看的容颜上仿佛挂满了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顿了顿。 李嫣然继续道:“现在梅贵人招供了,说是受了容妃的指使。” “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容妃又深得陛下宠爱,你说本宫应该如何处置容妃。” 李嫣然说得直截了当,显然是没把林仓当外人。 林仓早就成了她的人,用人不疑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娘娘,万不能处置容妃。”林仓说得斩钉截铁。 李嫣然闻言脸色有些不悦,私心上,她是想铲除容妃梅贵人的。 但又怕皇帝醒后怪责与她,便迟迟不敢动手。 感受到李嫣然的不悦,林仓继续开口道:“如今陛下昏迷,朝局动荡,娘娘万不可在这个关键时刻再生事端,免得落人话柄。” 听闻此话。 李嫣然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惩治个罪妃还要看人眼色吗?” 身为国母,处死后妃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皇帝昏迷不醒,放眼整个朝野,没有人的地位能够凌驾于她之上。 国母威严绝不容犯。 “娘娘,听臣解释。” 林仓直接跪在地上,眉头紧皱,眉眼间满是忠臣良将的关切之态。 “陛下昏迷一事兹事体大,原本陛下拒见东平使臣,便已经引起了东平使臣的猜疑。” “如果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处置了后宫妃嫔,肯定会引起各方猜疑。” “臣此言全是为了大夏江山,为皇后娘娘考虑。” 话音刚落。 全场无比寂静。 女人心海底针。 再没摸清李嫣然心思前,林仓也不敢请举妄动。 任由额头的冷汗流过,林仓也不敢抬手擦汗。 二人本就不过半步之距。 林仓可以听到李嫣然清脆的心跳声,见李嫣然迟迟不说话,林仓也只能一直跪着,不敢再多发一言。 奶奶的。 连大夏皇后都这么难伺候。 北大荒女帝岂不是更 想到这儿,林仓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半响。 李嫣然终于开口了,轻笑道:“好一个为本宫着想,你到跟本宫说说,你究竟怎么为本宫着想了。” 她言语间满是不屑。 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仓,脸上的威胁溢出言表。 往日里,她最烦别人用好话糊弄自己。 原以为林仓是自己人,跟那群人不一样。 没想到,林仓也鸡同鸭脚。 “娘娘,现在陛下昏迷生死未卜,他的想法我们都无从得知。” “与其在这里猜测,我们倒不如把人关起来,等候陛下发落。” “朝堂,后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如果陛下没…” 说到这儿,林仓突然抬头看向李嫣然。 李嫣然也正好看向林仓。 二人相视的瞬间,所有的想法瞬间了然。 李嫣然眉头稍缓,“起来吧,你所言有理。” 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美目变得凝重起来。 环视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 在轻声开口,“现在的朝局,林爱卿觉得本宫应该如何立足?” 林仓挺直了身板,语气诚恳,“娘娘什么都不需要做。” “置身事外,坐虎观山斗,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将有求于娘娘。” 话音刚落,李嫣然顿觉醍醐灌顶。 她贵为皇后,如果皇帝不醒,无论谁是新帝,都要得到她的支持。 如果皇帝醒了,她从始至终没有参与,依旧可以置身事外。 林仓果然没让她失望! 第八十五章:利用舆论 皇城。 后花园内。 告别皇后娘娘,行至于后花园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南宫长星迈着欢快的步伐,一把拉过林仓,笑道:“走,去本宫寝殿。” 林仓任由她拉拽着,同她一起回到殿内。 刚进寝殿门口,南宫长星令身边宫人退下。 见四周无人后。 南宫长星气呼呼的开口道:“林仓,我们在边塞的感情你全都忘了吗?” “我屡次三番请你过来,全被你果断拒绝,竟为了那个刚认识的小贱人放本宫鸽子。” “你疯了吗?” 话毕,南宫长星气呼呼的坐在桌旁。 林仓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糕点,递到她的手上,“怎么可能会忘呢,我们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我不过看她可怜,帮他医治,公主千万不要误会。” 边说着,林仓边给南宫长星倒了杯茶。 听闻此话。 南宫长星的气消了大半,抿了口茶,径直朝床榻上走去。 她褪下外衣,贵妃躺的姿势靠在床榻上。 “为补偿你最近对本宫的冷落,还不赶紧给本宫按摩。” 林仓应声朝南宫长星走去,双手搭在她的盈盈小腰,认真的按摩了起来。 南宫长星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责备,“你干嘛要担了出使北大荒的差事,你傻啊,不知道这里边的水有多深吗?” 就算在和平年间,出使他国也称不上个好差事。 如今在两国敌对时期,出使敌国极有可能被压在那里沦为人质。 满朝大臣全都避之不及。 唯有林仓傻呵呵的应了此事。 眼看着林仓身处险境,南宫长星简直快要气炸了。 “殿下,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有什么手段,你还不清楚吗?” 林仓笑着抿了口茶。 南宫长星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朝局动荡不安,你要是离开京城,五弟肯定会被那群人算计致死的。” 林仓笑道:“我离开京城前,一定会帮五皇子铲除障碍。” 见林仓语气如此肯定,南宫长星总算松了口气。 “那样便好,你们两个谁都不准出事。” 说着,南宫长星翻过了身子,“这边也帮我按按。” 看着完美的曲线,林仓笑道:“臣刚好有祖传的手艺,保证殿下满意。” 南宫长星“嗯”了声,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吗?” “如今皇城突然状况太多,朝廷肯定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我们可以趁机利用舆论,将有人要谋害五皇子的消息传出去。” 林仓边按摩边说道。 “舆论?”南宫长星一愣,对这个词感到些许诧异。 “有时候一旦把怀疑的种子播撒出去,极容易在人的心灵扎了根,到时候百口莫辩,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南宫长星瞬间了然于心,“众口铄金,坏事传千里。” “估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甭管五弟发生什么意外,他们都难辞其咎。” “仓哥哥,这坏主意也就你想的出来。” 林仓笑道:“怎么是坏主意,我们是在保命。” 南宫长星笑道:“就你最会狡辩了,那你到底想从谁下手?” 林仓摆摆手,“人们最爱听花边消息,男男女女的最容易上头。” 从古至今,永远是情感纠纷的戏码最容易让人上头。 不如来个二皇子争女的戏码,成为有嫌疑的人后,自不敢轻举妄动。 “此事,本宫同你一起去办。” 南宫长星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习以为常的张开双手,示意林仓伺候穿衣。 “公主,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你怎么光欺负我啊。” 林仓边抱怨着,便替南宫长星更衣。 就在这时。 南宫长星突然把林仓推在床榻上,“欺负的就是你,谁叫你是本宫的人呢。” 二人贴的极近,能听到此次温热的呼吸声。 没想到,南宫长星会来这套。 林仓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这时,南宫长星清脆的笑声传来,“小仓子,你害羞了。” 说着,她用自己那柔软的秀发在林仓胸口蹭了蹭。 看着林仓局部的样子,依旧越发猛烈的心跳声,南宫长星变得越发得意起来。 她突然轻哼一声,站起身来,转身就,“不跟你玩了。” 林仓被吓得冷汗淋漓,太可怕了,差点被当场验身。 这可是公主啊。 跟皇帝一条心的。 要是告发自己身份那还得了? 尼玛的! 要不是估计这些,他早就当初解决了南宫长星。 …… 京城云来客栈。 天字一号雅间。 肖震、白凤曦、邱枫围坐在桌前,三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郡主殿下,大夏皇室此次口风紧的很。” “我们人迟迟没有放出消息。” “现在还有再等下去吗?” 听闻此话。 白凤曦的眉头一挑,语气平缓的说道:“再等等看。” “不然本宫实在没脸就这样回朝。” 她这话说的没错,他们此次出行非但没为安平迎来救济粮,反而给东平丢尽了脸面。 特别是,他们跟林仓立下赌约,输了就要给林仓当仆人。 就算林仓没有为难他们,可纸终究保不住火。 如此落魄的回到东平,实在难以面对东平父老。 就在这时。 肖震接着说道:“只要我们盯紧些,不愁没有立功的机会。” “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讲清楚。” 说着,肖震满脸认真的看向白凤曦,把一叠信件放在她面前,“郡主,我派人调查清楚林仓的底细了。” “他只是个太监,你不要被他玩弄了感情。” 话音刚落,白凤曦赶忙打开信件。 这里边将林仓早年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后来如何舌战三国大家,研发出造纸术,洗劫大岳国库,以及智守边塞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信上的内容,白凤曦脸上变得越发阴沉。 扭头看向肖震,问道:“合着大夏这几年的战绩都跟他有关?” 肖震点点头,“下官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此人城府极深,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大夏能将纸张市场垄断,也全是因着他的缘故。” “像他这样的人,突然向郡主示好,绝对是别有用心。” 闻言。 白凤曦震惊的心灵久久不能平复。 英雄不问出处。 对于林仓太监的出身,她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她简直不敢相信林仓文能完胜大师,武能以少胜多全面击败敌军,在商界又能搞其垄断。 以前,还真是小看林仓了。 第八十六章:不兜圈子,建功立业靠林仓了 林仓虽只是太监出身,但其在大夏的地位并不低。 反观她,虽贵为郡主,却在东平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只因贫民出身的她,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 这些人经常以她女儿身为借口,处处刁难她。 如今她搞砸了差事,这群人并定会借机刁难。 在如今这个朝代,除了出生在北大荒的幸运儿,其他女人想要参与朝政,简直难于登天。 没有后宫干政的事情,都要受到千古骂名。 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安平朝堂上。 她事事隐忍,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不但拿不到什么实权,还要受到满朝文武的共同抵制。 对于林仓这官儿当的如此逍遥, 论出身林仓只是太监,起始条件还远不如自己,却能在大夏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林仓充满了兴趣。 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简单。 …… 翌日。 沁园。 林仓刚睁开双眼,懒洋洋的起身更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大门随即被暴力推开。 南宫长星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 林仓一惊,诧异的问道:“殿下,有什么事吗?” 心里也不由有些恼火,沁园的小厮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直接让人跑到进来,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南宫长星俏皮的笑道:“仓哥哥,过两天你就要出使北大荒了,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所幸便来找你呗。” “舆论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办好了。” “你出使北大荒,用我帮忙吗?” 南宫长星谈话间,不知不觉把本宫改为了我。 二人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亲密。 感觉到南宫长星的善意,林仓心里的恼火荡然无存,笑道: “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叫厨房做点吃的,你同我一起用早膳吧。” 南宫长星笑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 二人便入座准备吃饭。 南宫长星直接坐在林仓身旁,正好坐到了琉璃的专属位置。 林仓正欲开口,小六却在这个时候端菜走了过来。 “琉璃姐姐说今天就不跟大人用膳了,大人放心用膳,不必担心。” 听闻此话,林仓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主不来,坐哪里都一样,吃饭最重要。 不一会儿,林仓和南宫长星就用玩早膳了。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 两个不速之客,便不请自来了。 白凤曦和肖震不走正门,翻墙进入沁园,轻车熟路的来到林仓寝房。 看到林仓和南宫长星并排而坐。 肖震不怀好意的笑道:“林大人,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他那双小眯眼朝白凤曦看去,后者脸色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难看。 对此,肖震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林仓皱紧眉头,“你们不是离京了吗?” 闻言,白凤曦当即不爽了。 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怎么本宫碍你好事了吗?” 林仓摆摆手,“打扰倒称不上。” “不过,你们作为别国使臣,离开大夏后暗中返回,是受了谁的旨意?”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胁。 此刻,他脑海里还全是白凤曦当朝调侃自己的场景。 林仓向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有仇必报,绝不拖延。 南宫长星语气不善,“你们二人突闯林府是何居心?难不成想做东平安插在大夏的细作?” 白凤兮当场恼了,“本宫不过是白跟故人告别,休要污蔑本宫。” 二女谁也不甘示弱,全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想起二女不日前的争吵,林仓赶忙熄灭战火。 “行了,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伤了和气。” 见林仓亲自出面打着哈哈,二人都选择给林仓面子。 互相白了一眼,谁也不搭理谁了。 白凤曦看向林仓,笑道:“林大人,以后本宫就叫你小仓仓吧。” 刚靠近门口,便听到南宫长星叫林仓,仓哥哥。 太肉麻了! 输人不输阵,她的称呼绝对要比南宫长星更肉麻。 “不过是个称呼,郡主想叫什么便叫吧。”林仓依旧再笑。 白凤曦笑得眉眼弯弯,“别叫我郡主了,叫我曦曦就好。” 林仓摆摆手,“郡主这是折煞下官,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白凤曦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给本宫按摩那天,小仓仓可不是这个态度。” 林仓皱眉看向白凤曦。 丹凤眼,吊梢眉,美则美矣,却多了几分刁钻。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王熙凤走进了现实,一样的精明圆滑。 这般媚骨天成,也难怪肖震会为了她嫉妒到发狂。 南宫长星也盯着白凤曦,那眼神里的鄙夷甚重,暗骂道:“贱人就是矫情,就会勾搭人。” 白凤曦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得意一笑。 她本就为处事态度因人而异,既已知道跟南宫长星是竞争对手。 自不然给好脸色。 与她情绪转变的游刃有余不同的是,南宫长星早就气得双眸猩红。 看出二人的异常。 林仓轻咳了声,开口问道:“郡主,你今日来访到底有何贵干?” “当然是有好事了,本宫是来给你报喜的。”白凤曦的笑声带着几分张扬。 “喜从何来?” 林仓眉头紧锁,最近这段时间,他可以说是倒霉的不行。 处处碰壁,哪来的喜事? “大夏刚拒绝了东平的联盟,便派你出使北大荒,这不明摆着让你建功立业吗,怎么就不能算是好事。” 白凤曦缓缓道来,语气里满是兴奋。 “这也算吗?” 林仓看向白凤曦,“郡主倒是个积极的人才。” 出使北大荒,很有可能会改变朝局,妨碍东平的利益。 白凤曦却笑谈此事,也算是个人物。 另一方便,因为当今局势动荡不安,所有人都对出使北大荒避之不及。 想必在东平也没有人愿意出使大岳。 现在这郡主眼里的兴奋不假。 对此林仓倒是感到诧异,没想到这郡主竟是个不惧生死的。 看林仓表情淡淡,白凤曦继续掩面轻笑,“等你立了功,自可以好好参那些敌对你的大臣一本。” “到时候他们的生死随你处置。” “如此好机会,肯定要好好珍惜。“ 说着,白凤曦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林仓思量着她的话。 动不动就要别人的命。 这女人真不简单。 显然林仓是不认同这点的。 正所谓莫经他人苦,莫笑他人泪。 现在这个局面,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的利益,确实没必要树敌。 摆手笑道:“郡主所言有理。” 下一秒。 林仓继续开口道:“郡主此次来访,不但是为了这些吧?”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本宫就直说了。” “本宫不能这样灰溜溜的回朝。” 白凤曦俏脸微扬,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大口。 “你能研究出造纸术,别的技艺也不会差,你给本宫点新鲜物件,让本宫回去应付差事。” 第八十七章:磨人的小妖精,总算折服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仓倒是一愣。 这小丫头真是打得好算盘。 冒着危险来见自己,肯定是笃定自己绝对会帮他。 只不过她哪来的自己? 那日朝堂上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忘呢? 这无利不起早的小丫头怎么好意思把主意打到自己什么?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的眼光很毒。 除了造纸术外,现代的香皂香水之类的都是自己擅长的。 刚来后宫的时候,自己便凭借着这些在后宫混的风生水起。 而且,这些东西只流传在大夏后宫从未向外传过。 林仓直截了当道:“郡主殿下把主意打到下官身上,也不知郡主殿下能给下官什么好处?” 对方说的坦诚,他也索性不装了。 白凤曦却笑了,“以咱们两个的关系,你帮本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眨着美目,无辜的看向林仓。 完全没有半分羞愧之色。 林仓无奈的笑道:“我们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天经地义了?” “那日在朝堂上,您从小女子身上赢尽了风采。” “被你的侍卫打的不成人样,小女子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不应该得到得点回报吗?” “你在小女子身上占尽了便宜,难道不应该补偿人家吗?” 白凤曦的声音酥魅,完全没了以往的严肃。 此番灵动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不简单。 林仓心中了然,无论他如何出口拒绝,这小丫头都能毫无压力的回击。 如此游刃有余,确实不好对付。 此番手段,也难怪她能在男权至上的东平稳居高位。 想到这儿,林仓心里顿生敬佩之意。 林仓重新看向白凤曦,语气平缓道:“郡主不用在我这儿自降身份,我这确实有好东西,但也不能白送郡主。” 白凤曦闻言,顿时双眼放光。 她果然没看错林仓。 林仓站起身来,吩咐小厮把香皂拿上来,顺便打盆水。 就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 小厮带着东西朝众人跑来。 南宫长星看到香皂后眼前一亮,惊喜的说道:“这不是香皂吗?宫里都断货好久了,仓哥哥这里怎么会有?” 想到了什么,惊喜的看向林仓,“仓哥哥,这该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林仓点点头,南宫长星无比欣喜。 她正为香皂断货而发愁呢,派了很多人都没找到这香皂的来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出自仓哥哥的手笔,她以后岂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与她兴奋截然不同的是,白凤曦疑惑的拿起了小块香皂。 手感细腻奇特,放到鼻尖闻起来香香的。 白凤曦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你都不知道。” 南宫长星拿起香皂放在水中揉搓,大量的泡沫随之出现。 然后她又用清水将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净。 抬起双手,有些得意的看向白凤曦,“你看,是不是便细腻了。” 白凤曦看向那双晶莹的小手,顿感欣喜万分,她断定这东西一旦流入市面,定会引得众人的疯抢。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平淡的声音响起。 “有兴趣的话,就谈谈能给我什么好处吧。” 谁会跟银钱过不去? 他最近诸事繁忙,根本腾不开时间搞钱。 上赶着跑来的买卖,定要狠狠敲上一笔。 弄出来的这些东西,肯定不愁卖,白凤曦也肯定会因此立功。 就愁些人力,废些精力让东西流通与市场。 白凤曦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小仓仓想要什么好处,其实我早就想把自己给你了,只可惜你” 是太监。 就算白凤曦没讲那三字说出口,林仓也明白她的意思。 当即脸色有些难看。 真 真特么无语了。 他都混成这样了,怎么还绕不开这个坎。 看来想要摆脱这个身份,必须要跟林仓二字划清界限。 林仓暗下决心,“此次前往北大荒,我一定要隐姓埋名,堂堂正正的做人。” 看出林仓的异常,白凤曦全当成林仓因为没办法得不到自己而惋惜。 她得以的笑了笑,“行了,就不拿你开玩笑了。” “既然是有商业价值的东西,我们倒不如合作,东平出钱出力,你得分红如何?” 林仓笑了,“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想拿多少分红,你随便开。” 白凤曦也笑了,不过那笑容转瞬即逝。 她将全部的希望全押在林仓身上,不成功便成仁。 只要能戴罪立功光荣回朝,甭管林仓开出什么条件,她都会欣然答应。 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那么她人生第一次出使外国的经历,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污点。 另一边,林仓也认真思考起来。 他拿过纸笔,淋淋洒洒的挥动笔尖,将香皂的制造秘方,成本价格,市面价格等都统统写好。 这件事,林仓站主导地位,具体的还要他好好斟酌。 等到林仓写好后,将那纸张递给白凤曦。 白凤曦接过纸张,看着那宏伟气势的字体,不由对林仓顿生敬意。 传言果真不假。 林仓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 唯一可惜的便是缺了个东西。 她叹了口气,认真的看向林仓写得东西。 看着如此详细的内容,她感受到林仓的诚意,唯一没想到的是林仓竟然把价格定的如此之低。 不过薄利多销,他们未必不能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要想快速回本,还是得抬高售价。 就在她深思未来规划时,林仓突然开口问道:“你要是同意,我们就合作,不同意就算了。” 林仓不容分说的语气,显然是不准备给白凤曦还口的机会。 在这东西制造简单,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 根本永不了什么人力物力。 生意要想做的长久,受面广泛,就应该确保普通百姓也能用的起。 被林仓直接看穿了小心思,白凤曦不由有些尴尬。 讲真的,除了林仓能让他下不来台,她在哪不是如鱼得水。 在遇到林仓之前,她从来没被折服过。 林仓是第一个让她打心眼里佩服的。 “小仓仓,你就放宽心吧,一切都按你写的来。” 林仓满意的点点头,“一言为定。” 现如今,林仓根本抽不开身,忙除朝廷以外的其他事情。 如此还能让白凤曦欠自己人情,怎么看都是当下最好的结果。 往后真说不定还有用的上这小丫头的地方。 南宫长星微咬着朱唇,那双美目在林仓和白凤曦身上来回转到。 越看越觉得白凤曦碍眼,巴不得这女人立刻出去去。 不过她也不傻,知道林仓能从这里边得到好处,自然也不会干扰二人。 可是白凤曦一口一个小仓仓叫着,听的南宫唱戏心里憋屈。 谈合作就谈呗,叫那么亲和干嘛啊。 就在这个时候。 白凤曦却笑盈盈的说道:“小仓仓早就听闻你的丹青技术了得,连慕容老先生都不是对手,你给我画幅肖像呗。” 话毕,她毫不客气的直接走到桌前扶纸磨墨。 作画? 林仓一楞,作画虽耗费些时辰,但也不是不可以。 南宫长星眼眸微红,暗骂道:“这么贱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 白凤曦朝林仓勾了勾手,再次催促道:“快点画吧,别让我等太久。” 看着她俏皮灵动的摸样,林仓越发觉得她有意思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林仓脑海中闪过。 要是这女人能掌握着安平最高权力,然后他在将这女人牢牢控制与手掌之中。 那他以后得日子还不得爽翻? 见林仓迟迟没有说话,白凤曦拂面笑道:“小仓仓,你是再想怎样才能把我画的更好看吗?” 听闻此言。 林仓心里一万个曹尼玛飞过。 这脸皮真够厚的。 别说放在这个朝代了,就算在现代也能在厚颜无耻之辈中脱引而出。 南宫长星的情绪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明明是本宫先认识的林仓。” “本宫还没让林仓作画,你凭什么捷足先登。” 南宫长星直接走到白凤曦身旁,直接一掌朝白凤曦击去。 白凤曦灵活躲开,满脸玩味的看向南宫长星,“你认识的早又怎样?小仓仓就是不爱给你画,就愿意给我画。” “胡说八道,本宫要撕烂你的嘴!” 南宫长星拼尽全力朝白凤曦击去,白凤曦依旧轻松化解。 这二女就像小孩子般,一打一躲纠缠了半天,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林仓无奈的说道:“一人一副行了吧,别打了。” 一个公主,一个郡主。 怎么看都是两个体面的人物。 可这二女只要一碰在一起,便会完全丧失了心智。 打打闹闹的,像极了孩童。 白凤曦率先反应过来,“先来后到,先给我画。” “小仓仓,是这泼妇非得跟我动手的,我可没招惹她。” 南宫长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可还没等她开口,白凤曦直接打断道:“别闹了,小仓仓可不喜欢泼妇。” 她这三言两语间,把南宫长星的情绪拿捏死死的。 南宫长星只能气愤的把头扭了过去,自顾自地生气了闷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你回到了东平,看你还有什么机会见林仓。 很快。 林仓便画好了,他将画作递到白凤曦手里。 白凤曦的美目刚落在画上,顿时满是敬佩之色。 不过就是幅肖像画,竟也能画出如此气势。 随手所作的丹青,便足以称得上是惊世佳作。 震惊的同时,直觉一股暖流自丹田流出。 困扰她良久的内力心法也在瞬间想通了,她的内力也这个精进。 这 这画竟然能提升人的心境? 太不可意思了。 白凤曦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看着她微红的双眼,林仓明知故问道:“郡主,这画你可满意?” 从白凤曦激动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对画作的认可。 林仓特意在画中加入了意境。 习武之人可以在里边提升心境。 像白凤曦这样痴迷武学的人,很容易被他的手段所拿捏。 此番做法无疑是在拉拢白凤曦,开始他的女相养成计划。 要是整个九州所有掌握大权的人,全都站在他的战营。 那天下岂不是任他逍遥? 白凤曦起身,朝林仓微微一福,“小仓仓。”白凤曦摇摇头继续说道:“我还是叫您仓哥吧!” “您的画作真是旷古烁今,实在令小女子大为震撼,无比佩服。” 第八十八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 没想到她会对林仓行礼,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一幕。 就连南宫长星的眼神也满是疑惑,虽然早就对林仓的能力有所耳闻,可依旧觉得白凤曦的表情过于夸张。 至于吗? 不过就是幅肖像画,至于震惊成这样吗? 南宫长星带着怀疑的目光走向那副画,双眼出击画作的瞬间,顿时一股暖流流经奇经八脉。 这是心境提升?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道韵? 此刻,南宫长星彻底被林仓所折服,同时也明白了白风夕为何如此激动。 肖震见白凤曦满眼钦佩的看向林仓,嫉妒的双眼猩红,双拳紧攥,手上的青筋暴起。 “本世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不屑的朝那幅肖想画走去,脸上的鄙夷顿时僵住。 显然这画中的道韵也被他所领悟了。 在那一瞬间,临沧的才华也让他不得不服。 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个小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手段? 要知道哪一个天才的背后,不是整个世家大族倾其所有培养出来的? 能沦落到进宫当太监,这样的人又会有多好的出身呢? 肖震暗暗思忖着,视线紧盯着林仓,眉头微蹙。 看来林仓的身份并不简单,太监的身份也许只是他的掩护罢了。 紧接着。 南宫长星看向林仓,好看的脸颊上染了些许红晕,“仓哥哥,该到我了。” 林仓点点头。 白凤曦却有些不满。 虽然是事先商量好,但也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不爽。 仓哥给自己画完丹青肯定乏了。 这个南宫长星跋扈惯了,丝毫不会体谅别人。 还轮到她了。 晚点的话她能死吗? 这边林仓已经提笔作画,一番行云流水过后。 属于南宫长星的丹青也弄好了。 整个作画过程中,南宫长星的小脸通红,双目含情紧盯着林仓。 林仓将笔放下,拿花走到南宫长星面前,轻声道:“公主殿下,是否满意?” 南宫长星娇声道:“满意。” 她脸上的红晕更甚。 就在这时。 白凤曦直接跑了过来,站在一旁端详了画作。 不出意外,这画作依旧完美至极。 源源不断的力量从画作中涌出,让看画之人都顿觉充满力量。 紧接着。 南宫长星赶忙将丹青收到袖中,生怕白凤曦多看一眼。 白风曦翻了个白眼儿,真小气! 随后转身朝林仓,福身,“目的已达成,小女子便打扰了。” 话毕,也不管林仓要说什么,带着肖震转身就走。 看着二人扬长而去,想起自己的宏伟计划。 林仓朝白凤曦喊道:“沁园的大门随时为郡主敞开,欢迎群主常来做客。” 白凤曦闻言,却难得害羞了。 原本轻快的脚步也变得慌乱。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嘴角上扬,“真是个有趣的奇女子。” 不过他刚刚的话,也不是在调侃白凤曦。 二人即将达成合作,以后的来往绝对少不了。 希望这香皂能够全面打开市场。 给他们双方都带来丰厚的回报吧。 林仓的调侃,在南宫长星看来就是在打情骂俏。 她如芒刺背,俏脸阴沉。 什么叫欢迎常来做客? 难道林仓真的对白凤曦有意? “殿下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回府上休息。” 林仓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南宫长星更加气愤了。 太过分了。 跟别的女人难舍难分。 唯独对本公主下了逐客令。 南宫长星眸底一冷,“本宫好的很,用不着林大人费心。” 说着,她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看着眼前的一幕,角落里的小厮忍不住心生羡慕。 这样的极品美人,他能近距离看一眼便相当满意了。 自家大人竟然直接把美人拿捏了。 大人的命也太好了,竟能得到两个大美人的争风吃醋。 琉璃夫人也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 不得不佩服,大人的桃花运真好。 大美人都上赶着找他。 见林仓迟迟没理自己,南宫长星直接赌气离开了。 不过她气鼓鼓的样子,林仓并未放在心上。 直接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去把夫人叫来。” 那小厮应声离去。 不一会儿。 一道美丽的娇影缓缓走来。 见到来人后,林仓大手一横,直接将人揽在怀里。 轻声问道:“夫人,刚才干嘛不过来用膳。” 琉璃坐在他怀里,伸出纤纤玉指朝他的胸口画圈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我是被相公偷偷带出宫的,公主殿下见过我,要是被她认出来,只怕会有些麻烦。” 对于林仓惦记着自己,琉璃心里十分感动。 不由庆幸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林仓不但给了她许多良田地契傍身,还给了她当家主母的权力。 像她这种小宫女出身。 能被朝中重臣娇宠着,简直痴人说梦。 闻言,林仓思量着,打算正式向宫里求娶琉璃。 只要给了琉璃身份,她就不用整日东躲西藏了。 这时,林仓注意到琉璃躲闪的目光。 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琉璃的眼神有些回避,连连摇头道:“没有。” 不过,她显然是口是心非了。 林仓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林仓笑道:“娘子,就我们这关系,你要是有事瞒我,我可会伤心的。” “而且,我过阵子就走了,到时候娘子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听闻此话。 琉璃总算着急了。 想到马上又要同林仓分别,她那双玉臂环住林仓,整个人粘在林仓身上。 双眼微红,娇躯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发颤。 “肯不能掉金豆豆,快接住。” 林仓赶忙伸手去接琉璃的眼泪,“傻丫头,我是因公事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了。” “来,给相公笑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琉璃勉强挤出个笑容。 看着她软萌的憨态。 林仓心里有些躁动。 立刻翻身过去,许久才难舍难分。 经过刚才的温存,琉璃的小心灵总算得到了慰藉。 脸上的愁态散去,露出甜美的笑容。 女人真是得哄啊。 林仓看向她宠溺的笑笑,还是在府上的日子好啊。 也不知,他这次是否有命从北大荒回来。 想在这儿,林仓看琉璃的眼神满是不舍。 就在这时。 琉璃小心翼翼的开口了,“相公,你可不可以也为我画丹青啊?” 说着,她那双美目根本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刚才的两女什么身份? 她琉璃又是什么身份? 哪里有资格让相公作画。 相公唤她声娘子已是抬举,她实在不敢再多提过分要求。 又是丹青? 林仓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女孩爱自拍,古代姑娘爱丹青。 既然自己娘子喜欢。 他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毕竟这三女里,只有琉璃才是自己的女人。 况且他刚才已经尝到了甜头,肯定得付出回报呀。 心里这么想着,林仓越大觉得给南宫长星和白凤曦画丹青亏了。 在这二女身上,他从未尝到过甜头。 林仓想的时间有点久。 琉璃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没事的,相公最近公事繁忙,不给我画也没关系。” “是我不好,不应该给相公添麻烦的。” 闻言,林仓顿时回过神来,直接抱着琉璃朝桌前走去。 “娘子好着呢。” “相公给娘子作丹青天经地义。” “再忙也不能把娘子的事情往后推。” 二人来到桌前,林仓将琉璃放下。 林仓将纸张在桌案上平铺,提笔朝琉璃的方向比划着。 琉璃神态娇羞,认真的看向林仓。 其实画成什么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仓心里有自己。 …… 三日后。 到了林仓出发的日子,他特意起了个清早带着安家四兄弟策马朝城外跑去。 许是因为当朝皇帝南宫天昏迷未醒,满朝大臣全都摆烂了。 城门口只有零星几人在等着为林仓送行。 只有张侍郎及英国公穆柯在等着林仓。 看到林仓后,英国公穆柯率先开口,“林大人一路顺风,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说着,他将枚虎形雕塑放在林仓手中,“见虎符如见我本人,如有需求穆家军随林大人差遣。” 闻言,林仓感激的伸出双手接过虎符。 朝穆柯一拜,“多谢国公爷相助,等下官回来了,一定亲自上门拜谢。” 张侍郎也拜道:“大人一定要平安,下官也盼望着您的好消息。” 林仓笑道:“心意领了,回来请你们喝酒。” “时间紧迫,我先走了,你们送国公爷回府。” 话毕,林仓策马飞腾,一路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娇美的身影突然出现。 定睛一看,竟然是南宫长星。 在城门口没遇到南宫长星,林仓还深感意外呢。 原来这个公主殿下在这里等他呢。 “殿下是来为我送别的吗?”林仓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宫长星点点头,迈着小碎步朝林仓走来,将锦袋放入林仓手里。 “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报平安的,很管用。” 她抬眸看向林仓的瞬间,双眸微红,长长的睫毛染上湿气格外惹人怜惜。 看她这副模样。 林仓心里一暖,接过护身符,“多谢公主的好意。” “下官只是出使北大荒,又不是下地狱,公主哭什么?” 南宫长星连呸数声,“不许你胡说。” “答应我,你一定要戴好护身符,平安回来。” 林仓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八十九章:城墙外,故人相逢 林仓接过护身符,正要别到自己腰带上。 南宫长星急忙道:“戴在胸前才灵验,你下来我亲自给你戴。” 林仓听话的跃下马,配合的俯下身。 南宫长星将护身符挂到他的颈部,“本宫命令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能有一丁点闪失,否则本宫就让整个沁园的人陪葬。” 她这娇声威胁,非但没有让林仓反感,反倒心情大好。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说着,林仓翻身跃上俊马,朝南宫长星挥手告别。 转眼就到了半夜。 林仓等人找了家最豪华的客栈休息。 刚进客栈门口,一个蒙着面纱,身穿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步伐婀娜的朝林仓走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带着斗笠的男子。 这女子直接站在林仓的面前。 林仓眉头紧皱,正欲开口。 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响起,“仓哥哥,你可真是让小女子好等啊。” 林仓眉头紧锁,抬头定晴望去。 女子直接拨开面纱,正是东平的火凤郡主白凤曦。 一旁的安东脸色微变,火凤郡主来这个干什么? 难道也是给大人送行的? 先是公主,又是郡主,林大人这桃花真旺盛。 真让人羡慕。 只不过林仓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今日是作为大夏使臣出国的,东平这群使臣过来干嘛? 白凤曦直接开口笑道:“小女子,是来给仓哥送行的。” 闻言,林仓的脸色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变得更加阴沉。 东平郡主来给他送行,这不纯粹扯淡吗?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参他一本。 林仓后退半步,淡淡的说道:“郡主此举并不合适,下官先行告退了。” 闻言,白凤曦却不敢了。 伸手直接拦住林仓去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小女子怕引起别人的误会,特意一路跟着仓哥,来到这里才敢跟仓哥见面。” “小女子一心为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一心为我好? 还一路尾随我? 这朝廷要是派探子跟随调查我。 岂不是一查一个准? 东平使臣跟大夏使臣暗中交接,这岂不是一参一个准? 看着白凤曦那无所顾忌的表情,林仓也跟着释怀了。 就算流言活要人命。 但这小丫头都不怕,他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林仓淡淡的道:“下官,再此谢过郡主的好意,郡主私见他国大臣传出去终归对名声不好。” 白凤曦却笑了,笑得爽朗明媚,“小女子要是在意这些的人,就没有机会当这个郡主了。” “仓哥,现在该戴我这个护身符了。”她也从袖中拿出个护身符,俯身温柔的为林仓戴好。 看着林仓身前两道护身符。 白凤曦笑盈盈的,“小女子,也等着仓哥平安归来,愿听到仓哥的好消息。” 二人的政治立场不同,但林仓听得出来,这小丫头是真心祝福自己的。 林仓攥紧护身符,轻声道:“郡主殿下的格局真大。” 说话的同时,林仓那双眼看向白凤曦身后的二男。 不用猜,肯定是肖震和邱枫。 白凤曦胆子真大,东平使臣还在场呢,就敢盼望着敌国的好消息。 看出他神态的异常,白凤曦笑道:“论格局小女子可比不过仓哥。” “仓哥放心,小女子这里从来没有二心之人。” 按理说林仓是个太监,因着这层原因她是不愿跟林仓发生关系的。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想要找林仓。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林仓究竟是什么情感。 白凤曦重新戴上面纱,眼眸复杂的看向林仓,“仓哥,再此别过了。” “后会有期。” 告别了白凤曦,林仓等人便在客栈下。 此次前往北大荒,一共要经过大大小小三十几座城池。 路途遥远,耽误不得。- 转眼过了半月。 北大荒,荒芜城。 这里是北大荒的都城,这里是九州商贸最繁华的地带,东平和大岳都在这里设立了自己的商会。 正值寒冬腊月,纵使白雪皑皑,也抵挡不住各国商户前往这里的决心。 但是北大荒热情往日里好客的态度截然相反的是。 此次北大荒城门口加派了很多将士,对每一想要前往北大荒的商户都进行了严格盘查。 林仓和安家四兄弟感受到危机,只能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就在这时。 一身着华服的老翁,带着银钱找到相熟的女兵,问道:“怎么回事?今年的招商会怎么查的这么严?” 女兵掂了掂手里的银钱,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没别的人,上面让抓人呢,跟你们没关系。” 话毕,那女兵看向老翁身后的马车,笑道:“告诉你家夫人,招商会正常进行,祝你家夫人财源滚滚。” 老翁闻言,欣喜的朝她一拜,随后满心欢喜的朝马车走去。 “夫人,没什么事,放心进去吧。”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开,车上绝美的容颜顿时展露无疑。 娇媚入骨的声音响起,“知道了,下去拿向前吧。” 与此同时。 角落里的林仓确实满脸震惊,只因车上的人正是他拜堂成亲的娘子,张玉娆! 看到熟人,林仓心里一暖,那段时间同张玉娆的美好顿时浮现脑海。 许久不见。 也不知玉娆最近过得好不好? 另一边。 看出他的异常,安东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大人。” 林仓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看向安东吩咐道:“想办法拦住那辆马车,就说还记得比武招亲的林某吗” 听到命令,安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马车冲去。 为了不引起怀疑。 安东背着安南化身乞丐摸样,朝张玉娆的马车走去。 “行行好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安东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弟弟都快饿死了。” 马车前的小厮赶忙出声驱赶,“走开,别妨碍我们进城。” “求求大哥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安东可怜巴巴的再次开口。 “赶紧滚,别逼老子动手。”那小厮颐指气使道。 话音刚落,撸起袖子挥拳想要朝二人挥去。 安东安南两兄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眼看向小厮。 他们本就是武将,身上满是戾气。 如今阴沉冷漠的样子,又哪儿是这个区区小厮承受的起的。 那小厮被二人吓得一愣,挥起的拳头也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好听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 “给他们些口粮银钱。” 闻言,小厮顿时回过神来。 听话的拿出东西递到二人手中,“我家夫人心善,今日便放你们一马。” 说着,那小厮不甘示弱的比划了下拳头。 显然对于刚才的恐惧,这小厮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安东接过东西,笑着朝马车走去,“贵夫人真是心善,我定要当年感谢夫人。” 话毕,大步朝马车走去。 那小厮赶忙出手相拦,碰到安东的瞬间却被安东的内力震退数步。 就在他震惊的时候。 安东已经走到马车旁。 用内力压低声音不被外界探听,却确保马车里的人能够听清楚。 “夫人,我家大人问你还记得比武招亲上的林某吗?” 刺啦玉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马车上张玉娆闻言,双眸通红,心里更是万分激动。 大半年了。 这段时间她日盼夜盼,就盼望着林仓来找 自己。 苦等了这么久,煎熬了这么久,总算听到林仓的消息了。 她深吸口气,轻声道:“请壮士带小女子去见他。” ……… 城墙上。 北大荒郡主帝紫光站在城墙上,紧盯着城墙下的一举一动。 她生得倒八眉,四肢结实有力,肩同腰宽,那双硕大的牛眼转来转去,全然一副阴狠之态度。 她身边站着的全是些身穿铠甲的女子,北大荒与九州其他国家不同。 在北大荒身居高位的基本都是女子,她们的血脉传承根本不需要男子。 北大荒城墙外便有条子母河,传说是北大荒守护神送给他们的。 想求子的女人,只要喝了子母河的泉水,便能生出健康的女婴。 几百年前,北大荒是完全封闭起来的,这里根本没有男人。 是上任北大荒女帝,发现了贸易往来的好处,才下令打开北大荒城门,也使得越来越多的男人来这里定居。 事情发展到如今,随着北大荒也有很多女子同外国男子喜结连理,传宗接代继续定居北大荒。 越来越多的男子成为北大荒居民,但他们大多是极其娇贵的,就算能在朝廷任命的也都只是些文臣。 “本宫在林仓身上受到了奇耻大辱,他竟然敢来北大荒,本宫定让有去无回。” 帝紫光咬牙说道,双手攥成一团,狠狠的握住手里的流星锤。 边塞一战。 本来有她帝紫光在场,取得胜利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万没想到,林仓竟然耍阴招,连夜炸了大岳战营。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林仓这样的小人必须要杀之而后快。 “回郡主,已经将林仓的画像传了下去,定能将其抓住。”女兵恭敬的说道。 闻言,帝紫光眼里满是兴奋。 第九十章:挑战,混入北大荒皇城女人圈 北大荒,荒芜城。 张府别院。 十几个奴仆早早等在别院门口,迎接着自家主人。 为首的小丫鬟秋儿,站在最前边来回踱步,“都这个时辰了,夫人怎么还不回来?” “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不赶巧了。 她的话刚说完,张玉娆的马车便赶了过来。 只是马车前多了四张新面孔。 秋儿满脸热情地朝安家四兄弟跑去,“你们是夫人新买的小丫鬟吗?” 这四人五官生得过于硬朗,身材又高大魁梧,要不是身着襦裙,还真看不出这是女生。 闻言,安东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但碍于人多眼杂担心身份暴露。 只能硬着头皮,夹细嗓音道:“是的,我们是夫人新买回来的。” “我是东儿,他们是南儿,西儿,贝儿。” 这话听着安南头皮发麻,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秋儿笑了,“我叫秋儿,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了。” 话毕,扭头朝身后喊了声,“春儿,夏儿,冬儿,来见新姐妹了。” 听闻此言。 三个五官极美款款而来,站在秋儿身后,俨然成了幅漂亮的风景画。 她们全都有着傲人的曲线,笑得眉眼弯弯,格外吸晴。 “姐妹们好。” 安家四兄弟全都看傻了眼,干涸的喉咙也忍不住蠕动起来。 自从跟林大人后,他们也是见惯了美人的。 只不过那么美人全都身份尊贵,心悦林大人。 这个春夏秋冬四个小丫头,跟他们四兄弟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天爷对他们不薄啊。 他们这四颗铁树总算有机会开花了。 就在这四男愣神的时候,那四姐妹早就跑到马车旁。 秋儿笑嘻嘻地道:“夫人,你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想你了。” 边说着,秋人边拉开车帘。 “想我吗?我看你是嘴馋那些吃食吧。”张玉娆笑得温柔。 看着眉眼如画的张玉娆,林仓顿时失神了。 以前就觉张玉娆长相惊艳。 这么久没见,张玉娆身上多了几分温婉,明艳大气,就像是朵盛开的牡丹花。 另一边。 掀开车帘的秋儿也发现了林仓。 林仓本就五官俊秀,皮肤白皙,如此女装打扮倒也像是个绝色美人。 “夫人,这位姐姐是?” 秋儿觉得林仓气质不凡,跟刚才那四位完全没有可比性。 与其说这样的人是丫鬟,倒不如说她是小姐,更有信服力。 张玉娆看向林仓,顿时脸颊微红,笑道:“对我来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林仓一愣,没想到张玉娆会给自己如此高的评价。 秋儿闻言,也对林仓肃然起敬,对林仓微微俯身,随后看向张玉娆道:“奴婢服侍夫人下车。” 张玉娆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紧接着。 秋儿便想服侍林仓,可林仓直接纵身越下马车。 “秋儿,你给他们四个安排单独的房间,衣食住行都要厚待。” 张玉娆吩咐完这些,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林仓回到房间。 屏退左右后。 张玉娆双眸通红,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 “相公,你好狠的心,这么久都不曾来看我,就连书信都不愿意给我写封。” 张玉娆越说越委屈,最后直接拂面痛哭了起来,“爹爹去世了,我自己扛起巨大的张家,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她本就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看她这样子,林仓心都碎了。 张岳父竟然去世了? 印象里张员外对自己可好了。 身为张员外的女婿,他竟然没有送其最后一程,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温柔地伸出双手,为张玉娆擦干眼上的泪珠。 “娘子,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张玉娆抬头望去,看到林仓温柔的目光彻底破防了。 这么久了,所有的委屈她都能咬牙坚持。 父亲离世,丈夫下落不明。 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忍受着无止尽的流言蜚语,凭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张家。将张家的生意越做越强。 这里边的艰辛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张玉娆双眼通红地看向林仓,“相公,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对玉娆了。” 她那绝美的面孔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更加绯红,柔如无骨的娇躯也跟着微微轻颤起来。 硕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看起来楚楚动人的,十分惹人怜惜。 林仓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轻声安慰道:“是我冷落了你,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待你极好的。” 听到林仓的誓言,张玉娆难受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 这时,林仓再次开口,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听得张玉娆目瞪口呆,每到危急时刻都紧张得不行。 过了许久,总算都说完了。 “帝紫光对付起来有些麻烦。” 张玉娆伸出纤纤玉手,“相公,以前的事情我帮不上你,可到了北大荒,我决不能让你一人冒险。” 北大荒郡主帝紫光疾恶如仇,凡是得罪她的人,她不惜一切代价也会亲自手刀仇人。 想到这儿,张玉娆紧张得俏脸通红,同时想起了什么。 “相公,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是你徒弟,等她出游回国定没有人敢为难你。” 说着,张玉娆走到床旁坐下,继续道:“多亏了你这徒弟,我们张家才能在北大荒混得风生水起。” 听她这么一说,林仓变得更加迷茫了,他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帝星辰为徒了。 可是想起当初在青峰宗救帝星辰时,帝星辰确实说过要报答自己。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答吧。 张玉娆深吸口气,平复好心情后,眼底完全没了往日的温柔。 眼神妩媚地看向林仓,伸手直接将林仓按在榻上。 对于这突然起来的改变,林仓顿时傻眼了。 搞什么? 还可以这样? 张玉娆整个人趴在林仓身上,万幸她身材纤细。 被她压着,林仓非但不难受,反而满脸享受。 “相公欠我的,该还了。” “今天我就要好好欺负欺负你,你最好不要反抗。” “越反抗本姑娘就越兴奋。” 听着张玉娆的话,林仓心里更加躁动,“绝不反抗,全凭夫人处置。” 卧槽! 这时候不愿意还算是个男人吗? 翌日,清晨。 林仓睡得正香,这时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林仓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主线任务,奖励神级易容术,可以任意切换身份。” 闻言,林仓瞬间惊醒。 正要开口抱怨。 突然看到睡得正香的张玉娆,心里的怒火顿时消失了大半。 紧接着。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额外任务如下,请宿主自行选择是否接受挑战。” “一是接受挑战,易容成女儿身,进入北大荒皇城内部,奖励进阶版吸星大法,可远程攻击且同时操控三人以内。” “二是拒绝挑战,无惩无奖。” 扮女人? 想想都刺激。 进入后宫女人会同吃同睡的,那岂不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天堂。 林仓满意地道:“我选一。” “选择完毕,等宿主完成挑战后,奖励即到。” 被系统吵醒后,林仓完全没了睡意。 蹑手蹑脚地起身,为张玉娆准备饭菜。 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秋儿。 秋儿看到林仓的瞬间直接傻眼了。 夫人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她正欲开口喊,就被林仓的大手堵住了小嘴。 “嘘!我是玉娆的相公林仓,玉娆正在休息呢,别吵醒她。” 说完这些,林仓将大手松开。 此刻,众人也总算认出了林仓便是昨日马车上的女子,当即选择相信了林仓。 秋儿笑盈盈地说道:“原来是老爷回来了,用奴婢服侍老爷洗漱吗?” 林仓摇摇头,“你留在这儿看着玉娆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 张玉娆总算醒了,她伸了个懒腰,左手下意识地朝旁边搭去。 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有。 张玉娆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相公呢?难道他又离开我了?” “说好的补偿,发誓对我好,全是再骗我。” 心里这么想着,张玉娆的美目微红,强烈的忧伤涌上心头。 这时 咯吱的开门声响起。 张玉娆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俊美无双的面孔不正是林仓嘛。 看到林仓后,两行泪水从脸颊流过。 但是跟以往伤心不同,这次张玉娆是喜极而泣。 看到张玉娆眼角的泪光,林仓心里一紧,瞬间反应过来。 这傻丫头是担心我不辞而别了。 林仓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手里端着粥,快步朝张玉娆走去,“这是我亲手做的,娘娘快尝尝。” 宠溺的拿起勺子,亲自喂玉娆喝粥。 张玉娆的目光朝粥望去,是蔬菜虾仁粥,光看外型便足以引起人的食欲了。 她配合的张开小嘴,入口鲜美无比,唇齿留香。 “好吃!”张玉娆如实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 很快,整碗粥便下肚了。 吃饱喝足后,林仓想起系统的任务,看向张玉娆却不知如何开口。 张玉娆看出林仓的异常,忍不住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林仓瞬间回过神来,朝她笑道:“没事,我只是想好了计划。” “此事与你无关,万不可连累你了。” 林仓拉起张玉娆的玉手,柔声道:“我这四兄弟便交给你了,他们武功极好,有任何危险就推他们出去保护你。” 听闻此话。 张玉娆双眼都直勾勾的看向林仓,那眼神都满是担忧。 “相公,我不怕被连累的。” 张玉娆攥紧林仓的大手,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哽咽,“我们是夫妻,万事一起扛。” “我同你一起去。” 林仓宠溺的摸了摸张玉娆的秀发,“乖,等我平安归来。” 话毕,站起身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 林仓的脑海里已将系统的易容术吸收完毕。 离开张府的瞬间,林仓瞬间变成个身材曼妙的清秀少女,大步朝皇城走去。 林仓这走路姿势,放在其他几国肯定会被外人诟病。 可放在北大荒,女子享受着绝对的自有,根本没人敢对她们指手画脚。 第九十一章:东方佳人的魅力 北大荒皇城门口。 挤满了各种宫人,以及身着朴素的百姓。 林仓朝人群挤去,寻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大姐问道:“姐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大姐身材丰韵,尤其是身前的傲然更是大的惊人。 她上下打量下林仓,笑道:“妹妹,这是宫里在选拔粗实宫人和护卫呢,看你这小身板怕是没机会了。” 北大荒所有的选拔,都是对男女一视同仁的。 谁都有资格参选,能者胜任。 这边林仓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正愁如何进宫呢,这大好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她谢过大姐后,转身便朝里边的人群挤去。 人群的正中央,摆着个硕大的桌子和几把小椅子。 几个老嬷嬷和老男人坐在桌前。 “还有谁要报名吗?” “只有最后一个名额了。” 胖嬷嬷举着报名表高声喊道。 林仓赶忙快步上前,可拿到报名表的瞬间,就被另外的女子也伸手抓住了。 “不好意思,是我先拿到的。”林仓笑道。 “小妹妹,这表给你也是浪费。” 那女子生得黑圆,那双眼看林仓的表情满是鄙夷。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能打还是能咋地,拿到报名资格也是在浪费机会。” 这女子边说着,边朝林仓挥了挥自己硕大的拳头。 林仓当即恼了。 叫我小妹妹也就认了。 看不起我是几个意思? 不甘示弱的道:“我能不能打,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那女子不由分说的直接挥拳朝林仓击来。 林仓微微侧身,灵活躲过。 就在这时。 管理报名单的嬷嬷突然不耐烦的开口了,“要闹去一旁闹去,别妨碍这边办正事。” 这老嬷嬷在这发了一天报名单,早就精疲力竭了。 看到闹事的人,自然心生不悦。 闻言,那女子忙用力拉过报名单。 嘶啦一声。 报名单直接被撕成两半。 那女子瞬间紧张了,举着二分之一的报名单,看向老嬷嬷忙问道:“现在还能报名吗?” 老嬷嬷斩钉截铁的摇头,“报名单已废,便失去了报名资格。” “好了,报名到此截止吧。” 话毕,那老嬷嬷便起身想要离开。 “都怪你!” 那女子更加恼怒,拳如雨下,疯狂朝林仓袭来。 看这近乎疯狂的气势,围观群众忍不住庆幸那女子失去了报名资格。 否则如此强大的对手,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架的。 众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林仓,仿佛能看到林仓接下来的惨状。 但是。 令众人意外的是。 这些强悍的进攻,都未能伤及林仓分毫。 那女子怒喝道:“你躲什么,有本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好啊!”林仓笑道。 随即双拳幻化成密不透风的拳网,以毁天灭地之势,朝那女子疯狂袭来。 那女子脸上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慌忙的想要逃跑。 可那双腿仿佛注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接了这拳网,当场昏死过去。 看到林仓有如此身手,老嬷嬷一改刚才的冷漠。 她那双满是算计的双眼转来转去,“你有这样好的身手,确实不适合干这些粗活。” “这样吧,你等三日后再过来,我想办法给你安排合适的去处。” 闻言,林仓顿时性情大好,比起这些还是贴身的活儿适合自己。 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有真正打入敌人内部,才能各个击破,逐步瓦解。 就这样,林仓又回到了张家别院。 进门的瞬间,林仓又变回原本的摸样。 这易容术虽然精妙,就是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能隐藏性别特征也容易穿帮。 张玉娆看到林仓别提多高兴了,她拉着林仓来到了库房,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都递给了林仓。 匕首,短刀以及各种防身毒药和治病灵药。 “相公,你出门在外可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有任何岔子。” 张玉娆一边将东西收好,一边含泪说道。 “别担心了,凭我的手段出不了事的。” 林仓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这感觉真好,真柔软就像是在撸猫。 “再说了,有这么漂亮的夫人在等我,我哪舍得出事啊。” “相公还有心情开玩笑,去给女帝当说客危险着呢。” 张玉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问了安家四兄弟后,也知道林仓所行之事有多危险。 就算她没有身在朝堂,可如今朝局有多动荡,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要知道金口玉言,驷马难追。 想要凭一己之力,劝说女帝改变心意。 确实是有点天方夜谭。 一旦处理不当,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人只管放宽心,出不了岔子的。” 就在这时。 阵阵敲门声响起。 门口的小厮喊了声,“老爷夫人,到了招商会的时辰了。” 林仓看向张玉娆,笑道:“出发吧。” 张玉娆走在前边,林仓紧跟时候,二人在一众丫鬟小厮的簇拥下,声势浩大的朝集市走去。 刚靠近集市,远远的各种喧哗声便不绝于耳。 很多人见到了张家马车,都识趣的让出道路。 坐在马车上的林仓也没闲着,饶有兴趣的听起了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大公主又养新面兽了,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幸运。” “这大公主专爱挑文弱书生下手,都是清白人家的儿子,也不知我现在读书还来得及吗?” 集市上,人们三五结伴,议论着当朝公主的绯闻。 女人说议论此事的时候,都忍不住羡慕公主的风流快活。 男人则是羡慕那小子能成为公主的面兽。 马车没有停留,越开越远,直到来到了招商会门口。 此次招商会定在了最大的酒楼醉里香。 招商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拿着各自引以为傲的商品,展现在招商会上,等待着感兴趣的人过来购买、谈生意或者合作。 张家展示的都是些上等的成衣,这些衣服都被张玉娆做了改良,款式新颖,用料和真法都是极好的。 一开始有很多感兴趣的人过来咨询,也成交了十几单。 但是没过多久,便无人问津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秋儿跑了过来。 她神色有些焦急,“小姐,生意全被隔壁的洋装织行抢走了。” 闻言,张玉娆神色有些失落,淡淡的说道:“做生意吗?哪能一直让我们赚。” “大家再坚持一个小时,要是还没生意,就回府休息。” 秋儿急忙道:“小姐,此次招商会是为了拿下三国商会下半年的服装供应渠道。” “小姐为此准备了大半年,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说着,秋儿的眼眶变得湿润起来。 作为张玉娆的贴身婢女,对于张玉娆在这里边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 张玉娆却叹了口气,无奈道:“没办法,咱们技不如人。” 拿下这下半年的供应渠道。 他们张家的生意及地位都能扶摇直上,更上一层楼。 但是对方明显有备而来,生意做得比他们受欢迎多了。 他们再坚持下去,也不可能扭转局面。 倒不如直接放弃,舍得郁结于心。 就在这时,林仓突然开口问道:“有没有带现成的布匹针线?” 张玉娆一愣,随即点点头,“有。” “你们几个去吧,东西拿出来。” 片刻后。 所有材料准备妥当。 林仓拿起尺子,直接在张玉娆身上比划下来。 “玉娆,你这曲线堪称完美,最适合旗袍了。”林仓如实的说道。 这话听得张玉娆俏脸通红,可她却顾不得害羞,看向林仓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旗袍?”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量好尺寸后,林仓将旗袍样式画了出来。 看着纸上新奇的裙子,众人顿时满脸惊喜。 “老爷,这裙子真好看,我从来都没见过。”秋儿炸了亮晶晶的大眼睛笑道。 “穿上更好看,更显东方女子味道,不是那洋装所能比的。” “春夏秋冬,你们和夫人一人做一套,有你们几个活招牌,咱们不怕没生意。” 话音刚落,林仓又提笔画了旗袍。 几件旗袍的款式相同,只是花纹颜色不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不一会儿。 几件旗袍就做好了。 五女愉快的拿过旗袍,来到酒楼雅间换衣服。 林仓则守在原地,耐心等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 熟悉的娇媚嗓音响起。 “相公,我这样好看吗?”张玉娆有些局部的站在那里。 从雅间回来的路上,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有好多客人问她要了摊位位置。 对此,张玉娆别提多高兴了。 可是到了林仓面前,张玉娆还是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林仓会喜欢吗? 穿在自己身上,能达到林仓想要的效果吗? 林仓闻声过去,顿时觉得头顶一阵闷雷,被惊得瞪大双眼愣在原地。 这火辣到完美的曲线,配合着优雅端庄的气质,以及明艳大气的五官。 如此顶级的东方佳人, 简直太具有攻击性了。 林仓看得心里一阵躁动,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好看,夫人最漂亮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玉娆更加害羞了。 第九十二章:丰天商会 这旗袍的影响力果然不同凡响。 没多久,招商会上的人流全被张家摊位吸引了过去。 无数的订单接踵而至,就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的时辰。 一小厮从人群内挤了进来。 走到张玉娆身旁道:“我们家主人请夫人一聚。” 看清来人后,张玉娆难掩脸上的兴奋。 这小厮是奉天商会的人。 奉天商会背后有着北大荒皇室做靠山,多年连续吞并了无数个小商会,成为整个九州近几年来最大的商会。 张玉娆此刻参与招商会的目的,就是能跟三国任何一方带有皇室力量的大商会进行合作。 只要拿下了下半年皇家服装供应权,那么他们张家在商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好。” 张玉娆笑着递给了小厮几两碎银子,“还请小哥为我们引路。”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小厮拿了张玉娆的银两,一路上把所有竞争对手的信息都向其交代清楚。 林仓和张玉娆在这小厮来到了顶层雅间。 那小厮站在门口,朝里边说了声,“主子,人已带到。” “带进来吧。” 刚踏进房门,第一眼便看到房间内摆了张硕大的方桌。 一五官极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最中央,其余五六个人依次坐在他的两旁。 这男人便是奉天商会副会长江川。 见到来人后,江川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坐吧。” 张玉娆闻言,朝江川微微福身,林仓则毫不客气的直接入座。 能感觉的出来,江川对林仓的态度很是轻慢。 不过,江川此刻只是不知林仓真正身份。 只当他是张玉娆的男宠罢了。 要是知道了林仓的身份,这男子定会提起十二分精神仔细提防着林仓。 男人的尊严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边塞一战早就让林仓名声大噪。 “这便是你张家今年研发出的新样式?” 江川的目光落在张玉娆身上,他跟张玉娆也算得上是旧相识,对张玉娆的美貌也是习以为常的。 可是张玉娆今天穿的这身衣服,衬得她更加惊艳动人。 不但将其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媚而不俗,更显其雍容华贵。 “江副会长,不知我们张家这次的新款能不能拿到皇室供货权。” 张玉娆也没有兜圈子,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是为了皇室供货权来的,但他们这群人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询问。 张玉娆的话,让他们心里躁动微起,全都紧张地看向江川。 要是供货权被张家拿下,他们便彻底失去了希望。 就在这时。 咯吱的推门声响起。 几个小厮推门进来,在每人桌前拜放了三小碟糕点,一盏茶水。 将这些摆好后,这些奴仆低头离开,把门掩上。 看着桌上的吃食,全场谁也不敢妄动。 场面再次陷入了沉默。 江川端茶抿了一小口,“夫人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爽朗。” 他那双眼再次从张玉娆的身上扫过,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的剪裁样式都是极其新颖的,如流入市面绝对能引起轰动。 不过凭这个拿北大荒皇室供应权就欠些火候了。 张玉娆笑了笑,直接问道:“会长既知道我们这群人的心思,就不要再跟我们兜圈子了,此次北大荒选拔服饰供应商的条件是什么?” 看着张玉娆这干练的样子。 林仓心里生出些许自豪感,“我家夫人果然优秀,堪称女中豪杰。” 江川呵呵笑道:“既然夫人都开口了,我也就直说了吧。” “北大荒皇室女子个个骁勇善战,她们从不需要为悦己者容。” “可东西看久了也会觉得乏味不是?” 江川的话看似在表扬北大荒女子,实则是在讲正事。 这里边的深意,就需要在场各位自行理解了。 江川又抿了口茶,把玩着手里的茶具,等着这群人开口。 另一边,林仓嘴角上扬,直接拿出毛笔在纸上奋笔直书。 “云锦丝滑,最为贴身舒适,我们会在原有的襦裙基础上,改变裙摆长度,以方便宫里的贵人平日练功习武。” “上半年的供货权就在我们华洲锦斋,我们会沿用以往的材质,然后在款式和花样上有所创新。” “我们云锦阁是出了名的效率高,这是我们提供的样式,贵人们可能遇到的各种场景的服饰都进行了详细规划。” 坐在江川身旁的几人,纷纷站起身来,介绍着自家的图纸样式。 江川将图纸一一看过,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 宫里边的贵人,不止一次向他抱怨服装样式陈旧了。 要不成受不得宫内的压力,他又怎舍得把肥差外送。 这群人研究出来的东西依旧毫无新意,连他这关都过不了,更别提宫里的贵人们了。 “你们要是只有这点水平,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江川开门见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这几人也没想到江川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过他们也不敢反驳,毕竟对方背靠皇家势力,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看着众人落寞的离开,头发微卷,头戴金丝面纱的女子笑道:“这是我们西洋的骑马装,请会长过目。” 这妹子的眼眸成淡蓝色,肌肤白皙胜雪,曲线火辣,虽看不清面容,但也不能猜出其极美的容颜。 那双如蓝宝石清澈的双眸,耀眼得令江川看失了神。 看出他的异样,那女子朱唇轻启,“江会长?” 听闻此话,江川总算缓过神来。 那女子也走到江川身旁,淡淡的玫瑰香气缭绕鼻尖,江川心里一阵躁动。 本着职业的素养。 江川深吸口气,回复平静后朝图纸望去。 图纸上俨然画着西洋骑马装,款式简单轻便,特别是那花瓣领蕾丝边,黑白的大胆配色,跟传统的将领服比起来,更能彰显女子的温婉。 特别是画上的靴子,是江川闻所未闻的。 “不错,彰显女子的英姿飒爽同时,也也没忘了女子的明艳娇俏。” 江川满意的笑道:“这靴子看起来实在别致,不知用什么材料才能做出来?” 女子得意地笑道:“这是马丁靴,整个靴面都是全皮定制。” 张玉娆看着二人谈笑风生,顿时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甭管是创新,还是整体的实用性,她都输都心服口服。 心里暗道:“看来我还得多出门游历,好好跟外边的人学学。” 江川象征性的开口问道:“其他人还有更好的吗?” 他心里已经认定蓝眸女子的骑马装。 除了认定她的图纸外,更重要的是这女子背后只是个小织坊。 距皇商的条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想要拿到供货权就得得到他的帮助。 只有双方的利益绑在一起,合作的才能久远。 他目光朝四周扫过。 除了张玉娆外,其余的人都先后离开了。 目光落在张玉娆身上,看她灰霾的脸色,也不可能有更好的设计。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张玉娆刚要开口告辞。 林仓的嗓音突然响起。 “等下,我们张家商局还没竞选呢。” 林仓拿着厚厚的一叠图纸,直接朝江川走去。 江川这才注意到林仓,眼神淡淡地看向林仓手里的图纸。 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确定这些比刚才的好吗?我们比的是质量不是数量。” 这小子 从哪里拿来这么多图纸。 看完这些得浪费自己多少时间。 林仓淡淡的说道:“好不好,看了就知道。” 奶奶的。 看不起谁呢。 不就是创新吗? 他穿越过来的还能差使喽?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江川看向张玉娆,不耐烦地问道:“夫人,确定要让他竞选吗?” 他这个态度,不难看出他对林仓的轻视。 见状,张玉娆也不满了,“会长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你邀请我们过来竞选的吗?” “而且,他是我夫君,我们张家商局全由他做主。” 江川闻言,确实感到有些意外。 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但当他那双眼扫过林仓的图纸后,他那平静的表情顿时变得相当精彩。 躁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 这设计得也太大胆了。 每张图纸的风格都完全不一样,款式图案变化极大。 每张纸的落款都写着名称:运动衣,工装服,迷彩服等等。 各种场景,适配于不同款式的衣服。 风格百变,谁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 张玉娆也懵了,震惊地看向林仓。 这么多宝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光是这一件,传出去便足以震惊九州所有女人。 那女子好看的眼眸微暗,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林仓淡淡的开口道:“怎么样,江副会长考虑好了吗?” 江川一愣,顿时陷入了两难。 张家的款式显然更胜一筹。 但是跟张家合作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捞。 仿佛看出他的心思,林仓再次开口道:“江副会长要是选择张家,我们愿意给会长分红。” “而且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张家每月上新款更新样式。” 闻言,江川不再犹豫,立刻选定了张家。 第九十三章:帝暖阳,脑回路清奇 五日后。 林仓按照系统的命令成功变化成女子,混进北大荒后宫。 北大荒女帝有四个女儿,分别取名暖阳,明月,流光,星辰。 林仓刚入宫就被分配到大公主帝暖阳的宫内,平日就是负责些打扫庭院的粗始活计儿。 北大荒的后宫跟其他几国完全不同,所有体力活都是宫女做的,太监则负责些捶背捏肩的轻松差使。 林仓和往常一样,在做好准备后便退到门口。 咯吱一声。 推门的声音响起。 一个老嬷嬷指着林仓开口道:“今天人手不够,你进去帮忙吧。” “是!”林仓微微俯身。 “叫什么名字?” “琳儿。” “小心着点,别冲撞了主子。” 林仓低着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在老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浴房。 双脚刚进浴房,幽兰的女儿香铺面而来。 但是个浴房便装饰奢华,一步一景,无不展示着北大荒雄厚的财力。 林仓顿时觉得自己进入了天堂,莺莺燕语不绝于耳,燕肥环瘦格外吸晴。 老嬷嬷看出林仓的异样,在他耳边轻声训斥道:“琳儿,收起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惹得公主殿下,仔细你的脑袋。” “一入皇城便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否则记住了没?” 林仓只觉后背发凉,赶忙低着头再不敢东张西望。 “你眼光倒不错,瞧这细皮嫩肉的,应该会错的。” 身材魁梧的苏嬷嬷朝二人走来,看着林仓上下打量很是满意。 刚才那老嬷嬷笑道:“我眼光自不会差,大公主身边的小宫女们都毛手毛脚的,不像这个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踏实的。” 苏嬷嬷点了点头,朝林仓喊了声,“抬起头来!” 林仓听话地抬头,只要眼前的女子大约四十左右,虽然身材魁梧,但五官周正,巨大无比,风韵犹存。 “模样倒是不错,待会务必小心伺候着。” “是,嬷嬷。” “过去伺候公主沐浴吧。” 沐浴? 真香艳啊。 这特么的又有福利了。 也不知北大荒四公主长什么模样。 林仓带着些许兴奋,低着头朝浴房内部走去。 印象里帝星辰的容貌极好,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想必她的亲姐姐也不会差。 走到了浴房内部,这里边水雾缭绕,无数的宫女身穿薄纱,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画面像极了人间仙境。 定晴望去,一硕大的池子横在浴室中央。 那池子里边摆满了花瓣。 一肤如凝脂,身材高挑又丰腴半靠在浴池内,手持书册,美目流转之间尽是苦思冥想之态。 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洒落在腰间,更衬她腰细如蛇,媚骨天成。 这美人便是北大化长公主帝暖阳。 一身着单薄的小宫女伸出纤纤玉指,为帝暖阳擦背。 这小宫女容貌清秀,身材纤细也称得上极品美女。 她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帝暖阳,“殿下,皮肤真好,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殿下,你真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奴婢都要看傻眼了。” “采桑,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的,不然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便足以割掉你的舌头。” 另一个体态丰腴的宫女浣纱,往浴池里倒了桶牛奶,朝刚才那个小宫女开着玩笑。 “公主是千金之尊,哪论得到那些臭男人评头论足。” “别说是个男人了,就算是太监也不行。” 采桑继续为帝暖阳搓背,她那双眼根本不舍的从帝暖阳脸上移开。 帝暖阳丝毫不受外界干扰,那双美目一直盯在书上。 她五官本就生得灵动,烟雾缭绕下,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子。 见采桑看得双眼发直,浣纱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采桑,认真干活别分神了。” “上次那个小太监就是在搓背的时候,看公主看得痴迷了,弄伤了公主,就被当场挖眼剁手了。” 听闻此话,采桑猛地打了个哆嗦,手上的力气也瞬间加大。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 帝暖阳原本雪白的肌肤多了片狰狞猩红,实在触目惊心。 帝暖阳好看的眉头微蹙,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双仿佛能摄人心魂的美目,总算从书本上移开落到采桑身上。 眼神冰冷的,令周围的温度骤降。 采桑猛地惊醒,脸色惨白慌忙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求殿下赎罪。” “奴婢粗未能服侍好公主,请公主饶命。” “求殿下息怒。”浣纱跪在一旁,朝采桑呵斥道:“你真是糊涂啊,伤了公主的千金之躯,你是不想活了吗?” 帝暖阳表情淡淡的,冷眼看着二人。 就在这时。 低沉的声音响起。 “殿下。” “这是新来伺候的宫女。” 老嬷嬷脸上的灿烂笑容,在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后顿时僵在脸上。 混在后宫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她还是有了。 她赶忙跪在一旁,“老奴来的不是时候,求殿下海涵。” “老奴自去领罚,先行撤下了。” 边说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朝外边走去。 林仓紧跟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这特么的! 分分钟让人掉脑袋。 那是什么人间天堂啊,分明是人间地狱。 反正系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该收拾包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另一边。 帝暖光的目光落在迎面走来的老嬷嬷和林仓身上,好听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刹那间,二人宛若双腿注铅,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老嬷嬷硬着头皮,讨好地笑道:“殿下,还有什么需要老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道好听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走吧,她留下。” “谢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老嬷嬷如释重负,赶忙朝外边跑去。 林仓眉头紧蹙,真特么的倒霉。 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却因为系统的破任务,瞬间回到解放前。 林仓朝帝暖阳一拜,抬头朝帝暖阳看去,“殿下,需要小的做些什么?” 目光所及的瞬间。 林仓完全被帝暖阳吸引了。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六宫粉黛无颜色。 眼前的女子不需要任何装扮,单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就足以秒杀一切绝色佳人了。 看着林仓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欣赏,帝暖阳眉头微蹙,顿时心生厌恶。 就是因为她这幅面孔,所有人都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她的优秀。 满朝大臣,谁见了几个妹妹不是肃然起敬。 唯独到了自己这,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对自己美貌的欣赏甚至是邪念,却很少有人像对待其他几个公主那样对待自己。 就连母皇也觉得她适合做温室里的花朵。 甭管是领兵打仗,还是任命朝堂,这些机会都跟她没有一丁点关系。 作为北大荒长公主,她从小便是文韬武略无所不能。 论真本事,几个皇妹同她不相上下。 所以,她恨极了自己的绝世容颜。 帝暖阳冷声道:“怎么?你也觉得本宫好看吗?” 林仓却没有接她这茬,直接开口问道:“殿下,你看的是苏才子的诗集?” 对于林仓这个回答,帝暖阳还是颇为意外的。 她目光重新落在林仓身上,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你也懂诗?” 林仓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奴婢原是书香世家,家当中落才被迫入宫。” 闻言,帝暖阳眼里的兴趣更甚。 “有意思,你那且说说苏才子最近的新诗如何吧?” “狗屁不通,纯属装逼。”林仓语气里满是不屑。 听闻此话,帝暖阳当即就恼了,双眸的杀意骤起,冷声道:“你到是说说,怎么个狗屁不通,怎么个纯属装逼?” “他这诗看似看似是想表达自己逍遥似神仙的心境,愿做出泥清莲,实则处处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得志,在酸那些权贵的风流快活。” “自己自视清高,不愿科考,又见不得别人享受富贵荣华。” “如此婊子立牌坊的行为,不就是狗屁不同纯属装逼嘛。” 闻言,帝暖阳从浴池中缓缓起身,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配上傲人的天鹅颈,更显其绝代风华。 披上薄纱,不带任何表情的朝林仓缓缓走来,“这么会评价,那你的文采想必也不会差吧?” 她那双美目侵略性极强,仿佛要把林仓的心思看穿。 林仓也不装了,朗朗上口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种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采桑和浣纱同时愣住了,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小宫人竟有如此才情? 帝暖阳满意地点点头,“此诗甚好,名为什么?” 她冷凝的神色总算有些缓和。 见状,二女和林仓刚松了口气。 林仓自豪的说道:“饮酒。” 话音刚落,帝暖阳突然开口了,“这首《饮酒》是本宫的新作,赶紧送到母帝那里去。” 林仓懵了,忍不住骂起了娘。 这女的不讲武德啊。 可帝暖阳接下来的话,令林仓直接骂奶。 只见帝暖阳嘴角上扬,笑得如沐春风,声音温柔地说道:“来人啊,把这三个不懂宫里规矩的,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话音刚落,十几个宫人闻声立刻跑了进来。 “不要啊,求殿下放我们一命。” 采桑和浣纱抖如筛糠,连声求饶。 但是帝暖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到他们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林仓上下打量。 见林仓神色恐慌,她总算找到了一丝快感。 “你别怕,负责打人的官人都是受过调教的,这五十大板下去保证要不了你的命。” 帝暖阳就这样俯视着林仓,二人距离不过一掌。 闻着身旁淡淡的女儿香,林仓却提不起一丁点兴趣。 卧槽,这是哪来的疯批美人啊? 当朝公主竟如此厚颜无耻?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要脸的瞎话也能张口就来。 为了保护自己免受意外之苦。 就算林仓被气得吐血,也只能开口求饶道:“公主,不就是诗吗?要多少奴婢有多少,功过相抵还不行?” 这是林仓第一次见帝暖阳,对于后者什么脾性,他也判断不好。 但是这小丫头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诗送给女帝,足以证明这些对这小丫头很重要。 眼下,这是林仓唯一的机会。 听闻此话,帝暖阳美目流转间转过一丝算计。 她伸出纤纤玉手,直接捏起林仓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琳儿。” “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永远不要提起本宫的容貌,记住了没?” “记住了。” 林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疯狂呼叫着系统,想要确定自己这任务到底完成了没有。 要是完成了便趁早跑路。 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宝贵的生命大不敬。 帝暖阳向看猎物般,目光紧盯着林仓,冷声道:“你们几个把琳儿关下去,好生调教。” 林仓懵得不行,满脸震惊地被两个小宫女拉了下去。 第九十四章:注定是要失望的 “琳儿,恭喜你啊。” “我看大公主很喜欢你呢,我们以后还得仰仗着你呢。” 拉林仓去小黑屋的两个宫女,名为白叶和白秋,二人容貌虽不及帝暖阳那般惊艳,但也算得上是绝色美人。 二人伸出玉臂,一左一右的拉着林仓,软绵绵的,这触感简直绝了。 听着耳边的莺莺燕语,林仓将刚才的烦恼顿时抛在脑后。 “公主喜不喜欢我,我不清楚。” 说着,林仓直接反手拉过二人的纤纤玉手,“可是二位姐姐对我倒是极好的,二位姐姐是不是喜欢我呢?” 看她这个样子,二女只觉有趣。 她们默契的相视一笑,既然林仓想要玩玩,她们索性便奉陪到底。 二女突然反手将林仓按在墙上。 “琳儿,你竟然敢戏耍姐姐,那姐姐们便陪你好好玩玩。” “让姐姐们看看,你那里有什么不一样的,竟然敢学男人。” 林仓虽然易容成女子,可他本质特征却没有变。 如果这两个女人动真格的,他的身份绝对会暴露。 奶奶的! 不要是为了系统的奖励,老子让你们两个三天下不了床。 “姐姐,你是干什么?” “你们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切!真没种。” 两个宫女顿时没了性质,放开双手,“你这小丫头先调侃我们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却怂了,没劲!” “哎呦,我错了嘛。” “我就是看姐姐们漂亮,忍不住和姐姐们开玩笑嘛。” 边说着,林仓迅速抽回双手后退数步,与二女保持距离。 “哼!你这小丫头,学什么不好,非学什么男人那套。” “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好了,我们两个倒是愿意陪你玩玩。” 二女朝林仓不满的说着,北大荒哪都好唯独男人少,特别是宫里的男人更少。 连互诉衷肠的太监都难找。 林仓闻言,心里涌起了一阵躁动。 特么的! 这扮女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哥不用装了,肯定得陪这两个小妮子好好玩玩。 …… 翌日,清晨。 帝暖阳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不为别的。 就为昨天的诗被母帝嘉奖了。 女帝心情大好,直接给她个吏部历练的好机会。 吏部掌管着官员调动,考察,任免,考核,这个绝对的肥差。 她一定要掌握好这次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今四年一度的官员大考将至,她要是能相出令母帝百官满意的考题,绝对能把吏部牢牢掌握在手里。 可她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也没想到任何好的点子。 就在这时。 “殿下,奴婢为你洗漱。”白风端着水盆朝房内走来。 “公主,你不知道,昨天那个新来的小宫女可调皮了,还调侃我和姐姐呢。” 闻言,帝暖阳双眼放光。 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被放下了。 也不知道为何,昨日的小宫女就是能让她安心。 她总觉得这小宫女不一般。 帝暖光摆摆手,说道:“你把琳儿给本宫叫来。” 白风听话的福身离去。 梳洗打扮过后。 帝暖阳便去小食堂享用早膳了。 这御膳才刚摆好,林仓便正好赶来了。 进到内寝,只看到白叶一人,林仓疑惑的问道:“公主呢?” 百叶摆摆手,“去小食堂了。” 林仓开门见山的问道:“姐姐可知公主殿下,找我何事?” 白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没听说吗?公主暂管掌管吏部了,估计是要赏赐你吧,毕竟” 她这话只说了一半。 但是二人都心里有数。 毕竟帝暖阳能立功,全是托林仓的服。 听她这么一说,林仓心里大爽。 帝暖阳掌管吏部,负责大夏官员的调动。 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林仓之所以不敢轻易行动,就是担心北大荒朝局对大夏的态度。 冒然出使,很有可能被扣押羞辱,甚至小命不保。 他此次出使北大荒的目的就是为了劝和,要是从侧面打入北大荒百官内部。 探听百官口风,从而逐个击破,让他们本朝大臣亲自劝和,那岂不是万无一失? 在白叶的带领下,林仓来到了小食堂。 “你可算来了,公主念叨你老半天了。”白秋抱怨的说道,“公主没什么胃口,去偏房休息了。” 看着林仓傻站在原地,白秋更加不满了,“怎么还不过去伺候,还想让殿下等你多久?” 白秋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觉得林仓自视甚高。 换做他们这群人,哪个被主子召见了,不是火急火燎的赶去。 可这个林仓倒好,睡到日上三竿,走起路来磨磨蹭蹭,一点规矩都没有。 林仓打着哈哈,“姐姐,别生气嘛,我立刻去伺候,定会在殿下面前多多为姐姐美言的。” 美人在塌,他恨不得立刻冲去伺候。 闻言,白秋神色稍缓,“你倒是个嘴甜的,赶紧过去吧。” 林仓刚到偏房门口,就看到几个宫人押着三个小宫女朝外边拖去。 这三个宫女全都面如死灰,如同死尸般任人拖拽。 “出什么事了?” 林仓朝距离最近的宫人问道。 那宫人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是谁触了公主殿下的霉头,大清早的,已经惩治十几个宫女了。” 说完,那宫人便匆忙离开了。 十几个宫女? 林仓大为震惊,看来这疯批女人最擅长谋财害命。 按理说只是想奖赏自己,根本不需要如此急迫啊。 林仓深吸口气,当下断定这个公主找自己没好事。 奶奶的! 风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林仓怕过谁? 刚进偏房,就看到满地的碎片。 林仓正想着从何下脚。 冷魅的声音突然响起。 “琳儿,你派头挺大吗?真是让本公主好等。” 闻声望去,帝暖阳微侧身躺在榻上,几个小宫女正小心翼翼的为她按摩。 如瀑布般乌黑的秀发随意垂在腰间,傲人的曲线散发着迷人的火辣,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堪称完美的五官,令人一望深似海,根本不舍得离目。 显然。 林仓此举又惹恼了帝暖阳。 帝暖阳嗑了下瓜子,懒洋洋的说道:“怎么,还想补上那五十板子?” 闻言,林仓直接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暗骂自己不争气。 下一秒。 林仓装作没有听懂帝暖阳的话,“虽然他们的手法不专业,可是五十大板是不是重了点。” 随后,林仓直接走到了床榻旁,“你们几个粗手粗脚的,都赶紧下去吧。” “我有祖传的手艺,保准公主殿下满意。” 帝暖阳忽然来了兴致,配合的让众人退下。 她懒洋洋的趴在那里,等着林仓接下来的动作。 轻声道:“你这人倒是有趣,除了作诗还会按摩,别让本宫失望啊。” 林仓恭敬的回道:“殿下,小的努力让您满意。” 眼前的美人虽好,但是性格古怪。 面对这样的人,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林仓双手涂上一旁的精油,从玉背开始,慢慢向四周推开。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下去,慢慢按,力求完美。 整个过程中,帝暖阳都闭着双眼,很是享受。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林仓总算按摩完了。 此刻林仓早已大汗淋漓。 而帝暖阳则是满脸享受,“以后就留你在身边伺候了,你这手艺真不是他们能比的。” 她伸了个懒腰,淡淡的说道:“吏部今年的考题什么合适?” 听闻此话,林仓很是诧异。 没想到,帝暖阳会说的如此直接。 可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机会吗? 顿了顿,林仓朝她福身道:“科举选拔的是治国良臣,我们倒不如拿当下的局势作为考题。” 帝暖阳瞬间来了兴致,收起脸上的慵懒,认真的看向林仓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林仓直接了当的说道:“北大荒作为九州霸主,在动荡的局势下应该如何立足。” 听闻此话,帝暖阳陷入了深思,她叹了口气,摇头道:“母帝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时,她的眼神满是忧伤,完全没有往日的冰冷嚣张。 两行晶莹的泪珠自双颊划过。 “大夏跟大岳的战争也好,九州局势动荡也罢,按照北大荒同盟条约,北大荒的铁骑只会让率先开战的一方进攻。” “可全因为一个人,母帝为了她什么都不会管的。” “只要有她在,母帝永远不可能看得见别人。” 帝暖阳声音变得哽咽,整个人缩成一团,泪如雨下的就像个受伤的小猫。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全因为一个人? 帝星辰吗? 那个自带主角光环的女人。 如果是因为她的话,确实不太好办。 作为反派的,就应该躲着主角的,不然下场肯定会很惨。 看林仓脸色阴沉,帝暖阳立刻恼了,这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吗? 她也不知道为何。 自己竟然会在林仓面前失态。 但是最为北大荒最高贵的公主,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就算是帝星辰回来了也不行! 她眯紧双眼,杀意四起。 一道低沉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殿下心里有海阔天空,却依旧被那群阴霾遮挡着。” “此等万般无奈,小的感同身受啊。” 林仓也哭红了眼,痛心疾首,全然一副壮志难酬的样子。 既然,主角即将出场。 那么自己这个反派,必须要多拉拢些合作伙伴。 多个朋友,多条路。 对于她这个样子,倒是深感意外的。 在她年少的时候,她也曾抱怨过母帝的偏心,自己的委屈。 可那些宫人不是向母后报告,就是被吓得一言不发。 眼前的人,是第一个认可自己的。 甚至,有种惺惺相惜。 帝暖阳冰冷的目光中,总算流露出些许柔情。 “琳儿,从今天起,你便跟本宫同一条战线。” “本宫在整个九州算老几,你就在大夏宫人圈算老几。” “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林仓却不知所措了。 完蛋了,是不是又玩大了? 这注定要失望的呀… 第九十五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仓朝深吸口气,帝暖阳一拜,“多谢殿下厚爱,奴婢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帝暖阳目光灼灼地看向林仓,“说得真好,本宫现在就成全你。” “你现在就去见母帝,不能说服母帝就提头来见本宫。” 帝暖阳的话,宛若晴天霹雳惊得林仓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是吧? 这女的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上一秒还好的不行,下一秒得提头来见? 不过单独面见女帝,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个机会。 见林仓迟迟没开口,帝暖阳眼神闪过一丝失望,“怎么了?不敢吗?” 闻言,林仓直接跪倒在地,“小的愿意替殿下效犬马之劳。” 帝暖阳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丢给林仓块玉佩,“拿着这个便不会有人拦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本宫教你吧。” 说着,她目光冰冷地看向林仓。 不过这冰冷的目光与以往完全不同,这里边充满了审视的问道。 林仓一愣,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这大公主既不认同自己关于吏部的言论吗? 怎么还让自己面见女帝? 这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林仓咬紧牙关,打赌道:“殿下觉得小的按摩手艺不错,念及女帝近日为国事日夜操劳,特命小的为女帝按摩放松。” 帝暖阳满意地点点头,“还有呢?” 林仓还没来得及张口,帝暖阳直接摆了摆手,“行了,你先过去吧?” 太极殿偏殿。 林仓拿着长公主的玉牌,一路畅通无堵,不过此刻女帝正在练功,便安排林仓在偏殿等着。 这一等便直接从清晨等到了半夜,女帝根本没有结束练功的意思。 女帝练功根本不许外人打扰,而且很容易便练得痴迷忘却了时间,但也没有今天这么长过。 林仓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帝怎么还没结束?” “我也不清楚,兴许在研修新的秘籍吧。” 闻言,林仓垂眸,正思量着要不要走。 就在这时。 一身材丰腴的老嬷嬷朝林仓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女帝练完了,有事赶紧去正殿禀告。” 这老嬷嬷本本就和大公主亲近。 知道林仓是大公主的人,自然比其他人更放在心上。 老嬷嬷用讨好的语气,朝林仓笑道:“老身可是为你看了半天。” “可别忘了在大公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林仓边往外走,便应和的笑着,“一定。” 太和殿分为内外两堂。 内堂用于女帝寝殿,外堂则用于百官朝会,接到使臣。 林仓直接被带到了内堂,寝室。 这里的装饰辉煌大气,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硕大的寝殿内被隔了层曼纱。 林仓福身在曼纱外,女帝及其贴身女使则在曼纱内部。 “暖阳叫你过来,所谓何事?” 女帝半靠在床榻上,声音微弱,仿佛这一句话便用掉她大半的精力。 感受到女帝的异常,林仓当即疑惑起来。 早就听闻北大荒女帝武功极高,按理说练武之人根本不应该如此体弱。 “陛下万福金安。” “大公主刚任命吏部,便深感朝中事务繁忙,念及陛下每日为国事操劳,担忧陛下龙体特派小的来为陛下按摩解压。” 听闻此话,女帝倒是笑了,“难得她能有这份孝心,你且上来伺候吧。” 只不过,她这声音依旧十分微弱,但这一句话便要大口吸气调整。 林仓走到床榻上,果然看见女帝的脸色相当难看。 见林仓上来后,女帝配合的躺平,“开始吧,朕倒是要看看暖阳选人的眼光如何?” “遵命!” 林仓不敢耽误,双手敷至女帝的脖颈,流过她全身的脉络。 竟然是经脉逆行! 练武的人都知道,如果强行将两种内功融合在一起,极容易发生排斥,导致经脉逆行。 严重者甚至会爆体而亡。 但这可是所有习武之人,最基本的常识,女帝武功如此高强怎会不知? 带着心里的疑惑,林仓奋力在逆行经脉上按了起来,想要将其扭转过来。 但这无疑是极耗费体力的。 片刻的功夫,林仓就变得大汗淋漓。 女帝的神色也满是痛苦。 看着眼前的一幕,女帝的心腹宋嬷嬷忙大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手!” “不能放,正在关键时刻。”林仓如实说道。 “放肆!” “谋害陛下,你担待得起吗?” 闻言,宋嬷嬷当即脸色大变,伸手便朝林仓袭去。 林仓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运行经脉上,根本无暇分身对付宋嬷嬷。 只能沉着脸,等着宋嬷嬷的巴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住手!” 虽然这声音及其微弱,但宋嬷嬷却听得真切,急忙收回了僵在半空的巴掌。 她自认最知陛下心意,但此刻她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 是让她住手,还是林仓? 这时女帝低沉的声音响起,“赶紧出去!” 此刻,林仓的疏通引导按摩已完成了大半,女帝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气。 就连声音也比之前厚重了几分。 宋嬷嬷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女帝的病情好转。 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的莽撞差点误了大事。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边往外跑,边哽咽求饶道:“老奴眼拙了,老奴告退。” 片刻后。 林仓总算按完了,她早就被累得体力透支,半靠在床榻旁喘着粗气。 与他完全相反的是,女帝宛若重获新生。 双颊带着淡淡的红晕,身上被香汗浸湿,傲人的身材展露无遗。 那五官完美的仿佛如雕刻,美目流转间多了些许风情万种。 她目光落在林仓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你倒是个妙人,也不知暖阳从哪里把你找来的。”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她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泼得林仓瞬间清醒过来。 “小的原出生在湖州医学世家,也是因为家乡动荡,家人全被流寇所杀,才被迫流落至此。” 林仓朝女帝一拜,随口编瞎话说道。 “湖州的医学世家?” 女帝神色冷凝地看向林仓,此刻她气场全开,属于王者的威严仿佛能把人看穿。 宫里太医无数,都不能将其医治好。 这小丫头能有如此手段,其身份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林仓朝女帝一拜,随即目光坦然地朝女帝望去,“祖父苏远游曾任职大岳太医,告老还乡后便开了医馆。” 闻言,女帝眉头稍缓,淡淡地问道:“以皇儿的性子,绝不可能只是让你来按摩吧。”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吓得林仓赶忙跪倒在地。 不得不承认,北大荒女帝确实比大夏皇帝难对付。 此刻,女帝眼中的杀气更重。 稍有不慎,便会找来杀身之祸。 二人的距离极近。 林仓没有从女帝身上感受到任何温热气息,只有无尽的寒意。 两颗滚烫的汗珠从林仓额头划过。 他蠕动下干涸的喉咙,“女帝圣明。” “大公主确实是为了吏部的事情,让小的过来的。” 听闻此话,女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向林仓。 无形的威压朝林仓袭来,这感觉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 仿佛生死全在一瞬间。 林仓继续开口道:“吏部的科举考试即将开始,公主既任命于吏部,定会竭尽全力替陛下分忧。” “现如今,九州动荡不安,百姓人人自危,倒不如将北大荒在此次动荡应处什么立场作为考” 林仓的话未说完,直接被喝声打断了,“放肆!” “你个小宫婢敢议论朝堂之事,只以为会为了刚才的事,不敢杀你吗?” 近日来。 无数百官参奏,全都是为了北大荒违背和平条约,帮大岳偷袭大夏不成,反而损兵折将。 朝堂百官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奏请断了和大岳的盟约,重新归于中立的位置。 她就是为了这些事日不能寐,以至于练功不成走火入魔,要不是她反应得及时早就当场丧命了。 但是为了她的幼女帝星辰,就算顶着再大的压力也是值得的。 她的星辰失踪了数年,她那颗心也跟着悬了数年。 总算盼到家书传来,“不孝女落入青峰宗陷阱被做成药体。” “垂死之际,幸得哥哥相救,重塑不孝女之身。” “如今不孝女已平安,现归恐辱北大荒皇室颜面。” “决心在外历练一番,成功名就再归,望母帝勿念。” “厚颜求母帝,如恩公来北大荒,望帮不孝女报恩。” 在收到家书的三日后,大岳使臣便找来了,称其小皇子东方长风跟北大荒四公主乃旧交,交情匪浅,望出兵相助。 女帝当即认定东方长风便是幼女心里的哥哥,加之青峰宗又是大夏境内。 大夏青峰宗必须歼灭。 大岳的恩情也必须报达。 于是女帝毫不顾忌百官的劝解,毅然答应对方使臣的请求。 她深知这些话不可能是这个小宫婢所言,定是被宠坏了的暖阳逼着对方前来觐见。 想到这些,女帝深吸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林仓,冷声道:“即她派你来的,自也知道朕为何如此。” “你且回去告诉她,如果她丝毫不顾及姐妹亲情。” “那皇太女这个位置,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有关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 林仓朝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响头,“陛下,大公主就是因为顾忌亲情才会让臣来的。” 他这话倒是让女帝一愣,这竟是个不怕死的? 这倒是有趣。 两条腿的人好找,不怕死的人确实难得。 这小宫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竟想要说服朕? 那双美目冷冷地看向林仓,却也对他接下来的话有些期待。 林仓深吸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知这里边的隐情,但是帮助大岳绝对跟四公主帝星辰有关。 “四公主最爱隐姓埋名四处游历,但是其他人知不知公主身份便无从知晓了。”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女帝的脸色果然微变。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女帝双眸微红,怎就忘了星辰的信刚才,这大岳使臣便立刻来寻求援兵。 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难道全都是圈套? 她和皇儿都是大岳棋盘上的旗子? 想到这儿,女帝暗自攥紧双拳,决心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第九十六章:不想出去了,不如一起吧 看出女帝的异常,林仓总算松了口气。 “四公主身份尊贵,并非寻常女子,她的一举一动是事关国家大事。” “战争祸害的永远是底层百姓,如果此次出兵跟公主殿下有关,那她作为公主定会受到世人的唾骂。” “从长远看,大岳要是经常以此为理由索要回报,到时候公主殿下又当如何处理?” “四公主向来低调,只有北大荒人才知晓四公主的样貌,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仓这话说的显然是在给大岳上眼药,顺便搅乱北大荒朝堂。 帝王嘛 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眼。 要是怀疑别人算计到自己身上,那这个敢算计他们的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如此一来,要是直接分崩了大岳和北大荒的盟友关系。 他岂不是原地完成使命。 女帝的脸色难看至极,看林仓的眼神简直像在刀人。 这小宫人竟然敢直言不讳地跟自己说公主受世人唾骂? 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朝堂出了内贼? 满朝大臣没一个像她这番作死的。 万幸她帝娅也不是个昏君,听得惯忠言逆耳,奖罚分明。 女帝摆摆手,两道暗影突然闪现。 “刚才的话听清楚了吗?” “给朕查,彻查到底!” 听到命令后,两道暗影瞬间消失。 女帝淡淡地道:“朕乏了,你且回去复命吧。” 但是林仓在听闻此话后,林仓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女帝恼火之前,林仓率先开口,“陛下,吏部的题目可以定下来吗?正好可以借机看看那群读书人对朝堂立场的看法。” “与其胡乱猜想,不如格局打开,广听谏言。” 女帝闻言却笑了,“好一个格局打开,就按你说的办。” 可看到女帝的笑容后,林仓却觉得十分郁闷,总觉得这笑有深意。 林仓恭敬地回道:“谢陛下隆恩。” 他不是不怕死。 只是如果办不好此事。 那个疯批大公主绝对不会轻易放了自己。 林仓走后。 女帝的神色变得阴沉,她叫来自己心腹暗卫任强,“把这小宫人的底细给朕查清楚。” 疑人不用。 这小宫人确实是个人才。 有她在暖阳身边,也令自己安心。 那暗卫微微鞠躬,“是!” 林仓从太和殿出来,天空早已黑蒙蒙的一片。 等他回到宫内,早已经过了小食堂的晚膳时间。 他已经一天未进食了。 可依旧忍饿来到大公主寝房内复命。 刚进门。 就看到桌上摆满的山珍海味。 帝暖阳就坐在主位,朝她招招手,“想吃就过来吃吧。” 按理说,林仓是没有资格同主子一起吃饭的。 可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入座吃了起来。 完全没注意旁边的白秋白风都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慢点吃,别噎着,全是你的。”帝暖阳的声音极其温柔。 听得林仓头发发麻。 抬头看向帝暖阳那不阴不阳的眼神,林仓觉得自己在她眼里仿佛就像个玩具。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帝暖阳在等,等着她吃饱后问她今日的事。 这事要是办好了,那么这顿饭便是庆功宴。 这事没有没办好,那么这顿饭便是他的催命符。 帝暖阳依旧在笑,“跟母后说得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 林仓回道:“办好了,吏部题目的事,陛下同意了。” 听闻此话,帝暖阳突然攥紧手帕,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直接同意了,她没说别的吗?” 林仓笑道:“夸殿下着,说你天资聪明,心系百姓。” 帝暖阳冷笑道:“少拿这些话奉承我,我问你母后有没有提四妹。” 闻言,林仓不再打哈哈,把刚才发生的事如实汇报。 他的话刚说完,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 帝暖阳笑了,“这事你办的不错。” “白秋把东西给他吧。” 白秋闻言,欣喜的拿出个瓷瓶走到林仓面前,“给你。” “还不赶紧谢谢殿下,保住了你这条小命?” 听闻此话,林仓为力一阵翻涌,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的闻了解药。 帝暖阳真是个蛇蝎美人,最毒妇人心。 就这么一顿饭。 竟然想赔上老子的命? 还让老子谢谢她 真特么感谢她八辈祖宗,生出这么个妖孽。 看出他的异常,帝暖阳倾斜脑袋,笑道:“怎么,你是在怪本宫吗?” 嘴上在笑,眼神里却满是威胁。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揣着糊涂装明白。 诚心恶心别人,还想让别人对她感激涕零。 林仓心里窝着一股怒火。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算了,老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仓无奈地笑道:“没有,奴才谢谢你,万分感谢。” 帝暖阳满意的点点头,看林仓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爱宠,“传令下去封琳儿为二品女使,以后你们都得听她的。” “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告别了帝暖阳,林仓来到了专属于女使的单间。 正准备睡觉。 一阵莺莺燕语传来,听声音像是白秋和白风。 “大人,开门啊!” “白风姐姐欺负我,你给我做主啊。” 林仓顿时来了兴致,起身朝门外走去。 开门的瞬间,只见这二人只穿着亵衣,亮丽的秀发随风飘荡,好两朵出水芙蓉。 白秋被白风咯吱的咯咯笑着,“大人,公主让我们以后都听你们。” “你快管管姐姐,她没完没了。” 林仓笑道:“你傻呀,你不会咯吱她啊。” 白秋委屈地说道:“可她没有痒痒肉。” 林仓继续笑,“那你按住她双手啊。” 白风立马不敢了,“不公平,大人你向着妹妹。” “他抓你手,你不会躲啊。”林仓饶有兴致的说道,随即站在一旁看两个美女互撕。 看得正热闹的时候,老嬷嬷突然跑了过来。 “一切没规矩的,琳儿现在身份尊贵,你们可不能饶了她的清秀。” 看见老嬷嬷后,两个宫女嘻嘻哈哈地溜走了。 老嬷嬷讨好地说道:“大人,您好好休息吧,公主那边还指着您忙活呢。” 林仓却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舍的朝两个宫女离开的方向望去。 得了,空欢喜一场。 好好的福利说没就没。 林仓淡淡地说道:“谢嬷嬷关心,早就休息吧。” 就在这时。 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已送达。” 林仓瞬间来了精神,睡什么睡,赶紧出宫找夫人吧。 张府别院。 玉娆寝房。 张玉娆坐在住位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个娇俏美人。 这两个小美人都长得水灵灵的,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但是身材发育的极好,定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将你们买回来,就是为了给我官人延续香火的。” 张玉娆抿了口茶,看向两个美人,继续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只要你们老实本分,我自也不会为难你们。” 嘴上这么说着,张玉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跟相公成亲已久,按规矩她是应该帮相公纳妾了。 作为传统教养下养大的女孩,那些规矩早被张玉娆印在了脑子里。 一身穿青衣的女人,梨涡浅笑,“姐姐,相公长什么样?好看吗?” 这女子名叫青青,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家事可怜又容貌极美。 张玉娆在争夺了对方的同意后,便决心将其给相公做小妾。 另一个叫小白女子也跟着问道:“对呀,姐姐,相公到底帅不帅?” 此女身材极好,特别是那傲人搭上如葱的美腿,堪称人间极品。 张玉娆笑道:“急什么,见面不就知道了。” 她那双眼看着二女时,忍不住有些失落。 一个清纯灵动,一个性感惹火。 希望相公不要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吧。 不过,家花总比也花强,留在家里的花丛里,总胜过出去寻那花花世界吧。 就在这时。 敲门的声音响起。 接着。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夫人,我回来了。” 闻言,三女齐齐朝门外望去。 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林仓。 身材白衣,俊美无双,气度非凡。 看得三女脸颊绯红。 林仓笑呵呵的说道:“夫人,这二位妹妹是?” 闻言,张玉娆总算反应过来,“以后再给你介绍,最近辛苦了,赶紧歇歇吧。” 她这话很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 相公好不容回来一趟,肯定得陪她过二人世界啊,可不能被这两个小丫头耽误了。 但是小青却并不理他这茬,笑咯咯地说道:“你就是相公吧,我们是姐姐为你纳的妾。” 听闻此话,张玉娆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该死的! 当初买她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她小心眼这么多啊? 林仓一愣,目光落在小白和小青身材,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扭头又看了看满脸尴尬的张玉娆。 温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玉娆笑了笑,“按我们那的规矩,是应该给你纳妾了,我便随便挑了两个,原计划回头等你有时间了看看合不合心意。” 小青这丫头直接抢答,“现在就说嘛,相公你到底要不要我们啊,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 “要是入不了相公的法眼,倒不如一头撞死。” 闻言,小白更是流下了两行泪珠,楚楚可怜地看向林仓。 张玉娆听了此等茶言茶语,气得险些当场晕倒。 心里暗骂道:“我这是从哪里买了两个小妖精,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就算再后悔,人也是她自己选的,且已经送到相公面前。 到底要不要这两个妖艳货,就看林仓了。 林仓笑道:“谁说不要的,好好在府上养着吧。” 张玉娆如遭雷击,暗道:“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花。” 小青小白发出咯咯的笑容,直接将门反锁上了。 丝毫不管张玉娆难看至极的脸色,直接坐到大床上铺好被子。 铺完被,二女直接钻进了被窝。 “还是姐姐的床大,真舒服啊。” “这天气怪冷的,我们两个给姐姐和相公暖被窝。” “嘻嘻,钻进来就不想出去了,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第九十七章:人间蒸发,公主暴怒 张玉娆觉得自己上当了,这哪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啊。 “别胡闹了,回自己的房间去。” 张玉娆恼火地说着,伸手就要朝小青抓去。 可小青跟泥鳅似的,迅速躲开了。 她俏皮地朝张玉娆做了个鬼脸,“姐姐,来抓我啊。” “你!” 张玉娆气愤地追了过去。 “姐姐,还有我呢。”小白也加入了混战。 林仓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三女打闹。 “相公,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就寝?” 小青妩媚地朝林仓招手,那魅惑的声音配上妖娆的动作,像极了画本子上的狐狸精。 林仓笑道:“你们三个玩得正好,还睡什么睡?” 闻言,小青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姐姐,你听到了没,相公想要睡了。” 她这番反客为主,早将张玉娆气得半死。 无奈是她自己想要做大度娘子的,如今的委屈只能打算了往肚子咽。 张玉娆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好了,不闹了,相公过来睡吧。” 她已经让步了,但是小青却调皮得很。 小青小白半躺在床榻上,将中间的空地留了出来,朝林仓抬了抬脚,“相公,我们这的地方更大。” 这倒是让林仓为难了起来。 是左右夹击,还是直取咸阳? “好,我在玉娆边上。” 说着,林仓朝张玉娆边上走去。 见丈夫选了自己,张玉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可那两个小妖精依旧想折腾。 张玉娆彻底恼了,拿出自己当家主母的做派,“睡觉,再胡闹明天就卖了你们。” 闻言,二女委屈巴巴地看向林仓。 可林仓早就闭眼睡了,这二女没了法子,只能听话地闭嘴睡觉。 翌日,清晨。 北大荒,暗影阁。 暗影阁坐落为北大荒皇城边上,是直属了北大荒女帝的暗差组织。 这里一共七层,每一层都装饰得极尽奢华。 暗影阁是机密重地,没有女帝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擅入。 暗影阁顶楼,阁主室。 生的四方国字脸,身穿锦缎黑衣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这男子便是暗影阁阁主任强。 他面前还站着两位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阁主。” 任强看向他们,“查得怎么样?” 黑衣男子回道:“我们新收的线人,便出自大岳青峰宗,据他所述,当初救那群孩子的人姓林,跟东方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这里是朝内所有跟大岳皇室有往来的大臣名单。” “湖州如今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查起那宫女的身份怕是有些麻烦。” 听着对方如实的禀报,任强点了点头,“速去向女帝禀明此事,同时加派些人手继续调查。” 大夏,太和殿。 经过这段时间的诊治,南宫天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依旧昏迷不醒。 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作为储君的太子南宫景恒把持朝政,更是直接搬进了御书房,每日批阅奏章。 “殿下,大事不好了。” 许尚书冲进御书房,满脸的诚惶诚恐。 他本就是太子党派,太子保持朝政后,更是给了他不少好处。 如今主管户部的权利,再次落到他手里。 南宫景恒正在批阅奏折,对他有些冒失的行为微微皱眉,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东平不知啥时候又研发出香皂,一流经市面瞬间供不应求,火爆的不得。” “他们还用香皂同纸张捆绑销售,光这段时间就让我国纸张销量低了五成啊。” 许尚书毕恭毕敬。 闻言,南宫景恒手里的笔一顿,面无表情地看向许尚书,冷声问道:“那东西带来了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南宫景恒明显变得沉稳了许多。 许尚书赶忙从袖中拿出块香皂,伸出双手恭敬地呈上去。 南宫景恒身旁的太监,接过香皂递到他面前。 南宫景恒诧异的看向这个泛着淡淡玉光的东西,疑惑地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许尚书如实说道:“入水起沫,主要用于清洗衣服,以及女子洁面。” “殿下,可以派人打水过来一试。” 过了片刻。 小太监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殿下,请上前一步。” 许尚书拿过香皂,态度温和地说道。 随后,他便在南宫景恒面前展示起香皂的使用方法。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景恒脸色大变。 “立刻通知户部,连夜研制香皂的做法。” 许尚书却叹了口气,显然是不信户部有此实力的。 要是能研制出来,他也不用诚惶诚恐地向太子禀报此事。 放眼整个大夏,除了林仓根本找不出第二个能想起古怪玩意的人。 看出他的异样,南宫景恒冷声问道:“怎么,许尚书有何高见?” “殿下,也只有户部的实力。” 许尚书垂头丧气地说道。 南宫景恒脸色微冷,吓得许尚书如履薄冰,“太子殿下息怒,下官一定督促好户部,连夜研制此物。” 南宫景恒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林仓,那边有消息了吗?” 北大荒那边局势凶险。 他们之所以派林仓出使北大荒,就是想借对方之手除掉林仓。 从而彻底断了五皇子的左膀右臂,灭了他夺嫡的希望。 “暂时没有。” “北大荒守卫森严,我们的人也难混进去。” 闻言,南宫景恒总算怒了,“这个死太监命真好,不过量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只要踏入北大荒境内,就算林仓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会被独断专行的女帝当场处死。 北大荒境外也被他们埋伏好杀手。 无论如何,林仓都逃不出个死字。 南宫景恒双眸猩红,暗自握紧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 见状,许尚书被吓得瑟瑟发抖,有些不知所措。 “传令下去,只要见到林仓必杀之,决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南宫景恒彻底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情绪失控。 但林仓无视自己选择五弟,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扎着他的心窝子。 如此奇耻大辱,顾不姑息。 许尚书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南宫景恒这么狠林仓,皇帝还没死呢,就敢公开追杀朝中大臣。 北大荒,长公主寝殿。 砰!砰! 各种打砸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宫人都小心翼翼地跪成一排。 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人呢?”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没了?” “是谁?到底是谁抢走了琳儿。” 大公主帝暖阳脸上的妆容都花了,指着那群宫人撕心裂肺地喊着。 好不容易有了个帮手。 眼看着自己立功长脸的日子就要来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帮手凭空消失了? 帝暖阳找了一整个早晨,三宫六院全跑过来了,依旧没有找到琳儿。 这让帝暖阳的情绪瞬间崩溃,朝着无辜的人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她突然抓起地上的小太监,呵斥道:“是不是你把琳儿藏起来了?” 不忍见小太监受死,白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主殿下圣明,我们都是群奴才,根本没能力将人藏起来的。” 听闻此话,帝暖阳瞬间反应过来,猛地撒手把小太监甩到一旁。 他们确实没这个能力,更没这个胆子。 有这个胆子的,只有两个皇妹了。 “梳妆,出宫!” 帝暖阳一声令下,便火速回寝殿梳妆打扮。 与此同时。 张家织布行,北大荒分店。 张玉娆手里拿着件崭新外衣朝林仓走来,“试试这个,我亲手做的,要是哪里不合适,我再改。” 林仓配合地穿上外衣,“做工精细,夫人有心了。” 小青小白别扭地站在角落里,酸溜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怎么就不会个女红,怎么就不知道给相公做身衣服。” 小青嘟着嘴,不满地跟小白抱怨道。 自从昨夜见到林仓后,她便深深沦陷了。 虽知道张玉娆才是正经夫人,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争风吃醋。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除了吃睡,还会做什么?”小白不满地回怼着。 “你!” 小青正准备反击。 抬头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带着众多仆人款款走来,顿时来了精神。 热情地朝女子走了过去,“欢迎光临张家布局,小姐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吗?” 她笑得甜甜,态度更是好得不行。 却被一声怒喝声给吓懵了。 华服女子身旁的老嬷嬷呵斥道:“哪来的小丫鬟,见你们主人出来。” 林仓和张玉娆闻言,赶忙朝这里走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林仓看向小青关切地问道。 见到林仓关心自己,小青顿时双眼微红,刚想要开口诉苦。 就被那老嬷嬷吃人的眼神也吓噎了回去。 那老嬷嬷率先开口,看向张玉娆,“你便是张家布局的主人张玉娆?” 张玉娆轻轻点头,“是的,你有话可以直说。” 张嬷嬷直接开口道:“这是当今二公主帝明月,殿下主管户部,今日前来是同你们谈皇城订单的。” 闻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帝明月身上,赶忙跪拜道:“草民参加公主殿下。” 帝明月淡淡的道:“免礼吧。” 这帝明月虽不及长公主明艳动人,也不如四公主清丽出尘。 但五官秀气,身上带着股浓浓的书卷气,气质极好,属于耐看型的。 帝明月轻声道:“你们做出样品了吗?” 张玉娆点点头,随即带众人来到二楼雅间。 开门的瞬间。 各种风格款式的运动衣,工装服以及各种现代小礼服映入眼里。 饶是性格孤傲的帝明月看到这些,也不住瞪大双眼,但很快恢复如常。 小青小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眼冒星光的恨不得立刻穿在身上。 碍于公主殿下在此,她们也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殿下,可以试试这件。” 林仓拿起一件民国学生服递到帝明月手中。 这件衣服跟帝明月的气质极配,以她的气质穿起来绝对比现在那些好红好看。 帝明月看着眼前的衣服,顿时发自内心的欢喜起来,但依旧表情淡淡地说道:“带本宫去雅间一试。” 第九十八章:南宫景恒,作茧自缚 北大荒。 太极殿,外堂。 女帝帝娅面带严肃,不怒自威地端在于龙椅上。 北大荒满朝百官站在朝堂两侧。 “臣有事上奏。” 帝紫光上前拜道:“陛下,五十里急报,大夏突袭我塞北祭城,现已将敌贼全部缉拿归案,望陛下裁决。” 闻言,女帝脸色微变。 原计划此次朝会,全面取消对大岳的支援以及大夏的进攻。 万没想到,大夏竟先一步对仅供北大荒。 此举,无异于是再拔老虎的胡须。 女帝当即喝道:“犯我北大荒者,全部处死!” 神勇大将军徐雅欣上前一步,拜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事有蹊跷。” 女帝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大岳要真的想进攻我国边城,绝不会只派一万残兵,唯恐大夏另有所图。” 听闻此话,全场陷入了沉思。 士大夫刘娇拜道:“陛下,探子来报,大夏皇帝至今昏迷,如今太子执政,朝局动荡不安,眼下正是南上中原,平定大夏的最佳时期。” 此话一出,满朝百官都变得无比兴奋。 “大夏九个皇子无一人是社稷之才,只要大夏皇帝老儿一倒下,那几个皇子便会全心夺敌,根本无心朝政。” “近几年九州各国,完全没有以往敬畏北大荒,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以儆效尤。” “如此内忧外患,真是天赐良机啊!” 听着满朝大臣的言论,女帝脸色稍缓,心里却萌生起别样的思绪。 大夏皇帝一倒,立刻九子夺嫡。 那如果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几个皇女又该如何自处? 女帝突然开口问道:“大夏,此处挂帅的哪何人?” 听闻此话,百官皆是一愣。 难道不应该计划南上吗? 陛下为何关心起这个? 虽然心生疑惑,帝紫光不敢耽搁地回道:“是大夏五皇子南宫景荣,此人生性顽劣,不堪重用。” 闻言,女帝瞬间对大夏局势了然。 大夏皇帝昏迷,太子手握大权便迫不及待地铲除异己。 让手无实权的皇子当炮灰送死,再对剩下有实权的皇子逐个击破。 如此算计,只会大伤大夏国力得不偿失。 丞相李薇跟女帝想到一处,她率先开口道:“此刻根本无需出兵,按兵不动即可。” 女帝闻言看向李薇,二人默契地点点头。 他们北大荒能知道大夏局势,其他几国又岂会不知? 特别是大岳,又岂会放过此次好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要他们按兵不动,大夏在外又得对抗大岳,在内又得解决内患。 等到双方都受损严重,届时北大荒在出场,岂不美哉? 帝紫光显然不能理解二人的盘算,她看向女帝,疑惑的开口道:“陛下,那些俘虏还杀不杀?” “暂时不杀,游街示众。”女帝脸色平静继续道:“将大夏五皇子带领一万残兵进攻北大荒被俘之事务必传扬出去。” 人言可畏,只要他们在这件事内添点料。 比如皇帝想要传位五子,太子因此起了谋逆之心,毒害父皇,残害手足。 只要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太子这个皇位便做不踏实了。 等到了北大荒南上的时机,便可以打着铲除大夏逆贼,帮打着五皇子拿回皇位的旗号。 光明正大的攻进大夏,既可以震慑各国,又不会引起各国的恐慌。 张家织布局。 二楼,雅间。 二公主帝明月对所有的样品都表达了赞同,就在双方愉快地完成合作之际。 楼下。 传来了剧烈的打砸声。 几人闻声,慌忙的朝楼下跑去。 迎面看见帝暖阳正朝一众宫女嬷嬷怒吼,“你们公主呢,让她出来见本宫。” “干嘛躲着不见本宫,琳儿到底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帝暖阳情绪有些崩溃。 她也不知为何,才认识几天的琳儿竟对她如此重要。 为了琳儿,她不顾形象地找遍了三宫六院。 将两个皇妹的地盘翻了个底朝天。 三皇妹那边盘问了半天,确定没有琳儿才肯罢手。 如今,她把找到琳儿的希望全放到二皇妹身上。 却在二皇妹负责的户部扑了个空,严刑逼问下才得知二皇妹来了此处。 一进这张家商铺,她就有种强烈的预感,琳儿就藏在此处。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整个人的情绪也更加激动起来了。 看到熟悉的疯批面孔后,林仓一惊,下意识的低下头。 “不对。” “老子当时易容成女人,弄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她怎么可能认出老子。” 心里这么想着,林仓不再心虚,却也懒得跟这疯批公主多说一个字。 帝明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有些发怒,轻声呵斥道:“皇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帝暖阳闻声过去,直接喝道:“是不是你把琳儿藏起来了?” 闻言,帝明月好看的眉毛微蹙,搞不懂自己这个皇姐又发什么疯。 深吸口气,淡淡的道:“本宫根本不知道琳儿是谁?皇姐不信自可以好好查。” 纵使心里不悦,但她很了解皇姐的性子。 不将所有的东西翻个底朝天,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帝暖阳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越过帝明月,朝她身后的宫人望去。 目光一个接一个的扫过,根本没有她要找的人。 只要她的目光对上林仓。 双眼顿时放光。 那眼睛太像琳儿了。 她不知不觉的朝林仓走去,后者比她搞了半头,踮起脚尖。 整个脑袋几乎就要贴林仓脸上了。 “公主殿下。” 林仓后退半步,与其划清界限。 帝暖阳还是极美的,贴的如此之际,那肌肤依旧完美无瑕,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到。 身上散发的淡淡女儿香,漫长而舍人心神。 不过,林仓并不敢沉沦其中。 动不动就下毒害人,搁谁顶得住? 帝暖阳魅惑的声音响起,“躲什么,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声音一起,林仓只觉头皮发麻。 这小丫头肯定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奶奶的! 要不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逮到何事的机会一定把你给办了。 “皇姐,倒是看仔细了,那可是个男人。” 帝明月淡淡地说道:“你要执意再闹下去,本宫也只要请母帝做主了。” 闻言,帝暖阳那双美目总算移到帝明月身上。 下一秒。 帝暖阳却笑了,笑得洒脱张扬,“二皇妹真是说笑了,我不过与皇妹叙叙旧,也犯得着麻烦母帝?” 说着,帝暖阳转身从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朝林仓望去,“你那双眼真好看,要是挖下来酿成酒,一定极美味的。”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 这 这竟然要挖活人眼酿酒。 太恐怖了。 张玉娆紧张地抓住林仓的衣袖,宛若老母鸡护崽般将林仓挡在身后。 此刻,张玉娆心里紧张至极,但依旧全力守护着林仓。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心里暖洋洋的。 “公主言重了。” 林仓继续笑道:“殿下又怎会不知,我们都是守法良民,是受律例保护的。” 这话是在提醒帝暖阳,良民不同于宫婢,不是她能草芥人命的。 帝暖阳依旧再笑,“本宫不过同你们开玩笑罢了,这么紧张干嘛?真是无趣。” 说完,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心里却萌生个有趣的心思。 这个林仓也挺有意思的,没了琳儿,索性将他抓进宫里也不错。 第九十九章:太和殿宫变 当夜。 回到张府,张玉娆准备好了衣服。 “请相公沐浴。” 张玉娆俏脸通红,作为娘子她还没有服侍林仓沐浴过。 “有劳夫人了。” 林仓一手将张玉娆抱进怀里,另一只手伸进去,张玉娆俏脸通红,微咬朱唇。 小青直接推门闯了进来,“我也要,别忘了我呀。” 小青小白站在一起,嬉嬉闹闹。 林仓笑道:“好,大家一起吧。” 三个女人围着林仓浴房走去,热水已经备好。 林仓张开双臂,三人迅速将其外衣脱掉挂在屏风。 靠在浴池边上,张玉娆为其捏肩,小青小白帮其搓背。 就在林仓沉醉其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口传来安南急促的声音,“大人,有急事需要向你汇报。” 听闻此话,林仓倒也没耽搁。 迅速起身穿衣朝门外走去。 开门后,四张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 林仓斩钉截铁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是英国公差人送来的密函,五皇子被俘了。” 安南拿出封密函交到林仓手里,看到信上的内容后,林仓眼神变得凝重。 这封信是边塞穆家军密函,里边将这段时间大夏朝堂所发生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局势,对他十分不利。 太子此举,无异于想将他和五皇子置于死地。 奶奶的! 老子在这里替他们办事。 他们却想要了老子的命。 林仓颜色铁青,安南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救五皇子?” 想到五皇子,林仓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的情谊不是假的。 “救不救,确实是个难题。” “先不说光凭我们五人,很难将人救出去。” “关键就算救出去了,大夏已视我们为异己,普天之下又能去往何处?” 闻言,安家四兄弟全都表示赞同。 几人神色落寞,像极了丧家之犬。 原本他们四兄弟请命来北大荒,是想为祖国马革裹尸,浴血奋战。 万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如此做法,真是令忠臣寒了心。 看着几人的哀愁,林仓却突然笑了,“太子此举就是想让我们和北大荒站在对立面,借北大荒之手除掉我们。” “如此我们更不能令他称心如意。” 南宫景恒过于心急了。 北大荒作为九州最强者,此刻的大夏根本没能力与之正面抗衡。 南宫景恒让五皇子进攻祭城,看似是让五皇子送死,实则是给了北大荒出兵大夏的机会。 想到这些,林仓嘴角上扬,在安南耳边轻声吩咐了些。 安南闻言,脸色巨变,赶忙去按要求行事。 大夏。 太和殿。 太子南宫景恒坐在龙椅,满朝百官跪成一排。 王振海沉声呵斥道:“请太子殿下,严惩奸臣许尚书。” 满朝大臣全都满脸严肃。 “奸佞许尚书蒙骗太子,令五皇子袭击祭城被俘,令大夏立于危险之地,此等罪恶滔天,望殿下严惩!” “严惩奸臣许尚书,以振国威。” “请太子立刻下旨!” 听着满朝大臣的觐见,南宫景恒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如果是父皇下次决定,这群大臣敢出言反抗吗? 他们不过就是欺负孤年少,丝毫不把孤放在眼里。 如此,孤更要为自己立威! “此事休得再议。”南宫景恒脸色阴沉,目光冷冷地从满朝大臣身上扫过,“如谁再敢提及此事,斩立决!” 话音刚落的瞬间。 砰的一声。 南宫景恒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朝地面上砸去。 随着东西落地的瞬间。 王振海的心碎了。 原以为太子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早有将自己嫡女嫁给太子为妃的打算。 现如今太子刚手握全力,便变化如此之大。 如此盛气凌人的做派,当真是像极了当今陛下。 满朝大臣也都不再多发一言,面面相觑,人人自危。 见众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南宫景恒满意笑了。 冷声轻笑道:“许尚书上前听旨。” 许尚书得意扬扬地走到大殿中央,朝太子一拜,“太子千岁。” “许尚书乃我国之栋梁,念其劳苦功高,特封其为一品光禄大夫主管户部。” 听闻此话,全场一片哗然。 先不说,太子只是储君,就算暂管国事,也没有加封大臣的全力。 再者说,林仓才是光禄大夫,怎可又加封于他人。 王振海彻底看不下去了,上前拜道:“太子殿下,林仓乃我朝功臣,他尚在拼命为国效力,您如此做法怕是要寒了忠臣之心。” 此次,王振海已经极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以往劝解当今陛下时,他都不能有如此态度。 如此亲情劝解,不但是为林仓说话,也是为满朝忠臣。 一声暴喝声响起。 “住口!” 南宫景恒非但不领情,反而彻底被激怒,“林仓不过就是个太监,他有什么资格成为朝廷命官。” “王相你真是年老糊涂啊,看来是该好好休息了。” “来人,送王相回府休息,孤不宣不得入朝。” 此话一出,宛若一道惊雷。 众人被震惊的头皮发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王相可是三朝元老,可以称得上是大夏的中流砥柱。 三代皇帝都给王相三份薄面,太子还未登基便如此猖狂了吗? 王振海也懵了,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名禁卫军。 他瞬间清醒,怒摔袖口,指着南宫景恒破口大骂。 “任由奸佞作乱,谋害手足,荒唐至极!” “南宫景恒,大夏早晚亡在你手里。” “臣老脸昏花,不识明君,实在是无言面对先帝啊!” 话音刚落,王振海只觉胃里血气翻涌。 心速骤降,忙抓住胸口,闷声吐出口鲜血来。 下一秒。 他双眼发黑,重重地朝地上摔去。 全场瞬间沸腾,所有人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王相!” “快传太医,救救王相。” “您可不能有事啊,大夏江山还指望着你呢。”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景恒也紧张的吓出了一层冷汗。 他头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是孤错了吗? 就在这时,许尚书大步朝南宫景恒走去。 “太子即将成为一国之主,都必有威严才能镇住满朝大臣。” “王相身为三朝元老,绝对深知此理,却当百官面前辱骂太子,置太子颜面于何地?” “我看王相分明是仗着自己功高盖主,想要以下犯上,要挟太子殿下。” 这话被南宫景恒听进心里,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怒喝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王相带回府中!” 此言一出,围观王相的百官纷纷退至一旁。 英国公穆珂那万年冰山脸,也变得阴沉了。 太子真是令人失望至极! 德不配位。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心里萌生,“绝对不能让太子登基。” 他上前一步,拜道:“老臣身体不适,先请告退。” “不许走!”许尚书高声制止。 穆珂直接怒了,“放肆!这太和殿岂有你做主的份!” 许尚书根本没有理他,朝太子拜道:“殿下,英国公手握重兵,九皇子又是其至亲,恐会” 这话,显然说进了南宫景恒心里。 “来人啊,封锁太和殿谁也不许离开。” 与此同时。 坤宁宫。 南宫天依旧在床榻上昏睡不醒。 这段时间,都是皇后李嫣然衣不解带地在身旁照顾。 原本那张绝美的瓜子脸变得瘦如刀削,丰腴的身材也跟着消瘦了。 美目下染上了淡淡青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就在这时,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将朝堂之事全部上报。 “反了他了。” “陛下还没死呢,他这是要谋反吗?” 李嫣然脸上的疲态一扫而尽,美目流转出几分戾气,怒喝道:“摆驾太和殿。” 就在李嫣然风风火火的带众人刚来到门口。 乌泱泱的士兵直接围堵在宫门口。 为首的少将军李吉丽笑道:“太子殿下有圣,闲杂人等皆不许踏出坤宁宫半步。” “瞎了你的狗眼,本宫是皇后。” “有本宫在,这大夏王朝什么时候轮得到太子做主了?” 李嫣然这话说得极具威严,往日里绝对会吓得众人不敢直视。 但是此刻却不同了。 没有卑躬屈膝。 反而是一片哗然。 那群士兵笑了,笑了极其嘲讽。 李吉利大言不惭地道:“还皇后,马上就要成太后,只不过你这太后到底能不能活着伤人全看太子的心情。” “不对,是新帝!” 李嫣然气急,扬手便要朝李吉利扇去。 却被对方放手推倒在地。 “来人啊,还不赶紧把这宫门封死!” 第一百章:这个监国太子,还能不能坐得安宁 “皇后娘娘怎么办啊?” “太子该不会真杀了我们吧?” “呜呜奴婢不想死啊。” 听着宫婢的哭闹声,李嫣然更加绝望了。 万万没想到,南宫景恒竟然能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此刻,她都不知如何自保。 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这宫里的人还是敬畏李嫣然的。 看着她那能杀人的眼神,顿时怂得不敢吭声。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李嫣然思索片刻,看向一众宫人。 “英国公虽然被捕,但是穆家军距离京城不过五十里,只要想办法逃出皇宫,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嫣然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看着宫人轻声道:“本宫平日带你们不薄,现在有谁愿意出宫送信。” “凡送信成功者,全被立一等功,官职一品。” 说完这些,李嫣然看向众人静静等待着。 沉默良久,依旧没有人开口。 李嫣然叹了口气,有些绝望地道:“整个坤宁宫竟无一人可堪重用吗?” 就在全场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 银铃般的笑声从房梁上响起。 “哈哈哈!” “原以为你们大夏民风豪爽呢,怎么生了这么群怂货?” 李嫣然警惕地朝房梁上望去,“谁在上面?” 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出现在房梁上,那双玉足在半空中荡啊荡啊。 这少女生得极美,曲线诱人,特别是那双眼生得极为灵动,宛若流落人间的小精灵。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北大荒四公主帝星辰。 看着眼前的少女,竟然能毫无声息地混到坤宁宫,武功绝非常人能及。 李嫣然顿时心生敬意,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少女身上。 “姑娘,想必也听到我刚才所言了,姑娘既是女中豪杰,可否帮忙传信?”李嫣然的态度极为谦和。 可帝星辰却不乐意了。 她挽起耳边碎发,美目流转间,透着一股机灵劲。“女中豪杰?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女中豪杰了?” 自从她在张玉娆那里得知师傅是大夏朝廷命官。 她就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好不容易完成了传承的任务。 一抽开身,她便来到了大夏朝廷。 一连蹲了好几天也没看到师傅的影子。 闲来无事来到后宫觅食,整个后宫就数坤宁的美食最多。 吃饱喝足后,便直接在房梁上呼呼大睡。 没成想,看到如今这场大戏。 不过她对这些都不敢兴趣,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师傅。 闻言,李嫣然脸上的笑容僵住。 就在她心里窝火的时候,帝星辰再次开口了,“我是来找我师傅的,你们可认识我师傅林仓?” 听到林仓二字,李嫣然顿时心情大好。 李嫣然笑道:“原来你是林爱卿的徒弟。” 帝星辰直接问道:“你认识我师傅?” 这时,李嫣然身边的大宫女春风突然站起身来。 “何止是认识,我们娘娘对林大人极好的。” “林大人本来就是个太监,要不是遇到了皇后,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能有现在的福气。” “你要真是林大人,就应该替你师傅报恩。” 这宫女春风谎话连篇,全然是为了给李嫣然脸上贴金。 李嫣然对此也不置可否,眼下送信才是关键。 只不过,就算这宫女说了再多。 帝星辰也只听到了两个字“太监!” 她总算明白了! 难怪她遇见玉娆师娘,师娘会跟她诉苦呢。 难怪师娘府上的仆人都说师傅未和师娘圆房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师傅太可怜了! “什么?我师傅是太监,谁阉的我师傅?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帝星辰眼里满是狠意,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此刻气场全开像极了摄人心魂的恶魔,全然没了刚才的清纯可爱。 刚才那个宫女显然是被她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嫣然却更加满意了,她果然没看错,这女孩果然不简单。 “姑娘不必动怒,林仓送进宫来已经不是完人了。” 李嫣然随口扯了个谎,然后话锋一转继续道:“林仓才智双全,本宫很欣赏他的,但他却是个苦命人,家里遭了难被送到宫里的。”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师父中了太子的圈套。独自出使北大荒,怕是很难活命啊。” 闻言,帝星辰瞬间精神了。 北大荒? 只要到了北大荒,师傅就安全了。 她看向李嫣然淡淡道:“你既然对我师傅好,我便成全你个心愿。” “我看你和那皇帝老儿,继续在宫里待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样吧,好人做到底,我送你们两个出宫。” “你们帮我说服师傅留在北大荒,可好?” 帝星辰眨着灵动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她这不以为意的几句话,却听得李嫣然心花怒放。 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只要能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北大荒 张府别院。 前厅。 林仓坐在主位,悠哉地抿了口茶,小青为其捶背,小白为其捏腿,玉娆为其剥瓜子。 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爽。 林仓长舒一口气,目光落在张玉娆身上。 曲线婀娜,一举一动都尽显魅态。 那纤纤玉指举着瓜子仁,递到林仓嘴中。 随即,又去剥下一个。 感受着嘴上的余温,看着眼前的美人,林仓心里再生躁动。 这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光是剥个瓜子就能叫人欲罢不能。 就在这时。 安南快速从门外跑了过来,满脸的兴奋,朝林仓作揖道:“大人,事情都办好了。” 闻言,在场众人都朝安南望去。 安南喘了口粗气,激动地说道:“北边粮仓已炸,现在整个北大荒都在转,是大夏太子的手笔。” “哈哈哈,叫那该死的太子阴我们,现在轮到他了,真该!” 下一秒。 安东也跟着跑了进来。 相比于安南,安东就要沉稳得多。 可他脸色也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喜色,“大人,女帝派兵在城外追查个底朝天,真抓到一批大夏太子派来的杀手。” 闻言,林仓脸色一沉。 根本不用猜,城外的那群杀手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南宫景恒真够狠毒。 算计得如此到位,当真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啊。 奶奶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看林仓这副表情,安东瞬间反应过来,哪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想到这里,安东忍不住怒骂道:“他娘的。” “该死的南宫景恒,竟然如此无耻!” 林仓沉声道:“既然他做得这么绝,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此话落地,所有人都兴奋地看向林仓。 北大荒最大的粮仓被炸,接下来肯定会粮食短缺,供不应求。 女帝一定会想办法寻粮,接下来肯定会大战即开,百姓民不聊生。 我们不如直接从大夏手里粮仓取粮,一来拉拢女帝,二来闹得大夏更加不得安宁。 到时候民怨四起,我倒要看他这个监国太子,还能不能坐得安宁。 第一百零一章:别样的情绪,林仓可堪重用 两日后。 晌午。 张家别院,前院。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林仓坐在张家小院子,美滋滋的乘凉起来。 就在这时。 三道难以想象的身影凭空出现,惊得林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材娇小的帝星辰,一左一右,扛着大夏皇后张嫣然和皇帝南宫天来到了他的小院。 帝星辰娇声道:“师傅,帮帮忙,这个男人太重了。” 看到林仓后,帝星辰心情大好。 这个李嫣然果然没有骗她。 林仓瞬间清醒,猛地站起身来,将沉睡的南宫天背到内寝,放在床榻上。 随后看向李嫣然,疑惑的问道:“娘娘,宫里出事了吗?” 林仓并不知大夏太子逼宫的事,对于二人的到访感到无必意外。 见林仓没理自己,帝星辰不满的嘟囔道:“师傅,你真偏心,明明是我先跟你说话的。” 林仓这才看向她。 这个月前,那个瘦弱的女孩似乎长高了不少,也越发明艳动人了。 特别是她身上的那股子机灵劲儿,就像是金庸小说里的黄蓉,让人顿生好感。 虽不知,这自带主角光环的人为何叫自己师傅。 自己可是系统选定的反派啊? 难道是为了以后杀师正道? 想到这儿,林仓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但也不敢得罪眼前的少女,只能朝她温柔的笑道:“星辰吗?真是长高了不少。” “我还有点事要跟皇后娘娘商议,你先去同玉娆姐姐玩吧。” 闻言,帝星辰满意的点点头,兴高采烈的朝门外跑去。 跑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朝李嫣然望去,俏皮的说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李嫣然的神经顿时绷紧,朝对方连连点头,“放心吧,一定会帮你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帝星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见帝星辰的身影离开后。 李嫣然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她早就被帝星辰惊得直接失语了。 别看帝星辰年纪尚小,但是轻工了得。 扛着她和陛下二人,一路上身轻如燕,快如闪电。 而且,丝毫不耽误帝星辰秒杀所有拦路者。 李嫣然发自内心的说道:“林仓,能有这徒弟,真是你的服气。” “也许吧。”林仓欲哭无泪。 好奇的开口问道:“皇后娘娘,答应她什么了?” “她想让我劝你留在北大荒。”李嫣然如实回答。 林仓闻言欲哭无泪,心里憋屈道:“我可是反派啊,跟主角在一起不是作死吗?” 他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娘娘,近日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接下来,李嫣然把大夏皇城内发生的一切,全都如实告诉了林仓。 听得林仓怒发冲冠,颇有爱国忠臣良将风范。 林仓沉声道:“娘娘放心,太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此言何讲?”李嫣然疑惑的看向林仓。 其实,当初她想让宫人传信给穆家军,此乃下下策。 穆家军见不到英国公的信物,绝对不可能出兵。 就算是陛下来了,但是军令如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他们。 林仓朝李嫣然一拜,“北大荒粮仓已毁,微臣已将此事传成大夏太子手笔,如今矛盾已起。” “北大荒南上,只是时间问题。” 说着,林仓将临行前英国公交给他的信物放在李嫣然手中。 “皇后娘娘,这是英国公交给微臣的,娘娘可等北大荒军队跟太子势力两败俱伤之际,在挥兵直上,坐收渔翁之力。” 闻言,李嫣然嘴角上扬,完全没了往日的高冷。 她看着林仓,心里顿生出一股别样的感情。 眼前的男人虽是太监,可在各方面绝对称得上真男人,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皇位,配得上自己吧? 想到此处,李嫣然一惊,暗自骂道:“该死!本宫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林仓开口问道:“你怎么有办法,让北大荒出兵?” 粮仓被毁,对于出兵作战,绝对是百害而一利。 北大荒女帝不会荒唐到为了逞一时之快,连军粮都没法配齐就上阵作战吧? 林仓笑了,“自是借粮。” 李嫣然正要开口询问,林仓却率先说道:“娘娘,最近劳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我会将陛下诊治好的。” 听到此话,李嫣然不可置信的看向林仓。 “你当真有办法?” 心里却莫名的哀伤起来,她也不知为何,竟不想让南宫天清醒过来。 林仓点点头,没有回话。 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当初在大夏王朝,治不好皇帝肯定没有好下场。 那时候,他确实没必要惹得一身麻烦。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算治不好也没人能降罪于他。 李嫣然走后。 林仓朝南宫天走去,他那双手刚搭在南宫天的脉搏。 一股浓烈的黑气,自南宫天体内流出,涌入他的静脉。 这强大的力量压的林仓喘不过气。 刹那间,冷汗淋漓。 他猛地想要挣脱开手,但那手指仿佛被粘合起来,根本动弹不得。 强忍心中的恐惧,尝试着运行自己的经脉。 令林仓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他竟然可以调动那团黑气,从身体的另一端流出。 “精进版的吸星大法,竟然可以调转体内毒气?” 林仓大喜,随即闭眼,将南宫天体内的黑气全部转到体外。 整个过程中,林仓毫无疲态。 过了片刻。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响起。 南宫天睫毛轻颤,想要睁开眼,却根本没力气。 只能微弱的说了声,“水…” 接着。 他被人轻轻抬起。 接触到的瞬间,南宫天变得警惕起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陛下,您总算醒了,太好了。” 他立刻辨认出这是林仓声音。 虽不知现在什么情况,但他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半靠在那人的身上,一股甘甜流入口中,全被他饮入肚中。 一整壶水下肚,南宫天总算有了精神。 缓缓睁开双眼。 轻声问道:“林爱卿,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仓闻言赶忙跪在地上,朝南宫天一拜。 对于大夏这个皇帝,林仓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要是没有皇帝袒护,他林仓早就不知道被百谋害死了多少次。 见高高在上的南宫天落得这番田地。 他心里更恨极了南宫景恒。 林仓双眼微红,“陛下许久未吃饭了,我叫厨房为陛下准备些吃食。” “所有的事,边吃边说吧。” 南宫天点点头。 林仓安排好饭菜后,将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全部告诉给南宫天。 南宫天闻言,原本惨白的脸上,生生被气出些许血色。 手里的饭也变得不香了。 怒喝道:“大胆!” “等着回宫后,一定亲手宰了这个逆子。”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南宫天说完这些后一阵猛咳。 “陛下,身体最重要,您最近注意休息。” “所有的事情交给微臣即可。” 林仓朝南宫天一拜,全然一副忠君爱国之态。 “朕早就知道,爱卿是我大夏福将。” 南宫天心里一暖,没想到最后能帮到朕的竟然是林卿。 他的那群皇子没有一个可堪重用的。 大夏交给那群草包,也绝没希望涿鹿中原。 林仓有勇有谋,比他那群亲生儿子还要像自己。 如果大夏交到林仓手里,会不会? 第一百零二章:帝星辰回来了 北大荒,太极殿。 皇城粮仓被烧。 满朝大臣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帝殷眸猩红,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喝道:“杀千刀的南宫景荣,本将军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帝殷生得与帝娅有七分像,眉宇间比帝娅多了几分英气。 她是北大荒的镇国大将军,追随女帝帝娅南征北战多年。 她极为聪慧又作战经验丰富,九州所有国家的军事将领都被她摸清,甭管对上谁都毫无压力。 在女帝卸甲后,她多次平叛各国动乱,以压倒性的优势全面碾压敌军从无败绩,从此威名远扬。 令整个九州闻风丧胆,人送外号“活阎王”。 就在这个时候帝殷上前一拜,“臣妹愿亲自率兵出战,望陛下成全。” 闻言,帝娅的脸色有些为难。 以大夏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向北大荒宣战。 虽不理解此举意欲何为,但知道是大夏太子下的命令便瞬间了然了。 大夏太子荒唐至极,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想。 丞相李薇上前一拜道:“将军三思,如今粮仓被毁,断不能贸然出兵。” “战后,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和财力是难以想象的。” 听闻此话,帝娅认同的点点头。 帝殷却眉头紧蹙,沉声道:“丞相说得有理,现在确实不是出兵的时候,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争粮吧?” 粮仓被毁。 别说出战了,百姓的温饱都成了难题。 但是争粮又谈何容易。 满朝大臣闻言,皆是满脸惆怅。 北大荒本就农业落后,近几年才走上了正轨。 皇城粮仓本就聚集着北大荒多半的存粮,留在百姓手里的本就不多了。 而且去年大旱,百姓手里的存粮本就少得可怜。 要真还想百姓争粮,简直就是将人往死路上逼。 就在这时。 侍郎左清月拜道:“征粮恐失民心绝对万万不可啊,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倒不如把目光放在那些富商身上。” “每年各国来北大荒贸易的富商不在少数,我们可以让这些富商为北大荒捐粮。” “往日里,他们从北大荒赚的银钱也不在少数,现在也该她们为北大荒效力了。” 此话落地,倒是赢得了满朝大臣的一致认同。 帝娅也点了点头,“就先这样定吧。” 这话如同一颗定心丸,所有人都表示认同。 二公主帝明月沉声道:“本宫也觉得左侍郎所言有理,不过捐粮也需要些时日。” “粮仓被毁,眼下粮食已经成了皇城内的紧俏货,举国伤心人心惶惶。” “既然现在不打仗,就先从军饷里边拿出些余粮用作民用,各位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北大荒能从个游牧小国,成为九州一霸。 靠得不仅是帝家两姐妹的骁勇善战,更是举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每逢有天灾人祸,朝堂都会不惜余力的帮忙解决。 如此发展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向往北大荒。 渐渐地,北大荒日渐强大起来,成为各国望其项背的存在。 帝殷听闻此话,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二公主只体恤百姓了,才忘了军事力量才是国家根本,军饷决不能动!” 比起民意,作为将军帝殷肯定更在意军队将士的心情。 要是军队士气不减,就觉不能缩减军需,不能让将士们有后顾之忧。 这才能让士兵全心为朝廷卖命,上战杀敌也绝不退宿。 帝暖阳嘴角上扬,看向帝明月冷笑道:“皇妹如此菩萨心肠,真是令人感动。” “本宫看再议论此事也毫无意义,这样吧,就从皇妹的私库拨些粮食,银钱用作民用,军需如何?” 她那双美目极其讽刺。 昨日,在宫外受的委屈还没报复回去呢。 今日,帝明月好不容易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 她岂会轻易放过? 帝明月面不改色,看都没看帝暖阳一眼,直接朝女帝拜道:“皇儿愿意捐出自己的全部财产,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帝明月整个人的形象瞬间升华。 女帝用赞赏的眼光看向帝明月,笑道:“皇儿此举甚好,等事情解决好后,朕必有重赏。” 帝明月拜道:“谢母后。”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暖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皇妹竟然愿意捐了全部家产,这是帝暖阳没有想到。 也只自己此刻若再多说什么,只会自知没趣,惹得母后厌烦。 所以吗,帝暖阳选择闭上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可是帝明月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 目光温和的看向她,轻声道:“皇妹能有此举动,全靠皇姐指点。” “皇姐作为长公主,自不会比我这做皇妹的小气吧?” 帝暖阳一楞,气急的看向帝明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小贱人是想拉自己下水啊? 不过,感受着所有人凝重的目光。 特别是女帝那带有几分威胁的眼神。 帝暖阳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女帝,皇儿也愿意捐全部财产。” 女帝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丞相李薇见状,笑道:“既然两个公主都起表率作用了,在场的各位官僚们也都参与捐粮吧。” “此事纯属自愿,捐多少也全凭心意。” 此话落地,满朝大臣面如土色。 丞相这话已说出口,谁又敢不捐或者少捐? 就在这个时候。 守在门口的宫人高声喝道。 “四公主请求觐见。” 听到四公主三个字,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公主在外游离多年,很久没有回国了。 所有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的朝门外望去。 只见一身穿黄衣的妙龄少女,肌肤胜雪,身材婀娜,脚步轻盈。 那双好看的美目转啊转的,浑身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少女身后还跟着个男子,这男子不过双十,容貌俊秀,气质出尘,绝非凡人。 看到男子的瞬间。 帝紫光顿时双眸猩红,双拳攥紧流星锤。 一个箭步朝男子冲去,怒喝道:“狗贼林仓,速速受死!” 转瞬之间,帝紫光便冲到林仓身旁。 直接一个跃起,举锤朝林仓狠狠砸去。 速度之快,出手之猛,令人不得不佩服。 帝紫光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兴奋。 很快,林仓就要变成她锤下的肉泥了。 她帝紫光在遇到林仓之前从无败绩,有着振国大将军接班人的美名。 可却因林仓的诡计,落得惨败的下场。 这令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 帝紫光猛地发现自己的脚被股强大的力量所束缚。 任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娇憨的声音响起,“想动我师傅,先过我这关啊。” 帝星辰抓着帝紫光的小手猛地用力,将帝紫光双夹在自己两侧。 用力一甩,拎着帝紫光原地转起圈来。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少女便是四公主吗?这力量也太惊人了。” “明明这么瘦小,却可以将郡主当成玩物般,毫无压力的空中旋转。” “要知道郡主是以力量闻名的,她那流星锤重大千斤,可四公主的力量明显远胜于她。” 另一边。 帝紫光早就被慌得晕头转向,拼命嘶喊着,“放我下来,放开我!” “真无趣!” 帝星辰将人抛至半空,一个跃起,抡起对方的流星锤,便要狠狠地朝对方脑袋砸去。 “刚才,你是想这样对付我师傅吗?” 帝紫光脸色巨变,想要逃却根本逃不开,只能恐惧的看向看向帝星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帝殷直接闪现,在帝星辰的锤子落下前,率先抢走了帝紫光。 帝星辰双眸星眸,显然不想放过她,怒喝道:“呵呵,还有帮手?正好一起收拾了你们?” 第一百零三章:林仓倒戈北大荒? “星辰,住手!”女帝赶忙喝道。 帝星辰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朝女帝看去。 看到女帝的瞬间,眼底的星眸褪去,瞬间变得天真可爱起来。 她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帝星辰满脸欣喜的朝女帝跑去,“母帝,星辰好想你!” 女帝看向帝星辰,眼神里满是宠爱。 刚才的身手,女帝可谓是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小女儿果然资质最好。 不过十六岁,武功便已经完全凌驾于帝紫光之上了。 放眼整个九州,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般逆天的天才吧。 女帝温声道:“乖,回来就好,以后多陪陪母后,少出去游历吧。” 帝星辰却并不打算接她的话。 转而,朝台下跑去。 拉着林仓的手臂,朝女帝隆重介绍道:“母帝,这是我师傅林仓,你能把他留在北大荒,那我也就不走了。” 听闻此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林仓望去。 “这人究竟什么身份?” “竟然可以得到四公主如此青睐。” “听四公主叫他师傅,也许是个世外高人吧?” 林仓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的目光也落在帝紫光身上。 这女人真狠。 不过就是在战场是输给自己,竟因此像当着朝廷百官的面,直接将自己砸成肉泥。 奶奶的! 上次真是炸少了。 怎么不顺便把这女的也给炸了。 女帝看林仓表情淡淡,也当他是宠辱不惊的世外高人,心里的赞赏更多了几分。 温声笑道:“先生能将星辰调教的如此出色,不知先生师从何处?” 林仓一拜,淡淡的道:“女帝万安,无师无门。” 听闻此话,女帝也并未多想,只当他是有什么奇遇,无师自通的天才。 “先生,可愿意留在北大荒,朕封你为北大荒国师可好?” 此话落地,全场震惊。 北大荒国师。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女帝果然疼爱四公主,直接将其师傅封为国师。” “不过,看四公主实力如此彪悍,想必这个师傅定也不会差。” “如此看来确实配得上国师一职。” 大部分臣子对于林仓受封国师,都是心服口服的。 不过,帝明月和帝暖阳皆是眉头紧蹙。 帝明月有些错愕,这男的不就是张家老板的相公吗? 怎么突然成四妹的师傅了? 既然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当众出口质问。 虽同为疑惑,帝暖阳跟她想的去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她上前一拜,直接开口道:“母后,不应该封他做国师。” 闻言,女帝脸色微变,搞不懂这个女儿又再打什么主意。 满朝大臣也皆是疑惑,现场哗然一片。 帝星辰不满的说道:“你是大皇姐吧,那你说说我师傅应该当什么?” 帝暖阳面无表情,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应该封为大驸马。” 此话如同炸药包,雷得众人外焦里嫩。 大公主也太 太厚颜无耻了吧。 看上人家就当场求婚? 女帝的脸色也阴沉至极,呵斥道:“来人啊,赶紧带大公主下去休息。” 随着帝暖阳被拖了下去,众人都以为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 另一边。 总算恢复体力的帝紫光。 看着眼前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朝她的心窝子刺去。 她用力呐喊道:“大家别被他骗了,他是大夏那个奸臣太监林仓!” 林仓? 那个臭名远扬的奸臣? 满朝大臣看了看风度偏偏的公子哥,又想起那个恶名远扬的太监林仓。 实在很难将二人联想在一起。 忍不住对帝紫光起了怀疑。 李薇沉声道:“郡主怕是再说胡话吧。”、 显然,她也是不相信帝紫光的。 帝紫光咬牙说道:“本宫没有胡说,不信你们自己问他。” 这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林仓身上,只是与刚才赞赏不同的是,众人的眼神多了几分猜疑。 帝紫光的神情满是紧张,护短的说道:“我师傅是什么身份,关你们什么事。” 可她这句话,无疑更加重了众人心里的猜疑。 女帝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回想起,之前大岳一事。 她就怀疑是这个傻女儿被骗。 如今不得不让她怀疑 林仓依旧面不改色,朝女帝一拜,淡淡的说道:“大夏使臣林仓,参加北大荒女帝,女帝万福金安。”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在场众人全都面噙怒火,义愤填膺。 “大夏太子炸我粮仓,五皇子攻我边城,大夏还敢有使臣来见?” “就是,如此大战在即,我看他哪是使臣啊,分明是大夏派来的奸细。” “要不是郡主识破了他这长脸,我们都被这狗贼给坑骗了。” 女帝面色阴沉,此刻心烦的不行,原本见女儿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大半。 “大胆狗贼,竟敢蒙骗四公主。” “来人啊,将这个大夏奸细给朕抓起来,斩立决!” 话音落地。 无数禁卫军纷纷冲进大殿,将林仓团团围住。 如此剑拔弩张。 帝星辰彻底慌了,“母帝,你这是干嘛?你要是敢动师傅一根汗毛,我就不活了。” 听闻此话,女帝心里的火气更甚。 好你个林仓! 竟将皇儿坑骗至此。 林仓嘴角上扬,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倒是把众人搞懵了。 帝紫光直接被激怒了,指着林仓喝道:“狗贼,事到临头还笑什么?” 林仓摆了摆手,“哈哈,我原以为北大荒女帝智谋无双,满朝大臣也算是深谋远虑之辈。”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听闻此话,所有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如今林仓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说此番狂妄之词。 是真的洒脱的不怕生死。 还是别有用心? 丞相李微问道:“此话何意?” 林仓淡淡道:“五皇子攻城在前,粮仓被炸在后,本官要真生得什么坏心思还敢踏入这大殿?” 他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不过,光凭这些也不能解除众人对他的恨意。 “大夏太子监国,荒淫无度,使得朝堂动荡不安。” 林仓深吸口气,朝女帝一拜,“臣林仓自知大夏已无本官容身之地,今日前来是想投靠女帝,望女帝成全。” 话毕,林仓直接跪在地上。 帝紫光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冷声道:“就算你想投诚,为凭什么觉得我们北大荒会要你。” 林仓望向帝紫光,淡淡的道:“就凭我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击败郡主和数万将士。” 有人上赶着找骂。 不成全人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用了诡计,我根本没有输给你。” 帝紫光眸底充满了杀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若不是有伤在身,恨不得立刻杀了林仓。 “兵不厌诈!” 林仓摇摇头,玩味儿的笑道:“郡主连这个都没搞明白,还能带兵打仗?” 帝紫光气得口齿发颤,“你…你,本宫战无不胜,轮不到你说嘴。” 帝殷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确实不简单,短短几句话便能将帝紫光玩弄于股掌。 二人心境差距如此之大,如果再次领兵对阵,帝紫光也根本不可能取胜。 这样的人若真能收为为己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帝殷沉声道:“林仓,你既想投诚,又能为北大荒做出什么贡献?” 女帝的目光也落在林仓身上,显然她也对此很感兴趣。 “粮仓一事,臣有信心解决。”林仓如实道。 帝紫光不屑的道:“粮仓一事,我们早就想好解决办法了,哪里用得着你?” “本郡主就能将此事处理得到!” 帝紫光的话说得坚决,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林仓笑了,“郡主到底能不能解决,还只是指上谈兵。” “这样吧,要是郡主能解决此事,林仓放弃投诚,人任凭处置。” “郡主不能解决,林仓平了粮仓一事,北大荒就得无条件接受林某,可好?” 帝紫光没有片刻犹豫,“好,本郡主同意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半响。 女帝轻声道:“准!” 第一百零四章:鸿鹄之志,为了更好的利用 李侍郎立刻劝解道:“陛下三思,林仓诡计多端,留不得啊。” 满朝大臣闻言,也都表示认同。 “谁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鬼主意,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他能背叛大夏,就能背叛北大荒。” “立刻处死林仓,决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女帝脸色阴沉,冷冷的看向林仓。 这边,林仓听着满朝大臣对自己的恶语相向。 依旧波澜不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没办法,立场不同。 这群人恨自己也天经地义。 如今女帝已经松口,自己再跟这群人争执,没有任何意义。 林仓此次来北大荒,其目的本就是利用北大荒的铁骑对付南宫景恒。 那样大夏皇帝就不用浪费一兵一卒,便可以拿回大夏王朝。 她如此算计对方,还不允许对方说了? 众人见林仓如此坦荡,反倒心生怀疑。 他这是默认了? 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林仓刚才能言善辩,敢只身来到北大荒朝堂,怎么看都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众大臣要求处死他,他实在不该沉默寡言啊。 见全场陷入沉默,众人总算不再声讨自己。 林仓上前一拜,腰背挺的笔直,语气诚恳道:“以前立场不同,林仓当初为了大夏鞠躬尽瘁,损坏了北大荒的利益,万感抱歉。” “但诸位也应知,我林仓为了大夏不顾生死,多次身处险境,为妨碍了各国利益,却实打实的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 “但大夏如何对我的?骗我出使北大荒劝和,然后先是攻城门,又是炸粮仓陷我林仓于两难之境。” “我林仓从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心有鸿鹄壮志,却苦于难遇明君又岂是我林仓之过?” “奸细之事,莫须有。还望诸位明鉴。” 说完此话,全场震惊。 林仓说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说到众人的心窝子里。 众人诧异的看向林仓,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如此忠臣良将。 女帝闻言,心里更为动容,喝道:“此事就按刚才商定的办,其他人休得再议,无事退朝。” 林仓跪倒在地,拜道:“谢陛下恩典。” 帝星辰满脸欢喜的朝林仓跑来,“恭喜师傅。” 她笑得天真无邪,看林仓的眼神满是信任。 殊不知,林仓此举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 事情发展到现在,林仓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是天生反派了。 没办法,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 举步维艰,为了自保,只能牺牲掉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不然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林仓朝帝星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走。 帝星辰紧跟其后,随其离开。 讲真的,林仓刚才的表现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如此宠辱不惊,胸怀壮志。 不愧是她选定的师傅,绝对能有一番作为。 在林仓离开朝廷后。 刚才那些怀疑林仓的大臣,全都自行惭愧。 为朝廷不顾生死,心里更是有着鸿鹄之志。 他们这群人,又有谁能做到这点? 这是林仓? 是那个传说中的奸臣? 张侍郎脸色惨白,蹙眉道:“难道林仓是真心投诚,想在大夏建立丰功伟业?” 在她提议处死林仓后,如果林仓真的下跪求饶。 那她只会更加怀疑。 但是林仓非但没有求饶,而是满脸坦荡,毫无惧意。 坦荡的慷慨陈词,随后潇洒离去。 这倒让她心生了几分敬意。 另一边。 帝紫光确实满脸不屑,冷声道:“林仓那个腌货,最擅长演戏了。” “不过就是争粮而已,能有多难,林仓说得视死如归,不要太假。” “你们可不要被他坑骗,等我取回粮食,定亲自将他赶出北大荒。” 林仓是个什么玩意,他以为自己是谁? 敢跟自己比赛争粮。 那群商户怎么可能会给林仓面子? 翌日,清晨。 北大荒商会。 帝紫光坐在会客堂内。 帝紫光昨夜便拟好了邀请信,将北大荒皇城内所有的富商全汇聚于此,落座于她身旁两侧。 美其名曰喝茶,其事是想从这群人身上争粮。 她那双眼在这群会上身上划过,一个个珠光宝气,像极了待宰的肥羊。 只要解决了这群人,皇城粮仓的事情便迎刃而解。 帝紫光抿了口茶,左手手指敲打着桌面,笑道:“各位,本宫的茶好喝吗?” 奉天商会副会长江川笑道:“好喝,郡主的茶自是极好的。” 其余众人看向帝紫光的眼神也满是讨好。 “好喝就行。” 帝紫光将茶杯放下,看向众人缓缓道:“想必粮仓被炸一事,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本宫就直说了吧,现在粮仓缺五十万吨粮草,各位看着捐吧。” 帝紫光说得理直气壮。 在场商贾全都面露难色,北大荒去年旱灾,他们又能有多少存粮? 帝紫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她之所以向他们开口,肯定是想让他们开口向别国买粮。 五十万吨粮食,那得花费多少银钱啊? 如果把银钱都押在这里,他们自己的生意又该如何运转? 商人最终利益,显然他们是不可能为了大义,牺牲自己利益的。 江川推辞道:“郡主,我手里没有那么多余粮,要是现在凑的话,恐怕也得花费些时日。” 帝紫光面带微笑,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你现在有多少?” 江川无奈的说道:“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百两。” 他虽然看起来很是无辜,可那双眼却充满了算计。 如果帝紫光想要更多的粮食,他绝对会爽快答应。 但是北大荒海运掌握在奉天商会手里,这粮食能不能送来还不是他说了算? “怎么这么少?” 帝紫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其他人呢?” 众商人都是满脸的诚惶诚恐。 “郡主,我家也就几百斤的余粮。” “关键去年大旱,想多存也没有办法。” “如果郡主不嫌弃,我们这点粮食愿意全部上缴。” 他们这些话,听得帝紫光脸色更加阴沉,“你们现在想办法去各国买粮,凑齐这些粮食需要多长时间?” 听闻此话,江川叹了口气,“这个小人也不敢保证,毕竟我们也不敢保证他国粮食是否充沛,还有海陆运输的时间也是不能确定的。” “最长多久,给本宫个大概时间?”帝紫光眼眸噙怒。 争粮一事。 她可是下了军令状的。 如今连人都见不到,让她如何交差? 要是真输给林仓,她的脸面何在? 还不得被满朝大臣笑死? 更重要的是。 北大荒将士还等着军饷呢。 没有足够的粮食怎么打仗,怎么讨伐大夏? 江川脸色很是紧张,哽咽道:“这个小的真不清楚,按以往来说少则半月有余,多则一年半载?” 帝紫光喝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内必须给本宫凑齐?” 江川赶忙跪倒在地。 紧接着。 那群商贾也跟着跪在地上。 “郡主殿下明鉴啊,这事真的办不成啊。” “殿下就算是要我的脑袋,也不肯不可能办成。” 第一百零五章:皇后娘娘深夜求陪伴 当夜。 张家别院。 内寝。 张玉娆娇声道:“相公,你别动,我不好弄。” 林仓站在床前张开双臂,笑道:“好,全听夫人的。” 张玉娆整个人贴在林仓胸前,伸着如藕节般软嫩白皙的手臂,环在林仓腰间。 低着认真的帮其解着腰带。 那双软嫩的小手,从他的腰间划过。 酥麻的感觉让林仓心情大好。 林仓低着望去,正好看到她弯着的水蛇腰,曲线曼妙,贴在自己身前一扭一扭的,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惹人垂涎。 看得林仓血脉喷张,后边的美景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林仓忍不住暗中感慨,“玉娆这个小妖精真是越发迷人了。” 他抓住张玉娆的小手,放在大掌中把玩,笑道:“夫人出落的越发完美了,全方位无死角啊。” 这话说的真情实意,没掺任何假。 听闻此话,张玉娆娇羞的给了林仓一记粉拳,“相公,你光拿人家取笑。” 心里却有些小得意,俏脸染上一片绯红,美目流转间尽是媚态。 林仓嘴角上扬,玩心打起,伸手朝张玉娆的小腹摸去,快速的滑动着手指。 咯咯的笑声传来。 张玉娆捧腹大笑,“相公,痒死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林仓笑道:“你亲我一口,我就放过你,怎样?” “好!” 张玉娆红着脸,直接在林仓脸上吧唧一口。 随后,坐在林仓身上,双手搭在他的颈部。 那双小手不安分的,在她怀里画呀画啊。 林仓心里瞬间燃起了熊熊欲火,直接将张玉娆横抱入怀。 就在这关键时刻。 砰!砰!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有些不满的问道:“谁啊?” 皇后李嫣然柔魅的声音响起,“林爱卿,是本宫。” 闻言,林仓瞬间清醒,“夫人,是皇后娘娘来了,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先睡吧。” 张玉娆点了点头,虽心有不舍,却也没多说什么。 得到张玉娆的允许后,林仓赶忙起身朝门口走去。 看门的瞬间。 李嫣然绝美的五官映入眼帘。 李嫣然只穿了件薄纱,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那性感火辣的曲线,伴随着玫瑰的淡淡清香。 看得林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一幕,林仓有种恍若隔世的惆怅感。 想当初,他还是宫里小太监的时候。 就是因为偷看了李嫣然一眼,差点引来杀神之祸。 到了今日,他与林嫣然站的如此之近。 双眼光明正大的看着李嫣然,对方却毫无怒意。 甚至有些许 娇羞? 看到这个神情,林仓瞬间惊醒,赶忙拜道;“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李嫣然脸颊绯红,轻声道;“成为皇后来,这还是本宫第一次离宫。” “本宫有些不适,林爱卿可愿意陪本宫入寝?” 从第一天到张府起。 李嫣然对林仓的情感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林仓虽然只是个太监,又娶了这么多对食。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选择。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去想林仓。 再三纠结过后,她还是下定决心过来找林仓。 另一边。 林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邀请自己陪她入寝? 虽然有些心动。 但是皇上还在呢,他怎敢陪皇后睡觉? 只是看出他的顾虑,李嫣然美目含情的看向林仓。 “现在虽不是皇城,但你好歹也是个太监出身,服侍下本宫没问题吧?” 闻言,林仓也不再推辞。 就这样,在李嫣然的带领下,跟她一起回到房内。 二人刚进房门。 李嫣然直接将门反锁。 随即。 伸出纤纤玉手,直接将身上的薄纱褪去。 眼前的美景,林仓顿时看傻了眼。 张玉娆在他的注视下,扭着水蛇腰朝床榻上去。 半靠在床榻上,朝林仓勾了勾手指,“傻愣着干嘛呢?还不帮本宫按摩?” 林仓一阵口干舌燥。 这哪是高贵的皇后啊,分明是迷人的狐狸。 皇后娘娘如此销魂。 不得不羡慕,皇帝好福气啊。 “娘娘,小的来服侍您了。” 林仓坐在床边,那双手放在张玉娆腰上,朝四周按去。 酥痒的感觉流经全身,张玉娆满意的闭上双眼。 “林爱卿,你手艺不错嘛。” 说着,张玉娆唔了一声,彻底放松了下来。 林仓笑道:“娘娘,满意就好。” …… 三日后。 北大荒。 皇城。 太极殿。 女帝面露难色的坐在龙椅上。 满朝大臣也全是焦急之色。 “备用粮已经见底,其余几城运粮至北大荒皇城还需数日。” 李微看向帝紫光,“郡主,这粮争得如何了?” 此话一出,帝紫光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帝紫光身上。 眼下,帝紫光的争粮成了众人唯一的希望。 感受着众人火热的目光,帝紫光的脸色难看至极,完全没有往日盛气凌人的饿样子。 帝紫光无奈的说道:“粮食还在路上。” 女帝眼神冰冷,不怒自威,“那就是没争到粮了?” 闻言,帝紫光尴尬的点点头。 “臣尽力争取了。” “可是那群商贾太可恨了,他们以运输困难等诸多理由推辞,就是不愿意捐粮。” 说话的时候,帝紫光垂眸根本不敢看女帝的眼睛。 此话落地,全场鸦雀无声。 帝紫光没有弄到粮食。 这下所有的希望,就全在林仓身上了。 可这都什么时辰了,也不见林仓来早朝。 这令众人不得不怀疑,林仓是不是临阵脱逃,戏耍他们。 与此同时。 林仓带领着数百人的粮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皇城门口。 守门的禁卫军看到林仓,顿时满脸欣喜。 “大人等下,小的立刻去跟女帝禀报。” 林仓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在北大荒未有官职,想要进入皇城还需要通报。 太极殿。 女帝眉头低垂,面色不善。 满朝大臣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就在这时。 负责通报的禁卫军喝道:“林仓率粮队请求觐见。” 女帝毫不犹豫的道:“宣!” 片刻。 见林仓进来。 李微率先问道:“林大人,粮草筹备的如何?” 林仓表情淡淡,拜道:“回陛下,粮仓所损失粮草,已经全部补齐。额外附赠牛、羊各万头,” 不但将所有粮草补齐。 还弄来数万牛羊。 怎么可能吗? 这简直天方夜谭! 帝紫光根本不信林仓所言,她作为堂堂郡主,都争不来粮。 林仓又凭什么? 所有人都带着怀疑的目光,齐刷刷的朝林仓望去。 女帝眼底起了薄霜,沉声道:“林仓,这里是北大荒朝堂,说话要负责任,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林仓面不改色,缓缓道:“陛下,东西就在城门外,要是不信大可派人查看。” 见他说的如此坦荡。 女帝眉头微蹙,吩咐一旁的女官出去查看。 帝紫光冷声道:“林仓你这个奸佞小人,到这个时候还敢嘴硬。” “五十万石粮草,数万牛羊,你洗劫一座城也拿不出来这么多吧。” 林仓淡淡道:“自然拿不出,这些都是从大夏抢来的。” 此话落地,全场震惊。 从大夏拿来的? 林仓竟然洗劫大夏库房? 这么多东西,怕是得把库房搬空吧。 如此看来,林仓投诚却是真心实意。 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啊。 原本她们都怀疑林仓。 以为林仓是奸细,假意投诚,想要借北大荒的力量平叛大夏内乱。 可 可北大荒还没接纳林仓。 林仓便送北大荒如此大礼。 这些东西若放到往日,北大荒根本不会在意。 可到如今,这些东西却是在雪中送炭,解决了北大荒的燃眉之急。 第一百零六章:良禽择木而栖,贤者择主而事 过了半晌。 女帝派去查看的官员回来复命,在轻声道:“回陛下,林仓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女帝总算松了口气,看林仓的眼神满是欣赏。 想到这样的人才竟然是太监,忍不住心生哀叹。 她看向林仓,缓缓地道:“粮仓被毁一事,林卿乃我北大荒第一功臣。” “即日起,朕效仿前朝建设西厂招募万人,封林仓为西厂督主官至一品。” 此话落地,就像是一道霹雳,狠狠地惊着众人的脑袋。 林仓也无法平静了,呲目欲裂。 他为大夏拼死拼活,却只有个官衔,并无实权。 他利用北大荒,将女帝也列入算计名单内,女帝却给了他真正的实权。 拥有数万属下的西厂督主,确实充满了诱惑。 他的大夏臣子内心,也跟着动摇了。 …… 翌日。 天边画起了鱼肚白。 北大荒,练武场。 北大荒全民尚武,练武场比试也是所有官员每日的必经之事。 林仓站在练武场,赤拳朝练武桩比划。 他大汗淋漓,周身透着一股子雾气,衣服紧贴着身子,将其结实的身材显露无疑。 他挥动的双拳,如龙飞舞,气势万千。 汗水和雾气夹杂在一起,落在地上的汗珠迅速蒸发。 帝星辰、张玉娆、小青、小白以及带着面纱的李嫣然在一旁看得起劲,特别是四皇女帝星辰五官乱飞,激动得毫不顾忌形象。 “我师傅真帅!” 帝星辰拍手叫好。 夏日炎炎,帝星辰身旁有着女官摇扇,其余几人都热得娇体微红,香汗和衣服粘在一起。 帝星辰叹了口气,看着练武的林仓,托着下巴有些惋惜的道:“师傅真的哪里都好,唯一可惜的就是不完整了。” 李嫣然笑道:“有得必有失,林仓能有今天也是很多人遥不可及的。” 以林仓如今的功劳,回到大夏绝对能封异姓王。 按照李嫣然对南宫天的了解,经此一事肯定对所有皇子都起了疑心,还有那群仍在朝堂上的大臣。 只要南宫天能成功杀回大夏,这群人绝对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而林仓也会成为南宫天唯一的亲信。 “我好不容易得了本纯阳神功,以师傅的资质,如得此功假日时日绝对能争一征这天下第一的宝座。” “本来想给师傅的,现在只能浪费了。” 帝星辰的目光依旧在林仓身上,这本功法可是费了她很大的精力才得来的。 除了师傅,还真不知道谁能配得上这纯阳神功。 闻言,张玉娆双眼放光,急忙说道:“也许还能长出来呢。”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惊得两女赶忙朝她看去。 李嫣然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裙,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林仓要是还能做回男人,那她是不是有机会? 想要这儿,李嫣然慌忙摇摇头,暗骂自己道:“李嫣然,你可是皇后,清醒点吧。” 另一边, 帝星辰情绪激动的说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重塑?” 太好了! 师傅总算有机会堂堂正正做人了。 张玉娆心里本事郁闷,林仓本就是货真价实的真男人。 如果直接告诉这二位,特别是这个大夏皇后,那后果不堪设想。 罪犯欺君,林仓只有一死。 可是以自己对林仓的了解,如有修炼神功的机会,林仓绝不愿轻易放弃。 张玉娆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有一古方,也许能有用,就是这药材特别难寻” 帝星辰毫不犹豫地说道:“什么药材,都交给我。”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灼灼地看向张玉娆。 同时下定决心,甭管张玉娆说出的药材有多难找,就算需要上刀山下火海。 只要师傅能好,她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其取回来。 可是张玉娆紧张的起了满头的冷汗,整个人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另一边。 林仓停下手中的动作,闭眼深吸口气。 这有氧运动真是个好东西,把原本因为吸星大法堵塞的经脉,全都便得活络起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林仓朝几女走去。 林仓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玉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忙站起身来朝林仓跑去。 直接开口道:“相公,四公主得了本纯阳神功,需要您重塑完整之躯方能练。” 说着,张玉涛拉起林仓的手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暗示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寻了个方子啊?” 林仓瞬间明白,点头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好奇这群女人聚在一起聊什么呢? 到头来聊的还是自己 帝星辰赶忙朝林仓跑去,“师傅,到底缺什么药材啊,我想办法帮你找。” “没事,我自己有办法找到。” 听闻此话,帝星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林仓笑着,话锋一转,“这么热的天,都回去歇息吧,玉娆我们回去沐浴吧?” 张玉娆闻言,赶忙朝林仓跑来。 却被帝星辰拦住了,她抓了张玉娆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师傅,你自己回去呗,我们几个去宫里打桥牌去。” 听闻此话,林仓看了看张玉娆,后者也有些兴奋的说道:“我还没去过皇宫呢,相公让小青小白跟你回去吧。” 本以为张玉娆也会高高兴兴的跟着一起回去的,没想到这小丫头想要玩牌。 林仓无奈地摆摆手,带着小青小白离开了练武场。 回到张家。 林仓三人直奔浴房。 看着守门的小厮,问道:“浴房的水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主子们回来呢。” 林仓点点头大步朝浴房走去。 小青小白都笑嘻嘻的,一路紧跟着林仓,生怕林仓跑了似的。 浴房门口。 小青笑嘻嘻的说道:“大人,等会还是我伺候你吧,小白呆头呆脑的,我怕服侍不好您。” 闻言小白直接恼火了,骂道:“亏我当姐妹,你安的什么坏心思。” “我比你大,按理说我也应该排在你前面。” “滚!” 看着两个小丫头剑拔弩张的样子。 林仓打开浴房大门,笑道:“一起洗啊,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哥也能给你们擦背。” 林仓为人最公正,小丫头都是平等的,哪有三六九等。 闻言,小个小萝莉不再争吵,互相白了眼,兴高采烈地去浴房为林仓擦背。 浴房内。 两个小萝莉一左一右,为林仓擦背。 小青俏皮地说道:“相公,你这身材真好,肌肉健硕,真想一直贴身服侍你呀。” 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伸出玉臂,环在林仓后背,那张精致的笑脸贴在林仓耳边,吐气如兰,“每天晚上都是玉娆姐姐自己服侍您,我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也想陪你的。”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单纯无辜地看向林仓,看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而且玉娆姐姐白天要忙生意,晚上还要服侍相公,我真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呀。” “要是我们也能有机会伺候,一来可以陪着相公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二来还能帮姐姐分担。” “相公,你说这样好不好吗?” 说完这些,小青那双小手搭在林仓肩膀上晃呀晃的。 林仓笑道:“那你们以后也轮着服侍呗。” 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 这点小愿望为何不成全? 小白突然说道:“可是,我怕玉娆姐姐不同意呀。” 林仓想了片刻,笑道;“那以后咱们也掀牌子,抽到谁是谁呗。” 在宫里伺候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林仓也有掀牌子的一天。 玉娆、清尘、琉璃、小青、小白,看来得想办法把这么小丫头凑到一起呀。 刚洗完澡。 门外小厮便将一封信送到林仓手里。 林仓打开信,信上写着,“林督主,张光武请您思源斋一聚。” 张光武是谁? 不过这思源斋林仓是知道,里边全是野味海鲜,消费昂贵。 林仓从张家出来,到北大荒街上溜达。 正值夏日炎炎,路上行人都穿得清凉,手持摇扇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林仓往日出门都是坐马车,第一次自己走在北大荒街道上。 找思源斋的路上,也走了不少冤枉路。 林仓来到个六层建筑,装修奢华,门口牌子上写着“思源斋”三个大字。 林仓走进大门口,立刻被个跑堂热情招呼:“客官几位?里边请。” “张光武让我过来的。”林仓如实道。 那跑堂立刻反应过来,领着林仓朝里边走去。 跑堂带林仓来到了顶楼。 顶楼只有张其硕大的桌子,装饰也较其他几层更为奢华。 一白发的男子坐在桌前,身穿浅青色锦衣,丹凤眼,眼神里满是算计。 “张光武?” 林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林大人,很荣幸认识你。” 张光武再笑,笑得却令人觉得别扭。 林仓看着张光武,五官清秀,算得上是童颜鹤发,可他身上却没有半分仙气,全是那股子市井算计的味道。 林仓直截了当地问道:“找我来,所为何事?” “交个朋友嘛,林大人吃菜。” 张光武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酒壶,殷切地来到林仓身旁,为其倒酒。 看着对方讨好的样子,林仓却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你在这儿跟我兜圈子,这酒我可不敢喝啊。” 听闻此话,张光武放下酒壶。 倒满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 拿着空荡荡的酒杯,笑道:“小的就直说了,小的对大人很是敬佩,想留在大人身旁求个一官半职。” 闻言,林仓认真地看向张光武。 这人处事圆滑,进退有度,自己身边要是有这样的帮手,倒也不是个坏事。 心里想着,林仓淡淡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女帝下旨令林仓重建西厂。 如今确实是用人的时候。 此刻自荐看起来合情合理,但人心隔肚皮,具体的还有待考察。 张光武依旧在笑,反问道:“怎样才能让大人相信我?” 二人实现相叠,都无半分退意。 见林仓没说话,张光武继续笑道:“小的找到大人谋前程,自是为了升官发财,如今大人风头正盛,在你手下当朝油水肯定少不了。” 张光武目光坦荡,“信任可以慢慢建立,大人身边确实需要只属于自己的人,我张光武可以保证以后只忠心于你一人。” 林仓嘴角上扬,这人确实有趣,“你拿的是朝廷俸禄,凭什么只忠心我一人?” 张光武脸色满是得意,“良禽择木而栖,贤者择主而事,大人所谋甚远,绝不甘于困于此处。” 第一百零七章:林督主,女帝有请 林仓拿出块玉牌,笑道:“明日,你拿这个去西厂报道,西厂扩建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闻言,张光武高兴的接过了玉牌,恭敬的朝林仓一拜,“多谢大人恩典。” “大人,我敬你一杯。” 酒足饭饱后。 目送张光武离开。 林仓朝半空打了个响指,轻声唤道:“凌云。”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林仓眼前。 林仓淡淡的道:“跟着他,查清他的底细。” “是!” 凌云朝林仓一拜,飞速离开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凌云回来复命。 刚看到林仓,凌云便跪倒在地。 “主人,人跟丢了,小的失职,自请受罚。” 听闻此话,林仓笑道:“没事,跟你没关系。” 见凌云站起身后,林仓的眼神变得阴沉。 连林仓都无法追踪。 这个张光武的反侦察能力真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里日,清尘。 林仓神了个懒腰,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紧贴着林仓的张玉娆感受到了动静。 缓缓睁开双眼,那颗小脑袋在林仓身上蹭了蹭。 她双眸带着疲态,秀发有些凌乱,慵懒的样子像极了小猫咪。 林仓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 就在这时,一缕阳光折射进来,照在张玉娆的侧脸上,更衬她肌肤如玉,光彩耀人。 张玉娆迎着阳光,顺势坐在林仓怀里,娇声道:“仓哥,昨夜你把亵衣扔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我给你拿件新的去。” 说着,林仓抱着张玉娆来到柜前。 这时。 躺在一旁的小青小白也被窝里探出小脑袋。 昨夜几人打得火热,床上全是遗留的痕迹。 找到了衣服,递到张玉娆手里。 张玉娆从林仓身上挣脱下来,开始认真穿起了衣服。 小青笑嘻嘻的说道:“我也要衣服,不然出不了门了。” 小白笑着道:“还有我。” 林仓看向两个小萝莉,上下打量几眼,落在二人身前的小白兔上,笑道:“这柜里全是玉娆的衣服,你们可穿不了。” 小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小白兔,确实小了点。 她不服气的看向小青,却发现就连小青的也比自己大。 不应该呀? 原本他们两个是一样大的。 她不满的说道:“仓哥哥,没少帮我按呀,不应该比你小呀。” 小白冷哼了声,“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随后看向林仓,娇声道:“仓哥哥,你去帮我拿衣服呗。” 林仓点点头,披上外衣,出门帮这两个小萝莉拿衣服。 林仓走后。 小白看向小青,得意的说道;“你没发现吗?仓哥哥更愿意对我动手动脚。” 闻言,小青虽不服气,却也表示认同。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她的身材绝对越来越差。 “既然最近帮你保养的多,那以后就让仓哥哥多滋养我呗,姐妹一场,你就别跟我抢了。” 小青拉过小白的左手,眼神诚恳的说道。 “那可不行。” 小白直接甩开小青,冷声道:“就算是姐妹,什么都可以让,就是仓哥哥让不得。” 小青不满的白了眼小白,“真小气!” 碰巧这时,林仓正好从门外回来。 手中正好拿着二女的衣服。 小青直接朝林仓跑去,伸出双手整个人挂在林仓身上,娇声道:“仓哥哥,你不能偏心小白,你得多滋养我。” 林仓宠溺的笑道:“好好好,你们都一样,我都疼。” 小青满意的在林仓脸上吧唧一口,随后从林仓身上跳了下来。 见三女穿戴完毕后。 就在这时。 帝星辰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拉过林仓的手臂,笑道:“走吧,师傅,我们一起去早朝。” 太极殿,外堂。 等百官都到齐了,女帝才从内堂走出。 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极具威严的坐在了龙椅。 满朝大臣低头跪在地上,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轻声道:“平身!” 众大臣起身的瞬间,老太监高声喊道:“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的瞬间,女帝面无表情的扫视朝堂。 御史葛美霞上前一步,朝大殿正中央走去,拜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女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老太监会意,高声道:“请奏。” 霎那间,在场大臣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看向葛美霞,都在等待着她开口。 全场变得格外肃静。 “回陛下,大夏朝堂彻底乱了。” “二皇子带兵反了,太子沦为阶下穷,大夏皇帝皇后不知所踪。” “现在正是惩治大夏的最佳时期,请陛下恩准,派兵前往大夏拨乱反正。” 女帝听完,没有表态,却把目光放在林仓身上。 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毫无情绪波动。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林仓确实无二心。 李薇上前拜道:“臣请旨,赦免大夏五皇子,传其上殿共议此事。” 女帝点点头,“准!” 林仓在听到五皇子后,内心惊起了惊涛拍浪,面上却依旧装作漠不关心。 他早就知道五皇子被捕了。 一直无敢出手相救,就是担心会引得北大荒女帝怀疑。 就在这时。 南宫景恒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来。 行至大殿中央。 南宫景荣跪倒在地,朝女帝拜道:“大夏五皇子,南宫景恒谢女帝不杀之恩。” 自南宫景荣被俘北大荒后,北大荒视他为上宾。 除了限制他人身自由外,其余地方皆挑不出毛病。 他也在看守自己的士兵口中得知,林仓已经北大荒女帝。 对此,他表示理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显然相比于大夏,北大荒才是更好的选择。 “免礼!” 女帝环视群臣,缓缓道:“大夏太子炸我粮仓,攻我边城。” “朕欲出兵讨伐,众爱卿可有异议?” 闻言,满朝大臣正在开始讨进攻大夏的问题。 大夏太子太胡闹,所做之事人神共愤。 “再放纵下去,南宫璟恒此子不一定能作乱出何等大事,危害甚远。” “朕欲选一位爱卿前往大厦击杀此祸害,有谁愿意主动请命?” 女帝目光冰冷的环视满朝大臣,却无一人应答。 丞相李薇上前一步拜道:“臣以为此次讨伐,应选一对大夏局势最为了解的将才。” “此将应足智多谋,最好能不废一兵一卒,便能铲除祸害,拨乱反正,还大夏王朝一片太平。” “臣以为西厂督主林仓最为合适,完全有能力担此重任。” 此话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仓。 “林督主,你可有异议?” 女帝看林仓,想要从眼神中探究出他的心思。 林仓表情淡淡,拜道:“全凭女帝差遣。” 不卑不亢,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这是南宫景荣的目光,也落到林仓身上。 他乡遇故人。 这个故人还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是自己的此生挚友。 他鼻头一酸,这些日子的委屈瞬间涌向心头。 大夏早己变得面目全非。 可以说,从林仓离开大夏的那一刻起,大夏已注定动荡不安。 太子往日跟他也算得上手足情深,没想到父皇刚昏迷,太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逼死自己。 听闻父皇下落不明,多半是死于非命了。 如今的大夏,已经不值得让他留念了。 唯一返还大厦的理由便是为父皇报仇,整顿大夏朝纲,惩治乱臣贼子。 想到这儿,南宫景荣的脸色变得阴沉,双眸猩红,攥紧双拳。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南宫景恒,本皇子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自己,为父皇,为整个复仇!” 另一边。 女帝对林仓的态度很是满意。 缓缓道:“林督主带兵打仗的经验尚浅,需另选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将军作为主帅,确保万无一失。” 帝星辰说道:“母后,儿臣愿往大夏一战。” 女帝说道:“皇儿从未带兵打仗,此次一同前往历练也好。” 振国大将军帝殷拜道:“那此次就由本将军率领诸位吧。” 李尚书拜道:“臣也有事要奏,西关海寇在作乱,这里边不乏武功高强之辈,当地官府无力剿寇,请求朝廷支援。” “臣以为海寇作更为凶险,且大夏太子不得民心,想必英国公也不会为太子出战。” “大夏此战并不足以请大将军亲自出马,只需选个作战经验较为丰富的少将领兵即可。” 听闻此话,帝殷拜道:“启奏圣上,微臣请求即日赶往西海关,震我国威。” 女帝看向帝殷点了点头,沉声道:“准奏!” 帝殷不能领兵前往了。 那么,征战大夏就落到这群小辈手里了。 至于这群小辈… 作战经验最丰富的帝紫光,也是林仓的手下败将。 女帝看向林仓,也是猜疑是否能信任林仓挂主帅。 “皇恩浩荡,微臣定不负使命。” 眼下林仓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用人不疑,女帝选择相信林仓。 以防万一,郑重其事的道:“现九州动荡不安,朕只给你派五千兵马,可有信心?” 林仓被吓得重复道:“五千兵马吗?” 下一秒,林仓瞬间明白女帝的意思。 不愧是北大荒女帝,果然精明。 在这等着算计自己呢。 甭管是自己别有用心,或是领兵不当,五千兵马对于北大荒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女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帝星辰立刻不干了,忙道:“五千兵马怎么够?母帝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吗?” 闻言,北大荒女帝的脸色变得阴沉,冷声道:“此次出征大厦,皇儿也不必去了。” 帝星辰当即吼道:“母帝,您太过分了!” 帝明月喝道:“放肆!女帝岂容你质疑。” 女帝沉声道:“来人啊,送四公主下去休息。” 帝星辰紧张的看向林仓,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帝星辰这才放心的被人带下朝堂。 女帝看向林仓,问道:“林督主可有异议?” 林仓皱眉,思索了片刻,道:“陛下,之前成立西厂归臣管辖。” “微臣可否以西厂之名,就地招兵前往大夏作战?” 女帝点点头,说道:“准!” 林仓拜道:“谢陛下恩典。” 女帝笑道:“林督主要是能办好此事,回朝后朕重重有赏。” “行了,众爱卿无事退朝吧。” 林仓刚要离开,就被女帝身旁的女官喊住,“林督主,女帝有请。” 第一百零八章:重掌大夏,更待何时 女帝的邀请,令林仓深感意外。 却又不敢拒绝,跟着女官一路来到了太极殿内寝。 到了太极殿内寝,女帝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将其完美的曲线显露无疑。 更为成熟风韵,浓烈的女儿香,散发出宛如陈年老酒回味甘甜的独特魅力。 女帝坐在梳妆台上,宫女正在女帝拆卸头饰。 卸掉复杂的装饰,擦去浓厚的妆容,仿佛将女帝身上的保护层也更着卸掉了。 女帝保养得当,皮肤紧致,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特别是那双幽深的美目,吸引着人将要一探究竟。 女帝知道林仓是太监,索性就将林仓当成女人,在他面前毫无顾忌。 那双凤眼但是瞥了眼林仓,那电力足的令林仓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阿姨啊,分明是我的老宝贝。 女帝忙完后,起身坐在床榻上,朝林仓勾了勾手指。 林仓恭敬的行礼,随后坐在女帝身旁。 此刻,林仓内心无比紧张,有种想要将这副娇媚皮囊一探究竟的冲动。 也不知这在朝堂上如罗刹般凶狠的女人,到了闺阁深处会是如何? 女帝突然笑了,“怎么,害怕吗?” 林仓恭敬的说着,“天威龙颜,岂有不敬畏之理。” “朕今日召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心。”女帝笑得温柔。 不论林仓表现得多得当,她依旧对林仓心生怀疑。 至于到底怀疑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直觉告诉自己,林仓并不是真的心系北大荒。 不会收服林仓,她也是势在必得! “最近这天气怪热的,你还是把这朝服脱了吧。” 女帝那双凤眼在林仓身上来回游荡,声音格外酥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 林仓神经紧绷,“谢陛下关心,臣不热。” “林督主不必跟朕拘礼。” 女帝笑了笑,“怎么,还想让朕亲自帮你脱?” 林仓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竟是女帝说得? 林仓下意识的后移,“陛下?” 整个人却更贴近床榻内部。 看他此刻娇羞的样子,女帝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半起身子,朝林仓移去。 林仓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整个人贴在墙上。 女帝顺势伸出双手,将林仓双臂按在墙上。 林仓被吓了满身冷汗,心里更加躁动了起来。 这很难把持的住啊! 听着林仓急促的呼吸声,女帝咯咯笑了两声,随即收起玩味的表情。 “去大夏那边有把握吗?朕要的不是你帮大夏做什么。” 说到这儿,女帝的目光变得冷凝,收回双手沉声道:“除掉太子另立新君,而这个大夏新君必须臣服北大荒,你可明白?” 林仓内心的燥火瞬间熄灭,嘴上毫不犹豫的说道:“臣谨记陛下圣意。”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他就说话,这世上哪有不为己之人。 处事精明的女帝,又岂会平白无故的派兵,平叛他国动荡。 竟然是为了架空大夏皇权! 不过,她这个心愿根本不可能实现。 大夏天子尚在,又岂会另立新君?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问道:“五皇子南宫景荣可是何事人选?” “五皇子本就无心朝政,毫无野心,是个闲散惯了的。” “经此一事,想必对陛下心怀感激,选他做傀儡最为合适。” 林仓说得毫不掩饰。 女帝都把话说开了,身为臣子更没必要兜圈子。 闻言,女帝的心情彻底愉悦下来,对林仓的猜疑也减弱了大半。 笑道;“朕派帝紫光同你前去,为你效力,如何?” 林仓立刻摇头,坚定地说道:“不用,陛下知道她与臣不和的。” 听着林仓的直言不讳,女帝心情大好,“好,朕会派其他少将同你一起,顺便再赏你个武功高强的侍女。” “秋亚,来见你的新主子。” 话音刚落。 一身穿铠甲,头发高高束起,身材曼妙,五官英气的少女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仓看到少女的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花木兰。 这时,女帝突然开口道:“明日便出征吧,朕在北大荒等你的好消息。” 翌日,清晨。 张家别院。 林仓缓缓的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这群小妖精都不在啊,难怪睡得这么踏实。” 往日睡觉,这群小妖精都争先陪着她。 昨夜也不知咋了竟然都跑了。 林仓伸了个懒腰,起身穿戴完毕,开门朝后院走去。 开门的瞬间。 洪亮的练武叫喊声传入耳朵。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秋亚带着院里的四个女眷在练武。 秋亚站在四美人身前,表情严肃,认真的看向四女,时不时的还向前指教。。 四女一个拿一根木棍,用力的挥舞着,身上早就香汗淋漓。 秋亚不知李嫣然身份,要训练自然也不会落了她。 李嫣然却练得最为认真。 回想那日差点就被太子乱党害死了。 要是她也会武功,再遇危险就不会那么被动。 “你们四个怎么这么努力了?” 林仓拿了四块毛巾,分别递给四个女人。 见林仓来了,众人便也不再训练。 “今早上,我们看见秋亚姐姐练功太帅了。” “秋亚姐姐说相公此次征战凶多吉少,听得我们很是担忧。” “可我们什么也不会,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必须好好训练,” 张玉娆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嘴角带笑的同林仓说道。 闻言林仓心里一暖,笑道:“不用这么累,有我保护你们呢。” 四女都穿着单薄,香汗紧贴着衣服,若隐若现的更加魅惑。 小青不满的说道:“那可不行,我们才不要当累赘!” 张玉娆满脸认真地说道:“秋姐姐说得对,女儿当自强,我们也能撑起半边天。” 林仓拍手叫好,“你们哪是半边天啊,明明是就是整片天空。” “别忘了,晚上我还指着你们呢。” 闻言,张玉娆俏脸染上绯红,“相公你太坏了,光拿我们取笑。” 小青见张玉娆脸红了,俏皮地说道:“姐姐要是害羞,以后晚上仓哥哥就指着小青一人吧。” 张玉娆原本娇红的俏脸,瞬间变得阴沉。 可由于自身的素质,却并没有发难。 小白却并不惯着她,直接吼道:“滚!你再讨人厌,以后不让你伺候了。” 小青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说了又不算。” 扭头看向林仓,“仓哥哥,你让不让我伺候嘛。” 林仓看着二人的日常吵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个小萝莉就没有一天不吵的。 张玉娆拉过林仓,朝两个小萝莉轻声道:“你们两个自己闹着玩,别拉上仓哥。” 就在这时,门口的小厮突然闯了进来。 “老爷,大夏五皇子求见。” 林仓摆了摆手,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道:“让他进来吧。” 话毕,林仓的目光落在秋亚身上。 此女是女帝派来的,不得不提防。 顺着林仓的视线,张玉娆瞬间明白了林仓的心思。 拉过秋亚的手臂,亲昵的说道:“秋姐姐,练功辛苦了,我们先去用早膳吧。” “此次路途遥远,我帮你置办几身衣服啊。” 根本不允许秋亚拒绝,张玉娆直接拉着人走了。 小青小白也跟着缠了过去,嬉嬉闹闹的吵得不行。 秋亚虽心生疑惑,却并未多说什么。 这边。 李嫣然和林仓站在原地等待着五皇子南宫景容。 南宫景荣在小厮的带领下,朝后院走来。 这一路上,南宫景荣都心事重重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仓。 可在看到皇后李嫣然的面孔后,南宫景荣震惊的瞪大双眼。 满脸不可置信的想要朝李嫣然一拜。 却被林仓直接摇头制止了。 接着。 林仓领着南宫景荣,朝后院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林仓都沉默不语。 南宫景荣心里更疑惑了,林仓不是反了吗?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林仓和皇后有 不可能! 林仓是太监啊。 这么想着,众人来到片荒废的巨石前。 林仓朝刚才的小厮吩咐道:“你去一旁看着,决不许任何人过来。” 小厮听话走在一旁。 随后,林仓按下机关,那石相的大门开了。 里边可以称得上是别有洞天,与外边破败萧条的景色完全不同。 入门是外堂,前边还连同着小院。 布置奢华,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两个婢女闻声走到门口,笑道:“老爷好。” 林仓点头,问道:“人呢?” 婢女答道;“贵客休息了。” 林仓挥手示意二人退下,随后带着李嫣然和南宫景荣朝床榻走来。 穿过外堂,走到内寝床榻。 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人,南宫景荣顿时双眼通红,赶忙朝床榻跑去。 父皇没死! 竟然被林仓藏了起来。 感到身旁的异响,南宫天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第五个儿子。 此刻,这五子正趴在自己床边哭。 见状,南宫天心里一暖,笑道:“景荣,父皇没事。” 南宫景荣猛地抬起头来,朝南宫天看去。 看到父皇慈爱的眼神,南宫景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苦楚,彻底破防的大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父慈子孝。 林仓心里很是动容。 南宫天对他不薄。 南宫景荣视他如兄弟。 因得这份情谊,他从始至终一直心系大夏。 大夏统一九州,也是他林仓最大的愿望。 林仓突然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陛下,微臣已经说服女帝派兵前往大夏。” “陛下这段时间受委屈了,此时不重掌大夏,更待何时?” 第一百零九章:容贵妃,堪称人间尤物 “林爱卿,朕就知你是我大夏的福将。”南宫天的声音哽咽,将林仓搀扶起来。 是林仓的机缘巧合,将自己救到北大荒。 又是林仓的忠君爱国,将自己安养在密室,护自己周全。 更是林仓的步步为赢,在北大荒皇室周旋,盼自己重掌大夏。 林仓看向南宫天,双眸微红,由衷心疼起来。 原本锐利的双眼,如今完全凹陷,完全看不到往日的神采。 往日健硕的身躯上,此刻却找不到一丁点肉。 印象中极具威严的天下,俨然已变成强弩之末的老翁。 完全找不到往昔的影子。 短短数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深吸一口气,朝南宫天重重一拜,缓缓道:“陛下,微臣已安排好一切,穆家军会送您和皇后一同回京。” “微臣会带领北大荒军队为先锋军,为陛下和娘娘扫清一切障碍,助陛下重掌大夏。” “马车已备好,请请陛下移步。” …… 亲自护送南宫天和李嫣然离开。 林仓带着南宫景荣回到后院。 此刻,张玉娆已经收拾好行李,带着众姐妹等着同林仓离开。 秋亚上前一步,拜道:“林督主,五千兵马和一万西厂人马已集结在城外,请督主立刻动身前往大夏。” 听闻此话,林仓带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城外。 一身材魁梧的女将守在城门口,看到林仓后,直接拜道:“五千精兵已经选好,请督主点阅。” 林仓看向五千士兵,重重点头。 清点完毕后,一位长着蓝眸的女将朝众人走来。 这女子身材高挑,细腰肥臀,五官深邃,走起路来气场强大,就像是国外的顶级模特。 女子朝林仓一拜,“末将独孤行舟,参见林督主。” 林仓看到独孤行舟后,那双眼便再也舍不得移开,如此顶级女子,务必要收入囊中。 见林仓眼睛都看直了,张玉娆小青小白都忍住吃味,心里酸溜溜的真不好受。 三女难得想到一块儿’:渣男,见一个爱一个。 独孤行舟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帝让末将护送督主,助督主得胜归来。” 林仓笑道:“多谢女帝恩典,这一路上拜托独孤将军了。” 话毕,林仓纵身跃上马背,南宫景荣紧跟其后。 张玉娆正要上马之际,却被刚才那个女将拦住了。 “夫人且慢,女帝说为了避免督主分心,还请夫人留在北大荒。” 林仓眉头紧蹙,笑道:“将军,我这夫人离不开我的,还往将军成全。” 那女将果断摇头拒绝,沉声道:“望督导理解,这是女帝的意思。”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玉娆陷入了两难。 女帝摆明了想要拿自己做人质。 自己要是不留下,林仓绝对离开不了。 所谋大事也将化为云烟。 不,她张玉娆永远不要做累赘。 张玉娆朝林仓露出个暖心的笑容,柔声道:“玉娆,愿意留下,祝愿仓哥所盼都能实现。” 随后,扭头看向小青、小白,笑道:“你们两个小蹄子,以后就没人同你们抢官人了。” “一定要照顾好官人,记住没?” 嘱咐完这些,张玉娆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转身的瞬间,那双美目微红,留下两行晶莹。 一直以来林仓都没有瞒过张玉娆。 她知道林仓此次离开北大荒,就不可能再回来。 知道他谋的是,为大夏为他自己赢得整个九州。 与这些比起来,她张玉娆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玉娆,我一定回平安回来接你的。” 听闻此话的瞬间,张玉娆彻底破防,泪水就像是大坝的洪水,一泻千里。 她加快脚下的步伐,快速朝皇城内跑去。 看着消息的倩影,林仓心里空捞捞的不是滋味。 独孤行舟提醒道:“大人,我们该上路了。” 林仓这才回过神来,带领大部队离开。 …… 大夏皇城,景仁宫。 太子南宫景荣半靠在床榻上。 一年过花甲的老太监,领着个弓腰举着六宫绿头牌的小太监朝南宫景恒走来。 老太监恭敬的说道:“陛下,该掀牌子了。” 南宫景恒随手拿起块绿头牌,上边写着:容贵妃。 南宫景恒眉头紧蹙,挑了挑眉,邪魅的笑道:“那就选她吧。” 这个容贵妃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天的容妃慕容若琪。 在幽禁了满朝大臣后。 南宫景恒将愿意归顺的大臣全部释放,不愿意归顺的全都关入天牢。 随后,他便登基为皇,广纳后宫。 逼迫大臣们送女眷充盈后宫,也用这个方法挟持满朝大臣。 片刻的功夫。 慕容若琪清洗干净,包在被子内,被宫人抬到景仁宫榻上。 南宫景恒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随即,看向床榻上的美人。 细腻丝滑的肌肤吹弹可破,盈盈一握的小腰勾勒出火辣的曲线。 挂着晶莹的美目,楚楚动人的惹人怜惜。 南宫景恒捏起慕容若琪的下巴,质问道:“哭什么?” 慕容若琪的美目对上南宫景恒凶狠的目光,娇躯微颤。 “臣妾只是惋惜自己命运多舛,没想到最后会成为陛下的妃子。” 自己就像个玩物似的,流转于多个男人之间。 原以为落到南宫天,一女二夫手里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竟然先父后子,先后成为这父子俩的玩物。 “朕让你做贵妃,还不知足吗?” 说着,已经和那小白兔探讨起来。 慕容若琪颤声道:“不…不要,陛下。” 南宫景恒并不理她。 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脑袋,让她说不出话,不忘品味丁香。 急促的呼吸。 电流蔓延。 突如其来的破防。 慕容若琪眼神迷离的看向南宫景恒,与刚开反抗的态度完全不同。 如此转变,令南宫景恒心情大好。 半晌。 南宫景恒长舒一口气,随后躺在一旁。 慕容若琪则像个泥鳅般钻到一旁的被窝,探出个小脑袋朝南宫景恒甜蜜一笑。 “陛下,臣妾为你暖被窝。” 如此娇媚之声,听得南宫景恒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个小妖精。” 说着,便想再次朝慕容若琪扑去。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洪亮的声音。 “陛下,微臣有急事汇报。” 闻言,南宫景恒直接恼了,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在这关键时刻打扰别人。 跟要别人的命有何分别。 怒吼道:“滚!谁要是敢扰了朕的好事,斩立决!” 他这声怒吼声音大的惊人,将自己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听闻此话,门口的大臣很是为难。 但事关国家兴亡,不能不禀报呀。 那大臣继续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北大荒已派……” 他的话还没说完。 砰的一声。 大门被暴力踹开。 “陛下。” 那大臣欣喜的看向南宫景恒,正欲继续开口汇报。 但是。 下一秒。 南宫景恒拔出护卫的大刀,直接朝大臣身上砍去。 大臣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摔倒在地,流了满地的鲜血。 那样子简直惨不忍睹,连守卫的将士都于心不忍的别过头去。 可南宫景恒却放声大笑起来,“美人,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继续!” …… 大夏。 边塞城外,林仓将大部队驻扎在城外五十里。 林仓带着独孤行舟、秋亚以及南宫景荣易容成百姓前往城内。 四人打扮成两对夫妻,背着炊饼摊子,站在城门口排队等着检查入城。 独孤行舟如实说道:“你别说,你这样子确实想卖炊饼的。” 林仓笑道:“可不得像吗?不然这假籍贯算是白弄了。” “不过你长得太漂亮了,不像是个老板娘。” 独孤行舟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她已经往脸上涂满泥土将自己画黑了。 长得太漂亮,她也没办法呀。 “站着别动。” 说着,林仓俯身低头朝她的俏脸袭去。 二人距离之近。 林仓温热的呼吸声吹到独孤行舟俏脸上,独孤行舟顿时脸上绯红一片。 一种异样的心头涌上心头。 打住! 呸! 林督主是个太监啊,自己胡思乱想什么? 独孤行舟开口问道:“怎么了?” “别动!” 林仓不容置疑的按住她的俏脸,那双大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滑动。 痒痒的。 独孤行舟有些忍受不住。 片刻。 “好了!” 林仓看向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拍了拍手。 她在独孤行舟,下巴处画了颗大痣,脸上的清冷感荡然无存,满是市井的气息。 南宫景荣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内心忍不住有些自嘲,“我好歹也是个皇子,可女人缘就是比不上林仓这个太监。” 相比于对自己凶巴巴、不苟言笑的秋亚。 同样是假扮夫妻的林仓二人,明显就要和谐的多。 这时。 秋亚终于开口说话了。 “愣着干嘛?” “没看见前边的往前走了吗?” 冰冷的语气,仿佛在刀南宫景荣的心窝子。 片刻。 总算轮到四人检阅进城了。 守城的士兵见四人,淡淡的问道:“籍贯拿来。” 林仓把提前准备好的假籍贯递到守卫兵手上,又拿出二是在文银,讨好的笑道:“军爷,我们是从临城来这边做生意的。” 守卫士兵掂量了下手里的碎银,又看了看临沧的穿衣打扮。 清楚这20两纹银,对他们也算是个天文数字了。 守卫士兵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几个过去吧。” 但是南宫景恒和秋亚准备入城的时候。 这个士兵直接给拦住了。 林仓讨好的笑道:“军爷,我们一起的,行个方便?” 那士兵却摆摆手,冷声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闻言,林仓又从兜里摸出二十两纹银,交到守卫兵手上。 四人这才顺利通行。 身后还传来士兵不满的声音,“有钱不早拿出来,浪费爷的时间。” 听闻此话,南宫景荣的脸色阴沉至极。 过了城门口。 南宫景荣忍不住的喝道:“猖狂至极!” “百姓通个关也得收受贿赂,大夏风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听闻此话,秋亚却笑了,淡淡的说道:“我的皇子殿下,这世道一直如此,只是你娇养宫中,不知民间疾苦罢了。” 南宫锦荣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同时也下定决心。 一定要改变这风气! 大夏百姓不应活得如此艰难。 林仓笑道:“行了,时辰不早了,我们找个客栈休息吧。” 进城成后,众人便换了是行头。 找了家城内最好的客栈。 几人穿着华服,来到客栈点了。 满桌的山珍海味,店内的跑堂,伙计都争先为他们服务。 那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第一百一十章:南宫景恒恶行滔天,人神共愤 秋亚沉声道:“林督主,小心对面这桌人,有杀气。” “别叫林督主,叫我仓哥。” 边说着,林仓边朝隔壁望去。 六个身穿粗布的壮汉,手持砍刀,满身匪气,看样子就不好惹。 这群壮汉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独孤行舟和秋亚二女身上,上下打量着,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秋雅直接开口问道:“仓哥,现在怎么办?” 说着,她暗自攥紧双拳,眼神里迸发出一丝杀气。 独孤行舟也在袖中转动双掌,暗自调转内力。 二女都欲与这群土匪大干一架。 林仓轻声道:“别轻举妄动,暴露身份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闻声,二女猛地惊醒。 全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埋头夹菜。 独孤行舟夹起一块牛肉,放到林仓碗里,笑道:“仓哥快点吃,吃完赶紧离开。” 林仓将碗里的肉一口吞掉,轻声道:“吃完了吗吃完就去二楼歇着吧。” 二女一男点点头,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小美人,别走呀。” 接着,那留个壮汉起身朝独孤行舟二女走去。 两桌的距离不过两步。 很快儿,这六个壮汉就将二女团团围住。 油腻腻的大手,直接朝的独孤行舟的肩膀撘去。 独孤行舟厌恶的迅速躲开。 那壮汉却来了兴致,放肆笑道:“呦呵,小美人身手不错呀有性格,爷更喜欢了。” 他招手示意自己身后几个壮汉。 三人一小组,分开朝二女袭去。 二女眼底的杀气骤起,正欲手刃这群壮汉的时候。 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有问过本公子答应没有?”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去。 一手持摇扇,女扮男装的绝美少女,身穿白衣,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此女通身的雍容华贵,容貌气质更是一骑绝尘,生生将在场二女给比了下去。 二女看到此女的瞬间,不约而同的想要朝其行礼。 却被对方挥手制止了。 没有半分意外。 这群壮汉的目光也都被此女吸引了过去。 不约而同的离开二女,朝此女围去。 “小娘子生得这般俊俏,饶是这身男装,穿在你身上也格外光彩照人,让也毫升喜欢。” 为首的壮汉猥琐的搓了搓手掌,饥渴难耐的说道。 另一边。 独孤行舟回到林仓身旁,冷声道;“仓哥,这是北大荒三公主帝流光。” “这三公主最喜欢女扮男装,游历江湖。” 林仓直截了当的说道:“先不要管那么多,这里肯定不安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杀了这群无名小辈不足为惧。 怕得便是无止境的报复! 边往外跑,边看了眼这光彩耀人的三公主。 他并不认识这个北大荒三公主。 但是他却在这三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对方对自己的鄙夷。 这让林仓忍不住纳闷的起来,第一次见面而已。 又没招惹她,这鄙夷从何而来? 这边,北大荒三公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壮汉。 “不自量力。” 此话落地的瞬间,第六晕一个跃起直接腾至半空。 刺啦一声。 利刃出鞘。 剑光闪得众人睁不开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 为首的壮汉已经成了剑侠冤魂。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 这群壮汉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帝流光的剑下亡魂。 霎那间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帝流光看着林仓带着三人慌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声,“太监就是太监,遇事便跑真没种!” 四人一路小跑,来到城边的小客栈落脚休息。 刚进客栈门口。 十几个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和尚,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这群和尚吃肉喝酒,所装扮也跟往日里见到的僧人相差甚远。 在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到修行者的和蔼之气,全是那股嗜血的阴森寒意。 几人的目光不敢在这群和尚身上停留,在跑堂的带领下,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共定了两间房,男女各一间。 林仓和南宫景荣坐在房间内。 南宫景荣轻声道:“林兄,这群和尚是干嘛的?” “是蛮荒之地刚兴起的苦修僧,他们的苦修不是对自身有多苛刻。” “而是宣传着人间皆苦海,用自身帮信徒度化灵魂,让其灵魂修成正果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闻言,南宫景荣的眉头紧蹙,问道:“帮人渡化灵魂,这不应该是积善元的好事吗?可他们看起来怎么如此诡异?” 林仓摇了摇头,缓缓道:“你想错了,他们的渡化吃将其肉身食之,以此号称帮人除去满身的罪孽。” 听闻此话,南宫景荣大惊失色。 “这天地下竟有如此邪恶的修行?等我手里有了权利,一定将所有这种邪恶组织统统铲除。” 林仓笑而不语。 翌日,清晨。 几人下楼用早膳。 正好听到有人在议论,大夏朝堂的事情,便有心侧耳倾听了起来。 坐在左边第一桌的白衣男子满脸愤然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胡刺史连夜上报军情,却被那个沉迷美色的混账太子当场处死了。” 坐在他身旁的紫衣女子好听提醒道:“你说话注意点,人多口杂的,休要惹来杀身之祸。” 闻言,那白衣男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恼火了起来。 怒喝道:“爷今天就说那个混蛋太子,纳父皇的妃子入宫目无纲伦,陛下还未入土直接登基为帝目无理法。” “如此无法无天,作奸犯乱之辈,有何说不得的?” 那白衣男子说得义愤填膺,听得在场众人拍手叫好。 黑衣壮汉笑道:“没错,俺也支持这位小哥。” “听闻林大人要带着五皇子杀回来了,希望他们将大夏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吧。” 听闻此话,那白衣男子却是满脸的不屑。 冷声道:“你们是只知其表,并不知那太监早就投靠北大荒了,如今来这大夏不过是为了架空大夏皇权,让大夏彻底沦为北大荒的附属国。” 此话落地,全场一片哗然。 原本那群声讨太子的,全都开始声讨起林仓。 “如此见风使舵的小人,当真是对不起陛下对他的栽培。” “天要亡我大夏啊,苍天无眼啊。” 角落里,刚才那个紫衣女子有些听不下去。 轻声道:“我就是边城人士,我觉得林大人并非小人,也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 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乐意认可的事实。 对于女子的辩解,根本没有人愿意理会。 黑衣壮汉沉声道:“俺看这忠臣良将就只有张刺史和英国公了,可张刺史满门被斩,英国公沦为阶下囚,真是断了大夏所有希望啊。” “不跟你们说了,今夜俺便要去杀了这城内新任的胡刺史,这个太子走狗不杀难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那壮汉直接将自己的大刀拍在桌上。 随即给自己倒了碗白酒仰头痛饮了起来。 喝完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朝跑堂挥挥手,喊了声,“店小二,结账。” 那店小二闻声跑来,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烈,双手朝黑衣壮汉作揖道:“好汉不用给酒钱了。” “我们掌柜的说,大夏就缺像掌柜这样的英雄,本店虽小,但也希望能帮英雄出一份力。” 那壮汉仰天大笑,声音洪亮的说道:“店家真是个性情中人,如果俺能平安回来,定与店家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听话落地,满堂喝彩。 那壮汉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潇洒离去。 另一边。 林仓四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独孤行舟开口问道:“仓哥,看来这大夏并不欢迎我们,我们接下来该如此行事?”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林仓身上。 林仓淡淡的道:“民怨已起,只待沸腾之机,顺水推舟即可。” 这句话听得三人云里雾里,想要继续开口追问。 却发现林仓已经朝门外走去。 来不及多想,赶忙追上林仓。 等林仓追到一半的时候,无奈跟丢了壮汉。 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眉头紧蹙,“这位壮士,多半是凶多吉少呀。” 这时,林仓不知不觉中来到城内最大的集市,也与其他三人走散了。 台上。 一青年站在台中央,他身旁全是被黑布蒙上的大铁笼。 台下则是乌泱泱的围观百姓。 林仓随便找了个老翁问道:“老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老翁的声音有些哽咽,颤声道:“这是拍奴会。” 如今这个年代,拍卖奴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老翁为何会有这般情绪。 没等林仓开口询问,那老翁继续开口道:“小伙子,你不是大夏人士吧,这是那个大夏狗太子新研究出来腌臜玩意。” “这里边并不全是身处奴籍的贱民,更多的是交不起繁重赋税的贫苦百姓。” “笼子里的人,有人买的人自会被买走,没人买的便会进行两两对决。” “输得那方明日还要到斗兽场跟大虫一决生死。” “小伙子,我孙女也在里边,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啊。” 听闻此话,林仓心里燃起了滔滔怒火。 对南宫景恒的恨意达到空前高度。 疯子! 简直丧心病狂。 该死的南宫景恒根本就配为人,叫他猪狗都是对出生最大的羞辱。 这样的人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就在这个时候。 台上青年的声音响起。 “拍奴会开始,请各客官积极竞拍,价高者得!” 此话落地,所有的黑布被瞬间打开。 这牢笼里的百姓,全都满身伤痕,惨不忍睹。 上至年过花甲的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 没一个能逃脱毒手。 那站在台上的青年笑得越发灿烂,双眼满是兴奋,声音激动的说道:“下面开始第一个拍奴,芳龄十四的少女 ,带回家去又能当苦力也能当老婆。” “起拍价十两白银,开始竞拍吧。” 看着台上的少女,老翁双腿发软差点混倒在地。 他指着台上少女,浑身颤抖的说道:“大丫,是大丫。” 第一百一十一章:忠君之心,或是乱臣贼子 林仓忙扶着起老者,柔声道:“老人家,您” 他想要出言安慰老者,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今但凭他一人,就算能将台上的百姓救出牢笼。 可接下来呢。 行踪暴露,引来士兵的追杀。 城中护卫军最少十万,他只带了一万五千精兵,显然并不能正面硬刚。 百姓的命是命,军人的命也是命。 不到万不得已,确实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台下。 名为康帅的纨绔子弟,高声喊道:“本少爷出二十两。” 这康帅在城内的风评极差,但跟与大虫生死搏斗比起来,确实最好的选择了。 见有人愿意买下自己的孙女,老翁总算松了口气。 满是泪水的老脸露出淡淡的笑容,“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被买,自也有那无人光顾的。 婴儿和老翁,在这乱世只会平添麻烦,自然也没有人愿意买他们。 台上。 那年轻人甚至都懒得为老翁婴儿叫喊。 直接拿这二者的性命,换成斗兽场的门票还能换些银钱,岂不美哉? 就在这时。 宛若天籁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的传至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两人归本公子了。” 此话落地,众人都寻起声音的主人。 台上的青年环顾四周,“谁?谁在装神弄鬼?” 这时。 一道耀眼的身影,轻踏众人的肩膀腾空跃到舞台。 落地的瞬间,挥剑朝笼子的砍去。 哐当一声响起。 在场所有笼子,瞬间化成齑粉。 只见帝流光抱住婴孩,将台上被困老者背到身上。 “老人家,扶稳了。” 俯身抱起地下的。 纵身一跃,带着众人朝房梁冲去。 “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那年轻人慌忙大喊道。 台下大批侍卫慌忙举刀朝帝流光冲去。 “站住,把人交出来。” “不许跑!” 房梁上,帝流光看向众人不屑一笑,“不自量力。” 她那双美目穿越人海落在林仓身上。 死太监竟也在这儿。 见死不救,真是个孬种。 给林仓留下了鄙夷的眼神,随即轻功跃起,迈着诡异的步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在帝流光消失后,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有跟台上青年索赔银钱。 有欣喜若狂的。 而林仓目光发直的站在原地。 朝帝流光离开的方向望去,不由眉头紧蹙,喃喃道:“她刚才再瞪我?” 第一次! 第一次被不认识的女人直接鄙视。 林仓心里憋屈,有种异样的感觉。 小样儿,早晚征服你,定将这鄙视变成爱慕。 这时,独孤行舟三人朝林仓跑来。 娇媚的声音响起。 “仓哥,你刚刚跑的那么快干嘛?害得我们找了半天。” 独孤行舟的俏脸染上绯红,额头浸上丝丝细汗,整个人就像是个煮熟的虾子格外诱人。 急促的呼吸弄得娇小的身躯微颤,那傲人也跟着晃动起来。 林仓的注意力这才放独孤行舟身上,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突如其来的两队兵马赶到一旁。 “都让让,退到两旁。” “老实点,站好了!” 士兵不耐烦的,尖枪驱赶着百姓。 街道上的百姓都被驱赶至道路两旁。 看百姓站好后,那群士兵手拿尖枪对准百姓。 准备妥当后。 一身穿朝服的大臣,从道路中间来回踱步。 高声道:“都记得刚才那女贼相貌,能描绘出来的上有赏。” “说不出来的每位一两白银,不然谁也不许走。” 片刻。 两张桌子摆好。 一张摆好了纸笔,赶来的画师入座,提笔准备画像。 这大臣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的胡刺史。 此人肥头大耳,吊梢眉小鼠眼,典型的小人长相。 他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一杯茶水下肚后。 目光冰冷的环视百姓,高声道:“缴纳白银的良民来本官这里,什么贡献也没有的刁民先打十大板。” 闻言,全场一片哗然。 身穿麻衣的青年,上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道:“胡大人,一两白银够我家整月开销了,小的实在拿出不来啊。” “小人可以挨板子,但是小人的妻子体弱,孩子年幼,求大人饶他们一命。” 话毕,那男子重重的朝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这态度算是相当诚恳了。 围观众人纷纷感动,不乏有人替其开口。 “胡大人,您看他一片真心的份上,就答应他吧。” “求求你了,胡大人。” 看着眼前的一幕,胡刺史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只觉自举是在向他挑衅。 当即怒吼道:“放肆!本官在此,岂容得你信口开河。” “如今国库空虚,本官让你们缴纳白银,是在帮陛下分忧。” “作为大夏百姓不想着为国分忧,却在这儿妖言惑众,其罪当诛!” “来人啊!将这个刁民拖下去砍了,将他的妻儿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话落地,粮个士兵立刻领命向前,分别朝男子及他的妻儿走去。 那男子赶忙跑到妻儿身前,将后者牢牢挡在身后。 怒喝道:“狗官!放过我妻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注定不平等的身份,又哪来的谈判权利。 看着眼前的一幕,越来越多的百姓纷纷上前,将这可怜的一家三口挡在身后。 原本要抓他们的士兵,看着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心里有些动容。 胡刺史忙喝道:“愣着干嘛,这刁民怒骂朝廷命官,赶紧砍死他啊。” “谁敢扰乱公事一律处死!” 他那双小眯眼狠狠地环视着这群百姓。 不过是群蝼蚁,胆敢妨碍本官,统统都得死。 听闻此话,挡在三人身前的百姓怂了,纷纷退到一旁。 那两个士兵也收回眼中的怜悯,举刀直接朝男子看去。 男子转过身,捂住妻儿的眼睛,轻声道:“乖,以后爹爹就不能陪你和娘亲了。” “爹爹,娘亲,不要啊。” 稚童嘶哑的哭声响起,他的母亲也跟着浑身颤抖,柔声道:“别怕,这黄泉路上,我们一家人一起走。” 就在三人闭眼等待死亡的时候。 刺啦一声。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 三人只觉一阵微风拂过。 小心翼翼的睁眼望去。 只见一头发高高束起,英姿勃发的女侠挡在三人身前。 用木棍挡住士兵的大刀。 然后,那女侠猛地用力,将两个士兵推倒在地。 那士兵起身想要反抗,女侠直接拔出利刃抵在二人脖前。 这女侠真是秋亚。 刚才那一家三口赶忙跪在地上,哽咽道:“多谢女侠相救!” 秋亚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这一家三口。 只是冷冷的朝两个士兵说了句,“老实点,我不想杀人。” “大胆!” 胡刺史看着眼前的一幕,正要发狂怒吼。 但是冰冷的触感从背后袭来。 独孤行舟手拿短剑,抵在胡刺史颈部。 朱唇轻启,威胁道:“老实点,不然要了你的命。” 胡刺史被吓得脸色惨白,赶忙举起双手,颤声道;“女侠饶命,只要放了小的,要什么小的都可以给你。” “闭嘴!” 独孤行舟稍微用力,胡刺史脖间涌出些许鲜血。 胡刺史被吓得浑身发颤,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原本镇压百姓的士兵也变得犹豫起来,他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自胡刺史上任以来为非作歹,弄得民不聊生。 可他们身为大夏士兵,就算心生不满,也被迫服从了胡刺史。 所以,如今二位女侠所举,也令他们心情畅爽。 看着眼前的一幕,被压制已久的百姓忍不住拍手叫好。 “干得漂亮!” “杀了这狗官,为民除害。” 就在这时。 林仓带着南宫景荣朝大街正中央走去。 独孤行舟笑道:“仓哥,不好不意思啊,我们姐两个实在忍不住了。” 林仓淡淡道:“出手的正是时候。” 话毕,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洪亮的道:“各位我是大夏朝廷命官林仓,我身旁的这位是大夏五皇子南宫景荣。” 此话如同一道闷雷,雷得众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 人群里传言道男子低沉的呵斥声。 “我呸!你就是那个投靠北大荒的太监?你有什么脸面踏上大夏土地?”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这狗官不是东西,你林仓也不是啥好玩意。” “林狗滚出大夏,我们不要傀儡皇帝,用不臣服北大荒。”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很多情绪激动的百姓纷纷朝林仓扔菜叶子,臭鸡蛋。 不过片刻的功夫,林仓变得狼狈至极。 但是林仓从始至终,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未曾躲避过半步。 如此坦然的样子,实在不像个奸佞小人。 客栈里的紫衣姑娘心生不忍,高声喊道:“各位乡亲,我是南边四城人士,要是没有林大人,我们早就饿死了。” 有她作为开头,越来越多的开始替林仓说话。 “朝中百官,只有林大人愿意救我们于水深火热,我不相信他是叛国贼。” “林大人功高盖主,位极权臣,实在没有叛国的道理。” “我也愿意相信林大人。” 听到这些言论,林仓朝百姓鞠躬。 随后,昂首立于天地间,缓缓道:“林某一心报国,为国效力不畏生死。” “奉命出使北大荒谈和,无奈却落入太子圈套陷我于死地。” “幸得北大荒女帝青睐苟活于世,听闻大夏朝局动荡,民不聊生,不敢耽搁,连夜前往大夏只为还大夏太平盛世。” “林某忠君之心,天地可鉴,不曾有愧。” 林仓满身风骨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浓烈正气。 言辞恳切,令人不得不信服。 那群士兵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这时,林仓接着说道:“陛下尚活于世。” “太子登基,实乃谋权篡位,尔等皆是大夏将领,理应同本官一起杀到京城,砍下那乱臣贼子的首级。” 此话如同手榴弹般,炸的全场头皮发麻。 陛下尚活于世? 如果是真的,太子谋权篡位的罪名就坐实了。 如果陛下还活着,那么大夏也将重回太平。 在场众人对此消息,皆是欢喜鼓舞。 只有一人,脸色难看至极。 不顾生死的怒吼道:“胡说八道,陛下早已仙逝,你们切莫听他的妖言惑众。” 第一百一十二章:众望所归 听闻此话,林仓面无表情的拿出玉玺和圣旨。 看向在场士兵,高声道:“大夏的臣子们听旨。” 闻言,在场众人带着震惊的目光,纷纷跪倒在地。 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受乱臣贼子坑害身处险境,幸得林爱卿相救,特封林爱卿为护国大将军前往京城惩治贼子,路途凶险,凡是我大夏臣民必全力相助,钦此。” 念完这些,林仓收回圣旨。 在场众人高声,“臣(草民)接旨。” 在看到林仓手上的玉玺后,根本没有人会怀疑林仓所言。 圣旨可以造假,但玉玺不能。 所造玉玺的宝石,是世间仅有的至宝,根本造不得假。 哐当! 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这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击杀乱臣贼子,下官愿意追随林大人。” “草民愿意从军。” “还有我。” …… 翌日,晌午。 大夏,太和殿。 大夏朝廷百官来了个大换血,原本那群朝中大臣所有不服从南宫景恒的。 轻则罢免,重责关押天牢。 还有些反抗情绪高亢的,直接被下令处死。 除了许尚书、张侍郎其他都是些新面孔。 这些大臣聚集于此,从清晨等到现在,却迟迟不见南宫景恒的身影。 张侍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怎还不上朝?边外几城在林仓的挑唆下都谋反了啊。” “关键是林仓那贼子谣言先帝没死,号称是替陛下惩治乱臣贼子,揭竿起义。” “已经有无数城池在他的呼吁下沦陷了,我们不能在放任不管了。” 他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之色。 张侍郎从始至终都是太子党派,初心从未变过。 对于太子最近所行的荒唐之事,他那颗忠君之心自是因此日不能寐。 一心只想着劝解南宫景恒,拨乱反正。 可他这忠臣之心,肺腑之言,却引来了众人的耻笑。 孟太师更是直言不讳的道:“张侍郎,你去后宫求见陛下吧,你好歹也算得上朝中旧臣,想必陛下不会为难你的。” 所有敢直面劝解陛下的人,此刻不是阶下囚便是无根幽魂。 他这话嘲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孟太师原是太子谋士,太子登基后破例提拔为太师,生得四方国字脸,笑起来眉眼眯成一条缝,颇具喜感。 “孟太师真会拿下官取乐,张御史的下场还不惨吗?下官还想多活几年。” 张侍郎毫不客气的回怼继续道:“孟太师既然如此深明大义,为何不自己送死?” 闻言,全场再次大笑起来。 北大荒欲起兵对抗大夏,如此危机的关头。 按惯例,都应该急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张御史此举原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南宫景恒却将其当场处死。 此举无异于给满朝大臣当头一棒,往后谁也不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冒死进谏,这得多蠢的人愿意干? 所以,孟太师看似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直接惹恼了张侍郎。 孟太师也心生不满,端出他身为太师的款来。 看向张侍郎,不屑的说道:“本官好歹是你的上级,你往日不敬本官也就算了。” “现如今不过给你提个建议,你不但不领情还出言顶撞本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再者说,叛乱的事自有武将挡着,那轮得到我们这群文官多管闲事?” 张侍郎闻言心里更加堵得慌,可看了看这满朝大臣,竟无一志同道合之人。 总是叹了口气。 南宫景恒不上朝也罢。 但愿林仓真能杀到这太和殿来,亲手将南宫景恒拉下神坛。 与此同时。 景仁宫内寝。 南宫景恒半靠在摇椅上,身边围着四个身穿薄纱的美人。 地上还跪着一排头顶花盆的美人。 那美人剥了一颗葡萄,扭着如水蛇般婀娜的身姿,靠在南宫景恒身旁。 伸出纤纤玉手,将葡萄放进南宫景恒嘴中。 南宫景恒感受着口中爆汁的甘甜,眼神渗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 站在南宫景恒身旁的粉纱美人,猜着他的心思,指着地上的美人颐指气使的说道: “叫你们几个不懂事的惹恼了陛下,幸亏陛下仁慈留你们一命,现在都好好给我顶着,听懂了没?” 跪在地下的美人全都噤若寒蝉。 她们全是宫里的妃嫔,都是因为服侍的不周到,被南宫景恒罚跪。 顶在头上的花瓶虽然不重,但时间长了身子便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刺啦一声。 花瓶摔碎的声音响起。 那摔碎花瓶的美人,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紧张的浑身颤抖起来。 这美人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火辣,称得上是极品美女。 此刻又美目微红,长翘的睫毛染上淡淡晶莹。 如此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很是惹人怜惜。 她含情脉脉的看向南宫景恒,轻咬朱唇,柔声恳求道:“陛下,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臣妾一命吧。” 南宫景恒脸色阴沉至极,目如刀光,毫无怜香惜玉之感。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那求饶的女子,也紧张的不敢多言。 她心里清楚,自己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就在全场鸦雀无声的时候。 粉沙女子赶忙道:“人呢,赶紧将这贱人拖下去,别惹得陛下龙颜不悦。” 闻言,守在门口的宫人赶忙忙了过来,面露凶狠的朝那美人过去。 那美人不死心的继续求饶道:“陛下,求求您,饶臣妾一命吧。”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景恒挑了挑眉头,抬手轻声说道:“等一下!” 闻言,那美人如释重负赶忙朝南宫景恒磕头道谢。 下一秒。 南宫景恒继续开口道:“把她四躯各砍个口子,衣服扒光,至于冰上用作乘体,装新鲜果蔬。” “留她一口气,保证食材的新鲜。” 这话,南宫景恒说得面无表情,在他心里这仿佛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场众人,包括那个粉沙女子都脸色惨白。 将活人做成乘体,这是什么样的魔鬼才能想出如此恐怖的主意? 南宫景恒感受到众人的恐惧,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兴奋起来。 自从登基以后,他成了这大夏的王者,心里的黑暗面彻底压抑不住了。 别人越恐惧越痛苦,他就越发兴奋。 只有足够残暴血腥的画面,才能让他感受到满足,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与此同时。 站在门外的慕容若琪面无血色。 身旁的宫女轻声问道:“娘娘,我们还将此事告诉陛下吗?” 慕容若琪忙伸出中指,示意对方噤声。 蹑手蹑脚的带那宫女走到无人的角落,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 对着那宫女轻声道:“陛下恐怖的不配为人,我们不能在放任不管了。” 宫女疑惑的看向慕容若琪,问道:“娘娘,有何打算。” 慕容若琪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林仓策反的事绝对不能让这个昏君知道,本宫想办法去天牢救英国公。” “你安排些人手将先帝没死,即将同林仓一起回宫的消息传遍六宫。” “此事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你我皆活不了,明白吗?” 那宫女满脸毅然的点点头,“明白!” …… 当夜。 城外驻扎地。 独孤行舟的帐营内。 独孤星辰面露菜色,正打算出门方便。 突然。 一道壮硕的身影闯了进来。 “此次一共召集两万人马,独孤将军你为众将士登记造册吧。” 来人正是林仓,他继续说道:“不跟你说了,我着急方便去了。” 话毕,林仓转身就走,径直来到营地外的小河边。 这边的草长得极高,是附近唯一一个隐蔽的地方。 刚到河边,林仓便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痛快的方便了一泡。 小白也跟着走了过来,蹲下身来。 她倒是毫不见外,当着林仓的面小解。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的视线眉头紧蹙,轻声道:“小白,你这几天上火啦?” 小白叹了口气,娇可声道:“可不是嘛,一连几天没见到仓哥了,也不知道玉娆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听闻此话,林仓的眉头紧锁,心里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张玉娆为了自己,只身就在北大荒。 这份恩情,林仓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所以,他此次行事既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既不能少了北大荒的好处,也不能伤了大夏的利益。 如此,是得好好掂量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猛地发现有个娇小的身影,别扭的在此处来回踱步。 这道身影正是独孤行舟,她也想方便,可附近就这一处隐秘的地方。 林仓虽然是个不带把的,可真让她当着林仓的面脱裤方便,确实太抹不开面。 看出她的异常,林仓直接说道:“想方便就方便,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以前我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伺候的女人根本数不过来。” “要都跟你这般脸皮薄,太监的饭碗怕是不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林仓的面色如常,根本没有说谎话的羞耻心。 他那双眼紧盯着独孤行舟的裤子,就等着看独孤行舟小解呢。 林仓这臭不要脸的样子,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道:“我呸,渣男,就知道吃别人豆腐。” 独孤行舟却被林仓说动了,听话的脱下裤子小解起来。 看着清澈的水珠。 林仓突然笑了,轻声道:“你看独孤将军的身体就很好嘛,小青你多学学人家那好心态。” 听他这么一说,独孤行舟的俏脸唰的一下彻底红了,整个人就像是个煮熟的虾子,还冒着丝丝蒸汽。 小解的这几十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偏偏林仓还不打算放过她。 没心没肺的继续说道:“小白,我觉得是你最近吃多了才火大的,看你那大的,都快成独孤将军的两倍了。” 小白闻言,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她之所以这么大,还不是归功于林仓按摩的好? 按摩的时候不说人家,现在却调侃起人家了。 看出小白心里不悦,林仓忙打呵呵道:“大点好,手感强,有魅力。” 听林仓这么说,小白心里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算你最甜!” 二人玩笑间,全然忘了尴尬至极的独孤行舟。 独孤行舟脸色阴沉的直骂娘。 第一百一十三章:沦落泥潭的佳人 翌日,清晨。 云城,沉谭寺庙。 一身穿男装的绝美女子站在寺庙门口,怀里抱着个襁褓婴儿。 身后则站着位年过花甲的老翁。 老翁直接开口问道:“女侠,这要将我们送到这庙里吗?” 绝美女子点点头,轻声道:“我带你们多有不便,这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寺庙了,相信这庙里的僧人不会亏了你们的。” 这绝美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路见不平的帝流光。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小和尚朝门口走来,朝帝流光作揖道:“阿弥陀佛。” 帝流光朝小僧人回礼,恭敬的道:“我为贵寺添些香火,还请长老收留这老者和婴孩。” 那小僧人笑道:“施主请放心,本寺遇到有需求的施主自会帮忙的。” 帝流光笑了笑,随那小僧人一起朝里边走去。 从庭院走到庙内,帝流光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寺庙有些诡异,根本不像是威严庄重的修行圣地,反而阴森的令人头皮发麻。 走到寺庙内部。 看到摆在正中央的佛像后,帝流光被吓得满身冷汗。 只因那台上的神像手里握着骷髅,似在笑,笑得十分诡异,令人头皮发麻。 庙内无数和尚念着经文,那经文听得她如坠冰窟,脊背发凉。 帝流光秀眉紧蹙,心里忍不住纳闷起来。 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寺庙吗? 怎么会诡异。 这时,寺庙住持敲打木鱼的手突然停下,口中的经文也戛然而止。 他起身径直朝帝流光走来,作揖道:“阿弥陀佛,施主来上香吗?” 住持靠近的瞬间,帝流光的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是杀气! 她从这老和尚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杀意。 边抱紧婴孩,边护着老翁,目光警惕的看向主持,轻声道:“今天就算了,我改日再来上香。” 那老和尚依旧再笑,淡淡的道:“施主,来都来了,还是上柱香再走吧。” 话音落地的瞬间,那老和尚行如鬼步,闪现到帝流光身后。 下一秒。 砰的一声。 庙内大门重重关上。 帝流光当即怒骂道:“黑寺妖僧,你究竟想干嘛?” 她双眸猩红,双拳紧攥,警惕的看向主持。 那主持却笑了,这笑声渗着诡异的阴狠。 他伸手作揖,沉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是想让施主上柱香,施主何必出口伤人。” 帝流光根本不信他所言,当即背着老翁,抱着婴孩纵身一跃,直接朝门口冲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全场僧人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住持嘴角上扬,轻喝一声,“嗡哼!” 那声音化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朝帝流光砸去。 刹那间。 地动山摇,整个寺庙都跟着晃动起来。 帝流光感受到这强大的威力,急忙护住怀里的婴儿。 她自己闷声吐出口鲜血,背上的老翁直接晕死过去。 美目流转间满是不安。 这主持武功高深莫测。 她根本不是对手。 如果硬拼只有一死。 看出她的惶恐,那住持依旧再笑,作揖道:“阿弥陀佛。” “施主,现在可以上香了吗?” 主持的眼神变得阴狠,目光死死盯着帝流光。 帝流光根本没有选择,弱肉强食,如今她为是弱者只能被迫答应。 她硬着头皮,笑道:“只要我上香了,就能放过我吗?” 主持嘴上的笑容不减,缓缓道:“自然会完成施主的心愿。” 帝流光闻言松了口气。 这时,小和尚拿着点好的香朝帝流光走了过来,笑道:“施主,请上香吧。” 帝流光接过香火,径直朝寺庙中央走去。 全然没注意到,整个寺庙的僧人看她的眼神满是贪婪。 行到寺庙中央,帝流光不舍的想婴孩暂时放在地上。 朝佛像拜了拜,随后将香插到炉上。 香插好的瞬间,帝流光直接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婴儿也放声大哭起来。 那主持笑得更加灿烂,作揖道:“阿弥陀佛,恭喜施主许愿成功。” “老衲将为你渡化肉身,祝你早登极乐。” 话音落地,所有僧人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闭目诵经起来。 …… 大夏。 文太师府,外堂。 文太师坐在主位。 南宫景川、张侍郎及头戴蓑帽的女子站在一旁。 张侍郎拜道:“太师此次如若继续坐视不管,陛下归朝定会降罪于太师。” 南宫景川跟着应和道:“太子不得民心,外祖父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二人目光灼灼,紧盯着文太师。 文太师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轻声道:“老朽辞官多年,在朝中影响远不及当年。” “就算老朽有意帮你们,却也无力做些什么。” 他这话说的不假。 从他辞官以后,手中没了权力,那些原本依附于他的大臣早就断了跟自己的往来。 而且据他所知,太子南宫景恒将朝中大臣彻底大换血。 现在的那些朝中新贵,又有谁会把他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文太师虽然辞官已久,但在那些将士、百姓心里的威望依旧。” “我们并不是想让太师去朝堂,而是想让太师想办法拖住天牢守卫,给我们营救英国公的机会。” 话音刚落,张侍郎直接跪倒在地,满眼真诚的看向文太师。 他无权无势,实在没有靠近天牢的能力。 要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他也不会过来恳求文太师。 听他这么一说,文太师点点头,沉声道:“此乃国家危急之际,身为大夏臣民理应贡献出一份力量。” 话音刚落,文太师提笔行云流水,片刻便完成了封书信。 他将书信交到张侍郎手里,缓缓道:“天牢守卫军金教头是我徒儿,你们把这封信交到他手里,他定会帮你们完成心愿的。” 张侍郎大喜,朝文太师重重一拜,随即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南宫景川及带蓑帽的女子依旧站在原地。 文太师问道:“景川还有何事所求?” 南宫景川还未开口。 那女子摘下蓑帽,朝文太师拜道:“小女慕容若琪求文太师庇护。” 美目微红,声音哽咽,段的一副可怜柔弱样。 如果南宫天活着回来,她跟南宫景恒的事情绝对瞒不住。 以南宫天的火爆性格,定会处死自己。 为了能保命,她必须另寻肩膀庇护。 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文太师和南宫景川身上。 只要文太师能出面营救英国公,定能成为最后的功臣,有这样的人替自己担保,相信南宫天也绝不会杀了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慕容若琪哭得更加凄美了。 任谁看了这画面,不得夸一句楚楚动人,宛若天仙。 就算文太师年事已高,也扛不住这架势。 文太师心里一阵躁意,深吸一口气,柔声安慰道:“容贵妃莫要再伤心了。” “贵妃的事情,老朽也略知一二,陛下要是问起此事,老朽定会为贵妃娘娘辩解的。” 说完这些,文太师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慕容若琪一眼。 市井传言,“容妃媚骨天成,宛若狐狸精在世。 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这样是再多看几眼,他这副身子骨怕是撑不住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慕容若琪顿时满脸欣喜,朝文太师拜道:“多谢太师,小女定不会忘了太师的恩情。” 文太师垂眸道:“贵妃娘娘不必多礼,老朽乏了,就不再多留娘娘了。” 闻言,慕容若琪满意的离开了。 南宫景川紧随其后,他那双紧盯着慕容若琪,如狼似虎的。 文太师看着自己外甥慌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天妒红颜,可惜了。” 文府门外。 慕容若琪刚踏上马车。 南宫景川也不打声招呼,紧随其后想要进入马车。 宫女春妮赶忙伸开双臂,挡在南宫景川身前,轻声道:“我们娘娘乏了,二皇子有事明天再说吧。” 啪的一声。 南宫景川扬手直接扇了春妮一巴掌,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皇子?!” 他这巴掌用力太猛,直接将春妮打翻在地。 春妮捂着红肿的右脸,眼神恐惧的看向南宫景川。 南宫景川并不打算放过她,挥拳便要朝春妮打去。 春妮闭上双眼,如案板上的鱼肉般等待着死亡。 这时,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慕容若琪拉开车帘,目光冰冷的朝南宫景川望去。 “你的目标是我,不要再为难我的人。” 听闻此话,南宫景川啐了春妮一口吐沫。 随后,高高兴兴的上车了。 马车的空间本就不大。 二人同时出现在马车上,自然紧贴在一起。 南宫景川自上马车后,便心情大好。 这车上浓烈的女儿香,令他沉迷其中。 贪婪的吸了口女儿香,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美人。 如雕刻刀般完美的身材,天使般美丽的五官,以及那吹弹可破的牛奶肌,无一不证明着其主人的媚骨天成。 南宫景川伸出大手,牵起慕容若琪的一绺青丝,放在鼻尖贪婪的闻了闻。 他的眼神变得越发迷离,目光落在那丰盈的朱唇上。 不用质疑的说道:“娘娘,让本皇子办的事都办好了,是不是该给本皇子点甜处了。” 慕容若琪面如死灰,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她直接推开南宫景川,脱下自己衣裙,随后躺在马车上,轻声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看着雪白的一片,内心燃起猛烈的燥火。 直接朝慕容若琪扑了过去。 就在那身体破防的瞬间,她的内心也跟着破防了。 双眼通红,忍不住留下两行泪珠。 她的命好苦,像玩物般辗转于各种男人之间。 想她出身高贵,当年也是闻名九州的才女。 追求者无数,选择嫁给有诗圣美称的东方姬白。 与东方姬白成婚后,更是成为了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一时风光无限。 没想到,该死的东方姬白竟然拿自己当赌注,输给了南宫天。 堂堂王爷正妃,却一步步沦落至此。 每一个男人都说对她用情至深,却无一例外伤她更深。 如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为了活着只能认命。 马车外。 春妮看着猛烈晃动的马车,听着车内暧昧的声音。 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娘娘太可怜了,谁能救救娘娘? 第一百一十四章:林仓这人,帅不过三秒 天刚蒙蒙亮。 林仓特意起了个大早。 不为别的,还有三万五千的精兵等他操练呢。 就在林仓起身穿衣的时候,两颗小脑袋从被窝探出头来。 小青揉揉眼,轻声道:“仓哥,我们两个也要训练,我们还没有护甲呢。” 小白伸了个懒腰,如此身体倾,更显她那里大的惊人了。 林仓的视线也落在那傲然上。 忍不住咂舌! 怎么又长大了? 这玩意别说两手了,三手也握不住呀。 林仓如实说道:“小青的好说,小白的得量身定做。” 听闻此话,小青顿时不满意了,嘟着小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娇声抱怨道:“仓哥太偏心了,凭什么我的好说,小白的就得量身定做。” 说着,小白气呼呼的双手环在身前。 小白闻言,却忍不住轻笑几声,有些得意的说道:“自然是仓哥哥更喜欢我呗。” “谁叫你这身材跟小孩子似的,是个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你呀。” 小白眉头一挑,总算有机会让小白吃瘪了。 往日里,小青这个小妖精可是没少欺负她和玉娆姐。 她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定要好好嘲弄小青一番,最好能把小青气哭。 果然没有任何意外。 小青听了这话,顿时面如菜色,怀疑人生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马平川。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 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几月前,小白明明跟她一样大,可现在怎么差距就这么离谱呢? 听闻多吃荤腥,能让那里更加丰盈,要不她也补补。 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林仓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两小只每天都闹得不可开交,可今天小青明显战斗力不在线。 难道这小萝莉是真受伤了? 想到这儿,林仓笑得更大声了。 听到林仓的笑声,小青心里更憋屈了。 毫无斗志的伸出芊芊玉手,抓住被子的两角,将小脑袋埋进被子。 身子却就在被外,半跪在床上,展现着自己那曼妙的曲线。 在被里嘟囔道:“你们就笑话人家吧,人家没脸见人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嘴角的笑意更浓。 伸手直接朝那小山丘拍去。 “小丫头,别闹了。” 林仓轻声道:“你本来就穿普通号码的护甲便行,小白那里太大正常号码根本塞不下,可不得量身定制?” 听他这么一说,小青瞬间明白了过来,心情也由阴转晴。 将小脑袋从被窝里弹出来,笑道:“我就说嘛,仓哥怎么可能更宠小白。” “小白你也真是的,长这么大干吗?还得浪费一堆材料。” 小青说得越发起劲,随即双手叉腰,似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小白不甘示弱的怒吼道:“滚!” 看着二人的打打闹闹,林仓心情大好的出门练兵去了。 等操练结束后,大部队刚准备继续向前出发。 一女兵突然慌忙的跑了过来,满脸尽是焦急之色。 朝林仓、独孤行舟一拜, “林督主、独孤将军,跟我同帐营的女兵去云城寺庙上香,为过世的母亲超度亡魂至今未归。” “属下担心她出危险,请督主、将军下令派属下前去寻找。” 听闻此话,独孤行舟面露难色,扭头看向林仓。 如果同意此人的请求。 大部队肯定减缓前进速度,以便等候此人。 这还是此人能平安归来的前提。 如果不同意,又难保不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行兵打仗既忌前进缓慢浪费时间军粮,也忌军心涣散。 林仓眉头紧蹙,直接开口道:“独孤将军,你继续率领大军前进,本官只身去云城寻人。” 随即,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扭头便走。 看着林仓离开的背影,独孤行舟心里燃起了别样的情愫。 就算没把又怎样。 拥有这样的胸怀,才称得上是真男人吧! 云城,沉谭寺庙。 后院,内寝。 帝流云动了动疲惫的眼皮,浑身酸痛的根本提不上力气。 可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她身前的那对宝石仿佛被蚂蚁啃食般,令她浑身痒痒的,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轻唔了一声,废了好大劲,总算睁开双眼。 入目便是昨日那个小和尚,和尚那双手正在肆意把玩着。 帝流云猛地惊醒,立刻坐起身来,扬手便要朝那小和尚扇去。 奈何她根本使不上力气,还被小和尚直接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和尚嘴角上扬,笑道:“施主,你醒了,小僧正在为施主净身。” 帝流云拼命挣扎着,喝道:“我呸!好你个淫僧,你根本不配修行。” 活了二十年,还头次被人轻薄。 最忍不了的是,轻薄自己的竟然是个假和尚。 这该死的假和尚,竟还敢厚颜无耻的为自己净身。 帝流云双眸渗血,恨不得立刻将这和尚生吞活剥。 听到帝流云的辱骂,这小和尚非但不恼,反而笑得越发灿烂。 “施主,我们拜是苦行圣佛,自我真神保佑我们。” “昨夜施主已经向圣佛请愿净化身躯,我们这群苦修僧自当完成施主的心愿。” 那小和尚语气和缓,字里行间中却满是阴森的鬼魅。 特别是他那双眼,就如同地里的恶鬼,每个眼神都散发出向人索命的渴望。 帝流云接着喝道:“净化身躯,你们就是用这龌龊手段净化的?” “当然不是。” 那小和尚突然收回双手,放开了帝流云。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满是贪婪的兴奋,“我们会将你的肉身吃掉,帮你除去这满身的罪恶,让你的灵魂可以得到圣佛的召见。” 听闻此话,帝流云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群假和尚竟然吃人? 他们是打算吃掉自己。 看出帝流云的恐惧,小和尚的眼神变得越发兴奋。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害怕,我们会尽全力帮你的,保证不让您留下任何罪孽。” “在此之前,让小僧帮施主体验下人生爽事吧。” 感受着小和尚渗人的目光,帝流云只觉脊背发凉。 没想到,她帝流光一世英名,竟会折在这里。 两行恐惧的泪水自脸颊滑落。 谁来救救她? 她还不想起呢。 与此同时。 房梁上趴着个健硕的身影。 这便是林仓,此刻林仓早已经将寺庙的地形摸头。 趁着这群僧人诵经的功夫,在这群僧人的房内,偷偷撒好了油,藏好了炸药包。 仅需一丁点火苗,便可以让这群僧人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只待这群僧人诵经完毕,回到各自的房间内。 林仓便朝空中燃烟花,利用星星火苗燃起熊熊大火,让这片罪恶彻底在爆炸中粉碎。 庙内大堂。 那群和尚总算念完经了。 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手里棒槌落地的瞬间。 住持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沉声问道:“阵法准备好了吗?” 一旁的僧人赶忙回道:“已经备好了,吃了这女人的肉身,她身上的内力便会转到我们身上。” 听闻此话,住持满意的点点头。 他能有今天的功力,全靠这阵法的帮忙。 为了能有源源不断的肉身,用之不竭的内力,他才和这群兄弟勾结在一起办了这个寺庙。 对于没有功力的人,他们自然不会企于对方的肉身。 反而会尽全力帮对方完成心愿。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寺庙的名声才会越来越大。 也有更多身怀武功的落入陷阱,成为他们大快朵颐的美味。 有一次,被外人发现他们吃人肉后。 他们索性编了个谎言,对外谎称自己是苦行僧,帮罪恶滔天之人渡化肉身。 那些蠢笨的百姓,还真信了他们的谎言,瞬间还帮他们大肆宣扬,弄得他们的名气更甚。 住持嘴角上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道:“我已经等不及了,好久没品尝过如此美味了。” 一身高八尺的僧人突然开口笑道:“昨天那女子的武功高深莫测,绝对大补,这个留给老大。” “晚上来的那个,武功有点差强人意,还总会聊胜于无,我们这群人就分她吧。”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都认可的点点头,谁也没有任何反抗意见。 住持满意的笑道:“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伙都先回去歇息吧,晚上都敞开肚皮使劲吃。” 此话落地,众人便听话的纷纷离开了。 房梁上。 林仓将这群僧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群杀千刀的,就算被炸成齑粉,也难解无辜冤魂的心头之恨。 林仓沉着脸,纵身跃到帝流光被困的房间。 他悄无声息的潜进房内,正好站在那小和尚的后边。 小和尚玩得起劲,根本没发现林仓。 帝流光木囊的双眼在看到林仓的瞬间,顿时重燃希望。 是那狗太监林仓!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林仓朝她比个嘘的姿势,她听话的原地不动。 随后,林仓摸出小刀,瞬间移到小和尚的身后。 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刀砍破他的喉咙。 那小和尚脸上还带着享受的表情,就这样血倒当场了。 帝流云美目微红,“谢谢你,救我。” 看着眼前的雪白一片,林仓仔细的看了起来。 帝流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捂住身体,呵斥道:“臭太监,你有那功能吗?耍什么流氓?” 林仓满脸坏笑,“我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豆腐就得多吃几口。 帝流云在林仓的目光下,飞快穿好衣服。 林仓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去救人了。” “那婴儿就在你左边的房间,你带去安全地方。” 话毕,林仓转身就走。 帝流云赶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林仓没心没肺的回了句,“废话,你都不给我看,我不得看别的美女去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仓哥,做小女的解药可好? 沉谭寺庙,偏房。 刚来到房间门口,林仓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大开眼界。 数不尽的红绸布缎,从房梁顶部向下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状。 女子五官清秀,容貌虽不算不上称,却也是称得上清秀可人。 她的眼神迷离,周身香汗淋漓,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红光,时不时还发出嗯唔的声音。 雪白的肌肤跟惹眼的红布捆绑在一起,在红布的牵引下在半空前后晃荡。 女子在红布的缠绕下,更显其曲线妖娆,风情万种。 她身前站着位假和尚。 那和尚目光贪婪的紧着玉体,表情畅爽的卖力鼓动着,女子随之摇摆。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顿感血脉喷张。 尼玛。 这古代假和尚太会玩了! 但是救人要紧 顾不得欣赏,林仓赶忙冲入房内。 在和尚震惊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瞬间将人解决。 那神情恍惚的女子,察觉到眼前的异常,总算恢复了些许神识。 她半眯的眼睛,看清林仓的脸后,声音哽咽的道:“林…林督主,你来救我了?” “我带你回军营。” 林仓点点头,随即隔断红布。 脱下外衣,遮挡住她的身体,随后背着人朝门外跑去。 二人来到庭院内,确保帝流光已经离开此处后。 林仓打开火折子,点燃炸药包后。 直接跃起,朝门外冲去。 猛烈的爆破声,夹杂着那群畜生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听得林仓心情大好。 待二人跑到无人处,林仓打算将人放在地上。 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香汗浸湿。 他身上也满是那浓郁的女儿香,闻得林仓内心一阵躁动。 林仓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沉声道:“你下来吧,安全了。” 那女子闻言非但没动,那双玉臂反而更加用力的抓紧林仓。 她探起小脑袋,贴在林仓耳边吐气如兰,娇媚的声音响起。 “林督主,你好人做到底吧。” “那假和尚不知道给属下吃什么东西,弄得属下浑身如火烧,难受的厉害。” 想到这儿,那芊芊玉手攥紧林仓的衣襟。 林仓忍不住发了个哆嗦,内心的防线也跟着摇摇欲坠。 这时,娇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求求您,当我的解药,成全我吧,可以吗?” 林仓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可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 人家女孩子不过提了个小小要求。 他要是出口拒绝,简直猪狗不如,枉为男人。 “真的吗?谢谢大人。” 闻言,那女子如水蛇般紧紧缠绕林仓。 林仓只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浑身酥痒欲罢不能。 他深吸一口,将女子放在地上。 这四周的草长得极高,可到人腰间,正好将二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温软无骨,如上云端。 林仓的双手,头次有此等畅爽的体验。 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惊呼自己捡到宝了。 直至幽谭深谷,那百转千回,全方位的贴合。 那感觉就像沾染罂粟花般深陷其中,令人不能自拔。 半晌过后,林仓长舒一口气。 穿好衣服后,又将外衣套在女子身上。 那女子穿着肥大的衣服,更显其娇小诱人,看得林仓心情大好。 伸手撩起她耳边碎发,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娇红着脸,看林仓的眼神满是柔情,“属下姜丽华。” 林仓柔声道:“丽华,真是个好名字,以后就跟着我,定不会亏了你。” 这个姜丽华绝对称得上人间极品。 她那五官虽然不及那群顶尖美女,可她这身子仿佛有毒,只要沾染上便不可能戒掉。 与其同时。 一道娇影直接朝二人冲来。 是帝流光! 她手里还抱着个孩子。 那张俏脸因怒火而变得通红,原本绝美的五官也变得有些扭曲。 她怒喝道:“狗男女,你们再干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不知情况的,定会觉得她是捉奸的正房夫人。 林仓满脸纳闷的看向帝流光,没记错的话,自己根本没碰过帝流光。 自己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哪轮得到帝流云多管闲事。 而且,自己刚救了帝流光一命。 这小丫头不报答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骂自己狗男女。 真是个白眼狼。 林仓面色不善,沉声道:“我们干什么,三公主没看清吗?” “还想再看的话就请付费!” 听闻此话,帝流光的脸色更加难看,心里更是堵得慌。 她赶到这里的时候,林仓和那贱人已经穿好衣服。 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二人做了些什么。 只是看到二人眼神暧昧,贴得又近,看得她心里堵得慌,有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萌芽。 难道她喜欢上林仓了? 想到这儿,帝流光赶忙拼命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仓是个太监,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喜欢上太监。 没错,林仓只是个太监,他绝对不可能对这小贱人做什么。 想到这儿,帝流光突然心情大好。 看向林仓,淡淡的道:“谁要看你这个小太监表演啊,你有那玩意吗?有什么可看得。” 听闻此话,林仓心里一阵窝火。 沉声道:“有没有,公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林仓也不知为何,往死里他都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优良品格。 从来不会跟女子计较什么,特别是美丽的女子。 但在帝流光身上,他便咽不下这口气。 从第一次见帝流光起,这小丫头的莫名鄙视,便轻易挑起了自己的怒火。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帝流光挺漂亮啊,身材也挺好。 发现林仓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帝流光心里有些得意,傲娇的说道:“哼!谁要跟太监苟合,恶心!”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林仓武功不差,模样也尚可,倒是配得上自己。 只不过,招一个太监做驸马,肯定会被一笑万年吧。 林仓沉声道:“不试试,你又怎知自己喜不喜欢。” 听着二人的打情骂俏,姜丽华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帝流光来了以后,林仓的眼里便彻底没了她。 这感觉真叫人难受。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挽过林仓的手臂,柔声道:“林督主,时辰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闻言,林仓的注意力这才落在姜丽华身上。 柔声笑道:“听你的,正好给你安排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记住,往后别叫我督主,叫仓哥。” 说完此话,林仓抱起姜丽华起身便走。 独留帝流光站在原地,心态爆炸。 “狗男女!” “竟然敢抛下本宫,本宫绝不轻饶你们。” 说着,帝流光赶忙朝二人追去。 孟城。 流光客栈。 三人站在门口,抬头看向牌匾。 林仓看了眼帝流光问道:“你开的?” 帝流光不屑的说道:“本宫怎么可能开这么破的客栈。” “嫌破就别住啊。” 撂下这句话,林仓抬步便往客栈走去。 姜丽华紧跟其后,突然扭头看了眼帝流光,笑道:“殿下,这里确实简陋了些,您可以找间更好的。” 话毕,迈着小碎步便朝客栈走去。 “她刚刚是再向本宫挑衅!” 帝流光气得直跺脚,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碰巧此时。 “哇哇哇!” 帝流光怀里的婴孩哭了。 她顾不得生气,赶忙哄怀里婴孩。 “别哭了,你怎么了?” 可她根本没有经验,越哄孩子哭得越厉害。 只能抱着孩子朝客栈里的林仓走去。 帝流光抱怨的说道:“她怎么总哭啊?林仓!” “这么小的宝宝,不是饿了就是拉了,你这样颠肯定哄不好啊。” 林仓皱眉将小肉团子接了过来。 翻开襁褓,发现这个女宝宝并未排泄。 扫了眼二女的傲人,都不可能有奶。 看向店内的老板娘,这老板娘大约四十左右,身材丰韵,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 只是那双眼满是算计,很容易让人感到不适。 林仓此刻满脑子都是孩子,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急忙朝老板娘问道:“你认识刚生过孩子的妇人吗?” 老板娘摇摇头,沉声道:“后院养了几只羊,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们取来。” “将奶煮熟,放凉便拿来吧。” 林仓点点头,看向怀里的小宝宝。 双眼禁闭者,睫毛未颤,小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仓的内心瞬间融化了,好心疼这个小女娃。 伸手摸了下小娃娃的脸颊。 烫的林仓直接缩回了手。 赶忙解开小衣服检查起来。 大片的红疹子,看得林仓触目惊心。 他俯身去听小宝宝的心肺,万幸心肺正常,林仓总算松了口气。 看出林仓的异常,帝流光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孩子出热疹子了,烧得厉害。” “我给你这副方子,你去抓药回来。” 林仓把小宝宝交到帝流光手里,随即写下药方,又重新将抱回小宝宝。 “丽华,拿着酒到楼上来。” 话音刚落,林仓便抱着小宝宝朝楼上客房走去。 把小宝宝身上的衣物褪去,为其散热。 小宝宝身上的心型胎记,漂亮的让林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时,姜丽华也带着酒以及煮好的羊奶上来了。 林仓拿出毛巾沾上酒精,擦了擦小宝宝的手脚。 “现在就等帝流光的药了,等她回来了,你陪一起煮药,切记三碗水烧成一碗。” 听着林仓的嘱咐,看着林仓满是担忧的神情。 姜丽华心里暖洋洋的,仓哥真是个好男人,要是我们以后有孩子的话,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吧。 三个时辰后。 宝宝喝完药,沉沉睡去,小身子也不烫了。 三人总算松了口气,叫了些吃食送到楼上。 与此同时。 流光客栈,后厨。 大厨、老板娘和跑堂站在一起。 老板娘抖了抖那对傲然,看着跑堂说道:“东西备好了吗?” 跑堂点点头,随即拿出包粉末朝饭菜倒去。 雪白的粉末落在菜上,瞬间给菜融合在一起。 那跑堂又用手指搅拌几下,这下彻底看不出异常了。 跑堂嘴角上扬,眼里的兴奋溢于言表,“老板娘放心,这东西够弄倒十头大象了。” “无色无味的,这三头肥羊肯定察觉不出来。” 闻言,老板娘满意的捂嘴轻笑几声,她那对傲人也跟着上下晃动起来。 “这事要是办的好,绝对少不了你们两个的甜头。” 说着,老板娘伸出双手,朝二人身上画圈圈。 二人顿时双眼放光。 “老板娘,你就洗好身子,等着我们哥俩吧。” 另一边。 客房内。 三人围在小宝宝床前。 看着熟睡的小家伙,时不时还吸允着小手指,闻起来奶香奶香的,太讨人喜欢了。 林仓开口问道:“这宝宝叫什么名字?” 帝流光摇摇头。 林仓轻声道:“小禾禾如何,希望他以后笑呵呵。” 帝流光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 跑堂举着托盘,上边装了四菜一汤。 “客官,请用膳。” 那跑堂笑得灿烂,眉宇间满是讨好。 边说着,边把饭菜摆上桌。 “我都快饿死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帝流光第一个跑到桌前,动筷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姜丽华也入座,夹起个鸡腿,递到林仓嘴边,笑道:“仓哥,辛苦了,你先吃。” “还是我家丽华会疼人,你也多吃点肉,补身子。” 林仓笑着接过鸡腿,也跟着吃了起来。 看着三人吃的正嗨,那跑堂此刻的心情兴奋到了极点。 第一百一十六章:活着总要有些渴望 跑堂目光贪婪的看向三人,心里默默地说道:“吃吧!” “肥羊们多吃点,等下你们就逃不掉了。” 他那双眼落在帝流光身上后,便再也移不开了。 心里一阵躁动,忍不住蠕动下干渴的喉咙。 太美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如此美丽的女人。 跟这顶级美人活动筋骨,绝对能让他回味一辈子。 看这三人的打扮,油水肯定少不了。 老天爷真是待他不薄。 不但赏给她人间绝色。 还给他花不完的银钱。 心里这么想着,跑堂脸色的笑容越发灿烂。 与此同时,林仓猛地打了个激灵,不好的预感突然萌上心头。 他侧目望去,正好看到跑堂那阴狠的目光。 仿佛要印证他的猜想。 姜丽华抬起纤纤玉手,地灾额间,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轻声道:“我我头好晕啊。” 下一秒。 整个人直接晕倒在桌上。 接着。 便是帝流光,她武功不俗,也察觉到了异常。 调转内力,想要将体内毒素排出。 但为时已晚,双眼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另一边,林仓已经用吸星大法将毒素排出体外。 却也装着晕倒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想干嘛。 看着三人晕倒在桌上。 那跑堂也不装了,走到三人身旁,伸出手在三人眼前晃悠。 确保三人都昏死后。 长舒一口气,急忙打开房门,朝门外跑去。 不一会儿。 大门被重新打开。 身材丰腴的老板娘带着大厨、跑堂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给这两个女的搜身,至于男的便交给我吧。” 老板娘的目光落在林仓脸上,剑眉星目,俊美非凡,就这么死了太浪费了。 她伸出手朝林仓的上身抹去,健硕有力,果然是个有料的。 老板娘的双眼满是兴奋,恨不得立刻朝林仓扑去。 至于那二人也都激动的不行,争先摸了起来。 大厨嘿嘿的笑着,“老板娘,这两个小娘们死了可惜,不如送给我们兄弟两个吧。” 他抬起帝流光的下巴,笑得及其猥琐,那双小眯眼在帝流光身上转来转去。 “她长得可比咱们养的那群奴隶正点多了。” “就连她旁边这个也比那群臭娘们漂亮。” 那跑堂也认同的点点头,笑道:“地窖里边的垃圾,也该清理清理了,能卖的就卖了,不能卖的便直接埋了吧。” 老板娘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在林仓身上,她不耐烦的朝二人摆摆手。 “这两个女的随你们处置,至于那群垃圾想怎么办也随你。” “老娘要办正事了,你们两个赶紧滚出去,别妨碍老娘。” 林仓闻言,心里嫌弃了惊涛拍浪。 卧槽! 这竟是个草芥人命的黑店。 这时,那跑堂猥琐的声音再次响起。 “嘿嘿,我们保证不打扰您,不过这小婴儿怎么处理。” 老板娘面无表情的道:“不过就是个女娃娃,直接跟那群垃圾一起埋了吧。” 听闻此话,林仓大怒,实在装不下去。 “放肆!” 林仓拍桌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草芥人命,眼里还有王法吗?” 见林仓突然醒来,三人颇感意外。 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醒就醒呗。 三对一,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那老板娘捂住轻笑,用极其妩媚的眼神朝林仓抛了个媚眼,夹着嗓子,娇声道:“哎呦,我的小哥醒了,嘴皮子真厉害。” “醒了好,姐姐喜欢主动的。” “小哥嘴皮子这么厉害,不知这床围功夫强不强啊。” 此话落地,这三人发出了阵阵淫笑。 大厨上下打量了眼林仓,那目光里满是不屑。 这身材纤细的跟娘们似的。 这五官俊秀的比娘们还正点。 就这种小白脸,还不得被老板娘玩散架了? 大厨如实笑道:“哈哈,怕是得让老板娘失望了,瞧这小身子板就算累散架了,也满足不了老板娘的需求呀。” 跑堂也对此话表示认同,他们两兄弟合力跟干不倒老板娘。 这小白脸肯定有苦头吃了。 老板娘不满意的呵斥道:“你们两个要是再胡说,小心老娘阉了你们!” 随即,目光重新放在林仓身上,那极尽渴望的眼神,差点给林仓看吐了。 “小哥放心吧,姐姐肯定会疼惜你的。” 大夏,荣景园。 外院。 南宫景恒难得心情好,特意带了新进贡的荔枝亲自来荣景园看慕容若琪。 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监,弓着腰,满脸奉承的说道:“娘娘命真好,能得到陛下的青睐。” “娘娘要是看到这荔枝,肯定会感动哭了。” 听闻此话,南宫景恒的心情大好。 这时,荣景园内的宫人看到了南宫景恒。 赶忙朝其行礼,却全被南宫景恒嘘声制止了。 那老太监赶忙轻声道:“你们都退下吧,陛下这是想给娘娘惊喜。” 那几个宫人闻言,识趣的躬身离开。 南宫景恒看向老太监,冷声道:“你也走吧。” 整个外院就剩南宫景恒一人了,他手里端着荔枝,想起慕容若琪的绝美容颜,不由加快的脚下的步伐。 后宫佳丽三千,论美貌却无一人能与抗衡。 只要当年的皇后李嫣然。 也不知这个李嫣然到底跑到何处了。 思索着,南宫景恒不知不觉的走到门口。 远远的便听到春妮的哭声。 “娘娘,您的命太苦了,呜呜” 听到这话,南宫景恒突然来了兴趣,站在门外倒要听听贵为宠妃的慕容若琪怎么个苦法。 内寝。 慕容若琪递给春妮个手帕,柔声道:“你小点声,当心被外人听去。” 春妮接过手帕,擦干眼上的泪珠,顺便擤了个鼻涕。 随后,重新看向慕容若琪,心疼的继续道:“娘娘,奴婢也是心疼你。” “明明你这么美丽,多才华横溢,怎么就遇不到良人呢。” 说话的同时,春妮脸上满是愁容。 她自小便被卖到了大夏宫里,从小便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后宫斗争中。 那群宫里的主子对他们这么宫婢动辄打骂,稍有不满便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 原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遇到慕容若琪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入地的变化,瞬间从泥潭飞至天堂。 还记得跟慕容若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她不慎打碎了主人的花瓶,被罚在烈阳下跪三个时辰。 就在她差点因脱身晕死的时候,是慕容若琪突然出现替她求情,并将她带回这荣园。 回想着这些,春妮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破堤的大坝洪水奔流而出。 “娘娘,像您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他们就是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奴婢真想替娘娘亲手杀了他们。” 说着,春妮擦了擦自己的泪光,“奴婢倒是觉得让那林仓杀进景仁宫也好,只要那畜生死了,娘娘这些日子的屈辱也算” 她的话还未说完。 砰的一声。 大门被暴力踹开。 “混账!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林仓为何要杀到景仁宫?” 南宫景恒大步朝内寝冲了过来。 看到慕容若琪的瞬间将手里的荔枝狠狠摔在地上。 随即头也不回的直接朝春妮走去,伸出大手直接掐住春妮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到半空。 南宫景恒眼神渗血,怒喝道:“真问你话呢?你刚才说得什么意思” 春妮在半空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慕容若琪的俏脸变得惨白。 赶忙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息怒,求您放过春妮吧,求求您。” 说着,慕容若琪直接朝地上磕起头来。 亲眼目睹娘娘为自己卑微至此,春妮突然不挣扎了,眼神的恐惧也荡然无存。 她嘴角上扬,双眸猩红,露出极其诡异,从窒息的嗓子里挤出声音道: “南宫景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林仓定会亲手砍下你的首级,而你也将遗臭万年,永不超生。” 话毕,春妮瞪着双眼直接咬舌了。 如喷泉般的鲜血自她口中流出,配合着她阴森的目光。 这样子看起来了恐怖极了。 饶是双手染上无尽鲜血的南宫景恒,也着实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但跟恐惧比起来,南宫景恒眼里更多的是厌恶。 他嫌弃的用力一甩,春妮就像垃圾般被扔在地上。 见状。 慕容若琪赶忙朝春妮跑去,美目通红,声音哽咽道:“春妮,你不能死啊,本宫求你醒过来。” 无论她如何晃动,春妮依旧一动不动。 看着春妮瞪大的双眼,如同刀子般狠狠刺着慕容若琪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宫景恒淡淡的道:“怎么?你也想像她一样?” 说着,南宫景恒大步朝床榻上走去。 朝慕容若琪勾勾手指,沉声道:“该做什么?不用朕教你吧。” 话毕,直接张开双手,信心十足的等着慕容若琪接下来的举动。 慕容若琪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光,不敢耽误的朝南宫景恒走去。 双开芊芊玉手,乖巧的将他的腰带解开。 随着南宫景恒的衣服落地。 在南宫景恒玩味儿的目光中,慕容若琪又伸手将自己的衣裙褪去。 南宫景恒笑了,“乖!这样多好,朕怎么舍得失去你。” 随即俯身上前,畅爽一番。 而慕容若琪则目光呆滞,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放松过后,南宫景恒穿好衣服,捏起慕容若琪的下巴。 俯身贴在她耳边磨蹭,淡淡的道:“朕现在去找朝中大臣商量些事,晚点再来陪你,可不用令朕失望啊。” 扣住她的朱唇,一番索取过去,满意的起身离开。 起身的瞬间,南宫景恒的脸色阴沉至极。 林仓。 你这个阉狗竟妄想杀进皇城。 朕定要让你有去无回,身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头顶青青绿园 翌日,清晨。 孟城,流光客栈。 此刻,客栈的大门紧锁着,所有的客人被清空出去。 大堂。 林仓手里抱着小禾禾端在大堂正中央的椅子上。 客栈老板娘、跑堂及大厨全都鼻青脸肿的,被捆成了粽子。 他们的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眼神恐惧的盯着林仓,完全没了昨日的嚣张。 眼前的男子太恐怖。 昨夜竟以一己之力,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心服口服。 还直接救出了所有被困的女子,宛若华佗在世般毫不费力的将所有女子治疗康复。 不过一夜的功夫,除了几个受伤惨重的依旧昏睡外。 其余的都都活蹦乱跳的站在此处,目光凶狠的紧盯着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突然抬手,轻声道:“松开他们的口。” 听闻此话,三个获救女子立刻照做。 三人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老板娘率先开口,神色惶恐的说道:“大侠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求大侠绕小人一命。” 那跑堂赶忙说道:“大侠明鉴,我们两个都是受了这老女人的胁迫,被逼无奈才走上这谋财的勾当。” 大厨也立刻应和道:“没错,我们原本都是良民啊,都怪这老女人太过狠毒,我们不按她说的办,她便要杀了我们。”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三言两语间便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直接朝二人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就你们还良民?” “有多少小姑娘,老娘根本不想伤害,全是因为你们这两个色胚才害惨了他们的,就你们还无辜?” “大侠,我向来只求财不谋命,除了对大侠一往情深外,在没动过别的心思。” “我手上真无人命,倒是这两个手上沾染的鲜血根本数不过来,大侠赶紧杀了他们,为民除害吧。” 老板娘双眸猩红,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两个白眼狼。 这话倒没有撒谎。 她本就一心求财,除了对林仓生出歪心思外,对别的男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两个龟孙,色胆包天,干过的龌龊事数都数不过来。 大厨急了,不管不顾的怒吼道:“臭娘们儿,你胡说八道,再敢乱说一个字,老子立刻抽死你。” 那小厮倒是还有些理智,看向林仓缓缓道:“大侠,我们都是给老板娘打工的,这世上员工是不听从老板命令的?” 闻言,老板娘慌了,想要开口辩驳,却根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林仓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人争吵。 至于他们谁是主谋,林仓根本没空管,更懒得管。 之所以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是将他们的言辞记录下来,方便接下来报官。 林仓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姜丽华,柔声问道:“丽华,记好了吗?” 姜丽华点头,笑道:“都记好了。” 听闻此话,林仓挥手,淡淡的道:“把嘴堵上吧。” 之前那几个女孩,又听话的将三人的嘴巴堵严。 林仓看向众女孩,轻声道:“你们现如今获救了,想回家的尽管回去,愿意留下报官的,便同我们一起去衙门。” 几个人女子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大夏救命之恩,我们都愿意去报官。” “我们本这三个畜生折磨的不成人样,不亲眼目睹这畜生被正法,难解我们的心头之恨。” 说着,几个女子的目光变得冷凝,狠狠地看向被捆的三人。 那老板娘听到衙门后,反倒松了口气。 这一切都被林仓收进眼底,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 孟城城外五十里。 南宫天率领十万穆家军,行至此处驻扎休整。 这一路上,有林仓的军队为他们做先锋官,他们可谓是畅通无堵。 皇后李嫣然的营帐外。 安南站在帐门口,轻声道:“娘娘,您的葵水还没过去吗?已经半月有余了,陛下催的厉害。” 此刻,安南的脸色惨白至极,他但现在也不敢相信。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能说出这般羞耻的话。 没办法,南宫天身边没有太监。 就只能让他们四兄弟顶了这太监的差事。 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营帐传来。 “没好呢,本宫说了身体不适,让陛下找其他的女子吧。” 听闻此话,安南也不再好多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等着迎接南宫天的滔天怒火。 营帐内。 李嫣然的美目微红,俏脸惨白,更个人都消瘦了一天。 其事她的葵水早就过去了。 这些只不过是她不想同南宫天亲密的推辞。 自从在北大荒一别后,李嫣然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海里全是林仓的身影。 林仓的一颦一笑,都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竞对个太监痴迷至此。 因为心系林仓,便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光看南宫天那张脸便觉得厌烦。 就在这时。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李嫣然不耐烦的开口道:“本宫不是说了,今日身体不适吗?你们还过来干嘛?” 可那见不生非但没止,反而越走越进。 李嫣然皱眉望去,正好看见南宫天越发圆润的脸。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南宫天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完全没了之前的萎靡不振。 李嫣然一惊,赶忙朝他福身道:“陛下万安,臣妾的葵水尚在,还请陛下见谅。” 闻言,南宫天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葵水来了半个月,你当朕是傻子吗?朕今日非得亲自看看这葵水到底还在不在。” 南宫天双眸冷凝,眉眼间满是不容置疑的霸气。 见状,李嫣然自知逃不掉了,下意识的攥紧衣袖,此刻对林仓的思念更甚。 竟忍不住留下两行泪珠,娇躯也跟着轻颤起来。 看着自己女人可怜兮兮的摸样,南宫天非但没有心生怜悯,反而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皇后竟然觉得侍寝委屈,如此不待见自己。 傻子都猜得出来这里边肯定有事。 如此绿草青青。 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他还是真龙天子。 啪的一声。 南宫天直接扬手朝李嫣然脸上招呼去。 随即抓住李嫣然的玉臂,沉声质问道:“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你个贱人到底背着朕干了什么?” 李嫣然的俏脸上起了大片狰狞的红肿,她的手臂被南宫天攥的发紫。 她顾不得疼痛,哽咽的道:“陛下,臣妾冤枉啊。”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都是臣妾陪陛下渡过难关的,陛下怎可怀疑臣妾的一片真心。” 不得不说,混迹在后宫的李嫣然,还是有点演技在身上。 她那双眼满是柔情的看向南宫天,如此真情流露,让人很难不感动。 没有任何意外,这套操作对南宫天很管用。 南宫天的火气顿时消失了大半,放开李嫣然的玉臂,轻声问道:“那皇后为何不愿侍寝?” 说话的同时,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嫣然,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似要把人看穿。 林嫣然却又流下了两行晶莹,沉声道:“臣妾就是怕陛下看到臣妾这幅样子,唯恐惹得陛下不悦,才不敢侍寝的。” “臣妾亲眼看着陛下从鬼门关怕过出来,没想到当初的情景,臣妾便心如刀割,这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说着,李嫣然哭得越发厉害了,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天的内心总算柔软了起来。 他撩起李嫣然耳边的秀发,朝其额头深情一吻。 随后看向李嫣然的美目,自以深情款款的说道:“皇后这段时间受委屈了,朕不应该猜疑皇后的。” 他那双大手拉着李嫣然的纤纤玉手,继续柔声道:“皇后,你好好休息吧,朕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李嫣然抽泣道:“谢陛下体谅。”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南宫天这才舍得离开。 望着南宫天离开的背影,李嫣然的眼神满是嫌弃。 拿出手帕厌恶的擦了擦,南宫天刚才吻过的额头。 不满的吩咐道:“来人,备水,本宫要沐浴。” 南宫天回到自己营帐内,烦躁的来回踱步。 他最近鹿血喝多。 正愁心里的燥火无处发泄。 就在这个时候。 一身穿铠甲的女将走了进来。 半跪在地上,沉声道:“恭喜陛下,林大人的军队已经抵达京城外十里,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她这话说完,却迟迟听不到南宫天的回应。 疑惑的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南宫天炽热的目光。 南宫天目光灼灼的看向女将,只觉这女将五官端正,身材极好。 特别是那朱唇丰盈诱人,好想品尝下里边的滋味。 南宫天轻咳了声,“朕封你为贵人,可好?” 那女将瞬间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 娇滴滴的说了句,“臣妾全凭陛下处置。” 听闻此话,南宫天心情大好,直接将人抱到床上。 那女将风情万种的看向南宫天,正准备跟南宫天交流感情。 “陛下,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您轻点哦。” 可南宫天根本听不进去,顾不得准备工作,直接暴力的切入正题。 第一百一十八章:沁园,危机四伏 大夏,孟城。 衙门。 内堂。 孟城曹知府坐在主外,身旁站着倒八眉的顾师爷。 堂下。 手持木棍的捕快站在左右两排。 一娇美女子跪在正中央,从她的穿衣打扮上,不满看出此女的家境不错。 无数百姓围堵在衙门口。 林仓、帝流光、姜丽华及小禾禾四人挤在围观百姓当中。 一身材丰腴的女子冷声道:“根本就不用猜,肯定又是被沿路土匪洗劫的商贾小姐,她都是这月第六十个报管的了。” 听闻此话,林仓等人顿时来了兴趣,有意继续听下去。 壮汉叹了口气,愤愤道:“如今这世道这般乱,官府不作为,报管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当成冤大头,花些没必要的冤枉银子。” “这小女子生得这般貌美,竟然也能活着从那些土匪手里跑出来,真是难得啊。” 此话落地,民怨四起,不难看出孟城百姓对官府积怨已深。 面对如此贪官污吏,只想着在百姓身上捞油水。 又毫无作为,根本不顾百姓的生死。 任何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心里都很难不生出那滔天怨火。 堂上。 曹知府敲响惊堂木,怒喝道:“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大声喧哗。” 可他看似威严的一句话,仿佛铁拳打在棉花上,提起不任何作用。 门外百姓继续议论,丝毫不给曹知府面子。 站在堂下的捕快见状,赶忙走到门口,用长棍抵在百姓身上。 为首的张捕头威胁道:“谁要是再跟藐视公堂,立刻让他尝尝这棍子的滋味。” 见状,围观百姓这才闭了嘴。 可心里依旧将这群官吏骂了个遍。 堂上。 见场面总算控制住了,曹知府这才拍响惊堂木。 走流程般,沉声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听闻此话。 那女子立刻朝堂上一拜,恭敬的说道:“小女子乃云城人士,原是同父母妹妹一同前往孟城为外祖拜寿。” “可途径猛虎山时,被却一伙强盗拦住,以让我们付过山费为由,将我们所带的财物全部洗劫一空。” “原以为可以破财免灾,可这伙杀千刀的强盗竟起了色心,非要我和妹妹留下做压寨夫人,父亲不肯便被这群人乱刀砍死。” “要不是我有些武功,早就同妹妹一起被抓走了。” 说在这里,那女子起身朝地上重重叩首,眼神诚恳的看向曹知府。 声音哽咽的道:“求大人派兵救小女子妹妹一命,小女子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听闻此话,门外的百姓很是动容。 但碍于官府的威压,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林仓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自认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大侠。 只要不妨碍自己的利益,他便不愿意多管闲事。 可看到女子如此声泪俱下,林仓却忍不住感同身受。 普通百姓深陷泥潭,如果官府不作为,想要自救太难了。 芸芸众生,要是国家不富饶,官府不作为,那便永远摆脱不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此刻起,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林仓心底萌芽,如果他是拥有最高权力的人,一番雷霆管制各方官员下,这些百姓会不会过得好些? 另一边,帝流光的眼色阴沉至极。 她男扮女装游历江湖,为得便是惩恶扬善。 在得知猛虎山有土匪祸害百姓后,她便毫不犹豫的下定了救人的决心。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落在林仓身上,不知这个没把的男人是否跟自己一样拥有着满腔正义呢。 堂上。 与众人义愤填膺不同的是。 曹知府听完此话,则是满脸的不耐烦,沉声道:“猛虎山有大虫,他们那群人在那里护山也不容易,这里边肯定有误会。” 他摆摆手,冷声道:“你先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他看堂下女子的眼神满是冰冷,那眼神根本不像是正常生物能拥有的,倒像极了冷血动物。 那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件随意摆弄的物品。 对于物品,怎么被自己这种人类摆弄都是天经地义。 物品敢反抗,便是犯了滔天大罪。 堂下。 闻言,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明鉴,这里边根本没有误会。” “我妹妹还在他们手里,生死不明,这事万拖不得啊。”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女子依旧选择相信官府。 没办法,除了官府根本想不到还有谁能为自己做主。 堂上。 曹知府脸色阴沉,直接朝堂下扔了个令牌,喝道:“来人啊,打她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话落地,两个捕快听话的朝那女子走去。 左右夹击,直接将那女子置在架上。 女子趴在架上,奋力挣扎的怒喝道:“狗官不作为,我定上京告御状,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听她这么说,原本脸色阴沉的曹知府却笑了,冷声道:“好啊,这御状你不告都不行。” 自从南宫景恒登基以来,根本不管朝政。 就连大夏百官想要觐见,都会被当场处死。 他倒是好奇,眼前这个烦人的泼妇,会被南宫景恒如何处置。 听闻此话,那女子则是满脸的不解。 这曹知府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不怕当今陛下。 就在这时,站在她身旁的捕快抬起棍子,朝她身上打去。 女子小意思的咬紧朱唇,紧张的闭眼,等待着接受惩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帝流光忍不住出手了,只见她徒手握住打下来的棍子。 猛地发力,直接将手拿棍子的捕快扔至一旁。 堂上。 曹知府瞬间反应了过来,当即双眸猩红,怒吼道:“放肆!哪来的狂徒,竟敢妨碍公务,殴打朝堂命官。” “来人啊,给我抓住她,择日处死!” 听到命令后,堂上捕快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前仆后继的朝帝流光攻来。 但以帝流光的实力,不费吹飞之力,便将众人打得落花流水。 堂下哀嚎一片。 堂上噤若寒蝉。 帝流光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冷的看向林仓。 真是看错林仓了。 没把就是没骨气。 她迟迟不手,就是再等林仓行动。 可林仓却坐山观虎斗,眼看着弱女子就要被打死了,依旧毫无怜悯之心。 林仓诧异的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帝流光根本不想跟他说话,轻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 对于她反常的举动。 林仓莫名想骂娘。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昨日还跟自己称兄道弟,今天便又鄙视其自己。 林仓看向姜丽华怀里的小禾禾,顿时嘴角上扬,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偏偏这个时候,帝流光又忍不住朝林仓望去,正好林仓上扬的嘴角。 她心里瞬间燃起了滔滔怒火。 都这个时候了,她帝流光都生气了,这小子竟然还再笑。 死太监,大渣男。 刚才那个女子踉踉跄跄的起身,朝帝流光下跪,“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帝流光的目光这才被拉回,落在女子身上。 她昂首挺胸,英姿勃发,俨然一副大侠风范,将女子扶起,笑道:“不必多礼,我会把你妹妹救出来的。” 闻言,那女子的泪水宛若断了弦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 堂上。 曹知府趁机拿出兜里的信号箭,偷偷交到离自己最近的捕快手上。 那捕快低着头,悄悄退到一旁,慢慢的转移到门口。 拿出火石,欲点燃信号箭。 曹知府紧盯着那捕快,眼底的兴奋溢于言表。 只要发出了信号,城内军队便会汇聚于此。 到了那时候,他定让这个以下犯上的臭婊子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 一道笔直修长的身影突然挡在捕快身前。 那捕快一惊,手下的东西也跟着散落在地。 这身影便是林仓。 林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捡起,轻笑道:“曹知府打得好算盘,只不过这救兵怕是来不了了。” 眼看自己的计划落空。 曹知府索性也不装了,目光阴狠的看向林仓,沉声道:“你跟那女的是铁了心想要同官府作对?” 他目光冰冷至极,显然并没有将林仓二人放在眼里。 在公堂上闹事的人多了,武功好的也不再少数。 可又有谁,真敢跟自己这个朝廷命官动手? 帝流光此刻也明白刚才这狗官玩阴的,想要般救兵对付自己。 她当即恼火了,跃起朝堂上杀去。 “狗官,我不但要跟你作对,我还要杀了你。” 她提起长剑,直接抵在曹知府脖颈。 只要悄悄用力,便能当场要了曹知府的小命。 看着面前的利刃,曹知府紧张的声音颤抖,“你怎敢谋害朝廷命官?!” 帝流光不容置疑的说道:“废话,杀得就是你。” 看着帝流光眼里的浓烈杀气,曹知府总算知道怕了。 “大侠饶命!” 可帝流光根本不为所动,挥剑便要朝他刺去。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住手!” 听闻此话,帝流光这才顿下手里的动作。 满眼疑惑的看向林仓,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死?” 另一边,曹知府总算找到了生的希望。 他下意识的认为,林仓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份。 赶忙颤声道:“你赶紧劝劝她,本官可是拿朝廷俸禄的,杀了本官可是株九族的重罪。” 他言语中的威胁,听得帝流光更加不爽。 但碍于林仓的情面,并没有直接动手。 帝流光不解的看向林仓。 难道这太监真怕了这狗官。 林仓却不屑一笑,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本官征战京城,本就有意整治朝纲,正好从这狗官下手。” …… 大夏,沁园。 内寝。 琉璃坐在桌前,伸出纤纤玉手正在缝缝补补。 嘶的一声。 她不小心刺破了手指,忍不住倒吸了口冷声。 小六赶忙上前安慰道:“夫人没事吧,这些事交给下人便好,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 琉璃笑着摆摆手,轻声道:“要不是遇到了仓哥,我也不过就是个小宫女。” “在仓哥身旁,我什么忙也帮不上,能给他做身衣服也比什么都不干强。” 说着,琉璃的神态满是幸福。 一针一线,都是她对林仓的心意。 阳光落在她的俏脸上,恬静而美好,俨然一副岁月静好。 就在这时。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本应守在门口的小厮,慌忙的跑到这里,颤声道:“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士兵,说是大人造反了,要拿我们问罪。” 听闻此话,琉璃心神恍惚,针头猛地刺穿手指,玉手上瞬间染上大片血红。 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抓住嫌弃,紧张的问道:“仓哥没事吧,他们没抓到仓哥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鱼儿上钩了,弓箭手准备 小厮赶忙摇摇头,如实道:“现在城里风声很紧,根本打听不到大人的消息,但是如果大人落网了,朝廷肯定会下发告示的。” 听闻此话,琉璃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放心。 “仓哥没事就好。” 琉璃笑着喃喃着,比起自己的生死,仓哥的安危更重要。 外院。 阵阵强烈的脚步声传来。 院内嘶喊声一片。 南宫景恒带着上百禁卫军杀进了沁园,遇人便杀,无一活口。 不一会儿。 南宫景恒便率领众人杀到了沁园内堂。 解决了几个丫鬟、小厮后。 他推门直入内寝。 正好看见双目微红的琉璃,以及两个面如惊弓之鸟的小厮。 小六赶忙挡在琉璃身前,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尽管他紧张的浑身发抖,却依旧在这关键的时刻选择护在琉璃身前。 看着眼前的一幕,琉璃很是感动。 她抬眸看向南宫景恒,淡淡的道:“整个沁园,只有我能算得上仓哥的家人,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理。” 琉璃说得满脸毅然。 她这话说得没错,南宫景恒此举就是想让林仓心痛,就是想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只有琉璃最适合成为这发泄的工具。 南宫景恒看向琉璃,淡淡的道:“家人?他那个太监能有什么家人?” 他并不知道林仓假太监的身份。 对琉璃此话还是心生疑惑的。 之前那个守门的小厮,赶忙说道:“她是府上的夫人,抓了她,大人一定会听话的。” 他看着如同死神般的南宫景恒,那双眼满是恐惧。 南宫景恒闻言却来了兴致,目光放在琉璃身上打量了起来,讽刺的笑道:“太监还有夫人?” 琉璃的五官极美,神态流转间尽显万种风情。 特别是那对傲人,搭配着盈盈一握的小腰,如葱般笔直纤长的美腿,格外吸晴。 如此媚骨天成的人间尤物,竟是那太监的对食,简直暴谴天物! 他玩味的看向琉璃笑道:“想必那太监也给不了女人的快乐吧?你倒不如跟了我,还能保住这条小命。” 说着,南宫景恒大步向琉璃走来。 伸手直接捏起琉璃的下巴,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紧盯着琉璃。 四目相对,琉璃的眼神满是厌恶,朱唇轻启直接朝南宫景恒的大手咬去。 “啊!” 南宫景恒没想到这小贱人敢咬自己,毫无防备的中招了,他吃痛的叫喊了声。 随后用力将琉璃甩开。 琉璃哪承受得起他的推搡,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但那双眼依旧满是坚毅,狠狠地盯着南宫景恒,全无半分惧意。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景恒被她看恼火了,伸出左手抓住琉璃的秀发用力往后一扬,右手则奋力朝她的小脸扇了过去。 接连几下。 琉璃的俏脸变得异常红肿,嘴角渗血,满头秀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可她那双眼依旧满是倔强,紧紧盯着南宫景恒,没有半分畏惧。 看着眼前软硬不吃的美人,南宫景恒的征服欲爆棚。 直接将人从地上抱起,朝床榻上扔去。 琉璃咬牙说道:“我警告你,别碰我!” 纵使琉璃表面上装得如何坚强,可心里早就慌得不行。 怎么办? 自己根本不是南宫景恒的对手。 她下意识的连连后退,颤声威胁道:“你不要过来!不然仓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仓哥二字。 南宫景恒的脸色阴沉至极,完全没有挑逗的心思。 嘶啦一声! 他直接将琉璃的衣服撕破。 完美的娇躯呈现在眼前。 南宫景恒直接朝美人扑了过去,疯狂索取着。 琉璃四肢并用,拼命挣扎着,可南宫景恒依旧稳如泰山。 “别动,等下你会感谢朕的,那太监永远比不上朕。” 闻言,琉璃不再挣扎,闭上双眼,咬紧舌尖,心里暗道:“仓哥,琉璃对不起你,唯有以死谢罪。” 孟城。 衙门内堂。 “什么?!你竟然是林仓?” 曹知府震惊的叫喊声,响彻九霄。 此话落地,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林仓。 这段时间,林仓的风头太盛,传闻林仓带五皇子以及北大荒大军直杀京城,一路上劝降无数地方官员。 如此势如破竹,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大夏的天要变呀。 之前那个丰腴大婶诧异的说道:“林仓已经杀到咱们孟城了?咱们可是紧临京都呀,看来五皇子这皇帝是当定了。” 她这话说的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要说忠君之心,他们这群百姓忠的只有先帝南宫天。 林仓推举五皇子做皇帝,只要这皇帝依旧出自南宫家,那便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壮汉开口道;“你们没听说吗?传闻先帝没死,是被林仓救走了,他是护送陛下重掌皇位的。” 此话落地,全场兴奋至极。 “陛下没死,吾皇万岁!” “真是天佑我大夏啊!” “有陛下在,那群乱臣贼子便不敢作乱了,我大夏总算要回归太平了。” 这段时间,大夏在南宫景恒的执政下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 没有了南宫天的镇压,原本藏在在黑暗中的畜生,全都闻味儿跑了出来霍乱百姓。 而大夏的父母官也全被南宫景恒同化,所有爱民的好官都被打成异党,而那些贪官污吏却风头更盛。 堂上。 林仓大步朝住位走去,随即坐在主位上,拍响木响起。 全场肃静。 “本官奉旨铲除奸佞,孟城曹知府身为地方官员毫无作为,现革职查办。” 话音刚落,堂下捕快立刻将曹知府的官服脱下。 曹知府则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内心早已破防,彻底放弃了挣扎。 眼前的男人,连皇帝都敢反。 更何况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官? 林仓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堂下,可有冤情上报!” 闻言,帝流光领着之前被解救的女孩们,抬着被捆成粽子的老板娘、跑堂以及大厨三人朝堂下走来。 帝流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她身后的女孩们都朝林仓一拜。 为首的女孩声音哽咽的说道:“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流光客栈老板娘无恶不作。” “她伙同跑堂、大厨,三人设计用用蒙汗药把我们弄晕,抢我们钱财,还将我关押在地窖百般凌辱。” “求大人严惩恶人,替小女们做主!” 那老板娘赶忙呼喊道:“大人明鉴,草民也是被逼的。” 她看向曹知府,当即心里一横。 “草民,就是受了这个狗官的指示,求大人明鉴。” 在得知林仓的身份后,他们三人顿时心如死灰,自知逃不过此劫。 所以,默契的放弃了争辩。 曹知府则双眸猩红,指着老板娘怒吼道:“休要污蔑本官,本官根本不认识你。” 砰! 惊堂木响起。 天下乌鸦一般黑,林仓根本没兴趣听这群人狗咬狗。 “来人啊,将这四人拖下去问斩。” “曹府、流光客栈全部查封,所有财务七成充公,三成分给被迫害百姓。” “传令下去,全力绞杀孟城山匪,拯救被害百姓。” 翌日,清晨。 京城城外士兵驻扎地。 秋亚、南宫景荣及小青小白坐在一起,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南宫景荣眉头紧锁,声音沉重的问道:“确定是真的吗?” 秋亚面露难色的点点头。 全场顿时陷入低气压,一片死气沉沉。 半晌。 南宫景荣开口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林兄弟?” 秋亚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就算我们不说,林大人早晚也会知道的。” 就在这时。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 林仓大步朝营地走来,怀里还抱着小禾禾。 几人看见他后,非但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还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看出几人的异常,林仓直接开口问道:“有话直说,就哥这个心理素质扛得住。” 秋亚动了动嘴,话到嘴边却又被直接噎了回去。 林仓沉声道:“秋亚,说直接说吧。” 秋亚满脸尴尬,叹了口气,轻声道:“就…就是问你此刻出不出兵。” 林仓回道:“先不要出兵,将人员伤亡减至最低。” 太不对劲了。 这群人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以往看到自己回来,小青小白早跑到自己身旁黏着他了。 可现在连看都不敢看自己。 这么猜想着,林仓心里突然猛得一抽,顿时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赶忙靠墙站好,将小禾禾放在一旁。 然后坐在地上,捂住胸口,五官也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 看他这个样子,几人赶忙跑到林仓身旁。 小白双眼通红,颤声道:“仓哥,你没事吧?” 林仓难受的说不上话,只能朝她摆摆手以示安慰。 小青见状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半晌,林仓总算恢复了过来,可他的脸色依旧惨白。 林仓笑着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吗?” 南宫景荣眉头紧锁,看向众人,沉声道:“林兄是她的官人,林兄有权利知道。” 话毕看向林仓,轻声道:“兄弟你要有心理准备,琉璃嫂子被南宫景恒杀了,现在她的尸体就挂在城墙上。” 听闻此话,林仓如遭雷击。 体内顿时燃起了涛涛怒火,整个人在爆炸的边缘。 他起身飞速朝城门冲去。 小青急忙问道:“仓哥,你去干什么吗?” 林仓头也不回的爆喝道:“起兵直冲皇城,手刃狗贼南宫景恒。” 这一路,林仓跑的极快。 往日里,琉璃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死。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林仓双眸猩红,那张脸早已被泪水浸湿。 直到他冲城下,看到高高挂起的女孩。 那女孩就像个提线娃娃般,毫无声息的被挂在城墙。 真的是他的琉璃。 “南宫景恒,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仓发出一声怒吼,随即直冲城门。 守城的士兵看到林仓后,纷纷举刀林仓挥去。 “大胆狂徒,京城重点岂容得你撒野。” 城墙上。 南宫景恒满脸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的道:“鱼儿上钩了,弓箭手准备。” 第一百二十章:逍遥王,林仓 城墙下。 密如雨下的利箭朝林仓席卷而来。 林仓双眸星眸,发狂的砍着袭来的利箭。 四面又有无数士兵朝他冲来,将林仓团团围住。 上有利箭冲击,四周又全是朝他挥刀的士兵,招招致命。 如此紧密攻击,就像是个巨大网子将其困在其中。 城墙上。 “就凭你也敢跟朕斗?” 南宫景恒吃着水果,心情大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身旁围着四个美人,为他捶背按摩,好不快哉。 “陛下英明神武,这天底下有谁能跟陛下抗衡?” “我看那小子蠢笨的很,给陛下提鞋都不配。” 几个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南宫景恒耳边奉承的说着。 闻言,南宫景恒心情大好,拿的眼神也变得越发阴狠。 另一边。 慕容若琪则坐在他的左手边,满脸忧愁的看着林仓被困。 她攥紧秀拳,一颗心紧张的悬了起来,生怕林仓有任何危险。 林仓,你糊涂啊! 为了个女人冲动至此,何必呢? 心里这么想着,可又忍不住羡慕了起琉璃。 琉璃能有男人为她不顾生死,再看看自己终其一生不过是男人的胯下玩具。 看出她的愁容,南宫景恒脸色不悦的开口道:“怎么,朕赢了,贵妃不开心?” 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慕容若琪,只要对方说错一个字,自己便会当朝杀了她。 慕容若琪一怔,随即笑道:“臣妾是陛下的女人,怎会不高兴呢。” 说着,她那双眼美目重新看向南宫景恒,眼神里满是讨好。 看她这个样子,南宫景恒颇为满意,倒也没有再为难她。 城墙下。 看着危机四伏的局势。 林仓赶忙调转吸星大法,单手将三人士兵同时吸起,化成人形盾牌将自己护在其后。 随即,另一种手直接抢过大刀,朝人群中砍去,生生砍出一条血路。 只不过,这群士兵多得根本杀不完。 一批接一批的冲向林仓,就算林仓再厉害,光耗体力也能把林仓耗死。 林仓猛地一用力。 将自己和众士兵分开半步距离,随后声音洪亮的喝道:“本官是奉旨铲除乱臣贼子的,你们在这里为难本官,是想造反吗?” 听闻此话,原本要进攻的士兵们突然一楞。 他们也不是傻子,林仓一路杀进京城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 而且先帝死的蹊跷,除南宫景恒外,根本没有人见过陛下的遗体。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林仓突然拿出怀里的玉玺。 朝众人高声喝道:“众将士请看,这是陛下玉玺,里边的南宫景恒才是叛国贼子。” “他谋权篡位,设计谋害陛下,众将士跟我一起冲进城门,砍了这狗贼的项上人头。” “等陛下归国,定论功行赏。” 林仓声音高亢,说得振奋人心。 众将士在看到林仓手上的玉玺后,纷纷跪在地上。 玉玺只有一个,造不得假! 想到这儿,大部分战士立刻倒戈,调转方向朝城内冲去。 见状,林仓总算松了口气。 纵身跃起,拉过云梯飞蹬上城墙。 抱起琉璃,将她身上的绳索砍碎。 随即,纵深跃下。 彻人心骨的寒冷从琉璃身上传来,原本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此刻却一样安静的。 林仓心如刀割,心疼的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人。 温柔的将其放下,抚平她的双眼,柔声道:“娘子,我的好琉璃,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你放心,你的仇,你所受到的委屈,相公定会统统帮你讨回来。” 说完这些,林仓在琉璃额头上轻吻。 随后,站起身来,大步朝城墙上走去。 “南宫景恒!” “你我本无怨无仇,你却三番五次的想逼我至死,如今又残杀我妻儿。” “今日,我定将连本带利统统讨回。” 林仓双目渗血,大步朝南宫景恒走去。 这边,南宫景恒早被那些倒戈的士兵捆绑成团,呲目欲裂的拼命挣扎着。 “放开朕,朕是皇帝!” “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要伙同这个太监谋反吗?” 南宫景恒原本阴毒的双眸,此刻变得惶恐不安。 到此刻,南宫景恒依旧想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输?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 原本服侍他的几个美人,慌忙朝林仓跑去。 “大人,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是被这畜生害得好惨,求大人不要杀我们啊。” 几个美人跑到林仓身旁,直接跪成一排。 她们诚惶诚恐的看向林仓,美目柔情极尽讨好。 林仓淡淡的说道:“我不会乱杀无辜。” 随即,大步朝南宫景恒走去。 见状,几个美人如释重负。 在林仓路过慕容若琪的时候,轻声道:“娘娘身为女子,在这个朝代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等杀了这狗贼,下官自会请奏陛下,还娘娘自由。” 话毕,林仓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到走到南宫景恒身旁。 半蹲下来,目光冰冷的看向南宫景恒。 另一边。 慕容若琪看着林仓的背影,心里跟不住感慨万分。 没想到到头来最关心自己的竟会是林仓。 林仓从来没有占过自己的便宜,却是唯一一个体谅自己身不由己,愿意帮自己求情的。 虽然林仓只是个太监。 但却比那群男人更有男子气概。 一种别样的感觉从慕容若琪的心里偷偷发芽,也许她真的喜欢上眼前的太监了。 这边。 林仓直接抬脚踩在南宫景恒的脑袋上,将其狠狠地踩到在地。 南宫景恒越拼命挣扎,林仓用力越重。 “林仓,你那小老婆的滋味不错嘛,你可不知道她在我身下叫得有多欢。” “呵呵,真是好久没见像她那样淫贱的女人了。” 南宫景恒瞪着双眼,咬牙朝林仓叫嚣着。 “住嘴!老子杀了你。” 闻言,林仓直接一个暴击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 他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直接将南宫景恒打得头破血流整个人昏死过去。 可林仓依旧觉得不解气,挥拳一下下的砸去。 直接将人打的面目全非,血流满地。 看着林仓呲目欲裂,接近疯狂的样子。 慕容若琪忍不住担忧了起来,赶忙说道:“林仓,他再骗你,琉璃性子刚烈是咬舌自尽的。” 听闻此话,林仓的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停缓,反而越发猛烈的起来。 片刻后。 南宫景恒早就被打得不成人样,四躯都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林仓这才罢手,面无表情的起身便要离开。 慕容若琪忍不住开口道:“林仓。” 林仓扭头看向慕容若琪,淡淡的道:“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琉璃的人品我知道,我从来不会怀疑她。” “只是不允许那脏嘴羞辱她!” 说着,林仓的眼底满是恨意,狠狠地瞪了眼南宫景恒。 随后直接走到琉璃身旁,抱起琉璃起身朝城门外走去。 翌日,清晨。 太极殿。 南宫天看着空别重逢的龙椅,心里忍不住感慨万分。 要是没有林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重新坐回龙椅了。 他长叹一口气,随即坐在龙椅上。 看着殿下众臣,南宫天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 很多老面孔都消失了。 就在这时。 张侍郎上前拜道:“陛下洪福齐天,臣等就知陛下定会凯旋。” 话音刚落,满朝大臣纷纷跪在地上。 “天佑我大夏,保我天子洪福齐天,保我大夏万事太平。” 南宫天淡淡的道:“平身吧。” 南宫天开口问道:“英国公和王相呢?” “国公爷被关在天牢受了百般酷刑,现在还在府上养伤呢。” “王相为了大夏江山,被南宫景恒气中风了,现在还卧床不起。” 张侍郎谈了口气,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听闻此话,龙颜大怒,直接惩治了所有跟南宫景恒有关联的官员。 惩治完这些乱臣贼子,南宫天的脸色变得阴沉。 在南宫景恒祸害朝堂期间,大夏的国之根本也被伤了大半。 想要将大夏恢复到往日的繁华,也并非易事。 首先,督促吏部举办科举,大批量的选拔人才,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其次,国库空虚,想办法赚钱也是重中之重。 这些事情交到谁手里,南宫天都不放心,只有林仓才能让他安心。 但从昨日破城后,林仓便人间蒸发了。 四处派人寻找,也找不到林仓的影子。 南宫天叹了口气,沉声道:“如今朕能平安回到大夏,全靠林爱卿的功劳,朕想封林仓位逍遥王,众爱卿可有异议。”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是满脸震惊。 虽心生嫉妒,却无一人敢出口反驳。 眼下林仓成了皇帝的救命恩人,受再大的恩赏也应当应分。 唯一能让人轻视的,便是林仓太监的出生。 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又有谁敢拿此事做文章? 张侍郎跪倒在地,恭敬的道:“陛下英明,臣等无异议。” 接着。 满朝大臣也同他跪倒在地。 三日后。 扬州,妙音阁。 这段时间,因为朝中动荡,妙音阁的生意也跟着惨淡了下来。 小月在门口来回踱步,眼巴巴的迎接着客人的到来。 她忍不住喃喃道:“这都十天没开张了,照这么下去,姐姐拿什么养活这多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猛烈的马蹄声响起。 小月闻声望去,只见个胡子拉碴,狼狈不堪的男子坐在马背上。 那男子见到她后,突然笑了,轻声道:“总算到了,到了好。” 随后,便直接昏睡在马背上。 小月不知所措的说道:“喂!你醒醒啊。” 可那男子依旧微丝不动,小月用力推了下男子。 男子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吃痛的咳嗽了几声,却又再次昏睡过去。 小月这才看清男子的脸,美目瞪得浑圆,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姐姐夫?” 第一百二十一章:湖中遇险,芳心暗许 两日后。 扬州,新湖中央。 画舫。 落轻尘坐在榻边上,林仓半靠在她腿上,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落轻尘亲自做了糕点,递到林仓口中。 “尝尝,特意为你做的。” 林仓张嘴抿了一小口,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仓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你说话也不理人,怪叫人担心的。” 洛轻尘皱眉,满脸担忧看向林仓,自从林仓昨夜风尘仆仆的敢到妙音阁后。 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开口说话了。 林仓这样子太吓人了,原本对林仓归来的喜悦,也全被担忧所代替了。 她特意带林仓来游湖,就是为了哄林仓高兴,但是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洛轻尘端起一旁的凉茶,细心吹凉后,柔声道:“喝点吧,败败火。郁结于心容易伤身。” 林仓倒是配合的把凉茶喝光了,可依旧没有搭理洛轻尘,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此刻林仓脑子里全是琉璃的身影,对于别的事情,他根本提不上精神。 之所有跑到洛轻尘这里,一是觉得在洛轻尘身旁会让自己身心舒适,二是觉得洛轻尘在这乱世又无靠山,琉璃的残剧不能再发生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洛轻尘带在身旁。 洛轻尘、张玉娆、姜丽华、小青小白从今往后一个也不能少。 想到这儿,林仓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清尘,你愿意同我离开吗?” 闻言,洛轻尘一楞。 没想到林仓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想让自己离开扬州。 洛轻尘叹了口气,摇头道:“仓哥,我妙音阁要养活这么多人呢,我走了他们该怎么生活?” 林仓看向洛轻尘,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将他们一起带走。” 静! 静的落针可闻。 洛轻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是愿意跟林仓在一起的,但是妙音阁的一切她都割舍不下。 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有她的心血。 为了林仓,放弃这里的一切,讲真的她根本办不到。 看出洛轻尘的为难,林仓叹了口气,轻声道:“琉璃的事,我担心也会发生在你身上,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听闻此话,洛轻尘秀眉微微蹙起。 琉璃是谁? 又是仓哥的哪个相好吗? 真是个渣男,原来是为了他的情人伤心难过呢。 幸亏她没有把心思全都放在男人身上,不然最后受伤的肯定是她自己。 洛轻尘白了林仓一眼,淡淡的道:“仓哥放心,清尘的命硬得很,一时半会死不了。” 此话落地,看着洛轻尘嫌弃的眼神,林仓瞬间反应了过来。 自己以往并没告诉过清尘琉璃的事情。 这小娘子怕是在吃醋呢。 洛轻尘会因此生气,那张玉娆会理解自己吗? 林仓的目光落在湖水上,画风一转,打着哈哈道:“清尘,你会游泳吗?” 洛轻尘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不会。” 林仓继续笑道:“游泳可是个好本事,又能解暑,关键时刻又能保命,我教你游泳吧。” 说着林仓直接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 随后,那双手便搭在洛轻尘的盈盈小腰上。 洛轻尘却后退半步,跟林仓保持半步的距离。 有些吃味的说道:“不用,我没兴趣学那些,想必仓哥身边也不缺陪你游泳的女子。” 林仓嘿嘿的笑道:“现在就只有你陪着我嘛,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洛轻尘依旧在后退,林仓持续逼近,两个人便在船上转圈圈。 就在这时。 角落里的小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无语,冷声道:“我看姐夫哪里是想游泳啊,明明是想惦记姐姐的身子。” 听闻此话,林仓满脸黑线。 这小丫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洛轻尘听到这话,直接将林仓推开,娇红着脸跑到船头。 “胡说什么?” 林仓不满的说道。 小月白了林仓一眼,冷声道:“你们男人都爱见异思迁,没一个好东西。” “你知道姐姐有多盼着你回来吗?可是你要不就不搭理姐姐,张口就提别的女人,我真为姐姐感到不值。” “你们这群臭男人,就惦记女人衣服里的风采,在这荒郊野岭的焦急什么,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丢人的还不是姐姐!” 小月连续瞪了林仓好几眼,原本还想给林仓做小妾的心思,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听着小月对自己的一阵数落,林仓挠挠头,笑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等回去我再脱她的衣服。” 看着清澈湖水,林仓脱掉外衣直接扎进水中。 噗通一声。 林仓如鱼得水,在水里肆意穿梭着。 作为从海边长大的男人,游泳是刻在骨子里的基本技能。 他在水里可以毫无压力的睁开双眼,直冲湖底,享受水下风光。 时不时的探出头来,甩甩秀发,深吸一口气后,便再次扎进水底。 看着眼前的一幕,小月直接看直了眼。 不得不承认林仓看着瘦弱,可实际的身体线条极其健硕,特别是那张俊脸,在水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帅气。 另一边。 林仓突然发现有四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水底,当即暗呼不好,赶忙朝水面游去。 那四道身影紧跟着林仓,直接应征了林仓的猜想。 这水下有埋伏,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仓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武器,他的内功在水下根本施展不开。 看着那四人手中皆有匕首,硬拼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林仓刚弹出脑袋,就看到岸边站了六个弓箭手,对准林仓准备发射。 看着眼前的一幕,箭影飞过。林仓被迫回到水下。 接着。 潜在水中的杀手直接挥刀朝林仓砍去,林仓赶忙向后游去。 却又落在另一杀手的攻击范围。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到他的胸口,林仓大怒奋力抓过杀手的手臂,用力一挥直接将人朝另一杀手身上砸去。 林仓的力道极大,这杀手根本来不及反应,震惊的张开了嘴巴。 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破了对方胸膛,瞬间血染红了水底,他嘴里突出了泡泡也跟着沉入湖底。 连续干掉了两个杀手,林仓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剩下的两个杀手猛地朝林仓游来。 林仓猛地游上水面,在岸边的弓箭手朝他射箭之际。 他瞬间扎入水底,唯留两个杀手被刺穿喉咙。 林仓不敢耽搁,赶忙趁机犹如船底,在弓箭手的视线死角内,悄悄爬上画舫。 画舫上。 洛轻尘跟小月趴在船上瑟瑟发抖。 在看到林仓后,顿时松了口气。 洛轻尘轻声问道:“仓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岸边。 几个弓箭手目光冰冷的盯着水面,他们在等,等林仓自己游上水面。 林仓在水里憋气,根本挺不了多长时间。 只要林仓一暴露在他们的视线内,他们便有把握将林仓一击致命。 水面静悄悄的,除了漫天的血腥味儿,根本没有别的动静。 谁也不知道这血究竟是谁的,是林仓还是他们自己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 水上的画舫突然动了。 震起了强烈的水花。 见状,这群弓箭手赶忙拉弓朝画舫射去。 这箭头淬毒,只需一点便足以要人的性命。 就在所有人全力朝画舫射箭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这群杀手的背后。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林仓直接朝众人扑去。 他脸色惨白,浑身湿透双眸星眸,边喘着粗气,边用吸星大法将几人吸起。 这几人被强大的吸力挟持着,根本动弹不了分毫,他们的面目变得扭曲起来,体力的功力也跟着流失。 片刻的功夫。 林仓面色红润,这群人却面黄肌瘦,林仓收回大手将几人放下。 几人脊背发凉,全都从刚才生龙活虎的壮汉变得面黄肌瘦,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恐惧的看向林仓。 林仓怎会这般邪门的功夫? 这也太恐怖了。 弄得他们生不如死。 虽然没了力气,可处于职业的素养,他们全都噤若寒蝉,如狼般眼神锐利的紧盯着林仓。 林仓冷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可这群杀手默契的咬破嘴里的毒药,瞬间口吐白沫,死在了当场。 “妈的!晦气。” 林仓忍不住怒骂了声,随后看向画舫,喊道:“回来吧,安全了。” 听到他的呼喊,那画舫赶忙向岸边游来。 洛轻尘在小月的搀扶下,走下了画舫,看向林仓轻声问道:“仓哥,他们为何要杀你。” 林仓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得罪的人太多了,也不知到底是哪个。” 闻言,洛轻尘的神情便的沉重起来,柔声道:“你怕自己的仇家报复我,才想带我离开的?” 林仓点点头。 见状,洛轻尘突然心情大好,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突然。 林仓胸口一阵猛烈疼,抓紧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双腿发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看他这个眼里,洛轻尘眼里满是担忧,柔声道:“怎么了?仓哥,你别吓我。” 林仓紧闭双眼,眉头皱成个川字,看样子痛苦极了。 小月也紧张急了,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听着二女的询问,林仓实在没有力气回答,动了动眼皮,便继续痛苦的狰狞了起来。 小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姐夫肯定是在水下憋久了,给他做个人工呼吸,换换气也许就好了。” 闻言,洛轻尘赶忙俯身,将朱唇敷在林仓嘴中,一口接着一口的替林仓换气。 不一会儿,林仓的情况有所缓解,却依旧痛苦的睁不开眼。 洛轻尘忙活了半天,此刻早就香汗淋漓,动作也变得迟缓。 小月见状,心里十分着急,真想自己亲自上场。 可对方毕竟是自己姐夫,姐姐还在场呢,亲上去太难为情了。 洛轻尘俏脸惨白,颤声道:“小月,我没力气了,仓哥就交给你了。” 听闻此话,小月的俏脸刷一下子便红了,就连耳根子也红的厉害。 娇羞声道:“我我跟姐夫不合适吧?” 洛轻尘无奈的说道:“人命关天,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的了。” 光说这一句话,便让洛轻尘喘了半晌。 要不是自己实在没了法子,她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动自己男人。 闻言,小月娇红着脸,深吸一口气,俯身朝林仓嘴对嘴,亲了上去。 林仓猛地一惊,淡淡的果香味儿,甜嫩温软,回味无穷。 他微微睁开双眼,正好看向小月的俏脸。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有这般滋味,原来还真是小瞧她了。 这感觉就像是进入了天堂,林仓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了起来。 随着小月的不断换气,林仓的情况也慢慢好转。 等小月彻底没了力气,娇躯轻颤的时候,林仓缓缓睁开了双眼。 “咳咳,谢谢小月。” 林仓躺在美人怀里,满目柔情的看向小月。 这灼灼的目光,看得小月浑身发红。 随着小月体温的上升,她体内的女儿香变得更浓烈了。 闻起来就像进入了热带雨林,让人身心愉悦。 第一百二十二章:美人行刺,大可不必再装了 小月娇声道:“姐夫,你醒了就好,我和姐姐担心死了。” 感受着林仓火热的目光,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可碍于洛轻尘的颜面,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洛轻尘突然笑道:“你们抱够了没有?” 她的目光及其别冷,仿佛能刀人。 林仓轻咳一声,笑道:“小月竟抱着我呢,牺牲这么大。” 洛轻尘瞪了眼林仓,沉声道:“你倒是会体贴你。” “哪里,我这也是知恩图报。” 林仓装傻充愣,根本不接洛轻尘这茬儿。 洛轻尘被气得俏脸微红,伸手狠狠地在林仓身上用力拧了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洛轻尘拧完林仓,不满的轻哼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林仓笑了笑,看向小月,柔声道:“你看你姐姐,几日不见,这最近脾气渐涨。” “仓哥,那你还不赶紧哄哄。” 小月却红着脸,推开了林仓,快步朝洛轻尘跑去。 不过,她对林仓的称呼已经从姐夫便成了仓哥。 小月追上了洛轻尘,淡淡的说道:“姐夫刚才好痛苦,一个劲用力的咬舌头。” 闻言,洛轻尘却诧异的看向小月。 林仓刚才对自己乖巧的很。 什么时候咬舌头了? 这时,小月继续开口道:“我怕他伤了自己,只能将他的舌头顶向一旁,没想到他连我的舌头一起咬了。” “虽然不疼,但吓的我差点喘不过气。” 听闻此话,洛轻尘的脸色阴沉至极,心里早就将林仓的八辈祖宗统统问候一遍。 洛轻尘咬牙问道:“呵呵,妹妹受委屈了,不知妹妹可有心仪的男人?” 听闻此话,小月顿时娇羞的低下了头,柔声道:“姐姐也知,我就认识那么几个男的,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洛轻尘闻言看向小月,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呢,这世界的好男人多的很,你还是得多接触点好男人。” 她特意加重了好男人三个字。 话里的含义不要太明显。 小月微微一楞,无辜的看向洛轻尘,突然坏笑道:“像仓哥这样的,应该就是好男人吧,我是应该多跟他接触,可以在他身上学到好多东西。” 见她这么样子,洛轻尘的脸色惨白,看来这小妮子是铁了心想要跟自己抢男人了。 想到这些儿,洛轻尘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办法林仓确实优秀,不只是外貌讨女孩子喜欢,更是能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从云香楼到刘品昌再到刚才的事情,要不是没有林仓,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样的男人,就算没了小月,也会有无数个女子前仆后继。 强忍着内心的失落,洛轻尘走向林仓,柔声道:“仓哥,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坏人得逞。” 林仓点点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笑道:“放心吧,凭你相公的本事没那么容易死的。” 话毕,林仓的眼眸突然变得林仓。 这次的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 大岳? 东平? 还是太子党余孽? 就在林仓思索的时候,小月突然跑了过来,俏皮的笑道:“仓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身手得练习好久吧。” 小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单纯的看向林仓。 她这话倒是说得不假,换成是她,别说在水里杀敌了。 下水的瞬间,就得被那群人害死了。 林仓笑道:“哪有什么,以后由我保护你们呗。” 妙音阁。 林仓回到雅间,心情愉悦的抿了口茶。 小月站在他身后,兴高采烈的为林仓按着摩。 她那双小手在林仓后背上游荡着,颇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月俯身朱唇贴在林仓耳边,吐气如兰,娇声道:“仓哥,你这肩膀太硬了,弄得人家手好痛。” 说着,她将自己的玉臂伸到林仓面前。 那距离近的,可以说是在林仓唇瓣上蹭过去的。 林仓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大手一横,直接将美人揽在怀里。 “真是辛苦了,哥给你好好揉揉。” 说着,林仓的大手摸上她的玉臂,轻轻揉了起来。 “哎呀,还有这里,这里也痛。” 小月坐在林仓怀里,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指着自己的傲人,娇声继续道:“也不知是不是给仓哥换气的时候,累到了心口。” 见状,林仓蠕动了下干渴的喉咙。 头次见小月这般主动的。 这小妮子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火辣,虽不及洛轻尘那般明艳动人,但胜在性格撩人,很难让人坐怀不乱。 “好!我帮你按按哪里。” 林仓配合的伸出手,在她所指的地方按摩了起来。 小月满脸享受,嗯了一声,那水蛇腰也跟着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 她发出咯咯的笑声,那小手也跟着游荡了起来。 太坏了! 这小丫头简直就是在玩火。 林仓被这小妖精扭得内心无比燥热,直接将人抱起,大步朝床榻上走去。 突然! 一道刀影划破长空。 接着,一绝美女子破窗而入,怒喝道:“狗男女,拿命来。” 那女子手持长剑,直接朝林仓喉咙刺去。 林仓大惊失色,赶忙将小月退到一旁。 抬起右臂,握住长剑。 霎那间,无数鲜血从他的手掌中涌出。 抬眸朝那女子望去,顿时眉头紧锁,沉声道:“东方长喜?!” 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往日的滴滴点点,回荡在心头。 东方长喜,第一个被他利用的女人。 东方长喜忙收回长剑,林仓吃痛的皱紧眉头。 她目光冰冷的看向林仓,挥剑直指林仓胸口。 林仓面色如常的看向东方长喜,没有半分躲闪。 四目相对,看着眼前的男人。 东方长喜不争气的流下两行泪珠,原以为自己可以手刃仇人,没想到在看到这张脸后,依旧会心生不舍。 这个狗男人。 从见自己的第一面开始便充满的谎言。 利用自己,抢走了都城,气死了父皇。 此等滔天仇恨,自己为何会不舍得杀他? 就在这时。 小月急忙跑到林仓身旁,拉着林仓后退几步,躲开她的长剑。 指着东方长喜怒喝道:“哪里的疯女人,竟敢伤我家官人,我家官人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 听闻此话。 东方长喜闻言,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 那双美目迸发出无尽的杀气,挥剑直指小月怒喝道:“贱人,我今天便先杀了你。” 就在她的剑,即将抵达小院喉咙之际。 一道壮硕的身影挡在小月身前,砰的一声将长剑击成了两半。 林仓冷声道:“东方长喜是我有亏与你,这件事跟小月没有关系,不要伤及无辜。” 对于东方长喜,林仓是心里有愧的。 虽然林仓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但终究辜负了此女对自己的信任。 在不伤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他可以允许东方长喜拿自己出气的。 可这事要波及别人,他林仓便不同意了。 东方长喜怒吼道:“我偏要杀了这个贱人,你又能拿我如何?”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啦。” 说着,林仓直接抬手朝东方长喜伸去。 瞬间转到东方长喜身后,反手将她的双臂按在一起。 林仓冷声道:“现在你要是放弃伤害小月,我便放了你。” “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这个贱人,赶紧放开我。” 东方长喜边奋力挣扎着,边怒吼道。 林仓无奈的摆摆手,只能将人绑了起来。 东方长喜被绳子捆住了,他只能不停的挪动着身子,像毛毛虫一样不停蠕动。 “林仓,我咒你不得好死,没想到找了那么多杀手,也不能要掉你这条狗命。”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东方长喜双眸通红,拼命的叫喊着。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皱,不耐烦道:“小月,你将他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小月闻言,立刻将东方长喜带出房间。 当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 林仓突然开口道:“她要是非得寻死,你也不用过分干预。” 虽然东方长喜,已经派人来刺杀自己。 那他们的恩怨也算是两清了。 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的。 小月闻言,嘴角上扬,高高兴兴的将人带了下去。 可东方常喜却喝道:“林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眼神变得冰冷,狠狠的盯着林仓。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皱。 …… 扬州城内。 崇福酒楼。 扬州巡抚蔡古和东方长风以及秃头和尚坐在一起。 蔡古拍桌怒吼道:“本官不是说了吗,见机行事,谁让你们贸然出手的。” 听闻此话,其他人皆是面不改色。 东方长风淡淡的道:“大人何须动怒?这事要是办不好走路了风,损害的还不是大人的利益?” 他这话说的平淡,言语却满是威胁。 闻言,蔡古的脸色变得阴沉。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早知今日,当初打死也不会收了这群人的好处。 看出他的异常,东方长风笑道:“大人放心,这次是我们失误,没想到他水性如此好,下次绝对万无一失。” “也不知柳儿将大人伺候的如何?我这边还有好几个姐妹论姿色可不比柳儿差。” 听闻此话,想起柳儿的曼妙身姿。 蔡古的眉头稍缓,轻声道:“下次,绝对不能再出意外。” 第一百二十三章:嫣然,朕可想死你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和尚突然站起身来。 他朝二人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轻声朝窗边走去。 靠近窗边的瞬间。 那和尚的神情骤然一变,猛得伸手破窗抓进个黑衣男子。 “说,谁派你来的!” 那和尚紧攥着男子的脖子,将他提至半空。 那男子呲目欲裂,狠狠瞪着和尚,咬牙道:“既落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倒是有骨气吗?贫僧最恨你这等伪君子。” 那和尚拿出个瓶子,朝男子的手臂倒去。 强烈的火烧感,自手臂传来。 男子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双臂,只见那手臂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很快就露出白骨来。 男子浑身冷汗,直接疼的昏死过去。 那和尚厌恶的将男子扔在地上,嫌弃的拍了拍手。 东方长风看向和尚笑道:“花印子,你小子手段还是这么狠。” 花印子沉声道:“这人死不了,等他醒来,接着整。” 花印子朝二人走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看向东方长风,冷声道:“刺杀,讲究的是出其不意。” “你们已经暴露行踪了,下次想要行事恐怕只会难上加难。” 一想暗杀,就要一击之胜。 不然等对方有了准备,行动起来就显得相当被动啦。 “我就说嘛,长风这次行事太过鲁莽,之前都没跟咱俩商量。” 蔡古叹了口气,大脑飞速运转,计划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半晌。 东方长风沉声道:“刺杀林仓一事不能有误,具体的事情我们计划着来,若有人敢冒然行事,直接提头来见。” “各位先回去歇歇吧,等会小弟自有惊喜想送。” 闻言,花印子提着刚才的男子破窗而出,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 翌日,清晨。 林仓难得醒了个大早,正伸懒腰的功夫,一个小脑袋从被窝探出头来。 落轻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道:“起这么早干嘛?” 林仓边穿鞋,边笑道:“去看看昨天杀我的刺客死了没。” 落轻尘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心里谩骂道:“死渣男,人家要是不漂亮,你能上赶着去看?” 二楼雅间。 林仓推门而入,看见东方长喜被绑在床上,娇小的身子蠕动来蠕动去。 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公主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林仓笑着朝东方长喜走过来。 别说这样绑着,将东方长喜完美的身材展现无遗,看起来格外诱人。 视线上移,东方长喜这五官生得极美,在林仓认识的女人中可以排进前五。 东方长喜被捂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瞪大双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林仓直接拿掉塞在她嘴里的东西。 东方长喜急忙道:“老娘要喝水。” “喝吧。” 林仓笑着拿过水壶,递到东方长喜身旁。 东方长喜张着嘴,林仓提壶喂她。 可大部分水都撒在了外边,根本喝不到什么。 东方长喜不满的说道:“笨死了,喂水都不会。” “谁说我不会了。” 林仓淡淡的说道,随即拿起水壶猛喝了一大口,直接嘴对嘴的喂给东方长喜。 东方长喜被吓得瞪大双眼,将嘴里的水咽下肚后,狠狠的咬了林仓的嘴角。 林仓吃痛的将人推开,嘴角微微渗血,冷声道:“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东方长喜得意的看了眼林仓,谁叫这小子敢占自己便宜。 咬死他都活该。 “算了,你自己呆着吧,我走了。” 林仓觉得没了意思,挥手便转身离去。 东方长喜赶忙喊道:“你等一下。” 林仓淡淡的看向她,等她继续开口说下去。 可东方长喜却面露难色,俏脸微红的说道:“我想方便下。” 看她扭捏的样子,林仓心情大好,笑道:“人有三急嘛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东方长喜不满的骂道:“老娘被你捆着,怎么方便?” 林仓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给了她个脑瓜崩,笑道:“走,哥亲自带你去方便。” 听闻此话,东方长喜脸色大变,沉声道:“流氓,用不着你跟着,休想占我便宜。” 林仓朝她屁股打了一下,嘿嘿的笑道:“我要是不跟着你,谁知道你哪根筋搭不对,会不会乱杀无辜?” 东方长喜心生恼火,喝道:“你个死太监,花花肠子真多,无耻,下流,卑鄙!”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响起。 小月听到里边的动静,好奇的走了进来,看向二人开口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东方长喜看向小月,直接开口骂道:“这个死太监想要看我方便,太不要脸了?” 小月白了她一眼,自己可没忘了,昨日东方长喜杀自己的狠状。 不阴不阳的说道:“仓哥,愿意陪你去方便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倒不如直接拉裤兜里。” 闻言,东方长喜怒了,可又不愿意真弄脏衣服。 另一边,林仓也不满意了,看上小月轻声道:“你陪她方便去吧。” 上个厕所磨磨唧唧的。 还骂自己死太监。 林仓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她昨日可是想杀我耶,凭什么让我陪她?” 小月双手环胸,不满的说道。 林仓无奈的摆摆手,“看了吧,没人愿意伺候你。” 东方长喜脸色惨白,喊道:“快点儿吧,算我求你们了,不管是谁都行。” 林仓无奈的带其方便去。 …… 大夏,坤宁宫。 外殿。 李嫣然坐在主位,十几个美人跪在殿下。 南宫天原本的后宫,全被南宫景恒给霍霍了。 如此充盈后宫的大事,便交到了皇后李嫣然手里。 对此,李嫣然然倒是乐见其成。 毕竟,她只要一见到南宫天那张大脸,便会心生厌恶。 所以,这妃子选的越美越好,她巴不得南宫天立刻专宠别人。 李嫣然朱唇轻启,淡淡的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闻言,这十几个美人纷纷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嫣然秀眉微蹙。 这十几个竟无一个出彩的。 论美貌竟远不及她,又何谈专宠? 李嫣然看向身旁的老太监,轻声道:“没有别的了吗?” 老太监摇摇头,恭敬的说道:“这是符合条件的,所有适龄女子了。” 听闻此话,李嫣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荣妃求见。” 闻言,李嫣然立刻来了精神,笑道:“宣。” 她那双美目直直的望向门口。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慕容若琪顶着那张盛世美颜,扭着水蛇腰,婀娜多姿的朝殿内走来。 换做以往,只要一看见这张狐媚脸,李嫣然便会怒从心起。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慕容若琪格外讨人喜欢。 这腰扭得不够妖娆。 这妆化的不够美艳! 这般素净,怎么迷死那个老男人。 心里这么想着,李嫣然满脸热情的站起身来,快步朝慕容若琪走去。 在慕容若琪震惊的目光中,亲切的拉住对方的双手。 “我说妹妹呀,怎么穿得这般素净,你正值青春年华,就应该穿鲜艳点。” “皇上喜欢玫红色,你定要多穿玫红色。” 说着,李嫣然摆摆手,看向身旁的宫女喊道:“春草,把本宫新做的那件梅花裙拿来,给容妃试试。” 看着眼前的一幕,慕容若琪懵了。 记忆里,皇后最厌恶自己了? 如今这番是想干嘛? 慕容若琪尴尬的抽回手,淡淡的道:“皇后吉祥,感谢娘娘厚爱。” “臣妾今日前来,是想向娘娘告假,撤了臣妾的绿头牌。”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惊得李嫣然头皮发麻。 告假? 整个六宫除了慕容若琪能同自己争宠。 别人哪还有这个资本? 要是慕容若琪不能侍寝,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告假就算了,这宫里哪离得开妹妹。” 她赶忙拉住慕容若琪的双手,柔声问道:“妹妹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宫人,呵斥道:“愣着干嘛,赶紧传张太医啊。” 李嫣然此举,弄得慕容若琪更摸不着头脑。 可看对方关切的眼神,并不像装得。 慕容若琪福身,笑道:“臣妾谢娘娘关心。” 就在这时。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南宫天迈着大步,颇具威严的朝殿内走来。 “皇后不亏是六宫之主,如此贤惠,通情达理,真乃六宫表率。” 看着眼前的男人,李嫣然心里一禁,福身笑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她身后的一众宫人,也跟着行礼。 南宫天大步朝她走来,伸手扶住她的芊芊玉手。 被南宫天触摸的瞬间,李嫣然只觉头皮发麻,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小手,笑道:“陛下,这是新选上来的秀女,您看看可有中意的。” 南宫天朝那群秀女望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大半。 一群无颜女。 没一个能称得上极品的。 可后宫妃嫔除了自己喜欢,还有着安抚大臣的作用。 南宫天笑道:“此事便交给皇后全权处理。” 他目光柔情的朝李嫣然望去。 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称得上是最顶级的绝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算感受到李嫣然对自己的真心。 身为妻子,陪自己历经风雨,不离不弃。 身为皇后,深明大义,为自己广纳后宫。 得此贤后,实乃他的福气。 南宫天摆摆大手,沉声道:“所有人都退下吧,朕要跟皇后单独相处。” 闻言,李嫣然如遭雷击。 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罢了,就把这张脸幻想成林仓吧。 想起林仓,李嫣然的俏脸染上一丝红晕。 看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南宫天顿时心情大好,大手一横直接将李嫣然抱在怀里。 放在床榻上的帘子。 满目深情的看向李嫣然的丰盈朱唇,笑道:“嫣然,朕可想死你的。” 话毕,直接俯身下去尽情索取起来。 嘶啦一声! 李嫣然的衣裙直接被他撕碎。 姣好的身躯呈现在眼前,南宫天兴奋到了极点。 第一百二十四章:想知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翌日,清晨。 妙音阁。 天音房。 这房内最前边搭了个小台子,台下是个方形桌子,旁边摆着两把檀木椅子。 落轻尘手持琵琶,坐在台上,随着指尖轻快的跳跃,悠长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宛然动听,宛若天籁。 在乐曲的加持下,更显其气质出尘。 一颦一笑,宛若画中仙,格外吸晴。 林仓坐在台下,闭目倾听,心情好不畅爽。 这时。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乐声骤然停止。 林仓皱眉望去,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小厮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恭敬的道:“扬州蔡巡抚的家丁,想要求老爷一聚。” 林仓面无表情的摆摆手,沉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此次下扬州,并未对外宣扬。 他倒要看看这个蔡巡抚到底有什么目的。 落轻尘看向林仓,轻声道:“仓哥?” 林仓笑道:“看来今日是得走一趟了。” 告别众人后,林仓跃马只身前往蔡巡抚府邸。 到了门口,扬州巡抚蔡古带这三位身穿华服的男子亲自出来迎接。 看到林仓后,蔡古热情的上前一拜,笑道:“参加逍遥王,下官刚知道王爷来了扬州,招待不周,望王爷见谅。” 闻言,林仓一楞,眼神冰冷的看向蔡古。 蔡古依旧再笑,继续道:“王爷铲除完叛党后便离京了,想必还不知道陛下亲封逍遥王的事情吧,下官今日是特意将亲封的圣旨交给王爷的。” 说着,蔡古朝身后的小厮点点头。 那小厮接到指令后,端着个精美礼盒躬身上前,在林仓身旁停下脚步。 林仓垂眸朝那锦盒望去,伸手将盖子打开,这里边果真有道圣旨,确实是陛下的字迹没错。 就在这时,蔡古指着身后的白皮男子,继续笑道:“这是新任张知府,要是没有王爷的帮忙,张知府根本没这升官的机会。” “这是花印子,是下官的远方表弟,久仰王爷大名已久,求着下官非要见王爷一面。” 花印子目光渗血,狠狠地盯着林仓。 昨夜他在那黑衣男子的身上发现了这道圣旨。 所以,便借着这个由头将林仓约了出来。 老天爷都在帮他。 今日,绝对不能让林仓有生还的机会。 林仓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将三人仔细打量一番。 那花印子是个光头,眉宇间很像之前炸死的老和尚。 特别是,这花印子看人的眼神阴森至极。 跟那个妖僧主持如出一辙。 他目光落在花印子身上,笑道:“看这兄弟的眼神,知道的是在欢迎本王,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本王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听闻此话,蔡古面露不善,白了花印子一眼。 随后,朝林仓一拜,笑道:“我这弟弟从娘胎里便生得这般阴狠摸样,可他绝对是个心肠善的,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话毕,蔡古挥挥手,身后的四个小厮立刻会意。 纷纷端着精美礼盒上前一步。 蔡古笑得及其殷切,轻声道:“王爷,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还请王爷一定不要嫌弃。” 话音刚落,那四个小厮纷纷将盒子打开。 全是金银珠宝,耀的人眼花缭乱。 林仓装作一副贪婪的样子,嘴角上扬,笑道:“蔡大人,真是客气,都是自家人,本官又岂会跟自家兄弟一般见识。” “感谢王爷抬举,下官这府邸还有好多礼物要孝敬王爷呢,不知王爷可愿意移步?” “蔡大人这是什么话,本王又岂是那贪官污吏。” 林仓脸上露出贪婪之色,继续笑道:“蔡大人有这番心思,本王一定会如实上报朝廷。” “王爷说得是,还请王爷移步。” 蔡古满脸堆笑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心里却早就将林仓骂了个痛快。 见东方长喜,在行刺后便了无音讯。 他们还以为林仓是个多难对付的大角色。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贪佞小人。 要不是大岳皇室急于要着小人的命,他蔡古自有一万种方法拿捏这小人。 花印子脸上也露出欣喜。 林仓刚随几人移步至门口。 林仓突然说道:“本王肚子饿了,早就听闻醉仙居菜品不错,本王早就想尝尝去了。” 蔡古说道:“王爷,府内准备好了酒菜,就等着王爷品尝了。” 林仓根本不理他这茬,直接调转方向朝醉仙居走去。 蔡古面露难色,光天化日之下对林仓动手恐落人口舌。 但看着林仓渐行渐远的身影,蔡古三人赶忙跟了上去。 醉仙居内。 蔡古安排了上等包间,吩咐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 出手又极为大方,给所有服侍过得小厮都封了大红包。 醉仙居上下见状大喜,更热情的对几人招呼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面容较好的女子端着牛肉走了过来,特意请菜品放在林仓面前,声音极其温柔的说道:“贵客慢用。” 这时,林仓突然发现那碗牛肉下压着一张字条,余光看了那女子一眼,后者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林仓迅速拿起字条,放在袖中看清内容。 随即眉头紧锁,将字条销毁。 林仓此举十分隐秘,并未让三人发现异常。 酒足饭饱后,林仓这才起身,跟三人起身前往巡抚府去。 一道黑影紧跟林仓几人身后,此人的武功不俗,这一路上就连花印子也没有察觉此人。 进了巡抚府。 一众丫鬟仆人在门外迎接。 “参加王爷。” 众人毕恭毕敬的给林仓行礼。 来到巡抚外殿,这里边早就坐满了很多新面孔。 林仓被众人请到外殿主座。 蔡古和花印子张知府则坐在林仓身旁。 蔡古站起身来,将在场众人全都介绍给林仓。 “这是扬州商会会长张峰,这是孟康孟员外,这是蔡明蔡举人。” 林仓礼貌的朝众人笑笑,话锋一转道:“既然各位消息这般灵通,连本王秘密进扬州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想必一定知道国库空虚吧。” “各位作为我大夏好臣民,在这个时候就更不会吝啬吧” 听闻此话,几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大人说的是,国家有难,我们自当尽一份力。” “不过,要是我们出钱之后,朝堂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张会长笑着说道,在这三人里数他地位最高,所以也由他替二人说话。 林仓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怎么,你是觉得以本王的身份,没资格跟你们要这笔钱喽。” 张会长赶忙笑道:“小人不敢,王爷英明神武,威震一方,小人们自是敬畏的很。” 林仓淡淡的说道:“这几日,本王接连遇刺,不知道此事跟几位是否有关联。” 他这话说得直白,全场瞬间寂静。 空气骤然凝滞,在场众人全都一副剑拔弩张。 林仓直接将话说开了,他们还有必要装吗? 看着气氛突然冷凝,林仓眉头一挑,突然笑道:“本王逗你们的,看你们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你们想要刺杀本王呢。” 闻言,这群人顿时松了口气。 林仓看了眼张会长,笑道:“你们放心,本王拿了钱,就会上报朝廷绝不贪私,你们交了钱自会受陛下的保护。” 林仓知道这群人不怀好意,跟那些想害死的人脱不了关系。 可他此刻不打算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只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王爷所说极是。” 蔡古笑着继续道:“来人啊,还不给王爷上茶。” 话音刚落,蔡古的眼神里闪现一丝兴奋。 而这一切都被林仓尽收眼底。 蔡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林仓身旁的茶水。 “这都是今年的新茶,味道极好的,请王爷尝尝。” 刚以为林仓要摊牌的时候,他便想直接将林仓灭口。 可他们派出去的杀手接连被林仓铲除,不难看出林仓武功绝对不凡。 如果正面硬刚,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只要林仓喝了这杯茶,便绝对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林仓却将茶水放到一旁,笑道:“这个不急,我们先聊正事。” 林仓再次看向张会长,笑道:“张会长,打算出多少银钱?” 张峰并不知道蔡古的阴谋,他们三个只是被蔡古拉来做人证的。 蔡古算计的很清楚,只要林仓一死,他们变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为了拜托朝廷的追责,张峰等人必须听命于自己,他正好趁机狠狠敲诈三人一笔。 张会长为难地说道:“王爷,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所有的钱都压在生意上,一时半会也周转不出多少。” 孟员外也说道:“没错,想要充盈国库,所需的钱两绝对少不了,我们根本拿不出多少。” 蔡举人虽没说什么,也同样是满脸为难。 见三人这副表情,林仓顿时心里了然,嘿嘿笑道:“三位,本王也没开口问你们要多少钱,你们紧张什么?” 这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 张会长三人嘿嘿的笑着,也下定决心想要跟林仓打起拉锯战。 蔡古看不下去了,赶忙说道:“王爷需要多少,你们给就行了。” 他的脸色不善,心里更是万分焦急。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计划,却被这点事纠缠的没完没了。 张会长不满的说道:“巡抚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正经的买卖人家,怎么可能备得出那么多银钱。” 听闻此话,蔡古此刻无比懊悔拉这几人下水。 “本王可不是那逼良为娼的恶人,既然你们不愿意给国库添银子,本王只好告退了。” 林仓伸了个懒腰,起身便准备离开。 “王爷留步,这茶您还没喝呢。”蔡古赶忙说道。 林仓淡淡的看了眼茶水,不屑的说道:“本王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会在意这些。” “本王可没心思再和你们纠缠下去了。” 闻言,蔡古眉头紧蹙。 花印子直接一个跃身,挡在林仓面前,沉声道:“王爷,今天这茶您不喝实在可惜。” 林仓脸色一沉,飞速后退几步,跟花印子保持出一定的距离。 眉头一挑,嘲讽的笑道:“有什么可惜的,再好的东西本王也喝过,再顶级的女人本王也玩过。” 听闻此话,张会长却来了精神。 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问道:“王爷不是太监吗?怎么能玩女人的。” 嘶…… 没想到这人的关注点居然在此。 林仓一时语噎,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片刻,林仓一本正经的笑道:“本王自有妙招,想知道的话,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闻言,张会长双眼放光,兴趣盎然的看向林仓。 “没什么妙招?多少银子?” 林仓掐子一算,不怀好意的笑道:“百两黄金带你起飞,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此话听得张会长如遭雷击,兴趣什么的顿时荡然无存。 第一百二十五章:投怀送抱 这天文数字。 听得众人一阵耳鸣。 林仓也真敢要,就算是神仙的法子也值不得百万黄金吧。 蔡举人有些尴尬的说道:“王爷你就不能便宜点。” 他面露难色,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百万黄金,他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可自己天生哪方面有隐疾,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东西,他都控制不住的想要了解。 太监都有方法玩女人,又何况自己呢? 张会长白了眼蔡举人,说道:“王爷,你这价钱确实不太合理,我们也是真心向你讨要的。” 林仓却颇为无奈,自己随口一提,没成想却被这群人当了真。 话已至此,当即脸色一沉,冷声道:“此事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王的法子自是值这个价钱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蔡古彻底听不下去了。 “张会长,有钱就赶紧买,没钱就不要再纠缠王爷了。” 蔡古朝林仓一拜,讨好的笑道:“王爷见谅,下官实在不应该请这群人过来扫了王爷的雅兴。” 话音刚落,蔡古眼眸阴狠,看向张会长等人,沉声道:“请几人离开蔡府。” 闻言,张会长三人虽然心生不悦,却依旧不敢多说什么。 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就在这个时候。 啊的一声怒吼。 接着是瓷片碎裂的声音。 众人眉头紧锁,瞳孔震惊的朝声源望去。 只见林仓满脸痛苦的狰狞了起来,整个身躯变得异常扭曲。 他双眸猩红,直接蔡古怒喝道:“你你竟然对本王下毒。” 看着眼前一幕,蔡古嘴角上扬,整个人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他这是喝茶了? 原本自己都想放弃了。 没想到林仓这傻子竟然自己主动喝了。 尽管心里异常得意,面上却依旧装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王爷。” 他装作踉踉跄跄的朝林仓跑去,哽咽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说着,他的眼神又变得凌力,狠狠地瞪着张会长。 指着张会长,怒喝道:“肯定是你,刚才你跟王爷发生了争执,心生怨恨便设计毒害王爷。” 话音刚落,蔡古正义凛然的站起身来,极具威严的朝张会长走去。 砰的一声! 一记铁拳狠狠朝张会长脑袋砸去。 张会长顿时被打得鲜血淋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蔡古继续呵斥道:“如今你敢毒害王爷,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此事要是传出去,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蔡古的那双小眯眼转来转去得,满是算计。 此番威胁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此刻,张会长总算反应过来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阴谋。 是蔡古在贼喊捉贼。 无奈自己人微言轻,要是蔡古真咬定了是自己做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与之对方。 张会长冷声问道:“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闻言,蔡古放声大笑了起来,冷声道:“什么意思?本官当然是在救你了。” 他那双眼如刀锋般,尖锐的朝其余二人扫去。 “还有你们两个,想要活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说完这些,他那双眼便直勾勾的朝三人望去。 这目光极具侵略性,仿佛要把人看穿。 这三人顿时被吓得满头大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却依旧没有办法逃脱。 张会长眼神暗淡,正要开口示弱。 突然! 强烈的疼痛感自胸口传来。 张会长莫得抓住胸口,随后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诧异的看向蔡古,指着对方,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也给我下毒?” 接着。 便是蔡举人二人,症状跟张会长如出一辙,虽然胸口及其难受,但神志依然清醒。 蔡古看懵了,他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花印子。 咬牙道:“花印子,是不是你干的?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轻举妄动吗?” 许是觉得不解气,他直接伸脚朝花印子踢了一脚。 花印子吃痛的叫了一声,不明所以的说道:“我没有,他们三个可跟我没关系。” 对于此情此景,花印子也相当纳闷。 他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大不了一起埋了,哥哥要真喜欢那点银钱,回头我帮哥哥抢来就好。” 这话说得面不改色,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往日里他早就干惯了烧杀抢掠,这群人的性命在他眼里跟畜生无异。 蔡古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处理干净点。” 张会长三人闻言,彻底破防了,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猖狂至极!” “你你身为朝廷命官,怎敢干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情。”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逍遥王死在扬州,这事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你就不怕大夏天子降罪吗?” 就在三人如履薄冰的时候。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令三人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蔡古早就尽忠大岳了,又岂会怕那老杂种南宫天。” 话音刚落,东方长风手持长剑,缓缓朝众人走来。 蔡古看到东方长风的瞬间,顿时心情大好,笑道:“恭喜王爷,林仓已死,王爷大仇已报。” “王爷,不能忘了对下官的承诺啊。” 东方长风看向蔡古,淡淡的道:“放心,只要事情办好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的眼神无比兴奋。 林仓这个畜生。 利用自己的皇姐,夺走自己的都城,害死自己的父皇。 他早就立下重誓:此仇不报,枉为人! 如今大仇总算报了,压在心里多年的大石头总算粉碎了。 扬州巡抚竟然勾结上大岳王爷,密谋杀害大夏异性王。 奶奶呀! 他们是到了个大霉,怎么会被拉进这趟浑水。 张会长面如死灰,只觉一把无形的刀在戳着自己心窝子,自己已然是双脚踏进鬼门关了。 其余二人也是眼神空洞,痴呆的样子像极了灵魂出窍。 突然。 一道极具震撼力的声音响起。 “呵呵,我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三番五次对我下死手。” 林仓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大步朝东方长风走去。 东方长风一惊,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心里燃烧起熊熊恨火。 怒喝道:“林仓,你个奸佞小人果然没死!” “本王今天就要砍下你这颗项上人头。” 说着,便不管拔剑朝林仓冲去。 东方长风双眸猩红,将全部的内力贯穿在剑中,全力朝林仓冲去。 林仓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看林仓如此冷静,东方长风顿时心生疑惑,但他此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朝林仓砍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 林仓直接来到东方长风的身后。 以绝对碾压式的实力,赤手空拳直接将东方长风的双臂折断。 “啊!” 东方长风仰头发出惨叫。 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无力的瘫倒在地。 他恐惧的看向林仓,强烈的疼痛让他猛地倒吸冷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仓面色铁青的朝他走去,冷声道:“这算是给你的教训,若有下次定要了你这条小命。” 此话听到东方长风耳中,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林仓此举,倒不如直接杀了他。 他抬头狠狠地盯着林仓,目光中没有半分退步,沉声道:“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便,可就算我成了孤魂野鬼,也不会忘了向你索命。” 就在这时。 花印子突然从身后悄无声息的朝林仓袭来。 此刻,林仓的注意力完全在东方长风身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花印子的长剑已经抵制他的腰间。 林仓猛地后退,却依旧被花印子划出个大口子。 无数黑血猛烈的涌出。 林仓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用最后的力气,翻窗跃下,一路朝妙音阁冲去。 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蔡古赶忙想要跳窗去追。 花印子却笑了,摆摆手道:“不用追了,这毒是公主给我的,除了我和公主这世界上根本无人能解。” “他就算逃走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东方长风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笑道:“花印子,干得漂亮。” 蔡古也满意的笑道:“花印子,你不是早就看上柳儿了吗?今日看你有功的份上,柳儿就送给你玩玩。” 兄弟如手足,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此刻,他早就有了更好的选择,谁还会在意那残花败柳。 闻言,花印子嘴角上扬,兴奋的笑道:“还是我的哥哥好,我这就去玩了。” 花印子在这蔡府一阵横冲,摸索到蔡府后院。 砰的一声。 某间房内的大门瞬间被花印子踹开。 他兴奋的朝房内冲去。 房内。 一五官清秀,身材娇好的美人坐在床榻上。 此女便是柳儿,她人如其名,身材婀娜,妖娆似柳枝。 看在花印子后。 柳儿顿时被吓得俏脸惨白,娇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声音柔媚道:“花印子,你来这里干嘛?” 花印子嘿嘿的笑道:“自是来找柳儿你的,我的心肝宝贝,可是让我惦记了心痒难耐。” 说着,花印子直接抓住柳儿的纤纤玉手,朝自己的心口放去。 柳儿满脸厌恶的抽回玉手,颤声道:“你你怕是又吃醉酒了,我可是你大哥的女人。” 花印子生得人高马大,又武功极好。 自己只是个弱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花印子嘿嘿一笑,“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大哥把你送给我了。” 话毕,他伸开双臂猛地抱起柳儿。 暴力的将人朝床上扔去。 随后。 嘶啦一声。 柳儿的衣裙瞬间被撕碎,只剩下那亵衣、亵裤。 如此美景,看得花印子更加血耐喷张。 俯身下去,直接一吻香泽。 另一边。 柳儿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心里更是厌恶至了极点。 这群畜生。 只恨自己没能力对付他们。 不然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感受着身后的蠕动,柳儿闭紧双眼,只当自己被死尸压了。 半晌。 花印子长松一口气,满意的躺在一旁,将柳儿搂在怀中。 “宝贝啊,要不是我这次弄死了那贼子,还真是没机会碰你呢。” 花印子说得感慨万分,一番畅爽过后,心里更是爽到了极点。 听闻此话,本就机敏的柳儿瞬间来了精神。 那贼子肯定是林仓。 她不止一次听蔡古提起此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此人贵为王爷肯定有办法惩治这两个畜生。 心里这么想着,柳儿的玉臂搭在花印子的颈部,柔声道:“花哥哥你好厉害呀。” “大人都拿他没办法,你是用什么法子对付的那贼子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患难见真情 妙音阁。 林仓一路狂奔回到了妙音阁门口。 仰头望着熟悉的三字大字。 林仓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双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门口的小厮看着眼前的一幕。 赶忙快步朝林仓跑去,大声喊道:“老爷晕倒了,快来人啊,请郎中。” 听到门口的动静,洛轻尘、小月赶忙朝门外跑去。 看着浑身黑血的林仓,洛轻尘只觉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还好有小月站在她身后,将她安稳扶住。 小月那张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纵使心里无比担忧,也依旧装作淡定的说道:“姐姐,现在仓哥需要我们,你要挺住。” “我现在去把城里的大夫统统请来,你带仓哥回房间好生照顾。” 说完这些,小月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另一边。 东方长喜自幼练武,六识皆异于常人,门外的动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林仓快要死了! 她当即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如释重负。 但是下一秒。 比刚才的兴奋还要强烈的忧伤,占据了她的心头。 就算不愿意的承认,心如刀割的感觉,也令她生不如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林仓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十几个大人围绕在林仓床边,却都是满脸忧愁,毫无头绪可言。 洛轻尘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声音哽咽的问道:“还是没法子救他吗?” 看到林仓变成如今这番摸样。 她才知道林仓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什么渣男不渣男的。 什么三妻四妾的。 只要林仓能醒过来,从今以后她什么也不管了。 她愿意放下扬州的一切同林仓离开,只要对方平安健康就好。 那大夫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夫人,您相公这是中毒了,这毒我们根本没办法解开。” “恕老朽无能,只能告退了。” 那大夫聊下这句话,拿着自己的药箱直接朝门口走去。 身后的十几个大夫,也都紧跟他的步伐慌忙离开。 “别走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相公吧。” 洛轻尘浑身颤抖的朝那些大夫冲去,却被那群人嫌弃的推开了。 这边。 看着眼前的一幕,小月眉头一挑,直接将自己的朱唇贴在林仓的伤口。 一口接一口的吸起鲜血来。 洛轻尘慌忙的跑过去,拉着小月,问道:“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小月朝地上猛啐一黑血,笑道:“姐姐,小月的命不值钱的,只要仓哥平安就好。” “要是我死了,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仓哥。” 她天真无邪的冲洛轻尘眨了眨眼睛,随即低头继续为林仓吸毒血。 此情此景,洛轻尘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爱林仓的。 但也决不能为林仓丧命。 跟小月比起来,自己的爱确实微不足道。 不过,她并未再阻止小月,也许只有小月救货了仓哥。 她哥仓哥才能幸福长久的生活在一起。 角落里。 东方长喜被捆绑着四肢,蹑手蹑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看到林仓毒症的第一眼起,她便知道自己有办法救林仓。 可是救了林仓,对不起父皇。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小月突然出手了。 只要林仓不死,至于其他人的生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长喜收回自己的视线,默默地选择离开。 吸清所有的毒血后,小月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翌日,清晨。 林仓缓缓的睁开双眼,迎面便看到洛轻尘满是担忧的眼神。 洛轻尘双眼通红,柔声道:“仓哥,你总算醒了,我守了你整整一夜。” 林仓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随即,坐起身来,拿起身旁的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壶水下肚,林仓总算有了精神。 印象里,昨日自己明明都快死了。 怎么会突然好了? 他疑惑的看向洛轻尘,问道:“清尘,我这毒谁给解的?” 感受着林仓灼热的目光,洛轻尘垂眸根本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她咬紧朱唇,心里更是万分纠结了起来。 要不要告诉林仓真相? 但是。 如果林仓知道真相,那小月一定会成为对林仓最重要的女人。 就算小月死了,那也将是林仓心里永远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这时,林仓却突然笑了,问道:“扬州的大夫这么厉害吗?连我的解不了的毒,他们竟然可以解开,改日我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好好向他们讨教一番。” 听闻此话,洛轻尘如释重负。 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的,那老先生很厉害的。” 她的声音极低,低的宛若蚊声飞舞。 可是林仓却并未在意,他一心只想找那群畜生报仇。 想到这儿,林仓眉头紧蹙,目光变得冷凝起来。 当夜。 巡抚府上。 外堂。 十几个身材较好的美人,在悠长的舞曲下翩翩起舞。 婀娜多姿,令人心驰神往。 看着美人,听着美曲,一口酒水下肚,瞬间忘记的夏日的燥热。 花印子站起身来,直接楼住两个舞女,美滋滋的坐回原位。 看向蔡古,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嘿嘿的笑道:“恭喜哥哥,为大岳立下汗马功劳。” 蔡古也闷声干了碗酒,笑道:“有哥哥的好处,哪能少得了你。” 突然眉头一挑,看向花印子问道:“哪三人的家产,你什么时候抢去?” 说话的同时,蔡古眼里满是贪婪。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烧杀抢掠也全是辛苦钱,可不能有任何马虎。 听闻此话,花印子摆摆手笑道:“小事一桩,等弟弟喝完酒便收拾他们去。” 话毕,这二人猥琐的笑声响彻整个巡抚府。 与此同时。 巡抚府柴房。 张会长三人浑身是伤,面上毫无生机的躺在草垛上。 蔡举人突然叹了口气,沉声道:“我还尚未娶亲,就这么死了,真不服气啊。”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二人的内心总算有了些许波澜。 “没办法,弱肉强食,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原地。” “认命吧,争取下辈子多找几个好老婆。” 房梁上。 听着三人的唉声叹气,林仓无奈的摇摇头。 人活在世上,确实有太多迫不得已。 林仓深吸一口,随后破窗而入。 看着三人冷声道:“走吧,别怨天尤人了。” 三人看到林仓后,那表情如同见鬼。 看出三人的异样,林仓没好气的说道:“看到没,有影子,想活命便跟我走。” 听闻此话,三人不再多言配合的同林仓林仓。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会长突然开口道:“就算逃出去了,蔡巡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林仓淡淡的道:“放心,他们活不过今日了。” 另一边。 几盏酒水下肚,花印子和蔡巡抚只觉身体无比燥热。 二人却并未放在心上,一人抓住了舞女。 直接就地办成了正事。 就在二人鼓动了半天,总算舒爽的时候。 刹那间七窍流血,浑身抽搐的倒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舞女歌女乱成一团,惊呼的四处逃窜。 妙音阁。 一楼小月闺房。 小月本就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浑身满是乌青,看样子可怕极了。 落轻尘坐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看向小月,柔声道:“小月,你这样子不用请大夫吗?” 小月硬挺着虚弱的身躯,轻轻摇头,声音微弱的说道:“不用了,我怕仓哥知道了担心。” “姐姐,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仓哥,我想你们两个开开心心的活着。” 小月嘴角上扬,硬挤出一丝笑容。 “小月本就是个孤女,在轻尘姐姐的帮助下,才总算有了家,有了遮风挡雨的港湾。” “也是仓哥,让小月明白了什么是爱。” “对小月来说,能为自己所爱之人去死,此生足矣。” “小…小月。” 落轻尘被她的话内心一阵触动。 此刻,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如果不让仓哥知道这一切,她这辈子都会在悔恨当中渡过。 她猛地拉起小月的玉手,颤声道:“小月,你等着,我这就让仓哥来看你。” 闻言,小月一阵猛咳,赶忙伸手阻止落轻尘。 就在二人纠缠之际。 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请问林仓是住在这里吗?” 二女闻声望去,看着眼前面容娇好的美人,当即脸色一沉。 落轻尘暗骂道:“死渣男,小月都为你去死了,竟还在外边招蜂引蝶。” 小月:“我这死得到底值不值?为新人腾地方。” 三女面面相视,却无一人开口说话。 全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静的有些吓人。 那美人看向小月,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问道:“你怎么也会中这毒?” 此女便是柳儿,她从花印子那里偷来的解药,想用此想林仓投诚。 她早早便出了巡抚府,并不知府上发生的一切,也不知林仓早已痊愈。 第一百二十七章:重返北大荒 柳儿拿出个小瓷瓶,看向小月,淡淡的道:“这吃了这个便会好的。” 小月问道:“你怎么会有解药?” 柳儿淡淡的道:“不想喝,就把东西还我。” 虽然心生疑惑,但小月还是接过瓷瓶,将里面的药丸一饮而尽。 见状,柳儿冷声道:“能救命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 这毒药本就是从深海的某种小鱼身上提取出来的,其解药也是这小鱼的鱼油。 小鱼极难捕获,非常稀有,从它身上提炼的鱼油,除了可做解药外还对内功修炼有奇效。 要不是别无选择,女儿也不舍得将此神油便宜了小月。 这些是花印子告诉自己的。 “这东西极其罕见,你的病要是好了,别忘了在林大人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柳儿的语气中带着命令。 她生性聪慧,在看到小月的第一眼便知,小月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会中此毒。 多半是为了救林仓,才将林仓身上的毒素引到自身体内。 如果自己救了林仓恩人的性命,也算是间接对林仓有了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相信林仓往后绝不会亏待自己的。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小月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却依旧浑身无力提不任何起精神。 就在这时,林仓也从巡抚府赶了回来。 见小月虚弱的状态,顿时心生疑惑。 落轻尘见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向临沧交代清楚。 临沧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没想到小月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他伸出大手搭在小月的玉脉搏上。 片刻。 他的脸色变得严重起来。 林仓沉声道:“虽然毒已解了大半儿,可毒素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要想根治还需施针排毒。” 落倾尘站起身来,急忙说道:“那我去找大夫过来。” 临沧朝他摆摆手,沉声道:“拿来整套针具,其余的我自有办法。” 听闻此话,落轻尘赶忙出去。 这边,柳儿朝林仓福身笑道:“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说着,柳儿直接跪倒在地。 看着眼前宛若弱柳扶风的绝美女子,林仓新生好感。 赶忙将对方扶起,笑道:“你是小月的救命恩人,就是我林仓的恩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柳儿美目微红,娇躯颤抖的说道:“大人,小女子本是北大荒东荒城人士,是被那群畜生拐卖至此,沦落成蔡古手里的玩物。” “不只是柳儿一人,还有很多像柳儿这样的弱女子,都……” 话说到这儿,柳儿的泪水边如断了弦的珠子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哭得凄惨,声音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心疼极了。 事关北大荒人口贩卖。 这样的黑色产业线还是需要当地朝廷出手,才能彻底引起击碎。 此事还是需要向女帝禀报。 林仓轻声道:“蔡古那人渣已被我解决,其他的我自会亲自禀报女帝,争取解救出所有被害女子,还你们一个公道。” 听到蔡古已被解决。 柳儿顿时喜上心头,原本的愁苦顿时消失了大半。 她感激地看向林仓,“谢大人,奴婢愿为奴为婢,一生追随大人,以报大人再造之人。” 闻言,林仓还没来得及回答,落轻尘便带着工具赶了回来。 小月躺在床榻上,林仓行云如水的为其扎针。 不一会儿。 他身上便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 林仓还在施针。 小月笑道:“仓哥,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感觉自己快成刺猬了。” 林仓柔声道:“别动,马上就好。” 经过此事,小月已经成了林仓心里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时,柳儿又拿出个小瓷瓶,笑道:“这是玉颜霜,擦在身上可令肌肤雪滑。” “我看小月姐姐的肤色被这毒素折磨的有些暗沉,等施完了针敷上这个,定还她如雪肌肤。” 林仓接过玉颜霜,向柳儿道了声谢。 扭头看向小月身上扎满的银针,以及乌青的皮肤,顿时很是心疼。 落轻尘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很是揪心,不忍再多看,便拉着柳儿一起出了房间。 全部穴位已经扎完,任督二脉和七经八脉全部被打通。 小月长舒了一口浊气,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散去,脸色也更加红润。 “仓哥太厉害了,竟有这扎针的本事。” 小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容甜腻的说道。 林仓低头看向小月,他坐在小月的正前方,如此视角正好将那傲人风光欣赏一番。 他嘴角上扬,坏笑道:“讲到厉害,我可有更厉害的本事,绝对能让你满意。” “什么本事?” 小月满脸好奇的坐起身,林仓刚忙制止,让其乖乖趴好。 “还没到拔针的时候再忍忍。” 林仓继续坏笑道:“那本事,今晚你来找我睡,就可以表演给你看。” 听闻此话,小月的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看着眼前如熟透的水蜜桃般,格外诱人的美人,临沧蠕动了下自己干渴的喉咙。 “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先给你拔针。” 临沧收回嘴角的坏笑,小心翼翼的从头到尾按着顺序依次拔针。 整个过程不能有任何差池,走错了一步,便会血气逆转,功亏一篑。 等到所有银针全都拔掉,林仓接了盆热水,浸湿毛巾在小月的后背插了起来。 原本洁白的毛巾,瞬间被染红。 看着眼前的污血,临沧皱眉道:“这次失了这么多血,以后可得多吃点肉补身子。” 不只是毛巾,小月身上的衣服以及床下的单子全部被染红。 这毒真够厉害的,竟然把人伤得这么狠。 林仓将所有带写字的东西处理干净,为小月铺上了新的床单。 随后拿出刚才的小瓷瓶,刮了一小块瞬间在掌心融化。 茉莉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林仓将玉颜霜倒入掌心,动作轻柔的揉搓起来,让其在手中渐渐温热。 “小月,这可是个好东西,保你肌肤更胜的钱。” 林仓在系统那里学了顶级医术,对于这东西的好坏自有其独到的鉴别能力。 小月躺着,林仓双手覆在他的盈盈小腰,向四边扩散,慢慢帮她按着。 林仓在掌中运用了内力,让这药膏的作用可以充分发挥。 “啊!” 小月突然大叫了声,娇俏的五官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林仓疑惑的看向小月,按道理应该好了,怎么可能会疼呢? 小月疼的脸色惨白,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过后,小月颤声道:“一碰这里便疼的厉害,根本受不了。” 小月指着自己的傲人,委屈巴巴的说道。 林仓柔声道:“那这里就不涂了,你先歇会儿吧。” 闻言,小月赶忙拉住林仓的手臂,咬着朱唇道:“不行,肤色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的。” 林仓则是一脸为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轻点儿不用内力了,虽然效果不及刚才的好,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小鱼儿摇头道:“不行,必须要最好的效果。” 这一下,林仓彻底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月娇红着脸说道:“仓哥,要不你用最柔软的部位帮人家?这样应该会好受很多吧。” 听闻此话,林仓一愣。 最柔软的部位? 这小丫头想干嘛? 小月满脸的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我知道这为难,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林仓皱眉,看向自己的无骨部位。 垂眸又看一下。 也罢。 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林仓笑道:“既然连你都不介意,我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赶紧趴好了,等着哥。” 听闻此话,轮到小月沉默了。 她攥紧衣袖,红着脸说道:“让仓哥牺牲这么大,我如何能心安?” 说着,她便伸出芊芊玉手,将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吞吞褪去。 然后那双玉手搭在林仓裤上,哗啦的畅快声音响起。 看着眼前的一幕,小月的俏脸更加娇红,闭眼不敢再看眼前的一幕。 林仓的目光也落在那对傲然,没想到竟然这番有料。 视线上移动,看着那通红的玉颈,挺直修长宛若高傲的天鹅。 另一边。 落倾尘和柳儿在门外等的焦急,三三斟酌后,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正好看见二人雪白的一片。 “仓哥,真是卖力呀。” 落轻尘咬牙道。 看见二人,小月脸色更加羞红。 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儿低着头,不敢直面二人的视线。 林仓嘿嘿一笑,“为了小月,再辛苦也值得。” 洛轻尘白了他一眼,随后看一下小月关切的问道;“感觉好点没?” 小月点点头,笑道;“幸好有仓哥在,他的医术超级高明,经过他的一番诊治,我觉得浑身血脉畅通,十分舒适。” 落轻尘松了口气。 对于小月,她是心生愧疚的。 伸出芊芊玉手,拿下自己头上的金钗插在小月发髻。 “多亏了小月,仓哥才能平安,这就当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小月儿笑了笑,没有拒绝,“谢谢,姐姐的好意。” 落轻尘看向林仓,冷声道:“出去吧,就别打扰小月休息了。” 拉着林仓出了门口,落轻尘脸色一变,沉声道:“刚才那个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占小月的便宜。” 林仓一本正经的说道:“哪里的话,我们正经疗伤。” 落轻尘轻哼一声,冷声道:“正常疗伤用那样吗?” 想到刚才的场景,落轻尘忍不住气红了脸。 林仓摆摆手,笑道:“不说这个了,天怪热的,我准备洗澡了,要不要一起?” 落轻尘撇了撇嘴,不满的道:“你自己洗吧,我还有别的事。” 虽然知道小月肯定会成为林仓的女人。 可她还是忍不住吃醋。 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仓笑道:“轻尘,收拾好东西,明早启程北大荒。” 落轻尘看向林仓,随即点点头。 …… 北大荒。 太极殿内寝。 女帝坐在书房里,暗卫站在一旁,身后还跪着个男子,正是张光武。 “草民张光武,拜见圣上。” 女帝仔细打量张光武,问道:“你是林仓的人?” 张光武拜道:“草民有幸得到大人的信任,如今能面圣更让小人蓬荜生辉。” 女帝点点头,脸色微变,淡淡的道:“你可愿当朕的人,留在林仓身边?” 第一百二十八章:纵横谋划,各自为营 张光武顿时双眼放光,激动的跪在地上,笑道:“草民定不负皇恩,全力办好陛下吩咐的差事。” 女帝看向张光武,笑道:“人心隔肚皮,朕如何能信任你?” 张光武拜道:“听闻北大荒有符毒,此毒无法根解,需定期向陛下解药才能续命。” “为表忠心,草民愿意服用此毒。” 这根符毒本是女帝用于控制暗卫的毒药,外形像金色符咒。 它就像是一颗种子只要吞进腹中,便会在体内生根发芽。 生生不息,只能用解药压制,却终身摆脱不掉。 此毒并未对外宣扬。 张光武怎会知道此毒? 女帝虽心生疑惑,但这也恰好从侧面证明了张光武肯定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站在一旁的暗卫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张光武会主动求毒。 “你说朕可以相信他吗?” 女帝看向暗卫,目光中满是探究。 那暗卫赶忙拜道:“可信。” 这毒性发作起来宛若万千蚁虫撕咬着血肉。 武功内力极高的人,也会被这毒素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滋味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凡是被这毒物所控制的人,都绝对不可能有生出异心的想法。 女帝站起身来,走到檀香木柜子旁,伸手拿出个精美小盒。 伸手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黄色符纸拿了出来。 张光武立刻上前,伸出双手接过符纸,没有片刻的犹豫,仰头吞进腹中。 这符毒入腹的瞬间,张光武只觉胃里一阵绞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捂着胸口,闷声吐出大口鲜血来。 见状,女帝满意的笑笑。 将一旁的小瓷瓶拿起,倒出一枚丹药。 那暗卫赶忙接过丹药,亲自喂张广武服下。 丹药下肚,张光武的疼痛总算得以缓解。 他只觉体内气血畅爽,伸出双臂握紧拳头。 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有余。 “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朕封你为西厂总教头,负责操练整个西厂。” 西厂总教头,绝对是手握实权的肥差。 整个西厂的日常人员调动,全部归总教头管理。 长此以往下去,只要有心经营,将整个西厂的人全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也不是难事。 “微臣谢陛下隆恩。” 张光武恭敬的鞠躬拜道,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女帝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符纸。 如果将此为林仓服下,倒也不怕林仓再心生二心。 林仓满腹才情,一身傲骨,征服这样的人才有快感。 想到这儿,女帝把符纸重新当回到盒子中。 就在这时,暗卫突然上前一拜,“陛下,微臣还有要事禀告。” 听闻此话,张光武识趣的告退。 张光武离开后。 女帝轻声道:“说吧。” “镇国大将军帝殷私养数万府兵,臣唯恐生异,特来禀报。” 听闻此话,女帝的脸色骤变,周围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许多。 身为臣子背着皇帝,私养府兵。 这项罪名往大了讲,可定为叛国。 往小了讲,也是生了不臣之心。 如果对方不是帝殷,她早就下令将人处死了。 偏偏这人是帝殷,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更是陪她打下北大荒江山的手足。 而且要是贸然对镇国将军下手,肯定会引起朝中动乱。 女帝面露难色,此事还需仔细斟酌。 她看向暗卫,冷声道:“盯紧帝殷,且莫打草惊蛇,你先退下吧。” 翌日,清晨。 带着落轻尘、小月、柳儿以及整个妙音阁的人赶到北大荒城门口。 城门口。 张玉娆带着小青、小白,姜丽华以及帝流光站在城墙上,眼巴巴的四处张望着。 几位绝色佳人站成一排,嫣然成了道靓丽的风景线。 张玉娆好看的眉头微蹙,沉声道:“这都。过去几天了,仓哥怎么还不回来。” 小青叹了口气道:“仓哥的心上人被南宫景恒杀害了,他受不了刺激便不辞而别了,根本没人知道他此刻在哪儿。” 帝流光怀里抱着小禾禾,出纤纤玉指,在小禾禾的鼻尖轻刮了一下。 小禾禾的圆眼眯成一条缝,黑溜溜的珠子转来转去。 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咿咿呀呀的出了几声,似在抗议扰了自己的美梦。 帝流光被她逗笑了,伸手缓了身旁的宫女,轻声道:“把她带着乳娘,哄睡去吧。” 梳着双髻的侍女微微福身,随后将小禾禾带了下去。 就在这时。 小白的嘴角突然上扬,指着城门下喊道:“是仓哥,仓哥来了。” 闻言,众女的美目齐齐朝城门下望去。 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全都兴高采烈的朝林仓跑去。 只有帝流光面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就是个太监,这群女人至于吗? 城门下。 落轻尘看向朝他们跑来的众女,俏脸瞬间惨白。 不好的预感瞬间蒙上心头,这群女人肯定跟仓哥关系匪浅。 垂眸朝林仓望去,后者早就乐开了花。 死渣男,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 张玉娆拉过林仓的手臂,目光扫了落轻尘几人一眼,笑道:“仓哥的眼光真不错,瞧这三妹妹长得真漂亮。” 林仓笑道:“往后便是一家人了,麻烦玉娆安顿好她们。” 张玉娆点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气质极好,雍容华贵的,像极了当家主母。 在看清张玉娆的面容后,落轻尘心里一紧。 竟然是她。 那个替仓哥受封武林盟主的女子。 看着张玉娆那通身的贵气,落轻尘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 小月也认出了张玉娆,同样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 张光武骑着马,他身后数百西厂锦衣卫排成两排。 声势浩大,路上百姓纷纷退至一旁。 这一路上,张光武显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张光武等人来到城门口。 看到林仓后,张光武从马背上跃下。 满脸恭敬的朝林仓走去,走到林仓身旁百道:“下官恭迎督主凯旋而归。” 接着。 他身后数百名锦衣卫,也跟着跪倒在地,齐声呼道:“恭迎督主凯旋而归。”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嘴角上扬。 几日不见,没想到张光武竟能获得如此地位。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督主,下官已鼎峰宴设宴欢迎,还望督主移步鼎峰宴。” 林仓点头,随他一同前往。 时间回到林仓离开北大荒前。 女帝有意扣留张玉娆,肯定对自己心存芥蒂。 林仓找到张光武,当时也不确定张光武愿不愿意彻底归为自己的战营。 如果张光武不同意,那就算了。 如果张光武同意,那便让他成为自己跟女帝之间的桥梁。 让女帝绝对张光武在监视自己,便肯定会降低对自己的防备。 自己便可以趁机培养地下势力。 结果是,张光武答应了林仓,还将此事处理的如此完美。 顶峰宴,汇峰居。 张光武和林仓单独在此,其余人都被张光武安排在楼下包厢。 “服用了女帝的符毒,她才会彻底放下对你的戒心,今日你弄出这番声势很好。” “只有让女帝觉得你好大喜功,容易摆布,才能让你得到女帝的重用。” 自从张玉娆被扣北大荒后,林仓也下定决心发展自己的势力。 只有真正的站在权力巅峰,才能不受人的摆布,在关键时刻救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林仓知道女帝有暗影阁,也一直派暗卫跟踪自己。 所以,他干脆亲自帮女帝挑出眼线,同时想办法让女帝为他的势力出钱出力。 “能为大人效力是下官的荣幸,女帝竟不让大人服符毒,想必在女帝心里大人的地位绝不简单。” 张光武眯起双眼,嘴角上扬,笑得极其猥琐,他怀疑林仓和女帝有暧昧关系。 照林仓这面容,女帝未尝不愿意将其收为面兽。 林仓打着哈哈,“没办法,我魅力过人,有没有那玩意也被女人疯抢。” 张光武笑道:“大人真会说笑。” “从今以后,臣以大人马首是瞻,还请大人下令。” 林仓点头道:“好,本官现在命你摸清暗影阁的一切,帮我抓出所有在潜伏在西厂的奸细。” “只要把事情办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林仓拿出一张星河钱庄交子,说道:“这里边有一万两黄金,随你差遣。” 张光武伸出双手,接过了交子,笑道:“大人果然豪气,下官这就去执行任务,先行告退。” 张光武走后,林仓来到了楼下包厢。 “小月、小青小白干嘛去了?” 林仓推开房门,看向张玉娆问道。 张玉娆笑道:“我给了她们一千百两白银,这几个小丫头高兴的买东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仓哥,事情都交代好了?” 林仓坐在她身旁,笑道:“都办好了,相信我以后绝不能再让你们为我冒险了。” 张玉娆笑着,半靠在林仓的肩膀。 二人依偎在一起,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镇国将军府。 一道黑影进入帝殷的房间,拜道:“将军,我们安插在太极殿的眼线全被清除了。” 闻言,帝殷眉头紧蹙。 以帝殷对女帝的了解,若不是触及了女帝的底线,女帝绝不能对自己下手。 难道女帝知道那件事了? 可对此她严防死守,若不是出了内鬼,绝对不可能将消息透露出去。 她现在很好奇那个内鬼是谁。 帝殷闭目深思,林仓刚回国,她的事情就败露了,在皇城的眼线也全被拔出。 很难不让她怀疑,这件事跟林仓有关。 至于跟林仓对接的内鬼又会是谁? 帝殷沉声道:“看好那个回国的死太监,他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第一百二十九章:东荒城匪患上 闻言,那黑影的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他那双眼空洞无神,声音嘶哑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将军,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女帝在试探我们,其实她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只是想借机敲打我们?” 帝殷立刻说道:“自从林仓那死太监来到北大荒后,姐姐整个人都变得狡猾了很多。” “呵呵,给本将军设圈套,连环计,这个林仓太阴险了。” “加派人手,盯死林仓,所有关于他的事都要向本将军汇报。” 那黑影恭敬拜道:“遵命。” 帝殷突然想到了什么,邪魅一笑,继续道:“林仓既在大夏受封味逍遥王,又担着北大荒督主要职,只要稍加利用,本将军就不信搞不死林仓。” 听闻此话,那黑影瞬间了然。 自古一臣不能侍二君。 就算女帝可以不在意此事,满朝大臣也决不能轻易放过林仓。 帝殷依旧担心明日邹超女帝会夺走她的兵权,与其被动受死,倒不如主动出击。 所以,让黑影安排好朝中党派挑起矛头,就林仓置于风口浪尖,让女帝对林仓产生怀疑吗,更加不敢轻易动自己。 黑影拜道:“下关定将此事安排妥善。” 帝殷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苦笑道:“我这辈子骁勇善战,从未怕过任何人,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会被个太监掣肘。” 张家别院。 林仓盘膝而坐,双手置于腹部,闭目养神间,将内力流通至奇经八脉。 原本因为毒素受堵的经脉,也变得活络起来,全身的元气也慢慢修复。 等林仓再次睁眼的时候,张玉娆早就帮他备好了洗漱用品。 “仓哥,我服侍你吧,等会还要早朝呢。” 张玉娆亲自为林仓打了盆热水,侧目看着林仓洗漱。 眼看着林仓忙完后,又将毛巾递到林仓手中。 林仓伸开双手,张玉娆双手环绕在他的身前,帮穿衣束腰带。 感受着鼻尖的幽兰清香,垂眸看着眼前的山峰美景,林仓顿觉心情大好。 “仓哥,听小月说你给她涂玉颜霜,手法极好,什么时候有空也给我涂涂呀。” 张玉娆那双魅眼看向林仓,勾了勾纤纤玉指。 林仓满脸玩味,坏笑道:“小月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给她涂的?” 张玉娆好看的眉头一蹙,反问道:“除了用手涂,还能怎样?” 林仓意味深长的看向张玉娆,笑道:“你问清小月,再决定用不用我给你涂。” 张玉娆纳闷的看向林仓,说道:“我现在就去问她。” 趁着张玉娆问小月的时候,林仓直接解开腰带躺在床榻上等着张玉娆。 玉娆这皮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自己的宝贝用在他身上,应该更畅爽吧。 很快,张玉娆阴沉着脸回来,直接坐在床榻旁。 伸出粉拳,锤了下林仓,娇嗔道:“下流!” 林仓无奈的摆摆手,笑道:“我也是为了更好的治疗嘛。” “人家舍身救我,我不全力善后,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张玉娆想起林仓给小月涂玉颜霜的场景,便忍不住生气,看着林仓的脖颈,直接覆唇张开玉齿咬了一口。 这软绵绵的感觉,林仓非但没觉得疼,反而一脸享受。 看着林仓沉醉的样子,张玉娆忍不住又骂了句。 “你这一天到晚的,根本没个正形,就知道欺负人,吃别人豆腐。” 说到吃别人豆腐四字,张玉娆特意提高了嗓音。 原来这小丫头是因为自己吃别人豆腐而吃醋呀。 林仓斩钉截铁的道:“我保证真的是为了药效,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越是这时候,越打死不能承认。 张玉娆嘟着小嘴,酸溜溜的说道:“那别人这么给我涂药,是不是占我便宜。” 林仓赶忙道:“肯定是。” 闻言,张玉娆白了眼林仓,冷声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与此同时。 八百里加急的急报,一路飞送到皇城太极殿内寝。 女帝看着眼前的急报,顿时眉头紧蹙,伸出右手扶着额头。 “东荒城怎么会被山匪攻陷了?” 急报上的内容很简单:东荒城深夜遭山匪洗劫,一百三十六名百姓枉死,三千名身负重伤,望朝廷派兵支援,铲除山匪。” 东荒城原本是镇国大将军的军队驻扎地,随着镇国大将军回京认命,她的军队也都被差遣至边塞。 如果在朝堂议起此事,满朝大臣肯定一致举荐帝殷剿匪。 可帝殷圈养府兵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放帝殷出皇城,恐多生事端。 砰! 女帝拍桌而起,手下的桌子瞬间变成齑粉。 一切来的太过巧合,让人很难不相信这里边有阴谋。 “他们这是联合起来戏耍朕吗?” “东荒城匪患,朕去年已派兵部侍郎解决了吗?” “现在闹出这个情况,是真把朕当傻子吗?” 此次匪患,不是兵部侍郎收受贿赂不作为,便是帝殷自导自演的阴谋。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女帝所不能接受的。 暗卫跪在地上,恭敬的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派兵前往东荒城。” 女帝拜了拜手,沉声道:“马上就要早朝了,具体的事到时候再说。”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暗卫吩咐道:“立刻把兵部侍郎押入天牢。 太极殿。 外殿。 满朝大臣早就聚集在一起,等到着女帝上朝。 半晌。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到,跪安。” 闻言,满朝大臣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 女帝不怒自威,冷目扫过满朝大臣。 帝殷不似以往的意气风发,低着头保持沉默。 刚才那老太监继续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检察院御史李锋上前一步,拜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女帝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轻轻挥手,示意其继续上奏。 就在这时,很多依附于帝殷的大臣脸上都变得有些兴奋。 女帝淡淡道:“但说无妨。” “林仓贵为我国督主,却仍然兼顾大夏逍遥王,臣子就应忠君爱国,林督主一臣忠二君,实在令人不解。” 此话落地,所有人目光都朝林仓移去。 北大荒督主和大夏逍遥王。 林仓是该做个选择了。 闻言,女帝依旧表情淡然,看向林仓问道:“林督主,有何解释?” 林仓眉头紧蹙,赶忙拜道:“林仓一心忠于北大荒天地可鉴,愿与大夏周转全是无奈之举。” “陛下圣明,臣原计划助五皇子登基,劝服五皇子臣服北大荒,万没想到南宫天没死,臣的计划只能跑汤。” “臣心里谨记陛下圣言,这才没敢正面拒绝大夏皇帝的好意。” “苍天可鉴,臣并未去京城领去圣旨,足以证明臣的忠心。” 林仓坐在地上,脊背挺直,满身傲骨。 如此慷慨陈词,令人不得不信服。 就在这时,丞相李微上前拜道:“臣在大夏的眼线来报,林督主确实未领那受封圣旨。” 闻言,女帝嘴角上扬,心中暗笑:“总算听话了,朕就不信收服不了你。” 她冷目扫过其他大臣,问道:“其他人还有异议吗?” 有丞相为林仓作保,其他人也不再敢多说什么。 这时,女帝却突然笑了,沉声道:“既然说到了这不臣之心,那咱们便将在场的大臣统统彻查清楚。” 帝暖阳立刻说道:“蓄养私兵就是意图谋反,要是让本宫发现这样的反贼,立刻通通杀掉。” 镇国大将军蓄养私兵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只是所有人都不敢将此事放在明面上谈。 听闻此话,全场陷入一片死寂,他们都知道大公主这话是在针对镇国大将军帝殷。 帝殷垂眸一言不发。 女帝冷声道:“皇儿所言极是,如有叛国者绝不姑息。” 她眼神渗毒的扫了眼帝殷,随后目光落在兵部尚书常静路身上。 感受到女帝阴冷的目光,常静路赶忙跪在地上。 今日清晨,兵部侍郎被关押天牢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女帝突然喝道:“常尚书,兵部称已解决东荒城兵患,那你自己看看这事怎么解释。” 说着,女帝将急报扔至常静路头顶。 看着眼前一幕,满朝大臣瞬间骚动起来。 从女帝的盛怒中,他们不难猜出东荒城出现匪乱。 另一边,林仓眉头紧蹙。 东荒城? 柳儿所求便是解救东荒城无辜妇女。 常静路颤颤巍巍的爬到大殿中央,颤声道:“陛下圣明,此事皆是侍郎一人所为,微臣也被他蒙骗,根本不知情啊。” 就在这时,一老太监端着文书,弓腰递到女帝身前。 女帝扫了一眼,直接丢在常静路头上。 砰的一声。 常静路顿时头破血流。 女帝冷声道:“这口供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你收了东荒城富商的银子,故意隐瞒匪患情况的。” 噗通! 常静路赶忙跪倒在地,双目通红,声音哽咽道:“冤枉啊,是那小人栽赃微臣。” 女帝阴沉着脸,轻轻挥手,冷声道:“来人,将常静路关押天牢,严刑审问。” 门外禁卫军闻言,赶忙朝殿内走来,直接拿下常静路。 见状,镇国大将军的党派全都噤若寒蝉。 甭管是兵部侍郎还是尚书都是帝殷的人。 先是大公主侧面敲击帝殷,后是女帝惩治帝殷党派。 很难不引起众人的猜想,这朝局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女帝冷目扫过百官,沉声道:“北大荒海寇作乱,可有谁愿意领兵剿匪。” 女帝这话说得直白,扫视堂下诸臣,但没有任何一人回应。 众人心里都忍不住打鼓,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不过,帝殷党派却有几人蠢蠢欲动。 户部侍郎熊百上前拜道:“臣以为东荒城原是镇国大将军管辖旧地,由他亲自率兵除匪最合适不过。” 有他带头,其余几个帝殷党派也跟着上前应和。 女帝目光冰冷的看向他们。 帝殷则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帝暖阳笑道:“皇城叛乱的事还得靠大将军查清呢,哪能让他去扫匪寇,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她这笑声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原本支持帝殷的大臣,此刻也只能选择闭嘴。 大公主的话说得很清楚,他们根本不想给帝殷离开京城的机会。 这时,帝暖阳继续道:“此次剿匪为何不给年轻人个机会?” “各位大臣与其盯着将军不放,倒不如想想我北大荒有哪些足智多谋的年轻人。” 她说话的时候,那双眼始终落在林仓身上。 第一百三十章:东荒城匪患下 “公主此言有理。” 丞相李微走出来拜道:“陛下,匪患的问题已根深十几年,虽不及出兵大夏那般危急,但 想要彻底铲除,也必须选位足智多谋的将领。” “微臣以为林督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适合担此重任。” 林仓成了全场焦点。 “林督主,你可愿意?” 女帝看向林仓。 林仓拜道:“微臣对匪患之事并不熟悉,只怕难当重任。” 林仓这话说的不假,他只是在柳儿嘴里听过东荒城三字。 对于东荒城匪患,他也是第一次听闻并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存在了十几年的匪患,要真那么容易解决,早就彻底铲除了,哪还会轮得到自己? 帝暖阳看了眼林仓,朝女帝拜道:“母帝,儿臣愿率兵前往东荒城剿匪。” 女帝秀眉微蹙,冷声道:“此次剿匪并非儿戏,皇儿带兵经验不足,尚不能担此重任。” 闻言,帝暖阳想要开口争辩,但对上女帝的目光后,所有话都被噎了回去。 朝中武将本就不多,大部分还是帝殷党派,除了二公主帝明月、三公主帝流光以及林仓外,剩下的还真没有领兵取得胜仗的经验。 二公主被调去平叛峥州海患,三公主又常年不在宫里。 女帝又不信帝殷党羽。 众人都想到了这些,那么剿灭匪患寇的事情 女帝看向林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仓身上。 林仓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意平叛东大荒匪患。” 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再推辞下去,便会惹的女帝不悦了。 与其被逼着领命,倒不如主动出击。 闻言,女帝眉头稍缓,看向林仓语气深长的道:“如今正处多事之秋,但依旧不能给你多派兵马。” “最多给你五百兵马,不要让朕失望。” “五百?” 林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的五千已经够够少了,现在直接降到五百。 这哪是带兵打仗啊,明明是送人头。 女帝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帝暖阳赶忙说道:“女帝,五百肯定不够,你这是在逼林仓去送死吗? 丞相李微赶忙道:“大公主,注意你的言行。” 女帝却并未多看帝暖阳一眼,目光始终在林仓身上,继续问道:“你可愿意?” 林仓沉思片刻,最终选择了妥协,拜道:“微臣愿意率领五百兵马,但是围城有一个条件。” 女帝看向林仓,沉声道:“但说无妨。” 林仓拜道:“女帝,臣这一路上要以女帝的名义招兵,办成此事后,所得兵马全归北大荒城防军可好?” 女帝点头应道:“准!” 林仓拜道:“谢主隆恩,微臣定不负使命。” 见状,女帝满意的点头笑道:“林仓乃我北大荒肱骨之臣,朕封你为东征大将军,全权负责此次平匪患。” “如果此事处理的好,东荒城便交给林爱卿全权管理。” 所有的皇室宗亲,都有自己管辖的领地。 在那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在某种意义上讲跟封地也差不多。 帝殷被调回京,东荒城的管辖权便落到她自己的党羽手里。 如今女帝公然让林仓接手东荒城,是彻底想把东荒城从自己手里抢走。 帝殷垂眸,攥紧双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行了,朕乏了,没别的事就退朝吧。” 女帝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起身回到了内寝。 林仓也被女帝身旁的宫人叫住,被一同带往乐内寝。 太极殿,内寝。 林仓垂眸恭敬的站在门口。 女帝伸开双臂,在宫人的服侍下褪去朝服换上便服。 穿戴完毕后,女帝直接朝林仓走来,冷声道:“陪朕去浴房,朕有话对你说。” 听闻此话,林仓一愣,低着跟随女帝来到浴房。 刚来到硕大的浴池旁,女帝直接当着林仓的面褪下外衣,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白光,抬步直接朝浴池内走去。 整个过程毫不避讳林仓,显然根本没把林仓当男人。 两个身材丰韵的宫女,一左一右认真的为女帝搓背。 女帝张开双手,完美的曲线散发着成熟的气质,她只是侧目看了眼林仓。 眼神中的风情万千,瞬间溢于言表。 这该死的魅力! 女帝半靠在浴池旁,朝林仓勾勾手指,林仓赶忙跑到身旁。 雪白的美景瞬间一览无遗。 林仓垂眸,站在一旁。 女帝目光慵懒的看向林仓,“服侍过女人沐浴吗?” 林仓一楞,恭敬地说道:“臣以前在皇宫就是负责服侍主子的。” “你们两个下去吧,让林督主为朕擦背。” 女帝朝身后两个宫女摆摆手,目光落在林仓身上上下打量了起来。 她的语气极为阴柔,美目流转间,显得有些暧昧。 “听说你之前身中剧毒,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林仓抬手为女帝搓背,笑道:“谢陛下关心,微臣的身体已无大碍。” 女帝笑了笑,继续道:“听说是你心仪的女子舍身救你的,倒是个舍生取义的烈女。” “你虽不能行房事,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就封她做个三品诰命如何?” 林仓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 “君无戏言,不过微臣还有几个老婆,总不能厚此薄彼” 林仓嘴角上扬,更卖力的给女帝搓起了背。 女帝白了眼林仓,轻笑道:“你这太监,倒是个多情的。” 说着,女帝直接从浴池内,站起身来。 俯身贴近林仓,咯咯的笑道:“把你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服侍的朕满意了,封赏好说。” 话毕,女帝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重新坐会浴池。 刚才的一幕,过于火辣,林仓的小心脏猛烈的跳了起来。 深吸几口气,总算平复了下来。 看向女帝,笑道:“陛下,您就瞧好吧。” 在掌中倒入精油,慢慢揉搓将精油化开,等到掌中有了温度。 他将双掌放在女帝颈部,从处蔓延开来,香肩、玉臂接着是水蛇腰。 力度适中,朝四周慢慢散开。 女帝舒服的长舒了口气,话锋一转吗,淡淡的说道:“此次解决匪患,有几成把握?” “那些山匪虽不是正规军,却都是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加上这些年他们没少从官府手里抢劫军饷,对付起来怕是并不容易。” 林仓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这群匪寇动起手来,根本不讲武德,偷袭诈降无所不用其极,官府对付起来也很麻烦。” “微臣愚见,当地匪寇作乱多年,恐与当地官僚勾结。” “为了防止内贼作乱,臣打算先从城内官僚下手。” 面对巨大的利益,很少能有人能抵挡的住诱惑。 勾结在一起,对双方都有好处,林仓估计这匪寇肯定有内应才会这么说。 女帝轻轻点头,沉声道:“刚才在朝堂上,你还说不了解东皇城,这不分析的很全面吗?” “此次交给你两个任务:一是扫清匪寇,二是整顿东皇城官场,将所有的贪官污吏撤职查办。” “你在朝堂上公开说要招募军队,有心之人难免不会从中作梗,你切要小心提防,万不可能让奸细混进队伍。” 林仓恭敬的拜道:“臣谨记陛下的圣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点道理林仓还是知道的。 女帝继续道:“朕欲多派几位将领随你同行,可好?” 林仓点点头,算是默许。 他双手用力一按,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按摩完毕后,看向女帝恭敬的问道:“陛下,是否满意?臣有五个夫人。” 女帝点点头,轻声道:“退下吧,把你夫人的信息告诉内官,圣旨随后就到。” 女帝再次站起身来,从浴池中缓缓走去,那丰腴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如水般细腻丝滑的肌肤,无不彰显着她的妩媚动人。 见状,林仓内心一阵躁动。 原以为四位公主殿下,便已经是人间绝色。 没想到,这熟透了的女帝,比起四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强压心里的燥火,高兴的躬身告退,跟宫里的内侍交代清楚后,便直接离开了。 出了皇宫门口,林仓深吸一口气。 这女帝堪称人间极品,要是有幸跟其深入交流,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林仓满脑子都是和女子在一起的场景,什么时候能够美梦成真就爽了。 要是掌控了北大荒,那这个人间天堂便彻底归自己掌控了。 “乱想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 林仓摇摇头,随后直接前往了西厂。 刚踏进西厂的大门,便看到了数百名操练的锦衣卫。 别看西厂才刚成立,但女帝直接将皇城禁卫军操练的旧地白送给了西厂。 加上这段时间,在张光武的带领下,西厂不断地扩建重修。 这里边看起来富丽堂皇的,极具威严。 林仓朝西厂办公区走去的路上,所有人见到林仓后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不难看出张光武将这群人调教的很好。 走到了正堂,最中间的房间是留给他的区域,隔壁便是张光武的房间。 林仓直接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张光武白花花的一片。 身下如胶似漆的藏着个美人。 张光武赶忙站起身来,笑道:“大人来了,容小的收拾一下,马上复命。” 见状,林仓轻咳了一声,尴尬的走到了门口。 张光武这小子玩的真野。 这晴天白日的,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带到西厂。 奶奶的。 真让人羡慕。 片刻。 张光武穿戴完毕,开门出来,朝林仓恭敬一拜,笑道:“大人,就算您不过来,下官还想亲自上门找你呢。” 林仓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本官绞匪患的事了,以后西厂这边就交给你了,交给你的任务也不能忘了。” 张光武恭敬的拜道:“属下遵命。” 张光武处事圆滑,做事让人放心,林仓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准备离开。 张光武赶忙说道:“大人务必小心点,东大荒那边乱的很,那群匪寇早就和当地人勾结在一起了。” 林仓点点头,大步朝前走去。 回到张家别院,门口。 张玉娆正满脸忧愁的等着林仓。 见到林仓后,直接开口问道:“三公主说,仓哥你被女帝叫走了,没出什么事吧?” 玉娆、小青小白小月也都围了过来,五女目光灼灼的看向林仓。 林仓笑道:“肯定有事啊。” 闻言,五女心里一紧。 林仓越过五女,大步朝寝房走去。 在五女关切的目光中,直接坐在床边。 小月嘟着嘴抱怨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仓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林仓抿了口茶,笑道:“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女帝答应给你们几个封诰命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梳妆打扮等待着迎接圣旨呀。” 听闻此话,五女先是一愣,随后嘴角上扬,内心一阵狂喜。 第一百三十一章:多方盘算 “如今你们也是有品级的人了,虽然比不上那些女官,可往后进宫面圣的机会也少不了。” 林仓脱下朝服,张玉娆赶忙将衣服收好。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听说仓哥你要去东荒城平匪患,那边乱的很,你可得小心点。” 张玉娆脸色十分担忧。 张家原本跟东荒城有生意往来的,但就是因为东荒匪患闹得厉害。 所行商贾大多有去无回,且状告无门。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东荒城被九州商贾列出黑名单。 林仓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闻言,张玉娆脸上的担忧不减反增。 这时,柳儿闻声走来。 噗通一声。 柳儿直接跪倒在地,美目微红,声音颤抖的说道:“谢谢大人愿意去东荒城平匪患。” 她朝林仓一拜,林仓赶忙将其扶起。 柳儿眉目含情看向林仓,柔声道:“柳儿的家人都在东荒,求大人带柳儿一同前往,柳儿绝对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林仓笑道:“想去就去呗,这有什么。” 闻言,柳儿瞬间破涕而笑,心里对林仓充满了感激。 张玉娆见林仓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娇嗔了声,“那里危险着呢,你认真点。” 扭头看向柳儿,嘱咐道:“既然你跟着仓哥,一定要看好仓哥,千万不要让他一身犯下。” 林仓环抱住张玉娆,笑道:“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个檀香木小盒子,从里边拿出张交子。 递到张玉娆的手上,笑道:“这是星河钱庄的交子,里边有五百两黄金,给你们几个置办行头用。” 小青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诧异的说道:“五百两黄金?这都够买下整个张家商局了,买啥样的行头用得了这些?” 小白也赶忙围了上去,争先看着那张交子,咽了咽口水,笑道:“仓哥,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这么多钱呢。” 不只是小个小萝莉,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张玉娆也脸色巨变。 就在这时候。 守在门口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过来。 “老爷,夫人,宫里边来人了,请各位夫人们速速去外堂接旨。” 翌日,清晨。 林仓起了个大早,看着被窝里的几个陈岁的小脑袋。 他嘴角上扬,蹑手蹑脚的穿戴完毕,便独自离开房间了。 前院有个熟悉的绝美面孔,正表情淡淡的站在那里。 这女子便是帝流光,此刻她背对着林仓站在那里,身材曼妙,丰臀细腰,s型的曲线格外惹火。 林仓冷声道:“公主来这里作甚?” 帝流光直接反问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 闻言,林仓笑了笑,随后将人带到外堂。 林仓将住位让给帝流光,自己顺势坐在一旁。 府上的小厮,赶忙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帝流光抿了口茶,轻声道:“你这太监倒是会享受。” 林仓也小抿一口,笑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小厮倒完茶便退下了,堂上只剩林仓和帝流光二人。 “这次我要跟你一同去。” “不用劳烦公主殿下了,我自己应付的来。” 林仓表情淡淡的,看起来根本不愿意跟帝流光一同前往。 他愿意的前往东荒除匪患,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建立一支忠心于自己的军队。 之前在大夏所组建的军队,高举拨乱反正、帮南宫天重掌大夏的大旗,所有将士全都心系南宫天。 林仓纯粹白忙活一场,亲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被大夏军营吞并。 此次,他学聪明了,他要组建一支忠心于自己的军队。 想要在这个世界称王,必须要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有帝流光这个北大荒四公主在场,只会让自己行事处处受掣肘。 帝流光不容置疑的说道:“本宫说得是命令,容不得你拒绝。” 此次任务看似简单,实则暗藏危机。 地方勾结严重,以林仓的身份很难镇压那群官僚,很容易被对方直接暗杀。 林仓接这个任务,不但冒着生命危险,还会成为帝殷党羽的眼中钉,怎么看都是百害无一利的。 “下官只听命于女帝。” 林仓不耐烦的说道。 帝流光咬牙骂道:“好!你个死太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吧。” “不就是母帝的旨意嘛,你给本宫等着。” 帝流光气呼呼的离开了张家别院。 片刻的功夫。 府上的早膳准备好了,这群小丫头也都睡醒了。 几人围坐在桌前,张玉娆亲自给林仓舀了碗粥,眼神关切的问道:“马上就要入冬了,我再给官人添置几身冬衣吧。” 林仓摇摇头,轻声道:“到那边再买就好。” 这时,张光武也不请自来了。 林仓将人带到外堂。 “大人,镇国大将军虽面上没什么动作,但是下官发现他有私自调兵的痕迹。” 闻言,林仓一惊,难怪总感觉女帝跟镇国大将军剑拔弩张呢。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也就是说,女帝早就知道了此事,才会派我前往东荒城,有意打压帝殷的威望?” 张光武点点头,“大人,便是整盘棋局中最有用的那枚棋子。” 林仓笑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帝殷放过东荒属于放虎归山,我林仓执掌东荒又怎会掀不起风浪?” 张光武双眼一亮,笑道:“大人英明,下官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林仓垂眸冷笑,顿时气场全开,眉宇间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强悍威严。 帝殷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女帝要想将其彻底除掉,必须一点一点的慢慢来。 北大荒两大势力正面对抗,他正可以趁此机会悄悄壮大自己的势力。 林仓有种强烈的预感,女帝想要让自己彻底代替帝殷,夺走北大荒边防势力。 这一点,林仓可以猜到,帝殷也不可能不会想到。 与此同时。 振国将军府。 帝殷回到府内,与将军府外的奢华不同的是,府内则是一片缟素。 所有人都是双眸猩红,心里更是充斥着熊熊怒火。 帝殷见到眼前的一幕,长叹一口气,沉声道:“又有兄弟被击杀了吗?” 身穿盔甲,身如水柱的李燕梅,咬牙道:“肯定是女帝,是她派人偷袭将军府的。” “一连几日,只要到了将军早朝的时候,便会有杀手偷袭将军府。” “在将军回府之前,这群杀手又默契的离开。” 李燕梅的声音低沉,眼神里是满满的恨意。 帝殷双拳头紧攥,沉声道:“去宫里回报,本将军这段时间不早朝了。” “本将军就要看看,有本将军在此,谁还能动得了我将军府上的兄弟。” 李燕梅拜道:“遵命!” “那林仓前往东大荒,我们还用派人跟着吗?” 帝殷点点头,沉声道:“女帝已经动了铲除本将军的心思,有意培养林仓。” “是本将军看轻林仓了,原以为他就是个太监掀不出什么风浪。” “没想他真敢接东荒城的任务,明着跟本将军作对。” 女帝禁止他和党羽前往东荒,便已是在明面打压自己了。 朝廷的军事力量确实紧张,却根本没有到无兵可用的地步。 女帝直接默许林仓募兵,就是想帮林仓建立势力,从而取代自己。 无论如何,林仓只能死。 “将军跟陛下一路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又与陛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陛下竟忍心对将军下手。” 李燕梅脸色铁青,不满的替帝殷鸣不平。 帝殷叹了口气,嘲讽的笑笑,“呵呵,本将军决不能让她称心如意,本将军定要她知道,这北大荒根本离不开本将军。” 李燕梅拜道:“属下一定会取了那狗贼的项上人头,用他的血来报将军这段日子的屈辱。” 此事关乎到整个振国大将军府的生死存亡,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手刃林仓,迫在眉睫。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林仓这两天便会启程的,将军府上下安危就交给我了。” 女帝暗中击杀将军府府兵,作为这群人的主子,他绝对不能对这群人的生死置之不理。 作为主帅,如果不管底下士兵的生死,只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长此以往下去,便没人愿意追随她了。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只有亲自镇守将军府,她才能将心放在肚子里。 “你还愣着干吗?” 帝殷冷声道。 “只是不能耽搁,还不赶紧吩咐下去,全面击杀狗贼林仓?” 帝殷语气中满是催促。 李燕梅闻言,正要离开。 帝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告诉紫光,景然,此事不能让她们参与进去。” “女帝针对我们的事,先不要告诉他们。” 帝紫光和帝景然,一个是帝殷的徒弟,一个是帝殷的独女。 不到万不得已,帝殷是不会让她们涉险的。 “要是情况有变,先行带景然离开。” 听闻此话,李燕梅一惊,帝殷竟然连退路都想好了。 难道真想起兵造反? 大岳。 公主府。 一身穿焰红色长裙的女子,推门直入内堂。 内堂的宫人,见到女子赶忙行礼。 “恭迎公主回府。” 此女正是东方长喜,她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径直提剑回寝房。 这时,身穿华服,头戴面具的男子从房内朝东方长喜走来。 满脸堆笑的看向东方长喜,“过来了,用过午膳了吗?” 望向眼前的男子,东方长喜的眼神变得冷凝。 沉声道:“林仓要去东荒城剿匪了,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你了。” 闻言,那男子双眸猩红,双拳紧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容。 这男子便是南宫景恒,在东方长喜的帮助下逃到大岳。 他脸上布满狰狞伤疤,一道道的触目惊心,全是林仓的杰作。 南宫景恒早已将林仓肯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其撕得粉碎。 东方长喜看向他的眼神满是鄙夷。 “杀不死林仓,你也不用回来了。” 撂下这句话,东方长喜直接摔门离开。 南宫景恒望着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重新戴上面具回到房内。 这两天,整个北大荒兵部人心惶惶。 尚书、侍郎接连被捕入狱。 很多官职低微的,见状都赶忙辞官离开了。 新任兵部尚书白丹鹤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整个兵部的烂摊子,全都交到他手中。 女帝又虎视眈眈的盯着兵部,不允许他出现任何差错。 每天除了兵部内部示意,还要接受多方盘问,早就弄得他心力交瘁。 忙活了一天,白丹鹤总算才兵部离开。 他来到最喜欢的面摊前,像往常一样的叫了碗阳春面。 面摊老板看向白丹鹤,笑道:“大人这口味,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呀。” 第一百三十二章:林仓太过耀眼了 白丹鹤接过阳春面,回到自己的座位,入口爽滑鲜甜,令人心情大好。 一碗面下肚,白丹鹤将银钱放到桌上。 老板兴高采烈的拿起银钱,朝白丹鹤的背影笑道:“白大人,常来光顾呀。” 翌日,清晨。 张家别院。 林仓伸开双臂,坐在铜镜前,张玉娆为他束着腰带。 小青小白站在他身后,帮他束发,整理仪容。 洛轻尘和小月丽华则在帮林仓收拾行礼,小月一个劲帮林仓装吃食。 几女的眼睛全都红肿的厉害,看样子便知道昨日没少哭。 “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月颤声问道。 看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林仓忍不住笑道:“有什么可难受的,等我回来多给你们带点礼物。” 就在这时,帝流光身穿铠甲朝众人走来。 看她个样子,林仓眉头紧蹙。 帝流光得意洋洋的说道:“母帝已同意本宫前往东荒城,这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呀。” 听闻此话,张玉娆赶忙朝帝流光拜道:“多谢公主关怀,这一路上劳烦公主多加照料。” 张玉娆声音恳切,唯恐林仓有任何闪失。 帝流光笑道:“放心吧,就算是方便,我也会盯着他的。” 这话听得张玉娆满脸尴尬。 只是让你多加照料,也没让你照料到那个份上呀。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三公主不按常理出牌呀。 “玉娆你们两个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林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帝流光。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帝流光的姿色不错,被她盯着的感觉肯定也差不了。 “必须平安回来,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能少。” 张玉娆红着眼继续嘱咐着。 感受着张玉娆关切的眼神,林仓觉得有些无语。 他又不是头次带兵打仗,玉娆这是关心则乱,把自己当成废物了。 告别了张玉尧等人。 林仓和流光来到城外军营驻扎处调兵。 兵部尚书白丹鹤等在军营门口,迎接着林仓的到来。 看到林仓后,白丹鹤直接拜道:“恭迎振东大将军,兵部尚书白丹鹤已为将军选好兵马。” 白丹鹤对于林仓的能力也是深感敬佩的。 上斩昏君,下砍污吏,如此手段想要不闻名九州都难。 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游转于两国之间,且都身居高位,如此手段旷古烁今闻所未闻。 林仓笑道:“白尚书不必多力。” 白丹鹤闻言站直了身子,将身后两个身穿铠甲的女将军引到前边。 继续笑道:“这是独孤老将军的两名爱女,行舟跟大人是旧相识,行帆则是她的妹妹。” 林仓的视线落在姐妹花身上,同样的天香国色。 不过,这妹妹的身材更加傲人,腰臀比堪称逆天。 见林仓紧盯着自己妹妹,独孤行舟忍不住笑道:“我这妹妹天生异香,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哦。” 以她对林仓的了解。 这小子虽是太监但花心的很,见到美女便走不动路。 “行帆,赶紧见过林将军。” 独孤行帆闻言,红着脸,朝林仓拜道:“末将见过林将军。” 林仓那双眼直勾勾的紧盯着独孤行帆。 小丫头不但生得貌美,身材有料,还天生异香? 这样的绝色必须收入囊中,以后的日子不要太爽。 帝流光看着林仓花痴的样子,狠狠的白了眼,隐藏心里怒骂道:“我呸,死太监。” “见到美女便走不动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独孤将军,我和你姐姐是旧相识了。” “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叫我仓哥就好,别见外。” 林仓嘴角上扬,笑得十分灿烂。 他对美女的态度一向很好。 独孤行帆红着脸,低声道:“仓哥,以后劳烦仓哥多多关照。” 林仓笑着,“行帆妹妹,客气了。” 白丹鹤突然开口道:“他们两姐妹一个擅长近距离厮杀,一个擅长远程弓箭,配合在一起实力强悍,绝对能帮上大人。” 林仓笑道:“多谢白大人好意,本官再次辞呈了。” 话毕,林仓直接翻身跃马,带着独孤两姐妹以及五百精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这一路上,林仓的目光片刻都未从独孤行帆身上移开。 小丫头属于耐看型的,真是越看越漂亮。 独孤行舟坐在马背上,一晃一晃的,令林仓浮想联翩。 要是自己跟这匹马换换,似乎也不错。 林仓突然伸出手,往自己的鼻尖扇风,问道:“听你姐姐说你身上有异香,我怎么没有闻到呀?” 闻言,独孤行帆的俏脸唰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垂眸不敢看林仓的眼睛,娇声道:“将军距离末将太远,这四周又通风很难闻到的。” 林仓笑道:“等会儿我们找个房间,离近点好好闻闻” 独孤行帆瞬间浑身通红,就像是煮熟的虾子,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他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独孤行舟看不下去了,娇喘道:“你就别逗她了,我妹妹很害羞的,你这样人家哪受得了。” 林仓嘿嘿一笑,“哥的错,哥下次注意。” 帝流光的脸色难看至极,看着林仓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没得当场手刃林仓。 这…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到漂亮女人就离不开步,这该死的太监真没出息。 “林仓托你的福,我对大夏皇室颇有好感。” 帝流光看向林仓笑道。 林仓只觉莫名其妙,诧异的望向帝流光,沉声道:“公主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看帝流光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用猜也知道,这女的绝对没别的好屁。 帝流光瞪了儿林仓一眼,冷声道:“幸亏大夏皇室将你阉了,不然多少无辜少女得惨遭魔掌?” 林仓心里一阵憋屈,真想指着这女人的鼻子怒吼。 老子真男人。 真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这是不吝赞美,公主殿下可不要想歪了。” 独孤行舟看向二人的互动,顿时双眼放光,用吃瓜的眼神看向二人。 以她身为女子的敏锐直觉,三公主肯定对林仓有意思。 他们两个的互动,与其说是斗嘴,倒不如说是打情骂俏。 三公主肯定在吃林仓的醋。 大夏,景仁宫。 老太监躬身端着几幅画相朝南宫天走来。 南宫天此刻正在垂眸批阅奏折。 这段时间,经过南宫天的管理,整个大夏恢复了往日的欣欣向荣。 “陛下,这是新送进宫的妃子画相。” 南宫天抬头望去,这段时间为了稳定朝政,他新纳了很多朝中重臣世家大族的女子为妃。 宠幸这些妃子,能够安抚大臣的心,拉拢世家大族,从而在某种意义上稳定朝局。 所以,甭管这群妃子容貌如何,南宫天都得雨露均沾的全部宠幸。 南宫天随手拿起一幅画相,看都没看画上的内容一眼,淡淡道:“就她吧。” “今日传召祺贵人侍寝。” 老太监赶忙高呼一声。 话音刚落,便有人前去伺候祺贵人沐浴。 那老太监刚走。 大理寺少卿慌忙赶来,拜道:“陛下,北大荒传来消息,逍遥王林仓带领五百精兵前往东荒城剿匪。” 南宫天闻言,眉头紧锁,“逍遥王此行必定危险重重,宣五皇子觐见。” 对于林仓的忠君之心,南宫天根本不曾怀疑。 虽不知林仓此举意欲何为,但可以肯定的是林仓绝对是在为大夏利益考虑。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林仓身处险境。 如今南宫景荣成了南宫天最信任的皇子,朝中的重权也全落在南宫景荣手里。 至于兵权,也只有交到南宫景荣手里才能让他安心。 很快,南宫景荣匆忙赶来。 直接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林仓只带了五百精兵平东荒匪患,朕命你立刻带兵前去支援,切不能让林爱卿有任何危险。” 南宫天说得有些激动,那满脸的关切,仿佛林仓才是他的亲儿子。 看他这幅样子,南宫景荣一愣。 他还从未见过父皇这么关心过谁。 林仓在父皇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竟可以让喜怒不形于色的父皇激动至此。 “儿臣领旨!” 南宫天继续道:“林仓是我大夏福将,是他帮我们重新拿回大夏,你要记住什么都没有林仓重要。”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林仓周全。” “到了那边,林爱卿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的话就如同朕的话,记住没?” 南宫景荣满脸尴尬,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恭声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闻言,南宫天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去点兵出发吧。” 南宫景荣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林仓太过耀眼了。 在林仓的光环下,他早就沦为了背景布。 明明他才上皇子,却要被父皇要求听命于臣子。 就算他往日跟林仓的交情再深,也很难咽下这口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入局 庆云殿。 老太监面色焦急的跑到南宫景川房间,屏退房内宫人,确认无人后,将房门重重关上。 “殿下,陛下要派五皇子带兵支持林仓平乱东荒城匪患。” 闻言,南宫景川面色沉重,太子垮台了,九皇子尚且年幼,如今南宫景荣便自己夺嫡路上最大的竞争对手。 因为从北大荒重返大夏的缘故,父皇对南宫景荣偏爱的都不曾掩饰。 再照这么发展下去,如今的局势对自己身份不利。 “以林仓如今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如果五皇子将林仓带回大夏,只怕这太子之位” 老太监垂头丧气的说道。 这老太监名叫苏恒,看着南宫景川长大,对南宫景川忠心耿耿,是南宫景川的心腹。 南宫景川站在窗前,垂眸深思。 这段时间,陛下将他手里的权力全都转嫁到南宫景荣手里。 如此被动的局面,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这嫡子之位便会同自己彻底无缘了。 “五弟跟林仓的关系太好了,终究不是件好事。” 南宫景川垂眸喃喃自语道。 苏恒突然问道:“殿下,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南宫景川点点头,沉声道:“召她进来吧。” 闻声,苏恒弓腰告退。 很快,一身材太监服的女子款款而来。 这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那双眼睛七分纯三分魅。 精致小巧的鼻子,搭配着丰盈的朱唇。 巴掌大的小脸在硕大的太监帽下,更显其灵动清纯。 她肌肤雪白,浑身软若无骨,细腰长腿,傲人曲线,搭配起来堪称完美。 那女子朝南宫景川微微福身,笑道:“灵溪参见殿下。” 南宫景川看着眼前的美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前这个熟透的水蜜桃,真想摘下来好好品尝。 不过,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此女外柔内刚,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就是南宫景川精心培养,用来拉拢朝中大臣的秘密武器。 看着自己的作品,南宫景川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想必本皇子如今的处境你也知道,你可愿意为本皇子效力。” “灵溪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灵溪满脸恭敬的看向南宫景川,直接跪在地上,双手置于额前,朝南宫景川行了个大礼。 听闻此话,南宫景川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灵溪的眼神满是柔情。 林仓和独孤行帆二人办成农家夫妇,互相搀扶着走到城门口。 独孤行帆捂着嘴轻声笑道:“毫无违和感,你真像个农夫。” 林仓笑道:“你就不像了,哪有小手这般嫩的农妇?” 说着,林仓的目光落在独孤行帆的纤纤玉手身上。 继续笑道:“这样的肌肤,平日里没少滋养吧。” 听闻此话,独孤行帆这才发现林仓是再戏弄自己。 顿时娇红了脸,别过头去不看林仓。 “你这小脸红彤彤的,身上的香味越发浓厚了,这味道甜甜的,闻起来真上瘾呀。” 林仓突然凑到独孤行帆身旁,用力吸了口气。 独孤行舟娇羞的耳根都染上绯红,这样子衬得她更加的娇俏迷人。 看得林仓越发心动。 像这样害羞软萌的女子,真是惹人怜爱啊。 就在这时。 一记粉拳朝林仓的后背袭来。 林仓光顾着看独孤行帆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 有些吃痛的回头望去,正好看见身着男装的帝流光。 顿时眉头紧蹙,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帝流光白了林仓一眼,冷声道:“本公子出门游历,用得着你这山野村夫多管闲事?” 林仓刚想跟其争辩。 城门守卫催促的声音响起。 “后边的快点跟上。” 林仓抬头望去,这才不得不朝门口跑去。 到城门口后,林仓按规矩拿出籍贯。 对着城门守卫,弓腰满脸恭敬的说道:“大哥,我们两口子是来探亲的,还请您行个方便。” 说着,林仓将二十两纹银塞在守卫手里。 那守卫垫了垫银钱,嫌弃的说道:“就这么点钱够干嘛?过城至少一人一两白银。” “没钱就站在一旁去,别妨碍我们办差。” 说完这些,那守卫不耐烦的朝林仓二人挥挥手。 林仓见状眉头紧蹙,如今他们装扮的是村夫。 直接拿出二两银钱,恐身份暴露遭人生疑。 就在这时。 帝流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她手持扇柄,嘴角上扬,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将十两白银递到守卫手里,笑道:“刚才那农妇本公子看上了,不知官差可否行个方便?” 说话的同时,又递了十两银子过去。 城门守卫看着手里的两个银元宝,顿时嘴角上扬,笑道:“公子豪气,想带谁进去就带吧。” 话毕,瞥了眼林仓二人一眼。 冷声道:“你们两个还不谢谢这位公子?” 那守卫的目光落在帝流光身上,又变得殷切起来。 前后的态度,成了鲜明的反比。 林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哪个时代都有见钱眼开的小人。 下一秒。 林仓弓着腰,装作谄媚的样子来到帝流光身旁,笑道:“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帝流光看都没看他一眼,迈着高傲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仓和独孤行帆紧随其后。 刚进城门口,帝流光得意的笑道:“还得是我吧,不然就凭你连门都进不了。” 林仓笑道:“是是是,感谢帝公子。”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帝公子我们赶紧找地方谢下吧。” 帝流光闻言点点头,随后轻车熟路的带二人穿梭于城内的街道。 最后来到个装饰奢华的客栈门口,淡淡的道:“这边是东荒城最好的客栈了,今日就在这里歇息吧。” 守在门口的客栈跑堂,在见到帝流光后,顿时热笼的跑了过来。 谄媚的笑道:“客官,里边请,打祭还是住店?” 帝流光摆摆手,沉声道:“住店!” 这跑堂热情的将帝流光迎了进去。 扭头见林仓二人一副农户打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直接伸手拦住二人。 “二位客官,我们这里边消费不低,建议二位还是去别家客栈吧。” 林仓顿时不乐意了,直接丢给他十两白银,冷声道:“开上房,好酒好肉统统拿上来。” 跑堂看着自己手上沉甸甸的银子,愣神片刻,随后立刻露出职业的假笑。 朝着内堂高呼了声,“二位客官里边请。” “老板娘开间上房,好酒好菜给客官安排上。” 林仓二人直接坐到了帝流光的隔壁桌。 三人各自用膳谁也不理谁。 这时,独孤行舟感受到有几道不善的目光。 侧目望去是几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他们眼神玩味儿,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林仓也注意到这群人。 “吃饭吧,不用管他们。” 林仓不想惹麻烦。 独孤行舟闻言,也闷头吃着自己的饭菜。 不一会儿,吃饱喝足后。 二人起身打算回房休息。 那几个公子哥见状,赶忙赶忙站起身来,拦在二人身前。 为首的青衣公子,满脸淫笑看向独孤行舟,拿扇柄直接抬起独孤行舟的下巴。 “小娘子不是本地人吧?我从来没在东荒城见到过像小娘子这般俊俏的女人。” 林仓脸色一沉,直接将独孤行帆拉过来,护在身后。 要不是怕暴露行踪,林仓早就直接解决了这几个纨绔子弟。 其余几个公子哥见林仓想要护着独孤行舟,纷纷起身围上林仓。 林仓眉头紧蹙,以自己的功力,解决这几个公子哥简直不要太容易。 独孤行舟俏脸铁青,就算她脾气再好,也受不起这等屈辱。 就在这时。 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想学别人调戏良家妇女?”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容貌秀丽的翩翩公子,抬步众人缓缓走来。 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帝流光。 那几个公子哥见到帝流光后,顿时脸色巨变。 怒喝道:“哪来的小白脸,也敢管爷爷的闲事?” 林仓看向帝流光顿时松了口气,有这北大荒三公主在,他们只管看戏就好。 为首的青衣公子哥走到帝流光身旁,冷笑道:“本少可是东荒巡抚家的公子东星北,识相点赶紧滚。” 很显然,这个东星北根本没把帝流光放在眼里。 林仓无奈的摇摇头,又有个不怕死的。 见帝流光不识抬举,几个公子哥将其团团围住。 林仓则趁机带着东方行帆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砰砰的打斗声传来。 只见帝流光举止优雅的,将众人统统干翻。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林仓看着血淋淋的场景,以及那青衣男子被砍掉的双臂。 “赶紧走,等会儿,肯定有人过来报复。” 林仓背起行囊便跑了,独孤行帆和帝流光紧跟其后。 三人一路狂奔,从城南跑到了城北,重新换了身行头才踏实的寻了个客栈就寝。 翌日,清晨。 帝流光换回女装,林仓和独孤行帆也穿上了华服。 这客栈的条件,明显比不上之前的。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三人住的都是上房环境尚可。 可这餐厅的环境就显得不堪入目了。 刚进餐厅,便闻到了浓烈的臭汗味儿。 二女忍不住皱着捂住鼻子。 帝流光愤愤的说道:“什么味儿这么冲,这得几天没洗澡了?” 林仓摇摇头,笑道:“怕臭你多闻闻行舟,她身上香的很正好可以做香薰。” 帝流光翻了白眼,冷声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别人豆腐,真不要脸。” 林仓笑道:“我好心帮你想办法,你怎么还骂人啊。” 帝流光沉声道:“用不着你的好心。” 独孤行舟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仓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清粥小菜准备用早膳。 这时,林仓突然听到旁边桌子的人正在议论匪患的事。 林仓提起精神,认真听了起来。 “这东荒城的物价真是越来越贵了。” “匪寇作乱,周边的商人都不敢来东荒,什么东西都成了稀罕物件儿,这物价肯定贵呀。” 第一百三十四章:东荒城从根部早已经烂透了 “这菜一点味道儿都没有,盐商进不来,就来就所剩无几的官盐全在那群人手里,可怜我们这群百姓了。” “朝廷新封了个林督主,还给他加派了一万锦衣卫,我就搞不懂了有那兵力,干嘛不派兵来帮帮我们。” “他们活得滋润,哪儿看得进去人间疾苦,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管我们升斗小民的死活。” “东荒城从根部已经烂透了,有钱有权的人跟匪寇勾结起来,贩卖人口,烧杀抢掠,有多少良民富商因此全家覆灭。” “只可惜东荒刘家,隐退的刘老将军带领全家数百口抵抗匪寇无一生还,苍天无眼啊!” “你小点声,要是被那边的人听到了,仔细自己的脑袋。” 这群议论的男子,大多皮肤黝黑,面无二两肉,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他们看起来更加苍老。 林仓加了块青菜,突然开口道:“几位大哥,现在没人来东荒行商了?” 闻言,几名男子面上一惊,全都警惕的看向林仓。 全都默契的低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林仓。 林仓知道这群人戒备心强,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 露出憨厚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们夫妻两个原在云城做点胭脂买卖,因为东荒动乱放心不下家中老母才选择回到东荒。” “听几位大哥说,东荒没有商贾敢来往,像我这样的如何在东荒讨生活?” 林仓长叹一口气,神色忧愁的看向几人。 见林仓的穿着不菲,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众人忍不住问道:“哪还有生意人敢来东荒呀,你倒是个孝顺的。” 坐在最前边的汉子怀疑的看向林仓,问道:“云城我倒是去过,不知公子家的商号叫什么?” 林仓笑道:“东荒孟家孟川,在云城张家云字号商行当掌柜。” 那汉子闻言顿时嘴角上扬,笑道:“原来是孟掌柜呀,久仰大名。孟掌柜为了双亲能放弃云城的富贵日子,在下佩服。” 孟川所在的孟家原是东荒名门,孟家老家主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老家主过世后,孟家也就落寞了。 听闻林仓是孟家的人,这群汉子也都放下警惕,看林仓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汉字举起举杯,敬了林仓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十年前东荒灾荒,我父母还受过孟家的恩惠,这杯酒算是对孟家的感谢。” 林仓也举杯喝了杯酒。 张家商局孟掌柜跟林仓算是旧识,是在比武招亲,赢取张玉娆的时候认识的。 简单交谈中,得知对方是东荒城人。 那汉子无奈的说道:“都是这乱世讨生活的人,咱们过得都不容易啊。” 他抬眸看向林仓,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林仓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如今重回东荒城,真不知该如何生存,哎” 领一个汉子见状,赶忙问道:“孟掌柜肯定有稳定货源吗?” 林仓果断的点点头,笑道:“在张家商局工作这么多年,认识的商人倒是不少。” 那汉子继续道:“你可以去王家试试。” “整个东荒城的生意基本都被王家垄断了,现在东荒城货物紧缺,你可以试着跟王家合作。”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蹙起。 要想垄断生意。 绝对不可能跟匪寇没有关联。 林仓再次开口问道:“哪个王家?” 汉子回道:“城北最大的宅子便是王家,整个东荒城的人都知道。” 林仓点点头,继续追问道:“匪患的缘故,整个东荒城的生意都受到影响,凭什么王家可以垄断?” 听闻此话,那汉子赶忙朝四周望了望。 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对林仓说道:“没说哥们儿没提醒你,在东荒少议论王家。” “这里边的眼线巨多,很多人都是因为这张嘴死的。” 闻言,林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赶忙笑着敬酒赔罪。 吃完饭,林仓将自己和隔壁汉子那桌的饭钱全部结了。 回到房间。 帝流光和独孤行舟直接坐在桌前。 帝流光直接问道:“我们接下来是要是王家吗? 林仓点点头,沉声道:“只有掌握匪患内部信息,才能一击制胜,王家显然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就在这时。 客栈的跑堂敲响了房门。 林仓淡淡的道:“进来吧。” 那跑堂闻声打开房门,端着盆热水朝旁边的洗漱台走去。 将热水放好后,便要告退离开,“客官,有事情随时叫我。” 林仓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随即站起身来,拿出一锭银子递到跑堂手中。 笑道:“我们想在这儿东荒城讨口饭吃,不知小哥可有门路?” 那跑堂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顿时乐开了花,笑道:“客官,刚才你们说所言小的也听到了。” “那群汉子没有骗你,要想在东荒做生意必须和王家搭上关系。” 说着,那跑堂将银子揣进怀里。 这可顶得上他半年的工钱了。 “客官这么大方,有件事我得提醒客官。” 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轻声说道:“王家大姑娘嫁给匪寇大当家,王家匪寇在东荒的内应。” “切记在王家不能露财,也不能将貌美的女子带到那里。” “东荒其他商贾,都是被匪寇抢掠的没了活路,这才完成了王家独大的局面。” 闻言,林仓眉头紧蹙,沉声问道:“巡抚也不管吗?” 那跑堂摇摇头,冷声道:“他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此话落地,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林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东荒最大的官都跟匪患勾结,整个东荒又有哪个官僚是清白的。 那些清白的,肯定会被挤兑死。 帝流光蹙眉怒喝道:“岂有此理,竟然烂到根里了。” 地方官员每年都要接受朝廷的考核。 这样的贪官能平安度过考核,肯定有人从中作梗。 帝流光的爆喝声吓了跑堂一跳,他低声说道:“该说的全都告诉你们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先去忙了。” 跑堂刚离开没一会儿,便传来了老板娘的爆喝声。 “大人,这东荒城似乎不好弄啊。” 孤独行舟满脸沉重的将门重新关上。 林仓也面露难色,沉声道:“巡抚竟然勾结匪寇,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帝流光问道:“东荒刺史会不会被冤枉了?是有人陷害他?” 林仓斩钉截铁的说道:“王家敢公然在匪寇的帮助下作威作福,这里边绝对少不了官府的庇护。” 帝流光反驳道:“那就不能是底下的知府、县令欺下瞒上?” 林仓摇头,沉声道:“这事已经传到女帝的耳中,作为东荒巡抚不肯能不知情。” “至于这里边到底有什么勾连,等明天去了王家再说。” 林仓看向二女,冷声道:“这里太危险了,你们两个先休息,我负责守夜,等你们醒了我们再换。” 第二天,晌午。 三人总算轮番休息好了。 梳洗完毕后,三人下楼用膳。 那跑堂看见林仓后,热情的跑上前打着招呼。 “客官,这是准备出发了吗?” 林仓点点头,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他一路轻功小跑。 很快。 便来到个装饰奢华的建筑前。 左右两边各有个铁狮子,硕大的玄铁门上边。 挂着块匾额,写着:王府。 大门敞开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各色的衣服,或是富家商贾,又或是贫苦汉子,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倒是微微一楞。 这也不像传言的那般可怕呀? 难道客栈的那群人再骗自己? 心里疑惑着,林仓抬步朝门内走去。 这时,一小厮满脸热情的朝林仓走来,笑着问道:“贵客来府上有何贵干?” 林仓直接给了小厮一锭白银。 小厮看也没看,直接塞到怀里。 “我是来跟王老板谈生意的,我手上有大量的胭脂,你们老板收不收?” 小厮笑道:“收!贵客里边请。” “这位贵客是来供货的,请到二老爷客房。”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个婢女步履匆匆的朝林仓走来。 她朝林仓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贵客,请随我来。” 林仓点头,照理拿出一锭银子赏给婢女。 那婢女欢喜的接过银钱,对林仓的态度明显更加热笼起来。 “刚才小的也听见了,贵客带来的是胭脂,我们东荒城正缺这些东西,贵客可以适当加价。” 林仓点头谢过,二人便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不一会儿。 林仓被带到个硕大的大堂门前。 那婢女朝林仓微微俯身,笑道:“贵客,小的要和您在此别过了。” “您只需在里边等着二老爷召唤即可。” 进入大堂内。 大堂的最中央摆了张圆桌。 一身材健硕,五官挺拔的男子坐在那里。 他身后站着个青衣老头和白衫小伙。 四周边全是等着卖货的商贾。 他们带着的货品更是五花八门:瓷器、布匹、肉类以及被关在笼子里的年轻女子。 圆桌那边的声音极低,四周的商贾也都嘴严的很。 半晌。 总算轮到林仓了。 坐在桌前的王家二老爷王洪涛看了眼林仓,淡淡的道:“胭脂吗?品质如何?” 闻言,林仓直接拿出精致的小瓷盒。 王洪涛拿过瓷盒伸出食指感受了下品质:细腻丝滑,色泽醇正,容易上色。 淡淡的幽兰香,堪称上等货。 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将瓷盒递到身后二人手中。 二人对货品都深感满意。 王洪涛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看向林仓问道:“你有多少货?想定价多少银钱。” 林仓回道:“十铜板,五千现货。” 王洪涛果断道:“好,就这么定了。” 这货品绝对称得上品,可定价却只要了中品。 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他起身走到林仓身旁,笑道:“这品级的货可以长期给我们王家合作,不知老板姓甚名谁?来自哪家商行。” “只要王家需要,这样的货要多少有多少。” 林仓笑道:“张家商局,孟川。” 王洪涛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吩咐一旁的小厮,笑道:“孟老板以后便是我王家的贵客,你先带孟老板去售卖厅参观吧。” 交代完这些,王洪涛继续道:“孟老板,等到了饭点,别忘了留在府上吃饭。” 林仓笑道:“多谢王老板款待。” 话毕,便跟随小厮来到了拍卖厅。 这售卖厅要比刚才的大堂宽敞了数倍。 中间是个硕大的舞台。 台下摆满了檀香木椅子。 台上则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最吸引林仓目光的还是那群铁笼子里的女人。 这群女人全被打得遍体凌伤。 身穿破布遮体,蓬头垢面,惶恐的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 看到这群女子,林仓脑海中浮现出柳儿的身影。 柳儿求他解救东荒被害少女,便是这群女子吗? 柳儿也经过如此非人待遇吗? 林仓沉思的时候,已轮到那群女子的售卖时间。 “十两银子!有人买吗?” 林仓闻声望去,是个瑟瑟发抖的少女,那少女的眼睛格外明亮,就像是幽深的谭井。 只是这少女没了一条腿。 台下众人对少女的价格很不满意。 一壮汉高声道:“不过就是个瘸子,定这么高价太坑了。” “都残疾了,最多五两银子。” “没错,这不纯粹坑人嘛。”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台上的壮汉脸色铁青。 他目光阴狠的看向少女,扬鞭朝少女挥去。 “没人要的赔钱货,打死你算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掉进匪窝 林仓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少女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抽搐。 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受伤的小鹿。 但是,台下众人根本不在意少女的生死。 “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长得如何,这老板太坑了,谁卖谁是冤大头。” “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又不傻,这点苦情戏骗得了谁?” “你们看她细皮嫩肉的,倒像是富家小姐。” “完了,打到脸了破相了,彻底不值钱了。” 林仓抬头望向少女,那少女也正好看向他。 四目相对,满眼的倔强。 她这样子看的林仓更加动容,心里猛地一震。 那女子被打得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肉,四肢和脖子上都被捆上铁链。 她披头散发狼狈至极,但那双眼却再发光,格外的锐利。 “老板,最低多少钱给我。” 林仓站起身来,直接开口问道。 那男子一愣,诧异的看向林仓,沉声道:“十两银子,一文不能少。” 林仓冷声道:“老板,你这样咱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这女的被你打成这样,买回去也是个废人。” “我看这女的曲线不错,像是个能生养的,才愿意出价的。” 林仓并不是不愿出这十两银子。 只身身在污泥中,要显得他特殊的话,肯定会被这群畜生盯上。 这番话,赢得在场众人的一致认可。 站在林仓身旁的壮汉,突然大声笑道: “老板,你把这小娘子捉来肯定也没少废精力吧,要是一块铜板也没卖出去就亏大了。” “哎呀,你可别因为贪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哈哈哈,我看除了这位小哥,根本没人愿意买你的货。” 听着众人的嘲笑声,那老板的脸色阴沉至极。 他看向林仓不满的说道:“这土地肯定是肥沃的,至于好不好生养,就得看你的种子了。”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受不住吧。” 这老板不阴不阳的话语,倒是给林仓引来了不少的嘲笑声。 但是林仓并未放在心上。 他双手叉腰,嘿嘿的笑道:“我身体好得很,一夜十战不在话下。” 闻言,那老板哈哈大笑,嘲讽道:“你就吹吧。” 台下的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站在林仓身旁的壮汉也跟着起哄,笑道:“这么能造,正好这老板卖十个女的,你干脆全买回去多多益善。” 林仓点点头,玩味儿的笑道:“我正有此意。” 他看向老板,豪气的笑道:“你给个痛快价吧,我全包了。” 那老板看向林仓,满是算计的小眯眼转来转去,沉声道:“一百两,我这里边可是有好货,两相抵消算是赚了。” 林仓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 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的道:“一百就一百啊。” “我先回家验货,咱们事先说好要是货不好,我可得退啊。” 那老板眼冒金光,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言为定。” 此话落地,林仓直接从怀里掏出百两银钱,交到那老板手里。 与此同时。 一双黑眸死死的锁在林仓身上:肥羊来了,准备开荤吧。 林仓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杀机,嘴角微微上扬。 这边,老板收了钱后,将所有的笼子统统打开。 这里边的少女们都重获自由。 那老板拿起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捆着众女的脖子。 他将铁链和铁鞭统统递到林仓手中,笑道:“你拉着她们回去就行,要是谁不听话只管打。” 林仓美滋滋的接过东西,笑嘻嘻的朝众女喊了声。 “媳妇们,跟相公回家。” 走出王府大门。 林仓能明显的感觉到有道黑影追随着自己,他故意拐到小巷子里。 那黑影果然现身了。 那黑影是个身穿夜行衣,脸上满是疤痕,手握大刀的男子。 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小肥羊,赶紧把你手里的银钱统统给爷交出来。” “老子这刀可是很久没有开荤了。” 下一秒。 这男子得意的笑还挂在脸上,就被林仓的吸星大法招呼了过去。 几乎一瞬间,那男子彻底变成了人干。 林仓收回手臂,深吸一口气。 抬眸看向这群被救的少女。 这群少女都满脸错愕的看向林仓。 前后转变也太大了。 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人所为。 林仓拿起那男子的长刀直接朝铁链砍去。 砰的一声。 那铁链瞬间变成了齑粉。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会儿,等换身行头便可以离开了。” 撂下这句话,林仓转身就走。 独留满脸错愕的十位少女。 “他是来救我们的?” “这世上还有好人吗?” “我觉得他是再骗我们耍我们玩儿,我们要不要趁机离开。” 听着众女的议论,那个浑身疤痕的女子突然开口道:“我们已经这样了。” “就算他骗我们,又能比现在更差吗?” “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又能逃去哪里?” 听闻此话,众人都垂眸不语。 她们浑身脏兮兮的,身着破布,典型的奴隶打扮。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抓起来,重新贩卖。 就在这时。 林仓走回来了,他提着两桶水,背着个巨大包袱。 “快洗洗吧,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 说着,林仓的目光落在浑身疤痕的女子身上。 指着她,轻声道:“你过来,我亲自跟你洗。” 闻言,那女子脸色惨白。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畜生还是惦记着自己的身子。 嘶啦一声。 林仓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女子满脸愤恨的咬紧牙关。 心里将林仓彻底骂了一边。 林仓眉头紧蹙,果然没一块好肉。 他拿起热毛巾,慢慢的为女子擦拭身体。 女子吃痛的咬紧牙关,却不曾发出任何声响。 林仓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帮女子擦拭完身体。 随后,在她的伤口上撒上药粉。 另一边。 药粉入身的瞬间。 女子只觉一股清凉的感觉蔓延全身,她长松一口气,原本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突然。 林仓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药膏一日三次,不出三日伤口便会痊愈,也不会留疤的。” 话毕,林仓将小瓷瓶递到女子面前,又给了女子一身白衣。 女子疑惑的接过东西,当林仓面换好衣服。 林仓的眉头紧蹙,他果然没有猜错,这群少女的容貌极好。 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全都瘦弱不堪。 这样的身材抱起来肯定硌得慌。 片刻。 这群少女全都洗漱穿戴完毕。 她们依旧目光警惕的看向林仓,没一人敢率先开口。 看出她们的异样,林仓笑道:“你们不用怕,我确实是来救你们的。” “实不相瞒,我是女帝亲封的振东大将军,此行就是为了平东荒城匪患的。” 此话落地,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众女头皮发麻。 她们面面相视,根本没人愿意相信林仓所言。 北大荒是以女为尊的国家,根本没听过有女子挂帅出征的。 而且东荒城匪患这么多年了,朝堂从来没有派兵解决过。 她们根本不敢相信,朝廷会派兵解救东荒城。 一少女眼神警惕的问道:“你真是振东将军?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号?” 林仓回道:“我是女帝亲封的西厂林督主,因得了平匪患的任务,才被提拔成振东大将军。” 闻言,那少女眉头稍缓,她是最后一个被抓的。 倒是听说过林督主的名号。 可林仓所言太过震撼,她们依旧不敢相信。 林仓无奈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们,这里有十两银子,可帮你们平安出城。” “北大荒军队驻扎在城外东河五十里,没地方去的可过去投军。” “报我的名号,找独孤将军就好。” 交代完这些,林仓转身便走。 可那个浑身疤痕的少女突然一瘸一拐的追上林仓,拉住他的手臂。 目光灼灼的看向林仓,咬牙道:“我相信你,你带我走。” …… 王府。 内堂。 一身材魁梧的男子端坐在主位上,他身前还站着十几个男子。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便是王家大老爷,王洪波。 “大老爷,听说朝廷派来的大将军已到东荒城。” 肥头大耳的男子说道。 王洪波看向男子,淡淡的道:“此次派来多少兵马,巡抚大人接待他们了吗?” 他们属于东荒的地头蛇,对于皇城的消息所知甚少。 他们只知道朝廷要派人过来,至于到底是谁,所带多少兵马却并不清楚。 那男子继续如实说道:“我们的人在四周都查过了,只发现了五百兵马,其他的并未看到。” 王洪波一怔,差异的道:“只有这么点吗?朝廷此举何意?” 男子摇摇头,问道:“小的也不清楚,要不去问问巡抚?” 第一百三十六章:试探 翌日,清晨。 东荒城外驻扎地。 林仓盘腿闭目坐在军帐内,将体内的内力流经全身,最后汇入丹田。 每次运用完吸星大法,体内的内力便会紊乱,需要调和蓝龙疏通经络,让体内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东荒巡抚求见。” 闻言,林仓睁开双眼,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一身材瘦小,五官俊朗的男子朝账内走来。 男子朝林仓拜道:“下官胡清风见过林大人。” 林仓看向胡清风,上下打量了番,这胡清风身姿挺拔,他的气息紊乱。 看样子像是个文弱书生,既不像贪官也不像是练武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林仓并没有调查过胡清风的底细,也不敢直接断言对方的好坏。 林仓起身走到胡清风,身旁奉承的说道:“东荒匪患严重成这样。” “胡大人也就将东荒城治理的井然有序,让白姓安居乐业,在下佩服。” 闻言,胡清风脸色微变,尴尬的直接转移了话题。 “大人即来了东荒城,可否给下官个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 林仓笑道:“早就听闻东荒乃是北大荒首屈一指的富饶之乡,就算大人不请我进城,本官也要亲自参观一下。” 胡清风嘴角上扬,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恭请大人来城内参观,还请大人上脸移步下官的马车。” 林仓点点头,抬步直接走出营帐。 帝流光见状,赶忙跑了过来,不放心的给林仓递眼神。 林仓笑道:“你同独孤两位将军随本官一同前往。” 闻言,帝流光亲自点了十个新兵,而这十个新兵全是林仓昨日刚救回的女子。 同独孤两姐妹一起骑马走在林仓的马车后面。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帝流光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马车上。 林仓与胡清风并排而坐。 胡清风撩起车帘,目光落在帝流光身上,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放下帘子,看向林仓笑道:“大人,您这女将长得有些眼熟。” 林仓直接说道:“女帝吗?” 听闻此话,胡清风猛地一惊,额头吓出了阵阵冷汗。 他紧张的看向林仓,一副欲言欲止的摸样。 林仓继续笑道:“她这面容跟女帝至少有七成相似,也因为受到女帝重视吧。”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听得胡清风依旧不敢放下警惕。 “看她通身的贵气,不知是哪位贵人?” 胡清风看向林仓,不放过对方任何表情。 如果此次出行的有皇室宗亲,那眼前的林仓便不好对付了。 他们也将彻底改变计划了。 林仓笑道:“要真是那有福气的人,又岂会甘心给我当副将?” 闻言,胡清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林仓的说法表示是认同。 打消了心里的顾忌,胡清风这一路上侃侃而谈。 “大人,第一次来东荒吗?” 林仓点点头,笑道:“第一次,听闻这是个富饶之乡,早就想来这里逛逛,放松心情了。” “大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下官,下官肯定让大人不虚此行,乐不思蜀。” “胡老兄弟这话我可是当真了,老兄年长我几岁,以后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林老弟就好。” “早就听闻东荒盛产美女,不知” 说着,林仓很是猥琐的搓了搓手,这样子像极了贪官。 听闻此话,胡清风爽朗一笑,脑子里全是林仓身旁的女将,全都细皮嫩肉,堪称绝色。 与其说是武功决然的将军,更像是风吹就倒的花瓶。 因着这个原因,胡清风对于林仓的荒淫更信了几分。 笑道:“林老弟,从今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东荒的春风楼随你耍,全都记为兄的账。” 这话也换来林仓猥琐的笑声。 二人谈话的声音太大,马车外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帝流光眉头紧蹙,暗骂道:“这该死的太监,扮起贪官来有模有样。” “我看你分明是本色出演。” 不一会儿。 众人来到了巡抚府门口。 东荒城内所有官员站成两排。 胡清风率先吓了马车,跟那群官员站在一起。 跑马车内喊了声,“东荒所有官员拜见林大人,恭迎林大人莅临东荒。” 此话落地,林仓掀开帘子,从马车内缓缓走出。 周围的围观百姓不少,所有人都好奇的朝马车望去,想要看清朝廷派下来的大官面容。 可胡家的护卫站在道路两边,驱赶起围观百姓。 那群百姓也只能就此作罢,识趣的离开,这里边便有之前林仓住店的跑堂。 那跑堂只是看了眼林仓的背影,便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巡抚府门口。 林仓的目光在这群官员身上一一扫过,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本官第一次来东荒执行任务,很多事情还要仰仗各位同僚。” 那群大臣闻言,齐声道:“下官愿听大人差遣。” 林仓点点头,便在胡清风的带领下朝巡抚府内走去。 帝流光和独孤两姐妹带着十名女将紧随其后。 外堂。 林仓坐在主位,胡清风坐在他的额身侧,其余大臣按官职大小依次落座。 “大家都知道,本官这次来东荒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定匪患。” “本官第一次来东荒,对这里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还要请各位大人同我讲清楚。” 说着,林仓拿起身旁的茶具,轻抿一口,随即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穿梭。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缓,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胡清风拜道:“我们东荒城一共涉及十个县区,大体可以划分成四个区域,分别由四个知府管辖。” “南部区域长年受匪患的印象最为严重,宋知府也因着这层缘故没少跟匪寇打交道。”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宋知府身上。 宋知府授意,赶忙上前一拜,恭声道:“大人,下官府长松。” “三月前我们南部遭受匪寇偷袭,死伤无数。具体的已上报给朝堂。” 林仓的目光落在宋长松身上,这人长得跟宋家二老爷宋洪涛有三分像。 他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匪寇的据点在何处?又有多少人吗?首领是谁,他们作战最擅长什么?” 宋长松赶忙回道:“在龙虎山,大约十几万人马,首领是曹东阳。” “他们大多是武功高强之人,作战风格并不明确,大多直接火拼,实力强悍。” 听闻此话,林仓点点头,宋长松所言跟自己调查了信息差不多。 显然宋长松并未对自己撒谎。 但是客栈的人都说曹家跟匪寇沆瀣一气,这也令林仓不得不起疑。 林仓看向宋长松,轻声道:“宋知府器宇轩昂的,想必家境不俗吧。” 闻言,宋长松一楞,没想到林仓会说这些。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道:“下官家里是做生意的,小门小户难登大雅之堂。” 此话落地,林仓发出爽朗的笑容。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宋长松,笑道:“东荒宋家可是闻名九州的商贾世家,宋知府过谦了。” 就在宋长松没想好如何回话的时候。 林仓眼眸骤冷,不阴不阳的笑道:“本官这一路上倒是听了不少趣事。” “听说宋家与匪寇暗中勾结,沆瀣一气,可有此事?” 此话落地,全场脸色巨变。 宋长松脸色惨白的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哽咽的说道:“大人,绝对是谣言。” “我们宋家这些年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很多商贾嫉妒宋家蒸蒸日上,又拿宋家没办法,便恶言诋毁宋家。” “大人明鉴,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 宋长松的语气笃定,说完直接给林仓磕了个响头。 林仓又抿了口清茶,淡淡的笑道:“哎呀,我不过是跟你闲话家常,你紧张什么?” “那曹东阳的发妻宋氏,一直对外宣称是你们宋家大小姐,这也是小人造谣吗?” 闻言,宋长松脸色惨白,浑身冒出大量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强壮镇定的道:“大大人,家姐是” 见状,胡巡抚直接开口道:“他们宋家就一个小女儿,还未及笄,怎么可能成为曹东阳的发妻。” 宋长松赶忙说道:“没错,下官根本就没有姐姐,这耀眼不要太扯。” 林仓面色如常的看向二人,笑道:“本官就是好奇,东荒长年遭受匪寇侵扰,城防绝不可能松懈。” “这东荒南部并不是离城边最近的地上,那群匪寇到底是怎样畅通无堵的直入南部区域?” 这下,轮到胡巡抚语噎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垂眸低声道:“大人,下官也一直怀疑有人跟匪寇里应外合,东荒刘家便是内应。” 林仓目光冰冷的看向胡清风,等着他继续胡扯下去。 他清晰记得在客栈的时候。 那群壮汉口中:东荒刘家是唯一一个为了抵抗匪寇,而被灭了满门的世家大族。 “事情败露后,百姓对刘家恨之入骨,联合着江湖人士直接灭了刘家满门。” 林仓轻笑了声,“胡老兄,刘家的家主可是刘老将军呀,他可是女帝的恩师,怎会勾结匪寇?” 静! 静的落针可闻。 胡清风面如土色,尴尬的皱紧眉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刘老将军早就仙逝了,是他的子孙作孽” 林仓装作豁然开朗的样子,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见林仓总算作罢,胡清风已经在场大臣全都如释重负。 胡清风起身说道:“大人,府上给大人准备好了接风酒宴,还请大人移步。” 林仓点头笑道:“咱们这关系,再叫大人,我就不去了。” 胡清风尴尬道:“那还请林老弟赏个脸。” 林仓点点头,“这就对了。” 众人来到了餐堂。 硕大的桌上已摆满了酒菜。 众人入座后,林仓依旧坐在主位。 胡清风举起酒杯,朝众人笑道:“来,我们敬林大人一杯。” 闻言,要大臣纷纷站起身来朝林仓敬酒。 林仓笑了笑,跟着喝了一杯。 坐在角落里的帝流光,潇洒的痛饮了起来。 可独孤行舟被独孤行帆紧盯着,只能滴酒不沾,看着他们开怀畅饮。 独孤行帆目光如炬,紧盯着在场众人的一举一动。 几番觥筹交错,林仓跟这群人也变得熟络起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群人说话便更没了顾及。 林仓又敬了胡巡抚一杯酒,笑道:“胡老兄,老弟这次就带了五百兵马。” “根本对抗不了十几万,要真的出兵剿匪,纯粹送死啊。” 胡清风满脸通红,带着几分醉意笑道:“老弟,咱们干脆不要出兵,见机行事多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满城皆敌 胡清风看起来双眼迷离,满身酒气,丹林仓心里清楚对方根本就不可能醉。 这桌上的人看似开怀畅饮,实则各怀鬼胎,心里全装了八百个心眼子。 除了独孤行帆眼神里满是清澈的愚蠢,其余人都设法让别人放下戒心。 吴清风将手搭在林仓肩膀上,笑道:“林老弟,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整个东荒的兵马都算在一起也不过两万。” “全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匪寇呀。” 林仓笑道:“老兄,我想趁机招兵,不知老兄能否行个方便。” 胡清风也跟着笑道:“这个老弟放心,只要老哥能帮上忙的,绝对全力配合。” “可咱们东荒城深受匪寇迫害已久,大多数百姓对匪寇的畏惧都深入骨髓,老弟要想招兵也绝非易事。” 林仓端起酒杯又朝胡清风敬了杯酒笑道:“这个老哥尽量放心,只要老哥将招兵的事宣扬出去,其他的交给老弟自己处理便好。” 胡清风回敬林仓,笑道:“这个好办。” 整个接风宴进行的相当愉快,所有人都在推杯换盏中,交谈甚欢。 酒水喝的差不多了,胡清风看向林仓,笑道:“老弟,接下来还有好节目等着你呢。” 话毕,府上的小厮熄灭蜡烛。 几个身穿蓝色薄纱的舞姬,手持灯笼,围城花状缓缓的朝众人走来。 这几个女子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步伐轻盈,摇曳生姿。 所以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身材曼妙,火辣的曲线引人瞩目。 胡清风看向这群舞姬,凑到林仓耳边说道:“老弟,这群舞姬随便选,喜欢尽管带走。” 林仓轻拍对方的肩膀,将他的小心思看得透彻,笑道:“等我应付了女帝的差事,便来一采芳泽,老兄可得给我留着。” 胡清风爽朗一笑,“好的都给你留着。” 歌舞表演结束,天色已晚。 胡清风笑道:“老弟,别走了,府上房间多的是随便挑。” 林仓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知这五百精兵中有没有女帝的眼线,要是因为这个被人参了一本,老弟可承担不起啊。” 闻言,胡清风便不再挽留。 林仓带着帝流光、独孤两姐妹以及十个新兵浩浩荡荡的离开巡抚府。 胡清风带领着一众官员,将其送至城外军营驻扎地。 城门外。 军事驻扎地门口。 林仓看向胡清风笑道:“胡老兄送到这里就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林仓搭着胡清风的肩膀,轻声道:“老兄,别忘了明日招兵的事情。” 胡清风笑道:“老弟你就放心吧,此事为兄定为你安排妥当。” “如此甚好。” 林仓拍了拍胡清风的肩膀,继续笑道:“府上的那些舞姬我通通都要了,等匪患这些事儿解决了,全都给我安排上。” 听闻此话,胡清风脸上的笑容更甚。 跟林仓告别后,便率领众人离开了。 见胡清风等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后,临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脸色阴沉的回到帐营。 柳儿看到林仓后,也随他来到帐营。 “大人你总算回来了。” 这段时间,柳儿几乎见不到林仓的身影。 她一直很担心林仓的安危,生怕林仓有一点点意外。 同时也想要向林仓汇报东荒城内的情况。 独孤行帆也走了进来,忧心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那群人也真是的,灌了林仓这么多酒。 林仓满身酒气,看样子很难让人担心。 林仓摇摇手,笑道:“我可是滴酒未沾,这是我的秘密绝学。” 他的吸星大法,可以将东西过滤出体外。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仓在外才能放心大吃大喝,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中毒。 帝流光白了眼林仓,沉声道:“就你小子鬼心眼多。” 因为林仓在前边大快朵颐,让她彻底放下了戒心,那些酒水她可是实实在在的装进了肚子。 可现在林仓却说有什么劳什子绝技。 这不坑人呢吗? 林仓无辜的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你自己心大,还能怪我?” 迎上帝流云能杀人的目光。 林仓轻声道:“我出门方便,你们几个随意啊。” 话毕,林仓直接朝门外走去。 独孤行帆紧随其后。 林仓站在河边,背对着独孤行帆,随着水柱缓缓流下。 穿好衣服,看向独孤行帆,好奇的问道:“怎么你想看我方便?” 独孤行帆的俏脸皮刷一下子红透了。 她抓紧衣角,我娇声道:“我怕大人有危险,过来保护大人的。” 林仓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这么愿意保护我,干脆我睡觉的时候,也将我保护了吧。” 独孤行舟红着脸,正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 脚踩青草的窸窣声传来。 独孤行舟拔出匕首,银光乍现。 二人警惕的朝声源望去。 来人是帝流光。 她看向林仓,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回避一下,本宫先小解。” 帝流光也注意到独孤行舟手中的匕首,冷声道:“难怪林仓事事都愿带你呢,像你这么衷心的实在难得呀。” 听闻此话,独孤行舟慌忙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公主误会末将了,求公主赎罪。” 帝流光可是北大荒的三公主。 就算平时跟她们混在一起,但身份在哪摆着呢。 根本不是像她这样的人能得罪起的。 帝流光看都没看她一眼,垂眸看向林仓,冷声道:“你这太监傻愣着干嘛,赶紧转过身啊。” 林仓却纹丝不动,笑道:“怎么公主还怕被我这个太监看啊?我平时里可是没少看主子的身子。” “还是头次见像三公主,这般害羞的主子。” “你!” 帝流光瞪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当他的面小解起来了。 回到帐营后。 “东荒城查的怎么样了?” 林仓看向柳儿直接开口问道。 他进城的这段日子,也不忘派了柳儿、独孤行舟等人进城勘察消息。 柳儿本就是东荒城人士,打探起消息来比他们这些外来人口更为容易。 打仗这种事,只有彻底摸清敌人的底细,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一击制胜。 柳儿朝林仓,微微福身,回道:现在整个东荒城早就被匪寇彻底掌握。” “明面上的掌权人,实际上龙虎山早就由他夫人宋氏做主,王家大老爷王洪波也称得上匪寇的实际掌权人。” “大人竟然敢去宋家,真是吓死柳儿了。” 林仓从宋府买来十个女子的事情,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林仓皱眉问道:“那胡清风跟匪寇有勾结吗?” 想起胡清风跟宋长松关系匪浅,林仓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儿继续回道:“胡清风早就投靠匪寇了,他和王洪波、曹东阳联合起来共同控制了东荒,曹东阳只是个幌子。” 独孤行帆皱眉问道:“可东荒城内百姓生活的不错,也没看到暴动呀。” 跟随林仓进城的几天,她觉得东荒城看起来很正常,至上明面上没有出现任何岔子。 林仓直接回道:“要是不维持面上的稳定,女帝早就把他们灭了,他们哪敢不做好表面?” 讲真的,大多数城池都受着各种困扰。 东荒匪患并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只要面上看得过去,朝廷都不会过分干预。 大部分情况都是地方自己治理。 要不是东荒上书朝廷,女帝根本不可能派派兵来此。 柳儿认可的点点头,笑道:“既为匪寇,必有贼脏,王家也是他们销赃的地方。” “王家之所以一边买货源,一边售卖,就是给所有的贼脏正明,名正言顺的脱手贼脏。”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上书?” 林仓皱眉问道,对于这点他一直理解不了。 满城皆匪,上书朝廷,自己要求灭自己吗? 此举真的很难理解。 柳儿摇摇头,笑道:“自然不是他们干得,是刘老将军临死前托旧部上书的。” 闻言,林仓恍然大悟,同时对刘老将军的枉死深感同情。 惋惜道:“这样的满门忠烈无一生还,可惜了,唉!” 看出林仓的异样,独孤行舟突然开口笑道:“大人不知道吗?” 闻言,林仓诧异的看向独孤行舟。 后者冲林仓眨了眨眼睛,继续笑道:“大人救回来的女子,有个浑身伤疤的便是刘老将军的孙女刘美麟。” 听闻此话,林仓心情稍缓,同时庆幸自己能够救下此女。 “你们照顾好刘美麟,告诉她,过不了多久定会让她手刃仇人。” 林仓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满城匪寇。 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 复仇大计,想想就刺激。 柳儿继续道:“其实胡巡抚也挺可怜的。” “他刚来上任的时候,整个巡抚府便已经被匪寇包围,从上到下全是匪寇,他不妥协就只有一死。” 独孤行帆诧异的道:“他这是落匪寇陷阱了。” 柳儿点点头,笑道:“就是匪寇为他准备的陷阱,当初胡清风也不知道这里乱成这样。” “最可笑的是,胡清风还受过刘老将军的恩惠,可为了保命,也眼睁睁的看着老将军去死。” 此刻,独孤行舟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刚才的饭桌上竟然全是敌人。 难怪她的预感告诉自己,要严格盯防桌上的每个人。 柳儿看向林仓,柔声道:“大人,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东荒城还是别去了。” 林仓根本没听进她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满脑子都在计划着该如何处理此局。 龙虎山的匪寇绝对不能硬刚。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东荒城,将这群人的关系网彻底瓦解。 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大人,大夏的五皇子来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对我们有利。” 柳儿疑惑的看向林仓。 柳儿是北大荒人,只是听闻过南宫景荣的名号。 传言中,林仓和南宫景荣的关系极好。 但这毕竟只是传闻,真正的关系如何,还得问当事人。 听到五皇子三字,林仓眉头稍缓,笑道:“自家兄弟,过来帮忙的。” 嘴上这么说着,林仓心里也忍不住惊讶。 南宫天竟然会派兵来此,真的只是为了帮自己吗? 帝流光沉声道:“我北大荒的情,哪轮得到别国插手,林仓你还是老实让女帝请兵吧。” 林仓摇摇头,笑道:“北大荒兵力紧张,还有就是我不需要用大夏军队,照样能解决此事。” 女帝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出兵,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考验自己。 帝流光皱眉道:“兵力如此悬殊,你哪来的自信?” 柳儿继续开口,“除了五皇子,还有支不明身份的队伍,也不知对我们是福是祸。” 帝流光还没来得及开口。 独孤行舟直接开口道:“除了这些,末将还看到了镇国将军府上的李春梅。” 听闻此话,帝流光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李春梅她听说过,武功不俗至少在自己之上。 “不行,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请求支援。” 第一百三十八章:撒网 看着帝流光慌张的样子,林仓无奈的摇摇头。 帝流光想的太美好了。 就算她亲自张口要兵,女帝也不可能同意。 天子一旦下定决心,便绝不能更改。 他收回视线,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局面对自己十分不利。 除了南宫景荣没有威胁,可谓是三面受敌。 不过,看来这群匪寇根本不想跟朝廷撕破脸,还愿意继续隐瞒下去。 如此看来,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行舟将军,军队里的奸细就由你负责铲除了。” 林仓看向独孤行舟。 独孤行舟笑道:“大人,不出三日我肯定将所有人都彻查出来。” 林仓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道:“三天够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独孤行舟直接离开营帐。 帝流光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我建议还是像母帝请求支援,不然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胜算。” 林仓摆摆手,冷声道:“公主请随意。” 林仓知道金流光性格执拗,跟她再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根本没有意义。 帝流光见状,嘴角上扬。 对于林仓向自己妥协的做法,她还是很满意的。 林仓扭头看向独孤行帆,沉声道:“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城内闹事,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独孤行舟秀眉紧蹙,诧异的看向林仓问道:“大人为何会安排我闹事?” 他们来平匪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为了保护百姓而来的。 可林仓竟然让自己闹事。 此举确实令人费解。 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仓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让你们闹事,打劫强烈干什么都行,切记不要搞出人命。” 这话听得独孤行舟更加狐疑了,难以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让你干什么干就行了,具体的以后我会跟你解释。” 独步行舟虽然不理解林仓此举意欲何为,但是林仓是她的上级,她只能服从命令。 挑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进城后全都换上夜行衣开始了她们的计策。 东荒城。 巡抚府。 将临沧送回朱砂帝后,胡清风带领着这群官员重新回到了巡抚府外堂。 主位上坐的是宋洪波。 胡清风和曹东阳坐在他两侧 “为何要送走林仓?” 宋洪波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口问道。 闻言,胡清风马上回道:“小的也是担心他起疑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宋洪波看都没看胡清风一眼,直接看向站在堂中的粉面男子。 此男子名叫秦晓,号称智多星,是这群匪寇的军师。 宋清波直接开口问道:“秦晓,此事你觉得呢?” 这秦晓原是个秀才,可因为作风不好被人举报才丢了秀才的身份。 从那以后,秦晓直接破罐子破摔,加入匪寇。 在匪寇的帮助下,将状告他的男子满门屠杀泄愤。 “这林仓看起来玩世不恭,实则城府很深,不好对付。” “刚才在饭桌上,他三言两语将胡二当家和少主玩弄于股掌。” “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不知道他底细的时候,不应该贸然动手。” 秦晓伸出右手敲了敲扇背,他面容俊秀跟身旁满是匪气的众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长松满脸愤然的说道:“刚才气死我了,被那小子耍的团团转,砍死他得了。” 黑壮汉子顾峰说道:“不能杀,杀了朝廷便会重视起来,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顾峰武力值在匪寇中排名第一,在匪寇中的地位仅次于四位当家。 这四当家便是宋家大姑娘宋雅兰。 胡清风说道:“光从今晚的酒宴,我没看出他剿匪的决心,我也觉得可以静观其变。” 听着众人的议论,王洪波的脸色阴沉至极。 他指着众人怒喝道:“不管这龟孙到底憋着什么臊屁,你们都给老子清醒点,不能暴露身份,想法把这龟孙送走。” 突然。 急切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不满的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小厮打扮的男子慌张朝众人跑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南区又出事了。” 宋清风直接骂道:“你特么的好好说话,到底有啥事!” 那小厮赶忙说道:“南区又被抢了,好多商铺被砸了。” 此话落地,全场陷入寂静。 在场众人全都一脸懵逼。 宋洪波拍桌而起,指着在场众人怒骂道:“特么的到底是谁干的好事,给老子站出来。” 众人依旧蒙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知道林仓来东荒城后,他们全都变得收敛了起来。 如今这局势,根本没人敢贸然行动。 曹东阳也怒了,指着众人怒吼道:“哪一个龟儿子敢做不敢当,要是被老子查出来,绝对剁了他。” “疯了吗?就现在这情况,还敢在城内动手?” “几个临城,还不能满足你们的胃口?” 众人也开始面面相识,互相怀疑了起来。 秦晓率先开口道:“大当家明鉴,这不是小人所为,小人定干不出这种蠢事。” 有了他才走,这群人也纷纷自证清白。 “三位当家的,不是我呀。” “我对寨子有多忠心,苍天可鉴,根本不可能做出为害寨子的事。” “我们这些兄弟最为团结,根本不可能干出起内讧的事情。” “我们谁敢不听大当家的话,根本不可能是我们这群人干的。” 闻言,秦晓眉头紧蹙,沉声道:“大当家的,我怀疑这事根本不是自己人干的。” 曹东阳看向他,沉声问道:“你是说青龙山的那群兔崽子?” 秦晓摆摆手,冷声道:“我们匪寇就算内斗的再厉害,可遇到了官府便会出齐的团结。” “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不可能出卖谁。” “倒是林仓,此举对他确实大有利处。” 胡清风认同的点点头。 朝廷就给他拨了那点兵马粮草肯定不够用,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何况是林仓这样狡猾的狐狸。 紧接着。 又有一个小厮朝众人跑来,大声吼道:“大当家的,朝廷的人正在抢劫米铺钱庄。” 王洪波一愣,问道:“此言属实?” 这小厮认真的点点头,回道:“属实就是那些城外的军人,他们见到商铺便抢。” 此话落地,全场沸腾。 “当匪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朝廷的人抢劫商铺。” “林仓做的这么过,不怕女帝降罪吗?” “他做的过分才好呢,跟我们完全一样,根本不用担心这样的人会费力绞杀我们。” 宋洪波的眉头依旧紧蹙,他始终不敢相信朝廷的人真的会向百姓下手。 宋洪波满脸警惕的,看向胡清风质疑道:“女帝亲封的将军,也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对无辜百姓下手?” 胡清风也不明所以,尴尬的挠挠头,笑道:“我原以为他那副贪婪的面孔是装的,现在看来确实称不上个好官。” 宋洪波依旧不放心的看向秦霄,再次开口问道:“你觉得如何?” 秦晓淡淡的说道:“这很正常,我以前当秀才的时候,也忍不住偷盗些东西。” “人嘛,总归要为利益而活的,这些跟身份没有关系。” 顿了顿,秦晓继续说道:“当然这也不排除,林仓被蒙到蒙在鼓里,是他手底下士兵的个人行为。” 闻言,宋洪波心情大好。 贪官好啊。 贪官最好对付了。 他们这群匪寇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用钱能拉拢的人心,便是再简单不过了。 不只是他,在场众人都这么觉得,只要林仓是贪官,他们便彻底安全了。 胡清风突然问道:“大当家林仓让小的帮忙招兵,这事儿能不能答应他啊?” “照做即可。” 翌日,清晨。 东荒城城内。 一身穿白衣,满头乌发高高束起的女子来到家客栈前。 将手中的长枪放在桌上,看向客栈跑堂,冷声问道:“前些日子,可有气质不凡一男两女来过这里。” 闻言,那跑堂顿时想起了林仓三人。 笑着说道:“有有有,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 那女子直接说道:“带我去他们住过的房间。” 那跑堂闻言,立刻替她引路。 心里忍不住纳闷,“怎么今天全是找那一男两女的。” 女子被带到房间后,跑堂便告退离开了。 这女子便是南宫景川精心培养的杀手,灵溪。 这满屋子的臭味熏得灵溪赶忙捂住口鼻,走到窗边赶忙开窗通风。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 与她一墙之隔。 早就住满了两波人马。 左边是乔装打扮的南宫景恒。 右边是正襟危坐的南宫景荣。 因为这墙面的隔音不好,两边都将灵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这边。 南宫景荣看向身旁的青衣男子。 这男子身材魁梧,武艺高强,是大夏的威猛少将军林川。 南宫景荣压低声音说道:“此女也是来找林仓的,不知道是敌是友。” 第一百三十九章:林仓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川朝南宫景荣来了个嘘的手势,站在门口垂耳倾听。 客栈大堂。 一身材壮硕的女子,将手中的剑放在柜前。 老板娘看清女子的面容后,脸色顿变,嘴上扬出谄媚的弧度。 “李总兵,你总算回东荒了。” 此女正帝殷的副将之一,李春梅。 以前的东荒城总兵在帝殷被调回皇城后,便追随帝殷一起离开东荒。 他在东荒城的声望极高,城内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听到老板娘的话,周围宾客纷纷凑上前将李春梅团团围住。 楼上。 林川听着楼下的对话,眉头紧蹙起来。 南宫景荣问道:“怎么了?” 林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李春梅是北大荒的名将,也是镇国大将军的左膀右臂。” “据下官所知,北大荒女帝跟振国大将军早就闹得势若水火。” “恐怕李春梅来此,会对我们不利。” 南宫景荣点点头,并没有理会李春梅的事情。 开口直接说道:“听说林仓正在巡抚府,我们要不要跟他汇和?” 林川摇摇头,沉声道:“这里全是匪寇,眼下敌人众人,还不是我们暴露的时候。” 南宫景荣想起楼下的李春梅以及隔壁的女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今我们在暗,才能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城外军营驻扎地。 空地上。 林仓挥舞着龙行拳,健硕如雕刻的臂膀在阳光的照耀下挥洒着汗水。 他身后还站着十个女兵,站在他身后认真地学着他的动作。 林仓转过身去,调整着这群女子的动作。 他走到刘美麟身后,那双大手轻放在她的腰间,柔声道:“腰部发力直拳出击。” 不得不说,经过这两天的调整,刘美麟出落地越发漂亮了。 五官如画,身材如火,完美的好像艺术品。 唯一可惜的便是,刘美麟被那群恶人砍断了右腿。 腿袖底下空荡荡的,惹人怜惜。 感受着林仓近距离的接触。 刘美麟紧张的俏脸通红,整个人红彤彤的,急促的呼吸使得周围的雾气更重。 她认真调整动作,看向林仓紧张地开口道:“我这样对吗?大人?” 林仓点点头,笑道:“坚持下去,我觉得你蛮有天赋的。” 另一边。 帝流光和独孤行舟坐在一旁,目光锁定在操练新兵的林仓身上。 这林仓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超帅。 帝流光心里刚对林仓生出些好感。 下一秒。 林仓那双大手便放在刘美麟的腿上,极其猥琐地游荡了起来。 看着眼前暧昧的画面,帝流光忍不住翻了白眼。 “这死太监,不吃别人豆腐能死吗?” 与帝流光鄙视的眼神,完全不同的是,独孤行舟俏脸染上绯红。 林仓的身材真好。 在阳光的照耀下,挥洒着汗水。 满满的男性魅力,令独孤行舟的心跳加速。 娇声道:“大人明明这般厉害,昨夜还想拉着我在他帐营守着他。” 闻言,帝流光好看的眉头紧皱。 吃醋的说道:“那你答应他了?昨晚你们都干什么了?” 独孤行舟闻言摇摇头,笑道:“还没有。” 听闻此话,帝流光长松一口气。 林仓那个死太监能找女人干嘛? 她真是太傻了,竟然担心一个太监会动真格的。 这边,独孤行舟看着林仓,暗自决定今天便守在林仓身边。 这么想着,林仓抬步缓缓朝二女走来。 看向独孤行舟,轻声道:“行舟,你去看着他们操练。” 独孤行舟红着脸,领命朝那群女兵走去。 帝流光刚要同林仓开口说话,后者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被无视的感觉让帝流光很是不爽,起身快步追上林仓。 娇嗔道:“本公主在这儿呢,你没看见?” 林仓看向帝流光,笑道:“正好你在这儿,一起帮忙吧。” 说着,林仓直接将人拉进帐营。 在帝流光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直接从床下拿出块木材。 又拿出毛笔,在木材上反复画了起来。 帝流光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你到底再搞什么花样?” 林仓垂眸,淡淡地说道:“做假肢,尺寸弄好了,等会你就按着我画的尺寸雕刻。” “假肢?” 帝流光更听不懂了。 林仓这才抬眸看她,笑道:“刘美麟生性好强,训练起来比任何人都努力。” “有了这个,她行动起来会比之前方便。” 闻言,帝流光恍然大悟,原来林仓刚才摸那女孩子是在测量尺寸呢。 竟然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林仓接下来的话,又重新将她的怒火点燃。 “三公主,雕刻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说着,林仓站起身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帝流光不满地抱怨道:“你凭什么指使本公主!” 林仓挥挥手,笑道:“凭我饿了。” 营外。 胡清风和王长松早早地等在营地门口。 看到林仓后,便满脸热情地走了上去。 胡清风热情地笑道:“林老弟,马上就要到饭点了,我们巡抚府早就备好了佳肴就等你了。” 林仓白了眼他,淡淡地说道:“本官是你的上级,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上级说话吗?” 闻言,胡清风诧异的瞪大双眼,明明昨日是林仓自己主动跟他称兄道弟的。 这才过了一天,怎么态度变着如此之大。 他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仓沉着脸,不满地冷声道:“昨日你小子还说让我放心,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 “本官才刚来东荒,就特么守在城外,城里就能匪寇作乱。” “你就这么让本官放心的?” 听闻此话,胡清风和宋长松默契地对视一眼。 心里都骂惨了林仓。 尼玛! 明明是这小子自己干的破事。 竟还在这里贼喊捉贼,怪在自己身上。 可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胡清风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笑道:“是下官的错,下官管制不严。” “还请大人给下官个机会来府上用膳,下官定好好向大人请罪。” 林仓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想给他面子。 “本官是吃不起饭吗?用得着非让你们府上用膳?” 林仓大步向前,直接越过二人朝城内走去。 二人看着林仓离去的身影满脸懵圈。 宋长松问道:“三当家的,现在该怎么办?” 胡清风沉着脸,冷声道:“先别管他,先去问问秦晓。” 城内,客栈。 林仓熟门熟路地来到之前的客栈。 门外跑堂看到林仓后,顿时满脸惊喜。 他偷偷环视四周,赶忙上前拉着林仓,朝门外的边角落走去。 在林仓耳边低语,轻声道:“客官,小的早就知道你绝非常人。 “现在我们店里现在出现了三波找您的,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闻言,林仓嘴角上扬,赶在一起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仓直接从怀里掏出钉金元宝,笑道:“你小子会来事,这是赏你的。” 那跑堂双眼放光,激动的接过金元宝,放在牙边咬了一口。 再确定是真的后,赶忙收了起来,朝林仓深鞠躬。 这金元宝够买下整个客栈了,他当一辈子跑堂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多谢客官,谢您大恩大德。” 林仓朝他点点头,径直朝客栈大堂走去。 他进入客栈的瞬间,可以感受到自己被无数双满是杀气的眼神紧盯着。 林仓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找了个最中央的位置,喊了声,“二斤羊肉,一斤酒。” 那跑堂赶忙应和道;“得嘞,客官马上就好。” 就在他的隔壁桌子。 李春梅夹在的手一顿,她身旁的四个黑衣女子也全是副蠢蠢欲动的表情。 “大人,动手吗?” 她左手边的女子,并未张口,可她的声音通过内功传给其余四人。 李春梅摇摇头,依旧用内力传声回道:“不急,先用这小子的性命探探东荒匪患的虚实。” “等他没有利用价值后,再直接杀死他。” 楼上三间房内的众人,在发现林仓的身影后,也全都是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 特别是,全副武装的南宫景恒。 他双眸猩红,恨不得立刻将林仓撕成碎片。 可是他自知功力比不上林仓,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怒火,等在时机置林仓于死地。 这边。 林仓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早就李春梅等人的传声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 跑堂拿着酒肉走了过来。 他举着满满当当的酒菜,边为林仓布菜,边轻声说道: “客官,小的盯着后厨给您切的都是最好的肉,还有这酱牛肉和肘子都是本店的招牌。” “这些都不用您结账了,算小的一片心意。” 跑堂神采奕奕,那双眼满是对生活的希望。 这点饭菜连林仓赏给自己的零头都赶不上。 林仓点点头,笑道:“果然没看错你小子,真懂事。” “帐还是要结的,哪能让你破费。” 他将一钉银子,放在桌上,便加起块肘子。 入口软烂香甜,回味无偿,确实好吃。 跑堂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银钱朝柜台走去。 东荒城内。 春风楼。 老鸨满面红光地站在门前,摆弄着妖娆的身躯,挺直身前的傲人。 “客官里边请啊,常来光顾呀。” 她手里轻攥着块满是脂粉香气的手帕,从来往宾客身上以此划过。 突然。 这手帕被人抽走了。 老鸨顺势望去,正好看向胡清风握着她的手帕。 “胡大人,您总算来了,奴家想死您了。” 那老鸨扭着水蛇腰,满目柔情地朝胡清风走去。 胡清风一把将人搂在怀里,那双手顺势落在高峰上,笑着问道:“秦晓呢,在不在这儿?” 老鸨发出咯咯的笑声,回道:“在呢,就在二楼淳儿房间。” 听闻此话,胡清风放开怀里的老鸨,朝身后的宋长松挥了挥手。 二人大摇大摆地朝二楼走去。 二楼,淳儿房间。 秦晓堂在床榻上,只穿了件衬衣腰带松开,闭着眼满脸享受地轻哼着。 床的另一边,娇媚的身躯埋头努力着。 随着秦晓的一声长唔。 一颗小脑袋总算探了出来,满脸红光地朝秦晓爬去。 秦晓直接伸出大手将美人拦入怀里,柔声道:“淳儿,你到底没有什么绝技,凉飕飕的怪叫人上瘾。” 淳儿张开朱唇小冰块从口中取出,笑道:“这是妈妈教我们的,我们每日都会含冰入口。” 第一百四十章:你们可真会玩 “难怪呢,你们可真会玩。” 秦晓翻过身去,垂眸看向淳儿,满脸坏笑的说道:“这下轮到我展现绝学了,我们比比究竟是谁离开。” 话音刚落。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秦晓不满的说声,“谁啊?” 随后,房门直接被打开了。 胡清风带着宋长松直接朝床榻上走来。 胡清风的目光落在淳儿身上,打量起眼前的雪白,笑道:“淳儿,最近大了不少啊,什么时候有空跟我约约。” 淳儿毫不避讳地在三人面前站起身来,在三人火辣的目光中穿上衣服。 “你们先聊,只要银钱带够,随时都能约我。” 她那双媚眼在三人身上扫过,随后捂嘴轻笑着朝门口走去。 在淳儿离开后。 秦晓直接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胡清风回道:“昨日那林仓还跟我称兄道弟,热情的很,今日便翻脸不认人了,还将昨夜的事情怪在我身上。” 闻言,秦晓边系上腰带,边思索片刻。 “他既然敢抢劫店铺,便绝对不可能是个清官。” 穿戴完毕后,秦晓站在床边,缓缓道:“这小子往你身上推,肯定是怕女帝降责,真够阴的。” “你光和人家称兄道弟了,可有曾送过人家什么东西?” 胡清风眉头紧蹙,回道:“府上的舞姬想送给他,可是他不要。” 闻言,秦晓瞬间明白了,沉声道:“林仓是个太监,你送他女人,不是打他的脸吗?” “照我说,他之所以态度转变,就是在点你,想要你送银子给他。” 听闻此话,胡清风看向宋长松,二人都认可地点点头。 随即直接转身离开。 客栈大堂。 林仓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一身穿白纱的绝色女子,缓缓出二楼走下。 看向林仓娇声喊道:“这位小哥请留步。” 林仓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发如乌黑瀑布,身如妖娆柳枝,面如神仙转世的女子正满目柔情地看向自己。 这女人正是灵溪。 不过,林仓并不认识她,诧异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灵溪娇羞地点点头,她脸红的瞬间那双精灵耳也跟着轻轻煽动了两下。 如此如精灵般的女子,令林仓直接看傻了眼。 灵溪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朝林仓跑来。 走到林仓身旁后,俏脸通红,攥紧衣袖娇声说道:“公子,小女灵溪初来东荒城遇到了匪寇。” “身上的银钱全被那群贼子抢了,公子可不可以借小女子点银钱,结了这房费。” “只要公子愿意慷慨相救,叫小女子做什么都行。” 林仓闻言,暗自感叹道:“此女绝对不简单。” “在这个时候敢只身来到东荒城,遇到匪寇又能平安脱险,绝非常人。” 纵使心生怀疑,林仓依旧笑得极其猥琐。 那双眼毫不掩饰地紧盯着灵溪,淫笑道:“真的叫你做什么都行?” 灵溪垂眸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娇媚地笑道:“当然了,小女子随您处置。” 此话落地,林仓直接给了她一钉银子。 她装作惊喜地接过银钱,继续柔声笑道:“公子,小女子去收拾细软,等下便追随公子。” 林仓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说道:“快点吧,别让哥等太久。” 灵溪笑容灿烂的转过身去,背对林仓的瞬间,她眼中的杀意四起。 楼上。 灵溪关上房门,朝床边吹了个口哨。 一道黑影瞬间闪现。 灵溪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告诉主人,我有办法拿下林仓,不用再浪费兵力了,林仓逃不出我的石榴裙地。” 那黑影闻言,疑惑地反问道:“主子说这事决不能有任何闪失,林仓可是太监,你确定有十足的把握?” 灵溪不屑地冷哼了声,沉声道:“只要是公的,管他有没有把,都不能抵抗得住我。” 黑影看向灵溪绝美的面容,心里顿时生起一阵躁动。 这话倒是不假。 以灵溪的魅力,真的很难有人能把持得住。 “好,千万别让主子失望。” 黑影撂下这句话,瞬间跃窗消失。 隔壁两个房间,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左边房间。 南宫景恒喜上心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甭管这女子是谁的人,他都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 右边房间。 南宫景荣眉头紧锁,轻声问道:“林仓怕是有麻烦了,我们要不要提醒她?” 林川笑着摇摇头,沉声道:“不用,那女子蠢得厉害,根本不是林仓的对手。” 话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也如南宫景恒一样,巴不得此女立刻杀死林仓。 这个林川并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反派系统的拥有者孟远琨。 因为林仓的降维打击,令他在大岳彻底混不下去了。 所以,在系统的帮助下,改头换名投军大夏,成了如今的林川。 楼下,大堂。 看着林仓美滋滋的等在着美人。 李春梅等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左边的女子再次传音,“太猥琐了,女帝就想让这样人代替将军,凭他也配?” 李春梅厌恶地回道:“呵呵,如此做法便是对将军最大的羞辱。” “放心吧,这死太监嘚瑟不了多久了。” “女帝老眼昏花,她位子也敢易主了。” 另一边。 林仓将几人的话全部听进耳中,面上却依旧装成一副焦急等美人的痴憨样。 这时,胡清风和宋长松也赶到这里。 胡清风看向林仓,脸上露出殷切的笑容,“大人,你可真让下官好找啊。” “下官,几乎找遍了这附近的馆子总算找到您了。” 说着,他朝林仓深鞠一躬,笑道:“还请大人移步,这次包大人满意。” 闻言,林仓意味深长地看向胡清风,眉头一挑,反问道:“确定包我满意?” 胡清风肯定地点点头,笑容殷切地说道:“没错,请大人跟我走吧。” 林仓满脸贪婪的点点头,碰巧这个时候灵溪也跟着走了过来。 胡清风二人的目光落在灵溪身上,顿时看傻了眼。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容貌倾城的绝色佳人。 只见这灵溪直接跑到林仓身旁。 娇媚的声音响起,“公子,小女子准备好了,我们出发了。” 林仓嘴角上扬,那双大手直接搭在灵溪肩膀上。 关着小妮子处于什么目的接近自己。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见二人亲昵的样子,胡清风二人心里一阵嫉妒。 难怪林仓看不上自己送的舞姬呢。 这颜值,这身材,可比自己府上的那点舞姬强多了。 只是可惜如此绝色佳人,竟被个太监给糟蹋。 几人回到了巡抚府。 跟昨日一样,巡抚府门前早就围满了人。 看到林仓等人后,全都满脸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林仓被众人捧月的来到餐堂。 宋洪波早就入座餐堂,等候着众人。 看到林仓进门后。 宋洪波直接站前身来,满脸堆笑的朝林仓走来。 他热情的朝林仓一拜,“林大人久仰大名啊。” 眼前的陌生男子,跟宋长松长得有七分相。 众人在看到男子后,眼神都闪过瞬间的敬畏。 这些全被林仓收入眼底。 林仓笑得十分灿烂,明知故问地说道:“幸会幸会,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宋洪波笑道:“草民是胡巡抚的表哥胡彬,并无官职在身。” 林仓朝他点点头,当即计上心头,面色如常地入座餐堂。 很快。 府上的小厮便将餐食上去了,众人像之前一样争先对林仓吹捧起来。 林仓也满脸堆笑的来者不拒。 灵溪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就烦透了这群贪官污吏。 她根本想不明白,就林仓这种货色哪里值得主子畏惧了? 另一边。 胡巡抚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授意拿起一旁的箱子。 “林大人,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话音刚落,小厮立刻将箱子打开。 满箱的黄金,金灿灿的格外惹人注目。 林仓眉头一挑,用贪婪的眼神看向箱子里的黄金。 伸出食指在空中轻晃了几下,淫笑道:“嘿嘿,还是老兄懂我啊。” 看着这副贪样,胡巡抚等人瞬间松了口气。 能用银子收买的人心,便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时,林仓拿起酒壶朝胡清风走去,笑道:“老兄,这杯酒老弟敬你。” 话毕,他便往胡清风杯里倒酒。 胡清风虽对他的转变很是鄙夷,却依旧笑着喝下了这杯酒。 他将酒杯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喝完了,讨好地笑道:“老弟。” “你我从今以后便是一家的兄弟,可不用跟哥哥客气。” 他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还朝林仓打了个酒嗝。 “哪是自然,就冲你这句话,从今后你兄弟也是我兄弟。” 林仓再次拿起酒壶,走到宋洪波身旁,不由分说的直接往宋洪波的杯中倒酒。 “你既是胡老兄的表哥,往后也是我林仓的哥哥,这杯酒哥哥敬你。” 林仓抬手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宋洪波见状眉头紧皱,赶忙看向自己的狗头军师秦晓。 在看到秦晓向自己轻轻点头后,宋洪波这才将酒一饮而尽。 宋洪波奉承道:“林老弟,以后还要仰仗着老弟关照。” “哪是自然。” 林仓笑着回到座位。 落座的瞬间。 他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一口鲜血猛地从口里喷出。 指着胡清风恶狠狠的说道:“有毒你竟然害我。” 胡清风懵了,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在场众人也都满脸茫然。 下一秒。 宋清波也跟着抽搐起来,症状跟林仓如出一辙。 连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喷血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灵溪秀眉紧蹙,杀心四起。 只不过她这杀意根本不是为了林仓,而是她同林仓一起来的。 这群人肯定把自己当成林仓的同党,极有可能杀掉自己。 她垂眸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此刻林仓生死不明。 主人又一心想要拉拢林仓。 自己要是在这关键时刻救走林仓,只要林仓能活过来,从此以后还不得对自己言听计从。 想到此处,她当即拍桌而起,直接闪现在林仓身旁。 第一百四十一章:正戏登场 冷眸看向众人,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毒害我家公子。” 话毕,拖着林仓便准备飞身离开。 在场众人依旧不知所措,他们大当家的昏死了,根本没人有空搭理林仓二人。 在二人顺利离开后。 宋长松赶忙跑到宋洪波身旁,朝身旁轻易瘦弱老头喊道:“胡老二,这里就是会医术,赶紧救救我爹啊。” 那胡老二闻声瞬间反应过来,飞快朝宋洪波跑去。 正要翻开宋洪波的眼皮。 宋洪波突然猛烈抽搐起来,刹那间七窍流血,心跳骤停。 胡老二见状,脸色巨变,赶忙撘上宋洪波的脉搏。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主节哀吧,大当家了已经驾鹤西去了。” “不可能!” 宋长松当即双眸猩红,目光落在桌底的长剑上。 他脸色一沉,直接提剑朝胡老二的脖子砍去。 砰! 胡老二瞬间身头分家,那脑袋带着震惊的目光在地上转了几圈。 随着,胡老二身首异处。 全场的气氛瞬间跌至谷点。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边是三当家胡清风,一边是大当家宋洪波。 林仓临昏死前,说是胡清风下的毒。 众人也忍不住心里生疑。 可是二当家曹东阳不在此处,谁也不敢当面跟三当家对峙。 折腾半天的宋长松,在听不到父亲的心跳声后,总算接受了父亲过世的事实。 他双目猩红,流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整个人陷入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另一边。 满脸懵圈的胡清风总算反应了过来,走到宋长松面前安慰道:“长松不要难过了,节哀顺变吧。” 听到他的声音,宋长松猛地惊醒过来。 他双目喷火的狠狠等着胡清风,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父亲,我要杀了你。” 接着,他捡起地上的长剑,直接朝胡清风刺去。 胡清风被吓得脸色巨变,连连后退。 怒喝道:“你不要信奸人挑唆,我怎会害大当家的。” “呵呵,你们三个喝的一样的酒水,怎么就你平安无事。” 宋长松加快手中的动作,招招致命。 他讽刺地说道:“怎会害父亲,当然是不服我父亲是大当家,起了那谋权篡位的野心。” 闻言,胡清风也恼了,跟宋长松扭打在一起。 胡清风师承刘老将军,宋长松显然不是对手。 不一会儿。 宋长松手里的剑被打落。 整个人被胡清风反手按在地上。 他奋力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还有你们一个个地都疯了吗?” “你们可是我姐夫的人,这小子杀了我爹爹,你们做事不管就不怕我姐夫降罪吗?” 此话落地,如同一道闷雷炸的这群人头皮发麻。 曹东阳是何许人物。 可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得罪得起的。 他们再也不敢做事不管了。 纷纷上前,围上了胡清风。 胡清风府上的人,也赶忙赶了过来,两拨人顺势扭打在了一起。 只有秦晓眉头紧蹙,总觉得事有蹊跷。 城外。 某处破庙。 灵溪将林仓放在草垛上。 满脸抱怨地扭动着手腕,沉声道:“你这太监也太沉了吧,把你扛在身上差点压死老娘。” “死太监,你可不能死啊,不然老娘的辛苦全白费了。” 林仓闭着眼听着灵溪的抱怨,有意思,就知道这女的接近自己绝对别有用心。 灵溪叹了口气,抱怨道:“你自己躺着吧,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可不能让老娘失望啊。” 话毕,灵溪纵身一跃,直接从破庙内消失。 感受到对方消失后,林仓嘴角上扬,这女的到底是谁派来的? 是敌还是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灵溪扛着个大夫赶了过来。 她重重地将人丢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老头,赶紧把这人给老娘救活,不然老娘直接杀了你。” 灵溪朝那个大夫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顿时将那白胡子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噤若寒蝉地为林仓把脉。 可林仓脉搏强壮有力,根本不像个病人。 那白胡子老头满脸疑惑地轻声说道:“老朽才疏学浅,实在不知这位公子” 说着。 嘶啦一声。 灵溪亮剑的声音响起。 那白胡子老头瞬间被吓得口齿发颤,话锋一转,声音哽咽地说道: “老朽这就给公子开副药方,女侠按照药方煎药,保证药到病除。” 灵溪直接开口道:“走,回去抓药。” 话音落在的瞬间,灵溪又带着白胡子老头离开了。 如此雷厉风行的奇女子,林仓也是第一次见。 所以,林仓对灵溪的兴趣盎然,更想揭下这小狐狸的神秘面纱,看看她究竟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一个时辰后。 灵溪独自端着碗筷,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她拿起勺子,便往林仓口中喂药。 可林仓装得跟个死尸似的,所有的药水都从林仓嘴角流下。 见状灵溪十分焦急,在这么下去林仓肯定会死的。 自己的努力绝对不可以白费。 想到这儿,灵溪扬头含着大口药汁,嘴对嘴地朝林仓喂去。 令她欣慰的是,林仓总算喝下药了。 她嘴角上扬,娇嗔道:“死太监,老娘牺牲这么大,你可得对老娘言听计从啊。” 另一边。 林仓感受着嘴里的余香,心里美滋滋的。 这小辣椒的滋味真不错。 接下来。 灵溪一口接一口继续给林仓喂药,直到整碗药都喂完了。 她总算放松下来,伸出纤纤玉手将自己的妆发弄乱。 拿起一旁供台上的水壶,直接往自己脸上抹了几下。 随后,趴在林仓的床前,喃喃自语道:“那老头说你这太监肯定能药到病除。” “你要是好不了,老娘直接杀了那老头替你偿命。” 闻言,林仓实在懒得装了。 轻颤了几下睫毛,随后轻咳了几声。 听到林仓的动静,灵溪一喜,赶忙趴在林仓身旁,哭得梨花带雨。 她双眼微红,头发凌乱,一副楚楚可人的娇俏模样。 柔声道:“公子,您总算醒了,小女子吓死了。” 林仓配合着她,问道:“是你救了我?” 灵溪美目微红地点点头,“当时小女子害怕极了,就想着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公子出去。” “万幸小女子会些武功,不然咱们都得死在那里了。” 林仓点点头,笑道:“既是你救了我,我便欠你个人情,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听闻此话,灵溪一喜,娇声道:“小女子不求什么,只求能留在公子身边,便知足了。” 北大荒。 皇城。 太极殿。 女帝端坐在龙椅上,极具威严地扫视满朝大臣。 沉声道:“镇国大将军为何三日没有上朝。” 此话落地,全场一片寂静 那些帝殷党派全都低着头,生怕被女帝点名。 丞相李薇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大将军最近一直称病未曾上朝。” “念及大将军劳苦功高,陛下应该亲自派人探望将军,以免伤了大将军的爱国之心。” 此话说得甚得女帝心意。 镇国大将军拒不上朝,实则就是为了护着将军府的私兵。 她原本打算将帝殷府上私兵慢慢粉碎,看在帝殷的功劳上。 只要将帝殷架空,便不再怪责帝殷了。 没想到,帝殷竟敢公然对抗自己。 女帝眸底冰冷,沉声道:“爱卿所言有理,朕亲自带太医院张院长去振国将军探望。” 闻言,帝殷党派瞬间慌了。 帝殷的病全是装的,作为党羽他们又岂会不知? 李侍郎赶忙上前拜道:“陛下日理万机,大将军要是知道陛下亲自动身探望,肯定会自责” 爆喝声响起。 “放肆!” 女帝眼中的杀意瞬间,滔滔威严散发至大殿中央。 所有人瞬间被吓得血液凝滞,有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感。 李侍郎赶忙跪倒在地,颤声哀求道:“陛下息怒,下官无心的呀” 女帝的爆喝声在地响起。 “来人啊,李侍郎忤逆圣意,拖下去问斩。” 接着。 禁卫军铁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每一步都像是敲命钟般扣人心弦。 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过来这北大荒的天要变了。 整个大殿除了李侍郎的哀嚎声,再无其他声响。 李侍郎就是那个杀鸡给猴看的猴,直接将这群鸡崽子吓老实了。 振国将军府。 暗道内。 这里是个硕大的练武场,一望无际,容纳数十万兵马不在话下。 帝殷受封得到此宅邸后,也是无意发现了这里。 因为这些年,女帝一直有意削弱她的势力,将她手里的将士重新分裂交到女帝心腹手里。 令她朝堂上的威远不如前。 所以,她便生出了养兵蓄锐的心思。 帝殷站在硕大的练武场中央。 看着这数万将士整齐划一地演练。 如此气势恢弘,不愧是她帝殷亲自操练的兵马。 就在这时。 李燕梅匆忙跑到帝殷身旁,急切地说道:“将军,女帝要过来了,轻将军速速移步。” 听闻此话,帝殷心底生出了滔滔怒火,也知道女帝这是来打压自己的。 可脚底的步伐也跟着加快了起来,迅速回到寝房。 脱下外衣,直接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 女帝带着张太医直接来到了帝殷的寝室。 二人的视线对上的瞬间。 顿时迸发出无尽的火花。 谁都清楚对方的心思。 可二人却都不愿意将这窗户纸直接戳破。 女帝嘴角上扬,走到帝殷床边,笑道:“看妹妹这么久不上早朝,朕还以为妹妹生了多重的病。” “如今看来这般脸色红润,满头大汗的,定是还有精力练武呢。” “还真是让张院长白跑一趟。” 她这话看似是在关心帝殷,实则是在讽刺帝殷装病。 都是千年的狐狸。 帝殷又岂会听不出她的话中话。 她轻咳两声,轻声道:“我们练武之人比不了那些文臣,是片刻也不敢偷闲的。” “就算微臣难受得头疼欲裂,但也只得强忍疼痛继续练武。” “毕竟到了战场,敌人可不会因为微臣身体不适,便放过微臣。” 第一百四十二章:坐收渔翁 “皇妹怕是忘了,朕早就下旨让你卸甲颐养天年了,战场的事根本不用皇妹费心。” 女帝双眸如被冰封的湖面,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帝殷脸色难看至极,女帝明摆了在威胁自己。 她眼神紧盯着女帝,没有丝毫退让。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太医院张院长如履薄冰,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将军府上下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拔刀而起。 …… 城外军事驻扎。 林仓盘腿坐在帐营内,调转内力调整自己全身经络。 独孤两姐妹在帐外守候。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闯进帐内。 林仓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灵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贴着自己。 二人不过半指之距。 林仓笑着问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大人就这么放心把我带回军营,就不怕我别有目的?” 灵溪笑盈盈的坐在林仓身旁,那乌黑秀发擦过林仓的鼻头。 听到里面的声响,独孤行舟赶忙跑了进。 来看见紧贴着林仓的女子。 顿时剑影乍见,满眼警惕的看向灵溪。 对于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独孤行舟并没有信任。 她秀眉紧蹙,沉声道:“你过来干嘛?” 昨夜林仓十分狼狈的回来,她就断定此事跟眼前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林仓,现在他绝不允许别人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害林仓了。 可连上去看都没看她一眼,轻轻摇头道:“你先出去吧,我们两个有话要说。” 听闻此话,独孤行舟只能气愤的退出帐营。 帐营外。 独孤行帆看自己姐姐气愤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大人又惹你了?” 独步行舟摇摇头,静静的站在营帐前,监听着里边的一举一动。 帐营内。 灵犀那双美目一直钉在林仓身上,她始终想不明白林仓不过是个太监。 这个太监到底有什么魅力?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甘心在林仓身旁? 就像是守在门外的两个独孤将军,还有那个姓帝的少女。 这三人的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真搞不懂这样的绝色美人为什么会自甘堕落。 林仓迎着她的目光,笑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自从知道公子的身份后,小女子便有心想为公子效劳。” “功夫不欺负有心人,总算让小女子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公子知道吗?北大荒振国将军府已派人来击杀你,特别是昨日女帝直闯镇国将军府,双方已经正面硬刚起来了。” 说着,灵溪直接在袖子里拿出封密函。 继续道:“这是镇国将军府写给李春梅的急报,被小女直接拦下。” “大人就不不好奇,这密函上写着究竟是什么?” 今天早上灵溪去城内吃早餐的时候,正好见到李春梅的跟班们。 当时李春梅并未在此,这才给了灵溪下手的机会。 林仓笑道:“你的消息倒挺精通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帮我了吗?” 灵溪抬头看向林仓直言不讳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命,只想在夺嫡关键时候公子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果然如此。 林仓笑着点点头。 他早就猜到灵溪便是大夏的人。 只因除了大夏,再无其他国家有人愿意拉拢自己。 现在大家能争嫡位的皇子, 就只剩南宫景川和南宫景荣。 南宫景荣绝对不会多此一举,那便只有南宫景川了。 “叫你家的主子放心,嫡子之位只有陛下能够做主,林仓身为臣子绝不干涉。” 说着,林仓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灵溪抬眸看向林仓,见对方满身傲骨,全身都写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为何众人都如此重视林仓。 她的玩心瞬间被挑起。 捂嘴轻笑道:“公子不是答应过小女吗?” “公子欠小女一个人情,无论小女子要求什么,大人都会同意的呀。” 她的声音极其柔媚,娇躯缓缓朝林仓逼近。 如此魅惑,常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林仓干脆放弃抵抗,直接将美人揽住怀中,笑道:“欠你人情,也分哪方面啊。” “比如这方面,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看着林仓猥琐的眼神,真心嫌弃地坐起身,后退半步跟林仓划清界限。 还是那个猥琐男。 刚才装的真像,差点就被他坑骗了。 灵溪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淡淡的道:“记住你的话,不要跟我主人作对。” “你要是愿意归顺主子,我们便会帮你解决点李春梅。” 林仓无所谓的摆摆手,沉声道:“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只想当个纯臣,其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无论归顺于哪一方。 如今所谋大计,都会受到对方的干预。 他林仓要的是一统九州的权威,从来不想依附于任何一方苟且度日。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灵溪直接将密函扔到桌上,随后冲出营帐。 片刻后。 独步行舟直接闯了进来,着急的问道:“大人“”那女的没有教你怎么样吧?” 林仓站起身来,伸开双臂笑道:“我这不好端端的吗?” 话毕,他瞬间收掉嘴角的笑容。 神色凝重,直接开口问道:“女帝跟振国大将军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独孤行舟满脸疑惑的摇摇头。 林仓拿起桌上的密函寄到独孤行舟手里,沉声道:“把这个交给帝流光,朝中生变,让她赶紧回去护在女帝身边。” 从始至终,林仓根本没有看密函上面的内容。 他了解女帝的手段,相信以帝殷的实力根本不是女帝的对手。 二人对峙的结果,只能是帝殷被女帝惩治。 而且如果朝中真的生变,灵溪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把密函交到自己手中。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完成任务,女帝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朝帝殷下手了。 另一边,独孤行舟听闻此话脸色大变。 她接过密函,赶忙朝营帐外跑去。 独步行舟离开后,林仓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昨夜宋洪波的死,全在他的算计之内。 这边是林仓的计划,让这群匪寇互相猜疑,林仓坐收渔利。 就算这群匪寇能跳出此局,发现他的异常。 但是他林仓也中毒。 而且李春梅来北大荒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很容易推到李春梅身上。 李春梅借机一石二鸟,铲除匪寇和林仓。 借此引起匪寇对李春梅的滔天恨意,等他们双方开战。 真到了那个时候,面对匪寇数十万兄弟,镇国将军府不可能坐视不管,等眼看着李春梅送死。 他们双方打的越厉害,损伤越严重。 对林仓、对女帝越有利。 是因为这个原因,林仓从一开始便装成贪官,一心想要跟这群废扣打成一片。 让李春梅及振国将军府所有人,都觉得匪寇跟他是一伙的。 除掉了匪寇,便是斩断了林仓的羽翼。 想当初,林仓只率领了五百精兵来此平数十万匪患。 又遇镇国将军府的高手暗袭。 怎么看都是个死局,却被林仓逆风翻盘。 想到这些林仓嘴角微微上扬,朝门外走去。 独孤行帆守在门外,娇躯站的笔直。 阳光从门外直接映射到她的侧脸,更显其五官柔和,娇俏迷人。 特别是那对傲人,似乎比以前更加丰韵了。 林仓伸出双手,从空中比划着。 忍不住暗自咂舌,果然没猜错,真的大了不少。 察觉到林仓的目光,独孤行帆赶忙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大人,你在比划什么呢?” 林仓笑着如实道:“行帆,你现在比小白还要大了。” 听闻此话,独孤行帆的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连她的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红晕。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本就丰韵的傲人也跟着微微晃动。 眼前的美景,看得林仓的心情越发美好, 独孤行帆娇嗔道:“大人,你就别拿小我开玩笑。” “要真是那么大,我可得减肥了。” 林仓笑道:“不用减,这样最好,最舒适了。” “今晚要不要来保护我?” 说着,林仓心里一阵激动。 问道:“招兵进展的怎么样了?” 独孤行帆嘟着嘴说道:“大人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林仓收起玩心,说道:“你去将柳儿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们俩说。” 独孤行帆看向林仓疑惑的问道:“叫她干嘛?大人有事情只管吩咐我就好了。” “挺重要的,等她来了一起说。” 闻言,独孤行帆不再多说什么,抬步朝柳儿的营帐走去。 很快,独孤行帆便把人带来了。 柳儿向林仓拜道:“大人。” 她看向林仓的眼神满是娇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仓早就在她的心里扎根。 “柳儿,招兵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行帆,你挑十几个人,等下同我一起进城内。” 说着林仓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独孤行周帆手里。 林仓看向独孤行帆,认真的说道:“此次任务极其险峻,你先让这群人将其服下。” 独孤行帆满脸惊喜的问道:“大人,是准备进攻了吗?” 林仓点点头,算是默认。 闻言,二女皆是满脸惊喜。 林仓太厉害了。 身处此等逆境,竟也可以扭转乾坤。 如此手段,怕是当年的女帝也不过如此吧。 独孤行舟开口问道:“是进攻匪寇了吗?” 林仓摇头,说道:“他们是战友。” 听闻此话,独孤行舟满脸的不解。 “大人,我们此次来东荒就是来平匪患的,为什么要跟他们当战友?” 林仓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要利用匪寇的兵力对抗镇国将军府,所以匪寇必须是我们的战友。” 闻言,独攻行舟恍然大悟,笑道:“真是妙计,末将立刻去安排。” 话毕。独孤行舟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营帐。 柳儿的目光落在独孤行舟身上,落寞的说道:“比起柳儿,大人更喜欢独孤将军这样的女子吧。” 林仓摆摆手,雨露均沾的说道:“胡说些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 柳儿吃醋的继续道:“大人总抢着让她们晚上陪着,却从来没让柳儿……” 说着,柳儿的美目微红。 林仓笑嘻嘻问道:“柳儿,这是想要给我了?” 柳儿闻言,脸皮微红,咬紧朱唇,轻轻点头。 林仓直接将人揽入怀里,身手就解开柳儿的腰带。 “好了,也不用等晚上了,现在就求柳儿陪陪我喽。” 柳儿闭上双眼,浑身轻颤的躺在床榻,伸出芊芊玉手迎着林仓。 第一百四十三章:开始收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独孤行帆带着十几个将士等在帐外。 都不行就嘟着小嘴儿,不满的轻声嘟囔道:“大人,到底在忙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独孤行帆也不是小孩子,对于帐内是不是传出的喘息声。 她也猜到林仓到底在干什么。 特别是,她派人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发现柳儿的身影。 猜到营帐内的画面,独孤行帆的俏脸通红。 心里更是异常憋屈,为什么营帐内的女子不是自己? 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里边的两个还有完没完啊。 她攥紧秀拳,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朝里边喊了声。 “大人行帆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出发?” 此话落地,营帐内的两道身影总算分开了。 林仓虐待粗哑的声音响起。 “等会儿,马上到。” 片刻。 林仓边穿着外衣,边匆匆往门外走去。 他身后还跟着个满脸娇羞的柳儿。 跟柳儿告别后,林仓便带着人朝城门走去。 进入城门后。 林仓看向独孤行帆,认真的嘱咐道:“我自己去找哪些匪寇,你们在外边等着。” 独孤行帆赶忙回道:“不行,大人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林仓淡淡的道:“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可能会过来。” “而且就算真打起来,就凭你们几个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要是被那群匪寇知道自己带兵入城,肯定会引起对方的猜疑。 反而得不偿失。 独孤行舟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那就听大人安排吧,如果事情有变,大人立刻向我们求救。” 林仓点点头,只身朝前走去。 看见林仓,门口的小厮顿时满脸热情的迎了过去。 “这不是孟掌柜吗?我们家二老爷最近一直念叨你呢。” “您上次那批货,直接送到我们二老爷心坎里去了。” 林仓看都没看那小厮一眼,淡淡的道:“今天我不是来找二老爷做生意的,把你们家大少爷给我叫出来。” 就在这时。 一面带狰狞的伤疤,皮肤黝黑的壮汉,朝二人走来。 看到林仓后,他顿时目露凶光,怒喝道:“你小子怎么没死?偿命来。” 林仓认得眼前的男子,正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巡抚府陪他饮酒的众大臣之一。 “呵呵,要不是陛下御赐的解毒丸,本官今天便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林仓脸色铁青,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眼前男人便是宋洪波的义子宋超。 宋超看见林仓后,顿时怒从心起,根本听不进林仓所言。 “狗娘养的,你个龟孙儿必须给我义父长命。” 话毕,宋超直接,挥拳朝林仓击去。 “狗官,拿命来。” 在他出拳的瞬间,林仓微微一躲,瞬间闪现到他的身后。 反手朝他脊背击去。 刹那间。 他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 随后林仓伸出双手,将他牢牢制服在地上。 宋超拼命怒吼:“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人给爷剁碎。” 话音刚落,无数小厮装扮的壮汉,纷纷朝林仓冲来。 刚才在门口迎接林仓的小厮见状,赶忙跑上前来,焦急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这是跟二老爷合作的孟掌柜呀。” 闻言,宋超怒吼道:“什么孟掌柜,他是朝廷那狗官林仓,大老爷就是喝了他敬的酒,才会驾鹤西去的。” 此话落地,府上众人皆面露杀气。 这群人本就是群匪寇,身上都负着数条人命。 他们身上的戾气汇聚到一起,使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狗娘养的,你是何居心,先是坑骗二老爷,再伤大老爷性命,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小命。” 之前门口那小厮指着林仓怒喝道,随即领起草丛的长枪。 直接朝林仓的脊骨次去。 林仓只能松开宋超,猛地转身,和众人扭打在一起。 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别看这小厮脸无二两肉,可战斗力极强。 他招招致命且出手速度极快,迅如闪电。 跟着十几个壮汉,一起围攻林仓。 林仓一直防御,并未出手反击。 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着这府中能管事的人听到动静朝这边赶来。 府内。 外院会打斗的声音太响。 曹东阳、宋长松等人闻言都朝这边赶来。 在看到林仓后,众人脸色皆变。 “本官看宋家正在操持白事,好心过来吊唁,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凭什么跟本官动手。” “这小子还说,是本官害死了宋府大老爷。” “本官连宋府大老爷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害他?!” 林仓看向宋长松怒吼道。 当日宋洪波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林仓也索性装糊涂下去。 闻言,宋长松等人也想起。 那日打当家的,确实没有跟林仓表明真实身份。 而且,大当家的也是在林仓昏死后,才毒发生亡的。 宋长松喝道:“宋超、燕小六住手!” 宋超杀红眼,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燕小六,冷声回道:“大少爷,你不要信他的鬼话,前些日子就是他假扮脂粉商人坑骗二老爷的。” 听闻此话,众人顿时心生疑惑,眼神复杂地朝林仓望去。 林仓怒骂道:“老子特么的抢了一批货不好脱手,老子好歹是朝廷命官,总不能用真实身份吧!” 闻言,众人对林仓的疑心减半。 宋长松看向秦晓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秦晓眉头一挑,缓缓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他确实抢砸商铺,所言倒也合情合理。” 身为贪官,肯定不可能只做出那一件荒唐事。 抢了别人的货品,再用假身份将货品脱手,也是他们这群匪寇惯用的伎俩。 听了秦晓的话,曹东阳指着宋超怒喝道:“赶紧给老子住手。” 燕小六顿住双手,听话的退到一旁。 但是那宋超依旧打的火热。 曹东阳又厉声喝他。 就算曹东阳的嗓门再大,声音在辽阔。 那宋超双耳闭塞,发疯似的朝林仓袭去。 此刻,林仓也怒了。 直接反手抻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向前拉去,随后反手握在他的掌中。 旋转半周,将宋超体内的大部分内力吸入掌中。 宋朝的五官变得扭曲,感觉全身血液倒流,五脏六腑也跟着移了位,仿佛随时都要爆体而亡。 就在他即将死亡的时候,林仓突然收回了手。 把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想要开口质问,却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连武功最高的曹东阳也被惊得变了脸色。 林仓的功法太诡异了,简直闻所未闻。 任何人只要对上了这功法,恐怕都没有逃离的机会。 原以为林仓不过是个太监,没想到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功。 “本官不过是看在宋知府的面子上过来吊丧,你们宋府此举意欲何为?” 林仓脸色铁青,语气不善。 他目光冰冷地朝众人身上扫过。 宋超总算恢复了精神,指着林仓怒喝道:“你跟我爹同喝了毒酒,凭什么你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我爹极有可能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什么脸面给我爹吊丧?”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蹙,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开口问道:“你爹是谁?这不是宋家大老爷的丧事吗?” 王长松如实道:“昨日那个表哥便是宋家大老爷。” 闻言,林仓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颇为无奈的说道。 “”那日本官毒发的样子你们也见到了,要不是当时那个女子及时为本官服下了解毒丸,本官也毒发身亡了。” “你们说本官那壶酒有毒,本官认,但这也绝对是有人想毒害本官。” “至于宋大老爷的死本官也很惋惜,还请诸位节哀。” 宋超怒骂道:“就是你下的毒,你在贼喊抓人,就是你想害死我爹。” 林仓脸色一沉,怒喝道:“放肆,你岂敢污蔑朝廷命官。” “本官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跟他又无冤无仇,干嘛要下毒害他。” “现在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们给本官下毒,想置本官于死地。” “本官现在就回朝,奏请女帝派兵,一窝端了你们这群东荒狗贼。” 对方步步紧逼,林仓自也没有再让步的道理。 一味以理服人,只会助长他人嚣张气焰。 所以,林仓必须使用手腕先礼后兵,威胁这群奸诈匪寇。 没有任何意外。 此话落地,全场一片寂静。 就连原本嚣张至极的宋超,也瞬间闭紧了嘴巴。 讲真的,他们不过是地方匪寇,哪有敢真的跟朝堂硬刚。 见林仓态度如此坚决,他们也只好低头让步。 宋长松赶忙朝林仓拜道:“大人息怒,我这弟弟性格鲁莽,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也相信大人,这事绝对跟大人没有关系。” 话毕他朝林仓深鞠一躬,随后扭头看向宋超,怒喝道:“别再胡闹了,赶紧跟林大人道歉。” 其实他们也很清楚,林仓在巡抚府只是个客人。 那么多双眼睛紧盯着林仓,所有人都防着他,就算他想下毒也根本没有机会。 至于胡清风,明面上看来,胡清风刺杀宋洪波的可能性极大。 但这事儿根本没办法深推,胡清风又怎会蠢到在自己的府中对大当家的下毒。 那日胡清风的手下跟宋家人打的不可开交。 但等到曹东阳赶到后,双方便化干戈为玉帛。 一致的认为是巡抚府上出了奸细,其目的不是为了刺杀林仓,便是宋洪波。 而胡清风只是那个奸细的挡箭牌罢了。 可宋超非但不领情,反而骂的更厉害,他指着宋长松的鼻子怒吼道。 “你怕得罪这狗官,不敢替爹说话,我宋超可不怕。” “就是这死太监,想害死我爹,想吞了我宋家的财产,我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意。” 听闻此话,宋长松的眉头紧皱,沉声道:“宋超,你不过是爹爹收的义子,我宋家的财产跟你无关,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见状,林仓忍不住想笑。 “宋超,刚才本官还真以为你是因为宋大老爷的死情绪过激呢。” 说着林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中超又看了看送长松。 有时候,话不需说得太明,反而效果会更为有用。 本就对宋超刚刚所言,心生不满的宋长松。 在听闻林仓的话后,脸色巨变,看向宋超的眼神满是警惕。 但宋超依旧沉浸在自己暴怒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你个狗官再说风凉话,老子立刻杀了你。” 他怒指林仓,继续喝道:“你们根本就不用怕他。” “咱们直接杀了他,然后再灭了城外五百精兵,看他如何像女帝告状。” 闻言,林仓非但不怒,反而笑道:“你先消消气,这事确实跟本官脱不了关系。” “本官彻查了此事,是振国将军府的李春梅想要借你们的手毒害本官,说到底宋大老爷也是受到本官的牵连而死。” 第一百四十四章:好一个荣辱与共?! 闻言,宋超猛地抬起头来,心里燃起了滔滔怒火,眼神目入凶光,指着林仓怒喝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林仓摆摆手,笑道:“我敬你对宋大老爷的一片孝心,如果你真的想为宋大老爷报仇,就只管去找李春梅。” “她们就在东荒城,如果你宋超让她们活着离开东荒,便是你身为人子最大的不孝。” 林仓的话便如利刃般,狠狠的割着宋超的心窝子。 他这人胸无城府,满身戾气。 有种听风便是雨的感觉。 宋超眼底的杀意四起,看向林仓,怒吼道:“那群人在哪儿?老子现在就要杀了他们,替父报仇。” 原本对林仓的滔滔怒火,全被林仓的三言两语转嫁到李春梅身上。 作为土生土长的东荒人,他自是知道李春梅东皇总兵的称号。 也知自身功力不及李春梅的三成。 可为了义父能够安息,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手刃仇人。 曹东阳沉着脸,上前一步问道:“大人,那贼子现在在哪儿?” 作为女婿,他也必须报仇。 宋长风也问道:“请大人提供这群人的具体位置,就算是搭上了整个宋府,也定让这贱人偿命。” 林仓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咱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李春梅并不好对付,具体的我们慢慢商议。” 闻言,在宋长松的带领下, 众人朝宋府后院走去。 过了片刻。 众人来到处假山,宋长松按开机关。 那假山的大门瞬间打开。 宽阔的小屋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宋长松朝林仓笑道:“这便是府内的密室,在这里商议,绝对不可能被外人听见。” 他之所以愿意将林仓等人带到此处,全因怀疑府上出了奸细。 跟李春梅那贱人里应外合,不然那贱人绝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 密室内。 一张方桌前只坐着林仓、宋长松、曹东阳以及秦晓四人。 其余的人,都被宋长松安排在门外看守。 宋长松急切的问道:“大人,东荒城内来多少李春梅的人?” 林仓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也应该知道女帝有意架空镇国大将军的势力,本官便是女帝亲选出顶替大将军的人。” “大将军及其党羽绝对不会放过我,派来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不如实话告诉你们,这段时间本官也偷偷将东荒城那个情况彻查到底。” “不过本官这人最重利益,并不愿意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报朝廷。” “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李春梅及其党羽的位置,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与其火拼到底。” 宋长松直接挥手道:“大人只需告诉我那群人在哪就好。” 林仓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草东阳身上。 曹东阳眉头紧蹙,满脸犹豫的样子。 就在这时。 一道极具威严的女声响起。 “必须火拼到底,老娘就不信自己的十万大军灭不了这群狗贼。” 林仓抬眸闻声望去,只见一身材丰韵,五官艳丽的女子大步朝众人走来。 女子满身匪气,眉眼间极具威严。 在看到女子的瞬间。 林仓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民间传言龙虎山是宋家大姑娘当家做主了。 林仓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波动,却被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威压逼得喘不过气。 如此强悍的威慑,就算跟女帝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一边。 曹东阳在见到宋雅兰后,立刻收起的心里的犹豫。 看向宋雅兰讨好的笑道:“此事全凭夫人做主。” 宋雅兰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坐到林仓身旁的位置。 眼神探究的问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临林大人怎么知道这群人的聚集地的?” 此话一出,令林仓更加敬佩。 桌上的这群男人,全都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一个脑袋清醒的。 就知道这个宋雅兰头脑清醒,知道提出关键问题。 不过,对此林仓也早有准备。 “还是这位夫人聪慧,他们的根据点自然不是我查出来的。” “女帝既然有心对付大将军,便不可能不在对方身边安插奸细。” “我这也是坐收渔翁之利,全是女帝派出的探子给我查来的。” 听完这些,宋雅兰顿时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怀疑林仓这话的真假,而是担心女帝也在自己身旁安插奸细。 如果女帝真的知道了他们的底细,那么他们肯定不能存活下去。 看林仓的样子,仿佛很得女帝的信任。 所以,她此刻的选择只有一个,那便是相信林仓,跟林仓坐在同一条船上,让林仓帮他们解决所有奸细。 “李春梅那伙人要是被我们杀了,届时我们也会元气大伤,你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凯旋而归。” 曹东阳面露难色,不满的说道。 林仓笑道:“这事确实是我占了便宜,可我就那五百精兵,根本不是那伙人的对手。” 到了这时候,林仓毫不介意把话挑明。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愿不愿意跟本官合作,全看你们自己了。” 秦晓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他也知道选择林仓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但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让林仓白捡了个大便宜。 在场众人面面相视,心里都盘算了起来,但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静的落针可闻。 突然。 宋雅兰笑道:“这样的好事总不能便宜了外人,这样吧,我跟林大人义结金兰,收了这个义弟弟。” “从今往后,林仓便是我们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想要立功,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话毕,宋雅兰直接拿出匕首。 手起刀落,划破手掌。 几滴鲜血流入两碗酒中。 下一秒。 她直接将匕首丢到林仓手里。 林仓也没有片刻犹豫,接过匕首划破手掌。 也将手中的鲜血放置两碗酒水当中。 见状,宋雅兰爽朗一笑,拿起一碗酒直接干了。 林仓紧随其后,干了另一碗酒。 宋雅兰轻拍他的肩膀,笑道:“义弟,从今往后便是一家人了。” 林仓朝她一拜,“姐姐好,以后我们姐弟二人荣辱与共。” 宋雅兰爽朗的笑道:“好一个荣辱与共。” 宋长松赶忙说道:“林大人以后便是我大哥了,我现在就去召集人手!” “为爹爹报仇,为大哥建功立业。” 宋长松起身的瞬间,秦晓的声音突然响起。 “咱们龙虎山兄弟倒是不少,可是火拼下去,肯定会耗费不少财力。” 秦晓显然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仓笑道:“都是一家人,只要城内匪寇不闹的厉害,这点钱弟弟就不要。” 闻言,秦晓一惊。 林仓竟然敢这么说。 这是咬定了他们不敢翻脸了? 秦晓皱眉说道:“好,还请大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然我们龙虎山的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秦晓的语气满是威胁,只要林仓敢出尔反尔,他定不会让林仓活着离开东荒。 就算林仓回到皇城,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处死林仓。 看着眼前的一幕,宋雅兰表情淡淡,并没有阻止秦晓的意思。 在她看来,软硬皆施,效果最好。 林仓笑道:“放心,我当官不过为了钱和权,这些都让我得到了,又岂会出尔反尔。” 秦晓立刻道:“如此甚好,龙虎山欢迎你,希望我们可以永久的合作下去。” 宋长松咬牙道:“快点杀了他们吧,我早就想替父亲报仇了。” 林仓不紧不慢的拿出张地图,笑道:“这是东荒地形图,上边所有暗藏敌人的地方我都标记出来了。” “你们按照这个彻查下去,绝对能将那群人统统抓住。” 看着眼前的地图,宋长松脸上的表情兴奋至了极点。 他拿起地图,直接朝门外跑去。 朝门外众人喝道:“立刻交待下去,全面封城。” “按照这个地形图给老子查,所有可疑的人都给老子砍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仓眼底的兴奋一闪而过。 好戏即将登场,他也该退场休息了。 这时,宋雅兰看向林仓笑道:“义弟,最近城门可以乱的厉害,你就不要离开家里了,安心在府上住着吧。” 她完全是担心事情有变,想把林仓扣留宋家。 看出她的奸诈,林仓笑道:“好嘞,那李春梅的四个副将就交给姐夫他们了。” “我曾经跟他们交过手,几人武功完全不逊色于李春梅。” 闻言,众人的脸色瞬间垮了。 有曹东阳在,一个李春梅还能应对。 可四个不输李春梅的副将,他们这边可没有四个不输曹东阳的兄弟。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压抑,所有人再次闭口不言。 第一百四十五章:折服 这群人心生胆怯,正中林仓下怀,林仓继续笑道:“你们只管对付李春梅及将军府兵,剩下的便交给我。” 秦晓依旧不相信林仓,看向宋长松说道:“少主你和宋超一同追随林大人,在东方荒,你们更了解地形,肯定能帮上大人。” 宋长松点头道:“好!” 商量妥当后,临沧特意嘱咐这群匪寇一定要守好城门,切不能让振国将军府的人逃离。 宋雅兰立刻吩咐下去,全面封锁城门。 绝不能让任何无关人员进出,全城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秦晓带了十几个兄弟,前往巡抚府交代任务。 曹东阳则立刻调集人马,朝李春梅的藏匿地点全面进攻。 林仓带着宋长松和宋超以及三十人马,前往李春梅四副将所在的客栈。 林仓笑着问道:“二位老弟,可有娶亲?” 宋长松摇摇头,不解地问道:“兄长此言何意?” 林仓笑着继续道:“这几人武功不俗,等会较量起来,我怕伤到你们,你们等会听我指挥。” 他这话说得不假,这群人的武功都不咋的。 像这样能力不足的帮手,反而会帮了倒忙。 宋朝闻言脸色微变,朝着身后众人不屑地喝了声,“我们真哥们身上又不缺东西。” “火拼就火拼呗,要是连这点骨气都没有,那不就成了活太监?” 他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 身后的三十位兄弟本就是群匪寇,这种话自是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兴趣。 “少主只管冲,哥们儿要是有一个怕的,便直接自宫当太监去。” “嘿嘿,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太监吗?害怕地赶紧缩在林大人身后去。” “这地图上显示,那四个女的就在客栈最东边的房间,等会我们一起冲进去啊。” 这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 他们身上都有股孟劲儿,争先想要冲进火拼。 很快儿,林仓等人来到了客栈门口。 那跑堂看见林仓后,立刻满脸激动的朝林仓跑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跑堂换了身华服,身材也圆润了不少,整个人照之前看起来更加富态。 跑堂朝林仓一拜,笑道:“恩公,您来了。” 林仓朝他点点头,说道:“看样子,你最近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跑堂神采奕奕的说道:“拖恩公的福,现在我是这客栈的老板了。” 也许是老天爷的眷顾。 在林仓给他一锭金子后,第二天客栈老板娘急需用钱,想要将客栈转手。 他便趁机用那金子买下了客栈,在他的认真经营下,客栈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他长舒一口气,跪在地上,沉声道:“恩公在上,小的武勇,永远铭记恩公的大恩大德。” 林仓皱眉,赶忙将武勇扶了起来。 宋超见状,满脸不耐烦的说道:“你自己在这边浪费时间吧,我们这群兄弟去干大事了。” 林仓摆摆手,根本不在意对方所言。 宋超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四女居住的房间闯去。 砰的一声。 宋超直接将大门踹开,怒喝道;“里边的人赶紧给爷滚出来,爷今天是来取你们命来的。” 这边。 武勇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皱。 他认识宋超,知道宋超是宋家大老爷的义子。 就算他成了掌柜,也根本惹不起宋超。 可宋超刚来客栈,便不管不顾地硬闯客人房间。 也不知他到底抽的什么疯。 看出他的异样,林仓笑道:“不用管他,造成的任何损失,他们宋家肯定会赔你的。” 说着,林仓指了指宋长松。 宋长松立刻应道:“没错,这位老板既是林兄的朋友,我们宋家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说的这话,令宋长松一阵肉疼。 他们宋家的钱,龙虎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都是这些年,他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抢来的。 向来只有别人赔偿他们的份,他们什么时候需要赔偿别人啊。 可是林仓还有用,只要林仓开口了,他便不敢拒绝。 武勇赶忙说道:“不用宋大少爷赔偿,能帮宋家做事实乃小店的荣” 他的话还未说完,直接被林仓开口打断了,“行了。” “他们要赔偿,你只管接着便好。” 二楼,最东边的雅间。 这群壮汉破门而入,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宋超满脸疑惑地朝四周望去,同时不忘紧攥手里的兵器。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壮汉突然笑道:“想必这几个女人,知道我们要他剿灭他们,早就吓得连夜逃跑了吧。” 此话一出,漫场在地哄堂大笑。 他们全都信心十足,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就连原本小心谨慎的宋超,也突然飘飘然了起来。 完全放弃的防御的姿态。 就在这人把酒言欢的时候。 房梁上。 四道锐利的眼神一闪而过。 接着。 剑影划破长空,直接朝宋超的脑底刺去。 宋超感受到头上传来的杀气,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退后进入防守状态。 他身后的那群盗匪也跟着加入占据。 三十个人迅速地分为四组,分别朝四人攻去。 因为这群人的帮忙,总算让宋超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长呼一口气,将全身的内力提至臂中,抡起砍刀再次加入战局。 这四女皆是满脸不屑。 为首的女副将轻笑道:“不自量力。” 转瞬踩在身后的同伴肩膀,其余二人也飞快加入。 四人跌成了一个小罗汉。 打破了那群匪寇攻击的队形。 她们是个变幻莫测,将这三十分牢牢玩弄在他们的战局中。 宋超的脸色惨白,他挥动着手里的砍刀朝其中一人砍去。 可那砍刀直接被另一女将抢走。 就在他伸手想要抢刀的时候,之前那女子又不知道何时转换到他的身后来。 用他的大刀,直接朝他的脊骨砍去。 “啊!” 宋超发出一声惨叫,瞬间重伤在地。 接下来。 砰砰数声。 那三十个匪寇接连倒地,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昏死在血泊中。 原以为的数量优势,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宋超彻底慌了,他心里无比后悔没有听林仓的话,擅自动手。 看着头顶阵型诡异的四女,他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们要对付的人在楼下呢。” “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们放我一命吧。” 闻言,那四个女将总算收手了。 她们收回阵型,落在地上,站成一排。 为首的女将莫离沉声道:“林狗在楼下吗?” 宋超赶忙点点头。 听闻此话,这四女皆是满脸兴奋。 自从上一次,她们四个被不知名的小丫头灵溪暴虐后。 振国大将军便将这鬼影阵法传授给了她们,她们连日苦练,如今总算看到了成效。 这鬼影阵法果然强悍,他们四个加在一起,每个人的实力都远比之前强悍了数倍。 如今她们很有自信用此功法生擒林仓,建功立业。 客栈大堂。 整个大堂的所有桌子被围在了一起,形成个硕大的正方形。 除了几人落坐的地方,根本没剩下任何能够可以落脚的地方。 桌上摆满了瓜子、果盘。 林仓坐在主位上,独孤行舟以及宋长松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独孤行舟带来的十几个精兵也以此入座。 所有人都在申请自在的吃着果盘,嗑着瓜子,品着茶水。 宋长松抿了口茶水,看向林仓,眼神焦急的道:“林兄长,二楼没有动静了,也不知道宋超现在如何了。” “我们确定就在这里吃瓜子,什么事也不做吗?” 简直离了个大谱,离离原上草。 原以为林仓跟这掌柜客套完,便会立刻去二楼帮忙。 谁成想,这厮直接让掌柜把大堂装搞成这个样子。 然后,就这样美滋滋的享受起来。 林仓突然皱了皱眉头,看向武勇咂舌道:“从哪儿买的瓜子都没炒熟。” “这玩意可不能夹生,容易烧心。” 武勇一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消息,立刻咬牙说道: “我就说城南新开的那家果脯店不靠谱,我手底下那群懒蛋就因为这店离得近,非得上赶着上当。” 说着,武勇直接拿起桌上的瓜子,愤愤道:“没让恩公吃好,我找他去。” 林仓摆摆手说道:“大可不必,以后别买他们家的了。” 话毕,林仓这才看向了宋长松,笑道:“长松老弟着急过去帮忙吗?赶紧去吧,我这当哥哥的可不拦着你。” 那个宋超说是过来帮忙,实则是过来添堵。 让那群人好好收拾一下他也好,省得他们过来叨扰自己。 听闻此话,宋长松脸色阴沉,但是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林仓的实力他也是见过的,就算十个他加在一起也干不过林仓。 弱肉强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林仓看向独孤行帆,在她耳边轻声交代了些什么。 独孤行帆面色一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 五道身影从二楼而落,站在硕大的桌子上。 莫离脸色单手拎着宋超,眼神渗毒的紧盯着林仓。 “呵呵,就这点本事便不要拿出丢人了。” 话毕,莫离直接将人朝林仓丢来。 宋超就像个巨石飞快朝林仓袭来。 速度之快。 掀起来猛烈飓风。 宋超整个人慌得不行。 就在他即将砸在林仓身上之际。 林仓神色淡淡,抬掌反手打在宋超的脊背。 宋超如同皮球般,以较之前更为猛烈的速度朝莫离冲去。 莫离脸色铁青,一跃而起,直接踹在宋超的胸口。 宋超胸口瞬间弥漫上浓烈的血腥,随后整个人如断了弦的风筝纷纷在砸在墙面上。 闷声吐出大口鲜血,随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莫离冷声道:“没想到,你这太监倒是有点本事,要不是你妨碍了我们将军的大计,我还真不忍心杀你。” 话毕,她目光一凝,身后三女瞬间会意。 她们再次联合在一起,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铺在桌面上,凡是落网之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怒喝声响起。 “林仓,受死吧!” 这四人的阵型瞬间朝林仓冲去。 就在他们即将将林仓套牢的瞬间。 林仓如泥鳅般滑到桌底。 莫离见状,赶忙伸手击破桌子。 但由于身影的受限,她必须再次调转位置才能继续进攻。 林仓眼底闪过一丝狡诈,他趁此机会直接朝莫离位子射箭。 莫离赶忙调转位置。 不过阵型不能空缺,她身后的人,只能被迫换到她的位置替她挨了这箭。 中箭的女子瞬间面如死灰,惊呼道:“不好,这箭有毒。” 第一百四十六章:试探,知道该怎样做吧? 闻言,莫离大恼,赶忙调转位置再次朝林仓击去。 可无数暗箭从四周袭来。 她们四个就像是瓮中之鳖,成了这群人的活靶子。 等她们想要反击,或者逃跑的时候。 无奈发现这群人都躲在桌下,都有着各自的隐蔽点。 进攻并非易事。 她们哪次进攻都会有片刻的停留,这无疑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 林仓便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事先准备好一切。 他能想到这些,全归功于帝娅的密函。 虽然没看信上的内容,却更加留意起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如今这个客栈的老板武勇,便是他安插在这里监视这群人的探子。 很快。 四女的阵型彻底乱了,他们被迫分开。 之前那中毒的女子也直接昏死过去。 莫离发疯似的朝林仓击来。 林仓嘴角微微上扬,“好戏登场了。” 他之所以准备这些,便是因为他的吸星大法最多同时操控两人。 很容易被四女的阵法控制。 如今这四女没了阵型,自己分分钟了结她们。 林仓伸出右掌,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掌心流出,朝莫离席卷而来。 莫离整个人瞬间被这强悍的力气所包围,直接被林仓牢牢挟制。 她只觉自己血气倒流,内力的功力正源源不断的朝林仓掌中流去。 无论她怎么挣扎,只会让自己的内力流失的更快,根本就不可能从吸力内挣脱。 此刻,她彻底慌了。 总算明白了林仓的实力有多恐怖。 另一个女子想要上前相救,却被林仓的左掌牢牢吸住,同样的成为林仓的牢中鸟。 最后的女子刚要上前,就被独孤行帆牢牢挡住。 二女也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 宋长松看着眼前的一幕,对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难怪他能稳如泰山呢。 难怪他提醒自己别插手呢。 就自己和宋超这两把刷子肯定会给林仓拖后腿的。 林仓的武功高深莫测,恐怕就连自己的姐姐姐夫也不是对手。 突然。 砰的一声。 紧闭的大门四分五裂,瞬间变成齑粉。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振国大将军四大副将之首的李燕梅破门而入。 看到李燕梅的瞬间,除了晕死的女子外,三女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莫离深吸一口气,奋力喝道:“赶紧放了我,不然教头不会放过你的。” 此文此话,林仓抬了抬眼皮。 只见身如铜钟的女子,目光如刀的直接提刀朝林仓袭来。 独孤行舟赶忙大喊道:“大人,小心!” 但是。 李燕梅也被这股吸力困在其中,她一身的好本事根本施展不开。 林仓嘴角上扬得意的说道:“我这功法早就可以控制三人了。” “特别是第三人的精神控制,其威力远比其他两种更为强悍。” 李燕梅自知不敌,眼底闪过一丝狡邪。 她猛地朝林仓眼中撒了什么东西。 林仓躲避的瞬间,总算脱身的她,直接拉住莫离抬起脚尖迅速离开现场。 她扔得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只是石灰粉。 林仓调整了片刻,重新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场地,喝道:“赶紧追!” 北大荒。 东荒城城外。 两个绝美的女子被绑在大树上。 二人虽紧闭着双眼,但依旧难掩其艳丽的五官。 姣好的身躯在绳子的捆绑下,显得更加火辣。 这儿女并不是别人,正是想要遣返皇城的帝流光及独孤行舟。 哗啦一声。 一盆冷水从脑底撒过全身,二人瞬间惊醒。 定晴看去,只见头戴黑色骷髅面具的黑衣男子提桶站在她们身前。 这男子便是南宫景恒。 面具底下,他目光猥琐的看向二女。 湿漉漉的衣物紧贴娇躯,细腰翘臀呼之欲出。 眼前的画面实在惹火,他忍不住伸手在傲人笔画了下。 风韵坚挺,堪称极品。 视线下移,杨柳夕瑶,盈盈一握,不过半掌。 他忍不住蠕动下自己干渴的喉咙,心里的燥火被彻底勾起。 忍不住暗自盘算着,“之所以抓这二女,是想将北大荒三公主之死嫁祸在林仓身上,借女帝的手除掉林仓。” “不过,我现在后悔,像这样的人间绝色,就这样死掉确实可惜,倒不如把她们藏起来好好把玩。” 感受到对方恶心的目光,帝流光跟独孤行舟内心都十分恼火。 “放肆!本宫可是北大荒的三公主。” “甭管你这畜生是用什么阴谋诡计坑害我们的,现在本宫要求你立刻把我们放了。” “否则,本宫定让你不得好死。” 帝流光眼神冷凝的怒喝道,她将身为公主的架子全都拿了出来。 如此威严之下,就不信震慑不了这个大胆草民。 可是。 南宫景恒却笑了,玩味的说道;“三公主翻脸真快呀,忘了城外卖身葬父的男子了吗?当时你可是很心疼我的。” 闻言,帝流光如遭雷击。 竟然上了这畜生的当。 当时,这畜生自称也是从京城来的。 自己看他可怜便给了银钱帮他葬父,还好心送这畜生回家乡。 她竟然蠢到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畜生。 一路上,他们同吃同行,这畜生有太多对她们下毒的机会了。 她怒喝道:“畜生,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本宫和独孤将军,不然本宫一定会弄死你。” 说着,她信心十足的调转内力,想要将绳索爆破。 却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只是她,独孤行舟也是满脸恐慌。 独孤行舟深吸口气,故作冷静的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银钱地位这些我们都可以给你。” “但如果你要是伤了公主殿下,便是跟整个北大荒为敌,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七分威胁,三分安抚,独孤行舟这话说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南宫景恒只觉讽刺,冷声道:“我还会在意这些吗?这天下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他突然仰头,整个人扭曲起来,朝天空怒喝道:“苍天无眼,帮那林仓狗贼害朕!” “要不是因为他,我还是大夏的天子受人敬仰。” “这一切都被他毁了,我一定要杀了他,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的放声咆哮,让二女眉头紧蹙,瞬间明白了男子的身份。 对男子的厌恶更甚。 这个弑父篡位的狗贼,还敢自称收人敬仰的天子。 他谋权篡位期间干得那些破事,搞得整个大夏民不聊生、乌烟瘴气。 就问哪个大夏子民不恨他? 他还有脸在这里委屈,还敢向林仓复仇。 帝流光直接朝地上猛啐了一口,喝道:“就你这副德行,连林仓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你别以为抓了我们就能对付林仓,要不是嫌你脏,林仓早就亲手宰了你这个畜生了。” 闻言,南宫景恒脸色阴沉至极,大步朝帝流光走去,伸手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 眼里满是威胁,咬牙道:“再说一遍试试,我立刻杀死你。” 被对方猛地遏制住了脖子,帝流光根本呼吸不了,强烈的压迫感自胸口传来。 可她那双眼依旧瞪得浑圆,满脸戾气对上南宫景恒威胁的目光,没有丝毫退步。 她拼劲全力,从嗓子里挤出些许声音。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这畜生必死无疑。” 闻言,南宫景恒立刻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帝流光只觉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整个人也彻底窒息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独孤行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赶忙说道:“你若不放过公主,我绝不会配合你行事。” 听闻此话,南宫景恒总算松了手。 帝流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但是她就算是死,也绝不愿沦为畜生的棋子。 另一边。 南宫景恒大步朝独孤行舟走去,猥琐的笑道:“你说,你愿意配合我?” 他那双手不安分的抬起独孤行舟的下巴。 眼前的美人,比哪个什么公主温顺多了。 加以调教,肯定能成为个不错的玩物。 独孤行舟强忍心里的厌恶,硬着头皮笑道:“我们跟林仓不过是淡水之交,肯定不会傻到为了他丢掉性命。” “你只需告诉我们,抓我们究竟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肯定配合你就行了。” 对于独孤行舟的话,南宫景恒表示相当满意。 他府面紧贴着独孤行舟,贪婪地闻了闻对方身上的香气,笑道:“原本我是想杀了你们,嫁祸到林仓身上。” “现在嘛,我后悔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独孤行舟的朱唇,随后另一只手也加了上前。 从上至下,不放过任何一处,仔细的游荡起来。 直到湿漉漉的触感传来,他满意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纵使独孤行舟心里厌恶到了极点,可依旧嘴角上扬,娇声道:“南宫太子,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身为人臣,早将保护皇室宗亲的想法印在了骨血。 眼看公主身处险境,她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就算拼掉了自己的性命,也必须护得公主的周全。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流光心里十分不忍。 以她对独孤行舟的了解,她知道独孤行舟是在救自己。 南宫景恒闻言,嘴角上扬,传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一手搭在独孤行舟的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下颚。 玩味儿的说道:“这还远远不够,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扭转战面,势不容缓 东荒城,客栈。 自从李燕梅带着莫离逃跑后,林仓带着众人一路狂追直至客栈门口。 至于剩下的那两个副将,则被独孤行帆暂时关押。 林仓临走前,特意嘱咐一定要留活口。 独孤行帆特意将两人绑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二人的嘴角,也全用棉团塞满,防止咬舌或者服毒自尽。 这边。 林仓站在门口,正好看到二女逃离的方向, 不过,转头的功夫。 突然看到身后将士身上扛着的宋超。 那宋超奄奄一息,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 林仓赶忙吼道:“你们是不是傻呀?把宋超扛一路干嘛?还不赶紧将人送回去救命。” 林仓指着那人的鼻子怒吼道,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担心宋超 那将士瞬间恍然大悟,赶忙扛着宋超一路飞奔向宋府。 二人离开后,林仓重新抬眸看向李燕梅离开的方向。 东荒城内,四处战火纷飞,很多百姓在街道上慌乱的逃窜。 街上横尸遍野。 不难看出,这群匪寇同镇国大将军府兵火拼的相当厉害。 林仓长叹一口气,抬步朝李燕梅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 东荒中央最猛烈的战场。 以曹东阳、宋雅兰为首的匪寇和李春梅带领的镇国将军府府兵。 双方分庭抗礼,打得难舍难分。 振国将军府此次派往东荒城的全是精锐,曹东阳那边虽然的人数众多,但两边儿真的火拼起来,并占不到什么便宜。 振国将军府那边的人以往驻扎在东荒城,对东荒城的地形也相当了解。 两边都对地形轻车熟路,自然而然的便打起了伏击战。 周围的建筑也都因此受到了牵连。 火星四起,各种哭喊声、救命声不绝于耳。 这一路上。 宋长松紧跟在林仓身后,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林仓竟然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在这般到位。 他不过就是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逆天的手段? 又从何而知这四位副将的阵法? 凭什么轻而易举的便能将此针法破解。 另一边,林仓的心情十分压抑。 虽看惯了战场的生死,但再次深陷其中依旧忍不住动容。 但经历了这么多,他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出手干预。 有些事情就算你再不愿意,到了该发生的时候,谁也改变不了。 就在这时。 一壮汉慌忙跑到林仓身边。 “大人赶紧去巡抚府吧,有重事相求。” 林仓点点头,吩咐宋长松切莫轻举妄动,继续跟着李燕梅即可。 等林仓赶到巡抚府。 只见巡抚府内外都躺满了人。 这群人全都伤痕累累,不难看出他们死前都经历过怎样触目惊心的厮杀。 林仓直接朝巡抚府内走去。 正好看见秦霄,胡清风正和一女子扭打在一起。 二人打的很是吃力,看来女子取胜只是时间的问题。 二人见到林仓,见面露惊色。 这才过去多久。 林仓便把那四个副将都给解决了? 林仓的武功竟恐怖到如此地步。 四个顶级高手完全不在话下。 还是说那四个副将只是徒有虚名,实际上并不厉害。 当初也是林仓自己说,那四位副将武功不亚于李春梅。 他们本来就不相信林仓,此刻更觉得林仓是在夸大其词。 林仓没有耽搁,直接朝秦晓二人走去,转瞬加入战局。 那女子看见林仓后情绪异常激动,朝他怒吼道:“狗官,我现在就要砍死你。” 那女子突然伸出小拇指,在嘴边吹了个口哨。 下一秒。 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视。 接着。 无数狂蜂飞至巡抚府庭院。 它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在一起。 在空中形成利刃的形状,直接朝林仓众人击去。 它们身带剧毒,所行之处,无一生还。 巡抚府上众人,脸色巨变,慌忙逃窜。 就连一向沉稳的林仓也脸色大变,赶忙朝房内跑去。 林仓作为第一个冲进房内的人,他直接站在角落,在毒蜂赶来之前。 先后迎进来十几个壮汉。 秦晓和胡清风二人,跟毒蜂群只差一步之遥。 二人进来的瞬间,林仓赶忙将房门牢牢关死。 那群毒蜂在吉大门口后,拼命的朝房门撞去。 看着此情此景,林仓忍不住想要骂娘。 这女的以为自己是小龙女吗? 还能操控毒蜂? 门外。 那女子叫嚣的声音接连传来。 “哈哈哈哈!” “狗官躲什么,赶紧出来受死。” “哼,老娘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孬种还能躲到什么时候,等里面粮绝了,老娘就不信你们不出来。” 胡清风脸色焦急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是足智多谋的宦官。 一个是号称龙虎山智多星的军师。 这两个人怎么就想不出来破局的方法? 秦晓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个李芳梅的武功并没有多厉害,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操控毒蜂。” “外边的毒蜂可不是好惹的,被他们扎上绝对活不过明天。” 听闻此话,胡清风失望的叹了口气, 就连智多星也没有计谋,那么他们存活的希望便全放在林仓身上了。 这边。 林仓沉着脸,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看着门外浑身脓包的尸体,林仓断定只要眼前这个李芳梅不走。 他们全都脱不开身,只能被这女子活活拖死。 早就听闻镇国大将军府四大护将李燕梅,李春梅,李芳梅,李欣梅个个身怀绝技。 今日一见传言,果真不假。 曹东阳等人在跟李艳梅排兵对阵中,一样也陷入了僵局。 到此发展下去,结局对他们相当不利。 就在这时,林仓看见地上的火油弓箭。 他拿起地上的弓箭朝众人说道:“既然我们出不去,不妨用箭袭击她。” “蜂虫都怕火,等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都带上火油,就不用担心毒蜂进攻了。” 林仓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没有办法进攻便只能远攻了。 只要除掉了李芳梅,那些毒蜂便好对付了。 只有尽快抽出身,才能尽快加入曹东阳等人的占据。 全面扭转战面,势不容缓。 “没听到大人的话吗?赶紧去射击,准备火油。” 胡清风阴沉着脸,朝身后众人怒喝道。 此刻他也放下对林仓的偏见,也觉得林仓的办法是唯一帮他们脱困的。 门外的李芳梅,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哈哈,我就看你们还能恋爱了多久。” “不出来就算了,活活饿死你们也不错。” 此刻,她依旧信心十足的站在门外,一心只想砍下林仓的狗头,建功立业。 就在这时,一只飞箭从她的背后划过。 她猛的站起身来,“你们这群贼子竟敢暗箭伤人。” 李芳梅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满眼警惕的朝门内望去。 可是接下来。 势如雨下的利箭,紧密的朝她袭来。 她吃力的躲避着,很快便觉得力不从心。 这时林仓拿起弓箭,瞄准门外的李芳梅。 嗖的一声。 利箭直接穿透了李方梅的脊背。 她的后背瞬间涌现出无数浓郁的黑血。 李芳梅脸色巨变,顾不得纠缠,赶忙朝门外跑去。 在李芳梅走后,那群毒蜂像群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完全没了刚才的攻击力了,在林仓等人的火油驱赶下,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赶走毒蜂后,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秦晓看向李方梅逃跑的方向,朝身后兄弟喊了声,“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追啊。” 林仓突然摆摆手,冷声道:“已经中毒了,这都毒无解,没必要再追了。” 东荒城中央。 李春梅和曹东阳作为主将,驾马走到战场中央,欲一决胜负。 就在二人打得火热,李春梅即将取胜的时候。 李春梅总算发现,曹东阳早就将十几个弓箭手藏在角落。 曹东阳朝李春梅发了个暗器,在李春梅躲闪的时候。 他意一笑突然抽回长枪骑马后退,挥手喝道:“放箭。” 李春梅被这群弓箭手包围了。 嗖! 无数利箭四面八方的朝她袭来,李春梅赶忙挥刀抵抗。 她的武功极高,动作迅速,这些弓箭手根本上不了他。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 李春梅渐渐体力不支了。 而那群弓箭手早就换了两批。 他们是打定主意就算是耗,也要将李春梅活活耗死。 李春梅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了下来,她四周的路都被堵死。 就在她喘息的功夫,一支利箭突然划破了她的手臂。 知道自己今日必败无疑,但也绝不能便宜了这群畜生。 “贼子竟敢算计本将军,本将军现在便砍了你。” 她长喝一声,朝曹东阳冲去。 她的气势太强,曹东阳被吓得退后数步,颤声道:“兵不厌诈,你自己技不如人,没必要怪别人。” 就在曹东阳说话?的瞬间,李春梅找准时机,回身刺入曹东阳心窝。 哐当。 曹东阳瞪大双眼,倒在血泊当中。 眼看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李春梅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拖着沉重的身躯,再次选定突破口冲去。 站在不远去的宋雅兰亲眼目睹丈夫被杀,她一个重心不稳,踉跄摔倒在地,神色相当痛苦。 不过,她也只是难过了半秒。 “贱人,还我相公命来。” 宋雅兰怒喝一声,双目猩红,提到朝李春梅砍去。 “是你相公使诈在线,他死了也活该。” 李春梅体力透支,又身负重伤,根本不可能是宋雅兰的对手。 盛怒下的宋雅兰只用了十个回合,便成功砍下了李春梅的项上人头。 见主将纷纷倒地,双方士兵立刻交战在这一起。 “杀啊!为将军报仇。” “冲呀。三当家的不能白死。” “赶紧偿命来。” 全场充斥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弥漫着无尽血腥味。 …… 龙虎山,黑涧洞。 李燕梅带莫离一路逃亡至此。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莫离脸色惨白,满脸焦急的问道。 李燕梅低着头,沉默不语。 原以为信心百倍的任务,万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 完全没了翻身的机会。 看她这副样子,莫离急火攻心猛咳了几声。 眼神猩红的喝道:“都怪那个死太监,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就凭我们两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我们先去求将军支援。” 闻言,李燕梅顿时心如死灰,无奈的笑了几声。 真是苍天无眼,造化弄人啊。 看出她的异常,莫离心里一紧,赶忙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林仓被袭 李燕梅眼底恨意骤现,沉声道:“放心,以将军的威名,女帝现在不敢对将军下手。” “只不过,女帝以为将军养身体为由,将将军关至凤鸣宫,将军府上也被彻底监视起来。” 闻言,莫离双目猩红,咬牙道:“将军为什么不反,女帝” 李燕梅直接打断,说道;“将军府上数万府兵都在密室内,如果被女帝发现这群人的位置。” “这密室密不透风,女帝只需稍动脑筋,便可以将这数万将士活活害死,将军怎忍发生此事?” 女大荒女帝心思歹毒最善用毒。 要是没有帝殷护着,这群府兵肯定会被毒气折磨致死。 这也是将军帝殷和女帝帝娅最大的区别,帝娅永远只在意自己。 而帝殷跟她比起来心肠便柔软很多。 论战功,论对朝堂的贡献,论在北大荒心里的威望。 帝殷都远胜于帝娅,所以她身边有很多甘心愿意为她赴死的将士。 但是自古君王无情,上任女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觉得帝殷妇人之仁,才让帝娅继承皇位的。 莫离咬紧白唇,喝道:“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杀到凤鸣宫,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将军周全。” 北大荒战场最中央。 双方队伍扭打在一起,战况十分严峻。 振国将军府府兵门,每一个都手握长枪,以一抵十势如破竹。 战事过半,龙虎山匪寇死伤惨重,原本人数上优势已经全完没有了。 现在双方人数持平,匪寇噤若寒蝉,士气低迷。 而振国将军府府兵却人人情绪高涨,双目猩红,势必要将匪寇彻底击败。 站在边场的宋雅兰见状,看着中间战场的巨大空地,露出狡诈的笑容。 这战场看似空荡,实则四面高层还是个巨大的铁牢笼。 其设计的巧妙之处,就是如果你不跳出场内,站在最高台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早就被环绕成死胡同。 这一切都是宋雅兰在刘大将军临死上书朝廷后,临时搭建的。 原计划用于对付林仓,现如今林仓成了自己的人,便把这绝妙布局用在李春梅身上了。 宋雅兰向空中发射信号弹。 信号弹点燃的瞬间。 隐蔽于四周高台的无数炮弹、弓箭手立刻现身。 甭管是那群匪寇,还是将军府兵全都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接着。 紧密的轰炸声,伴随着无数利箭纷纷朝这群人袭来。 他们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相当惨烈。 而宋雅兰此刻早就退到高台之上,神色冰冷的看着台下的惨状。 她拿起几支弓箭,直接朝台下射去,根本不顾自己猎杀的是敌是友。 在她的眼里,这个战上的所有人都必须死。 那些已经被她当成棋子诱敌深入的兄弟,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从今往后也不可能在听命于她。 见城内的战况十分惨烈,柳儿带着这段时间募集所有将士共计五千人。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守城将士给拦了下来。 柳儿连同临沧留下的信物,递到了守门将领手里。 “我们是林大人的人,我们是来帮王家歼灭镇国将军府的。” 就在这个时候,燕小六闻声走了过来,接过信物,笑道:“林大人的人便是自己人,放心吧。” 这段时间,临沧在龙。武山混得如鱼得水,又成为了宋雅兰的义弟。 眼下,大当家和三当家都已命丧黄泉。 只怕用不了多久,龙虎山即将变天,而临沧很有可能是龙虎山新贵 亲自送柳儿等人进城后,燕小六继续笑道:“林大人正在追杀贼子,您们可以一路朝西追去,或许能帮到林大人。” “跟我来,我给你们带路。” 李芳梅拼命往跑。 林仓紧跟其后,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李芳梅这人阴的很,时不时朝身后投射暗器。 林仓边躲避边追随灵活应对自如。 秦晓和胡清风便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们跟与之保持一段距离。 前边有林仓当着,既不会跟丢,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范围。 看着林仓气定神闲的样子,胡清风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别说这小子还挺厉害。” 秦晓闻言,也点了点头。 “这小子刚开始的时候肯定隐藏了实力,我原本还以为他的武功比不上我呢,算了以后再说这个。” “好好跟着,别丢了这立功的大好机会。” 自从见识到李芳梅的毒蜂后,他们二人早就怕得要死。 两个人的胆子加在一起,还抵不过林仓的一半。 追赶的一路上,硝烟四起,经过城内最中央的时候,正好看见宋雅兰大获全胜。 林仓根本顾不得这些,他那双眼紧盯着李芳梅。 振国将军府的四大护将,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抓一个回去的。 二人追赶见,很快来到片树林。 李芳梅面露惊喜,立刻朝树林跑去。 有了树丛的遮挡,李芳梅的行踪变得隐蔽起来。 跟林仓的距离也慢慢加大。 看着眼前的一幕,胡清风赶忙提速追上林仓,皱眉道:“大人,过了这片林子便是龙虎山。” “现在龙虎山精锐全都上了战场,留在山上的都是些伤员或者上了年纪的。” “关键,曹老夫人还在山上,我们该怎么办?” 说话的时候,胡清风眉头紧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曹老夫人便是曹东阳的生母,此刻他们还并不知晓曹东阳战死沙场的事情。 只怕误伤了曹老夫人会引来曹东阳的无穷报复。 秦晓也是满脸为难,曹东阳作为三当家的,武力值强悍,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林仓皱紧眉头,沉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你们两个随我上山,其余人都可以离开了。” 话音刚落,林仓带着二人飞速朝山上冲去。 龙虎山的占地面积极大,地形复杂,很利于隐蔽。 在这找起人来确实麻烦。 另一边。 李芳梅一路狂奔,直接来到了黑涧洞。 这里是振国将军府的秘密驻扎地,里边藏了很多物资,就算上千个人在此存活数年也不在话下。 而且,这里地势隐秘,需要触动机关才能进到洞内。 她眼神兴奋地跑到洞穴门口,直接伸手朝顶端洞眼射了枚小石子。 下一秒。 洞门根本打开了。 无数半悬的石阶出现在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边,纵身跃起,跨过身前的石阶,直接踩在后边的石阶上。 这里边布满了机关,每走出一步都会触发机关,引来杀身之祸。 就在她小心谨慎地走完所有阶梯后。 两道剑影骤然出现,她被吓得连连后退,慌忙应对。 黑夜中两道眸子一亮,瞬间收回手上的剑。 李燕梅抓住李芳梅的手臂,沉声道:“师妹,连你也败了吗?” 李芳梅闻言,无奈地点点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输给林仓确实是事实。 李燕梅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苍天无眼啊,我振国将军府满门侠士,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她红着眼,将这段时间将军府上发生的一切,全都讲给李芳梅听。 当夜。 龙虎山,东荒寨。 外堂。 曹老太太身穿华服,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脸上却不见任何细纹。 除了那眼神饱经风霜,姣好的五官根本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 她皮肤极好,中气十足,眉眼间极具威严。 此刻正端坐在主位上,林仓三人坐在她身旁。 林仓三人在龙虎山上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李芳梅的身影,只好来了东荒寨内请求支援。 此刻,整个东荒寨的人都在搜山。 胡清风满脸堆笑地开口道:“老太太,那贼子现在正躲在山上,我们正派人搜山呢,只望不会叨扰您。” 闻言,曹老太太表情淡淡的,根本不想搭理几人。 从晌午的时候起,她便觉得莫名的心慌,差了好多人去找曹东阳,可都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等了亲儿子半天,却等来这三人。 对于这无关紧要的三人,她自是不可能有好态度的。 她挥了挥手,看向胡清风,沉声道:“你好歹也算得上是这镇上的三当家,往后再有这种事不用跟我汇报。” “老身乏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先退下吧。” 听闻此话,胡清风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 随后,两个老妈妈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将人搀扶下去。 见曹老太太离开后。 林仓忍不住开口问道;“胡巡抚来东荒寨,还有请问这位老太太吗?” 胡清风点点头,笑道:“这寨子可是老太太一手创办的,没有她便没有今天的东荒寨。” “曹老太太执掌东荒寨的时候,东荒寨还是个惩恶扬善的义寨,有她在根本没人敢动东荒的一草一木。” “那时候,无论是百姓还是这边的官府都受着寨子的恩泽。” “自从老太太退位后,将权利交给曹东阳夫妇,这寨子才慢慢地将手伸到无辜百姓身上。” 胡清风望着曹老太太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感慨。 当初他初来东荒,还因为曹老太太的威名而暗自窃喜。 想着有着老太太的帮忙,他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东荒治理得井然有序。 万没想到,等着他的是曹东阳和宋家。 原本想当个颇有业绩的好官,却被迫沉入泥潭。 听闻此话,林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 一小厮带着柳儿朝外堂走来。 柳儿朝林仓一拜,沉声道:“大人,我们在黑涧洞外发现了可疑血迹。” 闻言,柳儿身旁的小厮直接怒骂道:“妈的!竟然藏那里了。” 也不怪他情绪激动。 这几年间,黑涧洞怪事频发,接连好多兄弟惨死在此地。 派往勘察的人,也都下落不明,渐渐地东荒寨上下都觉得这处不详,将其封锁了起来。 就算此次搜山,也没有人愿意到这搜寻。 柳儿这群人不知道此事,才有机会查到此处。 柳儿继续说道:“大人,我已加强人手留在此地,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们明天再去吧。” 闻言,林仓淡淡说。 胡清风赶忙开口道:“大人,还请随我到上房休息。” 来到房间后。 林仓突然捂住腋下,踉跄地后退数步,靠在墙上。 “大人,你怎么了?” 柳儿明显被他吓到了。 胡清风和秦晓相视一笑,都以为他在演戏。 他们跟林仓一整天,林仓都生龙活虎的。 小美人一来便病殃殃了,分明是在向美人示弱,趁机占人家便宜。 说实话,今日的战争甭管是龙虎山,还是巡抚府全都死伤严重。 只有林仓手底下这帮人毫发无伤,等到战事结束后才进城邀功。 对此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噗的一声。 林仓突然吐出口鲜血。 柳儿彻底慌了。 急忙扶着林仓往床上走。 林仓脸色苍白,轻声道:“我没事。” 柳儿也管不了那么多,走到床上直接拔了林仓的上衣。 从林仓的腋下被刺入枚细针,大片黑色从此蔓延到胸口。 柳儿震惊的瞪大双眼,“大人,怎么会这样。” 林仓无奈的笑笑,“李芳梅的暗器太厉害了,防不胜防啊。” 看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胡清风和秦晓面色一惊,诧异的说道:“大人肯定是在防御的时候,被偷击成功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决裂 胡清风二人赶忙上前查探伤口。 银针入体,偷袭之人的内功极高,这感觉便如同蚊虫叮咬,难怪林仓半天没有察觉。 这毒是白步草,正如其名,行走百步即会毒入肺腑,穿肠而死。 片刻。 秦晓缓缓开口道:“大人福大命大,所幸并未深入肺腑。” 他看向守在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去向老太太请还神丹。” 胡清风诧异的看向秦晓,“还神丹?” 秦晓点点头。 这还神丹用材极其稀有,就因其过于贵重才被曹老太太严格看守。 二人想到林仓要用还神丹,便觉得肉疼。 可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所谋大计根本离不开林仓的帮忙。 林仓一死,朝堂重新派人平匪患,那么他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打了水漂。 毕竟像林仓这样跟他们合得来的贪官,早就不多见了。 门口的小厮闻言,赶忙去找曹老太太。 柳儿俏脸被吓得惨白,声音哽咽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秦晓走到柳儿身旁,柔声道:“姑娘你别怕,有了这还神丹,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着,他将一小瓷瓶交到柳儿手里。 继续说道:“你讲这个药油涂在大人身上,那些毒气很快便会褪下的。” 柳儿接过瓷瓶,此刻她早就双眼通红,害怕的抽泣了起来。 她本就长着双无辜含情的美目,如今雾气蒙蒙的,更显其楚楚动人。 配上她婀娜的身姿,雪白的肌肤,微微晃动的山丘。 看得秦晓饥渴难耐,真想亲自品尝一番。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死太监的女人碰不得! 想到这些,他心里更加郁闷了。 死太监那玩意都没有,竟然还站着这么漂亮大大美人。 很快儿,那小厮就端着个精美的小盒子朝这边跑来了。 见到那精美小盒,胡清风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秦晓将里边的但要拿出,递到柳儿手里。 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也顺势偷摸了下对方的纤纤玉指。 柳儿心里满是林仓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直接接过丹药朝林仓跑去。 “这是千年雪莲以及深海龙油提炼而成的十分稀有。大人一定能药到病除。” 秦晓边说着,边往门外走去。 他根本不敢看着林仓吃药,生怕自己会悔的昏厥。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毕竟他们打砸抢杀,攒这么多钱也不容易啊。 推开房门,秦晓朝柳儿说了句,“姑娘,大人便交给你了,我们先告退了。” 柳儿直接将丹药递到林仓嘴边,笑道:“大人,吃药了。” 从刚才那群人的神态,也知丹药这绝对是宝贝。 林仓没有犹豫直接将药吞进腹中。 他长呼一口气。 一股暖意瞬间蔓延全身,原本的疼痛瞬间褪下。 不过片刻的功夫,林仓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林仓忍不住感慨道:“这宝贝真好!” “也不知这东荒寨还有多少宝贝。”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跟着盘算起来。 是的想办法,把这群匪寇的宝贝=搜刮干净了。 看着林仓渐渐红晕的脸色。 柳儿总算松了口气,笑道:“大人没事就好,我帮你敷药油吧。” 她的视线落在林仓身上触目惊心的乌青上,又忍不住一阵心疼。 两行泪珠瞬间从脸颊滑落。 纵使心里难受,但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 她将药油打开,倒在掌中慢慢搓手,至手中温热。 伸出纤纤玉手,朝林仓身上的乌青擦去,她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林仓。 可她的纤纤玉指在触及林仓的瞬间。 林仓猛烈的刺痛感自胸口传来,他脸色惨白,痛苦地呻吟了几声。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 强烈的自责感油然而生,柳儿紧张地顿住双手,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都怪我太笨了,粗手粗脚的这倒哪小事都干不好。” 林仓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揉了揉柳儿的秀发,柔声道:“这事不能怪你。” 说着,林仓突然想到自己当初用无骨帮姜丽华上药的场景。 他的视线落在柳儿的傲人身上。 如此柔软,用这敷药应该不会疼吧? 特别是那员,蜻蜓点水过后,肯定很爽吧。 心里这么想着,他“今天我多番交手,肯定是被那群人打出内伤了。” 柳儿闻言,眼底的担忧更甚,慌忙的说道;“可就这难受着也不是事呀,敷药油才能彻底好了。” 林仓摇头道:“太疼了,我真的坚持不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过要需要柳儿牺牲下,不知柳儿是否愿意。” 柳儿赶忙说道:“愿意,只要大人能好,要柳儿怎样都可以。” 林仓嘴角上扬,反问道;“怎样都可以?” 柳儿点点头,眼神坚毅的看向林仓。 看她这满脸毅然的样子,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见状,林仓忍不住笑出了声,凑到柳儿的耳旁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话音落下的瞬间,柳儿的俏脸染上红晕,小手抓紧衣袖,整个人窘迫的不行。 看她这个样子,林仓笑道:“没事,要是觉得为难,就不用帮我上药了。” 柳儿猛地看向林仓,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柳儿愿意的。” 说着,柳儿在林仓火热的目光中,褪下外衣。 按照林仓的要求,重新为林仓敷药油。 二人紧贴在一起。 林仓感受着软绵,整个人无比舒畅。 敷药油这种事,还是得用这个方法最为舒服。 同时他忍不住庆幸,此刻陪在他身旁的柳儿。 他认识的女子中,就数柳儿的最大,敷起药来最舒适了。 柳儿从刚才的紧张生疏,变得越来越熟练。 敷完药膏后,柳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松了口气,同时又忍不住后怕。 “大人,刚才咱们太莽撞了,这些匪寇的东西竟然直接给大人服用。” 闻言,林仓忍俊不禁的笑道:“怎么?你还想替我试药,要是真把你害死了,还有谁能帮我敷药。” 话毕,他直接用手戳了戳柳儿沾着药油的某处。 柳儿瞬间娇羞起来,娇嗔道:“讨厌,你就别取笑我了。” 林仓直接将人揽入怀里,一起躺在床榻上。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窗边。 林仓猛地惊醒,坐起身来。 柳儿眼神迷离,不解地看一下林仓问道:“怎么了,弄得不舒服吗?” 林仓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其窗外有人。 柳儿瞬间反应了过来,赶忙配合着继续着刚才之前的叫声。 而林仓则翻身跃下床榻,快步出现在房间。 砰的一声。 他的大手直接破窗而出,伸手直接扼住对方的颈部。 可门外那人。 直接放出毒蛇朝林仓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 在林仓脱手的瞬间,运用顶级的轻攻转瞬消失在林仓眼前。 这蛇有毒! 林仓赶忙将毒血吸出,随后直接封锁经脉。 等他想要追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刺客的身影。 胡清风就住在林仓的隔壁,听到动静,赶忙赶了过来。 他脸色焦急地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林仓冷声道:“那刺客,绝对跑不远!” “传令下去,封锁东荒寨全面搜索,绝对能把这个畜生找到。” 吴清风得令赶忙吩咐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突然脸色一沉,抬步直接朝外冲去。 胡先锋赶忙问道:“大人你去干吗?” 林仓淡淡的回道:“黑涧洞。” 此刻,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是振国将军府的调虎离山之计。 让东荒寨众人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追拿刺客上。 那群人便可趁机将黑涧洞的人救出。 胡清风闻言,赶忙追上林仓朝外边走去。 日半三更,整个龙虎山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片刻。 林仓一行人来到黑涧洞门口。 果不其然。 血淋漓的一片。 洞门口敞开着,负责看守的人全部被暗杀了。 这时,胡清风也总算反应了过来,怒喝道:“他娘的,竟然中计了。” 林仓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沉声道:“往后要多加小心。” “振国将军府驻扎在此的人数,远朝我们想象。” 与此同时。 东荒城外,一百里某处军营驻扎地。 主将帐营内。 一神似林仓的男子坐在火炉前,烤着双手。 李春梅、李芳梅和莫离坐在他身旁。 三女皆是满脸警惕的看向男子。 李春梅直接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看着眼前的男子,与林仓极为相似的五官,李春梅心里生厌,满眼警惕地看向男子。 那男子嘴角上扬,爽朗一笑,淡淡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说着,男子突然端起身旁的马奶酒直接一饮而尽。 随后目光慵懒地看向三女,继续说道:“重要的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林仓。” 三女看向男子,随即面面相视,都默契的选择相信男子。 没有任何别的原因,就他们之前的处境。 如果没有男子出手相救,那么她们便只有一死。 李春梅代表三女开口道:“我们愿意相信你,说出你的条件吧。”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男子,眼神里满是对男子的探究。 男子闻言,轻笑了几声,沉声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等你们好后,必须杀掉林仓。” 话毕,男子站起身来,径直朝一旁的营帐走去。 男子抬起营帐的帘子,迎面看着南宫景荣铁青的脸色。 南宫景荣直接朝男子喝道:“林川,你为什么要擅自做主救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林仓的对手吗?” “父皇派我们过来是来帮林仓的,不是给林仓添堵的。”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川。 这段时间,他每日都跟林川在一起,但也不知为何林川这张脸越来越像林仓了。 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得,但确实跟以往不一样了。 林川讽刺的笑道:“殿下还想要帮他吗?” “可林仓早就选择投靠,南宫景川的阵营了。” 南宫景荣直接喝道:“不可能,凭我们的交情,他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依旧对林仓起了疑心。 他刚来东荒城,便派人传信林仓想要要林仓见面。 照林仓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在东荒城,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他的。 可这都过去多久了,林仓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林川笑着继续道:“殿下,还记得客栈之前的那个女子吗?”“ “据我们的人彻查所知,这女子便是南宫井川派来的细作,其目的就是拉拢林仓。” “殿下要是不信,便了随便找个人问清楚,这女子是不是跟林仓出双入对?在巡抚府更是以夫妻相称。” 此话落地,南宫景荣如遭雷击。 他竟然真的看错林仓了。 这个太监,竟然能为了女色背叛自己。 想到此,南宫景荣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看向临川,沉声问道:“你可有对策?” 林川笑着点点头,俯身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第一百五十章:粉色危机 翌日,清晨。 东荒城城内,宋家。 灵前。 宋雅兰带着宋家众人跪在灵堂前。 祠堂内一共摆着两个棺材,一个是宋洪波的,另一个是曹东阳的。 等林仓等人赶来的时候,宋雅兰早就因为过度伤心被送下去休息了。 接下来,便由宋长松带领众人祭拜。 林仓跪在灵前,烧完香后。 起身走到宋长松跟前,皱眉问道:“曹东阳死了,不需要告诉曹老太太吗?” 林仓的救命药丸是从曹老太太那边取来的,而且听闻这老太太也是个女中豪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仓心里却对曹老太太是存有敬意的。 况且亲生儿子死了,不在自家发葬,反而在老丈人家举行葬礼,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合适。 宋长松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没办法,我姐跟老太太不和。” “她要是不肯告诉,我们谁也不敢将消息透露出去。” 听闻此话,林仓无奈地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作为外人他也不好干预。 就在这时。 一小厮慌忙地朝灵前跑来。 他先是朝宋长松恭敬一拜,随后直接开口道:“少爷,那几个姨娘在库房吵起来了,您赶紧过去看看啊。” 闻言,宋长松满脸不悦,沉声道:“家门不幸啊。” 随后,抬步直接朝库房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扭头看向林仓,尴尬的说道:“林兄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过去看看吧。” 林仓点点头,直接朝他走去。 这一路上,宋长松一直跟林仓喋喋不休。 “不怕兄长笑话,是我父亲的几房姨太太又吵起来了。” “想着父亲死了,她们又都没有子嗣,索性便成全她们那些财物离府谋生。” 宋长松边说边叹气,他突然抬眸看向林仓,犹豫地说道:“不怕兄长笑话,我尚未娶亲,根本处理不好这些,想着兄长毕竟有经验,能不能帮帮我?” 林仓是宫里的太监。 说白了就是在女人堆里讨生活的。 要是没有讨好女人的本事,又怎么能在后宫生存下去。 林仓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直接点头答应。 这个宋长松毕竟读了几年书,相较于其他匪寇,还是有些文雅素质在身的。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仓库门口。 远远的,便听见这群女人的吵闹声。 “这些都是我的,老爷生前赏赐给我的,你们都别抢了。” “放屁,你个小贱人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老爷生前最不宠你了,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宝贝。” “拿来啊!你等等,这红宝石是我的。” “都给老娘滚,谁也不许抢老娘的。” 库房内几个女人吵得激烈,可林仓的心思并未放在这群女子身上。 宋长松刚想抬步向前,就被林仓阻拦了去路。 宋长松疑惑的看向林仓,只见林仓面色凝重,眼神警惕的朝房梁上望去。 林仓轻声道;“等下,上边有动静!” 果然。 房梁上几个黑衣人早就藏匿在此。 府上厉害的打手死的死,逃得逃,根本没人管。 库房的小妾很快被杀,男仆也被捅死,黑影扛起地上塞满的麻布袋子,跳上了屋顶,消失在黑夜里。 黑影离开后,库房开始燃起大火,火势很快蔓延到整个后院,整个王宅开始燃烧,奴仆见火势太大,纷纷逃跑。 东荒寨,秦府。 秦晓特意起了个大早,成为第一批在宋府完成祭拜的人。 祭拜完成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府上。 这段时间东荒城厮杀的厉害,秦府上下也都很担心秦晓的安危。 见秦晓回到府上,他的夫人顾红带着一儿一女,满脸对象的吵秦晓走来 “老爷没伤着吧?” 顾红的眼神满是担忧。 秦晓见状,笑呵呵地说道:“你丈夫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出事儿。” “不过此次战事确实凶险,大当家和三当家都惨死了。 “那群贼子还没有被全部击杀,你们在家一定要紧关门窗,却不能让生人混进。” 顾红点点头,扶着秦晓朝房内走去。 柔声道:“听他们说,你们最近都在围着那个太监转。” “就凭他真的能护住咱们东荒寨?” 秦晓笑道:“你不懂,女帝现在最信他。有意义将振国大将军架空,把将军全部的势力转嫁在他身上。” “连他都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整个北大荒便再也挑不出第二人。” “要是真把这个太监给哄得高兴了,那么你相公我没准也能过过官瘾。” 闻言,顾红心里大喜,笑道:“那我们定要讨好那太监,有什么需要妾身做的,妾身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秦晓真能担任官职,那么他们的身份便彻底转变了。 不再是人人唾骂的匪寇。 而是受人尊崇的官僚。 如此便能将他们的身份彻底洗白了,她顾红便能光明正大的回娘家,炫耀自己的新身份了。 讲到这里,顾红整个人高兴得不行。 秦晓直接将人揽入怀里,抬步朝房内走去。 顾红顺势满脸娇羞的靠在秦晓怀里。 可秦晓却突然开口道:“把宝儿她们都叫过来伺候。” 闻言,顾红虽然心生不满,却不敢开口拒绝。 秦晓独自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脱起衣服来。 昨夜林仓身边的小贱人,早就将他撩吧的不行。 他心里这团欲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很快。 六个身穿薄纱的美人,推门而入。 五官清秀,细腰肥臀,火辣曲线。 这要是放在往日,秦晓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自从见了柳儿,再看这群女人就显得没滋没味了。 往日里最受宠的宝儿,扭着水蛇腰走到秦晓身旁。 身子一转,稳稳地滑落在秦晓怀里。 那柔弱无辜的玉臂直接搭在秦霄的脖颈,娇媚的声音响起。 “大人几日不见,身上的男子气概越发浓厚了,这是又杀了几个狗贼呀?” 边说着,边捂嘴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双美目柔情似水地看向秦晓,香软的身子在秦晓身上来回扭动。 秦晓总算有了反应,笑道:“嘿嘿,也就以一敌百吧,根本不值一提。” 宝儿故作震惊,娇声道:“这么厉害,大人威武!” 她跟了秦晓两年,深知秦晓的为人。 这男的最爱奉承之话。 好大喜功,吹嘘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可为了讨好秦晓。 宝儿依旧装出一副仰慕的样子,那甜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晓。 秦晓继续笑道:“宝儿不知,这镇国大将军府兵十分厉害,一番恶斗下来,真是大伤元气。” 他这话说得倒不假。 这段时间,他的神经线一直紧绷着,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此刻回到自己府上,才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宝儿娇笑道:“妾身帮您补补身子。” 秦晓直接将人扔在床上。 嘶啦一声。 宝儿身上的纱裙瞬间被撕成碎片。 “磨人的小妖精,爷好好跟你快活一下。” 宝儿眼神迷离的躺在那里。 一旁的五个薄衣少女纷纷赶了过来,将秦晓团团围住。 秦晓倒也雨落均沾,把每一个少女都弄得脸色红润,满脸享受。 轮到最后一个少女的时候。 强烈的血腥味猛的自喉尖涌去。 噗的一声。 秦晓直接朝那女子的脸上吐出大口黑血。 那少女懵了,转瞬惊慌失措地放声尖叫起来。 其余几个少女也无比慌乱,跑得跑,逃得逃。 独留秦晓一人,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嘴里的黑血如雨下。 宝儿在跑到门口的时候,赶忙喊道:“夫人!老爷出事了,夫人救命啊。” 碰巧顾红穿着薄纱,刚好走到门口。 闻言,立刻冲进房门,入眼便是秦晓的惨状。 她被吓得俏脸惨白,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慌忙喊道:“快!快叫大人。” 深吸一口气,赶忙朝秦晓爬了过去。 “相公,你可不能死呀。” “我们娘三个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伸手放在秦晓鼻尖,已经没有呼吸。 随后俯身下去,也没有听到秦晓的心跳声。 这时,她的一双儿女也赶了过来。 男孩秦周哽咽地问道:“娘亲,我们该怎么办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开始反杀 就在这个时候。 女孩秦莉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去。 正好在角落里发现个鬼鬼祟祟的小厮,顿感大事不妙。 见那小厮低头快步朝门外走去。 她直接站起身来,边快步追上小厮,边怒喝道:“站住!” 万幸,秦莉总算抓住了小厮的肩膀。 将人往前边一拉,厉声喝道:“你是哪房的小厮,鬼鬼祟祟的留在这里干嘛!” 小厮被她拉着反身的瞬间。 一口黑血直接喷在她脸上。 下一秒。 小厮瞪大双眼。 在秦莉的惊恐目光中,小厮的脑袋就像个红球般朝秦莉身上砸去。 漫天鲜血洒落在秦莉的身上,她的双手还拿着那小厮的头颅。 “啊!” 秦莉发出惊恐的叫声,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 眼前的场景过于吓人。 甭管是顾红还是顾周,或者是在场的一众丫鬟婆子,都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接着。 两个丫鬟突然冲了上来,她们目光无神,宛若提线木偶般见人便杀。 在场众人瞬间从刚才紧张的气氛清醒过来,顿时变得慌乱无比,毫无章法的四处逃窜。 现场乱成一团,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 恐怖的气氛蔓延全场。 一丫鬟提到直接朝地上的秦莉砍来。 秦莉被吓得浑身发麻,根本动弹不得。 赶忙大喊了声,“娘亲,哥哥,救我!” 砰! 那丫鬟猛地被踹倒在地。 她倒地的瞬间,四肢头颅都瞬间断裂。 看着眼前的一幕,秦莉被吓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手拿花瓶的顾红。 “娘!” 秦莉总算回过神来,将手里的头颅扔到一旁,整个人彻底破防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顾红却没有多看她一眼,举着花瓶高高举起从上往下,狠狠朝另一个发狂婢女的后脑勺砸去。 果然。 这个婢女跟之前那个一样,她的头颅四肢也都断裂。 顾红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三人身上,强忍恐惧抬步朝几人走去。 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起来,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四肢上残留的。 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那丝线,摸起来丝滑,细如牛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少用力一拉,她的手指顿时被划破个口子。 止不住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朝外涌出。 就在这时。 秦府房梁上。 手握丝线的黑衣女子,正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一切。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芳梅。 秦府这些杀人的婢人,也都是她在操控。 另一边。 听着院外突然响起,那不觉于耳的尖叫声。 秦莉被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朝顾红大声喊道:“母亲。” 顾红深吸一口气,拉着顾周走到顾莉面前,俯下身安慰道:“莉儿别怕。” 秦莉顺势缩在顾红的怀里颤声哭了起来。 顾红看向秦周认真的道:“周儿,这是傀儡术。” “你切记千万不要低头,按照娘亲才得方法,出去弄死那群傀儡。” 巡抚府。 外堂。 胡清风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上,巡抚府上下所有的婢 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燕小六走到胡清风身旁,将茶水递到他身旁,试探的问道:“老爷,咱们这次不是大获全胜了吗?还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 吴清风直接扬手,打翻了茶水,怒喝道:“妈的,为了这点破事,我巡抚府的府兵基本死绝了。” “现在大当家三当家都死了,怎么也轮到我这个二当家主事儿了吧。” “可宋亚兰那姐弟,竟想把我踢出局,一群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燕小六气得直咬牙,愤愤道:“这群匪寇太不要脸了,死光了才好。” 他突然嘴角上扬,朝胡清风笑着拜道:“大人春风楼的淳儿,已经洗好在房内等着呢。” 最为吴清风的亲信,他最懂吴清风的心思。 受了这么久的憋屈,肯定得找个突破口发泄一下。 听到淳儿二字,又想起淳儿的独家绝技。 冰凉畅爽的感觉,传遍全身。 笑了笑,便迫不及待的朝后院寝房走去。 可这一路上安静的很,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但是被那方面冲昏头脑的胡清风,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迈着急切的脚步,等着跟美人春宵一刻。 走到了放门口。 胡清风满心欢喜的将门推开。 迎面望见一串红色薄纱的少女,背对着自己。 看着对方曼妙的身姿,胡清风心情大好,笑道:“淳儿,等久了吧?” 春风楼的春日作为春风楼头牌,是极不好约的。 往日里,别说是把人到府上来,就算去春风楼单独约她,也需要排队提前预约。 上次在春风楼看见秦晓和淳儿纠缠在一起,他便心痒难耐,现在总算轮到他了。 可对面那女子却迟迟没有给他回应。 胡清风大步上前,轻手碰了下淳儿,对方直接倒下。 淳儿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淳儿?”胡清风试着轻轻晃动,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胡清风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要快步离开房间。 可是。 下一秒。 一道剑影横空而出。 直接抵在胡清风的脖子。 胡清风瞪大双眼,恐惧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春梅。 吴清风被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跪地求饶道:“冤有头债有主,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李总兵要报仇就去找林仓。” “小人都是听他命令行事的,求求李总兵放小人一命。” 李春梅冷笑道:“你们这群人,一个都不能活。” 突然。 一滴鲜血滴在胡清风的额头。 胡清风猛的抬头看去,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瘫软在地。 只见房梁上挂满了人,整个巡抚府后宅的所有人都被砍得面目全非挂在墙上。 他的八旬老母、妻儿仆役全都被残害了。 见状,胡清风流下两行血泪。 “振国将军统领东荒几十载,你当个与匪寇勾结的贪官也就罢了。” “如今竟敢勾结那太监,击杀我们镇国将军府的人,实属该死。” 一剑封喉。 随着呼清风倒在血泊中,李春梅纵身一跃消失在巡抚府。 东荒城,宋家。 在处理好库房的暴乱后,宋长松便安排林仓住在宋家的上房。 很快便日落西山,宋府依旧被恐怖的氛围弥漫着。 宋府上下也不敢有片刻松懈,所有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谨防混进奸细。 柳儿为林仓打了盆热水洗漱。 收拾妥当后,将林仓的外衣褪下。 拉着林仓坐在床边,伸出芊芊玉手,为其按摩放松。 “大人今晚柳儿不睡了,我觉得肯定还会有事儿的,我帮你守夜。” 宋府的气氛十分诡异,柳儿始终放心不下。 林仓半眯着双眼,满脸享受笑道:“就算要守夜也轮不到你呀,你这点武功还是放心休息,让我保护你吧。” 话毕,林仓眼底突然蒙上一层寒霜。 李春梅等人没死,肯定会发起无休止的报复。 只不过,林仓没想到这报复回来的这么快。 难道说东荒城还有这群人的内应,帮他们反击? 就在这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顿感不妙,抬头朝门外看去。 只见宋长松满脸急切的推开房门,说道:“大人,秦晓还有胡清风满门都被杀了。” “还有很多寨子的兄弟都遭到报复,整个东荒城随处都可以听到撕杀声。” 柳儿猛地坐起身来,“是镇国将军府的报复吗?” 就在这个时候。 一小厮慌忙的跑来。 声音急切的说道:“公子,外面的兄弟来报。” “那个逃跑李总兵、李芳梅一起带人朝宋府杀来了。” 闻言,柳儿的俏脸变得惨白。 满脸担忧的看向林仓,林仓的伤势刚好,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 光是一个李春梅便很难对付了。 如今又多了个擅长用毒的李芳梅。 林仓皱眉,这二人联合在一起应付起来确实麻烦。 但依旧神色如常的笑道:“别怕,这二人早已身中重伤,我有信心击退他们。” “柳儿,你去把独孤行帆带来,宋长松你待人埋伏好等待时机。” 闻言,众人纷纷退下。 不一会儿,独孤行帆脸色阴沉,慌忙的赶了过来。 “大人,现在这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要设法掌握有力地形。” 现在李芳梅二人还没有过来,主动权依旧在林仓手中,他提前布局对自己的战况十分有利。 他们可以选择交战的地点,获得地利。 林仓文言轻轻点头,大步朝门外走,去认真的望向宋府的每一个角落。 想要寻得一处易守难攻的位置。 李春梅擅长进攻,李方梅擅用毒防御,二人配合起来相当完美,对不起来确实麻烦。 甭管是空旷的场地,或者是适合遮掩的地形,都不会对他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影响。 心里这么想着,林仓的视线无意落在宋府的池塘内。 独孤雄帆的目光顺着林仓的视线望去,顿时嘴角上扬笑道:“李春梅并不擅水,大人高明。” 林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池塘被房梁四面环绕,正适合弓箭手藏匿于此。 “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 独孤行舟朝林仓一拜,带着几名士兵朝池塘走去。 林仓突然开口道:“设埋的事情交给宋长松,你同我一起联手对付他们二人。” 论武功独孤行舟,并不在李芳梅之下。 林仓这边也有信心,跟李春梅一争高下。 林仓将独孤行舟带回房间,将一块面纱浸湿戴在她的脸上,用来放毒。 想起之前在李芳梅身上得到了教训,林仓不敢懈怠,给自己和独孤行帆都佩戴了全身的防御玉铠甲。 他将一把匕首放到独孤行帆手中,轻声道:“藏好,关键的时候可以救命。” 独孤行帆放在袖口,二人准备就绪来到池塘边。 …… 北大荒,皇城内。 留仙居。 大堂。 头戴面纱的一男两女,坐在留仙居角落里。 虽看不清面容,但不难看出二位女子气质非凡。 这三人正是南宫景恒地流光以及独孤行舟。 面纱下,帝流光及独孤行舟都脸色惨白。 这段时间南宫景恒,每日清晨给二人投毒,到了晚上毒发的时候又给二人解毒续命。 可是他每次都等到二人难受至极,生不如死的时候才愿将解药扔给二女。 二女在他的折磨下苦不堪言。 独孤行舟轻声道:“太子殿下,如今已到了皇城,您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南宫景恒加了块土豆,放在独孤行舟碗里,柔声道: “只要女帝下旨处死林仓,我便放你们自由。” 面纱下,独孤行舟脸色难看的说道:“可你这么绑着我们,我们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说服女帝杀林仓?” 这个南宫景恒真是个神经病, 一边逼着她们说服女帝杀林仓。 一边儿束缚着她们,根本不给她们脱身的机会。 连女帝的面都见不着,何谈说服? 就在这时。 邻桌嘈杂议论声,引起了南宫景恒的注意力。 “放肆,我们公主殿下能来这里用餐是你们店的福气。” “短江公主殿下拒之门外,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呢?” 闻声望去暖阳,带着十几个宫人浩浩荡荡的站在二楼转角处。 站在帝暖阳身后的大宫女雪娇,正颐指气使的指着醉仙居老板。 面纱下,二女在看到帝暖阳的瞬间,顿时双眼放光。 希望大公主能认出她们。 救她们于水火。 第一百五十二章:谁与争锋 那醉仙居老板恭敬朝帝暖阳,赔笑道:“长公主殿下,实在是公主早就提前定好了。” “要不您还是换个房间,今天的一切开销全算在小人的账上,可好?” 他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垂眸不敢直视帝暖阳。 无论是长公主还是二公主,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听闻此话,帝暖阳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迟迟没有开口。 她眼神凌厉地看向老板,心里在计划着如何将此人折磨死。 放眼整个皇城,谁人不知她帝暖阳生平最恨的便是帝明月。 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拿帝明月来压自己。 怎么? 当真以为她堂堂北大荒长公主,会怕那个贱人? 在帝暖阳的盛怒之下。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甭管是二楼的众人,还是一楼大厅内吃饭的围观群众。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惹了这个罗刹的不悦,招来杀身之祸。 可偏偏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一道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虽然很轻微,但是直接惹怒了帝暖阳。 帝暖阳的目光从老板身上移去,狠狠的向大厅望去。 怒喝声响起,“刚才是谁在笑?” 此画落地,全场人人自危,全都默契的低下头去。 这边。 南宫景恒知道是帝流光发出的声音。 他眼中的杀气骤起。 可现在并不是发作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帝暖阳发现他们。 他偷偷将匕首抵在,帝流光腰间以此威胁。 冰冷的锐感自腰间传来帝流光,总算闭紧了嘴巴。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她对南宫景恒已经有了深入骨血畏惧。 像南宫景恒这样的疯子,根本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脑回路去想他。 他这样极端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帝流光攥紧双拳,放弃了再次张口求救。 二楼,楼梯口。 帝暖阳冰冷的目光,在大厅众人身上扫视? 最后落在南宫景恒三人身上。 这三人带着面纱,鬼鬼祟祟地坐在那里,一看就不像好人。 帝暖阳指着帝流光怒喝道:“你!给本宫站起来。” 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刚才的嘲笑声绝对跟此女脱不了干系。 区区草民竟也敢嘲笑自己,简直该死! 帝流光瞬间燃起了希望,刚要站起身来。 就被身旁的南宫景恒,而狠狠地摁回原座。 南宫景恒站起身来朝,帝暖阳拜道:“殿下,贱内是个哑巴,刚才的声音绝不可能是他发出的。” 他将腰弓得极低,积极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帝暖阳,还是第一个让他南宫景衡俯首求饶的女子。 今日的耻辱,南宫景恒他日必报之。 听闻此话,帝暖阳发出一阵冷笑。 饶有兴趣地说道:“哑巴吗?本宫好久没见过哑巴了,你们几个过去把她的喉咙割掉。” “还有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他的嗓音太难听了,顺便把他的也给割下来吧。” “本宫倒好奇,这正常人跟聋哑人的喉咙到底有什么区别。” 站在帝暖阳身后的大宫女雪娇,上去领个人的带着两个宫人朝南宫景恒走来。 双手叉腰,喝道:“能被公主殿下看上是你们的福气,自己动手割下来吧。” 话毕,站在她身后两个宫人赶忙将两个匕首扔在桌上。 静… 静的落针可闻。 南宫景恒阴沉着脸,迟迟不愿意动手。 此刻他心里的杀意四起,想要立刻将眼前的贱人生吞活剥。 见他迟迟不愿动手,雪娇不满地说道:“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跟你好好说话听不懂吗?非得来硬的?”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宫人便要动手。 南宫景恒快速出手,将两个宫人打倒在地。 随后赶忙抓起帝流光和独孤行舟,快速朝门口跑去。 帝流光和独孤行舟早就身中剧毒,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 但是帝流光趁机咬破手指,留下一路的血迹。 往日里,她虽然看不上这个长姐。 但是此刻,长姐却是唯一有希望能够救自己的人。 帝暖阳见状怒吼道:“不能让他们跑了,赶紧追!封城一定要将他们抓到。” ……… 与此同时。 东荒城,宋府。 虽然到了寒冬腊月,但是东荒依旧风景如春,鸟语花香中,阵阵微风拂面。 林仓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品着美酒,看起来相当惬意。 独孤行帆坐在他身旁,眉头紧皱,垂眸的眼神中全是警戒。 “等下交战,你切记要防着李芳梅,这人武功一般,但最善暗器伤人。” “你紧跟着她,全力进攻,绝不能给她远程偷袭的机会。” 林仓轻声吩咐道。 像李芳梅这样的人,对付起来也很容易。 只要不给她施展的空间,她便为什么战斗力可言。 独孤行舟认真地点头。 突然。 平静的水面荡起了剧烈的水波。 只见二人手持长剑,踏着水面,蜻蜓点水,朝林仓飞速冲来。 “林仓,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动匪寇跟镇国将军府开战。” 原本对于林仓只带五百兵马,便来东荒平匪寇,他们都认定林仓是来送死的。 先不说十万对五百的兵力有多悬殊。 就是说他们镇国将军府,眼下定决心要娶了林仓的狗头。 如此危机,就不信林仓还能苟延残喘。 没想到,林仓竟然能煽动起振国将军府和匪寇的矛盾。 让双方进行猛烈的攻击,全都死伤严重,而林仓自己则坐虎观山,坐收渔翁。 如此手段换作她李春梅,也不可能做到。 林仓又喝了杯酒笑道:“要是女帝愿意给我足够的兵马,我倒是愿意跟你们正面战斗。” “甭管你们信不信,像我这样的人比起暗中设防,更愿意正面亲手杀掉仇人。” 李春梅仰头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那群匪寇已经被我们全数歼灭。”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跟我们镇国将军府作对?” 林仓轻笑道:“当然是靠我自己。” 李春梅也跟着笑道:“林大人真够自信的,那我就要看看大人的能力,是否能配得上这份自信。” “其实我倒是好奇,如果没有我们振国将军府对于那群匪寇动手。你这个女帝亲封的镇东大将军是否会铲除匪寇。” 林仓直言不讳的道:“本官定会按朝廷律例惩治他们。” 李春梅继续笑道:“大人爽快,只是不知那些为你浴血奋战的匪寇,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对不对后悔没有亲手宰了你。” 林仓笑道:“浴血奋战?他们不过为的是自己的利益,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不出手,我也安排好了人对这群人下手。”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但是帮我省了不少力。” 林仓这个话说得不假,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对于这群匪寇,林仓从始至终都只有利用。 利用他们的贪心,将他们全部绞杀。 这群废扣全是群乱杀无辜、罪恶滔天之辈,他们绝对是死有余辜。 以这群恶人的血液清洗整个东荒城,才能平息掉东荒城数年以来百姓的怨恨。 所以,林仓从一开始就下定了,离间胡清风与宋家的关系。 林仓早就算计好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方法。而镇国将军府的突然反杀,却将一切的计划打乱。 听闻此话,李春梅忍不住鼓了鼓掌,沉声道:“像你这样的年纪,能有此等算计实属不易。” “我认识的人里,能有这份心思的,除了大将军,便只有你了。” “如果你没设计害死那么多将军府兄弟,我一定会把你引荐给大将军,让将军将你收入麾下好好培养。” 噗! 听闻此话,林仓突然捧腹大笑。 下一秒。 骤然神色冷冽,沉声道:“镇国将军府马上就要被女帝歼灭了,就你们还想把我收入麾下。” “一群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培养我?” 他林仓能有今天的位置,全靠他自己舍命拼来的。 帝殷不过就是个败寇 有什么资格将自己收入麾下。 看见林仓如此霸气,独孤行帆微微一愣。 原以为林仓就是个好色贪官。 没想到,林仓竟还是个有宏伟壮志的。 看林仓如此强大的气场,独孤行帆越发觉得林仓像个能问鼎天下的枭雄。 李春梅原本的好心情,被林仓对得荡然无存。 没想到她惺惺相惜的怜悯,竟然被林仓耻笑。 镇国大将军威名九州,林仓何德何能,竟然敢侮辱将军! 李春梅被气得胸口发闷,这热脸贴冷屁的感觉,狠狠地抽着她的脸。 “大胆狂贼,竟敢侮辱将军拿命来。” 李春梅挥剑,直接朝林仓击去。 林仓微微一侧,躲过攻击。 翻身越到李春梅身后,挥拳朝她的大门击去。 很快儿,二人拼命厮杀了起来。 另一边。 李芳梅也在盛怒下,跟独孤行舟扭打在了一起。 镇国大将军便是他们的底线。 林仓侮辱大将军,直接让她们破防了。 李春梅武功高强,就算在盛怒之下,也丝毫不影响她发挥实力。 但李芳梅就不一样了,她本就擅长暗器偷袭,这样的进攻需要冷静,掌握时机。 可被林仓激怒后,她急于取胜,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被东方行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上当时,早就被对方收服,反手按在地上。 李芳梅咬牙喝道:“放手!” 东方长帆直接朝她脑袋击去,喝道:“老实点,不然立刻杀了你。” 林仓这边,依旧跟李春梅打得难舍难分。 李春梅动作极快,林仓根本没法近身,吸星大法也施展不开。 就在这时。 身穿青衣的林川,从空而下。 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笑道:“身为北大荒名将,竟被一个太监三言两语玩弄于股掌之中,真丢北大荒的脸啊。” “呵呵,这是还有帮手啊,一起上吧。” 林仓早就猜到李春梅等人能恢复得如此之快,肯定是受到了高人相助。 不过,甭管是谁想要帮助国将军府,他林仓也都不再怕的。 林川脸色一沉,直接朝林仓攻去。 林仓纵深一跃停落在水面上。 林川见状,皱眉道:“换个地方打吧,这个地方根本施展不开。” 林仓笑道:“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真正的高手无论在哪儿都不在怕的。” 林川冷笑道:“呵呵,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话毕,林川纵身一跃追上林仓。 李春梅紧跟其后。 长剑拔出,猛地杀向林仓。 林仓纵身一跃,躲开进攻。 李春梅向前一跃,林川出现在身后,同时挥剑砍向林仓。 林仓猛地闪过。 这两人住林仓前后夹击,林仓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 他唯一破局的办法便是越入水中。 利用水中的阻力,让那二人行动缓慢,他好趁机施展出吸星大法。 林川直接杀红眼,没有章法的朝林仓砍去。 他和李春梅形成的进攻线,瞬间出现道裂缝。 林仓身形一闪,直接跃进水面。 林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跃下水中。 林仓率先来到水下,掌握了先机。 在林川下水的瞬间,他直接伸手拉过对方的手掌,将对方的内力吸了过来。 林川猛烈挣扎起来,但是根本挣脱不开。 岸上。 李春梅敏锐察觉出水里的异样。 直接放弃入水。 手持长剑,猛地朝独孤行帆攻去。 独孤行帆制服着李芳梅,根本无暇分身对付李春梅。 她被动地坐在原地,俨然成了只被宰的羔羊。 水中林仓见状,立刻拉着林川破水而出。 哐!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此刻林川已被林仓,吸得毫无还手之力。 林仓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直接昏死过去。 如今就剩林仓和李春梅正面交锋了。 突然。 林川带来的暗卫全都从天而降,齐齐上阵欲将林仓拿下。 与此同时。 宋长松安排的弓箭手,全都将方向瞄准这群暗卫。 嗖嗖的几声响起,那群暗卫纷纷倒地。 独孤行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万幸大人算计得到位。 如今的局面,对他们相当有利。 李春梅咬牙问道:“林仓你算计得这么准?” 林仓点点头,笑道:“没这点本事,谁还敢出来混呢?” 李春梅脸色惨白,她身上的旧伤还没有痊愈。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 就算是耗,林仓也能将自己耗死。 但是眼下他并没有别的选择,长吸一口气,提剑朝林仓刺去。 林仓顺势躲开,跃到李春梅耳边,轻声道:“等会儿,你刺伤我趁机逃走。” 闻言,李春梅满脸的不解。 可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林仓再次与之交手。 毫无意外的被她刺伤手臂,林仓捂住手臂半蹲在地下。 此刻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李春梅纵身,逾越朝房梁冲去。 那些埋伏在房梁的弓箭手,赶忙举箭朝他射去。 可就凭这些人的实力,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片刻。 李春梅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看着此人远去的身影林仓突然松了口气。 原本在北大荒。 他将自己的全部前程押在女帝一人身上,如今看来确实过于草率。 如果在北大荒,女帝没有了威胁。 而他却成为顶替镇国将军的人选,那么谁知道女帝会不会对他下手呢? 镇国大将军跟女帝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都可以闹得如此不死不休。 轮到自己这个外人,女帝只怕会比之前做的更绝。 特别是这段时间,林仓听了不少关于镇国将军的美名。 他刚才对镇国大将军的诋毁,纯粹是为了激怒李春梅二人。 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将镇国大将军和女帝放在一个平衡秤上。 无论天平过于倾向于谁,那么受伤害的只会是他林仓自己。 “不能让人跑了,赶紧去追呀。” 独孤行帆赶忙喊道。 她知道此次机会难得,以后再想抓住李春梅便难如登天了。 林仓摆摆手,淡淡道:“不用走了,有他们两个人在就够了。” 闻言,独孤行帆只能放弃。 她目光落在林仓身上,看见对方触目惊心的伤口。 赶忙关切地问道:“大人,没事吧?” 林仓摇摇头,其实他这伤口看起来狰狞,实则并未伤到什么。 这时,宋长松带着众人赶到。 独孤行帆将李芳梅交到宋长峰手里,随后快步走到林仓身旁,帮其包扎起来。 她皱眉道:“李春梅这女人太阴了,竟然真让她伤到了大人。” 林仓笑道:“怪我一时大意。” “赶紧把柳儿叫来为我敷药疗伤。” 听闻此话,独孤行帆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吃醋地问道:“为什么非得叫柳儿?末将就不能为大人上药吗?” 林仓的目光落在他的傲人上,玩味地笑:“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事先问问柳儿,他到底是如何给我上药的。” 听他这么说,独孤行帆更加疑惑了,嘟囔道:“上药吗?不就是用手吗?” 边说着,他还看了看自己的芊芊玉手。 林仓继续笑道:“你问问柳儿,就知道了。” 带着心里的疑惑,独孤行帆找到柳儿将此事问清。 片刻的功夫,独孤行舟重新回来,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林仓。 心里暗骂道:“这死个臭太监,太不要脸了。” “我说他怎么日日离不开柳儿呢,原来是占人家便宜。” 林仓咧嘴笑道:“怎么?行舟妹妹愿意帮我敷药吗?” 独孤行帆瞥了他一眼,“等会儿,柳儿就来了。” 林仓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二女比起来明显柳儿的更大更舒服。 有更好的,他没必要争取差的。 …… 夜色已深。 北大荒,皇城外破庙。 南宫景恒拽着帝流光跟独孤行舟来到破庙前。 这一路上,他们三人被帝暖阳等人,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趁乱混出了城。 逃亡了大半天,总算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只不过这破庙周围阴森森的。 推门而入猛烈的粉尘涌入鼻息,三人一阵猛咳。 特别是的流光和独孤行舟,她们的毒素已蔓延全身。 本就难受至极,又被这粉尘呛得喘不过气。 独孤行舟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向南宫景恒开口问道:“解…解药,求求你了。” 每次只要她们开口求解药,都务必回被南宫景恒狠狠羞辱一番。 南宫景恒直接躺在破落的贡桌上,朝二女勾勾手指。 “该怎么做,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他那双眼落在帝流光身上来回打量,笑道:“流光,你今天表现不好哦,该怎么做不用我废话了吧?” 独孤行舟立刻搭腔,笑道:“太子殿下,有妾身的陪伴还不够吗?” 帝流光脸色阴沉,恨不得立刻杀了南宫景恒。 南宫景恒一把搂住独孤行舟,芳泽过后,看向帝流光继续笑道:“今天是她犯错误了,行舟可不能替她受罚。” 他那极尽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帝流光。 帝流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但是猛烈的血腥味突然涌上心头,帝流光赶忙捂住胸口,闷声吐出口鲜血来。 “公主!” 独孤行舟一怔,急忙挣脱开南宫景恒朝帝流光跑去。 将帝流光抱在怀里,眼神怨恨地盯着南宫景恒,沉声道:“要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到时候别说对付林仓了,女帝绝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北大荒。” 她这番话满是威胁。 要是正常人听到此话,肯定会再三衡量选择妥协。 可是南宫景恒绝非常人。 他笑了,笑得极其张扬。 下一秒。 他又收起笑容,目光冰冷地看向二女。 “把我哄高兴了,解药自然会给你,否则免谈。” 话音刚落,南宫景恒起身朝帝流光身边走去。 那目光紧锁在帝流光身上,那婀娜的曲线,近乎完美的身躯。 妖艳至极的五官,媚骨天成的气质。 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但帝流光算得上是唯一一个论美貌可以赢得慕容若琪的人。 南宫景恒蠕动了下干渴的喉咙,顿感血脉喷张,忍了这么久早就想一采芳泽了。 他走到帝流光身旁,伸手直接捏起对方的下巴。 贪婪地嗅了嗅幽兰,紧贴对方耳边说道:“考虑清楚了吗?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帝流光赶忙别过头去,看都不愿意多看南宫景恒一眼。 太恶心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何恶心的男人。 要不是没有力气,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直接杀掉这畜生了。 可是,她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只能任由南宫景恒将她的俏脸板正,俯身贴了下去。 “畜生!放开我。” 帝流光双眼猩红,发疯似的挣扎起来。 “别碰公主。” 独孤行舟也赶忙上前,想要阻挡南宫景恒。 可无奈身体损伤严重。 往日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直接被南宫景恒踹飞数米,昏死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天妒红颜,出狼窝又入虎口 “流光,你只能是我南宫景恒的女人。” 南宫景恒的目光紧锁在帝落光身上,他伸开大手直接将对方的服撕碎。 嘶啦一声。 泛着玉光的肌肤顿时出现在南宫景恒的眼前。 高山、低谷再至幽深。 畅然游走,越发沉沦其中。 帝流光打了个哆嗦,挣扎喝道:“放开我!” 但是她在毒素侵蚀下,早就变得赢弱不堪。 此刻,双方力量过于悬殊。 南宫景恒稍一用力,便弄得她动弹不得。 南宫景恒看着身下的美人笑道:“嘿嘿,小美人不喜欢温柔的呀,早说嘛。” 话毕,他收起嘴上的笑容,眼神冷冽的单手按住帝流光的手臂。 另一只手猛地发力,亵衣亵裤转瞬不见踪迹,唯有一片雪白泛着淡淡的粉光。 细腰长腿,那软嫩的肌肤,跟明艳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沉沦其中,享受着其中的芳泽。 “你!无耻。” 帝流光在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表达着自己强烈不不满。 此刻,帝流光又羞又愤。 生平第一次受到刺入奇耻大辱。 这么多年以来别说被男人碰了,就连多看她一眼也是要掉脑袋的。 眼前的男人太恶心了,绝不不能让这流氓得逞。 但是帝流光越挣扎,南宫景恒越兴奋。 这雪白的玉体,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 盈盈一握的小腰,宛若水蛇般的扭动挣扎着。 二人紧贴着,帝流光越动,那酥软的感觉越令人向往。 南宫景荣心里的燥火越旺盛。 他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拿怀里的解药,柔声道:“宝贝儿,要是你伺候得好。” “解药便给你了,我便放你了,如何?” 看着近在咫尺的解药,帝流光眼神一亮。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帝流光直接用力抬腿踹向南宫景恒的无骨。 刺啦一声。 南宫景恒吃痛地皱紧眉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发出阵阵惨叫。 帝流光手疾眼快的拿起解药,喂自己服下。 做完这些,帝流光便再也没了力气。 解药的见效还需要时间,在身体恢复前,她还需要放着南宫景恒。 她坐在角落里目光,眼神警惕的看向南宫景恒。 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南宫景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双目猩红的盯着帝流光。 怒喝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毕,他强人疼痛站起身来,直接掐住帝流光的脖子。 帝流光瞬间脸色紫青,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她心里,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这个畜生的玩物。 就在这时。 破庙的角落里两道亮光闪现。 随后。 一半大孩子拿着斧,蹑手蹑脚地朝二人走来。 这孩子站在南宫景恒身后,他的脚步极轻,南宫景恒根本发现不了。 帝流光的视线也因为窒息变得模糊。 就这样,这半大孩子顺利来到南宫景恒背后。 收起斧落。 “放肆!” 等南宫景恒反应过来时,早就来不及躲避了。 赶忙侧身,那斧子依旧砍在他的后背。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看向孩子,轻声道:“你你竟然。”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便昏死在血泊中。 见南宫景恒倒下后,那孩子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畏惧。 直接跑到帝流光身上,轻车熟路地嘴对嘴为帝流光换气。 等帝流光再次睁开眼时。 迎面看到身旁及她腰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粗布男童。 见帝流光睁开眼后。 男孩惊喜地喊了声,“奶奶,姐姐醒了。” 听到这孩子的声音,帝流光微微皱眉,这嗓子听起来不像个孩童,倒像个中年男子。 转念想到这孩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帝流光瞬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抬头朝男孩口中的奶奶望去。 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笑起来双眼弯弯的,看起来十分慈祥。 帝流光恭敬地站起身拜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那男孩直接拉住帝流光的手臂,他的手肘碰了碰帝流光的傲人。 嘿嘿地笑道:“奶奶又没救姐姐,姐姐不用谢她。” 察觉到身上的异样,但见对方不过就是个孩子,帝流光也没有多想。 捏了捏对方的脸颊笑道:“等回到皇城,姐姐一定好好谢谢你们。”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这小男孩可是北大荒三公主的救命恩人。 就这样的功劳,封官加候也绝非难事。 但是,小男孩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男孩看向老太太,笑道:“奶奶,你将干粮给姐姐吃点,顺便帮姐姐检查下身体。” 小男孩转头看向老太太的瞬间,眼神骤然一变,满是阴狠和算力。 那老太太闻言,笑着将包袱里的干粮递到帝流光手里,顺便给了她一身干净的衣服。 “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便先穿这些吧。” 闻言,帝流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 她的俏脸唰地一下子变红了,赶忙穿上了衣服,接过了干粮。 毫无防备地低头咬下一口。 完全没有注意那对祖孙,全都目光急切地盯着她的喉咙。 眼看着喉咙蠕动,干粮入肚。 这对祖孙眼底的贪婪更甚。 帝流光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感扑面而来,赶忙扶额。 可是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看着微弱的烛光下,这祖孙二人贪婪的看向自己。 帝流光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们并不是好人,心里更是无比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蠢到相信陌生人。 就算她再怎么不满,依旧整个人晕睡在了穿上。 见她完全倒下。 那男孩目光一凝,骂道:“装了这么久的孙子,这他娘的累人。” “龙婆,你也真是的,干嘛让她穿衣服,直接检查了多方便。” 龙婆怒喝道:“狗蛋,你懂个屁。” “就这样的上等极品,不裹得严严实实的,要是被那几个糙汉弄脏了咋办?” 话毕,龙婆直接朝帝流光走去。 伸出一根糙指,直接朝里边探去,那指头在里边蠕动了几下。 随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嘿嘿,老娘果然没看走眼,确实是个黄花大姑娘。” 她抽回手指,脸上的笑容更甚,说道:“这么山区横绕,甭管哪个男人碰了她,都得为之疯狂。” “哈哈,遇到这么上等的货色,怎么不得值个上万两。” 狗蛋看向帝流光绝美的五官,以及完美火辣的身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女子,还是头一个有资格得到龙婆如此盛誉的。 这其中的滋味得多绝啊。 他挠挠头发,讨好地笑道:“龙婆,你看我都三十多了还没碰过女人呢,这个不如”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龙婆直接打断。 龙婆瞪着狗蛋,怒喝道:“想都别想,这女的可是个摇钱树,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你要是敢有那歪心思,老娘立刻阉了你。” 话毕,龙婆的视线落在帝流光的俏脸上。 小贱人长得太惹火了。 要是放在那几个臭男人手里,她也不可能放心。 她皱眉继续说道:“狗蛋,这女的最少上万两白银,少时候分你百两踏踏实实的娶个媳妇多好。” 听闻此话,狗蛋心里的憋屈总算消失了大半。 见状,龙婆继续道:“物色人选就交给我了,你跟汪强他们一起送人,绝对要盯紧这个极品,不能出任何诧异。” “还是老规矩,那些中途死了的随你们处置,其余的都不许碰,记住了没?” “记住了!” 闻言,狗蛋点点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早就想调岗了,毕竟装小孩子抓货物,几乎没把货物弄死过。 所以,他根本就捞不到任何便宜。 交代完这些,龙婆和狗蛋架着帝流光走去。 在路过独孤行舟的时候,狗蛋看向独孤行舟火辣的身材,忍不住问道:“龙婆,这个还要吗?” 龙婆闻声望去,看东方行舟脸上血淋淋的,根本看不起面容。 加之刚才东方行舟和南宫景恒的深入交流,早就被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龙婆淡淡的说道:“打成这样,肯定不值钱,我们赶紧撤吧,再磨蹭下去官府就该来了。” 龙婆三人离开后。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视线,独孤行舟总算张开了双眼。 猛烈的眩晕感,领她有些摇摇欲坠。 她强撑着疼痛,慌忙地寻找帝流光的身影,可看了半天只有血泊中的南宫景恒。 根本没有帝流光的影子。 独孤行舟强撑着身体来到贡台边,看到贡台的小瓷瓶,顿时双眼放光,直接将里边的丹药服下。 突然。 令人恶心至极的微弱的声音响起。 “救救救我。” 南宫景恒用尽全力抬手拉住独孤行舟的手臂。 独孤行舟厌恶地甩开,喝道:“要不着急找公主,我定将你这畜生大卸八块。” “呵呵,你就自己在这里等死吧。” 撂下这句话,独孤行舟转身就朝门口跑去,看着地上的脚印独孤行舟总算松了口气。 握紧手里的长剑,提速朝脚步的方向追去。 破庙内。 南宫景恒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流逝。 不! 绝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他南宫景恒就应该是受人敬仰的王,决不能就这样潦草离世。 许是上天听见他的呼唤。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朝脚步声望去。 只见一活泼俏丽的女子,缓缓朝他走来。 他哀求的眼神看向男子,颤声道:“救救救我。” 这女子便是帝暖阳,她收到消息称白日嘲笑自己的女子在此破庙。 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果然看见白天的蒙面男。 在帝暖阳的眼里,南宫景恒祈求的目光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她嘴角上扬,突然来了兴趣,笑道:“要是本宫救了你,你愿意当条永远效忠本宫的狗吗?” 南宫景恒果断说道:“愿意。” 闻言,帝暖阳爽朗一笑,朝身后的宫人怒喝道:“傻愣着干嘛?本宫的狗受伤了,还不赶紧带回去找太医医治?” 第二天,清晨。 东荒城,春风楼。 仙茗居。 林仓坐在雅间的住位上。 宋长松坐在林仓的左手边,将花名册递到林仓面前,嘿嘿的笑道:“这里边是这春风楼所有的美人。” “不是我跟林兄吹,这里边的美人除了外型亮眼,都有各自的绝技。” 林仓的目光落在花名册上,确实是群细腰丰臀,五官秀美的美人。 林仓随手指了个女子画像,问道:“这个会什么绝技?” 宋长松看向女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动了动干渴的喉咙。 “林兄,真是好眼光,这美人玖月擅长冰火两重天,绝对能让李林兄回味无琼。” 虽不知这太监为啥非得来女人堆快活。 但以玖月的本事,别说是个太监了,就算是个女的,也能让她撩拨的不行。 宋长松的余光扫了眼林仓,早就听闻宫里太监也找对食了,看来不带把的也少不了这方面的需求。 林仓却根本不在意宋长松所想。 目光始终落在画像上,绕有兴趣的点点头,笑道:“有点意思,就给我安排她吧。” 闻言,宋长松笑着走出房门。 帮林仓安排好后,自己跑到隔壁房间享福去了。 这边,林仓半靠在床榻上。 半眯着双眼,满脸惬意的看向门前。 他也没见玖月本人,只见过对方的画像,也不知这古代女子的画像跟本人有没有区别。 很快,房门便被打开了。 只见一身穿红色薄纱的女子,迈着盈盈碎步,朝林仓缓缓走来。 这玖月烈焰红唇,身材火辣至极,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只身穿薄纱,丰盈的曲线呼之欲出,看得林仓血脉喷张。 这古代的真人,可真是比画像好看多了。 林仓心里一阵躁动,忍不住期待起接下来的冰火两重天。 - 第一百五十五章:冰火两重天,极尽的体验 玖月丰盈的朱唇微微扬起,边捂唇轻笑,边用那风情万种的美目朝林仓望去。 眼神对上的瞬间,触电般的酥爽感顿时蔓延林仓全身。 就在林仓急不可耐的时候。 她突然扭过身子,将后边完美的曲线展现给林仓。 边扭腰边欲拒还迎地褪下外衣。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白背,紧着慢慢褪至丰盈雪白的山丘。 那玖月娇羞着转过身来,前边的美景更让林仓眼前一亮。 山丘、幽深雪白的玉体浸染着淡淡红光。 这场景看得林仓血脉喷张,阵阵血腥味从鼻间涌出。 “玖月,来让哥疼疼你。” 林仓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快步朝玖月走去。 可玖月就像是个小泥鳅般,直接朝林仓身前绕过。 然后,她整个人娇躯紧贴着林仓热舞起来。 盈盈一握的小腰,傲人山丘轮番从林仓身上划过。 弄得林仓直接要炸了,大手一横直接将人抱入怀里。 玖月娇声道:“现在刚刚好。” 许是刚才跳舞的原因,她的娇躯浸上细细香汗,身上更是冒出一层蒸汽。 烟雾朦胧中,更显其妖媚。 林仓将她抱上床榻,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就刚刚好?” 玖月发出银铃般咯咯的笑声,随后将林仓轻推在床榻,妩媚一笑,“哥哥,您就瞧好吧。” 那扭着水蛇腰,那俏脸消失在林仓的视线。 温热的感觉使林仓猛地打了个激灵,这感觉太奇妙了,刚开始比以往更加温热舒爽,后边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令人沉迷。 娇小的身躯一番折腾后,林仓满意地松了口气。 玖月扭着水蛇腰,重新来到林仓身旁。 伸出纤纤玉指在林仓胸口画圈圈,那朱唇在林仓耳边吹了口幽兰,笑道:“哥哥,准备好了吗?” 林仓立刻点头,半眯着双眼,满脸享受的样子。 刚才是火辣,此刻却成了冰凉的爽感。 如此强烈的反差,真称得上冰火两重天。 不知过了多久。 玖月香汗淋漓地爬到林仓身旁,直接躺在他的手臂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娇声道:“哥哥,这也太久了。” 突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皱眉问道:“什么事?” 宋长松的声音传来。 “林兄,昨日抓的李元芳跟林川被人救走了。” 听闻此话,林仓眉头紧蹙,整个人陷入的沉思。 从见到林川的第一眼开始,他便认出对方是那个同样拥有反派系统的挂逼。 随不清楚这小子为何要改变相貌模仿自己。 可怎样模仿也是赝品,永远不可能比得上自己这个真品。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把林川放在眼里过。 所以,对于林川是否逃跑,林仓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轻声让门外的人离开,随后便搂住美人,享受起美好时光。 当夜。 东荒城,城外五十里的小树林。 汪强、狗蛋、王二推着个巨大的粪车,缓缓朝城门口走去。 狗蛋突然开口道:“过去大半天了检查看看吧,她们在里头憋了这么久可别出事。” 闻言,汪强也点点头。 他一个跃起,跳上粪车掀开盖子,巨大的臭味冲天而起。 抬眼望去,满是令人作恶的排泄物。 汪强按下暗格,桶内的暗门打开。 六个被捆绑在一起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她们在桶里成圆形依次排开,最中间的少女依旧因为窒息而昏死过去。 其余几个少女也大汗淋漓,脸色苍白,难受地紧闭着双眼。 帝流光站在少女的最左边,感受着盖子被打开,阵阵微风冲脸颊划过。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扯着沙哑的嗓子,轻声道:“就救救她,水。” 狗蛋看见她的异常,一手拿着水壶,一手直接揪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扬起,生猛的往她嘴里灌水。 抱怨的说道:“幸亏查看这她们的情况了,要不然这极品要是没了,就亏大了吧。” 帝流光如今在他眼里可是个大宝贝。 他能不能娶到媳妇就靠帝流光了。 大量的水涌入腹中,帝流光深吸一口气,药效起到作用了,她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被这群人绑着关在这桶子里,她早就能杀了这群畜生了。 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又掉入这贼窝,真够晦气了。 就在这时。 汪强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中间那个好像没气了,按规矩该轮到我们爽爽了。” 说着,他那满是污泥的大手捏起中间少女的下巴。 用力地晃了晃,那少女难受地皱紧眉头,却没有反抗的力气。 见状,帝流光直接恼了,强压心里的怒火,喝道:“她还没有死,你们给她喝点水就会好的。” 汪强不满的看了眼帝流光,却也忍不住感慨。 这龙婆的眼光就是好,选得这群小丫头一个比一个漂亮。 特别是眼前的女子,就算是那头牌春风楼淳儿玖月之类的,也远不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 难怪龙婆会特意嘱咐自己,千万不能动这个女的。 如此佳人只能看不能碰,他心里一阵憋屈。 不耐烦喝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剩下的轮不到你管。” 接着。 汪强不由分说地直接伸手,想要将中间的少女拖至小树林。 帝流光赶忙说道:“等一下!” 汪强不耐烦地说道:“又怎么了?” 帝流光故作娇羞地笑道:“那个,我想小解。” 闻言,汪强等人都来了兴趣。 他们干了这行数十载,还是头次见像帝流光这样的大美人。 只要能看看,也够他们暗爽一辈子了。 狗蛋率先开口道:“嘿嘿,我带你去。” 他赶忙伸出双手,想要亲自将帝流光拉出粪桶。 汪强却不由分说的直接从后边踹了狗蛋一脚。 狗蛋哪经得住他这一脚,整个人踉跄地向前数步,随后狠狠摔倒在地。 狗蛋忙站起身来,不服气地怒吼道:“汪强!你不要欺人太甚。” 汪强挥了挥自己的铁拳,嘲讽道:“怎么?还想跟我比画比画?” 看着二人如此悬殊的差距,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狗蛋也只能放弃了反抗。 他依依不舍地看向帝流光,随后看向汪强,沉声道:“这个我可以放弃,但是中间那个必须我先来。” 汪强斩钉截铁地喝道:“不行!全都是老子的。” 他狠狠地瞪了眼狗蛋,那眼神里满是威胁,直接将狗蛋给震慑住了。 看他这个怂样,汪强得意的一把抓住帝流光,将她从桶内拉了出来。 汪强朝帝流光的美腿吹了个口哨,眼神猥琐的紧盯着帝流光,嘿嘿的笑道;“赶紧小解啊,爷们等着呢。” 话音刚落,引起其余二人猥琐的笑声。 这段时间,经过南宫景恒的折磨,帝流光总算学会以退为进了。 她垂眸故作娇羞的说道;“大哥,你们绑着我呢,我怎么小解啊?” “那还不容易,我帮你脱呀。” 汪强笑得更加猥琐,伸手就要朝帝流光扑去。 帝流光赶忙躲开,强忍怒火,继续笑道:“好哥哥,你就帮人家解开嘛,人家自己弄更方便,求你啦。” 要不是内力没有完全恢复,她早就震碎了绳子,哪还用求这群畜生。 这话听得汪强心痒难耐,眼前的女人能被龙婆抓到,想必也不可能是个难对付的。 就算这女子想逃跑,他也有绝对的信心将人抓回。 “看你叫的这么甜的份上,哥哥便给你松绑。” 说着,汪强大步朝帝流光走来,“妹子,咱们事前说好,你要是敢逃可别怪哥哥翻脸无情。” 帝流光笑着点点头。 就在她身上绳索掉落的瞬间。 她直接一个横踢,将汪强踹翻在地。 前一秒,汪强还不服气地怒喝道:“小贱人,竟然敢偷袭老子。” 后一秒,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在汪强震惊的目光中 地流光连续爆拳出击,打得汪强门牙掉了满地,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狗蛋二人总算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前帮忙。 嗖!嗖两脚。 两人直接被帝流光踹翻。 他们两个的身子骨太弱,压根比不上汪强抗造。 这一脚,直接昏死过去。 猛烈的暴击下,汪强原本强大的自信心瞬间被击成齑粉。 他赶忙跪地求饶道:“女侠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女侠大人有大量。” 帝流光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呵呵,我真替你的家人感到悲哀,摊上你这么个玩意。” “女侠,不是我抓的你是龙婆。” 汪强赶忙跪地求饶,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可以帮女侠抓住龙婆,只求女侠放我一命。” 大夏。 闻太师府上。 外堂。 闻太师坐在主位上,南宫景川坐在他的身旁。 灵溪则跪在堂下。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南宫景川率先开口道:“外祖父,她说的确实是真的,逍遥王林仓真的要投奔我了。” 听闻此话,闻太师依旧眉头紧蹙,显然并不愿意相信此话。 也不怪他心生怀疑,只是这南宫景川前段时间还跟林仓势如水火。 如今的朝势本就对南宫景川不利,朝中大臣大多偏向五皇子,心里都认定五皇子是下任天子。 所以,就算南宫景川说出话来,他也绝不可能轻易相信。 半晌。 闻太师缓缓开口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离开吧。” 闻言,南宫景川急了。 因为林仓的关系,甭管是皇帝还是满朝大臣都偏向五皇子。 五皇子的母妃不过是个贱婢,这样的贱人所出的贱婢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 他是皇贵妃所处,身份贵胄,可这群人却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就连外祖父也选择中立,那他还有什么夺嫡的希望啊? 想到这里,南宫景川继续说道:“祖父,你我是血肉至亲。” “在夺嫡这条路上就算你不帮我,他南宫景荣登上皇位后会放过你吗?” 说完这话,南宫景川拉着灵溪转身就走。 第一百五十六章:最后的部署 大夏,景仁宫。 今日的龙涎香似乎比往日更加浓烈。 南宫天躺在床榻上,眉头紧皱,豆粒大的汗珠哗啦哗啦地往下冒。 此刻南宫正在做梦。 梦里林仓身穿龙袍,手持长枪,坐在金龙身上从来而降。 林仓快落地的瞬间,突然双眼瞪大,呲目欲裂的怒喝道:“昏君,拿命来。” 眼看着长枪刺向自己的瞬间。 南宫天猛地惊醒,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守夜的老太监见状,慌忙地跑到榻前,关切地询问道:“陛下,怎么了?” 南宫天还没有在噩梦中缓过神来。 他眉头紧锁,整个人陷入了深思。 虽然这只是梦。 但是古往今来,从来不缺天神托梦预警的例子。 难道林仓真有谋反之心?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在警示自己? 越是这么想,南宫天的心情越是久久不能平复。 有时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角落里的小宫女,看着眼前的一幕,低着头悄悄朝门外走去。 这边,南宫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未发现这个小宫女的异常。 那个小宫女出门的瞬间,就被一双大手拉至角落。 太监打扮的林川,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小宫女闻言娇羞地看了眼林川,柔声道:“林将军,奴婢已经安排妥当,陛下已经做那个梦了。” 此话落地,林川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太好了,不枉费自己费尽心思,苦苦寻来这个梦的方法。 只要南宫天对林仓心存芥蒂,那么大夏逍遥王的位置,早晚都会成为他的。 他嘴角上扬,抬起宫女的下巴,用极尽柔情的目光看向宫女,柔声道:“你表现得很好,等本将军的大业完成后,定纳你入府。” 翌日,清晨。 林仓缓缓地睁开双眼,昨日折腾得厉害,弄得他四肢都有些酸痛。 柳儿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 伸开双臂,上前伸了个懒腰。 如此动作,令她本就逆天的身材,更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美景,林仓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 “柳儿,看到你我就精神了。” 那游戏规则诚不欺我,果然只要加满血,就能瞬间满血复活呀。 “你别拿我取笑了。” 柳儿起身坐在镜前画眉,轻声问道:“昨天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林仓也站起身来,走到柳儿身后笑道:“自然是见见这东荒的好风光啊。” 柳儿白了他一眼,笑道:“谁不知你那点心思。” 昨日林仓刚离府,她便在宋家的下人口中打听到。 林仓是和宋长松,一同前往春风楼潇洒。 画完眉毛后,柳儿站起身来伺候林仓洗漱穿衣。 梳洗完毕。 林仓坐在桌前,柳儿为他研磨。 东荒城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上奏女帝,请女帝下派官员接管东荒。 甭管是龙虎山还是东荒城,原本属于匪寇的势力都大打折扣。 有句话说得好,穷寇莫追。 现在整个宋府,就留下了宋氏姐弟二人。 东荒债也只剩曹老太太一人主持作战。 眼下的局面,他们三人也绝不可能掀不起什么风了,倒不如护着他们一世太平。 一番行云流水后,林仓写好了奏章。 二人一同朝门外走去,只见独孤行帆早早等在了门外。 听见开门的声音,独孤行帆顿时笑脸相迎,拜道:“大人所有事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该归朝了?” 独孤行帆觉宋府上下毕竟全是匪寇,她一直担心林仓的安危。 所以,特意在此守护了林仓一夜。 林仓见独孤行帆俏脸冻得通红,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美滋滋地睡大觉,却让眼前的美人儿在门外守护至此。 “行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儿不用,你管了。” 独孤行帆翻摇摇头,“我不累。” 林仓大步向前将独孤行帆,直接横在怀里柔声道:“听话,女孩子熬夜容易衰老的。” 独孤行帆被林仓的举动吓了一跳,顿时俏脸通红。 可想起林仓的话,又有些疑惑,忍不住后怕起来。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俏脸,熬夜真的会让人变老吗? 看着眼前的一幕,柳儿吃醋的直跺脚,林仓这家伙真的随时随地都在想吃女子豆腐。 眼不见为净。 她干脆别过头去,再也不看二人。 “大人,末将…” 独孤行帆语噎,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仓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当然啦,女孩子皮肤最娇嫩了,一定要保护好啊。” 如此亲密的举动,独孤行帆的俏脸更红了。 娇羞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看林仓的眼睛。 林仓感觉到怀里的小人,急促的呼吸声,顿觉心情大好。 柳儿彻底看不下去了,扭过头来,看向独孤行帆说道:“独孤将军,你就休息去吧,要是真伤了身体,可得把林大人心疼坏了。” 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却听得独孤行帆心里一暖。 她娇羞地看向林仓,忍不住暗自怀疑道:“林大人真的在关心自己吗?” 仿佛能听出她的声音,林仓直接开口道:“肯定关心你呀,乖乖休息吧。” 此话听得独孤行帆,满脸娇羞地从林仓怀抱挣脱下来。 低着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望着美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林仓感受着手臂的余温,忍不住感叹这个独孤行帆真是个妙人。 “大人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掉进去啦。”柳儿不阴不阳地说道。 “这么爱吃豆腐,干嘛不开个豆腐坊?” 林仓一本正经地说道:“作为上级,我只是在正常关心下属。” 柳儿撇了撇嘴,嘲讽道:“这话都说得出口?你不知道‘狡辩’二字怎么写吗?” 她狠狠地白了林仓一眼,真想撕了林仓这张擅长狡辩的嘴。 “别闹了,很多事需要处理呢。” 看出柳儿的不满,林仓也不想再跟她逞口舌之争,便转移话题直接朝外边走去。 可迎面撞上了二女,倒是把林仓吓了一跳。 这二女正是刚脱离危险的,帝流光和独孤行舟。 林仓诧异地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不是回皇城了吗?” 闻言,独孤行舟双眼含泪,将这段时间的痛苦经历统统告诉林仓。 听完独孤行舟所述,林仓怒从心起,恨不得立刻手刃南宫景恒那个畜生。 但是,向来高贵的帝流光,怎么允许别人同情自己。 她满目冰冷看向林仓,淡淡的道:“所有的事情本宫已处理妥当,用不着你操心。” “你就说说东荒城的事情,解决得如何了?” 林仓笑道:“匪寇的势力严重受损,将军府此次也死伤严重。” 帝流光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其实在林仓跟那群匪寇来往密集的时候,帝流光便怀疑过林仓的动机, 竟林仓只是个没根的太监,很容易被金钱所迷惑。 不是没有可能,跟那群匪寇沆瀣一气。 可现实却对她啪啪打脸了。 独孤行舟拜道:“大人好生厉害,困扰了朝廷这么多年的匪寇问题,大人不到半月便顺利解决了。” 这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朝廷百官推来推去的烫手山芋,在林仓这里便成了易如反掌的事情。 此话也深得柳儿的认可。 她便是土生土长的东荒人,自是知道东荒匪患有多难解决。 就算振国将军在此,也只能压制匪寇作乱。 那群匪寇狡猾得很,大将军与他们交战多年,也并不能伤他们根骨。 但林仓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匪寇元气大伤,几乎将这群匪寇一锅端了。 帝流光看向林仓,继续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仓看向独孤行舟,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之前为了拉拢匪寇而打劫的商铺,便由你来善后吧。” 话毕,林仓看向帝流光,说道:“你和柳儿去将城里的百姓叫过来,将那群匪寇的财产分发下去安慰民心。” 这段时间,东荒城内战火连天。 最倒霉的还是那群无辜百姓,他们除了每日提心吊胆,紧张得连大门都不敢出外。 大部分民宅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们本就因为匪患过得苦不堪言了,如此折腾后,更是在他们本就贫苦的生活中雪上加霜。 战后修复也会消耗大量民力、财力,光凭那群百姓是绝对不能承担得起的。 在三女离开后,林仓安排个小兵回皇城上奏。 第一百五十七章:人心所向 宋家,朝晖院。 内堂。 宋雅兰坐在主位上,宋长松站在堂下。 “东荒寨落得如今这个局面,肯定跟林仓脱不了关系,你整日跟林仓厮混在一起,他可有许你什么好处?” 宋雅兰神情凝重的直接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她越想越不对劲,总算察觉出自己上林仓的当了。 可是既坐上了贼船。想要下船便难于上青天。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宋长松摇摇头,尴尬地说道:“林星最近什么好处也没有许诺给我,他就是缠着我游历东荒、吃喝玩乐。” 闻言,宋雅兰,脸色巨变,目光冷凝地看向宋长松。 宋长松见状,被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我相信林兄不会伤害我们的,我们不是早就义结金兰了吗?” “都是自己的兄弟,若是真有好处,还能少了我们。” 包括对于他所说的话,宋雅兰显然并不买账,她秀眉紧蹙,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明面上看似是,镇国将军府杀了荒皇寨的大当家,东荒寨以此报复双方产生激烈的猛战,全都损失严重。 东荒寨更是在战时后得到了镇国将军府的全面攻杀。 原本寨子的中流砥柱全部被绞杀,现在整个东方战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寥寥无几。 原本全是空间的寨子已沦落到曹老太太主持大局,宋家也落在他们姐弟二手里人。 巡抚职位至今空缺。 如今唯一能减缓他们损失的方法,便是将东荒巡抚的职位交给宋长松。 他们宋家便依旧可以在东荒城当土皇帝。 不然以前的那群竞争对手,绝对会联合起来打压宋家,宋家很难在商场上生存下去。 想到这儿,宋雅兰看向宋长松,沉声嘱咐道:“以前你怎么玩姐姐不管你,可现在无论如何也要让林仓保举你登上东皇巡抚的职位。” “不然咱们宋家便真的会玩完了。” 文言,宋长松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也只宋家到他抗大旗的时候。 他的眼神坚毅看向宋雅兰,缓缓道姐姐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处理好 话毕他转身就走,朝林仓到房间走去。 等他赶到林仓房间的时候,房内便只剩林仓一人。 林仓手握毛笔,站在桌前挥挥洒洒的奋笔直书。 阳光落在林仓身上,有种安然自若的闲适感觉。 看着眼前气质出凡的男子,宋长松很难将此人,跟那个同自己寻花问柳的林仓联系在一起。 他就这样愣愣的看了林仓片刻。 林仓落笔,抬眸看向他轻声道:宋弟来此,所谓何事? 宋长松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道:“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与林兄兜圈子了,” “林兄也知,此次为了帮林兄铲平镇国将军府,我宋府可谓是全军覆没。” “姐夫去世后,如今东荒寨更是由那老太婆执掌,我姐姐在寨子的势力也被架空了。” 说到此处,宋长松脸色沉重的朝林仓一拜。 “如今我们宋府的处境十分尴尬,还望林兄念及旧情赏我们个阴官护住宋家太平。” 林仓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该来的总算来了。 他早就想到宋家,绝对会将目光落在巡抚府身上。 如果让宋长松担任东方巡抚一职,对林仓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宋长松在朝中并无势力助阵,跟匪寨勾结身份尴尬,唯能依靠的便只有林仓一人。 所以只要宋长松能担任东荒巡抚,那么东荒便彻底掌握在林仓手里。 林仓嘴角上扬,目光柔和的看向宋长松笑道:“林弟哪里的话,这东荒巡抚一职本就是给你留着的,我早就为你上奏朝廷了。” 听闻此话,宋长松大喜,赶忙拜道:“多谢林兄关怀,以后甭管林兄有任何事,小弟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仓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咱俩的关系,这些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 “现在正好有个给你表现的机会,这段时间战火连天,百姓财力受损严重,更是人心惶惶的,现在街道上连人影都很难看见。” “这些女帝都看在眼里,你要是能帮百姓脱离苦海,朝廷肯定会记你一功,对你以后升官加爵也会多有益。” 话音刚落,宋长松面露难色。 此次战役,宋府财力受损严重。 最重要的是,他们宋府的银钱都是通烧杀抢掠好不容易攒起来的。 就这样拱手让人,想想就实在肉疼。 看出他的为难,林仓拍了拍宋长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贤弟放心为兄已经为你谋划好后路了,这次用不着你出多少银钱。” “就从原本的巡抚府,以及这几个被灭门东荒旧部下手,把他们府上钱粮成功,正好可以弥补这项空缺。” 闻言,宋长松总算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朝进仓一拜,“此事全听林兄差遣。” 东荒城内。 独孤行舟随便绑了几个匪寇,把他们关在囚车上游街示众。 时不时的朝车内鞭打几下,一声呵斥几句。 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家门儿探出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战乱,他们早就被吓破了的。 大多数人只敢在门前张望,却依旧不敢踏出自家房门半步。 独孤行舟和柳儿兵分两路,一方负责带着匪寇游街。 一方负责逐步深入百姓家中。 柳儿几十几个女兵,态度谦和地前往所有探出房门的百仙家中。 告知百姓匪寇已被彻底铲灭,朝廷林大人愿意出资帮他们战后重建。 如此一番操作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内心动摇了起来,愿意选择相信朝廷,从家门走出朝城内中央聚集。 而林仓早就坐在高台上等着这群百姓。 胡巡抚,宋洪波、曹东阳的棺材就放在高台上。 眼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林仓站起身来高声喝道:“诸位东荒的乡亲父老,本官是女帝,亲封的镇东将军,特意来此平匪乱。” “这段时间让各位受苦了,我已下拨赈灾款帮各位重建家园。” “现粮仓已打开,各位可以按顺序依次前往领取。” 林仓说的铿锵有力,浑身散发着满腔正义。 台下百姓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苍天有眼,总算有人愿意拯救他们了。 突然有人高声一句。 “谢镇国大将军救命之恩,我东方百姓,丁永不忘大将军恩情。” 话毕,那人直接跪倒在地。 越来越多的人也响应他的号召,纷纷朝林仓跪拜。 林仓高声道:“缴清匪寇是本官职责所在,不必多礼。” “现这群匪寇的头目全都伏法,其尸首全部在这里,林仓朝台上的几个棺材指了指。 几人的尸首被晾了数日,周围散发出阵阵的腐臭味。 但是三人的容貌清晰可见,一看便能将几人认出。 到现在,百姓们都就觉得不可置信,这感觉就好像做了一番美梦。 他们从这里生活了数十载,就连镇国大将军都不能将这群匪寇彻底铲灭。 没想到林仓刚一到任便能将其伏法。 如此庞大的势力,竟然能够被连根拔起。 在这群百姓的心里,林仓的威望瞬间超过了振国大将军,宛若天神转世,就万民于水火之中。 “我向诸位保证只要有我林仓在,从今以后东荒城永远不会再有匪乱。” 就算那群匪寇面上维持着城内的稳定,可私下里奸淫辱掠,无恶不作。 这群百姓都深受其苦,但却因为胡巡抚跟匪寇勾结。 百姓们全都敢怒不敢言,忠告无门。 如今林仓将这群匪寇铲除,就如同将他们头上的大刀变成齑粉。 大仇得报他们当然高兴。 “把那群匪寇押上来。” 林仓拍响惊堂木,大声喝道。 独孤行舟,柳儿压着一众身穿囚服的壮汉,朝台下走去。 这群囚犯背后都绑着个木牌,上面都写这个“斩”字。 他们全都被反手绑着,根本动弹不得,被押至指定位置后。 独孤行舟等人直接抬腿将这群壮汉揣着地上,随后几个手持砍刀的汉子朝这边走来。 将囚犯们的脑袋按在木台台前,牢牢制服。 准备就绪后。 林仓大声喝道:“这群人仗着匪寇势力无恶不作,残害百姓,本官今天就要治他们的罪。” 话毕,林仓一跃而起。 纵身越到台下,拿过一把砍刀直接朝最前面的囚犯脑袋上砍去。 刹那间血溅当场。 其余几个汉子也纷纷效仿,举刀朝那群囚犯的头砍去。 片刻的功夫。 这群囚犯便已就地伏法。 林仓浑身是血,极具威严的站在众人面前,厉声喝道:“犯人全部以伏法,如有再犯者,特别是下场。 林仓声音洪亮,说得不容置疑。 这围观的百姓里不乏原本为匪寇效力的,看林仓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态度,都吓得他们,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行了,就此散了吧。” “等会儿本官会下派文臣,凡是因战事受到损伤的。无论银钱房屋,只要上向文官报备,本官都会逐一补偿。” 先杀几个手染鲜血的匪寇,以儆效尤。 再给这群百姓一顿安抚,如此恩威并施的手段实乃收服人心的上策。 林仓想要拥有自己的权利,收复人心,实乃宏伟大计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便在此基础上找大型招募士兵。 其实这场大战只是开幕而已,接下来各方势力的反击才是重中之重。 也是因为计划到了这点,林仓才特意放了李春梅一命。 此刻底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显然不相信林仓愿意补偿他们。 就在这时。 壮汉上前一步高声道:“大人,小人家的房梁就因为战事烧毁严重。” “小人全家因为战事胆战心惊,家中更是早就无米下肚了。” “请问大人像小人这样的情况,朝廷是否愿意拨款拨粮?” 此话落地,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向林仓,期待着他如何回答。 林仓看向那壮汉沉声问道:“你这只涉及房屋粮食,向文官报备后带着将士修补房屋,二人口在粮仓取粮。” 那壮汉立刻跪在地上,笑道:“多谢大人恩典。” 听闻此话,底下的议论声变得更加嘈杂了。 就在这时。 一中年妇女上前拜道:“大人,民富是在街上卖豆腐维持生计的,打仗的时候掀翻了我家的摊位,请问大人是否补补偿?” 听闻此话,引来众人的一阵嘲笑。 “外面都乱成啥样了,还想着摆摊挣钱,你不被砸谁被砸?你这纯属活该。” “全是自己找的麻烦事儿,朝廷凭什么赔你钱?” “光是战后房屋修建便是比不小的开支,这时候你就别来添乱了。” 那女子的丈夫羞红着脸,赶忙拉女子后退半步。 可女子却不依不饶,继续高声道:“刚刚是大人说的,所有损失都会赔偿,民妇也受了损失,为什么不赔偿民妇?” 林仓看向她淡淡的问道:“你需要赔偿多少?” 那女子抬出右手比了个五,笑道:“我的摊子被砸的不能用了,所有东西都需要重新购买,那日的豆腐钱算在一起也要五百文。” 女子的丈夫赶忙拉住她,沉声道:“别再说了,小心被说成刁民。” 闻言,女子也对刚才自己的莽撞心生后悔。 林仓嘴角上扬,朝一旁的文臣招招手,轻点了一千文交到女子手里。 “抱歉,让你的生意受牵连了,这里一共是一千文,多的算对你这段时间不能开张的补偿。” 那女子看到前后顿时乐开了花,他跟自己的丈夫同时跪在地上朝林仓拜道:“多谢大人,大人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 跪拜完毕后,这对夫妻高高兴兴的走人。 其余百姓见林仓如此慷慨,也都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见情况越来越好,林仓笑道:“接下来便找这位文官吧。” 闻言,人群全都朝文官勇去,踊跃的排队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这些钱又不是自己的,他又可以借此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柳儿真勇 忙碌了一整天,总算将所有的赔偿记录得差不多了。 见时机差不多。 林仓再次站在高台拍响惊堂木。 惊堂木响起,台下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面色严肃地看向台上。 此刻林仓在众人心里极具威望,没有人会驳他的面子。 林仓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开口,“赔偿得差不多了,本官要宣布一件事,那些被匪寇侵占的财产,本官定会全部偿还。” “还有所有受迫害的女子孩童,无论被那群匪寇坑骗至何处,本官也都会设法解救。” 此话落地,全场一片哗然。 他们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仓继续说道:“张员外家的千金被卖至金城,经本官多方打探现已将人带回。” “本官共寻回一百多位东荒无辜妇童,只要本官还活着,便会将所有人统统寻回。” “还有原属于王掌柜的春风楼,现也归还王掌柜所有。” 这番话说完,台场台下响起热烈的喝彩声。 所有人的情绪都高涨至极点。 甭管是重得亲人的张员外,还是得回祖业的王掌柜。 所有人都被林仓彻底收服,从今以后他们都只认准林仓一人。 哪怕是女帝亲临东荒,其威望也远比不上林仓。 等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毕,众人全都神采奕奕地往家走去。 这一路上全是对林仓的夸赞声。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流光忍不住对林仓心生佩服。 以前真是小看了这太监了,竟然如此擅长收买人心。 帝流光走到林仓身旁,拍手笑道:“你的花招倒是不少,照这么发展下去恐怕就连我女帝的威望都不及你了。” 林仓诧异地道:“好歹是你母帝,怎能这么评价?” 直言自己老妈不如别人。 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帝流光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这是在调侃你。” 想到这小丫头最近没少受折磨,林仓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直接开口问道:“你脱险之后为什么不回皇城,来东荒找我干嘛? 林仓只是觉得他跟帝流光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在对方历经生死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自己。 帝流光说道:“我是来自击杀匪寇的,想为东方百姓出一份力,哪能想到你杀得这么快。” “这次平匪患也有本公主的一份功劳,本公主警告你,回皇城后别忘了向母帝表彰本宫。” 林仓愕然,果然血脉相连,她们帝家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便是霸道。 “傻愣着干嘛,本宫的话你只管服从便好,其余的不要多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段时间的影响,林仓直勾勾的目光让帝流光下意识的退后半步。 生怕林仓对自己别有所图。 看他这如惊弓之鸟的作派,林仓笑道:“害怕什么,我这个太监还能吃了你?” 被林仓这么一逗,她总算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 林仓只是个太监,又怎会对自己行那猥琐之事。 可林仓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恼怒。 “别说就你这外形条件也不差,我倒是有兴趣跟你深入探讨。” 一流光狠狠地瞪了眼,林仓怒喝道:“臭流氓,死远点!” 看她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娇俏模样。 林仓嘴角浅笑,心情大好,转身朝宋府走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到宋府收银的去了。 柳儿不知帝流光身份,看她这般模样也忍不住打趣道:“仓哥身边可不缺女人,帝姑娘可不用紧张。” 她故意将林仓换作仓哥,来彰显自己的主权。 边说着,边动了动自己的傲人,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在情敌面前。 用傲娇的表情,瞥了眼帝流光。 帝流光哪受得这委屈,顿时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这种小事哪儿轮得到她亲自出手? 独孤行舟与独孤行帆立刻大步上前,老母鸡护崽般地将帝流光,牢牢护在身后。 独孤行帆率先开口,“身材好了不起吗?人家公……额,人家帝姑娘不知比你漂亮多少倍。” 独孤行舟紧跟其后,“就你这点姿色,连我妹妹都比不过何况帝姑娘。” 面对二人的反击,柳而不怒反笑,捂着嘴,娇声道:“是啊,你们都比我漂亮,可漂亮又有什么用?大人就喜欢我这个样子。” 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强,弄得三女一阵语噎,也不知道如何反击。 林仓前脚刚回到宋府,宋长松身边的仆人便朝林仓跑来。 “大人,我们主子有请。” 林仓点点头,朝他一同走去。 此刻,宋长松和宋雅兰正在商议事情。 在看到林仓进门后,立刻闭了嘴。 宋雅兰笑道:“多谢贤弟愿给长松一次机会。” 话毕,她朝身后婢女挥挥手。 “这是我们宋家的小小心意,还请贤弟一定要收下。” 话音落地的瞬间,六个奴婢把手中的檀香木箱子打开。 满满六箱的黄金,金灿灿的,耀得人睁不开眼。 宋雅兰继续说道:“既然贤弟认定了我们为自家人,那么今日东方城重建的费用全部由我们宋府承担。” 林仓看向宋家姐弟,面色十分愉悦。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宋雅兰真会办事儿。 想必这些年他们宋家没少捞好处,绝对富得流油。 此次的银款全由宋家补上,那他岂不是名、钱、权三方位全面收入囊中? 既在百姓心目中立起了威名,又在宋家捞了不少银钱,此次处理妥当回到皇城后,定少不了女帝的封官加爵。 林仓嘴角上扬笑道:“以后就是自家人了,遇到任何问题只管找我便好。” 又跟二人应和了几句,林仓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内。 帝流光独、孤两姐妹、柳儿以及刘美麟全都坐在桌前等待着林仓。 独孤行舟面色沉重的说道:“大人,末将觉得现在还不是回朝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些人还会反扑。” 闻言,林仓收回笑容,严肃地看向众人。 此次大获全胜,可以说全靠林仓的计谋,让他可以坐享其成。 但此次战役却存有弊端,那就是东荒寨并没有被彻底清洗。 只因东荒债老债主曹老太太,以往是个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 林仓也是因为这个人原因,不忍将其歼灭,便从未算计到对方身上。 想必镇国将军府不对其出手也是,也全看在曹老太太的面子上。 不过那曹东阳,毕竟是曹老太太唯一的儿子。 难保其不会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报仇。 东荒债虽然损伤严重,但大部分老将尚在。 如果与其交手,林仓的阴谋诡计便派不上用场了,只能展开正面战场。 柳儿沉声道:“此次参加战役的全是些东皇寨的新兵蛋子,真正的中流砥柱依旧在寨内韬光养晦。 “据我所知那群人全都武功不俗,恐怕很难对付。” “这城内百姓也有很多都是忠心于曹老太太的,他们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得有三万。” “我们招兵招到了此刻也只有一万兵马,而且这1万人并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打起仗来根本占不到优势。” 在林仓跟宋家姐弟交涉的时间,她们几个女人把所有的情况都探讨了一遍。 一番交流后,也算是摸清了被扣的路子。 就在这时。 一士兵慌忙地朝众人跑来。 林仓直接问道:“怎么了?” 那士兵赶忙回道:“末将查到,距龙虎山不过百里有个凤火谷,这里面的凤火拥兵十几万,其大当家的曹凤火更是曹老太太的义女。” 听闻此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原以为三万对一万便是困难重重了。 现在突然冒出了十几万的潜在敌人。 就算不看在曹老太太的面子上。 就凭林仓平定了东荒匪乱,定会惹得周围寨子人心惶惶,极有可能联合起来反扑。 “我们先不要设想这些未知的,麻烦我建议现在还是全力招兵,这城内百姓数百万,我就不信咱们不能招到十万精兵。” 独孤行舟觉得没必要杞人忧天。 经过刚才的事情,林仓在东荒百姓心目中的声望极高,想必现在招兵的话绝对会一呼百应。 只要他们招够了兵马,甭管这群人以后反不反扑。 到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兵马在,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但是林仓直接否认了她的想法产生的,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招兵的时候,我们并不知城内百姓有几成是忠心于东荒寨的。” “如果贸然把他们招进军队,就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敌人细作,反倒对我们不利。” 独孤行舟,并不认可反驳道:“大人不计前嫌没有彻查那些衷心于匪寇的人,大发银钱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他们凭什么不对大人感恩涕零?” 帝流光也说道:“恩将仇报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生而为人就该为你而战。” 林仓颇为无奈地说道:“我做的那些事本来就是想安抚民心,不让这些人趁乱暴动。” “你们换个角度想想,就算不怕戏做趁乱混进军营,可那些百姓受匪寇迫害多年,依旧敢怒不敢言,就算到了战场又有几个敢与之厮杀呢?” 奴性使然,人的脑袋一旦低久了,便很难再重新抬起来。 “那照你的说法,这兵咱们倒是不用招了,这附近的百姓全都受匪寇困扰,只是被迫害的程度不同罢了。” 帝流光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唯一没有人敢作乱的便只有皇城了,难不成我们还真要去皇城招兵?” 林仓看了眼睛帝流光,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招兵确实要招有血性的。 柳儿突然开口道:“你既知这些城池受匪寇迫程度不同,又何必说出这话。” 说着,柳儿突然站起身来,并肩跟林仓站成一排。 俯视帝流光,继续冷声道:“对于那些受匪寇骚扰较轻的城池,就算是星城、南荒城他们那里的百姓生活富裕,基本不会得受到匪寇的侵扰。” “这些城市的百姓对匪寇的畏惧,又岂会跟东荒百姓一样。” 也不知为何。 林仓看看柳儿又看看帝流光,总觉得二人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火药味。 此刻,林仓忍不住暗自佩服,“柳儿真勇,竟敢公然回怼北大荒三公主。” 第一百五十九章:应该找我这样的 果然帝流光的脸色难看至极。 独孤二姐妹也拍案而起,紧握手中长剑,怒视柳儿。 可柳儿偏偏是一副不怕死的叫嚣模样。 见状,林仓赶忙把柳儿护在身后。 打着哈哈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其实很多地方的百姓也都自发打仗的,我们可以从这群人下手招兵。” 见林仓护着自己,柳儿越发得意了。 她那小脑袋直接搭在林仓的后背,娇声道:“仓哥,这些地方的人就交给我招募吧。” 林仓沉声道:“也不是不可以交给你,可真招起来并不容易。” “这群老百姓全是被官府伤透了心的,贸然招兵,恐怕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能够揭杆起义的百姓,大多都是被压迫久了,对朝廷彻底寒了心的。 对于这样的人,想让他们重新相信朝廷并非易事。 想到这儿,林仓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们兵分两路带着这群匪寇的头颅,挨家挨户的去找符合条件的百姓。” “将东荒匪患被平一事告诉这群人,就说匪寇马上就会全面报复,愿意加入咱们的便来东荒城,不愿意的便躲好,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向我求助。” “对了,凡是愿意参军的每人奖励五十两白银。” 柳儿和两姐妹知道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争吵赶忙站起身来,各自招呼几百士兵前去征兵。 安排妥当后,林仓亲自送三女离开。 “此事就交给三位姐妹了,全靠你们了。” 林仓嘴角上扬,恭敬地朝三女一拜。 三女赶忙回礼,“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三女跃身上马,带着各自的士兵朝三个方向同时离去。 亲眼目送三人离开后,林沧又安排了些视频在东荒城城内巡逻。 顺便将匪寇可能反扑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百姓提前做好准备。 最后,他自己亲自在城墙内外都做了紧密部署。才放心的回到了宋府。 宋府。 回到房内,林仓看见一身材妖娆的倩影,坐在自己的床榻上。 那倩影成贵妃躺,背对着自己。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淡淡的体香飘过来,经常看着眼前的佳人。 有种恍若隔世的惆怅感。 转眼已穿越至此数载,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通通实现了。 以前梦寐以求的事情,全在这个在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实现了。 他竟然也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倩影突然转过身来,眉目含情地看向林仓。 林仓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女正是宋雅兰。 不过与宋雅兰往日的朴素相比,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人比花娇。 她整个人散发出独属于成熟女性的风韵,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林仓嘴角上扬笑道:“雅兰姐姐来此,所为何事?” 宋亚楠直接站起身来,扭着婀娜多姿的小蛮腰,深情款款地朝林仓走来。 “你这小坏蛋儿,姐姐想干嘛你还不懂吗?” 她的声音极酥极软,听得林仓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林仓下意识地后退,笑道:“你我是金兰姐弟,还请姐姐自重。” 在林仓眼里,宋雅兰不是没有魅力。 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林仓明显接受不了的。 曹东阳还没入土呢,她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怎么弟弟是嫌弃我了?” 宋雅兰装成一副受伤的样子,低着头,伸起芊芊玉指在眼角,轻擦了两下。 他那娇躯跟着轻颤,那对傲人也跟着上下晃动。 不得不承认,岁月洗礼的时间越长。 那对傲然的优势变更明显。 她这真的巨大。 比柳儿的还要大上三圈。 林仓看了宋雅兰一眼,便赶忙地把视线收回。 先不论宋雅兰,身为宋家如今的当家人,如果跟她扯上关系,以后肯定会惹得一身麻烦。 就说曹东阳刚才,自己要是人家媳妇发生关系,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拒绝绿帽,人人有责。 林仓沉声道:“我向来最尊重姐姐,还请姐姐自重。” 宋雅兰娇嗔道:“你就是嫌我年老色衰,嫌弃姐姐没那群小丫头漂亮。” 她猛地上前一步,紧贴在林仓身前。 温热的酥感流经全身,林仓忍不住喘起了粗气。 低头望去,正好看到山峰的美景。 如此,令林仓心里的燥火更加旺盛,他的心跳都变得猛烈起来。 宋雅兰看出他的窘状,一副得逞的娇俏模样。 她伸出芊芊玉指,在林仓的胸膛上画圈圈。 笑道:“跳得这么快,让你姐姐帮你灭灭火吧。” 闻言,林仓更加娇羞了,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有事儿。 赶忙上前一步,跟宋雅兰划清界限,仰头沉声道:“姐姐,我就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请您出去。” 可宋雅兰并不想放过他,直接从他身后环抱住他。 那双柔嫩无骨的小手,真是不安分的游荡起来。 这下林仓彻底控制不住了。 奶奶的。 老子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再这么忍下去,他肯定憋死。 他心里一横,直接转过身来将人揽入怀里。 宋雅兰更为主动,直接褪去自己身上的薄纱。 玲珑有致的身材,令林仓尽收眼底。 这下林仓心中的燥火,瞬间涌至极点,把持不住地朝宋雅兰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推开。 地流光笑容灿烂地朝房内房间走来。 “林仓,独孤他们都不在你帮我沐浴吧。” 说着,的流光正好看见二人紧贴在一起的画面,吓得不知所措。 转瞬怒火攻心,直接朝二人走来。 将宋亚雅拉至一旁,“穿好你的衣服,你不知道林仓是个太监吗?勾引她干嘛?” 话毕,不管不顾地将林仓朝门外拉去。 嘴里嘟囔着,“你说这年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都成太监了,她竟还不放过你。” 林仓心里一阵无语,暗自想道:“要是这丫头再晚来片刻,便再也不可能说出这话。” 不过万幸帝流光,及时赶到。 否则这宋雅兰以后肯定会像个狗皮膏药般,怎么甩也甩不掉。 房内。 宋雅兰见林仓被拉走后,立刻想要出门拦截。 可看自己身上连件薄纱都没有,只能气恼的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开。 她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只留一人林仓一人在府上住就好了。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要把他身边的这群莺莺燕燕全部带来。 二人来到帝流光房间内。 帝流光毫不顾忌地在林仓面前伸开双臂,示意林仓帮其更衣。 林仓此刻心情大好,乖乖地伸出双手帮她。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s型曲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跟帝流光比起来,宋雅兰就显得差了很多。 帝流光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至少要比宋亚兰细了三分。 还有那笔直修长的美腿,也要比宋亚兰长上几公分。 特别是他那绝美艳丽的五官,绝对称得上是老天爷赏饭吃。 林仓一时看失了神。 看出他的异样,帝流光没好气地说道:“弄好热水呀,把热水放进桶里去。” 闻言,林仓这才收回神来朝浴桶走去,任劳任怨地往桶内打好热水。 帝流光则顺势,半靠在床榻上,极尽火辣的曲线,引得林仓频频侧目。 片刻,一切都准备妥当。 帝流光朝林仓勾手指,笑道:“扶本宫过去。” 林仓兴高采烈地朝她跑去,伸出手亲自扶她进入盆内。 随后,拿起一旁的搓布认真地为其搓背。 纯白无瑕的玉体,带着淡淡的女儿香,泛着微微的红晕,在雾气的缭绕下,更显其晶莹剔透。 以前光顾着跟帝流光吵架,却忽略了帝流光的美貌。 今日认真观看,果然称得上是人间极品。 就在这时。 帝流光朱唇轻启,娇声道:“我不喜欢那个柳儿,你就算是想找对食,也找一个好看点的,她太没品了。” 林仓直接问道:“那应该找什么样的?” 帝流光直接开口,“肯定是我……” 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紧了嘴巴。 第一百六十章:窦娥冤 当夜。 林仓沐浴完刚回房间躺在床榻上,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抬头望去,问道:“谁呀?” 被轻轻推开,随后一个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 此刻林仓已吹灭蜡烛,借着月光很难看清对方的面容。 林仓再次开口问道:“门口谁啊?” 门外的倩影,颤声道:“大人,我是独孤行帆。” 林仓皱眉问道:“你不是去招兵了吗?今天怎么来得及回来?” 独孤行帆,咬紧朱唇,俏脸通红,紧张地攥紧自己的衣袖。 再次颤声开口道:“大人,我负责招兵的城池离东荒城最近,心想着晚上没人为大人守夜就过来了。” 她心里一横,蹑手蹑脚地从房间走来。 “谁让你来守夜的?” 林仓诧异的问道。 虽然独孤行帆,容貌极佳,身材傲人,特别是身带异香,极具诱惑力。 但在他的印象里,独孤行帆一直都是个正经女子,宛若清纯的小白花,感觉就像是邻家小妹妹。 所以,林仓的心思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过。 闻言,独孤行帆顿时更加紧张,她攥紧衣裙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微红的双目看向林仓,娇声反问道:“大人之前说的话不作数吗?” 林仓眉头皱得更紧,反问道:“怎么不作数?” 他被独孤行帆说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独孤行帆不满的娇声道:“大人怎么可以戏弄末将。” 见对方都生气了。 林仓彻底被搞无语了,实在记不清自己跟独孤行帆说过什么。 他挠挠头反复回忆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再次开口问道:“我到底跟你说过什么?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独孤行帆恼火了,气急败坏地说道:“刚来东荒的时候,明明是大人主动要求让我陪你守夜的。” “只是后来有了柳儿,大人便将此事不了了之了,现在柳儿都不在军营了,为什么我还不能过来守夜?” 呃 他当时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独孤行帆竟然真的当真了。 林仓看一下独孤行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柳儿的守业,跟这小丫头想的可不一样啊。 看这小丫头一副认真的样子,林仓也不忍直接开口拒绝。 话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过了半晌。 林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帆妹妹,你知道守夜需要干嘛吗?” 独孤行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诧异地反问道:“不就是彻夜守在大人床旁,保证大人不受到任何危险吗?” 她也被林仓问懵了,实在搞不懂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事。 其实她之所以来找林仓是有私心在的。 柳儿一直在玩吹嘘自己跟林仓的关系更为亲近。 说什么林仓更信任他。 对此独孤行帆很是吃味。 明明自己陪伴林仓的时间更长,明明自己才是跟大人出生入死的人。 凭什么柳儿跟林仓的关系更加亲密? 唯一能够感受到二人的差距,便是柳儿每日负责给大人守夜。 想必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大人才更偏向于柳儿的。 就像今天白天的时候,大人就将柳儿守在身后,全力护着柳儿,却没有偏袒她们。 林仓抬头看向这,五官如洋娃娃般精致的。 几日没有仔细观察,独孤行帆的身材似乎比以前更为圆润了。 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也比以往更为成熟。 林仓看向独孤行帆,开口问道:“行帆,你及笄吗?” 独步行帆先是一愣,随后重重的点头。 见状,林仓总算松了口气。 大目光严肃的看向独孤行帆问道:“其实守夜没有那么简单,它会让你彻底成熟,还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闻言,独孤行帆如梦初醒,整个人变得更加局促不安。 看出她的窘迫,林仓开口道:“没事儿,不为难你,单纯守夜也行。” 听闻此话,独孤行帆总算松了口气,开下林仓开口道:“那我们一言为定,就单纯地守夜啊。” “大人绝不可以越雷池一步,占我便宜。” 林仓满脸堆笑的点点头,朝帝流光挥挥手笑道:“赶紧上来躺着吧,从外边站着多辛苦,我会心疼的。” 独孤行帆娇红着脸说道:“好吧,但你得保证不占我的便宜。” 林仓点点头,笑道:“放心吧,哥啥时候占过你的便宜。” 独孤行帆在林仓急切的目光中拖鞋上了床榻,全身的神经都崩成一条线。 可就在她紧张的全身绷紧的时候,林仓突然抬手朝她的柔软处拍去。 一记清脆的响声。 独孤行帆立刻坐起身来,美目瞪得浑圆,怒视林仓喝道:“你干什么?” 点点头,嘿嘿一笑,“刚才那儿有个苍蝇,我帮你拍了。” 独孤行帆翻了个白眼儿,轻声道:“最好是你说的那样,还有你不能过这条线。” 说着,独孤行帆在中间比画了一下,在两人中间划开界限。 “知道了,但你也不能过越界。” 话毕,林仓直接别过身去,闭眼沉睡了起来。 独行帆见状也翻过身去,背对着林仓。 许是白天过于辛苦,独孤行帆的脑袋刚沾上枕头,不一会儿便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柳儿敲响林仓的房门,向林仓汇报起新兵招募的情况。 她像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而入。 林仓见来人是她,直接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儿,大清早的你过来干嘛?” 柳儿嘴角上扬,笑道:“当然是汇报招兵的情况。” 话毕,她像往常一样,扭着水蛇腰的腰朝林仓走去。 伸出双手便想要替林仓更衣洗漱。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颗小脑袋从被误上探出头来。 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独孤行帆凌乱不堪的衣服搅得的粉碎。 这贱人竟然趁自己不在爬上了大人的床。 看着那绝美的脸,柳儿顿时大怒,喝道:“怎么会在这儿?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柳儿越想越气,双眼渐渐通红,整个郊区也跟着颤抖起来,继续喝道:“大人我辛苦在外帮你招兵,你却背着我干这些,你对得起我吗?” 林仓站起身来,笑道:“我们什么也没干啊?独孤将军再帮我守夜。” 柳儿不依不饶,“可她的衣服都破了。” 独孤行帆也发现自己破旧的衣裙,直接羞愤的大哭了起来。 “你…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看着二女羞愤的样子,恨不得拔掉自己一层皮。 林仓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昨天我先睡的。” “行帆妹妹不记得了,我可是比你先睡着的。” 闻言,独孤行帆挠了挠头,林仓说得确实没错。 昨天,似乎真的是林仓先睡的。 可…… 她的衣裙为什么会便这样。 看出她的疑惑,林仓忍不住开口问道:“行帆妹妹,莫不是患上了癔症?” 此话落地,二女皆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 林仓无辜的摆摆手,独孤行帆见状忍不住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不成自己真的得了癔症? 这衣服难不成真的是他自己搞乱的? 心里这么想着,她微微动了下脖子,酸爽感顿时蔓延全身。 看来她这癔症还挺严重,晚上没少折腾啊。 不过柳儿对林仓所言显然不信,以他对林仓的了解。 有这么大的便宜,绝对不可能不占。 柳儿翻了个白眼,轻声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设计想吃人家豆腐。” 林仓则一脸无奈的回道:“我对天发誓,昨晚什么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只是从这房内破败痕迹,怀疑行帆妹妹有癔症,你看这桌上的茶具全都被摔碎了,而且柜里的衣服也被扔的满地都是。” 林仓卖力的解释着,这次他真的没有撒谎,他确实什么也没有干啊。 看着满屋的狼藉,二女总算相信了林仓所言。 独孤行帆的脸色变得惨白,一股强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 她竟然得了癔症梦! 竟然在为竟然还是在为大人守夜的时候发作。 就她现在这个情况,以后还有什么资格给大人守夜呀? 想到这儿,独孤行帆的俏脸通红,斗珠大的泪珠,大巴地往下流。 偏偏这个时候。 帝流光和独孤行舟,也正好来此找林仓见,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来。 正好撞见独孤行帆衣衫不整地在那抽泣,而林仓则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 这么明显的情况还需要多想吗? 独步行舟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林仓怒喝道:“畜生,你竟然敢轻薄我妹妹,我妹妹才刚及笄呀。” 随后,她满脸心疼地朝独孤行帆跑去。 独孤行帆直接倒在自己姐姐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顷刻而出。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流光也相当恼火,拔剑朝林仓刺去。 林仓赶忙躲避,赶忙张口想要辩解。 可帝流光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直接跟他扭打在一起。 “死太监,你有那功能吗?天天想的都是什么龌龊事,我真是看错你了,昨天就应该让那个女的把你给强了。” 帝流光朝林仓发起猛烈进攻,招招致命。 林仓连连后退,拼命地抵挡着,“不是你听我说,这不是你想的这样。” “闭嘴!本宫不想听你这畜生废话。” 帝流光双目猩红,挥剑朝林仓心口刺去。 柳儿见状急得俏脸惨白,可她武功一般,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在旁边大喊道:“大人,什么都没有做,你快住手!” 可听到柳儿的声音后,帝流光更为恼怒。 往日里,这个贱人言语刻薄也就算了。 如今竟敢跟林仓一起狼狈为奸,逼良为娼,其罪当诛。 想到这儿,帝流光的剑头一转,直接朝柳儿刺去。 柳儿被吓得面如菜色,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根本不知如何躲闪。 林仓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憋屈爆发制高点。 他比窦娥还冤呢。 此刻却也管不到这些,感冒冲上前去,帮柳儿躲过这一剑。 帝流光怒喝道:“你还敢帮她?” “本宫今日就要,除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为民除害。” 第一百六十一章:自有妙计 “你这女人怎么听不懂话?我说了这事跟我没关。” 林仓不耐烦的说道。 另一边。 独孤行帆总算止住了泪水,她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 整个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慌忙大声喊道:“公主殿下,此事真的跟他们无关,是我得了癔症,不能好好为大人守夜,你千万不要误会大人啊。” 此话落地,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帝流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目瞪得滚圆,满脸震惊地看向林仓。 难不成真是自己错怪这死太监啦? 林仓总算松了一口气,推开的流光的长剑笑道:“殿下,下次再想惩恶扬善,也要搞清事实。” 站在林仓身侧的柳儿,俏脸变得惨白。 他们竟然都管帝姑娘叫公主? 难道这个帝姑娘真的是北大荒公主? 那她这段时间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等回到皇城后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突然。 独孤行帆的声音再次响起。 “都怪我太没用了,我真该死啊。” 这边,独孤行帆突然伸出芊芊玉手,猛烈地朝自己的小脸招呼过去。 她的俏脸瞬间变得肿红。 独孤行舟心疼地拉住他的手,安慰道:“妹妹这事也不能怪你呀,癔症这东西谁也不想得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得了癔症。 她与独孤行帆朝夕相处了十几载,也没听说过这些呀。 想到这些,她有些迟疑地看向独孤行帆,问道:“妹妹你确定是自己得了癔症?” 独孤行帆生性单纯,极有可能被别人坑骗了。 闻言,独孤行帆抬头望向自己的姐姐。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指着房间内破败的痕迹,轻声道: “昨夜,大人很早便进入了梦乡,他根本不可能对我做些什么。” “大人身上的衣服整洁,可我的却破败不堪,还浑身疼痛,想必昨夜我肯定没少犯病。” “妹妹,你这样说的话好像还真的是……” 独孤行舟轻拍独行帆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不过,妹妹你也不用怕,皇城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独孤行帆认定自己梦游后,便下定决心以后每晚睡觉前定将门窗紧锁,绝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帝流光看了看。独孤行帆满脸无辜的样子,又看了看林仓那令人生厌的嘴脸儿。 “行帆梦游,你为什么不阻止行帆,任由行帆将衣服撕碎,我看你分明是想吃人家豆腐。 “我打你打得也没错,你就别在这里装无辜了。” 帝流光正气凛然地说道。林仓也怒了,沉声道:“殿下,这耳朵长得不好吗?我睡得很沉,怎么阻止?” 帝流光气的直甩剑,“你?” 独孤行帆赶忙开口道:“公主殿下就不要再为了我跟大人争吵了,此事全怪行帆一人。” 独孤行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半跪起身朝二人分别磕了个响头。 看着眼前的一幕,二人心里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行帆,你也不用太难过。” 帝流光柔声说道。 其实帝流光早就听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了。 但她就是好想好好教训一顿林仓。 怎么说呢。 作为一国公主,被人当初指责自己教训错了人,就相当于让她低头认错。 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一点的。 “你不用难过,这都是小毛病都可以治好的。” “宫里的那些主子有几个没有被我看过的?你确实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难过。” 林仓这话不说不讨好,说得几女更加尴尬了。 他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赶忙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独孤行舟这才想起自己有要事禀报,赶忙开口道:“大人还记得刘美麟吗?那个之前被你救回军营的女孩。” 闻言,林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独孤行舟继续开口道:“我这次招兵正好找到了她的家人,她哥哥刘俊如今是南荒城起义军首领。” “现在他们兄弟二人都等在房外,想要对大人当面致谢。” 听闻此话,独孤行舟,立刻带领林仓走出房门。 房内只剩得流光、独孤行帆、柳儿三女。 柳儿被帝流光的公主身份,震惊得根本说不出来话。 她垂眸根本不敢看帝流光的眼睛。 可帝流光却看都没看柳儿一眼,直接坐到床边,伸手摸摸独孤行帆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林仓不过就是个太监,他能把你咋滴?” “昨天本宫还命他伺候沐浴呢,这有什么?” “还有癔症这种事儿更不需要担心,看开点儿,等回宫以后,本宫定多多赏你。” 独孤行帆破啼而笑,“谢谢公主厚爱。” 帝流光柔声道:“客气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跟你们姐妹两人早就情同姐妹了。” 刘美麟和刘俊站在一起。 二人眉宇间有七分相似,都生了对圆杏眼,身材高挑。 女的清秀恬适,气质温和。 男的容貌俊丽,气宇轩昂。 等林仓走到二人身旁时,明显地看见刘美玲都美目通红, 想必这段时间,没少跟自己的亲生哥哥哭诉委屈。 林仓也没有猜错,刘美麟早就将自己落入匪寇手中,被林仓所救的事情全都向刘俊交代清楚了。 看见林仓后,刘美玲立刻朝林仓一拜,开口道:“哥哥,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林大人。” 刘俊闻言上前一步,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连朝林仓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林大人的救命之恩,小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失去小妹的这段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 林仓赶忙上前将他扶起笑道:“刘公子何须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用这般客气。” 刘俊被林仓扶起,随即又朝林仓拜道:“从今以后,我刘俊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仓回礼道:“刘公子客气了,公子能在这异世揭竿起义,成为地方枭雄,此举令林某甚是佩服。” 刘俊惨然一笑:“不怕大人笑话,刘某乃刘老将军嫡亲孙子,在刘家惨遭灭门后却根本没有能力与手刃仇人,只能落草为寇。” “万谢大人,取了那群狗贼性命,毁了东荒寨根基,替刘某报了血海深仇。” 听闻此话,林仓倒是一愣,他根本没有想过刘美麟会是刘老将军的孙女。 林仓突然对刘家兄妹二人肃然起敬,刘家满门忠烈,此乃狭义大家,却落得这般下场。 眼前二人,极有可能是刘家唯一的血脉。 将二人带回朝廷,女帝绝对会厚待他们的。 林仓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穿越前那个年代之所以能够太平富足,全因先辈浴血奋战,用那血肉之躯换得今日之安定。 林仓忍不住感慨道:“我们能做的便是谨遵先人遗训保家卫国,不枉费先人的牺牲,不让先人含恨九泉。” 听闻此话,刘俊的眼神变得严肃,“大人言之有理,林某定不负先人。” 站在一旁的刘美麟,顿时呲目欲裂,怒吼道:“我祖父誓死保卫东荒城太平,从今以后,我刘美麟也要用自己的生命将所有匪寇挡在城门外,为城内百姓建立起铜墙铁壁永保太平。” 刘俊却没她那么激动,沉声道:“独孤将军已经跟我说了大人的意图,我愿带三万壮士投靠大人,助人一臂之力。” 闻言,林仓嘴角上扬,心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刘俊继续开口道:“大人,要是信得过刘某的话,刘某愿意作为先锋军,继续替大人向周边城镇招募精兵。” 林仓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东荒城防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从今以后,招募训练新兵的重任就交给你和独孤将军了。” “等我回了皇城定禀明女帝,赏你们的升官加爵。” 刘俊说道:“多谢大人隆恩,末将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林仓看向独孤行舟说道:“你和刘将军要配合好,招募和训练都不能耽误。” 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必须做到万全的准备,才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以不动应万变。 独孤行舟回道:“属下遵命!” 就在这时。 柳儿突然上前拜道:“大人现在军资紧缺,尤其是弓箭,已经不足数万,还请大人立刻上奏女帝,请求支援。” 林仓闻言,眉头紧蹙,沉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以如今这番局面,女帝绝不可能会给他们支援军资。 克服困难的唯一解决办法,就只有靠自己。 “独孤行舟,你和刘俊一起负责新兵。” “军资的问题就交给我,没别的事就先散了吧。” 很快就到了晌午。 林仓、独孤行帆,帝流光以及柳儿四人,正在吃着午饭。 宋家对几人态度极好,安排的伙食相当不错,有酒有肉,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而且人都心事重重的,对于吃饭根本提不起兴趣。 林仓加了一块牛肉,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美味极了。 她看向没有动筷的三人笑着问道:“你们不饿吗?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帝流光苦笑着夹了块牛肉,可味如嚼蜡。 她好看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见状,林仓再次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了,天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该吃吃该喝喝来,我们干一杯。” 帝流光非但没有举起酒杯,反而扭头看向林仓问道:“母帝肯定不会给我们军资的,现在这情况拿什么打仗?” 经过这段时间,帝流光也认定女帝绝不会帮助他们。 或许连同她这个亲生女儿在内。 这群被派往东荒城的将士,都只是女帝整盘大棋中的一枚不起眼的小棋子。 林仓笑道:“我本来也没有指着她呀,不过需要你们几个帮我一下。” 闻言三女皆是一愣,诧异地异口同声道:“我们又不会造箭怎么帮你?” 看他们这副样子,林仓只觉好笑。 忍不住开口打趣道:“瞧给你们吓的,我用不用你们造箭?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件小忙。” 林仓此话成功引起几女的兴趣,他们的目光全都死死地锁在林仓身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草船借箭 “只需帮我找来五十艘船,然后在每艘船上都放满身穿盔甲的稻草人,把这些全都放到淮河上游即可。” “将这些准备好,我自有办法将箭搞来。” 什么? 闻言,这三个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仓只需要稻草人和船就能借到箭。 这两样跟箭又有什么关系呢? 独孤行帆狐疑地看向林仓问道:“大人,你想做什么?” 林仓摆摆手,满脸淡然的说道:“你只要把东西给我搞了就行,其他的跟你没有关系。” 听闻此话,独孤行帆也不再多说什么。 造箭的本事绝对没有。 但是这些船只,稻草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立刻起身告别了林仓,直接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 帝流光却翻了个白眼儿,反正她是不信林仓所言的。 他根本不相信就指着船只和稻草人,就能把箭给借来。 简直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林仓也就这点吹牛逼的本事了,等到时候就知道哭了。 柳儿则听的一头雾水,到现在他也不能理解林仓此举意欲何为? 没箭就去想办法铸。 干嘛弄些船和稻草人? 闲的没事干打发时间吗? 看上饭桌上的好酒好菜,柳儿的内心却无比惆怅。 也许像这样的好日子没多久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夹起一块牛肉大口咀嚼起来。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肉没往日的香了。 不一会儿。 帝流光吃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林仓突然开口道:“殿下可听闻,城北有一观光天象的高手?” 帝流光诧异地点点头,回道:“确有耳闻。” 林仓直接开口道:“还请殿下帮丞相这位高手打探,近些时日有哪天会起东风下大雾。” 听闻此话,帝流光更理解不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关心什么天象。 林仓怕不是真疯了吧? 难不成破罐子破摔,根本不管以后的死活了。 帝流光脸色阴沉,认真地说道:“林仓,我承认你很有能力,但到了战场,除了纵横谋略,兵手上的武器同样重要。” “你不能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便不把其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然真到了战场上,绝对会让你吃大亏。” 帝流光这话说得语重心长,可以听出他是真心为林仓所着想。 虽然帝流光平日里总嫌弃林仓,但心里却早就把林仓划自己人。 林仓收起笑容,也变成一副认真模样说的:“你放心,我林仓绝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的。” “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保证结果绝不会让你失望就行。” 看他这副认真模样帝流光,也选择相信他。 “好,你交给我的事一定办好。” 话毕,帝流光转身就走。 柳儿依旧满脸茫然地看向林仓,她实在不懂林仓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可见林仓那副气定神闲,竟让她莫名地生出信任感。 总觉得林仓并不在开玩笑。 或许林仓真的有妙计,将这些事安排妥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林仓回到房间休息,柳儿帮他做全身按摩。 林仓半眯着眼,享受着此刻的娴静。 柳儿的双手极软,力道适中,按摩得极其舒服。 可柳儿的那张小脸,从始至终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 林仓看出她的异样,开口问道:“怎么了?” 柳儿摇摇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放心,大人。” 林仓笑道:“这就属于杞人忧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说就你这小身子板,就算天真的塌下来,哪轮到你扛?” 被他这番打趣,柳儿被逗得咯咯直笑,瞬间忘了心中的苦恼。 就在这个时候。 帝流光也从城北回来了。 林仓看向帝流光问道:“怎么样啊,公主殿下?” 帝流光沉声道:“三日后,东荒会起大雾。入夜则起东风。” 闻言,林仓嘴角微扬,心情大好。 他朝帝流光挥了挥手,笑道:“公主殿下辛苦了,回房歇着去吧,剩下的微臣自有安排。”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睡觉? 帝流光正要开口教育林仓。 便听到响亮的鼾声传来。 帝流光顿时相当无语,这就睡着了? 数猪的吗? 心这么大,沾枕头就着? 接下来的两天,林仓像个没事人似的。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好不惬意。 照每日陪在床榻的柳儿所言,林仓睡的那叫一个香,简直雷打不动。 她看林仓这吃了、睡了吃,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满是无奈。 柳儿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地看着林仓。 他睡觉的这几天,独孤行舟和刘俊已经着急了十万大军。 至于独孤行帆那边,也将船和稻草人准备完毕。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敌军偷袭。 只有林仓一人,心无旁骛的放肆休息着。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们急的都如同热感上的蚂蚁,却要听着林仓的鼾声度日。 第三日,清晨。 所有人都早早的等在林仓门前。 刘俊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确定大人没有安排你们做其他的事情,就让你们做了这些?” 缺箭就去找铁匠造啊,找稻草人找船只干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独孤行帆还是点点头笑道:“确实只有这些。” “这不胡闹吗?” 刘俊皱眉,沉声道:“你们身为部下,怎肯由着大人胡来?” 早知如此他便不急着去招军了。 先把这边的事情给解决好,再招军队也不迟。 听着刘俊的呵斥,几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原本他们也是心存侥幸心理的。 都觉得林仓鬼点子多,没准还真能逆风翻盘,做出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可随着林仓这几天的鼾声四起,把他们的心都给响得拔凉。 确实悔不当初。 就不应该任由林仓胡闹。 要是他们第一时间就及时想办法造箭,也不会到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上火。 临近入夜。 与往日的繁华不同,东荒城内的街道上早早便没了人影。 城外紧临淮河。 早已烟雾朦胧的,笼罩着淮河两岸。 河上早已伸手不见五指,来往的船只早就靠岸停息。 独孤行帆安排好的船只,也隐身在这雾气中。 河道的两岸也都拉起了警戒线,严禁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出河。 此刻,林仓却美滋滋地在浴房沐浴。 林仓满脸享受。 柳儿心事重重。 她给林仓搓着背,那俏脸却皱成一团,满脸的不开心。 实在想不明白。 不是林仓自己主动问下雾时日吗? 如今时日已到,怎么还在这里美滋滋地沐浴? 林仓懒洋洋地开口道:“柳儿认真点,洗不干净如何去取箭?” 取箭? 取什么箭? 哪里有箭给他们取? 柳儿不明所以地看向林仓,诧异的开口问道:“大人,你为何要说此话?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 林仓轻声道:“还能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呗。” “箭已造好,过了三更便去取。” 什么? 柳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林仓,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认清现实吧,我们没有造假。” 话毕,她直接把搓布扔到一旁。 “这段时间你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哪儿造过箭?又上哪儿取箭?” 他认定了林仓在痴人说梦,也没心思再陪林仓玩了。 要是指着天上掉馅饼,就能把箭给送出来,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仗可打? 都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坐享其成的了。 见她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林仓嘴角上扬,眼底迸发出一丝精光。 “反正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信不信由你,是真是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有我这肚子饿了,记得备点好酒好菜,留着我到了那边吃。” 现在还想着吃呢? 看来真没救了。 柳儿虽然鄙视林仓。 可毕竟是自己认定的男人,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信念。 柳儿还真的去厨房,帮林仓准备酒菜。 她前脚刚离开,独孤行帆后脚便走了进来。 此刻,林仓已穿戴完毕。 林仓看向独孤行帆笑道:“让你准备的那些,都准备好了吗?” 独孤行番点点头,“全部准备妥当。” 林仓心情大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随后叫独孤行帆将众人召集起来,一同前往淮河取箭。 很快。 众人来到了淮河码头。 整个隔岸全被雾气笼罩,什么也不看见。 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帝流光顿时恼火,喝道:“林仓,你的箭在哪儿呢?” 林仓嘴角上扬,依旧潇洒自在。 跟众人凝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他朝众人挥挥手,笑道:“你们跟紧本官,箭自会来。” 闻言,几人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照他所言办事。 林仓率先钻进船。 这些船首尾相连,有序的排列在一起。 几人一头雾水,紧跟其后。 在林仓的指挥下,船缓缓行驶起来。 雾气太重,准在船上,谁也看不见谁。 如此恐怖的氛围,弄得几女无比紧张。 但是他们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林仓身上,根本管不了别的情绪,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刘俊的方向感极好,船只行至半路。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船是朝着凤火谷的方向去的。 他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大人你就给我们拖个底儿吧,我们究竟是干嘛去?” 此话落地,所有人都面露疑惑,都期待着林仓所言。 也不怪他们好奇。 凤火谷全是匪寇,大半夜的跑人家匪寇那边。 又不带一兵一卒,难道不是不纯粹送死吗? “大人~” “求求你别再兜管子了,你就告诉我们句实话吧,我们为什么要去那边?” “你总说取箭,那里又有什么箭让我们取呀?” 比起中人的满脸疑惑,林仓区给自己斟了杯小酒。 美滋滋的开怀畅饮。 他看向几人淡淡的说道:“怎么跟我共事这么久,你们还不信我吗?” 柳儿率先摇头,随后娇声说道:“大人我绝对是最相信大人的,可是你这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这心里也没底呀。” “你总不忍心,我这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吧。” 林仓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额…… 以前怎么没发现。 林仓这人真够盲目自信的。 众人对林仓这回答相当无语,却懒得跟他多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迷雾中的光辉 小船不知在河上上漂流了多久。 耀眼的强光从岸边照来。 众人被这强光逼得睁不开,却猛地发现这光是来自凤火谷。 他们已经进入到匪寇领域阵。 这群匪寇真是富的流油,不仅将寨子安置在河岸上,而且灯火通明。 水面跟岸边连成一片,令人咂舌。 就连岸边设防的高塔,也建得足有数十米高。 上边点燃了星火,要不是今日起了大雾。 定能将来往船只彻底照明。 如此防守手段,比东荒寨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在这时。 铿锵有力的击鼓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林仓正在擂鼓齐鸣。 所有人都被林仓此举吓得满身冷汗,慌忙上前阻止。 帝流光直接拉住林仓的手臂,喝道:“你疯了吗?我们才几个人,你现在擂鼓出战,我们都得命绝于此。” 独孤行帆颤声道:“大人,你冷静啊。” 柳儿紧张的浑身发抖,“大人,我还不想死啊。” 到了这个时候。 所有人都断定了林仓得了失心疯,来这就是为了求死的。 而他们这群倒霉催的,便是林仓拉来垫背。 林仓站的笔直,气定神闲的,轻声道。:“放心,谁都死不了。” “你们只管擂鼓,他们绝对不敢出来的!” 随时,林仓的信号响起。 所有船只的擂鼓声响起。 这擂鼓声响彻云霄,宛若一道道惊雷,直朝凤火谷袭去。 贯穿着整个天地,让原本平静的河面上,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 凤火谷的警戒高台赶忙敲响了警钟。 整装待发的匪寇瞬间集合,带着武器直至岸边儿。 凤凰寨大当家操凤凰,身穿铠甲冲在众人最前面。 她直接冲上高台,在星火的照耀下朝河上望去,但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 河上传来的擂鼓声倒是不假。 “大当家的,肯定是有人趁着迷雾偷袭我们凤凰传。” “前段时间,东荒寨不也被朝廷攻击了吗?我觉得他们是想趁机再将凤火寨歼灭。” 曹凤火的狗头军师田野,站在她的身后沉声说道。 “奶奶的!敢把主意打在老娘身上,老娘立刻杀他个片甲不留。” 曹凤火一声怒喝,怒视敌军,欲上阵杀敌。 军师田野直接伸手将人拦住,沉声道:“他们敢在雾中突袭,肯定设防已久,我们贸然前去定会遭受埋伏。” “这寨子才是我们的主场,我就不信他们敢攻上寨子。” 曹凤火闻言,点点头沉声道:“传令水寨弓弩手准备就位,抵御进攻即可。” 田野拜道:“遵命。” 告别曹凤火后,田野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不屑。 什么狗屁振东将军。 跟老子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眼下只需将岸边防御做好,等几日后整装待发突袭东荒城,定能将这群狗官一举拿下。 到时候他田野的名号,便可以响彻整个北大荒。 今日的偷袭。 田野认定对方只是在试探他们的虚实。 如此,更要向这群人展示他们宛若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以及强悍的军事力量。 很快,田野便调集了五千弓箭手整齐划一地在岸边排列起来。 这群弓箭手形成一道紧密的人墙,全都箭在弦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众人打起精神,屏气凝神地朝河上望去。 每一记鼓声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线,没有一个人跟放松下来。 这时,田野一声令下,无数飞箭立刻朝河上射去。 那漫天飞箭宛如大坝的洪水般,穿越漫天浓雾,朝船只扑面而来。 很快,船上的击鼓声变越来越弱。 对此田野很是得意,他早就听闻东荒如今的军队全是临时召集的,根本就是群乌合之众。 凭他们还想偷袭凤火寨,想以此壮大士气,简直痴心妄想。 河上。 几人坐在战船之上,全都被吓得脸色惨白。 真的麻了…… 谁能受得了无数利箭从头顶飞过。 而自己却只能硬着头皮,稳坐泰山。 偏偏林仓就是这么个人,跟众人万分焦急的状态完全不同。 林仓云淡风轻的坐在船上,享受着美食美酒。 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这群人都无语了。 他们大脑都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林仓此刻的疯狂。 好家伙,敌人打上门了。 还在这自取灭亡的酒足饭饱吗? 这根本就不是取箭啊。 明明是上赶着送人头吧! 林仓又干了杯小酒,笑道:“你们几个慌什么?” 他将酒杯放下,目光严肃地看向几人再次开口问道:“今天我便考考,你们如果遇上这样的情况,同样怀疑敌军在岸边偷袭,你们会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 帝流光沉思片刻,开口道:“兵法有云,敌进我退,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方为上计。” “浓雾下已经失了天时,敌军已设防便失了地利,临时反抗准备不足失了人和,如此守为上策。” 独孤行帆闻言点点头,沉声道:“没错,像这样的话一般都会安排弓箭手做好防御,防止敌人上岸。” 话音刚落。 嗖,嗖的响声传来。 闻声望去,只见那飞剑划破长空,狠狠的扎在船边稻草上。 那些稻草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积攒了越来越多的利箭。 见状,几人顿时恍然大悟。 林仓竟然没有撒谎,他真的是来取箭。 但是他这个取件的方法旷古至今闻所未闻,竟然可以这样取箭。 不过,他此举也太疯狂了吧。 就这个取箭的方法,绝对可以载入史册, 叶洵竟竟是到大俞水寨门前来提箭了。 这想法也太大胆,太疯狂了些。 于敌军阵前借箭七万,此举若是成功,叶洵此战足以载入史册,流芳青史。 此刻,再听着船上利箭穿飞过的声音。 这群人完全没了之前的恐惧,全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能够参与到如此疯狂的举动,显然已足够他们炫耀一辈子了。 几人心情大好,都为自己斟了一杯小酒。 他们变得同林仓一样云淡风轻,开怀畅游,喝酒吃菜好不痛快。 帝流光站起身来,笑道:“还真是我小看你了,这杯敬你。” 话毕,帝流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仓也笑着将美酒饮入腹中,笑道:“早就告诉你们了,放心吃喝就行,你们偏不信,可惜现在菜都凉了。” 柳儿脱口而出,“凉了,也好吃的。” 她这话说的不假,现在吃的哪是饭啊,明明是能够载入史册的光辉。 刘俊也拜道:“是末将小人之心了,竟怀疑大人的能力。” “大人跟小人的眼界差之万里,您所见远不是我们这群人所能想象的。” 说完这些,刘俊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算是对林仓的致歉。 独孤行帆笑道:“不过,大人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早告诉我们不就好了,偏要故弄玄虚卖关子,弄得我这几日都没睡一个好觉,愁都要愁死了。” 林仓淡淡的道:“我就算提前告诉你们了,你们会相信我吗?保不齐还要阻止我今日所为。” 听闻此话,几人全都闭了嘴。 他们相视一笑,林仓说得倒也没错。 林仓如果真的把这些事情提前告诉他们,他们绝对不可能理解林仓所为。 没准真的会干涉临床所谋大计。 凤火寨的利箭跟不要钱似的疯狂输出。 林仓几人侃侃而谈,好不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承受过重,船体下沉了半丈。 此刻,船只身上已插满了无数利箭。 这时,林仓下令右转船头,同时提高击鼓声响。 欲收下最后一批利剑。 河岸边。 凤火谷。 田野站在观望塔上,望着那漫天的迷雾,眉头紧锁。 他多么想拥有一双能看过迷雾的双眼,将河岸上的局势收在眼底。 这几番折腾下来,对方非但没有退兵的意思。 反而击鼓声越来越响,士气越来越足,如此田野心里慌的一批。 他咬牙再次发号施令,喝道:“继续射,把船上的敌人统统射死。”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必要用东皇寨的利剑刺穿那群乌合之众的命门。 这段时间。 林仓几人很是享受,不知不觉间,时光也飞速流逝着。 但是对于凤火谷而来,却度日如年。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打不退敌军,渐渐地他们的体力透支,士气低迷。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雾气也渐渐散去。 船上众人猛得发现,他们与凤火谷离得居然如此之近。 林仓沉声道:“传令下去,全速撤退,告知所有将士齐声高呼谢凤火寨赐箭。” 此话落地,在场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拍手叫好,林仓这人鬼心眼的真多。 如此卸磨杀驴,还不得将凤火寨众人给气吐血了? 片刻的功夫。 响彻九霄的呐喊声,贯穿着河岸两地。 “谢东荒寨赐箭!” 岸边。 东荒寨众人听到这如雷贯耳的喊声,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就像一群傻子似的,上赶着送箭。 本就低迷的士气,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蔫的不行。 “振东将军林仓,你我不死不休!” “只要我田野还活在世上,早晚将你千刀万碎。” 田野脸色铁青,朝着渐行渐远的船只怒吼道。 可是船只早已走远,他们此刻追去已为时已晚。 田野自诩聪明绝世,却如同二傻子般被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他大脑一阵嗡鸣,呲目欲裂,恨不得立刻将那畜生生吞活剥。 浓烈的血腥味猛地涌上喉间,他欲结于心,闷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比起身体的疼痛,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名誉的受损。 如此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他人做嫁衣。 此事只要传扬出戏,他田野的名声绝对臭了。 另一边。 林仓以带众人行至安全领域。 如今大事已成,军资富饶,又大败敌军。 几人站在林仓的身旁,觉得内心无比畅爽。 林仓太牛逼了,竟然能算计的如此到位。 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林沧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竟然能想起如此诡计。 经过今日一战,东荒的士气绝对大涨,林仓的名声也将再次响彻九州。 凤火寨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能力再向东荒城进攻。 第一百六十四章:惊险,亲自教你呀 一连几日,新兵训练正如火如荼地火热进行着。 除了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在新兵训练上,只有帝流光闲来无事。 “本宫才是公主,凭什么让本宫听你的?凭什么他们都能训练新兵?凭什么本宫却只能在这干瞪眼?” 帝流光怒气冲冲地喝道,林仓被吼得相当无语。 “我才是女帝钦点的主帅,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帝流光不服气地喝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是君你是臣,你就应该听我的。” 林仓翻了个白眼,淡淡道:“行了,不跟你闹了,没让你做那些,自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交付于你。” 帝流光明显不信他所言,再次开口道:“什么任务?总觉得你在哄骗我。” 林仓摇摇头,笑道:“放心,肯定有重要的事在后边等着你呢,不过你得先练好这个。” 说着,林仓将一个精美小盒子,到帝流光手中。 帝流光带着疑惑的目光将小盒打开,上百把精美的小刀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小刀的刀尖极锋,却不过半指的大小。 “这要怎么练?有什么用?” 帝流光看向小刀,满眼疑惑地问道。 林仓直言,“你只要能百发百中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 “练得好,自有要事交到你身上。” 帝流光闻言也不再多言,立刻收起小刀前去训练。 独孤行帆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练习弩机去了。 告别帝流光,林仓回到房间,独孤行舟已在此等候多时。 林仓直接开口问道:“凤火寨那边有何风吹草动?” 独孤行舟回道:“派人在那监视呢,暂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龙虎山那边倒是有动静。” 林仓问道:“凤火寨那边的敌情勘察如何?” 独孤行舟说道:“大约二十万兵马,但凤火谷与东荒城之间隔着淮河,以他们目前的船只数量,最多能送十五万兵马。” “如今我们招兵已招至十万,务必严守城门,只是对付起来有点麻烦。” 十万对十五万,在数量上已经不占优势。 我方大多是些幸运蛋子,敌方全是训练有素的匪寇,双方实力差的肯定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在东荒境内,还有龙虎山的人给凤火谷做内应。 真要是打起仗来,绝对不只是有点麻烦了。 林仓沉声道:“务必加派人手,守住龙虎山还有凤火谷的动向。” “还有,将借箭的事情宣扬出去,把我们城内的兵马数量转成三十万。” 独孤行舟问道:“大人挫锐气?” 交战前看清敌方的底细,且让敌方对我方处于恐惧当中,也不失为一个良计。 林仓点头道:“想办法让那十五万兵马对我们产生恐惧。” 独孤行舟嘴角上扬,这样的损招也只有林仓想得出来。 不过办法虽然损,但确实有效。 林仓笑道:“没别的事儿,你就先退下吧,择日我亲自去探探凤火寨的虚实。” 独孤行舟摇头说道:“不行,大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林仓无所谓地摆摆手,“放心,都是小事。” 独孤行舟沉声道:“打探这点小事儿,就不必劳烦大人亲自出马了,东方城还需要大人再次亲自坐镇。” 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林仓的画像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 就这么说吧,只要林仓顶着这张脸一踏进凤火寨的门口。 定会被那群人认出来,当场扣押。 林仓也知她的意思,笑道:“我既有信心前往此处,必有办法将所有困难通通解决。” 林仓虽然在笑,但是他的言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独孤行舟作为下属,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告退。 走出房间后,她便赶忙前往军营调遣士兵,勘察敌情。 东荒城内。 林仓成功取箭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城内。 林仓此举无疑是给东荒上下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恶气,百姓对官府的信任达到了空前高度。 这样的局面,就算是当年中国大将军在此驻扎时,也从未出现过的。 大街小巷,茶肆饭馆,任何有人的角落,都不乏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 对林仓近日所为层层称奇。 新兵训练场地。 总算结束了上午半场的训练,那群新兵聚集在一起,休整片刻。 身材魁梧的黑壮汉子,满脸堆笑地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吗?” “咱们振东将军不费一兵一卒,用空船骗来匪寇数10万利箭,把那些匪寇都气吐血了。” 一瘦高个儿笑着开口道:“可不是吗?我们能有幸成为林将军手底下的兵,是我们此生修来的福气。” “你们听说了吗?此次招募新兵一共招了三十万,足足三十万兵马,这下周围匪寇决不敢在东荒身上动歪主意了。” 不只是他们二人,整个训练场地,大半儿的新兵都彻底被林仓征服,发自内心地想要成为林仓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林仓缓缓朝训练场地走来,他直接越过众人朝最外围的空地走去。 可林仓过于耀眼,他们在看见林仓的瞬间,都是站起身来朝林仓投去敬畏的目光。 远远的林仓便看见,独孤行帆正在练习打桩。 她孔武有力,动作迅猛飞快,气势飞鸿。 可是他的眼神呆滞,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下一秒。 突然脚下踩空,险些摔倒在地。 临投向友好的目光,柔声道加油,好好练。 话毕,便转身离开,继续朝里边走去。 不一会儿,林仓来到了弓箭练习地。 所有人都在手拿弯弓朝靶子射去,唯有帝流光显得有些突兀,她拿着林仓送的小刀。 眼神如炬,伸出芊芊玉手用力朝吧中央捏去。 无奈小刀还是拖罢了。 见状,林仓忍不住笑道:“就你这两把刷子,还到女扮男装行侠仗义呢?” 听闻此话,帝流光气急败坏地抬起小手,将手里小刀朝林仓投去。 林仓轻轻挥手,直接抓住她投来的小刀。 帝流光叹了口气儿,如实说道:“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些,以往都是用剑,第一次尝试生疏也很正常吧?” 林仓拿起小刀,闭上双眼,抬起小刀变朝着中央刺去。 嗖的一声。 随着小刀稳稳地刺进正中央。 帝流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诧异地说道:“这么厉害,那你教教我呀?”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的做派。 这憨态可掬的娇美样,与往日嚣张跋扈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帝流光生得极美,只要不耍横便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像她这样的美女,在现代也有个美称,便是哑巴新娘。 林仓站在她身后,将她揽入怀里,握住她的芊芊玉手。 他用自己的大手亲自操控着帝流光的小手,用最标准的动作,将小刀刺入把中央。 帝流光生得修长,林仓站在她身后,将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笑道: “腰部用力出手,出手的时候不能拖拉,保证手面齐平,跟小刀的方向始终保持同一水平线。” 说着,林仓再次抓起她的小手朝靶子投去,正中靶心。 帝流光忍不住喃喃道:“为什么你做起来就这么容易?” 话毕,她认真地抬手朝靶心投去。 这次总算没落吧。 他开心地上下跳动,那对傲人也跟着微微晃荡,看得林仓嘴角上扬。 “你倒是蛮有天赋的,相信加以时日定超过我。” 听闻此话,帝流光笑得越发开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行帆朝这里走来,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林仓笑道:“我教她练飞刀呢。” 帝流光却没有说一句话,继续认真地重复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一次比一次更接近靶心。 她的动作也越发熟练。 独孤行帆有些吃味,说道:“大人对公主真是极好啊,这些从来没有教过我。” 林仓解释道:“我对谁都很好的,只是殿下近日会有紧急任务。” 独孤行帆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越发不开心了。 也不知为何,自从那一夜后,只要见到跟林仓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边很不是滋味。 她突然开口说道:“这个我也会的,我可以单独教公主殿下。” 话毕,独孤行舟直接上手,不着痕迹地将林仓推到一旁。 自己却认真地帮公主练习飞刀。 那二女练得极好,林仓也不好再打扰。 告别了二人,朝自己的城墙走去。 此刻,刘俊带着数百兵马正在城墙设防。 几台大炮,赫然出现在城口上,大炮周围摆满了火石。 大炮前面则是严阵以待的监兵。 眼前的一幕,林仓微微一愣,诧异地问道:“哪儿来的大炮?” 说着林仓直接来到炮台跟前,认真观摩起来。 刘俊拜道:“大人,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在胡清风府上发展仓库,这些只是仓库内的冰山一角。” “投石车、炮车以及装甲阵应有尽有。” 此话落地,林仓顿时双眼放光。 一个巡抚府便可以富裕到如此地步,那宋府可不得遍地是宝? 想到这儿,林仓眼底闪过精光。 是时候从宋府内捞点油水了。 林仓笑道:“都说凤火寨的实力更强,如此我更好奇那凤火寨的宝库里都藏着些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 一小兵慌忙地朝林仓跑来,拜道:“大人,独孤将军差末将来报,凤火寨有异动,恐会连夜偷袭。” 林仓闻言嘴角上扬,淡淡的道:“总算来了。” 当夜。 林仓站在城墙上,四女围在他身旁。 刘家兄妹则站在一起。 城墙内的大炮、投石车、伙食全都准备妥当。 弓箭手半蹲在城墙上,骑兵在城门内守候。 城内百姓也都推至安全区域。 哨兵前来汇报,匪寇还有十里便可抵达城门。 所有人都紧张又兴奋,目光如炬地紧紧朝城门外望去。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句,“来了,匪寇来了。” 林仓高声喝道:“敌军已至,准备战斗。” 所有人都宛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匪寇的大军朝城墙外缓慢行。 但是,林仓在看到大军的时候,突然眉头紧蹙。 咬牙道:“真特么该死!” 帝流光,脸色相当难看,问道:“这还打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活该,遇上爷你必死无疑 柳儿也看到了,当即怒骂道:“这群畜生,竟然连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都敢做。” 众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只因走在最前面的并不是匪寇,而是百姓! 这群匪寇竟然抓了无辜百姓当盾牌,自己却躲在后边进攻。 那数十万匪寇身披盔甲,骑在高马上,举着风火在的大旗,威风凛凛地朝城墙外走来。 而那群百姓却被他们捆绑成数排,被他们用鞭子抽打着艰难行进。 刘俊怒喝道:“凤火寨的这群畜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下流,之前我们跟他交手的时候,他们便将无辜百姓绑为人质,逼我们就范。” 林仓等人站在城墙上。 清楚地看到城外。 那群身穿褴褛的百姓,大多数都上了年岁本就行驶缓慢,却被身后的匪寇用长枪的背部顶了向前冲。 稍有不慎,便会死在匪寇的长枪或者长鞭下。 不一会儿。 城墙外便撒满了百姓的鲜血,哀嚎声一片。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道路,众人愤怒至极。 独孤行帆看着那被刺穿肚皮的孕妇,流下两行泪珠看,转头看向林仓愤愤地问道:“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城墙外的场景,刘美麟也亲身经历过,对此她更能感同身受。 但纵使心如刀割,她也知绝不能心软,不然便会中了匪寇的诡计。 整个东荒城的无辜百姓,也都会因为他们的心软而变为剑下之魂。 “大人,绝对不能开门救人,按原计划行事,守住东荒击退匪寇才是正事。” 刘美麟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没过头顶,咬牙劝解着林仓。 血的教训让她成长了起来。 畜生最擅长利用人们心软来达到他们目的,人们只要妥协了,他们的奸计便得逞了。 那么,人所有的事情便会进入到一个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独孤行帆双眼通红,问道:“真的就见死不救吗?” 身为战场上的将军,她不是看不得血腥。 只是将士保家卫国的目的,便是为了江山百姓。 她实在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城墙外。 匪寇逐步让百姓赶至城门外,眼看着他们离城墙越来越近,已到达射击的最佳位置。 刘美麟急得直跺脚,高声道:“大人不要再犹豫。” 刘俊也赶忙劝解道:“大人,不能再犹豫了。” 独孤行帆焦急地说道:“大人,你一定要想出最好的办法。” 帝流光的俏脸惨白,他本就酷爱行侠仗义,最看不得民间疾苦。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四个公主中,女帝最不待见的便是她,总觉得她的性格更像镇国大将军帝殷。 就在这时一个幼童被长枪提至半空。 那幼童的母亲拼命哭喊着,却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下一秒,那长枪朝她的脊背刺去,她闭着眼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 心里已经期待着去另外一个世界,同自己的孩子相见。 帝流光咬紧朱唇,美目微红看向林仓,颤声道:“林仓算我求你了,不要不管他们。” 林仓脸色一沉,说道:“给我弓箭。” 闻言,几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可距离太远,加上今日又起风沙很难射中。 帝流光皱眉,问道:“你有把握吗?” 林仓没有理他,接过一旁小兵递来的弓箭,眯起双眼直接朝成城下拉弓射去。 “不行的,太难了。” 帝流光脸色阴沉,随后看向身后的士兵,说道:“给我备马,我要出城迎战。”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皆是满脸的错愕。 公主疯了吗? 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出城救人。 刘家兄妹赶忙上前一步,挡在帝流光身前。 “公主殿下,这是匪寇的圈套,你千万不能上当,绝对不能出城。” “请公主殿下原谅臣的不敬,今日臣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您踏出城门一步。” 刘家兄妹不怕死的,拼命阻挠着。 就算惹恼了公主,引来了杀身之祸。 他也绝不能拿着城内的百姓性命开玩笑。 他们作为东荒城的城门守卫,就应该负责城内百姓的安全,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做出有违初衷的事情。 就在这时,独孤行舟突然叫出了声。 “中了中了,大人威武。” 闻言,众人朝城下望去,果然看见原本提着孩子的匪寇。 命门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孩子得救了,大人威武。” “太好了,总算安全了。” 与众人的惊喜不同。 林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次举弓瞄准朝城墙底下射去。 嗖! 利箭再次飞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朝城下望去。 那个举刀指向妇人的匪寇,也随着箭落倒在地上。 林仓直接一箭,射穿了他的头颅。 “帅炸了,大人。” 柳儿拍手叫好。 独孤行帆兴奋地手舞足蹈,笑道:“这可不止百步穿杨了吧,起码千步。” 帝流光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心里也默默为林仓竖起了大拇指。 刘家兄妹以及独孤行舟直接对林仓,佩服的无底投地,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主帅。 林仓依旧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继续拉弓射箭。 每一箭落下都有一个匪寇倒在血泊当中,又有一个无辜百姓获得自由。 在如此箭无虚发下。 独孤行帆震惊地看着林仓,她和姐姐一个负责远攻,一个负责进攻。 对于弓箭,她绝对可以称得上这里边的高手。 但是就她引以为傲的箭法,跟林仓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这强悍得简直不像人,可以称神。 随着林仓越来越密集地发射弓箭。 城门的匪寇顿时乱成一团,跑得跑,逃得逃。 林仓喝道:“刘俊,跟我走!” 刘俊闻言,立刻追随林仓冲向城门。 城门打开。 二人骑着高马,飞奔出城。 见状,独孤行舟酸溜溜地说道:“大人为什么带他不带我,明明我才是追随大人最久的。” 如此关键的时候,站在你身旁的人竟然是他。 这让终于林仓的独孤行舟,心里超级不是滋味。 柳儿冷声道:“下次也不是你。” 独孤行舟顿时恼火,喝道:“怎么?凭你还能替大人做决定?” 柳儿嘚瑟地说道:“我们好歹同床共枕过,自然是比你了解他的。” 独孤行舟不服气地说道:“我妹妹也跟大人睡过,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说着独孤独行舟拉住独孤行帆的手臂,问道:“妹妹,你觉得大人下次会带我吗?” 独孤行帆的俏脸刷一下子就红了,就连她的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红晕。 她尴尬地笑道:“应该会吧,毕竟姐姐跟大人的时间最久。”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流光彻底无奈了。 不是……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几个女人竟还有心思在这里争风吃醋? 帝流光懒得搭理她们,她目光紧锁着林仓,看着林仓两人冲进匪寇堆。 看着形势一片大好。 帝流光赶忙下了命令,喝道:“赶紧把所有百姓皆送至城内。” 刘美麟立刻补充道:“所有进城的百姓全都抓起来,不能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听完她的话,帝流光也总算反应过来。 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 这里边儿没准就有匪寇安插进的奸细,救人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能分不清敌我。 就在一切未知的时候,无差别地将所有人都捆绑起来才最安全。 城墙外。 凤火寨大当家的曹凤火身穿红衣,身材丰腴,五官艳丽的女子。 她手持玉鞭,坐在枣红色的宝马上。 她身后站着个身材矮小,横竖等长,手持双刀的男子。 这男子便是凤火寨二当家的土遁。 土遁身旁站着的,身材高壮,面带刀疤,手持流星锤的男子便是三当家的徐星。 徐星也是风火寨的武力担当。 对于林仓刚才的举动,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也都惊讶于林仓,竟然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射中目标,一招致命。 土遁摸着锃亮的脑门,惊讶道:“这是人类吗,怎么可能?” 徐星皱紧眉头,诧异道:“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东荒城内经有这等出神入化的神射手?” 有这样的人站在自己的脑瓜顶上,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头仿佛别在了裤腰带,处境相当危险。 站在一旁的田野突然开口道:“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兄弟紧贴在一起,低头朝城内进攻,绝不能给那个神射手偷袭我们的机会。” 因为借箭的事情,田野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如今他在凤火寨内的地位远不如前,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提高自己影响力的机会。 不过两次都受视线的影响,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操盘皆出自一人之手。 城内的士兵也永远不断地往外冲。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双方立刻扭打了起来。 因为匪寇这边人贴着人,一时很难抽身,反倒让东荒士兵占尽了先机。 一时间。 城外满是东荒士兵手刃仇人的欢呼声。 以及那群匪寇凄惨的叫声。 可以说每一个东荒的战士都杀红了。 刚才匪寇的畜生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而且他们全是出身普通的百姓,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落得如此下场。 自是有股滔天怨恨难以平息,而这股怒气全都转嫁在对诽谤的厮杀上。 就在双方厮杀的空隙,城内涌现出一小队兵马朝,向那些无辜百姓冲去。 “跟我们走,我们是北大荒朝堂的将士,定会护你们周全。” 为首的将士坐在战马上,极具威严地对中白姓说道。 这些早就放弃了活命的父老乡亲,闻言瞬间破防了。 他们纷纷落泪,哭得极其凄惨,可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有片刻停歇。 赶忙在这群将士的护送下朝城内跑去。 田野看见逃跑的百姓,立刻大喝道:“快拦住那群百姓,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必死无疑。” 徐星眉头紧锁,抡起流星锤,一个跃起朝那群父老乡亲冲去。 林仓一马当先,赫然出现在徐星面前。 他见临沧穿着将军服,定武功不俗。 如果贸然开战,定会纠缠一段时间。 而那群百姓也会趁此回到城内。 所以,对付眼前男子最好的办法便是威胁。 徐星直接朝临沧怒喝道:“不想死,就赶紧让开。” “今个算你活该,遇上爷你必死无疑。” 林仓嘴角上扬,用最轻佻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 第一百六十六章:围魏救赵 徐星双目猩红,怒喝道:“受死吧!” 双手抡起流星锤狠狠地朝林仓砸去。 那双锤落地,气拔山兮,毁天灭地,周围百米都收到了强烈震动,无数士兵纷纷倒地。 落锤之地,更是被砸出个数十米的大坑。 徐星天生神力,虽然动作缓慢,但每拳下去波及甚远杀伤力强悍。 林仓也踉跄数步,就算早就对徐星的强悍所有准备,可真当面感受到徐星的本领,也着实令他震撼。 站在他身后的帝流光直接被振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那双美目满是震惊,难怪凤火寨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六十六章:围魏救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六十七章:憨憨惹人爱 说着,林仓突然流下两行泪珠,颤声道:“咱们的兄弟们死伤严重,就连二当家的也” 此话落地,宛若一道闷雷震得众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二当家在他们心里就如同那九天战神根本不可能败啊。 田野那呆头呆脑的儿子田憨,率先张口问道:“爹,怎么回事啊?那边真有人能干翻二当家。”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都等着林仓开口。 “胡说八道!” 林仓直接给了田憨一记暴扣,转瞬又装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喝道:“二当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六十七章:憨憨惹人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六十八章:以血祭锤 闻言,林仓等人脸色一沉,警惕地看向舒磊。 就在这时,一道壮影直接朝舒磊冲来。 来人正是田憨,他一把抓住舒磊的手臂,喝道:“四当家的,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别说你是四当家了,就算你是大当家,耽误了权限的事,你也担待不起。” 边说着,他边奋力拽紧舒磊,让其动弹不得。 扭头向林仓朝他点点头,示意其放心离开。 林仓心里相当感动,越发喜欢这个憨憨了。 他们不敢耽搁,立刻开船朝东荒赶去。 舒磊脸色铁青,奋力挣扎着,“你个蠢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六十八章:以血祭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六十九章:勇攀高峰 强大的威力席卷而来。 林仓将飞刀丢了过去,立刻拉着帝流光后退数百步。 紧接着。 土遁趁机拉起弩机,朝林仓二人射了两枚毒箭,直刺徐星天门。 林仓脸色巨变,立刻翻身躲避。 但是徐星跟土遁二人配合默契。 徐星朝林仓,二人冲去,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流星拳。 咂舌的气势席卷而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 土遁则负责远攻,不断拉着弩机。 二人的攻击就像那密不透风的网,使得林仓二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最可怕的是由于打斗的动静太吵,休整的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六十九章:勇攀高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章:帝流光心动了 曹凤火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小命不保,赶忙朝林仓投去烟雾弹,随后朝身后匪寇大喊一声,“撤退!” 林仓被那烟雾弹迷的睁不开眼睛,等他再次将睁开眼时曹凤火已消失不见。 见刘俊三人战四匪处于下风,林仓赶忙上前帮忙。 他架起两柄长枪,直接将两个匪寇的后背刺穿。 其余两个匪寇见状,脸色巨变,慌忙想要逃离。 林仓直接将以吐血身亡的匪寇摔在地上。 怒喝一声,“受死吧!” 他再次跃起提长枪直刺二人喉咙。 另一边。 帝流光成功击落田野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章:帝流光心动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一章:林仓的为官之道,至死圆滑 见林仓如此关心自己,帝流光的俏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她赶忙抽回自己的小手。 娇声道:“你抽的什么疯。” 话毕,低着头朝院内跑去。 林仓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给帝流光竖起个大拇指。 演得真好,成功帮自己挡了宋雅兰这个狗皮膏药。 眼下周边匪寇已除,宋家姐弟俩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们也是时候该搬离宋家了。 宋雅兰看林沧对帝流光如此关切,瞬间明白了二人的关系。 论礼貌,她确实比不上帝流光 自知没有机会再将林仓搞到手。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一章:林仓的为官之道,至死圆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二章:设网 “大人恕罪,下官不敢!” 几人脸色巨变,噤若寒蝉地跪倒在地,低着头面面相觑,豆珠般大小的泪珠往地上落去。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这时林仓忽然笑了。 只是他这笑声,听得几人头皮发麻。 林仓笑道:“瞧把你们吓的,本官也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你也知道本官已将凤火寨大部分匪寇歼灭。” “现如今凤火寨上仍有数万匪寇,这群匪寇是周边数城共同的敌人。” “你们就拿这点东西,哪够这是将士打仗用的?” 眼前的几个巡抚,林仓早就将他们的底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二章:设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三章:制衡 已是晌午时分。 振国将军府门口。 帝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步朝府内走去。 李春梅已经在此刻等候多日,见到帝殷的身影后,顿时双眼含泪,激动的朝帝殷跑去。 “将军,您总算可以回府了。” 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将军,今日却变成这般狼狈摸样。 李春梅的心里十分难受,随即也彻底恨上了女帝。 她直接跪倒在地,哽咽的说道:“将军受苦了,都怪属下无能,帮不得将军。” 帝殷满脸含笑,将人拉起神来,笑道:“竟是她诚心想折磨我,又岂是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三章:制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四章:春色刑具,疯批美人 二人定晴望去。 来人正是林仓。 林仓伸出双手,朝二人轻轻一挥,二人同时退后半步。 被林仓解救后,宋长松总算松了口气。 林仓既愿意救他,自是跟他的关系更加亲厚。 直接田憨怒喝道:“林兄,你管管这个匪寇,他竟然敢打我。” 林仓闻言,笑道:“二位兄弟以后就要共事了,在这里伤了和气,倒是让本官难做了。” 他这话说得不偏不倚,却也堵住了二人的口。 林仓直接拿出一卷轴,递到宋长松手里。 在宋长松接过画轴后,林仓轻拍他肩膀,笑道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四章:春色刑具,疯批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五章:脱身换骨 翌日,清晨。 东荒城,演武场。 弓箭演练地。 刘美麟将乌黑的秀发高高竖起,身穿军甲,眉目中满是英气。 她站在暖阳下,俏脸微红,额头冒出一丝香汗,身上散发出淡淡幽兰。 深吸一口气,身姿挺拔的站在阳光下,拉开长弓,朝靶心射去。 她的注意力全在那靶心上,紧张的眉头紧蹙。 嗖的一声。 脱靶了。 她希望的摇摇头,准备拉起长弓,正准备继续练习。 就在这时,一张宽厚的大手突然搭在她的玉臂上,温润的触感出后背转来,让她猛地打了个哆嗦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五章:脱身换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六章:真情假意 南宫景恒看向这小丫鬟,姿色上乘,换做以往,能有这样的小美人对自己心动,他肯定忍不住要跟对方云雨一番。 可如今不一样,他整颗心里只装着帝星辰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小丫鬟火热的目光,反倒令他心生厌恶。 冷喝道:“我是你们公主的贵客,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的眼神看着主子的客人。” 那小丫鬟闻言,忙给南宫景恒福身道歉。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六章:真情假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七章:大人,末将是来提亲的 曹凤火也没有耽搁,立刻跳进通道慌忙逃走。 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的跟舒磊多说一句。 舒磊也赶忙将床板按下,直接坐在上面。 他不是不怕死,只是如果没有他在这里拖延时间,曹凤火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肯定会被那群追兵发现将其逼至死路。 唯一能让曹凤火生存下去的,就只有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拖延住追兵,才能让曹凤火有时间逃出凤火寨。 砰的一声巨响。 寝室的门被猛地踹开,瞬间化成齑粉。 来人正是刘俊,他的目光在舒磊身上停留片刻,大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七章:大人,末将是来提亲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八章:醋味很浓 帝流光不阴不阳地喝道:“傻愣着干嘛,人家问你话呢?” 帝流光的眼神简直可以刀人,她目光死死的盯在林仓身上,恨不得立刻将林仓撕碎。 好你个死太监。 但凡是个女的,你都要占人家便宜。 现在好了吧,人家哥哥都找上门了。 我看你这个死太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柳儿上前一步,直接将林仓挡在身后,看向刘俊沉声道:“刘俊,我看你是想家妹妹想疯了吧,竟找到我家大人这来了。” “大人又不是垃圾桶,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柳儿的话说得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八章:醋味很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七十九章:畜生,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张家别院。 外院。 几女围在后院内做着准备活动。 刘美麟突然走到最前边,笑道:“仓哥已经答应要娶我过门,从今以后美麟便和各位与姐妹相称,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说着她神态娇羞,没遇见尽显柔情。 几女闻言倒没有什么意外,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一人脸色异常难看,那就是柳儿。 柳儿的双拳紧紧攥起,她心里十分不甘。 这段时间在东荒城,整个军营内谁不知道他柳儿才是林仓的人。 这个叫刘美麟的哪能沾边的? 回到家中,他一直等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七十九章:畜生,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章:鸳鸯戏水 “对不起,是我错了。” 南宫景恒咬牙继续道:“请你看在星辰的面子,饶我一次。” 林仓目光冰冷的看向南宫景衡,说实话,他心里纠结了。 他是反派。 而这个男子却是主角。 他们天生就站在对立面,如果今天放了他,那么以后……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 刚才那报信的小厮小再次赶了过来。 不是刚才的慌张,他神色如常的道:“大人,东平白凤曦求见。” 林仓听闻此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南宫景恒,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先见白风曦。 他淡淡的道:“让他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章:鸳鸯戏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一章:欢雅阁 夕阳西下。 御书房。 女帝端坐在椅子上,提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地在写着什么东西。 她神色平淡,身材傲人,堪称绝色,坐在那里宛如一道绝美的风景画。 就在这时,女帝身旁的大宫女朝华朝女帝。缓缓而来福身道:“陛下,四公主求见。” 女帝闻言,将手中的笔落下。 抬头看向朝华,淡淡的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的功夫。 帝星辰迈着轻快的步伐,欢快地朝女帝跑去。 女帝看向自己最宠爱的四女儿,嘴角上扬,露出慈祥的微笑道:“星辰,深夜进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一章:欢雅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二章:九层瘦柳,等你来战 “如风兄都这点了,你还在呢?” 欢颜阁门口,身穿华服长相俊美的翩翩公子,一手拿着摇扇,款款朝另外一个身穿青衣的书生走来。 二人都穿戴不俗,生得雍容华贵。 “嘿嘿,楚元兄你不也在呢吗。” 张如峰和顾楚元是这欢颜阁的常客,二人都是青山书院的学生,又都出自南荒名门。 欢颜阁擂台所作诗,文都会都会放在大堂内供众人鉴赏,所有优秀的诗文都会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一般的也都会被欢颜阁,记录在册,永远的保留下去。 除了寻欢作乐,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二章:九层瘦柳,等你来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三章:佳人在怀,人间天堂 顾楚元直接看痴了眼。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七楼,这个七楼的牡丹仙子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如此比较下,大堂的云娘颜娘瞬间不见了。 顾楚元蠕动了下干渴的喉咙,直接朝牡丹仙子冲去。 可牡丹仙子仿佛脚底生风,瞬间躲开了顾楚元怀抱,她就这样紧贴着顾楚元。 看似柔弱魅自己的舞蹈,却每一步都有着令人咋舌的力量。 主要是顾楚元使上了全部力气,也根本抓不到她。 一曲舞蹈作罢。 那牡丹仙子突然跃上床榻,火辣的娇躯半靠在床榻上。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三章:佳人在怀,人间天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四章:玫瑰仙子的挑战 林仓摆摆手,笑道:“没事,保不齐是谁想我了。” 几女闻言,相视一笑。 张玉娆的面容同时出现在众人脑海,小白直接开口道:“肯定是玉娆姐姐想仓哥了,玉娆姐姐太忙了,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仓点点头,笑道:“你们几个还得努力啊,争取以后能帮帮玉娆。” 想到张玉娆林仓心里一暖,这几个小丫头里面就属张玉娆,最贴心最懂事。 要是张玉饶以后,也能跟他们一起出来就好了。 这段小插曲过后,几人继续在水中打牌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四章:玫瑰仙子的挑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五章:惊为天人 顾楚元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张初元的几句话。 他根本没把张如风的小子放在眼里的。 所以甭管张如风说的有多么难听,他也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是他没有想到林沧会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他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林沧,说的这般明白了,可这小子哪儿来的自信,真以为他能战胜东方姬白? 如今东方姬白可是大岳的天子, 就算这小子真有真才实学,能够战胜东方姬白。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 这后果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吗? 如果他战胜东方姬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五章:惊为天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六章:九层美人,争奇斗艳 林仓走后,云娘满脸激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找工匠来,将这位先生所作的诗词全部刻在后院的假山上。” 那小厮闻言毫不犹豫地朝外面跑去。 台下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忍不住感叹。 “原来这竟然是林仓啊,早就听闻林仓有着惊世之才,这传言果然不假呀。” “就他刚刚那诗句,肯定会流传于九州,欢颜阁肯定会沾他的光,彻底扬名于九州。” “而你我能有幸成为第一个听闻此诗的人,便是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六章:九层美人,争奇斗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七章:死去的记忆,万般柔情 酥雅又不失霸气的御姐音响起。 “你就是林仓?” 林仓笑着,回道:“正是在下。” 花音落下的瞬间,琴声再次响起。 这次的琴声,气势恢宏,仿佛万马奔腾。 每一道琴声,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朝林仓袭来。 林仓被人逼得连连后退,一股猛烈的眩晕感冲上心头。 林仓忽然发现自己中毒了。 他浑身软绵无力,他双手搭在桌上,才勉强站立起身。 就在这时。 一道爽朗的笑声想起。 “林狗,你都成太监了,怎么还这般好色。”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围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七章:死去的记忆,万般柔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八章:百花仙子,倾国绝色 九层。 百花仙子房内。 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如漫步云端。 一步一景,装饰极为奢华。 房内所有摆物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像极了那人间仙境。 房间内摆满了银丝横挂在悬梁中。 身材纤细的百花仙子,躺在那极细的银丝上闭目养神。 百花仙子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从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完美的五官。 巴掌大的小脸,盈盈一握的小腰,如葱般,笔直修长的美腿。 随着浅浅呼吸,而微微浮动的傲人。 无不彰显着其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就在这时推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八章:百花仙子,倾国绝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八十九章:人情冷暖,自在人心 帝星辰冷眸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虽然不愿意对普通百姓的下手,但有些人实在该死。 冷声喝道:“让开!” 可她这一声怒吼,非但没有震慑到这群人,反倒让张如风更加兴奋。 张如风大步向前,伸开双臂挡在帝星辰面前,猥琐的笑道:“小美人儿,还急着走吗?陪哥哥玩会儿啊。” 边说着,他边伸出大手想朝帝星辰的下巴伸去。 就在这时。 顾楚元猛地冲上前,伸手拉住了张如风的手臂,他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如风兄,你我都是书院的学生,你这样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八十九章:人情冷暖,自在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章:不如就从了我,保你风生水起 在南宫景恒发现李嫣然连同南宫天全都消失后。 便将所有的怒火转嫁到南宫长馨身上,那时整个皇宫上下所有宫人。 全都任由南宫景恒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对她动辄打骂,滥用私刑。 只有南宫长月一人,在南宫天对她滥用私刑的时候,闯禁刑房用娇躯身躯,将她牢牢挡在身下。 并不顾南宫景恒的滔天怒火,直接将她从行房带回自己寝房。 南宫景恒因此大怒,直接封了南宫长月的寝宫并断了她的口粮。 当所有工人调离殿内,让南宫长月和南宫长馨二女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九十章:不如就从了我,保你风生水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一章:刺杀危机 翌日,清晨。 北大荒,南荒城客栈内。 对于林仓一天一夜未归,几女焦急心急如焚,她们在担心林仓的安全。 她们好不容易得了个和林仓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林仓突然跑了,弄得她们根本没办法适应。 “下次不能睡得那么死了,仓哥花花肠子太多,的紧盯着仓哥。” “对,绝对不能让他单独离开了。” 就在几女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房门敲响了。 “谁啊?” “是我。” 听到声音几女大喜,是帝星辰的声音。 昨天四公主跟林仓一起失踪的,现在帝星辰回来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九十一章:刺杀危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二章:集市上的仙女姐姐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从楼梯口匆忙跑来,朝帝星尘拜道:“殿下,人已经跑了,确认跟这群人没有关系。” 听闻此话,帝星辰的脸色,阴沉至极,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紧。 沉声道:“行了,放过这群人吧。” 话毕,帝星辰直接朝九楼跑去。 那群人瞬间如释重负,头也不敢回地,慌忙朝外跑去。 生怕只要晚了片刻,便会引来帝星辰的反悔,又将他们通通抓起来。 九楼。 百花仙子房间。 以落轻尘为首的几女围站在林仓旁边,他们俏脸惨白,满脸尽是焦急之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九十二章:集市上的仙女姐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三章:桃色陷阱,长月你就从了吧 身材婀娜,眉眼如画, 轻颦浅笑,清灵空幽,倾国倾城,惊为天下人。 第一次见到如此倾城佳人,那摊主直接看失了神。 桃玖儿开口道:“不可以做就算了,我去别家问问。” 话毕,他正打算转身离开,那摊主却直接赶忙开口道:“姑娘,别走,我这就给你做。” 他神色焦急,生怕错过眼前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绝世佳人,多看一眼也是赚到。 哪个青楼楚馆的头牌,光是见一面不得花几十两银子。 而那些所谓的头牌,连眼前的女子不及眼前女子的万分之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第一百九十三章:桃色陷阱,长月你就从了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生反派,风流太监最逍遥》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