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逍遥太子》 第一章 太子的强硬 大唐,长安城。 太极殿内,已经摇身成为太子的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李安,看着得意的离开大殿的突厥和亲使者,心中很是膈应。 “我擦,刚成为太子还没逮到机会装逼,倒是先给你这个满脸头发的给装逼恶心到了。”李安,不,现在应该是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心中大为恼火。 刚要痛骂突厥使者的李承乾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额,气氛不太对啊,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不然还没怎么体验当太子的快乐就被撸了,那我就成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吧!” 自大唐建国以来,突厥势力不断侵袭大唐边境,扰的百姓苦不堪言,可以说是对其恨之入骨。李二想到大唐此时正百废待兴,与突厥发生冲突实乃不智。 李二揉了揉眼角烦心的问道:“诸位爱卿都说说吧,是否赞同高阳公主和亲?” 只见御史大夫萧禹从列位走出:“禀陛下,老臣以为不可与之和亲,突厥狼子野心,我大唐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去往蛮夷之地,实为不妥。”作为前朝重臣,萧禹还是深受儒家思想束缚,不赞同皇家血脉与蛮夷之人相互融合。 “陛下,臣不赞同萧大人的看法。”中书令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萧禹,面无表情的反驳道。 李二欣喜的说道:“哦?爱卿请讲。” “我朝刚立不久,国力任需恢复,边塞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和亲能带来大唐几十年的和平发展,更能有效的弘扬我中原王朝的文化,故臣赞成和亲。”得到皇帝的肯定长孙无忌接着说道。 “臣,复议。带我既定,而后徐徐图之。”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紧跟着说道。 “臣等复议。” “你们。”萧禹看着除了自己这边的几位心腹,其他都依声附和了,只能愤愤的忍下。 “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哈哈,好,既然众爱卿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同意和亲,那鸿胪寺卿退朝后,就准备和亲相关事宜吧。”李二看大部分朝臣赞同和亲,心情大好随即命令道。 一直在观察着朝堂上大臣的李承乾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多人赞同用一个女子来换取和平,这老爹也太不厚道了吧,虽然不喜欢高阳,但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吧。既然来到大唐,那么就不会再用女人更何况还是我的妹妹来换取所谓的和平。 “我反对。” 什么?这一句“反对”犹如平地炸雷,石破天惊。众臣看着站出来的太子李承乾更是不可思议,纷纷交头结耳议论起来:“这太子虽是有些小聪明,但是实际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肆意妄为,喜好玩乐,娇惯放纵。” “太子,什么时候敢公然反对陛下了?” “他在这捣什么乱,这种大事岂能胡闹!”看着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很是失望,感到痛心无比,不知为何变成这样,此时也为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感到庆幸。 “父皇,我反对和亲。”李承乾听着大臣的议论毫不在意,而是再次大声说的道。“你说什么?”李二看着一向唯命是从的太子沉声说道。 “父皇,我大唐泱泱大国,带甲百万,何惧蛮夷之人。”李承乾没有了往日的胆怯与李二力争道。看着太子与自己看法相同,萧禹很是舒心,回头看到作为太子舅舅的长孙无忌那张阴沉的脸,更是开心无比。 “太子所言差已,我朝虽带甲百万,但可知我国库已经入不敷出,边塞将士更是饥寒交迫,西突厥更是虎视眈眈。”户部尚书吴贤秀接着反驳道。 “呵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诸位大人,不要想着让敌人不要打来,而是壮大自身的实力,让他望而却步。”李承乾环顾四周大声说道。 李二看着儿子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心中虽是不喜儿子跟自己作对,可有此表现也是有所藉慰,但是也不可太过造次。“好了,乾儿,你下去吧。”李世民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父皇,儿臣只说最后一句,而后全凭父皇决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承乾对着李世民不卑不亢的躬身说道。 李二紧盯着李承乾,仿佛要将自己的儿子看透,往日一向沉默寡言,言听计从,今日为何如此大胆!就因为太子这些年的平庸,声色犬马,娇惯放纵,他可是一度动了易储的念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倒是看看你究竟有何话说,打的什么算盘。”打定主意的李二便没有制止。 李承乾看着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转身对着群臣说道:“大汉朝能说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而我朝亦能做到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的豪言壮语,诸位长辈,我辈任重而道远,但切不可委屈求全,断了我大唐子民的脊梁骨。”李承乾扬手指天激昂的说道,太子的霸气宣言,令的在场所有人刮目相看,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自我的思考。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父皇,这就是我大唐的脊梁。”李承乾趁热打铁的说道。李承乾默默想着,本来只是想着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与嘲笑,现在不装了,我摊牌了。 上一秒还在沉思的大臣们,听到太子振聋发聩,掷地有声的话语后,下一秒直接被震撼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只有小聪明,喜好玩乐,娇惯放纵,经常瞎胡闹的太子吗?他们此时看向太子的目光变得不可置信,继而狂热起来,魏征颤抖的走出,拜倒在朝堂之上,通红着脸激动的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我大唐何其有幸啊,大唐盛世指日可待啊” 李二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看着李承乾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惊喜与震撼,特别是我大唐君主要铸就的脊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李二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站起身沉声说道:“众爱卿,想必你们也听到太子了的想法,那和亲之事就改日再议,退朝!” “遵旨!” 虽然太子的话极为振奋人心,但是李二不是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脑子一热直接拒绝和亲,作为一国之主,考虑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而是要综合利弊,牵一发而动全身。 (本章完) 第二章深藏不露 出了太极殿,李承乾想着刚才的大胆发言,也是后背发凉,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就与所有人正面刚了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到大唐就得罪这么多大佬,即便我是太子也顶不住啊。” 能坐上这些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李承乾可不会想着刚才他那一番话,能给这些人带来多大触动。 “殿下今日之言,当真让老臣刮目相看啊!”正思虑的李承乾听到走出大殿的长孙无忌出口夸赞。 “舅舅谬赞了,今日之事有为公,也为私,作为长兄实在不忍妹妹前往蛮夷和亲。”李承乾心里也没底,毕竟这舅舅是赞成和亲,这开局就得罪一个中书令舅舅。 看着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和李二感觉是一样的,当真与往日大有不同,虽是与高阳交好,但是依以往胆小谨慎的性子绝不会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唱反调。 看着还有些不利索的腿长孙无忌便问道:“殿下腿伤是否痊愈?” 看着一副关心自己模样的长孙无忌,李承乾心里暗骂要不是今日我展露才华,估计你问都不会问吧。这太子当的也太惨了,命都干没了也没几个人关心一下,好歹也是大唐储君吧! 想到几日前附身到这倒霉蛋身上,也就看到一个婢女惜玉哭的梨花带雨,自己的便宜老爹倒是也来了一次,不久便匆匆的离开了。 “腿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次鬼门关走一遭,让外甥感悟颇多罢了。”看着有所怀疑的长孙无忌,正好借此机会圆了过去,李承乾可不想让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在藏拙。 “无碍就好,殿下作为大唐储君,以后当万事小心,注意身体。”长孙无忌看似情真意切的说道。“舅舅,为国操劳,更当注意身体,大唐可不能没有舅舅啊!”李承乾也是关心的说道。 长孙无忌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让他感觉有些陌生的太子:“谢殿下关心,老臣就先行告退了。”李承乾眯着眼看着长孙无忌离开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背影,嘴角微挑:“有意思!” 秋风萧瑟,秋天的风总给人一种切肤的凉意,李承乾身穿绸衣,凝望着被风吹落的秋叶眉间微皱。 时不时会有一些穿着青色小帽的下人在府中穿梭忙碌,当要穿过月亮门时大多放轻脚步,生怕惊扰树下深思的李承乾,仿佛他是一个噬人的妖魔。 看着已经站了半个时辰的李承乾,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清瘦之人,走了过来,拿着一件衣服给李承乾披上。 “殿下,您大病初愈,染了风寒可不妥,早点回屋吧。” 这人名叫称心,是太常寺乐童,十六岁,一直陪伴在太子身边,对于外面传言的太子恐有龙阳之好。李承乾从穿越来的几日观察及身体本主人的记忆,称心只是长的异常妖美,智慧过人而已。 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看来这是一场针对李承乾的阴谋,试想一下大唐储君是一个好吃玩乐,荒淫无度,更是有龙阳之癖之人,百姓怎么看?文武百官怎么看?皇帝怎么看?他们就想搞臭太子的名声! “称心,你说这太子府上下我还能相信你吗?”李承乾紧了紧刚披上的外套。 闻言的称心顿时惶恐的跪倒在地急忙的说道:“殿下,称心就是一个奴才,得殿下赏识才有今日这般地位,奴才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李承乾微笑着扶起称心:“我只是问下,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宫……信的过你!”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说道。 说来也可笑,这偌大的太子府可信之人竟只有两人,一个乐童称心,一个婢女惜玉。“称心,本宫这摔了一下,有些事记不清了,本府还有其他可信之人吗?”李承乾站在池边低头看着池子里的鱼儿随意问道。 称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到李承乾身边苦涩的说道:“殿下,就奴才和惜玉了。”看着这个坠马后的太子比之前多了一丝威严,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直穿人心,简直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可测。 李承乾瞳孔微缩,心中肯定狩猎场的遭遇,估计不是普通的坠马了,搞臭名声不行就想废了我,还差点要来我的命,我只是想当个吃喝玩乐的逍遥太子,但是为什么总有刁民想害本宫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我必斩草除根;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老子是太子。 看来我得变个活法了,你们想把本太子名声搞臭,好,我自己来!李承乾带有怜悯的眼神看着称心说道:“往后就辛苦你了,不要漏出破绽。” “奴才的命都是殿下的,殿下让我往东,就绝不往西。”称心立马表忠心,可怜的称心还不知道他会面临什么,李承乾“刷”的一下,将衣服扔在地上。 他暴怒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称心,你这个废物,有哪件是让我称心了,这么冷的天就拿这么薄衣服来糊弄本宫?来人!”称心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门外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卫,李承乾指着称心:“给我拖出去,用鞭子狠狠地抽三十下!”称心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殿下您说的另一种活法?我能说不吗?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很快称心就被拉了下去,紧跟着就听到庭院外凄厉的叫喊声。李承乾摸了摸鼻子:“称心你不要怪我,你叫的这么惨,我很难过的,那不行下次就打二十下?”李承乾是知道称心有武功的底子,不至于这几下就扛不住,嗯,这奴才多半是装的。 称心要是知道他的殿下这样想,不知道会不会郁闷的吐血而亡。 很快,东宫就流言传开了,殿下自从病后就性情大变,这次连伺候这么多年的称心都因为一点小事,差点被打的下不了床。 本来就行事小心翼翼的下人们现在变得更加惶恐不安,就连走路都不禁放轻脚步,谁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李承乾要的就这效果,只要犯错,直接将这些个蛀虫踢出东宫。现在这批人必须找机会换掉,不然之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卧床之榻,怎容他人酣睡。 (本章完) 第三章 猎场疑云 次日清晨,婢女惜玉端着水盆站在走廊边,看着自家殿下正围着庭院一直跑步很是不理解,殿下自从猎场遭遇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殿下说这跑步能强生健体,还单手撑在地上说这是什么俯卧撑,不过还别说经过这段日子,殿下面色红润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单薄了。 惜玉又想到昨晚殿下对自己的小动作,脸颊不禁红了起来:“哎呀,羞死了!”正在跑步的李承乾看着端着水盆的惜玉愣愣的杵在那看着自己:“这丫头又在那傻站着干什么?思春了?本殿下这么大魅力?” 直到李承乾走到惜玉身旁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惜玉,看什么呢?本殿下也看看。” “啊!殿殿下,奴婢是来喊你洗漱的。”惜玉被吓得躲到一旁,惊慌的说道。惜玉抬头看着正一脸坏笑的李承乾更是羞涩的面色通红。李承乾边洗脸边嘀咕:“唉,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过想到昨晚就要生米煮成熟饭时,被称心那个狗奴才给打搅了,真是可惜呀! 李承乾正在痛心昨夜未完之大业,就听到走来禀报的下人:“殿下,齐王带着一众皇子,正在门外侯着。” 好家伙,一下京城的皇子都快到齐了,这阵仗换作之前怕是拖着废腿也要出去亲自迎接的吧。但现在的李承乾可不是之前的李承乾了。李承乾很明白,这些个兄弟探病是假,查看他情况是真,看来前几日在大殿上的一番言论,终究还是带来一些麻烦啊。 “既然我那些兄弟们都在门外候着了,那不见!” 下人直接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他要是就这么回去说殿下不见,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了。“殿下,众皇子联袂而来,还是打着探望的口号,不见恐惹陛下不喜。”惜玉微皱眉头,因为她知道陛下最在乎子女间的感情。 “不见就是不见,让他们赶紧走,就说我心情很不好!”李承乾看着惜玉的眼神中藏着幽怨。惜玉见状小脸蛋瞬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红到耳根。 禀报的下人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通报。 齐王听到下人禀报居然不见?齐王李佑的母亲阴妃现在是李二最宠的妃子加上自己的妃子韦氏是来自京兆韦氏,这直接让李佑在京城风头无量。一向懦弱的太子,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一下自己:“好,很好,咱的好大哥,刚在父皇那出了风头,现在连兄弟都不愿意见上一见了,恐怕那些话也不是出自己的吧,我到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咱们走!”只见齐王愤怒的转身离开,一众人见状纷纷跟上,乌泱泱的离开了。 这边洗漱完的李承乾正捧着书读着,惜玉弯腰从精致的木盒中取出早餐,奉上早茶,轻轻的放在桌上。今天惜玉穿的齐胸的粉红色的连衣百褶裙,微微弯腰,妖娆的身段便彻底显露,胸口处显露的雪白,深渊凝脂,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遐想。 李承乾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欣赏,这时哪里还有看书的兴致,思绪飘飞。 “砰砰,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 进到屋内的称心看了看惜玉,李承乾说道:“无妨,说吧!” “殿下,属下无能,我去猎场查探没有任何发现,似乎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称心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哦,看来父皇是不打算就这样草草结束啊,自我摔伤至今已有快七日了,程将军他们父子呢?”李承乾抿了一口茶,润了润有点干燥的嗓子。 称心道:“殿下,程将军他们如今被关押在天牢,就等开朝三司会审。”作为右武wei大将军的程咬金负责皇家猎场的警戒,而他在猎场险些被算计致死,不,准确讲已经死了,右武wei的确罪责最大,但是要说是主谋那就扯了。 但是程咬金是什么人,那是跟随李二打天下的悍将,更是发动玄武门之变的功臣,是君臣,亦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友。再说为了刺杀我这个没用的太子,就暴露自己?作为大唐右武wei将军,只要等到突厥侵入大唐,他在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好?所以根本就说不过去。 李二肯定也是知道的,看来事情很不简单,我不信一向自负英明神武的李二连自己的儿子都被刺杀了,还要忍气吞声,这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联想到之前连一向浓眉大眼的没脑子的齐王,现在也玩起心眼,学会聚众施压了,这叫我如何能喜欢你呢?“呵呵,我的好弟弟,你们就这么等不及了吗?”李承乾面带苦涩,自顾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管事的声音:“殿下,王公公在门外等候,有陛下旨意。”李承乾听闻李二有旨意疑惑的起身走出门外,看着站在门口父皇身边内侍省中丞王德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 “王公公亲来,父皇有何旨意啊。”来人奉茶李承乾吩咐道。 殿下,折煞老奴了,王德连忙摆手,杂家就带了陛下口谕:“承乾,父皇没想到朝会上你会说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话让父皇深思良久,夜不能寐,故父皇决定将与突厥和亲使团谈判之任务交给你,父皇已经下令鸿胪寺卿协助,和亲与否,一切由你全权决定。” 李承乾没想到父皇居然让他来负责此次和亲之事,还没在震惊中没有走出的李承乾便被王德叫声打断:“殿下,陛下还有信件让老奴交给你。”说着王德就从怀中将信件拿出。 “殿下,陛下为了写这封信可是整整用了一夜,期间愣愣了发呆,眼睛微红,老奴很久没见陛下如此感伤了。”老奴年纪大了,这嘴也碎了一些,望殿下莫怪,老奴这就回去复命,告辞。 “称心去送送王公公。” “是,殿下。”称心将王德送出太子府,掏出几锭黄金笑嘻嘻的塞给王德:“王公公,以后还望多多帮忙!”王德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得有些阴柔的少年。要是一般的人,想和他搭话,那是一个头发丝的可能性都没有。 (本章完) 第四章鸿胪寺冲突 他是谁? 他是内侍省中丞,皇帝近侍,实实在在的权利中心人物!多少达官贵人挤破脑袋想搭上关系! 这么小的一个人物在他面前,如同猪狗一般。 但是如果他是太子近侍的话,那就不同了,尤其是王德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这种气息难以形容,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同类眼中,那时刻保持卑微的身体姿态,谨慎的眼神,谄媚的笑容等等……。 这些都是及为明显的信号,王德犹豫了一下,收下金锭说道: “小兄弟,咱们做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意识,这点你很好。”王德饶有深意的看着称心说道。“有时间可以找杂家喝喝茶,一起探讨。”说着王德便上了马车。 称心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开心溢于言表。 府外的事李承乾没空关注,因为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李二给他的书信: 承乾你想不到能收到父皇的书信吧,很多东西作为皇帝没办法当面与你细说,你儿时喜爱读书,谦逊有礼,为人真诚,父皇其实很是骄傲,但是这些年来由于父皇忙于国事,对你的教导很是疏忽。 子不教,父之过,这些年的做的那些事,父皇也看在眼里,作为大唐的皇帝,我勉强合格的,但是作为父亲,我是不称职的。父皇本想着,你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也挺好,不想你朝会上一鸣惊人,父皇很是欣慰! 人生的道路上既充满梦想,鲜花,也布满荆棘,挫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保持对生活的热爱,保持一份愤发上进的自信,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越不过的沟! 父皇告诉你,你作为大唐太子,不管你之前是因为什么而沉沦,现在你就要振作起来,不能在轻易倒下,和亲之事,你大胆去做,父皇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不知道什么时候,信件上已被泪水浸湿,两世为人的李承乾,前世单亲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家庭的他,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父爱,被李二呵护的感觉真好,擦掉眼角残余的泪水,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将信折起收了起来。 “呼!”李承乾深呼一口气,父皇,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李承乾调整好情绪道:“称心,在门外傻站着干嘛,过来有事要做。” 鸿胪寺 突厥使团住处,案几上山珍海味,温酒清冽,一双粗壮的大手握起案几上的茶碗,一口热茶下肚,方才的油腻化解不少。阿史那利王子打了一个饱嗝,抬手抹抹嘴角的油渍,咂咂舌道。 “这唐人的茶到有几分意思!清香延绵,唇齿留香。”徐徐将那热茶饮完,阿史那利将茶碗墩在案几上,道: “来!再添一杯!” 身旁一个使臣赶忙端起茶壶,清澈的茶水徐徐注入到了茶碗中。使臣不时看向突厥王子一眼,道:“王子,咱们如今就这般等着吗?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那阿史那利王子再次端起茶碗,送到嘴边,瞥了眼那使臣,扯起嘴角道:“唐人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你啊!还要在心性上多磨砺磨砺。” 一旁突厥大国师欣慰的看了阿史那利王子一眼,道:“王子不愧为我突厥第一好学之人,对于大唐文学也有涉猎。” “多学点,毕竟对于突厥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 说话间,寺外一片喧闹。 听闻那隐约传来的口号声,突厥使团众人脸上微微变色。阿史那利王子放下手中茶杯,带着一抹戏谑,道。 “看来这些唐人,不太欢迎咱们啊。” “走,随我前去一看。” 出了那屋舍,突厥一行人缓步走下台阶,向寺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白色书生模样的年轻少年在一群富家子弟拥簇下,下了马车。鸿胪寺外的护卫见到来人不禁疑惑,怎么他来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错,来的年轻少年正是李承乾派来的称心,举手投足间便已让人声鼎沸的众人安静下来,演戏要演全套嘛。其实称心也是紧张异常,毕竟跟在他身旁的可是程处亮,和程处弼这两个混世魔王,更是有他一帮兄弟房相家的房遗爱,秦家秦怀玉等人,不过称心表面却不动声色。 其实他一个奴才虽然有些才华,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拥护,殿下只是让他将亲笔信交给程夫人,程夫人看了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叫来程家兄弟在他们耳边低声叮嘱几句。 之后这些人就随他来到这里,称心回头看着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也是懵逼的,目光所及处,突厥众人已然来到身前三步之遥。 突厥王子神色倨傲,微微扬起头颅,斜瞥年轻公子一眼,道:“呵!大唐,堂堂礼仪之邦,难道不知道突厥使团再此休憩吗?” “这难道就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这番话大有一番兴师问罪的意味,让称心心中格外不舒服起来。称心微微皱眉,转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打量了一眼那突厥王子,面上含笑道:“什么样的人,就该是用什么样的礼仪,这便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至于这粗蛮之人,理应用这般粗鲁的礼节相待。” 一旁的突厥国师看着这个年轻公子俊颜白净,白衣锦服一尘不染,但是藏不住的一副阴柔之美,国师心中揣摩一番,便已大致猜出来者身份,拱手道:“不知是太子殿下之人莅临,有失远迎。” 称心见此人一个照面便已猜出自己身份,脸上惊诧一闪而过。瞥了那络腮大胡子一眼,称心略一拱手,算是回礼。 突厥王子见国师亮明了对方身份,鼻腔中冷哼一声,道:“这般场面,我还以为是那个皇子呢?原来是只是一介下人罢了。” “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此话一出,国师心头暗呼不好,知道这乃是突厥王子年轻气盛,觉得是太子看不起自己。但是这个是太子身边红人,这般得罪,本就反对和亲的大唐太子,在想前去调和就难上加难了。 (本章完) 第五章那我配吗? 见突厥王子拿身份说事,称心反而大笑起来,眼睛死死盯住在那张神气十足的脸上。 “一个放羊的,得到恩宠,被收为可汗义子,换了身皮还真当自己便是皇族血脉了?”“只怕清明上香之时,连自己祖坟在何处都有些摸不清了吧?” 这番话引得程处亮兄弟几人哈哈大笑,连一向严肃的秦怀玉也被这话搞得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笑容。 “哈哈,不过是一只披着皇皮的狗奴才罢了,竟真当自己是皇室子第了。” “在突厥有点本事,就当真以为自己能在大唐横着走了?当真可笑至极。” “一个身份低微,茹毛饮血的蛮夷之族竟也谈论身份血脉,说起来真是让人耻笑。”不堪的话语落在耳畔,自己的底细彻底被暴露在众人眼前。 突厥王子被冷落几天,即使理智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但面对浩浩荡荡而来的人群,还是忍不住的拿一个下人出气,没想到反而使得陷入尴尬境地,恍若一个赤裸的人在被众人围观一般。 阿史那利王子那铁黑的脸,竟也能看出些许红色,可见此时他的愤怒。阿史那利轻蔑的说道:“呵!大唐之人也不过是些井底之蛙罢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岂是你们这些自负之人所能懂得!” 此话一出,鸿胪寺门外瞬间炸裂开来,刚刚躁动的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恬不知耻,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我大唐!” “大言不惭,有本事的就比上一场!” 称心眼见身后要求比试的呼声越来越高,心中无比佩服,殿下当真是料事如神,此番场景与殿下所预料的分毫不差,甚至突厥王子的反应都早已预料。 此时鸿胪寺外里里外外早已被围观的长安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不和亲!滚回去!” “不和亲,滚回去!” 百姓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整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安城,其实前几日李承乾在朝堂之上喊出的:“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已经在长安城飞速传播乃至整个天下,这才导致长安子民如此义愤填膺,反对和亲。 阿史那利王子看着此番场景,微眯着眼扫过众人,既然你们这么反对和亲,叫嚣着要比试,那就成全你们,到时候用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中原文化诗词歌赋打败你们,真的很想看看你们输掉之后的嘴脸,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 “我不会和你比试。”阿史那利轻蔑又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哄闹的众人沉寂下来。 “若是阁下输不起,又有何脸面在呆在我大唐,又有何脸面提起和亲一事?”称心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紧盯着阿史那利冷声回道。 “你觉得,你配么?” 一股无形的威压自阿史那利身上缓缓散发,阿史那利迎上那道冰冷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国师缓缓上前,看着称心道: “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以称公子的身份进行比试,难免不合礼节吧?”称心心中虽有些不喜,但是却毫不慌张,因为殿下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拿身份来说。 “那我配吗?如果王子敢接受比试就让我来与你切磋切磋。”只听一道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边愅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的翩翩少年。 “太子,这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眼尖的立马认出,神情狂热跪倒在地激动的喊道。 人群见状自主的让开一条道,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没办法朝堂上那几句呐喊,唤起了大唐男儿的血性,继而对太子的崇拜,百姓是容易被煽起爱国情怀,自然不能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比了。 “平身。” 李承乾扶起身边的一位颤巍巍的老伯,对着突厥使臣说道:“我大唐自然是礼仪之邦,本太子与你切磋不会辱没你们的的身份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国师对李承乾早有耳闻,可以说是纨绔子弟,胸无点墨,看这样子有恃无恐,倒是让他有些迟疑,不过对于阿史那利王子自己还是无比相信的,他是长生天派来拯救突厥的。 三岁诵读诗书,五岁便开始习武,虽是贫寒出身,却在十岁那年,在偌大的草原上崭露头角。阿史那毕可汗便这青年收为义子改名阿史那利。 十岁后,这位突厥王子便开始接触唐朝的诗词,技艺,人文。阿史那利王子和李成乾的比拼,虽然有些蹊跷,但也不见得会输,国师对阿史那利很有信心。 “太子亲自比试,我等自无异议,如若我等输了,我等几人即可返程,和亲之事就此打消,答应你们不加入西突厥战斗,并帮你们牵制西突厥。”阿史那利抢先回答道,好似怕李承乾反悔。 “但是。” 阿史那利王子上下打量了李晦一番,道。“若是大唐败了,在我迎娶公主之日,你,便来做这马前卒!亲自给我牵马!” 话音刚落,门外的众人推搡着吵吵嚷嚷起来,大有一副要冲上来揍这突厥使团的感觉。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我大唐太子给你牵马!”其实很多人也是有些害怕太子会输的。毕竟之前太子做的荒唐事太多,但是现在容不得多想,这是大唐的尊严。 “痴人说梦!” 李承乾头也不会,缓缓招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目光环视阿史那利王子身后,那些使臣们胜券在握的模样,最终目光再次落在阿史那利脸上,李承乾爽快答道。 “好!我同意。” 说罢,李承乾略为上前一步,站到阿史那利身侧,探出身去,道: “好好享受在大唐的最后的膳食,免得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李承乾缓缓转身,不再看突厥一行人一眼,明日申时,我便在朱雀大街恭候阁下。 无数文人世子们,也渐渐离开了鸿胪寺,争相大街上宣传着明日比试的事情。 (本章完) 第六章 阿史那利的小心机 “陛下!” 一声呼喝从殿外由远而近传来。 李二缓缓睁开眼睛,王德王公公匆匆迈进殿来,恭敬拱手道:“太子殿下,已在朱雀大街摆下擂台,说是要与那突厥王子比试。” 闻言,李二微微皱眉,喝道:“胡闹!要比试私下切磋便罢,哪有这番比试的?突厥远道而来,大唐乃礼仪之邦,这般比试岂不是有折辱之嫌?把那混小子给朕找来!等等”李二原本愠怒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沉吟道: “早闻突厥出了两个不世之材,一个便是阿史那利,颇具手段,帮助阿史那可汗东征西讨建立一个偌大的突厥势力,第二个便是善于国政的国师。” 李二摸摸下巴,略一沉吟,淡淡笑道: “既然让乾儿全权负责,就让他和突厥的才子碰上一碰,角逐个胜负来,传令下去,让金吾卫前去维护秩序,保证比试安全进行。” 次日,秋天的长安有些凉意,而此时的朱雀大街圆形广场中央,周围每间隔几尺就有一个持槊浑身金色盔甲的金吾卫驻守,因为今天整个长安万人空巷都围在擂台周围。 “你说咱们太子能赢吗?毕竟。”一个看热闹的百姓小声问着身边的朋友。 虽然声音很小,在这热闹的广场上很不起眼,但身边一个秀才打扮的人听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目光短浅,咱们太子殿下,之前是大智如愚,在示人以弱好积蓄力量而厚积薄发。” 那人听到秀才反驳也是不服气的回道:“那你说说为什么示人以弱还要和人比试呢?这不是矛盾吗?” 秀才看了看周围凑到那人跟前低声说道:“老兄,这次突厥人过分,竟然要咱们陛下最爱的公主和亲,还出言不逊,说我大唐无人,坐进观天,咱们殿下能忍?” 听我同窗好友他舅舅的表姐夫在朝廷当官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当天朝堂之上本来太子还是跟以往一般默不作声,但是听到满朝文武都赞成和亲,当时就跟整个朝堂上的官员争论起来,最后陛下被说服了,甚至听说当时咱们御史大夫魏大人激动的当时大喊:“大唐万岁呢!” 秀才看着那人被自己说的无比惊讶,心中很是满足,接着说:“咱们殿下之前虽然故意示弱,但是这次确实动了他的逆鳞了,岂能忍受!” 那人一脸佩服的看着秀才点头说道: “不愧是读书人,见识就是高。” 秀才正得意的说着,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快看:“那个突厥那个王子来了!” 随着声音看去只见突厥一行人,只有站在队伍中间的阿史那利最为突出耀眼,因为他今天的装束就是完完全全的突厥人打扮。 因为他蓄留的长发,今天在脑后编成数根辫子,这种发型被称为索头,在辫子尾端镶上了一个个的金质锁环,身穿翻领镶金边的胡服,腰间系着叫做蹀躞带的腰带。蹀躞带可佩挂各种随身应用的物件,如带弓、箭囊、刀、火石之类,脚上则穿狼皮靴。 “还真的是盛装出席,这样看着还真有些威风啊!不再像之前穿着我们唐装显得不伦不类的。” “有啥威风的?跟个没有教化的野人似的。就这样的还说仰慕我们中原文化,呸,圈子不同别硬融啊!”出口反驳的人倒也并不是吐槽突厥文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在大唐耀武扬威的突厥王子。 此时的阿史那利看到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最清晰的听到说自己没有教化,他走向擂台的脚步微微一顿,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既而嘴角上扬,并没用因为这些言语而大动肝火。 今天阿史那利穿着华丽的突厥服装,本就是想与唐人装束形成鲜明对比,用唐人最引以为豪的汉家文化,诗词歌赋来将你们击败:“看看,你们不过如此,我一个突厥人就能将你们太子按在地上摩擦,还是用你们最擅长的。”想到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阿史那利脸上布满笑容。 不紧不慢的阿史那利走到擂台中央,环顾四周似乎很享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做在台下的突厥国师看着站在台上神采飞扬的阿史那利,欣慰的抚须赞叹道: “不愧是我突厥王庭最强的年轻一代,在一想,所谓的大唐太子,不值一提。” 台下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秀才看着台上的阿史那利愤愤的说道:“他在这里神气什么?不会真以为能战胜我大唐太子吧!” “就是,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昨日听说还说我们大唐就是井底的青蛙,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轻敌,这个突厥王子号称突厥最强一代,应该不是等闲之物。”一个富家公子看着在台上充满自信的阿史那利神色严肃的说道。 而在台上的阿史那利见李承乾迟迟未来便出言嘲讽:“怎么?你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呢?这就是你们的大唐的礼仪!我看你们不仅无礼而且还无才吧!哈哈哈难道是临阵脱逃不敢来了?” “你我们殿下肯定有事耽搁了,殿下会怕你这个什么捞子王子?真是恬不知耻。” “就是,你这样猜测不也是一种无礼吗?”其实从台下稀疏的,还带有些牵强的反驳之语,便可看出阿史那利计谋成功一半了。 阿史那利就要在上台后利用这点先起势占据道德制高点,作为客人你没我早到,你就是无礼,在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中原王朝,“礼”早已演化成一个专门的学问——礼学,由此可见礼对于中原王朝的重要性。 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是有事耽搁了,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场就被摆了一道,大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其实这边李承乾一早便出发了,不过在前往比试场地途中,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太子座驾!”称心看着拦在前面的马车手握腰间的刀柄出声斥责道。 (本章完) 第七章跳梁小丑罢了 “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殿下勿怪,只是听闻殿下将与那突厥王子比试,故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 说话间只见一高挑的绝美女子一身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肤色如雪,鹅蛋脸儿有两个小小酒窝,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素颜清雅的面容甚是清秀绝丽,只是眉宇间含有淡淡愁绪。 李承乾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称心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解: “为什么她在这里,平常足不出户的。” “殿下,此人名为房遗秀,是房相的次女,颇有乃父之风,才华横溢,可惜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琼林书院的名誉院长!”称心凑到李承乾跟前低声说道。 李承乾很快便收敛心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只不过像这种古典的美女还真特么第一次见到,当真如谪仙下凡。 虽然房遗秀被李承乾看的面带羞涩,不过她还是能看出殿下眼中并无丝毫猥亵之意,有的是对自己的或者确切的说是对于美好之物的欣赏与赞叹。 李承乾:“不知房小姐这般所谓何故?”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此次与突厥比试关乎两国尊严,小女子毛遂自荐希望由我代殿下前去,可好?” 房遗秀自从听说要与突厥比试而且还是这个不学无术的殿下前去参与比试,这个不仅关乎国家荣誉,更是关乎她好姐妹的终身幸福,所以才有了今天这般行为。 李承乾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小妮子完全把自己看扁,似乎自己参赛就是输,以为跟自己以前一样在瞎胡闹。李承乾还真被气笑了: “房小姐,本殿下想告诉你,鱼乘于水,鸟乘于风,草木乘于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用以前固有印像来看待任何事物!”称心我们走! 说罢,李承乾便绕过房遗秀,从她擦肩而过。此刻仿佛时间忘记了流转,房遗秀眼角泛红,转身看着离去的李承乾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禁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看走了眼,也对,前几日听爹爹说殿下之前似乎故意藏拙。” 房遗秀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感觉有些委屈,为了替你去参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眼圈都变黑了,没想到被教训了一顿,还真是惹人厌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一个三十年河西了! “婵儿我们跟过去。” 这边朱雀大街擂台中央,阿史那利拱手对着台下众人说道:“听闻大唐太子殿下不久前狩猎时摔伤了腿,今日这般晚到,估计,我便许他修养修养,半月之后,待他旧伤痊愈,咱两再战!” 这般话看似礼让实则暗讽我大唐太子殿下打猎也能受伤无能的表现,居心叵测。 “土鸡瓦狗之辈,何须择日。” 霸道冰冷的声音,顺着萧瑟的秋风逸散开来,众人只见今日太子殿下虽只身穿一袭白衣,但是那贵气以及上位者的气势真的是由内而发。 阿史那利听完李承乾的言语,神色骤然阴冷下来。 李承乾一边在众人注视下缓步向擂台走去,一边看着对面的阿史那利,道: “此番比试,突厥一方乃是挑战一方,便有阁下决定如何比试吧!” “文或武,一切皆可,阁下随意挑选。” 淡然的语气,倒是让阿史那利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大唐太子竟然还有比武的意向,这么自信? 不过比武却不是他想要的,赢了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就是想用你们最擅长的来碾压,把你们大唐文人所谓的傲骨打断,按在地上摩擦。 而坐在台下的突厥国师,听着李承乾这番话语,倏然间瞳孔放大,怔怔的看着台上。 早就听闻眼前这个太子殿下之前荒唐无比,骄奢淫逸,却不曾想到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主。 “好,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客气,本王子也不矫情,听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闻大唐诗词文化异常繁荣,本王不才就与殿下比试诗文!”阿史那利盯着李承乾微笑着说。 “好,固所愿也,请出题!” 本王来大唐之后有幸游览秋天的洞庭湖,景色迷人,故就以秋日为题。 说罢,李承乾略微挥手,示意婢女们呈上笔墨。站在突厥王子身后的婢女们赶忙捧起笔墨,递与突厥王子。 阿史那利也不推辞,左手轻挽衣袖,右手提笔,似是心中有腹稿一番,笔走龙蛇,不过结合衣着,看着着实有些滑稽,这就像一个抠脚大汉在拿着绣花针绣花,并且绣的还是一对鸳鸯。 而李承乾则若有所思的向前踱了三步后,也提起笔,当真是挥毫落笔如云烟,与阿史那利相比不遑多让,但是却比那突厥人多了一丝轻淡。 台下的人程处弼等一众二世祖看着太子殿下都不禁张大了嘴巴:“古有曹丕七步成诗,现在殿下似乎只走来三步吧!兄弟们,我没看错吧!” “嘶。”众兄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殿下竟,恐怖如嘶。” 顷刻间,诗文便已给出,阿史那利身后婢女素手轻捻,拿起写好的诗文,缓缓举了起来。 湖光秋月两相扣,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二十八个大字苍劲有力,狂傲霸气,野性十足,透过那龙飞凤舞的大字之中,恍然能感受到一匹烈马驰骋在草原之上一般,桀骜不驯。 当真是字如其人!倒也是符合草原人的特点,但是再一看这大字每每落笔之处,全然将锋芒内敛,他以飞驰的想象生动描写了洞庭湖水宁静,祥和的朦胧美,勾画出一幅秀丽的洞庭山水图。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竟在这诗与字中完美的融合与一体。之前还在惊叹的程处弼看着突厥王子写出这么好的诗,心中也是感叹道:“是个人物,倒是小看他了。” (本章完) 第八章 诗不行对联更不行 阿史那利很是享受台下那些人眼中透露出的嫉妒,羡慕,出乎意料的惊讶表情,这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阿史那利得意的看着李承乾: “太子殿下,不行的话就提前认输吧,这样也不会太难看,大不了我就宣告一个平局,怎么样?” 李承乾看着他得意的嘴脸不禁好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请问突厥王子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哼,不知好歹。”阿史那利愤怒的一甩衣袖,说实话这不甩还好,这一甩李承乾当真有点受不了,看着华丽的名族服饰,咋还有一股羊sao味。 他身后的婢女也挽起衣袖,捂着鼻子,不过很快就放下了,意识到阿史那利的愤怒眼光,不过从涨红的脸还是能看出,婢女的不易。 李承乾点头示意旁边的婢女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开来: 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突厥国师还没来得及看诗文就被展现出来的全新字体给吸引住了,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像游丝行空,已近行书。 此子书法已自成一派,有大家风范了,在对比自家阿史那利,虽然不想承认,但较书法上就已落入下乘。 此时台下的房遗秀看到李承乾的书法不禁一生惊呼,“哇!”不过还好没有人在意,因为此时广场上几乎所有人都与她一般无二。 “连我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出来咱们殿下的字好看,而且我以前从未见过。”一个老汉得意的说道。 “你见过几个,还你没见过。” 一旁的秀才鄙夷的反驳:“不过这好像真的是殿下自创的,我就说之前是咱殿下在隐忍。” 还有很多地痞无赖只是来看热闹的,看到这么多人欢呼,就也跟着欢呼起来,搞气氛嘛,这个我们拿手!弟兄们给我嚎起来,在咱大唐还能让突厥蛮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逞威风不成? 再看诗文内容否定古人悲秋的论调,表现殿下那种自信,激越向上的豪情,气势雄浑,意境壮丽,融情、景、理于一炉。 不仅仅表现出是秋天的生机和素色,更多的是一种高扬精神和开阔胸襟,唱出的那曲非同凡响的秋歌,留下的是一份难能可贵的精神财富。 李承乾没想到从前世抄袭的这首刘禹锡的诗加上宋徽宗拿江山换的瘦金体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不过咱是什么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脸皮厚。 但是台下一向温柔娴静的房遗秀此时竟然也跟着欢呼起来,在她看来:“不愧是太子殿下,这般场景还能这样冷静,面不改色,看来之前还真是有所误会。” 突厥国师看着面红耳赤的阿史那利,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此局我突厥认输!” “国师,你。” 阿史那利正看着国师抬手示意,便没有在多说。 突厥国师微微躬身,眼中光芒闪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望着李承乾道: “刚才我们见识到太子殿下的诗才,接下来不如我们便比试对联,若一方对不出下联,胜负便分,这般简单直白的方式,就连今日台下的大唐民众都能参与定夺,岂不更好?” 李承乾看着面带微笑的突厥国师:“还真是老狐狸啊,妈的,刚才装逼过头了,让这老头警觉起来,开始另辟蹊径了。” 对联! 听闻突厥国师这般提议,台下一片哗然。 程处弼愣神半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戳戳身旁的程处亮道: “突厥人要比对对联?” 这诗词和对联说起来甚至是两种表达形式,程处亮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有些狐疑的说道: “诗与对联响鼻它是行文自由,不拘对仗、不讲平仄,押韵较宽,篇幅长短不限,句式多变,不过自我大唐建国以来更加偏五言,七言了。 而对联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非常讲究对仗、平仄的,只有两句的对联不存在押韵的问题。 总的来说,对联是一句话言景或言事的艺术,偏重于描述或总结,诗是整体的表达,和对联的区别在于讲究整体的起落,偏重于抒发与表达。 “诗词对于饱读诗书的大唐文士来说都是信手拈来,只有高低之分而已。” “会对对联的不一定会诗词,而会诗词的却能信手捏来。” 确如程处亮所言,生在大唐盛世,对对联别说世家大夫,就连耕田老汉也能凑上一凑。所以这就造就了对对联一般是带有生活趣味时才会又得活动内容,而不是现在这等场合。 李承乾看着地下喧闹,欢呼的众人,挥手示意安静,他也很无奈的看着突厥国师,你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往你跳吗?我以为你要往坑里填土,没想到你这老头是把坑挖的更深了。 不过李承乾可不相信,他不知道唐人对对联更厉害,不过你在有底牌,在胸有成竹,不好意思,你绝对想不到本太子来自二十一世纪。 “可以,来者是客,听你们的,还请你们在出题。” 阿史那利看着李承乾风轻云淡的模样,怒火中烧,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怎么教训你。本王十分喜爱你们中原王朝的神话传说,十分佩服故做此上联: 补天娲神,行地母神,大哉乾,至哉坤,千古两般女神。 阿史那利在联中以“补天”与“行地”;“娲神”、“母神”;“乾”与“坤”。难啊,看着又开始得意洋洋的阿史那利,李承乾摇头苦笑,这就是往我枪口上撞啊。 “没想到这个突厥王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看殿下摇头苦笑,看来有点危险啊。”不远处的房遗秀眼神就没离开过李承乾。 可是就在她焦虑担心的时候,李承乾张口说道:“这么简单的也拿出来说?你确定?” 房遗秀:“” 阿史那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眼神阴鸷,恶狠狠地说道,: “简单?不知殿下有何高见,自信可以,但是盲目自信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本章完) 第九章再来啊 不简单吗这不是有脑就行的: 治水禹圣,济川后圣,河之清,海之晏,九州一样圣。 李承乾对完,台下一片哗然,“哇,厉害啊,不愧是我大唐太子。”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骄傲的说道。 “你王二麻子也看得懂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殿下可没少被你在背后非议!” 王二麻子看了看周围人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臊红了脸,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但与此相比台下的有识之士还是有不少的,这“禹圣”与“后圣”;“河”与“海”入对,其对仗工整,信手拈来,妙然天成,包罗万象。 “对的真是绝啊!” 突厥国师听着满场人都是对李承乾的赞不绝口:“不会阴沟里翻船了吧,之前获取的信息都是假的?这个太子之前所作所为都是装的,还真是能忍气吞声啊!” 阿史那利看着场上形势变得不太乐观,赶忙对着李承乾说:“太子殿下果然文采非凡,但是之前本王子看走眼了。不过也不会改变最终结局,因为我不会输!” “请出题。” 李承乾看着阿史那利不禁感慨:“还真是啄木鸟叨石磙——全仗着嘴硬。” 那你听好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李承乾说完便双手背负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等着阿史那利对,这可是后世悬于东林书院依庸堂内的一副著名对联,你小子在装逼啊,整不死你。 刚才还一副睥睨天下,自信非凡的阿史那利,现在额头上已浮现细微汗珠慌乱的说道:“这这你这是死对,你也根本不知道下联,对。一定是这样的。”阿史那利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于否定。 李承乾没有过多废话,听好了,下联: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不止房遗秀,程家兄弟等,因为此次文试虽属于私斗,但已得到陛下认可,关乎和亲之事,翰林学院大学士崔兴昌也被陛下指派而来以备不时之需。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崔兴昌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微缩,口中反复呢喃。 好,好,好啊崔兴昌连说三声好,殿下这对联提倡"读书不忘救国",上联将读书声和风雨声融为一体,既有诗意,又有深意。下联有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风对雨,家对国,耳对心,极其工整,特别是连用叠字,如闻书声琅琅。 这副对联是殿下在劝勉读书人要以经国济世为己任,也就是要求读书人不仅要读好书,还要关心国家,关心政治,关心天下之事,多用心用体会世间百态,学以致用,而不要死读书,读死书。 阿史那利不愿意相信就这样败了,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是不能接受一招都接不住,与李承乾相比真的是判若云泥。 阿史那利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输不可怕,就怕自己不自知,没啥好说的,的确技不如人:“太子殿下大才,小王认赌服输,答应你的条件不会反悔,咱们来日方长,告辞!” 说罢就与突厥其他人等离开比试擂台。 看着恢复自信的阿史那利,突厥国师悬着的石头放下了,欣慰的看着阿史那利,这份冷静,从容,让我看到草原未来的雄鹰。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李承乾对着离开的突厥使团大声喊道:“本殿下在大唐等你,再与你一决高下。” 阿史那利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站在擂台中央的李承乾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因为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他接受不了此刻站在舞台中央接受万人瞩目的不是他。 李承乾看着离去的阿史那利点了点头:“倒也是个人物。” “嗷嗷赢了,我们赢了!”全场欢呼,兴奋的程处弼兄弟两人冲上擂台把李承乾举高高了,看着冲向殿下的那一刻,负责保护太子的北衙禁军手中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实捏了一把汗,拔出的刀又默默地插了回去。 看着被举起来抛向天空的李承乾,房遗秀眼波流转,喜不自禁:“婵儿,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不过小姐你可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呀!小姐你脸怎么了?”小婵打趣道,此时的房遗秀整个心里都是李承乾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小婵的打趣。 “啊,我脸怎么了小婵,你快说啊!”房遗秀慌了,急忙问道。 “小姐,你你脸怎么这么红?” 看着小婵的坏笑,房遗秀反应过来了:“你这死丫头,都敢取笑本小姐了,看我不打你。” “不要啊,小姐,错了,奴婢错了。”小婵边跑边笑着认错。 程家兄弟为什么在这,还跟太子殿下走得这么近?王二麻号称长安包打听,对于前段时间太子殿下受伤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疑惑道: “这陈咬金父子有刺杀太子之嫌,至今还关在天牢,怎么程家兄弟跟太子走这么近。” 一番哄闹之后,李承乾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他没有怪罪这帮人没上没下,不分尊卑。因为此次的确扬眉吐气,灭了突厥人的威风,在一来他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优越感。 夜晚的大唐长安城灯红酒绿,繁华之际,街坊邻居都在谈论今日比赛,分享喜悦,热闹非凡。 而此时的太子府却出奇的安静太子府,因为就在今天比赛间隙,程氏父子的案情,居然要提前到明天审判,老子这个当事人没发话,你们就这样决定了? 称心,咱们去天牢转转,惜玉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急忙从屋内跑出来,小手连摆:“奴婢虽然没去过大牢,但也听说过,那里面关了很多穷凶极恶之徒,更何况现在夜已晚,要是有个万一……” “不会,本殿下身边可是有一位贴身高手。” 李承乾打断了惜玉的话,指了指身边的称心道:“任何人想要伤害本殿下,必须先从这狗奴才的尸体上跨过去!” (本章完) 第十章探监程咬金 “殿下说的是,称心誓死保护殿下周全!” 称心铿锵有力的回答道,一副行将慷慨就义的模样,这种表现的机会不表现,我就不配当舔狗。 万恶的旧社会啊! 李承乾心中暗叹,换做自己是称心,谁要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绝对一个大比兜子扇过去。 就因为自己是大唐太子,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太落后了! 太腐朽了! 说好的人人平等呢? 不过。 这种感觉,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想到这,李承乾扬起唇角,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走,随本殿下走一遭。” 惜玉跟在身后看着前面的李承乾,不自觉的漏出幸福的微笑。虽然摔过后,殿下是变得不一样,但也不是府里的护卫说殿下自从摔过后,变的脑子不太好了。 这让她很不舒服,虽然殿下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她却觉得现在的殿下更好——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可自己的殿下无论如何她在心里也是护着的。 至少现在的殿下没有再跑出去喝酒了,没有吆五喝六的欺负别人,甚至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还看起书来。 他晚上总是晚睡,就着灯火,居然在看《四书五经》,偶尔会笑笑,或者说两句惜玉听不懂的话。 比如:历史……这或许就是平行时空了。 又比如:看来我可以在这个世界愉快的生存下来。 惜玉坐在一旁绣花,听着少爷翻书的声音,觉得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 看书,这是很高尚的事情,至少在惜玉的心里,这就是殿下应该做的正经事。 老天爷保佑,殿下这是被摔醒了,以后,太子府能够继续好下去,她这种为婢女的也能有个善终。 走在前面的李承乾没注意这丫头的心思,他在想着通过之前的推断,已经基本解除对程咬金的怀疑。 不过,程咬金右武wei将军的职位,却引起了李承乾的重视。 右武wei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戍卫都城的卫军之一,驻扎在南城外面,掌管着安化门,这么急着三司会审恐是怕夜长梦多。 没想到我这几日居然给到他们这么大压力了,还真是谨慎啊。 大理寺监狱位于长安城西北角,义宁坊内,监狱四周墙高垣厚,在秋天的月光笼罩下,朦胧中更有一种神秘的阴森感。 站在监狱门口的李承乾不自觉的紧了紧披衣,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满脸阿谀的严狱丞,李承乾没有太多好感。 严狱丞走到李承乾面前躬身道:“臣不知殿下来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过,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严狱丞有些疑惑的问道。 “程咬金父子关押在何处,带本殿下前去。” “这……” 看着严狱丞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样子,李承乾冷声道:“怎么,不行吗?” 严狱丞看着李承乾那犹如吃人一般阴冷的眼神,腿直打哆嗦,紧张的说道:“行,行,微臣这就带您前去。” “哼!” 前面带路的严狱丞听到这一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苍白。 他也只能苦往肚里咽,今日他像已往一般,在守监房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哪成想收到一封来自上面的信: “”不希望有人接触罪犯程咬金,否则……。” 当真是两边都不能的罪啊,那边是不知道哪方势力,这边是太子殿下,更何况现在风头正盛,哪方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典狱长能得罪的,能在此处当个一官半职,就一点,审时度势。 走在监狱阴湿的走廊上,李承乾眉头紧蹙,因为长年没有阳光,到处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至于惜玉那丫头,严狱丞害怕她产生心理阴影,极力劝阻,于是被李承乾留在外面等候。 “殿下,最里边的房间就是程将军的牢房了。”严狱丞谄媚的说道。 李承乾进来之后,接连吸了几口气,这才有空打量四周。 看着关押程咬金的牢房,不似其他牢房,环境不错,除了破旧了一点,至少比刚才一路看到的干净得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比大腿还粗的铁栏里面,铺着厚实的稻草,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穿囚衣,须发凌乱,颓然坐在上面。 “严狱丞,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李承乾背对着严雕微微说道。 “遵命。”严雕拱手说道,顺势就要离开。 “严狱丞,今日本太子来探监之事,我不太想第三个人知道。” “微臣,明白。”严雕璇急转身躬腰答道。 “听说你家夫人即将临盆,到时候给个消息,本太子好去吃个喜酒。” 严狱嘴角略微抽搐:“一定,殿下能赏脸是微臣孩儿的幸运。” 李承乾看着严雕离开后,将目光转回程氏父子叹声道:“这可不是跟随父皇走南闯北,征战天下的混世魔王啊。” 过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咬金并没有因为李承乾的讥讽而炸毛:“看到殿下无碍,老臣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程咬金如此模样其实也是自责,身为负责京畿守卫的大将军,没有保护好李承乾,感觉愧对陛下于的信任。 “殿下,老臣跟随陛下十几载,断不会做出勾结外族势力,刺杀殿下这种事情的。”程咬金目光盯着李承乾愤懑而又憋屈的说道: “未保护好殿下,的确是老臣失职,但是说勾结外族谋害殿下,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承乾长叹道:“二位,实不相瞒,本殿下自然相信你们的忠诚,父皇也相信你们,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一旦明日三司会审,罪名确立,怕是连父皇,也救不了你们。” 程处墨涩声道:“可,末将父子,确实是冤枉的啊。” “本太子当然知道,可是国法如山,要想脱罪,就要讲证据。” 李承乾若有深意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安排这次行刺的幕后黑手,可能不止是针对本太子一个人?” “殿下是说,有人想要谋夺右武wei?” 不愧是领兵多年的老将,程咬金一下就想到关键点上,不由脸色大变。 如果真有人是为了他的位置,势必不会放过他,别说是勾结刺客谋杀皇胄,单是一个失职的罪名,就能整得他生不如死。 (本章完) 第十一章邀功小子 “所以你得告诉我当时皇家猎场里的具体情况,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前几日我让称心前去查探,所有痕迹似乎都被抹除。” “当日我们发现殿下悬崖边坠马之事蹊跷,查看死亡的马匹,发现马腿处有明显凹痕,明显受巨大外力所致。”程咬金说道这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还好殿下受上天保佑,没有摔下悬崖,不然老臣也无脸活在世上了。” “还有呢,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导致马腿骨断的呢?”李承乾追问道。 程咬金紧皱眉头思索片刻,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处默却突然说道: “老爹,当天你们紧急带走殿下前去治疗,我追查可疑之人,发现在骊山悬崖边发现了一种特制的石头,也可以说是一种暗器。” “哦,那石头呢?现在何处?”李承乾听闻有所发现,欣喜的追问道。 程处默看向程咬金,“看我干啥你这个忿货,快跟殿下说啊!”程咬金作势就要给他儿子一个大比兜。 “爹,你可记得我们被关入狱时,搜身只是很简单一项,作为从三品大员,又尚未定罪,大多意思一下,这已经是不成文规定了。”程处默回想着那天搜自己身体的狱卒却格外仔细,并且虎口处有很厚的老茧。 程咬金跟着回答道:“好像是的,那天殿下昏迷不醒,腿部一直流血,我心乱成一团,就没有计较这些。” 李承乾:“你的意思是?” “没错,幸亏我程处默留了一个心眼,在被抓入狱前就将这石头暗器埋在猎场外围的老歪脖子树下,所以我怀疑他是来搜寻这个石头的。”说到这,程处默还得意地看了眼程咬金,那意思是快来夸我呀,快来呀,平常一直说我笨,说我憨,你儿子这事办的还可以吧。 “砰铛!”程处默话音刚落,就听到牢外传来声响。 “谁?”一直高度警惕的称心第一时间飞速跑出门外,追了上去。李承乾见到此状,似乎并没有太大惊讶,程咬金心中不禁对李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承乾另眼相看了:“殿下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程将军以为我这次来有多少人知道呢?怕是本太子出了太子府之后的行踪早就摆在他们的桌上了吧。 你 “殿下,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来此询问我父子具体情况,然后好引蛇出洞!”程咬金恍然道。 “也不是故意吧,一来我也想了解当天具体情况,二来嘛!顺便钓一下鱼,就是不知道这条鱼大不大,凶不凶猛了。” 李承乾看了眼正在思索的程咬金,李承乾知道程咬金在想,到底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不过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也是无法确定了。 李承乾推测估计刺客也没料到,程处默在那种情况下居然注意到这么小的石头,所以才有入狱前的搜查。 程处默也点了点头,他认同太子殿下的推测:“殿下,我想起来了,那个狱卒脖子后面似乎有一种特殊符号。” “什么符号?”李承乾好奇的追问道。 “当时也只是他低身搜查我一闪而过,好像是一片叶子形状。”程处默不太确定的说道。 “这么看来,好像不止一方势力想弄死我啊。”李承乾内心是苦涩的。 真特么的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在差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这倒好,开局就被谋杀,还不是一个想让我去见阎王,我真的只是想安安稳稳当个小太子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消停呢。 程咬金看着李承乾面露苦恼,带有一丝颓然,以为李承乾受到了打击,劝说道: “太子殿下,老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不会想太多,直接迎面干碎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因为我们心中的恐惧,永远比真正的危险巨大的多。 李承乾没想到自己在心里吐槽一下,被程咬金给误会了。“程将军说的不错,遇到困难最佳解,就是直面它,然后干死它,在这无能狂怒是没用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明日三司会审以程咬金的资历,,父皇最多是将他撸下来,不至于危及性命,所以明天就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发难了。 “程将军,明日你们切不可说出关于今晚任何之事,此事最多只是参你失职之罪。” “太子殿下请放心,老臣自当明白。” 嗯?注意到牢房外严狱丞鬼祟的样子,李承乾与程咬金二人对视一眼,程咬金点了点头。 “好你个程咬金,给脸不要脸,还不承认你勾结外族刺杀于我!来人给我拖出去各大打二十大板。”李承乾大声怒喝道。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啊。”严狱丞满脸苦涩。 “什么叫不合规矩!本太子就是因为这两个混账,才差点死掉,打他们几板子怎么了?” 严雕都快哭了,出去牢房后越想越害怕,本想过来偷听一下今日太子夜探监狱到底所为何事,之后面对上面也好做出解释,哪成想又遇到这档子事。 “真是啥事也干不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是饭桶。”李承乾没给他多想的机会,愤怒的离开牢房,严雕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解释,送太子出门。 看着离开的李承乾,房间里一片寂静,良久,程处默还是有些担:“爹,你说明天会不会……。“别多想。”程咬金一双大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长叹道,“看来,我们都看错了……这位小殿下,可不简单啊。” 大理寺大牢外面,此刻的月亮更低,散发的月光更加阴冷,森寒。 看着在严狱丞陪衬下出来的李衬衫,惜玉怕李承乾冻着,仔细为他系好貂裘,好奇问道:“殿下,称心呢?你们进去好久,到底在做什么?” 李承乾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这监狱有什么好体验的。”惜玉有些担心太子府的护院说的是不是对的了,因为他感觉殿下脑子的确……。 (本章完) 第十二章 神乎其技 “这个……” 李承乾望着天空中微弱的月光想了想,又低下头,伸出手刮了刮惜玉粉腻的琼鼻,微微一笑:“演员的诞生之自我修养。” 惜玉又糊涂了,怎么殿下醒来之后,老是喜欢说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演员?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还是能穿? 回到太子府的李承乾正担心称心为何现在还未回来,但此时的惜玉与往日一样给李承乾切好了茶端了过来: “殿下,无需过于担心,以称心的武功,寻常人那他没办法的。”李承乾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心中念道但愿如此吧。 “砰砰殿下,是我,咳咳” 惜玉听出不对劲,急忙前去打开了门,只看见称心捂着自己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胸口,血液还在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啊!” 听到惜玉一声惊呼李承乾急忙起身绕过案牍赶到门口:“称心,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殿下,咳咳……奴才不辱使命。”说着称心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石头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石头看也没看的放进怀里,扶着称心:“现在不要再说了,惜玉立马把派人去请太医前来救人,再去给我准备府上最烈的酒,蜡烛,热水,还有针线,还有我的工具箱,要快!” “是,殿下。” 将称心扶到床上时,称心已经昏迷,脸色惨白,要不是他有武功底子,估计都撑不到现在了。 片刻。 惜玉拿着酒,蜡烛,针线等一应工具高了过来,只见李承乾打开铁盒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拿出一把剪刀,这是天下皆无的款式,是用一阴一阳两把小刀交错钉合而成。 这些工具是李承乾穿越来看着自己的伤腿,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命大唐最好的铁匠定制而成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李承乾拿出剪刀将称心外面衣物剪开,只见一个一尺长的伤口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血肉模糊,甚是狰狞,还好不是太深,不然就真的没救了,离心脏仅有一寸距离。 李承乾:“惜玉,将绣花针放在蜡烛火上烤。” 这边说着他也在用烈酒冲洗着伤口,伤口多暴露在空气中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 冲洗完伤口,接过绣花针就开始给伤口缝合。惜玉看着太子殿下这闻所未闻的技法,很是惊诧,难道太子有华佗之技?她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殿下,刘护院已经去请太医了,要不我们等等?” 李承乾一边缝合,一边说道:“等太医来,估计就可以给称心送终了,这大晚上的,一去一回,最少也得小半个时辰。” 惜玉拿出手帕细心的给李承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她相信太子殿下一定可以救好称心的。 就在李承乾刚缝合完毕,刘护院也带着太医赶了过来:“殿下,崔太医我给请过来了。” 李承乾看了眼请来的是崔知悌,也是大敢意外,因为作为后世的他是了解崔太医的本事的,他擅长针灸,临床诊治,审病制方颇多新意,其著述以《骨蒸病灸方》最为有名。 崔太医看着李承乾正准备给病人盖上被子在一结合此时太子殿下的脸色安慰道:“对不起,殿下,臣来晚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吧!”说着就摇了摇头准备退出房外了。 李承乾一脸懵逼,咋的?我盖个被子还能给人盖没了? “崔太医,你说啥呀!殿下刚给称心缝合好伤口。”惜玉解释道。 “缝合?” 崔太医放下医药箱,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这时候他也没有顾得上礼仪了,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医学疯子。 看着本应该狰狞的伤口此时竟被缝合的严丝合缝,血液的流速很快就被遏制住了,这对崔知悌来说真的是天方夜谭。 李承乾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确对于大唐此时的医学发展水平来说,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崔太医,麻烦你看看他的状况,开一些方子,稳固一下他的病情。”李承乾开口说道,现在的条件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能祈祷不要感染了。 “是,殿下。”崔太医扒开称心的眼睛,嘴巴,检查一遍后,就开始写着药方。 “殿下,这药方需要小火慢慢熬制,一日三次。”看着说完的崔太医一副便秘的模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崔太医,放心吧,等这段时间过了,有时间来太子府,本殿下和你探讨一下手术的具体方法。” 崔太医听闻眼睛瞬时一亮,猛然抬头,欣喜的说道:“殿下,此话当真,我一定会来叨扰的,那微臣这就告退了。” 惜玉无语的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神神叨叨的崔太医吐槽道:“这崔太医是不是疯了,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手术,手术的。” “咳咳……” 听到咳嗽声的李承乾转过头,看着已经悠悠转醒的称心,关切的问到:“称心,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称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殿下关切自己的模样,作势就要撑起身体,李承乾赶忙按着他的肩膀让其平躺在床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一套,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感觉还好,咳咳……,今天真的差点中计了。”称心有些虚弱的说道。 “你仔细说说追出去之后的事情。”他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方要致自己于死地。 “是,殿下。” 我追出门外,以我的轻功很快便追到那人:“站住,你是何人,为何要在牢外偷听?” 听到称心喊话的那黑衣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称心见状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跳起身来,向着那人飞扑过去,那人见无法摆脱,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只见那黑衣人右手拔出短剑回首就是一剑,称心顿时大惊,一个侧身,幸好及时躲闪,那人右手出刀未果,左手便要揪住称心,被称心就势按住左手,膝盖赶将提去,望着小腹处就是一脚,直接腾地倒在巷口。 称心向前在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拳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道:“就你这样的,还学人偷听?说,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 (本章完) 第十三章 月夜巅峰对决 “你说啊!” “说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邦邦连打几拳,正打在那黑衣人的鼻子上,打的鲜血迸流,鼻子直接歪在一边。 黑衣人心里苦啊,你倒是给我时间说,上来就一直打,怎么长相文文弱弱的一个人,这么能打,并且这厮好大的力气,好歹我也是练武之人,竟然抗不住一下。 看着作势又要向自己砸来的拳头:“停,我说!”黑衣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什么不知道,因为我只是拿钱办事,只是盗听你们谈话内容,其他真的不清楚。”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办法。”称心疑虑的看着这黑衣人:“说说受何人所托?” “我不能说,这是江湖规矩。”称心扬了扬拳头蹲下身子,揪起衣领:“规矩?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只知道你再在这浪费时间,估计你们要的东西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黑衣人嗤笑一声。称心听闻脸色一变,不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吧。 黑衣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真的不认识,但是不是雇主的……”称心看了看黑衣人不像说谎的样子,渐渐的松开了衣领,他没有时间在这耗了。 “滚吧!” 称心这边转身就朝着离骊山皇家猎场最近的出门点通化门的方向极速跑去,他来不及多想,他必须要争分夺秒。 “站住,什么人?”城门口守卫兵抬手将极速赶来的称心拦住斥问道。 “大胆,我是太子府的人,奉太子命出城有要事要办!”称心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守卫军查看。 “原来是太子府的人,速速开启城门。”守卫队长查看发现无误吩咐道:“今日太子殿下真是给我们大唐狠狠地出来口气,不知道我们兄弟是否有可以帮助的地方,我等义不容辞。” 称心看着士兵们称赞太子殿下,心中也有些得意,此刻他还是急着赶往猎场,不过这刚走两步的称心回过头来:“还真有,在我来之前是否还有其他人出去过?” 守卫队长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问道旋即说:“在你走不久前有一个人手持魏王府的令牌,也是说出城有要事要办,颇为急迫。” “不好!” 称心心中大呼一声,你们是否有马匹,速借我一用。“有,有,许老二快把我的马给牵过来。” 很快马就被牵了过来,称心翻身上马对着守卫队长感激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等事情完毕,我定禀告太子殿下记你一功。” 闻言大喜的守卫队长急忙说道:“小的名叫徐钦,那就多谢上官美言了。” 称心点了点头: “驾驾。” 希望能赶上,称心在黑夜中疾驰。 在即将到达皇家猎场外围时的称心飞速下马,他需要慢慢靠近,因为他不清楚那人是否已经到达。躲在老歪脖子树后面不远处的称心观察一会发现无人:“估计还没赶来,毕竟自己骑的马!” 他慢慢靠近,用手刨了几下树下的泥土,很快便发现程处默所说的特制石头,称心看了看感觉这更像是一个铁疙瘩。 就在观察石头时,称心骤然感到背后一凉,立马向前一个翻滚,咻,一支箭矢直直身入老歪脖子树,整个箭矢直接没入三分之一箭身,可见力道之大。 “桀桀,小子,警惕心挺高啊!”只见从树后走出来一个蒙面男子。 “看来,你就是这石子的主人了?好大的胆子啊!太子殿下都敢谋杀。”称心冷冷的盯着这男子沉声说道。 “哈哈哈,这废物太子早就该死了,是不是我又能怎样呢!”蒙面男子逐渐逼近,似乎不太想拖延时间。 夜风呼啸而过,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歪脖子树摇摇晃晃的,零星的几片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此刻,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称心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黑衣男子的手。 他知道这是只可怕的手!因为相隔那么远都可以一击将马腿打断,可见功底之深厚, 不过称心此时没有畏惧,眼神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些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现在被太子所需要,他就会化成一柄锋利的剑。 此刻剑已出匣了! 黑衣男子手伸出,手里已多了一颗石子! 一石封喉! 称心铁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黑衣男子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黑衣男子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但称心铁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黑衣男子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称心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黑衣男子的特制石子,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称心被震的后退一步。 黑衣男子静静地望着称心,称心也静静地望着他,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真有两下子啊,不过你还是得死,桀桀”黑衣男子拍了拍手:“还不出来,更待何时,速速将其击杀,我们好回去复命。” 称心心头一震,只见从树上下来一个灰衣老者讥讽道:“陈瞎子,你还真是一点用没有啊,一个小娃娃都解决不了!” “你,别说废话了,一起上!”黑衣男子沉声说道。 灰衣老者缓缓拔出背后长剑指着称心:“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让我来帮你呢?” 称心也不废话直接提剑冲了上去,老者见状怒斥:“真是找死!” 称心没办法了,只能使出自己苦练二十年的拔剑术,只见一道光影,两人飞速擦肩而过。 灰衣老者瞳孔逐渐变大,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但是也抵不住鲜血疯狂的外流,直至倒下的那一刻,他都没想明白为何这少年的剑会如此的快。 最后的一点树叶碎片已落下,老歪脖子树又恢复了宁静。 静,死一般的静寂。 (本章完) 第十四章 三司会审 蒙面的陈瞎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武功还在他之上的灰衣老者,竟然被一招毙命!! 看着就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灰衣老者,他开始有些胆怯了,并且他真正的任务也并不是要杀了称心,没必要拼命,他缓缓退出两步,没有迟疑,直接转身飞速逃离。 “噗…” 在确定陈瞎子离开后的称心,再也支撑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单膝跪地,血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将衣服撕成条状,紧紧的勒住伤口,延缓血液流出。 称心步履蹒跚的走到马边,费力的上了马,似乎马儿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人生命正在流失,就更加奋力的奔跑。 “咳咳…事情的经过,殿下就是这样的。”李承乾听完其实心里也是有些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称心: “这小子竟然这么吊?” “你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本太子可不能没有你!” 称心露出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李承乾有些惭愧,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老子现在真的没人用啊,你这么厉害的保镖不早点康复,我可真就危险了,毕竟总有刁民想害本太子的。” ………… 魏王府。 “嘭…!” “废物,让你办的事有一件办好的吗?嗯?”魏王李泰越说越气,直接抄起案牍上的茶杯就砸向跪在地上的陈瞎子。 陈瞎子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不敢动,只能将头低的更低,跪伏在地上。人人都说魏王-谦逊礼让,与人和善,独得皇上偏爱,享受世人称赞,但是也正因为这份偏爱,让李泰逐渐迷失自我,变得目中无人,甚至是开始觊觎太子之位。 “王爷,属下千算万算实在未曾想到那个小子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陈瞎子愤愤的说道,不说还好,一说李泰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们一起去就是确保万无一失,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们两个废物东西没拿到,居然还死了一个,还真是给我长脸啊。” “给我滚,滚……” 陈瞎子听闻如蒙大赦,立马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外,走到院外的陈瞎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上一刻还面带惶恐的他,此时竟面色平静的有些可怕,回头便听见屋内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嗤笑道: “哼,就这样的也配竞争皇位,跟主人比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只希望今晚那小子不要让我白白的放你回去,你得起点作用,桀桀……。 屋内的李泰渐渐平息了下来,因为他感觉事情可能并没有陈瞎子说的这么简单,就是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李泰真的很不喜欢! 李泰看着屋外远去的陈瞎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夜注定不平,而远在蜀地的蜀王李恪正站在王府院内,抬头看着长安的方向,喃喃道:“该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次日,三司齐聚大理寺,因为这可是牵扯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太子猎场遇袭案。 虽然皇帝传达下去的旨意乃是命“三司各由侍郎级别以上的官员主审”,但是这谁敢轻忽视之? 故而,三个衙门不约而同的由各自主官出面……,刑部尚书李道宗,大理寺卿孙伏伽,御史中丞刘洎,三人俱是身着官袍。 大理寺正堂之上,长孙无忌居中而坐,大理寺卿孙伏伽、刑部尚书李道宗、已然调任侍中却依旧兼着御史中丞的刘洎分列左右,四人冠冕庄严,面无表情,一股威压萧杀之气顿时在堂中弥漫开来。 三司代表着大唐帝国最高的审判权力,在这里,任何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都会被这股庄严厚重的气氛所压迫,两股战战、冷汗直流乃是寻常事。 对于罪臣来说,此间不啻于十八层地狱,于此走上一遭,是生是死便尽在旁人之手操控,任你权势再大,亦是毫无反抗之余,因为一旦三法司给予判决,原则上即便是皇帝亦不可轻该。 其实审此案,李道宗三人亦有压力,一边是大将军程咬金,一边是大唐太子殿下,连陛下都因为避嫌而没有亲自前来,但是三人知道,此间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会完完全全的转述到陛下哪里,故谁也不敢马虎。 大理寺少卿看各方就位,就率先陈述道:“七日前,骊山皇家猎场,太子李承乾在围捕一头梅花鹿至悬崖边时,因遇袭险些丧命,而作为此次负责保卫工作的右武wei大将军程咬金父子嫌疑最大。” “带嫌疑犯上堂。” 在程咬金父子被领命衙役带上正堂的时候,一袭常服褶皱邋遢,头发凌乱,往日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何曾有半分昔日驰骋疆场、横行官场之强硬霸道? …… 长孙无忌未等发言,坐在他身侧的孙伏伽轻咳一声,道:“请程大将军就坐。” 很快便有大理寺的官吏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堂中,程咬金瞅了孙伏伽一眼,微微颔首,声音沙哑道:“谢了。” 撩起衣衫下摆,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当然程处默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长孙无忌轻瞥了一眼孙伏伽,心道此人的确性情宽厚,虽然此时的程咬金尚未定罪,但是作为本案最大嫌疑人,怕是没有这等待遇,而孙伏伽身为大理寺卿谨守法度绝不徇私,同时尚能以这等清正之风受到满朝赞誉,确实不容易。 他最擅笑里藏刀,不会轻易当众予人难堪,自不会于这个时候反驳孙伏伽的意见,即便此间乃是有他主导,孙伏伽的行为略微有些僭越之嫌。 长孙无忌不反对,李道宗、刘洎更不会去平白得罪人,先不说你这个作为当事人的舅舅了,就说到底大家昔日同朝为官,皆有袍泽之情,平素或许形容陌路、互不往来,但是倒得这个时候,谁又好意思落井下石呢? 保留一份体面,对大家都好。 待到陈咬金坐定,长孙无忌并未举起面前桌案上的惊堂木,而是将其轻轻拨在一旁,对着程咬金和颜悦色的说道: “陛下有过交待,汝乃于国有功之人,亦要给予体面,故而今日于这大理寺衙堂之上,老夫不会使用那等刑讯逼供之手段。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老夫希望你能够明白,太子殿下被刺一案,断然不是你一句‘不是你,跟你没关系,你冤枉的’便可搪塞过去的,陛下给你体面,你亦当给予陛下尊重,坦白交待出来,大家都轻省一些。” 李承乾作为受害人自然也在场,他看着自己的舅舅心中叹道:“还真是跟历史上一个样啊,就是个笑面狐狸。” 程咬金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这同样作为跟随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他对于长孙无忌是什么样的人很是清楚。 说实话别看他现在时最大嫌疑犯,这也是看在李承乾的面子上,要是放以前,直接就跟长孙无忌硬钢了,他是谁?他可是混世魔王! 程咬金笑了笑反问道:“让我坦白什么呢?我想刺杀太子殿下有一百种方法,为何在我当值时刺杀呢?” 御史中丞刘洎忍不住的说道: “这恰恰是你的高明之处,至于为何要杀害太子,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哼……” 他刘洎可不会在乎你程咬金,因为作为政敌,一直以来就不对付,更何况这明摆着长孙大人也想要定罪程咬金。 “说我谋杀太子,我杀人动力是什么?我一个右武wei大将军,随陛下征战天下这么多年,为何要自寻死路呢?” “因为你有谋逆之心,刺杀太子,造成朝局动荡,继而勾结外族里应外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子殿下有天子保佑,安然无恙。” 此时的刘洎似乎已经被之前的仇恨迷失了眼,因为他此时有恃无恐。 “哈哈哈,可笑!我要是想要勾结外族,作为驻守长安的守卫将军,等到外族兵临城下,在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完美?” 程咬金当真被气笑了。 “刘大人,定罪量刑是要讲究证据的,不是像你一样,在这信口雌黄。” “你…”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真想要把程咬金怎么是不可能的,因为的确没有足够证据,最多也只能定个护卫不力,说他有刺杀之嫌疑的确有些牵强。 不过仅凭护卫不力这一项,程咬金这从三品大员,就被打入大牢,其背后推动的力量不容小觑。 毕竟能短时间迅速将此谣言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就连陛下也不得不让三司进行会审。 程咬金说完,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而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程处默则缓缓说道:“你们没有证据,我们…有!”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道惊芒紧盯着程处默:“哦,你有证据?那呈上来,不过要是伪造的可就罪加一等了!” 程处默并没有被这威胁所恐吓到,而是淡淡的看像坐在一旁的李承乾,众人也是随着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李承乾身上。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作为谋害太子殿下的头号嫌犯,太子殿下还能拿出证据给你作证不成?” “这程处默不会和他爹一样,也是一个棒槌吧,脑子秀逗了?” (本章完) 第十五章 石叶门初显 在众人嘀咕声中,李承乾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心中难免有些膈应: “没错,我就是这个大冤种,特么的你们父子护卫不力,害死我这身体的原主人,现在老子还得给你们作证,也不知道晚上真正的李承乾会不会来搞我,我可是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体验过的黄花大处男…………。” 李承乾只能自我安慰,这波换血不亏,换来了程氏父子的站边,甚至再想想,还感觉有些小赚。 李承乾从怀里拿出昨晚称心浴血奋战拿来的特制石子:“在场的各位,有没有认识这个东西的?” 李承乾将手中石子举高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只见一个外形酷似石头的圆形疙瘩。 “这是什么玩意?” “难不成这就是证据,这……”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刑部尚书李道宗有些不确信的说道:“难道这就是蜀地石叶门的独门暗器,灰叶石?” 李承乾有些惊讶的说道: “哦,没想到李尚书居然认识此物!” 殿下有所不知,微臣早年跟随陛下走南闯北对其有所耳闻,听闻这石叶门以暗器闻名,而其暗器就是这种酷似石子的东西,分为黑叶石然后就是灰叶石,最高级的就是玄叶石,而这灰叶石使用者肯定就是他们的门派干事。 但是自从前隋被推翻之后,这石叶门似乎销声匿迹,鲜有人知,没想到再出现竟然是来刺杀太子殿下。” 李承乾拍手鼓掌称赞道:“皇叔果然见多识广,不错,正是石叶门所使暗器。” 他这也是昨夜特地请求李二令大唐“特务机构”丽竟门查看此物,丽竞门无条件效忠于皇上,当然对于皇上指定的人也是尽心保护,另外如果有哪位朝廷大员不小心得罪了皇帝,明面上不好除去他,丽竞门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丽竞门的人多是孤儿,从各大军区的佼佼者中挑选出来再进行严密培训,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杀人于无形之中,尤其擅使暗器,随便一个动作,信手沾来的东西都可化作杀人的利器,也正因为他们对暗器尤为熟悉,所以李承乾才能通过丽竟门有所知晓。 大理寺少卿看着李承乾手中的灰叶石不解的问道:“殿下,臣冒昧的问一下,还请殿下勿怪。” 李承乾点头示意他可以问,大理寺少卿:“殿下,那石叶门为什么不…直接…” 李承乾看着他支支吾吾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摇了摇手: “无妨,你想问刺客为什么不直接用暗器杀本太子,而是选择刺杀我的马是吧?” “是的,这样岂不是一步到位,反而要多此一举呢?”大理寺少卿很是不理解。 “其实这事情也不要想的太复杂,本太子骑马飞奔,在那种情况下摔下来非死即伤,而刺客选择击中马儿,可以第一时间不暴露,从而有逃跑的时间。” “反之如果是直接刺杀于我,他逃跑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所以这也不难理解了。”的确,这刺客的选择没错,真的李承乾已经领了盒饭。 李承乾转而对着三位主审大人,举了举手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灰叶石说道:“而这证据也要得益于程将军,他第一时间看出来有些蹊跷,本太子这不是普通坠马,所以立马派程处默程小将军追捕凶手,查看案发现场,所以才有此证据。”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为了争夺这个证据本太子的人昨夜差点殒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 所以,三位大人,我敢断言此凶手在长安城内有内应,而且能量颇大。 长孙无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是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而是淡淡的问道: “太子殿下,你为何有此断言呢?” 李承乾似乎没有意外有人会问,只是有些惊讶为何是长孙无忌,而此时的程处默却忍不住的回道: “因为我和父亲被送进监狱要求搜身。”程处默说到这似乎有意加大音量,表达被搜身的不满,程咬金慕然睁开眼,瞪了一眼程处默。 程处默缩了缩头,有些委屈的继续说道:“有些不巧的是,那狱卒在搜我身体时,我在其后脖子处看到叶子形状的图案。” 刑部尚书李道宗诧异的问道:“是不是玄黑色的叶子?这就是石叶门的标志。” “没错,是的!” 程处默有些惊讶的看着李道宗,直直的点头。 见此状,李承乾就好说了,这个人能打入到大理寺的大牢,而且还能当上狱卒,那么……。 不需要长孙无忌询问,大理寺卿孙伏伽已经赶忙出声吩咐: “周寺丞速速前去查看此人是如何混进来的,凡是跟此人有接触的全部控制起来,绝不姑息!”这容不得马虎啊,这陛下都盯着呢,孙伏伽本身就为人正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能混进人来。 “遵命。” 至于还有昨夜与称心对决的陈瞎子是何人物,为何有魏王的令牌从而出城,这就不能拿在这里说了。 即使是怀疑李泰他的亲弟弟,也不能贸然告诉李二,作为后世之人,李承乾当然知道,李二最忌讳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毕竟他这皇位……。 等到老子查出来,找出证据,不是你死胖子还好,要是的你的话,死你也得脱层皮。 “殿,殿下?”大理寺卿看着李承乾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孙伏伽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轻声的喊道。 “嗯?”李承乾思绪被拉了回来对着堂上做着的长孙无忌以及三司的大人们: “各位大人,程将军但倒是因为此事,白受冤屈,我相信此案程将军是被冤枉的。” 长孙无忌看着李承乾,他的这个外甥,他有种感觉李承乾似乎话未说完,此案还有隐情,只是此刻他也不好在深究下去。 御史中丞刘洎见状况不妙,程棒槌竟然想脱离此案?不可能,于是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殿下,臣以为程将军虽无刺杀殿下之嫌,但是其护卫不力,害殿下险些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程将军虽有护卫职责,但本太子不是无事吗?好好的,所以程将军这边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怎么说也是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臣了,刘大人你说呢?” 刘洎听闻顿时不乐意了绕过李承乾:“长孙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是错了。” 李承乾此时含笑盯着刘洎,可以,还真是可以啊,有意思,完全不把我这太子放眼里啊! 刘洎敢当面驳了太子的面,自然是有恃无恐,他有魏王撑腰,而且作为魏王的人,早已知晓,长孙大人可是也站在魏王这边的。 长孙无忌心中也是早就想惩罚这处处与自己做对的程咬金: “刘大人所说有理,太子殿下还是莫要相劝了,一切自由陛下定夺。” 李承乾眯着眼睛看着长孙无忌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语气轻淡的说道: “如果我就要保呢?该当如何?” 长孙无忌脸色铁青,程咬金起身对你的李承乾说道:“殿下,无需再说了,不论怎样,这事情我老程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会请求陛下将我革职。” 李承乾看着程咬金对着自己轻轻的摇头,便也不在说话。 长孙无忌见都没有异议,便开口说道: “程咬金暂且排除此案,但是不可离开长安城,直至结案,至于你父子二人的处罚,我等自会禀明陛下,由陛下圣断。” “退堂。” 李承乾在走过御史中丞刘洎身边时,停了下来:“御史大人当真是恪守职责,本太子很是欣赏。” 刘洎面对李承乾的目光怡然不惧,李承乾看着他一副正派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刘洎的肩膀: “我大唐有你这样的臣子还真是我大唐子民的福气,希望刘大人能继续保持。”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刘大人,你…好样的!” 刘洎听完李承乾话后,木然的抬头看见李承乾已经走远了。“怎么样,现在的太子还是你之前认识的吗?”长孙无忌走了就来问道。 “长孙大人,给我直接的感觉就是,太子殿下变得不可琢磨了,看不透,但是这散发的气势感觉很是熟悉。” 刘洎后知后觉,这好像就是陛下还是秦王时给我的感觉一样,他感到背后发凉,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 “长孙大人,即使变了又能怎样,即便之前急用和亲赚了不少好感,但是与魏王的声望相比还是天差地别。” 长孙无忌没有接着刘洎的话,他还是隐隐感觉不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直觉。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能够出口成章,长孙无忌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你…,难道之前都是装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个做舅舅的可就看错眼了。” 长孙无忌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这万里晴空,心中的阴霾散了些许:“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自我怀疑,郁郁寡欢了,这可不是我长孙无忌。” 这一刻刚才还有些佝偻的身体,此刻竟已经挺拔了起来。看着离开的长孙无忌,这挺拔的背影,这矫健的步伐,刘洎有些不明所以,中书令大人这是咋了?打了鸡血了? (本章完) 第十六章 太子左卫率程处默 李承乾刚走出大理寺就听到身后程处默那个棒槌的声音: “太子殿下,你等等,等等…” 李承乾回头看这一老一少赶了过来,程咬金和程处默相视一眼,就要弯膝跪下,李承乾见状赶忙双手一左一右的托起他们: “这是干嘛,快快起来,程将军你这是在给我折寿啊。” 程咬金这威猛的壮汉站起身来,看着如今的太子满眼都是欣赏与佩服: “殿下,我们父子此次能够顺利出来,全仰仗殿下您了,您不怪罪我们,已经是感激涕零了。” 李承乾闻言微笑着说道:“程将军,说亲切点本太子该叫你程叔叔,先不说这次我没出啥问题。就是你为父皇立下的汗马功劳,我相信你也会没事,我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当不起你的大礼。” 程处默急切的说道: “殿下,切不可这样说,是我以前误会你了,说实话我就是直性子,以前真不喜欢殿下你,但是现在我程处默服了,以后如果殿下还有用得到我们父子的,你尽管开口。” “爹,你说是吧。”程咬金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点头给予肯定。 “殿下,我们老程家一贯是恩怨分明,希望殿下,需要我们时,不要有所顾虑。” 李承乾心中也是暗喜,这波换血果然不亏,不过表面还是强装镇定说道: “话在说回来,其实这次我也应该感谢你们,经过此次刺杀事件,我感触很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回想这些年来,自己做的荒唐事,还真是愧对于父皇。” 程咬金想着以前的太子不禁心中感叹: “和现在的太子殿下比那真是……,没得比!”没办法咱老程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但是真的现在的太子有当初陛下的影子了。 李承乾挥了挥手,你们赶紧回家去吧,程夫人可是担心的紧。 “嘿嘿,殿下,我老程的媳妇就这样,一刻也离不开我,这真愁人,这这………。” 李承乾的看着这刚出狱的老顽童,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怎么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呢,我是听说程夫人,早早的就把鸡毛掸子拿了出来,就等着你们今天回去呢?哈哈哈……。” 程咬金这混世魔王听闻太子殿下的调侃也只能尴尬的跟着笑了笑,我只是浅装一下而已。程咬金扭头发现程处默在那使劲的憋笑,那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对着头,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这兔崽子笑什么笑,太子殿下我不敢打,你这棒槌,我还不敢打吗?看我打不死你。” 程处默边捂着头边跑,爹,不要在打了,不要在打了啦。 李承乾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子打闹的离开,也是开心的笑着朝着回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他这开心的是:一方面因为在程氏哪里刷了一波好感,有了程氏的加持,那咱太子之位就稳了亿点点。 另一方面嘛,李承乾不相信父皇不调查昨夜称心的伤是怎么来的,有些时候不说的效果比说出来的效果要强百倍。 皇宫御书房。 李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边在案牍上书写着昨日李承乾说出的:“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一边听着王德汇报今天三司会审的结果。 “呵呵,这个程知节好一招以退为进啊!”人人都说咱们的程大将军,只有三板斧,傻大黑,王德你说呢? 王德摇头笑着说道: “陛下,老奴可不这么认为,其他的就不说了,就单说在当初那么多可选势力中,独独选中陛下,就这份眼光见识,就不是一般人比的。” 李二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这老东西,也搞这一套,你是夸程知节呢?还是夸朕呐。” 王德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陛下,奴才说的可是事实啊,可不是为了让陛下您开心的。” 王德要是没有这十八般螺旋升天拍马屁的本领,怎么可能做到内侍省中丞,皇帝近侍呢?早就被内卷的太监们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可是师傅教他的道理。 李二虽然知道这个狗奴才是在拍马屁,但是嘴脸还是上扬了,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呢,皇帝也不例外。 至于对程知节父子的惩罚嘛,王德宣朕圣旨: “罚程咬金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程处默担任东宫太子左卫率。” “遵旨。”王德恭敬的答道。 “至于太子说的那个石叶门暗器,过会让丽竟门派人前往蜀地查看,手敢伸到我皇儿身上,那就做好死的准备。”李二身上散发的如实质一般的杀气,令王德这样的常侍胆颤心惊。 果然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还有让你昨夜太子府卫率称心受伤一事,查的怎么样了。”李二沉声问道。 王德:“陛下,百骑司统领李大人查明,太子府卫率是在骊山皇家猎场与人厮杀的。” “不过……” 李二追问道:“不过什么,不要支支吾吾的。” “是,陛下。” 王德看着李二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据李大人查明,在昨夜太子卫率称心亥时出城门,子时末端受伤回城。” 但是可疑的是据城门守卫徐钦说在称心出门前,有人持魏王府令牌紧急出了城门,而且据他描述那人是个独眼,而魏王府的确有一个独眼叫做陈瞎子。 王德刚说完只听一声: “啪。” 只见正在写作的李二,手中的毛笔直接应声而断。 “混账,确定没错吗?那个叫陈瞎子的当真是青雀府上的?” 王德看着发怒的李二惶恐的说道: “陛下,据李大人查明的确是魏王殿下府中之人,但是陛下,虽然说是魏王府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受他人蛊惑,而魏王完全不知情。” 李二负手而立,望着窗外,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不管是不是青雀干的,但是他估计也逃不了干系,这件事百骑司秘密查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 李二转身回到案牍前,看着这幅刚写的对联,愤怒的心情好了许多,令他欣慰的是李承乾并没有到他这来诉说,包括三司会审时说出被暗杀一事的具体情况。 李二可不相信现在他的太子想不到其中原由,看来乾儿真的是长大了。 这边李承乾哼着小曲回道了太子府,看着换了一批的府中下人,明显感觉府中氛围好了许多,许多下人都是带着尊敬,崇拜的眼神与自己打招呼。 他很享受这种目光,因为此前下人见到他就跟自己是恶魔一般,着实让李承乾气愤不已,他看望了一下称心的伤势,恢复的挺好,称心的气色叶较昨天好了许多。 这两天又是和亲比试,又是三司会审,李承乾真的是身心俱疲,在惜玉的服侍下洗了个澡,就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李承乾与以往一样绕着太子府内跑了几圈,刚在惜玉的伺候下洗了个脸,抬头就看到一张黝黑的大脸满脸笑意的快步走来。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躯,称不上英俊,但是却天生自带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天生当军人的料,没错,这就是程处默那个棒槌。 程处默单膝跪地:“参见太子殿下,奉陛下命令,前来任太子左卫率。”说完程处默便嘿嘿的傻笑起来。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校尉会被撸了,没想到居然成了太子卫率,最主要他也喜欢在太子底下做事。 李承乾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殿下,殿下是有这命令。” “昨日殿下你回来就入睡了,王公公前来,看你睡的香甜。怕打扰你,就将陛下的口谕传给了我。”惜玉赶忙说道。 程处默第一天上任有点兴奋,就跟我们现在一样,新人入职第一天,一身干劲: “殿下,以后我就是您手下了,有什么尽管吩咐,不要给我面子。”程处默豪气的说道。 李承乾懵了,这不是你的职责吗?怎么搞得像我欠你一般: “那我可真的……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 看着程处默还在那傻笑,这憨货真的是听不出来好赖话吗?李承乾以手扶额。 惜玉准备一下,咱们去南山别院,今天本殿下要去看看我的私人财产,其实李承乾前世当兵时战友问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回答很简单:“一座秀丽的山,一涓清澈的小溪,一间淡雅的竹屋,一亩肥沃的良田,鱼塘一处,忙时种田,闲事种地,如此,一生,足矣。” 战友打趣道:“文青!” 他只是笑了笑。 因为他真是这么想的,一直在枪火中穿梭,杀人,杀人,还是杀人,他真的累了,很累。 如今,他的愿望似乎还是有些遥远,但是好在可以短暂享受,因为他现在是太子,未来大唐帝国的皇帝,因为他有一个心疼他的丫鬟,还有一个为他留下巨额财产素未谋面的母亲。 这就很好。 惜玉愣住了,以前孙管家求着去都不去的太子殿下,今日竟然主动要求前去。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征地?还是我的地 她在想,如果是以前的太子殿下当然是拒绝的,那些泥土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那么大太阳,不去,不去! 有这时间不如去平康坊里听听郑举举唱曲儿,岂不美哉? 所以惜玉自然也以为这不修边幅的太子殿下会和往年一样,却没料到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我们去南山别院。” 注意,这是他主动要去的,不仅是惜玉,孙管家也是楞楞的。 太子府位于长安城北边,而南山别院则是位于东南方向的翠华山下,驾马车也就几个时辰,这是长孙皇后私留给李承乾的财产,鲜有人知。 附近的租户只知道每次收租都是管事来收,地主少爷那是一次没见过,不过想想也对,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来这。 从长安城前往南山别院一路上都能看到,辛苦劳作的农民,现在正直10月正是小麦播种季节,因为地处帝国北边,要是到了11月,进入冬季,就显得晚了许多,一般不利于出苗,即使出苗了,一般也容易被冻死。 所以播种小麦的黄金时间,就是10月上旬,坐在马车内的李承乾,撩开车帘看着车窗外,热火朝天播种的农民,想到了前世自己的父亲,不禁有些感伤。 细心的惜玉发现太子殿下情绪似乎不高,还以为殿下不喜欢这种田间散发的汗臭味,于是催促道: “孙管家,麻烦你快点,殿下有些累了……” “不必,老孙前面停一下。” 李承乾想下去问问在这南山别院周围的村庄收成如何。 程处默抬头看着头顶的大太阳,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其实作为军人的他,这种热度对他来说真不算啥,但是殿下嘛,就不好说了。 程处默持刀护卫在李承乾左右,四周看了看,防止有什么可疑人员,李承乾看着警惕的程处默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卫率还是称职的,等称心伤好了,本太子就有左右两大护法了,我的安全又稳了亿点点。” 今天的李承乾几人包括马车都是简装出行,不想引人耳目,李承乾下了马车: “这大太阳,你得打把伞,不然很快就被晒黑了。” “殿下,你都不打,我打把伞?这成何体统。” “本殿下和你能一样吗?我是男人,黑点更显阳刚健康,你就不一样了,晒黑了以后嫁不出去,可别赖本太子啊。” 惜玉本就因为热而微微泛红的脸顿时更加红了: “殿下说什么呢,惜玉不嫁人,我就服侍殿下和太子妃一辈子。” “可别胡说八道了,你要是看上谁就跟本太子说,我给你搞定。” …… 李承乾走到一处田埂对着一个正在劳作的,清瘦的老者询问道: “这位老伯,你家有多少亩地,还要多久能播种完呢?” 老伯抬起头看这询问自己衣着华丽的少年,虽然有些稀奇,不知道这精贵的公子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这干什么。 但是看这挺和煦的少年人,老伯也是有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感,随即回答道: “我家有十八亩地,好在中旬就应该能结束了,只是今年有些干旱,估计少不了需要抗旱了,怕是要减产。” 李承乾看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老伯也是笑着:“老伯看你挺高兴的啊,是不是上半年丰收了啊。” 似乎站着聊天不舒服,李承乾跳下田,坐在田埂上,他拍了拍旁边示意老伯也做。 太子殿下一屁股在田边坐下,惜玉一惊,程处默一楞,孙管家更觉得不可思议。 老伯用水壶中的水洗了洗手,端着水壶有些畏惧,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些个人没几个会真心管他们的,更何况做在一起,不过他还是壮着胆子做了过来,因为这少年给人的感觉就跟舒服,不像穷凶极恶之人。 老伯想了想,正要将杯子放下,李承乾却接了过去,然后喝了一大口,脸上并无半点异样。 “今年上半年,收成挺好的,一亩地能产出将近200斤小麦,而且今年小老儿的儿子也娶了媳妇。”说道这的老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李承乾闻言也是很开心,为这个老伯开心:“那就恭喜你了老伯,双喜临门啊!祝你早日报上大孙子。” 李承乾捧着杯子,有喝了一口,心中算了一下。 按照孙管家说的佃户分三成,官府三成,我们主户分四成,这样算下来吃是够的了。 “谢谢这位公子,不过这也是我们附近几个村的福气,我们的雇主是南山别院的主人,每年除去税收以及上交租金,小老儿还能剩下将近三成粮食,比其他的地主老爷少收近一成的粮食。” 这些话语听到李承乾的耳朵里便有些沉重,但他还是非常详细的问了。 “那剩下的粮食够不够吃?” “够吃,因为我那婆娘适个会过日子的,自己开了一点荒地,到了季节就会种一些高粱南瓜萝卜啥的,还养了一些家禽,猪和一些鸡鸭,日子比以前可是有盼头多了,所以我一直对孩子们说一定要感谢东家。” 老伯说到这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而李承乾也没有一丝不耐烦,而是也很认真的听着,不时还能给出一些评论和建议。 而惜玉看着太子殿下和一个庄户居然能聊的热火朝天的,有说有笑的,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觉得殿下真的变得很好了,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明君。 程处默看着那个太子殿下和那农人的背影,似乎和田园融为一体,像一副绝妙的画卷,画卷中的殿下并不突兀,反而很是和谐,他是真的融入了画中,与他身旁的老农别无二致。 这给程处默就一种感觉——不以身贵而贱人。 不一会,李承乾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灰,挥手向着老伯告别。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离南山别院很近的一个村,翠华村,顾名思义,就是因为在翠华山下而取的名。 不过令车上几人都不解的是刚才在北华村时大家都在忙于播种,为什么到了翠华村田间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李承乾皱着眉头吩咐孙管家去一户人家问问什么情况,就在孙管家下了马车准备去敲门是,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前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是孙管家吗?我是南山别院主事王晓。”只见一个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一个中年男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干练。 “昨天收到我们翠华山的佃户信息,说这几天田间不给劳作,说是官府征用几天。”今天正要去京城跟您汇报呢,这不是影响村民的生计嘛。 “你说说这可咋办!”王主事焦急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官府征用是否有条文?”李承乾沉声问道。 王晓看了看孙管家,孙管家急忙介绍道:“王主事,这是咱李少爷,有什么尽管说。” “少爷,这是我安排负责南山别院的主事。” 王晓连忙躬身:“不知是少爷,还请多担待。” 李承乾摆手说道:“无妨,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少爷,佃户说那些人没有文书,直接就将他们从田间赶了回来,说征地给达官贵人方便游猎,您说这……唉!”王晓悲愤的说道。 李承乾听完面色平静,只是淡淡的说道: “让佃户去田间播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官府的人要是来了,让他们来南山别院找我,我们走。” 王晓等人听完还很是担心,但是以惜玉对殿下的了解,她知道,遇到事情,殿下表现的越平静,就代表这殿下生气的就越狠。 王晓看着离开的马车,忧心忡忡,其实他真的对这个二世祖少爷没多少信赖,还是充满着担心,不过既然少爷发话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安排佃户继续耕种。 “李二蛋喊上你爹现在照常去田间播种。”王晓朝着趴在窗户边偷看外面的李二蛋喊道。 李二蛋听到顿时一喜,急忙拉开窗户就跳了下来,跑到王晓面前,他来不急从门走了,为了这事他一家子可是愁了一宿了: “王主事,你说的是真的吧。”李二蛋兴奋的说道。 “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那车上的少年就是咱少爷,他说可以那就是可以,去吧,顺便喊上大家伙一起。” “好勒。” 王晓看着兴奋的李二蛋,突然感觉自己做的不够多,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即使少爷解决不了,我就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村民正常播种。 这一路回去李承乾都没有再说话,等到了别院他躺在凉椅上望着依然湛蓝的天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抬头看着,就这样一直看着……。 惜玉还是有些担心,递过他最喜欢的冰镇茶水,担心的问道:“殿下,还在为刚才官府的事烦心吗?” 李承乾接过茶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只是没想到这害群之马在京城周边都能明目张胆的欺压民众。” 我真正烦心的事,是正在劳作的大唐子民: “其实我能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程处默疑惑的看向李承乾,便听李承乾又说道:“要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提高他们的收入,就必须将他们从田地里解放出来,这就涉及的此后一系列的工程——我本来想来这随便玩玩的,唉……” 一声叹息。 他也很矛盾。 (本章完) 第十八章 太岁头上动土 他穿越而来,成为太子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过着逍遥的日子,可是总有刁民想害本太子,所以这一直以来都是被动反抗。 不否认,他后世为人,有着超越当今千年的文明知识,加上现在太子的身份,完全有希望改变这一切,可这都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 但是现在呢,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渐渐改变了他,看着田间劳作的农民,辛辛苦苦一年可能连自己的温饱都有问题,这还是在南山别院少收一成租的情况下。 自己前世不就是因为穷,被镇上的贪官给逼到家破人亡,才走上当兵的路,就是凭着自己的狠劲,和报仇的执念,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成为神剑特种部队最年轻的队长。 但是现在回到了璀璨的大唐,成为李承乾,作为华夏儿女他不想在看着安史之乱,五胡乱华的乱世景象,以及之后的百年近代屈辱史。 所以李承乾得站出来做点什么了,他没把自己当成圣人,可以拯救苍生,但求问心无愧,哪怕是让多一个人能有饭吃,有衣穿,那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 宁化县,县令陈文杰一早变带着师爷及一众衙役在城门口官道上等着了。 这县令陈文杰膀大腰圆,肥头大耳此刻正踮着脚眺望着远处说道: “师爷,我让你准备的小娘子怎么样了,这回可不要在出岔子了!” “老爷,你放心这次货绝对没问题。”师爷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只要把咱们的韦公子服侍高兴了,你我高升就不是问题。” “老爷,来了,韦公子的马车。” 师爷兴奋的指着前面飞驰而来的马车,似乎那迎面来的不是马车,在他眼里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它,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驾,驾…… 吁……,近百骑兵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只有飞扬的尘土还在吐露着上一刻极速的飞奔,作为韦氏家族的嫡系子弟跟着的肯定是家族精锐的私兵。 京兆韦氏是唐代最重要的氏族之一,贞观年间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甚至民间流传这样的俗语“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当然韦氏真正发展起来还是中宗时期与武三思等人组成的韦氏利益集团。 此时身边的护卫撩开车帘,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20岁左右,长相英俊,体型匀称的男子。 不过从有些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可以看出,这是纵欲过度,一看就是给人一种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感觉,此人正是号称京城四恶之一的韦康。 李文杰一脸谄媚的小跑过来,恭敬的说道:“恭迎韦公子,您能来我们宁化县是我们这里百姓的荣幸啊。” “嗯,本公子让你清理出一个游猎场,准备的怎么样了?”韦康骚气的打开折扇,扇了扇,随意的问道。 “禀公子,早就安排妥当了,公子现在快快入城,下官略备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李文杰一脸猥琐的靠近韦康耳边说道:“下官还为您物色了一个绝色的良家小娘子,绝对合公子胃口,嘿嘿。” 韦康打量了一下李文杰嘴角翘起微笑的说道: “你这胖子挺会来事啊,合本公子胃口。” 回到县城中,夜晚大家推杯换盏,好不快活,李文杰示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师爷过来,低声在其耳边说了几句,变看见师爷慢慢退了出去。 “韦公子,来,下官敬你一个,祝你这几天玩的开心,玩的快乐。” “哈哈哈,借你…吉言,来……嗝……”韦康已经不胜酒力了,含糊的说道: “这杯喝……嗝…完,我要去找小娘子了,干!” “没问题,下官这就带你过去。”李文杰闻言随机放下喝完的酒杯,搀扶着韦康去了房间。 而此时的房间里,尖嘴猴腮的师爷正在威胁着一个楚楚动人,泣不成声的女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哭了,真是不识好歹,要是能伺候好了贵人,攀上关系,荣华富贵还不是张手就来啊,真是死脑筋。” “求求你了,师爷,放过小女子吧,呜呜……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想回家。”那女子跪在师爷身边,抱着大腿苦苦哀求道。 师爷一脚踢开女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还哭,等会恶了贵人,你那瘸腿的老父亲和你的李哥哥我就不敢保证能活过明天了,哼。” 这女子正是翠华村李二蛋的未婚妻,她绝望的停止了哭泣,可是那眼泪仿佛决堤了一般不行的流,显然她内心还是在做剧烈的斗争。 师爷看差不多搞定,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县令老爷的声音: “公子,正边请,美人儿就在屋内,我们就不进去了。”李文杰看着师爷点这头,便欣然的扶着韦康进去了。 看着进去的公子,李文杰缓缓关上了屋门。 “小美人儿,我来了,哈哈哈……”韦康兴奋的朝着角落的女子扑了过去。 “不要啊,公子放过我吧。”女子拼命的挣扎,可是怎么会是韦康的对手: “在反抗啊,我就喜欢烈女子,那种乖巧的小爷玩腻了,哈哈哈。” 站在月牙门口的李文杰二人,听着屋内的声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秋夜的风显得格外的清凉,庭外早已泛黄的落叶在这秋风中沿着屋檐缓缓落下,飘落在窗台上。 屋外的宁静与屋内的叫喊声,仅一门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天堂与地狱。 一夜无声。 次日清晨,悠悠转醒的韦康看着身边已经断气的美人儿,一骨碌的下了床。 “呸,真特么的晦气,来人,将这尸体给我处理掉,扔出去喂狗。”韦康指着床上的女子一脸厌弃的说道。 李文忠早早就在院外等候看着出来的韦康,热情的问道: “公子马匹已经备好,我们现在出发去游猎?” 刚刚还因为晦气而不高兴的韦康,想到马上要去游猎,心情变好了不少。 “走,我们出发!” 而此时的翠华村村民们正在和师爷一帮人对峙。 “只是征用你们土地几天而已,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会给你们相应补偿的,这还不行,还要怎样?” 师爷对着村民们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仿佛当真是为了村民好一般。 但是村民们似乎并不买账:“师爷大人,这几日正是播种最好时节,你要征用,却是用来玩乐,我们不答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对,我们不答应。” “而且我们少爷说了让我们继续播种,我们不得不听。” 师爷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村民早已失去耐心,要是等韦公子来了,发现场地还没搞定,不仅李大人倒霉,我也死定了。 “你们这群贱民,赶紧给我滚开,别说你家少爷,就是你家老爷来,也得给我腾地。”师爷大声斥责道。 其实师爷一向不打无准备的仗,这南山别院的主人据说不过是跟长孙大人家有十八代之隔的远方亲戚,只是有点钱罢了。 这次如果听话还好,要是不听话,正好让韦公子将你们铲除,哼。 “来人,给我打,这些闹事的人还不走的话,就算聚众闹事,给我全部抓回去。”师爷指着面前的一众村民威胁道。 …………… 南山别院内,一颗老梧桐树,一把新摇椅。这颗梧桐树,可是长孙皇后特地重在南山别院,因为梧桐也是“宜子孙”之祥树,梧桐俗称“引凤树”,古代有“家有梧桐树,不愁没凤凰”的说法,所以古人喜欢在庭院中栽植梧。 这也是作为母亲的长孙皇后的拳拳爱子之心。 李承乾躺在摇椅上,惜玉在旁边给他按摩这肩膀,他的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齐民要术。 “惜玉,水。” 惜玉将一贯的冰镇茶水递到了他的手上。 “惜玉,热。” 惜玉去取了冰块和酸梅,做了一碗冰镇酸梅汁过来。 “惜玉啊……” “嗯。” “以后,这玩意弄三碗,你,我,他,大家一起吃,才有味道。” 程处默面色一喜,还是殿下懂我。 “殿下……” “殿下说的话,你要听。” “哦。” 李承乾现在真的觉得那句话很有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少爷,少爷…”王晓在院外喊着,程处默将他带到李承乾跟前。 王晓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爷,你赶紧去看看,官府的人来了,要强行征地,我已经安排乡亲们正在和他们对峙,拖住他们,等着少爷去主持公道。” “我到要看看没有文书,他们是怎么征用我地的,我们走…” 等李承乾赶到现场,正巧听到师爷那嚣张的话语,李承乾阴沉着脸沉声说道: “我看谁敢,征用我的地,不经过我的同意?” 村民纷纷向身后看去,只见王晓,程处默等人跟在一个气质不凡的少年身后,向着他们走来。 “这应该就是少爷了,没想到这么英俊。”一个有些害羞的穿着碎花衣服的少女,看着李承乾身影犯起了花痴。 “是少爷来了。”虽然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但是不用想就知道是少爷。 他们有了主心骨,虽然还不知道这主心骨硬不硬。 但是有的人还是一脸忧愁,因为对面的人可是官府的人啊,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尽管少爷你有钱,但是……,唉。 (本章完) 第十九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师爷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少年,心中有些疑惑,这气质也不像地主家的儿子啊,难道是情报有误? 不过现在容不得他细想,你再厉害,你能厉害过韦公子?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处于劣势,很容易就会想到自己的保护san。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少爷?那你来的正好!” 师爷想通以后又恢复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奉县令李大人的命令,征用这里几天,所以把你的这些个佃农带回去。” 李承乾懵了,他可是很久没听到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了: “你们县令用这地供人游猎,还是在农耕时节,请问你们有官府的正式批文吗?” “我们就是官府,要什么批文?快快带着这群贱民滚回去。”要不是看这少年不像普通的地主家儿子,师爷他早就派人强行赶走了。 “没有正式的批文,就敢来强征土地,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年轻人啊!” 师爷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跟在他身后的衙役似乎也跟听到大新闻一样,指着李承乾哈哈大笑:“跟我们说王法?哈哈哈,搞笑…” 师爷看着面前的少年,很认真的对他说教道: “在这宁化县这一亩三分地,咱县令老爷就是王法,你要是知趣呢,就赶紧带着他们滚,不然等我们动手,到时候少胳膊少腿的,就怪不得我们了。” “没想到,在这京畿道,长安城天子脚下居然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李承乾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师爷都敢这么猖狂。 师爷抬手向前一挥:“给我上,不滚的就给我打。” 程处默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特么这二货师爷,不把你打的你爹妈不认识你,我回去都没脸见我爹了。 程处默最看不惯这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危害一方的贪官污吏。 看着挥舞着水火棍冲过来的如凶神恶煞一般衙役,不过在程处默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程处默一马当先,迎着那七八个衙役就赤手空拳冲了上去,后面的村民中有些有血性的年轻人也想提着手中锄头冲上去,却被李承乾拦了下来。 “没事的乡亲们,这几个虾兵蟹将,对于程护卫只能是小菜。” 李承乾摆摆手示意他们不需要过去,防止受伤。 只见程处默直接用头硬接跑在最前面衙役的一记水火棍,那衙役面目狰狞: “让你不滚……”看着突然站在自己前面不动的傻大汉,他内心窃喜,真是找死。 “啪。”那衙役楞住了,看着手中断掉只剩半截的水火棍,一脸茫然,不可置信。 其他的衙役举着棒子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他们也是被吓到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很人?他们就这样尴尬的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而身后的村名看着站着不动被打的程处默担心的说道: “少爷这护卫怎么了,莫不是被吓傻了,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怎么不动了。” 程处默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声响,他对着面前的一众衙役轻蔑的摇了摇手指: “你们不行,真的垃圾啊,能不能上点强度,让小爷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师爷回过神来怒声道:“你们这群废物,给我上。” 众衙役一贯作威作福习惯了,都成老爷兵了,不过在师爷的命令中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向程处默就冲了过去。 程处默一只手揪住一个衙役的头发,那人见挣脱不了,朝着程处默的下三路就进攻,不过直接被程处默识破,一脚将那衙役踢飞出去,直接连带着撞到后面的两个倒霉衙役。 其他几人见状一起冲了过来,程处默一手抓住水火棍的前端,那名衙役使劲往外拽,脸都因为用劲过大而憋着通红。 程处默却显得很轻松,突然,“小心后面!”惜玉提醒的声音响起,程处默耳朵微微一动,用力往前一拽,那名还在使劲僵持的衙役一下被扯的往前直栽楞,以头锵地,直接摔个狗吃屎,手中水火棍直接脱手而出。 程处默看也没看后面的老六一个标准回马枪,那名衙役还没挥下棍子,就直接被打的倒飞出去,程处默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虎虎生风,对付这群臭鱼烂虾,如入无人之境。 不出片刻,就剩下师爷一个人还站着,其余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号。 “好,好啊,程护卫真威武,真厉害……” “打的好,这群仗势欺人的官差,死不足惜。”村民们看着倒地的衙役无不拍手称快。 师爷看着面前倒下的一众衙役,脸色苍白,吓得腿直打哆嗦。 程处默拖着水火棍就向着师爷走去,程处默每向前走一步,仿佛就在师爷心中践踏一步,他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心中的恐慌,往后退却的脚步发软,一屁股摊倒在地。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师爷一边蹬着脚往后退,一边大声哀求着。 看着不为所动的程处默,师爷知道劝说无望继而发狠威胁道: “小子,你虽然有两下子,但是你要是伤了我,我们县令老爷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只要放过我,我保证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怎么样。” 李承乾就看这小丑表演,内心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还真是不要脸啊,川剧变脸都没你变的快,变得好。” 程处默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就是单纯的想打这个尖嘴猴腮的师爷,真是丑人多作怪,老子想痛快的打个架都不行。 程处默作势就要给这师爷长长记性,这辈子也尝尝当傻子的快乐,“咚咚咚…”只听见一阵急促而来的马蹄声。 李承乾眉头紧蹙,村民们也紧张的看着一队百人铁骑飞速狂奔而来。 “为什么有军队出现?” “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那狗官请来强行镇压我们的吧!”村民一脸担心,不过看着现在他们身前挺拔的身影,他们也稳住了心神。 刚才还瘫倒在地的师爷,见状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看着疾驰而来的友军,不用想也知道是韦公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他们,他又恢复了神气,趾高气昂的指着程处默说道: “小崽种刚才给你机会,你不把握,等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程处默真是被逗乐了,无所谓的说道:“等会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他们来之前我能先把你先废了。” 随机举起水火棍,对着还没来得及跑的师爷就砸了过去。 “给我住手。”李文杰看见自己最信耐的人急忙喊道。 程处默仿佛没听到一般,一棍子就把师爷砸晕死过去了,之后程处默扛着棍子现在原地就等着他们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蓄意谋杀朝廷命官。”李文杰指着程处默斥责道。 可是程处默却直接将他忽略过去,盯着韦康,李文杰脸面挂不住,这小子居然敢蔑视我,他怒火中烧对着韦康说道: “韦公子,请你派人将他缉拿。”说完他便等着看这小子跪地求饶的惨样。 片刻,李文杰见韦康没有说话,就正待在说一下:“韦……” “闭嘴。”韦康冷声说道。 大树底下无大草,杂草堆里无良稻,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也同样能能让你不见天日,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 李文杰别无选择。 而韦康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程处默,他不理解为何程处默会在这。 “呦,我们的程大少爷,怎么跑到这乡野田间了,你不是应该陪你爹一起闭门思过的嘛,哈哈哈…” 韦康虽不理解,但是眼前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在阻挠,那我还给你好脸色? “我当是谁给这个狗官撑腰,居然是你这个二货!那没事了,现在小爷在这你们谁也别想过。”程处默将扛着的水火棍狠狠地杵在地上。 你程家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有什么可豪横的,别人怕你,我韦康可不怕你:“来人,给我清场。” “诺。” 李文杰脑子已经懵了,前面这个是程大将军的儿子?完了,完了,他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对,对,对还有韦公子,我只要坚定不移的现在韦公子这边,定能保我无事,想到这,李文杰心中略微好点了。 程处默面对这一百骑兵也怡然不惧,反而战意昂然。 “连少爷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我们还能让少爷站我们前面,大家伙都拿起手中武器,跟我保护少爷,守卫我们的土地。” 一个年长的老者忍不住站了出来将大家团结在一起。 李承乾看着绕过自己的村民不畏强权,能勇敢的跟军队正面硬钢,大为触动,不愧是我大唐子民。 李承乾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再隐瞒身份了,不然搞不好村民们会有无辜之人因此死去。 “程处默你们都退下吧!”李承乾向前朝着韦康走去淡淡的说道。 本还在盯着程处默的韦康寻着声音望去,顿时瞳孔微缩。 “这,这……”韦康语无伦次的看着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的李承乾。 (本章完) 第二十章 亮明身份 李承乾想不到世家子弟已经能狂到在天子脚下都这么肆无忌惮,那要是南方,或者是更加偏远的地方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韦康,怎么?你要把我赶到哪里去?”李承乾不紧不慢的说道。 李文杰看着又冒出来一个少年,还对着韦公子出言不逊,现在他脑子里只想着怎么舔好韦康,对于这种机会怎能放过? “大胆,胆敢这么跟我们韦公子说话,不知天高地厚!”李文杰跳出来对着李承乾一阵斥责。 韦康直接被这个大肥猪给蠢到哭,翻身下马,对着李文杰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废物,滚开,怎么敢跟太子殿下这样说话的。” 韦康已经放弃救这个蠢货了,当真是朽木不可雕。 这回李文杰彻底听懵了,捂着自己被扇通红的脸,恐慌的看着韦康,他希望是他刚才听错了。 看到韦康看都不想看自己的样子,李文杰心中绝望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山野村庄会出现太子殿下,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南山别院!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完了,灵光乍现,要是早点想到,可能还能捡回狗命,可是现在……,李文杰双腿已经止不住的打颤。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只是闲来无事,来这里游猎消磨时光罢了。” 韦康作为韦氏家族的嫡系还是有其底气的,不会因为对方是太子就吓到不行,更不会跟此时一直打颤的李文杰一样。 李承乾心中有些沉重,这世家子弟如此横行霸道,见到我,竟没有一点胆怯之心,局势已经糜烂至此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承乾冷声说道: “呵呵,你游猎你的,为何要让我等滚走呢?我还真不知道,这天下之大,除了父皇还有谁能让我滚,谁还敢让我滚的,韦康,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在我的地盘,让我滚的,是你,还是你们韦家想造反啊!” 韦康内心有些慌乱,李承乾这一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自己可顶不住,虽然这李承乾没啥势力,之前一直声色犬马,朝中势力微乎其微,故韦康觉得他怕是不敢得罪于我韦家。 今天这事不处理好,会成大问题,看了看身旁的李文杰,心中便有了计较。 “太子殿下误会了,纵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好造反啊,这片田野我不知道是您的,都是这个李县令,蒙骗于我,说已经征得村民们同意,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韦康赶忙陪笑道。 李文杰心中大喊: “完了,全完了……我命不久矣。”只见其liang腿之间流出黄白之物。 他太清楚韦康是什么人了,视人命如草芥,他要是今天反抗,不认,可能今晚他一家老小就全部在下面等着他了。 李承乾看着他三言两语就讲罪责全部嫁祸到李文杰身上,好一个金蝉脱壳啊。 李承乾也明白,仅靠这罪名,最多也只是警告斥责两句: “哦,韦康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吧,要是其他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是不是直接仗着你韦氏家族直接强取豪夺了!” 韦康也不慌张而是轻笑道:“太子殿下,这番话从何而来啊,要是我早知道这种情况,我定会严惩这李县令的。” “来人,给我将这李县令给我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审理。” “是。” 李承乾冷喝道: “这就不要你操心你,要是真是误会的话,你现在可以滚了。” 韦康脸色微变翻身上马看了眼李承乾:“我们走。” 李承乾对着韦康说道: “别太张扬了,大唐之内最不该张杨的就是你们世家子弟,有本事参军报效祖国,张扬在大唐之外才是本事。” 韦康一句话不好说了,掉头就走,恨的脸色铁青,但也只能心里恨着,因为他在不行,也是大唐太子,帝国储君。 而此时李文杰就惨了,跑着大喊道:“韦公子救救我,救我啊!” 程处默直接一脚将李文杰踢翻在地,右手一个师爷,左手一个县令,拖到李承乾身前。 李文杰赶忙跪倒在地,向着李承乾直磕头:“太子殿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我…,我回去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我…,我一定好好为官作事。” 而此时的村民们就还没缓过神,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这县令了,没想到这眼前的就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王晓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么久的主事,没想到主人却是太子,孙管家,你瞒的我好苦啊,怪不得昨日殿下那么有底气。 王晓发现殿下不是和传言那般喜乐无常,纨绔子弟,反而很随和。 就在此时,李二蛋从远处如疯一般跑了过来,直接揪住李文杰的衣领,犹如暴怒的雄狮,将这200多斤重的胖子直接提起来: “说,你把小慧弄哪里去了?说啊!” 李文杰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李二蛋看着他的模样心顿时凉了半截: “啊,你真的该死啊。”李二蛋攥起拳头就砸向李文杰的脸,一拳就将李文杰的眉角揍开,顿时血流如注。 正待李二蛋还要在打时,李承乾给了程处默一个眼神,程处默会意一把拉开了李二蛋: “先不要在打了,出了什么事,快说,太子殿下会给你做主。”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这狗官给我的小慧陪葬。”可是程处默出手,任李二蛋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王晓走了过来:“李二蛋,你镇静一点,有什么事快说,我们少爷是当今太子,肯定能为你做主的。” 李二蛋闻言便不再挣扎,而是愤怒的看着李文杰说道:“昨日我的未婚妻小慧,带着她辛辛苦苦织的布料去县城售卖,但是在去的路上就被这狗官派人给截了下来。” 程处默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这狗官截了她的?” “是隔壁村的王婶看到的,还被那衙役威胁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两家人到处在找,也去了京城问了,过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王婶,她过不了心里那关,就全部告诉我们了。” 李二蛋眼泪止不住的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和小慧青梅竹马,即将在秋后结婚,只是未曾想……。 程处默气的浑身发抖上前一脚踹在李文杰身上,他这人最见不得强抢民女的:“说,人呢,你们藏哪去了。” 李文杰口吐鲜血,抓着程处默的脚求饶道:“这真不是我干的,这…对,是师爷干的,他出的主意,说要讨好韦公子,你不要再打了,我快死了。”李文杰看着自己口中流出的鲜血,吓得半死。 李承乾怒火中烧,这群蛀虫:“你要是再装死,程处默直接给我一刀结果了他。” 师爷吓的一激灵,慌忙挣开眼睛:“殿…,殿下,是李文杰让我干的,他污蔑我,没他的同意,我也不敢这样做啊。” “你,好你个刘志,竟然敢如此诬陷我。” 李文杰破口大骂,喷到师爷刘志脸上的不知是血还是唾液。 李承乾没兴趣看他们狗咬狗:“现在先不说你们谁干的,小慧人呢?” 师爷看着李文杰大难临头各自飞率先说道:“昨夜被安排进了韦公子的房间了,我跟她说进去就只是喝喝茶,聊聊天。” 李二蛋心中虽然悲愤,但是现在看师爷的意思,应该小慧还没死,赶忙问道:“现在人呢,在房间吗?” 只要人没死,小慧怎么样,他李二蛋都不会嫌弃。 师爷一早就被派来清理现场,还不知道情况,他看了看李文杰,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他,现在跟霜打的茄子蔫了一样。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女子被韦康那个二世祖给…弄死了。” 李二蛋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浇灭了,他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眼中只有怒火:“我杀了你们。” 程处默拉住了他:“兄弟,你冷静一下,你要相信太子殿下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数罪并罚,这狗官和这师爷必死。” 李二蛋看了看李承乾,因为他现在谁也不相信,他相信少爷,相信太子殿下,李承乾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得答复。 小慧那么温柔贤惠,她父亲在外不幸重伤,母亲突发中风,这样一个家庭,似乎汇集了世上所有的苦难,本来我可以帮她分担的,可是现在却只能阴阳相隔,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一个善良孝顺的人,为什么! 李二蛋跪在李承乾面前更咽道:“太子殿下,一定要给我家小慧主持公道。” 村民们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杀了这狗官,纷纷跪倒在地:“请太子殿下,给我们做主。” 李承乾看着惜玉竟然也一起跪了下去,还哭的满眼通红,似乎是同样作为女子,她能感受到,这样一位坚强的女人的不易。 “殿下,你一定要将这个狗官给杀了,真的是死不足惜,他该死。”惜玉就像一个发怒的小母老虎,一向温柔可人的惜玉被气的牙痒痒。 这可是李承乾从来未曾见过的。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朕不给,你不能拿 “大家都起来吧,先不说你们是我南山别院的佃户,大家一家人,就是大唐境内任何地方发生这样的命案,本太子也不会不管的,我一定会将这几人缉拿归案,严惩不贷。” 李承乾双手握着李二蛋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你放心吧,他们跑不了。” 你现在需要振作起来,因为她虽然走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帮助剩下的两个老人,生活费用,我这个雇主来出,想开点,老天爷可能看她太苦,让她早点投胎生个好人家。 李二蛋用力的点了点头跪倒在地感激的说道:“殿下,你就是活菩萨,小慧知道殿下为她报仇,一定也会瞑目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抓紧时间播种,不要影响来年收成。”李承乾转身对着大家伙说道。 “程处默给我将他们几个给我送到大理寺直接革职查办。”李承乾指着地上的两人冷声道,就说本太子说的。 “是。” 李承乾从容的迅速下达指令: “王晓,你去招集所有南山别院下辖的村庄佃户,筛选出其中各种匠人,比如酿酒好的,农耕好的,矿区经验丰富的,铁打的好的师傅等等…,现在你就去办。” “是。” 虽然王晓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干嘛,但是看着殿下严肃的神色,就知此事不同寻常。 看着王晓急匆的离开,李承乾也感觉到了很大压力,不过既然决定要做改变,就要适应这一切的强度,他很快便整理好心情: “惜玉,我们回南山别院。” ………… 魏王府。 李泰正坐在大堂中央,眉头紧锁,因为就在刚刚宫里来消息,查出来称心受伤是因为陈瞎子,父皇怀疑到我身上了。 “嘭。” 李泰一拳锤在桌上,震得茶水倒满一桌:“来人,去把陈瞎子那蠢货给我叫来。” “是,王爷。” “四哥,你说为何父皇会知道是陈瞎子干的?”齐王李佑疑惑道。 “五弟,父皇的丽竟门和百骑司可不是吃素的,等把陈瞎子叫来,我得好好问问,总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 “四哥,就算父皇知道是我们干的也没事,全部推给陈瞎子就行了,以父皇对你喜爱,最多判你个识人不明。”李佑安慰道。 “不过四哥,昨日听我那个妻弟说大哥现在跑去翠华山了,在那里竟然还有一处私产。” 我们的好大哥,有不少事情瞒着我们这些做弟弟的,看来之前都是装傻充楞的,他还真是城府够深的啊。 “装的又如何,现在朝中大臣支持四哥的数不胜数,我们占据主动权,再说……”就在齐王李佑还要说时。 “王爷,不好了,王爷!”耳边就传来护卫急切的声音。 看着满头大汗跌跌撞撞跑来的护卫李泰脸色有些挂不住,喝责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平时就这样训练的。” “王爷恕罪,小的的确有要事禀报。”护卫惶恐的跪在地上。 “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泰眼含怒气。 “王爷,陈瞎子他房间一个人也没有,人去楼空了,小的在他桌子上看到这封留言。” 说着,护卫便小心翼翼的将那封留言递给了李泰。 李泰接过护卫手中的信,眼睛便死死的看着信中留言面露寒霜: 我的魏王,见信好,当你想起找我从而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远走高飞了,不要猜测了,没错,是我故意放那小子一马的,另外,我的主子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看好你,希望你可以当上大唐储君,哈哈哈…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混账,敢背叛我,袁老何在?”李泰揉碎这张留言怒声道。 “王爷,有何吩咐?”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飘来,站在李泰面前躬身答道。 李泰:“你现在给我追那个叛徒,死活不论。” “遵命。”全身被黑袍笼罩的袁老眨眼间不见踪影。 早就怀疑这个陈瞎子不对劲,特地派了灰袍袁老的弟弟和他一起,没想到人没杀,反倒被陈瞎子阴死。 李佑不淡定了连忙问道:“四哥,发生什么事了,陈瞎子叛逃了?” 李泰怒气未消,气愤的说道:“这个白眼狼,算我看瞎眼了。” 李泰越想越气,直接一脚踢翻桌子,本想安插我的人进右武wei,没想到事情没办好,反而惹了一身骚。 李泰仔细想了下,看这意思他并不想治我于死地,不然直接举发我,我还真不好脱身,他这一逃,反而对我更加有利。 你既然背叛我,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不论你逃到哪里。 “参见魏王,陛下让奴才前来传话,让您即刻进宫,不得有误。”王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着站在门口的王公公,李佑心中有些慌乱,紧张的看着李泰。 李泰心中一紧,不过面色平静的说道:“五弟,你先行回府,待四哥我见过父皇,在去你府上把酒言欢。” 李泰拍了拍李佑,转身对着王德说道:“王公公,我们走吧。” 不一会,在到达御书房前,李泰含笑道:“王公公可知,父皇招我进宫所谓何事?” 王德连忙躬身答道:“王爷说笑了,杂家就一奴才,陛下的事不敢猜测。” 李泰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德,没有再说话。 “陛下,魏王已经带到。”王德恭敬的在门外轻声说道。 “让他进来。”李二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李泰闻声便推开门进了御书房,王公公顺手将门关上。 进门的李泰看见李二正在案牍上盯着一幅字在看,不敢打扰,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李泰看见还在认真看着字画的李二,此刻他有些耐不住了,便开口问道:“不知父皇招儿臣进宫所谓何事?” 李二却没有回答他,还是在看着案牍上的字画,李泰逐渐有点慌张了,父皇安静的可怕。 李泰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父皇?” 李二头也没抬平淡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泰思索半天咬牙说道:“父皇是为我府中陈瞎子一事?” “说说吧。” 李泰整理一下语言:“父皇,那陈瞎子是我五年前路上偶遇见其武功高强,就想收为护卫,没想到竟然是叛徒,想要陷害于我。” 李二拿起那幅由李承乾写的对联,挂在了御书房的墙壁上:“哦?是吗?那天骊山猎场的不止他陈瞎子一个吧。” 李泰心中早有应对之策:“父皇,那日去几人,儿臣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儿臣想寻他办事时,他却早已经畏罪潜逃了。” 他看着李二将对联挂在墙上,仔细的理了理,似乎很珍惜,他眯着眼看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心中一惊:“这不是太子和突厥人比试所做吗?父皇竟然将它悬挂起来。” 他此时心中受到一万点暴击,嫉妒的眼神溢于言表。 李二转过身看着李泰眼中透露着失望和痛心,沉声说道:“你把你父皇想的太蠢了吧,你干的什么事,当真以为朕不知道?” “你府上的袁达现在在哪?他的哥哥袁福呢?”李二说道: “不会你府上的人干啥你都不知道吧!” 李泰心中大呼不好,父皇竟能查到二老,看着李二,他真的有些恐惧了。 慌忙说道:“父皇,那个袁达的确是我派去的,不过是因为儿臣也怀疑陈瞎子另有所图,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陈瞎子的武功绝对没有袁达的高,但是袁达死了,他却活了下来,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嘛? 李二心中气急,但还是想给李泰一个机会:“那为何你又知道骊山猎场有那灰叶石的?” 李泰张了张嘴:“这…这都是陈瞎子告诉我的,说……” “闭嘴吧!”李二已经没有耐心了,给了几次机会都不把握。 “你自己想干嘛,自己知道,你不要再待在长安城了,去边塞吧,最近西突厥侵袭我朝伊州,你去郭孝恪部下去历练几年吧。” 李二最终还是心软了,即使他有杀害李承乾嫌疑,但是终究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李泰傻了,他知道一旦父皇做了决断,是谁也劝不回来的,这基本就已经把自己踢出皇位竞争行列了。 李泰失魂落魄的的答道:“儿臣,尊父皇圣旨。” 李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李二的声音: “青雀,你永远记住,有些东西,只有朕给你,你才有,朕不给,你就不可能有,你也不会有。” 李承乾不知道,李二做的这个决定,以后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李承乾正在南山别院过着腐败的生活,他渐渐改变了自己的前世的生活惯性,并开始融入现在这个时代的生活。 生活越来越精致,李承乾重活一世,可不想像夏洛克那样的守财奴,岂不是很没有意思,钱这个东西…有,当然要花出去,享受当下。 南山别院,一颗梧桐树下,一把摇椅,李承乾刚写好了南山别院发展纲要,拿起惜玉端来的冰镇酸梅汁,坐在摇椅上美美的喝起来。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野败稻株 “惜玉啊…有时间就去找…去给本殿下找十几个婢女,最好是能洗衣做饭的,当然会按摩的更好,你就负责掌管她们,你以后也能轻松一点…”李承乾喝着酸梅汁,享受着惜玉日渐娴熟的按摩技术所带来的酥感。 怪不得人人都挤破头想当大地主,想着升官发财,就这日子谁过谁不迷糊? 惜玉:“这…” “还有啊,根据我这个发展纲要,以后本太子会布局很多新型产业,会需要很多,多才多艺的靓女,最主要是气质要好,但是这个还不是很急,你可以慢慢物色。” 李承乾似乎想法很多,又接着说道:“你也不要太局限,异族的美女如果愿意也是可以的,带过来给我看看,我来把把关。” 听到这惜玉有些惊讶,又有些为难了:“殿下你这……” 李承乾看着惜玉犹犹豫豫的突然找到什么,摆手解释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还给我脸整通红,这可是正经事,不要胡思乱想。” “奴婢没有胡思乱想,就您说的这些个条件…要么大家闺秀,待字闺中,要么……我就只能去…妓院给你物色了。” “额,这样的吗?是我欠考虑了,我知道了。”李承乾有些愕然道。 此刻在府院外的王晓正吩咐着李二蛋父子:“等会见到殿下,你们切不可莽撞,有些规矩不懂,就多听少说,听到没有。” “王主事,你放心,我们一家很感激殿下帮小慧报仇之恩,定不会冲撞了殿下。”李二蛋见他爹点头说道,他也跟着认真附声回道。 即使经常可以远处看到坐落在翠华山底的南山别院,可是李二蛋此时心中也是十分震撼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庞然大物。 虽然大,但是却不是富丽堂皇,反而因为建筑风格因依山而建,更显得幽静,淡雅。你可以想象一间雅致的竹屋,放大几十倍的感觉。 进入别院里面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门不是很大,却也不至于到了初极狭,才通人那种地步。 先看院子的左边,就是一处池塘,边上有假山,上面有清泉缓缓流下,有小桥,就单看这精美的景,心里便多了一丝清凉。 在看右边,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颗硕大的梧桐树,目光再往下,便是那个新奇的能够摇晃的椅子,以及躺在上面的李承乾了。 王晓带着李二蛋父子走了过去,此时李承乾正闭着眼享受着逍遥的生活,惜玉那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殿下?王主事来了。” “嗯?”” 李承乾睁开眼睛,看着含笑走来的王晓,向他们招了招手。 李二蛋他爹李全福种了一辈子的田,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院子,却也是第一次得到太子殿下这样的皇宫贵族的召见,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不安,忐忑,可不要因为犯了什么事,殿下可对二蛋有恩的人。 正思索着,接下来的事,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李承乾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一一打了招呼。 王晓此刻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此前是少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面前和他打招呼的可是当今太子爷啊。 王晓对着李承乾连忙说道: “殿下,这二位你应该认识,他们父子可是咱们翠华村出名的会种地。” “哦?没看出来啊,李二蛋你这小子也是种地的能手。” 李二蛋挠了挠头,笑着说:“殿下,我这也是跟着俺爹后面学的。” 李承乾拍了拍李二蛋肩膀,你不要谦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也是你的本领。” “来,都别傻站着了,过来喝茶。”李承乾对着他们热情的招呼着。 “喝茶?” 他李全福也喝茶,但是他喝的是什么茶,自己可别脏了殿下这一看就精美昂贵的茶具了。 所以他李全福只能躬身谢道: “殿下,我等粗鄙之人,当不得这种雅事,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和二蛋一定全力以赴。” 李二蛋也是有些惶恐,殿下这也太……。 李承乾却没有那么多规矩,走到李全福身边,拉着他的手,就给按在石墩上,李全福他不敢动,殿下客气,抬举我们父子,自己可不能蹬鼻子上脸了。 “我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李二蛋你也来,还有王晓都别傻站这,都过来坐,不然我说的你能听清吗?” 李承乾带着一副责备的语气,那意思你们在浪费时间,我可就没空睡午觉了,不要浪费我这来之不易的逍遥时光啊。 程处默将那两个狗官移交大理寺后,临走的时候特地叮嘱了大理寺少卿: “这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不要让他们死的太容易。” 然后他便屁颠屁颠了赶了回来,扯虎皮的感觉真爽,不过他还是怀念跟随殿下的时光,不,准确来说是怀念…惜玉…做的冰镇酸梅汁,那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程处默正在院里的小桥上骚包的负手站立,微微抬头45度角,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不过在惜玉看来当真是辣眼睛,还病的不轻。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一米九的威猛壮汉,这一副模样,你要是能忍住不打他,就算你定力不错了。 但是桥上的程处默看了两眼李承乾,眼中的认可之意更深了。 李承乾将茶一一斟满,递到他们跟前轻笑到: “没必要这么拘谨,我又不是吃人的恶魔,以后大家接触会很多,如果大家都这样有隔阂,事情是做不好的。” 王晓几人相视一眼,都憨厚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二蛋犹豫的端起了茶杯。 “哎,这就对了嘛,请…” 程处默看着梧桐树下的几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太子殿下在收买人心!” 程处默还真的冤枉了李承乾,因为他前世自幼本在农村长大,对农民有莫名的亲近感,他也愿意与他们进行交流。 因为他能在与农民交流中慰藉心底深处那份隐藏的情感。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喜欢他们的质朴,虽然是种地的,但是在李承乾看来,这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这个社会工作千千万,但那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这些在达官贵人眼里低贱的人们。 “其实找你们来是有事拜托两位。”李承乾说着就拿起茶壶往他们已喝完的茶杯里斟茶。 李全副见状赶忙恭敬的端起茶杯来接:“我需要你们在稻田里找这样一种稻株,就是等到这个月中旬,晚稻杨花季节,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一种长的不好也叫发育不好,花药瘦小干瘪、不开裂、没有花粉,然后等到结稻谷时却不能结实,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有不同程度的包颈的稻株…” “殿下你说的不会是……野败稻吧?”李二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野败稻?怎么说,你仔细说说看。”李承乾惊喜的说道。 “就是……”李二蛋正准备说,看了下他爹李全副,他生怕他说错了,惹得殿下失望不开心。 李承乾看出他心中的顾及,无所谓的说道: “放心说,以后啊,你们包括我南山别院所有佃户,只要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或物都可以来这说,就是哪家的小狗生了十几只小狗,也可以来说嘛。” 大家感受到太子殿下并没有多大的官架子,都发自内心的笑了,气氛一下活跃了许多。 “就是一个稻株上,有的开花,有的不开花,最后导致不能结成稻谷。” “对对,就是你说的这种!” 李承乾兴奋的抓着李二蛋的胳膊。 “你们父子之后在这个月中旬什么都不要做,就帮我去找这种植株,所有南山别院范围的都可以,就说是我说的,最好找到野生的更好。” 闻言的李二蛋张大嘴巴,李全福则心中大喜,这以后就是在为太子殿下办事了。 “这个东西可能不太好找,但是你们不要泄气,但是找到了一定不要动,做好标识,我有大用!最好能多找些最好。” 看着李承乾一脸认真,严肃之色,李全福也暗自下定决心,就是拼了命也要找到殿下所需之物。 “如果实在找不到,也无妨,如果你们愿意,来年我会安排你们去南方,他们那主要种植水稻,肯定能找到。”李承乾鼓励道。 “是,殿下。” 李二蛋父子充满干劲的离开了南山别院。 李承乾目送这父子离开后,对着王晓说道:“让你找的其他匠人找的怎么样了?” “殿下时间紧迫,属下已经基本确定人员,属下准备挨家洽谈。”王晓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不怪你,这样太麻烦了,这样…你等会对南山别院范围内的所有人宣布,本太子准备在南山别院来一场特别会议,特别是你确定的人员,一定要通知到。” 他想玩把大的,他没时间在这一个一个的安排了,得一次安排下去,他所要做的就是抓住主体工作就行。 “是。” 王晓虽然不知道殿下具体想做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殿下是想帮助我们南山别院的人,过上更美好的生活。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房遗秀的心思 太极殿。 “退朝!”随着王德声音的响起,李二早已经心烦意乱的离开了龙椅,这几日当真是事事不顺心。 回到御书房的李二,因为最近西突厥频繁袭扰边境伊州,令他这个想做天可汗的皇帝,感受到了蔑视和侮辱,有些心烦的问道: “青雀,现在可曾出发?” 王德躬身回道:“陛下,魏王于昨日便轻装出发了。” 王德心中有些疑惑,老奴昨天就已经告诉过陛下了啊,为何…? 李二欣慰的点头道:“还算有点执行力,没有磨蹭。” 李二眼神不经意看向了墙壁上的对联,心中是越发感觉写的好,文好,字好,意境更好。 听说翰林院大学士把这幅对联贴在了国子监的大门上用来警示后来学子,想来倒也挺适合,李二不禁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最近太子在干什么?为何又不上早朝了!” 王德闻言看了眼李二,跟了李二这么久,太熟悉他的习性了,从他的语气来看,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些骄傲。 所以他也好在心中准备措辞,毕竟太子殿下对杂家也不薄。 “禀陛下,您还记得长孙皇后为太子爷留下的南山别院吗?殿下这几日就在那里!” 李二听闻眉头皱了皱:“这小子怎么想起去那了,朕没记错,自打这南山别院建好后,他就没有去过吧,他在哪干什么?” 王德:“陛下,最近几日有许多关于南山别院的传言。” 李二眼中寒芒一闪,这南山别院可是他最爱的观音婢的遗产: “什么传言!” 王德听李二声音清冷,急忙说道:“陛下,误会了,是因为南山别院现在正大肆招募匠人,还说将在今日召开什么特别大会。” “咱太子爷现在的风评可好得不得了,加上是南山别院的主人,而且老奴估计很多人是奔着太子爷的名头去看热闹的。” 王德这一发马屁一石二鸟,即拍在李承乾的身上,也拍在李二的心里。 李二正好因为心烦,想散散心:“王德,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去南山别院!” “遵旨。” …… 邢国公府。 房府的西边一处精致院落,穿过月牙门便看到满园花草,它们所散发的清香,沁人心脾。 但此时院落的主人却没有心情欣赏,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子一身淡白色衣裙,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墨玉般青丝随意束在脑后。 坐在窗前的她,一手拿着书,一手撑着香腮,直楞楞的看着窗外发呆…。 小婵如往日一般,端着糕点送了过来,因为一般这个点小姐应该看书很是劳累了。 可是等到她送到房间时,只看见小姐在愣神发呆,小婵以手抚额,小声嘟囔着: “小姐怎么又发呆了啊,自从与突厥比试之后就经常这样了。” 小婵走了过去:“小姐,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我送来了,这可是奴婢排了好久才买到的。” 她边说着边整理了书桌,将糕点放在案牍上了,正忙活的小婵半天也没听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回声,转过身看着还在愣神的女子,无奈的又喊了声: “小姐?” 小婵:“……” 小婵走过去,脚步声故意弄的大点,用手在女子眼前晃了晃,见还是没有反应。小婵慌了:“不会魔怔了吧。” “小姐,你怎么了…?”小婵用力的晃了一下女子。 该女子就是房遗秀,自从几天前回来就经常性发呆: “小婵,你干嘛呀…”房遗秀有些责怪的说道。 “小姐,你还问干嘛?我进来都有一炷香时间了,你要是在不说话,我都要喊人了。” 房遗秀闻言顿时有些慌乱,白皙的脸蛋微红解释道: “我只是在想过段时间要准备的诗词大会该邀请哪些人参加,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小婵见状哪里还不懂:“小姐,这邀请哪些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会请太子殿下。”她看着脸红的小姐,促狭的说道。 “这个小妮子,当真是没大没小。”房遗秀举起书作势就要打小婵。 “嘿嘿…不过小姐最近大家都在说太子殿下在南山别院召集很多匠人,还要召开特别会议,不过只是针对南山别院下辖的人。” “南山别院在哪?怎么没听过?”房遗秀有些疑惑道。 “奴婢一早就给小姐你打听好了,在宁化县翠花山下,离长安城不远。”小婵得意的说道。 “爹还在不在府中?”房遗秀轻声问着小婵。 小婵:“刚才老爷就急匆匆的离开家,前往皇宫了。” 小婵突然惊讶的说道:“小姐,你不会是想去南山别院吧,老爷因为你上次冲撞太子之事,罚你面壁思过呢?你这不好吧!” 房遗秀肯定的竖起了大拇指:“说对了,不过我们得乔装打扮一下,爹又不在家,怕什么。” 小婵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温柔,端庄,听话的小姐吗? ……… 房玄龄到达皇宫就要找李二有急事相商,却被门卫告知:“房相,陛下早就已经离开皇宫,前往南山别院了。” 房玄龄急忙上了马车对着马夫急切的说道:“快,去南山别院!快!” 而此时房玄龄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已经快到南山别院了。 贞观十一年,十月初八,多云。 翠华村中此时热火朝天,人声嘈杂。只见一个给人干练感觉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搭建简陋的台子中央。 中年男子就是王晓,他大声对着台下乌泱泱的大约有几百号人喊道:“大家安静一下,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南山别院太子殿下在召匠人,不过再申明一下,只针对我们南山别院的人,各位见谅。” “我们知道,我们就是奔着殿下来的。”台下一个精壮的男子说道。 听到这,王晓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们也要知道,殿下要的是有一技之长,出类拔萃的匠人,你们先自己思考一下,是否合格,不然见了殿下不好交代……。” “这,之前宣传没有这样说啊!” “老杨头,你可拉倒吧,你会啥啊?吃喝嫖赌你倒是样样精通,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就是来投机取巧的,你也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时候脑子好使。” “就是,人家有技术的,在殿下面前可以畅所欲言,你到了殿下面前你会讲什么……讲礼貌吗?” 王晓似乎也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因为一开始他已经把确定的人员通知到了: “所以大家有自信的,可以去南山别院门外了,殿下在哪里已经布置好座位了,没有特别精通技术的,也不要沮丧,因为还有其他消息给你们。” 说是这样说,其实这外面一大部分人,都是凑热闹,想得到殿下召见,近距离接触太子殿下,有点类似现代的追星族。 这样一说只有零零散散的大约四十人左右,去了南山别院。 李二在下面听着有些疑惑:“这小子要这么多匠人干什么?王德我们进去看看。” “呦,李师傅你果然也来了,酒的确酿的一绝,走,同行。” “同行同行,王师傅你别说我,你铁打的不也不错嘛,世代单传。” “小婵,快,我们也去。” …… 南山别院内,梧桐树边搭建了一个台子,李承乾此刻就站在台中央,而台边有一个桌子,坐着孙管家,笔墨纸砚俱全。 进来的匠人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气氛有些凝重,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干什么。 李承乾在台子上走了两步,开口说道: “今日请大家前来,是因为这是我们南山别院的第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大家要认真的听,孙管家会将我所说的重点记下来,会后,会发给大家,如果有人不识字,他会负责向你们解释,直到你们完全清楚为止。” 开会? 不要说下面这些人,其实就是孙管家,哪怕此时台下的李二,房遗秀也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台下的匠人门觉得很新鲜,但又很有压力,因为李承乾说话时的神色很严肃。 台下非常安静,大家真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的听着。 “别院外我让整理出来的一大片土地,你们也看见了吧,现在什么都没有,之后我们让你们看见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会在那里建立一座研发中心,会有很多的专业的人才在里面研究最前沿的科技,将会是我们南山别院最高机密。我还会在那里建立几座大型的工厂,里面会生产出精美的事物。” “这些生产的东西会销售到大唐每个角落,以后我还会让它销售到海外异族,来让我们南山别院人人有钱挣。”。 如果台上的不是太子殿下,百分百会被人骂这个人是疯了,脑子瓦特了。 在这里我首先先表扬一下我们南山别院自家酿酒师陈师傅,他酿出了一种很烈的酒,我们取名为——烈焰。 针对此次陈师傅我打算奖励他个人五千文,酒厂的其余工人每人五百文。 “哗…” 台下一片哗然。 说其他的他们不懂,但是说到钱,那是个个两眼放光。 所有人都看向陈师傅,露出羡慕的表情。李承乾看着台下的反应,特别是王晓给的资料这李师傅也是个高手。 李承乾对着他说道:“这陈师傅你应该也认识吧?以后你们多合作,多研发争取酿出更醇香绵柔的酒,跟烈焰截然相反口感的酒。”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先富带后富 陈师傅有些愣神,张大嘴巴,不过他不是惊喜,他是有些受之有愧。 陈师傅从座位上站起来:“殿下,此酒是殿下您发明的,我怎能接受这个奖励,万万不可。” 李承乾摆手说道:“不必如此,我只是提供了想法,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改良酿造的,是你们整个南山酒厂的功劳,有功必赏嘛。” 不过话音一转:“不过以后在我南山研究院工作的人,胆敢泄露机密,我也是会杀人的…” 李承乾瞬间爆发出刺骨的杀气,台下的李二豁然蹙眉:“这杀气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才有的,为何乾儿会有如此爆烈的杀气,他真的杀过人!倾刻间他紧皱的眉头舒缓了,恩威并施,杀伐果断,不错,很不错,有些样子了……” 房遗秀和小婵缩了缩脖子,只感觉有些凉意袭来。 刚才还一脸寒意的李承乾此刻脸上已经布满笑容,变得平易近人,仿佛刚才那一刻如梦般惊鸿一逝。 “另外李二蛋父子,我已经交代过他们我要的的野败稻,具体怎么做,你们可以私下去问,如果找到我要的东西,立马奖励白银十两,孙管家你记下来,人多力量大嘛!” 此话立马人群一阵轰动,这可是十两银子啊! 李承乾此时在这些人眼里是散发神光的——财神爷。 “接下来我就要派遣一些任务,第一:有配炮仗当量的师傅吗?刘师傅,听王主事说你做烟花爆竹是一把好手啊,之后来的人就你来负责,具体怎么做,之后我单独与你细说。” “第二:需要一个技术精湛的铁匠,听说王师傅你家世代单传啊,我需要锻造的东西,图纸之后给你,具体怎么做,我也会与你细说。” “第三:你们家里有老人,妇女的,在自己的院子或者山坡种花,这翠花山这么大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我需要很多花,等开花时节采来送到别院,一斤鲜花作价二百文。” 下面又是一阵躁动,这比种粮食划算多了,不占田地,只需要闲来伺候一下,甚至有的都不要伺候就可以赚钱。 “第四:我需要建造很多特殊的马车,之前是现在的六倍大,之后会给图纸,林师傅这就给你负责。” “第五:我需要很多石灰矿石,王富贵此前做的不错,帮我找到石灰石,与陈师傅一般,结束去领奖金。” “第六:……” “……” 看着滔滔不绝一直说个不停的李承乾,不仅是房遗秀,就是李二也愣了:“这小子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没有人知道李承乾这么多的需要是具体干什么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按照要求干,干的好,就有丰厚的奖金拿。 说完的李承乾喝了口茶润了一下嗓子,接着说道:“之前我说单独聊的,要给图纸的,会后找孙管家,然后就是南山别院辖区开发项目,就由王主事去翠华村宣讲,那你还有不少其他地区的人,他们也能参与的嘛。” “比如铁匠铺的废铁渣,我们也要,来多少我们收多少!” “咱们南山别院目标宗旨就是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带动大部分地区,然后达到共同富裕,咱们不搞独裁者,人人都要会有参与的机会。” 待李承乾说完台下的人激动的纷纷站起来猛鼓掌。 李承乾抬手示意安静:“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会后大家都纷纷围着两个管事,一部分人随着孙管家去了别院内屋,而另一部分人则跟着王晓去了翠华村。 李承乾这才注意到此时台下的李二和最后面两个俊俏小生。 看着他便宜老爹含笑看着自己正要要参见时,李二摇了摇头。 李二走到坐在李承乾身边的桌上,王德立马跟上给李二把茶倒上,他顺手端起吹了吹:“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让他们挣钱,生活过得不用太艰苦。” “建立希望学堂也是这个目的?” “当然,知识改变命运嘛。” 他轻轻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李承乾:“你找硝石和硫磺也是让他们好点?” 李承乾看着李二笑道:“这东西比例恰当,危记不容小觑的,等我研制成功,到时候你可不要惊讶……” 李二作为未来的天可汗,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惊讶,当真是…,难道真的威力巨大?李二也不愿多想,就这样吧。 正待李二再问时看见门口房玄龄急匆匆的赶来,李二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房玄龄此时顾不得其他,连他的女儿在这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没注意到。他走到李二面前低声在耳边快速说了几句话,只见李二蹭的一下站起身。 “走!”李二赶忙随着房玄龄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李承乾在风中凌乱:“这……” 其实他也能料到房玄龄能火急火燎的先到这,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不过他现在管不了这些,也不太想去管,也没办法管。 天塌下,有高的人顶着,很明显那就是李二。 李承乾眼光扫到台下最后面,见一个俊俏的小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欲说还休,一时难以取舍,李承乾顿时一身鸡皮疙瘩。 “我擦,不会吧,知道大唐有龙阳之好者甚多,没想到今天给我遇到了,咦……” 可是在等他定睛一看时,那小生竟然已经转身离开了:“什么情况?什么意思,兄弟间也搞欲情故纵这一套了?” 此时房遗秀作为大唐才女,心怀家国,忧国忧民,在大义面前,一切的儿女情长,都抵不过那一颗爱国的拳拳之心,她能想象到一向持重的爹爹,今日竟这般匆忙,定是发生大事,她得回京城一探究竟。 接下来的几日里,朝堂已经忙的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可此时的翠华村的百姓也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忙碌起来。 当然作为领头羊李承乾也未曾闲着,他围着翠花山一周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处的地形,地貌。 他指挥着人开辟一处开阔地,用来搭建了大片简易的木棚,堆放开采出来的灰石,要求在山腰子处搭建一些临时的住所,安排了十余名护卫在此驻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要求将河边的地平整出来,因为这河泥可是制作水泥的必备材料——黏土,这里以后是要建水泥作坊的。 要想富,先修路。 而翠华山四面环山,也正因为此自然环境才让长孙皇后在此建设南山别院。可现在想要发展就要解决路的问题。 因为入山的路是一条连狗走都摇头的颠簸路段,这肯定不行,以后来往的商贩可能没办法进来,所以他接着又安排了人修路。 关于太子殿下在翠华山所行之事,已经在南山别院乃至宁化县周边传开来,如一颗巨石投入到平静的湖面,激荡起巨大的波澜,经久不息。 “听说去翠华山采石一天二十文钱。” “我还听我二舅姥爷他弟媳妇的小婶说,现在那边还要人修路,还有搭建房子,一天十五文。” “我给你们说,翠华村隔壁的小黄村林师傅也在招木工,一天也是二十文。” “酿酒的李师傅领到个好差事,太子殿下开了月奉三两银子。” “那是吃经验的技术活,你我干得了?” “哎……我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挣不到啊,急啊,只有叫我那婆娘和小女去领了花种,种种花了。” “我也得赶紧把手头的活理一理,把麦子的种播下去,明天去南山别院,修路建房子,采矿哪个要干那个,都可以。” “老丁家的,咱们约好明天一起同去…” 孙管家此时正对着手中的账本发愁,愁现在的南山别院花钱如流水啊,殿下以前荒诞,钱财但也供的上,可是现在面对着庞大的支出…… “老孙还在愁?你看这是什么。”李承乾面带笑意说道。 孙管家本身就是长孙皇后派来照料李承乾的,看着桌子上的摆放整齐的一块块金条:“殿下,你不会……” 李承乾不在意的说道:“是的,放心用吧,反正东宫闲置的东西很多,当了些也无妨。” 话刚说完就走了,没办法,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孙管家看着如今的处处为百姓着想的殿下,绕过桌子,眼含泪花跪倒在地朝着天上拜道: “主子,你看到了吗?殿下长大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殿下平平安安。” 孙管家站起身擦了擦眼中泪花自嘲道:“这年纪大了,容易感性了,主子在天上不嫌老奴啰嗦就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承乾马不停蹄的铺开了纸张。 “惜玉,研磨!” 李承乾很自然的吩咐着:“等等…” 只见他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只炭笔,毛笔实在是不适合画土地规划图。 李承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从下午到黄昏再到深夜,惜玉一夜间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直到来自东方的一丝丝霞光撒在身上,滑在一页页稿纸上。 他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每个毛孔都是舒坦的,任何欲念,都躲得远远的,人和整个天地融在了一起,如阳光里的气流,享受无边的自在。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李承乾的表里不一 程处默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做稿的李承乾,心中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特别是在那一缕霞光的沐浴下,散发着神圣的光辉,更显得他如天选之人一般。 这才是我程处默要跟随之人,对于刚开始他爹程咬金让他来护卫太子时,他还颇有微词,因为他更多还是想过军旅生活。 想着来这几个月,报答了太子殿下的恩情,他就再申请回去,他想上阵杀敌,跟他爹一样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可是现在嘛,想到之前在他爹面前放下的狠话,还真的是啪啪打脸。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俺爹就是俺爹。”程处默表达了对程咬金的肯定。 “啊切…,这哪个王八犊子在骂俺老程!”程咬金正在家里美滋滋的啃着羊腿。 “……” 其实程处默也很疑惑,他看着书案上画的各种各样的建筑图,心想这人怎么什么都会啊?全才! 李承乾经历这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南山别院要建设的工厂大致画了出来。 有香水作坊,有香皂作坊,有水泥作坊,有造纸作坊,制冰等等……。 一方面这些工厂建设要因地制宜,比如水泥作坊就最好靠近河边。 其实他耗费这么长时间主要还在这构思他的研发中心,这将是他最前沿的科学技术,比如火器,这是一个划时代的东西。 那么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与之配套的材料科学,锻造技术等等…这些都是比较长远,但也是他现阶段心中最急切想做的,没办法,他很有危机感。 从开始太子府中的眼线,到猎场被暗算,再到石叶门种种迹象表明,有刁民想害他,作为前世玩枪高手,没称手的热武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不能失去热武器,就像后世中国不能失去曹县,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那么紧接着就是研究中心的选址以及紧随而来的安保问题,研究中心李承乾打算建在翠华山半山腰,只有一条山路可用性,那么安保问题会得到极大的帮助。 他在每个图纸上都标注了比例,就算是目不识丁的建设工人也能看懂。 ……… 贞观十一年十月初十,这是一个载入大唐发展史中的一个特别的日子。 规划好各工坊的李承乾在屋内刚睡半天,李二蛋便火急火燎的跑进南山别院。 “殿下,殿下……” “你赶紧住嘴,不要那么大声,殿下才刚睡下不久……” 惜玉连忙轻斥道,她很心疼李承乾,甚至她在想,殿下还不如回到以前的生活,起码不要这么操劳。 她与房遗秀不一样,她只要殿下,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李二蛋被惜玉骂的缩了缩头,委屈的说道:“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说,殿下要求的…” 惜玉正要问什么事,李承乾已经从屋内走出来,不过还是有点睡眼惺忪的:“什么事?说吧。” “殿下,你要我们找的那种……野败稻,我爹找到了,让我来请您去看看。”李二蛋兴奋的说道。 “当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承乾瞬间精神抖擞,李二蛋看着李承乾:“应该是,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走!” “殿下你等等啊,衣服啊,你还没洗漱,没吃饭呢,喂…”惜玉在后面大喊道。 “不洗,不吃了。” 李承乾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如果发现的事真的雄性败育株,那这就可以给大唐带来难以想象的发展。 “哎呀…”惜玉跺了跺脚,回屋拿着李承乾的衣服跟着也跑了出去。 程处默看了看,作为护卫怎么可能让殿下独自一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孙管家莫名其妙,不过能让殿下如此匆忙的事情,定不会是小事,便也跑了出去。 不过这一趟就跑得就选了些,惜玉和孙管家就直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孙管家指着前面的程处默,出声吐槽:“他这小子,当真是不讲武德,欺负我一个快60岁的老同志。” “就是,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惜玉依声附和到。 这两人停顿几息接着追赶勉强能跟上李承乾他们,几人一直跑到了一片田野。 李全福正蹲在田里,就像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动都不敢动,当然李二蛋除外。 李承乾把鞋袜一脱,裤管一挽,就这样下了田,惜玉低头看着此时手中的衣物: “还好殿下没穿…不对,我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我变了?我此时应该阻止殿下的……” 孙管家大吃一惊,您可是太子殿下,要是被陛下看到,非要责罚不可,几乎和惜玉一起喊道: “殿下,不可!” 李承乾没有时间理会,此时的水稻的植株已经长满了田间,他只能在隐约的行距间快速趟过去,来到了李全福的面前。 “殿下……您…”看到李承乾身上梗起来的伤口,还有一丝丝血冒出来,这让李全福越发感到他正在做的事的重要性。 “植株呢?” “殿下,您看看这一株。” 李全福虽然惊诧于殿下为何没穿外衣下田,但他仅仅是一念,因为稻株才是此时最重要的。 李承乾蹲了下去,盯着眼前的植株仔细的辨认。 这一株确实和其他的不同,稻谷是雌雄同体,同一植株上雌雄两种花是同时开放的,但这一株不是,它只开了一半的花。 其实准确来说这不是真正的稻谷植株这是它的祖先——稗子。 稗子和稻子外形极为相似,长在稻田里、沼泽、沟渠旁、低洼荒地。稗子与稻子共同吸收稻田里养分,因此稗子是稻田里的恶性杂草,败家子中的“败”就是稗子演变过来的。 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被人鄙视到卑微的稗子,是稻子的祖先? 李承乾确认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雄性败育植株,他此时心中激动万分,对李二蛋父子严肃的说道: “就是它!在这做一个标记,或者把这附近十尺内的稻谷全拔了。” “接下来有几件事,你父子必须要做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殿下,您尽管吩咐。” “第一个,就是你们要确保这植株的安全,遇到刮风下雨等极端天气,南山别院内其他什么东西都可以死,可以坏,但是这植株必须得安全。” “第二,你们仔细听,仔细看,就是要帮助它完成授粉……” 李二蛋虽然听不懂什么授粉,但是看着殿下一脸严肃神情,便知道这肯定是个精贵玩意,不是一般水稻,他重重点了点头,大有一种人在稻在的感觉。 就像我这样李承乾说着从旁边选了一颗比较高大的植株,将花蕊上的花粉小心翼翼的抖在这为数不多的的花蕊上。 “你们一定要确保每一朵都要授粉,每天都要这样做,不要怕麻烦,一直到这些花凋谢。” 李二蛋父子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这容不得半点马虎。 “在一个你们还要多多找一些,我知道找这稻株有一定偶然性,但必然性往往寓于偶然性之中。” 永远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耐心之树,结黄金之果。 “好了,我把这做个标记,李二蛋,你给老子就守这了,哪怕你睡在这里,刮风你给老子扶着,下雨你给老子挡着,出了半点岔子,我唯你是问。” “反之,那要是干的好,就是大功一件!” “是,殿下。”李二蛋通红着脸,拍着胸脯保证道。 李承乾说完便走上田埂,一腿的泥,走到水沟边斜着身子,伸出脚,在里面涮了涮。 “殿下,你怎么能干这事?”惜玉气的跺了跺脚。 “快来,我来帮你洗洗。” 李承乾拒绝了,他没有那么矫情,只是懒而已。他回头看着李二蛋蹲在稗子跟前,似乎怕它跑了一般。 他笑了,他是发自肺腑的笑了,自从他穿越而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因为这可能会让大唐不会再有易子而食,路有冻死骨的残酷景象,这不也是他现在正在努力在去做的嘛,口上说着自己很懒,想当一个逍遥太子。 可是实际中,他李承乾比谁都累,比谁想的都多,都远。 李承乾的裤管依然卷着,身上的伤口有的已经开始愈合,有的却还在流血,此时虽然他看上去有些滑稽,陌生人看见可会以为是个农人小伙,可程处默却再次刷新了对李承乾的看法。 他能毫不犹豫的就下了田,和那农人在那捣鼓了半天,尽管程处默也疑惑他蹲在哪里干啥,但总觉得那是好厉害的样子——毕竟他可是大唐帝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啊,这天下像他这样下田的的太子能有几个? 不说太子,就我这样的都做不到,更不要说那些个都五谷不分的世家子弟,他们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把酒当歌,要不就是各种阴谋诡计,有几个会真正为百姓着想的。 也正因为如此环境之下,便愈发显得太子殿下的与众不同。 ………… 蜀地,丽景门追查消失已久的陈瞎子此时正跪在一个人的面前。 只见此人一身青衣,四爪金龙点缀,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刀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幽光,当真英俊绝伦。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瘟疫——星星之火 蜀王李恪的样貌继承了其母亲与李世民的基因优点,风流倜傥,翩翩公子。 他此时正看着手中的最新情报,李承乾他的好哥哥貌似并不是陈瞎子之前说的那样。 声色犬马的人能每天保持清晨锻炼,如此之自律? 暴躁易怒的人能每天与农人打成一片,如此之平易近人? 胸无点墨的人能打败突厥王子,如此之好文采? 李恪看着手中的情报与之前陈瞎子送来的格格不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情报给了一直在他身边衣着性感,妩媚,有着天然魅骨的颜千雪。 颜千雪接过情报缓缓走到陈瞎子跟前,陈瞎子盯着走过来的颜千雪,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目露淫~秽,颜千雪邪魅一笑将手中的情报丢给了他: “看看吧!”说罢便扭着腰肢走了回去。 李恪也不着急,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什么想说的?” 陈瞎子看着手中的情报疑惑道:“主子,我也不知道啊!南山别院?” 陈瞎子慌了他看着手中李承乾近日所做之事,与他之前给的情报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李恪缓缓放下茶杯,身边的颜千雪很自然的拿出手帕递给了他,李恪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而后站起身: “不知道?” “那我要你有何用?” “王爷,李承乾城府极深,没想到之前都是装出来的,一直以来都是示人以弱,属下也被骗了。”陈瞎子似乎想到什么急忙说道: “王爷,不过好在魏王被赶出京城,我的任务基本还是完成了。” 想到这里的陈瞎子心中的恐惧感少了些许,李恪当然知道不仅是他陈瞎子被蒙在鼓里,怕是他的父皇也不知道吧。 “你知道丽竟门外追查你吗?”李恪走到陈瞎子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 “那规矩你也不懂?” “王爷,属下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寻求主人的庇护了,求王爷恕罪…”陈瞎子一个劲的磕头,冷汗直流。 “本来念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这次任务完成勉强及格,保你一命也无可厚非,可你却长了眼睛………” 李恪说完便离开此处,陈瞎子正要起身追上去祈求他的保护,可是他的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他只能瞪大眼睛拼命的捂着脖子,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妩媚女子正伸出舌头舔着剑刃上的鲜血,异常妖艳。 直到在他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出现在脑海里的却是那晚在他跟前以同样死法死去的灰衣老者……天道有轮回。 外面的李恪细心的在给院中的花草浇水,仿佛此刻他真的是一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 “处理了?” “嗯!” 李恪沿着这条花园小径一路浇着,颜千雪则慢慢的跟在后面,他抬起头目光紧盯着池塘那边的墙缝中,有一颗昂扬的小草,正在风中摇曳。 “你看那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野草,一旦它生长出来,就得拼命的扎跟,即使环境恶劣,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恪指着那株野草不禁感慨道,“王爷,我们没到那种地步,有您这样的主子,何愁大事……” 李恪回头看了眼她,心中有些无奈:“这样想的话,你们也就太小看我父皇了。” 颜千雪正待反驳可还没出声,便看到李恪又恢复了往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没事,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星火计划快要收尾了吧?” “据江南道星一的飞鸽传书,目前他们已经完成计划,等待王爷您下一步指示。” “让他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李恪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乌云,轻喃道:“希望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此时南山别院建设如火如荼,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在进行着,能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因为他们生活有了盼头。 其实淳朴的百姓很容易满足,只要有一口吃的,能活下去就行,这也是李承乾这一世所要为之奋斗的。 生在人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当然了,能忙里偷闲享受生活那自然是更好了。 而李承乾经历这几天的忙碌,终于可以躺在梧桐树下的摇椅上享受起来。 不过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没有享受到,因为他的手上拿着一封房遗秀写给他的信件。 “不知道殿下您有没有知道江南道特别是杭州地区的桐庐县,现在已经快要成为空城了。” 李承乾看到这已经大为震惊,接着往下看“从9月下旬就已经发生小规模瘟疫了,但是那可恶的县令隐瞒不报,而后完成大规模的瘟疫,已经遍布山东地区。” 李承乾皱着眉头:“局势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 “我想你应该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此处消息,因为陛下严令封锁消息,特别是对你…幸好这消息也只是在我爹这种上层传开,否则陛下想封也……” 李承乾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听爹爹说最近朝堂吵得很凶,太医院一直拿不出好的抗疫章程,现在爹爹已经建议封锁杭州地区的所有出入口。” “在一个点,就是崔太医上书极力推荐让殿下去山东地区与其太医院的人一起商讨。” 其实看到瘟疫他就能想到朝堂那帮人的嘴脸,估计争吵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崔太医的推荐。 李承乾其实一直抱有幻想,他们在怎么争斗,在面对灾难的时候,能够达成同盟,只能怪我太年轻。 现在估计已经不是抗疫的问题,核心点就是我去不去的问题。 李二我那便宜老爹肯定在维护不让我去,瘟疫这东西在古代染上基本就可以宣告死亡了。想到这里李承乾心中很是感动,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但是李二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人。 而叫的欢的肯定是那些所谓的世家,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的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 “在你看到最后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快要到达灾区了,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写给你,可能是我也相信你可以的,我也知道我可能有些自私,但是我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想说,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拯救这些百姓,落款房遗秀。” “这个小妮子…”李承乾也很无奈,唉,真是劳碌命啊。 难道逍遥自在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吗?李承乾虽然嘴硬,但是行动却很诚实: “程处默,准备一下,出发回长安。” “惜玉,你现在去找孙管家让他用最短时间号召南山的人制作出这个东西送到杭州地区给本太子,我有大用。” 惜玉看着手中的图纸,制作所用的材料,布料,棉花,煤炭等一应俱全,制作也很简单,两层布中间放入棉花,煤炭碎然后缝合,加两个挂耳。 殿下取名叫做——口罩,惜玉很奇怪为啥要放棉花,还要煤炭? 不过惜玉也见怪不怪了,她拿着图纸就去找了孙管家。 李承乾也知道此时的唐朝虽然有棉花,但是产量很低,棉花是富有的象征,所以只能用少量的,配上煤炭应该可以走一定的效果了。 李承乾到达皇宫门口下了马车:“处默,你抓紧时间休息,等会估计我们要出远门了…” 李承乾一路畅通,直接到达御书房:“父皇,是儿臣!” “进来…” 李二此时正看着刚刚江南道送来的情报,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到来:“你知道了?” “嗯!” “现在怎么处理的,谁在负责江南道一众事宜?” 李二抬眼看了下李承乾:“怎么?有想法…” “现在是任命房相亲自去督办一切事宜,能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呵呵………看来还是我手段柔和了!”李二气的脸色铁青,冷声说道。 “父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秋后算账…” “儿臣打算即刻出发前往江南道,疫~情病灾区,请父皇批准……” 李二看着躬身的李承乾许久,而后缓缓说道:“好,既然朕的儿子不怕,那朕也没那么矫情,你去吧…但一众事宜以房相为准,去吧!” “是,那父皇你早点休息,你可是大唐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倒下……保重。” 看着绕过案牍的李二,李承乾发现不觉间,英明神武的天可汗,鬓角以生许多白发。 都说皇帝好,但谁又懂得皇帝的孤独,高处不胜寒。 李承乾收回已踏出书房的一只脚,转身走向李二,张开臂膀抱住了李二紧紧的抱住。 李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整愣住了,只是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两只手也抬起来拍了拍李承乾:“到那里万事小心,多听多学,但保护自己的安全要放第一位,去吧,万事有你父皇兜着。” “保重。” 父子二人针对此事没有太多的话语,他懂他的来意,他懂他的决心。 出了宫门的李承乾飞速上马,没用马车,因为太慢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如果是天灾,我李承乾就认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不是天灾,而且还是你们这些狗杂碎,故意为之,而后放任不管的,让我查出来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献治疫方案 为了利益各种勾心斗角,无可厚非,可是要是为了利益,让几十万的百姓都要成为你的垫脚石,那你不死,当真是天理不容了。 “驾…驾…” 程处默看着在前面飞奔的李承乾徒然散发一股如实质一般的杀气迎面扑来,心中一凝。 此时的李承乾犹如黑夜里噬人的恶魔,杀气腾腾,程处默暗自心惊: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李承乾两人一路风雨兼程,马不停蹄,用了不到十天就赶到了江南道,李承乾直接来到都督府,他只能利用和房玄龄商量的间隙,稍做休整。 此时房玄龄正在与几位江南道的刺史商讨具体防疫事宜。 看着李承乾风尘仆仆的到了江南道,房玄龄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如释重负。 果然之前一直是藏拙的,他内心也不确定,也害怕李承乾不来,他不想在因为东宫之位而导致大唐的内乱。 因为李承乾来与不来,将直接影响他的决策,不说坚定的现在太子这边,最起码会照料一二,他内心还是传统观念,拥护嫡长子继位。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各位无需多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房玄龄面色沉重:“目前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感染,我们已经命令各县集中所有药物,粮食进行救助。” 形势不容乐观啊,说到这,一生为国操劳,真正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唐宰辅也是一脸悲戚。 满清重臣曾国藩就曾评价:“古人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立德最难,自周汉以后,罕见德传者。立功如萧、曹、房、杜、郭、李、韩、岳,立言如马、班、韩、欧、李、杜、苏、黄,古今曾有几人” 李承乾:“那感染的人现在怎么处理的?” 房玄龄回道:“目前一旦发现有感染的立马拉去集中营,一起隔离。” 李承乾点头肯定:“这个不错,就应该隔离,但不是就发现感染才隔离,还要将感染者所接触的人,我们暂且称为密接者,也要将他们另外集中隔离。” 大家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要隔离,可是这样所需的工程量,物资又要加大一倍。 李承乾看着他们的反应,没有时间一一解释:“房相,如果相信我,接下来就请按照我说的做。” 房玄龄看着李承乾内心说实话是抱有迟疑的态度的,但是看着殿下不顾生命危险,信誓旦旦的说着,也不好当场拒绝,只能先听着。说不定殿下当真有办法呢? “殿下,请说,我们洗耳恭听。”众人见房相同意,也不好在多插嘴。 李承乾治理的瘟疫的政策方法,其实就是借鉴了现代处理全球范围内传染病的做法。 李承乾走到大堂中央,虽然有僭越之嫌,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着房玄龄抱有一点歉意,而房玄龄则微笑着回以肯定的眼神。 李承乾对着底下的所有人说道: “接下来我所说的,希望你们真的用心记一下,如果觉得哪个地方不好,或者说有困难,可以提出来,大家在一起商量。”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一查明传染途径; 第二控制感染人员,隔离密切接触者; 第三就是进行有效的防控; 第四就是之后的善后安抚工作。 房玄龄闻言眼睛一亮,看来殿下是做足了功课,条理很清晰。 李承乾接着说道:“这第一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查明?” 底下的王刺史躬身说道:“禀殿下,我们查明一般就是一个家庭有一个人感染,基本全家都会感染。” 李承乾的一颗心沉下去了,看来能传播这么迅速,死亡率这么高,这次的瘟疫不同小可。 李承乾神情肃然的说道:“第一,规定还未感染的人或者家庭应该让他们保持通风,尽量不出门,必须出门的,每家每户三天只允许一人出门领取朝廷救助物资。出门回家后都要勤洗手、勤换衣。” 李承乾也没办法,现在酒精还没有时间给研发出来,只能用高浓度烈酒代替。 “等会命令区域内的所有酒厂提炼高浓度酒,用来消毒。” 众人一脸懵逼:“消毒?高浓度酒?” 不过李承乾每说一句话,房玄龄都已经派人专门记下来了,他此时已经坚定不移的信任太子殿下了。 李承乾看着他们不解的样子说道:“就是用高度酒,也可以理解更烈,更辣的酒,来消灭空气中的瘟疫之源。” “还有我已经安排从我的私人别院内的所有力量来制作一种可以有效预防瘟疫的东西,叫做口罩,大概就这两天会陆续送到,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口罩到了之后,发动江南道的所有力量来制作。” 总的来说要早发现,早隔离,早治疗。将病患按病重情况,分为轻、中、重。 让健康百姓和患病百姓也分离开来,做到不新增病患。 当然,为了消除百姓的后顾之忧,李承乾还提议治疗费用全免。家里有老弱病残的家属,也由朝廷的人照顾,直到全家康复。 房玄龄不禁眉头紧蹙,想对李承乾说:“你的方案很好,但是请你下次不要再说了。” 这样实施的话,的确处处都是在为百姓着想,可是关键问题是: “银子呢?” 堂上的其他大臣也不禁心中问道: “银子呢?” 李承乾看着他们面露难色,走到桌子边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润下嗓子,没办法他累啊,一路马不停蹄的到这,路上一直在想防疫对策,可以说身心俱疲。 李承乾平淡的却又不容置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银子,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你们先实施。” 这些都是针对已经感染的患者。至于,那些没有生病的百姓,李承乾也没有忘。 李承乾严肃说道:“地方官员要将防疫知识制作成小册子,分发、宣讲给所有人知晓。并要求有人现场演示,如何正确使用烈酒、胰子消毒、洗手。” “以及,本太子考虑到酒精是易燃易爆物品,要求要做好安全演练,避免因为用酒精防疫,导致火 (本章未完,请翻页) 灾。” 至于健康百姓,命令江南道的大夫开具增强抵抗力、强身健体的汤剂,由县衙安排人统一大锅熬煮,然后分发到户,还要在分发时,鼓励百姓锻炼身体,配合汤药人们能有个好身体,从而降低染病风险。 对于轻微症状的患者,我这说一个药方,让大夫开具,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因为李承乾想到中成药莲花清瘟胶囊,于是开口说道: “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石膏、板蓝根、绵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甘草等药材磨成粉,用清水服下。可以清瘟解毒,宣肺泄热。” 至于,中、重症患者,李承乾知道还需要用猛药才可以。他想到了一些民间偏方,不过民间偏方也是需要试错的。 李承乾也没有把握,哪种药方可以对此次江南道的瘟疫有奇效。 只能将脑海中的所有治理瘟疫的药方都写了出来,交给了崔太医等专业人员进行验证,希望能有特效药吧… 让他们去伪存真,从众多药方中找到可以对此次瘟疫有疗效的药方。这方面,李承乾不敢插手,也不会插手,毕竟这是专业人士才能操作的。李承乾也只是略微懂些皮毛而已。 李承乾更加明白中医讲究药性调配中和,药物增减都是一门学问,多一分少一厘,都有可能让药效大打折扣,甚至对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李承乾也记得,中医中许多使用含有马兜铃成分的药材,对人体肝脏有极大的损害。为了保险,李承乾也吩咐了崔太医: “你提前想好,若病人因为治病,而影响了身体的其他技能,要如何善后处理。” 虽然李承乾此次在这负责制定方案,但方方面面,他都需要考虑周全。 先不说这人命关天,李承乾作为太子他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大唐皇室,若是有所差池,那也是在损害皇室名誉。 再说这次瘟疫发生在江南道,这江南道自古以来就是富庶之地,朝廷的大部分税收都来自这里,这一步走错,就可能动摇国本,直接导致国力倒退几年或者几十年。 李承乾只能做到问心无愧,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承乾说完,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员郑重的鞠了一躬。 “殿下,使不得……”房玄龄连忙扶起李承乾。 “殿下…你…” 李承乾诚恳的说道:“本太子所说的这些,麻烦各位辛苦,国难当头,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一起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仗。” “我李承乾拜托各位…” 堂上崔太医激动的说道:“殿下,我等定会为殿下分忧,共克时艰。” 房玄龄回想着李承乾说完的治理政策,这是何等的缜密,当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李承乾对着房玄龄说道:“房相,您接着在这掌管全局,我这就去杭州这瘟疫的爆发点。” 房玄龄心中一紧:“殿下,不可啊,太过危险,你在此主持,老臣前去。” 李承乾摇了摇头,笑道:“房相,莫要相劝了。” “殿下……”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江南道萧家 “立马找几个铁匠铺的人打几个“喇叭”按照我图纸上的来制作就行,然后安排人军队拿着喇叭带着嘴就行,然后沿街宣讲,并且宣传手册加紧制作。” “这个要在整个江南道实施,不能马虎,地方乡村也要宣传到位。” “至于所用物资全部由衙门统一分配,否则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直到瘟疫结束。” 说罢,李承乾变转身离开了。 看着李承乾匆忙离开的背影,房玄龄对着众人激励道: “太子殿下的尊贵之躯都能毅然的前往最危险的杭州,我等在苏州的众人更应该团结一致,扛过这场瘟疫。” “是,我等必将团结协作,早日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众人齐声宣誓。 “每个人的任务都清楚了吧,抓紧时间工作。” 出了都督府的李承乾,看着现在自己身边的程处默:“你在这等着惜玉,我先行去杭州了。” “殿下,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程处默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拎的清的。”程处默犟着头说道。 “你小子……你知道那里多危险吗?” “殿下,咱们当兵的早就将生死看淡了,都是将头绑在腰上过日子的,刀口上舔血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程处默根本没在怕的。 李承乾看着他没有在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好,是个汉子,你马上去找针线,棉花,布料,只要一尺就够了,煤炭也搞一点,我在城门外等你。” “是。”程处默心中一喜。 程处默领命去寻找了,而李承乾则一边骑着马,一边看着这城中百姓,李承乾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笑容,一个个都行色匆匆,神情紧张。 李承乾不禁心中想到:“看来防疫工作中一定要注重人们的心理健康,恐惧,不安,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因为很多小商贩就靠生意,这一场瘟疫将导致很多人失去生计,从而流离失所。 这次杭州以及周边的严重瘟疫,导致很多商贩,以及百姓无法售卖自己的货物,特别很多就靠卖自已手工活,比如织布的,编竹筐的,还有打猎的等等…。 李承乾在思索这里离杭州已经有相当长的距离了,也有波及,心中庆幸房相行事果断,如果不封锁杭州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 杭州作为大唐经济重镇,其带来的经济以及社会影响是深远的, 而如今李承乾提出整个杭州周边都不允许随意进出城,人人都在家里自我隔离,他在想这样做会不会激起民愤。 会不会导致本就难以为计的家庭更加困难,对于这政策导致的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朝廷落实到位,才能避免。 为了江南道,为了整个大唐,他李承乾不得不狠下心,他问心无愧。 “驾…驾!” 只见一小对骑兵,拿着他所说的喇叭,在街上大喊: “接都督府命令,关闭城门,所有人员即刻全部回家隔离,不得外出,回家后会有人给你们介绍相关政策。” “接都督府命令,关闭城门,所有人即刻回家……” 李承乾听着命令心中肯定到:“房相办事就是高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着几十个小队骑兵,从城中间向四哥方向散去,看来是去向整个江南道宣传了,我也得抓紧了。 “吱…嘭…” 只见硕大的城门缓缓关闭,李承乾还在城内, 大街中央有大约十几辆马车正准备出城,此时在车队中间的轿子中马夫回头问道: “老爷,城门关闭了,我们怎么办?” “让前面的钱二给点银子,就说我们跟萧晖萧司功的人,麻烦通融。”此人正是苏州的钱记粮行的掌柜钱景同。 钱二走到守卫前边,隐晦的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嘿嘿笑道: “守卫大人,麻烦通融一下,这城门刚关,我们没来得及出去,萧司功和我们家老爷是…” 钱二话音未落,守卫的直接拒绝道:“银子拿回去,上头有令,所有人皆不可出城。” “你…”钱二气急,隐含怒气,对着守卫之人小声威胁说道: “小子,不要不识好歹,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敢开罪萧家?现在赶紧放我们出去,一切都好说…” “不管什么萧家,还是王家,没有房相特别通行证,谁来都不行。” 李承乾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默默地给这个小哥点个赞,在这年代这样得罪人估计之后会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李承乾很佩服他的勇气,与尽忠职守的品格。 “不识好歹,等着…” 钱二在准备往回走告诉老爷时,只见队伍后面来了一群衙役,为首的是一个身穿七品司功官服的男子,不用想肯定是他口中所说的萧晖了。 “老爷,萧晖萧司功来了…”马夫说道。 坐在里面的钱掌柜赶忙下了马车对着萧晖诉苦道: “萧司功,你来的正好,这一批货物是要运到重灾区支援的,可是城门守卫不让出城。” 说道重灾区钱掌柜特意加重了声音,萧晖闻言,嘴脸翘起:“哪位不让你出城的?” 钱二往城门口现在最中间的指了指: “司功大人,就是他!”钱二说完得意的看着那个守卫,让你再狂,再嘚瑟,一个看门狗狂什么。 钱二不知道他在骂别人是看门狗的时候,自己又暴躁什么角色呢?舔狗?还是什么狗? 萧晖走到守卫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这守卫小哥怡然不惧,对着萧晖说道:“属下是苏州城门守卫军刘校尉帐下张建国。” 萧晖阴沉着脸看着这一个区区的城门守卫竟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这还真是来苏州任职第一次。 萧晖冷声说道:“不错,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大人,属下知道您是萧司功,不过没有长官命令就不能开城门。” “长官?就是他刘大脑袋在我面前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赶紧给我放行。” 萧晖没有耐心跟一个守卫在这废话,这很掉价,在这江南道还真没有几个能阻碍他萧家人办事的。 “不行,没有刘校尉命令谁也不能过,属下职责所在,望萧大人原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萧晖真的被气笑了,指着守卫说道:“行,有种,你真的是第一个。” “放还是不放?” “不放…” “来人,给我将他绑了。” 那守卫后面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对视几眼还是原地不动,反而将长枪对着萧晖。 萧晖带来的几个衙役见状也拔出大刀,与城门守卫对峙起来,局势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远处又来了十人左右,城门校尉刘大脑袋早就发现此处的情况,只是看到都拔刀相向了,只好赶过来了。 “呦,这不是萧大人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刘大脑袋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等到刘大脑袋走到城门口,压了压手,示意张建国放下刀。 看着他们纷纷放下刀伤,萧晖也是哼了一声: “放下吧。”衙役们也纷纷将刀插了回去。 萧晖看着刘大脑袋:“你手下的都是什么人?嗯?” 刘大脑袋只能陪笑道:“这小子初来乍到,不懂事,您多担待担待。” “哼,行吧,给你个面子,现在可以放他们走了吧。”萧晖见刘大脑袋懂事就没有必要跟一个小小的守卫计较。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刘大脑袋反问:“不知萧大人可有房相发的特别通行证呢?” 萧晖懵了,什么情况?他感觉被耍了:“好你个刘大脑袋,好,都很好,若果我今天非要走了呢?” 刘大脑袋微笑的说道:“那我先报告房相,如果他说可以,我立马放行。” 李承乾在一旁看的心中很是欣慰,我大唐亦不缺忠诚之士。 萧晖已经忍不住怒气了,他萧晖在苏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被一群看门的给欺负了,这不是丢自己的脸,这让他感觉他萧家的尊严再被践踏。 “给我上,我看谁敢不让我们走!” “是。”众衙役应声就准备冲上去。 “慢着…”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两方人马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都楞了一下,钱二看着李承乾虽然穿的人模人样的,不过看他的状态风尘仆仆的,以为是逃难来的:“哪里来的,赶紧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家将军恪守职责,你们为什么非要强行闯呢?” 萧晖今天所受到的冲击比他来苏州来这么些年遇到的多,一直以来在苏州甚至可以说整个江南道,谁看到他不给他几分面子,不给萧家几分面子。 “今天开始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后来是一个校尉,现在连一个都不知道哪里逃难来的贱民,都敢在这教训我了?”萧晖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李承乾大声怒斥道: “哪里来的贱民,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来人,给我将他腿打断。” “是。” 李承乾看着冲过来的衙役,眼中寒光一闪,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还真没怎么动过手,正好练练。 李承乾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他前世学的只有杀人技,一击必杀。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天王老子来也不行,你说的 李承乾面对数倍于己的衙役,没有一点害怕,这种场面,前世执行任务间不知遭遇多少次了。 他准备使出擒拿手,因为没打算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但也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承乾每次出手都是有目的的,虚虚实实,变化多端,或是攻击,或是防守,或是引逗,他以灵活多变的身法,达到控制攻击和防守的最佳位置,从而赢得攻击的最佳时间。 众衙役看着李承乾所发出去的手时而像攻,时而像守,就像自己进入五里雾中不能更其主向,不能确定李承乾的真实意图。 就这样李承乾闪转腾罗,只听见一声声“咔吱”声,数名衙役都没碰到李承乾的身体就被打断骨头,倒在地上或捂着腿,或捂着胳膊,或捂着下巴一阵哀嚎。 李承乾看着地上的哀嚎的人,拍了拍手,然后又扫了扫身上粘染的灰尘,他内心有些自责,不是自责把他们打这么惨,而是感觉自己退步了。 刘大脑袋是军中之人,他能看出来此人的功夫看似简单,实则极其有效,没有多余的动作。 萧晖看着倒地的衙役气急败坏:“真是养的一群废物,连一个都打不过。” “来人,给我去找城备军王将军,此人公然袭击公职人员,罪无可恕…” 刘大脑袋看着情况不对一个劲的对着李承乾使眼色: “趁现在快点走,快走……” 李承乾看着刘大脑袋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很是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在萧晖眼里这是在嘲笑他,他气的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阴狠的说道: “你简直是不知死活…本来只是想打断你腿,现在你必须得死,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你…” 刘大脑袋看着笑出声的李承乾: “这人是不是傻啊,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他知道李承乾可能有点后台,可这是江南地界,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刘大脑袋不让他出城是因为职责所在,可是你这个小兄弟就没必要了啊。 萧晖死死的看着李承乾,仿佛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一般。 “殿下,殿下…驾…” 程处默找寻到所需材料,就立马赶到这,发现李承乾前面躺着很多人,他急了,他怕啊,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吁…” 程处默快速下马,来到李承乾跟前,左看看,右瞅瞅:“殿下,没事吧?” 萧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肯定是我听错了,对对…肯定是听错了。 “没事,只是没想到我的命令起不到作用。” 程处默转身对着钱二等人,缓缓说道:“是谁敢对太子殿下动手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太子殿下?哈哈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充太子殿下了吗?我还说我是大都督,切…”钱二不屑的说道。 萧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样子的人是太子殿下,只知道风花雪月的跟自己一个德行的人,会来这里? 不过今天这城门口还真的热闹,只见又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过来。 “吁…” “殿下,这是房相命我送来的特别通行证,他怕您来不急出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的是房相的贴身侍卫王强,这个他萧晖还是认识的。 钱二直接懵了,在傻也知道面前这个被他骂的人就是太子殿下了,他脑子现在是一片浆糊,他今天只是因为前面事情没办好,想找个弱的拿捏一下,好在钱掌柜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 “造孽啊!” 程处默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萧晖:“这个小子,看着样子最特么欠揍。”他直接朝着萧晖就怒气冲冲的走过去。 萧晖:“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程处默哪里跟他废话,直接一把掐着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萧晖双手紧紧的抓着程处默地手腕,拼命的挣扎,他真的害怕了…,这个二愣子真的会杀了他。 李承乾看在不说话,程处默真能杀了他:“好了,放了他吧。” “哼…算你命大!”程处默只好将他摔在一边。 李承乾接过特别通行证,向着萧晖走去:“萧老头还是不错的,在一个考虑到江南道的情况现在不能再出现动荡了。” 李承乾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萧晖,弯下身子冷声说道:“好好干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把你萧家的名声败光了,好自为之,不要在让我看到你急用家世在这耀武扬威的,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你…得死。” 萧晖只得连连点头应道:“是,殿下,属下有眼无珠,殿下恕罪,恕罪…” 李承乾轻笑道:“之前不是说让我死吗?天王老子也留不住!” 萧晖闻言大惊,肠子都悔青了,求道:“殿下,那是小人说的混账话,糊涂了,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萧晖,李承乾连跟他说话都感觉浪费口水,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连之前的韦康都比不过: “我们走,赶时间!” 刘大脑袋急忙吩咐张建国:“快快,开门…” 李承乾微笑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都不错,我记住了,好好干!” “是,殿下。”刘大脑袋立马挺直腰板大声回道。 看着离开的李承乾,张建国还在傻傻的笑着,刘大脑袋劈头就是一巴掌:“关门去,在这傻笑啥?” 张建国捂着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刘老大,那可是太子殿下,他说记住我们了。” 刘大脑袋看着他欣喜自豪的表情:“殿下,这是在保护我们呢,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说这么大声。” 张建国指了指地上的萧晖:“是警告他…” ………… 几日后。 长安城,御书房。 李二看着手中丽景门传来的情报,是关于李承乾提出治理瘟疫的种种措施,心中除了意外的欣喜,还有就是这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不计其数的。 还有听说那个丫鬟前两天一直在收集棉花灯材料,看来乾儿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我这个当爹的也要给点支持啊。 “都看看吧,太子的治疫之策。” 此时下面站着都是六部尚书,长孙无忌等大唐重臣。 长孙无忌看着手中的治理之策,眼含精光,很多都是闻所未闻的,他此时想的不是这计策怎么样,而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后悔,动摇了。 “太子之策,当真不错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啊,思虑周全,面面俱到。” 户部尚书吴贤秀站不住了,他看着众人都在点头称赞:“陛下,臣有话要说。” “讲。” 吴贤秀哭诉道:“陛下,太子殿下所说之法,臣也觉得很好,可是问题是国库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今年年中,河南道遭遇干旱,朝廷已经花费大量银钱救灾了。” 李二皱着眉头:“那现在还能拿出多少银子?” “最多只能拿出300万贯…” “什么?这么少?”李二惊讶道。 “现在是国难,最少给我凑道800万贯,没有就给朕想办法,不然要你有什么用!” 吴贤秀汗如雨下:“殿下,这…这…” 李二:“想不到办法,你们的俸禄全部停发,用来救助。” “是,臣尽力筹办。” 李二心中叹道:“爹只能帮你到这了。” 这边李承乾越靠近杭州就心就越发沉重,他发现有的村子已经十室九空了,整个村子没有一点生机,死气沉沉。 “程处默,带好口罩,从这边开始瘟疫严重起来了,看来我们已经到了杭州附近了。”李承乾吩咐道。 “是。” 程处默按了按鼻梁上的口罩,看着前方村子的惨状,神情严肃。 片刻之后,两人到达杭州城下,看着偌大的杭州城,只有城头上的一队守卫。 此时的杭州城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静。 寂静。 只能听到秋后的乌鸦在枯树上啼鸣,李承乾感到一丝压抑,程处默对着城楼上喊道:“兄弟,开下门,太子殿下需要入城。” “你等等,有通行证吗?”守卫从城楼之上探出头伸着脖子问道。 “我们有。” “走,下去,开门看看。” “吱呀…”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队人马,领头的一脸憔悴的问道:“麻烦出示特别通行证。” 他也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何要蒙面?” 程处默一边说着一边将通行证递给了他:“这个是太子殿下发明的口罩,之后你们也会有的,预防瘟疫的。” 那领头的队长低头看了要通行证,心中一惊,立马弯腰拱手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后面几名守卫见状纷纷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无需多礼,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领头队长悲痛的说道:“现在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死亡,估计已经有将近10万了。”其中他的父母也不幸在瘟疫中去世。 李承乾:“现在你立刻带我去城中的集中隔离营。” “是,殿下。” 进入城内往日里最繁华的闹市,此时却空无一人,不久他们就看到人影了,是朝廷的施粥棚,人们都排着队在领取。 李承乾的政策刚下达,估计里刺史应该收到了,他走到粥棚前看着老百姓一个个脸上无光,无精打采。 他选择了一个相对较高的地方大声喊道: “百姓们,大唐的子民们…” (本章完) 第三十章 爱情无需头脑 正在施粥的房遗秀听到声音惊喜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高处的李承乾,眼睛弯成月牙状,甚是好看。 而排队的百姓,骤然听到声音,都抬起头看着李承乾,都很疑惑:“这是谁啊!” “百姓们,我是大唐太子李承乾,刚刚到达这里,朝廷我的父皇派我来和大家共同抵御这场灾难。” “太子?” “不会吧,太子怎么回来这里?他不怕死吗?” 李承乾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们提起士气,鼓励起生的希望,从心理健康开始。 “陛下已经知道你们的境况,此时已经有大批物资正在路上,放心,朝廷不会忘记你们,更不会抛弃你们。” “二狗你不是说,朝廷已经不管我们了吗?太子怎么都来了?”一个高大的壮汉对着身边同伴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最近都再说,朝廷想一把火把杭州烧了,彻底杜绝瘟疫之源。” “是的,我还早上起来还看到院子里有纸,上面写的和你刚才说的一样。”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跟着说道。 李承乾指了指自己嘴上的口罩:“我所带之物就是之后防疫所需要的,朝廷会每人发放一定数量以拱使用。” “他二婶,我就说殿下带的是防瘟疫的吧。” 李承乾接着说道:“以后大家排队必须隔3尺左右,这样也有预防效果,之后朝廷会给你们每人发一个关于抗瘟疫的小册子,不认识字的也没关系,朝廷会派专人宣讲,之后会有专门的人送吃的上门。” “我现在只是让大家知道,你们不用担心生计问题,朝廷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相信皇帝陛下,相信朝廷。” “相信陛下,相信朝廷。” “相信陛下,相信朝廷。” 人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以及自己对未来生的希望。 “大家按照我说的间隔一点距离,好好排队,我去隔离区看看。”李承乾看着大家微笑着说道。 “哥哥,那边很危险,你小心一点。”一个大约只有6岁左右的小女孩对着李承乾认真的说道。 她不理解哥哥是什么人,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哥哥很好,因为他让娘开心的笑起来了,娘已经很久没笑了。 所以她就对着李承乾提醒一句,因为娘说那里很危险的。 李承乾看着这个头两边还梳着一对犄角的可爱小女孩,走上前去抱起小女孩:“大家也要学学,她都知道危险,所以大家尽量不要外出,不给自己添麻烦,不给朝廷添麻烦。” 李承乾摸了摸女孩的头温柔的说道:“放心,哥哥会小心的,谢谢你。” 将女孩提给她母亲的时候:“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那妇女什么时候能跟太子这种贵人说上话,紧张激动的有些结巴:“谢…谢谢,殿下夸奖。” 程处默跟李承乾就不一样的状态了,自从进到城中,就一直谨慎的注意这周围,生怕太子遭遇不测。 “带路,我们走。” “驾…驾…”看着三人的离开,房遗秀不敢相信李承乾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虽然你收到我的信件,你来了,我很开心,但是你竟然这样无视我? 房遗秀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边房遗秀正生着闷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而小婵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小姐,你都打扮成这样殿下怎么认识你?” 房遗秀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朴素的男装,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那我之前去南山别院,他不也看到我了吗?” “这熟人相见那不应该打个招呼吗?他怎么看到我就跟没看见一样啊!” 小婵看了眼房遗秀,嘴里嘟囔道:“你以为殿下是神啊,见一眼就认识你啊,果然爱情会冰冲昏头脑,让人失去理智。” 小婵摇了摇头,连小姐这样聪慧绝伦的人都逃脱不了。 “哎,这位老伯请你往后站一点,隔一点距离,来下一位…” ………… 李承乾这边已经到了集中隔离点,不似刚才粥棚那里的安静,这边到处都是人们的哀嚎,哭喊之声此起彼伏,宛如人间炼狱。 大夫们忙的团团转,没办法大夫不够,感染人员又太多。 “你们是何人?”几个守卫拦住说道。 “大胆,这是太子殿下,不可无礼!”带路的城门守卫对着拦路的守卫斥责道。 “没事,那边正在指挥的人是谁?”李承乾指着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指挥人员分工。 “禀殿下,那是我们的刺史大人,他自从瘟疫之后,就一直抗战在第一线。”说起李泌这守卫十分自豪。 “我去请刺史大人…” “不用了,我们过去吧。”李承乾抬手拒绝了。 正在按照都督府下发的文书一一指派工作的李泌不知道这个编撰他很是推崇的工作手册的人,此时正站在他身后。 赵和你在去看看这单子上的药材杭州有没有存货,全部拿来。 “遵命。” 周绍兴你去搜集手册上所说之物,殿下说之后会送来,但是我们先自救。 “遵命。” 吴贤你去跟蔡校尉说,让他派兵现在就照着手册所说之法一一宣传。 “遵命。” 郑东你去将重症感染者自己中度感染者全部单独隔离。 “是,可是李大人,已经没有这么多房屋。”郑东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来解决。”李泌惊讶的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蒙面的青年,心中不禁想到,这莫非就是手册中说的口罩? 那这个说话的青年莫不是… “你是…太子殿下?”李泌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是,看来李大人果然七窍玲珑,聪明绝顶啊。” “殿下过奖了,下官也是根据口罩猜的。” “之前看你的分配不错,至于房屋,直接找一块大点的空地,用木头简易的搭建一个一个的小房间。 “这个招集军队的人去做,另外百姓所用之水,要与泔水分离,不要将泔水倒进取水的河流,现在怀疑也有粪土传播。 “是。”李泌一脸严肃。 “娘,娘…”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挣扎的想要站起来,看着重症区的一个妇女被士兵盖上草席就准备抬出去了。 “不要,我要我娘,你们放我出去…” 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周围的人看着都默默的就这眼泪,因为他们几乎每家都有人因为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疫死去的。 李承乾看这个场景,让他感觉到了那小女孩的无助,绝望,和他儿时是何等相似… “李大人,这个尸体不可用草席包着就埋掉,把因瘟疫而死去的人,集中起来火化。” “至于这小女孩的家庭情况,瘟疫以后统计好有多少人,报给我,我来解决他们之后的生活问题,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自生自灭。” “遵命。” 李泌躬身说道,他是真的很佩服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太子,这套方案,层层递进,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万无一失,剩下的只能交给天意了。 李承乾脑子里已经有了儿童福利院的初步打算,先在杭州试点一下,看是否行得通。 李泌的能力毋庸置疑,看着他把自己的方案执行的很高效,即使没有我的方案,他能把杭州治理成这样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承乾能想到,遇到不想闹大,担责任的直接将得瘟疫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不管不问,问题就解决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力物力,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们反抗,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此次瘟疫症状就是呼吸困难,头疼发热,紧接着就是大喘气,之后因为肺衰竭从而导致窒息而亡。 “殿下,你一路舟车劳顿的,赶紧休息吧,我计算时间,您估计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合眼了吧。” “这边的事,放心吧,交给我,感觉按照殿下所提之法,应该是没问题。” 李泌看着李承乾两个大黑眼圈,一脸疲惫,于是劝说道。 现在基本能做的他都吩咐了:“李大人,之后就辛苦你了。” “冯才,你带殿下去休息。”李泌说道。 “殿下,这边请。” 李承乾也没拒绝,因为他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了,整理一下现在的框架,主要的是银子,他现在有点头疼。 回到房间的李承乾并没有马上入睡,他现在根本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想。 他脑子现在很乱,不确定到底用哪个…靠自己的烈酒,来钱太慢,自己的高端定制杯子还没实现量产,也没进行营销。 “唉,这瘟疫还的太早太快了,根本不给我时间啊…” 李承乾脑中灵光一显,蓦然睁开眼睛:“程处默去准备纸墨。” 他想到了,这虽然是一次国难,但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又何尝不是大唐的一次机会呢,是考验大唐子民的团结之心,爱国之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募捐,为杭州城,为江南道,为大唐募捐。” 他要写一封信给李二,让他宣传到天下,而江南道由他亲自来。 剑南道,蜀地。 李恪看着星一发来的情报:“还真是够忙的。”他隐忍这么多年为了什么呢?李恪一直不理解,为了减少我们的防备? 那现在这又算什么?李恪心中随有不解:“但这没有让他感到焦虑,反而激起了斗志。” 有意思了,棋盘中本来只是不起眼的棋子现在竟然已经成为执棋人了… “多一人又何妨?都是我的垫脚石…”李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颜千雪看着身前的男人,她爱慕他,但更多的确实心疼,因为只有她才能懂的一丝李恪的内心世界。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八方支援 李恪背负着手远望东方,微风轻吹衣摆,此时正值秋天傍晚,夕阳即将落山,不同于东边天空的黑暗,西边的天空此时却是一片绚烂的彩虹。 他独爱秋天的晚霞,可能因为这个时候才是西边最耀眼绚烂的时候,也可能是这是时候已经秋水天长,天高云淡… 至于他到底因为什么而喜欢秋天晚霞,谁又知道呢? “让星一暂停行动,既然他去了,就不要轻易行动而导致暴露。” “是,我这就去办。”颜千雪领命答道,转身离开。 李承乾此时则在苦逼的写着倡导书,没办法,这处处都要银子。 “殿下,你看看谁来了…”程处默推开门狡黠的说道。 李承乾默默放下笔,看着自己写的倡议书:“谁来了?除了惜玉还会有谁能让你直接推门就进来的。” 程处默尴尬的摸了摸头:“嘿嘿,殿下我这不也是替你激动嘛!” 这个棒槌缓缓挪开身子,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 李承乾看着这个娇小的丫头憔悴的模样,心中有些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快来让我好好看看。” 本就眼含热泪的惜玉,看到李承乾心疼的眼神,委屈的再也忍不住了抽泣:“呜…” 李承乾走上前缓缓抱着这个傻丫头,程处默虽然是大老粗,不过他可不傻,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听到屋内的哭声,程处默这个棒槌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女人就是麻烦…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兄弟几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它不香吗?” 被李承乾抱在怀里的惜玉已经渐渐停止哭泣了,她刚才回想这么多天没见到殿下了,从她到达太子府就没有超过一天不在殿下身边。 这半个多月可把她给担心坏了,不知道李承乾是否吃好,是否穿好,是否劳累过度……她可不相信程处默能照顾好殿下。 最主要她太想李承乾了,这几日她当真是度日如年,狠狠地尝了一把爱情的苦。 好在这半个月她一直用忙碌麻痹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想殿下,只有把殿下吩咐的事赶紧办好,这样就可以早日见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太子殿下了。 “殿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程处默那个棒槌有没有照顾好你?”惜玉有些心疼的说道。 李承乾摇摇头:“我都这么大人还需要照顾啊…” “哼,等会我就去找他麻烦,看你都变的又黑,又瘦了。” 惜玉看着殿下心中越发感觉殿下气质变得更好了,没有以前那种小白脸的感觉了,感觉很阳刚,很健康。 “好了,我让你做的大批口罩做的们么样了?”李承乾回到正题问道。 “殿下,我们已经利用整个男山别院的人力物力在制作了,还有大家知道这个是殿下要的,都很支持,每家每户都在抢着做。” 惜玉很替殿下自豪,因为之前殿下风评说不太好都是抬举了,真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特别是李二蛋,他们家出了很大的力,我们人手不够,他们到处给我们宣传,收集材料。” “你们去了房相那边了吧?” 惜玉:“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将一部分口罩下在那,供他们先用,大部分我们到带这来了。” “好,你现在就好好休息休息,之后还有忙的。” 安排惜玉休息后,李承乾拿着自己刚写的倡议书去了刺史府找李泌商讨写的倡议书是否可行… 进入李泌的家大门后李承乾大为震惊,偌大的院府此时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标语很是醒目“身到苦海做廉吏定能建盖世功勋” 管家很快便将李承乾带到客厅,然后就去请李恪了,毕竟现在已经深夜了。 李泌听闻匆忙穿好衣服就赶到会客厅:“属下不知殿下来访,多有怠慢…” “李大人,不必客气,我深夜打扰,抱歉…”李承乾很敬重这样的官员,能为百姓办事的官就是好官,值得他尊敬。 他拿出自己写好的稿子:“李大人,这是我的初步想法,就是先通过这种方式募捐一些银子。” 李泌急忙打开手中的稿子: 各位大唐的士人,百姓,工人,商人们,有爱心的人士: 大家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当我们开心的生活,尽情欢笑的时候,当我们努力生活赚钱,畅享未来的时候,你可知道,在九月二十八号下午三时,我们的江南道,我们的美丽杭州生病了,前所未有的瘟疫爆发了。 此时的杭州城犹如地狱,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无辜群众死亡,他们有的没有了爹,有的没有了娘,有的全家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小孩,为此朝廷已经拿出几百万贯还是相形见绌。现急向大唐十一道筹款银钱抢救。 “滴水汇成河,碎石堆成岛”,中华民族有扶危济贫的传统美德。生命诚可贵,面对如此不幸,我们怎能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我们相信,我们的大唐社会有情有义,有关怀有支持!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善意之举,点滴之恩将会是很多家庭,很多孩子的幸运,“爱人着,人恒爱之”,感谢您的关爱,致以诚挚的谢意。 让我们一起祝愿已经离开世间的人们,能在天堂安息。 倡议人:李承乾 时间:贞观十一年十月 李泌看着这些新奇的内容,只感觉处处透露着真挚,真情,也不想打击殿下的拳拳之心,但是… “殿下,这内容虽然新奇,可行是可行的,就是可能效果不是特别好,我们之前也组织过,可是大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象征性捐一点。” 李承乾笑着说道:“李大人,本太子也知道光这样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李泌只能跟着后面尬笑,心想刚才是不是直接驳了太子的面不好啊。 “这个倡议书,需要配套着使用才有效果!” 这句话立马勾起了李泌的兴趣,难道殿下当真有说法… “不知道殿下打算怎么个配套法呢?” 李承乾讲自己的另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每个地方的捐款者所捐数目全部登记在册,然后统计出每个地方所捐款前580名。” 我们此次瘟疫结束后要在杭州城的正中央建造一个纪念碑。 一是纪念在这次抗疫中英勇牺牲的大夫,百姓,士兵。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二是纪念此时十一道捐赠多的人。 将他们的名字刻在纪念碑上,供后人观摩,敬仰。 李泌还在想着李承乾所说之法,一脸惊喜之意: “好,好,很好…” “为何我们之前就没想到,也对,我这也是糊涂了,我们怎么能跟殿下比呢…” 李泌很开心,因为这两种计策一实行,他能想象到银子将不成问题,现在的士家大族,哪怕是富足的商人,他们最看中的就是名声,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李泌越想越感觉殿下所说之法的妙处,这就是太子,这就是我们大唐未来的至高之人。 最先收到此宣传册的是身在苏州的房玄龄,他跟李泌一样,感觉此法甚好,李承乾考虑到江南道的特殊情况,建议和瘟疫宣传册一起宣读,如有捐款者,可上门登记。 而除江南道以外的之后各地方州府收到时,都纷纷执行,谁也不好懈怠,这是太子殿下亲自操刀,更何况是可以名留青史的机会。 各地都掀起了捐款的热潮,特别是京畿道,长安城的学子还自愿报名去参加江南道的抗疫,所以就出现了一种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向程咬金府上现在就是即出钱也出力。 而此时的萧家。 萧瑀面露怒色,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孙子,看看这些年在苏州做的那些事,这就是我萧氏子孙! 此次瘟疫对根在江南道的萧家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萧瑀指着长子萧锐说道“这次你亲自带队去给我送物资,送钱去江南道,在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你的好孙子。” 而翰林院已经自发组织人员进行募捐,这算他们翰林院的,仅一天时间便募集到近五万贯。 那武将世家,李绩,李靖,秦琼等家里更是乱了套。 翼国公府。 “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大唐每个子民都应该做的,更何况我们家受皇恩浩荡。”秦琼对着面前的妇人大声呵斥。 妇人掩面哭泣坚定的说道:“你要捐掉半个家产也好,捐全部的家产也好,我都没意见,可是你不能放孩子们去。” 秦琼气的胡子都直了:“妇人之仁,男儿就当报效祖国,为国捐躯。” 大多数都是家里的子孙嗷嗷叫的要去,而家的女人不让。 不过这也抵挡不住前去江南道支援的热潮,上到达官贵族,下到黎民百姓。 那这就直接导致户部忙的天昏地暗,“翼国公府捐款2万贯。” “卢国公府2万贯。” “长孙大人5万贯。” “……” 一道道捐款声音络绎不绝,户部成了10月份最繁忙的部门。 “徐公子,你这是打算去往何方啊?”一个妙龄少女,羞涩的问道。 “琳儿,祖国需要我,我得去江南道。”徐公子神情坚定。 “啊…公子听说那边闹瘟疫很是厉害,万事小心。” “放心。”徐公子走了一段距离后回头大声喊道: “琳儿,如果我能平安回来,我就娶你,这是我的承诺。”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殿下,不要 徐公子这样的离别场景,天下十一道都在发生,有无数女子在等待他们的英雄回来,而她们也并非无用,都在做着口罩等防疫物资。 “沈三哥,你也是去江南道吗?”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追上前方魁梧的男子。 “嗯,吴老弟,看你的行头你也要去?你刚过门的小娘子能同意啊?哈哈哈…”沈姓男子调侃道。 “你真误会我家娘子了,她是支持我的,很是通情达理,不过我还听说这次去回来的人都会有一个纪念品勋章。” “是的,我也听说了,等老了咱这大老粗也有跟子孙吹嘘的资本了,哈哈哈…” “走,同去…” “同去…” 此时的江南道犹如一个磁铁在将天下有磁之人全部吸引了过去。 而江南道也并不是所有人去都能可以进入杭州城的,一般选取的都是身强体壮的,而一些身体较弱的也并不是打发回去,而是用来宣讲,建造房屋,监察等一系列措施。 自愿来的人,也不会一分钱没有,会有一定额度的辛苦钱,这就让所有来的人产生空前的热情,不能让他们单纯的为爱发电。 李承乾看着李泌送来的最新报告,经过这半个月的时间,死亡人数,以及感染人数都在呈断崖式下跌。 这是两千多年的经验积累,不管用就怪了,只是唯一让李承乾担心的是这次瘟疫真的怎么看都有点像人为的。 不过这个先不管了,等彻底清零后,面临最大的挑战就是善后问题了,不过按照他的计划无非就是银子,这个东西现在不用那么忧愁了。 大唐子民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善良,更加团结友爱,这让他信心满满。 这边现在基本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一切都上了正轨,只要按照他的方案继续保持,就不会有问题了。 他这段时间可真的折腾够狠的了,惜玉回头看见李承乾站在门口感慨,出声催促道: “殿下,该走了…” 李承乾低声喃喃道:“是该走了,南山别院还有很多人,很多产业,很多未实施的计划。” “走,出发…” 这次回去的路但是没有那么赶,李泌给他配了一辆马车,上了马车的李承乾享受着惜玉那熟悉的按摩手法,仿佛又做回了之前的逍遥太子了。 李承乾拨开车窗帘,看着杭州城恢复的一丝生机,街上不再是自己刚来时的那种寂静。 有了志愿者,有了宣传队,车轮压在青石路上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李承乾此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更多的是开心,开心瘟疫得到控制,开心孩子们脸上又重新焕发笑容,开心有这么多的有志之士。 他的眼光突然定格在一个有两个犄角的小女孩身上,他认得她,她也认得他。 李承乾微笑着向他挥手告别,而她却是噘着嘴显然不舍得大哥哥的离开:“娘,你看,那个大哥哥要离开了!” 那个妇女随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太子殿下,正在向女儿挥手告别。 这妇人突然跑了过去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舍得说道:“殿下,你要走了吗?” “嗯,照顾好她,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以后有机会给她送到京畿道翠华山我的私人别院,那里之后会有女子学院,女子也可免费入学。” 李承乾也没想到他这一时兴起的举动,会让未来的大唐帝国多了一个闻名遐迩的女科学家。 因为妇女的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周围正在排队领取食物的众多百姓纷纷转头看着大街上准备走的李承乾。 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可能一直在杭州城的,他有着很多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挽留殿下。 “殿下,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殿下,你一定要常回来看看。” “呜呜…”有的心理脆弱的女生则已经低声更咽了。 “没想到殿下这么受人喜爱!” 正在发放食物的房遗秀心中有些骄傲的说道,仿佛人们称赞的,不舍得是她自己一样。 这段时间以来,她对李承乾是越发的崇拜与佩服,她不明白为什么殿下好像生而知之一般,什么都会,什么都精。 南山别院的种种事迹政策,文采,自己对于瘟疫的治疗等等,她以前还觉的自己很厉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与李承乾一比,真的是样样不如。 不过她在瘟疫期间虽然很累,但是却很幸福,充实,这是她这些年一直不曾有过的。 此时街道两边的楼房中,一扇一扇的门窗打开,大家都想目送着他们的恩人离开。 出了杭州城李承乾回头看着这巍峨的城墙,心中颇有不舍,在这的一个多月有过心酸,有过哭,有过笑,有过感动,有过… 李承乾正感伤的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突然脑中浮现一幅画面,就是这段时间每次路过那个志愿服务点的时候,那些“小哥”每次都用一种羞涩,或者可以说是含情脉脉的。 更加令人窒息的是他李承乾居然看着那个“小哥”感觉他眉清目秀的,心中还有些悸动。 “难道是我弯了?”他心中不自觉的跳出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李承乾在自己心中大声的怒喊。 “对,一定是我这一个多月没近女色,一定是这样的。”李承乾自我安慰道,不过他此时苍白的脸色,以及脑门上的冷汗出卖了他。 细心的惜玉看出来自从出了城,殿下就变的神神叨叨的,现在脸色这么差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殿下,你怎么了?” 李承乾闻到靠近自己身边的惜玉,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独特女子的体香,他眼睛变的血红,面色扭曲,呼吸变的急促。 惜玉看着李承乾的目光有些慌乱了,她正要大喊。 “唔” 惜玉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承乾,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她全身感到酥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瘫软到李承乾的怀里。 李承乾感受到唇间带来的柔软,还有一丝冰凉,肾上腺素飙升,他可不是初哥,很快双手便轻车熟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路的攀上了惜玉那傲人的双峰,正待解开胸前的一点“枷锁”。 “啊,不要!” 惜玉如触电一般,推开了李承乾,她知道自己作为殿下的婢女,这是早晚的事,可是自己也没经历过,有些恐慌。 她怯生生的看着李承乾,有些愧疚的道歉道: “殿下,对不起,刚才是我反应有点大了。” 李承乾也反应过来了:“我怎么回事?刚才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想自己了,难不成脑中还有前太子的残魂。”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惜玉:“这个,这…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不怪你。” 给自己整了一个大红脸,惜玉感觉李承乾没有怪罪她意思,反而怪他自己,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这哪里还是挥斥方遒,沉着冷静的太子殿下。 一时间看着竟然有些可爱,惜玉有些感动的说道:“要不,我们继续?” 殿下不跟我一个婢女一般见识,她自己可不能上纲上线,更何况…她也是喜欢殿下的,而且刚才也是有些享受呢: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看着羞红了脸的惜玉,李承乾尴尬的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个程处默,现在到哪了?” 正在驾车的程处默回头邀功似的说道:“殿下,现在快出了杭州地界了。” 程处默说道:“殿下,怎么样?就这驾驶水平,就这速度,那可以说是,快中有稳,稳中带有舒适啊,咱程大的技术没话说。” “咣当…” 话还没说完的程处默,差点被颠了下去,程处默看着李承乾只能傻傻的笑着,这真的是能尴尬的扣出三室一厅。 李承乾一个趔趄,满脸黑线,本就因为没有得逞而不爽的他,还要听着你搁这吹牛批,关键牛批你特娘的还吹破了。 直接一个大比兜上去:“好好驾车,少说废话。” 程处默捂着自己的额头,满脸委屈:“不就是颠了一下嘛,我爹说我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现在这一打还能好起来嘛。” 程处默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直接一鞭子就甩了过去,就是这么霸气…… “嘶,敖…” 只见可怜的马儿吃痛的一声啼鸣,迈开蹄子就跑了起来。 回到车厢内的李承乾已经没了刚才的举足无措,他想起了罗赛尔大帝所说的: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脚步永不停歇。” 他这一只飞蛾不知能不能搅动历史的车轮,从而让大唐走向更加辉煌的巅峰。 这次瘟疫给他带来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巧妇无米之炊”,他回到长安必须要加快赚钱的脚步,现在一切的概念应该都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 李承乾望向窗外,嘴脸翘起,似乎已经能想到以后大唐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强大,马车不再是穷苦人家遥不可及的,世家子弟不在一味的以花天酒地,聚众闹事来消遣。 他为之奋斗的目标不仅要让百姓能得到物质的满足,还能得到精神上的财富。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殿下,我服了 回来的路程差不多用了近二十天,李承乾这一趟回来的路虽说不着急赶时间,但是这马车做的也是够呛。 “程处默,现在是不是快到长安城了?”李承乾扶着马车捶着自己的腰。 “殿下,快到翠华山了,咱们是先回翠华山还是长安呢?” 李承乾捶着自己这快废掉了老腰,他忍不住了:“咱们去翠华山,我有事要安排。” 程处默此时内心对于李承乾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刚回来就紧接着要投入到工作中。 果然跟着殿下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都已经是尊贵的大唐太子了,还这么刻苦用心。 我这个身份,我这个地位,我这个年纪,我怎么好意思偷懒,不说了,我要去练功加搬砖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崇拜的太子殿下,这么着急的去南山别院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把舒适的马车给捣鼓出来。 这幸亏自己是个年轻小伙子,要是七老八十的人还不废了,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古代流放或者被贬谪的老人,不是死了,就是在死的路上。 这一路折腾的,不死都是你身子骨硬朗,一般的直接给你干报废喽。 不一会,李承乾到了南山别院必经之路之前狭窄的路现在宽了一些,还有很多人在施工,扩大: “唉,没办法,想要将这几个村子打想起来,此路必须得修,只是不知道现在火药有没有研发出来。” “殿下,你看…” 惜玉惊呼道,李承乾顺着她指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石牌坊,矗立在山前的路口处,只是牌坊还没有字题上。 到这里李承乾便没有在继续做马车了,而是下了马车自己走。 他们这一行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修路人群都发的轰动。 “孩子他叔,你看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平常人,看着行头非富即贵。” 一个正在凿着石头的中年男子对着李承乾他们的方向扬了扬头。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最近这一个多月,咱们南山别院像这样来来往往的贵公子,商人多了去了,在说贵能贵过咱们太子殿下,我儿子可是见过太子殿下的存在…”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着那男子。 “这也能给到你机会装一波逼?” “你听我说,我儿子……” 这中年男子当真是后悔莫及,就不应该提着一嘴,苦笑道:“唉,完了,又要提他儿子见太子殿下的场面了…” “真的,一直都是一样的话,孩子他叔,你好歹润色一下,给人家一点新鲜感好吗?”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一个老头突然惊喜的喊道:“太子殿下,是你吗?你回来啦!” 正在修路的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垫着身子昂着头寻找着。 这老头正是之前李承乾刚到南山别院路过的北华村和他一起坐在田间的老头。 “小民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老伯,无需多礼,在这里就不要把我看成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唐的太子,就把我看成这南山别院的大少爷。” “这样咱们也好沟通不是?” 小老头闻言便也不矫情,因为他已经深知殿下不是那种扬这下巴看人的人。 李承乾看着他很快便转换过来,微笑着问道:“老伯,你在这修路一天能给你多少钱?” “殿下,不说其他的,这几个月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充实,最幸福的日子了,这一天能发我们200文钱,咱儿媳妇怀孕了,隔三差五的还能杀只鸡补补呢。”老伯一脸幸福开心的说着。 “不错,恭喜了哈…”李承乾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做的事是有收获的。 李承乾接着又问:“不过这石牌坊是谁弄的?” 老伯听到李承乾问道这事,说道:“殿下,这个是我们全体南山别院的人共同集资修建的。” 看着李承乾不喜不悲的脸,老伯怕他误会急忙说道: “殿下,这不是王主事逼迫的,是我们自发组织的。” “您看到上面的字还没题吧?我们都打算等你回来题字,而且殿下据说王主事说这也是我们之后的名片,地标建筑。” “老伯,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想着现在困难时期,应该把钱花在刀刃上,罢了…” 李承乾说实话一开始看到这个巨大的石牌坊,心中很是不喜的,但是刚才老伯的话点醒了他。 是啊,这也不算是在搞形象工程,我们南山别院要想拉拢投资,就得有一个地标来打响知名度,因为并不是所有投资都是他来拉动,更多的是底下的商人。 说干就干,到达南山别院的李承乾立马将王晓给叫了过来: “山口的巨型石牌坊是你主持的?” 王晓无法判断殿下的喜怒,但是他问心无愧:“是的。” “嗯,不错,那你对于起什么名字有没有想法!” 王晓闻言有些慌了,虽然他问心无愧,可是这也是属于先斩后奏了,顿时满头大汗: “殿下,我……” 李承乾拿着毛笔铺开纸张,没有管跪在地上的王晓,手起笔落“小岗村”瘦金体的三个大字跃然纸上。 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李承乾拿起这幅字走到了王晓的面前递给了他,冷声说道: “记住,你要干什么我不管,我给你的权利是这样的,但是你永远给我记住一条,不要试图利用广大百姓的感情,哪怕他们是有自愿的成分。” 王晓听了李承乾的话他感到了羞愧,郑重的接过字帖:“是,殿下。” “去吧,尽快落实。” 李承乾接着又在案牍上画着他的专属马车,以及他的公交马车图纸:“不知道林师傅做出来的马车怎么样了。” 想到就干,李承乾直接前往翠华山下的木工厂,这个也是他规划的,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多远的他就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大型的木质马车,李承乾心中一喜:“难道这一个多月马车已经研究出来了?” 负责制造大型马车的林师傅眉头紧锁,他看着面前这个刚研制出的大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车: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一个瘦精的大约50左右的男子,他是长安城附近有名的木匠,也是闻讯慕名而来的,因为这里能赚到更多的钱,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林师傅,我们舍弃两个轮子的马车,变成了现在的四轮马车。” 我们虽然提升了马车的体积,但是相应的它太笨拙了。 这真的是可以说:“凡大车行程,遇河亦止,遇山亦止,遇曲径小路亦止”。 林师傅也很苦恼,他也知道这样显然不是殿下想要的。 几人还围在一起讨论的时候,李承乾则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用是个轮子,而且还制作出来了,已经很不错了!” 林师傅回头发现是李承乾:“小民参见太子殿下!”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喊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假装生气道:“各位师傅,我都说过了,在这南山别院就当我是大少爷就好,不要那一套,不利于沟通交流。” “我就说吧,殿下不是那种人,可好着呢,从不把我们这些个匠人看低。”那个瘦精的男子得意的看着旁边的师傅说道。 李承乾对着这个瘦精的男子给与肯定:“对,大家都要跟他学习啊,我们南山别院不搞那一套,在这里的大家人人平等。” “是,少爷。”大家都没有了刚才的局促感了,气氛轻松了下来。 “这个马车你们单用两个轮轴连接肯定是不行的。”说着李承乾就把自己刚才画好的手稿给了他们。 当时因为江南道瘟疫之事,这图纸就耽搁了,你们看到的那个轮轴叫做差速器,这样就能很好的解决转弯问题,至于怎么省力,就要你们自己在研究研究了。 “还有就是旁边的这个叫做弹簧,目前你们先用一些弹性高,韧性好的木材代替。” 林师傅他们盯着手中的图纸,都两眼放光,要说这个有多精细也不见得。林师傅拍了自己一下: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伙计们走,马上制作实验看看。” “不过殿下,哦,少爷,这个弹簧是做什么用的?”林师傅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个“差速器”他是能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作用,可是这个嘛… “这个弹簧可是好东西,把这个东西装在四个车轮的链接轴上,过坑的时候…” 林师傅激动的拍手说道:“过坑的时候,就不会太过颠簸,因为它可以减少震动,大大提高了乘坐人员的舒适感。” “不错啊,老林,都学会抢答了,举一反三啊。” 李承乾夸赞道,“不愧是老师傅,就是有经验啊。” “少爷,我是真的服您了。”林师傅是真的彻底被李承乾的发明给折服了。 林师傅内心是后悔的:“以前总认为殿下作为皇宫贵族,哪里懂他们这些技术,真的是盲人坐镇——瞎指挥嘛,不过是碍于李承乾身份没说罢了。” 谁还不是为了碎银几两,现在的林师傅:“我承认我以前说话声音大了点…”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小窖酿造更绵柔 现在李承乾真的相信那句话,要想有创造力,就要从生活中发掘,那生活中就有一个行为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懒”。 有追求有脑子的懒,那就是发明的源泉。懒其实只是表象,懒总能找到最捷径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 但是凡事都有另一面,对于这些技术狂懒就不适用了,只限于李承乾这种… 现在他想着先制造出5辆公共马车,在宁化县先试运营一下,顺便打响一下知名度,现在这大唐娱乐活动很少,对于新鲜事物都有些好奇心,这可是茶后的谈资。 “老林十日内五辆这样的马车没问题吧!” “少爷,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林师傅拍着自己的胸膛信心十足的说道。 李承乾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靠谱。” 林师傅看着殿下给自己竖起的大拇指,开心的露出一排黄板牙,就像几颗干玉米,还是发霉带黑点的那种。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坏的,于是他对着李承乾也竖起了大拇指。 那这几天该干点啥呢,李承乾知道自己能在这折腾都依赖于李二,再加上瘟疫之功,朝中的一些大臣最近应该不会在弹劾我了。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真的只是想过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呢,都认为我再扮猪吃老虎。 阴谋,阴谋论,都是针对我的…朝中的事,他不关心,也不想关心,这是那些政治家军事家去操心的事。 李承乾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搞钱。 之后他又去了酒厂,现在的酒厂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两三倍,它坐落在翠华山北边,离多远李承乾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这是一个酒厂的保安,看着李承乾询问道。 李承乾看着灰色的制服:“嗯,有点模样,看来王晓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肯定的。” 这个保安,专用制服都是李承乾之前给的图册里说明的。 “喂,说你呢?为什么不回话?”这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是看其走路的架势,拿着木棍就龙形阔步的向自己走来。 “我就是来参观参观这南山酒厂的。”李承乾对着他笑着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保安说话声音就柔和了一点:“你想进来参观,有咱们的酒厂牌吗?” 李承乾从自己怀中掏出厂牌,保安接过来检查一下,看着厂牌上第一栏有一个很显眼的字眼——厂长。 这保安睁大眼睛看着李承乾连忙把厂牌还给了他:“小民刚来不久不知道是殿下,请恕罪。” 保安说着便挥手让其他两个保安将闸刀给打开了:“殿下,快请进。” 就在两个保安要转动绞盘让闸刀升起时:“不急,走,我们去你保安室聊一聊。” 李承乾对着这保安说道,“看你的样子,当过兵?”说着李承乾便走进了保安室。 这保安立马那些椅子过来,李承乾也不推却,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自然的坐了下来。 “殿下,我曾经是丰州边军,年纪大了就退役回家了。” 李承乾听说他真的是军人便来了兴致,调整了一下椅子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到这当的保安呢?” “回殿下,小人是宁化县人士,叫刘制刚,之前听朋友说南山别院外大肆招更行业的人才,我这年纪大了,关节又因为常年征战经常性疼痛,干不了重活,就想着来试试运气。” “不怕殿下您笑话,我活这么大,真的没有见过像南山别院这样的,处处都在建设,一片欣欣向荣,关键人们脸上都看不到辛苦,有的只有笑容。” 说到这刘制刚似乎打开了话匣,而李承乾也愿意听这些底层人民的心声,这才能最准确,最直观的反应南山别院发展所带来的影响。 “到南山别院来找工作的人也不需要东跑西奔的,什么东西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说咱找的这个工作,刚进入南山别院就有专门的人问我是来干嘛的,然后就会有相应的安排,我就被直接告知去了北华村,他们那里有很多厂,很多地方的招聘信息。” “所以就当上了这个保安,这也是托了殿下的福。”刘制刚一脸感激的说道。 李承乾满意的点头说道:“这也不全是我的工劳,这是王主事的功劳,是整个南山别院人的功劳。” “只是,唉…”刘制刚眼神突然变的有些暗淡,欲言又止。 李承乾:“你有什么就直接说,我来这里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心声,看看你们有什么困难。” “没有,只是替我的那帮受伤残疾在家的兄弟感到可惜。” 李承乾眉头微促:“此话怎讲?他们应该有朝廷发的补助金吧。” 刘制刚看了看李承乾,张着嘴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我们的疏忽,李承乾扶着刘制刚说道:“把你知道的,这附近生活过得困难的有残疾的军人兄弟,全部给我带到这来,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 “让他们来,可以和你一样做厂里的保安,也可以给安保队员传授经验等…,我是要告诉他们,虽然他们身体残疾,但是志气坚定。” “我要告诉他们,他们是大唐的军人,生能为国争光,残亦能为国发光。” “父皇常常教导我们,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李承乾给的承诺,让刘制刚欣喜若狂,满满的感动。 “谢谢殿下。”刘制刚对着李承乾由衷的说道。 拍了拍刘制刚的肩膀,他便没有在说话,离开了保安室,李承乾的心中五味杂陈,贪官污吏他知道有,也没法杜绝。 “水至清,则无鱼。” 但是你们这些人是真的该死,连为国捐躯赴国难的军人的抚恤金都贪污克扣,毫无底线。 李承乾面色阴沉,找机会得跟李二说一说了,不能让这些势力抬起头。 整理好心情,李承乾进入了酒厂工坊,陈师傅和李师傅正在里面品着样品酒。 他们转头看到李承乾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带着笑意走来了,品酒的动作为之一滞,惊喜的看着: “殿下,您来了?” 陈师傅献宝似的赶忙倒了一点样品酒端给了李承乾: “殿下,您尝一下,这是我们刚研制出来了清香,绵柔的酒。” 李承乾抿了一口,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不辣,不刺激,易入喉,他要的就是这种口感,绵柔醇厚,低而不寡,高而不烈,饮用后舒适度高。 “嗯,不错!” 虽然还不及后世洋河酒的绵柔,但放在现在已经是超前的了。 不过他有个疑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研制成功了,于是问道:“陈师傅,你们怎么研制出来的?” 陈师傅看了下李师傅笑着说道:“说来也巧,您不是说想要绵柔一点的嘛,正好之前李师傅的徒弟误打误撞发现的。” “哦,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啊,哈哈哈…”李承乾打趣地说道: “赶快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李师傅接过话,回答道:“我之前在宁化县永安酒坊当值,但是有一天我身体不舒服就让自己徒弟去当值了一天。 不过我的那个徒弟年轻气盛,酿酒技艺尚不太熟练,结果导致当日入池的酒醅温度比平日低了许多,随后发现发酵过程中窖帽也降得十分缓慢。 之后大家都认为此窖转排后肯定“黑个子”(不淌酒)。为此,我那徒弟也被我狠狠训斥了一番。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到这口窖池开春后出酒时,我发现虽然窖池出酒量比平常少了许多,但是酒质却比平日的酒更加绵甜、爽口,回香也更加浓郁。 但是因为小众,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直到这次来南山别院才知道,原来殿下您,居然知道这种酒…” 李师傅由衷的佩服李承乾的博学多识,:“太子殿下,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就是不一样。” 李师傅作为老油条,直接一个马屁拍了过来,李承乾虽然知道他是因为身份有意拍的马屁,但是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得劲呢… “你们就这样保持,争取研制更加好的酒,也许你们可以再试试小窖酿造。” 因为他此时脑子里莫名的冒出一句广告语“宣酒,小窖酿造更绵柔。” 酒是已经研制生产出来了,接下来就是高端定制礼盒,器具了。 接下来出了酒厂,和刘制刚打了声招呼,他就去了长安城西市,那里有之前王晓所调查的不错的器具行。 再一个呢,就是西市作为现在可以说是国际化的商贸大市场,多平民百姓聚集之地,也有大量来自西域中亚等国与日本的东亚客商汇集于此。 西市更加平民化,大众化,人流客源也比东市较为复杂,除了天南地北的来往商客,也有各国商旅和大批“胡商”,所售商品也以日常商货与小额消费为主。 他要看看胡商手中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很遗憾李承乾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看来只能又自己研制了,先从酒杯开始吧!” 说着便踏进了沈氏商行。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 没见过世面? “殿,殿下,您来了,快…快里面请!”沈三看到李承乾进来,紧张的有些结巴,但是不妨碍他的热情。 “不急…” 李承乾背负着手,盯着店铺里的器物,一圈下来: “沈老板,你这店里的器物我都看过,但是都不合我意啊!” 沈三陪在旁边,尴尬的笑着说道:“殿下,里面还有,那些是好货。” 进入没内堂李承乾看了几眼,也就是更加精美一点,但是不是他想要的。 “沈老板,拿一张纸来。” 李承乾掏出随身带的炭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这种小杯子,上面是杯,这是脚,脚下这是一个底盘,这是前世的红酒杯造型——杯口要圆润,杯体要尽可能的通透一点,只能装酒三钱。” “你先做最简单的一种,后期我会要求颜色要丰富些,然后杯子的腰线部位可以雕刻一些图案。” 入门先见其肚,再见其人肥头大耳的沈老板有些艰难的站着,苦笑道:“太子殿下,这东西……恐怕是做不到啊。” “要是好做,我还会特地跑来找你吗?多想想办法,方法总比困难多……价钱你定,我要的量很大。” “量大是多少?”沈三搓着双手,不好意思的问道。 “先来一千个。” 沈三猛然抬起了头,盯着李承乾,“殿下,此言当真?” “怎么,我还能跟你说谎话,不至于吧!” “瞧我这嘴,没有一个把门的,殿下别误会,没那个意思。”沈三懊悔的陪笑道。 “可以先签合约再付定金,但你价格不能乱来,因为本太子后面要的更多。” 李承乾收起炭笔,沈三伸手相邀,“殿下喝点茶,我叫师傅来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喝茶就不必了,你们可以先研究研究,我还要去冯记瓷行。” “是,殿下我们会尽快处理的。” 看着离开的李承乾,沈三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了,先不说这一千个琉璃杯,是个大单子,如果能够搞定,利润肯定不小,就是能跟殿下牵上线这一波生意就血赚不赔的,只是……希望这太子殿下不要在像之前那样了? 不过转眼一想,今儿见到,太子殿下做事干脆利索,脸上看起来也不像是开玩笑,殿下估计是真的转性子了。 李承乾这边进了冯记瓷行,扫了一眼店里的货物,便直接对前台掌柜的说道:“我是南山别院的,找你东家来,我有事和他谈谈。” 刘掌柜听着一懵,南山别院?这他听过,出名了都,不过找我们东家干嘛?我记得他们也有自己的瓷行的,难道是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了? “这位公子,要不……你先和我谈谈?” “此事估计你怕是做不了主,我要大约上万个瓶子,你能做主的话和你谈也行。” 刘掌柜惊讶的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个?” “估计得有一万左右吧,第一批就先这样吧。”李承乾在脑中思索了一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掌柜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走,挥了挥手,“这位公子,你要是没事做来着消遣,我建议你去平康坊那里玩的多。” “当真?” 李承乾嘴脸翘起,有些玩味的说道。 “当真。”刘掌柜有些轻蔑的说着。 李承乾能惯着他?转身就出门了,没有走多远就选了隔壁的周记瓷器店。 这不是李承乾小气,主要这种人骨子里就有种看不起的人的垃圾品质,那不好意思,你就要受到惩罚。 “这种大肚子的脖子瘦的圆口瓷瓶……”李承乾和周记老板在围在一个桌子上,没错,李承乾又拿出了他的炭笔画了起来。 “肚子的圆弧一定要饱满,用蓝釉,瓶身绘制金色图案,梅,兰,竹,菊都可以,瓶塞这样做,记住塞好之后密封性一定要好,然后瓶颈处要一部分写烈焰,一部分写南山幽字样,瓶底也留字,能不能做到?” “然后这两种就搭配相应适合的图案,这个你们自己拿主意…” 周和泰琢磨了半晌,“这器物设计倒是新颖,难点……就是绘金色的图案有点麻烦,这要二次处理。太子殿下,这玩意儿你确定要上万个?” “你说呢?不然本太子没事来找你玩的,你弄出样品,我们可以签合约付定金,以后不出意外的话,要的只会更多。” 周和泰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票干了:“好的,就明天,明天我就把样品给您送去。” 出了周记门口的李承乾听到隔壁传来的咆哮声,心中没有任何感觉,摇头笑道:“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抬头看着太阳还老高,但是这是十一月份的太阳,已经感觉不到它的辣度,反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配合着这西市的热闹,过往络绎不绝的商贩,百姓,李承乾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是没有网络,没有电子书,没有手机,没有音乐的时代,但是现在的人活得简单,他已经融入并逐渐喜欢这个时代,这个属于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巅峰时代。 “我这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感觉如今心里越发的容易被触动。”李承乾自嘲的说道。 现在酒研制好了,瓶子也定制了,就差礼盒包装了,这个他就没有选择西市了,而是去了长安城的东市。 因为这东市靠近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等皇城宫殿,所以围绕东市附近,建有众多达官显贵的豪宅大院。 因此在东市中随处可见“奢侈品”商铺,属于高端消费人群所处的商务区,出入者以本土权臣显贵居多,高端礼盒这里的门店还是相当有经验的,这里也将是他投入高端定制的主要销售场所,是他的主战场。 《长安志》:(东)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 不过他这一路走来,就凸显一个字…累,看来这公共马车得尽快适配起来了。 来到东市的李承乾,耳根也逐渐清净了许多,这里少了很多吵闹,多了一丝严肃,毕竟靠近皇城。 抬头看着崔氏珠宝这大的门匾,心中感叹真是气派啊,周边都镶嵌金丝。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进去玉器行李承乾倒也没有立马自报家门,看了几眼他们的玉器包装,说真的还真是单调,没有一点特色,精品就用材料好点的,红花木,黄花梨等… 能在东市做玉器行的掌柜自然有几分眼力见,看着李承乾气质非凡,衣服虽然没有多华贵,但是他不会如西市那掌柜一样,狗眼看人低。 “这位公子,来看什么玉器?”这掌柜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我不需要玉器,我是来看包装礼盒的。”李承乾的话着实让掌柜的懵逼了。 这来玉器店不要玉器要礼盒?那这不就等于去青楼,不玩女人,你去玩琴… 不过他是挺有耐心的问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礼盒,不要玉器呢?” 李承乾回头看着他,笑着说道:“让你们东家来吧,我不是要一个,而是要很多初步估计五千个左右。”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李承乾一番,而后拱手说道:“公子您稍等,我去请东家。” 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在李承乾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礼貌的,很正常他作为掌柜的需要一个预估评判。 片刻从内堂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下巴留着一撮胡须,不过从面容能看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 东家出来看见是李承乾,立马就要参见:“不知太子殿…” “无须多礼了,赶紧过来吧!” “遵命。” “太子殿下,刚才听掌柜说您有需要咱们铺中的礼盒?”东家也不矫情,一边说着边伸手请李承乾入座。 坐下来的李承乾,老规矩问掌柜的要了一张纸,对不要猜,他…他又拿出了炭笔,在东家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画出了几种礼盒形状。 有正方形,菱形,六边形…一个个立体透视的图案出现在纸上,东家由起初的好奇,到现在震惊的张大嘴巴。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写实的画法,东家作为大唐世家五姓七望中的崔家,还是很有学识素养的。 他此时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团上,还是在欣赏这画法,仿佛这礼盒就是真实存在一般,就放在这纸上。 “这!这…殿下,您这是仙法吗?”东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哪是什么仙法,不过是写实的画法罢了。”李承乾比刻牛逼哄哄,端着架子,他还记得当初在部队被教官逼着学习比画法的苦逼生活。 现在看来,当真是苦尽甘来。“先别管这个了,主要是我画的这几种礼盒,你要用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材料,不同的图案。” 东家很认真的听着李承乾的描述,先不说量大不大,这太子殿下亲来,这面子不得给到! 李承乾没有管他们的心思,仔细的说着:“我所说的这几种你要分出高端,中端,低端,因为我要销售所有人群。” “还有特别注意的是标志一定要有,烈焰标志就是一团火,而南山幽则是一团云雾,它们都将是南山茅台的子品牌。 “切记,一定这几个重要的不要忘了。”李承乾又强调了一次。 没办法,他太能理解品牌标志对于一个物品的重要性了。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狗叫还是猪叫? 品牌标志那就是一种“视觉语言”。它本身就能够创造出品牌认知,品牌联想和消费者的品牌偏号,近而影响品牌体现的品质和顾客的忠诚度。 所以在李承乾在设计的时候除了考虑了平面设计和创意要求外,还考虑到了营销因素和消费者的认知,情感心里。 “先做几个样品出来,高中低都做,然后送到南山别院。” “是,后天就送去,您慢走…” 看着李承乾起身离开,东家与瓷器杯具商行老板一样,心已经有点飞了,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出了玉器铺的李承乾深呼了一口气,产品搞差不多了,得想办法营销起来了。 忽然余光一闪,嘴角上扬:“跟踪我?当我这神剑特种部队的是玩的啊。” “好,那就陪你玩玩。” 李承乾故意沿着东市走了一段路,突然拐入了一个幽静的巷子,那人见李承乾转身进去一个巷子里,有点疑惑,但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那人刚转入巷子就见李承乾的背影已经向着巷底的右边走去,见状立马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而迅速拐入右边巷子的李承乾拿出靴子里的匕首,: “擦,看来我的燧发枪得尽快制造了。” 他虽然用匕首也游刃有余,但再怎么说还是枪来的简单,一发入魂。 就在那人刚要右转追上去时,只见一个明晃晃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李承乾冷声说道:“说,是谁派你……” “你干嘛鬼鬼祟祟跟着我!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几天吗?”李承乾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程处默无语的问道。 程处默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只是无聊来逛逛街,看见你居然去了玉器店…” “我以为……”说到这,程处默贱嗖嗖的看着李承乾,那眼神的意思就是: “哎呀,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的,我懂的。” “所以我就偷偷的跟着你,然后又看见你进入了这么偏僻的巷子,以为…” 李承乾真的是气笑了直接上去怼着他那大屁股就是一个飞踹: “以为,以为,都是你以为,你以为我是去买玉器送人?你以为我进去巷子,是想玩刺激的,玩野的?” 程处默捂着屁股,豁然抬头,:“果然!殿下你都懂,不过那姑娘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四周寻找,看到这个模样的程二愣子,李承乾也不说废话,脚不停,一直飞踹,都快使出了佛山无影脚了。 “嗷,嗷……”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从幽静的巷子里穿传出。 路过巷口的几个醉蒙子,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疑惑道:“哎,这,嗝…又是谁家在…杀狗了?” “你傻啊,这是狗叫声吗?”一人不满的反驳道。 “就…就是,我觉得有点像,嗝…在杀猪!从这个叫声的气息,粗哑程度差不多能判定了。” “是吧,俺跟你一样的想法。英雄所见略同啊!” “俺也一样,听周兄这么一分析,还真有点像。” “周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亏是有学识的人啊,就是见多识广,当为我辈楷模啊。” 几人勾肩搭背嬉笑的离开了,对,他们就这样的离开了… “好了,别嚎了…”李承乾收起了脚,嫌弃的说道。 “殿下,你侮辱人…”程处默看着踢完自己的李承乾此刻居然在用自己的衣服擦着他的鞋。 李承乾抬起自己刚擦完的靴子左右看了看,满意的放了下去,:“走,我带你去下馆子去,云来酒馆。” 要是之前嘛,程处默作为跟他爹一样有名的酒鬼,可能会开心的跳起来。现在嘛,不好意思,看不上了档次上来了。 “嗯,好的。” 程处默神情平淡,李承乾感觉好些好笑:“怎么,烈焰喝多了?” 他看了眼李承乾,得意的说道:“那是,前几天又喝了一瓶烈焰,那滋味…嗯…舒坦。” “现在我再喝其他的,岂不是跟猫尿一样。”程处默一脸不屑的说道。 “哦,是吗?” “那当然!”程处默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一副那还用说的表情说道。 “呵呵,我没记错的话,烈焰我可是规定现阶段不准再喝的,不知道你从哪喝到的呢!”李承乾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程处默麻了,他看着李承乾那要吃人的模样,咽了咽口水, “殿下,你听我狡辩给你听。” “呸,不是,殿下你听我掩饰…” 李承乾一头黑线:“……” 程处默急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子,:“殿下,那…可是我之前…的存货。” “是吗?” “是…是吧…” 程处默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自作聪明的想到,我来一手注意转移法,于是他嘿嘿的笑着说道: “殿下,那咱们现在去云来酒馆吧。” “现在想去了吗?那这顿你请了!我可是听说他们最近从河北道孟州进来了黄鱼,还有沧州景城郡糖蟹、鳢、鮬等一众美味啊!这些可都是当地进贡皇宫的。” “嘎…” 程处默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欲哭无泪,人麻了呀。 “刚才给你机会了,可你也不中用啊。”李承乾摊手无奈的说道。 程处默仰头尽量不让自己这悔恨的眼泪留下来,李承乾深沉的安慰道: “假如生活强奸了你,不要痛苦,也不要迷茫,更不要埋怨,你抵抗不了,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说完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摇了摇头向着云来酒馆走去,程处默回味着殿下刚才所说的至理名言, “卧槽,殿下,虽然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还是觉得你说的真的没毛病啊!我请了!” 正午阳光正好,云来酒馆。 走入大堂,早有掌柜迎了过来:“哎呀贵客上门,程公子里面请……程公子,您的专属房今儿个有客,您看看安排您老在其他的房间,可否?” 云来酒馆可是有程处默专用房间的,他可是长安混世魔王卢国公的嫡长子,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上次出了那挡子事之后他程大少这月余都没有再来,想着受了那教训,只怕是被卢国公给关在了家里,却没料到今儿个忽然来了,又正巧琼林书院的几个公子小姐,包括那个名誉院长房遗秀也在这……这让掌柜的心里有些忐忑,他生怕这家伙不讲理,直接开干。” “人家那房相家的大小姐可是刚从江南道支援回来的,可不要因为这事搞不愉快了啊。”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万一这家伙非得要去他那云字房间,去砸了人家的脸面,自己这酒楼恐怕也会受到波及。 李承乾看着掌柜的一个劲的擦汗,他打量了一番程处默:“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大威慑力啊!” “无妨,我们就二个人,就在外面吧,找个临窗的地儿就行。” 李承乾语气轻柔和气,脸上并无丝毫愠色,掌柜又一次偷偷看了看程处默,对着李承乾小声的说道:“这位公子,以你们的身份,坐在外面不妥,如果二位愿意屈就来字房,就已经是给了石某天大的面子了。” 其实云来酒馆的云字号房间极大,修饰古朴典雅考究,可摆桌席六张,还有一个歌姬,舞姬的表演舞台,而来字号房次之。 但是这些对于此时的李承乾而言,他是不需要的,程处默这些日子已经熟悉殿下的行事风格,倒是不以为意。 所以程处默说道:“石掌柜不用如此,我们两人就坐外面,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酒,另外……我就点个河北道孟州的黄鱼,其余的你帮我安排,就这样,你去忙吧。” 程处默说完就带着李承乾向二楼走去,石掌柜看着那背影看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有啥幺蛾子吧。” 然后他冲着一小二吼了一嗓子:“程公子二楼雅座,上极品好酒一坛,快点!” 二人靠着窗户做了下来,李承乾笑着说道:“当初要不是皇家猎场的那场遇袭,估计现在我可能还过得浑浑噩噩的,说起来还真的挺感激的。” 程处默心中难免有些嘀咕,贼贼的看着李承乾说道:“殿下,那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不会要翻旧账吧…” 李承乾摇了摇头:“翻什么旧账啊,那也是我以前做的坏事还有的报应吧,其实就我刚才说的,我真的挺感激那个刺客的,如果不是那个家伙袭击自己…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一声叹息,他的视线投向窗外,“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今日此时,想喝两杯。” 刚回来不久的房遗秀应约前来,随她一起的还有他琼林诗院的客卿翰林院大学士崔兴昌。 二人正好上楼,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窗边的李承乾。 他正怔怔的望着窗外,然后随口说出那句:“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我请你喝两杯啊!” 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李承乾回首,房遗秀带着面纱正喜盈盈的看着他,那双眼完成月牙,还是那样的好看。 “这么巧?”李承乾起身,“来来来,一起坐,崔学士来,请做。” 崔兴昌有些意外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此等地方出现,不过他正准备躬身参见时, “嘘,崔老不必多礼,本太子在此只是想散散心。”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韦康的嫉妒 “一晃便是月余,李承乾感谢房小姐那封书信,不然后知后觉的我会寝食难安的,在这以酒聊表心意。” 房遗秀眼睛一亮:“有你南山别院的烈焰?” “这个真没有,不过此次从杭州回来,我们南山酒场,倒是刚研制出来一种适合女性的柔性酒,叫做南山幽,比之烈焰口感没有那么烈,比较柔和。” “那拿出来尝尝。” “没带在身上,过些日子在南山酒行限量销售,到时候…嗯,这样吧,到时候给你送一点,以表谢意。” 崔学士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能听出来似乎这个烈焰酒很出名啊,听这个名字就应该比较烈。 他疑惑的看着房遗秀,房遗秀笑道:“我是相信的,因为我去南山别院喝过这烈焰,那感觉跟刀拉了嗓子一般,但是感觉过后,满口醇香。我还有一点存货,要不呆会回去我打一点给崔爷爷您尝尝?” 崔学士笑道,“你这丫头……” 他没有在讨论这个酒的话题,而是视线转向了李承乾,问道:“刚才听殿…公子您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这应该只是其中一句吧?” 李承乾接过小二手上的酒壶,一边斟酒一边笑道:“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罢了,只是感叹之前有点虚度光阴了。” 崔学士眼睛一亮,惭愧的说道:“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公子您的才学真的让我们这些大学士有些汗颜啊。” “之前在朱雀大街都领略了殿下的风采了,没成想公子名句佳作张口就来。” 李承乾端起酒杯邀请道:“害,不说这个了,来我们提一杯。” 不过在看到房遗秀喝酒的那一刹那,李承乾脑中浮现一个画面“南山别院会议”“杭州城”。 “怎么会这么像?不会吧?” 房遗秀看着李承乾喝完酒盯着自己在那嘀咕,问道:“什么这么像?” 李承乾看着房遗秀笑着说道:“哦,也没什么,说来也巧,我之前看见一个俊秀少年和你很是相像。” “他会不会是你哪个弟弟呢?不对啊,房遗爱那几个家伙,我还是知道的…” 她看着李承乾那傻样,噗呲一笑:“那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人就是…” 房遗秀指了指自己,李承乾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尴尬的说道: “来,我在提一杯!” 其实李承乾只是表面尴尬,内心早已经乐开了花,这证明了他李承乾,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有龙阳之好的,他证明了自己。 “你这是在给我道歉吗?” 房遗秀跟李承乾有了几分熟悉,也有些了解他的为人,所以说起话来就有了几分随意。 “当然,你看我不是已经提了一杯了嘛,又请你喝了酒。” 李承乾心中何止想给你提一杯啊,都想把你抱起来举高高啊…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吗?遭受着非人的精神折磨。 “你今儿个可没酒,你现在得作一首诗词送给我可好?” “这……你可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这已经快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 不过话是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说着,他还是想了想,对小二说道:“帮我取笔墨纸砚来。” 崔学士本以为他会婉拒,因为房遗秀这本就是一句玩笑,作词这种事情可并非随手拈来,而是要酝酿组织,一首好词甚至要多次打磨。 临场写诗这种事情很多,但事实上那些诗词平时都已经在揣摩。 房遗秀很自然的为李承乾磨墨,而李承乾提笔细思。 云字号房门打开来,韦康走出,他本是准备下楼去迎接房遗秀和崔学士的,却没料到二人此刻正坐在外面。 他走了过来,正要打声招呼,崔学士却对他摆了摆手。 他好奇的走过去,便正好看见李承乾提笔静思。 一头问号:“太子殿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会真的以为在朱雀大街上那几句抄来的诗词对联就真的能在崔大学士面前班门弄斧了吧。 韦康一直看不上李承乾,即使他贵为当今太子,因为他实在太了解李承乾之前的习性了,狗改不吃屎,他不相信,这短短的时间他李承乾能变这么厉害?开什么玩笑… 房遗秀没有注意周边的情况,他有些紧张,视线一直落在纸上,没有挪开。 《七律-十一道志愿者驰援杭州》 这题名就是为这次江南道抗瘟疫而写的了,正好她房遗秀也是其中一份子。 这字写的真的…赏心悦目!这瘦金体的魅力真的没几个能提挡得住,这可是用江山换的,特别对于崔学士这种识货的来说,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承乾落笔。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崔学士眼睛一亮,这是太子殿下对于此次瘟疫,我大唐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都驰援杭州的那种自豪的心情溢于字里行间。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崔学士内心澎湃,心中连连叫好,这能体现出抗击瘟疫的成功的那种激动,那种自豪。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写到这李承乾略微停顿了片刻,他在想的确不可放松警惕,江南道虽然现在瘟疫发病没有那么多了,但是仍然有感染者,如果让瘟疫得以喘息,势必会卷土重来,那就危险了。 随后落笔,便再没停下,一气呵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最后这两句是对全诗的一个升华,意思是天是自然之物,然日夜闻睹历史变迁,自然的天也会对人类社会性的发展产生感情。 沧海变桑田才是人间的正道,瘟疫来的那怕在凶狠,那怕是人为,那也阻止不了历史的进程,我们炎黄子孙懂得取得胜利,更懂得如何去巩固这胜利。 收笔。 看着房遗秀,一脸笑意,房姑娘这个就送给你了,全当你英勇无畏的赶赴杭州支援,李承乾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巾帼不让须眉。” “好诗!好诗!” 崔学士此刻早已经忍耐不住的拍案大赞,他拿起纸张,小心的吹了吹。 《七律-十一道志愿者驰援杭州》 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崔学士一边吟诵一边击节,然后便放声大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妙极妙极!” 韦康看着有点懵逼。 崔学士是何许人物? 先不说是清河崔氏之人,就单单他作为翰林院大学士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而李承乾是什么人? 长安城里一纨绔,祸害一方的浪荡太子罢了,韦康是真心看不上李承乾,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是个什么东西呢? 他居然得到了崔学士如此高的赞赏……这世道,有些看不明白啊,估计是崔学士看着他是太子份上,虚伪的夸赞吧。 崔兴昌要是知道韦康说他溜须拍马之人,那他怕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韦康久出未归,云字号房里众人心里颇有疑惑,待小二进来斟茶问起,方知房遗秀和崔大学士此刻就在外面。 “你说他们都围着一个公子,而且还当场为房小姐作了一首诗,还得到了催大学士的赞赏?” 问话的是剑南道孙记商行的孙立新。 他手持折扇,身着白衣,此刻站了起来,眉头微蹙,满脸的疑惑。 他作为剑南道有名的才子,于贞观十年中举,今年来此受邀参加此次宴会,二来,他也是想见见这响誉京城的琼林诗院的院长。 “回公子,那位公子确实当场作了一首诗,崔学士吟诵后连叫三声好,小人寻思,那应该就是好了。” 孙立新折扇轻摇,眉间舒展,轻飘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他并没有冲动的出去,而是坐了下来,对于周围众人的惊叹未曾入耳。 因为他从韦康回来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公子同样估计非富即贵,他们之间彼此并无交集。 没必要为了女人在这争吵,但是回来的韦康就不这样想了,他是知道那个是李承乾,他感觉他被阴了。 因为但他现在心里却有些奇怪。 之前在诗院意思讨论的时候,房遗秀还不待见这李承乾的,那他们为何会坐在一起?甚至还让李承乾为她作了一词。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除了房遗秀去杭州的一个月,这前后这么长时间,他是花了极大精力陪同的,对于房遗秀的性子,他自觉多少有些了解。 抛开房遗秀对于诗词歌赋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她也不过是才及笄的少女,她和这天下许多的女子并无二致,亲近文人,倾慕才华,怀揣才子佳人的梦想。 而他李承乾有什么,除了这一身皮还有什么? 额,这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他这样想,估计想大耳瓜子扇过去了,就这太子的身份还不够?这大唐百姓千万人,有几人有他的身份。 不过他现在已经被羡慕,嫉妒给冲昏的头脑。 他李承乾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可是他今天却做了一首诗,那房遗秀还挺喜欢。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降香黄檀 这首诗还得到了当朝翰林院大学士的赞赏,那便说明这诗肯定是极好的。而不学无术的李承乾,他能作出这样的诗吗? 当然不能,那么,这一切都是李承乾的谋算。 他知道今天琼林诗院今天要在云来酒馆赴宴,他也知道房遗秀今天肯定也回来,所以,他准备了一首诗——当然不是他写的。 他以这样的方法来取悦于房遗秀,那么,这便说明他对房遗秀仍未死心。 你……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那便得揭穿他,让他颜面扫地,让房遗秀亲眼看看他的丑恶脸嘴,此后,他便永无翻身之日。 好好的太子爷当的不舒服吗?它不香吗?装什么文人! 韦康理清了此中道理,便定下了计划,与坐在孙立新身边的萧沔一番耳语。 …… 房遗秀想请李承乾一起去参加宴会,李承乾心里极度抗拒,但是社恐,只是不喜欢那种氛围,和程处默在靠窗的位置吃饭是很香的。 几日后,李承乾正享受着惜玉的无差别按摩技法,悠然自得: “你辛弃疾可以左牵黄,右擎苍,我李承乾也可以左牵惜玉的滑不溜湫的小手,右擎鹦鹉。” 惜玉正按着李承乾的肩膀,微微一顿:“殿下,这辛弃疾是谁啊?” 李承乾悠悠说道:“你只要知道他辛弃疾一生都以恢复为志,以功业自许,却命运多舛、壮志难酬。但他始终没有动摇恢复中原的信念,而是把满腔激情和对国家兴亡、民族命运的关切、忧虑,全部寄寓于词作之中。” “………” 惜玉懵了,恢复中原? “殿下,我们大唐不是已经统一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恢复中原啊,难道他是前朝余孽?” “我擦,失算了,那个,嗯…”李承乾解释道:“惜玉啊,他只是我虚构的人物,只是想表达他的思想…” 惜玉看着李承乾,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猜我信不信?” “咳咳……” 就在此时,李承乾的救星出现了。西坊的沈记商铺的沈三和周记商行的周和泰各带着一个盒子,后面紧随其后的是东市的崔氏珠宝的东家,在孙大管家的带领下,走入了后院。 太子殿下最近是变了很多,变得有学识,变得有风度,变的善良,变得风趣…之前李承乾是什么德行他自然非常清楚,前些日子的荒唐事差点被陛下废除太子之位,可现今看来,殿下似乎真的转了性子。 不过这性子转是转了,可是在他看来有些偏了,一个堂堂的大唐太子,总是跟商人来来往往的。 即便他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他还是看不起商人,因为这事封建王朝的封建观念,重农抑商… 这二人是殿下邀约来的,他不知道要干啥,所以他把人领来,也没有离开。 “坐,惜玉,上好茶。” 南山别院,还是这个院子,梧桐树下。 李承乾从摇椅上起来,在凉亭里的石桌前坐下,招呼了一下三人,看着沈三笑道:“沈老板,拿来瞧瞧。”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沈三将盒子递上,说道:“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我那几个师傅可是费了一番心思,你瞧瞧合不合意。” 李承乾打开盒子,慢慢拿出自己想要的琉璃高脚杯,摸摸捏捏上下看了看,又举起对着阳光照了照,问道:“还能更通透一些不?” 说实话,这看着还是有些杂质,但是这已经挺不错的了。 沈三摇了摇头,“琉璃提纯技术只能这样。” 这东西微微有些泛黄,但已经算得上不错的器具。 “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叫你的师傅研究研究,目前暂且就这样。我要一千个,多久可以交货?” “制作有些麻烦,我估计最快十天。” “报个价。” 沈三心里早有准备,他在家中也是就这个问题,也是考虑很久了,既然是报价,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这个提纯成本还是有些高的。 并且我报了一个价格,肯定对方会讨价还价,那么自然就先报一个高价,给自己留点余地,即给了殿下面子,自己又不会亏。 沈三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只,一百文。” “一百文?”李承乾皱了皱眉头,沈三心里一咯噔:“完蛋,殿下,这个可以…” 却见李承乾对着惜玉说道:“惜玉,取笔墨油印来。” 沈三想着嘴话没说话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沈老板,这第一批生意,我也不与你讲价,就按一百文一只,也给你十天的时间。但你记住,所有货品必须如此杯,有任何低于此杯品质的,我一概不要。 另外,这杯底我要压印上南山茅台四字。咱们先签这一批货的合约,定金付你两成,呆会我写个条子你去找账房领取。” 沈三闻言大喜,连忙笑道:“太子殿下你放心,我保证货品品质,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诚信,此后还有需要,太子殿下只需吩咐一声,我沈某想尽办法也会做到。” 孙管家瞪大眼睛,这殿下难不成脑子又不好了?:“主子,看来殿下又有失心疯了…,老天爷为什么啊?他才二十不到啊,他只是想正常,他有什么罪!” 这个杯子只是看起来有些精美,有些通透,殿下竟然要给一个小酒杯一百文,虽然琉璃的贵是贵了点,但是这个酒杯这么小,殿下还要一百个,这是要闹哪样呢? 孙管家虽然有些痛心,但是对比之前殿下已经不错了,就这样吧,殿下决定的,他做为东宫的大管家,肯定是不会多嘴的。 不过看着合约上的钱,孙管家去忙了,他怕他忍不住想阻止殿下。 沈三开开心心的在李承乾刚刚拟定好的条约合同上签了字,今天他来的目标超额完成,心中美滋滋,酒杯留下了,他高兴的离开了。 接着看了周和泰带来的酒瓶,他这次带来的是雕刻兰花的样品,李承乾看了几眼很是满意,很自己画的,想要的没有多大出入,唐代的烧瓷技术不容小觑啊。 周和泰要加三十文一个,这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他还是一样,没有还价,但是他还是在强调一遍,瓶身,瓶底,该写什么,该画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有就是必须用的是自己的瘦金体,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毕竟这字体可是独一份的,有收藏价值的。 还有一个之前没有说明的:“周老板,有一点你要注意,就是瓶身底部要注明,一个特定的阐述,烈焰就写稀世珍酿,五十二度。” “在一个就是南山幽,写稀世珍酿,三十二度。” 之前跟你说的,我总共两种酒目前,你可以自行设计就像今天这种的兰花的,搭配着颜色。 烈焰的瓶子设计大一点,装个一斤装的,而南山幽则只装三两即可。我价格给的一样,如何? 至于低端的酒,李承乾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做了,他现在要做的是高端人群,至于低端的后来可以另起炉灶,来服务于广大百姓。 他现在需要银子,而高端的可以快速的赚到银子,没办法,南山别院要发展,只能坚定的走自己既定的目标——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 周和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就是爽快,我这就回去安排。” “我们也拟定一个合同,大约几天交货?”李承乾一点这着合同,一边问道。 “殿下,你这个首批订单快上万了,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 “好,我就给你半个月,但是品质一定要把好关,这是关键,一定要给我做好了,特别是我说的封釉,字体等。” 拿了合约和定金,姜上楼也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来最后一个,崔东家不好意思,有些怠慢了。”李承乾笑着说道,让崔东家坐下。 “殿下,无须此等客气,先不说您是殿下,我等这会应该的,就说您可是我的大主户,我也能等啊,哈哈哈…” 李承乾笑着说道:“有道理,来,我看看。” 李承乾看着桌上的样品,心中有些震撼,崔家果然财大气粗。 崔东家看到李承乾那震惊的模样,那握紧的拳头的手,逐渐放松了: “看来,我赌对了…” “崔东家,你们这也真的挺舍得的,这可是上等花梨木做的啊。” 李承乾可以了解的,花梨木,叫做降香黄檀,它的树木成材也是十分缓慢。作为制作家具的优良木材,同紫檀木一样,有着非凡的特性。这种特性表现为不易开裂,不变形,容易雕刻,纹理清晰,并且有香味。被列为五大名木之一。它的木质坚实,花纹漂亮。色彩鲜艳,纹理清晰美观。 这些优点足矣说明此等礼盒的珍贵了,:“崔东家,你要是每个都用这等材料,那我岂不是直接喝风了?哈哈…” “殿下说笑了,这是我们做的珍贵礼盒,也可以叫做您说的vip定制礼盒装。” “不错,不错,…真不错!”李承乾是真没想到,这崔氏珠宝能做的这么好,不愧是做奢侈品的。 没多久,南山别院在西市和东市定下的几笔大买卖便传遍开来,然后周记瓷器店的老板周和泰大发雷霆,将跟了他足足十年的掌柜给炒了,直接撵出店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对此李承乾并不知道,我不关心,因为此刻他被林师傅带到了厂房…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公共马车试运营 剑南道,蜀王府。 后庭院内,摇晃的摇椅上李恪正享受着摇椅带来的舒适于惬意,随意的问道: “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鬼神吗?” 颜千雪站在摇椅边,看着李恪有些不解: “王爷,属下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恪躺在摇椅上楞楞的看着蔚蓝的天空,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李承乾之前所有的都是伪装,他自认为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还行。 他这哥哥他可是没少接触,李承乾之前所表现的都不像是作假,那对父皇唯唯诺诺的神态,那在外经常微服出去花天酒地,这种种行径,可不是只装一朝一夕的,而是接近二十年。 以他嫡长子的身份太子之位毋庸置疑,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现在的才智也可以啊,需要装傻充愣近而十年? 他不理解,很不理解?你李承乾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直是无神论者,他坚信人定胜天,秦始皇追求的长生不老在他看来就是笑话,历史你是伟大的帝皇。 命运永远握在自己手里,李恪他也不会相信李承乾是什么投胎转世,他的疑惑主要是你为什么之前要装疯卖傻,现在却又展现出来了,难道是时机成熟了? 那又是什么时机… 他撑着摇椅站了起来,这个东西也是他发明出来的,奇淫巧技罢了,还有什么酿酒跟商人打成一片。 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个孙记商行的人已经到长安城了吧?” “回王爷,计算时间的话应该前几日就到了。”颜千雪拿着摇椅上的披衣给李恪披了上去。 “萧晖那边现在谁在接触了?” “王爷,现在江南道那边都是星一直接负责。” “星一做事我还是放心的,上次的瘟疫要不是李承乾横插一脚,我的计划也不至于延迟了!” 既然你萧瑀那一支不肯趟这个浑水,那你家族的其他人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么多年都偏安一隅,只能在江南道苟延残喘。 十一月的蜀地已经有些微冷,李恪紧了紧刚披上的衣服,眼中冷意更显… …… 林师傅紧赶慢赶的追在李承乾后面,心中也很是激动,因为这是殿下对他们所做之事的重视,认可。 除了在南山别院的匠人有如此的待遇,如此的地位,全大唐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应该都没有了,这是对他们的认可。 林师傅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更加努力研究殿下交给自己的任务。 “嗯?谁啊?”正在赶往南山木材加工部的李承乾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跑来。 “殿下,殿下…” 李承乾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嘴角上扬:“这狗奴才,不是让他在修养修养的吗?” 只见一个翩翩少年眼含笑意的走来,:“殿下,我来找你了,这一个多月可把我憋死了。” 没错,这个少年就是李承乾口中所说的狗奴才。 “怎么样,现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全了?” “放心,没问题!”称心可能的回答道。 李承乾笑了,稳了稳了,安全问题得到史诗级加强。 他看着称心满意的笑着说道:“来的正好,今天本太子带你见一个好东西。” 一向沉稳的称心在这一个月里不在李承乾身边,但是他听到了李承乾的种种事迹,很是遗憾,他很想帮着太子殿下,可是… 所以他只能每天锻炼,用着李承乾之前教给他的太极拳,经过这一个多月,称心的气质都变了,之前是冷面锋芒毕露。 而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儒雅,内敛。 还没到南山制造局木材加工部,李承乾就看见摆在加工部的门口侧边的五辆大马车。 林师傅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这里,李承乾惊喜的问道:“林师傅,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建造好了?” “殿下,您不知道,这帮人听说是殿下您吩咐的,个个都嗷嗷叫的干,不分昼夜以最快的时间的建造好了。”林师傅一脸骄傲的说道。 看着外观虽然还没有具体设计,但是车搭建起来可以试试了,李承乾和称心上了马车。 称心进来后心中大为震惊,这是马车?确定? 马车内的车厢很大,两排镶嵌在车两边的木质长凳,车厢内顶上有很多空格用来放置乘客的私人物品。 中间树立了几根圆形木棍,可以用来手扶,前面则是由四马驱动,一排两匹马分两排。 林师傅架着马车沿路行驶一段距离,李承乾在车厢感受着马车的减震效果,:“你觉得这马车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称心疑惑的说道:“殿下,您问有什么不一样?” “是。” 李承乾摸着竖立的木棍,他要检查看看这木棍是否磨平了,是否稳固。 “殿下,您应该问我,这个马车有什么和以前的一样。” “我除了看出来这是个马拉的车,其他的我是真没想到。”称心懵了,这才一个月,殿下捣鼓的东西,是越发让人脑子琢磨了。 李承乾:“这个叫公共马车,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李承乾接着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车做这很舒适,没有太大的颠簸感。” 称心闻言,的确是的,这个车不仅造型独特,而且还很稳。 “没错,只是我们加了减震器,后期这座位上面冬天铺松软的草料用布缝起来,夏天就铺凉席。”李承乾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过搞这么大的阵仗,殿下想干嘛?” 称心心中有些不解,看着造型应该会有很多人座。 下了马车的称心忍不住问道:“殿下,这个马车做什么用的?” “服务于老百姓的…” “林师傅,等会在每辆马车的门头挂上牌号,一,二,三…以此类推。” 李师傅疑惑的问道:“殿下,挂上这个符号干什么用的?” 李承乾娓娓道来:“这个每个符号都是代表一个车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份也代表这个车的路线,现在我们有五辆马车那么我们就现在宁化县先投三辆试试水。” “等会把宁化县的地图给我搞一份过来,我来规划一下路线。” 不仅是称心听不懂,林师傅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 李承乾看着他们懵逼的表情,解释道:“这路线的意思比如说这一号马车,只从宁化县到长安城南门口,即使有好几天路可走,但是我们只规定马车走其中一条路。” “而选择的路线也不是选最近的,而是选人多,需求多的地方,中途多设立几个站点。” “而这个站点设立也有讲究,最好每个站点都建造一个简单的遮雨棚,然后在每个站点都竖立一个牌子,说明这辆马车途径哪里,有哪些站点,出发点是哪里,目的地是哪里等等…” “那殿下,有不认识字的怎么办呢,您这个是针对广大老百姓的,很多人都不太认识字啊?”称心提出问题点来。 “不错,这个我当然也考虑到了,我会在挂牌的牌子上图上不同颜色的颜料,不同颜色,代表着这车的不同路线,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做同一种马车进行往返。” 李承乾说完,称心心中想到:“我怎么会提出质疑,我能想到,殿下怎么可能想不到?是我年轻了…” 这几辆马车明天就多找几个宁化县城中的孩童,进行宣传,主要让他们念出乘坐此车的目的,价格的话就定价2文钱一个人。 林师傅心中一喜:“竟然这么便宜?” 于是他接着问道:“殿下,这个2文钱一人是可以从出发点做到终点站的吗?” “没错,无论从哪开始,只要上车就只要2文钱,但是返回的是需要再付一次钱的。” “明白了…” 宁化县,雨花路主街是连通城南城北的一天中央大街。 因为宁化县距离长安城不远,很多规划都是仿照长安城来的,这就造成了宁化县就像一个迷里版的长安城,它规划布局整齐有序。 李承乾打算将三辆马车先在城内利用,两天贯穿宁化县东西南北的主线路各设置一辆,一辆马车路线是由东向西,在一辆就是由南向北,第三辆就是环城的线路。 它们的初始停靠点是东南角,终点停靠点是西北角,这样基本就涵盖了整座宁化县城。 这一日从南山别院缓缓使出了三辆具有历史意义的,载入大唐记史的公共马车,这是世界上最早具有公共意义的马车。 三辆马车都停靠在他宁化县城的东南角,这三辆马车12匹马,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大家都在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而此时大约有近五十名孩童,在大街上边跑动,边宣传道: “最新好消息,最新好消息…由南山别院大唐公共交通运输公司投资建立的三辆大型公共马车今日在我县城首发试运营。” “哎,牛家二娃,你刚才说的什么东西?什么公共马车?”一个正在贩卖竹筐的黑瘦老头问道。 “哦,是王大爷啊,在城东南角,有一辆新型的马车,所有人都可以坐的,而且费用极低,只需要2文钱。” (本章完) 第四十章 装杯?嘴硬? 随着消息的传开,无论是逛街的,还是下街的都赶热闹似的往宁化县城东南角蜂拥而去。 “哎,你听说了吗?” “你听说了吗?城东南角有三个很大的很奇特的马车,最主要是针对我们这些个老百姓设计的。” 另一个推着板车的老者,补充的说道:“是的,而且还听说做这个车一次只需要2文钱。” “这…这是真的吗?”一个一起去东南角的同伴持怀疑态度的说道。 “这南山别院是太子殿下的,你说是不是真的?我觉得就因为是太子殿下,所以才这么便宜。” “是的,吴老汉说的不错。”其他人跟着附和道。 “别闲聊了,在晚点都挤不进去了。” 不一会,宁化县城东南角一个简易的大遮阳棚下面,停靠的是三个马车。 而棚子外面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今天由于是第一次试运营,马车的总建造师林师傅我来到了现场,王晓作为主事也来了,他是来宣传演讲的,: “各位朋友,大家安静一下,我相信大家都非常好奇今天的这边三辆马车。” “是的,这真的是用来拉人的吗?” “真的只要2文钱就可以做到城中任意地方吗?” 面对大家的热心提问,王晓早有准备,他压了压手:“大家别急,下面我就为大家解释这马车的具体情况。” 第一点:这马车石油具体线路的并不是从这个位置想做哪就坐到哪的,而这个具体线路我们已经张贴在这初始站点的墙壁上了,有兴趣的可以来看看。 第二点:就是你们最关心的价格问题,没错就是二文钱,并且会一直这样,不会涨的。 此话一出,引起围观众人的欢呼。 第三点:马车也是有具体时间的,一趟大约需要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不等。 第四点: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几天宁化县城内主要的几个街道边上每个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竖牌,那个就是我们的站点,需要上车的提前在此等侯即可。 “现在我们只是试运营一下,后来会有车次直接通往长安城,自己附近几个大的村庄。” “王大哥,你家老爷子以后在卖竹筐就不需要一个人天没亮就往这赶了。” “嗯嗯,这个真的是很好,最近几年我爹的腿脚也不太利索了。” 围观的人们你一言他一语的都在讨论这个东西所带来的好处,当然可以看得出来围观的一些富家子弟,老爷他们就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们来只是为了看看热闹,不过有的商人却看到了契机,其中你有一个也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公子哥。 他不是很高,一米六几甚至也可以说是矮,他长相是属于那种乍一看不是很好看,但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那是真不好看。 他现在在丝织业中已经小有成就,他就是邹凤炽,因为肩高背曲,形似骆驼,所以人们也叫他邹骆驼。 他眯着眼看着这个马车所引起的效应,内心已经开始有些算盘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叮当叮当…只见三辆马车缓缓使出棚子,众人得以看到马车全部模样。 “哇…这马车这么大?你看那个牌子就是之前说的,这一路公共马车是要走东城门口去往西城门口的,孩子他爹,我们不是要去他二叔家吗?正好在西城门口,我们可以上去坐看看。” “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刚才没听人说三路公共马车是绕城的吗?正好前几日入二叔家,他家不远处就有一个站牌,坐三路马车。” 虽然有很多有钱的公子哥,摆着架子在远处观望,但是帮他们的眼神也能看出他们的渴望和好奇之心。 “赵公子,你看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啊就抢成这样,真是掉价。” “就是…”旁边的一个文人模样的男子轻摇着扇子,同意的点点头。 王晓看着这么多人在相互推桑着,心中对殿下的佩服之情无以言表,这四排栏杆正好隔出了三个通道。 他还记得殿下说:“这样可以让他们井然有序的上车,防止老人小孩因为推搡而导致受伤的。” “孩他爹,我们也上车感受感受好跟二叔吹道吹道。”就在她抱着孩子准备上车的时候被马车师傅拦了下来。 “你们等一下,只需要四文钱即可,一米以下的孩子是不收费的。” 夫妻两人相互看了一样,有点意外…:“哎,好勒,谢谢这位师傅提醒。” “你们能不能快点进去,后面人还在等着呢!”后面准备上车的等着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太急切的想进去看看。 “好好,不好意思!” 马车师傅见差不多了对着还没上车的人说道:“好了,乘客已满,需要乘坐的以后再来,这几日只是试运营。” 还在远处观望的几个文人骚客们,还在摇着扇子互相吹捧,纯沙雕,快冬天了还搞个扇子搁这装比… 从他们的讨论中那是看不出一点惋惜,都表现的无比轻蔑,仿佛那就是垃圾,不过嘛他们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马车,直到马车从自己的眼前驶过,惊讶于它的大! 人虽然眼睛紧盯着马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嘴还是硬的: “吴兄,这车也不过如此罢了!” “哎呀,都怪你磨磨蹭蹭的,坐不上了吧,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一个悍妇对着一个憨厚的男子骂道。 而男子有些懦弱的缩缩脖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夫妻两人进入马车内后,惊讶的不行,这么大啊这里面,我之前有幸做过一次,但是行驶起来怎么还没有这个马车舒服啊。 “是的,你们也发现了,我倒是做过不少次马车了,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个车一样这么舒服,空间也大。”一个穿着华丽的老者,赞同的说道。 进来的人都是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很快第一站快到了,只听见马车师傅喊了一句: “苏记布行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往里走一走,准备下车。” “到了,要不是今天有事,真的还想在做一会。”一位乘客恋恋不舍的下了车。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承乾没去宁化县,但他知道肯定会让大家接受的,毕竟这个价格很香,很多人难以拒绝。 惜玉看着坐在案牍上,认真的在一幅长安城地图上,划来划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认真的男子怎么能这么有魅力? 惜玉看着李承乾只是之前竟有些愣神,:“殿下,您这个两条深黑色的是什么东西?而且还绕着长安城一周!”称心有不理解了,自从猎场回来以后的殿下,他就再也没有懂过眼前这个殿下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由内到外的整个给人的气质焕然一新。但不是称心没见过世面,因为李承乾搞的这些都是真的是闻所未闻啊,就是现在大唐拉一个最强,最见多识广的人也不一定知道殿下画的是什么。 只见整个案牍之上,几乎被地图淹没:“搞定,这个可不是深黑色的东西,它是铁轨。” “铁轨?” “就是马车的轮子之后会镶在上面,就不用行驶在路面了,大大的减少了摩擦力,速度会更快,会大大缩减一趟的时间。” 称心更懵了,怎么一个接一个新的名词:“摩擦力?” 李承乾懒得解释了:“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铺设好之后马在拉动的时候会很省力气。” 他现在想着要在长安城铺设,恐怕会有一些阻力,主要还是现阶段的情况,没有多余的款项,加上有些人不想让他发挥… 李承乾的铁轨计划目前先放一放,不过嘛,公共马车可以先搞起来了,他相信不久长安城的人就会知道这个新奇的东西了。 就在他还在构思自己未来嗯商业规划的时候,太极宫,御书房。 “丽景门就是这样给朕办事的?”李二眼含怒气,沉声问道。 丽竟门统领百里宜此刻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调查一个人,居然一个多月都没有结果,什么时候你们这么没用了,那蜀地是龙潭虎穴吗?” “说说,到底什么原因!”李世民坐在椅子上,似乎累了闭着眼睛,手指敲击着桌面。 “陛下,我们的人一直追到蜀地都是没问题的差点可以拿下了,可是陈瞎子到了成都府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们动用了成都的力量也一样毫无所获,仿佛跟瞎了一般。臣怀疑成都府已经被石叶门渗透,我们这次也加大了对江南道的情报渗透,以前我们的主要力量都是在北方。” 李二缓缓睁开眼睛,:“嗯,下去吧,这个事给我查,查一百年也得给我一个结果,下去吧。” “遵命。” 出了御书房的百里宜,面色平静,喃喃低语道:“剑南道,成都府,石叶门…呵呵,有意思!” 而房间里的李二则面沉如水,他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愿和你没关系吧…” 最近一段时间,李世民身心疲惫,可以说是内忧外患,西突厥一直在挑衅我西部边疆,而东突厥一直在旁观望,和亲之事多亏的乾儿。 内部江南道税收重地所遭受的瘟疫,又将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消耗殆尽…多亏了乾儿的力挽狂澜。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富商邹凤炽 李二本紧皱的眉头,在他想到李承乾所展现的治理能力时,才让他心中有所慰藉,眉头也逐渐平缓,转而他的嘴角扬起。 再多的烦心事,这一刻仿佛也不算什么了,:“王德?” “奴才在。”王德将刚斟好的茶端给了李二。 “最近太子又在做什么?算算自从他去了南山别院就没怎么回来过吧!” “陛下,太子殿下虽未上朝关心政事,但是今日听说太子殿下又弄出了一个利民的新花样…” “哦,又搞出什么花样来了?”李二来了兴致追问道。 “今日听说宁化县也就是南山别院所属的县,太子殿下弄出了一个叫“公共马车”的东西,专门给百姓坐的,一趟只需要两文钱。”其实王德也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 李二绕过案牍,来回踱了几步,:“王德准备准备,咱们明日去宁化县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近这些时日李二被烦的不行,正好这次出去散散心。 “遵命。” …… “这位老伯,这里到南山别院还要多久?”站在那个巨大的石牌坊下的青年男子问道。 老伯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驼背,肩高的男子,心中不禁吐槽:“就这还喊我老伯?你才是老伯吧…现在人都长的这么着急了吗?” 不过看他的气质不错,像是富商的样子,殿下是鼓励商人来着投资发展的,所以他表面还是热情的回答道: “南山别院离这里不远了,再走几里路差不多就到了。” 老伯见这男子直勾勾的看着石牌坊,他的心中充满着自豪,:“谁来我们南山别院看见这个字,他不迷糊的?” 这男子正是长安已经小有名气的邹凤炽,他看着石牌坊上长安城流传已久的全新字体“瘦金体”心中大为震撼,赞叹道: “殿下这字写的已经自成一派了。” 不过他也有个疑惑,:“老伯,你们这不是叫南山别院的吗?为何这牌坊上写的却是小岗村呢?” 老伯停下手头的活,用手杵着大锤:“这个啊,据大家说殿下起这个名字又特殊含义。” 邹凤炽皱了皱眉头,:“含义?什么含义?” “就是殿下希望我们小岗村能成为农村的改革创新旗帜,引领大唐的时代进步。殿下也说了,以前大家都是好几个村名字,以后大家都是小岗村的人。” “大家要拧成一股绳,团结一致,共同富裕。” 邹凤炽心中大有感触,这老伯向他介绍小岗村的时候,那种自豪,那种幸福,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话就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太子殿下是一个可以投身合作的人。 “好的,了解,谢谢老伯。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邹凤炽告别了这个老伯,朝着南山别院李承乾的私人府邸走了过去。 邹凤炽一路上看着南山别院周围的村子,不具体来说已经不像村子了,但是像小型的集镇,这里的人异常忙碌,行色匆匆,但是每个人的眼睛都是充满希望的,发亮。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些年走南闯北他见过太多地方的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自己事物,这里到处都在建造房屋,到处都能看见崭新的厂房。 这里到处都是充满着活力,朝气蓬勃。 “这位大婶,麻烦问下南山别院怎么走?” 挎着鸡蛋篮的大婶看着这个长相有点一言难尽的人,… “额,你往前走看到那里有个大型的木材加工厂,然后右拐一直走,就到了。” 邹凤炽目光看着大婶所指的方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很大的房屋建筑。 “好的,谢谢大婶,那个……”邹凤炽回头准备接着问时,只见刚才的大婶只留下一个水桶般的背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他一路都走得很慢,因为自从那个石牌坊进来以后,这里就好像一个新世界一样。 每个东西都“新”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不都是他最想要的,在顶级商人的眼里这个“奇”字很重要,恰好这里都有。 “南山制造局木材加工部?”这一个个名字都是他没听说过的,是朝廷的单位? “你是何人,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只见四个穿着奇特的相同的制度的人,向着自己走来,不过他邹凤炽什么表面没见过,但也不是被吓到。 “我是来找太子殿下有事相商…”他话刚说完,却被后面的两个人吸引了。 “找殿下,直接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不久就能到南山别院区域了,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这个领头的挥挥手,几人见无事便回去了。 邹凤炽心中嘀咕道:“这些应该是负责这厂里的守卫工作的,可是为何…他们却又是残疾呢?” 这一路其实他有太多的疑问,这让他越来越有兴趣了,不禁的脚步也加快了。 邹凤炽看着眼前这个宏大却又典雅的别院,竟有些向往,不过他也就想想罢了,他可是立志要做这天下第一商人,不可能现在就躺平的。 他想着此时的太子殿下,也应该在努力规划,日夜秉烛工作吧,他脑中已经浮现了太子殿下一丝不苟认真的坐在案牍前,从容的工作着,也有太子殿下与南山众人聚会议事的种种画面。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您是?”一个白胡子的男子问道,邹凤炽一眼便认识这个人:“您是孙管家吧,久仰久仰。” 孙管家虽然快60岁了,但是可以说是老当益壮,神采奕奕的。 “我是长安城的邹凤炽,邹骆驼就是我!”他躬身尊敬的答道。 孙管家很快便想起来,:“你就是邹骆驼啊,长安城有名的商人啊?” 邹凤炽听闻赶忙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孙管家过奖了…” “您来是?” “是的,有些想法一样孙管家引荐一下,关于商业合作的。” 孙管家略微思索了一下,答应道:“可以,你跟我来。” 邹凤炽带有一些紧张,想着马上就见到仰慕的太子殿下,他可是我辈楷模啊,这一系列的变革,在他眼里可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商机,李承乾创造的商机。 不过在进入院子后,看到了他万万没想到的画面,在几十年后,已经成为大唐财政部部长的邹凤炽坐在车里感叹的回忆道,还是殿下会享福啊,我这把老骨头却还在奔波。 只见进去院子的邹凤炽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李承乾躺在摇椅上,婢女们则在给他一边捶腿,一边喂点心,还有一个白衣的绝美女子在庭院中抚琴,琴声悠扬。 “这…这……”邹凤炽对于眼前这一切可太熟悉了,这是标准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啊。 孙管家走到李承乾身边,轻声说道:“殿下,长安城的邹凤炽来找你有事商谈…” “邹凤炽是谁?他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见不见…没看到本太子正忙着了吗!”李承乾眼都没睁的说道。 孙管家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邹凤炽,他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 “哎,罢了,在帮你一次吧。” 孙管家低头伏身在李承乾耳边说道:“殿下,再不起来你可能就失去了赚钱的机会了,他邹凤炽可是长安城的富商,那就一个字“不差钱”…” “什么?” 刚才还迷迷糊糊享受着逍遥的太子生活的李承乾,骤然睁开眼,从摇椅上一下窜了起来,两眼直放光,他刚才其余的都没听到,但是有一个词他可是听的清楚的很吶。 “不差钱” “终于有大冤种来了,有胆识,有魄力,有智慧,有眼光…” 虽然自从南山别院大开发,大建设以来有不少富商都来到这,或投资,或买卖……但是来找他的还是第一个! 这一惊一乍的,孙管家可顶不住,这得幸亏是太子殿下,要是自己儿子不得直接一个大比兜上去了。 李承乾朝着门边的邹凤炽招了招手,得到命令的邹凤炽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小民参见太子殿下!”他的神态异常恭敬,太子殿下的种种商业手段,让他钦佩不已。 李承乾盯着他没有说话,邹凤炽那兴奋的眼中逐渐暗淡,心中也不禁悲愤:“太子殿下也终究是人,他终究也是会以貌取人的…” 正待他失落的要躬身告辞的时候,李承乾淡淡的说道:“听说你挺会赚钱的,说说你此次来的目的…” 邹凤炽有一种过山车的感觉,沮丧的表情转瞬即逝,立马回答道: “殿下,我之前就一直很佩服殿下的经济措施,包括我看了你在江南所推行的政策…小民心中向往已久。” “在一个,昨日看见宁化县殿下有推行出的公共马车这个全新的概念,我便下定决心,来找殿下,因为我想殿下肯定是商业的奇才,有合作的可能。” “哦,怎么个合作法?” 说道这里邹凤炽看了眼李承乾,接着说道:“这南山别院的一系列建设,我想殿下现在肯定十分缺银子,而我的合作就是,我给你提供银子…” 李承乾伸手示意他做在石凳上,而邹凤炽也没矫情的坐了下来,接着说道: “我要合作的就是,公共马车上我要画上我们邹氏的产品,以方便我之后的宣传…”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李二试车 “南方很多地方,都不知道我们的产品,而之后我相信殿下的这个公共马车应该不会仅限于长安城或者关内道吧!” “还有就是我希望太子殿下,您能让您府上的惜玉姑娘作为我们的宣传人吗?” 邹凤炽害怕李承乾误会,赶忙解释的说道:“惜玉姑娘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只是画个肖像…” “太子殿下,您看这……” 作为商人走一步看三步,要有战略思维,才能合理做出决策。 而李承乾则是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心中有些震惊:“不是,这兄弟其貌不扬的,这么吊的吗?这么有超前意识吗?” “你怕不是看中肖像吧,你是看中本太子的这个身份吧!” 邹凤炽知道瞒不过李承乾,只能尴尬的笑笑,不过李承乾还是挺惊讶的,这小子是个商业奇才啊。 这么早就有品牌代言,品牌宣传,布局营销广告位了,这个想法很超前啊。 本来他是打算自己来做的,在公共马车上宣传自己的酒。 “你的想法我同意,包括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商量,你现在的提议就很好。我给你包月,至于价格之后用到再说吧…” 邹凤炽开心了,他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结识太子殿下,其次才是生意的事,:“是殿下,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邹凤炽从怀里掏出了一些地契,放在桌子上,笑道: “殿下,小民来的匆忙,您什么都不缺,我寻思着南山别院在大发展,我就把周围的一些地买下来,以聊表心意,望殿下切莫推辞。” 李承乾故意板着眼,说道:“来就来我们好好谈合作,搞这些东西干什么,我这什么都不缺的…” “殿下,不要见外,这是小民的心意。”邹凤炽说完便躬身告辞离开了别院。 邹凤炽出了门,那个激动的心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的大笑起来。 而里面的李承乾数着桌子上的地契,:“孙管家,你说真有这么心有灵犀的吗?最近因为手头紧,翠华山周围其他的地,一直没有银两,就耽搁了。” 孙管家瞧见李承乾那止不住的笑容,也跟着笑道:“殿下,没有其他的,那个邹凤炽是个明白人。” 两个人相视一笑……… 李承乾这边收获满满,别人是人财两空,咱就不一样了,没系统,没金手指咱一样开挂,运气爆棚,人财皆得。 他美滋滋的躺在摇椅上,高兴的哼着小曲,“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惜玉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又开始了,又要折磨人了……” ………… “王德啊,这宁化县就这么繁华吗?你看这随处可见的马车,一个比一个巨大,一个比一个宽敞,还有这街道是不是加宽了啊?都快赶上长安城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二看着宁化县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怎么快跟南山别院一样的日新月异,哦,不,现在应该叫小岗村了。 “老爷,这发展也太快了吧,你看这些百姓简直是相亲相爱,亲如兄弟,随意的挥挥手那些豪绅的马车就会停下来捎带他们一程,而且他们还自觉的排着队,素质也没的说,真是亲如一家人,这样百姓安居乐业啊。” 王德是没有发现,他们站的招手的地方都是有竖牌的,因为是试点,可能不是特别显眼。 “这种马车应该就是太子搞的那什么公共马车了!”李二好奇中也有些无奈,: “你说人家为了当好太子,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思,他倒好,一屁股坐在南山别院直接撒手不管了,他倒是逍遥自在了。” 李二越想越气,老子我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心力憔悴,你这个做儿子的,做太子的天天就搞这些不着调的东西,李二无比郁闷。 王德倒是有些佩服李承乾,于是笑着说道:“老爷,少爷先不说之前的瘟疫之功,就说这南山别院附近的村子,包括这宁化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的日子的确好了起来。” “而且,老爷我还听说了,少爷好像把家里值钱的都卖了。”说到这王德声音小了点,凑近李二身边说道: “听说殿下为了建设,整个东宫都快搬空了…” “这小子,突然开窍了,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但是也不像是做正事,这都快成商人了,还有一点太子的样子吗?” 就在李二吐槽时,耳边传来了稚童的声音:“大唐公交车,你的终身选择,宁化是大家,温暖你我他,大唐公交车你的不二选择,出行有大唐,顺风又顺行。”几个举着木牌的孩子从李二眼前跑过。 “大唐公交车?”李二一脸问号,直接冠名大唐了? “娃子,等一等,爷爷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吗?”说着取出两个铜板递给小孩。 小孩子看着李二手中的铜板摇了摇头:“爷爷,孙爷爷教育我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一个问路的都要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爷爷想问什么?” 李二惊异的看着对铜钱毫不动心的小娃:“娃子,你不知道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吗?刘爷爷是谁?他怎么会教导你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我知道,可是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每天孙爷爷都会给我们十个铜板,我爹娘一天也就挣这么多铜子,孙爷爷说知足者常乐,我不能要没有付出努力得来的回报。” 李二讶异的听着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问道: “爷爷知道了,马爷爷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先生对吧?” 李二已经对着未曾谋面的孙爷爷产生了一种好感,这种教人向善的大儒才是自己尊重的读书人,而不是那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酸儒,腐儒,看眼前的娃子就知道了,言语可以作假,但是眼睛骗不了人,娃子真的对自己手中的铜板没有一丝贪欲。 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孩摇了摇头:“爷爷说错了,孙爷爷不是先生,他也不是教书的,孙爷爷是我们这里宁化县有钱的富人。” 李二眉头轻皱,商人?那些只知道追琢利益的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教孩子? 李二包括大部分的世家大族一直以来,对于商人都是从内心抵触,反感的因为他们大多数在遇到国难时,第一个就是明哲保身。 尤其是这次的瘟疫,全国的志愿者大多是百姓,又学之士。 “这位爷爷,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继续去吆喝了,不然就会跟不上别人的次数,那样的话拿着十文铜板我心里会不安。” 李二回过神来:“有,爷爷有,爷爷想问问你,这个什么大唐公交车,具体怎么坐呢?你们吆喝了一路了,爷爷有些好奇。” 小孩子了然的点点头指着往来的马车:“爷爷,看到了吗?那就是公交车,只要你交上二文钱,就可以坐着马车在城中任何地方游玩,有一些行李都是可以装带的。” “而且我还听说,之后会有专门运货的公共马车,安全绝对可靠,毕竟这可是咱太子殿下搞起来的…” “那要是没有钱,又赶时间,可以做吗?” “这些马车只有花钱才能坐,你要是实在没有钱,坐上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 “而且咱们得太子殿下还出了一个新规定,就是发现你是军人,或者说是烈士家属乘坐是免费的,还有孤寡老人之类的都是免费的。” 这小孩子看着这两个人也不像差钱的人,就又多说了两句: “你要是银子多,还可以坐出租马车,也就是高端的,那些比较豪华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还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 当李二听到这小孩子所说的种种政策,先不说这个公共马车到底怎么样,就单说太子能想到这些对国家有帮助的,现在有了困难的这些人,他就很是欣慰了,他也是一位普通的父亲,他心中的自豪感也油然而生。 “娃子,谢谢你了,爷爷懂了。” “不客气,爷爷再见。” 小孩子跑远之后李二神色玩味,也被勾起了兴趣:“王德,走,咱们也试试这公交马车。” 说着他们就去了大家正在招手排队的地方。 “老伙计,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跟着这么多人挤在一辆马车之上,是不是有些不方便?”李二对着身旁的一位年龄大约60多岁白发苍苍的大爷询问道。 老人明显诧异的看了一眼李二,毕竟眼前的人穿着锦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和自己这些普通的百姓共乘一辆马车的,他们都是坐出租的那种豪华的马车。 “看老弟的模样,不像是我们宁化县的,你长安来的吧?” 李二呵呵笑道:“老哥哥慧眼哪,一眼就看出老弟的来处了,老弟正是来自京城,这不我在长安城听说这宁化县出了公共马车,左右闲来无事打算来看看。”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京兆韦氏 “老弟不行了,年龄大了记不真切,满街的公共马车,老弟就非常的好奇,这宁化县我之前也是听说过的,说不上穷,但是和富,却也搭不上关系。”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县城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长安城那样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再加上以前的肥头猪脸的县令,在他的治理之下,你自己想想,这县城它能发展好嘛! “说实话老哥我今天来看这一番景象,心中真的是大吃一惊,这些年了,我可没见街头是这种情况,连长安城都不曾有啊!” 老汉和蔼的轻笑了起来:“何止是你老弟大吃一惊,这公交车刚出来的时候整个宁化县都是大吃一惊,那天早上,真的是万人空巷。” “咱们这些土里刨食吃的老百姓骡子都买不起一匹,那想着有朝一日还能乘上马车这么精贵的东西,后来也就习惯了,花上几文钱省上一大批的力气,值!” 老汉也安慰道:“像你这样的不差钱的应该也只是来体验的,不过听说长安城马上也要有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体验。” “老哥哥,可是你看这车厢内挤满了人,你们不嫌闷得慌吗?老弟看想活动一下手脚都难,坐久了腰酸腿麻是一定的吧。” “没办法,先前啊也没有这么挤,这几个附近的人听出这出了新鲜玩意,其他县城的人都来看热闹。” “挤一点就挤一点吧,总比扛着老沉的物品满街跑要轻松的多,年纪大了,以往走不上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坐马车就不一样,城南到城北半刻钟就行了,剩下来的时辰能多做很多事情哪。” “哦,老哥,这公共马车什么人都能坐吗?” “当然了,什么人都能坐,只要你不把猪马牛羊这些东西带上马车,什么人都可以坐一坐,带点货物粮食什么的别提多方便了。” 不过李二看着车厢内的人,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一个女子做:“老哥,这车厢内为何没有一个女子?” 李二似乎回过神了,自嘲道:“也对,这种情况女子做上来属实有点不方便…” 说着李二还动了动身体,被挤得有点难受。 这老汉笑着回道:“不是我说,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你能想到,咱聪明的太子殿下想不到?你也太低估殿下了吧。” 王德听着脸色温怒,:“你…” 李二给了一个眼神,王德只能悻悻的闭上嘴巴。 马车内嘈杂,老汉没听到王德的话,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想的周到啊,还专门搞了女子乘坐的马车,只准那些小媳妇们坐乘,说是避免男女授受不亲。” “唉,咱们穷家穷户的那还顾得上那个啊,可是太子殿下是真为咱们着想,咱们不能不知道好歹不是。你要有什么大点的货物,城门那里还有特意拉货的马车,多付点钱比什么都方便。” “看来这大唐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很好的啊。” “那可不,宁化县谁不念着他们的好,特别是南山别院那些村庄,不是我啰嗦,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县令带着一个京城来的公子,要去游玩,却因为这个要征用土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征用土地?还是用来游玩?我没记错前段时间正好是农忙时节,而且也要有批文的…”李二眉头紧蹙。 “谁说不是呢,该那个昏官并不知道那个是太子殿下的地盘,结果被查出来贪污腐化,被秋后问斩,不过那个京城来的公子杀人了,却还啥事没有,叫韦什么的…” 李二眼光闪烁,轻轻的道:“京兆韦氏?” “老哥哥,谢谢您哪,老弟我就要下车了。” “你慢走。” …… 眼看就快要入冬了,夜里已经有些寒冷。 李承乾这边这几天倒是没有太多的事情忙了,人就是这样一旦闲下来,便没啥睡意。他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脱下外套,一身薄衣,现在这种天气,对于李承乾这种前世为顶尖的特种兵,真是没啥感觉。 他现在有点怀念程处默那个憨货了,放他这些天的假,想热热身都没对象。 他抬头看见屋顶的称心,想想还是拉倒吧,找他不是热身,那是找虐… 称心似乎有所察觉,低头看见李承乾在院中抬头看着他,正待起身询问所为何事?只见李承乾瞬间尴尬的低下了头。 “还好,只要我头低的快,你就跟我…对不上眼!”李承乾心中感到庆幸。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相通了的李承乾在庭院里慢慢打出太极拳。 称心在屋顶侦查,保卫,上次遇袭的事,让他更加小心。 不过在他看到李承乾第一次打出的太极拳时,目光如炬,这看似动作缓慢,却给人一种独特节奏的感觉,以弱制动,以柔克刚,感觉就像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没想到殿下竟然也习得此等上乘功夫,这得幸亏是称心看出来了,不然要是给其他不懂好的人,还以为他肾虚,练个招式都软绵绵的。 称心看李承乾正在练着,便没有去打扰,正要转身回房,他却忽然向天上看去,然后身影一动,飘去屋顶。 他看见一个黑衣人落在了外院,那处院子是孙管家所居,称心想了想,便也飞了过去,如一只夜鸟一般,落在了一处挑梁上。 此处主屋的灯亮了起来,侧屋的那扇门也轻轻的开了,一个小厮的脑袋探出了门缝,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便走了出去。 然后这个小厮递给了黑衣人一个东西,那黑衣人便离开了外院,小厮转身就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称心也跟着飞了出去,一路到了宁化县,却见那个黑衣人落脚的地方是,孙记酒馆。 孙元洲的书房里燃着一只沉香。 细细的烟雾袅袅,在微微的夜风中摇啊摇。 他坐在椅子上注视着这悠悠的烟,想着李承乾知道他那个酒之后会大批量出来,不知道他在知道之后会作何想。 他好好的大唐太子不做,来掺和酿酒这一行干什么? 这人所行之事越来越令人难以理解,且不管他。 然后他向门外看去,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黑衣人落在了门口,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老爷所需之物,属下已经取来,请老爷过目。” 黑衣人递过去的是一张信纸,孙元洲接过来看了一眼,便将它放在了蜡烛之上烧了,说道:“明日有人从南山酿酒厂过来,你去南门那边接人,送去长安城孙记酒馆,交给主子派来的人…。” “属下遵命。” “你且去吧。” 黑衣人告退,孙元洲又看着那檀香坐了许久,才离开了书房,走入了内屋。 称心见状也悄然的离开了孙记酒馆,回到了南山别院的后院,直接进了李承乾的房间。 “我尽管不知道他们所商量何事,但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称心将所见详细的告诉了李承乾,李承乾皱着眉头想了想,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孙管家会出卖自己。 孙氏是做酒生意的,有人从南山别院的酒厂过来,想来就是自家酒坊的人,而这事是从外院传给孙元洲的,那么孙…。 不会的,李承乾摇了摇头,询问道:“你当时看到那个黑衣人和外院的那个房间接头的。” “侧门。”称心想了想回答道。 “侧门?” 李承乾心中便有些计较了,看来他们还有些心机嘛,能买通孙老二… 他们收买了自家酒坊里的某个师傅,这是要盗取烈焰和南山幽的秘方了。 “此事不要声张,你我二人知道便可,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去劫了这人。” …… 从南山别院的酒厂往长安城方向的那处山谷中设下了一处简易的检查站。 称心身着黑衣手持长枪,傲然的站在路的中央,“官府稽查绿林大盗,所有车辆请停下检查!” 这当然是李承乾的…好主意,称心只能含泪接受,哪有这样冒充官府的道理,你起码弄一身军队的衣裳啊,再不济也要有个衙役的衣服吧,搞一个黑衣,称心真是哭笑不得。 官府的文书那就不要问了,问……就是没有,称心本还担心有人反抗检查,搞的不好收场,却没料到那些马车居然乖乖的停了任由他的搜查。 原来可以这样扯虎皮做大旗的,关键是我这顶多算个狗皮吧。 李承乾穿着一身青衣手持一把折扇,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看着每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 南山别院的人,他不好说每个人什么情况,但是谁是谁,叫什么名字,哪怕是什么名字,他相信只要看见,他一定能够辨认出来。 不一会,他看见了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一个认识的人,他主要就是要逮酒厂的员工。 他只是南山酒厂的一名小工,叫狗剩,干的是搬运酒坛的杂活。 李承乾收了折扇,起身笑着向狗剩走了过去。 狗剩正战战兢兢的等着官府的盘查,一直在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却忽然看见了李承乾。 他的面色一紧,一颗心陡然悬起,却见少东家一脸和煦的对他招了招手。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将计就计 他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走了过去,露出了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记得你叫狗剩。” 狗剩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你家里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是吧,你也算是一个大孝子了。” 李承乾如数家珍似的将他家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狗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承乾,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记住他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 “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让问问你的意见,不知道可不可以。” 狗剩不好搭话,他此刻听不进去话了,也听不懂话,紧张的两股战战,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怀中的信件。 “我鉴于你是一个大孝子,想着把你的身份变为我家的家奴,再说直白点我不利用我这太子的身份,想让你消失是很简单的事,至于你死之后,你放心你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会活的好好的…” 狗剩脸色瞬间煞白,他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承乾那标志性的微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股寒意,不是那种侵入皮肤的寒冷,是进入心中,刺骨的寒意,透彻心扉,冷到心跳骤停。 “狗剩,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李承乾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几个字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狗剩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小人该死,小人也是被强迫的,求求殿下放过小人,小人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他们威胁我,要是不帮他们,他们就要弄死我母亲,我敢怒不敢言…,求求殿下,饶了我吧!” 李承乾没有让他磕头,而是将他扶了起来,他也知道这样一个孝子,不可能卖主求荣的,唯一的就是受到了不可抗拒的胁迫。 那边检查站已经撤开,称心带着那车夫站在旁边,车夫心里也苦哇,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告诉我,是谁让你干的,是孙海洋吗?” 狗剩懵了,怎么殿下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要跟殿下这种人作对啊,他即使没什么文化,但是他也知道,作对也要选好对象啊。 背叛太子殿下… “是孙海洋,孙海洋他叫我送一封信到、到,宁化县南门有人来、来接。” 狗剩哆哆嗦嗦的伸手将怀里的信件取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递给了李承乾。 “他们给你多少钱?” “二十两银子。” 噗通,狗剩顶不住压力又一次跪了下去,嚎啕大哭:“殿下,我没办法,他们威胁我,再加上弟弟体弱多病急需用钱…,我知道我背叛殿下,我不是人,这些天我整天整夜的睡不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殿下您,帮着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我还做出这等事情,殿下,我该死,但是我只求殿下一件事。” “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老母亲,不然活肯定不活了。”狗剩声泪俱下。 李承乾打开信件,看了内容,嗤之以鼻,无非就是酿制烈焰和南山幽的配方自己一些设备流程,这么低级的情报获取方式。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来吧!” “小人不敢。” “我让你,起来!”李承乾声音徒然增大,狗剩闻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李承乾眼神看向了站在称心旁边的车夫,车夫本来正愁眉苦脸的,突然看见矛头指向自己,连忙摆手,: “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拉着一车普普通通的货物去往宁化县的。” 李承乾看着车夫在那停不住的摆手,脑中不禁闪过前世动物园那个黑熊精摆手动作。 车夫看着李承乾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慌了,:“殿下,这真的和我没关系,他是从南山别院上了我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啊…” “上车。” “殿下,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承乾一头黑线:“你在搞什么?我说你了吗?” 正准备开哭的车夫,闻言,求饶声戛然而止。 “咳咳……你们聊,你们聊…”车夫尴尬的回到了车上。 狗剩仿佛认命了一般上了马车,没有求饶,没有了哭泣,只要自己的老母亲能活着就行,殿下一言九鼎。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久到了离南山别院不是很远的一个村落,因为最近的建设,附近的村落看见来往的特别是南山别院的马车,非常热情。 李承乾和他们打着招呼,要了笔墨纸砚,在桌子上写了一封信件。 两辆马车又这样再次出发,在一处溪边停住,李承乾从狗剩的那辆马车上走了下来,上了称心的马车,背向疾驰而去。 狗剩的马车又徐徐起步,向宁化县而行。 “现在就去处理内奸?”称心斜回头问道。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称心还是说了心中的疑惑:“殿下,我总觉得狗剩他不可能一个人把我们酿酒厂的所有工序,配方都有所了解的。” “所以呢?” “所以,我怀疑酒厂里还有一个主角。” “本太子,发现你怎么现在变的反应迟钝了,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李承乾抱着怀疑的态度。 称心无奈地说道:“殿下,只是觉得现在您什么都想在前面,我这脑袋真的都不怎么用了,因为真的用不上啊。” “你猜的不错,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李师傅,之前看他还挺有干劲的,一个孙海洋,一个李师傅,一个大孝子狗剩,倒是搞得像模像样的。” 称心朝着自己的脖子横着比划了一下,李承乾摇头说道: “内奸嘛,这种背主求荣的人,不急,我记得当时来我们南山别院核心研究院的时候,都是签署保密协议的吧,回去看看,再把李师傅弄成南山别院的家奴。” 这是要杀人了,殿下开始玩狠的了。 ………… 长安城孙记酒馆,后院书房。 孙掌柜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这一叠信件资料,心里对现在的李承乾是极为佩服的。 “孙大,如何?是否有诈?”一个持剑的中年男子询问道。 这孙大正是宁化县的孙元洲的大哥,孙元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想了想,说道:“理应可行,这酒曲的添加配比比我家的梅林酒多了一倍,发酵的时间也比梅林酒多了近一倍,蒸煮的时间也长了二倍,我想,这或许就是这烈焰酒更浓烈的原因。” 持剑的男子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我虽然不是很懂酿酒的具体操作配比,但是你说……这里面写的每十斤粮食就要加入蜈蚣,还要放入鸡蛋,有何讲究?” 孙元良看着持剑男子,也是无法解释,只能徐徐说道:“这可能就是此酒的特别之处吧,如果和我们的配件都一样,我反而还有所担心。” “可是这里又说,一次酿酒需要粮食五万斤起步……这很多啊,为何不能小批量生产?” 孙元良也不敢确定,只能猜想道:“这个估计和发酵有关系,粮食多堆积起来发酵更好,其实这话说出来自己也是有点心虚的,关键这量也太大了点。” “难怪需要大缸三千口。”持剑男子恍然道。 他将这信件资料放下,笑着说道:“那么现在就看孙掌柜你的了,那分成之事……不知道孙掌柜是怎么想的。” “大人,说笑了,这次为了这配方大人的人前后多有麻烦,我三就好,其余都归大人所有。” 持剑男子看着他挺会来事,主动说道:“孙掌柜我看好你,会在主人面前多多美言的。” “孙掌柜,主人让我给你一个建议,就是酒酿成之后,不建议走南山别院那种销售模式。” “那不知大人的主人有什么想法?” “散卖,烈焰那种作价五十文,南山幽那种作价二十文,但必须打出他那样的宣传语,和口感差不多的酒,却比他卖的更便宜,正大光明的市场竞争,他太子照样是无话可说,以后这市场就是我们的了。” 这边李承乾回到了南山别院,却也没有去找孙海洋,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上方布满了乌云,11月的天,冷意来袭。 李承乾内心估计会有一场大雨来临,刚到家的他来不急多做休息。 他们一行三人,向着翠花村而行,称心回头问道:“殿下,为何又这般急匆匆的去翠华村。” “那时你在休息,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稻子,我怕被这即将来临的大雨给毁了。”说着李承乾又抬头看着天空中愈发低矮的乌云。 “稻子?”称心不理解,:“殿下,这稻子有这么重要吗?” 惜玉一副肯定的语气说道:“肯定重要啊,殿下看重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 因为她可是和孙管家看见,当时发现这稻子时,殿下可是一路跑着过去,到了那儿挽起裤管就下田的。 李承乾看着惜玉那一幅理所应当的表情,无奈的说道:“你这妮子,禁止搞个人崇拜啊。” 惜玉昂着头像一头倔强的小毛驴,以此来抗议,那意思就是我不服,我就是崇拜。 “毋庸置疑,的确很重要,而且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重要……足矣改变我大唐的国运! 称心闻言心头一震,便没有再问,鞭子一挥,啪的一声爆响。 “驾……”马车朝着翠华村飞奔而去。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杭州母女投奔 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低,明明刚过晌午时分,光线却越来越暗,李承乾透过车窗看着那墨染的低云心顿时沉了下来,愈发担心稻子。 当马车穿过桥梁,快到翠华村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便打落了下来。 称心穿上了蓑衣,带上了斗笠,雨点落下的声音越发的大,他对着车厢内的李承乾大声说道:“殿下,走还是回?” “走!” 李承乾没有犹豫,他伸出手感受着雨点的急促,: “称心,你得再快一点!” 狂风卷着丝像数条鞭,狠命地往车窗上抽,窗缝真的钻进了,顺着车窗台往下流,闪电亮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个暴雷猛地在窗外炸开… 而他们的这辆孤独的马车,就在这茫茫的暴风雨中破风前行。 天色越来越暗,电闪雷鸣,惜玉紧张的捏着衣角,李承乾观察到惜玉的慌乱,便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们看到的闪电会发光吗?”李承乾笑着问道。 惜玉李承乾问的问题有些奇怪,本来不就会发光吗?它不发光我们怎么发现呢?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李承乾回答道:“闪电是电弧放电,发出是白光。” 看着惜玉一脸懵逼的样子。李承乾又道:“你也可以理解为两个石头相互碰撞是不是也会有火花?” “嗯嗯。” “对,这个就像无数个微小石头相互碰撞!” 李承乾有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声吗?” 惜玉有是摇了摇头,李承乾解释道:“有两种说法,其一是闪电原本和雷声同时发生,但是闪电的速度比雷声传播得更快,所以我们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 其二嘛,李承乾还没说出口,惜玉便抢先回答道:“是因为人的眼睛在前,耳朵在后,所以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声,是不是?” 李承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说了两个字:“聪明!” 惜玉暗喜,殿下可算是夸奖我了,不自觉中,因为暴雨带来的紧张感少很多。 李承乾看着河中水位不断上涨,心中忧虑更深,希望不要造成洪水。 “救命,救命啊…”李承乾正忧虑着,突然听到呼喊的声音。 李承乾拨开车帘,:“称心,停一下后方有人在呼救。” “吁…” 李承乾下了马车回头对着惜玉大声喊道:“在这带着不要跑,我们马上回来。” “称心,我们走!”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雷雨交加,风夹带着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身上,再加上是秋冬,这感觉实在有点不好受啊。 “殿下,不行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这雨太大了,我担心…” 称心顶着风雨艰难前行,扭头对着旁边的李承乾喊道。 “不要说话,快点过去…” 李承乾因为一直锻炼习武的原因,身体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壮了不少,还能挺住…,正在奋力前行的李承乾忽然感觉身体一轻。 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推力,李承乾也没矫情,早点到,早点救人,而且对于称心的武力他还是有个数的。 片刻,他们走到桥边只见一辆马车夹在桥梁上,已经摇摇欲坠。 已经被甩出车外的一对母女正拼命的抓着马车,走近的李承乾看着这两个人他瞳孔一凝,这不是杭州城的那对母女吗? 没有犹豫转头喊道:“救人…” 就待他们走近时,马匹受到惊吓,挣扎了一下,马车已经发出咔咔的声音,渐渐地要掉落下去。 母亲在感觉到了,来不急了,对着快到眼前的是李承乾,心中唯一的担心也没有了,对着李承乾大声喊道: “殿下,小女就麻烦你了…” “不要…” “不要,娘!娘…” 只见那位母亲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助力点,奋力的用全身的力气将女儿推了上去。 李承乾一个健步,飞扑过去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回头看着掉落下去母亲的身影,她现在还在给自己挥手告别。 “娘啊,娘,我不要你走,我要救我娘…放开我!呜呜…” 女孩挣扎着放声痛苦道,李承乾心中也很是悲痛,他来不急多想,: “称心,照顾好他!” “殿下,不可…”称心想要阻止却已为时已晚。 “殿下!” 看着跳进湍流河中的太子殿下,称心立马抱着女孩向着下方的岸边跑去。 李承乾游泳的技术就不用过多描述,这是一个特种兵最基础的技能。 他像一条极速游动的浪里白条,在水中穿梭,很快便追上母亲,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呼吸,的确对于一个不会游泳,身体又脆弱的女性,这…… 李承乾将她拖上了岸,进行人工呼吸,还是没有活过来的迹象,他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才是罪人,因为是他建议过来的。 称心很快也抱着女孩跑了过来,只见李承乾瘫坐在女人身体的旁边。 女孩从称心怀中挣扎下来,疯了一般的跑了过来,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她只是轻轻的摇动着: “娘…,娘你醒醒啊,我们到了,我们找到了太子殿下了。” “娘,你说过的,你还要给殿下做我们杭州的片儿川的,你一定是在睡觉对不对。” 女孩此时的脸上止不住的留下了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李承乾和称心谁也没有打扰小女孩,他们只能默默陪着她。 “娘,你可是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要给我说好多好多的故事,一百年不远变的,你还跟我拉勾了!” 女孩更咽了,她终究是个小女孩,“娘,你醒一醒啊,不要再睡啦,殿下还在等你呢,求你了快醒醒啊…呜呜…” 她还清楚记得母亲对于自己的告诫:“女儿,每个人都会累,没人能为你承担所有伤悲,人总有一段时间要学会自己长大,你必须学会承担难过,你必须知道难过它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去。”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依靠,母女相依为命,生活的困难,一天一顿饭,一顿饭可能就一个发霉的窝窝头,甚至是瘟疫都没打倒这对坚强的母女,却没想到… 李承乾一把抱住女孩,一双大手轻拍着女孩的头顶,他没有出声安慰,一切都是徒劳的,没人能理解她们母女间感情,哭一哭可能会更好。 不一会,女孩似乎已经停止哭泣,当李承乾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悲伤过度而晕厥了。 “殿下,我们上车吧,时间久了我怕你也坚持不住了!”称心担心的说道。 李承乾看着怀里晕厥的孩子,吩咐道:“你和惜玉现在带着这母女先回去,我先去翠华村!” “听从命令!” “是。” 因为此处离翠华村没有多远的距离了,这边李承乾很快便到了发现稗子的田地了。 待得近了,李承乾便看见那田里蹲着一个人,也戴着一顶都斗笠,手里还撑了一把油纸伞。 他麻利的脱去鞋袜又下了田,那人转头向他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那是殿下!鼻头有些发酸。 如此暴雨,殿下居然来看我了! 他就是李二蛋,他们这一家子就因为他的命令,日夜照看这株稗子,即使是这种恶劣的天气,他也及时的来为这株稗子撑伞,为它的成长保驾护航。 李承乾来到李二蛋的身边蹲下,看到李承乾他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李承乾也裂开嘴笑了起来。 “殿下,您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些稗子就不会有问题。” “干的不错,只要你把它守护好了,你就是大功一件,你这不是守着这一株稗子,你守住的是一份希望。” “我们现在的亩产很低,但是有了它我们的亩产最少翻一翻。” 李二蛋睁大眼睛,惊讶的说道:“真的啊!” “我可从来不骗人的。” 李二蛋才想起来“对对,我爹说什么都听殿下您的就行了,您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李承乾笑道:“没错,听你爹的就对了。” “对你,怎么没看见你爹?他人呢?” 李二蛋回道:“在你走后我们又陆陆续续发现了接近十株的稗子,我爹他们也在照看着其他的稗子,我们都是按照殿下您的指示进行授粉的,您可是说过,其他的稻子全死光了,这稗子都不能有事的。” 这暴雨还是拼了命的在下,视线完全被遮住了,看不见远处,这可是十株啊,太不容易了,可以想到李二蛋一家未此付出了多少的时间与汗水。 “殿下放心好了,每一株都有人守,这雨太大,您快回去吧,要是受了风寒,我爹肯定会揍我的。” 李承乾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李二蛋的肩膀,上了岸,拧着鞋袜打着赤脚就往翠华村里走去了。 他没有料到这些淳朴的农人真的将他曾经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并如此坚定的执行了下去。 李承乾抬着头,感受这暴雨拍打在脸上的痛感与凉意,尽管全身早已湿透,身体冻得直哆嗦,但是他李承乾的心中却如烈焰般炙热。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 于秋月 这一天并不太平,因为就在李承乾刚到翠华村歇脚时,却又传来北华村被水淹没了许多的房屋,因为靠近翠华山北部地势较低。 加上之前因为建设南山别院的众多工厂,导致本就有些贫瘠的翠华山北部树木更加稀疏了,这次持续的强降雨直接导致山洪。 衣服还没来及换的李承乾,立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立马对着来人说道:“你立刻着急所有翠华村能动的村名,前去救人。” “在一个让人去南山别院让本太子的护院全部过来,快去。” 李承乾带着翠华村的村民们火速前往北华支援,等到的时候他们见到的便是一副人间惨像。 “救人,快去,全特么给我去救人!” “快!” 李承乾在暴雨中嘶吼,村民们纷纷冲上去,时间就是金钱,可能每迟一秒救,就多一个人死去。 他现在心急如焚,数百人在这暴雨中展开搜救,叫喊声此起彼伏。 好在南山别院的人来的很快,北华村许多人在第一时间获救,搜寻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就这样算村近二百人口,受伤达到了五十人,而遇难的则有三人。 所有被救上来的人,现在高处,看着被洪水掠过的家园,一脸悲戚。 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日子要搞起来了,却又天公不作美,渐渐地有了妇女的哭泣声,不过很快就被制止了。 李承乾转身对着大家说道:“所有人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大家就不会没地方住,不会没东西吃。” “王晓何在?” “在。”王晓昨夜听闻山洪就跟着救援队一起过来了。 统计所有损失的房屋,帮助村民重建家园,一应物资全部由我们承担。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搭建简易的住所,再去宁化县城去把大夫都给请来。 还好这个暴雨没有没完没了的下,如果都是想昨天那样的话,估计损失将不可估计。 关于殿下将会为他们重建家园的事已经在这些人中流传开来。 这样的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何曾遇到过,希望都是官府过来赈灾两天走个形式,后面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拼出来的房屋。 所以这样一对比,他们就很难想象这样的恩德,村名们虽然嘴里没有说出那个谢字,但在心底,却记住了殿下的好。 “殿下就是我们大唐的活神仙,我们家要世世代代做一个为大唐奋斗的好民众,但凡国家有需要我们的,我们但凡皱一下眉头,犹豫一秒都是对殿下的侮辱。” “以后有了新家,我会给殿下立长生牌,保佑殿下长命百岁,保佑我大唐千秋万载。” “我的命现在就是殿下的了,殿下让我干啥就干啥。” “……” 对于村民中传开的这些对于他的赞美,他没有在乎,他现在赶回别院,这一天一夜,饶是身体素质好也顶不住。 但是现在的李承乾却睡意全无,还有一个远道而来投奔自己的母女。 此时的女孩在惜玉的照顾下已经醒来,她只是默默地没有说话,没哭没闹,表现的超出常人的懂事,但恰恰是写一份懂事稳重,让走进房间的李承乾心中难过不已。 女孩叫于秋月,小名月儿,李承乾轻声说道:“月儿,你母亲我们已经给安葬在翠华山上,以后你就坐在这里,这样她每天都能在天上看着你了。” 月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大哥哥,当今的太子殿下,这个她在世上唯一认识的人,让她本来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的决堤了。 一头扎进李承乾的怀里痛哭了起来,李承乾抚慰着她,出声安慰道: “月儿不哭了,母亲在天上也不希望她的月儿整天以泪洗面。” 月儿逐渐停止了哭泣,看着李承乾努力的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李承乾双手扶着月儿的肩膀,说道:“之前听你母亲说,你特别想上学堂,过两天我就带你去学堂上课。” “我们这里和你母亲所说的世界不一样,在我们这里男女平等,都可以上学,都自己习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些话让原本眼光有些暗淡的月儿,重新焕发了一丝希望,怯生生的问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真的吗?月儿真的可以上学堂?” 李承乾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当然,我说的话就绝对是真的。” 于秋月看着李承乾严肃的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 这几日真的给李承乾累坏了,安排妥当之后,他就回到屋里什么都不想的蒙头大睡。 ………… 长安城,孙记酒馆。 孙元良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他心底很没底,这要是出了意外,自己几十年的奋斗就全没了。 之前就是采用少量材料进行酿造试验,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所以现在孙元良显得有些犹豫。 似乎看出来孙元良的犹豫,那持剑男子把银子往他面前又推了推,:“孙掌柜,主人的银子可都送来了,作为资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孙元良本就是商人,看着眼前的银子,咬了咬牙便没有犹豫,不成功便成仁。 南山别院内,李承乾正在看着南山水泥厂的工作汇报,在制作过程中还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啊,看来得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了。 “嘭…”一声巨响在翠华山上传来,李承乾的别院都感到一丝震感。 称心直接冲进李承乾的房间,持剑警惕的看着周围: “没事吧,殿下。” 李承乾本紧皱的眉头,忽然舒缓开了,直接朝着翠华山上的最高级别的研究所火器局跑去。 称心见状跟着出门追了过去,大声喊道:“殿下,等等我,你小心一点!” 就在李承乾到达离研究所三里外的山道上时,两边的树林中,数个人影极速窜动。 “让前面的去核实一下,应该是殿下!”一个灰衣的男子,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李承乾两人。 “殿下,什么情况?是有人袭击我们的研究所了吗?”跟在李承乾身后的称心担心的问道。 “袭击?不会的,我猜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能改变战争形态的东西快要问世了。”李承乾嘴角扬起,自信的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 划时代意义 正当他们上山的路上,突然间出现四个人持剑灰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前方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其中一个领头男子,眼神凛冽,冷声说道。 “大胆,此乃太子殿下,速速让开!”称心毫不示弱对峙着斥责道。 他并没有被称心的话吓到,而是冷漠的问道:“是否有通行证!” “你…” 称心正要与他争论,不过被李承乾拉住了。 “职责所在不要为难他们!” 李承乾从怀里把自己的太子令牌拿了出来,笑道: “通行证没有,但是这个应该可以进入吧。” 灰衣男子看着递到自己手中纯金打造的令牌时,立马双手奉还给了李承乾,歉意的说道:“属下不是有意为难,实在是属下害怕有易容之术。” 李承乾接过令牌,没有责骂他们,而是鼓励的说道:“无妨,就应该这么做,你们是隶属于哪个小队的?” “回殿下,我们几人属于暗影三队。” “嗯,你们继续警戒。” “是。” 几个呼吸间,他们几人就消失在树林中,而在远处观察的暗影三队中队长三月,确认是太子殿下后便将手中的宝贝“望远镜”收了起来。 三月爱惜的给望远镜擦了擦,心中不禁赞叹道:“我们研究院真的厉害啊,这么神奇的东西都制造出来了。” “老大,什么时候也给配几个,给弟兄们耍耍啊。”三月身边的一个矮小的人贪婪的看着快要收起来的望远镜说道。 “你个土行孙,竟然打起我这宝贝的注意了,胆肥了啊!” “哪有,只是老大你这个东西给我用,那是嘎嘎好使啊。” 三月笑道:“想要啊,想要到下一次暗影队大比时,给老子争争气,望远镜绝对给你要一个过来,要是要不到,老子的这个就给你。” 土行孙听到大喜:“老大,这可是你说的!” “这小子…” 这边李承乾进入火器研究院时,就看见刘师傅兴奋的向着自己跑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准备去喊你呢?”刘师傅惊喜的说道。 虽然都喊他刘师傅,可是他也就二十来岁,但是他对火药研究颇多,怎么说呢,就是他家的烟花爆竹比人家的响,比人家花样多。 所以他尽管很年轻,还是被王晓重金挖来了,这是一方面,在一个就是他自己对于火器特别感兴趣,类似于现在的科学狂人。 李承乾真的笑了,你这爆炸声音这么大,就是聋子也能听到吧。 他看着刘师傅,刘开前那蓬松凌乱的头发,还是忍不住的笑了,:“是不是有重大突破?” 刘开前嘿嘿的笑了起来:“是的,殿下,我们刚才在山体内部引爆了一颗,跟殿下您之前说的一样。” 他说着就带着李承乾前往实验场地,刚进入不久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硝烟味。 当他们走近时,李承乾倒是没有表现的过于惊讶,毕竟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作为特种兵这种不都是小场面吗! 但是旁边的称心却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前面这个巨大的坑是被这小小的炮仗给炸出来的。 称心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多年苦练的剑技了。 刘开前介绍着说道:“这是我们这一批试验品中唯一一个这么大效果的,还是有些不稳定。”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的说道:“已经很不错了,这才一个多月你们就已经有成效了,我相信你们!” “稳定性不好,你们要注意他的受潮问题,还有配比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的不稳定性会有爆炸的不确定性,所以你们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怕浪费材料,研发经费不够。” 李承乾对着他认真的承诺道:“你们的一应要求我们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前提是你们这些研究人员要健康,安全。” 刘开前看到太子殿下没有因为炸药的不确定性,高费用而斥责自己,反而一个劲的支持我们,要我们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不是他最理想的老板吗?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认真的干呢,更何况这还是我们最喜欢的事业。 他看着李承乾眼眶竟有些湿润,李承乾一脚轻踹在刘开前的屁股上,笑道: “好了,我再给你看一下这个东西能不能和王师傅共同研究一下,尽快和我搞出来。” 说着李承乾把自己最近精心画出来的火铳图纸递给了他,严肃的说道:“这个你要切记不可泄露,除了几个研究制造人员,所有人其他的都不可参与进来。” 刘开前看着自己手里的图纸,疑惑道:“殿下,这个是什么?怎么跟小铁棍一样。” 李承乾神秘的说道:“这个你们要是造出来,你们可就是大唐的大功臣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最强的暗器。” “殿下,这个看起来主要就是材料问题以及膛线问题,火药也是重点啊!” 刘开前仅仅是看着图纸便能说出这火铳的要点,这是李承乾没有料到的,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啊。 “没错,还有几点是你们要注意的细节。”李承乾对着刘开前说道: 第一点,火门要增加了火门盖,避免出现引火机构出现受潮等失效情况。 第二点,是配备一个火药的装药匙,这样就能让每一次装药药量有了一个统一的标准,从而避免了药多或少带来的危险。 第三点,这个叫木马子,它是一种火铳的附件,可以在药膛装填火药完毕之后将火药筑实实现紧塞与闭气,用以增加爆发力,增大射程。 李承乾详细的说完这几点后,离开前还鼓励了他一下:“这个东西只要摸到门道,很快就能改进,以后可以直接不用手动引火,直接利用撞针来点火。” “还有一点就是与这个同理的红衣大炮,也可以进入制造阶段了,这来了就有些啰嗦了…”李承乾自嘲的说道。 “殿下放心,我等保证完成任务!”刘开前拍着胸膛宣誓道。 李承乾出了火器研究所心情大好,这爆炸效果只要有了,那火药,火铳,红衣大炮不是指日可待了嘛! “哈哈哈…哈哈……”李承乾自从来到大唐,刘没有这么开心过。 称心担心的看着李承乾:“殿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只是有点兴奋!你现在还不懂今天这东西的含金量,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李承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称心一脸茫然:“含金量?难道这火药里还放了黄金?” 他本来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为何与李承乾待一起久了,感觉智商被占领了一样。 没办法,李承乾的创造力,创新力,以及新词语的普遍率都是他称心无法企及的。 李承乾下山的时候凭借着他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周围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来暗影三队警戒做的确实不错。 这也就是他作为顶尖特种兵的天赋,平常的人是肯定发现不了的,:“称心,你猜有几个在盯着我们?” 李承乾边走边问道,称心有些不屑的说道:“殿下,周围共有五人,灌木丛三个,树上二人,不是我说他们这隐匿功夫还有待加强。” “可以了,暗影只组建不到两个月,有些效果已经不错了,以后没事可以去给这群崽子们训练训练。” 还有我之前给你的特种训练法则,你现在要多加练习,之后我要训练一支特殊军中,你就是首领兼任教官。 “是。” 他不敢去揣测殿下训练军队要干什么,既然殿下要干,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干就完了! 李承乾又去了南山水泥厂,这是爆炸前他就准备去看看的,南山水泥厂坐落在河边,但是它的动力系统确实来自翠华山的瀑布,那处飞瀑从山顶倾泻而下,轰鸣如雷,足足三架巨大的水车架在瀑布之下,带动着三个石碾在一圈一圈的缓慢旋转。 当他去到水泥厂内是,他们正好在新一轮的测试,看着情况的李承乾立马上前指挥起来: “入料!” 李承乾一声大吼,神情激动,众人看到时殿下时,没有犹豫纷纷喊道: “入料!” 声音此起彼伏,许多的工人便将准备好的灰石和晒干的黏土以及收集来的铁粉渣全部投入到了两个磨槽之中,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些灰石黏土便在石碾之下破碎。 李承乾看着这机械的转动,最大的问题还是材料问题,这些分解,碾子的强度都达不上标准。 以及温度的把控,时间的把控,更细致的他李承乾说实话也不会,虽说有着超千年的知识,可他也不是万能的。 另一个磨槽投放的是矿渣,质地比较坚硬,看上去颇为费力,如果换成铁碾子,想来应该可以。 他只有教他们这些最简单最原始的方法来处理。 看着粉碎的矿石,铁渣融合在一起,接下来就是煅烧了。 水泥生产也就分三步,他早已经交给杨文明,建材水泥生产过程分为三个阶段,李承乾把它总结为“两磨一烧”: 第一阶段:生料粉磨。 第二阶段:熟料煅烧。将生料加入水泥窑中煅烧至部分熔融,得到水泥熟料; 第三阶段:水泥粉磨。 李承乾吩咐他们之后用巨大的铁块来取代石碾子,那么这水泥生产中最难的一步粉碎已经大体解决了,其余的只要他们自己再研究研究就可以了。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 言之有理 看着三架大水车在瀑布的冲击下不停地旋转,李承乾感觉这产量还是不够啊,可惜的事要有这种地势差的瀑布,翠华山已经没有了。 以目前的产能,仅仅只够维持南山别院的建设,首先要搞的就是路面,现在还在拓宽中,但也没有那么急迫,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建设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的,更何况现在北华村的人民还在重建家园,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李承乾心中也是无奈的,真是应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自从来到大唐,真他娘的没有享受过几天安稳逍遥的日子,像他这样的地位,用的着天天这样忙碌吗?这样想想我还真特么的是个圣人啊。 这个东西一出来,马上就可以建设第一批厂房了,之前分发的花种,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所以啊,还没法现在出结果,但是香皂,香水这些东西,他李承乾可是知道其中的巨额利润的。 这个他必须去做,这可是他后来的经济支柱,而这边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干着,那些碾好的粉末在师傅的指挥下倒入了一个巨大的地坑里,然后注入水,一大群人便用着手中的木棒搅拌起来。 “停!” 一时间大家纷纷停住了手上的活,看着指挥的师傅一脸茫然。 “我特么叫倒水的停,你们继续搅。” “动起来,快搅拌,快。”众人闻言用赶忙的杵着自己手中的木棒搅拌起来。 王富贵其实心中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干这么重大的活儿,这是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可千万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这样不行可不行啊,地坑太大,中间部位搅拌不到,:“老张给我取几块木板来,快!” “好勒!” 片刻,老张带着几个小伙抬着木板过来了,王富贵吩咐道:“兄弟们,把它搭在地坑上。” “快,来几个人给我上去。”王富贵汗流如注,直接把上衣脱了,赤膊上阵。 本来都是庄稼汉,那肌肉线条匀称,爆发力十足,几人拿着那些木棍在地坑中搅拌,:“老张给我带几个兄弟往里面倒水。” “我们继续搅拌!”王富贵大声喊道。 “老韩,起第一窑,火直接给我拉上来。” “好勒!” 所有人都在王富贵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承乾看着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王富贵有点东西啊,最主要他能和底下的人团结一致。” 只见一个时辰后,王富贵用木棍挑起一些泥浆,放在手中捏了捏,感觉差不多了,对着烧窑的老韩说道:“老韩火给我搞小一点。” “收到。” “上窑!” 就这样地坑里的泥浆倒入了窑中,小火烧制半个时辰后。 “老韩给我转猛火,直接烧!” ……… 其实包括李承乾在内的这里的所有人没人知道,这个到底要烧制多久,李承乾也只是有个大概烧成跟水差不多似的液体。 王富贵也没经验只能去找了几个同行商量吸取经验,失败不可怕,我们要在失败中找原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样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功。 就这样烧吧,具体多长时间没人有概念。 时间很快就到了黑夜,李承乾没有回去,他在这里盯着,没办法啊,水泥太重要了。 李承乾没有自己单独开小灶,他跟着工人们在一个桌子上吃了起来,这一下子可是把所有人都吓的站在一边不敢上桌。 王富贵都快哭了,心里那个愁啊,“殿下啊,你别这样搞我们啊,很吓人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这哪有工人和主家在一起吃饭的道理,都是一群满身汗臭味的糙汉子,更何况这还是咱大唐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 “坐!” 李承乾坐在凳子上指着座位笑着说道,说完半天也没人动一下,不是不想做,那是真的不敢啊。 王富贵还是熟悉殿下的,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很随性: “殿下让座那大家就都做吧,这殿下这么精贵的人都陪着我们一起,吃完后干活都别特么的给我偷懒啊!” “对,大家都努力干,殿下不会亏待我们的!” “坐,坐…” 说实在的,李承乾真的是吃不惯这饭菜的,这生活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这天天惜玉变着花样给自己做饭,把他的胃口都给变叼了,但也不是不能吃啊,主要这几个月来搞的有点不习惯了。 李承乾想着以前特种兵生涯什么蛇虫,草根树皮没吃过,想想这饭菜就变成人间美味了。 吃完后李承乾回去自己的宿舍,单独的房间,倒也没有和他们睡一起,倒也大可不必,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思考,在一个和他们睡一个屋,估计他们都睡不着觉了。 他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房间度过了一晚,因为窑中还在烧制,第二天阳光微露,草坪上还沾有清晨的露水。 李承乾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锻炼身体了,跑步拉伸必不可少。 而称心一直不理解殿下为什么要这样,这跑步就可以让自己变强了,跟他不是一个路数,不过这几个月来,殿下的确身体素质变强了。 一个跑完步在阳光下缓缓打出太极,而称心则现在他不远处守卫着。 就在此时远处跑来一个风一样的男子,李承乾还以为是刘开前来了,那发型跟被炸弹炸了一样,跟马蜂窝似的。 走近一看是王富贵,只见他满脸通红,激动的说道:“殿下,成了,你看看行吗?这个!” 说着他就把袋子里装的拿出来给李承乾展示了出来,李承乾揉了揉,一捏就碎了,现在他已经凝固了,需要磨成粉。 “去取点水来。” 称心立马回去取水了,李承乾则将袋子里的块状水泥磨成粉了,很好弄,因为这一捏就碎了。 很快称心取了谁过来,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点水,倒在了一个由水泥粉围起来的坑里,然后仔细的搅拌起来。 王富贵看着李承乾的操作,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又加水了? “把那边的两个砖头拿来。”李承乾一边搅拌一边说道。 然后他把两个砖头,是当初砌窑剩下的砖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将这搅拌好的水泥抹在了砖上,然后叠在一起。 “你就在这等,等它干了,这两块砖能黏在一起,就算是成了,越牢固越好,先放着别动。” 现在因为刚刚是太阳初升,可能想要干的话,时间会需要久一点。 王富贵拿出了比守在媳妇生产时还认真,就像守着金矿一样,这一守就是三个时辰。 李承乾快步走了过来,期盼的问道:“如何了?” “没敢动。”王富贵回头说道。 “拿起来看看。” “要不,殿下你来?”王富贵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道。 “别废话,快拿起来瞧瞧。”李承乾直接一个大比兜过去,磨磨唧唧的。 王富贵紧张的伸出了手,心里默念,老天保佑你可千万得黏住啊!要不然我这名字可就白起了。 他拿起上面的那块砖头,然后……下面的那块没有掉下来。 “成了?” 李承乾激动的说道:“摔一下看看!” 王富贵看着李承乾有点不确性,:“摔啊!” “嘭…” 王富贵拿起了刚才摔下去的砖头,兴奋的说道:“殿下你看,没分开,哈哈哈…” “在掰一下看看…” “好勒,摔都没摔开,掰那就更不用说了。”此刻王富贵自信无比,全无刚才的紧张感。 “啪吱…”王富贵傻眼了,这…这这… 他尴尬的看着李承乾,苦涩的说道:“殿下,我说我还没怎么用力你信吗?” “没事,这个粘合度已经可以了!” “就这样弄,当然,在弄的过程中你得记录好各个工序的时间,还有就是各种配比你可以少量的尝试,这次这个粘合度虽然差点意思,但是已经可用了,只是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最好结果。” “不要灰心,也不要一成不变的按我说的做,要学会创新,包括这些工具,都要创新,我一直都是鼓励你们去研发的!” “明白,殿下!” “烧好的水泥干透了之后磨成粉,装好送到小岗村交通部,先全部用来修路,就这样,好好干!” “好咧!” “称心,我们走,回去了。”这边李承乾他们刚走,就听到王富贵那个大嗓门喊了起来: “兄弟们,我们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 称心看着王富贵跑着回去报喜,有些不理解:“殿下,你费了那么多的财力,精力就为了让两个砖头粘在一起?” “是啊,为了这个东西我可没少操心,太不容易了,还好王富贵那小子给力!” “那不好意思,我不用这个也能粘住,我米浆糊第一个不服,申请出战!” “浅薄,目光短浅!” “你说的迷糊只使用小规模的,我这个可是要用来大规模建设用的,量大到你无法想象,所以这能相提并论嘛!” 称心看了看李承乾,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赞同的说道: “言之有理。”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 夜访房府 李承乾心中有些得意,有了这东西要是用在城防上那岂不是直接起飞了。 “你说,我要是把这水泥用来铸造城墙,再在墙上涂上水泥,你说什么东西能破我这城!” 称心听到这种说法楞了一下:“那个殿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李承乾此时正在脑中构化一副由水泥城墙组成的美好蓝图。 “那个我也能想象出来水泥建造城墙的可靠性,坚固性,但是破城的话往往都不是城墙破…” 李承乾:“…………” “是的,嗯,我就是随口说说。” ………… 李承乾不知道此时不仅宁化县,就是长安城现在都已经被热火朝天的宣传语给霸占了。 只见几对人马拉着横幅,向着长安城大街小巷开始敲锣打鼓卖力宣传,上面写着孙记酒馆十一月三十日新酒上市大酬宾。 “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十一月三十日去孙记酒馆花最少的钱,喝最美的酒,孙记你值得拥有!” “冯老三,我说这词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卖饼的老汉问着隔壁正勾着眼看热闹的冯莫疑惑的问道。 “废话,这个不就是套用南山别院的烈焰和南山幽的嘛!” “那你别说,虽然南山幽和烈焰好喝,但是我们搞不起啊,太贵了,这个就不一样了……” 旁边话没说完的一个贼眉鼠眼的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小厮打断:“贵的你喝不起,不是有便宜的吗?他们不是推出了试喝装和散装的吗?” “那味道肯定有差距的!”这个贼眉鼠眼的不服气的辩驳道。 “没钱还喜欢装逼喝贵的,有便宜的又嫌味道不好,典型的又菜又爱喝。”这小厮可是见识殿下干翻突厥的,还有殿下的南山别院发明的这个马车真的没话说。 他在一家客栈上工,没有公共马车的时候,天天早起赶时间,家里都照顾不到了,现在有了马车,别提多方便了,又不贵,又省时省力。 所以他可见不惯有人说殿下的东西不好的,那是他必须去维护的。 三十二度雨露,五十二度均沾,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让你爱到永久。 各种各样的广告语漫天飞舞,孙记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压上了全部家当,虽然南山别院的酒卖的依然很火爆,但是也不影响他即将上市的酒对于百姓们的吸引力。 那个持剑男子坐在酒楼的二楼看着楼下宣传的队伍以及逐渐壮大的队伍露出一丝微笑: “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他做的这些宣传语的目的了,他就是要让他的产品深入人心,让所有人一想到喝酒就想到南山别院。”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孙元良说道:“还有几天就要开售了,你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放心吧,我为了这次新酒问世,可是压上了全部身家购买了几万斤粮食,无数的鸡蛋和蜈蚣。”孙元良说着,似乎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再给自己一点信心,他还特地请了长安城数十名有经验的大师傅,确保万无一失。 孙元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阴森的笑道:“不知道等咱们的新酒上市,畅销的时候,那个王晓是什么表情,呵呵…”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的,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想当时我想与王晓谈谈,那拒绝的是突出一个果断啊,面都不见。” “你说我们这酒上市,他主子会不会急得来找我啊,我见还是不见啊!” 持剑男子眼神还盯着楼下,嗤笑道:“见,当然要见,我也想看看那个之前装疯卖傻的太子是什么表情。” 而我们的靓仔此时不在南山别院了,见水泥差不多有希望量产了,便离开了南山水泥厂。 坐在他那辆定制马车上,惜玉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礼盒,嘟囔道:“殿下,咱们去房府带这个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李承乾收到房遗秀的书信有些天了,一直没机会去房府道谢,没办法这丫头的确因为她告诉我,等于间接的帮了江南道百姓一个大忙。 这倒也不是李承乾自夸,他有着后世积累的经验,所以瘟疫才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所以现在他带着他的南山幽定制版过来了,一来嘛为了道谢,二来嘛,房相还是要多处处的,他倒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只是他在朝堂是一个帮说话的人都没有。 多一个朋友总没错,李承乾笑道:“房相不是那种在乎物质的人,所以没必要搞多大排场。” “你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礼盒,这个可是用降香黄檀定制的,价格不菲的。” 惜玉点头应道:“殿下,这个琉璃杯也好精致啊。” “那还用说,虽然不是多大排场,但是也要用市面上少见的,物以稀为贵。” 马车的窗帘洞开,逐渐到达的长安城,街道也渐渐的热闹起来,有吆喝声,有嬉笑声,有吵闹声……李承乾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他喜欢这样的景象,这也是他向往的生活,因为这是上辈子很难细心体会的。 他寻思着待这一段时间忙完,要不要搞一个类似于现在的啤酒,哦不,南山酿酒节,让普通的百姓也能感受到冬夜的狂欢。 马车渐行,热闹渐轻。 微风正好,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香粉味道,前方有一灯火辉煌的楼阁,阁间有细细丝竹声入耳。 断断续续,飘飘渺渺,仿佛在云端跳动,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抬头一看,原来是已经到了大唐东市不远处的平康坊了,这里不似西市的青楼,平康坊给人一种高端的娱乐场所,以技艺文明。 李承乾他不知道此时的平康坊内是不是有以前的风流债了,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一切繁华落尽,随着马匹渐渐地进入了官宦人家,或者世家所在区域了,而房府也是在这,从远处便能看到隐约的几处灯光。 而房府就在那片灯光中的一处,掩映在高大阔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房屋中,黑黝黝宁静而恬淡。 房府庭院内,一处二层小阁楼,下方是一处池塘,而此时在阁楼上,一张木桌,二把椅子,房玄龄和房遗秀相对而坐。 除了草间蟋蟀的吱吱声和秋风吹动树叶的瑟瑟声,便就是偶尔的翻书的响声。 房遗秀最近脑子里都是李承乾,用丫鬟婵儿的话就是小姐已经快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了。 而房玄龄以为自家女儿老是走神,估计是此番去杭州支援过度劳累所致,他合上了书本:“遗秀,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在这在看一会书。” “父亲,女儿不累,在陪您一会。” 房玄龄见女儿坚持便也就没有在说了,而是转而说到她诗院的问题:“听说你们最近要开一个诗词大赛?” “是的,最近南方的才子多有挑衅,我们可是代表京都更是北方学子的荣誉,所以准备举办一个赛事真刀真枪的拼一场。”房遗秀攥了攥拳头,此时她就仿佛战场上的将军,气质凌然。 “切磋切磋还是好的,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房玄龄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恍惚道:“如果他参加的话估计你们就没的玩了…” 房遗秀闻言就知道父亲说的是谁不过她还是戏谑的说道:“父亲,其实这次诗词大牌,有几个有才的人还是有些不服的,想和他较量一下的。” 房玄龄听闻唏嘘道:“年轻就是好啊,有斗志!” “哦,想和谁较量啊?”房遗秀听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声音,惊喜的回头看去,只见李承乾迈着步子向上走来。 “房相晚上好,房姑娘晚上好……”李承乾笑着向着他们走来,又道:“您这地方真好,坐听天籁萦耳,俯首池塘清幽,抬头星瀚缥缈,不但有文气,我看啊还有几分仙气。” “你怎么来了?”房遗秀因为开心直接站起身来问道。 “不得无礼!”房玄龄怒声斥责了一下房遗秀。 “微臣,小女子参见殿下。” 房遗秀吓的吐了吐舌头,跟着一起参见,“殿下谬赞了,我这府邸就一个幽字挺贴合的。”房玄龄躬身说道。 “房相不必如此,私下就不要那么多礼节了。”李承乾伸手指了指座椅。 “都坐!” “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房小姐,在一个呢就是感谢房相对我大唐江山的贡献,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房相和房小姐喜欢。”说着李承乾变从惜玉手中拿过准备好的南山佳酿“南山幽”放在桌子上。 房玄龄也招呼着李承乾入座,房遗秀面带笑意的拉开椅子,让给李承乾坐,没有搭话。 “殿下所带之物莫非就是最近刚上的南山幽,我那儿子托关系都没弄到,殿下你这酒可不容易喝到啊!” “房相你再看看我这做工呢?”李承乾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房玄龄虽然是寒门出身,但是眼界却不同凡响,一眼就认出了,这礼盒子乃是降香黄檀。 “殿下,这是否……” (本章完) 第五十章 震惊房玄龄 李承乾摇了摇头,笑道:“那也要看是送给谁了,给房相与房小姐那就是正常的。” “这可是我们南山别院vip定制礼盒装,那不是所有都这样!” “vip?” 李承乾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送给贵宾用的。” 房玄龄抚须点头,客气的说道:“原来如此,殿下这可就折煞老臣了。” “我这也是替父皇谢谢您,这么些年的付出!”李承乾摆手说道。 “房相,你就不要客气了,你来看看这器物如何?” 李承乾打开礼盒像献宝一样将那用蓝釉做的瓶身,绘制了金色的菊花图案的酒瓶,双手递给了房玄龄,房玄龄接过一看,此物做工倒是精妙,瓶身还有一团云雾图案,但比之名窑出品的器物却差了不少,这小子拿这东西来……他拿起酒瓶晃荡了几下。 “一瓶的量也不是很多…” “对,这是南山幽量少,要是烈焰的话量就会多一点了。”李承乾看着房玄龄疑惑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因为我们这南山幽主打就是高端典雅的酒,不在于度数,在于小酌,不在大饮!” 说着李承乾打开了里面另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铺着一方红绸,红绸上躺着一个器型略显怪异的器具。 “此为酒杯,可是我专门为此酒而打造。” 房玄龄将这小酒杯捏在手里瞧了瞧,这器物不错,琉璃所造……这个器物有些独特精美啊,不便宜吧。 “房相您说要是用这个瓶子配上这个酒杯怎么样?” 房玄龄心中估计就一下,这酒本就不便宜再加上瓶,杯子:“你这一个配套,寻常人买不起吧!” 李承乾回头对着房遗秀说道:“麻烦房小姐帮我写杯子洗一下,谢谢!” 房遗秀接过杯子,李承乾回头说道:“房相以为能买起我这定制款的,会在乎这些钱财吗?” 房玄龄想了想,这酒本身就不凡,寻常人本身就及难得到,而那些能够买到这款酒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在乎这酒杯的价格了。 李承乾接过房遗秀洗好的被子,斟了两杯递给了他们,“品尝一下看看跟如今市面上的差距!” “房小姐,你可得好好尝一下,这可是我以后要主打的地方,现在咱们大唐适合女性的酒太少了。”李承乾打趣的说道。 李承乾拧开瓶塞,一缕细泉流下,注入了杯中,一道淡雅的清香便在秋风中飘散开来。 “房相,房小姐请…” 房玄龄拿起酒杯,映着灯火,晶莹的酒杯里晶莹的酒液微微荡漾,单单这么一看,便显得此酒的非凡。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习惯,为什么拿起这酒杯不自觉的摇晃了几下。 仿佛这杯子有魔力一般,这摇晃的红酒杯,那不寻常的美。 他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浅尝了一口,微微回味片刻,杯中酒一饮而尽。 房遗秀就这样看着,心里有些紧张,这么贵的酒要是口感不好的话,那这就… 房玄龄本就喜欢饮淡酒,但是市面上的大多有些烈,他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刚才入喉的这一杯,他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味,现在那绵柔醇香的酒味还在嘴里回荡。 “此酒当真是人间难得啊,这是老臣这么久以来喝过最好喝的了。南山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啊,好好…” 李承乾心里有些底了,毕竟这种酒适不适合当代的人群,特别像房玄龄这种地位的,他心里不是很自信,毕竟这可是他主要销路。 而一旁的房遗秀也松了一口气,连自己的爹爹也是赞赏的,估计就不会错了。想到这里,她耳边有点羞红,暗道:“我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 “房小姐,你也试试看…” 她也是第一次喝,只是轻抿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然后又喝了一口,直至杯中酒尽数喝掉。 “这酒刚入唇时有点微烈,但是一到舌尖便就有一股清香,还带有一丝微甜,很不错呢。” 李承乾看着房遗秀有点微醺的小红脸蛋笑道:“那就好…” “房相其实此次前来还有一个请求…”看着李承乾那不好意思的表情,房玄龄哪还能不知道他请求的是什么。 “你是想让我帮你宣传这酒?” “是,也不是。” “主要是想让你题一副字用来宣传。” 房玄龄轻捋长须,点了点头,房遗秀去了书房,取来了笔墨纸砚。 “隶书,嗯……这么大就行。”李承乾在纸上比划了一下,这是很小的字,当然对于房玄龄而言,这自然不是什么事。 很快房玄龄写好了,南山幽,烈焰几个字,至于茅台集团嘛,后面他已经想好了,他那个便宜老爹可不想浪费喽。 房遗秀眼睛一亮,南山别院的这南山幽,加上我爹的这题字,如此一搭配,稍加宣传,只怕殿下这酒想不火都难了。 问世间酒为何物,直教人欲罢不能……以后长安城的文人乃至全天下的文人相聚,可以预见,除了他的这酒,别的都上不了台面。 “房相,这样我也不占便宜,以后南山别院的店铺每月给您送两瓶来尝尝…” 李承乾接着说道:“房相你也不要急着拒绝,这是一点心意,有付出就有收获!” 房玄龄便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殿下这人情世故老辣,为何之前要那番作态,他实在难以将现在这个侃侃而谈,气质非凡的李承乾与之前的那个相重合。 在他看来只有一个解释,就像遗秀说的那样,猎场遇袭一朝顿悟。 看此次房府之行的事已经完成,李承乾就准备告退,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脑中思索一下,反正索性无事,就多聊一聊,拉进一下距离总是没错滴。 “刚才来时听到,不知是什么较量啊?”李承乾看着房遗秀八卦的问道。 房遗秀见他主动问起,狡黠的问道:“你确定想知道?” “哦,难不成跟我有关?”李承乾指了指自己试探的问道。 房玄龄说道:“殿下,你之前啊打败突厥之事,可是令全国振奋啊!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 房遗秀接过话:“随之而来的就是全国,尤其是南方的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就有点…不服了。” 所以就导致了现在他们来琼林书院羞辱我们让堂堂太子去跟一个蛮夷之人比试,骂我们都是废物! 房玄龄听闻原本含笑的脸,变的严肃起来问道:“这是来挑衅的来者不善,打着此等名号,还真是忠君爱国啊!” 他不是因为这事生气,而是大唐的年轻人拿着这个名号来达到自己的利益,这是他不能原谅的,大家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有学识之人。 “所以你们就约斗起来了,然后美其名曰因为我?”李承乾他说实话对这些真的没啥兴趣,这些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他也没兴趣跟他们争什么才子。 房遗秀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承乾,的确是因为南方才子来挑衅,但答应此事的一部分原因其他的人不太了解房遗秀的小心思,因为她想再看看李承乾大展才华。 李承乾表面却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是好事,正好借此机会切磋切磋,都是我大唐的年轻才子,说不定碰撞一下会有不一样的火花呢?” 房遗秀却没有理解李承乾的意思,而是惊喜的抬起头说道:“那到时候你会来吗?” 她可能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急忙解释道:“额,我只是想让殿下去看看我们大唐才子的风貌。” 李承乾这个老炮哪能不懂,没办法哥就是这么有魅力,就是辜负了这万千少女的爱了,笑道:“到时候看吧,有时间就去看看…” 房玄龄若有所思,突然问道:“殿下,老臣有个问题,希望解惑,殿下以为天下人为何而读书?” 正在品酒的李承乾直接呛到了:“噗,咳咳…” “这……” 他差点脱口而出,读书不就为了当官吗?当官不就为了钱财吗?还好及时止损,他要这么说,那就直接失去了这个大佬了。 所以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措辞,我以为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轰……! 房玄龄瞳孔微缩,房遗秀与他别无二样,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当真是圣世名言,让人振聋发聩。 前世这句志愿高深的话在历史上经久不衰,成为无数知识分子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们有些反应也没有出乎李承乾的预料。 房玄龄盯着李承乾许久咽了一下口水,收回了视线,喟然长叹道:“老夫一直在追寻读书之道,时常迷茫,我等读书人究竟为何而读书?百思不得其解,只想着读书只是卖于帝皇家…”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这,才是读书人应该有的最为崇高的目标!” “殿下此番言论为天下读书人指明了方向,请受我等读书人一拜。”说完便恭敬的施了一礼。 李承乾可没有受他一拜,拖着他的手臂真诚的说道:“房相这就是我们读书人的目标,这也是我等的风向标,所以无须如此。” 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房相,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 房玄龄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走出来,浑浑噩噩的送走了李承乾。 “殿下,当真是才学过人,难得的是有这样的宏伟志向。” 他高兴的回头准备与房遗秀说道,却看到还在盯着远离马车的女儿,刚才还兴奋的内心,冷静的下来,继而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对殿下有想法?” 房遗秀刚退却下去的红晕又蹭的染了上来,“爹,哪有我只是欣赏殿下的才华罢了…不理你了!”房遗秀跺了跺脚羞着脸逃跑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唉,女儿啊,爹只是不想你受那深宫之苦,一入宫门深似海呐!”房玄龄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低声叹道: “只是这殿下太子之位还未稳固…唉,殿下要不是殿下就好了,他真的很不错…”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 背叛的代价 他房玄龄可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跟皇家扯上关系,作为李二身边的老臣,他可是见过皇位争夺中的血雨腥风。 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唉,让他如此犹豫的倒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的李承乾真的太特么的优秀了!不然早就给这事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边李承乾在回去后,看到了一个熟人和孙管家在一起,看样子孙管家还挺着急的。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孙管家看见李承乾进入院子里后,着急的说道。 “刚才邹老板过来说长安城出现了一种酒,号称配方味道和咱们的一样。” 我怀疑为自家酒坊是不是出了内奸,否则他孙记酒馆如何敢说此等狂言? 孙管家听着邹凤炽带来的消息,孙记酒馆这次势头很猛,买了足足近十万斤粮食啊,听说还买了好多鸡蛋,甚至还有蜈蚣…导致长安城的鸡蛋一时竟还有些紧缺。 难不成他们真的做出来了和咱们的差不多的?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配方,只能焦急的等待李承乾回来… 如果他那酒真弄出来了,南山别院该如何应对? 他怕了,他怕李承乾刚做起来,刚有点事的就给黄了,竞争很残酷。 李承乾只是意味深长的笑道:“没事,究竟能不能要出来还是两回事呢。” 孙管家:“……” “邹骆驼听说你已经在我们的马车上打上了广告,效果还不错吧。”李承乾对刚才的所说之事并不在意,而是转头问道。 “回殿下,效果不错,知名度打出去了,我还等着殿下您打通南方市场,我好去开拓一下。”邹凤炽咧嘴笑道。 “好,毕竟你是跟我们合作的第一个嘛,优惠肯定也会有的,这次长安城的是谢谢来告知!” 邹凤炽看着李承乾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殿下,您怕是早就知道了吧,我只是瞎操心罢了,可谈不上殿下的道谢。” 他商人眼力见还是必须有的,这边已经通知到了,就没必要再待着了,“殿下,没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称心去送送邹老板。” “孙老,你在我们家干了多少年了?”李承乾做到他那摇椅上了,用薄被子盖着自己肚子淡淡的问道。 似乎是天转凉了,他又要了一个小被子,孙管家听到殿下问,心中有点不妙,这突然间的,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殿下,奴才这从出生就在长孙家了,给皇后娘娘办事,后来就跟了殿下你了…” “这么一算可以说是我今年五十有二了,那么就五十二年了。” 李承乾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手:“去,把南山酒厂的李师傅带来。” 称心面不改色,直接就奔着酒厂而去,他早就忍不了,等着一天可等着有点久了,他最看不惯背主求荣之人。 孙管家看着称心出去,心中有些不安了,还未出声问话,便听到李承乾问道:“你那个小儿子今年多大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儿子什么货色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知道了,张了张嘴巴颤抖的说道:“小儿今年刚十岁有七,是不是?” 李承乾穆然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沉声道:“我记的没错的话,孙海洋这些年没少犯错吧…” 孙管家面色苍白,喃喃道:“他是贪玩,喜欢赌博,但是他应该不会做出此等叛逆之事。” “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待会就知道了…”李承乾从摇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他也不希望是孙海洋。 ……… “你以为你发现了这个南山幽的一点门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李师傅对着自己的徒弟训斥道。 说着直接一脚踹在那徒弟腹部,直接将他踹到在地,半天起不来。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干活去…”李师傅大发雷霆,看着有一个工人被其他人拉着,不过愤愤的看着自己。 这就惹到他了,他自从到这,被太子殿下器重不再是那个卑微的酿酒师之后,这里人人都佩服他,他也从这赞美,夸耀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以至于现在性格扭曲,一言不合非打即骂,众人因为太子缘故,敢怒不敢言… “怎么的,你赵阿牛不服吗?不服来打我来!”李师傅看着满身扎起肌肉的赵阿牛不屑的说道。 “怂货罢了,哈哈哈……”他很享受他们一种不服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样,就在这种环境下逐渐让他感觉自己牛逼起来了。 “你……” 就待赵阿牛要挣脱众人的劝阻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不时不敢打你,只是碍于殿下的面子罢了。” “你谁啊,在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我是当今太子殿下钦点的吗?”他说着抱拳向天拱了拱。 “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期不远了。”称心没有废话一个健步直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你敢打我,殿下不会饶了你的!”李师傅捂着自己的胸口威胁道。 “现在知道想着殿下了,之前干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吧!”称心走到他的面前冷声说着,说完称心直接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 面对此番场景,场内其他的人无不拍手称快,人人叫好,“好,这位少侠干得漂亮。” “各位同事,我是奉太子之命将他抓去,以前他当真做了许多恶事的话,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称心带着歉意对着大家说道。 “我就说吧,殿下可能不知情,不然早就搞他了。” “他就该死。” “当个酿酒师父,殿下爱惜人才,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而李师傅此时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他不是被这些人骂的,而是称心说的那句话,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那我岂不是要……他不敢在想了,只是止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 称心像拖着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回去。 “殿下,人带回来了。”称心将他直接扔在地上。 “孙老,认识吗?这个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孙管家指着他:“这不是酿酒厂的李师傅吗?” “殿下,殿下,我,我冤枉啊!”李师傅跪在地上大叫。 “哦,你说你冤枉?”李承乾站到他身边。 李师傅仿佛找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小人冤枉,找人冤枉的啊,都是孙海洋让我做的,都是孙海洋啊!”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不要凭空捏造。”孙管家怒声说道。 李师傅看着孙管家,转头说道:“殿下,这事我有证据,他之前让我干的事,问那个狗剩就知道了,还有他的小厮同党。” 李承乾点了一下头,称心会意的把狗剩也带了过来。 狗剩一来就看就在地上的李师傅,立马就懂了:“殿下,都是这李师傅,和孙管家的二儿子威胁的我。” 孙管家听到狗剩的话,再也不抱希望了,犹如晴天霹雳,久久不能平静,他羞愤,更多的确实心痛。 “去把那个逆子带来,我们孙家世代忠诚,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啊。”孙管家那个本就不太挺直的腰,更加的弯曲了,仿佛一下老了许多。 孙海洋本嗜赌欠下巨款,做出这等勾当,他被带到这里的时候腿已经软了,“爹,爹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胁迫的,都是孙记酒馆的人,都是…” “孽障,我们孙家没你这样的人。”孙管家直接一巴掌甩在孙海洋脸上。 李承乾抬手制止了:“说说,为什么?” 孙海洋捂着自己通红的脸:“我,我是欠款,他们威胁我给他们弄出配方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背叛我了?”李承乾直接一步拔出称心手中的剑,眉间一紧,一把抓起孙海洋的手,摁在了石桌上,毫不犹豫的一剑劈了下去。 “啊……!” 鲜血飞溅,溅了一桌,溅了李师傅一脸。 “啊……!”李师傅大叫,豁然后退,被称心又是一脚踹倒在地。 李承乾若无其事的把染血的剑在孙海洋的衣服上擦拭干净,插入称心手中的剑鞘,看着孙海洋惊恐的眼睛,笑道:“记住,你是不冤枉的!” 孙海洋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齐腕而断,热腾腾的鲜血汩汩的流。 李承乾冷声说道:“孙管家,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这么多年的忠诚守护,我饶他一次,下不为例,带下去包扎吧!” 孙管家听闻大喜,本来已经抱着丧子之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谢谢殿下不杀之恩,快走,快…” 孙海洋在孙管家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的前去治疗了。 李承乾转头看了一眼狗剩,你下去吧,以后就不要在南山小岗村了,狗剩连忙点头谢道:“谢殿下,谢殿下不杀之恩。” 他连滚带爬的出了门,他只有愧疚,对不起殿下,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一样的选择,他不后悔,因为他可以死,但是母亲不可以。 李师傅看着李承乾盯着自己的眼神,蹬着腿往后躲避。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实不仅是李师傅震惊了,连一直在李承乾身边的称心也是一惊,殿下这干劲利落的手法,不脱泥带水的,绝不是一朝一夕的,这是真的杀过很多人的。 “别怕,起来,你看,我告诉过你我其实不是一个好人,你现在知道了吧。起来啊!” 最后这三个字语气有点重,李师傅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 “之前让你们来,就告诉过你们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可是你全当耳边风了?” 李承乾没有想打的想法,因为不值得了,“带出去吧,下辈子好好做人!” “殿下,饶了我吧,殿下…”被称心拖出去的李师傅拼命挣扎,哀求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刚才的嚣张劲呢?” 称心直接一巴掌把李师傅的下颚打脱臼,只能听到,他阿巴阿巴…的声音。 惜玉在一旁久久不能回神,着实吓的不轻,她是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只看见殿下将孙管家的儿子手给砍了,孙管家反而感激着看着殿下。 “惜玉啊,你看,殿下是那种残暴的人吗?” “惜玉啊,孙海洋和那个李师傅不是好人,他偷了你殿下的酿酒秘方卖给了别人。” “真、真的?那他的确该杀!” “当然了,就是孙记酒馆,你没看见孙记酒馆满大街打的那些广告吗?” “啊,那怎么办,他们有了我们的配方我们不就卖不出去了吗?他们卖的那么便宜。” 傅小官揉了揉惜玉的脑袋,“本太子我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让他得逞,此刻孙记酒馆已是鸡飞蛋打,无法收场了。” 李承乾安慰了一下惜玉,这丫头也就是在太子府,再任何其他府上,都活不过两集。 他叫来护院把地打扫赶紧,这也是他到大唐第一次见血。 “嘭…!废物!”孙元良如同疯了一般,把样品酒砸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这酒为什么会有酸臭味?是不是你们搞错配方了。”他咆哮着跑到一位师傅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怒声说道。 “没有,我们严格按照给的配方酿的。”一众师傅委屈的敢怒不敢言,毕竟钱还没给完啊。 “酒曲,对,酒曲,是不是酒曲放的比例不够?还是这酒曲有问题?去拿来我看看!” 酒坊里数百人傻傻的站着,看着暴跳如雷的孙元良,各自心里也惴惴不安。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是这酒曲有问题,这特么哪里有酒曲的味道,你要害死我啊!” 孙元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如果搞砸了,先不说自己身无分文了,可能会粉身碎骨,性命不保了。 “酒曲也是按照配方来的,不会错的。” “不会错?”刚刚逼自己冷静的他,情绪又爆发了,忍不住抓着说话的师傅:“说,你是不是奸细?是不是南山别院的奸细?” 之前就有几个师傅质疑这个配方的真实性,加鸡蛋还能勉强理解,这个蜈蚣就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大谱。 所以说师傅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那个持剑男子皱着眉头,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点,直接将杯子都扔了,这味道真下头,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现在的冰红茶在热天放了很久搜了。 这不仅是他孙元良废了,自己恐怕也不好过了,投资的钱先不说,主人安排的任务没有达成。 这个他就很难办了,看着孙元良持剑的手,有点蠢蠢欲动了,冷声说道:“今天你们要是找不出原因,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众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像一个冷面杀手的男子。 里面乱成一锅粥,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外面已经挤得人满为患了。 南山别院的烈焰虽然很多人没喝过,但光听人描述,心里就如蚂蚁再爬一样。 也有很多人忍不住,凑巧买了,一人只能抿一口,单就一口就让这些个此酒之人欲罢不能。 他们现在听说孙记酒馆出了一款和南山别院的烈焰一样口感,一样的配方的酒,但是价格却出奇的便宜,这哪能不心动,所以很多人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无疑让长安城的文人才子和大户商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纷纷认为漆孙记的酒一旦上市,南山别院的若不降价,便只有倒闭的命运。 有质量的同时,价格才是销量的王道,现阶段的大唐倒也没有说服务这一层面,更多的是价格。 而负责在长安城卖酒的老掌柜江曲这几天一直很担心,但殿下和王主事一直在小岗村南山别院,他找不到人商量应对之策,今儿个他一早就来了,看着那么多的人,心里愈发忐忑。 殊不知李承乾早有打算了,只是却苦了咱江掌柜了,把他蒙在鼓里。 一直到快正午时分了,孙记酒馆的门却还是紧闭状态。 经过这么多天终于到了出酒的时候,等一会没事,可是却不是这样没有期限的,:“怎么回事啊,我们天没亮就在这等着了,为何现在还迟迟不把酒拿出来?” “你们不会放我们鸽子把!” 有的人已经等不及,转而去了南山别院的酒馆买了烈焰。 “你们酒馆不会是骗人的吧!” “拿酒出来…拿酒出来…” 面对外面的吵闹,掌柜的也是焦急万分,跑到酒厂告诉了孙元良,他此时能怎么办? 这么多师傅都说配方有问题,看来这配方估计是有问题了,冷静下来想了一下,越想越害怕,不会是阴谋吧。 持剑男子眯着眼,他仔细回忆着之前狗剩交接时的惶惶不安,开始以为是害怕自己。 现在想来…………他那一向冰冷的剑此时气的面部有些扭曲,:“真是该死!” 一剑将面前的酒桶拦腰斩断,破桶而出的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孙元良已经麻了,他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上一刻还在为有如此多的人来捧场,预热的效果爱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那钱还不是哗哗的流进自己的腰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不学无术的太子倒是真有两把刷子,前一刻还在窃喜,下一秒开酒的那一刹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首要解决的就是自己该怎么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了,他知道以拿个主子的性格,自己无论也无不了了,他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些酒桶。 而在孙记酒馆门前,群中早就不耐烦了,“就是一个骗子,孙记酒馆不过如此!” “是不是虚假的信息,拿不出酒来。” “狗日的东西,骗子。” 有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忍不住的,拿起东西开始打杂孙记酒馆了,其他人纷纷效仿,很快孙记酒馆是个骗子,虚假宣传的消息就从这街上,向着长安城四处传播开来。 当惜玉兴冲冲的跑来告诉自己的时候,李承乾只是淡然一笑而过,这结果不都是显而易见的,不过他心里也是无语。 这孙记酒馆的人也是人才,这么离谱的都能相信,难道是我最近做的事都太靠谱了? 靠谱到看起来不靠谱的事都能让大家觉得靠谱,或者说是看起来越不靠谱的越靠谱。 他摸着自己的鼻子暗想道:“老子的影响力这么大了吗?” 他表现的很淡然,可是惜玉这丫头却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这种暗算人不成,反倒把自己给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一个字总结: “该。” 不要因为这事影响了心情,只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罢了,上不了台面,要不是看在孙管家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以他的身份直接拿着证据送到长安府衙,那这孙记酒馆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好今天天气还行,李承乾和李全福李二蛋父子走在田间小路上,看着黄灿灿的稻谷布满田间。 田间的农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即将丰收所带来的喜悦。 这些北华村的村民并没有因为前段时间被洪水淹没摧毁的家园而感到悲伤和绝望。 因为他们有坚强的后盾,太子殿下答应了给他们重建家园,而且还听说是那种整齐排列的房子,还是用青砖盖的瓦房,这是他们从不敢想象的。 重建的地址没有在离翠华山很近的地方了,而是远离了一些,这样在发生山洪就威胁不到他们了。 正好前段时间邹凤炽带来的那些地契派上了用场,所以有的时候李承乾不得不想这邹凤炽是不是上天派来助我的! 李承乾的这些名声可能对于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所不屑,但是在小岗村这个大家庭里,太子殿下的本事名声那是彻底传开了。 现在在小岗村你要是敢说一句殿下不好的话,估计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帮人规划,帮人建设家园,帮人提高产量,帮人寻找工作,这一些的惠民政策无不让村民们佩服欣喜。 试问这历史的长河中,有哪一个朝代的太子能做到像咱殿下这样的,天下何处去找? 人们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都是炙热的,而李承乾正和李全富坐在田埂上。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夜袭 不知道为何,李承乾很喜欢这种田间生活,坐在田埂上看着夕阳,金黄的稻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戏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等这个晚稻的稻谷收割的时候,你们父子两个可得把那十几株稗子的种子给收好了,一粒都不要浪费了。”李承乾正色的说道。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给仔细认真完成收割,不放过一粒。” 李全福拍着胸脯保证道,但是他好奇的问道:“殿下,这个明年就可以种了吗?产量就可以上涨了?” “哪有这么容易这么快的,明年单独搞一块地,单独种这个种子,然后继续找稗子。” “想要产量高,还得最少在过两季,再让他们杂交一下,用不了几年你就能看到比现在亩产多几倍的产量了。” 李全福没有怀疑李承乾所说的真的还是假的,现在在他眼里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的。 哪怕是说一个母猪能长一千斤他也相信,这就是个人崇拜的魅力。 就让李承乾脑中不禁想到那句旧时代的话语“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殿下放心,我会专门开一块地,去伺候,我直接在田边搭个房子,全天候看着。” “你这样做,不怕你婆娘埋怨吗?可不要怪我!” “嘿嘿,殿下怎么会,我那婆娘只要听说是为殿下办事,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不仅这样说,他娘还说了,我们家玩世世代代为殿下种田,我们家能有今天,都是年下您的恩德。”李全福一脸认真的说着,发自肺腑之言。 李承乾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那到也不用这样,机会是我给的,但是这一切都是你们努力奋斗得来的,没有偷没有抢。” 李全福这种事却很坚定,他就是要全心全意为殿下做事,以前这种日子是想都不敢想的。 ………… 孙府。 孙元良和孙元洲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诉到:“少主,都是被那个城府极深的李承乾给算计了,而且也是那持剑男子联系的人…” 他现在豁出去了,责任不能自己一个人担着,孙记酒馆虽然破产了,但是只要背靠家族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少主一脚踢翻在地,这少主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酒楼和韦康几人一起的孙立新。 他自奉命从剑南道来到长安城,一直秘密运作,好不容易跟靠着韦康跟齐王李佑搭上关系,结果办的第一件事就搞砸了! “废物,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小瞧这李承乾,这配方差别这么大,就是脑瘫也知道问题啊!” 孙立新恨不得立马杀了他,要不是看他这么些年为他们孙家付出太多,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可孙元良此时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啊,就因为他李承乾不能小瞧,这配方越奇怪反而才越感觉真,只是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 “你滚吧,以后不要再说是我孙家之人!”孙立新不想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做口舌,他本来接上齐王这条线立了一功,这下好了全特么的没了,搞不好还要被连责。 孙元良被逐出孙家,面色阴鸷,“李承乾…都是因为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当一个人被愤怒冲昏了头疼,那他所做之事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再加上本来就作为剑南道有名的富商巨贾,再加上在朝中有重量级靠山,对于这个之前差点被废掉太子之位的李承乾没有多少畏惧之心。 而这个持剑男子此时也不好过,齐王府上,李佑面露寒霜,厉声道:“办砸了?那么多银两全特么的赔了?” “一次,二次,三次,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你李承乾当真是我克星不成了。”李佑面色狰狞,恨声道。 他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问题,看着站在府中的持剑男子,怒喝道:“都是本王养了你们这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事都做不好。” 一个健步走到侍卫旁边,拔出其手中的剑,转身一剑刺出,持剑男子看着插在自己胸口处的剑,面色平静,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他似乎真的解脱了。 可能李佑至死也想不到,这是他有意为之的。 所以倒不是他李佑的剑有多快,多凌厉,而是他不愿意去躲。 持剑男子还在脑海中回忆着之前他所看见的一幕幕画面,那个青年不顾形象的在田地里呵护庄稼,在洪水中抢险救灾,这样的画面数不胜数… 他没办法去加害他,他存有的良知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从小父母就是因为天灾干旱而被活活饿死的,机缘巧合之下被送进了这齐王府。 而就在前一个月,他听说了李承乾可以种出让全大唐百姓都能够吃用的饭,这让他内心涌动,哪怕最后没成功,但这也是一份希望。 所以他不后悔,直至闭眼的那一刻,他觉得这一生没做对过事,但唯独这一件事,是他真正开心愿意去还做的好事。 “拉出去,都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佑不耐烦的让人给尸体拖了出去。 而后这些个日子又都恢复了正常,稻谷基本都收割完毕了,开始进入紧锣密鼓的北华村的重建阶段了。 孙元良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报仇,是他让我被逐出家门,是他让我积攒几十年的财富一朝付之东流。 如果能够在酒上面正面击败李承乾,这当然是上上之策,可他没有新的酿酒方法啊,没有技术,没有配方,所以他选取了另外一条报仇之路——就是弄死他李承乾。 所以他精心策划了数十日,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家当全部梭哈进去,请了十几个杀手,但是这些天一直没有机会,因为李承乾一直在南山别院不出来。 而小岗村南山别院他派人去摸了个底,这里更不行,里面驻守着几百个护卫。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因为今年相比往年格外的冷,以往像此时的关内道还没有冷到结冰,但是现在事实是越来越冷了,那些临时搭建的简易住所已经不适合住了,所以北华村的家园重建显得有些紧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承乾把府内的护院,侍卫全部都派到北华村参与建设,而他自己也是投入进去,早出晚归。 那么现在的南山别院就等于不设防了,就是动手的最佳机会。 当看着这些忙的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幸福快乐的时候。 他孙元良就越发的愤怒,心中的恨就越深,他不想在等了,冷声说道:“就今夜他回南山别院住所时动手。” “没问题,只要钱到位!这可是太子,定金一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放心,事成之后,我剩下的全部都是你们的。” 李承乾不知道今晚将会遇刺,他还在车上构想把翠华山附近的几个村子都给拆掉搬迁远一点。 因为这翠华山上走他最机密的研究所,村落都集中在此处不利于安保工作的开展。 至于工厂就没有那么容易混进去了,因为所有人员都是严格筛查的,并且所有出去人员都有严格登记。 称心驾着马车,在即将到达翠华山范围时,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对劲。 静。 寂静。 “殿下,有点不对劲,小心一点。”称心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只能听到马蹄踱步的声音。 “啾,啾…”称心眉头一皱,余光一撇“殿下,小心!” “铛…铛…”称心连续挥剑,斩断飞来的箭矢,他横着剑警惕观察着周围,“殿下,您没事吧。” “无碍…” 李承乾在里面平静的说道:“大家有事好商量,非要动刀动枪的吗?” 见四下无人回答,又道:“我买当今太子,尔等确定要行刺于我?” 只见从马车的四周都出现了人影,而在马车的正前方,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他不认识,但是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 “当今太子?我杀的就是你!”孙元良双眼喷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指着李承乾怒声说道。 “给我上!” 称心站在李承乾前面保护着,“没事,你关心应敌,我也不是软柿子。” 李承乾眼神一凝:“卧槽,不讲武德,一般上来不都是先自报家门吗?然后再说说因为什么在杀我的吗?为什么这里的套路和以前看的剧不一样啊!” 称心一步踏出,脚点马背,长剑出鞘,唰的一剑便向刚刚飞上来的一个杀手劈去。 这个杀手也是倒霉,听那孙元良说里面根本没有会武艺的人,所以他毫无防备,这一剑突然而来,他就看见自己的胸前插着一柄剑。 剑抽开,一篷鲜血洒出,他才惊恐的“啊”的一声大叫,而后瘫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别的人听见了他发出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这是个高手! 出手极快,其中一个领头的见自己的人还没出手,就死了一个,眼皮一跳道:“来五个人和我一起对付他,其余的去里面杀了那马车里的人。”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 飞鸟时代 几人听见老大吩咐,纷纷提刀就向着两人砍来,一波人向着称心杀来,而更多的人则是飞速的扑向李承乾。 称心眉头一皱,冲进人群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随着嚎叫声的响起,便是一个人头落地。 其余几人见状大为震惊,只能硬着头皮喊道:“一起上,杀了他!” 叮叮铛铛,一声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一个个临死前的哀嚎之声,将这原本平静的夜打破。 称心这边连宰几人,但是碍于对面人多,他一直分心看着李承乾的情况,看着数十人向着李承乾围去心急如焚。 不过下一秒还没等李承乾展示一波,那围过去的十几人就被后面射来的箭矢射翻在地。 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树林中极速飞出的人砍杀而死,刀刀致命,一击必杀。 李承乾懵了:“这什么情况,我想活动筋骨就这么难吗?” “殿下,我等护驾来迟!”只见一个领头的精壮男子,抱拳说道。 其他剩下的与称心缠斗的几人见状,直接抓着孙元良就转头逃跑了。 称心看着逃跑的身影,并没有在去追击了,他需要时刻保护在殿下身边。 “你们是?”李承乾疑惑道。 “我们乃丽竟门之人,奉命保护殿下。” 李二自从上次李承乾猎场遇刺,便派出精锐的丽竟门人员进行暗中保护。 李承乾恍然道:“难怪,我看刚才你们射出的箭矢速度极快是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刚才十几人瞬间全部脖颈中箭,快,准,狠。 那领头之人将袖中的箭盒露出,李承乾眼神一凝,“袖箭!”李承乾没想到在唐朝居然也有袖箭存在,这也是他后期准备制造的。 那领头之人将袖箭拆下递给了李承乾,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与后世的袖箭还是有些区别的,这个不是连发,只能单发,看来这也只是初步阶段,还有改进空间。 这个作为他们刺杀用的暗器,的确很是方便,看来也该给暗影配发了。 “那个…你们其实不用这么快就出来的……”李承乾有点无语的说道。 那个头领丈二摸不着头脑:“…………” 而这边残存的几人跑了许久之后,一把将孙元良扔在地上。 “妈的,这就是你说的没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护卫了?”那个头领怒目圆瞪,一脚踹在孙元良胸口上,疼的他勾着身子,像一个煮熟的虾子。 “姓孙的,老子真的想杀了你全家!狗日的东西,老子五十多号兄弟全没了!” 孙元良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有防备? 难道这也是他布下的圈套? 不可能! 孙元良躺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嘀咕:“李承乾你就是个魔鬼,魔鬼…” 那个头领看着有些魔怔的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元良躺在地上,“现在老子死了那么多弟兄,之前说好的加倍,不然我没办法跟兄弟们交代了。” “李承乾你就是个魔鬼,魔鬼…”孙元良嘴里一直念叨着。 “老大,这人好像是疯了!” “妈的,给老子去死!”只见他一刀把孙元良结果了,“兄弟们,跟我去抄他家…” “走!” 自此一个在长安城小有成就的富豪就此陨落,一地鸡毛,只剩下一个尸首分离。 而这边李承乾心中大概也能明白是谁要刺杀自己了,回想着那句:“太子?老子杀的就是你!”就这摆明就是来杀我的,那么是哪一方的人? 称心疑惑道:“殿下,是不是朝中的某位?” 李承乾摇摇头,否定道: “应该不会,如果真的想制我于死地,不会用这么low的方式,再说即使要刺杀我,也要像上一次那样请一些靠谱的高手,这一次的嘛,说杀手真的是抬举了,我看倒是更像是土匪!” “那会是谁?” “呵呵,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前段时间损失惨重的孙记酒馆了。” 称心:“还真是找死,算计我们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来找我们麻烦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跳梁小丑罢了,这种程度也只是商人的眼光了,不足为虑。” 丽竟门头领看了眼李承乾,抱拳说道:“殿下,要不要我们把他…” “没必要了,估计他此时已经去见阎王了。” 头领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殿下,那属下就告退了!” 李承乾轻松的说道:“你们回去吧,没必要把资源浪费在我这,大唐需要你们的地方还很多,父皇要是责怪,就说我说的!” 头领犹豫一下便躬身领命:“遵命。” 最近这几个月由于李承乾远离朝堂,针对他的声音倒是小了很多,就多的就是说他不务正业罢了,这些他也懒得管,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步入十二月的小岗村,天气变得越发寒冷,这一天几个身穿怪异服装的几人来到了改革最前沿的小岗村。 正处于飞鸟时代的倭国,因628年,推古女皇去世,虾夷独断朝政,排斥圣德太子之子山背大兄王,拥立田村皇子即位,是为舒明天皇。 而这几人就是山背大兄王联合松下家族拼死逃到大唐,来学习先进文化之人,准备反抗虾夷的专政。 松下一子,倭国奈良县地区松下家族的长子,因为虾夷的专政,而他们又背靠圣德太子,所以被逐渐打压他们,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的地步了,于是他父亲命令他带着为数不多的族人以及仆役细软撑船破浪进入了大唐的山东沿海地区。 他们此行不仅是为了山背大兄王,更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或许松下一子很有语言上的天赋,在海边渔村混迹了一年多左右的松下一子竟然将中原的话学了个七七八八,才敢带着属下逐渐深入京畿区腹地谋划。 从倭国逃出来之后虽然带了家族基本全部的金银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宝,可是松下一子却失去了显赫的身份与权贵的生活,松下一子无时无刻不在希望能够有朝一日杀回倭国,杀回奈良,重振松下家族的声威,让松下家族的旗帜重新插回奈良地区。 一开始登录的小渔村以及边上的小县城,给松下一子的感觉也就是屋子比他们高点,还好,但是随着他们进入关中地区,他们的感觉就越惊奇,越震撼。 这大唐帝国的富庶惊讶了松下一子,仅仅关中京畿道地区的人口不知道要比整个倭国多上多少倍,物产丰富,地大物博,好多都是在倭国从来不曾见过的东西。 他们就像是来到了人间天堂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刷新着他们一行人的世界观。 那高屋建瓴的房子,这么大的房子简直要比天皇陛下的皇宫还要豪华,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房子还不是一座,简直到处都是。 还有那络绎不绝的人,以及很大很大的马车,一次可以做十几人的那种,还有精美的美酒,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倭国无法比拟的。 特别是见到长安城那巨大的城墙,犹如天阙,让他们内心久久无法平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永远永远不要与天朝上国大唐为敌。 “八格,真应该让飞鸟地区那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来大唐帝国看上一看,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大唐帝国随处可见,衣食住行不知道比我倭国强上千倍百倍,等我松下一子恢复了松下家族的荣耀,一定要让子孙后代登上这一片上天恩赐的土地,一定要,这是上天的恩赐。” “哥哥,你就不要再抱怨了,我们此行已经收集到了很多兵器了,等这次吧兵器坐回去,重整旗鼓,杀到奈良,就算是父亲大人拼死让我们逃出最大的报答了。” “嗨一,纱荣,我错了,我一定要将苏我家族杀了鸡犬不留,亲自斩下苏我虾夷那家伙的脑袋,祭奠父亲大人的在天之灵。” 松下纱荣冲着松下一子鼓励道:“大哥,加油吧,倭国那些家伙还在为那些竹刀竹矛,铜制刀剑花费重金的时候,大哥已经拥有了大批的大唐帝国打造的精铁刀剑,一定会将他们杀得丢盔弃甲。” 松下一子抬头看着眼前这巨大的石牌坊,眼中有这说不出的羡慕,这大唐帝国就是富庶啊。 他们听说了这里的小岗村是最“新”的,现在他们兵器,粮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最难的便是学习大唐的最先进的技术,而这里就是目前革新的地方,那个巨大的马车就是产自这里。 “小野君,那个铁匠铺的师傅还是不愿意将他们的冶铁技术教给我们吗?”松下一子询问道。 “是的,少主,我甚至反应给他一百两黄金他都不动心,直接讲我哄了出来。”小野志泽不解的说道。 “纳尼?” “属下办事不力,恳请切腹谢罪!” 松下纱荣连忙劝道:“小野君,我们没有怪罪,你是我松下家族最英勇的武士,你就是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只有战场才配撒下你尊贵的武士血统。” “嗨一” 松下一子想了想,不能没有冶炼技术,一咬牙道:“这家不行就换一家,大唐这么多家,就不行没有一家不为钱财动心,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到大唐帝国的冶炼技术,松下家族是否能一统倭国就看此行了。”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 一子,义子? “大哥,我们余下的钱财不能再用在士兵的甲胄之上了,太贵了,一个甲胄可以买近十把兵器了。” 看着松下纱荣那心疼的样子,松下一子也很无奈,因为他从山东沿海一路走来,看到连一个守卫城门的士兵,那甲胄都明晃晃的,他羡慕啊。 他想着要是自己武士都穿着这种甲胄岂不是在倭国所向披靡了,可是想是一回事,拥有又是一回事,没办法实力不允许。 松下一子询问着身后的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少主,吾等同意纱荣小姐的意见,有这些利刃在手,我们足以威慑本土的那些人,甲胄就算了吧。” “毕竟咱们回程之时还要购买打仗的粮食,不然咱们无法起兵啊,那些英勇的武士也不愿意将性命交付一个吃不饱肚子的指挥者,再说我们的武士不怕死,无惧死亡,不然这就是对于武士精神的亵渎。” 松下一子见大家都不同意继续采购甲胄,纠结了好一会,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我回国后一定要开通与大唐上国的口岸,全面学习大唐的技术与先进文化,只要与大唐帝国牵上线了,那我就不仅可以恢复我松下家族的荣耀。” “就是推翻天皇统治,又有何不可!” 松下一子的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权欲,我可以忍受黑暗,但是我却见到了光明,那我就无法忍受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要与光明同在。 而我们的太子殿下此时正好在巡视北华村的家园建设,前几日的刺杀,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翻不起一丝波澜。 非要说他的心情有起伏的话,那就是自从当了太子,特么一次出手机会都不给,老子的技术都快生疏了,李承乾想到这不禁爆了粗口:“法克!” 惜玉就在他后面,听到殿下突然来了一句“法克?”很是疑惑,于是好奇的问道: “殿下,这法克是谁,姓氏好奇怪啊。” 李承乾愣住了,“这是我说的吗?”惜玉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的说道: “对啊!” 不过李承乾没有在说这个问题了,他懵逼的挠挠头:“怎么会咦” “殿下,怎么了?”惜玉看见李承乾怔怔的看着前方一群衣着怪异的人群,唯有领头的一男一女还算顺眼,穿着寻常百姓的服饰。 李承乾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这小身高,这小头型,这小胡子,这松垮的小裤子,背后的小枕头,腰间插着的小匕首,加上点头哈腰的习惯。 这不就是小日日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日本选手吗? 可是下一秒他就心神一紧了,这小日子的祖先航海技术这么发达了吗?不应该啊,之前都是历史书上面说的,看来不能全信啊。 李承乾很自然的拉着惜玉的手说道:“跟我来!” 称心在后面牵着马无语的说道:“现在都不背人了是吧!” 惜玉先是一怔,心头小鹿乱撞,她哪里还有心思挣扎,顺着李承乾的脚步就走了起来。 “库你急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嗨一,库你急哇!” 我擦,果然是小日…倭国人,他现在隐隐有些担心,他们在大唐时代可是学了不少中土的先进文明,再加上我未知的航海技术。 松下一子楞楞的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异常俊朗,特别是那一脸微笑,更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阁下会说东瀛话?” 李承乾摇摇头:“曾经跟一个来大唐朝做生意的学过几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大唐朝?” 李承乾说几句日语还是没问题的,最为顶尖的兵王特种兵,全世界的语言都要掌握个大概,但是你要说每门语言都精通的话。 那就是扯蛋的,他对于每门语言,简单的表达还是没问题的。 “阁下,我的名字叫松下一子,阁下如何称呼?” 李承乾迷糊了,这尼玛怎么跟你用日语沟通上了,而且怎么感觉和以前学的有点差距啊,他也就是半吊子,半天回答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你滴,会说中原话滴干活?” “嗨一。” 李承乾直接松了一口气,那我还跟你们在这巴巴的说,废那力气。 “你叫什么名字?”李承乾直接问道,这说中原话,就舒坦许多了。 “松下一子,敢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呦西…说的还挺好,看来在大唐的时间不短了。 惜玉和称心二人看着太子殿下先是跟一群古怪的人说着叽里呱啦可几把卡的话语,然后又说起中原话,无缝衔接。 两人均是一头黑线,他们现在发现殿下,现在没事就爱显摆… “原来是松下君,久仰久仰!我叫李二儿。” 松下一子一愣,狐疑的问道:“嗨一,原来是李桑,不过你为何会说久仰?” 李承乾神秘一笑,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叫安倍晋三,来自山口县他跟我说过你们松下家族的光辉。 松下一子惊喜的看着李承乾:“哦,李桑的朋友也听说过我们伟大的松下家族。” 他听说过个屁,都是他瞎几把诌的,没想到歪打正着。 “是的,不过我的那个朋友不长命啊,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西天了。” 看着松下一子紧皱的眉头,李承乾解释道:“西天的话,你可以理解他去拜佛了…嗯,对,就这样完美。” 就这样过了许久,见这个松下一子跟个老油条一样,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李承乾大脑极速转动,想着别的方法。 “义子啊!”李承乾色古怪,松下一子,松下义子这倒霉孩子,这名字取得就很奈斯。 你特么的不是你爹亲生的吧,什么鬼东西能想这个名字,人才大大滴。 “嗨一,李桑有何事情?松下一子一定义不容辞。” 经过之前的聊天,其实松下一子早就看出来李承乾的身份不一般,先不说他后面站着的女子,就是那个年轻男子,看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不简单,这是一种高手间的感应。 因为就在他们刚接触时,小野君就已经告诉他了,这人是个高手,小心行事。 再加上李承乾所表现出来的气质,虽然笑容很和煦,但是那种上位者的威势还是不觉的散发着。 而且他还观察到了李承乾穿着丝绸制成的衣物,仅仅这一身衣服就价值几百两两银子,寻常人家想穿都没地方买的东西。 左边腰间系着的一块玲珑剔透,温润圆和的玉佩,若是能够讨好此人得到此人的相助,肯定能够得到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再也不用处处受到掣肘。 从刚刚相见的时候松下一子就已经做好了计划,一定要拿下李承乾。 刚才他也得知了原来他就是这小岗村的人,还说跟南山别院能搭上关系,那岂不是自己快跟尊贵太子搭上关系了。 松下一子眼露出精光,是不是的看着身边的松下纱荣,一个想法油然而生,而且不断的在他的内心中疯狂生长。 因为没有什么人,能比自己人还靠谱的。 话又说回来,松下一子没有听出义子与一子口音的不同,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倭国朋友能说简单的中原话,而且能沟通一下已经就很不错了。 李承乾强忍着笑意,拍了拍松下一子的肩膀:“别,义子不要这么见外,咱们这都什么关系了,俗话说得好,前生五百回朦一笑,才遇今生擦肩而过。” “额…不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李承乾停顿住了,不对,拉倒吧,忽然他想到了: “咱们是朋友,对朋友,不用这么见外。” 这群人听不出李承乾占了他们的便宜,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有的大唐帝国的话都说不全,可是惜玉和称心就不一样了啊。 先不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单单是李承乾那怪异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这货绝对没安好心,明摆着在占松下一子的便宜。 这聊会天,可怜的松下一子就又多出一个爹了。 “义子啊,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好奇你们此次来大唐所谓何事呢?你们不辞万里飘摇,从倭国远渡重洋来到大唐也是为了做生意吗?不知道都贩卖些什么东西哪?丝绸?瓷器?茶叶?粮食?” “又或者是带来了什么倭国的货物?李某对你们的货物可是很感兴趣的,不瞒义子,李某的上头可是做大生意的,几乎涵盖所有行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李某可以做主和你们共同发财,咱们一起做一笔大生意,不知道你们此次来多少人,生意能做多大呢?要是运输能力不强的话就………” 做生意什么的只不过是个托词罢了,他主要是想了解他们这次过来带来的船只是多大排量的,最主要的是船只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一定要弄清楚,这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倒不是怕他们过于先进,而是这个倭国的人,这群杂种,不是那种和你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国度,他们就信奉强者为尊。 如果只是几只做生意的船,技术没有大唐的先进,那么做做生意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秀肌肉 想想前世有多少国家被你这个小日子过的还不错的日本演员给坑害了。 后来的爱情动作片更是让许多的爱国青年欲罢不能,光是自己的电脑就有几个t的……让自己身体每况愈下。 咳咳…有点跑题了,所以我现在挣他们点金子又怎么的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没我牛逼的基础之上,只要发现你的航海发展超越我大唐,那就不好意思,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松下一子内心在纠结,他是听说了南山别院的主人是太子殿下,那要是搭上这关系,我光复家族荣耀的成功率就大增了。 “不知李君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希望理解,有些秘密我必须和殿下亲说。”松下一子小心翼翼的说着,他怕面前的李承乾翻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承乾眯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松下一子,心中不禁嗤笑道:“果然是小地方出来了,骨子里透露出卑微。” 不过你要是因为他们这样你就同情,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辜鸿铭老先生的一句话就能很好的形容:“日本人的礼貌是一朵朵没有芳香的花。” 就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切尔贝利核电站出事后,那些苏联人明知进去就死定了,但还是义无反顾进去关闭了裂变装置,在看看隔壁鬼子国,军队拒绝救援命令,把核污染过的废水偷偷排入太平洋,如此懦弱,胆小,自私,冷漠的民族。 但是现在李承乾可不会顾及什么,在目前的世界,倭国还是翻不出什么浪花,而且中原一直被他们奉为上国。 “义子啊,实不相瞒,我就是太子!”李承乾也想了解了解现在的倭国是什么情况,这个松下一子不好糊弄。 那么既然软的不行,那不好意思,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大唐太子。 松下一子作为松下家族唯一继承人,可不是楞头青,李承乾看出来他的疑虑,冷声说道: “怎么,义子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敢说在大唐境内一般人可不敢冒充大唐太子吧!” 松下一子看着明显不悦的李承乾有些慌了,的确谁敢冒充尊贵的太子,于是他赶忙陪笑道:“尊贵的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还请见谅。” “说吧,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我们也算朋友了,有事我肯定会帮你的。”李承乾循循善诱。 松下一子权衡利弊之后,一咬牙就要说出实情,他知道中原人喜欢诚实的,讲义气,而且他们现在被太子注意到了,有心的话会查出来的,那还不如自己说出来。 “殿下,我们真的是松下家族的,不过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苏我家族架空天皇的权利,清绞所有不服他们的,现在倭国人民在他们的高压之下,生活的水深火热。” 松下一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你是个大善人。 “所以你们是逃难来的?” “也可以这样说吧,但是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我们要购买大唐锋利的兵器,重新杀回去!这是天皇的嘱托!” 看着松下一子仇恨的眼睛,不像说假的,他心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下就活跃起来了,现在还没精力搞垮你们正好来了一把好刀,这不利用上… “哦,大唐的武器装备可是严禁贩卖的,你们从哪里买的?” “这…这…殿下我们还没买呢,现在就是找您,希望从中协调。”松下一子心中一慌,差点没圆回来。 而他身后的松下纱荣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好险!”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估计他们已经有了成建制的武器了,没办法,这也无法避免:“兵器嘛,我可以给你提供,不过你能确保之后我们的生意能一直做下去吗?” 松下一子见李承乾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有些欣喜若狂,赶忙答应道:“殿下,生意肯定会一直做下去。” 李承乾呵呵一笑:“我可以一直给你提供武器装备,但是你们要给我一个通商口岸,允许一点军队驻扎,没问题吧。” 松下一子心中一紧,有点犹豫:“这…这…搞通商口岸没问题,可是这驻扎军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了,他无所谓的说道:“哦,不愿意吃,那没事了,惜玉我们走!” 李承乾似乎不愿意再说了,他可不相信松下一子不答应,毕竟他们可是除了钱啥也没有,而我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 这一走可把松下一子等人吓坏了,赶忙留住了李承乾,解释道:“殿下,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担心军队到了我们倭国不适应,既然殿下开口,那我等肯定没问题!” 李承乾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招欲擒故纵直接拿捏。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而现在李承乾所做的就是先提供武器,让你们内乱消耗国力,然后通过通商口岸进行文化经济等通化。 之后再想跳出来,随便一场经济制裁就直接按死。 看着义子这么懂事的份上,李承乾变也就没为难了,想要让他们彻底服气,生不出侵略的念想,那么最好是展示我大唐的军威,可是他现在手上可是没有军队。 不过虽然军队没有,但是我有先进的设备,以及划时代的产物。 “义子啊,现在没啥事,我带你参观参观我这小岗村…”李承乾热情的邀请了松下一子等人。 松下纱荣眼睛一亮,她早就想看看长安城的人,口中所说的小岗村是什么样子,她还挺向往,挺好奇的。 先不说一入口的巨大牌坊,谁看谁不迷糊,而他们走了进去以后,更是注意到脚下的坚硬平整的大路。 “尊贵的太子殿下,这…这是何物?为何如此坚硬。”松下一子踩了踩脚下的路,疑惑的说道。 “义子啊,你跟我就不要见外了,咱们是朋友。” “对对,是朋友,李兄!” “哎,这就对了,这个铺路的是叫水泥,下雨不泥泞,坚硬无比,不会坑坑洼洼,干净利落。” 李承乾看着一行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水泥厂参观。 首先到达的就是门口的闸刀,松下一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着这个半自动的觉得很神奇,而且门卫还是统一制度,不过为何他们都是残疾人? 小野志泽眼神一凝,这些人身上有血气,看样子应该是军人出身。 其实在来水泥厂之前他们一路上,嘴就没合过,那一列列的排整齐的楼房,无不又一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这大唐普通百姓,竟然也能住此等房屋,本来以为山东地区的城墙,房屋已经厉害了,没想到这里又有其他地方没有的新事物。 当他们步入水泥厂里面时,时不时会有路过的巡逻队,纷纷站立:“立正!敬礼!” 一个小队长出列对着李承乾敬礼:“南山水泥厂第二巡逻队,队长宁白向太子殿下问好。” 李承乾看着他们昂首挺胸,回礼道:“好,辛苦了!” 第二巡逻队全体整齐划一大声回道:“不辛苦!” 李承乾上前整理了其中一个队员的衣服,拍了拍他:“认真对待,安保工作很重要。” 这个士兵面色潮红,铿锵有力的回道: “是!” “好了,你们去吧!” 宁白转身归队:“齐步走!” 松下一子等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震惊,为何一个厂里会有如此有气魄的军人,他们不应该在军队吗?为何在这…。 李承乾解释道:“这也就是我们厂里的安保人员而已,像这样的倭这里还有几千人。” 随着他们继续深入,他们看到瀑布下的三架大型水车,轮盘,作为小地方出来的他们,来大唐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大,可是这个水车却也大的出奇了吧。 此时松下一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真的真的永远永远不要与大唐为敌,竟恐怖如斯。 到达厂内看着精壮的男人师傅们,操作着一架架大型机器,眼中只有浓浓的羡慕,以及就知欲。 不过李承乾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让他看一眼,知道大唐现在,以后,将来都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 路上沟通了以后交易的一些细节之后,就送走了他们一行人,李承乾最终还是套出了他们没有我们的航海技术牛逼。 这样他就放心了,把局先布好,就在他思考以后怎么逐渐拿下倭国时,惜玉不解的问道: “殿下,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人这么上心啊,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吗?” 李承乾惆怅的哀叹一声:“这些狼子野心的玩意可不是看着那么人畜无害,你现在看他们一个个卑躬屈膝的样子是因为他们还在观望,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大唐朝的祸害,所以本太子我现在就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称心会意一笑:“殿下是打算利用他对付现在独揽大权的那个什么苏我家族,让他们狗咬狗!而我大唐则坐收渔翁之利。” 御书房。 李二一边翻阅着近期的奏折,一边询问道:“军队现在到哪里了?” “回陛下,现在估计已经在绞杀的路上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传来了!”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围剿石叶门 李二合上刚刚批阅了近期南方水匪日易猖獗的奏章,他没有几乎没有停顿,只有一个字在纸上飞舞: “杀!” 而此时的李承乾正在南山别院内与来访的房遗秀吹拉弹唱…呸,不是,是在商讨关于诗会之事。 要是他知道他爹为了替他报仇不惜派遣大军绞杀石叶门,他肯定会痛饮一番,让你们特么的刺杀我! 剑南道,蜀地。 玉垒山乃是剑南道地界的一座山脉,蜀地自古就以山多而闻名,大小山脉数不胜数,玉垒山山峰耸立,山中林木茂盛,蜿蜒曲折,道路错综复杂,不是是常年游窜与山中的老樵夫以及自幼生活在山上的老猎户,想要在玉垒山周围熟悉只怕是难如登天。 而在玉垒山的官道之上一行近一万的兵马正在官道上行军,这一万兵马七千步兵三千骑兵,步兵分为三个队列,一队列二千人刀盾兵,个个手中拿着厚重的盾牌,精钢大刀,盔甲完备,神色肃穆的行在步兵第一列。 随后是千人队列弓箭手,弓箭手个个背负着一石力的铁胎弓,身上披着轻甲,背后的箭袋里是二十枝精良的箭簇,虽然看不到箭簇的箭尖,只看箭杆的大小与箭支尾翼的羽毛就知道这些箭支必定是伤害力骇人听闻,被射中身上必定会透体而过,不死也得重伤难治。 最后一个队列的兵马分为两个兵种,长枪兵与长戟兵,一丈五左右的枪杆顶端哪闪烁着寒光的枪头,锋利的戟刃,一旦被长枪兵围攻一处,个个尸骨难全,皆是被活生生的捅的血肉模糊,亲人难辨。 就这七千人步兵的配置,足以打上一场小型战役。 剩下的三千骑兵,分两千轻骑兵,和一队重骑兵。 而速度快,机动性强是轻骑兵最大的优点,因此,在战场上轻骑兵主要用于侧击、迂回、包抄、穿插、侦查等。 对于此次围剿江湖门派,轻骑兵就有发挥的余地了。 因为轻骑兵的速度在各兵种中是最高的,所以轻骑兵常见于斥候部队,传令兵和追击部队。 轻骑兵还可以装备长枪,剑,弓弩,长斧等武器用于完成不同的任务。机动灵活的特点,使得轻骑兵既可以独立作战,也可以和其余兵种配合,增加了战术的多变性,步兵与轻骑兵之间合理的配合,增加了赢得战争胜利的可能性。另外,轻骑兵相对于重骑兵的造价来说,性价是比要高于重骑兵的。 但是重骑兵也是有着他的作用,不可忽视。 人和马都装备有优良重装甲和盾牌的重骑兵在冲击力和防御力方面是远高于轻骑兵的,比一般骑兵更强的功防能力,使得重骑兵成为了战争中的主力单位。马的速度加上重甲的质量,让重骑兵获得了强大的冲击力。 重骑兵在战场上主要用于冲散敌方阵型(说白了就是硬刚),打击敌方的士气,承受正面的攻击力。在古代战争中是很讲究阵型的,稳固的阵型有助有提升士兵的斗志,一旦阵型被冲散,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往往变得溃不成军。冲击力强大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骑兵冲锋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辆辆的重型坦克。 虽然重骑兵造价高昂,但比起它强大的冲击力,对敌方的的威慑力和对我方士气的提升,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唐朝的兵员配置主次分明,进退有序,有主有辅,但凡确立主阵队伍,所有的辅兵必须全力配合,违令者一队士兵皆斩之。 “驾…驾…吁…”只见从远处飞奔而来一个单骑,一个身后背着三道旗符的人勒住马缰停在军队的领头人面前:“大将军,斥候回报,已经发现密探留下的痕迹。” “石叶门就在此玉垒山中!” 作为此次率军的大将军牛进达,听闻后眉头舒展,命令道: “再探,不要惊扰石叶门的乱匪,打探清楚他们的人员防守的情况,尽量冲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全力剿灭这伙江湖门派。” “遵令。”斥候绝尘远去。 因为贞观七年(633年),牛进达出任邗江府统军,当时嘉州、陵州的僚民举兵反叛,牛进达率戍守在此的刊江府兵将其击败,平定了叛乱。 所以李二便任命他为统帅,他多熟悉蜀地,方便行事。 牛进达眼神杀意十足,石叶门?当真是不知死活,敢刺杀我大唐的太子殿下。 他可是现在都心有余悸,当时陛下让他来讨伐时,那神情,那杀意!陛下的虎须也敢撩拨。 “曾副将,传令下去,待斥候以及密探确定具体位置后,一千轻骑兵直接迂回断其后路,一千轻骑兵在侧翼侵扰。” “重骑兵正面突袭冲破石叶门的防守阵势,五百弓箭手先直接一波箭雨,另五百弓箭手作为预备,防止那些高手使用轻功离去,将空中的每一个点用弓箭封锁起来,要让玉垒山中的一只鸟毛都飞不出去。” “刀盾手原地掩护弓箭手,防止乱匪突袭弓箭手千人队,长枪,长戟队在重骑兵冲杀之后,分批次包围那些阵型混乱的石叶门乱匪,就地格杀。” “遵令。” “易统领,那些所谓的石叶门中高手就交给你你们丽竟门了,不要放走一个石叶门乱匪,这次剿匪成功我定在陛下面前给你们请功。” “牛将军放心,这些匪徒只要大批人马被控制住,那些高手我们丽竟门自会对付的。”只见一队人统一制服,与其身边的军队显得格格不入。 牛进达不会去怀疑他们的话,因为他们丽竞门中人来者多没有身世,多是孤儿,男子居多,也有不会武功的女子专门负责情报调查工作,为皇帝效命。 他们是从各大军队的佼佼者中挑选出来再进行严密培训,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常杀人于无形之中,尤其擅使暗器,随便一个动作,信手拈来的东西都可化作杀人的利器。 不过牛进达一直有疑惑,这次正好借此机会问问:“易统领,江湖传闻你们丽竞门的人肩膀上都印有红色彼岸花,在与旁人厮杀时,如果血溅到彼岸花上,那么这朵花将会变得无比妖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吸引、分散敌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从而轻松斩杀对方,这是不是真的?” 易统领有些意外的看着一脸好奇的牛进达,“牛将军,这种江湖传闻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说完他们便向着玉垒山中进发了,只留下还在风中凌乱的牛进达。 继而咧嘴一笑:“这人还真是可爱…” 看着在极速前进的队伍,牛进达不禁吐槽道:“这剑南道,特别是这成都府守备军当真是一群草包,这石叶门一直在这发展,壮大势力,他们却视而不见,任其发展!” “牛将军,谨言慎行啊!这剑南道常年无战事,士兵们松懈也情有可原。”一个副将闻言赶忙提醒道。 “那些个文官,向陛下弹劾你可就麻烦了。” “谨什么言?慎什么行?老子从瓦岗寨就开始一路厮杀,陪着陛下东征西讨,老子身上的刀疤老子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这些南方子弟读上几本破书,作上两首烂词就能能位列朝班,冲老子指手画脚了?” “他们弹劾就弹劾,满朝文武也就程将军和我胃口,谁不知道文官我只佩服房相,他也是读书人,却不是那些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酸儒!” “全体都有,加快速度,今天必须给我踏平石叶门!” 玉垒山。 石叶门依着悬崖而建,处于群山之中,此时在其后山中,鹰击长空,一只雄鹰盘旋在石叶门后山天空,在空中发出嘶叫声。 一道哨声响起,上一秒还在盘旋的老鹰听到呼唤,下一秒一个俯冲精准定位到了,声音发出点。 几个呼吸间,老鹰收了舒展的双翼,落在了一个全身笼罩在灰衣中的人肩膀之上。 灰衣人轻抚着鹰隼的羽毛,从鹰隼的脚上取出一个装着纸条的竹筒迫不及待的打开观看,一般情况下传递消息都是用信鸽来送信,能用得上鹰隼的无一不是紧急的情报。 灰衣人快速的打开竹筒,果然看到纸条纸上的内容灰衣人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来不急多想快速赶到门主的房前,焦急的敲着门: “彭彭…门主紧急情况!” 正在打坐的门主,只见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束在脑后,一袭黑衫,单从容貌来看只有三十来岁,却不知他已经年近古稀。 听到门响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平静的说道:“何事?进来吧!” 进来的灰衣正是石叶门大长老,他将手中情报递给了门主。 门主看着手中的情报,神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一丝犹豫,果断的命令道: “南宫寒你快快紧急集合所有门中人马,撤离出玉垒山。” 他没有质疑情报的准确性,不过这情报的时间却值得商榷了,但是他此时顾及不到这个了,先突围再说! 朝廷还真的是看得起我石叶门啊,居然派了牛进达率兵一万来剿杀我石叶门弟子。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 围剿石叶门2 这牛进达可不是一个小角色,一旦被他包围,我们这些人估计全部的死了。 “遵命。” 大长老南宫寒领命,向着玉垒山上的一众木质房屋疾奔而去,手中持着一个木制口哨吹出了一种特殊哨声。 这是石叶门最高等级的哨声,急促的声音,如敲在众人心头的催命符,可能一刻都不能耽误。 突然一个粉衣女子拦住了大长老南宫寒,悄无声息,如若鬼魅:“大长老,何事需要吹响此等警报?” 大长老听到有人胆敢这样和他说话,顿时火上眉梢,正准备转身训斥,看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 顷刻间没了脾气,作为大长老的他反而多了一丝怜爱与尊敬:“我是奉门主命令,几个所有玉垒山中的门中弟子,全部撤离,朝廷近万大军压境一不小心将飞灰湮灭。” “被说近万大军,就是十万我也不带怕的啊,你们这么慌张干嘛?是哪里的守备军,彭州的守备军?汉州守备军?还是眉州守备军?” 杨素素并没有多害怕,反而觉得大长老大惊小怪的。 大长老一听这话,都快哭了:“我的小祖宗哎,这次来的可不是什么杂牌军了,是骁勇善战的右卫军,领军的更是号称莽将军的牛进达!” 杨素素此时语气显露出一丝慌张:“那快去通知其他人,快!” 一刻钟左右,玉垒山石叶门前方开阔地上站着五千人左右穿着普通的人,皆是一脸迷惑的互相看着,这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怎么会突然传来警戒哨的声音。 “石叶门的弟子们!” 黑色衣服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个带着扩音器效果的雄厚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打断了前方议论纷纷的声音。 几位长老与杨素素站立在头排:“石叶门主,法力无边,五班不败,千秋万代。属下参见门主。” 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兄弟们,我就闲话少说,如今我们石叶门被朝廷密探发现派遣了一万大军前来围剿我石叶门众弟子。” 门主看着下方的众多总部弟子,似乎并没有多少恐慌,便接着说道:“现在情况万分紧急,趁着军队没有到来的时间,众石叶门弟子赶紧收拾一下,散到玉垒山周围,然后分批次前往江南道的眉州,彭州等分部,到时候安稳下来听候统一号令,我们在重聚石叶门之威严。” “门主,我们众弟子不愿意走,我们愿意与石叶门共存亡,我们现在稳定在山野之中,退出江湖,现在连朝廷也不肯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打!” “对,我们打,我们众多弟子个个以一当十,收拾朝廷鹰犬不在话下!” “对,我们不走,上次成都府派兵来扫荡,不是被我们打的灰头土脸的吗?我们不怕他们,就他们硬钢!” “杀鹰犬,祭仙人。” “石叶门主,法力无边。” “和这些鹰犬拼了,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围杀我们,那就反了!” 门主看着底下众多门徒,竟然愿意与石叶门共存亡,对于自己目前的教意的传达的效果,他心中大为满意,虽然大家此时造反之意高涨,但是此时可不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候。 有些话他不能明说,上次能过打赢,那是因为人家根本没想打啊… 他看着士气高涨的众弟子,心中焦急:“石叶门的弟子门,咱们石叶门想要发展壮大不能和朝廷硬碰硬,必须积攒力量,到了实力强大的那一天一举推翻昏君的统治,眼下要保存实力,逐渐发展壮大。” “而且这次来的可不是之前那些地方军队,而是从大唐的北边边军下来的右卫军,实力不容小觑。” “大长老南宫寒听令。” “属下在,请门主下令。” “带领你天字部的众兄弟从玉垒山西部分散混入彭州分部等候命令。” “门主,不可啊!” “是啊,门主。” “违令者教规处置。” “属下遵令。” “二长老,三长老率领分别率领地字部弟兄与玄字部的弟兄分散进入眉州城中隐藏。” “属下遵令。” “四长老徐闻率领黄字部弟兄进入资州城中隐藏,等候命令。” “属下遵令。” “准备撤退,不要让军队抓住尾巴。” 然而时间不等人,就在石叶门众人准备收拾出发时,玉垒山山脚传来轻微的震动,动静越来越大。 “轰隆隆…” 一阵阵整齐的律动,这是千军万马才能带来的震动感,右卫军到了。 右卫行军如此兵贵神速的吗? 众长老眉头紧皱,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撤,分散突出重围,不要被包围了,快撤!” ………… 南山别院内。 还是那棵梧桐树。 李承乾正在为眼前的绝色佳人倒茶,尽管她不愿意他这样,但是架不住他热情啊。 今天的房遗秀没有像以往那边素颜,一袭白衣,而是略施粉黛,身穿粉色连衣裙,减少了以往那种不可冰冷,难以接近的气质。 多了一丝俏皮可爱,还真是活久见,说实话李承乾是前世结果世界各国的美女,基本上已经免疫了,但是像房遗秀这种古典美女,散发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绝了! 这谁顶得住啊! 没错,有人顶得住,李承乾这个老处男顶住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贪欲,有的只是对于美的欣赏罢了。 “说了那么多,你真的不去吗?”房遗秀还是有点不死心,追问道。 她是知道他的才华的,而且这也是他作为太子可以证明自己的时候,那么多青年才俊,与他们结识,之后入朝为官,对于他的太子之位将是很大一个助力。 并且现在虽然因为殿下在杭州的一番事迹,包括现在流行的公共马车获得了许多民众的好感,但是这也仅是民众! 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没必要,都是我大唐的人才,我去和他们争这个名气,那到大可不必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 李承乾没有给她接着劝说的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会了,指了指倒好的茶水:“你尝一下,这个可是一般人喝不到的!” 房遗秀见李承乾明显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便也只好作罢,视线回到眼前这个茶水,房遗秀还是有些困惑的,这茶水清澈,新鲜明亮,略有光泽,不够浓,但亦不淡。 还有这茶水的制作也跟她所熟知的不大一样,她见李承乾直接将茶叶片放入开水之中进行冲泡,然后同样的方法进行第二次。 之后就直接倒入杯中了,与大唐此时主流的煮茶之法全然不同,于是她忍不住的问道:“什么调料都不放的吗?”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方式进行!你先尝尝…” 房遗秀有些抱着迟疑的态度,端起了眼前的茶杯,送到嘴边时她便已经闻到了茶叶最原始的芬芳。 她微微的抿了一口,她那眼神变得明亮,入口口感醇厚,先有淡淡的苦味,然后曼入舌尖就有淡淡的甘甜回味。 “碧波荡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 “啪啪…”不愧是琼林书院的名誉院长啊,才学没的说啊,那是张口就来。 房遗秀本是有感而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有些羞涩,本来弹吹可破的脸颊,变得有些微红。 李承乾看到她的囧样,心中不禁好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房遗秀见他调笑自己,当然也不甘示弱,便又再次邀请,“我还是想让您参加这次的诗会…” “咳咳…”李承乾差点没呛到,怎么还带杀个回马枪的… “噗嗤…”房遗秀看着尴尬的李承乾,得意的犹如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而在一旁的小婵是傻眼了,不过她已经渐渐免疫了,自家小姐自从上次朱雀大街前拦住太子殿下后,就变成自己不认识的小姐了。 常常一个人发呆,常常一个人傻笑,常常… 李承乾眼睛转了两圈,继而嘴角微笑起来,“这样吧,我就不去了,我给你这一首带过去。” “好啊!” 房遗秀本来都不抱有打算了,万万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自己的一个玩笑居然让李承乾改变了主意。 李承乾看着眼前惜玉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傻眼了,看着惜玉: “你好快…” 惜玉没说话,只是皱了皱自己可爱的琼鼻,有趣极了。 李承乾拿起笔后,犹如神助,笔走龙蛇,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写好后的李承乾吹了吹,眨眼间便干的差不多了,“我擦,这好墨就是好墨啊,这么快就干了。” 看着放入信封中的诗词,房遗秀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可是她却看不到。 “到那天诗会如有不服我者,或者…你懂的,你只要想,你就可以拿出来,直接怼他们脸上。”李承乾微笑着递给了她。 房遗秀视若珍宝的放入怀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诗词,但肯定惊为天人,这点她从不怀疑!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重骑兵冲锋 房遗秀喜滋滋的出了南山别院,就在踏出院门的那一刻,她回头看着院内的李承乾,脸颊一热道: “这个东西就当是你送给我的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李承乾无奈的摇摇头,可恶,这就是为啥以前风流的多为才子,有这优势女子还不乖乖投怀送抱,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摸了摸鼻子,“不过这旧社会,老子是真特娘的喜欢啊…” ………… 面对来势汹汹的朝廷大军,石叶门众弟子握着手中的兵器准备搏杀出去,山谷周围四处是马蹄声,马鸣嘶叫声,霎时间乱了石叶门弟子的的心神。 “兄弟们,冲啊,不冲迟早是死,跟他们拼了。” 他们没有时间逃跑了,石叶门周围已经被包围了,外围的两路轻骑兵不断绕着袭扰,精锐就是精锐两个来回,刚才还杀意十足的众弟子已经有些恐慌了。 石叶门弟子已经自乱阵脚,根本没有先前那种与朝廷鹰犬拼死一搏的勇气,他们发现这些骑兵迅猛急速,根本不是那些守备兵可以比拟的,跟他们以前厮杀的军队有很大的出入。 两千轻骑兵包围起来众人,并没有在进行杀戮,可是那明晃晃的马刀在阳光的折射之下已经让这些门众心神不宁起来。 看着仅仅两个来回,地上躺着的几十具尸体,黑衣门主眼神冷冽。 尖利的啸霄声音传来:“众弟子杀啊。” 大将军牛进达坐在自己的宝马之上手扬马鞭:“曾副将,传令下去,轻骑兵统领计猛自由奔袭,封锁玉垒山所有出山的小道,防止这些乱匪突围出去。” “重骑兵直接给我来一个野蛮冲撞,先杀了他们的锐气。” “得令。” “丛副将。” “末将在。” “传令弓箭手配合重骑兵的冲锋,覆盖式箭雨五连射,空中间隙一点不留,封锁山谷所有出路。” “得令。” “枪戟统领何在?” “末将在。” “重骑兵冲锋之后,枪戟兵随后给我合力围杀,一个不留!” “得令!” 牛进达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前朝余孽?敢袭击太子殿下,那就让你们付出代价!这也是李二为何这么多大将偏偏选中他的原因。 比起右卫军各军种手中的各种武器配合,石叶门的武器就相对单一了,剑和刀占了绝大多数。 其实从听到来的是朝廷右卫军,心中有了计较,恐怕此次凶多吉少了!作为朝廷十六卫的右卫军那是唐朝精锐部队,此前与北方的连连征战,可谓是百战之师。 大唐右卫,有死无生。 轻骑兵只是在一旁掩杀,以及防止有人逃脱,而石叶门众多弟子虽然每个人都有点武功,但是毫无战阵可言,皆是各自为战,想要硬撼轻骑兵,这就有点异想天开了。 单挑还可以,但是面对右卫军的战阵配合,就显得有些吃力,很快战场便呈现了一边倒的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势。 “曾将军,大将军怎么想的?这些人虽说不是乌合之众,但是也好不多哪里去,只是有些武功罢了,不过在我们配合之下,也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只要给属下五百轻骑兵,袭扰之下一定可以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重骑兵那里完全根本不用冲锋陷阵。” 一个身体壮硕的汉子骑在马上,看着骑兵们在一旁袭扰,不时的斩杀上三五人,正是右卫军的轻骑兵校尉陈开山,长相与名字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曾统领看着身旁说话的副将,斥责道:“再敢妄言军法从事,大将军有大将军的考量,岂是你能在这议论的。” “你要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是!” 三长老与大长老来到黑衣门主身旁:“门主,军队尚未正式冲杀,他们仅仅只是在一旁袭扰,咱们手下的弟子根本就冲不出去包围圈,他们的战马速度太快了,每次想要凭借着弟子的武功突围出去,必定会有一波箭雨覆盖而来,想要冲出去的弟子都被射成马蜂窝了。” “他们有连弩速度很快,有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军队折腾的筋疲力尽,然后慢慢蚕食,必须想办法打出一个缺口,只要我们突围出去,哪怕是逃到玉垒山群峰之上,他们的骑兵便毫无用途,门主我建议我们门中所有高手聚在一起,捆成一股绳,强行打开一个缺口,大家不要过于分散就行。” 就在大长老正说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 “山里的人听着,我们大将军说了,只要大家放下武器,放弃抵抗保证不追究尔等,我们只针对领头的几人,如若尔等非要执迷不悟,那等我们进攻,就全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门主怎么办?” “不要听他们的蛊惑,全力打出一个缺口,能逃出去多少只有听天由命了。” “门主,大长老,三长老,众多长老西边的兵力最薄弱,咱们一起向西边袭杀。” 剑意纵横,大长老取出腰间的精钢软剑,身影常人根本无法看见,只听几声哀嚎之身,轻骑兵将士便有六七人跌落马下,每个人的颈上皆是想同大小的伤口,殷殷鲜血染红了玉垒山脚下的土地。 其余几位长老也是各显神通,每次出手都会将很多轻骑兵斩于马下,死状各异,掉落马下的将士个个死不瞑目,睁着眼睛,双眼无神,蔚蓝的天空将在他的眼中变成黑色。 有了黑衣门主以及众多长老的加入,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西边的防线摇摇欲坠。 石叶门的众弟子也看到了西边的战斗,纷纷斗志昂扬,往西边冲去,想一鼓作气突围出去,可是就在黑衣门主如砍瓜切菜般的杀戮下,负责围堵的轻骑兵将士们纷纷倒在了他的剑下。 那些士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只见一阵微风拂过自己的脖子,然后就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轰然倒塌。 不过在他们即将杀出重围时,一队人马挡在了他们的前面,石叶门主以及诸位长老停下攻势,谨慎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几位身形,他们统一的制服: “大唐丽竟门?” “不愧是石叶门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主,还算有那么几分眼力,易某与诸位兄弟愿意讨教一下几位阁下的高招,请。” 黑衣门主眼神凛冽,冷声说道:“你们四个每人对付一个,剩下的六位我来领教。” “门主小心。” “门主好大的口气啊。”易统领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位身影手持雁翎刀开始攻击几位石叶门的长老。 这边是高端战力的场所,那些准备冲出去的弟子见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眼见着又要破灭了。 金戈交击,地动山摇的武力开始让骑兵的战马也嘶鸣不已,躁动不安的刨动着马蹄。 而重骑兵在这等战场,只要保护好自己眼睛,基本上就是无敌,如若无人之地。 隆隆的震动感传来,黑乎乎的玄甲重骑兵手持弩箭,右手持马刀已经准备开始冲锋了。 石叶门顾不得与轻骑兵厮杀,转身严阵以待,重骑兵的冲锋可比轻骑兵的袭扰可怕多了,万马踏过,寸草不生,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直接一波弩箭射击,直接带走一片从未见过重骑兵的门众,到死他们眼中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等怪物。 因为他们有的人自幼就在这大山中长大,很多兵种没见过,即使有的听说过,但是听说和看到是两码事。 又是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响起,弓箭手听到鼓声传来也开始弯弓搭箭,刚刚承受了一波箭雨的石叶门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箭矢再次飞来,比起弩箭的威力,弓箭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许多人被箭矢透体而过,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咽气身亡。 许多石叶门的弟子很是绝望,以及的一身本领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还没正式开大变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死在了乱箭之下。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随即迎来的便是重骑兵的冲击,那场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实在是惨烈,仅仅一个冲锋之下,那飞起来的残羹断肢,落在冲锋的路上,犹如战场绞肉机。 听着门徒的惨叫哀嚎,几位长老变了颜色。 “哼,尔等莫要在挣扎了,在你们去行刺太子殿下时,就已经注定了你们的结局!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逃。” 说是在这等小山谷骑兵的优势遭到了一定的削弱,重骑兵一个冲锋后,需要调整相当长的一个时间才能发起第二次进攻。 牛进达看着战场,神色冷冽:“下令,自由斩杀落单乱匪,全部压上进攻!” “牛将军有令,自由掩杀落单乱匪,进攻。” “门主,怎么办?” 门主一剑逼退面前阻挡的六人,吹了一个特殊节奏哨声,易统领脸色一变:“传令兵,挥旗让所有人小心…” 刹那间,地动山摇,整个玉垒山山谷开始颤动了起来,比起重骑兵冲锋之时带来的震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门中弟子,全部退到我身后。” 听到门主的命令,所有人纷纷摆脱面前纠缠的士兵,撤退到黑衣门主身后。 易统领抬头,看到山谷上方黑压压的巨石落下,急忙大声喊道:“大家快离开山谷,快!” (本章完) 第六十章 琼林诗会 整个地动山摇,此时不需要易统领命令,大家在看到上方山谷滚落下来的巨石时,都慌乱的开始躲避了。 但即使这样也有将近才几百人的右卫军以及石叶门的人躲避不及时,被巨石直接淹没了,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机会发出来。 本来几千人的石叶门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伤亡上千余人了。 烟尘散去,留下一地尸体,牛进达看着眼前落下的乱石,心头微震: “看来这个石叶门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给我来了个金蝉脱壳?所有人给我追,看你们能逃到哪里!” 丽竟门易统领开到牛进达身边,面色有些难看:“大将军,看来这石叶门早有防备啊,这几千块巨石,好大的手笔。” 牛进达心中倒是不在小看这石叶门了,壮士断腕,这得有一定的魄力才行的! 随着计统领带领军队进入石叶门后山的密道追了过去,牛进达下了马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进入了战场,他看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士兵们,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此次跑出去的有多少人,有没有大概数目?” “大将军,属下无能,没想到石叶门早已经再次开辟了一间逃生所用的密道,山顶落石骤然而至,烟尘滚滚看不真切,不过人数不会超过一百人。” 易统领在旁说道:“牛将军,这玉垒山大小山体相连,曲折萦绕,不知凡几,想要追上去怕是有些困难了!” 牛进达又何尝不知道,“唉,近一万百战大军围杀这一个江湖门派居然还能让其逃脱…” “曾副将,此战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大将军,末将正要向你汇报此事,随军录事已经清点人数,此役我军损伤二百六十八人,有一百四十四人当场殒命,重伤有八十人,其余为轻伤,斩获乱匪头颅近二千余人,但是” “但是什么?说啊,藏着掖着的!” “其中无一头目,皆是寻常石叶门弟子。” 牛进达听闻面色通红,满是羞愧:“一个石叶门竟然消损我将士二百多员?” “大将军,末将仔细查看了死去兄弟伤口,多数伤口齐整,皆是毫无反抗之下就地殒命,人数高达五十三人,其中十三人被乱兵砍死,七人被落石砸的分身碎骨,若不是易统领及时赶到,只怕损伤会更大。” “石叶门。”牛进达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右手成拳猛地轰击在落石之上,而后出现裂缝… 易统领见状便说道:“大将军,这石叶门本就是江湖门派,弟子都有武功,寻常士兵肯定不是对手,更不要说他们的小头领!” “随知如此,但是他牛进达还是脸上无光。” 半个时辰左右,几十人灰头土脸一脸丧气的从密道之内走了出来:“大将军,密道出口之处树木密集,根本无法辨识方向,查询不到他们的踪迹,请大将军军法从事。” 牛进达看着向自己汇报的计猛:“这次主要在我,我是大将军!罪在我不在你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牛进达可是在李二面前保证过的,不放过一个人,现在逃走了一百多人,主要人员更是一个都没杀掉!他没有脸见陛下了。 刀盾兵统领单膝跪地,揽责道:““大将军,是属下无能走逃了一众乱匪。” 计猛见状也说道:“是我等轻骑兵责任,我等没有防守好!我甘愿受罚。” “大将军,是我重骑兵责任…” “是我责任…” 牛进达看着众多兄弟主动揽责,有些欣慰,他牛进达可不是推卸责任之人: “都起来吧,兄弟们知道我牛进达是什么人,这是我的责任就是我的,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易峰易统领皱着眉头检查着死亡的石叶门之人,“大将军,此事怕是不简单,我看这些人都带着金银细软!” “一个两个或许可以说得通,可是这么多人都是如此,显然是早就准备逃跑了,但是这里作为他们几十年来的老窝,他们为什么还要放弃这里逃跑呢?” 牛进达脸色微变:“他们提前知道了危险!” “正是,大将军,我们奉陛下之命秘密前来,而且咱们右卫军行军向来严密,从来不轻易暴露行踪,此次剿匪更是连成都府都不知晓,乱匪为何会提前得知打算逃跑?” “易峰,你可知道你如此说意味着什么?”牛进达直呼其名,语气清冷。 “末将当然知道,大将军,此事想必你也已经有所猜测了,等我们赶到时,他们分明已经提前准备好逃离了,这也多亏我们一路急行军,让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整顿。” 牛进达说道:“老子的兵,老子知道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叛国之事!” “大将军,末将并不是说麾下的兄弟,这帮兄弟都是生死相交,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牛进达神色闪烁惊疑不定:“朝廷之中已经这么乱了吗?”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准备班师回朝!” ………… 长安城,房府。 房遗秀拿着之前李承乾放入诗词的信封,好奇心让她心痒痒,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反正那个坏人也说了,我可以自行决定什么时候打开的。” “不行不行,他让我在诗会时打开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内心在做激烈斗争时,小婵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小姐,长孙公子前来拜访,说找小姐您有事相商。” “长孙冲?”房遗秀眉头紧蹙,有些不喜,怎么还阴魂不散! “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 小婵劝说道:“小姐,他是长孙大人家的长孙公子,您不见一下?” “小婵!”房遗秀语气有些怒意。 小婵闻言一惊,见小姐真的有些生气了,便不再劝说了。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小婵肯定会继续劝说的,因为长孙公子真的是整个长安城女子的梦中情人,他真的太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美了,身材匀称,长相俊美,家世更不用说,皇亲国戚,而且自身才学过人,温文尔雅。 最近这段时间是人都知道他在追求一家小姐,可是小姐心中早已装不下其他人了。 但是现在他不会劝说了,因为咱太子殿下现在也不差,各方面都比之前的他好太多了! “长孙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要不改天可好?” 被拒绝的长孙冲并没有恼怒,而是有些关切的问道:“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叫名医前来,可马虎不得!” “公子的好意,我会传达给我家小姐的,不过我家小姐没有太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小婵婉拒道。 “那明天的诗会,房小姐会参加吗?” “小姐估计会参加的。” 得到答案的长孙冲便没有逗留,转身后的他脸上的标志性微笑没有了,继而是阴沉的脸: “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公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琼林书院或者叫琼林集,当然它不是书院,更不是集市,它是位于长安城的东南角,这里地势起伏,低处有一个形似长葫芦的小湖泊,水面弯曲,故名曲江池,简称曲江。 湖中碧波荡漾,种植了很多的荷花。每年春季,长安城里上至皇帝,大臣、贵戚下至普通百姓,都纷纷来曲江池一带游玩。 尤其是在每年农历的三月初三,根据那时候的风俗,人们要到水边清洗尘垢,除去不祥。因此曲江池在这一天,游人特别众多,热闹非凡。 皇帝也在这里大宴群臣,宴席上,皇家和私人的乐队奏起美妙的音乐,美丽的舞女们翩翩起舞。湖中有披着彩绸的船只供贵戚、大官们在湖中游赏。入夏以后,曲江池中荷花盛开,水边清风习习,柳丝低垂,荷香阵阵,让游人们更是流连忘返。 而琼林集就在这里举办,虽然此时已经入冬,但是也阻挡不住才子们的热情,再加上南北方有意比拼以及对他… 所以说今年这诗会可是有些看点的,房遗秀带着小婵不觉间便来到了琼林阁下,这里摆着很多的书案,每一张书案旁都有一妙龄女子侍候笔墨。 许多才子在那书案前落笔,也有许多才子站在外围举头望月,渴望这月光能够带点灵感灌注入自己的脑子里,作出一首精妙的诗词,让自己名扬天下。 而且这里每年出去的诗词若是足够好的话是可以上达天听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被几个当世大儒认可,那就可以就在琼林千碑石上的,这可是文人墨客所追求的。 见到房遗秀进来,孙立新,长孙冲,杜荷,还有很年轻的骆宾王等人起身对着房遗秀行礼问好,毕竟长安第一才女,而且是他们这诗会的发起人,房遗秀回礼一笑。 房遗秀看着众人入座,便说道:“因为身体不适,故而来的晚了些,不知诸位是否有佳作呈递上去?” 所谓的递上去,其实是所有的才子所做的诗,需要经过层层选拔,最终到顶楼的几位大儒手中,经过他们一致认定后,便可以留名琼林千碑石上。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琼林集冲突 但是从琼林碑石立起到而今,只有了了几篇佳作在千碑石上面出现。 长孙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正襟危坐,这倒也不是他装,从他的整洁衣冠便可看出来,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了,对房遗秀说道: “我等九人已经有六人的诗词已经送到二楼了。” 而孙立新,骆宾王等南方才子递上去的诗六人全部都已经上了二楼,没办法,自古将军出北方,才子佳人出南方,大环境不同罢了。 骆宾王不同于孙立新,他是真心想与全国的才子比拼,他年少成名,7岁便能做出《咏鹅》,被称为神童。 而他尤为擅长七言歌行,他的诗毫无疑问的进入了二楼,他从不担心自己的诗进不到三楼,这是文人的自信与傲气。 孙立新摇着折扇,端坐在座位上,表现得也颇为自信,只是这都已经入冬了,你这扇子子……,逼都给你装完了都! 房遗秀有些诧异的说道:“哦,今年我们北方才子有所进步,看看今年大家是否有人能留名千碑石了!” 韦康嘴角微微上扬,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孙立新,孙立新微微点头。 孙立新“啪”收起折扇,似乎有感而发:“可惜了,我们的殿下遗憾没来参加,不然哪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他的诗词恐怕不止能上三楼,估计都都能留名千碑石!” “可是做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太子殿下?” “正是,你们不知,太子殿下此前便在长安城声名远播,他曾在朱雀大街摆下擂台,将那个所谓的突厥王子打败,那时他的诗不就便在江南道传唱,你们也都知晓。” “而今太子殿下之名不禁在长安城有名,就是到了江南道也是家喻户晓,听闻被那许多的闺中女子誉为天下第一才子!” 骆宾王前段时间一直在求学深造,不太了解,但是就刚刚这两句,就无疑激起了他的斗志,但是朱雀大街的诗对联他是有所耳闻的,但是没有刚才这个给他的冲击大! 长孙冲微微皱了皱眉头,“女子之言如何能信?天下第一才子可不是这样的来了,是经过读书人的有识之士大家所共同认可的,而不是他们这些女人所说的!” 房遗秀看着长孙冲微微皱眉,没有吭声。 孙立新见长孙冲下场开火,那正好,手中折扇啪的一收,说道: “大家应该知晓,但是南方的才子应该不太了解,我也是来长安城有些时日才知道,虽然这样议论不太好,但是呢,我们文人聚集的地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 “对,就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能做得我们便说不得了?”一个文人才子模样的人在韦康的示意下说道,没办法,他不说可能集会后就去要见阎王了。 “太子殿下可能是因为最近幡然醒悟吧,以前他是什么样的人,百姓可能不是太了解,但是相信在做的各位多少都是了解一点嗯吧!” “殿下之前一句诗都没问世过,而现在短短时间内就开始做诗了呢?此中怕是有些蹊跷。”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大胆!你是何人?你这人可是闲得?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些流言你敢传你们也敢信?这是污人清白坏人名声!” 众人抬头,却见那女子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着华贵,此刻正一脸寒霜横眉冷对,却是高阳公主李玲。 孙立新心里一咯噔,长孙冲等人尽皆站起,向李玲躬身行礼。 李玲鼻息哼了一声走了进去,挨着房遗秀坐下,那张原本满是寒霜的脸顿时融化,笑了起来: “姐姐,你们有诗会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偷跑出来听到了今天的诗会,那我岂不是没有热闹看了。” 说到这她又生气了:“你们在这议论我皇兄这不好那不好,那我想问问你们很厉害吗?” 别人碍于她是公主,可是他长孙冲也是皇亲国戚,“回殿下,他们都是全国有名的才子,有些傲气也是正常的。” 高阳公主听到就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他们有傲气就可以质疑我皇兄了?” 她现在就犹如一个护犊子的小母老虎,“那么好,我这里正好有我皇兄之前送给我的一副对联,当时可是崔大学士出的题,现在我出上联,你等可能做出下联?” “请殿下出上联!”长孙冲拱手说道。 对联这玩意比之诗词简单许多,长孙冲并不觉得这事有多难,听高阳公主的意思,太子很厉害?那我便对出更好的下联,扫一下太子的颜面。 这也不是他胆子大,他爹长孙无忌的立场他可是门清的,现在有机会杀杀李承乾的锐气,何乐而不为呢? “听好了,这上联便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对啊,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我皇兄下联仅仅走了七步,你们若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对出,我便承认我皇兄不学无术,如果你们对不出来,你!就是刚才背后说人是非的你!都给我皇兄道歉,我们才不会仗势欺人,背后说人坏话!哼!” 高阳公主往韦康一指,吓得韦康一哆嗦。这特么的,这对联我对不出来啊! 我韦康什么货色,我自己知道的! 骆宾王紧皱着眉头,因为他也是自信满满的,只是没想到这对联结构如此复杂。 看着低头沉思的众人,高阳公主李玲得意的昂着头。 长孙冲也懵逼了啊,额头上有着细微的冷汗。 他听着这上联就傻了眼,上联一共十个字,全部巧妙的作用了一字多音,关键是每处断句的意思都大不相同,各有含义! 这…这…这真的是他在七步之内写出了这对联?他那下联又是如何写的呢? 诗会的庭院里此刻落针可闻,除了高阳公主,其余人都在蹙眉沉思。 本想借着孙立新等人羞辱一番那李承乾,那宁化县之辱,他韦康可没忘记!只是没料到这半路杀出一个高阳公主来。 一炷香的时间就这么流逝,无人能够对的出来。 “现在,你,你,还有你,都给我道歉!”高阳公主对着面前的几个之前贬低太子的人得意的说道。 骆宾王低头站了起来,满面通红,羞愧难当。 他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也是对于李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承乾的才华有所怀疑的,现在真的是有些打脸! 看着众人羞愧通红的脸,还有低头当缩头乌龟的,房遗秀心中有是有些解气,不过不能因为这个让诗会办不下去了: “好了公主,他们也是没有见过,人云亦云了,不服气的才子才是我大唐文人前进的动力!” 高阳公主叫现在都不叫了,给房遗秀面子,便不在要求他们道歉了。 不过此时的骆宾王却一脸求知的欲望看着李玲公主问道: “敢问殿下,太子殿下那下联是怎么写的?” “自己想去,才不告诉你们,哼!” 说完她便拉着房遗秀说道:“房姐姐,我们走。” “去哪?” “去看看他们这些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的才子,他们的诗词写的怎么样!” 长孙冲一听即使被啪啪打脸,却依然保持着风度,说道:“我等的诗词已上了二楼,想来是能上三楼的。” “就你们?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也就是我皇兄不在场,如果他来了,哪有你们的份!”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尤其是文人,句句扎心,痛…痛彻心扉! 也就高阳公主敢这样直言不讳的说,若换着别人,不说被这些文人给活生生打死,也要被骂成傻狗,而且不带一个脏字。 自古文人相轻,而太子殿下被他的妹妹抬了起来,谁能服气? “对联不是我等强项,小道尔,诗词才是王道!”一个南方才子明显不服的辩解道。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等自然不好…不过一码归一码,才学是真材实料,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这个才子耿着脖子说道。 其他人见到有这么勇的人出来硬钢,纷纷在心中给他点赞,其实说完后这才子也有些后悔了,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子殿下啊!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站出来了。 不过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若是太子殿下能来,抛开身份,我想与他会上一会!” 长孙冲几人冷眼看着这场面,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回去后要好好查一下这个人是谁,可特么的不要收到自己麾下,不然自己被坑死都不知道。 刚转身准备离开的高阳公主听到还有人不服气,气不打一处来,就准备上前理论,房遗秀见状拉住了她,“公主,别冲动,交给我。” “若是他赢了呢?又当如何?”房遗秀转过身问道。 “若他赢了,我等以殿下马首是瞻,若殿下输了,这第一才子的名号就摘了吧!”此话掷地有声,这才子傲然而立。 “当真?”房遗秀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这才子。 “当真!”韦康站立起来支持,他发心里就是不认为李承乾才学有多牛逼。 “我这倒有一首昨天写下的词,如果你们说话算数,我就把他这词递上去,如果你们现在反悔,那我便留着,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高阳公主心中咯噔一下,这些人完了,“房姐姐可真“坏”啊,嘻嘻,不过我喜欢!”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梦里啥都有 房遗秀防止他们怀疑作假,便发誓说道:“这词乃太子殿下李承乾亲手所写,我若作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见房遗秀为了李承乾竟然可以做到发毒誓,大家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长孙冲拳头握的啪啪作响,心中愤怒无比:“我就说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傍上了太子,怪不得…” 房遗秀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信封,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把纸拿出来,然后打开,送到了一楼,所有人都没看见是什么诗。 本来是南北双方的比拼,现在倒好,为了证明太子殿下是否…现在南北双方竟然达成一致,有敌对变成统一战线了。 果然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我李承乾哪里得罪你们了,要这样搞我?那不好意思,你搞不死我,那我就要起飞了! 一楼各学院的教习看着手中的一篇篇诗文如同嚼蜡,其中一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教习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晚上看了不下近千篇诗文,就只有不到百首进入二楼,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关键没啥出彩的。” 另一个教习,胡子都雪白了,糯声附和的说道:“是的,一点新鲜感都不给人家…” “嘶” 其他十几个教习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侧目,特娘的这什么东西! 就在他们准备好好跟这个娘炮深入友好的交流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教习,面色潮红,双手拿着纸张,颤抖的说道: “千古一词,千古一词啊!” 众教习见他那般激动,便围了过来,一眼望去,便是那标志性的书法,瘦细而具有弹性,尾勾锐利,运笔极速,一张一弛,看上去让人感到一丝俊朗挺秀,风卷云舒之意,就一个“潇洒”了的! 就单单这个字体,就已经是大家风范了,大家都认可的点了点头。 然后当他们看到词的内容是,众人哗然。 “快快快,快送上去。” 此词到了二楼,一楼的教习哪有心思在看剩下的诗词了,甚至连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刚才的那首词,大家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落款为逍遥太子——那么这词就是太子所写的?” “一定是太子!” “对,目前貌似没人能写出这等字体,好像叫做瘦金体的!” “哎,你们说,这词能不能留名千碑石呢?” 而在二楼的翰林院教习主管们,此时也围成了一圈。 几位二楼的翰林院教习没有比一楼的好到哪里去,都是在拍手称赞:“此词一出在无中秋词了,这肯定是魁首了。” 只是可惜了现在不是中秋时节,但是这么好的词是不是中秋节又有何妨? “前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后有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太子殿下,以前当真是我等有眼无珠啊,大才啊!” 一个儒雅随和的男子,似乎是二楼的主事之人说道:“能写出此等绝美之词,太子殿下当真是胸有沟壑,给送上去吧?” “诸位,送上去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且慢,待我抄写一份!” “同抄!同抄…” 二楼的事底下的才子们自然不知情,“孙兄,以你的诗才进入三楼不成问题!” “张兄,谬赞了,你的诗肯定也可以进入三楼!” “大家都别客气,要我说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长孙公子了,大家说是吧!” 依照往日里琼林集的惯例,诗会结束会取甲等上一首,甲等中五首,甲等下十首,已等百首,而后于诗会结束后张榜于琼林阁,以供世人观摩。 当然乙等榜单,就会被大多数人忽略,长孙冲等人依然坐在席位上等待着放榜之时,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有北方两首,南方三首总共五首进入了三楼。 “我就说长孙公子,与孙兄肯定是能进入三楼的。” 而韦康则是很期待太子李承乾的诗词是否能进入三楼,要是不能的话,那就好玩了,他甚至都已经想到落榜时他的丑露嘴脸了。 “至于太子殿下大家不可小视,看房遗秀的态度就知道了,肯定不会无故放矢,没几分把握,她是不会这样做的。”长孙冲沉声说道。 “我还真不信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了大文豪了,不说其他人就于赐,你是知道的,他以前什么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咱们三人的诗词上了第三楼,长孙兄那词是完全可以评为甲上的,就算他有那本事最多也就是甲上,那便是打平,而如果我们有两人评为甲上,这就该算我们赢了。” 韦康细数着他过往的种种不是很担心,即使上一次在酒楼被打脸,但是他还是认为那是李承乾提前准备好的,故意在那等着房遗秀,然后趁机装逼。 长孙冲点了点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万一李承乾的词上了千碑石……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很快打消了这一念头。 琼林集三层楼上。 冬夜的天空没有那么明亮,但是格外寄静,楼下的吵闹声似乎到了三楼便被隔绝了。 崔大学士站在窗前捋着长须,心想这天下怕是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有此才华写出这一首水调歌头来。 五人已无异议,此词为历年来中秋之首,甚至崔学士说,此词一出,天下再无中秋。 倒不是说中秋这个节日没了,而是说以中秋为题的诗词,怕是再也无法超越。 千碑石的规矩大家都懂,只看文章,不问出处,不会因为是太子殿下便有特殊,即使是不同百姓,我等也会据文章评价。 “我提议,此词上千碑石甲字第六行。” “我提议此词上千碑石甲字第三行。” “崔学士,你觉的呢?” 各位同僚,不满你们说,不光这首词我觉得可以千碑石甲字第一等,就是上次太子殿下,在酒楼为杭州抗疫所做之诗词,也是能做得这第一等的。 半个时辰后,琼林集放榜时间到。 榜首甲上一人,长孙冲,甲中孙立新,骆宾王等… 没有李承乾的名字。 长孙冲喜不自禁,对着前面的房遗秀灿烂一笑:“他输了。” “我就说他是浪得虚名之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这第一才子的名号就摘了吧!” ………… 这边的琼林集因为李承乾,今年却是有些失了味道,南北方没有了以往的争锋相对,现在竟然一致对李承乾… 而我们的大太子,他在房间里蒙着头呼呼大睡。 嘴中偶尔传来几声呓语,可是声音太过细微,没有人知道说的什么,可是嘴角挂着那淫铛的邪笑,显然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的梦,他哭哇,这到了大唐到现在,咱还是个大处男啊! 陷入美梦的李大太子并不知道此时的南山别院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一个黑衣人微探着头紧张的四处张望,而后翻过院墙,毫无声息的从黑衣人胳膊中爬出一条蛇自己激射道地上,黑影蹲了下来:“小彩,靠你了,一定要找到那个淫贼的住处。” 这黑衣人的身份一下了然,不是别人,正是剑南道石叶门被追杀的圣女杨素素。 被叫做小彩的毒蛇探着嘴中的蛇信,向着一个地方迅速爬行,速度竟然丝毫不弱于一个成年人的脚步。 杨素素起身准备跟着小彩往前走,一声轻喝从背后传来: “恶那贼人,还想逃,你逃得掉吗?” 随着话音的还有凌厉的剑气,那阴冷的感觉让杨素素遍体生寒,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吴蝎,不要伤了她,抓活的,小声点不要惊动院中主人!” 可是吴蝎的剑已出,想要收回便成了空话,领队的队长暗自叫道: “不好!” “铛…呲…”剑与剑的交锋,硬碰硬摩擦出一串火花。 本来已经认命的杨素素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到一个白衣的年轻俊美,对,甚至还有点“娘”的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白衣男子正是守卫李承乾的称心,“你等是何人,胆敢侵入南山别院?” 松了一口气的队长抱拳指着称心身后的黑衣人说道:“我等乃丽竟门小队,执行任务追杀她而无意追到此处。”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便撒腿就跑,众人见着黑衣人向后跑去,顿时大为着急看着称心。 称心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追可以,不要在我南山别院瞎闹,滚吧!” 队长深深的看了眼称心,“我们追!” 而在南山别院的暗处的一个角落传出声音:“二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且慢,还是先告诉队长,这些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不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防止他们是唱双簧的。” “是,我去告诉队长…” “来两个人,跟我追上去!” “惜玉小宝贝,秀儿大老婆,蔡妹妹,黑衣大波妹,你们别跑啊,让小爷亲一个。”李大太子嘟囔了几句,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似乎这个姿势更有利于他做着美梦,哈喇子流满枕头都是。 可以确定这货确实没有做什么好梦,到现在都对之前的平康坊蔡妹妹念念不忘以及今天晚上才见一面的黑衣女子,不,准确来说只是惊鸿一瞥,竟然都出现在梦里了。 再加上这些浪荡的梦话,说不是春梦,狗听了都摇头!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杨素素 小蛇吐着蛇信冲着后面房间爬行,小彩只要捕捉到人的气味就会跟着气味搜寻,就是这么神奇,杨素素捂着胸口处的伤口,步履蹒跚几欲昏厥,不时地冲着身后看上几眼。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偌大的南山别院小蛇准确的爬到了李承乾窗前盘圆起来,杨素素面罩下神色一喜,终于找到了这个纨绔子弟的住处了,真是不容易啊。 小彩嗖的一下进入了杨素素的袖中,她轻巧的翻过窗户,房间里只有两盏烛光摇曳着,但仅仅靠这微弱的烛光也足矣看清床上熟睡的人,正是她要找的淫威。 盯着酣睡的李承乾,她眼中露出几丝惆怅,几丝痛恨,一刹那竟然流露出五味俱全的情绪,咬咬牙手中陡然出现一支匕首。 杨着手臂却迟迟下不去手,“这个淫贼,轻薄于我,可是他应该也是为了就我吧…” 就在杨素素迟疑之际,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杨素素为之一愣,看了看房间的周围,尽然一个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余地方尽然空无一物,这这…这…她情急之下只能钻到床底下躲藏。 “队长,刚才就看见那人跑到这里,然后便消失了。”只见一个队员俏声说道。 吴蝎透过窗户看到床上熟睡的男子,因为李承乾趴这谁,头朝里所以看不清,低声道:“赵大,王二,尽量不要惊醒床上熟睡之人,别人还好,要是太子殿下那就废了。” 赵王二人点点头,轻悄悄的翻身进窗,不知道为什么都爱翻窗户呢?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进来了,何不走正门呢?有病! “老大,动手吧,万一伤了殿下,咱们都无法交差。” “不急,那个黑衣人身上没有带着丝毫的杀意,而且太子卫率称心不也放他们走了嘛,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这三人也并不是冲着殿下来的,现在冲进去他们情急之下反而容易伤了殿下,静待时机,争取一击必杀。” 快速环视了一下房间,吴蝎懵逼了,这也没啥好搜的,对着赵王二人指了指床底下,示意二人前去查看,只能说这房间之中能够藏人的地方真的是一目了然,只有床下可能藏人,杨素素躲进去衣柜无异于自投罗网。 真的是胸大无脑,四肢发达啊,怎么敢藏在床底下的,这也特娘的太明显了。 赵王二人抽出腰间的宝刀,谨慎的搜寻了过去,床底下的杨素素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心脏紧张嗯砰砰跳了起来,握紧手里的匕首,准备杀讲出去! 赵大弯下腰准备看床底时,只感觉一股巨力从发根传来,“嘶…” “你们是什么人?胆子不小啊!都敢夜闯我的房间了…”李承乾揪着赵大的头发,将他提溜起来,冷声说道。 接着微弱的灯光,吴蝎看到了说话的人,顿时一个趔趄,“殿,殿下…属下等人乃丽竟门之人,无意冒犯,只是来搜寻剑南道的石叶门余孽!” 吴蝎内心一万个草你马飞过,这么衰… 门外的暗影一队老大一月表面淡定,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了。 “老大,我们快冲进去吧,这么长时间了,那些人还没出来,我怕…” 一月思量一下:“包围殿下的房间,一旦他们动手,一定要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保证殿下的安全,其他人全部就地格杀。” 十多人暗影卫一队的精英悄无声息的从四面八方将李承乾的房子围了起来。 “石叶门之人?”李承乾皱着眉头,询问道:“什么情况?” 吴蝎恭敬的回答道:“前些日子,因为殿下您遭石叶门暗算,而且再加上石叶门一直在剑南道打家劫舍,地方军队围剿几次不成,陛下一怒之下便派遣大军灭了石叶门。” “而我们丽竟门一众人则分头追击逃跑之人。” 李承乾心中暗惊,“卧槽,李二背着我居然干了票大的!” “我一直未曾入睡,没有任何人进到房间,你等去其他地方搜捕吧!”李承乾打定主意便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吴蝎见状便不在多说,“撤!” 他身后的几人皱着眉头,但也不好说什么,随着吴蝎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赵大忍不住的说道:“老大,为何不告诉殿下我们怀疑人就在床下?” 吴蝎看了眼赵大:“你特娘的要不是天生神力,估计在在丽竟门活不过两集!” “别废话了,撤!” 说完吴蝎便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屋顶,又看了看房间的背面,心头一惊:“不少于三道目光在盯着我啊,还好没有杀意,看来这南山别院当真是龙潭虎穴!” 而在屋顶的一月看着离开的吴蝎,“丽竟门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们也撤…” 说完包围的十几个暗影一队的人便融入到黑夜中,消失不见了。 李承乾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还不出来?” 其实他李承乾真的没说谎,从那个小蛇盘在窗户上时,他就有所察觉了,作为顶尖特种兵这点素养还是有的,不然战场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素素瞪大眼睛,只好慢慢探出头,爬了出来,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现在站立都有些困难了,摇摇晃晃的,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的问道: “为什么?” 李承乾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轻笑的说道:“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似乎被问到痛处,杨素素的胸口起伏不定,甚至因为激动动作有点大,露出了一点雪白。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轻薄于我,你无耻,你卑鄙,你下贱!” “咳咳…”杨素素原本苍白的脸蛋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微红,血已经说着她的嘴脸流了下来。 李承乾皱着眉头,站起身就要走到她身边时,杨素素想要阻止,可是失血过多,直接晕倒了,好在李承乾及时接住了。 ………… 长安城,琼林集已经正式放榜。 贞观初年,琼林集还没发展成现在这种规模,但是它出了数篇名作,李二看后大喜,说因琼林集乃是诗词歌赋大展之舞台,天下文人向往之地,能在此间留名,当于殿试无二。 其实当初的李二也是有意捧出这么一个集会,以前也有但是没有现在发展的这么好,其他的都不说,就一个女子也可为名誉院长,而且还几位年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可以看出现在的琼林集之重文才,不重其他! 而此后琼林再有诗会,当以放榜之形式张贴于琼林阁外,钦赐黄底红字,告天下人知。 房遗秀和高阳公主站在第一榜下,甚至都看到了乙榜,真的没有李承乾的名字,这没有道理啊! “难道是这个坏人故意逗我的…”这个想法刚出现,便被房遗秀打消了: “不会的,看他当时写作的状态申请,不似胡写一通。” “我去问问。”高阳公主李玲是不相信的,皇兄怎么可能不上榜首甲等! 难道那些审核官员大儒们瞎了眼睛不成? “我也去!”房遗秀看高阳公主向着阁楼走去,也跟了上去。 高阳公主因为气愤走的很快,房遗秀都有些跟不上了。 李玲率先走入了第一层,有守护此地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琼林阁禁地,外人不可擅自进入。” “大胆,我是高阳公主,速速滚开!” 正常听到是公主殿下,那不是立马点头哈腰,放行了,不过今天这侍卫只是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姑娘回去吧,讲真,每年冒充皇室里的人太多了,都是不怕死的,你要说你是房相,或者长孙家的,又或者其他官员,听话,出去,上面的大儒们还没下来,可别去打扰他们。” 高阳公主愣住了,什么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在乎自己身份的人,愤怒的喊道: “本宫真的是高阳公主!” “好好好,你是公主殿下,也是当今圣上仁慈,胸襟宽广,若放在前朝,你这样冒充公主殿下是会被砍脑袋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差不多就行了,别添乱。” “你,你…” 高阳公主急的双脚直跺,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关键是他还有理了…。 她气得跳脚,咬着牙伸出手指着那侍卫:“好,很好,我记住你了。” “你不要威胁我,你那些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为了拜见三楼的大儒,求一份推荐信罢了,不过你一个女的有推荐信又能怎么样呢!” 旁边的那个侍卫又是一乐:“我们每年都被威胁,关键每年都是一样的说辞,都听腻了,用一楼的教习的话说,一点新鲜感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名字叫吴所谓,你记住了吧。” 就在说的时候,房遗秀赶到了,那是在看到房遗秀,躬身说道,“院长你来啦,快快请进。” 房遗秀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对着李玲说道: “殿下,怎么还没进去?” “哼!” “你问他们!”高阳公主双手叉腰指着两边的侍卫说道。 “这…这…真的是公…公主殿下?”两个侍卫顿时汗如雨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高阳公主看着两人紧张的双腿发颤,有些好笑,心中的气消了很多,得意的说道: “哼,你不是叫吴所谓吗?怎么现在这样了…” “殿下,我们有眼无珠,我们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那个叫吴所谓的侍卫,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大冤种就是我 “他们也是职责所在,算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房遗秀拉着高阳公主就准备进去。 “蹭,蹭…”只见三楼有人下来了,他们抬着一副卷轴。 高阳公主疑惑的问道:“这是?” “今天在场的各位,你们有幸了,你们今晚能见证历史的时刻,即将看见千碑石榜文!” “什么?” 房遗秀和高阳公主面面相觑,“难道是…” 看着抬出去的卷轴,她们两个连忙跟着出去了,这可是千碑石榜文,是可以流传千古的文章。 外面的侍卫已经站在两排维持着秩序,将一众文人才子隔开。 “这是干什么?”韦康问道。 所有人脑子里都有疑惑,按正常流程大家在寒暄寒暄差不多就散会了,可是现在又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一个念头在长孙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在大家的议论中,三楼中下来了几位大儒,其中便有崔学士,他走到台上,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他看了眼房遗秀,有些责怪,意思是你怎么不上来,你可是名誉院长。房遗秀头都摇成拨浪鼓了,她这个名誉院长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不然她可没这个资历。 见她不愿上来,崔学士便不在相邀,“今日有幸参加这次的琼林集会,在此期间诞生了很多精妙绝伦的诗词,诸位也已经看到琼林榜单上了。” 说到这他清了清嗓子,兴奋的说道:“但现在,诸位将与我等共同见证一首传世名篇的诞生!” 长孙冲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心中的预感好像真的要来了,他感觉越发不妙。 高阳公主脸上的笑容都快止不住,也不知道谁给的自信,仿佛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房遗秀此时也是激动无比,千碑石留名,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什么才华,这是何其有幸能够亲眼见证。 “这首词是我们几个投票决定的,大家一致认为此词可以登上千碑石,而这首词即将面世,我是我大唐文昌之标志,是吾等文人学子之楷模。” “尔等也不要羡慕,自当发愤图强,勿要妄自菲薄,争取日后也能登上这千碑石,流传于世。” “放榜!” 一个榜单从高处缓缓放下,上面只有一首词,和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文字不及瘦金体的独特性,但是崔学士的字体也是十分了得,苍劲有力。 长孙冲原本还强作镇定的面容,此刻也是有些抽搐了,脑子被这榜单冲的嗡嗡作响。 韦康和孙立新更是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屏住呼吸,张大嘴巴。 而骆宾王则没有像他们那样,他在认真的看着这首词,聚精会神,全神贯注。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许多人在低声吟唱,许多人在举头望月,许多人在闭目沉思。然后尽皆黯然,仅剩一声长叹。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让人情何以堪!”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感觉自己之前看的诗词都是什么东西啊,感觉不在一个层次。 问天下……还有何人能作出如此佳作!也对能做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也只有太子殿下了,也只能是太子殿下。 崔大学士捋着白须再次开口:“经吾等投票表决,此水调歌头一词,词意高远,立意悠长,意境无人能及,实乃千古绝唱!故,此词将刻于千碑石甲字第一等!” “什么?甲字第一等!”大家也只是惊呼,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应得的这词它的确配。 此次的琼林集会因为李承乾的这一首水调歌头而大放异彩,更是因为它登上千碑石甲字第一等而名誉整个长安城,乃至全天下。 ………… 这边的盛况,居于翠华山南山别院的李承乾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也差不多能猜到了,毕竟这可是传世名作,这就像原子弹,绝对效果爆炸。 不过他没心思管了,他此时额头已经有了细汗,把晕倒的杨素素抱到床上,看着胸口处衣服侵满鲜血,他用这自己的手术箱: “自从制作好这手术箱,他感觉真是好用啊,不过我他喵的给你这个刺客治疗,还是石叶门余孽,我也是疯了,要不是看在你没有杀心的份上,我救你个得!” 剪开她胸口的衣服,便看到漏出的伤口,还好不是很深,就是失血过多。 他看着这黑衣人还带着面罩,觉得有些碍事,便摘下了面罩,漏出了一张瓜子脸,特别是那眉毛,跟她的气质很搭显得英气十足,虽然没有房遗秀那种知性美,却也是十分耐看。 特别是那被抹胸挤压变形的,雪白的双峰,吸引了李承乾这个小处男的目光,默默的说道:“阿弥陀佛,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老色批,这可不是我想要做得,实在是这个抹胸有些碍事,它拉扯着你的伤口,我也是为了你救你,对不起了!” 李承乾说完,不管她听没听到,还是救人要紧,他解开了杨素素的抹胸,顿时那双峰就像两个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我擦,这女人这么有料!” 他李承乾虽然做不到柳下惠那样的圣人,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他注意力集中,认真的清理治疗她的伤口。 一切做完后,已经到了深夜,李承乾缓缓拉过被子给她盖了起来,慢慢的关上了房门退到房外。 李承乾活动活动筋骨,他累啊,倒不是手术强度大了,是面对这样一个绝色女子,这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啊,精神压力太大了! 御书房。 李世民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轮幽暗的月亮,两盏烛光,一个火盆,那火光印红了李二的脸,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刚递上来的,今夜琼林集的诗词精选,频频点头。 直到他看到一个词牌名叫水调歌头的,瞬间坐直了身体,因为旁边有几个显眼的大字,千碑石甲字第一等,李承乾。 看着词的内容,李二心情无比复杂,“文采出众,理念新颖,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像变了个人儿,他脑海里又想起那个身影,这肯定是你的护佑,我是知道的。” 看来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无论是已经传遍长安城的水调歌头,还是石叶门的余孽,他都不太在意,又过起了逍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遥的日子。 昨晚搞到深夜的李承乾,第二天照样不耽误,围着院子跑了起来,雷打不动的,这种素质毅力是在部队就已经形成的。 房间内,杨素素悠悠转醒,气色比昨天好多了,真开眼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床。 “你醒啦!”惜玉正在整着毛巾,拿过来就准备给杨素素擦脸。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杨素素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虚弱的询问道,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哎呀,你伤口还没愈合,小心点。”惜玉赶忙扶住了她。 “啊!” 杨素素惊恐的发现以及胸前只裹着纱布,其他地方全部裸露在外面,她立马挣脱了惜玉,把床上的被子别过来遮住了自己。 不知道她手中的银针从哪里冒出来的,抵着惜玉的脖子,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胸前的纱布,又有些血映了出来,她此时顾不上这些了,语气生冷的问道: “谁?是谁脱的我衣服?” 惜玉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凉意,她惶恐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是…是…” “嘭…”房门被推开。 “是我,放开她吧!”李承乾听到杨素素的大叫声便急忙赶了过来。 “是你?你这个淫贼,又侮辱我!你…” 杨素素在坚强也招架不住了,三番五次的被这个登徒子给轻薄了,再加上自己门中众人死的死,伤的伤,这世间万物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万念俱灰的她似乎有些释然了。 只见她放开了惜玉,惜玉慌张的跑到了李承乾身后,李承乾顿时感觉不好:“妈的,给我住手。” 李承乾一个健步走到了杨素素身边,夺走了她即将刺向自己脖子的银针,“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就活你,你就这样自杀了?” “呵,呵呵,救活我!不就为了占我便宜,玷污我身子吗?罢了,不重要…” 李承乾真的被气笑了:“你这个蠢女人,老子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一夜之间救了你两次性命,你就这样回报我?” “你不是已经拿走了你想要的回报了吗?”杨素素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立,嗤笑道。 “你…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是一具尸体了,昨夜都解释了,不是故意的,那种情况要不是看你受伤,我才不管你,谁知道你是女的啊…” “算了,不解释了,你走吧,真特娘的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李承乾不解释了,他一个太子给刺杀自己的组织人员治疗,这已经是见鬼了,“还特么的救了两次,最搞笑的是,某人还以为我惦记她的姿色。” “惜玉,我们走!”李承乾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走。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小彩这个变脸师 杨素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过很快便被擦掉了,她穿上外套,晃晃荡荡的走出门外。 她伤势虽然有些好转,可也架不住她这样剧烈运动,刚走出门外又一阵眩晕感袭来,便又晕了过去。 李承乾刚才说的那话是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出了院门后想想又有些不好意思,驻足,回头看了一眼。 杨素素倒在地上,李承乾直接无语了,又折返回来, “惜玉来搭把手,不然我碰她身子,又要死要活的了。” 惜玉看着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抬着她的鞋,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李承乾就像一个怨妇一样,边抬边吐槽道:“我真的是欠你的,这算起来都第三次救你了,两天之内三次,你敢信!” 惜玉看着李承乾在这絮絮叨叨的,“殿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杨素素刚有点血色的脸上,变成煞白,李承乾无语道:“就这么作吗?伤口又撕裂了,去把我工具箱拿来。” 纱布已经完全被血侵红了,李承乾干净利落的剪开纱布,伤口还好,因为缝线没有被挣开,现在只需要用烈酒进行简单清理消毒一下,重新换一个纱布。 “嗯,嗯,嗯…嗯尼玛!你这是什么玩意啊,我给你治病啊,姑娘!”李承乾懵逼了,我给你擦个烈酒,你至于发出这种声音? “惜玉,你去找一件丫鬟的衣服拿过来,等会我出去,你把这菇凉全身衣服给换了,顺便把他的夜行衣处理掉。” “是,殿下。” 过了一会,惜玉拿着衣服回来了,李承乾自觉的出去了,可是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听到惜玉的尖叫声: “啊!” 推开门的李承乾愣愣的看着房间的情景一脸的诧异,杨素素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一身黑衣并没有换下来,而惜玉手中举着个花瓶惊恐的躲在桌子后面。 听到开门声惜玉吓了一跳,见到是殿下之后放下花瓶一下子就退到了李承乾身后。 惜玉颤抖着抓着太子殿下的胳膊,颤声说道: “殿下,有蛇,她身上有蛇,刚刚一下子从她衣服里窜了出来。” 李承乾听到有蛇,也没有多害怕,毕竟他见过的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种了。 “蛇?哪里有蛇?” 惜玉转身指了指床上的杨素素:“就在她的衣服里,一条红黑相间颜色的蛇,看样子就是奇毒无比。 他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条花色小蛇,吐露着蛇芯,但是上一秒还全神戒备的小彩,在看到李承乾后,便变的温顺起来。 李承乾试探性的向杨素素身边走去,伸出手掌,小彩缓缓爬上了他的手掌,亲昵的用头摩擦着李承乾的手掌。 惜玉捂着嘴吧,惊讶无比,殿下这也太神奇了吧,不愧是太子殿下,李承乾也是懵逼状态啊,为啥啊?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帅就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了? 不好,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头升起,只见李承乾提溜起蛇的尾巴,将它竖了起来,仔细的瞧了瞧也没明白这蛇是公是母。 小彩见自己被倒立起来,盘着李承乾的手臂,眼神充满了愤怒,小彩生气了,它明白李承乾在干嘛的,人家蛇蛇就没有隐私了吗? 它挣脱了李承乾,嗖的一下回到了杨素素衣服里。 “这个小东西,还知道害羞?”李承乾感觉很新奇,这蛇成精了不成。 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素素,李承乾想着前两天松下一子前来孝敬的千年人参,这可是大补之物啊,自己都没有喝,现在居然要奉献给你了。 每一次从杨素素嘴角留下的参汤都令李承乾嘴角抽搐,心疼,非常的心疼,开始的几勺参汤,那是一口没喝进去,全部流了出来。 李承乾回想到前世的那些电视剧大佬,昏迷了还能喝进去参汤,这真的是胡扯,无稽之谈。 汤碗本就不大,几下子就已经消耗了一小半,全部浪费了,千年人参的价格李承乾不用脑子也知道值多少钱,价值不菲,而且还有价无市。 但是仅仅有价无市这一点足以看出它的珍贵,就这样浪费了,痛得李大太子心都在滴血,这里面每一滴汤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惜玉,听殿下的,乖,过来,殿下交代你一件事情。” 平时异常乖巧的惜玉竟然破天荒的摇摇头,显然还是无法忘记哪条毒蛇的存在,不敢上前来。 惜玉倔强的摇摇头,全身都写满了抗拒,李大太子脸一黑,惜玉不帮你总不能让本太子嘴对嘴的给她喂药吧。 那我岂不是趁人之…咦,好办法啊!但是似乎有些吃亏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比起这些来吃不吃亏算什么?看来这一世老天就是让我来拯救那些处于苦难中的人,这倒不是李承乾思想觉悟有多高,他完全是吃透了,吃亏就是福的深层意义。 他回头看了看惜玉,惜玉还是一脸抗拒,缩写脖子,不愿意靠近床边。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大唐,冲了!” 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匕首,李大太子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匕首纹丝不动,杨素素欲是俏目含火,想要除掉眼前这个淫贼而后快。 “淫贼,我要杀了你,你…呵呵,亏我之前还信了你的鬼话,我真的是瞎眼了,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大太子边退边防备:“冷静,别冲动,世界多么美好,姑娘你不该如此的暴躁啊,我真的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啊。” 小彩盘绕在皓腕之上伸着蛇芯虎视眈眈的看着李承乾,这王八犊子变脸有点快啊! “姑娘,我们就说不能片面的看待一些事情或者去评价某些人的品质如何,可是今日李某发现自己错了,圣人说的是真特么的有道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被人追杀重伤即将危在旦夕时,是谁救了你,是我!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又在昨天被追杀至我家,重伤昏迷,是谁救了你,是我!刚才你特么的好不容易给你救治好,你不自爱,又晕倒了,是谁救你的,是我,还是我,我真的可以评为当代雷锋了都。” “最主要的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费劲千辛万苦才买来这么一丢丢的千年人参,准备是给自己服用的,因为我自幼体弱多病,现在拿出来给你用了,你居然还这样说我,天理何在!”李承乾说的那是一个痛彻心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承乾有些急了,说了这么久,称心怎么还没来啊,惜玉去府里喊人怎么还没有过来,惜玉啊惜玉,你给点力啊,本太子的身家性命如今系你于一身啊。 要不是这个冒着绿光的小东西,李承乾还真不一定怕她,主要这个小东西太邪乎了。 青莲手持宝剑步步紧逼:“淫贼,你之前说的那些我之前都信你了,可是这次你又在干什么?你刚刚是不是准备非礼我了,要不是我即使醒过来,就被你这个淫贼得逞了。” “姑娘说话凭良心啊,你说你一个黑衣服的刺客,深夜潜入我的府邸,受了伤,我好心救助于你,甚至拿出我来之不易的千年人参煲汤给你喝,你就是这个报答我的,我这个可以说是以德报怨了吧。” 杨素素眼神闪烁,紧紧地盯着李承乾,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奈何李承乾不但说的煞有其事的模样,神情更是冷静的可怕,根本没有被匕首指着的觉悟。 杨素素颤抖着手中匕首对着李承乾。 李承乾看似平淡的神色其实是真的平淡,就是有唯一的不确定因素,那个小蛇,在一个他也看出来杨素素并没有杀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所以他心中也只能默念这娘们可千万别糊涂啊,小爷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可不能死在这娘们手中,我死了可真的是大唐的损失,我的一切宏图大道,规划都成为泡影了。 “老大,上不上,殿下真的有危险了,匕首都快抵到殿下脖子上了,我们可担不起责任啊!”暗影一队的一个队员有些焦急的说道。 一月神色冷静,并没有过多紧张,别人可能不太了解,他可是知道的,殿下可不是不会武功的软柿子,他可是领教过的,他回想之前殿下给他们的训练手册,当真是天方夜谭加古剑奇谭,闻所未闻。 “而且这女子并没有丝毫杀意,而且她的匕首尖始终向下,根本就没有杀殿下的意思,不要多虑,我们只要保持专注,以防万一。” “是,老大。”那个队员崇拜的看着他们的老大,不愧是队长,脑袋,眼睛能发现的事,其中的道理够我们学习的了。 “你救过我的命,我承认,但是你玷污了我,我肯定是要杀了你的,之后我会在自杀,我们在江湖行走,从不欠人恩情,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 “我擦,要不要这么凶猛,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是迫不得已的啊,你的伤口虽然不深,倒也是需要缝合的,这样之后配上我的药,几乎就不会留下疤痕,而这手术只有我会。” 李承乾直接无语了,非要置我于死地干嘛,我真的最初是想救你的。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齐王之怒 杨素素匕首对着李承乾被气的发颤,“你现在居然问我为何要置你于死地?我们石叶门的女子只要被男人玷污了清白,要么杀你了,要么杀了自己,要么嫁给你。” “所以除了杀你,我别无选择!” “你这…这…这是什么道理?”可是李承乾话没说完,那个匕首就朝他刺来。 “卧槽,你这个疯婆娘你玩真的啊!” 李承乾大脑极速转动,突然说道:“你不想知道你昏迷之后我对你具体做了什么吗?” 杨素素一个脚步不稳,怔怔的愣住,显然被这句话刺激住了,“他怎么敢说的?” 愣神之间的杨素素一不小心又被反擒拿了,李承乾的身手不用多说擒拿手那是拿手绝活,心中叹道:“这丫头是怎么闯荡江湖的,心思这么单纯!” 杨素素刚想要挣扎:“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你能活下去了,老子好心救你三次,你却处处和我作对,说实话就你这个姿色哪来的自信,老子有钱什么女人弄不到?嗯?” “你看什么看,小东西,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你主人死了,可不怪我!”李承乾看着从身体里钻出来的小彩,有些发虚的威胁道。 “老大,我们还不上啊,殿下自己都把问题解决了都,那我们岂不是啥用也没有啊!” 一月听到这个二愣子说的话,一个巴掌印在他头上,“怎么说话的,用不上我们不是很好吗?说明殿下不是特别危险,自己就可以解决,我们要预防敌人偷袭。” “哦…” 杨素素吹了几声诡异的口哨,小彩三步一回头的看着李承乾,吐着蛇芯,似乎再说,“你给爷小心点,不要伤了主人,不然要你好看!”,它爬过窗口进入了南山别院的竹林里去慢慢失去踪迹。 “现在可以了吧!你要怎么样,既然已经落到了你这个淫贼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家伙,话都让你说了,这一说你成正派人物,我成为反派了。” 李承乾无语的说道:“大姐,你醒一醒啊,救人的是我,要杀人的是你,非要这样的话,那不好意思了,我想青楼肯定需要你的,你这姿色算不上上等,勉强一个中等吧,老子把你卖了!” 李承乾看着她煞白的脸蛋,心中窃喜:“吓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杨素素脸色一白,青楼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只有一条路,还不如死了,于是开始挣扎起来。 李承乾很满意她的动作,青楼一直都是良家女子的噩梦,吓不死你! “你这淫贼,你居然说老娘姿色一般?我和你拼了!” 李承乾懵了,不是应该害怕才对的吗?怎么? 就在李承乾还在和杨素素斗智斗勇的时候,李承乾的水调歌头又出圈了。 千碑石诗词已有太久时间没有注入新鲜血液了,没想到现在出现了,还是大唐尊贵的太子殿下,当真是文曲星下凡啊,所以这自然是文坛极大的盛世。 它就如一块巨石落于那曲江里,在长安城掀起了偌大的浪涛。 这词内容独受长安城各大青楼的喜爱,甚至于第二天就已经有人传唱了,知道这词被传入南方,那才叫到达了顶峰,一时之间,李承乾的风头无两。 你风头无两,那我怎么办,齐王府。 李佑怒发冲冠,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知他大哥李承乾竟然上了千碑石,而且宫里传来消息,父皇也喜欢他的词,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要问他那大哥的状况。 这他岂能忍受?四哥不在想找个人商量都不行了,“也就是四哥不在,不然以四哥的才智,哪有你蹦跶的余地。” “来人,给我把写封信送到西北魏王手中,记住你亲自送到我皇兄手上!” “遵命!” 李佑恨声道:“哼!再让你蹦跶蹦跶,以后可就没有多长时间蹦了!” ………… 转眼变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了,昨夜飘起了小雪,南山别院,惜玉替李承乾整理好衣衫,将一块环佩系到腰带之上:“殿下,这么冷的天我们真的要出去吗?” “当然了,今天可以看到雪景,我们当然要出去看看玩玩了。” 杨素素穿着一身劲装怀抱宝剑站在一旁审视着重新装扮的李承乾: “想不到仔细打扮一下,倒也是人模狗样的,而不像以前那么猥琐了!” “老子不穿衣服更人模狗样儿,要不要给你看看,不找事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李承乾也是服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为什么还敢这么狂啊,就这么一心想死啊。 被李大太子的话噎住了,杨素素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吵,这几日可算是领会了李承乾的毒舌,那真是噎死人不偿命的主,什么话到他嘴里就变了个味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去找他,他会跟刺猬一样嘛! “喂,我说姓杨的,你在我家吃也吃了,住也住了,如今伤也养好了,要死要活都跟我没关系了,只怪我本太子我心善良,见不得人有难。 “你哪来的哪去,小爷不习惯每天身边老杵着一个人,别扭。还有你什么身份你也清楚,本太子可不想和你们有瓜葛!你要是想死也可以,请你切记不要让我看见,也不要在我这南山别院死,麻烦死远一点,我谢谢您了!” “不然别人怎么看我?” 杨素素脸色一黑,恶狠狠的看着李承乾:“本姑娘,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小爷管你是风是雨是飞沙,就一点你活动可以,请不要在我的面前,爱去哪去哪,小爷得罪不起你,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惜玉,我们走,去看雪景!” 惜玉也一改之前的温柔善良,“凶神恶煞”的瞪着青莲:“你听到了吗?我家殿下不欢迎你,你还是快走吧,见到你我家殿下就不高兴,真当这儿是自己家了,想怎么住怎么住。” 想想这个女人,殿下救了她,不好谢就算了,还要杀了我们殿下,哼! 呵,杨素素被惜玉给气乐了,说不过你家毒舌的李承乾,还能怕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杨素素斜视了一眼惜玉:“呦,个不大口气还不小,真把自己当成南山别院的女主人了,知道的你是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妃呢,我想待在哪里待在哪里,你管的着吗?” “你…你不要胡说啊,这可不能开玩笑!” 惜玉被气到了,更是被吓到了,也不跟她顶嘴了,转身说道:“殿下,你看她。”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走吧,称心估计都把房姑娘接来了。” 他们一行五人走在乡间小道上,踏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脚下的细雪,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甚是清脆。 杨素素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何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竟然一见如故,相聊甚欢,她们挽着手臂看着这美丽的田园雪景,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特别对于杨素素来说,几乎从出生到现在基本都在江南活动,很少见到北方的大雪。 现在条件好了,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有抵御风寒的衣服,所以能看见,村里田间都有小孩嬉戏打闹的场景。 有的大人们在帮小孩子推雪人,而有的在湖中充冰钓,处处都有孩子的笑声,湖面滑冰的,村头堆雪人的,充满了欢声笑语,这雪人如果仔细看,便能看出来隐约是李承乾了。 “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殿下,殿下。” 正在闲忙的大人们停下手中的活,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他们发现是太子殿下,都纷纷挥手向李承乾打着招呼,那些小孩儿们疯了一般的大叫,然后有的孩子拧着鱼,有的孩子拿着小雪人,向着李承乾飞快的跑来。 “不要喊殿下,殿下说了,要喊少爷,说这样才亲切,能跟我们更好的相处!” 旁边的人看了眼他,委屈的说道:“可是我喊殿下,也感觉和殿下的距离不远啊!” 那个在钓鱼的老者,有些唏嘘的说道:“你还小,有些东西你不懂!” 而杨素素则是一脸惊讶,她惊讶于为什么这些农民孩子都不怕作为太子殿下的李承乾,而且不仅不害怕,反而很是喜欢,她能看出来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不敢相信,她在剑南道见过太多太多官民关系了,不说看到吓死,那也得吓个半死,还敢主动前来搭话,简直天方夜谭! “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跑在最前面的那小孩儿来到了李承乾的面前,他用枯草穿着两条半斤左右的鲫鱼,“殿下,给你,这鱼熬汤可好喝了,你要多喝点。” 又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殿下殿下,我这条鲤鱼送你!”孩子们像献宝一样将一条两三斤的鲤鱼递给了李承乾。 “好,好,我都收下,谢谢你们啊!” “殿下还有我的,还有我的!”只见一个屁大点的小女孩,还扎着两个童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生怕慢了,殿下走了。 李承乾蹲下身上,一下将小女孩报了起来,“小梅,你要给我什么啊?” “殿下哥哥,我要给你这个…”说着小女孩从后面把她做的小雪人拿了出来。 李承乾看着这个勉强能看出来是人的雪人,高兴的接了过来: “真好看,小梅真棒!” “噗嗤…”杨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了,房遗秀也是捂着嘴吧,眼睛也弯成月亮。 许多的小孩正在奔跑,生怕慢了殿下走了没有吃到自己捕捞的鱼。 很快,称心和惜玉就幽怨的看着李承乾,他们的手里拧着很多的鱼。 李全福一边拍了拍衣服上的雪一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转头向湖里吆喝了一声: “二蛋,把殿下的鱼先送回去。” “好咧!”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冰钓老者 “李老头,你家老二去了水泥厂,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生活还可以吧?”李承乾看着踏着白雪,边走边说着。 李全福咧开嘴笑着说道:“老二,现在去了水泥厂,每天几十文,加加班还能拿更多,别提有多开心了,现在几乎都快住那了,这老二都快钻钱眼里了,隔壁的孙小四现在也在里面,都在竞争呢!” “他们啊,听说殿下你需要很多水泥来建设,个个都嗷嗷的干,更别提殿下给的工资还高,这不多干点,都感觉对不起殿下,这钱啊,拿着心里也不舒服。” 李承乾听着心里也是高兴啊,不枉他这么辛苦,还是有回报的,最起码现在在南山别院的试验是成功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巨量投资的基础上,又加上离长安城不远,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也不用这样拼,身体才是本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南山别院以及这小岗村大家庭,是需要大家共同建设的。” “殿下说的,小老儿一定会转达。” “到时候让水泥厂贴一些安全告示,规定干活时间!”李承乾心中不禁思索着。 “现在你家领到了明年开春需要播种的花种了吗?”李承乾询问道。 “领了,我那婆娘可是开心及了,有多了一项收入,而且还说第一年种子可以佘给我们,到时候花开了,去卖的时候在算钱就可以了,如果遇到灾害,就可以不用付花种钱。”我那婆娘回来说的时候,放以前小老儿肯定以为她疯了。 但是现在有了殿下,只要是关于殿下,我都信,没有殿下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生活。 李承乾听后笑了笑,“走,带我去北华村看看…” “好!” 身后的三个女的都在欣赏这田间雪景,一望无际的白雪,点缀着些许生活的气息,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一行人继续前行,跨过了那座连接两个村子的石桥,便能看见白雪下尚未建成的房子。 “那水泥很好使,而且还很牢固,按照殿下给的方法,建房子的速度那可快了很多。”李全福说道。 “嗯,我刚才想了想,之后为了晒那些农作物方便,等南山水泥厂的水泥不那么紧张了,这家家户户的晒场都用这水泥给抹平,这样可以不用晒席。” 李全福听到还是很开心,谁不想方便呢,“这……这水泥可是稀罕物,拿它来弄晒场是不是太浪费了?” 现在听说殿下为了建设咱们这几个村,可是把长安城太子府中值钱的东西变卖的差不多了,说起来咱们挣的钱可能都是殿下的钱。 “这玩意并不稀罕,以后产量会提高,甚至这田埂都可以抹成水泥路,慢慢来吧,反正会越来越好。”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物以稀为贵,更何况这种水泥他们闻所未闻的东西。 他们打心底就觉得这个东西很贵,因为他们平常接触不到,也没有见过,最主要的是他实用性太高了。 “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看能不能实现。”李承乾看着雪天依旧在施工的团队,心中有了想法。 “殿下,您说。” “等到这个冬天过了,来年你来牵头组织一只施工队伍,就是专门建房子的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伍,通过咱们小岗村的建设总结一些经验,以后就由你推举一个队长,来带这队伍推广这些经验,去为更多的村子建房子。” “当然以后建房子是要收费的,我会叫王主事把水泥砖瓦的成本给你,人工你定价,你自己去核算成本,报给我批了就行,你看如何?” “这是好事,农闲了村民们多份收入肯定愿意干的。” “你先准备着,等过段时间我来组织再来一场会议,搞一个年终总结,总结一下这半年来,我们小岗村的发展问题,在计划一下,下一年怎么办,搞一个章程出来。” 房遗秀等人跟在李承乾后面,一直插不上话,她很想说不要聊这些,好好玩玩不好吗?它不香吗? 她回头看着惜玉与杨素素也有开始的那种新奇感,慢慢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她朝着惜玉指了指李承乾,惜玉秒懂,走到李承乾身旁: “殿下,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嘛,能不能好好玩玩啊,这样房姐姐她们都没兴趣了。” 房遗秀这个时候搭着话茬:“就是,邀请我来玩,就听你在这安排工作了!” 李承乾这一想的确,这一路走来都快黑了,也没带她们玩玩,但是不禁又在规划补充建设生产了。 “回去给你们搞一顿特殊的大餐,怎么样?”李承乾回头问道。 杨素素忍不住吐槽:“大餐?这几个谁没吃过好的,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手,切!” “你…,我说特殊就特殊,你肯定没吃过,回去就知道了…”李承乾神秘兮兮的说道。 房遗秀看着周围的雪景,说道:“殿下,这场景何不赋诗一首呢?” 惜玉也来了兴趣,她可是知道殿下的才华的,杨素素也不差,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然也跟房遗秀聊不到一起。 她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李承乾看着面前三个女人的神情,“唉,又要抄袭了,这样我有负罪感的啊。” 李承乾笑着说道:“没问题,这还不简单。”说着他便低头沉思,看差不多走了五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李承乾脑子里突然闪过这首诗,因为之前在在湖边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走来,只有一个冰钓的老者和一个小孩未动。 这给李承乾的感觉就是孤独,那老者仿佛与其他人都在一个层面,与世独立。 在这中间几人也就称心和房遗秀以及杨素素懂他的诗是何等厉害,整篇下来,意境清寒高杰,孤傲绝俗。 房遗秀现在的表情已经和惜玉同步了,那就是理所当然,这种绝妙的诗就应该是他李承乾做出来的。 而杨素素心中越发感觉李承乾让人看不透,第一眼以为是流氓,然后他有精通的医术,他有些武功,他有着旷世才华,他更有着尊贵的身份,最让她动容的还是他不轻视普通百姓,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李老头,之前在湖中有一个钓鱼的老者,是什么人?”李承乾问着身边的李全福。 “他啊,是后期来我们村定居的,大家看他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心生怜悯,便收留下来了。” “称心,给我去查查他的身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 李承乾一行在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南山别院。 这一遭走的路可不少,但杨素素却并不觉得累。 她现在心里充满了好奇,对李承乾感兴趣,对着小岗村的一切都感兴趣,这是她在剑南道没见过的新鲜事物。 回到家里的李承乾直接去了厨房,准备来一个酸辣凉拌鲮鱼,辣椒没有就用茱萸代替,效果差不多。 “大家尝一尝…”房遗秀指着桌子上的菜,惊讶的说道: “你做的?” “不然呢?吃吧?” “圣人都说君子远庖厨吗?殿下为何你?”房遗秀不理解,李承乾为何要作践自己。 “那圣人还说民以食为天呢!” 包括惜玉称心都楞了,殿下什么时候会的烧菜? 他们也没吃过这种玩意儿,大家都觉得颇为新奇,便试着尝了尝——咦,味道相当不错! 宫里的厨子选材用料极为讲究,断然是不会用这等随处河里都能捕捞的鲫鱼的,而宰相府的厨子虽然及不上宫里,但也绝不会吃这种河里的鱼。 所以她们对这道菜发自内心的喜欢,南山幽配上这酸辣凉拌鲮鱼,就一个字,绝。 杨素素放下筷子,很认真的问着李承乾:“在你心里,真的是愿意和那些农民一起聊天,真的没有隔阂吗?” 李承乾沉默片刻,他也很严肃的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感觉当官的就高人一等,而那些农民就是下贱,低等的。” 房遗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社会现状就是这样的。 “你们想想,如果农人不事耕种,如果工人不在纺纱织布酿酒,那么我们吃什么?穿什么?我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的辛苦劳作之上的。” “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荀子、哀公》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尚书》更是说道:民惟邦本,本固君宁。老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只有这根本稳固,国家才能安宁,他们值得我们尊敬,在我心里,他们才是大唐的脊梁,是他们把一个诺大的大唐给撑起来的,所以我没有一点隔阂,反而愿意去与他们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 很简单,他们要的只是能有着吃,有着穿,如此而已。 杨素素没有怀疑,她信他说的,因为他说的正是他在做的。 所以得到答案的她也迷茫了,大唐的民有一个这样的君主的话,应该会变得很好的吧。 她很痛苦,为什么要推翻大唐,在门中都在宣传大唐如何的压迫剥削百姓,可是事实是她看见的都是百姓脸上开心幸福的笑容。 也许是长安城在附近的原因吧,又或是李承乾的原因让这里的百姓生活的好起来了。 所以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文成公主 而后在李承乾的刻意引导下,气氛没有那么严肃了,变得轻松起来,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愉快的结束了今晚的晚餐。 十二月的雪夜,寒风刺骨,杨素素靠着窗户楞楞的看着对面李承乾的房间,房间内摇曳的烛火也因为寒风挤过窗户而变得摇摇欲坠,使得房内忽明忽暗。 似乎被刚刮进来的寒风惊醒,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把窗户关上,回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一炷香的时间,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背着行囊,看着身后的院子,眼神中竟有些不舍,“等我寻找到答案,我还会回来的…” “老三,你跟在后面看看她要去哪里。”后院树上的一月收起了单孔望远镜,现在这宝贝暗影总共三队,基本已经覆盖大半队伍了。 “是。” 一夜无声,第二天的清晨,李承乾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锻炼,就听到惜玉的声音:“殿下,不好了,殿下…” “殿下,你看这封信。”惜玉急忙的跑了过来递给了李承乾一封信。 他疑惑的接过信,问道:“怎么了?” “杨姑娘的房间没人了,只留下写一封信。” 惜玉这丫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还是了解了杨素素的性格,她知道杨素素并不是坏女孩,她开朗又不失礼貌,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丫鬟而看轻自己,惜玉以由原来的抵触到现在的不舍。 惜玉已经渐渐忍不住有了哭声,抽泣的问道:“殿下,信里面说什么了?” “她走了…”李承乾怅然道。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就这个!不过你这丫头怎么还挺有本事的嘛,让杨女侠走了还说让我不要欺负你。”李承乾调笑道。 惜玉拿过李承乾手中信,哭的声音更大了。李承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家伙,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更伤心了! 李承乾这边还在进行着他的经济特区计划,研发武器等等,说日子过的逍遥也不为过,最主要的是李二没有催他,而是放任。 李二打心里是认为李承乾是有能力的,从之前的杭州瘟疫治理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现在正头疼。 长安城太极宫,大朝会。 数百文武官员肃然立于太极殿,皇帝李世民在掌印大太监王公公的引领下,龙行虎步的进了太极殿,坐在了龙椅上。 他的面容肃然,精神矍铄,气势威严。 “朕今日只处理一事!”没有等王公公开场,他直接说话了,他心里也是有些震怒的,一个两个都来,朕的女儿就这么招你们待见,还是感觉我大唐好欺负不成! “宣吐蕃国使者觐见。” 有唱喏太监在大殿门外高声宣唱:陛下有旨,宣吐蕃国使者觐见! 此次吐蕃国所派使者为吐蕃国大相禄东赞,相当于大唐的宰相身份。此人出生在堆垅让巴,对中原文化多有了解,致力于发现吐蕃的经济,政治制度的建立及完善,是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以及外交家。 此次和亲之策便是由他提出,此举深意只有极少数的几人知道。 他迈步走入了太极殿,想着如此高大辉煌的殿堂,而今就在自己脚下,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其实不仅是突厥人而是周边所有的国家包括吐蕃对于中原都是极度向往的,这里有最肥沃的土地,有最精美的建筑,有悠远流传的文化,当然也有最美的女人。 这也是禄东赞要为吐蕃为之奋斗的。 而自贞观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七年,为了适应形势,松赞干布把都城从山南琼结,迁到逻些。随着都城的迁徙,许多依山而居的部落也纷纷迁到平原中居住,更多的人从事农耕,过去的游牧也改变为定居放牧,促进生产的发展。 迁都逻些,使吐蕃真正据有西藏高原心腹地区,可以居中控制四方,为吐蕃的发展与强盛提供了有利条件。迁都以后,平原出现了大片农田,牛羊遍野,马匹肥壮。 吐蕃国力日益强盛,而大唐四周则是强敌环绕,虽然东突厥分裂,大唐得以喘息,但是还有薛延陀,西突厥等等…所以他相信,一旦两国开战,唐朝必然被拖入战争泥沼。 莫要看大唐繁花似锦,实则以满目疮痍,加上上段时间的瘟疫更是雪上加霜,这才是真实的唐朝,这是禄东赞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情报经过数年的分析得来,不会有误。 “吐蕃使臣禄东赞,拜见大唐皇帝陛下!”禄东赞礼数十足。 “平身。” “谢陛下!” “谢大可不必,抬起头来让朕好生的看看你。”李二生冷的声音响起。 禄东赞心中一紧,缓缓抬头。 “哼,也不怎么样嘛,朕有没有说过,不和亲了?松赞干布还不死心!” 李二站了起来,面带愠怒,又道:“朕没有耐心和他废话了,不给亲就是不和亲,朕的大唐在难还不至于用女儿来换取和平,更何况你吐蕃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大唐?” “嗯?要打,那就打!” 禄东赞心绪渐定,他的神色也变得轻松,他在等,等此行最关键的一个人。 “放我进去!”殿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李二以及群臣皆向侧门看去,禄东赞见到来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是李渊堂侄,刑部尚书李道宗的女儿,文成公主李雪雁。! ………… 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本以为能过上悠闲日子的李承乾,一个星期前就收到信息了,杭州那边涌现大批难民,没办法因为前段时间瘟疫,导致很多孤寡之人,亦或者幼小孩童。 虽然杭州有李承乾主张设立的福利院,可容量就那么点大,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而现在小岗村自己翠华山乃至宁化县都在大发展,那么发展就需要人,有人那么一切就都会有。 所以李承乾听说后,直接一封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到杭州刺史李泌手中。 然后前段时间北华村的简易工棚现在没有拆除还可以用于接收难民,而王晓也已经又陆陆续续搭建了至少可以容纳五千人的帐篷。 有快马传来消息,从杭州而来的难民离小岗村没有多远了。 李承乾一直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难民中年纪大的,很多人在路上便已经坚持不住倒就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了。 他们早已油尽灯枯,哪怕伙食得到改善,哪怕大夫及时的赶到,他们还是没能挺过来。 李承乾没办法,这些人不能就地掩埋,防止又产生瘟疫,只能就地焚烧。 而现在随着离小岗村越来越近,他们的食物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看着手中白花花的白面馒头,这是他们多久没有吃到的美食了,很多人已经记不清了,他们只知道,去了小岗村他们就不用忍饥挨饿了,他们可以活下来了,所以他们能坚持住,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坚持,那是他们的天堂,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救世主,太子殿下。 而孙海洋深刻而准确的贯彻了李承乾的精神,宣传,一定要在难民中宣传。 没错,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们没看错,孙海洋孙管家的儿子,自从上次被李承乾教训后,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这次也是主动请缨要去揽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孩子以前虽然不靠谱,但是脑瓜子是灵活的,这次的任务就干得不错。 他一直在宣传小岗村的美好,宣传未来生活的美好,告诉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好!给他们加油打气。 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味的给与物质上的财富,还要给与精神上的鼓励。 小岗村不仅能吃饱,还能吃肉,也不用担心贪官污吏,不用担心地主老财,因为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地盘。 总之就一个宗旨,给他们画大饼,让他们一直充满希望,那种对于美好未来向往的希望。 几日后,李承乾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心中有些犯嘀咕,可千万不要下雪啊,这些难民挺过了这么长的路程,可不要倒在终点了。 本来只是北华村的十几个妇女在准备着五千人的粥饭,可是随着消息的传来,小岗村的其他几个村子中的妇女也问讯赶来一起帮忙。 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风气,大家有事都互相帮助,不能说夜不闭户,但也可以做到拾金不昧。 “啊,孩子他老舅娘你怎么也来了?” “唉,听说殿下要接一批难民,说你们北华村忙不过来了,都不要村长组织,大家就都一起来了,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徐大娘,你这粥有点稠了啊!” 一个穿着碎布丁棉袄的老妪笑着说道:“那些个难民来了,肯定饿的不行了,给他们烧点稠的抗饿!” 当夜色渐渐降临,浩浩荡荡的难民大军终于抵达了小岗村。 和其他人一样,都被这村口的石牌坊给吸引住了。 在孙海洋的引导下,配合王主事把这些难民有条不紊的安排进入了工棚,便这样安顿了下来。 他们看着这崭新的工棚,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想着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擦干眼泪,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这一条贱命以后便是殿下的了。 李承乾本来只是打算来看看,所以他也没有穿的多正式,只是一件普通的棉袄,但是眼尖的孙海洋见李承乾来了,便指着他对着难民说道: “这就是太子殿下!” 于是呼啦啦一片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虽然喊的不是很整齐,但是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尊敬,有的人甚至都没看见李承乾长啥样,只是大家都在喊。便也跟着喊了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你是大唐的子民,父皇一直牵挂着你们,朝廷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们!” 没人起来?这特么的尴尬了! “现在我命令你们,全部起来!”李承乾拿过称心递过来的喇叭大声喊道。 这下效果好多了,很多人都站了起来,这喇叭真的好用啊!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现在高处的穿着普通的李承乾,这给难民们的第一印象便是年轻,有亲和力。 此时天公不作美,飘起了小雪花,李承乾感受着脸上的点点凉意,对他们大声的说到: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现在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吃饭!” 众人在黑夜中也能隐约的看见北华村刚盖起来的水泥房,他们惊讶的一时间竟忘了吃饭,这就是他们的…家! “家”这个词对于作为难民的他们是多么渴望而又不可及的存在,而现在他们居然有了,近在咫尺!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特种作战 如今的小岗村别看是冬天,建设照样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刚刚接纳的五千难民都在这里暂时的安定下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几天杭州那边来的难民还在陆陆续续的往这里赶,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听说太子殿下愿意收留他们。 所以就这样每天都有人来,李承乾头疼啊,要不是马车的收益加上皱凤炽的投资,还真的不一定能挺住,现在基本上公共马车愿意实施的都交给当地府衙管。 以后的收益也归当地府衙的,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公共马车归政府管,但是呢,这个车则是要从小岗村生产出来的,你当地府衙要花钱买!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小岗村这么需要劳动力,只要来的难民照收不误。 现在难民是安顿好了,接下来就是安排工作的问题,要让人发挥其作用,发挥其特长。 这几日在孙海洋和王晓峰主持下,招集了难民中有声望的人。 南山别院中央广场。 这里现在已经是一片水泥地,明亮干净,李承乾走到台上亲切的说道: “大家这几天住的可还满意?” 大家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虽然几天前已经看过了,但是大家还是仿佛活在梦里,太子殿下,这是一般人能见到的?现在就活生生的现在自己的面前。 “满意,非常满意,我代表我们全体人,感谢殿下的收留之恩!”一个胡子发白的看着颤巍巍的就要跪倒,李承乾向前一把扶起: “你们都是大唐的子民,作为太子就有义务去帮助你们,如果大家还有什么要求尽可能提出来,我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为大家去做到。” “没有了,我们这些人本就是将死之人,没想到殿下不嫌弃我们,还能让我们有着吃,有着住,有着穿,这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了。” 这个老者本事杭州下面的一个县城有名的先生,叫荣昌平,德高望重,年近古稀,他接着又说道: “殿下,老朽只有一个要求…” “哦,老先生请讲!” “老朽不敢当殿下的请字,我们这些人中也有些青壮男子,即使是像我们这样的看东西,也不愿光吃殿下的,不干事,于是我们就想让殿下给我们这活干,不然这饭吃的不踏实!” “对对!殿下,我们都能干活,老朽虽然腿脚不便,但是可以做一个私塾先生。” 李承乾听到这个来了兴趣,“正好,我们南山小学马上就要建设好开学了,正好缺教书的先生。” “殿下殿下,我虽然不识字,但是有着一些酿酒之法,这两天听说殿下这里也有酿酒厂,小人想着,也能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 又有一个朴素的农民老汉,生怕自己干不了活,急着说道:“殿下,虽然我只会种地,但是我又三个儿子可以帮助点下出把子力气。” 李承乾压了压手,:“大家的心意,我知道了,就想刚刚这个老伯说的,他家有青壮男子,正好水泥厂缺人,大量招工,你们可以回去宣传一下,有需要的可以去,一天二十文钱。” “你们也看到了,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的咱们小岗村的大路基本都用这水泥铺成了,那么那些干不动重活的阿婆,家中困难的优先,她可以扫扫马路,每天也有五文钱…等还有很多,具体的你们可以去村头的宣传栏去看,哪里有招聘的告示。” 李承乾激情大声的说道:“只要大家不懒惰,愿意去干,那么就不会没有钱拿!” 底下这些乡绅一听眼睛都绿了,在殿下这给提供吃,住,穿。现在做点工,居然还给工资,而且工资还这么高! 李承乾回头对着王晓说道:“回头就按照我第一次会议说的那样,再根据你们在实施过程中总结的,给我把这一批难民都给安排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肃声说道:“你给我切记不要给我搞歧视,只要来到我小岗村大家就都是一样的。” 王晓心中一惊:“是!” “大家放心,所有的计划都有,而且我们有经验,所以请你们放心,未来只会更好。” 无论是因为李承乾的身份,还是李承乾无条件的收留接纳了他们,总之,他们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殿下让干嘛就干嘛,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没有殿下,他们可能也会被活活饿死,成为孤魂野鬼。 这些乡绅回去后,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分配运动,现在难民近一万人了,小岗村的体量容下不成问题,人才是生产的根本。 更何况现在这一万人中,有进二千人的年轻力壮的男子,第二天他们就被单独带到了南山别院门前空地上。 底下的两千人肃穆的站成四个方队,只能听到寒风的呼啸,李承乾看着四支队伍,心中还是有些满意的,年轻就是好使,看了看身边的程处默:“怎么样?” 现在的程处默没有了往日的跳脱,沉稳,冷静,这么多日子很多人都在问,之前的大块头去哪了? 李承乾都是一笑了之,估计整个南山别院只有称心能大致才出来了,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暗影卫… “还行,就是稚嫩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而且他们的年纪也有些大了。” “他们可不是用来训练暗影卫的…” 程处默脸色有些动容,“你是想训练军队?” 李承乾笑了笑,“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军队把,他们的名字叫特种部队,顾名思义就是特种作战。”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了程处默:“暗影卫那边差不多了,答应你的假期可能要泡汤了,仔细研究一下,有不懂的问我,你先看看,但是我不是和你讨论,而是接下来你可必须按照我这法子去执行。” 程处默接过一看:特种作战指南。 这就是殿下所说的特种部队训练方法? 然后逐字看了下去,那双漂亮的眉就越皱越紧,他停止了观看,剩下的他需要回去仔细消化,这有些颠覆他的认知,他可是一名老兵,是上过战场的,他老爹可是程咬金。 看着手中的手册他内心早已沉寂的热血居然再次沸腾!果然跟着殿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幸亏当初听了爹的话。 这不是兵书,这远远超越了兵书!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方式,强调单兵的作战能力,也强调小股部队的协同配合能力,尤其是训练方式,武器配备,兵种组成等等,更是与这个世界所有国家不一样的军队。 “好好消化一下,不懂的一定要问我,相信我,这东西没有人比我更在行,更专业。”李承乾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 李承乾离开他的身边走到两千人的面前,称心接过程处默递过来的几页纸看了起来,与程处默的表情并无二致。 然后两人四目相对,过了数息,深吸了一口气称心才问道:“这……真的可以?” 程处默一声苦笑:“这恐怕真的可以!” 他心中没有一点怀疑,就是这暗影卫的训练流程方法也是他给的,效果就不用多说的,虽然现在只是初具规模,但是程处默相信之后的大唐一定有暗影卫的一席之地。 殿下,你特么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李承乾的声音响起来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吧?” 底下两千人整齐划一的大声回道:“知道!” “很好,我知道你们猜刚刚经历了瘟疫,经历了饥荒,很多人成为了家里的独子。” 底下的人心中疑惑,“殿下,说这个干什么?” “今天我让大家到这里顶着寒风集合,就是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中有的人可以成为我大唐有史以来一个全新的军种的一员!” “而现在你们家中独子的向前一步!上有老下有小的出列…” 很快两千人的队伍,已经少去了四百人,“你们出列的这些人我不强求,你们可以回家好好的跟家人商量商量再来!” “因为…” 站出来的人听说是这个意思,顿时不愿意了,没等李承乾话说完,便急着喊道:“殿下,我们不走,我们要是没有殿下,可能现在都是一具尸体了。” “就是,殿下,我们不走,我这回去会被我爹把腿给打断的!” “不走,不走…” 李承乾心中也很感动,这就是淳朴的百姓,只要你对他好,哪怕只是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为你卖命,两千人来,没有一个人退缩回去。 “你们要知道,我要成立的军队,可是要经过很严格的筛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来的,但是只要能留下来其他的都不说,首先军饷,以及你们家里人都会享受优待,包括孩子上学全部免费!等等…” 看着底下跃跃欲试甚至有些兴奋的众人,李承乾需要给他们泼一下冷水了。 寒风掠过两千人的脸上,他们感觉不到寒意,有的只是对于参加太子殿下的军队的渴望以及期盼。 “你们不退缩,我给你们大大的赞,可是今天你们一旦做出了决定,之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险阻,便不可在退缩,你们只能迎难而上披荆斩棘,军中无戏言,你等可明白?”李承乾收起脸上亲和的笑容,变得严肃,沉声说道。 “明白!” 这一声响彻小岗村,仿佛是像老天宣誓他们的决心。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新兵薛仁贵 李承乾巡视着这两千人,心中有了信念便会无所畏惧,“好样的,不过我希望你们在后来的训练中也会像今天一样,可不要半路尿裤子了…” “哈哈…” 紧张肃杀的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李承乾又说道:“好了,现在给你们半天的假,都回家收拾,做一下告别,之后可能一年,二年甚至五年都没时间回家了。” “还是那句话,回家后有不想来的,本太子不怪你,你即使不加入进来,也可以为小岗村,为大唐做贡献的。” 李承乾把程处默拉了过来,“这位将是你们之后训练的教官,所有的一切只要在军队一天,你们都要听他的,那怕你上茅房都要他允许,明白吗?” “明白!” 看着离开的两千人,李承乾对着程处默认真的说道:“这两千个崽可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操练他们,本太子有大用!最近大唐的周边都不是很太平啊!” “遵命!” 程处默这么正经,说实话李承乾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可能这就是在军队时和平常是两种性格吧。 南山别院,梧桐树下,石桌前。 高阳公主的心情有些沉重,房遗秀的面色也不太好。 高阳公主气鼓鼓的说道:“皇兄,前几日的大朝会,那个御史刘洎一直在朝堂弹劾你,真不是东西!” 李承乾对比见怪不怪了,不弹劾我,我还不习惯,“看你们的脸色,今天来不会就跟我说这个吧?” 房遗秀说道:“在前几天的大朝会,吐蕃的大相禄东赞面圣了,陛下怒斥了他,言绝不和亲,态度非常坚决,若吐蕃要战,那便一战!” “朝中大臣没有反对,主和亲的不在少数,但是主战的更多,就在僵持中,李雪雁直接闯入了太极殿,面对朝堂中众多大臣和陛下,她跪倒在地,请求陛下准许和亲。” 李承乾听到这眉头紧皱,“这不就是文成公主吗?难道历史的走向真的无法逆转。” 他可是知道文成公主入藏对吐蕃的影响,这对大唐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后世所有人都说文成公主入藏利大于弊。 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只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能用文化入侵,慢慢同化。 “然后呢?” “然后陛下大怒,囚禁公主于府上不可踏出府门半步,然公主以绝食相逼,整整三日滴水未尽,已经晕厥。” 陛下无奈只好下旨曰:公主读圣贤之书,有悲天悯人之心,为大唐黎民百姓免遭战火之苦,愿下嫁吐蕃松赞干布为妻,修两国世代之好,愿两国万世太平……” 李承乾皱紧了眉头,历史上的李二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让文成公主去的,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啊,尽然如此曲折! 那这就很奇怪了,这李雪雁究竟是在想啥呢? 老爹和群臣都准备打了,她居然横插一杠子,非得把自己嫁给那吐蕃国君——如果她真的是为了黎民百姓而想,那这个女子还真颇为高尚。 只是你一个女子嫁过去就能修两国之好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让两国没有战火吗? 李承乾知道,这完全就是扯蛋! 高阳公主也不知道,李雪雁是李道宗的女儿,比她大不了几天,两人一起长大,感情颇深,但现在她居然要嫁给吐蕃!还是那等苦寒之地! 她不是告诉过我,她有喜欢之人吗?还说她不想成为累赘… 那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雪雁妹妹今年几岁?”李承乾问道。 “就比我大七天,今年十六。” “我不了解这个妹妹,但她执意下嫁无非就是两点,其一是真的不愿再起战火,其二……那松赞干布乃是他们吐蕃中兴之主,有着雄才伟略的,她会不会是对这等人物的崇拜而产生了爱慕?” 高阳公主和房遗秀都连忙摇着头,否定道:“第一点我有点不确定,但是第二点肯定不会的,她有了喜欢的人,像她那样有执念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的,并且那个什么干部的她估计之前都没听过!” “会不会是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然后她自暴自弃了?” 房遗秀白了他一眼,本来打算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点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大直男。 “算了,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准备回去了,我直接去问问雪雁妹妹,估计最近都不会来了。” 这就要走了? 这些日子李承乾虽然忙碌但是房遗秀每天都会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心情是不一样的,现在要走了,心里有些不舍。 但他也明白如今她都未曾出阁,能够在这陪伴他这么些日子已经难能可贵,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久,这事儿也不必纠结,咱们的李大太子的离打破小处男之日还需耐心等待。 “我可把翠华山旁边开发出一处幽静的院子,房姑娘你可得抽时间去看看,这样以后就不要来回奔波了,还不用惹人闲话。” 房遗秀听到后,看了高阳公主一眼,害怕她知道,羞涩的说道: “呸,美的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对,是跑了,她没想到李承乾竟然当着他妹妹的面说了出来,真的羞死人了。 而高阳公主则是俏皮的看着李承乾,玩味的说道:“皇兄,你可以啊,房姐姐的眼光可是高的很啊,不过也不奇怪,咱皇兄你也不是一般人,就两个字,般配!” 李承乾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别乱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高阳公主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而后就朝着房遗秀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后的几日,雪倒是没怎么下,可是这雨却是下了起来,这鬼天气还真的神鬼莫测。 李承乾披上氅衣,只是这一天的雨下的格外的大,他抬头看了看天,撑着油纸伞离开了南山别院。 他去了翠华山训练基地,那些家伙应该已经开始训练了,他想去看看。 两千人的部队此时正在连绵的翠华山某个还未开发的山头,一块巨大的训练场可以容纳近五千人训练。 因为教官较少,懂这套理论的,也只有暗影卫的训练方法相似,所以暗影卫的几个队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大被请到这里带带这群菜鸡。 而负责守卫李承乾的,暗影一队队长一月,此时正现在五百人队伍的前面,大雨还在没命的下,加上寒风,也就是十几二十岁的壮小伙,放其他的谁也受不了。 一月蒙着面,缓缓开口:“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上了战场,你们有人愿意为我挡刀挡箭吗?”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月的声音逐渐拔高,道:“可是,只要你们是太子殿下的卫军,是太子殿下的利剑,是大唐帝国的军队,我就愿意为你们每一个人挡枪挡箭。” 而在士兵中有一个身材匀称,小麦色的皮肤,眼神坚毅,他是对于眼前的所谓教官有些不服的,对他的话有些不屑,他薛仁贵不喜欢这种幼稚的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但是他不知道,在这个新兵特训结束后,一月的这句话成为了他的本能反应。 “在战场上,只要你穿着太子卫率,大唐的军装,我就愿意为你去挡枪挡箭,无论…我认不认识你!” “知道为什么让我来带你们一营吗?”一月环视着面前的五百个新兵缓缓说道: “因为你们都是垃圾,菜鸟!” “报告!” “教官,我们还没开始训练,为什么说我们是垃圾。”薛仁贵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都不服的看着一月。 一月缓缓向前走到薛仁贵跟前,轻笑的说道:“还知道喊报告,不错!” 下一秒他突然怒声喊道:“可是我让你说话了吗?我让你说话了吗?” “所有人听着,由于这个兵…你叫什么名字?” “薛仁贵!” 一月肃声说道:“由于这个兵,你们今天所有一营的人全部都要受罚,全体都有,绕操场五公里,跑步走!” 五百人的队伍就这样在操场上跑了起来,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十分钟,渐渐退伍就落了下来。 十五分钟后,队伍基本没人了,就剩下薛仁贵和一月了,亏一月又武功的底子,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新兵薛仁贵也是狠角色,自幼习武,这点程度对他还是能接受的。 “殿下,八公里了,这…”称心有些惊讶的说道。 李承乾则拿着望远镜看着跑着的两人,没有回答。 “薛仁贵加油!”一个倒在地上的士兵大声助威道。 十公里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了,其他的几个营也围了过来,大家都被教官折磨的有气没处撒。 “这小子有点…有点东西啊!”一月回头看着紧跟着自己的薛仁贵。 就在所有人都在注视下,在十五公里时,薛仁贵一个加速便超过了一月。 “嗷…嗷…” 所有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仿佛这一刻是他们自己的荣耀,是属于他们新兵的荣耀。 “铛铛铛” 随着集合的铃声响起,人群才不舍的散去,李承乾放下望远镜递给了称心,“有点意思了,我要这个兵的所有资料!”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兄弟情义 翠华山特别训练基地指挥所。 “这批兵源怎么样?还不错吧。”李承乾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现在一旁的程处默则是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殿下,这些兵没话说,能吃苦,但是按照您给的训练方法,这是需要天赋的,光能吃苦没用的,估计最终能留下一半人就不错了。” 李承乾放下茶杯问道:“这两天初步估计有多少人淘汰?” “根据暗影卫教官送上来的数据,估计得有近二百人了,可惜了,放在边军也算不错的苗子了,都有一股子狠劲。”程处默有些惋惜的说着。 “嗯,不要怕淘汰,兵在精不在多,不合条件就果断淘汰,不然这不是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一上午结束了,雨停了可是雪却又来了,李承乾也只能心中给这些新兵默哀了。 训练场,四支队伍正在站军姿,随着一声“解散!”其他的三只队伍都有序的解散了,只剩下一月的第一营还在风雪中坚持。 将近半个时辰的站军姿,很多人坚持不住晕厥了过去,有的则是冻得哆嗦,站不稳。 倒下的人自有纠察队拖走,一月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出口讽刺道:“还有人不行的吗?不行的出列,承认自己垃圾不丢人。” 看着众士兵满脸坚毅,一月又道:“怎么?没有啊?” “装硬汉?” “垃圾,都是垃圾,连垃圾都不如!” “报告!” 薛仁贵明显有些不服,我是来参军的,听说太子殿下的事迹,放弃去了边军,千里迢迢跑这来,不是来受气的。 一月眼神瞥到薛仁贵,又是这小子,还真有些刺头,“怎么?认为自己是垃圾了?出列!” “报告,我不是垃圾,我想问教官,我们是垃圾,那么你是什么?” “垃圾班长!” “噗呲……” 旁边的一个傻大个,憨憨的笑了起来,他是难民中的一员,叫铁牛,父母在这次瘟疫中就死了,因为饭量大,只能跟着队伍来到南山别院,在参加军队时唯一问题就是“管饭不?” 而负责登记的士兵就一个字,回答的铿锵有力:“管!” 一月听到笑声,面色阴沉走到铁牛身前,“笑?觉得很好笑吗?” 铁牛收起了笑脸,连忙摇了摇头,他慌啊,这一不小心得罪教官给我开了,那我岂不是又要饿肚子了,他想了想,不行,绝对不行,身板子挺的更直,军姿站的更标准了。 “全体都有,在站半个时辰!”一月怒声说道。 薛仁贵再也忍不了了,拔腿就走。 “站住!”一月挡在前面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太没有人性了,我是来当兵的,不是来受虐待的!”薛仁贵不服的说道。 心中也是有些失落的,听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他放弃了去边军,继而选择到这里,没想到都这样虐待人的。 “没有人性?” “是,没有人性,其他几个营大家都是新兵,为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么他们只站半个时辰,而我们营非要有人晕倒,为什么?”薛仁贵的抗议声,穿透风雪,李承乾在指挥所里都隐约听到训练场上传来的他的声音。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我的兵,挺不住的可以走,我们不要那种受一点委屈的人,就跟小媳妇似的,要死要活的。” “全体都有,一百个俯卧撑,开始!”一月没有再理他了,转而对着一营剩下不到五百人说道。 “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罚他们!” “不管他们之后会有多少人能留下来,但是只要在这一天,你们就是一个集体,你犯错,那么大家就一起罚!” 一月接着说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现在给我滚蛋,他们接着受罚。” “第二,就是你跟着他们一起受罚。” 薛仁贵紧握拳头,还是回去和兄弟们一起受罚了。 一营的士兵一百个俯卧撑刚做完没休息片刻,一月那声音犹如魔鬼的嘶嚎声又响了起来:“全体都有!” 顿时散乱的队形,三秒内便站的整齐划一,这两天的基础动作口令,这些新兵很快便掌握了。 “立正!” “啪…啪…”一瞬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迎面铺来,看着笔直端正的新兵们,一月问道:“知道军队是什么吗?” “铁牛你来说…”正极力表现自己的铁牛顿时有些懵逼了,这他咋知道啊,俺娘也没教过,只能楞楞的摇了摇头。 一月的目光有转向旁边的一个新兵,“你说!” 只见那个新兵也无奈的摇摇头,“报告,不知道。” “军队也称为武装力量,指被授权使用致命武力及武器来保护其国家人民的利益的常规武装力量。军队的任务一般会是保护国家及人民,以及对其他国家发动战争,它也是一支用钢铁纪律打造的部队。” “想你们这样的垃圾,能打败侵略者吗?能为大唐开疆扩土吗?” 看着铁牛的憨样,“都是饭桶…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进浪费粮食了,而且还有些兵啊,一天到晚没见本事多大,脾气倒是不小…整天在叽歪,你叽歪什么啊,我看就还是你们不累!” “是不是,不累,那好现在你们所有人负重,越野五公里!” “报告。” “出列。” “是我的错,罚我就行了,我愿意受罚!”薛仁贵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相当英雄啊,搞个人英雄主义啊,你们是一个集体,我说过多少次了!准备…” 一月话未说完,便听到薛仁贵说道:“我说我愿意替他们受罚,请教官允许…我不想…连累我兄弟们。” 李承乾其实不想插手,可是这个兵特殊啊,可不能给他气跑喽,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大将啊,之前就已经让自己的车队打听了,一直没啥消息,没想到自投家门啊。 他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南祖房,于贞观末年投军,受李二提拔,自此征战数十年,曾大败九姓铁勒,降服高丽,击破突厥,功勋卓著,留下了“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敌”等典故。 所以这样的一员猛将,他李承乾怎么可能失去他呢。 “一月,让他一个人代替受罚吧!”众人听到声音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李承乾,纷纷瞪大了眼睛。 “遵命!”一月见是太子殿下,便只能顺从。 李承乾对着薛仁贵淡然的说道:“你代替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么多人,50公里越野怎么样?能完成吗?” 薛仁贵见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太冲,太子殿下的事迹足矣得到他的尊敬。 “殿下,我薛仁贵一定完成惩罚。” “好,去吧!” 薛仁贵给李承乾一个坚定的眼神,便出发了。 一月命令道:“其他人解散,休息去吧!” 一月跟着李承乾回到了指挥所,程处默对着一月就说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这些新兵小菜鸡,能受的了吗?” “嘿嘿…教官你当初训练我们的时候可是比这个严格很多。” 程处默责备道:“那能一样吗?你们可是有武功的底子在的,这些普通的新兵能跟你们一样吗?” 李承乾则没有他们的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们觉得一营的其他人会去吗?” “去哪?殿下你是说去…”程处默和一月面面相觑,有些不确定。 “不会吧,这才两天,有着人不敌对他,发他牢骚就不错了!”程处默摇了摇头,表示不会的。 一月则皱着眉头,他不敢肯定,要是现在的暗影一队,他肯定眼都不眨一下,但是就如程处默说的,这才两天而已! “打个赌怎么样?” 这边的薛仁贵看着抹掉头发上因为呼出的气体而结成的冰晶,整个人就像一个烧开的水一般,从头顶到全身都在冒着热气。 正准备接着跑的时候,似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皱着眉头回头看去,只见自己一营的弟兄们都笑着向自己跑来。 铁牛的老嗓子嚷嚷道:“薛仁贵,还愣着干啥,跑起来啊!” 看着从自己身边一个个过去的兄弟们,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似乎世间所有的苦与难都没有什么了,而且还变成了一种享受。 如果说军队有什么值得怀念的,那一定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们之间的情义。 在一处山头,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程处默,“怎么样,认赌服输…” 程处默心都在滴血啊,“殿下你这赌注能不能放宽限一点啊。” 李承乾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你考虑!” 程处默面色发苦,还不死心的求道:“殿下,这一年不去平康坊,这哪个顶的住啊,我可还没娶媳妇呢。” 一月在一旁努力的憋着笑,他真的不想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程处默瞪了他一眼,一月立马变得一本正经,“将军,我真的不想笑的,你要相信我。” “哼…笑吧,老子这就去找殿下,给我说媳妇去,不让我去平康坊,那你就得给我找个媳妇。”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松赞干布的野心 恶魔般的训练还在持续,刚跑完回来的士兵,还没来及洗热水澡,就瘫软的躺在床上。 “今天总算结束了,腿都快废了,老薛你咋这么厉害啊,都看不出来你有多疲惫。”铁牛一边锤自己的腿,一边好奇的问道。 薛仁贵笑笑没有回答,转而说道:“今天可能还没结束,你最好不要脱衣服,以教官的习性,估计还有下文。” “可是我们到现在饭还没吃呢?”铁牛委屈的说着。 休息不到一刻钟,很多人都已经呼呼大睡了,实在太累了。 刺耳的集合哨声果然响起来了,薛仁贵蓦然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铁牛快起来,走…集合了。” 铁牛扒开薛仁贵的手,迷迷糊糊的瓮声说道:“哎呀,让俺老牛在睡一会。” “铁牛,开饭了!” “开饭了,开饭了?饭呢?”铁牛一骨碌爬了起来,四处张望,问着薛仁贵。 “赶快集合吧,不然真的没饭吃了。” 李承乾在指挥所观察着看看谁第一个出来,在所有人疲惫的时候,在来一个紧急集合,他相信很多人都会崩溃的。 那么这就是一个筛选人的好方法,肯定有人坚持不住的。 没有意外,第一个出来的就是薛仁贵,紧随其后的是铁牛,这个倒是让李承乾有些意外。 一月面无表情的站在队伍前方,看着面前的沙漏,一分钟四百多人的队伍只有五十几人集合完毕,三分钟时间,竟然只有四百零三集合完毕。 风还在夹带着雪无情的呼啸着,五分钟后所有人集合完毕,一月面露寒霜:“超过三分钟了,你们在干什么?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 “就你们这种反应速度,战场上敌人偷袭,你们都能死八百回了,由于还有几十人没有准时集合,在给我站满半个时辰之后在开饭!” 四百多人就这样在风雪中站着,铁牛这么一个大汉忍不住哭了,“俺娘,要是知道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在九泉之下也会心疼我的…呜…”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人了,哭哭啼啼的。”薛仁贵渐渐有些明白了,这可能就是选拔的特殊性吧,跟他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从管理到训练跟现在大唐军队的方式方法不能说一点不像,有那也就一丢丢。 这时队伍中似乎受到了铁牛的感染,有些人也哭起来了,渐渐地有人体力不支了,又晕倒了过去,这些人都是硬汉,但是身体天赋跟不上,没办法。 训练场指挥所。 “报告!” “进来。”李承乾那些望远镜看着训练场的情况头也没回的说道。 程处默走了进来,“殿下这是下一周的具体训练计划,我给你放桌子上了。” 见李承乾那么专注的看着窗外,程处默也伸着头看了过去,“殿下,不是我说,这新兵训练哭鼻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有一个没哭啊!” 程处默头伸到窗前仔细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眼,这不就是个今天那个刺头兵吗?“殿下,你不会看上这个刺头兵了吧。” 李承乾笑着说道:“刺头兵?这可不是刺头兵,有自己的想法,敢于反抗,调教好了,那就是一员猛将。” “猛将?不至于吧。”程处默看着训练中的薛仁贵,就那副身板,跟他旁边的铁牛比起来那就差太多了吧。 李承乾放下望远镜,“那我就拭目以待吧,明天在待一天,后天我得回去了,还真特么的一个劳碌命。” “嘿嘿,殿下你这是能者多劳,有你是我们大唐的福气。” 李承乾摇头笑笑,心中感叹:“这特么的跟我的初衷怎么渐行渐远了,我可是要当闲散太子,怎么感觉我这一天好日子也没怎么过啊,真是晦气。” 第二天,风雪可算停了,总算有些阳光撒了下来,这几天,这些新兵也够倒霉的,刚来老天就给了他们三板斧。 “快的,都特么给老子快点!你们这些菜鸟,没吃饭啊!快快快,就你们这速度,遇上敌人早特么没命了,再快!” 李承乾乐了,想起了当年教官操练自己时候,那真是噩梦一般啊,前世训练的记忆在脑中涌现,“还真是有些怀恋啊。” 他走入了训练场地,就看见呼啦啦一群人在一月的带领下正在进行障碍跨越。 一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特么的事练过的,有东西的,暗影卫估计即使跟的上,则是勉强跟的上,而那一营的士兵此刻已经掉了队,一个个满脸充满了愤怒正在拼命的追。 “我不垃圾,我不会辜负殿下的,我不是垃圾!” “我不是垃圾!”一个个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他们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昨天又陆续淘汰了几十人了。 程处默见李承乾过来也走了过去,“殿下,你这方法真可以,才三四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有了一点看头,我想半年之后这些家伙肯定能够给我个惊喜,估计不输暗影卫!” “那也不至于,各有优劣吧,论单打独斗他们肯定不是暗影卫的对手,但是战阵杀敌,互相配合应该不会输于你们。” 因为这可是自己当年受训的科目之一,如果这样都不能把这些家伙操练起来那就完犊子了。 “晚上拉练要注意安全,翠华山地质结构松弛,小心踩跨了。” “路线我重新选过,垮塌倒是不会,就是更加陡峭艰险了一些,不过这样反而更能锻炼他们的意志力,同样的距离,要求在最短时间到达,可能一开始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然后慢慢变成半个时辰,甚至更快。” 李承乾接着说道:“这个军队得有自己的番号,旗帜,这些我还在构思中,不过再过两三天武器和服装都会送过来,到时候你派人接收一下。” “另外就是注意伙食,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必须保证营养,不要没有底子强行拔苗助长,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要多吃鱼和肉,叫大夫弄一份营养食谱交给厨房,不要怕花钱,他们以后可是我手上的尖兵利器!” 程处默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担心的问题,想当年在他爹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底下,除非是要上战场了,否则士兵们一天只有两餐,那日子过得,只能算是勉强吧,现在这些家伙是幸福的,虽然训练时候惨了一点,但他们一日四餐,而且每一餐都已经很好。 “一月这家伙带头是不是有些不妥?他那体能素质各方面超越这些士兵太多,会不会打击太大了!” 因为这让他们看不到希望,即使拼尽全力也是一样,这搞不好会让他们自暴自弃的,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像薛仁贵那样的只会激起他的斗志,但是不是人人都是薛仁贵啊。 程处默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过,只是觉得一月动作熟练标准是一个很好的典范,想让士兵们有个模板。 训练就这样保持,之后我会找机会让他们出去见识见识的,那个时候就当是一个初级毕业考试,一支真正的部队必须经受血与火的洗礼,才能真正的成长,不然就都是一群小狼崽子。 “等我下一次再来,可就要带他们去实战了,可不要让我失望了,要好好操练,效果好的话,给你放放假!”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处默立马立正挺直腰杆,“是,保证完成任务!” ………… 从李承乾来到大唐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些改变,很多事情与历史所记载时间有些出入,蝴蝶效应? 苏毗部落。 为了快速拿下附近的几个小部落,松赞干布御驾亲征。 “尊敬的赞普,为什么不把这些苏毗人全部杀掉?为何要招抚他们?”一个将军看着放走的那些苏毗人不理解的问道。 “杀掉?一味的杀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高原人口本就不足……我们占领了苏毗,那么以后大家都是吐蕃人,享受吐蕃人民同等待遇!”松赞干布当即宣布从此没有苏毗部落,只有吐蕃! 因为他将自己的妹妹赛玛噶嫁给羊同王为妃,对他进行笼络,自此本就俯首称臣的羊同便成为了自己的附庸,不足为虑。 松赞干布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看着遥远的东方,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总有一天我吐蕃子民也能过上富足的生活,松赞干布挥剑向东大声说道: “将士们,咱们得入唐使者说,吐谷浑在我吐蕃欲与大唐和亲之和,从中捣乱,险破坏我吐蕃与大唐的友谊,其心可诛,这口气我们要是忍下去了,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不答应,进攻吐谷浑!” 松赞干布看着手底下的狼兵杀意十足,大为满意,“好,既然你们不答应,那我们就去教他们做人,将士们休整片刻,随我出征吐谷浑!” “是!” 而此时的倒霉蛋吐谷浑,浑然不知,自己背了一口大黑锅,国家都即将覆灭。 自从贞观九年,遭受到大唐军队毁灭性的打击之后,学会的乖巧,自愿成为大唐附属国,但是因为一直的内乱,大臣们的争权夺利,国力一直未曾恢复。 这一弱一强,吐谷浑的结局可想而知。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阴谋渐显 剑南道,成都府。 眼看就要年底了,成都城里已经渐渐有了年味,小孩们也即将迎来了他们一年中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 李恪自从来到成都府便很少见到雪花,这是他第一次见,李恪现在院子里,慢慢伸出手感受着这细小的雪花,飘然而下的雪花触手即化。 “千雪,我记得你家是河北道的吧,往年这个时候应该下了很大的雪吧。” 颜千雪对于雪没有好印象,就是因为这雪冻死了她的父母,就因为这雪她的弟弟也被活活冻死,就因为这雪她才被卖到山南道。 但是她却不恨这雪,因为这雪让她认识到她此生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王爷,是的现在的河北道应该是冰天雪地吧,还是剑南道舒适,气候宜人。” 李恪就这样伸着手感受着雪花带来的冰冷,愣声说道:“气候宜人…相比于这里的气候宜人我还是喜欢长安城的冰天雪地,他们一家人过的应该挺开心的吧…” 他不禁的抬着头眺望北方,希望能看见那一抹光,可是北边只有无边灰蒙蒙的天空,“江南道萧家现在怎么说?” 颜千雪贴心的给李恪披上大衣,“王爷,据星一的情报,还是萧瑀的那一支不肯归附,还警告王爷您…” “说吧,无妨!” “警告王爷不要玩的过火,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就当没发生过。”颜千雪的声音已经尽量放的平缓,突然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颜千雪大惊,提醒道:“王爷…” 李恪收回手臂,那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颜千雪松了一口气,王爷的威势越发强大了。 “不要玩的过火?呵呵,还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 “山南道需要加紧布局了,还有京城那边沟通好了吗?”李恪似乎想到什么,严肃的问道。 颜千雪虽然对于这事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只要李恪想要的她都会无条件服从,“一切妥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翠华山上前段时间的那声巨响,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翠华山内部,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肯定有秘密,我们已经折在里面五名高手了,不过据听说和火药有关。” “还真的深藏不露啊…让孙立新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 ………… 翠华山里的研究所却传来了好消息,王德邦等人已将所需设备安装调试完成,因为目前翠华山的铁矿还没有熔炼出来,所以李承乾只好让人从京城的铸造局里弄来了不少铁,现在正在研究怎么让这铁里的杂质含量更少,刚性更强。 刘开前所负责的火药略有进展,抗潮湿性能有所增加,但在李承乾看过之后依然觉得达不到战争要求。 另外李承乾又交给了刘开前两个研究课题,其一是延迟引信,其二是触发引、爆、装置。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听到新的课题时,刘开前眼睛放光,仿佛这个就是不可多得宝物,因为这个就是他的引路灯,是他前进的方向。 因为翠华山的高炉目前正在建造阶段,王德邦也说到这种高炉得到了冶炼师傅们的肯定,他们决定先造一座出来试试,然后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没办法,想让要出来他要的东西,那么材料必须得结识,首当其冲的就是铁,需要提高铁的质地,就需要高温的熔炉。 对于这些也是李承乾从训练场回来时,突发奇想的去看看进度,毕竟马上要过年了,但是这东西绝密,所以这过年就变得有些奢望了。 “小惜玉,本太子回来了!”李承乾的声音刚在外面响起,就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跑了过来,可能因为礼制,这丫头生生的止住了扑向李承乾怀里的脚步。 惜玉十指不知所措的绞在了一起,委屈的说道:“殿下,以后可不能在一个人出去,不带着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惜玉,李承乾怜惜的将她搂入怀中,“不会了,以后本太子去哪里都把你带着,什么时候都不分开,睡觉也带着不分开。” 怀里的惜玉顿时红了脸,离开了李承乾的怀抱,看着一脸坏笑的李承乾,娇嗔道:“殿下…你又胡说!” “殿下,你离开的这几天,长安城的陈记布行,送过来了一套样衣放在这里,说是您要的,还有其他的店铺陆陆续续的给你送了好几个箱子,在一个就是李二蛋他要结婚了,这是请帖。”说着惜玉就把请帖给了李承乾。 “可以啊,这小子终于走出来了,人嘛,不要总活在过去,应该努力的做好今天,展望更好的明天。” 李承乾走到送来的几个箱子前面,直接撬开一口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匕首,仔细看了看,样子做的但是可圈可点的,跟现在的三棱军刺一样,刀身呈棱形,三面血槽,刀身灰白色,不反光,然后向这石头桌子切了下去,刀口卷了,钢火不够,铁的杂质含量太高。 “这玩意切石头肯定不行,先将就着用吧。” 李承乾点了点头,等自己的铁冶炼出来就能改善了。 然后他又撬开了一口箱子,里面是衣服,取了一套看了看,绿色的,当然和真正的迷彩服是不能比的,有些功能是完全没有的,比如说耐磨性,抗火性。 一步一步来吧,在实践中成长,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所以啊,学堂得抓紧办起来了,人才,人才,特别是现在被埋没的发明家。 “这种服装穿起来岂不是很异类?”称心颇为好奇,衣服这么短,裤子这么宽松,衣服裤子还有那么的口袋,说实在的,第一次把图纸给人家布行,要不是认识是南山别院主事,都差点被人撵出来了。 当然了,用陈记布行掌柜的话说:“没办法啊,他给的太多了!” “这样穿其实很舒服,干脆利索,这些口袋可以装很多东西,还能挂很多东西,不管怎样,这陈记布行还是有点东西的。” 王晓要是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肯定要说了:“肯定是有点东西啊,你吩咐的那就要拿命去办。” 随后李承乾就吩咐道:“去告诉王晓,让陈记布行按这个标准来,后续的一千套让他一次性交付,限他二十天。” “是。” 十二月二十六日,下了几天的雨雪总算是停了,好像挺给面子的,知道大家要过年似的,翠华村离南山别院不是很远,毕竟是南山别院附近的村庄,翠华村的李全福家比以往过年还要热闹。 一来是因为李全福家本来在村里的名声就很好,深受大家的喜爱,二来李家父子深得殿下信赖,就说那个殿下很重视的水稻,他们家就办的特别好,事情办的敞亮,这三来嘛,李全福可是早已放出了消息,说李二蛋结婚殿下会亲自前来参加。 此时正是农闲时候,距离过年也仅仅剩下不到四天的时间,整个翠华村全部都来捧场,甚至是隔壁的北华村也都来沾沾喜气。 姑娘妇人们去帮忙烧水洗碗盏,老少爷们就将各自家里的桌子凳子搬了过来,在院子里外坐着喝茶聊天。 李全福里里外外的忙绿着招呼客人,李二蛋已经带着数十少年组成的迎亲队伍抬着花轿吹着唢呐去了新娘家了。 两家距离不过数百米,可这规矩依然不能乱。 家里的厨房肯定是不够了,李全福家院坝外面挖出了五口土灶,此刻土灶里已经燃起了火,灶上的蒸笼里摆上了码好的蒸肉。 厨子是从宁化县请过来的,他正在土灶旁长长的案板上忙碌,身边有许多妇人给他打着下手,说着李二蛋这娃真有福气,这新娘子也嫁了一个好人家,这一切可都是托了殿下的福气。 这可是把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给羡慕傻了,这是何等荣誉啊,这些个妇女都在脑补要是自家儿子结婚时,殿下也赏了个脸,那些事祖坟着了,冒烟没用,得着了才行,这可是能入族谱的幸事。 李承乾备了一份厚礼。 他可是在稻田里答应过李二蛋这个小子的,就在他头疼送什么的时候,福星大冤种邹凤炽邹大老板送礼物来了,这一对镯子,只好借花献佛了。 要不说还是人活络,时机恰到好处,李承乾倒也不是占便宜,各取所需罢了,他想上我的船,给点船票钱有问题吗,当然没问题。 随他而来的有称心,惜玉,王晓也来了,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李二蛋这小子取的是王晓的侄女。 一行人走过田野来到了翠华村,而今的翠华村村生机勃勃充满了新的气象,那青砖瓦房四合院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家家户户的院子都是用水泥浇筑而成,不比北华村的差。 干净整洁,美观大方,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是新农村嘛,这小岗村不就打响了改革的第一枪了嘛,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而且李承乾可是没有藏私,这水泥可是从发明出来就被送入宫里了,这东西相瞒是瞒不住的,主动和被动那给李二的心里感受可就不一样了。 估摸着北边的几座重要交通要塞城市已经开始浇筑水泥了。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李二蛋大婚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有在玩耍的孩童远远的看见了李承乾一行人,他们一路狂奔欢呼着,顿时惊动了正在接待人员的李全福一家以及村民。 不要李全福带着村民都已经自发的出去迎接了,李承乾向他们挥了挥手,感受到村民的欣喜,他一脸喜意的走了过去。 “今儿个你可别管我,忙你的去吧,新媳妇接回来了没有?” 李二蛋摸着头嘿嘿的笑道:“还没有,离家近,就这好处,不急。” “你可得好好爱护人家,殿下我可没准备什么,就这一点薄礼,你且收下。” “万万不可……”李二蛋还没说话,他爹李全福连忙摆手拒绝到,“殿下能来就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这万万使不得!” “怎么的,殿下我的话也不好使了?这镯子是送你儿媳妇的,你可别藏起来,自己给我独吞喽。” 这引的村民们大笑,李全福尴尬的收下,引着李承乾一行进了院子里。 “殿下,你可要多担待,有点小,有点寒碜哈。” “你这可不寒碜啊,水泥房呢,我都没有住过…” 李全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这都是您支持下盖的,说根本的这就是您的屋子,只是我们这些人享受了殿下带来的果实罢了。” “嚯…现在这李老头说话可是一套一套的,二蛋他娘你可得注意啊!哈哈…” 李承乾的话,引的围观的众人纷纷跟着哈哈的大笑起来。 惜玉看着前面人群簇拥的那少年,想着他果真与众不同,与这些村民们相处居然如此融洽,丝毫没有半点隔阂,这几个月来,殿下就跟脱胎换骨一般。 因为李承乾此刻就像一个农人一般,他和这些村民们聊着生产的话题,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听起来比这些有经验的农人更有经验的样子,全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看不起他们,惜玉满脸自豪,这就是他的殿下,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殿下。 惜玉想着想着又有些颓然,自从杭州那一次之后,殿下最多也只是口头上耍耍流氓,对于自己更是没有半点逾越,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不好,很不好。 要是这样的话,殿下会不会不喜欢我了,我是不是太不懂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矩了,殿下怜惜我,我不能因为这样而上纲上线,听王婶说的那些女儿家的羞事,惜玉羞红了脸,咬了咬牙,看来得找机会来… 李承乾没有注意到惜玉的异样,他正在和村民们讨论庄稼呢,而李二蛋的这个婚礼我成为了翠华村里程碑式的存在。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辈人的村民们第一次吃到如此好的宴席,第一次见识了婚礼喜庆而又隆重的仪式,最主要的是估计祖祖辈辈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能与尊贵的太子殿下做一张桌子。 李承乾那天喝了很多酒,他很高兴,为自己能够给这些人带来更好的生活而高兴。 他现在没有能力改变整个大唐,但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他还是有能力让百姓们过得幸福美满。 一定要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李承乾在这一次的婚礼中,喝的酩酊大醉,无奈只能称心将其背回了南山别院。 而此时在宁化县内的一处破旧的小院里,聚集着十几个面露凶悍的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有些犹豫的问道:“大当家的,我们确定要干这一票吗?这可是大唐的太子啊!一旦败漏,我们将无所遁形啊。” 一个独眼膀大腰圆的黑脸大汉,长相颇为凶悍,声音粗狂有力,“兄弟们,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干土匪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干完这票大的,雇主已经给了承诺,之后带我们前往西域逃难,那时候就天高皇帝远,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说着这大汉便打开摆在众人前面的箱子,“啪…”箱子的钥匙被一刀斩断。 “嘶…” 众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尖嘴猴腮的小头目指着箱子,看了看大当家,激动的有些结巴的问道:“这…这…这些都…都是我们的?” “当然,这只是定金!” 又是一声齐呼:“嘶…” “雇主这么大气!干了!” 面对巨额的报酬,这些整天将命系在裤腰带上的人,没几个能顶得住这诱惑的。 “对,干了。” 大当家的看着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开始布置具体的进攻事宜。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几日老二你派去的人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大当家,据小的们的回报,那南山别院防备颇为深严,方圆千米范围不时都有小股斥候巡逻。那李承乾几乎龟缩于南山别院之内极少出来,要想行刺太子不太容易啊。” 一脸凶悍的黑脸大汉,沉声道:“要是容易我就不会把山里八百弟兄都带出来这么兴师动众了,这次我们可是孤注一掷了。” “给我再探确保没有其他守卫力量,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将不堪一击,确定好守卫点,直接正面杀到南山别院!” “大当家说的没错,快刀斩乱麻,这种就要越快越好,不给其反应时间,迟则生变。”三当家点头肯定道。 “我等听大当家号令。” “好,我有诸位兄弟,何愁大事不成,那就打。” 而在宁化县的另一个不远处的客栈房间内,孙立新正在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个可是王爷给自己的强劲助力,面前这个老者可是个石叶门的高手。 “长老,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亡命之徒会在南山别院行刺李承乾,等他们制造动静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时候,你们趁机杀进翠华山中,夺取王爷所需之物。” 这长老不是别人正是石叶门大长老南宫寒,孙立新接着说道:“据探子回报,靠近那所谓的研究所附近守卫森严,明处大门处只有几个守卫,但是暗处肯定还有暗影卫,我好几个手下都…你等万万小心。” 南宫寒冷声说道:“何时行动?” “就在今晚!那边只要打了起来,你们就见机行事,务必完成任务,不然我等就不好交差了。” 孙立新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交代道:“长老,注意这次的任务是拿到殿下所需要的,而不是报仇…” 南宫寒斜视一眼,他很不喜欢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冷冷的说道: “你在教我做事啊?” 孙立新见状立马低着头,躬身说道:“不敢,都是为王爷做事而已。” “哼…”只见南宫寒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了踪影。 孙立新缓缓起身,眼神阴鸷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不屑的说道: “丧家之犬罢了!”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这是实战不是彩排 天色渐晚,今夜难得的没有风雪,异常寂静,李承乾在院子里喝着茶,以前总是没有闲情雅致喝茶,现在倒是渐渐爱上了,称心现在旁边四处张望,他忽然抬头往远处望了望,转头对李承乾说道: “殿下,那几个傻子又来了,怎么样?办不办?” 李承乾抿了一口茶笑了起来,看来我这南山别院果然被人盯上了,这是第三天了,已经是第六次来了,不过因为南山别院的守卫加强了,他们也只能在远处观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你去一趟看看,但是不要打草惊蛇,而是听听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们肯定有同党,如果能够知道他们同党的藏身之处,知道他们的计划那就完美了。” 称心没有多说,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南山别院,他不担心殿下,因为虽然暗影卫一队一月不在,但是其他成员短时间保护殿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称心数个起落间悄悄的来到了那几个探子的身后,藏身在一颗树上,手中握着殿下前几天弄来的一大批匕首,只是那双细细的眼微微睁开了一线,看向了那几个探子。 “我觉得这南山别院应该没有高手了,那个混世魔王的儿子程处默早就离开了,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回来。” “不对啊,你们再瞧瞧,院子里的那个很俊美的人呢?” “估计是回房了……我可是听说这个人叫称心。” 说到这几人还来了八卦,转头看了看四周:“我跟你们说,这个人可是长安城有名的,是李承乾的禁脔。” “这富家公子果然舒服,都玩的这么大?擦…” 于是另外几人邪恶的笑了起来,称心手中的匕首一顿,差一点点就出了手,那几人不知道刚才死神已经跟他们擦身而过。 “军师说晚上要去翠华山上瞧瞧,那地方有啥好瞧的?我还是认为大当家的计策好,直接正面冲杀了,不给反应机会,而且我们四头领可是使得一手好毒,直接将南山别院的那群人放翻,然后这里还不是任由我等抢掠!” “对啊,不知道军师什么意思,干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还是咱大当家的厉害!” “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等攻入这南山别院,你们去抢银子,我去把李承乾身边的那女子给抢了,那丫头这几天给我看的心痒痒,你们可不许和我争。” 其中一个人不满的给了他一巴掌:“你特娘的想屁吃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等这一票做了,什么女人没有。” “走吧走吧,巡逻的又要从下面经过了,可别大意,如果被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 几人离开了这处地方,绕着山腰从远处下了山,往宁化县方向而去。 称心忍着自己想要端掉他们老巢的冲动,回去向李承乾汇报。 在听了称心的汇报后,李承乾心里笑开了花,跟他之前预测的一样,果然是心想事成啊,想什么来什么。 李承乾在几天前看到这群鬼鬼祟祟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告诉程处默了做好准备他们可能会来。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练兵机会,具体怎么去处理,采用什么样的战术方法,这就是考验他们的临场发挥了。 有这么一份打礼,他可不能错过了,“孙海洋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殿下,我在,何事吩咐?” “你去把这封信送给宁化县县令李德謇,告诉他让他明天一大早来南山别院,我给他一份大礼。” 看着离开的孙海洋,称心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殿下,你这是要探探李家的底?” “李德謇这小子以前可是我的跟屁虫啊,突然间就不跟我后面混了,这不很明显嘛,那么现在这个难得机会,不得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这群人目的是什么呢?我可是大唐的太子啊,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你说他们是想钱想疯了了吗?去哪里抢不好,要到这里来?本来我还猜测是为粮食而来,毕竟前几个月丰收了不少,可是他们的谈话,一个粮都提过,所有显然不是为粮而来!” “殿下,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为钱粮来的?而是为了你…” “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想要了我的命,你说那些人的口音是像山南道那边的,那就让人不解了,山南道…能让一个山匪倾巢出动,就值得人深思了,这手笔不是一般人有的,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来换的我的命,但无外乎银子,官职。这些人是流匪,我死了就是死在流匪之手,毫无破绽。” 李承乾似乎坐着有些难受,站起身缓缓踱着步,“我就是看看李德謇这小子,这功劳他要不要,喜不喜欢…” “殿下,这…应该不会吧…” “但愿吧,即使不会,也应该知道点什么…,我这头发最近掉的太厉害了,得叫惜玉给我多点乌鸡补一补了。” 李承乾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千年人参,嘀嘀咕咕的说道:“都怪那个姓杨的,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称心看着李承乾,心中有些时候在想,殿下要不要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才好,现在的殿下…太累了。 翠华山,训练场上一千多名士兵穿着最新式的作战服,身上携带着四种武器,一应俱全。 程处默和一月站在队伍的前面,映着昏黄的灯火,满眼肃然的扫过众人。 “今天不是训练,是实战!出发…” 随着程处默一声令下,一月带头领着队伍向着南山别院跑去。 而此时正在翠华山上的军师,皱着眉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进攻的? 军师脸色巨变,“不好?赶紧回去告诉大当家的取消今晚行动,我们暴露了,他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哪里还管翠华山上有什么秘密了。” “我们走!” “哗啦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军师面色苍白,中埋伏了! “走?往哪里走?”只见一群蒙面的灰衣人围住了他们。 军师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们是何人?” “真的好笑,你跑到我们的地盘问我们是谁?放下武器,乖乖的投降,搞不好殿下留你们一条狗命。” 军师看逃跑无望,只能拼一把了,“兄弟们给我冲出去,杀…” 灰衣的蒙面男子一脸不屑,“不自量力,杀…” 几个亡命之徒挥刀就要冲出去,不过还没走几步,便被弩箭的强大冲击力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给射飞出去,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很多人都没交上手,便惨死在箭下。 暗影卫的装备一直都是最先装备最新的武器,也靠他们反馈武器的优良,他们一直记得李承乾的训话,“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军师那就不用说,受到了队员们的重点照顾,直接被射成刺猬了,死不瞑目,大事未成,而中道崩殂。 程处默押着队伍的末尾,和以往一样,他们跑下了翠华山,灯火熄灭,四处漆黑一片,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和穿梭于林间的摩擦声。 而在离南山别院不远处的森林里,除去军师带有的一百多人近七百人伏在地上。 “大当家,军师到现在也没消息送来,我们怎么办?”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子时一到,直接大军压下去!”黑脸大汉杀意盎然。 今晚的情况和以往的夜间训练并没有区别,这些士兵已经适应了紧急集合并投入战斗。 他们就像夜间的幽灵,八人一个小队,在夜色中匍匐前进,向着南山别院的林子摸索了过去。 程处默记得李承乾以前说起过,这种行动会经常出现,目标一般为城堡或者敌人营地。 必须有足够的耐性,也必须有足够的韧性。因为目标往往会距离较远,需要士兵在绝对不能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靠近目标,进而发起突袭。 程处默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针对各种突发情况都需要应对,虽然有巨大的风险,但是它伴随着巨大的收益。 这种行动,李承乾给定义为——斩首行动。 现在一月就在最前面,作为暗影卫的老大,观察能力十分强大,这也是成为特种兵的基本要素,现在的新兵在练几个月才能叫精兵,而后特种兵就是再从这些精兵中,挑选精兵,而程处默就在他的身后。 突然,一月听见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他的手势迅速打出,一直传递到最后一列。 所有士兵在接到这一手势的瞬间改变了身体的朝向,他们取下了弓,搭上了箭,警惕的看着前方,令行禁止。 片刻后,一月扭头像身后打了一个迂回包抄的手势,程处默在队伍尾部,打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一半的新兵收起了兵器,跟在程处默的身后向着前方包了过去。 这黑脸大汉感受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心中隐约有些担心,将之前打探消息的人叫了过来,“你们之前打探的时候,那些侍卫就像这样在这个点巡逻的吗?” 其中一人回道:“是的,和平时一样,一个时辰换一次班,二十人一队,围着南山别院巡逻。” 转眼一想自己这些人化整为零来到小岗村,谋划了近半个月,今晚是第一次集结在此,他们没理由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存在才对啊。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他又低声问道:“你等确定那南山别院就这些护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就只有别院周围那几个哨点?” “是的,虽然当时离得有些远,但是这几天来,有换班的就这些!”那探子肯定的说道。 “好,干的不错,给你们记一功!” “我们出发!”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几个探路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因为天太黑了,他们下山的速度有些慢。 但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有两个人正在注视着他们。 称心挨着李承乾:“殿下,你是对的,这群人果然目标就是你!” 李承乾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这群人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只是他训练新兵的磨刀石而已。 “殿下你说程处默他们会怎么对付他们?” 李承乾笑了笑,新兵第一次见血,虽说是一千多对七百,有些绝对的人数优势,但是一边是亡命之徒,一边是刚从庄稼人变成士兵。 “所以啊,程处默他们聪明点就会迂回包抄,提前埋伏,请君入瓮。” 而程处默他们所用的与李承乾说的不能说一点不对,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就在他们慢慢的冲下去进攻南山别院的路上,队伍的最末尾。 “唔…噗…”只见两个身穿劲装的新兵一营士兵,一左一右,捂住土匪的嘴,匕首划过脖子,连人都没看见,便领了盒饭,他们瞬间将其拖入树林从中,连一个声音都没发出。 一路上就这样慢慢的人员一个一个的在减少。 前面的二当家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大当家的,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这心慌的厉害,这里太安静了。” 黑脸的大汉裂开嘴一笑,“这夜里走路都怕撞鬼,老二你这性子得改一改了,文人气息有点重了,不似我等武人,经常在月黑风高之夜干那劫掠之事。我倒是喜欢这夜里,杀起人来痛快,虽然看不见血,但能够感觉到那血洒在脸上的炙热……” 而此时的石叶门大长老南宫寒正隐匿在黑夜中,他在一步步靠近南山火器研究所。 “副队长,你说咱老大带着那些新兵蛋子去厮杀,我们却在这守着,都几个月了,都是小鱼小虾的太无趣了。”暗影三队的人小声吐槽着。 这话得到了旁边的另一个队员的同意,“就是,队长就连他们二队,四队的人今晚都有任务,在前面斩杀了一百多人。” “难道我们三队就是后娘养的吗?” 副队长听到这话,差点没吓死,直接一个大比兜子,“你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你在质疑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这研究所对于殿下的重要性吗?” 那队员挨打后只能悻悻的认错了,副队长看着队员摇了摇头,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突然副队长全身炸毛,“不好,小心,快散开…” 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兄弟,“噗…”三柄飞镖极速的飞来。 “队长!” 刚才还愤愤不平的两个队员看着倒下去的队长,睚眦欲裂。 副队长看着自己身体被洞穿的窟窿,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快跑,告诉殿下,请求支援…” 职责素养让这两名队员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的逃离此地,只有这样副队长的死才值得。 南宫寒带着几个高手追了上去,“想跑,哼…” 看着紧追不舍的几人,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你先跑,我断后。” “我断后!” “二宝子,我没记错的话,我比你大一天吧,我作为大哥的不得照顾弟弟嘛。”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在说这些废话了,我求你了,我们在跑快点,看看能不能甩掉,还有机会到了研究所,到研究所就可以发出信号了,快!”二宝带着哀求的语气说着。 “哟呵,平常喊你二宝你都要跳起来,你再不跑,我们就都走不了,大哥我最后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做件事,快走!” “不,我不走…”二宝还在坚持一起走的时候,南宫寒带着几个人已经追了上来。 “真是好兄弟啊,真感人啊,啧啧…” “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太子的地盘,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南宫寒呵呵一笑:“太子?不过是一群反贼罢了。” 暗影卫听着南宫寒的话,眉头紧皱,看来这是前朝的余孽啊,不好办了,小声的对着二宝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等会我吸引火力,你全力跑,一定要把消息传给殿下,不能意气用事。” “说好了?”南宫寒轻蔑的问道。被揭穿的二宝子两人没有惊讶。 “说完了,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目的应该是达不…跑!” 南宫寒眼神一凝,看着两人背向而跑,“哼,不自量力。” “你们两个去追,杀无赦。” “是!”旁边的两个高手领命就要追过去,“铛铛!” “你们的对手是我。” 南宫寒没有兴趣在玩了,“你们去追,他交给我。” 南宫寒一个飞身,凌空一剑斩下,暗影卫顿时大惊,抬起刀身横在身前。 直接摩擦出呲呲的火花,暗影卫被震的连连后退,南宫寒冷眼看着暗影卫手中的刀,有些震惊,“这刀竟然没断?” 他不给暗影卫喘息的机会,直接欺身而上,暗影卫被打的连连后退,没有招架之力,毕竟暗影卫擅长暗杀,正面打斗不是强项,更何况对手还是石叶门大长老。 暗影卫见没有机会,一咬牙提刀想要和大长老同归于尽,使出浑身解数,可惜连大长老的身体都没碰到,被一剑削飞了脑袋。 不是回头看着的二宝,看见飞出去的脑袋,“大哥!” “啊…”二宝拼命的跑,后面追他的两个高手,看着骤然加速的二宝,眉头一皱,也尽全力的加快自己的速度。 ………… 而这边准备进攻的土匪大部队,已经快接近南山别院,准备发起冲锋时,黑脸大汉抹了下自自己的脸,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他伸手摸了摸,抬头望了望,难道是下雨了不成? 就在他疑惑的这一瞬间,又有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感受到了液体的余温,他鼻子微动,好像嗅到了血液的腥味,心里顿时一惊,下意思的叫了一声:“有敌人!” 然后他身边有人噗噗噗的倒在了地上。 二当家大惊,连忙趴在地上,惊恐的喊道:“敌人在哪?敌人在哪?” 众人顿时乱了阵脚,第一感觉就是暴露了,黑脸大汉手挥狼牙棒,叮叮叮的声音传来,他那双大眼四处一望,太特么黑了,哪里能看见敌人! “何人偷袭,可敢现身一战?”他手握狼牙棒,又是一声大吼: “小的们,随本我冲杀过去!” 于是他带着剩下的五百多人,冲出去,现在还说什么杀李承乾,那是做梦了,现在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这厮武艺高强,那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他身后的手下手里的钢刀也是一阵乱舞,叮叮当当之间居然也就被射杀了二三十人。 他们冲到了程处默迂回包抄提前埋伏的地方,程处默打了几个手势,新兵们收到信息,收起弓箭,拔出陌刀,以八人一个战斗小组,硬撼冲下来的五百多人。 另一边一月也发出了手势命令,几百士兵随着他冲出,活生生将这群土匪包围其中。 程处默很久没有上阵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厮杀了,手痒的不得了,直接对上了黑脸大汉,其余士兵与匪人绞杀在了一起。 二当家的本来也只是负责情报收集反馈,是一点武功都没有,吓的他惊慌失措,这以前都是他们包围别人,现在确实被人包围。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可是还没跑几步,便被树上称心,一脚踹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了。 李承乾看着称心,有些责怪的说道:“我让你直接拿下就行,你这…” 称心也委屈啊,谁知道一个土匪二当家的一点武功都没有,一脚就废了。 这战场开始到现在,这群才训练不到一月的新兵,竟然已经快做到令行禁止了,行动一点不拖沓,赶紧利落,最主要的是,面对实战,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胆怯的。 此刻战场之上,八人小队如车轮般的碾过,第一人一刀砍下,脚步已经移动,第二人正好在第一人的位置上,又是一刀横扫,如此这般旋转着切入了敌人之中,仿佛切菜一般。 他们现在只是想着训练时大家相互配合,不把这个当真实战场,可是… 这特么的是真刀真枪的杀人啊! 他们原本可是农人,拿锄头没有问题,现在拿的可是刀啊!身处战场中央的新兵们心中紧张无比。 直到看见自己小队里的人,被杀死,直到看见自己下午还聊的很开心的战友就死在自己身边,直到战友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他们才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但是很快便被仇恨给压了下去。 “妈的,老子砍死你个狗曰的!” “邓大强,你醒一醒,队医,队医…快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只是千人的战场,此时却像人间炼狱,新兵们看着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还有哀嚎的叫声,有些新兵直接吓晕了过去,没办法这东西后世叫做晕血症,即使你训练成绩再好,再牛逼,你也不适合当兵。 “兄弟们,弄死他们!” 乱了,本来还维持着八人一组的小队,没有了章法,都在各自为战,这也导致伤亡变的大了起来。 称心看着他们,又看了眼李承乾:“殿下,要不…” “不用,不经历风雨,哪会见彩虹,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究是不堪大任的,之后程处默会做好总结,是不是觉得我狠心?就这样看着那些新兵死去?” 称心摇了摇头,李承乾也没有去解释,自古以来有杀戮就有死亡。 剩下的战斗不到一炷香就结束了,天时地利人和,人数优势,伏击优势,战力优势,没有打不赢的道理。 士兵们也打起了火把,黑夜中还好,可是当点亮黑夜时,新兵们清晰的看到地上破碎的尸体,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地,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很多人都扶着树吐了起来,有的则是吓得双腿战栗。 这一战损失了三百二十三人,受伤二百四十六人,这些土匪在绝境中所爆发出来的战斗能力也不容小觑。 李承乾面色平静的吩咐道:“所有伤兵带回去抓紧治疗。” “列队!” 随着李承乾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一千三百二十人,很快便完成了列队,程处默现在最前方。 就在李承乾准备发表对于这次战斗的看法时,一道绚丽的火光在天空炸响。 “信号枪!那是研究所的位置。”称心几个跳跃站到树梢上,快速判断出信号发出的具体位置。 李承乾心中一惊,理智让他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时候就越要冷静,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他总感觉被人牵着鼻子在走,“妈的,上当了!好一个声东击西,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研究所遇袭 二宝捂着自己已经断掉一截的胳膊,平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火光,本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润,他笑了…“哥,我完成任务了!可没给你丢脸。” 南宫寒见还是晚了一步,看来只能硬杀了,“这些人难道都这么悍不畏死吗?还真是难缠!” “所有人,跟我强杀进去!”就在南宫寒准备翻进所内是,脚下一顿。 二宝紧紧抱着南宫寒的腿,笑着说道:“不要急,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南宫寒要疯了,看着浑身是血的二宝,他一脚将他踢开,可是很快二宝又爬过来抓着他的腿,因为他没有力气抱着了,嘴里的血不要命的往外吐。 一声闷哼,南宫寒忍不了了,直接一剑刺穿二宝的心脏,然后用力一脚将他踢飞几米远。 二宝已经摔在地上,动不了了,意识逐渐消散,“殿下,快点来…希望还来得及。” 眼前好像看到大哥在前面呼喊自己,“二宝,起来,快来…” “大哥,我好累,我要休…” 南宫寒没有看他一眼,他没有时间了,得尽快拿到火药,今天的机会难得,下次在想进来就难如登天了。 很快研究所的守卫,便被杀的七七八八了,南宫寒第一个冲到研究室,看着桌子上各种火药的配置材料,随手抓了一个人员,“说,火药味在哪?” 这人是来研究所打杂的,运运货物的,吓的腿直打哆嗦,“大人,饶命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打杂的。” “那些研究人员呢?”南宫寒剑尖戳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 “他…他们在信号枪响的那一刻就从密道跑了。” 只见南宫寒一剑便结果了他,“”给我搜!” 这些人便分头搜索了,很快便有人发现准备实验用的火药丸,与手雷差不多大小。 南宫寒看着几个费力抬过来的箱子,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火药丸。 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到这个东西,一箱肯定是带不走的,只好用布袋装了几十个。 “南宫寒回头看着大火冲天的火药研究所,“研究去吧,这火够你研究了吧,哈哈…” “撤!” 要说损失肯定是有的,毕竟研究所的守卫基本全部牺牲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李承乾做什么都会考虑到后路,提前给挖好了逃生通道。 主要的科研人员没有损失,就一切都可以接受。 等到李承乾带着部队来的时候,只看见门外的浑身是血身体残缺的暗影卫,和已经火光冲天的研究所。 三月带着部队看到地上的人,“二宝?二宝!”他跑到跟前把二宝抱了起来,用衣服极力的压着,不让血就出来,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二宝,我知道你有娘的,你不是孤儿,我知道的,所以我让你留下来,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自从暗影队成立以来,任务完成上百个,第一次手下损失近半,三月有些坚持不住了,失声痛哭。 李承乾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直接冲了进去,“殿下!” 称心,程处默等人急忙跟你上去,防止在出意外。 进去的李承乾看着研究所被大火所吞噬,还好火药另外放置的,贼人没有找到,只是找到准备实验用的一箱火药而已。 李承乾冷声吩咐道:“抓紧救火!” “是。” 李承乾懊恼,自责不已,差点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酿成大错。 一直到现在给自己的感觉都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导致现在自己都有点放松,不把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放在眼里了,浮躁… 缓缓说道:“今日之辱,我来日自当百倍奉还。” 称心看着现在殿下表现出的前所未有的平静,“不仅是殿下,自己也没往细处想过,现在自己也有了依赖性了,不愿意去思考。” 眉头紧锁,幸好这次没有酿成大错,给我,给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殿下都敲响了警钟。 火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扑灭,李承乾没有沉浸在悲痛之中,而是平静的对着程处默说道:“这些牺牲的战士得有说法的,我打算就在这翠华山竖立一个石碑,就叫——人民英雄纪念碑。” “而那些重伤的伤员,之后恐怕就无法在参加训练个战斗了,随着他们的意愿吧,想要独自谋生的就发一笔遣散金,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来管理打扰这纪念碑,也可以去小岗村的厂里继续发光发热。” 程处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说道:“战损比还是大了一些,这一战估计会给部分人心里留下阴影,我先做做工作,若是不行,也得退回小岗村让他们去作坊谋生。”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血,死的都是新兵,一个是经验的问题,另一个是临战心态的问题八人一组的队伍开始还能维持阵型,只有有人牺牲便有些手忙脚乱了,还有就是不够冷血。” 但是鉴于这是第一次实战,很多东西可以总结改正的。 主要是这些家伙最后居然吼了起来,虽然狂吼听起来颇有气势,可是这个在李承乾看来就有些不必要了,他要训练的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兵种,他们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有冷静才能在战斗中寻找到最有利的方法。 杀人这种事,越冷静效果就会更好,他所希望的是哪怕战斗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个人,也不要因为胜利了而放松警惕。 要记住你们是特种兵,不是普通的军队,哪怕是军队中的精英,他们跟你们也是不能比的。 “嗯,后续的训练会针对这些问题作出调整。” “也不要急于求成,这样搞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这一战至少让他们明白了战场不是儿戏,真会死人的,以后他们所面对的只会比这次所遇到的凶险万分,最后留下来的,就是精英!” 李承乾看着旁边还在挣扎的二当家林志,对着称心说道:“把人带过来!” 称心过去直接把他提了起来,嘭的一声,林志直接被摔到李承乾跟前。 他蹲下身子,拿掉林志嘴里的布,问道:“怎么称呼?” 不被拿掉后,林志深吸一口气,“你…你就是李承乾?” “我问你叫什么?听不懂吗?嗯!”李承乾直接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林志捂着自己的脸,都要哭了,这特么也要打自己,“我叫林志,殿下,不要杀我,我是被胁迫的。” “胁迫?谁胁迫的,不要跟我说是你们大当家的,我希望快点,不想浪费时间。”李承乾那些匕首在林志的脸上来回摩擦。 刚准备把这口大黑锅焊死在已经死掉的大当家的身上,林志有些犯难。 就在犹豫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被李承乾按在地上,“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承乾没有废话直接对着一根手指,一刀就跺了下去,“老子问个问题,这么难回答?” “啊…” 林志怒目圆瞪,他不理解为什么这就要跺他手指,而李承乾却一脸笑意。 “不服气?” “别、别,我都说,啊……!”惶恐的林志想要说,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哪怕是自己偷懒孙寡妇都说。 一声惨叫,李承乾将他左手的大拇指割了下来,他还是没有给他机会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啊……!” 他又将林志的无名指割了下来,依然没有让他说。 “啊……!” 又是一声惨叫,林志浑身早已经被冷汗湿透,满眼惊惧,黄白之物顺腿而下。 李承乾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林志的头发拖着就走,林志握着自己的头发,惨叫声令人心悸。 很快他便被拖到一块干净的地方,李承乾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我这人很爱干净,杀人这种事情也得要干干净净,这样心情会更加愉快。” 程处默瞪大了双眼,这就是平时跟我们嬉笑的太子殿下?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殿下吗? 称心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是看过孙海洋的胳膊是怎么没的,人啊,就是要教育,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他才能记住事,孙海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一千余兵士此刻亲眼见到自己殿下的所作所为,心里无不惊叹,甚至许多人已经将刚才战斗的恐惧忘记。 原来殿下如此厉害! 原来这就是殿下所说的沉着冷静。 于是,原本想要打退堂鼓的士兵,此时心中隐隐有些犹豫,他们的命都是殿下给的,在殿下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却退缩了,这… 殿下说淘汰之后能够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精兵,我若此刻就离开,岂不是丢了殿下的脸?岂不是令人唾弃的逃兵?若是回了小岗村,回了殿下给自己盖好的屋子里,也会一直活的不踏实,一直在自责中惶惶度日,这让我如何面对乡亲们的眼? 而暗影卫所带回来的一些队员,此刻心里也非常震惊,这个平日里以为的很亲切,很和煦的殿下,居然有如此残忍的一面!尤其是他切那手指真的就像切菜一般随意,殿下……难不成杀过很多人? 他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李承乾继续切着林志的手指,林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特么什么人啊!这分明就是个恶鬼! “我说,我说,我求你了,你让我说吧!” “给你三秒钟说,在犹犹豫豫的话…”说着李承乾作势就又要跺了下去。 “我说,我说…”手指的疼痛让他的冷汗直流,面色也因为流血过多有些苍白,也可能是因为吓的… 李承乾将血淋淋的匕首在林志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林志的嘴唇都在颤抖。 “具…具体…我…也不了解,只是那天我们被官府围剿时,一个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出示一个什么东西,我们没看见。” “但是就这个出示的东西,令围剿的官兵全部原地返回,放弃绞杀我们。” “哦,那人是谁?” 这次林志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有些抢着回答道:“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全程蒙着面,但是他说着一口的长安话,他给了我们一箱金银首饰,这还只是定金,出手非常阔绰!” “所以你们就来这里想要了我的命?” 林志哭着解释道:“殿下,我们也没办法,他有能力解救我们,就有机会杀我们的!” “你们确定不是因为他们给的太多了,而见钱眼开?”李承乾笑着说道。 “有…有那么一点,但是这都是大当家做的决定,我们只能听他了,当初我还劝了大当家,说不要与殿下您为敌,可是小的人微言轻啊!” 李承乾可不会信他的鬼话,皱着眉头:“看来自己又猜错了,那么不是外部势力,又会是谁呢?可以劝退官兵…难道?妈的又来?我本真心向明月,你们却总想害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杀人是一门艺术 李承乾也很恼火啊,他是真的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的,可是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 特么的我都已经远离朝堂,在我这南山别院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这样你都还不放过我,那么好,竟然不想让我好过,那就干! 看着地上唯唯诺诺犹如丧家之犬的林志,李承乾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来偷袭我南山研究所的?” 林志惶恐的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刺杀殿…” 幸好及时收住了嘴,不然又少不了毒打,他看着李承乾一脸诚恳,李承乾看他的样子也不想说谎。 这么巧两波人马一起在今晚行动?这不是扯蛋嘛,李承乾眉头紧锁很是疑惑,这样看来也不是那些在长安城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所谓的兄弟了。 因为他那些兄弟什么货色,他太清楚了,除了青雀,雉奴还算有点本事,可是一个现在在西域,一个才屁点大,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叫来一个研究院刚才幸免于难的人,“刚才行凶的人,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 那人仔细想了一下,“有点像剑南道那边的话,对,蜀地…” 称心看着李承乾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叶门!” 李承乾眼中杀意竟显,“石叶门,好,还敢这么放肆!” 称心说道:“殿下,我这就安排人手追查石叶门!” “呵呵,不急,仅仅靠石叶门可是没有这么大能量的。” 李承乾捡起一把刀,扬了扬眉头,啪的一声拍了下去,林志的惨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何是那个什么捞子石叶门烧的,却要打他。 “不要打了,这个跟我没关系啊!” “啊……!” 啪……! “啊……!” “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们这群土匪见钱眼开,连本太子都敢刺杀,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像你们这群社会的蛀虫只会让百姓怨声载道,死不足惜!” 李承乾将刀丢下,林志在地上疯滚撕心裂肺的狂叫:“李承乾……你这个恶魔!” 他这个时候对于李承乾只有恐惧,深入骨髓的害怕。 他四肢关节尽皆被李承乾拍碎,那钻心的疼痛令他几欲昏迷却偏偏没法昏迷。 这个度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你疼却不让你疼昏迷,毕竟这可是以前的训练科目之一。 李承乾来到了阵列面前,面色从容淡定,声音无波无澜。 “你们记住,杀人是一门艺术,你们何时掌握了这门艺术,何时才能成为我需要的真正的军人!” 薛仁贵真正意识到了,殿下今天晚上的良苦用心,可能正因为为了磨炼我们导致殿下没有计算到研究所,而即使这样殿下也没有忘记给我们所有人上课! 薛仁贵心中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离开,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教官,庆幸这样的领导人,这样的兄弟们! 今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杀人,说一点紧张感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像那些新兵那样的呕吐,颤抖。 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翠华山附近的村民自然也被这山上冲天的火光给吸引了,很多村民是知道这是殿下的财产,所有很多人都想来帮忙,这大冬天的很多人都没来得及穿好衣服,都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可是在山下就被拦住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乡亲们,上面有军队火很快就会被扑灭了,你们的心意殿下说已经心领了,都回家去吧,大冬天的。” 村民本不愿意走的,可是看到山上的火势的确得到了控制,村长便说道:“都回去吧。大家都辛苦你,殿下既然说了没问题就应该没问题你。” 众人见村长发话了,便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离过年的日子又近了一些,而宁化县的县令李德謇从上京带来的师爷此刻对燕熙文低声说道: “少爷,那太子殿下请你去南山别院,说是送你一份天大的功劳……你去还是不去?” “去,我看看他神神秘秘的要送我什么功劳。” “那小人这就去安排备车?” “嗯,等等,把我府上的那个书画拿来,第一次去不能空手,还说有礼相送,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师爷微微一愣,心想那书画可是少爷心爱之物,当初为了这画可没少下功夫,花了不少钱和关系的……看来少爷和太子殿下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的,似乎不像长安城传言的那样,少爷因为太子殿下日异荒唐而与他分道扬镳,还在之前平康坊的赌约… 很快师爷便把马车备好,他很快变来到了南山别院。 李承乾正在房里思考究竟谁要杀他,不然这特么的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之前以为就李泰一个有问题,现在看自己潜在的敌人并不少啊,真是头疼! 门外响起了称心的声音:“殿下,李德謇到了。” 李承乾听闻便停止思考了,拉开房门亲自走到院门外迎接。 “德謇兄,自从一年前长安一别至今未见,很是想念啊,本来你调任宁化县我应该主动前去拜访的,现在反而让你登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德謇兄…” 李承乾见他没有回他,又说了一声:“德謇兄啊!德謇兄…” “殿下,您客气了,你这南山别院今年可是给我提供了不少的税收啊,我应该谢你才对啊。” 李德謇看到李承乾就来气,想到之前的赌约,便瞪一眼李承乾,只好按照赌约来恭敬的说道:“承乾兄!” 李德謇紧跟着说道:“我虽然服从赌约,可是你可不是我的兄长!” 李承乾看着李德謇这可爱的模样不厚道的笑了,“没事,没事,你不说我这事情都已经忘了。” 看着李承乾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他真的是气的牙痒痒,拿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点但是和以前一个样,不过却不想以前那般趾高气昂,给人一种飘浮的感觉。 哎,都特么的是年轻惹的祸,当时要不是受人挑拨,怎么冲动与他对赌,导致现在在这厮面前低声下气。 其实他们本来就玩的都挺好的,因为年龄相仿,所以很能聊的来,再加上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大将军长子,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们渐行渐远。 这也是李承乾现在考虑的,没办法朝堂中自己的势力几乎没有,在不拉拢几个,靠李二一个肯定是不行的。 李承乾热情的邀请他进了院子里,还是梧桐树下,石桌前。 “惜玉,去把我收藏的茶拿来,给德謇兄满上。” “自从杭州回来,一直就没离开过这里,太忙了,我是真打算去宁化县拜访你的,只是想着你上任也没多久,肯定有许多破事要处理,寻思着年底要是没时间年后肯定要去的。” 李德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你还真的别说了,自从我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手这个县令,前任县令和师爷还算不错的,库里还能给我留了几百两银子和几十石粮食,没给我全部贪污了。” 李承乾心中有些惊讶,这可是一个县的啊,不是一个村,一个镇啊,更何况这个还是在长安城京师脚下的县城,竟然公然贪污至此。 之前拿下这两个混蛋的时候,李承乾就已经知道这两个没一个好东西,贪污是肯定有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狠。 看着李承乾不可置信的表情,李德謇肯定的说道:“不信是吧,我之前也不信,可是这账单上清楚的标记了,光我就复核了三遍,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离谱的。” “还有什么更离谱的?”李承乾看着李德謇双眼要喷火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感不妙。 “离谱的是他们特么的竟然已经透支了未来两年的赋税!” 李承乾现在有些后悔,后悔就这么简单的把那个肥猪交给了大理寺,在我手里非要让这肥猪脱层皮不可。 李德謇长叹道:“我本一番壮志来宁化县的,这当头一棍子就把我给敲懵了。当初离开上京之前,爹就和我分析过所有的可能,这其实是他们预料到的可能之一,我本以为我也有这心里准备,但切实知道了之后,不瞒你说,我特么的真的很生气!” “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容易把他交给了大理寺,要是我非要好好问问他的良心不会痛吗?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李承乾也很懊恼啊,“我特么也想把那肥猪给扒皮抽筋。” 李承乾给他斟上茶,对于此事他虽然生气但是不会像李德謇这样气愤,毕竟他一直生活在上京,官场里的那些破事估摸着他认识的也不深刻,或者说因为他爹的庇佑,他根本没有切身的体会。 这次意气风发的来宁化县上任,没想到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县令刚到任就被这迎头一棒给打懵圈了,让他明白了世间的险恶。 “那些粮食可知道去了哪里?”李承乾询问道,你即使贩卖也要有地方收。 “这个还真是给我查到了,反复询问调查所有的路线都是去往剑南道的。” “那所回银两呢?” 李德謇双手一摊:“银两?不知道去哪了,无影无踪,因为根本就没有账可以调查的。” 大唐有这些蛀虫在吸血,早晚要毁在他们手里,李德謇有些慌乱的看着李承乾,这话可不兴说啊,不过想到他的身份,便也就不劝说了,反正是他家的江山。 “那银子就不调查了吗?” 李德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合上眼摇了摇头,似乎决定不瞒着他了,“家里派了人过来,叫我不要提起这里的事,送来了十万两银子,说是有人用这些银子来买这里的空账。” 李承乾对于这种事不是很惊讶,凭借一个小县令可是没这么大能量的,不过有一个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最起码自己今天请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了,只差亲口说出来了而已。 “所以今天我也主要是因为来感谢你的,不然这些百姓今年可不好过了。” 说着李德謇站起身朝着李承乾拜了一下,“殿下,在下希望用这些银子购买你南山别院的粮食。” “这个没问题。” 李承乾说实话之前用公共马车可是赚的盆满锅满的,再加上有邹凤炽帮着自己打理外部商业,南方的粮食可收购了一大部分过来了,不然这么多难民短时间可不容易养的。 听到答复的李德謇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他还担心李承乾因为之前疏远他而不卖给自己。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李德謇心意 其实李德謇在上任前就已经对于他的这个小岗村有所耳闻了,只是困于宁化县的事情太多了,陈年旧事没有一件事完整的,冤案,偷税漏税,仓库空虚,等等一系列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的。 可就在今天当他踏入小岗村的那一刻,他的嘴就没有个过,倒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他作为卫国公府的嫡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这小岗村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字“新”。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心里的一个石头也放下了,轻松的说道: “承乾兄,这次让我来所谓何事?又是什么大礼?” 李承乾先把这粮食失踪的事放一边,把李德謇带到翠华山脚下,说道: “之前就听说山南道流匪为患,官府下大力打击,这不昨晚就有一群跑到关内道我这南山别院打我的注意,这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所以就都给你解决了,省得危害宁化县其他地方,你看看吧…” 看着李承乾指着面前这些堆放在一起足足有数百具尸体之多,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尸体,而且还是这多血肉模糊的场面。 他顿时内心翻涌,几度强忍这不吐出来,可是这场面这血腥味还是没有忍住,哇哇的吐了出来。 身旁的师爷年长一些但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扶着李德謇,心中不禁想着要是这功劳真的落在了少爷的头上,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好一会李德謇回过神来,对着李承乾说道:“所以你就寻思着把这功劳给我?你特么的就没安好心。” 看看,看看,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你特么的这可就冤枉我了,就问你这个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自己吃下他!”李承乾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李德謇的政治嗅觉当然知道李承乾是什么意思了,当即果断的说道: “要!怎么不要啊!这送上门来的功劳不要岂不是傻子?你说是不是啊?” 李承乾看着他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他没有犹豫哎,立马就答应了! 看着李承乾有点红了的眼眶,李德謇说道:“我可跟你说啊,我要功劳可是想着升官发财的,你可别多想!” 李承乾提了一下眉毛,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李德謇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啊,这回去不知道要不要被爹骂了。 不管了,从他到宁化县任职听到最多的就是百姓对于太子殿下的赞美,你要知道想得到这么多百姓的赞美可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就单单这一点就值得他的支持,不过转眼一想可不能让这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那个我来的时候看见你这路修的可真漂亮啊!你说说这个东西用于建设宁化县该多好啊。” 李承乾哪里还不懂,爽朗的笑着说道:“没问题,不过这个得到年后了,我这可是给父皇敲去不少竹杠啊,我父皇呢,一两银子二十袋,你的话我们作为朋友就给个友情价吧。” 李德謇竖着耳朵听,“怎么说?多少…” “一两银子十八袋。” 看着李承乾那一脸忍痛割爱,仿佛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他真的怕忍不住上去给他来几个大比兜子。 李德謇嘴角抽搐,没好气的说道:“好家伙,还真是好朋友,你真的听我说谢谢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咱们兄弟间,这点优惠还是有的。”李承乾手搭在李德謇的肩膀上,宛如市井小混混一般。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 李承乾在李德謇的身上深深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才短短多长时间啊,就把一个典型的儒雅的公子哥,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满嘴芬芳跟一个骂大街的泼妇似的,这要是被长安城那些朋友知道岂不是要惊掉大牙。 两人喝着茶,酒的话就没有拿出来了,这个时候说实话真不是喝酒的气候。 他不停的倒着苦水,痛骂着朝廷里这些官员的龌龊之事,全然没有把李承乾当外人啊,这些人可都是大唐江山的官员啊,可都是李二眼皮底下晋升的啊。 但是李承乾没有生气,再说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特么的也想搞死这些贪官! 所以他笑嘻嘻的听着,偶尔应上两句,最后说道:“你可千万记住今日,以后可不要活成了你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样子!” “老子可不会……我就不明白,我分明已经详细的将这事写给了我爹了,可为什么他们非但没有支持我上书朝廷,反而要勒令我不得声张呢?这特么的多憋屈?哎……我觉得也应该像你这样在这里享受生活该多好。” 聊了这么一会李德謇的心情好了很多,站起身拱手就准备告辞,“那粮食的事,就多麻烦了,我这就回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 “哎…这茶都还没怎么喝呢,这不浪费了吗?” 李德謇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品茶一道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走了!” 称心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一愣一愣的,你这直接牛饮了一杯,却又说这品茶不简单? 李承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兄弟的温暖。 不愧是能和自己一起造反的主。 只是这一次李德謇跟自己诉的这些苦,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他也没料到一小小宁化县积苛已如此之重,窥一斑而知全豹,那么这偌大的大唐十一道,还有多少州县是好的呢? 所以说在任何一个朝代,盛世也好,衰败也好,都是不缺这些蛀虫的,在李承乾看来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因为世家,成也世家败也世家。 其实不仅仅是他知道世家对于王朝的影响,李二也知道啊,为了打压世家,他提拔庶族地主,首先就是设置了科举制度,选拔官员不再是世袭,而是通过考试选拔,给予各个群体平等的机会。 然后在一点一点的将世家大族的势力从朝堂上清除掉。 除此之外,李二还将兵权转移,交到了庶族地主的手里,进一步抑制世家大族的发展。 这些东西老爹是已经在做了,可是都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任你王朝兴灭我世家自巍然不动。 李承乾在这一刻有一种冲动,想要彻底铲除世家的冲动,他们真的把普通百姓,普通寒门子弟上升之路焊的死死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可是圣人之言,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不想让百姓有好日子过,那么你们也别想踩在他们的肩膀上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没法控制的,李承乾本来真的只想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他不是没有跟李二说过拿掉他的太子头衔,他只是想活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 结果就是免不了一顿暴打,只能灰溜溜的跑回了南山别院,但是随着自己对于大唐百姓生活的了解,对于社会的了解,自己那颗心触动了,他有些超凡的先进文明见识,他不是圣人,他只是想让百姓过得好一点,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先一步一步来,经济实力和军队实力才是硬道理。 “称心准备一下,这快过年了,明天我们去难民那边看看,这大冷天的。”李承乾跺跺脚,有些冻的发红的手放在嘴边哈着气。 收拾心情,日子还得继续,发展得一步一个脚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一条能够并行两辆公共马车的山路从山下蜿蜒而入山里,一边与宁化县的官路相连,一边已经入了群山深处。 这是一条主干路线,每天的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座座房子拔地而起,这些有的是宁化县的有钱人,有的是长安城的都在此处投资发展。 这里的人消费水平也挺高的,没办法李承乾给的工资太高了,而且每隔五天便可以休息两天,这几天便是人们消费的时刻,还有各种活动,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吸引着外来人的好奇。 李承乾一行的马车在第二天上午走入了这条崭新的水泥路,然后路过了北华村,这里的房子都挂上了红灯笼,目光所致的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灯笼,新的房子,新的土地,包括不远处新的…人。 马车继续向前,出了北华村,很快便到了难民有在地,这里虽然还有帐篷集群,不过好在边上的新房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称心看到这心中对于殿下真的佩服万分,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团结的。 “殿下,我说刚才为什么北华村那么寂静,原来都全部跑这来了!” 李承乾是打心里开心啊,这不就是他为之奋斗的源泉嘛,百姓永远都是朴实的。 有北华村的村民经过此地看见了李承乾,他们极为惊讶,觉得这好像就是太子殿下,可是却又不太肯定,殿下这个时候应该回长安城了,为何还在这里出现。 他们极其怀疑,于是不敢打招呼,有人向那工地跑去,心想村长肯定是认识殿下的,要不请他来看看? 李承乾看着这些路过的人想看自己却又不敢确定的模样笑了,朝着难民,哦,不,现在也是小岗村中的北中村了走了过去。 这些北中村的村民共同选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村长,而他此刻正在指挥北华村的建设,一听说外面来了个少年看起来很像殿下,他略微一想,“瞎了你们的狗眼,那肯定是殿下来了,随我去见见。” 啊,真的是殿下来了? 许多人顿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跟着村长就往外跑,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这一消息,于是这片土地顿时沸腾了起来。 “殿下?殿下来了?”一个佝偻的老奶奶拉着一个要跑去看殿下的人问道。 “是的,是殿下,奶奶你也可以去看看,我扶着你过去。” “你们也快点吧,不然晚了,真不容易看着殿下了,记得当初要不是殿下,我们可能都冻死在路上了,快点,去晚了可看不见殿下了。” 这话说的,就像殿下与世长辞了一样。 这些人是最后一批难民,所以他们很多人都没见过他们口中天天说的殿下。 (本章完) 第八十章 李二突然来访 “卧槽,我还是特么的来晚了吗?” 一个头发整理的油光铮亮的男子,看着前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特娘的让你装逼,非要捯饬自己头上那三根毛,现在好了吧!”旁边的一个朋友直接一个大比兜子就删了过去。 “没事的,不要急,殿下既然来了,就不会那么快走的,搞不好还会被留下来吃饭。” “什么?留下来吃饭,我们要不起因为殿下,恐怕都饿死了,现在也是靠着殿下的救济才得以饱腹,哪里走东西招待殿下啊,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不能亏待了殿下…” 称心看着这些人兴奋的劲,殿下都快成为他们的再生父母了都,不过他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他紧紧的站在李承乾身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人群。 北中村村长看着面前的李承乾,是殿下!殿下真的来了。 周围人都懵逼了,侧头看着这村长小老头,这大家都已经确定了,你现在在这喊的这么起劲。 李承乾脸上也洋溢着笑容,这就是他的财富啊,有了这么一些人的追随,他才能把他的计划实施下去,因为他们会坚定不移的支持自己,哪怕可能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没办法,这个人崇拜已经遏制不了,没办法就是这么有才华再加上这太子的身份,真的无敌了。 李承乾双手在空中虚按,然后他双手抱拳朝向四周,很快喧闹的人群便安静了下来。 “我今天来这里,看在眼里的一切,我只能给你们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你们真的…了不起!” 听到李承乾夸赞自己,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沸腾他起来。 “听到没有,殿下夸我们了。” “听到了,听到了,殿下我们不辛苦,您辛苦了!” “殿下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没有殿下我们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早就说过,太子殿下就是未来的明君,是神仙下凡拯救我们的,你们还不信!” “……” 没办法这就是个人魅力了,李承乾等了一会,等人群渐渐安静,说道:“我今天来啊,一个呢看看大家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第二呢,就是马上眼看就要过年了,一直想给大家一些礼物,但是又不知道大家具体需要什么。” 看着底下一群人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李承乾摊了摊手笑着说道:“我今天可是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的,不过呢,我已经跟王主事说了,今年呢你们北中村呢,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份过年的红包。” “嗷…有红包!” 所有村民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们真心感觉到现在的日子给多少钱都不管。 不是因为不喜欢钱。而是因为这里有……殿下! “别太开心了,红包可能没有多大,大家图个吉利。” 一个只有九,十岁的小男孩则是不在乎的说道:“殿下,哪怕没有钱,我们也开心,只要殿下能来看我们就可以了,这是最好的礼物。” “就是,只要殿下有时间能来看看大家,我们就都开心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小子,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眼熟吗?对着那个小男孩笑道:“你这小子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那个小男孩见李承乾跟他说话,顿时有些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一幅扭扭捏捏的模样,惹的在场的村民们哈哈大笑。 “具体的事情我都吩咐了王主事,大家以后有什么如果我不在,可以找王主事给解决,希望你们来年再接再厉,小岗村的建设离不开你们,我,李承乾,也离不开你们!大唐王朝也离不开你们。” 人群愈发涌动,许多人满含热泪,许多人激动得失声痛哭。 殿下一直记挂着我们! 小岗村的建设离不开我们! 殿下也离不开我们! “我们都是小岗村的人!请殿下放心!” 一时之间,这人们发自肺腑的呐喊声,震彻云霄,惊天撼地。 李承乾之后在这建设工地上,转悠了一圈,说说一些安全隐患,着重强调了安全生产的重要性。 而后便带着称心等人回南山别院,准备准备,要回长安城了,这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去,这古今中外太子当成这样也只有李承乾这一个奇葩了。 这也就是摊上了这么一个心胸宽广,从善如流,虚心纳谏的天可汗,大唐的皇帝,他的老爹。 不然放任意一个皇帝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要么就是太子之位早特么就被废了,所以这过年要是都不回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承乾在车上看着翠华山上,突然叫停了马车:“停车!” “称心跟我走,其他的你们先回去吧。” 惜玉跟了李承乾这么些日子,是知道他的性格的,一般殿下这样说都是有事,她不会去要求一起,好方便照顾什么之类的。 “是,殿下。”惜玉说完又对着称心说道:“你照顾好殿下,要是回来发现殿下瘦了,我要你好看。” 李承乾看着称心,得意的笑道:“听了没?” 称心只能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个在这一唱一和的,“……”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翠华山训练场,这回长安前还是有必要来看一下的,毕竟大家不仅不能回家过年,还得加强训练。 还没到训练场,程处默早早就跑出来迎接了,现在望远镜这东西再加上暗哨说不好听的,李承乾在山上哪里撒的尿程处默都门清。 “怎么样,这些个新兵从上次回来有没有感觉不适的?”李承乾边走边问程处默。 “殿下,有,很多新兵夜里经常做噩梦,好久缓不过神来,不过绝大多数还是没问题的。” 李承乾点点头,“这也不是他们身体素质不行,心里素质跟不上,不过没办法,慢慢训练吧,不过我要的特种部队,这些人想入选就有些难了。” 随着训练选拔的缓缓进行,原本还有些拥挤的训练场,现在看起来已经够用了,李承乾进入训练场,看着几个营的士兵正在训练,热火朝天的,个个都活力满满。 随着急促的哨声响起,原本还在训练的众人,很快便紧急集合完毕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虽然他们看到了现在台上的李承乾,心中有些激动,但是军事素质不允许他们交头接耳,不过那个兴奋劲却溢于言表。 “兄弟们,这马上要过年想不想家啊!”李承乾对着底下大声问道。 “不想!”底下异口同声的回道。 “放屁!” “哈哈哈…”底下一阵哄然大笑,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承乾接着说道:“你们说不想家的以后放假就给你少放几天,看你还想不想家了。” “嘿嘿嘿…” 大家都知道殿下开玩笑的,所以都是嘿嘿的傻笑。 “不知道回来程教官有没有给你们做总结,我今天来呢,就是有几句想和大家聊聊。” “你们也看到了研究所的事了吧,也知道了我们暗影三队队员为国捐躯了吧,整个暗影三队几乎全军覆没,想想这是什么导致的!” “但是我要在这里表扬一下暗影三队的群体队员,他们死得其所,他们值得大家尊重,他们问心无愧。” “而你们呢?我可是听说从你们上次消灭土匪后,有些兵变有了骄傲的情绪了,训练没有那么刻苦了。” 李承乾声音徒然增大:“这才哪到哪啊,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你们要知道其实上次要不是我们占尽先机,不知道你们会有多人现在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铁牛听着有些不服气,他上次杀了六个人,可是他吹嘘的资本,怎么给殿下说的一文不值了。 “哎,薛仁贵,你说殿下这是怎么了,我们上次打的还不够好吗?我们可是新兵哎,这也太苛刻了。” 薛仁贵打断了他的话“别乱说,没有殿下,你现在还在饿肚子呢,现在又说殿下不好了!” 铁牛委屈的眼巴巴的看着薛仁贵,他感觉自己发挥挺好的啊。 “我不是来抨击你们的,只是想你们能脚踏实地,好好训练,到时候陛下可能会来视察,你们都给我好好表现,知道了吧。” 李承乾的话可是把程处默吓不轻,不是,这怎么陛下也要来?之前没有说啊。 李承乾也是临时决定的,他也只是比程处默提前两分钟知道。 就在李承乾准备接着说道说道的时候,称心附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李承乾匆匆告别了这些新兵。 跟着称心进了屋的李承乾就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正在仔细的看着指挥所墙上那巨大的世界地图。 “父皇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给儿臣一个信,我好接您啊。”李承乾走了过去,一边取下李二身上的大衣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李二没有回他还是紧盯着眼前的地图,这个地图说实话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他皱着眉头指着地图上面那一片超出他认知的区域问道: “你这个地图从哪里弄的,这些关外之地当真如此之大,如此之多!我大唐只是在这里的一片?” “父皇这个是我从西域的商人手中购买来的,当初我看到这地图也是震惊的久久没有缓过神,我大唐群敌环绕啊,父皇!”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李二震惊 李二背负双手,神情严肃的看着海的那边还有那么一大块土地,而一直心心念念要攻打的高句丽在整个世界地图上却那么的不显眼,犹如一块瘤子。 李承乾不知道这个世界地图会给李二带来多大的影响,直接影响了李二之后的一系列实施的政策,因为大唐现在看来真的不大! 李二隐藏起自己内心的触动,轻笑道:“怎么群敌环绕你就怕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唐朝在之后的一系列发展可是变成当时世界头号强国的,不过现在嘛,还是有些差距的。 只是现在需要时间来修身养息,这周边的几个国家能给到威胁的有几个? 李承乾迎着李二的目光,目光坚定中还带有一丝自豪的说道:“怕?父皇我们大唐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就没在怕的!” 李二看着他那骄傲自豪的模样,自己都懵了,你爹我都没这个自信,你哪来的自信啊! “现在周围能称得上对手的只有西突厥,吐蕃而已,其他的不足为惧,这并不是儿臣自大,只要再给一点时间给我们,我们就谁都不怕!” “吐蕃?” 李二有些疑惑,西突厥可以理解,这吐蕃偏远小国,人口稀少,说不好听的跟没教化的野人没啥区别,这又什么好惧怕的? “父皇,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吐蕃已经在进攻吐谷浑了,估计现在都快接近尾声了。” 李二眼神一凝,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承乾,问道:“这个是机密,你是从何得知的?” “父皇,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呢?”李承乾反问李二。 “你还好意思说,你训练这么多军队干嘛,想造反啊?”李二语气虽说有些轻松,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个他问的是认真的。 这个时候插科打诨那就是真的找死了,不过他李承乾是谁,是按常理出牌的吗? “造反?我太子要造反干嘛,更何况我可是主动不要太子之位的,父皇要不借着这个理由给我撸了吧。” 李承乾眼里放光,他觉得这个理由非常不错,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 “父皇,你放心我不当太子,我真的没那个志向的,但是你放心我会用命发展大唐的经历文化,包括这支我要训练的军队。” “父皇,爹!你相信我的话,真的就让青雀当太子,雉奴也行啊。” “放肆!” 李二真的气笑了,怒声斥责道:“混账!你以为太子谁想当就当吗?你把这大唐的未来储君当成什么了!” “今天朕在跟你说最后一次,你这个储君这个太子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真是逆子!” 李承乾楞楞的看着愤怒的李二,“乖乖,这个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李二陛下?这太子看样子真的是甩不掉了…” 李二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之前表现懦弱的时候他真的一度想要废掉这个储君,可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都一再的刷新他对于李承乾的看法。 本来以为他这个是故意藏拙,待时机成熟,想要一鸣惊人,将太子之位稳固。可是谁曾想到,这个孽障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废掉他太子之位,这脑子被驴踢了吧。 李二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了,他怕他自己一气之下,真的把这个逆子给废掉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前几天山上发生的火灾什么情况?”李二语气平淡,跟唠家常一样,可是李承乾却不知道,当天晚上正在御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丽竟门的统领汇报,有近八百人的土匪在进攻南山别院,最后连那个什么研究所也烧了。 当天的小岗村外围可是有着李二派来的两千御林军秘密埋伏着,以防不测。 李承乾也是拖出座椅让李二做了上去,自己则是去倒茶了,“被人算计了,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李二扶着座椅的把手,特别是椅子后面的靠枕真的让他坐的十分舒适,他接过茶水,接着问道: “你觉得谁干的?” 李承乾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一直不能确定,所以他没办法说,更何况你李二估计也不想听,“不知道,据调查烧我研究所,盗取火药的操着一口蜀地口音,不过父皇,这个可不是一般势力可以做到的…” 李二没有接话,只是沏着茶杯,没有任何的威势,仿佛这一刻他就是一个邻家中年大叔,人畜无害。 只是那茶杯中的却水起了波澜… 李承乾没有说了,点到为止,转移话题道:“父皇,年后你可得掉几个百骑司的统领过来,给这个小崽子颜色看看,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二放下茶杯看着李承乾道:“你呢思维一直这么跳脱的吗?一会这,一会那的。” “父皇我们走,我带您瞧瞧咱训练的这批新兵?” “走啊,愣着干什么!” “好勒!” 此时的训练场,本应该休息时间的新兵们正在咬着牙拼命的训练着,有跑步的,有对攻的,有练习军姿,蹲马步的… 李二倒不是被他们的勤奋所震惊,而是他们这…这也是训练方法,这能行?他可是军队出身,不是不懂军事的瞎子。 “你这是想训练他们什么?为什么他们每一个都要学?术业有专攻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承乾看着训练场正在挥洒汗水的新兵们,自豪的说道:“父皇,你就看着吧,我要训练的这支军队最后可能只有几百人能留下,他们将会是死神的镰刀!” “那朕就等着你这个死神的镰刀了!” “走了,朕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过年记得滚回去知道了吧!不要我在来请你了。”李二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只留一个背影给自己。 李承乾对着背影大声喊道:“爹,你注意休息,事情可以慢慢做…还有你是不是要去买橘子啊?” 李二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橘子! “我回家,买什么橘子!” “爹,关于火药的你不想问问吗?” 李二听到这回头看了一眼,只是缓缓吐出三个字,让李承乾热泪盈眶,“爹…相信你!” 待李二走了以后,李承乾很马不停蹄的去了矿洞,他对这玩意儿没有概念,但知道一点,那就是矿洞的安全问题,这快过年了,人身安全要放在第一位,所以他的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给我记住了,矿洞里的安全你永远要放在第一位的,现在有了水泥这个洞一定要坚固千万不能倒塌了,还有如果这个洞里有渗水,该停工停工,等找到感恩方案在上人。”李承乾对着此处铁矿的负责人说道。 听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听,殿下花了如此大的代价才有了此刻眼见收获的时候,可殿下为了我们的安全宁可停掉,白白丢去那么多的银子为的是让我们活着。 殿下,您当真是神仙下凡,照顾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 管事和一应师傅听了之后也颇为感慨,明白了殿下的心意,想着绝对不能让这矿洞出现任何问题。 随后王晓带着李承乾走出了矿洞,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陪着李承乾转便这附近的山野。 这是一个好地方! 翠华山这么大,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被发掘,这个他没有时间去看了,就交给程处默他们了,一边训练,一边查勘。 矿洞这边没有问题,看着大家都挺好的,没什么怨言,他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教贞观十二年,腊月二十八,回到南山别院的下一年小岗村的规划方案交给王晓,并安排了过年一应事务之后,带着称心三人返回了长安城。 程处默没有跟着回去,就在了训练场和这些个新兵一起,一来是对南山别院的防御,二来,他也没有打算让这些新兵们喘一口气。 他只是写了一封信让李承乾带回去给他爹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交待了。 此时长安城已经有了过年的味道,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过往的人们脸上带着欢喜,小媳妇们也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门置办着年货。 惜玉这丫头可能是在南山别院待太久了,这次回到太子府,看着熟悉的屋子,熟悉的花草,熟悉的一切,心情都好了很多。 看着这丫头蹦蹦跳跳的,李承乾心里也被带的有些高兴了。 李承乾坐在太子府后花园中的凉亭中,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这已经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三场雪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偌大的长安城装扮得银装素裹,太子府也在这大雪中变得如诗如画。 来到这个世界转眼便有了几个月了,时间并不长,却也做了许多的事情。 小岗村变得越来越好,除了火器的研发还在起初阶段,但是其余几样产品都开始陆续上市,此后,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将为他带来巨大的财富。 小岗村的建设也陆陆续续进入最后阶段了,这里将是未来大唐改革的实验基地,创新的最前沿。 而今还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支军队,虽然还处于成长的初期,但其未来却可期待,这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之一。 然后有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至于处男的这个事,大家不要急,我李承乾在此大事明年必将破处,不然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似乎一切都很美好,但这美好就像这大雪一般,表面看去洁白无瑕,李承乾却知道这美丽外表下所蕴含的凶险。 有风吹来,雪花飘进了凉亭,落在了李承乾的脸上,有些冰冷。 惜玉提着个暖炉跑了过来,跺了跺脚,声音有些埋怨:“殿下,这么冷的天你跑这来,万一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李承乾不在意的说道:“你家殿下的身子可没那么弱的。” “那殿下你也得把这个火炉放身边取暖,不早说我了,就是小岗村的村民也不希望您生病。”惜玉一脸责备的说着。 惜玉忽然想到应该给殿下炖一锅人参老母鸡汤来补补,于是返回了院里,李承乾将火炉挪到脚边,想着要是这个时候再来一个涮火锅那就圆满了。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花丛老手 李承乾吃火锅的快乐他是没有享受到,不过嘛,下一秒他的快乐就来了。 孙管家过来说道:“殿下,房小姐来了,我给您带进来了?” “带进来!” 李承乾脱口而出,不过立马改口道:“还是我出去吧。” 他欣喜的站了起来,准备跑过去了,不过想到自己可是太子,在孙管家面前这种姿态有些挂不住面子。 可是门外的是房遗秀啊,这谁顶得住?于是李承乾不自觉的脚步还是加快了,到了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貂裘,撑着彩色油纸伞,迎着风雪而来的房遗秀,李承乾的看着缓缓抬高的油纸伞,顿时惊呆了。 那一头随风的青丝,那一身白衣胜雪,仿佛画中的仙子飞来了人间,这场景让李承乾不自主的由心而发的说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离得近了,便见那一张俏丽的脸蛋红彤彤若牡丹绽放,那脸蛋上的那双眼水灵灵似有万顷波光荡漾。 李承乾跨过门槛,走了过去,房遗秀丢下了手中的花纸伞向他跑来,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欣喜,仿佛千年未曾相见。 在她听到李承乾口中不自主念出的名句,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这也不枉她冒着风雪前来见这个负心汉。 她再也忍不住的扑入了李承乾的怀里,李承乾一把将她抱起,就在这风雪中转了几个圈,并无灵动,却仿佛又是最美丽的舞蹈。 房遗秀抬起手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捶打了几下,这力道对于李承乾而言,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这么多天为什么一封信都不给我写,一个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嘛!”看着房遗秀说着眼眶有些泛红了。 李承乾自知有些理亏,的确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给到她信,不过他是谁,虽然是和小处男,但是他可是花中老手了。 他将嘴靠近房遗秀的耳边,房遗秀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羞涩的躲开了一点,只听到一个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喜欢你。” 房遗秀一只胳膊勾着李承乾的脖子,听到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脸蛋上的那抹艳红更加娇艳,那双眼也愈发迷醉,如这风雪中的湖水一般朦胧。 这对佳人仿佛融于这风雪中,构成一副美丽的雪景图。 雪花飘落眉间,两人四目相望,看着那水灵的大眼睛,殷红的嘴唇,李承乾缓缓的凑了上去。 她的嘴唇感受到了一丝热烈,缓缓闭上了眼睛,此刻心中之爱便就尘埃落定。 房遗秀坐在火炉边烤着火,脸上的红霞未褪,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娇艳,看得李承乾春心荡漾——我擦,这小妮子,拿这个考验干部,在线求助怎么办?真特么的要命。 李承乾抬眼看着李承乾那灼热的目光丢了他一个白眼,“这些日子时常过来看看,都是大门紧闭,你说也是的一个太子却整天在外面…”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只是说出心中的不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承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现在我就不多解释了。而且我想……过了年就让父皇着人去你家提亲,你觉得可好?” 房遗秀顿时垂下头去,轻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最好是下年,过完年还是太匆忙了一些。我爹倒是不想让我…但是他是遵从我的意愿的,我娘的话倒是没有什么。” “要是你之前那副德行,我娘估计打死也是不愿意的,好在现在你浪子回头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我这不是洗心革面了嘛,反正这事儿我是挺急的,我是这么想的,这过年时候我再去跟房相唠唠,当面沟通一下,到现在我可是都没见过你娘,你说如果你娘见到我被我的气质所折服,那我们两个的事不是水到渠成了嘛?” “你想得美哦,这事不要急,等爹今天忙完回家,我跟爹在说说这事…” 李承乾一把将房遗秀的手抓在手上,嘿嘿的傻笑起来。 “你笑啥?” “小秀秀啊,我真的很想成亲了,你看像我这么大了,孩子都应该有了吧,这太子妃你是跑不了了。” “我、其实我也想啊。” 李承乾看着他羞涩娇俏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啊,他可不做柳下惠,一把将房遗秀再度抱在怀里,一双魔掌上下其手,轻车熟路的探入山峰以及丛林幽静处,此处省去十万字。 娇喘渐歇,房遗秀吐气如兰,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红晕布满脸颊。 这便是情到深处,酒至正酣,就差那最后动人的愉悦的令人期盼的最美妙的一步,还好李承乾理智尚存,及时刹车。 “你这登徒子,这大白天的,还在外面你就开始使坏!” 李承乾嘿嘿的笑道:“你看这风雪交加,加上在这太子府下人都没几个,而且…我们还这么隐蔽,没人知道的。” 房遗秀咬着嘴唇瞪了李承乾一眼,这哪里还是那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还好婵儿那丫头不在,不然定能惊掉下巴,这还是她那个女德为重的小姐吗? “我们还未成亲呢,只此一次,下次再碰我,我就告你!哼…” 看着皱着琼鼻的房遗秀甚是可爱,这个表情可不常见啊,且看且珍惜吧! “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李承乾盯着房遗秀娓娓念出。 房遗秀那双美目顿时温柔的看向了,心里小鹿儿乱跳,就凭着这随口而出的这首诗,这一辈子,可就这样的被他欺负了。 “我这人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可是这身份却不允许,我之前一度自暴自弃想让父皇将我废掉,可是后来我发现,即使这样那些所谓的兄弟也不像放过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想要逍遥自在的过日子,那么就要有这资本,我想着等以后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荡平周围之敌,然后将皇位立马传给咱得太子。然后…” 然后……和你们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沐凉风冬听雪,这才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这才不枉我来这世界走一遭。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房遗秀听完后喃喃道:“春赏百花秋赏月,夏沐凉风冬听雪,这该是多少人羡慕的生活,可是这又有多少人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可能终其一生吧。” 两人又腻歪的一段时间,房遗秀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承乾的怀抱,“好了,我该回去了,至于…你等我消息吧。” ………… 就在李承乾将房遗秀送到门外时,看到一辆马车快速向着这里飞驰而来。 “吁…” 不一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风格与房遗秀截然不同的衣服,一袭大红色大衣,红色修身棉袄。 马车上的女子下了马车抬起头,看到李承乾两人绽开了笑容,此人不是高阳公主还能是谁。 李承乾暗自咂舌,这风格不愧是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 “皇兄,姐姐…你们?” 李承乾干咳了一声,缓解一下房遗秀的尴尬,“你今天这般急匆匆的来,有什么事?” 高阳公主也收起了八卦的心思,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是这样…就前两日,吐蕃驻京城使节带来了一份文书,说明年迎娶文成公主将会举办一次天下文会,邀请诸国才子前去参加。” “一来是庆贺赞普带领吐蕃走向繁荣强大,二来是庆祝吐蕃合并了周围几个大的部落,三来……吐蕃文风渐起,但与大唐相比却有些许差距,松赞干布希望借此文会以鞭策吐蕃文人,到时候西突厥,大唐,以及南边的几个小国包括千里之外的高句丽都在邀请之中。” 李承乾一听,问道:“他们野心还真不小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和我没啥太大的关系啊,叫翰林院派点人去不就行了?” 房遗秀丢给了李承乾一个白眼,这人,有时候脑子精得跟什么一样,有时候偏偏又像个白痴,这话的意思居然都听不出来! 不出所料,高阳公主坏笑的盯着李承乾:“皇兄,这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份文书里面,指名道姓的就只有你一个!” 李承乾错愕的张了张嘴,“不是,这吐蕃国凭什么?能对我指手画脚的,还真是给他们脸了!” “既然他点名道姓的要您去,加上两国现在和亲关系有了一定的缓和,这次朝堂之上那些主和亲的大臣真的把父皇给气狠了,父皇估计也想让你去,以皇兄的文采必然能将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好好的给父皇出一口气!” 房遗秀一脸幽怨的看着李承乾,“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很多国家的公主小姐什么的…” 李承乾也是无语了,这女人啊,如果没有文采的话人又看不上你,你要是有文采了吧,又担心这担心那,还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东西,难道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这吐蕃国到底谁给他的胆子?敢点名道姓指定我呢? 隐隐中李承乾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陷阱,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者一切对他不利的因素。 他此刻脑中能想到的除了前朝旧党就只有剑南道的那位了。 “这一切真的是你在搞鬼吗?”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谜团重重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了,这长安城中,哪怕是在这漫天飞雪的寒冷天气也阻挡不住这就要过年的热闹。 各家各户的大门前有的都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庆,富贵人家的身后跟着数个家丁,手里都拧着采买的各种事物。 就算是上京城的寻常百姓,也会在这几天置办新的衣物,食材,这也是一年中孩童们最开心的日子了,他们可是吃饭丰盛的食物,崭新的衣物。 最主要的事他们可以玩喜欢的炮仗,有的孩子在街道上炸小雪堆,雪花满天飞,立马引来一些大婶们的斥责,不过这些孩童们并没有善罢甘休,只是换个地方继续他们的玩耍,好不快活! 长安城的人们热闹开心,可是有些人却开心不起来了。 长安城孙记客栈后院,孙立新坐在椅子上,面带笑容,这一段时间他过得可是春风得意,稳固了自己在家族的地位,王爷安排的事他可是圆满完成了。 可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本来还在品茶赏雪的孙立新皱着眉头,扫了自己的雅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什么事这般匆忙!” “少主,不好了,吴先生不见了!”那个侍卫紧张的说道。 他不停的擦着头上的冷汗,吴先生的武功本就高强,其实他们作为侍卫的真的不知道为何就消失不见了。 他可是太清楚这个表面人畜无害的少主是什么一个人,他颤颤巍巍的看着孙立新,似乎在等着宣判。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早晨…”侍卫抬头紧张的说道。 话音未落自己就已经飞了出去,“全特么的废物,让你们看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好,养你们干什么!吃屎都没热乎的吃!” “少主,咳咳…你息怒…老四他们去找了,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有事去了。” 侍卫连忙解释道,真的怕自己解释慢了,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孙立新真特么的气笑了,“有事去其他地方?他不走大门的吗?特意避开你们是吧…脑子呢?赶紧给我去找!” “是…是…” 侍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孙立新心里也打鼓,希望真的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走大门吧,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会发生吗? “嘭!” 院子的门被一脚踹开,只见一群人瞬间围了进来,领头的是一月。 “找?都别找了吧!我带你们去可好?” 一月本来还在训练营操练他手底下的一营新兵,突然接到命令带领暗影卫一队就过来了,他可是带着气来的,就是你特么的害的老子的暗影卫三队损失惨重。 孙立新顿时感到不妙,可是这种情况想跑是难如登天了,只好沉下心陪笑的问道: “各位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客栈开了快十年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月笑着说道:“干什么?你不是心里清楚的很嘛!” “中间有误会的话,我请大家吃顿饭,解除误会就好了,可是要是找麻烦的话…我可是跟韦家的公子是好友…” 一月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到这个地步还在嘴硬,“不管是韦公子还是卫公子,见到太子都得跪,你懂了吗?” “哦,对了,我劝你不要试图反抗,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一月手向前一举,十几个暗影卫瞬间做出战斗姿势,手弩全部就位。 孙立新只能苦笑了,看来吴先生应该被抓去了,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直接抬手就是几把飞刀,一月一惊,立马挥刀将其劈开,命令道: “给我射他手脚,不要让他跑了!” 孙立新的武功也只能说马马虎虎,面对这些个精英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啊!” 还没跑出后门的孙立新发出一声惨叫,感受到两腿传来的剧痛,无力的瘫倒在地。很快暗影卫的人就将他提了起来,带到一月面前。 “看看,都让你不要反抗了,这下两条腿估计是废了,何必呢?” 一月冷声说道:“带走!” 不一会,孙立新就被带到了太子府,腿上的伤被一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不然殿下还没怎么审问就嗝屁了,岂不是麻烦。 李承乾看着面前躺在地上嘴唇发白的孙立新,说道:“给他一个座椅,这样像什么样子,不然给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有多残暴呢。” 可怜的孙立新上一秒还在地上,下一秒就被一把提溜到椅子上,仿佛一个待宰的小鸡仔。 李承乾看着他说道:“孙立新,剑南道首富孙家庶子,自幼母亲离世,在家族不受待见,离家出走后,在十五年后回来直接成为继承人有力竞争者。” 孙立新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承乾,不过想想也对,能确定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查了我呢,他只是惊讶于为何他们能这么快查的这么仔细。 孙立新想不明白,因为他永远也不知道丽竟门的强大,李承乾把椅子搬到了他对面,亲切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很多年的朋友,他笑道: “今天叫你来没啥大事,对于你的伤势我很抱歉…” 孙立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李承乾又道:“我这个人很八卦,就是单纯的很想知道你这失踪了十几年为何一回来就由一个让家族唾弃的庶子一越成为族长候选人的?” “不知道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族长看我有才华,很自然的就让我也有机会去竞争啊,很正常,虽然你是太子殿下,也没有权利将我私自抓来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承乾呵呵笑道:“关键你可不是庶民啊,你可是一个敢刺杀我的狠角色啊,说说,为什么?受什么人指使?” “别跟我没有人指使,你包括你的家族我在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李承乾的声音徒然变冷,屋内的火炉在这一刻也因为那骤然散发的冷意,变的有些阴冷,温暖不在。 “我没有受什么人指使啊,刺杀你?那群饭桶我可没指望他们能够刺杀你。” “所以你的目的还是我的火药?” 看着孙立新不说话,便已经能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果然还是冲着我的火药来的,不过嘛,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研究好的,没有我的知识,短时间想要造出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说说吧,是谁指使的?”李承乾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孙立新也是笑着缓缓的说道:“没人指使!” “我这个人吧,真的很温柔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我做出改变呢?”李承乾说着像变了花似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一月立马就认出了这就是他们新兵配备的三棱军刺。 “给你三声的时间考虑,三!” “二…” “一!” 李承乾高兴的拍手鼓掌,“好,很好,非常好!够忠心!” 只见他语气一转,“只是你要为你的硬气付出代价…” “啊…”又是一阵剧痛,他疼的冷汗直流,看着那匕首又一次的插进了他的伤口处,咬牙说道:“我…背后没有人!” “啊…” 又是一声惨叫,李承乾用匕首插进了他另一条腿,白色的纱布很快便染成红色的了。 “我背后真的没有人指使!” “啊!啊…啊…” 他惊恐的看着那匕首就在自己的腿中搅动,痛,钻心的痛!他身体都在抽搐,最终还是被痛晕了过去。 屋内的暗影卫队员们也是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这场面… “去,给我打一桶凉水来,给我泼醒他!还真是一个硬汉啊,这还真的没看出来。” 很快一桶冰冷的还散发着凉气的冷水在这大冬天的一下泼了下去。 “咳…”一个激灵,孙立新用醒了过来,冷,全身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可能因为太冷,疼痛相对来说减少了许多。 “该说不说?” 孙立新缓缓抬头,虚弱的说道:“没有人…” “啊…” 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这样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疼的撕心裂肺,牙齿都咬出血来,不过还是说出两个字,“没有!” “可以,值得敬佩是条汉子,可是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刺杀我,偷我研究成果,我成坏人了?岂有此理!” “啊…”一个,“啊…”二个…,三个…四个,五个。 “来人给我把他的眼睛蒙起来,你就这样听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知道血液流干为之!” “哈哈…哈哈哈…”孙立新此刻就像一个疯子一般,不在惨叫,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来啊,在猛烈一些啊,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全部都会给我陪葬的,终有一天主人会为我报仇的…”上一秒还哈哈大笑下一秒一脸阴狠的看着李承乾说道。 “不好!” 李承乾一掌将他的下颚拍脱臼,可是还是为时已晚,楞楞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就这样的死了。 被切断的手指还在滴答滴答的滴落着,他擦拭着匕首说道:“厚葬吧,是条汉子!” 李承乾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宁死也不说出背后之人,有这样的部下,对手不容小觑啊。 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不过这件事还没完,你狐狸的尾巴总会漏出来的,同为剑南道的…。 “年后派人去剑南道,好好查一查孙家,感觉没那么简单!” “是。” 尽管大家都已经有所了解殿下的手段,可是看到今天的刑法,大家虽然也有上过这类课程,可是今日殿下所说之血液流干之法,听的他们汗毛直竖,难道这孙立新直接崩溃的求死,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也顶不住这样的刑法而说出来。 第八十四章 初见卢氏 最近一段时间剑南道在自己的面前出现频次最多,粮食…石叶门…这次这个孙立新,种种迹象表明了有人在剑南道针对自己。 李承乾没有想错,不过之前的李恪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最有竞争力的李泰被他搞走了,本想自己有机会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李承乾。 这个一直被他视为废物的兄长,突然一下子就漏出了獠牙,说实话,这的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 剑南道,蜀地。 离成都府十几里的一处空地,一行十几人迎风凛冽。 领头的李恪神情严肃,“大长老,开始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打开火折子点了一个小型的火药丸,“呲…”随着引信被点着,南宫寒几个闪身便拉开了距离,不到五息的时间就听到一声巨响。 “嘭…” 一阵烟尘过去,李恪走了过去,看着被炸出的近一米的大坑,心头微震,这才多大的火药丸,如果在变大十倍,二十倍呢?他不敢想象,这杀伤力的多大! 紧接着又拿出一个跟一般客栈里用的小酒坛子差不多大小的火药点燃。 “嘭…” 火药爆炸产生的巨大声响以及扑面而来的气浪,震的众人连连后退,震撼的眼神中隐约带着畏惧,这里人都是高手他们都不禁想着如果这个东西抛向自己,自己能活吗? 大家心中的答案出奇的一致——不能,李恪紧紧盯着前方的巨大土坑,久久不语,他的信心有了一丝动摇。 这个东西不解决,霸业途中可能是一个变数,他感觉自己这次的计划似乎有些鲁莽了。 回到府中的李恪立马叫来了颜千雪,认真的吩咐道:“你让星一想尽一切办法拿到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记住,不惜一切代价!最好是能给我挖过来几个师傅。” 颜千雪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王爷这么严肃认真的吩咐事情,“是!” “还有给我秘密的招揽整个蜀地或者整个大唐有名望的了解火药的师傅,给我挖过来!” 颜千雪大概有些明白过来了,看来南宫寒带回来的东西,的确让王爷忌惮了。 “遵命!” 李恪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李承乾一直在装傻充愣,当初在骊山猎场就应该直接射杀了,搞得现在尾大不掉,想解决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出了门的颜千雪问了今天去的侍卫,“今天什么情况,那个小东西当真很恐怖?” 那个侍卫到现在提到当时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肯定的说道:“恐怖,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爆炸所产生的坑洞。” 颜千雪看着这侍卫认真的模样,已经相信了,不过她要去看看到底威力多大!转身便朝着试炼场的方向走去。 李恪回到屋中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他头也没回的说道:“突厥那边怎么说?” 那个身影躬身说道:“他们对于殿下所说之计划很感兴趣,不过他们内部反对声音也很大,觉得有无王爷都很简单,简直是狂妄至极!” 李恪眼神阴冷,嗤笑道:“这个事急不得,慢慢来,他们还没有吃过太大的亏,真的觉得自己无敌了?他们这群蛮夷之人不会明白等过几年,他们将完全没办法与大唐相抗衡了,可能那个时候就会主动来求本王爷了。” ………… 翌日,飘落的小雪只是给大地添上了淡淡的素装,天空湛蓝得如水晶一般的通透。 清晨的新鲜空气令李承乾神清气爽,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坚持晨跑锻炼。 太阳刚刚升起,红彤彤仿佛刚刚吃过的那蛋黄。 跑完再来一套军体拳简直不要太酸爽,他心里也是有股气的,他问过称心现在练他们的武功是否还来得及,称心回答的很干脆可能性微乎其微。 称心的武功他是难以望其项背了,但是程处默那个憨逼最近看着怎么也突飞猛进了,这他忍不了! 刚刚打完两套军体拳的他,听到有急促脚步声响起,他转过身,便见房遗秀如小羊羔一般的跑来。 于是他起身,如一头饿狼般的扑了过去。 小羊羔被那饿狼扑住,搂入了怀里,房屋顶上的称心见状很自觉的默默转身,正好提着火炉过来的惜玉只能羞涩的静静返回了。 房遗秀当真是羊入狼口,这一大早的就跟不住的跑来送“菜”,这开胃菜来的很合适,李承乾很开心,免不了一番蹂躏,至于说的那成亲之前不能再碰一下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当然了,我们的大色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房遗秀才喘过气来,那脸蛋儿居然比那朝阳还要艳红。 这光亲就感觉要飘飘欲仙了,那要是有了床笫之欢,那还不是直接起飞喽啊,一阵阵白雾从房遗秀的小嘴儿里喷出,落在了李承乾的脸上,炙热而芬芳。 “把你手拿开!”房遗秀低声的说道。 “不拿,这天这么冷,我不干!” “你……” 房遗秀轻咬着嘴唇,水灵灵的眼里似乎又起了迷雾,这种感觉真好,非常好,让人流连忘返。 “嗯……!” 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把勾住了李承乾的脖子,一口咬在了李承乾的嘴上。 “哎呀……!” “叫你把手拿开!你这个坏人都说了成亲前不准再碰自己了。” 李承乾一脸坏笑:“那刚才谁亲了我的嘴唇啊,谁啊?” “啊……”房遗秀又发出了一声低呼,李承乾嘿嘿一笑,将手拿开了, 我完了,我感觉自己完全被这个坏人给拿捏住你,这怎么办啊,每次见他心里居然很期盼这样被他欺负……我是不是不知羞耻呀?而且这还是过年前一天,这坏人都不放过自己。 哎呀不行,以后真不能再让他这样了,万一,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了那事,可怎么得了! 我这次可是来告诉他可以先去跟自己父母见个面的,父亲是见过了,可是母亲还没有近距离见过,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 “不要闹了,我告诉你,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父亲母亲大人,父亲本来是有些反对的,现在也不说话了,母亲的话就没问题了,你要想去的话,现在…” “这肯定想去啊,咱们现在就去。” “啊……,等等。” “等什么?” 房遗秀无奈的打了他几拳,等什么?你也不看看人家现在什么状态,就这满脸通红的样子怎么见人啊,而且还衣衫不整的。 都这样了,心里还没有一点数,大直男! 足足十辆马车驶入了房府,停在了前院,李承乾让数十名家丁将马车上大箱小箱的礼物全部搬去了前厅。 房府的护院们惊讶的看着,想着此前听来的传言,这么看是真的了,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你即使是长孙家的嫡子,皇亲国戚,可是你再怎么尊贵,你也尊贵不过皇帝陛下的嫡子吧! 而且最重要的事咱小姐喜欢,不像那个什么长孙冲长得但是人五人六的,背地里什么样的谁知道呢,就像殿下一下之前说他多么多么的不好,结果是殿下故意这样的,这要是不说谁能知道呢? 所以护院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小婵也很高兴,小姐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听说昨晚小姐说这殿下想来府上拜访时,老爷回房之后一声长叹,并未再说半个字,想来也是同意了。 “哈哈哈…姐夫真的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把我姐给拿下了,你真的是好福气啊,真的是感谢感谢啊!”只见房遗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满脸笑容的说道。 李承乾看着跑过来的房遗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遗憾的说道:“小舅子对不起了,是我对不起你!” 房遗爱一愣,嗯…疑惑的问道:“姐夫,这什么意思?” 李承乾只能神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舅子,你还小不太懂,等两年你就知道了,注意听姐夫劝,千万不要带帽子!” 房遗爱:“……” 房遗爱想着不带就不带,殿下还能骗我不成,于是收拾好心情又洋溢起了笑容,说道: “姐夫啊,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那长孙冲一看就是一个小白脸,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本就是兄弟,这下好了,亲上加亲,完美!免得夜长梦多,姐夫,我建议等年一过立马原地成亲!” 房遗秀瞪了一眼房遗爱,李承乾也是打哈哈的说道:“妹夫有的不错,今天我就给房相,不,岳父岳母大人说说这个事情。” 话音未落,就看见房玄龄和他的妻子卢氏一起走了过来,“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一个健步过去就扶起他们,连忙说道:“房相,夫人不可,今天我可不是太子,我是来蹭饭吃的,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房玄龄笑着说道:“殿下,能屈尊来我这府上吃饭,是我们房府的荣幸。” 房玄龄想开了,可是卢氏却没有太好了脸色,陛下的面子都不给,还能给这个小子。 更何况你可是没按好心啊,这次送这么多东西,这是想把我女儿彻底攥在手里了,其实昨晚夫妻两人聊了很久,她心里还是隐约担心的。 “殿下,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话就是直,我想你给我一个保证,保证我女儿幸福快乐,以后你有新欢了,也不要负了我女儿。”说着卢氏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遗秀的,不会让她受一点欺负,我苦寻了多年才找到了你们,我会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请你们放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同样我也会照顾好你们两位,像我亲母样对待。”李承乾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 第八十五章 李二的目的 “咳,咳…” 房玄龄看李承乾都已经表态了,便提醒一下卢氏不要过了度。 人家怎么说也是太子不能太过,卢氏看着孩子也没有说不顺眼,李承乾可是继承了李二和长孙皇后的优质基因,长得没话说,再加上这一直以来的锻炼,整个人的体型,气质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卢氏则是翻了一个白眼,嫌弃这老头多事,我这是对女婿最基本的要求了,不能因为他是太子就委屈了咱女儿吧。 被这个白眼一翻,房玄龄只能悻悻的不说话了,那他的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看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太子,心里总体还是满意的,算是过了她这一关,没有因为自己的太子身份而高人一等,态度诚恳,眼里能出来的确对自己的女儿有些爱意。 “行了,你们孩子间的事,我这个老太婆也不好管太多,你们自己喜欢就好。” 见卢氏答应了,李承乾立马说道:“谢谢岳母大人的成全!” “姐夫,今天就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让娘亲自下厨,我娘的手艺那是没话说的。”房遗爱听到娘也同意了,兴奋的说道。 房遗秀也是期盼的看着卢氏,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这就开始为了自己的对象来使唤自己的老娘了。 “行,太子不嫌弃的话,今天我就来下个厨!” 还没等李承乾答应,就听到门外传来王德的声音。 “殿下,陛下要见你。” 李承乾有点懵逼了,这没看见我在处理我的终身大事嘛,自己不上心就算了,还在这给我添堵。 不过吐槽归吐槽,去还是要去,李承乾有些歉意的看着房遗秀,卢氏等人。 房玄龄说道:“既然陛下传召,你还是快快前去。” 李承乾离开了房府,上了马车,跟着王公公去往皇宫。 很快就到了宫门口,李承乾下了车笑着说道:“王统领今天值班啊?辛苦!” 那王统领见说话的人是李承乾,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就这样楞楞的站着没说话,直到下属碰了一下提醒了,才回过神,激动的说道:“殿下,这是我等职责,不辛苦!”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着王公公走了进去,“王公公,父皇他…” 王德躬身说道:“殿下,陛下只是让我传话,具体的事情奴才也不知道,不过陛下盯着那地图看了很久了。” “谢谢公公!了解了!” 李承乾两人不一会就到了御书房。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门外。” “让他进来吧!” “请。”随后王德便告辞离开了。 李承乾抬步走了进去,就看见李二正站在一面墙边,墙上多了一幅巨大的地图,这巨大的地图不是大唐的地图,而是李承乾翠华山训练场指挥所的世界地图,没有惊讶,这东西李二既然看过了,那么以他的性格多半是要弄回来研究的。 “儿臣参见父皇!” 不过尴尬的是李二没鸟他,依然看着那地图,他只好又小声的试探性的喊了句:“父皇,儿臣来了,我,李承乾来了!” 见还是半天没回应,好吧,李承乾瘪了瘪嘴,干脆在茶几旁坐下,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这样的喝起茶来了。 他真的有些渴了,刚刚在房府第一次见岳母心情还是紧张的,搞得口干舌燥的。 李二的声音忽然响起,“回来几天了,都不来父皇这看看,这么忙吗?” “父皇不满你说,儿子这个是有大事要做,为了幸福,真的准备今天下午有时间过来看看的。”李承乾狡辩道,不对,解释道。 “怎么为了媳妇忘了爹了?”李二有些不满的看着李承乾。 “哪敢,儿臣这都快二十了,连个太子妃都没有,父皇也不管,我还不上点心啊!” 面对李承乾这阴阳怪气的话,李二还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好像自己作为父亲的确失职了。 “那今天是朕影响你了?”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还知道啊,不过嘴上却说道:“没有…我已经处理好了,房相和梁国夫人还是很好的,没有太多为难儿臣。” 李二摇摇头,这傻孩子不会以为房玄龄这么容易的就同意这么亲事了吧,还不是朕替他打消了房玄龄的顾虑。 忽然李承乾被墙的另一边的字画所吸引,那不是自己之前做出来的对联吗?他看了看李二,李二迎着他的目光,点头肯定他写的对联。 “父皇今日召儿臣…?”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好好吃个团圆饭。” 李承乾可不相信李二叫他来就说这事的,他就这样看着李二,眼神交流,“你猜我信不信。” 李二瞪起眼睛,炸毛道:“混账小子,老子让你过来吃团圆饭还能有假!”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每次遇这小子,都很容易动怒,情绪不稳定。 言归正传,李二严肃的问道:“你觉得现在大唐的水师怎么样?” 李承乾心中恍然,果然李二野心不小,不愧为后来的天可汗,他现在就能意识到水师的重要性,可见其战略眼光何等恐怖。 只要能认识到水师的重要性,也不枉我特地展示出来的世界地图,那我后面的计划也就好实施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李承乾认真的回道:“大唐水师还是有东西的,但是…不多!” “父皇,水师强弱是决定帝国实力的重要标准,我可是听说了大唐外不说其他地方就是真腊和林邑也是财富不可估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可以拍派遣大唐水师前去掠夺,占领港口,之后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给大唐输送财富,不出二十年我大唐必定站在这世界之巅!” 说道这个话题,他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作为狂热的爱国份子,前世被说成极端右翼分子可不是空穴来风。 李二惊讶的听着李承乾这个太子,他的儿子,此刻仿佛一个指点江山的帝皇,意气风发。 这个话放别人说,可能就危险了,可是这个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选定的未来继承人,有这样的魄力,有这样的志向,我大唐何愁不兴! 李承乾似乎说的有些口渴,拿起桌子上茶杯就牛饮了一口,李二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唐想要强大,必须要大力发展水师!” “是!肯定,一定要发展水师!” 李承乾话说的斩钉截铁,这个思想他一定要牢牢的钉在李二的脑海里。 “可是…没有钱,先买国库空虚,瘟疫,旱灾,这两年天灾不断,国库也入不敷出了。” 李承乾先是楞了一下,看着李二那忧国忧民的模样,哪里还不懂,感情这才是目的啊,我说今天怎么叫自己来呢,李承乾这样想还真的是冤枉了李二了,他可不全是因为钱的问题才召见的。 顺便懂吗?顺便提了一下钱的事。 “父皇放心,钱的事情儿臣想办法,不是我吹牛皮,别的不好说,就赚钱这方面儿臣说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李承乾拍着胸脯答应道,没办法,不答应这李二可能真的就应为没钱而将水师的发展停滞了,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西边的敌人,陆军才是这一。 “可以赚钱,但是切勿沉迷其中,多学习学习治国之术,等将来朕御驾亲征,这偌大的帝国可得你来代理监国。”李二提前给李承乾打上了预防针。 “儿臣谨记…”李承乾躬身应道。 “好了,去吧去吧,不耽误你谈媳妇了。”李二摆摆手说道。 “哦,对了,父皇,儿臣想问年后雪雁妹妹什么时候出发前去吐蕃。”刚踏出门外的李承乾似乎想到什么,回身询问道。 “大年初六!” 得到答案的李承乾关上房门前说道:“父皇天气冷多注意休息身体,儿臣明天回来吃饭,你可不要染了风寒传染给我了。” 李二气笑了,斥责道:“逆子,没大没小的,给我赶紧滚!” 在那砚台即将与李承乾那张帅气的脸来个亲密接触时,房门被李承乾及时关闭,“嘭!” “卧槽,好险啊,父皇这也太狠了吧,这要是砸到,我这英俊潇洒的脸岂不是要破相了。” 外面的侍卫也是一头冷汗,这也就是太子,他亲儿子放任何一个人估计此刻都已经被他们拿下了,感惹陛下,这不是找死嘛。 李二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掉落在地上还在打圈的砚台,嘴角不觉的上扬了,笑着喃喃道:“这孩子…” 李承乾晚上又去了房府,这次卢氏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那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算是彻底的接纳了他,这让李承乾偶尔会觉得是不是在梦中。 “高明,来,尝尝这个水晶龙凤糕。”其实从称呼中也能看出来,卢氏的态度了,直接喊李承乾的字,高明。 “高明啊,多吃点,试试这个水盆羊肉。”“房遗爱…!那是我给高明做的清蒸鲈鱼,你别动!” “……” 房遗爱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娘啊,我就想问问,究竟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席间众人大笑,房夫人这时才觉得有点不妥,她瞪了房遗爱一眼:“不懂事的东西,你趁什么热闹,一边去!” 李承乾冲着房遗爱一笑:“小舅子……咱娘说的没错,这女婿也是半个儿子,你平时里吃了那么多好的,我这可是第一次,你这当小舅子的就让着一点呗。” 房遗秀的手在桌下掐了李承乾一把,疼的李承乾嘴直咧咧!房遗爱瞪着李承乾,“姐夫,哥,你好意思说啊,你这第一次吃?你真当我…” “唔…”李承乾眼看这个嘴没个把门的东西,就要说出来了,立马一块鱼肉塞进了他的嘴里。 “小舅子吃吧,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第八十六章 商农并进 房遗爱嘴鼓得跟个猪嘴似的,话都说不清,但是从他那的得意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来,他赢了。 “吃饭,吃不堵不住你的嘴。”房夫人责备的说道。 齐乐融融的晚宴吃到了亥时中段,桌上的碗盏收去,大家去了前厅聊天,下人们也端上来一些水果和糕点。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李承乾在房玄龄和房夫人的对面坐下,想了想,开口说道: “伯父伯母,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听听看是否可行。我想明年春天,请我父皇来下旨赐婚,将我和房遗秀的事情定下了。” 房遗秀顿时羞涩的垂下了头,心里砰砰的直跳。 房玄龄和卢氏对望了一眼,然后看向了李承乾,眼神颇为严肃。 “对此我和你伯母并无意见,这件事定下来也好,还是那句话不可辜负了遗秀。” 李承乾见都答应了,高兴的说道:“这个自然!” 又聊了一会,李承乾可是把房夫人哄的开心的一直在掩嘴而笑,别的本事没有这哄女人的方法李承乾可以变着花样说出一千种,还不带重复的,毕竟这可是以前的必修课。 而后李承乾辞别了房府的众人,回到了太子府,惜玉早已经准备好热水,给李承乾好好暖暖身子。 “殿下,那个……怎么样了?”李承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心疼,拉过她正在倒水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放心,你心意我明白的,我会给你名份的!” 惜玉顿时慌了跪倒在地,吓的面色苍白,慌忙的说道:“殿下,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一个奴婢,幸得殿下垂怜,从来没有觊觎过那个位置,哪怕是小妾奴婢都没想过,殿下明鉴!” 李承乾懵逼了,反应竟然这么大,“我知道,但是我喜欢啊,我想给你名分。” 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惜玉,怜惜的帮她擦干了眼泪,轻轻的拥在怀里,这万恶的社会啊,啧啧… 惜玉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知道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因为身份差距太大,可是她忍不住啊,她从小就被送到太子府服饰太子殿下,这一下就好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要交给别人了。 惜玉很快擦干了眼泪,“有这么好的环境,又有这么好,这么尊重自己的主子,而且不愁吃不愁穿,不限制自由,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殿下,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不要说,我知道,我都懂…”李承乾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说完后直接凑了上去,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柔软的冰凉感。 这次惜玉没有在像之前马车里的那次,拒绝了李承乾,这次反而主动迎了上去,甚至令李承乾惊喜的是他嘴里有了一丝甘甜,惜玉的香舌撬开了李承乾的牙齿。 一番点到即止的热吻之后,两人分开了,惜玉看着李承乾羞红了脸,转身很就跑了出去。 李承乾一副猪哥的形象,还在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的甘甜味道。 这还没到年三十,今天干什么呢,李承乾在屋内踱步,想了许久李二坑自己的让帮他挣钱,我一个堂堂太子,干这事?虽然这个是我喜欢干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掉坑里去了,我不干过,那么你嘛,嘿嘿…李承乾露出一副贱笑,这要是惜玉在的话,一定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因为以前每次殿下有这个表情,就会做坏事了。 赵国公府。 与长安城其他千家万户一样,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装扮,下人们也与往日相比多了许多笑容,但是在长孙无忌的书房中,他正在与户部尚书戴胄在一起似乎商量这什么事。 “长孙大人,陛下这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想要大力发展水师?” 长孙无忌轻倒下茶杯,有些意外的看着戴胄,“戴尚书消息挺灵通的啊!” “能不灵通吗?陛下都已经问我几次了都,钱财过不过发展水师的,现在国库是余钱,可是都是应对明年的一应事物的。” “除了他还能因为什么…”能听出来长孙无忌有很多的不满,至于这不满是不满自己还是不那个人就不得而知了。 戴胄微楞了一下,“因为他?长孙大人是说太子殿下?” “除了他还能是谁让陛下改变主意大力发展水师!” 长孙无忌说道:“昨日去陛下的御书房就看到那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副巨大的地图,不过说实话当初老夫看到也是一惊,这世界竟如此之大!” “听说这个地图就是陛下那天晚上从南山别院回来时,第二天又让人回去一比一复刻回来的。” 戴胄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何那李承乾会变成如今这样,这么能挣钱,有时他在想李承乾不是太子该多好,他一定会给挖到户部来,可惜现在不仅不能挖,说难听点可能还是未来的死对头。 就在这时听到屋外传来声响:“殿下,等我前去汇报。” 李承乾那磁性的声音响起:“这禀报啥啊,我来我舅舅家,还要这么多规矩啊,我以前来玩,舅舅可是说我可以随时出入的,你一个下人在这碍什么事。” 长孙无忌听事李承乾的声音眉头紧锁有些不理解,不过还是出声说道: “让他进来!” 李承乾听到声音没等侍卫放行,便已经打开房抬脚进到房间里了,“嚯,这大过年的戴尚书也在啊。” 不仅长孙无忌就戴胄看到是李承乾,毕竟是太子殿下,立马起身躬身说道:“老臣,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戴尚书,舅舅你们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长孙无忌其实从听到李承乾声音的时候,就大概的才出来了,于是故意的问道:“殿下今天是?” “哦,就是来聊聊的,没想到戴尚书也在这,感觉正好。” 这时有门房送来了茶水,长孙无忌看着李承乾那表现的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笑,演戏都不会演,于是他顺着问道:“殿下究竟想什么呢?这次来是水师的事吧?,陛下也知道很难,可如果你把这事儿办妥了,你明白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功劳吗?” 李承乾抬起头来,问道“舅舅啊,你说当官是为了什么?” “……为了百姓安康,为了社稷繁荣。” “咱不扯这么高深的,我认为当官就是为了银子,为了升官发财?” “你……!”长孙无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殿下就这么点觉悟?好吧,为了银子也可以,你想说什么给舅舅痛快一点!” 本来以为殿下成熟异常了,没想到今天一来又是让我血压升高的一天。 “我想说的是……当官也好,发财也好这些我不缺啊,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戴胄觉得有些好笑,长孙无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数息,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不缺银子,是不缺官当,可大唐缺啊!你去问问戴尚书,户部还有多少银子?你是知道东边就要打上一仗的,那又会打掉多少银子?户部每一两银子都在精打细算,可每年都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比如灾难,也比如战争。” “戴尚书为了银子夜不能寐,陛下为了银子食不甘味,你呀……你明明有这个本事,为何不愿意为大唐出一份力气呢?总是把自己的才华发挥在那一亩三分地?” 长孙无忌虽然后悔自己的选择,可是他的初衷还是希望大唐好的,大唐繁荣富强,他们长孙家就会依靠着自身皇亲国戚的身份,经久不衰。 李承乾本来是想来找戴胄的,这个狗东西之前可是没少恶心我,包括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舅舅,可是就在他今天来聊的这几句他是能看出来长孙无忌虽然还是有些敌意,但是他的出发点永远是让大唐强盛,戴胄也是一样。 于是他李承乾也收起心思了,过了许久,才抬头说道:“舅舅,戴大人,这国家要赚银子说简单很简单,说难很难。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战争!” 长孙无忌和戴胄面面相觑,有些惊诧,便听李承乾又说道:“如果有强大的军队,主动发起战争,抢……永远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抢……可我大唐目前与周边国家相对安全,除了西突厥,更何况我大唐是礼仪之邦!!” 而且特么的别的国家不来抢大唐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们打出去?现在应该休生养息,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李承乾第一次一鸣惊人的时候,好像就是说过了。 “那除了抢呢?” “除了抢就很难很难了。” “说来听听。”“改变国家策略,把重农轻商改为重商轻农!” 长孙无忌一怔,戴胄也是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若是轻农,那田地还有谁去侍候?这粮食的问题如何保障?连吃的都没有,那商业可还有存在的必要?” 李承乾笑了起来,“所以最少也要商农并进,不然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二位大人你们其实都知道国家主要经济来源就是税收,但是你们知道吗?就是在这个重农抑商的环境下,商人所提供的税收却是超过农人所提供的税收的。” “所以在不增加税赋比例的情况下要增加税银,那就只有扩大商贸!” 长孙无忌皱着眉头反驳道:“你可知商人重利?他们可以为了银钱干出很多不利于国家发展规划的事,特别是他们在国家危难之时只会趁机发国难财,奸商无恶不作!” “舅舅此话有些偏激了吧,商人可以提供无数个工作岗位,可以提高国家税收,商人的力量可是很大的,大唐以后想要发展成世界第一强国,就少不了这些商人前往世界各地,销售中原物品,弘扬我大唐天朝上国文化!” 李承乾一席话说的长孙无忌和戴胄二人哑口无言。 第八十七章 经济实验区 李承乾也知道他们难以接受,在他们的认知中,商人不识五谷,偷奸耍滑,却寻捷径做那倒买倒卖之事从中赚取差价。 亦或是低价收购原材料经过他们的作坊加工之后上市销售以谋取巨大的利差。 商人自古以来就不受他们这些当官的,更何况还是世家子弟的待见,你让他们这些读圣贤书的,受儒家思想文化影响的人,怎么能接受商人的地位比农人高呢,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但此刻听李承乾一席话,二人这才第一次仔细的去思考这个问题,对于户部税银的构成他们是知道的,以前并不觉得商人所缴纳税赋占了一大半有何不妥,但现在却明白了李承乾何说要让商贸变得更大更繁荣才能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 这事儿实在太大,他一个户部尚书即使是加上中书令长孙无忌也不敢轻易尝试!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长孙无忌问道。 “我反正是没有了,其中道理已经简单的给你们讲了。” 长孙无忌看着他,笑道:“我可是听说你母后可是在翠华山那给你留了一个南山别院,我看你在那边做的生意就不错嘛,方法很新颖。” “哪里哪里,我那都是在自己家捣鼓着玩,哪像戴大人是我们的财神爷啊,掌管着整个大唐的税收啊。” 其实他这次来就是想找找戴大人麻烦的,李二想让我弄钱发展水师,那还真的是看得起我,你是说让我想办法搞钱,可是没规定我用什么方法搞钱啊。 “戴大人,父皇的想法你是知道的吧。”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现在的国库真的已经到弹尽粮绝了,拿不出钱了!”戴胄诉苦的模样,要不是你戴大人是什么人,我还真特么的信了你的鬼话了。 李承乾故作深思,为难的说道:“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财啊,可是父皇说让我找你想办法搞钱,把这事给抱起来,你看看现在怎么办?” 长孙无忌本就奇怪为什么今天特意来这,刚才这一顿演戏,“不知太子你打算怎么办呢?或者说是想怎么办呢?” “我没办法啊,刚才说的办法你们又决定不你,戴大人,我即使在能挣钱可那终究只是小数目,杯水车薪罢了,没有你们的支持…” 戴胄也不像个他打哑谜了,“直接说吧,太子殿下你到底需要什么!” 李承乾拍手说道:“哎,对嘛,不愧是户部尚书,这脑袋就是好用,聪明!” “我啊打算在宁化县,和江南道的余西镇搞我现在的南山别院的经济特区。” 长孙无忌和戴胄都蒙了,这个经济特区有是什么鬼东西? “话说回来,这宁化县还可以理解,那这个余西镇为什么会进入你的法眼?他可是在江南道离京城可不近啊!”戴胄不理解的问道。 “试验点嘛,肯定是需要不同的环境的,我只是先用这两个地方试试,余西镇可是一个沿海的城市,他们那里都是以制盐为单一产业发展,真的是有些浪费了,到我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李承乾也不想说具体要怎么做,于是说道:“戴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助就是这两个地方的一切财政暂时由我说了算,还有就是要免收赋税二年,我需要这钱发展。” 没有给戴胄反驳的机会,“戴大人,放心,这个事情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我会很父皇商量的,你要做的就是支持我,可以吗?” 戴胄睁大眼睛看着李承乾,心想我这能说不可以吗?都说到这份上你,话都给你说完了。 “没问题,只要陛下同意就好,都是为了大唐的建设。” 李承乾今天可真的没打算真的可以搞这个经济特区,只是单纯的想要来恶心恶心这个戴胄,之前可没少给我穿小鞋。 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这经济特区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一直忙搁置了,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给解决了,只是没有恶心到他,心里有些失落… 回去的路上李承乾想着今天的事,总感觉有点不对味,难道这两个人都改邪归正,不针对我了? 没错,他李承乾再怎么样也是他亲外甥啊,之前的混蛋事让长孙无忌有点死心了,结果好了,青雀那个不争气的,也被弄到西部边疆了,远离朝堂,他现在只能保持中立,静观其变吧! 江南道,余西镇,万家灯火的场景,只让孤独的心无处安放。 杨素素站在海边,一身麻布素衣,一头黑发随风,一脸泪水未干。 她楞楞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中,有一轮圆月若隐若现的散发着光芒,是不是那嫦娥仙子在努力的染发光芒,为了吴刚? 那仙子想来正和吴刚团聚,这小小的余西镇里也有许多的人家在团聚,更是有许多的有情人正在月下诉说衷肠。 月宫清冷,人间繁华,我又有何人诉说… 那些繁华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她这段时间以来走遍了大唐的江南道各地,包括河北道,河东道,她发现了,以前石叶门跟自己所说的有很大的出入,百姓们虽然穷,但是并没有处于水深火热。 官员门勤俭清廉,甚至是那个人,都能与农人打成一片…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石叶门被毁,信仰也崩塌了,前段时间大长老找到她,想要迎回她,可是她又怎么能回去呢… 回首一眼,灯影婆娑,凄然一笑,她纵身跳入了这滚滚长江。 李承乾,来世……再会! 除夕夜的大唐,可能是一年中所有人最开心的日子了,南山别院,小岗村,特别是北中村这些住户难民都在吃饭前偷偷的给李承乾的长生牌上了香,希望菩萨保佑。 此时的皇宫,一张巨大的桌子,李二的几个儿女妃子们聚在一起,齐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年夜饭,这个时候大家都不会找茬,故意给谁难堪,大家都知道李二最不喜欢的就是兄不友弟不恭。 李二对着桌子上的子女一番勉励之后,大家也就互相叙叙旧,也就各自回府了。 “太子留下!” 李承乾还没出门就被留留下来,“靠,这特么大年三十的,我还好回去陪陪我的惜玉小宝贝呢!” 李佑看着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真的想打他,这个时候留下他,不用想也知道李二是向他们传达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嫉妒的快要面目全非了,李佑不甘心啊,凭什么!就凭你浪子回头? “大哥,父皇单独留你,还真的是对你宠幸有加啊!”李佑冷嘲热讽道。 “五弟啊,我道是谁呢?父皇真是的我这回来这几天天天找我,烦死了,我只想在南山别院活活逍遥自在的日子,你说说咋就这么难呢?” 李佑真的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跟我凡尔赛是吧,行,等着!” 不过他表面还是说道:“大哥,你作为太子自然要多多辛苦了,不像我们这些做弟弟的想帮忙没机会!” 李承乾内心好笑的慌,这演技分扣完,嘴里说的话,和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各表现各的。 “五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要去父皇哪里了,唉,命苦啊…” 李佑一刻也忍不了,直接拂袖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了,欺人太甚! 李承乾看着愤怒离开的李佑,摇摇头,这样的人喜怒都写在脸上,心机城府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能继承大业。 就在他感慨时,王公公来催促了,“殿下,陛下让您速速上去。” “好勒!” 皇帝李二穿着便服躺在椅子上烤着暖炉看着书,李承乾抬脚走了进去,李二眼也没抬的问道:“朕想知道,你南山别院所有最新的工厂你都有参与吗?包括那个水泥!” 李承乾自然的坐到椅子上回道:“怎么可能,只是提供方案罢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我可不想过那种生活…” “不过酿酒作坊,还有香水这事物正在准备还未曾试做呢,那香皂肥皂更是连影儿都没一个,至于水泥嘛,倒是也参与了!” “哦……这么说,也就是短短的两三个时间,你就把香水和香皂肥皂还有那啥水泥给捣鼓出来了?” “嗯,差不多吧,父皇您问这是什么意思?可不会打他那作坊的主意吧?”李承乾警惕的看着李世民说道。 李二瞪了李承乾一眼:“你想什么呢?朕会看上你的那些玩意儿?” “那可说不准!”李承乾撇着嘴,表示不信。 李二随即也是摇着头,把手中的书放下,又问道:“你那香水和香皂的成本几何?售价几何?” “这……”李承乾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香水一瓶成本三两银子,加上运费杂七杂八的,我们卖十两银子。那香皂的成本一块大致二两银子,我们卖七两银子。” “哦……这么算起来,赚个对半是有的了。”李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不是,父皇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二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昨天在你舅舅那遇见戴胄了?还是说你就是要找他的?” 李承乾瞬间无语了,这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嘴一点把门的都没有,都说了,我来处理了。 “父皇啊,儿臣压力大啊,这水师发展那是天价的费用,父皇就将这重担压在儿臣这柔弱的肩膀上…” “停!打住。” “其中的困难你去解决,别真的不知道水师的发展就是你想要的,现在朕满足你了,准许你所说的经济实验区,你现在就不要卖乖了。” 而后李二严肃的说道:“你只要把昨日在你舅舅那所说的经济策略写一份正式的文件给朕就行了。” 第八十八章 水师发展的必要性 “没问题吧?”李二放下手中的书,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我能有问题吗?” 李承乾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什么?有问题?在那嘀嘀咕咕的跟娘们似的。”李二怒目圆瞪,站起身斥问道。 李承乾头直摇,“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这臭小子!” 回到府里的李承乾并没有马上写经济计划书,而是先调戏调戏惜玉,这小妮子被弄得气喘吁吁的,自从上次打破了窗户纸,李承乾除了没有进行最后一步,其他的该做和不该做的,他都做了,这才是一个老色批的本色。 知道暗影卫一队统领一月前来报告,才算帮助惜玉逃脱了李承乾的魔掌,羞涩的跑出房外。 李承乾看着尴尬在原地一月,没好气的说道:“说吧,还在那杵着!” “殿下,收到消息我们的人到剑南道,原来石叶门的地方似乎被人有动过,而且哪里似乎不止一股势力,六个兄弟去的只有两个逃离。” 李承乾听着心中一惊,那里的局势糜烂成这样了?剑南道巡省大使李大亮是干什么吃的? 没猜错的话,我那个弟弟李恪应该现在也在那里吧,有意思了… “再探!一定要搞清楚那些粮食,石叶门这么些年隐世干了什么事?”李承乾肃声说道。 “遵命!” 李承乾还是有些不安,希望只是一些帝国蛀虫,而不是你… 夜已经深了,寒风变得愈发冰凉,除夕夜的喧闹终究会归于平静,而房间内的李承乾喊来了惜玉,为他取来笔墨纸砚,而后他挑灯执笔。 李承乾此刻想的就是如何让他们能具体理解商农在现阶段不应该分谁地位高谁地位低,国家给的力度应当一样,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 人天生、并且永远,都是自私的生物,发展到最后都是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 这是他在这张纸上落笔写下的第一句话,然后思考了片刻,将这张纸丢入了火炉中。 这个观点太过尖锐,想来这个时代的人都接受不了,想必房相和李二也适应不了,这个与他们接受的传统美德向背,毕竟儒家宣扬的是人之初,性本善! 那么他想了想就开始着重写了两种重要的富国裕民的政治经济体系:重商主义体系和重农主义体系。 李承乾想要让李二和一众大臣能够接受提高商人地位就要仔细分析利害。 重商主义的一个基本假设,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总财富是不变的,所以在重商主义来说,国家间的贸易就是零和博弈。一个国家获利必然有一个国家因此受损。 对于重商主义我提出一个观点,金银是一个国家财富形式,换言之一个国家金银越多那么这个国家就越富有,相反一个国家金银越少,那么这个国家财富就越少。然后,重商主义就是只有通过贸易才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财富水平,贸易顺差(出口大于进口)可以增加一个国家的金银量,从而提高了这个国家的财富水平。相反如果一个国家贸易逆差(进口大于出口)就会导致这个国家金银外流,财富水平下降。最后,重商主义认为一个国家经济目的就是“生产”,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提倡大力发展水师了。 简单来说就是最好是用我们廉价新颖的商品去出口到国外其他国家,来换取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最简单直接就是金银。 而重农主义就是把土地生产物看作国家收入及财富的唯一来源或主要来源。土地生产物(粮食)越多,养的人越多,工业产品就越多。在和平的情况下,土地是有限制的,土地生产物在一定科技条件下也是有限制的,养的人是有限制的,工业产品也是有限制的,贵金属自然不是越多越好。 重农主义看似完美,但里面有个小前提,单个人的生产活动是有限制的。如果单个人的生产活动是无限制的,那么工业产品就不会受限于土地生产物。 对于现在的大唐,在重农抑商的大环境下,这两种都不可采一而行,而是需要均衡,他李承乾提出谢谢观点,主要是改变他们的思想,哪怕是一点点也是极大的进步。 在大力帮助商人的前提下要加入朝廷的干预,不然很容易发展成资本,变得不可控制,但是也不能一味的耕种。 就拿土豆来说,它原产于南美洲安第斯区,栽培历史最早可追溯到约公元前8000年到5000年的秘鲁南部地区,与另原产作物合称为“并蒂开放的印第安古明之花”。 后世是西班牙的殖民者从南美洲带回的欧洲,那么现在我提出的大力发展水师后,我大唐帝国也可以殖民到南美,带回土豆再加上我培育的杂交水稻,产量上来了,人们的温饱就可以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财富的积累,这就需要大力发展商业,销往海外。 李承乾沉迷其中,并洋洋洒洒的写着,没有注意到称心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称心偏着脑袋看着,越看越心惊,而在研磨的惜玉则是皱起那双秀丽的眉儿,眼里有诸多疑惑。 而面对众多商品输出,就需要提高社会的生产力,在人口有限的情况下,只能通过精确的分工,有句话说得好: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比如服装的制作,若是将其工序细分,便是设计、选材、备料、裁剪、缝制、包装。当今之做法,并不重视设计,所以市场所售卖之服装大同小异。而之后一应工序皆是一人完成,这便是没有分工。” “试想,如果有专人选材备料,有专人裁剪,有专人缝制,有专人包装,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只做单独的工序,那么自然熟练,这便是细化,而产生的结果是原本十个人每天只能生产出十件衣服,变成十个人每天能生产出五十件甚至上百件衣服。这就是单位时间商品产出的增加,这多出来的衣服,就是价值的提升。” 在又说回来,当社会生产力达不到社会需求时,一方面会加大劳动力,一方面也会估计技术的革新。 “……农业具有其特殊性,不能像工业这般进行细分。但农业的生产效率却与农具息息相关。目前之农业,生产力极为低下,导致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最终所创造的价值却最低。如果想要释放农业劳动力,就必须改良器具来提升效率。比如一亩田需要一个人来耕种,若是有了好的器具,那么在同样的时间里,一个人便能够耕种两亩甚至更多的田地。这就是解放生产力,多余的农人可以上岸,让他们去从事工业生产,这就是劳动力的转移,也是经济活跃的初始条件之一……” 一夜无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李承乾房间内的暖炉已经重新换过,火苗在晚风中摇曳,映红了李承乾的脸,也映红了惜玉的脸。 李承乾任然在奋笔疾书,称心和惜玉依然在认真的看着。 而吃过年夜饭没多的高阳公主李玲就来到了太子府,因为就是他哥,让她不需要去和亲,去那个鸟不拉屎的野蛮之地。 所以她准备来李承乾府上,好好拜谢一下的,可是她来的时候本就下人稀少的太子府,因为除夕夜李承乾放了他们的年假,让这太子府更加的寂静,直到她跟着侍卫来到李承乾的房间,刚准备叫太子殿下的时候,被惜玉打断了。 “嘘…” 高阳公主探着头好奇的看着称心和惜玉两个人跟左右护法一样,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案牍之前,探着头看着李承乾奋笔疾书,除了觉得那字格外好看之外,便再没别的感觉,很是枯燥,不如诗文,心想就这文章有啥好看的,一个两个在这看着… 称心一直看认真的看着李承乾所写的文章,甚至是高阳公主来了,他也没有休息到,他完全投入进去了。 他越看越心惊,这通篇文章读下来就是鼓励人们逐利! 这不对啊,如果人人都去追求财富,那谁还愿意读圣贤书啊! 说白了人们拼了命的读书科举,就是要当官,而当官的目的对于绝大数人都是为了钱财,权利的背后就是财富。 圣学所鼓励的让人向善,明仁义礼智信,主张的是以文治天下。可李承乾这篇文章的意思却是以经济为中心,释放人逐利的欲望。 这边文章要是被读书人看到,殿下的太子之位即使是陛下也不一定能保住啊。 因为在天下文人看来,读书,永远是这个社会最高层次的存在。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在李承乾心里就是屁,可是在如今的大唐那就是圣人之言,不可亵渎,否则将是天下读书人之共敌。 若是让商人翻了身,这岂不是打天下读书人的脸? 如今只有五姓七望亦或是其他大的家族,才有所涉及,不然那些小商人们是绝对不敢大张旗鼓的扩大规模,甚至不敢越界做生意。 这就是这个时代商人的悲哀,就是一个官府干预你做生意就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没有背景没有权利想做大生意,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知什么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白,甚至是高阳公主的来和离开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渐渐响起了新年的鞭炮声,惊扰了沉浸在经济发展的说明中,好在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这与后世的经济体制规划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毕竟社会环境不同,需要一步步去验证,李承乾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这整个篇章下来,这么还算流畅,还算符合当今的发展,总体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第八十九章 妓院风波 转头看向窗外泛白的天空,伸了一下懒腰,一阵香味传来,李承乾抽动鼻子嗅了嗅,看着端着早餐从门外走进来的惜玉露出了笑容。 “写完了?”惜玉放下早餐,心疼的问道。 “还早,初步的写完了,父皇还真的是疼我,大年三十都不让我好过。” “就是写这东西?” “算是吧……”李承乾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楚的手腕。 又道:“父皇的一手甩手掌柜是给他玩熟悉了,水师的发展需要大把的银子,他倒好直接帅甩给我!” 惜玉和称心在李承乾的面前坐了下来,这一夜陪的他们也有些疲惫了,惜玉的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承乾,脸上的笑意早已展开,露出了两个醉人的浅浅梨涡儿,“殿下,我听人说昨天吃完年夜饭后,陛下可是单独就留你一个人?” “别提了,给我下的套,先让我提出水师发展,然后在说这是我提倡的钱我来弄…!”李承乾流露出极大的不满,惜玉却嘻嘻一笑。 称心盯着刚写好的文章,说话了,“殿下,你这文章是有道理,可是不多,因为这里面有些观点和圣学颇有冲突,是不是删减一些更好呢?” 李承乾明白称心的意思,他也曾想过,但并没有那样去做。 “不能删减,这是一场变革,来自灵魂深处的冲突,没有办法去平衡,只能选择。这是父皇和房相以及诸位大臣的事。至于我……不过是把这些矛盾向他们展示出来而已。” 这话说出来惜玉就有些担心,“我们大唐不是以文治国的嘛,崇尚文学,殿下这样说的话真的就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了。” 李承乾身子往后一仰,抬头看向深邃天空,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解释: “本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曾想一直遭人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一颗爱国之心被激发了,看着那些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可能活着就不容易的日子,我想帮他们,我有能力,我有地位,我有时间金钱…” ……… 清晨的长安城,依旧洋溢着过年的欢庆氛围,李承乾在锻炼完身体,吃完早餐后,便睡了一觉,昨天实在搞的太晚了。 “惜玉…惜玉!” 李承乾喊了几句,见还是没人来,“这丫头,喊都喊不来了。” 李承乾睡一觉醒来已经快要天黑了,这一觉睡的就是一个香甜,估计没有那个奇葩像他这样倒大过年的蒙头大睡。 主要是他这么久以来都是惜玉服饰起床洗漱的,这半天惜玉没喊来,自己衣服穿的倒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不一会,惜玉赶来了,看着李承乾衣服穿的那叫一个四不像,跟个巨婴似的,“噗呲…”惜玉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还好意思笑!本殿下还要自己穿衣服,你这个丫鬟不合格…” 李承乾恼羞成怒,敢嘲笑自己,就这样也是自己努力穿的,这古人的衣服当真是麻烦,特别是现在穿的这种华贵的衣服。 惜玉被他说的是没笑了,但是她憋的通红的脸还是能看出她在极力的克制自己,很快惜玉就给他重新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想到自己这第一次在大唐过年,李承乾便决定出去看看热闹,“惜玉称心,我们出去逛逛…” 要说热闹还得是西市,李承乾没有乘坐自家的马车,而是打了一个出租马车前往西市去玩玩,如今的长安城因为他创造的公共交通,可是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交通的拥堵,因为以前人们出行什么五花八门的都使用上了。 而现在基本都是出行用公共马车了,除了有钱人家… 很快马车就到了西市,李承乾三人下了马车,看着街道两边传来的欢声笑语以及商贩们的吆喝声。 惜玉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看着新鲜玩意漂亮发簪都会停下来,她这么多年来真的没有机会再过年的时候出来玩耍,因为…之前的李承乾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一路上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笑声真的是可以感染认得,不过就在他们逛的时候发现在他们的前方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似乎都在看热闹。 “啊…啊…我错了,我不敢了,鸨母饶了我吧!”一个女孩的哀嚎的声音在这喧闹的街道上响了起来。 “唉,这老鸨还真不是个东西,这小女孩怕是在劫难逃了。” “谁不说呢,造孽哦…” 在人群外围的李承乾三人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惜玉猜测是不是哪个母亲再打自己的女儿,她一脸担忧的踮着脚看着里面,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李承乾却是注意到了人群的上方绣春院的招牌,“这个是妓院,估计是老鸨子再打妓女。” 称心打心里就不喜欢这些风尘女子,怕污秽了太子殿下的眼,其实他还有点害怕李承乾看到这妓院又挪不动步了,那就糟糕了。 所以他提议道:“殿下,前方人多眼杂,恐怕是有危险,我们换一天路走吧。” 李承乾看了眼称心,“不行,没有遇到也就算了,这都遇到了还就要管上一换,说着李承乾就要走进人群里面。” 不过即使的被称心拉住了,“殿下,这危险,还是让我去吧,我去就可以了。” 称心挤开人群,他再到人群的最前方,果然看到这妓院的老鸨正在打人,地上的女子本就收瘦弱这眼看着都快被打死了。 称心怒声喝道:“给我住手!不过这话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没办法,称心只好上去一把夺下老鸨的棒子,推开老鸨,其他龟公见状纷纷上去与称心厮打在一起,与其说是厮打倒不如说是称心单方面的暴打,这些龟公全部加起来都不够称心热手的。 李承乾和惜玉则是现在远处皱着眉头看着门前发生的一切。 几息的时间,六个龟公全部躺在地上哀嚎着,“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老鸨看着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哀嚎的龟公,她懵逼了这人既然都知道打人是犯法的那他怎么敢这样的?关键的事他还有脸在这说… 不过这人武功高强老鸨也不好硬钢只好转换策略,但是她不会弱了自己的气势,嘲讽的说道: “呦,哪里来的人在这想英雄救美?不让我打人可以啊,拿钱来啊!” “拿钱?你要干什么!” 老鸨看着面前这个武功高强的男子,这么英俊的人怎么脑子有问题啊,“要钱干什么?当然是用来赎身呐!” “赎身?可以!多少钱?”称心看了看周围肯定的说道。 老鸨嚣张的看着他说道:“白银五百两!” 周围人群听到顿时哗然,一个有正义感的精壮男子指着她大声骂道: “你这个心眼也太黑了吧,赎个身要这么多钱,你明明可以抢钱的,为什么还要送个女人啊!” “就是,这个老鸨不讲武德,尽然漫天要价!” “这个糟老太婆坏的狠!” 惹了众怒的老鸨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趾高气昂的看着指责她的群众,“怎么不服啊,不服拿钱啊!” 称心皱着眉头说道:“要这么多钱?” 老鸨本来看着这小公子穿着还以为是个有钱的主,没想到也是一个穷小子,有些鄙视的指着称心说道: “这么多钱?我这还算便宜你的了,你没钱就别长三个鼻子眼!” 称心还真给这突如其来的话给秀住了,怒声问道: “这什么意思?” “多喘这口气啊!” 老鸨还真的被这傻逼样给笑道了,就在称心准备和这老鸨好好说到说到的时候,被李承乾喊了回去。 在称心回到李承乾身边时,旁边有些人提醒老鸨道:“你看这些人男的长得英俊,女的这么漂亮,而且他们的穿着都是绫罗绸缎,肯定不简单啊,搞不好是什么大官…” 不过老鸨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害怕,不屑的说道:“官儿?见多了!” 看着周围人都在看着她,那该死的虚荣心又占领了她心中的高低,不禁骄傲的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赚当官人的钱。” 这是人群中有人表示不服的说道:“老板娘,人家这在京城,有可能是京官!” “干我们这行,京官还是地方官我们都迟早会把他们也拉下水。”老鸨一脸得意的说着。 李承乾听着她嚣张的话,面色严肃,“回太子府…” 惜玉知道殿下这是生气了,“称心等会通知京兆府尹孟礼温来见我。”李承乾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殿下,您这是?” “我要让那个老鸨子明白,我们大唐得官是不是都会去妓院,会不会被她拉下水,同时我也要让他看看,我大唐的官能不能救出那个女子!” 不过他们还没走远就听到那个老鸨子嚣张讽刺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杂种,来我这打肿脸冲胖子,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没钱还喜欢装逼,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人,垃圾。” 其他龟公本来被打了,还有些畏惧,可是看到老板娘都这样骂了,都不敢回头,便也胆大的跟着嘲笑起来了。 “哈哈啥…垃圾罢了,没钱还想来英雄救美?” “呸…” 李承乾突然停下脚步,一声声辱骂声都在刺激着他的心,在挑战他的底线,自从来这个世界,他真的感觉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可能因为站的远,很多人看不清李承乾的面容,况且的确很多人也不认识他,但是此时的称心早已经忍不住就要过去给他们一点教训。 不过却被李承乾给拦了下来,这个还是本太子自己去解决吧,“毕竟敢骂自己是杂种的,还真的让我开了眼界。” 第九十章 羽林军救驾 老鸨本来以为这小子是因为怕了,才被喊走的,毕竟刚才自己的手下可是被打的哀嚎遍野,她面子过不去,便骂了几句。 看着他们去而复返,老鸨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给我一个理由?”李承乾走到跟前,平静的说道。 虽然只是平静的说出短短的几个字,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如同坠入冰窖。 老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什…什么理由?” “那就是没理由了…没理由无故打人是吧?谁给你的胆子!” “这…这…”老鸨心里也苦啊,这她不能硬钢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负刚才趾高气昂的态度,而是有点焦急,这刘公子怎么还不来啊! 就在她焦急的回头准备喊的时候,看到来的人脸上笑开了花。 “打了又怎么样?” 这有了靠山,老鸨变脸的速度那就不是尔等望尘莫及的了,立马对着李承乾几人大声怒斥道。 惜玉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个满脸涂的跟僵尸似的大肥脸,“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而且变脸也太快了吧!” 称心在听到这老太婆辱骂殿下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办法了,现在还这样的态度,直接过去就要扇她几个大嘴巴子。 “你敢!” “啪…” 老鸨应声被扇飞了出去,“呜…柯少爷,我不活了,当真这么多人被打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老鸨哭的那叫一个哭爹喊娘,柯桥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大哭的老太婆,也是厌恶的一脚给踢开了。 他柯大少在这长安城也是有头有脸人物,头一次见到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并且这次居然敢打他的脸。 放平常他可能会问清楚来厉,可是今天居然打自己的脸,姐姐可忍,叔叔不能忍!“谁给你的胆子,敢不听我的!” “我擦,是这个大少,这几个人完蛋了,得罪了柯大少,没几个人有好下场的。” “唉,完蛋了…本想救人,没想到还搭进去了。” “他可是鸿胪寺少卿柯大人家的公子啊,怎么敢的啊!” 一个人还补充说道:“听说还是齐王的亲戚呢,跟韦家的公子都比较要好,啧啧…不然他怎么敢这么嚣张跋扈的!” 惜玉听着面前这些人的议论,气的胸前一阵起伏,“为什么听你的,这个老太婆坏女人骂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她,而且她还打这女孩。” 她气鼓鼓的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女孩,看着柯桥不忿的说道。 柯桥看着眼前这个生气的少女眼前一亮,以他多年来的经验一看她的身形就知道这个少女还是个处。 很快这块的骚乱引来了禁军龙武军的注意,领头的校尉看到是柯大少爷便懂了,这表现好了,混个脸熟以后自己的路也好走多了,于是他说道:“什么人在这扰乱,给我带走!” 说完后他就屁颠屁颠的来到柯桥身边,“柯少爷,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龙武军的兄弟啊,“也没啥,我只要他们跪倒道个歉就行了。” 这个机会他能不把握?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是怎么也当不上校尉的,能当上校尉看的就是察言观色,溜须拍马。 “听到没?柯少爷大人有大量,只要跪倒认错就行了,就放你们回去了。” 这也不能怪校尉,他刚刚升上来没多久,还真的不认识李承乾,毕竟这将近半年时间他都是在南山别院的。 “大胆!”称心怒声说道,他今天真的没见过这么着急找死的。 “怎么的?聚众闹事,抓你回去怎么!”那校尉说着就伸手拿抓称心,称心回头看了眼李承乾。 李承乾点头默许了,在刚才那个什么柯少爷的用那淫秽的目光盯着惜玉看时,他在李承乾心中已经是废人了。 得到肯定的称心一把抓住校尉的手,直接一记朴实无华的右勾拳,这三脚猫功夫的校尉一下就被揍成熊猫眼,称心觉得这单边也不对称啊,换一只手又一记左勾拳。 称心看着对称的一双熊猫眼,心满意足的一脚将他踹开了。 “哎呦…哎…呦…你们大胆敢殴朝廷命官。” 柯桥看到后嘴角上扬,而后大声说道:“你们长官被打都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给我打,我怀疑他们是突厥间谍。” 李承乾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上啊,上…”那校尉看半天也没有人敢上,以为他们因为自己被打吓傻了。 他对着扶着自己的马六说道:“你们什么情况,老子被打了,你们居然还在看戏!” 马六哭丧着脸,看看不远处的李承乾又看了看自家校尉,艰难的说道: “校尉大人,不是兄弟们不上…实在是…” 校尉都快疯了,“你特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吞吞吐吐的,快给老子说。” “那个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卫率!” “太子卫率怎么了?太子卫率就敢打朝廷命官了吗?” “可是太子就在旁边啊!” 校尉接着说道:“太子在旁边又如何?太子就能…” 他一骨碌爬起来,揪着马六的衣领,“太子……在哪?为什么不早说?” 柯桥看着这校尉跟废物一样,被打了还在那嘀嘀咕咕的,不敢上前抓起来。 那校尉一脸陪笑的走到了李承乾身边,“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赎罪则个。” “让我饶了你?别急,等会再找你算账!” 柯桥看着在那谄媚恭维的校尉,感觉自己又受到了侮辱,气的直发抖。 他堂堂的柯家少爷,在这西市甚至是长安城也是一霸,今天居然连续碰壁,“你们给我上!” 作为他的私人家丁,一贯跟着他为非作歹,听到命令便都冲上去准备教训教训他们。 “你们敢!” 周围的人都吓得在远处观望,看着这场面真的有些搞笑,还真的是狗咬狗啊。 柯桥也是笑了,看着刚才还跟龟孙似的龙武军,现在居然敢摆出阵势跟自己作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惹我柯桥,你也是第一个。”他指着称心阴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校尉心里也有点打鼓,这人虽然是太子但是在朝廷没权没势的,可是柯桥不一样啊,他姐夫可是齐王啊,而且龙武军的大将军可是齐王的… 看着在那犹犹豫豫的校尉,柯桥心中冷笑,越发肆无忌惮了。 李承乾听着这些威胁的话,真的都快听出耳茧了,能不能换换说辞。 “我们要是跪下道歉,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了?” “刚才你们要是跪倒道歉,没准少爷我心情好就饶了你们,现在嘛,你就得把这个丫头给我留下了。” “我要是不愿意呢?” 柯桥突然感觉到了,他这是在玩弄我,真是该死!“都给我上!给我把他腿给我打断!” “让开让开…”就在准备上的时候又来了一波人,柯桥皱着眉头看着赶来的军队,不禁疑惑道: “这羽林军怎么也来凑热闹!” 领头的统领很快走到称心身后的男子前面,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属下羽林军副统领常齐参见太子殿下,救驾来迟,还请责罚。” “太子殿下?” 人群爆发了轰动,“这男子是太子殿下?” 本来看热闹的人群都热烈的议论起来,不过都是对于殿下的好奇以及敬佩。 老鸨本来还在地上观察着场上局势,在听到他骂的那个人居然是太子殿下,就直接吓晕了过去。 “常将军快快请起!” 李承乾扶起常齐,说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有人要打断我的腿,搞的我真的有些害怕,在这长安城,在这大唐敢光明正大的说要打断我的腿的,还真的是没有人,父皇都没有这样威胁我!” 柯桥慌了,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误会…误会…不知道是太子殿下!” “我是您弟弟齐王的小舅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我这次,真的是误会。” 李承乾没有听他的废话,冷冷的说道:“给我把他的腿给我打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这长安城,天子脚下肆意妄为,视法律于无物!” “不要…不要…我认错,误会啊,殿下…” 常齐就准备上去时,被李承乾拦下了,他能来就不错了,他可不能给他招惹麻烦,这个还是自己动手吧。 称心会意走了上去就要把他腿给打断,柯桥慌乱的对着自己狗腿子说道:“给我拦住他,拦住他啊。” 他们一个个举着棍棒可是没有一个敢上的,称心直接越过他们,一脚将柯桥踹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称心都喜欢用脚踹人,这感觉真的不要太爽。 他举起手中棍棒,手起棒落柯桥的一条腿直接被打断了。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围观的群众,汗毛直竖,不过大家心中都无不叫好,拍手称快。 “这恶霸罪有应得…” “就是,早就该收拾他了,该是殿下英明神武…” 称心打完心满意足,扔掉手中的棒子回到了李承乾身边,惜玉也像一个胜利的喜鹊很是开心。 “少爷,少爷,快抬少爷去治疗。”这些下人吓的六神无主,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常齐看到事情解决,也是感激的看着李承乾,抱拳说道:“殿下之恩,我常齐铭记。” “嗯,去吧!带我向你们将军问声好。” “是!撤!” 羽林军就跟走了个过场似的,到这没多长时间又原路返回了。 而熊猫眼的校尉就不好过了,他也准备悄悄的带着人回去,但是事与愿违,没错,他被叫住了。 “想去哪?” 校尉听到李承乾叫他,冷汗直流,回头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不过他实在是害怕的笑不出来,所以他的脸此刻被挤的像一朵快要凋落的菊花。 难看至极! 第九十一章 扫黄风暴 “殿…殿下,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也要回去了。”校尉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道。 李承乾也实在没有心情跟他在这墨迹了,这种货色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混进禁军的。 “自己滚吧,不过不要让我在禁军中在看到你!” “是…是!我这就滚。” 尽管很不情愿,不过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这官位就不值一提了,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谢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这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小女孩,李承乾心中大为恼火,惜玉轻轻的扶起了她。 李承乾问道:“那老鸨为何打你?” 似乎是想起了伤心事,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留下了眼泪,惜玉心疼的为她擦了眼泪,安慰道: “不要哭了,有什么事跟咱们殿下说,他是好人,他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惜玉回头一脸期盼的看着李承乾,“殿下,我说的对吧。” “……” 好人?我也能被定义为好人了,这好人卡就这样拿到手了?李承乾强颜欢笑道:“惜玉,这一波我给你发s卡!” 惜玉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李承乾,“妹妹说吧,殿下答应了!” 李承乾呆住了,我什么时候说的…“我们本来也是富贵人家,可是前段时间的瘟疫,家里的人都没了,就剩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那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女孩还在哽咽,接着说道:“在听到殿下之后的一切惠民政策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爷爷有了严重的病患,为了治病我不得已跟绣春院签了卖身契,不过只卖艺不卖身。” “可是爷爷…爷爷不久还是离世了,本来今天就要存好钱赎身的,可是却被那恶少爷看上了,所以…” “所以她们就准备用强,但是你宁死不屈!” 李承乾接过话语,面色铁青,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全国各地不知道具体还有多少,逼良为娼,调戏良家妇女,奸淫辱虐无恶不作的那些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 “这样吧,等会我写一封推荐信,你去南山别院找王主事,他会给你安排事情以及住宿问题的,你看可以吗?” 那女孩惊喜的抬起头,连忙道谢道:“谢谢殿下的大恩大德,谢谢…” “快起来,好好休息休息,惜玉你之后给她敷点药膏。” 回到太子府的李承乾没多久称心就带着京兆府尹孟礼温走进了书房。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孟大人不必客气,请坐,这大过年的让你过来不好意思了。” “殿下严重了,不知…有何吩咐?”孟礼温也真的想不到具体啥事,随是过年期间,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太子殿下。 只见李承乾面色严肃,“孟大人,你是京兆府尹,你知道父皇有多少妃子吧。” 孟礼温瞪大眼睛愣是没有想到这太子殿下大过年的把自己叫来就问这个,不过这个他是真不知道,最终也没有说出答案。 李承乾接着说道:“民间一直流传着皇宫里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有后宫佳丽三千,谢谢都是供皇帝玩弄的女性,除此以外大小宦官还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别院,供皇帝幽会各种情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存在,上行下效产生各种勾栏妓院,把现在的社会搞的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孟礼温皱着眉头听着李承乾所说的话,他可以听出,这是太子殿下不满意现在的妓院,“殿下,这个妓院自古以来就有的,现在你的意思是…” 李承乾也当然知道想要在如今的社会一下子把妓院给连根拔起也不现实,这其中的阻力用脚想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 于是他接着说道:“随着时代的进步,妓院,赌场,黑社会也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势力同流合污,我怕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大唐会被推向深渊,而这深渊的最底层就是我们大唐千千万万的妇女啊。” 到这孟礼温算是听出来了,太子殿下是想要把妓院,赌场,黑帮都给清理了,按照他以往的操作,是要把长安城当做试验点了,他这是下定决心要做出成效来。 “你放心,这个我会跟父皇讲的,叫你现在来呢,主要是亲口跟你说啊,实施的时候一定要跟底下的官员说清楚,这妓院,赌场,黑帮是附着在大唐身上的三个毒瘤,不清楚他们,我们逐渐强盛的大唐,也会一步一步的变黑的。” 孟礼温听的是一头冷汗,这也就是你大唐的天下,放任何其他朝代你都不够死的。 “孟大人,你知道长安城有多少家妓院吗?” 孟礼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李承乾又问道:“你知道长安城有多少妓女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所以啊,你不知道的地方,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容易出问题的,先不说每年被逼进去妓院的,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就是这风月场所里混进多少敌国间谍,都是不知道的。 “可是这…” 李承乾摆手制止他说话,“我知道可能有困难,我也不是让你们一棒子打死,我已经想好了方案。” “在长安城划定一个区域就叫做“红灯区”以后所有的卖淫女都在这里面经营,并且每一个人都要登记在册,但是长安城其他地方一律不准有青楼的存在,赌场也是,黑帮就不我还说了,遇到一个打倒一起。” “当然了,对于是逼良为娼的查到就立马处分,你要搞出一套方案解决那些不愿意继续做妓女的人以后的生活。” 孟礼温听到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不错,既能保留青楼,也能很好的规范起来。 之后关于这个问题,李承乾又交待了很多,“孟大人,我知道今天有些话你可能不太认同,我想说的是,而今大唐发展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人口,人口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硬道理,而全大唐的女子则是占据总人口的近一半。” “孟大人,这也是不可忽视一个巨大的资源啊。” 现在的孟礼温只能答应,因为太子殿下也是苦口婆心,而且也的确有说动了他,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不经过陛下,那他真的是白活了。 贞观十三年,大年初三,这个被后世津津乐道日子,史称扫黄风暴。 首当其冲的就是昨天李承乾遇到的那个妓院绣春院。 “嘭!” 一间间房门被推开,“全部都给我起来,所有人在楼下集合,快点,快点!” 一大早一些还在睡梦中的嫖客,就被楼中的吵闹声给惊醒了,穿好衣服都是一脸茫然的被带到了楼下。 看着所有人都在集合中,门外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这也让百姓们意识到了,这家妓院怕是完蛋了,可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老鸨子还在反抗道: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们?我们是合法经营,你们怎么抓我,就要怎么把我们放了。” “放了?倒是会放了,不过你嘛估计是出不来了,这些年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像这样的场景,整个长安城到处都在上演,称心则是第一时间给李承乾汇报了今天长安城发生的事情。 在京兆府配合禁军的联合查封下,半天时间没妓院就查封了近一百家,而妓女的人数也达到了一千多人。 李承乾闻言,有些感叹孟礼温的办事效率,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就能准备好人手,甚至连禁军都出动了… “看来父皇是知道了这件事了,可我还没来的及跟父皇说,他这怎么就…孟大人果然是个办事能手啊。” 李承乾问道:“昨晚的那个老鸨抓起来了没?” “抓出来了,就这样了还在死命的挣扎,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她那个绣春院还是突厥间谍的收容所。” “哦,那这些间谍都抓起来了没?” 称心则是笑着说道:“殿下,这些人当然都抓起来了,听孟大人手下说当时很多人已经准备跑路了,全部聚在一起讨论,只是没想到我们行动这么迅速,一锅给端了。” 听到称心的带来的消息,李承乾很是满意,准备让称心去叫来孟礼温前来,问问查封的最新进展。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已经孟礼温求见的声音,李承乾立马起身将他请进来。 “孟大人雷霆手段啊,如果人人都想大人您这样的办事效率,我大唐何愁不兴啊,百姓何愁不能安居乐业啊,哈哈哈…” 孟礼温躬身谦虚的说道:“殿下谬赞了,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不敢当殿下如此夸赞。” 李承乾非常看好他们这次的行动,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这些妓女愿意从良的,都要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这些性病可不容马虎的,这个也是一个要解决的点。” 孟礼温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他这次来是询问李承乾这次的行动后,要实验多久,就是以什么时间为界限。 李承乾深思了片刻便说道:“半年吧,以半年为期限,如果效果好的话,在划几个重点的城市进行实验。” 毕竟大唐边境也不是很安宁,内部可不能出乱子,这种事情,是一个长久的斗争急不得,需要温水煮青蛙,把一些隐藏的牛鬼蛇神全部给煮出来,一口全部吃掉。 孟礼温看着处事不惊,办法百出,从容果断的李承乾,心中已经大为肯定,之前长孙大人对自己所说的话了。 这场行动让大唐,乃至后世都受益匪浅,极大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的压力,释放了许多的劳动力,解救了无数支离破碎的家庭。 而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贞观十三年,大年初五,一支远行的送亲队伍正在集结着。 第九十二章 烂泥扶不上墙 皇宫,御书房内。 李二还是在忙碌的批阅着奏折,头也没抬的说道:“来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稳,说说吧,怎么想起来的!” 李承乾还以为啥事呢,“你都知道了?没啥,感觉这是一个沉珂,需要解决。”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嘛,我需要提高一下女性的地位,还有之前我说的,女性也可以顶半边天,她们不过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往后我会需要制作很多香水,香皂,包括酒厂里的统计等一些工作。” “女性干她们力所能及的事,而男子则可以抽出身来了,所以我认为女性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群体。” 李二皱着眉头听完了李承乾所说的话,他不太认同,不过好在只是试点就由着他先试试吧,毕竟他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 “明天就是文成公主嫁入吐蕃出发的日子,你有没有兴趣走上一遭?” “纳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承乾想也没想的的说道: “不去,不去…我南山别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等着我处理,这一去山高路远的,不知道何年马月的才能回来。” 李二听到李承乾想都不想的拒绝,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有事情处理啊,你那点心思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本以为你上进了,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承乾看着李二发了这么大的火,小跑到李二身后,贴心的按着李二的肩膀:“父皇严重了,我这烂泥还是有拯救的必要滴,我在哪不都是为国为民嘛,我在南山别院不也给您搞出来水泥了嘛…”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你回去吧,守着你那个一亩三分地把。” “好勒!” 一眨眼的时间,李二就只能看到李承乾的屁股腚了,“这兔崽子跑的是真快啊,搞的朕跟吃人的魔鬼一样。” 李二看着墙上挂的地图和自己那副独爱的对联,心情好了很多。 “这小子的性子还要在打磨打磨,不知道为何变化这般大,之前要是有任务都是抢着上,现在这…唉,就一言难尽了。” 就在李二还在想着怎么折磨这小子而放下手中的奏折的时候,我们的李承乾已经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 “惜玉,快…快来…给本太子拿来冰镇…哦不,现在冬天了,给我端乌鸡汤来。”李承乾刚才在李二那吓不轻,这要是李二头铁我跑慢一点,真把我派到那吐蕃那不就惨了。 正喘着气的李承乾看着面前跟小精灵一样的小女孩,他愣住了。 “大哥哥!大哥哥…”小女孩弯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走了过来,她的小手在李承乾的眼睛前挥了挥。 “小月儿?你怎么来啦!”李承乾一脸惊喜的问道。 “大哥哥,是惜玉姐姐接我来的,她说过年了来玩几天,可是杨爷爷却不愿意来。”于秋月嘟着小嘴,有些失落。 这杨爷爷其实李承乾是知道的,之前在湖边就休息到了,称心查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查出来,所以就很值得怀疑,不过好在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一直都挺安稳的。 直到小岗村的新欣的学堂建立起来,并且听说是孩子们免费可以入学的,说是太子殿下规定的,学生免费可是老师却不是免费的,相反李承乾规定要高工资的招聘。 但是这个老头确实个例外,不要工资只要包吃住偶尔有两瓶烈焰酒就可以了,这已经够奇葩的了,更奇葩的是这老头竟然被李承乾聘为希望小学的第一任校长。 看着于秋月有些低落,李承乾不在乎的说道:“小月儿,你这就不懂了吧,你杨爷爷给你去找奶奶了,你不要失落难受,他现在不知道在哪潇洒呢。” “大哥哥,杨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惜玉端着乌鸡汤准备放桌上时,就听到李承乾的话,有些责怪的说道:“殿下,你怎么能在月儿跟前说这个呢?真是的!” “哦,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说杨爷爷,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在学堂里可没少气你杨爷爷啊。”李承乾嘴上服软了,可是立马反击的说道。 “杨爷爷,虽然很好学识很高,月儿也很佩服,不过我问一些其他的问题他每次回答不上来就吹胡子瞪眼的。”于秋月我很委屈啊。 李承乾疑惑的问道:“你还能问住杨爷爷?这…你问的什么问题?” 于秋月突然想到什么了,眼睛一亮,“对了,大哥哥你肯定能知道,我就是问了为什么水往低处流啊,为什么果子都是从高处往下掉,而不是往上掉呢?” 李承乾张大嘴巴,这倒不是他不会,而是这个问题可是经典力学问题啊,牛顿大佬提出来的,现在竟然超前这么久就被提出来了。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问题的?” “我就是好奇啊,喜欢思考这些,感觉很有趣,很神奇。”于秋月兴奋的说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学霸吗?“你跟你们一班的其他孩子能玩到一起吗?” “能啊,他们都很有趣,就是笨了点。” 李承乾心中不免为那些同班的人默哀,跟这个怪物在一起,能不自卑就行了。 “大哥哥,你不要问其他的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于秋月狡黠的说道:“大哥哥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我怎么可能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鄙视了,虽然你聪明懂事,双商都在,可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啊,“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首先果子为什么会下落呢?” 不仅是于秋月一脸期盼的模样,就叫惜玉和称心包括孙管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李承乾的身后,他们也很想知道,而且他们也觉得不应该就是这样的嘛?果子就是下落的啊,为什么还要问呢,是个人都知道的啊。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咱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平的,还是圆的?” “你们其他人知道的也可以回答!” 于秋月皱着眉头思考着,而惜玉和称心则是懵逼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怪物,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 而孙管家则是毫不犹豫的说出:“当然是平的了,这有什么疑问的?” 他回答后还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李承乾,那意思是你为什么问这么蠢的问题? 李承乾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正在思考的于秋月。 只见于秋月眉头逐渐舒展,“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圆的。” 本来还自信心爆棚的李承乾听到她的回道后,直接惊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于秋月说道:“大王叫我来巡山喽?” 见于秋月没什么反应,他有接着说道:“你微信号多少?抖音账号呢?” 见她一直在那楞着,他急着问道:“你核酸做了吗?你…” “殿下,你怎么?”惜玉看着有些疯傻的李承乾有些担心的问道。 冷静下来的李承乾,只能失落的回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继而问道:“小月儿,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世界是圆的?” “我也不确定啊,我只是想到我以前和母亲在江南道的时候住在海边,每次看到父亲的船都是先看到船帆然后才看见船的。” “所以孙爷爷说的世界是平的就不符合这个现象了,因为是平的话,应该直接船体的全部都能一下子全部看到的。” 孙管家也是直点头的认同道:“是的,老朽之前陪主人去过海边,的确是先看到的船帆。” 孙管家此时浑然忘记了他刚刚说的可是世界是平的。 李承乾张大嘴巴愣是没说出话来,“妖孽啊,这孩子是什么智商啊,好好培养,好好培养,这是我大唐未来的基石啊,这个!” “没错,小月儿说的对,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圆形世界,我知道你们很难理解,不过小月儿的解释大家应该很清楚了。” “我们的世界不是不动的,他是一直在旋转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有白天和黑夜了。” 李承乾接着又说道:“小月儿刚才问的果子为什么会掉下来就是和我们的世界有关,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我们,这样我们才能在地上行走,而不至于飘起来,所以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果子会掉落下来,因为有这个我们暂且叫它“万有引力”在吸引着他落下。” 于秋月低头深思着李承乾说的话,而称心则是问道:“什么叫万有引力?” 李承乾真的不想说,因为说了也白说以他们现在的知识水平是很难理解的,但是架不住他们那个求知的欲望。 李承乾还是硬着头皮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一个有质量的物体,会使它周围的时空发生弯曲,在这个弯曲的时空里,一切物体都将自然地沿测地线运动,而表现为向一块靠拢。实际上这种万有引力,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力,而是时空弯曲的表现。” 大家的表情完全没有超出李承乾的所料,完全都是听天书一样,只有于秋月一直再深思,李承乾怕她太入迷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就安慰道: “小月儿,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不在也可以写信给我,我只要有时间都会给你解答的。” “嗯嗯,我会的大哥哥。” “嘎!” 李承乾看着笑嘻嘻的小月儿,他感觉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这孩子情商智商都在线啊,本着不浪费她的天赋,李承乾说道: “我给你讲个课题,你之后有时间可以研究研究。” 这一说于秋月又来了兴致,“什么课提,有挑战性吧。” “有,就是如何让人借助外物能飞起来,就像风筝一样。” 于秋月兴奋道:“这个好,这个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大哥哥,惜玉姐姐我就不在这玩了,我要回去研究了。” “停,这个不急,在这好好玩几天再去,不急这一时。” 于秋月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在大哥哥着玩几天吧,主要这是大哥哥提出来的,因为她听母亲的话,母亲让自己听大哥哥的。 第九十三章 你甭想! 称心还在想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奇怪啊,问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是正常人问的吗?要是殿下问的还可以理解,毕竟他震惊自己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你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屁孩竟然也能知道这些东西,造孽啊! 喝了乌鸡汤后的李承乾浑身散发着热量,刚才从李二那来时吓的浑身发颤就不提了,他回到屋里给还在翠华山山脉训练的程处默写了一封信。 信中说了关于他们他们训练特种部队的事情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批复,可以放心大胆的训练那批士兵了,打消程处默的顾虑。 “现在我估计你已经将队伍拉去了翠华山山脉,我就提醒你两点。 其一,随军医官也得参与训练,并且按照目前的人数,至少需要配备二十名医官,以懂得治疗外伤为主,每个小队必须有一人是懂一些外科治疗的。 其二,在体能训练之余,射击之术需要提到首位,你得相信南山研究所的那些人是真的能够改良火、枪的,那将是他们以后最主要的武器。 对了,另外就是我现在的功夫自当是让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等你小子回来,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被打的苦,还有就是前天见到你老父亲了,他让我狠狠操练你。 不是我说,你这混的也太惨了,最主要你老父亲的拳拳之意,我可是领悟了,让我抓紧给你找小媳妇,怪我给你拉到翠华山上,那个方圆几里没有一个女人的地方,全是糙汉子。 所以啊,我就打算别我在长安城给你物色一个,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温柔的?可爱的?活泼开朗的?你若是有空给我回信你留告诉我。 给你说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让你郁闷一下,这让我就好多了,最近心情不太好。 写完后的李承乾想了想,又拿起一封信纸,给刘开前也写了一封信,问问他关于火、药和火器的进展,并再次提了许多自己对燧发枪的意见和建议,最后说如果红衣大炮造了出来,就悄悄的运一门给他,他想要亲自试试那大炮的威力云云。 将近中午了,就在他写完的时候,房遗秀来了。 “母亲说叫你过去吃饭。” 房遗秀今天穿的也很喜庆,一身红袍红衣,在冬日阳光的印衬下,真的犹如下凡的仙子,自从遇到李承乾她的穿衣风格也从一成不变的白色,变成了各种颜色,到底为了什么大家懂得都懂。 李承乾看着她心中一阵火热,正要伸手,房遗秀却是一个侧身跳开,背着手儿俏皮的看着他,得意的说道: “你甭想!” “咳咳……” 未能得逞,李承乾有些遗憾,笑道:“还是丈母娘疼我,要不,咱们现在出发?” “嗯!” 两人上了马车,当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李承乾便又化身成为恶魔中的老色批,一把就将房遗秀给抱在腿上。 “哎呀,不要这样,你…” 房遗秀像一只受惊的待宰的小羔羊缩成了一团,脸蛋儿瞬间通红。 “嘿嘿,你还想逃过本公子的魔爪不出?你越说不要就是要,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过年的,长安城的热闹可想而知,到处都是商贩,车水马龙,公共马车都快跑断腿楼,为了应对这过年期间的高峰,李承乾之前还特地给南山别院马车生产厂打招呼,都生产一些供长安城使用。 这倒不是其他意思,主要就是闲杂人马车市场是供不应求的状态,不过这喧闹的城市和众多马车中,没有人知道其中有一辆马车里正在发生着一幕香艳的故事。 房遗秀眼睛已经有些迷离,她觉得口渴,觉得很热,觉得……内心深处有一只小恶魔正在升起。 她轻咬着嘴唇,似乎难以抑制,她的真在极力抗拒,想打开李承乾使坏的手,偏偏又觉得没了力气。 不过这到底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想有力气就值得商榷了。 这就是男欢女爱吧,还没有进入最后一步,便已经飘飘欲仙了,可能这就是上天为什么要创造出男女的原因吧!于是外间的一切仿佛消失,她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就差最后登天的那一步。 李承乾停了下来,过了数息,房遗秀回到了人间,车外嘈杂声萦于耳际,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李承乾的旁边。 “你就知道对我使坏,坏死了,坏人!”她那双水汪汪的明眸瞪了李承乾一眼,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朱红的嘴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敢再去看李承乾,而是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李承乾也没好到哪里去,看着一个熟透的果子,却不能采摘,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 “秀儿。” “嗯。”房遗秀还是不敢看着他,她怕自己的样子,又勾起李承乾的欲望。 “我喜欢你!” “……” 房遗秀愣住了,本还迷离朦胧的眼睛一下变得清亮了,这对于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她,太过于露骨,她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一贯的冷静在此刻都发挥不了作用了,脑袋已经一片空白了。 哪怕这句话仅仅只有四个字,却犹如一记重锤锤在了她的胸口,令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她的心儿又跳的很快,过了许久才抿了抿嘴儿,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说话这么直白,自己人家的心房,真的是坏透了,可是我好喜欢,我这是怎么了? 房府的这一顿午饭很丰盛,大家都聊的很开心。 李承乾拍着丈母娘的马屁大快朵颐,房遗爱心里愈发觉得不对劲。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究竟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啊,上次说第一次来就算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围着李承乾,谁在乎我啊。 这一刻他在独自神伤,“遗爱和高阳公主的事,得抓紧时间去办。高阳那姑娘为了等遗爱可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去主动提亲,我怕陛下会之会有意见。” 李承乾听到这个,就感觉有些对不住面前这个倒霉蛋了。 这小舅子不错啊! 看来我得去跟高阳好好的说道说道,给她发一个预防针,不要做出那等事情,这本事亲上加亲的事,不要搞得不愉快了。 这不过是一个插曲,饭后李承乾便回去了,因为他可是约好了邹凤炽,这个计划在他脑子里已经不止思考一遍了。 当李承乾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孙管家已经告知他,邹凤炽早早便已经在这等候了。 “草民邹凤炽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快步走了过去扶起他,“邹老板来的可真早啊,这个怪我了我有事耽搁了。” “殿下的事肯定放首位最为重要不过了,我正好过年没啥事,所以就早些来了。” “殿下,你过目…”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地契递到了递到了李承乾手里。 “这朱雀大街的地契,你花了多少银子?”李承乾极为惊讶,他实在没有想到邹凤炽能买到这两块地契。 “没有花银子!” “当真?”李承乾不可思议的看着邹凤炽,很快他便明白了,“行,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个大唐国际商贸中心城建成后,有你的三成利!” 邹凤炽听到李承乾的承诺,内心说实在的没有太大触动,说白了他也是投资罢了,他相信殿下的眼光,毕竟这公共马车可是让他赚的盆满钵满,最主要的是李承乾愿意放手给他,权利支持他,包括他的从商想法等。 “殿下,你准备怎么用这两块地?” 随我来,很快他们便到了书房,李承乾在案牍上摸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邹凤炽,“照着这个图纸来建,我肯定没什么时间来办这事,南山别院那边的水泥会运来,这事儿只有交给你了,就在长安城找匠人吧。” 这是一栋五层楼的建筑,一楼四方开门,四方也都有楼梯上楼,每一层都宽阔敞亮,而中间却空着,仿佛天井,但是顶棚有定制的玻璃装上。 样式特别,邹凤炽很快就明白了这楼的意义,用来做生意肯定是极好的,因为他够包容,够大,够新颖。 “殿下,你这个大唐国际商贸中心我想主要是南山别院的产业来开吧,可是我看这个规模,应该用不了吧。” 李承乾心中更加肯定要把这个人才给绑住,这特么就立马能想到关键点了,于是他解释道: “我们自己选一个最好的位置就行,其余的出租,以百货为主,每一层规划好卖什么,比如一楼只卖服装,二楼只卖珠宝水粉,三楼搞一些高端的茶水,酒,等名牌门店,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你看着弄就行。” 邹凤炽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心想这两处楼地里位置极好,租出去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于是他将那一张图纸慎重的收起,心思儿便落在了这两处地,这个是一个全新的模式,他想着一定要好好办,这是一个契机。 两人随后聊着一些生意上的心得,这方面李承乾只能将后世先进的商业知识慢慢传输给他。 第九十四章 脑子瓦特了? 春节也叫元正作为唐朝的一个重大节日,自然十分隆重。 长安城里点亮了各种花灯,家家都写有桃符,现在的唐朝还没有贴对联的习俗,所以只是用桃木板写上神荼、郁垒两个名字,挂在门首,称为“仙木”或者“桃符”。 大街上又有爆竹声声,还有民间自发组织的各种表演队伍。 就像街道的宽阔处搭着戏台子唱大戏。 也像踩高跷这种。 还有还像舞狮子的这种。 舞龙是没有的,这是后来中西方文化结合,而产生的名族舞蹈,因为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象征着炎黄子孙。 再加上现在可是唐朝,这时候龙就是象征着真命天子,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的象征,谁敢舞龙,那不是把兢兢业业的李二竖起来舞嘛,这不是典型的不要命了嘛。 李承乾在邹凤炽离开后,便被惜玉和月儿催促着要出去玩,他不想去的,他还有事啊。 可是遭不住月儿那失落的表情,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是这么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啊。 于是几个人来到了繁华的大街上,说起来月儿自从杭州来这,估计从来没有上过街吧。 这一行四人走在街上引来了行人的注目,“惜玉,麻烦下次再把我这容貌化丑一点,你看看这都引起骚动了,这要是我恢复原貌那还不乱套了啊。” 惜玉听到有些意外,尴尬地靠近他身边说道:“殿下,本来就是随意化了一下,不让人认出你来。” 李承乾有些不满意了,“你不会给我在化丑一点嘛,你看看我们这…唉,只能说帅…也是一种罪。” 看着还在自我陶醉的李承乾,惜玉有些踌躇的说道:“殿下,那个…这些人似乎不是…看你的!” 正在自得的李承乾愣住了,缓缓转动头,看着人群指的人是只有自己一半身高的小月儿,他眼含泪水,终究是错付了。 不过今天的月儿的确是有些惊艳,她鹅黄的罗衣裳绣着淡粉色的朵朵梅花,一根浅色的腰带系着可堪一握的柳腰,因为是大冬天的,她还配上了一件浅紫色镶着白狐边的小斗篷。白绒绒的白狐毛簇拥在颈边,更是将女孩娇小的脸蛋衬得玲珑俏丽,让人移不开眼。 这个可是惜玉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这丫头就知道为别人着想。 李承乾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心中也很为她开心,于是承诺道:“月儿,有什么喜欢的跟哥说,绝对给你办到。” 而走在前面的月儿徒然停住脚步,兴奋的说道:“月儿有喜欢的,就是希望大哥哥能多陪陪月儿,带月儿逛街。” 看着李承乾那为难的样子,怪自己的愿望太大了,月儿赶忙懂事的说道: “大哥哥,我说玩的,今天大哥哥能陪着我和惜玉姐姐出来玩,月儿就已经很开心了。” 这个年纪也才十岁的小女孩,跟聪明很知道察言观色,这也就导致她有些敏感,她惹了大哥哥不高兴,她怕大哥哥不喜欢她,她怕大哥哥不要她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哥哥是她最重要的人,非要说一个在她心中可以看看媲美李承乾的,也许就只有那个神秘的杨爷爷了。 “大哥哥答应你,以后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你不要担心我是骗你的,因为你可是有我交给的课题的哦。” “嗯!耶…” 于秋月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看着旁边有卖吹糖的,就跑了过去,“伯伯给我来一个这个。” 这个老伯看着面前这个跟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孩,也是温柔的说道:“小姑娘,这个一文一个。” “给她拿两个!” “好勒。” 拿着大哥哥给买的糖,吃在嘴里都感觉加倍的跳,眼睛都弯着月牙了,“谢谢大哥哥。” 她一手一个小糖帮,这一面舔一下,背面又舔一下,好不开心…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着,玩着,闹着,李承乾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就在他们路过一家客栈时,一个醉酒的公子被打了出来,这大过年的怎么被打了,路上的人都在围观,挺有意思的,无论什么年代,永远不缺吃瓜群众。 “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是在我的地盘你敢说一句太子殿下的不好,你就给我滚出去。”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愤怒的说着。 “什么?他说殿下不好?” “你特么敢骂殿下,你脑子瓦特了吧!” 已经鼻青眼肿的年轻公子,面对众人的指责脖子都梗了起来,“怎么…我不能…说吗?他就…就是自己之前吃干净…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直接把青楼妓院…都给拆了,拆就拆了,他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恢复户籍?” “我的小娘子现在…嗝…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是他…害的。” 这还了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大家敬爱的太子殿下,“狗东西,居然真的骂太子殿下,都给我砸。” 一时之间各种鸡蛋,烂叶子,更是有大鼻涕都甩了出去,这年轻公子成为了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 “陈兄?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骆宾王本来也是逛逛的,为他马上要来到的科举考试,他准备了很久了,今天透透气,就看见了被人打的陈易峰。 “你小子谁啊,赶紧走不然我们砸到你可不要怨我们。” 骆宾王对着周围拱手说道:“此人是我同乡,一起来京赶考的,不知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呢,我替他向大家道歉了。” “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是要科举的,那他还敢骂太子殿下,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举措都是替我们百姓着想的吗?也就是客栈少东家心软,要是我们要给他打残废了。” 骆宾王听着眉头直皱,这陈易峰为何这样?再怎么样也是同窗一场,就当自己帮他最后一次吧。 “大家气也该出了,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太子殿下了,我这就带他走…这就带他…” 骆宾王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易峰推开了,“你不要在这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喜欢那个李承乾的…诗嘛,天天夸他写的好。” “他…好什么…好啊,作为太子朝堂之上没见过他,整天不务正业就只知道在他那南山别院苟着吃喝玩乐!没出息!”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怎么这么彪悍啊。 “还有你这个骆宾王,从小大家都只夸赞你,我们所有人都活该活在你的阴影一下,都夸你是天之骄子,你是神童,可是谁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一直都是他们追捧的对象。”说到这可能是真的心中郁气太重,说话都变得利索了。 李承乾看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一开始以为真的因为我的政策导致他心爱的人从良后失踪的,原来是一个满腹牢骚,郁郁不得志的才子罢了。 这种心胸怎能成大事,遇到比自己强的就受不了,怀恨在心,李承乾对这种人不感兴趣,便带着几人去了其他地方。 这边的事情因为骆宾王的道歉,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很快便已经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的他们决定还要在逛逛要陪这个丫头玩尽兴,估计现在的琼林集估计也很热闹,不然这些个才子佳人在这大过年期间真的就无聊透顶了。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诗会,灯会等等可能就是他们谢谢才子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可能因为李承乾的原因,他煽动的翅膀改变了大唐一些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 他把对联,灯会猜灯谜等活动提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家都很喜欢去参加。 很快他们一行人出了饭馆,到了猜灯谜的地方,很巧的是他们遇到了房遗秀,她带着小婵也在这边游玩。 李承乾有些意外,因为他觉得她此时应该是在哪个琼林集才对,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高兴的对着他们摇了摇手。 不过房遗秀却是一脸厌烦,看也没看他就继续走着。 不过她的余光看到了他身后的惜玉和称心,脸上一喜,向着李承乾他们这边走来。 “你们也来啦!” 房遗秀最强跟着他们打着招呼,眼睛却在看着他们身后,希望能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个坏人。 “别看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惜玉看着房遗秀的模样不免感觉有些好笑。 “这…你是?” “还能是谁!这就不认识啦。” “噗呲…”小婵一下没忍住,看着气鼓鼓的李承乾这一面她是没见过的,不过她还是说出来“殿下,我们小姐当然知道是你,小姐说想逗逗你…哈哈…” “这还差不多,哼…真的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李承乾要展示他的“弟”位。 房遗秀则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怕你了,她的目光注意到旁边的于秋月。 “姐姐,你好漂亮啊。”月儿哪里还不懂,直接一发糖衣炮弹,直接把房遗秀给整的不好意思了。 “小妹妹,你也很可爱,很漂亮呢,小嘴真甜。” “走,姐姐带你看花灯。”之前她就听惜玉说过,李承乾救过一对母女,这个估计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了。 这各式花灯垂于空中,而花灯上写的便是谜面。 许多人就在看着这玩意,或者冥思苦想,也或者哈哈大笑。 李承乾对这玩意也颇感兴趣,挺有趣的,前世因为参军很少触碰到国内的一些传统。 于秋月同样如此,当然,她的兴趣不在这花灯上的谜面,而是这各种各样的漂亮灯笼。 房遗秀的兴致却很高,此刻驻足在一个飞鱼花灯前,花灯上的谜面是: 广纳古书,再三收藏。 第九十五章 门都没有! 这玩意挺难的,这是李承乾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便见房遗秀蹙眉沉思,良久,她展颜一笑,对着李承乾欢喜的说道: “我知道是个什么字了。” 李承乾讲真的对于这些不太擅长,他也不太感兴趣,这么快房遗秀就想到了,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琼林书院名誉院长,“是什么字?” “就是一“唐”字。” “何解?” “这个还要我来跟你解释吗?答案不是也显而易见的嘛?”房遗秀狡黠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想了想恍然大悟,惜玉和称心则是佩服的,房遗秀喜滋滋取了那灯谜去了店家里面,回来时候手里拿着一只缝制精美的小狗狗。 其实大家此刻都在玩闹,能猜出来拿到礼物的开心,没猜出来也玩的尽兴。 这边是热闹非凡,可有些人就难受了,鸿胪寺少卿的儿子柯桥都快哭了,“爹,我不想去哪个什么捞子吐蕃,我就在家服侍母亲大人。” “这次你不去也得去,给我好好的历练历练,有我在这你怕什么?而且我告诉你,等你这次回来就把婚事给办了。”柯成仁斩钉截铁的说道。 “爹,孩儿不想去的,这山高路远的我舍不得…舍不得…娘…”柯桥灵光一现,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娘了。 “娘啊!” “给老子闭嘴。” 柯成仁真的气昏了,自己这一路摸爬滚打才到如今的地位,为何却生了这般废物。 “谁来都不行,你也该收收心了,这次得罪了太子殿下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报复,那李承乾现在性情大变,让人捉摸不透了。”柯成仁还是有些担心,忧虑。 柯桥没有接话了,感觉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假如生活强奸了你,如果你无法抵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爹,我知道,我一定痛改前非。” 柯成仁欣慰的抚了抚胡须,“孺子可教也。” “那爹,我可以不去了吧。”柯桥缩着脖子,弱弱的说道。 “什么!” 柯成仁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逆子,老子迟早被你气死。” “爹,我去,我去还不行啊,我不去地狱谁入地狱…” 柯桥心中在流泪啊,别人过年开开心心,我呢?尽是糟心事,我的小娇娇,小莲莲,小…这以后没有你们的时间我咋过啊。 “这次送亲的是文成公主他爹江夏王李道宗,你一路上都给我放规矩点,不要在像这样整天净给我惹事。” 而李承乾他们则还在玩着,一路上的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你听说了吗?这两天好多工匠,有经验农人等,都被招集了,好像是要陪着去吐蕃。” “陛下真的好啊,陪嫁这么多东西,听说还有一个巨大的释迦佛像,还有很多珍宝,金玉书橱,360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 边上的一个公子收着折扇,骚包的说道:“”不止这些,咱们大唐就是地大物博,陛下就是大气,显示出我们大唐的威严。” “我的堂哥就是礼部的官员,所以啊里面的一些细节你们不知道滴。” “哦,快说说,快说说。”边上的其他人催促的说道。 李承乾听到这些却没有一点开心,“我特么的居然忘了这一茬了,神特么地大物博,这是在给自己养一个敌人,后患无穷啊。” 那个折扇的公子看着众人把自己围了起来,以自己为中心,也很是得意,于是得意中带着自豪的说道: “还有多种烹饪食物,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识别善恶的明鉴,营造与工技著作60种,100种治病药方,医学论著4种,医疗器械6种,还携带各种谷物和芜菁种子等” “怎么样,详细吧。”他扬着下吧,得意无比。 不禁是他,其他人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也太多了吧。” 有的人是自豪,高兴,咱们大唐就是天朝上国,就是强,可是也有的人认为给的太多了,而且还是我中原大唐这么多年文化积累的葵宝。 包括李承乾他面色凝重,“不行,不能等了,我得现在就去皇宫找李二,绝不能把这些先进文化,技术给带过去。” 现在应该能来得及改变,因为还没有正式公布于众,那么就有挽回的余地,“秀儿,小月儿,惜玉,你们接着玩,我得去皇宫找父皇了。” 就在众人还在感叹自豪于大唐的大气时,李承乾已经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皇宫,“快让开,我有急事找父皇。” 守门的守卫多远就看到急匆匆的李承乾,赶忙命令道:“快让开…” 今天的李二一样并没有因为是过年期间便懒政了,还是勤勤恳恳的在批阅奏折。此时他正在思考此次和亲对于大唐的利弊。 虽然这个已经商量讨论过了,无论怎样都是利大于弊的,最关键的事文成公主主动愿意去的,这就过了心里的那一层障碍。 所以呢,李二就决定在嫁妆上多补偿一点,为了让她去异国他乡能够有足够的底气。 那么底气是什么呢,第一,就是她大唐公主的地位,第二,就是这丰厚的嫁妆,这就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李承乾推开房门,抬脚就走了进去,李二看着他行色匆匆的,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忙?” 李承乾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舒服。” “父皇,听说李雪雁妹妹要出嫁了。” 李二奇怪的看着他,“这就事?朕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是这样的,并且听说他您还招集了很多匠人,技术人员,各种书籍,葵宝?” 李二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怎么?” “父皇,其他的儿臣双手赞成,再多的珠宝,儿臣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这么多的先进技术以及思想文化也带过去,这我不敢苟同,这无异于养虎为患。” 李二盯着他,缓缓的说道:“你是真的不理解还是装糊涂,想整散这和亲。” 因为在李二心中,还是对之前李承乾在朝堂之上所说的“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父皇,这就是我大唐的脊梁。”这一句至今时常在他的耳边回荡。 所以他打心底认为李承乾是“右翼”是“鹰派”,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心中却是有着一杆秤,当秤杆倾斜,那么他就会是一个噬人的危险人物。 “道理我都懂,现如今的情况儿臣也了解,儿臣并不是想搅散这次和亲,而是单单认为不应该把我中原王朝先进的文化知识传播过去,让他们大力发展。” 李承乾看着李二沉思,趁热打铁的说道:“父皇,相信你应该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总的来说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嘚…嘚…” 李二的手指不断地在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那依你看法,应该怎么做?” “金银财宝随便给,包括准备的那尊大佛都可以,但是涉及到我们先进的技术,以及技术人才,包括蔬菜,稻谷种子等都不行。” 李承乾冷静的说着他的看法,以他后世知道的情况,现在的吐蕃怕是已经统一了周围的大小部落了,“父皇,想必你也知道了吐谷浑应该被吐蕃吃掉了吧。” “哦…你小子的消息也挺灵通的啊。”李二有些差异李承乾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可是边境送来的情报,除了几个大员知道,其他的一概不知的。 “父皇,儿臣自从这几次被刺杀也不得搞点防身手段啊,您老不也知道吗?” 李二倒也不担心他李承乾干什么事情,因为他还是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就一个字形容,怎一个“懒”字了得。 “行了,你说的我会考虑的,朕乏了…” “好勒,儿臣这就走。”李承乾见李二松口就知道八成就成了,“王公公,过年了这个你收着。” 王德一脸惶恐看着递给自己的红包,连忙摆手说道:“殿下,万万使不得,应该是老奴孝敬您才对。” 李承乾直接塞给了他,他真的是不喜欢这种拉拉扯扯的,按着王公公的手,“拿着吧,这些年服侍父皇,王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还要多多麻烦公公了,父皇要是熬夜太久希望公公能替我劝劝父皇。” “还有你啊,年纪我不小了,有些事情不要亲力亲为了,交给底下的人,不要太过操劳。” “殿下放心,老奴一定会照顾好陛下的,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王德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些巴结自己的,用他们假惺惺的关心之外,今天他在李承乾眼中看到了真切的关心。 擦拭掉眼中的泪水,推门进去准备收拾一下,“怎么,你这老东西还被感动了?” “陛下,老奴…老奴…殿下嘱咐奴才照顾好您。” 李二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王德,而王德也看着李二,这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出声… 江夏王府。 推开大门,一条路绕过前堂,到了西苑一处楼阁一个女子正在细细的打扮着。 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铜镜中的她妍丽无比,峨眉轻扫,不施粉黛,淡红的脸颊泄露出几分妩媚,将头发轻挽,缀上淡红色的步摇,配上身上穿的红色连衫群,有着倾城的容貌。 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喜事,双眸含笑,执起一盒胭脂,轻点嘴唇,淡然抿唇,刹那间天地也失了色。 她画好妆楞楞的看着窗外,喃喃道:“你一定要等雪雁,我很快就会来了…” 咚咚… 听到门外响声,李雪雁收起心声,“小姐,老爷说差不多了,要出发了。” “嗯,这就来。” 第九十六章 你敢!放开她们 李道宗作为这次和亲主使,看着自己的女儿要被自己亲手送到那蛮荒之地,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女儿那急盼的表情,他即使到现在很不明白,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想问:“为什么!” 放以前的陛下可能为了大唐的考虑,会选择和亲,可是现在呢?因为太子殿下都已经拒绝了突厥的和亲,更不要说吐蕃了! “雪雁,父亲最后在问你一次,你…决定好了吗?” 李道宗很想她女儿反悔,虽然箭已经在弦上,但是只要李雪雁说一个不字,再大的代价他李道宗都愿意承担。 “父亲,女儿…对不起你,相信女儿有自己的理由,请父亲成全。” “罢了,罢了…”李道宗心灰意冷,不愿意再多说了,既然女儿已经选择了,尊重她可能会是更好的方式。 而他们出发的方向就很好的说明了,后世中人们的观点是错的,这个李承乾也是有所了解的,他们认为唐蕃古道就是唐蕃驿道,即公元7世纪至9世纪唐王朝与青藏高原吐蕃王朝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交通道路。 它起自陕西西安,途经甘肃、青海,至西藏拉萨,全长3000余公里。 可是现在李承乾远远的看着送亲的队伍是向着剑南道还去,浩浩荡荡的队伍,最为显眼的当属花轿和哪一个巨大马车所拉的释迦摩尼佛像。 所以他挺感慨后世中,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其他几个国家研究所发现的三处吐蕃时期石刻群遗存——须巴神山石刻群、白马神山石刻群、洛须村石刻,总计石刻17幅。 这一切都表明了他们的发现是正确,就目前来看,虽然时间点对不上但是大势没有改变,文成公主还是要去和亲了。 而作为这次和亲的迎亲使者禄东赞,此时却已经没有了当初来时的意气风发了,他很奇怪,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迎娶公主是一方面,那丰厚的嫁妆特别是之前透露出来的工匠,技术人员,种子,书籍,等等一切物品为何都没有了,只有数不尽的珠宝。 同行的其他吐蕃使团,都露出开心高兴的笑容,他禄东赞怎么也站不起来,这些钱财赞普有能力去获得,可是这些大唐的重要书籍,先进的技术却没办法带回去了,这对吐蕃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前日晚间得到消息的他,彻夜未眠,打通一切关系都没有改变这个措施。 禄东赞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在捣乱,一个官员收了他几百两银子事情没办成,只好告诉他是谁捣乱的。 很简单就几个字,“太子殿下之前急匆匆的去了一趟陛下的御书房!” 禄东赞最近对于这个正火的太子殿下了解的不要太详细了,他的结论和大多数人一样,“藏拙,城府极深!” 禄东赞看着身后宏伟的城墙,这就是大唐长安城,不禁感叹道: “我辈之人还任重而道远啊。” 一行人就这样往西南方向进发,踏着夕阳的余晖,将车队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李雪雁拨开车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长安城,心中有些不舍。 李承乾看着远行的车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历史上的文成公主是被逼无奈才去和亲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狗血,竟然是主动要去的,到现在连她自己亲爹李道宗都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是想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承乾很相信这句话,她没道理对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如此的坚持,何况是那荒无之地。 “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这就是爱!”李承乾自己都不相信这鬼话,不论怎样都行,只要不危害我大唐就行,如果有损我大唐利益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所有的人都从春节的气氛中回归正常的生活,而远在海边的小镇余西镇。 “素素姐姐,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学会了,好香。”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看着眼前的饭菜,嘴甜的夸赞道。 “这你嘴甜…”一个素衣木钗的女子,面带笑容的拍了一下小女孩。 这正是之前投海的杨素素,心若死灰的她没有死掉,被打鱼的渔民所救,不过可惜的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幸好她身上有腰牌,才知道她叫杨素素。 救她的几个渔民发现她竟然失忆了,便把她放在一个带着女儿的农妇家中,而后她便一直生活在这里。 “婶婶快来吃饭吧,不然一会就凉了。” “哎,就来。”这个妇女的丈夫之前下海打鱼,遇到巨浪便在也没有回来了,自从救下这女子之后,一家三个人生活的比之前好多了。 “素素,你听说了吧,镇上贴出告示了,要招很多的会纺织的女性,就在镇上,所以我打算去试试。” 虽然失忆了,但是她不傻,“大婶,你确定这个是真的吗?你这一来一回稍微有点远了。” “没事,以前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丫丫还小,但是有你在这,我就放心了,听说工资挺高的,晚点把欠的钱还了就轻松了。” “这个靠谱吗?为什么突然招这么多人?” 大婶听到她的疑问,摇着手否定道:“不会的,这个肯定真的,都有印章的告示,而且这个可是太子殿下的注意,我听隔壁二牛他爹说全大唐只有我们和太子殿下的南山别院才有这个待遇,我们这里会迎来大发展的。” 杨素素听着眉头紧锁,头脑隐隐发痛,“太子殿下,南山别院。” 吴大婶看着双手捂头的杨素素有些慌张的放下碗筷,走到她身边。焦急的问道:“素素,你怎么了?又发病了?丫丫快速叫孙爷爷。” “啊!…”杨素素头疼俞烈,等到孙医生来的时候,杨素素已经晕倒了。 “吴大婶,这杨姑娘头疼大病频率有点频繁了,她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她是听到了什么话?” 俞大婶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素素,回忆着说道:“孙先生,素素她今天只是烧了饭菜,而后我们便说道了纺织厂招人的事。” 孙先生负着自己的胡须,“杨姑娘得的是失忆症,刚才肯定是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最近经常会提到一些事或者一些人?” 吴大婶仔细的想着,突然旁边的小女孩丫丫说道:“我娘刚才说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姐姐就头疼了。” 吴大婶恍然道:“是的,记得上次我说道我们余西镇会迎来好日子的时候,就提到了太子殿下。” 孙先生和吴大婶瞪大眼睛,心中都有一个念头就是,“跟太子殿下有关。” 是敌人还是朋友他们也不敢确定,但是有一个点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把杨素素带到太子跟前,他们都会得到好处。 但是淳朴的他们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是殿下的敌人,怎么办?他们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想了半天,两人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可能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送走孙医生后,吴大婶楞楞的看着床上,不施粉黛就已经很美的杨素素,“你可千万不要是殿下的敌人,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嘭!” 小院子的门一下就被暴力的踹开了,一下进来六个大汉:“出来,吴大婶啊,该还钱了吧!” 吴婶一听是来崔债的,大惊失色,“丫丫,你都在这里不要动。” “小四,你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能不能宽限吴婶几天,等我把这些布料卖了,立马就还钱。”吴婶不停地躬身央求道。 “我的吴婶啊,小四爷决定不了啊,韩少爷说的今天必须收上去啊。”小四一脸为难的说道。 吴婶跪在地上求着小四道:“帮帮忙,跟韩少爷说说情,谢谢你了…谢谢…”吴婶不停地说道。 “想缓几天也行,韩少爷也知道你家的情况孤儿寡母的,所以少爷说可以宽限几天甚至可以把账给抹平了。” 吴婶一脸惊喜,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还没等她说谢谢,便听到小四说道:“不过嘛,就看你识不识趣了…” “韩少爷就是想让素素姑娘去府上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不知道吴婶意下如何啊?” 吴婶想也没想的摇摇头,“不行,不行…素素姑娘不是我吴家的人,我没有权利决定的,小四在宽限几天吧。” 小四听到吴婶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冷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吴婶不住的磕头说道:“小四,不,四爷,在宽限几天吧,求求你了,求求…啊…” 小四面色狰狞,抓着吴婶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狠声说道:“别给脸不要脸,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你在这干什么?嗯?” 屋里的丫丫听到自己母亲痛苦的哀嚎声,从米缸里费力的爬出来,跑到屋外,“放开我娘,大坏蛋,你们都是大坏蛋。” “哈哈…,哪里来的野丫头,赶紧给老子滚!” 小四后面的打手看见一个小丫头片子发怒的跑过来,笑着说道。 这个打手一把将这小丫头提了起来,“你们放开我娘,都是大坏蛋。” 丫丫一口咬在这打手的胳膊上,“嘶…死丫头,不知死活。” 这打手说着就要顺手将丫丫甩出去,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敢!放开她们…” “嗯?” 几个人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面色有些苍白,但是却给人一种柔弱美的女子站在门口。几人看着杨素素的容貌,一时间都呆住了,一副猪哥模样。 杨素素看着他们满眼的淫秽之色,还有拽着头发的吴婶,以及被他们抓在手中的丫丫,怒火中烧,瞬间爆发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第九十七章 给我滚! “小娘子,就是杨素素姑娘吧。”小四见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那阴沉的脸瞬间绽放开来。 说着便放开了拽着的吴婶的头发,“阿顺,放了这小丫头。” 被放开的丫丫跑到杨素素的身边,怒视着对面的几个人,而吴婶也跑到杨素素前面,焦急的说道:“素素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啊。” “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快走…” 看着护在自己前面的吴婶,还有愤怒的和小老虎一样的丫丫,她异常感动,“吴婶,你们退后,我来处理。” “可是…他们…” 杨素素摇摇头表示道:“放心吧,我也不是软柿子。” 吴婶看着她肯定的眼神,只能后退想着如果素素姑娘有什么事,一定跟他们拼了! “吴婶还欠你们多少钱?” 小四看着面前的杨素素,心猿意马,调笑道:“还真的是秀色可餐啊,看美女就是令人全身舒适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就是,我都硬了!哈哈哈…” “硬?硬你玛!硬你玛!”小四直接对着旁边这个打手上去就是几个大比兜。 “这女人可是韩少爷看上的,不要乱说话,没个分寸的东西!” 打手捂着头惶恐的看着小四,赶忙说道:“老大,我错了,我嘴欠…嘴欠…”他一点说着一边打着自己的嘴。 “本来嘛只是借了五十两银子,但是吴婶可是欠了几年了,这利滚利的,不多,二百两银子要有的。” 后边听到的吴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愤怒的反驳道:“我…我之前可是还的只剩二两银子了。” “谁跟你说的只剩二两的?一直都是付的利息钱而已。”小四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 吴婶气的直发抖,崩溃的指着他们说道:“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当初说的没有这么多利息啊。” 小四面色徒然狰狞,冷声道:“有钱就抓紧还,没钱就不要怪我们了。” “这个拿去,你们走吧。”只见杨素素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扔了过去。 小四一把抓住玉佩,左翻右看,这玉佩晶莹剔透,放在手中有一股温润的感觉,给他的第一感觉酒是好东西,价值不菲啊。 “这东西不错,不过不够勉强抵一百两银子吧,还有一百多两。”小四摇着头看着她们说道。 “你们无耻,这个可是杨姑娘的传家宝,是无价之宝,你居然说只值一百两银子。” “别废话,赶紧拿钱,没钱就请杨姑娘陪我们韩少爷吃个饭就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素素姑娘千万别听他们的,一定不能去…” “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的!”小四不耐烦地说道。 杨素素一直冷眼的看着他表演,这玉佩的价值一看就知道的东西,她是失忆了,但是不是傻了。 “吴婶,这些就是无赖,没办法只能报官了。” 小四几人听到杨素素说的话,直接笑的直不起来腰,吴婶也是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的。 “报官?哈哈哈…笑死人!青天老爷就是我们韩少爷的亲爹,你说你还要报官?真是里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没钱,那就不好意思了,给我拿下。” 一下五六个大汉就向着她们走来,“不要抓素素姐姐,你们走开…”丫丫张开双臂挡在吴婶和杨素素的面前。 小四一马当先,直接将丫丫拨开,手就要抓着杨素素的肩膀,一刹那,她肌肉记忆般的侧身躲开,一脚踢出直接将小四踢飞几米远。 “啊…哎呦…”小四哪里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么恐怖的爆发力和速度,一时大意,被踢的疼痛难忍。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 可是这些人欺负欺负村民还差不多,杨素素名字是杨素素但是她可不是吃素的,对于他们只需要处于身体的本能,就能把他们打的找不到北。 毕竟是有武功底子傍身的,不然也不会在朝廷的追杀下能坚持逃到南山别院。 杨素素甚至都没有移动一步,简直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啊。 几个呼吸间,几个地痞就被打在地上哀嚎着,小四看情况不对立马艰难的站起身,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跑了出去,“你给我等着,我们还会回来的。” 吴婶还楞楞的看着杨素素,一时没有缓过神,惊讶的说道: “素素姑娘,你…” 杨素素其实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们出拳感觉很慢,然后怎么击倒他们,也是一连贯的动作,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喃喃道:“看来自己之前也不是平凡之辈。” 不过她没有刻意的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因为这样也挺好。 “我没事…”杨素素微微笑着说道。 吴婶:“……”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他叫吴永年,也是这个小渔村的,而且还是不可多得的秀才,关切的问道: “素素姑娘,你没事吧!” 见杨素素微微摇头,便放心了,“那吴老四又来要债了?” 吴婶其实也知道这吴秀才喜欢素素姑娘,不仅她知道,这个小渔村就没有不知道的。 只是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杨素素对他实在没有兴趣,他这假惺惺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是的,他们就是无赖,其实这些人的目的是素素姑娘。”吴婶说到这,又气的脸色发青。 “这群无赖,仗着韩县令这个靠山,为所欲为,跟土匪有何区别,我一定要去州府参他们一本!”吴永年义愤填膺的大骂着,浑然不想刚才这群无赖打吴婶的时候,他在那树后躲着不出来,现在在这装的跟个人一样。 杨素素早已经把他看的透透的了,只是一个披着秀才外衣的虚伪男而已,他胆小怕事,唯利是图,心胸狭隘… 杨素素忽然意识到,“我这在干嘛,想这个人渣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没什么事的话,吴公子还是请回吧!”杨素素开口便让他离开。 吴永年心中一愣,只好陪笑地说道:“杨姑娘看见你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有时间再聊。” 他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反而报以微笑,似乎刚才的喊他离开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很是平淡从容,一直保持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丫丫看着他离开,拉着杨素素的手,小声说道:“姐姐,那个哥哥看着不像好人,丫丫有点怕他。” 杨素素有些意外,蹲下身柔声问道:“丫丫你为什么这样说啊?那个大哥哥不是一直在微笑着吗?” “不是的,我看那个大哥哥的微笑都感觉有些害怕,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杨素素展颜一笑,轻抚丫丫的头柔声说道:“丫丫才没病,不仅没病而且还特别聪明有观察力呢。” 吴婶轻拍丫丫的手,责怪的说道:“丫丫,别乱说话,他可是秀才老爷,我们得罪不起。” “素素姑娘,你赶紧走吧,他们这次吃了亏,肯定还会回来的,下次再来你在想逃就难了。”吴婶太了解他们那群人了,人命在他们眼中可能都不如一条狗。 “我不走,我到要看看这余西镇还有没有王法了,再说,我走了,你们娘俩怎么办。” 吴婶急着说道:“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你走了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走的远远的…” “不行,相信我,你们也看到了,对付他们还是没问题的。”这一刻杨素素似乎又成为了在石叶门时的女侠风范,对于任何事情没在怕的。 “唉…希望吧。”吴婶接触这些天,对于她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一旦她决定的,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转身离开后的吴永年面色潮红,逐渐狰狞,“还真是冷酷啊,我一个秀才看上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贱货,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居然还么果断的拒绝,我吴永年哪里配不上了?” “既然我得不到,那么久让你成为我的垫脚石…” 离杭州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没错,是年前那辆马车,不过这次却不想去年那次那么的急迫。 他主要想实地了解一下瘟疫后杭州附近的农人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政策有没有落实到位,毕竟前一段时间他收了上万来自江南道,特别是瘟疫区的百姓。 “殿下,这才过完年你就又要马不停蹄的南下,真的是!”惜玉嘟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房遗秀也是捂着嘴吧偷笑,这一路上李承乾被她们两个一直吐槽。 李承乾没有跟他们一般计较,享受着这舒适的豪华版马车,只是内饰豪华,外表一般,李承乾可是知道装逼遭雷劈的,低调才是人生真谛! 再加上还有两个大美人相伴,自然心情愉悦,偶尔动动手脚,便是春光无限。 很快,车队在一片山野间停了下来。 称心则是下来埋锅造饭,他们几个人下了马车活动着已然僵硬的身子,虽然马车舒适,可也架不住一路的颠簸。 以后李承乾就带着二女走向了一片田野。 田野里没有了积雪,而是一片鹅黄,那是冬小麦长了出来。 一位老农此刻正在地边蹲着,听见了官道上传来的热闹声,转头看来,正好看见已经走到近前的李承乾一行数人。 他有些惊慌,连忙站起,心想难不成是地主家要来重新厘定今年的租税? 这为什么啊?才遇到瘟疫又来了难民,现在又要加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李承乾对这老农挥了挥手,一脸笑意,老农将手里的旱烟在草鞋底下磕了磕别在腰间,想着这些人穿的如此华丽,恐怕是城里的官爷,正要跪下行礼,却被李承乾一把抓住。 “老人家,你可别折煞我等。” 第九十八章 物极必反 而现杭州刺史是有能力,有名气的蒲州虞乡人柳冲,他早就听说太子殿下要来这边看看,所有带着几个手下官员前来迎接,然后就看到这幅画面。 这种场面惜玉和房遗秀都见怪不怪了,这就是李承乾,对待老百姓那些繁文缛节他就置之不理了,他的表现跟和他聊天的老农一般无二。 但是柳冲他们不明白李承乾来这田间所为何事,仅仅是好奇,便走了过来。 而惜玉两人则是走在田间张开双臂,迎着冬日里的凉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清醒了许多。 柳冲他们对于这些百姓对于李承乾毕恭毕敬,磕头行礼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是李承乾接下来做的事就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李承乾一只手扶着惊恐的老人,另一只手指了指这一大片田地,轻声问道:“这庄稼都是你家的?” 老人见这个富家子弟竟然这么客气,有些惶恐连忙说道:“回……公子,这是小老儿一家所种。” “哦,这么大的一片地,都是你家在种!你家有几口人?” 或许是因为李承乾的神色很是和蔼,而且他的微笑令人很亲切,语气也极为柔软的原因,老农忐忑的看了看李承乾,心情轻松了一点,说道:“小老儿一家六口,现在有地二十亩,田更多一些有三十亩。” “除去税租,现在应该能饱腹了吧,这么大的地是不是朝廷分配的。” “这……”老人颇为纠结,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他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那就是不够了,傅小官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下村的村民们种这么些田地是够吃的,难不成这地方的税租更高还是说有人从中作梗了? 他并没有去细问,因为问了这老人也不敢说,这些东西急不得,李承乾也知道。 他蹲在地边,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麦苗,“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老人家,今年这小麦的收成应该会好一些吧。” 老农也蹲在了田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位公子说的差不多,不过还是要看具体的天气,要看春后的天气怎么样你,等到抽穗的时候没给我们出什么幺蛾子,那么今年的收成应该会好很多。” 李承乾也点头认同这个老农的话,看向田间,指着前方的麦苗说道:“我觉得这一窝里面的麦苗是不是太密集了一些?” “我那孙子丢的种子,确实密集了一些,我刚才正在寻思,再等十余天,需要匀掉一些。”这老农说到这个脸上笑容变得有些灿烂了,因为这是他所以顽皮弄的,想到去年的瘟疫,他们一家已经算极其幸运的了,一家人完完整整的。 老农要是知道和他侃侃而谈的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估计就想不到聊天了,那就是感激和尊敬了,因为他的孙子就是因为太子殿下的集中措施,加上合理的医疗办法才从瘟疫中活了下来,他家一脉单传,那段时间的绝望,他永远也忘不了,就是现在他家里也是供奉着李承乾的牌位。 这一老一少两人就蹲在这地边指指点点的说着关于庄稼的事,柳冲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太子殿下,心中有些触动,可能这就是李承乾的独特之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真正做到爱民如子的又有多少呢。 这就是那个写了《七律-十一道志愿者驰援杭州》的太子殿下李承乾! 他居然懂得农事! 柳冲他们一行人都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太子殿下在南山别院并没有无所事情贪图享乐。 “这地在犁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赶?这土疙瘩太大了点,不利于种植,如果在整碎一点可能这麦苗可能会更好。” 李承乾用手指着田里的四周,“你看这边,还有对面的那个田埂边,发现四周的田边相对于中间麦苗的长势都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周边的土地比较贫瘠,二来却是因为这地边的杂草根须会延伸进去,这里没有种树还好一点,如果种了树,那树根甚至会深入田地数米。它们会吸收麦苗的养分,麦苗的根须较短,是抢不过这些野草的。所以,如果能够在这地边挖出一条沟壕,不用太深,能够阻断这些野草的根须就行,那么地边的麦苗也能长得更好。” 其实这些东西作为种了一辈子田的老农哪里还要李承乾说,他们都懂可是没办法啊,劳动力有限就六口人要种这么多地,老农惊讶完全因为这个富家公子竟然懂这么多的农事。 但是对于不远处的刺史柳冲等一众人,这就是一种天书比圣学还能让人懂的东西,生涩无比。 李承乾扶着老农站了起来,笑道:“其实我知道这番话并无多大意义,因为农耕的技术太落后。不过老人家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农心中也是有些期待的,毕竟之前的太子殿下留下的政策一直被保留,自己也分到了一些地,只是这租税…也只能苦笑了,总的来说还是有期盼的,很简单就是——活着。 李承乾告别了老农,转身看到不远处的柳冲等人便走了过去。 “臣柳冲,臣…参见太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承乾制止了,“柳大人,还有大家都不必多礼了,回去吧。” 再回去的路上,柳冲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殿下,您还懂种地?” “当然,我南山别院小岗村那么多人,不懂点知识怎么能行呢?那上当受骗怎么办。” 随后呢一众官员听到李承乾的话,都会心的笑着,可李承乾随后却又说道:“其实所有事情都是一样的道理,你们现在为官,如果不懂所辖之地的人文地理,不知道所辖之地的优势劣势,同样会被下面的官吏所欺骗。” “所以想做一个造福一方的好官,一个合格的朝廷官员,他的工作一定不是天天坐在官署里,而是要自己去基层,去第一线了解现在老百姓遇到的问题,这样才能因地制宜,每个地方的环境,人文可能都不一样,只有深入了解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才能了解到自己,朝廷的政策是否实施到位。” “为官一方,便要造福一方。你们记住,增加税赋是最愚蠢也是最无能的官员的办法,你们要做的是利用本地的资源,让商业繁荣起来,只有活跃的经济,才能解百姓之苦,也才能解一国之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一众官员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他们仔细的想着李承乾的话,深以为然,看向李承乾,便觉得太子殿下果然博学,高深莫测。 这回杭州的路途,李承乾总会有意无意的向这些官员们灌输经济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尤其提出了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新论点。 “这个是圣人所言,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因为后人对于这句话的解释就慢慢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在柳冲等一干官员疑惑的眼中,李承乾徐徐阐述了他认为的这句话的真解。 “首先,知识让我们开启了智慧,有了衡量是非曲直的标准,让我们告别了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但是这话说的有些极端了,物多必缺,物极必反。” 这句话因个人认知度不同,所领悟的观点也必然不同。 中国自古以来的圣贤之人都力求,人在追求物质生活与人文思想要阴阳平衡,不可极端在一方面。 李承乾想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告诉这些官员,他的一些理解,南方自己不经常来,所以他希望能留下一些火种,因此他又接着说道: “有文化不一定能行,但没文化就更难能行,这个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一味追求教条,猛啃书本,不惜做书呆子的奴隶,甘愿崇拜酸秀才为荣,也会被人嗤之以鼻。 说到这李承乾停下脚步,回首对着身后的近十名官员,语气变得严肃:“你们记住,不可站在失去自然规律下,去获取各方面的志向,追求物质生活没有对错,也没有好与不好之说,只要适合道的德体,金钱物质是人们享受品质生活的正常之举。过于追求物质生活,过与追求精神世界,都会让人心性发狂,得而失心,失心受狂,狂而失性。” 可为什么后一句提出唯有读书高,因为唯有读书才能提升自己的德行,厚德载物。 李承乾清楚的记得清朝政治家林则徐的话:“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所以可见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们生活所需,不过一碗饭,一张床,一间屋。 精神所需,不过一支笔,一张纸,一本书。 读书高者,志向存,家国天下装心中,仕途名利双收场! 众人都在认真的听着李承乾的看法,他们并没有因为李承乾年轻而内心轻视,这太子殿下的才华可是响彻大唐的,他们都是读书人对于圣人的这句话可是非常赞同的,这也是他们身份的一种肯定。 但是现在他们听到了太子殿下似乎有不同见解,所以都听的格外认真,他们的结论只有一个就是太子殿下觉得这句话对,但是对的不多,太绝对了。 这观点似乎否定了除了读书以外其他的所有行业,一个社会的构建可不是仅仅靠读书就可以支撑起来的。 所以李承乾对着他们提出了一个问题:“现在你们想一个问题,推动社会的发展,靠的是一个国家的官员么?” “这个问题我不会为你们解答,留给你们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去思考,相信你们如果能真正的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那么恭喜你,你一定会有所收获。” 第九十九章 杭州第一福利院 一席话自然引起了所有在场的几个官员的反思,他们这才发现官员在社会的进步中所起到作用极小。 那么真正令社会进步,令国家富强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李承乾丢给他们了一个命题便没再管,此刻他正在边走连观察着路边的来往人群。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荒凉,田间地头还是有着百姓在看着自己守护的麦苗,却是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瘟疫和之后的大量难民出走,造成了现在的人烟稀少的景象,不过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入了城,现在的杭州城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繁华,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福利院已经投入使用了吧?可不能拿我自己掏腰包的钱乱搞啊…”李承乾看着柳冲笑着说道。 柳冲心中一惊,刚才虽然李承乾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寒意,抱拳说道:“殿下放心,谁敢在这上面给我做手脚,我定不饶他!” “柳大人,不必这样,本太子只是随口问一下!带路吧。” “殿下,这眼看就到就餐的点,要不先移驾酒楼我已经备好了酒菜!” 李承乾回头看了眼柳冲,轻笑道:“这倒也大可不必,正好去福利院看看孩子们,那酒席办好的话,就让酒楼把菜送到福利院吧。” “明白,殿下。” 他们到杭州城包了两辆出租马车,可以看到那马车上打着长安邹氏纺织的广告,车身就属这个广告最显眼,最突出,旁边还有一些杭州本地的招商广告。 可能因为瘟疫导致很多外地的商人不太愿意这么快过来,想要带动经济李承乾之前离开杭州之前可是给前任刺史留下了很多的关于经济复苏的办法,这招商引资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就在李承乾几人准备上车时,这马车上缓缓陪下的阶梯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好奇的问道:“师傅,您这个阶梯是怎么放下来的?” 这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车夫,准确来说是大唐杭州公共交通司机,看着面前这个说话没有之前那些公子哥的盛气凌人的年轻公子,也是略有好感,于是解释道:“这位公子,你这个可就问对了,这个可是最新研发的,只有我们杭州城有!” 这司机一脸骄傲的说着,李承乾不是第一个问的,外地来的那些人第一次见也是一脸好奇的模样。 “我就说嘛,这个京城都没见过,这个是谁设计的?”李承乾倒不是惊讶这东西,而是好奇这个半自动的马车阶梯是谁设计的,很有天赋! “这个可是我们杭州公共交通公司的一个司机发明的,听说因为这个刺史大人还专门接见了他呢。” 李承乾惊讶得看了眼身后的柳冲,柳冲点了点头,“很好,你们都是最前沿的工作者,在我们大唐,只要你有一技之长生活都不会太艰难,你们以后也可以多发明发明,有想法并加以实践,我相信你们刺史大人一定会不吝奖励的。” 这司机很认同李承乾说的话,他满脸憧憬,对未来充满希望,肯定的说道: “当然了,不仅刺史大人,咱们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都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明主,我们百姓对此的信念可是坚定不移的。” 一行人坐在马车上,因为这出租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柳冲能放心的说道:“殿下,您这马车可真是大大的方便了百姓们的出行,还给政府的经济开出一条新的渠道。” “要不是你公务繁忙,我这次真的很想带你一起去余西古镇看看,那里可是我改革的最新阵地。” “属下,等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一定去余西镇看看,吸取吸取经验。”柳冲严肃的说道,他不是奉承,他是真的想去看看殿下口中的改革最前沿是什么样的。 柳冲的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他从李二那里也听到父皇对他也是颇为欣赏。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李承乾拨起车帘看着窗外为了生活奔波的人,街边有吆喝声,有叫喊声,到处都充斥着市井气息,可是当车到达杭州城中央广场边缘的时候,喧闹声顿时便没有了,这里的格调一下变得肃穆,庄重。 马车适应在边上时也是明显放慢了速度,包括就冲在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对话,都纷纷透过车窗看着广场中央那个巨大的纪念碑,申请肃穆。 这将近一百二十尺的高度,从上往下写着大唐人民纪念碑,目光再往下可以看到这纪念碑基座四周刻着为瘟疫献身,不屈斗争的英雄他们的英勇事迹,画像栩栩如生。 而此时很多杭州城的人,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明百姓都在纪念碑的下面虞诚的祈祷。 李承乾心中有些触动,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因为这效果就是他当初力排众议建设的,这个可是杭州城的精神象征,他一直激励着来来往往的人民,生活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我们能过得相对比较美好,那是因为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就这样不过一会,马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前面,李承乾下了车,自有人付钱,看着院门头牌匾“杭州第一福利院”。 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众人询问道:“你们是?” 柳冲身边的一个人走到侍卫面前拿出腰牌再其耳边交代几句,侍卫便恭敬的放他们进去了,不过他那个看着李承乾的狂热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 抬脚进入院子里,李承乾看着这个跟后世四合院很像的院落,脑子的点点头,而且这院子中间还有很多游乐设施,滑滑梯啊,跷跷板啊,等等… 李承乾满意的笑着说道:“柳冲,好的很好,值得表扬!” 孩子们看到有很多陌生人进来,都显的有些害怕,他们从来没有一下见到十几个陌生人。 又眼尖的工作人员,已经跑到院长的办公房间,“院长,来…来人了…” 院长此时正在烦头上,沉声怒斥道:“不管什么人,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一点也沉不住气,女人就是女人不能遇到一点事!” 这个女性工作者,委屈的弱弱说道:“院长,是刺史大人来了,而且…” “刺史大人来了就来了,你需要表现的这么着急那?” “等等,刺…刺史?” “嗯。” 院长嗖的一下站起身绕后案牍,急匆匆的跑出屋外,这女工作人员傻了,这个还是他们那个慢条斯稳的院长吗? “院长,刺史大人也只是陪在一个公子身边。”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院长脚下一顿,心想这该不会就是太子殿下吧,“嘭…”心头巨震,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了一个狗吃屎。 女工作者一脸问号:“……” 这边李承乾一行人参观着福利院的设施,一切都挺新的,环境也很好,孩子们的脸上也是有些纯真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孩子们却还是这么瘦弱,李承乾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多想。 “柳大人,属下来迟还请赎罪。”众人回头看见一个体态颇为丰盈的中年男子向着这里跑来。 “无妨,韩院长我来为你介绍,这个是太子殿下,这个是房相之女房小姐。”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见过房小姐。”韩才亮惶恐道。 “起来吧。” 看着起身的韩才亮,李承乾眉头紧蹙,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以他对心里学的研究,这个院长有问题。 李承乾故作无事的问着柳冲,“你们应该还有第二福利院,第三福利院…第四…是吗?” 柳冲回道:“是的,殿下。” “每个福利院的规模,规格都和这里的一样吗?” “在杭州城的差不多都一样!不过就像殿下您的革新区可能比这就差一点,没办法,巧妇无米之炊,资金有限。” 李承乾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的确如此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如此规格的。 总体来说这一圈下来,都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还有几个疑惑没有解决,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客来居酒楼的小二喊饭到了的声音。 被打乱思绪的李承乾,看到消瘦的孩子们心中有些微怒,已经有所猜测的他,因为最终没有确定,所以他还是极力的忍着不发火。 “韩院长,还请麻烦带我们去孩子们吃饭的地方吧。现在应该也到吃饭的点了。” “称心,让那个送到的小儿把饭送到孩子们食堂。” “遵命!” 韩院长在这寒冷的冬天不停的擦着冷汗,李承乾关心的问道:“韩院长,你这是怎么了?有这么热吗?” “殿下,不…不热。” 李承乾心中冷笑,于是打趣的说着:“本太子又不是洪水猛兽,韩院长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是的,殿下,我这太胖了还没走几步就容易出汗。”韩才亮赶忙摆手否定的解释道。 李承乾看着他笑而不语,当李承乾带着客来居那充满香味的饭菜来时,孩子们兴奋的跳起来,因为仅仅就这香味就已经把他们中的一些孩子给馋哭了。 随着菜品一个个被摆出来,很多孩子两眼放光的说道:“哇…好多肉呀,从来没吃过不知道什么味道了。” 旁边的一个小朋友也随声说道:“是啊,要是妈妈在的话,我们每年都有肉吃的。” 孩子们看到这肉,似乎也都想自己的亲人,眼睛很快便铺满泪水。 走的孩子已经忍不住想念哭了出来,韩院长看情况不对,赶忙站出来说道:“孩子们,这个可是太子殿下,他来给大家送吃的了,你们要不要谢谢太子殿下啊。” 孩子们对于韩院长的话似乎充耳不闻,都沉浸在悲伤中,而李承乾则是面色阴沉,怒火已经快要喷发出来了。 冷声说道:“带我去厨房,现在!立刻!马上!” 第一百章 在我面前装逼者,死! 韩才亮腿已经打不住的颤抖了,他这个人要是说好吃懒惰是一把好手,当福利院院长嘛,要不是钱到位了,他是坐不上这个位置的。 “是…是殿下!” 他听出来李承乾的声音已经发冷,深吸一口气,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已经安排好了,不能自乱阵脚。”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食堂,惜玉是想提醒李承乾君子远庖厨的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影响不好,不过被房遗秀拉住了,她轻轻的摇摇头,惜玉便不好再说了。 这里的厨师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上菜了,“大家都停一下手头上的活,这是太子殿下。” 厨房内的人不用他介绍看着韩院长对着一个年轻脑子点头哈腰也知道了,“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阴着脸看着桌子上为孩子们准备的菜,有肉,有素材,有汤,样样俱全,于是走到后厨看着后面摆放整齐的新鲜菜,心中冷笑:“看来是提前收到消息了。” 柳冲能做到刺史如果这点还不明白那就白干了,直接走到一个厨师身边,问道:“孩子们的饭菜每天都是这么丰盛吗?” “也不算是…我们规定每个星期吃两次肉的。”韩才亮抢着回答道。 柳冲脸上也没有你最初的笑容,特么的都给劳资添乱,太子殿下亲点的福利院也敢搞那一套,你想死不要拉着我! “问你了吗?韩院长?” 柳冲面无表情,接着问道:“你们每次采购的清单呢?那给我看看,从哪采购的?每次采购多少,是他们送来还是你们自己去取?” “这…这…”厨师惶恐的看着柳冲,此刻他六神无主了只能紧紧抓住韩院长这个救命稻草,他眼睛不停地瞟着韩才亮。 韩才亮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谁知道这太子殿下竟然会这么关注饮食啊,一切娱乐设施,住的地方等等…都没有问题的,为什么偏偏…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李承乾转身出门,韩才亮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很快一众人随着李承乾返回到了孩子们吃饭的地方。 现在孩子们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很多已经有说有笑的,更多的是在大口吃着肉,可是李承乾发现一个小女孩只是吃着饭盒素材,肉没有吃。 李承乾走到小女孩前面轻声的问着:“丫头,你怎么不吃啊,不好吃吗?” 女孩楞楞的摇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的太子殿下会蹲下身身子和自己说话。 “不喜欢吃?” 女孩还是楞楞的摇摇头,小手紧攥着衣脚,小声的说道:“这是给爷爷吃的,他好久好久没吃过了…” 女孩旁边的工作人员解释道:“殿下,她还有一个爷爷年纪太大没办法生活,在第二杭州福利院,所以…” 李承乾点点头了解到情况,缓缓站起身,“我当初办福利院的初衷就是让他们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在我大唐是我大唐人民我们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子民。” 他语气平淡没有很大声,只是在诉说着他办这个福利院的原因,“柳冲,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是吗?” 虽然李承乾没有发怒,但是从称呼中也能发现了,从柳大人到柳冲,已经表达了他的不满。 “臣惶恐,是属下的失职。”柳冲跪倒在地承认着错误。 “投入了这么多资金却忘记初衷了,这么多人做的事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韩才亮是吧?” “是是…是草民。”韩才亮急忙回答道,李承乾看着他微笑道:“你说这个桃子是你自己要摘的还是有人让你摘的?还是说有人和你一起摘的呢?” “草民没有摘什么桃子啊,殿下冤枉啊。”韩才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完全不负之前的模样,他知道即使自己嘴硬不说,结局可能是一样的。 “冤枉?刚才柳冲问的,麻烦你回答一下。”李承乾没想到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自己的忍耐真的有限。 “…这…”这他哪知道啊,谁想得到啊,以为这太子只是来看一眼就走的,没曾想这么认真细致的检查。 李承乾已经失去耐心了,不想再废话了,这种事放前世肯定要再法庭层层申诉,现在呢…我是谁?我是这个世界除了李二最吊的存在。 当然这个只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走吧,去第二福利院,不要吓着孩子们。” 说完李承乾头也不回的走出福利院上了马车,一行人都面色沉重,特别是柳冲和韩才亮心情最为复杂。 一路无声,很快李承乾就到了杭州第二福利院。 “什么人?没看到这里什么地方吗,赶快走!”门口的侍卫看见李承乾盯着他们福利院看,站在那不动,有点碍眼于是就想着赶走他。 李承乾眼睛微眯,解释道:“我想要去看看我朋友的父亲…” “想进去看人?” 李承乾点点头,“嗯。” “嘿嘿…看你身着也不像那些穷鬼,就少点。”那两个护卫互相看了眼,伸出两个手指。“二两银子,不多吧?先当我们这,我们会买点东西送你朋友的父亲,怎么样?” 李承乾乐了,有意思,明明可以直接抢劫的非要说代买东西,高…实在是高! “我要是不给呢?据我所知福利院可是朝廷的福利单位,还没听说给钱才能进的道理。” 两护卫一听原本脸上布满的笑容消失了,“不给?那你就赶紧滚吧,穷逼还代朋友看人,呸!” 本来不给钱就已经让他们不开心,现在居然还在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这能忍? “操,你小子找死是吗?”说着这两个侍卫就已经把刀拔了出来。 “大胆!”称心刚从后面马车下来就看见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对太子殿下拔刀,几个闪身便护在了李承乾的身前。 不仅其实称心,惜玉都吓的叫了出来,柳冲更是吓的过都快没了,“住手!” 这两个护卫懵逼了,怎么一下出来这么多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踢铁板上了? “你们在干什么?胆大包天。” 等到这两个人看到柳冲时就慌了,其他人他们不认识这刺史大人他们是化成灰也认识的。 “他…他想直接…”这两个护卫指着李承乾,因为紧张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过就在李承乾看到这两个败类这个时候还在准备推卸责任,缓缓说道:“杀了!” 称心眉头都没皱一下,眨眼间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而后重重的倒了下去。韩才亮感觉自己的脖子很凉,凉的他不得不缩紧脖子想让它变得温暖。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这一刻他仿佛是地狱中出来的恶魔,仿佛杀人不过是一件在小不过的事了。 进入福利院这院落是比第一福利院大了许多,中央的建造也符合李承乾所吩咐的,有一个大公园,有池塘,雨亭,棋桌等等… 不出意外的李承乾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食堂时,看到了垃圾篓里有肉块,没错是…肉块!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刚才他检查过的食堂里垃圾篓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而这里粮食就不说了,居然还有肉。 在第一福利院那女孩说他爷爷很久没吃过肉的话只是还在耳边回响!很快这二福利院长萧俊诚也来到了李承乾面前。 “草民萧俊诚,见过太子殿下。” “韩院长,你认识吗?”萧俊诚不懂这什么意思,有点摸不到头脑,只好回道:“认识。” 李承乾又问道:“这垃圾篓里为什么还有肉?” “这只能怪您了,殿下,您的政策太好了,朝廷给我们支持很多,这天天吃肉这些人啊,嘴都变得叼了。” “哦?是吗?那刚才那个食堂为什么没有呢?连一粒米饭都看见。”李承乾冷笑道。 没有废话,李承乾一把将身后躲着的韩才亮给抓了过来,一脚跺在他的膝盖处,“啪!”很清脆的一个声音。 “啊!” 刚反应过来的韩才亮痛苦的嚎叫着,这疼痛来的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这就是他不说实话的代价,你呢?要不要说实话?” 萧俊诚作为江南道萧家的子弟,祖上可是后梁的南海王萧询,可是这种场面还是让他心头发凉,这腿他是说断就断啊,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只有一个念头,“狠辣!” “草民听不懂殿下再说什么?”萧俊诚还真的没有像韩才亮那样无能害怕,他不相信作为江南道第一家族的萧家子弟,他李承乾能说杀就杀了! “不懂?你很快就懂了。” 李承乾又是一脚,没有一丝怜悯,对待这种社会蛀虫百姓的吸血虫,只有杀才能止恶! “啪!” 可怜的韩院长就这样被李承乾用来杀鸡儆猴了。 “殿下,我说我说…”萧俊诚还没说话,韩才亮已经顶不住了,“是我那弟弟要我这么做的,让我多多弄银子给他,这不是我本意,我也是被威胁的啊殿下。” 柳冲解释道:“他弟弟是余西镇的县令韩林!已经在余西镇任职近十年了。” “所以你们就选他当了福利院院长?” “也不算是,主要是因为他们韩家在瘟疫期间捐赠了很多物资,为福利院的建设也出了力的,所以才…” “他就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柳冲抱拳说道:“遵命!” 李承乾转过头,对着萧俊诚沉声说道:“你呢?打算不说?还是有所依仗?” “不过今天我李承乾的话放这,你要是胆敢不说,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死!” 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他死! 萧俊诚心中很是不服,我萧家为大唐付出了这么多,而今只是贪污一点,需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人难堪? “殿下,属下不知道犯了何事?还请殿下明示!”萧俊诚抱拳说道。 “福利院是干什么的?你还知道吗?它是收养这杭州城的孤老,孤儿,弃婴的,它的一切费用于朝廷承担,而这政府承担中一半以上是老子付的!” “你呢?你给我怎么做的?我看你是瞎了眼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老子的钱都敢贪污!”李承乾走到萧俊诚面前一巴掌将他扇飞,他看不惯这种依靠家族蒙荫的二世祖,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的态度,让李承乾不能忍受。 萧俊诚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站起身擦掉嘴角流出的血,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子殿下就可以随意打人了吗?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是我挪用的?” “证据?来来来…”李承乾拽着他的头发到了老人们的宿舍,他们都惊讶的看着推门而入的李承乾等人,他们想马上起身看看,却两眼冒星,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不是他们不想玩,饿的没办法只能用睡觉来解决饥饿。 萧俊诚被拽的痛苦难当,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侮辱,不过他到现在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个疯子真的有可能杀了他。 “来,你自己看看,看看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骨瘦如柴的,你跟我说没挪用?” “来,再到这个房间看看!”李承乾说着又把他拽到对面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之后,却看到一群体态丰腴之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有个老者看见有人直接进来,横行霸道惯了的他,竟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什么地方,有没有教养!赶紧…” “额,萧院长?你这是?你好大的胆子,赶紧给我放了他!” “你个小瘪三你别急,等我弄完他,我在治你!”李承乾指着他笑着说道。 李承乾真的是喜极而泣啊,眼泪不觉得要流了下来,这特么的拿着我的救济钱吃的肥头大耳,目中无人,“真是特么的就是这么感谢恩人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挪用公款?”李承乾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又加大了几分。 萧俊诚疼的直叫,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快放了我吧。” 松开手的李承乾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福利院你也在这给我想点子,嗯?有良心吗?嗯?”李承乾步步紧逼,倒在地上的萧俊诚来不及哀嚎,拼命的想站起来逃跑,这个疯子的眼神分明是想杀了他。 “福利院你也给我搞阶级搞特殊化是吗?是想把我的救济金给这些吃喝不愁的人是吧,尸位素餐的狗东西。” 萧俊诚哆嗦着嘴唇不停地求饶道:“殿下,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萧家的人,看在萧老的面子放过我一马吧。” “要不是看在萧大人兢兢业业的份子上,刚才就不会给你机会坦白了,可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见李承乾铁了心的要搞自己,他瞪大了眼睛,愤恨的说道:“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私自用刑,也要走律法的流程!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 “嗯?还懂法律啊!不错不错…”李承乾抚掌称赞的说道。 “那法律有没有告诉你贪污犯罪啊!” 萧俊诚只是瞪着眼看着他,很是不服,李承乾徒然增大声音,冷声说道:“你还想绕过我去走法律程序?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我要杀你,谁来都不好使。” 就在这时屋外来了一个身穿黑色素衣的男子,抱拳说道:“我兄弟一时糊涂犯了些许过错,已经有悔改之心,还请太子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个将近四十多岁的萧俊诚看到来人正是自己的哥哥萧俊峰,直接哭着喊道:“哥哥救我,太子殿下枉顾法律,想要杀我。” “给我闭嘴!”萧俊峰怒斥道,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俊诚怔怔的张着嘴巴,一时之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尬在那里。萧俊峰还是有底气的,他们江南道萧家,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任你宰割的。 “我要是不饶呢?” 萧俊峰眯着眼看着李承乾,竟带有一点威胁的意味道:“殿下何必呢?又不是什么大事,非要与我们萧家闹不愉快吗?”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这就是这些世家的底气,不过李承乾是谁,他能受你的威胁,咧嘴笑道:“管你萧家还是鸡儿家的,犯了法就得付出代价,更何况是我投资的产物。” “称心,给我杀了!” “遵命!” 萧俊峰紧皱眉头,握紧拳头,沉声说道:“殿下,还请您三思…” “杀!” “不要!” 称心早就快忍不住了,这个人渣就得受到惩罚,拔出剑对着萧俊诚的心脏就是一剑,直接穿而过。 萧俊诚一声闷哼,楞楞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自己胸口处的剑,似乎再说,“哥,怎么他们还是杀我了,为什么?” 他张口想说话,但是血已经顺着他的嘴流了出来,发不出声音。 “嘭…” 萧俊诚的身体缓缓倒下,到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贪污一点银子为什么就会丢掉性命。 萧俊峰怒目圆瞪,盯着李承乾,却出奇的冷静抱着他弟弟的尸体走出屋外,淡淡的说道:“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次的恩情我萧家…铭记!” 李承乾也呵呵的笑道:“你们萧家我也会铭记的,放心!” 他看着身后惊惧的众多官员,他们今天所受到的冲击比这么多年遇到的都多,殿下的杀伐果断超出了他们的判断。 李承乾要的就是杀鸡儆猴的效果,更何况别说你一个萧家,就是五姓七望都在,他一样毫不手软,干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这个福利院才刚建立多久,就被他们这些蛀虫给侵占了。 所以他需要这次的威慑,毕竟他不能常来杭州实地考察,他需要给他们留下一生难忘的经历,就要告诉他们别说你是秀才,你是举人,你是几品几品的大官,在他李承乾这里通通不好使,犯错了就得立正挨打。 柳冲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承乾,他觉得这次太子殿下做的有些过了,不应该因为这个就杀了萧俊诚而得罪萧家。 “殿下,您这个有些不…” “不明智?”李承乾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做事不要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这样永远做不成大事。” 李承乾说着就走出门外,他对于这次杭州行总体是脑子的,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需要及时遏制,“那些一边在福利院吃朝廷饭的,一边家里还很有钱的,给我一个一个嗯查,不要怕得罪人,什么事我担着,特么的连老子的辛苦钱都赶贪。” “查到一起办一起,然后把结果给我送到长安南山别院,给你半个月时间。” 说完李承乾就带着二女和称心上了马车,准备出发前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余西镇。 柳冲心里真的是比吃了屎还难受,本来想着在李承乾心中留下好印象,结果这…唉! 而在剑南道的一条大路上,路边已经有些树抽出了嫩芽,清风微拂,阳光明媚。 “爹,能不能休息休息啊,孩儿太累了。”柯成仁有些后悔带着他宝贝儿子过来了,看着已经瘦了一圈憔悴的柯桥,心疼不已。 “驾…” 柯成仁驾着马儿跑到了李道宗跟前,抱拳说道:“大人,这一路人皮马乏的,休息休息在赶路吧。” 李道宗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们这条路两边都是树林,地势相对较低,宛若一个葫芦口,一旦有难前后一堵自己就插翅难逃了。 他有些自嘲的说道:“我这是魔怔了,这大唐现在四海皆平哪里还有什么军队,要说又乱匪那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看着队伍里的将士们都显出疲惫之态,便吩咐道:“所有人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杨老二你带一队人四处警戒。” “遵命!” 虽然是不担心有危险,但是防患于未然总归没错。 吩咐完后的李道宗走到轿子边,轻问道:“雪雁,累不累?要不要下来走动走动放松一下?” 轿里传来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爹爹,女儿不累,你也赶紧休息休息吧。” “哎,好的,累了就告诉爹爹。” 听到李道宗远离的脚步,李雪雁想着一路李道宗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痛苦的说道:“爹爹,这辈子是女儿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女儿一定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养育之恩。” 而在路两边的山坡上已经有上百人的队伍已经早早埋伏了。 “发信号!” “是,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一个有节奏的鸟叫声想起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李雪雁眼睛豁然睁开,欣喜道:“他终于来了!” 李雪雁拨开车帘在贴身丫鬟绿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刚走远的李道宗回头见女儿下了车,便又折返回去。 “雪雁,怎么了?” “爹爹,女儿想方便,我让绿萝陪着我。” “好,不要走远。”李道宗没有注意到李雪雁要眼神中留恋与不舍。 “绿萝,你相信我吗?” 绿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一口答道:“小姐,你在哪绿萝就在哪,你说什么绿萝都会相信你的。” 李雪雁欣慰的点点头,拍了拍绿萝搀扶她的手。 就在她们走到树林时,李道宗隐隐感到不对,看着她们走的方向,他眯着眼手挡着阳光,树林中隐隐反着光。 他顿感不妙,焦急大声喊道:“雪雁,快回来!” 第一百零二章 原来是你!震惊柯氏父子 [] 左侧山上埋伏的男子目光一凝,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来不急了,不等了,直接先上!” 二百多人直接站了起来,甩下身上的伪装,向着李雪雁冲了过去。 李道宗暗道一声,“不好。” “所有人注意警戒,有敌人!注意两边山上之敌,林肃带人随我去救雪雁,张涂你给我预防右边埋伏。”李道宗快速的下达命令。 禄东赞也是一惊,让他们使团为数不多的勇士也参与了战斗。 而刚刚上了一小段山的李雪雁拉着绿萝,“相信我!” 绿萝吓得不行,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小姐,跟着她走。 她们就这样现在哪里不动,给李道宗的感觉就是她被吓傻了。 路右边山上的人,看见那边暴露,为了吸引火力也纷纷跳将出来,领头之人那嗜血的眼神直教人胆寒,没有感情的吐出: “杀!” 张涂早有防备,直接率兵进行拦截,这边的两方人马很快就打了起来,一波箭雨过后双方互有伤亡,而李道宗他们这边则是晚了一步,李雪雁被他们俘虏了过去,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暗处极速射来一支箭直指抓着文成公主的那个劫匪。 这个劫匪看着呼啸而来的箭矢,不敢冒险,只好推开李雪雁,自己就地一个翻滚,而李道宗看准机会直接抓着李雪雁就往回撤,不过这劫匪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立马追杀了上去。 柯成仁和柯桥父子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吓的腿直打哆嗦,“爹…爹,我们怎么办,有敌人!” 姜还是老的辣啊,很快就平静下来,一下就看出来这群劫匪的目标就是文成公主,所以他们要远离她躲开点。 他们机智的躲在了轿子边上,一来可以抵挡箭矢,二来这里是侍卫最多,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不止他们两个,很多随行的官员丫鬟等都惊惧的四处乱窜,柯桥看着惨死的丫鬟和侍卫,浑身发颤,虽然他在京城凭借着身份关系,弄死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这种战场血腥暴力就不是他那种过家家可以比拟的。 整个队伍乱成一团,虽然人数上是他们送亲队伍占优势,但是真正有战力的就没有多少人了,只能勉强可以抵挡这些劫匪的攻势。 这边的张涂越打越心惊,他疑惑的是这些劫匪不是毫无章法乱打一通,竟然还有配合,五人一队,刀法凶狠没有花里胡哨的,要不是他在边军十年还真的不一定能发现,这是战兵,不是那些普通的劫匪,亦或者是那些老爷兵。 他们人数不占优势,现在已经渐渐有所不支了,边打边撤,好在劫匪似乎也不是想和他们硬拼。 李道宗这里的形式也不容乐观,他想赶紧带着自己女儿上马车冲杀出去,可是追上来的蒙面男子,看其剑眉星目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劫匪,竟然可以和他打的有来有回,这边刚刚荡开那劫匪的凌厉一击,边打边退将李雪雁推到林肃身边,“带她先走…” “让禄东赞带着你们先冲出去,快走!” “可是大人你怎么?”林肃焦急的问道,他不想丢下李道宗。 李道宗急着说道:“快走,这是命令,不然等一会可能都走不掉了,这群人可不是普通的劫匪!” “遵命。” 因为李道宗的破釜沉舟,紧紧的咬住了他,让他无法抽身去追了,这男子看着林肃已经撤回道马车上。 他眉头紧蹙,一个虚晃与李道宗分开,这男子显然也没有料到李道宗竟然这么警觉,提前发现了他们,让事情与预先的计划有些背离。 只见他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吹出一种独特的节奏,如果牛进达在这里他肯定有发言权,因为这个哨音正是他们之前围剿石叶门时,所听到的声音。 听到哨声的劫匪杀的似乎更加凶悍了,不复刚才的牵制,张涂这边最有发言权,因为他们能最直观的感受到面前的劫匪似乎动了杀人,伤亡瞬间加大,他一刀砍死一个劫匪后,血液喷洒到自己脸上。 他擦了擦眼上流下来的敌人的血,杀气腾腾,来不急多想,再一次投入到了战斗。 林肃这边带着李雪雁和绿萝退到了马车处,让她们上了马车,就准备与禄东赞汇合要冲出去时,柯成仁父子抓着马车,急忙的说道: “小林将军带着我们父子吧。” 林肃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同意他们的请求,毕竟是二号人物,就这样他们在吐蕃侍卫的护卫下冲了出去,只是留下了近百具尸体。 李道宗看着他们冲了出去,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纠缠自己的劫匪,怒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大唐公主都敢劫掠。” 不过这劫匪却没有多少害怕,而是轻蔑的看着他,呵呵笑道:“大名鼎鼎的江夏王李道宗也不过如此,名不副实!” “你不会以为他们逃出去就安全了吧?”这劫匪放肆的笑着,李老师宗顿感不妙,“难道你们还有后手!” “你说呢?就凭你们也想和主人斗,真的是高估了你们!” 而在这片战场的前方三里处葫芦形的地势尾巴口,一个蒙着面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一个绝美的女子在给他遮着阳光。 在听到哨声时,他只是眉脚跳动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做好准备。” 旁边的女子则是皱着眉头,微怒道:“还真是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还能让他们逃了出来,也就是您料事如神,不然…还真的让他们跑了。” “驾!驾!” 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卷起漫天飞烟。男子身后的几人立马站到男子的侧前方持剑而立。 林肃邹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虽然人不多但是给他的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车厢内的柯成仁感受到马车停下来,掀开车间看着前面挡道的几人,心头一惊,这次看来在劫难逃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拦公主车架,赶快退开,让我等离开。”林肃冷声说道。 那男子站了起来,行若无事的说道:“公主车架?那又怎样,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到手,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兴许我高兴了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禄东赞见双方僵持,只好抱拳说道:“这位小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吐蕃国的使者,里面是我吐蕃赞普的妻子,还请三思,不然就不是面对吐蕃国的怒火还要面对大唐的通缉了。” “吐蕃国,这种蛮夷小国也能到大唐接亲?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们不想死的就赶紧滚,不要耽误我们…” 眼看亮出身份喝退不了对方,林肃已经知道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来拖延时间,希望大人能过带人过来支援了。 他和禄东赞一和眼,点点头便驾马冲了过去,那男子满不在乎的看着冲过来的人马,缓缓拔出剑迎了上去,旁边的女子虽然很担心,但是这男子什么性格她太了解了,所以她不能护在其左右,而是去对上那些吐蕃士兵。 “铛铛…” 刀剑碰撞擦出一连串的火花,林肃大惊,刀柄传来的巨力震的他连退近十步,仅仅一个回合,林肃的虎口已经崩裂。 惊惧的看着面前这个蒙面男子,大为棘手,不过公主就在身后只能迎着上去硬拼,挥着刀脚踩马背一个凌空劈了过去,那男子持剑横档,抬脚一个侧踢,直接飞了出去,林肃可以说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噗…” 躺在地上的林肃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有些萎靡,那男子就没有在看他了,而是径直走向马车。 就在他渐渐逼近马车时,后面传来了骑兵的声音,男子眉间微皱,加快脚步一剑劈开车帘,看着里面的李雪雁冷漠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温柔。 而李雪雁看着这个她日思夜想苦苦等待这么多年的男人,眼睛有些湿润,而另一角落的柯氏父子则是蜷缩着瑟瑟发抖。 男子一把拦腰抱起李雪雁,绿萝紧随其后下了马车,就在这一瞬间林肃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掷出飞刀,便倒在了血泊中。 远处正在与吐蕃人厮杀的贴身女子惊恐的提醒道:“小心!” 男子有所警觉,侧了一下头,刀口划过脸颊,面罩被割断滑落,露出了一张令柯成仁父子都惊讶的脸。 “怎么会是他!” 李雪雁赶忙用自己的手帕给重新蒙了起来,男子回头看着还在车角的两人,就要过去。 柯成仁连忙表态:“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男子阴冷的说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打到狂徒,赶紧放了我女儿,真是找死!”李道宗疯狂的向着这边杀来,男子见没有时间了,深深的看了眼柯氏父子,便快速离开了。 “撤!” 听到命令的小队人马,有序的撤退,可悲的是这群劫匪要撤退,他们却一个也拦不下来,更令人害怕的是,一番打斗以后己方死伤无数,而对面却是一个也没留下。 李道宗愤愤将自己的剑插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自己得意的手下林肃,心中强忍着悲伤,现在最关键的事追回文成公主。 禄东赞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所剩无几,也是满腔怒火,对着李道宗说道:“现在怎么办,公主殿下被劫掠,真的是天下奇闻,而且是在你大唐境内,希望大人给一个说法。” 正在火头上的李道宗拔剑指着禄东赞:“你给我闭嘴,老子的女儿被劫掠,我还要给你说法!” 禄东赞被李道宗呵斥,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面子下不来冷哼一声道: “你作为主使,竟然到这种错误在此等地形中休息,护卫不力所致,我等自当告知大唐皇帝陛下治你一个失职之罪,以及影响两国友好和亲之罪。” 第一百零三章 余西镇恶少 [] 李道宗作为和亲的大使,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刚才因为自己的女儿被劫掠头脑有些不理智,现在不是和吐蕃使者打嘴仗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雪雁。 禄东赞对于公主被劫掠没有太大触动,毕竟不是在他吐蕃发生的事,取哪个公主不都是取,和亲的目的只是显示他吐蕃的友好,最主要的是他吐蕃国需要大唐的先进技术,先进生产方式等等… 心中想着只要和大唐和亲,那么赞普就可以吞并周围大大小小众多部落,统一吐蕃国。 “李大人,赞普估计是等不了你们找到凶手了,而且被劫掠后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无法预知,具体文成公主的遭遇我们深表遗憾,我们建议先回长安城,看能否在请皇帝陛下割爱一位公主殿下!” 禄东赞其实心底一直觉得这件事特别蹊跷,感觉自己中了圈套,好在这个对于自己吐蕃并没有什么损害。 就在准备去太极殿上朝请求和亲的前一天晚上,晚上突然飞来一个纸条,他疑惑之下打开竟然是说明了明天他会遇到的阻力,说他只要他坚持和亲,自然会成功,所以这也就是当时为何他那么胸有成竹的原因。 现在想来,自己这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正好这次可以借助此事占据上风。 “此时我自会和陛下禀告,至于陛下答不答应我也不清楚,你请自便!”说完李道宗就向着柯氏父子走你过去。 “你们可曾看到劫掠公主的是什么人?”李道宗询问道。 “是…” 柯桥刚准备说是谁就被柯成仁打断了,回答道:“大人,具体是谁我们没有看见,不过听其声音肯定是个年轻人。” 看来一时之间是查不出来了,吩咐道:“这样,柯副使你们先行回去将此事告诉陛下,带着吐蕃使者一起。” “我留在这里一定要查出来这群劫匪到底是何方圣神!连我大唐的公主也敢劫掠。” 柯桥见还有这好事,本来就不想去吐蕃的他祈求的看着柯成仁,而这次柯成仁也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特么的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危险了。 文成公主被劫,李承乾是怎么也没想到的,他此时正在前往余西镇的马车里,气氛有些沉闷,因为杭州城的事李承乾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搞得惜玉和房遗秀都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房遗秀还是关心的问道:“殿下,还在为杭州的事而生气吗?要不我们停下来透透气,散散心?” “无妨,只是觉得为什么人的欲望总是得不到满足,盗亦有道他们也做不到,有这钱能贪有些钱不能贪。” 李承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也不是他在这里杞人忧天,纯纯的有感而发,“有时候我们无法阻止心中的欲望时,就需要更合理的教育,更合理的制度来约束特别是针对官员,希望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贪”是七情六欲中人们最难解决的,特别是当你有了一定的权势之后。” 有些话放心里就好了,贪官污吏自古以来都有,只是多少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性,想要大同社会太难了,只能做好自己尽可能的让大唐的子民过上好日子。 “殿下,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的,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部砍头,连孩子和老人的钱都贪。”惜玉气愤的说道,当时听到福利院那小女孩说把肉留给爷爷时,她就已经红了眼睛,都是那些该死的贪官污吏。 李承乾看着同仇敌忾的惜玉,笑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这个问题岂是简单的杀就可以解决的… 马车在路上缓行着,渐渐地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此时的余西镇与宁化县相比真的是云泥之别,城墙残破不堪,房屋老旧,但是街上的人却很多,虹吸效应已经显现了,不过李承乾却皱着眉头,因为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应该早已经到位了,可是这里没有一点开工改造扩建的迹象。 而此时余西镇菜市,杨素素和往常一样一身粗布麻衣,不施粉黛,但即使这样依旧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仿佛她本就不是他们人群中的。 “新鲜的鱼啊,便宜又好吃,走过路过的不要错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卖力的叫喊着,这个小丫头正是丫丫。 “丫丫,你先在这看着,我去那边给你买点早点,听话哈。”杨素素语气轻柔的说道。 “好的,素素姐姐。”丫丫抬起头兴奋的说道,嘴角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大哥哥,你买鱼吗?” “小姐姐,买鱼吗?这个鱼是我姐姐早上刚捕的,新鲜的很…” 丫丫在摊位前卖力的推销着,可是愣是一条都没卖出去,不过她一点也不气垒,反而像是激起她的斗志一样,锲而不舍的推销。 很快丫丫轻轻的拉着一个男子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哥,美女姐姐能不能买条鱼啊,丫丫到现在一条也没卖出去。” 这一行人正是李承乾几人,李承乾感觉被轻轻的拽着,转头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说道。 李承乾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小丫头,你家大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卖鱼啊?” 房遗秀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在卖鱼,心生怜悯:“公子,我们买一点吧。” 丫丫听到这个漂亮姐姐要买鱼,开心的飞起,回答道:“这位大哥哥丫丫和姐姐一起来的,她去给我买早餐了。” “你这些鱼我包了。”李承乾大手一挥,很是豪迈的说道,他没有直接给她钱,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丫丫惊喜的看着这个很阳光很俊朗的大哥哥,高兴的说道:“好勒,大哥哥你稍等。” 说完丫丫便麻利的给他们装着鱼,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就在她开心的穿鱼时,听到了素素姐姐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杨素素怒斥道,她紧盯着面前的几个混混。 领头之人正是之前吃了亏的小四,这次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底气十足,跋扈的说道:“不要在做抵抗了,韩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这余西镇不知道多少人想傍上咱们韩少爷。” “滚…”杨素素不想和他们再废话,直接推开他们就要走。 “哎…哎…”小四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出声道:“不要走啊,韩少爷等会就到。” 本来还在围观的群众,一听这女的是韩少爷看上的,而且等会那个纨绔子弟就要亲自过来,都纷纷散开了,仿佛那个传说中的韩少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般。 说曹操曹操到,这个大名鼎鼎的韩少爷,真的是人间仙境四月天,长得让人一言难尽,真的很好看,嗯…有鼻子有眼的。虽然你乍一看不怎样,但是你仔细一看那真的是还不如乍一看。 只见他身穿了件彩蓝缠枝牡丹纹金锦长袍,腰间系着草绿师蛮纹腰带,留着墨黑色的长发,眉下是…一对绿豆小眼,身材矮小,气质猥琐,那真的是狗看了都得后退几步以示对强者的尊敬。 虽然一直都强调不可以貌取人,只要你肯花点时间去了解发掘韩少爷,你就会发现你浪费了时间。 “小娘子,我韩鹏看上的还没有一个能逃出我手掌心的。”只见他一脸猥琐的朝着杨素素走来,嘴里还在说着:“这余西镇真的好久没看见这么水灵,这么漂亮的姑娘了,来,让韩少爷好好爱爱你。” 只是当他刚把手伸了过来,杨素素一把将其推开,韩鹏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她待会府里,我来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猎豹。” 这次小四他们学乖了,带了十几个打手,吃一堑长一智,他们都手持木棒,不会在傻傻的赤手空拳的和她战斗。 “现在乖乖就范,还可以免受棍棒之罪。”小四威胁的说道。 杨素素出奇的冷静,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对付这么多手持武器的壮汉,放以前没有失去招数记忆的时候,都有些棘手,更何况是现在。 她嗤笑道:“你们休想,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王法了!” 韩鹏听到真的是笑死,“哈哈哈…!王法?在余西镇我韩家就是王法,懂不?” 其他十几人包括小四仿佛都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都哈哈的大笑着,一直以来在这余西镇还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们。 “是吗?” 一道冷入骨髓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在杨素素的身后走来了几人,领头的人面色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 韩鹏收起笑意,看着对面这个长相俊朗,英俊异常的男子,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哪来的野小子,想英雄救美?知道我是谁吗?给我把他腿打断。” “是!” 现在远处的零散群众倒吸一口凉气,这就要把人腿打断,果然是恶少啊,这样的人怎么老天不开眼,还不把他给带走啊。 称心扭了扭脖子,好久没有活动胫骨了,这群虾兵蟹将虽然有武器在手,却哪里是武功高强的称心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这群人给揍趴下了。 “哎呦…疼…” 小四这个倒霉蛋上次的旧伤还没好全,这次又添新伤,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心想等两天去寺庙烧点香,这两天的点子太背了。 韩鹏惊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众手下,不过作为余西镇恶少之首,怎么会被这种场面给吓到。 不要问他一点功夫都不会为什么还这么硬气,问就是…特么的腿麻了,要不这大少爷早脚底抹油跑路了。 丫丫跑到杨素素身边,摇着她的手关心的问道:“素素姐姐,你没事吧。” 她见杨素素久久没有回答,疑惑的抬起头,只见杨素素在紧盯着旁边的大哥哥。 第一百零四章 是医德告诉我的 [] 现在的场面一度很尴尬,韩鹏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颤抖的站在那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他在这余西镇横行霸道惯了,带着这些狗崽子所向披靡,今天一时遇到硬茬子所以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之前因为丫丫突然听到她姐姐的怒斥声,便丢下他们刚买好的鱼,疯一般的跑了过去,几人怕丫丫有危险便跟着过来。 刚到这的李承乾无语至极,怎么特么的到哪都有这种傻逼二世祖,这吏治真的该好好整治整治了,这李二皇帝当的也不行啊,回去我得好好给他上上政治课了。 而我们勤奋的李二此时正在与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正商量着李承乾之前提出来的经济特区事宜,“啊…啊切…” 李二猛打了一个喷嚏,房玄龄关心的说道:“陛下,天气凉还是要多注意注意身体。” 李二心中有些疑惑,“朕这也没着凉啊,是不是哪个狗东西无法无天背地里骂朕。” 就在这时门外的丽竟门传来加急情报,李二皱着眉头,一般他们无视人员的时候说明事态已经很紧急了。 “进来。” 只见丽竟门统领恭敬的将情报直接递给了李二,此时不知发生何事的他淡然的接过信件,作为帝王即使知道有事发生,也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 不过当他打开手中情报看到内容时,房玄龄明显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 “陛下?”长孙无忌担忧的叫道。 而余西镇这边扬言要给李二上课的李承乾,正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杨素素?杨素素!” 李承乾没想到在这个海边小城能遇到老朋友,不过当他看见还在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杨素素他心思一沉,出问题了! 当杨素素看到李承乾自己房遗秀等熟人时,脑子一下子空白了,继而是一脸痛苦神色,只见她捂着头一个劲的说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要逼我…” 她脑海里的无数碎片在重组,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大长老的逼迫,自己海边寻死等等。 李承乾紧张的扶着快要摔倒的杨素素,“丫丫,她怎么了?” 丫丫焦急的说道:“素素姐姐最近总是这样,不知道又受到什么刺激脑袋又开始疼了。” “公子,赶紧给送到医馆看看。”房遗秀担忧的催促道。 李承乾也没有墨迹,人命关天,一把拦腰抱起杨素素询问道:“有人知道最近的医馆吗?” 一个热心的大婶指着前面不远的路口出说道:“这位公子,前面路口左转五十步就是我们这最有名的仁和堂。” “好的谢谢!”说罢李承乾就朝着大婶所指方向跑过去。 看着他们都跑去仁和堂了,这边韩鹏看着还躺在地上哀嚎的一群手下,恶声说道:“一群废物,养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用,平日里给你们好吃好喝的,你们就这样报答你少爷我的。” 小四艰难的爬起来,这倒霉蛋被打成了猪头,秃噜的解释着:“唔…那…个个…” 他嘴肿成了香肠嘴,话已经说不清楚了,韩鹏看着面前的小四,都要气炸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本就红肿的脸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特么的,在这噢噢噢的,噢噢你老母啊!靠!”韩鹏愤怒的骂着,“给我滚起来,查一下那小子是谁,敢在我余西镇这一亩三分地上撒野,是虎给我趴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是,是…”其他几人扶着小四连滚带爬的去调查了。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开!” 韩鹏愤恨的骂着已经站很远的围观群众,然后甩了甩衣袖昂着头回韩府了。 而李承乾这边很快便到了仁和堂,“大夫,大夫!赶紧的救一下人。” “催什么催,没看到正忙着呢吗?”那大夫正翘着二郎腿给人号着脉,嘴里不耐烦的说道。 “呛!”的一声,那大夫看着脖子上的剑,嘴角略微抽搐,微笑着说道:“这个公子,不必动怒什么大事,我来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拿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称心冷哼一声,“别废话赶紧的!” “是,是!” 那大夫不敢怠慢,他能看出来这个年轻公子的虽然长的秀气但是身上的血气很足,杀气也很重。 这个时候的杨素素已经疼的浑身都快湿透了,这大夫皱着眉头,随即吩咐道:“二柱,把握银针拿来,要快!” 几息的时间,二柱就把他需要的银针拿来了,只见嗖嗖的几下,杨素素的脑袋上就多了五六根银针了。 效果很明显,她已经停止了喊叫,慢慢的平缓了下来,“这位小姐的这个症状是不是最近频发啊!” 面对大夫的询问,其他人也不太肯定,丫丫肯定的说道:“是的,大夫,姐姐这个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发作了。” “看来,这个月她受到的刺激很大而且比较多,初步看她应该是属于暂时性失忆,也可能是界限性失忆。” “哇,叔叔,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素素姐姐是失忆的啊!”丫丫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的有点着急的大夫。 “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这才哪到哪。”大夫得意的笑着,突然脸色垮了下来,对着丫丫不确定的说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叔…叔叔啊…” “什么!你喊我叔叔?你们看看这像话嘛!”这大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道,他又拉着李承乾,看着房遗秀等人,仿佛再说你们快说这小丫头啊。 “急了,急了…”称心撇撇嘴,这是他唯一的评价。 “人家还是个孩子啊,还不到二十呢,呜呜……”这大夫哭丧着脸,这比刚才刀架在他脖子上来的让人更难受。 李承乾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这个大夫,尽量不生气的说道:“她这个失忆可以恢复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呜呜……”这大夫还在伤心难过的哭泣着,李承乾忍无可忍,沉声道: “闭嘴!” “唔…”那大夫头一缩声音戛然而止,想着自己受了委屈还发自己火,于是耿着脖子说道: “凶什么凶啊,他这个是暂时性失忆可以在在一定的条件、环境、情景下,其记忆是有可能恢复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只是早晚得问题。” 这个大夫可不是普通人,他叫吴奇志,华余西镇人都是传他是华佗嫡传弟子吴普的第十一代传人,医术那真的是没的说,有两把刷子的,不然这么大的仁和堂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当然也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医术,要在这个海边小城呢,这样的话不是埋没了吗? 所以市面上都有人传是因为在十年前老爷子去世时留下的遗言,说什么要等到他生命中的贵人,这样他们吴家就会飞黄腾达,而那个贵人就会路过这余西镇。 这个传言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意思却是大差不差,他吴奇志的确在等买个贵人,不过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他爹只给他留下两个字,“缘分!” 这边话说着,杨素素的脸色开始有了血色,逐渐恢复了清明,李承乾看到心中一喜。 杨素素缓缓睁开眼睛,那模糊的眼神渐渐聚焦起来便的清明,只看见四五个人头填满了自己的瞳孔,吓的她瞳孔微缩,虽然这些人的面孔都是她熟悉的,但是她不能相认,认不认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丫丫,他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啊,那个恶少呢?”杨素素虚弱的问道。 丫丫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虚弱,“素素姐姐,你刚才又犯头痛病了,是这个大哥哥和大姐姐送你来的,那个恶少也是他们打跑的。” “还有,还有啊,我们的那些鱼也是这个大哥哥全部买下来的。”丫丫高兴的给杨素素指着李承乾介绍道。 杨素素面露感激,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弯腰致谢,不过被房遗秀和惜玉两个人给按住了,关心的说道: “你现在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休息。” “素素妹妹,你真的记不起我们来了吗?我们一起踏雪,一起吃火锅…你都忘记了吗?”房遗秀期盼的问着,她多么希望杨素素能记起来。 杨素素心中很感动,“姐妹们,我也有难言之隐还请你们不要怪我狠心。” 惜玉都已经在偷偷抹眼泪了,这几个女人虽然认识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十分投缘聊的来。 “不好意思,你们…我真的不太认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杨素素不好意思的说着,有点尴尬。 李承乾一直在旁边看着,蹲下身子柔声问着丫丫,“丫丫,你跟哥哥说实话,你这个素素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的?是你亲姐姐吗?” 丫丫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一个小人精,她转头看向杨素素,只见杨素素微微摇着头。 “这个是我的姐姐,我很小的时候就姐姐就已经在我家了,要不是姐姐,我和我娘估计日子都没法过了。” 李承乾也没有为难这丫头了,虽然他十分怀疑这丫头说的话,但是想求证的话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主要是确定杨素素没有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吴大夫是吧,她这个症状如果总是犯病会不会伤其脑袋?” “会!” 吴奇志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还在假装不认识这群人,作为大夫很清楚的看出来她刚醒的时候瞳孔的微缩代表着她已经恢复记忆,一定是认识这些人的。 不过医德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至于这个医德是谁教的,从哪来的,估计也只有吴奇志最有发言权了。 第一次见人能把“怂”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美其名曰——医德。 第一百零五章 长的帅也不能乱说话啊 [] “会?会!” 李承乾对着头啪啪给了吴奇志两巴掌,“会,你特么的还不赶紧治啊!” “作为大夫既然一眼能看出病因病情,想必治疗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吴奇志听到李承乾的歪理,都要哭出来了,他只能苦笑的解释道:“这位公子虽然你长得帅,但是说话也要有根据啊,我能看出病因就能治,这!这…” 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说啊,这特么的她都已经正常了,你让我怎么治啊。 抬眼看到正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李承乾,他只能接着说道:“我之前也说了她这个需要特定的环境,人与物才能恢复,没有药物可以治的。” “你确定?” “那个…不行我给这位小姐开几副修身安神的方子?”吴奇志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承乾说到。 他的这幅模样真的让李承乾乐了起来,还真是可爱,“开一点吧!” 吴奇志心中也是奇怪,为什么今天对他们自己竟然这么顺从亲近,要知道他平常看人都是抬着头的,所以他知道不单单是自己的性格所致,应该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因素。 很快他就开了几副药方抓好了药给了他们,恭敬的说道:“公子,药请收好。” 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自己的姿态莫名的放的很低,你要是说被打被吓的,那吴奇志铁定不能答应,但是你要说是因为被李承乾的气势所折服,那还差不多。 出了门的李承乾看着依旧排着队的众多百姓,还是承认这不靠谱的吴奇志他的医术还是靠谱的,永远可以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吴大夫,可以了吗?我们这还这么多人等着呢…”排队的人刚才也是被吓到了,直接就动刀动剑的,什么人能顶得住,不过等他们出去了,那就来劲催了。 “催什么催啊,刚才老子被威胁了,你们也不知道报个官帮帮我,没良心的东西,哼!”吴奇志生气了,自我感觉平日里对他们不薄啊。 排队的人要不是还要看病,真的想打这个东西一顿,这官府一般人敢报吗?平常那县衙真的路过都怕,里面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而杨素素出了门后,礼貌的对着李承乾几人道谢道:“谢谢几位恩人救命之恩。” 房遗秀听到急了,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心疼的说道:“素素妹妹,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以后会慢慢恢复的,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吧,我们帮你慢慢恢复记忆。” 而杨素素只是笑着摇摇头,拒绝道:“谢谢这位小姐的好意,我现在挺好的,对于恢复记忆没有兴趣,我现在很幸福,寒舍简陋,就不邀请你们去做客了,后会有期。” 说完她拉着丫丫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是她多绝情,面对房遗秀和惜玉这两个惜日的姐妹,她怕自己再不走就被她们打动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他在那,情窦初开的她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哪怕死过一次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丫丫不解的问道:“素素姐姐,你为什么不想让他们认识你啊,那个大哥哥可好了,还有那两个姐姐…” 杨素素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丫丫,解释道:“因为姐姐不想离开你们,想和你们在一起啊。” 本还疑惑的丫丫听到她这样说,顿时开心的飞起,走起路来都欢快了许多。 李承乾看着杨素素的背影,可以肯定的说这就是她认识的杨素素,因为刚才抱她的时候,怀里的小彩他是感受到的,也就是小彩熟悉李承乾的味道,才没有攻击,换成其他人估计已经废了。 至于小丫头片子为什么要骗自己,有什么秘密都是他比较疑惑的,不过既然遇到了她,也就不急这一时,还是先干正事。 他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点进度都没有,倒是听风而来的商人已经在行动了。 余西镇县衙。 韩鹏正在哭诉着说道:“爹啊,你得给我做主啊,你儿子今天被人揍了,呜…” “你给我的那些手下不中用啊,随便来一个小白脸就给他们都打趴下了,爹你得给我报仇雪耻。” 韩锐扶起跪在地上的韩鹏,担心的左看看有瞧瞧楞是一个伤口也没看见,哪怕是一个小刮擦都没有。 韩锐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品行,肯定是有干什么坏事,结果没得逞反而被打了,这才跑来哭诉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碰一下,这群贱民竟然敢欺负他韩锐的儿子,“史二,给我去看看是什么人让少爷吃了亏。” “遵命!” “爹,直接让史叔叔查到就给他们抓回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在这余西镇我韩鹏是不好惹的。” 韩鹏有些不满意他爹的做法,竟然只是先查在做事,这也太慢了,他现在就想立刻马上让那个小白脸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而韩锐看着这个暴跳如雷却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分,怎么就生出这个傻子来呢?老夫要不是老来得子,真的想把这个东西给弄死。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你最近也注意点也给我消停点,我收到消息太子殿下最近可能会过来。” 听到太子殿下要过来,韩鹏停止了哭泣,站起身来保证道:“爹,你放心只要先把我仇报了。我留那也不去了,等殿下走了,我再出去!” 韩锐摸了摸头,欣慰的说道:“我儿长大了,知道不给爹惹事了,好,爹这就让你史叔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给解决了。” “爹,你最好了!” 这边的李承乾一行人去往县衙的街上被一个刚刚装修翻新的酒楼给吸引住了,惜玉嗅了几下,“哇,好香啊!” 惜玉抬头看了眼太阳,询问道:“少爷,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这都到晌午了。” 房遗秀捂着肚子也感觉到饥饿,“少爷,我们吃点吧。” 李承乾停在门前看着牌匾“云来酒馆”底下还有一行小字余西第一分店。 这李承乾哪里还不懂啊,这个云来酒馆的掌柜看来眼光挺毒辣的啊,这么快就盘下来这么一块宝地,要知道现在的长安城竞争都到白热化了,因为李承乾让邹凤炽建设的大唐商贸中心已经让那些商人有了浓浓的危机感了。 那商贸中心光面积就大的吓人,更不要说现在宣传的种种新奇事物,所以大家都在找邹凤炽想套套近乎,想知道殿下下一步的走向。 而长安城的云来酒馆作为数一数二的酒楼自然也不例外,这掌柜可是下了狠心出了一部分酒楼的控制权才得到的最新消息。 嘿嘿,这掌柜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有的,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李承乾的计划之一,用朝廷的最新政策来吃商人们的第一波螃蟹。 “欢迎光临!”已经有两个礼仪小姐在门口欢迎了,这可都是交给邹凤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这个可以说是大唐首秀了,估计连长安城都没有这待遇。 房遗秀几人瞪大眼睛看着门前这两个换穿着红色制服的女子,“这是?” 李承乾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可以理解为是对客人的尊重吧,一种营销手段罢了,以后会普及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房遗秀懂了,询问道:“少爷,这又是你的主意?不过你什么时候开的一个酒楼?” 李承乾矢口否认道:“这可不是我开呢,不过这主意是我出的,掌柜我都不认识,估计和邹凤炽认识。” 走进去第一层给人的感觉就是简约大方,符合李承乾之前所说的极简风,符合大众审美,普通食客不会有生疏感。 “您好客官,您几位?”一个非常有礼仪的大堂掌柜微笑着问道。 李承乾看着直呼专业啊,有那么一瞬间都感觉自己穿越回去了,“我们四位。” “好的客官,是在大堂就餐还是楼上雅间?” “去楼上雅间吧。”李承乾正好也想去楼上再看看,他们装修的怎么样,毕竟这个余西镇以后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个位置可是闹市区中心位置。 “好勒!” 大堂掌柜热情的带着李承乾几人上了二楼,相对于一层的普通热闹不同,二楼就相对安静一些,包括一些烛光的设计,以及一些盆景花草等,并且二楼靠窗边有几个小桌,是给一些谈心放松心情喝下午茶的人准备的。 非常的人性化,抬眼看到三楼的楼梯入口处,跟二楼就已经有很大差别了,这楼梯竟然是用上等红木建造,貂皮铺盖,奢华至极! “哦,那个是三楼,需要提前预约,也需要掌柜亲自发的专属金卡才可以进的,所以不好意思哈各位。”大堂掌柜似乎看出来他们的好奇解释道。 房遗秀又惊讶了,她作为宰相的女儿,在长安城的云来酒馆她又不是没去过,何时见过这种的,吃个东西居然还要什么专属金卡? 第一百零六章 你说我林海龙憨厚? [] 不仅是房遗秀不理解,惜玉这个太子府的首席丫鬟也没见过这种的啊,什么跟什么啊,一个酒楼而已楼梯都用貂皮铺盖? “少爷,不是我说这余西镇这么…,有那么多有钱的人来吃饭吗?”惜玉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要他李承乾感觉就现在的余西镇第一层就已经算很好了,标新立异了。 不过投资嘛,就要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这样回报就肯定比那些随波逐流的高很多,这个也很好的契合了经济特区的发展主题,创新! 这里即将迎来南山别院区域很多最新的事物,可以很好的虹吸附近的商人亦后者有钱人,永远记住任何时代都不缺乏有钱人,更不缺乏富二代土豪,他们往往就是向往着新鲜的事物,因为他们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可能幼稚但的确存在,我有的或者经历过了你们没有的没有经历的,那么这就会大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比如这个新的云来酒馆,余西镇本土的富豪可能会被其表面的奢华给吸引从来进来消费后,特别是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服务,他在虚荣心的作祟下可能会告诉其他人这个地方消费很高,但服务味道的确很好。 “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多人,不过以后嘛,估计这掌柜的就要赚的盆满锅满了。” “为什么?” 惜玉很不理解,就这装饰,这余西镇真的有人愿意花钱上去吗? “你还真是个好奇猫,十万个为什么…因为这里以后是你少爷我实施新政策的实验地,知道了不?” “哦,知道了,干嘛这么凶…”惜玉嘟囔道。 “几位客官这边请,我们酒楼现在只是试营业,所有费用打对折,也是对几位顾客能来我酒楼的福利。”这掌柜躬身含笑的解释道。 大堂掌柜虽然走在前面引路,但是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可是不听到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混到这个职位的人,自然是八面玲珑心思活跃之人,从他更加热情的引导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李承乾他们几人的身份了。 很快几人便被安排在一个包厢内,这个包厢里面的东西那就又刷新了二女的认知了。 她们进门就看到除了吃饭用的大圆桌之外,旁边还有一个小的象棋桌,房间的角落还有婴儿椅,她们主要是好奇这个椅子,要知道唐朝可是没有这个玩意的。 此时唐朝的椅子尚未从床的品类中分离出来,所以也只能称其为“床”或“榻”。 所谓“榻”其实就是一种长宽高,都要比床小1-2个规格的家具,但是却可以用来坐或者卧,这其实也是椅子这种家具的一种分支。 而这里的婴儿椅就是李承乾之前给工匠们图册上的一种,包括这里的大部分家具,可以说是都出于李承乾之手。 “这是我们的菜单,你们可以看看需要什么菜?” 大堂掌柜拿出菜单递给李承乾,“你们有特色的菜吗?” “没有特色菜,因为每一样都是特色菜,因为这是二楼的菜单与一楼不一样。” 好家伙,这特么的无形之中给他给装到了,“行吧,那你就看着上吧,反正四个人。” “好勒,客官你稍等。” 这边大堂掌柜出了门,就立马跑到内院大掌柜的书房,推门而入激动的说道:“林掌柜,我们来大客人了!” 林掌柜正品着茶,这茶是真的不错啊,从细微处就能看出来跟着太子殿下混绝对走出路。 不过这份写意的感觉被破坏了,林掌柜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情况?” “掌柜的,来大客人了!” 看着激动的大堂掌柜,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有些惊奇,这掌柜可是他亲自挑选的,什么心理素质他可是清楚的,而现在在看看这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的是丢我们云来酒馆的脸。 “什么客人?” 林掌柜不紧不慢的拿起茶杯又微微抿了一口,半眯着眼,享受着茶叶带来的清香。 最多不就是余西镇的那个韩大人呗,他见过的官比那个韩锐大的可太多了,所以他并没有想大堂掌柜那样子激动。 于是他缓缓放下茶杯,教育道:“你还年轻性子啊还是需要在磨练磨练,你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对待,要是不可操之……” 他话还没说完,大堂掌柜已经快要等不急了,虽然他很佩服林掌柜的冷静淡然,可是他需要准备去吩咐厨房上菜,没有时间了。 “林掌柜,我怀疑来的人是太子殿下!” 林掌柜见自己被打断心中有些不喜,正准备教训教训他的时候,就听到“太子殿下” “你说什么殿下?” 大堂掌柜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我说太子殿下啊!” “咕隆。” 大堂掌柜定睛一看只看到一个椅子还在地上旋转跳跃不停歇! 二楼包厢外,林掌柜平息了一下呼吸,整理好依着,然后深呼一口气。 “你说,刚才林掌柜这么急匆匆的上二楼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 “还用说,估计就是了,你看看平常林掌柜可是稳重的狠的,而且我猜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两男两女,那男的一看那气质,啧啧…就不得了。”底下两个前台见左右无事便八卦起来了。 “咚咚…” “进!” 林掌柜一下就能定位到李承乾,没办法作为长安城的云来酒馆的掌柜自然是见过各种达官贵人,但是再贵能贵过眼前这位?这可是除了陛下最为贵不可言的了。 李承乾化成灰他林海龙也是认识的,他立马躬身说道:“草民林海龙,不知太子殿下光临我店,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李承乾几人正在聊着天,突然被闯入的林海龙说的一愣,不过李承乾很快反应过来,便赞许道:“林掌柜有一个不错的手下嘛!” “哪里哪里,就殿下这高贵的气质令人不得不猜测啊。”林掌柜顺势拍起了李承乾的马屁。 “呵呵,林掌柜就不要给我带高帽子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想来这里投资呢?因为邹凤炽?” 林海龙眼神一凝,继而恍然,回道:“殿下果然神机妙算,的确是和邹老板有一定的关系。” “停,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这样一句一捧的,我不受这一套,你直接说说是怎么回事?”李承乾实在有些受不了他这拍马屁,不是拍的硬,是他压根就不太喜欢拍马屁,他需要的是能干实事的人,而不是溜须拍马之辈。 林海龙尴尬的笑了笑,“殿下,您应该知道现在长安城如火如荼建设的大唐国际商贸中心吧,周围很多的地都被邹老板买了用来建设了。” “而我呢因为和邹凤炽本来就是多年好友,他现在有些缺钱,而我呢也正好有点…所以这个殿下之后的政策是用了一半的资产换来的!” 林海龙顿了顿接着笑着说道:“其实现在这云来酒馆有一半的资产是你的了,也可以说是您的酒楼了。” 李承乾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憨厚老实的林掌柜,心思果然是八面玲珑啊。 “好了,了解了,这样说的话,你这应该也有我南山别院的烈焰和南山幽喽?” “嘿嘿,有一点,不过这可是我按照市面价格买的,没有暗箱操作。”林掌柜慌忙的解释着。 “不必这么紧张,这可不像是在长安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林掌柜了。” “殿下说的是。” 林海龙内心苦笑,这能一样吗?我刚才说的没有假话啊,的确现在您的气场真的不一样了,就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神秘而又危险。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吵闹声,林海龙眉头紧锁,抱歉的说道:“殿下,不好意思,草民这有事处理就先不奉陪了,菜等会就上,你们稍等。” “无妨,你去吧!” 李承乾对底下的事不感兴趣,而惜玉则是开心的说道:“殿下,这个酒楼有咱们的一半?那林掌柜看着就老实憨厚,真好。” 听到惜玉的感叹声,李承乾苦笑不得,房遗秀也是看着惜玉有些单纯的可爱,解释道:“妹妹,这林掌柜可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憨厚老实的。” “为什么?” 看着一脸茫然不解的惜玉,称心接过话茬耐心解释道: “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他在长安城的关系网到了这江南道可能就不好使了,而外一个地方开设一个这么大的产业,没有一个大的靠山肯定不行的,而林掌柜给找的靠山可以说是在整个大唐都好使,那就是太子殿下,所以说他不是憨厚,他那是老奸巨猾。”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林海龙是个人物,能把自己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云来酒馆一下拿出一半的资产份额,就单单这一份魄力就不是谁都有的。”李承乾给予肯定的说着: “而且他勇于去接受尝试新事物,哪怕是可能会亏本的东西。” 云来酒馆一楼。 “你确定那两男两女不在这里?你要知道在这余西镇敢骗我史二的,坟头草可能都有你这么高了吧!” 第一百零七章 杀人也要有证据 [] 看着史二那狂妄的模样,围观的群众本来只是想看看这刚装修好标新立异的酒楼,来凑凑热闹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了这余西镇第一恶狗。 有些人看不惯但碍于权势只能对着旁边的朋友小声吐槽道:“是没人敢骗你,毕竟你有着拿手绝活——舔的一手好逼!” “就是,只知道在这余西镇耀武扬威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大堂掌柜可是知道那几个人身份的尊贵,好言相劝道:“那几人身份特殊还请史官爷给点面子。” 史二一听乐了,身份特殊?这些年他遇到身份特殊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那又怎样呢?自己家韩大人的背景也不是盖的。 不然就凭着这些年暗地里帮着韩锐杀了那么多人,也够他史二死二百回了。 而现在这个新开的一个酒楼的大堂掌柜就想拦住他,这不是在打他史二的脸吗?“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抓紧给我滚开,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 “二!” “三…”史二看着一脸为难却还是选择挡在他前面的掌柜,感觉自己的脸在被啪啪的打,这么多人看着,他今天要是不进去抓人,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好,很好,非常好…”史二鼓着掌,脸色已经逐渐阴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林海龙已经从二楼下来了,抱拳说道:“我是这里的掌柜,也是长安城云来酒馆的掌柜林海龙,和你家韩大人也是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官也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 “别废话,你算什么东西,给你面子?不过一介商人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你?赶紧给我把他们叫出来,不然你特么的这个酒楼也别想开了!” 看着暴躁的史二,林海龙脸色也不好看,这在长安城也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今天居然在这个小小的余西镇受挫了,心中冷笑道: “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史二可是收到韩大人的命令了,要把欺负少爷的人给直接拿下的,所以他没有顾及了,至少在这余西镇是这样的,“给我冲上去,一间一间的搜。” “是!” 八个人就这样冲了进来,直奔二楼,因为这一楼也没几桌人。 林海龙他可不担心殿下的安慰,他不小心堂堂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对付不了这几个歪瓜裂枣,嗤笑的看着急匆匆冲上去的几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 也就得益于这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不然楼下史二叫嚣的时候李承乾就不会给他机会了。 “嘭…” 房间的大门被无情的踹开了,两方人马都愣住了,只有门被大力踹开而发出的吱吱声。 “美,绝美,那气质,那身段…”一时间,史二竟有些沉醉。 房遗秀看着门外一群人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人,眼中充满了淫秽之色,她皱着眉头厌恶至极! 李承乾本就因为门被踹而心有怒意,但是当看到那领头人不加掩饰的淫秽之色时,沉声说道: “把他带我面前来…” 在李承乾话音刚落,称心就已经到了史二面前,手掐着他的脖子,“我佩服你的胆子,你有种!” 史二也是韩锐手下的得意干将,武艺自然不弱,可惜遇到的是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高手,再加上他本身注意力不集中,才一下被制住。 下一秒余下的几人反应过来,都拔刀恶狠狠地对着称心,大有你动一下就砍死你的架势。 结果称心的尿性自然是鸟都没鸟他们,准确来说是不没正眼看,掐着史二六带到了李承乾面前。 “跪倒!” 一脚将史二踹倒在殿下面前,“殿下,请处置!” 李承乾缓缓放下筷子,转过身看着面前已经陷入呆滞的史二,微笑的问道:“怎么?对我旁边的这位小姐有想法?” “没,没有…我只是被小姐的容貌给惊住了,冒犯了,对不起,我混蛋!混蛋!”一边说着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巴。 “哦?是吗?那你们踹开我包厢门干什么呢?”李承乾是觉得那个清蒸鲈鱼很好吃,又夹了一块放入嘴里。 “殿下,我们是奉命捉拿当街行凶的凶手,不是有意冒犯的。”史二急忙解释着,“我们查到他们就在这里,两男两女!” “额…这…” 他说完后突然发现他说的和这里一样,面前不就正好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吗?他冷汗直流,他不敢逼问啊,那不是找死嘛! 现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吧!不会吧!” 李承乾笑了,我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好等不及的复仇了,还真的是没有隔夜仇啊,有仇当天就报。 虽然李承乾是在笑,但是在史二眼里却是无比恐怖的,擦着汗连忙解释道:“殿下,我也是被逼的,那个韩锐我要是不办事,我就活不过第二天包括我的家人,请殿下饶命啊。” “你被逼的?刚才你的嚣张劲可不想啊!” “噗呲!” “啊!” 史二惊恐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血肉模糊,一根筷子直接插了进去,惜玉和房遗秀也是捂着嘴巴一脸害怕的看着这场景。 称心倒是觉得殿下下手还是太轻了,就应该把他两个眼睛都给废了,李承乾擦了擦剩下的一根筷子,仿佛对惨叫的史二充耳不闻,平淡的说道:“说说那个韩锐是怎么命令你的。” “是…是要治殿下您于死地…”史二还是疼的发抖,李承乾挥了挥手,“滚吧!” “是,是,我们这就滚…”史二如释重负,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你们特么的赶紧给我找大夫去,快…快!” 周围的群众正踮着脚瞅着里面,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满脸是血的史二,幸灾乐祸,大快人心的说道:“报应,碰上狠角色硬茬了吧。” “殿下,我们现在就去县衙?”称心轻问道,他觉得现在那个什么韩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人敢公然说弄死人,更何况是太子殿下,真是不知死活。 李承乾看了眼房遗秀和惜玉看着她们都点了点头,便擦了下嘴,缓缓吐出: “不急…杀人也得讲究证据不是吗?” 这边的韩锐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的宝贝儿子,给自己惹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 长安城。 “啪!” 李二怒不可遏,重重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站起身躬着身子站在一边,他们很少见到过李二如此的暴怒。 “耻辱,奇耻大辱啊!我大唐和亲公主竟然在大唐境内被劫走了,你们说说朕这脸往哪搁!” 长孙无忌拿过李二手中的情报,脸色阴晴不定,抱拳说道:“陛下,根据李大人的报告,微臣的看法和李大人的一样,绝对是有预谋的,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劫匪,他们训练有素!” “查!给我查!一定要给朕找到到底谁干的。” 这件事目前长安城还没有传开,只有李二等少数几人知道。 第二日的大朝会,百官齐聚,太极宫庄严肃穆。 不过在殿外等候的官员有的则是交头接耳的说道:“王大人,今日不是大朝会的日子,这为何突然要开朝会了,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老朽也不是很清楚啊,大家都不要猜测了,等会就知道了。” 说着众人便随着太监的声音朝着大殿内走去,很快李二便缓缓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之上,开口说道:“今日召你们主要就是一件事,传柯成仁,禄东赞” “宣和亲副使,鸿胪寺卿柯成仁觐见!” “宣吐蕃和亲大使禄东赞觐见。” 本安静的朝堂顿时喧闹了起来,“什么?他们不是早就去和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出意外了?” “肃静!” 听到王公公的声音,百官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柯成仁和禄东赞走在大殿上啪啪的声音。 “臣柯成仁,参见陛下,外臣禄东赞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平身!” “谢陛下。”禄东赞站起身,但是柯成仁却还是跪在地上,“陛下,臣有罪!” 李二平淡的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柯成仁头变得更低了,“陛下,我等有负皇恩,和亲…和亲路上公主…公主被劫走了!” “什么?” “柯大人,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怎么会…”朝堂上乱成一锅粥,文臣仿佛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而武将则都是纷纷请战,要带兵去剑南道亲自救出文成公主,更是挽回大唐的颜面! “安静!安静!” 几息后,众人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柯成仁,李二则是说道:“此时与你等无关,是朕的疏忽,真没想到在如今的大唐境内,居然还有敢打劫公主的,要是当初听从太子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等问题了。” 底下一众大臣,想着当初反对太子殿下建议的时候,也是有些羞愧难当的,因为当初他们也是认为大唐的虎须,没人敢触碰的,没想到…… 而他们的反应李二也尽收眼底,他就要利用这件事提高一下太子的地位与分量,因为这种事堵不如疏,因为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不过接下来禄东赞说的话可就让本不赞成和亲的李二开心起来了,连看着禄东赞都变得有些亲切了。 第一百零八章 禄东赞的狂妄 [] 禄东赞看着群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感觉自己的时机已到,便开口请求道: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我们对于此事也深表遗憾,但我吐蕃国赞普已经做好迎亲之准备,我吐蕃国子民对于公主殿下正翘首以盼啊。” “所以外臣斗胆恳请陛下,另请公主嫁入我吐蕃。” “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户部尚书吴贤秀怒斥声:“禄东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二虽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表面却面不改色,沉声说道:“吐蕃使者,你是认真的吗?你这样说把我大唐公主当什么了?” 禄东赞早料到这些人会反对,但是老子的任务就是迎公主殿下回吐蕃,至于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陛下,外臣想请您在另选公主入我吐蕃。”禄东赞不卑不亢在次躬身说道。 本来主和亲的长孙无忌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毛之地的使者,他那厚颜无耻的功底不同一般啊,眼神中有对大唐的敬重,但不多… “混账,朕念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朕就当没听过,你赶紧退下!” 禄东赞还不肯放弃,继续说道:“陛下,文成公主是在你大唐境内遭遇劫匪的,我吐蕃上到赞普松赞干布,下到黎明百姓都在盼望着,这要是我回到吐蕃怎么交待!” “我吐蕃赞普刚刚收服了附近多个部落,要是传出去这个丑闻,赞普的脸往哪放。” 虽然这是我方的责任,但这也不是你提这种无理要求的底气啊,底下众多大臣指着他说道:“今天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我大唐的脸往哪放?” 本也赞成和亲的御史大夫刘洎现在也是被气的不轻,“我大唐公主能嫁到你们吐蕃,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竟然还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好自为之吧。” 禄东赞低估了这些官员在涉及到国家尊严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不过他可是了解现在的大唐处境可并不好,于是语气有些变了,变的有些强硬了。 “陛下,外臣没有按时迎回公主,赞普可是会生气的,生气的后果那可是很严重…” “放肆!” 李二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是什么人,那是立志要做千古一帝的天可汗,何时轮到你一个蛮夷之国威胁了。 “回去告诉松赞干布和亲之事就此作罢,文成公主即使找回也与你吐蕃国无关,我大唐泱泱大国何惧怕你一个蛮夷小国!别说你一个吐蕃,再来十个又怎样!” 他心中嗤笑,这下底下一些软骨头就无话可说了吧,李二不禁想到了李承乾说的话,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禄东赞神情严肃,郑重的说道:“大唐皇帝陛下,希望你三思而后行,我吐蕃二十万勇士刚刚才灭了吐谷浑在内的数个部落,可是士气正盛!” 这个李二是知道的,但是那又如何?说实话,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些部落放在眼里,他的对手只有突厥人。 底下的众多官员虽然听到时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放在眼里,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就如同野人一般还没有教化。 “禄东赞,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大唐?”长孙无忌看着这个嚣张的人,他觉得自己之前赞成和亲,完全就是个错误。 “是不是答应你们和亲让你们觉得大唐好欺负?” 禄东赞皱着眉头,没有想到大家的态度这么坚决,“陛下,来时我吐蕃赞普是本着和大唐永结同好,互交有无的,可惜…希望大唐能在西突厥的冲突中胜出,外臣告辞!” 说罢,禄东赞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只留下柯成仁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这和亲副使的职位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无了?他还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捞上一笔… “站住,你…” 李二摆手沉声道:“让他走!” 房玄龄一直未曾说话,和亲没有成功,那么在面对突厥人的时候就不得不防备这吐蕃了,现在屡战屡胜的情况,可是很容易蒙蔽一些人的双眼。 “陛下,这禄东赞此次没有完成任务,估计回去会大肆诋毁我大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房玄龄躬身说道:“陛下,臣建议剑南道吐蕃一线以及被侵占的吐谷浑党项一线的防备应该加强,以防不测。” “不会吧,他吐蕃敢入侵我大唐?”不仅是刘洎,其他很多官员都觉得不会。 “刘大人,防患于未然总归是没错的!”房玄龄目不斜视的说着。 李二本来是不怎么把吐蕃放在眼里的,但是之前与李承乾的交流中,似乎他的这个儿子却很看重吐蕃,所以这让他心中有些举棋不定。 “房相言之有理,防患于未然,传旨令剑南道各西线各驻军严阵以待,密切关注吐蕃的动向,以防不测!” 众人见李二决定已下,更何况没有动员兵力,那就没事了,不然大军一动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流啊。 “陛下圣明!” “退朝!” 李二起身离开了宫殿,对着王德说道:“让房相,和长孙大人来御书房!” “遵旨!” ………… 因为余西镇早在李承乾的计划之中,那么自然暗影卫早已经渗透了进来。 “这韩锐我还真的低估他了,在这里简直就是土皇帝啊,关系网还挺多了,怪不得能把自己家族的人安排到了杭州的福利院。” 李承乾拿着手里暗影卫送来的情报,看着这里面的一桩桩血淋淋的命案,心中有些触动的,一个小小的县令,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草菅人命,江南道这个离中央政权较远的地方,难以得到控制,令不达地,或令达地缓,加上这里前朝余孽较多,情况比北地复杂很多。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些证据李承乾可以让韩锐死上一千遍。 “走吧,去会会那个叫韩锐的!” 而这边县衙,韩鹏正发着脾气,“爹,你看看为什么到现在史叔还没回来啊,都一天了!” 韩锐也想着这史二怎么回事,办事效率太差了,正考虑是不是要培养新的打手了,只见门外来了一个人,让韩鹏眉开眼笑,兴奋的说道: “爹,就是他,就是他…史二把他带来了!” 这次房遗秀她们不愿意来了,免得又恶心人,再加上估计李承乾会有点暴力血腥,更加坚定了不跟来的决心了,她们去那个小渔村找杨素素去了。 “史叔,你这是怎么了?你眼睛怎么这样了?” 韩鹏阴沉的说道:“肯定是这几个杂碎弄的,他们武功的确有点高强,史叔放心,等我玩玩他们,就把他们交给你,由你处置了。” 本来以为史二会感恩的,却没想到史二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韩锐皱着眉头,感觉有点不对劲,看着史二,不过史二却不跟他对视,冷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爹,就是他们欺负的孩儿!” 李承乾迎着韩锐的眼睛,韩锐心惊:“好凌厉的眼神,这气势可不像是普通人。” “韩县令,果然是当官的就是处事不惊啊,好素质!”李承乾拍手称赞道。 “请问阁下是?” 韩锐不理自己儿子在一旁的催促,而是冷静的问道。 “我?” 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不就是你儿子要找的吗?这史二不也是你们派去要弄死我的吗?怎么了?不认识了?” 一连串的反问,韩锐倒也不生气,而是平淡的问道:“不知你是哪家公子?来此地有何贵干,跟我儿是否有什么误会呢?” “我只是一介商人罢了,听闻太子殿下要发展此地,故来此地只是经商。” “噢…商人啊,那没事了,来人啊!”韩锐虽然猜测他身份不简单,但又怎么样呢,就他刚才那昂头讲话的样子,就已经让韩锐什么不爽了,他很久没有看到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讲话了。 很快就从门外冲进来数十人,个个手持水火棍,气势汹汹! “鹏儿,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见自己父亲要替自己出风头,韩鹏阴鸷的看着李承乾,特别是称心这个在他眼里的小白脸。 “他们当众羞辱我,孩儿的腿到现在走路都不利索…” 李承乾和称心是双双懵逼了,这当时碰到过他吗?这腿咋还不利索了… “你确定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差,吓的尿裤子腿发颤?” 面对李承乾的嘲笑,韩鹏怒声道:“现在还在嘴硬,爹,把他们腿给打断,我要把他们做成人彘!” “都没听到吗?鹏儿要他们腿断?” “是!大人!兄弟们给我拿下。” 李承乾却丝毫不慌,双手背负在身后,这光这份从容淡定,就已经让韩锐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慢着!” “韩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什么缘由都没问,就偏向自己的儿子,要打断我们的腿!我见过的官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么狂的还真的只有你一个。” 韩锐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这要是因为你几句话就放过你,那他的威严往哪里放。 第一百零九章 你真的牛批 [] “愣着干什么?上啊!” 韩锐怒斥道,他虽然有些警觉可是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这些年在江南道背靠着萧家,在这余西镇甚至是杭州城都能说上话,还真的没把这个小子太放在眼里,要不是忌惮他背后的家族,早就给他拿下了。 “大胆!” 韩锐寻声望去,看见柳冲竟然到了这里,顾不得这里,赶忙迎了上去,“柳大人光临,有失远迎啊。” “哼!” 柳冲看也没看他,而是径直推开包围李承乾的众多衙役,躬身说道:“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赎罪。” 韩锐本还因为柳冲给自己甩脸色有些不爽,一个空降来的傀儡罢了,拽什么! 不过现在呢,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只听到韩鹏一个劲的说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承乾有些意外,没想到柳冲竟然过来了,有些可惜的说道:“柳大人,你看你这来的不是时候,我还等着韩大人把我们腿给卸掉呢,你看吧…错过错过!” 柳冲只能尴尬的笑笑,转身走到还楞在原地的韩锐身边,上去往脸上就是一巴掌,怒声道:“你想干什么?太子殿下你也要杀?你想造反不成!” 韩锐现在心里也是叫苦连天啊,你说你一个太子没事怎么搞微服私访这一套啊,搁着扮猪吃老虎,这不是坑我嘛! 越想越气,越气越上头,愤怒的走到自己这个坑爹的儿子面前,完美复刻了柳冲的动作,一直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你这个让人下头的东西,净给我惹事,我打死你!” “爹,爹,我错了,饶了我…” 韩锐却是充耳不闻一脚把他这个最心爱的,最宝贝的儿子给踹到了李承乾的跟前,大有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愤恨的说道: “太子殿下,之前可能是这孽障冲撞了殿下,我被他蒙蔽了双眼,现在这逆子任凭殿下处置。” “爹!你…” 韩鹏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惜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 “啪啪!啪…啪…” 李承乾双手鼓掌,不得不佩服韩锐的果断与狠辣,自己的亲儿子毫不犹豫的就给推了出来。 “好好!韩大人还真的大义灭亲啊。” 韩锐心都在滴血,不过还是正义凛然的说道:“犯了错就要立正挨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我韩锐的儿子,更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嗯嗯,韩大人说的不错,不过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李承乾玩味的看着他,就之前韩锐的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唐都是他的。 韩鹏想要解释,不过被韩锐瞪了一眼便缩了缩头,不敢说话了,没办法这些年虽然他很嚣张跋扈但是遇到他爹还是跟老鼠遇到猫一样,他太了解他爹的狠辣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刚不犹豫的把自己给卖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殿下,我也是太宠爱这逆子了,导致被他蒙蔽了,望殿下谅解,臣也是老来得子。”说到这韩锐似乎情感爆发了,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柳冲不知道刚才的韩锐多嚣张,不过称心可是可知道的,“直呼好演技!” 李承乾也是竖起来大拇指,“奥斯卡影帝,金马影帝,双料!” “行了行了,就别演了,对我的威胁可以不计较,暂放一边。” 韩锐见李承乾不计较这件事,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自己再也保持不了镇静了。 “韩大人,我想问一下朝廷的银子应该拨下来了吧,柳大人你说呢?不知道为何这里却基本没怎么动工呢?甚至是一处工地都没看见…”李承乾拉过旁边的椅子做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柳冲皱眉回道:“殿下,户部是拨款下来了,就是怕耽误殿下的大事,我立马转交给韩大人了,至于为何还未动工,我这次一路看过来也是很疑惑,韩大人?” 韩锐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自己亲自过来监督,以前他只要打点好关系,银子在自己手里一周转,那钱就可以生钱了,这现在…他冷汗直流,解释道:“殿下,下官正在征调民意,做好改造扩建的准备。” “哦,那你征调的民意呢?扩建的计划呢?” “这…这这…”韩锐开始慌了,感觉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 李承乾又问道:“没有这些也没关系,钱呢?” “扑通。” 韩锐再也顶不住压力了,今天看来根本不是因为韩鹏的事,而是因为此时而来的,他认罪求饶道:“殿下,下官是猪油蒙心…” “你别!” 李承乾打断他说道,从称心手中接过那厚厚的一塌证据,直接甩到韩锐脸上,沉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你就说你想怎么死…韩锐你真的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官最小,官威倒是最大的一位。” “强抢民女,霸占别人财产,侵占他人土地,杀人灭族,据说你家后院的尸体加起来都可以填满一口井,这一桩桩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柳冲听着李承乾说的话,他都不敢想象这是有多贪心,残暴才能做出这等坏事,这余西镇人民简直是怨声载道。 韩锐惊慌的拿起这些证据,他怕了,他感觉李承乾这次来就是像他发难的,他渐渐的停止了恐慌,继而变的有些疯狂,“既然你们想弄死我,那现在我只要把你们杀了,那么这些事就让你们带到地狱去把。” 他缓缓站起身来,阴沉的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装成太子殿下,这可是要灭九族的,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你敢!” 柳冲简直不敢相信,这韩锐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 韩锐可是知道这柳冲在这里的衙役,可都是见过了,只能先稳住,所以恭敬的说道:“柳大人,今天就得罪了,不知道你为何被他们所骗。”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你想造反!”不过很快他就被韩锐的亲信控制住你。 “来人,给我把这个假冒太子的给拿下,如有反抗当场斩杀。” 韩鹏惊喜的站起身来,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太牛逼了,这也可以! 衙役门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韩锐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 这下衙役也不好在犹豫了,就要上前拿下,称心拿出令牌举在手上,大声说道:“太子令牌在此,我看谁敢动一下,就按造反之名处置。” 这一下衙役真的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踌躇不前。 不过韩锐的心腹可不管这么多,这些年依附着韩锐他们可没少得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可是懂自己老爷的意思,没有丝毫手软,提着刀就砍了过去,李承乾坐在椅子上却稳如泰山,甚至还申了申懒腰。 称心从腰间抽出软件挡在了李承乾的前面,这些人的武功可以说是无,不过是仗着不怕死,敢卖命才被韩锐看中。 结果可以想象,称心都没有挪动脚步,挡,刺,缠,简单粗暴,一击致命,四周的衙役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 都在庆幸刚才他们没有去找死,韩锐目光一凝,焦急的说道:“所有人都给我上,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得陪葬,上!” 可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他的反而往后退的越多了,他的几个心腹也是犹豫不前,这年轻的俊美少年是个狠角色,杀人丝毫不手软,招招致命。 “好了,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差不多得了。”李承乾站起身,失去了兴致,懒得再废话了。 “不要用大理寺来说事,我,大唐太子,我想杀你…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 “你和你的儿子,包括一切参与剥削百姓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这余西镇之后就什么都要新的。” 韩锐仿佛认命般低下了他那头颅,他无力反抗了,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李承乾的掌握之中,他抬头看了看前方,目光空洞,喃喃低语:“与这样的人为敌…你们可以赢吗?” 李承乾其实一直都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却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只能先把这几人打天牢。 就在几人要被带有的时候,李承乾突然开口说道:“韩锐,想要从轻发落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有什么想说给我听,而我又不知道的,你可能会收到不一样的惊喜,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韩锐停下了脚步,而后又走了起来,没有任何应答。 称心不理解的问道:“殿下,为何要这样说,难道是他还有秘密?” 李承乾面色严肃,这么一笔巨款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称心想着殿下是不是刚才没有听清楚,于是又提醒道:“殿下,刚才那个狗官不是说他给贪污了吗?” 虽然过了年,但是这冬天却不知为何还如此的寒冷,他可能是习惯了北方的寒冷,现在来了南方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南方的湿冷,李承乾双手插进袖口,向着中间拢了拢,缩了缩脖子,轻声道: “这次的款项,他韩锐可没这么大胃口吃下去的”。 第一百一十章 李恪以礼相逼 [] 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韩锐这边毫无疑问的被带了下去,其他的不说了,李承乾在余西镇的改革之路就不允许有这样不思进取的官员,更何况还是这种老油条混账的东西。 相比较于韩锐的遭遇,这边一路货色的柯桥却是因祸得福,他爹柯成仁虽然失去了狠赚一笔的机会,可是他柯桥不在乎啊,他可以不用遭受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之苦了,最最主要的他可以回长安城接着奏乐,接着舞,可以继续…浪起来了! 当然了,他们父子是不用去和亲了,可是柯桥没想到今天他这个浪子今天就浪不起来了,因为他要成亲了。 “桥儿,你也该收收心了,太子殿下没找我们麻烦已经是阿尼陀佛了,还有和亲路上所见所听都不要透露一句话,知道没?” 柯成仁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柯桥相比较于韩鹏那可就是一个乖宝宝了,虽然也是混账,不过他手底下却没怎么出过人命。 “爹,我省的,放心吧。”柯桥满口答应,虽然他浪归浪,但是他可不是傻子。 柯府的门口已经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柯成仁现在门口相迎着很多同僚,那嘴都咧到耳朵根了都。 “你说说,这柯家怎么好意思现在举办婚礼的,作为原本的和亲副使这公主可都还没找到呢,现在却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旁边围在外圈的吃瓜群众,指着柯府门前的柯成仁小声议论着。 “嘘,你小声点,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说了,这吐蕃使者可是在咱们皇帝面前大放厥词,还出言不逊威胁我大唐。” “哦,还有这事。”旁边的几人听的面带怒容,他一个小小吐蕃敢骂我们? “那可不,我们陛下那是谁,哪能惯着他,当时就给教训了一顿,听说都丢了半条命。所以啊,咱们大唐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公主殿下…”这个人说着正起劲,左右看了看,很是小心看着周围已经渐渐聚集了好几人了,那该死的虚荣心渐渐占领了高地。 “他们说公主殿下,根本就没什么事,估计现在已经都回到皇宫了,而柯府能这样该吃吃,该喝喝的就很好的验证了这一点。” “怎么可能,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你这是谣言吧!”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不太信,他害怕打仗啊,因为一旦真打起来,自己在剑南道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所以格外关注这件事。 那人正得意的分享着自己的消息,见有人不信,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跟你们说啊,这个事情有点复杂说来话长…咳咳…” “哥,来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快给大家说说…”不知道是哪个小机灵鬼变出来一杯水,递了过去。 而柯成仁那边的热闹热乎影响不到他们这个小圈子,大家都八卦好奇的听着这个小灵通的消息。 “据说年前,那个吐蕃使者就在咱们陛下面前求着咱们去和亲,不过陛下没有鸟他,准备打发他走了,毕竟突厥人和亲咱们都没答应呢,何况他一个小小吐蕃。” “那为什么又答应了呢?” “别急,这也是为什么都再说公主已经被带回皇宫的原因,因为当时就快打发走吐蕃使者时,公主殿下却冲进来非要去和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死相逼,陛下只能同意了。”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快到吐蕃国却又把公主带回来了?这样她要是还以死相逼怎么办?”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解释道:“这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因为陛下不明白为什么这文成公主一心想去吐蕃那个蛮夷之地,所以才…不用再说了吧。” “不愧是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面对几人的夸赞,书生抱拳客气的回道:“哪里,哪里,还是这位老哥的消息准确!” 这个老哥也很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有个已经是四品大员的亲戚罢了…” “……” 这几人的议论当然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圈子,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柯府。 柯成仁看着过来的齐王,顿时眉开眼笑,迎了上去开心的说道:“齐王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啊!” “柯大人,柯桥可是我好兄弟,你这个就有些见外了,恭喜恭喜了啊。”李佑恭贺的说道,“来人,呈上来!” “柯大人微薄之礼,不成敬意…” 柯成仁躬身说道:“殿下,您客气了,来救可以了,何必送礼物啊,您能来柯桥就已经非常高兴了,王爷,您请进。” “你看看,这柯府的面子是真大啊,连齐王都来恭贺了,啧啧…” “是啊,你看那个是谁竟然那么大阵仗,不会有是哪位王爷吧。”周围吃瓜看热闹的人,纷纷指着就要来的轿子。 吃瓜群众任何时代都不缺,不管这瓜甜不甜,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肯定解渴,特别是在这个娱乐活动,信息匮乏的时代。 而柯成仁也是皱着眉头,因为不太了解,有名的几个人都已经来你,他都已经准备入府开席了。 “落轿!” 随着侍卫的声音响起,轿子停在了柯府的前方。 只见一个体型修长,目光如俱,异常俊朗的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柯成仁瞳孔巨震,他不敢相信为什么他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 没错来的正是蜀王李恪,对着柯成仁和柯桥抱拳恭喜道:“恭喜恭喜,柯兄弟大婚啊。” 柯桥还愣在原地,他懵逼了这…这史为何啊,柯成仁却是躬身说道:“哎呀,蜀王能大驾光临是我柯家的荣幸啊。” 李恪也是玩味的看着柯成仁,微笑的说道:“我这可是不请自来啊,柯大人不会见怪吧。” 柯成仁见招拆招,也是不慌不忙的回道:“哪里哪里,蜀王爷,你我同为大唐官员,之前更是和我府邸相隔不远,常来常往的。” 说到这里,大概也能明白了这李恪什么意思了,所以柯成仁特意加大了声音道: “我儿现在…只是结个婚!又何劳蜀王爷不远千里远道而来祝贺呢。” 不过李恪丝毫不慌,平淡的回道:“是啊,是啊,这满朝文武的,论交情,谁也比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情啊。” 周围前来道贺的不明所以,这柯家什么时候搭上了这两条线的,一个齐王一个蜀王,交情的确很深啊,这蜀王在剑南道都特意过来祝贺啊。 柯成仁也是嘴角抽搐,只能说道:“是呀,说的没错。” 只听李恪收起折扇,微笑的说道:“本王爷听闻柯桥兄弟今日结婚,特来恭喜一番,也想看看柯大人之前在剑南道有没有受伤或者精神上有所影响,听闻柯兄弟在剑南道受了惊吓,我这做兄长的有点过意不去。” 柯成仁抱拳说道:“哎呀,蜀王爷,我儿何德何能能和王爷称兄道弟的,终究是我柯府高攀了啊。” “是啊是啊,都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恪也是一脸和气的说着。 柯成仁接着话,给足面子的说道:“好,有蜀王爷这句话,老夫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看着柯成仁如此上道,李恪面不改色,微微说道:“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当然了口头上说说还不足以让蜀王不远千里来这,最主要的是来也想见见他这个多年未见的长兄李承乾,不过很可惜的事,半路就被告知李承乾早已经不在长安城了,而是去他那个所谓的经济特区了。 李恪指着身后的几件礼物,笑着说道:“今日本王来的仓促,略备了一点礼物,还请柯大人一一过目。” “王爷,你来就来,这真是太客气了,还送什么礼物啊。” 说着柯成仁变随着李恪下了台阶,走到了礼物的跟前只见一人端着一个盘子用这红布头盖着。 “打开!” 随着李恪的命令,第一个红布被打开了,柯成仁只看见盘子里是一块碧玉,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了,对着李恪说道: “完璧归赵,有惊无险啊!” 李恪则是满意的点点头,“好一个柯大人啊,本王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在打开!” 一声令下,第二个盘子也被婢女缓缓打开,柯成仁眼随布动,只见红布下是一个花瓶,通体洁白,跟后世的雍正皇帝喜欢的极简风有着相似的色彩结构。 柯成仁看着这个花瓶喃喃道:“冰清玉洁,守口如瓶啊!” “不愧是我大唐王朝的官员啊,厉害…厉害。” 柯成仁都快哭了,用的着这么做吗?可是他没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过奖,过奖。” 李恪没有多废话,接着说道:“来,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铜币,李恪解释道:“这个可是汉武帝时期的铜币,柯大人不认识了吧,啊?” 柯桥在一边可是看的一愣一愣的,这爹和王爷在这干什么呢?猜谜语?可是这席都快开始了,他们倒是还有闲情雅致的,在这猜来猜去的。 柯成仁思索片刻,冷声吩咐道:“来人!” “大人…” 瞬间身边的两个侍卫抱拳回道,只听柯成仁皱着眉头,接着说道:“给我把这三枚铜币送回蜀王府。” “是!” 李恪在一边微笑的看着柯成仁,故作好奇的问着:“柯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柯成仁礼貌的躬身说道:“王爷,退避三舍,与世无争啊!” “哈哈哈…”说完的柯成仁便大笑了起来,与之一起大笑的还有李恪,只见两人仰天大笑,大有一副知己的模样。 李恪也是微微抱拳佩服的说道:“哈哈哈…不愧是有名的江南才子啊,在打开!” 随着最后一件礼品的打开,柯成仁瞳孔地震,只见三尺青锋被摆放在盘子里。 而李恪在一边淡淡的笑着,看着柯成仁的表现,和他的一举一动。 柯成仁缓缓的走到这宝剑的跟前,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十分认真,此宝剑锋利处竟还能看到淡淡血丝。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尺青锋血未干 看到这把三尺青锋,柯桥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只是瞳孔地震,很快便恢复了,而他却已经被吓的有些微微颤抖了。 要是说之前他还以为他们两个在那交流情感,互相寒暄,那么现在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蜀王来者不善了。 柯成仁眼角一挑,面色有点僵硬,缓缓开口道: “城头铁鼓心犹惊,匣里青锋血未干。” 只见他看着李恪佩服的说道:“不愧是咱们大唐的皇子啊,送的礼物都不一般吶。”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了。”李恪看着柯成仁那模样,此次来的目的已经差不多了,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会想的多瞻前顾后。 “您这个礼不轻,情犹重啊,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李恪扶起躬身的柯成仁,笑着说道:“好一个柯成仁柯大人啊!哈哈……” 李恪大笑着进入了柯府,走过柯桥身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吓的柯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爹,这…这…” 柯成仁面色瞬间变得阴沉,好一个蜀王,追到长安城来威胁老夫,安慰道:“不用担心,一切有爹在。” 随着蜀王李恪进入柯府的颜千雪最近都有些不开心,也可以说是心里出了点问题。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向沉稳,睿智,料事如神的李恪,为何会在这个关头过来,而且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事情,一个不谨慎可能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现在更是亲自来到长安城来差屁股,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就这么大魅力吗?颜千雪自认为自己的美貌不输给任何人,哪怕是那个所谓的文成公主。 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原本有且只属于自己的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偷走了,而且还毫不留情。 这边李承乾刚刚把韩锐给处理了,打入大牢,让他们父子两好好想想有什么要说的,不巧的事刚带出去不久的韩鹏顶不住压力,不服之前的张狂模样,跪求道:“这位兄弟我有事情要禀报殿下,麻烦带我回去,带我回去,啊?” “鹏儿,不要胡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韩锐都快要被这个逆子气迷糊了。 而韩鹏对他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他要是再不去说可能会死的更快。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禀报,看殿下要不要见你。”侍卫面无表情的说着,说实话这侍卫都恨不得现在就给这个恶少给千刀万剐了。 “不行,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我怕去晚了,出现意外就什么都吃了,心责任你我都负不起的。” 这侍卫皱着眉头,看着韩鹏吗紧张急迫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只好答应他,压着他回到了县衙。 “殿下,这韩鹏…” 侍卫话没说完就被韩鹏给抢先了,他真特么的不能在等了,再晚点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李承乾看着去而复返的韩鹏,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就算有也应该是他爹韩锐啊。 “怎么?” “殿下,赶紧派人去花溪渔村,这会应该有人到了那边了…”韩鹏连忙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要是去晚了出事了,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当时鬼迷心窍看上了杨姑娘,但是她不答应,所以…所以…” 李承乾阴沉这脸,沉声说道:“所以你就想得不到就毁掉是吗?你这个畜生!” “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你最好祈祷杨姑娘不要出任何意外,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就急匆匆了出了门,骑上马就全力奔向了小渔村,“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家败的是房遗秀和惜玉也去了渔村去找杨素素了,这要是出事,他李承乾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花溪渔村,顾名思义靠近海边的一个与世无争的世世代代以打鱼为生的村落,这里的民风淳朴,虽然穷苦却是生活幸福。 不过自从杨姑娘被那个余西镇恶少韩鹏看上后,这个渔村就不复之前的宁静,今天的气温相比之前上升了不少,孩子们可活动范围变大了许多,以前可能可以来一个托马斯半旋,现在可能直接一个托马斯全旋。 有的更是直接光着一个腚,前面的小鸟儿都快冻成愤怒的小鸟了。 不过孩子们脸上却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简单却快乐。 不过随着村口处狗的狂吠声,正在玩耍的孩子们惊讶的跑到村口处,看见了很多陌生人气势汹汹的往着村里闯。 “快跑,快回家,坏人来了。”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四散奔逃,各自跑回自己的家里。 而这群人正是韩鹏之前派来的,收到的命令就是不听话直接当场处置了。 所以这群人没有后顾之忧了,他们这群土匪最烦的就是活捉之类的,这个得多傻,搞不好还得损失几个弟兄,这次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的,不会在重复上次的悲剧。 棍棒刀枪应有尽有,“嘭…” 这该死的门真的受罪,这短短几天被单独踹了多少脚了,不过它还是坚强的屹立不倒,不过估计架不住在折磨一次了,因为它已经发生吱吱呀呀的声音了。 现在的混混土匪不踹门是不是都显示不出来自己的气势?还是怎么的了? “都…都…都给我…滚…出来!”一个带着红色头巾的小喽啰结结巴巴的喊道。 这土匪头领是余西镇南边一个叫桃花山上的,叫做小桃花,不要误会,人家可是威猛的大汉,只是这音色嘛,有点娘们唧唧的,他气愤的骂道: “你特么的,谁让你这个小结巴在这逞能的,给老子的脸都丢尽了,给老子滚!” “我不…不…”小结巴话没说完,便被小桃花一脚踢飞了出去,竖着满胳膊毛,翘着兰花指,怒声道:“哪来的小喽啰?敢跟老子唱反调,哼!” 几秒后,这小结巴重重的摔在地上,努力的昂着头看着院内的老大,倔强的说着:“我…我不说了,我…这就滚…” 小结巴内心哭出水来了,老大给我点时间啊,呜呜……我这话还没说完呀,呜呜…“噗…”小结巴一口血喷了出来,缓缓的晕死了过去了。 他这边的感情戏没人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跑出来一脸懵逼的看着刚才的一番景象,房遗秀几人都是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小桃花看着眼前这三个大美女,眼睛都直了,除了吴大婶之外,不对…吴大婶也是风韵犹存,这个年纪…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是其他花季少女不能比的,这是成熟女人散发的独特气息,令人欲罢不能。 “哪位是杨小姐?” 小桃花一笑,那面容无法形容,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八哥狗,嗯…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好无差别。 “我就是,有何贵干?”杨素素清冷的回道,“哦…原来你就是啊,韩少爷看上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小桃花仿佛胜券在握,就准备带走杨素素了,“他韩鹏让我去,我就要去?如果你们过分的话,可以去问问小四,我劝你们善良,我真的不想动手,毕竟在丫丫眼里我是个淑女,是个温柔的大姐姐。” “我知道你有点东西,不过你只是一介女子罢了,我这次带了二十多人,哎,你们猜怎么着?他们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不仅是房遗秀感觉这人脑子有大病,就在场的几个女的哪怕是丫丫都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跟小丑一样的,傻傻的,满脸头发的“大叔?”或者是“大娘?” 房遗秀本来看着他们这几十人气势汹汹的踹门而入还是好一阵的担心,害怕,结果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大逗比,他难道都不知道在这浪费时间乃是兵家大忌吗?还是说他是有恃无恐? “哎呀,杨姑娘,你就不要耍脾气了,乖乖听话什么都好,不然哥哥动起手来可就没轻没重的,要是伤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就不好了。” 杨素素还没战斗,就已经感觉腿脚发软了,真的快受不了了,要吐了,哪里来的这么个奇葩玩意。 不过下一秒,她就差点阴沟里翻船了,一阵疾风掠过,幸亏杨素素反应迅速,用剑鞘格挡了要抓自己的大手,她惊绝的看着已经在自己身后的小桃花,“这…这速度。” 小桃花,扶了扶头上的花朵,“人家的装饰品都快掉落了,都怪你!” 他的愤怒的指着杨素素,此刻他眼里似乎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温柔,而变得通红,变得残暴嗜血。 “你们快去躲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快!”杨素素焦急的催促道,惜玉不愿意,否定的说着:“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房遗秀没有废话直接抱起丫丫,“快走,我们在这里只会让她分心,快离开。” 惜玉恍然,刚才只是她一心想着帮助杨素素,却忘了自己啥也不会,只是一个没有用的拖油瓶。 小桃花眼中只有杨素素了,他已经失去理智,因为他头上的花朵没人能动,更没人能懂!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不过,杨素素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和这个小桃花打的非常焦灼,可是杨素素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因为小桃花他自幼天生神力,因为一些变故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之前也是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勇猛,只是他的形象落差感太强烈。 这边小桃花疯了般的压着杨素素打,打的她节节败退,而这边的十几二十个小喽啰也没有用闲着,他们只是收到命令对付杨素素,可没有说这几个人。 而这儿的十几人满眼冒光,仿佛是一头头饿狼,直接就朝着房遗秀她们的方向追去, “小娘子,不要跑啊,让大爷来好好疼惜你啊,哈哈哈…” 其他众人也是头一次一下见到这么多美女,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似火,难以抑制,这是本能。 大家都不紧不慢的,都仿佛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哈哈哈…跑,再跑…哈哈…” 这吴婶愿意理传来的笑声,多远的村口都能隐约听到,“驾!驾!” 一路火花带闪电,疾驰飞奔的李承乾心急如焚。 第一百一十二章 燧发枪我的宝贝 看着一拥而上的一群匪人,房遗秀和惜玉几人赶紧退回屋子紧闭着房门,即使在聪明冷静的女人,在这种环境下剩下的也只有害怕了,不过房遗秀还是强装镇定,安慰着害怕吴婶和惜玉几人。 “吴婶把那个桌子搬过来,丫丫去把那个木棍拿过来,惜玉你和我一起抵着房门,快!”房遗秀快速的吩咐着,不然等门一破自己几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更不要说跑出去了,就她们几个弱女子可能没有五息时间就被抓住了,现在躲到房子里最起码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嘭…嘭!” 房门在被暴力飞踹,房遗秀用力抵住,堪堪守住了,“小姑娘们…你们不要在挣扎了,现在最好出来,不然等我门进去了,嘿嘿…就不要怪哥哥们了!” “你们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强闯民宅。” 房遗秀愤怒的斥责道,她只能尽力的推延时间,不知道现在杨素素那里怎么样了,她还能听到打斗声。 “你这小娘们嘴硬是吧,兄弟们给我用力,冲进去老子要好好教他做人!”说话的事他们的三头领,长的尖嘴猴腮的,一脸猥琐模样。 可是这边的十几人愣是没有打开她们的房门,一直边打边观察这里的杨素素心稍微放了下来,专心应对面前这个娘炮小桃花。 此时她身上已经有了几处负伤了,毕竟她武功在高在好,在灵活,在绝对力量面前也是无用的。 “让你动我的小花花,该死!”小桃花越想越气,所用力气就越发的大了起来,杨素素凌空一个飞踹,本想借此机会拉开距离,却不成想直接被小桃花给抓住了脚,无法动弹。 就这样悬在空中有三息的时间,而后小桃花抓着她的脚就要往地上咋去。 “你敢!” 李承乾看着即将被砸到地上的杨素素,瞪眼欲裂。 “嘭!” 李承乾已经飞速的闪动了过去,拿着剑就要像小桃花的胳膊砍去,小桃花见有人捣乱救援,他只好放弃想要一下杀死杨素素的想法。 而一击得逞的李承乾则是顺势一把接过杨素素,将其稳住,小桃花皱着眉头,威胁道:“哪里来的人,赶紧滚,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杨姑娘,你没事吧?”李承乾有些心疼的轻声问道,他还喘着粗气,这一路马不停蹄的,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杨素素本来已经打算交待在这了,为了觉得对不住的地方就是屋里的几个女人,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李承乾即使杀到。 她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眩晕感,刚才只是一直强挺着,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击,要不是有一口气,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谢…谢…”杨素素话没说完就晕厥了过去,“素素姑娘,素素姑娘…” 称心也是一路狂奔了过来,好在还算即使,“殿下,素素姑娘应该是受了内伤,被震晕了过去。” 李承乾缓缓将杨素素放在地上平躺着,怒气腾腾的说道:“所有人,都给我们住手!” 房间内听到李承乾声音的房遗秀一脸惊喜,和惜玉对视了一眼,“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是殿下的声音,没错的!我们有救了,吴婶!” 而吴婶则是由刚才的紧张害怕变成了一脸呆滞,这什么情况?怎么她们两个笑的这么开心,来一个人就可以获救了吗?不对… “你们刚才说什么?殿下?”吴婶小心翼翼的求证道。 “是的,吴婶我们也不瞒着你了,她就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我爹是房玄龄,你知道了不?”看着门外的人已经停手,房遗秀便解释道。 “什么…你…你们,怪不得怪不得。”吴婶恍然道。 “怪不得之前素素姑娘听到太子殿下,头就疼的厉害,原来是本来就认识太子殿下。” 门外的土匪被李承乾这一声吼的,都纷纷停下了,看着老大前面的男子。 “你特么谁啊,找死是不?想在这里逞英雄,想英雄救美?”三头领那个尖嘴猴腮的指着李承乾教训道。 称心瞬间拔出了剑,“大胆匪徒,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说着便朝着三头领冲了过去,没有多余的招式,就是简单的向前刺出,可是在三头领眼中,这迎面而来的剑仿佛已经锁定了自己一般,在他眼里犹如万箭齐发,怎么也躲不掉,吓的他掉头就跑。 可惜的是众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个猥琐的三当家就命丧当场。 其余土匪纷纷后退,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心中直呼:“好快的剑!” 小桃花眯着眼看着这个出剑极快的青年,是个对手。 “你们是何人?” 他没有冲动而是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只是误会那就好办了,老三死就死了吧,只要任务完成,兄弟们就有大把的银子可花,加上小桃花本来也不怎么喜欢三头领那个丑逼。 三头领要是没有死,听到他的大当家这么说自己,可能会难受死了,这特么就是自己的大哥?老子唯你马首是瞻,你就这样对待兄弟我的? “我们是何人?我正想问问你们是何人?这么多人强闯民宅是什么意思?”李承乾都乐了,这直接倒打一耙之反打一耙啊。 那剩下的几十人全部靠拢到了小桃花身边,严阵以待,小桃花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翘着兰花指,笑道: “我们可不是什么土匪,我们可是奉了韩大人的命令,怀疑这里有前朝余孽,造反之徒,所以前来拿人,所以两位少侠应该是误会了。” 李承乾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杨素素,又指了指趴在窗户边看着他们的房遗秀几人,嗤笑道:“你是说她们几个弱女子是前朝余孽?” 小桃花这个八尺大汉,已经失去耐心了,多来两个又怎样,“你们不要在玩这种低虐的把戏了,时间也拖延的差不多了吧,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 李承乾知道这一战无法避免了,想着柳冲带着兵马来,估计还要很久,这段时间只能自己和称心硬撑了。 称心回到李承乾身边和他背对着背,说道:”“殿下,你先躲到房小姐她们那里去,我对付他们几个应该没问题!” “放屁!你特娘的打对面这个娘炮估计都费劲,还差不多可以,你记住你殿下我也不是软柿子!” “你就专心对付那个娘炮就行了,其他那些人就交给我了。” 说完李承乾已经率先冲了过去,直接迎着冲上来的一个凶悍的土匪,出了左拳攻击,那土匪见后出了一记快拳,速度比李承乾的招数更快,就要击中时,李承乾快速反应过来用左手化拳为掌接下土匪的攻击。 李承乾和那土匪都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么难打,这特么刚才吹的牛逼怎么办,打一个都费劲。 这土匪感受到手被李承乾抓住,来了一记扫堂腿,向李承乾腹部踢去,他感到一阵劲风,松开了土匪的手向后跳去,躲过了男子的这一击,土匪见李承乾退开,连踏两步,跳至空中,准备一记下踢将李承乾就地格杀,但快不过李承乾的反应,李承乾将自己的胳膊横至头前挡下这土匪的下踢,左手抓住男子的腿,直接将土匪扔了出去,而这土匪在空中转了下身形,平稳地站在地上。 李承乾不知道的是,他上来遇到的就是这群土匪的二当家,也是武功仅次于小桃花的武林高手。 奈何李承乾有些现代特种兵的单兵作战技巧,但是比不过这特么的会飞了都,这滞空能力,李承乾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其余近十人见二当家的被投扔出去,准备围攻李承乾,看到二当家平稳落地后,又重新跟当家的站成一排。 就目前来说这群土匪给李承乾的感觉还是有素质讲武德的,没有一拥而上,这边打的精彩热闹,称心那边也是不分上下,不过相比于他们的地板流打法,称心他们就有点飞檐走壁的感觉了。 这说实话真的有些侮辱人,感觉他们这些人就是像马戏团表演似的。 不过还没来的急缓口气,这二当家的就冲了前来进行第二回合的战斗,令李承乾无语的是,我刚刚才夸过你们讲武德,你们现在就这样回馈我的? 看着这近十人已经对自己形成了合围之势了,李承乾没有胆颤,二当家的先一步动手,攻击了李承乾的下盘,李承乾正准备跳起躲过攻击,不料此时两个瞅准时机的人同时抓住了李承乾的上身,使他无法跳起,留在原地。 看着二当家的攻击将至,李承乾直接来了一个转身,将抓住自己的二人甩了出去。 二当家的正好一掌落在了一个土匪身上,当他发现攻击会落在自己兄弟身上便收回了一半的力道,但也足以让这小喽啰昏迷。 李承乾没给机会直接一记踏击,踩碎这土匪的胸膛,二当家的无法分神,出拳进攻,其余土匪见状也纷纷进攻,李承乾躲过二当家的拳头,来了一记转身加四踢击,将二当家的和包围上来的土匪兵踢开。 二当家的凭借自身的身手,拉开了距离没有受到伤害,而其他的土匪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李承乾的每一脚都是重击! 没有意外其余的围上来的近十人在这几次进攻中受伤身亡,二当家看着躺在地上的近十个弟兄们有些伤感,但不容他想,李承乾已经逼近,又十几个回合,这二当家的体力开始有了不支,而李承乾却还体力充盈。 最终还是因为李承乾超强的耐力与体力战胜了强敌。 二当家最后看着自己胸前直流的鲜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李承乾回过头看着已经占据上风的称心,心中感慨道:“我的燧发枪要加加油出来了,不然这特么的随便一个土匪头头都能要了我的命,太恐怖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没放在眼里 单论武功的话,称心毫无疑问是领先这个娘炮小桃花的,可是谁让人家天生神力的呢! 所以称心尽管占据上风却是迟迟拿不下来,一力降十会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见李承乾那边已经结束战斗,称心也不着急,边打边问道:“你本良人,奈何为贼?” 小桃花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全部被杀了,眼含怒光,咬牙切齿道:“你们真的是…都该死!” “我为何当贼?真是笑话,就这样的官员这样的政府,我们不当土匪能有活路?所有人对我都是充满着恶意,嘲笑我,侮辱我!” 小桃花歇斯底里,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期盼的了,连自己的兄弟也死完了,“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有一口吃的,为什么这些当官的,还有这些百姓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哈哈哈…所以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这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竟然眼眶泛红,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佷轻松的任务,即使说有个女的有些武功,可是他们三个当家的都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全部交待在这里了,包括他自己也是有些危险。 “我们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是就你们这群人来历不明,强闯民宅想要杀人越货,就已经够你们喝一壶的了。”李承乾看着因为害怕,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惜玉,冷声说道。 “哼!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小桃花其实也是可怜人罢了,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善良的百姓,只是在天灾,以及人性的丑陋面前,他的尊严在被肆无忌惮的践踏,而压死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可能就是这次的瘟疫以及干旱吧。 上一秒他还要准备和李承乾称心来一个鱼死网破,不过随着柳冲带着军队的赶来,一切都晚了。 一轮齐射,小桃花整个后背仿佛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他的眼里有解脱,有不甘,有眷恋,很复杂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生,活着有什么意义,好事,坏事,仿佛自己做一切的事情都是已经早早的便被他人定义了。 你声音女性化,你就是娘炮,你就活该把这个娘炮背在身上,洗刷不掉,即使是你天生的。 但这又何尝不是游戏的法则呢,他的一生充满坎坷,但是他就是没有守住本心,继而做出这等勾当,变的愤世嫉俗。 李承乾看着倒下的小桃花,他没有觉得小桃花很可恶,都是时代所产生的,都是时代的弃儿罢了,包括他自己,所以对于三字经里面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自始至终只不过是孟子自己对于世人的定义。 他只是把人的本性定义成好的,所以在道德上占据了制高点,因为对于这个论点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是有争议的。 李承乾摇摇头,不在想这些,因为这个是他改变不了的,哪怕他爹是皇帝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哪怕是几千年后依旧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偏见,依旧有行为道德准则去规范你,去判定你的好坏。 “殿下,您没事吧?” 柳冲看着低头不语的李承乾担心的问道,他害怕啊,这要是太子殿下在自己的地头出了问题,那个一向护犊子的皇帝陛下还不给自己送进地狱啊。 “没事,把他葬了吧,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李承乾指着地上的小桃花,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 “遵命!” “你们回去吧,没什么事了,他们韩氏父子给我严加管看管,要是他们肯说就立马通知于我。” 柳冲躬身领命,挥挥手,大部队转身向着回去的路行进,他们都是大眼瞪小眼,这一路风驰电掣的,就拉了一下弓箭,就结束了? 本来还想着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波的,没成想… 有些人甚至只是远远的看了眼李承乾,可能都没看清就打道回府了。 房遗秀几人早就搬开抵在房门口处的桌子之类的了,把杨素素抱到了床上,叫来了医生,也就是之前村里的大夫。 “殿下,杨姑娘之前失忆后,只要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发作,而据你刚才所说她后来看到你没有在发作了,这就很奇怪了,还不认识你,这…”这大夫摇着头,不太理解。 “而且据她的症状,应该是你对于她来说非常的重要,才会在失忆的时候那么敏感!” 李承乾心想,“哥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虽然和这个有侠义的女子生活了一段时间,到不至于让她深深的迷上了吧?” 李承乾对于女人的心思可能还停留在初中生的阶段,特别是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有地位不地位的,对于杨素素这种行走江湖之人,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最最致命就是他李承乾时不时的能幽默风趣,能料事如神,更没有那些公子哥皇子们的傲气,这就是全靠同行衬托。 对于杨素素来说这些都是对她有些吸引力,而最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就是那次,李承乾带着她们去田间游玩的那次,她看着李承乾能好不做假的与农人攀谈,能对于庄稼了如指掌,能和小孩子打成一片,她试问任何一次皇子,哪怕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能做到他这样的,这才是一心为民的好太子,未来的好皇帝。 李承乾自然是不知道为何的,他还是在自以为他是一个大帅逼,魅力无穷大的。 他看着大夫一直念叨着不可能…有些不确定的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不想和我们这相认呢?” 还在不停反问自己的大夫听到李承乾的话后,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们相认啊,毕竟能刺激她失忆症的人,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的。” 其实李承乾也不是很懂,但是能大概才出来一二,只是对于男女之事,他有的时候是花丛老手,片叶不沾身的,有时却又跟一个榆木疙瘩一样,笨的要死。 而一边的房遗秀已经是幽怨的看着李承乾了,这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又找了一个姐妹,。 李承乾面对幽怨的房遗秀也是无奈的耸耸肩,也是表示跟自己无关啊,他可没想招惹杨素素的,只能说怪自己太优秀了吧,如果说帅是一种错的话,我愿一错再错。 想想这来到江南道那是一天安稳日子也没有啊,等这边安顿好,得抓紧时间视察安排余西镇的改革规划工作了。 …… 吐谷浑,吐蕃中军大营。 连绵数十里的大营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就在大营深处有那么一座显眼的军帐,他便是御驾亲征的松赞干布的营帐。 此刻就在这营帐外的一处演武场中,一个中年男人身着劲装挥舞着一根长约五尺的藏族长矛。 银光闪烁,几乎看不见那长矛的真面。 寒风无边,却偏偏无法吹进那长矛的银光圈子。 随后,另一个中年男子也穿着一身劲装提着一把大刀冲进了演武场,大刀霸气凛然,一劈之下仿佛有气吞山河之势。 手持藏族长矛得男子一声大喝:“兀那贼子,来的好,吃我一棒!” 便见一道银光流转,他手里那长矛迎着那一刀挥去,“锵!”的一声炸响,大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荡开,他的身子从地上跃起,那长矛携裹漫天尘土向那男子当头砸下。 那男子也是一声大喝:“兀那小贼,吃老夫一刀!” 两人刀光棍影大战了数十回合,直到营中的一个树上最后的一篇树叶,也在他们的摧残下飘落下来,这才停手。 “赞普厉害!” “老将军承让了!哈哈哈…” 二人回到了营帐中,有侍卫奉上了热茶热巾,“赞普,将军,刚才送来情报来过,说……禄东赞使者一行并未迎娶到大唐公主,按照时日算,今天应该就能到达赞普这里。” 这打斗的二人正是吐蕃国的掌舵人赞普,松赞干布和他亦师亦友的左膀右臂大将军尚囊! 二人接过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在茶几旁坐了下来,当然大将军是臣坐在下首,侍卫退下,大将军尚囊才捋着长须浓眉微蹙问了一句:“禄东赞按理说比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啊,毕竟之前都已经说了同意了的,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这仿佛是一句废话,可松赞干布却微微一笑:“肯定是出意外了,但是大唐境内出意外,除了他们朝堂上的那些善于心计的勾心斗角,实在是没有其他可能!” “赞普的意思是……?” “世事难料,谁知道这又是不是那大唐皇帝在试探我们呢?” 他说着抬起了头,她的眼睛不大,却很亮,配上那浓眉,七尺的身高,总体来说肤色形态有点像今天的印度人,当然是帅的那种。 他看着大将军尚囊,又道:“你想想,如果你身边有一个国家正在大肆吞并周围部落,逐渐壮大,你会容忍吗?虽然我们可能还不被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唐主看在眼里,他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卧床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赞普,他大唐固然强大,但是据臣了解,他们此时内部也不是很坚固,西边有西突厥,北边有薛延陀,东边听说还有一个高丽,他们可都是对大唐有威胁之人。” 松赞干布点点头,这是一个大将军还具备的基本素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啊,想试探我们,那好,就让你看看我吐蕃也不是你大唐现在可以任意拿捏的了!”松赞干布目露凶光。 可是他们真的误会了,李二虽然有注意到他们最近吞并的几个大的部落,可是的的确确没有把他吐蕃放在眼里边。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要小看我 可是松赞干布不这么想,他现在雄心壮志,意气风发,毕竟作为吐蕃有史以来第一雄主,带领着吐蕃的勇士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只用了短短的几年便打败了周围的大大小小数个部落。 现在他感觉自己行了,现在我三番五次的前去请求和亲你大唐都给拒绝了,怎么的了?看不起我吐蕃国? 就在松赞干布恼火的时候,和亲失败回国的禄东赞已经到了大营门口。 他一路风尘仆仆,带过去的和亲使团以及护卫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回来的几个也是死里逃生,被带到营帐的禄东赞立马跪倒在地,请罪道: “臣有负赞普的信任,请赞普责罚!” 松赞干布没有责怪于他,而是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禄东赞,安慰道:“此事罪不在你!” 既然他大唐不是抬举,那我们也不必太畏手畏脚,松赞干布眯着眼看着东方,冷声说道:“大将军尚囊听令!” “臣在!” “命令大军现停止整顿,集结前往大唐松州城!” 尚囊抬起头看着松赞干布,想要确认他没有说错,不过看着他阴冷的脸色,只能坚定的支持,“遵命!” 很快营帐外变传来急促的鼓声,这是大军在迅速集结。 禄东赞惊讶的看着赞普松赞干布,“赞普,这是否急切了一些?唐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他禄东赞可是在大唐待的时间不短啊,他可是见过大唐军队的,那铠甲,那兵器,他们吐蕃那什么打? “你无需多言,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也要让他大唐知道看轻我吐蕃是要付出代价的。” 禄东赞见松赞干布心意已决变不在劝说了,再说了他在大唐朝堂之上看着那些人的嘴脸,也是打心里想要教训他们的。 就这样原本在吐谷浑休整的吐蕃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大唐进发! 而此时的李承乾呢,正在余西镇带着几女逛着街,任何时候女子只要是去逛街,她们仿佛就变成了永动机,不知疲倦的运转,哪怕是如李承乾这样的恐怖耐力,都支持不住了。 余西镇作为海边小城,物资相对来说还是有点匮乏的,这里目前的主业是制盐,也可以说这个城市因为制盐从而应运而生的。 李承乾几人沿着主街道边走边玩,注意到之前来到余西镇的云来酒馆里面的人还稀稀疏疏的,而现在一眼过去,那个一楼大厅都快人满为患了,这种全新的酒楼服务营销模式,还是很吸引人的。 因为这余西镇目前来说只有这一家相对比较高档的酒店,这几天因为李承乾的亲自监督加上柳冲那边对于这边的支持,派出了很多得意干将,来这里主持改造建设。 所以大街上你可以看到很多商队,甚至有很多投资者拖家带口的到这里来买地建房子,因为他们坚信跟着殿下走不会错,而这样干的人以杭州人为主。 现在也可以看出来余西镇正在脱胎换骨,到处都在扩建,有建房子,有建设厂房的,因为这里的政策好啊,来这里的投资建设的前两年免税,就这一条对于商人来说便是不可拒绝的诱惑条件。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县衙,房遗秀拉着惜玉的手,兴奋的说道: “殿下,你就去忙吧,我和惜玉就先去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开胭脂铺子的地方。” 因为之前李承乾说了,南山别院那边有很多家庭院子里都种了花朵,而眼看着就要到花收获的季节了,所以香皂,香水,胭脂水粉之类的女人的用品就会出来。 而最主要的是李承乾答应把这部分的业务交给她们负责处理。 而这些对于房遗秀无疑是一个全新的挑战,而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在家安安稳稳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从她的琼林书院就知道了。 “去吧去吧,我的建议是应该和云来酒馆差不多的方案,但是地理位置不需要太过于喧闹的位置,而是相对比较幽静的环境设立一个高档的店铺,而喧闹地区的则是低档的。” 李承乾看着她们急不可耐的离开,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就当是给她们玩玩吧,倒是我有点认真了。 就在这时县衙里一个人影出现了,用着责怪的语气说道:“怎么?把我骗来就这样把我晾在这里,不管不顾了?甚至是在大门口都在思考?” “哪里哪里,李老弟,误会…误会!”李承乾连忙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在观察地形人文环境嘛,有些耽搁了,莫怪莫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从宁化县挖来的李德謇,他这个人的能力李承乾还是知道的,年轻有干劲,新的政策接受度高,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李承乾信任的。 因为你可以永远相信愿意和你一起造反的人。 所以李承乾对于他的信任是无限大的,而李德謇也没有让李承乾失望,果断放弃了宁化县的工作,毕竟那边的政绩刚刚好了起来,就被李承乾喊了过来,直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你说说吧,怎么补偿我,我特么到这开始已经两天两宿没有合过眼了。”李德謇吐槽道,虽然他此时看着有些邋遢萎靡,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明亮的。 因为这里没有这种那种的限制,没有约束,没有什么是不可抗拒因素不能改变的,这里他的一切想法都可以展现实施的,因为这里就相当于一张白纸,而他就是那个执笔人。 当然了前提是在李承乾提出的大纲范围内,而今天李承乾特地过来主要是关于海军军港建设的若干问题的研究与讨论。 李德謇领着李承乾来到了书房,李承乾拿过桌子上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你…这…是我的啊!” 李德謇无语的看着牛饮的李承乾,你形象这举止哪里像一个大唐的太子啊,反而像是一个村里的二蛋。 “你看你,我都不兴说你,喝口水也能叫唤,切!”李承乾满不在意的说着,而后吐槽道: “不过,那个什么,老李啊,这女人啊,你是真的不能陪他们逛街啊,就这余西镇,这屁大点的地方,都能快给我折磨的不行了。” “唉,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想不开呢?”李德謇撇着嘴不屑的说着。 李承乾正在铺开纸张的动作为之一振,指着他愤愤的说着:“你这完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知道说风凉话。” “你一个太子至于这么饥渴吗?” 李承乾拿起笔蘸了蘸墨水,悠悠的说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帅……也是一种困惑啊。” “你要知道我是被动的喜欢,拒绝不了啊,佳人的盛情难却啊!唉…” 李德謇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住打住,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李承乾一愣,难道你以为我刚才是在和你说笑的?谈情说爱我们是认真的好吗?我真特么的服了!”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李承乾这边缓缓写出了海军军港建设的细则,这个他可是捉摸很久了的。 几个大字缓缓跃然纸上——军港工程亦称“海军筑港工程”。 它是海军基地的重要组成部分。 供船只安全驻泊并提供作战保障、技术保障和后勤保障的军事工程。 李德謇紧紧的盯着之上的内容,眼睛随着笔尖移动,单单从这几个字就可以看出来这工程会很大,那么就意味着银子。 军港工程主要包括供船只停泊、驻屯用的港池、进出港航道、锚地和码头设施。 李德謇看到这里有个疑问:“殿下,你说的这些我能大致理解,可是这选址怎么办呢?” “好家伙,专业啊。”李承乾有些意外他竟然能一下看出来这个重要的地方。 规划再好,设备在完善没有一个好的地理环境,那么这军港的作用以及安全就得不到最优解。 “不要急,我接下来慢慢写,其实它主要分两个部分,水域和陆域。” 军港港区一般位于有重要军事价值和良好自然条件的港湾地区。 而水域具有宽阔的水面,足够的水深,隐蔽的进出航道,良好的避风条件和天然屏障。 陆域具有适当的岸线与纵深,同后方地区有良好的水、陆、空交通和通信保障,能便于配置各项设施和组织对空、对海、对陆防御。 当然以后可能会和商港或渔港在同一港湾内,与之分开单独开设就好了。 李德謇又懵逼了,“等等…殿下,你这个水,陆我能理解,这个空是什么鬼?难不成在天上也会有部队?” “我擦,你怎么又知道?” 而李德謇则是看傻子一样,“我知道什么?你当我傻啊,什么部队能在天上啊,殿下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患上了臆想症?” 李承乾知道现在跟他说,他也理解不了,等南山研究院把热气球研究出来就一切都没得问题了。 “这个你当是我臆想的吧,总有一天你会看见的,不过现在留言考虑进来,那么现在的问题只有两个,一个是选址,第二个就是银子。” 李承乾接着说道:“选址你只需要派人按照我上面所说的要求去选就没问题,至于银子嘛,你就不要烦了,这个交给我,嘿嘿。” 这猥琐的笑容,让李德謇心里看的是一阵发毛,不知道又是那个人或者哪一所人要倒霉了。 …… 春分时节。 夕阳西下。 剑南道边城! 这是大唐西边剑南道最后的一个小城。 小城的建筑很是陈旧,仿佛时代的变革与此处无关,人们生活的不紧不慢,而这小城在春雨的一番洗礼之后,竟有了一起江南小城的感觉。 在暮色的渲染下,它仿佛是大师手中缓缓卷开的一副水墨画,画中有醇厚的历史厚重感迎面铺开,有破旧的小城,有山,有水,有人… 岷山高远,峰峦耸立,边城旧巷,宁静安然,它位于剑南道成都府西部不远处。 而有着一行人正缓缓着向着此处小城走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甘松岭之战上 很快一行人变进入了小城内,住在了一家名为彩旗的客栈,很是奇特。 这时节的边城几乎没有外来的人员,再加上是位于本就人烟稀少,而客栈原本极为清冷,只有挂在门口的那两根彩旗在随风飘扬,引人注目。 随着这一行人进入客栈,很快就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一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欢喜的跑前跑后,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行人才安排妥当。她回到了柜台前,数着手里的银子,心想着这一群人从哪里来的,真是出手阔绰啊。 老娘终于有钱囤货了,话说那个烈焰酒和南山幽怎么那么招人稀罕啊,啧啧…真的是一日不喝浑身不得劲。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长安城回来的李恪等人,他们没有回成都府而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个西部边城。 “王爷,这是…” 颜千雪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只是看着李恪一路脸色都不是很好,自从在长安城见了她母后便一言不发了。 历史的车轮已经因为李承乾的表现而出现的偏差,本该在前年就封吴王的李恪至今依旧是封蜀王,任益州大都督。 从侧面来看,可能李恪还要好好感谢李承乾,毕竟这样他才能进十年时间来发展壮大自己。 “吃饭!” 面对颜千雪的疑问,李恪只是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颜千雪面色有些不好,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了,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人,从上次解救之后,她就没有在见到那个文成公主李雪雁了,她知道肯定是被藏匿了起来,毕竟现在查的太严了,那个李道宗跟疯了似的疯狂搜查。 只是没想到,被藏到这个小县城了,为了那个女人你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不一会,几人用完餐后就要离开时,李恪看着门外飘扬的彩旗,想着之前来可是还没有这个客栈的,饶有兴致的问道: “老板娘贵姓?” 颜千雪几人停下脚步,不明所以,一向不假辞色的王爷竟然能主动问起老板娘。 老板娘脸上堆起了笑容,回道:“小妇人姓彩,名旗,就叫彩旗。” 李恪看了眼老板娘说道:“所以这客栈叫彩旗客栈?” “倒也不全是,而是我喜欢这彩旗,喜庆,也有一个小心思,它比较吸引人注意,呶,公子不就被吸引来了吗?公子恐怕不知,边城寂寞,生意不好做啊。” “之前这里似乎并没有这间客栈的…”李恪微笑的说着,这语气神态竟和李承乾有些相似。 老板娘扭着腰肢,笑了起来,“”公子怕是有个把月没来了吧,我这客栈前几个就开了的。” 李恪点头说道:“哦,是吗?那倒是怪我了…哈哈…有机会我们还会再来的。” 看着李恪一行人离开,老板娘神色变得忧虑,回到后院招来信鸽将一封密信放了进去,“希望能重视起来吧…唉…” 春分时节的夜晚,微风轻拂,还是能带来些许的凉意。 “殿下,刚才为何对那个客栈有兴趣,您之前可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的!”颜千雪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现在的李恪与之前她认识的李恪有了差别。 具体可以说是自从李恪收到关于那个废物太子的一系列表现自己进行的措施开始的。 而她自己也没发现,自从知道李恪有喜欢的人后,她自己就已经失了方寸,变得敏感多疑。 李恪自然没有注意到颜千雪的变化,淡淡的回道:“以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而且…千雪你最近问题变多了!” “王爷…我…” 颜千雪瞬间慌了神,这可是李恪第一次对自己表示不满,一向沉着冷静的她眼神慌乱的看着李恪想要解释,可是刚要出口李恪却已经走远了。 不一会,他们到了小城的角落的一处幽静的院落。 “砰砰…”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吱呀!”院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娇俏可爱的丫头,正疑惑的想看看是谁这么晚过来。 定睛一看,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轻声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李恪微笑的走了进去,就听到绿萝的叫喊声,“小姐,快出来,王爷来你!” 正倚着窗台的李雪雁,其实早就发现了李恪的到来,她紧张的跑到铜镜面前左照照又看看,捂着脸理了理头发,整了整头发,深呼一口气,迈开脚步下楼去了。 李恪看着现在楼梯口的李雪雁,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绝世而独立。 “你们先去休息吧!” 颜千雪极力的控制自己,她不是圣人,但是只要李恪喜欢的,她就会去适应,哪怕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遵命!” 几人领命离开,只留下两个人隔空相望,一秒,二秒…一分,二分,只见李雪雁本就通红的眼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来啦…”纵有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李恪缓缓走了过去,柔声道:“我来了。” 同样的简单的三个字,可能其中的情感已经喷发,这对于李恪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 这一刻,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抛开了一切的因素,什么都不考虑,只有彼此。 良久之后,两人缓缓分开,李雪雁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恪,羞涩的枕入李恪怀里,她好希望永远这样,永不分开,此刻永恒! 但是永远都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们注定得不到别人的祝福。 “跟了我,苦了你了。” 李恪愧疚的说着,“你不要这样说,这是我愿意的,不是吗?”李雪雁用手指按着李恪的嘴。 就这样,他们两个犹如初恋一般,“咕咕哦…”随着一声鸡鸣声,两人才从对话中惊醒,竟然不知不觉的聊了一个晚上。 不过李雪雁脸上没有一丝疲倦,有的只是满脸的幸福快乐。 有人幸福,有人快乐,但也有人闷闷不乐的,颜千雪一夜没睡,她坐在屋顶独自喝着闷酒,仿佛此刻只有月光懂她。 与此时小城的宁静不同,吐蕃直接灭了党项继而率领大军号称二十万入寇大唐直辖领土——松州。 松州位于益州,今为四川松潘县,属于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夏禹时期属于凉州西北境,秦汉时期为氐羌名族繁衍地,而松州也是因为城四周松高林茂而得名。 松州都督府。 “报!” 只见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进府邸,松州都督韩威此时正在欣赏着舞女优美的舞姿。 “哈哈哈…好…好啊!”韩威拿起案牍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好不快活。 该说不说在这西部边城,多年没有战争,军队,朝廷从上到下都放松警惕,训练懈怠。而这都督更是玩的花,舞女跳舞都是透视装,陪酒的,扇扇子的,端盘子的,一应都是美女,当真是快活似神仙,李二都不敢想的生活。 可是这欢乐的时光就要结束了,因为多远就听到了侍卫的大喊声。 韩威皱着眉头,放下酒杯,挥挥手,这些服侍的女子便退了下去。 “报,大都督发现紧急军情!”侍卫单膝跪地,抱拳汇报道。 “讲!” “是!据甘松岭哨岗发现有大量不明军队,看其装扮怀疑是吐蕃军队。” 韩威皱着的眉头以及紧张的情绪变的舒缓了,“就这事啊?这你们也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未开化的蛮夷之人罢了。” 他随手捏起一块羊肉吃了起来,含糊的说道:“让陆校尉招集三千兵马随我前去迎敌!” 侍卫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头应答道:“是,大都督。” 很快收到命令的陆乘风便集结了三千军队,不过纵使陆校尉再大的本事,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看着这三千连个队形都没有的军队,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作为世家大族的子弟的韩威,压根就什么都不懂,到这里就整天花天酒地的,夜夜笙箫。 而现在更让人头疼的是,他居然认为那吐蕃很垃圾,想自己亲自上战场指挥战斗。 陆乘风只能苦笑,他能怎么办呢?要是他韩威还是清醒状态可能还好,现在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冲了。 孩童都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而现在敌方人数不明,就这样派遣大部队前去硬钢,实乃不智之选。 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哦,不,零零散散的前往甘松岭。 而这边的哨岗当看到拉进的吐蕃军队时,已经大小便失禁了,不怪他们,从小到大,从百姓到现在的老爷兵,他们都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军队。 乌泱泱的一片又一片,“什帐,这…这…”一个小兵已经牙齿发颤的说不出话。 “之前的只是…吐蕃的先头部队?”他心中有些绝望,这该怎么办… “该特么愣着干嘛,跑啊,等死啊!”于是就这样这几个胆小鬼因为怕死直接脚底抹油,撂挑子不干了,跑了,当逃兵了。 只是这样却害了赶来的三千人马,吐蕃那边士气正盛,旗帜飞扬,而这边则是家住松州牛逼哄哄。 连走路都不稳的韩威,指着陆乘风的鼻子说道:“你…小子…看好了,老子是…怎么…打仗…的!嗝…” “都督大人,我们要不先在此地埋伏,这里正好山高岭峭,易守难攻,而且也是到达松州的必经之路。”陆乘风抱拳建议道,可是这韩威一贯霸道,埋伏?这辈子不可能埋伏! “陆校尉,你啊,就是胆子小,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个蛮夷之国的军队有什么…好害怕的,看我大唐…嗝…勇士怎么拿捏他们的。” 面对韩威的狂妄也好,醉话也罢,陆乘风真的想一刀把这个煞笔给结果了。 不过很快,他韩威就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当他们渐渐向前进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大地的震颤,“轰隆隆…” 众人大惊失色,恐惧的看着远处的小点逐渐放大,直到一小兵惊惧的大叫起来,“敌军骑兵!那是骑兵!”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逃之夭夭 [] “卧槽!”韩威出口就是国粹,他这次特么的就带来三千兵马,骑兵更是只有不到五百人。 看着前面逐渐拉进的吐蕃骑兵,酒醒了一大半,他真的没有想到这里都是山,为什么还会有骑兵奔袭,大意了,只怪自己没有闪啊! 这还我为什么好打的,被吓的讲话都清醒很多,直接吩咐道:“陆乘风你带二千人先阻击,我现在立马回去带人过来抵抗敌军!” 韩威一脸郑重的模样,真的是恶心人,不过这个时候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听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好,陆校尉这次结束后,我一定给你记一大功!”韩威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陆乘风心里都已经骂娘了,你特么这是跑路了,老子还不一定能活下来,记功劳记半天还不是记你身上了。 刚准备接令的他,抬头已经看不见韩威了,只能看到飞奔的马屁股,以及飞扬的尘土,“你好快啊!” 他收拾心情,他得完成任务还得带着尽可能多的人回去,于是命令道:“所有人赶紧上山,依托有利地形进行阻击。” 只要跑到山上,他们就不好追了,骑兵的优势直接废掉。 不过陆乘风还是低估了吐蕃军队的数量,他们对外炸称二十万,但是实际只有十万,可这也是目前西边防线不能抵御的,松赞干布这次是真的要来给大唐好好上一课的。 “王老五,你特娘的快点啊,那些吐蕃人上来了,快!” “来了来了…”只见王老五指挥着一小队的弓箭手赶了过来,“邦邦…”一声声拉弦放弦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乘风虽然出身寒门,不,准确来说寒门都是有些抬举了,贱民! 但是他从小酷爱读书,幸亏村里的教书先生看其聪慧便免费让他插班陪读,但是他这样的身份注定上不了高位,所以导致他转而投军。 在军队凭借着自己的才智,以及不错的武功很快便混到了校尉。 虽然这些个老爷兵平常不怎么训练,甚至可以说是懒散,但是现在能够有效限制吐蕃人的进攻节奏还是得益于他将弓箭手分散到每一个什长的队伍。 十人一小队,边打边撤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金典语录,可惜的是他们平时汗倒是流了,只不过是在女人肚皮尽情的挥洒汗水。 所以即使最合理的战术,最合理的指挥,依旧还变不了死亡人数的增加。 “王老五,你特娘的射啊!”他们团的几百人已经死伤殆尽,这些从高原下来的勇士一个个如狼似虎,这些人那是对手。 什长声嘶力竭的喊着王老五,可是久久不见回答,一刀荡开刺向自己的长矛,回头看去,这一片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哈哈哈…老子这辈子也赚了,虽然之前一直感觉有些对不起这身衣服,没想到今天倒是给了机会报效祖国了。” 在这种绝境之下,这什长倒也没有坠了我大唐的风骨,举着刀迎着吐蕃人就杀了过去,吐蕃人可不会因为他而停下脚步,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这个什长就这样淹没在敌军的铁蹄一下。 “陆校尉,我们现在死伤惨重,可惜放弃阻击,权利撤退了!” 这个副校尉,包括底下的人没有人会真的相信那个韩威会回来救他们,他们只能自救。 看着源源不断的敌军,陆乘风最终还是决定保存有生力量,韩威此刻应该已经逃到了松州城了。 “前面陷阱布置的怎么样了?”陆乘风下定决心,快速问道。 “禀告校尉,已经布置完毕!” “好,通知各部以什为单位,自行撤退,在松州城集合。” “遵命!撤退,所有人以什为单位自行撤退,松州集合。” 统兵的大将尚囊看着山上突然四散奔逃的部队,眯着眼,他本不在意这小股唐军,但是看着他们明明军纪涣散,却依然能够凭借山地优势节节抵抗,现在还知道化整为零。 “这统兵的唐将是谁?是谁的部将?” “大将军,这…”旁边的副将有些为难,他们也是第一次接触唐军,真的不熟啊,不认识。 尚囊回过神来,自嘲道:“呵呵…我的问题,收拾残局,而后跟着大部队准备攻打松州城。” “是!” 这一个小插曲,尚囊还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是一颗拦路的石子罢了,只是对于那将领有些惜才。 可是你与吐蕃为敌,那么就只能可惜了,没过多久松州城外渐渐出现了遮天蔽日的军队,韩威站在城头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军营,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快,快派人去长安城请求增援!八百里加急!” 韩威再傻也知道,本来因为自己酗酒而导致损失了近二千兵马,这要是再把松州城丢了,自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而且很有可能自己的家族也会因此而受牵连。 而这边松赞干布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大唐城池,以及城池上急促闪动的身影,回首自己身后十万大军,他仿佛感受到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人们都想要攀登那九五之尊,权利的巅峰。 “给那个松州都督喊话,就说我吐蕃国想要和亲,让他转达给大唐皇帝!” “那个大唐的人听着,我们赞普想要和亲,请转告你们的皇帝,不然这松州城就不敢保证还是不是你大唐的领土了!” 喊话的小兵无比自豪,这话说的得劲啊,咱们赞普就是靠谱,就是霸气! 韩威听着并没有感到屈辱,心中反而有些高兴了,这个意思可不可以理解成他们不会攻打我松州城了?“哈哈哈…天助我也!” “你,在派一人火速赶往长安城,两次消息送到。” “是!” 不过现在韩威笑的多舒服,他以后就有多惨! 几日后,正在酣睡的韩威被人直接从被窝给拽了出来。 “谁啊,特么不想活的是不是!”韩威想不到在这松州城谁敢触碰他的虎须! “来人给我…给…你是谁?”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可怕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心中直发毛,连话的声音都是颤音,因为这个男子那凌厉的眼神充满着杀气,他不怀疑自己在多逼逼一句,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 “我是谁?我在来晚一点你是不是都要打开城门放吐蕃人进来了?嗯?” 这人谁啊,这一上来就把这大屎盆子扣我脸上了,“不是,我说你谁啊?我是松州大都督!”韩威怕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这男人正是从东边的余西镇马不停蹄赶来的李承乾,一个暗影卫送来的情报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这样的是怎么当上都督的?我能安然无恙的现在你的面前还没人敢阻止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韩威心里也是没底,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所以你到底是谁!” 称心真的想一刀结果了他,不过他忍住了,掏出太子令牌往韩威眼前一杨。 “太…太子殿下,你…你怎么来了?”韩威顿时腿都软了,这什么情况,这么快就送到长安了? 李承乾拉过座椅,这一路给自己快给累成狗了,沉声道:“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大唐帝国的脸就给你丢尽了!被人威胁成那样屁都不放一个。” 其实他收到的情报是吐蕃有向大唐用兵倾向,李承乾一拍脑袋他想起来了,吐蕃与大唐的松州之战是不是就要打起来了,结合情报一看十有八九了。 他可不允许和亲,第一用女人来换取和平他从第一次上朝就提过了,在一个这和亲就是养虎为患,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吐蕃在文成公主和亲后,吐蕃是怎样突飞猛进,飞速发展的。 所以他必须坚决的反对这个和亲,而他没有选择去长安城而是直接去了松州城战场第一线。 说巧不巧半路正好遇到送信兵,一番了解后,李承乾气的牙痒痒,我特么辛辛苦苦建设发展大唐,不就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富了国家不就富了吗?国家富了那不就可以满世界装逼了! 现在你特么的对一个吐蕃都跟软蛋一样,都骑到脸上拉屎了,硬是一声都没吭啊。 韩威见是太子殿下哪里还敢放肆啊,只能委屈巴巴的解释道:“我之前也是领兵前去甘松岭试探,与其先锋大战整整半天,而且面对重兵压境,首先要保护城池,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这点小心思李承乾哪里不知道,大战甘松岭?自己喝酒误事,刚愎自用那是只字不提啊。 李承乾直接打断,“不早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国家尊严面前,一切都值得!” “你这是无能胆小怕事的表现,疏散百姓,加固城墙,军人当以守护国家为己任,虽死无悔!你以为你的忍气吞声就能换来他们的免战?”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多费口舌,怒声道: “你永远记住,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了脊梁骨,没了气节,那种勇往无前的精气神没了,你指望军队能好吗?” 韩威见李承乾发了一通火,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李承乾的一句话,直接将他吓的晕死过去了。 “拉出去,直接斩首!” 他韩威的种种恶迹,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多看,越是这种边城越是容易产生这些贪官污吏,天高皇帝远! “在令城中所有将领来都督府叫我!” “是!” 称心这边看着传令兵走出去后,他感受到大战的来临,没有紧张,有的只有兴奋! 不一会,这些集合都要一个时辰的尽然半个时辰不到就全部到齐,无一人迟到。 废话,这都督韩威的脑袋可还是热的呢,谁敢放肆。 陆乘风在李承乾身边轻声说道:“殿下,人已经到齐了。” 这陆乘风正是李承乾往松州城赶来时半路遇到的,所以这也很好解释了李承乾为什么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砍了韩威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松州之战 [] 这倒也不是李承乾不分青红皂白,仅听一人之言就将韩威斩首示众了,而是进城后看到都督府后院那几百号形形色色的女子,更是在地下室中看到很多无辜少女被折磨的惨无人道,更不用说这韩威在军中的风评了。 这样的毒瘤就这样简单的斩首了,都是便宜了他,也就是李承乾没有时间,不然一定让他韩威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毕竟李承乾刚到为防止产生兵变,说明只诛首恶,本来心中还担心太子殿下会追查他们,有的人已经有了兵变的想法,因为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可能单车变摩托啊。 可是太子殿下一言九鼎,他们变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李承乾正做堂中央,看着站成两排的将军们,笑着说道:“这都春分了,松州城的天气竟还让人冷的腿打颤哈!” 众人不受控制打颤的腿,此番尴尬的场景,被这一句话轻松化解。 虽然李承乾化说的轻松,但是他人可不含糊,底下的一众将领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的感觉,没有军人的气质,跟程处默给自己摸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 “一个个都低着头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说我是吃人的恶魔?” 李承乾悠悠道:“这上下级之间呢,就得眼对着眼,人盯着人,眼为心声,才会说话。” 听到李承乾已经有了怒意,大家都是抬起头,仔细的听着李承乾的话。 “你们之前怎么样我不管,可是现在吐蕃大军压境,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共同抵御敌人,谁要是在这时候给我出什么幺蛾子,那就不要怪我了…”李承乾沉声说道。 接下来李承乾便连珠炮般的颁布了许多战时的一系列政策,“第二点,从现在开始封锁一切边境通道。第三点,收集城中所有的火油,滚木,石头,命令城内的所有铁匠铺全部转为战时状态,全力生产箭矢,第四点…” “第十点,把城内居民全部疏散,另愿意留下的可以帮助我们守城,作为预备队,以上所有政令如有不从者,全部军法从事!” “遵命!” 众将领纷纷领命,各自回到本部,紧锣密鼓的进行战前准备,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都相信只要吐蕃人真的要攻城,自己这不到一万人的军队肯定是守不住的。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前来督战,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而且现在吐蕃人明确表示要我大唐和亲,他们就会退兵的。 可是没过多久,松赞干布就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大唐皇帝李二并没有答应自己的和亲请求,一而再再而三,真的不把我吐蕃放在眼里啊。 “让尚囊来营帐见我!”松赞干布冷声吩咐道。 其实和亲只不过是松赞干布攻打大唐的借口罢了。 “赞普,是要开始了吗?” 松赞干布也没隐藏自己的野心,“尚囊听令!” “臣在!” “现命令,尚囊为行军大总管,负责攻唐一切事宜!” “臣,领命!” 任命完后,尚囊就说出了他的计划,很简单,利用唐军以为我们不会攻打他们,只是想要和亲的心里,夜间进行突袭,打他个搓手不及。 松赞干布听完后,也是很赞同的说道:“大将军所说没错,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不会攻击他大唐上国,万万没想到,他大唐在我吐蕃眼里也只是一块肥羊罢了。” 如果是韩威,那还真的被他们猜对了,最多也只是加上城池戒备,根本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只是可惜了… 等到夜幕降临,先锋攻城部队二万人便悄悄摸近城墙,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城内主将早已经不是韩威那个铁废物了,还是太子李承乾。 夜袭这种常见战术,必须重视,所以李承乾刚到松州城就已经令暗影卫摸到吐蕃军队营帐边,收集打探情报。 可想而知,这两万部队本以为自己是突然袭击,没想到却是还没见到唐军,就迎来了一波密集的箭雨。 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城下就被射中了近一千人,可是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尚囊看着二万的先锋部队,还没开打就死亡近一千人,心中略微抽搐,他不是心疼这一千人,只是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很疼,疼到骨髓。 他不相信会这样,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知道那个韩威是个什么样的人,出现这个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城中主帅已经换位了。 不过换人又怎样,在绝对的人数差上面,一切都是浮云。 其余人见被发现,也不在藏着掖着了,扛着攻城梯的人快速跑到城底下,将攻城梯勾在城墙上。 “杀啊!杀!”喊杀声响彻云霄,战争的机器运转起来了,就像一台无情的绞肉机,不断地在搅碎人的尸体。 “快,二虎,城上的石头不多了,再去取,快去!”一个队长,声音沙哑拼命的喊着。 “给我去死!”这个队长举着巨大的石头,越过墙头扔了下去,不出意外,这一块石头带走了三个吐蕃的人。 而陆乘风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组成一个特别行动队,看到哪里形势危急,就立马赶将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确他们起了很大的作用。 陆乘风见东边城墙的守势摇摇欲坠,带着人就过去,他在里面如鹤立鸡群,勇猛异常,那些刚刚攻上城池的吐蕃人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陆乘风一刀给结果了。 不过吐蕃人却没带一点害怕的,悍不畏死,可惜的是遇到了陆乘风。 很快,第一波攻势就被化解了,守城的将士士气大涨,吐蕃人不过如此,这个时候大家虽然神情紧绷,但是神态却已经放松了许多,这对于这些从来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子的老爷兵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甚至很多兵没有忍住,直接当场吐了出来,他们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尸体这么多胳膊这么多腿…而那些老兵痞们,正在抓紧时间休息,用着布,细细的擦着自己的老伙计。 随着撤退号角响起,二万人留下将近三千人的尸体后,如潮水般退去。 “这样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赞普,看来敌军一定是换了主帅。”尚囊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松赞干布。 “不过赞普放心,再给我半天时间,臣一定拿下松州城,不论他守城之人是谁!”尚囊躬身坚定的说道。 “大将军,无妨,我相信你。” 刚才的一轮战斗,这边损失了将近一千人,可以说是巨大的,我们是守城一方没想到也能有这么大的伤亡。 李承乾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还是高估了这群兵了,真的是懒散至极了。” “没有木头,就拆了城中的民房,后期在做补偿!” 李承乾没办法在坐在都督府了,他的去城楼第一线了,一直这样的伤亡比,是他不能承受的,不然还没等到大军的救援,城池就被破了。 话说当李二收到松赞干布送来的书信时,雷霆震怒,直接将这充满挑衅意味的话念了出来,引起朝堂一阵骚动。 “蛮夷之国,怎敢如此?” “你看看当初就是你赞成的和亲,这群没有教化之人,该杀!” 赞成和亲的一言不发,其他可以说是鹰派的都是群情激奋,当然了大部分都是武将,当以程咬金喊的最响。 不过还是有人反对的,很多的主和派不愿意发生战争,认为这劳民伤财。 只有一个人一言不发,满脸苦涩,户部尚书吴贤秀真的笑不出来,这一旦要打了起来,这钱怎么办呐,最近太子殿下折腾的什么经济特区,又是陛下钦点的水师基地等等,一些列的事情都是要大把的银子啊。 “户部尚书…吴爱卿?”李二在龙椅上皱着眉头,怎么这人在朝堂上发呆! “吴大人…吴大人!”旁边的官员推了一下吴贤秀,提醒道。 恍神的吴贤秀听到提醒,立马清醒过来看着满脸不悦的李二,赶忙躬身说道:“臣在!” 李二淡淡的说道:“吴大人都有闲工夫在这发呆走神,想必马上调兵五万所需银两也不成问题吧。” “陛下,太子殿下的经济特区可是从户部调了不少钱财啊,还有之前的干旱,瘟疫,等等…” “打住,朕只问你,有没有用问题!”李二没有让他继续在这叨叨叨的… 吴贤秀见陛下态度坚决,也是好硬着头皮回道:“没问题,凡陛下所需户部提供的东西,臣一定竭尽所能!” “好!朕要的就是爱卿这种办实事的人。”李二拍手称快,心情大好,因为吐蕃人的挑衅而不开心的他,好过多了。 为什么李二对于吐蕃这么上心了,这个可都归功于李承乾的耳边风吹的好,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以及大将军尚囊都不是善类,需要防患于未然。 其实除了李承乾外,让李二下定决心的还有那吐蕃的挑衅,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可是被当时强悍的草原大漠称为天可汗的人。 “陛下,不可啊,臣以为还是和亲的好,既能显示我大唐的胸襟,也能促进两国的友好交流,利大于弊,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和平。”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松州之战下 [] “臣附议…” 很正常,虽然目前支持出兵的占了多数,但是可以看出大部分为武将,作为文臣的他们很不喜欢打仗。 “附议你个跌老篮子,人家都骑到咱们脸上拉屎撒尿了,还在这附议附议的。”程咬金那个暴脾气,最看不得这帮文臣的嘴脸,说个话文绉绉的,天天之乎者也挂在嘴上。 他可是不久前才被李二找个由头官复原职的,正愁没机会展示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楞头青吐蕃国,可不能给他跑喽。 “卢国公,你…粗鄙!有辱斯文!”那些个文臣指着程咬金愤怒的骂道,他们对于程咬金这种街溜子没办法,真让他们开骂,他们也骂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哪里是程咬金的对手。 而且他们也怕啊,怕给程咬金惹急眼了,这个棒槌真的可能当着陛下这么多同僚的面,打他们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能愤愤的浅骂的几声,对于程咬金来说都不过挠痒痒的。 程咬金得意的抬着头,充满着挑衅,那意思是来啊,跟我对线啊! “真的是一群窝囊废,怕东怕西的,咋就不敢跟吐蕃军队干一架呢,你们硬一点行不行啊。” “你…你…”那文臣被说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颤抖着指着程咬金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可怜这小老头了。 “好了,程咬金你给我消停点…”李二看着一个个红温的老头,还真的怕这个棒槌给他们气倒了。 不过李二那神态哪里有半点责怪,“这程咬金可是自己的先锋啊,真的好用,对付这种情况,那就得这个混世魔王来。” “哼!” 听到李二制止的声音,程咬金才闭上嘴吧,不过嘴还是有些痒痒,不过瘾啊不过瘾。 “陛下,臣等一心为国为民,如果需要我等上战场,我等拄着拐杖也会去第一线,绝不含糊!可是我大唐近年来天灾不断,百姓日子本就不好过啊,现在又要打仗…”那文臣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啊。 李二也是头疼的,很是反感这些天天把为国为民挂在嘴边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点别人,你还没得反驳。 “报!” 就在李二头疼之时,殿外响起了侍卫急切的声音。 “陛下,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 李二蹭的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急忙说道:“快…快呈上来。” “父皇,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和吐蕃交战了,我知道可能很多人反对开战,但是儿臣却不得不去,天子守国门不是儿臣的一句空口号,父皇你日理万机,就由儿臣代替,吐蕃和亲不过是其借口,他们觊觎我大唐国土不是一天两天了。” “父皇请放心,只要儿臣在一天,吐蕃想要侵犯我大唐,他就必须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人在城在!李承乾绝笔。” 李二心头巨震,太子不是在江南道搞他的经济特区吗?什么时候又跑去剑南道了? 疑惑归疑惑,事情得抓紧办,李二面露寒霜,底下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侯君集,牛进达,刘兰,执失思力听旨!” “臣在!臣在!”吏部尚书侯君集,大将军牛进达等几人纷纷走出列位,躬身回道。 “任命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左武卫大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执失思力为白兰道,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共计统领五万军马前去支援松州城。” “臣领命!” 这几人听着心中一喜,有仗打还有这好事,个个激动的差点喊出来,都摩拳擦掌的。 “陛下…不可啊!” “朕意已决,不必多说!”李二说完一甩袖子,愤怒的离开大殿。 态度之坚定前所未有,王德把这信给了长孙无忌,而后一个一个的传着看… 所有人看完后,都有些自惭形愧,“吐蕃啊吐蕃,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我大唐!唉…” 本来程咬金因为自己没有机会执掌军队还有些不服,在看到李承乾的信件后,就打消了去找李二理论的想法。 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陛下了,全力整军备战,争取三天内大军全部集结,物资全部到位。 李二这边回到御书房,立马叫来了丽竟门统领,“立刻招集人手前往松州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太子殿下。” “遵命!” “陛下,放心吧,殿下可不会鲁莽行事的,他啊,在老奴心里可是跟当年陛下你当秦王时是一样的,睿智勇猛!”王德看着眉间忧虑的李二,出声宽慰道。 “你这狗奴才…朕还需要你安慰啊!” 尽管这样骂,王德却还是很开心,李二看着满脸笑容的王德心情也好了一些,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不打无准备的仗。 ………… 太阳从城墙的东边缓缓升起,晨光的温暖不禁让靠在城楼上休息睡觉的士兵们,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经过一夜的大战,松州城的这些个老爷兵早已经累的不行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就在自己的身后,可能很多次都顶不住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经过这次守城战,眼神中多了些无惧的杀意。 “都醒醒,醒醒…敌人又来了…”值班的士兵敲着锣鼓叫醒了熟睡的守城士兵们。 “娘希匹的,这群狗日的到底让不让人好过了啊,都是属狗的吧,擦!”一个队长忍不住叫骂着,虽然不爽可是手上的活可是不停,早已经严阵以待。 “队长,你这说的什么俏皮话,从哪学的啊,什么娘希匹的…什么意思啊!” 说到这,那队长竟然抬起头得意的说着,“这个可是殿下教我的,你们啊,都学着点!” “什么!队长,你竟然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提面命?”小队的其余人马都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队长。 “当然!都给我打起精神,等这次打赢了,我去太子殿下那里说说,看能不能见见大家,鼓励鼓励!” 一个小兵激动的说道:“队长,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当然!” 李承乾在这个时候也被惊醒了,他跟这些兵一样现在城楼之上,与他们同在,这也是为什么能守住十万大军轮翻进攻的原因。 连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都不怕死,身先士卒,他们有什么理由后退?所以一个个都勇猛异常。 自己的身后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园,我们当兵的不守护,谁来守护。 而松赞干布也是不开心,他很不开心,本以为很容易就可以破城了,现在愣是强攻了三天,期间只有一次差点夺城,不过很快又被杀了回来。 大将军尚囊手臂也受了伤,正打着支架,他肯定的说道:“赞普,这松州城内可能是有大鱼,从昨天开始敌军好像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啊,这松州城还没拿下…”赞普喃喃自语道,这对他的信心有了一定的打击。 尚囊听到也是羞愧的低着头,松赞干布自从亲征后一路过关斩将,吐谷浑,党项,羊同都臣服于自己的统治一下,直到现在遇到大唐的第一座城池。 天时地利人和都给自己占了,为何还迟迟拿不下,夜袭,协胜势而来,又是人数压倒性的优势,可就是这样却还是没有拿下。 所以今天他们准备玩一个大的,他相信在自己这边连日来的进攻,不仅是自己这边人困马乏,他们更是疲惫不堪。 “尚将军,今天十万人全部上,不过今天其他三门都是佯攻,各派一万人进攻,而西门给我二万二万的上,不间断的进攻,我不信他们是铁打的!” 的确是松赞干布所说的,本就不到一万人的守卫,这几日来伤亡了近七千人了,而吐蕃那边更是丢下了二万人的尸体。 李承乾直接披挂上阵了,他可不是娇滴滴的太子,而是尸山人海里出来的特种兵! 一个什长一刀砍翻上了城墙的吐蕃兵,说道:“二毛,你看那个是太子殿下吗?竟然如此勇猛!” “队长,没错,是太子殿下,真的厉害啊,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武艺这么高强。” 李承乾大喊道:“陆乘风你特娘的快速西门支援,哪里更需要你们,今天看他们的兵力配置,西门是他们的主攻!” “殿下,您的安全…”陆乘风犹豫不决,相比城池,在他眼里,太子殿下更重要,城池丢了可以再夺回来,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就… “服从命令!我这有称心在,没事,你快去…娘们唧唧的!快去,跑步前进!” 这边的情况吸引了吐蕃人的注意,在陆乘风向西门跑去后,一个吐蕃兵直接朝着李承乾砍来,而称心正在与人厮杀,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惊慌的大声喊道: “殿下,小心身后!” 李承乾感受到背后来的凉意,“糟糕!” “殿下小心,噗呲!”靠近李承乾身边的二毛看到这吐蕃兵就要刺中太子时,一边喊道,一边挡在了李承乾的身后。 二毛看着自己胸口被穿膛而过,嘴里大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虽然很疼,但是他还是开心的笑了出来,因为他救了太子殿下。 “你真的是该死啊!” 李承乾怒发冲冠,直接爆起,一刀就将这吐蕃人的手臂砍断,紧接着又是协怒而发的一刀,直接将吐蕃兵一分为二,这血腥残暴的场面,不仅是吐蕃人的进攻为之一滞,就连自己这边的人也是惊惧的看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小兄弟,你怎么样,你停住啊!大夫,大夫!”李承乾将那吐蕃人分尸后便扶起已经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二毛。 “殿…殿下…噗…你没事吧!”二毛这个时候还是关心的问着,他还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啊。 “我没事,我没事…小兄弟,你挺住啊,大夫马上来!”李承乾焦急的说着。 二毛的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他抓着李承乾的衣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殿下,我很开心能死在您怀里,我娘告诉我,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太子,他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 二毛期盼的问道:“殿下,我娘…说的是…对的…吧?” 二毛说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也松开了李承乾的衣服,耸拉了下来。 李承乾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还是个孩子的二毛,肯定的说道:“是,你娘说的对,他没骗你…没骗你…” 二毛脸上浮现的笑容,仿佛是告诉李承乾,他听到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松州守卫战 李承乾虽然是最顶尖的特种兵,见过了太多的死亡离别,可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他疼,心疼,心如刀绞。 这样一个本应该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承乾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默默地拿起身边的大刀,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还因为刚才过于暴力血腥的场面而惊吓的没有缓过神的吐蕃人。 那已经冲上城墙的吐蕃人见这个如同地狱杀神一般的李承乾,尤其是身上布满了鲜血,这让这些吐蕃兵不自觉的准备要撤退了。 “撤…撤!” 二毛的死激发了剩下的松州城守军的斗志,“杀,给我杀光这些杂碎,为二毛报仇!” 队长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喊道,“杀…” 别看二毛年纪小,却是最懂事的一个,也是大家的开心果,特别是军队资历最老的队长把二毛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一辈子当兵,也没娶一个姑娘。 用他的话说,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去见阎王了,娶媳妇不是害了人家嘛。 而现在他视如己出的二毛就这样被杀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尽这些吐蕃狗! 城外指挥战斗的尚囊见松州城守军突然爆发起的斗志,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刚才真的就差一点了,又一次的被守住了。 “唉!” 尚囊气愤的摔了手中的马鞭,机会已经失去了,在强行攻城只会徒增伤亡,所以只能无奈的宣布,“鸣金收兵!” 随着吐蕃的进攻又一次的被化解,他们如潮水般退去,守城的士兵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他们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抓紧时间休息,养足体力,其实原本真正的松州城军队已经不剩多少了,大概只剩下二千人左右了。 全凭这松州城内的父老乡亲们的鼎力支持,当初让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走的,都是选择留下来和太子殿下一起守城共存亡。 连太子殿下都愿意奉献生命,他们这些人又怎能离开。 实际上现在城内的房屋基本都快拆完了,粮食也所剩无几,全靠着大家的捐献,很多大户甚至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掏了出来。 谁说商人重利,他们也会在国家危难时伸出援助之手,其实也是李承乾之前提出商农并进的政策让商人们的地位提高,心存感激,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种情况,不否认有爱国的,可是毕竟是少数,大家都是奔着太子的名头。 “殿下,如果陛下还没有派援军的话,我们可能抵不住今天的进攻了。”称心忧虑的说着。 “要不殿下,离开吧,城破了可以再夺回来的,我们一起冲出去吧,您可不能有什么意外啊,南山别院,余西镇大唐的发展不能没有你啊。” 李承乾擦了擦刀,血迹有点干涸了,严肃道:“你记住大唐离开谁都可以,它依旧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巅峰,代表着这个世界最高的先进文明。” “因为——我们有着全世界最好最可爱的百姓!” “我作为大唐的太子,就有责任不让大唐丢掉任何一个城池,任何一点土地,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二毛也不会答应的,有时候可能死比活着更有意义。” 李承乾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旭日,漏出了久违的笑容,“谁都会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称心随着李承乾的目光看着东方升起的旭日,似乎也明白了太子殿下的坚持。 城楼上还有很多自愿报名上来的青壮年百姓,他们有的甚至连刀都握不稳,不是因为没力气,而是因为这城楼上久散不去的血腥味。 有的看到散落在城墙上的残肢断臂,忍不住的吐了出来,但是他们眼中却异常的坚毅,害怕却不胆怯! “小兄弟,吃饭了!” “叔叔,叔叔…,吃饭了,窝窝头…给…” 不仅是老人,甚至是小孩他们在战争的空窗期自发的上来给大家送吃的。 小女孩将自己手中白面馍馍递到了一个躺在墙边的士兵手里。 这士兵正是二毛的队长,他看着面前这个还在咽着口水的小女孩,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孩子,你吃吧,叔叔不饿…” 小女孩推辞拒绝道:“童童不饿,叔叔吃,多杀坏人。” 队长掰开馍馍,说道:“叔叔和你一人一半,这样童童也可以送吃的给我们,我们也可以杀坏人,好不好。” “嗯嗯…” 童童这才肯接过半个馍馍,看着面前这个和蔼的叔叔,却是伤心的红了眼眶,不过她还是懂事没有哭出来。 队长看到童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心疼的问道:“童童,怎么哭了?是不是没吃饱啊,叔叔的给你,不哭…” “不是的,叔叔…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爷爷奶奶都走了,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被这些坏人杀害的…呜呜…” “童童看到叔叔就想到了父亲,童童想父亲了…呜呜…”童童哽咽的诉说着,她很久没有感受到一个叔叔能对自己这么好的。 队长看着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女孩,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柔声说道: “叔叔要是有女儿的话,差不多跟你一样大了,叔叔就做你父亲好不好。” 童童惊喜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的有点凶,却很温柔善良的叔叔,刚准备确认,就听到战斗的号令。 “童童,快下去,敌人来了,这里危险…快!”队长瞬间站了起来,急忙将童童抱到一起上来送饭的大人们跟前。 “这位婶婶,麻烦你把她带下去,谢谢了…” “这位军士你放心。”大婶很热心的拉着童童就要把她带下去,上面太危险了,现在。 童童在即将下楼的时候对着队长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喊道:“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她却没有听到回答,就已经被拉了下去。 指挥大军攻城的尚囊一路所向披靡,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这唐人为何骨头这么硬,之前他是了解过,这松州城的军士都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现在这什么情况…这这… 这段时间他们制造了一些简单的发射车,一个个大的石头轰击着松州城头,很多刚上来的新兵直接被咋成肉泥。 李承乾大声喊道:“快躲起来,不要乱跑,躲起来!” 听到李承乾的声音,有些混乱的新兵竟神奇般的镇定了下来,纷纷找到掩体躲了起来,几轮下来后,老兵已经微微探头观察着敌军的距离。 李承乾让大家不要着急,等他们上到一半在砸滚木!没办法,现在的材料有限,得用有限的物料造成最大的杀伤。 “动手!” 一瞬间,城头人影攒动,纷纷投出巨石,滚木,不过这一次的吐蕃人个个悍不畏死,如同发疯了的疯狼。 因为他们的大将军答应他们,攻入松州城,任他们烧杀抢掠三天,这些人可是很久没有解决个人问题了。 这个诱惑大过于一切,吐蕃士兵个个眼中放光,所以现在松州城头压力倍增,很快伤亡人数逐渐递增,缺口越来越多。 这次尚囊可是遵循了松赞干布的建议,这次没有佯攻,全部主攻! 所以陆乘风所带领的增援小队,已经有点疲于奔命了,弓箭手的手臂已经因为连续拉弓变得颤抖不已,但是他们还是在努力坚持,每一次的拉弓射箭都会带走一个人。 李承乾连日征战也是疲惫不堪,他对着陆乘风催促道:“陆乘风,你去支援其他三面城头,我这西城墙不需要来了,我们可以挡住,快去,这是命令!” “是!”陆乘风看着态度坚决的李承乾,没有犹豫,直接奔向东城头,哪里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现在多啰嗦一句,可能就会被攻入城楼了,李承乾心里已经有点不抱希望了,不过他们身后就是父老乡亲,他无路可退! “称心,你怕不怕?”李承乾一边砍着翻上墙头的敌军,一边问着如砍瓜切菜一般的称心。 称心会心一笑,微笑道:“殿下,能和你并肩作战,即使死了也是值得了!”他那笑容配合着满脸的鲜血,竟然有些渗人的慌。 “好,那就杀,杀够了咱回本!哈哈哈…”李承乾豪放的笑道,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枪林弹雨的生活。 “砸,用滚木砸!” “队长,没有滚木了!” “用石头啊!” “队长,石头也没有了!” “那就有什么砸什么啊,快,都快全部冲上来了!” “队长,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士兵们个个视死如归,哪里还有之前韩威在时统治的那种兵痞的模样了。 这是百炼成钢的精兵,永远记住能在战斗中生存下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王者。 尚囊看着局势大好,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攻了上去,当即命令己方剩下的几万兵马全部主攻西城墙,这次他势在必得,必须一举拿下。 李承乾的周围已经铺满了吐蕃人的尸体,身上也渐渐多了很多伤口,“这次真的要交代了,妈的,这一世老子还没怎么活够啊!我不甘心啊。” 他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能倒下,他在城就在!不过看着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吐蕃兵,他是在身感无力,喃喃道:“终究是没收住吗?” 可是这命运啊,就是说不好,太阳没有落下,那么就还有生的希望。 “轰隆隆…” 大地一阵震颤,远处卷起一大片烟尘,遮天蔽日,李承乾心头一阵,不仅是他,城头的守军吐蕃人都被远处的巨大声响给吸引了。 渐渐地一个大唐的旗帜迎风飘扬,“是我们的援军!我们有救了。” “是我们的援军!” 李承乾心中为之一松,“就说嘛,老爹不会不管他的好大儿的。” 李承乾一刀捅死面前的吐蕃兵,大声喊道:“援军已到,兄弟们给我杀光这些吐蕃狗!” “杀光吐蕃狗!” 刚才已呈败势的唐军,瞬间爆发出空前的斗志,而吐蕃军队的气势却被完全压制。 第一百二十章 援军到达 [] 来的正是牛进达带领的先锋部队,军队很快的完成集结以后,本来就急行军的众人在收到松州城岌岌可危时,侯君集当机立断的让牛进达带领骑兵先行出发,先过去支援。 所以来的只是不到一万的骑兵,但是那阵仗却着实有点大。 一路上马不停蹄,他牛进达不敢停啊,一停下来那一股子气势以及精气神救没了,所以他们就玩命的冲,就凭那一股子劲! 尚囊看着东方出现的骑兵,拳头握的啪啪作响,这个时候不能前功尽弃,“札克伊带领你的骑兵勇士去阻击他们!” “遵命!” 札克伊早就忍不住了,这几天看着城池久攻不下,作为骑兵统领的他只能在一边掠阵干着急,也就甘松岭那一战发挥了点作用,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吐蕃国的勇士们,给我杀了这些唐人!杀!”札克伊带头冲锋,迎着奔袭而来的牛进达先锋部队。 双方谁也不服谁,骑兵对骑兵没有什么花哨的战术,简单的八字形战术,牛进达利用自己已经冲起来的速度直接将吐蕃骑兵置于自己的右前方,利用习惯右手的优势,杀将了过去。 因为速度太快,距离又太近来不及骑射,一轮过去对方留下了近百具尸体,己方只有不到二十人。 牛进达可没有感觉疲惫,有的只是兴奋,他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所有人调转马头,锥形阵再冲一波!” 他身先士卒,冲进敌军如同战神一般,杀的吐蕃骑兵人仰马翻,自家主将如此勇猛,士兵们信心大涨。 札克伊不可置信,为什么一向所向披靡的吐蕃骑兵为什么打不过唐军,他一咬牙命令部队采取防御阵型,他的任务是阻击。 这特么本来是想扬扬骑兵的威风,没想到打不过…其实这也不能怪札克伊,只能怪唐军的铠甲武器跟吐蕃骑兵的不是一个等级的。 而且牛进达先锋骑兵基本都配有手弩,这特么物理外挂怎么打。 虽然他们无法进攻了,但是却也是拖住了牛进达的人。 骑兵这边打的不可开交,城头上的战斗也没有停止,吐蕃人被这突然起势的唐军打的有点措手不及,本应该唾手可得的城头,现在又变得焦灼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吐蕃人如狼似虎的涌上了城头,虽然唐军士气正盛,可也架不住他们人太多了啊。 城头上的守军越来越少,“火油,快火油!” “队长!最后一点火油也没有了。” “特么的,那就给我杀,拼了!” 队长已经多处负伤了,肩膀上还插着一直断箭,他不能倒下,这西城墙的压力最大,他看了眼李承乾的位置,只见李承乾浑身已经被鲜血侵透了。 队长咧嘴一笑,“兄弟们杀,老子死也值了。” “小心,队长。”一个士兵挡下了砍向队长的大刀,回过神的他一刀把那个吐蕃士兵桶翻。 队长夸赞道:“好小子,干得不错。” “噗嗤…” 后面的一个极速而来的箭矢直接透过这个士兵的胸膛,他楞楞的看着穿过胸膛到前面的箭矢头。 “队长?我…好疼…” “小宝!”队长睁大眼睛,看着后面收弓的吐蕃人,他一路杀将过去,“你该死,真是该死!” 闪烁着血光的携着雷霆之势由上劈砍下,虽然还在半空,但那锋利的刃上的逼寒,让有种死神降临的感觉! 那吐蕃人被这怒极的一刀吓的有些发懵,不过他的同胞帮他挡下了,因为现在的城头已经渐渐挺不住了,很快队长就被五六个人围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在东城头屡见不鲜了,基本都是以少打多,从白天打到了黑夜,队长只是这么多人的一个缩影。 就在此时,东方出现了一条条火线,可惜的是已经没人欢呼了,全部的守军加起来也不足五百人了。 最后已经有老人冲了上来,“你们这群侵略者,老头子我能换一个就赚了。” 说着就抱着一个吐蕃士兵摔下了城墙,他们用这一种自杀式的攻击撑到了援军的到来,李承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大唐的最忠诚最淳朴的人,一个一个的在送死。 他眼含泪水,只能拼命的杀敌,杀!杀!杀!可是人为什么就这么多…他杀不完! 在侯君集率领的步兵赶到。结果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尚囊看着突然到来的援军让士气低迷的松州城守卫重新燃起了希望,愤恨道: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援军,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在松州城插上我吐蕃国的旗帜了。” 松赞干布看着这情景,心中有着巨大的落差感,不过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作为吐蕃第一雄主,如果这点结果都接受不了,那他也就不会带领吐蕃走向繁荣。 “先撤退吧,在从长计议!” 松赞干布只能无奈的做出他最不想做出的决定,因为他不确定是不是还有部队。 随着撤退的号声响起,吐蕃人停止了进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的士气随着这一波进攻失败而跌倒了谷底。 李承乾如释重负,一下瘫软在地,“殿下!你没事吧!”称心立马跑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 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上了城楼,能站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都虚弱的躺在地上,或者是已经死了的,上来的正是之前被带下去的童童。 她正慌乱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一个又一个,她没有看到叔叔,泪水已经忍不住的一直流了,她找了好久都没看到,她问了很多人也没有问道,刚刚大战完所有人都没有力气了。 “童童…咳…” 队长隐蔽的捂着自己受伤的腰部,坐靠在城墙边,“叔叔…叔叔…你没事吧…”童童一脸惊喜的看着不远处的队长,高兴的跑了过去。 “童童,你怎么上来了,多危险…”队长责备的看着跟一个小花猫一样的小女孩。 “叔叔,老爷爷他们都出去说要和你们并肩战斗,婶婶们也都在抬着伤员,童童也在帮忙,看那些坏蛋撤退了,童童就上来给叔叔送吃的了。”童童献宝一样的拿出一个白面馍馍,在队长面前晃悠。 “咾,这个是给叔叔你的。” 队长欣慰的接过白面馍馍,他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竟然给这个小丫头整哭了。 他擦擦眼睛,幸福的吃着手里的馍馍,这个馍馍是他这么多年吃过最好吃的馍馍。 “叔叔,你怎么了,眼睛受伤了吗?”童童看着眼睛通红的队长,关切的问道。 队长笑着解释道:“童童,叔叔这是眼里进了沙子了。” “童童给叔叔吹吹…娘以前说过,吹吹就不痛了。”童童走到队长跟前嘟起她小小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给队长吹着气。 “好了,叔叔不痛了吧。”童童骄傲的说着,她这个方法可灵了,以前娘就是这样教她的。 童童一副期盼的模样看着队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叔叔,之前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说完后的她没有等来队长的回答。 “咳…” 白色的馍馍已经变的通红,童童吓的惊叫了一声,她担忧的看着队长,“叔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没事,咳…”又是一口鲜血,队长的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血色。 李承乾其实早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城楼上回响着。 他在称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向着小女孩的位置走了过去。 “叔叔,啊!你这里好多血,好多血…”童童看着鲜血一直从着腰部的伤口处涌出来,她慌了六神无主,只能大声的喊着:“快来人,来人…大夫,大夫,这里有伤员啊。” 不过任她怎么喊,也没有人应答,“这位大哥哥,你帮帮我叔叔,求求你了…童童给你跪下了。” 李承乾径直走到队长身边蹲了下去,“殿下…”队长见是太子殿下,就挣扎的要起身,不过被李承乾制止了。 “不要乱动了,我看看。” 李承乾撕开他的衣服看着那足足有五寸的巨大伤口,紧皱眉头,他撕下自己的衣摆紧紧的系住伤口,但是也只能减缓血流的速度。 “兄弟,你…” “殿下,我的情况我知道,属下能不能厚着脸皮提一个要求。”队长恳求的说着。 “可以,我答应。”李承乾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咳咳…这孩子懂事,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二,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 得到太子殿下肯定的答复,队长了却了心中的牵挂,转头对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童童说道:“童童,你能叫叔叔一声爹吗?叔叔还没有当过爹呢…呵呵…” 童童哭着说道:“我不要,我要叔叔你活着,我要明天再喊你,你一定可以活的对吧,叔叔你开玩笑的是吧!” “童童,叔叔答应你,不过叔叔现在真的有点困,先睡一觉…” 童童怕他一觉不醒了,连忙大声的喊着:“爹,爹,你不要睡,你看看童童,你不要童童了吗?爹…” “呜呜…爹…我才有爹啊,你不要睡啊…” 队长努力的睁开眼睛,他想再看看她刚刚认的女儿,他咧着嘴巴,喃喃道:“女儿,真好看,真好…” “爹…爹…”童童拼命的摇着队长的尸体,她想让她醒来,她不想在成为没有爹的孩子。 李承乾心疼的抱着已经哭不出声音的童童,“太子殿下,爹是太累了睡着了对吧,明天他就会和童童一起玩耍了。” “是的,童童也早点休息,不然你爹明天看到你一个大黑眼圈,可是会不开心的。”李承乾抱着这孩子,才知道她到底瘦成什么样了,只剩皮包骨头了。 所以也就能理解,这队长对于童童来说的重要性了,这不仅让她有了家,有了物质的基础,最重要的是她有了情感的寄托。 上天就是这样的不公,总是让不幸的人身处泥沼,永不脱身。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袭吐蕃大营 [] 随着侯君集的几万人马与牛进达的骑兵汇合以后,松州城现在整整五万多人马,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松州城,都督府。 “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责罚。” 李承乾扶起跪在地上的几员大将,“哪里哪里,都起来吧,各位将军来的可是真及时啊,要是再晚一点,本太子可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说到这,侯君集站起身来劝诫道:“殿下以后切莫在做这等危险之事了。” 李承乾脑壳都大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说的,只是没想到会被武将说道,他只好岔开话题,问道: “现在吐蕃那边什么情况了。” “禀殿下,他们现在已经重振旗鼓,将营地后撤了五里,与我军对峙。” 表面上看,大家在对峙,好似大战一触即发,实则吐蕃营帐中已经有了撤退的声音了。这是松赞干布不能容忍的,来的时候意气风发,他是要告诉大唐皇帝,他吐蕃拿捏你大唐不在话下! 可是结果呢,只是甘松岭灭了一千多人,然后十万大军愣是一座城池都没拿下。 禄东赞神情不自然的走进了营帐,而此时的营帐内气氛很不好,大家情绪都不高,快七天的时间,没有打下松州城,要命的是他们现在援军到了,就更不好打了,他们每日消耗的粮草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负担。 禄东赞躬身道:“赞普,后方收到消息,吐谷浑和党项一些残余势力已经不安分了。” 松赞干布杀气骤显,冷笑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看来还是我之前的手段太仁慈了一些,仅仅是在唐军这里失了一阵,这些蚂蚱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松赞干布心中大为恼怒,我特么的大唐打不过,还打不过你们这群小虾米吗? 禄东赞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赞普,这些不足为虑,现在是接连失利,朝中那些反对派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怎么说!” “他们用赞普您在松州城的一点小失利作为突破口,说近几年连连征战,国内百姓已经名不聊生,食不果腹了。” 禄东赞其实在心底一开始就没有认定松赞干布能赢,开玩笑,他在长安城见到金吾卫的铠甲,那厚度,那坚硬度,我们怎么打? 大唐可是号称十三甲的,明光铠最负盛名,还有细鳞甲,乌锤甲等等…而我们呢,很多甚至只有毛皮衣服,谈何防御。 可是你让他劝松赞干布,他可以,但没有必要,一是松赞干布接连的胜利已经听不进反对意见,二是唐朝之前对待自己的态度,他也想让大唐知道,吐蕃人也不是好惹的。 听到朝廷内部不稳,松赞干布有些犹豫了,不能一味的打仗,攻下一大片土地后,回过头一看,特么的家被偷了。 禄东赞看准时机,拱手劝道:“赞普,中原有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再加上现在的粮食已经不够支撑几天了,故臣建议班师回朝。” 松赞干布看了眼尚囊,寻求他的意见,“赞普,臣的意见和禄东赞的一样。” 松赞干布见手底下便也不在坚持,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好,今天天色已晚,那就明天拔营回朝。” “赞普英明!” 松州城内,都督府。 李承乾与侯君集几人正在商量时,收到探子来报,吐蕃军营已经有了撤退的信号,军队活动频繁。 “看来他们这是要撤退了。”李承乾心中有些不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牛进达抱拳说道:“殿下,臣建议今晚直接夜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侯君集等人也是同意这一方案,那天札克伊的骑兵阻拦了牛进达的先锋,他可是怀恨在心。 “牛将军说的不错,一直以来都是我军是守城方一方,他们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就这样,五万人吃饱喝足,整装待发,今晚将会是一场奠定胜败的军事行动。 不知为何,今夜的天空异常黑暗,甚至看不到一点星星,吐蕃军营也的确如李承乾所料,他们压根没有想过唐军会主动进攻。 “你听说了吗?大王让明天回吐蕃了。”一个巡逻的士兵小声询问着。 “终于要回去了吗?太好了…”时间久了,士兵们也渐渐有些思恋家乡了,再加上这大唐人太勾八恐怖了。 这个小兵可是最后一批上了城墙的,他可是亲眼看到连步履蹒跚的老人一个个都前仆后继的以命换命,所以他在听到撤退的号角时,第一时间不带犹豫迟疑的转头就下了城墙。 怎么和这样的军队打,怎么和这样的国家人民打,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士兵,都是勇士。 “嘘…” 另一个士兵赶忙制止他,小声斥责道:“你不要命了啊,赞普现在很不高兴,要是被听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有巡逻兵,但是大家的心根本不在巡逻上,以至于近需要大军逼近大营,他们却还没有发觉。 牛进达嗤笑道:“就这样的军队素质,也敢挑衅威胁咱大唐?” 他不知道的是,这群士兵很多已经出来几年时间了,没有回过家,现在听说明天要班师回朝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了。 李承乾今晚也是随军出征了,他要活捉这个松赞干布,为此称心可是没少劝说,可是他要是听才行啊,反正称心是想好了,等回长安城他一定要告诉房小姐和惜玉的。 李承乾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自己最相信的兄弟,竟然是个老六。 “牛进达和我一起率军硬刚进去,侯将军你带一万人从南门杀进去,刘将军北门,执失将军西门,陆乘风你带人去找到粮草处,将他烧掉,先制造混乱!” 李承乾严肃的说道:“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这口袋给扎紧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人,陆乘风的火光就是口令。” “遵命!” 陆乘风带领的小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小宇你和小五去抓一个人过来问问。” “是!” 他们埋伏在周围的草丛中,小五他们抓住一个准备方便的吐蕃兵,这个倒霉蛋刚脱下裤子还没尿出来,就被捂着嘴吧,拖进了草丛里。 那吐蕃兵人麻了,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他知道自己要是有任何动作自己可能就无了。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陆乘风的面前,看着裤子还没来得及穿的吐蕃兵,沉声道:“识相的就说你们的粮草在哪里?不然的话…” 那吐蕃兵看着陆乘风那猥琐的笑容顿时感觉胯下一凉,结果就是… 陆乘风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特么的就尿了? “这位大人,我…我们粮草在大营的西北方,那里的人正在装车,求求不要杀我,我…我想回家,呜呜……” “求求…呃…” 那吐蕃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挺和善的领头人,他什么都说了,没有一丝犹豫,为什么… 陆乘风可不是那些酸儒,就是这群畜生才会让二毛,队长,大爷千千万万个松州百姓失去亲人,十不存一。 他们一行人,身穿夜行衣,内置皮甲,在黑夜中如鱼得水,仿佛融于今晚的夜色中。 他们一路上杀了不少巡逻队的人,都是一招毙命,巡逻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声响,便领了盒饭。 很快他们就潜伏到了大营的西北角,“老大,你看哪里…” 小五兴奋的指着那边在黑夜中装车的巨量粮食,他们速度很快仿佛迫不及待一般。 陆乘风回头说道:“所有人检查自己的火折子。” “没问题!” “我没问题。” 所有人都检查后,陆乘风带着几人缓缓靠近粮草区,不过就在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时,正好被休息出来方便的吐蕃士兵发现。 “什么人?”那人大声喊道,这一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 陆乘风暗叫一声不好,到手一支弩箭直接带走那个出声的吐蕃兵,命令道:“行动!” “夜袭,夜袭…有敌军…噗呲…”一发精准的弩箭直接穿透那人脖子。 陆乘风一行人直接先发制人,一波弩箭平射,直接带走了近二十人,他们火速赶到装粮食的车前,点燃了粮食,一辆两辆,很快粮食车升起了冲天的火光,吐蕃西北大营乱成一团。 松赞干布正在与尚囊商量怎么惩治那些叛军,就听到西北方传来的叫喊声,急忙跑出营帐,“所有人警戒!” 这情况是个人都知道有人袭营了,不过在他刚刚发出命令东边突然升起了无数的火把,松赞干布惊惧的看着毫不费劲就冲进大营的唐军,一时有点蒙,可是接下来南边,西边,北边四面八方都被围了起来。 尚囊拿起武器,肃声道:“禄东赞,你带赞普先别退,这里我来断后!” “将军!” “不要磨蹭,再晚一点哪个都出不去了,称他们现在还没有合围起来。” 禄东赞不在废话,拉着还在懵逼不可置信的松赞干布,“赞普,我们先撤…” 他就这样被禄东赞拉上了马,带着亲卫向着西边冲杀出去。 陆乘风这边的情况就有点糟糕了,他们最早被发现,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苦苦支撑着,小五捂着已经端掉的一条胳膊,催促道:“陆将军,你先撤,我们来断后。” 陆乘风没有理他而是咧嘴一笑,笑骂道:“我陆乘风还没有出卖兄弟,自己跑路的习惯,在随我坚持一下,大军马上就冲过来了。” 有兵如此,有将如此,吐蕃拿什么赢,松州城的人在这次守卫战中练出了空前的凝聚力。 就在他们苦苦支撑是,牛进达的大军已经杀到了西北大营,他是知道这陆小子可还在这里,李承乾吩咐他来接应。 而本负责西门进攻的执失思力已经跟尚囊交上了手。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笑我无能? [] 执失思力本是东突厥执失部酋长,而且之前作为颉利可汗的心腹大将,武力值自然毋庸置疑。 但是作为吐蕃国大将军尚囊也不是酒囊饭袋,于是他们两从相遇便互相锁定了对方,这是属于高手间的对决。 此刻双方士兵的喊杀声已经影响不到他们了,尚囊心中震撼,刚才冲进来的那个大汉已经给他很大的压迫感了,这次又来一个,这唐朝猛将居然有如此之多。 心中想到只要拖住这个唐将,为赞普争取时间,“那唐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吾乃吐蕃大将军尚囊不斩无名之辈!” “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左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 尚囊也是了解这号人的,大唐降将,于是劝说道: “你乃突厥人为何要帮助这些狡猾的中原人?何不和我们吐蕃联手,干翻这些唐人,占领松州城,我定禀报赞普,封你为上将军与我同等!怎么样?” 执失思力真的被他逗笑了,嗤笑道:“呵呵…就你吐蕃国也配?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收服人了?” “你也不用拖延时间了,没有用,你以为松赞干布能逃走吗?哈哈…天真!要是识相的话,你就乖乖投降,不然就不要怪我了!” 尚囊见被识破了,也不恼怒,“手底下见真章,来啊!” 执失思力拍马而上,一枪一刀迎面撞击,两人虎口处都传来剧痛,手臂微微颤抖,都惊讶于对方的神力,心中暗惊,都提起了精神,旗鼓相当的对手,可能就是一个细节决定成败。 交手的几个回合后,都心知肚明一时半会是绝不出胜负的,两人走的都是刚猛的路线,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战场情况确实尚囊一方不利。 再加上刚才执失思力的话,让他心中有些担心急躁,他不能让松赞干布出事。 于是他不在留手试探了,全力拼杀,他没有时间了,不过执失思力也不是软柿子,也是打起精神,与其厮杀。 两人加速又是一波硬碰硬,谁也没占便宜,尚囊调转马头,面色阴沉,喊杀声还在持续,不过吐蕃军营已经渐渐不支,在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时候,军心就已经动摇了,再加上大将军尚囊被限制住,无人稳住军心,导致现在一边倒的局势。 “杀!” 尚囊提马疾驰的向执失思力杀来,就在两人相距不到三丈时,尚囊突然起身脚踏马背借力腾空而起,全身力气聚于大刀,看着带着雷霆之势的大刀自上而下的向自己劈来,执失思力看着突然变招的尚囊心中大惊,情急一下横枪硬抗。 “嘭!” 枪杆应声而断,执失思力直接被打下了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尚囊看一击得逞喜上心头,直接拍马就要逃跑,没有了执失思力的阻拦,其余的唐军没有一合之力。 “撤!撤!” 正在苦苦支撑的吐蕃士兵,听到撤退命令后,都纷纷拉开战场,随着大将军冲了出去,尚囊在这群没有主将的西边大军面前那就是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杀穿了。 而在尚囊和执失思力拼杀的时候,李承乾早已经率领一队人马埋伏到吐蕃人撤退的必经之地碎盘山。 松赞干布见已经甩开追击的唐军,便放缓了速度,在禄东赞的搀扶下,下了马,疲惫的走到一处小溪边,蹲下身抄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水面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心中有点落寞。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不过他却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禄东赞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这没必要受这么大刺激吧,于是他走到松赞干布身边,宽慰道:“赞普,这只是一次失利,我们收复了那么大的地盘,等我们休养生息几年缓过劲来,照样可以组建二十万大军!” “我可不是失去信心了,而是笑那李承乾也不过如此!” 松赞干布不屑的说着,禄东赞经过这几天早已经知道是谁在主持松州城的守卫战,就是因为他,我吐蕃大军才遇搓,不可否认他对于战局的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他不解的问道:“赞普,您这是?” 松赞干布嗤笑道:“他都知道夜袭我大营,却不知道在我撤回吐蕃的必经之路进行埋伏,要是我,我定会在这碎盘山山口,这两山的夹角处设一处伏兵,必可万无一失。” “所以我笑那李承乾也是一个无能之辈,只是一个守城之君罢了,不足为虑!” “哦?是吗…” 只听一道声音响起,如平地一声雷,松赞干布震惊的一下站起身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忽然间,在这漆黑的夜里亮起来数千个火光点,李承乾缓缓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吐蕃第一雄主松赞干布,前世的他对于松赞干布还是敬佩的,站在他的角度,他所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有句话孔子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大唐的头上,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嘛! 李承乾笑道:“干部,你还好吗?” 松赞干布阴沉着脸,听着他奇怪的称呼,他仿佛受到了无尽的侮辱,还问我好吗?你自己看看,这特么的能好吗?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松赞干布恢复了往日的气势,没有如丧家之犬一般就求饶,即便被包围,那又怎样,他一代枭雄,自有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勇气! “怎么样,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放下兵器,我保证您能安全的到达长安城做客,父皇可是早就仰慕赞普您了,可惜却一直未曾见面。” 李承乾走出队伍站在松赞干布前面,称心紧跟在他的身边,以防万一。 松赞干布看着走出队伍的李承乾,不知是不怕死还是自信心爆棚,亦或是那雄主! “我也仰慕贵国的皇帝陛下已久,所以前番几次的要求大唐下嫁公主和亲,可是不知为何却是突然反悔?” 李承乾饶有兴致的看着松赞干布,“现在说这些就没有必要了,事情做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时间就没有必要拖延了吧!” “那就是没得谈喽?” “你说呢?” 松赞干布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巍然不动,仿佛却能掌控天地一般的青年俊才,就那气势,那份面对自己的从容,就不是自己那几个逆子能比的,老天不公啊,为何这般人物都出在中原出在大唐!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剑,举剑指天,“儿郎们,怕吗?” “不怕,不怕!” “我等与赞普共进退!” 松赞干布仰天大笑,指着李承乾怒声道:“小子,你听到了没?” 李承乾挖了挖耳朵,不屑的说道:“侵略者永远不会成功,因为你们此刻表现的只会让我感觉到你们的虚伪罢了。” “大唐的儿郎们,他们吐蕃人不怕,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几千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不仅我们不怕,我们松州城牺牲的千万普通百姓亦是不怕!” 松赞干布刚提起来的一点士气就被李承乾识破,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翻不出一点浪花。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打了,松赞干布直接提剑就首当其冲的向着他们冲了过来,“赞普,我尚囊来了,驾!” 李承乾眉头一皱暗叫不好,这什么情况,执失思力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多想直接下达命令,“杀!”这次的松赞干布没有冲在最前面了,因为他在有了生的希望。 尚囊带着冲出来的军队,直接朝着李承乾这边杀了过来,步兵对骑兵不用说那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李承乾从容不迫,称心你带人给我拿下那松赞干布,这边我来。 刀盾兵注意保护,圆桶阵!很快漫天的箭矢呼啸而来,大家躲在盾牌底下,只有少数人被箭矢射中,却因为物理外挂这铠甲真的很难突破。 “弓箭队,三连齐射!” 这就是大唐的精锐,执行力没的说,瞬间拉弓射出。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吐蕃骑兵全部跌落马下,人仰马翻,不过他们的速度不减,就径直的冲了过来,不过在快要接触的时候,突然偏转方向直冲称心所在方向。 “赞普,上马!”尚囊一刀荡开称心的攻击,拉上松赞干布就直接逃离战场,就待称心要乘马追上去的时候,被李承乾喊住了。 “穷寇莫追!” “殿下,我们可以将他们拿下的!牛将军他们马上肯定能赶来!”称心急切的说道。 李承乾背着双手看着奔逃的吐蕃人,笑着说道:“人活着有的时候比死更有价值。” “………” 称心心中吐槽道:“人活着肯定比死了更有价值啊!” “据暗影卫的情报,他吐蕃国内也不是万众一心,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所以让他回去斗,你现在杀了或者抓了松赞干布,他还是会出现,李赞干部,王赞干布的,还有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承乾悠悠说道,看着西方那绿色的草原,有着向往之色。 称心心中疑惑不已,“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殿下什么意思!”他想不通,很快就甩甩头,不在去想了,反正听殿下的就对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几百具尸体,李承乾说道:“安葬吧,都是汉子,各司其职罢了。” “遵命!” 看着疾驰而来的大部队,李承乾想到了以往看的港片,都是特么的战斗结束了,你警察过来了,不是吧,阿sir,你玩我啊! 执失思力跟着牛进达他们一起过来,看见正在打扰战场的部队,却没有看见松赞干布,和那个尚囊。 “扑通!”他跪倒在李承乾面前,“末将辜负殿下的信任,请殿下责罚!” “执失将军,请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如此。” 执失思力没有想到他放跑了尚囊和松赞干布,太子殿下竟没有一丝责怪之意,这让他越发感到羞愧,感觉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信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有猛虎 [] 侯君集没有被他们的行为吸引,而是皱着眉头,他现在可以肯定太子殿下肯定是早就猜到松赞干布会在此处逃跑而归。 可是怪就怪在这,既然提前埋伏,而且据他所知李承乾一开始是和牛进达一起参与进攻的,为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现在的兵力刚才松赞干布所带领的残兵根本突围不出去的,也根本等不到尚囊前来相救了。 所以这一切都只有只和可能,他抬眼看着正在扶起执失思力的李承乾,喃喃道: “他是故意的!” 侯君集作为和李二一起南征北战的大将军,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要放走他,抓到这个松赞干布代表着什么,太子殿下能不知道吗?放以前他可能觉得没什么,因为之前的李承乾太过于混蛋,但是他李承乾现在可以说是才智超群,文采雯然的人物啊。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可是他不能说不能问,言多必失在任何时候多有用,多听多看少说话。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李承乾内心的宏伟蓝图,说白了李承乾需要这样的一位能够统一吐蕃的雄主,现在大唐腾不出手来,先让他们内斗,无暇再顾及我大唐西边疆域。 在李承乾的心里着吐蕃已经是自己的后花园了,先让你松赞干布代理着,后期等大唐腾出手来,直接那来吧你! 如果现在将吐蕃收入囊中,先不说大唐要付出什么代价,就是那高原反应都是一个大问题,现在的官员不上年纪,你说出去都不像当大官的,所以一个伟人提出的划时代意义的政策,那就是“一国两制”这才是李承乾的目的。 打扰完战场,部队就返回了松州城,而此时松州城内的百姓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家看着已经残破不堪甚至没有几座完整的房屋,心中不免有些发酸。 他们都知道这次帮助自己的守住了家园的最主要的功臣,就是他们眼前这个正在和他们亲切攀谈的尊贵无比的当今大唐帝国的太子殿下! “这位奶奶您心意我领了,您请起,这样我拿一个鸡蛋。”李承乾一路都是这样的场景,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得胜回来便不可一世,眼高于天,看不上这些底层的百姓。 他没有不耐烦,因为他能理解这些百姓的内心世界,所以会一个个的解释。 “殿下,都拿着,拿着,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家那口子特意让我一定要给到您的。” “奶奶,我已经拿一个了,这些啊!给您大孙子吃,长长身体,将来啊!也能为国效力!”李承乾拿着刚刚拿出来的鸡蛋在奶奶面前晃悠。 “哎,好,一定!大宝儿,殿下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奶奶。” 大宝儿紧紧的攥着他那肥嘟嘟的小手,挥舞比划着说道:“殿下哥哥,大宝以后要当兵狠狠地打这些大坏蛋,打死他们,不让他们欺负咱们!” 李承乾伸手把大宝儿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表扬道:“好小子,有志气!大哥哥支持你!” 老奶奶可是吓坏了,太子那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抱她的孙儿呢,把太子殿下的衣服弄脏了也不好,急忙说道: “大宝儿快下来,不懂事!快…” 李承乾只好悻悻的把大宝放了下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别看老奶奶吓坏了,等到李承乾走后,她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她的大孙子可是被尊贵的太子殿下抱过。 “宝儿现在你不要乱跑乱动,特别是你这衣服,来跟奶回去,小心点…回去后让你爹把这衣服给裱起来,这以后要当传家宝的。”老奶奶满脸放光,倒不是因为值钱,单纯的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耀。 李承乾自然不会知道这老奶奶的心思,他此时正在不停的点头微笑,这一条街道下来,脸都要笑僵住了。 回到都督府的李承乾打发走侯君集几人,摊倒在床上,他真的累了,自从这松州之战打响以来,他睡觉休息的时间加一起都凑不够两天。 躺在床上的他,闭目养神,他现在脑海里无比怀念惜玉那个丫头了,这个时候那丫头已经在给自己按腿,洗脚了,在熬点乌鸡汤,那叫一个地道,可惜…可惜…这就一个大老粗称心那能干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我这该死的堕落感!” 李承乾就在这一声声懊恼中“安然”入睡了,这一觉可以说睡的那是一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再说剑南道边城,路边有的地方已经抽出新绿,点缀在这灰黄的大地上。 这几天的李恪在颜千雪眼里,那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沉迷于女色的人,整天与那个长安城的那个李雪雁腻在一起。 殊不知,李恪在已经在谋划他那已经渐渐成熟的大业,而今天就是他检验成果的时候,任何一个男人,想要成功干一番事业,那么就一定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绊。 “雪雁,你现在这里安心的住着,其他的你也不要担心,你爹哪里我已经安排人去了,我会长过来看你的。”李恪拉着李雪雁的手,柔声说着。 “你放心去吧,我没事的…”作为李道宗的女儿,可以说是大家闺秀,通情达理,她从来都知道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压力,多大的抱负。 看着在给自己认真仔细整理衣服的李雪雁,李恪充满怜爱的将她拥入怀里。 李雪雁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她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定格,一辈子…可是终究要面对现实的。 “王爷,不早了,该出发了!” 雁千雪早就看不下去了,看时间差不多就出声打断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她感觉殿下自从见到这个女人以后,眼神中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杀气都有点消散了。 “我…走了…”李恪这一个杀人如麻,喜乐无形的人此刻却异常的温柔。 出门想送的李雪雁看着李恪一行人渐行渐远渐的背影,漏出了幸福的笑容,这可能就是她离家出走所追求的所谓的幸福吧。 岷山是一条纵横的山脉,剑南道盆地居多,他们一行人通过一个狭隘的山缝,长度接近十丈,而后豁然开朗。 而在这一个环形的山脉四周十里都被官府严令禁止进入的,防止私自采矿,从表面看这是一处矿场丰富的山脉,实则里面别有洞天。 很快几人便看到依山而建的一座座房屋,仿佛丰巢一般一间间的房屋相连接。 如果价格核酸一下,居然可以容纳五万人的居住需求。 突然一阵急促的响声冲天而起,“喝!哈!”李恪几人巡着声音就过去了,只见此刻有近一万士兵正在这训练场上练习枪术,以及。刀术。 看的李恪也是激情澎湃啊,一个个都是赤裸着上身,到处都是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这才是男人所需要的阳刚之气。 “王爷!” 李恪背着手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了,“走,回屋里去。” “吴将军,如果我现在需要这大军出山,能做到吗?”这一路走来,口干舌燥的,喝着茶眼也没抬的问道。 “禀王爷,这五万儿郎随时听候传唤,一声令下,全体出动。” 李恪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个装备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颜千雪回道:“据星一情报,在长安城找到的他们称之为供应商,之前为李承乾提供过装备。” 吴将军拍拍手,屋外的侍卫带着一件样品衣服走了进来,递到了李恪手中。 这种全新的服装,可以说是奇装异服了,李恪第一次见,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此衣服就是他南山别院训练所需之衣物?这也能堪比铠甲?” 颜千雪回道:“这些个衣服口袋里,包括这背包每一个都有独特的作用,但是据星一了解,李承乾精明的很,对于这全套装备,分了好几十个配套厂家,他可能还需要时间。” 这衣服在李恪和吴将军看来,就跟鸡肋一样,索然无味。 “让星一仔细调查,如有结果,需要第一时间将全套装备带回。” “是!” 谁也没想到,在这岷山深处有一支不明的秘密军队,他们已经秘密训练了两年,可以说是一支精兵了,只是还没有经过实战的检验。 而且他现在越发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因为就在前不久,他收到了松州城大战的情况,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承乾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而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计划的是,父皇居然为了他不惜与吐蕃国开战,在这个紧要的关头。 父爱…这个他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却是一直在李承乾哪里享受着,他李承乾要干嘛就干嘛,听说他之前又搞了一个什么经济特区,就这样一个离谱的事情,他那个父皇竟然也答应让他去弄。 “所以,呵!你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父亲罢了。” 他肃声道:“萧家那边答应提供的粮食钱财已经到哪里了?” “王爷,快进入剑南道了。”颜千雪躬身回道,“萧家愿意提供一切帮助,但是他们的条件是希望王爷您成事后,他们江南道这一支萧氏是正统。” 李恪嗤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心狠手辣到丧心病狂,哪怕是同族的,你告诉他们等大业成功后,他们就见不到萧瑀这一支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李恪冷声说道,颜千雪心中一惊,原来王爷一直没变,还是那个心有猛虎,雄心壮志的王爷。 “轰隆隆……” 在这一刹那,电闪雷鸣,仿佛在响应他李恪,而屋外的一万勇士正在顶着风雨训练,这样的天气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 剑南道在这十年里,已经被李恪掌控的七七八八了,如果要说李二一点也不知情,那也就把李二这天可汗看的太傻了。 可能这也是李二有意为之吧,这不得而知,众所周知,李二戎马一生,英雄气概,却在对儿子继承皇位的这个事情之上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结果给近三百年的大唐王朝的皇位继承留下了诸多复杂的问题。 不过前世的李承乾的确是不太…嗯…李二能忍着那么久没有废除就可以看出来了,还是李承乾自己作死造反才被废除太子之位的。 而现在的李承乾你让李二挑,他真的挑不出来什么毛病,要文采有文采,要武功武功,要治世之能他也有,要军事才能他也有,一句话就是能上马提剑平天下,下马执笔理国家。 就有一点,让李二痛恨的就是一个字“懒”,为这个李二可没少在书信中骂他,可是这一次的松州之战,李二有的只有欣慰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这小子还是能拎的清的,据后来王德王公公回忆道: “当年这松州城守卫战结束后整个过程被记录下来,送到陛下书桌上,在看完后,陛下的嘴啊,就没合拢过,哪怕是睡觉的时候。” 可能这就是封建社会对于嫡出的亲近吧,又或是因为长孙无垢的原因,爱屋及乌,都说母凭子贵,反之亦然。 一切的一切,都是李二对于李承乾或者李泰,或者是现在的李治直接就带在身边。 所以现在李二基本可能确定这继承者只要不作妖,那就是李承乾没跑了。 长安城,太极宫。 御书房内,香炉里的沉香缓缓的燃尽,那沉沉的,醉人的香味如游丝般占尽了整个房间,熏红了傍晚的霞光… “辅机,你说我要是把恪儿接回长安城,你说怎么样?这孩子在剑南道待了也快十年了吧。”李二看着长孙无忌平淡的说道,仿佛说家长里短一样。 虽然语气平淡,却是给他这个中书令问的一声冷汗,“陛下,老臣以为要是陛下您想念蜀王是可以接回长安城的。” “哦?那要是不想念,按照辅机的意思就不用接回来了?” 长孙无忌现在那是坚定的支持李承乾的,先不说他是自己的亲外甥,就他现在展现的才能可以说是完全能胜任太子,以前他转向李泰大多也是庶子不足与之谋,反正李泰也是自己的亲外甥,再加上之前李二也多有宠爱他。 “陛下,蜀王已在外就藩多年,接回也无可厚非,就怕他不适应,而且…也会给其他皇子带来影响。” 长孙无忌想通关键便也大方的承认,他就是站在太子李承乾这一边的! 如果让李恪回来,一但得势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那他长孙家该如何是好? 李二闭着眼,靠在李承乾给他订做的椅子上,缓缓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吱呀”随着房门合上,背对着房门的长孙无忌嘴角却是咧开了…房间内的李二只能暗骂一声“老狐狸!” 可是李二的心思谁又懂呢?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最不省心也是最让人安心的人,此刻正在组织人手重建松州城,总不能打垮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吧,这个建设方面那还是有点经验的。 松州城的人已经十不存五了,李承乾只能先把这五万军队给利用上了,这也就是太子殿下,不然谁特么的能让这些能争善战的精兵在这盖房子。 于是乎大家可以看到一群普通素衣百姓与一群军人在一起劳作。 “老伯,这个大木头我来抬,你快放下,太重!”一个小队长看着颤巍巍的准备抬大梁木头的小老头,吓得赶紧劝说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这些淳朴的民众没有把他们这些当兵的看成官爷,老伯不服气的反驳道:“你看你这娃娃…我当年那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力士啊。” 人家说老顽童老顽童,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老伯,你这不服老不行啊,总得给我们年轻人一点活路啊,是不是?哈哈…” “是啊,国家还是需要你们建设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出了。”老伯一时间有些感慨,羡慕的说道: “还是你们这一代幸福啊,现有圣明的陛下,后有贤德的太子殿下,小娃子,你们可得好好干啊,前方的路途一遍坦荡,是一条光明的大道。” 这小队长严肃的点点头,他认可这老伯的话,他们以前对于太子殿下的事迹也仅限于听说,而这次他们虽然来晚了一点,但是那城墙上的惨烈程度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啊。 这样的军民一家亲的场面在这松州城比比皆是,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些人总不会一步步等把松州城建好了再回去,那不现实,不过现在大体也已经快差不多了。 相比于凯旋归来时大家迎接的高兴,今天这场送别就显的有些低沉,他们都夹到想送至城在五里,一个个都想往士兵的手里塞东西,那个老伯也是来到这,他可是把那小队长看成自己的儿子一样,他的儿子本来也是这松州城的守卫,只是在这次守卫战中牺牲了,这几天的相处,他和这队长真的对口味了。 他没有如那些女子一般,哭的稀里哗啦的,而是紧紧的抓着小队长的手,叮咛道:“娃,有时间可以来看看我这个小糟老头子啊。” “老伯,放心!我一定会的。”队伍在行军没有时间多做停留,只能是简单的几句嘱咐。 这支五万人的军队,怎么说也是大唐的精锐之师,李承乾的几项规定让他们与松州城百姓留下了极好的映像,那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三大纪律是: 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是: 一、说话和气; 二、买卖公平; 三、借东西要还; 四、损坏东西要赔; 五、不打人骂人; 六、不损坏庄稼; 七、不调戏妇女; 八、不虐待俘虏。 这几项规定注意,后来被广泛用于大唐的军队之中,效果极其显著,也为后来的扩张之路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童童,走吧,在长安城那里有一个小姐姐,到时候你就跟她一起,她很好的,你跟着前面这个大胡子叔叔。”李承乾蹲下身子,柔声细语的说着。 “嗯,童童知道,殿下哥哥你放心吧,我爹让我都听你的。” 李承乾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好孩子。” 在出剑南道后,他们便分路行进了,他李承乾可不想去长安城,他可不想揽什么的军功,再加上他那经济特区还没有处理好,中途被这事给耽搁了,那可是他的重头戏,一切的行动都需要钱。 这就是他的财路源泉,他要赚钱,赚很多钱,他可不想去长安城听那些老头说教,眼不见心不烦。 而这边的松赞干布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他铁血镇压了周围的几个部落的反抗之意,这次的镇压可以说是人头滚滚。 “赞普,吐谷浑的叛军已经全部剿灭,俘虏二千多人请赞普发落。”大将军尚囊可是把在攻打大唐时所受的气全部算到这几路叛军的头上。 特么的打不过唐军,还特么不能虐你们了? “全杀了,一个不留!”松赞干布眼都没眨一下,冷声说道。 尚囊眼中寒芒一显,狠厉的说道:“遵命!” 论狠还得是他们这些民族,他们没有儒家思想的主观束缚,就这样在吐谷浑对于俘虏的屠杀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不讨厌为什么几千人需要这么长时间,问就是在折磨,他们就是要用这些人的惨死来警告那些有异心之人。 松赞干布对于大唐松州城下的失利虽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打仗输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禄东赞,还得去大唐长安城一趟,带上黄金千两,牛羊一万前去赎罪,另即日起,我吐蕃退出吐谷浑,党项诸部地盘。” 禄东赞起身领命,心中赞到:“这才是我吐蕃的中兴之主,这一大片土地说放弃就放弃了,这胸襟自问是没有的。” 当然他松赞干布可以退出吐谷浑党项的境内,但是这威严却已经是立下了,以至于后来吐谷浑的一些小孩子不听话,都说会有松赞干布来抓你的恐怖威胁了。 这吐谷浑虽然表面要归属于大唐的附属国,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吐蕃对其的掌控大于其本国的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大唐压根就没打算接着攻打他们,现在李二的政策都是对其周边势力,并不是都要赶尽杀绝,只要使其臣服于唐朝,就算达到目的,吐谷浑就是明证。 第二,李二对吐蕃并未给予过多关注。吐蕃是新兴势力,此前与唐朝也没有什么交往,此次接战后又快速的被李承乾所击溃,对此时的唐朝威胁也不大,因此,李二当时对它并未特别关注。 唯一让李二不爽的是这一仗,他的宝贝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什么吐蕃土鳖的都得亡族灭种不可。 现在摆在李二面前的,较为关注的,还是北方的薛延陀、西北的西突厥和东北的高句丽。 而这边李承乾则是坐着马车一路向着江南道余西镇而去。 “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这上战场的一线可不是闹着玩的,到现在也不知道写一封信寄过来。”惜玉眉头紧蹙,担忧的发着牢骚。 这一来一回都有快一个多月了,房遗秀这些日子以来,本就有些清瘦的她,变得越发的消瘦了。 杨素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看她嘴硬,有的时候情种一旦种下,很快变会生根发芽,这也没少遭惜玉的调笑,“人是从山上下来了,只是嘴还在山上。” 就这样三个绝美的女子围坐在吴婶家院子里的桌子上。一个个都是把忧愁,思念写在了脸上,村口处的界碑都快成望夫石了都。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想害我? [] “驾…驾!”一辆马车极速的向着余西镇而来,这一路上也是肉眼可见的不一样啊。 余西镇经济特区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的,那可以说是李承乾目前的首要任务,马车里的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啊,这李德謇还是有点东西的,执行力没的说啊。” 在余西镇的一处荒地上开发了一平方公里的土地,用来建设工业园区,当然现在提工业有点扯淡,但是用小岗村那边的先进经验还是可以在这里实现的,什么铸铁厂,水泥厂,木材厂等等…这是李承乾之前留给李德謇的初步规划。 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是李承乾给余西镇争取到了高度自治权,也就是目前现阶段除了军队外,余西镇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德謇做主,包括税收,江南道不可干涉。 现在的大唐可以说是亚洲的经济中心,而长安城内的国际化最能体现,西域的各种商人都汇集于此经营贸易,但是有一个局限性就是路途遥远量又不大,费时费力,而且辐射不到倭国,高句丽,百济,新罗等东边国家,而且东南亚等国家可是有丰富的黄……咳咳…说远了,都是后话了。 所以就继续要一个通商口岸,余西镇目前在建设的就是军商两用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那么我们现在缺钱,嘿嘿…总有人是不缺钱的,李承乾可是早就看特么的小日本和韩国棒子不爽了。 李承乾心中只能暗暗的劝慰自己,不急不急,等老子先发展一下,再来坑你们,话说那个松下一子此时应该带着我们淘汰的铠甲武器回倭国开干了吧,这摇钱树可不能弄丢喽。 李承乾没有进入余西镇而是直接去了小渔村,这种感觉他真的很久没有过了,前世的他除了兄弟情一无所有,大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而现在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惜玉那丫头和房遗秀那个小妮子了,怪想念的,哦不对,还有素素姑娘,都各有风味… “额,殿下!…殿下?”称心用手在李承乾的眼前晃了晃,看着他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哈喇子都快淌成河了都,称心实在没有忍住提醒了一下。 李承乾思绪被打断,有些扫兴,不满的说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称心也是一副你还好意思问我的表情说道:“殿下,您这…”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李承乾看的莫名其妙,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只感觉粘呼呼的,甚是恶心。 李承乾心里一万个草尼玛奔腾而过,心中尴尬至极,不过以咱得脸皮,表面还是很淡定的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长的时间,你自己看看我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我这刚才只是想到能吃惜玉那丫头烧的饭,有些嘴馋罢了。” 称心心知肚明,他刚才那一副猪哥的模样,是因为没吃到好吃的,就是见鬼了,不过你敷衍我我敷衍你,“啊对对对!殿下,这个怪我,怪我…” “你这狗奴才没大没小的,老子打不死你!”李承乾作势就要一脚踢过去,不过却直接跌了一个狗吃屎。 因为称心没给他机会,直接甩起马皮鞭,马儿一吃痛,猛然加速,所以…称心回头看着车厢里摔倒的李承乾努力的憋着笑出声道: “殿下这不怪我啊,是这该死的马受惊了,才这样的。” 李承乾:“…………”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小渔村的吴婶家门前停下,没有意外,正在聊天的几女注意到了门外的马车,惜玉去到门口定睛一看,惊讶的捂着嘴吧,不敢相信。 李承乾拨开车帘,骚包的下了车,看着呆呆的惜玉,走到跟前,轻声的笑着说道:“怎么?认不识你的殿下了?” 房遗秀见开门而去的惜玉久久不说话,疑惑的问道:“谁啊,你这一直不说话的…” “呜呜……”惜玉大声的哭了出来,一直以来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了,止不住的哭,这一哭可把院内的房遗秀给吓到了,她与杨素素急忙起身跑到屋外。 “惜玉,怎么你,谁欺负你了?” 李承乾一脸尴尬的看着两女,“这…这…误会哦,误会!我说她看见我就这样了,那个…你们信吗?” 房遗秀正担心的冲出来,看到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丝丝防备,眼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坚强的控制自己不哭出来。 而杨素素的性格也不是房遗秀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性格,她上去就是拳打脚踢,李承乾也只能陪笑的被动挨打。 “你这个坏东西,这么久也不回来?不回来就算了,一封信也没有,不知道房妹妹,和惜玉妹妹都担心死了吗?啊!”说着又生气,又开始打了起来,称心看着这一幅画面,很自觉的转过头,吹着口哨,权当没看见。 房遗秀和惜玉一脸问号,怎么就全变成她们两个的了,“杨姐姐,我们可是很多晚都看见你在偷偷的抹眼泪…” 听到这话,杨素素打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李承乾借机赶紧溜走。 “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你们这几个婆娘就这样对我啊!”李承乾那叫一个委屈啊。 房遗秀看着的确清瘦很多的李承乾,也是心疼的说道:“殿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不是称心没有伺候好?”惜玉愤怒的看着在一旁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称心。 李承乾想到刚才自己被打,这个狗东西不帮忙还在一旁看戏,“是的,我是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这个奴才还天天惹我不开心。” “那还了得!好啊!当时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啊?” 惜玉撸起袖子就气冲冲的往称心那里走去,称心那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气冲冲而来的惜玉,“什么情况?我也没帮忙啊,我只是远远的在一边待着也犯错了?” 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惜玉这个母老虎,只有一条路了,溜之大吉! 所以瞬间只看见惜玉灰头灰脸的回来了,跟个小花猫似的,由于称心起步速度太快,可以说是弹射起步,卷起一大片灰尘。 “噗嗤…” 看着惜玉的囧态,大家都没忍住的笑了出来,刚才的初见时的气氛变得轻松活跃了许多。 “大家都进来啊,一直在外面干什么,我这去买点菜,不知道殿下来了。”吴婶双手不知所措的一个劲的擦着围裙,客气的招呼他们到家里来。 “大婶,你就不要忙活了,称心应该就买菜了。” 待李承乾进入院中,坐在凳子上是,三女就围着他,“你们这干什么?审犯人啊?” “说说,为什么没有给我们写信,你知道到我们有多担心吗?”房遗秀很是生气的问道。 李承乾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话,就在这时,杨素素突然起身站了起来,这突然间的动作,吓的几人一哆嗦,都疑惑的看着她。 作为习武之人对于血液的味道还是什么敏感的,还有他那衣服隐隐有了血渍印了出来。 她走到李承乾身边伸手就把李承乾的外衣脱掉,李承乾第一反应是:“我擦,这娘们玩这么大?”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直接把俺衣服脱了,这这……不要啊…不要。” 杨素素冷声说道:“别动!” 李承乾一动不动,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被强了! “嘶…” 随着衣服脱下,几女都倒吸一口凉气,惜玉颤抖的说道:“殿…殿下你怎么了,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着缠在身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液渗红了,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有的较深的伤口就没有好的那么快了。 “没什么事,都快好了,问题不大!”李承乾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从这纵横交错的伤口可以看出来,这次李承乾去剑南道所遇到的凶险。 惜玉刚刚才收回的泪水,有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殿下,你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犯险了,不然陛下都不会饶了我们的。” “好好好…我答应你!”李承乾满口答应,废话,谁没事喜欢去打仗啊,他可是知道战场的凶险。 称心很快就拎着菜回来了,推开门就看见几个女的围着李承乾那身上的纱布仔细的看着,心中顿感不妙,“殿下,才买回来了,我这还有一点事情就不在这吃了,你们吃,你们吃哈,告辞?” “呲溜…”称心又化作一阵风,一溜烟的跑了,惜玉气愤的大骂道:“给我等着,回来定给你好看!” 而后几女对待李承乾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此李承乾和几女在这小小的渔村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李承乾过得很好,但是他李二现在却很苦恼,长孙皇后去世也很长时间了,也该为后宫立个皇后了,他想的是立杨妃,但是现在呢,也只限于想。 太极宫,御书房。 “敬德啊,你说当年我们三个人独闯窦建德大营,那叫一个气概啊,而后我们几人经历了玄武门之变,一切一切都离不开你们这些秦王府时的老臣啊。”李二无比感慨怀念的说道。 “陛下,老臣我很庆幸当时跟了陛下你啊,哈哈…俺那两个媳妇可是还夸俺呢。” “那你说我们感情这么好,我把高阳许配给你怎么样。”李二兴起的说着,尉迟敬德那是想都没想的拒绝道: “陛下,俺虽然没读过书,可古人说过,这富贵不遗妻子啊,陛下想把女儿嫁给俺,这可不是俺的愿望啊。” 你要是把这个大老黑当傻子,你就大错特错了,谁不知道你李二是出了名的对女儿疼爱有加啊,这要是娶回去,稍微伺候不好了,小命不保哇。 这高阳公主要是知道,他李二他的亲爹,又想把她卖了,不知道会不会哭死,这么多女儿为啥就紧我一个人坑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差点家被偷了! [] 卿本醉卧云中客,岂为香艳锁凡尘。 李二这边本想着通过这个联姻来增加彼此的感情,从而巩固自己的权威,没想到这个大黑碳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敬德啊,你看朕呢有很多女儿嫁给你功臣,遂安公主嫁给了窦静的儿子窦逵,襄城公主嫁给了萧瑀的儿子萧锐,清河公主呢,嫁给了程知节的儿子程处亮,城阳公主呢嫁给了杜如晦的儿子杜荷,这么多功臣都愿意,你咋还不愿意了呢?朕的女儿不优秀?” 他尉迟敬德可不这么想,我比你李二大个十几岁,你李二愿意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我这么一个老头吗?别的功臣都是嫁给儿子的,到我这直接嫁给我,这…这…你特么的嫁也要嫁给我儿子啊,这嫁给我算什么事呢… 不过他表面还是不动神色的拒绝道:“陛下,我的妻子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是一起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当真没有在想过取妻了。” 正说话间,魏征走了进来,躬身说道:“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尉迟敬德见有人来了,那这个时候不借机溜走,更待何时,于是他赶忙起身说道:“呦,魏大人来了,那陛下,你们先聊,臣就先告退了?” 李二轻轻的挥挥手,这个大老黑一溜烟就跑出门外了,拍了拍胸口直呼:“好家伙,我拿你李二当兄弟,你却想当我老丈人。” 房内魏征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李承乾特地为李二议事的御书房定制的座椅上,竟发出一声舒坦的声音。 李承乾虽然不在朝堂却哪里都会有他的影子,这魏征可就没少弹劾李承乾,可是耐不住人家一直发挥着作用啊,其他的都不说,就松州一战就没有人在多逼逼了。 李二半倚着座榻,笑着说道:“你这是什么声音?你可是没少弹劾太子啊,现在知道舒服了?” “唉,这尉迟敬德啊,也是一个实诚之人,朕要把女儿嫁给他,你猜怎么着,他说富不易妻!” 魏征倒是点头肯定的回道:“难得尉迟将军有圣人之德啊。” 转眼一想,疑惑的问道:“陛下您和尉迟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论辈分是平辈啊,您是怎么想的要把女儿嫁给他?” 李二身体前倾看着魏征,缓缓的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这也就是李承乾不在这,在这的话估计李二话没说完就要被怼回去了,“好个鸡儿好,这以后见面怎么论?你叫他老大哥,他叫你老丈人?你叫他姑爷,他叫你看弟弟?高阳是喊爹还是喊你弟弟?最主要的是我特么的怎么喊?” 魏征心中也是有些无语的说道:“陛下,这个有违伦常啊!” “我弄不懂伦常,太复杂!”李二摆摆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说正事了,魏征坐直了身子,“臣在门下省听说陛下想要册立皇后了?” “是啊,这文德皇后走了,这后宫不可无主啊,我总要几个皇后吧。” “陛下要立皇后,臣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但是立谁为皇后有那么一点异议。” 李二听的眉毛一挑,“这么说,你不同意我立杨贵妃为皇后了?” 魏征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是,陛下你想想这杨妃是什么人?” “是我的妃子,是贵妃!” 魏征直接大无语,这不是废话吗?还能接着解释道:“我知道,这杨妃本来可是海陵王李元吉的妃子,玄武门之后,陛下您纳杨王妃为杨贵妃。” “怎么了?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李二不觉的有什么问题。 “草原十八部的人,弟死后,兄取其妻,这不违李法,北朝以来,柔然,鲜卑以及草原十八部与汉人相互交融,以他们的习俗来看呢,这个不违伦理纲常。” 李二一看这不是符合自己的要求的吗?那你在这逼逼什么东西,跟着说道:“是啊,我认为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杨妃在我们玄武门之变时也帮了不少忙,所以立她为皇后,朕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其实李二是有着鲜卑人的血统,他的祖母是北周鲜卑大将独孤信的女儿,母亲窦氏也是北周皇族,鲜卑人,严格的说,都是很汉化的鲜卑人。 而且从后面的唐高宗纳李二妃子武则天,唐玄宗纳其儿子李寿正妻杨贵妃,所以李氏皇族在伦理思想上汉化的程度并不高,这也不怪李二。 唐朝国风民俗礼教之开放前比之汉晋,后比于宋明清,都过之,我想应该是得益于胡人风俗,不过现在在李承乾这里就不会了,这特么的谁受得了伦理乱来的。 魏征看着急忙肯定的李二,嘴角略微抽动,“陛下,你立杨妃为贵妃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天下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要是立她为皇后…” 李二皱着眉头,这看东西又来跟自己作对了,冷声说道:“立她为皇后怎么了?朕一个皇帝天下的主宰立一个皇后都不行了吗?嗯?” 魏征正好不吃他这一套,不卑不亢的继续说着:“陛下你立贵妃,是您自己后宫之事,我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立皇后那就不是陛下您自己的事情了,那就是关系到国家的大事。” “这杨妃乃是海陵王的妃子,这个是人尽皆知的,天下百姓可都是知道的,陛下…你…恐怕是要避嫌了吧!” 李二无语至极,“朕就不明白了,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魏征楞楞的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是懵逼了,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这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只能无奈的更细致的说道:“陛下,这左传上有记载,这晋文公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就这样前前后后魏征用了快半柱香的时间,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揉碎了掰开了,给李世民说了一个通透,其中句句不离乱伦。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杨妃要是成为皇后了,他那儿子李明怎么办?他李明就成了嫡出了,万一我说万一太子殿下要是生变,陛下你怎么处理这太子之位?他儿子李明虽然还小,但是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啊,到时候不管谁是太子,以他嫡出的身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保不齐又来一次…” 其实魏征不说,李二也知道他接下来想表达什么了,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一挥袖下定决心的说道:“好,那立杨妃为皇后这件事就这样到此为止,同时呢我把和杨妃所生的孩子过继给元吉。” 所以到此,李二是彻底打消了立杨妃为皇后的念头,只是远在江南道余西镇的李承乾背后一凉,这特么的不在长安城家差点都被偷了。 李承乾享受着惜玉那恰到好处的按摩力度,当真是神仙日子也不换啊,“惜玉,不是我说啊,还得是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好使,舒服啊。” 李承乾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享受着,杨素素在旁边为他吃水果的手一愣,“其他人都不好使是吧,吃吃吃…给你吃!” 杨素素把盘子里的水果全部塞进他的嘴里,气冲冲的回了屋子里,李承乾瞪大眼睛,鼓着嘴巴惊愕的看着回屋的杨素素,“这是怎么了,吃枪子了啊!” “噗嗤…” “殿下,她那是吃醋了。”惜玉笑嘻嘻的说着,她知道杨素素不会真的生气,但是她自己是真的开心,因为殿下夸她了。 惜玉凡尔赛的嗔怪道:“殿下,你也真是的,你这没事这样夸我干什么,这要是房遗秀姐姐在这,那你岂不是完蛋了啊。” 李承乾幽幽一想,还真的是大意,不过现在那个妮子想必应该已经到长安城了吧。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房相那么兢兢业业的回什么也会被罢官了!”惜玉嘟着嘴吐槽着,任谁也不好在太子殿下面前吐槽当今的皇帝,哎,今天你就见到了,就是这胆大包天的丫头。 李承乾是知道的不久李二就会屁颠的去房府让房玄龄官复原职了,这房玄龄可是前前后后被李二罢官了三次,让你想不到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理由,就是看哦不爽,撸你官职,就问你顶不顶的住。 李承乾知道没事,可是房遗秀不这样想啊,毕竟房玄龄这么大岁数了,又被罢官,而且再加上她离开家里已经很久了,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而此时长安城,赵国公府。 书房内,长孙无忌请来了他一直想要拉拢的褚遂良。 长孙无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想不想升官?” 褚遂良一听还有这好事,不想升官的谏议大夫不是好厨师,躬身虚心的请教道:“请大人教我,指点一下谜经。” 长孙无忌也是没办法虽然跟房玄龄不怎么对付,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听他已经去世的妹妹的话,一定保大唐江山稳固。 其实现在的他们因为李承乾的缘故,与历史上的完全相反了,原本支持魏王李泰的是房玄龄而支持李承乾的是他的亲舅舅长孙无忌,因为这个他们之间可没少争斗。 但是从长孙皇后去世后,特别是李承乾从猎场摔跤之后,一切就都变了,现在这两个帝国的权利掌控者都已经站队李承乾这边了。 所以现在他作为哥哥的肯定要帮完成妹妹的遗愿,房玄龄的才能还是没话说的,于是他缓缓问道: “现在朝中谁闲赋在家?” 褚遂良想也没想的说道:“尚书左仆射!” “那这尚书左仆射有多大的权利呢?” “总揽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可是我攀附不上啊!”褚遂良说着那叫一个羡慕哇,这已经是当臣子的顶峰了。 长孙无忌摇着头,“孺子不可教也!他触犯朝廷律法了没有?” “没有!” “对,他那个是过失,你是谏议大夫,你说这过失在朝廷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褚遂良懵懵的回道:“略微惩戒一下,适时官复原职!”他真的有点懵,这个跟我升官有啥必然联系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公公看儿媳 长孙无忌抚了抚胡须,微笑着问道:“那房玄龄现在官复原职了没有?” “没有。” 此刻的褚遂良仿佛没了脑子,属算盘的,拨一下动一下。 “那怎么才能让他官复原职呢?”长孙无忌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问,这个猪队友,他现在都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拉拢进自己的阵营了。 褚遂良理所应当的说道:“那应该是陛下说了算啊!” “那陛下是自己想通的呢?还是…怎么通的…你说!”长孙无忌指着褚遂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那意思是说把,大胆的说出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说透了。 褚遂良看着一脸期待的样子的长孙无忌,略微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这恐怕是陛下自己想通的吧。” 长孙无忌听到他的回答气的差点没有脑溢血,差点没忍住动手干他,“我特么的一炮轰死你这个逼崽子。” 不过他作为大唐中老年素质代表,只是在心里怒骂着,不然搁谁能忍得住啊,他咬着牙问道:“那你平时在朝廷之上都是在谏议些什么呢?” 褚遂良那聪明的大脑这一下总算占领高地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哦…那我这边写一份给左仆射官复原职的谏议就对了。” 长孙无忌总算松了一口气,吐槽道:“你这个笨鼓,可真是敲的我一身汗啊!” ………… 次日,微风和煦,景色正好,今天也是李二去皇家禁苑芙蓉园的日子,而房府中,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正对坐着。 “怎么?中书令大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光临寒舍了?”房玄龄现在可以说是闲赋在家,平民一个,对于这个惜日的老对手突然来访有点摸不透。 长孙无忌没所谓的喝着房遗秀倒给自己的茶,笑着说道:“丫头,听说你刚从江南道太子殿下那里回来?殿下还好吧。” 房玄龄见这个看东西不理自己反而跟自己女儿聊了起来,只能略微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房遗秀微微颔首,大家闺秀的姿态尽显无疑,回道:“殿下没有大碍,但是却受了伤!” 本来还微笑的脸的长孙无忌包括正在喝茶的房玄龄听到都是一惊,“什么?为何松州城的情报上没有写!” 房遗秀懵逼了,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殿下故意的吧,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不得惩治他呀,不过你们放心,殿下现在很好,已经痊愈了。” 她话虽然说的轻松,但是李承乾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到现在都历历在目。这可是让她心疼好些日子,那几天他李承乾日子过的就很潇洒了。 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一向刁蛮的杨素素都变得温顺起来了,差一点点就可以大被同眠了,三个女人,一个男的,卧槽,这想想就令人窒息,可惜可惜啊。 李承乾当时就发出喊叹,这伤感觉伤晚了,要知道的话就应该早点受伤啊。 长孙无忌听到并无大碍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无碍就好,无碍就好哇…” 房遗秀微微躬身,说道:“伯伯,你们聊,孩儿就先告退了。” 她出了房门,将门缓缓关上。 他看着离开的房遗秀,嘴角又微微上扬了,这丫头和太子殿下好上了,那房玄龄与自己不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嘛。 可是他自己也不想想,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像一个墙头草一般,从太子到魏王现在又到太子。 现在的他看房玄龄那是顺眼多了,淡然的说道:“我已经让人谏言了让你官复原职了,就是褚亮他儿子褚遂良当了谏议大夫,而且今儿个陛下去芙蓉园可是会路过你这的。” 房玄龄眼里精芒一闪,看着长孙无忌微微说道:“那这个谏议大夫倒还挺懂事的嘛。” “对…而且听说他的文采很好,字也很漂亮,那个奏章还被陛下贴在了屏风上了,陛下那个屏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房玄龄听到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李二喜欢把各地都督、刺吏及其他重要官吏的名字写在屏风上,“得其在官善恶之迹,皆注于名下,以备黜陟”,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加强考察,赏功罚罪。 “我知道!可是陛下路过这里,可能…无解啊!” 长孙无忌听到房玄龄的话,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哈哈哈…哈…”房玄龄也跟着笑了起来。 长孙无忌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呵呵…我不跟你打赌…”长孙无忌感觉有点扫兴,被耍了一样。 房玄龄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门口出声叫到:“来人,把大厅打扫干净!” “是!” 长孙无忌却是淡然的喝着茶,“听说你家丫头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啊。” 房玄龄也不否认,“太子殿下,现在的确很优秀,小女喜欢我这做父母的也不好阻止,但是你好像不也在殿下这边了吗?不然你今天来…” “哈哈哈…怎么?我们自打秦王府以来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就不能有点感情?” 房玄龄真的特么的想骂他,狗东西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你给我使的拌子都能把一百头牛给摔死! 他长孙无忌为什么转了风向标,他心里门清,主要是现在的李承乾所展现的才能太逆天了,太特么的优秀了。 虽然他们两个目前统一战线了,可是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就是李二他对于魏王还是抱有希望的,从他对魏王的惩治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这些年也算看出来了,李二对于这方面真的太优柔寡断了。 宫内司传陛下旨,陛下即刻驾临。 正交谈间,就听到陛下到了,房玄龄说道:“还真的给你说对了,来人,快叫遗直,遗爱,遗秀出来接驾。” 很快他们一家就都跪在门外相迎,看着下了马车的李二,恭敬的的说道:“臣拜见陛下!”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兄弟一笑解心忧,李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房玄龄,朕来看看你了。” 房玄龄回道:“陛下不必如此,招臣进宫就是了。” “起来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十二年的今天,和朕一起的人,朕永远不会忘记!和朕回宫吧。” “是,陛下!” 房玄龄答应了,这君臣重归于好,李二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在房玄龄身后的两个儿子,“你这两个儿子可曾婚配?” 不说还好,这一说啊,房玄龄苦起了脸,“最近微臣正在给大儿子遗直说亲事,” “哦,既然说亲了,为何还要一副苦瓜脸,是谁家的姑娘?”李二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长安城柳家!可是这事情却不容易啊。”李二听到大感意外,“你房玄龄在这长安城还有你不好办的事情?” 房玄龄一听心里也是在滴血啊,“他们世家大族名门望族,看不上我等寒门子弟啊。” 李二一听就来气了,“什么大不大姓的,听着就来气,这样,朕把高阳公主许配给你家大郎!” 房玄龄闻言大喜,躬身应道:“当真,那臣可就应下了。” 正准备走的李二注意到最后的一个美少女,好奇的问道:“玄龄啊,这是你女儿房遗秀吧?我还是第一次见。” “禀陛下,是臣的小女儿房遗秀。” 李二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还有点娇羞的女子,生的也很是漂亮啊,承乾这小子的眼光可以啊,“玄龄啊,你生了个好女儿啊,不错,不错…承乾那个小子最近还好吧,他是知道快活,在外面或者逍遥快活的日子。” 房遗秀赶忙解释道,生怕李二误会了李承乾,“陛下,殿下没有偷懒,也没有荒废日子,他最近也刚刚从松州战场回来,然后立马就在组织人手进行经济改革,不曾有半分懈怠。” “啊…啊…啊切!”李承乾一个大喷嚏,躺在靠椅上睡觉的他,扯了扯被子,“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是咱受凉了,这会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说着他用被子蒙着脸,又开始呼呼大睡了,注意了兄弟们这是大白天啊,这个货就这样的颓废,刚刚被惜玉服侍完,就开始睡觉了。 不知道他听到房遗秀替他解释说的话时,会不会逼脸通红。 李二是不知道的,看着焦急解释的房遗秀却是哈哈的大笑离开了。 房玄龄看着陛下如此作态,感觉稳了。 等李二走后,房遗直赶紧找到他爹,“爹啊,我不想取公主殿下。” “什么?放肆!你个逆子再说一遍!”房玄龄那叫一个气啊,你当公主殿下是什么,想要就要不要就推掉吗? 一向耿直,也可以说是书呆子的的他也是横着脖子反驳道:“也皇族的公主谁能伺候的了啊,娇生惯养,听说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的,特别是高阳公主。” “人家不都常说世间有两件难事,这第一呢就是当太子伴读,第二呢,就是做公主驸马,我不想委屈自己。” 房玄龄真的快被这儿子给气笑了,“你呀,哎!我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还真的贴合,直!你可不要耽误了自己啊。” “耽误就耽误,但是我宁愿耽误也不去公主,而且父亲,我听说了二弟可是和太子殿下之前玩的挺好的,之前来咱们家可还是姐夫长姐夫短的,而且我看这高阳对咱二弟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房玄龄一听,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之前还挺遗秀说到过这个事情,这事要是成了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房遗爱不知道他已经被他亲爹和他亲哥给卖了,他此时正在赌场大杀四方呢,这一片跟在李承乾后面,气势被压了很多,现在这京城赌场谁人不知他这玉面小赌王啊。 只是这小赌王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全是被他爹和他哥给害了,那铮亮的绿帽子,就这样活生生的给焊死在他头上了。 这一切就得靠二十一世纪的模范青年李承乾来给他的小舅子解开这个结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阳怪气我大唐,滚! 眼看将进入四月,天气变得越发的舒适,不冷不热,长安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过往商人络绎不绝。 不过今天有些特殊,整个街头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因为今天这个日子时之前挑衅我大唐天威的吐蕃国赔款金到账的日子。 “听说了吗?今天不仅是那个不自量力的吐蕃国赔款,还有那个什么吐谷浑和党项这几个咱们大唐的附属国过来朝贡。” “什么?真的吗?为什么现在他们就来朝贡了?”虽然这些百姓疑惑,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脸上洋溢的自豪与得意。 “当然是来感谢咱们的,我那大舅哥可说了,他们之前都被这个吐蕃给灭国了,还是咱们太子殿下给他们一顿揍,之后吐蕃就乖乖的退出这些国家了,然后来赔礼道歉。” “哦,明白了,所以这个什么党项吐谷浑是来给咱们这个宗主国送礼感谢的!” “嗯,你这小黑皮脑子还挺好使的,有没有兴趣跟哥一起做工程?我跟你说,我做的可是咱们太子殿下提出的项目,目前那个江南道的余西镇正在大开发大建设,兄弟,干不干!” 这个小黑皮原来也就是来长安城谋生计的,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都想着往大城市奔,他们也北漂,因为大城市机会总是多的。 “干了,哥!” “兄弟,爽快,是个干大事的人,今天等看这些人灰头土脸的来送赔礼道歉后,咱们就准备出发。” “好勒!我无牵无挂的,就这一条命,就跟着哥干了!” 旁边的人看着这两个又是哥哥又是弟弟的,也是一脸懵,不过他们的注意力还是被缓缓驶来的吐蕃赔款队伍所吸引。 旁边的一个来自西域高昌国商人也是被吸引来了,看着驶来的队伍也没有多庞大,“这也没有赔多少款啊,就这么十几辆车而已。” 旁边正自豪感慢慢的大唐百姓听到就不乐意了,愤愤的说道: “你哪里的小瘪三啊?懂不懂啊,这个仅仅是一部分好吗?还有近万头牛羊都直接送到了皇家牧场了,难不成把这个牛羊都赶到皇宫啊!” “所以你不要在这说话阴阳怪气的,不服你说说你那个国家的,来来来,跟我们大唐比划比划,来!” 看着被他怼的无话可说,甚至有些畏惧的高昌的商人,只能感叹国家强大咱这些老百姓的腰杆子就是硬,就是直! 小刺佬,还治不了你了,来我们这挣钱还不乖乖的,还搁这阴阳怪气的,当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其实这也不能怨这高昌的商人,他们国家作为小国,夹在西突厥和大唐这两个大国中间,心胸自然大不起来,倒是有点类似后世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 其实现在这也算是外交吧,毕竟人家一个来赔礼道歉,两个是来认爹…哦不对,认宗主国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嘛,来的只是鸿胪寺的一个小吏领着他们去了四方馆。 你一个战败国即使来的是大相又怎么样? 先不说李二有没有把你吐蕃当回事,要是李承乾在这肯定你禄东赞连长安城都进不了,赔偿款可以留下,人就可以滚了,老子的命都差点给你们弄丢了,我可干不出来那种以德报怨的事。 自从大唐建国以来,特别是李二登基后,大唐进入了一个快速的发展时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么结婚办喜事的自然也多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姓氏问题,就连当今的皇帝宠臣房玄龄和魏征取个儿媳妇都需要低三下四的攀附大姓。 太极宫,御书房。 这几天难得清闲,李二与魏征房玄龄几人议完事,便闲聊了起来。 “这几天朕听着长安城中多锣鼓之声,为何啊?”李二这几天在宫里,都常常听到还挺好奇的。 房玄龄笑着说道:“陛下,最近正是嫁取的好时候啊,这百姓取妻的很多啊,所以嘛,这锣鼓声就多了些。” “这天下太平了,这嫁取的就多了,也就热闹了一些,这是好事啊,说明咱们大唐现在百姓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哇,哈哈…”魏征虽然是一个正直的言官,但是他不可否定大唐在李二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想到这,魏征腰杆子也挺了起来,这里面有一份功劳是自己的不过分吧,要不是我天天怼着李二鼻子骂,都不知道会犯多少错误。 “这是好事啊,啊?哈哈哈…” 房玄龄最近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官位恢复了,女儿呢也找了李承乾,这李承乾呢又挺争气的,未来要是成为九五之尊那自己家族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啊。 李二没好气的指着这两个人,调笑道:“好啊,你们两个都是有儿子的,自然是开心了,玄龄不用说了,朕已经答应把高阳公主嫁给你二儿子房遗爱了。” “是啊,现在就剩大郎了,唉…这聘礼是终于下了!” “还是那个柳家?”李二好奇的问道。 “是!” “柳家,这可是大姓啊,魏征朕记得当初你劝太子结交山东大姓,后来呢又劝朕结交山东,这结交山东,就是结交这些大姓。”李二回忆当初魏征劝自己的时候。 魏征也无奈啊,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对啊,这没办法,任你朝代更迭,这大姓不改啊。” 房玄龄和魏征可是说是感同身受,“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寒门出声也需要结交大姓世家才能让人看得起。” 的确,这就是此时世家大族的现状,他们历朝历代都是显贵,可以说是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即便是有些世家大族,家道中落可是却留下来的一些习俗传统,所以啊,不论怎么样,他们还是看不起这些寒门出身的人啊。 李二这一听心里面很不舒服啊,“你们都是跟朕一打天下的,一起出生入死,如今朕得了天下,却只能给你们实权,不能给你们虚名!魏征你怎么看?” 魏征嘴角抽搐,这问题怎么丢给自己了,我怎么看,我特么的站着看,还怎么看,不过牢骚归牢骚,李二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天下的百“姓”却非帝皇所专属啊,所以…” 说到这魏征也只能笑着说道:“所以微臣只能自取虚名了。” 一生要强的李二听到这个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作为帝王竟对世间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 “朕可以赐姓!” 这天下没有比李姓更尊贵的了吧,魏征淡淡的说道:“赐姓当然可以,这是荣耀,但是陛下赐姓是从今日始,但是已有的姓却不是陛下可以赐的啊,尤其是那些名族大姓,绵延数朝,只能去攀附,无可奈何啊。” 李二看了看魏征,“这个狗东西就知道拆我的台,哼!”他一甩衣袖,气愤的离开了。 只留下房玄龄和魏征面面相觑,“唉…这取大姓女真的比当驸马还不容易啊,哎…你家的大郎怎么样了?” 魏征只能摇摇头,叫苦连天的说道: “还能怎么样,我要是不是这个当朝大臣,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这取亲可能还容易一些,这本来是喜事的,可是你说这做起来,说起来还真的是一个苦差事啊,这说出去,都能让人给笑话啊。” 这一对难兄难弟也只能这样相互报团取暖,舔舐伤口,也算是有所慰藉。 李二这边愤怒的走到了演武场,他的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焚烧,急需要发泄出来! “来人,长枪!” 侍卫赶忙将陛下的长枪端了过来,李二结果长枪,一脚将长枪尾部踢起,瞬间抓住长枪就在演武场挥舞了起来,虎虎生风,不时竟有音爆声响起,不管怎么说咱李二也是一个文武全才! 半炷香后,李二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将长枪重重的杵在地上,怒目圆睁,杀机骤现,周围侍卫只感觉冰冷刺骨,沉声道: “这大唐,这天下…姓李!!!” 此时即将到达长安城的一辆特殊的马车,外表其貌不扬,但是可以看出来比普通的马车大上了圈,但是肯定没有公共马车大了,但是车内,那就不一样你,那叫一个奢侈。 坐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这货,不过他此时却没有在享受,而是又在重复看着他那个便宜老爹李二给他寄过来的信,并且用了他李二最漂亮的字体飞白体,通篇没有多于的废话,只有三个字,而就这仅仅的三个字,却又是饱含多么伟大的父爱,那就是: “滚回来!” 李承乾那是气的牙痒痒,老子刚在余西镇规划的差不多了,准备潇洒几天的,你这个看东西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掐着点叫人回来的,靠! 这个李承乾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还真的给猜对了,李二就是收到情报,李承乾这个小子正在躺平生活。 李二这听到后能忍?老子在这累死累活的,你倒好,所以李二反手就是一道手喻过去,继承权也只能乖乖的回来了。 不过这一回来,太子府又没人,所以他们这一行人只能找一个小的酒馆吃饭。 刚一进酒馆内,就有小儿热情的迎了上来,没办法,现在都太卷了,这服务再不上去,在这长安城怕是活不下去了,“客官您几位?” “三位,楼上是否有雅间?把你们酒馆特色菜上一上,再来两壶南山幽!” 小儿一听一下要两壶南山幽,好家伙,土豪哇,那热情程度立马又上了一个台阶,“好勒,雅间有的是,几位爷楼上请。” 小儿现在可以说是热情似火啊,贴心的给三人倒好茶水,“几位爷,你们稍等片刻,酒菜稍后就来,稍等…” 李承乾看着这个小二,其他的不说,这个工作态度没得说,出了门的小二两眼放光,提成直接起飞,今晚高低整二两肉。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姓氏冲突 李承乾环顾四周,这酒馆虽小,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走的是精细路线,难不成是因为大唐国际商贸中心等一系列商业变化,让这个酒馆也卷了起来? 不错,不错,就要推陈出新才能一直引领潮流,社会才能进步! “殿下,你说素素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来?奴婢想了一路,也想不通…” 惜玉很郁闷,素素姐姐要是一起回来,那我们就又可以和殿下打那个令人入迷的四人麻将了,那该多好啊,姐妹几个聊聊天,逛逛街… 李承乾看着有些不开心的惜玉解释道:“你素素姐不是说了吗?要在哪里帮我盯着点嘛,我这不在哪里了,总得留一个信任的人吧…” 惜玉心中无力吐槽道:“我信你个鬼,肯定是你的原因…还留信任的人,你信任的人就这几个?事情就摆在那里,余西镇估计在也没人敢阴奉阳违的了,那个李德謇都快和你穿一个裤衩了都。” 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殿下对自己好是好,自己可不能得寸进尺,只能默默的当一个小喷子。 只是嘟起的嘴让人知道她并不开心,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隔壁的声音又让李承乾心底的那个弦紧绷了起来。 隔壁的雅间正是长安城的柳家,世家大族。 “那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直呢,我是见过的,人呢是不错的,长得也挺好,可是啊这人说话啊直来直去的,一点也不像读书人,说白了就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李承乾听到这直接一个卧槽,“背后说我大舅哥脑子不好?” “而且见我的时候啊,他那个手啊在那一个劲的扣,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父亲可是大唐目前炙手可热的宰相啊,没想到这孩子却是这样,当真是虎父犬子。” “所以我觉得啊,这和房玄龄的亲事啊,不妨就先放一放吧,在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当朝官员来上门提亲。”柳父对着身边的几个亲戚说着。 不过他的大儿媳妇接着说道:“爹,要是像您这样挑的话,这亲事怕是难了,连大唐第一宰相的儿子您都看不上,那大概只剩下皇家的人给您挑了吧。” 柳老夫人本就看不上寒门,这一听自己的儿媳妇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冷声说道:“这房玄龄虽然是大唐宰相,权利滔天,可是那又怎样?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寒士出身。” 说到这,老妇人看了眼底下的几个儿子儿媳,缓缓说道:“寒士呢,我们柳家根本不会考虑。” “你们就算计吧,算计来算计去,等我死了,我看你们还算不算计了。”柳家小姐看着自己的父母还在这不行那不如意的,自己都多大了! 她这个年纪还没有婚嫁在大唐已经算晚婚了,现在有一个宰相的儿子,她们竟然还在说不行。 不过她的愤怒在柳老爷的眼里掀不起丝毫波澜,“这大姓人家,在着急也不能喊啊,成何体统!” 看来得找机会和李二好好聊一聊了,这世家怎么弄都是一个顽疾,不说解决吧,最起码得抑制。 当几人回到太子府时,大门紧闭,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座空府,不过的确是,就一个孙管家在。 “吱呀…” 随着大门打开,只见孙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是李承乾他们回来,那脸上的笑容都跟菊花一样,褶子全部挤到了一起。 “孙伯,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南山别院那边了吗?”李承乾本以为是孙管家留下一个小厮,没想到却是他自己。 孙管家招呼着李承乾进来,“殿下,那些下人看这个大门我哪能放心啊,殿下不在,这家我得看好了。” 李承乾进来看着府里的一应家具,花草等等,都是干净整洁,利落。 “殿下,这个都是我那儿子海洋每七天让人来打扫一次,所以整体还行,就怕殿下回来要是太子府满地是灰,让人看了笑话。”孙伯看着李承乾四处看着,很是满意的样子,所以解释了一下。 “嗯,不错,你啊不是我说你,明明可以享福了的,非要在这干活。” 孙管家听到殿下这么关心自己,也很欣慰,“人年纪大了,还是有点念旧,想着老了也该为殿下做点什么,老奴感觉这看大门的活计还是可以的。” 李承乾也能理解,他自己不也是打算老了就找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当然了媳妇什么了当然不说多…那怎么说?这东西的话当然是多多益善啦,李承乾又在这意淫了起来。 孙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踌躇,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我那逆子,因为之前那事之后,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这小子本来就有些聪明,所以老奴自作主张把自己之前负责的那块业务给了他。” 李承乾还以为啥事呢,伸手制止道:“没事,海洋这孩子我看着做事也挺靠谱,就交给他吧,我之前要不是在围场差点被杀死,估计也是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吧。” 孙管家赶忙说道:“殿下那是大智慧,可不能与我那逆子比,他不配!” 孙海洋要是听到,他看着自己断掉的胳膊,再看看自己的老爹,“我还真的是栓q了。” 李承乾听着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惜玉,走,今天晚上本太子亲自下厨,看看厨房有什么?” 惜玉一听满脸惊喜,殿下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不过还没等她开心三秒钟,门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 “殿下,陛下有旨,让您进宫。” 李承乾一听不乐意了,这特么什么意思啊,我这刚回来前脚进门后脚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跟了进来。 “回去告诉父皇,我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明天有时间再去。”李承乾不耐烦的对着侍卫摆手说着。 不仅那个侍卫懵了,就称心,孙管家,惜玉他们都懵了,“还能这样?这可是陛下啊,你居然说不去,理由是有事忙,走不开?” 侍卫瞪大眼睛不确定的问道:“确定?” “确定,快去!” 侍卫拱手转身就回去复命了,“行吧,是你爹你想咋滴就咋滴,你猛!” “殿下…” “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说着李承乾就直直的向厨房走去,君子远庖厨?不存在的。 太极宫,御书房。 王德收到侍卫回报的消息,眼角一阵抽搐,他亦步亦趋的走到李二面前。 李二正在练着说法,他格外推崇王羲之的书法,当然李承乾的书法对于他来说也很欣赏,但是他李二最喜欢的还是王羲之的字,为此不惜花重金全国购买寻找。 这也为王羲之确立了书圣的位置,让王羲之坐稳书法“江山”。 他如此推崇王羲之书法,绝不仅仅是出于一种私人的爱好。 首先他李二不是通过传统的方式继承帝位(玄武门之变”,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人心需要安抚。 再加上登基时属唐朝建立初期,需要采取一系列缓解社会矛盾的措施,在全国确立一套有利于统治的文化体系。 而王羲之的书法正好适合,是优美典雅的类型,富于典范意义,具有较强的可塑性和社会化的适应性,其艺术风格,正是儒家悦感文化和经世致用、伦理化意义的楷模。 所以钟爱王羲之,有助于李二对江南士大夫的统治和管理 当然了,打铁也需要自身硬,王羲之的书法本身也是备受众人追捧的存在,的确是好。 “说吧,什么事,今天的你怎么回事,在这前前后后的干什么?”李二头也没抬的问道。 王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出声道:“陛下,殿下刚回来估计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说…明天再来见您。” “哦…知道了。” “我特发…”王德茫然了,这什么情况,这父子两什么意思,怎么都这么特立独行的,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敢不来,一个就敢让他不来。 “把这个给他,然后让他明天朝会参加一下,给我一个方案。” “遵命!” 接过字条的王德,小心的收进怀里,他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太子府,去提醒一下了。 不一会,太子府。 王德到了,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于是他不信邪,又敲了几下,不出意外还是没有人应答。 没办法,只好自己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没有东西,对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拍电视剧,此刻可以有一片枯黄的落叶缓缓楼下。 王德带着一脸问号进了太子府,不一会他就问道了一股很好闻的肉香味,他巡着香味一路走着,等到了厨房的前方,就看到李承乾几人在那摆着铁架,居然在院子里搞起了烧烤? “呦,王公公来了,来来来…这肉刚刚烤好,你可真的会挑时候啊。”李承乾笑着招呼着王德过来。 “奴才,拜见殿下。” “过来啊,一起一起。”李承乾看着不好意思的王德,直接走到他跟前把他拉了过来。 王德看着拉着自己往前走的背影,说真的,他真的感动了,多少年了…很久很久没有人把他真心的当成朋友长辈看待的了。 “后面的兄弟们也一起来,这烧烤就要人多才热闹,来来来…” 后面的侍卫不可置信,面面相觑,这他们哪敢啊,这可是太子殿下啊。 “殿下,让你们来就来吧,不过你们拿一点东西去旁边吃吧,尝尝鲜。” 众人见王德也发话了,而且不是和殿下一起,那就好一些了,大家也自由一点。 “我等这些殿下款待了。”侍卫高兴的抱拳谢到。 “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吃…管够。” 大家看太子殿下这么豪爽,也都活跃了起来,场面因为他们的加入,变得热闹了起来,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挺好! 第一百三十章 告别小处男 吃归吃,喝归喝,这正事可不能忘了,王德从怀里拿出陛下的纸条递给了李承乾,提醒道:“陛下知道你不去后给你写的纸条…” 李承乾有些意外,不过也不影响他认真干饭,抓着羊腿毫无形象可言,一口下去,满嘴流油的问道:“他有没有动怒?” “没有…” 王德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别的皇子都是恨不得天天在陛下身边,好来获得陛下的喜爱,眼前这位呢? 就这些么的标新立异,堂堂太子不听自己的父皇的话就算了,还整天不在长安城,满天下的跑,好像生怕在陛下身边会被吃掉一样。 王德接着说道:“陛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个太反常了,只是让你看完后,明天早朝时能给一个方案。” 李承乾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无妨…” 看着眼前这个待人真诚,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不完整的人,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殿下,陛下最近因为这事可没少生气,还有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讲…讲…无妨!这烤肉是真滴香。”李承乾边说边啃着羊腿,无敌了! 王德看着这场面也是哭笑不得,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殿下,奴才觉得您的太子之位也不是非常稳固啊,不能在浪了,不能在惹陛下不开心了。” 他真的是苦口婆心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最忌讳的就是话多,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提醒李承乾,李二最近可是与那个在边疆的魏王常有联系的。 李承乾听到王德的话,大号震惊,惊讶的说道:“什么?” 王德看着他那震惊的表情,心中也是微叹,“唉,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不过现在补救的话,还来得及。” 就在他准备要安慰李承乾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欣喜的声音,“我擦,封印终于有松动了,太好了,父皇有没有说把我这太子给废掉,嗯?” 没错,这丧心病狂的话正是李承乾说的,他此刻连羊腿都没兴趣啃了,一脸期盼的问着王德。 “这不对啊,什么情况?”王德又懵逼了,为什么这么开心啊,这…这… 他不确定的看着李承乾,走上前关心的用手试了一下李承乾的额头,虽有冒犯,但是老奴得罪了。 “额?也没发烧啊!” 王德觉得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任务也完成了,自己的赶紧回去了,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 看着逃跑似的一众人,惜玉只能以手抚额,“怎么感觉有点脸红,真的有些丢脸…” 李承乾看着称心几人一脸嫌弃模样,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急需安慰,看着脸色通红的惜玉,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李承乾一本正经,严肃的吩咐道:“干什么都吃饱了是吧,称心,你把这里打扫打扫,并且,我希望今晚我院子方圆半里内不要有一个人打扰,包括你!” “是,殿下!” 称心郑重的点点头,殿下肯定是有什么机密之事,一定要办好。 “孙伯,你去看看通知邹凤炽让他有时间来见我。” “是,殿下!” “惜玉,你跟我回房间,我有问题需要和你探讨。” “是,额?”几人都是一脸问号,惜玉有些疑惑的问道:“殿下,我啥也不知道啊,跟我探讨什么?” “咳咳…探讨的内容比较高深,一般人理解不了,我们回房间好好说说,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李承乾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着。 称心出于好心,认真的说道:“殿下,到底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分析分析,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人多力量大。” 李承乾听到称心这个时候在这逞能,真的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没用的,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你们都没有接触过…人体工程学!” 称心和孙管家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无几感,不愧是殿下,就是博学多才,随便说一个都是大家听不懂的。 “哦…” 惜玉是信任殿下的,当然了,她也听不懂,不过感觉很高深的样子。 就这样大家各司其职,各干各的了,惜玉也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承乾往房间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殿下的忙…” 这个傻丫头还在担心帮不上李承乾的忙,殊不知已经被这个狗东西算计了。 待到惜玉进到房间后,李承乾缓缓将房门关上了,惜玉转过身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还傻傻的说着: “殿下,这人体工程学具体怎么做,殿下您吩咐,我一定配合,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李承乾搓着手,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惜玉,你别说,这个真的就需要你才可以,他们两个都不行,嘿嘿…” 惜玉看着一脸贱笑的样子,在说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不正是自己的胸脯吗?“啊…殿下,你”惜玉吓的捂着自己的胸脯,有些害羞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嘿嘿的笑道:“这人体工程学嘛,肯定的人体拉,过来…到殿下这里来。” 他坐在床边,勾着手一个劲的招呼她过来,惜玉自从上次马车上的事情之后,就已经把自己交给李承乾了,不会在反抗了。 她通红着脸向着李承乾一步步走来,缓缓的褪下衣服,她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坏人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脑子有问题了,当真是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李承乾这么久了,也只是占小便宜,动动手,动动嘴,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今天他可是要动刀动枪了。 人送外号一夜七次郎的他,一把将还剩肚兜没脱的惜玉抱到怀里,即将告别小处男的李承乾也显的有些激动,呼吸也加重了许多。 床幔缓缓合上,之后的事大家都懂,没有过多的留白,再多的字都显得有些苍白,其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番云雨之后,李承乾这个老六,偷摸的穿好衣服,逃跑似的出了房间。 惜玉皱着眉头悠悠醒来,只见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她缓缓站起身来,将床单的那一抹红仔细的叠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紧促的眉头仿佛有些吃痛,轻揉着自己的胸口,不过想到深处,羞涩难当… 至于李二给的任务,刚才李承乾当然抛之脑后了,为什么刚才他要偷摸的逃跑,因为他不自信了,这特娘的太快了吧。 李承乾自言自语道:“肯定是因为最近舟车劳顿,再加上之前松州守卫战透支身体了,嗯,肯定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一夜七次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给自己暗暗的打气,不过行动却很诚实,“称心!称心…快…” 称心听到李承乾的呼喊还以为有危险急忙的向着这里赶来,不出五息,就出现在了李承乾面前,“殿下,怎么了?” 他警惕的看着周围,将李承乾护在身后,“没事,你特娘的赶紧去给我买点乌鸡,上好的那种,再给我搞点人参,不对,买乌鸡就行了,人参我明天去皇宫去搞一点。” 称心那颗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收到!” 安排好了以后,李承乾这才回到书房,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有想过,没办法杜绝的,只能抑制。 次日,大朝会,百官齐聚太极宫。 随着李二做到了龙椅之上,大殿内的声音才渐渐消失,这么嘈杂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前方的李承乾,他此刻正在和房玄龄熟络的聊着天。 都在奇怪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上过早朝的他,为什么今天来上早朝了,真的是稀奇他妈给稀奇开门,稀奇到家了。 李二也注意到底下的李承乾,看着他有些单薄却不消瘦的身躯,想到他的功绩,欣慰的朝天点点头。 而后他便看在龙椅之上,沉声问道:“是不是科举出什么问题了?” “啊不,本朝要用前朝的科举制度,那么几今年的主考官呢,需要议定一下,议定之后,还需要陛下下诏。” 这个应该是以前已经送到李二那边的议题了,只是今天放在这一起讨论,李承乾可是听说之前因为去年的主考官出身寒门的原因,没被少喷啊。 李二追问道:“那爱卿以为这次谁适合主考官呢?” “臣以为到也没必要非要换,沿用去年的也无什么不妥。” 旁边的大臣顿时不乐意的,躬身说道:“陛下,臣认为不太合适!” “沿用去年的主考官不可以吗?”李二也想听听他们的意见有多大的问道。 “陛下,去年就有很多学子反应主考官不是名门望族大姓,今年的话…还是换换人吧,历朝历代都是大姓作为主考官,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兴科举以后,考上就可以做官,来考试的大多为儒生,所以今年的主考官非大姓者不足以服人呐。” 似乎想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去年,河北,江南地区很多学子考生就因为不满主考官出声寒门而抗议的嘛。” “陛下,臣有一…”话没说完就被李二制止了,“这件事不要在这讨论了,下去再说吧。” 李承乾准备就这个问题开怼了,李二既然说不议了,老子就换个说法,不能让大姓真的搞起了优越感。 “父皇,儿臣有事要讲。” 李二相信昨天拋给他的几个问题,这小子应该是有腹稿了。 “说!” 李承乾转身面对着百官,众官员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废话,这疯狗要是和谁对上眼了,可真的要搞你的。 “高大人,本太子要是没记错,你这是大姓吧?历代做官,可是在这山东河北却不是大姓,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承乾缓缓问道。 而一脸防备的高大人,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啊,于是就如数家珍般的解释道: “山东,王,崔,卢,李,郑,为大!而过江呢,王,谢,萧,袁,为大!东南,朱,张,顾,陆,为大!关中,韦,柳,薛,杨,杜,为大!代北,元,长孙,宇文,于,陆,窦为大!” 李承乾夸张的说道:“哦…原来是我搞错了,我还以为姓高的是大姓呢,哈哈…,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不得好死! “父皇,儿臣昨夜想了又想,觉得不如就让高大人给我们大唐修订大唐姓氏录,怎么样?” 高士廉面对李承乾的提议,刚才的微怒已经烟消云散了,他表面不动神色,那心里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李二其实也早就想修订氏族志了,现在正好,“高爱卿,你觉得呢?那科举主考官的事,就这样沿用去年的没问题吧?” 高士廉哪里还有脾气啊,这特么修订大唐姓氏录先不说对自己姓氏有好处,就是这名留青史的机会,也会让人欲罢不能的。 “陛下只要下了召令,就应该不会有麻烦的。” 房玄龄那就不用说了,这个机会的抓住,可能会改变当着姓氏格局,与魏征对视一眼后,走出列位,朗声道: “陛下,臣觉得高大人,对山东大姓熟悉,黄门侍郎韦挺呢,对关中大姓熟悉,这中书侍郎岑文本对江南大姓熟悉,所以呢,臣建议,这几人协助高士廉高大人,一起修订大唐姓氏录,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李承乾含着笑容,对着高士廉说道:“这氏族志呢,历代都是讲究门阀大族,而我们大唐的氏族志则不同。” 李二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起了精神,“有什么不同,还能给你玩出花来啊。” “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李二没好气的看着在那显摆的李承乾。 这李二虎躯一震李承乾还是有点怕的,“那就是,我们大唐的氏族志要把天底下所有的姓氏都编进去。” 李承乾的这一个建议,直接打破了以往纯以郡姓作为门第等差的传统,具有进步因素。 不过他李承乾可是知道高士廉他们几人的尿性,于是他首先站出来说道:“高大人,你们编写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喽,不须论数世以前,只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 高士廉邹着眉头,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当然目前最开心的莫过于房玄龄了。 李承乾也知道这个只能一定程度上提高寒门世子的机会,但是就目前的现状来看,只能说先压制住世家大族为重吧。 至于寒门子弟的机会,而后李承乾自会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来,不可用药过猛,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忍得世家大族不满社会可是会动荡的,这不是李承乾想要的。 就拿房玄龄他们来说,虽然重新编写氏族志了,但是也不影响他们想与大姓结亲的想法,当下人们的固有思想很难改变,哪怕是当朝宰相。 在一个嘛,昨天那个纸条上还写着呢,关于赐姓之事,这倒也是一个方法,可是这个怎么说出来才有信服力呢,总不能李二说,朕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人才,朕给你赐姓吧… 李承乾当然早有对测,这个还要说到前几天搞的沸沸扬扬的道歉团与道谢团,没错,就是吐蕃那个大冤种,和党项吐谷浑那两个倒霉蛋。 他听说他们正在四方馆时,那李承乾的小机灵劲一下就上来了,微微的笑了起来,现在惜玉在这可定知道哪个倒霉蛋要倒霉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太子一笑,生死难料。 很快他就来到了四方馆,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四方馆的主事看到是太子殿下时,都很惊讶,作为鸿胪寺的官员,大唐长安城的所有官员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他都是认识的,更不要说是太子殿下。 “殿下深夜来访,有何指示?” 李承乾询问道:“来的那几个吐蕃国的人和党项吐谷浑的人在哪里?” 那主事一听是找他们的,便回答道:“他们都在三楼,下官带您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你忙你的吧。”李承乾说着,就朝着三楼走去,很快他就在三楼看到了吐蕃国使者房间的牌子。 嘴角微微上扬,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这个时候禄东赞还没有睡正在看着诗经,他很喜欢中原文化,希望能把这些都能带到吐蕃,可是上次不知道被那个可恶的太子给破坏了,“要是让我抓到机会,必定让你碎尸万段!” 李承乾这一听还得了,“呦呵,你要把谁碎尸万段啊。” 这也就是李承乾不知道他骂的就是他李承乾自己,那些书籍种子可不就是他给破坏的嘛,不然问都不会问了,能动手就不会多逼逼。 禄东赞看得入神刚才没有注意到李承乾已经进来了,不过他抬头看到是李承乾时,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不过作为吐蕃大相,面不改色的素质还是有的。 “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李承乾看着他那张脸,真的有无数的冲动想特么打他,我就是来问问:“这次带了多少赔偿金啊,前段时间回江南道了,没时间了解…” “黄金…啊!” 禄东赞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一拳给打翻在地,这下他的镇定再也保持不住了,这特么打夜每个前奏上来就打,称心看到这个情况默默的将房门关上。 “什么黄金?老子听到这词就不舒服…”李承乾掏了掏耳朵,觉得听到这个词有点堵耳朵了。 四方馆的主事听到惨叫声立马闻声赶来,太子殿下可是在他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这个主事也就到头了,不过到这里时,就被称心给拦住了。 “没事,太子殿下,在和吐蕃人友好交流,可能是那吐蕃人太兴奋了吧,你回去睡吧,没事了。” 主事哪里信他的鬼话,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给那吐蕃人默默的祈祷了。 房间内,禄东赞惊惧的看着李承乾,“你这个疯子,大唐陛下都已经接受我们的赔偿了,为什么还要打我?那可是黄金啊,还有牛羊各…” “啊…” 李承乾将他拽了起来,照着脸又是一拳,“唉,真的不想打你,说话大喘气的,你下次讲话能不能快一点,我赶时间啊。” 可怜的禄东赞在吐蕃怎么说也是最上层的人物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被揍了两下,泥菩萨也有三分气啊,他愤怒的说道: “你也得给我时间说话啊,我要告诉皇帝陛下,告你无故打人!” 李承乾双手一摊,表情很是无奈,“怎么能说我无故打你呢,你说话大喘气的,我难受啊,我难受不就要打你了嘛。” 你不解释可能还好,你这一解释禄东赞更是气的牙痒痒,颤抖着手指着他,“我要告你,你们大唐自诩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就是这样对待国外友人的?” “怎么?不服吗?忍着可以吗?因为你没办法啊!”李承乾又是一拳,打完后,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只留下鼻青眼肿的禄东赞,独自在房间中哀嚎。 称心看着有些不尽兴的李承乾出了房门,贼兮兮的说道:“殿下,是不是没爽够?” 李承乾看着称心一脸认真的跟自己说着,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到头上,“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就少说,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怎么不得劲…擦!” 说着他就来到了隔壁吐谷浑使者的房间,“称心,你去把党项的使者也给喊过来。” 房间内,吐谷浑和党项的首领都是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男人,他们可不会认为这个男人好相处,刚才隔壁的惨叫声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伟大的宗主国尊贵的太子殿下,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呢?” 党项部落的首领拓拔赤辞那是由心的尊敬啊,包括吐谷浑的也是。 他们可是见识过大唐军队的强悍战斗力,再加上那强无敌的装备,现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紧紧的抱住大唐这个宗主国的大腿。 党项也是因为大唐才得以恢复领土,吐谷浑也是,更别提前几年他们才被大唐揍过一次,那现在真的是心服口服。 可是听到李承乾的耳朵里,怎么感觉那么的膈应呢,不过,他也能勉强接受吧,要是女的舔狗他可能会好一点,可是面前的这两个都是满脸头发的抠脚大汉,这谁顶得住啊。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呢,明天早朝想给你们一个机会见见父皇,而且鉴于你们最近表现的很好,态度很诚恳,父皇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要被赐姓李了!” 这两人听到那叫一个高兴啊,两眼放光,他们这次来也是准备请求大唐皇帝李二给他们赐姓的,“当真?太子殿下没有开玩笑吧。” “当然!” “这陛下赐姓!谢…” 李承乾打断了他们的舔狗举动,差不多就得了,“你们这些个感谢的话,明天去朝会上再说不迟。” “是!是!一定一定…” 拓跋赤辞真的高兴坏了,看这以后谁还敢欺负他们,没办法啊,小国就是这样,今天他来揍你两个,明天他来薅一波羊毛,他还不能大声说“不!” 那现在不一样了,当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他可以挺起腰杆子,跟他们杠了,这特么有这么硬的靠山,还怕你个嘚啊! 他们几人又聊了一会,大多都是在吹捧大唐多么多么厉害,表忠心…这些话他李承乾不想听,都是利益关系罢了。 “行了,行了,养足精神明天再太极宫门口等我传唤!”李承乾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过在他准备下楼时,注意到禄东赞的房间居然黑灯瞎火的了,他又折返回到了禄东赞的房间。 推开房间看着鼻青眼肿的禄东赞正蜷缩着身子熟睡着,李承乾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特么的当时老子的命差点就交待在你们这群狗东西手里了,这能忍? “嘭!” “啊!” 禄东赞在梦中疼醒,捂着脸颊,看着又是李承乾,“你…哇哇哇呀呀…插插擦呱唧呱唧…” 李承乾又是一拳,这次直接按着他的头一顿猛锤,边打边说:“说的什么鬼东西,会不会说中原话啊。” 李承乾又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拍了拍手,出了房门。 禄东赞彻底被惹怒了,看着房门关上,他怒声骂道:“李承乾,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机会再打你,别急 “吱呀…” 正在怒喷李承乾的禄东赞,看着房门再一次的被推开,骂人的嘴一下闭上了,他一个文臣怎么跟李承乾这个怪物打啊。 他可是了解李承乾的武力值的,松州城之战时,就是他一直守在城头才一直没有被攻破的,对就是这个逼,他虽然恨得牙痒痒,可是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的看着他。 “刚才骂我不得好死?”李承乾握紧拳头放在眼前左看看右瞧瞧的,禄东赞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 李承乾有些责怪的看着他,“别吵吵,这么大声音别人不睡觉了啊,你别急,等过几天我有空了再来打你,现在赶紧睡觉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称心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承乾,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再回到朝堂之上,李承乾对着李二微微躬身请求道:“父皇,儿臣的几个朋友想见见您,现在正在大殿外等候…” 李二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喧!” “进来吧!”李承乾出声喊道。 众人目光很一致的朝向了大殿门口,在太阳的光芒下缓缓显出两个异国之人,但是没几个人认识的,除了鸿胪寺的官员。 “党项部落,吐谷浑部落首领拓拔赤辞拜见皇帝陛下。” 众人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个部落首领,心中的自豪感还是有的,李二看了看李承乾,只见他微微点头,李二秒懂,这个看来就是给自己找的机会,“平身…” “谢陛下。” 李二微笑的说道:“你们有心了,作为我们的附庸国,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人感激的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陛下,我们的绵薄之意还请一定笑纳。”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念在一门一千赤诚之心,朕答应你们一个请求,说说吧都有什么请求啊?” 那拓拔赤辞还不赶紧竖着台阶就上去了,“陛下,我等没有其他请求,只求陛下能过够我们赐姓,那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李二当然想给他们赐姓了,不过还得矜持一下,可是他没有立马答应,拓拔赤辞焦急的看着李承乾,那意思是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陛下没有答应啊。 这赐姓对于他们可太重要了,有了这个那可就和大唐皇帝一个姓氏了,说大了那就是一个族人了。 可是在众位大臣眼里那就不一样了,本来大家对于李二的赐姓并不是很感冒,可是现在连番邦都来请求赐姓了,这就好比小孩子吃饭,一个人吃他不香,但要是有个人抢那就不一样了。 李承乾那样子也得做出来,拱手出声道:“父皇,我觉得这两位首领拳拳之心,天地可鉴,不妨就应下了吧。” 李二沉吟了一下,“既然太子求情了,那就…准了!” 两人一听李二答应了,那个欣喜若狂啊,急忙磕头拜谢道:“谢陛下赐姓,谢陛下赐姓李!” 作为一个合格的舔狗拓拔赤辞绝对没问题,他立马表忠心的说道:“我党项部落族氏将世世代代保有李姓,这是我们子孙万代的荣耀啊。” 吐谷浑的首领惊讶的看着旁边这个舔狗,真的是懵了,“妈的,真特么能舔,这个老六,我为什么就没有他快呢…” 他看着高高在上的李二,心中有千言万语都想说出来,接着拓拔赤辞的话说道: “俺也一样!” 李二幽幽说道:“记住了,赐姓从来就是一种荣耀,你不要做出什么事情,玷污了李姓,朕可以给你赐姓,也可以把你的李姓给剥夺了。” “臣蒙陛下皇恩,获赐皇姓,哪里还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有辱李姓。”拓拔赤辞认真的回答道。 李二肯定的点点头,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嗯,明白就好,去吧。” 朝会之后无非就是汇报各地情况大家议论一下,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了,但是就这样也一直开到了晌午,李承乾那叫一个累啊。 在哪里跟猴一样,抓耳挠腮的,李二其实也早就发现了,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想磨练磨练,“让你小子天天不学好,不来上早朝,现在知道不适应了。” 李承乾已经在暗暗想着了,这特么以后没有大的事情坚决不来了,还是我南山别院舒服,在这里真的难受,别扭。 真不知道那些个老头怎么坚持下来了,真滴猛,他自己这个年轻小伙子都顶不住。 “退朝!” 蹭的一声,李承乾一下直起了腰杆,他从来没觉得王德的声音如此的美妙,他此时就像当年下课铃响起,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 众官员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就在李承乾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大殿的门,被王德的声音给制止了。 “殿下,陛下让你先不要走,先去御书房见他。” “我特发!” 悻悻的收回了脚,随着王公公一起去了御书房,不一会他们就到了,王德很自觉的关上房门,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了。 “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李二绕过案牍走到李承乾的身前,关心的问道。 李承乾那是一愣,他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李二竟然却问到自己的伤势,来了一波父子情深。 “额,你知道了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罢了。”李承乾满不在乎的说道,的确他前世所受到的伤比这些严重的多,所以这些对于他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皮外伤?皮外伤!嗯!” 李承乾没有料到李二这个老六突然发难,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抱头鼠窜,“你这小兔崽子,让你不听话,让你逞能给老子去第一线,让你不带一兵一卒就去,显的你了!” 王德听到李二的怒声,刚要破门而入,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便笑着摇摇头,感叹道:“殿下的位子看来又稳了许多了啊。” “王公公,里面?”一边的御前侍卫,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道。 “没事,只是父子只见的矛盾罢了,你小子以后啊,最好对殿下恭敬一点,知道了吧。” 这侍卫统领哪里还不懂王公公的意思,郑重的点点头,对着王德就是一个抱拳相谢! 李承乾都要哭出来了,“你还是不是我亲爹啊,这么打我,呜呜…” 李二似乎是打累了,与其说是打,还不如说是在撵,因为李承乾的走位极其风骚,李二愣是没打到他几下。 李二叉着腰,喘着粗气,指着李承乾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滚过来,我看看!” 李承乾表示有些怀疑,他用着试探步,一步步的走向了李二,李二一把把他抓了过来,脱掉他的衣服,李二的眼睛瞳孔皱缩。 他皱着眉头看着李承乾身上那纵横交错狰狞的伤疤,有些有些颤抖的手缓缓给他穿上了衣服。 李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不愧是朕的儿子,有种!” 李承乾却是咧起嘴,漏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爹,我肯定是有种的,房遗秀我已经拿下了,嘿嘿…” 李二飘过去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你特么的牛逼,真滴快!“那个房遗秀我看过了,的确很优秀,作为玄龄的女儿,当个太子妃也到合适,等等爹去给你提亲,早点把这亲事给定下,爹也能早点抱孙子。” “没问题啊,爹,这个儿臣可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想烦这些神,没什么儿臣就走了。”李承乾说完就大大咧咧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这叫什么话啊,这叫什么这是!” 出了房门还能听到李二那个愤怒的声音,李承乾和王德对视一眼,都是笑了起来,不过嘛,这笑的含义就不相同了。 郑国公府。 魏征与他的儿子魏叔玉,以及夫人正做在一起。 魏征抬头眯着眼看着窗外,向后挪了挪,“怎么了?”夫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魏征用手遮着阳光,皱着眉头说道“有点晒!” “来人,把阳光挡住。”夫人立马吩咐道。 魏征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拿不出彩礼,就借呗。” 这张口就要几十万的彩礼,他们真的一时之间拿不出来啊,夫人也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儿子,你到现在,真的一直都没有见到王家的女儿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魏叔玉可就委屈了,“他们家的规矩实在太大了,没有下聘礼之前,我是根本见不到他们家的女儿的。” “而且孩儿还不知道她长的怎么样呢,这万一长的不好看,那这个彩礼岂不是…” 魏夫人也是有些不快,说道:“这王姓虽然说是山东大姓,可是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了,他们家都家道中落快七十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傲气!” “这聘礼竟然下凡快一百万之巨,也真的是狮子大开口,我们家怎么说也是国公府,当朝大官吶。” 这边魏夫人的吐槽,魏征不耐烦的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没有这几十万的彩礼,你就娶不到这王家闺女。” 说到这个魏征也很无奈啊,怎么办呢,“孩儿,这个只能怪你爹啊,爹出身贫寒,天下大乱,爹东跑西跑总算闯出点名堂,可是在那些大姓眼中,依旧是不入流的姓啊。” “他们王家是山东大姓!魏晋历朝历代都是做大官的,南北朝亦是如此,所以他们才有这底气,也正因为这些,老夫选来选去就选中他们王家的这个王字啊!” 魏征似乎下定决心了,想要摆脱这个寒士还是得和大姓联姻,别说几十万就是二百万该拿也得拿啊。 魏夫人似乎还不服,有些侥幸的问道:“老爷,这山东五大姓中,难道都是这个价钱?” 魏征没好气的看着她,“你能想到老夫能想不到,这王家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要是找到崔家,哼哼…” “他们崔家能找你要半个长安城,太子殿下的南山别院都得贡献喽!” “嘶…” 这恐怖的彩礼听的他们母子倒吸一口凉气。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侮辱太子者,死! 尽管李承乾提出的两种方案都可以一定程度上抑制世家,但是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毕竟这都是长年累积形成的。 像房玄龄和魏征这种大官却是寒门的,现在想的办法都是靠联姻,被无他法,所以科举制度不容有错,这个是基础,至于科举以后考什么内容,这个现阶段李承乾还没办法改变。 只能从希望小学开始,让普通百姓能先走一部分走出思想的大山,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吐谷浑的首领得到赐姓那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你,而禄东赞呢,赔偿款是给了,可惜的是连李二的面都没有见到。 不过除了李承乾那个王八蛋打了他之外,四方馆的主事还是不错的,并没有为难他。 禄东赞礼貌的抱拳说道:“王主事,你就留步吧,我这就回吐蕃了,代。我像陛下问好。” 王主事看着禄东赞那个被揍的已经看不出是人脸的禄东赞,极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没问题,慢走!” 禄东赞似乎觉得这次过来没有人重视他,比不上上几次来,虽然是我们主动挑衅,但是你们是大国,怎么一点胸襟都没有。 “王主事,如果有机会来我们吐蕃,我禄东赞必将盛情款待,像王主事这样的人才是我禄东赞想交的朋友,而不是那个粗暴的太子。” 禄东赞说完后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便转身就要急忙离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主要是说王主事,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王主事接着问道:“不对,下一句。” 禄东赞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鸿胪寺主事,他作为吐蕃的大相,能想着和你一个小小的主事做朋友,说实话已经给你面子了,现在却这样咄咄逼人? “怎么,我说了你们太子粗暴怎么了,你不知道我被他打了吗?无缘无故你知道吗?”禄东赞冷声说着。 王主事作为文官肯定不会打他的,“我们太子殿下在不对,那也是我大唐的太子,敢在我面前辱骂太子,那岂不是就在打我们这些大唐子民的脸吗?” 他虽然不会打,但是他会让手下去打,“你们给我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辱骂我们太子的下场,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哪,天子脚下,容你在这放肆!” 禄东赞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与他们相持对立着,互不相让。 而路过的百姓本来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只是没想到这个异族之人竟然骂他们的太子殿下,刚好呢,这几面有小岗村的村民还有之前过来的难民,李承乾在他们心中那就是衣食父母啊,这几个人渣敢辱骂他们的衣食父母,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你什么意思?你再骂一遍,你这个小瘪三!” “前段时间还没有被咱们的太子殿下打爽是吧,还敢主动挑衅我们!” “道歉!道歉!” 人群激愤,面对这么多人的声讨,禄东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了,不然被那个魔鬼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让我走的。 只能涨红着脸站了出来,咬牙说道:“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辱骂太子,我道歉!” 说完的禄东赞转身就带着侍卫们推开人群离开了,他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尊严被践踏了。 “大人,您…”侍卫看着走在前面默不作声的禄东赞,担心的问道。 “没是,走,抓紧回吐蕃,不过今天的事,我希望不要让赞普知道,明白吗?” 侍卫连忙点头应道:“一定,一定,刚才发生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 禄东赞说完便走到马车前,上了马车,面色阴沉如水,这一趟比他这一生所受的屈辱还多,紧握的拳头啪啪作响。 “李承乾,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相比于这两个人,党项首领拓拔赤辞就好很多了,吐谷浑是因为被大唐揍过,多少有点抹不开,他党项没有这个顾虑。 他此时正在府中大摆宴席,这被赐姓李,那真的是无上荣耀啊。 他正满脸红光的与人推杯换盏,“谢谢了,谢了,喝酒喝酒,啊,哈哈哈…” 门外走来一个老头,对着拓拔赤辞缓缓一拜,便起身准备离开了,拓拔赤辞面色变得不好看了,眯着眼看着离开的老头,不过礼数还是做到了,对着抱了抱拳。 那他的部将了就不愿意了,追了上去,抓住了他,斥问道:“站住,等等,你为什么只有一拜?嗯?” “老夫就一拜,这也是拜陛下的。” 部将一听怒了,质问道:“我家将军你为什么不拜?什么意思?” 这老头一点我不慌,嗤笑道:“以你家将军原来的姓氏,我当然不必拜了。” “我家将军现在姓李,你不拜就是看不起我家将军,你既然来了,就要拜,不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说着这两个人就将这老头给架到偏僻处,这一切拓拔赤辞当然看在眼里,不知道哪来的老头,竟如此无礼,自然要教训教训。 “你们干什么?嗯?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姓什么吗?我是山东卢姓啊!”这老头和那个柳家一样都是大姓。 这柳姓就没有把握住,自持甚高,而这老头呢却是个老六,大家都是家道中落,却给他捡了个便宜,与房玄龄即将结成了亲家。 这部将听到是山东卢姓,一下将他推到在地,恶狠狠地说道:“山东卢姓?我们打的就是你这个山东卢姓,给我打!参加我家将军的宴会,却不拜见什么意思!” 卢老头也是硬气,嘴上叫着,“你们打我是打不掉我身上的卢姓,可是你们家将军原来的姓却不用打就变得高贵了!” “让你嘴硬,不服,打就要给你打明白了!”说着这几个部将又是对着这个小老头一顿毒打。 这只是冰山一角,这几天长安城中有很多都在办宴席,因为李二赐姓了很多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寒门子弟。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提高这些新欣贵族,用来打压旧的世家,压缩他们的地位,当然这个也是有弊端的,因为之后这些新的总的也会变旧的,所以这个也只是暂时压制。 长安城西市。 一处酒楼,一个房间。 被打的快变成一头猪的卢老爷,此时正在跟着自己的好友诉苦道:“这个党项的首领拓拔赤辞仗着陛下给他赐姓李后,耀武扬威,就连他的家奴也是跟一个山野草寇一般,毫无素质可言。” “由此可知他那主人的素质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出卖自己的国家每年来朝贡,承认自己是个附属国的舔狗罢了,该真的以为陛下给他一个赐姓,他真的就是贵族了,可笑!” 他的其他朋友也都附和的说道:“是呀,是呀,你这卢姓到底是大姓啊,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卢老爷的风骨。” 这卢老爷可没有在他们的吹捧中迷失了自己,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可以说完全是因为祖上的余荫,“要说风骨,倒是最容易从笔法中见出。” 他旁边的朋友也是认同的说道:“是啊,要是论笔法,那肯定是东晋右大将军王羲之的书法为第一啊。” 另一个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觉得这笔法应当是二王并提,那王羲之王献之的笔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啊。” 这说道兴起,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告诉各位啊,我家的那个王羲之的尺牍你们都看过了吧,最近我又搞到了王献之的尺牍。” 众人都是惊讶的看着这个人,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那人得意的说着:“虽然只有紧紧的十三个字,但是那个书法啊,啧啧…我整整看了几夜真的是爱不释手啊。” “我现在正在整理雅集,到时候大家一起来做诗饮酒,岂不快哉!” 这卢老爷正是卢兆玄,感叹的说道:“要说这雅集啊,再怎么做也做不过王羲之就够的那一篇啊,听说他酒醒后连他自己也写不出醉酒时写的那么的意境了,所以啊,现在这兰亭集序当真是世间独一无二,千金难求啊。” 他们聊的兴起,旁边正在喝花酒的长孙无忌府上的人听到了他们在讨论王羲之的字时,顿时竖起耳朵贴着墙面就偷听了起来。 “唉,你干什么啊,来玩啊,喝呀。”旁边的陪酒妹催促道。 “嘘…老子正在干正事,不要说话。” 旁边的卢兆玄浑然不知,他们聊的内容都被听到了,而且其中一个人还说出了对关陇李姓的不屑。 王二听到整个内容后,立马付过钱就跑回府上,准备把这个消息送给长孙大人。 而此时的长孙无忌正在与萧翼聊着天。 “这么说,兰亭集序还是没有消息?你知道陛下很重视这个事情的。” 萧翼也是苦恼的摇摇头,“我知道,可是大人,你知道这兰亭集序好比什么吗?” 长孙无忌抬眼看了一下,问道:“好比什么?” “传国玉玺,这传国玉玺全国独一无二,这兰亭集序也是独一无二的队伍书法界来说。” 长孙无忌呵斥道:“小心你的嘴,说话都注意一点,你只是说了些兰亭集序的稀有性,我告诉你,陛下如此喜欢这兰亭集序是因为它关系到…民心,关系到大唐的半壁江山,关系到…” “大人,王山求见!” 长孙无忌并没有因为话被打断而生气,因为这王山每次来都是有要紧事,重要情报。 “让他进来。” “小的,王山拜见大人。” 长孙无忌盯着他笑着说道:“说吧,今天带来什么消息了?” 王山骄傲的说道:“大人,我今天可是带来巨大的消息,王羲之的字,有消息了!” “什么?”长孙无忌和萧翼异口同声惊讶的问道。 之后王山就把他听到的都说了出来,长孙无忌略微思索了一下,“萧翼你跟他去一下看看。” “是。” 王二出声阻止道:“慢着,大人,光跟你汇报这个事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那几人似乎对于关陇李姓很不尊重,小的当时就在想,这关陇李姓,不就是咱们陛下的姓嘛。” 长孙无忌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沉声道:“给我去看看这隔壁到底是何方神圣,敢不尊重关陇李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嘴忙的李承乾 这边的李承乾也没有闲着,他就是一个有闲心,却没闲命的人。 当然如果你认为他在忙着处理国家大事,亦或是处理什么疑难杂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太子府。 “小秀秀,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李承乾指着石桌上几盘精致的小点心说道。 没错,李承乾正舒服的躺在房遗秀的腿上,而房遗秀正在给他喂桂花糕吃,他只能感叹自己赶忙啊,嘴一时都停不下来。 而惜玉正在给他按摩,称心一如既往的守在一边,不过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在练功,因为他实在是没眼看了。 南山别院他打算不那么急着去,先特么的让嘴忙几天,他现在都已经有点乐不思蜀了,不能说是与惜玉夜夜笙箫吧,但也大差不差。 “殿下,我听爹爹说,现在陛下在疯狂的寻找王羲之的字,而且听说已经有了兰亭集序的下落了。”房遗秀有些不解,这里面陛下在这里面花费的钱财可以说是巨款了。 “哦?” 这个事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下落了,从内心来讲他是想把兰亭集序展示出来的,不然放在古寺中也是埋没了。 所以由此他有了一个想法,搞一个博物馆,天下百姓皆可参观的博物馆。 想到这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东西说干就干,这也是一项收入,“不行,我的去找父皇。” 房遗秀被他吓一跳,嗔怒的打了他一下,“吓死我了都,这一惊一乍的。” 李承乾嘿嘿一笑,看着四周无人,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房遗秀一下。 “哎呀!”房遗秀被他这光天化日之下偷亲,搞了一个大红脸。 当然以李承乾的性子,那肯定要雨露均沾啊,于是惜玉也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亲完后,那是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府外,称心见状自然是跟你过去。 而此时刚才王山所在的酒楼,监察御史萧翼和王山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隔壁房间,卢兆玄他们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屏风上的临帖。 “掌柜的,你们这个屏风卖不卖?”萧翼问道,他想把这个屏风直接买回去。 掌柜一听要买这个屏风展示一愣,而后便笑了起来,“客官瞧您说这话,咱们开门做生意不就为了赚钱嘛,你说个价我就卖,我这酒楼除了咱媳妇不卖,其他的任你挑!” “嚯…” 王山那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么生猛的掌柜的也是第一次见,他接着说道: “掌柜的这倒是大可不必,只是买一个屏风而已,不至于。” 王山似乎想到了重要的事,询问道:“掌柜的,刚才在这边聊天的是谁啊?” 掌柜的想也没想的说道:“卢老爷啊!他,你都不知道啊?” 要是李承乾在这他估计会认识,因为冥冥之中,他会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全体起立。 但是他们是王山和萧翼他们一脸懵,“这卢老爷是谁?” 掌柜的也是一脸懵逼,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说道:“他就是长安城的大姓,卢家的卢老爷啊,卢兆玄啊。” 萧翼他们这边是满载而归了,而且也查出来了出言不逊的是这个卢兆玄。而此时长孙府上,长孙无忌找到了褚遂良。 “现在知道了王羲之的字的下落,希望你跑一趟,确认一下。”长孙无忌看着旁边的褚遂良认真的说道。 “哦?” “不要疑惑,如果我只让萧翼去弄,他给我搞了一个假货回来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褚遂良见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赶紧摆明态度的说道:“嗯…愿为赵国公效劳。” 长孙无忌立马板着脸,纠正道:“哎…应该是为陛下效劳,可不是为我!这以后啊,有时间就常来我这边走动走动。” 褚遂良正愁没有机会接近呢,既然你赵国公主动相邀,那我还跟你客气和犊子啊,“一定一定,还请到时候赵国公不要嫌弃我打扰了。” 两人正说着,萧翼和王山就回来了,不过他们还带着一个屏风。 “抬进来,都慢一点,不要刮花了。”王山小心的嘱咐这,“好好,就放着,轻放…哎呦,你这个小子慢放不懂啊!” 王山抬脚就踢在小厮身上,怪他放的不够轻柔,不过他转过来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谄媚的说道: “大人,请您过目!” 长孙无忌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而是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屏风上的字,褚遂良仔仔细细的看着,“没错,这个就是王羲之的字,此时模仿的很像,可以说是高仿了,这么说的话,看来此人手中必然是有真正的王羲之的尺牍。” 他叹了口气,“唉,这大姓人家有真迹就是不一样啊。” 长孙无忌听到褚遂良的话,眼睛一亮,啥也不说了,连着这个屏风一起带到皇宫了。 李二听到长孙无忌带着一块屏风来了,而且还是右王羲之的字,便兴冲冲的走了出来,长孙无忌见到李二便让人将这个屏风放下。 在李二围着这个屏风仔细观看的时候,长孙无忌在详细的介绍着这个屏风的由来。 “这字写的的确不错啊,是王羲之的字,不管多大代价,把你说的那个尺牍搞来。”李二确认后便不在说什么就要离开,不过正在这个时候长孙无忌出声道: “陛下,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要禀报。” 李二听到便停下了脚步,“说!” 长孙无忌说道:“我那个手下王山说,他在喝酒的时候,隔壁的人交谈似乎对关陇李姓,大不敬啊!” 李二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陛下,怎么还不明白,那是对关陇李姓大不敬啊!” 李二脸色阴沉,冷声道:“追查!”说着李二就愤怒的要离开,不过接下来长孙无忌的话就让他怒不可遏了。 “这查是查出来了,对陛下大不敬的是长安城卢家,卢兆玄,听人说他卢兆玄是对陛下赐的李姓…大不敬啊。” 李二心中似火般的喷发而出,他现在想想之前自己在演武场说的那句,“这天下…姓李!” 结合现在的情况就要自己的脸再被无情的抽打,自己说的话犹如放屁一般,他头都没有转只是冷声的命令道:“你亲自去查,让刑部配合去查!” “遵命。” 李二这边生气的回到了御书房,不到一个时辰,这魏征便闻讯赶来了。 “陛下是不是因为赐姓之事而要追查卢兆玄啊?”魏征躬身询问道。 李二将此缓缓放下,他从魏征进门就知道这个狗东西是来看什么,“对,他卢兆玄对于朕的赐姓大不敬,朕下令追查他。” 魏征却不认同的反驳道:“陛下,我看着追查就大可不必了吧。” 李二听到魏征说的话,真的是一点不意外,“怎么,不必了?对朕赐的姓不敬那就是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姓?” 这个大帽子我可不带,魏征低头说着:“陛下,我的意思可不是这个,而是不了扰民,这再大的姓他么民,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可是昭告天下了,不避讳世民两个字,只是不能连用而已。” 李二听着他的狡辩气不打一处来,“你?” 不过魏征可不在乎,而是接着说道:“所以英国公才能接着叫李世勣,而不必改民为李勣,所以臣以为陛下这么做本意是仁厚,这样民间就不用因为这姓名而需要避讳徒增烦恼。” “魏征!” 李二听到这可以说是气的牙痒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他恨不得把桌子上的砚台直接砸过去。 魏征却是依旧我行我素,他不是不怕李二,而是太了解他了,“陛下,所以这追查卢兆玄就可以比照您之前登基时的召令,不必追查了。”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了!你儿子不也是要和他们大姓联姻了嘛,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不让朕查的?嗯?” 魏征摆手说道:“陛下,你这个可就冤枉我了,我们要文治天下,” “难道朕就不知道文治天下嘛,嗯?就你知道是吧!”李二感觉在跟这个老头争论,自己能气死。 “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跟一个寒士之女联姻啊?” 魏征听着一愣一愣的,正要回答,就听到一个让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话。 “魏征,你这个乡巴佬,大傻逼!”李二似乎气没有发泄完,对着桌子就是一脚,直接将桌子踢的向前几米,而且还口吐芬芳,念叨着一种植物,“操!” 魏征的确是敢于谏言,但是现在李二这种气头上,还因为这事而硬上,那就是得不偿失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看情况不对,直接脚底抹油跑走了。 而李承乾呢,正在因为他的大唐博物馆的想法,而屁颠屁颠的准备来告诉李二。 只是等到他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被这满地狼藉的场景给吓一跳,“操,老头子被抢劫了?” 抬眼一看,正看着李二胸口起伏不定,“这是正在气头上啊,我特么的还是不要惹这个晦气,等等再来。” 想着他就准备缓缓退出门外,不过李二却已经注意到他了,直接大步流星的向着李承乾走来,这气势着实是吓的李承乾连连后退。 “你说,有什么方法才能杀了这个老东西。”李二怒声问道。 李承乾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这谁惹您这么生气啊?” 李二近乎咆哮的回道:“还能有谁,就是魏征那个老东西,气煞我也。” 李承乾心里偷笑,这李二可没少被魏征气,其实作为一个帝王能问出这样的话,就已经能显示出他的胸襟了。 “那儿臣应该恭喜父皇啊,早就应该恭喜了。”李承乾笑着说道。 “你给我严肃点,恭喜我,恭喜什么?我都快被气死了都。”李二这次真的被这个老东西给气狠了,什么事情都要来插一脚。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朕要杀了该死的魏征 “父皇,儿臣觉得有像魏征这样时时不忘自己是一个谏官,这是我大唐之幸,他不畏惧父皇的权势,敢于直言,难道不应该嘉奖吗?”李承乾躬身肃声道。 《史记留侯世家》中的一句话李承乾非常认同,良药苦于口而利于病,忠言逆于耳而利于行。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长孙无垢之前劝谏李二的场景,不知为何竟有些哀伤,可能之前的长孙皇后真的格外关爱李承乾吧,以至于现在意识已经消散的前太子脑海中还有着深深的执念。 不仅是他李承乾,李二也是回忆到了,曾经说过一模一样话的皇后,他的观音婢,这神态语气仿佛是她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萦绕。 李承乾眼睛通红,眼眶湿润,“父皇,母后虽然走了,但儿臣还在…” 李二抬着头,不让自己的哀伤显现出来,他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朕嘉奖他魏征的还少吗?可是他呢,除了一直让朕下不来台,和朕对着干还能干什么,而朕呢,非但没有怪罪他,还奖赏他。” 李承乾看了看李二,看他气也消了很多,便说道:“父皇,既然你都知道,道理都懂,那就不要生气了。” 李二怒视着李承乾,“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作为皇帝,生个气都不行了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 “父皇,你是皇帝啊,你的情绪不要被大臣所影响,这一会生气一会哭一会笑的。” “张嘴就是大道理,闭嘴就是仁义道德教训人,他简直是把你父皇当个孩子啊!他这是在纯纯的利用我的宽容,你说说我能不生气吗?”李二心里很不痛快,怎么这太子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胳膊肘往外拐。 李承乾看着刚刚情绪有些平稳的李二,又快要暴躁起来了,目光狡黠,一脸坏笑。 这模样可是把李二给整蒙了,朕都气成这样了,你小子还在这里坏笑,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你小子在这坏笑什么?” 李承乾听到后立马收起了笑容,贱嗖嗖的凑到李二跟前,“他有他的大道理,我有我的小道理。” 李二疑惑的问道:“什么小道理?” “这大道理是治国安邦的道理,而小道理嘛,就是咱们的日常衣食住行,如果这衣食住行都搞不好,那些大道理又从何谈起呢?” “什么大道理小道理的,小道理能压的过大道理?你有屁快放,不要在这浪费我是时间。”李二正在气头上,你特么的说话还在这里弯弯绕绕的。 “嘿嘿…父皇,不管小道理大道理,主要是杀一杀他魏征的气焰,让他不要在这么张狂了,同时也好给父皇你出口恶气,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二听着来了兴趣,不过表面却很是淡定,平淡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父皇,魏征有一个夫人,您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李二无语的看着他,他现在这屁半天憋不出来一个是怎么回事。 “儿臣可是听说他的夫人是一个凶悍的角色啊,魏征他可是在她面前跟一个孙子似的。”李承乾那个表情叫一个丰富,仿佛一个八卦,吃瓜群众。 李二一听可是吓一跳,“你什么意思,一个魏征就够我受的了,你还想在加一个给我添乱?” “啊不不不…父皇我可是打听了,他魏征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呢,却独独喜欢吃菠菜!”李承乾说完后,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魏征已经被自己掌控在手中了。 “喜欢吃菠菜怎么了,爱吃吃去吧。”李二不屑的说着,要知道当时的菠菜可不像现在这么便宜,在唐朝这菠菜可是昂贵衣物寻常家庭是吃不起的。 这也是得益于长安城西市这个国际贸易中心,其实一开始只是用来观赏,后来才渐渐种植起来,但是也是十分稀有,物以稀为贵。 “父皇,这重点留在这里,他那个夫人就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菠菜,而且家里的所有菜里面不允许出现一点菠菜,所以就导致魏征一年到头吃不到他最心爱的菠菜。”李承乾说着还砸吧着嘴, “啧啧…魏征这一点但是和我老丈人一样,都是怕老婆的狠角色。” 李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特么的老丈人都喊上了,看来这提亲得提上日程了,这小犊子看来已经搞定那个丫头房遗秀了。 “父皇,我可是听说了,这魏征一年到头想吃饭菠菜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外出去参加宴会,那他去宴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厨房问有没有菠菜,那吃相啧啧…什么礼仪,什么教养…全都是浮云!” 李承乾正了正身子,说道重点了,“所以,我们就请他吃一顿菠菜…” 李二听到李承乾的建议,那就是秒懂了,嘴角也渐渐杨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魏征那个抽象的样子了。 而此时的魏征却还在焦急的等待着,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啊,他也是第一次见陛下发这么大的火,骂自己骂的太凶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在皇宫等待着李二在此的传唤,因为以前他都是这样做的,他被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每次都是很快变被传唤的,只是这一次他非常忐忑。 因为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他只能来回踱步转圈来缓解自己的紧张焦急。 他却不知道他这个小老头已经被那个李二父子两给阴了。 “大人,陛下请您到御书房一见。”王德走到魏征面前,躬身说道。 魏征听到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跟着王德就往御书房里走去。 “刚才是朕的错,是朕冲动了,向你道歉。”李二那个态度不要太诚恳,与刚才和李承乾在一起时简直判若两人,当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 魏征委屈巴巴的说道:“陛下不必如此,臣作为谏官,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就是给陛下提供建议,纠正错误。” 不过他也有点害怕了,刚才李二发的火可真的给他吓不轻,他紧跟着说道: “当然如果陛下不喜欢,也是可以去追查的,臣只是建议,只是在向陛下说明这样做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这态度也是给了李二台阶下了,没办法终究是臣,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尊重是相互的,魏征可不是那种没脑子死谏之人,不然即使李二再大的胸襟也禁不住的,这才使得他得以善终。 李承乾看着这历史上广为流传成为佳话的君臣,脸上漏出了灿烂的笑容,可能为自己现在正处于这个灿烂辉煌的时代而感到庆幸。 李二也是感叹道:“是啊,这有时候一个人做事啊,只想前因不想后果,这也是朕在朝廷设计言官的原因。” 他还准备接着感慨时,却看到魏征旁边的李承乾在哪里挤眉弄眼的,“哦,对了,过几天朕要设宴专门款待你,你会赏光吗?” 魏征一听,感动都要落泪了,刚才自己说的那么严重,给李二气的差点完犊子你,现在这陛下竟然还要以德报怨设宴款待于我,皇恩浩荡啊! “陛下,您相邀请我怎敢不来?” 李二抿着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费力的说道:“嗯,那就等你光临了,你就先下去吧。” 魏征没想那么多,他正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用袖口擦了擦发干的眼睛,“臣,告退…” “噗呲…” 看着离开的魏征,李承乾在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李二也是憋的满脸通红,不过他可是皇帝,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表现出来。 “你笑什么,没事的,你也回去吧!” 李承乾都快要笑出眼泪了,不过听到李二的话后直接傻眼了,心中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我特发?卸磨杀驴?”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二,只好默默地说道“哦,儿臣告退…” 可是李承乾没走多远,突然拍了一下脑子,这一下可把周围的侍卫给干蒙了,“这什么骚操作?” 他想到了自己今天的来的目的了,差点给忘记了,于是他又折返回去了。 就在他走近时就听到了李二那个肆意妄为的笑声,仿佛吐露了这么多年被魏征整出来的郁气。 李承乾推门而入,李二正仰着头大笑着,看到李承乾进来一下闭上了嘴,差点没呛到,涨红着脸尴尬的问道: “你又回来干什么?” 李承乾也是笑嘻嘻的拉着椅子做到案牍前,跟李二面对面坐着,“父皇,儿臣刚才可是给您出了一个好主意了,而我呢,还有第二个好主意,想和父皇您分享,你一定喜欢…” 李二斜着眼看着他,“哦?确定是好主意,而不是让我脑溢血的主意?” “这什么话,这叫什么话,父皇,儿臣可不是那种人,这真的是好主意,你一定感兴趣。”李承乾有些不乐意了,这可真的是好主意,这李二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感兴趣…” 李二说出的话,李承乾当然选择性听不见,“父皇,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要说关于文物的事的?” “…………” 李二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李承乾嘿嘿的笑着说道:“父皇,儿臣可是知道你最近可是一直在寻找王羲之的字,而我呢,很巧正好知道这兰亭集序真迹在哪里…” 李二可没有被李承乾的话给冲昏头脑,说实话这字他喜欢倒是喜欢,不过是想要的它的精神内含,它所代表的儒家文化。 他现在倒是对李承乾所谓的好主意了,“说说你的想法!” “父皇,儿臣呢,看现在国库紧张,也是心急如焚啊,在太子府那叫一个茶不思饭不想的…”李承乾正吹着牛逼,被李二无情的打断了,“停停…你要是在说废话,你就不要说了。” “咳咳…父皇这倒是大可不必,我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个宝贵的文物展览出来,放在一个屋子里供人欣赏观看,而这个房屋呢,进去是需要银子的…” 李二一听来了兴趣,好奇的催促道:“哦?快!那快仔细的说说…”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雨永欣寺 李承乾看着非常感兴趣的李二,那感觉不出来了嘛,鱼儿不就上钩了嘛。 不过话得先说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所以李承乾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独吞这笔钱。 “那个…父皇,我先说明一下,这个主意呢我出没毛病,而后呢,你需要的兰亭集序我可以把它的具体位置告诉你…” 李二看着李承乾心里犯嘀咕,“你会这么好心,说说,有什么要求?” “之子莫如父啊,父皇简直是儿臣肚子里的蛔虫。”李承乾走到李二后面轻轻的给他锤了起来,这一套按摩手法那也是惜玉“手把手”教学的,舒适度不用怀疑。 “父皇,先说明这个可不是儿臣想独吞,我也是想为了咱大唐出一份力,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这收门票的费用能不能全部归我。” 李二都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计划,不过看着他这么殷勤的样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油水绝对不会小,“先说说具体什么主意,朕在做决定,我要根据这主意的好坏还判定。” 李承乾顿时就垮了,还是没有混过去,他极不情愿的说道: “其实也就是一个把贵重的历史文物集中起来放下一个大型的建筑里面,然后供人欣赏游玩学习。” 李二听着直皱眉头,这特么的不是赔本买卖,“朕花重金买过来的东西,而后供人用极低的价格就能看的,你确定?而且这安全问题怎么办?不行,不行…” 李承乾一听不乐意了,“父皇,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可不是仅仅用来赚钱的,他也是一种社会福利,一种文化认同,他的物质财富远远不及这些文物所带来的精神财富。” 李二却还是不为所动,只能说可以办,但是没有太大的惊喜感,而且还要担风险。 看着不为所动的李二,李承乾有些急了,只能放大招了,“父皇,你想一想光咱们长安城就多少人了,还有很多外国友人,这一家起来,哪怕一人一两银子,那随随便便不就发了吗?”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我们可以借此机会邀请有识之士捐赠过来展览,用来传递我华夏文明,我们会在这文物的展柜上说明是谁捐的,我相信这种能过名流青史的机会,没几个人能顶住。” 这些当然只是李承乾目前的初步想法,具体的可以等实施时具体规定,这安全问题当然就是最重要的问题,也会着重解决的。 李二认可的轻轻点点头,李承乾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父皇你放心咱们三七开,虽然这想法是我的,但是毕竟这原始的镇馆之宝还需要您出。” “嗯,不错,可以,我三,你七也还勉勉强强吧,那这个你找工部商量去办吧。” 李承乾挠着头,“那个,父皇,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意思是我七你三呢?” “没可能,就这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吧!” “好好好…行行,我三你七,咱们都是父子,你的不就是我的嘛,都一样。”李承乾急忙安慰道,可千万不能后悔了。 李二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你确定朕的都是你的…那这皇位我可就…” “嘭…吱呀…” 房门好似被一阵风极速吹过,发出声响,话没说完的李二,就只看到李承乾逃跑似的残影了,李二看着也是摇着头无奈的笑道:“王德,你说这皇位有这么可怕吗?别人都是争着做,他倒好,跟躲避瘟神一样。” “陛下,老奴总结了,这太子殿下啊,就是太懒!但是吧,真要遇到什么事,他也永远冲在第一线,杭州的瘟疫,松州城之战,等等。”王德也是很佩服李承乾的,从他的为人处世,才学,品德,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啊,真不知道太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直在帮他说话。” 王德惶恐的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老奴只是说的事实,没有一点私心。” 这边李承乾可是发挥了他特种兵王的身体素质,一口气跑出了皇宫,“我操,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他这边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时啊。 “殿下,你等等…等等…”李承乾正准备上马车回太子府了,就听到小太监在喊自己,“称心,停!”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抱拳说道:“殿下,陛下问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让你考虑好。” “永欣寺,辩才和尚,褚遂良,萧翼!”李承乾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了,七三开,想想都肉痛,关键是还要套我信息,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二听着王德的汇报,立马让监察御史萧翼和褚遂良前来。 很快一辆马车就向着南方疾驰而去,正是褚遂良和萧翼,一路舟车劳顿后,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绍兴平水镇。 萧翼下了马车,认真的说道:“褚大人,就是这了。” 褚遂良看着不远处的永欣寺,肃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处处小心,我在驿站等你消息。” 片刻后,褚遂良在驿站落脚了,命人召来此处县令,不一会儿,县令就急忙赶来。 “属下,拜见大人!公事杂乱,还请见谅。” 县令不得不快啊,他可是听说了这些个京官都是不好惹的主,前段时间现在发展势头正猛的余西镇县令可就被废了。 褚遂良开门见山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来这里吗?因为你们这里有惊动陛下的字。” 看着一脸严肃的褚遂良,这县令顿感不好,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道:“难…难道是有人…谋反?” “有人谋反?你真的是敢想,要是真的有人谋反,陛下派的人就不是我了。” “哦?那是什么?” 褚遂良说道:“一副字帖!不知道可曾听说过王右军?” 县令摇了摇头,褚遂良又问道:“那王逸之可曾听说过?” 县令还是摇了摇头,“你…可曾读过书?” 没错,县令还是摇了摇头,褚遂良无语了都,这就说的通了,县令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出声解释道:“谏议大人,我是行伍出身,你问我这些…这…我真的帮不上忙的。” 其实褚遂良已经是知道兰亭集序在永欣寺辩才和尚手中,但是真假难辨啊,谁也不能肯定太子殿下给的消息就是准确的,事情办不好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办事的人。 而此时一边的驿站之人却是恍然道:“大人,我倒是听说王羲之的字,兰亭集序!” 褚遂良惊喜的看着他,“啊,对对对…就是兰亭集序,现在在哪?” “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在永欣寺辩才和尚手上,不过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褚遂良刚开心没有多久就被一盆凉水给浇了一个透心凉,没办法了,既然都不知道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县令却说到:“大人,既然知道在那个什么辩才和尚手里,我直接派兵过去拿来便是了,无需麻烦。” “不行,陛下来时已经交代了,不可武取,只可文取。武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也担待不起。”褚遂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那怎么办,我们都听大人的。” 褚遂良想了想,“既然我们拿不到,但是也不能让他给跑了,你派人给我监视着永欣寺,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 “是!” 这些东西,他这个县令可是拿手的很,毕竟行伍出身,而且还是斥候长。 “轰隆隆…” 江南自古便雨水丰富,特别是绍兴更是鱼水之乡,永欣寺。 萧翼看着天下撒下的瓢泼大雨,脑中灵光一显,便找到了切入点,他讲一捆书卷拿出来放在了永欣寺的需要之下,而他就坐在旁边坐等有缘人。 不久,一身蓑衣的辩才便从外面归来,看见屋檐下躲雨的萧翼,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便从他的身边走过。 “啪嗒…” 蓑衣的肩脚处,滴下许多水,正好落在了书卷之上。 萧翼看着辩才,心中默念道:“得罪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吐蕃国,都城逻些。 “赞普,我家可汗可是诚意满满啊,你觉得怎么样?”西突厥的使者就这样傲慢的盯着坐在上位的松赞干布。 “你们确定?你们知道唐军的战力吗?别忘了东突厥是怎么没的!”松赞干布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那使者却是笑着说道:“我们可汗自然知道,所以才让我等过来与赞普商量大计!” 禄东赞可是恨大唐恨到骨子里的了,他一定是赞成的,于是劝说道: “赞普,我觉得西突厥使者言之有理,覆巢之下无完卵,最近几年那大唐可是野心勃勃,逐渐漏出了他的獠牙,我们要是不联合起来,要是被各个击破就正中了大唐的下怀了。” 松赞干布却没有说话,只是吩咐道:“送使者下去休息,这涉及到我吐蕃的未来,我等需要商量,需要谨慎。” 要说恨,松赞干布不亚于禄东赞,可是他要对自己的国民负责,还记得大将军尚囊的话历历在目,“大唐像他这样的当时进攻的大将就有三个。”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这让意气风发的松赞干布沉沦了几天,他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跟大唐斗。 即使刚才那人说的说到底不也就是合纵连横嘛,这都是人家玩剩下来的。自从他上次十几万大军愣是没有攻下一座城后,他就致力于学习唐朝文化,特别是那个孙子兵法。 蚍蜉欲撼参天树,单枝轻触已成灰。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了高昌国,可能这就是小国的悲哀,不同于吐蕃,高昌显的格外弱小无助。 第一百三十七章 西域诸国 高昌国地处西域的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地处天山南路的北道沿线,是西域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地之一,但是他夹在了大唐和西突厥两个大国的中间,所以这也就注定了它的命运。 而此时的高昌国国王鞠文泰正满脸愁容的听着大臣阿史那矩的汇报。 其实说好听一点是汇报,不好听那就是命令,身为一个突厥人却在高昌国当官,什么成分就不用多说了。 其实大国博弈就那么回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都不动手,那怎么办呢?那就安排一些二货国家当枪使,扩大一下自己的势力范围之类的,现在的西突厥就这么想的,我先控制住西域,再与大唐的博弈之中占据有利位置,那么,谁来当这个二货呢? “我们可汗说了,焉耆最近太过于跳跃,不听命令,需要发兵教训教训,需要高昌派遣兵马从其北部攻打,配合我们突厥从西面进攻!”阿史那矩可没有一点恭敬之意,语气倨傲。 其实鞠文泰心中也是早就想揍焉耆了,老子过路费说的好好的,每年都能靠收过路费搞一笔巨款的,你现在居然跑去大唐告老子的状,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可是转眼一想到那个庞然大物却又有些怂了。 鞠文泰只能郁闷的说道:“当时我们可都是和焉耆在内的其他西域诸国在一起烧过黄纸,发过誓的,以天可汗马首是瞻,俯首称臣的,现在让我攻打焉耆那不是等同于造反嘛。” 他心里苦啊,这要是让李二知道了,那铁定是要干他的,那吐谷浑,东突厥的事可都还没过多少年啊。 阿史那矩想了想,也是,这特么的要是在和大唐搞起来,还真的很棘手。 那是放他们大唐刚开始建国那时候,他西突厥还真的不怕他,这西域诸国那也是在我西突厥的控制之下的,现在这些国家却明面上成为了大唐的附属国。 也正因为这样,这些年针对西域诸国,虽然明面上西突厥没有与大唐针锋相对,但是暗地里却是摩擦不断。 “那就封闭贡道,阻断他们与大唐的往来,不能让一个东方人过来,我们的军事行动秘密进行。” 这一听鞠文泰可就坐不住你,你特么的还真是一个机灵鬼,这种鬼主意都能想出来,你是没有啥事,可我高昌怎么办?本来还能收收路费啥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现在搞不好咱高昌要完蛋。 他苦着脸说道:“你要封闭贡道?南道,北道,行人,使者,可都是要经过高昌的啊,如果把贡道封闭了,那就是跟所有的友邻做对啊,那我高昌国该怎么办,还如何生存?” 阿史那矩哪管你这逼事,冷声威胁道:“你们高昌怎么办我不知道,你就说封不封就完了,不封的话,不需要等李世民了,可汗会告诉你什么结果的,我们就自己亲自过来做,哼!”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位大臣了,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来这大唐是不得不得罪了,希望天可汗不要怪罪于我们了。” 另一个大臣补充道:“天可汗如果不追究就一切都还好,最主要的是攻打焉耆,这可不好办啊。” 大殿上,上到国王,下到太子百官,无不唉声叹气,可能这就是小国的悲哀吧,他们不过是大国博弈的棋子罢了。 很快,西突厥在高昌国的配合下,打的焉耆节节败退,这西域国家是多,可惜这战斗力简直是垃圾,不忍直视,而且充满着勾心斗角。 也怪这焉耆国王墙头草,想着自己依附大唐,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他这种做法,惹的西突厥很不高兴了。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他们焉耆没有任何准备,被西突厥和高昌连下五城,说来搞笑,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不过也没办法,西突厥战斗力可以说是仅次于大唐的存在。 这一路杀过来,掠夺城中财物数不胜数,人口更是直接全部带走,要知道人口才是最重要的。 而此时焉耆都城,看着撤退而归的高昌军队和突厥军队,以及留下满目疮痍的城池,他仰天长啸,狠声说道: “你给我去大唐,去找天可汗给我们做主,一定要让这高昌叛贼付出代价!” 那至于西突厥他是逼字不提,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大唐,长安城,太极殿。 李承乾和褚遂良联袂而来,只见褚遂良手中还有一个盒子,拿着如同地雷一般,小心翼翼。 “陛下,父皇…” 李承乾把褚遂良往前推了推,而褚遂良却是把李承乾往前推,只是在看到李承乾的眼神后,才算做罢。 李二不可置信的看着褚遂良双手捧着的盒子,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褚遂良身前,指着盒子颤微的问道:“这是…” 褚遂良微笑着点点头,李二拿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卷轴,缓缓的将其铺开,“好…好啊,兰亭集序拿到了,氏族志也快修好了,贞观律也修成了,好!好!好!” 李二可是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几个压在他心头的事情都差不多解决了。 李承乾看着这激动的劲,“这么亢奋不会不给我大唐博物馆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个花了不少钱吧!” 李二仔细认真的欣赏着兰亭集序,该说不说这真的是一代书法大家啊,看着人就是心旷神怡,爱不释手啊。 王德看着李二高兴,也是跟着说道:“陛下,当时您可是说了,若是永欣寺愿意出让这兰亭集序就给他们重修庙宇,重塑金身。” “对,对,重塑金身,还有你们都要重赏!”李二头也不抬的还在欣赏着。 褚遂良说道:“此次殿下,萧翼的功劳最大!臣不敢居功。” “都重赏,重赏!” 李承乾却是有些惋惜的说道:“儿臣这些都是应该的,比较可惜的是萧翼他却就在了永欣寺。” “留在了…留?你说什么,留在你永欣寺?” “父皇,你应该知道的,辩才是不太可能愿意出让兰亭集序的,所以萧翼就在了永欣寺,用命尝还辩才的信任之恩。” 李承乾摇着头,他现在已经有了想法,想写一封信去解释一下,希望萧翼能看开一些,因为他值得这样做。 想必王羲之也不想自己的绝世之作只是被人尘封吧,把它放入大唐博物馆,供世人所瞻仰,才能挥发它的重要价值。 李二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这其中的曲折原委,说来话长,陛下能耐心听完吗?” “听,肯定要听,朕等这个兰亭集序多少年了,我当然要知道怎么回事的!”李二有很大的疑惑,看来这兰亭集序能拿到,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啊。 褚遂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刚开始我和萧翼收到陛下呢消息时,都是抱着必定能拿回兰亭集序的决心去的,不过我们心里都没底。” “因为到底在不在辩才手里,这只能到了才知道,视情况而定,尽管这个消息是殿下给的,但是是否准确我们也是需要做好准备的,所以我就回了驿站查询情况,而萧翼一人前去永欣寺。” 褚遂良看了眼李承乾,因为这毕竟是在怀疑太子的话,不过李承乾却不没有怪罪的意思,示意他接着说。 李承乾也很好奇,他们怎么拿到的,因为他也是只知道这几人在永欣寺拿到的兰亭集序,具体怎么拿的,却是不知道的。 褚遂良见李承乾没有生气,便接着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在永欣寺躲雨的萧翼故意将书卷放在屋檐下,辩才和尚不小心将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到了他的书卷上。 萧翼见时机成熟,“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的书卷全部打湿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找辩才说理,“施主不可无礼,这是我永欣寺的主持。”旁边的小和尚出言道。 “你看,你把我的书卷打湿了,上面的墨都已经晕开了,你看看…” 萧翼越说越急,那焦急的神态,如果放在今天妥妥的奥斯卡影帝级别的,“一卷书来之不易啊,关键这个书卷还是我借来的,这我该怎么还啊!” 这主持辩才也是性情中人,温厚善良,看着焦急如焚的萧翼也是愧疚难当,微微躬身道歉道: “阿弥陀佛,这确实是老僧的不对,请多多原谅,请施主随我到寺里先行避雨,至于书卷而后老僧会重新抄一遍给你。” 就这样,萧翼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了永欣寺,“施主的书卷可否借我一观。”辩才与萧翼相对而做。 辩才从萧翼手中接过书卷,定睛一看,有些惊讶的说道: “大明度经?敢问施主是居士?” “不是,我只是对佛经比较感兴趣,这个书卷也是索靖所抄写,晋人笔法,我看这不在王右军之下啊!”萧翼眼看着辩才上钩,表面却出奇的淡定,仿佛就是一个佛经爱好者。 辩才听到萧翼竟然说这索靖不在王羲之之下,心中有些不以为然,“王先生之字乃晋人第一,无人能出其左右,你这个不过是抄经字罢了,僧人每日诵经,每日抄经,这写起来便有些便捷了。” “哦,那我看王羲之的字难不成是错的?” 辩才微笑道:“说句施主不爱听的,您可能对王先生的字可能了解甚少啊,我让您看看什么才是王先生的字!”他说着便起身朝着身后的柜子走去。 李二听到这发出疑问道:“这辩才和尚是要拿兰亭集序?” 褚遂良摇摇头,“事情远不是这样简单,请陛下听我细细说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兰亭集序到手 “施主,请看…” 萧翼如获至宝,不可置信的看着辩才和尚,咽了咽口水,“兰亭集序?” “你看启首一个永字,就差不多能概括王字的笔法之妙了,当年王羲之以一个右旋起手写这个一点,然后左旋,在右旋,在左旋。”辩才有些骄傲的说道,不说其他的,能有人对王字如此推崇,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在这个南方小镇,能遇到志同道合之人,所以辩才说道: “施主不妨在本寺庙小住几日,一来,可以把这个拿回去好好体会一下笔法,二来嘛,也能给贫僧一点时间来为施主抄写经书,怎样?” 萧翼捧着手里的兰亭集序,果断的说道:“好,我朋友的经书我要拿回去,您抄写的那一份我也要拿回去,至于这经书我要好好的品味一下其中的笔法奥妙。” 辩才和尚笑着说道:“书卷因我而毁,自当用心抄写,施主放心好了,来尝一尝我这里的永欣泉水吧。” 听到这,李二接过王德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道:“这个恐怕不是真的兰亭集序吧,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陛下所言甚是,不然萧翼也不可能留在了永欣寺。” 等到天黑,萧翼在永欣寺的客房中,小心翼翼的将兰亭集序装了起来,他心中想着,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没想到,这才一天就拿到了兰亭集序,幸福来得太突然,感觉自己把握不住。 所以他准备连夜将这兰亭集序送出去,他吹灭了蜡烛,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而后快步出了永欣寺。 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准备去驿站的时候,直接被一棍干蒙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草,二狗,你怎么一棍把他干昏死过去了?” “老大,这么寂静的黑夜,要是他发出声响,会惊动寺里的人的。”二狗小声的解释道。 本来准备骂他的队长,被二狗一说,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测了一下还有呼吸,便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干什么,绑起来,带回去!” 这群人正是褚遂良让县令派来监视寺庙的人,没想到萧翼刚出来就吃了一个闷棍。 这队长留下几人继续监视,而他则是带着人回到了驿站,“大人,属下在永欣寺外边抓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这队长本不想邀功的,可是对面的是谁啊,谏议大夫,最主要的是京官,此时不表现什么表现,有机会就抓住。 等到麻袋解开漏出萧翼那慌张的脸时,褚遂良懵逼了,惊讶的指着他,“快…解开…自己人!” 队长正在幻想着褚遂良会怎么夸奖他,他连升职感言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什么?解开?自己人?” 他震惊的看着褚遂良,“哦…哦,快快,解开!” 他都尴尬的用脚扣出三室一厅了,一脚踢在了二狗的屁股蛋上,“让你小子乱打人,乱抓人。” 二狗委屈的看着队长,“这些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为了工作,见谅,见谅!” 队长人情世故没的说,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替萧翼拍着身上的灰尘,而萧翼则是无语的看着他们,不过他还有正事便懒得计较了。 萧翼从怀中拿出了装着兰亭集序的盒子,给到了褚遂良,这边褚遂良也是兴奋激动的打开了书卷,“挑灯,快,把灯挑亮。” “好,好,这字真的好,萧翼阿萧翼,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这样你带着这兰亭集序立马连夜赶回长安交给陛下。” “是!” 李二听到这打断了一下,冷声道:“这字…是假的!” “陛下圣明啊!” 李承乾在一边听着也是起鸡皮疙瘩,心中吐槽道:“这褚遂良可真的会舔啊,这圣明个毛线啊,这特么的按时间来算,如果是真的十天前父皇就应该能收到了,这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算到了。” 不过李李承乾和李二都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字是假的呢?” 这可真的是因为褚遂良心细,这可不是他吹牛逼,人送外号鬼眼俏书生,褚遂良解释道:“当时我正准备将这书卷给萧翼带回来,可是我发现了这纸张不对劲。” “这是大唐制造的纸,可想而知这百分百是假的!” 这边的萧翼知道这是假的兰亭集序,只能失魂落魄的带着这假的兰亭集序回到了永欣寺。 不过在他路过辩才和尚的房间时,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正在连夜给自己抄写经书,让本就不坏的萧翼,一瞬间,心中的愧疚感蔓延全身。 一夜无话,只有风吹草动的轻吟。 次日,萧翼便将这大唐制造归还给了辩才和尚,顺便再将这话题引到兰亭集序上,他仿佛一个求知者一般问道: “主持,我听说之前王羲之写完兰亭集序之后便在也写不出当时初写时的意境了,这是怎么回事?” 辩才欣然,解释道:“看来施主真的是有所了解啊,不错,话说当年写这兰亭集序是因为王羲之酒至正酣,这下这兰亭集序。” 这大家应该都知道,当人喝醉的时候,有机会进入一种朦胧的感觉幻像,我们都称之为——顿悟! 所以当时王羲之写兰亭集序时,可以说是挥笔如行云,下笔如有神,可惜的是准头差了一点,后世能解释通,因为酒精麻痹了小脑,导致重心不稳。 那么在当时王羲之只能划了划了在写,不过他强就强在,就算改动也是在行云流水之间。 辩才说到这,萧翼便明白了,“哦…原来昨天的那个勾连也是顺着改动勾连的,今天的重写是不重写改动的地方,那么勾连就当然勾连不起来了。” 辩才抚须赞赏道:“施主果然是聪明绝顶啊。” 随后辩才便将这改动的地方一一说明解释,这机会萧翼怎能放过,那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啊。 “方丈对于王羲之的字如数家珍,看来是见过真迹的啊!” 辩才很想告诉他,他这里没有,他没见过,可是佛祖不让啊,都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他也就没有瞒着了,“阿弥陀佛,贫僧是见过,而且就在这永欣寺。” 萧翼听闻心中大喜,不过表现却没有太过激动,而是不动如山,羡慕的说道: “我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过再写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方丈,而且还亲传笔法于我,不知小生,能否有幸…见到兰亭集序的真迹呢?” 说实话,这每年来求兰亭集序真迹的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可是他都没有答应,一一拒绝了,这兰亭集序多少年没有问世了,辩才现在听到萧翼想见兰亭集序,他不禁面露难色。 萧翼见状佯装惭愧,“方丈这倒是我鲁莽了,这兰亭集序乃是举世珍宝,怎是我一个旅人可以染眸的,在下唐突了。” 他起身微微拜了一下,便要离开,这一通话下来,反而把辩才给整不会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辩才小气一样,在一个这萧翼看着也不像旁人那般世俗,这几天的交流中,此人处处都是透露出对于王字的敬重,看来是缘分到了。 “施主请留步,施主一片诚心,贫僧怎能不知,施主与这兰亭集序有缘,那便…见吧!” 想请兰亭出世,那礼节是必不可少的,需要焚香沐浴,斋戒做法,整整三日,兰亭集序才可以现世,当天整个永欣寺诵经之声不绝于耳,余音绕梁。 客房。 萧翼颤巍巍的接过真正的兰亭集序,激动之情早已经在眼中的泪水体现出来了。 辩才看到萧翼的眼泪,急忙提醒道:“施主,小心!这真迹施主带回房间去仔细鉴赏,不过一定要小心,这王羲之的笔法传承也是一种功德,希望施主观摩以后,将笔法传续。” 萧翼连忙擦掉了眼泪,等辩才走后,回到房间的萧翼没有了第一次的决绝,内心充满了矛盾与不安,这兰亭集序对于辩才来说,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就是命,高僧对我如此之好,如此之信任,而我… 可是他转眼一想,皇命大于天啊,唉…于是他再一次的连夜将真正的兰亭集序交到了褚遂良手上。 而他自己则是跪倒在永欣寺外,整整一夜,直到拂晓,辩才出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萧翼。 “施主,施主这是为何?” 辩才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奉大唐皇帝陛下旨,永欣寺镇寺之宝王羲之兰亭集序真迹,子时,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了长安城太极宫。” 萧翼羞愧难当,自责道:“弟子萧翼不能亲自回去交差,留在这里任凭师傅发落,是死是活弟子绝无怨言。” 而听到萧翼的话,辩才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直接瘫软在地,眼神空洞,虽然出家人讲究的是无欲无求,但是这兰亭集序是师傅所留,如今飞入皇宫,便代表着自己与师傅的最后一丝联系也被彻底斩断了。 这如何不让他心痛,可是更让他心痛的是,这兰亭集序一入帝王家,便再也不是供养了,从此俗世便再也见不到了,辩才口中只是重复着:“罪孽啊,罪孽啊,唉…” 都说祸从口出,所以一定要记住,见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此时的萧翼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无法在内心中原谅自己,为了弥补自己的滔天罪行,他决定…剃度为僧,用接下来的生命,来偿还此债。 听完这来龙去脉,李承乾觉得非常有必要写一封信前去说明,不然不仅是萧翼,辩才也会郁郁寡欢的。 于是他就跟褚遂良说道:“这个事情,我希望你再跑一趟,你亲自去告诉他,这兰亭集序不会像他说的那样飞入皇宫,便与世俗脱钩了。” “因为我要把它放入大唐博物馆,以供海内外所有的人观看,具体的情况我会把信写好,你带过去,切记,萧翼如果看了信以后,有一点想回来的想法,你就给我带回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李二怒解心中气 李二心中但是没有太大感觉,一切都是为了大唐的稳固,而并不是因为这兰亭集序珍贵。 李承乾作为二十一世纪有志青年,其实对于这种做法有些不耻,虽然说是由皇家保管并将其公诸于世对于大唐子民来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归根结底这个事对于辩才来说是残忍的。 本来是自己的人私人物品,却被巧取豪夺了过来,关键是有苦不能说,这是李二要的,怎么告? 李承乾只希望自己的信件能够一定程度上帮助辩才与萧翼,因为要不是自己的话,估计真的就被辩才说中了。 没办法,这么一个绝世珍宝,如果真的在一个人尽皆知的地方,而且在一个和尚手里,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先不说兰亭集序会不会在争夺中被毁,就是辩才自己可能也会身亡。 所以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辩才怎么看待了,希望他自己能走出来吧。 这边李二心情可以说是大好了,兰亭集序到手了,魏征这个老东西今天也会参加自己,哦,不对,李承乾给他准备的菠菜宴。 一想到可以整治这个老东西,李二的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打量着李承乾也变得顺眼起来了,“魏征确定是今天来参加宴会是吧?” “是,儿臣已经派人去请了…”李承乾对着李二眨了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对猥琐的父子就这样要耍一个只想吃菠菜的老头。 魏征这在家里被称心带着去往宴会所在地,不是在皇宫,也不是在太子府,而是在一处风景秀丽的郊区。 他心中忐忑不安,这什么情况,上次李二说请他参加宴席,他就有些怀疑了,真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想反悔也不行了,难不成还能是鸿门宴? 不过嘛,让他没想到的是,等到了地方,也没有其他太多的人,可以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李承乾笑着说道:“父皇,魏大人,这野外用餐怎么样?别有一番滋味吧?这可是我精心设置的,就是为了感谢魏大人您这么多年为国操劳的份上。” 李二抚须笑而不语,魏征可不敢有架子,“殿下谬赞了,都是臣应该做的,在一个嘛,这野外用餐到也是微臣第一次,挺有意思的!” 惜玉这也是跟着过来了,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想看热闹,她自从知道了殿下要整这个整天跟陛下作对的小老头时,她就充满了兴趣。 “那行,话不多说,上菜!”李承乾挥挥手,便看见下人一个一个的入场。 等魏征看到放在他桌子上的绿油油的菠菜时,什么疑虑,什么顾忌,他都不管了。 他魏征的魂都飘到了九霄云外了,别说是鸿门宴了,就是今天单刀赴会也拦不住我了,现在可以说是所有的声音在他魏征的耳朵里就二个字——噪音。 但是有恰恰相反的两个字是现在魏征最想听到的,那就是,“开饭!” 那李承乾能如你的意?李二也是飘来了眼神,看着魏征那垂涎欲滴的模样,李二已经感觉自己这次的计划稳了。 “咳咳…那个魏大人,估计你也是很少和父皇这样聚在一起喝酒谈心了吧,之前大人每次都在大殿上当着众臣的面,指出父皇的种种不对。”李承乾说着便拿起酒杯自提了一杯。 接着说道:“魏大人,你看要不这样可好,今天大家正好都有兴致,你就把父皇包括我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应该改正的地方,都一一的说出来,这样才能进步嘛。” 李二接着说道:“是啊,今天都说到说到,省的之后朕在朝堂之上没有面子。” 这父子俩在这里一唱一喝的,魏征可能尴尬的笑着,装傻的说道:“这殿下突然说到此时,我这一时之间竟有些想不起来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开饭吧。” 李承乾听到这那可就来劲了,“不急不急,慢慢想哈…我想父皇也应该不急吧?” “不急,不急,朕这也是想改进改进,提升一下自己的素质,爱卿慢慢想。”李二看着魏征那张憋屈的老脸,别提心情有多愉快了。 魏征打着哈哈,想混过去,笑着说道:“不然这样,这一时也说不清,这样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啊…” 还没等李承乾说话,李二已经板着脸说道:“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这是吃饭的事重要呢?还是国家大事重要呢?话再说回来,朕请你吃饭是因为想请教你问题的,可不是让你来吃饱饭的。” 魏征抿着嘴,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心中不禁吐槽道:“这特么的你请吃饭不让客人吃饭,我这找谁说理去,这也是独一份啊…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更何况你还是皇帝,得了,我认栽。” 不过魏征是打算说的,不过也要让你李二不舒服,不是有句话说的挺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嘛。 “陛下,您这专门为我设的宴会,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吧,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会有损陛下的圣明啊。” 李承乾可是知道李二很在乎自己的名声,特别是玄武门之变后,就格外的注重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兢兢业业的为国为民的一部分原因。 他接过话说道:“魏大人这话言重了,我相信只要大家知道这事得前因后果,就都会理解的,不会怪罪于父皇的。” 魏征眼见逃是逃不掉了,就只能放宽心的准备好好的说说了,“既然这样,那我可就要好好的说说陛下的不是了。” 李二坐直了身体,“嗯,我要听的就是这个,说吧。” 魏征扣了扣后脑勺,想了半天,真的不想说啊,吃饭要紧啊,“关于陛下追查卢兆玄之事…” “哎…慢慢慢…这个事情就不要拿来说了,这个我们之前就已经谈了很多次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是啊,能不能给人一点新鲜感,说点新鲜的,给人以电刺激!”李承乾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魏征一听嘟嘟囔囔地说道:“新鲜的,我看这菠菜就挺新鲜的。”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哦哦…不不…”魏征结结巴巴的摆着手,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惜玉捂着嘴笑着,其他的人都是满脸笑意。 李承乾则是忍着笑说道:“魏大人这是怎么了?平常你可是思维敏捷,担心灵敏啊,今天为何…这般迟钝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李承乾看着桌子上的菠菜咧嘴笑道。 “是啊,魏征啊,魏征你是有心事吧?”李二佯装一脸无辜,认真,疑惑的问道。 “不…不!没有,陛下,只是这菠菜实在是,臣…臣…” “菠菜?怎么?这菠菜不合口味?来人,撤了!”李二可没给魏征反应的机会,立马吩咐道。 听到李二的吩咐,下人怎敢拖沓,立马就伸手要去拿掉魏征桌上的菠菜。 “去,去…不要动!”魏征打掉伸过来的手,因为愤怒甚至都站起来,用脚踢了下人的皮燕子。 众人见状纷纷大笑,还真的是护食,魏征生气的说道:“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赶紧走…陛下,我…我…爱吃菠菜。” “哦…” 李二象征性的哦了一下,聊表惊讶,魏征委屈巴巴的说道:“陛下,现在这菠菜就表现在我面前,臣真的无法集中精神考虑朝中大事啊。” 李承乾也是憋着笑,说道:“哦,这么喜欢吃吗?那我今天还准备对哦呢,行,既然是魏大人喜欢吃,那就吃吧,大家应该都饿了。” 魏征看着李二已经开始上筷子了,已经等不及了,立马吃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想其他人一般,他是直接上手。 放吃完第一口后,他抬着头,闭着眼,嘴角扬起,发出一声极其销魂的声音,“啊…” 而后接着又是一大口,又一大口,那吃相,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可是吧李二给看开心了,你魏征也有今天啊。 李承乾对着惜玉说道:“你看看这老头,活着多惨,一个菠菜就能给他急成这样,还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惜玉本来正在看着魏征狼吞虎咽的,感觉搞笑,然后听到李承乾的话一脸疑惑,“殿下,你这是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我擦,这个笨丫头,居然一下就听懂了?”李承乾惊讶又惊喜的看着惜玉,“难不成这丫头开窍了,脑袋变灵光了?” 惜玉懵懵的看着打量着自己的李承乾,疑惑的问道:“殿下,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俏皮话?” “额…看来是我想多了,就不往这方面想。”李承乾以手扶额,“你可以理解为让我见了世面,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直接说呗,拐弯抹角的,切…”惜玉不屑的吐槽着。 李承乾满脸黑线,“我这是特么的被这个丫头片子给鄙视了吗?” 李二还在那里大声的笑着,李承乾看着魏征那个已经见底的菠菜,他拿着自己的那一份给送过去了。 其他人见状都是大笑着把自己的那一份给送到了魏征的桌前,很快他桌子上就堆着慢慢的都是菠菜。 可魏征也不客气,来一个要一个,来二个要一双,来者不拒,嘴里含着菠菜,感动的说着:“谢谢…谢谢…” 魏征看着面前满满的菠菜,感动的眼里流下了幸福的口水,不禁感慨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老魏也有这么一天,竟然也可以实现菠菜自由。” 第一百四十章 发兵高昌 这边宴会结束,李二可是给了李承乾一个大拇指,他李二现在批阅奏折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那这效率自然也就高起来了。 可是呢,还没等李承乾从太极宫出来,就遇到了形色慌张的异国使者,当然他现在不知道这使者是谁,疑惑的叫住了他们,“那个王校尉,你们停一下。” 王校尉正要看看是哪个没眼力见拦住自己,等他一回头看见是李承乾,立马萎了,“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那个异国使者一听是大唐的太子,也是赶忙见礼,李承乾问道:“你们这形色匆匆的要干嘛去?” “回殿下,西域出问题了!” “是的,我这次来是请求大唐皇帝陛下给我们焉耆做主的!”说着这个使者就开始哭鼻子了。 李承乾话不多说,带着他就朝着李二那里走去,大殿内。 “大唐皇帝陛下,我是奉我们焉耆国王命令,前来请求上国给我们做主啊,呜呜…” 这焉耆使者跟个孩子似的,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那个臭不要脸的高昌联合外人欺负咱们啊,都快给我们干灭国了都。” 不仅是李二,李承乾听着使者的哭诉,也已经大致了解了,都说无利不起早,作为天可汗的李二年年享受各国的朝贡,现在这个事不管还真的不太合适。 李承乾可受不了这个气,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这事得管,这焉耆个高昌都是咱们大唐的附属国,现在他们打起来,就相当于是扰乱啊,父皇可是很久没人敢这样了,这风气可不能助长!” “而且高昌竟然把贡道给关了,这来往这么多生意怎么办?老话说得好,动人钱财就如同杀我父母…” 李二听着直皱眉头,“你这混账说的什么话!” 他没有直面李承乾的话,而是吩咐道:“你这一句辛苦了,先回去吧,等朕的消息,另外把长孙无忌,侯君集,房玄龄,魏征都给请来,有要事相商!” “遵旨!” 李承乾也没打算靠自己一个人就能说动李二发动一场战争,他又不是一个战争狂魔,但是有的时候不是一味的求发展而处处忍让,那只会让他们这些异族觉得好欺负,越发的嚣张跋扈。 不一会,这几个大臣就联袂而来,能把他们一起叫来的,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所以他们一路都比较担忧。 李承乾见他们几人来了,主动的说明了情况,总不能让他老子说吧,李二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头,这特么的还没高兴多久就来这事,现在他都有些羡慕旁边这个没心没肺的太子了。 老子这么累,你特么的这么高兴,天天就知道偷懒耍滑。 “都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侯君集作为武将那必须的,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本来只是西突厥在边境小打小闹,现在高昌也来凑热闹,那就打!” 李承乾听到这那可就来劲了,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控制住他说道:“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魏征虽然因为之前吃菠菜吃到爽,但是意见该提还得提,“不然,我看,这高昌虽然犯上作乱当然要惩罚,焉耆固然也要同情,不过现在要朝廷出兵,那对于现在的大唐来说就是一个负担,两权相衡,毕竟…” 还没等他话说完,长孙无忌,房玄龄异口同声道:“不可!” 长孙无忌不用说了,他现在是现在了李承乾这边,前面李承乾可以支持出兵的,而且有理有据,他长孙无忌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伸手示意房玄龄说说,想听听他的看法。 房玄龄也不墨迹,“魏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首先这个事情大家都能看出来,他高昌可没这个胆子敢这样做。” 李二心中也是有些不悦的说道:“没错,这西突厥这些年我腾不出手,他现在又跳出来了!” “陛下说的不错,就是西突厥,所以这个高昌国打焉耆是主观意识还是被迫的,这个我们得了解到。” 李承乾见未来老丈人也是跟自己持一个观点,便能看出来,这些个大佬都是有远见,有战略意识的,“父皇,儿臣赞同房相的观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他们敢打焉耆,那么下一步他们就敢打咱们的伊吾郡,在下一步那可就是咱们的…凉州了!” 李二听完李承乾和房玄龄的分析,可是觉得大有道理,他西突厥的想法,就是想逐步蚕食西域各国,继而达到统一西域的目的,那么到时候必将成为大唐的隐患。 李二当即拍板命令道:“侯君集,你现在就给朕做好征伐的准备。” 侯君集立马起身领命,“遵命,不过陛下这次是准备对高昌,还是说把他们一起给…” 李承乾听的是心里一真爽啊,当时他在松州城那叫一个憋屈啊,被吐蕃围着打,只有可怜了几千兵马,现在呢,你们听听,这侯君集说的话,那意思就是一个也好,二个也罢,他都不放在眼里。 “虽然我们这次打的是高昌,但是西突厥要是有所挑衅…” 李二冷声说道:“侯君集!” “臣在!” “如果西突厥挑衅,你也不必束缚,当初打颉利的时候,咱们大唐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嘛,就像太子所说,我们大唐的威严不容侵犯,不是谁都可以触怒的,所以你们心里要明白,我们这次表面是打高昌,实际打的是…” 李承乾看着李二指着自己,立马指着侯君集说道:“是西突厥!” “明白!” 散会后,李二叫来了魏征,嘱咐道: “那个魏征啊,你把这些年来的建议奏章抄一份给褚遂良也看看!你这眼啊,也该休息休息,朕离不开你,可不要操劳过度了。” 这魏征一大把年纪了,很多事情也该交接一下,来培养一个接班人了,那么出现在李二脑海里的就是褚遂良了,恰好他这一次刚好立了功。 开完会,李承乾没得说,本来早就该回去的,因为这该死的西突厥,让他又不得不待了一会。 这次这场仗,他是不想参与了,这特么的那西域的恶劣环境,能比得上和美人花前月下嘛,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因为眼看就快到了夏季,早稻也应该播种了,他那个杂交水稻可是百年大计,不容有失的。 “惜玉…惜玉…本太子回来了,快…快,本太子急需要找你进行深入交流。”李承乾回到太子府就放飞自我,大声嚷嚷着,因为这太子府总共加起来就四个人。 “哦?需要深入交流?还急需要?能不能跟我说说交流什么呢?”房遗秀从旁边走了出来,这一下冒出来还是吓了李承乾一跳。 “咳咳…这个…不急,这个等我们成亲后在深入交流就可以了,有的是机会,你不要急…” “谁急了?我就是问问…”房遗秀打量着李承乾,这一脸猥琐的模样,一看就没有好事情。 李承乾不知道房遗秀今天怎么会在,这突然袭击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他可不想在这话题上多逗留,故作欣喜,插科打诨道:“你今天怎么来了,给我这么大惊喜,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着李承乾调笑道:“咦…啧啧…你今天化妆了?准备干什么去?还是说特地为了见我才…嘻嘻…” 这古代的大家闺秀,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彬彬有礼的,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文人墨客,即使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会在表面上表现的极其有礼。 她哪里遇到这么一个油嘴滑舌,不知羞的登徒子,这一调笑,那白皙的脸颊一下又红了起来,娇嗔道:“真是不知羞,谁是特地为了见你画的,不理你了,我去找惜玉了。” 转身逃跑似的离开了,边跑边心中懊恼道:“难怪婵儿那丫头,说我现在一遇到李承乾就无法保持镇静了,往日的冷艳不复存在。” 她捂着还有这红晕的脸颊自我怀疑着,而这边李承乾则是在得意的向称心展示着他的能力,“你小子学着点,在有才的,在冷艳的,本太子都能轻易拿捏了。”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夜幕降临,李承乾这边过的潇洒,晚上还和房遗秀惜玉在一起谈情说爱,只是苦了已经走的远远的称心了。 太极宫。 李二决定在发兵前,还是给高昌国一次解释的机会。 “你就去告诉鞠文泰让他自己来长安城给我解释解释,在归还掠夺焉耆的钱财和人口,如果他不敢来,那就最次也要让阿史那矩来。” 郑国公府。 褚遂良正在认真的看着魏征这些年来的谏议,心中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恭敬的说道:“魏大人有如此的高见,足以见得大人您的才高八斗,通晓古今啊,还有这记忆力这么多号的谏议竟然能记的这么清楚。” 魏征但也没有多得意,解释道:“这些年但是我给陛下的谏议,我都会一一记录下来,抄一个复本,这也许将来,我把这些谏议全部集在一起,说不定能够让后人知道。” 褚遂良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也就是说传之于世。” 魏征也是没有否定,微笑道:“倒也未尝不可!” 这是嫌自己的墓碑太瓷实了,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魏征也没想那么多,在送走褚遂良后,继续写着今天劝谏李二的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高昌使者入长安 这边一直忐忑不安,做贼心虚的鞠文泰,终于解放了,因为他特么的收到了天可汗的制书,天下没有不通风墙,还是被大唐知道了。 鞠文泰现在虽然不用提心吊胆的,但是却要焦虑了,这不用说,他是打死也不去的,烦心的揉着脑袋问道: “怎么跟天可汗解释这件事情,才能让天可汗不在追究!” 大皇子鞠智胜也是苦着脸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直接说出我们的无奈吗?” 他也是很憋屈,做为高昌国的大皇子,可能还没登上国王的位置就无了。 “我们高昌国本就弱小,夹在两个大国中间,本就无几与他们周旋,当年汉武帝,不也是对楼兰很同情吗?所以就没有追究了嘛。” 鞠文泰听到大皇子的话后,并没有多乐观,“不追究固然是最好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时具体情况天可汗不一定知道啊,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们关闭了贡道。” 想到这鞠文泰满脸怒气,都是西突厥那帮野蛮人出的馊主意,“我们不好过,我也要让西突厥知道他们愚蠢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大唐这头来自东方的雄狮。” 鞠智胜想到了带来的文书,激动的说道:“父皇,那文书也提起了阿史那矩,就说明天可汗是知道西突厥人从中作梗的,那我们的无奈说明天可汗应该都知道了。” 看着激动的儿子,鞠文泰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想的简单了,天可汗自然是知道西突厥从中作梗,但是你看着制书上,通篇都是在强调在针对我高昌国,对于西突厥只字不提,这是为什么呢?” “所以啊,现在来看,天可汗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他要…发兵了,这攻打出兵从来都讲究师出有名,对于西突厥,恐怕不好多说了,而我们高昌国臣服于天可汗,为臣之礼已经丧失,所以他追究起来名正言顺。”鞠文泰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的,李二已经在调兵遣将了。 他仰天长叹,“唉…我高昌恐怕真的要为此付出代价了,成为西突厥的牺牲品了。” 这就是小国的悲哀,还是那句话,弱国无外交,无论什么时候,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谁就是对的。 “唉,可能大唐出兵对于我高昌国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吧。” 大皇子鞠智胜听到自己父皇悲观的言论,急了起来,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父皇,我们派遣使者前去大唐跟天可汗解释一下我们的难处,也许…也许天可汗能原谅我高昌国。” “报…” 只见一个侍卫进来,跪倒在地,“大王,阿史那矩他说没时间来,说是去了汗庭了。” 鞠文泰没有什么意外,那个缩头乌龟出了事,就只会逃跑,估计是去西突厥通风报信了,“你下去吧,准备准备让阴隆达去长安城,至于如何解释那就看阿史那矩那边怎么说了,然后再决定。” 西突厥这边,不出意外,阿史那矩说道:“让高昌派使者前去,带点好的礼物,说点好话,让天可汗放心,这焉耆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突厥侍卫长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太软弱了?” “软弱?老子当年可是亲眼见过颉利他们怎么被唐军打败的,真要是来了,我们现在可不能抵挡的。” “那我现在就去找鞠文泰说…”侍卫长说着就要起身去了,但是被阿史那矩制止了,“你等等,你要跟他们说清楚,不是我们怕打仗,就说我们是为了你高昌好。” 其实怎么说呢,他西突厥现在还真的不敢和大唐硬碰硬,不然也不会一直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突厥依旧是大唐西边最为强劲的敌人,当然之前也说过了,凡事都有两面性,因为西突厥的存在,替大唐抵挡了波斯帝国的东进。 而鞠文泰这边亲自给阴隆达送出了高昌国,耳提面命的说道:“阴隆达这次出使大唐一定要懂礼知礼,虽然咱们已经是惹恼了大唐,但是我们依旧是要规束自己,这次就靠你了。” 阴隆达到达长安城没有第一时间就去了太极宫,而是直接带着礼品去了太子府。 他带着整个高昌国的使命过来的,所以他格外的重视,一路上了解了许多关于李承乾的性格事迹。 他知道他直接去找李二肯定是无了,可能李二都不给他机会说明情况。 等他们到了太子府前面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只见大门紧闭,差点以为是走错地方了,不过门前没有萧条的感觉,正在他准备转身回客栈的时候,看到一群和他一样身穿异服之人。 他们直愣愣的走到门前直接扣着门铃,“砰砰…” “倭国,松下一子请求拜见尊贵的太子殿下。” 阴隆达听着心中一惊,“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连其他国家的人都来拜见李承乾。” 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只是扣了几下,便不在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看来是熟人了。 “吱呀…”府门缓缓打开,只有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管家出来,看着面前的松下一子,“进来吧…” “海翼…谢谢孙管家。”松下一子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孙管家,见状,孙管家也不拒绝,很自然的收了。 其实孙管家以前真的是一个比较清廉,正直的人,可以说一次这种贿赂都没收过,可是这一切都要从李承乾插手后说起,美其名曰:“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相互利用,他想给我想要,就这么简单。” 孙管家还记得李承乾说过的什么,我只是在拿你的钱办你的事罢了,别说,还真的挺有道理。 其实这种现象自古以来,特别是中国是杜绝不了的,就像是医生收红包一样,不是他们想收,而是病人给了,你收了,他才安心。 这个也是同理,孙管家只是收了你松下一子的钱来办让你安心的是罢了。 阴隆达带着人立马紧跟着上去,“高昌国使者阴隆达求见大唐太子殿下。” 孙管家和松下一子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典型的西域风格的服装人物长相,“您…” 还没等阴隆达解释,称心就出来示意他们都进来吧,称心冷漠的看着松下一子说道:“你们先去书房等待太子殿下。” 而后他又看向阴隆达,沉声说道:“你…跟我来…” 松下一子本来还有些不开心,明明自己先来的,为什么要先见这几个小瘪三。 不过在他听到自己竟然能进入李承乾的书房,这什么概念,最为仰慕中原文化的松下一子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美滋滋的就跟着孙管家去了,而阴隆达也是有样学样的从怀中掏出银子就要递给称心,不过与他预想的不一样,称心这个高冷范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只好悻悻的收了起来,来到大堂,他礼节很到位,到了堂口没有进去,而是等着称心通报。 “进来吧。” “外臣高昌使者阴隆达拜见大唐尊贵的太子殿下。”他的态度十分谦卑,姿态放的很低。 李承乾其实真的没想到今天突然这两个都来了,松下一子,他了解,可是这高昌使者来找自己,着实有点意外。 “怎么,鞠文泰没来?” “果然…”阴隆达心中一惊,这李承乾果然对于大唐朝廷事物特别了解,“殿下,外臣希望您能帮我们高昌国跟皇帝陛下说说好话,我们真的是被逼的…” “哦?被逼的…那让你们国王来解释啊,真的被逼的自当心中无愧才是啊?那阿史那矩来了吗?” “没…没有…”阴隆达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面前的太子李承乾只是在那简单的坐着就能给他极大的压迫感。 这个是他们大皇子鞠智胜给不了的,这样一比,真的这才是天朝上国该有的储君,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羡慕这些大唐的普通民众了。 “没有?所以让你来…怎么?看我大唐好欺负,随便来一个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当我们是叫花子?” 这一串的问题问的阴隆达措手不及,“这…这…” 李承乾也大概知道他阴隆达的目的了,不过他可能没有了解清楚,他可是主战派,倒不是他弑杀,穷兵黩武,而是这种墙头草往往是最危险的。 再加上他们需要一场战争去告诉其他虎视眈眈或者说是搞小动作的国家——别来沾边! “滚吧,错不在你,希望你回去后,劝谏一下鞠文泰让他献城投降,不然迎接他的就是尸横遍野。”李承乾眼中寒光一显,阴隆达顿感一股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意迎面铺来。 李承乾心中可是清楚的很,这高昌地理位置太重要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给拿下,重新设立安西都护府,设立州县,用来驻军。 阴隆达虽然在李承乾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不会放弃,他去了太极宫。 李二正在批阅着奏折,就听到殿外的阴隆达被传唤进来了大殿,“高昌使者阴隆达拜见天可汗。” 李二那是眼都没抬,依旧看着奏折说道:“你应该就是阿史那矩把。” “完了…” 阴隆达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次的目的已经宣告破灭了,“不是,外臣是高昌使者阴隆达。” “哦…那来人,带他下去休息吧,真要见的是阿史那矩。” “遵命!” 就这样阴隆达不情愿的被拖到了大殿外,可怜的他,千里迢迢到了长安城加在一起话没有超过十句,就被赶了回去。 李二在确定鞠文泰不要这机会后,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发兵!”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李承乾随军出征 太子府。 房遗秀把最后的一点银子输给了李承乾,沮丧的说道:“不跟你玩了,就会耍赖,这个是你弄出来的,你肯定知道窍门。” 惜玉在旁边帮衬的说道:“对,故意不跟我们说,然后自己一个劲的挣我们的钱,要是素素姐姐在的话,肯定会让小彩给你点颜色看看的。” 李承乾直接大无语,自己拉不出奥利给,还能怪到茅坑臭了。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麻将还真的是一个好东西,真好玩,只是可惜素素姐姐不在。”惜玉咂咂嘴,有些赞叹的说道。 李承乾默默的拿出自己赢的银子,“别感伤了。” 房遗秀嘴角上扬,我就说,他肯定要把银子还给我们的,她看着惜玉得意的扬了扬头。 只见李承乾把拿出来的银子从左边的口袋拿出来,顿了一下,又放进了右边的口袋。房遗秀那得意的脸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了。 “那个,素素姑娘现在可是我在那边的代理人,过的应该是比较潇洒的,恐怕此时正在享受着充实的生活。”李承乾拍了拍自己的右边的鼓鼓的口袋,安慰的说道。 这个李承乾可就冤枉了,她杨素素过的并不充实,虽然一直在忙,但是心中的那一处还是空荡荡的。 江南道,余西镇,新型工业产业园区。 这里现在可以说是余西镇最为繁华的地段了,因为这里承接了小岗村转移投资的大量工业厂房。 因此而产生的虹吸效应,导致很多附近的集镇更甚者连杭州城的都有过来买地建房投资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像资本主义开始萌芽。 而现在可以说是此地最大的也不为过的杨素素正在带着人穿过工业园区后,直奔军港码头。 “站住!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哨岗的士兵将长枪挡住了他们一行人的路,阻止他们进去。 “放肆,这是素素夫人!” 那个哨兵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僵持着不给过,不过态度好了很多,耐心的抱拳解释到:“夫人,这是太子殿下规定的,一切不相关人员一律不给进入,还请见谅。” 杨素素还没缓过神来,什么夫人?什么鬼东西,其实也就是说她自己在自欺欺人,可以说这余西镇除了她自己谁不知道她是李承乾的人。 不然… 她也是一直对于这块巨大的港口码头很好奇,还有那个巨大无比的船的龙骨架,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可惜的是,哪怕是她也不行,所以也可好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虽然内心因为那个坏蛋还有些空虚,但是她在自己心中却是一直再给自己打着气,她不是花瓶,她也可以帮助他。 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和百姓们洋溢的幸福的笑容,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浑身都在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孩子,你不会怪为娘吧,你爹可是一个大英雄,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他真的是在为大唐的百姓,做着实事。” 李承乾这个狗东西肯定不知道,他只是在这一刻心中有些触动,仿佛一种牵绊相隔千里也能感应。 “殿下,你怎么了?”惜玉看着奏折楞楞的李承乾,疑惑的问道。 被惜玉一打岔,李承乾回过神来,他也有点疑惑,怎么自己最近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呢感觉。 “没事,接着来,那个先把欠我的十两银子拿给我,不能总干空手套白狼的活计罢。”李承乾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跃。 所以这就让房遗秀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又精神分裂,一会杀伐果断,一会足智多谋,一会阴狠狡诈,一会又…嗯…看着此时李承乾的表情,她知道了,就是这种贱嗖嗖的感觉。 此时孙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殿下,王公公来了,让你立刻进宫,陛下召见。” 李承乾两边的口袋现在都是鼓鼓的,他正杀的兴起,这李二咋又来烦自己了,真的是,这次去了以后,他已经打算好了回来后直接去南山别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好了,好了这局杀了我就去!” 孙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放弃劝说了,他们父子两的事他管不了,他出了门,王德正探着头看着里面,“不要看了,王公公,您稍等一会吧,殿外正在忙,马上就好。” 王德他多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估计真的在忙吧,他也一样,这位爷真的不太好请,也只有这位爷才能这样不把陛下的召令放在眼里的。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看着对方,都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可以说是完全在尬笑。 太极宫。 一身气的李承乾正埋怨着李二不懂事,儿子这不是正在挣彩礼钱嘛,不知道帮忙筹钱就算了,还给我捣乱。 不过就在他进去御书房那一刻,感觉到汗毛炸立,本能的躲闪起来。 大唐帝国的主人李二李世民手持训子棍气喘吁吁的盯着躲闪不停的李承乾:“小王八犊子你给老子站住,今日非打死你个小王八犊子,屡教不改,让你在家打麻将,让你玩游戏不来,老子现在喊你你都爱答不理的,以后还不得翻了天,老子今天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法不可。” 李承乾绕着案牍不停的与李二周旋,毕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李二的训子棍是一下子没有打到儿子身上自己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爹,虎毒还不食子呢,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这是打算再练个小小号……生个小小宝贝吗?” 李二真的被他给气乐了,他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这小子居然都追不上,他不知道的是这点强度,还不够前世李承乾塞牙缝的。 “来,过来!朕和你说正事。” 李二似乎已经累他,放弃了,不过李承乾可不会上当,他一个试探步,两个试探步,把李二搞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在那一会前一会后退的,跟个猴子似的,看的眉头直邹,“赶紧滚过来…” 李承乾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还有三步距离时,停下了,“父皇,爹,你说,我能听得见。”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过不知道他听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啊!啊!啊…” 多远就听到李承乾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听的门口的侍卫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还在这跳吗?还敢不来了吗?还敢不听召令了吗?胆肥了啊。”李二打累了,叉着腰看着一脸哀怨的李承乾笑着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 李承乾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表面是服了,内心却是鄙夷,你看我下次敢不敢,不敢那就不是梁山好汉。 计谋得逞,气也出了,李二也开始说正事了,“朕听取了你的建议,已经出兵了。” 李承乾心中一紧,“出兵就出兵,这个时候来告诉我…莫非…我擦,不会吧,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个,父皇出兵可以,我赞同,我这边肚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疼,我需要解决一下,先告退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站住!在敢走一步,你就永远不要想着出长安城了,朝会你必须参加了!朝廷的压力我不给你抗了,你自己解决。” “我草,李二你好狠的心。”李承乾心都在流泪,“爹,你真的是我亲爹吗?那西域情况复杂不说,就那个环境,还要穿过沙漠,还要…” 李承乾越说越不对劲,他看着一脸笑意的李二,感觉自己种了圈套,他直接闭上了嘴巴。 李二仿佛一只老狐狸,“怎么?看来我得决定没错,你已经相当了解了,有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 李承乾拒绝的那叫一个果断,迟一秒那都是对沙漠的不尊重,李二似乎早已经料到这个逆子会拒绝,心中早有定计,缓缓开口道:“这次回来,朕就给你取房玄龄那提亲,不然的话…那可就得等等。” 李承乾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后世称天可汗,千古仁君的李二李世民,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你越是这样,老子就…就…就听你的了。 “说吧,什么时候出发。” 李二微笑着躺在椅子上,“明日一早,随大军出发,寻常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看着,听着,学着。” 说着李二扔给他一样东西,李承乾一看是金牌,“拿着,必要时候,十万大军全部听命于你。” 李承乾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郑重的说道:“知道!儿臣这就去准备。” “记住,如果可以的话把青雀也带着,我相信他会是你的好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以吗?”李二说的时候有些请求的意思,李承乾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介意给那个死胖子一次机会,毕竟是亲兄弟。 “放心,儿臣省得。” 贞观十三年,五月,李二传下旨意:封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为副总管,李承乾随军监军,发兵高昌 不要意外,为什么李承乾要主张进攻,要这么大动干戈,因为大唐帝国的天下体系,从来不是单纯依赖武力来维持的,恩威并施才是实行的王道。 所以,当李二听说高昌国阻断了西域与中原的商业通道时,决定征召高昌王麹文泰入朝,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他进行说服教育。但是麹文泰却称病不来,直接关闭了对话的窗口。 因为他们已经拜了山头——西突厥,鞠文泰听着阴隆达的汇报,仿佛大唐已经出兵了,可是在他看来,出兵的可能性有,但不大。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爆杀高昌军队 鞠文泰也不是直接放弃了,他也是考虑到唐朝的秦(陕西)陇(甘肃)以及北边的城镇和乡村展现一片萧条,而且与隋朝时候的繁华相去太远,如果唐朝长途跋涉用兵,沿途之中军队的粮草供给是个问题。 而且之前在隋朝的时候,隋朝的皇帝从来都没有对高昌国用过兵,那么唐朝也不会,所以论想当然还得是这个傻屌。 在一个他认为唐朝中原朝廷离高昌国距离太远。 仅以地理环境来看,两者相距约七千多里,而且其中还有两千多里属于沙漠地带,其间地无水草,寒风如刀,热风如烧。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唐兵要过莫贺延碛(著名的戈壁滩),这会让唐军疲惫不堪,高昌以逸待劳。当然,对于鞠文泰而言,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靠山,西突厥的欲谷设驻扎在可汗浮图城(唐朝的北庭,今吉木萨尔),与高昌互为犄角。西突厥才是高昌最重要的砝码,是高昌抵抗唐朝中央的决定性力量。 所以他认为唐朝只是有了出兵的可能,不过结合上面他的想法后,他就特么的变本加厉的与西突厥联合出兵攻打这条商路上的另一个关键节点伊吾,一旦伊吾落入高昌和西突厥之手,整个河西走廊将彻底被其封锁。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大唐不仅出兵了,还出兵迅速,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想着高昌前进,这也得得益于房玄龄的居中调遣。 在李承乾看来房玄龄的能力真的堪比萧何,这么快就能准备好十几万大军的一应物资。 侯君集作为能过差点灭掉吐谷浑的存在,对于西域作战可以说是唐朝将领中最为适合不过的了。 李承乾这一路虽然辛苦,但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的,可是就当他们到达碛口时,一个消息直接改变了李承乾之前的决策。 “报告将军,伊吾急报!”传令兵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此时的传令兵仿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将情报交给侯君集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侯君集接过情报,“你们把请大夫给其医治,快!” “将军,他…已经牺牲了。” 李承乾大为震惊,催促道:“快看什么情况,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既然这么紧急,定是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侯君集深以为然的打开的情报,只见本就严肃的脸庞更加阴沉如水,他将情报递给了李承乾。 看完后的李承乾不敢相信,这高昌国是哈士奇吗?为什么如此愚蠢!继而转身对着侯君集说道:“侯将军,一切由你全权处理,父皇交代了,我只是来学习的。” 侯君集却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他李承乾是来学习的,松州之战可是历历在目。 “薛副将!” “属下在!” “你立刻率领三千骑兵前去支援伊吾,见人不必犹豫直接给我杀!记住不要念战,主要目标看看他们的对抗意志,然后将他们赶出伊吾。” “遵命!” 而后侯君集看向李承乾,谦虚的问道:“殿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您的才能臣是了解的。” 李承乾本来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现在嘛,之前想的怀柔政策看来在这群人中是没有太大效果的,必须要树立起大唐的天威,神圣不可侵犯的。 只见李承乾肃声说道:“我只补充一点,那就是希望薛将军能杀就不要用赶,你…懂我意思吧。” 薛万钧眼神一凌,看了眼侯君集,肯定的回道:“遵命!” 这个虽然有些违背了侯君集的恩威并施的策略,不过现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的李承乾,他不会去得罪的,高昌一个弹丸小国罢了。 而这边的高昌军队自从上次和西突厥的欲谷设的军队劫掠了焉耆后,似乎尝到了甜头,这次对于进攻伊吾那也是得心应手。 一路烧杀抢掠,大唐的伊吾郡很久没有受到攻击了,百姓们四散奔逃,这次领兵的正是高昌国的二皇子,“哈哈…把这个小妞给本王抓过来,快…”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会遭报应的,天可汗不会放过你们的!” 二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长相普通,性格却不普通的女子,这小辣椒的性格直接让他这个花丛老手尝到了新鲜,雄性荷尔蒙激增。 直接一把把这个女子给拽了过来,直接将他按在马车上,大丈夫就应该不拘小节,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开衣服直接就提枪战斗了,此中激战不可多描述,懂得都懂。 结果可想而知,号称一夜七次郎的二皇子,直接变成三秒瓢虫了,在众人感觉还没开始,他便结束了。 他提好裤子,看着众人一脸惊愕的模样,他尴尬的斥责道:“看什么看,这是在战场,本王还是分的清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提前结束了而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女孩的父亲只是一个劲的磕着头的求饶,希望能够救回自己的女儿。 “聒噪!” 本就因为速度过快,而心中抑郁的他,拔出侍卫手中的刀,提刀向前走到这个老人身前,面色狰狞的说道:“都是因为你,吵个不停,给老子死!” 一刀下去,鲜血如注,二皇子舔了舔溅到自己脸上的鲜血,直接就将这个朴素的父亲尸首分离了。 一双斗大如牛的眼睛,瞪的睁圆,死不瞑目。 而身后马车旁已经蓬头垢面的女人只是楞楞的看着惨死的父亲,竟然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没有哭,只是看了看天,乌云密布,尘土遮天蔽日,没有了往日的蔚蓝。 “嘭!” 她身子缓缓的瘫软在地,死的很是平静,她虽然没有守住自己的贞洁,但是她守住了自己的尊严,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她刚刚没有看见的蔚蓝是因为掀起漫天飞尘的是问讯而来的大唐的骑兵部队。 她这个人很渺小,在这个死伤无数的百姓中,不起眼,只是尘埃中的一粒,可是就是这一个又一个的尘埃组成了如今的惨状。 薛万钧可是贯彻了李承乾的决策,能动手的绝对不多逼逼,能杀的绝对不接受投降。 二皇子本来正杀的兴起,忽然旁边的副将慌张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恐惧地说道:“二…二皇子,你…你看…” 他颤抖的指着远处狂奔而来的黑色钢铁洪流,“大…大唐的军队,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二皇子虽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是头脑没有被掏空,他看着远处而来的骑兵已经由最初的惊慌冷静下来了。 “不过是一支不到五千人的部队而已,我们有一万多人,还有西突厥的骑兵,慌什么!”二皇子不屑地说道。 他一直听鞠文泰说中原的军队怎么怎么哦牛逼,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搓一下唐军的锐气,让自己的废话大哥,让出位置,让自己的亲爹知道谁才是最合格的王。 “所有人集合,给我迎敌!”二皇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他指挥着一万的人马硬抗薛万钧的骑兵。 “让西突厥从旁边迂回断他们的后路,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只能说二皇子真的把自己当主角了,让人家怎么弄就怎么弄,西突厥这边在看到大唐骑兵的时候,就已经萌生退意了,这特么的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大唐兵马支援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附近已经有了大批的军队过来了。 而这个骑兵可能只是先锋部队而已,正在他准备撤退时,收到了高昌国那个二皇子的命令,西突厥将领听着让他们去迂回包抄,他差点笑出声了。 我特么的正愁怎么撤退,就有人自动报名留下来断路,盛情难却啊,“去告诉你家二皇子,本将军知道了,让他放心的去干。” 护卫听到突厥将领的答复,原封不动的报给了二皇子,西突厥人果然给力,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大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薛万钧这一路走来看到到处都是生灵涂炭,早已经想拿这些高昌瘪犊子出出气了,“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杀了这帮畜生,贯彻太子殿下的话,能杀就不要放!” “是!” 几千人齐齐的发出一阵嘶吼,那气势直冲云霄,直接让高昌这边的士气为之一滞。 二皇子咬着牙喊道:“高昌的儿郎们,给我杀!” 黑色的钢铁洪流与杂色甚至可以说是淘汰下来的破旧铠甲接触的一瞬间,人仰马翻,当然是高昌的人死伤无数,大唐骑兵可以说是组装到了牙齿,一对比高昌国的仿佛是乞丐服一般。 让人痛苦的是,本来步兵对阵骑兵就落入下风,现在更是砍在大唐士兵的铠甲上,只能摩擦出火花,汗毛都没有伤到。 几千人的骑兵犹如一个钻头直接打穿了高昌军队的阵型,“掉头!尾部变头部,再冲!” “队长,这高昌军队是啥啊,就这战斗力也敢和我们大唐作对。” 大黑子一棒槌就是一个脑袋爆碎,真的可以说是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你特么问我,我也懵逼啊,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简单的,关键他们脑子还不太好,怎么敢和我们硬钢的,不说了,大黑子太子可是下命令,不就活口的。” 大黑子听到这,傻嘿嘿的说道:“还是太子符合俺口味,这群垃圾,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墙头草,只会欺负老百姓的臭虫而已。” 想到这,大黑子手里的狼牙棒似乎更加饥渴了,一个高昌士兵惊惧的看着迎面砸下的狼牙棒,本能的举枪格挡。 “啪…” 枪断,人亡,这样死法的高昌士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格挡动作,就直接升天了。 其实高昌军队早已经在第一轮冲杀后就已经军心涣散了,他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魔鬼部队了,有一种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无力感。 刀枪不入的军队,他们怎么杀?二皇子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好的迂回包抄的呢?他愤怒的看着离开战场的西突厥人的军队。 “背信弃义的狗东西,老子早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兄弟一搂解恩仇 愤怒归愤怒,西突厥的背叛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但是现在他即使在蠢也知道跑啊。 盯着前方不远的战场自己的士兵被骑兵冲的七零八落,特别是有一个大高个跟一个战神一样,可是让他不理解的是,这人的装束明显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的。 “哼…大唐也不过如此,如此猛将竟然不知道珍惜。”二皇子不屑的嘲讽道。 这句很好的验证那句话,人都死了,嘴还是硬的,旁边的副将忍不住焦急的提醒道:“二殿下,赶紧逃吧,兄弟们顶不住多长时间了。” 二皇子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不在挣扎,艰难的说出他极其不想说的两个字,“撤退!” 副将得到命令,心中一喜,扯开嗓子喊道:“撤…撤!快撤!” “殿下,我们快走。”副将说着就让二皇子上了马,朝着高昌国败逃而回。 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高昌国士兵听到撤退,直接丢盔弃甲,撒丫子跑路了,打不过,真的打不过,直接碾压,要是尚囊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流下激动的泪水。 “你看,这根本就不是我吐蕃勇士不行,而是大唐的武器装备太变态了。” 薛万钧似乎也没有提起来多大兴趣,这如同嚼蜡,没有任何味道,砍瓜切菜一般的简单,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将领,怎么敢的? “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大黑个看着逃跑的高昌军队,急了起来,一般的马匹又支持不住他,不用怀疑他自己的马匹早特么的累死了。 就在他焦急的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承乾骑着马走到这个大黑个面前,笑着说道:“用我的!” 李承乾本来是打算就在碛门休整一下的,来大唐快一年了,身子骨都没有以前硬朗了,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肾虚的。 大黑个其实也是临时招募过来的,是大军一路西行,路过瓜州时李承乾发现一个倒在路边的大汉,一检查竟然是饿晕的。 于是就这样参军了,大黑个的理由也简单,因为李承乾说了,会管饱。 大黑个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人,“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他一时之间尽然有些拘谨了,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我来给你送马的,这个追风可是父皇给我的礼物,我现在把他送给你了。”李承乾摸了摸马,亲昵的说道:“去吧,战场才是属于你的,跟着我有点委屈了。” “呼哧…”追风的前蹄有些不安的跺着地,它似乎知道李承乾的用意,但是还是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大黑个慌忙的摆摆手,“不行,不行,俺不能要。” “在搁这里墨迹,人都跑完了,快去,给我多杀几个叛军,就是对我的回馈。” 大黑个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眼里的高昌军队,也不矫情了,翻身上马,“殿下,你就瞧好了,俺老黑定杀的他们这帮畜生哭爹喊娘。” 说完,大黑个就嗷嗷的冲了过去,追风的速度让大黑个的血液沸腾,二大黑个的浓烈的战意也让追风兴奋起来了。 李承乾看着败退的高昌叛军,以及残破的伊吾郡,他们就像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现在感觉大哥,你做的对。”李承乾旁边走来了一个小麦色的精装青年男子,只见他和李承乾竟有些相似,甚至连身高都没有差多少。 此人正是之前被李二派到西域边塞的魏王李泰,经过这一年的磨炼,他已经从之前的白净大胖子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过这美男子只是黑了一点而已,但是那个气质却是与李二颇有几分神似。 李承乾其实刚看到李泰时就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因为这简直可以说是两个人,容貌身材上的变化倒还好,主要是由内而外的气质,以及精神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了以往的阴鸷,没有了以往的伪装,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大男孩,他在军队这一年里,渐渐地喜欢上了军旅生活。 “我为什么这样,你能明白吗?”李承乾微笑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 李泰很认真的说道:“这些人跟西突厥人一个德行,想要靠侯君集那种端着先礼后兵的态度,宣传大唐是仁义之师,我看这是不行的,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错,不错,看来你这一年进步很多啊,的确,对付这种异族只有狠狠地把他们打服,打怕,打到看到咱们唐人就恐惧。” 李承乾搂着李泰的肩膀,眯着眼看着远方已经消失的军队,肃声道: “对付这些异族,能动手就千万不要讲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还有你记住,以后凡在咱们大唐大炮轰击范围内的都是咱们的大唐的领土。” 李泰扭头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睛竟然有些发涩,他回想起母亲对自己的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兄弟齐心的感觉,而且这一年父皇给自己传来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迹消息。 他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了,以前还真的不能怪他,就李承乾那个死样子,他要是不争取一点,都能给其他人夺走了。 “大哥,你信我吗?”李泰盯着李承乾很认真的说道。 “信!” 他懂他问的,他懂他答的,这就是亲兄弟,一切都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如果李二此时在这里,一定会感动的老泪纵横,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追求的吗? 李承乾其实早就知道那围场的事不是他李泰的做的,他不会蠢到想把自己杀了,只有他才是最为符合的。 “大哥,那次的事,我的人追查一半便了无音讯了,而我又到了这里,鞭长莫及,要是让我知道谁陷害我,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苦。”李泰愤愤的说道,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借刀杀人计。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有头绪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六亲不认了…”李承乾冷声说着。 “难道是他?” 李承乾没有回答,“走,去伊州集合。” 而这边的大黑个气愤的把狼牙棒都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队长这个时候看着大黑个都是咽了咽口水,拍马走到他的跟前,出声说道:“大黑个,没事的,他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还会死在我们手里。” “队长,那个可是一条大鱼就给他跑了,真晦气!”大黑个有点不甘心的说着,他今天这一仗可是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势。 原来说他只知道吃的同僚,也不说话了,这是真的猛啊,一棒一个小朋友,犹如地狱里走出的杀神。 追风也打了打响鼻,似乎也是杀嗨了,大黑个在上面杀,它在下面咬,那些跟他们两对位的骑兵可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调转马头跟着部队回去复命了。 伊州。 李泰现在是李承乾走到哪就跟到哪,越跟越新奇,越跟越佩服,越跟越觉得之前的自己有点蚍蜉撼树了。 李承乾到这的想法与侯君集不谋而合,并未立即向高昌进攻,而是在伊州开始修造高达5丈的巨型攻城塔,攻城塔下面是一个巨大的4轮底座,用人力推动前进。 上部是一坐高大的塔楼,士兵在里面可以得到良好的保护,当接近城墙后放下吊桥门,士兵可以直接从塔内冲出蹬城作战。避免了以往云梯伤亡大的缺点。 而且还可以在里面了望城内地形和布防,作到了如指掌。同时,制造了多部重型抛石炮和重型车弩炮。 而当二皇子逃回了高昌城时,焦急的大声喊道:“开门,开门,老子是二皇子,快开门。” 城楼上的士兵探着头看着楼下披头散发的二皇子,看样子不像,不过声音真的很像,“你们特么在干什么,快开门。” 这个士兵听到二皇子暴怒的样子,这才得以肯定,“嗯,就是这个感觉,是二皇子,快开门!” 此时的二皇子没有心思惩治这个不起眼的城门守卫兵,他一路疾驰直奔皇宫去找鞠文泰他的亲爹。 鞠文泰此时正在跟鞠智盛喝着美酒,看着没人跳舞,好不惬意。 二皇子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殿,“父皇,父皇,西突厥背信弃义,不可信,唐军已经来了。” “啪嗒…” 鞠文泰听到消息后,手中的酒杯瞬间落地摔的稀碎,颤抖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二皇子只能尽可能的说出唐军的牛逼威猛,这样他损失的一万军队就可以情有可原了。 “大唐杀来了,已经到了碛口,一个个蓬头垢面的,跟…跟地狱的恶魔一样。”二皇子说的声泪俱下,鞠文泰却是惊惧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么快,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来了,他们真的来了,不过即使此时他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毕竟欲谷设可以答应自己会和他们并肩作战。 “报!与我们互为犄角的西突厥军队刚才已经全部人去楼空了,没有一个人了。” 他不敢相信西突厥竟然背信弃义,一枪没放,掉头就跑,一直跑回中亚里海边的老家,把麴文泰自己扔给大唐十几万虎狼之师。玩了一辈子“大变活人”,曾经“满怀豪情”要“大败唐军”的麴文泰彻底崩溃了。 “噗…” 鞠文泰怒目圆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轰然倒地,高昌国的国王就这样,还没见到真正的唐军就已经被活活的吓死。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何为正义?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家族传承,都是嘴硬的料,之前为了鼓舞士气,放出的豪言壮语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国家的国王能被还未见到的大唐军队给吓死,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麴文泰死后,由他的儿子鞠智盛继位,接管这个烂摊子。 现在大军虽然离高昌还有段距离,但是鞠智盛已经怕了开始对高昌的城墙加固,命令田城等几个城池严加防守,毕竟焉耆可是给怀恨在心,现在他高昌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形视不容乐观。 而且一直以来高昌作为贸易国大多都为商人。永远可以相信,在真正的危难面前跑的最快正是这些有钱人,那难道说全部都是没有爱国之情的吗?有!但不多。 不仅是有钱人,穷苦之人为何不跑呢?是因为爱国?不尽然,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个出自《孟子·滕文公下》的语录可谓经典。 老话说得好,也就是没钱,有钱我特么早跑了。 这就是此时高昌国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因为他们的国家归属感低,文化认同感低,说白了就是没有民族精神,民族气节。 此时也就是消息还没有传开,不然估计会人心惶惶,现在摆在眼前的还要给鞠文泰进行葬礼仪式。 伊州,以姜行本为前军,率擅长打造攻城器械的山东诸多工匠抵达天山脚下,就地取材,而现在进攻高昌所需要的攻城装备,已经全部打造完毕,“殿下,所需要的二十台攻城车已全部完成交付。” 负责维修建造的主设计师傅,昂首挺胸的汇报着,他有这个资本因为他提前七天完成交付。 “干得不错,这次先随军出发,等这次战争结束了,有兴趣的可以来找我,我在东边的余西镇可是有大项目的,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李承乾看着这些工匠两眼放光,人才,这些可都是他@急需的人才。 就这样,李承乾把李二的墙角给挖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他李承乾奉行送到嘴边不吃白不吃。 他本来因为伊吾遭遇叛军劫掠,所以跟随薛万钧的骑兵部队,打的高昌溃不成军,最终只有几十人逃回,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而后李承乾便和姜行本一起去建造攻城器械了,因为咱可以提供更高的技术,可惜的是,李承乾到了那里,发现自己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现在需要的就是速度,兵贵神速,这也一样,所以这些工匠都是熟能生巧,而李承乾到这里有了一个作用那就是鼓舞了士气,全员都跟打你鸡血似的。 你要知道他们这些个匠人可就是因为李承乾身份才得以提高,在他们这些人心中,他李承乾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比李二还要高。 西域柳谷。 侯君集的大部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正准备向着高昌进发,包括去预防西突厥的东突厥投靠大唐的剩余势力,都说一物降一物,本来西突厥就不是东突厥人的对手。 所以西突厥先不说十万唐军了,就是东突厥他们也不想正面交锋,所以直接撒丫子跑路了。 “报,将军,前方高昌国人正聚集于此,准备埋葬麴文泰。”一个斥候兴奋的说道。 李泰看了看李承乾,开口道:“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去打高昌会怎么样?是不是很轻松?” 李承乾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等待着侯君集的命令。 不过就在此时,薛万钧的主意倒是与其不谋而合,“将军,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直奔高昌城进行突袭,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 不过侯君集并未听从他的建议,而是对着部将说道: “高昌国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今我主是因为高昌无礼,故兴兵讨伐,今日在人家陵墓前发动袭击,这不是正义之师,而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故意大声说道,也是想让李承乾听到,这样的解释希望太子能够理解。 李承乾也并未干涉,毕竟一切以侯君集为主,在这里他就不是太子了,不然一个军队两个话事人岂不是闹笑话。 他不反驳侯君集的话,但是却也不敢苟同,没必要把自己伪装成正义之师,犯错了就要挨打,兵者诡道也,就是要不择手段赢得胜利,不要端着架子,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士兵白白牺牲罢了。 对于这个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是有很多不下表示出对于侯君集的敬佩,不过大黑个就不太认同。 “切…” 他有点不屑,因为记得之前太子殿下说过,让百姓过得好,吃的饱,穿的暖,那才是仁义,那才是道德,而不是这种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去换取的所谓的仁义正义之师。 就这样十多万的军队向着高昌的卫星城,田城进发。 契苾何力率领着先头部队先行到达了田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田城的守将是块硬骨头,因为主将是高昌国左卫大将军,张雄。 “城楼上的人听着,现在开门投降,一切好说,可以从轻发落,不然…”契苾何力驾着马,提着刀对着城楼上大声喊道。 “不用白费口舌,直接手底下见真章。”张雄可不是被吓大了,其实他也是主张高昌国脱离西突厥的控制,加入大唐的。 奈何朝中的亲西突厥势力占据上风,连鞠文泰也没有办法,西突厥离高昌太近了,而大唐则是长途跋涉,天高皇帝远的,鞭长莫及。 “吱呀…”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张雄带着一队人马直接出城迎战,一个先头部队而已,他张雄真的没有放在眼里,他们以逸待劳,不认为不如他们。 契苾何力心中微微震惊,他没有想到这田城的将领竟然敢主动出城迎战,“来的好!” 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战斗,都快憋屈死了。 “我乃大唐帝国远征军先锋大将契苾何力,你是何人?” 契苾何力佩服他的勇气,大声问道,“我乃高昌左卫大将军,张雄是也,不要多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杀!” 不打不知道,从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契苾何力就知道这个高昌的将领有几把刷子,他收起了轻视,握紧大刀正视起面前这个对手。 “驾!” 两个谁也没有用技巧,都是硬抗,谁也不服气,你劈我挡,就这样十几个回合下来,契苾何力看准时机,劈开砍来的大刀,两人纷纷后退,互相凝望着对方。 “我看你是一个人才,有没有兴趣归顺大唐,你如果愿意,我一定会像太子殿下举荐你!”契苾何力有点惜才,能和自己打的不分上下的肯定不是凡辈。 “不要再废话了,各司其主罢了。” 契苾何力看着周围的战场,这些人竟然能和自己的手下打的难舍难分,这还真的是第一次,包括之前的小股西突厥军队,也不会打成这样,看来这个张雄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骄兵悍将。 现在也没有更好办法,既然你不识抬举也不要怪我了,就在他们激战的时候,巨大的声响由远及近,轰隆隆…渐渐的大地开始震颤了,旌旗密布,遮天蔽日。 张雄看到呜央央的大唐军队,惊惧的喊道:“撤退,撤退,退回城中!” 契苾何力哪里给他们机会,“兄弟们,给我咬住,不要让他们龟缩到城中,杀…” 看着越来越近的唐军,张雄越发急切,“快,快,我断后。”他现在有些后悔出城迎战了,没想到大唐的军队居然如此神速。 “将军,快,快…” 副将急切的喊着,城们缓缓关上,可是外面的张雄在城门口,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唐军的进攻,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勇猛异常。 契苾何力可就挂不住面子了,这么多人还留不住一个人,以后他该怎么混,他脚踏马背,一切凌空飞踢,直接将张雄踢飞了出去。 “不好,中计了!” 契苾何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张雄倒飞出去,虽然硬抗住这一脚,借力在最后一刻进了城中,不过自己也是受了重伤。 等侯君集等人到达城下,契苾何力单漆跪地,认罪道:“末将无能,放跑了敌方大将,还请将军责罚。” “契苾将军,请起,已经够了,刚才那张雄虽然逃脱,但是也应该身负重伤了。” 侯君集没有立刻发动猛攻,而是又一次到达城下喊道:“张雄,我乃大唐远征大将军侯君集,如果你现在开门投降,我保证既往不咎,我们的太子殿下可以证明。” 张雄其实最近半年也是了解了李承乾的事迹,说实话,他主张归顺大唐的一半原因就是因为太子李承乾。 因为李承乾给他一种感觉就是能让高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他没有去大唐求证,但是这过往的商人也能证实的七七八八了。 “侯将军,您的大名我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我只想和太子殿下独自一人谈,怎么样?” 侯君集有些不理解,他怎么会要求和太子谈,他看了看李承乾,而李承乾此刻也是懵逼状态,这什么张雄怎么会… “侯将军,既然这样,那我就试试…”李承乾的话音未落就被否定了,“不行,大哥,殿下不可以身犯险。” 李泰,称心异口同声的说道,李承乾则是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要在多说了。 “殿下…” 侯君集也想要阻止,可是李承乾还是决定去看看,这张雄到底何方神圣,想要独自和自己约谈,他越过军队,缓缓的走向了田城城下。 就这样,一个脚印,一个人,一座城。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田城易主 城墙上的张雄看到眼前这个脚步平稳,神情从容不迫,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的年轻男子,他感觉到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 “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去会会他。”说完张雄就走下城楼,出了城门。 双方人马都是严阵以待,以防突发状况,称心是知道李承乾的底子的,只是不知道这张雄怎么样,不过他还是将飞镖拿在手中,死死的盯着张雄。 两人相距不到十尺左右,张雄率先说道:“不愧是大唐的太子殿下,这份气度就不是谁都能有的。” 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跟自己谈判,说实话他不想来的,可是这种情况如果自己不敢出来,士气就会弱了一筹。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可能会有转机,因为张雄没有表现的特别抗拒,他的眼神竟然有着一些对于自己的钦佩。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承乾回礼,“张将军的大名,我可也是有所耳闻的。” 张雄可不认为他听说过自己,不过能这样说,就可以了,“殿下,不知你们能否放过城中百姓与我的兄弟,我想要你的保证,我相信你的人品。”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如果能在牺牲一个士兵的情况下,让其投降这就是最理想的结果。 “我可以保证,不仅他们,张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的义举,我也会报告给父皇,予以嘉奖。”李承乾认真的回到。 张雄在他说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想看出来他说的是否是真心的,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其实他心里也是知道凭借他们这些兵马想和强盛的大唐为敌,只有一个结局——灭国。 只不过,想让他张雄投降却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刚知道李承乾也跟着来了,他已经准备死战了。 “好,希望我没选错!” 两个人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李承乾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果断,是个人才,张雄转身说道:“弟兄们,太子答应本将军,既往不咎,开门!” “啾…” “小心…” 一支飞快的箭矢直接穿过张雄的胸口,他不解的看着城墙上还拿着弓箭的副将,箭矢穿过心脏,一击毙命,他致死也不明白,他瞪大眼睛盯着副将,仿佛再问: “为…什么…” 称心其实刚才已经注意道举起弓箭的副将,只是没想到副将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箭矢就已经夹带着破风的声音直入张雄的心口。 “弟兄们,他张雄竟然卖主求荣,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一个叛徒,在大王还没去世时,就常常想要归顺大唐,现在竟然直接让我们投降。” 侯君集在看到高昌人竟然不讲武德,率先发难偷袭,他刚才可是吓的不轻,也就是他们内讧了,要不然射的是李承乾的话,他不敢想… “投石车准备,给我放!” 李承乾早已经被称心带了回来,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谁能忍住,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副将给碎尸万段,心中气急: “特么的,这次回去无论如何都要研究所把燧发枪给我造出来,到这里一个顺手的武器都没有。” “称心,你给我找机会把刚才那个副将给我杀了!” 称心没有多废话,拔出腰间的刀就跟着大部队冲了上去,这个瘪犊子差点把殿下都给杀了,真的是该死。 十几轮巨石轰炸,本就不是很高大的城墙已经摇摇欲坠了,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景象,城楼上很多人都是直接被砸成肉泥。 那副将没想到这唐人的投石车竟然可以投的这么远,速度可以这么快,很多人都来不及躲开。 “唐人上来了,给我投石,给我守住。” 那副将急起来了,一脚踢在正在搬运石块的士兵身上,那士兵一吃痛,双手一送,石头直接落在了副将的脚上。 那士兵见状立马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饶命,饶命啊,将军。” “啊,狗东西,真该死!”副将一刀就将这个士兵给结果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发挥作用,自己就被自己人给废了一只脚,不过关键在于张雄训练的精兵还是给大唐军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呜呜…” 随着撤退的信号的响起,大唐军队才如潮水般退去,侯君集也没打算一鼓作气的拿下,第一轮进攻只是惩罚性的,就这样田城已经摇摇欲坠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不过刚才田城的守军有人张开氈被,用来阻挡石块,结果很多石块被拦在城墙上,城墙上守卫的人都无法站立。 休整一夜后,次日,东方的霞光刚刚铺在大地上,侯君集已经开始调动兵马,一个一个的方队列阵,声势浩大,不过由于昨天的情况让李承乾有了灵感,今天不需要用人海战术你。 侯君集对于李承乾昨晚的一番话,深表认同,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大唐记事录上就说到,太子殿下田城战役提出来的十二字箴言对于侯君集后期的战术布置有着深远的影响。 “咚…咚…咚…” 数十万人一起迈着整齐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对于田城守军心灵的打击,更让人惊惧的是,那方阵后方的二十辆巨型投石机和巨型重弩车。 “吱吱吱吱…” 那是投石机和弩车的巨型绞盘的声音,田城城楼上的守军很多被吓的腿脚发颤,没办法,这他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守。 其实昨天的事情,张雄的兵很多都是不满这个鞠文泰的侄子的,本来就是用来监视张将军的,昨天更是直接借题发挥杀害了张将军。 所以他们现在都是很矛盾,在等一个契机,他们都明白张将军是什么人,他答应的肯定是可信的。 “嘭…嘭!” 一个个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他们用出了和昨天相同的方法,不过结果也没有改变那就是很快城头上都堆满了巨石,导致很多人都无法战立。 侯君集看准时机就是现在,下令停止投石,先锋部队攻城! 称心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惜的是之前的投石让那个副将一直没有露头。 田城城头,副将看见巨石终于停止投射,“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正准备部署部队时,他在生命的最后一科感受到了死神降临是什么感觉。 冷…彻骨的冷,他只有这一个感觉,这就是他生命中大脑思考的最后一件事。 “漂亮!称心,晚上给你加鸡腿。”李承乾看着倒下城头的副将,赞赏道。 称心则是装逼的表示,“殿下,小意思,不值得如此。” “那行,你那份给大黑个了。” 称心本还微笑不好意思的脸瞬间僵住了,“额…你…好快啊!” 大黑个在部队的最前方,他要是听到李承乾的话,估计会开心的飞起,不过现在他也很开心,因为又可以杀敌了。 “冲啊!冲!” 三万人的先锋部队,他冲在第一个,也是最兴奋嚎的最响的一位,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田城厚重的城门正缓缓打开,里面的人举着白旗,走了出来。 “队长,他们这是干什么,一会投降一会又不投降,这位又投降,那我们当猴耍啊,干他丫的。” 自从知道大黑个跟太子殿下有关系,那态度都让人不知道到底谁是队长了。 “大黑个,你可不能冲动啊,稳住!”队长气喘吁吁的,这大黑个跑的太快了,自己都追不上了。 “我等乃张将军部下,随将军愿,举城投降,望太子殿下信守承诺。” 就这样,比较戏剧性的拿下了田城,过程可以说是跌宕起伏,但终究结果是好的,俘虏了接近一万人。 拿下田城后,大军马不停蹄的赶往高昌城,中郎将辛獠儿带领手下骑兵连夜向高昌都城进攻,侯君集的命令还是比较合理的,没有举任为亲,大家都是有机会立军功的,合理的发挥了每个大将的特点以及才能。 高昌城内。 已经是高昌王的鞠智盛还是对于西突厥抱有一丝希望的,他在等,等西突厥回心转意,唇亡齿寒的道理希望他们能够明白。 “报!唐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城下,正在叫阵。” “大王,让本将去杀杀他的锐气!刚到就在这叫阵,真当我们高昌无人否?” 鞠智盛一喜,“好,我得褚将军实乃高昌国之幸,本王命令你率领五千兵马前去迎战,打出我高昌的威信。” “遵命!” 鞠智盛正好也想试试这大唐的军风盛不盛,出了城门的褚庄看着不远处叫嚣的辛獠儿,大声呵斥道:“兀那贼人,休得放肆,看你褚爷爷怎么教你做人。” 褚庄作为张雄的死对头,成功的将张雄排挤到了田城,看着唐军过来,已经知道了那个张雄十有八九是死了。 在张雄离开朝堂的这一段期间,他过得可以说是潇洒至极,鞠智盛身边唯一信得过的大将就是他,在朝堂上话语权极强,以至于变的刚愎自用。 辛獠儿看着出来的五千人,有点可惜,怎么就这点人,可是苍蝇在小也是肉。 “你那肥猪找死。” 辛獠儿的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刺激到了褚庄的大动脉了,直接给他气的火冒三丈,“哇呀呀,气煞我也,给我杀了这个唐将。” “我操,我这捅到马蜂窝了?”辛獠儿甚至都还没开始进行表演,褚庄就已经入戏了。 辛獠儿跟他争锋相对,几个回合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他的大刀划伤了胳膊。 他震惊的喊道:“撤…撤!这敌将竟然如此的勇猛,撤!” 城楼上观战的鞠智盛看到褚庄竟然以少胜多打赢了,兴奋的挥着手臂,说出了和他弟弟一样将会被打脸的话: “这大唐不过如此!”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奥斯卡影帝 只能说辛獠儿的演技真特么的逼真,那震惊的表情就那神态,不说拿奥斯卡影帝,拿金马影帝不成问题。 辛獠儿可以说是用了毕生的演技,这一路都没有他表现的机会,他可是见过了薛万钧,契苾何力两人大发神威,早就急不可耐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高昌国的将军褚庄长得跟猪头一样,没想到脑子也一样。 “哈哈哈…弟兄们给我追!” 褚庄神采飞扬,看着手里的大刀,竟开始得意起来了,“老伙计,不愧是你,多年未出依旧是宝刀未老啊!” “呼哧…” 似乎他屁股下的马儿都受不了他的自恋,扭屁股就跑了起来,它怕在听一会,自己没有死在唐军的刀下,却死在他主人的嘴下。 李承乾率兵就埋伏在逃跑路线的两边,其实他对这次嗯计划不太看好,只是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的被辛獠儿给勾引来了。 “所有人准备,一会等辛将军过去后,直接三轮齐射!” 堂堂的大唐先锋大将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褚庄看着那辛獠儿狼狈不堪逃跑的模样,心中就有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发。 胯下的马儿似乎也兴奋起来了,这主人不装逼的感觉真的…挺好。 不过就在他驾马无脑追击的时候,一个偏将拍马赶到褚庄身边,肃声规劝道: “将军,我们已经追的很深了,尽管他们是一直在撤退逃跑,但是你看,他们的阵型却是一点没有混乱,末将怀疑恐怕是想诱惑我等深入,在从两边杀出,到时候我们就会陷入包围之中,进退两难。” 其实这偏将分析的挺有道理,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怀疑了,但是他褚庄是谁,那是出了名的犟种,更何况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刚才老子杀的这唐将丢盔弃甲是他故意输给我的? 自从把那个该死的张雄挤走后,他可是自认为高昌第一猛将,打他一个大唐先锋那都是抬举他了。 褚庄虽然刚愎自用,但是也不能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这副将的话还是让他有了一些顾忌,他大智慧没有小聪明确是不少,能利用鞠文泰赶走张雄,不能否定他的小伎俩。 “所有弓箭手给我在这路左右三轮齐射。” 而李承乾看着停下来的高昌军队,“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还是有所怀疑了?” 他小声吩咐道:“传下去,所有人不要动,做好战斗准备。” “是!” “刘老四,你看那些西域人为何不来了啊,老子可是在这等的口干舌燥的。”一个士兵有些疑惑的问着。 虽然大家都喊他刘老四,但是他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因为太过于成熟稳重了,他轻声回道:“别说话,我看就要开打了,一切听殿下指挥。” 那人听到只能作罢,只期盼这群西域人能够进入他们布好的口袋。 说话间就看到几轮箭雨从天而降,极速而来,埋伏的众人很多都是用着盾牌抵挡了很多,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 “命令尽量不要出声,放他们进来!”李承乾耐着性子,他看出来这群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这只是投石问路,试探性的进攻罢了。 而刚才还在问刘老四的那个士兵,被箭矢直接穿过腹部,一声闷哼,他捂着腹部,浑身都在颤抖,实在是受不了的他,看着刘老四,轻声的说道: “好…好你个…刘老四,你上次跟我说箭矢穿透腹部不疼,这…这叫不疼吗?” 刘老四皱着眉头看着他受伤的部位,的确是穿透你,不过还好只是腹部边上,不过这疼痛的确不太好忍。 “嘭…” 那士兵直接晕倒在地,刘老四属于人狠话不多,怕他喊出声,直接一掌将他打晕。 褚庄这边看着几轮箭雨过去,道路两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一点疑心也被打消了,“将士们,给我杀!” 前面的辛獠儿本来看到褚庄停下了,所以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他心中还是有些焦急,“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为何又停住了…” 不过还没等他多做思考,后面的追兵又追了过来,辛獠儿这才放心,“嘿嘿,等会请你们吃饺子。” “兀那贼将,速速停下,本将军饶你不死!” 辛獠儿咧起嘴调转马头,停在了原地,而他前方的部队都是不约而同的随着辛獠儿一起转了回来。 褚庄看着他们突然停下来了,下意识的也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怎么,喊我是想和我接着打?” 褚庄看着这个自己的手下败将竟然敢如此嚣张,提着刀就要拍马将辛獠儿斩于马下。 李承乾看着已经落入埋伏圈的褚庄,真的不知道夸他还是骂他,说他蠢吧,还知道试探一下,说他聪明吧,这么明显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 他这次能带队来这里可是撒了慌的,不然侯君集可不敢让他带兵以身犯险的。 “给我射!” 万箭齐发,不过的得益于黑夜,高昌军队并没有发现,只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知道身边的人一声声的惨叫声,才豁然发现,他们遭遇埋伏了。 “有埋伏,撤!撤!”那副将一直都是警惕着周围,尽管之前试过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果不其然,他们陷入圈套了,一瞬间路的两边举起了一个个火把,把整个黑夜都给照亮了。 褚庄即使在废物,也知道他们中计,“撤…撤!” 不过李承乾可没给他机会,几轮箭雨过后直接丢下接近一千人的身体,然后李承乾身先士卒,率军直接冲了前去,其他士兵看到他们的太子,都不畏生死,便更加的用命来打了。 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勇猛异常。 辛獠儿没有给褚庄逃跑,直接迎了上去,这不交手还好,一交手,褚庄就感觉这辛獠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会真的以为你这个肥猪能打过我吧?”辛獠儿不屑的看着面前这个惊讶的褚庄,这真的是杀人还要诛心。 褚庄可不傻,刚才的交手已经让他彻底知道,他被骗了,他头也不回的准备跑了,不顾身边的惨叫。 李承乾直接冲进高昌的队伍中,配合辛獠儿将他们杀的丢盔弃甲,说实话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很多甚至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死了。 李承乾拦住出装的去路,“哪里来的小杂种,赶紧给老子滚开!” “哦…我是要你命的人。”李承乾真的是笑了,褚庄可没时间在这跟李承乾废话。 说着他就冲了过来,不过可惜的是,才跑一半,只看见马却不见马背上的人。 没有意外,李承乾擦了擦手中的袖箭,摇摇头,“啧啧!真的不堪一击,这虽然没燧发枪用的舒服,不过好在出其不意。” 褚庄则是死不瞑目,他的眉心出直直的插着一根袖箭,瞬间毙命,死的不能在死。 “你们的主将已经死你,还不赶紧放下武器!”李承乾一刀将褚庄的头颅砍了下来,举在手中,大声喊道。 众人见褚庄果然已经死了,而后他们也被埋伏反抗之心全无,“啪…” 随着第一个将武器放下后,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都纷纷放下武器,这些人天真的以为他们还跟以前一样等战争结束自己又可以回去了。 不过要是侯君集还真的有可能,不过嘛,来的却是李承乾。 次日,高昌城下,一个硕大的京头冠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城门下。 一股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高昌城,侯君集带领大部队已经集结于此,鞠智盛跑上城头看着侍卫汇报的情况,他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需要人搀扶着才行。 那一个个人头,足足摆放起来有几丈高,那视觉嗅觉的冲击,让这个刚登上王位的鞠智盛感觉已经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魔鬼,魔鬼…这些都是东方来的恶魔!” 不仅是他高昌国的人不适应,就是唐军也有很多人不适应,当时的阻力可是不小的,李承乾没办法更是拿出李二给他的令牌,力排众议,将俘虏的几千人全部就地砍头。 李承乾这残暴的酷刑,这京头冠森森白骨,一直到几百年后依旧让西域人闻风色变。 现在不说兵马了,见一个拿的出手的大将都没有,在此情况下,麴智盛回到皇宫,他想了想只能致书于侯君集,向其求饶,而侯君集也趁机在回信中好言劝降。 却不料麴智盛对于西突厥的增援还抱有幻想,迟迟不肯答应该,因为就在昨天西突厥人还给他信件,他们正在感慨支援的路上,让他们多守住一些时间,这就让他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一天过去了,李承乾见城门久久未开,便建议让人在高耸的巨型攻城塔顶俯瞰高昌城,而后城内布防一览无余,随后开始将城内的重点建筑一一标记。 李承乾这一种对于侯君集来说可以说是全新的打法,这叫做精准打击,火力覆盖,他现在隐约已经才出来陛下让李承乾一起远征的目的了。 侯君集看着不远处的李承乾李泰兄弟两,“我大唐有此储君,何愁不兴?” 等瞭望员画好城防图后,李承乾将其交给了后方的投石阵,让他们按照标注的地方,进行手术刀式的精准打击。 在这一段时间,从天山脚下的造车基地还在源源不断的给交付投石机,现在已经交付有了近百台。 接到命令的投石方阵开始“按图索骥”的指挥唐军重型远程炮火轰击。 唐军以数百尊重型抛石炮和重型车弩炮猛烈炮击城墙,巨大的箭镞和足有篮球大小的石弹裹挟着火焰遮天蔽日的飞向高昌城,迅速覆盖全城,城内立即燃起熊熊烈焰。 后方,数万唐军骑兵军团用弓箭以齐射的方式,在不到四小时的时间就向小小的高昌城发射了数十万支火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高昌亡国 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的覆盖了全城,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炼狱般恐怖的“火雨”之中,成为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烈焰冲天! 在远程火力的掩护下,薛万钧率领的骑兵则是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性,用皮囊、草袋装土填平了护城壕沟,随后步兵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通过攻城塔和云梯凳城墙,另一部分则架冲车直攻城门。 随后攻城塔在牛和人力的牵拉下,推进到城墙边,随后放下吊桥门。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其中大黑个最是引人注目的一个,他不戴头盔,甚至不穿甲胄,挥舞钢刀吼叫着冲上城墙。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穿戴,问就是麻烦,这不是起保护作用的,对于他来说反而这是束缚,那大黑个的周围别说没有高昌军,就是自己这边的人那也没有啊。 这狼牙棒挥起来,谁能挡的住?他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战功赫赫,都不知道这么个玩意怎么会饿晕在路边… 在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下,高昌守军土崩瓦解,外城迅速被攻破。 “大王!大王!城门快要守不住了,他们的投石机太猛了,太快了,就好像…好像投石是从天下一直往下掉,永无止境!” 鞠智盛大惊,惶恐的说道:“怎么怎能,这…这才多久…他们即使在厉害,那我们可是有着几万大军守一个城墙却连一个时辰都没顶住。” 他状态癫狂,抓着这个小将大声斥责道:“废物,都是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真的给本王用了一时,就一时啊…滚!都给我滚!” 一个胡子花白的文官颤颤巍巍的走到鞠智盛的身前,痛哭流涕道:“大王,我们降了吧!这城中的数十万百姓是无辜的啊!” 其实这城中哪里还有这么多人,能跑的早就跑了,留在这里的都是被限制出去的。 一个带头,剩下的谁不怕死,不怕死的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了,都纷纷跪倒在地,“我等请大王投降吧,为了城中的高昌子民。” “哈哈…哈…嗝…你们可都是我的肱骨之臣啊,这个时候都深明大义为城中百姓着想,我有你们…还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鞠智盛听着外面的逐渐逼近的砍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痛苦的说道: “罢了…罢了…” 就这样高昌末代国君麹智盛率满朝文武和全部王室成员,打开内城城门,举着传国玉玺正式向大唐帝国投降。 攻克高昌都城后,侯君集又分兵攻掠高昌其他各城,高昌全境平定,至于西突厥为何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进行增援,甚至是离这里不远的可汗浮屠城也没有突厥兵马,李承乾也跟侯君集提过了,觉得很可疑,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我们稳扎稳打,以不变应万变吧,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总体来说这次攻灭高昌的远征任务算是结束了,远征军取得平定高昌之战的全胜,大唐帝国正式打通进军西域、中亚的道路。 这一次的远征给李承乾的感觉那就是打仗的难度还没有这一路的艰辛来的让人痛苦,本来按李承乾的最初的想法是要找一个城池进行屠城的,可是令人尴尬的是一路上攻城掠地,都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阻击,好不容易一个强点的,还是自己的崇拜者,关键还特么的被自己人给杀了。 这就使得他一直没有一个适合的理由进行威慑性的屠杀,所以没办法,只能用京台观来威慑了。 李承乾在率军离开时,特地对暂时接管高昌的薛万钧嘱咐道:“这京观任何人不要破坏,就让它在这!之后我会令人将其围起来,供来往的人看!” “是!” 薛万钧其实也是当初反对的那一个,太子殿下为什么非要弄这么一个天怒人怨的东西,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要震慑?他不理解。 不过还是听从李承乾的吩咐,没办法,人家有令牌,如同皇帝亲临。 “不要有疑惑了,以后你自会明白,时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李承乾看出来薛万钧有点不理解,不过他没打算去解释,有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解释的明明白白反而不好,只有自己去感受,体悟才能有所得,有所获。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远征军踏上了归途,只留着一部分军队守住高昌城,这时候的唐朝疆域,东至大海,西至焉耆,南达林邑,北抵贝加尔湖,拓地千里,深深地矗立在东方大地上,俯瞰着他的子民。 “唐军已经退兵了?” 欲谷设作为西部众多突厥部落共同拥立的大可汗,却没有因为之前的逃跑而感到羞耻,他此刻正在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回可汗,是的,他们天一亮就整军回朝了。” 欲谷设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嗤笑道:“这高昌还真的是废物,前后不到十日便被灭国了,听说那个太子搞了京观?” 这不问还好,一问还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即使他们已经过惯了茹毛饮血,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的生活,早就将人的生死看淡,也无法抵消那京观带来的视觉冲击,以及那直击心灵的恐惧感。 “看来我们的加快节奏了,立刻派人去接触北边的薛延陀,如果一直这样被大唐做大做强,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欲谷设当机立断,不能再拖了,本来还想保留有生力量,联合西南边刚崛起的吐蕃,没想到却被打怕了,窝囊废。 “另外派人在去一次吐蕃,希望他能看出来,东方的雄狮不仅是醒了,而且还在逐渐变的壮硕。” 瓜州。 大军到达这里进行休整,大帐内,“你真的不回去了?” 李泰则是轻松的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哥,我就不回去你,毕竟父皇也没让我回去…” 李承乾刚要张口说,他会如跟李二解释的,但是李泰没给他机会,“大哥说实话,我以前真的挺看不上你的,一个堂堂的太子,帝国储君,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唯唯诺诺。” 李承乾听着他絮叨,没有不开心,而是专心的听着,“而我呢,当时父皇也的确对我宠爱有加,谁年少不轻狂,人不轻狂妄少年,所以之前做的一些错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让我认清了自己,其实我还是挺感谢这个机会的,让我来到了边塞。” 这一年多一来,他连一个能真正倾诉的人都没有,“大哥,你…要不在忍一会,我很快就结束了。” “你这小子,还懂幽默了,说吧…我听!”李承乾轻笑的说道,他是其实也挺佩服李泰的。 李泰看着李承乾没有不耐烦,会心的说道:“其实来的路上,我就担心自己怎么能过这种苦日子,不过让自己意外的是,我仿佛上辈子就是生活在这里的,我适应的格外的快,而且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特别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大漠的广袤无垠,并且能体会到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荒漠的凄凉。” “大哥,你能明白我的这种情感吗?” 李承乾点点头,这种生活喜欢的可能真的就回不到长安城了,因为相比这里,长安城里的景象仿佛是空中楼阁。 “行,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还是那句话,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的,只要你想回来!”李泰相信李承乾说的话的真实性,这一路走来,他见识到了这个跟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大哥。 “好!” 李泰重重的握上李承乾伸出来的手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长安城,太极宫。 “好,好啊!高昌平定了,鞠文泰也死了!” 魏征有些意外的问道:“是…战死的?” 李二倒也没相信战报上写的被大唐军队吓死的,“应该是西突厥突然间的撤兵,背信弃义,再加上怒火攻心,久病成疾,一下病倒了,就这样过去了。” 房玄龄则是关心打下来的高昌国该怎么办,“陛下,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李二心中早有主意,还得是自己的儿子,想法和自己的不谋而合,“驻扎军队,设立安西都护府,改高昌为西州,设立州县,立刻派人前去接管交接。” “是!” “这欲谷设不灭,终究是对于高昌和西域是大患,我们不驻军,他还是会逐步蚕食西域和高昌的。” 李二心情那是无以言表喝点,哈哈大笑起来,没人能拒绝大清早来一份捷报,“这个高昌人几代人都是移居,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哈哈哈…哈哈…” 底下的百官也是跟着后面纷纷笑了起来,怎么说这也是开疆扩土了,可喜可贺啊,那么问题来了,李二每到这种情况老毛病就会犯了。 “怎么样,朕这个帝王当的还算称职贤明吧。” 房玄龄楞了一下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拍这手肯定的说道:“当然,当然了!” 不过正在他拍手的叫好的时候,余光扫到旁边板着脸,不动神色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魏征。 只见他缓缓的说道:“陛下,你不会是在等我夸赞吧?” 李二则是习惯了,“朕想从你嘴里听到夸赞的话,那可不容易啊。” 说着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思索的说道:“也是,一个帝王,不能总是等着别人夸奖,可是仔细想想,比起古代的君王,朕做的真的不算差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二装杯 这个时候就到了李二最喜欢的环节了,他一直以来因为得位不正,所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是想获得百官认可,百姓的认可。 而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好机会,“汉武帝,他平定了匈奴流芳百世,对不对,可是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那就是他把国库给耗尽了,把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搞的凋敝不堪,汉朝由此由强盛走向了衰败,不是吗?” 李二站起身,两手搭在腰带上,抬着头说道:“而朕呢?平定了草原十八部和高昌,可是百姓呢?依旧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裕,朕给后代留的是什么?是一个强大安定的大唐帝国。” 这要是汉武帝听到,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你说你李二牛逼就牛逼,为啥拿老子开刷,前一段时间吐槽我们的削潘策,现在又说老子败家,在搁这诽谤,我可要出来和你说道说道了。 没等汉武帝从棺材爬出,魏征已经给他死死压住了,他看着李二这西域高昌平定后,又有点飘了,孙子他全程听的都是眉头紧皱,这看李二说的差不多了,那也该我上场了。 魏征尽管说的小声,并且没有对着李二说,但是,是个人都知道,他这就是说给陛下听的,“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这越是胜利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忘记…” 李二刚得意没多久,这狗东西就跳出来和自己作对,冷声说道: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忘记?我忘记什么?” “嗯?陛下这是在问我?”魏征佯装有些意外的用手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说道,李二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都气乐了。 “对,问的就是你!” 魏征这才恍然的回道:“陛下还记得臣之前说过的治国必先自律吗?臣观古来帝王,在拨乱创业的时候,都知道打天下的困难,知道谨慎处事,采纳群臣的意见。” “是…” 李二刚说一个字就被魏征打断的说道:“而使那天下安定下来之后,则恣情肆欲,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听不见良言忠告,陛下现在功德无量,而今又平定了高昌,但不要忘了把国家安危放在心上,采纳忠良,开直言之路,那才是天下的幸事。” 李二心中怒急,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狗东西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下,他指着魏征冷冷的说道:“朕当然知道创业的艰难,可是你…还有你们,也都要记住古时的良臣!” “退朝!”李二衣袖一甩,他真的想再请这个狗东西吃一次菠菜。 房玄龄长孙无忌都是有些无语的看着魏征,只见魏征只是吧嗒嘴,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这边远征军离长安城的距离已经还剩一日,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格外的急切,这一路可把这些人给憋坏了。 “刘老四,为了感谢你,我打算请你去见识见识长安城西市秀春院。”那个高昌城战役被伤到腹部的士兵,现在走路还是有点费劲,不过不影响他的热情。 刘老四还是一副高冷范,淡淡的看了一眼腹部还打着绷带的他,“你确定?” 不要想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兵为什么装高冷,因为他刘老四,这么小就当兵,还能因为什么在古代,当你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他这些磨难后,我相信你可能活着都是问题了, 所以他此生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想在军队里报效祖国,因为太子殿下已经帮他报了仇。 “我确定!只要你开金口,那秀春楼的姑娘任你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姑娘,那长相,那身材,那叫一个水灵,啧啧…” “先把你的哈喇子擦一擦吧,就你那三瓜两枣的够干什么的,况且你的身体行吗你?啊?”旁边的一个同乡的人打趣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成一团,就连一向冷漠的刘老四也跟着笑了起来。 “去…去…去,老子我有的是钱,刘老四,走,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样的场景在回来的远征军中,可以说都差不多,几乎每个团里都有,因为李承乾要求侯君集放松要求的,兄弟们长途跋涉又经历激战,回来的路上可以适当的放松。 偶尔这样一下,也无伤大雅,于是士兵们不需要过于保持队形,大家都是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的走着,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支打败而归的军队。 但是其中有一个很显眼的人,他生的巨大,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抗在肩膀上,走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队长,队长,我这看也快到长安城了,但是之前肯定得吃一顿了,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拦住我喽,不要让我吃多了,我要留着肚子去长安城吃大餐,吃肉!” 队长都要哭了,求饶道:“大黑个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是我队长还不行吗?哪次我组止你吃,你不是像拎小鸡似的把我给提走。” 旁边的队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跟前,很是义正言辞的就要仗义执言,队长看到自己的兄弟们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勇敢的站出来,用于和恶势力作斗争,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兄弟!” 而好兄弟们也是没有让他失望,他们指着大黑个,就要语言攻击:“你以后…最…最…” 五六个人看着大黑个拿下狼牙棒放在手里一颠一颠的,顿时话都说不全了。 “最什么?你们说说啊!你…说!”大黑个指着现在最前面,之前喊的最凶的人问道。 这人颤巍巍的被推了出来,没错是被推出来的,看可怜兮兮,期盼着看着队长,希望他能救救我,可是他们的队长呢? 没错,他们的队长,正在看着天空,吹着口哨,仿佛一切无他无关,好,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他把手指逐渐向下,指到他们的队长,“最…最好是从了大黑个吧,队长,他只是想吃顿好的,他有什么错。” “是啊,队长,你就听大黑个的吧,从了他。” 队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你们…我真的是平日里就这样对待你们的?你们对的起我吗?呜呜……” “队长,我们…真不熟!”其他队员急忙撇开关系,都表示自己不粘锅。 不过他们不知道在距离长安城二十里外的地方,已经有一队人马,站在路中间等候着他们到来。 这队人马正是齐王李佑和他的慕僚军师,这人呢也正是他的舅舅阴弘智。 他来这里也是他舅舅的主意,即使李泰犯错被打发到了西北边塞,但是还有李承乾,他现在风头正盛,而且还有李治,他们都是长孙皇后所出,父皇对长孙皇后恩爱有加,子凭母贵,就算太子之位有什么变故,终究也轮不到他。于是,他便暗中让阴弘智的连襟燕弘信招兵买马。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他舅舅阴弘智的一句话改变的,“您兄弟较多,皇上一旦驾崩,您应该招募壮士来保护自己。” 所以今天他们在陛下的迎接的前一日便早早的在此等候,其用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拉拢权贵,巩固自己的势力地位。 不过对于拉拢侯君集,李佑还是有些疑惑的问着他的舅舅:“这侯君集乃是我贞观的有功之臣,可是我不知道他之前的功在何处?” “王爷,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侯君集当年能够独当一面,否则不会成为功臣,王爷应该知道,当年的侯君集和陛下可是相交莫逆啊,他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生性豪侠,一些情况,非他不能解决,总之陛下对他很是信任。” “王爷难道不觉得奇怪,这李靖还在,连续两次,三次都是委派侯君集进行统兵,这其中的意思嘛…” 李佑皱着眉头想想,的确是这样,看来舅舅的确是想的很远,“我有舅舅在,何愁大业!” 正说话间,他们就看到了远征军的身影,不过令他们不解的是为何队伍如此的散漫,不是打了胜仗了吗?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挡住大军的去路?”这也就是看挡路之人穿着富贵,不然就直接好旁边了,好家伙,这敢挡远征军的路,真的是嫌自己命活太久了。 “大胆!” 挡路的侍卫护主心切,不过刚把话说出口就被主人一巴掌扇旁边去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滚一边去。” 这侍卫捂着嘴巴,乖乖的退到了一旁,这马屁没拍到了,反而拍到马蹄上去了。 李佑很是儒雅的表示:“我是齐王李佑,麻烦告诉你家将军就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恭贺他平定高昌。” 不等这小兵汇报,侯君集已经拍马过来了,只见他抱拳说道:“拜见齐王,甲胄在身,恕微臣不能行礼了。” 李佑也是有些不开心的看着面前这个连马都不愿意下人,而阴弘智则是抱拳说道:“恭喜将军凯旋而归,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啊,一路辛苦了。” 侯君集心中嗤笑,他们的意思他哪里不明白,真的是痴心妄想,你们不知道李承乾在军队,我可是知道的。 “抱歉,我还以为我回来第一眼见到的会是陛下呢。”神态很是傲慢,对李佑很是不屑。 李佑现在已经不是不开心了,他是有些怒意,不过他还是忍着说道:“将军,本王很早便喜欢研究你的作战战术,很是敬重大将军你,所以忍不住的想提前迎接你回家。” 侯君集可不听你这废话,直接问道:“不知这献俘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李佑这个还是知道的,“后天,等你们明天到达长安城后,第二天举行。” 侯君集心想差不多了,我还着急领奖呢,“王爷,暂时没事的话呢…” 李佑那不开心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他快要疯了,这特么的只是一个乡巴佬,正经书没读过几本,竟然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摆谱。 不过他的舅舅拉了拉他的一脚,他才愤愤的让开道路,侯君集路过李佑身边时,轻蔑的说道: “谢谢了。” 第一百五十章 李佑被打脸 说实话,侯君集现在作为远征军头号功臣,近几年来最为活跃的大将军,还真的就不把这个所谓的齐王李佑放在眼里。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现在是想往太子这一方靠拢,得跟这个什么唠子齐王划清界限,这太子殿下可还在队伍里呢,要是被误会了,那自己岂不是太冤枉了。 李承乾在队伍里含笑的看着现在跟一个小丑一样的李佑,“还真的是野心不死啊,都敢光明正大的在这拉帮结派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出的这个馊主意,恐怕现在李二的桌上已经有了他们的情报了。”不仅是侯君集没把他放眼里,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实在提不起来兴趣,太蠢了。 李佑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从自己身边慢慢通过,关键是还是一副散漫的样子,气的一脚踢飞脚前的土渣,不快的说道: “有什么牛逼的,队伍就带成这样,我一定要向父皇禀报,这军队毫无精锐的感觉,但是像打了败仗一样,让百姓看到影响能好吗?”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那个飞出的土渣正巧不巧的砸到了正在吹牛逼的大黑个头上,不砸你砸谁,长这么大的一个个子。 “啪…” 土渣砸在大黑个头上,瞬间四分五裂,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脸愤怒的寻找着罪魁祸首,很快就锁定住了道路边的李佑。 大黑个扒开队长阻止他的手,队长死死抓着不放,“大黑个,你冷静点,冷静点,他是齐王李佑,不能顶撞!” 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对于大黑个来说就跟蚂蚁一样,大黑个阴沉着脸看着李佑,他也不是不懂没有头脑的莽夫,本来打算留算了,就当看在李承乾的面子上了。 可是李佑却不答应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子被侯君集那个大将军羞辱了就算了,你一个当兵的凭什么? “你干什么?你什么眼神,来,你出来,来!”李佑打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大黑个,还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我脸色看了。 阴弘智因为刚才齐王被无视打脸,自己也是挂不住面子,这虽然是得胜归来的士兵,但是你也不能跟尊贵的皇子摆脸色,“罢了,就让他出口气吧,不然他真的会气死了。” 队长这个时候走出列队,抱拳对着李佑赔礼道歉,“齐王殿下,你大人有大量,我这个手下脑子有点…呵呵…原谅则个。” “你是什么人,在这说情?快滚!”李佑不耐烦的打发他走。 “齐王殿下…” 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佑一巴掌呼脸上,“贱骨头,让你滚你听不见啊,再废话老子就废了你!” 说着就伸手就要在教训一下这个废话多的队长,不过他不管如何使劲这个手就怎么也打不下来了。 队长也是闭着眼睛等待着又一个巴掌,不过好一会都没打,他好奇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大黑个一张铁手抓着李佑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满脸寒霜的大黑个,李佑几乎是怒吼的骂道:“杂种,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敢以下犯上,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阴弘智也是忍不了了,一个小小的士兵也敢这么放肆,公然打皇子,这还得了,无法无天了。 他大声斥责道:“大胆,给我赶紧放开齐王!”可是大黑个却是依旧无动于衷,依旧抓着李佑的手寒着脸怒视着他。 “来人,快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快!” 可是任凭他怎么喊,这些士兵没有一个搭理他的,这大黑个的人缘没的说,就他在战场上那生猛的表现,就已经折服了很多人。 阴弘智都有点后悔了,就他们这几个人完全不够看的,要知道多带点人过来了。 这些当兵的谁特么的会去听你这个二世祖的,不打你就已经不错了,不过队长可不这么想,劝说道:“大黑个快放了齐王,认个错…” 大黑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放开了李佑的手臂,可是李佑哪能如你的意,当手臂被松开后,这次他没有动手,而是抽出剑就要刺向大黑个。 不过大黑个则是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玩意,直接用手抓着剑刃,就这样李佑又拽不动了,只看见鲜红的血沿着剑刃流了下来。 “我不管你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错在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现在却还想杀害于我!”大黑个想着我可以忍让,但是却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齐王本就性格暴戾乖张,现在受到这样的威胁与羞辱,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不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与庶民同罪,信不信我杀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拿我怎么样。” “我还真的不太信!” 李承乾本来想着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想和这个所谓的弟弟多说什么,不过这一年多过去了,还是毫无长进,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没有一点心胸,睚眦必报。 “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给本王…” 他那个滚字是说不出口了,因为他看到了李承乾,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李承乾会在这里,他此时不应该在南山别院亦或者是在余西镇捣鼓他那个什么经济特区吗? 李承乾则是按了按大黑个的肩膀,他这才放下了抓在手里的剑,李承乾给了大黑个一瓶药粉,这是从太医哪里要…不对,应该是太医送给他的止血粉。 大黑个看着面前自己的恩人,默默地接过药瓶,之后的事他就不掺和了。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对我动手…” “为什么?你就这点能耐,跟一个大头兵较劲?有气就去找惹你的人,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滚!”李承乾可没打算好好的跟他说,这种人渣,他真的不熟。 “你…你…”李佑指着李承乾愣是一路话也说不出来,的确在李承乾面前面他真的不够格。 今天这一天他真的是毕生难忘,活这么大,都没有这一天受到的屈辱多,关键是他一个都不能反抗,唯一的一个大头兵,他都不能… “我们走!” 李佑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他再在这里待待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气炸了,“慢着!” 李佑听到李承乾的话,猛然回头,愤怒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吃了李承乾一般,阴弘智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孙子,神仙打架他还是不要参与了。 李承乾看着他那愤怒的模样,有点可笑,他全然不放在眼里,淡淡的说道:“皇弟,我希望你懂点事,还有就是这个大黑个和他旁边的这位,不想他们出任何事情,包括他们的家人,你懂我意思吗?” 话说的很平淡,可是威胁之意都已经甩到李佑的脸上,打的啪啪作响了都,李佑脸色发青,拳头攥的啪啪响,可是又能怎么样了,“走啊,还楞在这里!” 他快不行了,他要回家,他要发泄,他要爆炸了。 看着离开的李佑大黑个和他目前的队长走到李承乾的面前,充满歉意的说道:“殿下,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你说的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记住不论是谁,自己的底线一定要坚守住,”李承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粗中有细,这个大黑个是个可造之材。 他觉得有必要叮嘱一下,“你也要记住,先成人在成才,不要做出违法犯罪的事,辜负大唐对你的培养。” 大黑个挺直腰杆,大声回道:“请殿下担心,大黑个定会记住殿下的话。” 次日,长安城外人头攒动,因为今天大唐的皇帝陛下迎接远征高昌的大军,只见一直军队从远处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这里走来,正是侯君集的军队,他们不复昨天的懒散,现在变得精神奕奕,雄赳赳气昂昂的。 一个个都像是凯旋归来的勇士,昂首挺胸,等待着百姓投来的崇拜的目光,试问这样的场景,有几个人能顶住。 “刘老四,刘老四!快看,快看…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连我一直心心念的小莲姑娘也在这,还有…还有小翠花…小百合…” 刘老四根本没有理他,看着这腹部有伤还不消停的同伴,刘老四尴尬的笑了笑,那脸上完全写着,这旁边的这位猪哥模样的人他真的不熟。 太极殿。 百官位列两边,一应重要的俘虏都被带到了大殿之下,跪倒在地上,不要怀疑为什么是重要的俘虏,因为不重要的现在还留在高昌城…外的…京观处,此时应该都已经风干了。 李承乾在李承乾左下方,盯着鞠智盛说道:“你…鞠智盛!” “罪臣在。”听到在喊自己的名字,鞠智盛抬起头颅颤抖的回道。 李二看着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鞠智盛一时之间竟有些似曾相识,没错,这神态不就是以前的李承乾嘛,不过再看看现在,那真的是天壤之别了。 “鞠智盛,朕封你为左武卫将军,金城郡公,高昌今天不是归附大唐,高昌!就是大唐!” 李二指着鞠智盛霸气的说道:“你,鞠智盛不再是什么高昌的王,你是大唐的大臣,大唐的子民。” “谢陛下!”鞠智盛拜倒谢恩,这就是宣告着高昌国不复存在了,已经名存实亡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膨胀的侯君集 鞠智盛把姿态放的很低,只是叩谢的时候心中那可是在滴血啊,特么的本来是一国之君,现在把我国家灭了,我还得感激涕零的对着他们说: “听说我谢谢你,因为有你…” 李二之前想飘,结果没飘起来,被魏征那个狗东西给按住了,不过现在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了,“哈哈哈……好!好好!为此,我要大唐举国上下,饮酒庆祝。” 文臣倒是还好,就是这武将一脸期盼的看着李二,“怎么滴,饮酒庆祝,然后呢…不会就一顿吧,不会吧,不会吧?” 李二缓缓伸出手指,“三天!” “好!好!好啊,哈哈哈…”许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这程咬金现在都乖的很,自从上次出了意外后,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唐长安城都感觉没有了这个人一样。 你以为他不想出来浪吗?那是听见不允许啊,先不说被关禁闭,就是她老婆搬个椅子坐在门前,这一招他就没法子了。 上一次的事情可没把他夫人给吓个半死,酒都不怎么让他喝了,现在好了,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 别看他年纪大了,可是他的笑声依旧是中气十足,声音浑厚洪亮,“陛下,俺老程可是听侯君集说了,这次这些人里面还有不少高昌的乐工,那以后我们朝廷的宴会不就有多了一种乐了嘛,哈哈哈…要是在有几个舞…” “咳咳…咳咳…” 李承乾使劲的咳嗽,这程老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猛,这还有其他人啊,唉,看在你儿子程处默那个憨皮的份上,给你拉回来。 李二也不在意,不过房玄龄却笑着说道:“怎么,老程你也懂乐了?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会心的笑着,这程咬金谁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货,说到底还是这货怕陛下不多上好酒,所以不出意外他只下来就要说,这好乐配好酒了。 程咬金听到李承乾的提醒,可是脑子清凉了一下,这要是被家里的悍妇听到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不过这酒嘛,“陛下,这喜事,又加上又了新的乐种,不配个好酒怕是有点…不合适吧,这俗话说得好,好乐配好酒,我看这烈焰和南山幽都可以嘛。” 李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酒蒙子在这表演。 这说到酒他可就来劲了,其他不说自从太子殿下推出来的两种酒后,其他市面上的酒,他是一点也喝不下去了,那味道简直是淡出鸟来。 “陛下,这南山幽给文臣,这烈焰嘛,就适合我们这些大老粗的武将。” 这程咬金这样说李靖可不答应,“哎,老程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 程咬金刚要怼一怼这个跟自己唱反调的,自己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吵架了,还有点痒痒,不过一看是李药师顿时偃旗息鼓了,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卫国公,俺老程哪里不对了。” “这烈焰适合武将不错,不过咱可不是大老粗,你说是不是?老程!哈哈…” 要是别人,程咬金指定要干你了,不过看着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的李药师,而且说起来人家可是文武双全,的确不是大老粗。 不过他老程是什么人,那脸皮可是刀枪不入的,他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李二则是笑着说道:“这里怕也就是你最惦记的是酒了,今天高兴,你老臣的要求,朕准了!” “陛下,你果然是这个!”只见程咬金竖起了大拇指,那叫一个佩服,那叫一个地道。 李承乾也是跟着抱拳说道:“父皇,儿臣建议把他们都归到太常寺去,这样咱们大唐的九部乐就增加到了十部了。” “太子说的不错,朕一直都想听听高昌乐,这几天正好可以好好的听听了,不错哈哈…” 看着被带下去的俘虏,李二轻靠在李承乾专门给他订做的专属龙椅椅上,笑着说道:“这高昌平定,侯君集你这功劳可是说是捡来的哦。” “陛下,你难得出征,是不是看别人驰骋沙场心痒痒了啦。” 侯君集现在可以说是这里的焦点,除了刚才那个程咬金搞出来的小插曲外,他可是昂首挺胸,现在李二竟然说他的功劳是捡的,这他怎么能愿意。 “哈哈…这高昌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一来二回的变有了事,你说这功劳不是你捡来的,是什么?即使不是捡来的,也是高昌送给你的。” “捡来的,送来的,但不可否认这都是我的。”侯君集可不想你李二三言两语的就给自己的功劳抹杀了,可是他不会想到她自己自从远征回来,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自大自负。 “侯君集,你这次回来没有人弹劾你吧?”李二接着问道。 “没有!” “没有就好,不然有点扫兴,那个献俘,朕有意不张扬武力,权当他是文治吧。” 侯君集说道:“陛下,这相比于上次征讨吐谷浑,这次远征高昌平定高昌,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击,基本上都是一路碾压过去,这样一看倒是真的像是捡来的。” “你们看,朕说什么,这就是捡来的是吧,哈哈哈…”李二抚须大笑道。 不过有心的人都知道,今天的李二有些不对劲,他爱笑,他太爱笑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李承乾则是没有兴趣参与他们了,他现在正闭目养神,已经在想着惜玉了,这回来都没怎么稀罕呢。 直到他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最悦耳的声音,“退朝。” 蹭的一声就要跑,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他不是被李二喊住的,而是被侯君集喊住了。 “殿下,等一下,臣想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李承乾脚下一顿,皱着眉头有点明白他的用意了,可是这不是在搞我嘛,“侯将军,你现在可是门庭若市,我就不给你添乱了,我写还着急回家呢,家里还有几口人在等我回去,鸡都炖上了。” 开玩笑,这么多人,而且李二都还没走,你这酒大摇大摆的想请我吃饭,只请吃我吃饭,捧杀啊!虽然李二一直想让我作为储君来继承大唐,可是现在他正春秋鼎盛,我就这般结交大臣成何体统。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于李承乾的拒绝都是肯定的,只是这理由着实有点蹩脚。 侯君集就更不用说的,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将自己彻底绑在李承乾的这条船上,说实话,他现在可没有太看得上李承乾,主要是因为这次远征他表露的才能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锦上添花远没有雪中送炭来的令人振奋,所以他想告诉所有人他是太子一帮的,可能因为这几次的胜仗让他有点忘乎所以,多少有点以自己为中心了。 李二的有意打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李承乾他凭什么?我可是大将军,你呢,只是有了一个太子的虚名罢了,我给你面子主动投入,你却…好。 不过他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但是我唐突了,殿下请便,以后有机会再请,有机会再请。” 这边回到御书房的李二,倒是没有将刚才大殿上的事放心上,因为他侯君集掀不起什么风浪,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他现在头疼的是,他的五儿子,齐王李佑,他喜好游猎,结交奸邪之人,“这个混账无法无天了,既然敢截在我的前面,想去结交侯君集,这还把我这个父皇放眼里吗?” 他抓着手里的砚台就要砸,可是想到这个是李承乾给他的礼物,他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这长史薛大鼎是干什么吃的,朕的儿子就给教成这样?他对齐王管教无方,直接不要干了。” “遵命!” 王德问道:“陛下,这薛大鼎免职后,那谁继任呢?” 李二略微思索了一下被锁定了目标,“权万纪曾经是吴王李恪的长史,为人正直,任命为李祐的长史。”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自从李承乾的事件以后,李二便对子女容忍度又加大了一些,因为他想弥补一下,这也是他的弱点,他希望所有的子女和睦,相亲相爱。 太子府。 与以往的出场方式不一样,他这两天都没回来,所以想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于是他作为太子,不走寻常路,不走大门,你以为他会走旁边的小门吗,那你想多了,他李承乾想要刺激,没错,他翻墙了。 史上第一个回自己家,回自己的太子府,太子不走门,他翻墙。 “嘿嘿…这次还不怕吓惜玉那丫头一个机灵,哈哈哈…”李承乾想想都兴奋,于是他的腰弯的更低了,悄咪咪的走到了惜玉的房产。 “哗啦啦…” 李承乾心中一喜,这里面惜玉不会是在洗澡吧,“非礼勿视,走吧,等会再过来。” “嗯嗯,等会再过来,本太子不是那种人。”李承乾自言自语的嘴上说着,不过手上却很诚实,已经把窗户纸桶了一个小洞。 李承乾将眼凑近窗户,一个趔趄,鼻子里的血差点没收住,全部喷出来了。 只见一个雪白的背影,正在一个满是花瓣的木桶中沐浴,整个木桶周围烟雾缭绕,而她在其中若隐若现,好一个朦胧美。 洗尽铅华呈素姿,依旧红颜如花,冰清玉洁玲珑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 只是还没等到李承乾仔细看沐浴中的惜玉时,他的后背一只手搭在上面,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殿下,你在干什么?” 这不听声音,还好,一听他都要吓尿裤子了,“你…她…” 饶他是一个老色批了,也顶不住被当场抓包啊。 李承乾有点语无伦次,他指着惜玉,又指了指屋里面,这惜玉怎么会在这里,这屋里的是谁,难道是… 惜玉也是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就看见李承乾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秀秀也是同道中人? 惜玉也当然知道自己房间里的是谁,只是有点好奇太子殿下在这干什么,为什么要趴在窗户上偷看? 她疑惑的也凑了上去,一看里面是有人在洗澡,她转过头看着李承乾,“殿下,你怎么能偷懒人洗澡呢?” 李承乾立马捂着她的嘴小声说道:“嘘,别说话,走…” “什么人!” 屋内的房遗秀正在美美的洗着澡,突然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吓的赶忙穿好衣服,“是谁?” “是我,房姐姐。” 打开窗户的房遗秀看见是惜玉,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在窗户外干什么?” 李承乾则是老脸通红,躲在旁边,“老了,真的老了,这注意力现在真的不行了。”这惜玉一直走到旁边都没有注意到。 反正打死他都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偷看的太投入而没有发现的。 惜玉回道:“咳咳…房姐姐,你怎么在洗澡啊,我刚才出去买菜了,这么大的一个太子府竟然没有几个下人,真算起来就我一个下人。” 惜玉没办法,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招数来了,只能转移房遗秀的注意力,这么一说房遗秀笑着说道:“什么就你一个下人,买个菜就下人了?那一位还炒菜呢,难不成是厨子了啊。” “再说了,可没人把你当成下人。” 善良的房遗秀自己身上被看光了,还反过来安慰别人,都说恋爱的女人没有脑子,古人诚不欺我,就连这么聪明伶俐,冰雪聪明的房遗秀都没有看出来惜玉的不对劲。 你以为她为什么洗澡?她昨天听说她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今天要回来,今天一早便到了,只是没想到李承乾压根没回来住。 而上午呢,惜玉那个死丫头捉弄调笑她,搞的一身汗,这样可不好,她不想给李承乾留下不好印象,所以这大白天就开始洗澡了。 “嘻嘻…知道了房姐姐,我这就去厨房烧菜去了。”惜玉笑嘻嘻的帮窗户给关上,然后就拎着菜往厨房方向去了。 李承乾则是小心翼翼的跟你上去,等到了厨房李承乾这个老色批又不老实了,反手就将厨房的门关上,那对惜玉可是上下其手。 “啪…哎呀,殿下,不行!” 惜玉轻打开李承乾使坏的手,娇嗔的说道:“殿下,你一回来就使坏,刚才你为什么要偷看当姐姐洗澡啊。” 李承乾慢慢收起了笑容,认真的说道:“惜玉,我那不叫偷看,我那叫小心谨慎,我本来是想找你的,只是听到屋里有动静,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如果真的是有刺客,我贸然行动可能会害了你,一直都当以你的安危为主。”李承乾说的那叫一个真实,仿佛他就是这样想的,惜玉歪着头,这理由是挺充分的,但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李承乾可不会说,他要的就是这种刺激的感觉,这回来一通弄的李承乾浑身不舒坦,“惜玉,你先弄着,我先回书房了。” 说完他就急不可耐,火急火燎的跑到的书房,这惜玉要烧饭,房遗秀呢又不能和他深入探讨人体工程学,李承乾张开双手,看了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的是你啊!” “不对啊,上次就放在这里的,会不会是程处默那个狗东西给老子私吞?他现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是那个人。” 李承乾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啊,好啊,没想到你程处默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走上了老色批的道路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好像想起来什么了,当时买回来后程处默说要拿着欣赏一下所谓的艺术,不过晚间就还回来了,他说是他要寻找他的爱,那一次是李承乾见这小子最为急切的一次。 想到这他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即将成功的喜悦,李承乾起身关上房门,猥猥缩缩的走到了书架前面,翻来翻去的找到了一本书取了出来,光顾着兴奋,门只知道关却不知道反锁。 “什么浓眉大眼的?” “哎哟卧槽,吓我一跳。”李承乾被吓的一哆嗦,这一天被吓好几回了。 看着刚刚洗完澡的房遗秀现在门口,李承乾直接看呆了,当真是出水芙蓉啊,只见本就白皙的她,脸上竟有些极淡的粉色,弹吹可破,在配合她刚洗完澡的脸颊还有着被雾气熏染的那抹红晕,妩媚至极。 “没…没什么。”说着李承乾就把刚刚拿出来的书背到身后。 房遗秀皱着眉头,她感觉了今天怎么都这么怪怪的,她本来洗好了高高兴兴的准备去找惜玉,可是还没等她到,就看到一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从不远处一闪而过,兴奋的表情刚刚跃然脸上,便又消失了。 所以她带着疑惑跟了过来,然后就看见鬼鬼祟祟的李承乾在哪里翻箱倒柜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她看了眼李承乾背在身后的手,还有一点书脚没有完全遮住,“你…背后藏的是什么?我看看…” “哦,这个是一本我珍藏的书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李承乾故作轻松的说道,手写他收的更紧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房遗秀更好奇了,一个书干嘛要鬼鬼祟祟的,房遗秀见那书外表封皮很是齐整,一看就是保存的比较完整,请求道: “我能看看吗?” “啥?”李承乾不敢相信,她居然要看这个,这…这… “怎么?不方便吗?” 再怎么搞,也改变不了她对于知识的渴望,她见李承乾犹犹豫豫的,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什么时候连一本书都不愿意分享了。 李承乾看见房遗秀眼里含着眼泪,顿时就慌了,这…这怎么还哭上了,咽了咽口水,苦涩的说道:“不是不给你看,实在是这个不适合你看啊。” “呵…殿下这次远征多日,回来倒是对我更加了解了,知道什么是适合我的,什么是不适合我的了。” 李承乾无语了都,这女人都是什么心思啊,都有些急了,解释道: “这个真的不太适合你。” “别以为你看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也爱看,自幼喜欢。”不就是典集嘛,她自幼受她爹房玄龄的影响,什么珍藏的书没见过,她还真的有底气这么说。 “嘎…” 卧槽,这么劲爆?李承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仅是程处默那个小子,连你…也是同道中人。 “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这么费劲了,快,快进来,你坐好,本太子给你分享点我珍藏的孤本,寻常人家连见都没有见到的机会,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买来的,藏了好久了,程处默那小子可是垂涎已久了。” 房遗秀被李承乾突然的热情给整懵了,听闻有孤本一下子忘了反驳,怔怔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冲着房遗秀露出个贱笑,抛出一副你懂得眼神。 搓着手,又是嘿嘿笑了两声,这次他学聪明了把房门关上,顺手还插了两层门栓,然后贱兮兮的走到书桌前: “这本书看纸质最少一百年的历史了,整个大唐朝仅此一本,别人想买都没地方买,也就本太子我慧眼无双,从小贩手里淘来这本宝书。” 房遗秀下意识的看向李承乾放在桌子上的书本,花诗集?房遗秀来了兴致,难道这是一本诗书不成? 不对啊,既然是一百多年前的孤本,为什么这花诗集三个字的墨迹如此之新,明显是刚刚写上去不久的笔迹,疑惑的看了一眼神神道道的柳李承乾,难道李承乾被人骗了?这笔迹明显是刚写的啊。 李承乾左顾右盼的看了几眼,确定没人后,贱兮兮的把书推到房遗秀面前:“小秀秀,看看吧,你可得小心点,别弄坏了。” “呸…” 房遗秀轻蹙一声,轻轻地拿起书本翻开一页看了起来。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房遗秀怔怔的出神道:“这首小诗,既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更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它仅仅用叙述的语气,写远客思乡之情,不过它却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好诗,好诗让人过目不忘,感同身受。” 李承乾贱兮兮的道:“诗词什么的都是小事情接着看。” 房遗秀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承乾,继续翻看了起来。 《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此诗前四句写春日长安凄惨破败的景象,饱含着兴衰感慨;后四句写诗人挂念亲人、心系国事的情怀,充溢着凄苦哀思。全诗格律严整,颔联分别以“感时花溅泪“应首联国破之叹,以“恨别鸟惊心”应颈联思家之忧,尾联则强调忧思之深导致发白而稀疏,对仗精巧,声情悲壮。 “唉,别老关注这些没用的诗词,精彩的在后面。”李承乾急起来了,关注不到重点啊,你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了。 《关山月》《题西林壁》《游山西村》每一首诗词房遗秀都先是惊叹一番,然后细细的点评,回味其中的韵味,不愧是孤本,这诗词市面上竟然都没有流传。 随后房遗秀继续翻阅。 书上的姿势之丰富多彩让阅尽岛国电影的李承乾都不得不感叹一番,花样之多令人叹服,李承乾一个大男人看了之后都心烦意燥的,何况房遗秀一个未出阁的少女。 “啊!” 房遗秀通红着脸,紧紧的握着那个所谓的孤本,李承乾吓坏了,赶忙说道: “轻点轻点,孤本啊,孤本啊,我都还没看完啊。” 房遗秀一下把手中的那个孤本甩给了李承乾,这个书在她看来如同洪水猛兽,多一秒感觉自己手不能要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侯君集的心思 李承乾看着反应这么大的房遗秀,揉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嘟囔着: “这个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吧,他不是自幼就有看吗?难道是说我这个孤本的确有点惊世骇俗,超脱了她以往的认知?” 这越想越气,本太子好心把百年前的孤本拿来与你分享,你竟然还打我,关键的是这是你要看的,亏我还把你看成志同道合之人。 房遗秀指着他羞愤的说道:“你…你…你竟然引诱我看这等污秽之图。” 李承乾惊愕着看着她,有些不乐意了,小心翼翼的把刚才搞褶皱的地方给抚平,“怎么污秽了,孔圣人都说食也性也,阴阳交合,男女人伦本就是万物之本,你要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这本书。” 房遗秀依旧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一想脑子里就会浮现那个画面,她脸色依旧发黑的低下头: “那你也不能引诱我看这等淫秽书籍啊,而且为什么你做的事情明明在我看来是不对的,总是那么荒唐,但是你解释后,我在细心思索之后总觉得你说的反而那么有道理?” 李承乾现在回过神了,这个小妮子根本没看过这类的书,刚才对她的冲击应该不小,嘿嘿,得想办法让她多看看,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得多才能学的多,学的多,会的就多,会的多…嘿嘿…爽的那就是本太子我了。 “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怎么能说引诱呢,之前你不是说你看过很多吗,而且还是自幼就看的。”李承乾可不背这个大黑锅的,他之前可是背着手,不想被发现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房遗秀颔首不敢回话,的确是她要求看的,还没等她说话,李承乾接着说道: “唉!谁叫我们还是单身汉呢,只能靠书来排忧解难,实属无奈,命苦哇!”李承乾很是唏嘘的感叹着。 房遗秀其实心中早就有疑问了,正好这次机会来了,瓮声问道:“殿下,作为太子,想要娶上一房新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成家,迟迟都没有太子妃呢?” “谁知道先前那个小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脑子有问题吧,不说了,去厨房看看那个丫头烧好了没,都饿死了,过几天要去房府,你家里去了,再不去你娘该骂我了。” 房遗秀眼睛一眯:“你要去我家?去我家做什么?” 李承乾把双手枕在脑后,有些猥琐的说道:“还能做什么?父皇出征前就已经催过我了,要把婚期给敲定了。” “哎呀,谁答应嫁给你了啊,坏死了,刚刚还让人家看那种污秽之书,现在又让人嫁给你,不理你了。”说完她就真的像生气似的转过身去了。 “嘿嘿…早晚的事,你先在这待着,我去看看饭菜怎么样了。”李承乾说着还特意的将那本由他冠名的传世孤本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一会,李承乾又回来了,打着哈欠脱去外袍向着床走去,困了,饭未好。 他坐在床边,靠着床延歪着头,干饭强者就应三秒必到,所以困也不会上次睡的,这只会影响干饭速度。 房遗秀正要和他探讨一下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时,转头就发现靠着床延的李承乾发出了酣睡的声音。 “噗嗤…” 房遗秀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头死猪,睡的可真快。” 她好奇的看着熟睡过去的李承乾,长得不是那种一眼就喜欢上的那种帅,可是怎么就这么迷人呢,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说真的,她对于权利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兴趣,她感兴趣的在遇到李承乾之前一直都是书籍。 扶着李承乾躺下之后,房遗秀细心的给李承乾盖上了被子,起身下床坐到了凳子上,拿起花诗集翻看了起来,不时地品味一番诗句。 黄昏降临,天空的晚霞在散发出最后一丝暖光后,也偷偷的躲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李承乾,房遗秀鬼使神差的翻看起了后面的画卷,越看气息越是紊乱,脸色逐渐的发烫起来。 李承乾倘若知道了,肯定会不屑的道:“呵,男人。不对,是呵,女人。” 半个时辰后,“殿下,房姐姐,吃饭啦…”惜玉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太子府回响着,李承乾豁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下了床。 这一觉睡的有点口干舌燥的,他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咦,李承乾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花诗集,自己睡觉前放的位置明明不是这里的啊,此时他心里已经大约明白了,嘴角勾起,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故作诧异的看着抱膝坐在床边的房遗秀:“小秀秀,我睡觉后你看这书了。” 房遗秀一愣,看着李承乾指着花诗集,急忙否认道:“怎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看那种书呢。” “是吗,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秀,调笑道:“一本春宫图而已,看了也就看,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房遗秀架不住他的眼神,慌乱的逃出了屋子。 而在端菜的惜玉看着跑着出门的房遗秀,“房姐姐,你怎么走了啊,吃饭了啊!” 房遗秀头也不回的跑了,惜玉端着菜走到房间,“殿下,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李承乾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可跟我没关系啊,这个锅我不背,吃饭吃饭,本太子都快饿死了。” 太极宫。 “房玄龄,你不是已经询问过他了吗?他怎么说?” 房玄龄说道:“回陛下,他说这事有人故意陷害他的,嫉妒他的功劳,同时弹劾的还有同行的行军总管薛万钧,说他抢夺高昌民女,不过这事得真实性还有待考究。” “我听说,这两个高昌民女正好被带回了长安城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直接叫过来对峙不就行了,什么东西不就都一清二白了。”长孙无忌在一旁说着。 魏征在一边听着直摇头,开口否定道:“薛万钧作为咱们大唐的行军总管,大将军,与一个亡国的女人对簿公堂,查出了能怎么样?查不出,那对朝廷的尊严损失那就大了。” “即使不考虑薛万钧之后以什么面目见人,那么诸国如何看待我大唐?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国家的大臣,你又能指望谁尊重你的国家呢?话再说回来,即使把那两个女的带过来,谁又能保证她们说的就是真话?”魏征说的滔滔不绝,却又不是没有道理。 李二正在低眉沉思之时,侯君集就被两个侍卫给押解了上来,侯君集看到李二就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陛下明鉴,臣冤枉啊,陛下明鉴啊!” 长孙无忌看着禁锢着双手的侯君集,指着侍卫说道:“不得无礼,快快给松绑。” 侍卫看了眼李二,李二摆摆手,得令的侍卫很快便给侯君集解开了镣铐。 李二冷声说道:“侯将军,还居功自傲吗?” 侯君集委屈,不服,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陛下,我是朝廷重臣,怎么能受那些小官吏的羞辱。” 李二嗤笑道:“你要是还是知道你自己是贞观的大功臣,就应该明白,尉迟进德…” 话没说完,侯君集就急的打断道:“陛下,我…我…” “闭嘴,你应该知道他的功劳比你大的多!”李二暴怒了起来,这个东西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觉得自己的功劳太大,都是别人在嫉妒他。 “我,我…”侯君集的想要辩解,可是李二根本不想在听他说废话了,“退下!” “我,陛下…我…” 李二徒然站起身,怒视着侯君集,斥责道:“退下!” 这一声,侯君集惊惧的拜倒在地,对着李二拜了三下,深深的看了眼李二,然后头也不回的退出太极殿。 陈国公府。 侯君集独自喝着闷酒,“爹,听说,没事了?”他的女婿被齐王重金买去,在齐王府任职。 侯君集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能有什么事情?” “爹,齐王为你的事,可没有少愤愤不平,之前迎接爹您,被拒绝,他可没有生气,有的只有敬佩,这才是大将军应该有的风采。” 侯君集看着他的女婿,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好,好酒!很好喝。”贺兰楚石楞楞的回答道,侯君集提起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去了齐王府任职,这脑子还变的不好使了?” 贺兰楚石明白了,缓缓说道:“爹,王爷的意思是,您在不省转过来,麻烦…还在后面!” 侯君集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我是陛下玄武门之变的大工臣,又是战吐谷浑,退吐蕃,灭高昌的大将军,会有什么麻烦?” 他一直都不爽,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只是从中夺取了亿点点财物而已,陛下为何就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将一个替他开疆扩土的将军给压入大牢了,他不服。 本来他也是想站队太子这边的,好,你不需要,放那么多人让我难堪,我侯君集也不是烂大街的将军。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我要的只是最起码得尊重,齐王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侧面一想,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而此时的齐王,日子现在过的其实并不好,这个他父皇派来的老师,权万纪仿佛是自己的克星,什么事情都要跟自己反正来,竟然多次犯颜劝谏。 第一百五十四章 齐王野心暴露 齐王府。 “贺兰楚石那边有消息传来吗?”李佑正在左拥右抱,吃着侍女喂的糕点。 阴弘智看了看李佑身边的婢女,李佑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 随着周围人都离开后,阴弘智在一旁躬身小声说道:“刚刚收到的消息,侯君集对于陛下可是有些不满的,而且也是没有那么抗拒齐王您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李佑虽然心中还是对着那天侯君集的态度有所不满,可是在不满也没有他这个职位来的香。 “去,现在就把侯君集请来!本王有事商量。”李佑转动酒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这个曾经跟魏王比较亲近的人,如今已经渐行渐远,这一类人自古以来都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如今真正有实力的坐稳的还真的是那个之前装疯卖傻的李承乾了,之前的杀手为何没有将他带走呢,真的是废啊。 这几次被侯君集看不起,被父皇逐渐冷落,就连权万纪那个老东西,也能对着我说东道西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嫉妒,怨恨,由此他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垂涎欲滴,到时候,我就是天下的共主,想干嘛干嘛,谁也不能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 可以真正的做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阴弘智这边紧接着就联系贺兰楚石,有请侯将军齐王府一聚。 ………… 梁国公府内院。 “呕…” 闺房内,房遗秀扶着桌子干呕着,面色有点发白。 “小姐,婵儿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沐浴,婵儿侍候你。” 房遗秀神游天外想着之前李承乾出征前对自己做的坏事,难道是发生的意外?被丫鬟打断思绪俏脸红润眸中隐隐含泪: “婵儿,把奶妈喊来,今天让奶娘伺候我沐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奶娘。” “都怪那个坏东西,非要…呜呜…还说什么不进行那一步的话,就不会有宝宝的,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他的话了。” 不一会,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奶娘张氏抬脚走进房门:“我的大小姐哎,你这一大早就跑出去还穿的那么单薄,身子骨能受得了吗?” 房遗秀仰头看着进来的张氏,倾国容颜上被两行泪煞了风景,语气有些更咽:“奶娘。” 俞氏见到齐韵这个样子,刚才还剩的一点责备也消失不见了,一把将房遗秀报入怀中:“好孩子,不哭,不哭,是谁欺负你了?” 随后一想也不对,房遗秀作为当朝宰辅的女儿,谁敢欺负,再说了…难道是…“是不是太子殿下?” 房遗秀抽泣了起来:“奶娘,秀儿的清白没了,秀儿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了。” 张氏赶忙将房遗秀的嘴捂着,惊恐的看着四周,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孩子,你可别吓奶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房遗秀呆滞的摇摇头,泪珠如丝线一般落了下来:“奶娘,是真的,之前我和…和一个男人…这两天我…一直干呕,你不是告诉我和男人亲嘴后,有小宝宝的话会干呕的吗?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奶娘张氏身体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自家小姐尚未出阁竟然有孕在身,这是要被浸猪笼的。 张氏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房遗秀的右手,掀开衣袖,一点鲜红的守宫砂正在玉臂之上耀眼夺目。 房遗秀看到手臂上守宫砂也呆住了:“咦,守宫砂?” 张氏松了口气,埋怨的看了一眼房遗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奶娘。”房遗秀颔首,脸色殷红的讲述着之前他和李承乾那个老色批的事情,奶娘张氏听完是无奈的笑。 “傻孩子,你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即将到来,奶娘就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房遗秀好奇的看着张氏,不知道她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张氏关上房门,从怀中取出一副小册子,房遗秀一看,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是这种书…她不解的看着她奶娘张氏,奶娘不知道她心目中那个纯洁无暇的小姐,早就已经看过这类书,而且还是绝版的,奶娘凑到房遗秀身旁就嘀咕了起来,深入交流。 具体内容不便多做描述,只知道房遗秀听的面色殷红,一会害羞,一会又是好奇。 一个时辰后,奶娘才把小册子给收入怀中,只是房遗秀却把头埋在胸口,不好意思在和奶娘对视了。 太极宫。 李二看着宗人府送来的礼物清单,“嗯,差不多了,通知太子,明天穿的得体一些和朕一起去房府提亲。” “遵命!” 次日,这边的李承乾则是在李二的催促下,定于今天去房府提亲,而一应礼物都没有让李承乾这个懒逼烦心,李二一应承包了。 李承乾在惜玉的服侍下精心打扮起来。 当惜玉拿起胭脂水粉时李承乾惊恐起来:“惜玉,你不要告诉我,这玩意是给本太子我擦得吧。” 惜玉也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给殿下擦的,这可都是梅林轩上等的胭脂水粉,寻常人家都用不起,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丫鬟了。” “开玩笑,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儿,擦这种东西干嘛?搞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李承乾极力的推却着。 老子前世可是中华大地的特种部队大队长,要是抹这种东西,被兄弟们知道了,岂不是脸丢到十八层地狱去了,不行,心里的这关他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之前可是没有少骂韩国那些棒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娘炮! 惜玉为难起来,纠结的看着李承乾:“殿下今天你可是要去梁国公府向宰相房玄龄房大人家提亲的,殿下您做为太子殿下,不能失去了皇家的礼仪,殿下不打扮的俊俏些会显得失礼的,这是之前王公公来特意吩咐的事情。” “我是去提亲的,本太子长的已经够帅的了,在打扮太过分会遭人嫉妒的,我说什么都不会擦胭脂水粉这些玩意,你的殿下又不是长得见不了人,至于吗?” 惜玉放下胭脂给李承乾捶背捏肩开始撒娇:“殿下,你就别为难惜玉了,惜玉只是一个小丫鬟,完不成陛下吩咐的事情一定会挨骂的。 李承乾尴尬的摸了摸头,抓起桌子上胭脂水粉塞到了惜玉的手里:“本太子做主,这些胭脂水粉送给你了。” 说完扭着屁股就风驰电掣的跑了出去,徒留惜玉一人在风中凌乱。 惜玉红着脸看着手中的胭脂,先是一愣,随后抱着胭脂痴痴地笑了起来了,看着手中的纸条以及里面的内容,她觉得这一年来是她生命中最最最开心的时光了。 她没有嫉妒,她有的只有开心,开心她喜欢的太子殿下能够和那么漂亮善良的房姐姐喜结连理,能够有这样的女主人已经是他们这些丫鬟最大的幸运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纸条,更何况…殿下心中是有我的,这便足够了,她可不敢多奢求什么了,那太子妃之位更是想都不敢想。 刚出太子府的李承乾就看见李二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还傻站着干什么,快上车!今天可是去提亲,你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李承乾这货,眉开眼笑的,这就去提亲了,李二干事情怎么这么迅速,一点准备都不给人留,还真的是皇帝当惯了,真的是霸道!不过好在这是好事,咱就不计较了,不然高低得给李二他这个便宜老爹好好的上一课。 看着李二乖乖的上了车,心情也很高兴,李二心也就放了下来,他是真的怕这小子突然给来一个什么新花样,就这样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往房府去了。 说来令人不得其解的是房玄龄也不知道李二今天会来提亲,他此刻正在处理着公务,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房玄龄的思绪: “谁啊?” “回禀老爷,管家说门外有人来传令,让老爷前去接见。” 房玄龄疑惑起来,传令?我便是大唐的宰相何人与我传令要我接见。 房玄龄突然醒悟过来:“莫非是…不过为何现在亲自过来。” “小的不知。” 房玄龄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去房间换了一件正袍,镇定自若的走到了府外,一打开大门,“嚯…” 饶是房玄龄见过世面,可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的,只见李二和站在李二身边的一身盛装的李承乾都是含笑看着他。 看着他们身后的几个满满当当的马车,要是还不明白什么事,那他这个宰相当的可就名不副实了。 “臣,拜见陛下。” “平身吧?” 令李二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房玄龄过多的手足无措,只是从最初的震惊到疑惑然后到了然于胸,仅仅只是几息的时间。 李二摇摇头,嘀咕着:“没意思,没意思…”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长期压抑久了,所表现出来的不成熟吧,只是把它用在了李承乾的提亲上,李承乾成了宣泄品,李二这一招可是想了很久了,一石三鸟,制了天天让他不省心的李承乾,惊了天天老谋深算的房玄龄,逆了宗人府的种种规矩。 李承乾要是知道他的老父亲只是想刺激刺激房玄龄,他怕是跳起来直骂街,害他还感动一番,李二这么关心他。 “太子,为了你这个是,朕这个当爹的可是没有少操心啊,中间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不会怪罪爹的吧,有些东西你会主动承担的吧。”李二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承乾已经被即将能迎娶到房遗秀的喜悦冲昏的头脑,想也没想的说道:“爹,咱两谁跟谁啊,放心!” 好一个父慈子孝,李二都快笑,哦,不对,都被感动的快哭出声了,可怜的李承乾被他的亲爹卖了,还在那里帮着数钱。 这后顾之忧没了,李二对着房玄龄轻笑的说道:“怎么就让我们这么站在这?”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上门提亲 听到李二的调侃,房玄龄赶忙伸手邀请李二等人进府,“小姐小姐!小姐!”婵儿急忙跑到自家小姐的屋子内,“小姐,快打…快打!” 房遗秀皱着眉头看着语无伦次的婵儿,“打谁啊,谁欺负你了!” 婵儿慌忙的直摆手,“不是的,小姐,快打住,是…陛下带着太子殿下来了!听二少爷说好像是来提亲的,带着很多聘礼。” 房遗秀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平常的居家服都要哭出来了,“婵儿,快,快把我之前准备送给高阳那丫头的的衣服拿出来。” “哦…哦!”婵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小姐的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高阳公主的可以之后在准备。 这第一次正式见自己未来的公公,大唐的皇帝,那不得穿的隆重一点,正式一点,就这样这主仆二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这边李二已经和房玄龄,卢夫人寒暄了起来,“陛下,您今天可真的给老臣一个惊吓啊。”房玄龄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二,这也就是皇帝,搁任何一个大唐的其他人,敢这样不死也得脱层皮。 “还不是承乾天天在这面前求朕赶紧过来的,房遗秀那个丫头呢?”李二看着一旁正在和房遗爱相聊甚欢的李承乾,一边问道。 房玄龄吩咐道:“你赶紧去催一下小姐,让她快来,让陛下等他成何体统!” 李二出手制止了,故意板着脸说道: “老房,不必了,让她准备好再来,今天朕可是带着太子过来就是看她的,你可不能把她搞不高兴了。” 还没等李二话说完,就看见房遗秀盛装进来了,不仅是李二眼前一亮,李承乾都已经是一副猪哥模样了,“民女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哈哈…好!”李二抚须看着面前这个准儿媳妇很是满意,转头对着房玄龄笑着说道:“老房啊,就你这模样能生出这么俊俏漂亮的女儿,可都是卢夫人的功劳啊。” 卢夫人听到李二的赞美,心里那叫一个美,得意的扬起头看着房玄龄,那意思是你瞧瞧,陛下都说了,配你那真的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房玄龄看着自己夫人那得意的样子,内心那叫一个不服,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房玄龄!他不服那就……忍着,因为他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不过这忍着伤害的是自己,不忍就…看着李二那笑脸,房玄龄说道:“陛下,你这话说的,臣不敢苟同!因为…” “不要因为了,这是事实,你不拖后退就不错了,你也不要生气,因为当你长的帅的时候别人说你丑,你一定不会生气,因为你知道他肯定是在嫉妒你,可是如果你真的长的丑,然后别人说你丑,你肯定会生气,因为这是事实。” 李二看着愤愤不平的房玄龄,打趣道:“所以老房啊,你说你生不生气?” 房玄龄脸都快成酱紫色了,只能尴尬地说道:“陛下,生气倒不至于,夸我女儿和夫人漂亮,我何来生气这么一说。” 李承乾则是厚着脸皮走到房遗秀身边,悄悄说道:“媳妇,你真的好看。” 房遗秀瞪了他一眼,这也不分场合,什么话都说,不过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女为悦已者容,不然这番功夫岂不是白下了。 “咳咳…” 房玄龄看着二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开始你侬我侬了,成何体统,“那个陛下,我看殿下和小女的确也是情投意合,这婚期…” 李二一听这房玄龄会来事啊,而后热忱的看着房玄龄说道:“亲家,朕这事情听你的意见。” 一如多年的老基友一样。李二一把攥住房玄龄的双手:“亲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早早地让孩子完婚再好不过了,婚期亲家定吧!” “哎,亲家你定吧!” “还是亲家你定!”房玄龄被李二这左一口亲家,又一口亲家叫的已经真的就当两人只是单纯的两个孩子的父母。 李二的性格他也肯定是了解的,以前他们就称兄道弟,只是之后李二登上了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后,因为身份有别才… 李承乾一拍额头,这两个老家伙亲家叫的有点早了吧,李二你的帝王气度呢,房相你的老成持重呢? “要不三天后完婚?”两人相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君子所见略同。” “那就这样定了?” “亲家老当益壮。” “亲家也是风采依旧。” “亲家!” “亲家!” 卢夫人都看不过去了,这个老家伙,陛下也是的怎么就像没有外人在场一样的寒暄着,真的是不要个…脸了。 房遗秀更是头低的像个鸵鸟一样,如此旁若无人的谈论这些真的好吗? 房遗爱在一旁那是相当开心啊,兴奋的说道:“如此甚好,以后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姐夫了。” 只是刚说完话,就被卢夫人一个眼神给整的直接偃旗息鼓了。 李承乾心中给这个小舅子伸了一个大拇指,可是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他急忙说道:“桥豆麻袋,不是,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还有秀儿的想法?我们还没同意哪?你们这样就做决定了不好吧?” 李二松开房玄龄的手冲着李承乾不屑的道:“滚一边去吧你,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三日之内你与秀丫头完婚,朕做主了!秀丫头你没意见吧?” 这太子妃一直确定不下来,为此宗人府和魏征的那个老东西可没少催促自己,正好前段时间的姓氏之争闹的沸沸扬扬的,这次这个联姻可以很好的说明,我李姓带头和寒门联姻,而且还是正妻太子妃! 房遗秀瓮声道羞赧的偷瞄一眼李承乾:“小女但凭陛下做主。” 李二故作不悦的说道:“但凭谁做主?” 房遗秀抬头看了眼李二,羞涩的说道:“但…但凭公公做主!” 房玄龄一听,当即拍板:“那就这样定了,三日之内完婚!” “我不同意!”李承乾脸色有些不自然当众喊了出来。 房遗秀脸色同样一白,不知道李承乾为什么这样说,难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此番定亲已经颇为仓促了,哪里可以成亲也这般快的。”说到这里,李承乾含情脉脉的走到房遗秀跟前,拉着她的手,轻轻说道:“这次的提亲因为父皇,有点仓促,我说我也不知情你…信吗?” “我信!” 房遗秀也是深情的看着李承乾,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所以提亲之事就已经有点…那么成亲的话,我一定要给你一个隆重的,别出心裁的,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盛大婚礼,而这个需要时间你…理解吗?” “嗯。”房遗秀听到这里已经感动的不行了,眼眶已经红了,原来他只是想给我更好的。 卢夫人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而且她也感觉这成亲三日后的话,有点太仓促了,“陛下,我觉得太子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这嫁妆玄龄可都还没准备好。” 李二也是一时兴起和房玄龄玩嗨了,只想着早点成亲把事情解决了,他着急的抱孙子,房玄龄呢,是怕夜长梦多,到时候太子殿下移情别恋可就不好了。 现在孩子们既然都反对,李二说道:“那这个事情就此作罢,至于成亲的具体日子,朕与老房商量商量而后再做决定。” 看着李承乾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二接着说道:“不要在反驳了,必须今年,最迟年底!” 李承乾见李二态度坚决,再加上离年底还有大半年时间,够用了。 齐王府。 “史部尚书侯君集参见齐王。”侯君集跪倒在地。 “侯将军,请坐!上酒!”随着李佑的命令,侍女将酒端到了侯君集的面前。 贺兰楚石的眼力见还是有的,立马喝退了在场的所有佣人,包括他自己也缓缓的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侯将军,请喝酒。” “齐王请。” 李佑此刻倒是破有几分气度,这一点倒是让侯君集有点意外,“侯将军,你作为我们大唐的有功之臣,平吐谷浑,灭高昌,跟随父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现今,私下得见,非常感激。” 侯君集却说道:“不过,功高却遭人嫉妒,哼…” “侯将军,这太子太过于嚣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连将军你也不给面子,仗着父皇的偏爱变得有恃无恐,以前的他隐藏的太深了,谁也没想到他的城府竟然这么深。” 李佑缓缓说着,侯君集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侯将军,你说如果他登上那个位置,我们这些人会有善终吗?” “这谁又说的好呢?” 李佑也不想在绕弯子,肃声道:“侯将军,我们开诚布公,我是诚心请教,侯将军当年辅助我父皇扳倒我大伯,此中…有何教训呢?” 侯君集自然满足他,“依我看,当年的隐太子和海陵王并不弱,陛下其实是处于弱势的,玄武门…是险胜!” “险胜?” 侯君集点点头,“是的,当年陛下只有我们十几个人,和八百军士,而当年的太子统制京城,还有羽林军三千力量悬殊,所以当年的计谋是在太极宫内,这样羽林军和京师兵力的优势就被化解了,让他们没有用武之地!这样皇宫内只有太子和海陵王了。” 李佑兴奋的说道:“好,好计谋,这样就由外不强变内强了。 不过兴奋后又疑惑的问道:“不过这太极殿内还有几千卫士,凭借八百人恐怕还是难以抵挡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密谋造反 侯君集现在回想依旧觉得房玄龄的计划多么的好,所以之后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房玄龄,“呵呵…这后面还是房玄龄的谋划,那天的玄武门事变是怎么靠八百人抵挡住几千卫士的,只要掐住一点,那就是…” 李佑手撑在案牍上,急切的想知道:“是什么…” “挟持太上皇!这样无论皇宫中有多少军士,都不好乱动!” “什么?挟持太上皇!这…这…”李佑很是震惊,换做自己现在可是没那个胆子去面对李二的,不过想来的确是一个妙计。 只能感叹的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好计,好计啊!” 侯君集回想着当年他们具体的行动,“但是当年陛下有人多顾忌,是杜如晦晓以厉害,”陛下才亲自在凌晨率领我们进入太极宫,所以才会有这贞观新朝,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有房谋杜断呐。” 李佑听的入神,但是他还是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那侯将军…当时在?” “臣当时正率领军士围困太上皇与海池。”说到这里侯君集有些自傲,你们谋划,但是行动可都是我侯君集执行的。 李佑吹捧道:“侯将军,当年是何等的风采呀。”他见侯君集有些意兴阑珊,的确这么劳苦功高,就因为贪墨了钱,就把自己压去大牢,我侯君集的脸往哪放, 李佑转移话题,试探性的问道:“侯将军,听说当年是父皇亲手射死的大伯?” “没错,当年谁不知道陛下是天下第一弓,死在他手下的何止千人,隐太子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李佑听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自保,冷声道:“如果有人想要谋我性命,我也不会心软!” “有人要谋害齐王嘛?”侯君集对于李佑的话,有些惊讶的问道 “当然!” 李佑阴狠的说道:“太子!恐怕侯将军有所不知,我前些时候可是险些丧命,不过一直没有证据,但是在这长安城只有太子才会敢刺杀我,不说百分百,最少百分之九十!” 以前对于太子的话我还是嗤之以鼻,但是从他的野心暴露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把他之前说过的话当成笑话了,杀不死我,那么终将会使我强大。 侯君集不动声色的说道:“陛下偏爱太子,朝中没有不知道的了,所以太子应该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吧。” “哼…他那么阴险的人,当然会想方设法除掉我,魏王不就被他给整到西北边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所有人都被他之前的表演给骗了。”李佑表现的相当不屑以及怨恨。 “但是如若我有侯将军在,又有何所畏惧!” 侯君集也对之前李承乾当众不给他面子耿耿于怀,“史部尚书的官职只能管管文官而已,没有什么势力的。” 李佑又发挥起来拍马屁的功夫了,“哪里哪里,侯将军乃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之前所说的功绩,无论是平吐谷浑,还是吐蕃,亦或是高昌,在或是…玄武门之变,这一桩桩随便一个都是不世之功啊。” 李佑那是不舍余力的吹捧侯君集,把吃奶的劲都发挥上了,这些年他也没有白混,要说他手下干实事的没几个,但是要说到吹牛逼拍马屁,那都是个顶个的牛逼。 这边老子先把你夸上天,再给你一个反转,就看你气不气,“不过…就凭侯将军的这些功绩与你在朝廷上的职位实在是不相符啊。” 侯君集听后皱着眉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陛下有亏于我,但是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从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士兵,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看着低头深思的侯君集,李佑趁热打铁的说道:“如若我即位,那肯定让侯将军实至名归!” 看着侯君集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李佑接着说道:“怎么?将军不信?” “齐王说的即位是何意思?” “即位就是登基,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成为大唐的皇帝!”李佑冷冷的说道。 侯君集看着一步一步被自己带进来的李佑,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淡淡的说道:“齐王说的登基?可是陛下未亡,太子又在,怎么会到你即位呢?” 李佑斜嘴一笑,沉声说道:“那就让父皇成为太上皇好了,至于太子嘛那就不重要了,杀了…呵呵!” 侯君集幽幽说道:“齐王殿下,你是不是把陛下想的简单了?你这个可是谋反呐!” “谋反?不不不…我这个是属于自保,就如同…如同当年的父皇!而今我手下有将近二千兵马,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侯将军你了,您何不一展当年的雄风,咱们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又未尝不可!” 侯君集则是说道:“齐王刚才所说的二千兵马,我就权当没有听见。” 见侯君集有点异动,李佑接着说道:“如若本王登基,一定拜将军你为三公之太尉,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李佑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话都是侯君集想要让他说的。 侯君集点点头,虽然这齐王没啥脑袋,但是对待自家人那叫一个狠呐。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侯君集也不装了,故作感动的说道:“王爷如此信任,怎叫我不肝脑涂地,齐王殿下,微臣这双手,齐王便拿去用吧。”说完他便恭敬的跪拜起来。 “好!好啊!”李佑激动的绕过案牍走到侯君集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我有侯将军,何处大事不成!” 这边事了,晚上的侯君集猛然惊醒,满头虚汗的大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气搏斗,侯君集做噩梦啊,这特么的是造反啊,不是造饭吧,都这么大年纪了,安稳点不好吗?非得出来做妖,他有点后悔了,抬起手,看着自己这双满是茧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这怎么就脑袋一热,就把这双手给交出去了呢。” 而一旁被他惊醒的候夫人就不乐意了,本来被吵醒就已经有点不舒服了,现在这个老东西是什么意思,气愤的说道: “还双手交出去了?行,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吧,行,以后你就别想着碰我了,你…跟你的手过去吧。哼!”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做噩梦了,有人把我的手拿走了。”侯君集赶忙解释道。 候夫人一听,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正准备躺倒睡觉时,转念一想,不对啊,这老东西可是从来不做噩梦的,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老爷,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难事,不好解决,在走上绝路之前,你坦白出来,来的及!” “睡觉!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侯君集心中也是无奈啊。这可不是平常的事情,而是谋反啊,这怎么可能回头啊,这手都已经交出去了,这些日子侯君集恐怕都会在这种噩梦中度过了。 这也就是他和李靖尉迟敬德的差距,不知道急流勇退,功高盖主。 这边尉迟敬德就聪明多了,现在一心讲究修身养性,沉迷丹药,穿着华丽,对于朝中的事物自己权利勾心斗角没有一点兴趣,他现在只想着或者潇洒快活的日子,所以他今天就专门到了李二这里。 “陛下,太子。”尉迟敬德笑嘻嘻的抱拳对着他们两个拱拱手。 李承乾本来还愁眉苦脸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以他的性格是真的待不住啊,可以的话他早就跑到南山别院去享受去了,可是李二最近非要让他到宫中,和他在一起,说要言传身教一段时间,我特发,我李承乾是什么人,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响当当的硬汉,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倔脾气。 那你李二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跟在你身边?那我李承乾的面子往哪里放,我以后还怎么混!所以当时他很硬气的说了一个不字。 结果也看出来了,他李承乾装逼失败,灰溜溜的跟在李二身边,没办法,只因为李二用房遗秀作为要挟,这…这特么的能怎么办? 不过他在看到尉迟敬德那个憨态可掬的样子的时候也是轻轻的笑了起来,毕竟笑声真的是可以传染的。 “吴国公,你这个衣服可真的是很漂亮显眼嘛。”李承乾打趣道,“之前尉迟将军打仗的时候,可是听父皇说你可是一个粗老爷们啊,糙汉子啊。” 李二可是附和的说道:“是啊,尉迟你现在怎么回事,活的这么精致了,啊?哈哈哈…” 尉迟敬德解释道:“陛下,太子你们可真的是冤枉我老黑了,我…我之前可是一直都喜欢精美的衣服的,只是以前一直打仗在军队里面,整天铠甲护身,汗土泥迹的,现在不一样了太平盛世了,可以穿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了,哈哈哈!” 李承乾也是很高兴这类武将能够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不过他可是听说尉迟敬德喜欢丹药,这玩意什么东西,他可是门清,“尉迟将军,听说你沉迷吃丹药很久了?” “是啊!” “为什么?”李承乾也很想知道这些人为何喜欢吃丹药,不过尉迟进德却说道:“说到这里,我还真的准备和陛下好好说道说道。” 李二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干脆的说道:“说!” “陛下,我想着跟您说我告老还乡了,现在这天下太平了,我这一介武夫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啊。”尉迟敬德摊着双手,无奈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扶墙走还装逼? 李二听到尉迟进德这样说,劝说道:“尉迟,这天下太平并非是在无战事了,而是以文事为体,武事为用!” “嘿嘿…这天下历史有战事,先不说李药师了,就程咬金,侯君集,牛进达等等哪一个不比咱尉迟来的厉害嘛,再说了还有咱们的太子殿下呢,不是吗?”尉迟敬德现在那是真的有卸甲归田的想法了。 而一旁的李承乾可做不住了,你特么的想撂挑子不干了,我特么的也不想干啊,你不用往我身上推啊,正在他心中愤愤不平的吐槽的时候,尉迟敬德来了一个二连击。 “而且陛下,难道您就没有颐养天年的意思吗?”这话也就尉迟敬德敢这样说啊,不过这可是把李承乾给吓一跳,赶忙说道: “尉迟将军这话就不对了,父皇那是正直壮年,大唐可不能没有他,再说了父皇可没有颐养天年的意思啊。” 开玩笑,这特么的什么意思,这李二不干了,那不就是我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父皇,尉迟将军想颐养天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尉迟将军劳苦功高,可以酌情处理,儿臣建议尉迟将军一个月只需要上朝两次便可!” 李承乾赶紧转移话题,在顺着点尉迟大老黑,可不能再让他在这里瞎说了。 李二看着李承乾这么积极,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了,还是得好好治一治这懒惰之人。 说真的他当年为了这皇位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现在怎么就生下这么个玩意,他真的想不明白,这皇帝宝座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送在他面前,他居然是一副恨不得跳起来一口大浓痰的嫌弃模样。 “太子的建议不错,准了,尉迟你觉得呢?” 李二的话音刚落,尉迟进德立马就接着说道:“好,行行行!哈哈…” 这特么的绝对是意外之喜,他打心眼就没觉得李二会让他卸甲归田,不过这一个月上两次朝会着实不错,“臣谢谢陛下,太子,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实在是到了回该服丹药的时候了,告辞…告辞!” 说完他还感激的对着李承乾飘过去一眼,李承乾礼貌的回了一下礼,心中却在骂这个小黑子,差点把小爷给害了。 李二缓缓走到尉迟进德跟前,看着已经白了半个头的老伙计,关心道:“尉迟啊,朕就不耽误你了,不过这丹药还是少吃,这东西吃多了可真的没啥好处。” “陛下之言老臣铭记在心,臣这就告辞,就先告退了。”说完拱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李二看着尉迟敬德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语,李承乾也能感受到自己这个老爹此刻的心境,不禁感慨道: “黄沙万马稀犹在,却无铁槊镇尸骸。” 李二也是颇为感慨的认同道:“是啊,惜日的那帮老兄弟们老的老,死的死,走的走,也逐渐疏远了朕,像尉迟敬德这种的我是舍不得啊,大唐少不了他们这帮袍泽。” “父皇此言差矣,可不是他们疏远你,而是身份不同罢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是魏征。” 李二无奈的摇摇头,“你啊,文采谋略都是上上,可以说是能文能武,跟朕当年很像,可是这惫懒的性格可真的一点也不像朕,朕认不得能把睡觉的时间都拿出来治理国家,你呢…” 李承乾挠挠头,这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来,这李二是在骂我还是在夸他自己,亦或者说这是在拉踩! 他不好意思的狡辩道:“父皇,不是我说你,说实在的儿臣打心里佩服你,短短十几年,大唐就变得空前强大,国泰民安,就去年的灾难放一般的帝王以及朝代的官员,可能是导致帝国的崩溃,而大唐却没有反而经济较前年有所增加。” “还有就是儿臣看你这样,真心觉得累啊,你养那么多官员干嘛吃的,天天什么事都要你管,这…” 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承乾,这不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吗?淡然道: “所以这就是你不想当皇帝的原因,怕累?然后呢?到你夸自己的时间了。” 李承乾嘿嘿的笑着说道:“不是夸自己,这是事实啊,南山别院我就不说了,就单单这一个大唐公共马车就给各级州府带来多少利益了,特别是新型出来的快递马车,毕竟朝廷的信誉度可不是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可以相提并论的。” “还有这水泥…还有…” 李二掏了掏耳朵,制止道:“打住打住,朕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没事的话,你也下去吧!朕乏了。” “得嘞!”就听到这话李承乾起劲,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了。 ………… 荆楚大地,山高林密而百鸟脆鸣,山风呼啸而空谷幽寂。 这里一处偏居一隅的的圣地,这里有淳朴的百姓,亦有玩弄蛇虫鼠蚁的狠人,更是有玩弄尸体的比狠人更狠的狼人。 苗疆之地,广阔无垠,在这片幽静的土地上,骨笛,木鼓各种别致的乐器叙说着苗疆之地不一样的风情。 苗疆之地向来神秘多彩,为不知情的人多有忌惮,在外人的眼里苗族之人不善耕种,时长养殖山间猛兽,跟各种毒物打着交道,似乎心理上的感官因素,外人总以为所有的苗人身上都带着神秘的色彩,可以杀人与无形之中,亦或者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至于事实如何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多有苗人出苗寨以物换物,山间猛兽的皮草,各种山中难得一见的药物都可以用来换粮食,外人对苗疆的了解仅限于此,因为他们不敢踏足那片神秘的山林,寻找传扬中的苗寨。 中国历史上苗疆也有很多的称呼,而此时在大唐,这里属于岭南道,依山傍水,处处神秘,很少与之接触,只有少数的奇装异服的特使去朝见天子进献宝物,仅仅如此。 一片神秘的地方,很多人想去揭开他神秘的面纱,可是大都止步于苗疆蛊毒四个字面前,仿佛苗疆蛊毒就是那种触之必死的存在,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 而此时的大长老南宫寒正在这里对着门主说道:“门主,属下办事不力,至今没有找到圣女,不过我们已经逐渐缩小范围了,听说就在大唐的江南道。” 只见一个蒙面的人冷声说道:“剑南道那边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现在首要任务就要把圣女给找回来,无论以死相逼还是怎么着,一定要活着带回来,无论你用什么办法。” “我之后会离开这里,前往他国,这里还需要你多多渗透笼络,这里可是咱们的根据地,那剑南道那位可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咱们不得不防。” “遵命!” 这正是之前牛进达围剿石叶门逃跑的门主和大长老,原来他们自从剑南道的根据地被毁以后,他们便秘密跑到这里经过这一年多的经营也渐渐显现出来了,再加上这里本就有他们的势力,发展起来便如鱼得水。 李承乾的这些天的苦日子还在继续,没错,李二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这些日子一直让他参与早朝,不过咱们李大太子每次去都是睡眼惺忪,也此可没少被房玄龄等人说道。 李二想的就是你越懒我就越要锻炼你,可惜的他低估了李承乾懒的程度。 那么就要说到了,为啥这李承乾天天也没啥事为何早朝睡眼惺忪呢? 太子府外。 太医崔知悌看着大白天大门紧闭的太子府有点蒙,今天他来是有些医学上的事请教李承乾,特别是那个神技。 他上前试探的敲了敲门,“砰砰砰…” “吱呀!” 没错,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门里探出一个花白的脑袋,孙管家一看来的是皇宫的太医崔大夫便立马将门打开。 “崔太医,老奴有礼了。”孙管家便抱拳躬身说道。 “孙老伯无需如此,说起来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之前长孙皇后在时我就时常为其医治。”崔太医将孙管家扶了起来。 “孙老伯,我是来找太子殿下的,不知道太子可方便一见?” 孙管家有些尴尬看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太医稍等,太子殿下正在处理一些私事,我这去禀报太子殿下。” 崔太医作为世家子弟,虽然专心医学可也不是傻子,看着支支吾吾的孙管家,他只能感叹的说道: “年轻就是好啊!” “称心,不用扶了,本…太子…撑得住,不就是走到大厅吗?这都不算事,本太子可是获取过倭国友邦姓名的男人,一夜九次郎,霸气不。” 称心看着扶着围栏走路的还嘴硬的李承乾不咸不淡的说道:“嗯,殿下牛逼,走路都是带风的,龙马精神,龙腾虎跃。” 我特么!李大太子不高兴:“称心,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子对你太温柔了,还是你的叛逆期到了,你这也太敷衍了。” 称心用力挤吧几下眼睛,他现在被李承乾也给带的有点跑偏了,以前那个俊美冰冷的称心一去不复返了,他神色灿烂的像个菊花一样:“太子威武,太子最棒,太子战无不胜。” “恩!这还不错,记住了,以后每次见到本太子都要喊上三次才行。” “遵命!” 话虽然说出口了,而且还是回答的斩钉截铁,可是心里却是十分鄙夷,走路都要扶墙了,还搁这吹牛逼。 远远看到站在大厅挺拔的身躯,满头银丝望着大堂中央的王羲之的临摹书法的背影,李承乾一把挣脱称心的搀扶,强行的挺立起了脊梁,这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 孙管家正要去禀告李承乾,没想到这就来了,“殿下…” 李承乾看着孙管家点点头,出声喊道:“崔太医,好久不见。”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说我肾虚?不可能! 听到李承乾的声音,正沉浸在王羲之书法当中的崔太医惊喜的转过身,不过当他看到强挺着的李承乾的眉头紧锁。 他看着李承乾两腿无力,两罐潮红,中气不足,脚步凌乱,气息不稳。 崔太医抱拳关切的规劝道:“殿下中医中讲究,年轻人,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所以太子殿下您…注意节制啊。” 李承乾正强挺着站着,这在强的身子骨也有点吃不消了,不过他听到崔太医的话后,瞬间血压直冲云霄,“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我要找我的律师!” 崔太医眼神迷惑,问道:“律师?律师是什么东西?” 称心走过去扶着李承乾,他是真的怕李承乾一个血压上来直接晕过去了,看着崔太医解释道:“没事,殿下一急就喜欢胡言乱语的,急了,急了,他急了!” “啊?” 李承乾还是不服,他不确定刚才的话表示没听清,至于称心的话他就当放屁了。 崔太医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于是便又提醒了一遍,不过这东西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说,他走到李承乾跟前劝说道:“太子殿下,我方才转过身就看见你行走时脚步虚浮,面色蜡黄,殿下,我还是劝你把我一个度吧,毕竟你的肾…” 崔太医也不好说的太明显,点到为止,可是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对于一个男人的打击多大知道吗?特别是他这种对外号称一夜九次郎的存在,这简直是打他的脸。 李承乾不可置信,他不可思议,他更不可能平静,片刻之后李承乾歪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咆哮道:“崔太医,你是在说我…肾虚?” “嗯…可以这么说。”崔太医可没有坏心思,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李承乾好罢了。 “崔太医,我敬你是太医院的太医,但是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本太子壮士的能打死一头牛,哪里虚了?” “跳一个?” 崔太医仿佛看透一切,缓缓说道。 李大太子当然想用力想跳起来,可是脚就像灌了几千斤铅一样,就是不离地,他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几下,乖乖的耷拉下身子。 称心来的很及时将李承乾扶住,刚才的一番折腾已经将力气用的七七八八了。 而此时太子府内府,“砰砰砰…”随着几声敲门声的响起。 “谁啊?” “惜玉姐姐,是我啊,月儿,我方便进来吗?” 惜玉连忙整理一下衣衫不整的衣裙,脸颊云霞遍布身躯慵懒的倚靠在垫枕之上,看到没有异样才开口:“原来是秋月妹妹啊,进来吧。” 这大白天的房门紧闭,于秋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不过等她走进房间后却皱了皱眉头:“姐姐,你应该跟太子哥哥说啊,让他聘请一些丫鬟来打扫打扫,屋内的东西都发霉了也不知道拿出去晒一晒。” 他本来是打算观察观察惜玉姐姐是有什么事情的,可是一进来被这味道给整不会了。 惜玉听到脸上更红了,樱唇轻启:“妹妹,姐姐在这里,你过来吧。” 听到屏风身后的声音于秋月嘟起了红唇:“惜玉姐姐,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太阳都快日落西山了。” “呀,惜玉姐姐,你生病了吗?有没有看大夫?严重不严重?”于秋月一个半大的丫头说实话她是聪明伶俐,可是对着男女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 惜玉慵懒的转过娇躯,葱白手掌半拖着香腮,眼眸娇柔含水的看着于秋月:“妹妹,姐姐没事,你怎么来了?太子殿下不是让你好好在学堂学子的嘛?” 于秋月无奈的摆摆手:“太子哥哥是让我去学堂的,可是老师却说我问的他回答不了,没法教我,超纲了。” 她说着说着还是觉得味不太对,皱着眉头说道: “姐姐,是不是你们被子发霉了?要不要我取出去给你们晾晒一恩?蚕丝被怎么会发霉呢?”于秋月半弯折纤细的腰肢奇怪的看着薄薄的云锦制成鸳鸯戏水碧波如烟的蚕丝锦被。 惜玉脸色通红的抬手将被子塞到身后,神色无奈的看着眼前什么都不懂的于秋月,偏偏没有办法解释,总不能告诉她这是跟太子殿下云雨之后的缘故吧。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丫头片子,一个小毛孩说这些惜玉开不了口,于秋月听了只怕也会面红耳赤。 “小丫头别瞎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且,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才不会跟你们一样,两个人在家东西发霉了都懒得去晒一晒。” 惜玉用手指点点一下于秋月的额头:“小丫头别嘴硬,以后有你懒得时候,来,咱们去桌子上喝点茶水。” 这一年,于秋月又长了一岁,女孩子发育的本来就早,而且本来就聪慧的她,经过李承乾的超前熏陶,有一种独立于大唐的其他的同龄的小女孩的气质与成熟。 看着坐在凳子上都提不起力气的惜玉,于秋月神色疑虑:“惜玉姐姐,太子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惜玉一愣,然后细想一下,轻笑着点了一下头:“嗯!” 于秋月顿时就像一个发怒的小老虎,惜玉姐姐这么好,为什么太子哥哥还要欺负她,不行,我要去找太子哥哥评理去。 “不要…这其实惜玉姐姐也挺喜欢的,算不上欺负。” 于秋月懵逼了,这…什么情况,受虐倾向? 李大太子义正言辞的看着崔太医:“崔太医,不是本太子不想跳起来,你知道万有引力吗?” 崔太医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李承乾,心中暗暗想到,不愧是太子殿下,随便说一个名词都是我没听说过的,闻所未闻,好奇的问道: “何为万有引力?” “万有引力就是无论什么东西都突破不了脚下大地的束缚,就像苹果为什么会向下落?而不会向上落在?人为什么不能高高的离开地面,物品为什么会掉落在地上,而不是停在半空,这都是万有引力的作用!崔爷爷你听懂了吧!” 李承乾正准备来显摆一下,尽量通俗易懂的给闻人政讲解什么叫做万有引力定律,却不料被赶来的小丫头于秋月给捷足先登了。 此时的崔太医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平复,对啊,这些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过呢,觉得这本来就是天地之法则啊,就如生老病死一般。 “你这丫头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气了?”李承乾对于这丫头打乱自己装逼的节奏有点耿耿于怀。 “哪有,是先生没能力,说他教不了我,他教的我都会,早就会了,哼…”于秋月不服的回辩着。 “那你这…你…你…”李承乾也很苦恼,这丫头咋这么聪明,这在前世那就是妥妥的学霸啊,他无言以对。 不过这个都是其次的,他这次来还是为之前太子殿下所说的手术来请教的,之前已经交流过几次,但是李承乾都是匆匆的来而又匆匆的去,所以崔太医正常的机会他可是很珍惜的。 这个时候崔太医来解围的说道:“殿下,刚才微臣都是善意的提醒,勿怪!”崔太医抱拳躬身说道。 “无妨,无妨,太医也是为了本太子好,其实崔太医这次来还是为了那个手术吧,走,书房请。”李承乾有了台阶立马就下了下来。 “太子殿下先请。”说到这个崔太医可就来了兴趣,说真的到了他们这个职位,这个年纪,自己的专业上的进步才是最主要的。 “同请。” 看着两个人互相之间的礼让,于秋月撇撇嘴,“就是为了躲着我,哼,不喜欢太子哥哥了。” 开玩笑,这丫头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了,李承乾渐渐被问的满头大汗,有点招架不住了,要是见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那他这个太子面子往哪里放。 ………… 而此时遥远的江南道,余西镇,小渔村,不,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大渔村了,因为这里作为经济特区,所有人基本上都吃到了政府的红利。 往日宁静的小渔村,现在已经变得繁华起来了,而此时的一处靠山而搭建的木房之内,一个少女,不对,看其盘在后面的青丝可以看出,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妇人。 少女青丝三千缕,少妇人盘发一缕咎这是汉人的规矩,这是一个非常鲜明的标志,在外面只要见到盘起青丝的女子就代表其人已经名花有主嫁做人妇,那些心怀臆想的男子就会收起不轨的想法,毕竟勾结已婚妇人在大唐律法规定可是要行阉割之刑法的。 而如若女子敢勾搭男人结局只有一个,浸猪笼。 但是中原大地的王朝自古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除主妇之外,家中妾室只要男人同意是可以互换的,这在大唐的权贵看来是种风雅时尚的事情,常有互送小妾的事情发生,屡见不鲜。 那些小妾纵有不愿也无可奈何,身为小妾她们的身份比起丫鬟侍女来强不到哪里去,除了妻子,小妾只能是大人物们交易或者是所谓的风雅的物品而已。 也就是新中国的伟大的领导,毛爷爷的一句,妇女能顶半边天,才使得新中国的女性地位得到空前的提高,而现在大唐嘛,不值一提了。 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静悄悄的盘在一个木桩之上,吐着蛇信,是不是发出丝丝的声音。 而此时的少女,不,现在可以说是少妇了,她正托着香腮望着窗外静静出神,一会轻笑,一会唉声叹气,笑起来的时候百鸟争鸣,叹息之时万物无颜色。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由的味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渐渐显怀的杨素素,她此时已经不能再抛头露面了,余西镇的诸多事情就全部一股脑的交给了李德謇。 她知道除了自己,李承乾最信任的就是这个李靖的儿子李德謇了,而她自己则是隐姓埋名带着吴婶和丫丫躲到这里独自生产,不喑世事。 杨素素用手指点了点小彩的头部:“小彩,那个坏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说他都已经和房遗秀那个丫头定亲了,太子殿下虽然不着调了些可是他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文豪,比起那些衣冠楚楚的装模作样的所谓的其他皇子不知道强上了几倍,不,是几万倍,世上再无他这般风采有趣的男子。” 只要提起李承乾,杨素素的脸上就会焕发出耀人的神采,仿佛永远说不完的话,提起李承乾几个字,她嘴角就带有难以抑制的笑容。 小彩脱离杨素素的手掌,在桌子上盘绕折回,一会抬首,一会低头,相当的怪异,蛇信吐得令人胆寒,蛇齿之上闪耀着冷冽的蓝光。 杨素素支起身子兴高采烈的看着小彩:“你说让我去找他?” 小彩定住身子,抬着头缓缓的低了下去,吐着蛇信静静地对着杨素素。 “算了,他可是大唐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我是谁?说难听点,可以说是土匪出身,再说了他都已经和房遗秀定亲了,我与他不但无名无分,更不该去破他们的家庭。” “房遗秀是当朝宰辅的女儿,他又是太子,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了,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争什么呢?” 小彩焦急的围绕在木桌之上打转,蛇信吐个不停的看着主人。 杨素素一脸落寞的摇了摇头,低头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幸福的笑了起来:“小彩,有他陪着我杨素素,我就知足了。” “素素姑娘?” 一个身穿朴素灰色素衣的妇人端着木碗走了进来,脸色和蔼心疼的看着抚摸着肚子的杨素素。 杨素素激灵的回过神来看着进来的妇人赶忙站了起来:“吴婶,你怎么来了?” 吴婶将木碗放在桌子上:“我给你炖了补药,你身子现在很需要营养的。可不能麻痹大意。” “谢谢吴婶。” 也是她杨素素虽然是土匪出身,可是人家在石叶门那也是圣女的存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怀孕了,行动不便,要是没有吴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吴婶一脸心疼的看着青莲,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此刻的齐王府。 “啪!砰…”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太子吗?那你是怎么坐上皇位的!”李佑此刻状态癫狂,他需要泄愤,需要释放。 他听说了,这些天李二一直都把太子带在身边谆谆教导,俨然一副确定未来接班人的信号。 那之前给我个四哥的释放的信号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让我们竞争吗?现在却偏心而且都不避讳人了,拿我们这些儿臣当什么了,我不服! 李二这一举动让一直以来就不爽李承乾的李佑更加不爽了,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再加上有了侯君集的加入,让他的自信心又加了许多。 “都给我想一想还有什么好玩的?”李佑砸完东西似乎还没有过瘾,看着一众狗腿子说道。 “王爷,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了,该玩的都玩了。”底下的狗腿子小心翼翼的说着,深怕自己一个说不好就被拉出去砍了,不要怀疑,现在的李佑真的就这么残暴。 李佑咧着嘴说道:“给我去偷一头牛吃吃。” 众人懵逼了,这什么情况,昝君谟、梁猛彪因为善于骑射得到李佑的赏识,但是为人阴狠毒辣,但是在齐王面前那可是响当当的狗腿子,说道:“齐王爷,这…你要多少都能弄到,为何要去偷?” “你们要知道这直接拿到,或者买到和偷完全是两个概念,给人的刺激感是不一样的,快去,老子有大用。” 很快乘着月色,昝君谟、梁猛彪带着几个人就去了寻常百姓家去偷牛了,“梁老二,你别说,这偷牛的感觉还真特么的不错,刺激!” “你小心点,别真被发现了,要是被知道,齐王会杀了咱们的。”就这样他们几个猥琐的把牛从牛棚里给牵了出来。 “哈哈哈…吃吃吃…也都喝!”齐王府后院,一众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且都是穿着突厥的衣服,要说玩的花还得是李佑这小子。 “你们都把头发给我辫好,五人一组,为一个部落,你们去那边…”李佑大声的吩咐道。 “是!” “还有你们去那边,都不要乱!” “是!” 李佑此刻仿佛就是处身世外的突厥人一般,无拘无束,放弃了一切的束缚,“今晚我要睡在帐篷里。” 的确是的,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了,想要在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种无拘无束让李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可这种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等疯玩了之后,第二天,晨光熹微,李佑从梦中醒来,一切都又重回现实,他还是那个被李二寄予希望却又被亲手湮灭的齐王李佑。 他看着院内的一片狼藉,其他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一瞬间,寂寞,空虚,无力,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夹杂而来。 “嘭…” 院府的大门被狠狠地推开,“哎哎哎…权大人,你干嘛,不得无礼!”齐王府的管家极力劝阻可是却被权万纪愤怒的推开了。 “滚开,昝君谟、梁猛彪那两个妖人呢?你看看自从他们来府上之后,齐王变成什么样子了。”权万纪斥责道。 “小人…小人不知。”管家不敢说出来,他是知道齐王李佑对他们二人的喜爱的。 权万纪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愤怒的走到内院,可是令他气愤的是还没到内院,就看在路的两旁七倒八歪的下人,关键惊惧的是他们竟然还穿着突厥的衣服。 “这…这…什么情况。”他正惊讶间,看到一边缓缓醒来的昝君谟、梁猛彪二人,他们也是突厥装扮,他秒懂了,定时他们鼓掇齐王这样做的,地上一片狼藉。 “你…还有你,你们真的是该死,都给我滚,不然我定饶不了你们。”权万纪愤怒的指着他们,怒斥道。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啊,哈哈…”他们两人笑着正在吹胡子瞪眼的权万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仿佛篓蚁一般。 “你们…好…很好…给我等着!”权万纪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他要去宫里告状,将这两个无法无天的人拿下。 说完权万纪就要离开齐王府,他不想进去看了,不用想也知道李佑现在是什么状态,孺子不可教也,就这也想和太子殿下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老师,这是打算去哪里?”只见李佑缓缓从内院走了出来,虽然衣服已经换成正常的衣服,不过这状态嘛,实在是不敢恭维,这可是吧权万纪给气不清。 “王爷,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这两个人只是会一点旁门左道,不值得信任!老夫正准备去告诉陛下,王爷是被骗的,这两个人就是祸害!”权万纪盯着李佑怒其不争说道。 李佑没有说话,只是紧看着他,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不过权万纪肯定是要去说的,不然到时候自己也免不了责罚。 太极宫。 “事情就是这样的,请陛下定夺!”权万纪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些天在齐王府的委屈一并给全部说出来了,当然了,齐王是不可能有错的,错的都是那两个人。 “百里,你带百骑司的人去把那两个人给处理了。”李二不咸不淡地说道,他李二不需要去查明,遇到这种的他会直接杀了,他相信权万纪不敢跟他撒谎。 “遵命!” 权万纪心中一喜,这就说明,陛下是相信他的,还没等他开心多久,李二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 “这段时间你做的不错,朕会对你进行嘉奖,希望你以后教导齐王,更加的尽心尽力一些。” 权万纪欣喜万分,这没有受罚反而受到了嘉奖,惊喜的说道:“谢陛下,请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心全意的教导齐王。” 李二这边又写了一封责罚令让百里一起带过去。 “没有事的话,就退下吧!”李二揉了揉眉间,挥挥手说道。 李二心中难免有些烦心,怎么这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有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却是个懒逼。 齐王府,李佑正在和昝君谟、梁猛彪等人开心的玩游戏,受伤的却又是管家。 “什么人,连齐王的府邸也敢硬闯,不想活了!”权万纪他不敢怼,这一看就是士兵模样的他还不敢怼吧,不过当他看到他们穿的是百骑司的衣服时,便不在多嘴了。 “这尼玛,皇帝的侍卫怎么来了,齐王要倒霉了。” “砰!” 内院的门被推开了,里面正在玩游戏的几人面面相觑。 李佑皱着眉头看着直接走到自己面前的百里屠,“什么事?” 百里屠面色不便,伸手将命令拿到李佑面前,出声道:“陛下命令,捉拿昝君谟、梁猛彪二人。” 李佑认识百里屠,只能眼看着他们将昝君谟、梁猛彪二人当场缉拿。 二人见状当场跪倒在地求饶道:“王爷,救救…救救我们!” 还没等他们喊几声,“噗呲…” 李佑眉头紧锁,嘴角抽搐,听到血液喷洒的声音,他愤怒至极,他愤怒的不是这两个废物的死活,而是他们在打自己的脸,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第一百六十章 李佑之怒 令李佑不能接受的是,这百骑司的统领从头到尾都没有一起尊重的意思,进来,拿出指令,拿人,砍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可是这把我李佑置于何地?百里屠自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眼中只有李二也只听令于李二。 只见他走过李佑身边时,冷冷的说道:“齐王,请稍后随我一起回皇宫,向陛下复命吧。”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了。 李佑看着和百骑司一起来的权万纪面寒如水,沉声道:“你还真的是好样的,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权万纪心中一紧,刚才那李佑的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直透心扉。 “王爷,微臣实在不忍心您在继续沉沦下去了,那两个妖人就是祸害,不然陛下也不会派人来将他们就地正法了。”权万纪躬身解释着。 李佑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门跟着百骑司去了太极宫。 很快李佑就被带到了太极宫,李二就端坐在座位之上,看着一步一步想自己走来的李佑,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父皇!”李佑跪倒在地,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微微的喊了一声,没办法,李二的压迫感真的太强了,也只有李承乾这种脸皮厚见过世面的没有太大的感觉。 当然也因为他没有什么需要向李二索取的,或者说是利益,所以他看待李二只是一个平常的父亲,而不是皇帝,李佑的心里就不一样了,他要李二认可他,他要李二将皇位传给他,总结来说可以说是贪念吧。 李二面色阴沉,一步一步的向着跪倒在地的李佑走过去,李佑此刻心中开始感到害怕了,“拿来!” 李二只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旁边的小太监一脸茫然无措的问道:“陛下,拿…那什么?” “马鞭!” 李二怒声道,小太监吓的一激灵,赶忙说道:“遵命?” 不一会小太监就把拿来的马鞭递给了李二,李二看着跪倒在地的李佑,冷声道:“转过身去!” 李佑心中也有火气了,为什么对待那个太子就可以无限宽容,他整天就知道躲在太子府,要不然就是南山别院潇洒快活,而我呢,只是在家里玩玩,你却要用鞭子抽我,我可不痒痒,他已经由开始的害怕,变得有些叛逆,愤怒了。 “转过去!” 李佑愤愤的缓缓转过身,“啪!”一鞭子下去,直接皮开肉绽,李二是含怒抽的,自然没有留情,结结实实的打了下去。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李二又是一鞭子,又是一道血痕,这里的李佑但是有点男人的血性,愣是一声不吭。 “你有什么用?能做什么?” “啪!”又是一鞭子落下,一旁的小太监们一个个都是跪倒在地,低头不敢直视,吓得脸色发白。 “你怎么就不能和你大哥学学,好好的为国为民做点事情,而不是天天在哪里鬼混!哪怕是你四哥也在边塞杀敌卫国,你呢?”李二气冲冲的说着,他真的是很铁不成钢,李二还是对他抱有希望的,不然也不会平繁的给他换德高望重的老师。 可是他没有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些,李佑都可以咬牙坚持下去,可是你说让他学李承乾那李佑真的是破防了。 “啪!”就在鞭子落下的那一刻,李佑转头想要反驳,却直接被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脸上,顿时脸被打的血肉模糊。 李佑忍住你,他捂着自己的脸,不让鲜血就出来,这些疼痛对于心痛来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因为愤怒早就已经侵蚀了他的神经系统,精神上的痛是李佑最大的痛。 这一刻,他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全部被激发了出来,“陛下用马鞭抽我,是在执行家法!还是国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二其实心中对于刚才那一鞭也是心疼的,可是他不能表现。 “陛下,想干什么?”李佑已经由父皇变成陛下了,愤怒,无穷的愤怒,他此刻有的只有那一颗不甘的心。 李佑直接起身就要离开太极宫,李二闭着眼睛,沉声喊道:“李佑!你不要逼我。” 李佑转身指着自己,嗤笑道:“我逼你?你杀了我好兄弟,杀了我的朋友,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开心,你却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该杀!” 李佑气急,癫笑道:“该杀?哈哈哈…哈哈哈…” 李二看着状态癫狂的李佑,眉头紧锁,“什么叫该杀?李承乾身边的那个称心该杀吗?陛下怎么不杀?” 看着沉默不语的李二,李佑接着说道:“我烦了,我不想再装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门,其实李二不想这样,李佑也不想这样,可是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了呢? 是因为李世民的偏爱?还是李佑的猜忌?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是沟通,古时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有多少的误会是因为没有及时沟通导致的。 还有就是李二的反复,对待继承者当年的优柔寡断,就是他之前的反复,给了其他皇子一个明确的信号,这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不稳,你们其他人也还有机会。 这就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有一些实力的皇子纷纷都摩拳擦掌。 所以说矛盾的激发不能完全会留给一个人,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而这边的李佑回到齐王府,躲在房间里,楞楞的看着大唐的疆域图,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也算是忠心尽职尽责了,都怪那个权万纪,放心吧,他活不过今晚,还有那个李承乾!” 他此刻已经等不急了,他准备配合侯君集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把燕弘亮叫过来!” “遵命!” 不一会,这边收到命令的燕弘亮赶到李佑这里,李佑背对着他,肃声道:“燕弘亮本王让你干掉权万纪那个看东西有难度吗?” 燕弘亮一听还以为啥呢,“齐王请放心,刺杀权万纪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我右手端酒喝,左手为齐王王用刀砍杀。” 李佑很满意燕弘亮的爽快,“好,我在给你我王府二十精骑,刺杀完权万纪在给我找机会把李承乾给啥了!” “简单!我这就去准备!” 燕弘亮还是满口答应,不过当他答应完,脑子里直接短路了,不确定的问道:“王…王爷,刚才是小的听错了吧,刺…刺杀谁?” “刺杀李承乾,没错就是太子!怎么不敢吗?”李佑擦着手中的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被刀面反射到了燕弘亮的眼睛上。 他猛然醒悟,抱拳肯定道:“只要王爷吩咐,燕弘亮定当万死不辞。” “很好!去吧,事情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边收到命令的燕弘亮虽然刚才答应的敞亮,可是出了门的他确实一身冷汗,杀一个权万纪没问题,可是这太子殿下,这…这…这不等于是造反了吗? 可是没办法啊,他要是不杀,死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利用赤焰锻造了几支锋利无比的箭矢。 都说术业有专攻,看他磨刀霍霍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熟练度很好,绝对是一个老手,很快弩箭被打磨好了,他轻车熟路的将弩箭装好。 十指轻扣,弩箭瞬间穿透五公分厚的木板,就这个力道,射在李承乾的脑袋上,即使穿不透也能干到他的脑仁,那是想不死都难呐。 燕弘亮取出穿过木板的弩箭对着阳光满意的点点头,“这锋利程度应该是够了,再加上这倒钩。” 只见着弩箭带着三个锋利无比的倒刺钩,就这要是射进身体里,要是不把你三叉神经给勾出来,都算你长得偏了。 而此时,权万纪的家里,他正在书房看着书,只是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他现在那里在看书,他满脸春光,嘴都合不到一起。 他正在畅想着未来,今天被李二得以肯定,再加上把那两个跟自己作对的东西给处理了,哪里有不高兴的理由,其实权万纪的专业知识的确不错,但是人无完人,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天生天生心地狭隘。 正在他得意的时候,一个泛着森然幽光的弩箭透过窗户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他瞪大眼睛,连一句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就这样直楞楞的倒在了书桌上。 燕弘亮一击得手,立马就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老爷,老爷?” 管家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权万纪一动不动的,疑虑的说道:“老爷你睡着了吗?” 管家已经感觉不对劲了,他推开房门看到倒在案牍之上的权万纪以及滴落一地的血水,他慌张的大喊道:“救命啊,来人啊,有刺客!” 一时间权府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哭喊声,他们的顶梁柱倒了。 这边的燕弘亮解决了权万纪没有多少开心,因为接下来更大的挑战在等着自己,刺杀太子,他心里很虚啊,他在太子府周围蹲点,等待着机会。 很快他们便发现一个现象,偌大的太子府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承乾又被刺杀了 “老大,这太子府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会来,从而故意设下埋伏?”旁边的亲信有些奇怪的猜测道。 “放屁,我们秘密行动只有我们知道,他们还能未卜先知不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检查好装备,到时候我一声令下给我万箭齐发!”燕弘亮心中虽然也隐隐不安,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太子府这么安静纯粹是特么的没人,连人带狗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而此刻的李承乾还真的不知道会有人刺杀他,这里他可是太子府,不是那个荒郊野岭的,可是他永远也不知道当一个人失去理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燕弘亮紧张的打开腰间的酒壶,一口闷了,酒壮怂人胆,“老大,你看太子出来了。” 听到身边亲信的催促,他赶忙将酒壶给收了起来,看到了李承乾从惜玉的房间颤巍巍的走出来。 “这太子什么情况?感觉很虚弱啊,是不是我们真的暴露了?”燕弘亮眉头紧蹙,“难道这是故意示弱?” 老天爷,李承乾这纯属于是久旱逢甘露,一时间把握不住这诱惑,再加上他故意如此,天天顶着个大熊猫眼,看你李二可好意思让我上朝了。 燕弘亮思索再三,看着马上就要进屋子里的李承乾,他咬牙说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给我射!” 就在他们扣动弩箭的时候,称心立马感觉到不好,出声大喊道:“殿下,小心!” 他从屋顶立马飞身而下,但是二十几支快速袭来的弩箭可不是一人可以抵挡的,尽管称心已经分担了一大部分,但还是有几支朝着李承乾射来。 虚弱归虚弱可不代表李承乾不行了,他倒地向着侧面一个翻滚,躲到了柱子后面,而燕弘亮一直瞄着李承乾就在等一个机会。 “啾…” 一支弩箭极速而来,李承乾顿时脊背发凉,“铛!”弩箭直接贴着李承乾的脑袋射在了后面的房间木板之上,强大的力道导致弩箭的一半已经透了过去。 此时李承乾的头冠被打掉,头发披了下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从穿越过来,李承乾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一击失手,燕弘亮已经收起弩箭,他这十拿九稳的东西竟然没有杀死李承乾,都说喝酒壮胆,其实是胆麻了,这胆麻了,脑干也麻了。 “给我上!”燕弘亮阴鸷着看着太子府中的两人,怒声道。 一时间,人头窜动二十人都纷纷翻墙而入,朝着李承乾杀来,这些都是李佑培养的死士,不过称心足够用了。 只见称心一人一剑,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将李承乾护在身后,与二十几人对峙着,“杀!”燕弘亮可不是吓大的,都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些死士对付一般的士兵没有问题,可是要对付一个像称心这样的高手可就有些难度了。 称心说道:“殿下先别退,我来挡住他们!”说完他就朝着这几十人杀去,很多人都是举着刀还没有来得及挥砍便领了盒饭。 不一会他们都没有冲到李承乾面前看看李承乾具体长啥样就快全军覆没了,燕弘亮看着称心周围满地尸体,面色阴晴不定,“没想到这称心竟然有如此武功,好汉不吃眼前亏,撤!快撤!” 眼看打不过了,早已经开始蒙生退意,其余的人听到燕弘亮说撤退,没有犹豫纷纷停止进攻,站到燕弘亮身边,严阵以待。 不能再拖了,援军应该快来了,“撤!”说完他带头撤退了,称心这边没有追过去,以防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统领,我们上吗?再不去可就真的让他们跑了。” 原来这太子府不远处,正有一批人在观察着一切,他们就是李二派来保护李承乾的,以防意外发生。他们丽竟门在这里默默守护也有一段时间了。 真的不能理解的是,这么大的太子府,竟然一个护卫都没有,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 “先不急,跟紧他们,看看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敢刺杀太子殿下。” “是!” 而这边李承乾默默的拔下那个插入模板中的弩箭,他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刺杀这种东西只是来到这里变的少了许多,在以前这种日子也就是家常便饭一般,“呵呵…不出意外的话,我那个好弟弟怕是已经忍不住了。” 齐王府。 刺杀失败而归的燕弘亮跪在李佑的门外,说着他们此次行动的过程,只是最后只差临门一脚,李承乾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 李佑听后没有动怒,因为要成就大业要戒骄戒躁,不可急于求成,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下次打算什么时候在行刺杀!” 燕弘亮听后心中一万个妈卖批路过,吐槽道:“还特么的下次,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的弩箭都快怼在他脸上了,都没射着。” 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殿下李承乾命不该绝啊,有神明保护的,于是他出声解释道:“王爷,之前的刺杀失败了,想靠我们这些人在想刺杀恐怕有些困难了,那个太子定然会加强防备,这种刺杀一次不行,短时间内很难再进行第二次了,搞不好会阴沟里翻船。” “齐王,想要弄死那李承乾还不简单,等咱们大业成功了,想杀他李承乾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佑听到燕弘亮的话后,他明白了燕弘亮是忌惮李承乾了,不好强求了,只是轻蔑的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让那太子在苟活一段时间。” 话说回来,李承乾真的是命不该绝吗?就这个东西说真的,酒可以壮胆消愁,但是也要注意适度啊,过量的话也容易误事拘留啊。 很快报应就来了,丽竟门的人锁定了燕弘亮的住所。 燕弘亮正熟睡着,听到了很快脚步声极速靠近,猛然惊醒,“别动,别动!”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大胆!”燕弘亮惊恐的看着包围自己的一众高手。 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反抗,因为来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反抗的话可能死的更快。 就这样燕弘亮在睡觉中,被缉拿了,没有任何抵抗,也是,没有抵抗的余地。 刑部大牢,“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吗?” 燕弘亮不服的回道:“是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的,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知道!” 燕弘亮想也没想的否定道:“我没罪!” 褚遂良笑了,“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吗?是因为你犯的罪太多了,罄竹难书,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吧。” “我没有罪,你们抓错人了。” 褚遂良也不想跟他在这绕圈子了,“权万纪怎么死的,我就暂且不论了。” 燕弘亮眼神一凝,心中惊讶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但是你刺杀太子殿下,还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就单单这一项就够你死上数十个来回了,你以为我们这么长时间按兵不动,就是等你们上门来自首的吗?你行刺太子殿下的证据我们早已经全部掌握了。” 褚遂良不屑的看着一脸犹豫的燕弘亮说道:“在这里你在怎么狡辩也是白搭的,这件事一直这么压着就是因为你后面的那位,轻易动不得,所以前后的责任只能全部由你来承担。” 燕弘亮这一听还得了,咋一听所有的大黑锅都往我头上扣啊,“我…我是被迫的,齐王让我去,我不能不去啊!如果我拒绝的话,也是一样死路一条。” “大胆!”褚遂良斥责道:“自己犯了事,犯了死罪,竟然还加罪于齐王。” 燕弘亮懵逼了,“难…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不是齐王?” “你诬陷齐王,罪加一等!” 这个锅我燕弘亮坚决不背,“是齐王,真的是齐王让我去刺杀的太子殿下啊,我对天发誓,如果不是齐王我怎么敢这样做的啊。” 褚遂良就像让燕弘亮把这个罪给认了,可是这个东西孺子不可教也,“你…还有你们都给我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我还真的长见识了,第一次见这样的罪犯,敢把责任推到齐王的身上。” “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们要相信我啊,真的了!你们不听我的…陛下会有危险的。”这燕弘亮为了活命也是拼了,把齐王的计划都给抖搂出来了。 这褚遂良一听,不对劲啊,这怎么还有意外惊喜。 他缓缓蹲下身子,盯着燕弘亮肃声问道:“什么意思?为何陛下会有危险!给我仔细的说一说。” 燕弘亮一咬牙,就把计划给说了出来,“其实他们的计划就是让齐王称病,生命垂危,骗陛下前去探望然后在王府挟持陛下,从而…达到他造反的目的。” 齐王要是知道这个老六就这样吧自己卖了,昨晚就应该把这个废物给处决了,不过也难怪了,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所以刺杀太子殿下只是第一个目标,真正的目的还是陛下啊!” 褚遂良心惊不已,“这么说,这谋反也是早就策划好的了?” 燕弘亮看着褚遂良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等会吧所有参与的人都给列出来,到时候给你记上一功。” “是,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这就写,这就写!” 呼…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消息对于褚遂良来说真的有点爆炸,他需要早点报告给陛下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争即大争 太极宫,朝会结束后百官退去,而勋国公张亮却没有离开。 “陛下,洛州都督张亮求见。”王德看着刚刚上完早朝的李二正喝着茶水,躬身说道。 李二一边喝着茶一边狐疑的问道:“他是来告别的吗?” “听说是有要事禀报。” 李二喝了一口茶,回味了一下,该说不说,这混小子虽然不省心,但是捣鼓出来的这种泡茶之法,当真是沁人心脾,回味无穷啊。 “让他进来吧。” “是,宣洛州都督张亮。” 张亮抬脚进入殿内,跪拜道:“臣张亮参见陛下。” 李二眼都没抬的问道:“朕刚刚认命你为洛州都督,你不去上任,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找朕有何事?” “陛下,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您,我今天去吏部辞行,却不知道为何吏部尚书侯君集将我拦下,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张亮看了眼李二,见他没有表现任何波动,便接着说道:“他问臣谁在排挤你,把你外放到洛州那个苦寒之地的,臣就回答说,就是你侯君集排挤的我,他说我高昌一战是最大的功臣,非但没有奖赏,反而给我压入大牢,你说我怎么会排挤你呢。” 李二放下茶杯,看着张亮,皱着眉头问道:“然后呢?” “他说他不爽,觉得不公平,觉得他不应该这样,他郁闷,所以他问我能不能造反,你要是造反了,我跟你一起反!你看陛下,我…我这想都没想过,之后臣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提前告诉陛下您。” 李二的表情是张亮不能理解了,竟然没有丝毫波动,可能这就是陛下的恐怖之处了。 “你呢,和侯君集一样都是大唐的肱骨之臣,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你们旁边有人吗?” 张亮摇了摇头,李二接着说道:“所以啊,没有证据,你追究起来他肯定不服,这件事情没有弄清楚,你先不要说出去。” 张亮微微点了点头。 人无完人,更不要说做为帝王了,肯定会让有些人不满意,有的人凭借一股勇气,有的人能说会道,有的人生性谄媚,有的人生性狡诈多疑,有的人欲望强烈,而当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各有所求。 而李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判断,一不留神听信了一家之言可能就会坏事,危险呐。 这边的张亮见李二都这样说了,抱拳说道:“陛下,臣也只是说一下,没有其他意思,臣明天就会去洛州赴任。” “嗯,去吧!”李二摆摆手,他现在心烦的很,桌子上的茶也不能让他心静。 而此刻的太子府内。 “在这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螺旋升天了呢,都给我别哭了。”李承乾揉着脑袋,头疼的说道。 惜玉眼睛都哭肿了,昨晚的刺杀,他的确是受伤了,可特么的知识头皮被擦破了点,却把惜玉这丫头都给吓晕了,因为当时的李承乾头部的确有血就出来。 房遗秀是来玩的,一看李承乾的头裹着沙布顿时就慌了,所以这一来二去就让这两个女的在这哭哭啼啼的。 “殿下,这又是谁来刺杀你啊,这也太危险了。”看到李承乾真的有些烦躁了,房遗秀收起了泪水,疑虑的问道,因为她怕那个杀手还回来。 她们哭可不是胆小,而是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担心,因为担心,所以害怕。 “皮外伤而已,没事,我这就进宫去讨个说法!”李承乾说着就要出门而去,可是刚出门就又折返回来,“那个惜玉你去多搞一点纱布过来,在拿根拐杖。” 惜玉一听又急了,李承乾对于惜玉来说那就是天那就是一切,李承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了,估计惜玉也没办法活了。 “殿下,怎么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看看…” 房遗秀在一旁也是担忧的看着,“有事就说,不要瞒着了,都什么时候了,而且这太子府哪里有拐杖啊。” “两个小乖乖,本太子没事,只是想弄的惨一点,嘿嘿…好糊弄李…父皇。” 房遗秀气不打一处来,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这么坑的啊,李承乾又说了,“拐杖还不简单嘛,把老孙头的给抢,哦,不对,借过来用一天。” 房遗秀:“……” 惜玉:“……” 称心:“……” 这边的李承乾很快到了太极宫,侍卫见到李承乾一瘸一拐的吓不轻,赶忙过去扶着李承乾,关切的问道:“殿下,您这是?” 主要是这一身行头要不是侍卫对李承乾很熟悉,一般人还真的不认识,整个头部只能勉强看到鼻子,嘴,眼睛,其他的都是包的严严实实的,并且腿部还打着木板,包着纱布,看样子是骨折了。 “我擦,你小子是怎么认识我的?”李承乾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还能认识自己。 这个能在皇宫中当侍卫长的,那能是小角色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说不好听的,殿下就算全部遮着,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就单单站着那一种无形的气质,威严这皇宫中除了陛下,属下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李承乾正一步步艰难的向着李二的办公地走去,听到这小子的话,突然停住脚步,:“你小子有前途,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刻意的隐藏自己无形中散发的气势还是失败了,唉…可恶!还是不行吗?” “好好干,放机灵点,本太子看好你,好了,你回去坚守岗位吧,我这边慢慢过去就行了。”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看着渐渐远离的李承乾,这个侍卫长由衷的佩服,感叹的说道:“殿下这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果然我道行还是浅了,还得继续埋头苦学,希望能学到殿下这种不要脸程度的一成,就够我一辈子用的了。” “父皇,你可得给儿臣做主啊,咳咳!咳咳…”李承乾表现的那叫一个虚弱啊,可是李二呢,正在专心的处理折子,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刺杀的不是他的儿子一般,不,甚至都不如一般的臣子。 “呜呜…儿臣这几年来,那真的是生活的水深火热啊,一年一次刺杀,这谁顶得住哇,昨晚…昨晚儿臣差点就去母亲了。” 这李承乾在底下表演的那叫一个辛苦,可是李二呢,却还是在认真的处理折子,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眼。 “父皇?” “父皇?你在听儿臣说吗?”李承乾可不能让自己的表演浪费了,老子从来不干无用功。 “嗯,我在听,你说?” “可是我都已经说完了…”李承乾无语的看着他这个便宜老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 “朕已经下令了,让大理寺去追查了,刺杀太子,非同小可,不管是谁格杀勿论,至于你这一头行装,要是累的话,就拿掉吧,朕看着都难受。” 李承乾撒开拐杖,拉着李二的衣袖,哭诉道:“父皇,这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南山别院了,我怕继续留在这里活不过两天。” “谁让你在太子府一个侍卫都不设立的,又是谁让你天天这么不知道节制的,又是谁…” 李承乾出声制止道:“父皇,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了,我这受伤了需要在家里休息休息了。”废话,这要是在不制止,不知道李二要说出自己多少缺点。 “哦?是吗?那你打算休息多久啊?”李二批阅奏折似乎累了,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李承乾听到李二问道了重点,说道:“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休息的日子也不多也就半年吧,半年就可以了。” “嗯,你再说一次!” “半…半年?”李承乾咽了咽口水,还是说了出来。 “一个月!”李二冷冷道。 “三个月!父皇,我这个可是被刺杀了啊,我都感觉自己快抑郁了,我幼小的心灵需要时间才能治愈的。”李承乾急了,这六个月一眨眼就变成一个月了。 “半个月!”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对于李承乾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赶忙说道:“成交,可以!” “儿臣告退。”说完也来不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扛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跑了,对就是用跑的,他怕再晚一点,半个月也没有了。 而刚才送他的那个侍卫正在给自己暗暗的加油打气,就看见一个满头绷带的风一样的男子,从自己身边嗖的一声不见了。 “徐二麻,刚才是谁你知道吗?” 徐二麻挠了挠头,嘿嘿的说道:“队长,我啥也没看见啊,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这边吹过。” 李二看着跑走的李承乾,一脸黑线,这个逆子就这么不想上朝吗?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休息,也是对于李承乾的懂事给予一种奖励,不然你以为李承乾能是一个吃亏的主吗? 有的时候不争何尝不是一种大争呢?说着李二一股怒气从身上散发出来,冰冷刺骨。 “那边审讯得怎么样了?”李二沉声问道。 “应该快了!”王德这边刚回答完,外面就响起了小太监的声音:“陛下,谏议大夫褚遂良求见。” “进来!” “臣褚遂良,参见陛下!”褚遂良其实也知道,以陛下的英明神武应该也能猜到是谁在做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比这个更劲爆的。 “陛下,这是臣审讯出来的口供,请陛下过目。” 一开始的所有事情他都猜的差不多,可是直到他看到了极为醒目的两个大字,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褚遂良,想问问这是真的吗? 只见褚遂良缓缓的点点头,李二看了他许久,收起了各种情绪,变得很平淡的说道:“但凡涉及到的人,全部抓了,记住不要闹出太大动静,让百骑司配合去办。” 褚遂良肃声回道:“遵命!” 第一百六十三章 侯君集陨 [] <a href=" target="_blank"> 是夜,表面风平浪静的长安城实则暗流涌动。 阴弘智府邸,半夜从女人的肚子上就被抓了下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谁?” 任他怎么喊叫,也没有人搭理他,直接将其嘴堵住压往刑部大牢。 侯君集府邸,正在和老伴熟睡的他,被敲门声惊醒,他夫人看着穿着甲胄的兵士冲进房间,一时间没走反应过来,继而大喊道:“你们是谁,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 “我们能来自然是知道的,拿下!”百骑司的人也不是吓大的,一挥手就要上前捉拿侯君集。 “砰!” 侯君集此时的心中但是没有多大波澜,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尽管如此作为大将军,也不是你们这些小兵可以侮辱的,一脚将向前来捉拿自己的士兵给踹飞。 其他人见状,以为侯君集要暴力抗拒都纷纷抽出腰间的大刀,警惕的对着侯君集,这可是威名远扬的远征大将军,如果真的要反抗的话,他们这些人可能要交代一些在这里了。 侯君集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夫人,安慰道:“没事,我去去就回来,在家好好待着,不要做什么无畏的事情。” 说完便起身就往门外走,士兵就要去给他带上镣铐,却被队长阻止了,“没事,带回去吧!” 这样的场景在长安城的各个角落发生,即使再怎么注意还是避免不了,走露了风声,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殿下,今晚的长安城有些不太平。”称心站在李承乾的旁边说道。 李承乾却无所谓的拿起桂花糕吃起来,“怎么可能会太平,老子被刺杀了,父皇不可能不管的,只是这动静这么大估计是那个事情也被牵扯了进来。” 称心狐疑的问道:“殿下,难道你是说齐王?” 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着称心,称心有些不服的说道:“殿下,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我哪里侮辱你了,这是在表扬你脑子转的快!” “不过有些人就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我们就看戏就行了,这种事情我还是不要牵扯进去了。”李承乾自言自语道。 称心哪里不知道李承乾实在口是心非,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只是没想到李佑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是圣母,以德报怨。 刑部大牢。 “到底说不说?还不说话你可别后悔!”负责审讯的刑部官员,见侯君集又臭又硬的不屑的说道: “造反之人有什么清高的,还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呢?不说可不要怪我大刑伺候了。” 侯君集只是看了看他,轻蔑的看着这个官员,冷哼一声。 “你…”这管员见侯君集不识抬举就要大刑伺候了,褚遂良却到了。 “干什么?放下你手中的刑具。”刑部官员见开的是褚遂良便放下了,“陛下手敕,引侯君集进太极宫,陛下亲自审讯。” “是!” 不一会,侯君集就被带到了李二的面前,此时长孙无忌,房玄龄几个大佬都在。 李二斜视着他,“朕不想那些小吏来审讯你,所以朕亲自来,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侯君集挑了挑眉毛,“我不知道我一个灭国远征的大将军,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被人捆绑起来,有人问,我就必须要回答?” “可是朕收到检举你参与谋反的奏折。”李二语气平淡,就像唠家常一样。 “呵…我都听说了,那个什么燕弘亮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跟我有什么关系。”侯君集反驳道。 李二见侯君集死不承认,也不像浪费时间,直接上证据:“带贺兰楚石上来。” “是!” 褚遂良见跪倒在地的贺兰楚石,开口说道:“把你之前说的,在从说一遍。” 贺兰楚石看着就跪在自己旁边的侯君集,他的岳父还是有点发怵,紧张到结巴:“侯…侯君集,他…” “哼…不称官职,不喊岳父,与家奴无疑!既然陛下不想让刀笔小吏羞辱,我也不想让家奴羞辱,一切…我…都认了。”侯君集仅存的一点希望随着自己的姑爷贺兰楚石的作证也破灭了。 如果说第一次他侯君集入狱是自食其果,那么这第二次造反那就是遇人不淑了,有贺兰楚石这样的姑爷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撺掇自己造反的是他,现在举报的也是他,那真的是亲手挖好了坑,在亲手甜好了土。 李二听到侯君集认罪,心中也是发苦啊,“这侯君集是大功臣,按照律法处置朕真的不忍心啊,上次为了党弘仁,为了高甑生,能请罪于天,这次朕想为侯君集在…请一次,你们能答应吗?” 侯君集看着李二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也是有些羞愧与自责,这个时候长孙无忌出声反驳道:“上次的高甑生污告李靖等同于谋反,而这次就是谋反,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的。” 褚遂良也说道:“是啊,陛下,这又是何必呢?这样的话置律法于何地?” 李二已经眼角含泪,“侯君集啊,你听到了吗?以后朕在想看你,也只能去凌烟阁去了啊。” 都说帝王绝情,但是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他也有感情,他也会伤心,他也会难过。 最让他痛心的就是这侯君集,这所有的大将都可以不听话但是你侯君集不能不听,李二让他跟李靖学习兵法,又提拔你为吏部尚书,而后又把这唾手可得的高昌给你加功,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你侯君集以后出将入相做准备的。 结果呢,你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啊,可是李二就是一个念旧的人,回想当年刀里来剑里去的,自己带人一路从长安东市杀到了洛阳西市,肢体横飞,血肉漫天。 一回头,侯君集满身是血,提着已经卷了刃的霸王开山刀,左砍右劈死死的跟着自己,这些他李二都没有忘,也忘不了。 想当年玄武门之变,侯君集也是重要成员之一,正是这一份份情宜让李二不忍心杀他。 侯君集也能感受到李二的情真意切,他也是红了眼眶,主动说道:“陛下,臣…告退了。” 临刑前,侯君集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自己死有余辜,但是念在劳苦功高的份上,留下一子,在自己死后有个扫墓烧香之人。 李二答应了,而且他的妻子都留下了,一起流放到的岭南,至此一代开国元勋悔死于长安街头。 不过这侯君集死不足惜,一切的果都是因为你种下的因造成的,想当初李靖就说过自己所授予的兵法就足够你侯君集平定四方之用了,可是他侯君集执意要李靖把所有的兵法韬略尽授于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野心并不满足于平定四方。 这不是想造反是什么,当人性深处的自私在遭遇现实的时候就藏不住了,如果他侯君集心里是有大唐的,有忠君爱国的思想,那他还会因为一时的不忿而走上造反的道路吗? 之后所有参与的也都被问斩示众,阴弘智等都被判定五日后长安城处斩。 “我知道你们在等一个人,我也在等…都说说吧,怎么处理齐王,怎么判我的儿子?”李二眼中的泪水已经无声滑落。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那可是太熟悉李二了,他们什么见过李二这个模样了,难道是陛下老了,老了容易伤感。 “朕这年纪大了,就总想着以前的兄弟们,以前的种种过往,心中难免有些悲痛,一个又一个的走了,而朕却无能为力。” 房玄龄说道:“陛下,齐王之事是大事,证据确凿,是谋反,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如果我想让他活呢?我损失了一个大将,如今连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吗?”李二看着房玄龄悲痛欲绝,他这个皇帝怎么什么都干不了。 房玄龄躬身说道:“陛下,正因为您把侯君集斩首示众了,就不能让齐王活了,不然这一死一活,这天下人肯定会议论的,只要议论了,就是对陛下不利。” “陛下要侯君集生,又要齐王生,这…这不就是忽视谋反之罪吗?而如果有功之臣侯君集死,皇族成员齐王也死,这不正告诉天下,谋反,杀无赦!” 房玄龄看着长孙无忌使劲给他使脸色,便接着又说道:“当然考虑到齐王是陛下的亲子,臣以为陛下可以是慈父的话,可以手敕,我们照办,这当属最好的结局了。” 李二眼角垂泪,哽咽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此时的李二仿佛晚秋的垂柳,没有了初夏时的蓬勃的纳阴之气,只能看着鼻叶一片一片的凋零,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李二正伤心时,始作俑者李佑已经离开了府邸,自己来到了太极宫,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正等待着自己。 从昨天晚上收到侯君集被捕入狱,他一切就都明白了,他现在太极宫内,看着不远处的太子府,有不甘,有不服,有的更是嫉妒。 李承乾似乎也能感受到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这边,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惜玉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承乾,自从上次被刺杀后,她能感觉到这长安城的不平静,很多人都被拉出去斩首示众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敢铤而走险行那造反之事,都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嘛,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该死,因为他们刺杀她最最最重要的太子殿下。 “好了,惜玉,我没事,大家都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去南山别院。” “好勒!” 说到这里惜玉才露出了笑容,满口答应,她其实早就想去南山别院,在那里的生活才叫生活。 地一百六十四章 大黑个入狱 太极宫,李二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除了王德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人。 李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有释然和憎恨。 他甚至都没有下跪,就这样与李二对视着,谁也不服谁,李二出声道:“其实我要说什么,你都清楚的很,今天我要听你说,为什么!你已经是齐王了,想着魏王的教训你能吸取一点,结果你倒好,变本加厉!” 李佑没有回答,只是嗤笑的看着李二,“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谋反?说!” 李二怒不可遏,大声斥责着,为什么这么些皇子没有一个是让他省心的,李佑还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谋反?那你为什么要偏袒魏王?为什么要让他住进武德殿?难道不知道朝野会议论吗?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给了我们所有人希望,又亲手给掐灭呢?” “呵呵…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做了,不是吗?”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李二心底深处的那个弦,愤怒的在此道:“朕…问你…为什么要谋反!”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再说我为什么要谋反,谋反是为了自救,自救就必然冒犯根源,我知道我这个齐王的头衔今天就没有了,明天可能就身首异处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父皇,在离开你之前,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如果父皇你当初没有释放废太子的信号,朝野还会沸腾吗?没有封魏王为太子的想法吗?没有给我们一种大家都有希望的信号吗?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魏王的错?还是我的错,亦或者是太子的错,还是说是陛下你的错!” 此时的李佑已经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回想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终究是被权利蒙蔽了眼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任何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都曾有一个层层递进的过程,所以齐王李佑的下场,到底是谁的错误更多一点,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评价,贞观十三年夏,李佑被罢黜了齐王之名,贬为庶民。 而这边太子府惜玉很快就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太子殿下醒了,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毕竟这太子府空荡荡的,想带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了。 “殿下真是的,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惜玉嘟囔着,东西都收拾好了,称心听到笑着说道: “好了,这几天殿下好不容易才休息好,就让他多睡睡吧,而且你管这个叫收拾好了?” 称心拎起来自己手中的小包,注意,这个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们三个人的,孙管家依旧不去了,他要看着太子府。 就在他们等候李承乾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精装男子,在太子府的门口来回的徘徊,犹犹豫豫的,但是形色又格外的焦急,显得很是纠结。 称心早就注意到他了,走出门外,出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犹豫不前?” 称心不认识他,可是他却认识称心,赶忙走到称心面前,抱拳说道:“你是太子卫率称心大人吧?” “我是,你是?”称心疑惑的问道。 “我是右卫军中侯王轨,特此来请殿下主持公道。” 等他说明来意后,称心把他带到了府内,李承乾正好起床穿戴好,就看着堂中如坐针毡的王轨,“你是?大黑个的那个小队长?” 听到李承乾的声音,王轨立马站了起来,行了军礼,“回殿下,正是小人。” “你来是?大黑个呢?”李承乾好奇的问道。 说到这,王轨的神色就有点不自然了,李承乾皱着眉头吩咐道:“有什么就说,是不是大黑个出事了?” “是…他被关押到了大牢,不久就要问斩了。”王轨说着就眼眶红了,他一个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此刻却是委屈的像个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李承乾豁然站起身,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憨厚的人会干出需要砍头的事情来。 于是王轨便说了他们当时凯旋后,军队放假探亲,因为自己个大黑个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于是我佛两个就去看看牺牲的兄弟们的家人,希望能代替他们敬敬孝心。 那天我们去了云阳县的许小七的老家,他的家里只有一个残疾的二哥,和他的嫂子以及老母亲。 虽然王轨和大黑个现在的职位一样了,但是大黑个还是习惯喊队长。 “队长,听小七说他的母亲虽然不识字,却非常明事理,这一点倒是跟我娘很像。”大黑个跟期待见到小七的母亲,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位母亲肯定很和蔼,就跟自己娘一样。 很快他们就到了许家村,在他们打听之下,来到了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前,院中一个妇女正在费力的劈着柴火,而一个瘦弱的老人正楞楞的看着天空,眼神有点空洞。 “娘,等儿媳把这些柴劈了卖了以后,就可以给夫君买草药了,不要太担心,而且小七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整天这样郁郁寡欢的。” “你好,我们是小七的战友,来看看许大娘。”大黑个挠着头,憨憨的说道。 许家儿媳妇也是一个踏实肯干的朴素之人,乍一看到这么大一个块头,也是吓一跳,而坐着的许大娘听到这两人是自家小七的战友,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招呼,王轨看到立马上前将许大娘扶了起来。 “你们是小七的战友啊,不好意思,慢待了,”许大娘说着就要把他们往屋子里引。 就在此时,催债的上门了,“小娘子,该还钱了,哈哈哈…要是在还不上,可就不要怪我们了。” 这人正是这云阳县的一霸,仗着自己的大舅哥是县令便强买强卖,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给祸害了。 许大娘看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又来了,便让大黑个两人快离开,怕他们被牵连了。 “大娘,这是怎么回事?”王轨看着门外耀武扬威的催债人,问道。 大黑个也是急着问道,“大娘不要怕,我们和小七是兄弟,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许大娘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欣慰的说道:“小七能有你们两个朋友,真的是他的幸运了,不过正是这样我更不能把你们给拖进来。” “不要怕,我和队长都是有些官职的。” 许大娘看着一边害怕的儿媳妇,现在整个家就靠她支撑着,她一咬牙便说了出来,“这些人是云阳县有名的无赖,当初小七的几个兄长都是战死沙场后,我为他们办理后事,他们强买强卖的让我从他们哪里买用品,为了让儿子们早日安息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结果…就欠下了他们巨额债务,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咱家这个苦命的儿媳。” 说着许大娘擦着自己的眼泪,大黑个满脸怒气,这京兆府都敢如此逼迫良家妇女,而王轨则是不解的问道:“既然小七的哥哥们都是为国捐躯,那抚恤金应该也足够您的一切开销了啊。” “抚恤金只有十两银子,能干什么,说好的地也被他们给强占了去。”许大娘本就蜡黄的脸,此刻有些苍白之色,想来也是悲伤过度。 “只有十两?岂有此理,那就去报官啊!”王轨急着说道。 大黑个却是懂的,讽刺道:“报官,如果报官有用,就不会有这种强买强卖的了,都是蛇鼠一窝罢了。” 许大娘没有反驳,看来果真如此,王轨则是不敢相信,这是在大唐天子脚下发生的事情,他握紧拳头,面色潮红。 这可是将士们卖命的钱,他们怎么敢的,李承乾听到这里已经气的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正:“我定要和父皇说说,以后但凡战亡弟兄名单直接报录兵部审理,户部审核,抚恤金由各级校尉亲自看押送往弟兄们妻儿老小的手中,不经地方府县官员过手,以后若是知道有人敢喝兵血者,扒皮抽筋晒足一百八十天以正军规!” “殿下,这不符合律例啊,抚恤金当有当地官员发放到弟兄们的家人手中。”王轨感激,但是确实劝说道。 称心此时也是说道:“是啊,殿下,此中涉及的问题太复杂了,有些东西不能做的太极致了。” 李承乾脸色一沉在大堂中徘徊起来,这是大唐律例自己也不好太过违背,此中涉及面太广了,主要牵扯的利益太大了,就是李二也是有诸多困难,“妈的,真的是窝囊!” “抚恤金是多少?” “一百二十两,免除三年赋税,地五亩!” “一条人命才一百二十两银子,当真是名如草芥啊!” “殿下,边疆几十万弟兄啊,一百两已经不少了,若是再多国库分发十六卫的饷银根本支撑不起啊,一百二十两都有不少官员颇有微词了!” 李承乾一拍桌子脸色有些闷红:“嫌多就让他们上阵杀敌,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一万两他们也不会觉得多。” 称心将冷掉的茶水换上了热的:“殿下,消消气,气话不要再说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只要没有地方官员喝兵血足够一家三口五年的花销了,还有五亩地不少了!” 李承乾喝了一口茶水静静心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感情用事了,有些事情连李二都是无能为力,这世家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但是这个问题,老子以后定要把你们这些腐烂的根给连根拔起。 “此次远征牺牲的兄弟,将抚恤金分发到地方官员手里二十两,剩下的由各级校尉亲自送往弟兄们家人的手里,这总可以了吧!” “这倒是没问题,就怕当地府衙会叱骂咱们右卫军的将领不是东西!”王轨倒是认可这个办法,因为这个。殿下还真的可以办到。 “骂就骂去吧,只要弟兄们的家人能理解咱们,百姓心里有杆秤的,他们知道谁是真正的为他们好!” 李承乾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这件事自己的往大了整,不然这些世家当真不知道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了。 他接着问道:“然后呢?大黑个为何要被砍头了?” 于是王轨继续说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叽歪够了没有,好了的话,赶紧还钱!”而此时外面催账的康二爷等着有些不耐烦,要不是忌惮屋内的大黑个,他早就闯进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怒杀康二爷 [] <a href=" target="_blank"> 没办法,谁叫大黑个长得五大三粗,哦不,是孔武有力,威猛霸气。 许大娘颤巍巍的出了门求道:“你们那些棺材就是上等木材所制,我们该还的也还完了,为何非要跟我们过不去,我的几个孩子可都是为了大唐而捐躯的啊。” 她说的声泪俱下,在这些人的催债之下本就疲惫不堪的大娘,在不久前收到自己最小的儿子也牺牲的消息后,直接病倒了,要不是还有一个残疾的儿子,可能已经撒手人寰了。 “别废话,赶紧的,还钱,不然的话,嘿嘿…你家的小娘子可以做为抵押,还有你家这个烂茅草屋,虽然屋子不行,但是地可以抵押。”康二爷一脸坏笑的看着躲在许大娘身后的小媳妇。 “不行,不行,怎么都可以,屋子和我这个苦命的女儿不行,房子不在了,我的几个孩子…会找不到家的。”许大娘张开手臂似乎想把身后的一切都保护住。 大黑个本就因为自己兄弟的卖命钱被克扣贪污而一肚子火,现在这个仗势欺人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叫嚣,欺负小七家的几个弱女子。 顺手抄起门边的叉子就走出门外站在许大娘旁边,他脑海中还是在不停的回想着小七在与自己攻打田城的时候,与自己最后一段嘱托:“俺最对不起的就是俺娘,父亲走的早,俺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们兄弟七个拉扯大。” 大黑子打趣道:“还是大娘厉害,不像我娘拉扯我一个都费劲,嘿嘿…” 他不想自己的兄弟太疼了,一个劲的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用手使劲给他捂着流血的伤口,“大夫,大夫,你特么的快来啊,俺兄弟…” 小七微微的笑了起来,“大黑个,你情况跟咱们可不一样,你什么饭量你自己不清楚吗,咳咳…你不要这样,我自己什么情况我知道。” 说着有是一大口血,“大黑个,兄弟我只有一个…一个请求,希望…你能代替我抽空…看看俺娘。” 大黑个大声喊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可是你给老子活着,听到没,到时候我要去你家吃你娘烧的大米饭,省的你天天吹。” 小七的手滑落了下来,大黑个不管不顾还是在自顾自的说着:“殿下发明的大米听说现在亩产很高,可不要到时候让俺大老黑吃不饱。” 大黑个一个劲的在说个不停,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可是他缓缓将小七放在地上,还是不停的说:“你小子可是当初唯一一个自己都吃不饱,却把饭分我一半的人,以后,你娘就是我娘,放心吧。” 而现在却还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娘,他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乌泱泱的人,其中不乏有一个村的村民,可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许大娘真不容易啊,唉,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盯着她家,真的是造孽啊。” 一个妇人正在感叹,就被旁边的汉子给训斥了,“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要说闲话,走,跟我回家。” 这康二爷在云阳县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看着许大娘身边的大黑个,那一点点忌惮也没有了,毕竟他后面还有近五十人,难不成还解决不了他? 他抽出旁边手下的大刀就走到大黑个的面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一个个驴球马蛋的,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 “嘭…” 只见康二爷被一脸踹飞,狠狠地撞在院门的门框上,“噗…”装逼的二爷被打的直吐血,挣扎的想站起身来。 “二爷,二爷!”其他手下见状纷纷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二爷,你怎么样了。” “我特么的被打的吐血,还怎么样了,都给我上,给我打!” 大黑个转了转头,“老子正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后边的王轨赶忙说道:“大黑个,小心点。” 许大娘也急了起来,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王兄弟,你赶紧带着他走,小心点也不行啊,他们人太多了,今天大不了老身拼了这条命跟他们拼了。” 王轨尴尬的笑了笑,道:“大娘,我说的是让大黑个小心不要出手太重,把他们打死了。” 看着许大娘还是担心的面孔,出声安慰道:“这大黑个,可是太子殿下都欣赏的人,之前我们远征西域他也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不在话下,对付这些人不成问题,就是再来五十人也不够看的。” “这么厉害?” 大黑个自然也是懂得,不能闹出人命,都是用刀背攻击,而此时不远处有着一队人马飞速赶来,“住手,不要动!” “啪!”一个马仔直接被大黑个举了起来,扔到了赶来的官兵面前。 而坐在地上的康二爷看到来的人是老熟人,一下来了精神,“王捕头,他有刀,有刀。” 王捕头以及一众官兵都严阵以待,看着几十人都躺在地上哀嚎着,他们抽出大刀对着大黑个说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云阳县犯事,把刀放下。” 大黑个只是冷冷的看着来的谢谢官兵,没有出声,而一边的康二爷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黑个面前,嘚瑟道:“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咋不打死我呢?” 说着他靠近大黑个的耳边,看了看大黑个后面的许大娘几人,嗤笑道:“总有不在的时候吧,你看我怎么弄死他们,呵呵…” 大黑个看着身后相依为命的许大娘几人,又看了看说完准备走到一边招呼人回去的康二爷,旋转刀柄,就在康二爷走出不到三步,就听到大黑个的声音:“嘿!” 王轨暗叫一声不好,“大黑个!” 可是这个时候大黑个哪里能听哦的话,刀起头落,康二爷就这样去了西天。 王捕头颤抖的指着大黑个,没想到这个壮汉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县令的亲戚,他斥责道:“无法无天,快点放下刀,束手就擒。” 大黑个扔掉手里的刀,对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康二爷啐了一口,“狗东西,这样让你死真的是便宜你了。” “带走!”王捕头说着就要让人抓着大黑个带回衙门。 王轨走上前去,“这位同僚,我是右卫军的中侯,此人也是,望你高抬贵手,这康二爷死不足惜。” 王捕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的确有着军人的气质,可是你只是一个中侯而已,再加上这个可是县令的亲戚,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康二爷在有错自然会有我们县令评判,你有什么权利?勿要多言,带走!” 就这样大黑个被带走了,这期间我有关系才见到狱中的大黑个,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而且已经被宣告五日后问斩。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开求求殿下您救救大黑个吧。”王轨说着又跪倒在地,求着李承乾。 李承乾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当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为什么在这京兆府长安城附近喝点县城都能如此的肆无忌惮。 第一,强买强卖,竟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反应,第二,烈士家属没有优待反而被压迫的不能生活,第三,抚恤金到了谁的腰包,简直没有人道。 想到这些李承乾吩咐道:“先不去南山别院了,王轨你跟我们去云阳县。” “还有称心,你先去把孙海洋也找来,让他召集一些人手。”现在的他可不能鲁莽了,什么事得三思而后行,上次余西镇的事还历历在目。 先不说大黑个不能有事,就单单一个烈士被这样对待他李承乾就忍不了,这次是个契机,要把这个问题给放大出来。 不久他们就到了云阳县,这时候不远处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喊和怒骂的声音,寻声看过去,就看到街道旁的一座府邸前,一名灰衣仆人将一名老妇给赶了出来, “老东西,这些柴火,给你这个价格已经是主家仁慈了,伱还不知足,再不走我就抓你去见官!” “滚!” 老妇此时哭喊道,“求求你高抬贵手,这些柴是我儿媳花了几天才劈好的,可你给的钱还不够一份饭钱啊。” “家中的儿子还等着抓药啊,求您再多给些吧。” 看到这一幕,惜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李承乾也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只是,还不等他上前,周围的百姓就已经围了过来,他们是在是看不过去了。 “你们是大族,怎么能做出这样欺辱人的事情。” “就是,如今这京兆府就在天子脚下,你们怎敢如此行事!” 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那灰衣仆人却也不慌,说道, “你们想要帮腔,我可是把丑话放前面,你们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 “这老妇人卖柴火是不错,可她的木材都是从山上捡来的。” “根据大唐律法,除了私人有地契的土地,其他的土地可都是属于皇室的!” “这些木材也自然都是皇室的,我看着老妇叫卖着木材看着可怜,才买的,所以这价钱能和寻常的价钱一样吗?” “你们要是再纠缠,我就将这木材退还给他,再去报官!”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群都沉默了。 如果真论起来,对方的确说的没错,这些木材都是属于皇家的,如果对方报官的话。哪怕官府从轻处罚,也不是老妇,能够承受的。 而对方就算罚一些钱财,也无关痛痒,对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此时不远处的李承乾几人,也直接沉默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承乾被捕 惜玉差异的看着旁边的李承乾,问道:“殿下,真是这样吗?” 虽然她也是丫鬟但是那也是太子府的丫鬟,她没有接触过这类生活,其中弯弯绕自然也就不了解。 李承乾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那灰衣仆人说的还真没错,真要论起来,倒霉的还是那老妇。” 这就是摆明了的仗势欺人了,一旁的围观的人此时闷声说道:“吴老二,这人家只看大门就知道是大族,为什么连那老妇的卖柴火钱都不肯放过。” 吴老二摇了摇头,叹惜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故意刁难吧,也有可能是这老妇得罪到他们了,他们借机发难,你说平常我们山上砍柴火,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没啥好追究的,可…这就啥偏偏拿出来说事,你也没有办法。” “那咱们就只能这么看着吗?” 其他人也微微有些疑惑,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点的柴火去欺辱别人,这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李承乾却是有些见怪不怪了,前世的他可没有少见这种现象,不说那些小人物的吃相了,就连那些本就富可敌国的大能,他们的吃相那才叫一个难看,都能跟一群在路边卖菜的大爷大妈抢饭碗,呵呵… 尽管如此,但对方做的事情都在规矩之内,不过他李承乾什么时候是个讲规矩的人了?看你不爽那就要干你,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垃圾。 他正寻思要解决这个事情的时候,称心带着孙海洋等一行人来了,“殿下,您找我?” 还没等李承乾说话,王轨却在一旁惊呼道:“许大娘?” 只见许大娘头破血流的,模样有点凄惨,本就身体虚弱的她,哪里经得起这些凶奴的推搡。 王轨赶忙上前把她服了起来,他的真的没想到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要发生在这个可怜的老人身上。 王轨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许大娘的状态,也知道什么情况了,他起身就要上前理论,不过却被李承乾拉住了,李承乾这个时候看向了一旁的孙海洋,问道:“你当初应该没少欺负人吧?” 孙海洋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着说道: “殿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上次殿下的醍醐灌顶以后,我就改过自新了,现在看到老奶奶过马路都是主动上前去扶。”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给你个仗势欺人的机会,你作为本太子的人,有时候也要嚣张一些,你大胆的去做。” 李承乾看这府邸倒是豪华,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自己都不信,连一些柴火都要抢,真是垃圾。 听到这话,孙海洋露出一个狞笑,回道:“是,殿下。” 说着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走去,这阵势可是把灰衣仆人吓的不轻,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做什么!” 孙海洋极为强硬的说道:“找你们麻烦的,来人给我打进去!” 说完,孙海洋就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嗤笑道:“还我们是谁,我特么是你爹,难不成我还是老六不成。” 很快整个府邸门口便乱成了一团,就连周围的小商贩们也遭了殃。 看着这极为生硬的找麻烦,李承乾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想念房遗爱了,这个大唐第一帽王。 房遗爱要是在这里,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得极为自然而且有效。 眼看着已经有人去报官了,李承乾顿时对一旁的称心说道: “不要等他们等他们来抓了,我们直接去县衙牢房,还有照顾好烈士的家属,还有把这些被波及到的商贩损失都赔偿好。” “王轨,前面带路。” 随后他便转身跟着王轨前往县衙大牢,而此刻的县衙内院。 “杨老爷,不要生气,本县令已经派人去捉拿那些贼人了,来来来,我们喝茶。”韦世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银子,内心那叫一个喜出望外,韦家年终考核可就是靠着最后的银钱。 也不知道这几年,为什么家主要用这么世俗的方式,不过这对于胸无点墨的韦世林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利好。 这也就很好的说明了,为什么这云阳县内强买强卖的事情了,他更是靠着这些富商的贿赂而大肆敛财。 而且对于处理富商的问题,他从来都不拒绝,废话,这白花花的银子谁能拒绝。 “韦大人的人品,杨某信的过,现在的这些刁民越来越过分了,都敢公然打砸我的府邸。”杨大老爷很是不爽,在这云阳县一亩三分地上,凭借着和韦世林的关系,那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不过还没等到这些衙役到杨府,半路上就遇到了李承乾一行人,杨府的下人见到迎面而来的人正是他要捉拿的,激动的说道:“王捕头就…就是他们。” 王捕头定睛一看,见李承乾旁边的王轨那是老熟人了,“上一次放过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敢继续犯事。” “确定就是这群人干的?”王捕头扭头对着杨府的下人问道。 “是,就是他们,那个一脸猥琐的人就是他带的头。”这个下人指着李承乾他们的方向。 孙海洋一看这个瘪犊子敢说自己是猥琐男,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他,不过却被对面先下手了。 王捕头等这下人一确定就立马吩咐道:“给我全部带走。” 李承乾也是笑了,“怎么?就是皇帝来了,也要说明一下原由在抓人吧?” 王捕头一看还有人顶嘴,嘲笑道:“原由?有人告你们去室抢劫,聚众打架斗殴,够不够?带走!把领头的几个都给我拷上。” 眼看这些人就要抓住李承乾,称心不乐意了,“大胆!都给我住手,知道这是谁嘛?” “是谁也不行啊,犯事了就要收到惩罚。”王捕头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年在这京兆府见到的贵人多的事,可是只要我们站得住脚,就没问题,靠着韦家的这颗大树,可保无虞。 “你…”称心还要理论被李承乾拦下了,看着有反应面前就要上镣铐,李承乾淡淡说道:“现在就给我们戴上镣铐?你确定?这一旦戴上可就不好在拿下来了。” “怎么的?你能拿下来再说,还…还…还不好拿下来了,告诉你,我可不是吓大的。” 这边就这样,这几个人被带走了,惜玉都委屈了,这什么太子啊,还能被一个捕头给抓了,关键是还这么莫名其妙的。 不一会就被带到了县衙,师爷赶忙跑到后院,“禀告县令大人,犯人全部抓捕回来了。” 韦世林都愣住了,“都抓回来了?这么快!” “都抓回来了。”师爷点点头道。 “好好好,我就看王捕头不一样,果然还得是县令大人的手下啊。”杨老爷可是高兴了,钱没有白花。 李承乾他们可是都没有经过审讯直接被带到了大牢,不过等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寻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容貌较好的女子,正在用鞭子抽打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大黑个。 李承乾眉角都跳了跳,“让你杀了我弟弟,不打死你不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她又是一鞭子下去,大黑个愣是一声没坑,可是身上却早已经血肉模糊了,惜玉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你嘴硬,你不喊是吧,我打死你,所有害我弟弟惨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着就又要下手鞭打。 “慢着!谁让你乱用私刑,而且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干什么?”李承乾出声制止道。 正在气头上的女子看着被王捕头咋进来的一行人,阴冷的说道:“王捕头,你是干什么吃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犯人都能撒欢的地方了。” 王捕头听出这女子的不满,顿时满头冷汗,回答道:“这些都是刚刚抓来的犯人,不懂事,我现在就来教训教训。” 伸出手就要打李承乾的王捕头,很遗憾还没碰到,自己便已经飞了出去。 称心虽然被绑住了手,可是这脚依旧灵活,王捕头感觉这场景很是相似,好像哪里见过,对,就是康二爷死的时候的场景,不过这次的是称心。 王捕头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啊,敢自己公家人员,罪加一等,给我打!” 到了自己的地盘还敢如此的撒野,一时间这云阳县的牢房乱成了一锅粥,说实话这群衙役真的是武力堪忧,就孙海洋带来的这些人都能跟他们打的有来有回。 主要是这还是手被铐住的情况下,真的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大黑个也被这打斗声给吸引了,当天看到李承乾时,心中一喜,可是往下一看,那愤怒值直接飙升,那些绑着他的链子都在发出咔咔的声音。 因为他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此时被镣铐铐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在我李承乾面前装逼? “嘭…”就在众人对峙的时候,锁着大黑个的链条全部被崩断了,对自己怎么样都行,但是伤害太子他大黑个第一个不同意。 尽管他已经满身伤痕了,但是只要他想,这个牢房根本困不住他,正在厮打的众人看到大黑个竟然能挣脱束缚,都惊惧的看着这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严阵以待,王捕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今天怎么遇到这么多硬茬子。” 他冷声道:“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吗?我劝你们善良。” 大黑个理都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向了李承乾,关切的问道:“殿下,你没事吧,他们怎么把你抓进来了?” 李承乾看着大黑个那满身的伤痕,“你受苦了,记住以后什么事都不要鲁莽,不知道就找我。” 李承乾可不想这么一个猛将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等小人之手,大黑个感动的重重的点点头,“没事,这些伤口对于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而旁边的女人正是县令的小妾,很是得宠,这也是为什么姓康的敢如此在云阳县骄横跋扈的原因。 她看着这些人竟然敢在牢房里面放肆,关键这些人戴着镣铐却还是打不过,破口大骂道:“老爷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这都打不过,还傻愣着干什么,去多喊点人手来。” 王捕头被骂的不敢还口,的确是,谁知道这群人战斗力这么强啊,只知道说别人强,他自己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太垃圾了,都是混街头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是!”王捕头答应道,然后吩咐:“你去禀告县太爷,说这些人暴力抗捕,让老爷加派人手。” 旁边的一个手下领命就要出去。 “不必了,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我云阳县这么嚣张。”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官服,身后跟着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商人。 当县令走进来那一刹那,眉头紧锁,因为这牢里的味道真的是不好闻,酸臭味都呲鼻子。 而当这个小妾看到县令的那一刻,刚才还很是泼辣的她直接扑到县令的怀里,变得楚楚可怜,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泣声道:“老爷,他…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我那个弟弟死的冤枉啊。” 县令一看自己的小宝贝哭成这样,那叫一个心疼啊,这小妾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取了这么多小妾也只有这个才能和他心意,谁叫她会玩,而且玩的花呢。 把他直接给拿捏了,一日不做甚是想念,那滋味,那感觉,就一个字,得劲。 而看到县令爷来了,王捕头深知这机会就来了,他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大黑个,心想上次就是老子把你抓过来的,这次老子照样能拿捏你。 于是他为了当一条好狗,忠心护主,有些事情就得干在前面,想往上爬可不是全靠你的武力,有的时候要有察言观色的能力。 可惜他这次失算了,“你在瞪一个试试?这是县令大人,见到不知道磕头啊,一群刁民。” 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是要表现的时候,欺负那些弱小的没什么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而这个大黑个想不注意他都难,所以他就挑了一个最强的来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只能心里默念道:“遇到老子也算你倒霉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小子还敢瞪着眼睛是吧?蔑视大人那就是蔑视大唐律法。”王捕头指着大黑个威胁道。 李承乾就在一旁看着戏,与其说看戏不如说是给这个县令机会,看他怎么处理这事情。 “我不服!”大黑个盯着王捕头沉声道。 说实话这眼神看的王捕头心里有些发毛,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服?你们都已经全部被抓进大牢了,有什么不服的?” 大黑个嗤笑道:“有能耐你给我先放了?” 王捕头一听,这特么的想跟我单挑,这我能答应?虽然心里承认了,不过嘴不答应,反讽道:“放了你能咋的?” “就你这样的十个都近不了我身。”大黑个不屑的说道。 王捕头一听这特么的在啪啪打我脸啊,“就你这样的二十个都近不了我身。” 大黑个冷声说道:“我在右卫军比武大会第一名。” “我在咱们县衙比武那也是第一名,咋地?”王捕头不落下风的说道。 “我在远征高昌时,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 听到大黑个牛逼吹成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我能一刀嘎了你!” 只是他要是知道大黑个没有吹牛逼而是真的有这能力,而且真的是做到了,田城之战就是他杀了守城主将,不知道他是何感想。 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表面上那是谁也不服谁,当然了心里王捕头早就趴下了,他可是见过这个大黑个是怎么一脚就踹死康二爷的。 李承乾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在这吵架,玩呢?要打就打,咱赶时间好不好。 这是韦世林发话了,“好了,别吵了,就是你们这群人公然打砸人家财物的?”他能来这里好好的跟他们谈,那也是师爷的功劳,说他们穿着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如果真的是有权有势的,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抓了,他们就是靠着这种手段赚了不少银子。 “是他们先欺负人的!拿老百姓,大唐的子民不当人。”王轨愤怒的解释道,他没有对这个县令抱有多大希望,因为他身后就是罪魁祸首。 韦世林不想跟王轨在这墨迹,“可是结果就是你们把人家的家砸了,还打伤了人,好在杨员外大人大量,只追究首恶,其余的人想要出去就要赔偿点银子就行了。” “所以啊,本大人给你们指条明路,拿钱走人,首恶留下就这么简单。”韦世林想来,这些人只会乖乖的交钱,然后走人。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说完竟然没有一个人行动起来,都默不作声的,好似在等待一个发话的人。 “所以说你韦世林的审讯工作就是谁交钱就能走,那你这官当的倒是舒服自在。” “大胆,谁敢直呼青天大老爷的名讳的。”王捕头再次发威,这种展现自己作用,能舔的好时机他怎么可能错过。 “我喊的怎么了?” 因为大黑个的块头太大,然后又将李承乾护在身后,所以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而当王捕头看着从大黑个身后出来的李承乾,直接叫嚣道:“就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这样是吧?之前抓你的时候,就你最能显是不?” 称心心中冷笑道:“现在都在这里大言不惭,等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旁边的小妾抓住时机也是跟这说道:“就是,杀人偿命,这几个人认识,是一伙的,我怀疑我弟弟的死,是他们一起谋划的。” 说完她又对着县令撒起娇来,“夫君,你帮臣妾杀了谢谢恶徒,好不好嘛。” “都给我闭嘴!” 王捕头一愣,不确定的看向韦世林,那意思是,你老有没有搞错,我是在替你出头啊,你叫我闭嘴。 “哦…哦!”王捕头只能嗡声的哦了一下,委屈极了,谁知道就这样还是被韦世林给揍了, “哦…哦你妈个头啊哦,赶紧道歉!”韦世林已经身体绷直了,跪倒在地恭敬的参拜道:“云阳县令韦世林不知太子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正要吵闹的小妾一听是太子殿下,立马吓的脸色苍白,吱都不敢吱一声。 惜玉看着这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人,此刻都一个个跟一个乌龟一样,把头缩到壳子里去了,不屑的看着他们。 “有失远迎?这可不敢当啊,你们可是热情得很啊,在大路上给迎接我了,还给我送了见面礼,说了不要还硬送?王捕头,你说是不是啊?”李承乾说着还把铐着他的镣铐展示了一下。 “这…这…”王捕头慌了,冷汗直流,他结巴的说道:“殿…殿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自己大嘴巴子,他很清楚自己今天要是没有得到原谅,基本上他也就凉凉了。 “韦大人,我们这些人还要审讯吗?” “快,快…赶紧给殿下等一行人全部松绑。”恍然大悟的韦世林赶忙说道。 “唉,不急,当时我说过,让我戴上了,那就不是那么好拿下来的,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理由把我门这么多人都抓了起来,并且不需要审讯,给钱就行。”李承乾制止衙役过来给自己松绑。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这两年来,云阳县的日子不好过,属下也是在县令的位子上如履薄冰啊,想给百姓们过上更好的日子。”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好歹可以解释。 李承乾笑了笑,“这么说你韦大人还真的是为国为民了?” “只能说是属下无能,让治下的百姓过的如此水深火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花点钱保释出来,双赢,当然普通百姓的话,我们是肯定会公平公正的办理的。” 好家伙,不愧是大家族的,这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了,搞这么半天,你成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了?好一个以退为进。 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么就不要怪我李承乾狠了,“既然大人这么一心为民,我这作为大唐太子,不能没有表示,麻烦大人把这些年补贴百姓的账目明细给我看看,我来拿给父皇,让他给你嘉奖。” 大黑个一脸不屑的看着韦世林,就这个肥头大耳的也能叫一心为民的好官?真的是癞蛤蟆睡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不过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能玩过咱太子殿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图表 韦世林一听这还得了,赶忙抱拳说道:“殿下,嘉奖就不必了,都是本职工作,都是为了大唐。” 他什么心思李承乾心里门清,“韦大人果然清廉,勤政,就因为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这等…大唐的栋梁白白努力了,拿来我看看吧。” “不必了,不必了,应该做的。”韦世林摇着手说道。 “我说,让你拿来!”李承乾的声音徒然便冷,韦世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话音刚落,韦世林脸色大变,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里萌发,他感觉今天的事情有点不简单,仿佛就是一个坑在等着自己来跳。 可是面对李承乾的怒火他也没有办法,账本?有才怪了,“殿下,这些钱都是义举,没有想着有项目明细的。” “呵呵!是吗?” 说着李承乾就拨开了韦世林,“带我去账房,我想看看这些年云阳县的收支情况,也总改有了吧?” “有…有!”韦世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他看了看身边的师爷,师爷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这才稍稍的放下了音。 不一会,厚厚的账本就到了李承乾的手中,他看着上面的账目只觉得脑子疼,故意的吧,需要整这么复杂,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这点难度…说实话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账房里的桌子上被整理出来一块空处,李承乾就这样坐了下来,拿出纸笔,开始处理计算了。 韦世林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什么意思?不应该简单看几眼,看底下的总结数目不就行了吗?这…这怎么还做了下来计算了呢? 这刚刚放下的心,不自觉的走提了起来,看了眼账房,只见账房此时也是心虚的不敢直视,虽然账目被处理过了,可是真的要是仔仔细细的查算的话,肯定还是会发现的。 这边是算着,可是在赶往云阳县的路上,监察御史萧翼,自从他听说李承乾因为抚恤金的问题,亲自前往了云阳县,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就这样过了大概二个时辰,李承乾伸了伸懒腰,这特么的比打仗还累人了,惜玉贴心的递过来一杯茶。 李承乾接过茶杯微微一笑,果然和猜想的一样,胆子可真的不小啊。 而后他就紧盯着自己这几个时辰的杰作,“图表”! 这真是一张图表,准确来说,是一张“柱状趋势图”,用毛笔在纸上手绘而成,表头的位置写有几个大字:云阳县赋税趋势图。 “殿下,此图……” 李承乾案前,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人。 一个是侍奉他的贴心宝宝惜玉,另一个则是一路疾驰而来的监察御史萧翼。 萧翼心里可是感激太子殿下的,就是李承乾让自己那一颗充满愧疚有自责的心得到了慰藉,因为大唐博物馆即将建成,太子殿下没有骗自己,连带着辩才大师对于皇室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踌躇着问出这半句话的人,正是惜玉,她好奇的看着这奇怪的图,疑惑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惜玉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侍女,不说琴棋书画往往精通,这识文断字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她半伸着手,指着这幅图表,嘴角嗫嚅着,说出四个字之后,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因为就连“提问”如此简单的问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提问,或者说不知道该问什么。 不过一想,惜玉又觉得不太妥当,不懂就问……或者应该说请教,请教只请教一半的话,算是对殿下的不尊重吧! 于是,惜玉瞅向这幅图表的表头,盯着那几个字,想从图表的“题字”上找到一个突破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别说她了,一旁的萧翼也是懵逼的状态,李承乾亲笔画出来的这幅图表,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而韦世林则是不停地擦着汗,本来太子来就已经让他有点撑不住了,现在又来一个监察御史,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李承乾不要发现什么问题了。 他萧翼来这里主要还是李二的指令,从李承乾急匆匆的来云阳县时,就已经有探子汇报到李二面前了。 目的也很简单,不给人留下把柄,太子殿下不会越权,监察御史可是有弹劾百官,纠正官邪,维持纲纪的重要作用。 “萧御史有何疑问?” 李承乾自然是注意到萧翼的到来,他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也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认真询问萧翼。 化解尴尬其实很简单,将尴尬之事当成“常态”即可,只要你自己不以为意,别人就会默认。 “殿下……何为……趋势图?” “你们看,这张图表的竖……线,表示的是赋税数额。而横线,表示的则是年份。本官将每一年的赋税数额标注出来,就有了这些‘柱子’,再依据这些柱子的高低,画一条线,这条线反应的趋势,就是云阳县历年赋税的变化。” 李承乾很认真地解说,他要让韦世林也明白,他死是怎么死的。 萧翼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经过李承乾的一番详细解说,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学这个柱形图时快不快?更何况是萧翼,没有贬低各位读者的意思哈,我只是实话实说,嘿嘿… “纵观这条柱形图形成的折线形可以看出,大部分时间都是有高有低,总体是平稳的,可是从三面前到现在,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云阳县每年的赋税都有所下降!而且是断崖式下降。” 萧翼盯着那条斜向下的趋势线,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说着。 李承乾赞许的瞅了眼萧翼,心说:“不错,我就喜欢聪明的人!当然了不能比本太子聪明。” “殿下,这云阳县成这样,我有罪,这赋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看了这幅图表后,属下方才得知,原来我云阳县的赋税,下降得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韦世林装成一副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说道。 李承乾看着韦世林的表演,心中都要给他鼓掌了,“真特么的一个好演员,要不是你自己作,我准备创办的大唐第一娱乐公司第一个签约的人必是你。” “你们再看这个。” 李承乾一笑,翻过这张图表,将下面一张图表显露出来。 萧翼惜玉以及屋内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的看了过来,最积极的是韦世林了,他怕啊,这要是在时下降的就废了。 他定睛一看,这也是一副“柱状趋势图”,一条扭扭曲曲的线,也是触目惊心的逐年下降。 惜玉非常好奇,这幅图表上,表示的又是什么呢? 偶然一瞥,他见旁边的萧翼正死死地盯着图表,因此问道:“御史大人,什么东西又下降了?” “云阳县每年缴纳赋税的户数!”过了许久,萧翼沉重的回应道。 他面色此时极为严肃认真,好像看的不是一张图,而是一份定人生气的生死簿。 李承乾挑了挑眉,瞥了眼萧翼,心中十分诧异,这刘文同的表现也太夸张了吧,他自己是知道这韦世林肯定是贪污了,所以这户数下降就比较正常,因为作假嘛,要正常点,可是萧翼不知道啊,他为何这么严肃,难道这个数据很特别? 代表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李承乾看到韦世林那紧张的样子,邹着眉头心想看来事情还不止这些啊。 “说说什么情况。”李承乾肃声道。 “是,殿下。”萧翼解释道: “殿下您可能不太了解咱们大唐对于官吏的考核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户口的増损。” 李承乾也是冷声道:“所以你是说这云阳县的考核应该是不及格的,而你这种神情,意思是他们每年的考核是与这个实际不符合的?” 萧翼抱拳说道:“殿下英明,这问题就出在这里,据我所知这云阳县历年的考核都不错,而现在却是…” “你是说这考核也有人做了手脚?” 萧翼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可就不是一个韦世林的事情了,还要牵扯到这上面的关系网。 李承乾笑着看韦世林,“韦大人,好手段啊,为你鼓掌…” 李承乾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韦大人其他方面过于优秀导致的,也有可能,是不是。” “所以请韦大人说说这赋税为何会断崖式减少?别说是补贴百姓了…这个你自己心里清楚,从你接手云阳县后,就这样了,有这么巧的事?” 李承乾看着挣扎的韦世林,接着说道:“来来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县衙的采购支出,告诉我什么青菜需要一两银子一斤?还有你们县衙一顿饭能吃一旦米,好家伙有多人啊?这支出就离谱,收入呢?更离谱…也对这样也就能解释通为何会下跌这么狠了。” “扑通…” 韦世林在也扛不住李承乾的气势,跪倒在地,“属下知道错了,属下知道错了…” 李承乾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你没有办法反驳,铁证如山,看时机差不多了,挥挥手,称心心领神会的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请出门外了。 现在真个房间就李承乾和韦世林,韦世林停止了求饶,他惊惧的看着李承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殿…殿下…” “现在没人了,说说吧,抚恤金,赋税,你这么大肆的揽财什么目的?”李承乾搬来凳子坐在韦世林跟前,仿佛就是聊聊家常一般。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半阴半阳 韦世林作为韦家的子弟,能在京兆府下面的云阳县当官可想而知,不说多么的牛逼,但绝对不傻。 从几年前被调来云阳县后,不久家族所有在外当职的人,都是明里暗里的聚集财产,对我们来说是家族考核,实际上用来干什么很多子弟依旧是不太明白的。 总不能贪财需要发动整个家族吧,并且显得比较急促,如果真的是挑选有才能的人进行提拔,完全有很多选择,没必要用这种相对极端的方式。 而这个急促在韦世林这里显得更加厉害,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他需要银子来获得家族的支持想往上在走一走。 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韦世林,听着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殿下,这都是小人一时贪财,被钱财蒙蔽了双眼。” 这种屁话,他李承乾可不信,看他这模样,李承乾就知道他还在做着思想斗争,“你要知道,你做的这几项我要是不经过大理寺直接反应到父皇那里,就是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更不要说是你背后的家族了。” “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吧。” 李承乾还在翻看着刚才他整理出来的账本,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好似他韦世林说与不说对他来讲没有太大的影响。 韦世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说一千道一万都怪自己太激进了,他也没办法,年纪不如韦家那些年轻的人,如果在不把握这次机会,在大唐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升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也说回来,就凭他自己的能力,连做个县令都费劲,更不要说在上一层楼了。 “殿下,希望你说话算话,我说…两年前我收到族长寄来的书信,只有一件事,让我们想办法搞银子,从而来判定家族把资源倾斜给谁!” “为什么?” 李承乾不理解为什么有这样的骚操作,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韦世林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承乾,“殿下,属下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们韦家在这京兆府的势力不小,每个人都想你这样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你们想干什么?”李承乾皱着眉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韦世林也是摇摇头,他也不明白,他只是升官,目的很明确。 “可是我发现,你们今年的财政下滑的太厉害了,难道是你特别缺钱?还是说你们韦家。” 面对李承乾的质问,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解释道:“是今年下的通知,明显敛财速度要快,属下只感到…急!” 正常的世家子弟对于自己的家族认同感还是很强的,但是他韦世林并没有多少,因为他在家族里并不受待见,不然也不会这年纪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所以他说出了他心中真实感觉,这让还能换自己一条命,何乐而不为呢。 “殿下,我只知道这么多,你饶了我吧。”韦世林求饶道。 “我说过的自然算话,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自己去大理寺说清楚情况后,父皇那边自有我去说情。” “是,是…谢谢殿下,谢谢殿下。”韦世林刚才如死灰一般的脸恢复的颜色,只要能活那么一切就还有可能。 今天的消息很重要,这等于是半阴半阳的谋划,高明就高明在这,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因为抚恤金的问题,还真的发现不了。 因为他相信很多人以为只是贪财,但是他不会发现这其中的速度很令人奇怪,似乎在赶时间一样,在一个特定的时间要完成任务。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韦家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这其中的问题,他不想去研究,直接拋给李二去,他关心的只有最直接的烈士的抚恤金问题,他需要确定是只有这一个地方是这样,还是全大唐大范围都是这样,如果每年朝廷的大部分抚恤金都被当地官员吞没了,那他就需要站出来说道说道了。 于是他当即写了一封信,寄给了李二,他就不会长安城了,直接去南山别院了。 这边有萧翼在整理云阳县后续的处理问题,也就不需要他了,萧翼既然来了,说明李二也是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 大黑个其实在李承乾离开的时候,是有冲动想跟着太子走的,可是被王轨给劝住了,“大黑个,如果你这个时候投靠太子殿下,没有一点作用,如果真的想为太子殿下效力,你就应该回到右卫军,努力训练,今年的武术大比,拿个好名次!” 大黑个点点头,他不需要王轨说的太清楚,他懂。 “殿下,就这样回去了?”称心不理解的问道。 “不然呢?” 李承乾才不想操这个心,他要是真的什么都想管,什么都要管,他就老老实实的在长安城待着,在李二身边待着不就完了?可以说以现在李二对他的宠信,什么权利都能争取来。 可是这就和他的理想背道而驰了,在他心中训练一个全新的军队,开创一种超越现代的作战方式,发明一种改变战争格局的兵器,进行一项颠覆性的改革,这些才是他要做的,至于那这勾心斗角的,他不想把心思耗费在那上面。 因为他一直坚信,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会显得不堪一击。 称心看着李承乾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在深问了,现在在他的世界里,对于李承乾没有猜测,全是相信。 而在云阳县外的路上,萧翼正带着韦世林返回长安城,韦世林双手被拷住,锁在了牢车里。 一阵风吹过,这春天的微风竟也让韦世林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到一股凉意。 “射!” 随着一声令下,顿时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他们射来,萧翼被埋没弄的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这刺客已经全部撤离。 萧翼看着这动作,这执行力,感觉像是一直专门训练过的队伍。 等他转过头,只看见牢笼中的韦世林已经变成一个刺猬,而其他人竟然毫发无损… “不好!” 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全部回云阳县,看看关押在牢房里的其他人,快!” “驾!”萧翼一马当先,直觉告诉他,牢房里的其他人全部会出问题。 而此时关押着师爷,王捕头,等一切跟韦世林有关的人,因为他们需要等待韦世林审判结果,从而决定他们的命运。 云阳县大牢。 “醒醒,醒醒,都别睡了!”以前受到韦世林那小妾欺负的狱卒,这次可算有机会了,他敲打着牢房门,力气用的很大。 “你一个无名小卒敢在这里放肆!”可能是一直狠毒泼辣的性格,导致这些狱卒一时之间竟被喝住。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恐慌与害怕,知道韦世林被带走,他们以后再也忍不住的开始睡觉,身心俱疲之下,真的顶不住,可是现在,连睡觉都成了奢望。 被吓住的狱卒很快便反应过来,反讽道:“呦…还当你是县令的夫人呢?我呸!我虽然只是一个狱卒,但是我知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因果报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狱卒的同僚们也懵逼了,这麻杆怎么回事,这小词一溜一溜的,哪来这么多文化的,他不应该是指着那个贱小妾骂道: “你这个贱女人,骚货,你真的是该死啊!看你现在这个模样真的比自己捡到一百两黄金还高兴啊。” 麻杆就是此时正在嘲讽县令小妾的狱卒,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知道这些词,然后脱口而出。 “你…你…”小妾不敢相信的看着此时一脸嘲讽的狱卒,在她的世界这人怎么敢的,一时之间她也转变不过来。 “你什么你,你还当你是县令夫人呢?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切。”麻杆说完,便把饭菜扔到他们这些人的跟前。 “吃吧,也不知道能在吃几顿口。” 他们也顾不得这个狱卒对于他们的嘲讽了,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别还没等到判决书下来,就先饿死了。 按照麻杆的意思就应该在饿他们一天,他要把以前所有的受过的罪还给他们,可是架不住外面的一个自称是他们朋友的人送来的饭菜。 重点是饭菜上面的几锭黄金,这可是顶他们多年的工资了。 此时牢里的人都在抢着饭吃…“别抢,这是我的!” “住手,这是我的,富贵你敢,真的是放肆!”一起在牢里的杨员外大声斥责着。 “我放肆,你特么的,操!”富贵一脚把杨员外踢翻,这个时候还管你什么东西,其实他们心中也明白,即使能活命,也是被抄家的命运,还要被流放。 所以他们也就不管你什么员外不员外,夫人不夫人了,在人性面前,什么都经不起考验的。 “嘭!” 一声巨响,监狱的门被推开,萧翼大步流星的到达关押有关韦世林的人牢房前。 看着争先恐后抢夺食物的他们,他大声制止道:“不要吃了,快……快啊!不要吃了。” 正在抢吃的他们,被这声音给惊住了,因为这个是监察御史,韦世林就在他手中。 “快把吃的东西吐出来!快!” 所有人都愣住了,听着萧翼催促的声音,和他焦急的模样,哪怕是傻子也知道,这道菜有毒。 霎时间都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嗓子眼,想把刚才拼命吃下去的食物给吐出来。 第一百七十章 系统性优抚保障政策 尽管都在拼命的想吐出来,但是下毒者不会给他们机会,而杨员外因为年纪问题,身体第一个出现反应的。 只见大口大口的黑血从他的口出喷出,其他正在努力的让自己吐出来的人,吓得都停止呕吐了,短短的几息时间,杨员外先是大口吐血而后失声,最后倒地而亡。 最痛苦的是他很痛苦却喊不出来,然后在他倒下以后,一个,二个,三个…就想多诺米一样一个个的倒下,没有一个幸存者。 萧翼当看到杨员外倒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毒就不是看呕吐出来可以解决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京兆府天子脚下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这饭菜谁送来的?” “是…是小人…”麻杆颤巍巍的回道,他也没想到会这样,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这饭菜是你从哪里拿来的,说实话!”萧翼沉声的问道。 “是今天有人送来的,说是夫人的好友,来看看他们的,小人没让她们进来,只是把菜给拿过来了。”麻杆如实的说道,只是那收受贿赂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错误会导致什么情况?”萧翼是什么人,作为监察御史察言观色,心思如发是必修课,麻杆的那点小伎俩真的上不了台面。 “知不知道送到的认识谁,是哪里的朋友?” “我…我…” 麻杆支支吾吾的,这他哪里知道,你要是问青楼哪个姑娘萧吹的好,他能秒回,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当时看到黄金就光顾着开心了。 萧翼摇了摇头,他的赶紧回长安城长陛下汇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麻杆,命令道:“拖出去砍了。” “遵命!” 被拖出去的麻杆没有挣扎,他脑海里只有刚才说给县令小妾的话,因果报应。 长安城,太极宫。 李二看着萧翼递上来的信件,简直是无法无天,“让丽竟门给我查,在京兆府的地界敢公然射杀朝廷罪犯。”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萧翼心中愧对于太子的信任。 李二没有怪他的意思,“这是一个针对信的刺杀,不是防能防住的,只是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很可能是一直训练有素的队伍,韦家…” “好了,没有事你就先下去吧。”李二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了。 “是。” 萧翼走后,李二想着李承乾写给他的信,相比较韦家的动机是什么,李承乾更关心的是将士们的抚恤问题。 李二相信李承乾的话,此时的大唐就是一个军事居半的社会,战争的胜利、国家的安全与合理的军人待遇息息相关,“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土不往。” 军队的强盛是一个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的基本要素,而关于军人的社会地位、薪饷福利、家庭优待,以及牺牲后的保障政策等问题,则是对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稳定军心、凝聚军力发挥着重要作用。 李承乾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因韦对军人真正较为系统的优抚保障政策是从宋代开始的,此时的大唐还不是很完善,所以他总结出来就是五点。 第一,对于因为公伤而导致残疾的官兵。受伤的军人,朝廷终身给其平时衣粮的一半,和一次性给一百二十两白银的补贴,战场上受伤50天内死亡者,仍按阵亡推恩。 第二,对于牺牲官兵的优抚。阵亡士兵的后代子孙,可以收录其为官或让其从军,以示对死去者的优抚;若阵亡将校无子孙的,其亲属也可录用。 并且需要弄一个烈士墓园,详细到每一个州县,再派专人进行管理打扫,方便祭拜。 一方面,赐给死亡军土家庭一定数额的钱物;另一方面,对蕃兵、弓箭手阵亡及受伤者,朝廷应该同样给以抚恤,这里特别注意对于归顺我大唐的异族子民,兵士一视同仁,不可区别对待。 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他们渴望的尊严,才不会背叛,增加归属感,征服一个国家并不是全靠武力解决,文化交融,将其汉化,不出三代就成为我大唐真正的一部分。 而对无所依靠的阵亡将士的亲属,朝廷给予必要的救助。 第三,是平时官兵死亡的优抚。因病死亡的士兵,朝廷给以必要的优抚,如“军员子孙令步军司降等安排,有残疾及不愿为兵若无子孙者,加赐缗钱”,“父母年七十以上而无子孙可依者,特给小分请受。” 第四,是对军人的疾病与受伤救治。首先,对因病需要治疗的军士遣使送药,前去医治。参与任务时,比如在赴京路途中有疾病的兵士,要求所过州县遣人医治。 其次,患病期间的土卒,仍给口粮,对在战场上受伤的土卒,无论是在贼境或不在贼境受伤情况下的医治,都有明确规定和要求,积极进行治疗。 第五,军人家属则随军而居,同兵士一同居住于兵营。对部队出征时留守军营的家属也采取了安置措施: 首先,对遇有特殊困难的军士家属,给以特别恩赐。 其次,军士外出征战期间,军俸由家属领取,以便养家糊口,使其生活有基本保证。 其三,对生活困难的驻军家属朝廷给以照顾,有病者官为看病,死亡者官为埋葬。 李二想着想着越发感觉这个混小子表面说不想烦这些神,可是真的有问题了,却总能拿出办法。 他可不相信这个仔细的方案是一下想出来的,肯定是构思很久了,看着桌子上附带着足足有近十页的纸张,这些都是详细的实施措施,他看的只是李承乾给他总结的大体方案。 但是他一直在疑虑要不要采取通过李承乾最后说的那个律法。 凡敢贪污吞没战士们用命换来的钱,必须处以极刑,五马分尸,子孙三代永不录用! 此条刑法太过于残暴,虽然没有连坐亲人,但是却此杀了亲人还狠,这等于是断了子孙的前程,由此可以看出自己的这个儿子,倒是有几分血性,难道喜军事? 回想着松州,高昌,好像都有他的影子,但是搞经济也很有一手啊,诗词歌赋更不用说,书法那更是一绝,有的时候李二都有些嫉妒李承乾了,感觉他这个儿子就是完美的继承人了,但是他更多的确实高兴。 谁家的孩子优秀,当父母的不高兴的,就是一个老生常谈的懒,准确说喜欢自由吧,这点李二还是通透的,现在他可以顶着,可以由着他放手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去把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都给叫来。”李二摇了摇头吩咐道,李承乾的建议还需要老伙计们商量着来。 “遵命!”王德领命离开太极宫。 而前往南山别院的路上,李承乾的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路的前边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人正跪在地上,似乎早就知道了李承乾会从这里经过,早早便在这里等候了。 李承乾疑惑的从马车上下来,因为这群人虽然不太体面,面黄肌瘦,但是还是精神奕奕的,可能是见到他李承乾过于激动了。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大约近二百多号人,都是由衷的尊敬李承乾,李承乾就要走上前去搀扶,却被称心给拦下了,因为这么近距离,如果有刺客的话,那就会太危险了。 可是李承乾却拨开他的胳膊,对着称心淡然道: “没事!” 走到了他们的跟前,准备搀扶最前面的老人时,却…发现他没有了胳膊,看着太子殿下震惊的表情,这小老儿释然的解释道:“殿下,这是我当年跟随陛下和王世充窦建德在虎牢关大战时丢掉的。” 说着旁边的另一个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近附和道:“殿下,我这腿也是当年虎牢关大战丢掉的。” “殿下,我这眼睛是对战河东刘武周柏壁之战丢掉的。” “我也是…” “我这也是…” 一声声此起彼伏,他们说起来的时候,神采飞扬充满了骄傲,仿佛这些就是他们的财富,这是他们的荣誉勋章,没有一个自怨自艾的。 尽管生活的如此艰难,他们却还是守护者心中的那份精神食粮,他们老一辈可以,可是年轻一代呢?家里少了主力军,特别是他们中的很多孙儿孙女都被活活的饿死。 “你们过的都…还好吧。” 李承乾问出这句话时,心中是极为沮丧的,却又是极为感动的,因为他看到了英雄没有得以善终,又因为他们如此艰难的活着却还在守护着大唐这个他们打下的江山。 “好,好…” 这个失去双臂的老者,颤微微的回道:“都挺好,这次来就是谢谢殿下为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主持公道,也希望殿下,替我们感谢陛下。” 云阳县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可是令人沮丧的是他们自己无能为力,也是受害者,也没人会关心他们这群人的死活。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李承乾竟然亲自到此,就是为他们而来,并且捉拿了韦世林那个昏官,不仅如此,陛下还特地派遣了监察御史前来,这就足以表明陛下也很重视这件事,还记得他们这帮老兵。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最可爱的人 “你们都是大唐的勇士,我,陛下,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们,韦世林所做的一切自有大唐律法的审判,我为你们感到自豪!” 李承乾心中感叹,他们都是一群可爱的人。 只是此刻的李承乾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提前帮他审判了,刑法也很刺激,万箭穿心,直接来了个魔术,大变刺猬。 “陛下万岁,大唐万岁啊!” 这群老兵可都是大唐不可多得的瑰宝,虽然现在的他们在物质上对于大唐来说可能是个累赘,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爱国情怀,这将会影响他们的下一代甚至三代十代。 “殿下,我们这些人,为了表达感谢之情,备了一桌酒菜,希望殿下能够赏脸…嘿嘿,我们那些孙子一直就想见见您,对您可是特别的崇拜。” 他们都希冀的看着李承乾,因为害怕李承乾会因为嫌弃而拒绝。 可是李承乾却笑着说道:“我这人饭量大,管不管饱啊?” “管!米饭管够!” 其他人听到都是会心一笑,其实他们也是吃不饱的,不过为了能感谢殿下亲自来云阳县为他们发声,主持公道,他们这一个村自主的每家拿出一点食物,所以能把他们村最好的全部拿出来招待李承乾。 就这样他们几个人跟着这群老兵回到了村子,一群孩子早就在翘首以盼了,很多年轻人特别是见过世面的,都是不屑的,因为他们不相信娇生惯养的李承乾会来这个土疙瘩吃饭。 可是他们那伸长的脖子却是出卖了他们,现在的李承乾在大唐人的心目中好感度很高的,只是阶级的固化影响,让他们不得不怀疑,特别是这些走出村子的年轻人,是见到了那些官老爷们的架子。 很快村头就出现了一辆马车,和他们的长辈们缓缓的向着村子走来。 小孩子,热血青年,待字闺中的少女,哪怕是已经嫁为人妇的妇女,都激动的手舞足蹈,这什么概念,他们这个村说实话,小偷进来都含泪出去的,而现在竟然能请到当今大唐的太子,这是何等光荣,何等荣耀。 李承乾没有坐马车而是和他们这些个老兵聊着他们当年作战时的故事,都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总喜欢怀念过去,而能让他们说的眉飞色舞,精彩绝伦的还得是他们当兵的那些日子。 本来走路还有点颤巍巍的他们,现在走路都带风,看着到达村口的李承乾,早就等待的众人都齐齐的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含笑的说道:“都起来吧。”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直接就起来了,可是他看了一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的母亲慌忙的让他在跪倒。 “谢殿下。” 感谢完之后,大家这才起身,只是李承乾却笑着说道刚才那个小娃娃是谁,靠近点我看看。 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他的母亲紧张的不行,难道是刚才失礼得罪了太子殿下,而这个小孩真的把头往前伸了伸,脚却是动都不动,模样煞是可爱。 李承乾也是主动的走上前去,而他的母亲连忙跪下解释道: “殿下恕罪,孩子太小不懂事,请不要怪罪。” “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我没有这意思啊。”这可就冤枉李承乾了,他只是感觉这孩子有趣,可爱想抱抱而已。 听到李承乾这样说,她的母亲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如释重负,“就说嘛,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计较一个小孩。” 此时的李承乾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嫌弃虎娃那脏乱的衣服。 他将这小子抱在怀里,准备逗逗他,看着陷下去的皮肉,他眉头微皱,掀开衣服立马仔细看着怀里的孩子。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孩子长得好,能吃,结果却不是胖居然是浮肿,不用想肯定是饥饿引起的浮肿。 看着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李承乾心里有点沉重,“走,都不要傻站着了,我可是饿了。” “走走走…” 当然和李承乾吃饭的自然是村中比较有威望的几人,其他人则是不舍的离开了。 等到了,桌前看着上面的鸡肉,鱼肉,各种菜,对于李承乾来说可能早就司空见惯,吃腻歪了,可是这确实他们一年甚至几年才能吃到的东西。 “都别看着了,做吧。” “不敢不敢…” 几人连忙摆手,开玩笑,什么人能和太子殿下平起平坐,做在一起的。 “这什么意思?不让我吃饭了?快坐下。”李承乾故意板起个脸。 惜玉在一边劝说道:“大家都做吧,不要拘束了,咱们殿下没有那些个规矩,待在一起舒服才是最重要的,殿下我说的对吧。” “对,你说的都对,都做吧。” 说着李承乾就动筷子给怀里的孩子夹起一个大鸡腿,这虎头虎脑的小家伙顿时开心的跟花一样,奶声奶气的说道: “谢谢哥哥。” “你们也都吃,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军人,不喜欢这一套,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还是怎么样自在怎样来的好。”李承乾捏捏小孩子的脸,招呼着他们也吃。 而扒在窗户的其他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鱼肉,直咽口水,可以说是垂涎欲滴,“二狗,你家小虎真的是有大福气的人啊,不仅吃这大鸡腿还能被太子殿下抱着。” 说归说,他那个眼就没离开过桌子,真的是太久没吃到,不,是没闻到肉味了。 他们这个村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战场上淘汰下来的受伤残疾之人,劳动力自然没有多少,发的银子又大多被上面的人给贪污了,导致他们的生活只能勉强维持。 “你们别在外面看了,进来吧。”李承乾的声音在这群孩子的耳边响起,都是一激灵,互相看看亦步亦趋的进到屋子里了。 “你们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村长气的面红耳赤的,这群孩子真的不省心。 他们一听村长发火,都是吓的就玩一溜烟的逃跑。 “村长不必如此。”说着李承乾放下小孩子,就把桌子上的鸡肉端给了他们,“你们拿出去分了吃吧。” “殿下,不可,这是为你准备的。”村长和其他的几人都是站起身劝说道。 其他人尽管十分想吃,可是愣是没有一个敢的,有的小孩口水已经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吃吧,没事。”李承乾心疼啊,这些可都是英雄的子孙啊,祖国未来的花朵啊,可是呢,连一顿好饭都没有吃过。 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也有的和小虎一样是浮肿的。 孩子们不确定的看着李承乾,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承乾笑着点点头,只见他们中一个稍微大一点的也就十岁左右的孩子,端起李承乾送来的食物,开始分配了,把最好的部位给了最小的孩子,而轮到他身边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孩子时,他却把鸡头和鸡屁股分给了他。 而这孩子满是欢喜的说道:“谢谢殿下,大哥哥。”很快他们便都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哥哥,你不要担心柱子哥,他最爱的就是这两个部位的,就好这一口,哥哥,你怎么流眼泪了。”小虎看着拉着自己的李承乾,眼中含着泪水,关心的问道。 李承乾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我这是高兴的,看着你们吃的这么开心,我也开心。” “嗯,小虎也很开心。”说着还把自己手中的大鸡腿举起来炫耀起来。 李承乾笑着笑着,心中就喃喃道:“得缓缓了,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自从隋朝开始百姓们似乎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是到大唐建立后,战争也一直常年都有,只是没有波及国内而已,但是这几年,旱灾,水灾,瘟疫不断,刚刚恢复的生机,又摇摇欲坠了。 所以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对于抚恤,以及补贴退役或者受伤不能劳做的士兵们。 思虑良久的他,决定再给李二写一封信。 而太极宫内,李二正在为了这件事而头疼,因为几个朝廷重臣意见不合,吵的不可开交。 “我还是完成太子殿下的建议,自古以来贪污这件事就一直解决不了,只能说最大限度抑制,即使这样也应该分轻重缓急,而将士们用命换来的钱都贪的话,那就不能忍了,这是底线问题。” 房玄龄抱拳说道:“臣跟魏大人的想法一样,如果将士们的拋热头洒热血换来的,却守护不了,三军怎可用命?” 两人都是冷冷的看着长孙无忌这个跟他唱反调的人,而长孙无忌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太过于严苛了,“这样的刑法与暴秦有何区别?你们想过没有这样的刑法的弊端就是一旦他们走上了这个道路,就没有退路了,甚至是鱼死网破了,为了子孙的未来,严重的可能会叛国。” “哼…” “哼…”两方人,都不服对方。 李二揉着自己的眉头,没错,长孙无忌考虑的也是他头疼的,可是不用重法有解决不了这事,“好了,不要再吵了。” 李二最终还是决定采取李承乾的建议,用李承乾的话来说,能贪污的毫无底线,这样的人,不配做大唐的人,就算与世界为敌又如何,因为我们有这个世界上最为可爱的一群人。 因为有他们的守护,我大唐将不惧一切来犯之敌。 李二直接拍板说道:“太子的建议,朕打算采纳了。” 房玄龄和魏征立马说道:“陛下英明。” 长孙无忌只能无奈的拱了拱手,一旦陛下决定了的事,基本上就再无更改的可能。 其实李二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措施可能会惹来世家的反感,但是这也是他决定采纳的因素,为太子将来继位铺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到训练基地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这群老兵们站在村口目送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老邓,你说咱们去吗?我们听你的!”那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说道。 其实邓财本就是他们当初军队里的什长,懂得又多,所以一直都是他们中的主心骨。 邓财是知道的,太子殿下是真心邀请的,他转头看着身后残破的村子,本就不富裕的村庄因为他们更加拖累了,所以很多人包括孩子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看出邓财的犹豫,他接着说道:“老邓,殿下说的很明确,我们在这里只会拖累孩子们,去他那小岗村,给殿下守着厂房,能让咱们这群老骨头在发挥一下余热,这不挺好的嘛。” “是啊,邓哥,咱们去吧。” 这么多人劝着自己,邓财心中唯一顾忌就是这里这帮人过去,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一点忙帮不上,只会是累赘。 “老邓,你还不理解殿下的意思吗?要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他相信我们!” 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邓财醒悟,他一直在纠结怕坏了太子殿下的事,就是没有想到,殿下压根就没有想让他们遇到事情能去解决,而是他们去那守护着殿下的工厂,他要的是最信任的人。 而我们恰恰就是太子殿下信任的人,“你们说的对,我们不能辜负太子殿下的信任,大家都回去交代一下,明天一大早村头集合出发!” 说干就干,众人没有犹豫都回家准备去了,他们这些年拖累家庭,心中很是挣扎与愧疚,现在有这个机会减轻负担,更是能帮助到太子殿下,一举两得,没有任何一个说不愿意的。 李承乾的马车就这样的往南山别院继续前进,算起来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称心看着路面被马车压过的痕迹,不由的问道:“殿下,你觉得他们会过来吗?” “会!” 李承乾没有思考,笑着说道,称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回道:“嗯。” “殿下,我们等到了南山别院能不能再吃烤全羊啊。”惜玉噘着嘴,扭捏的说着,有点不好意思。 称心听到也是眼睛一亮,自从上次吃完之后,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个味道。 “好,你要吃我还能不满足吗?” “殿下,最好了,我就知道。”惜玉笑着夸赞道。 很快他们就当了小岗村,那标志性的牌坊还在,来往的马车络绎不绝,整体说来这里的繁华程度甚至超过了宁化县。 因为这里的配套设施完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够新,房子新,产品新,人新,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只有在长安城的时候才能看到的异域商人。 李承乾拨开窗帘,看着路两旁来往的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也是有说有笑,也有的和几个好友指着新奇之处夸夸其谈,更有的开始吟诗作赋。 “哎…你们看,那马车上的人是不是太子殿下,怎么那么像?”一个正在聊天吹牛皮的看着马车上露出来的脸,惊奇的问道。 他的朋友看都没看,说道:“少特么的骗我,这一点伎俩,你都玩多少次你,有什么意思?” “卧槽,真的是太子殿下。”另一个朋友张大嘴巴惊讶的说道。 “卧槽,真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可是他的偶像,他心中的榜样,就那诗词,就那书法,那一样都值得他膜拜。 他奋力的挥着手,就要跑到马车边去打招呼,他那两个朋友懵逼的看着这个刚才还说不相信的狗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操,这个老六,快,我们也去。” 他们在长安城听到了太多关于李承乾的故事,早就仰慕已久,这个机会不可错过,以前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这次这么近不把握岂不遗憾终身了。 称心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皱着眉头,戒备道: “什么人?请勿靠近。” “额,我只是见到太子殿下太激动,太高兴了,如有冒犯请多见谅。” 李承乾看着面前这几个激动的少年,“唉,这该死的个人魅力真的无处安放,人太帅也会烦恼。”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所为何事?”李承乾一本正经努力的用最和善的笑容问道。 见到太子殿下主动问起自己这帮人,激动的赶忙回道:“殿下,我们是从长安城来的,之前我们可是见证了殿下与突厥人的比试,真的是扬眉吐气。” “是啊是啊,我们来这是看看这里的发展,殿下,你真的是我大唐的天选之人。” 李承乾被夸的有点飘飘欲仙了,谁能拒绝被人夸赞呢?“可以,这里可是需要大量的人才,如果考虑在这里发展,可以去北华村的招聘墙去看看,应该是每天都招的。” 李承乾顺便挖了波人,几人都是开心的满口答应,他们本来就是来考察的,现在叫殿下都说这里有机会,那就当即拍板了。 而在他们交谈时,不远处的另一个马车里,早早就停在一边看着他们这里。 “小公主,你为什么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们啊,听说他们大唐的太子殿下可是一个好色暴戾之人,有什么好看的。”马车一旁的一个大汉不屑的说道。 “阿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要人云亦云。”一个清脆灵动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带着略微的怒意。 “是,阿大的错。”听到小公主有些生气了,阿大赶忙认错,不过心中对于这大唐的太子还是不太看好。 这小公主看着李承乾那个无人攀谈的模样,有点奇怪,“为何这么一个人,跟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能放下身份在一起聊的开。” 她这次来长安城可是偷偷来的,她作为薛延陀王庭的小公主,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向往中原文化,在他们那里南边的大唐那就是人间仙境,金钱,美女,美味的食物,适宜的天气,都是他们部落的人不能想象的好。 果然,传言没有错,在他们到达长安城外看着这雄壮的如一头俯卧的巨兽的城池就已经被震撼的不能自以。 而在这长安城中对于李承乾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是无时无刻的影响着每一个大唐的人。 就单单这公共马车就挺新奇的,所以他单独买了一辆,真的舒服极了。 还有流传的书法,诗词都是让她不得不对这才华横溢却又特立独行的太子产生兴趣。 “阿大,走吧,我们继续看看这小岗村,真的太多太多我没有见过的了,没有白偷跑出来啊。”小公主满是好奇。 而李承乾这边与他的几个狂热粉丝告别以后,就去了南山别院,不过他没有跟着马车去,而是带着称心去了训练场。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守门枯燥,但是可以磨炼心性,你们就是众位兄弟们的眼,要多加注意,辛苦!”李承乾说着给他理了理衣服,认真的说道。 “是殿下,我等定不会松懈。” 李承乾往里走抬头,这才发现营寨之上旌旗飞舞,营寨之中立着三面高高的旗杆。 一面居中,绣着龙飞凤舞的五爪金龙,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这面旗帜的傲气,两面旗杆持平而立,一面旗帜上书写着大唐二字,大大的隶书字体让人感觉大唐二字蕴藏的魅力。 最后一面旗帜是一把幽暗的镰刀,表示他们这支部队的身份。 在往里走,多远就听到了程处默的吼叫声,“枪尖要稳健有力,连枪杆都颤动起来怎么上阵杀敌,回家给孩子喂奶去吧,马步要扎实有力,要知道长枪兵是克制敌人骑兵冲锋的主要兵卒之一,下盘不稳马匹的冲击力就能让你们死无全尸,最后成为铁蹄之下肉酱。” “周剑,你大爷的,老子给你说多少次了,枪尖持平,你举这么高是想捅破天吗?下次再犯错误老子直接抽你丫的。” “听我口令,格挡,刺。” “协调,协调,你大爷的,步伐都乱了,你用那么大的力气是想把盾牌给敲碎吗?你大爷的,吴锦你的刀刃是杀敌的,不是对着战友的,刀都举翻了你都看不到,你瞎啊。” “协调,协调,刀盾手讲究的协调划一,你攻我守,你们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哈麻皮,一群骚不弄的。” 这时候又听到一个声音想了起来,可以听出来是一个教官正在发威,吐沫横飞,慷慨激昂的骂道: “咦,恁娘,恁这几个弄啥类恁这是,马缰是让恁上吊自杀类吗?不抓马缰恁抓马鬃干啥类。战马是你们最亲密的兄弟,恁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类。” “射,射,你倒是射啊,前面的靶子是你爹啊,你有啥不敢射的。” 训练的吼叫声以及教官的怒骂声开始不绝于耳。 大唐自然也是有官话的,可是一些教官被新兵的笨猪行为搞得忍无可忍的时候难免彪出几句家乡话来。 “太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到。” 三声嘹亮的喊声传遍了营寨之中,经久不绝。 三个守岗的卫兵分别依次传讯将李承乾的到来传遍了整个军营,在通讯基本靠吼叫的年代,声音嘹亮嗓门大可是相当吃香的。 李承乾也被这几声吓一跳,“玩这么大的吗?吓老子一跳。” 不过该说不说这群小子训练的真的不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看来程处默真的有点东西啊,不过他心里也知道也正是有他这个主心骨在,将士们有信念,虽然李承乾长期不在,带领他们训练的是程将军和教官们,但是他们心中都知道,他们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承乾设计建造,训练方法,甚至是每日的饮食规律,都是李承乾亲自安排的。 而最关键是教官们也是太子殿下教授出来的,教官们也无时无刻不在给他们洗脑,每天都要把李承乾挂在嘴巴,这个可不是李承乾安排的,而是教官们自发说的,由心而发。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接连五个方阵的士兵全部单膝下跪,手中兵器柱地,神色狂热的看着缓缓都到前面点将台的李承乾。 “死神镰刀,有死无生,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 李承乾心潮澎湃的看着单膝跪地的精锐特种兵卒,感觉到身体里一股血气似乎想要喷发出来,但凡是个男人见到这种场景皆会热血沸腾。 看着下面风华正茂的热血男儿,这些以后就是我大唐的利剑,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铮…” 李承乾抽出腰间的宝刀横在胸前:“起。” “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威武。” 通天彻地的响声震撼天地,响彻云霄,二千人聚集在一起整齐的喊声足以惊天动地。 第一百七十三章 对抗前夕 你要知道,这两千兵可都是新兵,这气势直冲云霄啊。 可不是李承乾要扩充部队规模,而是原先淘汰的太多了,还需补充兵员,二千的编制不会变,五百一营。 训练模式与之前一样,他李承乾要的是精兵,而这两千人能到达这里自然也是经过挑选的,要从精兵中训练出精兵。 “各营和班有序训练,不可因为本太子的到来而懈怠疏忽,违者军法从事,严惩不贷。” “遵令。” 在李承乾的一声令下之后,各个方阵又开始按部就班的接着热火朝天的训练。 李承乾发现这些将士因为他的到来变的更加的卖力,吼声更加强劲有力。 怪不得说统帅便是三军的灵魂,看来此言不虚,李承乾便是部队的灵魂,只要有李承乾的命令,这些将士便会毫不惜命的奋勇杀敌。 指挥室。 李承乾叫来了程处默,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嚯,你小子现在怎么变成大黑耗子了?” 程处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跟刚才训练那些新兵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不过他刚进来就听到李承乾说他像耗子,关键他说自己黑!!! “殿下,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黑还不是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都快成为野人了,这以后我还怎么说媳妇啊。” 程处默委屈巴巴的,幽怨的看着李承乾,像个怨妇似的。 这还特么是那个铁骨铮铮的程处默,程公子吗? 李承乾背着手,饶有兴趣的说道:“你怕说不到媳妇?你确定,本太子来给你说,包你满意,你爹都在我面前崔多少次了都。” “啊…这…大可不必,大可不必。”程处默连忙摆手说道,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摆脱老爹。 “现在还剩多少人了?”李承乾收起笑脸,肃声道。 “啪。” 程处默立马站的笔直,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报告殿下,镰刀特种部队,经过近半年时间时间训练淘汰现在有四个营,共计一千零三十二人,请指示。” 李承乾回敬一礼,虽然现在的武器装备不如后世,但是其他军队里的标准化全部被他沿用了过来。 “没啥指示的,就是把这一批新兵给我狠狠地操练起来,不可懈怠。” “是!” 汇报完,程处默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李承乾冷笑道:“笑?你这个年纪你能笑起来?等会你就不笑了。” “额…” 程处默看着李承乾已经大概猜到了,“殿下,难道是长安城的那位…” “你到时候给我掉链子,丢了我脸,看我怎么收拾你,给你塞进西市绣春楼去。”李承乾恶狠狠的说着。 “殿下,不至于这么狠吧…”程处默不敢想象,他一个大老爷们一下掉进那些万人骑的胭脂俗粉里去… 他的脑袋里莫名浮现了一幅画面,一个个白面粉刷的脸,跟僵尸一样,围着自己,嘤嘤嘤的说:“大爷来玩啊,大爷…我来给你摘葡萄,大爷我来给你切个桃。” 程处默使劲摇摇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嘤嘤怪,他只感到自己的胯下一凉。 “殿下,请放心,属下绝对不给殿下丢脸。”程处默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而此时,在山腰中有一小队正站在树上看着山脚下突然出现的一对人马,居然还有五百人之多。 “老大,要不要发信号?” 三月皱着眉头盯着这一队人马,“这点人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说明不是敌人,而且身穿铠甲。” 他用拿起望远镜仔细一看,“这…这铠甲…这是百骑司的人!那马车中的不言而喻了。” “你去禀告殿下,就说陛下来了,我在这里继续盯着。”三月快速吩咐着。 “陛下?” 暗影成员心中惊讶道,不过还是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动身前往训练基地。 而马车中的李二一路看来,心中大为震撼,没想到这小岗村已经发展的不下于一般的县城了。 就在李二感叹的时候,已经上山的百骑司统领百里屠肃声道:“陛下,这山腰中应该有探子发现我们了。” “无妨,估计是他那个什么暗影卫的人。”李二没有一点惊讶,要是自己这一群人到这里还没被发现,那太子搞的这个组织就可以解散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基地的大门口,“站住,你们是何人?是否有通行证?” “大胆,知道我是谁吗?没有!” 守门的士兵正是之前被李承乾关心顾忌的,他肃声说着:“没有?不好意思,不给进!军营重地,速速退去,不然…” 说着他就提起枪指着他们这一群人,气势那是丝毫不弱下风。 “本将军是百骑司统领百里屠,马车中的贵人不要怠慢了。”百里屠也是心中不悦,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小兵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了。 “管你什么贵人,我们这没有通行证谁来都不好使。” 李二这个时候走出马车,他淡然道:“如果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呢?” “皇帝陛下也不行。”这守卫油盐不进,在他这里只有通行证是通行的唯一条件。 “咦,我说你这个小家伙。”李二还真的没想到,自己在大唐境内报了名号竟然还有不管用的。 “小杜,让我父皇他们进来吧。” 李承乾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收到暗影卫的消息时,他跟程处默正在商讨这对抗之事,这一听说立马就跑了过来。 “是!”说着守卫才打开营寨大门,当李二路过他身边时,他目不转睛,毫不畏惧,不过他颤抖的腿和反光的额头却是出卖了他。 李二心中好笑,不过没有怪罪于他,而是把怒气发在了李承乾身上,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练的什么兵,朕这皇帝的身份在这里竟然都不好使。” 李承乾也是给你一个肯定的眼神给到守卫,他正擦着汗,解释道:“父皇,人家又不认识你,你说是皇帝就皇帝啊。” “杀!杀!杀!” 李二正要伸手教训一下李承乾这个逆子,有这么说的嘛,这皇帝那是一般人敢假冒的吗?就听到一道震天的响声。 百骑司的几百人也是纷纷侧目看着前面那个偌大的训练场,看着这两千人,很是惊讶,不过倒是没有多少畏惧,“统领大人,这次就是要跟他们比试?” “怎么?你怕了?”百里屠淡淡的说道。 “怕?不是我自大,这群人虽然气势惊人,喊着杀字,可是属下却丝毫感受不到杀意。” 百里屠没有接着他的话,而是好奇的看着他们的训练动作,以及器械。 “他们走的步伐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用?难不成打仗靠这样走来震慑敌人?”那名百骑司的副将有些不屑的看着他们。 李二背着手看着他们的训练,上次他来就已经见过了,倒是没有太过于奇怪,“什么时候开始?” “父皇不急,先来一个测验,让百骑司的兄弟们开开眼。”李承乾自信的说道。 百里屠抱拳说道:“殿下,如果只是这些人…我百骑司的眼您怕是开不了了,连杀气都没有的兵,他们有这个自信。” “怎么,你们以为是和他们对抗?”李承乾这才知道他们这么大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了。 就在此时从山上下来一群浑身污垢,奇装异服的士兵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大的包裹,模样对于百骑司的人来说甚是怪异。 一月从山上就看见基地里的一队人马,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来干什么的了,因为之前程处默已经说过了,只是没想到现在才来。 所以他已经特意交代过部队了,要给殿下长长脸。 下来时的他们队形虽然散乱,但是等全部到达基地后,迅速集合站队完毕,一月紧随其后,出声道:“立正!” “啪,啪…”虽然只响了一下,但是这种整齐的震撼之音,直射人心。 一月跑到李承乾面前,敬礼道:“报告殿下,镰刀特种部队五月第一周魔鬼训练结束,请指示。” 李承乾回礼说道:“稍息!” “是!”一月回答中气十足,当然这是他有意为之。 “稍息。” “这是高手!” 这里的百里屠和他的百骑司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意了,因为他看到了精兵的样子,令行禁止,最重要的是他们这群人跟前面的那些兵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有杀意! 李承乾得意的看着李二笑着说道:“父皇,我的兵怎么样?”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不要得意太早,朕的百骑司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李二看着这小子有点飘,淡然道。 “打个赌?” “你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是你求着你爹我来帮你的。”李二可不上当。 “怕了?” “对百骑司没信心?” “赌什么?”还真的要灭灭这小子的威风了,不然还真当朕没人了。 李承乾对自己的特种作战那是有信心的,大规模作战不敢说,这种几百人的对战还真的不怕。 “父皇,你们要是输了,你就得在给点银子花花,不要多,随便给个几万两黄金白银什么的就行了。” 李二没有理他,只是说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李承乾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山上更高的地方——火器研究所。 第一百七十四章 针尖对麦芒 李二随着他的目光看着隐约可见的建筑,若有所思,“你就这么自信?” “信心可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之上的,希望你不要后悔,成交!” 李承乾这一波不亏,反正在他的心里面这个秘密早晚要交给李二的,正好用这个来激励将士们拼尽全力,因为这里面可以说是目前他们小岗村南山别院最重要的核心所在了。 换句话说,如果输了这个,也就等于他们现在连他们最为重要的东西都守护不了,要被现实狠狠地打脸。 经过近半年的训练,以这种强度可以勉强说不是新兵了,可是他们要面对的是李二的卫队,百骑司啊。 李承乾对着李二说道:“对抗赛还要七日之后,父皇我不让你白来一趟,看看咱们得新兵考核。” “那就开始吧。” 李承乾抬首示意准备开始。 一月收到命令做到队伍面前,看着他选好的几个好苗子,“一组准备,出列!” 在薛仁贵和铁牛与一月擦过时,一月小声叮嘱道: “你们两个好好表现,不要丢了镰刀特种部队的脸,更不能丢了殿下的脸。” 薛仁贵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父皇到这来吧。”李承乾说着就请李二走到一个相对地势高一点的地方观看。 李二看着正在准备考核的两人,看他们的官职,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疑惑道:“怎么是士兵,怎么你手下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军官?” “最普通的士兵,那也是我镰刀特种部队的兵,父皇,想要看清楚我镰刀特种部队的实力看这些普通的兵最能了解真实情况了。” 李承乾笑着说道,李二但是来了兴趣,“好,朕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演示用普通士兵的,那开始吧。” “是,开始吧。” 一月气沉丹田,声音浑厚,这是他有意为之的,“请准备,多能射击,开始!” 两人准备好弓箭,直接翻身上马,薛仁贵在上马的瞬间便已经弯弓搭箭,一息间就发射了出去。 铁牛强的不是射击,而是近身肉搏,不过能在镰刀特种部队留下的中个八环以上不成问题。 两人策马奔腾在校场之上,骑射一直以来都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箭术是否高超,因为这是一个精锐骑兵必会的。 薛仁贵变换着姿势,十支箭,一支接着一支,全部正中把心,而后他直接脚踏马背飞身跃下,铁牛紧随其后。 他们一人一个赛道,迎着迎着树立的稻草人就杀了过去,不过武器选择所不相同,铁牛抽出背后大刀,发挥自己的力大的优势,大喊一声,“杀!”,一刀挥出,直接将放在跟前的稻草人一分为二,他就这样一路看啥下去,没有技巧,全是实力,肢体横飞,极致的暴力美学。 李二用着李承乾给他的望远镜,看着把心,以及刚才铁牛的暴力美学,质疑道:“你小子确定这两个是新兵?” “当然!” 而这边,薛仁贵其实最擅长的是枪法,不过这次他选择的却是他们镰刀特种部队每个人都配备的三棱军刺。 所以他这边的情况与铁牛那边相比,则是显的平淡无奇,只见他在每一个稻草人面前只停留二息,速度极快。 考核完毕,薛仁贵和铁牛列队站好,一边肢横遍野,一边完整的像没有动过。 “陛下,我去看看?”百里屠看着完整的稻草人,心生好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当然知道稻草人不可能会毫发无损的。 李二看着李承乾,李承乾无奈的耸耸肩膀,“去吧!” 等百里屠走近后,看着稻草人衣服上的刀口,心中微惊,因为这刀口,脖子出,心脏处,膝关节,肩关节,刀刀致命啊,就突出一个,快,准,狠! 回到李二身边的百里屠,把情况汇报给了李二,他即惊讶也怀疑,“你不会用老兵装成这样来糊弄我吧。” “嘿嘿…父皇,你是了解我的,我犯得着吗?”李承乾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两小子表现的不错。 “让他们过来。”李二吩咐道。 “是,你们两个过来。”李承乾朝着薛仁贵他们两个喊道。 薛仁贵激动啊,这马上就能见到大唐的统治者,皇帝陛下了,激动,太激动了,即使以他的性格也避免不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李二的面前,李二上下打量了一番,模样可以,精气神不错,身体素质也挺好,抬了抬手问道:“你,多大了?” “报告陛下,二十五。” “那你呢?”李二又问了铁牛,这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 “报告陛下,十八。” “嚯…”李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大汉,乍一看不知道还以为是旁边这位的父亲呢,然后李二仔细看了看以后发现,还不如乍一看。 “不错,不错!”李二点点头,肯定道。 李承乾感觉真是的不错,这可是帅才,可得好好培养,就在他得意的时候李二说道:“百里屠,你看,这个兵进入你们百骑司怎么样?” “陛下,我们百骑司有些严格的入选条件,这是您设立百骑司是立下的规矩,你曾经说过百骑司是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是时刻准备着战斗而存在的军队,不能充斥着后门兵,关系兵,你不会打破您当初自己立下的规矩吧。”百里屠面不改色,面色平静的拒绝道。 李二笑了笑,“好,在这等着朕呢?是吧。” 都说越有能力的人心中的那份骄傲就不容亵渎,他不服的嘟囔着:“我还不稀罕呢,有什么的。” “你刚才说什么?”李二皱着眉头问道。 “报告,我的意思是,既然这百骑司的统领来了,那能不能请百里统领给我们大家露一手看看啊,让我们这些新兵也开开眼。”薛仁贵不服的说道。 铁牛也是崇拜的看着薛仁贵,“卧槽,老薛真滴勇,真特么的刺激,我特么的好喜欢。” 李承乾故意板起脸斥责道:“薛仁贵,你这就没大没小了啊。” 李二则是都懂,看着远处的稻草人,微微道:“百里大统领,人家不服了啊…” 百里屠无所谓,“我听陛下的。” “好,既然人家不服你,那你就跟他们比划比划,交流交流。” “好!陛下既然说了,那我们就交流交流,殿下,你们这里有小酒坛吗?”百里屠说着就把自己手中的马鞭递给了旁边的卫兵。 “有,多的是,那边一大堆残次品,锤头训练用的。”李承乾指着前面训练场的转角处说道。 百里屠抱拳说道:“那麻烦殿下派两个兵帮我扔一下酒坛。” 李承乾看着面前这个李二的保镖大统领,第一打手,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百里统领,你这是要砸场子的节奏啊。” “怎么?殿下怕了?” 李承乾一听,不屑的说道:“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我要见我的律师,那个你们过去两个人帮百里统领扔一下酒坛。” “是!” 百里统领看着面前这个气质非凡的士兵,有些羡慕,竟然能让殿下如此费心,“既然是交流,那我就用你的弓箭。” 薛仁贵将背在身后的弓箭取了下来,递给了百里屠,“这个是因为适合我,特地让铁匠铺打造的,你可以调试后在进行使用。” 百里屠接过弓箭,“不用了,射箭是不用眼睛的,而是用心的。”说着他比划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后,就去了训练场。 等待着扔酒坛的兵准备就会后,百里屠摆好姿势,说道:“好,开始。” 随着第一个酒坛拋入空中,“嘭!”在空中酒坛直接炸裂,第二个拋入空中,结果还是一样的情况,直接被极速而来的弓箭穿过变得稀碎。 “快!” 百里屠没有停顿,刚才是一个一个的射,现在他是双箭其下,“啪啪,还是应声而碎。” 铁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这也太强了吧。”薛仁贵当然也知道这人不简单。 “换手!” 右手持弓,左手射箭,其他的人也被这操作给吸引了过来,这也是李承乾有意为之,没有制止。 其实当他们来这的时候,这新一批的兵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在铁牛砍稻草人时就被吸引了过来。 没办法,看的就是热血, “这人是谁啊,这么厉害啊!”新兵们议论纷纷,换手操作命中率一样的是百发百中。 “不知道啊,好像不是善茬啊。” 而铁牛也还是刚才的模样,这特么的也太强了吧,薛仁贵也是面色凝重,对手的确强大。 在最后一个酒坛也不出意外的被射爆后,战场都是鼓起了手掌。 百里屠在众人的目光中,回到李二这边将弓箭还给了薛仁贵。 “你们记住了,弓箭不是靠眼睛,而是靠这里。”百里屠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这是什么?是战士的心,你们不是用手和眼在杀敌,是用你的心,你们的心,这只不过是我们百骑司的基本功而已。” 百里屠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百骑司找我。” 李承乾冷着脸说道:“父皇,你这是带着百里统领来我这里踢场子来了啊。” “胡说,我这怎么叫带人来踢场子呢,我这只不过是带着他们到各个部队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我们这属于私下切磋,不算什么的。”李二悠悠解释道。 百里屠则是抱拳说道:“殿下,不好意思了。” 李承乾不服的说道:“哼,我要是有你们的训练时间,我的每一兵都比你们的强。” “我的错,献丑了。”百里屠虽然看着是在道歉,其实在薛仁贵等人眼中这是在侮辱太子殿下。 李二看火候差不多了,说道:“好了,我得回去了处理折子了。”他走到薛仁贵跟前,拍了拍他,宽慰道: “小伙子,别气馁,他们都是训练很长时间的老兵痞了,弓箭都拉断了上百根,你以后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要训练 李二看着眼前的薛仁贵也是很喜欢的,“好好训练,朕会继续关注你的。” 李承乾听到这里可不乐意,这尼玛不会真的有前世羁绊吧,他可是知道历史上李二找他的应梦贤臣,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变数让历史的轨迹稍微的偏转了,吸引了薛仁贵到这边来了,估计现在的李二也不会找他什么应梦贤臣了,因为有他李承乾就够用了。 “报告,早晚有一天,我要超过他们!” 薛仁贵心气十足,说实话让他现在做到和百里屠一样,他估计做不到,不是射不中酒坛,而是达不到他那样的速度,关键左右手都是那么的快准狠。 李二听着面前这个青年小兵,欣赏的鼓励道:“好,有志气,我就等着这一天,你可不要让朕失望了,到时候朕亲自为你颁奖。” “谢谢陛下!”薛仁贵干劲十足,憋着一股劲,老子一个人不是你百里屠的对手,可是我不相信你们百骑司各个都像你这样的吧。 薛仁贵很相信自己现在的这个团队,他知道他们训练时间还短,但是他们的团队配合,在他看来是不输任何一个现役的军队的。 “走吧,都在这愣着干什么,等着挨黑箭啊。”李二看了眼旁边的李承乾,就准备走了,今天他来这态度就到位了,不然这小子又该说朕的不是了。 李承乾就这样目送这李二坐上马车回去了,百里屠则是带着他的百骑司去了李承乾事先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去了。 百里屠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薛仁贵指了指眼睛又摸了摸胸口。 出了训练基地,李二将车窗帘拉开,嘱咐着送自己出来的百里屠: “不要留手,用你们的全力去检验,真倒是要看看这小子所的什么全新的训练作战方式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 “是。” 而训练场这边,所有人都等着下一步的指示,不过大家的兴致都不高了,因为他们被压制了,被人砸了场子,在他们的大本营。 李承乾冷着脸,缓缓走上训练场的高台,沉声说道: “都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嗯?” 看着底下一个个都不说话,李承乾走到校场中间将正在飞扬的镰刀旗帜给取了下来,扔在地上。 “殿下!” 一月忍不住的说道,看着李承乾把他们心中的那个至高无比的旗帜给摔在了地上,就好像是在把他们的脸扔到了地上。 “插什么旗帜啊,这场子都给人踢了还打什么旗啊?”李承乾走下高台站在这群刚训练回来的部队面前,冷笑道: “镰刀特种部队从今天以后没有旗了,场子给人踢了还打旗,本来还想给他们百骑司一个下马威,这下倒好,下马威没给到,还把自己的脸给丢了。” 李承乾指着自己的脸,羞愤道:“本太子的脸给你们丢尽了,镰刀特种部队的名字因为你们而蒙羞,我告诉你们,像你们这样的,我估计从他们百骑司,不,就随便的一个大唐府兵都比你们强。” 这句话,让本来就有些羞愧的众人,包括新兵们,都感觉到了羞辱,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了践踏,要不是因为李承乾是太子,估计现在已经被打的鼻青眼肿了。 李承乾看着这群兵正不服的看着自己,都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害,我还真的就!” “看我?你们还有脸看我?看我干嘛…看我能不让人砸了我们的场子吗?”李承乾指着这群人大声斥责道: “垃圾,菜鸟,熊兵,孬兵,废物兵,这随便来一个军队的人,就把你们给灭了,就这?你们还要上战场,去送死啊,嫌人家杀猪技术不成熟是吧。” 不仅是薛仁贵,铁牛,所有的人听的都是面红耳赤,薛仁贵第一个开口说道:“殿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超过他们的,几日后的比试我们定不会输给他们。” 李承乾真的是气笑了,嘲笑道:“超过?靠嘴超过吗?你们拿什么超过人家?” “报告,敢打必胜。”薛仁贵目光坚毅,语气坚定。 似乎受到了薛仁贵的影响,其他的人,心中的那团火气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大家异口同声的回应着李承乾,“敢打必胜,敢打必胜!” “敢打必胜!” 李承乾冷眼看着他们,“好,希望你们不是在吹牛逼,我就看着你们,几日后的对抗演练中,你们要是被那个百骑司的人给拿捏住了,包了饺子,那你们就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把这话写纸上窝吧窝吧扔地上,再吐一口痰!” “一月!”李承乾怒声道。 “到!” 李承乾看着他们,沉声道:“带回!” “是!” “程处默!你这小子在那干什么呢?躺尸啊!” 一月看着怒气冲冲走掉的李承乾,松了一大口气,说实话今天他脸真的被打的生疼。 “那什么,带回把,都回去吧。”一月说完就准备往回走,只是走几步后,发现他们,包括之前正在训练的新兵都是一动不动。 “哎,干什么呢?回去啊!” 铁牛虽然憨憨的,但是他也知道羞耻,他也知道今天的李承乾,太子殿下真的真的是生气了,他大声喊出,那声音震耳欲聋,“报告教官,我们不回去,我们要训练!我们要让镰刀的旗帜重新飘扬起来!” “我们要训练!” “我们要训练!” “我们要训练!” 就这一瞬间,大家心中的疲惫烟消云散,他们要用训练,一次不行,二次,两次不行三次,他们要用勤奋,用刻苦,用汗水,来弥补差距,来捍卫属于自己的荣耀! 李承乾走了离刚才的训练场大概有二百米后,听着后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会心的笑了,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没错,这个小插曲后来被薛仁贵从称心哪里了解到了,其实这就是太子殿下精心设计的一个局,薛仁贵不得不佩服李承乾的独具匠心。 转眼间已经到了晚上,天气已经渐渐炎热了起来,这对于战士们也是一种考验,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大,格外的圆,格外的亮,亮到训练的战士们忘记了回去休息。 “喝!” “喝!嘭…嘭…”战士们的一声声怒吼,沙袋被打的砰砰做响。 “停,停,停!”铁牛真的看不下去了,走到薛仁贵身边,把他拉了下来。 “来来,喝口水,歇一会。”铁牛把水壶递给了薛仁贵。 而铁牛看到了薛仁贵的手背面血肉模糊的,“你手怎么了?” “没事!” 铁牛抓着薛仁贵就要往医馆去,这训练基地可是有李承乾请来的有名的大夫的坐镇的,毕竟这种非人类的训练,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 “走,走,别练了,在练你手就废了,跟我去治疗去。” 薛仁贵一下甩开铁牛,“我不去,不就流点血嘛,过段时间结茧就好了。” “我操,老薛,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铁牛不解的问道。 而此时正在指挥室的李承乾用着望远镜看着这群血气方刚的战士,嘴角含笑。 “殿下,你这样真的好吗?这属于是玩弄感情了。” 李承乾放下望远镜,无语的看着称心,“我说,你小子不会说话,就闭嘴,我这叫玩弄感情,怎么听起来,我像渣男一样。” 称心嘟嘟囔囔的说道:“本来就是嘛。” “什么!” “没,没什么。”称心赶紧摇摇头表示自己啥也没说,啥也不知道。 而这边薛仁贵一股牛脾气上来了,“我就是不想让殿下受欺负,你说殿下,为咱们付出了这么多,什么事都给咱们最好的,什么事都不要咱们操心,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唯一的工作,就是训练,可是呢?” “不是我说,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什么百骑司百里屠的,这不是诚心来给咱们殿下添堵的嘛,来了个釜底抽薪,真的够阴险的。” 铁牛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陛下带来的呢!” “谁来也不行,让殿下不高兴,让殿下难堪就不行,你看着,我非要把那个什么百里屠的给教训一顿!” 铁牛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自己这些人的确给殿下丢脸了,他们都知道殿下想在陛下面前展示我们战力,可是没想到却被啪啪打脸了。 一月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走了过来,说道:“教训百里屠,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教官,我不信我们斗不过他们。”在薛仁贵看来他们的优势可能因为训练时间段而打不到人家的水平,但是团队协作绝对没问题,可是一月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凉水。 “斗?用你嘴皮子斗啊?还是用你的痔疮的斗啊,估计你痔疮都斗不过,老子混合痔都不一定行,别在这废话了,练!”一月说完就朝着训练场,继续练了起来。 铁牛和薛仁贵面面相觑,指了指脑袋,不确定的问道:“我去,这…这教官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你,受到刺激了,现在都这么生猛了吗?” 几家欢喜几家愁,镰刀特种部队的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训练,而百骑司的人却都在远远的看着这几日后的对手。 “哎,你们说,他们这训练之法倒是新奇,这真的有作用吗?”副将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都是花架子能有什么用,你看他们撑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就能当训练了,还有你看那些人在哪里走步,能有什么用,这啪啪的走路声,但是怪好听,不过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就是,还不如练练刀法呢!切!” 百骑司的人,也是精锐了,在不懂李承乾的现代化训练方法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言论倒是可以理解的。 百里屠却是皱着眉头,他可没有那么乐观,也没有轻视他们,目前在他看来,这些人的水平虽然还达不到特别尖的水平,但是就今天那两个兵展示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 他不清楚在这个军队里还有多少和他们一样的。 百里屠心中没有放下警惕,只能在观察观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好了,先回去吧,我们也该制定初步计划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在教我做事啊? 是夜,回到房间的百里屠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 这都已经快到子时了,他听着外面还在训练的呐喊声,翻身起床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开始对几日后的作战部署进行规划,其实也简单,就是对抗演习,本来也是抱着新奇的心,来试试水的。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跟他预想的没有一个是对的上的,第一,他们这群人并不是他来时所想的那样不堪,第二,陛下似乎也想自己拿出真实水平来,至于真的是测试这镰刀特种部队,还是…测试他们百骑司… 所以他需要认真对待,关键是镰刀特种部队所表现出来的精神面貌是他这么多年从大唐的这么多军队中没有见过的,积极,乐观,向上,努力,勤奋,似乎他能想到的好词都能用在这些人身上。 而这边的李承乾就没有一直观察着了,开玩笑,再苦再累生活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他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别说靠着邹凤炽的商队从云南带过来的茶就是不错。 也不知道我那个好大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到,有没有在倭国立住脚,还真的让人挺怀念的啊,不说其他的,真特么的听话,在他的印象里,倭国人都是这尿性。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称心忍不住的说道:“殿下,这个时候发什么呆啊,你说咱们镰刀特种部队一直都是训练,从来没有对抗过,会不会不是这百骑司的对手啊,毕竟他们时常会执行任务的,也就说明他们的实战经验丰富。” 称心表示担忧,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怎么了?你在教我做事啊?” “我…我不敢,我只是担心这样会打击他们的信心,这一上来的对手就是百骑司会不会太苛刻了。” 李承乾却是端起茶杯品起茶,幽幽说道:“这支部队要想成为一个高效的作战部队,那么就必须经过两个学习的过程。” 称心认真的听着李承乾的话,这一年多他真的比之前这么多年加起来学的都多,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殿下一个就够了。 “然后呢?哪两个?”称心问道。 “好好听,好好学,你这个态度是不错的,以后注意一点。”李承乾拿捏着架子,缓缓说道: “一是采取尽可能接近实战状况的新式训练方式,二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 兵法有云:正以合,以奇胜。在近年来的战争中,以后你就会知道这特种部队的关键作用,而现在就是再用这种全新的模式,让他们会模拟其他军队作战方式,我还特意叮嘱了,让他们故意虐待镰刀部队。 这样训练出来的特种部队,才具有目标中的作战经验。 “要训练就得玩真实的,小到吃饭的这些细节都要到位,怎么接近实战怎么来,而且等这边训练差不多后,我会给他们安排下一步训练,哦,不,不能说是训练了,应该是实战了。” 称心听的更加疑惑了,现在边境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吐蕃,吐谷浑,高昌,突厥,这些个国家哪一个没被咱们大唐虐过? “所以殿下,你说的实战在哪里?”称心不解的问道。 李承乾笑而不语,在他心中一直忘不了的两个国家,杂碎人种! 棒子和日子。 他这么大力发展水师的目的一部分就在这,家国仇恨在这个时候他要清算了。 称心看着不说话的李承乾,此刻满脸狰狞,怒气冲冲,紧张的喊道: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咳咳…我没事,不过你再这样摇下去,我就有事了。”李承乾扶着椅子,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晃飞了。 称心听到李承乾说没事,才悻悻的松开了手,他是真的怕李承乾突然走火入魔了,这个在他们习武之人眼中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这就跟一朝顿悟一样,可能一朝走火入魔。 李承乾不能想这两个地方的崽种,想到就怒不可遏,一个强盗,一个小偷。 称心担心的问道:“殿下,你刚才怎么了,为何会…” 李承乾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你就明白了,总有一天我要把咱们大唐的旗帜插到他们的皇城城头上。” 几个时辰后,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整个大地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吁…吁…”一声声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安静的训练基地。 镰刀特种部队的宿舍内,经过一天的训练所有人都疲惫的躺在床上熟睡着,可是他们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身体在听到哨声时就已经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可是大脑却还没有开始工作,不过在短短的二息之后,他们就清醒了过来,火速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训练场那边集合。 百里屠一下抄起床边的武器,从床上跳将下来,冲出门外,他发现不仅是他,他们百骑司的其他人也被惊醒了,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灯火通明的训练场。 副将打折哈欠的走到百里屠身边,指着训练场问道:“统领,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没事了,都回去吧,今天我们也要开始训练了,不要到时候真的被这群新兵给整了,阴沟里翻船了,听到没?” “是!” 而他却是盯着训练场一动不动的看着。 二分钟,仅仅离哨声响起二分半钟,所有近1000人的部队全部集合完毕,没有一个落队的,当然落队的也没机会出现在这里,都淘汰了,优胜劣汰自古法则。 “立正!” “啪!” 程处默冷着眼看着这群兵,“报数!” “一,二,三…” “一二…十…” “报告将军,镰刀特种部队第一营三百二十人,实到三百二十人,报告完毕!”一月大声汇报道。 “报告将军,镰刀特种部队第二营三百零三人,实在三百零三人,报告完毕!” “报告将军…” “稍息!” “好,现在人全部到齐,我废话也不多说,昨天殿下说的你们也听到了吧,这是我们镰刀特种部队第一次演习也是第一次展示武力在陛下的关注下。” 夜风嗖嗖,惹得本就幽暗的镰刀旗帜发出阵阵声响。 “将士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抗演习就是战争,我们前方就是战场,我们面对的也就是真正的敌人,敌人是武装到牙齿的,敌人是狡猾残忍的,为了保证这场演习的胜利,我们要充分发扬我们镰刀特种部队的精神,不抛弃,不放弃,敢打敢拼,勇猛顽强!” 程处默提高一个音量,大声说道:“镰刀!” “杀!杀!杀…”程处默看着突兀喊出的薛仁贵,众人也纷纷侧目看着他。 “镰刀!” 这一次所有人都一起齐声喊道:“杀!杀!杀!” “好,废话不多说,先来一个五公里热热身,给那些个新开的人打个样,向左转,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一千多人四个阵营,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开始了一天的晨跑。 百里屠在这里倒是回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军旅生涯,虽然与他们的训练之法有区别,但是不妨碍他回忆,此时更多的也是他的赞赏。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过这也给他带来了压力,其他不说就这个斗志,他现在也没有那种一定能赢的自信了。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也把那些个百骑司的人也抓起来进行训练时,就听到训练场上传来了他从来没听过的口号。 “五公里啊,我爱你啊,天天跑啊,身体好啊,天天跑啊,长得帅啊。” 程处默作为主将也没有偷懒,他一直都是听李承乾的与兄弟们同吃同住,联系感情,渐渐地他也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而不是泡在秀春楼里或者是平康坊。 “一天不跑,想死你呀!兄弟们啊,加把劲呀,跑完回去,加鸡腿啊;五公里啊,治百病啊,一天不跑,不得劲啊” “兄弟们,加油啊,热完身咱们去吃大鸡腿了,可不是口号啊,殿下昨天可是已经从工厂里买回来了。”程处默激励道。 这快进行对抗了,得适当的补充营养了。 “哦…殿下威武!将军威武!” 李承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一大早的就被吵醒了,他差点没忍住去揍程处默那个大傻逼。 老子到这里一个安稳觉都没睡,擦!他气的起来了,“走,去食堂!” 睡也睡不着,正好去食堂看看,觉睡不好,吃我还不能吃好啊! 于是李承乾个称心就去了食堂,多远就能看到亮着灯光的食堂,此时已经一番忙碌的景象了。 多远就闻到了肉香味,这是鸡…不对,是坤坤的味道。 “殿下,你怎么来了?”食堂负责人惊喜的问道,他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了,这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太子殿下。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这不搞那一套,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我们讲究的是干实事。”李承乾摆摆手拒绝了负责人的款待。 “是,那殿下,我就去忙了,早餐可能没有那么多美食,殿下您随意。”负责人躬身说道。 “嗯,去吧。” 走进这基地的食堂,图纸都是自己提供的,只是没想到这真是效果确实让他出乎意料,与后世的一样。 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大,干净,满屋飘香,他走到打饭的窗口,“这位大婶,给我们两个各来一碗粥,一个鸡蛋,一个鸡腿,谢谢!” 当大婶定睛一看是太子殿下,一下子紧张的说不出话,说实话她没来这里我之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县衙的衙役了。 这军事基地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他们这些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走到这里的。 李承乾看着打着饭手抖的大婶,让他不禁想到之前,让大学生们闻风丧胆的食堂抖手阿姨的魅力了,不过她这是因为紧张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松下一子的野心 “给我吧。” 李承乾无奈的摇着头,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长相也不是很凶恶,咋给大婶吓成这样了。 李承乾拿过大婶手里的木勺,给自己盛了一碗,这白米粥闻着都香啊,又搞了一个大鸡腿。 一切都搞好后,李承乾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是和善的笑容,不过在大婶看来怎么有点瘆得慌。 他们两招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做了下来,这特么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这么早起来吃早餐的,抬头看着屋外还是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这群小子还要多久。”说着又是斯拉一口香喷喷的小米粥,然后一口大鸡腿。 而称心就不像李承乾吃饭这么粗鲁,他是慢条斯文的,不急不躁的,一勺一小口。这么一对比李承乾倒是像是下人一般了。 可能是吃相的确有点难看,动作幅度有点大,以前他在部队就是这样,吃饭都是争分夺秒的,哪有时间细嚼慢咽的。 不过在他看到称心那张干劲白皙的脸时,有那么一瞬间不对劲。 称心抿了一口粥看着愣神的李承乾,喊了一声:“殿下?” 这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让李承乾惊醒了,心中大呼不好,喃喃道:“不行,不行,我得抓紧回家,我要回家。” “殿下,不是要举行演习了,你回家干什么?” 称心满脸疑惑,怎么感觉太子殿下神经兮兮的,李承乾没好气的看着他,妈的明明知道男的非要长得这么秀气,还特么的这么白,你这是习武之人吗?人比人气死人,我这皮肤一个太阳不要多就成小黑炭了。 他心中大骂道:“干什么,本太子再不回去我特么的就要弯了,这长时间不碰女人,现在看称心都眉清目秀的。” 长时间不碰女人圈起来要考,这要是给惜玉听到,都要哭了,这才放过她两天,就叫长时间没碰了,崔太医都说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不能说我色,只能说是强!人送外号大唐擎天柱! “殿下,别急着走,喝碗鸡汤补补身子。”食堂管事笑嘻嘻的端着一碗鸡汤过来。 “咳咳,谁说要走了,这粥什么的都没吃完呢,怎可浪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李承乾在食堂外面就闻到了鸡汤的味道,没想到现在才好。 食堂管事佩服的说道:“不愧是太子殿下,出口成章,佩服佩服。”这不是拍马屁,这真的是由心而发。 “哪里哪里,正好聊到这个话题,我希望你们张贴一些节约食物的诗词,名句等等,就比如刚才我说的都可以。” 李承乾说的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现在的大唐依旧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是没得吃没得穿,可不能因为伙食好而浪费。 称心眼睛一亮的确这是一个好办法,“那殿下,还有那些好的警示的句子呢,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您这样的文采,把一个道理很通俗易懂的表达出来。” 李承乾则是毫无压力的脱口而出,“这太多了,管事你记一下,食不净则多病,食不尽则多蝇。” 管事与称心不约而同的说道:“好!一语双关,好…” “一粒米,一滴汗,粒粒粮食汗珠换。滴水凑成河,粒米凑成箩。细水长流年年有,大吃大喝不长久。” “吃不穷,穿不穷,打算不到就受穷。一斤粮,千粒汗,省吃俭用细盘算。”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李承乾如数家珍,这些东西张口就来,当真就有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成功就真的始终贯彻他的人生吗? 答案很显然,“是。” 其实食堂管家的儿子也是镰刀特种部队的一员,准确来说他们一家都是从很多人中选拔出来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控,杜绝浪费。” “好,不错,你去忙吧。” “是!” 不仅是他们一家,在训练部队负责后勤的基本可以说是李承乾的死忠,哪怕是李二来也不好使,李承乾给了他们第二条生命,更是给你他们以前想都不想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没有把他们看成下人,尊重平等,这是他们这些人心中最大的感受。 “傻看什么呢?喝吧!总不能我看你一下,你也得看回去吧。”李承乾没好气的说道。 称心尴尬的端起鸡汤就喝了起来,“咳咳…这怎么这么烫!” 李承乾慢慢的品味着,看着被烫的龇牙咧嘴不复之前优雅的称心,笑道:“真是虎了吧唧的。” 这香味,这颜色真的完美,这没有添加任何海克斯科技的东西就是好,有句话说的好,越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对于这老母鸡烫就放点盐就够用了。 就在两人喝的正带劲的时候,大唐东海海域,几艘航行的船只在大海中摇曳,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少主,少主,你快回船里面去,外面太危险了。”小野志泽拉着松下一子大声劝说道。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终究还是太渺小,这几艘船在大海上就像一片树叶,随时可能被湮灭。 “不用!” 松下一子眼神坚定,“没有什么人能阻挡我重振家族荣耀,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我们现在背靠大唐这个强大的国家,苏我虾夷不足为惧。” “都给我顶住,把所有的货物都给我保护好,你也别再这了,都去帮忙,这就是我们吹起反攻号角的基础。”松下一子肃声道。 “是!” 狂风夹带着暴雨,狠狠地拍打着船体,可是即使这样,船依然坚固。 “在坚持坚持,马上这风暴就要过去了!”松下一子大声鼓励道。 不用他来鼓励,在求生欲望的面前,所有人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然小命可能就交待了。 乌云散去,情况也是和他们预想的一样,他们活了下来,东方出现了刺眼的亮光,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了起来,水手们看着一直与他们一起战斗一夜的少主,此刻正站在船头,衣炔飘飘,在阳光的照耀一下,这仿佛就是他们倭国的天命之人。 “你们说少主这一次去了大唐以后是不是变了,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啊,听说大唐太子很是欣赏我们少主呢。” 一边的另一个水手跟着附声道:“没错,而且听说太子殿下还和我们少主称兄道弟呢,那可是大唐的太子殿下!” “不会吧,和少主称兄道弟?”一旁人不太相信,那可是大唐,那可是太子啊! 那人听到有人反驳,解释道:“如果不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太子会给少主这几艘船,这质量你也是知道的,还有这货物,听说这其中有很多的大唐先进武器呢,更不要说各种大唐的瓷器,茶叶等奢侈品了。” 那人被反驳的无话可说,的确是的,如果没有关系怎么可能给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有武器,这东西可不是钱可以买到的。 他们所有人包括松下纱荣都不知道,那天少主被太子殿下叫进去到底聊了什么,出来后的少主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充满了自信与干劲。 他们经过漫长的海上生活,渐渐地看见了他们的故土,激动的心情跃然脸上。 小野志泽站在松下一子旁边,问道:“少主,我们上岸后,接下来怎么做?” “招兵买马!” 现在的松下一子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他现在野心勃勃,感觉倭国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不因别的,就因为太子殿下李承乾答应会推他做倭国的天皇,还答应会派他的卫队过来支援自己,有大唐的支援,那自己还害怕什么? 南山别院训练基地。 “杀!杀!杀!” “统领,你说他们这群人都不用休息的吗?没有娱乐活动的吗?怎么感觉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呢?” “这个精神也是我们百骑司欠缺的,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勤能补拙,虽然我不惧他们,但是也不能盲目自信,你们也给我操练起来,就…用他们的方法。”百里屠指着正在训练的镰刀特种部队说道。 “啊…我们…” “这是命令!” “是!”就这样两个不同的军队,两个不同的训练方式,传统与新式的碰撞。 “真的不知道统领大人怎么想的,这正步有什么好学的,还有最离谱的是竟然让我们学扔石头,这…跟娘们似的!” 副将斥责道:“别废话,哪里来的那么多牢骚。” 扔石头?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可是有大用,以后的震天雷可就是镰刀特种部队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而现在所练习的扔石头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有句话就叫做竞争才有动力,竞争才能激发胜负心,这不,操场上百骑司就与镰刀一营较上了劲。 “看不起我们跑步?你们能追上吗?不服比一比?”一边训练的铁牛的听到他们百骑司的人在哪里说着他们训练娘,这他们怎么忍得了。 百骑司的人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不错还有点血性,这才像个军人,来比比,谁怕谁!” “谁怕谁,来来来!”两方人马互不相让,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开始擦出火花了。 “先来个五十公里热身怎么样?谁要是不行就乖乖闭嘴,从哪来回哪去!” “我们接了,你们要是输了,就承认你们是垃圾!” 于是操场上就出现了两方人马一共出动了二百人,一方一百人。 “殿下,你说谁会赢?”百里屠盯着操场上的战士,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对自己的兵有信心,耐力一直都是各个军队都会有训练的东西。 “百里统领觉得呢?”李承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我们百骑司了。” 李承乾微微摇头,“我不敢苟同,我们拭目以待。”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绣春楼闹事 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你百骑司可能经验比咱们镰刀足,可是比这耐力,咱还真的有这个信心。 也就是一百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的是没有太大的挑战,主要在于速度,一开始大家都是保存体力没有加快速度,一直到七十里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很多人掉队的情况。 能跑完是能跑完,关键在于多长时间了,现在已经两极分化了,领头跑的自然是各家的精锐,薛仁贵,铁牛等人,他们互相不服,之前被百里屠灭了威风已经很是不爽了,这次又想在他头上拉屎拉尿的。 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大的,这个时候的薛仁贵就是的,他憋着一股气,极速的跑着,越跑越快,越快越跑,快的已经看不到腿了,不知道的以为踩了风火轮。 百骑司的副将抬头一看,刚才还和自己同一起跑线的薛仁贵,已经把自己甩在身后了,嗔目道: “卧槽,这小子怎么越跑越快,不应该越来越慢的吗?这还剩十里地啊,这就开始冲刺了?” 只见他怒骂一声,低下头也开始加速冲刺了,于是这又是人传人的现象,慢下来的机械又开始飞速运转。 那么结果可想而知,由于机械运转超过最大负荷,很多人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可以一百里,可是也没说这么快的一百里啊。 一圈走一圈,薛仁贵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机械,一直在飞速前进,副将也一直埋着头奋力追赶,那么现在场上就剩他们两个了,很多还在坚持的已经放慢了脚步,因为没有必要了,落后太多了。 现在的胜负手就在他们两个中间产生,“萧统领加油!” “统领加油!” 铁牛等人看着呐喊的百骑司的人,那这能输了,这可是主场,兄弟们也给我薛兄弟加油啊,燥起来,“薛仁贵,加油!加油!” “薛仁贵,加油!” 更有一个有才华的围观女护士喊出:“天南地北你最美,城里城外你最帅!薛大哥加油!” “卧槽,这谁啊,这什么虎狼之词!”大唐虽然对于这种男欢女爱比较开放,但是这种公开场合,这样说真的好吗? 只听到在场的很多人的心碎的声音,他们对于这个经常给他们治疗换药的女护士,这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啊。 “哦,不…杨姑娘,你怎么会喜欢那个木头的。”很多人发出不甘的呐喊。 自从李承乾在小岗村实行新政以来,女人的地位真的得到了空前的提升,这护士,准确来说大夫实习期,先从护理开始。 小岗村里已经有很多免费的学堂,空闲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去听课。 “你个二麻子,你还想着取杨姑娘?人家可是有学识的,他爹可是咱们这小岗村的学院里的教习,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说的跟你能一样,切!” “都别废话了,薛兄弟快到终点了,卧槽,这百骑司也不是纸糊的啊,也好强啊。” 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最后关头,两人竟然同一时间到达终点,薛仁贵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这个强敌,而萧副将也是忌惮的看着他。 “怎么还来不来,都说这只是一个热身。”萧副将想先从气势上压倒薛仁贵,可是他薛仁贵也是一个驴脾气。 “来!敢不敢再来一个?” “谁怕谁没卵子!来!” 于是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都在面红耳赤争论着是自家赢了的时候,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角逐。 “安静,安静!”铁牛本就有些高大,声音响如洪钟,这两声一吼,大家真的都安静了下来。 于是这场赌斗从清晨干到晌午,“殿下,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废了。”称心在一旁担心的说道。 “这是第几圈了?” “殿下,没数,但是一百多里是有的了。” 李承乾走到训练场,站在跑道上,等着薛仁贵和萧副将,不一会两人看见前面的李承乾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两个的面色苍白,全身早已经湿透了,李承乾骂道:“怎么了,你们两个想极限一换一啊,嫌自己命长是吗?都赶紧给我滚蛋,滚回去休息去。” “殿下…”薛仁贵刚想反驳,就被李承乾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有这个体力就等几日后的对抗演习,有的是机会。”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本来板着的脸突然笑面如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大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今天也算棋逢对手了,薛仁贵没想到这百骑司的人竟然都这么强,不愧是陛下带来的。 李承乾阻止了他们后,回到训练室带着程处默这个将军回了长安城,如果问回去干什么那就是见见小娘子。 这书信都寄到这里了,这妮子许久没有见到自己了,再加上正好邹凤炽找自己有事。 别问为什么不带称心,懂得都懂,他可不能弯了,李承乾决定带这个苦逼的程处默去一趟西市喝喝花酒。 “老程,走,这里也没你啥事了,带你回长安城嗨皮去了。”李承乾手一挥就要带着程处默下山去了,只留下称心在风中凌乱。 长安城,西市,绣春楼。 “殿下,快吃吧,这绣春楼不但姑娘出名,美味佳肴也是相当出名,这都是秀春楼的名菜,殿下今天能赏脸来吃饭,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李承乾尝了两口,确实味道不错,这几天他吃的都有点清淡,加上真的有些饿了也就不客套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程老黑!” “殿下,怎么了?”程处默推门走了进来,他在负责警戒。 “菜有些多,一起吃点,在外面站着没什么意思,能弄死我的还没出生呢。” “是,多谢殿下赐饭。” 程处默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说好的带我来嗨皮的,结果呢?一个姑娘都没看见,老程我虽然不喜欢结婚娶媳妇,却并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要不是这个丑逼富商在这里,他真的要问问殿下是几个意思,骗俺老程的感情。 李承乾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程处默:“混账玩意,你流鼻血了都不知道擦一下吗?这都干涸了。” 程处默下意识一下鼻子:“有吗?明明擦干净了啊。” “好好的怎么就流鼻血了哪?你吃火药啦?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好好多月亮,又大又圆润。”说着说着程处默擦了下口水。 李承乾先是一愣马上明白程处默说的什么意思了,作为资深老司机的他秒懂了,肯定是那八个歌姬出去的时候被守在门外的程处默看到了,结果气血上涌,不流鼻血才怪了。 这个逼到现在还是一个纯情小处男一枚,每次都只是擦擦边,不敢深入交流,说实话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深入交流也不合适。 “庸俗,就不能跟本太子学学,本太子这么正直的男人,美色当前而面不改色,泰山压顶而巍峨不动,没见过世面。”李承乾不屑的吐槽着他。 “肾虚就肾虚呗,大道理还不少。”程处默不服的嘟着嘴嘀咕道。 “恩,你嘴里嘀咕的什么玩意?” “没有,俺老程只是在感慨为啥殿下您就这么强呢?咋就这么威武雄壮呢?” “赶紧吃你丫的吧。” 话虽然这样说,李承乾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这等会回去不发挥作用调戏调戏房遗秀那个小妮子。 就在此时,大快朵颐的三人忽然一愣,门外到处都是女子的尖叫声,以及噼啪作响的声音,虽然不是特别清晰,可是却有发生。 “邹老板,这绣春楼莫非还有一些什么特别的助兴节目不成?”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以及哭喊声,李承乾以为秀春楼有些什么大型的群体活动,动静这么大。 不是,这么开放的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群体活动,这也就在日本电影里才有的剧情好吧。 虽然李承乾没有看过,但是他听说过啊。 “没有啊,老弟我虽然来得不多,可是也未曾听说过秀春楼有什么白天的助兴节目啊,是不是有人在秀春楼打架闹事啊?” 邹凤炽说实话平常他也不怎么来,有事都是去平康坊那种高雅之地,这次来这也是因为李承乾说他喜欢市井气息,要么就是自己合作的老板喜欢庸俗一点的,都回来这里消遣一下。 不过李承乾却来了兴趣了,看热闹这种事情自古都是一道好菜,做做不行,看看总不犯法吧,这是一个资深的吃瓜群众必备的技能。 万一是什么精彩的镜头,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上天既然让我遇到了,这说明什么,这就是缘分。 “走,看看去,常言道饱暖思欲,这种吃瓜的机会怎能放过。” 显然不止李承乾一个人有兴趣,程处默也是相当的有兴趣,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只有邹凤炽没有太大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生意重要。 几人从包厢到了大厅,问了一边的一个围观嫖…不对,群众! 大致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秀春楼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与中原人黑发黑眼的相貌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汉家血统。 长安城作为目前世界的中心,作为大唐帝国的中央枢纽,自然也有不少的胡商往来,特别是西域诸国的人,老鸨也是见过点小世面的人物,自然能认出胡商的模样,然而来的这几个客人与胡商的长相都有很大的差异。 金发碧眼,一脸的大胡子,带着大大的帽子,跟牛角一样,而且一身庞臭,远远的就可以闻到,穿着邋遢就跟哪里来的乞丐一样。 秀春楼的女子虽然出身卑微,沦为娼妇,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伺候的,这是作为大唐帝国的人的尊严。 而且起码西域胡商,哪怕是北方的突厥商人来到大唐也只能欣赏一下歌姬们的歌舞而已,想要做点其他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多的银子也是免谈。 当然真的想进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因为这里可不仅仅只有大唐的女子,也是有不少金发碧眼的西域包括突厥女人都是有的。 别说没人要,有句话说得很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就喜欢这一款。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之喜 话说回来,先不说普通的大唐汉人,就连青楼的女子也不愿意正眼瞧一下这些外国商人。 与李承乾后世的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能这就是国家强大给所有大唐子民的自信,还有就是华夏源远流长的文化自信。 这就惹怒了这些蓝发碧眼的人,他们自然不服,说着蹩脚的中原话与绣春楼老鸨争吵起来,这老鸨岂是一般的主,咱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二世祖我不敢去惹,难道我还会怕你们这些蛮夷不成,所以她就招呼着打手就要将这些人给打砸出去。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群人想吃霸王餐,想要女人有特么不给钱就想找茬,拿几个什么鬼东西就像换一顿饭钱,这道菜可都是长安城有名的师傅做出来的,那价格也是不菲的,没那个钱非要装那个比。 一干绣春楼的打手围住了三个他们眼中的外国人准备将其乱棍打出,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吃什么东西,身材高大健硕,一干绣春楼的打手还真招架不住。 好在这边是绣春楼主场就是打手多,用人海战术取的了一定的优势,可是谁知道又冒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巨人,三拳两脚就将一干打手全部撂倒在地。 打手们个个被打的倒地哀嚎,也就是说这巨人没有下狠手,毕竟在他国地头,出人命终究是很麻烦。 老鸨本来已经派人去招呼自己背后的主子,偏偏不凑巧,背后的主子出了一趟远门,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僵持住了,因为绣春楼里面的众多嫖…见义勇为的人都纷纷打抱不平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我大唐的脊梁挺起来了。” 听了旁边的嫖客的讲述,李承乾不得不感叹一下汉家儿郎的血性,纵然是青楼女子都瞧不上蛮夷,更何况大唐的百姓了。 大唐的皇帝陛下已是天可汗了,这天朝上国的观念流传了那么久岂是这些外国蛮夷之人能够明白的,这是一种隐藏在骨子里的高傲与自豪。 “这位兄弟,他们会不会说咱们中原话?” “兄弟我跟你说啊,这些蛮夷说的中原话怪异的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三分听七分猜吧,倒是那个高大的巨人会说中原话,听口音像是东北地区的口音。” 不会是洋鬼子吧?李承乾在脑海里拼接着这位优秀青年描述的模样,金发碧眼,一身臭味,服装怪异,这种模样绝对不是西域诸国的穿着方式,阿拉伯人也不像,而且加上西方人的体味很重,身材比起汉人来也是高大魁梧,可是洋鬼子是怎么来到大唐的哪? 虽然说现在大唐在亚洲是绝对的霸主,可是这离欧洲亦或者更远的其他大洲相隔甚远啊。 “这位兄弟,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大兄弟身材也挺魁梧的,要不要我们去给咱们大唐人撑撑场子,那个高大的巨人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这个嫖客真的是大唐优质人员,不但为大唐贡献了gdp,还处处为大唐的尊严而战。 所以这也激起了李承乾的血性,不屑的说道: “能有多高大,本太…本人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样卧槽,这么高?” 李承乾的包厢本来就在二楼,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大厅里,刚刚站起来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家伙,身高估计2米多了,估计的三百斤左右,实在是恐怖如斯。 这…看到这个巨汉,本来要自己亲自上的,现在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刚才在坐着还没多少感觉,这一下站起来,感觉站出来了一个鸿沟。 确认了自己的距离安全后,李承乾用着二拐子的英语说道:“哈喽啊,法克…然后还有啥来着?” 李承乾低头努力的思考着,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脑海里只能冒出这么两句,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早知道也研究点欧美的大片了,都怪特么的自己当初太年轻一味的追求日韩大片,从而导致有点偏科了。 没办法可能这就是因为个人喜好吧,兴趣出勤奋,勤奋出天才,兴趣能使我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从而使得人们能完善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李承乾突然想到了郭沫若的名言。 谁叫我独独喜欢日韩大片呢,没办法。 而听到有些熟悉的语言,金发碧眼的这些人神色一怔,李承乾眼睛一眯,果然是洋人,他们听得到自己中式英语,只是这些洋人从何而来?这个是困扰着他的最大问题。 其中一个穿着最好的可能是这些人的头领走上前来:“莎比。” “操,上来就骂你爹我,你丫的会不会讲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李承乾一头黑线的看着中文发音的莎比暴跳如雷。 莎比茫然的看着李承乾突然变脸:“莎比!” 李承乾扶住了一旁的楼梯栅栏:“你滴,什么地干活,中原话滴会不会说的干活?不然死拉死拉滴!” 莎比皱着眉头思考好一会,才消化了李承乾的话,“我们的船在海上遇到风暴,被淹没了,我们几个人流落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他看出来,这个中原男子不同于其他的人,他有些高贵的气质,从他的衣着也能看出来端倪。 一口说不上来的异味中原话,在李承乾连蒙带猜的情况下才大概听懂其中的意思,李承乾心里一跳,静静地看着莎比确认的问道: “你们是坐船来的?” “耶!” 这个李承乾还是听懂的,你耶就好,老子就怕你喽! 李承乾侧身将怀中的太子令牌掏出来递给了一旁的程处默:“程老黑,拿着令牌去调集两百禁卫军来将绣春楼团团围住,告诉校尉十万火急,一刻不能耽搁。” 老鸨在一旁自然听到了李承乾对着旁边的大汉说的话,喜上眉头,心道这人也是一个狠角色了,自己的主子也只能找上十几名武卫帮忙,这人开口就是调集禁卫军,还是两百人的数量抄家也仅仅如此。 而他旁边的兄弟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是金色的令牌,这什么身份就不用多想了,这是太子殿下! 这兄弟腿都有点打颤,“我特么的真牛逼,刚才能和太子殿下称兄道弟,这回去不得连吹几天牛逼,刚才殿下是摸了我的肩膀吧,这衣服回去得裱起来。” 李承乾引着这几个洋人说道:“小哥这边来,从后门出去。” 这些洋人的船是李承乾最感兴趣的东西,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拖住,这些人必须想办法拖住这些洋人,一个都走不了。 “为什么要在绣春楼打架斗殴,知不知道京城之中不准动武?”李承乾才不管有没有这条禁令,先忽悠住再说,稳住局面。 莎比说着撇脚的中原话解释起来。 “兄弟,不是针对你们,你看旁边的这些西域的胡商,他们在大唐都得遵守大唐的法律,入乡随俗。” “所以啊,在大唐,吃饭应该给金子,银子,你给几个土疙瘩算是怎么回事,这些土疙瘩莫非在你们哪里还能当金子用不成,还能是原始人吗?对不对,来到了大唐就得得遵守大唐的规矩,你这土” 李承乾瞳孔一缩心神砰砰跳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东西,这不就是土豆吗? 他已经有些颤抖了,这…这不应该到明朝的时候才传入中原的吗?转眼一想,可能大多数因为不识货吧,才导致蒙尘了。 李承乾恨不得马上扑到这土疙瘩上面,不过怕会让莎比这个家伙发现什么异样不得不故作镇定,强忍着目光不去盯着地上几个土豆。 李承乾盯着莎比几人心思急转,颇为不安,根据自己的了解,土豆这种物种原产地乃是美洲大地,因为后世的那些伟大的航海家的缘故才会出现在其他的国度。 岂不是说西方世界已经开始了航海贸易,早早的将大唐朝甩掉了一大截,他们的海船已经可以远渡重洋了,自己这边还处于摸索状态,这对于大唐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难道历史真的与后世的不一样了,还是我想多了?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出现的土豆带来的欣喜,让李承乾因为莎比几人的事情变得有些心情不高,更加确定必须要把莎比几人留下来,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西方国家现在的情况,那么刑讯逼供也在所不惜。 “在我们这里,吃饭必须要支付金银物品,而你们用这种什么鬼东西兑换就是侮辱大唐的国法,蔑视大唐的尊严,现在我要将证据保存下来,现在请你们将饭钱付了。”李承乾老神在在的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土豆那边轻移了过去。 看着还在领悟自己意思的莎比,李承乾担忧的看了一眼莎比身后的高人,还是强忍着对巨汉的恐惧,趁人不注意抓起了两个土豆之后飞速的退了回去。 莎比似乎懂了李承乾的意思,歉意的说道:“我们的金银都被海浪卷进了大海之中,我们…没有了金银,麻烦这位男士看在主的份上,原谅我们的失礼之处,主会祝福你们的。” 李承乾将土豆放进了怀里,耸了耸了肩膀,双手一摊: “莎比先生,我们大唐人不信你的主,你们的主在这里没有用,我们信奉我们的国教道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来到了大唐就要遵守大唐的法律,你们若是不想付钱。” 李承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拉你们去见官了。” 第一百八十章 大熊之威 莎比虽然不太懂中原话,但是能在大唐生存半年之久,基本的词汇那也是学的大差不差了。 他从沿海一路到达长安城,知道这见官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之前那个和蔼的大伯,在说到官的时候,表现出的那种恐惧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所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明白了些大唐的官,可以说成恶魔,只有恶魔才会让人谈虎色变。 所以他现在只能反抗,在他的认知里,见官就是下地狱了,他抽出一把与中原武器相差甚大的长剑谨慎的看着李承乾等人,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同伴提醒道: “伙计们,他们这群人想让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主是不允许我们这样做的,我们会受到惩罚的,随我杀了这群狗东西,下贱的东西。” 莎比身后的同伴听到他的话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纷纷抽出武器严阵以待,看着不远处的李承乾都表现的愤怒异常,中原话他们听不太懂,但是莎比的话他们还是能听懂的。 这一举动给李承乾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洋人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看其面部狰狞的表情,似有拼命的意思。 “这群洋鬼子,妈的,老子好好的跟你们商量你们不听,好,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不过就在李承乾皱着眉头,准备将绣春楼的一干人等护至身前时,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洋人身后的那位巨汉,只见他神色茫然的看着现场的情况,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说着好好的,怎么就把兵器抽出来了哪? 不过他李承乾也不是怕事的人,沉下心思一想,程处默应该也带着禁卫军快要赶来了。 见到那些洋人重新抽出兵器,绣春楼的这些嫖客,包括打手虽然都有些恐惧,但还是紧握着手中的棍棒将其围了起来。 不过土豆的出现容不得李承乾有其他的想法,无论如何这些洋人必须的留下: “莎比,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放下武器,这样你还能有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否则…哼哼…,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至于如何抉择,你自己应该清楚的吧。” 生怕自己逼急了莎比这些人会狗急跳墙,李承乾不得紧紧地盯着莎比这些人的神色,随时做好应对。 只见莎比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剑,面色由最初的愤怒,逐渐变得平静,继而又有些狰狞,李承乾暗道一声不好: “所有人都退开,保持安全距离,将他们包围缠住他们不要跟他们拼命。” 其他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谁特么的知道你是谁,你让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不过就刚才见到李承乾令牌的大兄弟,附声说道:“太…这位兄弟说的对,大家往后退一退,不要硬拼,缠住他们就行了。” “对,退后一点。” 渐渐地大家意见统一起来,李承乾将衣袖扒到了手腕处: “妈的,名字叫莎比,还真特么的是个傻逼,老子在大唐还没有怕过什么,众位同道中人坚持住,禁卫军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他们若是敢狗急跳墙的话乱棍打死,打死了我给你们撑腰,一帮子洋货不给他点颜色瞧一瞧,还真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真是不知道大唐的衙门朝哪开了。” 刚才被这个巨汉一拳一个,跟小鸡一样给撂倒的一干打手心里面对这些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蛮夷还有些犯怵,一听说马上就有禁卫军赶来各个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比起之前蔫蔫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腰杆子都挺直了。 其中似乎有一个头头模样的打手看着李承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不敢说。 “这位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憋在心里。” 打手头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这位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打死了真的没事吗?京城之中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能保住我们吗?” “兄弟你放心,打死咱们大唐人,我不敢保证,但是这些外面来的东西,我打包票能保住你们,不但不会有事,我还能给你们请功。” 李承乾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几个金叶子举了起来,留下这些洋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些洋人身上的秘密别说几个金叶子了,就算几斤金叶子他李承乾也在所不惜。 看到李承乾手中的金叶子,一干打手马上变得眼神火热起来,这几个金叶子就算这些人平分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头头祈求的看着楼梯旁的老鸨:“妈妈桑,我们换家伙吧!” 老鸨银牙轻咬,盯着李承乾的背影犹豫不决,她不敢赌,虽然你能叫来禁卫军,但是也不能保证一点是没有啊,:“陈山,还是听这位兄弟的话将他们围住了便是,等待禁卫军来处理吧!” 没有见到土豆与他们口中的船的事情,李承乾或许真的不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最多就是让官府的人来处理,可是眼下已经不可能,这些人必须得留下。 旁边的那个兄弟看到老鸨不听太子的话,急着过去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老鸨惊恐的看着李承乾这边,她眼神带走一点歉意与哀求。 只见李承乾缓缓点头,她这才放心,转头对着陈山说道:“你们都给我上,只要不是用军中禁用的武器就可以。” 废话,这有太子担保那还怕你个球了,直接梭哈了,听到老鸨的话后,陈山直接命令道:“兄弟们抄家伙!”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除了那些见义勇为的人之外,所有绣春楼的打手短短的几息时间就都换好了家伙。 李承乾一惊,“好家伙,看来这些狗腿子也是训练有素的。” 陈山耍了几个刀花后,大声说道:“其他无关人等,还请出去,我们绣春楼办事,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陈山说完之后挥舞着大刀挽了两个刀花就冲了进去,李承乾懵逼,心中暗叫一声,“好家伙,这人真的是勇,刚才那么多人才堪堪稳住局面,现在他一个人就冲进去了。” 然而事情完全出乎预料,本以为陈山会吃一个大亏,结果没想到这个陈山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直接三下五除二的一刀就一刀,没有看错,一刀就结果了人高马大的洋人,到死那个人头落地的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人刚才明明是被自己压着打的,现在为何刀法这么犀利,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后悔,懊恼,没有死在大海的狂风怒号之下,却死在了一个妓院的打手之下。 陈山随意的擦拭掉喷在自己脸上的血迹咧嘴笑着看着早已经目瞪口呆的莎比等人: “呸…” 他不屑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嫌弃的说道: “就这?就这也敢这么狂?什么玩意,老子自幼练刀,至今已经二十几年了,之前要不是顾虑太多,还真的以为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在咱们绣春楼闹起事情来不成?别以为个高了不起啊,老子要不是恐高,长得比你还猛。” 莎比一行人看着人头落地的同伴,一时间竟愣在原地,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绣春楼的一众打手给团团围住了,个个的脖子上都横着一把可以随时要了他们小命的大刀。 莎比神色惊恐的看着身首异处的洋人,怒声道:“路易斯!路易斯!” 他青筋暴起,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的大刀带来的冰凉,他望着身后的巨汉哀求道:“大熊,你救救我们吧,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助我们了,我保证会给你很多很多吃的,管个够!” 本来大熊看着众人突然间的发抖有点不理解,包括那个路易斯人头落地,他也只是挠了挠头,不过他听到莎比说会给他很多好吃的,他的眼神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大熊兴奋的击打着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的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有奶便是娘。 陈山刚才的牛逼劲没有了,望着普通大山一般的大熊,他吞了吞口水紧紧握住手中的大刀,大熊两米多的身高,几百斤的体重,陈山这个时候好想说: “我特么的名字给你才合适,你才是山,我最多算个小土块。” 不过这个大熊只是一个光脚的赤手空拳,我是穿鞋的有刀,掂量着手中的大刀,似乎心中有了些许的底气: “你们其他人吧他们押解到一边,这个大熊我来对付。” 陈山往前一站,但是有一种侠肝义胆的感觉,这人物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 看着众人已经被自己护至身后的陈山握住大刀一个助跑飞跃起来,刀身直取大熊的脖子,他想复制刚才杀路易斯的方法,上来就是杀招,已经有一个人死在自己刀下了,多一个也不多。 也不知道陈山的迷之自信从何而来,为什么觉得能稳杀大熊。 可能是对于自己的速度很自信,看着大刀离大熊脖子不到一尺距离,眼看一击毙命,大熊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了,一动不动。 这让陈山喜上眉梢,可是没等他高兴太久,大熊那粗大的手臂随意一挥,就把刀给打飞了出去,然后沙包大的拳头直接锤在韩忠的胸口之上。 “噗…” 就这样陈山在空中还没落地就被一拳连人带刀的给干飞回了原地。 大刀滚落到了一旁,陈山强忍着剧痛,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脸色泛红,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肋骨是断了,看着楞楞的站在一边的大熊,他感叹道: “这厮好大的蛮力,幸亏没有学习过我们大唐的武术,不然刚才的那一拳就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山哥,你怎么样了?” “山哥,你要不要紧?山哥,山哥,你可不能有事啊!” 陈山一脸黑线,看着旁边跟哭丧一样的小弟,要不是自己有伤在身,绝对上去就是一个大鼻窦,“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还没起死呢,再这样喊,老子没死都给你们给喊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莎比被捕 陈山无语的看着这帮不靠谱的手下,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看着旁边眉头紧锁的李承乾,他缓缓的靠了过去。 「这位公子,我…这是碰到硬茬子了,这事得加钱了。」 李承乾二话没说从怀里有拿出几个金叶子,「这个家伙不可硬拼,我不要你把他拿下,一个拖字诀就行,等着禁卫军到。」 看着又到手的金叶子,陈山的嘴都要笑歪了,这特么的一会够我奋斗十年的了,「这位公子请放心,这厮也就是力气大,速度却很慢,我只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必然能够将他拿下。」 金主面前,可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不过他是在不理解,这个巨汉是吃了啥长成这样的,屎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啊。 在这得意外形的陈山,李承乾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子应该没有多大的事了,不过他那满嘴的鲜血却是有点吓人。 不过他刚才的话倒也是提醒了李承乾,是个人就会有弱点,那有弱点就好办了,对症下药,刚才他可是听到那个莎比说要给他很多吃的,大熊这才兴奋了起来。 所以综合来看,这个大熊应该脑袋不太灵光但是觉对是一个吃货。 李承乾在身后的邹凤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邹凤炽诧异的看着李承乾,「殿下,这…这能成吗?」 「什么事情只有试过了才知道,鞋子合不合脚穿了才知道,你要是再不去,我们这些人可能都会出问题的。」 「那我这就去!」邹凤炽点点头就朝着后厨走了过去。 陈山扭扭头,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在战,这一次他吸取了上一次被击飞的教训,利用速度专攻大熊的下三路。 重拾信心的他,提起大刀又冲了过去,直接奔着大熊如水桶一般粗壮的腿就砍了过去,这一刀下去老子还不废了你? 可是结果又再一次的出乎了他的预料,一刀下去直接将到稳稳的送到了大熊的手里,没错,是送,因为大熊空手接白刃。 「***,不是说速度慢的吗?这…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看着陈山那愣在当场的模样,大熊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的大刀,然后掂量掂量似乎因为太轻了,嫌弃的摇摇头,一把抓起刀身摔了出去,陈山连带着大刀再次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陈山在一次的喷出鲜血,他惊恐的看着大熊,而后又无力的看着李承乾,表示自己真的尽力了,这个巨汉太无解了。 「山哥!山哥!你怎么样了?」 「山哥,山哥,你没事吧?」 陈山费力的出声制止道:「滚!」 莎比看着大熊一拳一个小朋友,神色狂喜:「大熊,我最好的朋友,主会保佑你的,现在把这些想把我们变成奴隶的人都给我打倒。」 大熊低吟了两下,目光凶狠,看着手持大刀棍棒的一众打手,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山哥都不是巨汉的一合之敌,更不要说我们这些小虾米了,看着步步紧逼的大熊,绣春楼的一干打手全都有些战战兢兢,这家伙在这里就是无敌的,大熊每向前一步,众位小老弟就向后退一步。 就在众人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楼里响了起来。 「嘿,大熊,往这看,看我手里是什么?」李承乾举着一只烧鸡冲着大熊扬了扬手。 大熊先是茫然的转身,然后看到李承乾手中的烧鸡马上眼睛一亮,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烧鸡!烧鸡!」 看见大熊这幅模样,李承乾心里的石头放下了,然后微笑的让开身位,让绣春楼的人把烤全羊给抬了过来。 「不仅有烧鸡还有烤全羊,就问 你香不香?想不想吃啊?」李承乾此时就像一个拐卖儿童的贼人,对于骗孩子的业务异常熟练。 大熊自从那个烤全羊抬出来后眼睛就没有挪开过,他指着抬着的烤全羊,一脸愉悦的说道:「羊…香!」 「嘿嘿!香吧,想吃那你就要听话,不要管这里的事情,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站到一边,吃的马上送到。」 听到这话的大熊,有些迟疑,他回头看了看莎比等人,似乎在作者取舍,这让李承乾不由的心中一紧,赶忙说道: 「吃不吃?你要是在不回答的话,我可就要扔掉了哦?」 大熊听到李承乾要把食物给扔掉顿时急了,他来回权衡着,最终随着咕噜噜的饥饿声让大熊选择站到了一旁,退出纷争,然后渴望的看着李承乾。 见状的李承乾心头一喜,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把吃的给这位壮士准备好。」 都说对付敌人最快乐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敌人的痛苦之上,莎比此时就是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痛,太痛了。 「该死的叛徒,你就因为这点吃的就背叛了主,你会收到惩罚的,你不能这个样子。」莎比没有了大熊的保护之后,就像退掉刺的刺猬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看着狼吞虎咽的大熊,李承乾看着被押解的一众洋人,对着莎比说道: 「小莎比,你听好了,先不说我有没有将你们变成奴隶的想法,就算有,能给我汉家儿郎当狗,那也是你们的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很多人想当还没有机会了。」 莎比几人明显不服的看着李承乾,想要挣扎可是是被绣春楼的打手束缚住了双臂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呜呜呜…的无能狂怒着。 李承乾没有管吃的正嗨的大熊,他走到了气息有点萎靡不振的陈山身边,关心的问道: 「陈山,怎么样,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 「嘶…」 陈山刚咧嘴一笑,顿时又疼的面容扭曲,不过他还是漏出了他标志性的大白牙,不过此时却有点泛红,:「公子您放心,就是被这厮震伤内脏而已,休息两天就没有大碍了,小的更担心的是……」 「把心放肚子里面去,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说,这件事你可以完全信任的我。」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山很想哭,妈的,我不相信还能怎么办,人都已经杀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禁卫军到来 而此时被押解的莎比开始恐惧的说道:「魔鬼,你是魔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要变成奴隶,主会惩罚你们的,你们不得好死!」 「请闭上你的小臭嘴,谢谢,你们的主这么厉害怎么不来救你们呢?而你们又为什么会翻船呢?你们的主呢?」 莎比楞楞的张着嘴,想要反驳却无言以对,这是杀人还要诛心。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只是自由的商人,我们无冤无仇,我付钱,我打零工,请不要抓我们啊!你们这样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你们这是不讲道理!」莎比此时有点歇斯底里得求饶道。 李承乾其实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只是抓到官府为啥这群人会这么激动,他没有想到这些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长安城的,要不是莎比是外国人而且机灵,估计都走不到多久就得交待了。 「人道主义?我们不讲道理?你要先弄清楚道理是谁来讲的,用什么来讲的,在大唐大唐的法律就是道理,而不是你的主观臆断。」 李承乾没有给他带逼逼的机会,直接吩咐道:「压下去!」 可是就在要带走他们的时候,绣春楼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李承乾面色玩味,「这场景太熟悉了,总在什么事情都结束后正义的光才照耀而来,虽迟但到!」 然后程处默那个代表正义的声音霸气的响了起来:「包围绣春楼,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哪怕是一个苍蝇,如有违令者,斩!」 「遵命!」 「嘭!」绣春楼的大门一脚被一脚踹开,程处默的那一双大脚踏了进来,威严,正气,当然这不是形容程处默的,而是后面的禁军。 程处默快速的环视一周,最终目光锁定到李承乾,看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队将近百人的禁卫军持着长枪,步伐整齐飞速分散开来,很快就将绣春楼的所有进出口都给锁死,谨慎的盯着绣春楼中的所有人。 程处默大踏步的走到了李承乾面前,双手恭敬的举着令牌单膝跪在了地上:「太子卫率程处默奉命前来,请殿下下令」 一干禁卫军跟随着程处默同样单膝跪了下来:「请殿下下令。」 在场的也只有那个看到令牌和早已经知道的老鸨和邹凤炽还好,其他人都是一脸激动,面色涨红,这可是他们崇拜的太子殿下,这次亲眼见到了,这是何等荣幸。 这也不能怪他们自从李承乾来了后,跟少露脸了,除了那次朱雀大街的比试之外,而且距离很远,很多人都看不清,再加上李承乾不经常在长安城,让人都以为这个李承乾是不是消失了。 而李承乾则是接过程处默手中的令牌放入怀中:「全都起来吧。」 这场面,嗯,不错,可惜没啥卵用,要是真有啥事我都死八百回了。 程处默恭敬的起身,见到令牌被李承乾收起来之后挤眉弄眼的看着李承乾:「殿下,怎么样了?我这速度给可以吧,俺老程办事就是靠谱。」 李承乾翻了翻白眼,这家伙没正行也不看看时候:「你信不信你在晚一点,你就没机会在这嬉皮笑脸。」 李承乾也懒得废话,一挥手,绣春楼的打手押着莎比几人退开了一步,露出了身后路易斯的尸体。 程处默神色一怔,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间的佩刀,冷厉的扫了一眼被押着的莎比几人,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但是他只是觉得只是打架斗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居然还真的出了人命,:「好大的胆子啊,在天子脚下大唐长安城公然杀人,这恐怕不能善了了,人是谁杀的,给我站出来!」 李承乾走到了程处默旁边,缓缓说道:「是我让人杀得,这些我怀疑有问题,必须得留下来。 」 程处默秒懂,他扫了一眼被扣押的莎比几人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刀:「来人,这些蛮夷试图刺探朝廷机密,心怀不轨,马上就地正法,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以儆效尤。」 几十个禁卫军马上挺起手中的长枪,三人一伍依照阵型围了过去,不需多话三息就可以结果了这些人。 「别,别!不准动手。」 听到李承乾的话,刺出去的长枪顿时刹住了车,离莎比几人只有半尺距离。 李承乾吓了一跳,这个程处默怎么虎了吧唧的,在训练基地那种睿智去了哪里?难道这长安城还有什么东西限制住这个鬼东西,:「程老黑,你这是干什么,这些人本太子还有大用处,杀了他们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程处默有点委屈的说道:「你不是说这些家伙知道你的秘密了想要将他们全部留下来吗?不就地正法了留着过年啊。」 显然程处默领悟错了李承乾的意思,以为李承乾未来的保住自己的秘密而需要把这些异族人给处理了,所以他是故为了保护李承乾的秘密直接给莎比等人按上一个女干细的帽子,到时候就算杀人了也是死无对证,我杀的是试图刺探朝廷机密的女干细,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他真的以为李承乾在国外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其他人知道,想要一个杀人的借口给这些人解决掉,他不意外李承乾在国外有什么秘密毕竟李承乾给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说的留下来是让你把他们带走,不是把命带走,这些人我有用,本来打算让禁卫军帮忙的,可是没想到被绣春楼的打手搞定了。」br> 李承乾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你老鸨,「给这些禁卫军的兄弟们上好酒好菜,再让几个技术不错的艺技表演表演。」 老鸨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喜上眉梢,满口答应道:「是,是,我这就去办!」 「禁卫军的兄弟们今晚所有的消费本太子买单,你们尽情吃喝就当我的感谢了。」李承乾大手一挥,格外豪迈。 而禁卫军统领则是惶恐道:「殿下,使不得,我等不敢当,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等荣幸。」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土豆问世 李承乾想想也是,现在禁卫军正当值,吃吃喝喝的的确不适合,「那就等你们休沐的时候再来喝酒吃肉,银子我都已经付过了,你们可得记得来啊,可不能让老鸨给私吞喽。」 「殿下,我可不敢啊,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行啊。」老鸨可是被这话吓的一身冷汗,急忙解释道。 禁卫军的兄弟们听到李承乾这样说,都纷纷笑着说道:「一定,一定,我兄弟等人谢谢殿下慷慨了。」 这么多人聚集绣春楼影响也不好,于是程处默冷酷的转身说道:「」作乱的异族已经伏诛,撤。」 收到命令的禁卫军收起手中的长枪前后有序的退了出去。 小队长也出了绣春楼,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挥挥手,二十名手持强弓的禁卫军也放松下来,收起了严阵以待的架势。 很快所有禁卫军在绣春楼在集合完毕,准备回营。 「兄弟们,有机会再聚!」李承乾挥手告别。zbr> 程处默看着被带回的禁卫军,故意压低声音对着李承乾说道:「殿下,这些异族如果你不小心给弄死了,不方便处置的话,告诉我一声,在处理尸体这方面,不是我吹,我老程还是比较拿手的,名正言顺,不用背负罪名。」 李承乾用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这长相英俊,穿着得体,实在是没有看出来我是一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的人。 「你这样说我可要告你诽谤了啊,我这过年杀个鸡都会害怕半天的人,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情来。」 程处默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不过嘴上还是服软的,「没其他意思,就是提醒一下不要留下什么把柄,别看那些个御史最近没有参你,如果给他们抓到机会,别说你了,陛下都要挨批,这些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参人的能力那是一参一个准,虽然不用怕这些,可是少点麻烦不是更好吗?」 「嗯,你说得对,下次别说了。」李承乾说着就往楼上的包厢走了过去。 程处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围观,「看什么看,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炮的打炮,操。」 别说这几个人了,就是再来几千人看他,这个黑皮也不会在乎,因为他红着脸你也看不出来。 李承乾回到包厢坐下,拿出刚才收起来的土豆仔细端详了起来,感叹道:「幸亏这次回来了,不然错过了土豆真的是会遗憾终身的。」 邹凤炽作为顶尖的商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其实在一开始李承乾看到土豆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时,他就注意到了。 所以他很是好奇,这个平平无奇的甚至还有点丑的东西究竟是因为什么值得殿下这么费尽心思弄到手。 「殿下,这个…是何物?」 李承乾呢喃道:「我在小岗村实验的杂交水稻产量,我相信你早就了解过了吧。」 说到这个,邹凤炽崇敬着看着对面这个无所不能的存在,这种人可以说是天生神者,能够让粮食这个每一个人都赖以生存最重要的来源,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的东西,现在它的产量翻倍了。 现在也就是还是实验阶段,如果一旦可以全国大面积种植,这将能救活多少人,让多少人解决温饱问题,大唐又会强大得成什么样子,这个他脑海中都能想象的到,而且他对比坚信不疑。 「了解过,到现在我都是震惊的,粮食竟然能这么高产,殿下之能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草民这真的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由心而发。」邹凤炽严肃认真的看着李承乾说道。 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的指着李承乾手中的东西说道:「难道…难道这也是?」 李承乾很想谦虚一下,可是架不住这种喜欢说 实话的人啊,他说的对啊。 他举着自己手中的土豆,认真的解释道:「没错,而且杂交水稻粮食一个改变国运的东西,但是它也有局限性,它对于土地,水量,日光都有些要求,而现在我手中的东西就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李承乾向他解释,很是郑重的说道:「这个东西名字叫做马铃薯,也可以叫做土豆,产量也很好,而且不需要太多的水,大唐的大部分地区都可以种植,这是一个不亚于杂交水稻的东西。」 也就是这么一个个小小的东西,可以撑起一片天,就与此时的大唐来说可以与杂交水稻并驾齐驱,双管齐下。 邹凤炽瞪大眼睛,一副果然的表情说道:「这…这个东西当真这么厉害?」 「当然。」 「好,好,好啊!这是我大唐百姓的福音啊,殿下当真是我大唐的福星,是天神下凡啊!」邹凤炽太高兴,太激动,一时间都像一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的。 李承乾心情很好,这个意外收获可以说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好的发现了,天可犹怜,可能是上天可怜我大唐食不果腹的百姓,让我发现,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正好的时间,正好的地点,正好的事件,从而正好的发现这个神物土豆。 「这个事情,你先保密一下,等我实验完毕再说。」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邹凤炽抱拳保证道。 李承乾点点头,询问道:「这次约我到这里具体什么事情呢?」 邹凤炽这才想起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差点把事情给忘记了,主要是李承乾的这个发现太过于劲爆了。 「殿下,主要就是您之前让我负责主持的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现在按照您的吩咐图纸建造完毕了,下一步怎么做?」 李承乾有点惊讶的问道:「这么快?」 邹凤炽抱拳说道:「草民也很意外,建筑师们听说这是殿下让建造的,都很卖力,说真的,草民这么多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是想早点完成殿下您给的任务。」 「而且有很多从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都是说为了殿下,甚至有的工匠直接硬是不要钱,说是没有殿下,就没有他们的这一天,说什么也不肯要的。」邹凤炽心中震撼,这就是殿下的影响力,人格魅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 这些工匠都是打心底敬佩李承乾,没有他就没有他们的今天,社会地位当真是提高了太多太多了。 他们这些工匠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小岗村的模式听说在余西镇复刻了,很多地方政府也开始重新评估一个工匠对于社会的价值。 听到这里,感动,这是李承乾能一下感受到的,这就是大唐的百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李承乾看着面前这个大唐有名的商人,觉得自己还是要多一嘴说道:「人们都说商人逐利,我觉得是没有什么错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提高工匠以及你们商人的地位,那你知道什么是商人吗?」 邹凤炽皱着眉头,这个问题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看个人理解了。 而他作为顶尖的商人,头脑肯定时刻保持着清醒的,他现在不理解李承乾到底什么意思,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引用了,所以他认真的回道: 「殿下,草民以为《白虎通·商贾篇》所说的就很有道理,:「「商」之为言章也;商其远近,度其有亡,通四方之物,故谓之「商」也。贾(gu)之为言固也;固其有用之物,以待民来,以求其利者也。」 「你说的没错,可是这只是说明了商的定义,却没有详细说明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当都配当商人的。」 邹凤炽拿不准李承乾的想法,只能尴尬的问道:「请殿下赐教。」 「被奉为群经之首的易经中是这样评价真正的商人: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为天下利! 商业鼻祖之一白圭相信你应该知道吧,他就曾骄傲地说:「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 换而言之,不是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之士,是不配经商的。 商业是卖的致用之物,是真正有用,有利于老百姓信心健康的产品。 「物以任用为要,以坚牢为资。」那些故弄玄虚,炮制一些无用之物、甚至是假冒伪劣产品推销给人们的,这些人在商业社会里被称之为「yin商」,yin商虽然自己获利颇丰,但是对社会发展是及其有害的,所以我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承紧盯着邹凤炽肃声说着,「现在我的商业部分基本都是交给你了,不要让我知道你做那个所谓的yin商,否则其他不说在大唐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不管你背着我交了多少人情,或者借着我的名号做了一些事情,我这么说你懂吧。」 李承乾太清楚这些顶尖的商人了,他们有钱,现在他又把他们的地位给提高了,有钱,有名,权势自然就不是问题了,那么延伸过来的问题就是结党营私,***,所以他需要敲打敲打邹凤炽,他相信这个人是个聪明人。 他李承乾可不是什么没头脑的二世祖。 邹凤炽听到李承乾这明显警告自己的话,顿时吓得肝胆欲裂,立马跪在地上,惶恐的保证道:「殿下放心,草民一定谨记殿下所言,万不敢逾越半步。」 李承乾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邹凤炽,不服刚才凌砺的眼神,而是笑着说道:「我知道邹老板肯定不会这样干的,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为人的,本太子交给你的任务你都能按时按量的完成,甚至提前完成。」 「不敢当,都是殿下的名声在外,奔着殿下才这么快的。」邹凤炽连忙摆手解释道。 「呵呵,不要谦虚了,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现在商场已经建造好了,那么下一步就开始搞促销活动了,要打响知名度。」 「殿下,这个知名度应该不需要在打了,我们这商场的规模在建造的时候按照殿下您的安排早就做了广告宣传,不 是我夸大其词,不说整个京畿道,长安城的所有人基本上都知道有这个商城的存在。」 要知道在此时的大唐,有新店开业很正常,基本上每天都有旧店关闭,新店开业,而不同的是这个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它大,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这个大街就属大最显眼,它就是最靓的仔。 最主要的是它非主流啊,它与这个时代的产物不一样,它造型独特。 邹凤炽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很惊叹殿下是怎么想出来这么一个设计创意的,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最主要的是它的构造,简直…说那个一点,与皇宫建筑群不分上下,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有超越的。 五层打造了一个25米挑高穹顶天幕,5500平方米的超大玻璃顶覆盖中庭空间,将阳光引入室内,让日间游逛的像是置身在「光感瀑布」之下,而融合了室内水景和大面积的绿植,在低密度、高绿化、错落有致的店铺建筑风格之下,不仅让顾客好似身处在一座绿洲,又宛如进入了一栋拥有室内景观加之购物功能的立体植物园。 李承乾看着一脸骄傲的邹凤炽,没想到这个大商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的确也是的,这知名度应该不用多制造噱头了,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这种新奇的东西,很是引人注目的,特别是那些王公贵族。 程处默送走了那些禁卫军回来之后刚好听到了邹凤炽的介绍,对于这个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好奇的紧,心中想着等会无论如何要去看看,跟那帮战士天天训练,钻深山老林的都快成野人了都。中文網 知名度不用再打了,那么要想把人留住还得有足够的创新,总结起来就是什么都要新,但是又要兼顾到创新不是为了新而新,而是为了真正去实现客户体验的提升,然后能够去创造一些可持续性的变化。 李承乾略为思考了一下,就有了答案,这些东西其实早就已经在他脑袋里形成了。 因为后世的商场模式实在是深入人心,他不需要多想,实现复刻就完事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狂放的邹凤炽 李承乾喝了杯茶润润嗓子,正色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主要就是三点,第一知名度,第二商家,第三顾客。」 听到李承乾准备详细说明的时候,邹凤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而程处默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现在就是好奇这个中心城是什么东西。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于这个经营实在提不起来兴趣,他看向李承乾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殿下对于商业这么上心,他不应该想着怎么稳固扩大自己的地位权势才对吗?不应该多学习学习治国安邦的知识吗? 其实说来他也纳闷了,这哪一个太子像李承乾这样,不待在京城,然后到处乱跑的,关键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不管管。 是,程处默想的没错,这是正常太子该做的?可是咱李承乾是什么人物,那是一个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人吗? 你试想一下李承乾要是整天待在长安城能做成什么事情,他会被各种利益关系所牵绊,整天不是应酬就是别人拜访,烦,很烦,人又不能得罪,毕竟以后搞不好还要有所依仗。 所以就好的选择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利用自己的长处为大唐谋发展,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上。 李二想法也很简单,因为他觉得李承乾有些自己的想法,朝廷上的事有自己给他铺路,关键这小子说话虽然不靠谱,但是做事没的说,一直都在捣鼓新东西。zbr> 最不守规矩的太子,遇到了最开明的君主,这可能才是形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主要因素吧,不然放任何一个朝代,太子这样做的话早就被废了八百回了。 言归正传,李承乾接着说道:「商家肯定是要竞选的,不能所有的品牌都是咱们南山别院的,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才能长久。」 「我的想法就是咱们这个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作为旗舰店先打个样,等流程什么熟悉之后将会在大唐各地创办分店,力争做到一个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就是一个城市中心。」 邹凤炽听的两眼放光,他能想到有些太子作为靠山,这个可能性是很高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些商家的选定,这个你之后要多利用你的关系多找一些有名气的,各种各样的商家到时候开一个拍卖会,拍卖店铺,注意我们的商铺不卖都是用来租的。」李承乾今天既然被邹凤炽找来,那就乘这个机会尽可能的详细跟他说明。 「是。」邹凤炽尽管有很多疑问,不过他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李承乾所说的, 「现在鉴于刚开业,而且这个商场这么大估计很多人都觉得这是达官贵人才能进入的,里面的物品也很贵,我们要打破这种想法,所以开业的时候要有大酬宾活动,到时候我来安排,像我们的酒馆,香水馆,包括最新的一些产品都可以先行入驻。」 李承乾说着,邹凤炽早已经从老鸨那要来了笔墨纸砚开始一点一点记着了。 「要注意商铺产业集群不要乱放,比如一楼是美食区,二楼是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区,三楼是儿童乐园,关于儿童的一切物品,四楼可以是看戏表演区,等等…区域划分要明确。」 李承乾滔滔不绝的说着,邹凤炽在认真的记录着,而程处默这个二货却在靠着窗户扣着鼻屎欣赏着楼下街道上形色各异的小娘子。 就这样一直讨论说了接近一个时辰才结束,「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具体的还有什么不懂的到时候书信联系吧,还是那句话在我们这中心城服务至上,特别是咱们的vip客户。」 邹凤炽心中的震撼无可附加,这…这想法也…太牛逼了,此时的他有的只有庆幸,还有些一丝得意,他是知道最近有很多大的世家商人试着想要接触太子殿下,不过都被拒绝了,还是自己当初 的眼光独到。 送走了李承乾后,邹凤炽这个稳如老狗的人也忍不住的兴奋起来了,这宏伟的蓝图实在是太诱人了。 「老鸨!」 他高兴的大声喊着,老鸨可是认识这个相貌平平…不对可以说是丑陋的人,他可是如今的大商人,只是没想到还能跟太子搭上边,这得服务好了。 「哎呦…邹老板,有什么吩咐呐?」老鸨扭着腰肢向着邹凤炽走了过来,娇嗔的说道。 「给我上三…不,十个姑娘!」邹凤炽豪迈的说着,今天高兴老子要狂放一点。 「咔嚓…」 正在走来的老板还没有站定,听到邹凤炽这个快五十的人,一下要这么多姑娘,直接吓得她闪了她那水桶般的老腰。 「邹…有老板,你确定?咱要不…还是悠着一点。」老鸨含蓄的劝说道,这要是出问题了,自己这绣春楼该怎么办,这可是太子的大红人呐,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劝一下的。 毕竟这种案例在他们绣春楼时有发生的,都是一些人老心不老的大色批,长得丑玩的花。 「砰!」 邹凤炽不说废话,直接来狠活,老鸨看着桌子上的一锭银子,咽了咽口水,不过还是坚定的说道:「邹老板,不是我不懂事,实在是…」 「砰!」 两锭银子,就这样静静地摆在桌子上,不过想一想其中利害,老鸨还是犹豫的说道:「邹…」 「砰!」 三锭,二银一金,注意这是一锭黄金,黄金啊!老天!老鸨两眼放光,立马上前拿起黄金放在嘴里咬了咬,不动银色的将三锭金银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喜笑颜开的跑到邹凤炽身后,轻捶着后背,嗲声道: 「哎呦,邹老板咱还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嘛,只要邹爷您高兴,别说您要十个姑娘了,就是二十个,三十个我也给你办到啊,哪怕是…」 说着老鸨还娇羞了起来,几个小拳拳就打了上去,扭捏的说道:「邹老板要是有需求的话,就是奴家也是任凭您驱使的。」 说完老鸨如少女一般,将头埋进了邹凤炽的怀里,她脸上刷的一层粉也因为笑容太盛,都卡卡的往下掉,邹凤炽的衣服因此也留下了一张白脸。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朱雀大街 原以为咱们邹老板会嫌弃的大声呵斥,没想到,这个逼竟然享受了起来。 这口味也太重了吧,邹凤炽今天高兴,这口味嘛也忽轻忽重的,看着这个老鸨都有点眉清目秀的,风韵犹存。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老鸨含羞的转过头,眼含秋波,娇滴滴的说道:「哎呀,邹老板,你这也太心急了吧,奴家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什么?」 说着邹凤炽就来了一个王八犊子扑大床了,此中有深意,此中有真情,可惜…就是短了点。 「好棒啊,邹老板!」听着老鸨的话,这边躺在一边,气喘吁吁的邹凤炽又来了精神,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自神伤了。 老鸨心中窃喜,还是老娘技高一筹,不然银子都给那些小妖精分走了,这下自己可以独吞了,嘿嘿嘿… 这边的李承乾和程处默两人被邹凤炽送出了门后,走到了绣春楼门外还在抓着一个羊腿往嘴里塞得大熊面前直直的站着,他倒是想蹲下看着大熊,身高他不允许啊。 「我说大熊啊,这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这里其他的没有就是吃的东西多,今天你吃的我能隔三差五就有,怎么样?考虑不?」 大熊嘴里塞满了羊肉,嘴的一圈都在泛着光,宣示着这里已经被占领,他抬着头眼神茫然,随后紧紧地将羊腿抱进怀里谨慎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一脸黑线的看着满是口水牙印的羊腿自己像是那么吃货的人吗? 「你看看你之前跟着那个大莎比,三天饿九顿的,你都瘦了。」 大熊这是听懂了,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之前他是真的吃了一顿没两顿的,有时候一顿还吃不饱。 李承乾见他认可的点头,信心大涨,「那如果你跟我那就不一样了,不仅顿顿有,还管顿顿饱。」 大熊可是一个天生的保镖,他这个脑子也不指望和大黑个一样可以做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也不可能像铁牛一样做一个特种兵的潜力,先不说脑子就说这体型实在是不符合。 但是作为保镖就不一样了,他往那里一站就能震慑一大部分人,所以这不收服了实在太可惜了点,关键是他好交心,只要让其吃饱喝足绝对会忠心不二。 「我…我没有读过书,你不会骗我吧,真的有很多很多吃的吗?」 看着可怜兮兮的大熊,李承乾总感觉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关键这体格容貌实在是给人的感觉相差太大了。 再加上这异族的特征,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 「对,很多很多。」 「好,那我跟你走。」大熊其他的不知道,他明白很有多很多吃的就足够了,有奶便是娘,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李承乾是个好人,不像那个同类只是表面好。 「大熊,走了。」大熊手中提着半只烤羊跟在柳大少身后边吃边走,仿佛十天没有吃过食物一样。 至于路易斯的的尸体,李承乾眼角抬都没抬一下,能开的起那么大的青楼的主,有几个干净的。 这边出了门的程处默就围着李承乾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殿下,你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嫂子什么时候都能看!」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去就去,说这么多干嘛,走。」 李承乾想着要不是看在你这一声声嫂子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三个人走在朱雀大街上,一路上大熊的块头惹的不少人侧目,大唐的人对于异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么大的块头倒是头一次见到。 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就建立在朱雀大街上,虽然这条大街的长度只有五公里,但是它的宽度却十分的夸张,足足有一百五十米。 之所以是一百十五米,是以此时的武器制作工艺为标准的。 因为此时的大唐,一张硬弓的射程大约在六十米之内,超过六十米则不再射程防御范围之内。 在李二出巡或者其他正式出城的时候,为了保证李二的安全,禁军会肃清街道,仅仅仪仗队就占据了街道最中间的三十米,两侧会留出六十米的安全距离。 这样一来,即使是最厉害的刺客,也会受到射程的影响而伤害不到李二,这也是当初把朱雀大街搞这么大的最主要的原因。 而李承乾把贸易中心城建在这里就是因为宽,大!而且这是进出城的必经之路,人流量有了,交通方便不容易堵塞,公共马车方便停靠等等一系列原因。 来来往往的异族商人很多,这宽大的街面,再加上这超规模的商城,很容易让他们心生敬畏,让他们感觉大唐不是他们能够侵犯的。 「殿下,你看,你看!」程处默好歹也是国公的儿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他此刻也是激动,震惊的喊着李承乾。 李承乾顺着程处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建筑耸立在朱雀大街的左边街道,它的风格高度与旁边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此刻大楼的牌匾用红布包着,上面的字也是邹凤炽找自己需要解决的,当然对于李承乾来说直接让李二亲笔提字这事轻飘飘的。 此时的贸易中心城门前尽管还没有开业,但是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观摩,游玩的,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关键是只能看见大概,大部分都是用布或者木板遮住了,但是依然抵挡不住人民的好奇心。 「看到了不?房老二,我没骗你吧!」 程处亮此刻一脸得意的看着踮着脚努力透过人群看着里面的房遗爱。 「算了,我……认输。」说了这句话后,仿佛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房遗爱像蔫了一样,走到了程处亮的跟前,背对着他,缓缓撅起了屁股,他没有想到这每天都这么多人围在这看,这…这没天理了啊。 就在程处亮准备抬脚上去的时候,听到了几个人用着蹩脚的汉语在哪里讽刺,污蔑。 不仅是他们两个,周围的五六个人都听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高句丽也可以,不知道这些大唐人有什么好骄傲的,没有见识,也就知道追求大,高,真是可怜至极。」一个小眼睛,爆鼻子的男子不屑的说着。 第一百八十七章 狂妄的渊盖男建 这话可是让包括程处亮房遗爱在内的几个人听的眉头一皱,此时的程处亮已经缓缓放下了自己的脚,紧盯着那几个鬼头鬼脑的高句丽人。 两人相视一眼,特别是房遗爱这个十足的混混,不约而同的就要过去好好掰头一下了,可是让他们两个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刺激的在后面。 因为那个棒子旁边还有一个大脸小眼,一看就给人一种猥琐感觉的人出声附和道: 「就是,我还以为什么呢,切,一个房子有什么值得看的,真的是没见过世面,可以的话让我们高句丽的建筑师来教育一下他们,真是可怜。」 「浪费钱财,这用来改善民生不好吗?」 「就是来改善民生的,提高我大唐百姓的生活质量的,还有我特别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在这里狂吠?」 程处亮那个暴脾气很符合他爹他哥的,不过相比他们两个,程处亮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先去讲道理已经很不错了。 搁他爹,估计这几个棒子已经在地上躺尸了。 听到有人骂他们是狗,愤怒的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特么的他们好歹也是高句丽渊盖家族的人,身份尊贵的他们第一次被人骂,本能就要去教训一下。zbr> 可是当他们转头时,看到的却是一个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大汉,顿时有点拿不准了,他们这才想起来这特么的在大唐,不在自己的主场。 不过心虚归心虚,嘴上却不服的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可是看见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大唐的人啊,怎么?就是这样改善的吗?」 「怎么改善要你说?就你们那里的建筑跟个厕所一样,还没我高,也好意思说,真的是自卑到极致了。」 房遗爱有点受不了,这程处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竟然和人打起了嘴炮,他丫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可是忍不了别人说大唐的一点不好,咱大唐我们可以说,你一个外人也敢在这天子脚下大放厥词,撸起袖子,一拳就锤了上去。 其实在听到程处亮竟然知道他们国家的建筑,他们很是惊讶,原本来虚张声势的,没想到真有人去过他们高句丽。 就在他们思索之间,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到了那个大脸小眼的棒子的脸上了,让本就大脸盘子的他,脸变的更大了。 原本准备息事宁人的他,怒火一下就上来了,他们可不是普通高句丽人,那可是渊盖苏文的二儿子和三儿子,渊盖男建,和渊盖男产。 作为高句丽的权臣家的嫡系,自幼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回来这里,这是没办法的,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大哥在家族中,军中的威望都很高,想要扳倒他大哥就得寻找机会,在高句丽他们永远没有机会,那么他们就把目光放到了大唐。 所以他们就乔装打扮到了大唐想要历练历练,不过他们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不会改变,格局就那么大,先不说看到这雄伟的长安城,以及络绎不绝的人流商贩了,往往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而这个稻草就是当他们看到这么一座庞然大物的建筑时,而且还是购物中心城,那个酸味都快溢出屏幕了。 「你敢打我?」渊盖男产面色潮红,一手捂着自己已经青点的眼睛,一手指着房遗爱怒声道。 「怎么?老子打的就是你,在这里还敢叽叽歪歪的,长的歪瓜裂枣的,长的丑不怪你,但是你出来吓老子,那我特么的就要打你了。」房遗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绢,轻轻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是打他把自己的手给弄脏了。 关键是房遗爱那种无所谓,风轻云淡的表情,让渊盖两兄弟怒火中烧,打他们仿佛打 一条狗一般。 渊盖男建见自己弟弟被打,包括身边的护卫都纷纷向着房遗爱围了过去。 房遗爱对于打架这件事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速度就是快准狠,看的一旁的程处亮一愣一愣的。 几人很快就将房遗爱围了起来,不过他怡然不惧,只是大声的喊道:「打人了,高句丽的人打人了。」 程处亮听到呼救声才反应过来,看着将房遗爱围起来的人,「这敌我差距挺大的啊,对面近十个人啊!」 他边跑边嘀咕着,「这特娘的也不够我打的啊。」 「啪。」 围着房遗爱的一个护卫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巨力,他忍着剧痛回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大汉,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胳膊似乎已经废了。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左胳膊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无力的耸拉了下来。 就在房遗爱在朱雀大街上嚎的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往他们这边围了过来。 「哪里来的?敢在这里撒野?」 「就是,在我大唐想要群殴我们同胞,当我们不存在啊。」本来在观摩大楼的人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过来,大家都义愤填膺的斥责着。 「卧槽,二叔,那个不是房遗爱那个二世祖吗?」有几个眼尖的看见被围在中间的人竟然是他们长安城以前的一大害。 二叔,顿时吓的一激灵,伸手捂着他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三娃子,你小声点,站在人家房二公子可是跟着咱们殿下走上了正道,改邪归正了。」 他四周望了望,小声道:「你二叔我前几天还看到这小子在扶着老奶奶过街呢。」 「二叔,你这么小声干嘛?咱们又不是说房二公子不好!」三娃子表示不理解。 二叔被他问的也是眼睛直眨巴,发出灵魂的疑问,「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小声呢?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而这边的渊盖男建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有点骑虎难下了,程处亮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二话不说直接废了一个人胳膊后,扒开这个倒霉蛋,就走到将房遗爱护在身后。 双手环抱,抬着头,看着周围的人,冷冷的盯着渊盖男建,沉声道: 「大家都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也配说礼仪? 「嚯…」 不仅是房遗爱,就是在一旁看戏的他程处亮的好大哥程处默也不禁发出惊呼。 李承乾看着这个以前的憨厚之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疑问道:「他怎会变成如今这番摸样,往日那个老实人呢?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与李承乾表情不同的是,房遗爱和程处默都是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房遗爱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欣慰的感叹道:「长大了,可以出师了!」 「嗯,不错,殿下我这二弟长进了不少,以前…算了,不提了。」程处默的表情就一个字,帅! 而对面的渊盖男建看着程处亮那壮硕的肌肉,再加上周围渐渐多起来的人,再三思虑之后还是忍下这一口气,毕竟他们与大唐的关系说实在不怎么友好。 现在出风头,可能自己这些人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他摆摆手命令道:「都退后!」 渊盖男建隔空对着程处亮抱拳歉意道:「这位壮士,刚才可能是误会,我在这里给两位道歉了。」 程处亮仿佛是一掌拍在了棉花上,刚准备使劲别人直接跪了,这特么还怎么搞? 渊盖男产听到自己哥哥居然给这几个贱民道歉,他受不了,「二哥,你…」 「啪!」 渊盖男建直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给我闭嘴,是我们有错在先,肯定要道歉。」 捂着通红的脸,渊盖男产只能忍痛退后,不过他还是愤愤的看着房遗爱程处亮两个人。 房遗爱看到对面竟然怂了这么快,顿感无趣,「高句丽的人还真的没有卵,只知道欺软怕硬的东西,不过嘴上功夫倒是一绝。」 嘴上骂骂咧咧的,就和程处亮勾肩搭背的走向了渊盖男建两人身边,房遗爱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渊盖男建面无表情,房遗爱更是风轻云淡,心情好的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啊!」 渊盖男产一声惨叫就被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请阁下留步!」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渊盖男建看着痛苦哀嚎的弟弟,缓缓问道:「为什么?我们已经道歉了。」 本来背对着他的房遗爱满在听到渊盖男建的声音后,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转生满不在乎的说道:「哦,你们道歉了,我知道,可是刚才那个!」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已经被人扶起来的渊盖男产,扬着头说道:「他刚才用眼盯看我看,我很不开心,感觉受到了侮辱。」 「……?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唐说宣传的礼仪之邦吗?得理不饶人是吗?」 你要是这要说,那我房遗爱可就来精神了,「礼仪?礼仪是对人讲的,对你们用不适合吧?」 「哈哈…就是!」 「对,房少爷说的没错,刚才骂我们大唐的时候怎么不说了!」周围的群众也是响应了起来,早就看这几个异族人不爽了,关键特么的还穿我们大唐的服饰,还说我们的不好,典型吃了饭就把锅砸了。 李承乾在不远处听的也是懵懵的,这个小舅子是真的能怼人,不愧是大唐第一绿帽王。 听着周围的辱骂声,渊盖男建背在身后的拳头都快捏碎了,盯着房遗爱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深深的刻在心里,等着…秋后算账。 「我们走。」 渊盖男建转身就带着人就离开了,不能在逗留了,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然后爆发冲突,所以只能退让。 他需要回高句丽了,此行的目的没有达成,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当王的决心,他心中暗暗发誓道: 「我早晚会让你们大唐人付出代价!」 看着灰溜溜的逃跑似的渊盖男建几人,房遗爱一点感觉都没有,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这么多人,就这点强度,只能说离那个女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不过渊盖男建也应该为自己今天的明智感到庆幸,因为李承乾就在不远处,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们几个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如果在一不小心暴露身份估计小命也得没了。 咱李承乾什么人,那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大唐逍遥小太子,他的志向不是当皇帝,而是要灭了小日子和大棒子。 房遗爱还是吊儿郎当的与程处亮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游荡,他们准备去喝点花酒,谁让刚才程处亮输了呢? 房遗爱甚是得意,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以至于太高了,经过李承乾几人身边时都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 程处默和李承乾一个表情,一头黑线。 「站住!」 正春风得意,打赢嘴炮灭了高句丽人威风的房遗爱听到有人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哎,他那个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哪来的野…」 程处亮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与房遗爱同时转身说道:「哪来的野…」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处亮就这样被带偏了,不过他程处亮那个脑袋哪里有房遗爱转得快,房遗爱在看到时李承乾喊自己时,那秒变笑脸的功力,没有川剧变脸十年功底是做不到的。 程处默不好打房遗爱,不过他的弟弟他却没有什么顾忌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程处亮在遇到程处默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顿时乖的像个小宝宝。 愣是用五十码的锭抗住了四十五码的大脚,真硬汉! 李承乾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爱说道:「说啊,接着说哪来的野什么?」 房遗爱立马点头哈腰的靠近李承乾,不过呢,却与李承乾保持着几尺的安全距离,他是懂距离的。 「姐夫,我那个是听到姐夫您的声音太兴奋了,我那是在唱歌谣呢,野…耶耶…耶耶…这是兴奋激动的表达。」 「哦,是吗?这么激动啊!」 「我还能骗你吗?我用程处亮十年单身保证!」房遗爱说的振振有词,信誓旦旦。 李承乾又问到正在挨打的程处亮,「你呢?你野什么?」 「快说!」程处默甩头就是一巴掌,把程处亮这个大汉打的直转悠,然后看着李承乾挠着头尴尬的说道: 「俺…俺也一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拿捏房遗秀 看着李承乾不再追究自己,程处亮这才松了一口气,殿下怎么现在的气势怎么变的这么强了,刚才就一个眼神,他就感觉自己全身发硬。 「幸好刚才及时收住了,不然真的骂出来是哪个野杂碎,他是不是杂碎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废了。」 「姐夫,这是干嘛去?我姐可是天天在家念叨你呢,都已经瘦了!」 「大熊,饿了!」 李承乾还没回答房遗爱就听到大熊嗡声道,房遗爱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大汉了,只是以为他在这里看热闹,毕竟刚才周围有不少异域商人。 在这朱雀大街人来人往的,很正常,不会像后世20世纪末那样,见到异域人好奇的不行,此时的大唐其他地方不敢说,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绝对是没啥稀奇的。 「程老黑,你带这大熊去买吃的,羊腿给安排上,然后带几个生的回太子府,我回头过去给哥几个在安排烤羊腿。」 程处默正准备回答时,就已经被大熊单手拖走了,至于拖哪大熊也不知道,反正走就对了。 「哎,哎!大熊,你慢点!你慢点!」程处默怎么说也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可是在大熊手里跟个小鸡似的。 「哎,哎…放开我大哥,哎…啊…放开…放开我!放开我!」程处亮见自己哥哥被大熊拿捏,自然想去找他理论理论,不过他把大熊当渊盖男建了。 大熊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右手程处默,左手程处亮,号称混世魔王的程咬金,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就这样被人提溜走了。 「乖乖,姐夫,这…这…」房遗爱张大嘴巴,指着大熊,久久不能言语。 「别在这…这了,走,去看看你姐。」李承乾说完就朝着房府走了过去。 房遗爱赶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姐夫,我姐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不对,渐渐都有暴力倾向了,我都快不认识了,你最好小心一点!」 听到房遗爱得提醒,李承乾心中不禁惊呼,「难道真的是因为…我?」 「别害怕,看你姐夫我怎么拿捏你姐的。」李承乾表面装作若无其事,脑子已经在疯狂运转了。 而这边的房府,婵儿还在劝着房遗秀,「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让老爷知道了,肯定又要关了禁闭了。」 「这个没良心的,回来就去南山别院现在也不给个回信,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都多长时间了。」房遗秀一边书着头发,一边发着牢骚。 她现在又一身俊俏小书生的打扮,毕竟她只是订婚可还没有过门,这去南山别院被人看见又要说三道四了,所以还是简单打扮一下。 而婵儿也是嘟囔摇摇头道:「这不也就离开殿下七天左右嘛,恋爱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开门,快开门!」房遗爱拍着门,大声喊着。 「少爷,你回来了啊。」等管家看着房遗爱身后的李承乾时,立马跪倒恭敬的拜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无需多礼。」 「谢殿下。」管家站起身,「少爷,殿下今天不巧,夫人去庙里烧香,说是还愿去了,所以不在家。」 「我姐呢?她在不在。」 「小姐在!她一直都在房间里面。」 「姐夫,走,我带你去。」房遗爱主动带着李承乾向着房遗秀的房间过去了。 「砰砰!」 正在收拾行礼的房遗秀有点疑惑,是谁,难道是父亲回来了? 「谁啊?」婵儿询问道。 「是我!」房遗爱扯着嗓子说着,房遗秀这才放了心,不过还是拒绝的说道:「我在休息,你没事就走吧。」 「吱呀…」房遗爱不给机会,已经把门打开探着头就要进来。 「嘭…啊…」房遗爱经历了他这段时间偶尔会经历的场景。 飞了,他飞了出去,这可把李承乾吓不轻,「***,来真的啊。」 「姐夫,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房遗爱委屈地说道,你看吧,这就是变了,这也太暴力了。 婵儿见少爷被小姐一脚踢飞后,赶忙打开房门就要去查看,不过她一看门外的是李承乾,出声惊呼道:「殿下!」 「啪…」手中的包袱一下掉到了地上,房遗秀看着门外的李承乾,楞在了原地。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扭过头不看李承乾,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咳咳…」幸好李承乾早有准备,哄女人我们是认真的,没两把刷子咱李大太子还真的拿不下了还! 李承乾捂着自己的嘴,扶着门框,极力的表现着虚弱的模样,然后缓缓打开不知道哪里来的白手帕,一抹血迹甚是艳红。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会有血呢?」婵儿吓的大声喊道。 房间内的房遗秀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在听到吐血时,就已经吓的面色煞白,飞奔似的跑到门口,将李承乾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别吓我,婵儿快,快去请大夫。」 「别,我没事,只是之前受的一点内伤,刚才一口淤血堵住了,现在吐出来舒服多了。」 李大太子半拉身子依偎在房遗秀的身上,可谓是温玉满怀,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李承乾心满意足了。 而还在地上观望的房遗爱则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这特么的也行?」 穿着一袭男装的房遗秀刚才还面色煞白的她,现在已经面色红润光泽明亮,她此时已经心中有数了,应该不会太严重。 要不是考虑到他可能真的有内伤,早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被瞪了一眼李大太子收回自己的咸猪手嘿嘿笑了起来: 「那什么,我这胸口有点疼,这手就有点不听使唤,我也不是故意的,小秀秀你要相信我啊!」 「你再这个样子动手动脚,我真的不管你了。」房遗秀没好气的说到,这有内伤还不老实。 「别别别,我乖乖的还不行吗?保证老实,你要相信我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不动手动脚绝不动手动脚,李大太子的脑袋又不老实了起来凑到房遗秀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这一幕可都是在房遗爱的视线内进行的,他是由衷的佩服道:「高,实在是高。」 他转头一想,下次高阳公主在那么暴躁,本少爷也用这一招,肯定能拿捏!李承乾打的样,可是让他信心大增。 第一百九十章 披霞而来的你 房遗爱想法的是很有美感,但是往往现实很骨感,你的亲姐虽说现在被李承乾影响的渐渐有点…但是这十几年来骨子里还是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新 而他房遗爱得未婚妻那可是高阳公主,这就不用多说了,性格开朗都是抬举她了,只要不给他戴花花绿绿的帽子就行了。 可是很显然房遗爱这个倒霉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半躺在地上,嘴角上扬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不用想,这小子肯定又在意yin。 这边扶着李承乾坐到床上,看着他那故作虚弱的样子,房遗秀真的想一下子给他扔到床上去。 房遗秀刚才因为换衣服,所以闺房很乱,桌子上,床边都是换下的衣服,刚才没想到,这一停下来,顿时羞红了脸,赶忙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而我们的李大太子盘坐起来:「嗨,我的亲亲小娘子,不要急,我又不是没见过,可是总有刁民想害本太子,心狠啊,都被刺杀好几回了,造成现在身子比较虚弱,我想帮忙的,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房遗秀俏脸含怒紧紧的盯着盘膝而坐扭来扭曲李承乾,屁股灵活的不成样子,哪里有半点受伤虚弱的模样,紧紧的攥紧手中的衣服,手指咔咔作响步步逼近过去: 「殿下?你真的受伤了?」 李承乾还在得意忘形的扭来扭曲,丝毫没有发现未来娘子的神色已经不对劲了:「当然受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命真苦啊。」 手臂一甩,衣服规规矩矩的飘落在桌子上,房遗秀冷冷的哼了一声,脚尖猛地踢在李承乾半边屁股上,看似凶猛却飘然无力。 李承乾被这猛然一击,好的措手不及,楞然的问道:「娘子,你踢***什么?」 房遗秀看到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好啊,果然是装的啊,害自己刚才那么担心,还占自己的便宜,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反擒拿将李承乾的胳膊扭在背后,照着屁股上就是几脚连踹: 「踢你?我还要杀了你,你不是被刺杀受内伤了吗?我看你活的挺滋润的啊!」 事到如今李承乾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马上抓紧认错道: 「娘子啊,冤枉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有受伤啊!」 房遗秀放手将李承乾一把推开:「呸,谁是你娘子,不要脸!」 活动了一下手脚李承乾嘿嘿笑道:「谁不要脸,咱们可都是定亲的,岳父大人也同意的了,你可不能耍赖!」 房遗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颔首低眉,双手的手指不安的缠绕起来,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再油嘴滑舌我…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你要是这样聊天的话,可就到咱李承乾的熟悉的领域了,他悄悄的凑到房遗秀耳边吹了口热气: 「娘子怎么会知道为夫的舌头是滑的?」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他害怕的双手护胸,颤抖着躲在床边,可怜的看着房遗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指着房遗秀说道:「莫非…莫非你…偷偷尝了?不!不!…」 房遗秀看着李承乾那样浮夸的演技,自己都尴尬,不过她还是嘟着嘴说道: 「才没有!」 看着娇羞的房遗秀,李承乾猥琐的说道:「想尝为夫还能不给你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现在为夫决定了,免费!没错,你没听错,免费!而且以后为夫可以给你个夫妻价,让你多尝两下。」 看着欲拒还羞的房遗秀,李承乾戏谑的感觉来了,「来嘛,小娘子,我在送你两个!」 大眼瞪小眼,两人倒在床上互相就这样盯着,婵儿早就把房间让给你他们两个。 李承乾 赶忙擦了擦嘴,慌忙的从房遗秀的身体上下来,整理了衣服,差点就…就酿成大祸了,在这个时候房遗秀能接受自己占便宜已经是她能接受自己的最大限度了,主要是现在还没有成亲洞房花烛,如果刚才没有把持住,这对于她来说将会是不可磨灭的伤害。 此时李承乾有些自责,忽略了她的感受,作为房府的嫡女自幼便接受者女德的教育,在她们看来,贞洁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轻轻地握住房遗秀的手,为了避免尴尬,转移话题说道:「秀儿,以后在房中还是穿女装吧,我还是习惯穿女装的你。」 这话让房遗秀想了起来,真挚的看着李承乾,缓缓说道:「你…等我!」 他能感受到李承乾眼中浓浓的爱意,所以她不怕。 她走到屏风后面,缓缓拿出她已经准备很久的礼服,然后窸窸窣窣的换了起来,不一会,房遗秀颔首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一袭凤冠霞帔,佳人艳丽出彩,哪怕是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日光都顿时失了颜色。 给李承乾的感觉就是可以与日月争辉。 房遗秀双手搭在小腹,莲步轻移,气质出众的走了出来:「殿下,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会是我的英雄,你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取我!」 李承乾收起了往日的不着调,变得认真肃穆,看着房遗秀拿到自己身前的衣服,这可是房遗秀一针一线,手指不知道被扎破多少次,才缝制成功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李承乾本就英俊的脸,在衣服的衬托下,给人眼前一亮,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房遗秀上前像个妻子一般帮李承乾整理好衣服,施施然牵着李承乾的手走到窗前:「妾身缝制了很久了,一直不敢取出来。」 李承乾将面前的可人儿缓缓拥入怀里,夕阳将要落幕,火烧云耀眼夺目,落跌进迢迢星野,间忽晚,河以秋,映衬着二人身上的大红喜袍也熠熠生辉,也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即将迎来崭新的明天。 「秀儿,我想我李承乾有一辈子戒不掉的两大美景,一是这夕阳下的迢迢星野,二是披霞而来的你,河远阔,间烟,是你,不是你。」 房遗秀听着李承乾深情的话语,幸福的眼泪飘然而下,无声亦有声。 第一百九十一章 暗影卫 幸福的时光,虽短但多,因为邂逅了小秀秀之后,李承乾就回到了太子府,有着大熊的加入自己的小命又有了一层保障,过段时间在给他编入军队,想想都美! 李承乾正坐在凉亭中捧着紫砂壶喝着茶水,看着大厅前的空地上跟着程处默有样学样扎着马步的大熊,李承乾欣慰的笑了起来。 「早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冲锋陷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就算成不了高手也不能浪费了这一身蛮力才行,到时候攻城拔寨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大熊会乖乖的跟着程处默习武,他望着远处木架上吊着的烤全羊,没有什么是一只烤全羊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只。 「殿下,死的就剩四个了,有两个说他们是主的子民不会诚服于我们,自杀了。」一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李承乾的身后躬身说着。 李承乾脸色阴沉的放下手中的茶壶: 「不识趣的东西,他对于洋人可是没有一点好感,都是自以为是,高傲的不行,本太子将他们带回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刑具都没有用上一副。」 「他们一直都是再说上帝什么主,殿下,这可能就是他们的信仰!」一月说实话挺佩服这样的人,不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信仰吗? 「死的是那两个人?莎比没死吧?」 「没有,他和那个索罗斯还在强撑着,不过倒也是硬骨头。」 这不废话,没有两把刷子能从海难中生存下来吗,还能一路到达长安城吗? 不过他们骨头在硬也硬不过大刀,其实也就是李承乾限制了,不然以一月的能力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就都说出来了。 李承乾提着茶壶就走进了后院一个偏僻的房间,李承乾隐隐约约听到暗影卫一队的队员的声音,有些阴冷,「航海图到底有没有,船沉在什么位置?到底说不说,不说等会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暗影卫!」 李承乾推门而入,暗影卫一队的人正拿着一个皮鞭威胁着,说实话刚看到李承乾则是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得罪想法真的被一月听进去了。 飞鱼服,绣春刀。 不仅是李承乾,当初这个图案的衣服被制作出来时,一月也是吓一跳,以为他们要穿的是蟒袍。 其实这是飞鱼,在汉族传统中寓意吉祥的纹样之一,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有记载,龙鱼陵居在其北,壮如狸。 在后世某朝代中这飞鱼服可不是普通的制服,只有特定场合才能穿,而且不是人人都有的,得上一定的品阶才能拥有。 而现在嘛,经过李承乾简单修改,成为了暗影卫特有的制服,今天暗影卫穿的只是其中一款常服。 暗影卫发展了十二支队伍,不可能都像电影《绣春刀》里面的沈炼那样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不苟言笑、专门跑到权贵重臣家里拿人的高冷形象,而是穿着各色衣服、游走在街头巷尾、贼眉鼠眼地到处打听消息的人物。 但是现在一队所穿的常服就是李承乾按照那个模型进行改制的。 「不错,效果很好,其他的也都有吧?」李承乾坐在程处默拖过来的椅子上,问道。 「是!」一月不知道李承乾具体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抱拳认错道:「殿下,属下自作主张了,请殿下责罚。」 「不用多想,这是我给你的权利,暗影卫除了我,你就是最直接的负责人。」李承乾从来没有怀疑过一月,他的身份可是只有孙管家才知道的。 李承乾能这么快把暗影卫给建立起来,一月功不可没,但是归根结底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个李承乾没有机会遇见的一代贤后长孙无垢。 这个底牌之 前可以说是从前,现在包括以后李二都不知道,因为这是长孙皇后为李承乾做的最后一道保障了。 一月到现在还记得主人最后的遗言,「保住太子,无论什么情况!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而现在的暗影卫就是以之前一月手下的精锐为框架所搭成的。 之前的李承乾一月真的看不上,但是忠诚是他们的生存之本,而现在的他,不仅仅是忠诚了,还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事情他肯定是都知道的,因为暗影卫所有的情报都会经过他这里,这也是李承乾的信任。 小岗村,火死研究所,难民,瘟疫,特种兵,最主要的杂交水稻,听说现在的产量惊人,不过还没有大面积推广,不过一月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这才是中兴之主,这才是主人的儿子,这才是大唐未来的主人。 莎比看着李承乾神情紧张,而那个正在盘问的暗影卫,见门外进来的人后,转身说道:「殿下,大人,这两个家伙嘴很硬,就是不说!」 看着莎比身上的鞭痕,李承乾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些家伙是打算顽抗到底了,一会上大刑,只要不搞死了随意折腾,必须问出海图的路线。」 莎比听着李承乾的话,虽然心中紧张,不过这些信息他是不可能轻易透露的,这是他们回去的资本和希望,而且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来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可能就会被杀人灭口。 莎比明显不服气的表情让李承乾心中十分不爽,看来不给点厉害的真当我们是病猫了。 「程老黑把你准备的刑具拿出来!」李承乾面不改色的吩咐道,而一旁的程处默则是一愣,这不是你老让准备的吗?怎么变成我老程准备的了? 不过他还是把准备的拿出来了,一个个东西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桌子上,一月疑惑的问道:「程将军,这个是什么?」中文网 其他的刑具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看这模样大概也能猜出来,主要是这几个瓶瓶罐罐的吸引了他。 东西虽然不是程处默想到的,但是是李承乾让他去准备的,他猥琐的看着一月,故意说的有点大声,语速还刻意放缓,防止莎比几人听不清。 「这个可是陈山那小子给我的,他在青楼混迹多年,有些少爷公子们可能有些那方面的疾病。」 说着他看了看莎比几人,而莎比几人也听懂了他的话,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而程处默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你可别小看这些坛坛罐罐的不起眼,里面的东西只要半指甲盖的粉末就能让一头大水牛发狂,而且是狂上一晚上都安稳不下来,到时候…嘿嘿…实在不成给这些家伙来上一点,然后关上房门熄了灯,到时候房间里可没有泻火的地方,只有想想都刺激。」 wap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柱擎天 一月听着眉头紧蹙,这也太…他虽然不屑,但是仔细想来倒也可以借鉴一下。 「我擦,你这个也太恶心了吧!」李承乾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让这小子去弄点盐水,辣椒水,怎么还特么的搞来***了。 「嘿嘿小的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些坛坛罐罐可都是宝贝,想买都没地方买去,给他们用了还是便宜他们了,还是陈山那小子有眼力见!」程处默对于自己的想法感觉很完美,刺激。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别吃死了,那就麻烦了。」 「殿下,你放心,这些东西也就是起个助兴的作用,吃了之后保证龙精虎猛,彻夜不眠,修养两天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不知道多么眼热这种宝贝。」 程处默压低声音说道:「殿下,现在这东西可就不好弄了,太抢手了。」 「嗯那什么,老黑啊。」李承乾摸着鼻子说道。 「殿下您说,我都的听着哪。」 「本太子告诉你,我认识一位医道高人,号称赛华佗,这药有没有后遗症本太子得找人让他检查一下才行,万一吃死了这些鬼佬线索可就断了。」李承乾说的程处默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还真的是,不要因为这个把这些人给弄死了,影响到殿下的计划。 说着程处默就要把刚才拿出来的瓶子给收起来,不过却被李承乾给按住了,他疑惑的看向李承乾,只见李承乾解释道: 「为了以防万一每样给本太子来点,本太子让他去检查一下,这也是为了防止不测嘛!都是为了爱与和平。」 「可是这些都是经过千百人验证过的啊,很多人吃了都说好,吃过了还想吃,不过殿下说的对,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检验一下更好。」 旁边的一月看着也不太对劲,他也需要,既然程处默说着喝东西市面上不好弄了,那自己也得把握住,「那个程将军,能否给一些给我,我们暗影卫也需要。」 不对,事情不对,程处默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恍然大悟,不禁的把药瓶往怀里踹的更紧了。 「干什么?你干什么?让你给一点就给一点,扣扣嗖嗖的。」李承乾看着他护食的样子,就想给这个逼两脚。 程处默一脸的不情愿的打开这些罐口,小心翼翼的用汤匙取出一点放到一旁的空罐子里。 「嘿,你咋这么小气哪,这么点够谁用够谁检查的,多来点,看你这表情又不是割你的肉至于嘛?本太子也是为了造福大众嘛,都是为了爱与和平,小气样。」 一月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涨红的脸也表明了他在极力的忍耐,我就忍着不说话,你们开心就好,殿下要这个药检测也好还是检测也好,只要自己有就行了。 而李承乾在一脸肉疼的程处默眼神中,义正言辞的将小药罐装进了自己的怀中。 「咳咳…那什么…程老黑给我好好的审审他们,把你带来的那些东西都给我用上,我不信敲不开他们的嘴。」 刚刚被敲诈走几瓶一柱擎天程处默正有气没处撒,暗影卫的人正要上前审讯,就被程处默给阻止了。 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迈着王八步就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满脸笑意的看着莎比四人:「不好意思,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嘴硬,我先申明一下,你们可得坚强啊,不要爷还没高兴你就噶屁了,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看着他一脸浪荡的表情,不知道以为他有特殊的癖好呢。 「唔唔唔」 莎比四人被绳索捆住双手剧烈的挣扎起来,虽然对中原话半知半解,可是看程处默那个坏笑的表情,就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 。 将皮鞭在盐水里面沾了沾,又轻轻的抚摸,仿佛是自己心爱的宝贝,「嘭!」 李承乾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踢着他直趔趄,「你要问就快点的,大家都很忙的,不要在这磨磨唧唧的了,真的服了。」 揉揉自己被踹的屁股,话都说成这样了,那程处默可就不客气了,「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莎比四人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已经泛起了血痕,在配合上那盐水渗透进皮肤产生的蛰痛直入心肺。 该说不说程处默还是有点东西的,一鞭子起到了四鞭的作用,谁也不会吃亏,真正的做到了雨落均沾,没有一点偏爱,全是情感的宣泄。 不多就一鞭,程处默的力道懂的都懂,莎比四人痛的面色扭曲,怒目圆瞪,不停地挣扎着,痛,太痛了,仅仅是皮鞭就还好但是配合着盐水就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了。 越挣扎程处默就越兴奋,皮鞭挥舞的就越漂亮,李承乾看着程处默面色潮红,这特么的不会有这个爱好吧,虐人狂?不过想想知道场面李承乾却舔了舔嘴唇,小皮鞭配上兴奋的表情,就这味就这调调。 「啪…啪…」 一声声皮鞭与皮肤接触的声音,听起来别说还有点悦耳,莎比几人都快疯了,要是知道这些个大唐人竟然这么禽兽,会不会崩溃的以头锵地。 「你特么的说不说,说不说!」程处默一鞭又一鞭,不停地抽打,但是他打的有技巧疼,但是不至于把这几个人给弄死,就只让他们疼。 李承乾本来还时面带笑意的看着莎比几人嘴硬,可是他随着这几人的巨烈挣扎,仿佛就要挣开绳子。 「呜呜…」 莎比几人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痛,实在是痛,有苦不能说的痛。 李承乾端着茶杯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抿了一口茶之后,眼神微凌,「一月!」 「属下在!殿下有什么吩咐?」 「一月,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开玩笑,他们暗影卫没有发现的危险,现在被自己的主子发现了,这让他们如何自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保殿下是安全的,暗影卫的几人瞬间全神戒备围住李承乾。 几息之后,一月皱眉回道:「殿下,周围早已经有着暗影卫守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觉得有些太安静了吗?」李承乾缓缓放下茶杯。 一月听闻环顾四周,安静?程将军的怒叫声此起彼伏,他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莎比四人身上,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似乎有些明白了。 「程老黑,你特娘的停一下,停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程处默刚刚开始热热手,就被一月叫停,「怎么了,殿下?这群狗东西就是嘴硬不说。」 李承乾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很想顺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扣他脸上,他站了起来猛戳程处默的脑门:「你大爷的,你瞎啊,为什么不说,你倒是把他们嘴里的抹布拿出来啊。 程处默委屈的就要反驳,瞬间感觉不对,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塞在四人口中的抹布一拍额头:「***,怪不得,这几个人就是***,这么样也不一点说吗?」 「…………」 程处默一把扯下四人口中的抹布丢在地上。 莎比口中的抹布刚一被取下来马上嚎啕大哭起来,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主不主的了:「我们说,我们说…」 他是真的怕了,这群大唐人太恐怖了,这里太危险了,他要回老家。 几个人还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止不住的抽泣,程处默不屑的 说道:「一点骨气的没,这才哪到哪就已经怂了。」 结果当然是他想要的,不过作为军人是真的不喜欢这种软骨头。 李承乾这么费劲的想要他们的航海图就是为了验证之前自己绘制的对不对,因为他也不敢保证现在的大唐所处的世界,它的地图是什么样的,至于他们那沉船里的财物只是…咳咳…顺带的而已。 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甘甜的味道填满了整个口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该说不说这江南道送来的茶真不错,他回过神平淡的盯着四人:「你们的身份我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们,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就是大唐的太子。」zbr> 莎比几人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年轻男子,这…真的是踢到铁板了,出门没看黄历啊。 「本太子废这么大的力气,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很简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回答的果断正确那金银珠宝,要多少本太子赏你们多少。」 李承乾画风一转,如九幽深渊,但是,「如果你们想要蒙混过关,跟我玩花的,本太子有的是手段,会让你们知道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 「是…是!我们说,我们全部都说,不敢隐瞒。」 李承乾看了眼程处默,他立马从怀里拿出来鸡毛,李承乾接过来捻起一根羽毛看了看随意的丢了回去: 「这里没有鹅毛,你先用鸡毛先用着吧,至于该怎么写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莎比有点诧异,现在他真的不敢在有欺瞒了,这太子如鬼魅一般,连他们用羽毛来记录都清楚。 他也不敢犹豫,拿起鸡毛简单的修理了一下,沾了沾墨汁在纸上划拉了起来,其他的几个人咽了咽口水,他们担心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真的不会灭了他们几人吗? 「你们几个也别闲着啊,程老黑在拿三个鸡毛给他们,让他们几个分别带到不同房间,如果最后你们几个人所画的不一样,那就不要怪我了,那是你们太想念你们亲爱的上帝了。」 李承乾扬起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他已经能看到世界在向他招手了。 免费阅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唐宝船 「是,是…我们一定不会有所欺骗的,一定会好好写的。」莎比本来的硬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先不说他太子的身份,就凭他在绣春楼指使杀人那种不眨眼的果断,莎比也不敢阴奉阳违了。 四个房间四张桌子四个人都在埋头苦干,或许是被打怕了,亦或许是想活命,不出半个时辰几个人就已经绘制完成了。 四个人又被带到了一起,他们似乎都不敢看对方,乖乖的站在一边等待着李承乾发话。 四张改图被平铺在桌子上,李承乾聚精会神的对比着这几张海图的内容,一点也不敢马虎,因为海上的危险远比陆地厉害的多,可能一个最不起眼的暗礁就会导致船毁人亡。 仔细比对以后,李承乾还是发现有点差别,也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毕竟人的记忆力还是有差别的,李承乾拿起笔给这几张海图进行修补,最后拿起来看了看,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承乾拿出之前自己准备好的备份,然后与他们拼接的海图对比了起来,他画的也只是大概的地图,他可没有那个能耐能将世界地图一清二楚的绘制出来。 他仔细的比对着,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先不说这马六甲海峡了,这南海怎么少了这么多岛? 「莎比,你过来。」 莎比听到李承乾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靠近桌案边:「殿下!」 李承乾脸色阴沉的指着海图一处地方,冷声问道:「这里明明有许多小岛的,岛呢?还有这里明明是一个很大的通道,怎么你们画的跟一个臭水沟似的,你们是何居心?」 李承乾指的地方正是后世的马六甲海峡,这个是位于马来半岛与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之间的一个漫长海峡。 不要小看这个海峡,这个可是被誉为海上生命线,它是亚,非,澳,欧沿岸国家往来的重要海上通道。 这个海峡李承乾格外重视,因为这是一个跳板,这个海峡必须牢牢的掌握在大唐的手里,一本万利的事情,不过现在都太远了,但是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 「大人我绝对没有作假,海图的模样完全是根据我们走过的地方绘制下来的,若是作假的话我们四个人怎么可能都画成这个模样。」莎比极力的解释着,深怕这个魔鬼一言不合就给他们几个咔嚓了。 李承乾再次对比起四幅海图来,果然马六甲海峡这个地方四人绘制的相差无几。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也许是经过数千年的沧桑变化,板块漂移了,也是有可能的。」李承乾无奈的摇摇头,连月亮都还每年都在远离地球呢,这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过也够了,确定是有马六甲海峡的就行。 世界地图不说全部精准,李承乾想要的基本是有了,还有一个需要确定的,李承乾把几张海图给收进怀里,又拿出了之前收起来的土豆。 「这个东西你们从哪里得到的?还有没有了?」李承乾把土豆拿出来,期盼的问道。 莎比仔细回想着,他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他们的船队一路上都是换取各种东西,这些土疙瘩吃起来真的不错,都是在海上交易的。 「殿下,这小的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每次换取东西都是一箱一箱的,得等到回国后才会归纳整理的,至于什么时候换的真的…」 李承乾也知道这东西也不能操之过急,好在有了火种,那就有希望。 从他看见土豆那一刻开始,他的脑子就开始疯狂运转了,妈的,我这该死的警惕性,随即他又从程处默手中拿过一包黑火药打开。 莎比几人面面相觑,这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这个东西你们认识吗?」 李承乾语 气尽量的平淡,不让他们看出来端倪,莎比几人直摇头,「殿下,这个是什么?我们没有见过。」 「没见过?」 「是的,没见过!」 李承乾嘴角一咧,没见过那就好办了,「这个是药粉,你们没见过就算了,我在想办法吧。」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图纸,程处默看着李承乾从怀里左一个东西,右一个东西的往外拿,又扒拉开自己的衣服,他的怀里除了一块已经卷了的胸毛之外,啥也没有了,「这殿下的怀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看着又一张平铺开来的纸张,莎比凑近了看,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李承乾说道:「这个船的模型与你们翻掉的船哪个大?哪个强?」 莎比看了一眼图纸之上的图案然后不敢置信的摇起头来:「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海船,全是木材的话什么样的龙骨能支撑这么大的船舱。」 其他三人也是点头附和莎比的观点,「是的,这个船体比我们的船大了有五六倍,这下水不得沉…」 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他们捂着嘴巴即使收住了。 「哦?是吗?」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这样也好,自己可以确认现在这些远航的人没有太过于先进的船只,他们能到这里也是误打误撞,也可以说是大航海时代的先驱者。 他这个图纸可是后来永乐大帝命郑和下西洋的宝船图纸,这样说来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大的船只了。 所以不要说在大唐了,这个船就算是在后世体积也要比一般的舰船还要庞大,甚至是大型的护卫舰,可以想象一下七下西洋的它历经多少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但是它依旧在大海之上砥砺前行,乘风破浪。 李承乾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图纸有,这材料也能集全国之力搜集,可是难就难在细节之处,各种参数,他也是一知半解,很多都是需要工匠自己去攻克,他没有其他穿越者那样的超能力,金手指,有的只有后世的为数不多的知识。 「不知道咱们大唐现在的工匠怎么样,工部的那几个人希望能给我一点惊喜吧,如果真的能过把宝船只要成功,那就将是大唐水师,不,海军腾飞的时候。」李承乾端着茶杯喃喃自语起来。 「这…这个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奇怪?」莎比盯着船体两边一个个黑溜溜的洞口,还有一个个石墩踮起的东西发出了疑问。zbr> 李承乾神色一怔,不动声色的把图纸缓缓卷了起来:「本太子画点小东西而已,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再把你们的船体结构给我画出来,要是不错的话,重重有赏。」 「是,殿下,我们这就画!」 长安城东门,一辆马车停靠在官道边。 李承乾一袭长袍骑着马,对着被他传来的孙海洋叮嘱道:「他们几个要是听话你就顺其自然,要是有什么异常,不必有顾虑直接宰了!」 「是,殿下,您放心,他们要是有一点不对劲,一定让他们后悔来到世上。」 「路上小心!」 「是,殿下,兄弟们赶路了。」孙海洋抱拳说过后,调转马头,扯着缰绳,带着一小队暗影卫向着东边驶去,渐渐消失在官道上。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李承乾看着消失的车队,愣神道。 程处默有些担心的看着李承乾道:「殿下,也不知道孙海洋那小子能不能应付,再说了,殿下这么千里迢迢的去跑一趟值不值得,那几个人能有什么宝贝?」 他是打心眼看不起这几个蛮夷之人,先不说这几个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就是他们之前看到那金银财宝时,那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实在是看不上他们。 「你懂什 么,有些东西的价值岂是可以用金银可以衡量的,用好了惠及万民,那才是真正功德无量的事情,我就是有些担心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啊。」 而马车里,几人正在小声的嘀咕着,「莎比,你说等我们把东西都给供出来后,太子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人灭口了?」 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莎比的中原话好,不太了解太子李承乾的想法,对比还是比较担忧的。 「都怪你,非要告诉那太子我们藏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失去这些东西。」其中一人有些不悦的说着。 这不说还好,一说另一个泡面头的人不答应了,他不服气的反驳道:「你们好意思说我,别以为我年纪最小就觉得我好欺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莎比的房间瓷器,金银,珠宝都快五箱了。」 「还有你,你…」他说着有些激动的指着其他两个人,「你房间的三箱银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我只有可怜的一箱瓷器,所以谁泄露的秘密更多就不要我来说了吧?」 李承乾的计谋还是成功了,从内部把他们给分裂了,这样他才能榨干这几人最后的价值。 几人被泡面头说的有些悻悻然,不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了车外。 「既然你们说到这里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莎比你中原话最好,你不会跟大人说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而且箱子里藏得什么东西只有你跟已经死了的路易斯知道,可是现在路易斯已经死了,那么现在…」 等泡面头说完后其他的两人也紧紧地盯着莎比,面色不善,他们心中都有些自己的小九九,都不知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出去了。 莎比真的被这几个猪队友快给气笑了,「你们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能在大海上漂浮起来的东西有几个是好东西,再说了,有什么不知道的,等我们到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泡面头三人面色不自然的低下了头,他们几个也是在海上工作了许多年了,显然也明白莎比说的不错,能在海上飘起来的东西又能有多珍贵。 免费阅读 第一百九十四章 薛延陀部 泡面头别看他年纪小个子小,可是人家那是真的有活,就这两天被李承乾关押起来,可差点没给他憋坏喽。新 「这次结束后,老子一定要再去青楼逛一逛,都快给我逼疯了!现在我们有的就是银子,还怕付不起银子吗?」 莎比本来就已经忍不无可忍了,现在更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这都是一群什么猪队友,沉声道:「这才出来多久?你们就忘记了太子交待的事情了吗?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找女人爽,是不是嫌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太沉了,不想要了是吗?」 听到莎比的斥责,其他两人也是收起了心中的花花肠子,也指责泡面头道:「你要是坏了太子口中的什么汉家子弟的基因,我们都会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太子说的什么基因不基因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感觉他说的时候格外严肃?」 「这谁知道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都放一放,等拿着金银珠宝回国什么女人没有?眼界都放开一点!」莎比叮嘱着几人,生怕这几个蠢货犯病惹了事情连累到自己。 孙海洋听着马车内的几人谈话,心中嗤笑,算你们识相,不然就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大唐的女子岂是你们这些蛮夷之人可以染指的。 就这样几人一路畅享这回国后的计划,早已思绪万千,都带着憧憬的神色,恨不得立马完成任务然后乘船离开。 「驾!」 孙海洋就这样做在驾驶马车的暗影卫旁边,一直守着这辆马车,以防万一,就这样一辆马车,五匹马在向着他们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而太子府的李承乾此时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宫中一趟,忽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来,李承乾下意识的就喊道:「惜玉给太子我那点吃的来,惜玉…」 擦,这离开惜玉可咋整,不行,我这堕落了,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了,这特么的…真的舒服。 「程老黑,走!」李承乾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这就去皇宫了,我换套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还换衣服?我都快饿死了都。」李承乾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打扮打扮?」 程处默可是听了他爹的话,平时可以糊涂一点,但是这去见皇帝陛下还是要注意个人仪表的。 当然了这话从程咬金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可以理解,因为他的话只是用来约束自己儿子的,可不是约束自己的,那他在大唐不说其他的,基本可以横着走,谁见了都要绕着道走,没有其他原因,就一个字,莽! 「还打扮打扮?给我赶紧的。」李承乾说着就上了门外的马车。 「驾!」 程处默还准备反驳一下的,他这样的猛男也是需要打扮的,谁还不是个惊细之人呢? 可是等到他回过神,马车已经出发了,他赶忙跑出大门,追了上去,焦急的喊道: 「殿下!等等我啊!」 留给他的只有马车与石板摩擦的声音,他急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等等我,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啊,哎!我还没上车啊!」 去往翠华山的路上,「殿下,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程处默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委屈的说着,他追这马车可是足足追了二里地。 「你不是要打扮吗?我这不是给你充足的时间吗?」 「我这不也是未来的见陛下嘛,哎,殿下,你说这也不短时间了,怎么还没到?」程处默疑惑的问道。 「谁跟你说我们要去皇宫的?」 程处默拨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我们这是回去了?」 等他们一行几人到达翠华山的训练基地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驻扎在大营里的将士正在严密的训练,在各个老兵统领之下操练起各个紧密配合阵型,而大熊跟在身后多远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他本能就绷直了身体,对于危险他的直觉跟灵敏的,李承乾发现大熊的情况出声安慰道:「大熊,放松一点,这是我们的人,不用担心。」 大熊一知半解的看着李承乾,他的中原话还不是特别好,但是结合李承乾那轻松的表情能看出来这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守卫自然是看见李承乾来了,不过按照李承乾立下的规矩,所有的人出入都需要通行证,哪怕他是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殿下,将军,通行证!」守卫并没有因为他是李承乾而方形,不过从他眼中的狂热之色也能看出来此时的守卫心情异常激动。 程处默拿出通行证,守卫恭敬的拿了起来,确认好后,立马立正行了一个军礼,其他几人也跟着守卫队长行礼,「殿下,将军请进!」 「你小子不是郭老头的宝贝儿子吗?你不在后厨帮你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爹舍得你来了?」程处默打趣道。 这个守卫见程处默竟然认识自己,面色潮红,激动的说道:「将军,我可是拼死才争取到的机会,我爹不愿意也不行,我就要参军!不然我这一身武力岂不是浪费了。」 「你家可是九代单传,你爹该不会被你气昏头了吧?」 守卫摸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爹好好的呢,他现在已经接受现实了,再加上我是为殿下效力,爹也没有给我太大的阻力。」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训练,战事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说完几人就朝着里面走去了,而守卫则还是沉浸在刚才李承乾对于自己的勉励之中,其他的守卫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原本几千人的队伍现在的训练场直接少了一半的人,所以现在看起来就没有显的有些拥挤。 双方队伍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做好了比试的准备,当李承乾看到称心时,都有点快不认识了,这才几天时间怎么感觉称心强壮了一圈,变得阳刚了。 这小子是打了鸡血了?这样一比我岂不是成小白脸了?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镰刀部和百骑司都快提前干起来了。」称心看到李承乾就立马说了起来,这几天他们双方的矛盾,主要是双方都不态度对方。 而铁牛他们都是血气方刚,哪里能忍受百骑司的挑衅,不过好在薛仁贵自从进去军队以来成熟了不少,已有大将之资。 这一段时间说气话,百骑司也早就收起了初始的不屑,变得格外重视,镰刀特种部队这样的对手值得他们认真对待。 这里在准备着镰刀特种部队的检验之战,而远在大唐北方的河套地区却不在太平。 阿史那思摩的牙帐内,「首领,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回去吗?」 阿史那思摩这些年在长安城的生活已然习惯了,现在真的不适应这样的草原生活,而且他打心里不愿意来这里。 可是李二的命令他又怎敢不从,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突厥汗国旧地,其南为大河,北是白道,土地广袤,水草肥沃,随他返回这里的有原本投降的突厥账户三万约有数十万百姓,盛兵四万,马匹九万,声势浩大,这个架势自己等人想要回去恐怕是痴人说梦了,或者是说需要一个契机了。 面对属下的疑问,阿史那思摩只能叹息道:「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让我们回到漠南?还不是利用我等牵制薛延陀部!」 李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在这些年里,薛延陀部的势力越发强盛,这可不是李二想要看到的, 这也是怪他自己,他最早忽略了薛延陀的壮大,不曾想,薛延陀在真珠可汗的带领下,迅速扩展疆域,吸纳众多部落来投奔,仅仅用了8年时间,真珠可汗就拥有了20万兵马,兵强马壮,对唐朝虎视眈眈。 要不是去年他那个养子来这里趾高气昂的,被李承乾提醒,恐怕会酿成大祸,此时,李世民如梦初醒,刚灭掉一个东突厥,又来了一个薛延陀,房玄龄等众臣对此非常担心,不过李世民却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所以针对薛延陀部,李二做了两手的准备,一是册封薛延陀部统领夷男的两个儿子都为夷男下的可汗,外示优崇,实分其势,二这两子中的一个是其养子也是李承乾的老熟人原突厥人阿史那利。 其实,这个办法也不是李二的创新,自古以来,中原民族对付游牧民族的最好办法,并不是将他们打败,因为一旦他们缓过气来,游牧民族又重新来袭。 因此,从汉朝开始,就以「分而治之」为首选策略,让他们不断把精力花在内耗上。 事实证明这个计策是高明的,自从去年李二封真珠可汗的两个儿子为小可汗后,这两个儿子都以自己为可汗继承人的身份自居,薛延陀很快形成两方势均力敌的派系,那些归附薛延陀的部落也不得不跟着站队。 大度设作为夷男的亲儿子势力自然要比阿史那利强大,不过凭借着国师的帮助也能与其抗衡。 两大势力表明里暗里开始争斗了起来,导致薛延陀的国力逐渐消耗。 而在此期间,李二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防御,不主动攻打,不轻易消耗唐朝的国力,所以也就引伸出另一个计划。 那就是派遣投降的突厥势力阿史那思摩去驻扎在河套地区与薛延陀部对峙,防其南下。 免费阅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柔然部落覆灭 可是李二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阿史那思摩也得是当可汗的料啊。 自从阿史那思摩到达河套地区恢复突厥旧地后,就整日慌慌不安,深怕其北方的薛延陀不讲武德直接干他。 汗账内的阿史那思摩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样不行,心中不定啊,自己也没有那个雄心壮志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汗账内的烛光摇曳,似乎也在预示着主人心中的不安,坐在榻上的阿史那思摩揉着自己的眉头,唉声叹气道:「这该如何是好啊?该死的薛延陀好好的漠北不待非要来惹大唐,这虎须也是他们能撩拨的?他们是真的该死啊,连累我还得跑着来受苦。」 旁边的狗头军师看着可汗焦虑的模样自然也是懂的,谄媚的说道:「可汗不要急,我这有一计或许可以解决可汗的问题。」 「哦?快快说来。」阿史那思摩闻言一喜,催促道。 军师整理一下思路说道:「可汗,我们只要先给陛下这一封信,说明我们现在的困难,在表明我们的立意…」 「然后呢,怎么说?」 阿史那思摩看着面前这个大唐人心中佩服啊,不愧是我的好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不过是大唐的落榜生一生郁郁不得志,无奈用计策走到了他的身边,想混个一官半职。 试想一下,在当时那种环境之下真的会有人主动亲近突厥人吗?更何况还是自命不凡的读书人,那有学之士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这个人不过是教育的漏网之鱼罢了,终究上不了台面,不过阿史那思摩就吃这一套,能有人亲近于他而且还是读书人,他自然扫榻相迎。 「很简单就是表明我们有为陛下守国门的信念,并且坚定不移,但是如果真的发生战争,在与薛延陀的战斗中败下阵来,是允许我部撤退到长城以南。」 军师恬不知耻的说道:「可汗,我们这叫未雨绸缪,先做最坏的打算。」 「这…这样好吗?」阿史那思摩其实也是同意了军师所言,可是这终究有点不合适…未战就先言败。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简单就是说,我不想来,实在是你李二看得起我阿史那思摩,那么我只好来了,我可以给你当狗,但是我咬不过薛延陀你也不能怪罪与我。 该说不说,这是真的狗,当在太极宫的李二收到他的来信后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都看看,我们这可汗那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啊,朕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呢?」 接过书信的房玄龄几人传递着看后,基本可以说是知道了阿史那思摩的想法,「陛下,他这是畏战啊,还真的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中文网 李二背靠在他那不靠谱的儿子孝敬的专属座椅上,自夸道:「如果周边的统领都想他这种的,倒也挺好的了,不像朕当年看着三万兵马起家,南征北战几年就打下了大一统的大唐,他这倒好给了他四万兵,他这一仗没打甚至人都没见到就想着撤退了。」 「几位爱卿,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朕这已经封过阿史那思摩为突厥可汗,现在在想换人就不太合适了。」 「陛下,其实也别无他法,这些年薛延陀壮大了,但是之前分而治之的计策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们内部已然有了裂缝。」 还没等房玄龄说,李二就接过话说道:「所以,只需朕下一道圣旨命令薛延陀不要涉足突厥地界,突厥是我大唐的势力,打它就相当于打我大唐!那结果就不是他薛延陀可以承受的了,他就要承受我大唐的怒火。」 「陛下英明!」 漠北薛延陀部落边境东边,相比冬季大雪覆盖,此时的草原倒是草长莺飞,只是不看见牛羊遍地。 因为 薛延陀部势力之大已经容不下其他大小部落不服其管制,所以他们要赶在今年降雪之前一统草原诸部。 所以在这个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进着,骑兵足有上万人之多,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好像天空乌云落地一般令人压抑。 上万骑兵胯下的骑兵皆是雄壮有力的突厥马,掀的尘土飞扬。 而至于军队后方,则没有什么声响,不像前锋那样快速前进,这里的队伍缓慢前进着,目的就是保护其中的一辆精致宽大的马车。 它行驶在骑兵队伍中间,被骑兵紧紧地保护在中间。 一骑反向疾驰而来,将胯下的战***在了马车前面:「小可汗,柔然部落的情况已经探查清楚了,现在他们正在生火做饭,只有一小队人马在巡视,战士不足万人,战马近一万二千匹,老少孤寡近三万人。」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递进来!」骑兵闻言,马上将手中的情报递了上去,车中之人正是被册封可汗的阿史那利。 片刻之后马车中传出一声低沉且威严的声音:「图卡库,命令卡司徒将军分出一支三千人的骑兵,从柔然部落的西部迂回过去,待时而发。」 「巴图将军率领两千骑兵迂回到柔然部落王帐五里以外,不可轻举妄动,等候本可汗的命令!」 「得令。」 「图卡库统领,等到我们所有部队准备就绪后,你派一队使者去柔然部落先行劝降。」 「遵令,可汗,若是柔然部落不肯归降我薛延陀部落怎么办?」 「与其他部落一样,在这千里草原上只能有一个王庭,那就是我薛延陀部落。」 「遵令。」 马车内不仅是只有阿史那利还有一个女子,透过马车中的光亮这女子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籍,神色一丝不苟,旁边还有一个服侍的侍女之外硕大的马车内再无他物。 此女正是被人从长安城小岗村抓回来的薛延陀部落的小公主,羲荷。 她与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她并没有像她亲哥一样与这个父汗的养子势不两立,而是恰恰相反她最喜欢和他亲近了。 因为她这个哥哥是非常精通中原文化,而她也很向往很喜欢中原文化,所以话题也就多了,起来,而不是像她大哥一样就是一个纯纯的草原粗犷汉子。 而且她大哥性情残暴,杀人成性,如同地狱魔神很多人也就是摄于他的残暴威压不敢造次,再加上她父汗的偏爱,毕竟是自己的亲子,导致他的势力大于她眼前这个与长相不符的气质的二哥。 薛延陀各个部落与突厥部落一样,可没有汉人那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实力至上。 而这几年阿史那利通过劫掠的部落牛羊与大唐交换了不少草原稀有之物,而他也是听取了国师之言用这些物品拉拢大度设那边的势力统领。 久而久之金银珠宝,丝绸茶叶这些草原上难得一见的东西加上阿史那利那鼓舞人心的本领慢慢的有不少的将领开始将天平倾向阿史那利,比起性子残暴的可汗大度设,阿史那利为人温和,擅于描绘大饼的能力让一群薛延陀部落的将领逐渐心热起来。 一统草原,让草原上只有一个部落,一个最强大的部落薛延陀部落从他们手中诞生,他们将会被后世的子子孙孙所信仰供奉。 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这样的诱惑,让自己的部落成为草原上的王,而现在阿史那利就在用与柔然部落的这一战扫平自己区域内的最后一个不服从的部落。 事情隐秘缓缓的进行,当夷男真珠可汗反应过来的准备打压的时候,估计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薛延陀部阿史那利统领的几万精兵 直接向着柔然部落进发,早已经在心中验算了几十遍的进攻方法被阿史那利指挥的出神入化。伏兵埋伏,派人劝降,依附薛延陀部落。 柔然部落的首领正在享受着歌舞升平的生活,不是他没有紧迫感,而是他正因为有紧迫感才把部落从从最肥沃的草场迁移到靺鞨边境,柔然王想着我惹不起你薛延陀部我还躲不起吗?事实证明你还真的躲不起。 柔然部落牙帐内,柔然王愤怒的将案牍之上的酒杯砸飞了出去,斥责道:「你还真的敢说啊?想让我柔然部落臣服于你薛延陀部落?有种你们就来,怕你们不成!」 「柔然首领,你确定要与我薛延陀部落为敌?不知道我部落已经佣兵二十万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本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一下子点燃了柔然部落将军们的气焰。 「就是!怕你不成?你薛延陀部落本就是归附于我柔然部落的,现在竟然要噬主,赶紧滚!」 「滚!有种就来!」 柔然部落的将领都在怒骂着薛延陀的使者,他们怎么可能甘愿为薛延陀部落的附庸品,柔然王阴狠的吩咐道: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使者的耳朵给割下来以儆效尤,让他们自己听听这是什么话,真的是大言不惭!」 「啊!」不出几息的时间几个使者捂着自己的耳朵跑回了大军之中。 随着一个黑子落下,阿史那利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进攻!」 在那一晚上随着一声声号角声划破了柔然部落的宁静,柔然部落的人没有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五千精锐骑兵对柔然部落不宣而战。 这个时候的柔然王哪里还不明白,刚才的使者不过是试探罢了,他听着四周传来的喊杀声,已经明白薛延陀的大军应该是杀到了,可笑的是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柔然王惨然道:「天要亡我柔然部落啊!」 柔然部落猝不及防被突然出击的近二万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此战俘获柔然部落骑兵两千人,老少人丁一万多人,牛羊两万头有余,战马四千匹。 而一向贪生怕死却又刚愎自用的柔然王,在生命的最后竟然也死的像条汉子,在部队杀到时,他已经自刎与牙帐之中,自此曾经辉煌一时的柔然部落就此走下了历史舞台。 这一战基本搞定了这部区域内最大的部落了,人心得到了巨大的鼓舞。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白热化 风吹草动,只剩遍地狼烟,大战完的柔然部落没有想象中的哭喊声,只有被火焰吞噬的牙帐,其骨架因为烧焦而发出的啪啪声响。 阿史那利没有像大度设那样打到哪都进行烧杀,女干yin掳掠,而是采用了相对怀柔的政策,只杀反抗者。 而此时新设立的营帐内,一男一女正在盘膝而坐,手谈棋局。 「二哥,大哥如此行事你就这样听之任之?听说现在咱们薛延陀部落内很多人都有想法了,他的强压下很多人都不服他,你现在就没有想法?」 少女轻轻地落下了一枚棋子,神色淡然的看着对面的二哥阿史那利,正是薛延陀部落的羲荷公主。 见到小妹棋子落下的位置,阿史那利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落下棋子,神情丝毫不变:「羲荷啊,你这棋风诡异多变,可没有中原的大唐王朝的谦卑有礼的风度啊。」 「二哥,我在跟你谈薛延陀部落的事情,可没有跟你谈棋艺如何。」羲荷气鼓鼓的看着二哥,手中的棋子却毫不犹豫的斩断了二哥的后路。 「中原有句古话说的很好,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大哥他与我薛延陀的子民渐行渐远了,,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父汗的长子,嫡系众多,短时间是没有办法的。」zbr> 羲荷真的打心里不喜欢她的亲大哥,那种性格与野兽无异,如果部落被他掌控,那就是咱们薛延陀子民的灾难。 阿史那利轻轻落下一子:「你最是喜爱兵法,此次大唐之行可是让你得偿所愿,都学了些什么啊?」 「《太公兵法》《孙子兵法》《百战奇略》《孙膑兵法》《三略》皆有涉猎。各部经史子集熟读与心。」 羲荷漏出两个小酒窝,骄傲的向她二哥邀功,不曾想阿史那利直接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确定这些你都学了?并且你都会了?你确定你没有去玩而是真的去学习的?不是去见那位的?」 阿史那利一连串的疑问,直接把她心思都问了,她嗔怪道:「二哥,我真的是去学习的,玩那只是顺便的,不信你问阿大!」 一直守在营帐外的阿大,正在欣赏着草原的月夜景色,不知不觉的一口黑锅就卡到他的头上。 「唔,那你真的学了,你教教二哥,怎么与大哥争呢?」 「离间,打压,孤立,清权。」羲荷歪着头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方案她知道二哥肯定早就想过了,可是她觉得这方法真的不错。 「好办法,你说的不错,下次不要说了,恩,你输了!胜你半子。」 「还打算再去吗?」 「去,肯定要去,从一而终,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而且现在的大唐当真是日新月异,特别是那位的小岗村当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这可不是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羲荷再说到大唐时,眼神中有些敬佩有着向往还有着一丝畏惧。 「唔,有志气,你见到的那位怎么样?觉得二哥输给他冤不冤呢?」似乎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阿史那利,感觉有些疲惫,喝着从中原交换来的茶叶,提提神。 说到那位,羲荷眼睛微眯:「看不透!就像被迷雾笼罩一般,时而轻狂,时而稳重,时而无赖,时而乖张,看不透!虽然羲荷没有和他近距离接触,但是从我走访的长安城附近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但是又没有一个人说他以前好的。」 她皱着眉头在回忆着别人对于那位的评价,就像她总结的像一团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评价这么高?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呢?不是背后有人帮助呢…」 「你也接触过,你感觉如何?」羲荷没有回答阿史那利的话,而是反问 道。 阿史那利放下手中的茶具,起身推开已经定了输赢的棋盘,走到账外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柔然部落,而后目视远方,缓缓吐出: 「心腹大患。」 羲荷闻言眉头一凝,看着神色淡然的二哥静静不语! 而他们两人所讨论的人,此时正在作着战前总动员,毕竟面对的是精锐的百骑司。 今天的他们早早的就在训练场集合了,李承乾站在高台上,虽然底下只有近千人但是那散发的气势却是一点都不弱。 「你们是幸福的,你们知道吗?」李承乾用着他临时制造的简易大喇叭喊着。 底下的人被他这样说的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纪律严明的他们并没有交头接耳而是等着李承乾说话。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进行演习对抗吗?知道这个有多不容易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可以用我给你们创造的机会磨炼,而边疆的那些战士呢,一不小心可能就命丧黄泉了,他们没有这些机会。」 「所以你们告诉我,你们该怎么办?」 「打败百骑司,扬我镰刀威名!」 「打败百骑司,扬我镰刀威名!」 「大声点!没吃饭吗?」李承乾又是一声怒吼。 「***百骑司,***百骑司!」 「好,废话不多说,是时候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了,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溜溜了,出发!」 这次的对抗演习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规定的范围内消灭对方,各种武器装备都是各凭本事了,为这次的演习李承乾还专门设立了专门的战地医院,作为中立方参与其中,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公平起见,此次的演习地点就在关内道一处双方都不熟悉的山林中进行。 自此一场新旧的比拼正式拉开序幕。 而在薛延陀西部的边境,大度设正在组织兵力进行扫荡,他和和那个二弟同时接到的任务,扫清一切反对亦或中立部落。 「小可汗,听说那边已经扫灭了他部边境处最大的柔然部落了。」一旁的副将有些担忧的说道。 大度设踹翻面前的桌子,不屑的说道:「柔然部落也叫大?也就被那个养子捡漏了而已,都是这些废物太慢了,现在就剩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了。」 「进攻拔塞干部落。」大度设沉声道。 而「歌舞升平」的拔塞干部落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部落的末日即将来临,和柔然部落一样天真的以为自己躲到边境就会逃过一劫。 部落营地中央,一大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好不快活…特别是配上烤全羊那种飘漫的香味以及油脂滴落到碳火上呲呲声,有歌,有舞,有肉,就是不知道等会会不会还有机会享受了。 「妈的,他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让咱们兄弟在这忍饥挨饿,还要看着这群牛羊,还要去巡逻,真的是***的,干!」一个满脸头发的士兵不满的说道。 不仅是他,他们这一小队都是,看着不远处的方向,部众正在享受着聚会,运气好的话还能被看上,而他们呢,一群苦逼,吃吃不到,喝喝不到,还要四处巡逻。 「他们就是排挤我们,早知道就应该归顺夷男可汗了,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另一个守卫也是神情怨恨。 「知足吧,已经算不错的,给我们巡逻队一点酒喝,也算宽大了,在部落里巡逻喝酒乃是大忌。」 「狗屁!」 「你们听说了吗?从大唐来回来的商队说大唐有出了几种新奇的酒,说是如烈焰一般,真想有机会喝一点啊。」 「那群势利的家伙满嘴跑马车,就知道吹牛,他们说的话你也相信?真有这种东西 我愿意用一头牛去换一个回来,去年冬天怎么过来的他可是太熟悉了,很多族人都是被活活冻死,如果喝了他们所说的那种烈酒,用来暖身子可在合适不过了。」 一个年长一些的守卫喝了一口酒,愤愤道:「到现在那群人还在搞这种活动,宰杀牛羊,连小羊羔都不放过,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哭了,因为他的家人就是去年冬天没有食欲活活饿死的,而小羊羔就是他们活的希望,而他们呢?可汗呢?只知道享乐。 拔塞干部落的王帐内,大可汗手中捧着温热的马奶酒看着下面地毯上穿的少的可怜的舞姬正在轻歌曼舞,里外都是一片祥和,都被淹没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这群舞姬十几人左右,西域女子有之,汉人女子有之,突厥女子亦有之,不用想都是他们打草谷掳掠来的,置于胡女自然是用突厥的女人换来的。 一个长***邪的汉子走到拔塞干可汗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神色全在舞姬曼妙身材上徘徊的可汗神情一怔,愤怒的将酒杯摔在桌案之上: 「索然王和阿悉结王那两个背信弃义的东西,说好的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他们竟然悄无声息的跑了。」 「可汗,我看我们也应该转移了,这里我们待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作为拔塞干仅剩的智者,他担忧的劝说道。 「我现在怀疑他们肯定是收到什么消息提前跑路了而且连通知我们的时间都没有,或者说是…」 「是什么?」拔塞干可汗一听,还真的有点像那么回事,因为同盟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没道理不声不响的就跑了。 「是…是他们根本没机会来通知报信!」 拔塞干可汗一听,顿时心中一紧,猛然站起身来,已经顾不得腿上的侍女,惊惧道: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被人屠杀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统漠北 细思极恐,这一推断犹如在平静的海面翻涌起千层波浪,石破天惊。 拔塞干可汗神色惊恐又怒不可遏的将酒杯摔了出去,吓得一群舞姬抱团紧紧地缩在帐篷的一角瑟瑟发抖。 「滚…都赶紧给我滚!」拔塞干可汗越想心中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没有心思寻欢作乐的他,烦躁的赶走了大帐中的舞女。 对于拔塞干可汗的暴虐这些女子可是太了解了,在听到他的怒吼声时,都是惊惧的连滚带爬的出了打帐,生怕慢一点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就在他担忧的来回踱步时,忽然感觉到王帐竟然有种发颤的感觉。 这种感觉,这种声音作为马背上生活的他们,立马上明白这是大规模战马奔袭的原因,只有大规模的战马奔袭才会有这种地动山摇的震耳欲聋的声音。 拔塞干可汗心中一紧,还是不愿意的相信,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是不是马厩的战马跑出来了?」 「可汗!属下马上去查看,一定要严厉惩罚看守马厩的守卫,竟然敢玩忽职守。」 作为智者的他,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不对。」拔塞干可汗猛然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屏息起来,逐渐的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不对,不对,这声音…不下一万骑兵!我们部落根本没有这么多马!」 说着他又趴到地上,仔细分辨起来,「这声音从三个方向,四个方向,他们…」 拔塞干可汗赶忙起身,大声喊道:「亲卫队何在!」 「属下在!」 可惜还没等拔塞干提刀跑路,大度设已经带人冲了过来,一阵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拔塞干部落,代表着紧急军情的嚎叫声划破长空,打破了歌舞升平的景象。 大度设可不是阿史那利,他可不会来什么先礼后兵,他现在因为速度慢于阿史那利正需要速战速决,能杀的绝对不会让活。 他下的命令就是凡目光所及之处皆斩! 「敌袭,快召唤部众去马厩,上马迎敌。」 拔塞干可汗的话音刚落,火光照亮了整个拔塞干部落,喂养战马的粮草被薛延陀部落的战士用火箭燃烧了起来。 干燥的牧草沾染到火星就是通天大火,根本来不及扑灭。 加上被多余自己数倍的薛延陀部落的骑兵打了个猝不及防,拔塞干部落的部众如今四处逃窜,根本没有办法集中起来,更不要说去迎薛延陀部落的敌袭了。 至于巡逻的小队,他们早已经被处理掉了,只顾着发牢骚了,根本没有注意斥候的到来。 倒是有一些久经百战的统领马上组织起一对数百人的队伍迎敌,可是两三个冲锋就被数倍的敌人杀得一干二净,不存在有俘虏。 他们是游牧名族,天生的战士,男女老少皆可为战力,可是这都是建立在上马以后,而他们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一个个都被薛延陀部落的人所屠杀。 到处都是喊杀声,跑出大帐外的拔塞干可汗带着自己的亲卫就要杀去马厩,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几步就被刺眼的亮光包围了起来。 看着己方被包围,亲卫队的人没有丝毫畏惧,可是他们的可汗却已经有些泄气了,在想要突围出去可能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而部落的其他地方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上万骑兵在部落里横冲直撞,即使没有被杀死,也会被密集的马匹给踏成肉泥。 现在的薛延陀部可以说是漠北最大的王庭,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的部落,呼延王庭,一统草原四方臣服的念头已经占据了薛延陀部落的心神。 尤其是二位小可汗两仗皆是大获全胜更加让薛延陀部落的欲望无限的放大了 起来。 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而现在的拔塞干可汗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战马上的将军,「你们是那个部落的,确定要与我拔塞干部落为敌吗?」 大度设不屑的看着色厉内茬的拔塞干可汗与一旁的统领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是薛延陀部落的勇士,给你们臣服的机会你们不知道珍惜,给我在这躲猫猫是吗?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用弯刀告诉你们什么叫薛延陀部落的威严不容侵犯了。」 「原来是夷男可汗的人,看将军年纪应该大度设小可汗吧?我们愿意臣服于薛延陀!」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那么现在只有及时止损才是最佳办法。 「哈哈没错,想不到吧,现在才想起来臣服,要干嘛去了?非要让我们的马刀沾血。」大度设不屑的说道。 拔塞干可汗仿佛也是受到了欺骗,被逼无奈,「冤枉啊,我们也是受到了那两个人的欺骗,索然王与阿悉结王联合起来威胁我们与他们结盟与你们抗衡。」 「是吗?他们在去见狼神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与你说的恰恰相反。」大度设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不…不,他们冤枉人,我发誓我拔塞干部落一开始就是打算归附伟大的薛延陀。」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只要自己一口咬死还是有一线生机。 「归顺比死亡更加难以接受吗?」 大度设冷冷的看着他,说着与之前那两个部落王一样的话,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陪笑的可汗所说的有一分真话。 大度设最后看了一眼拔塞干部落其余众人:「降者不杀,冥顽不灵者,超过车轮者格杀勿论,拔塞干可汗」 他旁边的副统领完全懂大度设的意思,就算大度设不吩咐,他也不会拔塞干可汗活下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拿了他们的首领才能安抚剩下之人,纵然暴力杀戮,可是就算是砍瓜切菜这好几万人也得杀很久。 拔塞干可汗深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部众沉沉的道:「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可汗!」 「可汗?我们愿意为可汗突围出去,有机会!」 「」 看着神色悲怆的部下拔塞干可汗举起了手:「不要让拔塞干部落的血脉断绝了。」 北方的游牧名族该说不说,没有孬种,说好听点就是直率,不好听也就是脑子不太好。 说完毫不犹豫的将脖颈撞向了大度设的弯刀,血光飞溅,染红了弯刀与地上的草坪。 大度设那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气绝的拔塞干可汗抿了抿嘴:「倒是一个血气堂堂的汉子,比起索然王与阿悉结王那两个胆小的家伙让人敬佩。」 收起弯刀看着一众拔塞干的部众,特别是他的亲卫队,冷声道:「全杀了!」 说完调转马头离去了,基本也结束了,大度设可不会因为你临终一句话就放过这些末来的隐患。 本来已经陷入平静的拔塞干部落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已经牲畜的喷嚏声。 天色逐渐昏暗了起来,上万薛延陀部落的骑兵压着无数的俘虏浩浩荡荡的向着自己的部落赶去。 长长的队伍绵延一道乌黑的长线消失在天际。 在关内道一处不知名的山中,一个小队大约六个人全身迷彩伪装服在悄悄的行进着。 他们正是镰刀部队一营三连二班,也就是薛仁贵所在的队伍。 「怎么办?连长!」铁牛压低声音对着薛仁贵问道。 他们这一支队伍是一开始就被总指挥一月给单独划分出来,作为队伍的眼睛与 耳朵插入敌方队伍后方。 钦点薛仁贵作为这支队伍的最高负责人,足见一月队伍薛仁贵的信任。 一开始的他们可以说有些坎坷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什么***烦,消息也能第一时间送回去。 可是也就是昨天晚上,薛仁贵之前十几年的猎人生涯告诉他,他们现在很可能被发现了,正在形成包围,而且兵力不在少数。 「铁牛听好了,现在百骑司应该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正在搜捕我们,弄不好已经快要收缩单位了,这也就能说明他们此处有大部分兵力,所以我断定他们的大本营应该也在这附近了。」 铁牛一听大本营就在附近,面色一喜,「连长,那我们直接把大本营给端了不就行了。」 「啪!」 薛仁贵看都没看直接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了,「你小声点,你当大本营是你家啊,你想端掉就端掉啊!」 「铁牛!听令!」 「在!」 薛仁贵一下捂住铁牛的嘴巴,这个蠢货这可是在敌人后方,还说这么大声,薛仁贵眼睛瞪的老大,铁牛自己也认识到错误尴尬的小心翼翼的低声回道: 「在…」 「我现在都在怀疑我的计划该不该交给你。」薛仁贵看着铁牛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是这这人中就他和铁牛的功夫最好。 「连长,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铁牛见薛仁贵犹豫以为要弃用自己,赶忙表决心道。zbr> 「现在这样,你带着队伍继续摸索百骑司的指挥所,切记不要被发现,尽可能的带着百骑司的人绕圈,我去送消息。」 「连长,我去吧,队伍需要你。」铁牛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脑子,拒绝道。 薛仁贵说道:「曹钧天曹排长会帮助你的,不要争了,这消息很重要,可能直接关系到这漫长的战斗。」 薛仁贵也不想这样,铁牛这莽撞的性格的确不太适合,只能自己去了,好在曹排长之前就是暗影卫出身,因为武功天赋达不到暗影卫的需求被淘汰下来,但是那侦查的本事可没丢。 就这样,薛仁贵卸下伪装迷彩服,换上一个猎人的衣服就离开了队伍,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第一百九十八章 陷入包围 就在他们演习的不知名山体中,中立区,战区临时医所。 医所所选位置也是有讲究的,第一交通要便利,方便紧急就住伤员,第二眼距离水源近,方便紧急用水,第三隐蔽性,不要以为这个时候没有空军侦查就没有必要太注重于隐蔽,没有空军侦察可是有渗透的侦察兵。 所以这个也是对于他们医护所也是一种检验,而他们医所就搭建在一处山泉溪流边,背靠大山周围林叶茂密。新 而这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犹如织女那银得发亮的秀发铺在崎岖的山路上,静静地流淌着。那美妙的流水生配上那一阵阵婉转如银铃般的鸟叫声为神秘的山区添上一笔艺术的色彩。 就在这溪边一个白色制服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痴痴的看着远方。 「杨姐姐,杨雨真!」一道清脆的声音打乱了鸟儿的歌唱,也打断了杨雨真的思绪。 她头也没回听声音便知道这是哪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灵儿,我刚才正听着鸟儿的歌谣,被你这丫头给打断了。」 「那是鸟儿唱累了,而我们的雨真姑娘是因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我就不知道了…」灵儿狡黠的看着杨雨真打趣的说道。 「谁…谁多愁善感了,瞎说,我才没有想他!」似乎被看破了心思,杨雨真娇嗔的跺了跺脚,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灵儿。 「哦,是吗?我又没说你在想着某人啊,某人自己就招了,哈哈…」 「哎呀!你…」 被人点破心思,杨雨真通红着脸嗔怒道:「你再说,看我不打你!」 说着就抬起玉手作势要打灵儿,灵儿吓的赶忙认错,「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提你的情郎,不过我们要是再不回去,被大夫看到我们就该倒霉了。」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去吧。」她爷爷可不仅仅是小岗村的教习还是很厉害的医师,她最怕的就是她爷爷了。 而这边百骑司的副统领正带着人搜捕猫进来的镰刀部队的侦察兵。 「怎么越追越感觉这群人跟泥鳅一样滑溜,总能快我们一步逃走呢?现在线索又断了!」副统领许康顺看着面前茂密的丛林,只感觉棘手无比。 「大家都仔细搜寻线索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细节都要注意,我不信他们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是!」 所有百骑司的人都在向着四周搜寻,树上,地上,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统领,有发现!」一个百骑司发现了线索,只见他指着一棵植物喊道。 许康顺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已经折断的小树苗,用手摸了一下折断处,湿,粘感,「看来他们从这里经过过。」 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给我朝北追!既然想玩,我们就好好玩玩!」 薛仁贵换上猎人衣服后就朝着己方大部队方向走,山体中多丛林灌木,现在正值五六月份,天气已经渐渐炎热起来,特别是树林中湿热异常。 即使是多有适应,可是还是抵不住全身湿透,湿痒难耐,他最终还是决定走到溪水边脱去衣服洗个澡。 可是事与愿违,他刚刚脱下衣服还没等跳下去,就被无数明晃晃的大刀给包围了。 「举起手来,慢慢转过身来!」 薛仁贵立马照做,他现在无法判定对方是什么意图,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举着手装作无辜的模样看着这群士兵,看其装束就知道这是被百骑司的人发现了。 许康顺正在追击镰刀的人就发现了薛仁贵,不过此时的薛仁贵全身就剩下亵裤,这让他起了疑心。 冷声道:「你,干什么的?」 薛仁贵指了指自己,「我? 我是猎人,打猎途中,炎热异常故在此洗澡。」 「猎人?你的猎物呢?」许康顺凑近薛仁贵缓缓说道。 薛仁贵无奈的摊着双手,「刚进来不久,啥呢没捞到,正愁着呢,现在的猎物都是狡猾的很,这个季节它们食物充足,不太容易引诱。」 与此同时百骑司的一名士兵,走到包裹边发现了弓箭和一些简单的工具以及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 这名士兵朝许康顺点点头,示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就不要在这里打猎了,这里是军事演戏去,危险异常,你朝着东边走半个时辰应该就能看到路,从哪下山,离这里远一点。」 「把包裹给他!」 薛仁贵感激的看着许康顺,默默地穿着衣服,不一会穿好衣服,转身就要离开了。 「等等!」 薛仁贵听到叫停自己,心中一紧,正准备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却被喊停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境,淡定的转身疑惑的看着许康顺,只见许康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薛仁贵,关心道:「可能因为我们的原因,导致你没有打到猎物,这个你就收着吧,就当是我们的歉意。」 「还傻站着干嘛,走吧!」 薛仁贵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铜钱,「谢谢!」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不能久留,以防不测。 看着薛仁贵离开的背影,许康顺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薛仁贵,喃喃道:「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在哪里见过?」 许康顺摇了摇头,「我也记不清楚了,不管了,走,我们去抓镰刀那帮臭小子。」 看着离开的许康顺等人,薛仁贵一个转身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大口的喘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初出茅庐,面对百骑司副统领的压迫还是有点压力的。 「好显!幸亏有这猎人的衣服,还真的管用。」 就在他为自己的英明开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赶忙站了起来,寻着打斗声就跑了过去。 他爬到一颗大树上面看着下方的打斗,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班也就不到十个人,在面对数倍敌人时,也是束手无策,要是真的是以命相搏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薛仁贵看的暗自焦急,看着们三连的二班的人一个个「牺牲」自己却无能为力,不过自己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愣是没有一个孬种,全部都是战斗到最后。 不过好在他发现了铁牛不在其中,等许康顺带着人走了之后,他便赶忙下来,作战铁牛的踪迹。 「铁牛…铁牛…」薛仁贵压低声音喊道。 久久没有回音,他焦急的寻找着,就在他要下坡时,铁牛拿着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薛仁贵定睛一看,「是我,铁牛!」 「连长!」铁牛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个激动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了。 「铁牛!你怎么了?」薛仁贵紧张的问着。 「没事,小问题,在摆脱百骑司那帮滚蛋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 看着铁牛那个小腿不停地流血,他二话没说拿出铁牛的行军背包里的绷带,以及一瓶酒精,这些简单的急救物品是每一个镰刀特种部队成员的标配。 薛仁贵很快就给铁牛包扎好了,铁牛疑惑的问道:「连长,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到这里有战斗声音,就寻着声音过来,我看着兄弟们都被带走了,又找不到你。」 「那现在附近还有人吗?」 薛仁贵摇了摇头,「没有了,应该都走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铁牛看到薛仁贵就有了主心骨,询问道 。 「现在还有其他人吗?」 铁牛摇摇头沮丧的说道:「没有了,就剩我们两个了。」 薛仁贵现在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了,现在人手不够,「看来现在我们得找机会潜伏下来,找机会…搞他们一下。」 「那然后呢?」 薛仁贵看着他认真的说道:「然后?然后就阵亡了啊!」 「?」 不一会,他们看着前面的河流,「没有办法了,只能泅渡过去了。」 薛仁贵和铁牛脱掉了厚重的外衣,只穿着内衣,「铁牛,你腿?」 「连长放心,我没问题!」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这个宽有二百米的河流奋力游着。 而在河对岸,正是在回去路上的杨雨真和灵儿。 灵儿拿着挥舞着手里的狗尾巴草,跟一个小精灵一样围着杨雨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杨姐姐,我可是听说了这次你的情郎可是这次的演习主力,听说都是连长了。」 「真的吗?灵儿你还知道什么?」杨雨真拉着灵儿的手,激动的问道。 「你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些消息,费了多大的力气吗?你就打算我这样告诉你吗?不给点好处?」 杨雨真抿着嘴,摇着灵儿的手,哀求道:「灵儿,姐姐求你了,你快跟我说说嘛。」 灵儿眼睛盯着杨雨真,然后缓缓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嘿嘿…」 「好啊,好你个灵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杨雨真手一下就伸到了灵儿的细腰上,灵儿痒的掉头就跑。 这边的薛仁贵一回头,发现没有了铁牛的身影,铁牛本就是旱鸭子,在特种训练的时候,他就是水性不好的那一批,现在加上又受伤了,结果可想而知。 薛仁贵担心的四周搜寻着。 就在灵儿两人嬉戏打闹的时候,灵儿发现了躺在河边的铁牛,和镰刀部队的特制背包。 「杨姐姐,你看那!」灵儿指着铁牛的身体说道。 杨雨真带着灵儿费力的把铁牛翻了个身,探了下呼吸,「还活着,看他的背包还是个班长!」 「是的,这装备应该是镰刀特种部队的,应该是被百骑司打散了,我们叫人先把他抬回去吧。」 灵儿点头答应,可是还没等他们起身,就被从水里上岸的薛仁贵挟持了。 「给我放开他,你们两个举起手,站起身来。」薛仁贵现在远处用袖箭瞄准他们冷声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人好办事 听到声音的杨雨真心中一震,她不是被吓的,而是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只发出一个音她都能听出来。 她激动的转过身,眼含泪水的看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子,这就是她魂牵梦绕的人,因为备战演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她含着哭腔道:「薛仁贵?是我啊,杨雨真!杨护士!」 因为这一段时间强度实在太大了,几乎没有合过眼的,又加上铁牛的生死未卜让他身心俱疲,在听到面前的人是杨雨真时,心中的石头落下了,再也挺不住的他,晕倒在地上。 还在激动的杨雨真看到薛仁贵晕倒后,顿时慌了神,连忙跑了过去,「薛仁贵,你醒醒,你怎么了?醒醒啊。」 「杨姐姐,别担心,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喊人过来。」灵儿安慰着手足无措的杨雨真。 临时战区医院。 「铁牛…铁牛!」 薛仁贵蓦然睁开眼睛,蹭的一声就站起身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杨雨真见他苏醒过来,激动的说道:「薛仁贵,你醒啦?我是杨雨真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包呢?我背包呢?」 薛仁贵摸不到自己的背包,焦急的问着,里面有他的一切,武器,衣服,工具,等等。 杨雨真抓着薛仁贵的肩膀,一个劲的说:「我是杨雨真,杨护士,南山医所的!」 薛仁贵一下推开抓着自己的杨雨真,拿着自己的背包就要去找铁牛了,杨雨真急忙吩咐道:「快,快扶着他去找铁牛。」 然后她看着急匆匆出去的薛仁贵,眼泪在也忍不住的往下流了。 「他…他…不认识…我了!他不认识我了。」她的眼里失去了光,愣神的站在原地。 而出了帐篷的薛仁贵在人的带劲下来到了铁牛所在的床位,他看着床上亲躺着一动不动的人被被子全部盖住,犹如躺尸一般。 薛仁贵站在门口拨开门帘,脚下仿佛千斤重,他不愿意相信,走到床边使劲摇晃着:「铁牛…你怎么了?铁牛!」 「咳咳…」 薛仁贵心中一喜,没有事,没有死!他掀开被子,只见铁牛涨红着脸,虚弱的说道:「腿…腿!连长你快松开我腿!」 看到铁牛没事,薛仁贵气不打一处来,「这大白天的,你把头蒙着干嘛?嗯?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铁牛尴尬的看着薛仁贵,「连长,我只是睡觉而已。」 「你这小子,吓死我了。」 嘴上虽然斥责着,可是看到铁牛没事,心情也好多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杨雨真姑娘?」 「谁?」铁牛看着薛仁贵嘀嘀咕咕的,疑问道。 说完薛仁贵就急着出了帐篷,跑着回去刚才的地方,此时的杨雨真哭的梨花带雨,灵儿正安慰着:「杨姐姐,他估计长时间战斗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 「没有,他记不得我了,他醒来第一句喊他的背包,第二个就去找他的兄弟,我就现在他身前他都不认识我了。」杨雨真哭诉着,她接受不了。 灵儿一直安慰着她,解释道:「你不也知道吗?他刚才昏迷的时候可是也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可见他心中是有你的。」 杨雨真更咽着,「可…可是他…」 「杨姑娘!」薛仁贵这个憨憨挥着手,脸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口打着招呼,至于为什么这种表情实在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做这种笑。 「哼…」杨雨真看着薛仁贵站在傻傻的站在外面,生气的转身不理他。 灵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薛仁贵,「就你是薛仁贵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让咱们杨姐姐牵肠挂肚的,好了,你们聊吧,我就不在这碍事了。」 「雨真…我是薛仁贵。」 就在他的手搭上杨雨真的肩膀时,就被她拨开了,「不要碰我,你找到了你的背包了?你找到了你兄弟了?你还知道你认识一个叫杨雨真的啊。」 「你别生气了,我的错,这怪我。」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没想到你竟然还真的可以当上连长,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搞不好还被淘汰下来去养猪去了。」杨雨真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薛仁贵摸着自己的头,憨憨的笑道:「我…我也没预料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素质。」 「别别别,咱不带掐人的。」薛仁贵害怕的缩回自己的手。 杨雨真莞尔一笑,「我不掐你。」 「那行。」薛仁贵这才把自己的手抬起来,杨雨真微笑着拿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灵儿在营帐在听着里面的对话,抿着嘴笑。 帐篷里的两人微笑着看着对方,忽然一声惨叫不绝于耳。 「啊!」 杨雨真狠狠地咬了薛仁贵的手,像一个得意的小花猫,仰着头看着薛仁贵那意思就是叫你不理我,叫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干嘛!你们来干嘛!有你们什么事啊。」外面把守的灵儿拦着要闯进来的医所护卫兵。 护卫队长看着里面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有惨叫声?」 「废话,这里是医所,没人叫就奇了怪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了,去啊!」灵儿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侍卫催促着。 「你还真咬啊,这么大牙印。」 杨雨真破泣为笑,「我心疼,你说你怎么那么傻,非要当特种队员还是连长,当初听我的在医所里当个护卫不就很好吗?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当镰刀特种部队。」 薛仁贵收起了笑容,面容严肃,「因为我想跟着殿下,我服他,他是真的在为咱们老百姓,我信他!」 而在这做无名山体中的最高的一座山腰上,一个山洞内,李承乾正听着关于这次演习的所有情报。 「薛仁贵和铁牛都确定没事吧?」 李承乾再次确认的问道,这可是两员猛将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之前说的话了,什么演习中出什么意外都不能插手,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也就不要谈什么特种部队了。 「没事,他们幸运的被战区医所的人发现了,现在的小命已经捡回来了。」程处默对于他们能穿插到百骑司后方还是满意的,只是不幸的是被百骑司发现了,好在这两个兔崽子跑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百骑司发现。」程处默表示担忧的说道。 「不会!」李承乾说的很肯定,他相信薛仁贵会逃过他们的搜查。 程处默心中暗惊,他真的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殿下对这个薛仁贵会如此的推崇,虽然他的确很出色可是殿下这表现的也太… 百骑司临时指挥所。 百里屠从指挥所里出来,走到面前这些俘虏面前,准确来说不是俘虏应该是「尸体」。 「多了一套衣服和装备,看这个官职用你们的职称来说应该还是个连长级别的。」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许康顺!」 「在!」 「你来告诉我什么情况,除了那个叫铁牛的还有谁?」百里屠对比很不满意,竟然被跑了两个。 许康顺看着百里屠说中拿的衣服,以及武器,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脑中一个画面闪过,溪水边那个猎人… 「统领,我想我知道是谁了,就是之前训练场的那个和你互怼的年轻人。」 一转眼 ,天逐渐暗了下来,铁牛也能下床行走了。 「慢点。」 铁牛松开了薛仁贵搀扶的手,「没事,连长,我们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又联系不上总部。」 薛仁贵看着黑夜的天空,星星都一个看不见,稀稀疏疏的忽隐忽现。 「你不用想,这个我自有办法…」 杨雨真的帐篷外,「雨真,你出来一下。」薛仁贵朝着里面正在配药的杨雨真喊道。 灵儿打趣道:「哎呦,这才多久没见啊,就急不可耐了啊,这么晚还来找杨姐姐啊。」 「灵儿!」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的,我先顶住。」 薛仁贵把杨雨真给叫到了外面,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咱们这医所所长杨大夫的孙女嘛,嘿嘿,我听说你们医所有专门培训的信鸽,你看能不能帮我一下子。」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个的啊!」杨雨真不开心了,还以为是因为想她特意来找她的呢,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了。 「雨真,我求你,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在这里我联系不到了总部了,还带着一个伤员。」 「不行,我帮不了你。」 「我是说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杨雨真耸了耸肩,说道:「我也没有开玩笑。」 薛仁贵一听她不愿意,顿时就急了起来,「我求你,要不…要不我给你咬。」 「好啊!」 杨雨真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答应了,这回答的速度一下给薛仁贵给整不会了,「真…真咬啊!…啊…啊!」 医所通讯部。 「所长的要求,我们当然会答应。」灵儿看着面前这个通讯部的同事爽快的答应,满意的点点头。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呵斥:「禁区!禁止入内。」 「让他们进来吧,需要用信鸽是吧,有所长命令吗?」 杨雨真指了指自己,我你不认识吗?所长是我爷爷,她指着自己旁边的薛仁贵说道:「这是我爷爷亲自指派的医师过来实战学习的,现在有紧急情况联系我爷爷,所以需要用到信鸽。」新 似乎看出来通讯班长的为难,杨雨真说道:「放心,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话都说的按这个份子上了,通讯班班长也只能答应她的要求了。 第二百章 真当我提不动刀了? 只见通讯班班长打开一个笼子里面足足有五只信鸽。 「一个医所的通讯班至于用五只信鸽吗?我们整个连队才一只。」薛仁贵看到后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还是事情要紧,等演习过了,一定要和营长提一下子要求。 「需要我们协助吗?」通讯班的人见是所长的人过来办事,自然热情了一点。 「不用,不用,谢谢!具体操作我们也训练过。」薛仁贵礼貌的笑着拒绝了,开玩笑这是机密能让你知道了还得了。 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后,薛仁贵拿笔开始写了起来,报告具***置以及他们指挥所的大致方位。 而营帐外,铁牛对着杨雨真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嫂子还得是你啊,有人就是好办事。」 「谁…谁是你嫂子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小心我打你!」嘴上说着强硬的话,那脸上却都已经笑出了花。 里面薛仁贵把写好的信条卷好放进竹筒里,走了出来,摸了摸手中的鸽子,双手一扬,信鸽就一溜烟消失在夜空中。 可怜的鸽子还没有飞出二里地就被附近搜捕的百骑司侦察兵发现,不过现在是黑夜中想要捕捉难度太大,想容易一点就只能射杀,可是碍于只是演习只能作罢。 毕竟信鸽培养不易,不过也足够了,而在距离医院仅仅只十里地得地方,许康顺正带着部队搜寻。 一个身影上下窜动,几息之间就到了他们跟前,「禀报统领,有发现。」 「快说!」许康顺正一筹莫展,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中一喜。 「统领,我们小队发现了一个信鸽从这附近往南飞了。」 「哦?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有信鸽…什么内容?」许康顺基本可以断定这肯定是对面传递消息的。 「这…统领,信鸽训练不易,我们没有射杀…不过我们猜测这附近只有临时野战医所,而且方向也吻合。」 「所有人!」 百骑司不愧是精锐之师,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集合等待许康顺下达命令。 「急行军,目的地,临时野战医护所。」 十几里路对他们来说也就眨眼的功夫,尽管现在是黑夜,但是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速度,不一会,他们一行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里禁止入内!」刚到这里的百骑司就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而在通讯班门口的薛仁贵两人听到声音,知道这是百骑司追了过来,「这百骑司还真的属狗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我们走。」 许康顺抬手,身后的百骑司士兵立马全部停下脚步,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令行禁止。 「我们是百骑司!」 「根据演习规定,临时野战医所是属于中立方,只属于演习总指挥所,无论你们是镰刀特种部队还是百骑司,除了是伤病员,其他全部禁止入内。」 侍卫不卑不亢的伸手阻挡着,「凡不遵守规定着,全部离开演习区域,所以还是请你们离开,立刻!」 许康顺轻蔑一笑,「如果我说怀疑你们这医所里藏匿着镰刀特种部队的人,不知道你们这样算违反规定了吗?」 侍卫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镰刀特种部队的人,有也都是伤病员。」 许康顺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指着他们身后的医所,「他们留在这里,强硬进入!」 「我看你们谁敢!」 这医所的侍卫也是镰刀选拔淘汰下来的,他们可不是弱,见百骑司的人竟然想强硬闯,哪里能答应,纷纷拔刀与他们对峙了起来。 许康顺底下的队长,持着刀往后退了两步 ,压低声音说道:「统领,不行啊,如果我们强行闯了进去,没有发现镰刀部队的人,我们可都要被踢出来的。」 「我相信我们侦查小队,他们说镰刀的人在这里那么他们就在这里,搜!」许康顺时铁了要进去的,到嘴得鸭子,可不能就这么放走了。 「是!」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只见一个人步伐矫健的走了过来,定睛一下你敢相信这个人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 「杨所长好!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许康顺见来的人是这所医院的所长,还是给了应该有的尊重。 「你们这个是在干什么呢?是想武装接管我们野战医所吗?」 「杨所长,不是你想的这样。」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雨真的爷爷,到现在也没有知道他的全名,大家都喊他杨老,后来杨教习,杨院长,到现在的杨所长。 他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精,暗影卫也调查过他的身份,但是到现在都一无所知,也只有李承乾敢用这样的身份不明的人,而且给他位高权重的地位。 李承乾一直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准则,当初因为这个可没少被暗影卫老大一月劝,可是他拒绝了。 能有这种才学,这种医术,说是寻常小老头谁也不信,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个老头没有坏心,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学过心理学的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很大的可能是厌倦了俗世,只想归隐的老人,能来这里可能也是被自己的革新所吸引。 即使你是卧底也好,密探也罢,他李承乾还是有这个自信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而杨老头也是佩服这个只是见过几面的小太子,这种胸襟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绝顶。 「看你们这架势不就是想强闯了吗?你们是收到了谁的命令?」杨老头虽然只是来小岗村养老的,可是毕竟也答应了当这个所长,那么他也尽到这个责任,他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顶住的,这是长期上位者得威势。 许康顺眉头紧锁,这个杨所长也不是简单角色啊,刚才他竟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可是这是演习,他挺起胸膛说道: 「杨所长,敌情就是命令,我们得到确切情报,有镰刀特种部队渗透到我方后部的人在这里活动,请杨所长把他们交出来。」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尊重这位所长,紧接着说道:「或者是杨所长当我们进去搜查,我们可以保证不破坏任何设施,不动任何人一根手指头,一个头发丝。」 「情报?你们从哪里来的情报?你们百骑司再怎么横也要讲证据吧!」 「杨所长,我们的侦查小队不巧的正好在您的医所附近搜查时,看见一个信鸽从这里飞了出去,方向南边!」 杨所长皱着眉头,「通讯班,通讯班的小刘呢?」 「杨所长,我在!」 「有镰刀特种部队的人用你们通讯班的信鸽了吗?」 小刘立正行了个军礼,回道:「报告所长,没有镰刀的人用我们的信鸽!」 杨所长看着许康顺,缓缓说道:「统领,你听到了吧,不要在在这里胡闹了,可不要开玩笑了,都赶紧回去吧。」 许康顺可不吃你这一套,「杨所长,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只好让我的兵进去自己搜查了。」 他看着挡在身前的杨所长,最后命令道:「百骑司所有人都听着,进去搜查,记住这是命令,收到命令,就要一往无前。」 「这是战争,不要把它当成演习。」 杨所长古井无波的脸也有些动容了,好家伙,这大概有 二十年了吧,包括到小岗村之后还真的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还真的当我老了提不动刀了不成。 「近卫队何在!」 一瞬间,四周出现了近一百人的精锐之师,互为犄角的抽出武器与他们对峙着,谁也不让这谁。 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静,寂静!只能听到微风拂过青草的窸窣声。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里,薛仁贵和铁牛正在密切关注着门口的状况。 最终还是许康顺打破了寂静,他不可能真的真刀真枪的干,「百骑司收起武器,准备格斗!」 「是!」 「慢着,慢着,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人用过我们的信鸽。」通讯班班长见事态扩大,忽然想起来之前的事。 「谁?」 「是…是所长您的朋友。」通讯班班长不敢看杨所长的表情。 「我的朋友?小刘,你…先不说这朋友是真是假了,你这是违反纪律的你知道吧,你是要受处分的。」 通讯班班长苦着脸,所有委屈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咽,他很想把事情真相说出去,还不是因为你孙女带人来的,我敢不给我用吗? 他只能强颜欢笑的看着杨所长,朴实的微笑中透露着些许的疲惫。 许康顺抱拳说道:「还请杨所长让我们见见你这个朋友。」 在帐篷里的铁牛回头暗叫不好,「连长,怎么办?我们要被发现了。」 薛仁贵平静的说道:「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拼了。」 「擦,连长你认真的吗?铁牛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能送啊,他们这么多人,要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也就罢了,他们可是精锐的百骑司啊。」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铁牛正准备拉着这个铁头娃薛仁贵跑路,就看见进来的杨雨真和灵儿。 「你们快躲起来,这里肯定不行,去我们女生宿舍吧,我不相信我们睡觉了,他们敢搜查我们女生宿舍,给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灵儿敢说这话可是有底气的,因为李承乾给她们女性的地位拔高了很多,特别在部队里,不能对女性有任何挑逗或者调戏。 「这…这不好吧,不合适!」铁牛扭扭捏捏的拒绝着,不过他的神态却丝毫看不出来拒绝的意味。 薛仁贵却是认真的说道:「这不合适,对你们的名声不好,谢谢雨真还有灵儿你们这两天的帮助,薛仁贵铭记在心,铁牛我们走!」 第二百零一章 西突厥使者 灵儿是个急性子,看薛仁贵还跟木头一样杵在哪里,急着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我们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走!」 杨雨真抓着薛仁贵的胳膊就往外走,「你们即使不去,被发现了,我和灵儿也得完蛋!」 「是啊,连长,赶紧的吧,我们可是有任务的,不能硬拼,就听嫂子的吧。」 在不走,可真的没机会去女生…逃跑了,铁牛急的都快原地转圈了都,这么好的机会,不错的隐藏选择,连长怎么就不开窍呢,连俺铁牛都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铁牛也不墨迹,一把扛起薛仁贵说道:「嫂子,快带路,我们走!」 一口气跑了十几米后的铁牛发现不对劲,怎么没路了呢? 灵儿无奈的抚着自己的额头,指了指铁牛相反的方向,「傻大个,这边!」 医所门口的杨老头,感觉自己有点被出卖的感觉,「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如果搜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明白,时间紧,任务重,所有人快速搜索。」许康顺抱拳谢过了杨老头。 「是!」 一群百骑司的士兵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进医所,好在医所的帐篷相距的倒也不是很远,不过结果却不尽人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人家的宿舍?」一个巡逻换班的医所护卫正在「遛鸟」这被打断多少有点伤,这以后鸟飞不起来了可怎么办。 「不好意思,执行公务!」 说完百骑司的人就退出了这个帐篷,出来后他努力的抿着嘴,职业的道德约束他们不能笑,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这也好意思拿出来炫?」 「兄弟,你看到了?我只看到了小虫子!」 「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任务要紧,你们有没有发现?」 「队长,没有!」 许康顺那里没有意外的都汇报了过来,「报告统领,没有!」 「报告统领,没有!」 「没有搜到!」 一个又一个的队员都归队了,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不可能啊,是不是都搜了?」许康顺还是不相信搜不到,他可以肯定是在这里的,冒用信鸽就已经可以充分说明了。 「统领,还有说没搜的,现在只有一个地方了。」 许康顺有些意外的看着刚刚回来复命的人,「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搜?」 「女生宿舍!我们…我们搜还是不搜啊!」 许康顺想这个小队长伸了伸手,微笑的说道:「你过来,来!」 直接一个大鼻窦就给这个逼崽子干翻在地,「我们是军人,这里是战场,如果真的打仗你们还管这些吗?去女生宿舍。」 很快百骑司的人就围住了只存的女生宿舍,「里面的医护人员听着,我们是百骑司的人,现在怀疑你们这里面有镰刀特种部队的人,现在给你们十息的时间,穿好衣服出来!感谢大家的配合。」 「你们是谁啊,不出去,我们睡觉了!」帐篷里传来了一个好听却又含有怒意的声音。 许康顺懒得在废话,一挥手百骑司的人就要往里面冲了,「你们敢!我们没有穿衣服,殿下可是说过如果欺负女同志,你们会受到严厉惩处的。」 这句话让那家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可是这个可唬不到许康顺,「准备进去!」 就在他们掀起女生帐篷准备进去的时候,就被鞋子给砸了出来。 结果没有意外的被砸的灰头土脸的,「你说她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帮助这些镰刀部队的人。」 旁边的小队长说道:「十有八九是他们认识,都是一个训练场的,都是殿下搞出来的新改革。」 「统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许康顺摇摇头,还是放弃了强闯的想法,「知道他们在这里就行了,留两个人在这附近潜伏者。」 而此时,远处的山峰上,李承乾正躺在摇椅强,美美的喝着刚刚送来的茶叶,就是美味,甘甜,怪不得后世那么多人都喜欢喝茶。 「报告,殿下,最新情报。」 李承乾闭着眼睛说道:「念!」 「殿下,刚才的镰刀部队薛仁贵和铁牛躲过了百骑司的搜捕,现在估计已经逃出了他们的封锁范围。」 程处默有些意外,不应该啊,这百骑司他可是也了解的,怎么可能搜不到呢? 「将军,这个还是靠杨老的孙女…」 程处默听到还有女人参与其中,顿时来了兴趣,「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他在八卦,薛仁贵却已经探出脑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我们得去伙房了。」 铁牛有点蒙圈了,这连长怎么一到这医所后哪哪都不对劲啊,他皱着眉头劝说道:「连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啊,大不了这次演习以后,铁牛陪你吃个够。」 薛仁贵看着自己后方仿佛付出了全部的铁牛,无语的说道:「你这个呆子,我说我们去伙房睡觉,我们不能真的在女生宿舍过夜吧,想什么呢。」…… 相比较于他们这后方的较量,正面战场就血性了许多,一月这个总教官知道自己部队的优势是什么,那么他就一开始就定下基调,划整为零,分为八组,十六队,分散作战,不与敌人正面总攻。 可是即使这样了,小队间相互配合,一开始效果还不错,但是很快就出问题你,因为百骑司他们也分散了,但是兵力却优于己方,采取围点打援的策略让镰刀损失不少。 一而再不能再而三了,吃了亏的镰刀只能咬牙放弃这种无畏的「牺牲」,而是隐藏起来伺机而动,期间他们把镰刀特有的游击战数发挥到了极致,百骑司也是一点好处没有捞到。 百骑司不愧是精锐在百里屠的带领下,战场应变能力超强,他们面对这种情况,没有失去方向,而是快速的采取了以点破面的方式,直接选中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不给反抗机会。 现在的镰刀真正吃亏还是在经验不足之上,单兵作战,小队配合真的不亚于百骑司。 可是结果却是镰刀的人现在式微,被压制住了。 这边的演习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北边的薛延陀也没有闲着,在扫清漠北所有势力之后,河套以北地区已经被夷男的薛延陀部落全部占领。 夷男正搂着一个穿着可怜的舞姬不时的动手动脚,舞姬可怜兮兮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任意妄为,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好儿子大度设给进献过来的。 看着一群西突厥的官员服饰的人抬着整整十个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夷男一把推开手中的舞姬,看着十口大箱子眼神充斥贪婪的欲望。 不过他作为可汗还是要脸的,看着下面为首的西突厥使者故作镇定不去看那十口大箱子,淡然道:「贵使,你们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这是什么意思?」 西突厥使者看着装模作样的夷男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闪而逝:「伟大的薛延陀可汗,根据可汗与我们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商定的协议,你们该出兵大唐边境了,我们出金银为你们准备粮草,你们袭扰河套地区给大唐边境城池施压,其他地方也会有援军响应你们的,我们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也会派兵袭扰他们边境。」 夷男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们可汗希望我们出兵河套 以南?」 「没错!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正是这个意思,金银兵器粮草都已经具备,就等可汗整备兵马了。」 「贵使可知,大唐皇帝已经册封我两个儿子为小可汗了,这可没有多长期间,要我们攻打大唐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夷男虽然这样说,可是说起大唐两字的时候充满了阴森的神情,狰狞的面色充满了仇恨,如果说他现在吃孩子都有人信。 西突厥使者淡然一笑:「可汗,薛延陀各部落与我们西突厥乃是邦国,彼此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哪?大唐皇帝的册封到底如何就不用邦臣明说了吧,邦臣就不相信可汗真的一点不恨大唐皇帝的阴谋诡计,哦,不对,应该是阳谋」 夷男手中的酒杯被一下子握成碎片,神色阴沉无比,大唐皇帝确实册封了自己儿子为可汗,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却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现在这样的因果还没有爆发出来,但是这种情况还是有前车之鉴的,可能还没等他统一草原整军南下,自己内部就因为争斗而元气大伤。 看着脸色铁青的夷男,西突厥的使者似乎觉得药力还不够,接着说道:「可汗,我们可汗可是还听说了,那个已经灭亡的东突厥似乎又复国了,就驻扎在河套地区,这其中的意味,我想可汗应该比属臣更了解吧。」 夷男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礼单之上,看完后随意的就丢在一旁,「贵使应该知道,我们薛延陀刚刚统一了漠北,这人困马乏,损失惨重啊,这如果还要出征的话,这…粮草似乎有些不够了啊。」 西突厥的使者打心里就看不起这个夷男本来就是我部的叛徒,如丧家之犬,机缘巧合给他发展起来,现在尽然狮子大开口,可汗说的对,这个家伙真的是贪得无厌,就是一匹喂不熟的狼。 「可汗,咱们西突厥最近几年也不太平,所以只能用这些金银珠宝代替了,希望可汗不要介意。」 「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有心了,大家都是盟友,既然你们这么爽快,那我们也就不墨迹了,贵使希望我们何事出兵哪?」夷男看着底下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贪婪的模样已经不加掩饰了。 「越快越好!」 「好!我薛延陀自当遵守约定。」夷男其实早就想动手了,在阿史那思摩那个废物复国的那一刻,他就有心思了,至于李二的威胁,对于已经统一漠北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威力。 这是自信心的膨胀。 第二百零二章 搞票大的 相比较于漠北即将发动的战争,大唐无从知晓,只能防患于未然,让阿史那思摩先起到缓冲作用,再不济还有长城。 而这边的李承乾还在进行着特种部队的训练演习,薛仁贵和铁牛在伙房度过了一晚,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肯定是越早离开越好。 「连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回去跟部队汇合还是接着搞他们一下子?」铁牛没想到自己怀揣着梦想,本来想跟兄弟们穿插到后方,来一个猴子偷桃,斩首行动的,现在只能作罢了,靠他们两个人想完成有点困难了。 薛仁贵看着铁牛一脸认真的模样,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他,「他们怎么可能走了,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窥探着呢。」 「走是肯定要走的,只是怎么走又是一个难题。」薛仁贵想要满天过海有点难,因为他的目的不是跑出去而是不被发现的跑出去。 他可从来就没想过回去,好不容易穿***来,不搞点动作真的是对不起「牺牲」的兄弟们。 就在他思考犯愁之际,他的幸运女王杨雨真又又又来了,扬着头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出去?」 「雨真你有办法?」薛仁贵惊喜的看着杨雨真。 铁牛马屁那也是立马就跟了上来,「嫂子,还得是你啊,没有你就没有我和连长的今天,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让…」 「闭嘴!」薛仁贵瞪了他一眼,这个鬼东西,左一句嫂子,又一句嫂子,人家还没有成亲,这让人家以后怎么办,不是坏人名声吗? 「咳咳…嫂子,你说什么办法?」铁牛看着这两个人盯着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杨雨真倒是没有讨厌铁牛,反而看的有点憨憨的,「今天我爷爷就要回去了,他年纪大了,有马车接送,所以你们懂的!」 「嫂…杨姑娘你的意思是杨老同意带我们出去?」铁牛不敢置信的问着。 「雨真你的意思是我们躲在车底,然后跟着出去?」薛仁贵觉得这个方法不错。 「没错,到时候我来引开人员,你们找机会躲到下面。」 铁牛又说错了,不过没事,咱们脸皮厚,不怕,大不了以后想好了再说,想让我铁牛脑子不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雨真…真的谢谢你了。」薛仁贵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听的铁牛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可是在杨雨真听来,这是自己被认可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等会我过去的时候,你们躲一下,等我把他们吸引走,你们找机会立马过去。」 不一会几人就到了,马车的停靠处。 「雨真这丫头,又不知道去哪里疯了,都已经是护士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杨老头踮着脚看着周围,寻找着他孙女。 「杨所长,我们该出发了。」一个护卫拱手催促道。 「爷爷,爷爷…等等我,等等我…啊!」杨雨真找准机会一个娘跄让自己漂亮的脸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新 「雨真,快快…」杨老头见自己孙女摔倒,久久没有站起来,顿时紧张的带人过去看看。 一行人赶忙跑过去,围着杨雨真问道:「杨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雨真,怎么样了?」杨老头,看着闭着眼睛的雨真还真的紧张了一下,可是这位多人围着,摇晃着,不觉自己的眼皮动了动。 就这一个细微,转瞬即逝的动作还是被杨老捕到了。 他转头看了眼后方自己的马车,两个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马车底,摇了摇头,叹声道:「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害我白担心一场。」 「咳咳…哎呦,真疼!」杨雨真捂着自己 的脑袋,眯着自己的一个眼就看见自己的爷爷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吓的立马捂住了眼睛。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雨真你好自为之。」杨老让大家把杨雨真扶起来以后,就回头准备上马车回去了。 「驾…驾…」 马车底下的薛仁贵和铁牛紧紧的贴着马车底,不过马车速度有点快,要不是两人受过训练还真的不一定能坚持住,即使这样两人也是吃了一嘴灰。 不一会,马车停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杨老在车上缓缓说道:「都出来吧。」 铁牛懵逼的看着薛仁贵,压低声音问道:「连长,马车停下来了,还有那个老头说的是谁啊?」 「怎么还要我请你们出来吗?」 铁牛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要把这老头给「解决」了,被薛仁贵即使制止了。 「杨所长,吃请见谅,我们是镰刀特种部队的,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请杨老不要责怪。」薛仁贵从容的从马车底钻出来。 杨老拨开车帘,看着马车下一表人才的薛仁贵,满意的点点头,长得还算过得去,不过就这想把自己孙女给骗走,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深入了解的时候,「留在这里下把,看在雨真丫头的面子上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薛仁贵看着眼前的老头,虽然是老头,但是却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身子骨很硬朗的。 「薛仁贵,谢杨所长的一臂之力!」 杨老立马伸出手制止他说道:「话不要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老头中立方,发生什么跟我没关系。」 薛仁贵也没有多废话,深深的做了一揖,转身就带着铁牛没入森林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在粮草囤积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上。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干,我听你的。」铁牛磨拳霍霍,准备动手了。 「原本指定的斩首计划看来是泡汤了,不过我们照样可以发光发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次的模拟演习可是有粮草阵地的。」 薛仁贵在昨天就想好了初步的作战计划,等到夜晚,就给他们来一个惊喜,「检查装备,休息一下,子时行动!」 「好!俺早就忍不住了。」 时间总是很快,转瞬间变已经到了深夜,薛仁贵和铁牛早已经在旁埋伏许久,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上马车就已经被百骑司的潜伏人员所发现,此时许康顺正带着一小队前来抓捕他们。 「铁牛,等会我去把他们的马厩给惊了,弄出动静,然后你就给我点燃这些「粮草」,当然这里的粮草不是真正的粮草只是演习工具罢了。 「放心,连长,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光等,而是已经算过了巡逻队的换班时间,每五十息他们会路过粮草囤积地,所有行动必须要在这时间内完成。 「搞完之后,怎么办?」铁牛认真的问着。 薛仁贵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铁牛,淡然道:「怎么办?凉拌!铁牛,你不会以为就我们两个在烧了粮草后还能跑掉吧?」…… 两人仿佛溶于夜色,借着夜晚很快便进入到百骑司的巡逻范围,薛仁贵直接朝着马厩跑了过去。 大约有近百匹马在这里饲养,它们看见薛仁贵进来,有些骚乱,不知道这人类来干嘛的。 「不好意思马儿,你们就帮一个忙吧。」薛仁贵借着月光找到了一起雄壮的马匹,它吃的地方没有马敢争抢。 「就你了!」薛仁贵拔出匕首,在月光的衬托下泛着阴冷的寒光。 「唏律律…」 一匕首下去,这群马的首领屁股泛起血花,吃痛它一下就冲破了马厩的围栏,其他的马都纷纷的朝着马王的地方奔跑了起来。 而在粮草巡逻的地方,铁牛不小心踩到了树木的枯枝,「嘎吱…」 「卧槽,完了。」铁牛拔出匕首,躲在草垛后面,而这一声也被巡逻的最后一名士兵发现,他脱离队伍,一个人过来查看情况。 只见他拿着刀缓缓的向着铁牛这边走了过来,铁牛出手就不给机会,一个过肩摔,捂嘴,划脖,动作行云流水。 「兄弟,不要吱声,你已经牺牲了!」这名士兵就这样无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铁牛的模样。 外面驻守的百骑司的人,听到了马叫声,以及脚下传来的轰隆隆的声音,大喊道:「马惊厥了,马惊厥了!」 精锐就是精锐,骚乱只是发生了短短的一会,受惊的马匹便被控制的七七八八的了。 不过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后方传来的漫天浓烟,和冲天的火光都提示着他们,粮草着火了。 「哪里逃!」一个浇水的士兵看到了正在点过的铁牛,立马大喊道。 铁牛见状赶紧弯弓搭箭,边跑边回头射箭,动作是快,姿势也挺帅可惜的就是准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愣是一个人没死。 没办法,这远程攻击真的不是他铁牛的强项,即将就要被包围时,薛仁贵没办法只能加入战斗。 没有铁牛的花里胡哨动作,弯弓搭箭,简单高效,连射近十人以后,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因为许康顺带人已经赶了过来。 「跑啊,在跑啊,就是你们两个吧?」许康顺笑容还没有持续三秒,便阴沉了下来,因为这两个人朝着他竖起了中指鄙视他以后,笑着「自杀」了。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牺牲了。」 第二百零三章 漠北战事起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可没有少吃苦,被百骑司的人追的像条狗一样。 薛仁贵一贯冷峻的脸此时也是有了些笑容,这一把直捣黄龙,火烧乌巢,经典再现,这也为镰刀部队扭转战局奠定了基础。 其他百骑司的都没法接受这现实,看着欠欠的铁牛,拳头已经握的贴紧,看着他们仿佛要吃人的表情,铁牛也有些紧张了,出声警告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已经牺牲了,不要违规啊!」 他等来的不是百骑司的退让,而是他们丢掉武器后,一拥而上的暴打,双拳难敌四手,即使他们两个单兵作战能力在强,也打不过近百个百骑司的精锐。 许康顺看打的差不多了,出声制止了,他走到薛仁贵和铁牛跟前,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恨的牙痒痒,冷声道: 「你不是猎人吗?」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是镰刀特种部队一营三连连长薛仁贵。」薛仁贵没有挑衅的意味,毕竟各司其职,还有…拿人手短啊。 「薛仁贵是吧?我记住你了。」 回去的路上,百骑司的人实在忍不住的吐槽道:「统领,他们这是犯规啊,还有我们要去告那个老头和野战医所。」 所有人对于这次的败仗都不服气,正面战场他们 果然没有打赢却也是稳扎稳打的逐步掌握了优势,这输的… 「怎么?输不起啊?我百骑司还不至于这样,不论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许康顺停下脚步,转头说道。 「我们找原因,反思,虽然这是我们训练他们,但又何尝不是他们训练我们呢?这几年来大唐相对安定,你们的思想也开始松懈了。」没有发怒,没有责怪,许康顺只是想让这帮兄弟,要懂得自己为什么输,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你们记住了,只有弱者才会抱怨不公!」 其余的百骑司人员,也只能忍下,话是没错,可终究还是有点不甘,他们是皇帝的卫队,却输给了一个民名不经传的队伍,这让他们统领怎么面对陛下,怎么对的起陛下的信任。 也许统领说的对吧,终究是我们不够强大,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计划都是徒劳,也根本不会给他们偷袭粮草的机会。 这几天的演习,李承乾那也是一点没懈怠啊,实时掌握着最新的情报。 「这两小子干的不错啊,还真的是老子长脸啊,还真的给他们搞成了,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李承乾笑的合不拢嘴。 开心归开心,问题还是有的,与精锐的百骑司比拼还是很吃力的,要不是薛仁贵和铁牛两个敌后反击,可能就会被逐步蚕食了,最终输的肯定还是镰刀。 也不能要求太多了,能打成这样李承乾已经满意了,「走,我们去看看这立功的两个家伙。」 长安城,太极宫。 李二阴沉着脸,缓缓的将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之上烧成灰烬。 「给我传尚书左仆射,中书令,谏议大夫,大将军,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李世勣,进宫觐见。」 王德听到李二一下召见这么多文臣武将而且神情严肃,必然是十万火急之事,他一刻也不敢耽误,领命去宣旨去了。 不但是大将军,而且还有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两个掌控天下兵备与天下粮食金银的尚书,必定是北方出了大事了,要不然就是西边又不太平了。 看着王德消失的背影李二皱着眉揉了揉额头:「这薛延陀还真的不知死活啊,本来都已经采取了李承乾的方案,先把阿史那思摩驻扎过去,然后用过商业掌控薛延陀,唯一缺点就是时间可能会很久才见效。」 「只是没想到,他们现在就已经忍 不住了,竟然能和西突厥狼狈为女干了,这倒是让李二有些意外了。」 「来人,去小岗村宣太子来宫里。」 「遵旨。」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东市,竟显得有些拥促,大唐尚武风,并不会像宋代文臣那样弱不禁风,他们也都是有货军旅生涯,骑马不在话下,只不过武将的骑术更加精湛而已,除了少数几个文臣没办法只能做马车。 接到皇帝的召见,也不管修沐的日子还没有结束,京城中但凡说得上名头的大人物全部纷纷纵马赶到皇宫门前,将马匹交给了守城的禁卫军之后不敢有丝毫犹豫的向着御书房赶去。 尤其是不少官员见到了同僚之后更加明白了此次事情的严重性。 「中书令长孙无忌求见。」 「英国公李世勣求见。」 「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求见!」 「」 「陛下有旨,宣各位王公大臣御书房见驾。」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吧,诸位爱卿入座吧。」 「谢陛下。」 唐朝之前臣子坐,宋朝之前臣子站,清朝臣子跪,真不知道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大唐一切的规矩都比较开放,人性化。 在李承乾看来,这也是大唐能成为当时世界第一强国的原因之一。 等诸位大臣入座之后,就有太监侍女给他们倒好茶水放置一旁。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于李二,李二扶着缓缓站了起来,肃声道:「丽竟门最新谍报,西突厥派使者去了薛延陀部落,金银财宝近十车还有粮草近万石,只怕是薛延陀要提前开始行动了,诸位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陛下,丽竟门是否查明清楚,薛延陀部是否会同意西突厥的意见,出兵河套地区呢?」 尚书左仆射房玄龄首先站了起来,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只说送了这么多东西,其他没有了很难判断具体情况。 李二微微摇摇头:「丽竟门的人只能查出来这些了,具体会不会出兵没办法探明,或者目前还没有探明。」 「陛下,以臣之见,薛延陀的可汗夷男就是一个反骨仔,向来见钱眼开,既然西突厥遣使送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他们肯定会心动,必会出兵,不但可以收受西突厥的好处,还可以抢夺咱们大唐百姓的财物。」 「至于之前陛下写的书信,怕是也没用了,薛延陀自从成立后,回纥、阿跌、同罗、仆骨、霫等少数民族纷纷归附,有不归附的根据情报不久之前也都被歼灭了,其境东至靺鞨,西至西突厥,南接沙碛,北至俱伦水,有精兵数万,总计拥兵20万。」 「李爱卿所言与朕不谋而合,希望阿史那思摩可以替我们地方一段时间,他们这群人都是喂不熟的狼,想要温水煮青蛙是不行了,朕现在主要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兵,出兵几何,什么配置,具体目的又是什么。」 「这,老臣愚钝也猜不到。」 「魏爱卿,你有何见解?」 魏征沉吟了两下:「陛下,京城距离漠北千里之遥,现在纵然派遣密探调查想必也是为时已晚,如今臣建议马上备军,不是臣泼陛下冷水,阿史那思摩根本抵挡不了薛延陀,也不要指望他们了。」 魏征的话户部尚书戴胄不乐意了:「郑国公,你说的简单,备军漠北你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吗?你知道国库还有多少银子吗?三十万大军就是把国库现在掏干了都供应不了那么多的粮草啊。」 魏征和戴胄的关系其实相当不错,魏兄来魏兄去的,只要不要钱给谁关系都不错,只要一说钱戴胄跟谁都能红脸,没办法,掌管的就是这个差事。 之前因为建设余西镇的海军基地所需费用,那也是李承乾软磨硬泡搞来一点,这铁公鸡太难搞了,最后还是李承乾贴了一部分。 魏征无奈的看了一眼戴胄,他的驴脾气魏征很清楚,比自己还轴,逼急了敢骂皇帝昏君无道皇帝也没有办法,因为皇帝自己也清楚,国库里确实没钱。 「戴大人,本官只是就是论事而已,出不出兵这不还是有待商榷吗?」 「商量,无论怎么商量本官就一句话没钱。」戴胄怼完魏征之后自顾的喝着茶,反正虽你们怎么讨论,要钱没有,先把这个基调给奠定了。 房玄龄思考后也是赞同道:「陛下,臣也赞同魏大人的方案,无论如何要做好作战准备,不打无准备的仗,有备无患。」 「臣同意左仆射的意见,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发不发兵,我们都做好准备,不然一旦开战,大唐北部城池可能就要遭殃了。」 「两位大人你们说的容易,备军备军,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你们出俸禄供养啊,来来来你们自己看国库里还有银子吗?」 戴胄越说越气,本来还打算和气的喝喝茶,就把会开了,好嘛,现在都在狮子大开口,「本来国库还有点余粮,一点应急的银子,也被…陛下给支走了给太子殿下建设海军基地,你们现在弄死我我也没有多余的钱了。」 「嗯哼,嗯哼。」 李二忽然哼唧了几声,给戴胄使了几个眼色,可是为时已晚,其他的大臣都看着李二,这海军基地是什么?有人知道,有人却不知道。 这些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事的人纷纷将眼神看向了皇帝,幽怨的眼神就像被抛弃了的小媳妇,特别是那这个武将,尤为明显。 国库的银子都是用于国家的建设没错,可我们想要更新装备就没钱,陛下您的儿子建设海军基地你就有钱了? 李二现在也尴尬啊,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能说那个兔崽子是真的能忽悠人,怎么当时就听他的,把国库的银子给支走了呢… 第二百零四章 备战 李二下意识的将头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希望这两个惜日的好兄弟能帮帮自己打开局面。 不过结果却是遭到了背刺,尉迟敬德仿佛进入了冥想,不知道是不是修仙修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咱们得混世魔王程咬金现在呢年纪大了,混不起来了。 他低着头扣着自己手指里的污垢,是不是得吹一下,根本不给李二跟他对视的机会。 什么海军基地的,俺老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李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两个老家伙就这样把自己出卖了,当时他可是喊他们一起商量这计划的可行性,现在提上裤子不认账了? 户部尚书戴胄将一本随身携带的账本丢在了桌子上:「几位大人自己看,总之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本官也他娘的不给,国库没银子你们怪的着本官吗?」 戴胄甚至爆出了粗鄙之语,没办法,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骂娘,把国库都当成自己家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怎么行。 「怎么,叫你们来可不是干瞪眼的,给发挥点作用啊,你们都是大唐肱股之臣,对于这薛延陀随时可能进攻的情况做好准备,给一个章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都不要不吱声了。」 几个赞成整兵备战的文臣武将都将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戴胄,他是财政总管,他不松口再好的办法也没有用啊,没钱就是将士们在牛逼,在猛也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打仗,总不能真的喝西北风吧。 戴胄被这些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次会开的怎么感觉都是针对他的一样,「都看着***什么,说没银子就银子啊,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这是国库的银子,陛下看的起我,认可我让我掌管大唐钱财,如果真的是有银子我又怎么会扣扣索索的呢?搞得国库的银子是自己的银子一样,显的我小家子气的。」 话都说道这个份子上,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皇帝。 李二皱了皱眉头:「那就先行讨论一下薛延陀的事,制定一下决策,看看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出兵。」 一直未曾说话的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陛下,臣以为他们应该不会现在就出兵的,毕竟现在的气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没有优势的,所以我猜测会在元宵节亦或者是大雪之后。」 魏征也是轻扣桌面,附和道:「陛下,臣以为中书令的话不错,元宵佳节过后朝廷及修沐的日子就要结束,各方官员就要政事繁忙,元宵佳节前后进攻边陲最为合适,大雪后的天气他们相比我们更加适合作战。」 这边的御书房谈论的热火朝天,而那边的李承乾也等到了凯旋而归的薛仁贵和铁牛二人组。 「殿下,回来了,我们回来了。」薛仁贵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不激动。 「殿下,俺们回来了。」铁牛和薛仁贵跳下马车就往李承乾这边奔来。 李承乾的嘴都咧到耳朵边,拍着薛仁贵和铁牛的肩膀,表示肯定,「不错,不错了!你们两个可真的给我长脸啊,给镰刀特种部队长脸啊。」 「看到没有,这才是镰刀特种部队的兵,这才是我的兵!」李承乾就嘚瑟起来了,不分场合了,不分人了,他嘚瑟的对象是程处默。 「……,殿下,那个我才是他们的长官。」中文网 「我跟你们说,我收到情报你们被俘虏了,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当时我就像了,我这个太子的脸丢完了,在父皇面前抬不起头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子搞了一个敌后反击。」 那你要是这样夸,那我铁牛可就来劲了,「殿下,不是俺铁牛吹,那个粮草可是我烧的,当时那个情况那叫一个危急,幸亏我艺高人胆大,直接…」 「直接腿快被打断了! 」薛仁贵听不下去了,这个逼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已经躺尸了。 「不管怎么样,的确立功了,称心吩咐食堂加餐,今晚所有镰刀的人都加餐,你们现在就给我好好休息,晚上不醉不归,管够!」李承乾催促着他们去休息,可不能累坏了。 「怎么了?」李承乾看着薛仁贵不走,疑惑道。 「殿下,我们镰刀的旗帜可以树立起来了吗?」 「就这事啊?可以挂,可以挂,来来来,把队旗拿出来。」李承乾正招呼着,就看到王德的大徒弟,接班人小贵子急匆匆的向着他们这边跑来。 「殿下,陛下让你回长安城觐见。」小贵子气喘吁吁的,因为他干爹说很紧急,所以他不好耽误。 「好,我等等就去!」 正好李承乾也打算过去,一是镰刀特种部队赢了,他准备去显摆显摆,二呢就是公共马车的半年利润该给分一下了,得给父皇打入一针强心剂。 这以后需要他的支持的地方还多着呢,得给他点甜头尝尝。 而这边的御书房也差不多定下了基调。 「那就这样说了,先行决定先做好准备,整军备战,通知阿史那思摩严阵以待以防突袭。」 「臣等附议。」 「几位大将军,这个冬天看来你们只能在北方过了,现在北方的粮草你们各自报备一下还能支撑多久?」戴胄喝着茶,淡淡的问道,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不到一个月左右。」 「俺也一样。」 「十几天。」 几个北方的大将军报得时间全部相差不大十天时间,李二听完眉头又是皱了起来。 户部尚书戴胄一拍桌子怒目看着几个大将军:「不可能,朔州的粮草支撑最少可以三个月,夏州的粮草少说也得四个月,并州,济州有粮草,而且粮草少了五个月本官把脑袋扭下来给你们当夜壶用。」 几位大将军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李二虽然总揽全国可是对于这些事情还真就没有戴胄清楚,听了他的话马上看向了几个大将军。 果然这几个大将军纷纷尴尬的笑了起来。 李二气急怒拍桌子:「好啊,刚才都在这里不说,天天哭穷,都不知道国家现在困难吗?一个两个一点也不省心。」 「陛下,臣等不是怕薛延陀围而不攻吗?如此一来每天军情紧急肯定会消耗大量的粮草。」 「俺也一样。」 「臣也是。」 「臣也是。」 李二面红耳赤,这不是羞的,这是真的气的不行了,揪着自己的龙袍,衣袖上面已经磨破几个口子,这都是贤后长孙无垢的提议,也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勤俭的朝代了,他把自己的龙袍给掀了起来,给他们这些人看看: 「都给我闭嘴,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你们就是这样为朕分忧的吗?朕的内库凑都凑不出一万两银子,你们一个个好家伙富的流油了都还在这里哭穷。」 李二想走出来抓起大臣们的衣服好好说道说道,问问他们是不是一点反思之意都没有。 「臣等有罪。」 「朕不想听这些,你们都说这事怎么处理。」 戴胄直接站了出来:「陛下,臣建议备军,既然几位大将军的粮草尚且充足臣就不需要担心了,臣建议差不多等等就可以去了,以防万一。」 好嘛,戴胄这个老狐狸,耍无赖这么长时间,下套就是想知道这几位武将年前的粮草还有多少而已,这就是大唐的尚书,财政大臣,谈钱伤感情,不谈钱一切好说,我就是大 大的忠臣,反之逆臣无所谓。 就在几位将军准备联合起来发难戴胄时,外面响起了小贵子的声音。 「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宣。」 「父皇,儿臣给你带了好东西。」多远就已经听到了李承乾兴奋甚至还有点鸡贼的声音。 「平身吧。」李二皱着眉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接下来这个兔崽子会坑自己。 「谢父皇,父皇,不是我说,你当初的决定的多么的英明,都说了像您这样的眼光长远睿智的人不多了,你看儿臣给你分红来了,这仅仅只是公共马车的,不多…也就几百万两把…父皇儿臣这个…啊…***!」李承乾已经忍不住激动的说了起来,可惜的是他没有注意道御书房里做满了人,以他之前的脑补,肯定是接受者李二的赞美,好儿子,干得好,漂亮,以后放手干,父皇全部支持。 李二紧握着自己的手,有着满满的欣慰。可惜的是他想太多了。 等他颔首进殿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抬起头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李二握着的椅子边快承受不住他内心的激动的力道了,发出咯吱吱的响音。 他的父皇还没来的急开心几秒,就被这个兔崽子给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起身的李承乾,心里都有了刀了他的想法,逆子,逆子啊! 安静,有安静了,房间内的人都是在消化着这个劲爆的消息,尤其是咱们得户部尚书戴胄两眼已经放光了。 几息之后,御书房内响起了统一的声音,「嘶…」 都在怀疑刚刚他们是不是听错了,多少两?五百万两? 第一百零五章 少儿不宜 果真如此!原来都是真的,传言陛下与太子与民争利,只是造谣,皇亲国戚怎么可能做出与民争利之事呢? 没想到表面是太子背地里却是陛下,好家伙,刚刚还说自己内库一点银子都拿不出来,穿的衣服也是很旧很破的了。 是的,亿点点银子拿不出来,合着能拿出百万两银子,戴胄眼睛都绿了,什么鬼东西,五百万两银子这能抵好几个州府的税收了。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向李承乾走了过去,这么多银子得多少车,他需要问清楚银子在哪里,而李承乾手中的盒子应该就是账目本了。 李二看着戴胄,他的意图非常明显了,刚要提醒李承乾,却已经为时已晚,李承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盒子就这样被抢走了。 不出意外的被戴胄打开了,里面的账目本上,赫然几个醒目的数字,戴胄的眼睛都看直了,呼吸急促。 「大胆,戴胄!你想干什么?」李二涨红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戴胄,这个可是自己等待许久的私人财产。 户部尚书戴胄用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陛下,这…就当献爱心了,大唐都是您的,这银子自然也就是大唐的,陛下!国库缺银子啊。」 李二快要气死了,这个逆子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来就来了,还非要嘴没个把门的:「这是朕的内库银子,凭什么充公国库。」 「可是天下是陛下的啊!」 「朕朕」李二无言以对,你他喵的说的好有道理,这天下都是朕的,对啊,所以这银子也是我的,我来支配啊。 几个北边的将军那也是屎壳郎爬玻璃狡猾的狠,纷纷站了起来尉迟敬德微微一愣,自己站起来干毛啊,又悻悻的坐了下去,还是少出头了,他看了看旁边的程咬金,心中微叹: 「这老东西,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比我尉迟敬德还稳重许多,真是见鬼了。」 不过还在他吐槽的时候,已经有将军先下手为强了,「陛下,我并州将士已经很久没有换过兵器盔甲了,急需更换。」 这一声不说还好,一说就仿佛炸了锅一样。 「陛下,朔州将士的兵器盔甲磨损严重需要更换啊。」 「陛下,济州将士的兵刃都快磨损没了啊。」 「陛下」 这吵闹的场景就跟西市商贩叫卖一样,李二气拍桌子,颤抖着手指着这些将军:「你们摸着你们自己的良心,你们新装备才换多久?现在又在我面前哭,怎么的这装备难不成根本没有换,给你们倒卖了不成!」 几个大将军自然知道陛下说的是气话,他们只是轻轻地看向了旁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李承乾,意思不言而喻。 「充公一百万两可以了吧,朕堂堂一国之君,总得搞几个像样的衣服了吧,真还打算封禅泰山,总不能还用这么破旧的衣服吧,还有朕后宫的妃子们,一直陪着朕省吃俭用的,皇家脸面得维持吧!」 戴胄依旧紧紧地盯着皇帝,那意思就是不行,你看着办,我就这样看着你,看你有几分像从前。 李二看了看一旁的魏征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朕留下二百万两总行了吧,朕继位以来内库就没有超过二百万两银子。」 戴胄还是没有说话,还是就这样看着李二,这狗东西还得寸进尺了,正准备发怒的李二被打断了,因为李承乾这时候闪亮登场了,「父皇,几位大臣说的不错,儿臣这边愿意拿出一百万两充国库。」 戴胄欣喜的行了一个大礼:「殿下圣明。」 然后这个狗东西又看向李二,李二恨不得把李承乾这个兔崽子给废了。 「既然太子这么有心,朕的那一份也给他出了吧,我留一百万,太子再充一百万!」 戴胄一听***,还有这种好事,不给李承乾反抗的机会,连忙说道:「我替大唐在边关镇守的将士们这些陛下和太子殿下了。」 李承乾无所谓,这点钱对他来说小意思,光他的两种酒就挣了不止这些数了,更何况还有他独创的胭脂水粉等… 「滚滚滚,都滚,薛延陀的事你们务必给我伤心,失守城池者自己在河套地区挖个坑就行了。」 「臣等遵旨。」 李承乾的脑子那就是快,我能让你看到有这么多银子,也能让你一眨眼的功夫给花了,所以嘛,合作还得继续,那么钱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等一干人走了以后,李二真是忍不住的想抓起案牍上的砚台对着李承乾砸过去,净给我添堵。 「朕真的无数次都顶不住了,不禁的问自己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累?朕就不能夜夜笙歌,当一当昏君吗?」 看着咬牙切齿的父皇,李承乾缩了缩脑袋,好像这次玩脱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刚想脚底抹油开溜。 就被李二黑发现了,颤抖着手指:「败家子,你个败家子,给朕滚出去。」 「好勒!」 李承乾没有废话,这个时候不走等着挨骂不成,多待一秒算我输。………… 「往下,再往下一点,对对对」 「皇兄,你说这是给我做的望远镜,怎么你一直都是自己在玩啊,还到底是不是给我的啊,秋月生气了,哼!」 李承乾砸吧砸吧了几下嘴,看着一旁不满意的小兜子,他一手掐着她的后脖颈就给提溜一边了:「去去去,少儿不宜,小屁孩不能看,会长针眼的,你还小,这种东西你把握不住,让哥来替你先承受一会会。」 「往下,你倒是脱啊」 李承乾拿着一个望远镜摇头晃脑一会往左一会靠右,一会挺胸一会探头,心里急的着急上火。 看着一直猴急不能行的李承乾,可把一旁单纯且又聪明无比的小兜子晋阳公主给急毁了,焦急道:「皇兄,你让我看看啊!让我看看啊!」 「去去去,说了少儿不宜。」 只是一回头的功夫,李承乾在次摆好姿势,准备深入研究的时候,对面的人不讲武德,「***,你有本事去青楼啊,关上窗户是什么意思,特么的想恰独食!」 李承乾骂骂咧咧的放下了望远镜,一把塞给了她,站在房顶上无奈的摇着头,「给你,小屁孩就知道抢东西,一点孔融让梨的精神都没有。」 小兜子拿到望远镜,喜滋滋的朝着李承乾做了个鬼脸,大皇兄是她最喜欢的哥哥了,以前小兜子不开心的时候娘亲都会让去找大哥,不论什么时候见到我,皇兄都会抱着小兜子,哄小兜子。 她那些望远镜学着李承乾把它对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猛的一下差点掉下去,幸亏李承乾眼疾手快,不然自己就是罪人了。 「你个小东西怎么回事!」 「皇…皇兄,兜子看到了人,好像就在眼前。」小兜子新奇的说道,她已经由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兴奋。 她又拿起望远镜看着镜筒中的尽在眼底的京城风光不时的哇哇哇的乱叫起来。中文网 「呸,没见过世面。」李承乾其实很心疼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亲妹妹,自幼就体弱多病的她,身体总有一种病态的白色。 其实后世都是有一种猜测就是皇室是有先天性疾病的,小兜子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 ,这个真的不好治疗,只能预防缓解了。 要合理锻炼身体,还要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增强体质,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注意情绪管理,这些都是李承乾现阶段在做的。 而现在这个小屁孩就是非要跟着自己,搞得现在晚上了还在皇宫陪着她。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承乾发现小兜子李明达突然停下扭动的身子,盯着一处细看起来,脸色有些绛红。 「***,该不会刚才那个风流才子又把窗户打开了吧,这不是毒害我们祖国的花朵吗?」 李承乾越想越有可能,小小年纪不学好,一把夺过李明达手中的望远镜,李承乾放在眼下顺势望了过去,屁股都快翘上天了,也没有看见啥。 「不对啊,小屁孩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啊!」心中暗想着,他不死心的又拿着望远镜搜索了一圈,然后定格在一家后院,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小妮子因为什么了。 这是前几年去世的翼国公秦叔宝家的后院,里面的两个人正是秦怀道和他的弟弟秦怀玉,这秦怀玉自幼便是出了名的俊俏,而且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自幼习武,有着一般孩子没有的阳刚之气。 也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小兜子跟这个秦怀玉倒也是玩耍过,小兜子的评价就是无趣,认真。 将望远镜背到身后李承乾看着一旁扭捏的小兜子李明达,叹息道:「唉,不明白为什么都要这么早,这春天刚过,不应该啊。」 不过咱们李大太子是那种迂腐之人吗?显然不是,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当然她现在肯定还不懂,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但是这就足够了,只要小兜子开心,那么这件事就值得去做,虽说现在听了他的建议,小兜子的身体不像以前那么柔弱了,可是还是不如其他同龄的孩子。 他走到李明达身边扫了扫屋顶上的灰,示意她也做下来,「小兜子告诉皇兄,你是不是想和那个秦怀玉玩?想招他为驸马?」 「恩啊…没有,没有!」 听到皇兄的话李明达下意识点点头,小孩子很单纯的,不过聪敏的她马上回过神来,急忙摇摇头。 第一百零六章 兜子李明达 任你李明达在人小鬼大,在咱们情场浪子李承乾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李承乾看着摇头表示没有的小兜子,似笑非笑说道:「皇兄是过来人,你信哥的,保证那个小子能陪你玩,喜欢就要去追,不追怎么可能有呢!」 李明达扑棱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极了,「皇兄,什么是追?为什么要追秦怀玉哥哥呢?」 「嗯,啊!这…严格来说呢,就是你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玩,那你是不是要找他,这个就算是一种追,严格来说就是摸眼靠近他,然后r闪调整位…***,串了,这个…严格来说是靠近他,向他暗示一种你想跟他玩,喜欢他的信号。」 「然后呢?」小兜子听的很认真看得出来真的挺喜欢那个帅小子的。 「然后,然后他就能明白了,就会和你玩了,前提是他愿意和你玩。」 「那如果追不到呢?」看着小兜子急切的问着,李承乾心里怎么还有点不对劲了呢,酸,醋坛子倒了。 「追不到,追不到就搞点蒙汗药就发出你最强招数撒娇,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就咱们小兜子的颜值,这气质,这性格,你能喜欢和那小子玩是他的荣幸,加油,你是最棒的。」李承乾循序善诱的教着。 啪的一声李大太子的后脑勺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直接被打直趔趄,差点没站稳掉下去。 「哪个混账敢打父皇你怎么也上来了。」李二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这对兄妹,李二路过这的时候就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还有哇哇的声音,最主要这是他最宝贝的小兜子李明达的声音,他赶忙的四处张望着,这皇宫内不会还出现刺客了吧。 后来听到了李承乾的声音李二才发现竖在一旁房檐之下的梯子,他顺着这个梯子上去就看见这对兄妹坐在房顶上,说着悄悄话,很是温馨和睦。 对于兄妹俩能如此的和睦相处其实李二心里相当的欣慰。 他这个女儿自幼身体就不好,一开始谁来都不好使,就是只要她的皇兄李承乾,可是李二怎么也没有想到,爬上来房顶之后听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长子正在教给他宝贝女儿怎么去追人家男孩子,还追不上就下药,这他娘的是大哥干的事情? 这要不是都是自己的儿子,估计现在李承乾的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混账东西,你就这样教你妹妹的啊,你妹妹是个小女孩,你就这样毒害她?」李二气的都要反手再来一巴掌。 「父皇,我这不是为了明达的终身大事着想吗?」看着李二那阴沉的面孔,李承乾悻悻的笑了起来。 李二翻了个白眼,缓缓坐在了李明达的身边,温柔的说道:「小兜子,少听你大哥的,他迟早把你带坏了,不过你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下药的事情可不能被你伯父知道了,不然的话咱们皇家的威仪就没有了。」 李承乾一声闷哼,抬头望天,李二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这可是他最喜爱的小女儿啊。 聪慧的小兜子明白了父皇和皇兄是什么意思了,大概就是喜欢怀玉哥哥就要去主动跟他玩,而不是自己在这里暗暗想着,至于皇兄教她下药,这可万万不行的,不过转头一想,感觉还挺刺激的。 「你皇兄,有句话是对的,喜欢的或者是自己想要的就主动去争取,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曾经努力过,不是吗?话再说回来,小兜子只要大唐有了想要的,父皇给你保证只要不是违反禁令的,父皇都能帮你办到。」李二认真的对着旁边自己最疼爱的小丫头承诺道。 李承乾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示弱,接着说道:「父皇说的不错,只要你想要的父皇都能给你办到,放心他办不到的皇兄 也给你办到。」 李二本来还在抚着自己的胡须,那个父亲不希望被自己的子女所崇拜呢,可是这个逆子后面说的那叫什么话! 「啊?」李明达神色发愣。 李二教育完小兜子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丢给了小兜子:「这是黄金,听你大哥的,没事就往翼国公府跑。那小子父皇看着也不错,年纪轻轻的武功,性格都不错。」 李明达看着手中的金叶子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记事以来接触的最大的一笔钱了,平时顶多是一点散碎银子。 李二轻轻地拍了拍李明达的肩膀:「去吧,听说这小子之前还因为你被他大哥打了?正好这次带点礼物去赔礼道歉,什么好买什么,什么贵买什么,关键就是一个贵字,咱家买东西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管它好不好用,贵就完了,不差钱。」 「啊?」 「啊什么?快去啊,时不待我知不知道。」 李承乾看着故作阔气的李二,我这已经坑了他好几百万两了,现在居然还在小兜子面前装阔,不行,看来自己的力度还是小了。 不仅是他,李明达也不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老爹,这怎么剧本不一样啊,在她映像中她爹大唐的皇帝陛下的确很喜欢自己,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支持我出去玩的啊,还给这么多钱。 其实这兄妹两还真的是误会了他们的老爹,李二虽然平时忙于政务,可是对于子女那都是掏了心的,特别是长孙皇后所生的几个孩子。 这其中尤为偏爱面前这个漂亮懂事的孩子小兜子,因为长孙皇后临终前不放心的就是李承乾和小兜子。 现在李承乾好起来了,而且这个做哥哥的的确也在为妹妹想办法治病,效果也是显著的,现在的小兜子虽然面色还是不像正常人那样有健康的血色,但是已经不是那种病殃殃的状态了。 李明达神色茫然地爬下梯子,嘴里不时地嘀咕着贵的?对的?看着的样子的确是再为买什么而思考着。 这边的小兜子已经走了,再为买什么礼物还烦恼着,房顶的爷俩坐下来,李承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两瓶酒。 「喽…」说着就把自己手上的南山幽递给你李二,这种柔和倒不会那么容易醉,说起来他们也很久没做在一起了。 「怎么说,这次演习?」 李二接过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浅尝了一口,虽然不容易醉,但是还是有可能的,现在的他可能连醉酒都不太敢了,这么大的国家机器运转都是需要他来掌舵。 李承乾也没有了刚开始想炫耀的想法了,收起了嬉皮笑脸,只是很平淡的说道:「赢了!」 李二有些差异的看着李承乾,这可不像他认识的李承乾,如果赢了的话,此时的他应该在自己面前跳舞显摆了。 「为什么?」 「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是有实力差距的,不过是那两个小子突发奇想侥幸取胜的,这我在演习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一群新兵,虽然经过我先进的特种训练,但是经验这种东西终究不是先进的理念可以弥补的。」 李二看着太极宫外远处大唐的繁华景象,这都是他一手打造的,他就是他们的天,他李二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只是拿起手中的酒饮了一口。 转头看着仿佛有无尽心事的李二,李承乾心中还是有所触动的,李二的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可是两鬓已经斑白,可能他…真的已经不在年轻了。 现在坐在他旁边的不是威仪无比尊贵的大唐陛下天可汗,只是一个劳累疲惫不堪的父亲。 「能赢就是底气就是实力,百骑司可不是纸糊的,你那个部队已经足够你骄傲的了,不是吗?」李二怕自己的儿 子泄气,他能明白李承乾的想法。 「不至于,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由量产到质变!」 李二看着不骄不躁,胜不骄败不累的太子,满眼欣慰,拍了拍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儿子,这时候他脸上的疲惫之色才有所减退。 就这样爷俩聊起了长孙皇后在的时候,生活的点点滴滴,也只有这时候李二才会褪去身上的光环,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可是生在皇家就是这样,有舍就有得,老天是公平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只是这短短的相聚便已经是有点奢侈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去御书房!」李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揉了揉李承乾的头,而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无可匹敌的大唐皇帝陛下。 其实底下早就有人急匆匆的来了,要找皇帝陛下,不过被守在屋底下的王德给拦了下来,天大的事情也要等陛下和太子聊完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李二这么放松的神态了,皇帝的生活只有他的贴身太监王德明白,他…太苦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李二牛逼,李二厉害,短短的十几年就有了贞观之治,却不知这背后是李二多少个日日夜夜玩命工作换来的。 李二从屋顶下来,王德以及侍卫都扶着梯子,以防万一,神情紧张。 「陛下!」 「无妨,什么事回御书房再说。」李二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的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来的人正是丽竟门的人,这也说明了事态的紧急,所以李二不好耽误。 第一百零七章 大战前夕 而屋顶上的李承乾望着匆忙离去的背影,这就是人人都想要的生活吗?无上权力所夹带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明君难当啊,这真的不是他李承乾所追求的生活,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大唐灿烂文化的空气,此时的风已经没了凉席,反之却有着温暖。 李承乾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气,没有后世的污染,这空气就是新鲜,仿佛都带有着些许的甜意。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李二,王公公以及一个丽竟门统领。 李二看着纸上短短的一行字,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薛延陀出兵了,起兵二十万直逼河套地区,这给不久前他们猜测的冬季开战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响亮的巴掌。 「吱呀…」 门被李承乾推开了,看着正在烧毁情报的李二,「父皇,北边开始了?」 「嗯。」 「怎么说?」李承乾接着问道,虽然李二表现的很平静,不过越是这样,就越代表着他感觉到情况的危急。 李承乾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父亲分担一下了,正好也可以真正的试验一下他的镰刀部队了。 李二眼都没抬一下,只见他在地图上勾勾画画,他可不仅仅是一个政治家,少年从军的他,这大唐的天下可以说一半是他发下来的,他的战略眼光,以及军事理论不亚于李靖,徐世绩等一干大将。 「收到情报,薛延陀夷男的大儿子大度设兴兵二十万,按照时间来算,估计现在已经快要和阿史那思摩交战了。」 「父皇,无妨,虽然我们时间估算有误,倒是现在召集兵马还是来的急的!」李承乾宽慰道。 「王德,招众部将政事堂议事!」李二看了眼李承乾吩咐道。 「遵命!」 这一天可真的把自己的腿给跑折了,这薛延陀真的是该死,敢入侵我大唐,王德出了御书房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边的李二看着地图思索许久,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往政事堂去了。 「你…」 「父皇,我去!」 李二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了,李二微微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李承乾紧跟着,这一仗根据情报可不是简单的薛延陀入侵了,主要是和西突厥勾结起来了。 虽然面对的敌人还是未知数,不过李二作为天可汗,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胆怯的,这是自信,也是源于大唐的实力,有这个底气不惧任何之敌,他龙行阔步的走向政史堂。 现在的政事堂不似之前那样,中间有了一个巨大的沙盘,这是李承乾的功劳,议事堂怎么能没有这军事沙盘呢? 其实沙盘这个概念在汉朝或者更早于战国时期就有了比西方提出来早了一千多年,而李承乾这个沙盘可是经过他改造的,利用了现代的一些理念让人如临其境,按比例大战制作出来的。 因为现在的情报有限,沙盘上的旗帜还未移动,显得没有那么明确。 此时的政事堂内,一干文臣武将比之前御书房的还要多的多,差不多都可以说是一个小朝会了。 文有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等武有李靖,徐世绩,程咬金,尉迟敬德,薛万彻等。 「卧…这么大的沙盘?」 其他文臣武将进来都是找好位置坐好,等待着皇帝的到来,这有这个程咬金他之前闲赋在家,很久没有来政事堂了,猛的一看的确有些好奇。 似乎年纪有点大了,他兴起时都跑到沙盘上这看看,那摸摸,虽说现在的他稳重的些许,倒是这个稳重也只是相比较于以前。 我程咬金只是比以前的我稳重了,不是代表比你们其他人稳重,一边的尉迟敬德 和李靖都是目不斜视,好像再说,「这个货是谁,我不认识,太丢人了。」 「陛下驾到!」 「末将,臣参见陛下。」一干人都是纷纷起身拜见到,也就是唐朝没有太多繁文缛节,不是早朝,所以相对不会那么严格,再加上李承乾发明的椅子实在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特别是房玄龄魏征,这种年龄大的文臣。 「额…」程咬金正在沙盘上好奇的研究着,这李二突然就到了,速度还极快导致他还没有从上面下来,李二就已经进来坐好了。 李二看着沙盘上的程咬金眉头一挑,「嗯?」 程咬金集中生智,赶忙说道:「陛下,老臣正在检查这沙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在找错误之处。」 说着他就从沙盘上一跃而下,动作连贯矫捷,李承乾龇着牙,怕一个不小心闪到他的老腰了。 「你看这朔州有几天小道。」程咬金,指着朔州的一处地方说道。 「怎么?这几天道路有什么问题吗?」李二刚刚坐下就注意到程咬金这个二货。 程咬金挠了挠自己的头,尴尬的说道:「没有问题…」 李二眉头一皱,斥责道:「混账,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要不然在回家休息休息!还不给我回去坐好。」 真的是一点都不给人省心,等所有人都坐好,李二这才发声:「昔董卓霍乱汉庭,迁都长安,洛阳百姓被迫西迁,匈奴于夫罗伺机南下抓掳百姓,大才女蔡琰饮恨塞北,难道这种国耻还要在我大唐上演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大唐军人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地之间,大丈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什么时候这薛延陀也能主动进攻我大唐了?」 李二站起身,沉声道:「这你们能忍吗?」 「不能,不能!」 「我大唐虽大,但是还没有一寸土地可以任外族人蹂躏,所以朕心意已决,决定即日起对薛延陀开战,解决这北方大患。」 「战!战!」 「李靖,我大唐军队精锐否?」李二侧头对着右手边第一位头发都已经斑白的李靖问道。 「回陛下,我十六卫大军每日严酷训练,枕戈待旦,至于陛下您一声令下即可调令几十万儿郎开向北方!」 李二肯定的点点头,有问到房玄龄,「先今已经生产多少四轮马车?修往北方的驰道是否已经竣工?」 「回陛下,四轮马车三千辆,可运输兵力一万五千人,驰道已经修好。」 李二皱着眉头,这点兵力运输不行啊,薛延陀来势汹汹这点人杯水车薪! 「陛下,臣已经为还当小心西部的西突厥啊!比次是有预谋,高昌国平定不久西域都护府根基尚浅,不得不防!」房玄龄没有只盯着北方的薛延陀部,而是西突厥。 「是啊,父皇,儿臣觉得左仆射说的对,对付薛延陀的同时应该注意西边的突厥人。」 李二看着李承乾,考问道:「太子,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这也是李二有意为之,这也是他在这群大唐的中枢展现自己的机会,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力有的,有时候不逼他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李承乾沉吟了一下,「父皇,如果时间来的急的话,应该让驻守定襄的阿史那思摩坚壁清野,只要我军北部重镇自己不乱,必然可以将其拒之门外,而后自动退去。」 「这个时候再派一部奇兵马绕其后路,来一个前后夹击,必然可以一战而下!」 李二满意,非常满意不自觉的鼓起了掌,「太子所言怎么样?」 李靖也是表示肯定的点点头,「陛下,太子的方法不错,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这时间上怕是有点来不及了,薛延陀部速来强悍,而这里距离河套地区定襄足足有千里之远,我军现在没有丝毫准备啊。」 一旁的徐世绩也是跟着说道:「薛延陀气焰嚣张,如果长驱直入的话,阿史那思摩肯定无法阻挡,臣建议陛下速征调各地人马,延长城防御,先行毕设锋芒。」 「卫国公与英国公所言不错,只是我猜父皇之前派阿史那思摩去驻守漠南河套地区就应该已经跟他说过了这种情况。」李承乾转身看着上位处的李二,微笑道。 「不错,朕可从来没有打算看长城来挡住他二十万骑兵,薛延陀负其强盛,逾漠而南,行数千里,人困马乏,朕早已经叮嘱过了,即使打不过也没有关系,让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河套地区又怎样?就让他们长驱直入。」 李二目露冷光,「坚壁清野之后的河套地区,就将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他南下数千里,没有粮草可用,然后数路大军出动必可破之。」 李二还是那个战略眼光超强的军事家,只是这短短的时间便已经做好了后退之路以及进攻计划。 「大唐已经今非昔比了,别说这西突厥和薛延陀两股狼烟了,就是再来四股五股我大唐都有底气扑灭它。」 「陛下圣明!」 这个时候的众人才幡然醒悟,原来陛下早已经部署好了,这样我军必胜之信心大涨。 李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递给了房玄龄,「宣召!」 「圣旨,兵部尚书并州大都督长史徐世绩为朔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六万开赴羽方。」 「右卫军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四万进驻灵州。」 「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为庆州道行军总管,率兵二万出兵云中。」 「在命营州都督张俭率其部兵马以及溪,契丹出兵东境。」 「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出兵其西境。」 李二的策略就是这五路大军应该与阿史那思摩互为犄角,不必速战速决,等他们没有粮食坚持准备撤退的时候,在狠狠地踹他们一脚,这样一定会大获全胜。 不得不说,李二虽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对可能发生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是这种方法虽能赢,消耗却是巨大的。 第一百零八章 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其实按照李二的战略方法,基本上可以稳操胜券了,通俗来说就是比拼国力,就现在的大唐,你在来五个薛延陀都不好使,只是这可不是李承乾的路数。 现在的大唐虽说国力强盛,但是也没必要这么稳健,兵者诡道也,正好也是一次机会。 旨意宣读完毕之后,李二询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臣谨遵陛下令!」 「遵陛下令!」 一众武将也是觉得这个方案不错,稳赢的仗谁不想打,这就是十拿九稳的功劳啊。 户部尚书戴胄见李二都已经宣旨了,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委屈的看着端坐在大堂中央的李二。 看着武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戴胄有苦说不出啊,你们一个个清高,你们了不起,你们为祖国献石油,却让我来想办法筹集粮草。 「父皇,儿臣补充一点,对付薛延陀还用不上我大唐这五路大军,所以儿臣建议,凉州都督可以造势要去围攻薛延陀,实则开往高昌也就是西州,以防西突厥之进攻。」 李承乾其实还想说老爹你这个方案太过于保守了,我要用我的镰刀来练练,看看刀快否。 「臣觉得太子所言极是。」房玄龄当然站在自己未来女婿一边,当然前提是的确是个好计策。 「嗯,西突厥的确不得不防,不过也不需要重兵,只需要一只机动兵力协访就行,防一头,打一头。」李二对于李承乾的提议也是肯定的说道。 「如果没有补充,那么就准备整军出发!」李二大手一挥,决定了要给薛延陀一记重拳,要让他知道大唐的虎须不是你一个游牧民族可以触碰的。 你北方的血雨腥风,也抵挡不住我小兕子去找,哦,不对,皇兄说的是追,追怀玉哥哥的心,因为你打不打关我什么事。 李明达只知道要听皇兄的话,因为秦怀玉哥哥人很好是除了皇兄之外最好的了。 而此时的长安城各处都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也只有朱雀大街这种主干道才显的没有那么拥挤。 两个人小鬼大的孩子正在好奇的看着街道上各种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而其中的一个也是显的很是成熟跟一个小大人一样。 正是李明达晋阳公主和翼国公的秦怀玉,小兕子在收到父皇给的金子之后,那也是有了启动资金,于是她思考了一下就果断的去找秦怀玉了。 而秦怀玉也很喜欢这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个丫头就是公主,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小姐。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还要从头说起,小兕子因为在宫中太过于无聊,便偷偷跑出宫,一众奴才是吓死了,到处寻找… 而这个初次入世,看到长安城的繁华热闹自然是吸引了她,仿佛每一件东西都能让她新奇心动,而她的长相气质实在过于出众,那么这自然也引起了一些歹徒的注意。 而秦怀玉这个时候出现了,虽然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是虎父无犬子,对付一些地痞流氓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对面人多,秦怀玉也是受了伤的。 比较内向的他,不善言语,救下小兕子后变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只是看了眼小兕子确定没有问题后,没有说一句话,仅一个眼神变离开了,仿佛要签字眼前这个美少女是透明人一般。 后来侍卫们总算找到了晋阳公主,看到没事后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见惯了各种阿谀奉承,各种谄媚的献好,第一次见到这么有个性的男孩,自然也是吸引了她,何况这秦怀玉也继承了他爹的优点,就是一个字俊! 「怀玉哥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晋阳公主就像一个精灵,她有钱,她第一次感觉 花钱真的很奇妙,很爽,果然女人天生的就是购物狂。 「你跟我来,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秦怀玉牵着小兕子的手向着一个宽阔的街道跑去,两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孩子手牵手在街道之上并不突兀。 李明达看着拉着自己走在前面的木头,这个人本来不是很无趣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主动了,皇兄说过,女孩子的手不能随便让人牵的。 在人群中的侍卫小队一头黑线,不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把晋阳公主带到哪里去?到底想要闹哪样,这都转了两条街了。 「哎呦,秦公子,我的秦小少爷,你终于来了,咱差点以为你不来了,正准备走呢。」 「王叔叔,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秦怀玉倒还好,只是这小兕子从小体弱多病,经过这几经周折已经把这个小妮子给累的气喘吁吁,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汗珠。 「没事,只要生意能谈成,咱就是再等一会也没事,秦小少爷,咱们先看看房子怎么样吧。」作为长安城有名的「中介」那王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什么人他不认识,号称长安城第一包打听。 那面前这个秦少爷虽然只是一个没了顶梁柱的世家少爷,但是人家的身份还在,那么他就会好好服务,他们这一行就是眼力见就是看投资。 王瑞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秦小少爷,这位小姐,进来瞅瞅吧。这座四合院虽然没有在长安城的几个主街道之上,但是那都是喧闹的地方,没办法修身养性,而这里,这座宅子虽然看着并不大,但是环境幽静,而且前主人是一个少女,以前的时候在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草,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满院子都是花香味道,绝对超值。」 「李达明,你看看这房子怎么样?」 小兕子四处转了转:「怀玉哥哥,这房子没我家的大,但是看着很舒心,房子太大了太冷清了。」 本来秦怀玉还担心这屋子小了,不配上她的身份,尽管他也不知道她什么身份但是绝对是达官贵人,此时的他心中一喜:「你喜欢吗?」 小兕子茫然的点点头:「挺喜欢的,可惜天还有些冷,不知道这些王叔叔说的百花开放之后会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你喜欢就好。」秦怀玉露出了连他哥都不经常看到的笑容。 「王叔叔,你看这座四合院的价格是多少?」 这中介本来也是看着他的出身才有所搭理的,权当做投资了,也没想着这个小子能买。 而此时他听到这小子竟然问价格,顿时喜出望外,再加上他旁边的这个小女孩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丝绸,价值不菲:「八千两银子,童叟无欺,一手交银子,一手去衙门交换契约。」 「八千两?太贵了!」秦怀玉懵逼了,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家里的开支一减再减,他哪里有这么多钱。 秦怀玉脸色郁闷,这座四合院连自己家一半大都没有,竟然会要这么多的银子。 傻孩子,你自己家那是官家府邸,是官宅。四合院是民院,是民房,能一样吗? 王瑞刚刚提起来的喜意又失落了下来,就知道眼前的小孩子买不起,他又看了看一旁正仔细打量房间的贵气女孩,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能不能少一点?我没那么多的银子。」 心情跌落谷底的王瑞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秦小少爷觉得多少银子合适呢?」 秦怀玉沉吟了一会:「五千两怎么样?」 「这也少的太多了。」 王瑞脸色郁闷,这孩子也太能砍价了吧,他虽然报了八千两的价 格,可是他心底的价格是最低就六千两就可以交易,没想到秦怀玉只给了五千两的价格。 「王叔叔,我虽然是只有十一岁半,可是也不傻,你给一个诚实的价格吧,成了的话我就买了。」 「少了六千两我就没办法了,如果还不行我也只能说遗憾了,请少爷小姐移步了。」 秦怀玉心头微怔,这…其实他五千两都拿不出来,正准备把他爹给他留的一件稀世珍宝拿出来抵档了,却被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这位叔叔,你确定要六千两?」 小兕子作为李承乾的妹妹,而且可以说深受他的影响,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背负着手缓缓说道。 「这…这位小姐,这房子你也看到了,真的是童叟无欺了,已经很少了。」王瑞见这个小女孩年纪不大只想着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是吗?我可是听我哥说,这屋子可是有些故事的,你确定要买这么贵?真当我们好糊弄?」 这一说王瑞不再淡定了,头上直冒冷汗,心中暗惊,「难道这小女孩家里已经查出来这里是凶宅了?」 「哎呦,这位小姐,这故事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接手过来了,这样五千两就五千两。」 王瑞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忍痛割爱的表情,让秦怀玉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是不是真的给少了,而小兕子却再认真的看着他表演。 她觉得这比她手中的糖葫芦还香,皇兄说的果然没错,遇到这种的就是诈他,准有鬼。 小兕子故作迟疑了一会咬着牙道:「成交。」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递到王瑞面前:「这应该都超出五千两了吧,地契,房契。」 秦怀玉一看就急了,这我送礼物怎么还让你付钱了,不过却被小兕子一眼瞪回去了。 王瑞接过夜明珠,两眼放光,嘴中念念有词:「好货,好货,这质地没的说,成交!」 衙门里交易完成,王瑞交给秦怀玉钥匙后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总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真花了几千两买了房子? 「达明,你这…」秦怀玉羞红着脸,想要说却又不敢。 「你什么你,没钱还非要学人送房子,谁教你的啊,傻不拉几的,你以后有钱再还我,这就当你欠我的。」 秦怀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我欠你的。」 小兕子心中也是赞同道:「皇兄说的对,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这个够贵了吧,一套房子。」 话说回来,这钱花的舒服,这夜明珠多的是,不要问,问就是李承乾送的。 第二百零九章 要变天了 漠北,薛延陀部。 阿史那利营帐内,与其他薛延陀摆设不同,这里的摆设极具大唐之风,没有薛延陀草原部落酷爱无比的酒,只有茶那淡淡的清香。 搭配着烟雾缭绕的沉香,不知道的以为是在中原哪一贵族家里。 「二哥,听说这茶包括这茶具都是那个男人弄出来的,不仅我们这里,甚至是西域,高句丽貌似都有了,深受高层贵族喜爱。」 羲荷自从去了中原以后,也是喜欢上了这种清茶,让人心神清爽,此时她正和阿史那利对向而坐,桌子上摆放着中原最新品茶具。 「真的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务正业,一个堂堂的太子,不在朝堂巩固自己势力,想着怎么自己国家,却整天研究这些东西。」阿史那利对于李承乾有说不来的感觉,仿佛无底深渊,朦胧在一层薄雾之间。 羲荷也不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天底下还真的有对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不着迷的男人吗? 「二哥,你就这样放弃了?不去争取一下?听说西突厥使者已经来过了,而父汗已经决定要让大哥带兵二十万进攻河套地区。」羲荷拿起茶壶给阿史那利又添上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阿史那利轻笑道:「争取?争取什么?小妹你觉得大哥能赢吗?」 「争取这个立功的机会啊,这样二哥你就可以在军中王庭中树立威望了,那个阿史那思摩不过是个投降派,王庭中的人都觉得这一仗能赢,只要把握好度就行了。」 「你也这么想的吗?」阿史那利拿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我认为稳赢倒不至于,具体什么计划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想喝到好茶,得先了解这茶得制作工艺,生产地,包括时间等等…」阿史那利缓缓说着,不过羲荷却是皱着眉头问道: 「二哥,我跟你说打仗这事,你说这茶干嘛?」 「不是一样吗?他们了解大唐吗?跟这个茶一样,怎么来的?就真的以为大唐不知道他们的意图,能把阿史那思摩派到河套地区,以那位大唐皇帝的性格,怕是早已经有了对策。」 此时的阿史那利眼神中充满着睿智,仿佛已经预测到这次行动的结果。 「我已经给父汗建议过了,此时正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去年大雪很多部落都已经吃了牛犊羊羔了,又吞并了这么多部族,用中原的一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 阿史那利叹了一口气,「可惜父汗已经被权利金钱迷失了双眼,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夷男可汗了,结果你也是知道的,我回来了。」 羲荷赶忙出了营帐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阿史那利说道:「二哥,你不要命了,这话也能乱说。」 「看吧,这仗他打不赢的,这浑水我就不趟了。」阿史那利没有反驳羲荷,拿起茶杯品了起来。 羲荷有点奇怪,「二哥,你为什么敢这么笃定?」 「感觉!」 「为什么非要打仗呢?大家就不能在各自的土地上,好好的生活吗?不能和大唐合作,现在不也是这样做的吗?我们用牛羊换去他们的油盐瓷器丝绸等,互利共赢怎么就不行呢?」羲荷一直就是反对战争的人,终究是女人的眼界,哪怕你是薛延陀的公主。 阿史那利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公主,摇了摇头,这丫头竟然还这么天真,平常的聪明劲都去哪里了。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有欲就有求。」 「现在的父汗就 是权利带给他的快感,让他已经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了。」 羲荷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她的父汗她太了解了,只能期盼着少一些伤亡。 阿史那利走到营帐外,看着随风飘扬的薛延陀旗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喃喃道: 「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长城北面定襄。 「可汗,我们怎么办?探子来报,薛延陀的二十万军队即将到达河套地区了。」一个阿史那思摩手下的将领焦急的问道。 「这长城北面的所有部落都迁移到安全地方了吗?没有留下一粒粮食吧。」阿史那思摩但是没有很慌,他在来的时候伟大的天可汗已经告诉了他即将发生什么情况,他心中早已经有了计策。 「回可汗已经全部转移完毕,只是有些人不愿意离开,对此的怨言还是比较大的。」 阿史那思摩从不可怜这些人,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那就不要怪他了,「对于这些人不要去管了,留下一点粮食给他们活命用就行了。」 「命令将士们,撤退!」 阿史那思摩说完好大一会,手下的将军才反应过来,这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这敌人的面还没见到就撤退了,所以他不确定的问道:「可汗,我们这…这就撤退了?」 「怎么?你想会一会薛延陀的人,本可汗给你这个就是,命令…」 「可汗,可汗…我…我,我这就去阻止军队撤离。」说完不出一息的时间,就只能看到他那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陛下,不是我阿史那思摩不给您争取时间,实在是兵力差距太大,我不能把我突厥儿郎的性命来赌。」 李二给他的任务很简单,转移所有长城外的人与物,也就是坚壁肃野,不给薛延陀就任何东西,第二就是让他们外长城外给与薛延陀大军一定的阻击。 然而现在,阿史那思摩这个懦夫第一时间就是跑,多想一秒都是对不起他的贪生怕死,也得是他能把怕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定襄北面一百里地的地方,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如蝗虫过境一般,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 这是大度设的前锋骑兵部队,「报…报小可汗,定襄周边的军队都已经集结往南边逃跑了。」 大度设骑在汗血宝马之上,盔甲名亮,气势逼人,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面都没见的阿史那思摩,大唐皇帝封的可汗就这样逃跑了? 继而他不屑的嗤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没卵子的废物,这样的人也配占领这丰盛的草场!」 现在的大度设在薛延陀内部也是风头无两,那么自然也会有很多舔狗,阿谀奉承的人自然也不少,「小可汗说的是,那是他明智,知道您的虎威,自然是吓尿了,哈哈哈…」 周围的其他将领也是意气风发,跟着附和道,他们都是武力至上,对于这样还没打就跑的人实在是看不上。 「跑?看你能跑到哪里?所有人给我追!」大度设马鞭一挥,数万骑兵又一次冲锋起来。 「轰隆隆…」 万马奔腾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即使在几十里之外正在撤退的阿史那思摩都仿佛能感受到地面的颤抖,他心头一惊,转身问道身边的将军,「你刚才有没有感受到大地在震动?」 「没有啊,可汗,您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阿史那思摩越想越不对劲,赶忙命令道:「所有人给我加快速度撤退。」 「是!」 就这样一个在后面猛追,另一个在前面狂跑。 而此时的李绩也就是徐世绩根本就不太赞同李二的方案,其他路的大军怎么样,他不管,他自己却 是要打出自己的风格。 什么互成犄角,什么不必速战速决,什么二十万大军,在他眼里不打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风格,就不是他的作风,这一点与李承乾倒是极为相似,就是刀尖舔血,当然这也是建立在自身强大的基础上。 在他徐世绩的带领下,行军速度远快于其他几路大军,「所有人快,再快,这一条大鱼可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他可是知道李承乾也是有自己的计划,具体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将是一个变数。 「镰刀特种部队…希望你们真的像说的那样厉害。」 与他的六万大军相比,一支正在快马奔腾的千人队,正在去往北方的路上狂奔。 「真的是属狗的吗?跑的这么快!」定襄,大度设看着空无一物的原庭帐,愤怒的甩掉了自己的马鞭。 看着只能看见尾巴的突厥人部队,「阿珂儿,你带着大部队继续前进,本可汗要带着前锋中三万精锐先行追那个废物。」 「是!」 一直追,一直追了几百里,哪怕是精锐的骑兵依旧是毛都没有追到,一直追到了大唐的边境。 大度设气的直跺脚,他在也忍不住对着阿史那思摩逃跑的方向,破口大骂道:「这就是突厥的可汗?没有用的废物而已,只知道跑,犹如一支丧家之犬,可笑,可怜!这大唐皇帝也是一个废物东西,竟然派这么一个垃圾来阻挡我薛延陀,哼!」 「连打一仗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也配?真的是丢尽了***原儿郎的脸面。」 不过有时候报应就是来的这么快,远处的地平线之上,突然间炸起了一排排尘沙,遮天蔽日如海啸一般扑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章 诺真水之战 原本还嚣张跋扈,大骂阿史那思摩废物软蛋的大度设也有点慌了,这是唐军,可不是那些废物的突厥兵,不过自己所部也不是吃素的,那也是我薛延陀部的勇士。 说是远那是快,大度设看着停在不远处的大唐军队整齐划一,这军容风纪不由的让他心头一惊,这就是唐军吗? 面对着排山倒海般的场面,作为马背上的名族倒也没有带来太大的心理上的震撼,不过压力还是有的,只是引起了一点骚乱,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大度设看着对面的唐军,心中还是有底气的,因为他后面还有十几万大军,完全不虚,而且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并且对面还不知道是哪个无名之辈,于是大声挑衅道: 「对面是何人?我乃薛延陀大王子大度设,哪个不怕死的报上名来!」 「薛延陀但是知道,这大度设是谁啊?我徐世绩怎么没听说过?」徐世绩有些疑惑的问着旁边的薛万彻。 「哈哈哈…徐将军果然厉害,我大度设甘拜下风,就此别过!」 大度设本来调整好心态还自信满满,可是一听到开的是当世想当当的明将,东突厥就是灭的,可是与李靖齐名的存在。 「驾…驾!」 「可汗,小可汗,大王子,你这是为何啊!不行啊!」旁边的副将见大度设尽然要撤退,出声劝说着。 大度设一下拨开扒拉自己的副将,用着尽可能平淡的语气道:「哎呀,今天不行,我看了黄历今天不宜出战,而且这武器也不趁手。」 「驾…驾!」 还是没有走,因为又被副将劝说着:「可汗,你不就一直用这个武器的吗?」 大度设又捂着肚子,「不是我肚子有点痛!」 一旁的另一个将军跟着说道:「您刚才不是已经拉过了吗?」 徐世绩心中冷笑,没有废话直接单骑就杀了过来,打仗嘛,战前斗将很正常。 这就要大度设做选择了,不接招就是弱了一头,士气会很低落,接了…他真的没有那个信心。 不过就在他思考间,一个老六隐藏在后面队伍中,眼神微冷,作为丽竟门的密碟一直混在薛延陀军队中,而现在就是给唐军创造有利条件的好机会。 他没有犹豫,直接一个暗子击中大度设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直接向前朝着徐世绩就奔来了,大度设大惊作为武将瞬间就反应过来,手按马背,翻身下马,顺势一个侧滚,将力道全部卸掉,毫发无损。 「可汗!」 副将赶忙下马将大度设扶了起来,还没等他们上马,战场上的徐世绩瞅准这难得的机会,怎能错过,大喝道:「大度设哪里逃,所有人给我冲!」 刹那间,还没彻底平静的地面在次掀起漫天尘土,铁蹄铮铮,气势磅礴的上万骑兵,这也让薛延陀的人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大度设急忙骑上战马,调转马头,急忙喊道:「撤!撤!」 他现在不可能与对面硬钢的,人数差太多了,先撤! 那薛延陀的人作为草原上游牧民族,自然骑术没得说,他们直接朝着原路逃跑。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之前还在大骂阿史那思摩只会逃跑的大度设,现在变成了他最看不起的人,终究还是活着自己最不想见到的样子,由大追追变成了大跑跑。 徐世绩一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薛延陀部现在竟然想撒丫子跑路,立马追了上去,就这样一直追了近二百里,还是追不上,「薛副将,带着你的六千精锐随我追击!」 徐世绩只能丢下大部队先咬住他们,不能让他们逃脱了。 就这样一前一后又追击了前后加起来有五百里的距离,几天 几夜的追击与逃跑,直到大度设到了大青山脚下,才停止了继续逃跑,不是他跑不动了。 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的主力部队了,大概有七八万人,于是,他便在大青山下的诺真水岸,将大军一字排开,横亘长达数十里。 大度设其实在半路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他们的前哨,所以一直半点着徐世绩。 之前怕他那是因为自己寡不敌众,现在优劣颠倒,自己可就没有怕你徐世绩的理由了,自从出军以来那是一次仗都没有打过,所有人都期盼着和唐军正面交战。 「小可汗,他们可真的够傻的,不知道我们在故意引诱吗?哈哈…」之前劝阻大度设不要离开撤退的那个副将此时对于大度设很是佩服。 他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个威猛霸气的大王子,佩服道:「可汗就是可汗,不是我们这些只知道冲锋陷阵的大将可以比拟的,没想到在遇到唐军的那一刻大王子我们的小可汗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说着还懊悔道:「我还劝阻可汗,不理解可汗的良苦用心,真的是对不起可汗了。」 大度设被他们这几个得力手下夸的有些飘飘欲仙了,他已经全然忘记自己当初纯属是因为害怕,怕死,才第一时间准备撤退了,「没错,还好最后计划成功了,本可汗要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追的,告诉他们什么才是草原上真正的主宰!」 很快一直咬在大度设后面的徐世绩带领着六千精锐骑兵追了过来。 「吁…」 徐世绩看着不远处诺真水岸边的薛延陀大军,眉头一皱,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他知道面对放的主力自己这点人根本不够看的,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有可能胜利,所以他迅速的做出了第一轮攻势。 「巴达摩,你打着你手下的突厥骑兵先去突袭,我为压阵。」徐世绩沉声道。 「是,将军!」 巴达摩狠人话不多直接带着手下的三千精锐突厥骑兵挥舞着战刀就朝着大度设攻了过去。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家都是游牧民族的骑兵兄弟,打起仗来却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大家按照以往的战斗习惯不应该是骑兵对冲,谁也不怂的吗?而他们发现对面的薛延陀大军却是全部下马步兵作战搞起了步兵方阵,五人为一个战斗小组,一个人负责看马,另外四个人下马组成方阵进行进攻。 这个骚操作超出了在后面观战的徐世绩的意料,他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战场,似乎事情并不太对了。 「相信镰刀这群小子,他们会在你们深处困境时,给你们意外之喜。」徐世绩看着战场的情况,不用说己方是出于劣势的,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军开拔前,太子对自己说过的话。 而在距离两方人马大约五里地之外的一处山丘背面,程处默正拿着望远镜,也可以说是千里眼观察着战场,他们可以说是超过他们提前到达了这大青山,诺真水岸。 「程将军,怎么样了?」其他人看不到也只能干着急的问道。 从军这么多年,程处默也是第一次见到草原上的部队竟然主动下马进行步兵作战。 「他们下马作战了?」 薛仁贵惊呼一声,不解的说道:「将军,徐将军为什么放弃骑兵,竟然下马作战,这…这不是送死吗?」 「我说的是薛延陀下马作战…」程处默转头没好气的对着薛仁贵说道,他不知道这薛仁贵就这么牛逼吗?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想把对于交给他。 程处默倒也不是酸他,只是感觉这小子有这么大的才能吗?竟然让殿下如此信任,虽然表面是让自己带着部队,其实殿下的意思他程处默是明白的。 让这小子立功,说服众人, 不然没办法服众。 大度设令人摆好阵型,我就让你们大唐的走狗尝尝被弓箭射击的滋味。 「弓箭手,准备,放!」 随着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弓箭乌压压的一片,正在无畏向前冲锋的突厥骑兵,还没有接近到薛延陀步兵方阵,便已经人仰马翻,眼见对方的箭矢仿佛不要钱一般猛射,巴鲁摩没办法看着自己人损失惨重,只能命令撤退! 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被化解了,对方士气大振,「呼!呼!呼!」 薛延陀部声势浩大,这震天动地的齐吼让大唐军队气势收到了死死的压制。 看着还在不断压过来的薛延陀,徐世绩只能亲率本部唐军迎了上去,救下撤退的突厥骑兵,可惜的是,大唐的将士也是血肉之躯啊。 又是一轮万箭齐发,希望的结果,不同的是,大唐军队因为装备精良死伤少了许多,可是这也无法掩盖这战场的颓势。 大度设看着己方打的大唐与突厥军队节节败退,心中那是一个大喜啊,他耐不住性子,也是待着亲卫队拍马加入了战场。 「徐世绩拿命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度设指着徐世绩大声呵斥着。 既然你们想玩步战,那么就让玩了几千年步战的汉人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步战。 于是他大呵一声,命令所有人下马,手执长槊拿起盾牌就冲了上去,很快双方就交战起来了,那打的是一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薛延陀人多势众,而唐军哪怕是突厥士兵都比薛延陀的装备豪华,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千人能与他们几万人僵持住的重要原因。 徐世绩看着僵持住的战场,不由得感叹道:「这个时候要是有多余的兵力,派一队人绕到他们后方来个偷袭,那他们必然大败。」 第二百一十一章 背叛的滋味 徐世绩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百亲卫队,又看着僵持的战场,主战场需要他自己来调度,「薛万彻,你带着本部亲卫队绕到他们身后,给他们来一个猴子掏月。」 「是!」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带队绕过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大约一支千人的小队先他们一步冲到了大度设军队的后面。 徐世绩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这一仗赢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强。 没错,突袭薛延陀后面的正是李承乾派出的镰刀特种部队,薛仁贵正带领着他们冲了过来。 「所有人,无差别攻击所有看管马匹的薛延陀士兵。」薛仁贵看着这些人竟然玩起步战,那不给你们点教训,还真的把我们大唐当成软柿子了。 薛延陀的人根本没想到自己后面突然出现了一部人马,看他们的装束也不像是大唐军队的服装啊,绿色的斑点花纹倒是和草原有点贴合。 就在他们疑惑不知道是人马想要询问一番时,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的箭矢。 不多就一轮箭矢,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箭矢射的这么准,大部分都射中了薛延陀的人,而不是马。 「敌军,敌军,注意敌袭。」终于他们反应过来了,来的人不是朋友而是猎人。 他们调转马头,虽然一人看管四匹马,但是人数上还是优势,毕竟镰刀只有近一千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战斗,哦,不,准确来说是单方面被屠杀,没有还手的机会。 他们看着向着他们狂奔而来的镰刀特种部队,严阵以待,突然他们一个个瞳孔逐渐放大,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波袖箭攻击,而且可以说是精准打击。 仅仅呼吸之间就已经倒下了近二千人,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们似乎只有逃跑,因为他们的反击没有一点作用,连他们的衣服都穿不破。 于是,这些薛延陀的人只能扔下战马就往后面狂跑,一时之间,薛延陀的战马嘶鸣不已,纷纷四散而逃。 「后面什么情况?」大度设听到军队后方出现混乱,皱着眉头询问着。 「报,敌军绕到我军身后,进行偷袭,我军损失惨重!」 大度设本来就因为几万人竟然和唐军几千人打的有来有回而气的面色铁青,现在居然还被唐军偷袭。 他强忍着怒气,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这个士兵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有…有…有一千人。」 「什么!」大度设一脚把这个前来报信的士兵给踹倒,他不敢相信自己身后可以有近一万的人马啊,被一千人就给打的逃跑了? 「废物!都是废物!」 大度设自从带兵出征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刀结果了这个废物东西。 「收拢兵力,撤退!」大度设看着前方正在交战的主力战场,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就无心念战的薛延陀部,有的人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后方已经失手了,现在再听到撤退号角都是撒丫子就开始撤退了,多犹豫一秒,算我输。 本还在苦苦支撑的唐军,看到有援军到来,本就士气大振的他们,在敌军撤退时,都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追了上去。 这边的战况激烈异常,而此时位于大唐岭南道的飞苗寨却是表面平静如水。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飞苗寨居于一处山水环绕的地方,一条银白色的瀑布从百丈高崖之上飞流直下如天外之水倾泻而下,水幕越是往下越是磅礴,冲击在山崖之下的石潭中,声音不但没有震耳欲聋的感觉,反而令周围平添了三分生气,搭配着飞舞的水雾朦朦胧胧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别有一番景象。 这里的景象与后世的倒也是大相径庭,主要都是以木质为主,一座依山而建的两层屋子前的空地上,杨素素举着手中的木瓢正在往一个随意搭成的简易灶炉中添着水,不时艰难的蹲下身子往灶炉里添上两根木柴。 只是动作却是有点生疏,即使以前在小渔村的时候,她也没有做过这些活计。 灶下火势正旺,杨素素盖上木制的锅盖之后,擦拭掉额头上的细汗,缓缓走到了一处竹制的桌椅前坐了下来。 轻轻的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杨素素的目光中流露出母性的光辉: 「宝宝,为了你娘亲这些日子可是受了不小的罪,你可要乖乖的才行。」 「嘶嘶…」 小彩在一边不愿意了,委屈的发出嘶嘶声,表明它也不容易,也受了很多苦,没有两个大鸡腿,这事不算完。 「你在这吃什么醋,真的是…」杨素素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它的头。 转头望着灶炉中噼啪的火势,杨素素的目光不觉的望着天色怔怔出神,嘴角不时地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明明你那么坏,贱嗖嗖的,为什么却让我爱的不能自拔呢?在南山别院的那些日子可能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可能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的吧,可是终究还是有缘无分,你…你现在还好吗?」 听到锅中的动静杨素素回过神来,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长老一直劝我不再踏入江湖,可是你却从来不给我机会,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走了,是否有一天我也会悄然离开,可是孩子怎么办哪。」 不觉间,杨素素眼中的泪珠又不禁的潸然而下,坚强的咬咬牙杨素素摸着小腹感觉到了无尽的勇气。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孩子她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本来还在余西镇找一处荒山躲避的她还是被大长老找到了,这次由不得她拒绝了,因为还在那里的话,可能孩子就真的没有了,他南宫寒能锁定到她的位置,那么有些人想要知道也很简单。 「苗疆之地山高林密,若不是经过多方打探想要找到你的踪迹很真不容易,都已经知道在这里了,还这么费劲,论起藏匿的功夫我辰宇很少佩服什么人,但是你例外,整整三个月时间我们丽竟门找你找的你好苦啊,石叶门圣女杨素素。」 手持木勺的杨素素猛然色变,快速转身看向身后说话人的地方。 杨素素趔趄退了两步,望着站在木屋外面带微笑的看这里的辰宇,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来这么快找来。 看着杨素素一脸的不可置信,可能也是因为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他想看看杨素素的反应,那种绝望的神情,「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怎么找到你们的?」 「为什么?」 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人,吴婶?丫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亦或者原来小渔村的村民? 「南宫寒!你的大长老,哈哈哈…」辰宇看着杨素素不自觉掉落的木勺,已经呆愣的表情,仿佛这几个月的苦的到了释放,实在是太能藏了。 「不,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污蔑!」杨素素怎么也不会相信,出卖她的是大长老。 辰宇嗤笑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定位到你们的,南宫寒知道我们一直在追杀他,然后却从西南一直到大唐东边,然后嘛,你懂的!」 杨素素凄然道:「两位大人,小女子早已经脱离了石叶门,算起来自从石叶门覆灭以后,小女子便已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如今只愿苟活与山野之间,两位大人又何必紧缠着小女子不放。」 辰宇抓向手中 的雁翎刀:「一日是石叶门乱匪,终身是石叶门乱匪,咱们也是奉命行事,奉统领命令捉拿石叶门乱匪,大内侍卫听令行事,不问缘由。」 「张雄,带五人守住另一边道路,切莫让此人再次逃脱,否则这三个月来的辛苦就白费了。」 另一个丽竟门的小队长带着五个人,抽出腰间的雁翎刀阔步把守住了另一条道路。 杨素素面色悲苦的轻轻跪倒在地:「两位大人,看在小女子身怀六甲的份上宽恕小女子吧,小女子在石叶门之时从未伤人性命啊,南宫寒当天只是提醒我,劝我回到石叶门,小女子一直未曾答应啊。」 「未曾答应?还在嘴硬,不答应为什么会跟着南宫寒回到这里,本官念在你身怀六甲的份上不愿伤你性命,乖乖的跟我们回宫复旨,至于如何定夺自有圣上决断。」辰宇也不好直接上刀剑,而是好言相劝道。 「大人你有所不知,南宫寒长老只是说保护我,把我带到这里隐匿起来,安心生产,不强迫小女子回到石叶门。」 辰宇紧紧的看着杨素素的神色见其声情并茂不似作假,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们当兵的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官虽然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职责,我是兵,你是匪,抓你是我的使命。」 「大人真的不肯放小女子与肚里的孩子一条生路?」 辰宇凝重的摇摇头:「职责所在,你现在身怀六甲,实力大不如前,本官不想手上沾染一条无辜婴儿的鲜血,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说不定到了京城陛下能体谅你的遭遇宽恕于你。」 「我跟你们回去,我的孩子怎么办,如果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和他交待!有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 杨素素想到了孩子,再想到这些人态度强硬,便不再祈求,就算拼死也要保住孩子。 辰宇扬起手中的雁翎刀指着杨素素,步步紧逼,「张雄,准备动手!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了。」 「我看谁敢!」 一道低沉且嘶哑的声音,从辰宇等人身后响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辰宇眉头微皱,对于南宫寒的到来,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正好一起收拾了。 他转头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南宫寒,嗤笑道:「还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谁入地狱还不一定吧?」 之前一直寡不敌众,被这群臭虫一直追杀,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早已经对他们这群丽竟门的人恨之入骨了。 辰宇也懒得废话,多一个也没有影响,正好省事了,直接就要提刀杀过来。 「啪啪…」 南宫寒拍了两个手掌,只见有近一百人的石叶门门众,将他们围了起来,这让辰宇不得不认真起来,小心应对了。 杨素素却不想南宫寒真把他们给杀了,这样她就怎么也洗不清了,也会给他带来麻烦,「小彩,靠你了。」 小彩盘旋了几下,猛然扬起舌头发出犀利的嘶嘶声。 陡然间,山谷中不少枯木乱石之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彻整个房屋周围。 「辰宇,小心你的脚下,有毒蝎。」 辰宇在听到张雄的提醒声时,下意识的飞跃出去,转头看着刚才站着的地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早已经被几十只乌黑的蝎子占据了。 尚未回过神来的辰宇再次见到了让他头皮发麻心底发凉的场景,不大不小的山谷之内到处都是蝎子,蜈蚣,毒蛇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遍地都是。 「怎么可能,这难道就是苗疆蛊事?竟然真的可以号令各种毒物。」 小彩再次嘶嘶的舞动着身体,这些五毒之物仿佛听到了命令一般开始向着张雄几人逼近,他们这一队人根本不够看的。 杨素素拍了拍小彩的头部:「两位大人,这些蝎子全部都是剧毒之物,触之十息之内必死无疑,小女子不想与两位大人为难,现在还请褪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彩似乎觉得震慑力还不够直接挣脱杨素素的怀抱,嘶鸣了两下,只见地上正吐着蛇信的一天天青蛇瞬间喷射出一道道毒液,落在枯木上,树叶上,都是发出呲呲的声音,腐蚀性极强。 辰宇见状骤然色变,惊退了两步,他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如此恐怖。 张雄见自己等人过于被动,走到辰宇身边肃声道:「我们现在只能先撤退了,先不说这些毒物,还有南宫寒那个老贼以及一帮叛匪,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辰宇狠狠的瞪了一眼杨素素,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刚才的话太多了,不然上来直接不废话,这杨素素岂不是已经是囊中之物了,:「这一次就算我们认栽,下一次就不会在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们走!」 杨素素沉静的盯着辰宇二人:「两位大人,恕不远送。」 「慢着!」南宫寒冷笑道,「她答应让你们走,可我没答应。」 「你还真的以为我怕你不成?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真的也太小看我们丽竟门了吧。」辰宇冷眼看着南宫寒。 从南宫寒到这里,杨素素冷静下来之后,聪明的她已经隐隐猜到他到底想干什么,至于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就要她自己去验证了。 她缓缓走到双方阵营中间张开双手,紧盯着南宫寒,没有在称呼大长老,「南宫寒,你想杀杀他们,那就把我先杀了,不然就放他们走!」 南宫寒眼神阴冷,寒光乍现,不仅是他,就是辰宇几人也是一脸懵逼,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路数。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人。 「你让开,我倒是想看看他南宫寒怎么杀的我们,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辰宇 这个自信还是有的,不是靠你这点人数优势就可以改变猎人与猎物的关系。 杨素素看着这几个人缓缓摇了摇头,「不行的,你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不仅是这里的人,后面还有成百上千的人的。」 南宫寒紧皱着眉头,拖着大刀就一步一步的想着辰宇走了过去,包围圈也在逐渐缩小,仿佛杨素素的话,对他们只有延缓作用,没有决定性的作用。 「你们在敢向前一步,我就立马自尽!」杨素素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威胁到,似乎想要更具威胁性已经渗出血液。 南宫寒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杨素素竟然会为了这些大唐的走狗而威胁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我们石叶门是怎么灭门的吗?」南宫寒近乎咆哮的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今天他们就不能死在这里,我管不到的我不管,我管到的我绝对不允许你们这样做。」 杨素素毫不畏惧,与南宫寒针锋相对,南宫寒终究还是有所顾忌,缓缓放下手中的大刀,挥挥手,所有人都撤了回来。 「快滚!」 就待辰宇不服准备上前教训这个南宫寒时,被张雄拉住了,带领着丽竟门撤退了。 他们从容不迫的退出了被毒物包围的山谷之中,难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因为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刚才的他们有多危险,树林里尽然还埋伏着这么多人。 「辰哥,到手的功劳就这么白白的放手了不成?到时候怎么跟统领交代?」张雄的语气有些不爽快,也是,追捕了几个月的石叶门逆贼好不容易追到踪迹却只能眼看着他们走掉,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更何况今天尽然一下聚齐了两天大鱼,可是自己等人的鱼竿小的几号,硬来的话可能都会折断于此。 辰宇也有些无奈,神色难看:「不然的话能怎么办,本来以为统领给了个好任务,只是一个圣女罢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可是她居然玩的一手好毒。」 想起哪密密麻麻的毒虫辰宇现在还心有余悸,头皮发麻,仅仅其中一种毒蛇的蛇液就能如此骇人,其它蝎子蜈蚣的效果恐怕也是不分伯仲。 「不过辰哥为什么那个圣女要保着我们?」张雄很不理解,他们明明才是要抓他的敌人啊,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呢? 辰宇低头沉思,说实话,他也不太理解,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的话,可能就是她真的已经不属于石叶门了,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而这边的南宫寒也是冷声问道:「为什么?」 杨素素嘲讽的笑道:「你问我为什么?这恐怕得问你自己才对吧,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之前说的很明白了,我已经脱离了石叶门不想在与你们走任何瓜葛。」 南宫寒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杨素素视若无睹接着说道:「你为什么要引他们去我在余西镇的住所?」 「你又为什么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然后假惺惺的装作是来救我的,早不来晚不来就正好他们来了,你就来了是吗?」 南宫寒心中已经有些震惊了,杨素素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 「收起你那一套的,就算你把我与大唐的那些关系都彻底斩断,我也不会跟你们回石叶门的,你们就死了这一条心吧!」杨素素愤怒的喊着。 「他就这么值得吗?值得你为了他抛弃了生你养你的宗门吗?」 杨素素面露凄切,「你不会懂的,这…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把他培养长大而已,在这地方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在这里与世隔绝?好笑!覆 巢之下焉有完卵?不怕告诉你,这里要不就多久就会陷入战乱了,你恐怕不知道大唐北方,西边都不大太平了吧,现在恐怕正陷入僵局了,哈哈哈…」南宫寒想到大唐自顾不暇,战乱不止,就不禁想大笑。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陷入僵局,却是一边倒的趋势。 这边的大度设几万人马在被徐世绩以及薛仁贵所带领的镰刀一路追杀,对,是薛仁贵,这也是李承乾在他们出发前交待的,程处默只有照做,搞得他醋意横生,因为李承乾只有一句话,让薛仁贵立威。 而薛仁贵也没有辜负李承乾的赏识,在突袭大度设后方人马时,那也是一骑绝尘一马当先,勇猛无敌。 这些薛延陀的人对于薛仁贵来说完全就是玩具一般,如同砍瓜切菜。 最主要的是主将的勇猛让身后的一千镰刀队员自残形愧纷纷都是鬼哭狼嚎的扑了上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薛延陀会那么快溃防的原因。 这就样一路连杀带俘虏的一共灭了他们近四万人,不过要说大跑跑还是大跑跑,就逃跑的能力倒是一绝。 最终还是被他逃回了大本营了,徐世绩也只好作罢,继续深入的话,战线太长,容易中埋伏被切断粮草供给。 不过祸不单行,大唐长安城,太极宫。 「报,安西都护府八百里加急!」王德接过密令,急匆匆的跑到了李二身边递给了他。 「啪!」 李二飞速的扫完了送来了情报,「该来的还是来的,这点程度真的不够格!哼,两线作战又如何!」 「北方的战事现在什么情况了?」李二冷声问道。 「陛下,还未传来消息。」 「不管对战薛延陀如何了,马上责令凉州都督李袭誉率兵前去支援浮屠城。」李二没有半点胆怯,这种情况他早已做好预案,也就是现在腾不出手来,先留你蹦跶几天。 第二百一十三章 西突厥进攻 既然你西突厥也要来凑热闹,那就打!大唐作为当今东亚乃至整个亚洲都是战力天花板,更何况你西突厥内部还不稳定。 西突厥在薛延陀出兵河套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呼应上了,直接派出了五万兵马,直接压向大唐在西域的势力范围。 浮屠城外三百里,西突厥大将阿史那贺鲁也就是后来的沙钵罗可汗,不过现在嘛他还是乙毗咄陆可汗手下。 他正带领着不对向着浮屠城进发,算上时间的话此时应该正是薛延陀大度设追着阿史那思摩到达了长城边。 「报,前方斥候加急文书。」 郭孝恪马上起身神色威严:「传。」 「禀报大将军,三百里之外发现西突厥大军的踪迹,人数大约三万人左右,有无后续兵马尚且不明。」 「再探。」 「得令!」 在斥候走后郭孝恪收拾好文书带上了盔甲:「王轨,大黑个李黑听令。」 「末将在。」 「擂鼓聚将,除外出者三次鼓落不到者军法从事。」 「得令!」 郭孝恪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不准西出边关可没说不准出城。」 片刻之后浮屠城中想起了雷鸣般的鼓声,想遍全城。 王轨和大黑个,不对,李承乾给他起了名字就叫李黑,他们两相视一眼,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放弃了条件优渥的京卫兵还是选择到边塞来的原因。 在一个就是保家卫国,当然最主要的是争一口气,为太子殿下也为自己。 浮屠城点将台,郭孝恪一声戎装威风凛凛的走向点将台,作为整个西域的头号人物此时就在这里与众将士一起,没在怕的。 他一手抚腰间尚方斩马剑一手托紫金大将军虎符神色肃穆威严,随着他的脚步,鼓声愈发的激烈起来。 轻轻将将军大印放在面前的案台上郭孝恪微微扬手鼓声戛然而止:「时间已到,还有谁未曾到场?」 「吾等参见大将军。」 「报数。」 「重骑兵统领李黑携麾下三千重骑到场,三千人无一缺少。」 「轻骑兵统领王轨携麾下七千轻骑兵到场,八千人无一缺少。」 「枪戟卫统领携麾下两千陌刀手,三千长枪兵,五千长戟兵到场 无一畏战。」 「刀盾手统领携带麾下五千刀盾手到场无一缺少。」 「步卒死战营统领麾下步卒一万人到场,无一缺失。」 「弓弩手统领率领麾下强弓兵三千,弓弩手五千,床弩兵两千人到场,无一缺少。」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蔽日遮天。 西部浮屠城主战部队共计五万人,辅兵三万人,辎重部队两万余人,整个安西都护府主力部队都聚集余此,他西突厥什么情况没有比郭孝恪更了解的了。 内部不稳急需一场对外战争来缓解转移内部矛盾,可惜的却是选择了大唐。 郭孝恪望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麾下将士:「将士们,西突厥无德,再次犯边,西突厥狗贼狼子野心,数百年来屡屡犯边,戮我百姓,毁我家园,其行之恶,罄竹难书,今日西突厥再兴无名之师,犯我疆土,将士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 通天彻地的响声响浮屠城之内,甚至连方圆几里的地方都能听到,哪怕是黄沙也逃脱不了,被掀的漫天飞舞。zbr> 郭孝恪轻轻的扬起右手,呼天震地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只有轻轻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令行 禁止,可见他治军之严厉。 治军虽严,可是其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论亲疏,一视同仁的性子颇为西疆将士们拥戴。 「李黑听令。」 「末将李黑听令。」 「西突厥骑兵由西而来,你率领三千重骑在东门与西门严阵以待,三声鼓落为号,直接冲了对面。 「末将遵令。」 「轻骑兵统领王轨听令!」 「末将在。」 郭孝恪又拿出一面令旗:「你率领你部骑兵埋伏于三里外的枯木林中,伺机行事,主要用来骚扰对方。」 「是!」 「其他人随我镇守城头,床弩全部上城六百步范围之内四百架床弩三发齐射,强弓营马上支援,箭雨覆盖。」 「末将遵令。」 「将军,对面这次这么多兵马来势汹汹,看来不像是之前那种试探性的进攻了,好像是要来真的了。」旁边的副将有些担忧的说道。 虽然这边都已经准备充分,但是主动权在西突厥手里,陛下可是有命令不能太深入进攻,防守为重。 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郭孝恪所做的部署都有一种主动进攻的意图。 「放心吧,陛下防止有变,早已经让凉州都督率兵支援了。」 这副将一听原来如此,那他就放心了,心中对于远在长安城的皇帝陛下充满了敬畏,没想到陛下远在千里之外却已经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很快郭孝恪还没有用手中的望远镜看到任何东西,那震山响的声音就已经穿了过来,几万大军齐动,万马奔腾可想而知。 城头之上的士兵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紧张,有激动,有害怕,更是有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兴奋。 「三娃子,现在怎么样?」一个老兵在一旁低声问道。 「老叔,我三娃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之前也是跟随太子殿下纵横西域的人物。」三娃子用吹嘘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正儿八经的战斗满打满算这次算第二次。 不过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可能会好一点,因为大将军准备充分,没有哪一种不足的情况。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李承乾,之前收服完高昌后,班师回朝时就特意交待了郭孝恪要注意西突厥会突然袭击,要做好一切准备。 所以现在的郭孝恪对于李承乾的佩服真的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之前要是说对于李承乾的建议有多么的不屑一顾,那么现在就有多香。 浮屠城池之上旌旗飘扬随着冷冽的寒风呼啸作响,肃杀之气弥漫。 郭孝恪站在城墙之上眺望北方,半柱香的时候淡黄的天际出现了一道乌黑的长线,由远渐近,浩浩荡荡的向着浮屠城袭来。 眉头逐渐紧锁,他突然想起李承乾之前留给自己的锦囊妙计。 他伸手从怀里把锦囊拿了出来,缓缓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 「穷则战略穿插,富则箭雨覆盖。」 将纸条塞进怀里,郭孝恪略微思索看向一旁的李泰,不然说人家为什么能是皇室子弟,为什么他们李家能成为大唐的主宰呢?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的努力争气,关键是才华横溢:「魏王,麻烦问下城中还有多少箭矢?」 李泰自从拒绝李承乾回长安城后就一直作遵循着李二的命令,跟着郭孝恪身边历练。 现在的他不说身材流线型,棱角分明,就是那种硬朗的气质就不是一般皇子有的。 甚至很多人都说魏王要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过于优秀,可能这皇位继承还真的不一定是谁的呢… 而自从备战以来,他就被郭孝恪命令掌管这浮屠城,包括里面的一应 物资,虽然李泰意外要求参军哪怕是一个大头兵,现在郭孝恪也不答应。 郭孝恪可不敢真的让他上前线,这一但出个意外自己就得废,所以正好把内政问题交给他。 李泰现在对于浮屠城的所有东西铭记在心,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算我们带来的十万支箭矢,浮屠城尚有各类箭矢二十万支有余。」 郭孝恪点点头,吩咐道:「全部分发到弓弩手大营。」 「将军,这是浮屠城现有的所有库存了,全部压上?」李泰不明白为什么大将军这次需要用这么多,难道想要一鼓作气? 「全部压上,东西没有了可以再造,将士的性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他们才是我大唐的根本,这可不是本将军说的,是你的大哥太子殿下说的。」 「是。」李泰领命而去,雷厉风行,在这里的几年让他有了一股干练之风。 而这个时候就是辅兵出动的时候了,三万辅兵一阵忙碌,浮屠城辎重营的几十万箭矢全部分发到了弓箭营手中,城墙上人影攒动,忙碌异常,都在为大战做些准备。 这与北边战场还是很相似的,李二给的命令都是先守,先利用咱们优势打他们的劣势,等他们粮草消耗在主动出击。 可是差就差在主将不同,主力军徐世绩直接把李二的战略抛在脑后,直接与薛延陀干了起来,本来还是陷入苦战的他们,没想到遇到了李承乾的镰刀特种部队,从而利益最大化了,直接一仗将大度设薛延陀的势力又给干到了漠北。 郭孝恪相对来说还是保守一点,毕竟还是那句话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错。 盏茶功夫,西突厥大军的全部面容都暴露在了他的眼下,他也开始在城墙之上观察西突厥大军的布置。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这群人到达这里却在二十里之外安营扎寨了。 郭孝恪眉头微皱:「说这些突厥人没有脑子吧,他们还知道扎营修整,防止咱们以逸待劳,说他们有脑子吧,你扎营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怕本将军趁你们安营扎寨的时候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李泰同样在观望突厥大军的行动:「将军,我看这其中恐怕有诈啊,安营扎寨没错却选择在这种尴尬的距离,想要休整完全可以选择远一点,而且他们的扎寨的速度很慢,明显对于我们有所防备,或者可以说是就在等着我们去袭击。」 郭孝恪认同的点点头,而阿史那贺鲁也没想着能把这群人给骗出来,这郭孝恪怎么说也算是他的老对手了。 一来的确是长途跋涉人困马乏需要休整一波,二来嘛就是诱骗城里的守军出城应战,毕竟他们真的不太擅长攻城战。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初战 一方来势汹汹,另一方以逸待劳,就这样在浮屠城外对峙着,谁也没有率先进攻。 「叶护大人,我们在这安营扎寨,这群唐军会主动出城跟我们交战吗?」 「里托,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蠢吗?」阿史那贺鲁看着旁边这个自己的爱将,这人什么都好,作战勇猛,不畏身死,忠心,可是就是这脑袋瓜子不太好使。 「我们需要休整,再加上我们的攻城器械还没有运到,如果他们现在来更好,野战我们还真的不怕他们。」阿史那贺鲁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 这也是他的计策,这距离进可攻退可守,把握的恰到好处。 浮屠城城墙之上。 「报!距离西突厥大军二十里发现众多攻城器械,正在向着这里而来。」 「什么?」 郭孝恪有些惊讶,这西突厥人想干什么?玩真的竟然有攻城器械进行攻城,跟我们玩攻坚守城之战? 「既然你们想要玩,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不一会,浮屠城之上三十面巨大的牛皮鼓发出震耳的响声直传整个突厥大营。 突厥大军忽然慌乱了起来:「查干尔,聚集将士,唐人开始进攻了。」 「哈哈里托将军,这些唐人中了咱们叶护大人的诱敌之计了,就这也想跟我们突厥斗,愚蠢。」 数万突厥骑兵开始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弯刀严阵以待,只要这些唐人敢出城对阵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把丢掉的浮屠城从新拿回来,这西域的地盘终究还是我西突厥的天下。 只是,约莫盏茶功夫,突厥大军的众将士除了听到胯下战马的喷嚏声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喊杀的动静,而浮屠城的大门也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数万突厥大军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里托脸色铁青,愤怒至极,「妈的,被这群唐人给耍了,操!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查干尔也是收起了戒备,将弯刀放回了刀鞘,脸色郁闷,「将军,这些唐人在戏耍我们,他们根本没有出城的打算,这些唐人就是一群胆小鬼,根本不敢出城迎敌,懦夫。」 这些里托当然知道,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他命令道: 「查干尔,你继续统领将士们安营扎寨,我去禀报叶护,看看叶护如何吩咐。」 「是。」 「所有人给我继续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不要管那些没用的唐人,只会玩假把式。」查干尔表现的极其不屑。 郭孝恪一直在注视着突厥大营,看着刚刚紧张的上马准备作战的士兵们,又下马继续安营扎寨吩咐道:「半盏茶之后继续擂鼓,本将军要让突厥人身心俱惫无心安歇。」 「是。」 「大将军,你这一套玩的太损了,突厥人本来就是长途跋涉,你现在用惊弓之鸟的计策对付他们,他们估计都要骂街了,人人自危,草木皆兵。」 郭孝恪看着城外的突厥大营,嗤笑道:「就是让他们不好过,侵略别人永远不会有好下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打仗。」 不一会,鼓声再次传出,突厥大军马上丢下手中的物品小跑到战马旁边翻身上马严阵以待起来。 可是等了良久,浮屠城城方向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除了隆隆的鼓声之外不见任何一个将士冲杀过来。 「又,又耍我们,妈的,将军,我们跟他们拼了!」 「混账,混账,狡猾的唐人,胆小鬼。」 查干尔神色抓狂的看着除了被风吹起的黄沙略过脸庞,便就是安静的不能行的浮屠城了。 「继续安营扎寨,不要管这些胆小的唐人,他们是在故意扰乱我们的军心。」数万骑兵再次神色纠结的跳下战马开始搭建营帐,将军说放心,他们怎么会放心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哈哈大将军你看,这些突厥人就跟傻子一样。」 郭孝恪也嘴角挂着轻笑:「盏茶之后继续擂鼓,让城墙之上的将士们呐喊冲杀。」 李泰忍俊不禁的看着城外忙碌的突厥人:「大将军,你是彻底要把他们玩坏啊。」 「你目测一下他们突厥大营有多少的距离!」 李泰摇摇头表示,「将军您的意思我也了解,之前我就说过了,他们的距离选的刚好,正好在我们床弩的范围之外。」 郭孝恪也只能遗憾的说道:「还真的有点东西啊。」 不一会,同样的剧本又开始上演了,不过这一次更加逼真,因为真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只是不一会又关上了而已。 不过突厥情报人员在看到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就跑回了大营,大喊道:「敌袭,这次是真的了,大家做好准备!」 本还在安营扎寨的士兵们,又再次慌乱的翻身上马,迅速抽出腰间的弯刀,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准备谁是战斗,只是他们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疑问与烦躁。 不要说人了,就是这数万战马也开始躁动不安的刨动马蹄。 只是让他们疑惑的是浮屠城中只有喊杀声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影出现。 叶护阿史那贺鲁手中搂着一个穿着凉快的突厥女人听着里托的汇报,神色也有一丝不悦。 不过这点小计策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摸着怀里女人那光滑的大腿,那丝滑的快感让他有点飘飘欲仙,「只会这点计谋,疲军之计罢了。」 「这些唐人真是阴险狡诈,他们知道咱们长途跋涉早已人倦马乏,故意使计谋让我们军心不稳,让将士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他们。」 而里托却是真的忍不了了,他们强大的西突厥什么时候早着呢憋屈的打仗了,他站了出来:「叶护大人,不如让属下带领五千精兵先攻城一下试试,杀杀他们的锐气,一直被他们这样子袭扰咱们的营寨何时才能搭建好。」 阿史那贺鲁有些犹豫:「那些唐人就是故意引诱咱们攻城,用己之短攻彼之长?若是攻城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女干计,此举不妥。」 「叶护大人,末将也同意里托将军的建议,末将愿意作为里托的先锋官杀杀唐人的嚣张气焰。」 「大人,下令吧,突厥的勇士悍不畏死。」 「请大人下令。」 阿史那贺鲁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将士们都这么义愤填膺,战意高昂,要是自己在畏手畏脚岂不是打击自家人的士气了:「里托听令。」 「末将在。」 「本叶护命令你带五千精兵攻城,切记,强攻不成马上撤退,不可与唐人纠缠。」 「遵令。」 「还有查干尔你们挑选五千人随里托将军攻城。」 「遵令。」 悠长深厚的号角声从突厥大营传了出来,三千骑兵与两千攻城步卒开始缓缓向浮屠城推进。 本来还在城头上窃窃私语,讨论对面的突厥人傻不拉几的,这疲军之策估计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没想到这群人真的脑子发热主动发起了攻击。 「三娃子,注意了,突厥人来了,是你小子立功的时候到了。」 「老叔你就看好了,我的箭术可是太子殿下也夸奖过的!」三娃子那叫一个自信,的确,年少轻狂,不轻狂那还叫少年吗? 李泰神色肃穆起来:「大将军,突厥人尝试攻城了!」 郭孝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怕他们攻城,就怕他们不攻城,」 他对着城墙上的守卫说道:「所有床弩全部上弦,分为两队布置,进入六百三百步之内一队射杀突厥骑兵,一队射杀他们攻城步卒,然后所有弓箭营的不必吝啬箭矢,给我狠狠地射死这群入侵者。」 「遵令!」 里托挑选好精骑以及攻城部队,这一次他也明白只是试探性进攻,等攻城器械到了才是真正教训这些贱骨头胆小鬼的时候。 「弟兄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唐朝人只会耍这些小心机,让我们冲进去把这群可恶的唐人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怎么样!」 「好!好!好!」 「城中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美酒,美丽的丝绸,漂亮的女人等着咱们去光临,你们想不想去见识见识啊。」 「想!」 「想!」 「将军已经答应我了,谁要是今天能够第一个登上城楼,连升三级,黄金百两,将军还说了,今天要是成功了,城中纵享狂欢三天!无论干什么!」 「嗷!嗷!嗷!」 里托满意的点点头,士兵的狼性给他激发出来了,他很满意,士气这东西无论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热武器时代都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进攻!」 三千骑兵一马当先向着浮屠城飞奔而来,马蹄践踏黄沙飞扬,弯刀闪亮耀眼,黑压压的一片向着浮屠城攻击过来,将步卒远远地甩在身后。 李泰不屑的看着五千浩浩荡荡的骑兵冷笑道:「这种战法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当真是送死来的!」 等到突厥骑兵进入有效射程郭孝恪猛然一挥手中的令旗:「众将听令,放箭。」 不绝于耳的破空声从浮屠城头传来,箭雨如同密集的雨丝一般飞向了突厥人。 「天怎么突然间黑了?」里托诧异的抬起了头。 看着遮天蔽日的箭雨里托神色惊恐,瞳孔逐渐放大:「是箭!侧身冲锋。」 本来他就没打算真的用骑兵来攻城,只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来干扰城墙上的唐军。 他对于自己部队的骑射本领从不怀疑,所以打算到达自己的射程范围就会骑射唐军,可是…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唐军不讲武德居然这么多箭矢,这…这都不要银子的吗?不要铁矿的吗? 这么多箭矢都跟不要钱一样对着自己这边一顿猛射,仅仅是试探性冲锋,就用这么多,都是疯子。 虽然身经百战的西突厥人已经做好了唐军可能会放箭的准备,也已经做好了躲闪箭支的动作。 将身体吊在马腹一侧可以躲避箭矢的危险,这可以说是游牧名族的亦或者是突厥人的科目二,必会的项目,而这也是他们能纵横草原与荒漠的原因。 可是突厥骑兵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波箭雨就会如此密集,遮天蔽日,好像乌云压顶一般,这些箭矢最少一万支有余。 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躲避,至于结果怎么样,哪位倒霉蛋会牺牲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居高临下,占据了地理优势,射程变得远,结果就是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愣是一个人影没看到就丢下了近一千人马的代价。 里托真的是慌了,不服刚才的霸气,这群唐人就是疯子,哪有这么打仗的,什么样的国家能经得住这样的消耗。 看着恢复光亮的天空,里托心中默念,这肯定是他们故意用来唬人的,给人一种他们很多箭矢与守城器械的假象,不过他虽然这样想,但是身体却很实诚。 「撤!他们不会一直有这么多箭矢的,这一次用完怕就没有多少了,兄弟们,先撤!」 「撤!」 步兵因为没有赶到战场而躲过一劫,西突厥的骑兵还没来得及撤退就听到远处城墙上传来的邦邦声,紧接着就是那因为极速而产生的破空声,向着他们这边传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首战告捷 这种声音他们不陌生,这就是所谓的床弩所发出的声音,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大喊着:「床弩,是床弩,撤!快撤!」 「噗嗤…」 刚刚还在奋力喊着撤退的先锋大将就被呼啸而来的巨大弩箭穿堂而过,声音戛然而止,连他坐下的马匹也被那巨大的惯性给死死的钉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了。 情况尚好的落个全尸,运气不好的突厥人弩箭直被接穿透脖颈,头颅直接飞起。 战马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弩箭粗长的箭身直接将战马透体而过,战马哀鸣几声倒在了地上。 快速冲锋的骑兵遇到障碍物只能人仰马翻,不少骑兵被战马摔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血肉模糊,踏成肉酱。 仅仅是几百架床弩就造成几千人的突厥骑兵大量的损失,漫天的强弓箭雨仿佛死神的召唤一样,落入了骑兵的人群之中。 这样的场景还在不断地上演,哀嚎声此起彼伏,相比较于弓箭,这种床弩的距离更远威力更大。 一轮下来又丢下了几百具尸体,这群本来是想试探进攻的骑兵部队,就这样连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打退回去了。 里托骑着马回头看着普通人间炼狱的战场睚眦欲裂,不少突厥人被床弩的箭矢串成一串糖葫芦之后余威不减的撞掉许多突厥人才落在地上。 「唐人的床弩距离怎么变远了?」他不甘的咆哮着,他们突厥的勇士虽然在撤退,可是作为精锐的他们还是能把弓取下来,进行反击。 可是这样的反击对于唐军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 里托想着用骑兵机动性压制城头唐军,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只是没想到错误的估计了距离。 没有办法只能撤退了,很多突厥人看着城墙上的唐军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这一次的进攻,可以说是以唐军的压倒性胜利结束,「真的是不自量力,步兵没来,就敢用骑兵过来骚扰。」 郭孝恪看着狼狈逃跑撤退的突厥骑兵,不屑的说道。 李泰看着城墙下被箭矢插的跟刺猬一样的突厥士兵,一时间竟还有些心疼…这乌泱泱的箭矢这么射的话损耗得多大? 不过转头一想,大哥这方法还真的是有效啊,也挺符合他的性格的,能用钱的就不要多逼逼。 郭孝恪神色不变,「来人,统计一下伤亡!」 一炷香的功夫左右军中司曹捧着一本花名册走到了郭孝恪的面前。 「大将军,本次守城弓箭营死亡八十七人,伤了二百零三人。」 李泰神色一喜,问道:「当真?」 「当真!」 而郭孝恪则是眉头紧皱,拿过花名册,神色很是严肃。 「将军,我们以这么微小的代价换取了突厥人上千人,已经是大胜了!」 面对司曹的劝慰,郭孝恪没有一点喜悦,这一次的突厥人进攻可以说是都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自己这边却还是有伤亡。 「没办法,咱们已经算是全程压制了,可是他们突厥人就是天生的神射手,每一个人都是会骑射本领的,弟兄们每次射完还没来得及躲就会被反击而来的箭矢射中。」 而此时的西突厥大营,在里托的攻击浮屠城的间隔之中,突厥的大帐已经搭建完成。 里托嘴唇发白,脸色铁青的看着跟自己回来的突厥将士。 几千人骑兵只剩损失了一千多人,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了,还好步兵没有多少损失。 仅仅一个试探性冲锋五千人就折损了一千多人。 一部分死在了箭雨之下, 大部分死在突然袭击的床弩之下。 主要还是突然袭击,以前的他们也不是没有攻过城,可是像今天这种的还是第一次遇见,箭矢都跟不要钱的一样,隐天蔽日。 而且以前的床弩最多穿透两人便会失去了威力,今天呢,连透五人而余威不减,还能将人撞入马下,威力距离都是加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些都还是的靠李承乾的设计与加强,有的时候连军器间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脑袋怎么长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关键是真的可以做成而且威力不同凡响。zbr> 里托嘴角微颤,这样的战果他该怎么去面见叶护大人,大人一共也就带了三万人,正式大战尚未展开就折损了将近十分之一的人马,这是叶护大人无法忍受的,这是耻辱。 查干尔和里托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这一次的攻击他们打的实在是憋屈。 「就回来这么点人?」 「叶护大人,是里托的错,辜负了大人的期望!」里托看着从营帐内出来的阿史那贺鲁,立马跪倒在地认罚道。 阿史那贺鲁将目光看向交战的地方,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以及每一个人身上最少三五支箭矢的数量也不禁头皮发麻。 里托怎么说也是自己手底下的心腹大将,不管因为什么,事情没办好就是没办好,「明天的进攻还是由你为先锋,这次要是还是拿不下,你就提头来见!」 「是,末将一定踏平浮屠城!」里托也想要一雪前耻,这是被打的措手不及,明天我们有了攻城器械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第一次试探性的交战射出的箭矢比以往打上十天还要密集。 阿史那贺鲁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里托道:「浮屠城的守将还是郭孝恪吗,莫非换人了不成,几千人的试探性攻击竟然消耗了将近箭矢四万支,以他的绝对干不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他不会如此浪费的,真的跟疯了一样。」 「大王你且看,那些六尺左右的弩箭与以往的弩箭也有所不同,最少长了两尺左右,最骇人的是它的穿透力,大王往左看,直接穿透了三匹战马的身躯,这要是射到人的身上简直不能想象啊。」 阿史那贺鲁面色阴沉的看着麾下将士的尸体:「里托,你去军前询问浮屠城守将是何人?本叶护不相信郭孝恪能做出如此自毁城池的事情。」 「遵令。」 里托策马向着浮屠城赶去,缓缓停下:「本统领里托,奉吾大将军阿史那贺鲁之命前来询问,浮屠城守将可是安西都督大将军郭孝恪?」 「等着!」城墙之上一个人探出头回答道。 不一会,一身戎装的郭孝恪现在城头对着城墙之下的里托说道:「浮屠城的守将还是他的老朋友郭孝恪,让他识相点就给我滚回去,大家相安无事,不然就还是会重复今天的痛苦!」 里托看着郭孝恪面色难堪,这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他深深的看了看城墙之上的人,仿佛要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然后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慢着!」 「让你们阿史那贺鲁来收尸!」 里托面色赤红,一夹马腹狂奔而去,他的心里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羞辱又被羞辱了! 阿史那贺鲁听到了里托的汇报神色疑惑:「郭孝恪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今天为什么会与之前的战法大相径庭?」 「叶护大人,会不会郭孝恪有意如此,想依靠雷霆之势吓退我们,实际则是外强中干,城中根本没有多少箭矢了?」查干尔表示怀疑的说道。 他不信真的会有这么打仗的,什么样的国家能这样,大唐也不行! 北方以及西方的大战已经是作为长安城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薛延陀被咱们大唐的一支神秘部队给然后包饺子了,听说他们损失惨重!」 「真,真的吗?不会骗我们的吧,我们大唐打败了薛延陀?」 一个富商公子一听有人怀疑他,就不高兴了,马上说道:「哼,鼠目寸光,我大伯就是经常跑草原的商人,听说薛延陀都已经跟咱们大唐议和了都。」 那个怀疑的的人则是说道:「可是我听说薛延陀追着咱们皇帝陛下封的可汗整个河套地区都被占领了,人都迁移到长城南边了。」 这个富商子弟满脸鄙夷的反驳:「追?你确定不是让?这都是咱们陛下的计策,诱敌深入然后在迂回包抄,将其包围关门打狗,只能说薛延陀跑的是真快!」 「那太好了,哼!薛延陀这种蛮夷也敢挑衅我大唐,当真是不知死活。」 茶楼,说书,哪怕是妓院都有人在谈论。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李二身着一声光彩靓丽的龙袍哈哈大笑起来:「好啊,首战便斩获敌酋首级近二千级,好,好啊!」 「父皇何事这么高兴?西边?」 一旁无精打采的被李***着在他旁边处理政务的李承乾随意的问着。 不说他也知道能赢,除非是有什么超脱他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没错,郭孝恪首战告捷,杀敌近二千人。」 李承乾心想你要是知道他这是用了几万支箭之后还能笑出来的话就算你李二豁达! 似乎是北方和西边的接连告捷让他的心情好很多,对着李承乾高兴的说道:「听郭孝恪提到,你小子改进的床弩这一次发挥了很大作用,威力巨大,总算干了一件让朕开心的事了。」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我要叫我的律师!」李承乾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李二能说出来的。 「父皇,咱就说我对大唐的贡献那也是犹滔滔流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怎么能说就这一件事呢?」 李二看着李承乾那委屈的样子,仔细想想也是,今天心情不错,也就不反驳他了,可是这在李承乾看来那就是好机会,是他提要求的机会。 「那个…那个…」 看着扭扭捏捏的李承乾,李二就知道这个狗东西想干什么了,「怎么了?又想撂挑子不干了?」 「咳咳…父皇这话说的有歧义,这挑子就不是我的,怎么能说我撂挑子呢,是不是?」李承乾狡辩道。 「不是你的难不成都是我的吗?怎么这江山没你的份吗?」李二也是被气乐了,刚刚夸了几句这小子,他就飘了,还真的是不能夸。 「你的婚事你也上点心知道吗?我已经和你岳父岳母聊过了,八月初十,所以改一改你这不着调的性格,马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得有一点责任心了。」李二语重心长的教育着。 「***,我结婚日子这种事你们不应该跟我们商量的吗?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李承乾向后一大跳,这不就是先斩后奏吗?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还需要你参与什么?你知道拜堂成亲就行!」李二明显有些不悦李承乾的态度。 「那也…」 「嗯?」李二拉长了声音,李承乾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你要是这么不想成亲也行吧,我把房遗秀那丫头许配给杜荷那孩子,听说他也是爱慕许久了。」李二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李承乾出门后传来的声音。 「我答应了!」 听着李承乾的回答,以及那个因为出门速度过快而吱吱呀呀的门框声 ,让李二不禁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打的就是你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戴点绿。 李二越想越觉得好笑…不对,觉得对不起杜荷那孩子,只能感叹道:「谁让你老杜走的这么早呢,你看看这事搞的,怪我了。」 「唉,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出了门的李承乾那是越想越气,这你特么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给我戴帽子?老子生活那也是相当可以了,不需要你来戴帽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怒气冲冲的朝着宫外而去。 「唉,殿下,殿下!你这是去哪里啊!」王德令日休沐,难得清闲,就看见李承乾急匆匆的走了过去,赶忙追了出去,疑惑的问道。 「本太子要去揍人,你去不去!」李承乾这心里想着这王德绝逼是一个高手,带着绝对安全感满满。 「啊…这…这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嘭!」王德很干脆,想也没想头也不回的把门关上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关上门给了自己两拳,怎么自己的嘴这么欠呢,他李承乾要揍的人绝逼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李承乾摇摇头,惊讶的说道:「***,这老东西干事这么果断,算了,我回去找大熊。」 遇事不决,大熊解决! 而此时的杜府,杜荷正在庭院里品着茶,溜着鸟,不自觉的感觉心有点发慌,打了两下喷嚏,他也没在意。 不一会,他家杜府的大门被敲的砰砰做响,来者不善。 他很疑惑,因为他家的大门很久没有人敲了,管家急忙走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当红太子爷吗? 「小民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何贵干?」管家的礼仪还是周到的,这一府的大门被这样敲多少都有点心里不快,来者不善啊。 「杜荷那小子呢?」李承乾冷着脸问着。 这一问可是把管家给问住了,这…这该怎么说呢,只是之间有点拿不住主意。 李承乾久久见管家在哪里一脸为难的就接着,「我问你话呢?放心,我只是问他一个问题就行。」 管家没办法只能说:「少爷在庭院休息呢…」 他话没说完李承乾就扒拉开他带着大熊就进了杜府,直接冲到庭院里,此时的杜荷紧皱眉头,不知道这个煞星来干什么。 从前,现在,包括以后他对李承乾都没有什么好感觉。 要不是李泰这个废物,他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就这样去了边塞都不挣扎一下,不过好在现在他搭上了另外一艘船。 杜荷经过上一次的事件之后,明显成熟了很多,现在的杜家想要重新回到巅峰,重复家族荣光凭他的能力很难,但是只要敢投资,敢站队,那么高风险所带来的肯定就是高收益。 「呦,老杜,还有心情在这喝茶逗鸟呢?」 李承乾虽然是来揍人的,倒是最起码得规矩还是得有的,咱们得打的有理有据,不能跟棒槌一样,上来就干,那用老学究的话真的是有辱斯文。 「呦,是哪一阵风把太子殿下给吹来了,快,快请坐!」杜荷表现的那叫一个热情似火,赶忙起身招呼李承乾坐下。 「做?不至于…」李承乾摆摆手,老子是来打你的,不是来跟你把酒言欢的。 「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杜荷被李承乾这一问,搞的有点莫名其妙,今天来就问这个?他想也没想的说道: 「对啊!」 「嘭!哎呦…」杜荷我这自己的眼,愤怒的看着李承乾,「你干什么?为什么大人?」 「我一定要跟陛下反应,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杜荷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上来突然就动手。 管家也被这一下吓不轻,赶忙上前放在他们中间,「殿下,你这是何意?如果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定要去告御状!」 李承乾看着一脸怒气的主仆,鼓着掌,「好,好,好一对主仆情深,如果你觉得我打他不对,你就去告我啊,老子最烦这种给我戴帽子的了。」 「阿捣…」李承乾推开管家对着杜荷邦邦又是几拳,直接将杜荷揍成了猪头。 李承乾打完之后看着已经鼻青眼肿的杜荷,这才满意的拍拍手,扬长而去,「你小子注意一点,不该你打主意的少打点主意,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大熊准备跟着李承乾一起回去了,写出来一会现在肚子有咕咕叫了,不过在他要走的时候,似乎看到杜荷满脸不服的样子,转头走到杜荷身边,抓着他的衣领跟提小鸡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弱鸡!」大熊盯着他,缓缓说了两个字,可是就这两个字却是让杜荷犹如晴天霹雳,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在家坐着,上来就以一个莫须有的话而被打。 看着离开的两人,杜荷满目狰狞,阴狠狠的说道:「真该死啊,你是真的该死啊!等着,我早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边揍完杜荷的李承乾那是舒服多了,不然自己心中的这一股郁气出不来憋的可难受了。 这小子现在正屁颠屁颠在街上买一些好东西,然后准备去房府去蹭饭了,顺便,记住是顺便去看看房遗秀。 「听说西北已经打的白色化了…」说着这个商人模样的人,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最终我们一定赢,因为听说我们的秘密武器发挥了重大作用!」 正在买簪子的李承乾听着旁边喝茶的人讨论着战事,心中暗惊,「这特么的老子的手雷普拉斯版本都已经泄露到平民百姓都知道了吗?」 「这位老哥,我一看你就是人中龙凤,刚才听你说的秘密武器是什么?我们大唐的吗?厉不厉害?」 这人被这么一夸,看着李承乾也顺眼多了,在家上李承乾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而且这么有礼貌,说话又好听,那他的好感可就蹭蹭的往上涨了。 「我看你小子骨骼惊奇,是个能发财的人,今天遇见我,可算你找对人了,不怕告诉你,这秘密武器就是咱们大唐的,这个可以说是超时代的东西,我大唐稳赢。」这个富商模样的人,一脸骄傲,因为他们太能感受到作为大唐人的骄傲了。 他虽然每年只去西域一趟进出货,但是也是因为这一趟就够他赚的盆满钵满的了。 这都是大唐打通丝绸之路所带来的好处,这一路上的环境相比之前好的不要太多,在一个就是西域诸国对于他们大唐的商人的态度,那也是如对待天朝上国一样,眼里只有尊敬。 腰杆子直啊,能挺起来,走到哪里都会竖起大拇指,这一切都是强大的国家所带来的。 李承乾只是笑笑,便带着大熊离开了,「虽然只是初代的试验品,希望能给这些突厥人尝尝滋味吧,战争总是最好的试验场,实践永远才是第一生产力。」 号角长鸣,战鼓隆隆,相比较于与薛延陀的战斗,西边的西突厥更难对付。 最主要还是因为徐世绩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加上镰刀的然后突然袭击,才能导致北方的战斗能如此快的结束。 经过第一轮的试探攻击之后,双方都开始严阵以待起来。 面对这种战斗,要不是因为有李二的圣旨,可能以稳健著称的郭孝恪可能都忍不住的想要主动出击了。 孙子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显然西突厥阿史那贺鲁自称兵强马壮,亦或者从来没有读过兵书战法,以三万去攻击五万大唐锐士 把守的浮屠城可谓是兵家大忌。 浩浩荡荡连绵数里的突厥人逐渐的在大唐将士的眼中清晰起来,缓缓向着浮屠城逼近过来。 步卒的攻城器械逐渐暴露出来,除了粗制滥造的云梯以及笨拙的战车之外别无长物,这也是他们能的出手的最牛逼的存在了。 那这个跟大唐的攻城器械一比真的跟一堆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它也能给浮屠城带来威胁。 虽然他们突厥人也知道,但是也没办法,他们是不屑于发这种守城之战的,他们突厥人自以为是草原之上的雄师,向来所向披靡,对于据臣而守的大唐朝向来不屑一顾。 不偏不倚平心而论,在野战方面汉人确实比不上突厥人,有太多的因素导致,突厥人自小吃牛羊肉喝马奶长大,体格雄壮是吃五谷杂粮长大汉人体格的一倍有余。 加上突厥人的战马更是比汉人的战马强劲有力,野外战斗确实无法与之比拟。新 不过好在上帝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窗就会给你换上一扇门。 他们虽然体格强壮,马匹厉害,可是架不住脑子不太够用,往往都是中原的叛徒过去当为座上宾,被封为智者。 郭孝恪看着掩护着攻城步卒的突厥骑兵神色冷厉,轻轻地扬起手中的将旗: 「所有弓箭手准备,放!」 与之前的第一次试探进攻一样,迎接这些骑兵的还是那遮天蔽日的箭雨,不过这一次他们学精了,没有贸然冲过去,而是围着城墙寻找机会,自由作战。 「停!」郭孝恪看着这一轮下去,所造成的杀伤有限,便下令节省箭矢了。 「把他们放近了打!不要省床弩给我狠狠地射。」 弓箭被突厥人的盾牌挡去了一大半,只有床弩在带来有效的杀伤,「弟兄们,给我加把劲,冲上城墙,杀光他们,里面有无数的美女金银财宝。」 里托带头冲锋,他要洗刷上一次的败阵之耻,很快在云梯的帮助下就要到达城墙不足几丈远的地方了。 郭孝恪丝毫不慌,这突厥人的战斗力倒是的确有点强悍,不过他的底牌还没上了,先给你们一点开胃菜。 「把手雷抬上来!」 「将军,普拉斯怎么办?」 郭孝恪看着凶猛的突厥人,还是决定暂时不用普拉斯版本的手雷,后面用来决定胜负的时候,再给这些人喝一壶的。 「把手雷给到弓箭营,一人一枚。」 于是预备队抬着一箱箱木头制的箱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城头,分发到每一个弓箭手手中,并嘱咐他们怎么使用。 「等会以一百人为一组,你给我以梯次像他们阵中扔,给我扔准一点,听到没有!」 「是!大将军。」 弓箭营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只有巴掌大小的东西。 「老叔,你说他们弓箭营手中那个小玩意有什么用,扔这个东西还能杀了这些突厥人啊?」三娃子疑惑的问道。 不仅是三娃子有疑问,他们弓箭营的也不理解,「都不要愣神,给我随时挺好命令!」 郭孝恪看着又向前推进一段距离的西突厥,果断命令道:「给我扔,不要停,分批次,把这手中的全部扔出去。」 于是不同于之前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这次从城头忍下来的东西虽然在闪着火花,却是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哈哈哈…唐军没有武器了,只能扔这些东西了,哈哈…」 里托却没有多乐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二百一十七章 击退西突厥 看着扔在自己脚下的黑不溜秋的铁疙瘩,很多人都是大声的嘲笑着。 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心多久随着一声声爆炸声响起,吓的这些凶狠的突厥人接连惨叫,将近一千多个手雷噼里啪啦的短短的两三分钟就扔完了。 「啊…天雷!」 「啊!」 到处都是恐慌的人,他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虽然炸伤范围不大,可是数量却能引起质变,有的人好奇的把手雷拿在手里直接炸的粉身碎骨。 这场面那叫一个血腥,到处都是被炸的满天乱飞的断臂断腿,更有的直接炸的只剩下渣渣。 而在突厥大军后方叶护阿史那贺鲁神色有些慌张:「怎么回事,唐人使用的是什么东西,亮如闪电,状若惊雷,这是上天的惩罚吗?」 声音太大了,特别是如此多的数量,短短的时间内,又损失了近二千多人,伤着无数,很多人被碎片炸到了脑袋,一时之间死不了,却是满头鲜血,那模样很是恐怖。 「大王,几万战马都躁动不安了起来,今日攻城末将看不太明智,要不换一个时间吧?」 「是啊,叶护大人,唐人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武器,这是巴掌大小的却能一下炸死我们好几个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 阿史那贺鲁紧紧地夹着马腹:「不行,再延迟下去可能他们的援军就会到了,下令全军出击,强势攻城。」 「遵令。」 手下将军面色为难的调转马头对着号手喊道:「将军有令,全军出击。」 城外的号角声变得雄壮有力起来,突厥人将精湛的骑术发挥到了极致,躲避着城墙之上的床弩,还有是不是响起的爆炸之声。 很多人心里其实已经快崩溃了,这种东西真的很要命,死状太凄惨了。 可是无论怎么精湛的骑术也无法躲避火药的威力,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无法躲避,一开始也是因为弓箭营的人手生,现在一轮下来,很多懂的已经知道压时间了,压的越极限,留给突厥人反应的时间就越短。 更有的人碰巧扔出了空爆的效果,那杀伤力直接翻倍增长。 战马已经不听指挥,不少手雷扔到突厥人身边就爆炸了,下场可想而知。 听到那些不幸者的哀嚎声,突厥的督军统领狠下心抽出腰间的弯刀径直斩了下去,顿时头颅飞了出去,热血喷了一脸。c 「该死的唐人,只会使用这些阴险的武器,不敢与我们真刀真枪的干!」 「胆敢不前者,杀无赦。」 里托也不想如此,可是哀嚎惨叫的人会影响军心的稳定,这是他的尊严之战。 城墙之上李泰脸色冷冽:「大将军,这些突厥人够狠的啊,连自己人都杀。」 郭孝恪同样面色严肃:「这是为了安稳军心,他们这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了,今日可是一场艰难的硬仗啊,传令弓箭营手雷不要吝啬,全部扔完,然后箭矢,床弩也一样。」 「得令。」 郭孝恪明白这群突厥人也是强弩之末,只要今天打退他们的进攻,之后便可以无忧了,士气这东西可一不可二,再三而竭。 先不说咱们这不要钱似的疯狂射箭,已经令这群人有些崩溃了,再加上这突然出现的手雷直接突破了他们的心里防线。 「这才哪到哪?还有普拉斯版本的没上,不然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郭孝恪决定了,这次战役结束之后,一定要跟太子殿下多要一点这玩意,趁着现在先下手为强,一旦这东西被其他的将军知道,自己就不好捞这好东西了。 城墙之上的弩箭开始破空而去射向了突厥人,然而突厥人早就被杀伐 果断的督军统领变得心硬如铁起来。 硬是迎着箭矢开始攻城起来。 被长达两米的箭矢透体而亡的突厥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咽气而亡。 可是身边的突厥人依旧咬着牙红着眼眸往浮屠城冲了过去,这次的箭雨覆盖效果完全不复之前第一次的效果的,突厥人都有了防备,举着盾牌进行防护。 几千人的弓箭手每一次射出箭雨就是几千支箭,突厥人损失惨重无比还是还不犹豫,没有一个人后撤。 到了一个箭雨无法覆盖的角度,突厥骑兵开始策马狂奔起来,手中的长弓也开始还击起来。 而这个时候突厥人的长处就发挥出来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神射手,战场不再是单方面的杀戮,浮屠城墙上出现在了伤亡。 而且是相当严重的伤亡,这次可不是只有五千人的突厥人,两万人突厥人射出的箭雨绝对是一种无法小觑的伤害。 看着越来越来的突厥人,城墙上的郭孝恪在最前沿指挥着,他丝毫不慌,心中有底气,从容不迫的指挥着守军的攻击。 「热油,滚木,都给我放!」 这些东西都是早早就准备好的,这些东西可是防守利器,好用不贵。 很多刚冲到城墙下还没来得及登梯子就被滚木砸的脑浆迸裂,有的被热油烫的皮开肉绽,当场就失去了战斗力。 钟强手中拿着令旗急匆匆的走到张狂的面前,神色有些惊慌。 「大将军,箭矢下面太快,是否能节省着用?只剩下不到十五万支箭了。」 「这么快吗?」郭孝恪紧皱眉头,他没想到消耗竟如此之快。 「大将军,几千人的弓箭手啊,一人几十支箭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啊,加上突厥箭雨的反击,为了减少伤亡准头很难把握。」 郭孝恪眺望着战场,面不改色的看着尸横遍野,「将军,小心对面偷袭。」 郭孝恪伸手拦住提醒自己的亲兵,他仔细的观察着战场,虽然己方的箭矢,滚木热油延缓了对方前进的步伐。 可是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在稳步前进的是事实。 「挑出二十名使用床弩精通的人全力射杀突厥人的头目,其他的剩下的箭矢全部对着他们的中军射,他们速度慢能造成杀伤最大化。」 「大将军,那突厥人的后军怎么办?剩下的箭矢全部射杀中军,后军怎么办?」 郭孝恪神色冷静:「后军交给埋伏城外的轻骑兵,用太子殿下的话来说,不到弹尽粮绝绝不短兵相接,剩下的箭矢全部射出去,不要想以后得事,将士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给我狠狠地压制住他们这一波攻势,绝对不能让他们的攻城器械运上来。」 「得令。」 副将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挥手中的令旗:「箭雨覆盖中军,全部射干净。」 「将军,咱们就剩不到二十万支箭矢了。」 「射干净,大将军有令,违令者斩,射干净。」 弓箭营统领咬咬牙:「得令。」「弓箭营所有人,全力压制城下步卒,不准他们靠近城池。」 遮天蔽日的箭雨再次从城墙之下飞出,突厥人之中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给外面埋伏的轻骑兵王轨命令,再重骑兵营敌之时他们就直导黄龙,把他们的后路断了,刀盾兵在他们杀将出去时随本将直接出城将他们包围起来。」 「切记,不可全部堵住,遇到阻力之时放开一个缺口让他们逃。」 「末将领命。」 「萧山何在?命令你们弓箭营在箭矢在射完以后全部弃弓用刀,在李黑出城之后马上支援。」 「得令。 」 「何力何在。」 「属下在。」 「擒贼先擒王,召集亲兵一千,全军迎敌之后随本将军出城迂回到突厥大营,直取阿史那贺鲁大帐。」 「大将军,不可,你乃是三军统帅,怎可出城迎敌,还是属下率领一队人马迂回偷营稳妥。」 「何力?你跟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本将军的性格吗?执令吧!」 亲兵统领何力只能迟疑的回道:「遵令。」 而在远处的埋伏的王轨看着面前的几具尸体,神色黯然挥挥手几名士兵把他们的尸体抬了下去。 「安平,王清…陈豪,你们几个安心去吧,仇兄弟们会给你们报的。」王轨面色沉重的说道。 「厚葬吧,每家抚恤金五百两,兄弟们一人凑点,我单独拿出一百两银子凑够一千两送回去吧,厚待他们的亲属。」 他们骑兵营的众兄弟眼睛有些湿润:「是,统领。」 「突厥人的斥候都处理干净了吗?」 「都处理干净了,这也是他们几位兄弟阵亡的原因,太狡猾了,为了不让他们回去报信,几位兄弟拼命留下了他们。」 「砰!」 突然天上响起了信号弹,王轨抽出大刀,「兄弟们,建功立业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冲!」 几千人的骑兵冲锋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阵势,就像是一片乌云压了过来,令正在进攻的突厥人有些喘不过气。 特别是突然冒出来的钢铁怪物由大黑个带领的重骑兵也缓缓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那声音低沉有力,深深的打击着突厥人的心灵。 所有的箭矢射在他们身上都被弹开,毫发无损。 「将军,退兵吧,再不撤被包围就都撤不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冲上城墙却已经牺牲了近万的勇士了,再这样打下去就全完了。」查干尔现在阿史那贺鲁边上劝说着。 阿史那贺鲁面色阴沉,怒吼道:「都是废物,斥候不是说方圆几里没有伏兵了吗?这后面冲过来的骑兵是什么东西!」 「大人,还是先撤兵吧,再不撤兵就全完了。」 「鸣金撤兵。」 可是冲杀声四面想起,已经混战到了一起,这个时候不是你想撤退就能撤退的了。 阿史那贺鲁看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唐军,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就是自己被利用了,自己的儿郎在这一次战役之后还能身下多少,他不得而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肯定大打折扣。 以他这点人想要进攻有他快两倍多的唐军,怎么想的可能性也没有,都说是有些北方薛延陀的牵制进攻,可是到现在他没有看出来这浮屠城守军有什么急切的,他们甚至早早就设置好想要和自己出城应战。 可能他还不知道在他们第一次试探进攻时,薛延陀就已经进入被追击的环节了,要不是因为他们西突厥给的太多,薛延陀也不会坚持到现在还在与唐军周旋。 浮屠城下尸骨堆积如山,残破的旗帜被塞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阴翳的天空上方盘旋着不少秃鹫,等待着啄食死去的尸体。 郭孝恪手中陌刀柱地,盔甲被血迹染红了一片,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这仗打的痛快,他自从当上大将军便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厮杀过了,之前的都不过是小打小闹。 一阵战马奔驰的声音从北边赶来,王轨脸上血迹已经被冷冽的风吹刮的凝固起来,翻身下马王轨将横刀入鞘。 「将军,末将请求责罚,没有追上阿史那贺鲁,他们的马太快!」 郭孝恪惆怅的看着阴翳的天空:「这不怪你们,起来吧,轻点战场,把兄弟们的尸体处理好。」 「是。」 郭孝恪笑不起来,这一仗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可是还是牺牲了近一万人,他独自提着陌刀向城中走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战士们这些天以来的积郁终于得到了释放,一道震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在这荒凉的浮屠城外: 「胜利了,胜利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这真的不怪我 李泰这几年在边塞的确成长了许多,他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庆祝胜利,他知道这次的胜利具体是因为什么。 短兵相接的机会少之又少,基本都是靠着武器的先进以及战术制定等等,后发制人。 结果这伤亡比真的有点不尽如人意,他们西边的军队相比较于北边的几路大军战斗力还是有点跟不上。 他看着郭孝恪神情肃穆的回到浮屠城,便也跟着回去了,这里的喜悦对于领导层来说不值得高兴,李泰盏茶功夫回到房中坐到了桌案前开始润笔。 「启禀父皇,儿臣李泰参见陛下,突厥无德,兴无名之师犯我边关,……从中儿臣也清楚认识到了大哥制造出的手雷之威力,故儿臣希望父皇能多多重视,此乃国之利器!儿臣祝父皇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此同时,北边薛延陀部在与几路大军周旋中渐渐不支,好在收到了西突厥也被打退的消息,他们也都开始撤退准备议和,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这一仗下来,合着就他们薛延陀最惨,在与唐军交战中那是一点好处没有捞到,自己倒是损兵折将的,最终被迫只能商量议和只是。 这两处战斗总归来说还是斩获丰富,突厥人攻城折损的将士皆是唐军的几倍之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哪有打仗不死人的,但是他们的死是值得的,是壮烈的,死的其所死的重于泰山,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 正如郭孝恪当初所说,大将军官职,还有什么地多大的爵位,那都是将士们用血肉换来的,他觉得高兴,他永远觉得这些比不上手下将士兄弟们的一声: 「将军,咱们回家。」 昔日朝夕与共的兄弟短短数日便阴阳两隔,战争的残酷永远不是轻言轻语的几句话,几张文字就可以描绘的,那是血与火的交织。 好在所有人不都认为这是一场大战,也不是奔着国战而去的,而是要让这些小丑看看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不听话就要挨打,而现在结果却是给李二的感觉这仗虽然打赢了,但是总感觉有些僵硬,劲没有使上对面就已经投降了,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而这两方作战的胜利之结果现在已经在长安城中传开,已经成为各个街坊,茶楼的谈资,与之前的不确定相比,现在是大家已经明确知道了咱们大唐胜利了。 现在遇到那些西域的商人都是用鼻孔看他们了,「咱们大唐就是牛逼!」 「不过尔尔,还想偷袭进攻我大唐,痴人说梦,不说他们两个了,在来两个我大唐何惧其之。」 「大唐牛逼!大唐牛逼!」 「同逼,同逼。」 而这几天在长安城的突厥商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可能走在路上都会被人一顿打。 李承乾也是带着惜玉在长安街上乱逛,这看看那里瞅瞅,刚从房遗秀那里回来,吃饱喝足的,岳母卢氏热情,太热情了。 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饭桌老岳母一个劲的给夹菜,弄的房遗爱满眼都是嫉妒,为什么对待自己就是非打即骂,呜呜… 李承乾在房府那也是轻车熟路,在与房遗秀温存半天左右,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准确来说是李承乾这个老色批满意为止。 每次李承乾来到房府总会弄的房遗秀双眸似水,仿佛连骨头都软了,这还没成亲便被这坏蛋拿捏了。 李承乾拉着惜玉回府的路上,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愉悦的走着,因为最近实在是各种事情都太顺心了。 只是在他走到一处巷口时,突然停下脚步,鼻尖耸动到处嗅来嗅去。 「殿下,你怎么了?」惜玉有点一伙的的看着跟狗一样在这伸着鼻子一顿猛嗅。 「惜玉,你闻没闻到一股香味。」 惜玉闻言也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恍然大悟,难怪了,她肯定得说道:「殿下,是桃子的香味,就在这堵墙里面。」 「啊,还是你的鼻子尖啊,六月份的桃子正是光照充足,最是甘甜可口,惜玉,本殿下想吃桃子了!」 「惜玉这就去给殿下买桃子去,殿下等着。」 惜玉说着就要去集市去买桃子,只要是殿下想吃的,而她也能办到了,那么惜玉都不会犹豫的,殿下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能顶天立地。 一把拉住惜玉李承乾摇摇头:「不不不,本太子不想吃买的,本太子想吃这里面的桃子。」 「可是殿下,咱们也不认识这家人,怎么可能吃到这里面的桃子。」惜玉摇摇头,表示不理解,这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吃嘛。 李承乾摸着下巴,在这院子边来回看了看,最后肯定得说道:「这院子这么大,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这点桃子应该没问题,惜玉,要不…咱们…」 「偷?」 惜玉自幼便跟在李承乾身边,对于李承乾现在的想法说实话还是有点门道的,这种想法一旦有了就挥之不去了,她吃惊的看着李承乾急呼道。 李承乾吓的一把捂住惜玉的樱桃小嘴:「小点声,你想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吗?」 他紧张的看着四周,在确定没人听到才松了一口气。 惜玉瞪大眼睛猛然点点头:「可是殿下,咱们家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干嘛要去偷桃啊。」 惜玉真的不理解李承乾是怎么想的,殿下现在要啥有啥,为啥非要这样啊,惜玉嘟着嘴巴有些不乐意。 给惜玉来了个脑瓜崩李承乾开启了教学模式:「这你就不懂了吧,买的没有种的香甜,种的没有偷别人家的香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没有野花香,你想想自己家的花是不是没有野外的花朵香啊!同样的道理,偷得桃子肯定比买的桃子甜哪!」 这东西就是这样,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经历,抢来的东西永远比自己有的吃的带劲有味,这就是心里感知。 李承乾又想起了前世儿童时期瓜地偷瓜的情景,被人发现后追了好几里地,然后吃着偷来的西瓜,就算是不熟都比买的吃的有味道。 要的就是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感觉,刺激! 「可是,你是堂堂大唐的太子殿下啊,若是被别人抓住了,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怎么可能被别人抓住,偷几个桃子而已,咱们就是先替别人尝尝,万一不甜他卖给别人岂不是坑了别人,我们这是保护购买者的权益。」 「还是那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都是为了我大唐子民,我们这些先驱者就要先人之先,敢人之不敢。」 论说歪理惜玉五个也肯定是讲不过李承乾,她只能为难的点点头:「可是殿下,这墙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而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被发现真的会有损殿下的名声的。」惜玉还是不放弃的算说着。 李承乾自觉的过滤了,他打量着两米高左右的围墙琢磨起了办法。 「惜玉,要不你踩在我身上,我托你上去。」 惜玉马上摇摇头:「惜玉害怕,这也太高了,而且…而且我也不敢踩在殿下身上啊。」惜玉都要急哭了,这殿下怎么没个正行,让人踩他,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自己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要不殿下踩在惜玉身上吧,我托你上去。」 李承乾上下打量了一下惜玉较小的身躯,他 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根据牛顿一二三定律,阿基米德原理等等,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摇着头说道:「不妥不妥,换个办法。」 惜玉仔细的的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后街一般少有人路过:「这街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要不算了吧。」 「不行不行,等我一下,我想想…肯定有办法的。」 李承乾咬着手指思虑了起来,恍然间,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呀,少爷你」 惜玉懵逼了,这殿下怎么神经兮兮的这能抽自己又是为何啊?为什么要自残啊。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特么的好歹也是特种部队出身,这种几米高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于是他利用了前世所学,双脚发力,微微屈膝,借助墙体,三两下就…掉下来了,没错,他李承乾没有上去。 「妈的,这身体素质不行啊,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身体害得锻炼锻炼。」 他脑子有突然想到称心之前怎么翻墙的,加上他教给自己的轻工口诀,他照着做,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猛然一发力。 「卧槽。」 李承乾吃惊的看着在下面仰着头的惜玉:「这…这就上来了?」 平复了一下动荡的心底,李承乾舒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牛逼,前世还学什么军体拳,刺杀术啊,这还要什么自行车。」 「殿下,你没事吧?」惜玉在下面紧张的看着李承乾一脸的担忧。 「没事没事,等着接桃子,用衣摆兜起来别摔坏了,否则就不好吃了。」对于这种情况他李承乾可太熟悉了,以前可没有少干。 「哦,殿下那你小心一点。」惜玉谨慎的打量着街道上的,跟个小贼一样心惊肉跳的,把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活,不过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刺激,惜玉的小心脏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 李承乾骑在围墙之上,这在外面看不太清,而此时他看着院墙没几十颗硕大的桃树,个个上面都挂满了鲜红肥美的桃子,看的他两眼直放光。 「对,对,就是这种场面,就是这种感觉,比德弗。」 「殿下,好了吗?快一点啊!马上都有人来了。」惜玉看着李承乾骑在院墙之上动也不动就是在那傻笑,忍不住的提醒一下。 「好,好,马上。」李承乾伸手就能摘到熟透了的桃子,直接拿着刚摘下的桃子在身上擦了擦,直接一口咬下去:「爆浆了,好吃,真好吃,呜呜…好吃!」 一个硕大的桃子就这样三两口就被炫掉了。 正吃着带劲的李承乾忽然听到一阵阵水流的声音,眉头一挑,「还是现在的人会弄啊,人工流动池水,也难怪他家的桃子能长的如此之好。」 他也没有耽误了,赶忙摘了一些手能够到的桃子,弯腰递给了惜玉,可是转眼一想,小秀秀,还有秋月那几个丫头。 「这来都来了,多摘几个这家主人这么有钱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对吧。」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翻身进入这个院子里了,开始了他的偷盗计划。 不一会衣摆上已经兜住了几十个桃子的大唐大太子李承乾,他愣愣的看着这几十个桃树中间的一块开阔的场地。 一个圆形水池,水面之上铺满了花瓣,就是两个字,奢侈! 这一小块可以说是雾气昭昭,一节嫩白的皓腕手持木瓢不时地往凝玉般洁白的脖颈之上浇着水,时隐时现,青丝自然的垂落在水池之中,洁白的锁骨闪耀着圣洁的光辉,啪嗒一声李承乾嘴里咬的桃子掉落地上,喃喃道:「原来是洗澡的声音啊,不是水流动的声音啊!」 「谁?」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 音传来,此中佳人慌忙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带有怒意的惊疑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采桃大盗 「那个,你听错了,没有人的。」 这人一紧张脑细胞就跟不上了,李承乾慌忙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插上话了,这不是找抽吗? 我特么的只是来替父老乡亲们尝一尝这桃子熟了没,现在这么一整不就是偷看人洗澡的老色批了吗?顾不得刚才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李承乾准备撒丫子跑路了,本来还只是偷桃子的,这要是被误会了,被小秀秀知道了… 嘶…痛…实在是痛。 越紧张的时候就要越冷静,这是一个特种兵必须具备的素质,他腿部肌肉开始逐渐紧绷,屈膝,「先这样,然后这样,再这样,我跳!」 纳尼,李承乾定睛一看,这特么的不还是在院墙内吗?愣是一点没动啊,不急不急,仔细再想想,想想…zbr> 「我跳。」 「我接着跳。」 「大黄,给我上。」一个羞愤的女声传来,继而一条大黄狗的吼叫声传来,李承乾心里更着急了,我擦,这要是被逮自己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着急之下怀里的桃子也顾不得要了,摒弃凝息,这样那样,最后这样气沉丹田,我跳。 一转眼,还是一样的剧情,自己跳上去了,特么的这也太不稳定了,定时炸弹,时好时坏的。 「难道是刚才桃子太多太重了?所以跳不上去?」 「汪汪汪」 听到围墙内的狗叫声李承乾也顾不得多想,拉着惜玉就跑,被抓住了偷桃贼可就变成采花贼了。 「yin贼,你给我等着,我要杀了你。」这女子趁机用衣服包裹着曼妙的身躯,追到院门口,看着仓皇而逃的人,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想要追出去,顿时身躯一凉,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简单的套了一个衣服不能出门,吓的有赶紧撤步回到院内。 听着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李承乾打了个寒颤跑的更着急而来。 「殿下,你慢点,我受不了了。」惜玉一个女孩子哪里能跑这么快,这么久啊,脚都磨破了。 「再忍忍,马上就快了。」 「殿下,我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了。」 「累死总比被狗咬死强啊,再撑一会,马上就好了。」李承乾时不时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来,「小玉玉你再坚持坚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刻之后二人齐齐的依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额头汗流不止,惜玉哭丧着脸看着空无一物的衣摆: 「殿下,你看…,桃子全跑没了。」 李承乾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跳,:「没了就没了,桃子而已,咱们自己种,太吓人了。」 「殿下,你要是这样说,那你图什么啊!」 李承乾脸色一苦:「图个刺激,不过这也太刺激了,我就想投个桃子吃吃而已,哪想到桃林里有人在沐」 「殿下,你在说什么啊?」 「不提了,不提了,浑身都是汗水,回府沐洗澡去,别提沐浴这俩字,刺激心脏。」于是这两个人不一会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的就往家里去了。 「殿下您回来了!」孙管家老远的就打着招呼。 「回来了,孙伯辛苦了。」 「孙爷爷辛苦了。」 李承乾和惜玉皆是有气无力的回了个话。 李承乾看着两人气息萎靡的背影神色怪异:「难道殿下在野外上手了?刺激是刺激了点,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得去买点乌鸡给殿下补一补了,这身子骨不能太弱了。」 而刚才的桃林院子内的一处木建阁楼里,一个绝 美的佳人余气未消,越想越感觉刚才的背影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不要让本公主知道是谁,不然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大在一边气都不敢喘一下,委屈巴巴的看着生气的小公主,佳人似乎找不到宣泄口,看着一旁傻站着的人,「阿大,你怎么回事,有人偷跑进来你都发现不了,是不是最近太松懈了,明天你就给我锻炼,听到没有。」 「是,公主,我明天就锻炼…加倍,超级加倍!」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薛延陀的小公主羲荷,她在两方还没打仗的时候就提前来到了大唐。 一直在这长安城中到处游玩,她被大唐的繁华所吸引,这是一个包容的时代,她很向往,对于女性也没有过多的约束,当然她都是以男装出行,在此也认识了不少年轻俊才,当然到现在她还是认为李承乾才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位。 正准备洗个澡就去那个所谓的大唐国际贸易中心城去看看,听说现在已经快建设好了,都已经大半年时间了。 她在大唐的这一年以来,羲荷深深的感受到了为什么他们薛延陀的人或者说是草原上的人一直念叨着要入驻中原,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好了。 人,物,地,水源,天气…等等,这里实在是适合人生活居住,而不会像他们一到冬天就会为食物而担忧。 而现在的薛延陀王庭,正如她所说,再为如何赔偿而头疼,这仗打球了,那么迎面而来的就是赔偿问题了。 「可汗,西突厥送来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拿出来一半,然后从各个部落里凑齐一万支羊和马。」 夷男脸色不是很好,自己派出去几路大军又有人牵制着大唐其它几路大军,为什么还会败的这么惨烈! 听着军师的赔偿问题,夷男心都在滴血,这份是自己的现在却要赔偿给大唐,都是因为他,他的好儿子大度设。 似乎察觉到自己父汗不高兴了,大度设赶忙说道:「父汗,儿臣以为不能这么单单的就赔偿了。」 「哦?你这话里有话啊,有什么想法,快说。」 大度设见夷男果然上钩了,就趁机说道:「父汗,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在向唐朝求亲。」 夷男眼睛一转,杯中的酒端起来都忘记喝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就有了台阶下,又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为咱们部落寻求一段时间的和平。」 他已经有些心动了,继而说道:「那如果唐朝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行,那咱们就要和他们比划比划了,谁赢了就要听谁的,反正我们不亏!所以儿臣希望父皇这一次让儿臣前去主使。」 大度设说到这里还不忘给阿史那利下一个套子,他看向了阿史那利,夷男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仿佛阿史那利上一次的和亲失败经历就在眼前,「大度设,这一次你就去大唐,可是你要是办砸了,本可汗定不会轻饶了你。」 大度设面色一喜,赶忙跪倒在地,保证道:「父汗,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 大度设这一次这么有信心也是因为自己的幕僚给出的主意,这一次可是他挽回颜面的机会,这一次的战斗让自己的威严损失惨重,大败而归的他虽然因为夷男的缘故没有收到太大的惩罚,可是看着阿史那利那轻蔑的眼神,让他夜不能寐,一直寻找着机会挽回颜面。 「这一次势在必得!颜面,公主我都要,先生,这一次大雪山的师兄弟会助我一臂之力吧。」大度设期盼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与中原人很相似的,或者说就是中原人长相的人。 「小可汗,放心,雪主已经命人安排好了。」 「好,好,这一次一定要把老二给比下去,让他看看 谁才是草原未来的主人,不是他这个丧家之犬可以比拟的。」 李承乾本来因为偷桃风波,搞得有点疲惫,刚刚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顺便与惜玉探讨一下人体工程学。 可是还没等他进入关键一环时,就被孙管家给打断了。 「殿下,卢国公的小公子来了,说接您去府上做做。」孙管家有点焦急,他怕殿下脾气来了,不去了,这卢国公陈咬金在军中的威望也是不可小觑的。 所以他在听到程处亮要接太子去府上小聚时,就果断过来汇报了。 「唉…」 李承乾真的想骂街,这都到最后关头了,这样要是多来几次,自己非得废了。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李承乾,惜玉一边扣着刚才被咸猪手解开的衣服,一边劝慰道:「殿下,你就去吧,晚上…晚上随便你怎么折腾。」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我李承乾岂是这一种人,我只是单纯的想去和程伯伯聚一聚罢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准备跟着程处亮这小子回府了,开玩笑,时间观念李承乾还是可以拿捏的死死的,早去早回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上了马车的李承乾屁股还没坐热,程处亮这小子就热情的凑了上来,「殿下,我哥呢?听说现在过的潇洒的很啊。」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说呢,潇洒的确很潇洒。」 「是的吧,我爹还不愿意告诉我,我就说我哥什么货色我太清楚了。」 程处亮心中恍然,现在有着李承乾的肯定,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他哥肯定去什么地方享福去了,然后还不带他,就知道恰独食。 现在他感觉他的决定太英明了,跟着殿下还是好啊,他哥就是例子,要不是他在家千方百计的,不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爹肯定还瞒着他。 「殿下,老臣有失远迎啊,能来我这府里都显得…额…显得亮堂!」 程处亮在一边听的眉头直皱,没好气的说道:「爹,你不懂就不要说,什么亮堂?那叫金碧辉煌!」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想说的是蓬荜生辉呢?」 程咬金和程处亮相视一眼之后,恍然道:「对对对…就是蓬荜生辉,这一激动就给忘了,你看看…」 「就是,就是…殿下里面请,里面请。」程咬金说着就邀请李承乾入府。 然后路过程处亮身边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的脸都丢尽了,等会看爹是怎么疼爱你的,你给老子等着。」 「爹,爹…你听我解释啊,爹…」 程处亮看着只留一个虎背熊腰给自己的程咬金,欲哭无泪,苦着脸说道:「爹,咱能不能不要你的爱啊,你的爱太重,儿子我承受不来啊!」 李承乾进来就看见一桌子的荤菜,有点懵逼,这…这什么菜谱,他不解的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看着傻眼的李承乾,还以为被他的豪横给震慑住了,摆摆手说道:「殿下,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毛毛雨,为了请殿下吃饭,老臣也是拿出家底了阿。」 李承乾只是强陪着笑脸,看着他们父子两,再想想程处默那小子,他释然了,好在有酒,不然真的能被这满桌子的荤菜给油住了。 第二百二十章 我不想做 爱坤啊 自从李承乾踏进程府那一刻,他就没有见过体型和他一样的了,不要说人了,就是狗都是肥头大耳圆滚滚的。 这么一比较,程处默和程处亮这两小子还算不错的了。 「来来来,殿下,这第一杯就是老臣敬你,上一次的事…」 话没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了,「程伯伯这事过去了,咱就不提了,***了!」 程咬金暗赞,他就喜欢这种不墨迹不做作的,聊起天来爽快,他老程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的,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交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痛快。 「好,好,是我迂腐了,听说北方的战争有殿下一半的功劳啊,陛下在我们这一帮臣子面前可是先的合不拢嘴啊。」 说着他又左右看看,贼兮兮的凑到李承乾身边,搓着手,小声问道:「殿下,还没有没有手雷了?给你程伯伯也来一点,郭孝恪那个老东西抠门的紧。」 李承乾心中恍然,心中无奈啊,「好家伙,这程咬金还真的一点亏不吃啊,我这是鸿门宴啊,哪有刚喝一杯酒就开始要好处的了。」 「放心,现在还在试验阶段,给西边缓解压力的,程伯伯你既然知道他们有这个手雷,那么也应该知道不是每一个都炸了吧,有很多卡壳的。」 「那个…」 李承乾摆摆手,示意程咬金不用说,「你放心,等这个稳定性提高之后,我第一个给程伯伯支援一点。」 「漂亮!我从小就看着殿下您长大,俺老程跟你岳父,咳咳,跟老房都说了,殿下必成大器!」程咬金说谎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提一杯,爽快!」程咬金把面前的杯子换成了碗一口就给搂掉了。 「喝…喝!」 「你小子也喝啊,愣着干什么!」程咬金一巴掌扇过去,程处亮被打的直趔趄。zbr> 「爹,你答应我的…你快说啊。」程处亮已经被打习惯了,李承乾都感觉刚才的一巴掌疼,而他却想一个没事人一样。 程咬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爹办事,还要你这个兔崽子来催吗?一边去。」 「嘿嘿…嘿嘿…」 程咬金又一次搓着手,没错,他…他又来了,李承乾感觉不妙啊,这一顿饭怎么吃的他心惊胆战的。 「殿下,你看程处亮这小子怎么样?」 「很好,很魁梧是个人才!」李承乾点点头表示认可,虽然不知道程咬金想干嘛,但是说好话准没错。 「这小子非要去找他哥,你也是知道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要不…殿下你给个机会?」 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向一旁期盼的程处亮,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他老爹给坑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你确定吗?你确定要跟你哥一起?」 「确定!」 「你要知道我那里虽然福利待遇什么的都不错,平常也有活动举办,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加入了就不能随便退出了,你考虑好…」 「我考虑好了,我哥能行,我也一定行。」程处亮现在越发的觉得他哥那地方不错,因为他发现他爹和殿下都遮遮掩掩的不想让自己去。 「好!我答应了,希望到时候你能坚持下来。」 「好,好啊!殿下老臣敬你一碗,痛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程咬金拉着李承乾就开始喝了起来,这几个男人一喝起来,那就挡不住了,很快大家就都放下了顾忌,开始吹天谈地。 「惜玉,惜玉?你在哪里啊,殿下我快废了。」 李承乾摸着脑袋,头疼欲裂,这什么情况昨天不是已经在控制自己不喝多了吗?难道我又喝多了不成,:「惜玉,快…快给我倒杯茶来 ,本太子的嗓子都***了。」 挠了挠头,头发蓬松,现在的他就两个字,邋遢,李承乾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坐在酒桌上之前的事情记得清楚,其他的事情是脑子里是一无所有,不对,我特么的这么疲惫不可能就光喝酒了的,:「我擦嘞,这又喝断片了,这咋办,没有干什么出阁的事吧,应该不会,这不都是在卢国公府上吗?以他们父子的酒量,自己应该没问题!」 「殿下,茶来了,惜玉能进来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给我送过来,都快不行了都。」 惜玉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神色不爽,一脸幽怨的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坐在床榻之上揉着额头的李承乾。 「恩?愣着干什么?倒茶啊,你今天怎么回事。」 惜玉小嘴一嘟扭着玉颈望向门外:「想喝茶自己倒。」 李承乾直愣愣的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幽怨的惜玉神色惊奇道:「嘿,小丫头长本事了啊,敢跟本太子这么说话,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惜玉猛地转过头紧紧地盯着自家殿下双手叉腰,颇有一种发威小奶虎的气势: 「梁静茹又是谁?你又从哪里认识的,我要跟秀姐姐说,哼!」 「小丫头哪这么多话,赶紧给我倒茶,本太子头痛死了。」 惜玉神色郁结的倒了一杯茶,跺跺莲足不情愿的将茶杯递给了李承乾,生气归生气,可不能真的把李承乾给弄了哪,然后她双手轻轻的放在李承乾额头上按摩了起来: 「让你喝这么多酒,活该。」 痛快的喝了一大口凉茶,李承乾缓过劲来了,仿佛整个世界都通透了,神清气爽:「我说小玉玉,你这一大早上的吃了枪子了啊,脾气这么大哪?是我太温柔了,还是你这小丫头片子叛逆期到了。」 「还好意思说我,还你太温柔了,你自己干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来问我,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又干出什么事请了吧?」 李承乾神色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眼身材非常不错的惜玉,经过他的改造与开发,越发的楚楚动人了,:「我喝多了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惜玉咬咬牙冲着李承乾狠狠的道:「秀儿姐姐说的一点都不错,殿下你就是禽兽不如。」说完也不等李承乾反应过来,扭着柳腰出了门。 李承乾纠结的看着惜玉的身影:「我都断片了,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是不是禽兽我也不造啊。」 「称心!」 「殿下,我来了,怎么了?」称心还是老样子,冷,高冷,不过他抱着一只雄壮的大公鸡跑了进来,与他的气质严重不符合,没办法,在高冷这殿下的东西还得认真对待。 「抱着公鸡干什么,炖汤的话老母鸡才最滋补,特别是乌鸡,这玩意也就吃肉合适,爆炒也不错。」 称心一般情况是不会笑的,除非是真的实在忍不住了,抱着公鸡想笑不敢笑的看着李承乾:「殿,殿下…这可不是普通的公鸡,这是你当时说要养两年半的大公鸡,你的好弟弟。」 啪嗒一声手中的茶杯滚落在地上,哐啷郎的响了起来,杯没碎,心已死,李承乾颤抖着手指了指柳松怀里的大公鸡:「我…我跟他…」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我真的和这个大公鸡…拜把子了?」 称心四处张望着耸了耸鼻子:「恩!这盛世如你所愿。」 李承乾一把捂住心口,悲伤就泪流成河,我前世的酒品也不这样啊,神色忧虑的看着称心怀里的大公鸡:「谁谁提议的?」 称心迟疑了两下说出了 一个让李承乾目瞪口呆,却又不感意外的人名:「程将军。」 「放放放屁,程伯伯能干出这么没谱的事情。」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了,没错,这个混世魔王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情,别的人他还会考虑会不会,他…就不用考虑了。 「是真的,称心怎么敢骗殿下你哪,真的是程将军提议的。」 「昨夜殿下程将军你们三人喝酒喝到了后半夜还没有结束,然后小殿下就打鸣了,程将军有些不耐烦就让下人将它捉了过来,程小公子都打算宰了它吃肉了被程将军拦住了。」 「他说他说你太子府太过于冷清,就孙管家和几个下人,差一只打鸣的大公鸡,鸡犬不宁才说明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然后然后就」 李承乾泫然欲泣的看着称心:「然后就…就成了爱坤了吗?***…我真的是气孕了。」 「爱坤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仪式是程将军主持的,殿下,你别说,这方面程将军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很容易就把握住了。」 李承乾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我已经接受了,躺平了,不对!」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慌忙起身跑到镜子前面,盯着自己的头看,左看看右看看,紧紧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中分头,久久缓不过来。 「殿下?」 「殿下?快点救我,对对,快叫惜玉过来给我洗个头从新整理一下发型,不行的话叫一个专业的理发师过来。」 称心咬咬嘴唇:「殿下,你先别急着自己的发型了,你出门看一下你不仅发型不喜欢,门外的估计也是危险。」 李承乾面色发白,他真的承受不来了,:「你这什么意思,别说不止拜了这一个,还有别的?」 称心缩了缩脖子指了指门外:「殿下,都在门外候着哪,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难道也是程将军主持的?」 「恩。」 李承乾紧紧腰带,简单的给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让自己的中分不显现出来,稳住了,再出去,:「我特么认了,下次再这样喝酒我就是弟弟,反正都已经有了一个练习两年半的大公鸡了,也不怕其他的了,横竖都是丢脸,无所谓!,不就是嗯?没东西啊?」 李承乾怔怔的看着门外,孙管家,嘟着小嘴的丫头惜玉,也没别的什么家禽家畜了啊,二师兄没在,猴哥也没有,难道是跟会飞的结拜的不成? 李承乾又抬头望望天,啥也没有啊,连乌鸦都没有,麻雀也没有,奇怪的问道:「称心,什么情况?我兄弟哪?」 惜玉看着李承乾的故作神态,心里不平衡,她不是嫉妒殿下,而是秀儿姐姐叮嘱她了,不让殿下在外面乱玩,都不知道这些女人干不干净,要是有什么疾病会害了殿下的。 这小丫头更多的是感觉殿下不争气,自己都已经服从他了,什么女人他搞不到,非要从… 她嘟这嘴朝着自己的身后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后看看。 「什么啊,额…这什么意思?」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佳射手 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李承乾眼光扫到惜玉的身后,只见两个楚楚动人,人见犹怜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那个,你们是?」李承乾咽了咽口水,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自己心中缓缓升起。 「妾身席晴画拜见夫君。」 「奴婢迎秋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虽然因为坤坤弄的有点不舒服,但是头脑还是相对清晰的,这个席晴画的礼仪不一般啊,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寻常女子。 收起疑虑回过神来李承乾陡然惊恐的望着称心:「我特么…她们叫我什么?」 称心只是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大公鸡,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眼里只有李承乾的弟弟,小坤坤。 「惜玉,你说,这什么情况!」 惜玉却是一反常态,平常什么都顺着李承乾,今天这小丫头可是真的生气了,看了眼李承乾气鼓鼓的把头扭到一边,顺便吐了一个字:「哼!」 李承乾环顾一圈,眼神一下定格在了一个不可能拒绝自己的人身上,这是救命稻草。 「大熊,你说。」 大熊憨笑着摸了摸头,呲着个大牙:「嘿嘿…殿下,这个女的她叫你夫君。」 李承乾一个箭步冲到大熊身前紧紧地攥住大熊的衣服:「她叫我什么?」 「夫君啊。」大熊有点懵逼了,咋滴,自己干的事,提上裤子后就来提我大熊了啊。 「哪里来的?」 「那个一脸头发的程将军替你纳的。」 「我怎么不知道?」 大熊一脸无辜的看着称心,然后又看了眼面前的李承乾,支支吾吾道:「殿下,你可是都已经拜堂成亲了的。」 「大熊,咱们虽然长得高吃的多,但是这话可不兴乱讲啊,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本太子什么印象都没有。」 「昨夜快五更天了都,怡景庭。」惜玉看着还不死心的李承乾,直接冷声插话道。 「呐,小玉玉,你说话的负责任啊,我们在府上喝酒来着,怎么可能去了绣春楼啊。」 「昨夜酒过三巡的时候,程将军说要带你跟程小将军去见见世面,然后就那什么了呗。」 「她怎么回事?」 「他说你一个人住在太子府东宫,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就找了个怡景庭最漂亮的清倌人之一给你做小妾,喽…就是你眼前的这位,哼。」 李承乾喘着粗气松开了大熊的衣服紧紧地瞪着称心:「你方才说我还拜了一个,不是兄弟,是天地?」 称心无奈的点点头:「殿下,我都说了,外面的很危险。」 李承乾扫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慌乱,不安的席晴画主仆二人冲到惜玉身前抓住她的手狠狠的在脸上抽了两巴掌,直接一个大大的掌印显现了出来: 「西巴,疼啊,完蛋了,真的不是梦。」 李承乾恍惚了,一切都是真的,喃喃道:「完了,完了,才跟秀儿定亲没多久啊,关键很快就要成亲了,现在这事…我这属于是先斩后奏了。」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真的不要采,好了,现在本太子不仅采了,关键还给带回家了。 「称心!」 看着狂怒的李承乾,称心委屈的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摸着坤坤,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份渊源我称心接了。 「你说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我们三个喝酒喝断片了,你也喝断片了吗?」 称心委屈巴巴的说道:「殿下,不怪我啊,昨夜程将军一吆喝之后,你嗷嗷叫的往上冲,拦都拦不住,程小将军都动刀了,把金吾卫都给惊动了,可是他们进去之后 一看到程将军跟程小将***身就走了,本来替小夫人赎身需要一千两银子,结果老鸨就收了一百两,所以」 「本太子我算是强抢了?」 「不是算,根本就是」惜玉没好气的看着李承乾说道,本来那个老鸨还不认识你,现在得了,全都知道了。 李承乾真的是欲哭无泪,若只是青楼女子还就罢了,可是名为席晴画的女子的那个下意识的礼仪,一看就绝非青楼女子那么简单! 卢国公府,演武场,程处亮这个倒霉蛋被掉在了一个老歪脖子树上,随风飘扬,程咬金则是双手抄在袖子里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小子就算尽孝道了,替你爹我缓缓你娘的怒火,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程夫人手拿藤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男子汉逛个青楼喝个花酒身为妇人妾身绝对不说什么,你们爷俩干的叫什么事情,喝酒喝出个太子的小妾出来了,看你怎么跟他的未婚妻交待,房相不来找你算账,陛下那一关你程猪头都不好过。」 「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不学好,非要去你大哥哪里去干嘛!啊,娘的话你是当耳边风了是吧。」 程处亮拼命的朝着程咬金使眼色,可是他爹却是剔着牙,在一旁吹着口哨,一切都与他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啪…啊!」 又是一鞭程夫人控制着力道,既让你疼却又不伤筋动骨,力道恰到好处。 「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让殿下拜堂成亲了。」 程处亮咬着牙决然道,「既然爹你不仁就不要怪孩儿不义了。」 「爹娘,我隐约记得爹说过,说反正狗也拜了鸡也拜了,大不了成个亲也无妨,然后就拜了。」 「我有吗?」 「有,好像是因为你身上银子不够,否则你自己也打算赎一个哪?」 程咬金仿佛被踩到了尾巴,赶忙站起身,仰着头说道:「你别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好像你也这么说了,还不是银子不够。」 程夫人看着互相推诿的父子两,一脸黑线,一挥藤条:「爷俩一起逛青楼还带着太子殿下,全天下还有几个?」 与长安城的欢声笑语大不相同的是西突厥,本就不团结的他们现在因为战争的失败矛盾更加的激化。 「可汗,听说薛延陀那帮软蛋已经在准备向大唐赔偿了,准备求和了。」 「砰!」 「阿史那贺鲁那个废物呢?三万兵马就给我回来这么一点,他是干什么吃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 「可…可汗,阿史那贺鲁现在正在家里修养,被您打的皮开肉绽了。」一旁的将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似乎是回想起来了,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这才消了一点气,损失了这么多钱财,却是一点好处没有,反而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c 「国师,你说阿史那贺鲁说的那个天罚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唐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吗?」 「可汗,我觉得这个阿史那贺鲁将军不敢造谣,这么说肯定是有了,而且好像还有更厉害的没有使用,我们不得不防啊。」国师肃声道。 「派人去大唐,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弄到这个东西。」 「是!可汗!」 太子府,房间内李承乾主仆三人如丧考妣一样无精打采。 「称心,惜玉,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给本太子拿个主意啊,我总不能真的把她们留在家里吧。」 「哼,自己惹得风流债怪谁,现在想起我们来了,昨夜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们哪。」 惜玉那是一脸的不高兴,真的不能说她没大没小的,真的是殿下不自爱啊,秀儿姐姐那么好的人。 「惜玉啊,本太子喝断片了,真的冤枉啊,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怎么他就纳了个妾,都怪那两个不靠谱的,早点放我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嘛,这喝出个坤弟倒是无关大小,可是这喝出个小娘子来…」 「殿下,你这一套流程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虽然没有入洞房,可是昨夜不少人都已经见到了。」 称心看着无精打采的李承乾,于心不忍的安慰道:「殿下,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反正妾也不需要明媒正娶,而且…」 「而且什么?说啊,支支吾吾的。」 「而且这小夫人模样那也是板正啊,姿色上等啊,你值得拥有,还是你之前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大大方方的跟太子妃说吧。」 「坦白,坦白你大爷,我这才刚刚定亲吧,这妻子都没有,就开始纳妾,这让人怎么想?」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本太子我冤枉啊,你们可以作证的对吧,昨天晚上我可是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我是清白的啊,这样你去说那不就是自己做贼心虚了吗?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主要的这两个女子的身份可能……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那怎么办呢,你这个不是一个两个知道,估计现在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总不能还没入洞房就休了吧。」 李承乾眼睛一亮:「好办法,写休书休了她,本太子没碰过她,她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将来也不难嫁人,就这么办,准备笔墨纸砚。」 「你们愣着干什么,研墨啊。」 称心感觉这个聪明绝顶的殿下,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殿下,根据大唐律例,七出三不去,不孝、无出、妒忌、***、盗窃、有恶疾,无辱门风之举,夫家不可无故休之。」 李承乾一愣:「这特么的想休还不能休了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本太子真的就这么的背上这口大黑锅了吗? 惜玉幽怨的生着闷气挺了挺已经超前发育的胸脯,当然这也是有着李承乾这个老色批的功劳。 「家里没有吗?想做什么不让了吗?动手动脚说你了吗?还去喝花酒喝出祸事来。」 话题有点暧昧了,称心就这个优点,自觉,他尴尬的笑了笑:「殿下,你们聊,小皇子好像有点饿了,我去喂点东西去。」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抱着大公鸡出去了。 李承乾也是不好意思,搞了个大红脸,当然以他的脸皮是不可能臊红的,他这纯属急的。 「小玉玉,此言差矣,本太子当时也是酒后误事了,主要还是程将军他们两个坑了我,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真不知道,我和秀儿姐姐哪里比不上那个小妖精了,让你酒后乱性,哼!」 「小玉玉最漂亮了!」李承乾给惜玉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美与认同。 「那开始吧,都好多天了都。」 看着欺身而来的惜玉,李承乾连忙摆手道:「惜玉…不…不要…雅蠛蝶!」 此中真情便不再言语,只能说李承乾这么优秀持久的原因,当归功于最佳射手李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朝堂互喷 「废物,都是废物,准备这么多却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岭南道,飞苗寨一处隐蔽山洞内。 南宫寒现在感觉心累异常,门主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留下这烂摊子交给自己,只说要配合西边那位。 「大长老,不要生气西边那位都不急,我们急啥,再说,以我看来,薛延陀和西突厥根本就没有打算全力入侵大唐,估计都是双方的试探进攻。」 三长老的话让南宫寒心中微定,其实他心中也是有这种想法,他愤怒归愤怒,但是他不会真的认为薛延陀只有这一点战力还有西突厥,可是…可是他等不及了,苗疆的生活现在可以说是水深火热,这些可都是他们石叶门现在的根基。 那位主虽说跟他们的目标一致,可是终究是有唐人的血脉,门主才是天选之人。 南宫寒目光一凌,「现在土司那边的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大长老,事情虽然有点曲折可是这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只能怪这些官员实在是贪得无厌。」 「好!不过得加快速度了,想要其他几个寨子跟着咱们一起,那么就需要狠狠地压迫,***。」南宫寒也没有其他办法,现在的他们只能在继续积累力量,与西边那位相呼应。 但是力量总归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费尽心血把杨素素给骗到这里来的原因。 可是事情并没有向着他想的方向发展,作为苗寨的圣女,他们石叶门想要再次复兴,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势力,毕竟杨素素这些年一直在石叶门作为圣女出现。 「想办法让这县令在增收赋税!」南宫寒嘴角微杨,他相信这南边的几个大的苗寨都将成为他的助力,只是时间问题。 「是!」 大唐,长安城,太极宫。 「臣中书侍郎岑文本有事启奏!」 李二愕然的看着岑文本:「岑爱卿,你有何本要奏?」 「回禀陛下,臣弹劾卢国公程咬金,左武卫校尉程处亮父子有违王法,无视律例,公然强迫成亲,具体事宜都在奏折之中,请陛下过目。」 岑文本的话可引起了朝堂之上的骚乱,皆是调侃的看着这个膀大腰圆的混世魔王,这可是大事情,堂堂的国公强抢民女,这消息可真够劲爆的。 程咬金老脸一红:「老东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程咬金堂堂正正做人,自从与夫人结为秦晋之好,没有对任何其他女人感兴趣,怎么可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卢国公,这些事情你做没做自己心里清楚,京城之中早已经将昨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卢国公父子二人同去怡景庭,然后发生这些事情,你还有什么了狡辩的。」 「哦,父子同去,没想到你混世魔王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还真的是,我以为某些场面,嘿嘿…就已经够劲爆的,没想到卢国公这都能上阵父子兵,还真的是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啊!」 「就是,真的是有辱斯文啊!」 一向强势,看不起这些文人酸儒的程咬金之前没少挤兑他们,现在被他们抓住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个两个都借题发挥,疯狂嘲讽。 「放屁,岑文本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要急了乱咬人,本将军从来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岑文本冷眼看着程咬金:「那便是你的小儿子果毅校尉程处亮。」 那作为程咬金的好兄弟,尉迟敬德可就不答应了,这么多人欺负他兄弟,「你一个中书侍郎在这叫唤什么,人御史大夫都没说话。」 岑文本气的胡子发抖:「老匹夫,有辱斯文。」 尉迟敬德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呸,小垃圾,酸儒。」 「粗鄙不堪,陛下还请惩罚这些满嘴污秽的武夫。」 「是的,我等羞于尔等莽夫同朝为官。」 「就会耍嘴皮子,一点用没有,我呸!」 好好的一个朝会变成了文武百官互骂的地方,而始作俑者现在正在冲锋陷阵,这种场面他经历了太多了,轻车熟路了,整个朝堂跟菜市场一样,唾沫横飞。 李二一脸无奈的看着下面互相骂娘的臣子拍了拍龙案:「够了,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朝议之上互相伤害,这跟市井地痞有何区别。」 「臣等有罪。」 「岑爱卿,将奏折呈上来。」李二翻看着奏折中的记述内容,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好笑,符合了,这的确是程咬金这个老东西能干出来的。 随手将奏折丢在龙案上:「花了银子赎身了,男愿娶女愿嫁怎么能说是强抢民女哪,不过程爱卿此举实在是有碍于朝廷的脸面,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陛下圣明。」程咬金拜完之后得意的朝着岑文本扬了扬头。 「退朝!」 岑文本表现的极为愤怒,不过在出了太极宫后,岑文本脸上的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嗤笑,玩味之色。 第二百二十三章 坑我程咬金? 太极宫外,程处亮没有那种被处罚的沮丧,而是有些庆幸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程咬金看着一旁鬼头鬼脑的二儿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小子被处罚了,还在这里笑,老子就没有你这种蠢货儿子。」 这叫什么话,程处亮表示不服的说道:「爹,这点处罚问题不大,关键是那个老东西没有把太子给供出来,不然咱还有什么脸见太子殿下。」 程咬金转头一想,对啊,还算这老东西有点眼力见。 「嘿嘿…」 「嘿嘿…」 这一对父子在这嘿嘿的笑了起来,可是程咬金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一惊一乍的突然给程处亮整不会了。 「爹?」 「闭嘴!」 看着已经满脸怒气的自家亲爹他程处亮最清楚了,这是生气了,真的生气的那一种,哄不好的那种。 程处亮噤若寒蝉,不敢在说话了,程咬金咬牙切齿道:「岑文本,老子跟你没完,这是看不起咱们程家了,把我程咬金不放在眼里啊!」 「不仅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顺便还坑了你!」房玄龄对于李承乾发生的事,已经收到消息了,毕竟满长安城都知道了,他想不知道很难。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房玄龄说完便摇着头走了,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程咬金,不知道是因为岑文本坑他,还是因为他坑了太子殿下。 「爹,房相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我们又出问题了呢?是不是因为太子…」 程咬金茫然的看着程处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咱们昨晚一起喝花酒的事情啊,那几个女人的的事情啊!太子!」 「胡说,爹昨天处理公务哪,怎么可能喝酒哪,你不是在军中当值吗?没睡醒吗?」 「啊?」 「啊什么,自己干什么了都不清楚?」 程处亮眼睛睁的老大,然后看着他一向正义执言的老爹,迟疑道:「爹,这…这不太地道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昨天干嘛哪?」 程处亮脑子还在思考,嘴已经替他做了决定:「在军中当值啊,可是娘那里!」 程咬金没好气白了一眼儿子:「就是你娘教的。」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真的以为…」 「少大惊小怪的,太子这些日子对你大哥多有照顾,又收留了你,我这个做伯伯的很是惭愧,你练功用的跌打粉送十瓶八瓶过去,这是长辈的心意。」 程处亮pu都快烧了,这一个两个的说的怎么都云里雾里的,看样子爹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拿这个说事了,毕竟连后路都想好了。 李承乾这边却真的没想过些对于他名声的影响,因为他无所吊谓。 只是头疼于怎么跟小秀秀解释这件事情,还有就是这两位女子怎么处理,来头也是一个问题,这些问题已经让李承乾焦头烂额了,还有闲工夫管你这个名声问题。 李承乾颤巍巍的走下了床,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惜玉,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 这小妮子现在越发的猛了,自己这种号称一夜七次郎的存在都有点吃不消了,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孙伯,那两位还在隔壁客房?」李承乾扶着腰指了指右边的庭院。 孙管家也是有些…殿下这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去…唉! 「殿下,还在,从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 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孙伯,你去把那个席…席…」 「席晴画!」 「对,把她叫来 ,我有事找她。」 孙管家领命很快便领着席晴画走了过来,然后孙管家很自觉的就离开了。 孙管家走后李承乾徘徊了一会,轻轻的瞥了一眼席晴画:「席姑娘,陪我在府中走走如何?」 席晴画拘谨的福了一礼,轻抬眼眸,说道:「妾身听夫君的。」zbr> 两人在府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李承乾暼着席晴画的身形眼神越发清冷! 现在的卖身,不对,应该是卖艺的清官人,还真的是好脚力啊,走了这么久连自己都有些微微冒汗,而这位姑娘却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没有任何不适之态。 她!到底是何方人马? 走到一处凉亭,李承乾坐了下来,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示意席晴画也坐。 轻叹了一声揉了揉额头:「席姑娘,你叫我一声殿下,哪怕是李大哥都可以,夫君这个称呼就没有必要了,其实昨天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根本就是酒后无德罢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李承乾也是无语,这便宜也没占到,甚至连小手都没有摸过,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搞了个小妾回来,他冤不冤啊。 这话在席晴画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脸色忽然惨白的倒退了两步还是强忍着站直:「是,夫君,妾身以后会注意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强盗李二 李承乾看着一脸无辜的席晴画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特么的还说不好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放他们坐在凉亭时,丫鬟迎秋就已经端上了茶水,席晴画见李承乾起手要倒茶时,赶忙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为李承乾斟满,端起茶杯然后略带歉意的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微微一愣,这…这是在讨好?那也不行啊,我李承乾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岂能被这种手段给折服。 接过茶杯的李承乾看着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席晴画,内心泛起一阵涟漪,我擦,差点陷进去了,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zbr> 「噗…」 刚刚入口李承乾一下把茶水给吐了出来,「我的上等好茶呢?我的云雾茶呢?」 吃惯了细粮,这粗粮吃的是真不习惯吧,这特么的苦的都能直接送他李承乾去西天了都,想起来那天晚上他的老爹李二不讲理似的把他好不容易从南方搞来的十斤茶叶给连锅端了,他就一阵心绞痛。 实在是痛,辛辛苦苦等待大半年才搞到这十斤,结果却被李二那个老六给截胡了。 「父皇,你还真的是我的老爹啊,回礼就是这个啊!真有你的,就是强盗啊!」李承乾在这里骂骂咧咧的,满脸写的都是不服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了李承乾嘀咕的不满话语席晴画主仆二人脸色有些苍白,这个太子真的跟传言一样,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啊,竟然在这骂当今天子是强盗。 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这么作的啊。 席晴画悄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李承乾,比起以往怡景庭之中那些来来往往的富家公子来说真的有些不着调,气质有些慵懒不堪,没有丝毫的贵气所言,就像大街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你真的无法想象这是太子,因为他就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可是仔细看来又有一些难以难以言喻的气质,内敛的让人察觉不到,可是不经意的举手抬足之间却又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非常的奇怪,这种复杂的气质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家子气跟贵气明明是两种气质,都是从小养成的,很难做出改变,可是偏偏聚集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就让席晴画难以捉摸,回想起之前在怡景庭自己也只是一个卖艺的人,那天晚上跟以往一样正要准备演奏时却被老鸨喊过去,给贵客表演。 一开始什么都还正常,可是随着酒越喝越多,那个满脸通红膀大腰圆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人拉着自己就要与他身边的年轻男子拜堂成亲。 本来似自己这等清倌人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权贵人家的小妾,这些情况她席晴画也都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这事发突然,一时间慌了神,使劲挣脱了那个大汉的铁掌。 能在长安城这种一脚都能踩死一堆贵人的地方开起来这怡景庭,没点后台肯定是不行的,这老鸨一听要纳自己的头牌姑娘,这不闹吗? 这席晴画可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清倌人,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赎走呢?一餐饱和顿顿饱的道理她老鸨还是拎的清的,再说了这席丫头的吸金能力也不是吹的,短短时间内就给她挣了快五千两银子了。 再说了凭着她的后台,这些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这有了底气自然就要去看看到底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她怡景庭闹事。 不过他程咬金何等人物,堂堂卢国公,猛起来连房玄龄,长孙无忌都讨不到好,他会给你一个青楼的老鸨子讲道理,借着酒劲,一下把桌子给掀翻,颇有我乌鸦哥的风范:「能嫁给他是这女娃子的福气,不要不识抬举,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本来还想着好言相劝的老鸨,想着这长安城卧虎藏龙的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可是这厮竟然砸了怡景庭的场子,那就不能忍了,我这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的。 所以她召集了庭内的所有打手上去就要找场子,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都不是这壮汉的一合之敌,平时耀武扬威的狗腿子,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老鸨无奈只能让人去找后台找来了左骁卫来给自己撑场子。 可是让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找来的左骁卫校尉见到这三位爷腿直打哆嗦,话都不利索了,直接吩咐老鸨将席晴画许给李承乾为妾,三百两银子赎身,这点银子就连培养席晴画这些年的本钱都不够挣回来。 没办法,老鸨现在的脑子已经空白了,吓傻了,雷声大雨点小,这三位爷一个事威名选扬的卢国公程咬金,哪一位左骁卫的将军没敢说出来,但是能成为老鸨那眼力见还是相当顶级的。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比卢国公还厉害的存在,她吓的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全完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此欲何为? 不过好在老鸨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是失去了头牌,命保住了,很好,头牌还是可以在培养的。 此时回想着昨日之事,席晴画自己也觉得挺荒唐的,不过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归宿了。 「楞着干什么?你也喝啊。」 李承乾对于这个愣神的姑娘有些无语,仔细想想眼前这个举止言谈都很得体的女子,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想了一圈发现还是不对劲,这个席晴画对于李承乾来说不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一种折磨,至于为什么?只可领悟,不可言传。 「是,夫君。」 「你…唉,算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李承乾已经放弃纠正她的想法了,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想要在尝试一下,不过结果显而易见,他那紧皱的眉头已经说明一切,还是不喜欢这种苦茶。 李承乾看着神色拘谨的站在一旁的席晴画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依照道理来讲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程咬金的威风他李承乾全是领教到了,这在青楼都能抢女人的存在,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对不住人家,人家弹琴弹的好好的,被程咬金一顿操作给弹太子府来了,这不闹嘛。zbr> 无奈的挠了挠头,李承乾心里后悔的跟吃了砒霜一样难受,怎么就听从了程咬金的意见,喝什么鬼劳子的酒,不然不就没有这件事情了吗。 如果自己不喝醉,又怎么会给这位席晴画姑娘有机可乘,真的是喝酒误事啊,自己这一世英名算是无了。 席晴画坐在石凳上看着皱着眉头,一副忧愁模样的李承乾,心里也是乱如麻,双手搅在一起,柔声道:「妾身自幼便失去父母,犹如无根浮萍,飘忽不定居无定所,幸得好心人收留,可是好景不长家道中落又被变卖到青楼之中,惶惶不可终日,不过夫君放心,妾身一直洁身自好,只卖艺不卖身,而现如今夫君不以妾身出身之卑鄙而纳为妾室,妾身一切听从夫君之安排。」 「停停停…打住。」 李承乾听的眉头紧皱,这特么的还赖上我了,擦,这种身份不明的他真的无法接受,因为无法确定,防止误会了这女子,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让她离开。 「我问你是这件事怎么办,而不是听你说自己出身凄惨的,我直接说明了吧,我们之间本就是一个误会知道吗?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不可能在纳你为妾的,这件事绝无可能。」 席晴画脸色苍白,神色惶恐的望向李承乾,丹唇已经咬的有了血丝:「若是夫君不愿意将妾身纳为妾室,又何必众目睽睽之下跟妾身拜堂,虽说妾身身份低微比不得夫君身份尊贵,可是若无纳妾之心,又何必羞辱于晴画。」 李承乾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都是酒后误事,行为举止都不是本意,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这话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席晴画惊慌失色,这不由得她不想到她之后的命运。 现在的小妾说好听点的叫妾,不好听的可能只是一个玩物,可能也只是比丫鬟好一点,有点手段,姿色的,能够俘获夫君心的可能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然也只是权贵之间交换的筹码,这筹码没有任何作用,仅仅是大家玩腻了之后,交换一***验新的乐趣。 命好的可能可能一两次就会安定下来,不好的十次也说不准,在一倒霉遇到那种变态,特殊癖好的人可能下场就无比凄惨了。 席晴画看着旁边这个对自己毫无怜爱之意的李承乾,她害怕了,娇躯止不住的打颤。 一旁的迎秋茫然的看着两人,这个太子为何如此绝情,难道自己可怜的小姐清白之躯就要伦为这些权贵之人的玩物了吗? 小姐还当脱离了苦海,因为太子的名声最近一年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是个了不得的人,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真的是与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人渣! 先到这迎秋不觉的苦了起来,自己小姐的命是真的太苦了。 李承乾本就心烦意乱,瞪了一眼赢秋:「不准哭!闭嘴!」 第二百二十六章 席晴画勇于赴死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地狱天堂 李二虽说对于李承乾有诸多愧疚,没有真正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但是自己的儿子突然性格大便,这就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了。 之前在太子府里故意做的那些事情,在他李二看来就跟过家家似的,骗骗一般人也就算了。 自从朱雀大街上一鸣惊人之后,李二就秘密派丽竟门全大唐搜寻孙思邈,他倒想看看这个「太子」是真是假。 思索间,孙思邈猛然抓起李承乾的手腕,随后双眼微眯:「脉搏强壮有力,比起常人来更为熊健,这样看来太子殿下必然是天天有所锻炼的,这与太子之前天天犬色声马不符啊。」 放开了李承乾的手腕,孙思邈扒开了李承乾的眼睛,聚精凝神的观察着,怎么可能会这样,殿下明明体力生龙活虎,为何眼中会有一丝死气若隐若现,可是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而且看未来必会有大祸啊。 可是此等病症老朽从未见过,有些棘手啊。 李承乾浑身鸡皮疙瘩,拍开了孙思邈的手掌,这被一个老头摸来摸去的真的有点受不了,「孙神医,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正经人啊。」 李承乾还不知道自己这片息之间便被孙思邈做了个体检,连裤衩什么色的都知道了,亚雷马,比特么的x光都吊。 「殿下,不知你可还记得你十岁那年被老朽带去峨眉山的事情了?」 李承乾眼睛一眯:「孙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孙思邈陡然后退两步,神色一寒,指着李承乾:「你虽然顶着殿下的皮囊,可你绝不是殿下。」 这一句可是把旁边的二月给吓一跳,立马将李承乾护至身后,冷然道:「孙神医,虽然我敬重于你,但是麻烦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放肆之语,给殿下道歉!」 作为暗影卫的一员,忠诚,毫不犹豫的忠诚一直是他们的必修课!更何况现在的殿下所做的每一件事在他们看来都是利国利民的,这就更不可能动摇他们了。 而此时的李承乾也是心头巨震,甚至可以说是恐惧,这是自己内心深处最重要的秘密,连房遗秀都不知道,自己重生在别人体内,占据了他的灵魂,这都能被孙思邈看出来! 他前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生死战不下数十次,可是都没有今天来的惶恐,自己还没有享受呢,就要寄了? 这尼玛灵魂换了都能被看出来了?纵然你是孙思邈,也终究是一个肉体凡胎而已。 从孙思邈说这话之后,他就紧盯着李承乾的神色:「瞳孔骤缩,眼神漂浮游离,你心虚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擦,失算了!」 以他的专业水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只能说到了大唐他成功融入了,心底最大的秘密被发现微表情还是难以控制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一晃而过,李承乾很快便安定了慌乱的心神,沉声问道:「孙神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思邈却是毫不退让,对于李承乾的态度毫不在意,不觉手指间已经夹着几根微细银针,「老朽很清楚自己再说什么,反而是殿下!如果你能说出老朽和你在峨眉山的事情,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太子殿下。」 李承乾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具体什么事啊,很模糊不清的,这都多少年的事啊,对于孙思邈说的什么区峨眉山的那是一点头绪没有。 嘶,不应该啊,关于前身的事情,纵然是十年前儿童时期的事情自己都能回忆个七七八八,甚至是偷看寡妇洗澡的画面都历历在目啊,所以这六年前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啊。 不对,不对,这个逼老头坏的很,很大可能在诈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事,还峨眉山,灭绝师太都不好使。 想通的李承乾轻轻地吁了 口气,镇定的看着孙思邈:「孙神医你在说什么?我印象中好像跟您老不太熟吧,有的只有心中的尊敬,至于您说的什么去峨眉山的事,本太子闻所未闻。」 这话说的让孙思邈举棋不定,他是在诈李承乾,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形形***的人和事没见过,真的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看他的特征明明是有些死气正常来说应该已经死了,可是偏偏他活的好好的。 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强健有力,除了有点纵欲过度没别的毛病。 孙思邈左思右想,突然眼神一亮,只有一种可能,在唐朝一些偏远地方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了,现在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伪装成太子殿下,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目的,现在如实招来,我还能保你全尸。 李承乾瞪大眼睛盯着孙思邈:「你说我顶着你太子的皮囊却不是真正的太子,你是怀疑我易容了?」 孙思邈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李承乾,有些懵逼,然后指着他说道:「当然了,你是不是发现暴露了,无路可逃了?怕了吧!」 「怕?」 李承乾长长的吁了口气,我特么的谢谢你,这太空电梯也没有你这么大喘气来的刺激,也不管自己的衣服什么的了,直接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老子就是说嘛,这里是一个文明社会,是一个封建社会,未来的科技他不好说,现在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灵魂占据了身体。 合着刚才是自己在吓自己,误会了孙思邈的意思了。 孙思邈手中的银针一转,寒光乍现:「贼子,快说我大唐太子在哪里,否则休怪老朽心狠手辣,大夫可以救人,但是折磨人的本事也不逊色,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比丽竟门的人还要厉害。 「现在乖乖的说出来或许你可能会有一条活路,否则,老朽用银针封锁住你周身一百零八道大穴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百虫噬心的痛苦,那时候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死是一种奢侈。」 这种威胁他李承乾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先不说其他的,就在这太子府他还真没在怕的,直接从地上起身冷厉的盯着孙思邈:「老东西,看在你一生行医救人的份子上尊称你一声孙神医,你别不知好歹,惹怒了本太子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打听打听,本太子之前的名声可不是盖的。」 说着李承乾停顿了一下,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孙思邈,斜嘴一笑,「信不信我让你也体会一下年轻的活力,把你绑起来用春晚当补药给你补补,在找十几个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在你面前跳艳舞,让你挺会一下可望而不可得的痛苦。」 被李承乾的反应弄了个不知所措,孙思邈有些怔然,这跟自己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怎么没按剧本走啊,尤其是听完李承乾后面的话孙思邈更是打了个寒颤,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老朽今年可是已经土埋脖子的年纪了。 不过孙思邈却没有退缩,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李承乾身上不合理的地方的确太多了,他也不愿意大唐的未来储君是一个未知数。 「孙管家,二月,擒住此人,老朽一定要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才行。」 孙管家从一开始孙思邈说出面前这个小主人可能是假的,他就有点迟疑了,可是这明明就是太子啊,「孙神医,这样妄下结论是否有些不妥。」 现在他的角度,这可是长孙皇后的嫡长子,大唐的太子,哪能凭你的一句话就否定了呢? 二月更不用说了,只是盯着孙思邈,没有丝毫要去捉拿李承乾的意图。 孙思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孙管家二人,从袖口中取出一块令牌:「陛下令符在此,二月,孙管家听令,即刻捉拿这个冒牌货。」 「呱呱…」 令人尴尬的是除了因为孙思邈怒声惊走的乌鸦群骂骂咧咧的叫了几声,场上的其他人愣是一动没动,一片寂静。zbr> 「你以为这样老朽就束手无策了吗?」孙思邈淡淡的说道。 「啪啪…」孙思邈拍了两下手掌,嗖嗖嗖…太子府的墙头之上瞬间出现了几队身着百兽图案,脚踏虎豹文靴。 李承乾看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眉头紧蹙,「百骑司的人!」 「现在呢?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乖乖的让老朽检查一下,免的大家弄的难堪。」这些人都是李二给他的权利,需要的话可以动用。 二月一挥手,从后方出现了近百个全身灰衣的暗影卫,「吱吱…」手弩全部上膛,与百骑司的人争锋相对。 「许副统领,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李承乾心里微惊,看来这老头是李二叫来的。 「殿下,还请恕罪,微臣是相信殿下的,孙神医如果判断失误,我自会向上禀报,现在就先得罪了!」许康顺略带歉意的拱手说道。 「正好也想会会你们百骑司,看看真的如江湖上传闻的一般?」二月丝毫不让,拔刀相向。 「不自量力!」 许康顺最强虽然不屑,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训练处打败自己百骑司的人,尽管有些投机取巧,但是真正的战争就是这样。 「退下!」 李承乾微微摆手,让二月等人退下,孙思邈看着他撤掉守卫,「你还有你,你们给我等着!」 「你放心,如果老朽判断失误,自当给你赔礼道歉,但是在这之前就让我来揭开你的庐山真面目。」 说着孙思邈就一步一步的朝着李承乾走来,可是下一秒,李承乾的怒声便响了起来,「老东西,你大爷的,那是真皮。」 「呦吼,技术还挺高超,老朽竟然看不出丝毫端倪。」 「卧槽,老东西,你轻点,那是真头发,真头发,你轻一点。」 「放肆!」二月拔刀就要阻止孙思邈可惜的是他刚刚出鞘就被一直观察的许康顺拦下了。 二月怒目圆瞪,「你!」 许康顺却风轻云淡的说道:「不用急,如果真的是殿下,对大家所有人都好。」 「粘的还挺结实,头发竟然还带点血丝,竟然也没有异样,佩服,高手啊,倒真是小瞧你了。」 「你特么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啊,你…有易容易身上的吗?你个基佬,不要脱我衣服,你放开!」李承乾极力的抗拒着,这以后该怎么见人,就在他准备好好清算的时候,只觉得下身一凉。 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碎花裤衩犹如一位待出嫁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欲拒还羞,臊红了脸。 就在他愣神间,一股寒意直逼下面小小乾,老东西,你大爷的,小xx怎么可能会换啊,你…我要杀了你!」 半柱香之后。 「嘶…」 许康顺趴在凳子上,凌乱的发髻以及屁股上那凌乱不堪的脚印宣示着刚才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只见他一脸幽怨的看着躲在墙角双手插在衣袖中,神色尴尬不已的孙思邈。 第二百二十八章 拨开云雾见光明 「呼呼呼…」 几个人都看着在院子里疯狂运棍的李承乾,他要是不把身上的气给发泄了,这几个人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是这东西越想越气,李承乾徒然停下脚步,走到了孙思邈的身前,拖着木棍来回踱步,咱李大太子面色涨红不知道是因为耍棍耍的还是羞愤导致的。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孙思邈:「你这老东西,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大年纪,我多多少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孙思邈只能尴尬的朝着墙角又缩了缩了,这的确很奇怪啊,可是这结果却…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瑟瑟发抖一声不吭了。 「滚,通通给我滚,给本太子记住了今天的事全部给我忘掉,特别是你们刚才看到的,知道吗?」李承乾气愤难消,抬脚就邦邦给你躺在凳子上的许康顺两脚。 那个老东西不好动手,你这个年轻力壮的可正好是泄愤的好工具,许康顺这个百骑司的副统领今天委屈受尽,百骑司的虎须真的没几个敢薅,但是不巧的是李承乾就是买个敢的。 听到让走的两人人慌不择路的逃离了内院,哪里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就刚才的羞辱不要他们的小命就算太子抬爱了, 「老神医,你可个坑苦我了,有你这么当前辈的吗?你易容易容小xx去吗?太子爷就是太仁慈,今天咱们俩能活命真的是陛下保佑。」 「许统领消消气,今天老朽摆酒给你赔礼行不行,我不是也被太子揪掉了一把胡子吗。」 太子府,李承乾将木棍扔在地上,直接就随意的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揉着额头怔怔出神:「竟然是老爹李二的命令,是我哪里出了差错吗?」 不一会惜玉走了过来多远就看见李承乾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 今天的惜玉一身浅绿色的衣服,与往日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那一缕青丝没有被束起来,而是随意的披在肩上。 「殿下,殿下?」 惜玉轻声的喊着,把李承乾拉回了现实,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头看着惜玉手中拿着一个礼盒,随口问道:「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惜玉提了提手中的礼盒,「这个啊?这个是程将军托人送来的,好像是跌打损伤药,殿下,程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乾刚刚消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了上来,一点形象不顾了,狠狠的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呸,丫的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好意思给我送跌打损伤药,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看我笑话吗?要不是看在他矜矜业业跟随父皇打拼,加上程处默为我卖命的份上,我高低要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听着殿下嘴里不满的话语,惜玉用手掩住樱唇轻轻的笑了起来:「殿下,事已至此,席晴画姐姐的事情你要早作打算,不然秀姐姐来了肯定有你受的。」 李承乾摇摇头,淡淡道:「本太子还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心里,你秀姐姐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我相信只要我解释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我主要是担心另外一件事啊,唉!」 双手背在身后,李承乾走到凉亭中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怔怔出神。 惜玉也没有办法,殿下的事不是她一个丫鬟可以解决的,她能做到的就是把殿下的生活起居照顾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到位就行了。 她轻轻的走到李承乾身后双臂环抱着他,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上不在言语。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李承乾不仅是今天情绪不高,这都已经过去了五六天的时间了,李承乾还是寝食难安,从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吃饭也是食之无味,茶不思饭不想。 自从重生为李承乾以来,察觉自己的危险处境, 一直贯彻遵循着李承乾原来的性格,嚣张无礼,怕的就是骤然之间的改变会让人察觉出自己的改变,难道是演技拙劣被察觉出来了? 这都能被发现端倪,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错被李二发现了端倪。 李二现在对自己的疑虑是怀疑什么还是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若是试探自己在早就应该可以试探了,单独见他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次了,去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吗,为何会等到现在呢? 他难受倒也不是因为怕自己丢掉了太子之位而是他已经聊聊接受了李二,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大唐的亲人,这是他前世没有体会过的,他早已经将李二当成了至亲之人,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后陡然间知晓自己的至亲之人竟然对自己有一丝怀疑,这种反差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殿下,我可以进来吗?」称心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什么事?不是说这几天一般不用找我的吗?」李承乾皱着眉头,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好的思考,规划各种情况的发生。 「殿下,这是陛下让王公公送来的书信,而且太子妃也来信了。」 「送进来吧!」 李承乾听到心里一咯噔,莫非李二又发现了什么不成。 迟疑了一会还是缓缓的将手中的书信打开,眼随书转,凝重的脸渐渐的洋溢起了笑容,自然之前的疑虑,心中的大石也随着李二的写封信而烟消云散了。 原来李二只是担忧自己被人替换了身份,或者被人操控了,这种江湖之术,一般人还真的不一定能解决,所以担忧之下才会在全国寻找赛神仙的孙思邈替自己诊治一下,并非对自己本人有什么怀疑,孙思邈的事情不要让自己放在心里。 「呼…」 只要不是针对我李承乾,没有怀疑到点子上,那就没事了,他心情舒畅拆另一封的速度不觉的都加快了几分。 房遗秀虽是与李承乾定亲了,但是还未成亲不好一直往太子府跑,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她的信也十分简单没有骂他李承乾花天酒地,也没有责怪他带一个青楼女子回家,更没有说多想他,整封信就突出一个字——你给我等着。 这几个字可不是生气的意思,这让李承乾看出了深层意思,深感压力山大,「唉,前几天就应该把孙思邈给榨干净,搞一点肾宝片,培本固原的方子喝喝补一补,不然真的吃不消了。」 「殿下,秀姐姐说的什么啊?」一旁的惜玉好奇的看着自家殿下,看过信后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称心虽然没有表现的多么好奇,可是是不是转过的头却骗不了人。 李承乾折叠好信件揉了揉惜玉的脑袋,刚准备说话,看到称心还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这,「你还不走在这干什么?等着我请你迟到啊?」 称心都没有看李承乾,滋溜一下便逃的无影无踪了,开玩笑,其他人不知道,他称心还能不清楚现在什么状况吗?那是一不小心变成了出气筒了,现在的李承乾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称心呢,也不愧是李承乾的贴身护卫那就是懂事,临走了把房门也给顺手关上了。 「你秀姐姐说的什么,就几个字,你等着,你看看这威胁的语言,啧啧…。」 惜玉不满的拍掉殿下的手:「殿下,惜玉已经不是小孩了,都可以说是妇人了,不能在摸我的头了。」 「不能摸你的头了?好好好,那本太子可就摸…嘿嘿…」李承乾心中石头放下后,那小小乾几天前受得风寒就需要温暖湿润的空间去抚慰了。 房府。 这几日的房遗秀可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被房间传闻搞的有点头大,虽然这件事第一时间就被李承乾的 狗腿子她的好弟弟房遗爱给解释清楚了,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愤然。 「小姐,婵儿觉得殿下也不是故意,你不要生气了。」 「好啊,你个婵儿本小姐还没有嫁过去,你这小妮子心都已经向着那个坏东西了是吧,看我不打你!」房遗秀依旧是一身朴素白衣,淡雅却不庸俗,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不是,不是,哈哈…小姐不要打,哈哈…呶,你看!」婵儿见自己不是小姐对手形式急转直下,赶忙拿出终极武器。 「这是什么?」 「这是殿下让二少爷送来的,说是送给你的。」婵儿把礼物递到了她的面前。 「切,谁稀罕他的东西啊。」嘴上说着,手却很诚实的接过了礼物。 里面没有什么精美的首饰珠宝,只有一把木质的簪子和一张纸。 「小姐,这个簪子听二少爷说不是殿下买的,可是殿下一点一点的雕刻出来的,很是用心呢。」 「那又怎么样,哼,这就想让我原谅他了啊。」说归说,闹归闹,房遗秀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了。 而后缓缓打开纸张,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李承乾独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瘦金体。 房遗秀轻启香唇,缓缓念出,一剪梅-红藕香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房遗秀心中泛起涟漪,通红着脸,这个坏东西怎么不知羞啊,女儿家的心思怎能写的如此真实。 不过这跃然纸上的对于自己的思念不言而喻了。 幸福的她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拿着手中的木簪喃喃道:「这席晴画我也很想见见呢…」 画面一转,房间内李承乾正在与惜玉探讨人生。 而隔壁厢房之中,迎秋的头上还裹着纱布,正在给席晴画擦着祛除伤痕的药汁,听着不远处房间里奇怪的声音,那粗重的喘息声,面色有些微红: 「小姐,那…那家伙…又…又开始了。」 席晴画面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瞥了一眼窗外高高的日头:「好好的擦你的药,少管闲事。」 这种声音虽说她经常能听到,可是…可是这近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在做这种事… 迎秋还是有些不高兴,吐槽道:「小姐,不是迎秋多嘴,就算在怡景庭的时候,也没有在这个大白天,这个时…时候就开始了吧。」 席晴画对着铜镜细细的看了看额头已经只有轻淡痕迹伤口松了口气,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膏竟然有如此的要效。 女子对于自己的容貌有多看中不用说了,可以说是自己的命,不能想象如果失去的容貌,该怎么去面对生活,特别是她们这种寄人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