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莫寒》 一，新人入队 “你好，我是新来的三级警司莫寒。” 王新宇看着在自己面前站的笔直的莫寒微微笑了笑，问道：“你就是那个放出豪言要完成一次完美犯罪的新人？” 莫寒面不改色的回应道：“是的，是我。”王新宇眼神眯了眯：“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为了挑战自己。”莫寒回到。“说具体点。”王新宇追问道。 “我认为，做一名警察抓住罪犯并不能显得自己本事有多大，而做一名罪犯让警察抓不到自己会更有挑战性。”莫寒向王新宇解释道。 “哦？看来你很自信。”王新宇微笑道。 “是的局长。”莫寒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好小子，先去刑侦中队报道吧。”“是，局长。” 莫寒走后，王新宇的笑容才浓郁起来，这小子不错，是个可造之才。作为连续三年全国十大局长，王新宇从来不拒绝人才，因为他坚信一句老话，天生我材必有用。 从王新宇办公室出来，莫寒重重的松了口气，他实现调查了王新宇的性格，才敢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来到刑侦中队，迎面走来一个女警察，莫寒问道：“你好，请问刑侦中队长办公室在哪里。” 路玖玖看着面前一脸稚嫩的青年一脸好奇的说道：“你就是今天新来报道的新人吗？长得还挺好看的，这身警服很适合你呢，对了，唐队办公室在那边，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谢谢你。法医”莫寒微微一笑。 路玖玖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法医？” 莫寒微微一笑解释道：“你身上有着很浓郁的香水气息，应该是为了掩盖某些特殊气味，你的脸颊有明显的压痕，应该是做检测时戴口罩所造成的，所以我断定你是个法医。好了我先去找唐队了。再见。” 望着转身离去的莫寒，路玖玖心中的惊讶渐渐散去，这次的新人好像有两把刷子嘛。 “咚咚咚” “进来。”办公室里面传出来一个十分雄厚的声音。莫寒连忙整了整衣襟，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唐队，我是三级警司莫寒，按照王局的指示，前来刑侦中队报道！。”莫寒挺胸敬礼道。 唐正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看着白净削瘦的青年，淡淡的开口说道：“长得倒是英俊，遇到杀人犯的时候不会吓得掉头就跑吧。” “报告唐队，我是个警察，我有对岗位职责的认知！”莫寒不卑不亢道。 唐正略微有点惊讶，往年那些对那些新人，唐正都会说这句话试探一下新人底细，而像莫寒这样毫不犹豫说出这些话的还是第一个。 “既然这样，希望你能带给我惊喜。” 就在这时唐正的电话响起。唐正示意莫寒自己先接个电话。 “我是唐正。” 来电是前台客服萧润。 “唐队，龙蛇湾社区出现案子，听报案人说是入室抢劫。” “我知道了。”唐正挂上电话抛下莫寒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莫寒突然出声。“新人，现在出了案子，等我回来在和你闲聊。”唐正回头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带我一起？”莫寒询问道。 “不行，你还没有经过培训，万一遭遇危险，没有人能顾得上你，我们需要保护民众。”唐正反对道。 “唐队我说过了，就算是新人，我也是一名警察，请您不要对新人有偏见。”莫寒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唐正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寒说道：“那就快点，别磨磨叽叽跟个娘们一样。”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是。”莫寒大喜，连忙追了出去。 二，消失的指纹 龙蛇湾社区09栋901室。 唐正带着莫寒和另一名刑警肖冥正在询问户主王大全和王大全的妻子李晴案件情况。 “刘先生，请跟我们仔细说一下具体情况。”肖冥正在录笔录。 刘大全惊魂未定又十分愤怒的说道：“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和我的妻子正在午睡，我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于是我便起身去看了看。我走到客厅，看到有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翻我家的抽屉，我大喊一声‘什么人，你在干什么？！’那人回头看到了我，抽起手边的板凳就朝着我头砸了下来，还好我妻子听见动静起来了从后面把我拉进了卧室锁上了门，不然我这个人啊，算是交代在这了。”李晴也在不停的抹眼泪。 肖冥安慰道：“刘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现在请您仔细地回忆一下嫌疑人的长相，这样有助于我们早日破案。” 刘大全点了点头，回忆道：“他脸上带着头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这个人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中等，双眼皮，穿着一双旅游鞋，他的手很白。大概就这些，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 肖冥把刘大全描述的嫌疑人特征快速记下，微笑道：“谢谢您的配合。” “刘先生。请问凶手用哪个板凳砸向您的？”唐正突然出声问道。 “哦，是那个木头板凳。”刘大全指了指餐桌旁的黄色木头板凳。唐正说道：“肖冥，你去提取一下指纹。”“是。”肖冥带着提取指纹的试纸向凳子走去。 过了一会，肖冥疑惑的说道：“唐队，这把椅子上没有嫌疑人的指纹。”“哦？”唐正同样疑惑的问刘大全：“刘先生，您确定当时嫌疑人是拿着这把椅子砸向您的吗？”“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把椅子。”“那就很奇怪了，肖冥，你再仔细地看一下。”“已经看过了，确实没有嫌疑人的指纹。”肖冥无奈的说道。 唐正陷入了沉思，按照刘大全的描述，嫌疑人就是拿着这把椅子砸向他的头部的，可是为什么这把椅子上没有嫌疑人的指纹呢？并且刘大全很清楚的说过下嫌疑人的手很白。 莫寒此时在门上发现一个完整的脚印，忙叫道：“唐队，这里有一个脚印。”唐正闻声连忙过来，迅速吩咐肖冥拍照留作证据。这时，莫寒说道：“这个脚印大概四十五码左右，应该是旅游鞋，并且看脚印的花纹偏宽，说明是一种软底或者鞋底弹性较大的旅游鞋，而龙蛇湾社区的户门应该是双层锁，能穿着这种软底的旅游鞋一脚踹开这种两层锁的门，这简直不可思议!” 唐正闻言也深思起来：“也就是说，嫌疑人可能经常健身腿步力量很大甚至是有武功底子。” 莫寒和肖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但我还是比较疑惑。”肖冥皱着眉头说道：“嫌疑人是怎么做到不留下一丁点的指纹的？” “什么指纹？”莫寒疑惑的问道。 肖冥怀疑的看了看莫寒，自己都不知道，他一个新人还能知道不成？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跟莫寒解释了一遍。 莫寒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上大学时在书上看到过，嫌疑人在犯罪时不留下指纹只有四种情况。” 唐正和肖冥对视一眼，有戏！ “哪四种？”唐正问道 莫寒回答道：“第一种就是戴手套，第二种是把自己的指纹擦拭掉，刘大全描述过嫌疑人的手部，说明第一种是不成立的，第二种情况也不太可能，入室抢劫，尤其是屋子主人还在家里时，明知道对方有足够的时间报警，所以嫌疑人根本不可能去把自己用手碰过的所有地方擦拭一遍。” “哪剩下两种呢？”肖冥追问道。 莫寒继续说道：“第三种就是事先在手上涂抹凡士林、石蜡或者胶水，用以隔绝汗水，使手部在触碰物品时，不留下有效指纹，第四种就有点变态了，用稀释的硫酸洗手，将手部表皮组织完全烧毁，以达到不留指纹的效果。而刘大全说嫌疑人的手很白，所以我推测，凶手可能是涂了白色的医用凡士林！” 唐正听后恍然大悟：“肖冥，按照嫌疑人特征马上彻查各大医院看看有没有会武术或者经常健身的医生，再查一下最近的快递记录，看一下有没有购买过医用白色凡士林的人。” “是。”肖冥快速离去。 唐正颇为欣赏的看着莫寒，拍了拍莫寒肩膀道：“好小子，看了多读书是对了，如果你的思路是正确的，等着案子破了，我请你喝酒。” “这是职责所在。”莫寒微微一笑。 “好，好一个职责所在，你现在立马回局里查一下这附近的监控，看一下有没有可疑人员，发现的话立马联系我。”唐正吩咐莫寒道。 “好的，唐队。” 莫寒马上打车回到刑警分局。开始对龙蛇湾附近监控进行彻底盘查。 三，嫌疑人浮出水面 莫寒正在排查龙蛇湾社区内以及周围的所有监控，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监控都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迹，待到唐正回来之后，立马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唐正。 唐正听后，沉声道：“嫌疑人一定是很了解龙蛇湾社区，很可能就是里边的住户。” 莫寒深以为然：“是啊，能够完美找到所有监控死角，一定是对龙蛇湾了如指掌。” “肖冥！”唐正唤来肖冥，吩咐道：“你在我们之前掌握的信息上再加上一条本身居住在龙蛇湾，看看有没有符合这一特点的嫌疑人。” “我已经查到了。正要汇报给您。”肖冥微微一笑。 唐正笑着推了一下肖冥：“臭小子，在我这还卖关子，快说。” 肖冥笑了笑，把自己查到得线索讲与二人听：“我根据我们之前的线索‘会武术或者说经常健身并购买过医用白色凡士林的男医生’为前提来进行调查，共发现三个人符合条件，如果再加上居住再龙蛇湾，那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两人了。” “那两人？”莫寒问道。 “一个就是刘大全。刘大全本身不是医生，但是他的妻子李晴确是渐阳皮肤专科医院的一名医生。另一个叫王凯，他是李晴的同事。”肖冥回答。 唐正思考了一会，吩咐肖冥将王凯带回来问话。 审讯室内。 肖冥问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王凯，开始了他的询问：“王凯，今天一点左右，你在哪？” 王凯推了推眼睛，回答道；“一点的时候我在医院办公室，这个医院监控可以证明。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们抓我干什么。” 肖冥：“今天一点左右，李晴家遭遇入室抢劫，听说你经常健身是吗？” “是的，那是我的业余爱好。”王凯一本正经的继续作答。 “那你知道李晴最近跟谁有仇吗？”肖冥继续问。 王凯回想了一下，说：“李晴性格温和，和谁都挺聊得来，在我们医院内部的口碑也不错，我们院长还想升她做我们科室的主任呢。” 肖冥一字一句的将王凯说的都记录下来，抬头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医院购买过一次医用白凡士林？” 王凯回答：“是的，我是替我表哥买的，他说他最近手上有些裂口，知道我在医院工作，让我帮他带一瓶。” “你表哥叫什么。” “王雷。” “唐队。”肖冥从审讯室出来知道立马找到唐正，将王凯所透露的线索告知唐正。唐正立马吩咐搜查王雷的住处。 “叮咚” “谁啊。”门内传出一个男人询问的声音。 “查水表。”肖冥回答道。 不一会，便有人来开了门。莫寒看着面前的男人，身高基本与嫌疑人吻合，只是上身与下身比例几乎是五五开，也就是说男人的腿不是很长。 “你们是谁啊？”男人疑惑道。 “王雷。”唐正盯着眼前的男人，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我。”男人更加疑惑了，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些人。“我们是警察，跟我们走一趟吧。”唐正拿出刑警队证件。 就在这时，王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着家中窗户跑去，欲跳窗而逃。 “站住！”顷刻间，莫寒从唐正右边窜出，飞身一脚将王雷踹到了唐正的眼前。唐正眼神微微一凝。刚才王雷逃跑时，他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没想到，莫寒的动作比他还要快，甚至比先有逃跑动作的王雷还要快！这小子不简单 “好身手，莫寒！”肖冥高呼一声，随机拿出手铐，对着王雷说：“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一趟了吗？” 王雷重重的叹了口气。 审讯室内，王雷对案情供认不讳，讲的情况基本与刘大全吻合。 这时肖冥问道：“你与刘大全夫妇无冤无仇，也没有什么交际，为什么要对他们实施入室抢劫？而且你也并非居住再龙蛇湾，为什么对龙蛇湾地形这么熟悉？” 王雷嗤笑一声，回道：“我跟我表弟关系很好，我经常去我表弟家，所以对地形比较熟悉，至于刘大全夫妇，是因为那天和我表弟一起喝酒，我表弟喝醉后和我说，他们部门有个叫李晴的女医生最近表现不错，好像要升职，他说‘要不是她抢了我一台手术，哼，这个机会就是我的’我就问他，这个李晴家在什么地方，想给她一个教训。” 莫寒发现疑点，问道：“你说王凯说李晴抢了他一台手术是怎么回事” 王雷愤愤不平的说道：“本来那台手术是我弟弟的，可是就因为李晴是他们副院长的弟弟，他们现在的主任就为了讨好他们副院长，我弟弟都要把人推进手术室了，他才过来说这台手术李晴主刀，还威胁我弟弟不要不识抬举。以后的路不好走。我弟弟脾气好，不代表我也脾气好，第二天起来我越想越气，便去了李晴家，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凭什么她就可以后来先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原来是这样。”莫寒微叹道。 出了审讯室，莫寒还在回想王雷说的话，心中感慨不管在哪里职场之争都是使人心灵收到伤害的真凶！ 唐正拍了拍莫寒：“行了新人，别感叹了，说到底人心都是无法揣摩的，等着办过的案件多了，你就会发现，今天这种情况多如牛毛又轻如鸿毛。” 莫寒笑了笑：“知道了唐队。我会调整好的。” 唐正点了点头：“小子，这次表现不错，脑子转的够快，身手也不错，以后一定是个人才，我只希望你以后不管有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自己说过的话。 “是，唐队，我一定不忘初心。”莫寒挺胸敬礼。 “好了，别拽官腔，快回去休息吧，不早了。”唐正“哈哈”一声，说道。 “得嘞。” 莫寒回道家中，仔细回想今天的案件，如果换了自己会不会做出跟王雷相同是事情呢？ 看着挂在衣架上的警服，莫寒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作为一个新人刑警，他的道路还很长，他一定会不忘初心，坚持不懈的走下去。 四，无手女尸 夜深了，半夜下班的她路过这一片阴森森的小巷，她慢慢的向前走着，走着，走着 突然！从阴影中冲出来一个身影，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惊恐不已！她想反抗，但无济于事，伴随着清脆的刀尖入肉的声音，这片阴森森的小巷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早上八点半，莫寒准时到达了警局，一路上热情的和同事们打招呼，“嗨，莫寒！又见面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莫寒转头，看见了微笑着和他打招呼的路玖玖，“嗨，路法医。”莫寒微笑回应。 “听说昨天破案立了大功呢。”路玖玖这个单纯的妹子眼中充满了赞赏。 “职责所在而已。”“不错哦。刚入职就能有这般觉悟。”路玖玖毫不吝啬的伸出了他娇嫩的大拇指。莫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不一会唐正从办公室出来，对两人说道：“李家村发生命案，给你们三分钟时间准备，我在楼下等你们。”“是！”两人异口同声，分别去做出现场的准备工作。三分钟后，准时出现在唐正面前。 “上车吧。”待两人上车后，唐正不再废话，往案发地疾驰而去。 待三人到后，肖冥已经率领其他刑警包围了案发场地。看到唐正前来，立马过来报道。 “死者在哪？带我们去。”唐正表情十分严肃，肖冥立马带着三人来到了尸体旁。 来到尸体旁，路玖玖立马开始初步尸检。 “死者为女性，尸僵大片形成，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一点到三点之间，死者的双手被砍掉了。切伤口平整，疑似刀具，初步断定死因是胸口被贯穿，还需进一步尸检，另外在死者的包内发现了死者的身份证。”路玖玖将身份证递给唐正。 身份证上显示：李淼，二十三岁，李家村本地人。 “肖冥。你马上去寻找死者的家人，让他们到敬酒验尸，并探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莫寒，你在现场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刻意的地方，路玖玖，带尸体回去做进一步尸检确定死因，死者胸口上的刀，做dna对比，其他人。收队！” 唐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回到局子后，因为是本地人，所以肖冥很快就找到了李淼的家人，老母亲哭得撕心裂肺，看到头发灰白的李淼母亲，刚做完尸检出来面对死人都能面不改色的路玖玖早已红了眼眶，莫寒也是暗暗握拳。 这时耳边传来了唐正的声音“会议室开会！” 待众人入座后，唐正来分析以及讲解这起案件：“死者李淼。女。二十三岁，李家村本地人，死因是利器刺穿心脏，另外死者双手被砍了下来，伤口平整。因为现场是在李家村，影响很不好，王局命令限期破案。肖冥。”“是，唐队。”肖冥站了起来继续讲解：“我查了李淼的社会关系，李淼是一个舞蹈主播，咳咳，是正经的舞蹈，为人也比较和善，又是在自己村子里，所以没有什么仇人，基本可以排除仇杀，并且李淼因为需要直播的缘故，也没有谈男朋友，也没有情杀的可能。”说完肖冥摊了摊手。 “她有多少粉丝？”莫寒突然出声问道。肖冥回答：“我们查了他的直播账号，大概九十三万。”“那李淼有在直播中透露过自己的地址吗？”路玖玖又问。“这还用透露？直播必须实名制，简介上肯定有写啊。”肖冥一脸鄙视的说到。路玖玖吐了吐舌头。 “唐队，能不能调出一段李淼的直播视频来给我”莫寒问道。“当然可以，肖冥。”唐正点头。“好的，知道了，一会发给你。”肖冥也说道。 “对了。玖玖凶器dna验出来了吗。”唐正询问道。“已经验过了。但是对比库里没有资料。”路玖玖把dna验证见过递给唐正。“也就是说，凶手可能不是本地人。”肖冥出声提醒道。 莫寒眼光一闪，可能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好了今天先到这把，因为是在村子里，并没有监控，所以肖冥再带人去走访一下。”唐正站起身吩咐道。“好的，唐队。”肖冥起身出去。唐正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会议室就剩下，路玖玖和正在看李淼直播视频的莫寒。 “莫寒。”路玖玖叫了莫寒一声。“嗯？”莫寒抬头。“你是不是怀疑可能是李淼的粉丝？”路玖玖出声问道。“是有一些怀疑，我要直播视频也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莫寒点头道，随即问道：“英雄所见略同？”“嗯。”路玖玖点了点头：“因为在本市的dna对比库里没有对比上，那么，外市人还和李淼有交集的只能是她的粉丝。你看完之后要是有什么发现跟我说一下哈。”“知道了。”莫寒应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去听听尸体怎么说。”路玖玖微笑起身。“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听你这么说总会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莫寒苦笑一声。 听他这么说，路玖玖反而严肃起来：“你们是刑警你们要对活人负责，而我的工作就是为死者发声。因为活人不说实话，而死者拒绝谎言。” 莫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路玖玖微笑一声：“好啦，我先走了。你慢慢看，拜拜。” “拜拜。”莫寒微笑着挥了挥手。 五，重大发现 半夜三点，警局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会议室的灯还在亮着，莫寒还在坚持的观察李淼的直播录像，他想印证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终于在案发前半个月的一次直播，让他看出了端倪 早上八点半，是刑侦中队的上班时间，唐正来到办公室前，刚要拿出钥匙开门，突然发现会议室的灯还亮着，疑惑的他决定过去瞅瞅。 进到会议室，看到的是大屏幕上跳着舞的李淼和会议桌上趴着睡觉的莫寒。 “莫寒，莫寒。”唐正叫了叫他。莫寒睁眼，看到是唐正，立马起立：“唐队，我有发现。” “你先做。”唐正让莫寒先坐下缓一缓：“肖冥，去给这小子接杯咖啡。”“好嘞。”肖冥笑道。看着莫寒的眼光中多了一丝钦佩。熬夜看直播，虽说是美女，但是肖冥自问看多了会视觉疲劳，自己是看不下去的。 莫寒接过肖冥递过来的咖啡：“谢谢。”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莫寒感觉好多了。 “好了，小子，现在说说你的发现。”唐正微笑道。 “唐队，肖冥，你们看大屏幕。”莫寒调出李淼的一次直播，唐正和肖冥回过头去看着大屏幕。 莫寒解释道：“这是案发前半个月也就是五月十四号的直播录像，我看了她前面所有的录像，一直到这次，她的粉丝评论区多了一个新的id，名字叫:最爱五姑娘。咳咳也就是手，而这个人在李淼直播间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主播的手真漂亮可不可以送给我之类的话。” 唐正看着大屏幕上莫寒整理出来的这个名字叫最爱五姑娘的id的评论，的确，全都是跟李淼的手有关的。 “肖冥，马上通知网警查一下这个最爱五姑娘的实名信息。”唐正严肃道。“是，唐队。”肖冥对着莫寒竖了个大拇指，随即去做唐正吩咐的事情。莫寒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 “做事坚持不懈，吹毛求疵，你小子，我很是喜欢啊。”唐正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唐队过誉了。”莫寒谦虚道。“行了你先休息吧，今天算你半天带薪假，下午可得准时给我回来哈。” “是。” 出了会议室的门，莫寒感觉困乏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莫寒！”路玖玖朝着莫寒打了一个招呼。“嗯？”莫寒询问道什么事。“你今天跟我去趟渐临市吧。”路玖玖说道。“为什么要去渐临？我一晚上没睡，困死了。”莫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因为我昨天回到解剖室做了一个毒理测验，发现尸体内含有奋乃静。”路玖玖解释道。“奋乃静是什么东西。”莫寒询问道，路玖玖继续解释：“是一种常用的精神病患者镇定剂。”莫寒眼光一闪：“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路玖玖一打响指：“bingo！而渐阳本地并没有精神病院，临近城市只有渐临存在精神病院。”“渐临六院？”莫寒思考了一会：“为什么不和唐队说？”路玖玖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正好遇到你了嘛。你就说你去不去吧。”“去去去。等我一会。”莫寒急忙回去拿东西，然后和路玖玖一起赶往渐临市。 两人来到渐临六院，路玖玖前往服务台：“你好，我们找李医生，预约过的。”服务台的护士礼貌的回答道：“好的稍等，这边帮您联系一下。”莫寒默默地走到路玖玖身边：“你什么时候预约的？”路玖玖一脸鄙视的说道：“在你刚才在车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哈哈哈。那我不是昨晚没睡嘛。”莫寒略微有一点尴尬的笑道。 “您好，李医生在三楼诊室。”护士微笑着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好的谢谢。”路玖玖微笑道谢，带着莫寒往三楼走去。 “咚咚咚”“进来。”诊室里传出一声颇有磁性的声音。“李医生，我是跟您预约过的，我性路。”路玖玖伸手致意。“你好，路女士。”李医生同样伸出手与路玖玖相互握手。莫寒默默观察着这个李医生，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高高的，颇有文气。 “是这样的李医生，我和我同事今天来是想咨询一下您一点事情。”路玖玖微笑说道。“哦，请说。”李泽欢说道。“我有一个哥哥，他有轻微的躁狂症，所以我就去帮他买了奋乃静药物，但是不知道怎样服用最有效，所以想咨询您一下这个问题。” 李医生“哦”了一声说道：“如果只是轻微的躁狂症的话，只需要一天吃一到两片，两三天一服用就好了。”“啊”路玖玖眉眼处略显慌张的说到：“可是他昨天和今天都服用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李泽欢眉头一皱说道：“那请接下里五天都不要再服用了，不然一次性服用过量或者过度服用的话会出现行动迟缓的副作用。”“哦，还好今天来咨询了您，不然就酿成大祸了。”路玖玖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胸口说道。李泽欢微微一笑：“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路女士。”路玖玖说道：“多谢了李医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也不打扰了。”说罢，和莫寒站起来准备回局里。“路女士！”李泽欢突然叫住了他们，“李医生还有事吗”路玖玖转身问道，“哦是这样，刚才跟您握手的时候发现您的手在户口处有茧子，手上还有几处划痕，您记得回去抹点药，不然会留疤。”李泽欢微笑说道。他刚说完，莫寒突然回头说道：“李医生观察的还真是仔细啊，怪不得诊室里全是锦旗呢。”李泽欢笑着摇头道：“过奖过奖，都是虚名。”莫寒笑着点了点头，和路玖玖出了诊室。 进了车里，路玖玖问：“有什么发现？”莫寒道：“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对了你为什么会找到他？”“哦是因为他是这家医院恋异癖患者的主治医师。”路玖玖解释到。“医者自医。”莫寒轻声说道，“你说什么？”路玖玖没有听清。”“哦，没事。”莫寒微笑道：“先回去看看唐队他们有什么发现再说吧。”路玖玖点了点头。 六，莫寒遇险 回到局里，路玖玖立马把自己的发现报于唐正，唐正立马联系渐临市当地分局配合他们调查渐临六院。 “莫寒。”路玖玖从唐正办公室出来看到在会议室发呆的莫寒，“嗯？有事吗。”莫寒问道。路玖玖吐了吐舌头：“你从六院回来就一直发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呀。”“没有什么实质性发现。”莫寒摇摇头，转而问道：“玖玖，回来的路上你说那个李医生是专门治疗恋异癖的是吗？”“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要预约他啊。”路玖玖点了点头，莫寒眼光一闪：“我要再去一趟六院。”说完也没管路玖玖独自跑了出去。“哎，你不休息啊，真是的。”路玖玖满头雾水。 路上，莫寒一直在回想上午路玖玖和李泽欢最后的对话，“‘路女士！’李泽欢突然叫住了他们，‘李医生还有事吗’路玖玖转身问道，‘哦是这样，刚才跟您握手的时候发现您的手在户口处有茧子，手上还有几处划痕，您记得回去抹点药，不然会留疤。’”他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莫寒拨通肖冥手机，“冥哥，那个叫最爱五姑娘的ip地址找到了吗。”“哦，已经找到了。”肖冥回复。“是不是在渐临市？”莫寒急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肖冥一愣，他好像还没有报告这件事：“莫寒，你现在在哪？你还知道什么？”“你先别管，那个ip地址是不是在渐临六院附近？”莫寒并没有回答肖冥的问题。“那倒不是，有点远。在距离渐临六院五公里的阳景花苑。”肖冥越想越不对劲：“莫寒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你快跟我说啊。”回答他的却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这小子在搞什么？”肖冥紧皱眉头，连忙去找唐正。 莫寒来到渐临六院，找到服务台，亮出刑警证件，对服务台的护士说明情况：“你好，刑侦中队的，找李泽欢。”“好的，马上给您联系。”护士也不敢疏忽，立马联系李泽欢下楼。接到电话的李泽欢脸色微变，但是片刻后就回复如常，他打开抽屉拿了一根针管随即下了楼。 李泽欢来道服务台，看到莫寒。连忙笑着打招呼道：“是你啊。莫先生，哦不，莫警官。”“李医生。”莫寒微笑致意：“刚才来的时候发现你观察仔细，所以我有个东西需要你帮我看一看。”“哦，好说好说，请问东西在哪？”李泽欢痛快答应。“不急不急，不知能否到李医生家里去看看呢？”“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啊。”李泽欢表示很为难。“哦，那没事，你们院长那一边我们会联系他。”莫寒表示不用担心。“哪好吧。”李泽欢点了点头。“好，那请李医生上车吧。”“啊，莫警官请。” 两人上了车，莫寒问李泽欢：“李医生可否给我一个你家的地址，我导航一下？””当然可以。我家在阳景花苑，离这边大概五公里左右。”莫寒点了点头，载着李泽欢朝着杨晶花苑驶去。 而肖冥在和莫寒通完电话后，觉得事情不对，立马把情况报告给了唐正，唐正马上让路玖玖到他办公室一趟。 “唐队，你找我。” “嗯，玖玖，你和莫寒上午去哪了？”唐正正色道。“哦，是这样，我昨晚查出死者体内含有大量的奋乃静。”路玖玖如实回答。“奋乃静？镇定剂？”唐正惊讶。“是的，而大量服用奋乃静会使人体动作迟缓。”路玖玖解释道。“也就是说凶手可能跟渐临六院有关系？”肖冥恍然大悟。“那你为什么不报告给我。”唐正温怒道，“这不是刚出来就见到莫寒了吗。”路玖玖小脸通红的说道，然后突然抬头说：“对了，莫寒回来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上午跟我说他要再去一趟六院！”“为什么现在才说！”唐正这次是彻底怒了，他明白莫寒心思缜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马上调集人手，通知渐临分局，兵分两路，一路去六院，一路去阳景花苑！路玖玖你把你们去调查的过程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哦知道了。”路玖玖知道唐正生气了，连忙把上午他和莫寒去预约李泽欢的事情包括对话内容都告诉了唐正，唐正思考了一会，猛然抬头：“路玖玖你这个笨蛋，这个李泽欢有问题！”“啊有什么问题？”路玖玖还是满头雾水。唐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只和你握了一次手，就看出这么多问题是不可能的！他能看出你手上这么多问题，说明甚至是你们对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你的手，也就是说，他是个恋手癖！”“啊，那么李泽欢很有可能就是凶手，那么莫寒是去找李泽欢了！”路玖玖茅塞顿开，随即担心起莫寒来。 另一边莫寒和李泽欢来到了李泽欢的家，莫寒四处观察着，李泽欢的家说不上多豪华，装修也很简单，客厅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莫警官坐。”李泽欢打断了莫寒的观察，莫寒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李医生可以给我来杯水吗，我有点口渴。”“好的好的水在厨房，我给你倒，不知道莫警官喜欢喝什么茶？”莫寒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茉莉吧。”“好的稍等。”李泽欢去给你莫寒泡茶。看到李泽欢进了厨房，莫寒急忙跑的电脑前，查找着线索，最终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李淼的直播平台，打开直播平台，平台自动登录了李泽欢的账号，而账号id正是最爱五姑娘！ 就在这时，李泽欢来到莫寒身后，冷笑道：“莫警官在看什么？”莫寒刚要回头，李泽欢右手抽起办公桌下的板凳砸在了莫寒的头上，莫寒应声倒下，鲜血直流。 莫寒抬起手指指向李泽欢，但是来自头部的重创已经令他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李泽欢冷笑着：“要怪就怪你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七，天网恢恢 李泽欢从窗户向下望去，楼下已经被警察包围。唐正症死死地盯着他。 李泽欢微微一笑：“哟，唐队，你这种眼神怪吓人的。”唐正强忍着想上去活劈了他的欲望，大声喊道：“李泽欢，你不要一错再错，下来自首还能从轻发落。”“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李泽欢嗤笑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唐正。“李泽欢，莫寒呢，你把他怎么了？！”路玖玖问道。 “哦，你说莫警官啊，都怪他太聪明，竟然查到了我，那就没办法了。”李泽欢一脸冷笑的说道，眼神中满是狠辣与杀意，路玖玖摇了摇头，她无法想象一个诊室里满是锦旗的好医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真印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混蛋。”路玖玖气的小脸通红。唐正说道：“多说无益，李泽欢你今天跑不了了。” “是吗。不知道唐队看着这个还会不会觉得我跑不了呢？”话音刚落，李泽欢拉起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莫寒，将他的头身出窗外。 看到满头是血的莫寒，唐正目呲欲裂：“混蛋。”肖冥已经压制不住怒火要带人上楼，唐正用仅有的理智拦住了他，路玖玖在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莫寒迷迷糊糊的看着楼下的唐正，眼神一闪，朝着唐正使了个眼色，唐正心领神会，稳了稳心态，唐正脸上一脸愤怒的说：“说说你的要求吧。”李泽欢笑了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我需要一辆车，我要带着莫警官出城。” “唐队。”肖冥闻言着急的看了看唐正，唐正示意他不要说话：“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莫寒平安无事，否则，天涯海角也跑不了你。”“当然，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诚信。”李泽欢很痛快的答应了，他丝毫不怀疑唐正说的话，莫寒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牌。 “肖冥，去弄辆车。”唐正吩咐肖冥。“唐队，可是”“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唐正大声吼道。“是。”肖冥愤愤的看了一眼李泽欢，随即去准备车子。 两分钟后，肖冥开着一辆民用车回到了现场。“你可以下来了。”唐正脸色阴沉的跟李泽欢说， 李泽欢点了点头，拿了一把小刀，随即下楼。 唐正示意手下慢慢往后退。李泽欢拿到架着莫寒一步一步的从楼道里走出来，来到车子旁。 “等一下。”唐正突然出声。李泽欢马上拿到顶着莫寒看向唐正：“怎么，唐队想出尔反尔？” “我可不是像你一样的人，既然你都要走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杀害李淼并且带走了她得双手。” 唐正问李泽欢。 “既然唐队这么痛快，那我就告诉你，我很喜欢看直播，尤其是女主播，我喜欢观察她们的手，他们的手很白，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刺激着我的眼睛。那是半个月前，我在开导一个病人时，病人突然发病，打伤了旁边的护士，我们院长觉得是我和病人的对话刺激的病人，给我开了处分，我很烦躁，于是下班以后，我上网上想看看直播缓解一下心情，就是那天，我发现了一个从来没看过的美女主播，就是李淼，我打开李淼的直播间，她正在跳舞，我的目光马上就被她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玉手吸引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它不该出现在一个凡人手里，我想把它珍藏起来，每天只要看到它我的心情就是变得特别好，于是我每天都看李淼的直播，这个想法也在我心里一天比一天坚定，终于我在也按捺不住，于是我查了她资料，并收藏了她的双手。” “恶心！”路玖玖满脸嫌弃的说道。 “呵”李泽欢冷笑一声：“随你们怎么说吧，唐队，我已经都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唐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李泽欢，随即命令手下后退，给李泽欢留下逃跑的道路。 李泽欢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先把看起来半死不活得莫寒放进了副驾驶，为了防止唐正耍手段，他甚至是从驾驶室将莫寒硬塞进去的，随即讽刺的看了一眼唐正，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莫寒眼中神采突然亮了起来，在李泽欢震惊的眼神中，奋起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因为用力过猛头撞在了车门上昏了过去。 忍了好久的唐正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动手。”其实不用他吩咐，肖冥就已经冲了上去压制住了李泽欢。 李泽欢恨啊，他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半死不活得莫寒竟然还有反击的能力，他死死地盯着昏过去的莫寒，大声喊道：“莫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只是昏过去的莫寒，不会听到他无能狂怒的恐吓。 “带走。”唐正严肃的说道。 路玖玖直奔车内，看着满头是血莫寒，两行清泪顺流而下，唐正看着莫寒，神色复杂，有愤怒，气他独自行动险酿大祸，也有赞赏，赞他心思缜密临危不乱。 唐正吩咐路玖玖说；“你开车送他去医院吧。”“是。”路玖玖抹了一把眼泪，开车载着莫寒朝医院飞驰而去，“肖冥。”唐正将肖冥喊过来：“李泽欢已经交代了犯罪行为，就不必再审了直接压往监管所。”“是。”肖冥带着一队人压着李泽欢往监管所，唐正责回了局里。 莫寒缓缓的睁开眼，头顶的刺痛令他眉头微皱，转头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睡觉的路玖玖，微微一笑，忍着伤痛起身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路玖玖被惊醒，看到正在给自己盖被子的莫寒，惊喜的道：“你醒啦、我马上去找医生。”莫寒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急，问道：“案子结了吗？”路玖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脸上笑容褪去：“结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唐队说，你擅自行动险些酿成大祸，扣你半个月工资。”“啊。”莫寒脸色一垮，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算立功了吗。”路玖玖顿时蹦起来说：“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发现了什么，你愣是不跟我说，自己去，现在好了吧。”莫寒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句话，小声说道：“我这不是还不能确定吗，再说那么危险“莫寒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路玖玖微红的眼眶，他知道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是真的关心她，最终说了句：“对不起。” “唐队让我跟你说，再有一次，就让你卷铺盖走人。”路玖玖恶狠狠地说。“知道了。”莫寒点头道。 “行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局里报道去了。”路玖玖将莫寒扶道病床上，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出了病房。 轻轻的关上病房门，路玖玖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蹦蹦跳跳的像医院大门走去。 八，致命诱惑 在一个阴森森的小木屋里，屋内有张桌子，桌子上躺着一个女孩，女孩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你听，好像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走近看，桌子底下放着一个盆，盆内充满着红色的粘稠的液体，那是她的血！ 距离无手女尸案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刑侦支队的众人们也过了一段消停日子。 “哎，要是我们天天这样，无所事事该多好。”莫寒感叹道。唐正点头：“是啊，那就证明起码这个城市真正平静了。” “哈哈，你俩可真是多忧多虑，看现在不就是没有案子嘛？”肖冥嘲笑两人。 莫寒喝口茶突然顿了顿，说：“肖冥，你知道什么叫flag吗？”肖冥笑声戛然而止，随机不以为是道：“那只是极小的概率，把你的心放到十二指肠里吧。”话音刚落，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肖冥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抽。唐正看了看肖冥，去接电话了，其他人都在偷着乐。莫寒直接对着肖冥施以江湖最高礼节——抱拳。 “好了，别笑了。”唐正穿好警服出来说道：“出警吧，城西护城河发现尸体。莫寒你去叫一下路玖玖。”“得嘞。”莫寒应了一声，朝着法医科走去。 莫寒走道法医科，一看关着门，他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白天上班为啥还关着门。”他推开门大喊一声：“路法医，出警了。”话音刚落，莫寒顿时瞪大了眼睛。路玖玖回头看他，两个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片刻后，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从法医科传出。 一路上，路玖玖都臭着一张脸，莫寒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他瞅了瞅路玖玖，最终决定打破尴尬：“路法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看你”“你还说。”路玖玖一瓶矿泉水打断了莫寒接下来的发言，并警告他道：“刚才的事情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明天躺在解刨台上的就是你。”“是是是，一定不说。”莫寒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路玖玖看到他的样子眼角弯了弯，随机又变成黑着来的表情说道：“把水给我，我渴了。”“哦好。”莫寒讨好般的赔笑道。两人就这样一路来到了案发现场。 下了车，两人秒变正经脸，快速来到唐正面前报道。 唐正对着俩人点了点头：“玖玖你先去看看死者把。”路玖玖点了点头。朝着尸体走去，莫寒则在原地待命。 十分钟后，路玖玖完成了初步诊断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莫寒问道：“怎么了？”路玖玖立马怒气冲天：“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死者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一个正常人身体里的血量大概是5000ml。但是这个女孩身体里残留的血量甚至还不足五百，也就是说，凶手是活生生放干了被害人的血液致其死亡，甚至被害人死亡之后还在放血，直到被害人一滴血也流不出来。” 听她说完，唐正和莫寒脸色也很难看，唐正立马吩咐：“肖冥，你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是。”肖冥应道。 “等一下。”莫寒突然出声。 “你有什么想法？”唐正叫住了肖冥，转头问莫寒。 “凶手放干了被害人的血，只有两种情况，一，仇杀，但是如果是仇杀，被害人不可能只有手腕处这一道伤口。”莫寒分析道。 唐正示意他说下去。 莫寒点点头，继续说他的想法：“那就可能是第二种方法，凶手在某些方面对血液有需求。”莫寒话音刚落，路玖玖便接口道：“可能是贫血症！”莫寒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行了，你俩还默契起来了，大元。”唐正唤来另一名刑警：“你去医院查一下所以贫血患者的病例。” “是。”叫大元的刑警点头应下。 “那这样我就先把尸体带回去尸检了。”路玖玖示意先走一步。 唐正点点头：“我们也收队把，玖玖，最晚明天我要你的尸检报告。”路玖玖点点头。 众人返回警局。 中午吃完午饭。 莫寒来到了尸检科，路玖玖看到他，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过来看看路警官这次睡觉穿衣服了没。”莫寒笑的很猥琐。“翻滚吧，牛宝宝。”路玖玖差点一手术刀朝他扔过来。 “好啦好啦开玩笑，我想来看看你查出什么来了。”莫寒一秒正经。路玖玖愤愤的放下手术刀， 说道：“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肖冥上午带着过来认领了，死者叫王语，今年十八岁，在校学生。死者伤口平整，无其他外伤，体内器官正常无疾病，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失血过多而死。”听完路玖玖的报告，莫寒眼光一闪：“也就是说我们上午的假设基本成立是吗？”路玖玖点了点头。 莫寒似是想到了。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肖冥走了过来：“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得过来说。” 莫寒笑着说：“本来想打给队长的，但是队长办案又要求证据，所以就只好把你叫过来啦。”随后莫寒把路玖玖对他说的情况讲给肖冥，随即问道：“你上午去查最近的失踪案，你查到了几个？”肖冥回忆了一下，说：“加上这次死的，还有三个没找到的，说来奇怪，这几个失踪人员都是十六岁道二十岁的女性。”听到这，莫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就是这个。”见到莫寒的动作，肖冥忙问：“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莫寒点了点头。“快说，别卖关子。”路玖玖作势要打。 莫寒忙说：“你们俩今晚跟我出趟现场吧。”“现场？不是已经搜索完成了吗？”肖冥不明所以。“才找到了一具尸体不是吗。”莫寒点到即止。“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一场连环杀人案，而城西本来住户就不多，护城河附近更是人烟稀少，凶手极有可能都抛尸在那里。”路玖玖恍然大悟，“这也是我的一种猜测，所以你俩如果信得过我，就跟我走一趟，一定会有所发现的。”莫寒看着二人说道。 肖冥和路玖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秒钟之后，两人异口同声。 “我去拿照相机和打捞工具。” “我去拿出现场用的诊断工具。” 莫寒微笑道：“那我去开车。” 五分钟，三人朝着城西出发。 九，迷雾重重 三人驾车重新来到案发现场。 莫寒拿着手电筒，往河底照去。“喂，莫寒，这河里真的还会有尸体没被捞出来吗？”肖冥耐不住性子问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莫寒笑笑说。“关键这河水这么黑也看不清啊。”肖冥苦恼道。莫寒也是眉头微皱，在思考着怎么能看清河里都有什么。 “这样吧。”莫寒想了一会开口说道：“路法医，你在上面拿着手电筒，肖冥，你沿着着附近走一走，看看有没有那个地方有拖拽的痕迹，或者说那个地方的河水比较浑浊。”“好，没问题。那你呢？”路玖玖问道。 “你拿手电筒照着河面，我下水看看。”莫寒站起身来说道。“哎。这河水不干净”路玖玖话没说完，就看见莫寒像一个大黑耗子一样窜进了河里，顿时气的跺了跺脚，肖冥摊摊手表示无奈后，也去附近观察去了。 不一会，莫寒上来了，脸色很难看。路玖玖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莫寒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水里，三分钟后，拖上来一个行李箱。 肖冥看到莫喊上来了，也赶了过来，三人围着这个行李箱。 行李箱长一米二，宽六十公分，散发着一股股恶臭，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里边是什么。 “还真让你小子说对了。”肖冥震惊的说道，“我先验一下。”路玖玖紧皱着眉头打开了行李箱，露出了里面的景象，莫寒顿时感觉一阵反胃，肖冥直接吓得坐倒在地上！ 路玖玖眼眶微红，满脸惊骇的望着眼前这幅景象。 这行李箱的物体，骇保持着生前的表情，有恐惧，有安详，甚至还有得带着微笑——没错，里面是整整齐齐四个人头！ “混蛋。”莫寒紧握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肖冥马上打电话给唐正，一脸阴沉，她们本该都是无忧无虑的学生，更是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到底是什么人能下如此的狠手！”唐正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低吼出声。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唐正说到：“你们做的很好，如果是白天捞，定会引起恐慌。”“是莫寒，是他感觉出了不对劲，才叫着我俩一起来的。”路玖玖摇头说道。唐正看着坐在河边发呆的男孩，他今年也才二十出头啊，不知道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会是怎样的心情。 “莫寒。”唐正轻声唤了一声。“唐队。”莫寒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道：“肯定还有别的，在捞一捞把，还她们个全尸吧。”唐正重重的点了点头：“会的，交给我吧！对了路玖玖。你回去检测一下她们的血型，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肖冥你马上回去看大元带回来的病例。莫寒。你”“唐队。”莫寒出言打断道：“她们的尸首是我捞上来的，让我留在这吧，我想给她们父母们一个交代。”唐正叹了口气：“好吧，但是电话要保证畅通。”“好的。”莫寒点头。 唐正带着路玖玖和肖冥和行李箱回到了刑侦支队。 一个小时之后，莫寒收到了路玖玖的信息。她说加上王羽总共五名受害人的血型为两a型，两b型，和一个o型。也就是说他们并无关联。 接到这个消息，莫寒打电话给唐正说道：“唐队，我们的方向错了。”唐正惊道：“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的方向错了。”莫寒解释道：“这五个受害人之间血型并无关联，如果是贫血病人应该会找与自己血型相符合的受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五个受害人三种血型。”“那有没有可能不止一个病人呢。”唐正提出疑问。“可能性不大。”莫寒继续说道：“如果说o型血可能比较稀有，但是a型和b型血这种大众血型，医院不可能缺货。” “那我们现在应该把方向调向哪里？”唐正被说服了， “唐队，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莫寒心中有一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假设。 “说来听听。”唐正说道。 “唐队听说过十年前在南方发生的人血牛奶案吗？”莫寒沉默了一会说道。 “听说过，这个案件当时影响极其恶劣，你的意思是” “我上警校时在书上看过当时那个案件，当时的凶手说，元阴未破的女孩子的血最是香甜，这次的受害者都是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莫寒没有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请你们加速打捞，争取把下半身找出来。”唐正命令道。 “我明白。”莫寒挂了电话，将唐正的命令吩咐下去后，静静的望着这漆黑宁静的河面。外表宁静的护城河竟掩盖了如此恶劣的案件！ 就在这时，河对面传来的一个声音：“莫警官，我捞到了一个麻袋。” 莫寒闻声，立马跳进河里游了过去。 麻袋很大，比普通的麻袋还要大。打开麻袋。里面也是整整齐齐的四具无头尸体！ 莫寒立马给唐正打电话汇报情况，吩咐剩余的人控制好案发现场，自己拉着四具尸体回了刑侦支队。 一个小时后，路玖玖手里拿着五位女性的体检报告来到了会议室。 “唐队，五名受害人均为处女。也就是莫寒可能猜对了。”路玖玖说完之后沉默了。莫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对了，除了王羽之外，新打捞上来的尸体中，在仅剩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度数极高的酒精和糖分。”路玖玖继续汇报道。 “血型玛丽！”莫寒和唐正同时开口道。 “肖冥，把便衣队撒出去，开始排查渐阳所有的酒吧和ktv，看看有没有地方再卖‘血腥玛丽’这种鸡尾酒的，如果有买回来一点交给路玖玖做检验。”唐正马上吩咐道。 肖冥点头，随即问道：“可是为什么其他四具尸体有酒精而王羽没有啊？” 莫寒思考了一会，突然一拍桌子问道：“路法医，你把王羽伤口附近的地方提取一下dna。”“伤口附近？哪能代表什么。” 沉默了一会，莫寒说：“如果有不属于死者的dna，那么王羽的血就没有被做成‘血腥玛丽’。 ”“那她的血去哪了？”肖冥问道。 莫寒再次沉默说道：“如果伤口周围有不属于死者的dna，那么，王羽很有可能是” 唐正接口道：“被人强行用嘴吸干了。” 肖冥，路玖玖瞳孔一缩。 片刻后。路玖玖回到了镇定，说道：“唐队，我去做dna检测报告了。” “去吧去吧，其它人也都散了吧，各位好好休息，就让我们静候洛法医的检测结果吧。” 唐正挥了挥手，赶众人下了班。 十，案件转机 第二天刚上班，路玖玖便把dna检测报告递交到了唐正面前：“王羽手腕处有三个人的dna，其中一个是王羽本人的，还有两处不明，可能当时共有两个人吸食过王羽的血液。” “能查出来是谁的吗？”唐正询问路玖玖。 路玖玖笑着打了个响指，说道：“查到了一个。”说着转身打开投影仪，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投放到大屏幕上：“此人叫郭瑞，有前科，三年前因盗窃案，入狱一年，现在在渐阳本地工作。” 唐正点了点头：“那好办，请他二进宫。” 审讯室内~ 郭瑞小心翼翼的问道：“唐队啊。您叫小的来有啥事啊？小的自从出狱以来一直本本分分没有做什么违法的是啊。” 莫寒在观察室看着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货有杀人的胆子？ 肖冥接口道：“少废话，我们怀疑你与一件杀人食血案有关系，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 “杀人？还食血？哎呦，冤了个大枉啊警官，我没有啊，明察啊。”郭瑞魂都吓出来了，连忙哀求道。 “你没有？你被害人身上怎么会有你的dna！”肖冥拍桌怒道。 “这我”郭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郭瑞，我告诉你，你这算是共犯，共犯跟主谋是有很大区别的，自己斟酌一点。”唐正平静地说道。 “哎，好吧，我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保护我啊，警察同志。”郭瑞就差给唐正跪下了。 “如果你说的对案件有用，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唐正点了点头。 “好，其实是这样，自我两年前出狱一来，我就一直干着卖肉的买卖，生意一直不错，过得也很充实。但是五月二十号，那天，突然有一个人带着口罩来找我，说要大量的批发猪肉，我一听，这不是大买卖来了吗。我便将他领到我租的冷库去，进去之后，他突然把我打晕了，醒来之后，我就发现被绑住了，那个人还绑了一个女人，他把我叫过去，拿刀威胁我，让我拿刀割开那个女生的手腕，这不是杀人吗，我我可不敢！他就拿刀威胁我，说我不杀那个女的，他就杀了我，我没有办法，就割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腕，谁知他看见血，就跟疯了一样，一把就把我推开了，爬到那个女人的手腕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我吓坏了！想着要跑，可是被他发现了，他让我也过去喝两口，我赶紧摇头，我是个人啊！但是他一直威胁我，没有办法我也去喝了两口，但是立马就吐出来了。尽管如此，那个人好像也十分满意，还给了我五万块钱，来封我的口。”郭瑞一字一句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你还能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唐正忙问道。 “他带着口罩，好像1米8左右，不算胖，中等体型，还有单眼皮，哦对了，他的左耳朵没有耳垂！”郭瑞回忆道。 肖冥连忙将郭瑞讲的嫌疑人特征给记录下来。唐正立马展开案件会议，像路玖玖莫寒等人分享了嫌疑人特征。 莫寒在听完唐正的描述后，心中一动：“唐队，郭瑞有没有说他带嫌疑人去的冷库在哪里？” 唐正点了点头，在电子地图上标了个点。又在郭瑞的店铺位置标一个点。 莫寒站起身来，一两个点为中心划了两个圆。“这是什么意思？”路玖玖好奇地问道。 莫寒微笑着为她讲解道：“首先，郭瑞可以肯定，凶手去找他的时候没有开车，那可以说明凶手的住址可能离这他的店铺这一带很近，于是我把郭瑞的店铺为中心划了一个圆，然后把冷库为中心划了一个圆，两个圆重叠的地方一般被称为凶手的心里安全区，也就是凶手觉得安全的地方。” 肖冥看着重叠的部分心中一动：“我不就是城西护城河吗！？” “bingo，也就是说凶手的住址很有可能就在城西护城河附近，所以这周围肯定有人认识他。这点划重点，期末要考。”莫寒打了个响指。 “噗嗤”路玖玖一不小心笑出声来，连忙克制了一下自己，对着莫寒翻了个白眼。 唐正也忍俊不禁的说道：“那既然范围都画出来了，我们就以冷库和郭瑞店铺为边划圆，圆圈圈中的范围，就是我们的搜查范围，都听明白了吗？出动！” 在车上，路玖玖好奇的问莫寒：“莫寒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什么什么凶手心里安全区的？” 莫寒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路玖玖翻了个白眼：“臭显摆什么。”随即又问：“你说凶手为什么没有左耳垂呢？如果是生病的话，什么病会集中在左耳垂？”路玖玖感觉涉及到自己知识盲区了。 “可能是小时候打架被伤到的吧。”莫寒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神经大跳的路玖玖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到了地方，两人先跟唐正和肖冥会和，然后四人分组进行询问搜查。“我去东边，肖冥去西边，莫寒南边，路玖玖北边。”唐正吩咐道。 “我去北边吧。”莫寒突然出声道。“嗯行吧，无所谓。”唐正点头表示同意：“各自开始行动吧，下午六点回来这边回合。” 众人点了点头。 莫寒往北面走去，他来到了一处居民房地带，他在居民房里穿梭着，最终停在了一处房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以为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谁啊。” “李阿姨，是我，莫寒，高辉在家吗？”莫寒微笑道，顺手将刚才随手买的水果送给李阿姨。 “啊，是小寒啊，哎呦都长这么大了，多久没来看李阿姨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快，快进来。”李阿姨满面春光的招呼着莫寒。 “哎好。”莫寒随着李阿姨往屋里走去。 “高辉啊，高辉，莫寒来找你了。”李阿姨叫自己的儿子出来。 屋门打开，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子，长得很耐看：“小寒来了啊。” “辉哥。”莫寒微笑道。眼睛瞟向高辉的左耳垂，眼神一凝。 “妈。你先去忙吧，我和小寒说会话。”高辉催促自己的母亲。 “知道啦，小寒今日就别走了。留在家吃饭吧哈，我去给你们准备好吃的。”李阿姨热情不减，不等莫寒回话就进了厨房。 莫寒无奈的笑着。 “好了，我妈就这样，也别在外面站着了，来屋里做。”高辉拉着莫寒的手屋里走去。 十一，法不容情 酒过三巡，喝过酒的两人都是微醺的状态，两人笑着谈论着小时候发生的趣事，有时开口大笑，豪饮一杯；有时黯然神伤，唏嘘不已。 再饮一杯，莫寒眼神迷离地说道：“辉哥，你的耳朵是那次受的伤嘛？”“是啊，当时还不是为了你小子。”高辉毫不在意的说道：“都怪你小子当时长得太帅了，被当时黑社会老大带我妹妹看上了非要带你走。”莫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是多亏了你啊，辉哥。”“别跟我整这一出。你可是我弟弟，只要把你救出来。别说一个耳垂，就算是耳朵掉了那也不亏。”高辉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两人喝完酒已经十点左右了，临走前，莫寒搂着高辉的肩膀说道：“辉哥，咱们兄弟七八年了，一直也没照过相，我们一起拍张照吧。”说完也不等高辉回话。便拿起手机作势要拍，高辉只好摆了个poss。拍完收起手机，莫寒对着高辉说道：“辉哥，就送到这吧，李阿姨都睡了，别折腾了。”高辉点点头：“也好，你路上小心。” 莫寒朝着高辉挥挥手，摇摇晃晃的朝着警局走去。 出了村子，莫寒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眼神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变得坚定。 他拿起手机输入一个号码，等待对方接听。 “喂，莫寒。”唐正正准备休息，确接到了莫寒的电话。 “唐队，我想提审郭瑞，让他帮忙辨认一个人。”莫寒急切地说道。 “现在吗？”唐正看了看手表十点十三分。 “是的。现在，而且要快。 ” “我知道了，我马上通知肖冥和路玖玖到警局。” “麻烦唐队了。” “这说的什么话？只要能破案熬夜算的了什么。”唐正微笑道。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的众人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莫寒。 “你怎么才来，你要是没有有用的线索，我一定跟你绝交。”路玖玖气冲冲地说道，显然大晚上被叫回来加班她很不高兴。 “你们会满意的。”莫寒笑道。 这时路玖玖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你不知道我们任务期间禁止饮酒嘛。” “这不是为了办案嘛。”莫寒干笑道。 唐正无奈的出声结束了两人的斗嘴：“好了玖玖，这件事莫寒跟我报备过。莫寒，郭瑞十分钟后到。” “好。” 待到郭瑞到后，审讯室里，莫寒拿出刚拍的自己和高辉的合照，问郭瑞：“你看威胁你的是这个人嘛？” 郭瑞仔细看看了连忙大喊道：“就是他！我忘不了这一双眼睛，警察同志，快！快把他抓起来啊。” 得到了郭瑞的回复，哪怕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莫寒依旧沉默了，他默默地回到会议室，将这张照片投放到大屏幕上。 “莫寒这不是你吗？你把你自己投放上去干嘛？你喝多了吗？”路玖玖捧腹大笑道。肖冥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疑惑的看向莫寒。 莫寒依旧一言不发，唐正过来拍了拍莫寒的肩膀似是感觉到唐正的鼓励，长叹了一声指着照片中自己身边的男人介绍道：“高辉，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我的高中同学，在一次事故中冲突中为了救我，左耳耳垂被人生生剪掉。” 介绍完后，莫寒默默地坐会座位上：“我一直在说服自己说不可能是他。但是郭瑞讲的那个伤口对于我来说记忆太深了。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身上，于是我今天下午去他家拜访了他，拍下一张照片待会来让郭瑞指认。” 莫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唐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是对到，法律要立在感情之上古人说得好法不容情啊。” 莫寒点了点头。 看到莫寒想开，唐正立马吩咐道：“路玖玖立即比对dna，肖冥随时待命准备出击。” “是。”两人立马着手工作，路玖玖离开之前朝莫寒比了个大拇指，莫寒笑笑，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 一个小时之后，路玖玖前来报道说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属于高辉。 唐正带人来到高辉家门口，刚要开门，莫寒突然出声道：“等一下，唐队，让我来吧。” 唐正点了点头，莫寒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里边穿出高辉询问的声音以及开锁声。 开了门高辉看到莫寒手里的手铐和身后的警察，沉默了。 莫寒说道：“辉哥，别反抗，我不想双方都很难看。” 高辉笑了笑：“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会是你。” 言罢高辉伸出了手，莫寒为他带上了手铐。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墙边上的李阿姨痛苦的闭上了眼，步履蹒跚的进了回了房间。 审讯室里。 莫寒轻声问道：“五条人命，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辉微微一笑：“自从那天为了救你，我的耳垂被那个女人剪掉之后，流了很多的血，满地都是，我都怀疑自己要死了，于是我恨啊，我恨女人，从哪之后我开始喝酒，每天都去酒吧，也就从那时候起我知道了一种酒叫血腥玛丽。” 高辉顿了顿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喝一杯血腥玛丽，喝了整整七年，那一天我正在上网，突然有一个人发微信跟我说，说我根本不会喝血腥玛丽，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回复他说我都喝了五年了，他说，那不是真正的血腥玛丽，真正的血腥玛丽是用人血调制的，而且处女的血液最是香甜。我震惊了，立马关闭了手机，过了一会我在要联系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把我删了，可是我的心里缺再也不能平静，我想要，我的内心告诉我我想试试真正的血腥玛丽！正好因为耳朵的事，我非常的恨女人，于是我就杀了他们，将她们将她们的血液做成了一杯杯甘甜可口的血腥玛丽，哈哈哈哈。后面你们都知道了。” 听完高辉的话两人都震惊了！ 高辉竟然是受人蛊惑，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 “那个人是谁。”莫寒急切的问道。 高辉也不回答，至少大笑。看着这样的高辉莫寒明白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他不甘爆锤了一下桌子，出了审讯室。唐正也是铁青着脸，吩咐把高辉压往看守所。 坐在自己工位上，莫寒心里越来越凉，他对高辉幕后的人恨之入骨，如果没有他的蛊惑，高辉根本不会去杀人啊！ 唐正走到他的身边：“别想了，他能蛊惑第一个就肯定会蛊惑第二个，而犯案越多，留下的线索就越多，早晚抓住他。” 莫寒点了点头，暗暗发誓，定要抓住此人，还受害者，还高辉一个公道！ 十二，可能不是人 高辉案过后，莫寒显得略微有点沉默寡言，大家都清楚，也不去说破，他们相信莫寒会自己走出来。 “莫寒，可以请你帮个忙吗？”路玖玖走到莫寒的办公桌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莫寒回头问道。 “今晚我有个约，是和我得小姐妹们的，但是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我因为工作一直找不到总之，能不能麻烦你今晚陪我去一趟。”路玖玖脸色微红，糯糯的说到。“这不合适吧？”莫寒略显尴尬。 “怎么不好，同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肖冥阴阴的说道。“翻滚吧，牛宝宝。”莫寒笑骂了一句，回头说道：“那好吧，等着下班你喊我一句就好。” “谢谢啦，姐姐请你吃好吃的。”路玖玖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回了法医科。 “哎，莫寒，你说路法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肖冥揶揄的说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正经的同事关系。”莫寒解释道。 “啊对对对，正经的同床共事的关系。”肖冥一副我懂你的意思。“懒得理你。”莫寒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想理某人。 今天一天也很和平，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路玖玖跑过来喊莫寒去参加聚会。“我该穿什么衣服去？”莫寒问道，“emmmm”路玖玖思考了一会后，说：“休闲一点吧。毕竟不是什么正事。”“好。”莫寒点点头。 极致酒店。 渐阳最高层次的酒店之一。 路玖玖挽着莫寒的胳膊，走进了一个包厢里。打开包厢们，里面坐着三对男女，其中一个女生一看到路玖玖立马扑上来一个熊抱。 “玖玖，想死我了，来来来快让小爷亲一个。”马依诺一把抱住了路玖玖，抓住路玖玖的脸，就准备亲上去。路玖玖花容失色一把推开了她，莫寒嘴角狠狠一抽。 马依诺被推开刚要发怒，就看到路玖玖身边的莫寒。“哎呦，铁树开花了，玖玖从哪拐来的小帅哥啊。”马依诺阴阳怪气的说道。“死去你。”路玖玖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同事，叫莫寒。”莫寒也往前一步和众人打着招呼：“大家好，我是莫寒。是玖玖的同事。” 众人也起身致意，马依诺拉着两人入了坐。 酒过三巡，莫寒也知道了众人的名字，坐在马依诺旁边的是她的男朋友，名叫宋凯，是京大的博士；坐在路玖玖旁边比较文静的女孩叫罗依依，罗依依的男朋友叫孙烈，是一名退伍军人；而莫寒对面的比较高冷的女孩叫叶凝霜，她的男朋友叫陈明伟，是极致酒店的老板的儿子。 再下几杯，众人都比较熟络了。聊的话题就比较开放了起来，聊起了工作，生活等等，莫寒觉得无趣，便和路玖玖说出去上个厕所，想出去透个气。 罗依依突然站起来说，也要去，路玖玖连忙说：“莫寒是第一次来，依依你就带他认识一下厕所的路吧？”罗依依微笑点头，莫寒也表示感谢。 两人出了门，罗依依边说：“莫警官稍等一下，我系一下鞋带。”“好的。”莫寒微笑点头。罗依依弯下腰抖了抖袖口开始系鞋带，系完后，带着莫寒去上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莫寒碰到了来上厕所的陈明伟，莫寒微笑点头示意。陈明伟似是有些醉了：“莫寒兄弟，你先回去，待会，嗝~哥哥再跟你~嗝~接着喝。”说完就进了洗手间，到了走廊上，发现罗依依在等候，见到莫寒出来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叶凝霜看到陈明伟还没有回来，有些着急，莫寒说道：“刚才看陈总有些喝多了，我去看一看，你先别急。”叶凝霜点了点头，见她情绪稳定，路玖玖又张罗着玩了起来。 莫寒出了门，朝着厕所走去，还没有到厕所门口，突然听见一声尖叫从男厕所传出来，几个男人屁滚尿流的出了男厕所，莫寒暗道一声不好，立马跑进了男厕所。 打开门，他看到陈明伟瘫坐在马桶盖上，脸色青紫，明显中毒，手臂垂直落下，俨然已经 莫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缓了缓情绪，莫寒给路玖玖打了个电话，叫她出来一下。 路玖玖接到莫寒的电话，急忙来道了男厕所。 见到陈明伟的尸体，她并没慌乱，伸手触碰尸体开始初步尸诊，轻轻地解开陈明伟的衣服，整个尸体都呈现着青紫色。 “剧毒。”路玖玖严肃的说。“酒店管理人员已经报警了。”莫寒点了点头。 路玖玖眼眶微红，说道：“我把她们叫过来吧。”莫寒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当看到陈明伟的尸体，叶凝霜尖叫一声近乎晕厥，其他两位女生叶也是眼含泪水，却又因为害怕不敢上前。 叶凝霜在撕心裂肺的哭了一会后说道：“明伟的父亲正在外地签合同，先不要告诉他老人家了。”莫寒点了点头。 叶凝霜转头望着陈明伟的尸体，不停地抚摸着陈明伟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半个小时后，唐正带着人到了。看到莫寒和路玖玖立马把两人叫过来录笔录。 “怎么回事。”唐正皱着眉头问道。莫寒摇了摇头：“不清楚，本来一起玩的好好的，他就出来上个厕所谁知道他就玖玖已经进行了初步尸检，发现死者中的是剧毒，这种毒素很奇怪，他不属于人类所制作的任何毒素，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凶手可能不是人。”路玖玖接过话题说道。 “有证据吗？”唐正问道。路玖玖点了点头：“在尸体的脚踝处发现两个血洞，血液成黑色。像是被什么咬到了？”“难道是蛇？可是堂堂极致酒店怎么会出现蛇这种极度危险的动物呢？”肖冥疑惑的说道：“咱们从进来道现在，不用说蛇老鼠啥的，哪怕是蚊子我们都没见到过，怎么可能有一条蛇进来？” 众人十分不解。 唐正提议把陈明伟尸体带回去让路玖玖进行深度尸检。 路玖玖点点头。 众人带着陈明伟的尸体离开了极致酒店，忘店里走去。 十三 意外？ 回到局里，就现在情况和知晓的线索，唐正带着众人来到会议室开始了案件会议。 “大家都说说，你们觉得杀人的是什么东西？”唐正向众人发问。 “看伤口倒像是蛇咬伤的，但是酒店里怎么会有蛇？”肖冥觉得不可思议，别说他了，路玖玖和莫寒进去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一只蚊子或者苍蝇，从这点足以看出极致酒店的安保和卫生防范有多好，而防范的这么好的酒店怎么会有一条蛇呢？ “难道真是意外？”莫寒问了自己一句，旋即被自己否定，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被别人带进去的？”“带蛇进酒店？自带食材”肖冥觉得好笑。“咦你好恶心！”吃蛇肉，路玖玖光是想想就觉得反胃。 “如果是客人带的，在门口就会被拦下了，但是如果是被秘密带进去的，那么陈伟明的死就不是以意外！”唐正断定不是意外。 “那如果是这样，凶手是怎样做到让蛇听他的话的呢？”莫寒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唐正也是眉头紧皱。 “不会是那种笛子，一吹就可以控制动物。”肖冥摆出吹笛子的架势。 “小说看多了吧。”路玖玖白了他一眼。莫寒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凶手只杀了陈明伟，说明跟陈明伟有仇，应该是仇杀。” 唐正点了点头：“肖冥去查一下陈明伟的人际关系，莫寒在去调一下监控记录，路玖玖去做尸体解剖。会议结束。” “是。”众人离去。 莫寒和肖冥回到了极致酒店，两人分头行动，莫寒要求查看监控记录。他要了案发前一个小时的监控，也整整观察了一个小时，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奇了怪了！见鬼了？莫寒心里把各种神魔通通骂了一遍。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他忽然接到了肖冥的电话。 “莫寒，我有发现！”肖冥急切的说。 “说来听听。”莫寒提起了精神。 “极致酒店的一个员工见到罗依依单独找过陈明伟，两人谈论了一个小时后，好像谈崩了，罗依依摔门而去！”肖冥在电话里说道。 “时间呢？我调一下监控。”莫寒问道。 “半个月前，六月二十三号。” 收到准确的时间，莫寒立马调取了，当天的监控，确实看到了罗依依单独来找过陈明伟，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昨天晚上大家其乐融融的啊。 莫寒找不到罗依依的杀人动机，但是稳重起见还是查看了一下监控，发现确实两人相见一个小时候，罗依依气冲冲的从极致酒店出来了。 等等！莫寒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把这段监控重新放了一遍，果然，莫寒眼光一闪。他拿出手机打给路玖玖。 “喂玖玖，能不能帮我约一下罗依依？”莫寒问道。 路玖玖一愣，突然生气大喊道：“莫寒你个渣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莫寒也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嘴角一抽：“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是为了查案。”莫寒把肖冥的发现讲给了路玖玖。 “原来是这样，不过确实很可疑，我帮你约一下她。”路玖玖发现自己莫名松了一口气。 “好。”莫寒点了点头。 咖啡厅内。 莫寒看着对面温柔贤淑的罗依依，实在无法将她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莫警官找我来是因为陈明伟的案子吗？”罗依依笑吟吟的说道。 “确实是这样，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直奔主题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莫寒单刀直入道。 “请问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罗依依点点头。 莫寒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好，那我就问了。六月二十三号，你去找陈明伟干什么了。” 听到这话，罗依依脸色一变：“你们调查我？” “不要误会，只是调查死者时查到的。”莫寒解释道。 罗依依还是不说话，似乎显得很难为情。莫寒一直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罗依依最终开口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去找他表白，想让他放弃叶凝霜选择我。” 听到这个回答莫寒愣了一下，这和他所猜测的不一样：“你为什么要去破坏他们的感情？你和孙烈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一样！”罗依依突然激动了起来：“孙烈给不了我想要的，他虽然是个退伍军人，可是他没有钱，他很穷！”莫寒沉默了，他看着自己面前激动地罗依依，这很颠覆他内心中罗依依的形象。 “你先别激动，喝杯咖啡。”莫寒将咖啡递给她。 罗依依接过咖啡，说了声谢谢，还是小口喝了起来。 待她情绪稳定后，莫寒说道：“今天的问题就到这里吧。”他起身往外走去，走到罗依依的身边，他突然问道：“不知道罗小姐是哪里人？” 罗依依愣了一下：“我是湘西人。” 莫寒点了点头，朝她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回到局里，莫寒在脑子里回想这今天罗依依的反应和说过的话，罗依依的描述和他在监控里看到的她的一个细节明显对不上。 如果不是监控被动过手脚。那就是罗依依在说谎！那如果罗依依在说谎，她又在掩饰什么呢？ 想到这，莫寒转头去找路玖玖。 找到路玖玖后，莫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五分钟，法医科，传出了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大叫：“莫寒你这个死变态，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是玖玖路！” 十分钟后，唐正和肖冥强忍着笑看着面前衣衫不整一脸郁闷的莫寒。看着两人的想笑又不好意笑的样子，莫寒嘴角狠狠一抽：“你俩差不多行了哈，我可有重大发现！” “哦？什么发现？”一听有发现，两人立马被提起了兴趣，追问道。 莫寒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两人，而是对唐正说道：“唐队，你可以马上提审罗依依了。” “哦？你的意思是凶手是罗依依？可有证据？”唐正正色道。 “现在没有，马上就有了，肖冥，来。”莫寒走到肖冥身边，招了招手，肖冥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莫寒附到他耳朵上说了一句话，肖冥眼睛一亮看着莫寒嘿嘿一笑，说：“得嘞，等我的好消息吧。” 唐正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还跟我卖关子，行吧，我就相信你一回。”说完他打了一个电话：“大元，去吧罗依依带到局子问话！” 十四，隐情 审讯室，罗依依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路玖玖和莫寒。 “莫警官，我所知道的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们又把我叫过来干什么？”罗依依不耐烦的说道。 “罗依依，麻烦你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杀害的陈明伟。”莫寒淡淡的说道。 “什么？”路玖玖一惊！她本来就是被莫寒强拉过来的，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惊雷！ 罗依依脸色微变，口中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杀他！” “你杀没杀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莫寒淡淡的说了一句。 罗依依闭上嘴不再说话。 “现在我问你六月二十三号，你到底去找陈明伟干什么了。”莫寒问罗依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找他表白，让我放弃叶凝霜选择我。”罗依依将之前的她对莫寒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路玖玖震惊了，她没想到昔日里文静温柔的罗依依竟会有这种心思。她默默地等着，等着看莫寒说出真相。 莫寒看着一脸镇定的罗依依，沉默片刻后，给她放了一段视频，那是六月二十三号当天，罗依依去找陈明伟的监控录像，从她进去到出来，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 “看出来了吗？”莫寒问她。罗依依嗤笑一声：“看出来什么？” 莫寒见她还不松口，摇了摇头将录像暂停在罗依依出来的那一刻：“你说你去表白，他没同意，那么请问罗女士，您的内衣去哪了？” 听到这话，罗依依脸色一遍，神情复杂，似羞，似恼，她深吸一口道：“好吧，我承认，我说了谎，我去陪陈明伟上床了。” 路玖玖已经没法直视自己这位朋友了。 “方便说下原因吗？”莫寒又问，罗依依点了点头：“那是六月十七号上午，我妈突然重病，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孙烈是个好人，但是他没有钱，我们付不起，于是我去找陈明伟借钱，他的条件就是我陪他睡一次，我没有办法，答应了他。” “剩下的是我来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见她住了口，莫寒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下，罗依依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她开始慌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替你说。”莫寒站了起来漫漫走向了罗依依，站在她面前开始讲述：“你答应了他，陪他上了床，但是他背着你录了你的视频，你很生气，但是他用视频威胁你，并且在你走的时候留下了你的内衣。”说到这，罗依依似乎想要辩解，莫寒制止了她：“你先别着急辩解，等我说完：所有他继续用录像威胁你，你只能继续陪他，直到那一天你再也忍不了了，因为他每次挡着你的面删了视频，都会录制新的，你没有办法了，只能设法将他杀害。”莫寒讲完了，默默地看着罗依依。路玖玖的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莫寒说的这些，她全都不知道啊，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在为失去的纯真的友情滴血。 这时，罗依依开口了，她嗤笑一声：“莫警官故事编的不错，我还没听够呢，继续啊。” “你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莫寒笑道：“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的问题吗？” 罗依依眼神一凝，眉头微皱似是再回想哪个问题。 “忘记了没关系我来替你想。”莫寒贴心的说。 “上次在咖啡厅我问过你是哪里人，还记得吗？你说你是湘西的，于是我拜托肖冥联系了湘西派出所，查了你的社会记录，你不仅是湘西人，你还是苗族人，并且还是一名蛊女，而你的蛊正是一条竹叶青。” 罗依依绝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一个回答，竟让莫寒找到了如此多的证据。 “那是他自找的，他自找的！”绝望过后便是无尽的歇斯底里。 莫寒默默的看着他，心里长叹一声，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路玖玖已经红了眼眶，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了抱罗依依，回过头擦掉已经流到鼻尖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出了审讯室。 当路玖玖和莫寒把这一切告诉叶凝霜的时候，叶凝霜好像并不意外，相反，她很平静，路玖玖又安慰了几句，才和莫寒回了警局。 在车上，路玖玖叹了口气，对莫寒说：“真是可怜，以后都没法见面了。”莫寒并没有接她的话，他在回想刚才叶凝霜的表现，太过于平淡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失去男朋友的女人。 “莫寒莫寒？”路玖玖见莫寒不理自己，又叫了两声。莫寒回过神来，他问路玖玖：“玖玖，叶凝霜和陈明伟好了多久了？感情怎么样？。”路玖玖想了想说：“好像有四五年了，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很恩爱的。” 四五年恩爱莫寒猛然踩了一脚刹车，路玖玖差点撞到挡风玻璃。“死莫寒你干什么！吓死我了。”路玖玖生气的说。 莫寒却说：“玖玖你马上打电话跟唐队说这个案子先不要结，事情好像不对，我们再去一趟极致酒店，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我们错过了。” “啊。哦。”路玖玖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她选择相信莫寒。她立马打电话给了唐正。 “唐队，莫寒让我告诉你先不要结案，这个案子有问题。” “你说什么？罗依依都已经认罪了。”唐正有些生气。 莫寒着急的让路玖玖打开免提：“队长，你相信我，我们一定漏了什么东西，我和玖玖要再去一趟极致酒店。” “可是结案报告我已经写完了，也跟王局打过报告了。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最晚明天上班就要交上去，法院就要开庭审判，你们只有半天的时间。”唐正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我们尽快。”莫寒松了一口气，调转车头朝着极致酒店疾驰而去。 十五，真相 莫寒开车带着路玖玖回到了极致酒店。 停车后，莫寒刚要下车，路玖玖抬手拉住了他，急切的问道:“到底因为什么不能结案？整个案子不都理清了吗？你快说啊，急死人了。”莫寒回过头反问她:“你刚才说过，叶凝霜和陈明伟已经在一起四五年了，而且在外人面前两人一直很恩爱。”“是啊，没错啊。”路玖玖点点头。见她不开窍，莫寒又提醒了她一下:“你想想中午我们把案件告诉她的时候她的反应，不敢说歇斯底里，起码也得有点失去爱人的样子吧？她的表现呢，平淡，平淡至极。”听完这话路玖玖沉思了一会，又问莫寒:“那如果过了这几天，她已经平息了呢？”“不可能！”莫寒否定道:“两个人一起携手走过了四五年，如果是真爱绝对不也是这三五天就能放的下的。”“可是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案子未结，是不是有一点武断了？”路玖玖依然对莫寒的话半信半疑。 莫寒沉默了，他也知道或许是自己猜错了，但是作为一个警察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他深吸一口气对路玖玖说道：“我觉得作为警察，要全面的看待案情，宁杀错，莫放过。”说完莫寒就下了车，独自一人走进了极致酒店，路玖玖无奈只能同他一起。 两人来到前厅，酒店的大堂经理认出两人是上午来找陈总夫人的警察，快步迎了上来：“两位警官，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边吗？”“啊不是，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莫寒微笑着对大堂经理说道。 “好的，我一定配合你们，两位这边请。”莫寒和路玖玖随着这位大堂经理来到了一个包间内。 酒店经理示意两人坐着，莫寒点头。 “两位警官还想知道点什么？”经理问道。 “哦，是这样，在你的印象中你们陈总和陈总夫人的感情如何？”莫寒问道。 酒店经理眉头微皱:“两人感情算不得太好，时长会有矛盾，记得上次陈总夫人来酒店还跟陈总骂起来了，说陈总在外面有人。” 莫寒和路玖玖对视一眼，路玖玖问道:“可是陈总和陈总夫人看着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那都是装的，两人已经分房睡半年多了。”酒店经理摇头说道。 “好的感谢你，我们走吧。”莫寒对着路玖玖说道。 在回局里的路上，路玖玖问莫寒:“看出什么来了？”莫寒冷哼一声:“如果之前我还对自己的想法抱有怀疑，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案子可能是两人合谋。” 莫寒看着路玖玖一脸疑惑和鄙夷的样子，翻了翻白眼，解释道：“刚才那个经理说陈明伟和叶凝霜已经分房睡了半年多了，从一开始审罗依依的时候我就好奇，相比于陈明伟，她肯定是跟叶凝霜更熟，为什么借钱她不先找叶凝霜，而要找陈明伟呢？” “对啊。”路玖玖恍然大悟，旋即又皱着眉问莫寒为什么 “那就是说明罗依依知道叶凝霜和陈明伟感情破裂，找叶凝霜没用，必须要找陈明伟。” “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呀？”路玖玖又问道。 “显然，只能是叶凝霜告诉她的。”莫寒微微一笑，显得自信满满：“陈明伟能在外面找女人说明他好色，叶凝霜深知他的弱点，于是她用十五万救了罗依依的母亲，又用罗依依母亲的病换了陈明伟的命。” 路玖玖震惊了，同时又无法理解:“那叶凝霜的动机呢。” 莫寒想了想说道:“叶凝霜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等称得上人上人，家里守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陈明伟为什么还要出去找女人呢？两人都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有为什么四五年过去了还没有结婚？综合上面所有的观点，我猜叶凝霜恐怕不能生育！” “你这么一说我道想起来了，叶凝霜半年前好像是频繁的去医院，每次从医院回来脸色都很差，都会叫我们这些小姐妹一起喝酒，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说，这么看来，她很有可能是不能生育。”路玖玖茅塞顿开。 “你还记得她去的哪家医院吗？”莫寒问道。 “就是市中心医院。”路玖玖肯定的说。 莫寒连忙给唐正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确实这件事情。 又去查了陈明伟去银行汇款时的监控录像，发现“陈明伟”明显与平时不一样，这说明，去汇款的根本不是陈明伟本人。 …… 审讯室里，叶凝霜脸色惨白的看着莫寒拿出来的证据，绝望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无法生育，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我以为四年感情换来的能是谅解，可我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就发现了他在外面找女人，当时的我愤怒，不解甚至绝望，我去酒店办公室找他，跟他大吵一架，吵完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不能生孩子还这么多事，等着那女人生了孩子，我就跟你分手！’那一刻我慌了，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不想再回到那种苦日子，刚好罗依依母亲生病，我便借钱给她给她母亲治病，我也知道她是苗族蛊女，便跟她商议了这个计划。没想到啊没想到。”说到这叶凝霜已经泪流满面，神情复杂，似是解脱，又似痛苦还带着愤怒…… 莫寒默默的看着叶凝霜，他心里明白是陈明伟做错了，他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但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不得不维护法律。他默默地出了审讯室，站在走廊窗户前，看着外面喧闹的街道，莫名有些感慨。 他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警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正义用不缺席，公道自在人心。 －－－－－－题外话－－－－－－ 如果你是一名警察，你会怎样看待这个案件？ 十六，倒挂在十字架上的女孩 转眼便到了中秋节，中秋团圆阖家欢乐，渐阳分局的气氛也是比平时火热的多，唐正准备给刑侦的众人放个假，毕竟最近两个月一直没有案子，唐正的心里也是很欣慰。 “莫寒。”路玖玖走到莫寒后面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吓了莫寒一跳。莫寒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麻烦有点法医的气质，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吧。”路玖玖嗤笑一声:“那请问莫大刑警法医的气质是什么样的？好了不说这个，有正事找你，你中秋准备去哪玩？”“这倒还没想好。”莫寒挠了挠头。“正好，跟我走吧。”路玖玖开心的说。 “？？？”莫寒一脸震惊的看着路玖玖。 看到他的表情路玖玖就知道他想歪了，小拳拳恼怒的锤向莫寒的胸口，气急的说道:“你在想屁吃，我的意思是马依诺叫我去海边的一座小岛上露营，但是我不想做她和她男朋友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所以才拉着你一起。”“切。”莫寒点头说道：“ok，那到时候我去接你。”“那行，明天上去十点不见不散。” 第二天上午十点，莫寒开车来到路玖玖的家里，正好看到路玖玖和马依诺以及马依诺的男朋友宋凯一起从门口出来。 “还是挺准时的嘛。”路玖玖满意的看着莫寒。 “开玩笑，路大小姐的命令哪敢不听啊，来路大小姐上车吧。” 路玖玖娇笑一声招呼着两人上了车。 上车之后，莫寒问道：“去哪啊？”“哦，这。”马依诺拿出手机导航递给莫寒。“礁石湾？嗯，这不错，风景胜地。”莫寒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可不，不过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在礁石湾北面三百米的一座小岛，据说小道上风景优美，海风舒适，很适合晚上露营呢。”马依诺兴奋的说到。 “额，那你们拿露营的工具了吗？”莫寒一听露营也是满怀期待。 “这怎么会忘记啊。”路玖玖撇撇嘴觉得莫寒有点小看她。 一个小时之后，四人到达了此次露营的目的地。上岛之后，宋凯负责搭帐篷，莫寒去准备食物，两个女孩子负责捡柴火。 秉着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原理，莫寒决定去海边赶一下海。可是当他来到小岛的另一面，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那是怎样的景象啊。 看头部应该是一个女孩子，脸色惨白，整个人竟是被倒挂在一个木头做的十字架上，头部和胸口和四肢都被钉上了生锈的铁钉，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死死的盯着莫寒。 莫寒急忙打电话给唐正。 “喂，莫寒，露营开心吗？”唐正在办公室一脸惬意的喝着茶。 “唐队，出事了，我发现了一具尸体。”莫寒一句话打破了宁静的画面。 “什么!地址发我。”唐正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立马跑出办公室通知肖冥出警。 给唐正发完地址后，莫寒通知路玖玖过来看看尸体。路玖玖接到莫寒消息，急忙跑了过来。看到尸体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她幽怨的看了莫寒一眼，恨恨地说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尸体的样子，害我吓了一跳！” 莫寒耸了耸肩，表示你可以去看尸体了，路玖玖翻了翻白眼朝着尸体走去。 路玖玖大致看了看尸体，对着莫寒说到：“头部有淤血，死者生前应该头部受过撞击，但是并不是致命伤，身体其他部位有擦伤应该是被拖行过，也没有发现致命伤。” 莫寒沉思了一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死因就是头上的铁钉吗？” 路玖玖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死者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活生生的钉入铁钉的。”这时，唐正到了，当他带着队伍赶到时，莫寒忙把路玖玖初步判断的结果报告给唐正。 唐正吩咐到：“肖冥你立马带一队人将尸体从十字架上取下来，路玖玖你马上通知你的朋友离开这个地方，莫寒作为第一目击人先跟我回去。” “是！”众人连忙分头去准备。 回到警局，唐正立马召开了会议。 “我和莫寒已经查明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死者名叫陆雪，今年二十一岁，是本市雪洁酒吧的一名陪酒女，单身。”唐正说道。 肖冥立马提出自己的想法:“那也就排除了情杀的可能性，会不会是仇杀虐尸？” 唐正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待会会议结束，你去查一下死者社会关系。” 路玖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如果是仇杀的话，为什么凶手要将死者的身体倒钉在十字架上呢？”莫寒想了想说:“会不会跟宗教信仰有关？” 众人一愣。 莫寒解释道：“比如道教，有些邪术中记载，把尸体倒挂十字架是不是可以辟邪？或者说让死者无法超生这一类的？” “也就是说，凶手是有自己的宗教信仰的，这可能性很大，莫寒提出这个想法很好。”唐正赞赏的看着莫寒，随后吩咐道：“那先这样，肖冥去查一下死者社会关系，莫寒去雪洁酒吧调查一下，路玖玖继续分析一下尸体，散会。” 众人立马着手准备，莫寒开车来到了雪洁酒吧。 进入酒吧，一个服务员见到莫寒立马过来说:“你好帅哥，我们还未开始营业，不过您可以先预定位置哦。” 莫寒立马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玩的，我是警察，麻烦通知一下你们老板。” 服务员见到莫寒是警察吓了一跳，立马联系了酒吧老板。 “您好，老板娘说马上到，请您稍微一等。”这个服务员略显拘谨的说的。莫寒微微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服务员立马脸色微红的说不用谢不用谢，就跑开了。 莫寒随意找了个卡座，等待着酒吧老板的到来。 十七，一筹莫展 莫雪接到店里打来的电话知道有警察来了店里，立马放下手中的活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当她看到莫寒如此年轻的时候有一丝诧异，但也没有因此看轻莫寒，干娱乐事业的又有那个没有百年的道行？ “这位警官，来我们店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放心我们店手续齐全，也不进行违法项目。”莫雪微笑着说道。 莫寒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陆雪这个人的相信情况。”听到不是店里出的问题，莫雪情不自禁的送了一口气，旋即皱了皱眉头，有一丝急切的说道:“是这丫头犯了什么事了吗？哎，这丫头真不消停，本来见我们名字中都带一个雪字，挺有缘的，而她也被一个大老板喜欢上了，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都四五天没来上班了，人老板一直找我呢。” “那么，你最后一次见到陆雪是什么时候？”莫寒拿起笔记录着。 “大概是三天前，她说她妈妈过生日，请了一天的假，直到今天也没回来，警官同志，你们如果有她的消息，也务必告诉我一声啊。”莫雪也很关心自己这个小妹妹。 莫寒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抱歉，她被杀害了，我们上午刚发现的。” “啊！！怎么会！雪雪啊……”莫雪失声痛哭，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竟然已经香消玉殒。莫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莫雪，他能看出莫雪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那她大概率便不是杀害陆雪的凶手。 见莫雪哭声稍缓，莫寒便继续询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和陆雪走的特别近？”听到莫寒的询问声，莫雪稳了稳情绪，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一个黑卡客户和陆雪走的挺近的，好像叫王云山，是云山集团的总裁。” 莫寒赶紧将莫雪所提供的线索记录下来，然后又安慰了一下莫雪的情绪后，立马返回警局，将莫雪的笔录交于唐正，唐正表示立马提审王云山。 审讯室内，一个中年男子眉头微皱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唐正：“唐队，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人将我带到这的原因是什么。” 唐正微笑着对王云山说：“没什么，我们只是怀疑王总和一起命案有关？”“难道你们怀疑我杀人嘛？！”王云山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唐正。 “那倒不是，也希望王总不要那么激动，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这个案件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好了”唐正脸色淡然，丝毫不把王云山的无能狂怒当一回事。两人僵持了一会，王云山最后还是妥协了：“问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王总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陆雪的酒吧陪酒女郎走的很近呢？”唐正一针见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王云山眉头微皱，回应道：“是的，而且我并没有结婚，好像这一点也不犯法吧。” “那你可知道陆雪死了，被人杀害了。”唐正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破了王云山的防，王云山眼睛骤然睁大充血，埂咽着大吼了一句：“你开什么玩笑！？雪雪前两天还和我在一起吃饭来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唐正默默地看着在他面前失声痛哭的王云山，眉头微皱，难道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如果这样的话线索又断了。 隔壁房间的莫寒看着这一切，能看出王云山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么…… 莫寒走到审讯室门口，敲了敲门，看到唐正点头后，走进审讯室问道：“王总信佛吗？”王云山缓了缓情绪回到：“是的，我们世家信佛。”紧接着又泣不成声。 唐正看着莫寒，莫寒明白唐正再问自己的看法。莫寒摇了摇头，唐正叹了口气说道：“送王总出去吧，还希望王总节哀。”言罢便带着莫寒往会议室走去，隔壁房间的众人见状也尾随而去。 来到会议室，唐正让莫寒说一说他的判断，莫寒想了想说：“凶手大概不是王云山，第一他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第二，我片面的打听过，王云山家里确实信佛，就连公司他的办公室里也摆着佛像。” “那不是线索又断了？”肖冥无奈的摊了摊手，其他人也是沉默不语。 “唐队，我想再去现场看看。”莫寒突然出声道：“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漏掉的。” 唐正点了点头：“也好，既然我们线索断了，那就重新找一条线索。这样，明天一早，肖冥和莫寒再去一趟现场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路玖玖再做一次尸检，大力去看一下陆雪认识的人中有没有那部分人是有宗教信仰的，就这样吧。” “是。”众人应到。 十八，莫寒又单独行动了。 就在莫寒这边重新寻找线索的时候，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风风火火的跑进了警局，几名警员看到立马将她拦了下来。 女人哭喊着说：“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的女儿，你们不去抓凶手，抓我干什么啊！我的女儿啊……”女人的哭喊声惊动了正在办公室等待莫寒他们的消息的唐正。 唐正出来看到这一幕，喝令那几名警员放开女人。 女人马上冲到唐正面前抓住他得手不停的哀求：“求求你了警官，让我看我女儿一眼吧。”唐正连忙安慰：“大娘您别急，你跟我说一下您女儿是谁？”“我叫江秀，我找我家雪雪啊……”江秀双眼通红，失声痛哭。唐正沉默了，他知道这是陆雪的母亲。 “这样吧大娘，等到我们把凶手抓到以后，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还死者一个公道。”见江秀情绪平缓下来，唐正立马安排人将江秀送回家，然后返回办公室询问莫寒和肖冥的进度如何。 “喂，唐队。”电话中传出肖冥的声音。 “进度如何？有没有找到新的有用的线索？”唐正询问道。 “暂时还没有，周围太荒凉了，哪怕有线索也掉到海里去了。”肖冥无奈的回复道。 “找，一定要找！命案必破！”唐正下了死命令。 “是。”肖冥不敢大意，急忙应了一声后将电话挂掉，转头幽怨的看了看还在地上不停摸索的莫寒，摇了摇头，只能继续大海捞针。 莫寒没有注意到肖冥的小动作，继续寻找着所有的细节，终于在离尸体不远处发现了一根紫色的线头。莫寒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夹起来，他仔细的观察者这根线头，看材质像是衣服上的，而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的衣服并不是紫色的，也就是说这根线头的来源八成是凶手身上的衣服！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料子的衣服太普遍了，又该怎么去排查？莫寒表示丝毫没有头绪，他决定先把线头装起来，有了头绪再报告上去。 又排查了一会还是没有啥有用的信息。两人索性回了警局，唐正又把众人叫在一起准备集思广益一下，并且把陆雪母亲来过的事情跟众人说了一下，并且王局拍板要限期破案。 “又是限期破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路玖玖小声嘀咕了一句，转头看到唐正的眼神立马闭了嘴，众人都轻轻笑出声来。莫寒的专注点却不是在限期破案这四个字上面：“陆雪的母亲是自己找来的？”“是的。”唐正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调查过，陆雪的老家在五十公里外的陆家镇啊，而且我们才发现尸体一天，她就找来了？”莫寒表示有点不可思议。“害，那有啥，为母则刚，她女儿死了多远她都回来吧，而且新闻已经报道过了。”肖冥不以为意地说道，唐正也表示认同。然而莫寒还是有所怀疑，于是会议结束后莫寒自己驾车来到了陆家镇，通过打听知道了陆雪家的位置，并且还从个别大妈嘴中得知陆雪的母亲江秀是一个特别保守的女人，因此她一直看不上陆雪的职业。 来到陆雪家门口，莫寒下车进门，看到江秀正在为陆雪祈祷，灵位上放着陆雪的照片，照片上的陆雪笑的很甜。 莫寒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轻声叫道：“阿姨你好。”江秀转过头看到莫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警察同志进来坐，可是有什么消息了？”莫寒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江秀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没有你来干什么，我家小雪这么可怜，你们还不快去找凶手啊。”江秀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着痛苦流涕的江秀，莫寒不知道怎么才好，刚想抬手安慰一下，却陡然间看到了地上的一堆东西。 “那些是？”莫寒问到，江秀瞅了一眼后，更咽这说：“这是我家雪雪的东西，我想拿去烧了的。”莫寒点了点头：“那阿姨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案子有了进展我们一定告诉您。”“好吧，慢走啊。警察同志。”江秀一脸悲伤的送走了莫寒。 莫寒开车离开了陆雪家，快到村口时立马折返，在暗处观察着陆雪家的情况。 这时另一边…… “这臭小子又去哪了！电话也不接！”唐正暴怒的拍着桌子，显然他发现了莫寒不在局里。众人都为莫寒捏了一把汗。 “哼，要是又向上次一样半死不活的回来我就开了他。”唐正丢下一句话就回了办公室。 听到这，众人松了一口气知道唐正只是担心莫寒。“真是不让人省心。”路玖玖抱怨道。 “哈哈哈，希望这小子带回点好消息来吧。”肖冥反而不以为意道。 十九，竟然是她 夜晚降临，等待了三个小时的莫寒终于发现了抱着东西出了家门的江秀，正是她白天说要去烧掉的陆雪的遗物，他急忙下车跟上江秀。 在白天的那一堆遗物中，墨涵看到了绝对不属于陆雪的东西，一件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说土到极致的红底紫花上衣，都不能被称为t恤。身为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是娱乐行业的陆雪来说，这种衣服她绝对是拒绝的，那么这件衣服就不可能是陆雪的，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件衣服是江秀拿来包裹陆雪的遗物的。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莫寒决定跟踪一下江秀。 莫寒跟着江秀一直往村东走，一直到了一片墓地，江秀才停下了脚步，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将手里的包裹放了下来，埂咽着道：“女儿啊，妈对不起啊，妈不该说你，不该推你啊，你能原谅妈妈嘛？”边说着边将手里的包裹用火机点着，见火势渐渐大了起来，扔下一张黄色的纸条。边匆匆离去了。待江秀走远后，莫寒快速上钱扑灭了火势，从未烧尽的遗物中将那件衣服扯了出来，到了这时他才发现江秀扔进去的那一张纸条竟然是一道符！ 到了这，案件已经清晰了，莫寒沉默了，从江秀的自言自语中他知道是在母女的争执中，江秀推了陆雪一把，导致了陆雪额头，从而使陆雪晕了过去，陷入了一种假死状态，这也就是陆雪额头伤口淤血的来源。 但是她不知道陆雪的真正死因是额头上的铁钉啊！ 是人本身的无知和封建的信仰思想导致了这一惨剧得发生。如果江秀知道自己女儿的死因是因为她钉在其头上的铁钉，她会怎么样？莫寒不敢想。 回到市里，莫寒自己去小酒馆喝起了闷酒，今晚的事情需要他自己消化一下，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其他人说。 待到莫寒回来警局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睡意全无，点上一根烟思考着这起案件的真相和闹剧，他不禁越想越气，因为那封建信仰和人的无知，陆雪撞晕的那一刻，江秀想的竟然不是求医，而是想着靠所谓的十字架封印陆雪的灵魂不让她报复自己，这是多么的可笑和讽刺啊。 “艹。”莫寒怒骂出声。却不想他这一声怒骂却惊醒了因为工作太晚就睡在警局的路玖玖。 路玖玖睡眼惺忪的走出解剖室，看到是莫寒立马清醒，质问道：“你一下午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唐队发了多大的火，如果再出事谁能去救你！” 路玖玖的一连串质问打断了莫寒的思绪，他回过头看着路玖玖。 路玖玖愣了，他看着莫寒的眼神夹杂着痛苦和失望。“莫寒，你怎么了？” “玖玖。”莫寒的声音略显嘶哑：“案子破了，明天可以结案了。”“真的太好了，终于破了，你怎么做到的？”路玖玖惊喜的问莫寒，莫寒沉默了很久，对她说道:“陆雪的死应该让这个社会来背负。”“什么意思？”路玖玖察觉了意思不寻常，旋即闻了闻：“你喝酒了？你从来不喝酒的。”路玖玖生气的说道。 “玖玖，杀害陆雪的人是江秀。”犹豫了良久莫寒还是开口了。“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路玖玖震惊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当莫寒讲完犯罪经过，拿出证据之后她还是不愿相信。 良久，路玖玖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没错，陆雪的死的很冤，凶手是这个越发无知的社会。” 莫寒抬头看看了天空：“有一例，就会有第二例，但我希望这种荒唐的惨剧再也不要发生了。” 路玖玖也点了点头，两人相顾无言。 第二天一早，莫寒便把证据放在了唐正的办公桌上，知道犯罪真相的唐正一直黑沉这脸，下令捉拿江秀归案。 审讯室里，莫寒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傍边的唐正淡淡地说道：“说吧，事情的真相和你是如何杀死自己的女儿的。” 二十，呼吁社会 江秀眼光失神，仿佛丢了魂一样，随着回忆一点点开口说道：“那是一个下午，我从其他从城里工作回来探望父母的年轻人口中得知，雪雪居然在酒吧当陪酒女，我既震惊又害怕，我怕雪雪从此堕落为了钱而走上小三的不归路，于是我骗她说我生病了，病的很重，她也成功被我骗回了家，。回家之后知道我是骗她的，雪雪也很生气，就和我争执起来，我就开始劝她不要做酒吧的工作了，可能是因为被我骗了吧，她根本不听我的话，开门就要走，于是我情急之下就把她拽回来并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就……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啊。”说到伤心处，江秀又一次更咽起来。 “你为什么不让她在酒吧上班，据我所知她和她的客户走的很近但是那个客户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在恋爱状态。”莫寒出声询问。 “你的意思是我的思想封建是嘛，这点我承认，我就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好工作的地方。”江秀摇了摇头，仍然固执己见。 “好吧，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陆雪的尸体钉在十字架上？”莫寒声音低沉了些许。 江秀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的书：“是……是因为……我……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可以诅咒死人的灵魂，让她不能来报复我……”江秀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宛如蚊子。 唐正头上青筋骤现，再也压抑不住怒气的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住口！你可知道陆雪真正的死因是你钉在她头上的钉子破坏了脑组织而亡，可笑的是你还恬不知耻的欺骗自己这只是个意外，可笑！愚蠢！”这是莫寒第一次看到唐队发这么大的火，可能是江秀的做法每个人都为之所不齿吧。 江秀听到唐正的话之后直接愣在了原地，刹那间两行血泪竟夺眶而出！莫寒一惊，就要上前扶住可还是慢了一步，江秀已经停止了呼吸，因为自己的无知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气急攻心之下本就已经老化的血管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炸裂，瞬间就夺走了她的生命。 莫寒谈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警卫说：“下地葬了吧，毕竟逝者为大。”说完便出了审讯室的门，这一场荒唐的惨剧也随着江秀的去世画上了一个句号。 然而刑侦支队的队员们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他们想给社会一个警告！ 在挣得王新宇的同意后，唐正立马联系记者开始曝光传播这一案例，呼吁人们抛弃那些脱离正道的信仰宗教，使这样的惨剧不再发生。 两天时间，案例迅速发酵，全国各地十分重视，立马开始着手调查，将这种犯罪现象扼杀在萌芽之中。 为此王新宇狠狠的嘉奖了刑侦支队，莫寒更是荣立个人三等功。 到了晚上，唐正也是带领大家出去团建了，众人吃吃喝喝气氛很是融洽。 “莫寒。” 莫寒转过头看着脸色微红的路玖玖，询问道：“怎么了？” 路玖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的以后啊，一定要打击犯罪，做人民卫士。”莫寒回答道。 “笨蛋，这是工作那生活上呢？”路玖玖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额，暂时还没想，怎么了？”莫寒疑惑的问道。 “哎呀！笨蛋笨蛋！不跟你说了。”路玖玖生气的跑开了，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 莫寒不以为意，唐正却尽收眼底，只是微笑观察也不点破，有些事还是自己明白的好…… —— 老刘今年六十岁了，是一片旅游海滩的清洁工，今天他像往常一样的五点起床准备打扫被海浪冲上岸的垃圾，刚出门却发现了一双脚印，脚印旁边还有两条条拖拉和痕迹，痕迹很工整，很深。老刘以为是有游客来玩了，但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便想过去看看，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发现一个中年男子从岩石后面走出来。 老刘大喝道：“什么人。”中年男子看了看老刘，冲过去握住老刘的手，老刘被吓了一跳，刚要甩开男子，谁知男子低声开口说话了，他说：“改忏悔的，他们该来赎罪了。”说完便大笑着跑开了。 “神经病。”老刘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往岩石那边走去，到了岩石后头，眼前的一幕把他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