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虐夫日常》 第1章 睡进狗血剧 惜水国,女尊男卑,可是国主没有女儿只有儿子。 流云国,奉行男尊女卑,偏偏其国主竟是膝下无儿,只有两个女儿。 惜水国少城主水立北,因为身份是少城主,且自幼勤奋学习,气度不凡,并不像其他男子需要在女儿面前卑躬屈膝。 而流云国少城主云子晴,从小受到父亲宠爱,性子养的嚣张跋扈,见到男子也依旧盛气凌人,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看到这种电视剧云子晴就来气,什么气死人的狗血设定,两家换一换多好,非得搞个世界大战,还是写论文实在! ……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还好昨天把答辩论文写完了。” 云子晴喃喃自语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飘飘然似神仙。 云子晴一边眯着眼睛,单手往旁边要摸昨晚放在床边的手机。 云子晴半天摸不着,皱着眉头坐起来想看看,然而刚刚起来,眼前的事物就让她瞬间变得清醒的不能再清醒。“手机……我手机呢?” “这…这是…我家?我在做梦吧!” 云子晴怀疑人生的看着周围,赫然在一片古色古香的房间之中。 这被子,触感柔软轻薄又保暖,难道是锦丝鹅绒被?云子晴又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被子,只觉得令人心醉。 “这枕头…软硬适中,设计精巧,玉石内芯加上等精棉,居然是和田暖玉枕!” 云子晴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这些都抱回家。 “也就做梦能够感受一下了。” “公主殿下,您醒了吗?”红色的幔帐外,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主?” 云子晴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房间里不止自己,撩开旁边的幔帐,只见十多个侍女手中捧着衣物和首饰跪在那里。 “我觉得我还没醒。” 云子晴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睛,重新回到了床上。 “我需要重新醒一次。” 都怪最近看太多电视剧了,做个公主梦居然醒不过来了。 云子晴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中不断的呐喊着。 云子晴睁开双眼,却发现依旧在原地,急的跳了起来。 “这怎么还醒不了了!” 旁边的侍女哪里见过公主这样,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云子晴。 “公主,您没事吧?” “公主你个鬼啊,我哪儿是什么公主……” 云子晴皱着眉头掀开幔帐,突然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那个侍女。 “那个…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听到云子晴这么说,这侍女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主,奴婢是服侍您的啊!” “不不不,我是说…我是不是看那部电视剧里见到过你?” 云子晴一边说着一边皱眉思考。 那侍女更懵了。 “电视剧?公主,电视剧是什么?” 看到侍女的表情,云子晴也知道问她这个没戏了,干脆换了个问法。 “算了算了,你就跟我说这是哪儿?” “是公主府……” “不是问你这个,”云子晴有些头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我问你是哪个…国家?” “国家?公主,我们是流云国。” 侍女看着云子晴的样子,有些担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公主不会是生病了吧? “流云国!” 这不是她这两天看的那个电视剧里的国家吗!那个男尊女卑,但是国主却狗血的生不出儿子立自己女儿为少主的那个国家! “那我是…这个国家的少主?”云子晴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是啊,公主您忘了吗?您说少主不好听,不让我们这么喊您。” 云子晴这下才算是整明白了,自己这是睡一觉睡进了看的狗血电视剧里面。 可这部剧主角不是云子晴啊!主角是云子月,温温柔柔的大女主!云子晴是她的妹妹! 可惜这部剧她并没有看完,只看了开头的一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真是的,如果论文往后推一天,我就能把电视剧看完了!” 云子晴愤愤的说道。 “不对,早知道会穿越到电视剧里,我还写什么论文啊。” 云子晴一瞬间泄了气。 不过,云子晴一直有看简介的习惯,她冷静下来,仔细的回忆着。 现在她所穿到的这个公主云子晴,是流云国公主,还有个姐姐云子月。还有另外一个叫水立北的,是敌国惜水国少主。惜水国还有一个哥哥,水立寒。这两国交战,云子月与水立北也不打不相识,成了一对欢喜冤家,在某些方面又相见恨晚,二人最终动了情,却因为两国观念的问题无法结合。后来,两国再次交战,两人都不愿意伤害对方,相互殉情而死。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啊! 在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云子晴叹了口气。看来到最后还是得死,这两个人也是真爱,堪比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希望是从第一集的剧情开始吧。” 不过…… “等等,我现在怎么回去!我论文还没交呢!” 她根本不记得原剧里面有现在这一段,难道就没办法回去了吗?不对,说不定等最后死了再回去……有没有什么能安乐死的办法?一想着到最后自刎会有多疼她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死了就能回去的话,那还不如趁早,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吃到妈妈的早饭呢。 云子晴把侍女都支开,从房间里面翻出来了一堆东西。 “毒药,匕首,绳子。” 云子晴将三样东西扔在床上,叹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做抉择的时候了!” “毒药的话……” “不行,”云子晴正想喝下去,赶紧停下动作,“据说喝了毒药,会感觉到浑身剧痛,万一真的像电视剧里那样……” “还是割腕吧。”云子晴琢磨了一下,把匕首拿起来,自己在胳膊上比划了一下。 “不对呀,我记得割腕并不会百分之百死,而且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直往出流……不行不行,太可怕了,如果没死岂不是活受罪?” (); 第2章 去找宝物 “那就上吊吧。” 云子晴将绳子系好,把板凳搬过来,然而没踩上凳子,他就想起了自己以前一个医学生朋友对自己说的话。 “上吊的人都面目狰狞,舌头吐得很长,因为面部充血而变成紫色的脸……” 想到了这里,云子晴打了一个寒战,赶紧从椅子上下来。 “不行!就这么死太痛苦了!” 云子晴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开,欲哭无泪的趴在桌子,独自一个人在那里郁闷。 “公主,国主让您过去。说有要事商量。” 门外侍女害怕打扰到云子晴,轻轻的敲了敲门。 “啥要事?”云子晴郁闷。 她记得电视剧里,这个国主对自己的小女儿非常宠爱。 他的大女儿却是个柔弱温雅的女子,精通琴棋书画,十足十的大家闺秀。 但是云子晴就不一样了,性子十分的嚣张跋扈,就像是个假小子一样,和其他的流云国女子完全不同。 所以最后在国主的斟酌之下,还是选择了云子月作为一国的少主。 云子晴伸了个懒腰,跟着侍女去见国主。 然而还没看到国主,眼前的一幕就让云子晴有些惊讶。 “这些……哪里来的这么多宝贝。” 云子晴看着一整箱一整箱的金银珠宝再往屋子里抬,嘴巴都张大了,就差冲过去抢过来。 “爹,我们家不会是中彩票了吧?” 云子晴冒着星星眼跑到了国主的旁边。 “彩票?什么是彩票,”国主有些疑惑的看着云子晴。 今天侍女说云子晴有些不对劲他还不相信,难道自己女儿是真的病了? “没什么没什么,”云子晴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彩票这一回事,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些东西是?” “是惜水国派人送过来的,给我们的聘礼。” 国主看了看旁边说道。 聘礼?云子晴顿时就懵了,她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聘礼。 看着云子晴一脸疑惑的样子,国主也淡淡的开口向她解释。 “惜水国要和我们联姻。联姻是他大儿子。” 什么?联姻!大儿子,是水立寒! 云子晴又愣住了,只觉得五雷轰顶。 原来的剧情里面没有联姻这一说,难不成,现在两国已经和解了?居然还选择联姻! “那是我们嫁过去还是他们入赘过来?” 云子晴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问道。 “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嫁过去。” “等等,嫁过去的话我怎么回去……不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云子晴赶紧改口,“那个,惜水国是奉行女尊男卑的吧,那就应该是水立北入赘来我们这边,不能让我们嫁过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在和他们商量,让他们的少主入赘过来。” “只是……” 话说到一半,国主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爹?” “你们两个,谁和惜水国联姻?” 国主有些头痛的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女儿。 “这……” 云子晴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是我去吧。”大公主云子月柔柔弱弱的说道。 云子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自己这个姐姐的性子实在是太柔弱了,和对面惜水国的女子性格完全不一样,如果过去说不定要受什么欺负。 而且如果嫁过去的就是云子月,可是云子月和水立北才是一对儿啊!怎么能嫁给自己未来老公的哥哥呢! 不行不行! 可是如果她嫁过去,回去的几率可能会大大缩减,再说她现在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早就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电视剧人物? 云子晴转了转眼睛,对着陛下道, “可是如果大姐嫁过去的话,万一被那边的女人欺负怎么办?大姐这么柔弱……不行,爹,我们不能就这么同意,就跟他们先僵持着……” 等等! 云子晴的话戛然而止,嘴角微微抽了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如果僵持着的话,那不就是给两国制造的矛盾,难不成两国发起战争的导火索就是这个?想到这里,云子晴咬了咬牙,就她这小身板如果上战场,别说是带兵打仗了,不冲上去送死就不错了。 “你说的也是,那不如就先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 “是。”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去,只有回到现实生活之中,才是真正的解决了问题。 云子晴的脑子里面疯狂的转着,拼命的思考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剧情,寻找着有没有能回去的办法。 “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我回去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侍女端过来一碗粥,看着摇曳的烛火,还有侍女端过来的那碗粥,云子晴只觉得记忆里面逐渐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 对了,碗! 惜水国的神水之碗!!!一个神奇的许愿碗,可以实现三个愿望。 据说惜水国的初代国主,就是利用这个碗创建了惜水国,这碗还帮着一位国主顺利的生下了女儿。 只是,那个碗的许愿机会似乎只剩下一次了,而且是惜水国的国宝,一直被很好的珍藏着。 “只要我嫁到惜水国去,找到这个碗,冲着这个碗许愿,我不是就能回去了吗?” 而且也不耽误水立北和云子月的婚事儿! 云子晴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把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 然而云子晴并没有管那么多,只是兴冲冲的跑到了国主那边,直接将门推开。 “爹!你联姻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云子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我以为怎么了,原来你在说这事,”国主叹了口气,赶紧帮云子晴擦了擦汗,“你放心吧,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已经传书告诉他们了,我们是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 听到国主这么说,云子晴愣了一下,连忙摆了摆手。 “等等,爹,我改变主意了,你快把传书的人叫回来!我决定我嫁过惜水国去!” “你…你再说一遍?” 国主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子晴。 (); 第3章 出嫁 自己的这个女儿向来性子娇蛮,怎么会突然同意嫁到惜水国去? “没错,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回去后发现,如果我们继续这样的话,两个国家一定都不会松口,很有可能会引起战争。” “为了不让天下的百姓受困,我决定嫁到惜水国去!” 云子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满满的义愤填膺。 “可是,我害怕你嫁过去会委屈了你。” “你放心吧爹,我不会过去让人欺负的,既然他们惜水国是女尊男卑,那我便要求他们对待我像对待本国女子一样!这样的话,其实还是他们的少主入赘。” “爹,你只要传书,这样一来如果我受他们欺负,我也可以及时告诉你,到时就是他们惜水国不讲信用了。” 云子晴只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竟然真的想出了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干涉你的意思,我这就让人去传书。” “我妹妹就是好看,也不知道是那个水立北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把你娶回家去。” 云子月看着自己眼前的云子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泪花,语气也是带着些哭腔。 “哪有,姐姐明明比我更好看。” 云子晴看出来了云子月的情绪不对,赶紧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小嘴就像是吃了蜜一样。”云子月顿时被云子晴给逗笑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姐妹呀。”云子晴俏皮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转了个圈。 而就在此时,旁边的门突然打开,国主走进来静静的看着云子晴。 “爹!” 云子晴对着国主笑了笑。 “快看我今天好看不好看。” “当然好看,我的女儿永远是最漂亮的。” 国主宠溺的看了看云子晴,过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到了惜水国以后,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尽管跟我说,千万不要忍着让着,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了。”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但是国主还是不想让云子晴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再一次出口叮嘱。 贴心话已经说完,两人目送云子晴坐在轿子里。 云子晴有些好奇的看着外面,听着外面说的话。 “二公主出嫁了!” “祝二公主百年好合!”大街小巷里的百姓全部都出来,跪在地上,向云子晴轿子离开的方向磕头。 “小德,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云子晴听着外面百姓们喊的话有些好奇。 “当然是为了欢送你。” “欢送?”云子晴顿时觉得有些兴奋,“原来我这么受百姓爱戴的吗!” “当然不是了,只是因为他们觉得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儿,你离开这里他们很开心。” 小德哪里都好,包括说话特别实诚。 “你是认真的吗?” 云子晴顿时就愣住了,赶紧先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百姓的表情。 “小德,你告诉我,我以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吃了几顿霸王餐,调戏了几个书生,欺负了几个良家妇女……” “还有……” 云子晴顿时一脸黑线,催促着车夫赶紧离开这里。 她可不想在这里再丢人了。 …… “少主,今日流云国公主就会抵达我们国都了。” 看着水立北依旧坐在那里喝茶,他的的手下听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她来她的,我喝我的茶,这两件事情不冲突。” 水立北淡淡的说着,没有一点要动的迹象。 “但是您得出城迎接她。”听风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要我迎接她?说什么笑话!” 水立北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气不打一处来的站起来看着听风。 “她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都还没嫁过来就想压我一头了,我作为堂堂的惜水国少主,从来就没有这么委屈过!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凭什么要以他为尊,事事都得听她的!” 水立北说完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站在了亭子旁边一声不吭。 “可是,人家跑这么远过来,也算是做出了一点让步,少主你就……” 听风话还没说完,就被水立北打断了。 “还没嫁过来呢,你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记住了你是我的手下不是她的!” 水立北听到听风这么说,越发的来气,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而且就云子晴那样的人,在他们本国的风评就不好,什么无理的事情没干过,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我娶这么一个丑恶的女人!” “可是,我听说云子晴长得很漂亮啊。”听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水立北生气,“我说的是心灵丑陋!心灵!” “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让我听她的!” “可是少主,你别忘了这次联姻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通过联姻获得流云国公主的心,把对方收编进来。” 听到听风的这话,水立北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 他自然明白这次联姻意味着什么。 “如果您不去迎亲的话,我们的这些准备可就都白费了。”听风小心翼翼的看着水立北说道。 “可是……” “所以您不仅仅要迎亲,还要想办法让流云国的公主爱上你。” “但是……” “少主,这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看着听风脸上的表情,水立北有些气急败坏的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这公主到底有什么能耐。”水立北眯了眯眼睛,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 “我一定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再狠狠的把她抛弃,敢对我做出这种要求,我一定要让她尝尝家国尽失的滋味!” 而此时此刻的城门外。 “小德,那个水立北,现在还没过来吗。”云子晴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 “公主,惜水国少主还没出来。” 小德掀开帘子看了一下,说道。 “那就等会儿他来了再叫我。” 云子晴说着就又躺了下去,她已经累了一路了,要不是这轿子的空间够她躺下睡觉,她只怕早就反悔回国了。 “公主,公主醒醒!他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德突然推了推睡梦之中的云子晴。 “嗯?” 云子晴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往外看,只看到一个白衣少年骑马从远处赶来,溅起一地的尘土。 云子晴赶紧把帘子放下来,嘟囔着翻了个白眼。 “天呐,这么多土,我都害怕得尘肺。” 而外面的少年在轿子前停下,抬起头来,脸上满是高傲。 “惜水国少主水立北,前来迎亲。” 少年的声音清冷,仿佛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冷冷的看着云子晴的轿子。 “这个臭屁水立北,不光把我扔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么久,还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云子晴气的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姐姐我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云子晴想着拉开帘子,正想要好好教训他,可是看见男人熟悉的脸庞,云子晴懵了! 水立北!! 怎么接亲的是水立北!?与她联姻的不是水立寒吗! (); 第4章 自己曾经改过名? 云子晴看了看水立北那一袭干净的白衣,对,应该不是他,哪有成亲的不穿红衣。 “少城主好。本公主记得与流云国联姻的是水立寒。” 水立北惊讶了一瞬,难道她不知,自己曾经改过名!?如此一来,那可就要好好玩玩了。 水立北笑道,眼神狠厉,“我劝你放端正你自己的地位,我来接你是看得起你。”水立北眯了眯眼睛,警告着云子晴,“看清楚这是谁的地方!” “大喜之日,本公主盛装打扮,千里迢迢赶过来,贵国让我过来,纯粹就是为了羞辱我流云国?” 云子晴得理不饶人,丝毫没有给水立北面子,直接一顿质问。 水立北没想到云子晴这么能说,刚想出口回怼过去,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堂堂少城主竟然被一介女子怼的说不出话!水立北黑了脸。 “你还想我怎么样?” 水立北强行咽下这口气,抬头问道。 “堂堂惜水国少主成亲,还要我惜水国请吗。”云子晴说着,拿出来一炷香,斩断,给了旁边的小德。 “你骑马这么快,我相信这一炷断香的时间,你能把你哥哥水立寒带过来的吧?” 云子晴坐在车内,饶有趣味的看着外面水立北铁青的脸色。 “就这一炷断香?” 水立北咬着牙问道。 “水少主,这香可已经点燃了。” 云子晴说罢,让小德把点燃的香放在外面。 “这城外风大,我的轿子能撑得住这风,这小小的断香可就不一定了。” “少主!” 听风也有些急了,赶紧提醒水立北。 “给我等着!” 水立北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随后着急的策马离去。 “爽!” 看着水立北狼狈离开的背影,云子晴哈哈大笑着说道。 既然敢给她云子晴摔脸子,那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之前那些古板的老教授们都被云子晴耍的团团转,他水立北想和她斗,还有点太嫩了。 云子晴想着水立北待会儿手忙脚乱赶过来的样子,只觉得心情大好。 这一炷断香很快就要烧完了,云子晴看着远处再次扬起的尘土,嘴角微微上扬。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赶回来。只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云子晴皱着眉。 “云子晴,走吧。”水立北喘着气,盯着云子晴的轿子恨恨的说道。 “你哥哥水立寒呢。”云子晴不解。 水立北充满鄙视的看着云子晴,“拜托大姐,你嫁给流云国都不打听打听吗。流云国只有一个少城主,那便是我!” 轰—— 什么!自己嫁的居然是水立北!那她抢了电视剧女主的老公! 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云子晴的脸色变幻莫测,水立北心情大好。 云子晴看着水立北嘲笑的模样,顿时了然。 想看我笑话?等着吧你! 云子晴把帘子放下来,语气威严的说道,“走吧。” 看着云子晴现在的表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云子晴这根本就没有把水立北放在眼里啊! “你!” 水立北更是没想到云子晴对待自己的示威毫不变脸。 对待自己更是如此的嚣张,气的冒火,想教训她却被听风拦了下来。 “少主息怒,国之大事要紧。” 听风有些无奈的安慰着水立北,努力让他别再生气,而水立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好,他就再忍她云子晴一时,等到进了城,那就真正算是进了他的地盘,他看云子晴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在轿子里的云子晴气的捶胸顿足,什么鬼啊!命运如此捉弄我! 真是阴差阳错。 水立北在前面走着,云子晴的轿子在后面跟着,一进城,周围的百姓就开始议论纷纷。 “看到了吗,那个轿子上坐着的就是流云国的少主!” “哎,我听说这流云国少主可是纨绔女子,什么事都干过,性子非常恶劣,她走了流云国的百姓全都叫好呢。” “哎,要不是流云国国主没有儿子,另一个女儿又无法扛事儿,哪儿能轮的得到她?” 听着外面的议论,小德有些担心,云子晴会不会受这些的影响。 然而转过头来一看,就看到云子晴一脸的云淡风轻,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云子晴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嫁到我们惜水国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哎呀,能出什么事?云子晴嫁过来是要从我们这边的规矩,也就是说以后当家的是她!” “那少主那边……” “听说刚刚少主被逼着回来换喜服,还着急穿错了一件……” 听着周围的议论,水立北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好在也到了目的地,水立北如释重负的下马。 轿子落下,云子晴从轿子里钻出来,直接往里面走去。 “哎,这…还没踢轿……”喜娘愣了愣有些纠结的说道。 “繁文缛节,免了,”云子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云子晴的花让场上的人都是一惊,刷新了对云子晴的看法,而水立北冷哼一声,也相继走入。 “回少主,是…是拜堂。” “拜堂?不拜了。” 云子晴说罢,转头看了一下水立北。 “想必水少主也没有意见吧?” 水立北愣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周围的宾客也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看着水立北。 看着水立北即将发怒的脸色,听风咽了咽唾沫,赶紧又拽了拽他的袖子。 “少主,少主,注意大局!” “哼,无所谓!我也从未想过和如此蛮横之人拜堂成亲!”水立北冷哼一声,继续往里走。 云子晴走进喜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抬头看到水立北和喜婆都跟了进来,这才反应过来。 “你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去陪宾客了。” 云子晴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盖头取下来。 云子晴取下盖头的一刻,水立北愣住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和惜水国的女子不同,带着些许柔弱,但又柔中带刚,娇媚明艳。 就在他看呆的这一瞬间,云子晴已经将盖头扔在了他头上。 水立北这才反应过来,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云子晴停下脚步,转头瞥了一眼水立北,“这可是你们惜水国的规矩,新婚之夜男子要在婚房等着女子陪宾客回来,揭盖头入洞房,可别说你一个惜水国人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说罢,云子晴继续往外走。 “诸位久等了,”云子晴看着场上的宾客,笑了笑,“耽误了点时间,大家不要见怪。” 云子晴今日初来惜水国的霸气,确实是让所有人震惊。 虽说有些事情做的却有不妥,但也确实是水立北先给云子晴下马威,怪不得云子晴如此反击。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不要客气!说起来我才是刚进惜水国的外人,有哪里做的不好,请大家海涵!” 酒宴在云子晴的招呼下顺利进行,很快,云子晴就注意到了敬酒的人里有一位男子,也觉得有些好奇。 在惜水国能看到除了水立北以外的水立北出宴席,着实少见。 “这是?”云子晴小声的问着旁边的小德。 “这是惜水国唯一的一个男性文官,凌清,也是水立北的老师。” 云子晴听到这个名字,仔细回忆后想起,凌清是主线剧情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现在刚来惜水国,结交凌清对她有很大好处。 “凌公子,久仰了,”云子晴轻笑着,向凌清举杯,“能在这惜水国只身一人闯出名堂,我跟钦佩。” “公主说笑了,凌某也很是佩服公主。” 凌清淡淡的点头笑笑,向云子晴敬酒后离开。 云子晴看着凌清的背影,轻轻的咂嘴。 “这可比水立北那个没脑子的好多了,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是个烦人精。” 云子晴不解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此刻,喜房里的水立北看着进来的听风,皱了皱眉头。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听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主,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我现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这样已经是仁慈的了。” 水立北咬牙切齿的说着,将泻药混进杯子里。 “怎么还不过来?”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宾客很多,公主应该是忙于应酬……” “怎么,水少主这么着急想和我洞房?” 听风的话还没说完,云子晴就推开了门,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心里也止不住的吐槽着。 幸好她让小德偷偷把她要喝的酒全部换成了白水,不然她现在肯定已经倒地不起了。 “喜娘,下面还有哪些程序要快些说,水少主要等不急了。”云子晴轻笑。 “云少主,这第一步是撒红枣花生桂圆樱桃,寓意早生贵女。 “免了。”云子晴大手一摆,撒完还得收拾。 “下面是请新夫吃饺子。” “哈?免了。”呀,在这惜水国轮到男人了。 “还有就是验新夫的守宫砂。” “快些吧。”这不是女子的东西?要怎么验男子,云子晴来了兴致。 “请新夫伸出手臂。” 水立北不乐意了,将头扭过去,不准备行动。怎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子晴见他不动,一把拽过水立北,直接卷起他的袖子。 白晃晃中一点红…… “啧,这胳膊真白。”云子晴语气认真正经,可嘴上的坏笑出卖了她。 “我……你……”水立北噎住,他其实想说他哪哪都白。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这娃儿不会是羞傻了吧?“喜娘快些。” “是是是,还有最后一件,合卺酒。”喜娘用手帕擦了擦脸。 一杯酒而已,云子晴本想快些喝了了事,但他这个酒壶……诸葛八卦壶??? 欺负她没看过电视剧?这水立北表面仪表堂堂细皮嫩肉,背地里却要杀她? “云少主不乐意喝?”水立北故做镇定,内心却慌的一批,怕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与水少主成亲,怎能不喝这酒?”云子晴回应道。 水立北松一口气,将酒递给云子晴。 哪想这女人不但没接,还反而定定的看着他,不停的靠近他,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养在深闺的水少主不一会就上头,搞了个大红脸。 就在两人快要眼对上眼的时候,云子晴突然停住,莽地夺过水北立手中的酒,一引而尽。 “我喝完了,该水少主了。”云子晴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调戏到了古代女尊王朝的纯情少年。 “你……”水立北一脸的不可思意。 “我什么我?怎么?你还想让我喂你?”云子晴笑道。 见水立北不动,云子晴拿起酒杯,要喂给他。 (); 第5章 你不会吃亏 “算了,我不逗你了。”水立北丢下了酒杯,说道,“看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先说清楚,我没兴趣娶妻。” “巧了,我也没兴趣嫁人,听说你身边还有几个美人,以后你就陪你的美人,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云子晴说完,就打算自己睡了,水立北也走了。 之后的一个月多月,水立北都真的没有来打扰她,云子晴也一直待在后面,太子府的人几乎都没见过她。 就在云子晴想着以后生活怎么过时,一场噩耗传来,她的国家被人灭了。 流云国的一个士兵拼死跑出来,说有人会暗杀云子晴,让她赶紧跑。 同时,太子府也发生变故,水立北从太子被贬成王爷,封号黔王。但出人意料的,已经改为王府的太子府却没有乱。 甚至在有刺客刺杀云子晴时,水立北还派人救了云子晴一命。 经此一事,云子晴对水立北的看法也好了很多。 不想亡国公主的身份带来麻烦,索性她的脸和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云子晴对外就称是水立北的门客,这才逃过一劫。 云子晴身份改变,自然也要换个身份重新进王府,她刚个摁着水立北进王府,,黔王府内便冲出来三个红粉佳人,个个都是姿色气质绝佳。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王爷可累了?快些进去休息。” “王爷要不要沐浴更衣?妾身为你备好了热水。”云子晴嘴角一抽,侧身打算先进去府邸膜拜一下豪宅。 “诶,你是谁?”穿着粉裙的美人抓住云子晴。 咳,香味好刺鼻。 另外两个笑着的美人立刻变了脸,打量凶狠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各位……美人好,我是水立北的门客,云子晴。”云子晴是第一次见水立北的美人,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大胆,你怎可直呼王爷的名讳?” 要命,忘记身份现在变了,她和水立北不是平等的了。 云子晴求助的看向水立北,没成想后者早就先一步跨入府内了。 “你们王爷跑了。”云子晴提醒道。 三个美人瞬间反应过来,你推我攘的追上前去。 呼,笔尖终于有了新鲜空气了。 “这才是女人家该做的事情!”白里斜着眼睛经过。 “做什么门客?平白拉低我们的档次。”江光赫从上到下将云子晴鄙视一遍。 就是最沉默,最不起眼的邢开经过他的身边,面无表情。 云子晴“呲笑”一声,袖中的手指微动。 “嗷!”只听白里鬼吼一般的叫声。“江光赫,是不是你推的我?”江光赫此时哪里顾得上白里的质问,他握着拳头,正强制忍耐着后背钻心的瘙痒。‘难道是因为路上赶路没洗澡的缘故?也不对,之前他十天都没洗澡,也没见身上这样痒啊!那就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眼下,还是尽快回去房间再看吧。 江光赫扭着身子,想要离开。 白里以为江光赫心虚,爬起来拉着他,“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怀恨在心?大家都是为王爷效力的,你用得着对我使这些幼稚的手段?” “你摔跤不是我推的。”江光赫解释一句,又想走。 云子晴路过两个纠缠的人旁边,轻蔑一笑。 没点脑子也不可能成为水立北的门客,两个人争论了一番,都知道了此事蹊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云子晴的本事,只能怀疑。 管家亲自将云子晴带到了一处小院子。 “云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是伺候你的婢女,姹紫和嫣红。” “见过姑娘。” “恩,知道了。”云子晴在院子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便让人准备洗澡水了。 赶了几天的路,这身上的灰只怕是能接皮了。 正泡着澡,院子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云小姐初来乍到,自然要多安排一点人。以后这丫头就在你院子了。”云子晴记得这个声音,正是水立北的美人。 很快嫣红就来禀报,“云小姐,阮姨娘带了丫鬟要给你。嫣红话音刚落,又来了两拨人。 既然这院子有三个女主人,自然是整齐划一的。 “都收下吧,不要打扰我。”云子晴吩咐完,便没管外面的声音。 “也是,陪着王爷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自然是累了。” “那我们就晚些时候再来看看她。”云子晴在王府闲了两天,也将新安国的大致政治情况都了解了清楚,特别是正是黔王府的表面情况也都打听清楚。 这是她一直的职业习惯,不管是到任何地方,都会先将地形还有大致民风以及周边的情况都摸透,以便应急。 这天,云子晴早起正在院中练习这边的剑术。 水立北的软姨娘带着一对人马走了过来。 “哥,就是她,通缉令上面就是画了这个女人。”软姨娘指着云子晴,目光落到她手中的剑刃,还吓得往那个为首穿着锦袍配大刀的男人的身后藏了藏。 软姨娘的父亲是通政司参议阮德中,虽然是庶女,但是极得宠爱。而她的大哥考了武状元,现在任职正六品亲军校,前途大好。 在水立北的三个姨娘中,算是比较有威望的。 云子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软姨娘的大哥,阮鸿。 阮鸿将手中拿着的纸打开,将纸上画的人和面前站的人做对比。 看着是挺像的。 “你上个月可去过坪洲?”阮鸿问道。 “去过,她就是跟着王爷从坪洲回来的。”阮姨娘说道。 看来,不但云子晴想要摸清楚这府中的底细,这几位姨娘送过来的婢女也是在打听她的底细。 云子晴笑了笑,“是,去过坪洲。” “你可见过坪洲县令?” “见过。” “带回去。”简单问了几句,阮鸿觉得云子晴完全可以作为嫌疑人。 “区区亲军校居然敢带人入王府拿手,谁给你的胆子?”水立北从院子外走来,身旁跟着包林和狄修子。 云子晴一看见狄修子大喜,终于有人陪她唠嗑了。 “王爷,你不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阮姨娘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软弱无骨的扑到水立北的身上。 但是距离还有半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黔王殿下,此人就是这张通缉令上面的凶手,我正要将其捉拿归案。”阮鸿将手中的通缉令呈了上去。 “这是一个月前的通缉令,新的凶手画像早就出来了,你是从哪里来的这张纸?”水立北话音刚落,包林就递给阮鸿一张新的通缉令。 阮鸿看完,目光落向阮姨娘。 阮姨娘看过之后,瞬间就炸毛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通缉令是余姨娘给我的。” “这个贱蹄子,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我?王爷,王爷你要给妾身作主啊。”阮姨娘哭的梨花带雨,呼天抢地的,彷佛刚才被诬陷的是她一样。 “黔王殿下,是我失察了。”阮鸿态度诚恳的拱手。 “无妨,不知者无罪。”水立北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就连阮姨娘也没有收到半点处罚,连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书房内,水立北正在听包林禀告坪洲的事情。 云子晴和狄修子静静等在一旁。 “丫头,刚才我们要是晚来一点,你就要被阮鸿抓走了。” “那我岂不是要感激你们?” “那可不!”云子晴轻蔑的笑了笑,目光落向水立北那边。后者像是有所感应,回望过来。 明明是如此腹黑,心有城府之人,家中未曾有正妻却娶了三个姨娘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纵容。 他也不像是重欲之人,结合刚才阮姨娘虽然撒娇,但是却不敢真正触碰水立北的身体……先不说是不是有阴谋,但就这份隐忍的度量,定时成大事者。 小老弟,姐姐为你亮灯噢!包林领命出去,书房内剩下狄修子和云子晴。 “黔王殿下还真是只手遮天,这通缉令上面的人说换就换了。”今天的事情云子晴不生气是假的。 既然她都和水立北成为了盟友,留下来帮他做事了。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将自己的画像给整了上去?水立北淡淡的瞟她一眼,知道她不过是呈口舌之快,不会真的有什么报复行为。“惜水国军情告急,眼下正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说罢,他将一个纸条扔给云子晴。 云子晴看了,“黔王殿下还真是看中我。”水立北将这么重要的军情给云子晴看,无非就是想要她出面解决。 这家伙,也是看中自己的伪装技术了。 不过,对于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他是否太过放心了?关乎两国战争的事情,被自己搅和了怎么办?“用人不疑。”水立北看了一眼狄修子,“他对惜水非常的熟悉,由他带你去。” “老夫也去?”狄修子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不行,老夫还要留下来医治你的病。” “你这病每月都要发作两回,此去惜水一时半会肯定赶不回来,你怎么办?” “无妨,你且去将云子晴安排好。”云子晴不言语,垂眸想着自己的事情。 这行程定在了后天的深夜出发。 月上柳梢。 云子晴悄悄来到余姨娘的院子,此时正是人最熟睡的时候,可是余姨娘的房间却没有人。 偌大的黔王府也不过就那几个私密的地方,云子晴很快就找到了余姨娘。 她正和一个灰衣长袍的男人抱在一起。 哟,好大一顶绿帽子。 云子晴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阴暗处站着的水立北。云子晴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王爷,可否采访一下你此刻的心情?”水立北回头瞥了她一眼,淡然的目光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怒气。 两个人来到凉亭内坐下,水立北亲自给云子晴斟了一杯酒。 “这院子里的女人我还有用处,你便别出手了。”水立北说。 白天阮姨娘带阮鸿来抓她,后来说那通缉令是余姨娘给的。 眼下又看见云子晴在找余姨娘,水立北以为云子晴想要报复也不住为奇。 “王爷这话说的,我要是报仇也应该找下发通缉令的人啊。”云子晴饮了一杯温酒,辣酒入喉,回味绵长。 水立北笑了笑,“这是冬花巷的出了名的竹叶青,一般都是送到皇宫的。” “好酒践行,云子晴这一趟也必是大功而返。” “你为什么不拒绝?”水立北问道,深邃消沉的眉眼映着云子晴肆意的笑容,别致却不违和。 (); 第6章 神奇老道士 “云子晴还想着跟随黔王殿下吃香的喝辣的,为何要拒绝?” “好。”聪明的人不需要说太多,自然就能懂。 酒过三巡,云子晴清冷的面容只见红晕,却不见醉意。 “好酒量。” “黔王爷想问什么就开口,你是灌不醉我的。”云子晴眯着眼睛笑。 就算是真的喝醉了,她也有快速给自己醒酒的药丸。 “你到底从何而来?来这里所为何事。” “我的那个国家很远很远,至于来这里所为何事,且等找到你那个神秘的师傅问一下,或许就知道了。”水立北知道云子晴没有撒谎,但是,云子晴的存在他还是非常的忌惮的。 不过,他也相信师傅的话,这个女人,便是来帮助自己成就大业的。 夜深的府邸像是一个随时能够吞人的野兽,两个人都身着深色的衣服,像是完全没入了黑暗。 “这份名单,你到惜水了再看。”云子晴接过折叠整齐的纸塞进去袖口。 眼看着就到了云子晴的院子,水立北停下脚步,像是有话要说。 “惜水摄政王心狠手辣,如果你不想去,本王自会再做安排。” “王爷,你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知道吗?”云子晴清澈的眸子里面盛着闪烁的星光,清纯又魅惑。 水立北定定的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心头的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你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包林让他给你准备,早些休息。”云子晴目送水立城的背影末入黑暗,这才轻笑一声。 这古代的人还真是思想保守,自己不过是轻轻撩了一下,他便害羞还是生气了?云子晴只在狄修子那边顺了很多的珍贵药材留着备用,便和狄修子一同上路了。 两个人乘坐马车,等到了一处繁华的城镇,两个人便下车休息一晚。 “云小姐,奴婢名丑姬,以后就是你身边的丫鬟。”眼前的女人年纪看着不大,但是左边脸颊一块占据半边脸的红斑看着实在骇人。 云子晴知道,水立北有很著名的一个杀手团,名为十二星姬。 而丑姬也是武技最为高强的,没想到水立北还真是看重她,居然将人安排过来给她了。 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云子晴都很受用。 “坐下吃饭,申时出发。”云子晴此去的身份是一个落魄的富家小姐,家破人亡孤身一人打算北上投靠亲戚。而云子晴要投靠的这个叔父就是在惜水国落脚的游医,狄修子。 云子晴相信,狄修子这个身份是真实的。 云子晴换了女装,经过丑姬的一番打扮,倒还真是一个深宅闺秀。 弱柳身条,娴静达礼,气质淡雅。 至于这五官,更是被这气质衬托的更加绝美。 “以后你就叫绸儿,绸缎的绸。”这天下谁人不知道水立北的十二星姬?叫原来的名字太过显眼了。 云子晴将丑姬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然后在梳妆匣子里面挑挑拣拣。 “姑娘要干什么?” “你这红斑太显眼了,我先帮你遮掉。” “遮不掉的……”丑姬对于自己的面相还是非常在意的。 “别人遮不掉,但我可以。”化妆这可是一位合格的刺客最好的伪装。 “我还可以将你的红斑去掉,不过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等以后再说。”丑姬看着几乎贴着自己脸面的云子晴,她淡雅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自己皮肤上,挺痒的。 可是更痒的是她的心尖。 连狄修子这等神医都说她的红斑去不掉,可是这个还没自己大的姑娘说可以?相信吗?丑姬反正是不相信的。 直到,云子晴将铜镜对上她的脸。 “这……”她脸上的红斑呢?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怎么就没有了?绸儿一脸震惊的看着云子晴,不敢相信。 光洁无暇,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脸。 这还是她的脸吗?“以后我会交给该怎么掩盖的。”云子晴拍拍她的肩膀。 很快就到了惜水国的一处宅院,他们这边都是用黄土做的房子,看着不似很整洁。 绸儿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云子晴下马车。 狄修子正站在门前和管家吩咐事宜,一转头震惊的看着云子晴。 正想夸两句,谁知又看见丑姬的脸。 “丑姬,你的脸……红斑呢?这是怎么弄的?”这就短短的路程,怎么就将脸上的红斑去掉的?“她以后就叫绸儿。”云子晴淡淡的说道,抬步进宅子,“这宅子挺大的,伯父你还真是富有啊。”狄修子对于云子晴的新称呼非常的受用,也暂时没追问丑姬的脸。 永民州是惜水国的京都,这里的人听说神医狄修子回来了,都带着礼物来拜访。 狄修子倒是热情,落脚都没停歇,就去坐堂问诊了。 云子晴在自己院子里面听绸儿给自己讲惜水国的政治版图。 惜水国皇帝平庸,两个皇子又是有勇无谋的。而他们的目标是手握重兵,又得民心的摄政王,苍翼。 据说这苍翼武功高强,智勇双全,这惜水国皇帝在这种光芒下,几乎像是背景墙。 摄政王野心极大,一直想要毁掉这三国鼎立的局势。 水立北的目的,便是阻止迷惑摄政王,然后让惜水皇帝和新安国签下两国友好协议。 晚上狄修子回来的时候说皇宫设宴邀请他,让云子晴也跟着去。 “惜水皇帝仁厚慈祥,你倒是要小心他那个三皇子,极其无脑好色。”狄修子像个老父亲一般。 “知道了。”第二日傍晚出发,绸儿被留在皇宫外,云子晴跟着狄修子进去皇宫。 惜水的皇宫入目都是金黄,不管是地上的毯子,还是墙壁上的壁画,实实的金碧辉煌,耀眼至极。 惜水的皇帝和皇后都穿着白色的长袍,一头长发微卷,带着金子做的皇冠,倒像是云子晴那个时代的欧洲贵族。 狄修子在前面给惜水皇帝和皇后把脉,然后说了一些平时注意事项。 云子晴坐在下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宫宴上面的惜水贵族。 目光落向左边第二个位置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给云子晴抛了一个媚眼。 自古以来不管是吃饭还是议事,这位置的区分就是最明显的。 除去左边第一个位置的摄政王的宝座,第二个应该就是三皇子拓跋牧了。 云子晴一直奉行的就是以牙还牙,趁着大家不注意,云子晴也还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妩媚眼神。 这一下子倒是将拓跋牧给吓到了。 呆愣了一瞬,对云子晴的兴趣更大。要不是此时是在宫宴,皇帝皇后都在,他都要端着酒杯过来近距离搭讪了。 厅前身穿露脐装的舞女摇曳生花,领头的那个女子刚巧注意到云子晴回应的眼神,眼中寒光闪过。 一舞罢,舞女上前来斟酒。 领头的那个舞女端着金色的酒壶走过来,云子晴抬着杯子过去。 只不过,那个只露出大大眼睛的舞女,却将美酒尽数倒在了云子晴的袖子上面。 云子晴察觉到了,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放肆和挑衅,云子晴便没有躲开,任由那酒水湿了衣袖。 “咚。”铜制的酒壶被扔在地上厚重毯子上面,只闷闷的一声响。 “啊,我的衣服……”云子晴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快,这边打掉了酒壶,这边就护着衣袖尖叫出声。 宫宴上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丫头,怎么了?”狄修子一脸紧张的过来查看。 云子晴就势藏在狄修子的身后,抽泣道,“伯父,她将酒都倒在了我身上。她是故意的,我的衣服都湿了…惜水皇后一眼就认出来云子晴前面站着的那个舞女,悄悄和惜水皇帝说了一声。 “灵儿,神医带过来的人可是贵宾,不得放肆。”惜水帝声音平和,听着并不像是在斥责谁。 此时,那舞女也揭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稚嫩却美艳的小脸。 “父皇,这个女人和三哥哥宫中的妃子没区别。刚才我还看见她勾引了三哥哥呢!”拓跋灵觉得自己单单将酒倒在她身上,还算是便宜了她。 毕竟她之前就听父皇和母后商议着要将三哥哥宫中那些女人送走,让他不要沉迷美色。 “你是谁?你三哥哥又是谁?”云子晴也不甘示弱,伸出小巧的脑袋不服气的质问道。 那语气,就像是小女儿家的幼稚争论。 “看见没,那第二个席位就是我三哥哥的!我都看见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三哥哥。” “我初来咋到,人都不认识一个……女儿家的名誉最重要,你这话何其诛心,你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云子晴软软的声音非常的委屈,尾音带着颤声,似要哭了。 “你你……我怎么就将你逼上绝路了?我不过……”拓跋灵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看了一圈,好像也没人帮助她。 “灵儿,快给这位姑娘道歉。”惜水帝加重了语气。 “姑娘,灵儿小不懂事,她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姑娘原谅她。”惜水皇后也说。听听,惜水帝这话和普通家庭溺爱孩子的父母有什么两样?云子晴甚至有种错觉,她此时并不是面对着惜水的帝后。 “王室贵族,何须道歉?”未见人身,便闻其音,倒也知道,此人正是摄政王苍翼。 “拓跋灵,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惜水最尊贵的八公主。”全体贵族恭敬的给苍翼问礼,只有狄修子和云子晴站的笔直。 “苍翼,新安人和惜水民风不同,灵儿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犀利,理应道歉。”惜水帝语气温和。 “噢?让本王看看神医带来的这位新安国闺秀,到底有何不同?”苍翼走近两步。 云子晴微歪着头,闪着清澈的眼睛,笑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那云子晴自然不会计较她的话了。”这话说的弦外之音可就多了。 云子晴大大方方的任由苍翼打量自己。 “你别看她,她就是一个勾引人的妖精。刚才还说你女儿家的清誉重要,现在又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的摄政王。”拓跋灵挡在两个人视线中间。 苍翼眼底闪过笑意,挪开视线,“快去换身衣服,哪还有公主的样子?” “知道了。”这出闹剧,由苍翼的到来转移了视线,不再提。 晚上回去的时候,狄修子非常不赞同的看着云子晴。 “丫头,你这样岂不是给摄政王留下了坏印象?” “想要的就是这效果。” “从何说起?” “摄政王只手遮天,人都道惜水皇帝肯定想要除掉摄政王。可是我觉得,惜水皇帝却是故意放权的。” (); 第7章 还真是看中我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当时继位的时候,惜水帝还远走他乡,后来被还不是摄政王的苍翼都抓了回来。” “那就是了,不过,倒是令人佩服,这天下还有不想要这唾手可得的权利的人。” “人之所想各不相同,也实属正常。” “诶,摄政王长的还挺好看的。”云子晴随口说道。 殊不知,这句话直接被呈上了水立北的书桌之上。 他看完,将那封信点燃。 因为上面抹有特殊的药品,燃烧的火焰变成了蓝色的。 他看着,眼前忽然就浮现出第一次见云子晴的场景。 她满脸脏污,却掩饰不住那一身张狂自信的气势。 那眼神,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在一瞬间,畅通无阻的划开他的驻守的城墙。水立北自嘲一笑,暗道云子晴果然是最好的人选。 有她去,摄政王必然会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第二日,拓跋牧就上门求医来了。 正巧狄修子不在。 拓跋牧就在府中等着,这一等就晃悠到了后宅的院中。 彼时,云子晴正坐在院中虚心求教,她在学古筝。 这个东西虽然在乐器中算是简单的,但是云子晴还真是不会。 主要是绸儿说内力深厚者,可用琴音来伤人,云子晴就想学来试一试。 “云小姐这弹的莫不是你们新安的古筝?本皇子有幸听过一位高人弹过。” “不知三皇子说的高人姓甚名谁?” “这不知,只在蜃楼中见过一面。很多人都说这位高人是天外神仙现世。”云子晴想笑,这三皇子搭讪的本事还真不行。 也不说点靠谱的,连神仙都扯出来了。 “三皇子口中的蜃楼可是海市蜃楼?如若是,那就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当不得真的。”云子晴眨着无辜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拆穿。 “虽然蜃楼虽是假的,但是其中呈现的画面却是真实的。”三皇子也看出来云子晴不相信他。 “这两者,要区分开吗?” “那是自然,如果没有前人的画面,任蜃楼再厉害,也断不会画出如此逼真的画面。”三皇子自信的说道。 “三皇子此话有理。”云子晴是无神论者。但是三皇子说的也确实有可能。 云子晴想起来在她那个时代,之前上网听说过,有很多人看见海市蜃楼上面的古代酒楼,甚至还清楚的看见有人在那海市蜃楼中行走。 或许,大自然也是有记忆的。 大自然会记录深刻的记忆,然后在世间很久之后通过自然现象呈现出来。 “云小姐肯定没见过我们惜水的蜃楼景象。” “是的。” “闻香酒楼是最好的观景台,云小姐可想去碰碰运气?”这就要邀请她出门了?是不是有些心急了?“伯父不在家,我要在家守着呢。等会练完琴,我还要帮伯父整理药材。”云子晴有些惋惜的说道。 “有的是机会,再说蜃楼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三皇子还真是一个贴心的男人。 云子晴含蓄的笑笑。 拓拨牧又给云子晴讲了很多惜水的风土人情,直到狄修子回来,给他把脉,然后才离开。 “这拓跋牧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狄修子满眼不屑。 “看着很是单纯。” “那是蠢,一个皇子游手好闲的,沉迷风月之事。”云子晴被狄修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逗笑,“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就是可惜。你看新安帝英明一世,居然最后落到子嗣全无的下场。” “慧极必伤,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过完这短暂的一生也是非常幸福的事。”云子晴最想要的就是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 她也过够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了,可是穿越到这个地方,还是要在这权力中心讨生活。 “你觉得人一生短暂?老夫看未必。”云子晴不予辩解,人的一生最长也不过几十个秋,大半时间又都在梦中,如此还不短暂?接下来的几天,拓跋牧几乎每天都来云子晴这边。 不是送东西就是送珍惜药品,拓跋灵知道此事,直接去摄政王府告状了。 没办法,惜水帝后管不了她哥哥,只有苍翼一句话就能震慑拓跋牧。 “摄政王殿下,你就帮忙说一下我三哥哥嘛。”拓跋灵拉着苍翼的袖子撒娇。“你三哥哥本性难改,不得到手不会罢休的。” “你肯定会有办法的。你可千万不能让那个妖精进了我三哥哥的府邸。”摄政王摇头一笑,并不当回事。 那个新安来的落魄小姐不足为惧,她顶多就是想要攀附富贵,这样的人最好把握。 “是真的,我昨晚都梦见了她变成妖精要吃我。”拓跋灵非常认真。 “你今年多大了?”苍翼忽然问道。 “我……十四了呀。”拓跋灵不懂为何会扯到这个话题上面。 “那你怎么不知,梦境是当不得真的。” “你相信我啊,是真的……真的不能让她进去三哥哥的宫中。”拓跋灵纠缠不休。 “你先回去,这个事情本王记下了。”拓跋灵知道苍翼说过的就会实现,得了承诺,她屁颠屁颠的回宫了。 路上刚好碰见了从云子晴那边回来的拓跋牧。 “三哥哥,你是不是又去那小妖精那边了?” “你是女孩家,怎么口无遮拦的?” “哼,我不理你。” “好妹妹,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拓跋牧将云子晴画给他的一张纸拿出来,“你看这个是否有趣?”拓跋灵本来不想看,但是听见有趣又非常好奇。 犹豫了一下,悄悄将目光移过去,只一眼,便被吸引了过去。 准确来说,这不是一张纸,而是用纸折叠出来的东西,可是从每个角度看去,却各不相同。 四个角度就有四个样子。 “你看。”拓跋牧将手中的纸一捏,然后丟在地上。 只见那薄薄的一张纸瞬间弹起来,竟是变成了一只胖胖的小动物。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好生有趣。 拓跋灵到底是小女孩子,瞬间就忘记了刚才还在生气,目光紧紧的被拓跋牧手中的小玩意给吸引了。 “三哥哥,它还会变吗?” “三哥哥,你在哪里弄的这个变戏法的玩意?”拓跋牧将手中的纸捏起,交到拓跋灵的手中。 “这个是云小姐做的,她的手可巧了。”拓跋牧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合不拢嘴。“但是她折纸手就这么巧,偏偏连最容易得古筝都学不好,你说奇不奇怪。”拓跋灵听见“云小姐”这三个字就生气,本打算将手中的东西给扔了,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她想着,反正苍翼已经决定要收拾了那个小妖精,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置气了。拓跋灵拿着那折纸就打算回自己的宫殿好好研究一番。 “诶,你别弄坏了,你玩过了还给我。”拓跋牧喊道。 拓跋灵头也不回,哼,等我没兴趣了就给毁了也不给你。 夜深,熟睡中的云子晴觉得窗外貌似有动静。 这眼睛刚睁开,就有一个陌生的气息已经站到了床边。 她本想抵抗,随即又觉得总是这样等待也不是办法。 索性,将计就计。 很快,她就感觉被人连被子一同卷起,然后扛起翻了几个屋檐,来到一处石壁前。 按动机关,进入。“噗通。”云子晴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扔在了温热的水内。 “咳咳,是谁?”云子晴挣扎着站起来,就看见摄政王站在水池边,已经解了外“摄政王?” “云子晴?” “你你……你要干什么?”云子晴游着往水边去。 摄政王脚尖点地,人未到,这外袍已经罩到了云子晴的头上。 苍翼附身过来,手掌解开外袍。 还未看清眼前小丫头的面容,就见一个光洁的脑门直冲冲的撞上自己的脑门。“咚。”声音挺响的,头也挺疼的。 没想到,还有人能用这种方法伤他。 “新安的大家闺秀还挺野!”苍翼不怒反笑,手掌掐着云子晴的腰。 “你有多大?”他问道,眼中情绪汹涌。 总不能将自己折在这里,虽然云子晴还是挺馋他的身子的。 云子晴还未开口,就见苍翼眉头紧皱,就去抓自己的小腿。 “你怎么了?”云子晴着急的问道。 是吧,这药在水中还是有点延迟药效了,居然现在才让他抽筋。 “本王的腿……” “怎么了?难道你有旧疾?”云子晴伸手附上去,手指又下了毒。 苍翼疼的满头大汗,“扶本王上岸。”云子晴搀扶着苍翼上了岸边躺下,然后检查他的腿。 手刚伸出去,就被苍翼抓住,“是不是你?你动了手脚?”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了……”云子晴扭动着手,奈何苍翼抓的紧,她委屈的想哭。 苍翼犀利的目光一直逼迫着云子晴,可是他也不想想看自己面对的是谁?她也算是活了两世的伪装的高手了,怎么会怕一个古人?“你放开我,你捏疼我了……”说着,一颗泪珠旧挂上了睫毛,欲落不落的,我见犹怜。 苍翼一把甩开云子晴,单腿蹦跶着往外走,“来人。”没人管云子晴,或者是都忙着去照看苍翼去了。 最后,她湿淋淋的披着一个男袍回去了。 不过,不是在人迹罕见的深夜,而是在日出的街头,从摄政王大门走出来的。一路上像个落汤鸡似的,埋着头,那悲戚的样子恨不得就地撞死才好。 苍翼房间。 “回主子,那个女人在府中转了很久,才找到大门的路,此时已经回去了。”苍翼正在用着早餐,他的小腿肚现在还是疼的,太医来了也不知是何原因。 “继续盯着,一旦狄修子入宫立刻告知我。” “是!”云子晴的房间。 她正泡在浴桶中,绸儿守在门外,狄修子等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丫头,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去啊?”狄修子对着门喊道。 云子晴穿戴整齐,这才让狄修子进来。 “他是故意不让人管我,也是故意让大家看着我从摄政王的府中走出去。想来以他的声望,老百姓肯定想着不过是男人的一夜风流,并不会责怪他。而身为黄花大闺女的我,便彻底毁了。” “所以啊,我们借此让惜水皇帝给你作主啊。”狄修子觉得自己这步走得不错啊。 “不,苍翼就等着你去告状了。越是这样,我们越不去。” “那不去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了?” “会有人帮我们告状的。”那个人,正是拓跋牧。 (); 第8章 你为何不拒绝 彼时他刚用完早饭,然后准备出宫去闻香楼买点点心,带给云子晴。 他想让云子晴教教他那个折纸是怎么折的。 “你也不看看,咱们惜水国哪个女人不想爬摄政王的床?” “那看样子那个新来的新安小姐倒是颇有本事。” “那可不,一大早就这样出来了,摆明了是要威胁咱们摄政王了。” “呵呵,区区一个落魄户,摄政王没啥她也是给她脸了,还奢望什么?” “你们说的是何意?”拓跋牧凑上去问道。 “你还不知道?听说那个神医带来的新安小姐昨晚上爬了摄政王的床了。很多人都看见她一大早披着摄政王的袍子回家的。”那人话音刚落,眼前的年轻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诶,人呢?不是,刚才那个后生看着有些眼熟啊……”拓跋牧一口气跑到云子晴的大门外,灰色的大门紧闭。 敲了半晌,才露出管家的大脑袋。 “三皇子回去吧,今天府内有事,恕不招待。” “可是云小姐出了事情?” “哎……我们小姐真是命苦啊管家不答,只叹气摇头。 “到底是为何?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们小姐不让说,一回家就闭门,不吃不喝的……人都病了……”管家断断续续的,也没表达明白事情的原委。 “你说清楚一点。 “我们虽然不是惜水国的人,但是却热爱这片土地。如今我们小姐才刚来多久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哎……我们小姐定是不想活了。” “你们照顾好她,本皇子改天再来。”拓跋牧跑的飞快。 管家走出去看了看,拓跋牧已经跑出去了这条街口了。 他挠挠头,有些懵逼。云小姐让他这样说的,一开始他觉得这样遮掩还不如直接求三皇子给她作主了。依照三皇子这殷勤样,肯定会闹上一出的。 没想到,这样含糊着说,拓跋牧的反应更大啊。 恩,不愧是云小姐。 听完管家的汇报,狄修子这才放心下来。 “丫头啊,苍翼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狄修子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你猜。”云子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眉眼含笑。 “你这什么表情?” “身材还真是不错,长的也挺帅。”云子晴的话,自然又是原封不动的呈到了水立北的面前。 水立北看着那张纸条,久久未动。 “主子,可是惜水那边出了什么差错?”包林问道。 “太子被杀一案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并没有。” “去通知他们,上折子安排使团去惜水,由本王带领。” “你此去,岂不是更加给了国丈有乘之机?” “蛇要出洞才好抓。”水立北说罢,将手中的纸条燃尽。 拓跋牧此时正在和惜水皇帝告状,愤然控诉苍翼眼中没有皇权,只手遮天。 “父皇,这惜水是你的,不是他摄政王的,为何你就不能废了他?” “牧儿,你今年多大了?”惜水皇帝缓声问道,面色柔和。 “儿臣今年……十六了。”拓跋牧不明白怎么又扯到自己的年龄上面了。 “你可知,十六岁的苍翼已经立下赫赫战功了?他十二岁随你皇祖父征讨偏远部落,智谋双全,保朕这惜水疆土三十年无忧无难。” “可是父皇,惜水谁不知道摄政王和你作对,想要挑起和新安拂赞的战争。他野心之大,怎能任由放肆?” “父皇,惜水刚出生的小儿甚至都以为苍翼才是皇帝,你这皇上做的未免太无用。” “住口!”惜水皇后赶来,一巴掌扇在拓跋牧的脸上,“别以为你是皇子,就可目无尊长。摄政王不但是我们惜水的战神,更是你的叔父。” “哪门子的叔父。你们久居深宫不问世事,现在摄政王欺压民女,不将百姓的生命放在眼底。嗜血狂暴,哪有贤臣的样子?” “难道央央惜水疆土,真的缺了苍翼就要没了?” “他就是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 “三皇子这顶帽子,对于本王来说有些重了。”身后传来苍翼的声音,拓跋牧吓得身子一僵,连气都不顺畅了。 怎么办,他听见了。 他他……苍翼武功这么高强,父皇母后会不会给我作主啊?“摄政王,牧儿说云小姐都要自戕了,可是真的?”皇后忧心忡忡得问道。 她不是担心云子晴得性命,而是怕这一举动惹恼了神医狄修子。 要知道,皇上的身体还要依靠他的医术呢。 “啊,可能是吧!说不定这会都凉了。”拓跋牧跪着的身子一抖,爬起来就想往外奔,谁知苍翼一个抬脚,他摔了个狗啃泥。 “苍翼,你胆大包天,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皇室?”拓跋牧气的脸都红了,偏偏又很惧怕苍翼。 听说他像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审问犯人,都将那犯人亲自剥皮了。 “三皇子句句诛心,这是要挑起本王与皇上的嫌隙啊。”苍翼悠然说道,语气中却满是无畏。 就算真有嫌隙又如何?惜水能耐我何?“牧儿,你且先回去。”御书房内,只剩下苍翼和惜水皇帝。 “不用担心神医恼怒,我已经寻到了药方为你医治。”惜水皇帝摇头,“无论是保守的新安民风还是民风开放的拂赞,也都没有女人深夜任由男子撸去的说法。 你这次太过分了,你是想要那云小姐的命。” “你且看着,那云小姐不会死。” “眼下也就只有你将他收入府中了。”惜水扫了一眼傭懒的苍翼,“朕这就下旨,将云小姐封为摄政王妃。” “你过分了。”苍翼脸色微变。 惜水皇帝还未说话,门外内管带着折子进来。 “陛下,新安国已经派了使团过来了。” “下去吧。”签订友好合约这件事并没有落实下来,眼下新安国派使团过来,是何目的?想要逼迫他们吗?惜水扫了一眼苍翼,“摄政王怎么看?” “来就来,还怕他们不成?”苍翼这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气闷。惜水皇帝叹口气,提笔开始写圣旨。 “陛下,臣自请去边关守城。”苍翼万分真诚。 惜水帝一笔未写,嘴边挂着笑意。 “朕的摄政王,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苍翼这明摆着就是威胁自己,不想娶亲。 “也罢,不管是什么位置,你得将云小姐抬进府中。” “好的。”大家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反正皇帝是做了公道,至于这个云小姐进去摄政王府内有没有这个福分享受,那就是看她造化了。 拓跋牧正躺在软榻上面,皇后正在给他的半边脸冰敷。 三皇子生来娇惯,细皮嫩肉的,她刚才下手就是有些重了。 内管将皇帝的旨意禀告完,拓跋牧便坐不住了。 “牧儿,母后知道你看中那个姑娘,但是你殿内女子已经很多了。万不可再惹了你父皇不高兴。” “母后,你说父皇到底咋想的?难道就半点不忌惮摄政王?我这个亲儿子都没一个外王权力大。” “还不是你不争气,你要是有半点摄政王的智谋,你今日也不会挨打。” “母后,你怎么也站在他那一边。” “牧儿,你要知道,苍翼是惜水的守护神,还有一点,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个位置,当年也不会亲自将你父皇抓回来继承大统了。” “哼,谁知道他思想有没有变啊。” “就算是他现在变了,开口找你父皇要,你父皇立刻就会给,你信不信?” “我父皇怎么这样“人各有志,你父皇贪恋的不是这皇权。”皇后说到此处,眉眼染上哀伤。 目光落向宫墙外的天际,暗自想着,或许真如他所说,我们都不过是鼠目寸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没有。 拓跋牧假装休息,趁着皇后离开,悄悄的打算溜出去见云子晴。 “三哥哥,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拓跋灵从墙角处出来,幸灾乐祸。 “现在你眼中也没我这个哥哥了?”拓跋牧挺挺胸脯。 “切。”拓跋灵压根不吃他这一套,“我和三哥哥一起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这还用想?”于是乎,两个人来到云子晴的住处。 这下,管家没有拦他们兄妹,恭恭敬敬的将两个人迎进去了后院。 此时,云子晴正裹着披风,站在凉亭内喂金鱼。 “听说惜水水源很缺,普通百姓很多都吃不上水。”云子晴没有和两个皇室成员行礼,“两位殿下觉得为何富户内却能够挖坑开湖呢?” “你们新安不是有句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拓跋灵今日就是来仔细看看云子晴的。 毕竟在她的思想里,云子晴就算是进了比三哥哥更厉害的摄政王府,她也是活不了多久。 先前摄政王不是没有女人,很多大臣的女儿都不顾一切的往他那里塞,最后还不都落个癫狂发疯的下场?依她看,云子晴也会这样。 “八公主说的有道理,想来摄政王的那个温泉池,可是耗费巨资。” “三哥哥你听懂没有,这个妖精又想挑拨我们皇室和摄政王的关系。”拓跋灵双手叉腰,稚嫩的脸上是小女儿家的得意。 “你想多了。”拓跋牧看了云子晴很久,“云小姐,你真的要进苍翼的府中?你可能不知道,苍翼以前的女人不是癫狂发疯,就是死的奇形怪状的。” “三皇子,我还有选择吗?”云子晴眉眼有股子哀伤。 “有的,我现在就可以去找父皇请旨,让父皇将你许配给本皇子。” “三哥哥,你是不是傻了?”拓跋灵恨不得一脚将他这个没出息的哥哥给踹进去湖中。 “三皇子说笑了,我孤身一人,并没有选择的权力。”绸儿从院子外急急走来,“姑娘,摄政王的人带着圣旨过来,要将你抬入府中了。”这么着急?云子晴嘴角轻勾。 于是,衣服未换,行李未收,云子晴只得跟着摄政王府的下人,上了轿子。 拓跋牧一脸愤然,却想不出来好法子。 拓跋灵翻翻眼珠子,一脸得意就差捂着嘴笑了。 云子晴歪头在轿子内打瞌睡,暗道惜水皇室算是后继无人了。 苍翼想要惜水,唾手可得。 狄修子回来正想告诉云子晴水立北带着使团也过来了,谁知就被管家告知,她已经被抬进去了摄政王府了。 狄修子赶紧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水立北听听这个好消息。 或许,云子晴这边进展这么顺利,水立北也不用跑这一趟,安心守在京城,调查太子一案被杀的证据。 (); 第9章 是个妖精 云子晴直接被从偏门抬进去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府中除了跟着轿子的一个小廝和一个粗使婆子,再无下人见过云子晴。 “即入了摄政王府,就要遵从我们府中的规矩。以后,你的随身物品统统要丟了,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我们都会安排的。”婆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并不拿正眼看人。 照她来看,越是漂亮的女人在摄政王府越活不了多久。她也不用太费心思在她身上。 云子晴乖巧的进去屏风泡澡,然后将自己传过来的衣服都丟到了外面,下人捡起就拿去烧了。 绸儿在屏风外守着,那些婆子并不敢进来。 但是眼下正值初夏,惜水气温偏高,人也穿不了多少,云子晴的东西都在这了。云子晴目光落向旁边放置的一个托盘,上面只一个白色的长袍,并无其它。 她唇角一勾,一来就给我整这么刺激的?估计苍翼料定像她这种深宅闺秀,是穿不了这种过于单薄的衣袍吧。 可惜,云子晴是从哪里来的?在她那个时代,穿这些都是侮辱夏天这么热得天气。 云子晴穿好衣服,便坐在窗户前开始练古筝,虽然她对于乐器实在没什么天赋,但是能打发时间,装上一番!直到夜深,苍翼也没露面。 只不过,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拓跋牧不知道是怎么躲过摄政王府这层层陷讲和众多暗卫的眼线,翻窗而入。“云小姐,我来带你离开。”拓跋牧脸上就围了一块黑布。 怕不是个傻子吧。 就凭他这一身只有皇室才能绣的花纹,都知道是他好吗?“三皇子要带我去哪里?” “你就暂时住在我的殿中,本皇子殿中口风都很紧,没有人知道的。” “三皇子莫不是要金屋藏娇?” “额……如果,如果……”拓跋牧是这想法,但是对着云子晴一双单纯的眼睛,他不敢承认了。 和太没脑子的人说话真的是有趣。 云子晴眼睛清亮,“我们真的能出去摄政王府吗?” “能啊,你看我都进来了。” “不,我不走。” “为何?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攀附苍翼的权势。” “难道,难道三皇子就不想要更大的权势吗?”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拓跋牧睁大了眼睛。 他没想过,也不敢想。 别说要过父皇那一关,就苍翼都能分分钟弄死他。 “这世间谁无欲望?权势代表一切,不然,活着如同蝼蚁又有和意义?我和三皇子不一样,你生来就富贵,可是我是女子,命又如浮萍,想要过的好,就要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有趣,可爱,又机敏的云小姐吗?她怎么变了?她的单纯,她的玲珑剔透呢?拓跋牧后退一步,眼底浓浓的失望。 “更何况,三皇弟府中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就算是眼下得了三皇子得宠爱,那之后呢?我能永保恩宠吗?”云子晴又问道。 这句话,像是最后得一根稻草。 拓跋牧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他堂堂三皇子被嫌弃了。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嫌弃他,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跟着他!他挫败感十足。 拓跋牧翻墙而入,此时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回王爷,那个女人并没有跟着三皇子离开。” “噢?看来是铁了心要进本王后院了。”摄政王感兴趣的笑了。 他貌似,很久没有宠物了。 云子晴还没睡,穿戴整齐等着苍翼到来。 没让她等多久,苍翼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一看见黑暗中坐的安稳的女人,属实意外。 打开天窗说亮话。 云子晴也不兜弯子,“我很好奇,摄政王到底有什么样的癖好?”她做佣兵那些年,和最有钱的大佬做交易,什么样的奇怪的爱好没见过?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心里变态的人都有。 云子晴早就听闻苍翼的传奇,他如果有心里变态,也非常正常。 毕竟,那么年轻手上就有这么多鲜血,午夜时分,总会兴奋的。 “怎么说?”苍翼坐在云子晴的对面,一直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将云子晴从上往下打量。 那目光不是在看着一个女人,而是一件奇怪的艺术品。 “你的女人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想听本王说说,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倒不用,我就想知道,你还是不是一个有需求的男人!” “?”摄政王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浑厚的大笑声,“有趣,第一次见新安的闺秀这么有趣的。” “之前那些都是哭哭啼啼的玩意。”苍翼笑声未停,随即站了起来,双手摊开,“更衣,本王决定满足你。”云子晴轻媚的勾勾唇角,缓步上前。 她竟真的将苍翼的衣袍一点点的褪去。 眼看着,苍翼被剥的只剩下亵裤,胸膛间的肌肉紧实,腹间条理分明。 “身材不错。”云子晴真诚的夸赞道。 苍翼挑眉,忽然笑了。 看来这个新安的落魄小姐,还真是不同常人。 如此毫不避讳的目光,尽是比花楼的魁首都要放肆。 云子晴没去猜苍翼的目光是何意,此时她在纠结。 如果她上前试试手感,苍翼会不会掰断她的手?如果他知道自己在他的衣服上面下了药,他会不会连同她的手臂都给卸了?恩,他会。 但是多看两眼可还行?苍翼上前一步,挑起云子晴的下巴。 “可喜欢?” “喜欢。”云子晴向来不吝啬夸奖,也不会轻易说谎。 如此艺术品,试问谁不喜欢?苍翼又上前一步,桃花眼眯起,掩饰眼中的犀利,“想好怎么服侍本王了吗?” “恩……不知道摄政王喜欢什么程度的服侍呢?”云子晴将之前自己了解的那点知识,迅速的在脑中回忆了一遍。 “什么程度这个词好像涉及到了摄政王不可知的领域。 “就……” “王爷。”管家轻叩房门。 “何事?”苍翼捏着云子晴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搓/捏着。“来自新安的消息。”管家犹豫了一下,开口。 “是你故乡的消息,可有兴趣听?”苍翼笑着问道。 “有。”云子晴点点头,“只怕摄政王会寻到借口封我喉。云子晴如此直言不讳,再次让苍翼惊讶。 不过,这么有趣的宠物,他可舍不得这么快就将其废了。苍翼收回手,穿上外袍,利落出门。 行至院中的二人,隐约传来水立北字眼。 书房中。 苍翼听完暗卫的汇报,陷入沉思。 “是什么原因让水立北亲自跑一趟呢?”苍翼这样想着。 “你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苍翼轻扣案桌,斜倚在太师椅上。“是。”暗卫领命出去。 苍翼歪着脑袋,意外的脑中居然浮现了新安小姐那轻浮的笑意。倒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苍翼这样想着。 翌日。 暗卫踏着晨光回来的时候,苍翼正在院中练功。 苍翼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暗卫。 暗卫垂着脑袋,捂着手臂上面的伤,一瘸一拐的消失。 不用问就知道失败了。 待一个时辰的晨练结束,管家奉上毛巾。 “王爷,今日可去早朝?”管家轻声问道。 “不去。”他将擦过的毛巾丟入房中,“将新安小姐养好一点。”苍翼吩咐道。 “是。”管家表情未动半分,从昨日摄政王居然碰了那小姐的下巴,他就知道。他们的爷,终于是有了新的感兴趣的东西了。 没错,女人对于摄政王来说,不过也是一个取悦的物件。 管家出了院子,有一个仆从疾步上前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管家面色一惊,随即又转身来到了书房。 “王爷,新安小姐在你的衣袍上面下了毒,你可有什么不适?”管家担忧的说苍翼正歪在太师椅上看纸条,闻言眉眼都不带动的。 “嘁,就她那点伎俩。”苍翼语气多有不屑。 但是,管家忧心不减。 那个刚来的小姐对他下毒,主子居然不生气?管家带着疑问和丰盛的早餐来到云子晴的院子,却被她带过来的丫鬟给拦下了。“我家姑娘不便见人。”绸儿目光怨恨。 “为何?”管家是个笑面虎,慈祥的面孔任谁看见了都难以恶语相向。 可是,偏这个丫鬟看着似要活剥了他。 “为何?这就要问你主子了!”绸儿语气颤抖,非常的生气。 “麻烦管家转告你们摄政王,我们姑娘虽然家道中落,但是这性子也是养的矜贵的!既然王爷不想要她,何不赐一尺白绫呢?何须让她不能自处?”绸儿说罢,将门关的砰响。 管家鼻尖差点被门板拍到。 他好歹也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的亲信,掌管整个摄政王府,还从没有受过这等待遇。 这何止是小姐性子矜贵?管家让丫鬟们留下,又忙不迭的来到了书房。 “如何?”一向端着小脸的管家,此时面色忧郁,欲言又止。 “新安小姐矜贵,丫鬟也矜贵。”管家如是说。 摄政王忽然笑了,好奇的追问,“她如何做了?”这是将他当成了二人的传声筒吗?“未曾见到人。”管家第一次不想回答摄政王的问题。 不过也明白过来那会摄政王的意思,他定是也在新安小姐那处下毒了。 所以才有了闭门羹这一出。 丫鬟们带着空盘子回去,立即将管家吃了新来那位小姐闭门羹的事情,悄悄传开了。 大家都暗自紧了神经,暗道这个新安小姐可是要得主子恩宠了。 王爷这都没有处置她呢。 谁知,到了晚上,摄政王就将人喊去了地牢。 美其名日,渴了,麻烦美人送点茶水。 绸儿端着托盘跟在云子晴的身后,云子晴高昂着头,身段笔直的缓步踏在阴暗的地牢中。 彼时,摄政王正百无聊赖的歪坐在太师椅上面,看着前方行刑。 那血腥程度自是不提。 云子晴定住身形,脚步微晃,饶是她自喻见识广博,也从没有见过这边血腥的一幕。 在她的时代,不见血就能解决很多的事情。 却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能达到如此的地步。 完美了避开了动脉和血管,将其脂肪层的皮层给一点点的剥了下来。 此时,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云子晴不是觉得恶心,而是惊讶。 摄政王手指微动,背对着云子晴冲她勾勾手指。 “皮肤不错,可以做半面屏风。”云子晴听见摄政王邪魅低磁的声音。 真是一副好嗓子。 云子晴缓步上前,亲自给摄政王斟了一杯热茶。 (); 第10章 这一生短暂吗 “太烫。”摄政王未曾给过一个眼神。 于是,云子晴将茶壶打开,晾了一会,又倒了一杯。 “冷了。”摄政王不耐烦了。 云子晴微微一笑,直接提着茶壶,将这烧制的上等瓷器,置于那烧了火红的铁盆火盆内刚好有两个用来烙印的铁棍,正好架着茶壶。 烧了一会,云子晴又斟了一杯茶,她先尝了一口,然后递到摄政王的面前。 这一次,摄政王终于肯抬眼看她了。 他深邃的眸子扫过她莹亮的唇瓣,又扫过那杯盏留下的半唇水印。 烧了本王珍藏的珐痕彩瓷壶也就算了,居然还染指了本王专用的杯盏。 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膈应他?胆子真不小。 “温度正好,王爷尝尝?”云子晴像是一无所知,催促道。 苍翼一拂手,让人给云子晴上了座在旁。 “这是你新安的细作,你可有办法让他开口?”云子晴见摄政王对这杯茶盏没有兴趣,索性自己端着细品了起来。 “死人如何开口?”云子晴淡然的说道。 苍翼目光一凛,只见那犯人像是印证云子晴的话一般,缓缓地垂下了奄奄一息地脑袋。 行刑的人打算端参汤,被苍翼阻止。 “脏死了,拖出去喂狗。”苍翼站起身来,斜眼扫了一眼云子晴,目光落到她半点红肿红斑的脸颊。 这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将这细作弄死了。 关键是他还没发现。 可恶!“天气渐热,美人不如在这里避避暑。”这是要将云子晴给关起来了。 ‘诹…”云子晴叹口气。 苍翼脚步微顿,出去了地牢。 “请。”满是殷红血迹的侍卫对着云子晴客气的伸手。 还没享福呢,就要投了地牢。 说好的吃香喝辣的,她找谁说理去呢?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云子晴默默想着,跟着往地牢里面走去。 “姑娘……”绸儿想要跟上。 “好好吃饭。”云子晴头也不回的嘱咐道。 苍翼必定会将她唯一的贴身丫鬟留在外面,如果绸儿心慌,必定会寻求帮助。那么,云子晴的身份就自然水落石出。 苍翼一直怀疑她的身份。 接下来,就看绸儿了。 如果她能稳得住,说不定要不了三天,最多五天,云子晴就能从这恶心的地方出去了。 云子晴进去摄政王府的第三天,她入地牢的第二天。 狄修子上门来。 “这可是我的亲侄女,即便是没有名分,也应有三天回门的规矩。知道摄政王忙,所以我亲自来接了。”狄修子摸着自己的胡子,不卑不亢的直视摄政王。 幸好他来的巧,将摄政王堵在马车前。 也免了让管家用摄政王不在府中来搪塞他了。 摄政王负手站在台阶之上,“正巧狄神医上门了,你这侄女性子这般野,给本王下了毒,还未解呢!”如此你还敢将毒害本王的人接回去?“你给瞧瞧?”摄政王伸出皓白的手腕,上面蜿蜒在袖口里面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谁都想要本王的项上人头,你可掂量好自己!“你……强迫她了?”这丫头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 如果真是摄政王霸王硬上弓,那丫头肯定会出手。 所以,狄修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缘由。 他可半点未在意苍翼的威胁。 毕竟,名义上云子晴就是抬进门的小妾,经历这等事或许寻常。 光是这直言不讳的这一点,果然是亲叔侄无疑了。 “娶进门的女人还有二心,真让人苦恼。”摄政王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狄修子古怪的瞟了一眼摄政王,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王爷,你身体可觉得燥热?”狄修子认真的问道。 “你再感觉一下。 “未曾!” “这就奇怪了,莫非……”狄修子的目光沿着他的衣襟往下落。 光是有胆子挑衅他,这也是亲叔侄无疑!“狄神医这意思,是不是暗指本王雄风不振?”摄政王挑明了说,“看样子,本王得去实践试试。”苍翼转身回府。 “诶,王爷……”狄修子要说什么都没了机会,只能道,“那你可轻点!”摄政王下台阶的步伐差点没打滑了。 这是亲叔侄!狄修子看着苍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满意的打道回府。 希望他的助攻,能够让苍翼打消一点猜忌之心。 为了营造叔侄二人攀附权贵的样子,只能委屈了这丫头。 不过,既然选择为水立北效力,就如同十二星姬一般,哪有身子干净的?狄修子暗自想着,不知道这丫头知不知道给自己配制红花汤?新安的使臣还在路上。 经历了一场刺杀,水立北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开路。 掌中小小的字条被云子晴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写满,自然少不了狄修子亲自助攻的片段。 他徒手将纸条在掌心化成了粉末。 “加速。”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王爷,杨大人一直在吐,这速度已经很快了。”包林在马车外说道。 水立北伸手将包林抓进去了马车内,旋身上了他的马,跨肚扬鞭而去。 包林撩开门帘看着水立北在滚滚灰尘下的急迫背影。 “急什么?”还有一天的路程,看样子他是连撒尿都要在马车内解决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鼻尖都是腐臭的味道。 这种味道过于熟悉,竟然让云子晴染了伤感的情愫。 她五岁被拐走,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都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的。 一同的有很多的孩子,最大的有十岁,最小的五岁。 全部都挤在一个铁笼子里面,每日墙壁上面都会射出来铁球,如此训练着他们的抗击打和灵敏反应能力。 她是最小的,是最先学会利用尸体作为盾牌防御的人。 其他的,就剩下无休止的尖叫和哀嚎。 这样的环境能活下去的,五个手指能数过来都是天赐好运。 云子晴在黑暗中准确的锁定到隔壁伸过来的那半截手臂。 隔壁的人昨夜一直在频死哀嚎,想必此时应该已经凉了。 云子晴咽咽口水,收回目光。 真抠门,一天一夜不给吃的了。 “眶当……眶当……”幽静的空气中回荡着这种声音,像是未曾关紧的铁门,在风中控制不住的摇曳着。 “啊!鬼啊。”有人凄惨的尖叫一声。 “呜呜……”有人呜咽的压抑着哭着。 这突然是怎么了?云子晴正茫然着,就看见牢房外有一个巨高且细长的身影正拖着一个比男人手臂还要粗的铁链,缓慢的走过来。 他似乎感觉到了云子晴的目光,微顿脚步,又缓步继续走。 他打开了隔壁的门,将那个凉了的尸体,拖了出去。 是随意的拉着脚裸,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因为姿势卡了一下。 这下,储备食物也没了,大约只剩下了角落乱窜的老鼠了。 云子晴托着下巴,“喂,你是白无常吗?”白色的身影身形一顿,似乎在黑暗中抬眸看了一眼云子晴。但是,云子晴却分明看见了就是一团白色的五官。 “答应我,等我凉了,拖得时候温柔一点!考虑一下公主抱,我不会介意的。”云子晴又说道。 那白色的身影不再留意这边,消失在地牢。 苍翼听着这回报,笑出声来。 “什么是公主抱?”苍翼又听见了疑惑的词。 这个女人居然不害怕。 苍翼第一次怀疑了自己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嫌疑?如果有,为何不掩饰?如果没有,世间真有如此大胆的深闺女子吗?有趣。 “继续。”苍翼吩咐下去。 既然她不怕,那就来点猛料。 黑暗不知时辰。 云子晴只能昏睡在干燥的稻草上面。 她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张白色的脸,靠自己很近,裂开白色的嘴唇,红色的牙齿,笑的很开心。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子晴这样想着,又继续睡着。 她知自己是在做梦。 只不过,意识清醒了,梦境该消失了才是。 忽然,她警觉的睁开眼睛。 这饿的脑子发昏,连眼神也不好使了是不是?“去你大爷!”云子晴出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将面前的这张笑脸给拍了出去。 还不忘感受一下短暂接触下的温度,是热的!苍翼这狗男人,很喜欢玩这一套是吧?“啊,有鬼啊!”云子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直接以手成爪,专挑他的面部挠了上去。 她的指甲上面涂的有毒汁,只要接触到了创伤面,就能顺利的进入血液。 那么,此人就别想好过了。 不管他如何躲,云子晴都能挠到。 “还笑不笑?”尖锐且细的声音回荡在地牢内,传进去刚好路过外面的苍翼耳中。 云子晴觉得自己到了极限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高的音量。 那人应该是没想到云子晴会这么野蛮,拉开牢门就逃命,然后,云子晴顺理成章的就跟着跑了出去。 巧了,苍翼正等在门口。 “脏死了,带去洗洗。”苍翼嫌弃的打量了一眼云子晴,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云子晴很快就泡在了香粉浴中,左手边还贴心的放着香喷喷的食物。 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吃饱洗净,云子晴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 “小姐,你走错方向了。”丫鬟提醒道。 “我换院子了?”云子晴眼珠转转。 “不是,王爷吩咐你洗完要回去坐牢。”变态!云子晴想要维持脸上心满意足的笑意,奈何这转折太大。抽抽嘴角,云子晴转身就往苍翼的书房跑。 彼时,苍翼正在院子里面练剑。 云子晴出现的时候,那冰冷的剑刃贴着她的脸颊,就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面。“好剑!”云子晴抹了一把脸颊渗出来的血丝,夸赞道。 你狠,是不是嫉妒姐姐的盛世美颜?“干净了?”摄政王接过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是指脑子。 “恩,还香香的。”云子晴点头。 她是指身子。 摄政王面无表情,还是嘴硬?这是挑战本王的耐心!果然,对女人也不能手软。 苍翼打量了一下云子晴脸颊边的血迹,“皮肤挺不错。”云子晴自然懂他的意思。 那记忆让人汗毛直立。 “看见王爷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坐牢了。”云子晴后退两步。 “可会下棋?”苍翼问道。 “会。”于是侍卫搬上来了棋盘,苍翼一抖衣袍盘腿坐下。 “摆棋。”苍翼说的是摆棋,却不是下棋。 意思他自己作为自己的对手,他说摆哪里就摆哪里。 这多没意思。 (); 第11章 命苦的云小姐 偏偏他惜字如金,还得云子晴意会。 云子晴莹白圆润的手指几乎要和白色的手指融为一体,她犹豫不定的捏着棋子,眼神瞪着苍翼的表情。 如此要试探三次,她才能安然将棋子落下。 好在苍翼一直垂着浓密的睫毛,认真的看着棋盘。这倒是给了云子晴一个光明正大偷看的机会了。养眼。 狄修子坐堂回来,房中窗前站着一个笔直的背影。 “这么快就到了?”狄修子问道。 水立北回头,一身的风尘,“宫中可有什么动静?”他第一句是关心惜水皇宫的动向,倒是没让本就神经粗的狄修子多想。 “还是老样子。”狄修子给水立北倒了一杯热茶。 水立北深幽很沉的眸子,看着狄修子。 “怎么了?”狄修子不解。 水立北见狄修子真的没话可说,“包林要明日午时才能到,给我安排给院子。“好。”狄修子应道,又好奇,“你提前赶到可是有其他事情?”水立北淡淡的给了狄修子一个眼神,转身离开。 怎么了?水立北换了身衣服,又潜了出去。 落在摄政王府附近,并不再近一步。 摄政王府看似守卫松散,其实多是在暗处。 他寻到一处客栈坐下喝茶,不到一个时辰,丑姬就俏身出现在角落。 “云小姐已经出了地牢。”水立北垂眸喝茶。 丑姬继续说道,“摄政王心思深沉,不按常理处事,一剑划了云小姐的脸颊,又不给医治,还让陪着下棋。 水立北握着的杯盏应声而碎,眸中明明灭灭。 “回去吧。”良久,他沉声说道。 水立北喝完茶,又回去狄修子的府中。 “王爷有什么事可吩咐狄某,万不可暴露了身份。”狄修子正在着急。 “无妨。”水立北将自己关在门内,隔绝了狄修子的满腔疑问。 他一向如此。 狄修子默然离开。 一盘棋下了快一个时辰,云子晴托着下巴,有些懒散。 从刚才的认真,到现在的随意放置。 倒是成功从摆棋的变成了下棋的。 饶是如此,倒也让摄政王来了兴致。 棋艺不错。 “王爷,你这陷讲摆的有点早。”云子晴将棋子卡在他刚落的那枚棋子旁边。 成功做了拦路狗。 苍翼抬眸,第一眼就看见她结痂的侧脸,偏偏其主人还不在意,一只手挤着半边脸颊,将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偏这点优点了,还不爱惜。 苍翼又落下一枚黑子。 云子晴反其道而行之,在自己撑着的胳膊肘落下一子。 成功脱离了苍翼布局的危险之外,可还行?苍翼轻勾嘴角,依旧埋头修补着自己的漏洞。 不上当?云子晴挑眉,又在另一角落了一子。 苍翼这下终于放在了心上,跟了上来。 云子晴反手就在他那边边缘落下一子。 这是何意?苍翼陷入沉思。 云子晴抿嘴偷笑,眉眼更是慵懒随意,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 运筹帷幄,势在必得。 苍翼不屑的挑眉,只用一子,收复了大片的疆土。 局势已定。 苍翼抬眸本想看对面落败之人的表情,却看见她有些无感的垂着眸。 作为赢家的他,瞬间没了胜利的喜悦。 只因云子晴表现得太过随意了。 莫不是让着本王?苍翼忍不住怀疑,像她这种细作,那必定是各项才艺都精通的,就是为了讨好目标。 “再来。”苍翼看着云子晴。 这意思让自己收棋子?云子晴轻勾嘴角,一颗一颗的将棋子给收了起来。 用时……反正就让摄政王恨不得折了对面这女人那纤细的脖颈。 好在他这些年修身养性,不轻易杀生!“不如来点赌注?”云子晴手中攥着白子,挑眉问道。 “你想要什么?”苍翼眯起眼睛,藏起眼底危险的寒芒。 “恩……”云子晴作势想了一阵,“我要是臝了,王爷就不要让我住地牢了!我瞧着王爷这府邸房间挺多的,也不缺这一间。”顿了顿,抬眸观察了一下苍翼,又道,“要是王爷赢了,万不能输不起!”嘁。 精打细算,输臝都不吃亏。 苍翼不多言,捏了黑子就下了。 这就是同意了?云子晴眼里有了光,认真起来。 其实她对围棋造诣不深,完全都是靠着看了那十几本棋谱的经验。 不过,她胜在记性好。 第一局,云子晴险胜半子。 “再来。”云子晴抬眸看了半晌苍翼,得,大不了三局两胜。 于是,第二局苍翼赢了一子。 “累了。”苍翼将棋子随意的扔在期盼上。 那姿势潇洒的不行。 是不是玩不起?云子晴气的牙痒,但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面,总不能来硬的。 “平局,挺好。”你一个运筹帷幄的摄政王,居然和我一个小女子下了个平局。 你丟人不。 云子晴微挑眉梢。 “是挺好。 棋艺是挺好。 苍翼不接云子晴的激将法,起身离开。 晾我?云子晴藏了一颗黑棋,站起身抖抖褶皱的衣裙。 脸皮要厚,步伐要酷。 “扶我,头好晕。”云子晴让丫鬟带自己回到了院子,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并且要绸儿去厨房点了炖了六个小时的老母鸡汤。 新安使团顺利抵达惜水,于当日晚,惜水帝举办盛大宫宴,为新安使臣接风洗尘。 云子晴缩在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床前的婆子对视。 “王爷说了,要你尽快梳洗换衣服,陪同王爷出席宴席。”趾高气扬的,神气样能将瓦片给都掀了。 “我这身份,不合适。” “王爷说,你可是第一个入住摄政王府的女子,自有出席宫宴的荣幸。” “我这头晕的厉害,恐怕走不了几步路,凭白扫了王爷的兴致。” “将参汤给端上来。”这婆子终于拿眼看云子晴了,“小姐等会梳洗换衣服怎么也得半个时辰,王爷可没有多少耐心。”这就是警告加威胁了。 “恩,真香。”云子晴招招手,绸儿接下了婆子端着的华服,又亲自舀着参汤小口喂着。 “姑娘小心烫。”绸儿非常贴心,吹了又吹。 “属你最贴心。 云子晴和丫鬟情同姐妹。 情深意重,好生磨着时间。 于是乎,一个时辰之后,绸儿扶着云子晴出府。 天色渐晚。 “王爷呢?是否还没收拾好?”云子晴疑惑的问道。 自己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差点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有潜力。 不愧是她。 侍从搬了马镫,恭敬的将云子晴请了上去。 一撩门帘,便看见了斜倚着的苍翼。 谁说摄政王没耐心的?云子晴坐在苍翼身侧,道,“听说新安使臣来了?”她像是一个懵懂的少女打听着八卦。 苍翼掀开眼皮子瞅了云子晴一眼,“你认识?” “不知来的谁,兴许是见过的。”云子晴表现得很期待。 依旧是直言不讳。 “听闻是新安老黔王的长子,水立北。”苍翼耐心的解释道。 水立家乃宗室子弟,虽然和皇帝那一脉相隔甚远,但是因为老黔王挣下了功德,现在水立北起步点倒是挺高。 一入仕就接了钦差要职,负责调查太子被杀一案。 这些苍翼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在云子晴的面前,轻描淡写的将水立北的身份淡化了。 “倒是听过黔王的名号,老黔王虽然病逝,但是黔王府在水立北的治理下,一派向荣。不过,新安的闺秀却是喜欢称呼他为世子的。”云子晴说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为何?”苍翼问道。 “黔王听着有些高攀,倒是世子拉近了些距离。听闻水立北可是貌比潘安呢。”云子晴说道,看了一眼苍翼,“貌比王爷。”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调侃他了!本王是不是惯着你了?苍翼一抬袖,将云子晴扯到自己怀中。 “啊,王爷。”云子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喊道。 不过,看这小表情,是羞涩又暗爽,又期待着点什么的。 烦。 庸脂俗粉。 苍翼将人推了出去,“本王腿有点乏。”就是意思你有点眼力劲,捶捶腿。 这是丫鬟干的事。 苍翼也是在告诉云子晴,这是你的位置。 这活云子晴可没有做过。 她瞄了一眼苍翼,握着小粉拳,第一拳就锤在了他的膝盖壳往下一点的那个位这里有个神经,一捶就会控制不住的抬腿。 “王爷,你何必如此为难我?”云子晴虚躲了一下苍翼抬起的腿,娇嗔地问道。呕!云子晴咽下对自己的恶心劲。 苍翼第一反应就是云子晴居然敢又对他使小手段。 但是转念又一想,沐浴更衣的时候早就检查的非常干净。 她无处可藏。 苍翼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膝盖,伸手照着云子晴刚才的样子,微微用力捶了一下。果真,他的腿又下意识的抬了起来。 “咦?”云子晴假装好奇。 她对着自己的膝盖,捶了一下,小腿也控制不住的抬起来。 “原来王爷不是嫌弃我。”云子晴眯起眼睛笑着。 苍翼脸色一沉,懒得理会。 他们果然又是压轴出场。 云子晴眼观鼻鼻观心,未生什么幺蛾子,静静的坐在摄政王的身后条桌上。 前方水立北一直在和惜水帝说着话,依旧是那副面瘫的样子。 两相对比,云子晴觉得还是摄政王这样的男人更讨女人喜欢一点。 就是不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身材,这样的面孔,以后会附在哪个小婊砸的身上。 云子晴满脑子污思想,盯着摄政王傭懒的后脑勺,抿嘴笑了。 苍翼回头,“有何开心的事?”这都能听见?我笑出声了?“只是觉得,新安众闺秀爱慕的世子,还不如王爷这样的更招女子喜欢。”云子晴倒是说的实话。 “你为何拿本王与水立北相比?莫不是这些新安众闺秀有你?” “不敢。”云子晴乖巧的说道。 苍翼怀疑,“不用拘束,想吃就吃。”苍翼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但是看云子晴这端着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便觉得不满意。 她不是一向放肆?“好的。”云子晴轻快的说道,像是证明自己很乖,捏了一块点心将腮帮子塞满。傻!苍翼收回目光。 位于大殿对面宴席上的水立北,也同时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 云子晴吃吃喝喝,逐渐放肆。 “王爷,我能出去一趟吗?”云子晴俏声戳了一下苍翼。 为何用手指戳?苍翼难以置信的回头,这个女人举止总是奇奇怪怪。 不过,刚才她吃了这么多,还喝了那么多酒,不想出去才怪。 (); 第12章 将云小姐抬进府 苍翼不耐烦的摆手。 云子晴就随着宫女溜出主殿。 进入偏殿,将门反锁好,转身又利落的翻窗出去。 她一改浅笑的娇俏女子模样,脸色黑沉警惕,在黑夜中完美隐藏身形,躲避御林军。 她像是黑夜中觅食的豹子,再次回来了主殿后的花园。 这地方距离她出恭的偏殿远,谁会想到她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主殿呢?她藏在房梁,不多时房中就进来一个人。 云子晴悄悄落下,刚巧和水立北面对面。 水立北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将云子晴拉到了屏风内室。 “谈和可还顺利?”云子晴悄声问道。 两个人靠的有些近,云子晴微带酒香的呼吸萦绕在水立北鼻尖。 “少喝点酒。”他脱口而出,语气生硬。 “没事,我酒量比你想象中的好,不会误事。”云子晴沉声说道。 他应该信任自己才是。 可是水立北想要的却不是这个回答。 他也不知说什么。 云子晴在黑暗中看了一眼他,“苍翼从中作梗了?”不然为何觉得水立北周身气压有点低?“算是顺利。”久久,水立北冷声回答。 “那就好,有事就让绸儿带话,我先回去了。”云子晴扫了一眼四周,摸着黑夜离开。 她的速度太快,水立北脑子有些迟钝。 莫不是被包林传染的傻了?水立北眸光一沉,暗道下次不能让包林跟在自己身边了。在宫外守着的包林,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惜水比新安要冷一些啊。”他搓搓手,嘟囔道。 云子晴刚打开偏殿的门准备回去,便看见门外站着的拓跋牧。而那宫女早就被打发走了。 “三皇子也出来透风?”云子晴挑眉问道。 “本皇子是来找你的。”拓跋牧说道,“你刚才去哪了?” “我在里面……”出恭也要和你禀报?“你在里面,本皇子敲门,你为何不应?”拓跋牧很生气。 “不知三皇子寻我所为何事?”云子晴问道,没耐心和拓跋牧纠缠。刚才在殿上就见拓跋牧的目光频频投过来,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周围没有人,云子晴在考虑要不要教训一下他。 “摄政王是不会要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本皇子就将你讨过来。”拓跋牧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着云子晴的目光,像是施了天大的恩情。 看吧,本皇子都不嫌弃你,你还不快些投怀送抱!云子晴从没见过这般不上道的男人,好色就算了,还优越感十足。 “王爷,你怎么来了?”云子晴忽然看着拓跋牧身后,惊讶的喊道。 拓跋牧心里一咯噔,刚回头还未看清身后的人,就觉得后脑勺剧痛。“噗通。”一头栽在了地上。 云子晴转转手腕,踏过拓跋牧的尸体,往主殿走。 “拓跋牧要比苍翼好控制。”水立北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云子晴冷眼瞧了暗处的黑影,他为何还没回去殿中?难道是想要暗中看看自己的忠心?云子晴对不信任自己的人,自然冷了脸色。 “拓跋牧可没有苍翼长的帅。”云子晴说罢,消失在假山后。 刚打算从偏门进去主殿,就差点和出来的一个半截身子高的孩子碰上。“你是摄政王的新讨的美人?”他打量了一下云子晴,说道。 “你是九皇子,拓跋康?”云子晴回敬道。 “大胆,你敢直呼本皇子的名讳。”不过十岁样子得孩子,倒是端的皇子的好架子。 “你觉得摄政王和你谁厉害?”云子晴忽然问道。 拓跋康不假思索,“那自然是摄政王厉害那么一点。不过,等本皇子再长大一点,定会比他还厉害。”云子晴点点头,“那不就得了。苍翼的名字我都喊了,你的还能喊不得?” “送”这话听着有道理,但是又哪里没道理。 云子晴拍拍拓跋康的脑瓜子,回到座位上。 苍翼早就注意到入口那边刚才说话的二人。 “惜水两位皇子对我太过热情。”云子晴耸耸肩膀,居然有些小得意。 当着本王的面,居然如此放浪形骸?勾搭别的男人?苍翼目光一冷,伸手就握住了云子晴的手腕,“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多宽恕了?”入了本王的府,还敢去招惹拓跋牧那个京虫上脑的。 “刚才……我没洗手。”云子晴挣扎了一下,弱弱的说道。 苍翼下意识地嫌弃着放开手,扫了一眼云子晴微露的脖颈,真想捏断她。 满口污秽!云子晴眨眨眼睛,冲苍翼俏皮的笑了笑。 苍翼随即像是厌弃的收回目光。 惜水帝和水立北相谈甚欢,但是却对谈和的事情闭口不提。 倒也是不急。 水立北没有同杨大人一起回去惜水安排的驿站,而是住在了狄修子的府中。狄修子以为水立北是忧心和谈的事情才板着脸,多余的话都没敢问。 只静静的把了脉,便吩咐人去熬药。 “距离毒发还有一天,世子不要外出了。”狄修子嘱咐道。 “恩。”水立北沉声应道。 “那你先休息。”狄修子打算离开。 “狄老。”水立北叫住人。 “还有什么事?” “及时注意苍翼府中,给云子晴备足需要的药。” “那丫头说不需要。”水立北眉头一皱,她自己脸上的伤也不在意吗?女人不是都爱惜自己的容貌的?“放心,关键时刻丑姬也能保住她的命。”狄修子不甚在意的说道。 命?他想保的可不止这些,可是看着狄修子未曾在意的目光,他又不好多说。“时候不早了,世子好好休息。”狄修子又嘱咐道,转身离开。 水立北端坐在床铺上面,不知所云。 云子晴看着苍翼是醉了,居然让她送他回房。 他的闺房,岂是她这个嫌疑人能进的?“管家,王爷有点醉,你去让人熬完醒酒汤,然后送他回去休息吧。”云子晴打算将肩膀上面的如同山丘重的手臂挪开。 这够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我去看看厨房的人是否休息了。”管家快速的离开,还带走了一众丫鬟。 云子晴抽抽嘴角,她可不想受累。 这摄政王府大着呢,从门口到苍翼院子,怎么也得五百米开外。 这么重,她可扛不动。 “喂,过来两个人将你们主子抬进去啊!”云子晴喊门口的侍卫。 侍卫高昂着头,两耳像是塞了狗屎,什么也听不见。 云子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苍翼,这就是摆明了劳役她!谁会傻到看不出来这是在试探她会不会对苍翼动手?可笑。 云子晴眼珠转转,忽然快速的蹲下身子。 苍翼不防,倚在云子晴身上的力量差点没带着他歪倒在地上。 “哎哟哟,王爷你可看着点路啊!这要是摔跤了,可不能怪我。”云子晴扬声说道。 你再敢往姐姐身上靠,信不信姐姐让你摔个狗啃屎!让你装。 看你摄政王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苍翼摇摇晃晃,终究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云子晴扶着他的手臂,“王爷,走,咱们回房。春宵苦短……”将人随意的甩在床铺上,云子晴就打算离开。 谁知苍翼脚尖一勾,云子晴就被一同带到了床铺上面。 还免费赠送了一个肉垫。 “王爷……”云子晴娇滴滴似害羞的声音,短短两个字,婉转跌宕的如同山路十八弯。 苍翼不为所动。 嘿,挑战姐姐底线是不是?云子晴徒然坐起身来,像是害怕苍翼反悔似的,两只柔荑,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扒他的华服。 “穿这么多层不热吗?” “扣子呢?奥,衣带呢?” “都说酒后乱……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云子晴瞄着苍翼安静的睡颜,下着猛料。 “醒酒汤来了。”好巧不巧,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王爷没空喝醒酒汤,管家你还是回去吧!记得帮我把门锁死了。”云子晴头也不回的喊道。 “这……”管家着急的推门而入。 入目景象令活了五十年的他,瞠目结舌。 这个场景只怕是带进棺材都不会忘记了。 此时,云子晴就骑在他们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的腰间,地上满地的都是凌乱的衣袍。而摄政王,中衣大开……“放肆!”管家没忍住,厉声喊道。 云子晴手一抖,指甲就在苍翼的胸前划了一道伤痕,并且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利落的翻进去了床铺里面。 哼,本姑娘的脸可不能白受伤。 再者,也算是给了苍翼一个台阶下。 他可以成功转醒了。 “何事暄哗?”苍翼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饶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看着地面上凌乱不堪的布料,还是忍不住抽抽嘴角。果然没有让本王死亡。 够野!睚眦必报!“王爷,你醉了,喝了醒酒汤再睡吧。”管家清清嗓子,将醒酒汤奉上。 “王爷,管家刚才凶我。”云子晴委屈的指控。 管家身体一僵,对云子晴刮目相看。 苍翼斜着眼睛,“敢爬本王的床?滚出去。” “嘤嘤嘤……”云子晴更加的委屈。 这一次,就连苍翼无形中都被云子晴这作死的功力给伤到了。 “滚!”苍翼暴怒。 云子晴连滚带爬,消失院中。 当然,临走还不忘记恨的瞪了一眼管家。 夜深。 云子晴寻思着苍翼今日宴席是喝了不少的酒,必定会休息的早。 她在房中休息了一个时辰,换了身衣服,悄悄摸去了院子。 来摄政王府这么多天,这明哨暗哨都观察的差不多了,眼下不如好好逛一下园她的任务就是给苍翼制造麻烦,分散他的注意力。 从而让水立北的谈和计划进行的顺利一点。 经过她的观察,云子晴并不认为会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苍翼分散注意力。 当然,她不是退缩了。 云子晴目光如炬,将痩小的身形穿梭在暗哨的死角。 她摸到了苍翼的书房。 古代人都喜欢在书房这等经常办公的地方设置密室之类的东西。 不过,云子晴可没有轻举妄动。 她隐在角落,只用露出的一双美目,打量着四周。 静溫无声,院子里有虫鸣声不绝于耳。 云子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随即就回去了房间。 翌日。 苍翼去了早朝,拓跋牧趁此机会来到了摄政王府。 云子晴看见对面站着的人,暗道摄政王府还真是畅通无阻啊。 “三皇子,用过早饭没?”云子晴熟捻的打着招呼。 “是不是你打的我?”拓跋牧直言说出来意。 “什么?”那晚就是我们两个人,不是我打的还能是谁?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是不是你将本皇子敲晕的?”拓跋牧压着眉毛,看着云子晴。 (); 第13章 我能永保恩宠吗 他的眼中竟然满是心痛和失望。 真是一个不会掩饰的孩子。 皇室怎么会养出这样单纯的皇子呢?云子晴很是不解。 云子晴看看自己白玉如葱的手指,“我敲晕三皇子干什么?三皇子为何会这样说?”、云子晴眉眼间都是疑惑,像一只误入凡间的灵鹿,警惕又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危险。她,真的是太有灵性了。 美人拓跋牧自以为见的多了,但是这种一颦一笑都如此灵动,就连疑惑都带着可怜委屈的乖巧。 好可。 拓跋牧咽咽口水。 “那你还记得昨晚我们本来在说话,然后后来……本皇子发生了什么事?”拓跋牧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不过,他的回忆有限。 “昨晚,因为王爷害怕我在皇宫迷路了,就出来寻我回去了……”云子晴也好似在回忆昨晚的事情。 “不过,我昨晚喝的有点多了,头到现在都晕乎乎的呢……”云子晴一根手指压着太阳穴,眉眼皱的有些痛苦。 王爷?摄政王?拓跋牧突然想起来,昨晚他确实是在云子晴一声惊呼“王爷”的时候,突然就晕了。 难道说……果然是他!拓跋牧眉眼压着怒火,气的手握重拳。 他的怀疑目标成功被云子晴给误导。 “云小姐好生休息着,本皇子改日再来探望你。”拓跋牧现在哪还有心思把妹!这几日,苍翼像是消失了一般。 云子晴倒也是老实,成日就是赏花散步吃瓜果,甚至一步都未曾踏出去过院子。“啪。”院子里伺候的一个小丫鬟,手滑将瓜果盘给打碎在地上。 绸儿扫了一眼坐在摇椅上面假寐的云子晴,小碎步上前帮忙捡着。 “可小心些。”她并不是指责。 小丫鬟本来紧张的脸色,忽然拉了下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小丫鬟竟然理直气壮。 绸儿捡着瓜果的手一顿,随即站了起来。 不过,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小丫鬟,唤另一边站着的丫鬟,“去,再给我们姑娘上一盘新鲜的瓜果。” “这个洗洗还是能吃的。”打碎盘子的小丫鬟说道。 “想必厨房定是没有了,那就找管家去要。”绸儿扫了一眼打算离开的丫鬟。这就是要她去告状了。 “真是癩皮狗一般,摆什么普。”小丫鬟哼唧两声,直接甩脸子走人了。 绸儿自是不与她计较。 “叫什么来着?”云子晴拿开遮着眉眼的手指,问道。 “回姑娘,打碎盘子的叫春花,另一个叫秋月。” “名字不错。”云子晴未带任何情绪。 一旁的绸儿不知云子晴何意,她跟了云子晴这么多,却依旧是看不透她半点的心思。她简直是多面,在苍翼面前一个样子,在狄修子和主子面前,又是另一个面孔。且,性格表情都切换的,天衣无缝。 绸儿越发佩服。 没两日,苍翼让人传话去前厅吃饭。 云子晴晒着太阳,并不像动。 “姑娘,摄政王带了一个美人回来。”绸儿在耳边低语。 美人?有趣。 云子晴即刻起身,来到前厅。 隔着老远,就见那美人正立在苍翼的旁边,而后者,正专心的吃着美味菜肴。那美人,生的冰清玉洁,尤其是那眉眼,真真是如雕刻出来一般,美艳动人。一头微微卷的发只绑了两缕在脑后。 她就那样低垂着眉眼,静静的站着。 云子晴轻盈着脚步,直接坐在了苍翼的左手边。 “多日不见,王爷带回来这个一个漂亮的美人呢。”云子晴这话,怎么都听出来了酸味。 苍翼依旧沉着脸,看着云子晴不客气的从袖子里面取出来包着的筷子,微微挑眉。这女人,居然自己带筷子来吃?这是算到自己不会给她碗筷吃饭?“恩,王爷的菜肴就是比我院子里上的好吃。”云子晴边吃边夸。嘴都不得闲。 苍翼重重地放下筷子,“倒酒。”身后的美人反应挺快,不过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半空。 云子晴先一步拿了酒壶,给苍翼满上。 云子晴碰了一下酒壶,苍翼更加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他甩袖走人了。 “王爷,你这就吃饱了?”云子晴在身后深情的呼唤着。 苍翼闪的更快了。 云子晴勾勾嘴角,继续吃着。 那美人,嫌弃的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云子晴,随即跟了上去。带走一室香氛……又一日。 摄政王府下人办事一向守规矩,可是这本应该上膳的时辰,却迟迟未见人影。而且,连平日里伺候的春花秋月两个丫鬟,也不见了人影。 绸儿决定去看看,刚出院子就看见满脸喜气的丫鬟。 “绸儿,你瞧这新鲜玩意。”秋月为人单纯,此时一看见绸儿便上前来炫耀。春花倒是收敛了一点笑意,将手中的玩意悄悄藏进袖中。 绸儿定眼一看,是用鲜艳的花朵,制成了像是干树叶一般的花朵。 虽然没了水分,但是这味道确实保持了原有的味道。 是挺新鲜的。 “午膳为何还没上来?”绸儿问道。 “啊,可能是都去冰儿姑娘院子里面领这干花朵,都忘记了时辰。”秋月惊呼,将干花朵藏在袖子里面,转身往厨房跑去。 春花随即跟上。 绸儿未见多大表情,回到云子晴身旁守着。 “这太享受的差事,干久了也是烦了。”云子晴慵懒的说道。 “姑娘是想离开?” “这不是你主子还没发话嘛……”夜深。 乌云压月,未见月华。 这古代一入夜也没什么夜娱方式,要是休息这么早,她也是睡不着。再三权衡,云子晴打算换上衣服,出去溜达一圈。 “吱呀。”只不过,有人先过来了。 云子晴拉开帷幔,就见一身黑衣的水立北。 说曹操曹操到?还是说绸儿本事大呢?她不过随意一句话,这都能报上去?“和谈进展如何?”云子晴先问道。 “托着,惜水帝有意联姻。”水立北沉声回答。 ‘池不错。”自古不都是用这种方式稳固利益的?她早就猜到了。 “你来所为何事?”云子晴又问道。 她等了一会,也没见水立北主动开口。 “寻个契机,可离开。” “恐怕苍翼不会轻易放人。”云子晴摇摇头。 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就想到过这一点。 不过,她最擅长的可不就是逃跑嘛。 水立北闻言,似在思索,眉头紧锁。 “和谈成功了之时,给我一个信号就行。”云子晴并不将这点难度放在心上。“恩。”水立北应了一声,依旧不打算走。 “还有何事?”水立北在黑暗中看了一眼云子晴,闪身消失。 莫名其妙?欲言又止?云子晴不解的摇摇头,老实呆在床上。 既然水立北说了联姻之事,那肯定这和谈之事差不多就成了。 那她也没必要在摄政王府做无用功了。 不过……云子晴看了一眼窗外天际的乌云。 是否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云子晴听见了有轻缓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这浓郁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不过,云子晴没打算起来迎接。 美人也不行。 “喂,我们小姐来看你了。”冰儿旁边的丫鬟冲云子晴说道。 真吵。 云子晴皱皱眉头,想起绸儿刚才说去给她拿毯子了,马上就会回来应付这来者不善的二人了。 “听见没有,我们小姐带了礼物来看你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数?”小丫鬟上前两步,怒声说道。 “既然是来看我们姑娘的,为何又这么大呼小叫,趾高气扬?”绸儿拿着毯子给云子晴盖上,淡然的说道。 “是你们不先理会人的,我们都过来了,还装作没看见。”小丫鬟觉得委屈。 “小姐,你看,我就知道咱们不招人待见,你偏要过来示好。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小丫鬟又和自家主子控诉道。 “香儿,你别说了。”冰儿的声音如其名字,软软糯糯的,非常悦耳。 她接过小丫鬟手中的盒子,上前看着绸儿,“多有打扰,小小心意,还望收下。”绸儿本打算拒绝,眼角余光瞥见云子晴小拇指微动。 绸儿随即伸手接过盒子,下蹲还礼,“冰儿姑娘有心了。” “恩,我先走了。”冰儿说道,看了一眼依旧拿书遮着面部的云子晴,带着丫鬟离去。 “姑娘,可是有何用意?”绸儿压低声音问道。 “恩……猜到就去办吧。”云子晴懒散的说道。 “是!”绸儿带着盒子,回到了下人房中。 此时,春花和秋月正在院子收拾房间。 “绸儿姐姐,你拿的是什么?”秋月迎上来好奇的问道。 “这是冰儿姑娘送给咱家姑娘的,姑娘不喜欢,就让我带回来了。”绸儿有些为难,“正好,姑娘说让院子里面喜欢的尽管挑,你们来选一下。” “是什么东西啊?”秋月非常的开心。 春花虽然对云子晴多有意见,但是这白来的礼物,不要白不要。 她也凑了上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脱了水分的玫瑰花夺做成的毡子,下面还垂着雨滴,样式别致,别出心裁。 “哇,真好看。”秋月第一个捧场。 “这里一共九只,你帮我拿下去分了吧。”绸儿非常大方的说道,但是还不忘从盒子里面取出来一个自己留着。 “是!”秋月开心的迎着,和春花一同抱着盒子就跑开了。 晚膳又给误了。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都排队讨冰儿姑娘的干花朵去了,而是她们身上都出现了瘙痒的症状。 且那痒的地方,一抓就是一个透亮的水泡,又痒又疼,折磨人的很。 彼时,云子晴正站在苍翼书房外的院子。 书房内有灯火,却不见苍翼的身影。 “王爷,是否需要我陪你下两局棋?”侍卫不让云子晴进去,她只好扬声喊道。 “速速离开。 侍卫直接亮出半截刀刃,寒光照在云子晴的脸颊,令人胆寒。 云子晴娇俏的小脸被吓得惨白,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因为腿根发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的脚,好像崴了。”云子晴吟咛道。 侍卫冷眼瞧着,半点表情都没有。 直男。 绝壁是钢铁直男!不过,云子晴可是听见书房内是有脚步声地,所以,这戏她还得演。 “哥哥,我的脚崴了,你能扶我一把嘛?”云子晴柔弱不能自理的楚楚动人模样。 侍卫微抬下巴,漠然拒绝。 云子晴简直要被气的翻白眼了。 这侍卫不配合,她要怎么继续演下去了?这地上可凉,可凉了……云子晴揉着直接的脚腕,只能试图扯着侍卫的衣摆,借一把力气。 (); 第14章 本王满足你 谁知,这狗男人居然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这是孤独终生吗?云子晴扬着小脸,生气的看着侍卫。 “去叫两个婆子过来扶云小姐。”侍卫终于看不下去云子晴的娇柔做作,扬声喊道。 “我谢谢你了。”云子晴咬着后牙槽,嘴角却勾着笑意说道。 “怎么回事?”苍翼面带笑意,终于肯露面了。 戏看够了吧?云子晴暗自磨磨牙,轻叹一口气,“王爷,我脚崴了,这侍卫大哥还不肯扶我一她光明正大的告状。 “本王的女人,其他的男人怎么能碰?苍翼缓步上前,冲云子晴伸出了手。 他附身相看的样子,眉眼间的戾气少了许多,虽然眉梢带着一抹戏谑,如同巷尾调皮的街头小霸王。 或许是刚巧路过,正巧对偷偷暗恋的校园女神英雄救美了。 他打跑了那些坏蛋,他努力收敛着身上的痞气,他……啪!醒来!云子晴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清除掉脑子里面搭错线的思绪。 她欣喜的,将直接的手放在苍翼微微薄茧的干燥掌心。 “王爷,求王爷给奴家作主!”冰儿忽然哭喊着就冲了进来。 苍翼抬眸,却还是握着云子晴的手,有力的臂弯将云子晴从地上带了起来,揽着她纤细的腰身,让她有所依靠。 冰儿惊讶的扫了一眼半倚在苍翼怀中的云子晴,脱口而出的话却不说了。 “何事?”苍翼淡淡的问道。 “府中多名下人都生了奇怪的病,他们都说是我制作的干花里面有毒……”冰儿缓声说道,美目还不忘质问的看着云子晴。 “冰儿妹妹看着我做什么?”云子晴一无所知。 不过,她可能因为疼痛,悄悄的抓紧了苍翼的锦袍。 苍翼扫了一眼她踮起的脚,“去叫大夫过来。”说罢,直接打横将云子晴给抱起往书房内走。 云子晴揽着苍翼的肩膀,还不忘得意挑畔的看了一眼冰儿。 冰儿气的咬紧嘴巴,不过还是跟了上来。 苍翼极其不怜香惜玉的将云子晴给放在了凳子上面。 “哎呀,王爷你轻点云子晴涟漪的目光婉转,软声说的暖-昧。 苍翼嫌恶的看了一眼云子晴,回到了案桌后面作起。 “什么奇怪的病?”苍翼看向冰儿问道。 整个惜水国苍翼都能掌控在手中,有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传进来他的耳中。区区一个摄政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会不知道?云子晴将直接受伤的脚搭在另一只凳子上面,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苍翼。 苍翼自然知道云子晴的目光,只不过忍着,懒得搭理他。 这个女人,向来是不知廉耻,无所畏忌!“他们身上都突然大面积的发痒,然后一抓就有很多的水泡!看着非常的吓人,越抓越多……”冰儿面色很不好,像是惊吓过度,又像是紧张害怕的缘故。 反正,即便是云子晴此时看着,也不由的心生怜爱。 瞧,谁忍心这么一个美人这么不安呢?恩,忍心的那个人就在对面坐着呢!“府中大夫看过没有?” “看过了,说是中毒,毒根就在奴家那干花上面。”冰儿弱弱的回答。 “什么干花?” “这个我知道。”云子晴忽然兴奋的插嘴,不待苍翼说话,赶忙说道,“就是用真的花朵风干,保持着盛开的样子。非常的好看,而且还很香呢。” “冰儿妹妹还给我送了一盒,里面的花朵簪子更是独特呢。” “你也接触过那花朵?但是,你却没有中毒。”苍翼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本来兴奋的小脸忽然一僵,“我……也应该中毒吗?”她将球踢出去,但是却表现得极为无辜。 她似乎有些傻,并没有想出其中的缘由。 为何接触过干花的人都中毒了,而云子晴却没有呢?就连冰儿,那衣领的周围都是红肿一片。 恩,忍耐力超强的。 这么痒,居然能够保持着端庄的形象,不动手抓。 是个狠人。 云子晴这白痴一般的提问,让苍翼和冰儿哑口无言一瞬。 好在大夫很快就来了,为云子晴检查了一下脚裸,吩咐说没伤到骨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府中都中的什么毒?”苍翼问大夫。 “目前还没能分辨出来,但是这种毒不会伤人性命。” “可有医治的药?” “没有……”中医讲究的是对症下药,这不知道病症,如何下药了?大夫表示亚历山大啊。 苍翼摆手让人下去,然后又让侍卫去喊御医过来查症。 房中又剩下三人,云子晴也像是后知后觉一般。 她挣扎着站起来,表情焦急,“王爷,这毒可不关我的事!虽然我没有中毒,但是这……这,这干花是冰儿妹妹的啊。”云子晴直接指正一旁的冰儿。 从表面上面看,那么多接触过干花的人连同制花的主人都中毒了,但是却唯独云子晴好好的。 真相似乎摆明了,就是云子晴下的毒。 而且,她之前给苍翼下过毒,证明她会下毒,所以她是最大的嫌疑。 可是,反过来说,下毒的人会这么傻吗?这么多接触的人都中毒了,偏她无事,这不就是独眼龙相女婿,一目了然吗?云子晴是这么傻的人吗?苍翼肯定认为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云子晴。 因为这个府中,就是冰儿和她两个外人。 自古后宅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嫁祸栽赃,屡见不鲜。 绕来绕去,如此这般的情况,反到将云子晴的嫌疑给排除了。 这不是嫁祸,那就是栽赃了。 苍翼犀利的目光落在冰儿的身上。 这个女人是他下属送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云子晴。 虽然她的心思也是自荐枕席,但是说到底,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冰儿知道,眼下的局势对自己非常的不利,苍翼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 定是这个女人。 虚掩了这一招,迷惑了苍翼的眼。 但是,怀疑云子晴的话,却不能直接从冰儿的口中说出来,不然更加是为她开脱了。 “王爷,此事很蹊跷,明摆着就是冲着奴家和云小姐两个人来的。还望王爷彻查,还明我们二人的清白。”好样的。 这姑娘倒不是个傻的。 冰儿这一句话就将苍翼心中所想都摆在了明面上,也是将两个人都丟到了嫌疑人的位置上面了。 反正清者自清,真相一定会出来的。 冰儿倒是好胆量。 可是,她到底是心思纯净。 这个府中,不管黑白,都是摄政王说的算。 他认为你有罪,那么你就是有罪。 “既如此,你们都去地牢呆着吧!”苍翼沉声下了决定。 冰儿被吓得瞬间脸色苍白。 这摄政王得地牢里面都关押得是什么人,何其恐怖?听说先前那些女人,都是这样被逼疯得。 冰儿到底是没经历过这些,当场就要哭起来,哀求得看着苍翼。 云子晴自然也跟着着急,“王爷,我这还受伤了!不如瞪还我清白之前,将我关在院子里面就行了。反正我也走不了哪里去。”云子晴可怜兮兮得说道。 苍翼得目的,就是让二人害怕。 可是,冰儿得反应是达到了预期,但是云子晴却没有。 有第一次经验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怕地牢那些玩意。 再者,她得脚确实是受伤了。 他府中得大夫是不可能说谎得。 “那你就去院子里面好好呆着。”苍翼说道。 “好咧,就知道王爷最疼我了。”云子晴说罢,得意的看着冰儿。 这故意,本来强忍着的泪水,如同大雨一般,快速掉落。 可是,云子晴有崴脚不便行走的借口,她没有。 “王爷,奴家也中毒了啊……我的脸,我……”我的脸路过得不到治疗,又去那种地方。 会毁容的!她只有这张脸了。 万万不可。 “下去吧。”苍翼厌烦的摆手,随即就有侍卫将冰儿给带回去了。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悲凄的哭喊声。 哎,可惜了一个美人。 她难道看不出来,苍翼最烦的就是求饶吗?“王爷,你能将我抱回去院子吗?”云子晴看着苍翼,软声说道。 苍翼扫了一眼她娇柔做作的表情,“快滚。” “滚不动,脚受伤了呢。” “那就爬!“地上脏了。 “来,本王掌力还可以,兴许能将你一掌拍回去。” “讨厌!”云子晴撅撅嘴巴,有些为难。 不过,困难总没有办法多。 云子晴单脚蹦跶着,倒也是慢慢的耗回去了。 苍翼站在窗户,看着那个像只笨拙的兔子一般的人,不由得唇角勾起愉悦得弧水立北此时正在驿站,他的对面坐着面如菜色的杨大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百姓。 杨大人一踏入惜水边境的时候,就开始身体不舒服,上吐下泻的。 本来以为是赶路太累,谁知这都在惜水落脚这么多天了,他依旧没有好转。水域不服可要了他半条命。 此时,他恨不得颠簸一点,也要尽快回去新安老巢。 他这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腾。 “王爷,宗室中并没有适龄的男子,有的也是已经有了正妻。为了两国交好大业,还请你委屈一下,就同意娶了惜水公主吧。”杨大人不是水立北的人,但是为官清廉,此番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好的办法。 他不过是从尽快促进和谈考虑。 当然也是为了尽快达成交好合约,尽快回国。 水立北面色深沉,并看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但是,杨大人还是感觉到了室内莫名的寒意。 显然,水立北并不愿意。 是了,听闻那拓跋灵,任性跋扈,不是好相与的。 但是,娶妻并不是娶贤,更多还是要从大计考虑啊。 杨大人觉得水立北不是愚钝之人。 “杨大人身体不适,好生休息。”水立北就站了起来。 “那王爷的意思……” “明天给你答复。”水立北一拱手,离去。 夜深。 云子晴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并没有随意。现在才是现代的九点!九点啊,夜生活不是应该才刚开始?谁睡得着?你睡得着吗?云子晴觉得,异常的无聊。 “吱…”窗柩发出细微的声响,云子晴就坐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屏风处的男人。 是水立北。 云子晴总是能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水立北身上淡淡的气息。 很奇怪。 “何事?”云子晴现在摸清了水立北的脾气。 他话少,所以还是自己主动开口了。 (); 第15章 那你轻点 谁让自己是女人了! “和谈联姻一事,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水立北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吗?”云子晴疑惑道。 虽然新安皇室子嗣凋零,但是要是联姻的话,宗室子弟的身份,也是可有匹配的上惜水公主的。 毕竟,也没其他符合条件的人了呀。 水立北又不说话了。 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云子晴不解,接着又道,“你还有其他的决定?” “没有。”水立北回答的很干脆。 那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不就是这条路吗?为何还不赶快推进和谈呢?她可是半点不想和神经变态的苍翼相处了。 “那……什么时候签订?”云子晴不确定的疑问道。 “明天。 水立北说罢,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额…云子晴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不过,水立北居然可以在守备森严的摄政王府来去自如。这要是被苍翼知道,等同于踩了他的底线,等于找死。 不过,两个人也没机会成为好朋友就是了。 翌日。 午时绸儿就带来了好消息,和谈顺利谈成,拓跋灵随同使团带着惜水的诚意,一同前往新安国。 “速度挺快。”云子晴满意的点头。 和谈谈成,就意味着,云子晴马上就能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了。 她能不高兴吗?近几日这娇柔做作的自己,她都要恶心透了。 绸儿也难得的笑了,“主子都安排好了,这两天姑娘就能离开了。” “恩”云子晴闭着眼睛在太阳下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绸儿微微笑,给云子晴盖上了毯子。 她有些不懂,为何云小姐会这么喜欢晒太阳呢?就不怕晒黑,被灼伤吗?入夜。 云子晴收拾好自己的行礼,顺带又整了两个值钱的瓷器带上,摸着黑,就溜出去了摄政王府。 虽然她知道水立北肯定会给自己打点安排一个合适的离开借口,但是,她等不及了。 一刻都等不了。 她直接溜回去了狄修子的宅子。 “什么人?”刚落入院中,后脑勺就被架了冰冷的刀刃。 “水立北,是我。”云子晴听出来他的声音,沉声说道。 “你就这样离开?”水立北收回刀刃,惊讶的问道。 “恩,就这样。”云子晴活动活动手脚,正大光明的走回去自己院子。 “有事?”云子晴扭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过来。”水立北扫了云子晴一眼,越过他继续走着。 原来他的院子就在自己的隔壁啊。 而且,院子中间还有一个门。 这是什么时候打通的?云子晴在院子坐下,挑眉看着水立北拿出来酒壶。 又和我喝酒?“你有事?”云子晴又忍不住问道。 虽然水立北一向是没个好脸色,但是此时他身上的低气压,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三天后,同本王一起回去新安。”水立北答非所问。 “拓跋灵和你一同,岂不是要认出我。” “有办法。”水立北沉声说道。 “行。”云子晴应道。 这难道是害怕自己跑路了?拜托,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认定了这个老板,就不会轻易翻墙的。 也罢,她本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回去新安呢。 翌日。 狄修子看见一个陌生妙龄少女从院子走出来,再三打量,这才发现是云子晴。“你这伪装技术,堪比翻脸。”狄修子围着云子晴转了两圈,打量完说道。 “狄老过奖了。”云子晴微微附身,软糯说道。 “绝,实在是绝!”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分毫。 狄修子岂能不满口夸赞?“小女子就先去集市上面逛逛了。”云子晴再一行礼。 “你……他知不知道你回来了?”狄修子小声问道。 他,自然指的是水立北。 恩,昨晚还是她将喝醉的他扛回去自己房间的。 “知道。” “他不生气?你就这样跑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云子晴摆摆手,小碎步出了府邸。 这模样,活脱一个欢快的少女。 狄修子这才想起,这便是府中后厨烧饭大娘的那个闺女。 云子晴仿的还真是像。 云子晴在集市上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拿着冰糖葫芦,慢慢的逛着。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妙龄少女。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发现有四人在群殴一人。 惨叫声不绝于耳。 云子晴走过去的身子,还是磨了回去。 哎,谁叫姑奶奶心善呢?“大人,这里有人打架!”云子晴在巷子口,扬声喊了一句。 巷子里的人并没有惧怕,只回头看了一眼。 “接着!”被殴打的那人,忽然往云子晴这边扔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云子晴伸手接过,些许眼熟的铁牌。 “交出来。”四人转换目标,丟弃了刚才殴打的人,一步步靠近云子晴。 她后退,“不关我的事。“交出来,免你不死。”凶神恶煞的人威胁道。 “快跑。”被殴打那人扑上前抱住了两个人的腿。 云子晴无语,自不量力,你一个人还能抓住四个人?岂不是凭白连累本姑娘?再说了,这什么玩意,不稀罕!云子晴将铁牌丟了回去。 “真的不关我事。”云子晴打算离开。 四人却围了上来。 很明显,是要灭口了。 云子晴眼睛一眯,想起这个眼熟的铁牌子,正是之前在逃的时候,在乱葬岗寻到的。 是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那个是金的,这个是铁的。 而且,水立北貌似对这个牌子以及符号非常的熟悉。 当初,他就是通过这个牌子才摸到自己的踪迹。 “怎么,要灭口?”云子晴问道。 “呵呵,下辈子不要多管闲事了。”四人狞笑着。 “嘁,下辈子再说。”云子晴不屑的笑笑,小手一挥,那四人就觉得眼睛有异物侵入,随即脚下一痛,摔倒在地。 云子晴随即卸了他们的武器,将匕首架到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路过她猜的没错,这人是他们中的头领。 其他人反应过来,想要上前,云子晴手中匕首就划开了那人脖子上的皮肤。 “下辈子要做个善良的人,可懂?”云子晴说道。 “你是何人“不重要。 云子晴取了他怀中的铁牌子,却松了匕首。 “饶你们一条小命,滚吧。”云子晴现在好奇了这个铁牌子,将这几人放回去,想必会带回来她想要的消息。再者,她不轻易杀生。 几人对视一眼,暗自记下云子晴的样子,离开。 “姑娘,多谢救命之恩。”满脸淤青的人拱手说道,伸手就要抢云子晴手里的铁牌子。 云子晴轻松一脚将人踹飞,脚尖压着那人的喉咙。 “想陷害姑奶奶,这笔帐我该怎么和你算?” “别,咱们得的报酬平分吧!不,你八我二。”那人做投降状。 “你跟我讲条件?”云子晴挑眉。 明明是少女扮相,这姿态,作风,以及表情都是豪横的不行。 “不……我错了,小人知道错了……求姑奶奶放过。” “这牌子是你的,还是你从别处得来的?”云子晴见那人眼珠转转,明摆着在想花招,“别耍花招。”云子晴威胁般的将脚又用力几分。 “是别处得来的,不过也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也算是我的。”那人老实说道。又是死人?“现在归我了,你走吧。”云子晴收回脚,将牌子揣了起来。 “这……” “还想将命留下?”云子晴挑眉。 “不敢不敢。 那人说道,自认倒霉,灰溜溜的离开了。 云子晴抖抖衣袍,出了巷子。 行走一路,发现集市上面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 正巧回去狄修子府邸的时候,发现门前站了两拨人。 云子晴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过,由着他们打量。 狄修子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云子晴。 “不知摄政王的人登门,所为何事?”狄修子问道。 “摄政王小妾,莫氏不见了。”摄政王的两名侍卫沉声说道。“我侄女不见了?她去哪里了?”狄修子也同感惊讶。 两名侍卫脸色一沉,我们要是知道找来这里干什么?狄修子也沉着脸,我侄女在你们府中丟了,你来问我?两方僵持不下。 最后侍卫妥协,告辞离开。 只不过,侍卫还没走多远,拓跋牧就冲了过来。 “三皇子,你有事?”狄修子拦住拓跋牧。 “本皇子找云小姐。”拓跋牧才不管狄修子的阻拦,直接入了府。 他是皇子,狄修子也不好强行拉住。 拓跋牧一路吆喝着就来到云子晴先前的院子,刚巧就在门口遇到乔装打扮的云子晴。拓跋牧自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张望着院子里面,将她当成了丫鬟。 “你家云小姐呢?”本姑娘在这呢!“回三皇子,云小姐一直在摄政王府,未曾回来过。”云子晴行礼说道。 回来了也不想见你!“云小姐没回来?”废话,常理来说她要是逃跑还能明目张胆回来狄老这里?她是新安来的,也就狄修子一个认识的伯父,她从摄政王府逃了,不回来狄修子这边能去哪里?拓跋牧脑子没转过弯。 “未曾回来,难道是云小姐出了什么事?”云子晴故作惊讶的问道。 “她跑了,从摄政王府跑了!”拓跋牧不相信,往院子里面走,但是也不忘回答云子晴的问题。 “啊,难道是摄政王对我们云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云子晴像是要急哭了一般。 后面赶过来的狄修子见着这样演戏的云子晴,何止嘴角抽,全身都想跟着云子晴用力。 这丫头,这演戏,这伪装技术……绝了!拓跋牧听闻,脚步一顿。 他从宫中听闻云小姐失踪的消息,就急匆匆赶来,压根就没想她为何会突然失踪。 反过来一想,谁能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苍翼的府邸中逃出来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恐怕连那软禁她的院子都出不去。 难道……难道!拓跋牧脸色大变,想起之前被送进摄政王那边的女人的下场。 或许,云小姐不是失踪了。 “三皇子,你怎么了?”云子晴像是没注意到拓跋牧苍白的脸色,无意识的念叨着,“之前云小姐就说不适应惜水这边的生活,难道她回去新安了?”云子晴故意混淆视听。 拓跋牧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风雨深沉,“她一个弱女人,如何能逃得出去摄政王府。” “这……”云子晴眸光微闪。 “她……苍翼!太过分了!”拓跋牧眼框一红,终究是生生将那暴怒给压了下去。 (); 第16章 皮肤挺不错 心头徒留心酸惋惜。 拓跋牧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皇子,还望你帮忙寻一下狄某这苦命的孩子……”狄修子挤挤酸涩的眼泪,冲着拓跋牧拱手。 “本皇子……会尽力的!”拓跋牧不忍见狄修子悲伤的样子,摇摇头疾步离开。 “过了。”云子晴来到狄修子的身边,轻声说道。 “你这胆子,太大。”狄修子无奈的看着懒散姿态的云子晴。 “我是相信自己的实力。”云子晴挑眉往回走。 “我这院子你不要呆了。”狄修子跟上来。“那我去哪里?” “驿站。” “更容易暴露。” “这你就别操心了。”行吧。 云子晴转身就去换了一个装扮,又往府外走。 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不忘嘱咐狄修子,将刚才自己仿妆的后厨大娘的闺女给平安送走。 “咚咚,客官,送外卖的。” “什么外卖?”包林开了门,沉声问道。 云子晴点头哈腰,“城东的桂花酥,免费送货上门。” “快滚,这里不是你打诨的地方。”包林以为是送错了地方,大声驱赶。 “送进来,本王尝尝。”门内,水立北磁性浑厚的声音响起。 “主子,这人……”包林有些不解。 眼前这个个子有点矮,黑痩的,嗓音还像是裹着沙子一般的男人,一看就是市井小民,驿站一旦有外国来访,就会插科打诨来混赢钱的。 他不懂,一向不吃甜食的主子,为何会要说尝尝。 他敢保证,这个男人拿的什么桂花酥,绝对难吃至极。 “丁”小爾。 ”包林思绪刚落,就听见屋内水立北的声音。 他更加难以置信。 “主子,还未验毒……”包林上前来。 目光有些紧张,一向戒备的主子,今日怎么这般松懈?“恩,不是太甜,还不错。”云子晴捏了一块填进去嘴巴里面。 正想着的包林,再次跌掉下巴。 他看见了什么?这个男人……这?咦?他目光凝住,又见那个男人闲散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面。 而后,挑眉挑衅的看着自己!他?她?云子晴?包林上前两步,“你这伪装……”他细细的打量,到底是水立北的得力干将,终于在云子晴脸上寻到了熟悉的痕迹。他居然被骗了这么久。 从门口到屋内,就在自己的眼前,要不是云子晴这双闲逸又透着犀利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 只怕……包林无地自容,深感自己实在是不称职。 他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 这还不是第一次了!他腿上的那圆圆的伤痕,就如同此时被云子晴透析一切的目光一般,势必要勉励他一辈子。 他故意没有用狄老去疤痕的伤药,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 云子晴目光都在水立北侧颜上面打量。 她在想,这个男人为何能够第一时间识破自己身份呢?看来自己的伪装技术还是有待提高。 一个在想云子晴好生厉害,一个在想自己实力有待提高……水立北处理好最后一封文件,淡然的看了一眼包林。 正在检讨的包林,立刻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他快速退出去,守在了外面。 “这两天不要乱跑。”水立北深邃的目光落在云子晴脸上,眉头一皱。 “可以换回来了。”他又补充道。 “恩。”云子晴像只小猫咪一般应了一声,小口吃着桂花酥。 但是却没有换回来的意思。 水立北觉得,云子晴肯定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无奈的目光一闪,水立北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低着头,看似在观看桌子上面的书籍,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字都未看进眼中。 云子晴吃了两块桂花酥,起身抖抖衣袍。 “我住哪?” “住这。”水立北抬起头,目光平淡。 云子晴扫了一圈,就一张床,睡一起?有趣!不过,她怕自己狼子野心会吓到水立北这么板正的古人。 “那你呢?”云子晴问道。 “本王也住这。” “额,不是我想的这样吧?”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的目光有些古怪。 水立北坦荡的目光与她对视,“你想的是什么样?”明知故问!算了,反正姑奶奶是不带怕的。 云子晴直接滚去仅有的一张床上面,很快就静谧的房间就传出来清浅的呼吸。水立北竖着耳朵听了许久,确定她睡得睡了。 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他轻巧得将被子从床铺里面拿了出来,然后盖到云子晴得身上。 见她好不防备,水立北得嘴角,急不可闻得勾起一抹弧度。 就是这……伪装看着实在出戏。 水立北摇摇头,又回去案桌之上。 摄政王府。 苍翼托着太阳穴,手里捏着黑子和白子,百无聊赖。 管家走了上前来,“狄神医得府中并没有。” “为何会没有?”苍翼问道。 这让我如何接?管家悄悄看了苍翼一眼,发现他恐怕没有听进去自己说了什么。这是怎么了?从未见王爷这样子。 “过来,陪本王下一局。”苍翼打了一个哈欠。 那个狡猾如狐的女人,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无人对弈了,好生无聊。 管家附身捏了一个棋子,颤颤巍巍的根本不像是要下棋。 “坐……着啊。”苍翼拖长了尾音,有些频临发火的意思。 管家身子一抖,慌忙坐的笔直,目光如炬的盯着棋盘上面。 只不过……他哪里是苍翼的对手啊。 接连三局,完败。 苍翼一拂袖将棋盘甩出去好远。起身离开。 管家呆立在风中,瑟瑟发抖。 无常。 王爷太无常了!难道是那位新安小姐居然从府中逃了出去,王爷觉得他们没有尽责,没有看好一个女人?这是在警告他们!管家让人收拾棋盘,迈着老腿,忙不迭地去找府中侍卫头领。 你们可用点心吧,尽快将那新安小姐寻到给王爷解气。 还要将摄政王府守好,万不能再出这样的差错了。 他这老心脏可不经吓唬……入夜。 云子晴转醒,屋内一片昏沉沉的,只见水立北还端坐在那桌子旁看书。 也不嫌累。 云子晴起身,推开了窗户,附身往远处眺望了一会。 她就着铜盆里面的水将伪装卸下,就见水立北将一套黑色衣服和一副画像放在一旁。 云子晴挑开画像来看,是一副男子的样子,看墨迹应是水立北才画了。 这是要本姑娘仿这个男人?水立北已然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要避嫌了。 云子晴在屋内捣鼓了一会,再出来时,活脱就是一个和包林一般无二的侍卫了。水立北就站在门外。 “主子。”云子晴拱手,像模像样的行礼。 “恩。”水立北挑眉将云子晴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叫包子,是包林的远方亲戚。” “是!”这位包子兄弟应该就是跟随在水立北身边的熟面孔,且还和这个侍卫头领包林是裙带关系。 未到达新安之前,她就是这个关系户包子了。 这是云子晴理解的。 实则,包子这人,是水立北捏造出来的。 只属于云子晴的身份。 其中用意,后来大家才懂……“主子可饿了?是否出去逛逛?”云子晴眼珠转转提议道。 正在此时,包林走上了二楼。 “主子,是同杨大人一起用餐,还是在房中?”包林问道,目光就落在俊朗清秀的包子身上。 嘴角一抽,还真是有他几分神相似。 主子和这个女人,一个敢画,一个敢伪。 还真是……绝了!水立北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一旁的云子晴,“去集市。” “是!”水立北走在前,包林和云子晴落在后面。 只不过,出院子的时候,水立北回头看了一眼包林。 那目光太过平淡,一时间让包林有些懵逼。 水立北随即停下脚步,“保护好杨大人。”他沉声说道。 “……是。”包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回去了。 是以,水立北身边,就剩下了云子晴。 云子晴谨守一个侍卫的职责,落后水立北身后两步的位置。 他慢,她也慢。 路过一个冰糖葫芦摊位,云子晴有些眼馋。 她后悔出来逛了。 这一路这么多小吃,只能看,不能动。 她要保持好自己侍卫的身份,不能被人瞧出来端倪了。 实在是懊恼。 水立北眼角瞟到了云子晴纠结的小表情,转身上了一处酒楼。 “客官要吃什么?”店小二热情的将二人带到了靠窗的一处包厢。 “特色菜上两道。”水立北随意的说道,又扫了一眼窗户外面热闹的集市,“再去集市买点小吃送上来。” “好咧,客官稍等。”店小二屁颠跑了出去,很快云子晴就在窗户下看见了店小二忙碌的身影。 “坐吧。”在店小二将吃食买了一个遍送上来的时候,水立北说道。 “是!”她依旧端着侍卫的姿态应道,但还是没有敌过古时候这特色小吃的诱-惑……云子晴在那个时代闲暇的时候,总是会吃遍全国各地的美食。 但还是忍不住对这些路边的小吃赞不绝口。 不管是用料还是手法上面,大到火候,小到用的木材,那都是最纯正的绿色无污染的。 吃着手里的小吃,云子晴忽然有一种,就呆在这里也是不错的感觉。 最起码,这里要“纯”许多。 水立北抬眸看着云子晴。 这女人吃个东西都是一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忙碌着。 要不是这满足的眯眼,他都要觉得她不喜欢吃呢。 一顿饭,水立北是吃了一个寂寞。 全程眼神都在云子晴身上。 “你怎的这般能吃?”水立北难得调侃道。 云子晴擦擦嘴巴,“能吃是福。”水立北轻轻勾着嘴角,没有再接话。 花灯初上,满街繁荣。 云子晴斜靠在窗柩上,入目的是嘈杂的烟火气。 真好。 水立北则是静静的坐在位置上面,在升腾的茶汤白雾中,注视着云子晴的侧颜。如此,岁月静好。 “看着我干什么?”云子晴回头,眉目之间有些冷清。 她生气了?是为何?不喜别人看她?还是不喜他看着她?“看你这堪比翻脸的伪装之术,到底是从何学来的。”水立北虽心中思虑万千,但是却并未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他平淡的看着云子晴,纯净坦然。 倒是让云子晴有一种,她过于激动的感觉。 是以,她敛了情绪,眉眼间都是恭敬。 “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的手艺。”她冷声回答。 这眉眼间的气质也徒然变成了侍卫的严谨。 (); 第17章 是不是玩不起 “可方便传授?”水立北可不相信这些是投机取巧。 “自然。” “恩。”他应道,起身。 二人步入繁华的集市,水立北的脚步过慢,云子晴也只好放慢脚步。 他走走停停,像是对周围的叫卖都挺感兴趣。 云子晴跟在后面,渐渐也欣赏起来。 他们路过一处酒楼的时候,忽然扑上来一个女子。 水立北侧身躲开,眼看着那女子用力过猛,即将摔到了地板上。 这街道上面的青石板摔着可疼了。 云子晴抬起脚,托住了那女子的身子。 将其扶了起来,“姑娘可要小心些。”女子双眼冒光的看着云子晴,双手本来扶着她的手臂,变成了抓拽。“郎君,要不进来玩会儿?”这个男人虽没有前面的男人长的好看,但是这面相身板也都是中上的。白玩都不吃亏。 二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路过了花楼这边。 怪不得这女子这般豪放,直接生扑的。 水立北扫了一眼淡定的云子晴,暗道她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这不是新安使臣,黔王吗?”身旁停靠一辆精工花雕的马车,正见苍翼手掌撩开半边窗帘,暗藏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微微低头的云子晴。 “听闻摄政王府中小妾丟了,王爷是出来寻人的?”水立北淡然问道。 “难得遇到如此有趣的美人,自是要寻的。”苍翼微微笑,丝毫不见被水立北嘲讽的愠怒。 那女子自然是认得鼎鼎大名的摄政王,见几人认识,忙不迭地缩回去了花楼。云子晴不遮不掩,借着灯笼的暗光,恪尽职守的守在水立北的身后。 “摄政王倒是性情中人,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妻了。”水立北画风一转,居然开始催婚了?这是何意?云子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差。 这水立北也不像是八卦的人啊,况且,二人政场不同,只能是敌人的存在。 具体是何意,就连苍翼也被问住了。 “本王同黔王不过相差五岁,你此行出行我惜水带回去了一位德才具备的夫人,想必也是满意的!恩,看来本王也是要抓紧了。”苍翼这意思,莫不是想要效仿水立北,去一趟新安讨媳妇不成?云子晴憋着笑意,暗道这两男人针尖对麦芒的,还真是不肯退让。 “不知那狄神医,可还认识有同云小姐有趣的新安小姐吗?”苍翼挑眉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眉头一皱,犀利的目光迎了上去,“那就要问狄神医了。”他说罢,微抬下巴,“希望摄政王尽快找到心心念念的有趣的新安小姐啊。告他说罢,转身便走。 脚步生风。 苍翼看着云子晴和水立北的背影,眉目暗沉。 他刚才停下,就是为了看清水立北旁边的这个侍卫。这个生面孔莫名有些熟悉。 很快,他的暗卫就走到了马车前。 “是水立北身边的侍卫统领,包林的远房亲戚。”他正是去查了云子晴的新身份。 “倒是有几分像。”包林此行一直跟在水立北的身旁,他在惜水宫门是见过包林的样子的。苍翼放下窗帘,马车晃晃悠悠的继续往前走着。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藏啊!简直就是一次次触犯他的底线。 本王要是抓到你,有你的好果子吃!他有些烦躁的垂下眸子,“回府。”包林在驿站外候着,见水立北的身影出现,急忙上前。 “苍翼的人查过来了。”包林看了云子晴一眼。 不用说,那就是查他的身份了。 水立北这才明白,云子晴是有意救下那女子,让苍翼停下来看个究竟的。她倒是有胆量。 这么自信自己的伪装之术?不过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目前来看,果然是躲过了苍翼的目光。 “睡去吧。”水立北似乎还没有消气,沉声说罢便上了楼。 云子晴没有跟上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主子看着心情不太好。”包林问道。 “他心情不好?”我怎么没发现?“难道是因为看见了苍翼?” “不至于。”包林否认。 云子晴耸耸肩膀,那我哪里知道?她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倦。 “今晚你值夜班。”包林撂下一句话,转身回屋。 云子晴翻翻白眼,公报私仇!小气的男人。 不过,既然担了这个身份,云子晴自然会完成自己这个身份的责任。她笔直的站在水立北的门外。 银盘高悬,乌影错落。 “没墨7。”房中忽然传出水立北的声音。 云子晴推门而入,扫了一眼水立北桌子上面的众多书籍卷轴。 这老板也是挺辛苦的,这么晚了还不能休息啊。 不过,这研墨的活,她还是第一次干。 云子晴抬着腕子,慢慢的磨着砚台。 “太快了。”水立北抬眸。 “是!”云子晴几乎成了慢动作。 为何不能研磨的太快呢?有什么影响还是怎么?真是玄学。 云子晴无聊的想着,又想打哈欠。 屋外习习微风拂过,水立北顿了顿握笔的手。 云子晴赶忙放下墨台,去将窗户也关上了。 她本想继续回来研磨,谁知水立北就拿起书看了起来。“本王今夜无眠。”所以呢?水立北是何意?云子晴满脸问号。 “你要是困了,就去内室休息吧。”这样好吗?云子晴扫了一眼屋外。 她现在身份是侍卫,怎么敢睡主人的床铺。 “要是不困,就去守着吧。” “困!”怎么不困?反正是主子发话的。 她可不想生生的站一晚上。 云子晴转身就进去了内室,合衣躺下。 她白天还休息了,没想到也这么快就沉睡。 水立北听着内室传出的清浅的呼吸,急不可闻的勾勾唇角。倒是没有警偈心。 翌日。 包林在门口没有看见云子晴,并不意外。 他打了热水端进来,伺候水立北洗漱。 “驿站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包子可同属下一个房间。 包林说起来这个事情。 总不能一直让云子晴站岗吧,侍卫也是需要正常的休息的。他想过了,虽然云子晴真实身份是女子。 但是,他们换班站岗,错开休息时间,也不妨事。 这个办法挺好。 “加个软榻过来。”水立北没有理会包林的话,吩咐道。 明天就出发了,还要软榻干什么?那不是女人房间才有的玩意吗?不过,他只是心中猜想,立刻就去办了。 再次搬着软榻回来的时候,包林看见和水立北同坐一桌吃饭的云子晴。“放好过来吃饭。”云子晴好心提醒道。 包林看了一眼水立北,见后者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不敢动。 他可没有云子晴这种人心那么大,还敢和主子一同吃饭。 “盛饭去。”水立北说道。 “是!”包林屁颠屁颠去盛了一碗饭过来,但是也只敢坐的远远的。 云子晴摇摇头,忍不住感慨,天生奴性!吃罢饭,水立北居然躺在了软榻上面要休息。 包林更是奇怪,主子从不是贪睡的人,为何青天白日的还要休息呢?再者,有好好的床为何不睡呢?奇怪,真奇怪。 云子晴和包林守在门外。 “你晚上跑去哪里偷懒了?”包林质问道。 不过也是没话找话。 “在内室啊。” “内室?包林瞪着云子晴,不是我理解的那个内室吧?“有问题?” “你、?…”包林欲言又止。 不,准确来说,不知道该从何教训云子晴了。 这是不是女人?或者说她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侍卫?居然敢睡主子的床铺。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何主子会现在白天要休息,为何要软榻了!“有话直说。”云子晴靠在二楼围栏,傭懒的扫了一眼包林。 这一眼,让包林瞬间想起那个相遇的夜晚。 云子晴那肃杀的目光,凌厉的气息,利落刁钻的手法。 他竟然忘记了,眼前这哪里是他认知内的女人呢?包林的腿部的伤疤,很快就隐隐做疼起来。 嘶,不敢惹。 第二日,新安使臣带着公平合约和和亲公主,启程回国。 水立北的车马遥遥临先,在宫门口接了戴着面纱的拓跋灵,准备开拔。 “皇兄呢?居然不来送我。”拓跋灵不肯走,看着惜水帝后,生气的遥望宫门内。 “三皇兄饮酒过度,此时昏睡无法前来。不过,三皇兄定是舍不得皇姐的,拓跋康扬着脑袋瓜,回答道。 “哼,父皇,你可一定要盯紧了三皇兄,不能让那个莫妖精联系上了三皇兄。莫妖精自然是云子晴了。 不远处牵着马儿的包子,无声的笑了。 拓跋灵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操心拓跋牧。真是兄妹情深。 “灵儿也一定要多保重,凡事不可冲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惜水帝慈爱的目光留恋在拓跋灵无知的面孔上。 “灵儿,你可要收收你这性子。在新安可不比我们惜水,那不是你的地盘,处事要谨小慎微,万不可拿公主的架子。”惜水皇后语重心长。 “儿臣都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拓跋灵表情认真,不过却藏不住眼底的狡黠和向往。 她没有意识到远嫁他乡的痛苦,只一心好奇着未曾到过的远方。 “摄政王也没有来……”拓跋灵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阵,最想看见的两个人都没有来。 生气!水立北和杨大人见时辰差不多了,上前和惜水帝后告辞。 拓跋灵是见过水立北的。 本来沮丧生气的稚嫩小脸,在见到水立北清隽威严的脸庞时,顿时染了绯红,胸腔小鹿乱撞。 是了,这才是她心甘情愿此行的真正原因。 如果水立北作为她的郎君,她是一百个愿意的。 她抿嘴偷笑了起来。 新安队伍顺利启程。 云子晴和包林跨马行在水立北马车的两端。 这行程因为要照顾的人挺多,慢的有些无聊。 云子晴想躺着了。 “狄老什么时候回去?”云子晴看向包林。 “他有自己的事情。”包林回答道。 云子晴点点头,想起狄老说的水立北身上的毒。 她或许可以一试,找时间了帮水立北把把脉才是。“拂赞国是什么样子?”云子晴又问。 “能有什么样子。”包林不知道如何回答。 直男。 聊不到一起去。 云子晴敛眉,太过无聊了。 “我能先一步前面探路吗?”云子晴再问。 “不能。”包林拒绝的干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就是闲这路程太慢,想去放放风。 虽然这路途是过于无聊,但是他们侍卫的职责,就是要恪尽职守!谁也不能乱跑。 (); 第18章 新安使臣到 “包子。”水立北在马车内喊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云子晴眼睛一亮,直接跳上马车,钻进去了水立北的马车内。 一进入,她先舒舒服服的坐上了软垫。 “念书。”水立北丟过来一本书籍。 念书?你不会自己看嘛?云子晴并不想开口。 只是,如果念书的话,那是不是可以一直呆在马车内?云子晴眉眼飞扬,恭敬的拿起书就准备开始朗读。 谁知,书中太多繁体字了。 她很多不认识。 一页下来,念的是磕磕巴巴。 她这老脸都要挂不住了。 好在,水立北板正的脸色,没有表现出来不耐,那就是还算满意的。云子晴压低声音,继续念着。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队伍停下休息。午时已到,仆人生火做饭。 云子晴在林子里面活动身体,困顿的不行。 从前车马太慢,一生只能赶一次路啊!云子晴叹息道。 这边,拓跋灵下车活动身体,慢慢晃到了树干下立着的水立北身旁。 杨奇杨大人本和水立北说这话,见拓跋灵小碎步而来,有眼色的闪到了一旁。“黔王殿下安好。”拓跋灵软身说道,目光娇羞的看着水立北。 “恩。”水立北面无表情,目光冰沉。 云子晴倚靠在二人五米远的树干,嘴巴里面叼着一根小草。 “诶,水立北笑过没有?”云子晴问旁边如果的包林。 包林内心也是八卦的,此时同云子晴靠在同一个树干上,看着那立着说话的二人。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拓跋灵的无措和水立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准直呼主子名讳。”包林沉声说道,“不过我好像真没见过主子笑。”云子晴只当包林说了后半句,“水立北的童年是不是很不幸?”一般能够养成这样的性子,肯定和童年的生活环境有关。 再者,水立北看着还很嫩……额,是小!却已经养成了黑暗小狼狗的性格啊!云子晴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心理学知识,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很正确。 “是挺不幸的……”包林犹豫了一下,肯定了云子晴的结论。 云子晴点点头,同情的叹息,“可惜了,这副俊脸要是笑起来一定很帅。” “不准肖想主子。你这女人,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何这般没有廉耻之心?”包林义正言辞的指责云子晴。 姑奶奶我说什么了?夸一下男人都不行嘛?无趣!“放心,我肖想苍翼也不敢肖想你们主子。”云子晴无奈的保证。 她看着包林这样子,要是自己说半个他不愿意听的字,只怕是要和她拼命了。奴性吧!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云子晴摇摇头,走去仆人做饭的地方去了。 “你这个要横着切,薄一点入味。”这皇族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拓跋灵居然带了一个御厨团队。 看着支起的桌子和大锅,云子晴觉得她有必要感谢一下拓跋灵。 她站在一位看着清秀的,看样子像是学徒,正在配菜的小哥哥说道。她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一下这个少年的刀工了。 简直了!“这个就挺薄了!”少爷不服气的说道。 “我给你试试云子晴忽然有些手痒。 她要是不出任务的时候,也会在家里捣鼓一些吃的。 “厨子的刀不能随便碰!”少爷硬着脖子,一点也不想接受云子晴的意见。 “砰!”云子晴将自己腰间的佩刀甩在桌子上。 “爷愿意出手,是给你面子。”她抬着精致的下巴,桀骜不驯的说道。 少爷长着一张娃娃脸,此时见云子晴如此凶焊,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俊脸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 云子晴拍拍他的肩膀,“听话。”云子晴拿过来他手中的刀,“唰唰”两下,将手中的食物给切成了透亮的薄片。将刀砍在刀板上,“学着点!”云子晴用他衣袖擦干净手,开心的离开。 “刀工不错!”一位路过的大厨夸赞道。 云子晴得意的挑着眉梢,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少年。 吃饭的时候,云子晴和包林坐在石头上面。 之前被云子晴教育的少爷拿着两个包子走了过来。 “师傅说,你很厉害,你能指导我,我应该感到荣幸!我向我之前的无礼道”少爷倒也是真诚,双手将包子奉上,表示诚意。 他的声音挺大,引来周围侍卫相望。 “我不吃包子。”云子晴拒绝道。 “为何?”少爷不解。 他特地挑的肉馅的。 “因为我叫包子。” “?”少爷一愣,随即脸又红了。 云子晴实在没忍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她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容易脸红的孩子。 好玩。 可爱。 “来给我,我喜欢吃。”兴许是这孩子真的单纯,连包林都忍不住打趣道。 “不……不行。”少爷紧紧的抓着包子,弱弱的说道。 这包子是给指导他的侍卫大哥的!他用洗碗碟一个月的条件换来的。 “行了,你回去吧。”云子晴笑着说道。 “我……我叫何良。你告诉了我的你的名字,我也应该说我的名字,师傅说过这是礼貌。”何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埋着头跑开了。 “哎,正是不多见的单纯的孩子。”包林感叹道。 “对啊,还这么可爱。”云子晴夸赞道。 “主子。”本来懒散靠着树干的包林,忽然站直了身体。 “主子。”云子晴扭头就看见水立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了,连忙恭敬的问候。水立北沉着脸,扫了一眼何良离开的方向。 “启程。” “是。”包林快步过去通知队伍。 “你,挺闲?”水立北深邃的目光落在云子晴收敛的脸庞。 “不,我去帮包大哥的忙。”云子晴恭敬回答。 “包大哥?”水立北很诧异这个称呼。 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暗道水立北脸怎么这么黑?成天跟姑奶奶欠你钱似的!“包统领,我去帮包统领。”云子晴赶忙休整自己的称呼。 虽然,她不懂称呼“包大哥”有什么错处。 但是,现在她是水立北的贴身侍卫,总得有贴身侍卫的样子。 “你得习字了。”水立北忽然没头没尾的说道。 ”这话题转了有点快,云子晴觉得自己脑子没转过来弯。 “去备纸墨笔砚吧。 “那个,古代对侍卫要求这么高的?”还要习字?习什么字?她又不是小学生!水立北却不回答,转身离开。 额……备个毛!马车内,云子晴瞪着眼前的宣纸,扭头看向捧着书的水立北。“我不写。”云子晴冷声说道。 “恩。”水立北应了一声。 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还以为会强迫她写字呢。 “看书。”水立北递过来一本书。 云子晴扫了那暗黄色的书页,“不看。”水立北随即收回书,“那你睡会。”好建议!云子晴点头,水立北就往马车里面挪了几步。这老板真好说话。 云子晴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再次醒来,耳边静悄悄的。 云子晴眯着眼睛,撩开窗帘,就看见外面漆黑一片。 云子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包林。 貌似,这是一家客栈,大家都已经入住休息了。 居然睡了半天了!“饿了?”水立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子晴属实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连呼吸都没有?“你怎么没下去?”云子晴问道。 水立北扫了一眼占据大半个马车的云子晴,弯腰下去了。 “主子,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刚才拓跋公主找过你,被属下拦回去了。包林给水立北禀告道,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随即从马车下来的云子晴。这俩人在马车内干嘛呢?这么久都没动静……好奇。 “端去本王房间吧。”水立北说着,直接进去了客栈二楼。 包林给云子晴一个眼色,二人来到了厨房。 “你和主子在马车里面这么久,干什么呢?”包林好奇道。 “你居然打听水立北的隐私你不是我认识的包统领了。”云子晴摇摇头,存心不想满足包林的八卦之心。 “我……你说说你认识的包统领应该什么样子包林瞪着云子晴。 “严肃,严谨,严格!”云子晴端起装着饭菜的翻盘,走了。 包林思索着云子晴的三个严,陷入了沉思。 他感觉被教育了,但是又竟然觉得这女人说的很对?云子晴将饭菜摆到桌子上面,门外就飘过来一阵香气。 不用看,拓跋灵肯定过来了。 果不其然,她较小的身板径直走到了水立北的书桌前。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偏离过。 “黔王殿下,灵儿也没有用餐呢。”拓跋灵软声说道。 “包林,你没有给拓跋公主安排膳食?”刚上楼的包林,就听加了水立北的质问声。 “回主子,准备了。” “恩。”既然准备了,你不吃怪谁?水立北又低头看书卷。 “黔王殿下,这马车行了一天,灵儿实在是胃口不佳。正巧这会闻见了菜香,倒是有些饿了。”拓跋灵不甘心,就是想要留下来吃饭。 云子晴扫了一眼桌面上的六个菜一个汤。 如果她和包林,水立北三个人一起吃,再加上一个拓跋灵,或许就不够了。 恩,其中还有她喜欢吃的菜。 她指不定会多吃,那又不够了……不行。 拓跋灵要是执意留下来,她还得喊厨子去加菜了。 云子晴用眼色询问水立北,要不要现在吩咐下去再炒两个菜呢?水立北回了一记深沉冰冷得目光。 “包林,去给拓跋公主准备膳食,务必要看着公主用下。“是。”包林拱手离开,暗道公主真是矫情。 “黔王殿下……”拓跋灵气得直踩脚。 “包林很快就会端过去膳食,不如公主回去等着?”绝了。 水立北居然直接赶人了。 惜水最尊贵得公主岂能呆的下去?拓跋灵扭头,气冲冲的离开。 水立北这才起身,来到桌前用饭。 云子晴后退两步,埋着头恭敬地站着。 惹不起。 对公主都没个好脸色,这水立北是真的高冷加狂拽!她以后万不能在水立北大老板面前皮了。 “坐下,吃饭。”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命令道。 “是!”云子晴麻溜坐下,拿起碗筷,继续埋头。 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包林顶着一身油渍回来,很显然,是被盛怒的拓跋灵给砸了菜盘子。 他欲哭无泪。 可怜巴巴的看着屋内,只得到了水立北的冷眼。 “关门,风大。”云子晴得瑟的瞟了一眼包林,将他关在了外面。 (); 第19章 你自己送上门的 云子晴乖巧的站在书桌前研磨。 手不是很酸,就是无聊。 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暗道这大老板为何还不休息?能不能不让她加班!“请问,你困吗?”云子晴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你困了?”水立北抬眸看着云子晴。 “我不困,我就是问问你。”云子晴微微笑。 水立北放下书,貌似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休息吧。”他终于吩咐道。 “好咧。”云子晴将砚台一丟,“主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呢。“你的房间在隔壁。”水立北说道。 “好咧。”云子晴欢喜的点头。 “你还睡得着?”水立北那眼神分明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有这么能睡的人?“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不想在你这加班研墨啊!“更衣。”水立北走近内室,说道。 这也是我的活?算了,脱个衣服要多久!云子晴领命。 水立北张开双臂,等着云子晴解衣带。 只不过,古人的衣服就是繁琐,这衣带也不知道从哪个空穿过来的。“多练练。”水立北低头看着云子晴,沉声说道。 “哦!”练这个有什么用?云子晴不置可否。 “本王教你。”水立北貌似有些着急,伸手从云子晴手中拿过来早已被她扯的打结的衣带。云子晴收回手,淡定的瞧着。 水立北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像是有魔法一样,只两下就松开了那长衣带。然后,他又张开手臂。 像个衣架子一样!云子晴抽抽嘴角。 惯的毛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古来拥有权势的尊贵公子哥,还真是不敢自己动手一下啊!这都自己解开了,一甩袖子不就脱了,为何还要她来多此一举?云子晴冷着脸,将水立北的外袍从后面衣领一提溜,就扔到了衣架之上。“休息吧您嘞!”不会还让我给你脱鞋吧?姑奶奶不伺候了!云子晴敷衍的拱手,未等水立北上床铺去,就告辞离开。 生气了?水立北板着的脸,忽见一抹愉悦。 翌日。 云子晴同包林端着铜盆热水,敲开了水立北的门。 “更衣。”水立北似曾相识的话。 包林一愣,抬步就要进去内室。 “包林,你去招呼杨大人那边,尽快安排启程。”水立北接着道。 “是。”包林顿住脚步,冲云子晴使了一个眼色,离去。 云子晴慢悠悠的走至内室的屏风处,身子往屏风上面一靠,就不动了。 水立北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床边,沉淀黝黑的目光看着云子晴。 “我可不是你的丫鬟。”云子晴挑眉,冷声拒绝。 要穿就自己穿。 水立北倒是不意外云子晴的表现,起身自己拿起外袍穿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谁知水立北穿好外袍,又拿了一条玉带。 他白晳的掌心托着玉带,看着云子晴。 “麻烦。”他沉声说道,平淡的目光不带一丝命令亦或者要求的意思。 他就是需要帮助,在向云子晴寻求帮助。 水立北深邃的瞳孔内,泛着点点碎芒,在清晨的余晖中,透着暖意与莫名的温他有些不同。 这是云子晴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打量他的眼底。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去手。 当玉带上面冰凉的玉石接触到云子晴微凉的掌心时,她回神,掩去了眼底的被动。一如既往,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 云子晴眼中,寒凉一片。 她将玉带穿过水立北窄细的腰,然后就将两端还到了水立北的手中。 明知道,他能够自己系玉带的!云子晴不发一语,转身橡根住子一般,立去了门外。 水立北垂眸,收敛了眼中不该有的情愫。 聪明的人之间,往往是不需要说什么多余的话。 有时候,细节就能明白一切。 或许,云子晴就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才,用冷漠将其拒之门外。 启程。 云子晴跨马落在水立北马车的后面。 她面色傭懒,但是眉目间都是寒凉。 一行人的队伍拖的很长,慢慢悠悠的行的很慢。 云子晴目视前方,眼角眉梢忽然察觉到了林中的不寻常。“臟领。”云子晴轻声喊道。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平日略带调皮的语调。 马车内的水立北听见云子晴的声音,捧着书的手一顿,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怎么?”包林回答道。 云子晴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冲着包林眨眨眼。 她一拍掌心,直接从马背上面跃到了半空”同时,她的指缝中射出去两颗黑色的石头,破空传入茂密的树林中。 “咚!”一声闷哼,显然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有刺客!”包林喊了一声,随行的护卫快速的将马车给围起来保护在中间。 云子晴先发制人,已经撂倒了两人。 “别去。”包林喊道。 可是,云子晴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 水立北撩开窗帘一角,注视着云子晴轻巧如飞燕的身形。 “看好这里。”包林接受到水立北的眼神,吩咐下去一句话,立刻紧随云子晴进去了林中。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云子晴太冲动了。 此时的云子晴,已经和四名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杀气腾腾,招式凌厉,你死我活。 云子晴穿越到古代,这一身筋骨已经闲的太久了。 此时虽然危机重重,但是她却有些兴奋。 包林现身,分走了两名黑衣刺客。 云子晴将匕首横顺在自己手肘处,不断近身攻击着。 那刺客看云子晴擅长近战,于是一直后退着。 “你回去!”云子晴察觉到了刺客的意图,冲包林喊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林子外,马车那边也响起了铁器碰撞声和小丫鬟的尖叫声。 包林扫了一眼云子晴游刃有余的这边,转身要回去队伍。 刺客哪里肯让人脱身?一个断刃抽了过去,差点将包林整个手臂给卸了。 包林吃痛,顾不得自己“嗤嗤”喷血的手臂,转身抹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刺客的脖子。 云子晴见包林受伤,随即也不再纠缠。 使了习钻的手法,先是将刺客的武器给挑了,趁着他失神瞬间,匕首末入其心脏。 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云子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几名刺客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只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匕首,只半寸的封血伤口,就收了几人性命。 “刀上有毒,先吃了。”云子晴解决了麻烦,先是递给了包林两粒药丸。 她撕开自己衣摆,随意的在那伤口上面撒了药粉,然后就快速的将伤口用布条绑紧。 “啊,轻点!”包林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 “不绑紧,怎么快速止血?”云子晴说道,“你撑着,我解决了那边再给你包扎。”云子晴扶着包林,走出林子。 “怎么回事?”水立北立在马车旁,看着云子晴双手燃血,黑着脸问道。 “属下就是……”大意了?包林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水立北的目光,看的不是自己……他深沉的目光压着愠怒,定定的瞪着云子晴。 “你歇着!”云子晴没有理会水立北,撂下一句话,便快速的加入到了前面的战场。 除去林中抹掉的六名刺客,这边还有大约十名的刺客,正在和侍卫们廝杀。 这些黑衣刺客显然是有目的性的,分开两波,一波冲着拓跋灵而去,一波冲着杨奇而去。 他们一个是惜水要和亲的公主,一个是手握和平条约卷轴的杨奇。 这伙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云子晴加入战场,很快就斩杀了三名刺客。 有她的加入,刺客逐渐落入下风。 “留下一个活口就行了。”云子晴喊了一声,闪身将一名扑过来的刺客踹飞,随即一刀封喉。 大约,水立北手下的侍卫都没想到,包统领这个走后门的亲戚,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就连刺客们都有些意外,水立北的属下,除了包林,居然还有这么凶残的侍卫!刺客对视一眼,都接收到了彼此眼中的撤退信号。 想跑?云子晴早就防着了。 和两名侍卫联合,堵住了逃跑路线。 只不过,那刺客也是决然,见云子晴不是善茬,直接拼死扑了上来。 还剩六名刺客,都往云子晴这边扑来。 饶是她再灵敏,也不敌这致命一击的狠绝。 眼看着那寒光即将划到了自己眼前,忽然,她被拥进去一道熟悉味道的怀中。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熟悉水立北身上的味道?云子晴躲开了危险,像只泥鳅一般,从水立北有力的臂膀中旋身出来。 水立北解救了云子晴,又一脚将那名刺客踹飞。 而云子晴这边,身子未稳,再次出击,也削了一名刺客。 变故和惊讶只不过一瞬。 在场的都是打架的好手。 侍卫很快就将剩下了三名刺客控制住。 只不过,他们以然咬了后槽牙的毒药,自尽身亡!未能留下活口。 要不要这么尽忠?云子晴惋惜,只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其他人收拾战场,受伤的人在一旁包扎。 水立北这边,被吓到的拓跋灵缠住。 他沉着脸,面上是压着的乌云滚滚。眉眼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就寻到了莫她正在给包林处理伤口。 恩,就是靠的有些近……“如何?”相比于拓跋灵的幼小心灵的惊吓,水立北貌似更关心自己的侍卫统领。 他立在包林面前,沉声问道。 “还好,多谢主……”子关心?包林的话又卡在喉咙。 因为,他再次发现,主子明明没有看自己。 他的目光,宁愿落在云子晴的后脑勺上!难道,他不是询问自己的伤势?包林有些忧伤。 “刚好有解药,不过受些疼。”云子晴将伤口包扎好,站起来擦手。 “以后不要跟着我行动。 她是警告包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擅长单打独斗,所以,她不需要队友。 “是……”我明明是接收到了主子的信号,才想着同你一起进去林中的。 可是,包林这次学聪明了。 他说话之前看了一眼水立北,果然,见他的目光有犀利的光。 所以,他憋住了!云子晴的警告,他听着了,且无话可说。 “四个时辰之后再换一次药。”云子晴说道,转身去瞧其他受伤的人了。 这里就一个拓跋灵的御医,此时正伺候着拓跋灵。 水立北这边,也就她有点药理知识,自然要忙活一阵。 只不过,大多都是男人,此时受了伤,在这林中席地坐着,也不避讳的,就将外袍给脱了。 云子晴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不是还穿着中衣。 (); 第20章 是不是你打的我 倒是水立北,这脸色难看至极。 他身上溢出来的寒凉气息,几乎要冻死人。 侍卫们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纷纷有些自责。 他们觉得,自己无能了。 “去将御医喊过来。”水立北吩咐侍卫。 很快,御医就接手了云子晴的事情。 她乐的轻松,就这水壶,搓洗着手。 “主子,这是在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一个侍卫走到水立北面前,将一个铁牌子递了上来。 水立北没接,只微微颔首。 那侍卫就将铁牌子交给了包林。 云子晴见此,也想起来了这件事。 “我这里也有一块!听说能换钱。”云子晴将自己身上的铁牌子扔了过去。 “换什么钱?”包林有些不解。 云子晴耸耸肩膀,故事有点长,一句话说不完,懒得说。 反正这牌子,你收着就是了。 包林看向水立北。 水立北扫了一眼坐在石头倒饬药瓶的云子晴,缓步走了过去。这边还算是清净,只有他们二人。 “牌子在哪里弄的?”水立北询问道。 “街上抢的。”云子晴低着头回答。 水立北只看见她光洁的,带着汗珠的额头。 行动比思想要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的帕子已经递了过去。这……要是收回岂不是更尶尬!“脏了。”水立北见云子晴的眼神太过直接,他板着脸说了这两个字。 “谢过,不用。”云子晴收回目光,直接拒绝。 闲脏你别看!又不是脏在你身上。 水立北自然的收回帕子,“以后不要碰见带着这牌子的人,绕道走。” “恩。”反正云子晴也不想惹这些麻烦,自然是应了下来。 话说完了,水立北脚步依旧没动。 气氛,又有些诡异。 “何时启程?”云子晴站起来,边往队伍走,边问。 显然是不想和水立北独处。 水立北眼中晦暗不明,微微垂着的眼帘,只余手中露出的帕子一角。 包林本来询问何时启程,但见水立北脸色实在黑的吓人。 他不敢说话了。 “启程!”好在,水立北先一步回答了问题。 这一赶路,又是一天。 日落前,没能及时到下一站的镇子中,队伍只能就地休息。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能休息?”拓跋灵生气的声音传来。 “天还早,抹黑还是能够入城的!”拓跋灵说着,来到水立北的马车外。 “黔王殿下,我们继续赶路还是可以到前面的城镇的!”她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和不满,温声说道。 “烦请拓跋公主在马车上委屈一晚吧。”水立北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似乎连拓跋灵的面都不想见。 正巧,云子晴路过。 拓跋灵有气没处发,就逮住了云子晴。 “狗奴才,快去多砍些柴过来!”拓跋灵抬起玉/脚,就要朝着云子晴的小腿踹过来。 她身子一侧,拓跋灵脚踩空,身子由于惯性,往前冲了两步。 要不是云子晴伸手拉住,她指不定要摔个狗啃泥。 “滚,你的脏手还敢摸本公主?还不放开!”拓跋灵怒声骂道。 “你确定?”云子晴挑眉。 “狗奴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公主可是你主子的未来夫人,你敢对本公主如此不敬!” “哦……”云子晴淡淡的应了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过,拓跋灵的身子晃悠了两下,还是被身旁的宫女扶住了。 拓跋灵刚站稳,又要拿脚踹。 “公主玉/脚踩你身上,是你的荣幸,你胆敢动!”拓跋灵身旁的宫女,大声骂“放肆!”水立北撩开帘子,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却是看着拓跋灵这方。 他这意思,很容易让人误会,这是在教训拓跋灵和她的宫女。 可是事实上呢?云子晴见水立北出面,随即转身离开。 “你……狗奴才,你别走!”拓跋灵不依不饶。 “拓跋公主看着精气神挺不错,想必是也很期待入夜的密林。”水立北沉声说道。 “期待……呵呵。” “膳食差不多了,去用饭吧。”水立北跳下马车。 拓跋灵俏脸一红,已然认为水立北这是在邀请她共进晚餐呢!于是乎,她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颠颠的跟在了水立北的身后。 夜深。 云子晴本打算给包林换伤药的,可是发现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倒是省事了。 她翻身落在一个树杈上面,本打算休息的,却被林中小声的争吵给吵烦了。 正是拓跋灵和她的贴身宫女,正在讨论关于赶路不能洗澡的问题。 矫情!云子晴转身又爬上了另一棵树,没躺一会儿,又听见了隐秘处有两个侍卫正在聊一些男人才会聊的话题。 肤浅!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云子晴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不远处水立北的马车。 这里除了拓跋灵的豪华大马车之外,就属水立北的马车最舒适了。 人的臭毛病真的很容易惯,她之前出任务什么恶劣的环境没有呆过?比这还吵的环境都睡过,更别说躺在这树杈上。 就算是刀山,她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也是能够安睡的。 这是怎么了?不过,她一天时间都没有靠近水立北的马车了。 到底又是在避讳什么呢?想不明白。 脑子里面好像对此清除了记忆一般!‘艰…”犹豫纠结不是云子晴的作风,于是乎,她缓步走到了水立北的马车前。 她刚一靠近,正在想着是直接跳上去说自己的目的,还是要敲窗询问表示礼貌呢?车帘在她犹豫的瞬间就撩开了一角。 “念书!”水立北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子晴,轻声说道。 行吧!能躺去舒适的马车就行。 至于念书之类的,能不困再说。 “是。”多好的借口。 正和姑奶奶的心意。 云子晴上去了马车,拿起了水立北旁边的一本书。 什么玩意?一个字看不懂。 云子晴皱着眉头,她是记忆力开始蜕化还是没上过学?这都是哪国的语言?“今日的行刺,你有什么看法?”水立北不动声色的勾勾唇角,问道。 “不能是苍翼的人,那就是来自新安的人了。”云子晴顺利将那本看不懂字符的书放下,回答道。 “不会是惜水的,那或许是拂赞来的!为何说是新安的?”水立北饶有兴趣地问道。 为何云子晴会这么肯定?“恩?忘了还有一个拂赞国了。”云子晴歪歪脑袋,懒散的说道,还不忘打一个哈欠。 水立北原以为云子晴是有什么想法的,谁知,听见了这般随意的话好吧,他不应该和她说起政事。 水立北目光有些无奈,“困了?” “有点她说着,就靠在马车的边上,阖上了眼。 水立北抬眸,想说你不如躺着睡。 可是,随即想起昨日云子晴的刻意的冷漠,还有今日他在刺客手中救下她的时候,他的手掌绝对是无意间碰到她纤细的腰的。 但是,她明显的排斥。 水立北垂着的手,微动,将书页翻了下去。 云子晴睡的脖子难受,半夜的时候,终究还是躺下了。 水立北缩在角落一边,唇角微勾。 翌日。 天色灰蒙,云子晴精神抖擞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角落斜靠着的水立北。额,有些鸠占鹊巢了!云子晴有些尶尬,随即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假寐的水立北睫毛轻颤……“吃过早饭就快些赶路吧。”云子晴立在包林的旁边,御医正在给他换伤药。 “恩。”包林应了一声,“你昨晚跑哪里去了?” “难道换我站岗了?”云子晴反问道。 “不是。”不是你站岗,我询问一下你的行踪不行?“那就好。”云子晴点点头,转身离开。 还想问什么的包林,只好憋着。 云子晴晃悠到林中,也不敢洗脸,只能对着小溪水脸上的妆补一下。“你干什么?”云子晴一回来,就看见包林往水立北的马车走。 “喊主子吃饭啊,今日主子这么久都没露面……”包林觉得有些奇怪。 主子一向自律,不可能贪睡得。 或许是哪里不舒服?“我刚才问过了,他有事,不要打扰他。”撒这个谎,云子晴还是有些愧疚之感的。 “什么事?”主子有事他这个侍卫统领,贴身伺候的还不知道吗?“咳,这个就不知了。”云子晴清清嗓子,“你去看看那边,这边我看着。”包林古怪的看了一眼云子晴,随即去了其他的地方。 云子晴撩开车帘,果然见水立北正躺着休息。 呼。 算她过分了。 云子晴收回目光,就立在了马车附近。 总不好在让人打扰了他休息。 云子晴告诉自己,只是单纯的还个人情。 何良给侍卫上饭的时候没有看见云子晴,随即找了过来。“包子侍卫,你怎么不去吃饭?”他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都红了。 这么纯的?“我等会去吃,你记得给我留点。”云子晴微微笑。 “那我,只有包子……”反正,何良的包子要是送不出去,他就觉得欠了云子晴一个人情。 “也行。”云子晴总不好再次拒绝。 “哦。”何良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远,忍不住又回头看,谁知刚好看见云子晴正盯着他。 他像是被抓到干坏事了一样,加快了脚步。 云子晴见何良这样,轻笑了一声。 真好啊。 这么单纯的孩子,希望不要被世俗给污染了。 云子晴这样想着。 队伍很快上路,云子晴骑着马,睡着马蹄的颠簸,慢慢晃悠着。“还得多久能到?”云子晴看向马车另一边的包林。 “照这个速度,还十天。” “!”云子晴瞪着包林,简直不敢相信。 这么远的吗?她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包林扫了一眼行在中间的拓跋灵的马车,无奈的耸耸肩膀。 队伍里面有太尊贵的人,可不得慢慢走吗?我能自己先行一步吗?云子晴动了这个心思,扫了一眼水立北的马车。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会不会同意呢?哎,难受。 这也太慢了一点。 摄政王府。 苍翼托着太阳穴,看着面前的棋盘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有暗卫落在角落里面。 “说。”苍翼傭懒的声音传来。 “并未在水立北队伍中发现云小姐的身影。”苍翼听见暗卫的汇报,未见什么表情,彷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暗卫摸不透苍翼的心思,只能静静的等着下一步的指定。 “找她作甚?”苍翼宽袖一拂,站起身来。 “将人都撤回来,干点有用的事情。”何为有用的事情?能不能有个具体的命令?这让暗卫非常的难办啊。 (); 第21章 带了个美人回来 只不过,他敢说话吗?“是。”暗卫应了一声,消失在角落。 苍翼刚出了书房院子,就见不远处站着的冰儿。 这女人为何还在府中?苍翼忘了。 冰儿远远的站着,脸色有些苍白。 徒然见到苍翼停下脚步往这边看过来,她连忙伏低身体,行了一个端正的礼。苍翼不发话,她就不起来。 无趣。 要是那个新安小姐会如何呢?她指不定第一时间就冲了上来了。 烦!苍翼转身,快步往府邸深处走去。 “包林。”水立北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云子晴下意识地看过去,暗道莫不是太吵了?这才睡了两个时辰呢。 “是,主子。”包林翻身下马,走至马车的窗帘处听候吩咐。 “传下去,加速前行,务必在午时之前,通过下一个城镇。” “是。”包林应道,跨着马儿,逆行在队伍中,快速的传下话去。 这挺好。 快点赶路,找点到达老板的府邸,她好睡舒适的大床房了。 水立北透过随风摆动的窗帘一角,轻易的就看见云子晴慵懒的眉目间带着点愉悦。他手中的书页,就翻不动了。 傍晚。 有水立北的吩咐下去,今天的路途果然是快了许多。 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城镇。 并且,在日落之前,还能在第三个城镇落脚休息。 队伍中间,拓跋灵那边已经哀嚎一片了。 只因为,他们中午都是在马车上面用的备好的干粮。 堂堂惜水国的最尊贵的公主,岂能受如此的待遇?但是,她的贴身宫女几次来请水立北,却连水立北的面都没见着。 也就是说,水立北今天一天也都窝在了马车内。 拓跋灵闹不起来,只能憋着气。 彼时,队伍刚到客栈,她便先一步下了马车,等在了水立北马车前。 云子晴在前安排马儿先去马厩休息,远远的就看见拓跋灵在对着下了马车的水立北说个不停。 而水立北心不在焉的目光游离着,成功和云子晴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二人淡定的移开目光,彷佛只是空气中随意的偶遇。 “黔王殿下,灵儿的骨架都要散了。”拓跋灵软身撒着娇。 “御医呢?让御医给你看看。”水立北扫了一眼一旁的侍卫,那侍卫立刻跑开去请御医了。 “殿下,这一路实在太无聊了,灵儿能同你乘坐一辆马车,你给我讲讲关于新安的风土人情?”拓跋灵转动眼珠,立刻又换了一个话题。 “不能。”水立北毫不留情的拒绝。 “殿下,好歹本公主也是里未来的夫人,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拓跋灵急了,开始耍自己的小性子。 水立北行走的脚步一顿,终于转头正眼看着拓跋灵。 “拓跋公主想要本王温柔一点?请问温柔是指什么?”水立北本来就是面沉如水,此时更是寒气-逼-人。 拓跋灵直觉水立北肯定是不高兴了。 再加上,水立北这一句话还真是将她问住了。 何为温柔?温柔具体是指什么呢?她其实也不懂。 她其实也还小,根本也不了解真正的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她只不过是觉得,既然水立北是自己为来的夫君了,为何就不能好好同她说话为何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呢?他要是能对她笑一下也是好的啊?她身为公主,除了在苍翼哪里,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般冷漠的。这种落差感让她非常郁闷。 “就是,你能笑一笑吗?我又不欠你什么,你为何总是对我板着脸?”拓跋灵纠结了一下,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呵。”水立北轻笑一声,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只不过,那弧度怎么看都像是嘲讽和不屑。 就连那上扬的清淡语气,都彰显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你算老几?水立北收回目光,转身上去了客栈二楼。 包林早就先一步安排好了房间。 拓跋灵见水立北的背影消失,气的将直踩脚。 可恶!臭男人,你凭什么?凭你长的好看?凭本公主看上你了?拓跋灵将指甲都要捏碎了,心情却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但是,她的尊严也不容许被其他人看了笑话。 她回到了自己房间。 好在,侍卫倒是一个长眼色的,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了水立北的隔壁。 “公主,你不要着急。黔王殿下一看就是这种冷漠,不擅长表达的男人。其实这种男人更顾家,不会留恋花草的。”宫女给拓跋灵奉了热茶,轻声劝慰道。 “你意思说,这种男人不会乱找女人?”拓跋灵对于这个结论很疑惑。 她虽然是皇室的成员,但是对于男人这方面还真是过于单纯了。 “是的,你想想,她看着如此貌美如花的公主都能这般克制,那其他的女人,黔王殿下更是看不上眼里去的。”宫女见拓跋灵在思考这个问题,连忙又说道。 “你这样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拓跋灵生气的小脸渐渐露出微笑。 “我猜,黔王殿下身边肯定还没有女人。”宫女再次大胆的猜测道。 “是吗?”拓跋灵尾音拉的很长,显然是对于这个结论非常的满意,正在抑制不住的窃喜着呢。 “那是自然,公主必然会是黔王殿下的唯一。”宫女乘胜追击,拍着马腿。 “哼。”来自拓跋灵得意的少女轻哼。 云子晴摸着鼻子,悄悄地瞄了一眼书桌后面坐着地水立北。 他为何听见了这样地话,还能这么地淡定?几乎表情都没动过。 这简陋地客栈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她不相信水立北会没听见隔壁拓跋灵和宫女地对话。 莫名很好笑有没有?不过,拓跋灵恐怕要失望了。 因为,水立北府中可是有三个不省心的小妾呢!一旁立着的包林瞪了一眼云子晴,用眼神提醒他,你别表现得太明显了。 你瞅瞅你这嘴角勾着的看戏的笑意,你是真不怕主子教训你?包林越瞪,云子晴反而觉得这是侧面证实了那宫女对水立北的判断。 唯一?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年代,恐怕根本就没有唯一这个词吧为了让拓跋灵开心,还真是敢说!“京都可有什么动静?”水立北幽幽开口,清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微微垂眸,正在偷笑的云子晴。 “没有,关于太子被杀一案的线索,全部都断了。”有了刚才隔壁房间墙角这一幕,包林尽力的将自己的声音压低。 “不急,抽丝剥茧。”水立北沉声说道,又看向云子晴,“那晚,在那个房间,你确定就只有你一人?”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云子晴立刻收敛了笑意,在脑中回忆起自己穿越的那一晚。 她当时确实有点神志不清,也未曾想过,那个小房间其实还有其他的人?不是吧?就算是云子晴再不清醒,但是如果房间中除去死者的话,要是还站着凶手,她会察觉不到?毕竟,那个小房间,一眼就能看过来。 如果真有,那是得何其恐怖得伸手?云子晴不由觉得后背一凉。 那为何,当时那人没有动她?那凶手又是如何脱身的?云子晴心思百转千回,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脑中假设了一遍。 但是,由于自己是突袭外来者,没有足够的信息,她还真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水立北一看云子晴这严肃的表情,就知道她当时定是没有注意到其他的。 “当时那个嫌疑人死了半刻不到,如果按照坪洲县令围剿的时间来判断,那凶手必定还在屋内。”包林也补充道。 现在是,所有的嫌疑又聚集到自己身上吗?“你们是故意放走凶手经过云子晴的一番假设,在听包林刚才的话,她大胆的猜测道。 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不是。”他直接否认了。 但是云子晴不信。 当时坪洲县令就一直在外面,而虽然水立北当时没时间去,但是他会却去支援的选手吗?他不缺。 但是包林却出现的恰巧。 而她出现的时机也恰巧。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云子晴觉得,当时那就是水立北都算计好的,他就是要等人死了,才追过去。 所以,如果发展顺利的话,他可以坪洲县令的把柄,继续他的计划。 不过,这一切却被云子晴的忽然出现给打断了。 而且,坪洲县令还死在了云子晴的手中。 云子晴打乱了水立北的计划,他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让云子晴服从。 即便是云子晴不被这种巧合绑架,但是,她也会多少在心中对水立北有所愧疚。那么,以后为他办事的时候,她必定尽心。 可是,水立北否认这个原因了。 对于水立北的否认,包林也很是意外。 他的眼神验证了云子晴的猜测。 那么,水立北是又打了什么主意?云子晴觉得,男人心,海底针,形容的太对了!水立北顶着彻查太子被杀一案的职位,但是却一直当默默的丟饵,却也不着急收网。 他想做什么?云子晴本不想/操心这些事,但是,她又觉得水立北对她的态度,过于古怪。 这里的事情,过于复杂。 云子晴现在只想正常打卡,默默干好直接的工作,这样以后说不定可以提前退休,享受美好生活。 云子晴现在,完全咸鱼了。 整个人心态都变了。 水立北见云子晴眼中光芒忽明忽暗,忍不住猜她又在想什么。 “去吧,别打草惊蛇了。”水立北幽声说道。 包林觉得自己还能和水立北讨论一会儿,但是一抬头就见水立北面色不是那么的柔和。 “是!”他低声告辞。 反正主子一向是运筹帷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作为一个侍卫统领,现在的任务就是看好他的安全就行。 临走的时候,包林给云子晴使了一个眼色。 有点眼力见,主子心情不好,你快点跟着我出去别打扰他了。 云子晴垂眸,拱手跟着往出去退。 “研墨。”水立北低头,表情认真的看着书桌上的书卷。 包林此时,早已经先一步跨出去门外了。 所以,落后的云子晴,自然被留了下来。 哎,能不能不加班?云子晴在心中默默哀嚎着,但是面上依旧平淡,扶着砚台,慢动作着。 房中静谧无声,时不时的传来云子晴研磨的“沙沙”声,还有水立北翻动书页的声音。 “哈。”云子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水立北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书。 于是,云子晴又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 (); 第22章 可以离开了 云子晴悄悄瞄了一眼水立北,后者没什么动静。 这么不懂事!云子晴直接将砚台给丟了,“主子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云子晴冷声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终于将目光落到了云子晴清冷的面孔。 “困了?”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恩。”云子晴简短应了一声。 水立北扫了一眼砚台,“去吧。”他终于发话了。 “是!”云子晴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外走。 “对了。”水立北再次开口,云子晴的背影一僵。 这廝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睡觉也要养成好习惯。”什么意思?云子晴挑眉看过去,水立北已经将目光落在书卷上面。 一副闲杂人等,切莫打扰的表情。 姑奶奶睡觉没有好习惯?云子晴忽然响起,在马车“鸠占鹊巢”的事情。 莫不是那时候她睡着了,不小心伤害到他了?云子晴完全没记忆。 甚至觉得,穿越到这里的她,越来越没警戒心了。 之前风声大一点,她都能查觉。可是近几日她居然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了。这可不行。 云子晴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废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包林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在客栈后院训练的云子晴。 “起这么早?”包林自喻是最勤快的人,没想到今日被云子晴赶早了。 “恩,手生了。”云子晴应道,手中拳法未停。 包林扫了她一眼,有些尴尬。 暗道这姑娘到底哪里来的?即便是现在顶着男人的脸庞,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不穿外袍啊?云子晴只穿白色的中衣,可是后背因为训练也汗湿了不少。 再说,这中衣也挺厚的,有什么好避讳的?完全是不同的思想和观念。 “差不多了,回去换衣服吧。”包林还是没忍住,含蓄的说道。 “这一套打完。”云子晴没接受包林善意的劝话。 此时的包林虽然被云子晴这新奇的拳法所吸引,但是因为弧度过大,她白晳的脖颈……他的眼神,总是有些不经意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包林下意识地就是挡在了云子晴的面前,走过来的只是一个早起喂马儿的店小二。“客官醒的真早。”店小二笑着打招呼。 “恩,你快去忙。”包林沉着脸说道。 店小二古怪的看了一眼包林身后站着的……露出一个衣角的男人。 这二人……快走,眼不见为净,好奇害死猫!云子晴扫了一眼包林的后脑勺,默默翻翻白眼。 她正准备回去房间的时候,就见二楼的窗户打开了。 她抬眸,就见一件黑袍从窗户被丟了下来。 兜头准确的罩在了她头上。 是水立北。 他露着半边脸颊,眉宇间是深沉的威严。 “主子。”包林喊了一声。 水立北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子晴,“准备赶路。”他不是说得启程,而是赶路!这就证明,这支队伍,不会再耽搁时间了。 “是!”包林也明白水立北得意思,应道。 云子晴将头上的还带有水立北气息的黑袍甩给包林,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包林看着自己手中的外袍,本想喊云子晴,可是她只给了一个冷漠的背影。想要问水立北,可是他只给了一个暗黑的侧颜。 包林拿着那外袍,在清晨和霞光中,凌乱纠结。 这是什么情况?这支队伍很是快速,就连拓跋灵也难得一见的没有再闹别扭。大家都默契的沉默着。 三天后,云子晴看见了新安国的京都。 她舒展了一下手臂,紧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个弧度。 长长的队伍在百姓和官员热情的欢迎下进了城门。 拓跋灵本意是要住在水立北的府邸的,但是水立北暗箱操作,她只能入住皇宫水立北带着拓跋灵,以及杨奇入了宫门,而云子晴和包林等人,直接回去了黔王“我还是住之前的院子?”云子晴问道。 “主子没特别说,你就先住吧。”包林点头。 “行,我要好好睡一觉,别打扰我。”云子晴摆摆手,晃悠回去自己的院子。 包林看着云子晴懒散的背影,有些无奈。 主子应该将这个女人安排去十二星姬里面的!云子晴进去院子的时候,大丫鬟小丽将其拦下。 “你是新来的侍卫?”能够进来黔王府当差的丫鬟,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水立北的侍卫,穿着基本都是特别定制的,还是有明显的标志的。 所以,小丽才这么问道。 “这里是云小姐的院子,其他人不能随意进入。”她又微笑着补充道。 自从云小姐走的这些天,院子里其他的姨娘送过来的丫鬟都回去了,就剩下了也有很多心思多的丫鬟没事就想过来悄悄,可也都被她打发走了。 别看如今院子就剩下她一个丫鬟,照样也将院子收拾的非常整齐。 “我是云子晴。”云子晴换回自己的声音,回答道。 “云小姐?你怎么……”这副样子?她听出来了云子晴的声音,但是,这面貌还真是不太敢相认。 “准备热水,我泡个澡!”她这身上这几天赶路,都要发臭了。 “是。”小丽应道,快速的去准备了。 云子晴回到院子,就开始卸妆,脱衣服,等小丽提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只看见红色的肚-兜,露出两天纤细手臂和肩膀的云子晴。 她下身更是清凉,只穿着白色的亵裤。 ……云小姐,果然是不拘一格!小丽将水都准备好,云子晴迫不及待地就进去了。 “将院子锁了,别打扰我。” “是!”小丽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这府中三个姨娘各有心事,也时刻注意着府中的动向。 如果知道云小姐回来了,肯定第一时间就来探路了。 所以,云小姐也早就想到这一步,提前让她锁好院子。 小丽站在院门口,看着紧密的房门。 暗自想着,云小姐会是三个姨娘忌惮的那样,成为黔王府的又一个女主人吗?一觉醒来,半夜三更。 云子晴没了睡意,肚子也有些饿。 她摸去了厨房,切了一盘子烟熏肉,边走边吃。如果花园的时候,又听见了喃喃细语。 正是余姨娘和她的情郎在幽会。 还真是丝毫不避讳啊!云子晴忽然好奇,这三个姨娘在龄王府的身份了。 她看着也似有心机的人,必定是知道水立北的城府。 整个黔王府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难道她就不怕被水立北发现或许,就是想要被他发现?可偏偏,那个男人就是装聋作哑,甘愿戴这绿帽子。 好乱!云子晴摇摇头,继续往院子走。 “本王有酒,你的肉可需要?”转个弯,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凉亭,水立北低沉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人不睡觉的?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还真是好精力!云子晴转道,走到了凉亭。 “我又看见你小妾在偷人。”云子晴一副吃瓜,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不是本王的小妾。”水立北给云子晴倒了一杯酒。 酒香浓郁,伴着夜风,徐徐拂面。 “不是你抬进来的小妾?”云子晴斜着眼睛问道。 还真是睁眼说瞎话!“不是。”水立北否认。 行吧,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说谎。 她不再争论这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入口醇香,后劲猛烈。 云子晴慢慢嚼着肉片,目光落向一旁的湖中。 “安排了几个人,跟你一起学伪装。”水立北似询问。 “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子晴自然应下。 “夜凉不易喝这么多酒,快些回去休息吧。”水立北又说道。 难道不是你喊我过来喝酒的?现在又赶人是几个意思?水立北淡淡的看着云子晴,眼中流转的是比夜空繁星还要闪烁的光芒。 云子晴收回差点沉落的目光,“告辞。”她起身,水立北也跟着起身。 云子晴这才发现,他穿着常服,连玉带都没有系。 水立北跟着云子晴走到她的院子外,不待她说话,他又抬步往另一个方向走。这男人真是奇怪,又不顺路,走过来干什么?这一路,还一句话不说。 想不通。 翌日。 天色灰蒙,小丽起来的时候,就见云子晴已经在院中晨练,出了一身汗了。小丽看着云子晴手法利落,稳健的身形,羨慕不已。 原来,云小姐是这么厉害的。 那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和那三个姨娘为伍的。 她崇拜着看着云子晴,转身就备好了水。 云子晴洗漱完,托着下巴坐在院中石桌吃早餐。 包林走来,看着云子晴的丰盛的早饭,目光欣喜。 不待云子晴说话,直接坐下来。 “去多拿一副碗筷。”包林吩咐小丽。 小丽看着云子晴,后者没有反对,她才下去。 “有事?”云子晴问道。 包林已经先拿了一个包子塞进去了嘴巴里面,“好吃。”搞得跟你没吃过早饭似的。 其实,云子晴不知道的是,整个黔王府,除了水立北,也就她这的早饭最丰盛了。云子晴还以为这是正常配置呢,还暗道真是更对的老板呢!包林连吃了三个包子,见盘中还剩下了一个,他看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点头,他随即快速的将包子都扫空。 塞了牙缝,这才有精力开口。 “主子安排了几个人给你训练,等会我带你去看看。” “恩。” “以后你可住在那边。” “恩。” “你正好也不用做我亲戚的伪装了。” “恩。” “你怎么一点也没疑问?难道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恩。”云子晴应道。 包林更是不解,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然后就直接来了云子晴这边。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主子的安排的?难道之前二人就商量过这件事吗?和包林来到了一处靠近城郊偏僻的三进小宅院,这里像是贫民窟,房子杂乱,鱼龙混杂。 云子晴扫了一眼眼前的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三男两女,穿着虽然比较干净,但是指甲里面满是污垢,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但是他们的眼神,目光坚定,隐有打量。 完全不似正常十二三岁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好奇。 看样子,这群孩子是大有用处啊。 “这是他们的信息,以后你全权安排。”包林将一个卷轴交给云子晴。 云子晴接过,没有看,只是先往院子后面走。 “我住哪里?”她首先关心的居然是自己的住处。 身后的三个孩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信任。 (); 第23章 冰儿姑娘有心了 只不过,这些云子晴不关心。 她来到自己的房间,看见简单的陈设,点点头。 有床休息就行,其他都是小事。 “谁做饭?”云子晴又问道。 此时,包林也觉得,云子晴有些过于随意了。 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她要传授的那几个孩子吗?“隔壁的阿婆,会到时候给你们做好饭送来。”包林回答道。 “做饭好吃吗?”云子晴看向东西两间房间,里面都是宽阔的大通铺。 “还行。”包林有些不想回答云子晴了。 他觉得,或许云子晴担不上这个任务。 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有的人自己做的好,但是未必会有方法能够教好其他的人。这就是为何天下的书生那么多,而真正能够称之为好的学究的却很少。 “你回去吧!”云子晴将事情了解了清楚,就开始赶人。 包林也正有此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和主子说一下云子晴的表现。 包林点头,打算离开。 “我不喜欢嚼舌根的。”云子晴的身影在包林身后幽幽响起。 这个意思……这女人莫非能够听见他的心里话吗?这也猜的太准了吧!包林背影一僵,什么话没说,快步离开。 云子晴少了一眼还站在前面院子的五个孩子,目光懒散。 “距离午时开饭还有一个半时辰,你们就在院子站着吧。” “请问,姑娘什么时候传授我们伪装之术?”一个个头稍大一点的孩子扬声问道。 语气还算是客气。 云子晴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几人眼中的怀疑目光收入眼底。“你们的课业就是,在院子里面站着。”云子晴沉声说道,转身离开。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却也不敢轻易质疑云子晴的话。 毕竟是黔王殿下安排的人。 黔王殿下在他们心中就相当于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姑且信她一回。 三日过去了。 五个孩子的耐心终于被磨完了。 他们从卯时一刻就开始在院子里面站着,除了终于两刻钟的世间吃饭,下午又开始站到黄昏。 每次,云子晴只不过是站在廊下问他们一句。 “今天天气如何?”天气你不会自己看嘛?这女人从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缩在自己的房中,到了饭点准时出来,吃饭继续回房。 她真的是来传授他们伪装之术的嘛?她真的有这个实力吗?“姑娘,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传授伪装之术了嘛?”依旧是那个个子微高的孩子问道。 她貌似是这几个孩子中的主心骨,随是一个女孩子,但是目光沉稳,心机颇深。不过,到底还是孩子,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这才几天,她已经问了两遍,相同的问题了。 云子晴扫了一眼其他的几个孩子,见他们都端坐在饭桌上面,定定的看着云子晴。恩,时候也差不多了。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绍一下。”包统领不是给了她卷轴信息了吗?为何还要让他们做自我介绍?她不会自己看嘛?几个孩子不动,显然是非常不服云子晴。 云子晴也就静静的等着,时不时的夹一口青菜吃着。 “云小姐好,我名土鸢,年方十一。”个头最大的那个女孩子从凳子上面站起来,看着云子晴微笑着说道。 她眯着眼睛,笑的甜美,歪着脑袋又加了一句,“之前包统领说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过来教我们,没想到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呢。”她笑得真诚,这马匹拍的半点违和感都没有。 云子晴面上却没啥表情,她托着下巴,“继续站着吧。”土鸢眼中喜悦的光芒一顿,错愕之情一闪而过,但是很快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是。”土鸢应道,坐下来开始吃饭。 其他的几个孩子,彼此用目光交流着意见,但是却都没有开口。 晚间。 云子晴正在房中练字,窗柩微动,水立北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中。 随着他的到来,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 水立北喝酒了?“你来作什么?”云子晴挑眉问道,手中未停。 水立北坐在云子晴的旁边,就看着她,不发一语。 云子晴抬起头,和水立北直视。 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你直盯盯地看着我又是几个意思?云子晴全部用疑惑地眼神注视水立北。 “字写得不错。”水立北淡淡开口,面无表情。 云子晴嘴角一抽,你来就是夸姑奶奶字写得不错的?虽然,她这几日是挺用功的。 因为这边很多字都是使用的繁体,云子晴认的不全,而且,她毛笔字写的不是太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当然要紧跟这个时代的标志性东西。 云子晴将手中毛笔放下,目光深沉的看着水立北。 有屁快放!不要耽搁姑奶奶练字。 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行。 “回头本王给你找几幅名字的字帖。”水立北又开口,依旧是沉着脸,目光端但是,这目光却分毫没有从云子晴的脸上挪开。 “那就先谢过了。”云子晴点头,她是很需要太多标志性的字帖,越多样子的越好。 不过,总是这样被盯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尶尬了。 难道这男人不觉得尶尬嘛?好歹我也是女人,你这样盯着我容易让人误会的阿喂!“你,喝醉了?”云子晴试探着问道。 水立北坐的不远,身上酒香气更加的浓重。 水立北闻言,忽然敛眉,貌似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下。 随即再抬眸的时候,眼皮子垂下来,竟然莫名的有一种委屈之感。 最重要的是,他看着云子晴的脸颊,居然慢慢的放大了嘴角。 他在笑。 有生之年居然看见了水立北在笑。 可是,哪里好笑了?他为什么笑得这么莫名其妙果然是喝醉了!云子晴翻翻白眼,果然酒精让人失去理智。 “你,是谁?”水立北沉声开口。依旧咧着嘴看着云子晴。 “我是你姑奶奶!”云子晴冷眼说道。 水立北一本正经得摇摇头,“本王没有姑奶奶。” “那你现在有也不晚。”他又认真想了一下,“不行,你不能当我的姑奶奶,会乱辈分得。”几个意思?乱什么辈分啊?云子晴有些不解。 诶,不对?我怎么思维跟着他跑偏了?现在是讨论什么姑奶奶,乱辈分的话题吗?“包林呢?让他带你回去。”云子晴起身,看了一眼水立北来了路线。 包林居然没有跟着他的主子。 反常!水立北这货喝醉了跑她这里跑是干什么?麻烦。 “能走吧?我送你回去。”这堂堂黔王殿下,现在又身兼钦差,调查太子被杀一案,肯定有很多人盯着他可不能让他这个状态,独自回去。 左右无事,只当是散步了。 “跟上。”云子晴说道,将门打开。 于是,水立北乖巧的跟在云子晴的身后往外走。 听见动静的几人,纷纷将窗户戳开,看着云子晴这边。 水立北端着肩膀,身形笔直,走在云子晴的身后,竟然半点违和感都没有。 要是云子晴此时回头看,定然发现,水立北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日里,谁都瞧我钱的样子。 哪里还有刚才看着他咧嘴的憨憨模样?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上街头。 此时很多的商贩都开始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云子晴如果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伯旁边,将剩下的三串冰糖葫芦都买到了手里。“哟,老头子可以早些回家了!”老伯抗着稻草包的木架,还是忍不住对云子晴说道,“姑娘,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恩。”云子晴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拿着。”云子晴将两串冰糖葫芦塞到了水立北的手中,后者眸光微闪,将冰糖葫芦紧紧握着。 云子晴慢慢的吃着,看见有巡查的官府之人,立刻站在了阴影处。 她和水立北一前一后,专挑阴暗角落走,倒是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云子晴将一个冰糖葫芦很快吃完,水立北快走两步,又递上来一串。 “嘘,有人。”云子晴拉着水立北站到一处拐角。 静等了片刻,就将这巷子尽头有两声轻缓又急促的脚步声踩了过去。 新安国的京都,遍地都是眼线。 待那脚步声走远,云子晴又静静的听了一会。 水立北此时依旧站在云子晴的背后,而且,她的脚不知时不时故意的,正踩在他的靴子上面。 她脑袋微动,带动的微香发丝就在他的鼻尖。 有些痒,有些……紧张。 太近了。 水立北咽了一下发干的喉咙。 “走吧。”云子晴回过神,轻声说道。 穿过两个巷子,很快就到了黔王府的偏门。 这一路,云子晴很是小心,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水立北的踪迹。 “进去吧。”云子晴侧身,让水立北快些回府。 水立北将冰糖葫芦举到云子晴的面前,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还想着吃呢!“扔了吧!”云子晴沉声说道,转身离开。 “主子。”水立北的身影站在偏门门口,黔王府的暗卫早就发现了。 “吃了。”水立北将冰糖葫芦扔给暗卫,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云子晴的踪迹。 侍卫看着黑暗中的只剩下虚影的主子……冰糖葫芦?谁吃这玩意?翌日。 云子晴起的挺早,蹲在廊下啃窝窝头。 不过,隔壁阿婆腌的咸菜倒是挺可口,不然云子晴才吃不下去这窝窝头了。主要就是,他们已经吃了三天了!几个孩子没有给云子晴打招呼,默默的吃着早饭。 倒是最小的这个姑娘,有些热情。 “姑娘,我觉得今天的天气肯定是万里无云,无风的天气。”土鸢蹲在云子晴的旁边,活泼的说道。 “然后呢?” “……”土鸢微表情一僵,“我们今天还要站着吗” “想明白了自然不用站!”云子晴吃饱,回去了自己的院中。 午时用饭。 几个孩子明显的就是在抗议云子晴,他们端坐在桌子旁边,不打算用饭,就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假装没看见,慢悠悠的吃着。 吃完饭,几个孩子依旧没有动。 云子晴将饭碗放下,问,“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土鸢有些饿,本来不想同他们一起抗议的,但是因为大家都是一起的,她又不能搞特殊。 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陪着他们和云子晴抗议。 此时听见云子晴和昨天一样的问话,她觉得蹊跷。 昨日她明明都说过了自己的名字,云子晴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她为何又问?“你挺机灵的,从你开始。”云子晴看向疑惑的土鸢。 (); 第24章 给奴家作主 土鸢有个小动作,那就是想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要歪着脑袋。 不过,她果然没有让云子晴失望。 “我叫黛儿,来自城北,我父母是街头摆吃食的,我没事就喜欢站在摊位前帮爹爹叫卖。”土鸢开口,清脆的声音充满了童真。 云子晴点点头,“通过。”通过?云子晴话一出,几个孩子眼中都惊讶无比。 “你跟我来后院,其他继续去院中站着。”云子晴说完,起身离开。 土鸢满脸激动,不过还是乖巧的跟在了云子晴后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考验我们?” “我还是不懂……” “算了,站着去!”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还是不情不愿的跑去站着了。 入夜。 几个孩子都没有睡意,等着土鸢收拾好上了炕头,其他的几个孩子就都围了上“你们为何还不睡?土鸢茫然的问道。 “别装了,你快告诉我们,姑娘将你喊去后院干什么?” “为何你就不用站在院子里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买了透露一下。”几个孩子围在土鸢的面前,虚心请教着。 土鸢眯着眼睛笑着,“姑娘交代,这个要你们自己悟。不过,听姑娘的意思,你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如果还是不明白,那就是没有天赋了。”天赋?这个伪装术还需要天赋吗?他们很是不懂。 难道不是你要指导了我们,才能看出来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吗?“好土鸢,你叫告诉姐姐好不好?”说话是另一个女孩,名叫金香,平日里和土鸢在一个房间,对她还算是照顾。土鸢闻言,只是眨眨眼睛,却坚决不说话。 “土鸢,你真的忍心要我们被淘汰出去吗?”水鱼,是这几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个男孩。长的很高,人有些黑,五官很是深刻,不像是新安人。 “小土鸢,你就说说今天你被姑娘喊去,都学了些什么吧!”木文,很温柔的一个男孩子,五官普通,但是为人沉稳。 “这姑娘分明就是不想教我们!”火竹,脾气有些火爆,长的很壮实。 土鸢看着大家都很郁闷,忽然想起云子晴慵懒的躺在躺椅上面的样子。 她半眯着眼睛,眼中虽然平平淡淡,但是其实暗藏玄机。 “其实,云小姐喊我也是让我去后院站着,只不过,是让我跟随着那颗树的阴影,站着的。”土鸢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但是却省略了云子晴给她说的话。 她希望,几个哥哥姐姐,能够听得懂。 几个人满怀希望的听完,还是有些懵逼。 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深了,快回去睡觉吧。”土鸢已经开始赶人了。 她将自己小小的身板缩进去了被窝中,满足的叹息一声。 能够睡在这么温暖的被窝,有吃有喝,让她成天站在院中,都没意见呢。 翌日。 用早饭的时候,几个孩子都表现的比较乖巧。 云子晴心中还是满意的。 吃罢饭,他们自动站去了院中。 “今天感觉如何?”云子晴靠在廊下的柱子上面问道。 “咱们这个院子朝阳,每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先一步照在了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上面,但是西边的这个厢房,却总是在太阳快要落山了,才能分的一些残阳,其他多是阴凉的。”水鱼抢着第一个说,说完认真的看着云子晴,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这是他昨夜想了半夜的成果。 不管是不是对的,首先,他们应该回答姑娘的问题。 云子晴扫了一眼水鱼眼下的青黑,明白这孩子肯定是没睡好。 她其实是也没了耐心,偏偏这几个孩子如此的沉不住气。 她虽然明面上不让土鸢告诉他们,但是,到底是没经历过什么的孩子,土鸢肯定扛不住追问的。 所以,云子晴今日是打定主意来验收成果的。 如果,他们中要还是有不受教的,那她只能让水立北让其安排出去了。 伪装之术,虽然看似简单,但是考验的却非常的多。 首先,他们要利用的不光是知生的条件,还有天气和地理因素。 而且,他们的脑子也要灵活,更要沉得住气。 虽然让他们站了几天院子,几个孩子表现得都不是特别得耐心,但是云子晴却没有就此放弃。 土鸢就是云子晴给他们得突破点。 云子晴自然也看了他们的资料,都是一些因为家中生出变故,无依无靠的孩子。如果他们真的适合做这个,经过了一晚,多少是能领悟一些得。 如果不行,那也没必要学习伪装之术,到时候岂不是白白给敌人送人头去?云子晴看着水鱼,点点头,“通过。” “真的?”水鱼眼睛一亮,虽然心中还有些懵逼,但还是挡不住高兴。 “下一个。”云子晴看向院中的三人,而水鱼已经高兴的跑去了后院,和土鸢一同站着了。 “我来说。”金香站了出来,“站了几天,我只观察了这院中几间屋子,从我站的这个角度来看,廊下房梁倒是可以藏身的,但是如果两侧有人经过,应该是能看见的。但是如果站在姑娘的位置上面,那棵柱子投下的有阴影,虽然看似危险,但是却比廊下应该更容易藏身。 她站的这几天,神游的时候就只想了这个。 虽然和云子晴想要考验的不一样,但是倒也是有些进展。 “通过。”云子晴决心是要教几人的,所以但凡都说出来一点什么。云子晴都会让他们进去下一步的。 只不过,剩下的火竹,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将我要说的都说了。”火竹憋了半天,状告了前几位。 云子晴有些想要发笑,“那你就继续站着,总能想出来他们没有说的。” “那……姑娘是不想教我了吗?”火竹急急的问道。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学伪装之术?”云子晴挑眉问道。 “为了生存,听从主子的安排,才有饭吃。”火竹倒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倒是挺诚实的。 不过,伪装之术,那就是要将自己的脸乃至整个人的躯壳都要裹上厚重的面具。火竹如此不知道圆滑的性格,只怕是不适合做细作。 “你去找包林去,就说他缺一个跑腿的。”云子晴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 “包统领?可是包统领之前交代过,我们不可以擅自出去这里。” “我说的,去吧。” “……是。”火竹应了一声,快速的出了门。 云子晴来到后院,四个人果然听着土鸢说的,跟着那棵树的影子,站在阴影处。“伪装之术,并不是简单的换个面孔,换身衣服。”云子晴搬了一个摇椅躺在廊下,缓声说道。 “让你们跟着树的阴影,就是要你们学会观察万物的影子。每一束光线的投射都不一样,站在不同的角度,就能给人不同的错觉。” “即便是不在脸上画伪装,也能利用光线的阴影,给别人造成视觉上面的错觉。可懂?” “不懂。”四人齐声说道。 他们是不懂,但是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阴影,脸上的阴影,还有周围万物的阴影。先自己观察着吧,不急。”云子晴幽幽说着,然后就进去了房中。 四人对视一眼,半信半疑的,但是却也慢慢的开始信任,接纳了云子晴。 云子晴才不管他们要不要信任她,反正她的任务就是将所知的教给他们。 至于他们能有多大的成就,那就要看他们自己能有多少天赋了。 在云子晴这里,天赋最起码要有七层,而努力,也就占三层。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领域,对了,才能事半功倍。 傍晚。 火竹又回来了,带的还有一盒点心。 “这是包统领说,给姑娘的。”火竹在两端跑了一圈,依旧是没领会到云子晴的意思。所以,脑子不知道转弯的,太不适合做细作了!“他这么大方?还知道买点心吗?云子晴是不相信的。 但是,这闻着味道却是不错的。 “一起吃吧。”云子晴捏了一块梨花酥轻轻咬了一口,鼻尖立刻萦绕一股淡雅的清香。 说是梨花酥,但是里面添加的花可不少。 倒是取巧的一道手艺。 “姑娘,包统领说,你缺一个打下手的,是不是意思要我给你当跑腿的啊?”火竹不解的问道。 既然火竹回来了,那就证明包林是不收他的。 云子晴总不至于将他再赶走。 而包林说她缺一个打下手的,无非就是意思让云子晴继续教他。 既然不能做细作,那可以当打手啊!哎烦人。 她并不喜欢教人。 但是看着火竹不解的稚嫩目光,到底也是点头了。 “那你可愿意?”云子晴问道。 快说不愿意吧。 “愿意,包统领说姑娘武功也很厉害。”火竹将脑袋点的像小鸡吃米。 他其实,最喜欢的就是武功。 这个包林……还装了保险!他是摸清了火竹喜欢武功,所以才在后面加了这么一句,让火竹对她充满希望。 这个帐记下了!云子晴磨着牙,不耐的指着院子角落。 “站在那里挥拳,不要停。”火竹对包林非常的崇拜,所以,他的话,简直就是圣旨一般的存在。云子晴指哪里,他就乖乖的听话。 这日子虽然过的有些乏味,但是也是从未有过的安逸。 云子晴的书法练的差不多了,于是又开始练这长剑。 她的功夫都是拳头硬碰硬的,使用武器了也是短匕首,要么就是热武器。 像这种冷兵器,她倒是也有些兴趣。 于是,云子晴发现了火竹的一个好处。 那就是可以充当对手,顺便教他。 云子晴认真了,那火竹自然不敢懈怠,一同跟着云子晴的节奏走,虽然有些受不住,日夜都开始腰酸背痛,手臂麻。 但是,好歹也都坚持了下来。 虽然起步晚了,但是是块习武的好料子。 云子晴终于对提拔这颗好苗子,有了些许兴趣。 至于其他的四个,观察了几天光线投射的阴影,经过云子晴的点拨,也是颇有心得。 下一步,云子晴就教了他们化妆。 屋子里面摆的都是胭脂水粉,云子晴为了图省事,将所有的笔触,还有修容的相关知识点,都画在了墙壁上面。 她的绘画功力还是不错,前面上面的脸都是栩栩如生的。 于是,四个孩子每日都是对着镜子,画画涂涂,然后彼此打分。 (); 第25章 真的是无辜的 云子晴做的,就是每日定个目标,晚上带妆检查。 云子晴的日子过的安逸,但是水立北这边,却是相当的忙碌。 太子被杀一案没有丝毫的线索,追查到了一个江湖杀手身上,就断了。 而那个江湖杀人,喝醉酒溺水了。 朝中党派纷争眼中,水立北虽然做小伏低,但还是成为了国丈的眼中钉。而皇帝病重,全靠珍贵的药材拖着,总不是办法。 水立北的人暗里多次和国丈的人交手,忙的也是不可开交。 这天,夜深熟睡,包林直闯入室。 “主子毒发了,不肯吃药。狄老不再,你能不能试试?”包林完全就是穷途末路,这才想到了一直直呼主子名讳的云子晴。 他直觉,云子晴会是不同的存在。 再者,狄老也是非常看中云子晴的。 所以,他深夜赶来。 云子晴披了外袍,直接往龄王府奔去。 倒了水立北的院子,侍卫守的密不透风,但是却也无一人敢进去房间。 云子晴看着敞开的门,各种玉器碎了一地……“水立北。”云子晴沉声喊道,径直进去了内室。 “出去!”水立北一拂袖,将屏风挡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愿意这样面对云子晴。 “害羞啊?”云子晴说道,越过屏风,直接走到了水立北的面前。 水立北此时,整个脸颊上面青筋暴起,像是有无数虫子,趴在了皮肤的表层之仔细看,那青色的血管,好像在移动一般。 水立北此时面色阴沉,眼神充血,彷佛要杀人。 他垂着眸,却有些不敢直视云子晴。 云子晴也没管那么多,拿起他的手掌,搭上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云子晴拿起纸笔,写下了一长串的草药名字。 “我和狄老使用的办法不同,我擅长毒,所以,我要以毒攻毒。”云子晴收笔,将纸张拿到水立北的面前,接着又说道。 “你敢让我治吗?云子晴眼中碎芒闪烁,定定的看着水立北。 她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脸上遍布的青筋上面停留,她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不害怕吗?她会嫌弃吗?水立北胸腔鼓动,是被毒发给折磨的。 饶是如此,也没见他表现出来有什么痛苦的样子。 他只是,比平日里,面色到目光,更加阴沉罢了。 “治吧。”水立北哑声说道,“反正也不会更毒了。”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狄修子自称华佗转世,可是却还是束手无策,只能抑制,却不能根治。 云子晴,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好。”云子晴点头,“包统领,让人准备药材,全部煎熬,然后准备一大桶的冰块。云子晴走到门前,快速的吩咐道。 “好。”包林拿着药单,就快速下去准备了。 而云子晴,再次进入屋内,水立北已经端坐在了太师椅上。 他肩膀笔直,一动不动,如同修养良好的军-人一般。 “无需忍着。”云子晴忍不住说道。 水立北抬眸,直直地看着云子晴,良久,再次垂眸。 他咬紧牙关,怎么能说话呢?“其实,有一种最简单地方法,狄老不会没告诉过你吧?”云子晴坐在水立北地对面,幽幽地说道。 水立北手掌搭在太师椅上,浑身像是僵硬了一般。 云子晴见水立北这古板,刚正不阿地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她太恶劣了!看见如此痛苦地水立北,居然还忍不住想要调侃一下。 “找个女人欢好,可以缓解这种毒。”云子晴淡淡的说道,目光带着好奇,落在水立北的面上,想要看他是何反应。水立北中毒也有十年了吧?这期间,如果没有狄老在身边,他用了多少女人了云子晴很是好奇。 “现在,本王面前,就只有你这一个女人。”水立北抬眸,眼神凶狠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一愣,有些噎住。 怼我,也不用要这么凶狠的目光吧?好了,算我开的玩笑不合时宜。 但是,这种方法也确实有效。 狄老不会没有告诉水立北的。 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历史,虽然这里是一个架空的时代。 但是文发差异也不大,古代的男人,应该没有这么讲究的。 特别是身居高职的,女人对于他们来书只是需要和利益。 谁会傻傻的只靠忍着呢?“包统领这行动也太慢了。”云子晴错开话题,目光看向门外。 水立北却没有收回在云子晴身上的目光,他握紧了手掌,手背上面的青筋,拱成了一座小桥一般。 皮肉包裹着的血管,像是变成了一条小蛇,拼命的想要破土而出。 这种疼,岂能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可是,水立北却不发一语……包林很快就将熬好的药材和冰块都带到了房间。 云子晴看见这一大桶的冰块,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都寒凉刺骨。 “衣服都脱了,进去。”云子晴说道,慢慢的将那熬制好的药材倒进去了冰桶之中。 她这个药材,里面有七十六种相克的药材,如果使用的不好,那必定会伤人。云子晴必须亲自拿捏好分量,还有时间。 用冰水药浴,只是开始。 “给我准备刀和赌烛拿进来。”云子晴又吩咐道。 可是,包林没动,水立北更是未动。 “怎么?身材不好,害怕我看见?”云子晴挑眉看着水立北。 她的眼中有淡淡的嘲讽。 包林扫了一眼水立北绷直的身体,本来这个时候实在笑不出来的他,可是一想到云子晴一个姑娘家,居然说出来这般不知廉耻的话。 他就……很同情主子!恩,就一秒……同时也暗暗发誓,以后千万不能惹云子晴。 这姑娘动手或者动口,都让人受不了。 包林快速的准备好云子晴需要的,于是就关门,站去了院子里面。 屋内,水立北还在和云子晴僵持着。 “是需要我给你更衣?”云子晴再次问道。 水立北阴沉着的脸,太阳穴处青筋暴起。 他忍不了了。 特别是面对云子晴这般毫不避讳的话!云子晴是说真的,半点没有开玩笑。 此时,她是一个医者,没有性别之分。 所以,她上前一步,证明自己是说认真的。 你要是不脱,我就帮忙了!水立北咬着牙,第一次觉得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是他同意让女人治的,可是,此时他却退缩了。 让他看见自己这般不堪的面孔,他都生气了,更何况是身体?他身上,肯定也是更多的血管暴起,狰狞可怕的样子……不行!水立北后退一步。 “别耽搁时间!”云子晴皱眉,没多少耐心。 你能忍受的了这蚀骨疼痛,可是我却没多少时间在这哄你。 她生气了!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看着她不耐的眉眼,终究是……动了手。 不过,留着亵裤是他的底线。 云子晴扫了一眼水立北腹部条理分明,整齐并列的肌肉块,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古人也这么注重健身啊?难道是习武的缘故吗?“行吧。”云子晴也退了一步,水立北随即老实的入了冰桶。 “手伸出来。”云子晴将匕首在赌烛上面烤着,沉声说道。 水立北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冰桶边缘。 “我开始了。”云子晴拿着匕首,郑重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水立北地声音都变了一个腔调。 “放血!”云子晴虚空挥挥匕首。 水立北应了一声,半点也没有质疑和惊讶。 云子晴就喜欢这样被信任地感觉。 于是,她下刀地时候就轻了一点。 他将水立北中指划开一个口子,先是流出红色的血,然后拿血液就慢慢变成了浑浊的黑色。 一滴滴滴落在木桶里面。 水立北眉头一皱。 他还以为云子晴要割他的手腕呢。 “别激动,十个手指都要。”云子晴以为水立北是在疑惑,于是解释道。 “恩。”水立北只沉声应道,缓缓地靠在了冰桶中。 云子晴见水立北地十根手指的指腹,全部都划开了一条关节长度的口子。 血液不断地往下放着,但是因为皮肤被冰水刺激,所以血流得并不是很快。 这样能够很好得控制血流得速度,以免失血过多。 云子晴观察着放出得血液得眼色,又观察着他身上青筋得情况,当然也不忘记瞟两眼他的紧实的腹肌。 “如何?”水立北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恩?”云子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能说,还可以吗?要谦虚一点,打分更是不能打太高,免得你会骄傲!不过,很明显水立北就是在回击刚才她说过的流氓话。 她可以不回答,就当是你臝了吧!“如何?”谁知,水立北又睁开了眼睛,猩红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云子晴。 他很认真地在问。 “还行。”云子晴点头,收回眼中戏谑的光芒。 “如何才算是好?”水立北又问道。 依旧是很真诚。 恩,我就当你是疼的无聊,没话找话了。 不过,要是和她一个现代人聊这个什么样的身材才算是好的话,云子晴怕自己语出惊人。 将这些保守的古人给吓到怎么办?“你就差不多,不要要求太完美了。”云子晴寻着一个中肯的话来说。 其实,要真是过于追求肌肉的话,看着也是很古怪的。 差不多就行了。 水立北似乎很满意云子晴的话,没再追问下去了。 “你的手指可以短时间内不能握笔,用力,自己注意一下。”云子晴嘱咐道。 最好找一个人贴身伺候比较好。 这个对于水立北这样的人来说,应该不难。 “教的如何?”水立北没有回答云子晴的话,转了一个话题。 “还行,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得他们自己领悟了。” “听说你收了一起跑腿的?”水立北又问道。 什么叫我收的?明明是包林塞给我的。 这话问的,让云子晴听着,好似水立北在问她,是不是在跟他抢人了。 “还是你的人!我就是顺便教一下。”既然是老板,那就是衣食父母,还是得表现的诚恳一点的。 “那就先回来。”水立北静默几秒,说道。 “恩,是得回来,不然两头跑着也麻烦。”云子晴点头。 水立北闻言,嘴角缓和了许多,连那毒都让他觉得不那么讨厌了。 云子晴本就是打算留下来得。 因为水立北毒发,目前又清理掉了这么多得毒血,后期肯定是要喝药调理得。狄老不再身边,云子晴接了这病例,那也得照顾好为止。 所以,不用水立北说,云子晴就是要打算搬回来得。 (); 第26章 就知道王爷最疼我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念黔王府中的膳食了!“你等会,我去喊个人给你换衣服,再给你包扎。”云子晴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用。”水立北已经站起来。 不用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本姑娘亲自动手?额,也不是不可以。 她愿意代劳,顺便还能摸两把,试试手感……云子晴暗搓搓的想着,就见水立北已经转去了屏风。 呸,原来是要自己动手啊!还真是不怕手指疼!云子晴翻翻白眼。 水立北很快就换了裤子,上半身就披了一个外袍出来了。他目光已经恢复了深邃的眼色,面上的青筋也褪了下去。果然还是现在看着顺眼。 水立北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反应过来,这是要自己给系衣带?好的吧!云子晴上前,将水立北外袍的衣带给系好。 “包统领,将金疮药拿进来。”云子晴让水立北坐好,打算给他的手指上药。 包林很快进来,让人将冰桶收拾出去,将金疮药和纱布放下,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 主子的衣服是干的,难道是云子晴给换的?主子不是从来不让女人伺候的吗?这样的活不是一般都是他的吗?包林想到这,又将目光落向云子晴。 她真的让主子都脱了?那她看见了什么?她……脸皮真是绝无仅有的厚!这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何主子这般信任她?包林心中此时有十万个为什么。 “让人都撤了吧。”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是。”反应过来的包林,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我觉得,主子这是在赶我走!包林暗戳戳的委屈了……云子晴将水立北的十根手指摊开,先开始清晰伤口,上药粉。 “不如缝针吧,长的快一点。”云子晴看着那翻卷的皮肉,说道。 这水立北,面上沉稳,但看面容,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毒发,还有十指这么多的伤口。 十指连心,他都不会觉得疼吗?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真能忍!云子晴真心佩服。 “无妨。”水立北拒绝了云子晴提出要缝针的提议。 也行,省的麻烦。 反正水立北身为王爷,肯定有人伺候,伤口慢慢养着也无妨。 云子晴手很轻,她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认真。 正如此时,在水立北的角度,只能看见云子晴卷翘的浓密睫毛。 竟是一动不动,像两把刷子一般,在烛火下投射了长长的阴影。 水立北的注意力都在云子晴认真的面孔上,半点疼意都没有。 “好了。”云子晴抬起头,满意的看着水立北包裹着白布的十根手指。 “因为你体内的毒非常难以清除,最起码得三年得时间,每年四次,在毒发得时候这样放血。”云子晴说着后续得治疗方案。 “你能治好?” “铤而走险……”云子晴说着,抬步看了一眼水立北。 莫名有些心虚。 水立北可不是阿猫阿狗,要是让自己给治死了,包林只怕要追杀她到天涯海角。诶,狄老快些回来吧!“恩。”水立北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他得十根手指上面。 云子晴已经将纱布尽力的减少轻薄一点了,但是,水立北的手指纤细修长,即便是抹了一层药粉,都觉得是太厚重了。 一个男人的手居然长这么好看。 云子晴下意识地就拿水立北地手和自己地手对比起来。 恩,还好自己地也不丑。 不过,云子晴刚才下刀地时候还好没注意到他的手指,不然指不定是不忍心下手的。 “行吧,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云子晴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 折腾了这么久,差不多都快要天亮了。 “什么时候换药?”水立北问道。 “辰时,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更换。”现在已经寅时了。 因为手指还有血渗出,刚开始勤换一下,立于伤口结疤。 “你就在偏房休息吧。”水立北提议道,目光坦坦荡荡看着云子晴。 “行。”在哪里休息都一样,云子晴也懒得跑来跑去的。 “那边让包林去交代,之后就辛苦你了。”水立北倒是表现得客气。 不过,这辛苦是什么意思?总之现在得云子晴没多想,导致之后非常后悔!翌日。 云子晴一觉醒来,包林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她这休息的偏房就和水立北一墙之隔,云子晴打开门就看见包林。“可以传膳了。”包林先吩咐了一句,这才看向云子晴。 “是吃过饭换药,还是现在换药?”云子晴挑眉看了一眼他着急的样子,“现在……洗脸!”包林眼中本来亮起的光,瞬间愣住。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啥错的,毕竟云子晴是个女人,女人总是麻烦的。哪像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几天不洗脸都行。 云子晴洗漱完,和水立北一同用饭。 她刚将筷子拿起,就听见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 是许久不见,那个骄躁的阮姨娘。 她许是听见了水立北的事情。 水立北扫了一眼正在布菜的包林,后者立刻麻溜的出去了。 云子晴正准备夹一下那小菜尝一下,就看见没人伺候的水立北……他双手搭在桌子边缘,不动。 目光瞪着眼前的粥碗,不动。 额……云子晴扫了一眼院子外面,居然没有一个人。 一个王爷,难道没有丫鬟伺候吗?这个包林,也去处理那个难缠的阮姨娘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总不好让病人等着……总不好让老板看着自己吃饭……“你想吃什么?”云子晴问道。 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夹菜。 “喝粥。”水立北沉声说道。 他的嗓音因为毒发,还是有些沙哑。 此时配合着他僵硬的面色,云子晴竟然自动脑补了一个残疾人不能自理,自卑的画面。 如果说水立北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有一天连自己吃饭都不行了。 换做是云子晴,也会很懊恼的吧!所以,云子晴声音软了两分。 “我去喊个人喂你。”云子晴话音刚落,就将水立北的面色又黑了两分。 她下意识地补充道,“有这上好的金疮药,要不了三天你的手指就能简单地用力了。”安慰的话说完,水立北的脸色也没有好转。 该死的包林,为何还没有回来?水立北垂眸,试图去用自己受伤的手指捏勺子。 可是,手刚触碰到了勺子,他就下意识地往回缩。 这是生理性地退却,原因自然是因为碰到了伤口,疼的下意识弹开。云子晴扫了一眼外面静悄悄的院子,水立北院子都是这么冷清的?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昨夜那么多的侍卫,都跑哪里去了?她要不要去外面喊个人来?“不用,你吃饭吧。”此时,水立北的声音响起。 恩,云子晴听出了生气和莫名的委屈……得,姑奶奶伺候你好了吧!反正这也是她得杰作。 “不如,我喂你?”云子晴挑眉问道。 “辛苦了。”水立北双手一摊,将手放在了自己得膝盖上面。 云子晴,“……”我怀疑你就等着本姑娘说这句话了!云子晴无奈,舀起他面前的粥,但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将粥送到水立北的嘴巴上面。 关键是,她又发现了,水立北的唇色号,这么好看的?云子晴瞪着手中的勺子,又瞪着水立北抿着的唇。 不行!下不去手了。 “我先吃,吃完帮你。”云子晴将水立北饭碗里面的勺子一丟,然后开始吃起自己的。 她吃地很慢,还不忘望眼欲穿的看着院子。 好在,包林很快就回来了。 云子晴一喜,回头就对上水立北阴郁的脸。 “包统领回来了。”云子晴说道,理直气壮。 有包统领伺候你就行了。 一看他就是伺候人的好手!“主子,阮姨娘端着汤水,坚持要来给你请安。”包林汇报着刚才的情况。 请安是假,想看水立北是真。 不过,看水立北的样子,关于他毒发的事情,肯定是封锁了消息。 这阮姨娘,倒是消息灵通啊!包林说罢,就打算伺候水立北用饭。 “主子,我再去盛一碗。”包林觉得,水立北面前的粥应该是凉了。 水立北板着脸也没应,包林应该是习惯了水立北的欠钱脸,所以自行就换了新的粥上来。 云子晴细嚼慢咽的吃着小菜,也没理会一旁包林的忙碌。 “主子,你想吃什么菜?”包林恭敬地问道。 “噗。”云子晴没忍住,直接笑喷。 你能想象得到,两个大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弯腰站着。 而且,这包林这一副小心翼翼讨好地样子,简直就让无聊地云子晴脑补了一大部的……那剧。 云子晴觉得自己真的腐了。 关键是看着水立北和包林斜过来的警告目光,她居然在想,他们二人到底谁是攻呢?恩……应该是水立北吧!毕竟,这气场实在是骇人。 “不好意思。”云子晴皮笑肉不笑的道了歉,然后放下碗。 “我吃饱了。”她站起来。 “那就换药吧。”水立北也站了起来。 “主子……”包林这一勺还没有喂出去,怎么就不吃了呢?不吃早饭怎么行?包林老母亲一般的担忧着。 云子晴搬了凳子坐在水立北的正面。 因为有血液渗出来,将纱布都粘在了皮肉上面,如果强行拆药布的话,肯定是要将伤口给撕开的。 所以,云子晴此时用药汁将药布逐个蘸湿。 “你干什么了?让伤口流这么多血。”云子晴皱着眉头问道。 她现在性子真好,居然贴心的用药汁将纱布泡软再换。 要是依照她之前的性子,她只怕要直接徒手扯药布了。 既然你不遵照医嘱,那她也不必心软。 “不小心。”水立北沉声回答道。 难道是睡着了压着了?还是一时间忘记了手上有伤口?云子晴扫了一眼水立北,没再问。 先是将大拇指的纱布给轻轻拿下来,云子晴用棉花裹着木棍,将伤口给抹上药汁,然后开始包纱布。 她挺认真的,也挺小心,但是却还是见水立北的面色越发的僵硬。 “疼?”云子晴抬眸问道。 水立北定定的看着云子晴,摇头。 不疼你表情这么难受干什么?云子晴又继续低头,靠的挺近的。 等十指都上好药,云子晴打算离开。 “本王还有公文要处理。”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说道。 “所以?”云子晴有些不解。 水立北就将自己包扎好的手掌抬起来。 (); 第27章 和亲最佳人选 所以,你要帮忙。 “还真是信任我。”云子晴说道,又坐回去。 “辛苦了。”水立北客气的说道。 于是,水立北端坐在书桌后面,云子晴经过他眼神的示意,拿过来了一个信函。信函都是用蜜赌封好的,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云子晴有些犹豫,但是见水立北表情淡然,云子晴也就直接打开了。 将信弹开,云子晴将信件内容摆到了水立北的面前。 这时候,水立北的几个幕僚来求见。 “说是有要事,希望和主子亲自说。”包林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水立北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下面,云子晴也自觉到一旁坐下。 果然,白里和江光赫还有邢开三人进来的时候,依旧看着云子晴如仇敌。 云子晴歪着头翻开随手拿的一本书,未曾理会这些人。 “何事?”水立北开口,那就代表不用避讳云子晴的存在。 如果他不问,只怕是这三人不会轻易说的。 饶是如此,三人还是非常嫌弃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白里先开口,“文溪镇发生了强抢民女,一家三口被杀的惨案。系国丈的人做下的案子。现如今,底下的人不敢管,状纸想要往大理寺送。” “国丈的人想要将手伸进去大理寺,这次的案件没有这么简单。”江光赫跟着说道。 “想送就送上去吧。”水立北回答道。 “属下以为,这次的事件只是抛砖引玉。国丈的目的,或许是想要先拔掉我们在大理寺的人。”邢开悠然说道。 “他沉不住气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水立北下了结论。 这意思就是,顺其自然。 云子晴算是听明白了,这水立北就是一个潜伏在黑暗的猛兽。 他从来不轻易出手,也有足够的耐心。 他总是能够等到最合适的机会,一击命中。 水立北的耐心,还真是好。 三人显然是明白水立北一贯的处事方式,但是,眼下的情况,牵连甚多,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让其他人占据了优势,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他们是商量好过来的。 他们一致认为,这一次,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要主动出击。 白里一向是几人中观念比较冲的,所以他看向江光赫和邢开,让他们说话。江光赫是个万事好商量,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子。 他来提出这主动出击的观点,最能打动人。 江光赫说道,“这个事情有利有弊,如果我们能加以利用,或许可以将国丈拉下水。” “你有什么想法?”水立北愿意听。 “目前因为太子被杀一案,所有的官员都人心惶惶,这次的事情明着是冲国丈大人去的,但是却很多人不知道,这是国丈有意引导的。” “国丈既然想要走此险棋,那我们将计就计,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岂不乐哉?”江光赫说完,似乎已经想到了国丈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 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利用好了,绝对是一桩趣事。 水立北倒也是赞同江光赫的说法,问道,“你们可有一击必胜的办法?” “这等案件虽然犯不着呈上大理寺,但是我们可以制造谣言,先一步将国丈的人拖下水,将事情闹大。”邢开沉声说道。 但是,事情如果闹大了,国丈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肯定会出手,按照他一贯的处事方式,不从者,那就是死。 一个文溪镇,到京都大理寺,中间要经过那么多的人手,这千年可就大了。 其中不乏会将水立北的人手一同连累了。 说白了,邢开也是在走险棋。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但是,云子晴是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人,她非常明白谣言和舆论的威力。 虽然这个时代传递消息的方式没有那么快,但是身在高职的人,哪怕是一点名誉受损,在圣上的面前,那就是一败涂地了。 不过,如今太子被杀,东宫高位悬置,老皇帝又病重,皇位岌岌可危,所有有野心的人都慢慢的露出了尾巴,想要干一番大事业。 看这目前的状况,国丈的威名还是挺高的,拥护他的人肯定也多,如果将他惹怒了,那水立北也就暴露了他的野心。 那么,水立北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吗?云子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水立北,但是后者还是敏锐的回看过来。 “先让大理寺将这个案子接了,正常进行审案。”水立北说道。 白里有些着急水立北这不温不火的态度,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看见邢开已经拱手退下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甘心的走了。 “你有什么看法?”待人走完,水立北看向云子晴。 她昨夜折腾了大半夜,又起的这么早,精神有些倦怠。 云子晴掀开眼皮子,“什么什么看法?” “说说吧。”水立北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子晴。 这是不让自己糊弄过去了?云子晴左手撑着太阳穴,组织了一下语言,“太子被杀一案,你是不打算查下去?”水立北没想到云子晴地切入点居然在这,不过,却也是说到了他地心里去。 “先不说证据,这么大一个案子,如果没有官家的鼎立支持,谁敢往下查。”水立北回答道。 云子晴点点头,这话说的没毛病。 毕竟在古代,皇上和太子那可是最尊贵的人,一国之君的身份都敢动,可见背后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是做好了必胜的准备,才敢出手的。 想查都难。 眼下,老皇帝膝下无子,自身病重,危在旦夕,这就是一个僵局,就算是水立北真的有这胆子将证据呈上去,就能保证老皇帝不会为了江山太平,忍了这个血仇?毕竟,任何东西都没有权力和这至高无上的位置重要。 不过,云子晴倒是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就是要看看,天时地利够不够给力了。 “所以,你要是一直这样拖着没有行动,你那些人只怕要翻墙了!”云子晴半开玩笑的说道。 水立北闻言,嘴角勾起笑意,“无妨。”他居然听得懂云子晴的这个对于他们来说过于新潮的词。 水立北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云子晴有些不解,为何他还要问自己。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水立北扫了一眼敛着眉眼的云子晴。 慵懒又透着九分冷意。 “你去休息吧。”水立北说道。 “恩。”云子晴慢吞吞的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对了,你的伤口,不要用力。”她又转身叮嘱道。 “好。”水立北温和的应了一声,语调中似乎透着莫名的愉悦。 午饭,包林没打算喊云子晴,她自己就出来了。 上饭得时候,水立北面前是一碗汤和一根竹子做的物件。 “这是云子晴吩咐人准备的。 包林见水立北看过来,连忙说道。 正巧云子晴踏进门来,逆着光走在门口,走路的姿态过于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叫吸管。”她说道。 所以,是用来干什么的?水立北和包林都同样不解的看着云子晴。 “喝汤啊。”这还用问吗?姑奶奶这是照顾你一个王爷的自尊心。 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了,总之会有点烦躁的吧。 她还是比较了解一些病人的心里状态的。 恩,本姑娘真是贴心极了。 云子晴拿着筷子,夹着菜吃。 不错,菜挺对她的胃口。 “主子还未动,你怎么能动?”包林瞪着云子晴,说道。 这个女人不将自己这个侍卫统领,顶头上司放在眼中就算了。 怎么还能对主子这般无礼?云子晴手腕一顿,还未开口,就听见水立北的声音。 “大理寺的那个案子,你好好盯着。”水立北沉声说道。 包林准备拿筷子的手一顿,怎么这样的差事也要他来跑了?再说,大理寺不是有江光赫盯着了?我去干什么?包林不解的目光看向水立北,谁知后者一脸严肃,一副“别问,问了就是找死”的表情。 “是。”包林放下筷子,但是又不放心的看着水立北的十根裹着白布的手指。 “主子,我去喊个人过来伺候你。”要是他主子饿着了怎么办?早饭都没吃呢!包林老母亲一般的心疼着。 “滚。”水立北低沉的声音自喉咙里面发出,如同暴风雨即将到来,天际的震耳的响雷。 “是。”包林小碎步快速的迈了出去。 云子晴彷佛能够听见他嘤嘤嘤的内心活动。 好惨一男的。 实名心疼你零点零一秒。 云子晴慢吞吞的吃着食物,忽然发现水立北盯着他的目光没有挪开。 “怎么?”云子晴有些不解。 水立北扫了一眼桌面上面的汤碗和吸管,剑眉微挑。 你总不能让本王弯下腰去咬吸管?那自然是不能的。 他可是堂堂的王爷,怎么能做这么掉……气质的身份呢?云子晴了然,歪过头翻翻白言,但还是一只手将桌面上面的碗拿起来,递到了水立北能够够得着的地方。 水立北脸色缓和,含着吸管,果然顺利的喝到了汤水。 可是,光喝汤也填不饱肚子啊。 他可是病人,营养的达到。 不过,怎么能让这个女人喂自己呢?这可是难事。 反正水立北是不会开口要求的。 他只瞪着菜碟上面的一盘清蒸鱼上面。 这个菜应该很好吃,云子晴吃了不少。 “你要吃鱼?”云子晴问道。 “可以。”水立北应道。 这话回答的好像是云子晴在问,“你要吃鱼吗?我给你夹。”说话真有意思。 不过,想要奴役姑奶奶,那可得点本事。 “那个菜不好吃。”云子晴假装没有听懂,和水立北一本正经的讨论这菜的味道。 丝毫不提要不要让水立北尝一下。 不好吃你还往自己嘴巴里面填?你会亏待自己?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目光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本王肚子不饿,你吃的开心就”恩,有点可怜啊。 云子晴咬着筷子,垂眸扒拉饭。 水立北完败,只喝了一碗汤。 换药时间。 这次伤口没有裂开,已经开始结疤了。 不过云子晴还是用药汁将伤口泡湿,再次更换上上好的药粉。“长的差不多了,后天估计就能吃上饭了。”云子晴说道。 这就是在说水立北矫情了,手受伤了还不让人喂。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好面子干什么?谁没个特殊情况呢?只不过,云子晴忘记了,水立北想让人喂来着。 那个人,她不愿意啊!换好药,处理公文。 (); 第28章 撤离摄政王府 云子晴将所有的信函都打开铺在水立北的面前,让他慢慢看。而她,要了两盘水果,在一旁吃的咔嘣脆。 水立北抬眸,看向云子晴。 “打扰你了?那我……” “好吃吗?”水立北打断她的话。 “不好吃我吃它干什么?”云子晴下意识的回答。 水立北垂眸,继续垂眸看信函。 后知后觉的云子晴,才觉失言。 这个水立北,还真是半点亏不吃。 他不就是因为自己刚才换药的时候暗地里嘲讽了他一句,他就回击那会吃鱼的事情嘛。 小肚鸡肠。 云子晴懒得和病人计较。 “本王尝尝?”过了一会儿,水立北再次抬眸。 “恩。”云子晴淡淡的应了一声,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水立北。 你想吃给我说干什么?自己动手啊。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报复的小心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然后,他就真的伸出手要去拿那切好的水果。 云子晴翻翻白眼,行吧!“你别动,属下伺候你。”云子晴瞪了水立北一眼,捏起一块水果,送到水立北的嘴边。 他轻轻咬着吃到了嘴巴里面。 他满意的点头。 云子晴准备将水果放下,水立北将嘴巴又张开。 上瘾?这么喜欢人伺候?行吧,看在你是病人的情况下,要好好补充维生素。 云子晴捏着又喂了一块。 这有一有二,就有三。 而且,越来越顺手。 水果盘很快就光了,水立北吃的还挺多。 早饭没吃,午饭也就喝了一碗汤,此时不饿才怪。 云子晴偷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真正受罪的还在后面。 出恭是个问题。 关键是包林还一去不复返。 水立北好整以暇坐着,垂着的长睫毛在日光下,投射出一个扇形的影子。云子晴歪着头靠在太师椅上,就在水立北的旁边。 她就静静的看着水立北的侧颜。 两个时辰过去了,这男人这么能忍?疼痛能忍就算了,这生理上的……咳咳,看谁有耐心。 “看着本王干什么?”水立北终于忍不住,甚至耳朵根都红了一片。 云子晴更是觉得好笑。 他的目光落在云子晴的脸上,有些期待。 期待什么?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不过,云子晴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你能坐多久?”云子晴温和的问道。 “恩?”水立北更是不解。 云子晴目光下移,但是,水立北的思想注定没有那么前卫。 就算是他真的想到了云子晴的意思,他也不敢当着云子晴的面直言不讳。 但是,他岂能示弱?“辛苦你了。”水立北忽然站了起来。 “干……干什么?”云子晴莫名有些结巴。 水立北眉梢微挑,漆黑深邃的眸,九分认真。那意思彷佛在说,“让你如愿以将一军!你厉害。 云子晴站起来,风轻云淡,“我去配点药材。步伐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云子晴在水立北这院中呆着倒是丝毫没有觉得无聊。 早起练练拳脚,有时候让包林陪练切磋一下。 日常研究一下药理,之前狄老送她有两本医书,她没事的时候就翻一下,看看水立北的这毒能不能早日清除。 不过,云子晴做的最多的,还是练毛笔字。 恩,毛笔字写着有点过瘾。 “写上,三日后,折返。”水立北站在云子晴身后,说道。 此时,云子晴正在帮水立北回复信函。 “不必担心字体。”水立北又接着嘱咐道。 云子晴没在意,这几天也看了水立北的笔记,她大概是能写出来。 所以,她是仿照水立北的笔记写的。 “你什么时候练的?”水立北深感意外。 “不用练。”云子晴说道,随手将水立北的私人印戳给盖在笔记的后面,然后将信折起,再用赌封好。 这件事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还有要处理的吗?”云子晴坐的有些累了。 关键是,水立北就站在她的旁边,她竟然有些不适。 一向傭懒的姿态,也不由的端正起来。 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笔直的脊梁,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淡然一笑。 “辛苦了。”这就是没啥要处理的了。 “包林,过来练练手。”云子晴将笔一丟,往外走。 她忽然发现,包林是一个很好的沙包啊!“他去大理寺了。”水立北再身后说道。 “哦。”云子晴眸中有些失望。 “本王陪你过两招?”水立北来到云子晴身边,微微偏头,看向她。“你是病人。”云子晴强调道。 好不容易伤口长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裂开。 “让你两只手。”水立北抬步往外走。 嘿!这完全就是挑衅!岂有此理。 云子晴随后跟上。 两个人就在院中比划了一下。 刚开始两招,云子晴主动出击,都被水立北淡定的躲了过去。 渐渐的,云子晴发现水立北的反应和速度那叫一个快。 更重要的是,他两只手一直负在身后。 她一直都知道水立北武功厉害,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和他相差这么远。 云子晴好久没有遇见对手了。 于是,她认真了。 水立北一直注意着云子晴的表情,见她俏脸冷漠,眉心寒霜,就知道她不服输的性子被挑了起来。 今日,只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于是,陪练了一刻钟的时间,水立北开口了。 “累了。”他说的是云子晴累了。 因为她光洁圆润的额头上面已经布了密汗。 这女人,还真是半点也不知道服软。 云子晴闻言,停下来扫了一眼水立北严肃脸,收了步伐。 “等你好了,再比划比划。”云子晴这是在认真的下战书。 “饿不饿?”时候不早了,可以吃晚饭了。 水立北明显就是不想正面应下这挑战。 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云子晴倒也释然了,回偏房换衣服。 水立北依旧站在院中,看着云子晴那扇紧闭的门,眸中光亮晦暗不明。 “伤口长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云子晴给水立北换药,看着那黑红色的一条疤,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三天时间疤就生的牢牢地,完全不用她在这边看着。 鬼知道为何她留了五天!不行,她有些担心那几个孩子。 “剩下地让包林给你换,我会嘱咐他的。”云子晴低着头,慢慢的给水立北的手指裹上药布。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水立北应。 云子晴抬头,就撞进水立北深邃漆黑的眸底。 他眼底泛起一层浅淡的碎芒,不同于以往的严肃和平淡,此时那碎芒如同漂浮在水面,如同浮萍一般荡漾。 这是什么意思?云子晴愣住了。 “怎么?”良久,她觉得水立北是不打算说点什么了。 她只好问道。 不过,这男人这般盯着她,总让人觉得挺怪异的。 “无事。”水立北在和云子晴不解的目光中对视许久,终于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几个孩子学的差不多了,就要送走了。”水立北说道。 “恩。”像是这种细作,那自然就是尽早安排出去才最可靠。 越早埋下的棋子,才越不容易被发现。 况且,他们学伪装之术,不过就是多一项技能,这并不是他们主要的生存手段。水立北见云子晴貌似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也没解释。 给包林嘱咐了一番,云子晴就从龄王府后门走了出去。她打算逛下集市,买点零食回去。 这银两是和包林过招的时候,顺来的。 随便花。 在一个小摊停留地时候,身后过路地脚步声,听在她背后。 云子晴查觉,假装没看见抬步往前走。 “可是龄王府门客,云小姐?”阮鸿开口还算是客气。 云子晴不得不停下脚步,回眸,“有事?” “无事,上次地事情多有鲁莽,还望云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阮鸿见云子晴眉眼间多有冷漠,以为她还在因为上次地事情生气。 “我要是放在心上你当如何?”云子晴眯着眼睛问道,嘴角勾着一丝玩味。 这阮鸿,是想要试探她吗?阮鸿没想到云子晴倒是直接,微愣,开口,“快午时了,不如阮某请云小姐吃饭,就当是赔罪了。”他非常有诚意地笑着。 “只怕是你没时间。”阮鸿闻言,还未开口想问,就见他地属下急急的跑了过来。 “大人,在城西发现了一伙可疑的人。”来人是覆在阮鸿耳边说道的,但是抵不住云子晴的耳力不错。 阮某回头想要给云子晴赔礼,却发现她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阮鸿想起她上一句说的话,于是扬声喊道,“下此阮某定当请姑娘吃饭,赔云子晴一手提着打包好的点心,慢吞吞的走着,彷佛没听见。但是,阮鸿肯定她是听见的。 云子晴慢吞吞的走到了巷子,眼见着前面就是大门了。 此时,门也从里面打开了,五个孩子看见了云子晴的身影。 “将门关上。”云子晴冷声说道,转身站定在拐角处。 五个孩子反应也很快,快速的将木门关上,屏住呼吸等在门口。 果不其然,巷子那头疾走过来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 他看着这个木门,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拐角处露出的衣角。“不要管闲事。”那男人威胁着说道。 话音刚落,那边就射过来一颗石子。 正是云子晴扔出来的。 男人反应非常快,一偏头躲过去了这石子,就往云子晴那边扑了过去。他伸手利落且凌厉。 云子晴也不甘示弱,一脚踢在他的下盘。 “你挡我的路。”云子晴平淡的陈述事实。 男人怀疑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这巷子这么窄,纯属无意。”云子晴随即手了手,扫了一眼那男人的身后。 男人眸光一惊,对着云子晴拱手,转身离开。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云子晴随机一脚登在墙壁上面,翻身落入院中。“姑娘…”五个孩子回头,一脸兴奋的看着云子晴。 “你们的考验到了。”云子晴说道,身形快速的去了后院。 木板门摇摇欲坠的晃悠着。 阮鸿带着人踢开木门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面蹲着几个孩子,两个不大的女孩子正拿着菜,看样子是正在择菜。 三个男孩子正趴在地上扔十指,其中两个个子较矮的,脸上沾得还有灰尘。 “大……大人,你有什么事?”听见声音,两个女孩先紧张得站了起来,看着腰间跨刀的阮鸿等人,眸中是掩藏不住的惊恐。 (); 第29章 你跟我讲条件 金香结结巴巴的问道,下意识地将土鸢给护在了怀中。 而地上地三个男孩子,也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挤在了一团,怯懦又有些好奇地瞪着阮鸿,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手中地大刀。 男孩子天生对这些冷兵器都是谜一样地热爱,看见了此时威风凛凛的阮鸿,眼中怎么可能藏住这崇拜和打心眼发出的害怕呢?阮鸿不动声色的将院中的情况,和五个孩子的表情打量入心。 “可看见一个穿着玄色的男人过来?”阮鸿声音放低,看似和蔼的问道。 金香先一步摇头。 “大人,你们是在抓犯人吗?”木文看着最小,没忍住好奇的问道。 “你别乱问。”金香瞪了一眼木文,俨然一家之主的大姐形象。 阮鸿未曾理会,带着人转身离开。 五个孩子竖着耳朵听阮鸿等人离开的步伐,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动。 直到云子晴走出来,将手中的点心扔给了金香。 “分了吧。”云子晴面色懒洋洋的,不见什么其他的表情。 几个孩子心中不由一喜,那就是她们表现得还可以吧?“姑娘,我最喜欢吃这个点心了。”土鸢是最活泼得,她眯着眼睛非常享受得咬了一口点心。 云子晴应了一声,往自己院子走,“中午吃饭不用叫我。”她路上吃了点点心,不太饿。 几个孩子都以为她是回去休息去了,其实,云子晴是在灶台后面拿了一个未曾烧完得木炭。 小半个时辰后,云子晴喊了火竹。 “将这个送去给水立北。”云子晴将一张折叠得白色纸交给火竹。 火竹扫了一眼,虽然好奇内容,虽然这折纸没有封口,但是他却不敢看,直接贴身塞进去了衣服里面。 云子晴歪着脑袋,斜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站着得,除了火竹得妆容,其他得都能看。 “你们也该出发了。”水立北说过,这几个孩子没多少时间,要尽快安排出去。 虽然她们才学了没多久,但是也算是合格了。 几个孩子闻言,瞬间懂了云子晴的意思。 她们眼中也没了期待云子晴满意的神情了。 “伪装之术最重要的是细心。你们的眼睛要时刻注意着所处环境,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世间万物,都有其特征,你们记住,不管去哪里,第一件事就是将周围所有事物人物特征在心中刻画出来,养成这个习惯。”这是一个月以来,云子晴教导这几个孩子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是。”几个孩子沉声应道,目光看着云子晴有些不舍。 包林从门外走来,看着这几个孩子脸上还带着伪装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过,她们的眼神都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子晴。 可坐上那个慵懒的人,眉宇之间都是冷漠。 “火竹留下,你们出去吧,外面有人接应。”包林说道。 待四个孩子走出去,包林看向云子晴。 “火竹你留在身边吧。” “不留。”云子晴眉梢都是烦躁。 “姑娘,我会用功的。”火竹“噗通”一声跪在云子晴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云子晴一个眼神都没有,“你太菜了,别跟着我。” “他还小。”包林见云子晴说的绝情,想要开口劝一声。 “包统领,你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云子晴一句话问的包林半个字说不出来。 他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杀人无数了。 虽然这几个孩子的命运多舛,但是也比他小时候要好的很多。 只因为,她们遇见了主子。 “姑娘,我会努力的,我会变的很强,我会保护好你的……”火竹在地上磕着头,声音认真。 “烦。”云子晴站起来,往后院走去。 她丝毫不想将火竹留在身边,当个跑腿的都不想!“主子让你回去。”包林冲着云子晴的背影说道。 云子晴没应。 “臟领”火竹可怜兮兮的看着包林。 “你先去暗卫营好好训练吧。”包林叹口气,带着火竹先出去了。 云子晴将自己房间练习用的字帖之类的东西都放在铜盆里面烧了,确定没啥东西了,这才出门。 没想到包林还等在外面。 “怕你跑了。”包林直言不讳。 “你能拦得住?”说的倒也是实话。 包林这侍卫统领,顶头上司的尊严在云子晴这里是半点不剩。 算了,他也习惯了。 谁让他自己还打不过一个女人呢。 二人本打算从前门入府的,谁知就看见了黔王府外的拓跋灵。 她带着面纱,她身边的宫女东云正在和水立北的管家说着什么。 云子晴脚步一顿,往黔王府后门走。 其实她本来想直接翻墙来着,但是包林的目光太过直接,她决定不能按照他心中所想。 走两步也无妨。 “你那日送来的画像,是你画的?”包林好奇的问道。 “怎么?” “画的过于逼真。”包林真心的说道。 “过奖。” “你什么时候还我的银子?”包林话风一转,问道。 “等我去找水立北借点。 “别!”包林直接拒绝。 这女人到了主子面前,指不定又要说什么呢。 “大理寺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你就跟在主子身边吧。”包林嘱咐道。“恩。”云子晴没打算打听那些案子,她只要想安逸的混吃混喝。 包林捅云子晴一起进去水立北的书房,禀告了几个孩子的去向,然后就告辞离开。云子晴自觉地站在书房门外,看着院中的兵器有些手痒。 也不知水立北的手指好了没有?“研磨。”刚这样想着,就听见水立北的声音。 她顺势进去了屋内。 云子晴将墨汁研好,目光落向水立北握着笔的手指。 据她离开差不多五天了,这手指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伤口如何了?”云子晴问道。 “没好。”水立北握着笔在卷轴上面稳稳地写着字,却说他的手指没好。 鬼信。 云子晴翻翻白眼,转身走去了门口。 本来说好她是当水立北的门客幕僚的,为毛她现在沦落到成看门的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午饭时候,阮姨娘端着炖好的老母鸡过来。 云子晴假装没有看见,在门外站的笔直。 阮姨娘扭着腰肢路过的时候,得意的扫了一眼云子晴,留下一路芬芳走进去了书房。 “王爷,要多注意身体。”阮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出去。”水立北冷漠的声音。 “妾身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阮姨娘说着,就拿帕子擦眼角,可怜兮兮的。 水立北不动分毫。 云子晴站在门外,暗道心狠的男人。 抬人家进门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冷漠?事实上云子晴不知道的是,水立北府中的这几个小妾,还真没有是他抬进来的。都是下朝的时候就被告知送进来的。 “将阮姨娘送回去。”水立北这话是跟云子晴说来着。 云子晴走进来,站定到阮姨娘的身边。 她斜着眼睛看着阮姨娘,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提溜你?阮姨娘暗暗瞪了一眼云子晴,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水立北。 “王爷,你的手指都受伤了,可不能这么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啊。”阮姨娘见端坐的水立北没反应,整理了一下遮尬的表情,继续说道。 “王爷,妾身最近新得了一个新鲜得玩意,你晚上要不去看看?”她试探性得问道。 水立北终于抬起头,只不过目光却不是落在阮姨娘得身上,而是一旁看戏得云子晴身上。 他深邃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云子晴,虽然看不出来眼中有威胁之意,但多少还有震慑之意。 那眼神就像是在,“戏看完了吗?差不多得得了。” “阮姨娘,王爷很忙,你送完汤就回去吧。”云子晴看着阮姨娘开口。 阮姨娘见水立北又继续低头看着卷轴,随即生气的扭头就离开了。 倒省的云子晴送她了。 管家和阮姨娘擦身而过,进了院子却没有进去书房。 管家宿伯来到云子晴的身边,轻声道,“拓跋公主在前厅等了很久了,看样子王爷不出去,她就不会走了。” “还在等?”云子晴有些惊讶。 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中低头看信函的水立北,还真是长着一副招蜂引蝶的脸啊。这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属意他。 偏偏那个榆木疙瘩,半点没将人这些美人放在眼中。 “我去和水立北说。 总之以后还是他的未婚妻,水立北这样晾着人家也不是一回事。 “别去。”宿伯压低声音喊住云子晴,“不要打扰主子了。”他说罢,打算离开。 “宿伯。”云子晴喊了一声,在他耳边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宿伯觉得这有些不合适。 “去吧,没事。”云子晴微微笑。 于是,宿伯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 没多远,就听见了前厅院子,阮姨娘哭天抢地的声音,而拓跋灵,自然受不了这气,气冲冲的走了。 没错,云子晴让宿伯故意让人将拓跋灵到来的消息告诉了阮姨娘。 于是乎,阮姨娘就想看看这位到时候会成为黔王府主母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只不过,两个情敌见面,自然互相排斥。 没两句话,这阮姨娘的暴躁性子就被挑了起来。 这俩直性子,必然要打在一起的。 云子晴靠在门外,轻叹口气。 “叹什么气?”水立北走出来,沉声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两个女人很可怜吗?居然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本王是哪样的男人?”水立北漆黑的眼睛看向云子晴。 “铁石心肠,一心只想搞事业的。”水立北不以为然,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云子晴,未曾接话。 不过,有了阮姨娘的刺激,没两日宫中就传来了旨意,已经为水立北和拓跋灵选好了良辰吉日,就在开春四月。 现在是九月份了,还有半年的时间为两个人准备成亲必须的。 此旨意下来之后,水立北的院子就热闹了,几乎每隔半个时辰,三个姨娘就轮番过来请安。 虽然水立北没见这几个人,但是,却让云子晴越发的好奇了。 凭水立北的实力,不想要这几个小妾,让他们消失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直养着。 即便是知道了自己戴上了绿帽子,却不在意。 这几日云子晴一直在院子里面练拳,没事的时候检查一下水立北的伤口。 这天,云子晴身穿中衣,练拳练的满头大汗,阮姨娘和陈姨娘带着丫鬟来拜访。“咦,云小姐这整日搞得一身臭汗,和那些男人有什么两样?”阮姨娘用帕子掩着口鼻,嫌弃的说道。 (); 第30章 云小姐跑了 云子晴扫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树根“啪”的甩到了她的红色绣花鞋前面。 差点打到了她的脚趾。 “啊!要打人了……”阮姨娘双脚像是安了弹簧一般,在地上乱蹦开了。 云子晴斜着眼睛扫了一眼一旁淡定的陈姨娘,她眉眼都是笑意,端庄的看着云子晴。这个女人有趣。 “好歹我也是黔王府半个主子,你居然敢打我!”阮姨娘乱蹦了一会儿,生气的大喊道。 “哦,刚才没注意。”云子晴漠然的说道。 “你你……你还不道歉!无法无天了,一个狗奴才还敢对我不敬,我要告诉王爷,王爷啊……”阮姨娘跟哭丧似的,哭喊着就往水立北的院子跑去。 云子晴扫了不动如山的陈姨娘,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云小姐真是一个特别的人。”陈姨娘软声说道。 “何为特别?”云子晴手中动作未停,继续耍着。 “像一个太阳,让人嫉妒,又让人向往。” “去夸水立北吧,兴许他爱听。”我可不爱听。 “呵呵,云小姐练着,我先告辞了。”陈姨娘倒是没什么反应,说完就离开了。 “姑娘喝口茶。”小丽端着茶水上前。 云子晴也练习的差不多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 正在此时,包林疾步走来。 一看他的面色,就是出了事情。 小丽快速的退了下去,院子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包林才开口。 “丑被苍翼抓起来了。” “你们没收好尾?”云子晴眉头一皱。 绸儿是水立北手中的十二星姬,极为厉害的几个女子细作杀手,不可能被当成无用的棋子放弃吧?“苍翼的人太狡猾。”包林一脸你又不是没接触过的表情。 “现在是怎么样?要救?” “主子意思看时机,其实也就是看她的造化。”包林到底还是有些惋惜。 “所以,你来跟我说是几个意思?”包林被云子晴问的一愣。 他就是……他过来将这件事说给云子晴是几个意思呢?希望云子晴救下丑的这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狠又让包林刮目相看了。 毕竟丑也是照顾过她的人,护着她在摄政王苍翼那边,好歹也是有感情的吧?她居然无动于衷。 云子晴自然明白包林的意思,只不过,苍翼就是一头狼,可不好打交道。 云子晴在权衡,最起码她觉得,这个事情水立北会管。 不需要她出手,犯不着白操心。 “包统领,王爷喊你去书房。”有小廝在院子外传话。 包林看了一眼云子晴,“十二星姬也被国丈的人围剿了,最近我会忙,你去跟着主子吧。” “我到底是门客还是侍卫?”云子晴有些无奈。 “都能为主子效力。” “嘁。”云子晴不屑的哼唧。 我是和你一样为水立北死心塌效力的人吗?很显然,不是。 她随时都能和水立北分道扬镳。 不过,说归说,云子晴既然留下来了,就肯定会做好分内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每次她在水立北那边都能吃到好吃的点心。 这份工作相对于她之前的工作已经非常安逸了,她也挺知足的。 于是,云子晴出现在水立北的书房。 进去的时候,白里他们正在和水立北商议要事。 “研墨。”云子晴本想回避,谁知水立北一眼就看见了她,将她喊了进来。 于是,云子晴垂眸,慢慢的研磨。 水立北的三个幕僚似乎早就习惯了云子晴的存在,继续商议着。 “建峰县那边佃户的事情证据也齐了,县令也招出来幕后之人正是京府通判我们完全可以借此事将京府通判给拉下来。”白里说道。 “江某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江光赫这次没有和白里唱反调。 “京府通判就是国丈的财库,他一个人就能牵连了国丈半壁。如果能断了他的这只手,国丈定然会乱了阵脚,至于大理寺那边,也会无暇顾及。”邢开也沉声附他们三个人都很看中这次的机会。 “看样子你们已经商议出计划了。”水立北垂着眸,正在看一封信函。 “我们可召集这些佃户,以及建峰县的所有百姓,联名上书,实名声讨建峰县县令杨鸿运和京府通判刘茂实。”三人对视一眼,由邢开出声说道。 “此事就江光赫带人跑一趟吧。”水立北最后拍板。 “是。”三人自然欢喜,他们的主子终于舍得出手了。 江光赫为人友善,行事稳重,思虑周全,由他跑这一趟,肯定能够将万民书拿回来的。 三人信心满满的告辞离开。 云子晴始终垂着眸,看着砚台里面化开的墨水。 她第一次接触墨汁的时候,觉得这玩意臭死了。 可是,连续研墨了几次,云子晴竟然觉得这味道实在太上头了。 她多闻一下都觉得自己变的有底蕴,有文化了。 不过,鲜少接触历史的她,忽然发现了古人的智慧很多都赶超了现代科技。 很多思维都早就显现了,只不过没有将之具体化。 比如,水立北这书桌上面放置的一盆盆景。 云子晴也是才发现的,那盆景上面居然有机关。 好家伙,幸好她一向不乱碰东西。 幕僚一走,水立北手中的信函也基本都回复完整了。 于是,他翻转着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上密封赌。 云子晴忍不住抬眸,就看见他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微凉的光纤下,几近透明。 云子晴无疑是个手控。 简直看的直了眼睛。 “你想看这信函?只怪云子晴的眼神太过热切,水立北抬眸问道。 “不是。”云子晴摇头,收回目光,同时也停下了手中研墨。 “那你是在看本王的手?”水立北问道,将手伸了过来。 云子晴挑眉,不解的目光。 这家伙是查觉到自己是手控,所以伸上前来……让自己摸摸可以吗?古人不是都忌讳男女大防?水立北这么奔放的吗?云子晴直直地看着水立北。 “伤口已经好了,连疤痕都没有,无需担心。”水立北淡淡地说道,又收回来手。 我……你大爷地逗我玩呢?云子晴目光裹着冷意,扫了一眼水立北收回地手。 早晚……姑奶奶给你手跺了!让你显摆!水立北似乎看着云子晴不能耐他何的目光非常的享受。 一向严肃的脸上也缓和了不少。 “你觉得,江光赫此行如何?”水立北对云子晴毫无防备,处理政务的时候,基本都不避讳他。此刻问云子晴的意见,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无功而返。 云子晴坐到一案的太师椅上面,姿态懒散。 水立北见云子晴如此,手指微动,扫了一眼窗外。 “为何无功而返?”水立北眼中没有意外,只余惊讶。 一个女人都能看得到的结果,江光赫几人居然急功近利,已然蒙蔽了双眼。 这几天,三人一直都跑的勤快,几乎都是逼着水立北出手。 他想听听云子晴的看法,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能从云子晴这里得到好的应对方法。 云子晴慢吞吞的扫了一眼水立北,眸光中有几分坏。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别说我嫌你的幕僚太过蠢笨了。 “建峰县那些受欺压劳役的佃户和那些百姓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州官放火的道理。” “他们想要的只是在辛苦的生活中,能够得到喘口气的机会。他们并不想要刘茂实和杨鸿运的性命。” “再者,他们更加害怕刘茂实和杨鸿运得报复。”所以,他们肯定不会配合江光赫写这个万民书。 就算是真有胆子大得想要这点报酬,实名写了这些万民书,那又如何呢?只不过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作为最后絆倒他们得底牌。 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三位幕僚不可能想不到。 但是由于水立北一直埋伏着,所以,他们也不过就是想要辛苦跑一趟路,让水立北出手。 幕僚想要逼着水立北出手,可是,云子晴却觉得,水立北貌似就是简单的想要将这三个幕僚给支开。 或许是,一天三跑他的书房,水立北烦了?不过,坐到他这个位置,能够认真的听取其他人的意见,也算是不错了。 水立北听见云子晴的话,赞同的点头。 “本王这里有几本字帖,你可愿意试试?”水立北唇角勾着算计的笑意,看着云子晴。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啊!云子晴倏然起身,一副“想都别想”的拒绝姿态。 水立北平静如黑潭的眸孔里闪过笑意,似乎对云子晴这样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本王可满足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水立北葱白如玉的双手,交叉在放在桌案上面,眸中碎芒轻闪。 这语气,多有哄骗,诱-拐的味道。 “我没什么条件。”云子晴顿住脚步。 我要是这样走了,岂不是显得我玩不起。 云子晴又回到座位上面坐下。 正在此时,外面的侍卫端上来了两盘浓香清甜的点心。 侍卫径直将点心放到了云子晴手边的案几上面,退了下去。 态度这么好?原来这一直以来的点心都是给她准备的啊。 云子晴一直都知道水立北心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对她这么……细节!云子晴眼珠转转,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满口浓郁的味道让她微微眯上了眼睛。 水立北看着像只猫儿似地云子晴,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温柔。 “那就辛苦你了。”水立北语音婉转。 “就辛苦我什么?”云子晴眉宇间倏地又裹了寒霜,从春日晨光到冬日降雪,只隔了绣眉弯弯。 “本王的这双手,以后就交给你了。”水立北说道。 他将手伸到自己的面前,打量着指腹上面浅淡的痕迹。 是他的手,更是他的命。 与其说是将手交给她了,不如说是完全的将命送到她的手中。 他为何这么信任自己?云子晴这样问自己,但是却没打算问水立北。 “一诺千金,我会将你身上的毒清理干净,但是不包括帮你解决这次的事情。”云子晴直言道。 她依旧不想趟这次的浑水。 “十二星姬的事情你想必已经知道了,那你知道国丈为何会知道她们的准确位置吗?水立北话风一转,问道。 “难道是因为我?”云子晴讶异道。 水立北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提起这件事的。 他此时提起,只能说和她有一定的关系了。 所以,云子晴才来这边多久,能够威胁到水立北的,又和云子晴打过交道的是苍翼!惜水国的摄政王,居然和新安的国丈联合起来打压水立北吗?是什么原因呢?莫不是,苍翼怀疑她是十二星姬其中的一员?云子晴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 第31章 我住哪里 她很快就将里面的来龙去脉给整理了清楚。 水立北这话不是威胁她,而是在告诉她,苍翼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云子晴凭借单人之力,是不可能和惜水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抗衡的。 有一就有二。 既然云子晴早就迈出去了这一步,又岂能全身而退呢?上了这条船,只能是要做和水立北同一条心得人。 云子晴翻翻白眼,遥想当初为何就轻易答应了水立北要去苍翼那走一圈呢?被獅子和老虎同时盯上了,在这陌生得世界,还有她得活头没有?哎,毕竟是老板,还是要捧着得。 云子晴权衡了一下其中利害,目前也就水立北值得她信任了。 他强大了,她才有好日子。 “字帖给我。 云子晴将点心塞进去嘴巴,没好气的说道。 水立北就将字帖准确的扔在了云子晴掌心。 “什么时候要?”云子晴打开那个书翻了翻,里面都是裁剪的不同规则的小字条。 相比这都是水立北收集来建峰县那些人的笔迹了。 准备的这么齐全,只怕是早就将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了。 “看你时间。”水立北倒是不急。 江光赫从京都到建峰县,快的话怎么也得四天三夜的时间了。对于云子晴来说,时间非常宽裕。 所以,她翻开了两页“字帖”,就将其随手放在了案几上面。 “纸币都在这里,你随时可开始。”水立北说道。 “哦。”云子晴懒散的应着,突然觉得连点心都不香了。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烦躁的样子,起身站了起来。 “过两招?”他挑眉看向云子晴。 水立北隽挺的身形立在光影中,身材边弧像是渡了一层耀眼的光。云子晴歪头看过去,似乎看见了水立北勾起的愉悦的嘴角。 他笑什么啊?这么欠扁吗?云子晴呼地站起来就走到了院子。 云子晴走到一旁架子上面挑选趁手地兵器,水立北站定在院子中央。 “赤手空拳才叫实力。 水立北淡淡地说道。 好!你成功挑畔了我。 云子晴将拿到手地木棍给丟了出去,转头目光兴致勃勃地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伸出手,从云子晴勾了勾。 这是赤-裸裸地挑畔!岂能忍?云子晴速度很快地冲上去,一拳砸过去,目光正是水立北的面门。 让你总是板着脸的严肃脸!水立北未动,气定神闲的目光看着云子晴冲过来,然后掌心抬起,轻松将云子晴的拳握在了手中。 他的力气不重,但是云子晴却挣脱不了。 就在云子晴觉得这男人有趁机占她便宜的嫌疑的时候,水立北另一只空着的手冲云子晴腹部袭击而去。 云子晴后退两步,她的拳也成功从水立北的掌心脱离。 云子晴反攻为手,但是还是敌不过水立北反应灵敏。 总是被动着也不是办法。 云子晴惩击偷袭,从刁钻的角度打过去,企图锁定水立北的脖子。 谁知,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水立北成功拦下。 他温热的掌心握着云子晴的手腕,再次控制她的行动。 云子晴瞪他一眼,直接抬脚就往水立北的裤裆踢过去。 “你这女人…水立北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却目光惊讶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微抬下巴,娇俏精致的小脸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微微绯红,面如四月桃花。水立北眸光微闪,微微走神的瞬间,云子晴的拳就到了他的鼻尖。 如果是敌人的话,此时水立北已经鼻孔出血了。 云子晴得意洋洋的收回手,目光狡黠。 水立北依旧未动,漆黑深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云子晴。 “愿赌服输。”云子晴提醒道。 “我们赌了什么?”水立北问道。 “恩……先欠着?” “也好。”水立北点头,往书房走。 云子晴打算回去自己的院子洗一洗,因为刚才后背都出汗了。 她根本不是水立北的对手。 和他比试,云子晴只不过是投机取巧。 不过,她脑中挥散不去的是刚才水立北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字帖明早给本王过目。 水立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子晴一僵,这男人绝对是公报私仇!不是说好不急的?得,不跟你计较。 只不过,云子晴刚出水立北得院子,就看见走过来得阮姨娘。 “王爷都不在,你跑来做什么?”阮姨娘斜着眼睛看着云子晴。 不在?那刚才和自己比视得男人是鬼吗?定是阮姨娘那会来告自己得状,被水立北得侍卫告知他出去了。 阮姨娘这性格,那肯定是派人在门口守着得。 只不过,此时等不及了,想先来探探。 云子晴斜了一眼水立北书房的方向,暗道这不报仇的机会来了吗?“王爷不是一直在书房吗?”云子晴装做不解的样子。 “你说什么?侍卫不是说王爷出去了吗?”阮姨娘怀疑的目光瞪着云子晴。 “可能是侍卫记错了,王爷在的。刚才还在念叨着想喝阮姨娘亲手炖的排骨汤” “真的?王爷说起我了?”阮姨娘一听这话,都来不及思考侍卫骗她的事情。 一心只想着水立北心中还是有她的。 “哎哟,这到晚饭还有时间,还可以炖排骨汤的。”阮姨娘念叨着,带着小丫鬟就快步离开了。 云子晴看着她似要起飞的身段,轻勾嘴角。 晚上有排骨汤喝咯!下午的时间,云子晴基本都在水立北的书桌上面仿写那些人的字迹。 因为都是没有读过书的百姓居多,那很多的字体都是七扭八拐的,让云子晴着实有些头疼。 不过,她却是从中找到了乐趣,写的倒也不觉得乏味。 “王爷……狗奴才,你敢骗我?王爷明明在书房的!” “我告诉你,这排骨汤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王爷就等着喝热乎的,你快些让开。” “王爷,妾身端了排骨汤来了……”阮姨娘的声音在院子外面传来,声音清脆,带着得意。 云子晴握着笔的手腕一僵,有些馋了。 刚巧她手酸了,肚子也空了。 这阮姨娘真是贴心的美人啊。 就是不知,水立北让不让人进来啊?云子晴抬眸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刚巧和水立北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水立北一副“又是你的杰作”的表情。 云子晴微微笑,半点也不遮尬!“将汤留下。”水立北看向窗外,沉声说道。 于是,有侍卫就出去端来了阮姨娘精心炖煮的排骨汤,但是她却连水立北的面都没看见。 准确来说,连书房这院子的门都没踏进来半步。 诶,可怜。 “已试毒。 侍卫沉声说道,将排骨汤放在了另一边的案几上面。 “王爷,工作是工作,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云子晴沉着脸说道。 “恩,说的是。”水立北上前,舀了一碗排骨……这个,要怎么开口蹭一碗排骨汤呢?这个水立北,还真是小气,居然都不问一下她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正在想着,云子晴就看见水立北将趁着排骨汤的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给我的?”云子晴有些怀疑。 会不会被他下毒了?他肯定知道是自己告诉阮姨娘说他想喝排骨汤的事情,难道他不生气吗?“辛苦了。”水立北回到位置上面,继续看信函。 云子晴见水立北如此坦荡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戒备太过森严了。 有时候,还是需要信任一下自己的老板的。 于是,云子晴安逸的啃起排骨。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云子晴很快就认真写起来那众多的字迹。夜深,云子晴写的脖子有些僵硬,看了一眼坐的笔直的水立北。这家伙还真的是精神好。 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累吗?“困了,不写了。”云子晴沉声说道,将笔丟在了一旁。 “恩,辛苦了。”水立北微微颔首,漆黑的目光看不出来其他的情绪。 云子晴站起身,往外面走。 “偏房,还留着。”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的背影,突然说道。 “哦。”云子晴应了一声。 这里距离她的院子估计还有一段距离,此时夜深,她也懒得跑。既然水立北不介意,她更加无所谓在那边睡了。 包林一早过来伺候水立北的时候,就看见云子晴在院中晨练。 “一大早就跑来了?”包林以为是云子晴因为他的嘱咐,所以如此的敬业。 “恩。”云子晴也懒得解释,继续挥着自己的拳头。 吃早饭的时候,包林看见云子晴自然而然地上桌,气地嘴角直抽抽。 偏偏给了云子晴几个眼神,后者都懒得理会。 “你眼睛怎么了?”云子晴挑眉问道。 包林扫了一眼水立北,对云子晴说道,“你太放肆了!要吃回去你自己的院子吃去,怎可和主子同桌?” “你也可以。”水立北沉声说道,表现得倒是丝毫不介意。 包林暗道,我哪里敢呢?“诶你……”包林一回神,又看见云子晴已经先动筷子吃了起来。 “水晶虾饺不错。”云子晴夸赞道。 包林提口气,正想开口。 “是吗?”水立北也提着筷子夹了吃了。 “是吧?” “恩。”两个人这样简单得对话,几乎没有将包林放在眼中。 包林全程目光都在云子晴得身上,那目光恨不得将她身上剜几个洞。一点也不知道规矩得女人!你这样以后还敢娶你?“好了。”云子晴吹了一口墨迹,将这个纸张摊开,又认真得查看了一番。这上面一共是三百七十六个人得字迹,各不相同。 所谓万民书,哪里会真的这么多的数字。 况且,有这些人的字迹,就足够作为证据了。 “送去给大理寺。”水立北话音一落,包林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那纸张上面得字迹,又看一眼云子晴,有些内疚。 原来她是在忙啊,他还以为云子晴就是来蹭吃得呢!不过,这手艺,还真是不错啊。 “你将两个案子都移交到了大理寺,国丈未必不知你意图。”云子晴说道。“就是提醒他。” “恩,也是时候了。”也是时候出击了!包林有些不解得看着这两个人得对话,又是迷茫了。 他怎么觉着,他越来越笨了?好像就是从云子晴伤他腿,让他中毒那时候开始的……包林很快就带着万民书去了一趟大理寺。 云子晴精神怠倦,想要往回去走。 “明日有个晚宴,你跟着。”水立北说道。 “哦。”云子晴一觉睡到了午时,正懒洋洋的斜靠在太师椅上,等着午膳。 小丽提着食盒,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 第32章 包子关系户 她眼圈红红的,眉宇之间还有掩饰不住的委屈。 “怎么了?”云子晴问道。 “没事,就是姑娘想吃的清蒸鱼今日没有领到。”小丽闷闷的说道,将食盒中的菜拿了出来。 这菜,实在是不像出自水立北府中大厨的手艺。 而且,和之前她吃的那些菜实在是天壤之别。 “说说看。”云子晴扫了一眼那些菜,未动。 “王爷的那个什么十二星姬回来养伤了,大厨房里面就忙着那边的膳食,说是顾不得我们这边,让我们姑娘将就一下吃得了。”小丽实在忍不住,委屈得说道。 其实,大厨房那些婆子说得更难听得都有。 说是云子晴名不正言不顺得,说是门客幕僚得,却单独住着院子。说是侍卫得,也没见她像那些侍卫一样站岗。 但是真说是龄王想要收了这女人,也没见那边有什么动静。 这些下人一贯都是跟风变卦。 况且十二星姬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都是为王爷拼命奔波的人,王爷向来是看中的。 只要她们回来,那府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紧着那十二个美人开始的。 就连府中的三位姨娘,那也都是不敢招惹的。 更何况这半路杀出来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呢?“行吧,去忙吧。”云子晴并没有在意这些。 况且,要真的要比,那当然就是奉献最多的,才得最大的尊敬。 十二星姬无疑是前者。 不过,令云子晴刮目相看的是,这十二星姬居然是住在府中的!云子晴想起来黔王府最后面的那个装修淡雅的院子,想必就是为十二星姬留的住所了。 小丽走出去,云子晴将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饭菜。 虽然她之前出任务,什么样的食物都吃过。 但是,此时,她完全嫌弃了。 难道是来到这里,将嘴巴给养刁了?算了,去水立北那边蹭饭去。 云子晴慢吞吞的来到水立北这边,就看见水立北正在同一个女子对弈。 貌似还没开饭。 从云子晴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两个人就坐在窗户一左一右。 唯美的就像是照片框定格的人一般。 那个女人侧颜也是长的非常的精致漂亮,云子晴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它卷翘的睫毛和温柔的眉眼。 恩,真是郎才女貌。 云子晴也就没进去,靠在门口同侍卫说起话来。 “开饭没有?”云子晴懒洋洋的问道。 “没,主子正在和未姬下棋,未曾传膳。”侍卫回答道。 他对云子晴不自觉的就有一种尊敬感,之前听说她居然能伤了包统领。 后来又看着云子晴同包统领和主子比试,他更加崇拜云子晴了。 他本以为十二星姬都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云子晴更加的厉害。 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 她不管是目光还是说话,都将他们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面。 未姬?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水立北的那十二个美人了。 想必也是受伤回来的那个。 在书房内的水立北,只看见了云子晴的一片衣角。 其实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水立北就注意到了,本打算她进来就顺势结束了棋局的,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站在门口和侍卫聊了起来。 而且,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进来了?水立北本来严肃的脸,冷了两分。 坐在他对面的未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更何况是水立北的面部表情变化。 “未姬打扰多时,耽搁了王爷用膳了。”未姬柔声说道,眉眼流连,目光盈盈。 “无妨。”本来他就吃的晚。 因为要等着云子晴那女人起来。 今日厨房有她爱吃的,她这只馋的猫咪肯定会闻香而来的。 未姬听闻水立北不甚在意,轻轻柔的笑了笑。 不过,见好就收。 今日王爷能让她陪着下两盘棋,也是对她的看重了。 未姬暗自欢喜。 “看样子中午饭是没得吃了。”云子晴撇撇嘴,有些委屈。 侍卫看着云子晴这副样子,莫名笑了笑。 “今日我们吃的不错,你去看看?”侍卫提醒道。 反正云子晴也算是主子的半个侍卫,要是她去侍卫营吃饭,那想必也没人说什么。“恩,顺路去看看。”云子晴摆摆手,直接离开了。 侍卫营那边和她的院子是一个方向,还是可以去蹭一下饭的。 水立北和未姬这盘棋衣角结束了。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院子,那片衣角已经没了。 他沉着脸,呼地起身。 “王爷,怎么了?”未姬见水立北周身气场不太对,问道。 “既然是故意受伤地,就要做好样子。”水立北沉着地眸扫了一眼未姬。 这就是在斥责她了。 养伤就要有养伤地样子,那就要回去院子躺着好好做做样子!到处跑成何体统?“是。属下告退。”未姬脸色僵了僵,然后恭敬地退下。 只不过,走到院子口地时候,她依旧有些不甘心。 总觉得,水立北貌似无端地在发脾气了。 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忽然看向旁边的侍卫。 “刚才谁来过?”未姬笑着问道。 “云小姐。”侍卫回答道。 要是换做别的人,谁敢如此大胆的在主子的书房这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恩。”未姬笑着点头,然后离开。 云小姐……未姬藏在袖子中的手掌忽然一紧。 这边,水立北依旧沉着眸子瞪着院子那边。 “主子,是否传膳?”侍卫抱拳问道。 水立北沉声回答,然后走去院子立着。 侍卫感觉到主子有些古怪,但是也没敢多问,然后就躬身打算离开。 “让云子晴端上来。”水立北又吩咐道。 侍卫一顿,觉得主子这个要求有些奇怪。 “是。”不过谁敢置喙?侍卫快速的退了下去。 不过,很快他就带着食盒回来了。 水立北扫了一眼侍卫的身后,并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回主子,云小姐正在吃饭,说……她不来。”侍卫说道。 作为传话的人,他也是非常的紧张啊。 这还是他做侍卫这么多年,第一见居然有人能够这么大胆的不听主子的话。 可想而知,主子是要怎么处罚云小姐了。 龄王府那暗牢要是进去了,那不得脱层皮出来了?侍卫连云子晴的惨象都在脑中勾勒出来了,却看见水立北淡然的转身。 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书房中。 侍卫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将食盒中的菜都……摆好在桌子上面,然后退了下包统领不在,主子一向是不用他们伺候的。所以,他可以远离着低气压!太吓人了!水立北端坐在太师椅上,瞪着那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没了食欲。 那个女人……此时应该吃的很香吧云子晴下午吃完饭,想了想,还是来了一趟书房。 那会水立北叫她,说不定是有事要吩咐的。 她到了院子,就看见水立北正在练武。 于是,她就靠着院中的大树下,等着。 水立北习完武应该就是才会说他的事情吧。 总不好打断他。 好歹也是云子晴的老板呢!水立北眼角扫到云子晴靠在树干上面懒散的而忽视了因,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练武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痛快。 此时看见这惹他不痛快的根源毫无愧疚的样子,更加的不痛快了。 再也没有心情练下去了。 “你来做什么?”水立北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看着云子晴沉声问道。 “那会你不是喊我了?有何吩咐?”云子晴问道。 她怎么感觉水立北有些不对劲呢?虽然平日里水立北也是多数一副“谁都欠我钱”的样子,但是,今日这明显着就是一尊行走的冷空气制造机啊!难道是政务上面有啥不顺心的?那个国丈又惹了他?所以他此时正生气着,然后自己就撞在了枪口上面吗?啊,今天是挺倒霉的!得像个法子赶快离开这里才是,不然被当成了炮灰多怨啊。 云子晴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水立北闻言,挑眉。 所以那会本王喊你你不来,现在你跑过来了?晚了!本王生气了。 “既然王爷无事要吩咐,那属下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云子晴拱手说道,就打算退下去。 “站住,本王让你走了?”水立北沉声说道。 “是。”云子晴立刻收敛了身上懒散得姿态,站得笔直,一脸得严肃。 这种时候,还是要表现得乖巧一点。 让水立北找不到对她发泄得理由,她应该就能免了这炮灰的命运了。是的,乖巧。 于是,云子晴将眉眼都耷拉下来了。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样子,心头火又燃了起来。 她这副表情是委屈的样子吗?身为一个下属,居然敢不听主子的命令,她还觉得委屈了!水立北脸色更沉了。 不好!云子晴悄悄抬眸扫了一眼水立北寒着的脸,心中警铃大作。 快,再来个炮灰减轻一下伤害吧!包林,包统领,你为何还没有回来?云子晴在心中呼救着,这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什么。 于是,她弯弯嘴角,用笑容来表示,自己非常的乖巧。 一直很老实的在听从你的吩咐呢!你还笑!这女人看着自己这么生气,居然还在笑?她是气自己为乐吗?看着自己不痛快,她就很开心吗?水立北瞪着云子晴,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 此时,他想动手……将这个女人的伪装给撕开!这么越来越生气了呢?云子晴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措。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脾气这么古怪的?心情不好就要乱发脾气吗?哎呀……云子晴瞄了一眼那院子门口,如果我就这样跑了,水立北应该会这么样他这么大一个王爷,应该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吧?再说了,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不知道不能随意的迁怒于别人吗?所以,云子晴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谁知,水立北忽然转身就进去了书房。 好了,危险解除。 就这样解除了?所以说嘛,这男人的心,海底针呐!云子晴刚想长舒一口气,就听见了水立北的身影。 “研墨。 大哥,这个时候你还要处理公务吗?带情绪工作是不好的,你不如去歇歇?不过,云子晴也就在心中抗议了一下,哪里敢真的说出来这话呢?她还是表现乖巧的,上前给水立北研墨。 “太快了。”水立北沉声说道。 恩,那我慢一点。 云子晴微微笑,放慢了速度。 “太慢了。”好的呢,那我再快一点。 云子晴扯着嘴角,加快了一点速度。 (); 第33章 集市上逛吃 “太” “啪!” “你想干什么?”水立北话还没说完,云子晴直接将墨条丟在了水立北的面前。 瞬间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水立北显然没想到云子晴会发作,愣了一下,目光先是扫了一下云子晴生气的脸,然后又将目光落向她拍在桌面上的手。 用这么大力,是不是有点疼啊?不研墨你可以说啊,干什么伤自己的手?云子晴也不过就是吓一吓水立北的脾气,见他此时有些弱小无助的表情,她敛了怒气。 “研墨!”云子晴将墨条捡了起来,然后继续。 “速度如何?”云子晴还不忘挑眉问一下依旧在愣怔的水立北。 水立北慌忙点头。 云子晴满意的收回目光。 水立北将自己面前洒了墨汁的纸张给抽到了一旁,然后又拿起了一本书,打算看一下。 “你不写字?”云子晴挑眉问道。 “不写。”水立北回答道。 “不写你让我研墨干什么?”云子晴将墨条又重重放下。 水立北刚摆好的纸张,又被沾染了墨迹。 “本打算写的……”被你这一吓,有些手足无措了!水立北打量了一下云子晴的冷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也忘记了,刚才他生气来着。 更加忘记了,他是王爷。 是大名鼎鼎的龄王爷,他面前站着的一个冲他发火的是自己的下属!他此时,就在思考着……这女人生气了?她生气了怎么办?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跑路了?嘶,凭她的伪装之术,要是想不被发现应该很容易吧?不行,不能让她生气。 “所以就是不写了?”云子晴问道。 “你说呢?”水立北犹豫了一下。 你觉着,本王是写合适,还是不写合适呢?水立北用眼神询问云子晴。 云子晴有些好笑,她双手环胸,看着水立北这副被欺负的样子,竟然莫名的想要不过好在她及时憋住了。 这种情况,她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可不能功亏一篑啊!所以,继续寒着脸。 “你要是不写,我就回去了。”云子晴说道。 “那本王写。 水立北又重新换上了纸张,提着笔压到纸张上面,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好。他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瞪着自己的云子晴,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毛笔。“本王先看信。”他沉声说道,抽出桌案旁边的一封信函,看了起来。 云子晴见这墨汁也研的差不多了,也够水立北用了。 于是,她坐到了旁边的太师椅上,拖着下巴,盯着水立北。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公务要处理。 还是说,你故意想要找茬!“你看着本王干什么?”水立北实在受不了云子晴这眼神,沉声问道。 “看你长得帅。”云子晴顺口回答道。 “咳……”水立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是怎么回事呢?水立北觉得自己伪装的脸皮子都要烧着了。 于是,他手曲拳,放在嘴边,接着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其实,他不过就是欲盖弥彰。 云子晴早就看出来水立北居然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这句话不是很正常吗?这要是她喊一声“帅哥”,也不知道水立北会是什么反应。 诶,古人的思想开放和现代人果然是相差甚远啊。 不过,云子晴这应该是第二次见着男人会这么害羞的。 第一个就是……回来途中那个厨房的小伙计。 “对了,拓跋灵的那些厨师都安置在哪里了?”云子晴忽然问道。“宫中。”这个女人为何又突然问起这个话题?水立北脑中立刻浮现起之前给云子晴送包子的那个少年。 难道这女人又惦记上其他的男人了?水立北眸光一沉,定定的看着云子晴。 “怎么了?”云子晴有些不解。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来那个厨师中的那个配菜的孩子了,随口一问。云子晴不在意的问道。 果然,她这个花心的女人。 不对,孩子?那个少年也过了十二岁了吧?怎么到她口中就是孩子了?这女人……水立北隐晦幽怨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垂着眸,有些犯困。 人处在太安逸的环境,真的是会越发懒惰了。 “有没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云子晴画风一转,又甩过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何意?”水立北问道。 “呆着无聊。” “没有。 水立北回答的干脆。 云子晴翻翻白眼,“没有我就回去睡觉。” “你可以去偏房休息。”离本王越近越好。 “太吵。”云子晴那个院子虽然不算是府中最偏的,但是平时小丽基本都让人踏足的。 而且,她行动也是悄悄地。 这很符合云子晴的规矩。 云子晴说罢,摆摆手,慢吞吞的往外走。 水立北瞪着云子晴的背影……云子晴回去睡了半个时辰,然后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蒲团。 在上面画上环,然后就开始用石子练习着。 小丽静静的站在一旁,像是在看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她的眼中,都是崇拜。 不过,她看着云子晴不像是喜欢说话的人,所以一直用眼神在鼓掌。 “姑娘,喝点水。”每个一会儿,小丽又递上去水杯,云子晴一只手端起,一饮而尽。 她基本目光就是在蒲团上面。 “姑娘歇会,我将石子捡来。”小丽不放过任何一个为云子晴效力的机会。 即便是陪着云子晴站了一下午,也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看着云子晴的认真,她也跟着兴奋。 她觉得,女人就是要活成云小姐这样洒脱才好。 云子晴坐在石凳上面,喝着茶,看着小丽在地上忙碌的身影。 “你在水立北府中多久了?”云子晴没话找话。 “我一直在黔王府的。奴婢的娘和父亲都是后院打杂的,从我出生就在这里”小丽说道。 “哦,是挺久了。”云子晴并没有多少惊讶。 “是啊,王爷虽然看着很吓人,但是他心很好的。”小丽又安利了一波水立北的人设。 好个屁!这丫头是真想不到还是装的?就算是云子晴不懂古代的这些仆人的机制,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从小养到大的人总比半路买回来的人要衷心。 更何况龄王府还是这种地方。 冲突要是被卖进来的,那极有可能像是火竹那些孩子一样,是被当作细作棋子潜伏进来的。 最长的钉子,那有可能就是用一辈子的时间,只为了做一件事。 想想这些是多么的可怕。 不过,反过来说,水立北也是给了小丽一家的安稳。 像是小丽这种穷苦百姓,能够拥有黔王府的工作,不出意外那就是铁饭碗了,简直就是形同得道成仙一般的恩赐。 这种大宅子里面,有的祖孙三代都在此的,也是比比皆是。 “哦……”云子晴漫不经心的应着,见小丽将石子放在了她手边,于是,她便坐在石凳,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随意的丟着。 即便是如此,她也能准确的命中红心。 这更是让小丽看的崇拜不已。 “姑娘,你这手艺是怎么练成的啊?”小丽好奇的问道。 “手艺?”云子晴挑眉,这个词来形容真的太贴切了。 “是啊,我之前见过王爷那边有一个美人,但是我觉得她也没有你厉害。”小丽歪着头说道。 她口中的美人,应该就是十二星姬了。 不过,到底谁厉害,这个还真不好说。 因为接触了包林等人,她发现,古人的武功还是非常玄学的。 完全不同于她之前接触的那些硬功夫。 一招一式很值得学习。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外出做任务了。”云子晴回忆着之前的记忆。小丽看样子差不多才十四五的样子,云子晴最早开始接任务的时候,是十二岁。 那时候,她扮成了一个太真无邪的孩子,拿着热武器,在咖啡馆将目标给击杀了。 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她觉得,或许她天生就是适合做这一行。 至今为止,云子晴都觉得,她过分的冷血。 她对什么都很容易感兴趣,但是学什么也是非常的快,只要学会了,便立刻就失去了兴趣。 看似很流连一个东西,但其实也很容易就将其遗忘。 所以,云子晴也养成了这副懒散漠然的姿态。 “可是云小姐,你看着也不是很大啊?”小丽说道。 云子晴是不大,今年不过是二十二岁。 但是,横跨了两个时空,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 而且,在古代普遍的年龄小,像她这么大的女的,孩子都可以上小学了。 这样一比较,云子晴觉得自己更加老了。 “老了,该养老了。”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她托着下巴的手,翘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脸颊。 或许,她是该筹划一下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座府邸吧?“姑娘,你太幽默了。”小丽以为云子晴是在开玩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娘亲都三四十岁了,还没说养老呢!云子晴的这些话,被小丽转送到了水立北的耳中。 此时的水立北,只注意到了两个点。 那就是云子晴口中的任务,和养老的意思。 水立北是非常敏锐的一个人,他通过云子晴的话,再结合今日云子晴询问过他有没有外出的任务。 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云子晴烦了。 她不想这样呆在府中了。 所以,水立北决定给云子晴找点事情做。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水立北不希望云子晴离自己太远了。 这就很难办了。 翌日。 上午的时间,水立北一般都会去上朝,基本是没有时间的。 所以,云子晴吃罢早饭,就打算窝在自己院子。 “最近大理寺有个棘手的案子,你同我一起去查一下?”包林走了进来说道。 “有事做?好啊!”云子晴瞬间兴奋起来了。 包林看着云子晴,想起来主子早上的吩咐,抽抽嘴角。 一个女人,难道不就是要养在闺阁吗?还真是喜欢去外面跑啊。 于是,云子晴跟着包林就来到了大理寺。 “京都已经有几个闺阁少女被玷污了,那个采花大盗非常的狡猾,所以大家要时刻注意着各个达官贵人的周围动向。”所谓天子脚下,到处都是贵人。 那个采花大盗又非常喜欢玷污那些达官贵人家的闺女。 所以,这就让他们这些捕快非常的难办了。 从大理寺到京都府衙,所有办案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为了保护那些达官贵人家。 (); 第34章 摄政王来寻小妾了 可是,这些达官贵人哪个家里没有养护院的呢?那些护院甚至都比他们这些捕快更加的厉害,他们都拦不住,捕快就能看住了?所以,现在这些办案机构不但是缺人手,更加缺武力。 正巧,水立北早上跟包林提了一句,要他给云子晴安排点事情做。 包林一听,他们不是正好缺人手吗?云子晴也正合适啊。 将案子给云子晴讲了一遍,云子晴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好家伙,这么厉害的采花大盗啊!她倒要看看,长什么个样子。 包林将那些受害人的笔录交给云子晴看,然后就去忙活自己了。 云子晴在一旁认真翻了翻,这些受害人几乎都是同一句话。 熟睡中,不知道,没看清。 查案的去勘察过现场,有迷香的味道。 大约作案手法就是,蒙汗药迷晕,然后作案。 非常简单的手法,但是因为来无影去无踪的。 很多都是第二天一大早,府中的人听见那些受害人的哭喊才知道的。所以,由此说面,这个采花大盗不但色,武功也是非常的高强。云子晴敲着桌子,立刻就有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那就是引蛇出洞。 “有没有认识的美人借来用用?”云子晴看着包林问道。 包林也知道她的意思,随即摇头。 哪家的姑娘会同意当这个诱-馆呢?虽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在这个时代,也是最难的一个办法。 “十二星姬呢?”云子晴问道。 “主子不会同意的。”包林摇摇头。 十二星姬都有自己的任务,主子不可能将人调回来,来办这等小事。 “嘁!”云子晴翻翻白眼。 这些美人只怕都是水立北养来做妾的吧!怪不得还在院子里面单独搞个这么清雅的院子出来!一个陪着下棋,一个舞剑,一个沏茶……这么多美人,只怕是一个礼拜都排不过来的吧?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的,其实心里……狗男人!云子晴想着就有些气性上头,“没人就本姑娘亲自来!” “?”包林一脸震惊的看着云子晴。 此女子果然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云子晴挑眉问道。 目光太过凶煞,包林觉得自己的腿又疼了。 他为何总是忘记这个女人用刀子切他的场景呢?“没有,你愿意再好不过了。”包林赶忙说道。 “那你去安排。”云子晴说道。 “直接去就行。主子名下有间酒楼,你可以去露个脸。” “呵呵。”云子晴冷笑一声。 晚上,水立北听闻包林汇报,差点没将人一脚给踹出去。 先不说别的。 本来水立北就想着要今晚带着云子晴去参加晚宴的。 包林见水立北脸色不对,思考了一下立刻又补充道。 “就在平西楼,都是我们的人,主子不是今晚刚巧也有晚宴在那里吗所以,不用担心云子晴的安慰,他都想的可周到了。 包林觉得,主子应该夸他一下。 只是,多说多错。 包林要是不说出来还好,一说更是让水立北火冒三丈。 包林见水立北面色越发深沉,心里“咯噔”一声。 我难道做错了?正在此时,云子晴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时间差不多了,包统领带我去吧。”云子晴说道。 见书房内气氛不太对,云子晴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正打算离开,听见了水立北的声音。 “你难道忘了,昨日本王同你说的话?” “什么话?”云子晴真的忘记了。 “晚宴。”水立北从牙缝里面吐出来这两个字。 “哦,对哦!”云子晴想了起来,“你晚宴在什么地方?” “平西楼。”包林抢答。 水立北眸光入利剑,差点没将包林的脑壳给戳穿。 包林吓的后退两步。 我又说错了吗?“那不正好吗?”云子晴说道,“一举多得,走吧!包林瞄了一眼云子晴,你难道没发现主子在生气吗?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你难道没发现本王在生气吗?云子晴扫了一眼二人,你俩难道生气了吗?最后,三人一同去了平西楼。 云子晴进去就被安排到了楼上去换衣服,梳妆打扮了。 而水立北和包林,就在楼下。 很快,京都这些纨绔子弟,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纷纷落座。 今日这个局是国丈长子,秦文耀做东。 国丈如今在朝中势头更甚,很多都愿意买他的帐,所以很快二楼的雅座全部都坐满了人。 倒是很多人看见水立北,有些意外。 “黔王居然敢来?” “他不是和国丈不对付吗?他居然会赴约。” “呵呵,倒是有几分胆量。”几个公子哥凑在一起讨论着。 说闲话的声音也是挺大的,水立北这边自然能够听见,只不过,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包林也未曾在意,本来主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一个是因为他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皇亲国戚,宗室子弟了。二则是因为他和惜水国联姻了,即将成为惜水拓跋公主的驸马。 他只眼角一直注意着三楼的方向,不知道云子晴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水立北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三楼楼梯口,只不过,一直没有见那个印象中熟悉的身影。 秦文耀这个做东的,压轴出场。 “感谢大家今日来赴约,吃好喝好,不要拘束。”秦文耀是京都城出了命的纨绔子弟,有个皇后姐姐,父亲又有权有势,为虎作伥是习惯了。 现在水立家的皇朝岌岌可危,皇后膝下无子,贵妃也是虎视眈眈,各方势力都在潜伏着,但是此时这个聚会,无疑不是秦家在告诉那些暗中的人,他们秦家的势在必得。 秦文耀在前面寒暄了几句,就看见了沉默坐在一旁的水立北。 “黔王殿下真是稀客啊。”秦文耀热情的上来同水立北说道。 “恩。”水立北沉着脸,应了一声。 这倒是让秦文耀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嫌疑。 不过,他可是交际花,秦文耀,怎么能让场子冷了下去呢?“难道黔王殿下也是听说了平西楼新到了一个绝色舞姬,想要一睹芳容?”秦文耀笑着说道。 男人之间的话题嘛,无外乎就是那几种。 来了这种地方吃酒,另外一个目的那也是猎艳来的。 黔王殿下年纪也不大,家中虽然有三房小妾,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将闺女许配给他做正室,想必深夜也是孤单的。 所以,秦文耀认为,水立北定也是本着这舞姬来的。 只不过,不提这个还好。 秦文耀话音刚落,水立北的面色又沉了几分,面如寒霜。 “整个新安国,谁能比得过皇后娘娘的绝色舞姿?”水立北沉声说道。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畔。 如此大不敬的话,要被诛九族都不为过。 秦文耀再也笑不出来。 他也听父亲提起过,水立北暗中在同秦家作对。今日之所以给水立北下了拜帖,那就是希望他能为秦家所用。 目前来看,只怕也是个臭石头了!秦文耀一甩袖子,去招呼其他的宾客了。 “眶?”一楼大堂,中间的圆台子上面站了一个店小二,敲了一下锣,让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让各位客观久等了,因为舞姬临时改变了琴谱,所以请大家再等一盏茶的时间,精彩的舞蹈立刻就开始了。”店小二扬声说道,然后就上来几个麻布小二将一根磨的发亮的大约八米的木棍给固定到了舞台的中央。 紧接着,从三楼上面也放下来了五种眼色的绸锻,刚好和木棍的高度对接。 “这是舞蹈需要的工具?” “有意思,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布景。” “好期待这舞姬的舞姿啊……”这酒馆设置的就是娱乐和消费同处的。 整个酒馆就像是筒子楼一般,中间是空的,而且二楼的宾客房间,每一个都可以打开落地观景窗,以供看清一楼的表演。 是以,此时二楼的那些贵人,个个翘首以盼的看着一楼大厅的那个圆台上面。 暄闹声不绝于耳,这些贵人今日竟然也不觉得烦躁,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包林看着这些准备的道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怕不是又是云子晴出的幺蛾子。 这姑娘,一向是胆大妄为。 而水立北已经没了耐心,他扫了一眼旁边的包林。 偏偏,这包林目光却也在打量着一楼,完全没有注意到水立北的眼神。 ……”随着一声高亢的起调,观景台上的宾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出来了?” “是不是出来了?” “嘘,美人呢?”有几个活跃的,悄声讨论着。 等了差不多三秒,古筝和琵琶急促的音节响起,犹如激流拍打礁石,击破又亢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一楼的圆台子上面,可是,那赚足眼球的舞姬,还是没有露面。 “你们是在找我吗?”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那从三楼上面垂下来的一个红色的绸锻绳子上面,正挂着一个身段妖烧,皮肤白晳,遮着面纱的美人。 她一头墨色的青丝飞扬,和腰间露出来的半截纤细白晳的腰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脚上还有一串铃铛,即便是微风拂过,也能“叮当”清脆作响。 她只露出一双美目,杏眼妩媚,碎芒流转,耀眼至极。 在场的人都被这独特的出场方式给惊讶道,齐齐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甚至忘记了赞美地言语。 只一双直勾勾地眼睛,从舞姬的额头,一直打量到脚趾。 当真是如同异域风情的美玉,婀娜多姿,引人遐想。 包林看着那绸缎上面挂着的人,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这……这莫不是云子晴吧?是她吧?我怎么那么不敢认呢?反应最大的,当属水立北了。 只见他赫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到了观景台的围栏前面。 “别挤啊!” “这是龄王吗?要不要这么急着看美人?” “别挤,先来后到懂不懂?”被水立北拨开的几位公子哥,也不过就是嘴上讨一下便宜,但是也不敢真正的做什么。 毕竟,水立北也是宗室子弟,就算是不受宠,不被待见,但身份也是摆在那里了。 他们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水立北成功挤到了前面,近距离的可以看见那绸缎上面的舞姬。 是了,就是这女人!水立北抓着围栏的手掌一紧,眼光如刀。 (); 第35章 本王今夜无眠 这女人……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的!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水立北又不能做什么……云子晴满意的美目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水立北沉着的脸上,她得意的微抬下巴,抓着绸锻绳子的手,徒然松开了。 “小心!”在场的宾客再次倒吸一口气,紧张的看着那抹在随着绸锻绳子,在空中翩跹的红色身影。 云子晴顺着绸锻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脚尖一勾,她的身子便倒转过来,然后竟然用脚勾着那绸缎身子,忽然在半空中荡起了秋千。 她手腕两间的红色广袖在空中随着她的身段,如同碧波湖中的一抹夕阳,光彩夺目。 “啪啪!” “好!” “真是别具一格的舞蹈。” “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啊!哈哈……”在场的宾客兴奋的鼓着掌。 这掌声越大,水立北的脸色就越黑。 只不过,此时没有人在意他的脸色,就连包林都看呆了。 确定了,那绝对是云子晴。 不然,谁会做出来这么大胆的举动?你瞅那腰间露的……这是变着法的让自己嫁不出去吗?哪里有这样的姑娘啊!这种程度的对于云子晴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她没有功夫在身,就凭着她那点瑜伽技术,也是完全可以让他们大跌眼镜的。 所以,云子晴完全就是游刃有余。 她在半空中切换了两个绸锻绳子,然后顺利的落到了那根木棍上面。 她小巧如美玉的脚尖点在木棍的顶端,另一只脚往后抬起,如同展翅高飞的红色百灵鸟一般。 这还不够,她用脚尖转动着,在那木棍上面转动了两圈之后……就在大家都觉得今天的主题就是空中飞人的时候,云子晴忽然张开双臂,直接倒了下去。 她顺着木棍往后倒了下去……水立北一急,身子差点飞出去要接住她了。 好在他慢了一步,因为云子晴的脚裸像是灵巧的花蛇一般,已经勾住了木棍。紧接着,云子晴身子倒转,身子贴着木棍,慢慢的就滑到了圆舞台上面。 掌声随即响起……“好,这表演太好了。” “太好看了,不愧是绝色舞姬啊!” “小二,我出黄金五百俩,让舞姬上来伺候!” “别急,你们快看,表演还没结束呢。”有人喊道,随即大家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 只见云子晴贴木棍,就开始热舞起来。 她的舞姿,不同于以往那些传统的舞技,她基本就是跳的是现代在酒吧的热舞。 虽然她减少了很多比较豪放的步伐,但是仅单单的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足够让京都城的这些纨绔子弟,达官贵人,五体投地。 有的把持不住的男人,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云子晴见他们反应太过强烈,不由的抬眸扫了一眼二楼水立北的方向。 此时,如果眼神都能杀人的话,只怕是云子晴已经在水立北的眼刀子下碎成沫沫额,是玩的有些大了。 云子晴只好摆动了一下手臂,用来收尾了。 其实,她不过就是扭了两下腰,挥舞了一下双臂,也没做什么啊!云子晴感叹,实在是思想太过保守了吧!她这还没敢放肆的跳呢!“好!好!”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来什么啊!美人,上来喝酒啊?”各种起哄的暄闹声被云子晴关在了门外,她脑中想着水立北的表情,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太爽了!云子晴去了屏风后面,刚将腰间围的半解轻纱给脱了下来,就见水立北从窗户跳了进来。 “干什么?”云子晴扯了轻纱挡着自己,沉声问道。 这男人什么癖好,这么喜欢爬窗户?她还以为是采花大盗呢!水立北两步走到云子晴的面前,看着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懒散无畏的表情,心头无名火更是串的厉害。 “不怕别人看,却害怕被本王看?”水立北一把将轻纱扯掉,沉声问道。 云子晴挑眉,这是什么逻辑?刚才那是舞台效果,但是现在是室内,那又是不一样了。 “水立北,你想干什么?”云子晴眯着眼睛问题,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阴沉,眼中甚至有杀气。 水立北刚想开口,就听见了外面吵闹的脚步声。 还有秦文耀的声音。 这三楼就这两间房,可想而知他们是来找谁的。 水立北目光扫了一眼云子晴,彷佛再说她这个祸害!“你快走。”云子晴沉声说道,反正窗户还开着,现在走来得及。 水立北扫了一眼门边,他的宽袖揽着云子晴纤细的肩膀,外袍将其一卷,直接带着就跳出了窗户。 “客观,舞姬可能还在换衣服,不如你们等等?”门外,店小二的阻拦徒劳无功。 “让开,别扫了爷的雅兴。” “就是,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的是谁!” “国丈的公子爷你也敢拦,我看你这平西楼是不打算开了。” “就是,秦公子都亲自来寻那舞姬了,还不够给面子吗?”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半点也不给店小二机会。 秦文耀唇角勾着笑意,再也控制不住狂躁的情绪,一脚将店小二身后的门给踹开了。 “美人?”室内除了那一扇屏风,再无其他的遮挡地方。 一览无余。 哪里有他口中美人的香影呢?再看那摇摇晃晃的窗户,不言而喻。 居然跑了!秦文耀目光一沉,一把将店小二的衣领给揪住了。 “人呢?“小人也不知道啊……这就是她的房间,她……”店小二惊恐的看了一圈,他确实很懵逼。 “秦公子,最近京都城有采花大盗,莫不是那舞姬……”有人担心的说道。 “来人,给我去追!将满京都城给翻个遍,也要将那舞姬给爷带过来。秦文耀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声令下,他的侍卫立刻就出了门。 云子晴被水立北给卷到了一处钟楼,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青铜古钟,看水立北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人是常来的。 “还不放开?”云子晴沉声说道。 这廝绝对是故意的,他的大掌一直掐着自己的腰,即便是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没有松开。 水立北沉着的目光缓缓垂下,借着身高的优势,打量着怀中冷着脸的云子晴。 他漆黑深邃的眸定定的看进去云子晴清冷的眸底,开口道。 “云子晴,你很缺男人?”水立北沉声问道。 这叫什么话?“缺啊。”云子晴不想知道水立北问这句话的意思,就只是想要和他杠。 他怎么不开心,云子晴就想怎么说。 不过,其中缘由,她没有细想。 果然……水立北掐着云子晴腰间的手,猛然用力,果然这个女人就是这般的不知廉耻!水立北掌心都是云子晴腰间细软的肉,甚至有些滑--腻。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的皮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触感。 竟然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放手。”云子晴沉声说道。 她已经警告过两次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 水立北听见了云子晴寒霜般得警告声,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正在生气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收回手。 只不过,收回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哦豁!爽……水立北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勾起,就挨了云子晴结结实实的一击。 她用膝盖直接顶到了水立北的大腿上面,要不是他反应快躲了一下,这必然是要断子绝孙的!又来这一招?这个女人真的是……水立北瞬间又记起来刚才生气的事情,后退一步,抬手就抓住了云子晴随即袭击过来的拳头。 云子晴一只手被水立北控制,脚下一扫,成功脱困。 她刚退回来,掌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正是她那随身携带着的精钢匕首。 云子晴将匕首横着并齐手腕,再次攻击水立北。 水立北亦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着和云子晴比划了几招。 云子晴次次杀招都被水立北轻而易举的化解,越发的激起她的斗志。 她还从来遇见过这样的对手,她敢确定,这男人肯定连六分的功力都没有使出可是她却已经用了九分的力量,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让她非常的挫败!所以,云子晴一直在疯狂试探,寻找水立北的命门。 月上柳梢,华灯初上。 整个京都城都在脚下,亢长的集市,灯笼如小溪流淌,人流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这座古楼阁,没有人踏入,彷佛是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好了……”水立北眉眼间都是无奈,将云子晴两只手抓住,沉声说道。 时辰不早了,都打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不是?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莹润的眸孔,忽然心头就溢过淡淡的欢喜。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开心,但是,掌中包裹着她的掌心,让水立北格外的踏实。云子晴早就没了气性,唯留了一颗不想服输的心。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强。 一招一式虽然是在让着她,但也是防御的密不透风,让云子晴无处下手。 她愤愤的扯出自己的手,靠在一旁有些破旧的大红圆柱上面,喘了两口气。 反正,她是在水立北手里讨不到便宜了。 总是让人让着也显得她不知好歹了。 越发想着,就又觉得丟人了。 云子晴想到这里,收起匕首就打算离开。 水立北上前一步,“去哪?” “勾-引采花大盗。”云子晴冷声回答道。 “你……”水立北被噎的火气直冒。 他今日这口气,是注定消不下去了!这个女人要是不气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你什么你?黔王殿下是要说什么?”云子晴眉梢都是讥讽,斜着眼睛看着他。 水立北沉着脸,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乌泱泱压得让人喘不过去来。 只不过,偏偏眼前这个女人是半点也不畏惧他。 难搞的很!郁来郁去,他也只能疏解这不畅的心思。 “去吧。”水立北很快就敛了情绪,淡声说道。 云子晴得意的微抬下巴,转身便走。 水立北喊道,随即一个带着温热还有熟悉气息的外袍就罩在了云子晴的肩膀上。云子晴将外袍一裹,暗道冻死你个腹黑大猪蹄子!这夜风习习,刚才比试出了一层薄汗,轻轻拂过,是有些凉意。 白给的为何不穿?水立北定定的看着昏黑的夜色中,那一抹纤细修长的身影裹在他的外袍下,利落的在屋脊上面穿梭离去。 (); 第36章 不好惹的女人 呼……水立北长舒一口气,垂在一旁的手指,却还是忍不住蜷曲着,指尖轻轻的搓/捏了两下。 彷佛,指腹上面还有那般的触感。 平西楼舞姬一夜之间名动整个京都城,那一晚所有的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都扬言腰一掷千金。 只不过,他们却未能顺利的再一睹芳容。 这势头就造了出去,但是却没有等来能“辣手摧花”的人。 云子晴无聊的靠在窗户边,吃着水灵灵的葡萄。 “这都第二天了,恐怕那采花大盗不敢来了。”包林就站在角落处,沉声说道。 想他堂堂一个侍卫统领,大理寺那么忙,他居然被派过来蹲墙角。 简直是大材小用。 天理何在啊!他非常想不通主子为何会让他过来,要说这能力和武力,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云子晴是在他之上的。 你说他来是干什么?找谁说理去?包林心里都要长草了。 “不急。”云子晴慢吞吞的应了一声。 姑奶奶,你是不着急啊!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可是我是蹲墙角的人啊!包林都快要哭了,他还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是因为什么回到了解放前啊?主子身边那么多得力的暗卫,为何偏偏让他过来啊啊啊啊!云子晴能感觉到包林的抓狂,但是,她也无能为力啊?“要不要吃颗葡萄?”云子晴问道。 “不吃。” “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喂你。” “不吃!” “张嘴……”不!呕……。 云子晴的一颗葡萄,直接扔进去了他的嗓子眼,差点没让他的隔夜饭给吐出来。“死丫头!你能不能消停点?”包林咬着汁浆饱满的葡萄,恨恨的说道。 他算是发现了,主子之所以对这丫头另眼相看,完全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很腹黑!很奸诈!很毒!很……很作!包林虽然词穷了,但是也不影响他在心里将云子晴给跺了个稀巴烂。 月上柳梢。 包林瞪着屏风后面睡得香甜的云子晴,他头皮发麻。有多久了?他没有这么守夜放哨了?包林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眼中涌上来的泪水瞬间就湿了眼框。 正在此时,一枚暗器直接射进来了窗户,准确的钉在了云子晴的枕头处。 这么刁钻的角度,这枚暗器都能将方向计算的这么标准,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包林瞬间清醒,顾不得男女大防,快速的来到了屏风里面。 他看见了一个像是桃花般的暗器末入了枕头里面,但是床铺上面并没有人。他大惊之余,快速的来到了窗前。 迎面两个黑衣人就跳了进来。 霎时间,三人打成了一团。 此时的云子晴,早就悄无声息的跳上去了房梁。 她沉着这些人不注意,丛屋内跳了出去。 然后,从正门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什么人啊?” “啊,救命啊!”云子晴尖着嗓子喊道,瞬间将整个平西楼的人都唤醒了。 很快,楼层内就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平西楼的几个打手就提着大刀冲了进去。一群人将云子晴挤到了一旁。 云子晴扫了一眼打斗在一起的场面,静静的靠在栏杆处等着。 她微微垂着眸,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三楼对面的一处酒楼,那窗户开了一条细缝,有一道打量的目光。 屋内一下子来了两个黑衣人,那定然不会是采花大盗了。 但是,能够一上来就想要将云子晴置之死地的人,恐怕也不多。 云子晴将嫌疑人快速的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只有苍翼有这个实力。 可是,那对面藏起来看戏的人会是谁呢?云子晴隐在暗处的嘴角,缓缓地勾起。 或许是传说中地采花大盗?他是临时准备行动查觉到了危险,还是来蹲点地呢?由于打斗的动静很大,门外立刻又来了四名玄衣打扮的男人快速的来增援了。 云子晴正想着是哪家的侍卫居然大半夜的会过来,紧接着就看见楼下抬头正往上看过来的秦文耀。 他穿戴整齐,面容清秀俊朗,端的是玉树临风的君子模样。 “别怕,秦某刚好同侍卫一起路过,可以帮你抓了这入侵的贼人。”秦文耀扬着头,看着云子晴缓声说道。 “谢过公子了。”云子晴软声说道,尾音似乎还带着点惊恐未定的委屈。 她这腔调无疑就是给秦文耀下了一个饵。 秦文耀的目光就落到了云子晴披散着的墨发上面……而屋内,包林躲闪不及,就被秦文耀的侍卫给看了一个正着。 不过这时候不是叙旧的时候,他们只能联手对付这两名黑衣刺客。 平西楼的打手见不是对手,再强行冲上去那就是碍事了,于是都纷纷退了出去。 两个黑衣的刺客见没了胜算,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云子晴,打了一个掩护,就从窗户逃了出去。 包林肯定不会舍弃了云子晴,独自追过去,而秦文耀的侍卫得到的指令就是英雄救美,这既然危险解除了。 这穷寇,谁还会追去呢?几个侍卫都走出门外,此时秦文耀见上面没了危险,于是也“噔噔”的上了楼。 只不过这还未开口,就见三楼的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了一个摇曳生姿的美人。 “哟,这不是国丈家的大公子吗?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啊?”那美人拿着一把小扇子,笑盈盈的走到了云子晴的旁边,不动声色的将云子晴给挡了个结实。 这是谁?云子晴目光悄悄向包林投了过去。 包林眨眨眼睛,看样子似乎对这美人的出现并没有意外。 所以,包林是认识的?也对,这平西楼幕后的人都是水立北的,那这平西楼内肯定不会有旁人了?看这身段,也不像是没武功的人,所以,又是水立北十二星姬中的了?“酒娘不是外出办事了?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文耀有些意外的扫了一眼云子晴面前的美人,笑着说道。 酒娘?一听这名字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想到,她居然是平西楼的掌柜的。 “这不是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可得去官府备个案,不然成天都有人打我们家初烟小美人的主意!”酒娘说罢,扬了扬小扇子,立刻就有小二跑了出去。 兴许是去官府鸣鼓了。 秦文耀扫了一眼酒娘身后的衣角,原来美人叫初烟啊。 真是人美,名字也美。 “这绝色美人,当是要好好保护起来的。”秦文耀颔首,笑着说道。 “那自然。”酒娘合了小扇子,敲了一下掌心。 “还有没有上房?去给秦公子安排着。”酒娘说罢,不给秦文耀反驳的机会。 扭头看着云子晴接着又道,“初烟不怕啊,你房间只怕是不能休息了,先委屈一下去我房间。”云子晴埋着的头轻点,转身就钻进去了酒娘出来的那个房间。 秦文耀再还想说点什么,却没了机会了。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包林。 “如果秦某没有认错的话,你是黔王爷身边的侍卫统领吧?”秦文耀看着包林问道。 “秦公子好眼力。”包林沉声回答。 “你怎么在此?”秦文耀眯着眼睛接着问道。 “刚巧路过,听见了打斗声,就过来悄悄。”这不是他的说辞吗?不管包林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文耀都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他瞬间冷了脸,带着人离去。 包林站在楼上看着秦文耀的人走远了,就打算去看云子晴。 酒娘伸手就拦住了包林。 包林不解。 “没你的事了,回去吧。”酒娘淡然的说道。 包林挑眉,目光又落到那紧闭的房间,虽有不解,但还是离开了。 困死了!酒娘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目光一沉,转身下了楼。 此时屋内,云子晴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站在屏风处的水立北。 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边干什么?难道是和酒娘幽会,被无情打扰了?于是,云子晴目光不自觉地打量了一下水立北穿戴整齐的衣袍,然后目光又飘向他身后那整齐的铺盖……“你在看什么?”水立北沉声问道,依旧是那副谁都欠老子钱的表情。 “没什么”云子晴收回目光。 她用手掌支着太阳穴,有些慵懒。 “没睡好?”水立北又问道。 “还没睡呢。” “休息吧。”水立北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 “哦。”云子晴应了一声,就慢吞吞的往床铺上面走。 路过水立北的时候,他宽大的身板几乎挡住了多半的过道。 云子晴就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偏偏水立北变成了榆木疙瘩,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事?” “没事。” “那就让一让。” “恩。”水立北简短的应道,错开了一点身形,云子晴就过去了。 她钻进去被窝,便闭上了眼睛。 这就睡了?水立北定定的看着云子晴的睡颜许久。 “你快走吧。”云子晴不耐的说道。 水立北就觉得有些尶尬了。 不过,破解遮尬的最好办法就是,只要我不遮尬,遮尬的就是别人。于是,水立北索性在一旁坐了下来。 云子晴烦躁,扭身面朝里面去了。 没多久,她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水立北这才轻声开门离去。 “看好门。”水立北站在二楼扫了一眼等在一楼的酒娘。“是。”酒娘沉声应道。 于是,他进去了身后的一处包厢。 翌日。 水立北就查清楚了昨夜刺客的身份,目标锁定到了苍翼头上。看来,苍翼是对云子晴上心了。 他派人过来,想必就是确定了云子晴就是他派过去的人了。只是,大老远的派两个人来杀云子晴,不像是他的作风。“如今云子晴已经暴露,是否将人送走?”包林问道。 水立北抬眸看了一眼包林,“送到哪里去?” “云子晴适合藏踪,可将她送去拂赞。”反正就是越远越好。 这姑娘呆在这里,他总是变得很倒霉。 “你也适合。”水立北沉声说道,又继续低头看着手中信函。 包林觉得,主子貌似有些生气。 可是,他又为啥生气了?最近主子真的是变化无常啊!包林寻思着,联络一下狄老,看他什么时候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盯好国丈府,还有秦文耀。”水立北吩咐道。 “是!”包林应了一声,就看见门外走进来的宿伯。 “王爷,拓跋公主来了,正在前厅等着了。” “不见。”水立北回答得干脆。 “这是拓跋公主给你的信函,说是你看了,定会想要见她的。”宿伯说着,呈上来了一个信封。 (); 第37章 心仪的郎君 信封开口处的蜜蜡,已经被打开了。 包林结果信封,例行用银针试毒,然后才交到水立北的手中。 水立北看过信封,本来沉着的脸,更加冰霜,如同冬日的寒风。 这是一封来自惜水国的信封,但是,却是拓跋牧写给拓跋灵的。 拓跋牧在心中告诉拓跋灵,他将代表惜水国,出访京都城,而且,他手中还有新安小姐的落脚处。 凭拓跋牧肯定不会知道云子晴的身份,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苍翼。 他还真是一根搅屎棍。 而且,拓跋牧在信中还特地提到了云子晴的贴身丫鬟,绸儿。 说是届时会将人一起带过来。 这明摆着就是苍翼要给他一个警告。 不过,苍翼要真是能让拓跋牧将人带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宿伯还在等着,见水立北将信看完就随手丟在了一旁,有些讶然的看了一眼包材王爷这是不见拓跋公主了?从她说那句话,主子必然不会见她的!虽然包林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是居然敢要挟主子,那主子必然不会让他如愿的。 于是,宿伯躬身退了出去。 包林看着宿伯老矣的背影,表示同情。 拓跋灵那跋扈的性子,可不好应付。 云子晴看着站在屏风处的酒娘,她坐起身,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面。“我寻思姑娘睡了这么久,差不多是饿了。”酒娘笑着解释道。 “差不多。 云子晴揉揉蓬乱的头发,有些傭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包林那边有什么动静没?”云子晴洗着脸,问道。 酒娘愣了一下,道,“应该是没有的。” “对面也是酒楼?”云子晴想起昨夜对面打量的那人。 “是茶馆。”云子晴点点头,“那应该就是没有可留宿的地方吧?可知道茶馆幕后的人?”酒娘又认真打量了一下素颜朝天,依旧五官精致夺目的云子晴。 “不能说?”云子晴见酒娘的神情犹豫,挑眉问道。 “我能多嘴问一下,姑娘的身份吗?”酒娘敛了神色。 “和你们一样。”云子晴回答。 和我们一样?可是从昨夜主子那重视的样子,我们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而且,这姑娘从姿态还有说话的方式,看着可没有身为下人的觉悟。 “恩?”云子晴鼻音有些低沉。 “茶馆背后的老板,是丞相夫人的陪嫁铺子,据我所知,是交给她身边妈妈的大儿子打理着的。”酒娘笑了笑,回答了云子晴上一个问题。 “丞相府?”云子晴陷入沉思。 酒娘颔首,寻了一个借口,“我去看看后厨给姑娘的饭食。 这就是不想再回答云子晴的问题了。不回答,她就直接去问水立北。反正,这个案子她是上心了。 酒娘送饭上来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 彼时,水立北的书房,窗户发出轻微的细想。 云子晴蹲在外面,这大白天的,锁什么窗户啊!水立北开了窗户,就看见披散着头发的云子晴……她毛茸茸的脑袋正看向别处。 水立北就笑了。 “尽喜欢做些扒窗户的事情。”水立北沉着脸说道。 他是指云子晴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蹲在窗户下的。 云子晴也没理会水立北,直接跳窗进去。 云子晴随手拿了放在案几上面的一个苹果啃起来,斜靠椅子上面。 水立北关好窗户,发现云子晴连外袍都是松松散散的样子。 他眸光一沉,又想起之前云子晴不会系衣带的事情。 “没吃饭”水立北问道。 “哦,没来得及……”云子晴将苹果咬的嘎嘣响。 水立北就走出去吩咐了一声。 “丞相府是谁的人?”云子晴问道。 “贵妃的人。”水立北端坐好,闲散的看着她。 看着她鼓起的腮帮,津津有味的嚼着食物。看着她懒散的坐姿,全然不顾衣领歪斜……如此放浪形骸的坐姿,竟然让他瞧出了一丝不拘小节,风-流潇洒的味道。 这女人水立北走去将书房的门也关上了。 云子晴在想自己的事情,问道,“内阁侍读邱印,国子监司业马元祥,光禄寺属正刘昌才,以及太常寺孙献,翰林院编修孔翰海,他们应该都是国丈的人了?”水立北惊讶的看着云子晴,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在大理寺看了一眼口供,居然将这些人的名字和任职就都记了下来。 “孙献,孔瀚海,邱印是国丈的人,至于其他两个……”水立北说道这里,顿了顿,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表面上站在国丈党派,但是实际是丞相的人。” “明白了。”云子晴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去哪里?” “还有事,我去找一下包林。”云子晴回答道。 “先吃饭。”水立北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门外的叩门声。 于是,他走出去接饭盒。 门外的侍卫低着头,见是水立北,有些愣住。 刚才明明听见云子晴的声音的。 嘶,女侍卫和男侍卫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水立北见侍卫眼神变化,“砰”又关上了门。 本打算走的云子晴闻见了菜香,坐了下来。 水立北见她这样子,……将四碟小菜摆在了她面前。 云子晴也不客气,端了碗筷就吃。 水立北又回到了直接书桌后面坐好。 “你们这是不是还有没辣椒?”云子晴是无辣不欢的!但是来到这里,稍微口味重一点的,都是辛辣的,并没有辣椒的味道。 “辣椒?”水立北疑惑。 果然是没有的。 云子晴失望的摇摇头,快速的吃完饭。 “我走了。”她用帕子擦着嘴巴。 水立北暗自抽抽嘴角,还真是吃完就走人,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事?”云子晴见水立北脸色不对,问道。 “你很急?”水立北反问道。 “是啊。”云子晴回答的理所当然。 办案能不急吗?她要是慢一点,说不定今晚又得有美人失贞了。 水立北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了!”云子晴摆摆手,利落的跳窗离开。 水立北眸光一沉,掌心一紧……有些人,还是闲着为好!云子晴没有直接去大理寺,那样太招摇了。她回到了平西楼,让酒娘去喊包林过来。 “初烟姑娘,可要见见秦公子?”酒娘临走的时候问道。 “哪个秦公子?”云子晴忘了。 “国丈爷家大公子,秦文耀。”酒娘提醒道。 她是有意试探。 如果云子晴真的能够通过秦文耀,来获取一些有用的消息,也算她有价值。 云子晴也明白酒娘的用意。 她唇角淡笑,倚在了栏杆上面,打量着酒娘。 酒娘这是将她当成了什么人啊?有些好玩。 “他来了吗?”云子晴笑着问道。 酒量在想云子晴的情绪变化,她笑得让她摸不透了。 她也算是十二星姬中能力上乘的,主意一向拿捏的很准,所以主子才将京都城的线都交给她看着。 但是,此时云子晴站在眼前,却像是蒙了一层纱。 她半点看不透云子晴到底是何意。 “来了,正在包厢坐着。”酒娘笑意减淡,回答道。 “他一个人?” “不是,还有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宁翰飞。” “恩。”云子晴颔首,站直了身子,“让包林快点过来。”她说完,走进去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辛苦酒娘了。”她又突然客气起来。 明明刚开始是一副吩咐人的态度。 酒娘觉得,这姑娘不简单。 云子晴回到房中,想着酒娘刚才的试探,忍不住又笑了。 如果她真的去当了秦文耀的红颜知己,会怎么样的?云子晴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立北,这个顶头上司会让她过去吗?恩,如果利益最大化,他肯定会考虑的。 想到这里,云子晴又觉得没啥好笑的了。 反之,突然就对酒娘有些介意了。 当姑奶奶什么人啊!包林是快到午时才到的,原因无他,秦文耀守着平西楼的人午时前才撤走了。云子晴有些好奇这秦文耀了,他围着平西楼是何意?“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包林问道。 “没有。”云子晴回答的干脆。 包林一呆,等着云子晴。 你丫的逗老子玩呢?“快说,大理寺还一堆事要我跑呢。”包林坐下灌了一杯放凉的茶水。 “那你真辛苦。”云子晴点点头。 包林又拿瞪圆的眼珠子瞧着云子晴。 “我觉得你应该抽出时间跑一趟大理寺的地牢。”云子晴见包林这苦哈哈的样子,不皮了。 “哪有时间……”包林愁眉。 随即又想,云子晴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 “何意?”包林接着问道。 “你先跑一趟去,我才好确定。”云子晴说道。 “行。”包林临走,又喝了一杯茶水。 “对了,晚上我就不来守着了,你自己小心点。”包林嘱咐道。 “明白。”包林这才放心离去。 “笃笃”包林这边刚走,就有人叩门。 云子晴看着门外的黑影,没应。 那门声又礼貌的想了两声。 云子晴还是没应。 “秦公子,初烟姑娘可能出去了。”店小二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秦文耀。 此时,秦文耀就站在三楼楼梯口,看着那紧闭的门,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冷。好大的排场!本公子在这守了半天,还是不肯见人。 难道,还要吊更大的“金龟婿”吗?试问,满京都城,现在还有谁比他更耀眼?秦文耀眼角冷厉,扬声说道,“午时该用膳了,告诉初烟姑娘,本公子五十两黄金请她舞一曲。”秦文耀这话就是故意放大给云子晴听的。 他出手向来阔绰,这五十两黄金都够赎她身了。 云子晴嘴角勾起冷笑。 “初烟姑娘,在不在啊?”店小二没办法,又叩门喊道。 “秦公子,初烟姑娘昨日受到了惊吓,今日一直卧床,恐怕不好见人呢。”酒娘姗姗来迟,软声说道。 “可有大碍?”秦文耀问道。 “大夫可说不好,要她自行过去心中那一关呢。”酒娘一语双关。 既说明了云子晴这惊讶什么时候好,可是源于她自己的心理素质。又说明了,她迟迟不肯见秦文耀,那必然心中是有顾虑的。 这些事,都急不来。 秦文耀成功被劝住,暗道美人本该矜持。 他转身下了楼。 带人走了,酒娘才看向店小二。 “以后不要将什么人都引上来。”酒娘警告道。 “可是,那是秦公子……”酒娘失望的扫了一眼店小二。 自此,那店小二再也没有出现在平西楼。 (); 第38章 不准肖想主子 云子晴在屋内听着酒娘的话,暗自惊讶。 她为何又想通了?居然不想着要她勾搭秦文耀了?夜深。 云子晴无聊,拿着纸屑练习命中率。 忽然,她听见窗户外面的屋脊上,有细微的脚步声。不像是风声拂过,更像是脚尖轻点的声音。 有人来了。 云子晴躺进去了床铺里面。 等了半晌,没见动静。 不过,也没让她等多久,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味。 是蒙汗药!云子晴将提前备好的解药吃了一颗,闭着眼睛等着。 算计着时辰,窗户被轻轻的打开。 来了。 只听衣袂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云子晴就感觉到床铺站着一个阴影。 看这手法,像是采花大盗。 不过,云子晴却觉得,不是采花大盗。 于是,在那人往她头上罩麻袋的时候,云子晴抬脚就踹了那人脖子一脚。他没有防备,一头磕在了床边的木框上面。 云子晴紧随其后,精钢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伸手,将他黑布围巾给扯了下来。 她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哪来的?”云子晴问道。 “我是摄政王的人。”那人倒也是干脆,看着云子晴,直接回答道。好家伙,苍翼的属下完美跟风他的作风。 嚣张!云子晴将匕首又往前几分,“摄政王是谁?” “姑娘不会不认识。”黑衣人肯定道。 “不怕死是吧?”云子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就往他的脸上撒了面粉。“我这初烟毒王的身份,还没有人敢挑畔!”云子晴沉声说道。 她是故意扰乱黑衣人的视听,让他好回去给苍翼带个错误的信息。黑衣人脸色大变,就想运功封住血脉。 “回去告诉你那什么摄政王,无冤无仇的,不要来我这惹麻烦。”这意思就是要放他走了。 黑衣人倒也是干脆,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砰。”黑衣人刚走,酒娘踹开门就进来了。 “姑娘没事吧?”酒娘问道。 “有事就晚了。”云子晴就是在鄙视她的能力。 酒娘面色一僵,有些愧疚。 “去睡吧。”云子晴说道,穿了外袍,消失在了夜色中。“诶……”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啊?去哪?当然是回黔王府了。 什么地方都没有她的院子睡得靜服。 “姑娘?”小丽一大早起来将房间得窗户打开通风,就看见了床铺上面露出半颗脑袋得人。“走开。”云子晴闷声说道。 “欸!”小丽捂着嘴巴轻声应道,然后又将窗户给关好,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于是,水立北就第一时间知道了云子晴回来了。 她不拿自己当饵去掉采花大盗了?事实上,被小丽这一搅合,云子晴也是睡不下去了。 吃过早饭,云子晴打算去水立北书房那边等包林。“云小姐。”路上的时候,云子晴就听见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喊住自己。 正是回来黔王府养伤的未姬。 “有事?”云子晴侧着身子问道。 “云小姐这是要去王爷书房吗?”未姬轻盈的脚步如同蝴蝶一般,笑盈盈的走到了云子晴的身前。 看样子倒是非常的热情。 “恩。”云子晴点头。 “我也正要去,云小姐不介意一同吧?”未姬说道,看着云子晴。 这话说的就别有深意了?怎么的?水立北的书房不能去,还是她的身边不能待人啊?莫名其妙。 云子晴是真的懒得理会这些女人的弯弯绕绕。 她未曾理会,继续往前走。 “听说云小姐会药理知识,和狄老也非常要好,能不能冒昧请云小姐帮我看看呢?”未姬走在云子晴身边,缓声说道。 注意听她的话尾,还带着一丝不屑的意思。 是不屑她真的懂医术吗?所以采用了药理,而不是岐黄之术?云子晴顿住脚步,“水立北这么大的宅子里面,没有大夫给你看吗?他居然这么小气的?”云子晴一脸的不可思议。 未姬笑容僵了一下,更加让她在意的是,云子晴居然直呼主子的名讳?是主子允许的吗?“不是,云小姐你误会了……”未姬连忙摇头。 “到了。”云子晴下巴抬了抬,果然就见她们竟然走的这么快,已经走到了水立北的书房院子外。 而未姬想的是,云子晴的院子居然距离主子的这么近。 “水立北,你这么小气的吗?美人生病了,居然不给人家看病?”云子晴走进去书房,直接就坐到了太师椅上,缓声问道。 “何意?”水立北问道。 未姬跟在后面,见主子居然半点不介意,她的心头就是一紧。 云子晴的目光就落向了一旁的未姬。 “是属下听说云小姐懂的岐黄之术,就连狄老都多有夸赞,所以就想麻烦云小姐为属下看看。”未姬轻声解释道。 云子晴托着下巴看着站着的未姬,目光带着嘲讽。 “她没时间。”水立北直接拒绝道。 “我有时间啊?”云子晴忽然改了主意。 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又看向未姬。 “狄老过些天会回来一趟,他会帮你看看。”水立北说道,直直的看着未姬。 未姬慌乱的一抬眸,就看见了水立北眼底的愠怒。 主子这意思就是没事要她回去!他直接代替云子晴就拒绝了,即便是云子晴说自己有时间。 而且,主子宁愿让狄老亲自给她医治,也不愿意让云子晴看看。“还有事?”水立北见未姬没反应,沉声说道。 他的眸光,明显凌厉了几分。 “是,属下告退。”未姬连忙敛了神情,恭敬的往后退。 走到院子中的时候,依稀还能听见书房内的声音。 “水立北,你现在都能代替我作主了?”是云子晴质问的声音。 “怎么半夜跑回来了?”主子却问了其他的问题。 而且,语气轻柔,温言细语。 未姬的肩膀一僵,她从来没有听见过主子如此温柔的声音。 难道…?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包林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水立北不回答她的问题,那云子晴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水立北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有什么事情同本王说,不必包林强?“恩……也是!云子晴状似歪头想了一下,道,“昨晚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个此刻直言不讳的说是苍翼派人来绑我的。” “我想问,苍翼是不是和你讲了什么条件?”比如,将我交出来,许你个什么?云子晴是这样想的。 水立北看见云子晴表现出来的意思也是这样。 “本王会让暗卫跟着你。”水立北说道。 依旧是没有正面回答云子晴的话。 “不用。”云子晴冷脸拒绝,“说起这件事,绸儿你要不要救?” “她暂时安全。”水立北答。 “等采花大盗的案子清了,我就亲自去会一会苍翼。”云子晴态度坚决,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你老实一点。”水立北沉声说道。 云子晴眉梢微挑,不懂水立北的意思。 水立北就叹口气。 “本王不会让绸儿有事的,你可放心。”他许诺道。 “也不全是因为绸儿。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喜欢被人盯上,所以,我的搞清楚苍翼的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水立北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 “他不过就是觉得颜面丟了……”水立北及时挽回。 他能告诉云子晴,苍翼是觉得云子晴有趣,所以想要将人找回去吗?如果要真是单纯的觉得丟失了颜面,苍翼派过来的人就不是绑走云子晴,而是想方设法的弄死她了。 云子晴不懂苍翼的习惯,可是水立北却是非常了解的。 “你这边人手够了,其实我还是想跟着狄老。”云子晴想了想,换了一个说话。 跟着狄老到处走走,肯定是非常有趣的。 她才懒得呆在这深宅大院里面。 其实,她之前还没有那么强烈的心思,直到刚才遇见了未姬。 未姬对她很大的敌意,让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就是,她到底也是女人,呆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做,很容易让人误会。 水立北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想做事,本王可以给你安排。”就是,不准跟着狄老,不准跟着出去京都城。 水立北沉默半晌,退让了一步。 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云子晴的性格的。 “行。”日过晌午,包林也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看见云子晴,先是给水立北抱拳行礼,随即看着云子晴非常的激动。 “你是如何猜到的?”包林问道。 “猜的啊……”云子晴淡笑。 “不是,你别皮了,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个采花大盗会是大理寺的重刑犯的?”包林焦急的问道。 包林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是有线索和把握抓到那个人了。 云子晴也算是圆满了。 水立北见包林这小子现在居然敢无视他了,有些生气的清咳了一声。 “主子,我们已经有了采花大盗的消息了,已经派人过去追捕了。”包林这才想起来,要将这件事告诉水立北。 都怪他刚才太兴奋了,他非常的好奇,云子晴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水立北颔首,他在意的并不是案子的结果。 “大理寺现在不是忙吗?不如你亲自去追吧。 云子晴说道,又补充道,“你最好带上水立北的侍卫去。”包林又懵逼了。 这个弯绕的有些大,他根本想不通云子晴的意识。 但是,有人懂。 “将其他的事情放一放,给你两个人,去吧。”水立北说道。 “主子,能说说什么意识吗?”包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云子晴见包林这迷迷瞪瞪的样子,笑了笑。 “你觉得,大理寺的重刑犯,为何会被放出去?如果你是重刑犯,你被放出去了,第一件事要干什么?”云子晴看向包林问道。 “那自然就是赶紧跑啊!不对,什么叫我是重刑犯……”包林瞪了一眼云子晴。 “所以,这个人为何不跑,反而又坐起了采花大盗呢?”云子晴接着问道。 “那肯定是关久了,想……”包林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这个也很好理解。 一般在牢狱中关久的人放出去了,那第一件事可不就是去青楼嘛!只不过这个人比较挑,只喜欢那些达官贵人深闺中的小姐。 “闭嘴!”水立北警告的看了一眼包林。 包林这才打住话头,猛然想起来,云子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可能对这些男人的心思不是很懂。 不懂?云子晴生活在现代社会下,她敢说她见识的可比包林见识的花样多。 (); 第39章 这老板真好说话 她怎么可能不懂。 云子晴懂包林后半句的意思,但是包林的思维明摆着就是跑偏了。 她只好耐心解释道,“你都知道跑了,你猜那个采花大盗,为何非要留在京都城作案?” “为何?他作死!”包林说道。 “哎”笨死你得了。 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那表情似乎再说,你的侍卫统领为何这么奔?他是怎么活到现在得?“去彻查一下,大理寺近来有谁和丞相府那边的人来往密切。”水立北看着包林说道。 “丞相府?”包林念叨着,脑中忽然灵机一动。 他激动的看着云子晴,看见云子晴认可的点头,连忙拱手,就跑了出去。 云子晴看着包林的背影,摇摇头。 很明显的,那个重刑犯出去了大理寺,没有第一时间逃跑,反而在京都城犯案作死,那肯定就是受到了指使的。 试问,在生的机会面前,谁还在乎女人呢?所以,完全可以否认了包林所想的,他是因为关久了。 再者,这个人专挑了和国丈有关系的那些当官的家里去,这不就是很明显的说明了,这就是有人暗中指使。 目前朝中的势力,也就是国丈皇后一派,丞相贵妃一派,和水立北这个远方不受宠的宗室子弟。 表面上,皇后和贵妃摆在明面上较着劲。 而水立北,却因为太子被杀一案成为了皇储之争的出头鸟,自然有心细的会将目光注意到他的身上。 国丈已经行动针对了水立北,那么,怎么少得了丞相呢?从这件事看来,丞相就比国丈行事低调,而且更阴了。 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就买通了大理寺里面的重刑犯。 毁的都是国丈那一派的人,国丈肯定能够查到这个采花大盗,那么,国丈肯定是知道大理寺现在在水立北的手中。 众所周知,大理寺那可是进去就别想出来的。 所以,明面上,水立北就是派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他反击了。 这样一来,国丈和水立北这其中的结,那就是越结越深的。 最后受益的,还是丞相贵妃一派。 这算盘不算是高明,但是却非常的有效。 既打击了国丈的手脚,还栽赃了水立北。 不管最后国丈知不知道这件事是栽赃,他也会借着这个由头,对水立北发难,趁机让大理寺脱离水立北的掌控。 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从云子晴在大理寺看见那些口供的记录,就隐隐明白了一点。 只不过,让她确定的还是,那个采花大盗还是留有私心的。 他明知道平西楼很危险,明知道云子晴这个饵就是来掉他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来试探一下。 他其实,还是想要活命的!所以他就是故意出现在平西楼对面的酒楼,让云子晴怀疑到丞相那边。 如此有身手,还有脑子的人。 云子晴觉得,可以收为己用。 当然,云子晴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关押在大理寺的!这一切,还要交给水立北来权衡。 “这一功,先给你记着。”水立北看着云子晴慵懒的精致小脸,沉声说道。 他明知道云子晴也不会在意这些……“有什么奖励?”云子晴不在意的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你说,只要本王办得到。 云子晴目光在水立北淡定的脸上扫过,还是决定不说了。水立北肯定不会同意的。 话说出去太早,就容易反悔。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神情,瞬间想起来那会云子晴提出要去会一会苍翼的事情。 咳,怎么一看见这女人,他脑子都迟钝了。 她刚才要真的提出这个作为奖励,他该如何改口啊。 “狄老过些天回来,你就有的忙了。”水立北连忙扯开话题。 “哦”云子晴瞅着水立北这小气的样子,忍不住嗤之以鼻!算了,她还是没事去大理寺玩玩吧!不然,包林这笨脑壳,得跑到什么时候啊!“什么人?大理寺是你顺便进去的?快滚。”云子晴刚到大理寺门口,就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看样子,这没有人领着,可是不好进去啊。 上次来的时候的侍卫,居然被调换了出去。 “你是新来的?”云子晴问道。 侍卫横鼻子瞪眼的,站的笔直,却不睁眼看云子晴,“大理寺乃办案重地,闲杂人等再不走小心惹上官司。”这个侍卫长的有些黑,单眼皮又是个小眼睛,眼帘缝隙里面透着不可侵犯的光芒。 “包林呢?”云子晴直接点出包林的姓名。 “你认识包统领?” “我叫包子,是包林的亲戚。 果然,云子晴话音刚落,就收到了这个侍卫的鄙视。 “你去包统领居住处等吧。”侍卫不屑的扫了一眼云子晴,声音倒是软了许多。 嘶。 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吗?云子晴正想着,就看见大理寺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从六品官服的男人。 那中年男人本打算走的,但是打量了一下云子晴,随即又停了下来。 “你是女的?”他问道。 云子晴正常情况下都是穿着玄色的男装,长发竖起绑着马尾的,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认得。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目光倒是犀利。 不过,云子晴自然是否认的。 “曹大人,此人说他是包统领的亲戚。”侍卫赶忙点头哈腰的禀告道。 不过,他又抽空打量了一下云子晴,却没看出来云子晴难道是女的?“哦?”曹大人再次打量了一下云子晴,目露疑惑。 “他是黔王爷的人。”身后,忽然响起阮鸿的声音。 他走到云子晴的身边,“你来找包统领?” “恩。”云子晴颔首。 “原来真是认识的啊?”曹大人灿灿的笑着,见阮鸿面色严肃,匆匆告辞离开。之前拦着云子晴的侍卫,此时见到阮鸿对待云子晴的样子,表情也有些僵硬。 没想到这个人不但是包统领的亲戚,还是龄王爷的人啊。 刚才他没说什么重话吧?他有些后怕。 “走吧。”阮鸿说道。 云子晴就随着阮鸿一同进去了大理寺。 “曹真这人有点好色,但是没其他的大毛病。”阮鸿见云子晴表情平淡,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好色还不是大毛病?云子晴淡笑不语。 阮鸿又撇开了这个话题,“最近大理寺的案子多,你是来帮忙的?”阮鸿一副非常熟捻的样子。 可是云子晴觉得,他们并不熟。 “不知阮大人来大理寺是干什么?”云子晴反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在街上我匆匆离去,那个嫌疑犯已经抓了移交到了大理寺审问,我来看看。”云子晴微微颔首,想起上次碰见的那个男人,武功挺高的,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们明明可以逃跑的。 为何还会被阮鸿抓了,还送来了大理寺呢?云子晴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凡事都要在心中过上三遍……两个人上了大理寺的台阶,刚好和江光赫就打了照面。 江光赫一看见云子晴,眼珠子就瞪圆了。 “江先生。”阮鸿知道江光赫的身份,态度十分的恭敬。 云子晴未动,因为她看见江光赫的目光不是很友善,所以,她也表现的不是很怂!“黑心眼。”江光赫似乎是有事,手里面拿了两个卷轴,说完这三个字,就急急的走开了。阮鸿就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云子晴。 云子晴知道,江光赫肯定是看了万民书的。 当时他们说这件事的时候,云子晴就在旁边,但是她却没有发表意见,更加没有等他们大老远空手跑了一趟,挫败的回来时候却被告知了云子晴早就将事情办好了?他能不气吗?这一趟跑的他大腿都因为骑马磨了血泡了。 云子晴倒是没打算和阮鸿解释什么,直接进去了大理寺。 阮鸿目光微闪,也跟着进去忙活自己得了。 因为掌管档案的人上次见过云子晴,所以这次云子晴提出要看的时候,他倒也是痛快。 其实,也都是一些小案子。 云子晴主要目的还是等着包林,谁知这家伙一去不复返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阮鸿要离开的时候,又过来找云子晴。 “阮某还欠你一顿饭。”阮鸿拱手,态度客气。 云子晴托着下巴扫了一眼阮鸿坦诚的目光,也没拒绝。 云子晴以为阮鸿是有目的性的,但是,饭局中,却全程都在为阮姨娘道歉。这倒让云子晴有些意外。 “小妹有些任性,如果以后言语冲撞了云小姐,还请你见谅。”阮鸿是真的在为上次想要抓她的事情道歉。 “见谅倒不必,你还是让阮姨娘长点脑子比较好。”云子晴喝了一口酒,一手搭在旁边的拂手,态度懒散。 她话说的直接,果然阮鸿嘴角强拉的笑意就僵了一下。 “是,云小姐说的有道理。”阮鸿是了解自家妹妹的,所以云子晴此话也真算是忠言逆耳了。 毕竟,在黔王府,阮姨娘的这性子,只有被当成枪使的,她能活多久,也全看水立北的态度了。 云子晴将酒杯放下,起身,“多谢招待。”云子晴摆摆手,就往外面走。 阮鸿看见云子晴慢吞吞的背影,面色更沉。 黔王府的水本来就深,但是云子晴这个清清白白的人来了,整个风向就不一样了。云子晴今日只喝了阮鸿两杯酒,他就应该明白,云子晴是不可能趟这趟混水的。 “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本王。”水立北这边已经知道了云子晴赴宴阮鸿的事情,他脸色不太好,因为书桌前面的案几上面还摆了饭菜。 他下朝还路过了一趟大理寺,却也没等到人。 可恶。 云子晴姗姗来迟的时候,看见那满桌子菜,就自然的坐下来吃。 “没吃饱?”水立北挑眉问道。 “恩,不好吃。”这句话,莫名将水立北给顺毛了。 “菜凉了。”水立北软声说道。 “没事。”还是温热的,还能吃的。 云子晴慢慢的吃着。 “听闻天香楼的水晶肘子不错,你要不要尝尝?”水立北又问道。“不去。”云子晴回答的干脆。 只不过,刚吃了两口,就甩了筷子。 水立北就知道,她心情不佳。 难道是因为阮鸿说了什么?水立北就直直的看着云子晴,希望她能主动说。 谁知,云子晴起来就往外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去哪?”水立北没忍住问道。 “睡午觉。”云子晴闷闷的声音。 水立北嘴角抽抽,他总不会不让她去睡午觉吧!但是,心情不好能睡得着吗?只不过,云子晴没打算说,水立北即便是猫挠了肝一般,也问不出口。 (); 第40章 不要让她加班 因为,问了云子晴也不一定说。 他还是能够摸清她的一点性子的。 只是,这人烦什么,就有人上赶着来当炮灰。 回去的路上,云子晴就碰见了阮姨娘。 她带着丫鬟,似乎就是在这等着她的。 “你勾-引王爷不成,还想勾搭我哥哥,你个不要脸的女人!”阮姨娘咬着后牙槽说道。 “你说什么?”云子晴挑眉,目光冷如寒霜。 “我说你不要脸,你以为王爷能看上你?你算什么东西,现在是侍卫,最后也定多就是暖床的东西。”阮姨娘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染着嫣红豆蔻的手指指着云子晴,破口大骂道。 “啪!”阮姨娘只觉得眼前一道劲风闪过,她就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颊麻了。 这一阵麻过后,那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啊,贱蹄子,你又打我!”阮姨娘反应过来,乱蹦着尖叫着。 “狗奴才,厉害愣着干什么?快上去给我教训这个贱女人啊……”阮姨娘知道云子晴有武功在身,她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就拧了一把旁边的丫鬟,将她推了出来。 “你怎么说也是黔王府的侍卫,是下人!我们姨娘是主子,你……你找死!”丫鬟也是非常惧怕冷脸的云子晴,结巴的说道,那想还手的手,却始终伸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阮姐姐,你的脸怎么了?”不远处,余姨娘带着一个丫鬟疾步走来,心疼的看着阮姨娘的脸颊。 “这可如何是好,这都肿了,可不要毁容了才好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余姨娘眉眼都是焦急,却不看云子晴。 云子晴就索性靠在一旁的假山上面,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各自演戏。 她得等着,还得找个机会出一口心中这没来由的闷气才是。 如此好的练手机会,她不能错过。 所以,云子晴不打算走。 “余妹妹,这个以下犯上的侍卫又打我,你可要给我作证啊!”阮姨娘抓着余姨娘的手臂,厉声说道。 “云小姐,我们随是姨娘,但也好歹是王爷开口迎进来的,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敢动手!你不怕王爷将你乱棍打死吗?”余姨娘看着云子晴,沉声说道。 看这样子是要扮作大家长的样子教训云子晴了。 而这话,却只对阮姨娘有用。 阮姨娘耳中此时只听见了,这件事如果到了王爷那里,那是一定要将云子晴给乱棍打死的。 毕竟,她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啊!她要是丟了面子,那就是丟了王爷的面子。 阮姨娘捂着自己的脸颊,想起了平日里下人口中传出的,王爷对这位云小姐多有放纵……不行,这点伤还不够!阮姨娘一咬牙,直接就推开身边的余姨娘,往云子晴这边冲来。 她以为自己速度挺快的,但是在云子晴的眼中,她就像是一个摇摇晃晃的鸭子。她修长的指甲还没有抓到云子晴脸上,直接就被云子晴给一脚踹了回去。 阮姨娘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脸部朝下倒去,慌乱之际,就抓住了一旁的余姨娘,将其拉了垫背。 余姨娘咬牙,只觉得自己膝盖处突然就发软了,不然,她绝对可以躲过去阮姨娘的拉扯的。 “阮姨娘,你不要冲动,一切要交给王爷定夺啊。”倒在地上的余姨娘用力的将压着她半边身子的阮姨娘给推开,暗道这个蠢货,真的是没脑子。 不过,此时都挨了打,就一定要讨回来公道了。 于是,余姨娘冲旁边的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云子晴眼角看着余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往水立北身边跑去,她就笑了。 水立北来处理,也不错。 反正,她得找个由头出去溜达溜达才是。 云子晴打定主意,粉红的掌心攥着即刻石子,接着又射出去了两颗。 一颗砸在了余姨娘的肩膀,另一颗,就将阮姨娘的膝盖砸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而余姨娘的肩膀,自然也没好的,估计肩胛骨的骨头是碎了。 “你你……你这个刁奴才,狗东西!看王爷等会来不将你乱棍打死!”阮姨娘“哎哟”的叫喊着,想要爬起来去用不上劲。 而余姨娘一只肩膀使不上力气,也推不动阮姨娘。 两个人精美的衣袍裹在一起,随着主人的推囊,更加的纠缠到了一起。 这二人,此时就像是一个绣球一般,在地上滚着,还能发出只有狗嘴巴才能吐出来的污言秽语。 云子晴掂着手中的石子,瞄准了阮姨娘的牙齿。 她骂的挺欢实的,不知道门牙掉了,会不会说话漏风。 “噗!” “啊!我的牙……”阮姨娘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只怕是要让大家都知道,黔王府今日杀猪了!“我的牙啊……你不得好死,我要弄死你!呜呜……”阮姨娘捂着满嘴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了手指血印。 她膝盖没了力气,就算是爬,也要将云子晴给抓死!只不过,她的手刚爬了两步,眼看着就要抓到了云子晴的玄色斜面,就见那小巧的靴子微动,直接踩了上去。 云子晴甚至还用力碾压了两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救命啊,无法无天了,王爷,救命啊!”阮姨娘的叫声无比的凄惨,就在她觉得惊恐无助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疾步走来的黔王殿下。 “王爷…救我……”阮姨娘呜咽着,看着水立北走来的方向。 此时的余姨娘也爬了起来,只不过,她匍匍在地上,一脸的狼狈。 “王爷,你终于来了,这个恶奴才,是要杀了阮姨娘啊!”余姨娘也趁机告状。 余姨娘和阮姨娘一样,都将希望寄托到了黔王殿下身上。 水立北就是他们的夫君,他们的天!现在,她们的天来了,有人给她们撑腰来了。 阮姨娘和余姨娘挣扎着都整齐的跪在了水立北的面前。 水立北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扫了一眼云子晴,询问道。 “她们怎么惹你了?”水立北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绝对不是生气的那种。 云子晴斜靠在木制的凉亭围栏上面,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了围栏上面,气质威严,大佬风范。 “不惹我,我就不能打了?”云子晴挑眉说道,斜着眼睛看向水立北。 水立北一噎。 余姨娘和阮姨娘也是一愣。 “王爷啊,你看看这个恶奴,这样的人万不可留在府中了!”阮姨娘反应过来,像是抓住了云子晴的把柄,大声叫喊着。 阮姨娘跪着爬了两步,满手鲜血一把将水立北的衣摆抓住。 “王爷,妾身受伤事小,这要是祸害了整个黔王府,这可是大事啊!王爷,快将这个贱人乱棍打死扔出去吧!”阮姨娘嘴巴血肉模糊,却不影响这说话的速度。 “阮姐姐的话虽然过于严重了些,但是,也不无道理,还请王爷定夺。”余姨娘也趁机说道。 水立北的目光只看着一脸淡然的云子晴,嘴角抽抽。 知道她心情不好,偏偏这俩蠢女人就撞了上来。 今日他要是不主持一个公道,只怕这俩女人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快带上本王的腰牌入宫请御医过府给两个姨娘看看,万不能留疤毁容了。”水立北沉声吩咐道,并且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留疤?毁容?阮姨娘心思单纯,一听水立北这话忽然就吓得不行了。 她的这张容貌可不能被毁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了。 不行!她得快些用药才是,得要御医看看。 听水立北的意思还是看重她的,这一认知让阮姨娘非常开心。 果然,王爷只是比较孤冷,其实心中还是有她的。 阮姨娘眼中冒出粉色泡泡,痴迷的看着水立北。 “快些回去房中,御医很快就来了。”水立北催促道。 阮姨娘觉得王爷实在太为她着想了。 “王爷,那……”不过,阮姨娘还没有忘记云子晴这尊恶奴。 “人呢?愣着干什么,将你主子扶回去啊!”水立北吼道。 “是!”余姨娘和阮姨娘的小丫鬟纷纷上前来将各自的主子扶了回去。 “王爷……”阮姨娘激动的指着云子晴。 “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姑息了这恶奴啊。”余姨娘也急急的说道。 丫鬟非常快的将两个主子都拉走了,这边就剩下了云子晴和水立北两人。云子晴淡淡的看着水立北,暗道这男人还真是会转移注意力啊。 试问,哪个女人不害怕会被毁容了呢?“阮鸿怎么惹你了?”水立北来到云子晴对面,看着云子晴问道。 云子晴抬眸看着水立北有些关心的脸,眼中聚起疑惑。 “我打了你的小妾,你不生气?”云子晴问道。 水立北愣了一下,随即轻扯嘴角,“你害怕本王会处置你?”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云子晴直勾勾的看着水立北。 “无妨,不过是利益的棋子罢了。”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冷血。”云子晴撇撇嘴,不过心头那股无名火,倒也是发泄了不少。 “明明是你将人打成那个样子……”水立北对于云子晴的结论,有些无语。 “所以,还是心、疼了?”云子晴刨根问底儿。 “不是。”水立北立刻否认。 云子晴敛了眼中好奇,起身打算离开。 “去哪?”水立北问道。 “你要是不处罚我,我就回去睡觉了。”云子晴有些懒散的摆摆手。 水立北跟着起身,看着云子晴慢吞吞的背影,终是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云子晴这一打,可是将水立北隐忍多年布的局,彻底的打乱了。 最起码,这想要支持水立北的,阮家和余家,都收到了自家女儿的传信。 所以,第二日,阮家和余家的人就上门来了。 只不过,却刚好和拓跋灵撞到了一起。 这拓跋灵也是执着,几乎是天天都要来龄王府坐一会的。 所以,阮余两家,还有拓跋灵,顺利的见到了水立北。 “奉茶。”水立北坐在上首,目光清淡,脸色深沉,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慌乱之前。 余家虽然现在门户落败了,但是余家祖上也是对皇族有恩的,所以,在官家面前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而阮家就不一样了,阮鸿现在格外的受器重,他自己也非常的争气。 虽然现在没有明说要和水立北站在一个阵营,但是他妹妹嫁到了黔王府,他也是不能独善其身的。 而且,当初阮家和余家的女儿入黔王府的时候,也算是委屈的。 虽然只是庶女,但是好歹也有个强大的两家作为靠山。 (); 第41章 多练练更衣 所以,水立北到底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所以,阮家和余家也觉得他们可以肆意妄为了。 “黔王殿下,这本是黔王殿下的家事,我们阮家不好插嘴。但是,我家女儿被打的毁容了,黔王爷还请给我们一个说法。”阮家主母沉声说道。 虽然阮姨娘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也是顶着他们阮家的姓氏的。 阮姨娘丟了人,那阮家也是丟了人的。 今日,无论如何,她也是要黔王殿下给个说法。 “王爷,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京都城都知道黔王府有个恶奴才了。 “相信王爷也是明察秋毫的人,还望将这个奴才乱棍打死。不能让她一个人坏了王府的规矩啊。”余家主母也跟着说道。 余家都是书香门第,这些年子嗣凋零,他们好不容易攀上了黔王府,虽然是皇室远亲,但是也算是和皇室搭上了关系。 他们还指望余姨娘能够给余家生个孩子,在黔王府站稳脚跟呢!说起来,也能给他们余家撑个面子。 “王府是什么规矩?”水立北静静的听着阮家和余家主母说完话,沉声问道。 “这……王爷的话那就是规矩啊!我们可不相信王爷真的会纵容奴才打了主子。”阮家主母见水立北这咸淡的态度,心中有些恼火。 这龄王爷,果然如传言的那样,真的是冷血无情的。 自己的枕边人被一个奴才这般欺辱,居然也都能忍。 她们不知道的是,水立北连绿帽子都能忍,区区打架算什么?说不定,他在心中还要拍手叫好呢!“王爷,如果王爷害怕脏了王府的地盘,我们可以将其押送去官府处置。”余家主母出着主意,端的是为水立北着想的态度。 余姨娘给她的信中也是点名了,这个奴才不是别人,正是王爷最近受宠的女人。 来路查不到,但是为人确实极为嚣张的,几乎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 而更重要的是,王爷对这个女人的态度非常的宠溺。 所以,余姨娘就在信中说了,如果想要她能站稳脚跟,余家就得帮她除掉这个劲敌。 余家主母想到这里,又将主意打到了一旁坐着的拓跋灵的身上。 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有圣旨钦点的黔王殿下的未婚妻。 她才是正主,虽然还没有嫁过来,但是,有哪个女人会想要自己的夫君心思在其他人心上的?于是,余家主母就看着拓跋灵,和善的笑了笑。 “这位想必就是黔王殿下的未婚妻,惜水国的拓跋公主了吧?”余家主母刚才就客气的和拓跋灵打过了招呼,但是此时又故意提出来,也是想要和这个黔王府未来女主人打好关系。 当着水立北的面告诉他,她们余家无意掺和王府后宅的事情,只想有个安稳的日子。 “是。”拓跋灵应了一声,目光又看向水立北。 彷佛她恶眼中,再也不能容纳其他的人了。 拓跋灵虽然年纪小,性格跋扈,但是脑子也不是真的傻。 这阮家和余家明显来者不善,居然想要威胁她的未婚夫。 哼,她可不想和这些人站在一处。 余家主母见拓跋灵居然这么不开窍,脸当即就沉了两分。 “看来,阮家和余家对本王的家事非常的热衷啊!这后宅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水立北轻轻吹了一口茶盏上面的浮叶,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阮家和余家主母这才发现,刚才进门的时候水立北口中的奉茶,只不过是给他自己的。 她们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没有得到一口热茶。 这态度,就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水立北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的就是在质问她们。 “王爷,这不是孩子受了委屈,就想着回来娘家告状嘛……”阮家主母立刻放软了态度。 “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从来还不知道,有家仆还能打主子的……”余家主母借机又将这件事给拉了上来。 她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水立北将这个恶奴才给交出来。 “行了,你们回去吧。”水立北淡淡的说道,站起身就打算走。 “王爷……”拓跋灵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站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水立北一面,这才多久的时间,她舍不得……“拓跋公主未来就是龄王府的女主人,今日的事情,你觉得该当如何?”水立北果然顿住脚步,忽然像拓跋灵提出来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我?拓跋灵有些懵逼,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向水立北表达衷心。 “在黔王府,王爷的话自然就是规矩。就算是未来本公主入住了黔王府,那也是全然听从王爷的吩咐的。”拓跋灵声音清脆,清澈的目光看着阮家和余家两个主母。 水立北微微颔首,看样子对拓跋灵的回答非常的满意。 “送客吧。”水立北说着,转身就走了。 拓跋灵自认为,水立北这是在告诉她,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送阮家和余家两个主母离开。 “阮夫人,余夫人,本公主正巧要离开,就送送你们吧。”拓跋灵笑盈盈的说道。 阮家余家两个主母早就呆不下去了。 此时拓跋灵这样说,明白着就是在赶人。 所以,两个人一拂袖子,愤然离去。 马车上。 拓跋灵还在为刚才水立北对她的态度,沾沾自喜。 “公主,奴婢刚才去打听了一圈,殴打两个姨娘的,是龄王爷的一个女侍卫。”冬云坐在拓跋灵的旁边,低声说道。 “女侍卫?”拓跋灵面色一僵,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啊,公主,你说哪有女人当侍卫的,这肯定就是王爷暖床的!不然,她岂敢去两个姨娘动手?还不过就是仗着王爷现在宠着。”冬云脑补了一出大戏,添油加醋的说道。 拓跋灵一听,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刚才王爷的态度,那明摆着就是根本不想制裁这个恶奴才。 一个下人而已,男人和女人之间,那就真的就是一个原因了。 “那本公主岂不是帮助了那个暖床的贱人?”拓跋灵脸上一冷,非常的生气。 “不过公主今天在王爷面前留下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冬云安慰道。 “哼,等我嫁过去了,第一个就将这个暖床的小贱人给弄死了。”拓跋灵恨恨的咬着牙说道。 “所以,公主现在不要着急,要沉住气。你可是皇上钦点的黔王妃,你的位置谁也撼动不了。”冬云给拓跋灵加油打气。 拓跋灵一听,果然非常受用,她心头的火焰少了两分。 不过,这号人她是记在了心中。 午饭时间,小丽将前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云子晴复述了一遍。 “怎么没见人来押我去官府?”云子晴在院子里面练了一上午的长剑,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丽闻言,得意的笑了笑,“有王爷在,谁敢动姑娘。” “呵呵。”云子晴不知可否的冷笑两声,却不说其他的。 不过,她想着,这接下来的事情,只怕不会完。 这余姨娘倒是好说,但是阮姨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不,下午云子晴去水立北书房的时候,就碰见了阮鸿。 听说他是来送前些日子的那个嫌疑犯的档案的,说是和包林查的案子有些相似。这不就是明白着想要找云子晴的吗?要不然,大理寺的案宗,怎么能轮得到他送过来的?云子晴就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水立北和阮鸿在里面说话。 阮鸿交了案宗,又说了一些案件相关,就宝泉离开了。 走到云子晴的身边,但是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不躲不闪,直直地看过去。 阮鸿定然知道,打了阮姨娘地那个恶奴才,就是她。 但是,此时这种i情况,他肯定不能当着水立北的面发难。 所以,才拿眼警告云子晴。 云子晴眼底都是不屑,小样,我会怕你?只要你妹妹再敢来犯,照打不误。 阮鸿没有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 “包林呢?云子晴走进去书房,问道。 这些天包林都不在。 “去郊外小镇查案去了。”水立北抬起头,看着云子晴。 “狄老明日就到,另外,随同他一起的,还有拓跋牧。”水立北说道,打量了一下云子晴。 她在黔王府倒是一点不避嫌,也没有做伪装。 如果拓跋牧到时候过来,那肯定是要住在黔王府的。 不管怎么说,黔王府也是他未来妹夫的宅子。 “那我就同郊外小镇和包林一起去查案吧。”云子晴转转眼珠说道,反正她在府中呆的也非常的无聊。 “包林那里不缺人。”水立北沉声说道,脸色黑了几分。 这女人,时时刻刻就想离开王府,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水立北的意思就是用不上我?云子晴翻翻白眼,有些想要抓狂。 刚开始闲着的时候,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安逸的。 可是,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要废了。 云子晴正视着水立北,目光疏冷。 水立北懂云子晴的意思。 他明白云子晴是有能力的人,绝对不会想要只呆着这个深闺大院里面。 她动手教训了阮姨娘和余姨娘,就是在告诉水立北,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看着云子晴冷漠淡然的表情,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水立北却突然醒悟了过来。虽然他很不希望云子晴远离自己的身边,但是,云子晴是个例外。 她是一个新鲜的血液,他不能用自己的这一套命令她。 于是,水立北组织了一下语言。 “大理寺有个空缺,你明天去吧。” “好。”云子晴立刻变得精神了,打算往外走。“晚上有游湖,你随本王一同去。” “遵命!”云子晴回答得干脆,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傍晚时分,云子晴伪装成了包子的样子,跟在了水立北的后面。 新月湖。 这里是新安国京都城最大的湖泊。 一到晚上,南湾湖两岸灯火通明,人流拥挤。 南湾湖上面只有一座石桥,将贫民区和富人区,明明白白的区分开来。 南湾湖的流式是前面一条长长的长河直通外面的护城河,而在京都城的中心位置,却是一个半圆形状的。 形同天边新月的形状。 这就是新月湖名字的由来。 云子晴静静的跟在水立北的后面,见着他踏进去了一个巨大的船只上面。 这还是云子晴第一次乘坐这种古代的龙船,一共分为两层,上面是观赏的,船顶上面一个大大的莲花图案,就连这四周挂着的灯笼,也都是粉色的莲花。 (); 第42章 有刺客 “你可要进去?”水立北问道。 “不了,我在外面看着。”风景多好啊,进去里面紧张兮兮的。 云子晴表示拒绝。 她对于水立北见的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只不过,水立北刚进去,从船只的底层就上来了一个抱着琵琶的美人。 她抱着琵琶,虽然半遮着面孔,但是那露出的丹凤眼格外勾人,且眉心精致的花釉,让她整个人更加的妩-媚。 她穿的非常单薄,整个人在夜风中,看着像是随时都能飘走一般。 她抬眸看了一眼站着的云子晴,微微福身。 云子晴扫了她一眼,也没加阻拦。 船舱内。 “主子。”水立北见来人,眉头一皱。 抱着琵琶的美人,立刻低头解释道。 “是酒娘说包统领不在主子身边,让猫儿来侍奉。”猫儿?云子晴竖着的耳朵听见这个称呼,心中即刻了然。 猫同卯,看来,这个美人也是十二星姬中的了。 没想到,水立北这训练属下,还看长相的啊!就云子晴见着的这酒娘,未姬,还有猫儿,这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就连那丑姬,除去面上的那个天生的胎记,她的五官也是极为的标志,可塑性也是极其厉害的。 云子晴摇摇头……水立北扫了一眼船舱门口处,那个有些傭懒的身影。 侍卫最基本的是什么?也不过问一下就将人放进来!水立北虽然有些埋怨云子晴,但是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请问,可是黔王殿下的船?”外面传来声音。 云子晴扫了一眼来人,他穿着青布麻衣,洗的有些发白,面容清秀,但是五官普通,就是那种随便丟在大街上一眼都能忘记的人。 但是,云子晴还是从这男子的眼中瞧出来了一抹不同于平常人的沉稳。 他即便是对着云子晴一个侍卫说话,态度也是非常谦恭地。 云子晴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男子手掌大拇指上面,看样子是个读书人了。 不过,这么年轻,能够让水立北独自来见的,想必身份不会简单了。 但是看此人的穿着,又不想是官二代或许富二代……霎时间,云子晴就在脑中将此男子的身份给过了一遍。 他这有些营养不良的姿态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所以,云子晴断定,这个人或许就是两个月之后,科举考试能够入围山甲的人了。 水立北想必是想要提前拉拢。 “是和王爷约好的吗?”云子晴轻声问道,目光淡然,没有半点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让有些紧张的男子,多少有点好感,而且放松了不少。 “是的。”他点点头。 “进去吧。”云子晴让开了一条道路。 男子便掀袍上船,但是想必是一次坐船,一只脚刚踏上来,就开始摇摇晃晃的。他身体无法保持平衡了。 “船家!”云子晴扬声喊了一句。 船家立刻就跑到了甲板上面,扶着男子上了船。 云子晴始终负手站在旁边,目光淡淡的落在湖面上。 但是,刚才男子窘迫的样子,还是让他的自尊心受挫了。 特别是,旁边的侍卫明明可以出手相助的,但是他却喊来了船夫。 难道是因为,他是尊贵的前往殿下的侍卫吗?“在下林子骞,拜见黔王殿下。 “坐吧。”水立北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谨。 林子骞扫了一眼坐在角落,半遮着面容的女子,坐在了水立北的对面。 云子晴靠在船围栏旁边,吹着夜风,享受着这清爽。 她是特意回避着水立北和那男子的谈话。 所以,她才离的远了一些。 这新月湖上面,也是那些纨绔子弟的娱乐之地。 所以,此时一个装潢精美的船只,和他们的船只交错而过。 对面的船只甲板上面,站着一群人。 “几日不见秦公子露面,想来那初烟舞姬果然是可口的。”有人嬉笑着说道。 说我来着?云子晴就扭头看了过去。 果然就看见秦文耀和几个纨绔子弟,身旁还跟的有莺莺燕燕的,一群人都站在甲板上面。 “别提了,那初烟派头可是不小,本公子还没能将她拿到手。”秦文耀面容深沉,看样子非常不高兴。 先前那个说话的,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时间,其他的人都有些尶尬。 “此等有才华的美人,都是孤傲的,秦兄也不要过于心急才是。” “是了,满京都城,可没有谁能荣耀过秦兄了。” “哈哈,秦兄,要沉得住气啊。”有人开口给了台阶,立刻就有人符合着热了场子。 只不过,秦文耀的表情看着也没有多好。 云子晴摇摇头,对于这些话也没了兴趣。 只不过,刚想收回目光,就被对面的人发现了。 “这是黔王府的船?“是水立北的!”有人提醒,秦文耀的目光自然落到了这边,也第一时间看见了站在甲板上面的云子晴。 云子晴目光笔直的就迎了上去。 她现在的身份是包林的远房亲戚包林,和初烟天差地别,云子晴一点不怕露馅。只不过,她低估了秦文耀对初烟的心思。 秦文耀细细的打量完云子晴,眉头更加紧锁。 “这个侍卫看着有些面熟。”秦文耀说道。 “秦兄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面熟。” “这不就是和那个包林长的一样嘛!” “对,是差不多……”秦文耀身边的人成功打断了他的心思,他也就没有细想这从何而来的面熟。 “一向深居简出的水立北,怎么今日来游船了?” “一个不受宠的宗室子弟,倒真的想在京都城站稳脚步了。” “呵呵,还不是仗着祖上的那点功德,眼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杨兄如此狂妄,难道就不怕被那整理沉着脸的黔王殿下记恨?” “怕什么。”那人回答着,瞥了一眼旁边的秦文耀。 有国丈作为靠山,谁还怕那个破落户呢?嘶,还真是狂妄!云子晴衣袖微动,只听对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我的腿。” “小心,你别往我这边……倒啊!” “小心,杨公子,小心…”有两道尖锐的叫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 那名被称之为杨公子的纨绔子弟,被身后忽然扑过来的美人给顺手推到了湖中。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货居然会游泳。 这落水只让他丟了些颜面,但是没能让他受罪。 他浮在水面上,怒急攻心,大声的冲着甲板上面还倒在地上,衣裙纠结在一起的美人吼道。 “贱人,敢推小爷落水,活腻歪了!”他看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恨不得喷出火将两个人都烧了。 “杨公子,先上岸再说吧。” “是啊,杨兄,夜深水寒,你先上来。” “快去两个人帮忙。”他们的船停下,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姓杨的从水中拉了上来。 姓杨的骂骂咧咧的,上船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两个害他落水的女子给踹下去了船上。 “杨公子,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倒了。” “救命啊,我们不会水啊“咳咳……救命!”两个可怜的女人,在水中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却换来的是秦文耀一行人不屑的嘲笑声。 “不是什么都会吗?居然不会水?” “难道是本身太多水了?” “哈哈,王兄,你这比喻属实经典……”云子晴垂眸,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谁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文耀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了云子晴身上。 刚才的一出闹剧,这个侍卫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站的好好的人,不可能会突然就倒在了地上,还顺势将杨开给推了下去。可见,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所以,刚才他们正在讨论什么来着?秦文耀细细回想着,更加怀疑云子晴了。 所以,两个船只中间这么近的距离,水立北的侍卫如果出手的话,一定是可以办到的!秦文耀目光渐渐泛起戾气……水立北的船很快就和秦文耀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这闹剧也总算是过去了。云子晴扭头看着船舱内,里面正说话的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受到影响的。 云子晴第一眼看见那个林子骞,就知道文人将自尊看的重。 所以云子晴就极力的没有将过多的目光停靠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云子晴那会就没有伸手去扶他。 云子晴自然没有放过他眼中自卑的表情。 希望,他和水立北谈的还算是顺利。 “咻!”只听一声破空而来的力气,直接射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云子晴,虽然反应过来躲了一下,但是肩膀处还是被刮了一道痕迹。而且,暗器上面有毒。 云子晴先给自己喂了解毒药丸,然后抽出腿间的匕首。 “水立北,有埋伏。”她提醒完,就看见了甲板上面已经落了六个水淋淋的人。 “咻咻……”又是几道凌厉的破风之声,从水面又射出来了几道暗器,直接穿进去了船舱内。“水立北,你没事吧?”云子晴虎视眈眈的看着甲板上面的六个人,沉声问道。 此时,水立北将林子骞交给了猫儿,他快步走了出来。 “你受伤了?”他目光冰冷,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你进去,我能应付。”这点伤不算是什么,云子晴并不在意。 倒是水立北,他是自己的老板,她得护好他!水立北见云子晴这样子,不由得怒气攻心,直接冲了上去和那六个此刻扭打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埋伏得人,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船尾瞬间又蹿上来了六个人,步步逼近。 水立北和云子晴背对背站着,被围在了甲板上面。 “这是解毒丸,你先吃着。”云子晴伸手就给水立北塞了一个药丸到嘴中。 水立北的嘴巴不可避免的就碰到了云子晴柔软的掌心,只不过,来不及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那些刺客就冲了上来。 “小心。”水立北嘱咐道,速度极快的就解决掉了一个冲上来的刺客。 “比一下!”云子晴精神饱满,甚至有些兴奋。 她话音刚落,直接一个翻身,就主动出击攻击那些刺客去了。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兴奋的样子,深感无奈,不过也只好快速的上前去解决掉那些刺客。 云子晴这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硬功夫,去对抗这些古人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在包林手中和水立北那里,云子晴根本感觉不到足够的威胁。 只有这些人,每一招都是赶尽杀绝!云子晴体内的因子本来就是嗜血的,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 (); 第43章 为什么会熟悉 她习惯挑战!习惯面对危险。 这能让她觉得没白活。 几名刺客手中拿着长剑,云子晴手中有一把别致的匕首。 两方从实力上面也是悬殊的。 这是刺客认为的!他们非常有优势,有信心。 云子晴目光犀利,借着身高的优势,直接俯身削了一个人的小腿肚,瞬间温热的血液就喷洒了她一脸。 她随即又将自己纤细的身板,直接跃上了半空,迎头就将那人给划开了两半。这惊人的速度和出其不意的招式,让那个人倒在地上,眼珠都睁得极大。 云子晴依旧没停,还手就将旁边身后冲过来的刺客的脖子划开。 虽然他及时刹住自己的脚步,但还是晚了一步。 想偷袭我?呵呵。 云子晴冷笑道,这温热的鲜血在脸颊上面流淌,有些痒。 她顺手抹了一把,然后又跳到了围栏上面,借势直接脚后跟发力,扑上去了另外一个刺客身上。 那个刺客躲了过去,云子晴一个后抬腿,将身后又想偷袭的人给踹进去了水中。正在此时,岸边就飞来了几个暗卫。 正是水立陈的饿救援。 他们来了,云子晴也就可以退场了。 只不过,从偷袭到救援到来,不过短短的两分钟不到,云子晴就解决了三个高手刺客。 云子晴有些得意的看向水立北那边,只见他脚边也躺了三个尸体。 额,平手!“进来。”水立北拉着云子晴的手腕,就将人给扯进去了船舱内。 船舱内,林子骞和猫儿,正端坐在角落。 猫儿一脸无畏,林子骞瑟瑟发抖,脸色都白了。 “受伤……流血了!”林子骞一看见云子晴,就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闭嘴。 云子晴沉声骂了一句,林子骞立刻就憋住了声音。 水立北坐下,利用宽阔身板的优势,将云子晴的身子挡住,然后撕开了她手臂的衣袖,将上好的药粉洒了上去。 随即,脱了自己的外袍就将云子晴给裹了。 “送林公子回去。”水立北沉声吩咐道,揽着云子晴就离开了船。 云子晴垂眸看着脚下的湖面,微微惊讶。 这轻功真的不科学。 “我能飞吗?”云子晴问道。 “肯巨。” “我是问,我能学会轻功吗?”云子晴重复道。 “你这年纪不行了,但是本王可以带你飞。”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期待的眼底,说道。 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舒爽?这是大神主动要带她吗?不对,她自己才是大神,才不承认水立北这货比她厉害呢。 一时间,云子晴的小女儿性子上头,有些别扭的动了动。 “老实一点。”水立北拦着她的腰身,沉声说道。 他脚尖轻点在屋脊之上,即便是带着云子晴,也半点阻碍都没有。 只不过,水立北居然没有带着她回府。 来这个钟楼是什么个意思云子晴看着这巨大的青铜钟,有些摸不透水立北的心思了。 “本王不放心你这伤。”水立北说道,掀开了外袍。 刚才因为林子骞在旁边,他没有顾不及细看。 此时,他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夜明珠,对着云子晴的伤口,细细的打量。而云子晴,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水立北手中的流光溢彩的珠子。 “你这珠子挺不错啊?”云子晴说道。 “你乖乖养伤,珠子就送你。”水立北当即保证道。 笑话,她为啥不好好养伤?云子晴简直跟不上水立北的脑回路。 “还是回去吧,伤口要清理。”水立北看了一会儿,再次说道。 “你这是在耽搁时间。”云子晴无语的翻翻白眼。 水立北面上一僵,却不知道如何说。 其实他就是关心则乱,不好好瞧一瞧云子晴的伤口,他不放心。 所以,这才顺路停在了这里。 于是,水立北又手脚麻利的将人一裹,继续往府邸而去。 “怎么样?”云子晴问道。 “什么?”水立北有些不解。 “手感?” “手”水立北一顿,这才明白,云子晴说的就是他紧紧圈着她腰身的手臂。 他唇角勾起浅笑,手指轻轻的挠了两下。 ‘宠不错。”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本王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回答了。 “水立北,你果然很色。”云子晴得出了结论。 “这从何说起?”水立北面上威瑟,他能不能说,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露出男人本性?云子晴知道水立北在装,他明明知道自己说得意思。 而且,目前这种情况,只能争分夺秒。 云子晴并不知道这刺客到底用得什么毒药,她服下得解毒丹,也不是万能得。 这要是晚了一步,那毒药就是要侵入血脉了。 所以,水立北争分夺秒,也是为人她的安全考虑。 所以,不过就是揽一下腰,云子晴并不以为然。 但是,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水立北的这行径。 云子晴没有正面回答水立北的问题,只是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意会的表情。 水立北轻勾嘴角,倒是坦坦荡荡。 他揽着云子晴,直接回到了他的书房。从暗格中取出来平时储备的药盒,一转头,就看见云子晴已然脱了外袍,将自己的半截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果然是……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啊!水立北见房中都门窗紧闭,于是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正视了。 “你会吗?我可以自己来。”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的动作,不放心的说道。 水立北没有理会云子晴,先是用热水将周围的血液都清理了,他看着那皮肉翻卷着,深可见古的血肉,眸光杀气尽显。 手下不由得又轻了几分……“你太慢了。”云子晴脸色并无血色,眉头紧皱着,光洁得额头都是薄汗。 长痛不如短痛,她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她直接用端起铜盆,将热水就泼在了伤口上面。 水立北倒是没想到云子晴会这么虎,难道她不害怕疼吗?从受伤到现在,他没听见过她喊一声疼就算了,此时,这么热的水,直接就浇在了伤口上面。 水濺在他的身上,都有些烫,而云子晴,不过就是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 水立北脸色黑如墨,依旧保持着那个擦拭的动作,久久未动。 “上药啊!你到底行不行?”云子晴咬牙说道。 她后牙槽都咬发麻了,这家伙还在发呆?云子晴恨不得将其踹开,自己上手上药了。 水立北反应过来,沉默的拿起药瓶,将药粉洒了了两层,一气呵成,动作非常的快。 然后又拿起纱布,将云子晴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水立北的目光这才落向云子晴放在膝盖上面的手。 她握着拳头,指尖早就深深的嵌进去了掌心里面。 此时,云子晴脸上只有一个表情,太特么的疼了!而水立北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子也太虎了!这么疼,不说就算了,你还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处理伤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云子晴之前的环境下,要是在野外受了伤,那都是直接用刀子烤红了然后来给伤口消毒的。 区区热水,还真是不算什么。 这些疼,忍忍就过去了!水立北伸手,将云子晴握着的拳头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用力掰开她的掌心,露出早就血肉模糊的掌心。 水立北垂着眸,默默的开始给云子晴的掌心处理着。 他的大掌托着云子晴纤细的手掌,还能感觉到她整只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烛光的阴影将水立北的所有表情都掩在了阴影下,不过,此时的云子晴也没心情去观察水立北表情就是了。 房间静溫无声,偶尔传来烛火燃烧炸开的细微声音。 摇摇晃晃的光纤,让云子晴眼前有些眩晕。 那刺客刀刃上面淬的毒,果然还是挺毒的。 云子晴掀开眼皮子,见手掌也包扎好了,于是想要抽回手给自己把个脉,但是刚一动作,就被水立北给握紧了。 水立北将手指压在云子晴洁白的手腕上面,轻声道,“毒以解,你安心休息。” “那你放开啊。”云子晴哑声说道,她气虚有些弱,实在没力气和水立北废话了。 你不放开,我怎么去休息?水立北起身,直接将云子晴抱在了怀中。 云子晴挣扎了一下,他的手臂更加坚硬有力。 “你是病人。”水立北沉声说道。 没有男女大防!云子晴一听,这不是她对水立北之前说过的话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算了,反正她也没有力气走路了,就这样倒也是省事。 云子晴索性疲惫的将脑袋靠在了水立北的肩膀上面,阖上了眼帘。 水立北的步伐沉稳,臂弯有利,让她觉得舒心无比,只想沉沉的进入梦乡。 水立北见云子晴的气息沉稳,将其放在了书房旁边的偏房的床铺上面……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云子晴白晳的锁骨,一直往下,是纤细却肌理线条优美的手臂……此次,是本王的疏忽了。 一向孤傲的黔王,眸孔中竟然闪过自责,他将云子晴散在耳边的墨发顺好,为其掖好被角,快速的走了出去。 “主子,两名活口已经压至地牢。”暗卫早就守在了书房的院子,见水立北出来,沉声禀告。 水立北面色冰冷,连湿润脏污的衣袍都没有换,直接带着暗卫去了地牢。 此时,两个刺客早就被五花大绑的困在了十字架上。 水立北的人早就给将两个刺客的大牙都给拔了,将藏着自尽的毒药给取出来了。 两名刺客嘴角不断地溢出来了鲜血,但是因为下颚也被卸掉了,他们只能像一个脑瘫患儿一般,歪着脑袋……侍卫见水立北走进来,连忙将太师椅摆好。 水立北坐下,手指微动。 侍卫立刻会意的打开了水立北身后的一面墙壁。 青黑色的砖石缓缓升起,露出了满墙壁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刀具。 “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给你们自己选的机会。”水立北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声若寒冰。 敢伤他的人,不管说不说,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了。 两个刺客抬眸扫了一眼满墙的刑具,无法冲着水立北吐口水,只能甩甩头,妄想将血水溅到水立北的身上。 世人可是都知道,新安国这个不受宠的远方宗室子弟,大名鼎鼎的黔王殿下,虽然家道中落了,但是却依旧是秉着贵人的毛病。 这轻尘不染的洁癖,更是成了说书人口中的作为贵人的典例。 水立北很满意他们的嘲讽,因为此时有多嚣张,等会的叫声就有多么的动听。 (); 第44章 脏了,不用 水立北手指微动,侍卫就从墙壁上面取出来了两枚非常小的刀具。 只见那两枚刀具前面的刀刃虽然很间隙,但是也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小巧的刀刃居然曲卷了弧度,最下面还带着弯弯的狗子,还有两排细小的倒钩。 刀具被擦拭的泛着冷光,此时正在水立北莹润修长的指尖旋转。 那刀具像是被认人一般,居然未曾伤到水立北分毫。 水立北两根手指微动,指尖上面的刀具就快速的射了出去。 两个刺客防不胜防,他们的左眼分别被两个刀具给刺穿了眼睛。 “啊!!”两个刺客同时尖叫着起来。 但是,随着他们疼痛的甩头,那刀具却在眼珠里面抓的更加紧了。 只怕是他们再动一下,眼珠子就要被刀具给抓掉了。 可是,这样扎在里面,更加让人痛不欲生。 不过,两个刺客倒是硬骨头,只不过刚才扎进去的瞬间疼痛的尖叫一声,之后就咬着牙,用另一只好眼,恨恨的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依旧沉着脸,彷佛面瘫。 彷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再平淡不过的。 “你们是谁的人,本王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你们亲口说出来,本王还是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水立北沉着的声音彷佛暗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冰冷,嗜血,却又偏偏没有丝毫的人间味。 眼前那刺客暴着的眼珠子,不断肿胀着的脸颊一直蔓延到眼框,半边脸青红肿胀的在烛光下,比卤好的猪头更加透亮。 两个刺客算是见识到了水立北的阴恨。 最主要的是,水立北面如表情的脸,就像是在他们满是伤痕的心尖上面撒盐一般,让人惊恐的颤抖。 只一瞬间,两个刺客裤裆下面就一片腥臊之气。 水立北眼底这才划过嫌弃之意,身子微微往后。 侍卫连忙提了两桶干净的水,对着两个刺客从头到脚浇了一遍,这才算是看着干净了一些。 这冰冷的水,让两个刺客浑身一激灵,刺激了这火热的伤口,倒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只不过,他们刚精神了一点,就透过眼缝看见了水立北放在太师椅扶手上面的手指又一动。 这个动作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刚才要上刀具的时候,水立北就是这样吩咐侍卫的。 这次……又是什么呢?他们仅有的理智,这才想通了一点。 一般情况下,审问都会将两个同伙给分开,防止他们会互相传递什么,或者互相鼓励。 但是,水立北却没有。 准确来说,就连这些暗卫都没有将他们两个刺客分开的意思。 他们直接被绑在了这里,拔了牙,卸了下颚,做好这一切,就没人管他们了。直到水立北的到来……他们熟悉的样子,就像是这些事做了一千遍,一万遍。 两个刺客,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水立北根本不害怕他们会互相鼓励着不肯屈服,因为,他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有信心。 就算是对自己的手段没有信心,他也应该相信那火盆中炖着的千年人参……此时,地牢内不但弥漫着这血腥之气,更加有一股千年人参浓郁的药香味道。如此……诡异又和谐!两个刺客打从心眼里面开始恐惧,但是彼此对视了一眼,却又想要表达彼此对他们主子的衷心。 水立北才懒得关注他们传递的心情。 只见侍卫又取来了两把更加细的刀具。 那刀具在水立北的指尖转动了一下,立刻就在四周的墙壁之上投射出来光线。这个刀具前面是扁平的刀刃,锋利自是不必说了。 水立北打量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刀具给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他身后的暗卫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主子的意思,这是嫌弃了这两个刺客,懒得靠近。 所以,只能他来代劳了。 于是,暗卫一把刀具,走上前来。 刷刷!暗卫手起刀落,就将其中一个刺客的耳根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口子一直到他的下颚。 他此刻已经痛到了麻木,只是残存的意思在提醒他,他的一边脸颊好像破了,正在透着风“咳咳……”他痛苦的咳了两声,但是从心头涌出来的鲜血,却从半边脸颊出来了。 这还不够!暗卫回头似乎请示了一下水立北的意见,得到了回应,他便将此刻眼珠上面的刀具给拔了出来。 暗卫躲了一下,那眼框内喷洒出来的血注就喷洒到了地面上面。 “我…我说…”旁边的此刻见着同伴的惨样,再也坚持不住了。 “只求,黔王给我们一个痛快……”水立北却没了耐心,摆了摆手。 暗卫手起刀落,将求饶的刺客的耳根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主子,他们晕死过去了。”暗卫说道。 “泼。”水立北沉声吩咐。 站在角落的侍卫,立刻又提了两桶水,将刺客给浇了一个透心凉。 “是丞相,丞相让我们刺杀的。”刺客被浇醒,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出来他们的主子。 水立北却对他们的交代半点兴趣都没有。 眼下新安的局势早就明了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有夺储的意思。 但是,他也是唯……个宗室子弟了。 水立皇室已经没人了,丞相或者国丈肯定会忌惮他。 不管水立北是自愿的,还是被迫走上了这条路,他都没有了选择。 因为从正统上面来说,如果皇帝一旦驾崩,没有人比他坐上那个位置,更加的名正言顺。 而在新月湖,秦文耀刚巧在那里游船。 所以,不可能是国丈的人,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寄予厚望的嫡子置身在危险中,即便是自己的人。 刺客就只剩下了丞相的人。 但是,这么明显的结果,有脑子的人,都能想的明白。 那么,丞相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吗?所以,刺客的交代,并不是水立北心中满意的结果。 暗卫再次动手,这一次,是腋下的肉,整个皮都被削了下来。 水立北不可能说话不算话。 暗卫既然继续动手,那就证明,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交代的那个刺客,精神更加的恍惚,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难道他的主子不是丞相吗?是啊,怎么不是了?不是的,另有其人。 只见他的同伴也支撑不下去了,含糊不清的开口。 “拂赞……拂赞国,岳王……我是岳王的……”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再次昏死了过去。 拂赞国岳王?拂赞国掌权者世代都是女子,虽然这一代女帝破天荒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其中男子那就是岳王。 但是整个皇族的规矩不能破,拂赞国的东宫,依旧是信阳公主。 可是,世人都知道,岳王是个附庸风雅,只闻风月的雅人,他游历四方,三国百姓口口相传,都知道岳王就是现世的菩萨。 他做的,都是善事。 拂赞国财富资源丰厚,他出手更是大方。 最出名的就是,他为一个乞丐盖了一个硕大的宅院,并为他请了很多的仆人伺候。 只因为,那个乞丐说,他三代都是乞丐,为何老天如此的不公?要他们家世代成为乞丐?水立北倒是没想到,这个刺客居然会交代出岳王这个人。 他为何插手新安的事情?就算是想要掺和,难道不应该是信阳公主出手吗?这对皇室双胞胎,感情又如何呢?水立北站起身,未在细想。 而身后的暗卫也遵循了水立北的最开始的承诺,给了二人一个痛快。 水立北处理好刺客的事情,正打算回去偏房守着云子晴,刚到书房院子,就见邢开正在等着。 “何事?”水立北目光深沉。 邢开有意挡着通往偏房的路口。 “国丈长子秦文耀受伤,国丈大发雷霆,要刑部彻查新月湖刺客一案。”邢开也不是一个说废话拖时间的人。 “不用理会。”水立北沉声说道,打算越过邢开,但是邢开错开一步,再次挡住了水立北的去水立北目光一寒,已然动气了。 “邢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王爷大可装病,就让刑部去查。”邢开说出自己的打算。 “去办吧。”邢开微愣,抬眸有些惊讶的看着水立北。 不过,他只看见了水立北眼底的烦躁和生气。 邢开以为,此事水立北即便是明直到幕后凶手,也不会大动干系。 他一贯做事都是稳妥为上乘,但是邢开还是想要来试图劝解一番水立北主动出击。 他准备了很多的说辞,却没想到水立北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或许,是因为他着急去看那个女人吗?邢开敛眉,心头却是在意了这件事。 水立北可不能有把柄,如果能有一个人要改变他的处事方式,虽然与他们来说是好事。 但是,更大的也是坏事。 成大事者,不能为女儿情绊住了脚步。 自古以来,有多少的英雄毁在了红颜祸水的手中?水立北说罢,直接闪身去了偏房,因为着急,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滚……出去!”屏风内传出云子晴虚弱的声音。 水立北未曾细想,关了门就两步并作一步走了进去。 随即,就看见了云子晴此时已经赤着躺在浴桶中,她洁白的香肩,随意的搭在了边缘。 即便是面色惨白,她的姿态依旧是一副潇洒放肆的样子。 水立北的目光只定格在了她微微仰着的纤细脖颈上,微微偏着的脑袋,耳垂如同玉珠一般,莹润透亮。 她居然没有打耳洞?女子不是很小就会打了耳洞的吗?为何她会没有?她正是特别。 水立北想着,自己的耳根却突然红了。 因为,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下移……云子晴微眯着眼睛,看着水立北快速的转过身去。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没听见本姑娘让你滚出去?云子晴哑着嗓子,满是不耐的问道。 “你怎么了?”水立北深呼吸一口,压着心头翻腾的情愫,稳住嗓音问道。 他刚才明明看见她苍白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应该不会因为热。 “发热了。”云子晴轻声回答道。 水立北目光一紧,刚才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压根都没注意到桶中的水,其实是冰水。 她居然就这样泡在里面?讲真,他的心就因为这冰水,再次揪紧了。 发热泡冰水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为何,本王却……水立北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倾斜的影子上面。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往浴桶那边倾斜着,像是竭力的想要靠近那边去……“水立北,你觉得合适吗?”云子晴实在是没多少力气说话,但是这么大一个人形木粧子杵在这里,她即便是思想在开放,也不能安心了。 (); 第45章 鸠占鹊巢 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人。 所以,她出声提醒道。 没事就快滚吧!深更半夜的你在一个姑娘家的房间里面站着,合适吗?再者,本姑娘还是这个样子!水立北听见云子晴的声音,高大的肩膀又是一僵。 他这样站着确实有点尶尬,不如早点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毒不是解了吗?为何还会发热?”水立北问道。 云子晴就叹口气,她能说现在她完全不想说话吗?这些正常的药理常识,她更加不想和水立北普及。 “出去,我没耐心了。”云子晴压低了烦躁的声音。 “你泡了多久了?”难道是本王一走你就泡冰水了?水立北在想自己再地牢呆了多久……该死,都是那两个刺客,这么久才交代了。 云子晴动动睫毛,靠在浴桶上面。 眼皮子太重了,她只想睡一会。 水立北等了一会没听见云子晴的动静,他紧了紧掌心,还是偷偷侧身,看向云子晴。她……呼吸有些薄弱,但还算是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就这样睡着了?水立北有些手足无措,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本王该怎么办?水立北瞪着云子晴娴静的侧脸,越发的口干舌燥……算了。 水立北强制让自己转身,来到屏风后面去坐着。 屋内的光线很亮,从水立北这边的屏风可以看见云子晴的身形阴影。 也算是是放在了眼前,他能安心一些了。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水立北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的感觉。 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对于水立北来说,是挺久的。但是,他丝毫的睡意都没有。 “哗啦。 他先是看见那浴桶中的人站了起来,然后,耳中才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咳咳……”水立北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气给呛死,他脸颊火热的转过头。 而云子晴已然发现了屏风这边的水立北了,她扫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此时差不多应该是寅时了。 这男人不会在房间里面一直呆着的吧?云子晴拿了外袍快速的将自己裹好,然后走去了屏风那边,就看见水立北背对着这边,耳根红红。 “王爷这是……看见了什么?”云子晴说着,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屏风。 只能看见一抹模糊的虚影,应该是看不见什么的。 她就是故意这样问他的。 “看你这样子,是精神了?”水立北敛了脸颊的神色,沉着脸站起来面对云子晴。 他一脸坦荡的样子和云子晴对视着,甚至是目不斜视……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何他的目光有些僵硬。 希望眼前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人不要发现了端倪。 这样想着,水立北的脸色又沉了两分,看样子属实像是生气了一样。 “恩,精神了。”云子晴点点头。 她了然的目光看着水立北,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差不多也有时辰了,本王给你伤口换药。”水立北说道。 “不用。”云子晴拒绝的很快。 “为何?”水立北目光一皱。 刚好一点,这个女人就不将伤口当回事了?还是说,她不希望自己帮她换药?“因为我里面没穿衣服。”云子晴直言不讳。 噗!咳咳……该死。 水立北差点没绷住,但是他依旧还是感觉到了脸颊不断攀升的热意。 他的脑中,一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会浴桶中的一幕。 甚至,他开始往深的联想了……云子晴想看的就是水立北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她其实有一个恶趣味,就是总想让水立北严肃脸给崩了。 所以,此时看见水立北这明明觉得很无措,但是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弯弯。 水立北好不容易压下自己躁动的心情,一抬眸就看见云子晴嘴角勾着的愉悦笑意。云子晴的唇瓣还是苍白的,此时勾着灿烂的笑意,多少让她看着有些病态的美感。并且,平时隐隐透着坚毅的她,此时完全就是一个女人的姿态。 很温柔的那种女人……水立北的眼神就直了,并且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 他垂眸,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子晴。 “你知道你这样说,有多危险吗?”水立北沉声问道。 云子晴挑眉,眉眼间不收玩味地笑意。 “有多危险?比如……这样的?”云子晴抬起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的伤口放到了水立北的眼前。 她额意思很明显,怎么,你这样的人还能对一个受伤的人做什么?你是想趁人之危还是来强的呢?不管是哪一种,云子晴都是不相信水立北会做的!云子晴这摆明了就是将水立北吃的死死的!水立北也明白了这一点,此时,心头痒,牙更痒。 他看着云子晴得意的微抬的下巴,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水立北抬手就将云子晴的手腕攥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将其给拽到了床铺上面。将其按好在床边坐下,单手将药箱打开,身后就扯下了她半边的衣袍。 云子晴的伤口就暴露在了眼前。 水立北警告的看了一眼云子晴,慢慢的将有些渗血的纱布解开。 云子晴见水立北这样子,撇撇嘴,靠在床边木框,静静的看着。 水立北卷翘的睫毛,长又密,竟然堪比女人的假睫毛了。 一个人的眼睛,睫毛绝对是最重要的加分项。 平日里水立北都是压着眉毛,没想到眼皮子下面竟然藏着这么令人嫉妒的睫毛云子晴饶有兴趣地看着……水立北此时弓着身子,目光都在云子晴的伤口上面。 伤口现在虽然止血了,但是这翻卷着的皮肉,实在是看着骇人。 可真是奇怪,他见惯了那么多的伤,此时见云子晴手臂上的伤,竟然觉得有些难这么深的口子,肯定很疼……水立北下意识地就抬眸去看云子晴的表情,看她是否很疼的轻蹙眉头。 可是,这一瞬间就跌进去了云子晴认真关注他的眼神中了。 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云子晴来不及收敛,水立北目光紧迫……久久凝视“你在偷看本王?”水立北轻声问道。 “没有。”云子晴挪开目光,否认道。 “本王都看见了。”水立北不打算让云子晴糊弄过去。 “你看见了什么?所以,你看我干什么?”云子晴抓住话头,不服输的问道。 “你先看着本王的。”水立北更加执拗。 他是非要云子晴亲口承认了。 云子晴有些无语,但是更加不想被水立北占了上风。 “对,本姑娘就是看你了,怎么了?不能看?”云子晴冷眼瞧着水立北,语气生硬的回答道。 仔细听,她的尾音还有点别扭。 水立北就轻勾嘴角,“能看。”他像是很满意,很高兴,随即垂眸,又开始帮云子晴伤口上药。 云子晴翻翻白眼,总觉得水立北在嘲笑自己什么。 她看着他的额头距离自己这么近,她想踹他!“本王好看吗?”云子晴正纠结着,就听见水立北轻声问道。 “不好看。”云子晴回答的干脆。 开玩笑,生活在她那个时代,什么样子的型男她没有见过?水立北这点程度的算什么!算!什!么!反正,云子晴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水立北入她的眼的。 “那谁好看?”水立北好笑着问道。 “谁都比你好看,比如苍翼!”云子晴这话就说的非常孩子气了。 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人设了,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就是想要和水立北撇清关系。不懂为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他,她一点也不觉得他好看。 水立北捏着药粉瓷瓶的手一顿,漆黑深邃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云子晴,眼底似有愠怒。 他明知道云子晴就是故意说的气他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和苍翼快速的做了比较。 虽然他很不承认,但是,水立北自己是一直将苍翼当成一个可敬的对手的!所以,这个女人现在就是当着他的面,想要叛变?云子晴看见水立北神色不对,也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是有些幼稚了。 但是,话都说出来了,哪有收回的可能呢?“好了吧?我困了,要睡了。”云子晴伸手扯了放在一旁的干净的布条,就想自己包扎起来。 水立北却不动,依旧直直地看着云子晴。 “你快些走开。”云子晴皱着眉头赶人,你靠的太近了,她退无可退。 “云子晴……”水立北喊道。 “干什么?” “本王也不差,你要是缺男人,可以……” “滚!”水立北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云子晴愤怒的打断。 他一次两次说这样带着侮-辱的话,真当他是泥捏的,不会生气的?云子晴一抬脚,就踹了水立北的肚子。 水立北像是料到她有这一招,伸手就捏住了她纤细的脚裸。 “水立北!”云子晴是真的生气了。 水立北敛了神色,将云子晴的脚裸放下,又往前坐了一步。 “本王给你包扎。 “不用。 “老实一点。” “不用!”云子晴更加固执。 “听话,包扎好了本王就走。”水立北轻声说道。 他已经固执的将布条抢过去手中,给云子晴包扎起来。 赶紧走!云子晴冷着脸,静静的等着。 水立北将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然后将药粉瓷瓶放好在箱子内,扫了一眼外面熹微的晨光,起身。 “好好休息。”他嘱咐完,离开。 云子晴等着他离开,直接掀了窗户,径自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鬼才要在他这偏房休息呢!水立北还没走到书房的身子一顿,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固执!云子晴这受伤了,只能在家修养着。 好在狄老和拓跋牧一同来了。 晚上宫中有晚宴,云子晴没能和狄老好好聊一下,只能默默等着。“姑娘,我给你换药吧。”小丽一脸的紧张,因为王爷走的时候吩咐过要小心。 “不用,我自己来。”云子晴直接拒绝,将人给赶了出去。 也就是肩膀上面的伤,她另一只手是好的,倒也是不打紧的。再说了,水立北这边的伤药都是好的,她大可不必担心其他的。 只不过,她正在上药的时候,窗户微动,不待她反应,屏风处就靠着一个人。云子晴见来人,也就顺势坐回去,继续上药。 来人正是苍翼。 惜水摄政王居然跑来了新安?云子晴不惊讶是假的,但是却没有苍翼想象中的那种惊讶。 苍翼看着云子晴肩膀上面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见她露着半边肩膀毫不避讳的样子,忽的笑了。 (); 第46章 何为温柔 “本王的小妾,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过奖。”云子晴将药粉小心的洒在伤口上面,轻声回答,“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小妾。” “哦?难道你不是云子晴?”摄政王面带疑惑。 “摄政王还真是胆量过人。”云子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和苍翼纠结。 倒是真的佩服苍翼。 这孤身就跑来了黔王府,还真是不怕被水立北给悄无声息的砍了。 这是低估了水立北,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呢?“过奖。”苍翼沉声说道,看着云子晴纤细的手指,熟悉的将伤口包扎好。 这手法,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卫。 见云子晴不搭理自己,苍翼便寻了凳子闲适的坐在了一旁。 “看在本王亲自来接你回去的份上,你不请本王喝杯酒?” “接我回去?”云子晴有些不解。 “水立北没告诉你?”苍翼疑惑的问道。 云子晴挑眉,不置可否。 “啊,用十二星姬的命换你。”苍翼恍然大悟的解释道。 “所以,摄政王为何换我?”云子晴好笑的问道,微挑的眉梢都是嘲讽。 “为何?本王的小妾自然不能跟着别人跑了。”苍翼说的理所当然。 他说罢,一手支着太阳穴,认真打量了一下云子晴,接着又道,“你瞧,你都痩了。”云子晴嘴角弯弯,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苍翼,我不喜欢绕弯子,你想干什么,直说吧。”云子晴冷着脸,严肃的问道。 她应该没有给苍翼造成其他的损失,至于什么新安小姐的戏码,也不过都是互相试探。 再说了,他的府中少一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无伤大雅。 还有就是,苍翼应该知道他不是十二星姬中的,也并不知道水立北其他的一些政治情况,所以,苍翼犯不着针对他。 所以,云子晴觉得苍翼大老远跑来,定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狄老和拓跋牧才到没多久,这苍翼就出现了。 看着他的靴子,应该就是一同赶路到的。惜水到新安这么远的,苍翼居然没有休息,是直接过来了?苍翼一直都在审视云子晴,他觉得,之前的那个新安小姐和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但是,偏偏这女人的面孔就是这么一个。 他再熟悉不过。 既然一个女人都开门见山的说了,苍翼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本王难得碰见一个这么有趣的,所以得带回家养着。”苍翼如是说道。 “所以,你这是看上我了?”云子晴直言。 “也不算。” “你要是看上我了,我还真想当一下摄政王妃试试,毕竟,王爷这身材真不错。”云子晴扫了一眼苍翼坐得不太端正得身子。 苍翼还真是和她有些相似,都是这副慵懒得姿态。 “摄政王妃嘛,你这来历不明得身份还不配。”苍翼淡淡得说着,像是再陈述事实。 云子晴一噎。 当真觉得有些尶尬了。 她倒是忘记了,在古代非常看重家族的。 “不过,本王倒不会亏待你。”苍翼接着又道。 云子晴离开的这些天,他逐渐觉得无聊。 第一次有这么一个女人,虽然装的是挺攀附他的,实则,眼底藏着的都是叛逆。 苍翼这就逐渐惦记上了,死不死就想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晃晃,这日子才不会无聊。 所以,他来的目的,就是带云子晴回去。 他大约将这女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所以倒也摸到一点她的性格。前几次的刺客,自然也就是抛砖石了。 “我会亏待我自己吗?”云子晴满目的不屑。 所以,这就是拒绝了?苍翼倒是有几分料到了云子晴会这样。 “说说你的条件。”苍翼沉声说道,面上也敛了懒散的神情。 他有些生气了。 “条件……” “你们干什么,我们姑娘都休息了。”云子晴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小丽尖锐的声音。 “贱奴才,你敢拦着?” “快去,不能让奸夫跑了。” “滚开。”听这声音,应该就是阮姨娘带着人过来捉奸来了。 云子晴就好笑的看着依旧端坐的苍翼,“你不走?” “本王来会小妾,还怕人看见?”苍翼说的无比嚣张。 云子晴嘴角抽抽,她是真不愿意听见“小妾”二字。 “开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阮姨娘已经来到了门前。 估计她现在是激动加兴奋的恨不得飞起来的。 “将门撞开,快一点,别让奸夫跑了。”阮姨娘尖利的声音就在门外。 云子晴也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铺上面和苍翼僵持着。 他既然都不怕,云子晴就是更加不怕了。 再说了,这是水立北地地盘,苍翼就算是胆子再肥,还是要忌惮一点的吧。 别以为今日水立北去了宫宴,苍翼就能肆无忌惮了。 府中这么多人盯着了,恐怕他要是真被看见了,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苍翼看着云子晴不畏惧的样子,目光染上了笑意。 其实,他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觉得云子晴以然是水立北的女人。 毕竟,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水立北的态度还是有些在意的。 所以,外面在砸门,苍翼就是想看一下,云子晴是不是真的不怕水立北的姨娘。 如果她在意姨娘和府中人抓奸,那就证明她和水立北还是有些关系的。 如果是如此时这般淡定,那么或许……两个人还没有苟且?苍翼心中放心了两分,甩了云子晴一个暖昧不明的笑意,身形一动,消失在半开的窗外。 这速度,可正是爬墙的好手啊。 此时,门也被砸开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自然就是急功近利的阮姨娘,所以,云子晴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剪纱布的剪刀,直接甩了过去。 剪刀擦着阮姨娘的耳朵,从下颚划出来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后钉在了开着的门框上面。 “啊!!” “杀人了。”阮姨娘只觉得脸颊冰凉一阵,随即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脸颊,就看见了一手地鲜血。 她的叫声穿透耳膜,云子晴烦的掏了掏耳朵。 “闭嘴,再叫下一刀就是你的脖子。”云子晴沉声说道。 阮姨娘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她带过来的几个家仆,一脚还跨在门内,却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因为,钉在门框上面的剪刀,还是微微晃动。 这么远的距离,居然扎的这么稳。 可见,云子晴的力量和功力。 所以,这个姑娘不单单是王爷的门客,还是侍卫!能当王爷的侍卫,那武功自是不必说的。 他们是猪油蒙了心了,才要被阮姨娘胁迫来抓奸啊!这下该如何是好?阮姨娘此时,脸上红白相交,脚像是生了根一般,想走,但是又想看看。 刚才,明明有丫头说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进去了云子晴的饿房间的。 而且,她也是听见了男声的。 那个奸夫,一定就在屋内,所以,云子晴才会下狠手,拿剪刀丟她。 可是,她却没有了勇气跨过去这一步。 云子晴的狠她是见过的,而且,还仗着王爷对他的宠爱。 再加上,她哥哥阮鸿也几次三番地嘱咐,不要她招惹这个女人。 可是,她本来觉得今晚就是让王爷厌弃她的好机会啊!她不甘心。 云子晴歪着头,看着阮姨娘脸上神情诡异变幻,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垂在两旁的手,紧紧的握住,给自己打气。 “深更半夜的,居然偷男人,你是不是恼羞成怒,害怕被我们发现?”阮姨娘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云子晴恶狠狠的说道。 “我还用偷男人?”云子晴问道。 “你……”阮姨娘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够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这是再说,她不是偷男人,就是明目张胆的私会男人吗?阮姨娘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云子晴给气的。 “阮姨娘,这大半夜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小丽冲了上来,劝解道。 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们姑娘给你弄死了,王爷都不会说什么没错,小丽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踏其实是为阮姨娘好,可是,阮姨娘偏偏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贱奴才,真是什么样的贱人养什么样的狗!你算是什么东西!给我滚。”阮姨娘丝毫不领情,一脚将小黎给踹了出去。 小丽重重的被甩在了墙壁上面。 云子晴眉头一皱,瞬间就出现在了阮姨娘的面前,一只手直接掐上了阮姨娘的脖子。 “你想怎么死?”云子晴阴森的问道。 她本不想动这个愚蠢的女人,可是,她偏偏自己送了上来!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你敢杀我?”阮姨娘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嚣张。 云子晴冷冷一笑,“还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颗葱?” “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阮姨娘脖子被云子晴捏的气都上不来了,但是,眼底却没有半点的害怕。 她刚才来的时候,早就让让人喊了王爷去了,这会儿,王爷一定在路上了。 哼,这么多人看着了,看到时候这贱人还狡辩!阮姨娘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云子晴一见她这表情,立刻就明白过来,阮姨娘肯定是让人去喊水立北了。 他回来也好。 到底是他的女人,总该他来管教!想到这里,云子晴也就将人给放下了。 而阮姨娘以为云子晴是害怕了,揉着脖子,更加的得意。 “咳咳……你要是现在求饶,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在王爷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阮姨娘跪在地上,看着云子晴,趾高气扬的说道。 云子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做人蠢到她这个地步,也是够悲哀的了。 那就看看,等会水立北回来,他到底怎么说了。 呵呵。 云子晴回到座位上面去,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外。 阮姨娘也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也坐在了云子晴的对面。她脖子上面的红痕还没有消下去,但是也不影响她胜利在望的心情。 “王爷来了。”门口的仆人喊了一句,水立北和身影就出现在了院子。 他面色沉静,走的很快。 “王爷……”阮姨娘一看见水立北的身形,立刻就起身,迎了上去。 她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之情。 水立北越过她,一脚踏进来屋内,来到了云子晴的面前。 他定定的看着云子晴数秒,沉声道,“伤口换药了吗?”阮姨娘欢喜的步子,立刻停住了。 (); 第47章 睡觉也要养成好习惯 王爷问了什么?王爷在问那个贱人换药了吗?她没有听错是不是?难道是她派去的小厮没有说清楚吗?不对,要是没有说清楚,王爷就不可能回来了。 所以,王爷肯定还是知道这个贱人深夜会男人的事情。 “王爷,这个贱人……”阮姨娘可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样糊弄过去。 所以,她上去还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一靠近,直接就被水立北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直到阮姨娘落到了地面上,她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就……飞了出去?咳咳……她的心肝肺啊!阮姨娘躺在地上,满目的不解。 “阮姨娘受伤了,送她回去好好养伤。”随即,阮姨娘就听见屋内传出来的声音。 是王爷的,是王爷说的。 他这是也软禁她吗?阮姨娘震惊的一直在颤抖,直到被仆人抬走,依旧没有回神过来。 院子的人都退了出去,小丽有眼色的将门关好,默默的站在院子里。 屋内。 云子晴看着水立北雷厉风行的样子,眼角讥笑,“这么快,是害怕我下杀手吗云子晴抬眸,看着面前的水立北。 “别动气,好好养伤。”水立北沉声说道。 水立北并不回答云子晴的问题。 云子晴觉得他是在逃避。 但是,她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 “水立北,你觉得你需要我这个侍卫吗?或者门客?”云子晴面色冷漠。 她觉得,水立北一点不需要。 他手下,那么多的人才。 “你什么意思?”水立北眉头一皱,查觉到了云子晴的意思。 “阮姨娘说的没错,在她进来之前,我的房中,是有男人。”云子晴不打算瞒着水立北。 而且,她觉得,水立北可能也是知道苍翼过来的!“本王问你什么意思!”水立北怒声问道。 他生气了,眉宇压着暴风雨,云子晴觉得,水立北可能下一秒会掐死她。 在水立北的面前,云子晴就好像阮姨娘在她的面前一样。 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云子晴自认为她怕过谁呢?“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不再为你效力。”云子晴冷声说道,转身离开。 “云子晴!”水立北非常快,伸手将云子晴的脖子掐住,压在了门框上面。 云子晴抬脚,想要用脚去反抗,可是,水立北早就防着她这一招,又进一步将人压的紧紧的。 水立北为了防止云子晴的手攻击人,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困住。 云子晴本将没有水立北的武力强,要是水立北动真格的,她没有还手的能力。 目前,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决。 “放开。”云子晴并不担心水立北会对她做什么,就是目前的姿势有些……暖-昧!水立北掐着云子晴的手缓缓的上移,捏着她的下颚,大拇指划到她的红唇。 “云子晴,你一再挑畔本王。”水立北沉声说道。 距离太近,云子晴还能闻到水立北吐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云子晴心头划过诡异,偏过头去。 可是,水立北偏偏扳着她的脸,让她和他对视。 “你想去哪?”水立北问道。 “哪里都行。”云子晴回答。 “就是不愿意在本王身边?”水立北接着道。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你这边……” “唔!”云子晴话还没说完,却被水立北封住了唇。 没错,用的是他自己的嘴巴。 云子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水立北。 他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吗?他难道是喝醉了?云子晴动弹不得,扭捏着挣扎着想要推开水立北。 她甩头,可是,水立北的大掌,却将她的下颚控制的很紧。 有多久的时间了?反正,云子晴觉得她都要呼吸困难了。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接-吻,但是却也能感觉到,水立北这货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但是,他却是一个劲的不断侵入。 他是想要吃了她吗?云子晴翻翻白眼,对这个有些粗暴的吻实在是不怎么满意。 水立北终于放开云子晴,但是,却将自己的所有重量都靠在了云子晴的身上。 他的呼吸就在云子晴的肩膀锁骨的地方,此时,喘着粗气……云子晴也没什么发火,虽然脑子还算是清醒,但是她也忙着交换新鲜的呼吸。水立北的手也方开了云子晴的手腕,云子晴就想要推开他。 可是,这个男人却得步进尺,双臂紧紧的环上了她的腰间。 “水立北,你滚!”云子晴推不动他,只能出声骂道。 可是,肩膀上面的人没了动静。 “水立北?”云子晴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动静。 于是,她低头看过去,发现水立北眼睛闭上了。 这丫的是不是占了便宜就给我装?云子晴伸手对着水立北的脸就是一巴掌。 恩,挺响的。 但是,肩膀上面的人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动了一下头,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了。 他依旧是闭着眼睛了。 云子晴就想起了刚才他嘴巴里面的味道。 难道是喝醉了吗?可是,这酒精的味道也不是狠浓啊?他到底是多少的酒量?“水立北……”云子晴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可是,他的双臂就像是张了钉子一样。 云子晴压根扯不动。 现在是喊也喊不醒。 这个大一个人,就这样像一个虫一样将全部得重量都压在她得身上,她很烦!最关键得是,水立北得呼吸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均匀的呼吸,让她有点……心痒痒!她想碰男人了!不!你不想!想什么呢?云子晴甩甩头,暗道自己是不清醒了。 她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屏风内室内的床铺,难道,她要将人运送过去吗?云子晴慢慢的往前走着,好在水立北虽然依靠着她的身子,但是还能自己挪动脚。就这几步远,云子晴很快就将人给运送了过去。 然后,他居然还不放手?云子晴撑在水立北的胸膛上面,看着他的睡颜很久。 他此刻安静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明明前一秒还在暴露,还在占她便宜。 现在说睡就睡着了?云子晴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的呼吸平稳,看着也不是再装。 于是,云子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从自己地腰间给扯了下去。 她终于脱身了。 “嘶……”云子晴这才看见自己手臂上面刚才因为用力,此时都渗血了。 她坐去了一旁,将自己的半解袖子打开,看见了刚包扎好的伤口,此时已经毁了。 只能重新包扎了。 云子晴专心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发现,床铺上面的本应该熟睡的水立北,此时眉头轻蹙。 他在纠结……云子晴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随即看了一眼床铺上面的水立北。 “算了,我走了!”云子晴嘟囔着,转身离开。 就在水立北要一跃而起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院子里的脚步声。 “丫头,你睡了没?”是狄老的声音。 假装睡觉的水立北身子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狄老真是他的恩人啊,来的正是时候。 “狄老。”云子晴打开了门。 “受伤了啊?”狄老打量了一下云子晴,问道。 “恩。”云子晴以为狄老说的是她肩膀上面的伤。 “怎么受的伤啊?破了这么大一块皮?”狄老接着又道。 “什么?”为何会这样问呢?云子晴不解。 狄老就指了一下云子晴的嘴巴。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皮子……该死!云子晴目光闪过懊恼,随即扯开话题。 “此时来要呆多久?”云子晴问道。 “看情况吧。对了,我听说你给水立北治了他身上的毒?”狄老之所以这么晚过来,就是想要询问这个问题。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云子晴到底是如何解毒地。 “正巧,我将方法告诉你。”云子晴说道。 屋内地水立北听见云子晴这话,眉头不由得又是一皱。 将法子告诉狄老,她是就没了其他得挂念,可以直接离开是吗?水立北手指微动,从床铺上面坐了起来。 而门外得云子晴和狄老,已经说着话,往药房那边而去了。 水立北随即出门,小丽在角落里面看着水立北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得衣袍,浮想联翩……药房。 云子晴将自己得方法给狄老说了一通。 “这种方法太过危险了。”狄老有些不赞同得说道。 “富贵险中求。”云子晴说道。 想要一条健康得命,那就的冒风险将体内得毒这样清除。 “你说的也有道理。希望你能将其治好。”狄老点头说道。 “以后就你来吧。”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为何?” “男女授受不亲。”云子晴沉声说道。 狄老一听这话就笑了,“医者没有男女大防。” “我不想治了行吧!”云子晴翻翻白眼,接着又道,“我拖你打听的关于水立北那个师傅的事情,有没有线索了?” “还有那幅画。” “我听一个商人说,那个画的风格像是拂赞那边的。”狄老回答道。 “看来,我可以去一趟拂赞了。”云子晴点头。 “那小子可不会让你走。”狄老笑着说道。 “关他什么事情。”云子晴又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这嘴皮子也开始隐隐做疼了!狄老摇摇头,微微叹息,但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好久没见了,这一聊起药理的知识,又是彻夜长谈。 翌日。 云子晴回去房间的时候,水立北早就不在了。 云子晴一夜没睡,关了门,睡大觉。 一觉又是到了午时。 小丽早就准备好了膳食,等着云子晴起来,就端了上来。 可是,云子晴吃了两口,嘴皮子因为沾到了咸味,有些疼。 小丽站在一旁,想问,但是看着云子晴的脸色不太好,只能憋着。 “水立北什么时候离开的?”云子晴问道。 “奴婢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小丽回答道。 云子晴回头看了小丽无辜的脸,不太相信。 “姑娘,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小丽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这一问,也算是打消了云子晴心中的疑惑。 她总觉得,小丽就是水立北放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但是小丽又没有露出破绽,所以她也就是半信半疑的。 “狗咬的。”云子晴沉声回答。 “狗?我们府邸进了野狗吗?”小丽不解的问道。 “对,进了野狗。”云子晴对于小丽的这个说话,非常的满意。 “那我得去跟前面的说说了,这太危险了。”小丽一脸的担忧,完全没有想到,这野狗为何就偏偏咬到了嘴巴呢?“惜水摄政王苍翼,他目前正在郊区的一座宅子。包林沉声禀告道。 (); 第48章 本王有酒 这苍翼居然敢来黔王府,这是挑畔!“去尽尽地主之谊,礼尚往来。”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包林心中大喜,暗道他们主子终于舍得下狠手了。 包林领命打算离开,水立北又吩咐道。 “去盯好云子晴。”包林一听这不对劲啊,又连想到了苍翼深夜去了她的院子。 难道?包林面上大惊。 “不是,滚。”水立北给了他一个烦躁的眼神,将人赶了出去。 但是,包林依旧没有放心,他觉得,云子晴肯定是有叛变的苗头。 恩,他得多派几个人去盯好云子晴。 水立北沉着脸看着窗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干什么?他想着,忍不住伸手拂上自己的唇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起身,打算去云子晴的院子。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外面宿伯就急匆匆的走来。 “王爷,拓跋牧来了,他直意要进来。”这可是两国邦交的皇子,宿伯不敢得罪。 所以,就来请教水立北了。 “打出去。”别耽搁他的正事。 宿伯见水立北说道直接,这更加的为难。 而水立北已然走出去了书房,往云子晴那边去。 此时,云子晴正在和狄老往外面走,不可避免的就和拓跋牧碰上了。主要是,云子晴也没想到,拓跋牧居然这般横冲直撞的就进来了。 拓跋牧一脸震惊的看着云子晴,手指着她。 云子晴冷眼扫了他一眼,和狄老一同越过他,离开。 “等……等等!”拓跋牧从震惊中回神,拦住云子晴的去路。 “你是云小姐?”拓跋牧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云子晴回答的干脆。 “那你是……狄神医,你说,你说她是不是你那个侄女?”拓跋牧又求助狄修子。 “她……不是老夫的侄女。”狄修子说道。 “那她……你们是骗子!她就是云小姐,是新安小姐。” “让开。”云子晴现在可没有心思和他周旋。 这水立北府中的侍卫也是松懈了,居然让人就进来了!烦。 拓跋牧见云子晴不耐烦的样子,怎么也不能从她的脸上找到自己熟悉的云小姐的样子,这让他刚升起来的惊喜,再次沉入谷底。 他以为,他终于见到了云小姐了。 也不枉他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了……拓跋牧心痛的看着云子晴,眼睁睁的看着云子晴和狄修子离开。 水立北走来,见着拓跋牧失望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碰见了云子晴的。 “黔王殿下,那个是云小姐是不是?”拓跋牧问道。 他期望的看着水立北。 “她不是。”水立北回答道。 “那她是谁?”拓跋牧不愿意相信。 为何他们都要骗他呢?那明明就是云小姐!那张脸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不可能认错的。“她是本王的人。”水立北是在警告拓跋牧。 不要肖想本王的人!可是,此时的拓跋牧根本听不懂水立北的意思。 他一心都在云子晴消失的那条路。 “没想到苍翼还是很看重你的。”狄修子说道。 云子晴沉着脸,并不想说这个话题。 “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手段,或许可以在摄政王府有一席之地?”狄修子接着道。 “没想过,不过你的建议不错。”云子晴说道。 “如果你能稳住苍翼,那对王爷也是有很大的助力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苍翼会和主子作对,如果云子晴能够得了苍翼的欢心,定是能减轻两个人的敌视。 说不定,苍翼还会看着云子晴的面子上,帮助主子成就大事。 “恩,我觉得你的提议非常的好。”云子晴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你上点心,女孩子嘛,也不能总是干男人的事情。你的天下应该在后宅。”狄修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子晴认真的点头,一脸感激且沉思的看着狄修子。 这样的目光多少让狄修子非常的受用。 恩,他得将这件事和水立北说说。 他要让他们都知道,他可不是只会看病的!云子晴同狄修子此行是约好了去郊区的断崖采一株药材。 因为狄修子不会武功,刚巧云子晴认识药材,又会武功,所以就喊了她。 云子晴倒是乐得早点事情做。 所以,当水立北得知了消息的时候,快马加鞭的就追去了。 可是,云子晴和狄修子这次却是徒步去的。 他们每人背了一个竹篓,走着小路,倒也是不着急。 断崖。 眼前像是刀切一般的山峰,直耸入云。 “你是开玩笑嘛?我手臂还有伤。”云子晴抽抽嘴角。 这狄老是不是高看她了?“那咱们就绕上去断崖的上面。”狄修子说道。 “行。”于是,两个人又绕路去断崖的上面。 大约爬了两个时辰,两个人这才看见了断崖的山顶。 云子晴有些气虚。 “年纪轻轻的,还是习武之人,你居然还没我一个老头子有耐力。”狄修子取笑道。 “年纪轻轻的,还是习武之人,你居然还没我一个老头子有耐力。”狄修子取笑道。 云子晴抹了一把汗,“我是病患!” “不过就是手臂一点伤,到底是女孩子家不比男子的体力啊……”狄修子感叹道。 这老头就是看不起女子!“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云子晴翻翻白眼。 “再不走快一点,火炼芝的花要开罢了。”狄修子是担心他的药材。 这个火炼芝三十年才开一次花,且只开一分钟,可不能耽搁时间啊。 “行,我云子晴答应的一定会做到,今日你坑我的事,来日再报。”云子晴说道,站起来继续走。 要是早知道这个路那么难走,她打死也是不来的。 这个老头,太坏了。 “你这丫头,就不能对老人家客气点。”狄修子说道。 要是想保护老头我,你也不要说出来啊。 两个人又用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了山顶。 “在那?”云子晴伸头看了一眼,这要是恐高的,直接就腿软了。 这也太高了吧!“是的,你瞧,开的花多好看啊。”狄修子非常的激动。 “恩。”云子晴已经拿出来竹篓里面的绳子,绑了一个大石头,试探了一下结实,打算下去了。 “你就这下去?”狄修子问道。 就这样绑在腰间安全嘛“不然呢?”云子晴挑眉问道。 “那……你小心点。”狄修子有些担心,“小心有蛇。” “恩。”于是。云子晴就慢慢下去了。 断崖下大约五十米处,那朵火炼芝开的正鲜艳。 云子晴很快就到了火炼芝的面前。 虽然她的手臂有伤,但是比这更加危险的攀岩她都试过,所以,这完全不在话云子晴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这才伸手将火炼芝给采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距离,不是很远,此时,狄修子正伸头看着下面。 “采到了?”狄修子喊道。 因为有雾,他看的不是很清晰。 “是!” “那快些上来吧。”狄修子开心的道。 “不行,我得先将火炼芝给你,不然不好拿。”云子晴喊道。 “也许,你将竹篓扔上来。” “好。”云子晴将肩膀上面的竹篓给取了下来,单手就扔了上去。 “拿到了,花开着呢。”上面传来了狄修子开心的声音。 “你快上来吧!”狄修子算是有点良心,这个时候还知道关心云子晴。 云子晴微微笑,双手忽然松开了绳子。 “啊!”一道短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是云子晴的声音,仔细听还带着一丝惊恐。 “丫头?怎么回事?”狄修子大惊失色,连忙喊道。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赫赫风声……他脸色徒然一变,暗道不好。 “还不下去找!”狄修子喊道。 周围突然出来了两个玄色衣服的暗卫,看了一眼悬崖。 “太高了……”两个暗卫犹豫了。 “废话,去下面找啊!谁让你也跟着跳下去了?”狄修子中气十足的吼道。两个暗卫领命,兵分两路,一个去了断崖的下面,一个发信号给水立北。 正在山脚下的水立北,抬头就看见了红色的信号。 他们的信号很三种,黑色的是最紧急的,红色是中等的,黄色是最低的。 一般黑色的只有水立北有事才能发这个信号。 所以,红色就代表比较紧急的情况了。 那个方向,正是断崖!水立北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快步上去了山上。 只不过,他像是知道路线一般,并没有直接去断崖的最上面,而是去了断崖的下面。 他已经听说了狄修子和云子晴是干什么来的。 这个信号是跟着云子晴的暗卫发出来的,可想而知,定然是云子晴出事了。不管她是真的出事还是想要借机遁走,只有断崖下面唯一的一条路。 此时,云子晴顺着崖壁往下划着,她的外袍解开,因为里面还准备的有绳子,只是,她就绳子绑在了半山腰的一个突起的石头,正急速的往下滑落着。 她的手徒然一紧,不光是她的手臂承受的力量到了极限,还有,她的绳子没了。 云子晴看了一眼脚下,还有大约百米的距离呢。 下面都是石头,这要是直接跳下去,可不得摔死了。 云子晴长舒一口气,暗道先歇会,积攒了力量说不定还有一丝胜算。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因为,她刚才也看见了暗卫发出去的信号了。 说不定,此时水立北的人已经赶了过来了。 她得抓紧时间了。 云子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炸开的伤口,暗道这一次的逃跑还真的不是很划算啊。是她心软了。 她应该将那个火炼芝给留下的!不过,水立北的人盯的太严,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脱离水立北的掌控了。 不然,水立北是不会让她走的。 她得去找她让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那幅画,不能在这耗时间。 “喂,你是猴子还是人?”忽然,崖底传来了一道声音。 “有雾,我看不清,你要是人,你就回答一声。”那个人接着问道。 云子晴看了一眼下面,是一个穿着麻衣的男人。 你才是猴子!云子晴没心情理会他,他想保持力气,等会跳下去的。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那个男人大声问道。 他的嗓门在这林间传出去很远,恐怕要招来了水立北的人了。 “我受伤了。我下不去了。”云子晴回答道。 “那我……我该怎么救你呢?你是怎么到这么高的?我也不会武功啊……”那个男人有些着急的在下面喊道。 (); 第49章 传授伪装之术 “你去帮我找个木头过来。”如果能有个木头让她有个过渡的地方,减少一点距离,她两个起落还是可以下去的。 “好,你坚持一下。”男人说着,就跑开了。 很快,他就拖了一个长的木粧过来了,他将木粧竖好,但是明显差了很大一截。“有些短了,这可怎么办啊?”那个男人有些着急。 “你再去找一根过来。”云子晴有意将他支开,她不能给水立北留下了线索。 这个人必须离开。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打算离开。 “没有了,那边就这一根啊!这样吧,我用我的外袍做一个软一点的,你讲究一下跳下来。”那个男人说着,就将自己的外袍脱了,开始准备了。 简直就是耽搁时间啊。 云子晴没有时间了,她的手臂的承受能力有限……算了。 “你让开一点。”云子晴喊道,她要准备往下跳了。 “什么?”男人让开一点,抬头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找准落脚点,直接落了下来。 但是可能是挂的时间有些长,她落下去的时候,脚还是受伤了。 她的脚裸崴了一下。 “你就跳下来了?你没事吧?”男人着急的关心道。 “没事。”云子晴试了一下,还是可以走的。 她不能在此地久留。 云子晴站起来,挑了一个方向,就开始走。 “你去哪里?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啊!我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的。 那个男人跟在云子晴的身后,喋喋不休。 “谢谢你帮助我。我身上就这点银钱,你拿着。再有,不用跟着我,对你没好处。”云子晴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了这个男人,作为报答。 可是,显然,这个男人不是贪财之人。 “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你不用给我银子。”男人直接拒绝道。 反正我给了!既然不要,云子晴也就留着备用了。 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云子晴将银子揣回去了。 “你要去哪里?我的马车就在山脚下,要不我送你去看大夫吧?”男人又说道。 “你有马车?”云子晴惊讶道。 她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他穿着不是很华丽,但是云子晴主意到他的手掌和面孔,可不像是贫苦人家养出来的人。 普通百姓,谁会有马车?“我是云游的商贩,在山中收一些散货的……”男人像是害怕云子晴会多想,解释道。 云子晴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这个给你。就当是过路钱了。”云子晴又将自己的那点银子拿了出来,给了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云子晴,也没拒绝,收了银子,带着云子晴下山。 水立北来到了山脚下,并没有云子晴的身影。 水立北喊道。 侍卫分散出去,在断崖下方寻找着……狄修子听说水立北距离亲自来找人了,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绳子可能磨断了……”狄修子看着水立北黑沉的脸,心中发紧。 水立北扫了一眼狄修子,问道,“药可采到了?”他居然关心这个?这句话将狄修子问的有些懵逼。 “采到了……”狄修子回答道,将竹篓给水立北看。 水立北接过竹篓,“她当时是背着这个竹篓?” “是的。因为她说不好拿,就……”狄修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个竹篓背在身后,怎么可能不好拿呢?这个根本不影响啊。 这死丫头,明摆着就是在故意诓骗他!狄修子现在才反应了过来。 他面色涨红……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今日丟了这么大一个人了。 他刚才都快要担心死了。 刚才有多担心,现在狄修子就有多么的生气!“全部去找。”水立北沉声说道。 狄修子气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面,郁闷的要死。 “老夫刚才和她说苍翼的事情,她那般乖巧,我还以为她上道了呢。”狄修子说道。 “苍翼的什么事情?”水立北问道。 于是,狄修子就将他和云子晴说的话和水立北说了一遍。 “她同意了?”水立北咬着牙说道。 “是啊,她还说我的主意好呢!”狄修子说道,“这样一来,她能够全力的帮助你了。”狄修子又补充了一句。 “本王不需要她的帮助!”水立北说道。 “此次苍翼过来,摆明了就算冲她过来的!证明苍翼是对他上心的,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啊?”狄修子不解的问道。 水立北见狄修子这个样子,也不想和他解释了。 真是难为了这个老头了。 他一辈子钻研这个岐黄之术,根本不懂得这个人情世故上面的弯弯绕绕,此时,他能想到要云子晴去靠近了苍翼,也是因为他心中是真的想要帮助水立北。 可是,这一次却是弄巧成拙了。 水立北半点也不想他来操心这件事情。 他不好对狄修子发火,只好想着云子晴当时同意的样子,生气!这个女人,一直都不消停!呆在本王的身边怎么了?狄修子见水立北的面色越发的不好,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解释也没什么用,只好也将这个仇记到了云子晴的身上。 此时的云子晴,已经乘坐了马车,和麻衣男人行走在官道上面。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个人跑到了山中那么危险的地方啊?”男子不解的问道。 “我是逃婚的,我不想嫁给家中安排的男人……”云子晴说道,眼中划过一抹坚毅。 这表情在男人的眼中看过来,就是倔强。 不过,他也是真的佩服云子晴。 在这个世代,一个女人居然敢这样违背家里的意思。 可见其勇气可嘉啊。 “你能逃到哪里去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男子担忧的说道。 “我可以去拂赞国,那边听过对女人很好的,而且,他们还是女人是帝王,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的。”云子晴壮志满怀的说道。 她故意装成了这个期待的样子,就是为了混淆这个男人的视听。 “你要去拂赞国?”没想到,一听云子晴的话,这个男人双眼亮闪闪的。 “是啊。”云子晴点点头。 “我也是要去拂赞的,不如……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搭你过去的。”男人说道。 云子晴警戒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不决的样子。 孤男寡女的,这么远的路程,她一个女人就是应该有顾虑的。 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身份更加的真实。 “哦,我叫泓熙,他们都喊我小熙,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男人赶忙解释道。 “我……我叫婷儿。”云子晴也自报了姓名。 “恩,你的脚受伤了,也不好再去行走,你不如就同我一路吧。”泓熙说道。云子晴低着头沉思了一会,随即点点头,“谢谢你,洪溪。”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泓熙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达成了预定。 云子晴成功的搭上了顺风车。 十一天后。 云子晴终于到了拂赞国的境内。 没想到这一路走的还算是顺利。 她之前还以为水立北会来设置关卡,来寻找她呢!没想到她是高看了自己的重要性。 云子晴沉着眸子,目光逐渐冰冷。 不过,在泓熙上来马车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单纯又好奇的样子。 她悄悄地打量着外面地环境,就像是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人一般。 “这是拂赞特有的点心,你尝一下!”泓熙递过来一包点心。 这一路,泓熙还真是非常的照顾云子晴,让她都有些惭愧了。 他真的是一个考虑的非常周到的人呐。 这多少让戒备他的云子晴有些惭愧!“谢谢。”云子晴这些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了。 泓熙笑了笑,让车夫继续赶路。 “我们再有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拂赞的帝都了。”泓熙说道。 “我们要去帝都吗?”云子晴好奇又期盼的问道。 根据狄修子得来的消息,说是那幅画的手法很像是出自拂赞国的皇宫。 所以,云子晴自然要去皇宫试探一下消息的。 既然泓熙能够去帝都的话,也省得她再操心路途了。 泓熙定然不是凡人,因为他的马车居然在边境畅通无阻,一路上更是没有遇到危险。 云子晴不相信这个世界会这么的太平的。 唯一能解释得就是,泓熙不是简单得人。 不过,能够依靠他快速得过来拂赞国,其他的只要不威胁到云子晴的安全,她都可以假装不知道。 “是的,我的家就在帝都。”泓熙看着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云子晴看见了泓熙眼中有些犹豫的神情。 不过,她假装没有看见。 不管他想不想说,都跟她没有关心。 相反,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谢谢你一路的照顾……”云子晴感激的说道。 “你这一路,可是说了你这辈子的谢谢了。”泓熙被云子晴这个样子逗笑了。 他的五官本就英俊,平日也是端着温润的样子,此时笑起来,阳光又温暖。云子晴就不尽感叹道,其实她穿越的也是挺好的。 基本上都是遇见了这么多的帅哥啊!上天果然是在补偿她上一辈子太过辛苦了,连男人的疼爱都没有享受到,就被搞到了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云子晴垂着眸子想着,或许,她这个世界就是来享受的。 恩,她现在慢慢的也不想着一定要回去了。 凭着她的这个本事,在这边安身立命也不是难事的。 泓熙见云子晴垂着眸好似有心事,一向温润的眸子划过冷意,随即又恢复了温雅的样子。 第二天。 马车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宅子面前。 云子晴下了马车,有些惊呆一般的立在府邸前面……她猜想过洪溪的家,但是没想到他的身份会这么高贵。 一看这上面的牌匾,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是什么狗屎运气了。 只见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上书:岳王府。 岳王,可不就是拂赞国女帝的亲弟弟吗?所以,她理解的洪溪可不对,人家是叫泓熙!那个当时的菩萨,成立在外云游,救济四方的男人。 云子晴眸中深沉,绝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岳王一定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居然还能一路配合着她演戏。 这个男人也是绝了。 这是要和她拼演技吗?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很伪装的比云子晴好了!那么,岳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云子晴丝毫没有将他往皇室贵族的身上想。他的一举一动,半点那些人的讲究都没有。 (); 第50章 喝醉了? 说句实话,和他相处非常的舒服,他很会照顾人,心思细腻。 他的言行举止,半点没有富贵人家的那种臭毛病,就像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一个温暖的人。 云子晴希望自己没有多想。 “岳王?你是岳王吗?”云子晴恢复了单纯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不过就是一个名头,不用在意的,我只是泓熙。”岳王笑着说道。 云子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自卑的垂下了眸子。 在外人看来,云子晴这就是有些怯懦和惧怕了。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道岳王的尊贵身份呢?“我还是泓熙啊……”岳王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云子晴抬头细细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一抹伤感。 她扬起一抹微笑,“我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居然能够和岳王殿下同路。”这句话,云子晴绝对是真心的。 “哈哈,都是缘分。”岳王愉悦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云子晴客气的伸手,“不进去参观一下?” “好的。”云子晴笑着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岳王的府邸和外表看起来真的不一样。 她一路走进去,只看见了一个年迈的管家,连个洒扫的仆人都没有。 亏他还有这么大一个外面看着装潢的如何豪华的宅子了。 “院子很多,你随意挑吧!”岳王跟在云子晴的身边,说道。 “我……住在你这里好吗?”云子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吗?你真的介意吗?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难道就放心吗?“有什么不好?你不要多想,只当我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岳王坦坦荡荡的样“我……太谢谢你了。”云子晴害羞的感激道。 “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多想。”岳王轻笑。 “你在府中随便逛逛,我去后院看看我此次收的散货。”岳王说道。“好的,你去忙吧。”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喊你。” “恩,好的。” “不用拘束。” “恩………” “有事情可以喊我,我一般都在后花园那边。” “好……” “那你……你先休息吧。” “恩。”岳王几乎就是一步三回头,满目的都是不放心。 他是将云子晴当成了小孩子照顾了?这嘱咐的像是当了娘的人一样。 云子晴看着岳王的背影不由得好笑。 真是神奇的人啊!云子晴很好奇岳王留他的目的了!不过目前也挺好,她知道了岳王的身份,也不用愧疚自己骗了一个老实人了。 云子晴这些天赶路,还真的是没有休息好。 所以,此时即便是知道自己可能又落进去了一个狼窝……但是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她得休息好,才能保持好良好的精神状态和这些烦人的人周旋啊。 她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这被小丽伺候的,云子晴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起身走出去了院子,打算去找点东西吃。 这岳王是不是故意的,说好吃饭的时候喊她,可是居然让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太不靠谱了。 她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云子晴慢悠悠的沿着石子小路走着,这偌大的院子,居然连个灯笼都没有。 云子晴都要怀疑岳王是不是故意吓她来着呢?云子晴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她想了一下,直接凭着记忆就出府了。 好在她的手中还有点银子,她可以去外面吃点东西。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这是岳王故意安排的,如何暗中看见了她出府,或许就会冒出来的。 云子晴也好借此试探一下岳王的目的。 只不过,她居然顺利的就出府了。 这就出来了?云子晴回头看了一眼藏在夜色下的岳王府,有些无语。 不过,这也不能耽搁了她填饱肚子。 后花园。 岳王正在伺候他的花草。 “那个女人出去了。”角落落下一个人影,轻声禀告道。 “恩。”岳王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目光都在他的兰花上面。 “她会不会跑了?”暗卫不放心的问道。 岳王手中拿着剪刀,停了下来,微微一笑,脑中想起这一路云子晴的表现。这一路上,他可是给了她很多的机会,她都没有离开。 按照他揣摩的她的性子,她是不会离开的。 暗卫见岳王自信的一笑,也不再多话,闪身离开了。 此时,云子晴正吃饱喝足了。 她就在路边吃了一碗拂赞的特色小吃,味道还不错。 云子晴站起来给了钱打算离开。 “借过,借过……”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云子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男人在街道上面快速的跑着,他撞倒了一个孩子,也没有停下来。 那个被他撞到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云子晴不动声色的将路边的一颗石子就踢了出去,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后面,那个跑的很快的男人忽然觉得膝盖一软,他摔了一个狗啃屎。 “大爷的,谁暗算老子?”云子晴听着身后的那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轻勾嘴角。 只不过,刚走了一个巷子,她就被几个流气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她扭头,后面也出现了四个男人,封住了她的去路。 云子晴目光闪过笑意,暗道刚巧觉得手有些生了,没想到就有人过来给她练手。云子晴靠在巷子的石壁上,邪笑着看着这些男人。 在她的眼中,这群就是白菜!“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为首的那个男人上前两步,打量了一下云子晴,比她笑得还要邪气。 “不是,我刚来拂赞。”云子晴回答道。 “这女人真诚实。”有人说道。 然后,他们就哄笑了一阵。 “听姑娘得口音,你是哪里来的?”为首的男人接着问道。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打劫的现在这么多的废话吗?云子晴有些不耐烦了。 “哟,有脾气了?” “哈哈,东哥,人家姑娘不买你的帐啊。”那些男人又开始起哄。 为首叫东哥德男人,目光阴冷德看着云子晴,“等会,就让你跪着给爷求饶。他说完,上前来打算抓云子晴。 云子晴居然开始数数了。 那些男人一愣,不解的看着云子晴。 “这个女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不知道啊,她在说什么?” “二……”云子晴笑了笑。 “她为何数数?” “是不是看着东哥上去吓傻了?” “哈哈……东哥威武。” “咚!”话音刚落,他们口中的东哥,居然“咚”的一声,就摔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东哥?你怎么了?” “东哥,你……给她跪下干什么?” “你他妈的,老子动不了了。”东哥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起来啊!“老子动不了,你丫的听不懂?”他的腿,忽然僵硬无比,丝毫用不上力气。“你……你对东哥做了什么?”东哥的手下终于反应了过来,质问道。 “我没做什么啊。”云子晴不解的说道。 “喂,你为何突然给我下跪啊?你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啊。”云子晴看着那个东哥受宠若惊的说道。 “该死的,给老子杀了弄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她搞得鬼。”东哥觉得自己得面子正在被丟在地上摩擦。 况且现在还是在他的这些手下的面前。 他没了面子,以后在他们面前还要什么威信?他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弄她!”东哥下令了,前面的那两个男人就冲了上来。 “我刚才……是不是还没有数三呢?”云子晴轻声说道,“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呢?”这么着急的送死吗?云子晴的话音刚落,冲过来的那两个男人,居然也齐齐的跪在了云子晴的三米开外。后面跪在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兄弟,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该死,我的膝盖不听话的就跪了下去了。” “……闭嘴,你俩废物。”两个男人看了一眼他们的老大,拜托,你不是比我们先跪的?要说废物,你岂不是比我们更废?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用眼神传达,解解气了。 “你们不会一起上?”东哥大声的喊道。 剩余的那几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部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 云子晴一抬脚,先踹飞出去两个,接着一个后脚踢,又将两个偷袭的给撂倒了。霎时间,地上躺了一地。 不过,也比那三个跪着的好看。 “女侠饶命……” “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被打倒的流氓匍匍在地上求饶。 “恩,我原谅你们了。”云子晴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然后踩着一个人的手掌,慢吞吞的走了。 不是说好原谅的吗?我的手啊云子晴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看戏是要收费的。”云子晴抬头,看着巷子上面的青石砖墙壁。 那上面就露出来了一个笑着的脑袋,正是刚才那个撞倒孩子,被云子晴暗算的男人。 没想到,他居然跟了过来,看样子也是不简单。 “姑娘一如既往的缺钱啊!那个男人说着,从墙壁上面跳了下来。 “像姑娘这等的贵人果然是多忘事。”云子晴闻言,这才认真的打量了眼前的笑的有些痞气的男人。 她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在云子晴第一次冲水立北那边逃跑的时候,在乱葬岗的时候碰见过。他居然在拂赞国。 祝飞捷看云子晴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想起来了他。 “我叫祝飞捷,这么巧,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我觉得不应该。”云子晴饶过他,打算离开。 这个人和水立北做个交易,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水立北发现了行踪。 “我记得,你是黔王殿下的人?”祝飞捷笑着问道。 云子晴弹指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击。 祝飞捷受痛,单膝跪了下去。 “姑娘还真是喜欢受别人的大礼,难道就不怕折寿吗?”祝飞捷已经在笑着。但是脖子上面的青筋可以看出来,他的膝盖很疼。 云子晴并没有手下留情。 “折寿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小命只怕会因为知道的太多,活不长!云子晴眼神眯起,威胁的说道。 只要水立北知道了她的行踪,她一定将这个帐记在祝飞捷的身上。 “姑娘只怕是要失算了,我这条小命可是长着呢。”是个硬骨头啊!云子晴冷笑一声,懒得和他耗时间。 “我这里有一笔交易,不知道姑娘愿意听吗?”祝飞捷见云子晴没了耐心,慌忙问道。 (); 第51章 考验了什么 他知道云子晴不至于杀了他,但是,却也不希望和云子晴结仇了。 “说。”云子晴颔首。 祝飞捷不是水立北的人,但是却能和水立北做交易,可见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被这种人盯上了,云子晴也不好置之不理。 “姑娘帮我去拂赞皇宫取一样东西,我便为你在拂赞开路。”祝飞捷站了起来,轻声说道。 “我需要你为我开什么路?” “任何地方,比岳王还要畅通无阻的路。” “我不去任何地方。”云子晴没有直接拒绝。 “多个朋友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拂赞皇宫?那可是拿命和你交朋友。”云子晴摇摇头,离开。 祝飞捷也没有阻拦,“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去城中乞丐报你想要买耗子。”乞丐?传说中的丐帮吗?呵呵。 翌日。 岳王终于出现,他报了一盆兰花,等在了云子晴的院子。“睡的可还习惯?”岳王熟络的打招呼。 “不好。”云子晴直直地看着岳王。 “是为何?” “饿的!岳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云子晴这是在自责他身为主人,居然不给饭吃。 “是我失礼了,因为好久没回来,家中的兰花都有些凋零了,所以一忙起来就给忘记了你还在府中。”云子晴点点头,对于岳王的这个解释还算是能够接受。 她将目光落在了岳王捧在手中的兰花。 “就是这个吗?”云子晴感兴趣的问道。 “是的,这个可香了,我想送给你,可以放置在房中。” “恩。”云子晴点头,却不接兰花盆。 岳王见云子晴这样子,只好就兰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桌上面。 一时无话。 “你想不想去看看拂赞的风景?”岳王问道。 “不想去。”云子晴冷漠的回答道。 不带一丝的犹豫。 绕是岳王这样的社交高手,也抵不住云子晴这样子不给面子。 你千里迢迢的来到了拂赞,本王给了你机会,让你去办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却不顺坡下去?难道,你想一直在本王的府邸耗着?有意思了。 岳王坐在了云子晴的对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云子晴回答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你是在赶我走吗?”云子晴小脸一萎,有些伤心。 她这演技信手拈来,这情绪上头的也快。 “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你初来乍到会无聊。”岳王解释道。 其实在心中早就对云子晴发送白言了。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会演的女人。 她明明都心知肚明,却非要在这里。 岳王突然有一种这一切其实是他被这个女人,不,是被水立北给算计了。而不是,他特意出现在断崖那边,算计云子晴的。 不可能,水立北不可能知道他出现在那边。 岳王稳了稳心神。 云子晴不动声色的将岳王的表情收在眼底,嘴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越是岳王这样的精于算计的人,猜忌心就很重。 所以,岳王此时定然是开始怀疑他自己的计划了。 “那就好,谢谢泓熙收留。”云子晴乖巧的说道。 所以,这个意思就是,她还要住着?岳王觉得,他不应该将人带回家的!这是个错误。 云子晴垂眸,掩了眸底的情绪,就是要恶心你!水立北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发现云子晴可以走的迹象。 这些天,整个黔王府弥漫着低气压,就连风声都不由的减轻了。 狄修子犹豫再三,还是拜访了水立北。 “那丫头,之前拖我打听了那幅画的事情,我告诉她那个画像是出自拂赞国的风格。”水立北静静的听完。 “所以,她可能去了拂赞国?” “应该就是的,她很是在意那幅画。”狄修子说道,瞄了一眼水立北。 他可是记得那幅画是水立北这小子给那丫头的。 水立北没有回答狄修子的话,他陷入了沉思。 狄修子等了一会,又说道,“不如,让她去吧,她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说不定就会回来的。”反正,她呆在这边也是闲着没什么事情做。 “你觉得她想呆在本王这里?”水立北问道。 “依照她的性子,只怕是……”狄修子看了一眼水立北逐渐阴沉的面孔,打住了话。 静谧了一会儿,水立北才又开口。 “你便入宫去看着官家吧。” “你这是要我……”拖住官家的病情吗?狄修子看着水立北,用眼神询问他想要干什么?“前几天的刺客,本王得亲自去会会岳王了。”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不是说不一定是岳王做的吗?”狄修子不解。 但是,他迎上了水立北沉着的眸子。 你在教本王做事?水立北一个眼神杀了过去,狄修子立刻躬身态度诚恳。 “你放心去结交友邦,宫中有我老头子看着!”狄修子就差拍着胸脯子保证了。 “恩,狄老做事本王一向放心。”水立北满意的说道。 可是,他话中藏在的锋芒,明显就是在说,连个受伤的女人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狄修子摸摸鼻子,那丫头是普通的女人吗?那可是你黔王殿下都搞不定,苍翼惦记的女人啊!那个女人,狡猾如狐!“殿下,那个女人拿了库中的很多药材。”暗卫过来和岳王禀告道。 “无妨,不过是一些药材。”岳王淡定的说道。 她一个女人能弄多少的药材呢?他可是比黔王殿下那个远方的宗室子弟要富裕的多了。 “殿下,她真的拿了很多,还拿了那个一百多年的老参。还有其他的珍贵的。她像是认识药材,拿的都是一些有年份的上等药材。”暗卫愤愤不平的说道。 岳王手中的修剪花草的剪刀就掉在了地上。 “那个百年的老参可是留给阳儿的!”岳王心疼的说道。 他尤记得,当时云子晴可怜兮兮的说,她感觉脚裸有些疼,而且这几天有些失眠。 他觉得肯定是她思虑过重,又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失眠也是难免的。 所以,就许了她去库房拿点安神的药材,自己去熬了喝一点。 岳王想起当时云子晴的那个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只有感激,那眼底分明有一丝狡黠。 那是计谋得逞的精明!嘶,还真是算计了一个狡猾的猫回来了。 这只猫不但很狡猾,她还偷腥。 岳王觉得,他得将这个野猫给送走了。 他可养不起!此时,岳王口中得那只猫,正在用上等珍贵药材给自己上药。 她的手臂因为在赶路中,因为要避讳着岳王,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此时那疤痕自由生长的歪歪扭扭的。 这到时候肯定是要结疤的。 云子晴倒是不在意这些,但是,反正她诓来了那么多的好药材,不用白不用。 傍晚。 岳王过来喊云子晴一同去赴宫宴。 果然,岳王心疼他的药材了,这可不就是着急着要将她送走嘛?要知道,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虽然云子晴此行的目的正是拂赞的皇宫,不过她可不想让算计她的人这么快就如愿。 “泓熙,我喝了药,此时有些头晕呢。”云子晴娇滴滴的扶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岳王暗地里抽抽嘴角,拿了本王那么多的好药材,你可不是得补得头晕嘛?“要不要给你请了大夫瞧瞧?”岳王装出担心得样子问道。 “不用了,我想先休息一下。”云子晴摇摇头。 “可是,晚上我要是走了,府中就没人了,你是客人,可不能再让你饿着了。”岳王为难得说道。 他这话,分明就是拿云子晴之前自责他不管饭的话堵她呢!而且,岳王点明了她是客人。 哪里有客人在主人家里为非作歹的?他在明着告诉云子晴要知道好歹。 嘁!真没意思了。 这就玩不起了?云子晴敛了神色,“恩,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谢谢泓熙带我去吃好吃的。”云子晴甜甜的说道。 岳王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叫的这般的恶心!这个女人,何止是猫?说她是毒蛇也不为过。 她分明就是明白了自己将他算计到了拂赞,所以此时故意报复恶心他的!嘶,女人果然不好惹。 所以,还是将她交给一个更厉害的对手吧。 反正他是不想掺和这里面的事情。 赴宴的途中,岳王就借机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如今也不能总是住在本王的府中,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听。正巧如今宫中在招宫女,你要不要先去试试?”岳王看着云子晴,一副为她担忧操心的样子。 不过,如果去当宫女,是不是就能在拂赞宫中自由行走了?不过,她可不想伺候人。 “泓熙正是为我考虑,能够遇见你,正是婷儿的福分呢。”云子晴感激的说道,她的眼中似有泪花盈盈的看着岳王。 这是何意?她想干什么?岳王有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害,但是这种后背发凉的感觉,真不爽。 “举手之劳罢了,我一贯喜欢帮助人。”所以,你不要打本王的主意。 我告诉你,你的那一套在本王这里不吃香!“不,现在像泓熙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婷儿太感激你了……”云子晴说着,娇滴滴的看着岳王,那眼神是欲言又止。 岳王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句话。 那就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万万不可!岳王觉得他的掌心都要发毛了。 到底要如何才能甩掉她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呵呵……”岳王说着,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离云子晴远远的。 他在审问自己,为何不让人准备两辆马车呢?为何要和这么吓人的女人坐同一个马车内?今日入宫的路,格外的远啊。 “可是,我没有伺候过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这个宫女。到时候,岂不是要给泓熙丟人了?”云子晴小脸皱着,担忧的说道。 只要你肯走,其他的都好说。 “无妨,我可以让人给你安排一个看门的差事,不用伺候人的。”岳王急忙说道。 “恩,泓熙对我真好!”云子晴看着岳王。 呕!云子晴赶保证,岳王此时肯定和她一样在心中作呕了。 哈哈。 看着他一贯温润的脸上,变幻莫测的样子,云子晴就成就感十足啊!还真是满足她的恶趣味了。 拂赞皇宫,宫宴之上。 云子晴就被安排在了岳王的身后坐着,岳王一直在前面寒暄着。 (); 第52章 缺个跑腿的 云子晴打量着座上那个雍容华贵,霸气侧漏的女帝,她只静静的坐着,就有一种高昂的姿态,不禁让人臣服。 这才是女人的巅峰所在啊!云子晴又将目光落在了她下方首座的另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长的和女帝非常的相似,都是极为的漂亮。 那个女人立刻查觉到了云子晴的目光,一个回眸,目光凌厉的回望过来。 只不过云子晴更加快的收回去了目光。 她垂眸,认真的吃着美食。 她要在宫中行走的,还是不能引人注意了才是。 拂赞国的风格和习俗穿着其实和惜水还有新安都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而且拂赞国是出了名的有钱。 整个宫殿金碧辉煌,耀眼至极。 宫宴上面也非常的热闹,那些官员和女帝谈论的很愉快。 “没想到新安国如今内忧外患,居然还会派使臣过来。”云子晴捕捉到了前面的一个拂赞大臣的话。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立北。 之前就是她出使的惜水,这一次,不会还是他过来吧?他不可能这么闲的吧?云子晴可不想和他打照面。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云子晴刚起身,前面的岳王就转过头来。 “我出去一下。”云子晴说道。 “刚好,这个是福公公,本王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差事,等会你直接和福公公一起去吧。”岳王说道。 那个福公公就上去笑盈盈的看着云子晴。 “婷儿姑娘就跟咱家走吧。” “额,繼不能…” “你快去吧,不用担心其他的。”岳王说道,冲云子晴摆摆手。 这是对云子晴心有余悸啊。 只怪她刚才的料太猛了,让岳王想的太多了。此时,他恨不得快些甩掉她啊。 云子晴没办法,只好和福公公一同出去了。 云子晴的宫女生涯就此开始了。 岳王给她安排的是一个看守冷宫的差事。 要说这拂赞的冷宫也是刷新了云子晴的三观了。 因为,这冷宫里面都是男人,漂亮的男人。 那些男人没有犯错,也没有生病,他们完好无损的把关在了那个大的院子中。每一个院门都有像云子晴这样的,四名宫女一同把守着。 只不过,云子晴他们是接触不到冷宫内部,只能在外面像个哈巴狗一般的站着。云子晴才没有那么傻,这里又没有过来,她也不会傻傻的站着呢。 而且,她可是顶着岳王的名头进来的,还怕其他人为难她吗?所以,云子晴心安理得的搬了凳子坐在了院门前。 开始的两天,其他三个宫女想要试图孤立她,但是过去了几天,忽然发现云子晴压根不将她们放在眼底。 恩,不愧是岳王殿下的人啊。 这么傲娇的。 于是,有个叫媛儿的宫女就主动和云子晴拉近乎了。 “你是岳王的人,为何进来当宫女了?”媛儿站在云子晴的面前,挡住了她半边的太阳。 “不知。”云子晴眯着眼睛回答道。 既来之则安之,这些天她在拂赞皇宫也没有闲着,她将拂赞皇宫的地形是摸了有一半了。 只怪拂赞皇宫真的是太大了,云子晴已经很快了。 这不过是才记住了一半的地形。 这就是为何白天她光明正大的打盹的原因了。 “他们都说你是被岳王玩够了,厌弃了丟过来的。”媛儿直言不讳的说道。“你们在这深宫里面消息就这么灵通的?”云子晴问道。 “恩,这也不是什么要藏着的事情。”媛儿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难道,泓熙一直干这样的事情?”云子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不出来,岳王居然是这样的人吗?“你居然叫岳王殿下的名字?”媛儿非常震惊的瞪着云子晴。 “额,习惯了。” “习惯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云子晴急着想听岳王的八卦,来打发时间。 媛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瞪了云子晴几秒,老老实实的回去了自己的岗位。看样子是不打算说岳王的八卦了!算了,补觉了。 还真别说,岳王也算是厚道,他给云子晴安排的差事果然是挺舒服的。 午时过了三刻就和另一班的宫女换班了。 所以,她就挺闲了。 但是,这天还亮的早,也不好出去乱窜,于是云子晴就躺在大炕上面假寐。不过,此时有人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关了。 她们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屋子东西两个炕头,两个人一边。 云子晴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炕头前面站着的她的三个室友。 这三个宫女,此时的脸色可不好看。 “有事?”云子晴问道。 “别以为你还是岳王殿下宠着的,现在可是在宫中,你最好有点眼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宫女叫荷珠?看样子,这几个宫女中,她是老大了。 “恩,需要什么眼色呢?”云子晴好奇的问道。 “你说呢?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吗?”荷珠说道,冲旁边的伊恩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宫女叫春梅。 春梅将一盆的脏衣服重重地放到了云子晴休息的炕头。 这些都是她们今日换下来的脏衣服。 这是要她给她们洗衣服?云子晴挑眉看着几个宫女。 倒是新鲜了,她自己的衣服都不想洗呢!“那个,好歹也是岳王殿下地人,我们这样不好吧?”之前和云子晴搭过话的媛儿轻轻拉了一下荷珠的衣角,劝解道。 “你同情她,那这些衣服你来帮她洗是一样的!”荷珠冷眼看着媛儿,说道。 “媛儿,你就不要假好人了!谁不知道你总是去前面偷看岳王殿下?”春梅鄙视的看了一眼媛儿。 “你瞎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媛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直接跳脚了。 “哼,恼羞成怒了吧?”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成了一团,荷珠及时将她们拉开了。 “你们不要内讧!”她说完,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看着她们的云子晴。 这个死女人,为何在笑着?她是不是不害怕我们?荷珠这样疑惑着,又挺直了胸板。 她们三个人还害怕这一个人吗?这死丫头这么嚣张,她们今日非得教训她一下不可!“现在,去将衣服给洗了!再给我磕个头,我便已经不找你的麻烦了。”荷珠高抬着下巴说的。 “光磕头可不行……”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她可没有这里心软。 “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春梅不屑的看了一眼云子晴,“你可要顺便给我们也磕个头,我们以后就让你少洗两件衣服。”云子晴扫一眼面前两个理直气壮说话的人,禁不住笑了起来。 眼前这两个黄毛丫头在她的面前,就像是笑话一样。 不过,这么天真的孩子,还真是不多见啊。 “你有病啊?还不快磕头!” “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我?”荷珠和春梅看着云子晴的笑意,忽然觉得心底发毛了。 “咱们都是一个屋的,应该一致对外啊……”媛儿在后面小声的劝解道。 “你滚!”荷珠推了她一把。 媛儿往后歪了一下,可是并没有摔倒,但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她下意识地就想去抓一点什么。 结果,自然就是抓住了荷珠的衣袖。 然后,两个人也摔到了地上去。 “媛儿你个死丫头!”荷珠生气的喊道。 “快起来。”春梅赶忙去拉荷珠。 可是,她刚将荷珠拉了起来,身子还没有站稳,就也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她直接就往荷珠的身上扑了过去。 “啊啊……”三个丫头尖叫成了一团,滚做了一团。 云子晴笑意更深,“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死丫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荷珠指着云子晴骂道,随即就想爬起来。 可是,她动了半天,只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没有半分力气。v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拉我一把。”荷珠喊道。 “我不行,我动不了,我感觉我的腿没有力气。”春梅回答道。 “我……你们两个压着我,我也动不了。”媛儿在最下面,此时脸都要白了。云子晴冷然一笑,“念在你们年纪还小,这次就绕了你们!” “你是什么意思?”春梅没有反应过来。 荷珠倒还是挺聪明的,她悄悄看了一眼云子晴,没有说话。 “别惹我,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云子晴又说的明白一点。 云子晴的话说完,三个丫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能动了。 她们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都乖巧的站着云子晴的面前。 “时候不早了,到了晚上就乖乖睡觉了。你说是不是,媛儿?”云子晴看向一直表现得很怯懦的媛儿。 “是……”她轻轻应了一声。 三个丫头看了一眼云子晴,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会!”云子晴喊道。 三人立刻停住了脚步,但是却不敢回头。 “我的衣服,洗了去。”云子晴说道。 她早就不想洗衣服了,正巧这几个人不送上门来了。 “你……”春梅怒气一冲,又想发作。 荷珠及时拉住了她,拿起云子晴的衣服,然后她们三个就出了门了。 “荷珠姐姐,你为何不让我去打那个死丫头啊?”春梅不解的问道。 “我觉得那个丫头她看着有些不一样。”荷珠说道。 “哪里不一样了?”春梅不解的问道。 她看着盆中的云子晴的衣服,气的跺了两脚。 “说不出来,不过她能让我们动不了,一定是有些本事的。”荷珠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白洗这个衣服啊。”反正,春梅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 “没事,我有办法。”荷珠说道。 “嘿嘿……”春梅见荷珠这有把握的样子,憨笑了起来。 荷珠却瞪像了一旁默不作声在洗衣服的媛儿,“你同情那个丫头,你瞧人家稀罕你不?”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闭嘴!”荷珠威胁道。 “这个死丫头,肯定想要叛变!”春梅说道,将自己盆中的衣服丟去了媛儿那边。 “还有我的,你都一起洗了!”荷珠说道,和春梅走了。 媛儿什么都没有说,她默默的洗着衣服。 她脑中一直在想刚才云子晴问她的话。 难道她是发现了自己发现她半夜出去的事情吗?那天晚上她忽然醒了过来,却发现云子晴不在,于是媛儿就留了一个心眼。 随即,她就发现了云子晴总是晚上出去。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云子晴是去私会岳王的,还跟踪了她一回。 但是,被她给跟丟了。 (); 第53章 敢不敢让我治 所以,她就觉得云子晴不简单,不想惹她。 可是,偏偏这荷珠和春梅两个蠢的非要拉着她往云子晴的身上凑。 不管如何,在宫中这种地方,她还是明哲保身,闭紧嘴巴才是。 翌日。 云子晴正在打盹的时候,福公公带着两个嬷嬷去了冷宫中,不一会就有小太监抬了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出去了。 这是处刑了?一直呆着冷宫中也逃不过一死吗?“福公公,泓熙问起过我吗?”云子晴喊住落在后面的福公公,期盼的问道。 福公公摇摇头,顺便教育了一下云子晴,“进了宫中,就好好当差吧!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了。”而云子晴却恍若未闻,接着说道,“麻烦福公公下次看见泓熙的时候,说他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会一直记在心中的。”-福公公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云子晴,“好的,咱家一定带到。”云子晴微微笑。 “嘁,还救命之恩,岳王才不要你以身相许呢!”春梅站着云子晴的对面,她鄙视的看了一眼这边,说着风凉话。 云子晴扫了她一眼,一脚踢了一个石子,那个石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到了春梅的嘴巴上面。 “啊!”春梅这声惨叫声音可不小,直接将其院子的宫女都招了过来。 “我的牙……疼死我了。”春梅惨叫着躺在地上。 管事嬷嬷带着几个宫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地上的春梅问道。 春梅看了一眼云子晴,刚想指证她,却发现云子晴的掌心正在掂着一个石子。 她可是没有忘记刚才那个石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就飞了过来了。 她如果在这个时候说,她会不会还用石子砸她啊?春梅犹豫了。 荷珠见这么好的机会,春梅既然犹豫了,她就来气。 不争气的东西。 “花嬷嬷,是婷儿这个丫头打的春梅。”荷珠替春梅说道。 花嬷嬷的目光就落向在人群后面站着的云子晴,可是已经有宫女在她的面前打这个丫头的小报告了。 她仗着是岳王殿下安排过来的,这么嚣张,平日当班的时候,居然还敢睡觉!她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岳王殿下一个面子的。 谁知道,这个丫头居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么多的宫女在这看着了,她可不能在轻饶了她。 “将她带去最偏的那个门去。”花嬷嬷当即就下了命令。 一众宫女听闻,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 最偏的那个门可是她们都不愿意去的。 因为……那边据说闹鬼。 很多的宫女都死在了那个冷宫最偏的那个门里面了。 可是,偏偏那个门上了锁的。 平日也没有人啊!让这个丫头去,她们以后也不用去那么威胁的地方当差了,还能教训了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一举多得!她们都等着看云子晴的笑话,等着看她求饶呢。 谁知,云子晴就微微颔首,转身就走了。 难道,她是不知道那个闹鬼的门吗?哈哈,说不定明日一早她就是别人抬着出去的呢!其实,这个命令正和云子晴的心意。 因为,云子晴觉得她貌似被媛儿给惦记上了,而且,这边的地形她都看完了,她都换个近一点的地方了。 而那个最偏的门那边,僻静,挺适合她行动的。 不错。 就是有点破。 云子晴仰头看着这个破旧的红木漆门,上面那个大大的锁早就锈成了一团了,可见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可是,这么一个地方,为何要浪费人力来守着呢?真奇怪云子晴这样想着,就去看了直接休息的小屋。恩,一个人住挺宽敞的,就是灰尘有点多。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于是,云子晴用树枝绑了一个扫把,将屋子里面给除尘了一下,也算是可以住人了。 收拾好这一切,云子晴就去了那个木门外面。 谁知道刚站了过去,就看见了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原来里面是有人的啊?云子晴刚想凑近去看一下,那个黑色的人影,就张牙舞爪的扑到了门缝这边。 “死……死……”那个人的头发全部打结了,看不清面孔,黑色的脏污皮肤,黑色的指甲是有些吓人了。 不过,一个精神失常的男人,还是吓不到云子晴的。 云子晴看了一眼那个伸长手臂的人,转身回去了自己的住所。 她才不会傻傻的站在这边守门呢。 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好行动。 她可不想在拂赞皇宫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夜深。 熟睡的云子晴途了睁开了眼睛,她感觉有人在屋内。 只不过,她未曾来得及翻身,立刻就被压住了。 那个人在黑暗中捂着她的嘴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随即,云子晴就看见了窗户外面一个黑影靠近了过来。 他扒着窗户,像是在努力的往里面观望着。 于是,云子晴身上的那个男人就将丟过去了一个珠子。 那个珠子打在窗外的那个黑影头上,却没有听见惨叫声……不过,好在那个黑影受痛了,倒也是离开了。 “水立北,你怎么在这?”黑暗中,云子晴还是记得这个熟悉的味道。 她怒声问道,想要推开他。 丫的太重了。 这么偏劈的地方,还是在拂赞皇宫里面,他居然就找了过来。 属狗的吧?“嘘,还没走呢。”水立北压低了声音,像是故意的,又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吐着云子晴的耳根。 我云子晴想要用膝盖顶他,但是也被他查觉到了意图,先一步压制住了。 “你滚。”云子晴压低声音骂道。 “这么久没见,倒是没有忘记了本王。”水立北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云子晴翻翻白眼,不想说话。 “就没什么想说的?”水立北见云子晴没动静,又问道。 “我希望你要点脸,不要占我的便宜。”云子晴沉声说道。 水立北绝对是故意的?“你想多了,本王只是怕被发现了。”水立北说道,起开了身子。 云子晴坐了起来,就想去袭击水立北。 两个人瞬间过了几招,最后,还是水立北占了上风,云子晴打不过他。 “查到画了?”水立北问道。 “没有。”云子晴连地形图才摸了一半,这才半个月不到,哪里有那么快的?“想查为何不求助本王?” “我为何求助你?”云子晴在黑暗中的眼神并不友善。 水立北像是看不见云子晴的表情,凑近了几分,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云子晴。“痩了不少,拂赞的伙食不好吧?”水立北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一个宫女吃的能和一个王爷比吗?“你为何在这?” “本王是代表新安出使拂赞的使臣。”果然,云子晴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问你为何在这?” “你以为,能逃得过本王的手掌心?”即便是在黑暗中的目光,云子晴也能感觉到他的得意。 云子晴一噎,她要不是要来查那幅画,她能被水立北找到?嘁,太小看她了吧!世界那么大,她要是一心要要藏起来,谁能找的到呢?水立北见云子晴没有理会他,以为他生气了。 “你的伤势如何了?”水立北关心地问道。 “早就好了。” “你是和岳王一起过来的?”水立北又问道。 “恩。” “忘记告诉你了,游湖那天的刺客交代,他们是岳王的人。”水立北说道。“不可能是他。”云子晴非常肯定的说道。 黑暗中,水立北的脸色一沉。 她才和岳王认识多长的时间,这就这么相信他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会出现在新安,引人耳目的。”云子晴解释道。 “他要是反其道而行呢?” “也有这个可能……”云子晴点头,不打算和水立北争论这个问题。 真相总会出来的。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那个画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就让那些兄手多活一段时间吧。房中又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中。 两个人的脑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云子晴在黑暗中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看样子,这个家伙那天应该是喝醉了。 不过,喝醉了就乱来吗?他是这样的水立北?水立北此时也有些尶尬,他今日刚到,得知了云子晴的位置,就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没有想其他的东西,所以,此时那些关于云子晴的记忆和触感,随即都涌上了心头。 他的心尖划过一抹冲动……“你还不走?”云子晴沉声说道。 再不说话,气氛就真的变得奇怪了。 “你为何要赶本王走?”水立北问道。 云子晴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这人是脑子不够用,还是故意装的?你说为何赶你走?这可是拂赞的皇宫,不是你新安的地盘。 你是真的不害怕被发现了吗?这还用问吗?用吗?“我还要休息,黔王殿下能不能去别的地方?”云子晴没好气的说道。 “恩”水立北应了一声,往旁边挪了一下。 这就是你所谓的去别的地方?云子晴真的要被水立北气的没有了脾气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子晴求饶一般的说道。 “本王赶得急,暂时没有住得地方,今日,就勉为其难得在你这委屈一晚了。水立北说完,就躺了下去?无耻!你见过这么无耻得人吗?云子晴瞪着眼珠子,震惊得看着水立北。 什么时候他一个王爷居然变得这么无耻了?云子晴长舒一口气,忍下想定要和水立北开打冲动。 “那麻烦你去那边。”云子晴指着对面得长炕。 哪里清理一下也是可以躺下得。 云子晴也可以勉为其难得给他一床被子!“太脏了。”水立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 云子晴看着这个像是挺尸得男人,目光一沉。 “水立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云子晴幽幽得问道。 “知道。” “是吧?”云子晴挑眉,指尖已经裹了一个黑色得药丸。 “你敢!”水立北像是知道云子晴的意图。 “你觉得我不敢?”笑话,她为何不敢?她就是要水立北尝一下她新研制的这个毒丸,让他体验一下骨头酥软的感觉。水立北未来得及躲,云子晴直接给他用了。 “你不会是要趁机对本王做什么吧?”水立北警觉的说道。 “放心,本姑娘不缺男人!”云子晴说道,挪去了床铺另一边去睡去了。 这个女人……这种话居然也挂在嘴边!水立北想动,此时他的骨头也没了力气。 (); 第54章 如何才算好 “这个药效得多久?”水立北没好气的问道。 他们都这么熟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对他使用这个毒药!“不知道。”云子晴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好久没有晚上好好睡觉了,今日她索性不出去勘测地形了。她以为她会睡不着的,谁知道,这很快就开始眼皮子打架了。 翌日。 云子晴醒来的时候,水立北已经离开了。 看样子是离开了挺久的了。 云子晴先去厨房吃早饭。 “哟,你这还好着呢?”一个宫女看着云子晴,酸气十足的问道。 云子晴扫了她一眼,是其他院子的人,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倒是认识她们坐在一起的那个荷珠和媛儿。 “她居然没有事情?” “可能是刚去,强撑着呢。” “呵呵,估计也撑不了多久。”那几个宫女聚在一团,大声的议论着。 云子晴拿了吃的,选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下来慢慢吃着……“啊,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虫子?” “是蜘蛛,还是花的,一定是有毒的……”忽然,荷珠那桌的几个宫女大声的喊道,她们桌子上的饭食全部都洒了一地。“大吵大闹的像是什么样子?”花嬷嬷走了过来,训斥着。 “花嬷嬷,刚才有一直花的蜘蛛爬了过去……” “蜘蛛在哪里?”花嬷嬷问道。 “刚才还在的。” “对啊,那个蜘蛛肯定是有毒的,它的身上红红的,还有绿色的纹路。可不要咬到人了。” “花嬷嬷,你也要小心一点啊,快离开这里吧?”几个宫女惊魂未定的看着花嬷嬷。 “花嬷嬷,你今日的衣服真好看。”坐着角落的云子晴忽然开口说道。 “我的衣服……”经过云子晴的提醒,花嬷嬷一低头,就看见直接今日穿了一身的暗红色的衣服,而且,衣摆绣着绿色的纹路。 而刚才,这几个宫女形容的那个蜘蛛……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蜘蛛,她们难道在暗指自己是一只蜘蛛吗?花嬷嬷一贯是一个猜忌心很重的人。 而那几个宫女,也发现了花嬷嬷今日穿的衣服和刚才她们看见的蜘蛛的身上的花纹是一样的。 而她们也知道,花嬷嬷为人多疑……此时,看花嬷嬷的样子,肯定是多想了啊。 她们不能受冤枉啊!“花嬷嬷,是婷儿那个小贱人,蜘蛛是她放的,她估计陷害我们。”荷珠灵机一动,就想要将一切都推到云子晴的身上。 只不过,花嬷嬷能够在宫中这么久,那脑子可不是摆设。 “那话也是她教里面说的?我今日的衣服,也是她让我穿的?”花嬷嬷沉声问道。 “额……不是……我意思……”荷珠快速的转动着眼珠子,想要找一个好的借口。 解释就等于掩饰。 “放肆!”花嬷嬷一巴掌将荷珠给呼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滚去浣衣局!”花嬷嬷怒声安排道。 “嬷嬷饶命啊……” “我们真的不是说你的。” “对啊,求嬷嬷不要生气了……”浣衣局那种地方的差事,哪里有这个院子的轻松呢?那边多是犯错的家眷才会在你们吃苦的,每日里要洗那么的衣服,她们的嫩手哪里承受的住呢?这边只是看门的差事,虽然是偏僻了一些,但是不过就是站着,可算是宫中最好的地方了。 她们才不要去那浣衣局呢!她们努力的求饶着,可是此时花嬷嬷已经动了气。 她们多说多错,花嬷嬷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滚回去收拾东西去。”花嬷嬷就抱着她推的几个宫女一脚踹开了去。 几个宫女哭了一阵,见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更加的生气。她们对视一眼,齐齐地将目光落在了云子晴地身上。 “你不得好死!”荷珠恶狠狠地说道。 “你就算是将我们赶走,你也是继续呆在那个最偏僻地鬼门那边!” “哼哼,祝你早死。” “放心吧,你们死了我也不会死地。”云子晴凉凉地说道,站起身离开。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地。”荷珠看着云子晴地背影,幽幽地说道。 云子晴本来对那个门内的人一点也不好奇,但是昨晚居然有人扒她的窗户,她就不得不好奇一下了。 既然出现在这边,想必就算白天看见的那个如同奇怪的人了。 不过,这个大锁并没有动过的样子,那这个人是如何出来的?他有武功?云子晴饶着这个院子看了一圈,发现了在北面的这个杂草丛里面,有压倒的痕迹。这个地方,基本是没有人过来的。 所以,那个人就是从这里出入的?这个围墙的高度不算是矮,墙壁上面也没有什么脚印,看样子,这个人果然是有两下子的。 不过,既然能自由出入,为何还要呆着这里面呢?他为何不跑路?云子晴想了一下,不想再操心这个事情。 于是,她走了。 路过那个大门的时候,果然又在门缝里面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如同乞丐的身影。他就笔直的站在了院子的中央,一动不动的样子。 不过,他的头发太脏了,而且都散在了脸上,根本是看不清他的样子的。云子晴停下脚步,“无意冒犯,希望你也不要对我动什么心思。”她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沉声说道。 云子晴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可以听得懂她的话的。 不过,她说完,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静静的站着。 云子晴没有再说其他的,离开门口。 她回去研究拂赞的皇宫的地图了。 宫中突然热闹起来,云子晴即便是不想知道,也能从那些宫女的嘴里里面知道,新安的使臣到了。 而且,据说这个为首的使臣,长的很是俊朗。 云子晴就想起了水立北那张扳着的脸。 成日里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样子,哪里俊朗了?有什么好忙碌的?云子晴不以为然。 她看着自己手中经过这么多天由自己亲手绘制而成的拂赞皇宫的地形图,不由得露出欣然微笑。 今晚,她就要去找一找有没有那副画了。 夜深。 刚巧宫中挺乱得,云子晴就趁机混在了宫女中,打算去先去那个女帝得私人宝库去看看。 “你,快去将这个送到宴席上面。”云子晴混在宫女的后面,还没到地方,手中就被塞了东西。 “你什么?不要耽搁时间,信阳公主可是很重视这个宴席,耽搁了时间不要小命了?”那个嬷嬷骂了一句。 “走吧,我们一起。”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宫女带着云子晴就走了。 云子晴看着她们手中的盘子,有些无语。 “嬤嬤也是害怕我们出错,所以说话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和自己一起的宫女,见云子晴脸色不好,居然开始开导她了。 云子晴没回答。 “你看着有些面生,是不是新来的?”她又问道。 “恩。” “原来是这样,你别怕,我们将菜放上去就可以走了。”那个宫女冲着云子晴甜甜的一笑。 云子晴就下不去手了。 她本来是想给这个宫女敲晕了,然后离开的。 可是,这么心善,笑的还这么好看的姑娘,她不能这样对她。 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只有她犯错了,那可就是要命的!算了,那就送了这个菜再走吧。 云子晴这样想着,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宫宴上。 “记得低着头,不要直视那些贵人,我往右边,你去左边。”那个宫女嘱咐道,又给了云子晴一个安慰的眼神,两个人就分开去了宴席的两步。云子晴有小太监领着,将菜端到了一个桌子前。 云子晴低着头”因为她害怕被人认出来她是和岳王一同出席的人。 “过来,倒酒。”云子晴放下菜盘,刚想离开,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原来,她是给水立北送菜?这么巧吗?她刚才一直低着头,也没有看。 云子晴瞪了一眼水立北,打算离开。 不要找事!姑奶奶忙着呢!“干什么去?没听见新安使臣要你倒酒吗?”小太监拦住云子晴,轻声呵斥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云子晴如果继续僵持着,定然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这旁边坐着的杨大人目光已经转了过来了。 这个帐先记着了!于是,云子晴半跪在水立北的侧面,给他倒酒。 “让我走。”云子晴凑近几分,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水立北不解的问道。 云子晴又靠近了几分,“我说,让我走。”云子晴说罢一抬头,刚巧磕到了水立北的下颚。 而且,云子晴杯中的酒水也洒了水立北一身。 “咳……”水立北捂着下巴磕了一声。 “我……”云子晴有些惊讶。 她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胆,你怎么做事的?居然伤了使臣?”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小太监上前来,就去扯云子晴的衣服。 水立北不动声色的将小太监给挡住了,他站了起来。 “失礼了,本王去处理一下。”水立北站起来和女帝客气的说了一声。 云子晴一直低着头,想着水立北要是出去了,那她可不就是可以脱身了?“无妨,你给本王带路。”水立北扫了一眼那个想要凶云子晴的小太监,看着云子晴的发顶说道。 “是。”云子晴应了一身,走着前面给水立北带路。 成功走出去宴席上面众人的视线,云子晴就开始加速。 她知道水立北就跟在他的后面,她不管水立北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今晚就是一个机会。 这些重要的人都在宴席上面,其他的地方肯定松懈了很多,正好利于云子晴行动。 “你慢点。 水立北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云子晴就停住了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是你给本王带路去换衣服?嘶水立北说着,有又倒吸一口凉气。定是他的嘴巴被云子晴给磕出了血。 云子晴拿出来一个药品扔给了水立北,“别跟着我了。”云子晴说着,就打算离开。 谁知一个闪身,水立北就拉着她去了假山后面。 “你?…” “嘘!”云子晴这个听见,不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 她看了一眼那边,果然有两个小太监走了过去。 他们就这样挤在假山的后面,等着人走过去。 “如今去,太危险了。”水立北说道。 “你知道什么?”云子晴问道。 水立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 “你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水立北惊讶的说道。 (); 第55章 就辛苦你了 云子晴也惊讶,谁就盯上她了?难道是被罚去浣衣局的那几个丫头?那也不足畏惧。 “尽快出去宫中,剩下的本王可以帮你。”水立北说道。 “不用。”云子晴说道,摸着夜深就打算离开。 只不过,还没有走几步路,就又看见了巡查的御林军。 今晚怎么这么多的人“你不信本王?”水立北一副我说的不错的表情。 云子晴忙着扫外边过路的人,没时间打理水立北。 “你跟着本王。”水立北说道,走了出去。 “本王是新安的使臣,本是去偏殿换个衣服的,如今有些迷路了。”水立北和抓着一个路过的小太监说道。 那个小太监是认识水立北的,立刻恭敬的给他带路。 水立北回头看了一眼云子晴,后者没办法,只好跟上去。 那个小太监给水立北带到了一个偏殿,然后就命人给他拿了衣服。“你还跑?”水立北看着正打算翻窗户的云子晴,沉声说道。 “不然呢?” “你太着急了,宫中多了这么多人,就是防着你这种浑水摸鱼的人。凉凉的说道。 云子晴一想,今晚貌似是多了很多的侍卫。 她能想到的,其他的人也能想到,宫中的人也是能想到的。 看来,今晚是行动不了了。 不过,云子晴也不在这边呆着了。 “帮本王上药。”水立北见说着云子晴不带听的,只好苦肉计了。 “你哪里受伤了?”云子晴不解。 “刚刚碰的时候,咬到了嘴巴。”水立北说着,又吸了一口凉气。云子晴上前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水立北的下嘴唇已然肿了起来。 看样子,是碰的不轻了。 这个说到底也是云子晴的责任,于是,她也就顺便帮他上药了。 “坐好。”云子晴接过药瓶,冷声说道。 水立北也就坐好,还挺配合的微微抬起了头。 “将伤口露出来。”云子晴说道。 反正她是不会碰水立北的。 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倒也是没有勉强,他将自己咬破的下嘴唇扯着露了出来。他的皮肉都被磕了一大块皮掉了,此时血肉模糊一片。 这么严重得?云子晴眸光微闪,她以为就是一点小伤口的。 云子晴刚想将药粉洒在水立北的伤口上面,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她微顿,继续给他上药。 “嘶……你轻点。”水立北沉声说道。 云子晴也没有用力,这不过就是药粉洒在伤口上面,肯定是有些疼的。 这么一个大男人,这点伤就疼了?云子晴不以为然。 她将药粉给伤口处理好,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新安使臣黔王殿下是在这里吗?”一道女声。 “是的,公主殿下。”公主?拂赞可是只有一个信阳公主的。 云子晴好笑的看着水立北。 信阳公主摆明了就是来找水立北的啊!水立北注意到云子晴眼神,直接就直接的外袍脱了。 “更衣。 他要云子晴帮他。 “黔王殿下,你在里面吗?”偏殿的门被推开,信阳公主走了进来。 “本王在换衣服,请回避。”水立北沉声说道。 那个走过来的脚步就停下了。 不过,停下的信阳公主还是好奇的看着站在屏风那边的水立北。 果然,那个黑影正在脱衣服的动作。 信阳公主当即害羞的转过身去。 屏风里面,水立北已经剩下了中衣,然后,当着云子晴的面,他的手放在了系带上面。 云子晴抽抽嘴角,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她对这个信阳公主了解不多,不过既然是作为女帝候选人的,肯定是不会差了。所以,她放弃了此时从窗户出去的想法。 不过,水立北却不这么想,他以为云子晴要冒险离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云子晴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方开。 水立北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示意她帮忙。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我才不要帮你。 云子晴翻翻白眼。 “黔王殿下,好了吗?衣服可还合身?”信阳公主问道。 “还好。”水立北应了一声。 这个信阳公主明知道水立北在换衣服,居然也不走。 这对水立北的心思就很明显了呀。 于是,云子晴就动了坏心思。 “啊,疼……”云子晴就得意的看着水立北,轻声吟咛了一声。 这个声音非常的小,但是,偏殿内这么安静,不聋都是能够听见的。 信阳公主端庄的身子,忽地一僵。 她的脑海中就想起了宴席之上和水立北一同离开的那个宫女。 她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宫女的脸,但是看那纤细的身段,想来样貌也是不会差的。她眼中冰冷一片。 水立北知道云子晴就是故意的,不过,他也就顺势将人扯到了怀中。 水立北的大掌附上云子晴的腰,重重的掐了一把,然后挑畔的看着云子晴。 本王会害怕?你要是不害怕被发现,本王就奉陪!可是,云子晴还想在拂赞宫中呆几天,不能被发现了。 可是,也不能任由水立北占便宜。 云子晴想要推开水立北,可是忘记了他的中衣大开,这手就摸上了水立北坚--硬的胸膛。 好烫。 云子晴下意识地收回手。 水立北是发烧了吗?这皮肤为何这么烫地?云子晴不想碰他,只能瞪水立北。 水立北淡定的回看着云子晴,手臂如同钢铁一般。 他是不打算放开了。 “黔王殿下……”信阳公主稳住心神,悄悄地回头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个屏风后面,有一道重叠在一起地身形。 他的身边果然是有人,是那个宫女吗?这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他会是这样乱来的人吗?信阳公主脸色巨变,不过眼见为实……“公主殿下如果有事,不妨等会再说,本王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水立北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句话,瞬间刺激了信阳公主最后的一道防线。 她怒冲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她一定要看清楚那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是谁!水立北注意到了信阳公主冲了过来,瞬间将云子晴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胸前,并且转过身去,背对着冲进来的信阳公主。 “公主殿下,你这样闯进来内室,想要干什么?”水立北冷声问道。 “本公主……”信阳公主的目光都在水立北护着的那个宫女的衣裙上面。 那个衣裙,正是她们宫中的衣服样式。 可是,她的脸埋在水立北的前面,她看不见。 到底是哪个贱人,居然敢和他抢男人?活腻歪了?信阳公主的眼中冒着团团的火焰。 “公主殿下,还不出去?”水立北又问道。 他扫了一眼自己面前乖巧的云子晴,唇角不由得染了笑意。 恩,这个信阳公主不走也是可以得。 不过,事情总是这么事与愿违。 “黔王殿下,这可是拂赞国,还请自重!”信阳公主丟下这句话,气冲冲得出去了。 “你可真是有公主缘。”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说道。 人走了,水立北自然得放开了。 不然,这个狐狸该抓他了。 水立北下意识的搓/捏了一些指尖的温度。 “你不是说过,本王长的帅嘛!”水立北有些自豪的说道。 “那是客套话!”云子晴翻翻白眼。 这个男人平日里看着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这么自恋的?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笑意不减,“信阳公主肯定是要查你的。帮本王穿好衣服,本王送你安全回去。” “你有什么办法?” “自然是让你能安全呆在宫中的办法。”水立北自信的说道。 云子晴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所以,不过就是穿衣服而已。 云子晴拿起那准备好的衣服,“啧啧,这想必也是信阳公主亲自为你准备的。”云子晴语气嘲讽。 前有拓跋灵,后有信阳公主,水立北这艳福真的是不浅啊!“谁让你拿那个衣服了?”水立北挑眉说道。 “那你不打算穿了?”光着吗?云子晴扫了一眼他若隐若现的肌肤。 恩……那什么,刚才碰到就感觉……挺那个,咳咳,结实的!“穿本王自己的,那点酒水,已经干了。”水立北说道。 “那你刚才脱什么?”云子晴问道。 “这不是害怕信阳公主闯进来,看见你了嘛?”水立北看着云子晴一副,本王是为你牺牲的!呵?云子晴不纠结这个,先帮水立北系衣带。 “学会了?”水立北低头看着云子晴的样子。 这个用学?云子晴觉得水立北就是在嘲笑她手笨!所以,不想搭理他。 “手抬起来。”云子晴说道,水立北才将双臂抬了起来。 “本王的嘴巴是不是肿了?” “恩” “这可本王的名声是毁掉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你有什么名声?” “这刚到了拂赞,就趁着宴席期间,和拂赞的一名宫女……”水立北说着,观察着云子晴的表情。 “和宫女怎么了?”云子晴将水立北的腰带用力拉紧。 慎言!!“这个,本王的嘴巴能说明一切!”水立北摸着自己肿着的嘴唇。 云子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爬窗户。 “回来,从偏门走。”水立北说道。 “也许。”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先出去了门外。 “你们准备的那是什么衣服?”水立北挡住门前,沉声问道。 他的语气听着非常的生气。 “这是信阳公主亲自为使臣大人准备的……”门外的小太监说道。 “算了。”水立北说道,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殿内。 这女人跑的倒是挺快的!于是,水立北也回到了宴席。 信阳公主看着水立北皱了的衣袍,他居然没有换自己准备的衣袍?是嫌弃她准备的衣服吗?想到这里,信阳公主绞着自己的手指,眼中阴森冷寒。 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嬷嬷。 这个嬷嬷是从小看着信阳公主长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信阳公主的心思。 这个嬷嬷是从小看着信阳公主长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信阳公主的心思。 再结合刚才黔王殿下进来的这么皱的衣袍和那有些红肿的嘴巴,立刻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躬身退了下去。 翌日。 天色灰蒙蒙的,她们就被紧急喊来集合。 云子晴和一众宫女站在了院子,前面的花嬷嬷也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有一个阴柔的公公站在台阶上面,目光森森的看着缩头站着的宫女。 “你们倒是说一下,昨晚在干什么,有什么人可以作证?”前面的宫女都能互相作证,只有云子晴是独自一个人在那个最偏僻的门当差,没有人可以作证的。 (); 第56章 还真是信任我 轮到云子晴说话的时候,云子晴只能如实禀告。 “花嬷嬷,她说的可是事实?”那个公公看向花嬷嬷。 “是的,她犯了事情,我就罚她去了那边。”花嬷嬷回禀道。 不过,她心底也有些发毛。 因为,这个成公公可是公主身边的人。谁不知道公主和岳王的关系非常好,这个婷儿又是岳王安排进来的人。 如果成公公知道了她处罚婷儿的事情,她会不会被理解为挑衅岳王的面子?如今岳王的对这个丫头的态度不明,她是不好得罪的。 “什么时候去的?”成公公看了一眼云子晴,问道。 “有五天了。” “哦?”成公公表现得非常惊讶,再三打量了一下云子晴。 成公公微微笑,“看来,岳王殿下的人,果然是个命硬的!”他说完,目光……扫过那些宫女,“去忙吧!”那些宫女,连同云子晴,全部转身,恭敬地走出去院子。 成公公在后面,眯着眼睛看着。 一般来说,女子第一次承恩之后的第一天,这走路的姿势必然是怪异的。 而且,那天在大殿中,他也是看见了和黔王殿下一同出去的那个宫女的背影。他可以认得出来。 云子晴步伐稳重,她早就知道信阳公主定然会查那个宫女是谁的,所以,她今日就多穿了两件衣服。 她的后背看着有些壮实,步伐看着沉重,所以,成公公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过多停留。 不过,云子晴觉得这只是开始。 因为,她总感觉成公公的这个眼神有些诡异了。 而且,信阳公主不会对这件事情善罢甘休的。 这个事情,一定会有无辜的人顶罪的!想到这里,云子晴又忍不住吐槽水立北,简直就是红颜祸水啊!照这样下去,水立北完全可以一统三国了啊!哎,祸水!云子晴又回去了自己的岗位上面,不过,她一进去自己的屋子,就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 谁来过她的房间了。 云子晴静静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一会,忽然就转身往外跑。 果然,她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射过来了一个红色的暗器。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冲云子晴袭击而来。 那个黑衣人招式凌厉,招招致命。 不过,云子晴却没有还手。 她第一反应就是跑。 “救命啊!”她一边跑一边喊。 她的嗓门非常的大,而且尖锐。 “快来人啊,有刺客来了。”云子晴激动的喊道。 那个刺客一直追着云子晴,每次眼见着就能抓到了她,可是,却总是被她给跑了。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云子晴的身影就在眼前。 而且,她就算是拼命的跑着,也总是能够巧合的躲过去她射出去的暗器。 这个宫女,是不是会武功呢?她不由得猜想到。 可是,她的任务居然失败了。 她连一个宫女都杀不了,而且还抓不住她!着简直就是在打她得脸啊。 所以,刺客穷追不舍。 他定是要将这个宫女给弄死,到主子那里复命。 “成公公,救救我……”云子晴哭喊道,暗地里又揪了自己一把,并且反手就是一个药物弹了出去。 身后得那个刺客看见了眼前突袭过来一个暗器,他下意识地抬手就挡了一下,随即,他的腿就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短剑,脱手而出,直接往云子晴和成公公这边扎了过来。 “成公公,你要小心啊!”云子晴喊了一声,反应非常快的将成公公给推开了。 成公公自然也看见了那把短剑过来了,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宫女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直接被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面。 这样的力气,他不被那把短剑扎死,也要被撞墙而死了。 “你、” “成公公不用感激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云子晴上前,心急的说道。 ‘沐……” “不要过来啊!你们快去将那个刺客抓起来啊,别等会又伤到了成公公了。”云子晴扬声喊道,中气十足。 一旁惊吓过度的那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缩在了一团,不敢动。 明明这个刺客已经爬在了地上,可是也没有一个中用的能上前踹那个刺客两脚。云子晴这个时候也不好上去。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将那些禁卫军吸引了过来。 “刺客在那里!大人,你们终于来了,这个刺客差点将成公公给杀了啊。”云子晴一看见禁卫军,立刻高兴的喊道。 “这个就是刺客?”那些禁卫军看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一个黑衣人。 “是的。”云子晴真诚的点点头。 她不过是洒了一下软骨散,怎么这个刺客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呢?又笨又菜!云子晴在心中对这个刺客竖起了中指。 禁卫军上去踢了踢那个刺客,发现那个刺客已经口吐白沫了。 “啊!死人了啊……成公公,这个刺客伤了你就畏罪自杀了。”云子晴又大惊小怪的喊了起来。 “闭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成公公看见禁卫军来了,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力气了。 他抖抖自己的衣袍,站了起来。 “各位大人,一定要好好查清清楚,居然有人胆敢在青天白日的入宫行刺,这个事情可不小。”成公公端着谱子说道。 “成公公没事吧?”禁卫统领客气的看着成公公,关心的问道。 “咱家还好,就是这老身板,不太灵活了……”成公公说道,扶着自己的腰。 这个宫女真的力气和她的身段一样,虎背熊腰的,力气和熊一样!他的腰杆子刚才撞的,似要断了一样。 想到这里,成公公就看了一眼云子晴,可是发现后者居然和那些小太监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刚才不是喊得那个样子,也没见她吓得发抖啊?禁卫军很快将刺客带走了,并且安抚了成公公好一会才离开。 成公公也是不敢在这边院子久留,扶着自己得腰杆回去和信阳公主报备刺客这件事情了。 此时得云子晴,老实的在自己的炕头上面躺在了。 这个屋子里面被下了毒,云子晴早就已经将那些毒都转移到它该去的地方了。 不过,闹了这么一出,那个成公公肯定是对她有了记忆了。 而且,今日得这个刺客,居然敢这么大胆的在这边行凶,那定然是仗着自己后台硬了。 到底是谁?接下来两天看一下宫中的动静就知道了。 御书房。 “胡闹!”女帝将上好的青花瓷杯盏砸在了地上去,滚烫的茶水就洒在了信阳公主的脚下。信阳公主没有动,连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拂赞皇宫居然有刺客光明正大的行凶!这会是多大的影响?新安的使臣就在驿站,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了会如何评价我们拂赞?”女帝一连窜的说了很多,但是,她见那个站着的人,却半点的表情都没有。 她没有半点自责,愧疚的意思!她不服气。 “母后,那个刺客不是死了嘛!没有人知道的。”信阳公主无所谓的说道。 女帝一听这个话,顿时被气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打量了一下信阳公主,“你杀一个宫女做什么?就因为她是你皇兄塞过来的人?” “不,她还有另一个身份。”信阳公主说着,目光一寒。 女帝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动了杀心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什么身份?”女帝不解的问道。 “她是黔王水立北的门客。”信阳公主幽幽的说道。 她早就知道了云子晴的身份,只不过,她不确定的是,云子晴到底是真的门客,还是水立北新的女宠。 所以,她一直按着没有动。 但是那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信阳公主觉得,不可能是拂赞的宫女那么快就和水立北苟且了。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水立北那个门客故意来宴席上面找水立北。 水立北没办法,才跟着那个贱人出去了。 所以,信阳公主就等不及杀了那个女人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动静闹了这么大了。 “你还惦记着那个男人?朕说过,那个男人是不可能娶你的!”女帝说道。 可是,这个话她在信阳公主的面前说过无数遍,她的这个女儿,却从来没有听到心中去。 她依旧是惦记着水立北。 而且,还说服了岳王去新安,将水立北身边这个很受宠的女人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其实,她留云子晴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想要研究一下水立北到底是喜欢什么样子的。 十二星姬她弄不来,这个小小的门客想要将她弄过来,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 “母后,水立北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和本公主示好,本公主可以帮助他在新安站稳脚跟!你瞧,他这不是来看本公主来了?” “他是来看你的?他要是看你,就不会在偏殿做那样的事情!”女帝不屑的说道。 她明白,她说什么,她这个一叶障目的女儿,也是不会听的。 “男人偷腥也很正常嘛!母后的那些男宠不都是这样?” “你越发放肆了!”女帝冷冷的扫了一眼信阳公主。 “母后,不要生气了,阳儿不是傻的,一定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不让你操心的。”女帝一听信阳公主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对劲。 “你打了什么主意?”女帝问道。 “将那些晓事的宫女太监处理了就是了。母后最近不是刚好需要?”信阳公主笑着说道。 “朕才不要那些残废的男人。”女帝说着,拿起了一旁的奏折。 “本公主会办好这一切的,母后宽心!女儿告退了……”信阳公主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婷儿在嘛?花嬷嬷让我来喊你去禁卫军那边,问一下关于刺客的事情。 云子晴正在休息,门外远远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恩,来了。”云子晴说道,打开了门。 只不过,她刚踏出去了一只脚,门边就蹦出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嬷嬷,一左一右,死死的压着云子晴。 她倒是能够挣脱出去,但是,她还要在宫中呆下去,所以不能暴露了。 于是,云子晴就束手就擒了。 “你们干什么啊?”云子晴被压着手臂,但还是着急的问道。 “废话少说。”左边的一个嬷嬷冷声说着,便不再开口了。 “我犯了什么错误?你们要将我压去哪里啊?”云子晴接着又问道。 (); 第57章 足够的耐心 这一次,这两个嬷嬷却不回答云子晴的话了。 “岳王呢?我又将岳王殿下!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岳王殿下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云子晴挣扎着,接着说道。 可是,那两个嬷嬷不发一语的,死死的压着云子晴,继续走着。 云子晴的手臂有些疼了,于是她就放出去了一点药粉。 “啊,我的手!”左边那个嬷嬷喊了一声,却已经抓着云子晴。 “快到了,咱们就先将这个宫女压过去再说。”另外一个宫女安慰道。 云子晴被丟在了一个破旧的柴房里面,而且这两嬷嬷还不忘将云子晴的手脚都捆缚了起来。 确定将云子晴帮的结结实实了,他们才离开。 云子晴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又试了一下手腕的力度,确定她有危险了能够轻易脱开,所以也就安心了。 这些人的把戏在她的面前,简直就像是儿戏一般。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不声不响的将她绑起来是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吗?云子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得,不过她也不着急。 她靠在后面的稻草,慢慢得将自己绑在身后的手用缩骨功给抽了出来。解放了双手,其他的更加不着急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午时过去了那么久,也没人来给她送点吃的。 这就算是死刑犯了,也要给人填饱肚子啊!不厚道!“就是在这里了……” “走,我进去看看,你给我把风。” “那你快一点!”外面响起交谈的声音,云子晴本来精神百倍的表情立刻换成了萎靡。 她耷拉着眉眼,看着进来的荷珠。 “贱人,怎么样?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荷珠一看见云子晴这样被绳子捆着,立刻露出来了兴奋的眉眼。 “谁等死?是你吗?”云子晴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呵呵,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呢?我告诉你,被那两个婆子绑了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荷珠得意的用下巴看着云子晴。 “之前不是也说那个最偏僻的门也是送死的?”云子晴说道。 “你!”荷珠长舒一口气,“我跟将死之人也没啥好计较的。” “你在说你自己吗?”云子晴冷笑道。 “我看你还得意什么!你的岳王殿下呢?他怎么不来救你了?”荷珠看着云子晴,继续嘲讽道。 她都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拿着这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自己。 荷珠早就嫉妒了,嫉妒她居然能够得到岳王殿下的青睐。 她凭什么?这宫中多了去的美貌女子,这个婷儿又算得了什么呢?“恩,他可能正在来的路上呢。”云子晴见荷珠眼中露出疯狂,她淡淡的笑着。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死到临头了你还装,你这个贱人!”荷珠说着,忽然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很长的针。 “这可是我特地去羽绣房那边讨来的,专门对付你这种贱货。”她厉声说完,就拿着针狠狠的往云子晴的肩膀上面扎了过来。 云子晴肩膀一偏,她就一头栽到了云子晴身后的那个草堆里面。 “唔……我……”云子晴抽出手,一个手刀将这个蠢货给敲晕了过去。 “哎,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云子晴叹息道。 云子晴看了一眼外面,这边院子有颗大树,此时遮了半边的光线,看着像是天黑了。 可是到天黑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那些人不知道估摸着晚上就会过来的,于是,云子晴只好快速的动手。 半刻钟的时候,云子晴已经拔了荷珠的衣服,并且给彼此都用窗边的黑灰画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接着这个灰暗的光线,没有人会发现她和荷珠已经掉包了。 而荷珠,她已经给她下了哑药,她短时间之内不会说出来的。 云子晴出门,果然看见了院子外面把门的春梅。 她嘴巴上面的伤没有好的药,此时还在肿着了。 不过她们这种人,估计是警告也是不会收手的。 “你好了?我怎么没有听见婷儿的惨叫声呢?”春梅一看见云子晴走了出来,立刻兴奋的问道。 她果然没有发现眼前的荷珠已经变成了云子晴。 “恩,先走。”云子晴压低了嗓音说道。 “是,天黑了那些人估计就来将那个女人抓走了。”春梅跟在云子晴的旁边,开心的说道。 “抓去哪里?”荷珠的嗓音就是有一点低的,所以此时云子晴压低了声音,听着也是难以分辨的。 再者,此时的春梅一心在幻象着云子晴的惨状,哪里会想到她羡慕嫉妒恨的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呢?“你之前不是说过,像是婷儿这些贱人,那都是被抓去了……”春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在云子晴身边说道,“抓去皇上那边的。” “皇上要来干什么?” “你没听说吗?你瞧皇上的脸……她看着像是少女一样,你以为怎么来的?”春梅倒也是和这个荷珠的关系好。 这等杀头的话居然就口无遮拦的说了。 云子晴闻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有一种用少女的血沐浴来保持年轻的说法。 难道,这个女帝就是在弄这些吗?云子晴可不想掺和拂赞的这些事情,她只想去看看这宫中有没有她的画。 于是,云子晴就有意的远离说个不停的春梅。 “诶,你往那么去干什么?我们不是要回去长媛儿算账吗?”春梅拉住云子晴的手臂,问道。 “不是,你脸上也怎么看着黑黑的?”春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云子晴脸上摸去。 由于和云子晴靠的太近了,所以被她发现了云子晴打在脸颊的阴影。 云子晴一歪头,躲了过去,“你先回去,我去那边有点事情。” “你要去干什么啊?”虽然春梅这个蠢货没有发现云子晴,但是也是喋喋不休的,不肯放云子晴离开。 神烦。 “有事。”云子晴撂下两个字,往左手边过去了。 春梅倒是也没有再拦着云子晴,于是自己高兴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她越走越发现不对劲的样子。 刚刚……荷珠怎么怪怪的?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自己告诉她脸上有灰,她居然也没有在意?而且,她去的那个方向,好似是最偏僻的那个门?春梅忽然顿住了脚步,“荷珠说话的样子……有点像……不好!”春梅倒也是机敏的,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她往那个关押云子晴的小屋子跑了过去。 只不过,她气喘吁吁的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两个壮实的嬷嬷已经压着一个宫女往外走。 春梅站在角落,看着那个不断挣扎的宫女,虽然在此时天黑了有些看不清,但是,春梅却清楚的感觉到……那是荷珠!如果荷珠在这里,那那个人就是婷儿了?可是,荷珠为何不求救呢?她为何不告诉这些嬷嬷,她是荷珠呢?春梅到底是没有勇气,走出来告诉这两个嬷嬷抓错了人。 因为,她们擅自过来找婷儿解气,那要是被发现了,也是要被打死的。所以,春梅努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睁睁的看着荷珠挣扎着被带走了云子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带上了自己的东西,打算今晚行动。 她要在今晚将剩下的宫殿,可能有这个画的全部看一遍。 时间不多,她要抓紧了。 云子晴站在屋中,静静的等着这座偌大的宫殿被黑夜彻底吞噬。 “_……”院子里面忽然响起落叶被踩的声音。 云子晴屏住呼吸,继续站在角落,没有动。 外面那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拉着长长的黑影,出现在了窗户上面。 可是,云子晴等了一会,那个身影像是静止了一般,没有动。 云子晴脑中跳出来那个上锈的宫门里面那个诡异的人。 “笃笃”忽然,一道诡异的身影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响起。 云子晴判断了一下,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声音。 像是一种奇怪的昆虫的叫声,又像是一个阴森怪调的笑声。 总之,这样的声音让云子晴更加的放缓了呼吸。 她忍不住在想,或许在之前的那些夜晚,这个影子也是云子晴的窗外,这样静静的看着?可是他在看什么呢?她又能看见什么呢?云子晴此时忍不住夸自己一句,还真是心大,她之前都是怎么睡着的?就在云子晴胡思乱想,精神绷直的时候,那个影子终于动了。 只不过,他是上前来了。 他想干什么?进来屋中吗??…”他沙哑如同粗石相磨的声音,怪异的响起。 傻叉!云子晴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然后直接扑了过去。 最烦的就是这种气氛了!云子晴可是受不了这种不敢大喘气的环境。 她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往那个人影的胸口扎了过去。 死?不知道谁死呢!就在云子晴的刀刃快要扎到了那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云子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般。 是什么?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非常细的蛛丝一般的利器。 好家伙,云子晴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用这么细的铁丝当作武器的。 不过,这个时代估计是没有这个技术的,那么这个细的武器,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云子晴反手生生改变了一个方向,她将匕首划向了困住她的那个“蛛丝”。 可是,那个人影也是极快的将那个“蛛丝”收了回去。 当然,他也自然退到了安全的距离。 云子晴看出来了,这个人没和她打的意思。 “阁下到底想要干什么?”云子晴站的笔直,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黑色的人影。 他一身衣服早就分辨不出来颜色,乱且长的头发杂乱的散着,即便是正面也是看不见他的真面目的。 那个人影听着云子晴的话,不回答,也不走。 “说说你的目的,或者,你的条件?”云子晴挑眉接着问道。 忽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个黑影比云子晴反应要快了许多,他直接像一只张着翅膀的蝙蝠一般,从院墙那边离开。 云子晴也闪身进去了屋内,然后从另一个窗户跳去了后院……“我真的看见了婷儿将荷珠带走了。”春梅这么想都不甘心云子晴居然让荷珠替她了,所以,她一定要为荷珠报仇。 思来想去,她就谎称荷珠被云子晴抓住了,让花嬷嬷带着人赶了过来。 她们的速度很快,主要春梅害怕云子晴跑了,一直在前面小跑着。 (); 第58章 你能坐多久 “你瞧,她的院门都打开着呢!”春梅像是看见了希望,急匆匆的推开了云子晴的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 “去看看东西两个房间。”花嬷嬷说道。 “是!”可是,几个嬷嬷将这个院子里面的三个厢房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看见人毛一个。 “春梅,你真的看见了?”花嬷嬷问道。 “我真的看见了!或许,她们没有回来呢?”春梅大胆的猜测道。 谁会傻到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逞凶呢?花嬷嬷觉得春梅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这个荷珠确实不见了。 “让所有人去找,我去一趟成公公那边。”花嬷嬷说道,转身急急的离去。 宫中这几天本来就气氛诡异,不管是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况且,这个婷儿还是岳王塞进来的人,要真是有什么意外,她提前说了,也能让自己撇开干系。 云子晴疾步走在宫墙角,她已经将拂赞皇宫里面的地图都记了下来,此时她只要混进去这些宫殿里面看看就行了。 华灯初上,整个拂赞看着像是端庄奢华。 云子晴拐进去了一个院子,换了自己的夜行衣,继续在各个宫殿里面穿行着。 “你还不走?”云子晴刚跳进去了一个院子,就被水立北给拉进去了一个无人的宫殿中去了。 “怎么哪都有你?”云子晴压低声音说道。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么不待见自己,脸也沉了下来,“跟本王出去。” “不行。” “你听话……”云子晴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水立北,想要离开。 “嘘!”水立北上前一步,压着云子晴在一处屏风的角落。 云子晴正想踢了水立北,就听见了整齐的脚步声。 有人在巡逻,看这速度,想必是有目的的!水立北低头看着云子晴,意思再问,走不走?云子晴轻轻摇头,她在宫中潜伏了这么久,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等人走了,水立北才再次开口。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跟本王走?”水立北无奈的问道。 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嘴角勾起了微笑,“让我和你的那个师傅见一面。” “本王不知他在哪里!”云子晴看着水立北,显然是不相信的。 “好,本王让人去给你找。”水立北咬牙说道。 云子晴点头,“那就多谢了!”云子晴想过了,她在这个时代要什么都没有,她只能依靠其他人来调查关于自己离奇穿越的这件事。 既然水立北答应了,他总不会说话不算话!云子晴白跑了这一趟拂赞国,总得捞一点好处。 水立北见云子晴终于肯答应出去了,终于送了一口气。 包林看着坐在水立北屋子里面,如同大爷一般得女人,嘴角抽得厉害。 这个煞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云子晴身上还穿着拂赞国小太监的服装,这是水立北安排她换上,这样才将她带了出来。 此时,她就等着包林手中端着的饭菜。 “嗨!好久不见啊,包统领。”云子晴热情的打着招呼。 “不如不见!”包林沉声嘟囔着,将手中的饭菜放下。 果然,他就说这大半夜的,主子怎么突然说要吃东西呢!还让他多准备一些大鱼大肉的!她也不怕吃的太胖了,到时候挥不动拳头了!云子晴看了一眼包林,“包统领,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呢?你这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哈!”云子晴吃着菜,看了一眼包林。 水立北闻言,也看向包林。 “这不是意外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嘛!”包林解释道。 这丫头这么邪乎的?“不,我觉得包统领是在关心我吃的太端,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云子晴说道。 “没有,我事情多着呢!你嫁不出去关我什么事情,我操心这个干什么?”包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果然,这个丫头不过就是猜的!“轮不到你操心,出去!”水立北说道,将人赶了出去。 反正包林也习惯了,云子晴在的时候,主指是不希望自己杵在一旁的。所以,他退出去的干脆。 “喝点汤。”水立北给云子晴舀了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 “你不吃吗?菜挺多的啊。”云子晴说道。 她自己在这吃,这个人在一旁看着,这多少有点诡异。 “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水立北拿起了碗筷。 云子晴扫了一眼水立北,这说的好像是自己希望他陪着一起吃饭一样。他难道听不出来,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吗?客套话懂不懂?吃罢饭,云子晴说起正事。 “你帮我,需要我做什么?”云子晴相信水立北不是一个做无用功的人,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水立北就知道云子晴会问这个问题。 他们的关系,是基于合作的基础的。 他们唯一能够稳定下来的,也就只有利益了。 各取所需。 可是,他需要什么呢?或者是,自己能够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什么?水立北在沉思的同时,也静静的看着云子晴冷然的脸庞。 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了,但是,他知道他此时必须说点什么,不然这个女人一定会有其他的疑心的。 她看似洒脱,其实是一个什么都计较的人。她不会容许自己不明不白的糊弄过去的。 “你依旧是本王的门客,你要做的,就是帮助本王得到那个位置。”水立北说道。 “可以。”云子晴点头,“但是我需要最大的自由。” “你指的自由是什么?”是想要离开就离开吗?这个可不行。 水立北不由的沉了眸。 “就是,可以有个活干吧!”云子晴想了想说道。 事实上,她是一个不太稳定的人。 之前身为雇佣兵的时候,她也是不高兴了,或者兴致不高的时候,她都会取躲着度假。 可是,这里的环境不允许她这样做。 不过,她也不总是想要在那个舒适的王府安逸下去。 “以后你可以和包林他秒一同去任务。”水立北说道。 “成交!”云子晴爽快的答应了。 可是,水立北却觉得自己貌似给的权限过于大了。 不过,既然说出去的话了,总不好收回。 云子晴自认为两个人达成了愉快的约定了,打算去好好休息了。 “对了,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找到那副画的出处和你的师傅。”云子晴说道。 她总觉得水立北会拖延时间。 “那副画不在拂赞国。”水立北肯定的说道。 “那是狄老在忽悠我了?”云子晴挑眉问道。 “谁知道他在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水立北不以为然的说道。 云子晴气的牙痒。 可是,她打心眼里面是尊敬狄老的,她不愿意找狄老算计这个。 这一路的奔波,云子晴着实有些累了。 她居然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可恶。 “狄老可是一心钻研岐黄之术,你找他不如找本王。”水立北悠然说道。“你的条件太多了。”云子晴直言道。 “不如,你以后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了。”水立北半开玩笑的说道。 “让我伺候你?” “不是” “再见!”云子晴摆摆手,直接出门去了隔壁的房间。 翌日。 云子晴还在休息,就听见了岳王的声音。 云子晴翻个身想要继续睡觉,她好久没有睡懒觉了。 “睡好没?”忽然,房间内响起了水立北的声音。 云子晴坐了起来,眯着眼前瞧着站在床前的男人。 古人不是最忌讳男女大防的?怎么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有事?”云子晴不耐烦的问道。 “今日有信阳公主开设的皇家赛马,本王必须去。”水立北说道。“哦。”你必须去,还要和我说一声吗?水立北见云子晴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你和本王一起去。” “岳王会认出我的。”云子晴说道。 “这个以后就是你的。”水立北取出一个肤色的……人皮/面具。 云子晴激动的接过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你们居然可以造出来这么仿真的皮肤了?”水立北见云子晴对这人皮/面具这么感兴趣,不由得笑了笑。 “人皮/面具可不多。” “这个技术,堪比那些实验室的老东西制造出来的了!”云子晴摸着人皮/面具,爱不释手,“没想到古人智慧这么高超了。” “你一口一个古人,那你是什么人?”水立北问道。 关于云子晴的身世,水立北懵懵懂懂的是知道一些,但是这个也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他还是不好接受的。 “我是女人。”云子晴随口回答道,就立刻去了铜镜面前,试戴这个人皮/面具了。 水立北无奈,显然此时的云子晴是没有时间搭理自己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云子晴这般对一件东西这么的兴奋。 水立北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寻这些东西回来了。 云子晴很快就将那个人皮/面具给带上了,她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女子。 这个女子的面容不算是漂亮,但是也是小家碧玉,水灵秀气的样子。 这会面相看着也是非常讨喜的,而且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个面相和她之前的容貌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云子晴的容貌其实看着挺具有攻击性的,她就是属于妖艳的那一种,但是因为她的性格气质又比较冷,所以云子晴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不好惹,不好相处的那些。 这样就是她基本走到那里,都会被女人当成情敌的原因了。 因为她不但惹眼,还比较抓眼。基本见过她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还喜欢?”水立北站在云子晴的身后问道。 “恩,你这意思就是让我以后顶着这个脸活动?” “不是,只在拂赞。” “你为何不让包林跟着?” “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去找一找你的那副画。”云子晴点头,表示理解。 岳王连续看了几眼水立北身后的那个女侍卫,目光狐疑。水立北来的时候,可是没有带女侍卫的。 难道是十二星姬里面的吗?“杨大人呢?”水立北问道。 “杨大人水土不服,在屋里休息呢。”侍卫回答道。 “也罢,让杨大人好生休息,本王去赴约了。”水立北说道。 “能让岳王亲自跑了一趟,实乃荣幸。”水立北看着岳王客气的说道。 “黔王殿下说笑了,是本王的荣幸才是。”既然水立北要来这一套,岳王也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水立北点点头,上去了马车。 云子晴自然也跟着上去了。 岳王又多看了几眼云子晴,到底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 (); 第59章 等你手指好了 拂赞皇家猎场。 拂赞国的高官贵人和家属基本都已经到了。 “黔王殿下这边来。”岳王走在一旁,表现得很是体贴。 岳王将水立北领到了正中间的那个帷帐里面坐下,这个位置纵观整个跑马场。云子晴扫了一眼水立北左手边空着的位置,应该就是信阳公主的了。 怪不得这个岳王将人送了进来,就借口离开了。 看来是想要给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了。 那云子晴站在里面就不好了,而且,云子晴也想看一下场中的那些赛马的。于是,她悄悄地往外面退。 “去哪里?”水立北第一时间查觉云子晴地意图。 “去外面看看。” “你对赛马感兴趣?” “还好。”水立北就点头,云子晴也就退了出去。 云子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这上面地观众席,那些帷帐里面遮挡的基本都是年轻人了。 “信阳公主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云子晴就看着左手边信阳公主带着一群宫女和小太监走了过来。 这个阵仗可比拓跋灵的派头大多了。 信阳公主一眼就看见了帷帐中的水立北,她立刻加快了脚步,进去了帷帐中。 “让黔王殿下久等了。”信阳公主心眼含春,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偏偏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一本正经,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信阳公主一个。“无妨。”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信阳公主也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立刻坐下来和水立北说起来了他们拂赞的赛马的规矩。 一共是两支队伍,对局三场,胜两局为最后的胜利。她们观看的人可以下注给那些队伍。 恩,规矩挺简单的。 云子晴听了一下,目光落向那两支队伍中的马儿,她在看那些马儿那个可以跑第一名。 虽然她没有钱下注,但是也不妨碍她在心中猜测一下。 “黔王殿下,你觉得,哪个队伍的马儿会赢呢?”信阳公主看着水立北静默的样子,不甘心的问道。 她就不信,水立北要一直不理会自己。 “云儿,你说哪个队伍会赢呢?”谁知,水立北自己看向了外面,云子晴的方向。云儿?这是自己的新名字吗?云子晴抽抽嘴角。 信阳公主刚才满眼都是水立北,此时听水立北说,她才发现那个站着的侍卫,居然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看着这么柔软的女子。 信阳公主皱眉,他又是哪里弄来的女人?他身边还真是不能缺女人啊!现在这个情况,给云子晴取个富贵的名字,她也得应。 于是,云子晴拱手,语气恭敬,“回王爷的话,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水立北目光疑惑,“你不会进来说话?” “是。”云子晴应道,走进去了帷帐中,站着了水立北的身后。 “说说,哪个队伍会臝?”水立北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太阳穴,歪头看着云子晴的方向。 信阳公主见此,更加的生气了。 水立北居然这般无视自己,宁愿和一个侍卫说话,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一句吗?信阳公主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狠狠的扯着自己的身上上好的布料。 “属下不知。”云子晴低头说道。 这个水立北怎么回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的?他难道看不出来信阳公主的心意吗?他这个举动无疑是让自己被信阳公主惦记上了。 本来信阳公主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下好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吃人的样子。 这男人坑她呢?“这个侍卫想必是第一次来拂赞,没有看过拂赞的的赛马,不会也很正常。等她多看两场,就能看出来一些门道了。”信阳公主收好情绪,笑着说道。 这是看不起她,说她没见过世面了?一个赛马,不就是猜哪个跑的快吗?有怎么不会的?云子晴在心中暗自翻翻白眼。 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坐回去了端正的模样。 “那就看看吧。”水立北不在意的说道。 他是不打算帮云子晴说话了。 等管事的上来收赌钱的时候,云子晴见信阳公主下二号马队,五千两。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国公主,果然是出手大方啊。 不过,可惜云子晴看好的是一号马队,于是,她灵机一动。 “王爷,可否借我一点银钱?”云子晴看着水立北问道。 说不定她就臝了呢?顺便还可以挫一下这位信阳公主得锐气呢!“借多少?”水立北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子晴。 “一万两。”云子晴说完看了一眼信阳公主,又补充道,“黄金。”水立北抽抽嘴角,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花他地银子地!一万两就算了,居然还是黄金!他对外可以远房宗室子弟,穷的很……云子晴见水立北眸光微闪,心道一万两很多吗?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啊,她的老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穷了很多啊!“那个……”云子晴想说八千两也行的。 “本王没有带那么多,不如你回去取吧!”水立北居然答应了。 一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一旁的信阳公主可是知道水立北刚才是犹豫一下的。而且,她也被云子晴这激起了斗志。 一个小小的侍卫,你就算是水立北的女宠又如何?这么多的钱,你说借就借吗?此时水立北答应了,说不定是在自己面前不想掉了面子!信阳公主这么一想,就非要坐实了云子晴不懂事的举动。 “这一跑只怕是耽搁了下注的时间了,不如本公主先给你拿来?”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而不是水立北。 这就是明着和云子晴下挑战书了。 云子晴就将目光看向水立北。 “行吧,那就在信阳公主这里先拿吧。”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谢过主子。”云子晴眸中闪过狡黠。 信阳公主给了一旁的太监一个眼神,他立刻就下去了,想必是取黄金去了。 “不知,这个侍卫是想要下哪个队伍呢?”信阳公主好奇的问道。 她表现的非常和蔼端庄。 “一号队伍。”云子晴回答道。 “哦?你这么有把握?一万两黄金是全部下注吗?”信阳公主问道。 “是得。”不下这么多,我借它干什么?这不是问的废话吗?云子晴得表情非常得明显,信阳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云子晴在鄙视她了。 她好不容易维持得微笑,立刻就笑不下去了。 可是,水立北就在旁边,她不能失了了风度。 这口气,她只好咽下,假装没有看见云子晴得表情。 信阳公主看向水立北,“黔王殿下身边得人果然都是好魄力,就连本公主都不敢下这么多的注,这个侍卫居然眼都不眨一下!” “是吗?你胆子挺大啊!”水立北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子晴。 这个水立北,摆明了是不想正眼看着信阳公主了。 人家和他说话,他居然转头就看着云子晴。 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我喜欢!“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云子晴反问道。不过,随即他的目光又满是疑惑,“这个一万两黄金很多吗?”云子晴这个样子,让水立北也疑惑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这样说着气信阳公主的?“也是,你胆子是不小!”水立北颔首,深有同感的样子。 信阳公主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简直气的要坐立不安了。 不过,到底是被当作一国之主培养的,这忍功也是一流的。 况且,这还是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她掐着手掌,也是要保持自己的仪容的。好在,去取黄金的太监及时回来复命了。 “公主殿下,这是一万两黄金,全数在这里了。” “恩,给她吧。”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目光冰冷。 哼,她看了那么多的赛马,定然是不会看错的!这个侍卫初来乍到,居然敢和她唱反调。 简直就是自不量力,看她等会输了这么多的银子,如何在水立北面前收场。云子晴看着那些宫女手中托盘里面厚厚的一叠金票,心道一万两黄金是挺多的啊!“这个就给我吧,我去下注。”云子晴说道。 “你可以让他们代劳。”信阳公主说道。 “没事,我也想去看看。”云子晴说道。 信阳公主目光不屑,是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金票,不放心她的人吗?呵呵。 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就带着金票下去了。 她来到了那些管事的面前,拿出来了金票。 “信阳公主临时改变了主意,命我再压一号队伍一万两黄金。” “那公主殿下之前下的那五千两” “知道的人太多了,那个下了就下了吧。”云子晴说着,淡然的看了一眼那管事。 “如果有人打听了,你且说公主殿下买的是二号队伍。”云子晴又嘱咐道。 “是,明白!”云子晴满意的将金票交给了管事的,拿了票根,然后离开。 马场管事的这些人心中可是和明镜似的,而且历来公主下注地时候,其他的人都会有意打听公主的动向的。 他们都明白,公主买了那只队伍,那么那只队伍也会臝的!不过,这些他虽然阻拦了下来,还是会走漏了风声的。 那些人就会跟着公主一起买的。 很多时候,信阳公主也是不会下注的。 此时信阳公主招待新安的使臣,既然下注了,那么定然也是不会输的。 所以,这个就是一场已经定下的赌局了。 能够在皇家马场里面做事的,那最基本的就是揣摩人心了。 云子晴此时来了这么一招,这管事的也定然是以为这个是信阳公主故意为之的。 已经有这么多人下了二号队伍了,新安使臣必然觉得这是定好的。 想要打消新安使臣的猜测,信阳公主此时选了一个其他人都不看好的队伍,这才能显得自己厉害了。 不过,管事的也不能单凭了云子晴的一面之词,就改了那个队伍可以臝得。 所以,云子晴一路回去帷帐得时候,第一时间将自己得票根交给信阳公主看了。 那边得管事看着云子晴确实是信阳公主派来得,立刻就吩咐了下去,让下面得人将会赢得队伍改成了一号队伍。 帷帐里面,信阳公主自然是第一时间确认云子晴是不是真的选了一号队伍的。 “看来,你对一号队伍是非常有信心了。”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拿回来得票据,笑着说道。 此时,她也是真心的想要发笑了。 这个侍卫,下了这么多的黄金,居然真的投了最不看好的队伍。 (); 第60章 妾身想你了 本来她还以为,这个侍卫会不会私下和自己选一只队伍的。 整个拂赞谁人不知,信阳公主选的哪个队伍,那么那只队伍就是必臝的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个侍卫居然不知道吗?真是蠢!信阳公主嘴角的笑意更甚,已经等不及赛马开场了!赛马很快就开始了。第一场,四圈的跑马场,获胜的是一号队伍。 信阳公主淡定的喝着茶水,吃着蜜饯。 一般情况下,这种安排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慌。 很快,第二场比赛也快要开始了。 观众席的这些人,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按照正常的流程,那么这个第二场的比赛,一定会是二号队伍胜利的。 比赛的规矩是三局两胜,所以要臝的队伍只需要赢两场就行了。 云子晴是深知这个套路的,所以她也没有多大的表情”淡定的看着下面的赛场。此时,第二局的马儿已经开始跑了起来了。 信阳公主看了一眼云子晴淡定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了。 她不会觉得第一场她选得一号队伍赢了,就是稳了吧?简直可笑!如果她猜得不错得话,这个第二场一定是二号队伍胜利的。 果不其然,二号队伍的那只马儿很快就跑到了终点线了。 第二局比赛,由二号胜利了。 信阳公主得意的第一时间看向云子晴的反应,果然,云子晴表面上是佯装镇定的,但是她垂着一旁的手臂,那掌心也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的。 信阳公主看见她的关节都捏的发白了。 这不是紧张是什么呢?而且,她的目光还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水立北那边。 这不就是没有把握,心虚的样子吗?她其实也是害怕自己输了这么多,她的主子会降罪与她的吧!信阳公主拿起杯盏,遮住了自己越发的得意的嘴角。 不过,她还是没有忍住刺激一下云子晴。 “哎呀,两只队伍已经打成了平手呢!还剩下了最后一局了,也不知道那只队伍会赢呢!”信阳公主状似紧张的看着水立北问道。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呢!”水立北一向深沉的脸。越发的低沉了。 水立北的表情,无疑是给了信阳公主足够的自信了。 就算是他的侍卫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么水立北定然也是明白的。 所以,水立北这脸色越发的不好,肯定是在气这个侍卫输了他那么多的黄金了。要知道一万两的黄金,那可是可以养一个百人的侍卫了!新安国现在这个样子,他本就不宽裕,现在指不定是恨死了这个侍卫的。 想到这里,信阳公主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就没有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女人!不过,这也是给了水立北一个教训了让她明白,以后不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招揽在自己身边了。 只有自己这样的女人,这样的身份,才是配的上他的!台下马场内,第三局的马儿已经就位了。 “铛!”开始!一声锣响,两只队伍里面的马儿撒欢似地奔了出去。 此时的信阳公主,淡定的喝着清茶。 她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这是皇家的赛马场,那自然也是她的。 那些人要是敢让她输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在拂赞的威望还是有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下面的人会敢和自己作对。她已经等不及看这个侍卫颓败的脸了。 “云儿,你去哪里?”水立北问道。 “我去外面看看……”云子晴脸色有些不好。 信阳公主看了她一眼,暗道她是明白自己要输了,所以着急想要去外面好好看着吧?她居然还抱有一丝希望,幻想着自己选择的一号队伍会赢吗?可笑!“外面热,在里面可以看见的。”水立北说道。 “不行,我要去看着……”云子晴表现的很是急躁。 她说完话,不等水立北同意,自己出去了外面。 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的大半截身子都快要伸出去了观众席了。 可见,她是多么的急躁了。 呵呵,现在后悔可以晚了!“铛!铛铛。”随着一阵急迫的锣声响起,也就预示着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 信阳公主抖了抖自己因为坐着的有些褶皱的衣袍,伸手让一旁的太监扶着,站了起来。 只不过,她脸色的笑意刚绽放开来,她就听见了一道,对于她来说,堪称是晴天霹雳的声音。 “第三局,一号队伍获胜。” “按照比赛规则,三局两胜的赛制,一号队伍胜利了两局,二号队伍胜利了一局。所以,这场比赛,是一号队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管事的声音高亢绵长,足以让在场观众席上面的那些人全部都听见了。 而信阳公主,自然也是听的一字不落。 可是,她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这么可能呢?她想着,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太监扶着她的那只手掌。 她修长的指甲嵌进去了太监娇嫩的皮肤里面,那太监阴柔的脸颊,瞬间就白了。“这……怎么可能?”信阳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我真的胜利了!我猜对了。”此时,云子晴高兴的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很大,正激动的和水立北分享这个好消息。 水立北也面露微笑的颔首。 “王爷,你说一万两黄金的赌注,我可以臝多少的金票呢?”云子晴就双眼亮闪闪的看着水立北问道。 “恩,赔率好像是一比十的,大约是十万两黄金的。”水立北想了想说道,但是又不太确定。 所以,他扭头看向信阳公主,这也是他坐在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正视信阳公主。 “公主殿下,是不是十万两的黄金呢?”水立北不确定的问道。 “是……”信阳公主脸色被气的青红一片,但是,此时如果不回答水立北的话,那岂不是在明摆着说自己输不起?所以,她咬着后牙槽,也得回答。 “哇,那真的不错呢!十万两黄金,这得买多少的冰糖葫芦啊。”云子晴眯着眼睛,笑得开心。 “你就知道吃……”水立北得语气充满了无奈。 但是细听下去,还带着一丝得宠溺。 云子晴得意得抬抬下巴,配合着她这张小家碧玉得脸,可爱又动人。 水立北看得,目光一沉,眸底划过一抹俘动。 云子晴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只能说明她充分发挥了自己这张脸的特点。 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信阳公主都快要将小太监的手掌都抓烂了,此时,这主仆二人的队伍,无疑就是在她的伤口上面撒盐!她气啊。 可是,此时水立北还在这里,这个侍卫又是他的人,就算是她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明着发作的。 这口气,她只能暂时咽下去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且等着!信阳公主终于顺好,心中这口恶气。 她施然坐回去了凳子上面,努力的勾起唇角。 “看来,黔王殿下这个侍卫,第一次赛马下赌就这么厉害。”信阳公主违心的夸赞道。 “本王也没有想到,云儿居然还能赢了。”水立北说道,眉眼都是笑意的看着云子晴。 水立北话峰一转,“还不快谢谢信阳公主,想必她是看你第一次玩,让那些人故意让着你了。”水立北这样说,很明显的就是在揭信阳公主的短处。 而且,他这话中的意思,点名了这个赛马是有黑幕的!这话,无疑是又给了信阳公主一刀子。 这主仆二人,今日是不将信阳公主气吐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过信阳公主相让,要不是你借给我们银钱,我们也没有机会臝这么多的!”云子晴躬身看着信阳公主,真诚的道谢。 噗!还有这个本金的事情。 这个本金也可是她主动借出去的啊!现在,这侍卫就是拿着从自己这边借出去的钱,然后赢了他们所有人的钱啊!简直是……罪该万死!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的目光,满是杀气。 这个侍卫,必须死!本公主要轻手杀了她,方能解气!信阳公主此时,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把这主仆二人气的发抖了!该死!该死!云子晴和水立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 这一下,可是将信阳公主给得罪了个彻底了。 云子晴给水立北使了一个眼色,得了这么大得便宜,还不走吗?水立北随即看向信阳公主,“谢过公主招待,今日的赛马非常的精彩,本王这就先回去了。” “送黔王殿下。 信阳公主沉声吩咐了旁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终于得了自由,小碎步走着前面给水立北带路。 “告辞!”水立北说道,带着云子晴离开了。 走到那管事处,取了他们所得的赌金,云子晴拿着厚厚一叠的金票,简直要笑喷了。 “这个是信阳公主的,麻烦公公了。”云子晴将这个一万两黄金给了小太监,让他还回去给信阳公主,就跟着水立北回去了马车内。 水立北坐在马车的正中央,看着云子晴在细看自己手中的金票。 目测,这里怎么也得有十万两的黄金了。 “居然有十五万两黄金!”云子晴数完,开心的说道。 “定是那聪明的管事将信阳公主之前的五千两也给了。”水立北幽幽的说道。“有趣。”云子晴微微笑。 “这可是信阳公主的地盘,你就不怕她”水立北问道。 “她那么喜欢你,我是你的侍卫,她总得卖你一点面子。”云子晴说道。 “正因为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她才会动你。” “哦?有道理。”云子晴无所谓的说道。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样子,唇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宠溺。 只不过一向是精明的云子晴,目光都在手中的金票上面。 这可是一笔巨款啊!这是不是可以够她后半生的开销了?“这个是你的报酬。”云子晴拿出来了五万两黄金递给了水立北。 “你这是拉本王入伙?”水立北挑眉问道,不过居然也是伸手接过了金票。 云子晴有些意外,她可是没有想过什么入伙的事情,只不过是客气一下。 可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是一点不知道客气的!云子晴看着那五万两金票,目光惋惜,这后半生的小康生活,瞬间变得拮据了不少。 “怎么?舍不得了?”水立北见云子晴这样子的表情,有些好笑。 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财迷的样子。 云子晴当然觉得心疼啊。 你以为她做那些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她这么卖命,还不是为了钱?此时,她心疼的快要滴血了。 (); 第61章 让人嫉妒又让人向往 可是,偏偏她的眼神这么明显,对面的这个男人居然无动于衷……云子晴亲眼看着水立北将那五万两金票折叠好,收进去了自己的衣袖。 嘿,没希望了。 云子晴叹口气。 杨奇的这个水土不服的毛病,云子晴也只能缓解,要是说真的根治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云子晴只给杨奇开了两幅药,让他熬着喝一喝,缓解一下痛苦。 不然像是他这样躺下去,迟早身体缠绵病榻了。 “黔王殿下的身边果然都是能人义士,没想到这些年轻的姑娘居然会医治了我这个体娇之病。”杨奇看着水立北,夸赞道。 其实,他之前还一直以为突然出现的云子晴,指不定是龄王在哪里掳来的女宠了。对外说是一个贴身侍卫,可是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姑娘,能做什么侍卫的活呢?不过是有一个说辞。 可是,没想到,他半信半疑的喝了两贴这个云儿姑娘开的药,居然就好了。 他来了拂赞几天了,今日终于可以和大家同桌一起吃饭了。 他来了拂赞几天了,今日终于可以和大家同桌一起吃饭了。 他看着这些拂赞的特色菜,居然有了胃口了。 简直就是神奇!云子晴听见杨奇夸赞自己,半个眼神都没有动,将饭菜全部都摆放了整齐,云子晴打算去包林他们那一桌吃饭去。 “去哪?”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吃饭。” “那边没有位置了,你就坐这吧。”水立北说道。 在东北角的包林那一桌,默默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将身边的那个空着的位置给占住了。 云子晴扫了一眼包林那边的位置,其实还有挺宽的,只要包林给他挪个位置就好了。 不过,也没必要。 她不是矫情的人,于是,她自己坐了下去。 “开饭吧。”云子晴说着,夹了第一筷子。 杨奇看着云子晴这自然的样子,又看看黔王不甚在意的样子,心下明了。 哦,就算是龄王的女宠,那可以是很厉害的奇女子啊。 “杨大人,这个菜你可以多吃一点,养胃。”云子晴吃着,随口的说道。 “真的?”杨奇惊奇不已,立刻夹了一筷子吃道。 “味道不错啊。”杨奇满意的点头道。 “恩,这个你也可以多吃。”云子晴再次说道。 这下子杨奇也没有质疑云子晴的话,她指哪个,他就夹哪个吃了起来。 事实上,他们这一桌子也就他们三个人,云子晴和杨奇互动的频繁,倒是将水立北给冷落了。 他沉着脸色看着杨奇越发敬佩的看着云子晴,食不下咽了。 不过,最令他生气的是,云子晴居然一个眼神都没有看他这一边。 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吗?难道不应该告诉自己哪个菜吃着有益吗?水立北别扭着,突然觉得他有些羨慕杨大人这个水土不服的病了!夜深。 云子晴在房中研究着这个人皮/面具,可是,她越看越是心惊了。 因为,这个人皮/面具果然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就是人的皮肤做的!开始的时候云子晴也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可能只是叫这个名字,或许不是真的人皮呢?此时,她确定了这个答案。 简直就是细思极恐。 要知道,她可是将一个人皮的面具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了……饶是她不害怕这些东西,但是也不由的汗毛直立啊!“走水了!”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呼叫声。 云子晴顾不得多想,直接将这个人皮/面具带好,然后就去开门。 正巧看见正打算敲门的水立北。 “怎么了?”云子晴站在二楼的围栏上面,问道。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呢?“包林已经去看了。”水立北和云子晴并排站着。 他偏头,忽然看见了云子晴脸颊这边的人皮/面具有一处翘起来了一点。 他下意识的就伸手过去想要将那一块给抚平了。 云子晴往后歪了一下头,疑惑的看着水立北伸了一半的手。 “面具有一处没有贴好。”水立北沉声说道,目光淡然。 云子晴就伸手按压了一下脸颊四周。 “还有……”水立北说道,再次伸出去手。 他的大拇指指腹轻轻的覆上云子晴的脸颊,他停留了一瞬,这才微微用力。 水立北上前了一步,面对着云子晴的侧面,双手对着云子晴的半边脸颊,慢慢的将那个人皮/面具的边边压好。 云子晴感受着水立北在直接脸颊上面的温热,脑中忽然就响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一日,水立北的手掌,貌似也是这样捧着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侧脸,流连忘返……额,她居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了。 什么情况?云子晴当即后退了一步,“我去看看。” “不用,马上就会烧到了这边,我们也是要离开的。”水立北淡然的说道。 云子晴挑眉,目光有些不解。 “走吧。”水立北就喊着她下楼去。 “你瞧,今夜无风,在东边的火苗,怎么能烧到了这南边了呢?”水立北边走边和云子晴解释道。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吗?”云子晴心中已经肯定了某个人。 “这只是开始……”水立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子晴,“怕吗?” “怕什么?”云子晴不解。 虽然她无官无职,无权无势,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怕过谁。 她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吃亏的人,怎么可能会屈服于这权势呢?水立北笑了笑,这才继续往前走,“你会不会觉得,在本王的身边,过于麻烦?”以她的能力,明明可以更加的逍遥自在。 而且,水立北知道云子晴的性子,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 她不喜欢这么多的麻烦不断地找过来。 “是有一点。”云子晴认真地说道。 “可是,既然答应了本王,你就要守信用,不能再跑了。”水立北说道。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敲打她呢。 怪不得他突然问个这莫名其妙地问题了。 “恩,你也要守信用,快些帮我寻到你的师傅和那副画。”云子晴也趁机提醒他一下。 “自然……”两个人难得的相视一笑。 “黔王殿下,公主已经派来了人帮助救火了,这驿站是住不下了,其他的地方又过于危险,所以,公主让奴才来接黔王和杨大人去宫中先落脚。”成公公身后跟着两个马车,正是来接水立北和杨奇的。 成公公既然都亲自出宫了,那这个邀请就是不容置疑的了。 “也罢,有劳了。”水立北说完,看着云子晴。“你先上去。” “恩。”不待成公公阻止,云子晴已经利落的钻进去了马车内。 成公公就想起信阳公主临走时候嘱咐的话,如果黔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女侍卫要跟着的话。那就让她跟着吧。 所以,成公公也不过是装腔作势,故作为难。 因为,宫中可不是什么都能去入住的。 再说了,他们都是男人,这皇宫里面可是女子执政。杨奇很快就被包林带着过来了。 “主子……”包林看着水立北,欲言又止。 他不放心水立北和云子晴去了那皇宫。 他更加不放心云子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能不能保护好水立北。 而且,这个丫头野性极大,搞不好将主子给卖了也是说不定的。 “在外面守着吧。”水立北说道,见杨奇已经上了马车,也转身上去了马车内。 包林想着给云子晴嘱咐两句的,可是,从水立北撩起的车帘看见,云子晴已经端坐在了马车内了。 “好好照顾主子。”包林从云子晴说道。 没等云子晴回答,水立北就放下了车帘。 比主子先一步上去了马车也就算了,居然在主子上去马车的时候,巍然不动……岂有此理。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拽的侍卫的。 也不知道主子为何要带这个丫头。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人吗?不能啊,主子不是这般重色的人啊?事实上,包林看错了水立北。 他就是这么重色的人,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拴在裤腰带上。 可是偏偏,他看上了一个什么都厉害的女人,可是这情商却有待提高。 而且,还是一个独立性特别强的女人。 像是其他的女子,见他这般看重,早就扑了过来了。 比如他府中的那几个女人,他多说一句话,那些人就高兴了许久。 可是到了云子晴这边,她一点也不稀罕。 为何其他女子都喜欢的,她却不喜欢呢?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想问句什么。 “别说话,我继续睡一会!”云子晴冷声说道,闭着眼睛靠在了马车上。 水立北这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云子晴闭着的眼睛,暗搓搓的往她身边挪了两步。 他计算了一下这个距离,马车这么的小,这个女人如果真的睡着了,她一歪头,不是就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了吗?恩,这个不错!回头他还可以拿这个事情说一下她。 水立北暗搓搓的想着,唇角勾起了满意的笑意。 他正襟危坐地等着……只不过,一直到了皇宫的外面,马车停下,也没见云子晴的身形歪过一下。 相反的是,马车一听,水立北还没有开口,云子晴就睁开了眼睛。 神清气爽。 水立北看着云子晴,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想和自己说话,所以假装睡觉吗?气闷!水立北就黑了脸。 云子晴麻溜的下去了马车,挡住在了成公公的前面,撩开了车帘。 “王爷,我们到了。”云子晴脆声喊道。 水立北瞪着云子晴淡然的面孔,没有动。 云子晴眼波微动,伸出去了手,“王爷,我扶你下来吧。”这还差不多!他在心中满意的傲娇着。 水立北这才动身,将自己的手掌直接放进去了云子晴的掌心。 云子晴抽抽嘴角,难道不是握着我的手腕吗?怎么到他这边,是直接……变成了牵手吗?云子晴想要收回手,水立北就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成公公。 这意思,就是有人看着呢!也罢,谁没有摸过男人的手还是怎么了?只是,水立北掌心怎么如此的寒凉,难道是体内的毒发作了吗按理说不应该啊。 不过,云子晴也不会把脉,只能先观察着……成公公将人带去了一处打扫好的宫殿。 “烦劳黔王殿下屈尊先行落脚了,其他的等天亮再说吧。”成公公客气的说道。“恩。”水立北沉声应着,走进去了屋内。 只不过,刚走出去了两步,就见云子晴距离没有跟来。 (); 第62章 想都不要想 她干什么呢?“这位……侍卫姑娘,你且去偏殿休息吧,已经都打扫好了。”成公公这意思,是非要亲眼看着云子晴住下了。 多此一举!“有劳了。”云子晴冷声说罢,就进去了屋内。 “砰!”她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门外的成公公以为是云子晴生气,没有将她安排在水立北的房间内,她在生气呢。他眼中划过不屑的目光,嘁,一个贱丫头,还想和公主抢男人不成?怎么就那么多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价呢?他鄙视的看了一眼拿紧闭的门,小碎步离开了。 云子晴检查了一下屋内,发现没有什么暗器毒药之内的。 恩,看样子这个信阳公主是不屑做这些小人之举的。 她可以安心睡一会了。 这离天亮估计还早着呢。 只不过,她刚躺进去了床铺上面,窗户就动了。 水立北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屋内。 “你主子都没有睡觉,你居然睡得着?”水立北低低的声音问道。 “怎么,主子你为啥睡不着?”云子晴坐了起来,有些烦躁的问道。 水立北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啊。 他立刻换了一个语气,一副担忧,商量讨论的语气。 “信阳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吃了这么一个亏得,我们孤身在她的地盘,还是得万事小心才是。” “恩,主子说的有道理。所以呢?”云子晴挑眉问道。 所以你就不睡觉,跑来我的屋内了?“这房中,你检查过了?”水立北看了一眼屋内。 “恩” “本王不懂这些毒,你去本王的房中检查一下。”水立北理直气壮地说道。 行吧!云子晴任命的起来。 “不要被人发现了。”水立北喊住想要从正门走的云子晴。行吧!云子晴和水立北一同翻窗户。 云子晴在水立北的屋内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位尊敬的主子,信阳公主如此的爱慕你,她不会忍心毒害你的。”云子晴看着水立北说道。 “你看看那边……”水立北不理会云子晴的话,手指着屋内的房梁上面。 “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云子晴自己拒绝。 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你困了?”水立北也没有怪罪云子晴,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是!” “可是,本王不困……”水立北的语气有些无奈。 “不困你可以不睡。”云子晴说着,打算离开。 “你不如,就在这边吧?”水立北说着,看着一旁的软榻上面。 她的身板那么纤细,应该不会委屈了她的。 最重要的是,信阳公主摆明了是针对她的,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云子晴扫了一眼那个软榻,“说个理由。” “没有理由,这是命令。”水立北哪里说的出来什么理由?于是,他硬着脖子说道。 “遵命,主子!”云子晴咬着牙说道,躺在了软榻上面。 距离水立北的床铺,不过是三步的距离。 甚好!翌日。 云子晴歪着头看着水立北在一旁优雅的洗脸,暗道这古人到底是比现代的人讲究了很多啊。 单凭这洗个脸的功夫,这水立北的一举一动都是一副画一般优美。 “你一直都是这样洗脸的?”云子晴挑眉问道。 “怎么?”水立北擦着手,不懂云子晴的意思。 “没什么。”云子晴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站起来,就看见外面信阳公主带着一群丫鬟走了进来。 “本公主想着,黔王殿下应该是起来了。”信阳公主笑着,像是非常熟悉的人一般,径直走了进来。 云子晴在信阳公主进来的时候,就走去了水立北的一旁站着,看样子像是在伺候水立北洗脸一般。 “本公主安排的人呢?怎么能让云儿姑娘伺候呢?”信阳公主说道,扫了一眼站着殿外的两个宫女。 早上的时候,这两个宫女是抢着来伺候水立北的。 可是,奈何这个王爷偏偏是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直接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那两个宫女也很是无奈,此时信阳公主怪罪了下来,她俩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本王得事情,不喜欢假借他人之手。”水立北说道,直直地看着信阳公主。水立北地目光肃然,笼罩着严厉。 他的意思,也是在告诉信阳公主,他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 他自己的人,他自己的事情,他不希望其他的人插手。 相等的,有什么事情,也用不着其他的人来教训。 比如云子晴的。 虽然她坑了信阳公主,但是也是在他的授意下的,所以,也是在告诉信阳公主,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他来。 信阳公主这样的人,自然也是能够听的懂水立北话中的弯弯绕绕的,她勾起的嘴角一僵,转瞬之间,笑得眉眼更加畅快了。 “黔王殿下这是不喜欢用本公主得人,你去去吧。”她说着,一挥手,她身后得人才将端着的膳食就摆在了桌子上面。 “昨夜的事情让黔王殿下受惊了,刑部的人已经全力调查了。”信阳公主坐在桌子上面,看着一旁站着的水立北。 她这个意思,那就是要和水立北一同用餐了。 “不过一个走水,没有多大的事情,本王要去看一下杨大人,他身娇体弱的,就是本王也不能慢待了。”水立北说道,扫一眼一旁当背景墙的云子晴,往外走。 云子晴也不想和这个独裁的信阳公主共处,所以紧跟了上去。 “黔王殿下!”信阳公主厉声喊道,她握着筷子的手,关节泛白。 这一大早的,信阳公主是真的不想生气,可是,偏偏水立北这么掉她的面子。 岂有此理!“公主殿下还有何事?”水立北顿住脚步,问道。 水立北这么心平气和的样子,实在让信阳公主的脾气没有发落的地方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扬起一抹笑意。 “黔王殿下,你也找不到杨大人居住的宫殿,不如本公主和你一同去吧。”信阳公主说完,也不等水立北是否同意,直接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云子晴扫了一眼那摆放整齐的饭食,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皮,满眼的无奈。大人物打架,好歹也给身为侍卫的她吃一口饭啊?水立北自然注意到云子晴惋惜的目光了,他没有说什么,去了杨大人的宫殿。 要说这一国公主的本事就是不容小觑,信阳公主前脚刚到,后面就有宫女将膳食端了上来。 “这……公主殿下,杨某这水土不服的毛病还没有好,可吃不了这么丰盛的早饭啊。”杨奇不过说的是事实,可是刚才在水立北哪里吃了闭门羹的信阳公主却觉得,杨奇这也是在和她摆谱。 一个王爷就算了,他一个礼部的大臣在她一国公主的面前,算是什么东西?好在,面对的人不同,信阳公主的气度也是不一样的。 可以说,她在水立北面前,可能因为水立北一个眼神就生气了,可是在其他的人面前,不管是天大的事情,她依旧是可以面色不改。 “这个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拂赞和新安的风土人情区别太大,比如这早饭,可是极为讲究的……”信阳公主笑着说道,眉梢扬起,斜了一眼杨奇。 她这个语气有些怪,杨奇想不多想也不行了。 他是一个非常有眼神的人,知道这是在拂赞的地盘,信阳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是吗?新安的早饭比起拂赞的早饭,这菜式可是少了许多了,这空了几天的肚皮,可是有福了……”杨奇说道,拿起了筷子。 “不如咱们用饭吧?黔王殿下,公主殿下,呵呵,我看着这一桌子的美食,都要忍不住了。”我看是忍不住要吐了吧?云子晴暗自佩服这个杨奇的容忍之度。 杨大人的这个毛病,云子晴是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云子晴给他开了方子了,这一桌子这么色香味倶全的菜,估计他闻着也是要吐了!越是好吃的菜,他的胃越是忍受不了。 可是,此时的杨奇居然面不改色的招呼着水立北和信阳公主赶紧动筷。 是个狼人啊!不过,云子晴对于这些菜,那可是食欲大动的。 只可惜,这里有信阳公主在,她是决计坐不上去的。 而信阳公主终于如愿以偿的和水立北一同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了。 这可谓是她一个小小的心愿了。 她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的生气。 只不过,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水立北,他一直在挑挑拣拣的往碗里面夹着菜。 此时,那小巧的碗中,已经堆起山了。 他自己一口也没有动过,夹这么多是干什么?很快,信阳公主就知道了水立北的意思。 碗里面的菜堆的实在是不能再堆了,他才看向云子晴。 “试菜!”水立北沉声说道。 云子晴挑眉,我一会吃不行吗?你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拉仇恨!信阳公主已经挺惦记我了,阿喂!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整她的?“云儿?”水立北见云子晴没动,又沉声喊了一声。 至于一旁的杨奇,那只是埋着头,盯着碗中的白米粥,碗中的菜,他可是一个没动。 云子晴知道他不是害怕信阳公主,他只是不想去看那些令他反胃的菜色。 而信阳公主,想安心和水立北吃顿早饭,目前看来那是痴心妄想了。 水立北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够将她气的半死。 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仗着本公主看上他了,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畔呢?“胃?……”云子晴尽量不去看信阳公主铁青的脸,端起饭菜,打算吃。 “坐着吃!”水立北又发话了。 恩,巧了,刚好四缺一了!这个位置难道是上天给云子晴留下的?没办法,云子晴只能安然坐下。 反正,也不是我想和你们坐一起吃饭的,她是被迫的!不是姑奶奶没有礼貌,不懂规矩啊!云子晴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有什么问题就找对面的水立北吧。 云子晴看着自己碗中的饭菜,居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那几个菜。 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云子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她居然就吃了?信阳公主控制着自己不要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这个女侍卫,可是,她的五感此时格外的清晰,特别是她的耳朵,居然可以清晰的听见云子晴嚼着饭菜的声音。 她怎么能……怎么可以吃的这么香呢?信阳公主也是不得不佩服了。 佩服她的好胆量,难道她不知道,凭借着她的身份,是不可以在和她一个桌子吃饭的吗?她算是什么东西?这拂赞国怎么个个都这么的不识好歹呢?信阳公主目光又扫过对面一直埋头吃饭的杨奇。 (); 第63章 本王的手就交给你了 他不是说自己水土不服,吃不下去饭吗?那他一直吃的这么津津有味是什么鬼?这两个,都低着头,吃的这么有味,摆明了是在气本公主吗?“咔。”信阳公主握着筷子的手,生生的将那包着银浆的筷子给折弯了。 不过,谁会在意她的脸色呢?“这个,也试一试。”水立北又夹了一筷子菜到了云子晴的碗中。 “我不吃了。”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 “不喜欢吃这个?”水立北想了一下,好似是没有见云子晴吃过这个菜。 他刚才尝了一下,觉得味道是不错的,所以才想要夹给她尝一下。 “不吃。”云子晴意思是,这碗中的这么多,就够她吃了。 这水立北,怕不是将自己当成了哼哼吗?“恩。”水立北应了一声,顺手将刚才夹去云子晴碗中的那筷子菜,给夹回去,直接吃了。直接就……吃到了自己的嘴巴?信阳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立北和云子晴的这个互动。 这是什么操作?他们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夫妻,只怕是也没有这么亲密的操作吧?偏偏,他们为何表现得这么自然呢?这个女侍卫就算了,可是水立北身为堂堂一个王爷,他难道就没有规矩吗?这个女侍卫淡定还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戳到了行公主的心坎里面。 扎了一下还不算,还要在伤口上面转动两下。 信阳公主面红耳赤,是被气的。 可是,她不能当即对水立北的侍卫做什么。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就算是不看在水立北的面子上面,她也要顾及一下拂赞和新安两国的邦交关系。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甩手走人,眼不见心为净。 因为,她这样气呼呼的走了,不但自己的面子丟了,那么以后,她如果再想要到水立北的面前,就会更加的遮尬了。 除非,她以后能够摒弃掉对水立北的心思。 不可能。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自从五年前,她去新安的时候,见过了水立北一次,她就日思夜想,半点也放不下了。 她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所以,此时这口气,她只能吞下。 她努力的告诉自己,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有几个暖床的也是无可厚非的。 恩,就当是以后替她照顾水立北了,她应该大度一点。 女子,就应该大度一点不是?信阳公主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她僵着的嘴角,缓和了不少。 “拂赞的菜色如何?你们可喜欢吃?”信阳公主和气的问道。 “好吃好吃。”杨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你觉得呢?”水立北问云子晴。 “还行,偏甜。”云子晴简单明了。 其实,她是不太喜欢这个菜你们过于甜的,她喜欢辣的,可惜这边还没有发现辣椒的身影。 只有一些其他的香料调配的辛辣。 水立北点头“本王也觉得。”这也算是回应了信阳公主的话了。 总比不理自己比较强。 信阳公主这样安慰着自己。 “拂赞和新安的风格差异较大,本公主想着,你们肯定是不太习惯的。不过不用担心,中午会做新安菜的厨师就到位了。”信阳公主趁机说道。 看,本公主对你们尽心吗?“谢过公主殿下了。”杨奇顺嘴回答道。 这一次,他悄悄地瞄了一眼水立北和信阳公主地饭碗。 他们不吃完,他也不敢放下碗筷啊。 快啊!他快要吐了!云子晴自然注意到了杨奇太阳穴暴起地青筋了,知道他在极度地控制着自己地病理反应。 杨奇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是能够忍到这个地步了,也算是强大了。 云子晴很是佩服。 所以,她放下了碗筷。 “王爷,我突然想起来驿站那边还有事情,我去看看,你们慢用!”云子晴拱手说道,看了一眼杨奇,不等水立北回答,直接离开了。 杨大人,你可千万要绷住了,等我走了你再……忍不住啊!“本王也应该去看看。杨大人,你且好好休息吧。”水立北也跟着站了起来,“公主殿下慢用。”水立北说罢,跟着云子晴地脚步,快步地离开。 既然人都走了,信阳公主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她站起身,冷漠的看了一眼杨奇,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就在信阳公主一只脚刚踏出去殿门地时候,杨奇再也忍不了,将那会吃下去地饭食,全部都吐了出来。 各种没有消化的饭食和他之前喝下去的味道浓郁的中草药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信阳公主气冲冲的脚步一顿,背脊僵的笔直。 她的鼻尖立刻钻进来了一股奇怪作呕的味道。 即便是她不回头看,也知道杨奇在后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该死的……拂赞的人!信阳公主一甩袖子,即便是此时走的飞快,但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刚才杨奇做下的那一幕。 好在,她没有看见,只听见了声音。 不过,她脑中的画面感,也是久久挥散不去了。 恶心至极!“成公公,好好伺候杨大人!”她好歹是一国公主,杨奇又是出使他们国的使臣,此时明知道他不靜服,总不好不管不问,每个表示。 所以,她将自己身边的成公公留下了。 此时的成公公可是看见了那一幕。 他……伺候人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吐的这么壮观的……他严重怀疑公主这是在拿他出气。 “跑这么快干什么?”水立北快步跟上云子晴,这都出来了,她还走这么快干什么?“怕你的那个爱慕者又追过来。”云子晴看了一眼身后,嘲讽的说道。“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水立北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子晴。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吃醋了?想多了吧!此时,解释就等于掩饰,所以云子晴不打算回答水立北的话。 水立北见云子晴不甚在意的样子,目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两个人要出宫,可以却被告知,没有女帝或者信阳公主的口谕,他们步离擅自出去。 这就摆明了下水立北的面子啊。 云子晴站在一边等着水立北会如何的处理。 正巧,此时岳王进宫来。 “黔王殿下。” “岳王殿下。”两个人互相见礼的样子,让云子晴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假惺惺!“驿站走水的事情本王听说了,拂赞定会查明真相的。”岳王说道。 昨日信阳公主是这样说,今日岳王是这样说。 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呢?“不是天气干燥导致走水的?”水立北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 “如果是意外的话,火势不可能蔓延到相反的方向。” “有道理。”水立北说着,看了一眼一旁拦路的侍卫,“岳王殿下可否和本王一同去客栈看看?”水立北邀请道。 岳王看了一眼宫内,道,“也好。”于是,水立北顺理成章的和岳王一同出去了。 那两个侍卫也不敢阻拦了。 “岳王殿下这么早入宫,可是有急事?”水立北这样子,可不像是闲聊的样子。 “是,本王之前带进去的一个宫女,居然失踪了,此事可小可大,本王有些担心。”岳王眉眼流露出担忧且不忿的神色。 “哦?在宫中失踪的话……”剩下的水立北没说,那岳王自然是懂的。 “不管如何,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确定了。”岳王说道。 “说起来,这个女子还是你们新安的人,听说是逃婚出来的,本王在山中遇见她的时候,她衣衫不整,手臂受了很重的伤,挂在悬崖上面,可谓是凶险万分啊。”岳王先意思说不会放弃寻找云子晴的,后又加重的说当时遇见她的情况,这又是何意?云子晴跟着两个人的身后,目光不解。 水立北耳边只有衣衫不整,手臂重伤这几个字眼。 所以,岳王这是在明着告诉他,他对本王的女人英雄救美了?从新安到拂赞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着这个女人吗?水立北微挑的眉梢,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 岳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水立北,不放过水立北面上任何一个神色。 “既是新安的人,那烦请岳王殿下可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子,本王到时候可以负责她安然无恙的回去自己的家乡。”水立北郑重的说道。 这两个人,明知道彼此话中的意思,可是偏偏不挑破这层窗户纸,各自明枪暗箭的,好不无聊。 云子晴懒得理会。 “主子,岳王殿下。”包林带着几个仆人,就守在了宫门不远处。 此时见到水立北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水立北,见他安然无恙的样子,这才放心。 云子晴见着包林这个老母亲的样子,简直是无语。 她严重怀疑,包林是不是女人伪装的?这样想着,云子晴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包材包林回看着云子晴,你看我做什么?云子晴转转眼珠子,看你是不是断袖!包林每天轻皱,目光不解,你是不是打了上面坏主意?云子晴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果是水立北和包林,恩,挺腐的……包林看着云子晴嘴角蓄起的笑意,心里跟猫抓似的。 这个丫头,肯定是有什么整他的鬼主意了。 我要离他远一点。 水立北和泓熙的对话,直到各自上去了马车,这才停下。 “有没有多的马?”云子晴并不想坐马车。 包林看了一眼水立北的脸色,立刻回答道,“没有。”所以,你只能去坐马车了。 “怎么,不想和本王坐一起?”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云子晴不解的看着水立北,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想。 这马车到底是小,不如骑马来的痛快。 水立北一噎,这话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接。 这个女人,总是能怼的他无话可说。 “你手臂的伤本王看看。”水立北想起岳王说的那句话。这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个大石头。 而且还是那种,不能弥补的。 让人又生气,又愧疚。 断崖那么高,她就那样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直接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水立北不知道是该佩服云子晴的胆量,还是该气她为了逃离自己身边,不惜将自己置身危险。 “怎么?你是要我在你面前脱了上衣?”云子晴挑眉问道。 “你、?…”这个女人……咳咳,本王有这样想吗?就算是本王有这个意思,你能直接这样问出来吗?云子晴扫了一眼哑口无言的水立北,没出息的样吧。 (); 第64章 怎可和主子同桌 撩一下居然怂了!云子晴看着水立北这个样子,忽然想笑。 她发现自己恶趣味挺多的,比如喜欢看男人害羞?就如何男人看见女人娇--羞一样兴奋……额,她怕不是活成了一个男人了?水立北见云子晴眼中带着笑意,他忽然意思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貌似将这种话当成了逗乐的方式吗?这……果然是独特啊!“本王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你居然这么想直接脱了吗?”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说道。 “是啊云子晴点点头。 水立北就瞪着云子晴,“那你脱啊!”这话说的,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说让我脱我就脱吗?”云子晴斜着眼睛看着水立北。 那意思分明就是再说,你这个变态!水立北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反正,他要被云子晴的话堵的气都不顺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师傅给他那副画的时候,忽然说道,将来自然有人能治的你死死。 这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吗?“在断崖的时候……”水立北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换了一个话头,“本王这里是绝对的自由的,你以后没有必要冒险离开。”云子晴看着水立北,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个问题。 或许水立北是不明白,在云子晴这里,端着别人的饭碗,那就是属于别人管的。 云子晴是那么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又是一个又原则的人,她既然说过留着水立北的身边帮助他,那自然是尽量顺着他的意思。 所以,一来二去的,云子晴就是觉得受到了限制了。 所以,当她知道那副画可能在拂赞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拂赞看看了。她做事情没有和其他人商量的习惯,所以,她就自己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 她不管水立北怎么想,反正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必要解释的。 “好说。”云子晴敷衍的应道。 水立北就知道云子晴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他目光中划过无奈,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驿站。 此时,这个驿站已经半边烧的黑乎乎的,个别的木头还在冒着浓烟。 已经有官府的人在检查着可疑的迹象了。 其实,他们过来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只不过是找了一个不在信阳公主眼皮子底下呆的理由罢了。 “黔王殿下,当时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岳王也从马车上面下来,来到水立北的身边问道。 那一边,官府的人一见一下子来了两个大人物,立刻上前来问候了。 “如果不是意外,故意纵火的人会让我们听见动静吗?”水立北问道。 那个官府的人一走近就听见了水立北的话,这明显听着势头不对啊。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可千万不要拿他出气啊,他可是怎么端倪也没有看出来。 一般以他的经验,这个走水他完全会判为意外的。 毕竟,没有人员受伤,也没有其他的财产损失。 谁没事来这里放一把火干什么?“黔王殿下说的有道理,不过,既然不是意外,一定还是有破绽的,你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岳王殿下看着那个官府的捕快说道。 完了,想什么来什么。 被点名了。 “回岳王殿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捕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仔细一些!”岳王不是一个喜欢斥责人的人,但是,他话说得重了一些,那就代表他很重视这个事情了。 于是,捕快连忙应道,立刻又拱手告辞了。 水立北倒是对于岳王的态度没啥反应,要说他不知道这是信阳公主放的,水立北是不信的。 所以,他也不想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信阳公主想要在他的面前算计什么,还是嫩点。 “听说拂赞京都郊外有一个道观,香火非常的旺,不如我们去看看?”水立北说道,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云子晴和包林。 我不想去。云子晴微微垂着眸。 包林点点头,“主子去转转也无妨,这边还有杨大人看着呢。”杨大人?他此刻只怕是卧床不起了,他能看着什么?也不知道水立北出使这一趟拂赞是干什么来了?这明摆着是拿着出公务的时间,来旅游的吗?“恩,走吧。”水立北说道,就打算上马车。 他这个样子,是直接将岳王给晾在这里了。 连个招呼不打。 水立北不会有意交恶的,只怕是用行动告诉岳王,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戏了,你和你妹子就将人当成了傻子不成?信阳公主越是让他们去皇宫住着,他越是走的远一些。 反正此次女帝的意思,他们这个和平合约,已经开始拟定了。 既然女帝有意和新安保持良好的关系,那就不会让信阳公主一气之下破坏了。 反过来说,如果女帝也要因为儿女之情而拿整个国家和新安置气的话,这个合约不签也罢!这其中的意思,岳王虽然不管朝堂的事情,但是这弯弯绕绕也是可以想的明白的。 “本王正巧没有事情,不如给黔王殿下带路吧?”岳王殿下立刻自荐。 “无妨,岳王殿下就是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吧,本王又不是找不到回来皇宫的路?”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你我针锋相对的,也不能好好说话,何必一起去明枪暗箭的累人呢?水立北话说得这么明白,岳王要是再坚持跟着上去,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所以,他只能目送水立北离开。 三人坐在马车里面,云子晴和包林相对而坐,水立北在主上位。 “你对我有意见?”云子晴看着包林一直投过来的目光,直言问道。 “没有。” “我觉得你的样子对我不是很友善。” “不是我对你不友善,是你对我不要不友善就行了。”包林说道,一副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样子。 水立北见云子晴和包林的样子,不由的脸色一沉。 包林为何要上来马车?怎么找个借口让他去外面去呢?一行人顺利的到了所谓的香火很是旺盛的道观。 有一个道家的弟子将他们安排在了后院的斋房里面。 这里地方还是挺大的,后山几乎都是可以供居住的房间。 而那个弟子给水立北安排的,就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三间房,正好。 “这是打算在这边住下吗?”云子晴问道。 看水立北的样子,像是要留在这里过夜的。 “自然。”水立北说道。 云子晴就不问到底是何意了。 只不过,很快包林就出去了。 云子晴这才明白,水立北还正是不跑冤枉路啊,这看似是躲信阳公主的,其实是有自己的事情的?“你不好奇?”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不好奇。”云子晴淡淡的说道,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本书随意的翻着。 这个书中,上面都是道家的一些学问,云子晴看着不以为然。 “你可记得,这个牌子?”水立北拿出来一个镀金的牌子。 自然是记得。 所以,和这个有关?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牌子,就是无垢阁的。有了这个牌子,就可以参与无垢阁的一切拍卖和其他的买卖。”水立北解释道。 “无垢阁是干什么的?”云子晴之前以为这个牌子是什么大人物不能暴露的身份信息呢?这么多人这般的争抢。 “无垢阁,是做天下的生意的。”水立北说道,“他们什么生意都做,就看能不能出的起价格了。” “原来如此。”云子晴点点头。 三国鼎立的形势,有这些组织也是正常的。 “在道观百里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民宅,那里是无垢阁这次拍卖藏品的地址。” “所以,你说奔着这个拍卖会去的?” “是的。你应该也感兴趣的。”水立北笑着说道。 “怎么说?” “据说里面有一个和那副画差不多图案的画作。” “那必须去看看了。”云子晴说道。 既然无垢阁是做天下人的生意的,那云子晴现在手中的金票可以买这幅画的消息吗?金票?云子晴突然看向水立北,“你带够了钱没有?”他怕不是在打自己金票的主意吧?云子晴这样想着,不由得捂紧了自己得小金库。 “那得问包林了。”水立北见云子晴这警惕得样子,不由得好笑。 想什么呢?他是这种花女人钱的男人吗?“包林呢?为何还不回来?”云子晴说着,径直走了出去。 这是逃避?害怕本王诓她的那些金票吗?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跑的飞快的背影,摇头苦笑。 云子晴出去了院子,本想在这古色古香的道观里面参观一下的,可是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下意识地就将自己藏了起来。 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人地背影是苍翼。 他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也是冲着无垢阁来的吗?云子晴看着那道背影和一个道家弟子去了另一个方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决定不能乱跑了,虽然她现在顶着人皮/面具,但是也不能太显眼了。 毕竟,这些可都是人精啊。 回去的时候,刚巧和包林碰上。 “不要乱跑,这里不比在新安。”包林看着云子晴说道。 “恩。”云子晴知道包林是关心她,也没必要怼他了。 “我刚才看见了苍翼。”云子晴接着说道。 “在道观里面?”包林也很惊讶。 “是的。” “确定没有看错吗?“应该就是的。”云子晴肯定的说道。 她对苍翼的气质和身形还是比较印象深刻的。 “如果真的是他,来这边也是正常的,主子和你说过了吧?” “恩,都是冲着无垢阁来的。” “这三个字可不能说。”包林一脸的神秘。 “为何?”云子晴见着包林小心翼翼地样子,不由得好奇。 “据说,这个无垢阁和黄鼠狼一样,只要提起,就会去找你。”包林解释道。云子晴闻言,抽抽嘴角。 那还真是神了!“你别不信,反正不要说这三个字就是了。”包林嘱咐道。 “行吧。” “就在明天一早,一同去那边,有人带着进入,晚上开始,后天回来。”包林将自己出去一趟的成果,说给水立北听。 说罢,又拿出来两个面具。 “这意思,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吗?”云子晴问道。 “据说去过那边的人,下一次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非常的隐秘。”包林解释道。 “所以,那个神秘民宅,只是一个障眼法?” “可以这么说,那只是他们接我们的地方。”这么神秘,云子晴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 第65章 和美人在下棋 包林看了一眼水立北,有些犹豫着说道,“只要两个名额,主子是要带她去吗?”她,自然指的是云子晴。 “恩。”水立北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里面的规矩,恐怕会坏了事情,不如,属下和你一同去吧?”包林拱手说道。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任务啊?云子晴不干了。 “要不然打一架?谁厉害谁去!”云子晴看着包林说道。 “这不是厉害的事情,那边规矩很多,你什么都不清楚,别惹了麻烦了。”包林是真的担心。 无垢阁可不是其他的地方,他们可是不认神秘王爷公主的。 只要犯了他们的规矩,那就是毫不犹豫的追杀了。 据说曾经就有一个富商重金买无垢阁的位置,想要打通无垢阁。谁知道却被无垢阁的人先一步抓住了。 那个富商回来的时候,是疯了的。 这只是无垢阁的一个警告,要是在触犯了他们,那就是毫不留情的灭门了!何其危险,三国皇室,哪个暗地里不是对无垢阁礼让三分的?云子晴这个性子,要是惹到了无垢阁,只怕是要连累了王爷的。包林可谓是一心为水立北着想的。 “你说!”云子晴见包林这样说,不服气的看向水立北。 她是真的对这个无垢阁有兴趣了,非常想去看看了。 “你这么想去?”水立北看着云子晴。 “不是说有那副画的线索吗?” “恩,你同本王一起去吧。”水立北说道。 云子晴就得意的看着包林。 “主子……” “无妨,她有分寸的。”水立北淡笑着说道。 这个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夜深。 云子晴早早的就休息了,因为据说明日一早就得去那个民宅等着了。 只不过,哪里总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咻!”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长剑划破空气,直射云子晴而来。 这个速度异常的快,开始一点也没有动静。 不过,云子晴也是相当的灵敏,直接翻身躲了过去。 并且,云子晴顺手丟过去了一个枕头,趁着那个人挡的时候,云子晴抽出自己的匕首,直接扑了过去。 两个人,快速的缠斗在了一起。 这屋子里面的动静不算是小,包林和水立北已经赶了过来。 这个黑衣人本来就不是云子晴的对手,此时包林的加入,让他更加的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留个活口。”云子晴说道,伸手就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过去了。 只不过,在云子晴撒毒的时候,这个黑衣人也先一步咬破了牙齿里面的毒药,自尽了。 这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就算是云子晴在旁边,也救不了他。 包林上面检查了一下那个刺客,可是也没有看见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惹了什么人?”包林看着云子晴问道。 这里最有价值的就是水立北了,可是,这个刺客偏偏来刺杀云子晴。 云子晴就看向水立北,目光冰冷,“这个你就要问你的主子了。”在拂赞,想要杀她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信阳公主了。 不是她又是谁呢?“这和主子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主子的仇家,那肯定来刺杀主子了,刺杀你一个侍卫干什么?”包林不解的说道。 “大约是将我当成了情敌了。”云子晴无奈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包林惊讶的说道。 “是啊,这怎么可能?”云子晴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水立北。 怎么可能?她是什么身份,水立北是什么身份?信阳公主还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成了情敌了。 她和水立北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准确来说,是云子晴根本不可能和水立北好,因为,她可接受不了这个女人这么多的女人!她虽然思想上面挺渣的,但是,身体上面可是一点不渣!水立北见着云子晴脸色不是很好,拦住了她,“你这房中包林会清理,你先去本王的房中。” “怎么?去你的房中跟你睡在一起?”云子晴冷声说道,“然后,你的那些情人,再将我当成靶子?”一旁的包林被云子晴前一句话雷的简直要冒汗了,可是她随后的一句话,立刻让她明白了过来。 包林虽然情商很低,但是,他跟着水立北的身边这么久,也是知道自己主子吸引人的程度。 所以,刺杀这丫头的人,是爱慕主子的人派过来的?只因为,主子的身边居然跟着一个女人?包林的目光在云子晴和水立北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这完全没有可能嘛!不过,主子好似对云子晴这个丫头特别一点……难道不是因为主子师傅曾经说的那句话嘛?还是他哪里想叉了吗?包林蒙圈了。 而水立北,听见云子晴的话,目光一冷,扫了一眼包林好奇的目光,自己抓着云子晴去了自己的房间。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人动你的。”水立北急于和云子晴表白真心。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人动我自己的!”云子晴满眼的不屑。 她需要水立北的保证吗?她有能力,有实力,为何需要依靠其他的人?特别是,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眼下新安内忧外患,本王必须明面上和拂赞打好关系,所以,暂时还不能动信阳公主……”水立北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先给一个甜枣,然后再给个警告了。 云子晴就知道水立北是这样想的。 他之所以和云子晴单独说话,不过是想要劝慰云子晴,不要让她搅合了他的计划。这个仇,她的忍着。 反正,也是没有受伤不是?云子晴微微垂眸,看样子是在思考着什么。 “是!”她思考了良久,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冷漠又狂傲。 所以,她不过也是嘴上说说。 和水立北的那句,我不会让人动你是一样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妥协的人,她也不是一个吃亏的人。 水立北看着云子晴倔强的样子,双手轻轻的放在了云子晴肩膀上面。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们可以再对付她。”水立北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他是一个嘴笨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哄人的人。 他知道云子晴此时很生气,可是水立北还是决定提醒云子晴要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女人生气的时候,还在自顾自的讲道理。 这不异于在伤口上面撒盐!“你是你,我是我。我希望黔王殿下记住一件事,我只是为你效力,而不是将自己卖给你!”云子晴眯着眼睛,直视着水立北,然后,轻轻的扶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掌。 “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忍气吞声,所以,你不用再说了。”云子晴勾起唇角,冷傲且邪魅的笑了笑。 她要离开,可是水立北却还是拉住了她。 即便,她的话落在他的心上,如此的闷痛。 你是你,我是我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归属感。 他的眼中,也更加没有他是主子,她是下人的觉悟!“好,你可以动她,但是不要杀了她可好了?”水立北放低了姿态,说道。杀?云子晴从来不会轻易地杀人的。 水立北为何将她当成了如此嗜血的人呢?简直可笑。 “如果我杀了她又如何?”云子晴问道。 “信阳公主如同东宫太子的存在,拂赞女帝可是意指她为未来的女君的,如果她死了,女帝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信阳公主的身边那边多强大的高手,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恩?所以呢?”云子晴表情淡淡的问道。 她是傻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会不懂?这个男人她在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所以……所以你不要生气了。”水立北无奈的说道。 “哦!”云子晴点点头,平淡至极。 和不懂的人,争辩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水立北实在是无奈,他看着云子晴这个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子晴看着水立北一直瞪着自己不说话,翻翻白眼。 “放开啊,你这样抓着我算怎么回事?” “你要去哪里?”水立北弱弱的问道。 “去睡觉。” “去哪里睡觉?” “……”云子晴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你在本王这边吧。”水立北说道,转身先一步出去了。 云子晴“砰”一声关上了门。 水立北摸摸鼻子,去了包林的房中。而包林处理好了尸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水立北盘腿坐在自己的炕头。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自己的屋子为何不睡?“挤一挤。”水立北眼也不抬。 “可是”这个炕头也不大啊!水立北才不管包林的意见,直接躺下了。 这一躺可就占了大半边的炕头了,包林哪里敢去睡。 他回头看了一眼水立北紧闭的那个房门,这个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抢主子的屋子。 亏得主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只是,委屈了他啊……翌日。 天色灰蒙蒙的,水立北和云子晴就一同出门了,道观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了。他们这边刚上去马车,道观门口苍翼也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面具出来了。 他只看见了水立北的一片衣角。 “那个是哪家的?”苍翼问一旁的道观弟子。 “宫中出来的。”苍翼扫了一眼一旁低眉顺眼的道观弟子,他说的这么含蓄,显然是不方便告知。苍翼也就没有问,直接去了直接的马车,出发了。 这边,水立北和云子晴已经到了。 包林在前面充当车夫,云子晴就在他的旁边坐着。 包林几次都想问一下云子晴,可是又怕车内的水立北听见。 这气氛,为何这么诡异呢?“主子,不如我跟着你去吧?”包林忍不住又说道。 你瞅这个丫头这脸色冷的那个样子,看着比水立北还要拽,去了无垢阁岂不是要坏了规矩吗?云子晴扫了一眼包林,直接进去了那个开着门的民宅。 “回去等着。”水立北说道,也跟了进去。 包林一直在门口目送着水立北的背影消失,依旧是不放心……这个民宅看着很是普通,甚至有些破旧。 云子晴进去的时候,就有一个青衣小廝迎了上来。 “这位客人是过路讨水喝的,还是想要留宿的。”云子晴挑眉,这个是暗号吗?包林可没有跟他说过这个。 好在,水立北就走上前来,“都可以。”青衣小廝就多看了两眼云子晴,看着是个随从的打扮,可是为何这派头却看着比身后这个主人还要大?“那请跟我来。”青衣小厮做出一个请,将云子晴和水立北引去了北角的一个门。这民宅后院别有洞天,弯弯绕绕的走去了一个假山群里面。 (); 第66章 本王不痛快了 “客人可要跟紧了。”青衣小廝在前面提醒道。 “恩。”水立北淡淡的应了一声。 云子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假山群内部四通八达且到处都是机关。 要不是这个青衣小廝带路,只怕是不好走。 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时间,青衣小廝就停了下来。 “请将牌子放上去。”水立北就拿出来了两块牌子,一个镀金的和一个纯铁的。 他递给云子晴一个,然后就自己手中的牌子放到了那石壁上面的凹槽里面了。 一共两个凹槽。 “你们进去自有人接待,我就不送了。” “恩。”水立北和云子晴进去了那凹槽后面打开的门。 豁然开朗。 这里竟然是悬崖峭壁半腰的一个仅供一个人行走的小路。 四周的风,呼啸着吹了过来。 云子晴这一路走来,貌似也没有看见什么大的山群啊?这个民宅假山里面的路,怎么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这个高耸的峭壁上面呢?水立北回头见云子晴不动,“风大,小心些。” “恩。走吧。”水立北在前,云子晴再回。 云子晴倒不是恐高,只不过,这个悬崖看着实在是险峭。 她慢慢的打量着,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很真实的样子。 或许,这个是假的吗?云子晴快步跟上水立北,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山?” “这是在地下。” “什么?”地底下吗?那这个天空……云子晴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忽然明白了过来,这里不就是一团雾气吗?她开始以为这个是山崖太高,先入为主,所以觉得那个是云层。 其实,这里就是一团人工制造的雾气,混淆视听罢了。 古人的智慧,果然是高啊。 这个地方,就连她见识过了这么多的现代科技,居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她越发的对这个无垢阁好奇了,也对这个无垢阁的主人好奇了。 “本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做了很多的消息,说明这个只能在地底下。” “所以,这个是你通过收集的消息,猜的?” “恩” “不错,我也觉得这个是在地底下!”云子晴肯定道。 就目前来看,刚才他们走的那段距离,走不了多远,如果附近有这么高的群山,他们过来的时候,不可能会看不见的。 水立北见云子晴赞同自己,心中的郁结也放松了不少。 她不生气了吧?两个人继续往外面走,过了这个栈道,也就看见了前面隐藏在群山山腰的一座仙气飘飘的楼宇。 不对。 这也不对啊?这群山是哪里来的呢?这群山连绵的大约千里了,可是,她却觉得,他们没有走出去多远的距离啊。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刚才来的时候,可是没有看见有连绵的这么长的山脉的。“这个地方,好诡异。”云子晴沉声说道。 她的时间观和自己的常识,好似受到了挑战!“来过这里的人回去说的,也是这句话。”水立北说的,“有很多回去的时候,甚至晕了好几天……” “这么神奇?看来这一趟我没有白来。”云子晴轻快的说道。 她就是喜欢这样新奇的事物。 水立北见云子晴这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走吧,无垢阁里面说不定神奇得更加得多。” “恩。”走下了栈道,就有穿着白色长袍,腰间没有系腰带的青年迎了上来。 他身上的白色长袍空荡荡的,彷佛那天宫的仙子,给人一种随时都能乘风而去的错觉。 “欢迎来到无垢阁。请将你们的牌子交给我。”那个青年温润的笑着。 云子晴觉着,他们无垢阁可真是会做生意,来了一趟,这个镀金的牌子,就得回收回去了。 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再以使用了?这一趟要是没有其他的发现,水立北重金求得这个牌子,可真就是不值了啊!两个人的镀金牌子和纯铁的牌子全都都交了上去,然后又有一个穿着和眼前这个青年一样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 “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自己的住所。”那个女子面目清秀,仪态万端,这步行的身段也如同随时可以起飞一般轻盈的。 云子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无垢阁的内景,竟然让她有一种现代装饰的感觉。 古风的风格又透着一股现代的简约和线条美,用色也是非常的大胆,而且看似各种的颜料参合在了一起,有些乱中,却又透着一股抽象的美。 云子晴走着走着,就被廊下的一副水墨画吸引了。 “怎么了?”水立北见云子晴看着那副画没有动,停下来问道。 前面带路的那个侍女也停了下来。 “姑娘为何这般认真的看着这幅画?”侍女看着云子晴问道。 “我能问一下,这幅画是谁画的吗?”云子晴看着那副画,轻声问道。 “这幅画是我们垢主画的。”侍女说起这个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崇拜。 垢主?无垢阁的主人吗?古人的这些一般不是阁主吗?云子晴一直在这样认为的。 而且,说起这个垢主,让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连载了八季的电视。龙母的印象,极其深刻。 这么巧的吗?不过最让云子晴惊讶的是眼前的这幅画,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颜料,用色大胆,颇有一种张狂的艺术个性。 “这幅画,画的是一副夜景?”水立北问道。 “不,你看见的是夜景,而我看见的一个孕育着孩子,正在等待着心中所向往的希望……”云子晴喃喃的说道。 那名侍女听着云子晴的话,眼中划过震惊。 “姑娘的见解真是独特,我有些好奇,姑娘是如何看的呢?”侍女上面一步,目光闪烁的看着云子晴。 “这颗在夜色下的树,其实是母亲的肚子,这些树枝,包裹着一个婴儿一步。这里的月亮,是孩子的心脏……” “和这棵树遥遥相望的,是一株向日葵,向日葵是迎着太阳转动的,如果是夜色的话,它的头不会抬起来的,可是,它却抬着头,看着这个婴儿……”云子晴伸手指着,慢慢的说着。 “你这么一说,是有些意思了!心脏就是人的心这里吗?这个向日葵的花,本王还没有见过呢……”水立北认真的看着那副画,幽幽的说道。 他也主意到了这幅画,可是他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夜色的景,所以水立北并没有细看。 “不,这些不是最主要的……”云子晴说着,伸手想要近距离的摸一下。 “不可!”侍女及时的制止了,“这个表面其实有层透明的物质保护着,摸不到的。”侍女可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立刻解释道。 “恩,走吧。”云子晴收回手,表情恢复了淡然。 这幅画让她惊奇的不是这个景物和意境,而是这个运用的手法,距离是结合了西方的油画的手法的。 云子晴不是很懂艺术,更加不知道这个油画到底是古人本来有的,还是真的是后现代,西方传过来的……她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也就强迫着自己收回去了目光。 不过,这个重彩的画法,云子晴敢确定,不是普通画家使用的。 所以,这个垢主,让云子晴心中更加的起疑了。 从这个建筑的风格到这一路时有时无的画作,都让云子晴有一种回到了现代的,不伦不类的感觉。 很快,侍女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小院里面,“请暂时住在这边,不要随意的走动,如果有需要,可以扯那个铃铛,我随时恭候。” “恩。”侍女笑着退了下去。 云子晴和水立北站在这个小院的廊下,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悬挂在半空的铃铛上面。 “你是发现了什么?”水立北问道。 “你们喜欢给这个铃铛上面装饰这种贝壳吗?” “贝壳极其少见的,而且,这个将贝壳粘在了铃铛上面装饰过于奢侈。” “为何?”不就是一个贝壳吗?“贝壳非常少见,每年也不过是那些运冰的人会带回来一些,不过也都是送进去了那些达官贵人的手中供玩赏的。”云子晴点点头,对于古时候这么遥远的路途,贝壳是不太容易流通。而且,云子晴以前还听过用贝壳做钱币的时代。 看来,这个贝壳对于他们这个架空的朝代来说,是挺珍贵的。 所以,这说明了无垢阁的垢主有钱吗?云子晴就连想到了那个牌子的事情,反复的回收,然后再自己卖出去,那是挺挣钱的!“所以,你们这边的人,不会轻易地将这个贝壳粘在铃铛上面做装饰的吧?” “应该是不会,不过无垢阁向来是有钱……” “恩,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云子晴微微颔首,带着酸意的说道。 “你那金票呢?你可不穷。” “对于无垢阁来说,还真是不算什么!” “只怕是一国皇室都不敢轻易和无垢阁相比。”水立北一脸你这心是挺大的表情。 “是吗?”云子晴不屑的说道,进去了屋内。 屋内倒是没有什么奇特的,云子晴也就将自己心中那点诡异的疑问彻底压了下去。 月上柳梢。 水立北出现在云子晴的房间,发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们两个人,果然是想到了一起去了。 只不过,云子晴也没有想要和水立北一起。 “本王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了。”水立北自信的说道。 “你呆着,人多目标大,我去溜达一圈就行了。”云子晴说道。 “不行。” “”那算了,你别跟着我!云子晴蒙德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身姿轻盈德跳出去了窗户,水立北轻巧德跟在了后面。 云子晴也没有理会他,躲避着可能出现的侍女和仆从,摸索着前进。 “护法,黔王带的那个女侍卫,她对垢主的画,态度很是疑惑?”白天领着水立北和云子晴的那个侍女,对着一个背影说道。 那个背影穿着一个白色的长袍,一手负在了背后,一手正在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楠木佛珠。 他光着头,身形纤细笔直,光从背影看,就知道他是温雅的人。 他听闻侍女的禀告,猛然的转给身去。 “疑惑是何意?她问了什么?”这个顶着光头,看着像是和尚的男人,名唤惊蛰,是无垢阁的护法,掌柜无垢阁的大小事务。 侍女没想到惊蛰护法的反应这么大,瞪着眼睛看着近距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惊蛰护法。 绕是成天见护法,此时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忍不住惊叹。 (); 第67章 看你长得帅 惊蛰护法,果然是神仙玉骨,芙蓉如面,精雕细琢的仙人之姿啊。 他白晳的皮肤,透亮的竟然比她屋中的铜镜还要清澈,彷佛可以照见自己惊讶痴迷的深情。 惊蛰护法见侍女愣住,眸光杀气尽显。 侍女倒也是机智,在惊蛰动手之前,立刻收回目光,埋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那位云儿姑娘并没有问什么,她只是说了那副画看着像是一个母亲孕育着婴孩,还有,她居然知道垢主画的那朵花是向日葵。” “她长什么样子?”惊蛰接着问道。 “面相清秀,小家碧玉,胜在气质清冷如月……”侍女大概的形容了一些云子晴给她的感觉。 “不……不会是她!她什么时候和小家碧玉沾过边呢?她不管任何时候,就连她的长相,都是盛气凌人的……”惊蛰喃喃道,失望的后退一步。 侍女更加缩着肩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知道,惊蛰护法说的定然是她们无垢阁的垢主。 她们垢主自从十年前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是惊蛰护法不能提起的痛……“去吧,多注意那个女侍卫。”惊蛰护法语气恢复了温雅的平合,不过,依旧是抱着希望。那个女侍卫,或许知道一些也说不定呢?惊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快了吧,说好的十年之约呢?此时的云子晴,已经摸到了一处楼阁。 这个楼阁看着很是飘逸,因为,楼阁的顶端居然架了一把巨大的秋千,那秋千上面缠绕着的花藤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东西。 这个楼阁目测是有三层,其他的地方都挂着灯笼,唯有这里,黑乎乎的一片。 云子晴趴在窗户里面看了一下,并看不清楚里面的有什么。 云子晴想要进去,水立北拦住了她。 还未说话,就被发现了。 “放肆,无垢阁禁地你也敢闯!”身后有人吼了一嗓子,周围立刻亮起了灯火。 水立北拉着云子晴快速的穿行着,他有轻功,跑着比较快。 于是,云子晴也就没有挣扎。 “往那边去,灯下黑。”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就转弯,可快速的掠了过去。 那个方向,灯火最亮,如果无垢阁的人追来,一定会先往黑暗的,利于藏身的地方而去。 而云子晴,就是要往最亮的地方去。 两个人落在角落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建筑里面。 “是温泉。” “衣服脱了。”云子晴当即扒了衣服,和水立北溜进去了这座灯火通明的温泉池。 这里面分着大大小小的包间,云子晴和水立北挑了两个跑着温泉浴,正在缠绵的人所在的包间进去了。 云子晴和水立北悄无声息的遣进去了温泉池里面,好在这里面足够的大,倒是不影响彼此。 不过,无垢阁的人也很快的追了过来……温泉水里面,水立北看着潜在他旁边的云子晴。 这到底是在水中,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屏息的能力。 水立北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这点屏息能力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 可是,云子晴已经开始挣扎了。 水立北见状,一把将云子晴拉到了他的怀中,然后,裹着水汽的唇,就紧紧的压7上去?“唔!”云子晴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水立北。 水立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云子晴的,随即,指着岸边还没有离去的人。本王只是给你换气,你不要多想!这里是无垢阁,他们可不能暴露了。 云子晴立刻懂了水立北的意思,她想了一下,直接扯了自己的头发,解了自己的白色中衣,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本王是眼花了吗?水立北不解的看着云子晴,不知道她的意思。 谁知,云子晴直接游到他的面前,利落的散了他的头发,扯散开了他的衣带。 云子晴拉着水立北,轻轻的浮出了水面,她看见,正有两个侍女快步的巡查着往这头走了过来。 “快进去。”水立北着急的说道。 “进去岂不是要憋死?”云子晴说道,看了一眼散着衣袍的水立北,双手压上他光洁紧实的腹肌上面。 “你……”想干什么?水立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云子晴的双臂缠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随即,附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红唇……他下意识的,就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将人紧紧的禁锢着,贴紧彼此……水立北带着云子晴,陷入沉浸式的拥--吻中……两名侍女走了过来,只看见了两个人半边的脸颊,已经他们散落的衣衫,想来是激--情了许久的。 于是,她们也没有多做停留,走了过去。 可是,似乎云子晴和水立北都没有发现,巡查的人已经离开了!“咳咳……”云子晴靠在水立北的肩膀上面,缓解了一下气息,微微偏着头看着温泉那边的出口处。 好在,那搜寻的人已经没有了。 不得不佩服,这无垢阁的人行动能力居然这么的快!云子晴抓了一下脸颊蓬乱的头发,“走吧,危险解除。”她正打算离开,可是水立北却一把拦着她的腰,将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有人吗?”云子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所以,她下意识的将头埋进去了水立北的胸口。 云子晴听见水立北狂跳着的心脏和深吸一口气的不稳的气息。 额……已经那属于男性的明显的特征。 哦豁,忘记这回事了。 “那个,回去吧!”云子晴沉声说道,就想要逃离。 “这就走了?”水立北低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云子晴的耳边说道。 云子晴耳根一阵发痒,“不然呢?”云子晴抬起头,面色沉稳的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一时之间摸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他这蠢蠢欲动的心思,可要压不住了。他紧了紧拦着云子晴腰的手臂,将人贴在自己的胸口。 “不如,我们……” “我们怎么?”云子晴问道。 “我们……”水立北不知道如何说,只不老实的手在云子晴的腰间抓了一下!他不敢说。 他摸不透云子晴的心情,她也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不可能……其实不是不敢,只不过是顾虑太多罢了。 更多的也是,打从心眼里面珍惜着她。 可是,云子晴觉得他就是怂!看着人模人样的君子样子,装给谁看呢?这种事情,难道是想要本姑娘帮他说嘛?云子晴鄙视的看了一眼水立北,一把将其推开。 她眼里的目光太过直接,水立北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云子晴……”水立北拉住云子晴的手腕,沉声喊道。 “干什么?”云子晴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 “你?你怎么?”云子晴上心打量了水立北一眼,甩开他的手。这次是彻底走了!水立北捏捏自己刚才碰过云子晴的手指,面上划过一丝委屈的神情云子晴悄无声息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刚换好了衣服,就听见院子的脚步声。“客人,前面的拍卖会开始了。”侍女在院子里面恭敬地说道。 云子晴就打开了门,站在了阴影处,因为她地头发还没有干。 “我们待会就去。”云子晴轻声说道。 “好,拍卖会半刻钟后开始,请此时入场哦。”侍女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侍女刚走,水立北就打开了门,气宇轩昂地走了出来。 “走吧。”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语气平淡,彷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头发没有干,你先去。”云子晴后退了一步。 “恩,等你。”水立北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子晴的头发。 “你的头发为何就干的这么快?”云子晴忍不住问道。 “内力。”水立北回答道,“需要本来帮你嘛?” “不用!”云子晴警戒的后退一步,进去了屋内。 水立北就静静的立在了院子里面,余光看着那印在窗户上面的身影。 他面上板正,只不过,藏在衣袖的手指,一直慢慢戳捻着……他们带着面具出现在拍卖会的时候,这里面已经坐了挺多的人的。 不过,无垢阁也挺会保护他人的隐私的,这里就是一个环形的阁楼。 上面三楼几乎都是可以封闭式的包厢,基本是互相看不见的。 水立北和云子晴被带着进去了一个刻着字符的房间里面了。 只不过,云子晴在那包厢的门口再次停下了脚步,她沉着脸看着那包厢的外面,简单的刻着的几个竖线。 那不是随意的竖线,而是西方用来表达数字的,比如,这个看着像是英文字母v的,就是代表着五。 可是,这个时代有这个符号吗?云子晴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觉得是没有的。 这个好像是在后现代才有的吧?而且,这个是西方的表达方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东方呢?“怎么了?”水立北见云子晴发呆,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云子晴摇摇头,收回去了目光。 其实,此时此刻她的心底就震惊了。 她已经看见了不少的和她那个时代有关系的象征了。 她不由得想着,如果她可以穿越过来,那么是不是其他人也可以穿越过来呢?比如,这个无垢阁的垢主,如果她也是穿越过来的,那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水立北见云子晴一直在思考问题,可是问她也不说。 她从来到这个无垢阁,就一直走神,那肯定是发现什么!不过,她不说,水立北也是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云子晴的脸上。 可云子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要不要主动见一下这个无垢阁的垢主呢?“你可见过无垢阁的垢主?”想到这里,云子晴看向水立北问道。 “未曾。” “那怎么样可以见到他?”云子晴好奇的问道。 “估计难,据说江湖上面没有人见过垢主的模样!非常的神秘。”水立北说道。“那他是如何做生意的?” “无垢阁的一切事物,向来都是护法惊蛰打理的,就是那位……”云子晴就顺着水立北的目光看向那个大厅,那里此时站着一个笑得温文尔雅的男人,他面如绝美,白晳光亮的脑袋,剃的一点青茬发丝都没有。 他莹润修长的手指上面,盘着一串佛珠,正无意识的运着……“剃着光头居然也这么的帅!”云子晴赞叹道。 这个绝对是仙人之姿,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玷污他啊。 水立北听见云子晴的话,脸色一沉,“你眼睛就只能看见这些?” (); 第68章 计划养老了 “你有意见?”云子晴见水立北的语气不好,不以为然。 长的帅的男人,就是要人夸的啊!意见?什么意见不意见的?他现在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水立北瞪着一脸坦然的云子晴,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和自己做那样的事情,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夸其他的男人!她的良心,不会痛吗?云子晴却没有时间厉害水立北,直接起身去了那露台那边,认真的看着惊蛰。 大约是云子晴的目光太过的直接,惊蛰微微侧头,看向了这边。 这个,就是侍女说的那个解读了垢主的女侍卫吗?云子晴见惊蛰看了过来,依旧是坦然的盯着他。 这个护法的这双眼睛,如同最黑的夜,漆黑深邃,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吸引着人。 不过,云子晴或许是见多了优质的男人,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唯一的,他觉得这个眼神过于的熟悉,像是可以看透她的心脏一般。 太过透彻了。 不过,云子晴不说退让的人,惊蛰不收回目光,云子晴也不收回。 最后,还是惊蛰要主持拍卖会了,所以收回去了目光。 “看够了吗?”水立北的声音幽怨的传来。 “没有。”云子晴说着,不过还是坐回去了位置。 下面,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云子晴倒是对那些什么藏品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又没有自己的家,那些瓷器什么的能藏到哪里去?她只是在静静的等着水立北说过的那副画。 云子晴歪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大厅中。 “可有喜欢的?”水立北见云子晴无聊的使要睡着了,所以寻了一个话题。 “王爷这话的意思,意思可是说我要是有喜欢的,你要买着送给我吗?”云子晴好笑着问道。 她刚才看了一下,下面最低的一套名家的茶具,已经到了三万的金票了!水立北一个远方的宗室子弟,还要干那大逆不道的事,他有这个闲钱吗?水立北见云子晴满是质疑的目光,就忍不住气闷。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有怼他一下,鄙视她一番,看着自己气闷就开心了是吗?“你要喜欢,本王拍了送你又如何?”水立北咬着牙说道。 他最受不了就是云子晴这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了!“那等会那副画,还望王爷费费心了。”云子晴眯着眼睛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嘶,就知道在这等着他了。 她怀中的那么多的银票,此时不花更待何时?“看你表现。”水立北也不甘示弱。 如果你眼睛再长那个护法的身上,惹了本王生气,你什么夜别想要了。 反正他来这一趟,不过是想要在无垢阁露露脸,以后好打交道。 “好说。”云子晴淡笑着。 “以下的,是本阁内不对外出售的珍品,仅供欣赏。不过,等会有一个相关的答题的机会,如果有回答的正确的,可向无垢阁讨厌一个人情。”大厅内,一个白袍青年扬声说道。 “没了?”云子晴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是说有那副画的下落吗?” “消息上面是这样的。”水立北也站起来了。 以往的情况下,无垢阁最起码有七件藏品拍卖的,可是,此时却只拍卖了五件,就已经进入了尾声。 对于这一点,大家也都挺意外的。 一时间,阁楼内议论纷纷。 “想必大家也不单单是冲着藏品来的,这无垢阁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讨的。”白袍青年大约是猜到了大家的意见,接着又说道。 是了,如果真的能够回答了无垢阁的问题,就可以得到无垢阁的这个人情了。 所谓的人情,可没有具体的定义了。 不管你开什么口,无垢阁都可以为你做到!无垢阁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青年的话一落,在座的各位就不说话了。 无垢阁的这话虽然狂妄,但是他们也是有这个实力的。 在座的各位不就是冲着在无垢阁面前混个脸熟而来的吗?能够让无垢阁欠你一个人情,就算是不用这个人情,那以后其他的人一听说了,也会忌惮三分了。 这个彩蛋,不可谓是不大啊!“无垢阁真的无所不能吗?”云子晴幽幽的问道。 如果她得到了这个人情,或许可以让他们找到那副古画!“是的,他们虽然不在三国,可是却看着三国。”水立北沉声说道。 无垢阁的消息网,可是多少皇室梦寐以求的啊?如果无垢阁可以帮助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国家,那将所向睥睨。 可以这么说,无垢阁内的高手和资源,足够支援一整个国家,也可以毁灭了一整个国家。 他们的毒和药,那也是无数人追求的东西!云子晴点点头,那么这个无垢阁的人情,她可是很感兴趣了。 水立北见云子晴双眼耀耀生辉的样子,就知道她认真了。 很快,大厅内的侍从就搬出来一个画架,红色的布揭开,云子晴就看见了那副熟悉的画。 像是一个铜钱一般的构局,只不过里面是圆形的孔,外面的那个却是方的。 中间画着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花纹。 这就是无垢阁的藏品吗?那个带着她过来的神秘的画。 不过,无垢阁的这副很明显的就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临摹的画。 不过,他们是从哪里临摹的吗?是不是知道这个,就可以顺藤摸瓜了?云子晴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下面有四个符号,就是今日得题目了。”侍从扬声说道。 云子晴这才看见,在那个画得下面,写了四个……字母?这是一个英文单词,哪里是什么符号啊?云子晴更加得激动了。 “你别激动,那副画只不过是临摹的。”水立北见云子晴这个样子,连忙说道。不然等会寄托得希望越大,这失望也就越大了。 可是,只有云子晴知道,她激动的原因。 如果那些画和这些建筑的风格不能让她确定,那么这几个小小的字母,足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垢阁内,一定是有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或许,那个人就是垢主啊!很快,就有侍女敲开了包厢的门,送上来了执笔,还有仿写的那几个字母。 “请在空白的地方作答,半个时辰之后,我来取。”侍女说着,就要离开。 “这个题目,是何意?”云子晴问道。 如果是单纯的翻译这个字母的意思,那云子晴直接就可以交卷了,可是,就怕无垢阁不是这个意思。 侍女在云子晴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需要你们来想了。 云子晴和水立北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这个符号,本来从来没有见过。或许,是要我们翻译这个符号的意思吗?”水立北大胆的猜测道。 “你也是这样想的?”那要真是这样,这个题目在云子晴这边岂不是送分题吗?“不然还能是如何?”水立北不解的说道。 他也被无垢阁这个操作整懵逼了。 云子晴看着那静静的躺着的白纸,久久都没有下笔。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云子晴可不愿意就这么错过了!水立北看着云子晴盯着这个白纸,久久地没有动,不过,他也没有催她就是了。 虽然这个机会非常地难道,但是,水立北此时一点也没有抢这个答题机会的想法,虽然自己如果得到了无垢阁的这个人情,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可是,他更想云子晴可以得到这个机会。 所以,水立北就静静的等着了。 “眶!”大厅里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锣鼓的声音。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无垢阁的侍从提醒道。 云子晴眸光一闪,她思考了这么久,也没有想到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按照是她的思路的话,无无垢阁的人不知道这个英文单词的意思,好奇询问一下答案,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让云子晴犹豫的却是,无垢阁给了价格太高了,所以她忍不住多想这其中是不是还要其他的意思呢?不过,此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云子晴直接提笔,写下了这个单词的意思。 “就这?”水立北看着云子晴居然只写了一个字就放下了笔了。 可是,无垢阁明明就给了是四个字符啊?就算就简单的解释这个符号的意思,那也得有四个字吧可是这一个字能够代表什么?“就这!”云子晴肯定的说道。 “一个字?”水立北不确定的说道。 “是的。”直到云子晴喊来侍女将这个答案拿了下去,水立北依旧是不敢相信。 这么宝贵的一个机会,是不是过于草率了?大厅内,惊蛰已经收到了云子晴的答案了。 他听说这个答案居然是黔王生身边的那个女侍卫写的?就是哪个妄自猜测垢主画作意境的那个女人吗?有趣。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单单是龄王的侍卫啊。 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龄王如同又心怀大志,处在了弱势,却直接将这个机会让给了身边的女侍卫吗?惊蛰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那会云子晴遥遥相望,毫不避讳的眼神。 这个眼神,多少有一个让惊蛰惊讶的!他虽然无官无爵,虽然接触的都是这些大人物,可是,那些人哪里不是对他礼让三分的?偏偏这个女人,居然带着冒犯的意图,直直地看着自己。 他虽然面上是不显的,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他的美貌,只有一个女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惊蛰想到这里,好奇的云子晴的答案。 一页白纸上面,居然只写了一个字。 这一个字,在那四个字符的下面,显得如同的单薄无力惊蛰眸光却是一闪,他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了大厅中间。 “本护法这里,已经收到了第一份答案了!”惊蛰扬声说道,语气带着笑意。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各位已经炸开了锅了。 居然已经有人写出来了那个答案吗?他们研究了这么久,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而在云子晴所在包厢西边的一个包厢里面,苍翼歪斜傭懒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而他的对面,正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留着两撇胡子的老者。 这个人正在掐着手指,手指翻飞,嘴巴里面也在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苍翼看着他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幽幽道,“大师,时间快到了!已经有答案交上去了哦!”他明明是听着悠闲的一句话,可是落在那个所谓大师的身上,却有一种砍刀逼近的感觉。 (); 第69章 以身做饵 眼前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既然带了他过来了这个人人想要进入的无垢阁,只要他敢辜负了摄政王的信任,那么必死无疑了。 天下谁不知道摄政王苍翼没有将人命放在眼里?所以,越是紧张,越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无垢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简单的几个字符,居然让精通符篆的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打击的五体投地。 他的这条小命只怕是不保了啊!苍翼见着这个道士这副样子,眼中划过失望的神色。 没用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在大厅那边的那个画作,提笔在纸上随意的写下了一个字,就唤人拿了下去。 摄政王这是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任啊!“王爷恕罪……”那个道士见状,直接匍匍在了地方,磕着头。 “你何罪之有?”苍翼随口问道。 “我……”这个道士说不出来了。 现在,只希望,无垢阁的这个题目,没有人能够答的出来。 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在摄政王的面前如此的无用啊!“眶!”又是一声锣的敲打声,证明这个答题的时间已经到了。 很多的侍女已经拿着答案,……放在了惊蛰的面前。 他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立刻就留下了两个还算是满意的答案,于是,俏声和侍女吩咐了一声。 “谢谢大家的支持,无垢阁的拍卖会,已经落幕,请跟着我们的人回去吧!”侍从扬声说道。 回去?可是,无垢阁还没有公布答案啊?于是,有一个大胆的就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回答了这个答案吗?” “有的。”惊蛰立刻回答道。 一点也觉着那个问话的人无礼的唐突了。 “那是谁呢?答案可否告知?” “不能。”惊蛰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个询问的人,后者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江湖中关于无垢阁的传言。 永远不要试图教无垢阁做事!他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是这么的狂妄!于是,那个出头鸟灰溜溜的离开了。 水立北和云子晴对视一眼,站起来打算离开。 “请稍氰”诶?这意思难道是对了?“请这位姑娘随我来。”侍女接着又说道。 这是邀请云子晴单独过去吗?水立北和云子晴对视一眼,“去吧。”无垢阁一项是光明磊落,不会暗地里对云子晴做什么的。 所以,水立北也不是很担心。 云子晴点点头,和那个侍女走了出去。 而在苍翼的这边,也收到了同样的话,他不过是随笔一下,难道是对了?本王这运气……云子晴和苍翼被带到了一个殿中,云子晴带着面具和苍翼对视了一眼。 这个苍翼,果然是不该狂妄,也不怕被其他的人发现了,他居然没有带规定的面具。 无垢阁规定带了面具,那也是保护戴面具之人的人身安全,毕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本事大的。 出去的任何一个人,那都是可以搅动风云的啊。 苍翼没有想到,居然还要一个人答对了这个答案,他随笔写的,居然这么巧的吗?看此人的身形,估计是女子吧!云子晴知道站在一片的苍翼在好奇的打量她,不过她已经经过了改装了,不但戴的有人皮/面具,还有这个面具,想必苍翼是认不出来她的。 云子晴淡定非常,立的笔直。 同时,她的心中也有些犯嘀咕?难道说苍翼也写出来了答案吗?这怎么可能呢?“两位久等了。”惊蛰很快就走了进来,温润客气的说道。 苍翼扫了一眼惊蛰,不用他说,就去了一旁的凳子上面坐下。 云子晴自然也不能独自站着,这样显得好像她在被弱势了一般。 于是,她坐去了苍翼的对面。 在主位上面的惊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二人,他们是在较劲吗?他不得不对这个姑娘再次佩服了,在水立北身边的人,不可能不认识惜水摄政王的。 可是,她居然不带怕的?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一位这么有趣的姑娘了?“两位的答案,有一个共同点。”惊蛰说起了正事。 这话的意思,难道在说他们写的不是同一个字吗?可是,这个单词,没有其他的解释啊!苍翼和云子晴的目光就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你们都只写了一个字,我想听听你们写这个字的初衷。”惊蛰说道。 走了狗屎运,随手写下的苍翼可没有什么初衷好说的,于是,她看向对面的云子晴。 你先请?我说就我说!“没有什么初衷,这个不是什么符号,只是一种语言,这四个单词代表的意思,就是这个字的意思。”云子晴沉声说道。 惊蛰很是意外的看着云子晴,她居然说,这不是什么符号,其实是一种语言吗?云子晴说完,看向苍翼。 该你说了。 “本王也没有什么初衷,那个字的意思就是这幅画的意思。”苍翼淡淡的说道。云子晴觉着,这个人怕不是在学自己说话了?所以,他也是只写了一个字吗?云子晴有些好奇他写的是什么了。 两个人的话,让惊蛰更加的为难了。 因为,苍翼的答案是他心中所想的答案,可是云子晴的答案,却是写这个符号之人的答案。 虽然他不是很确定云子晴的对不对,但是,她说了和写这个符号之人一样的话。这不是什么符号,这是一种语言!惊蛰听完两个人的话,想了一下,做下了决定。 “既然你们二人都回答正确了,那么无垢阁就遵守诺言,给你们各自一个无垢阁的人情。”惊蛰站起来说道。 苍翼微微颔首,他想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虽然这个人情对于他来说用处不大,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 可是,云子晴却皱眉。 “姑娘可有什么意见?”惊蛰注意到了云子晴的表情,问道。 其实,这个事情就是他实心了。单凭云子晴的回答,足够可以证明云子晴的答案就是这个写下符号之人的意思。 可是,他的心中,却有另一种执念。 因为,他一直觉着,无垢阁就是他们的家啊?她又何须去寻找那副画呢?想到这里,惊蛰的目光落在那四个字母上面。 他当时也问过,这个是什么奇怪的符号呢?那个人的回答和眼前这个姑娘是一样的,这不是符号,是字母,是另外一种语言的表达!可是,他问了这个语言的意思,她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思念的看着那副画……而眼前这个姑娘的,写了一个“家”字。 惊蛰这才回忆着,当时她的那种思念,可不就是对家的思念吗?可是,明白了真相的惊蛰却不愿意相信。无垢阁就是他们的家,这是她亲口说过的,可是她为何思念其他的家呢?所以,惊蛰宁愿自欺欺人,相信苍翼写的这个“寻”字。 她或许,只是思念着这幅画,一直寻找不到这幅画,所以才有感而发写了这个所谓的字母呢?“我想知道,摄政王殿下写的是什么字?居然让无垢阁护法甘心偏颇了!”云子晴直言不讳的说道。 她相信自己的答案是唯一正确的。 她此话一出,惊蛰目光微变。 而对面的苍翼,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子晴,目光佩服。 好胆量,对于自己的答案这么的自信吗?居然敢直接质疑无垢阁只手遮天的护法。 令惊蛰变色的不是云子晴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敢质疑她,而是她那一份对于自己答案的自信。 她如此的肯定,难道说……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深想……“摄政王的答案,是寻。”惊蛰看着云子晴说道。 寻?这个字和home完全不着边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惊蛰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吗?云子晴心中了然的看着惊蛰,“原来,可以有两个答案。这话,就是明白着说无垢阁是故意放水了。 云子晴不是不知道尺度的人,只不过,苍翼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再加上无垢阁的这个人情,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了?所以,云子晴也是私心的想要为水立北争取一下。 可是,惊蛰去坦然的笑着。 这答案在他们无垢阁的手中,自然是他说谁对,那就是谁对。 就算是他说云子晴是错的,她也得接受。 云子晴眯起眼睛看着惊蛰这狂妄的样子,心中记了这个仇。 两个人的意思太过明显,让苍翼看的甚是有趣。 不过,他的目光在云子晴身上流连的时候,忽然就顿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个女人!他不可能平白有这个想法的,于是,苍翼认真的打量着云子晴。 那个女人太过多变了,苍翼并不是很了解她,所以,他看了一下,也没有得到具体的证据。 不过,他也上心了。 “这个人情,我现在可以用吗?”云子晴可不能耽搁了正事了,于是开口说道。刚才和惊蛰的针锋相对,彷佛没有发生过。 “可以。”惊蛰回答道。 于是,云子晴就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苍翼。 看够了戏就快些走好吗?惊蛰知道云子晴的话可能不想其他人听见,也尊重她的意思。 “摄政王可要使用这个人情?”惊蛰问道。 “不用。”摄政王看了一眼云子晴,起身离开了。 倒是识趣。 “姑娘需要我们无垢阁为你做什么?”惊蛰问道。 “帮我寻找这副画。”云子晴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幅画交给了惊蛰。 惊蛰打开来看,目光中也不只是惊讶……“没错,和你们那个画是一样的!不知,你们无垢阁可能寻到这副画?”云子晴打量着惊蛰精彩的神情,接着又道。 “或许,这幅画就在里面无垢阁吗?” “这幅画,不在我们无垢阁。”惊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看着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呢?难道,这会是巧合吗?惊蛰不相信……“那这个就是我的要求了。”云子晴说道。 可是,他们无垢阁也在寻找这副画啊!他们找了那么久,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惊蛰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内敛。 “好,如若寻到,无垢阁只会联系姑娘。”惊蛰立刻应下了。 云子晴点点头,还是相信无垢阁的信誉的。 她打算离开,就见惊蛰再次疑惑的开口。 “可否问姑娘一句,寻这幅画是何意呢?”或者说,是何用呢?“好奇。我见里面无垢阁不是对这个画挺重视的?”一个临摹的画,居然用那么好的画框给裱了起来了。 (); 第70章 舞动全场 “这幅画,是挺独特的。”惊蛰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云子晴见惊蛰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多问其他的。 既然惊蛰答应了她,那么到时候找到了这幅画了,再说其他的问题。 云子晴拱拱手,离开。 惊蛰看着云子晴笔挺的背影,目光深沉。 “一元,你去跟着她。”惊蛰对着空气说道。 角落里面,立刻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主子让我保护你的。”一元不同意的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女人和你的主子有很多地方相似吗?”惊蛰幽幽的说道。“你保重。”一元闻言,果然立刻就奔了出去。 此时的云子晴,刚走出去了这个长廊,就看见了堵着门的苍翼。 他歪着头看着云子晴这边,显然是在等她的。 “摄政王殿下。”云子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淡定的打着招呼。 “站住!”苍翼命令道。 云子晴就好笑的看着苍翼,这久居高位的人,都是这么的喜欢命令人吗?“摄政王殿下,这是在命令我吗?”云子晴不屑的看着苍翼。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云子晴依旧是不满这个苍翼高高在上的样子啊。王爷又如何?在她的眼里,不过都是一条脆弱的生命罢了。 “恩,是你理解的意思了。”苍翼点头。 云子晴翻翻白眼,打算离开。 不过,她突然感觉,一个石子打在了她的后背,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麻了。 动不了了?这是什么鬼?苍翼上前,直接拿了云子晴脸上的面具。 “你是龄王的那个女侍卫?”苍翼看着云子晴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龄王身边,胆大的女子倒是不少。”苍翼说着,脑中就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想到这里,苍翼立刻又打量着云子晴。 黔王挺重视那个女人的,他为何没有将她带过来呢?或许,她就是呢?苍翼将目光落向云子晴的耳根旁边……可是,正打算看一看她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的时候,只见云子晴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左眼上面。 她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而且,刚才她的体内好像有一股内力,直接突破了苍翼的定的穴位了。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云子晴就坂回来了一成了。 “嘶……你居然敢打本王!”苍翼暴露的吼道。 “打你又如何?”云子晴随即对着苍翼的膝盖就是一脚,直接将苍翼踢得一只腿发软。 云子晴得意的看着苍翼,立刻跑开了。 苍翼想要去追,可是腿疼的厉害。 他只能看着云子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该死!还没有人敢伤本王,别让本王抓到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水立北正在院子里面等云子晴。 “刚才碰见了苍翼,差点被他发现了。”云子晴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说道。“进屋。”水立北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两个人进去了水立北的屋内,云子晴将在惊蛰那边的事情告诉了水立北。 “你为何确定,苍翼的答案不对?”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说道。 “我会这种语言,自然是知道的。”水立北给云子晴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那你的意思,无垢阁是有意和苍翼联手?” “这个不确定。惊蛰的意思有些古怪。”云子晴不确定的说道。 “苍翼如果和无垢阁联手,那天下可得。”水立北担忧的说道。 苍翼本来就好战,惜水和新安的友好因为拓跋灵已经促成了许多,不过,这依旧是一个变数。 或许,这是一个信号说不定。 云子晴看着水立北担忧的样子,忽然想起来,如果这个人情是水立北的,他会如何呢?不过,云子晴当时可真的没有考虑过水立北。 此时想起来,她对于那副画真的太急迫了,压根就没有想到其他的。 此时,她心中多少对水立北有些愧疚的。 她忽然想起了来拂赞的时候,狄老和她说过的话。 “如果牵制住苍翼,你的大事,应该就轻松了许多吧?”云子晴说道。 苍翼的手可不止在惜水,据说苍翼和国丈还有丞相都是有联络的。 “他一直都是一颗老鼠屎,恨不得天下纷乱。”水立北不屑的说道。 云子晴没想到水立北这般古板的一个人,居然会说这么粗鲁的话。 苍翼要是知道自己在水立北的眼中居然是一颗老鼠屎,可不得气死了?毕竟,他不但狂妄自大,还极其的自恋。 “或许,我可以去牵制住苍翼。”云子晴犹豫了一下,说道。 也算是报答了水立北给了她这个无垢阁机会。 如果无垢阁这么厉害,或许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副画。 其实,在云子晴的心里,一直觉得这幅画或许就在无垢阁内,只看他们什么时候拿出来了。 找到了这幅画,云子晴就可以找到了回去的路。 时间不多,或许这是她可以帮助水立北最后一件事了。 “你什么意思?”水立北本来在思考其他的事情,听着云子晴这样说,不解的问“狄老说过的,我或许……”云子晴正打算解释。 “住口!”水立北忽然低声吼道,他抓住云子晴放在桌子上面的手腕,眉宇之间如同暴风雨前夕的乌云。 “激动什么?”他的手劲有些大,云子晴不满的说道。 “本王不需要你这样做。”水立北沉声说道。 “你这是对我没有把握?” “以后不要动这个心思。”水立北不理会云子晴的话,接着说道。 “行吧,这不是想报答你一下嘛。”云子晴知道,像是他这种男人,那自尊心都是挺强的,肯定是不希望靠着女人成事的。 所以,她也不再说了。 “你想报答本王,可以有很多钟方式。”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他说完,目光下移,盯上了云子晴櫻花般的唇。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靠!男人果然是食--色--性也!云子晴目光一沉,“你想要我?”云子晴的语气可不太好,她明摆着是感觉受到了冒犯。 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松开了云子晴的手腕。 “你要是愿意,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水立北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子晴。 绝了!这个男人,明明自己想的,却非常其他人主动给!这是什么毛病?所谓的面子吗?云子晴冷漠的扫了一眼水立北,站起身离开。身居高位的人,果然都是这种德性吗?翌日。 离开了无垢阁,回到了道观。 包林远远的就接应着,一看见水立北,立刻细细的打量着。 奴性!云子晴鄙视的看了一眼包林,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昨天睡得那么晚,她得补觉了。 包林跟着水立北得后面,想听水立北在无垢阁的事情。 “盯紧苍翼那边,如果他们和无垢阁有接触,立刻告诉本王。” “是,主子。”包林躬身应下。 “新安可有什么消息?”水立北问道。 “国丈和丞相的人都挺安静的,但是宫中那位的情况不容乐观,狄老的意思,希望主子能让那……云子晴去看看。” “狄老都治不好的,她去有何用?”水立北说道。 水立北是不想让云子晴去宫中露脸,引起了国丈和丞相他们的注意。 不过,包林却觉得,水立北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的心眼里了。 那个丫头就只不过会一些把戏,哪里能够医治官家呢?“杨大人也问了主子什么时候回去。” “告诉杨大人今日将友好合约签了就可以启程了。” “是。”下午回去的时候,水立北直接和杨大人去了女帝的御书房。 云子晴无聊,只得留在了偏殿内。 她看着这殿内的东西,正在寻思这么多值钱的能不能带走一些,也好向信阳公主讨一些利息。 这主人,就来了。 且,气势汹汹。 信阳公主带着人,先是将他们这个院子的门给封了,而且还带了几个身条笔直的女子,一看就是身怀武功的。 倒真是看中她,居然带了这么多人。 信阳公主肯定是听说了水立北和杨大人都在御书房,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过,云子晴岂是那么容易被她挟制的?云子晴一闪身,消失在了殿内。 信阳公主高昂着头进来了殿内,可是,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云子晴的身影。“人呢?” “啪!”信阳公主气急败坏吼了一句,之前伺候云子晴的那个宫女,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这宫中嬷嬷打人的手法,别看是区区一巴掌,立刻打了那个宫女半边脸颊肿起,嘴角流出鲜血。 “刚刚明明在的……”那个宫女颤抖的说道。 此时,云子晴正坐在这所偏殿的屋脊上面。 她看着天际的云朵,有些烦躁。 这水立北要是还不回来,那就不要怪她毁了两国的和谈了。 这拂赞女帝如此纵容信阳公主,只怕是也没有这个心思和谈了。 不如,她就做了这个炮灰也无妨。 御书房。 信阳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云子晴这边的时候,女帝这边立刻就有人报告了她。 女帝面色一变,虽然是快速的看了一眼水立北,但是水立北也立刻警觉了。 他给了杨大人一个信号,于是端正的坐着,等待着女帝的处理。 女帝略一思索,就让旁边的人退下去了。 女帝继续刚才他们对于合约的讨论,“拂赞和新安一直都是友好相处,黔王殿下大可放心,不管是未来如何,拂赞依旧还会和新安保持良好的贸易往来。” “这是合约的基础,既然本来亲自来了,也希望女帝真诚一些,本王不单单是希望两国继续保持良好的状态,还希望贵国的铁矿可以出售给我们三座!”水立北的话一落,不单是女帝吃惊,就连一旁的杨大人也惊讶不已。 他们合约里面可没有这一项啊?为何龄王会突然加了呢?杨奇想起刚才那个焦急过来打小报告的内侍,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女帝才会变了脸色。 会是什么事情呢?水立北肯定也是猜到了一些的……此时,水立北表现得胜券在握!“黔王殿下说的是出售?”女帝咬牙问道。 还真是獅子大开口啊!他们拂赞之所以这么富裕,那也是全靠那些地底下挖出来的铁了!铁器可是一个国家兵力强盛的象征,他们能够定期贩卖给他们就算是大方了,他居然敢直接要他们卖三座给他们?不是买铁,而且直接想连这个“锅”一并端走啊!就算是黔王知道信阳公主对他的女侍卫做了什么,可是,他为何觉得这个女侍卫就值啦三个铁矿呢?简直可笑!女帝怒了。 (); 第71章 手感不错啊 “正是。”水立北肯定的说道。 女帝如今也知道了刚才内侍过来禀告的东西黔王肯定是听见了,所以,他这个意思是牺牲了那个女侍卫给信阳公主出气,然后捏着这个把柄强加条件吗?“黔王殿下还真是獅子大开口,本帝如若不答应呢?”女帝眯眼眼睛说道。 身居高位的她,即便是一个女人,她这一声的天子之威也是直逼心脏的。 此时的杨奇,已经坐立不安了!他一个劲的和旁边的水立北使眼色,可是此时的水立北,目光灼灼的和女帝对视着。 这代表,他不会妥协的!毕竟,这是你们拂赞先不尊重人的!女侍卫是他的人,既然信阳公主动手了,那就是打他的脸。 “既然不答应,那我们想必也没有好谈的了。”水立北说着,直接站了起来,“杨大人,我们收拾东西回去吧!”旋即,又状似感叹道,“我的侍卫想必也是等不及了,她可是早就想回去新安了呢。”后面这半句话,那就是明摆着威胁了!如果他的女侍卫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新安的话,那么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国,可是要交恶的!毕竟,这信阳公主做的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一些,毕竟是一个女人,这以后的名声传出去了,也是影响不好的。 这个时候,杨奇的作用就用到了。 “你瞧你,黔王殿下到底是年轻,这性子未免太着急了!陛下不要介意啊!”杨奇将空诚一把按在了座位上面。 “这有什么话都是慢慢来的,你的那个女侍卫不会有事的,老臣还等着她给我开药呢!你且放心吧,你安心坐着”杨奇的话,无疑是给女帝解释了,为何水立北会这样重视那个女侍卫。 不但可以做侍卫,还可以治病,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技能呢!怪不得龄王这么重视杨奇这台阶是摆下了,那两个人自然是要下的!“到底是年轻人,这一言不合,就要走了?那你大老远的跑了这一趟,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女帝趁机拿着长辈的语气说道。 水立北也不生气,“路途遥远,本王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可是,拂赞可没有让我觉得以诚相待了!先是驿站走水,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啊!”水立北提起这件事,意思可不就是,他之前的事情没有追究,可是信阳公主是得步进尺了,他凭什么再假装不知呢?这粧事情,女帝不可能不知道信阳公主的把戏的!这明面上,水立北可以有信阳公主两个把柄了,还不知道背地里面,有多少呢!信阳公主可是她拂赞的帝姬,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坏名声呢?女帝简直要气的牙根疼了,信阳公主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按照她这样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这水立北也是狂妄,在两国和谈的事情上,居然拿这些事情威胁她!真应该让信阳公主来看看,她看上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工于算计。 女帝脑中思绪万千,眸光深邃的看着水立北,犹豫着不能做下决定。 “这件事,是拂赞的疏忽。届时定然会给黔王殿下和杨大人一个交代的!”女帝幽幽的说道。 “交代倒是不必,如今新安的情况我们也不必隐瞒了,如若陛下诚意交好,还请尽快签了合约了。”水立北催促道。 女帝不可能不知道新安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水立北还能出使拂赞,一方面也是看拂赞的态度,是否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女帝倒是不看好水立北,毕竟他无权无势,这件事情可不光是心里想就有用的!如今新安的国丈有大半个朝堂,为有势,而丞相有兵力在手,为有劝,这个远方宗室子弟黔王殿下不过是祖宗留下的那点阴德。 他在皇帝那边都不一定有说话的分,如何能空手套白狼呢?女帝并不想支持他,所以一直只谈这个两国交好合约的事情,如今水立北居然想要挑明了这个事情,难得这个杨奇也是他的人吗?如此的不避讳,又或许是志在必得吗?女帝心中的一杆秤,摇摆不定。 不过,她也不想和水立北交恶,毕竟这个事情也有运气的成分。 如果他有帝命的话,绕是他再弱势,也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他。 女帝权衡再三,说道,“合约是可以签的,朕也是诚意交好的!只不过,黔王这个临时加的条件,实在是过于强人所难了。” “需要多少的价格,陛下可以开口。在谈妥的价格之后,本王愿意每年给拂赞无条件出两万石的大米。”水立北思量了一下说道。 这两万石可不是少数的!拂赞这边的土质不好,大米收成极低,每年都要从盛产大米的新安打量购买大米和其他的五谷!但是,也总是有很多的子民饿肚子!因为拂赞的购买能力虽强,但是总是没有那么的五谷可以卖给她们啊!这个条件她如何不心动呢?这两万石的大米可是可以供她三分之一的子民了!她拂赞有的是铁矿,如此想着,也是划算极了。 不过,女帝是个目光长远的人,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她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惜水好战的苍翼一定也会过来逼迫她的。 她们拂赞的铁矿再多,也不能让任何一个矿易主了!所以,即便是如此心动的条件,女帝也不想松口。 不过,水立北既然这样快就退步了,那就证明也是急切地想去救他那个女侍卫了。 女帝也不想拖延时间,到时候真的被信阳公主闹出来了人命。 她随即说道,“这个铁矿是不能易主的,但是,朕可以许诺新安,如果有了好铁,定是第一时间出售给你们,而且,是世面上面的七成价格。”女帝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她既然做出了决定,也就直接说出来给水立北的考虑的时间。 再说了,只怕她的人拦不住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儿啊!她也担心着了。 “那本王也不必出两万石的大米了。”水立北面露难色。 虽然他新安是粮食大户,但是两万石也不是小数目的,且还是每年供给的,如果哪一年年景不好,那他们也是要饿肚子的。 “一万五旦。”女帝也退一步。 “八百旦。”水立北沉声说道。 杨奇看着水立北和女帝居然就这样还起价来,他不由的汗颜了。 他完全是插不上话了,而且这个条件,可是龄王自己私人争取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上报过去。 想到这里,深知这里面水深的,只想中立的杨奇觉得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黔王拉下了水了。 他缩了缩脖子,想要屏蔽自己的耳朵,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便罢。 “一万三。” “一万。”水立北摇摇头,补充道。“不能再多了。”他表现得很为难。 “成交。”女帝当即说道,其实她心中的的条件也是一万石的大米。 “希望陛下附加一下,如果在收成不好的年景,可让我们用其他的五谷,例如土豆,地瓜代替。”水立北接着说道。 “这个可以。”女帝回答的极其爽快,也不怕水立北作假。 云子晴这边,信阳公主早就看见了在房顶悠闲坐着的云子晴了。 “你给本公主下来。”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扬声喊道。 而另一个放心,信阳公主的两个侍卫,已经悄悄地摸了上来了。 云子晴斜了一眼,暗自好笑。 “上面风景如此地好,要不公主殿下上来坐坐?”云子晴轻声说道。 “这里可是拂赞地皇宫,岂能容你放肆?今日本公主定要治你一个大不敬地罪名!”信阳公主继续吸引云子晴地注意,好让她地侍卫能够将毫无防备的云子晴抓住。 “那请问,大不敬的罪名是如何处罚的啊?”云子晴悠闲的说道,并且手指弹出去了一颗石子。 “诶诶拉,拉我一下!”那个被云子晴击中的侍卫,膝盖一软,直接往后面倒去。 可是她的同伴在另一个方向,谁能拉的了她呢?“噗通!”一声巨响,可见那人摔得不轻。 “废物!”信阳公主低声骂了一句,又给其他得侍卫使眼色。 “对本公主不敬,对皇室不敬,重则可是要诛九族得!”信阳公主厉声说道。 “哦?诛九族啊?可是我就孤身一人啊,那你要诛九族岂不是吃亏了?”云子晴苦恼得说道。 “你……放肆!”信阳公主气得直踩脚。 之前她眉头一皱,那些人就吓的跪下了,谁还敢和她顶嘴啊?她可没有这泼妇骂街的嘴皮子功夫和这个贱丫头在这里说道。 “给本公主抓住她,生死务论!”信阳公主指挥着她身边的那些人。 有武功的直接爬,没有武功的就搬梯子!“公主,陛下说了,此时不宜多生事端,你快忍忍吧!”女帝的内侍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可是,这里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呢?信阳公主根本没有时间听他的话。 “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你没见这个贱人对本公主如此的不敬吗?”信阳公主嫌弃内侍碍眼,一把将他推开了。 信阳公主的目光都在那偏殿的屋脊之上。 此时,她的人已经爬上去了好多了,不过,还没有抓到那个贱人就是了。 这个贱人在那陡峭的屋脊上面居然这么的灵活。 她像是一只泥鳅一般,总是能够从她手下的那些人手中逃脱。 而她手下的那些废物,居然已经滑落下去三个了!气死个人了。 “谁要是给本公主抓住了她,赏黄金百两!”信阳公主用金钱鼓励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那些侍卫和宫女太监一听信阳公主的这个赏赐,更加不要命的往云子晴那边扑过去了。 云子晴手中掂量着几颗石子,就等着这几个人过来,她好练练自己的手感的。 可是,还没有等到那些人过来,不远处女帝和水立北,以及杨奇,一大群人就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云子晴因为做的高,所以一眼就看见了。 她扫了一眼在下面还激动着的信阳公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顺着梯子自己跳了下来,直接冲到了信阳公主的面前。 云子晴的眼中带着凌厉的杀气,眼看着就直奔信阳公主面部而来……“大胆!”信阳公主看着云子晴这个样子,也怵的很,后退着尖叫了一声。 她知道云子晴是有些拳脚功夫,此时身边也没有保护她的人,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这贱人没轻没重的,要真是打了她怎么办?“公主殿下,饶命啊!”云子晴同时也回头了一步,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帝的内侍,刚才脸色的意气风发,直接变成了委屈恐惧的样子。 (); 第72章 爱不释手 云子晴站在信阳公主的面前,眼中也不乏一抹不服输的倔强。 “不知我犯了什么错误,信阳公主居然对我如此的痛恨!”云子晴看着信阳公主,硬着脖子问道。 “你倒是委屈上了?你以下犯上,无视皇室,肆意妄为,甚至冲撞本公主,这随便一条罪名,都足够你死一万次的!”信阳公主已经被云子晴激得此时眼中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女侍卫!她说完,又补充道,“你算什么东西,见着本公主也不下跪?”云子晴听着这话,嗤笑一声。 “我是新安使臣黔王殿下得人,你对使臣身边的人都没有半点的尊重,何以让我对你曲躬卑膝?”云子晴的话中,满是不屑。 她居然看不起本公主?她有什么资格!“一个贱奴才,居然敢和本公主要尊重!本公主就告诉你了,你能站在这和本公主多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本公主对你的善良。” “来人,将这个贱蹄子给本公主压着,今日她不跪也得跪!”信阳公主指挥着那些侍卫过来压云子晴,企图让她跪着信阳公主的面前认错。 云子晴眸光微闪,看着那些靠近的侍卫,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那不远处的宫门。 女帝为何还没有过来呢?按照这个脚程,应该是到了呀?就在云子晴晃神的时候,信阳公主的侍卫已经抓住了云子晴的手臂了。 他们反翦着云子晴的手臂,跟抬起脚准备踹云子晴的膝盖的时候,女帝和水立北终于姗姗来迟了。 “住手!”女帝霸气的声音喊道。 云子晴松了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毒药就藏了回去。 “你没事吧?”水立北快步地走了上来,就云子晴身旁跪着行礼地侍卫踢了出去,拉着云子晴地手臂,轻声地问道。 云子晴淡然的摇摇头。 水立北这才看向满脸怒气的信阳公主,“难道,你们拂赞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 “趁着本王不在,居然想要殴打本王的贴身侍卫吗?” “是她无礼在先,对着本公主大不敬!”信阳公主见水立北如此的紧张云子晴,走过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她委屈的看着水立北,不服气的控诉道。 “住口!”女帝沉声喊了一声,“不管这个姑娘做了什么,这里是在拂赞皇宫,你是一国公主,都要有大度之心。” “你应该礼让谦虚,本帝平时教你的礼仪呢?” “罚你面壁思过,没有本帝的允许,不得踏出殿门半步。”女帝雷厉风行,一句话就先一步处置了信阳公主,而且不给水立北质问,拿捏的机会。 而且,不但是如此,女帝也在告诉水立北,这里是在拂赞,他们是客人,当着她的面挑衅自己的女儿,让她犯错……她已经退让了,并且处罚了,希望水立北能够见好就收。 云子晴在水立北背后撇撇嘴,还不是你这个蠢女儿自己往上撞的?“母后”信阳公主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何要罚她啊?难道母后过来不是帮助自己的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将公主带下去。”女帝瞪了一眼不服气的信阳公主,让人将其带下去了。 “让这位姑娘受委屈了,来人,去那五百俩黄金给这位姑娘压压惊。还有本帝的那颗东海明珠,一并拿过来。”女帝看着水立北,和蔼的说道。 她根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自己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云子晴看着水立北居然没有一丝的意见,就知道他已经从女帝这边拿到了好处了。所谓拿人的手短!“陛下英明,谢过陛下。”云子晴走出来恭敬地说道。 虽然她还是挺尊重这个女帝的,但是也要膈应她一下。 处理事情简直不要太英明了。 女帝眉目一凛,扫了一眼云子晴未曾作声,而是看向水立北。“合约礼部已经在拟了,明日一早早朝即刻签。” “是!”水立北淡淡的应了一声。 云子晴和水立北坐在椅子上面大眼瞪小眼,杨奇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暗自又将云子晴给佩服了一通。 这个丫头性子高傲出尘,刚才面对女帝的时候,居然也是不卑不亢的。 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刚才女帝走了时候,可是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的。 她自然也接受到了女帝的眼神,居然直盯盯地就回了过去。 硬气!一点也不给他们新安丟人啊。 杨奇现在已经从最开始地轻视慢慢地变成了佩服了。 正如此时,这个丫头居然和黔王针锋相对了那么久,看这架势,估计是不会服输地!杨奇一头冷汗,他自认可没有这个丫头的豪气,犹豫再三,想要告辞回去自己的屋缩着。 “黔王殿下,臣”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了!还望黔王殿下允许……这是杨奇在脑子里面过了几遍的话,没想到刚开口,居然就被水立北打断了。 “去吧!”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他等的就是杨奇的这句话。 他还在想,平日里这么有眼色的一个老头,此时怎么就不知道回自己屋里呆着吗?没看见这个女人如同一个炸毛的野猫一般,恨不得上来挠自己两爪子吗?“是,老臣告退。”杨奇说着,小碎步的离开。 “什么时候回去新安?”云子晴见杨大人走远了,沉声问道。 “后天。”水立北眼神透着怀疑,她明明看出来什么了,可是为何没有怪本王呢?他虽然知道这女人在信阳公主手里不会吃亏的,可是,依旧是担心。 而且,他当时明明可以第一时间赶到的,可是却趁机要挟了女帝一把。 说到底,他能够顺利的得到拂赞那些铁矿的优先购买权,这个女人也是有一定的功劳的。 云子晴闻言,点点头,她本来是想听一下水立北到底从女帝那边得到了什么利益的,可是看着杨奇战战兢兢想要逃跑的样子。 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水立北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老板,给她饭碗的人。 她的身份算什么?被利用了又如何呢?老板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她们才能有更香的饭吃。 况且,知道了太多也不好?杨大人不就是巴不得什么都不知道,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嘛!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呢?怎么不自觉地就想要去了解水立北呢?这个习惯可不好!所以,云子晴及时地打住了。 同时她也想感谢一下杨大人,如果不是他在这边“电灯泡”了一会,云子晴说不定就冲动的问出来了。 恩,作为感谢,等会去再给杨大人开两副药再说!还有就是,她刚才和水立北配合的还算是完美,最起码她得到了五百俩的黄金和一颗珠子了。 恩,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得谨守本分了!“你忙吧!我回去补觉。”云子晴淡淡的说着,站起来打算离开。 “就……走了?”没什么想问的?可是里刚才明明看着有很多的话要问的?“有问题?”云子晴不解的问道。 问题?本王有什么问题?是你应该有问题才是。 水立北默默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见水立北不回答,也没有想多,自己离开了。 留下水立北对着空气干瞪眼。 夜深。 水立北早上的时候已经签了合约了,晚上还有一个宴会。云子晴无聊,就直接出来找包林去酒楼吃饭了。 “这顿必须你请,这么有钱!”包林等着云子晴说道。 他也是才听说了,云子晴居然在拂赞捞了那么多的黄金!这个本来应该是他的,之前一直都是他跟着主子的!现在,这么一大笔财富居然被这个丫头给请了。 “好说。”云子晴点点头。 包林见一毛不拔的云子晴居然这么好说话,他又有些不适应了。 可能是吃亏吃多了,包林怀疑的看着云子晴。 “说,你是不是又想找我办什么事情?”包林沉不住气,如果不问出一点什么,这顿饭他是吃不下的。 所以,他为何要和这个丫头一起出来吃饭呢?草率了!“没有。”云子晴摇摇头,给包林倒了一杯酒。 “主子这里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喝酒!”包林拒绝。 这丫头怕不是想要灌醉他吧?“是嘛?还有这个规矩?约束其他人不能喝酒,他为何自己依旧喝?”云子晴发出灵魂三联问。 包林本打算点头的,随即清醒,“主子是主子!我们岂能和主子这么尊贵的人相比呢?” “你说的有道理!”云子晴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包林就古怪的看着云子晴,这个死丫头一定算计着什么,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才是。 “你快说,你是不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包林实在受不了云子晴着殷勤的样子,求饶一般的说道。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是有一件小事”云子晴恍然大悟的样子。 包林差点没有吐血了,你的目的就是这个!你会忘记了?说的好像是我求着给你帮忙一样。 “快说。”包林瞪了云子晴一眼,将刚拿起来的筷子重重地放下。 “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岳王府拿一株药材?”云子晴也不绕弯子了。 不然等着将包林地耐心模玩了,他跑了怎么办?“你让我去偷东西?”包林说道。 云子晴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来了五十两金淀,放在了桌子上面。 拿金灿灿的金子,包林可以第一次见。 只要他点头,那就是他的。 不过,那可是岳王府,虽然看着是荒芜一片,没有仆人,但是暗地里也不少的人呢。 不能同意。 包林摇摇头。 云子晴瞥了他一眼,又拿出来了一百两的金淀。 “话说,这个金锭的颜色,看着就是比银锭的好看哈。”云子晴淡淡的说道,一根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那金淀。 一百五十两了。 这么多的金淀,完全可以小康的生活过一辈子了。 不心动是假的。 不过,他不能听这个丫头的,擅自去出私活,主子是要责罚他的。 “主子不会同意招惹岳王府的。”包林说道。 “之前游湖的那个刺客,不是说是岳王的人吗?只不过是查探岳王的时候,顺手罢了。”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带来的人一定有去监视岳王的,这些肯定是包林安排的。 所以,云子晴才来找包林了,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些暗卫就可以将她需要的那味药材带回来了。 “不行,少了东西,岳王会发现的。”云子晴就拿出来了一个灰色的,像是萝卜须一样的东西。 (); 第73章 只要自己不尴尬 “给你准备好了。”云子晴早就想到了这一步。“这是什么?”包林好奇的戳了戳。 “这是是我用萝卜做的那味高仿的药材,你只需要偷梁换柱就行了。”云子晴说道。 包林眼睛瞪着云子晴,不说话了。 “你放心,我会去给水立北说的!而且,这味药,可是给水立北配药的。”云子晴继续说道,打破包林心中最后一点的防线。 “行!”包林咬牙点头。 云子晴将那一百五十两的金淀往他面前一推,“快收起来吧,有些闪眼睛!”包林反应过来,将那金键快速的揣进去了怀中。 “吃饭吧。”云子晴和包林说好,也吃饱喝足了,这才打算回去宫中。 只不过,刚走到一个巷子,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云子晴目不斜视打算往前走的时候,祝飞捷直接拦住了云子晴。 “你干什么?”云子晴不解的看着站在阴影处的祝飞捷。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人皮/面具下的脸是谁吗?”祝飞捷轻笑着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心中一惊,看来这个人不但是不简单,简直就是危险了。 只有她和水立北,包林知道的事情,就连水立北的那些侍卫都不知道云子晴的身份的,这个人居然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阁下这是何意?人皮/面具是指什么?”云子晴继续问道。 祝飞捷看着云子晴这个样子,也不打算和她纠结这个身份的问题了。 “如今你在宫中,完全可以帮我这个忙,不如再考虑一下?”祝飞捷直接说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你自己这么厉害,为何自己不去?云子晴暗中翻翻白眼,她何德何能被如此盯上啊!“我听不懂阁下的意思,想必你是认错了人了!”云子晴冷声说完,直接离开。 祝飞捷叹口气,也没有阻拦云子晴,只是幽幽的说道。 “我这里有一条关于无垢阁阁主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听?”云子晴即刻顿住脚步,咬咬牙又退回去了巷子里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子晴问道。 “我?我是和无垢阁有仇的人。” “那无垢阁知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仇,不如将你送去无垢阁,不知道能不能换点赏钱?”云子晴威胁道。 她平生最恨其他人威胁自己了。 “姑娘可不要惦记我,不然我还没有被你毒死,只怕你早就没有了尸骨了。”祝飞捷不以为然的看着云子晴。 他既然和云子晴说了自己的身份,那自然是不害怕云子晴的。 所以,威胁也没用。 不过,云子晴可不这样以为。 这个人这么的明目张胆,一定是有实力的。 毕竟,能和无垢阁有过节的,岂能是凡人?“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防着我,我们不过是暂时合作一下,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从来不会乱说话的。”祝飞捷见云子晴沉思,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想去拂赞偷什么?”云子晴问道。 也算是打算和祝飞捷合作了。 因为,这个世间关于无垢阁的消息太少,而关于那个垢主的消息,就更加的少了。 或许,和祝飞捷这种人合作一些,以后还能知道的更多不是?“一颗珠子,准确来说,是一颗红色和白色的珠子。”祝飞捷说道。 “两种颜色的珠子?” “是的,你只需要将其拿给我就行。” “珠子在哪里?” “这个是地图。” “无垢阁的什么消息?” “你拿了珠子给我,我才告诉你。” “行吧。”云子晴拿了地图,就离开了。 “你们明日就回去了,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祝飞捷冲云子晴的背影说道。 云子晴朝后摆摆手。 云子晴回去了偏殿,水立北还没用结束。 她在屋子里面收拾了一下,直接熄灯躺去了床上。 不过,她没有真的睡觉,她伪装好床铺,换了一身衣服,就溜了出去。 这拂赞皇宫里面,没有人比她熟悉。 不过,祝飞捷给她的这个地图,却是她没有到过的地方。 所以,她走一趟也无妨。 云子晴已经将祝飞捷给了地图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面,此时只需要躲避着那些巡逻的御林军就是了。 一路摸摸索索,云子晴来到了一个荒废的院子。 这个院子,看着有些熟悉啊?云子晴蹲上去了墙头,这才发现,这不是那个冷宫,无人敢靠近的最偏僻的门吗?可是,为何祝飞捷的地图上面标注的,和这个不太一样呢?云子晴翻翻白眼,只能说明祝飞捷的这个地图估计是有一段时间了。 平白浪费了时间!不过,这里面有一个这么诡异的男人,云子晴没来由的就休。 不过,云子晴凭着地图走了一会,也没有发现那个诡异得男人。 难道是外出了吗?云子晴没有多想,直接进去了这个院子。 没想到这个冷宫院子这么得大,后面有好多空着得房间。 云子晴来到其中一个房间的外面,看了一眼这静谧的院子,确定没有什么人,她直接推开那摇摇欲坠的门,就进去了。 在她进去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地从墙头那边露了出来。 他确定云子晴已经进去了,于是也如同一抹幽魂一般,跟了上去。 此时地云子晴进去了房间里面,找到一个角落处的壁画。 壁画上面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清楚这个画的本来面目了。 云子晴也没有多家注意,一眼就看见了壁画上面的人物的眼睛,轻轻的按了上去。 如果云子晴不是晚上过来,如果云子晴仔细一点的话,一定可以看见,那人物的脖子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玉佩。 那个玉佩因为年久,上面的颜料已经被侵蚀的没有了色彩。 不过,那落满灰尘后面的纹路,却是清晰可见的,可云子晴心心念念的那副画,如出一辙。 只不过,小了许多可惜,云子晴没有时间去注意其他的,她打开了这个眼睛处的机关,那个石壁后面就出现了一个秘道。 秘道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应该是许久没有人过来了,一股腐朽的阴凉气息扑面而来。 云子晴用手中的匕首开了路,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一直往下的台阶路,云子晴捂住口鼻,也提前吃了解毒的丹药,快速的到达了这隧道的尽头。 这里就是一个空旷的密室,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方形柱子。 有些黑,云子晴凑近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有一个蒙了尘的珠子就镶嵌在了那个珠子的中间。 为何将一个珠子镶嵌在一个柱子里面?这是一个古怪的举动。 不过,云子晴也没有想太多,擦了一下那个珠子,一道红色的光芒乍现,这黑色的密室里面立刻像是点了灯一般亮。 这难道是夜明珠?也不对啊,夜明珠也没有这种颜色的啊!夜明珠里面的颜色可以比这个要复杂的多了。 不过,这个珠子也确实好看。 只不过,如何拿出来呢?云子晴想了想,想要直接伸手去扣。 可是,她的手刚碰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云子晴的手如同针扎了一般,拿开了。 她看了一眼直接的指尖,刚才的触感,貌似是有电击的感觉啊!一颗石头,怎么可能带有电呢?不过,云子晴却是知道有一些放射性的尸体,可以释放一些人类看不见的射线。虽然石头可以作为导体,但是这里也没有可以触发的电力啊?只有一种说话,那就是这个珠子是一种矿石,而且是一颗经历过雷电的石头。能够想的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于是,云子晴就伸手,继续扣那颗珠子。 只不过,这电流酥酥麻麻的,让云子晴实在是有些控住不住的头晕。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放着珠子的柱子,发现这个柱子貌似有电流的“咔嚓!”云子晴听见了一声闷雷声。 哦,下雨了啊?云子晴微微笑,直接一头栽去了地上“没事吧?”云子晴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面前水立北放大的脸。 她拨开水立北关切的脸,直接坐了起来,她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湿漉漉的夜行“这是宫女给你脱的,你身上都被淋湿了”水立北立刻解释道。 “我……我为何会被淋湿?”云子晴本来想问的是她是如何回来的?最后的记忆,她不是在那个密室里面,正在取那颗珠子吗?她记得……她怎么突然晕了?“宫女说看见你昏迷在殿外,身上已经淋湿了。”水立北解释道。 “殿外?”难道是有人送她回来的吗?如果她是自己走回来的,她不会没有印象的!“你是不是去了哪里?为何穿了夜行衣?”水立北关心的是这个。 包林已经将云子晴找她的事情禀告了,因着是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水立北也就准不过,包林说她吃过饭就回来的。 所以,她中途去了哪里呢?“去溜达了一圈……”云子晴看着自己的指尖,还有因为雨水泡的泛白的样子。 所以,她是一路淋着雨,被人带回来的?应该不是水立北的人,可是她在宫中也没有其他的认识的啊?难道是岳王吗?或许是祝飞捷的人?云子晴快速的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可是,却没有一个肯定的人。 水立北一直注意着云子晴沉思的表情,目测她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是这样的。溜达?溜达到晕倒吗?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直盯盯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又解释道,“我去找了一下那副画,可是中途好像被人偷袭了!” “偷袭你,然后将晕倒的你再送回来?”水立北挑眉问道。 那偷袭你的人图什么?图你偷袭好玩吗?再说了,水立北可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被其他的人偷袭!只有她偷袭其他人的份!“我忘记了……”云子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皱。 此刻,她是真的脑仁疼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水立北立刻关心的问道。 既然云子晴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了。 “头有些疼”水立北立刻将自己的手掌印在云子晴的额头上面,“应该是没有发热,可能是淋雨的原因。”正说着,外面就进来了一个宫女,她手中端着姜汤。 隔着远远的就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 云子晴扫了一眼那宫女,不是之前那个了,看来这个是水立北自己人了。 那个宫女将姜汤放下就离开了。 “来喝一点。”水立北拿起姜汤。 云子晴去接,水立北就让了一下。 (); 第74章 你很着急? “本王喂你。”水立北舀了一勺,送到云子晴的嘴边。“你不要吓我。”云子晴冷眼看着他。 水立北的手一僵,将碗就塞进去了云子晴的手中。 “不知好歹!”水立北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喝完休息一会吧。”水立北淡淡的说道。 翌日。 新安的使臣由信阳公主和岳王殿下代表女帝的诚意,将他们送去了城门外。云子晴走在一旁,对着人群里面的祝飞捷轻轻摇头。 她都晕倒了,如果真的遇到了坏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里还有机会拿那颗珠子啊。 而且,那颗珠子镶嵌在那个铁矿柱子里面,估计也不好拿出来。 那一边,水立北和岳王,信阳公主在说这话,云子晴和包林在马车旁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瞧那个信阳公主,恨不得拉住主子的手,不让他走。”包林和云子晴说着。云子晴看了一眼那信阳公主不舍得侧颜,点点头。 她眼中得情谊,不傻得人都能看出来。 可偏偏,这个正主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信阳公主。 可把人家的心伤透了。 真真是蓝颜祸水啊!“你说,拓跋公主和信阳公主,哪个更能帮助到主子?”包林又继续问道。 “都行!“可惜了,咱们主子如此英姿,如果真的娶了哪个拓跋公主,真是便宜了她!包林又开始了他老母亲一般的吐槽。 “照你这样说,你主子应该孤独终老!”云子晴翻翻白眼。 这都是哪里来的自信呢?“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没有什么能够匹配主子的闺秀啊!”包林无比惋惜的说道。 “你可见过无垢阁的那个护法?”云子晴突然问道。 “没有见过。” “那个护法简直就是惊为天人,我觉得配你家主子,简直就绝配,顶配!”云子晴看着一脸“单纯”的包林,认真的说道。 无垢阁的护法吗?听说过,没见过啊!难道是女的不成?这个丫头可是不经常夸人的,她这么说,那一定是那个护法长的极漂亮了。 要不是这个丫头抢,去无垢阁的差事就是他的了!可惜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看这个护法的容貌何许。 包林暗自记下了这件事……信阳公主恋恋不舍的将水立北送上了马车,接着,云子晴就是故意气她的,也上去了马车。 “启程!”车轱辘的声音碾压着青石板,有细微的咯吱声音传来,然后再慢慢的远去……“皇兄,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吗?”信阳公主看着水立北远去的马车,问道。 岳王在一旁看了一眼信阳公主,“如今你也知道了,那个女人不是上面特别的!龄王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岳王说道,又叹息一声。 他这个妹妹如此的执拗,抓住了一个男人就如此的放在心上,只怕是以后会吃亏的。 所以,岳王下意识地就劝解信阳公主。 明知道不能得到地,不如放下吧!“不缺又如何?那些女人配不上他的。”信阳公主微抬着下巴,看向岳王。 她懂岳王的意思,但是,她更加对自己有信心。 男人嘛,还是那句话,不过就是食-色--性也,他会明白的。 水立北会明白,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整个拂赞,也就是将三国的兵力握在了手中一半了。 毕竟,三国也就是她拂赞才有铁矿,如果拂赞不出售给他们铁,他们如何来强化自己的队伍呢?那他们更加的不堪一击。 水立北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嘛?她会帮助他的!“你别忘记了,惜水的拓跋灵已经和水立北有了婚约。”岳王提醒道。 “那个单蠢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谁会将她放在眼底呢?”信阳公主厉声说道。 其实,仅仅是和水立北有过婚约,就够这个拓跋灵死一万次了。 但是,她更加知道,水立北只不过是想要稳住惜水的摄政王,让他没有理由阻止两国和谈。 水立北用的只不过是一个拖延战术。 信阳公主知道,只要水立北稳住了脚跟,那么拓跋灵这个棋子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踢出局的。 “你……你如若做了那个位置,什么样的男人不能要?偏偏挂念他作甚!”岳王极其不理解的说道。 水立北不过是长的俊美一些,可是,世间俊美的男人何其的多呢?之前母后也给她寻了许多的各有特色的男子,可是,她居然一个也没有看上。她为何……如此的偏执呢?岳王看着信阳公主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皇兄,你帮帮我好不好?”信阳公主忽然抓住了岳王的衣袖,哀求道。 她要留在宫中,什么也做不了。 只要游览天下的岳王,才可以最准确的掌握了水立北的动向。 只要岳王可以为她带来水立北的消息了。 信阳公主见岳王没有什么反应,立刻委屈的哭求,“皇兄,普天之下,我不过是想要一个他!你帮帮我,就顺便给我传回来这个消息就行了”岳王看着信阳公主卑微的样子,眸光无奈。 他拍了拍信阳公主的手背,安慰道,“你且安心,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就知道皇兄是对我最好的!一直以来,也只有皇兄是真心疼我的!”信阳公主破涕为笑,满足的看着岳王。 “还是这么爱哭鼻子!”明明是所有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啊。 你为何总是因为一件小事就如此的委屈呢?岳王看着座上面沉如水的女帝,手心不由得一紧。 他这么大了,可是依旧是不敢勇敢得面对自己得母亲。 他为何这么害怕她呢?“泓熙啊,本帝知道只要泓华得要求,在你这里都不会落空得!可是这一次,你不能再帮着她了。”沉默了许久,女帝直直地看着岳王说道。 “儿臣知道。”岳王恭敬地回答道。 “所以,你知道该如何做嘛?”女帝问道。 “上一次的刺杀,黔王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却依旧是没有将目光放在我这边,所以,儿臣觉得,不如从其他的地方入手。” “何意?” “据儿臣得到的消息,惜水摄政王苍翼已经和无垢阁讨了一个人情,如果我们和惜水联手的话,那无垢阁也会帮助我们的!”苍翼是一个好战的人,如果拂赞诚意的寻求他的帮助,那么他一定会鼎立相助的。 而且,苍翼有了无垢阁的人情,他完全可以让无垢阁来抹了水立北。 这样,他惜水也可以撇清了关系。 “苍翼想要的是拂赞的铁矿,本帝可出不起这么大的诚意。”女帝幽幽的说道,目光忽然危险的一眯。 她是真的在威胁岳王,“以后,不要打无垢阁的主意!”岳王感受到了女帝身上的凉意,无垢阁仿佛在女帝的一个逆鳞,一旦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她便炸毛了!“儿臣知道了。”岳王立刻埋起头,恭敬地说道。 “没有人手就去说,不过本帝也知道水立北没有那么好解决的,你也不要过于暴露了自己。”女帝看着岳王在自己面前怯懦的样子,忽然软了心肠。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是却如此的害怕她。 从小到大,她的语气重一些,他就吓的发抖。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个正妻了,可有相中的?”女帝放缓了语气,问道。“没有。”岳王回答道,将头埋得更低了。 “本帝瞧着工部尚书家的女儿不错,也就比你小了六岁,合适极了。”女帝微微笑说道。 “是,全凭母后吩咐。”岳王沉声回答,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 工部掌管着大部分的铁矿的运转,母后让他娶工部尚书的女儿,不过是想要稳住工部尚书,更加也是为了稳住他们家。 岳王明白,他本就不打算娶妻的,不过既然女帝吩咐了,娶谁也不过是一样的!“岳王和你可说过什么?”水立北看着难得捧了一本书看的云子晴,问道。 “他能和我说什么?”云子晴不解的反问道。 “游湖那日的刺客说是岳王的人,你怎么看?” “你不是一清二楚,问我作甚?”云子晴白了一眼水立北。 “本王只是,有些疑问……”比如,岳王为何要暴露自己?那个刺客尽管坚持到了最后,但是水立北知道,他的目的,不过就是奔着最后坚持不住的交代。 这样以假乱真的计谋,让多疑的水立北忍不住想其他的可能。 云子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云子晴觉得只要一个可能。 “何必疑问,你心中有数,这或许只是一个用心良苦的母亲,想要斩断了女儿这根不可能的情丝罢了!”云子晴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面去了。 水立北也觉得云子晴这个猜测比较有可能。 但是,他又有点不相信信阳公主居然真的那么蠢。 她难得要舍了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奔赴新安嘛?皇家的情意是什么?那东西真的存在嘛水立北打心眼里面是不相信的。 在他的心中,权力是拍在首位的,其他的都是点缀,次要的!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云子晴见水立北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瞬间失去了和水立北说话的兴趣了。 这个男人,什么都有算计!他果然是人间最清醒的存在了。 云子晴几乎可以预料拓跋灵和信阳公主的下场了。 其实,拓跋灵不是最惨的,因为孤身一人有孤身一人的好处。 可是信阳公主背后站着的可是整个拂赞,照目前信阳公主那热情的样子。 只要她能泼出去举整个拂赞的资源帮助水立北的,水立北定然是给她一个名分如同此时的拓跋灵一般。 只不过,这个名分是多久,那就看其价值了。 啧啧,无情!云子晴本以为自己是最理智的,可是她碰见了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云子晴感叹的摇摇头。 “你是何意?”水立北见着云子晴眼角泄露的鄙夷,问道。 “没什么” “你刚才是否在心中腹诽本王”水立北挑眉问道,眼中分明是七分肯定。 “是啊。”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着了。 云子晴坦然的承认,倒是让水立北噎的说不出来话了。 这个女人,从来是毫无畏惧的!“得走多久?”云子晴问道。 “大约是二十天左右!”得,还是好好睡觉吧!云子晴叹口气,这路途实在是遥远啊!因为杨奇的病没有好透,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基本都是计算好了路途,在天黑之前可以落脚到了一个城镇里面,有客栈可以休息。 (); 第75章 我是摄政王的人 云子晴收拾了一身的风尘仆仆,刚抖了一下衣服,就从衣服里面掉出来了一颗珠子。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颗红白交替的珠子嘛?为何在自己的身上?云子晴将那个珠子拿在自己的手中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颗珠子居然还有一个孔,看样子就可以佩戴在自己的身上的。 可是,云子晴记得之前在那个铁矿珠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孔啊?而且,她晕过去之前,是清楚的知道那颗珠子她没有取出来啊!那么,为何这颗珠子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呢?更何况,她被淋湿回来之后,还换过衣服了,当时都没有发现。 后来,也没有人靠近她啊!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可能的话,那就是这颗珠子提前被放在了她那晚要换洗的衣服里面/这样的话,她就成功的将这颗珠子带在身上。 如果这一切会是有人安排的话,那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了一下,打算开门去集市上面逛一下。 说不定可以碰见祝飞捷的人,她顺便将这颗珠子给他,换的自己想要的消息。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打算敲门的包林。 “这个是你要的东西。 “挺快的。”云子晴打开来看了一下,是自己想要的那株药材。 “你的医术是谁教给你的?你到底会多少?”包林好奇的问道。 他找人问过了这个药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用的好的话是救人的东西,用不好就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了。 而且,这个药材的汁液一旦染上,就可以通过皮肤渗透进去血液里面,慢慢的,也会身边的。 且,也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狄老会的我都会,狄老不会的我也会,这样说你可懂?”云子晴自信的说道。包林是自己人,所以云子晴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 她本来就是这么厉害的。 之前她的毒是好一点,可是自从遇见了狄修子,经过他的点拨,云子晴觉得自己的医术也是挺厉害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医毒不分家。 “你才多大?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包林鄙视的看着云子晴。 虽然他不愿意看见云子晴的狂妄自大”但是,这也是事实。 因为狄老已经不止一次要求主子,如果要抱住官家,务必要云子晴带回去的。 也就是说,狄老手足无措的,云子晴或许有办法!这个是与生倶来的天赋,学不学的一点也不重要!”包林见着云子晴这骄傲的样子,不想和她说话了。 隔壁的房间,水立北走了出来。 “随本王出去走走。” “是。”包林立刻应道。 “不是你。”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云子晴就得意的看了一眼包林,跟了上去。包林看着云子晴得瑟的背影,气的牙痒!没办法,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这边是一个小城镇,简陋不说,这到了晚上家家闭户,更是安静的只剩下了虫鸣。 也没什么其他的商贩什么的,有什么好转的!水立北停下脚步,此次回去,确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水立北打量了一眼云子晴疏懒得眉眼,接着又说道,“本王其实是不想掺和这浑水的!” “打你将我从坪洲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云子晴无所谓的说道。 不过是各取所需,何必说的如同保护她一般?再说了,何以保护呢?“也罢,狄老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可以。”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恩,可不可以,到时候再说吧,我可不担这没有必要的责任。”云子晴耸耸肩膀。 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这个公私分明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她其实,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何尝不是一个清醒的人呢?所以,也正是他们两个将所有的事情看的太过透彻了,他们才没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了。 “小心。”水立北看着云子晴,忽然瞥见了他背后射过来的冷箭。 水立北没有多想,揽着云子晴躲去了一边,与此同时,他也放过去了一枚暗器,往那个射过来的地方反击了过去。 “不止一个人。”云子晴幽幽的说道,也往另外两个放向射过去了两枚毒药。 眨眼之间,他们周围已经围了八个黑衣人了,而且不远处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应该是包林那边被这些刺客的同伙拖延了时间了,估计是不想让包林等人过来救援了。 不过,区区八个人,水立北和云子晴完全是可以对付了。 “考验默契的时候到了。”云子晴看了一眼旁边的水立北说道。 “还用考验吗?”水立北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和云子晴的配合度还是蛮高的,特别是在一致对外的时候。 水立北靠在了云子晴的背后,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云子晴。 “比一下,看谁撂下的人多。”云子晴兴致勃勃地说道。 她闲置了那么久,都害怕自己地身手会生疏了。 有这些人给她练手,云子晴肯定是斗志昂扬地。 “小心!”水立北嘱咐了一句,冲他这个方向的刺客迎了上去。 何需自己迎上去呢?云子晴瞥了一眼水立北,一伸手,对着自己面对的那四名刺客,使用了毒药粉。“有毒!”几名刺客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可是,云子晴的这个毒药可不是捂住口鼻就那么简单的。 只要接触到了皮肤,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些人撂倒了。 而云子晴早就服下了解药,根本是不害怕的。 她拍拍自己的手,回头打算和水立北炫耀一下,就发现他有些晕乎乎的看着自己。 云子晴这才发现,她求胜心切,将这个毒粉扔出去的有点多,就连水立北这边的刺客也已经毒了。 而且,连水立北也没能幸免。 “额,我忘记你了。”云子晴尶尬的笑笑,立刻给水立北服下了一个解毒的药丸。“主子,你没事吧?”正在此时,包林也提着带血的长剑走了过来。 他刚巧看见云子晴给他喂了一个药丸,以为云子晴是对他图谋不轨了,激动的冲了过来了。 “留了活口没有?”水立北吃了解毒的药丸,已经恢复了一些的,他看着云子晴问道。 “看命了!”云子晴耸耸肩膀说道,她本来是没有打算毒死这些刺客的,可是,奈何自己求胜心切,撒多了。 “你那边有活口吗?”水立北又看向包林。 “没有。”包林急着赶来水立北这边,哪里还记得下手轻一点呢?“你去收拾一些这边。”水立北冲云子晴走了过去,“你扶本王进去。” “哦!”云子晴点点头,扶着水立北的手臂,往客栈里面走了进去。 “坐下,我先给你把把脉。”云子晴将水立北按在了椅子上面。 “黔王殿下黔王殿下你没事吧?”正在此时,杨奇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杨奇是受了一些轻伤的,他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本来如同菜色的脸色,此时惨白一片。 水立北的官职到底是比他的高了许多,所以他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那边解除危险,他就直接过来了水立北这边。 “无妨。”水立北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云子晴放在她手腕上的那两根手指上面。 “没什么事。”云子晴给水立北把完脉,这才将目光看向站在那边气喘吁吁的杨奇身上。 “杨大人坐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杨奇嘴巴一张,刚想说好,可是就看见水立北的目光一沉,吓的他心尖颤了一到了嘴巴里面的话就拐了一个弯,“那边有郎中的,我先去那边看看。”杨奇说完,也不等云子晴回答什么,直接跑了。 如同他来的时候更加的急切。 “我出去看看。”这次刺客偷袭,肯定是有受伤的,云子晴可以帮忙包扎什么的。“本王为何依旧觉得头晕呢?”水立北支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疲倦的说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云子晴问道,又将手指搭上了水立北的另一只手腕上面。 “也就是眼前有些晕感觉有些疲惫。”水立北想了一下说道。 “你站起来走两步,看看是不是依旧晕的厉害?”云子晴说道,就去拉水立北。水立北就势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扶住了桌子。 “是否本王好中了你的毒了?”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没有,我已经给你了解毒丸。”云子晴肯定的说道。 况且,她把脉了两次,也没有发现水立北有什么事情。 “是否是药效还没有发挥呢?”水立北继续猜测道。 “不是,你要是觉得晕,你就去休息吧。”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扫了一眼那屏风后面,“能不能扶本王一下?” “走吧。”云子晴扶着水立北走去了床铺上面坐下。 “更衣吧。”云子晴点点头,蹲下帮水立北解了衣带,将他的衣服褪下了去。 水立北躺在床上,云子晴又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应该不会有刺客了吧?”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你问我?刺客又不是我派来的,我怎么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啊?“不知道。” “包林在处理那些刺客,本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水立北直接明说。 所以,你就在这里守着本王,哪里也不准去。 “行!”云子晴随手踢了一个凳子到床边,就正儿八经的坐在水立北的床铺面前,一双眼睛清清冷冷的瞪着他。 “你这样看着,本王如何睡得着?”水立北闭着得眼睛又睁开。 “那我也闭上眼睛?”云子晴挑眉问道。 “也不是” “别出幺蛾子!”云子晴警告的说道。 水立北本来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 云子晴就知道水立北是故意劳役她的,不过出去也就是处理那些恶心的尸体什么的,云子晴也实在是不想参合这些事情。 这些刺客明摆着是冲着水立北过来的,她并不想掺和其中。 所以,她乐得呆在这个屋子里面,最起码包林不敢进来。 翌日。 正常上路,刺客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一般。只不过,队伍的行程明显的加快了不少了。 这几天云子晴淘了一本书在看,车上的时间也不算是无聊了。 她和水立北各自抱着书在一角,倒是乐得轻松了。 只不过,没有走出去多远,队伍就停了下来了。 “主子,前面有一颗树倒下,拦了路,需要处理一下。”包林的声音传来。 “那就原地休息一下吧。”云子晴下了马车的时候,正巧看见了那边一颗巨大的树倒在了路边,而在那颗大树的另一边,也有一个板车,上面正拉着一个老者。 (); 第76章 她没有时间 包林带着人走过去的时候,那个拉着板车的年轻人立刻激动的不行。 “几位爷,是否也是过路的?可是需要挪开这个挡路的大树啊?”那个年轻人眼底看着包林腰间配着长剑,也是害怕的。 不过,他估计爷更加的着急,所以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是的。”包林点头。 “我可以帮忙的,我也急着过去” “那一起搬吧!”包林不在意的说道。 听这个年轻人的口音,正是这附近的村民,而他那个板车上面的老母亲,脸色枯槁,估计是生了大病了。 “好好,谢谢,谢谢你们……”年轻人,对包林等人感激的说道。 他转头看着板车上面的老母亲。 “娘,你先在一旁等一会,我去和这几位爷搬了这棵大树,我们就可以过去前面了。”那个年轻人温柔的看着板车上面的老母亲说道。 老母亲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年轻人。 “咳咳哎,孩子,我们回去吧!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治不好的”那个老母亲抓着年轻人的手臂,痛心的说道。 “娘,你不用想其他的,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年轻人郑重的保证道。 “咳咳我们哪里有钱,娘还没有看见你娶媳妇,不能再拖累你了……” “别说了,娘,那几位爷已经开始了,我去帮忙去了。”年轻人拍了拍那老母亲的手,立刻跑开去了。 “咳咳……儿啊……”老母亲看着包林几个人已经开始清理这颗大树的树枝,他们那么多的人,这颗大树一定一会就可以挪开了。 没有了阻挡得了,她得儿子就要不顾一切得带她去看病了。 所以,她不希望这颗大树被挪开。 她不希望去看病的,她没有钱,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老母亲挣扎着想从板车上面起来,去阻止这些年轻人。 你们可以绕路走啊!你们有马车,耽搁不了多久的时间的!“不不能挪开啊”老母亲在路边挣扎着,最后还是掉下去了板车下面。 “诶,这个老人家……”杨奇早就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了,他看着这个老人,有些于心不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和年轻人的故事。 “老人家,你快起来。”杨奇跑过去扶起来那个老母亲坐在板车的前面。 “你们能不能绕路走啊,那边也有一条路,也很好走的,不要挪开这颗挡路的大树!咳咳……我不能去看病,我们没有钱了”老母亲看着杨奇央求着,希望他能够帮她叫回来自己的儿子。 “老人家,你生病了,是要看的。”杨奇软声说道。 老母亲拼命的摇头,“不看,不看,我们哪里还有钱看病吃药啊!我这个样子,不如死了算了。”此时,那个年轻人也跑了过来。 “娘,你没事吧?”那个年轻人担心的看着老母亲。 “没事,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老母亲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儿子,哭着说道。 那个年轻人也激动的哭了起来,“娘,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快到了!我是一定会给你看好病的,你不要再说了。”老母亲气的打了年轻人几巴掌,“你听话,我们回去,你用剩下的钱娶媳妇去!不要管我”年轻人紧紧的抓着老母亲的手,不发一语。 他的眼中坚定一片,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他一定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病的。 杨奇看到这里,暗道这个年轻人的孝心,如此有孝心的人,他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杨奇就跑回来了云子晴这边。 云儿姑娘,你可否去看看那个老人家的病呢?杨奇和云子晴说道。 云子晴早就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了,只不过是不认识的她不想插手就是了。 “杨大人如果想要发善心,不如给他们一些银子来的实在!”云子晴淡淡的说道。她半点没有想去给那个老人治病的意思。 只不过,云子晴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那个年轻人的一声惊呼。 原来,那个老母亲已经急连续咳了几声,接着,她就直接吐血了。 “娘……娘,你没事吧?这怎么办啊,娘,你再坚持一下啊”那个年轻人激动的抱着老人哭喊了起来。 “云儿姑娘,我们这边还得一会才离开,你不是有药,也会医术的,不如就去看一下那个老人吧。”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就去看看吧”杨奇也看见了那个老人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所以更加着急的央求着云子晴。 “给他们一辆马车,让他们去镇上看病去。”水立北在一旁说道。 “来不及了,黔王殿下,你就行行好,让云儿姑娘去看看吧。”杨奇急得差点跺脚了!“行了,我去看看。”云子晴无奈得说道,直接走了过去。 杨奇高兴得跟在后面,一同去了那个板车得旁边。 “这位姑娘会一些医术,就让她给你的母亲看一下吧。”杨奇快步走上前去,和那个急得哭着得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云子晴,眼中是惊讶得神色。 “她……她这么年轻,真的会吗?”年轻人不相信的问道。 云子晴就无奈的看着杨奇,你瞧,不是我不愿意看,实在是人家不让我下手啊!“哎呀,你母亲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怀疑他人呢?我们又不会害你的。”杨奇是真的想酒这个老人,所以着急的说道。 年轻人看着杨奇,又看看站的笔直的云子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就是同意云子晴给看了。 [手给我。 云子晴半蹲下来,将直接的手指放在了那个老人的手腕上面。 “肺炎,她年纪大了,可能会一直咳嗽。多吃几副药虽然断不了根,但是可以让她好受一些。”云子晴收回去手,取了自己带着的两颗药丸给了那个年轻人。 “可以缓解一下她的症状,稳定她的情绪。”云子晴说道。 年轻人接过,立刻给老人家服下了下去。 老人也幽幽的睁开了眼睛,“我……我不看大夫” “娘,我们遇到了好心人了,这个姑娘会医术,已经给你看了,她说你没事的!只吃几副药就会好的。”年轻人说着善意的谎言。 “真的吗?就喝几副药”老人家不相信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知道,病人的心理是非常重要的。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无伤大雅的。 “是的。”云子晴点头。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心人啊!”那个老人挣扎着从年轻人怀中起来,一把抓住了云子晴的手,如同一个慈祥的老人,在她的手背上面拍了拍。 云子晴看着她忽然像是有了精神的样子,不由得皱皱眉头。 “不过是举手之劳,老人家,你可是有福气的,有个这么有孝心的儿子啊!”杨奇笑着说道。 云子晴悄然抽回去自己的手,和他们微微颔首,就回去了。 云子晴回去写了药方,让侍卫拿去给了那对母子。 杨奇在那边和他们嘱咐了几句,又不放心的给了他们五十里的银子,这才欣慰的目送着那个年轻人拉着板车上面的老母亲,离开。 而包林这边,也已经将那颗大树拉去了旁边的位置。 杨奇看了一眼包林那边,来到了云子晴所在的马车这边。 “云儿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杨奇敲了敲云子晴的马车门,看见末入撩开门帘,拱手敬佩的说道。 如果不是云子晴,那个老人家,只怕是已经死掉了。 是云儿姑娘,她的善良,救了这个老人,也救了那个非常有孝心的年轻人。 杨奇相信,那对母子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好过的,而且,那个老人家也一定会给那个有孝心的年轻人取一个贤惠的媳妇的。 这一切,都是云儿姑娘的善举啊!云子晴扫了一眼杨奇的目光,刚想开口,却吐出来了一口黑色的血。 “噗”那黑色的血液,喷了杨奇一脸。 他笑着的嘴角就僵住了,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云子晴本来坐着的身体,直接跌到了地上去。 她伸出一只手,想取出自己怀中的解毒药丸,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水立”云子晴感觉自己一开口,嘴里里面就不要命的涌出来了无数的鲜血,那鲜血淹住她的口鼻,更加堵住了她的喉咙。 她想喊水立北,也没有半点的力气。 “云儿”水立北正在那边和包林吩咐事情,他已经看见杨奇直挺挺的倒在了地方。 看见了杨奇满脸的黑血……水立北惊恐的冲过来,就看见跪在马车上面的云子晴,她的嘴巴,衣襟已经布满了黑色的鲜血。 水立北抱起云子晴,快速的给她封住了全身的血脉,然后在自己的怀中取出来那颗狄老给他备着的紫金九转回魂丹,毫不犹豫的喂了云子晴吃下。 包林赶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满身黑色血液的云子晴,这明显就是中毒的症状啊!“主子,这个是解毒丹,给这丫头吃了吧。”包林说道。 这颗解毒丹他自己留着救命的,此时,也毫不犹豫地给了云子晴。 水立北头也不抬,接了解毒丹,也给云子晴喂下了。 包林看了一眼云子晴,转身吩咐人将吓的目瞪口呆的杨奇抬去了一旁坐下。 “杨大人,发生了什么?”杨奇不过是被突然喷血的云子晴给吓到了,虽然晕倒了,但是包林掐了他的人中,他已经醒过来了。 只不过,依旧是目瞪口呆的,直直地看着云子晴地马车。 “杨大人”包林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句。 “她……就突然,就突然吐了血,那血是黑色的,如同墨汁一般”杨奇被包林忽然一吼,吓得抖了一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哆哆嗦嗦得说道。 “是突然就吐血了吗?”包林皱眉问道。 是……杨奇已经慢慢得回神了。 “她一直在马车里面吗?” “她之前好好得,给那个老人家看了病,就去写了药方,我想去再感谢她一下,刚说完,她就吐血了。”杨奇回忆着刚才的事情,说道。 “老人家?”包林灵机一动,忽然站了起来。 “你们四个,分头去找刚才的那对母子!”包林沉声说道。 那四个暗卫,快速的离开了这边。 包林看了一圈四周,风吹叶动,一切平静的没有任何异常。 他看了一眼云子晴马车的方向,如果是有人暗器放毒的话,即便是能够躲得过暗卫的眼睛,也躲不过那个丫头的。 (); 第77章 你要什么奖励 她那么厉害,一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被下了毒。 他们停留在这边没有多久,她只接触了那对母子。 如果能够找到那对母子,说不定和他们没有关系。 怕就怕,这么一会过去了,那对母子要么跑没影了,要么就是已经被封口了。杨奇慢慢的平复下来,正在擦拭自己的脸。 把血液喷洒的地方,此时如同火烧一般。 杨奇也觉得此事不简单了,他看着包林沉思的目光,再结合刚才他的吩咐,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如果说云儿姑娘是突然吐血的,或者说,是接触了那对母子。 他看见,那个老人家,紧紧的抓着云子晴的手了。 他当时还在想,这个老人家怎么突然就变得精神了许多呢?如果真是那个时候杨奇想到这里,脸如菜色,青一阵,白一阵得。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对母子,那他也就是帮凶了。 毕竟,云儿姑娘本不想管这个闲事的,是他一力的求情,说动了云儿姑娘啊!“包统领,你说云儿姑娘,有没有事啊”杨奇咽了一下自己发干的口水,看着包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毒,如果是传说中的墨毒的话,那……”包林剩下的话没有说,可是那意思不言而喻。 杨奇拿着手帕的手,忽地一抖,再也无法强自镇定了。 包林看了一眼杨奇,又取出来普通的解毒散,给杨奇服下了一些。 “杨大人无需担心,你不过是站了一些血,不会有事的。”包林幽幽的说道。 “不,我是担心云儿姑娘,这一切都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劝说云儿姑娘去救这对母子,她就不会有事的!”杨奇抖着声音说道。 他没有想到,这对母子,居然是这样的歹毒心肠,居然利用他的良善之心,来给云儿姑娘下毒。 可是反过来一想,云儿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会有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杀她呢?昨晚的刺杀才刚过去,今日就安排了这么一出。 这是多迫不及待地要她的命啊!“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那对母子的原因,杨大人无需太过自责!”包林安慰道。只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了回来的四名暗卫。 “那对母子已经被灭口了,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墨毒。”暗卫利落的话,将杨奇最后一丝希望打入了地牢。 真的是那对母子。 真的是传说中的墨毒。 他们居然不惜将墨毒抹在自己的身上,来毒害云儿姑娘!“保护好杨大人,我去那边看看。”包林吩咐了一句,就过去给水立北禀告了这件事。 “墨毒,将中毒之人的血液慢慢变成墨汁一般,全身快速溃烂而死?”水立北听完包林的禀告,沉声说道。 墨毒不是失传了吗?是谁?云子晴没有这么大的仇人的!“恐怕是狄老,也不能医治,这是无药可医的病。”包林说道,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水立北怀中,脸色已经开始变黑的云子晴,心中叹息。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丫头确实是厉害的,难得的高手啊!可是,却在这里中招了。 “你保护杨大人在后面,本王带着她先行一步。”水立北沉声安排,就带着两名暗卫,快马加鞭的赶路。 一天的时间。 云子晴已经被水立北安排在了一个偏僻的二进院子。 这是水立北的秘密的消息站,是一个小地主的宅子。 而狄老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在往这边赶来。 水立北这边也请了大夫给云子晴医治,只不过全部束手无策。 水立北站在云子晴的床前,看着云子晴的白晳的皮肤下的血管,已经由青的,慢慢的变成了隐隐的黑色。 时不时的,云子晴还在吐着黑色的血液水立北给她擦拭干净嘴边的血迹,想起了狄老说的药浴。 并且,里面放满了冰块。 狄老说,用这个办法,可以缓解墨毒吞噬她的血液。 这个就和之前云子晴给自己医治,是同样的办法。 冰块,可以冰冻了血液,也可以延缓疼痛水立北将云子晴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净,将人慢慢的放了进去。 这冰冷的,冒着寒气的药浴里面,云子晴虽然昏迷着,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这窒息的冰冻感。 她皱着眉头,努力的往桶边缩着……水立北在一旁看着,终究是心疼。他也褪了衣物,进去了浴桶。 他将云子晴拉进自己滚烫的胸膛……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将这冰块的寒凉,隔绝开了一些。 水立北的大掌按在毫无意识的,云子晴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抚摸着她长长的青丝。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和自己十几年来想像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的头发,居然才到了肩膀。 可是,过去了多久了?她的头发,长了这么长了吧?果然,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可是,她貌似依旧是不喜欢如同其他的女子一般,挽自己的发丝,她最简单的就是头发高高的拢起在发顶。 虽然看着是英姿飒爽的样子,不过,到底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装扮。 你瞧,此时的她披散着青丝,柔柔弱弱的样子,这般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中,这样多好……水立北掌心压在云子晴光洁的后背,慢慢的用力,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进去了云子晴的体内。 有了他的内力,她应该会好受一些……水立北陪着云子晴泡了小半个时辰的冰桶药浴,又将她抱去了床铺之上,为她穿好了白色的中衣。 这一切,水立北并没有让其他人动手。 他将两个人关在房中,也没有再请大夫过来。 他将云子晴安顿好的之后,这在听下人禀告消息去了。 一元终于等到了水立北离开了,立刻显出自己的身形,出现在了云子晴的床前。 她给云子晴把了一下脉,了解了一下她的病情,同情的看了一眼脖子爬着黑色的血管的云子晴。 她本打算走,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云子晴黑色的指尖。 做完这一切,她的身形再次消失。 水立北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云子晴一只手垂在床边,而她的一根手指,正在不断的滴着黑色的血液。 他注意到,云子晴本来黑色的指尖,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原来白晳的肤色了。而且,她脖子上面爬着的那些黑色的血管,已经褪下去了许多。 是谁?他明明将她的手掖好在被子里面的,云子晴昏迷着了是不会将自己的手露出来的。而且,她手指上面的伤口,明显就是利器划开的。 是谁在他离开的短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一切的?水立北静静的看着云子晴那滴着黑色血液的手指,看似注意力在这上面,其实他的一双耳朵是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在暗处看着的一元知道水立北是在感觉周围其他人的存在。 这种事情她经历过很多,所以并没有多慌张。 她没有心跳加快,也没有动,依旧在站在自己隐藏着的位置,她的眼底平静一片,微微垂着的眼皮子掩盖着眼底的光芒。 水立北任由周围静谧了下去,并没有感觉到这里其他人的所在。 他这才去想云子晴的事情。 那么,这个给云子晴放手指血液的人,是不是在帮助云子晴呢?目前看这个样子,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样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水立北就将云子晴的手指止血,将她的手包扎好,放回去了被窝里面。 水立北搬了躺椅,就这样坐着云子晴的旁边,微微阖着目……第三日,狄老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那丫头呢?”狄老的气势哪里像是看病,分明是在问罪一般。 下人将狄老带进去了最后面,水立北和云子晴所在的院子,水立北已经开了门。 “现在如何了?”狄老看了一眼水立北眼下的青黑,快步地进去了里屋。 “墨毒已经爬上了她的脖子,不过……”水立北顿了一下。 狄老已经掀开被子给云子晴把了脉,然后检查了她的手臂和脖子。 “不过前夜似乎有人过来给她放了血,本该爬上脖子的墨毒,居然退下去了不少。”水立北知道狄老发现了端倪,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你也给她的十指放了血?”狄老接过水立北没有说完的话。 “是的。”水立北昨夜晚上,也挑了她最黑的一个手指,将那黑色的血液放出来了一些。 这个方法肉眼可见的是挺有效的。 “这个办法不错。”狄老点点头,“不过,这样放下去,这丫头不被墨毒毒死,也要血干而死。”狄老后半句话,水立北也想过这个问题。 只不过,眼下狄老来了,希望他能够有更好的医治办法。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传说中的墨毒,没想到居然有人将这种毒用在她的身上。”狄老看着昏迷的云子晴,她眉目安详,如同睡着了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一股子谁也入不了她眼的冷漠样子呢?对于这个问题,水立北能够怀疑的人不多,但是,还是需要确凿的证据。 包林已经让人去查了。 “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去吧。”狄老叹口气,这个毒他得慢慢研究了,水立北呆着这边也不是办法。 “狄老可是有法子了?”水立北问道。 “还没有。”水立北掌心一紧,你说的这样无所谓得样子,本王还以为你有法子了呢?“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本王,本王已经命人将药库的药材备齐了。”水立北随即说道。 这个意思,就是不打算走了?可是,你一个出使拂赞国的新安使臣,如今应该在回城的路上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在这里又能做什么?狄修子看着水立北的目光有些古怪,心头划过什么,但是他此时没有心思细想。 “官家时日不多,脱不了你理想的时间,你不回去坐镇,在这里干什么?”狄修子如同一个长辈训斥自己的孩子一般,直言说道。 水立北面上一僵,不过他一贯的就是沉着脸,此时也看不出来什么。 再说了,狄修子也不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 “本王在这边可以搭把手。”水立北语气有些生硬。 怎么这个老头一过来就赶他走呢?他在这里帮忙不好吗?“你可会配药?” “不会。” “你可会切药?” “应该好学。” “你可会煎药?” “也好学。” “你什么都不会,你在这作甚?”狄修子毫不留情的翻翻白眼,嫌弃的看了一眼水立北。 (); 第78章 长点脑子 水立北抽抽嘴角,指尖紧了紧,“狄老不如尽快想法子将她治好。” “这个可不好保证,毕竟我也第一次见这个墨毒。”狄修子语出惊人。 水立北抬眸,如狼似虎的目光冷然的看着狄修子?不好保证是什么意思?你的名头可是狄神医!你都治不好,谁还可以呢?“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就看她自己的命了,我只尽力。”狄修子耸耸肩膀,无奈的说道。 得亏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然当初这丫头连他都算计,他才不想/操这个心了。 水立北垂扯手掌一捏,狄修子的话无异于在他的心口插了一刀。 他此时,居然因为这么一句话,心痛了!不,他是在心痛床上的这个女人?水立北的目光不由得看过去,这些天,一向沉稳,又耐心的的他,居然焦虑了起来。 以前他或许不懂,为何这个女人在自己这里总是能够如此的肆无忌惮。 他总是在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在遵循小时候师傅告诉他的那句话,他只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放纵和控制不住的悸动,貌似,这层原因,终于慢慢的浮出了水面……水立北是不愿意细想这个原因的,甚至,避讳真相。 他是做大事的人,怎可因为一个女人,乱了自己的脚步。 霎时间,水立北的心头掠过无数的可能性,最后,所有被他发现的苗头,一个个的被他掐了去。 他心一横,看了一眼狄修子。 “这里交给你了。”他沉声说完,快步离开。 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了?水立北的态度并不在狄修子的考虑范围内,所以,劝走了这个大佛,狄修子也才惋惜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被他引以知音,可是,如今却危在旦夕了。 狄修子收敛了情绪,快速的写下了几个药方,喊人拿下去熬了。 他快速的在云子晴的几个穴位扎了,然后给她喂了一颗丹药。 过了许久,云子晴忽然笔直的坐了起来,吐出来了喉咙里面的黑色的血块。 于是,云子晴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时间不多,你可知道自己中了墨毒?”狄修子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头也不抬的问道。 云子晴是知道自己中了毒了,可是,却不知道狄修子口中的墨毒具体是什么。 不过,她看见了自己吐出来的黑色的血块,更加看见了黑色的手指,还有黑色的血管的。 “墨毒,顾名思义,就是中毒的人,全身的血液变得如同墨汁一般,待全身的血液变黑之后,你的所有器官开始腐烂”狄修子看了一眼云子晴”解释道。 “血液全部变成黑色的?”云子晴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毒的,天下居然还有这么身体的毒,居然可以破坏人体内的造血细胞吗?这个毒不错啊。 “你能不能不要重复我的话?我可是浪费了我一颗回魂丹让你醒过来的,你不要浪费了。”狄修子就害怕云子晴等会坚持不住,直接又晕过去了。 那么,他的回魂丹岂不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吗?“这个毒,只是将我的血液感染成了黑色的是吗?”云子晴收回心思,问道。 “你这个说法也可行。”虽然云子晴偶尔说出来的词有些难懂。 但是狄修子和云子晴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也能够理解她突然蹦出来的新奇的词。而且,狄修子觉得,云子晴有时候的词用的还是比较准确的。 “那就给我身上的血液换了,墨毒不就消失了?”云子晴说道。 “你这样说的容易,人体内的血液,如何换?”狄修子瞪着云子晴。 “我可以换的。”云子晴确定的说道。 “你要是再晕过去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云子晴看了一眼狄修子,起身直接在纸上写起自己需要的东西。“一百个大汉?” “空心的绣花针?” “你这些都是什么玩意?也就你这个什么藤蔓的管子可以找来,其他的是什么意思?”云子晴一边写着,狄修子一边念道。 可是,他一个也没有看明白。 她身边了,要这么多大汗干什么?“一百个大汉,你需要取他们的血液给我,还要筛查出去身体有生病的或者有遗传病的!其他的,照我说的尽快准备,两天的时间。”云子晴说道,她纸上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不过,这里的实在没有她需要的医药设施,她只能尽力而为,其他的,就看她的命了!“这个”狄修子还有更多的疑问。 “等我好了,我将这个我祖传的技术,全部交给你。”云子晴直盯盯地看着狄修子说道。 所以,一切问题,等我好了,你再问!“行,等着。”狄修子知道云子晴坚持不了多久,只能尽快地按照她地吩咐去办。 不过,这上面写了这么多地稀奇古怪地东西,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好准备不过,狄修子果然没有让云子晴失望,她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准备了妥当。云子晴将那些空心的绣花针绑了经过处理过的藤曼的管子,制作成了简易的管子,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输液管。 “让第一个进来。”云子晴做在帷帐后面,轻声说道。 狄修子就在帷帐的另一边,云子晴已经提前教过他,怎么将这个针头扎进去进来的那个身强力壮的大汗的血管里面了。 云子晴就是用这个最简单的办法,给自己体内的已经变黑的血液逼了出来然后换了新鲜的血液。 好在她的血液是比较普通的,也好配型,不然也不能一下子找来了这么多的输血的人。 云子晴床铺边上,放了一个带着刻度的盆,里面已经滴了八百毫升的黑色的血液的。 按照正常人一天消耗的血液量来说,她这个已经超出去了快两倍了。 她也是真的心急,不过也把握了尺度了。 总不能救了自己,害了其他的人,虽然是给了丰厚的报酬,这些人是自愿过来的!她一天的时间,只能换这么多的了。 不过,等那个大汉出去的时候,还是双腿发软。 等在外面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那个走进去身强力壮的人,出来却路都走不了了?“兄弟,你经历了什么?”有胆怯的,拉着那个大汉问道。 狄修子早就交代过吓人,这些事情可不能乱说出去。所以,一旁的吓人连忙给那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不好说,你自己进去了就知道了。”大汉摇摇头。 “你就透露一下,里面倒是发生了什么?”那人心里依旧有些发毛。 有啥不能说得啊?“反正就是……感觉挺奇妙的!”大汉言尽于此,跟着仆人快速下去领报酬去了。 奇妙?这个词的理解范围可就大了。 不同的人那理解的也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结合了刚才那个大汉双腿发软的样子,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面就已经飘飘然了屋内。 云子晴本想是慢慢来换血的,可是又怕拖得久了,新换进去得血液又把感染了。于是,云子晴只好继续进行着。 她给狄修子掩饰了一遍,接下来得就交给了狄修子操作了。 如今就算是云子晴不和狄修子解释,他也明白了,这个居然是在换血!云子晴吃了狄修子准备得导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切都交给了狄修子。 换血进行了一天的时间,消耗了大约三十个大汉,个个出去的时候,都是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他们即便是打了照面,也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而云子晴这边,她体内染了墨毒的血液基本是全部都换掉了。 如今,狄修子给云子晴放血看了,她的血液虽然还有带着丝丝的黑色,但是已经算是圆满的完成了换血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新的技术,对于狄修子来说,够他兴奋几天了!云子晴依旧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她也被强行的灌了药,继续昏迷着了。 忙碌了一天的房间内,此时只剩下了云子晴一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一元确定周围没有人了,她才悄悄现身。 白天的神奇操作,她可是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震惊的同时,她看着云子晴的目光也慢慢发生了改变。 曾经,她从主子那里看见过和此时差不多的一幕。不过,这个女人的操作可是比主子当时更加的胆子大。 这可是全身换血啊!一元依稀记得,主子当时说过,这个是有其他的叫什么……并发症之内的。 而她这里,是有药的!她从怀中掏出来了一颗丹药,这个是主子研究出来的控住墨毒的药丸。 虽然不能完全清楚墨毒的毒性,但是也是可以为中毒的人缓解时间的。 一元把了云子晴的脉搏,她此时体内还是有残余的墨毒的,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她还是会中毒的。 于是,一元给云子晴喂下去了一颗解毒的丹药。 有了这颗丹药,以后她再慢慢的调理,就会没事的。 云子晴没想到自己会醒来的这么快,而且,她体内的墨毒,居然比她想像中的清理的要干净了许多。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是很虚弱,倒是这个结果已经是不错了的。 “人呢?”云子晴轻声喊了一声。 外面立刻走进来了一个丫鬟,“姑娘这么快就醒了?”那个丫鬟也挺惊讶的看着云子晴,因为之前狄神医交代过,她估计也得半夜会醒过来一次的。 意思要她提前一个时辰将这个药熬好,可是目前距离狄神医说的时间,还有两个半的时辰呢!最重要的是,狄神医说,她需要及时喝药。 可是,她还没有让人去熬药材呢!“狄老呢?”云子晴看着进来的战战兢兢的丫鬟,问道。 她现在没有多大的力气,实在是不想大声的说话。 不过,自己一副病娇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吗?这个丫头在害怕什么呢?“狄……狄神医在药房那边。”丫鬟小声说道。 她是不是药找狄神医告状的?“让他过来。”云子晴说道,轻轻的靠在床后面。 这身体,这一次是伤了元气了,她不过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累的不行了。 “啊?”丫鬟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子晴。 她的语气,居然是这么强硬,不容置疑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这么命令人人敬佩的狄神医吗?听说,这个姑娘是主子亲自送过来的呢……云子晴见丫鬟惊讶的瞪着自己,也没有多少的耐心。 (); 第79章 心情不好怎么办 自己的话有这么难懂吗?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云子晴只微微阖着目,侧颜清冷疏离,带着一丝不容亵渎的冷艳韶光。 丫鬟一时间看的痴了,这个姑娘真的太好看了!直到她看见了云子晴剑眉微皱,这才反应过来。 “是。”丫鬟小碎步的跑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云子晴就听见了狄修子急冲冲的脚步声。 “不应该啊!狄修子看见云子晴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满脸的执意。 他给云子晴细细的把着脉。 “我这么快醒了,你挺失望的。”云子晴虚弱的说道。 “你这丫头,都这个样子了,这张嘴也不饶人。”狄修子瞪了一眼云子晴说道。云子晴闭着眼睛,没有接话。 她只不过是天生骨子里面自带的幽默感不行吗?“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狄修子把完脉问道。 云子晴没有应,她多的一句话不想说。 “按照你身体这个样子,不可能醒的这么快的。”狄修子继续说道。 不过,云子晴要是有解毒的药,不可能再受这么大的罪的!所以,这样想着也不可能是云子晴自己的药。 那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啊?这里是水立北的地方,其他的人不可能进来的。 再说了,墨毒这种传说中的诡异的毒,一般人只怕是没有解药的。 他行走江湖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墨毒有解毒的药的!那么,就只剩下这个丫头的体质异于常人了。 不过,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身手,如果说是她的体制好的快,也说得过去。狄修子就没有多想,继续说道。 “你体内还是有余毒的,你还是需要进行药浴,好生休养的。” “恩。”我也正有此意的。 她这条小命,可是极其的珍惜啊!她还没有报复这个害她的人呢!“那你可以告诉我了,你是如何想到这种换血的方法了吗?我看着你的手法,是不是也不是第一次了?”狄修子有些讨好地看着云子晴问道。 他一直在研究云子晴使用过的那些工具,不过,也是依旧是不懂,云子晴为何会能够想到这个东西,为何他就没有想出来用这个办法换血呢?云子晴撩开眼皮子,看了迫不及待的狄修子一眼,并不想理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程度吗?她能现在半坐起来,也是得亏她有一副好身体的。 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和这个老头说这么多的话啊?她是病人!请对病人好一点。 她可是非常记仇的!狄修子看着云子晴,从最开始期待,到理解的目光,不过是一秒。 他也算是摸清了这个丫头的脾气了。 所以,狄修子立刻就改口了。 “你先好好休息,等会外面的小丫头喊你吃药,我就不打扰了!”狄修子说完,直接出去了。 nf云子晴叹口气,慢慢的躺了下去。 真他妈的!!恼火!云子晴半点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废物一般。 她此时躺着也睡不着了,脑子一直在想着,到时候如何报复一下这个害她的人。是以牙还牙,还是加倍奉还呢?水立北已经回到了新安国。两天了。 他心神不宁两天了!桌面上堆积的需要处理的公文挺多的,可是他看了一些,眼前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云子晴不断地吐着黑色血液的模样。 她现在如何了?狄老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回来。 “殿下,国丈的人正在和左将军的远方亲戚接触,已经建立了良好的信任,我们是否出手?”说话的是白里,他已经在房中站了许久了,话说得挺多得,可是水立北越发的寒着脸,也摸不透在想些什么。 “出。”白里没想到,水立北居然这么干脆地做下了决定。 “是。”白里欣喜若狂的领命出去了。 书房内,剩下了水立北一个人。 包林走了进来,看着面色沉冷的水立北,心中有些明白,主子大约是在担忧那个丫头的安慰。 说实话,他也是挺担心的。 毕竟她中的可是墨毒啊!“主子,那对母子很是干净,并没有查到幕后的人。”包林禀告道。 他这些天也一直在跟进那个害了云子晴的兄手,只不过依旧是一无所获。 并没有什么痕迹……“继续查。”水立北冷声说道。 包林抬眸悄悄看了一眼眼睛无神地水立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水立北沉思了一会,拿起一个公文处理着,不过,目光又无意识地落到了那一方上好的砚台上面“王爷,妾身给你熬了十全大补汤,你喝一些吧?”院子外面,传来了阮姨娘尖利谄媚的声音。 看门侍卫的正想阻止,就听见了水立北的声音。 “进来。”可以进去了?阮姨娘喜出望外,她不过是想要过来试试,没想到居然可以成功见到了王爷了?阮姨娘立刻从丫鬟手中接过去托盘,快步地走进去了书房。 她来府中这么久了,这貌似还是第二次来水立北地书房啊。 果然和大哥的不一样啊!“放下,出去!”水立北头也不抬的说道。 阮姨娘的脚步就顿住了,不过,随即一想,这也是挺好的一个开始了。 以前,她不是没有送汤水的,不过也都没有进来啊。 “是,王爷可要都喝了哦!这个是妾身小火煨了四个时辰的汤呢,特别的补……”阮姨娘看着水立北说道,见对付没有回应,又悄悄瞄了一眼水立北的书房陈设,这才不舍得出去了。 她其实也不想走,如果可以得话她还想喂王爷亲自喝了这个汤呢!只不过,既然王爷都说了,她恐惹了王爷再不耐烦了,以后更难见到王爷了。水立北鼻尖都是那汤水溢出的香气,他是没有多少的胃口的。 不过,以往这些都是那个女人一丝不剩的给喝了。 一边喝着还在吐槽自己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其他人的心意。 何谓心意?水立北不懂,他只知道,从小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此,他隐忍了十年,这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一步不能错!水立北这样告诉自己。 “将这个汤拿出去扔了!”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云子晴泡再暖洋洋的药浴里面,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片段。 鼻尖的气味,有些熟悉,貌似她初中毒的时候,也有人给她泡过这个药浴。有一丝熟悉。 难道是水立北?那云子晴看了一眼自己褐色药水下的身体,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不能这么变态吧?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丫鬟服侍她的。 不过,意识里面也确实有一丝熟悉滚烫的触感云子晴甩甩脑袋,阻止自己想一些有些没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即便是长舒一口气,这胸口也都是痛的啊!泡好药浴,又喝了汤药,云子晴才终于舒服的躺在了床铺上面。 “我的东西呢?”云子晴想起了那颗珠子。 “在那边箱子里面收了起来。”丫鬟轻声说道,给云子晴掖好了被子。 这个姑娘居然能够让狄神医毕恭毕敬的,那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所以,她的侍候好一些。 “恩。”云子晴应了一声,身上疲乏的很,很快就意识昏沉。 一元感觉云子晴的呼吸平稳,想着她是休息了,这才显出自己的身形。 她和往常一样,给云子晴把了脉,知道了她身体情况,这才放心。 既然是和主子这么像的人,她可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死掉了!她还有好多东西需要从这个女人身上了解呢!一元犹豫了一下,走的时候给云子晴又喂了一颗丹药。 有了无垢阁的丹药,云子晴的身体才能尽快的好起来。 一元做完这一切,立刻又隐藏好了自己。 殊不知,床铺上面的云子晴,虽然眼睛闭着了,呼吸平稳,如同睡着了一般,其实,她的意识非常的清醒。 她之前不过是猜测有人在她的身边,如今,终于得到了验证。 不过,这个人居然是来救她的?她可没有认识这样的人。 云子晴惊讶,被她压在舌头下面的丹药,居然是可以解墨毒的药吗?这个人,是什么人?又为何救她呢?自从那日狄修子问她是不是吃过什么解药了,云子晴就开始怀疑了。 她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有时候朦朦胧胧的时候,意识还是有的。 而且,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身边有没有人出现,她还是能够查觉一些的。云子晴想着,放心的将这颗丹药给吞了下去。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来害她的。 至于为何救她,这个还需要她来慢慢的发现。 只不过,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可是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这么一号人。她不习惯。 她是独狼,向来喜欢自己活动!云子晴经过几天的疗养,此时也可以出去院子里面晒晒太阳了。 “丫头,你好的挺快啊?”狄修子笑嘻嘻的看着云子晴。 “恩。”云子晴脸上挡着一本书,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个,你现在有时间了吧?”狄修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有。” “那就好,那就好。”狄修子立刻开心的点头。 一旁的丫鬟看着意向严肃的狄神医,在这个姑娘的面前,居然开心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她的心中,再次疑问,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云子晴眯着眼睛,知道狄修子等了这么久,自己如果再不给他解惑的话,他是要急疯了的!“你可说说,你是如何想到这个方法来进行换血的?”狄修子立刻拉了一个凳子,来到云子晴的旁边坐下问道。 “见过。”这个方法可不是她想的,只不过是因为见过,所以才知道的。 “你见过?这个法子居然不是第一次了?怪不得你这么笃定”狄修子心中更加的震惊不已。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为何自己就没有见过这个法子呢?他如今居然没有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见识宽广了!狄修子看着云子晴的眼神更加的狂热,他有许多的问题,他想一股脑的都问出来,可是,他知道,云子晴不会回答的这么多的。 所以,他得找一个关键得!狄修子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为何挑选了那些壮汉得?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得?”当时,云子晴可是要求找来了很多的壮汉的,可是挑挑拣拣的,剩下的一半都不到!他当时虽然在旁边看着了,可以也没有看出来云子晴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判定哪个壮汉的血可以留下的。 “这个,判定的方法有一些复杂。我用的是最简单的方法。”云子晴尽量用狄修子可以听懂的话来说。 (); 第80章 阮家余家来访 “每个人的血其实是不一样的,这个是不能乱用的,但是,有一种被称之为。型血的,却是可以给任何人输血的!” “我说的这个意思,你可懂?”云子晴看着狄修子问道。 “就是说,每个人的血是不同的,不可以随意的换血的!但是,如果是你说的什么。型血的,就可以给任何人进行换血?”狄修子总结道。 云子晴闻言点点头,“你总结的比我说的清楚。” “那么,你是如何判定这个人是。型血呢?”狄修子继续问道。 “用盐水凝结法,这个过程需要的久,而且需要极大的经验,不然单凭眼睛是看不出来的。”云子晴回答道。 此时想起来,她这个举动也是在犯险,赌自己的运气啊。 如果中间一旦是判定错了一个血液,那么中间就会有其他的反应了。 “那你可以教教我吗?”狄修子殷切的看着云子晴,像是害怕她不同意,他连忙又补充道。 “你有什么条件,只管和我提,我义不容辞,只要你肯教我这个法子。”毕竟,这个可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可以随意地教授其他人地!狄修子觉得自己地这个请求有些无礼,但是,他求学若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可以。”云子晴点点头。 她虽然精通地是杀人地东西,但是也不是布尊重生命地人。 她敬佩这个狄修子,他的一生都在为更高的医术做贡献,云子晴觉得这样的人,是最无私的。 况且,这个东西也不是云子晴的所有物,这个也是她学习的前辈的技术,此时能够发扬出去,也算是她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一场了。 “我有时间了给你详细的写一下!”狄修子见云子晴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云子晴斜着看了狄修子一眼,他这从回神。 “你这丫头,看似心冷,其实也是善良之人。”狄修子看着云子晴说道。 虽然云子晴看着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在和狄修子讨论医术的时候,她还是非常的感兴趣,用心的!狄修子一直相信一句话,医者仁心。 只要是在医术上面有一定造诣的人,那他的心中也是存着一份良知的。 只不过,人心这条路太长了,变化的太多,能够保持初心的人,可不多。 偏偏就是云子晴这样的人,看似冷清,才是最易守着真心的人。 “你这老头也不错,我那么坑你,你居然没有记仇!”云子晴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说起这个,狄修子的笑意立刻僵在了脸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最近几天因为这个墨毒的事情,都要忘记的断崖的事情,这个丫头居然还敢提!而且还直呼自己老头子。 试问,这三国之中,认识他的哪一个不尊称他一声狄神医的?偏偏这个丫头越发的放肆,没大没小的!不过,念在这个丫头无私的告诉自己换血的法子,他也便不计较了。 “记着呢!你要是不告诉几个你的新的治病的法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狄修子看着云子晴威胁的说道。 “好说。”云子晴眯着眼睛,轻轻的笑了。 一旁的丫鬟看着云子晴和狄修子相处的肆意的样子,心中震惊不已。 “看什么看,好好伺候这个丫头!”狄修子一回头就看见丫鬟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他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把老骨头的面子哟,在这个丫头面前半点也没有了。 “这个丫头心眼坏的很,小心一个不顺眼就给你丟个口歪嘴斜的毒药!狄修子临走的时候,还要吓唬一下伺候云子晴的这个丫头。 哪个丫鬟闻言,果然是吓的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了两步。 狄修子半路被人拦着了,是这个宅子的管家。 “包统领寻问后院的情况,请问狄神医,小人该如何回他的话?”管家对于狄修子非常的恭敬。 因为水立北走的时候交代过,后院那个地方,未经传召,不能擅自进去。 所以官家并不知道云子晴的情况,只负责听命令办事。 不过,他此时这样问,稍微心思多的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这个姑娘是主子送进来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侍卫统领来询问了?这不是明摆着是帮助主子询问的吗?可是,为何不直接问,偏要换个人呢?管家结合着之前水立北的表现,只在心中琢磨这其中的用意。 “这是不信任老夫?忙好他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瞎操什么心!”可狄修子,偏偏是一个不会多想的人。 所以,他直接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给理解为了包林不信任他的能力了!虽然,这次的事情还是这丫头自己解决的,但是他也是出了力的好吧!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狄修子说完,不待管家说什么,一头扎进去了药房。 管家只好无奈的摇头,既然狄神医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他也假装不知道吧。 包林看着传回来的消息,上面就是狄修子原原本本的话。 他瞪着那一行字,确定这话真的是狄修子能够说的出来的。 不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还是有一些郁闷。 水立北知道包林手中的消息是狄修子那边传来的,不过,这个是包林自己的行动,他虽然明知道,但是也要假装不知道了。 “发什么呆?”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没事。”包林将纸条踹回去了怀中。 水立北看着包林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藏在衣袖中的手掌一紧!榆木疙瘩!平日那么爱说话的,本王此时不问,你就不会主动禀告了?包林一抬头,就看见水立北的目光太过凌厉,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额,这是想知道传回来的信息吗?包林想了一下,貌似主子回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询问过那丫头的安危。 他以为主子是觉得墨毒无解,所以将那丫头给放弃了。 所以,包林也就没有在水立北面前多说什么,毕竟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不过,此时水立北的态度……想到这里,包林将纸条拿了出来,呈上去去给水立北看。 水立北的手掌松了松,只不过还是秉着性子,没有动。 如果他直接打开了这个纸条,岂不是显得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水立北深知,没有消息其实也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哪个女人的近况……包林见水立北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拿纸条,犹豫了一下,说道。 “属下本来是想要询问一下狄老那边的情况,可是,狄老以为我在质疑他的能力,只说让我忙好自己的事情。”包林面上划过一丝尶尬,他是不是不小心给狄老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 这得找个时间好好和狄老解释一下!“狄老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水立北顺其自然的问道。 “没有。”水立北沉着的气,更加的不稳。舒缓了好久,这才冲包林摆摆手,让他出去。这个老头,传个好消息回来能死吗?能吗?水立北闭了闭眼睛,到底是没有咽下去这口郁闷。 门外,去而复返的包林走了进来。 “拓跋牧和拓跋灵拿了官家口谕,让主子陪同去猎场。”包林禀告道。 “不去。”水立北干脆地拒绝。 “官家地口谕”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啊!总的有一个好的借口。 “你就说,府内一个女侍卫被下毒,受了重伤,本王最近在整顿府内治安。”水立北沉思半晌,说道。 “是。”包林领命出去。 这个女侍卫,自然指的是云子晴。 这个消息,可不单单是给拓跋牧和拓跋灵听的,还有苍翼。 更有,那个没有查出来的下毒的凶手。 水立北这一招,可谓是一箭三雕。 他要所有的人知道,居然有人对他黔王府出手。 他堂堂一个王爷,可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这也是,水立北想要将自己的野心呈上表面上去!那个人没有再出现,难道是知道自己发现了她吗?云子晴泡在浴桶里面,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查不出来什么的,那么这里也没有可以帮助她的人,她只能坐以待毙。 云子晴自认为是一个挺有耐心的人,可是,此时她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开杀戒了。 她泡好了药浴,直接去了药房。 “你不好好养着,过来做什么?”狄修子看着云子晴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云子晴寻了个位置坐下,说明来意。 “你和我做什么交易?”狄修子看着云子晴认真地样子,不解地问道。 “你帮我查是谁给我下的毒,以后有什么医术上面地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或者,你需要黄金交换也是可以地。” “你自己惹了什么人你心里没数?”狄修子说道。 云子晴这个性格,只怕是惹得人不少。 “直说吧,我觉得这次是水立北得锅。”这是云子晴想了那么多天,得出得结论。“何意?” “是水立北得桃花。”云子晴这样说,意思就挺明显了。 只能是信阳公主。 而且,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况且,除了她,云子晴是想不出来其他得人了。 不过,没有证据,云子晴也不和武断,所以需要狄修子给她查。 “他的桃花?你是指拓跋灵?”狄修子问道。 云子晴翻翻白眼,和这个老头说话太累了,“是拂赞国的信阳公主。”信阳公主,居然看上了黔王?狄修子惊讶的说道。 狄修子这八卦的样子,让云子晴气都不顺了。 这个老头,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恩。”云子晴冷声应道。 “你怀疑她?”狄修子问道,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连她都敢动?”她又如何?在云子晴眼中,不过是一条微弱的生命罢了!云子晴挑眉,目光不屑。 “丫头啊,那可是拂赞国的储君,你是想和整个拂赞国为敌吗?况且,你有证据是她做的吗?”狄修子语重心长的问道。 “这不是要你帮我查一下吗?” “查,就算是你有想证据,你真的要去报仇不成?”狄修子不是看不起云子晴。只不过,她一个没有势力的普通人,如何和一个国家为敌呢?凭她那点武功和医毒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帮我查吗?”云子晴懒得废话,直接问道。 狄修子知道云子晴是认真了,于其让她去找其他的人查,不如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查,必须查!”狄修子保证道。 (); 第81章 王爷的话就是规矩 “不要敷衍,尽快给我证据。”云子晴说完,走了。 “主子,狄老的八百里加急书信。”包林拿了一个信函,快速的走了进来。 狄老此时送过来这么着急的信函,可能是云子晴出了什么事情的。 包林和水立北同是这样的想法了。 水立北闻言,一把将包林手中的信函就夺了过来,粗暴的打开来看。 只不过,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差点没一巴掌将桌子给掀了。 水立北很生气,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你就给本王说个这?包林观察着水立北的样子,看着他暴怒的目光,心中“咯噔”一声。 看主子这个样子,这个丫头是没有救回来吗?哎,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包林惋惜的叹息一声,等着水立北久久没有动静,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还恳请主子将云子晴的尸体好好安葬。”这是包林唯一可以给云子晴求情的地方。 一般像是他们这种人,如果一旦死了,那可是要用药水给化了的,哪里能够有全尸或者入土为安呢?希望主子念在她是一个女子的面子上,能够允许她入土为安。 死者为大。 即便是包林之前在心中对云子晴诸多的吐槽,但是,此时的包林也是虔诚的请求着”水立北阴笃的目光看着包林,这小子是何意?这是在咒这个女人?这是希望这个女人死掉吗?水立北的目光太过直接,直接看了包林惊吓的跪去了地上。 他瑟瑟发抖,主子居然这么狠吗?包林埋着头,不敢再说些什么……“谁下的毒,可有线索?”水立北幽幽的问道。 “没有。 “你打算查到何时?”水立北再问。 这个时候,主子居然还在关心凶手的事情,之前看主子也对云子晴挺不错的,难得就不能默哀一会吗?包林眼中是同情,只不过埋着头,水立北看不见。 不然,他指不定要被包林气死了。 “墨毒是失传的,无法从这里下手,而关于那对母子,也被封了口,只怕是难查。”包林说的是实话。 那对母子如同平白出现的一般,身上也更加没有标志性的东西,他判断不出来什么。 真的难查!“查不出来,你去和狄老交代!”查不出来,你去和那个女人交代!水立北将狄修子的信函甩在了包林的脸上。 包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和狄老交代呢?他看了一眼烦躁的水立北,捡起那封信函看了一眼。 “!!”原来如此。 那个丫头居然没有人吗?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威胁狄老给她查谁给她下毒了嘛?那就证明她没有什么事情了啊!居然没死?这命也太大了一些吧!哎,果然祸害是命长的!包林这样感叹道,嘴角还是缓和了不少。 不过,狄老居然催着他们了,那包林也不能含糊了。 他们可是龄王的人,居然敢动黔王的人,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包林带着狄老的信函信誓旦旦的出了门,可是,水立北却没有平静下来。 下毒的人,有可能的就那么几个,只不过,既然那人做了,定是不会留下证据的。 没有证据,他就和那个女人交代不了。 只是猜测的话,恐怕是不能出了这口气的!云子晴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既然那个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做了,那定然是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但是,她得将直接得态度给水立北看看。 这个仇,她不会善罢甘休得,一旦被她等到了机会,她才不管水立北得什么大业,定是要讨回来这口恶气得。 云子晴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狄老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凭他的力量,总是查不出来什么的,但是他有一个特别好用的人,那就是水立北了。 所以,他给水立北快马加鞭的去了信函,也就放心下来了。 他一直在研究云子晴的这个法子,对于这个新的发现,简直就是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狄老,你是打算在这边呆多久?”云子晴可没有多少的耐心。 “怎么,你要走?”狄老头也不回的问道。 云子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药房里面的众多药材,在思考其他的问道。 “别看你的身体差不多了,但是元气伤了这么重,你得好好得修养着!不要着急,世子也没有给你什么任务。”狄老继续安慰道。 “你为何喊水立北世子?”貌似只要狄老将这个称呼挂在嘴边,其他的不是黔王就是主子的。 “因为老夫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世子。”狄老回答道。 原来如此。 云子晴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只要她不说话,狄修子也是专心的研究着那血液的神奇的。 云子晴转悠了一圈,打算去街上走走。 “可是,姑娘还有伤呢”丫鬟拦着云子晴,为难的说着。 “有伤就不能去街上了?”云子晴挑眉问道。 这莫不是想要软禁她吗?“街上太危险了,管家说过,姑娘不能擅自出去了,以免再受伤了怎么办?”丫鬟急得要哭起来了。 这个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要是拦不住她,指定是要受到责罚的啊!管家一再嘱咐,一定要伺候好这个姑娘得。 特别是不能让她出去。 那外面这么多得危险,可不敢出去啊!“那好吧,我回去睡觉总行了吧?”云子晴无所谓得说道。 丫鬟惊讶的看着云子晴,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的?她愣愣的点头,就看见云子晴慢吞吞的走进去了房间中,并关好了房门。 这个姑娘总是不喜欢太吵,不喜欢其他人打扰的。 所以此时云子晴房门紧闭,这个丫鬟也没有多想。 殊不知,云子晴在屋子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就直接翻墙出去了。 她想起了祝飞捷的话,所以想要去用珠子继续和他做一笔交易。 这个镇子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是个要塞,人还是挺多的。 云子晴在街上转了一圈,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破庙。 一般城中的乞丐不是就在这种地方呆着吗?只不过,云子晴刚来到了破庙的门口,就被四个壮汉给包围了。 “干什么?”云子晴冷眼看着这几人,问道。 “我们少爷请你去喝两杯酒。”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回答道。 “你们少爷是谁“我们少爷就是大名鼎鼎的许县令独子,他能够请你去喝酒,那可是你的荣幸!” “是吗?”云子晴冷笑了一声,“可是,我不想要这荣幸!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要惹我。” “哈哈……大二,她在说什么?” “她说不要惹她!” “居然连我们少年的帐都不买!” “咱们也不用客气了,直接掳了吧,又不是第一次碰见性子烈的了!”几个大汉旁若无人的说道。 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也是熟手了!居然还是县令家的,知法犯法,这就是罪加一等了。 云子晴可没有那么多的慈悲心肠,她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偏偏这几个人就惹到了她的面前了。 云子晴想了想,还是收敛了气势。 “你们不要乱来,我跟你们走。”云子晴淡淡的说道。 “哈哈,怕了吧?” “臭娘们就是矫情。”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哈哈,快走吧,别让少爷等急了!”几个人在前面带路,云子晴慢慢的跟着。 其实,她完全是可以对付这几个莽夫的,不过,既然这个少爷不是什么好鸟,云子晴就将当找一些事情做,为民除害了。 所以,她就假意和这几个莽夫去见他们的少爷了。 不过,云子晴可不会那么傻的自己就这样去了。 她留了记号给寻出来的人,水立北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什么?谁?”狄修子听闻下面的人禀告,咋呼的问道。 “是许县令的独子,将那位姑娘掳走了!”管家又和狄修子说了一遍。 “这个丫头,就是闲不住!还愣着干什么?去救啊”狄修子说着,就先一步出府。 “可是,我们在暗处,不好暴露了身份!这个,还需要主子来定夺啊!”管家为难的说道。 “他定夺?离得这么远,等你的消息过去了,这丫头就要大开杀戒了!”狄修子没好气得说道。 管家一时间被狄修子得话愣住了,难得,狄神医不是在担心这位姑娘得安慰,而是在担心许县令得儿子吗?是的,狄修子就是在担心许县令的那个儿子。 甚至同情。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撞上了这个丫头。 而且,这个丫头此时一肚子的火,估计正愁找不到人呢!你倒好,自己顶了上去了。 好歹也是一个县令,可不能让云子晴再树敌,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狄神医,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许县令,其实是当朝丞相的人。”管家想了一下,又在狄修子的耳边说道。 “真是冤家路窄!”狄修子感慨一句。 这动荡的年代,一不小心就是触了一个大霉头啊。 “你去给你主子发消息,给我两个厉害的去找她。”狄修子说道,显然烦躁减少了不少了。 云子晴和几个莽汉来到了最大的一个酒楼,此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就歪坐在了他的五官不是特别的精致,只是一身贵气掩去了一身的平凡。 他的眼下青黑,眼中枯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少年,人带过来了。”一个莽夫对着这个少年讨好地说道。 少年扔了一个碎银子过去,“和兄弟们去喝酒吧!” “诶,谢谢少爷,少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们就在外面候着了。”那个莽夫说完,就出去了。 还贴心地将包厢地门关好了。 挺得云子晴地心意。 云子晴扫了一眼那个猥琐着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人,坐了下来。 看了一圈这桌子上面的食物,居然都是荤腥油腻的,她现在身体可吃不了。 不过,对面这个少年身体亏空这个样子,更加是吃不了的啊。 “你叫什么?”那个少年看着云子晴也不怯生的样子,感兴趣的问道。 “你叫什么?”云子晴反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居然不知道本少爷的名头?”少年吃惊的问道。 “那说明你还不够出名。”云子晴靠在座椅上面,看着这个少年说道。 她的姿势太多傭懒豪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我有一个办法,让你更加的出名。”云子晴继续说道。 “恩?你这是何意。”少年好奇的看着云子晴,不解的问道。 (); 第82章 有活干了 不过,他貌似没有多少的耐心,等不及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双手搓着,猥琐的往云子晴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太过放肆,早就将云子晴全身上下,打量窥视了个遍云子晴坦然的坐着,虽然对这个表情有些厌恶,但是她也懒得出声了。 因为,说着也没用。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为何水立北的人还没用来?狄老也不来吗?那就不要怪她没用耐心了啊!云子晴这样想着,眼中划过无奈,手指微动,一个白色的药丸就弹了出去。 “啊?你是不是扔过来什么东西了?”许博厚停下了脚步,尽快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他刚才貌似看见这个美人冲自己丟了一个什么东西,他没有躲过去,那个白白的一团好像进去了自己的鼻子里面。 是什么东西?“有吗?”云子晴懒洋洋的反问道。 没想到,这个县令的独子,还有两下子,云子晴这么快的速度,他居然也看见了。 不过,没有躲过去,也省得云子晴再次动手了。 “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许博厚接着问道,并且警惕的后退了两步。 他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心态再好的女子,也不可能这种姿势坐在自己的对面。 他的眼中分明是一点怕处都没有的。 所以,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此时他的心中万千思绪掠过,想起了父亲的话,说是眼下的局势不稳,要他收敛一些。 他最近是挺收敛的,一直缩在了府内,只不过今日实在闷的无聊,他就出来酒楼吃饭了。 可是,就在街上看见了这个美人,虽然穿着随意,但是也掩饰不了精致的五官。 所以,他就心动了。 于是,他就想着多喊一些人,将事情办的漂亮一些,也就没事情了。 可是,他居然这么倒霉,碰见了这么一个硬茬。 此时,他只能懊恼自己色迷心窍,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这样想着,他来不及说什么,就打算往外面走。 “这位大名鼎鼎的少爷,你去哪里呢?”云子晴喊道。 许博厚的脚步就生生的停住了,他想了一下,立刻换了一个笑脸。 “是许某冒犯了美人,还望美人不要生气啊!”许博厚客气的说道。 “冒犯?你将这青天白日的掳良家妇女说成了冒犯吗?”云子晴挑眉问道。 现在想走,可是晚了!“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许某那些蠢笨的属下,定是将美……姑娘认作了我那逃跑的小妾了。”许博厚说道。 恩?这么快就改变的主意,云子晴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估计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是真的纨绔,也是真的目中无人,但是居然肯放下身段和云子晴周旋,那就说明,他此时的身份不允许了。 可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的儿子能够有什么需要收敛的身份呢?只能说明,这个县令,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云子晴知道,不管是任何的时候,这些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的,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人。 看样子,云子晴这运气是真的不错了。 不管是谁的人,此时肯定都和水立北是走对立面的。 也就是说,她又无形中可以帮水立北解决了一个政敌吗?云子晴不禁暗道,这个水立北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一些啊。 “这样说来,我和你那个逃跑的小妾是长的差不多啊。”云子晴惊讶的问道,“啊,世间难得见一个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的女子,我真的想要见一见啊。 “也不完全一样,还是那群蠢笨的奴才眼睛瞎了。呵呵,这桌我请,姑娘慢慢的吃吧。”许博厚说道,脚底抹油。 “眶!”一个匕首自己扎在他要开的门框上面。 “你去哪里啊?大名鼎鼎的少爷?”云子晴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居然就要走吗?“这个,我去给你再点几份小菜去”许博厚面色发白,看着那个死死钉在门框上面的匕首……这果然是个硬茬啊!这么好的木头,居然就钉的这么深进去了!则要是扎在自己的身上会如何了?吓人啊!许博厚可从来没有被如此威胁过,此时心中有气,但是,更多的也是恐惧。他瞪着那窗户,暗道外面的那群蠢奴才为何还没有进来啊?难道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吗?不知道他此时喊一声,能不能逃得过去啊!许博厚犹豫不已,冷汗直冒。 “过来,说说你自己得身份!”云子晴说道。 “我……我能够有啥身份啊。”许博厚回答道。 “不说啊……简单!”云子晴话音刚落,许博厚就感觉自己的腿弯处,被一个硬物大了一下。 他的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而且,他因为距离这个门太近了,他的脑门直接磕在了门上面。 这个声音挺大的,不过,外面的几个奴才以为是他们的少爷正在办事呢,所以也没有在意。 “少爷憋了这么久,这动静不小啊。” “哈哈,可不是嘛!到底是年轻” “哎,羨慕啊。” “别羨慕,等会少爷心情好了,说不定让我们玩玩呢!” “那好……”几个莽夫不怀好意的说道。 许博厚听见了这声音,立刻气的青筋直冒。 “你们快过来救我!”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勇气就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 “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爷,我们来了。”外面的那群奴才说着,就冲了过来。 可是,当许博厚回头去看身后的云子晴的时候,突然发现人不见了?人呢?“砰!”来不及让他细想,外面一个莽夫直接踹门而入,而他们的少爷还跪在了门后边,这个一踹,直接将人给带着踹飞了出去。 “找死”许博厚后脑勺着地,怒声说道。 这群蠢货,本少爷非跺了你们不可。 不但给他抓回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还敢踹他了!都给老子死!死一万次都不够!几个莽夫也知道他们的失误了,不过他们对视一眼,都默契的假装什么也不知“少、爷” “你没事吧?你怎么躺在了地上?” “那个女子呢?” “大胆,那个女子居然将少爷打了,在哪里?我们替少爷报仇去!”几个奴才心知肚明的,他们可不能承认是他们踹了少爷,只好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再说了,门关着了,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啊?不知者无罪嘛。 许博厚被扶着站了起来,他摸着直接的后脑勺,怒气冲冲的看了一圈,只不过,还没有什么动作,他忽然觉得心头有一丝怪异。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很清楚。 但是,他的行动比自己的脑子更加的快。 因为,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一众奴才惊讶又期待的看着许博厚。 他们的少爷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呢?事实上,许博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了,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脑子了,虽然他心里是非常的不想在这么跺双眼睛之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他的手也不听使唤啊!在他痛苦犹豫的时候,他的外袍已经被自己利落的脱了个干净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停。 他依旧在继续着……直到,他只剩下了一条白色的亵裤……“你们都是死的吗?”许博厚咬牙问道,怒视着一旁的一众奴才。 “少爷,你这个” “我们可不行啊,我们不能……” “少爷,不如我们去将你送去花楼吧?我们真的不行!” “少爷,虽然我们卖身契在你的手里,但是,我们也不是断袖啊……”那群奴才完全将许博厚的行动给想歪了,他们吓得直接后退了两步,离许博厚远远得。 可是,许博厚本意可不是这样的,他只不过想要这群奴才阻止他啊!“你们,阻止我”阻止本少爷脱自己的衣服啊!“这个……”几个奴才对视一眼,都纷纷犹豫了起来。 不过,还是有胆子大,觉得许博厚不太正常的。他鼓起勇气,慢慢的往许博厚的身边走去……只不过,云子晴可不会让这场好戏停止了。 她正在这个酒楼对面的一个茶馆的二楼,此时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许博厚这屋子里面地动静,见那个奴才胆子挺大地,打算去解救了许博厚。 于是,云子晴一个石子弹了过去,那个奴才地膝盖就发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回事?”那个奴才心中其实也是害怕的,此时见自己平白地就跪在地上,立刻更加地惊恐起来。 他想要站起来,可是,另一只膝盖也受到了攻击,他只能齐齐地跪在许博厚的面前。 许博厚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奴才,只能千刀万剐了。 “你们你们救我!”许博厚不但是脑子不行了,这个嘴巴想要说话也是万分的困难。 他艰难的吐出来这几个字,就已经觉得舌尖坚硬的不行了他痛苦的,死的新都有了。 他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大的折磨和屈辱!“不行,我们得救少爷啊。”是啊,我觉得少爷好像不正常“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屋子好邪门啊?那个女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不管了,我一起去,扛起少爷就跑吧!”到底是年轻得壮汉,几个奴才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和许博厚一起回去吧。 “那我们跑去哪里?” “去花楼吧!”对,我觉得少爷就是吃壮-阳的药了……“那小心一点,别被少年当成了女人了!”几个奴才对视一眼,下定了决心,一窝蜂的就冲了过去,直接扛起许博厚就开始跑了起来。 他们一路跑到了酒楼的楼下,这么多的人抗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况且还是县令的独子,这些百姓,自然是看热闹了起来。 许博厚气的舌头都直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马车呢?”马车快些过来。可是,他们找了一圈,本该停在门口的马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子晴已经隐在了人群里面,早就断了他们的去路了。 没有马车,他们只能走着去目的地了。 不过,也得这个大名鼎鼎的少爷自己走啊?忽然之间,那几个奴才全部都双腿发软,没有力气行走了。 而许博厚,自然是摔在了地上去了。 “死……你们去死……”许博厚趴在地上,愤怒的说道。 可是,此时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的,谁也听不见这个县令独子的威胁了。 (); 第83章 新月湖会秀才 他们非常开心的看着许博厚这样出丑,自己心中这么多年挤压得怒气,也得到了释放。 此时,没有人帮助许博厚,甚至有人趁乱扔了一个烂菜叶子。 “少爷,你快走。” “不用管我们!” “少爷,我们得腿已经动不了了……”我们这是遭人暗算了啊!少爷,你快些逃回去吧!几个奴才也趴在了地上,捂住自己得脸部,哀嚎着。 许博厚见指望不上他们了,立刻站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捂着自己得下半身就开始跑了起来。 “啊,变态啊……” “这个人大白天得居然不穿衣服……” “伤风败俗啊!”路过得百姓纷纷尖叫着。 “少爷,你捂住自己得脸!” “少爷,你快捂你的脸。”几个奴才也着急了,他们得少爷丟人了,那他们也是跟着丟人啊!所以,他们焦急的给许博厚出着主意。 许博厚听见了这个主意,立刻就捂住自己的脸,可是,没有跑出去多远,他立刻又觉得凉飕飕的……一时间,他顾不得上下了,只想着快些回去府中再说。 狄老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云子晴正磕着瓜子,在茶馆里面听说书的。 “小姑奶奶啊,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吗?”狄老语重心长的在云子晴耳边说着。“是国丈的人还是丞相的人啊?”云子晴不以为然的问道。 一旁跟过来的国家,听闻云子晴的话,立刻就惊呆了。 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县令许德隐藏的非常深,表面上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七品县令,可是,暗地里面其实就是丞相的人。 他上任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许德在暗地里面利用这个要塞小镇,帮丞相办事的。 可是,这个姑娘才来了多久,准确来说,她是第一次到了街上吧?可是,就碰见了一个县令的独子,就能猜到了?要知道,这个县令一直都是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如果不是深入县令府中几年,根本是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的!管家悄悄地打量着坐姿有些傭懒地云子晴,就看了一眼态度虽然无奈,但是却没有半点责怪意思地狄神医,心中震荡不已。 “你明知道,你还招惹他们,你能不能让人省心了?”狄修子说道。 “可不是我招惹他们的。”云子晴语气有些无奈。 她不是一个喜欢办闲事的人,再说了,她也警告过那些人的!行吧,许家这个县令是到头了。狄修子叹口气说道。 “你这话是何意?”云子晴问道。 “他们惹了你,你没有出手?” “我已经出手了呀。” “那你就……就这样让他跑一圈,就出气了?”恩呢!我可不是乱打乱杀的人。云子晴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你以为县令会善罢甘休?”狄修子一脸你太天真的眼神。 “那可是水立北的事情了,和我可没有关系。”云子晴耸耸肩膀。水立北?她居然直呼主子的名字?站在一旁的管家,立刻连想到了这个姑娘中毒过来的时候,可是主子一直不解衣带的在一旁照顾着等狄神医过来的。 看这两个人的关系,莫非是……也不应该啊?要是在乎这个姑娘,主子为何又急冲冲的走了,这么久的时间,连个问话都没有吗?“你真是实力坑他。”狄修子闻言,也明白过来,他也是瞎操心了。 这样的事情自有水立北的人处理,他们犯不着想那么多的。 所以,狄修子当即坐了下来,抓了一把瓜子,老神在在的开始听说书的了这个他们来是干什么的?管家焦急的等了一会,本打算说话的,可是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看样子也不是喜欢听其他人说话的人。 所以,他说话真的有用吗?他着急真的有用吗?正如这个姑娘所说,即便是什么都知道,那不还是得听主子得安排了?所以,他要做得只能是,将这个消息快马加鞭地告诉上面的人,等待他们的安排就是了。 不过,他也得将他们的行踪和退路给先安排好了再说。 想到这里,管家给暗处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伺候云子晴就知道这件事没完。 许博厚丟了这么大一个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是许德想要咽下这个奇耻大辱,许博厚也不可能咽的下去的。 这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他堂堂县令家的公子,距离在大街上裸--奔,以后他还怎么敢出去见人呢?许德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定是禁不住闹腾的。 所以,许德找了一个城中失窃,要找盗贼的罪名,开始在全城搜索了起来。不用说,这一定是在找云子晴。 彼时的云子晴,正在泡药浴,而那个丫鬟在屏风后面,正和云子晴说着外面的情况。 “管家说,我们这个地方算是安全,希望姑娘这几天不要出去就行了。” “行吧。”云子晴懒洋洋的回答道。 丫鬟一听云子晴这样的话,就想起了那天不让她出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回答的,可是门一关人还不是照样就溜出去了?丫鬟非常不放心云子晴,暗自打算要死死的盯着她。 云子晴不知道丫鬟此时的心里活动,不过,她也确实没有在意县令搜城的举动。她在想,要不要再去一趟破庙,找一些有没有可以联系到祝飞捷的乞丐。 狄老掐着点过来找云子晴。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狄修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比如呢?” “你是不是已经研制出了墨毒的解药了?”狄修子问道。 “没有。”云子晴摇头。 狄修子居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了,那就是这个墨毒实在是清理的太多了。狄修子的用药有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云子晴也吃了其他的辅助药物。 可是,云子晴否认了。 狄修子是完全相信云子晴,她不是喜欢撒谎的人,如果她是想要藏私,那她大可自己说不教他,也不会这样隐瞒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狄修子看了一眼云子晴,云子晴眉梢微动。 “行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乱跑了,我就在药房,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一声,不要自己跑。”狄修子说着,直接起身离开了。 云子晴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一根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扶手……狄修子没有直接回去药房,而是去找了因为应付县令搜查忙的团团转的管家。“你这宅子真的安全吗?有人进来你们不知道?”狄修子直接问道。 没错,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刚才云子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了,云子晴的那个眼神就是在告诉他,有人在监视她。 而且,这个人不希望云子晴这么快就死掉,所以悄悄给她吃了墨毒的解药。 可是,问题就是墨毒是无解的。 如果有人能够有墨毒的解药,他只能想到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提起的。 狄修子即便是想要装作不知道,但是和那个地方有了关系,此事也非同小可了。所以,他先来找管家询问一下。 “狄神医这是何意,我们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过啊。”管家一听这话,也大惊失色。 “你居然半点都没有查觉到吗?”狄修子看着管家。 这宅子里面都是水立北培养出来的细作,可不是普通的奴才。 连他们半点都没有查觉的话,那么只能说明狄修子心中的想法是对的。 可是,这个丫头又是什么时候惹了那里的人呢?“没有”管家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 这里的所有事务都是靠着他决定的,可是,此时狄神医居然说他这里有人来过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要不是狄神医过来说,他还以为他们这里是最安全,最隐秘的!狄神医也不可能没事过来吓唬他的,所以“你别激动,这个人估计也不会对里面有其他的威胁的!我只是告诉你们,多注意一些。”狄修子说罢,就离开了。 管家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他不称职了这没有消息便罢,一有消息就是三封信。 水立北看着包林递上来的信件,放下其他的事情,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平南镇那个县令的把柄,可准备齐了?”水立北看完这些信件,问道。“齐了。”包林回答道,“要安排过去大理寺吗?” “不用。”水立北沉思了一下,“去查一下,无垢阁和云子晴的联系。” “主子的意思是?”包林一脸的惊讶。 那个丫头怎么和无垢阁牵扯上了呢?水立北并没有为包林解惑,接着又说道,“本王的那个师傅,可有什么线索?”其实,水立北也一直在寻找他这个名义上面的师傅。 当年他和水立北说的话不多,可是,却每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 如果说以前他不在意,那么,此时貌似他说的每一件事都应验了。 那么,他就必须要找到他,询问一番了。 还有就是,他毕竟也答应了那个女人,她本来就对他有所怀疑,他总不能失信于她了。 “过去了十一年了,有些久了……”不好查啊!包林知道水立北着急,可是,十多年已经过去了,当时那个道士就是突然冒出来的,那时候就没有查到他的线索,如今,只怕是更加的难了!水立北也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所以也没有追究什么。 “朝中的事情让白里他们盯着吧,你去查无垢阁的事情。”水立北说道。 “之前我们的人拿那个牌子的时候,已经惹了无垢阁的注意了,只怕是再深入查,他们以然有所察觉了!”包林说道。 无垢阁对外一直有一句话,那就是不希望有人扒他们的低。 有人不相信的,想要查无垢阁,后来还不是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包林倒不是害怕他们,只不过无垢阁在江湖上面的名声威望拿都是拔尖的,他们此时的局面,可不能与无垢阁为敌了啊。 水立北不会想不到这个问题,可是,狄修子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的。 如果无垢阁的人真的盯上了那个女人,他总的做一些什么的。 云子晴是他的人,绝不允许其他的人惦记上的。 而且,对于云子晴的身份,水立北心中也一直有疑惑,他对云子晴的身份也是极为的好奇。 她和无垢阁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明明白白的摆正那边,可是却让你越是靠近,就越是如同走近了一片迷雾里面。 (); 第84章 云子晴受伤 他们都是如此的神秘!他不忌惮云子晴的身份,但是关系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云子晴这边查不到什么,那就不如将两样放在一起查。 再说了,无垢阁也不是平白无故闲着没有事情做,就去监视云子晴的。 或许,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无垢阁对云子晴的身份也好奇了。 是在调查云子晴,也是在保护她。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耽搁了。 “小心一些吧。”水立北说道,但是却没有收回成命。 “是。”包林只能应道。 “如果那边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就安排人将狄老和云子晴接回来吧!”水立北想了想说道。 “是。” “去吧。”管家暗中加强了宅子里面的眼线,暗哨了增加了不少了。 可是,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让他充满了斗志,这几天一直神经兮兮的……“你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吧。”狄修子给云子晴把完脉,说道。 “也行。”云子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余毒已经没了,无需再泡药浴了,但是药不能停下,还需再服七日。”狄修子说道。 “你打算七日之后再启程?” “明日就启程,不如我们中途慢一些,可以煎药的。”狄修子说道。 “不是说宫中也等着了吗?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云子晴说道,站起身来。 “可是你也不能不喝药啊,可不能留下什么坏根了”狄修子以为云子晴又打算犟了。 “咱们去做一个实验吧。”云子晴兴致勃勃地说道。 “可是你有什么新地发现了?”狄修子离开高兴地问道。 这个丫头脑子里面总是有一些他想不到地新奇地事务。 “恩,我们去试试将药喝的药做成药丸吧。”云子晴说道。 “你说这个啊!”狄修子立刻性质减半,“药丸是可以做,只不过是麻烦一些,也没有煎的药效快。”他也做过药丸的,虽然是携带方便了许多,但是这个真的没有煎药药效快啊。“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云子晴说着,往药房里面走。 “着什么急啊,又不是没有时间!”狄修子嘀咕着,跟了上去。 紧赶慢赶,五天的时间。 云子晴和狄修子终于回到了新安国的京都城。 大病初愈,又赶了这么久的路,可是到了城门口,云子晴突然没有了那股子焦虑的感觉。 “天黑再进去吧。”云子晴突然下马说道。 “你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狄修子吐槽道,也没有反对。 其实,云子晴只不过是压着心中的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紧张,所以才想要停一下。此时回想起来,她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是为何这么着急的赶回来的。 明明是也没有什么需要她的事情啊找了一个地方歇息一下,云子晴喝着冷水,看着掌心里面指甲大小的药丸,忽然就吞不下去了。 这也太大了一些吧!“是不是喝不下去了?你不如进入了府中,熬一下喝吧。”狄修子在一旁贴心的说道。 反正就到了,也不差这会喝药了。 “宫中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云子晴转移了话题。 “年纪大了,身体亏损严重,又一直吃着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不过是苟延残喘。”狄修子摇摇头说道。 现在不过是用名贵的药材吊着了,不然大局没定,他要是没了,整个新安国都要乱了,惜水和拂赞也会乘虚而入的。 苟延残喘这个词,也就是狄神医敢说了。 “长生不老的药?”云子晴挑眉好笑的问道。 “我这个神医都不能长生不死,他居然也信这种事情。”狄修子嗤之以鼻。这些话,他也就在云子晴的面前敢说两句。 “或许是真的有呢?”云子晴笑着说道。 “你……此话当真?”狄修子惊讶的看着云子晴问道。 如果这话是其他人说的,狄修子一定是破口大骂了。可是,这话是云子晴说出来的,他就不得不确认一下了。 “当不当的真,那也是因人而异的。”云子晴淡淡的说道,“我们直接入宫吧?” “不回去了黔王府了?“不回去了!”云子晴肯定的说道。 回去不过也是引人耳目,而且,水立北已经对外宣称了他的女侍卫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了。 作为一个好得属下,她得藏好自己,不能坏了老板得算盘了。 做好了决定,云子晴心中得那一丝莫名其妙的古怪,也就消失得无影踪了。 天一黑,她和狄修子就入了京都城。 两个人快马加鞭地从黔王府掠过,自己往皇宫里面奔去……“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人,是不是狄老的云子晴?”包林正巧出来,本来打算去城门看一下这回来的二人的,就看见了疾驰而过的熟悉的身影。 “回包统领,看着像是狄神医。”门房的人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看清,但是,他的眼力哪有王爷面前的红人的眼力好?那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们……这是去哪里?”包林疑惑的说道。 他看着那已经跑的没影的人,有些无奈。 他终于知道狄老为何和云子晴的交情好了,他们完全就是一号人啊。 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说好的也不算话。 此时的水立北盯着那页书,许久都没有动了。 他放在袖子下面的手指,轻轻的搓捻着,飞扬的眉尾,带着一丝焦急。 他忍住没有抬头,可是,那竖起拉长的耳朵,可是恨不得伸到了院子外面去的。为何还没有到呢?按理说此时狄老和那个女人应该是已经到了啊?而且,老人不是出去看了吗?为何还没有动静呢?水立北焦急的心情,崩的紧紧的。 很快,他就听见了院子外面急切的脚步声。 仔细听了一下,只有一道不可能啊,怎么说也得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啊!水立北没忍住,回头看去,就看见了包林一个人的身形。 淡淡的扫了一眼包林的表情,水立北就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主子,狄老和云子晴貌似直接去了宫中。”包林禀告道。 “恩。”水立北沉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中的书页上,似乎在认真看着书,不在意其他的事情。 “云子晴真的有能力可以治好官家吗?”包林多嘴问了一句。 水立北抬眸,幽黑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包林。 那意思分明在说,这话你问我不如去问云子晴。 包林知道水立北这个样子,就是心情不高,于是,他闭嘴退了出去。 水立北的心情不能平静,他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入了宫。 云子晴和狄修子畅通无阻的进去了皇宫,主要狄神医的名头实在是好用。 “先去看看官家?”狄修子问道。 “也行。”两个人就直接去了新安帝居住的寝殿。 “狄神医,你可是回来了!可寻到了你要找的那个药材了嘛?”一个太监一看见狄修子,开心的应了上来。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狄修子身后站着的这个清秀的女子。 “寻到了。”狄修子回答道,“皇帝最近的身体如何了?可有按时吃药?” “没有狄神医在身边,皇上也不听我们的……”太监为难的说道。 狄修子没有太在意,直接进去了殿内。 就在云子晴打算进去的时候,却被这个太监给拦着了脚步。 “这位是”太监问道,用大声给云子晴示威。 “元公公,这位是我的小徒弟,一同过来帮我煎药的,最近新研制了一个法子,他也可以帮我试药。”狄修子和元二解释道。 试药才是最重要的那句话。 元二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才让云子晴过去。 “叫什么名字?”元二和云子晴走在一起,问道。 “云儿。”云子晴的态度比狄修子的还要冷淡。 这个元二见此,心中立刻记了仇。 狄神医有这个资格可以命令他,给他甩脸子,可是这个小东西算得了什么呢?她凭什么对自己如此的不恭敬?元二嘴角勾起冷笑,威胁的看了云子晴一眼,快步进去内殿。 狄修子已经在给昏睡着的新安帝把脉了。 见他们进来,狄修子立刻脸色阴沉。 “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你们是如何伺候的?”狄修子厉声说道,全然不顾会不会吵醒了熟睡着的新安帝。 “狄神医,这……皇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我们说的话也不顶用啊!”元二一脸的为难和委屈。 这么大的罪名,他们可不敢当啊!他们听从皇上的吩咐,皇上如果是不喝药,不配合,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晚上的药吃了没有?”狄修子并没有消气,继续厉声问道。 “没呢……皇上一直睡着了,也不让我们吵他!”元二说道。 云子晴悄悄看了一眼那龙床上面的新安帝,狄修子这么大的声音,居然也没有吵得醒他吗?这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看狄修子的样子肯定是知道的,他此时发脾气,那一定也是有其他的目的的。 而且,这个元二太监,看着这么机灵的一个人,难道是是不知道狄修子这么大的声音会吵醒新安帝吗?他居然半点也没有关心的看一眼新安帝,忙着和狄修子解释。 显然,这个太监也不是新安帝的人啊。 云子晴不由得同情起这个老头,高高在上了一辈子,到了现在,居然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护他最后一程吗?狄修子看了一眼这个元二,脾气还没有完。 “老夫走的时候一再强调,让你们看好皇上,一定要好好的等老夫回来,你们就是这也办事的?”这个元二,索性埋起头来,不说话了。 这是不想理会狄修子,也不想得罪他了。 看这个样子,这个太监也不是水立北的人了。 不过,这个人的态度,还真的是奇怪啊!云子晴看了一眼狄修子,刚巧狄修子也看了过来。 云子晴立刻明白了狄修子的意思,连忙找台阶给狄修子,“师傅,我需要去煎什么药材?”狄修子佯装被打断了一般,瞪了云子晴一眼。 “行了,以后皇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你去外面看好吧!”狄修子又看向元二,随即又像是不放心一般,“门总能看好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元二一脸憨笑着看了一眼云子晴,他可不认为狄神医的小徒弟是想要给他解围。 或许,这是和狄神医一起唱戏呢?目的不过是不想他插手皇上用药的事情罢了。呵呵。 (); 第85章 你到底行不行 他倒是乐的轻松了,反正皇上已经病入枯槁,回天乏力了!“这个小师傅,你随我来,我顺便告诉你在哪里煎药。”元二倒也是顺水推舟,自己甩了这个责任了。 “好。”云子晴就随元二去了一旁的偏殿,一进去就闻见了满屋子的药材香味。 这个偏殿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药房,正中间的位置,居然还摆放着一个大的青铜丹炉。 见云子晴一直盯着这个丹炉,元二语带笑意的说道。 “这个是皇上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材的丹炉,不过现在也闲置了。”这语气,倒像是在和云子晴八卦,且这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讽的意味。 宫中规矩这么多,这个太监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大不敬。 他这个样子,俨然一副立刻要扶摇直上,开始飘飘然了。 云子晴最是看不惯这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元二。 “这位公公还真是爱笑啊!新安帝病重成这个样子,你身为伺候的身边人,居然没有一丝面色沉重的样子,言语之间还这么调笑。 这是一个把柄!云子晴就是在警告这个元二,不要太嚣张了,做人不如低调一点。 闻言,元二的面容一僵,鄙视的看了一眼云子晴,不过还是存了一丝理智,忌惮着她是狄神医的小徒弟,没有多说什么,翘着尾巴就离开了。 云子晴熟悉了一下药房,看了一下那些药渣,了解了一下狄修子给开的药材。 狄修子很快就走了过来了。 “你也看不惯这个小人吧?”狄修子无奈的说道。 “所以,你刚才发脾气,不过是单纯的教训他一下?”云子晴问道。 “是啊!对自己主子这么不上心,不该教训一下吗?”狄修子理直气壮地看着云子晴。 “应该!”可是,你今日图了口舌,在他的身上有什么用吗?果然,是她心思太重,想的太多了。 狄修子不过就是气不过。 “下次我帮你教训他。”云子晴又补充道。 “你可别,你出手太重了。”狄修子连忙拒绝。 “你以后可以叫东郭。” “何意?” “没有,这个名字好听。” “你可以自己叫,毕竟你经常变脸变身份。” “想法不错。”两个人你来我往拌了几句嘴,狄修子这才带着云子晴又回去了正殿。 新安帝依旧是睡得昏沉,没有醒来。 云子晴给他把了脉,也没有多余的神情。 “这样吊着,与他也是痛苦。”云子晴摇头叹息。 这种法子,是真的生不如死。 新安帝的所有器官都已经衰竭了,如今不过是利用药物在吊着了。 他活不了多久的。 他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没办法。”狄修子无奈的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有办法?”狄修子问道。 “你不是有办法?”云子晴斜了一眼狄修子,你自己有办法,为何还要我来帮忙“我这不是希望你有其他的法子吗?”狄修子笑得尶尬。 他总觉得云子晴是有无限得可能性,肯定也瞒着他许多了,所以一有什么事情,他就想套一点什么出来。 “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说吧。”云子晴站了起来,这赶了几天得路,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你暂且住在东边得那个偏殿吧。”狄修子也挺累得,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行吧。”云子晴回去地方,让人准备得热水,舒舒服服得泡了进去。 只不过,这刚下水,房中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滚。”云子晴不客气的说道。 水立北歪靠在了屏风处,云子晴知道他这个角度是是看不见什么的。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是看自己脾气太好了吗?“几天不见,脾气见涨。”水立北沉声说道,敛着眉目,没敢抬眼。 他也不知道云子晴居然在洗澡,他就是进来的急了,没有刹住脚。 本来打算回避一下的,可是云子晴一个“滚”字实在太不客气了。 她在自己面前一贯的放肆,这种久违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怀念。 所以,此时她也不能起来,不如看看她的脾气到底是多大。 再说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出去。”云子晴皱着眉头说道。 “这边到处都是眼线,声音小一点。”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云子晴斜了他一眼,她才不怕什么眼线呢!“你有何事?”云子晴敛了烦躁,问道。 “可看过了皇上的病情?” “看过了。” “有什么想法?”水立北的样子,倒真的是认认真真的和云子晴说起正事来了。只不过,如今二人的处境实在是尶尬。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你不尶尬,遮尬的就是别人。 云子晴一点也不觉得尶尬。 云子晴可没有古人女子那么保守的思想,不过是露了一个肩膀,能如何?“你来的也正好,你可知道太岁?”云子晴问道。 “太岁?曾在书中看见过” “去找来吧。”云子晴说道,“不过,你需要拖多久?”水立北闻言,静默的半晌,没有说话。 忽然,一个衣袍罩了过来,将云子晴的脸全部都挡住了。 “你先起来。”水立北沉声说完,转身去了屏风另一边。 云子晴眸光闪过笑意,快速的裹了衣袍就走了出去。 “头发!”水立北又提醒道,又给莫平台甩过来了一个毛巾。 云子晴自然的接过坐在水立北的对面,慢慢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水立北不动声色的打量完云子晴的脸,不过她带着人皮/面具,也是看不见什么的。 “其实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水立北身子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新安国的玉玺不见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不见了?”玩呢?云子晴翻翻白眼,直觉这个新安帝也太不靠谱了吧?“此时说来话长,不过,大家都猜测他将其藏了起来了。”水立北说道。 “都到了这个地步,这是打算将下落带进去棺材吗?”云子晴更加的无奈,这不是眼看着新安国内乱,百姓民不聊生吗?这个新安帝想什么呢?“这个不知……”水立北说完,直勾勾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让我入宫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打听这个下落吗?” “正是。”水立北点头。 “所以,有了这个玉玺,你就可以安心发动了?” “差不多。” “那我要是知道了玉玺的所在,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云子晴挑眉,兴致盎然。 她真的知道了玉玺所在,说不定还不想给眼前这个男人呢!云子晴这么明目张胆的叛变的话,果然让水立北一愣。 他惊讶的看了云子晴一眼,却是没有生气和怀疑,“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这个许诺可是有些重了。 不过,水立北又补充了一句,“任何要求都可以。“比如呢?”云子晴歪着头,幽然问道。 “比如”水立北看了云子晴一眼,却打住了话头,反问道,“你最想要什”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云子晴收了心尖突然冒出来的那一点期待,淡声说“你先说说。”水立北满眼的期待。 和你说个什么说?有啥好说的?云子晴扫了水立北一眼,专心的擦拭起自己的头发。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她问道。 “”所以就是不想聊了?赶人了嘛?水立北抽抽嘴角,只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以为他是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所以不想走。 想了一下,还是点头。 “我会留意玉玺的下落的,你尽快将太岁给弄过来。”云子晴说道。 本王想知道的是这个吗?显然不是!显然这个女人就是不懂。 偏他心头的那一点骄傲,总是能够及时拉住他脱口而出的话……也罢。 水立北站起身,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云子晴冷漠的话。 “慢走不送。 你行!念在你大病初愈,又赶了那么久的路了,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水立北丟下了一个大补丹,离开了。 翌日。 云子晴早起就将药材给熬上了,她就站在偏殿那边,可以清晰的听见在主殿哪里,众位上早朝的大臣正在争论着……早朝居然转移到了这边来了,这是摆明了要逼着新安帝啊。 云子晴也不在同情这一切,靠在门后面,看着药罐上面冒着的热气,出神。 “嘘。”忽然,云子晴觉得背后闪过来了一个人,就贴着自己站在门后面的阴影处。 这个声音,是水立北的。 这个时候不是在上朝吗?为何他能够溜到这边来了?云子晴没有动,只轻声问,“你做什么?” “偷懒。”云子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是过来开小差的?无语了。 云子晴正翻白眼,就看见背后伸过来了一只手,手里一个黑色的帕子,里面包着两个白白的包子。 “你不在府中,这么好吃的包子都没有人吃。”水立北的声音从后面幽幽的传来。 云子晴看了一眼那包子,这宫中给了伙食是没有水立北府中的好吃。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云子晴就接过了这两个包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味道,倒也是久违了啊。 “前面在吵什么?”云子晴问道。 “争大理寺的位置。”水立北贴的挺近的,他轻声说话的气息,几乎都喷洒在了云子晴的脖颈后面。温温暖暖的,让她突然觉得放松了不少。 最起码,她可以不用防备,让一个人这么站在她的背后。 似乎有了一丝不孤单的错觉。 “那不是你的地盘,你居然还能这么安心吗?”云子晴问道。 “本王不在,才能听到更多,更真实的话。”水立北回答道。 所以,水立北不是过来开小差的,而是过来借着云子晴打掩护,想来听墙角的!于是,云子晴也没有再说什么,不打扰他听正殿那边说话了。 水立北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瓜,她因为在认真的吃着包子,脑袋瓜一直在晃动着……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着她小巧的耳垂,甚至上面的粉色的浅浅的绒毛都是可以看清楚的。 水立北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一个女人,他此时竟然觉得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怎么不说话了?”水立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 “说什么?”专心吃包子呢。 (); 第86章 审问刺客 水立北想像着此时云子晴的神情,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他的眉梢飞扬着……“吃饱了没?”水立北利用身高的优势,看见了云子晴手中的那个黑色的帕子,里面的包子已经没有了。 “差不多。”云子晴满足的说道。 谁知道,背后的这个人又伸出来了一只手,他白晳透粉的掌心里面,躺着一个红色的桃子。 云子晴注意到,这个桃子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了,没有了上面一层讨厌的绒毛了。“云儿姑娘”忽然,偏殿外面响起了一道小宫女的声音。 云子晴没来得及接那颗桃子,后退了一步,挡住了水立北的身形。 无意之间,两个人靠的更近了云子晴清晰的感觉到了水立北胸膛里面跳动着的脉搏,还有那即便是隔着布料,也已经滚烫的温度。 水立北收回了手,老老实实的站着,任由云子晴的一只脚踩在了他的靴子上面。 “云儿姑娘,狄神医让我告诉你,半刻钟之后可以将药材端过去了。”一个宫女露出头来,和云子晴说道。 “恩,前面早朝散了没?” “还没有呢,不过也快了。” “好。”宫女走了,云子晴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个宫女没有到处打量,不然定能看出来云子晴身后的蹊跷的。 水立北这么高大的一个身板,这个阴影哪里藏得下呢?她也挡不住啊云子晴正想着,水立北得手掌又伸了过来。 “吃了吧,挺甜的。”水立北柔声说道。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察觉,他的语气柔的如此不可思议。 “还有,顺便拿一下你的脚,你挺重的……”水立北又咬牙说道。 云子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后退的时候,踩住了水立北的脚。 因为害怕被发现了端倪,所以她一直没动。 水立北也没有提醒……云子晴挪开了一步,身后水立北就将桃子塞在她的手中。 “本王回去了。”他说完,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云子晴看着自己掌心里面的桃子,掂量了一下,上面居然还有水立北掌心里面的温度……云子晴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咬了一口!酸死了!不过,她还是吃了个干净。 云子晴端了药过去了正殿,早朝已经散去了,可是后殿床上的新安帝,已经睡得安详。 要不是那起伏着得胸膛,还以为这个人早就断气了呢。 “用竹管灌着喝了吧。”狄修子说道。 云子晴点点头,慢慢的伺候着昏迷的新安帝喝下了药。 不过,也是多半都洒了喂好了药,狄修子就拿出来了一个药丸。 “这群狗奴才,要是好好的喂药,皇帝也不会昏迷,白白浪费了老夫一颗上好的药丸……”狄修子不舍得嘟囔着。 原来,新安帝之前是没有昏迷的,一定是狄神医不在,这些太监宫女就不上心了。 云子晴看着狄修子手中的那颗丹药,不以为然。 小气巴拉的!狄修子给新安帝吃了那颗丹药,又给他身上的穴位扎了一下,很快,新安帝就有了意识。 “咳咳”他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云子晴立刻给了他一个靠垫,扶着他半躺着坐了起来。 “狄神医”新安帝眯着眼睛,虚弱得喊了一声。 “皇上,睡得可好?”狄修子对着新安帝倒是挺有耐心的,听见他说话,立刻上前笑眯眯的问道。 “朕还以为,这一觉不会再醒来得。”新安帝苦笑着说道。 “那哪能啊!你要是醒不过来,岂不是砸了老夫得招牌!”狄修子大言不惭得云子晴尴尬得摸摸鼻子。 “这位是……”新安帝得目光立刻注意到了云子晴得身上。 “老夫新收的徒弟,如何?”狄修子期待的问道。 “能入了狄神医的眼,那自然是好的。”新安帝没有多打量云子晴。 关键还是他没有多少的精神,这么多了两句,立刻就蔫巴着像是想要打瞌睡了一般。 狄修子立刻给云子晴使了一个眼色。 “皇上,我瞧见了偏殿里面的丹炉,有些好奇那个长生不老的药……”云子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狄修子不断抽风的眼睛。 “咳咳……咳咳,放肆,现在什么人都来取笑孤了吗?”新安帝的手臂胡乱的挥动了一下,倒是没有打到云子晴,不过看他这面红耳赤的样子,估计是气的不轻了。 他可不能生气,不然一口气上不来,立刻就能晕死过去了。 “皇上,你还没有听我说完呢!”云子晴没有理会狄修子的眼色,继续说道。 “你说!你还要说什么?”新安帝已经恼羞成怒了。 他气呼呼的看着狄修子,仿佛再说,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你这个徒弟和你一般,不将朕放在了眼里!是欺负孤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了吗?啊?“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有一个东西也是可以长生不老的,所以好奇是不是和皇上使用了同一个法子?”云子晴好奇的问道。 “你说什么?”新安帝满脸震惊的问道。 他脸上的恼怒一点点的褪去,立刻变成了希冀。 这是他第一次从其他人的嘴里听说这个长生不老药的说话,当然是不算那些牛鼻子道士了。 “我说,我也知道一种,据说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东西。”云子晴肯定的说道。她直直地看着新安帝,眼底半点没有玩笑或者讨好的意思。 她仿佛就是在说一个事实。 “狄神医,你这徒弟莫不是在哪个道观里面找来的?”新安帝回头看着狄修子问道。 “不是,她从不空口白话”此时的狄修子也惊讶的看着云子晴。 这个丫头为何没有告诉过自己,她居然知道世间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吗?这……是真的吗?这个丫头每一次都是出口惊人啊。 新安帝自然也看见了狄修子眼中的惊讶,但是仔细看来,狄修子居然没有怀疑这个小徒弟的话。 他相信她吗?可是,之前狄神医可以严厉的告诉,劝解他,这个世间压根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啊。 如今,为何看着狄神医居然也相信了他这个小徒弟的话呢?他病了这么久,其实早就放下了心中对于长生不老的执念了,可是,却又有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吗?他,该相信吗?“你可知道欺君的罪名?”新安帝再次询问道。 他怕这个年轻人不动宫中的规矩,居然敢胆子大的挑战皇威!“知道的。”云子晴淡然一笑。 新安帝就瞪着云子晴不说话了。 云子晴知道,此刻他的心中以然是惊涛骇浪的,不过能不能再次接受心中的这个信念,还是需要他自己来思考的。 不过,云子晴觉得他相信的可能性大一点。 云子晴赌的就是这个,因为,新安帝潜意识里面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所以,云子晴才又给了他希望。 有的时候,药物往往比内心深处的那种憧憬更加治愈。 有了希望,新安帝才有了盼头,才会每天期待着新的太阳。 这是云子晴在路上就想到的主意了,只不过,这一招还是存在风险的,所以她没有和狄修子提起。 狄修子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如果云子晴将这个法子告诉了他,即便是他愿意和自己一起演戏,但是也会被新安帝看出来的。 所以,不如利用狄修子对自己的这种神秘感,连同他们两个人一起欺骗了。 再者,这个法子也可以转移了新安帝的注意力,在心理程度上,完全是可以减轻他的疼痛感的。 所以,云子晴一点也没有欺骗人的那种罪恶感。 她即便是说谎,也是心安理得的!“我已经让人去找那个药了,希望皇上可以耐心等几天,到时候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到时候自然明白。”云子晴看着新安帝说道。 “几天?”新安帝果然是动摇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是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了。 “差不多三天应该是可以的。”云子晴肯定的回答道。 不过,水立北也没有给他具体的时间,行不行的,也要看水立北那边了。 但是,如果云子晴给了时间久了,新安帝这点燃起的希望就立刻熄灭了。 所以,云子晴硬着头皮也要尽量的说时间短一些。 “好,朕给你三天,三天的期限到了,如果你说谎了,那就即便是狄神医的徒弟,朕也不会轻饶你的。”新安帝哑扯声音说道。 可以听的出来,他尾音还压抑着一丝激动。 “是。”云子晴没有一丝的犹豫的神情,再次给了新安帝一记定心丸。 “丫头,你说的话可当真?真的有长生不老的药吗?”狄修子来到药房,激动的问道。 “这个也是因人而异的。”云子晴想了想说道。 在狄修子面前还是不要说的那么肯定吧,不如狄修子更加的怀疑了。 就是这种半真半假的,足够空间让他深思,这样他才能更加的相信了。 “这话是何意?”狄修子索性搬了一个凳子,和云子晴一起坐在药炉的旁边。 “这个其实也是看个人的身体情况,各个方面的因素才决定的,目前只能先看见了那味药,才能断定。” “那药呢?” “水立北已经去找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额,这个问题吧……云子晴的目光忽然有些闪躲,那暖昧的记忆忽然就被狄修子给拉回去了脑海中……“早朝的时候遇到过。”云子晴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世间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吗?”狄修子不是在问话,而是在自己喃喃自语。 云子晴看着沸腾着的药罐,目光深远。 第二日。 云子晴依旧是守在偏殿药房里面,正在分药,看着煎药的药炉的火候。 水立北的身影依旧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门缝角落后面。 “我和新安帝立下了军令状,三日之后,呈上长生不老的药。”云子晴扫了一眼身后的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长生不老的药?你寻太岁是这个意思?”水立北立刻明白了过来。 “恩。” “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水立北沉声问道,听着语气貌似有些生气。 “还有狄老。”只他们三个人在场。 新安帝身边信任的人已经被处理完了,所以他不会轻易地告诉其他地人的。 “那就好。”水立北放松了下来。 如果说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即便是云子晴夸了海口,水立北也是可以保护好她的。 (); 第87章 出去,我没耐心 可是,如果这件事要是弄得满朝上下都知道了,被人握住了把柄,只怕云子晴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水立北不敢保证,因为她而放弃大局!“所以,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云子晴说道。 “恩,此事不可再与其他人知晓,本王会尽快的寻到你需要的。”水立北保证道。 水立北既然这样说了,云子晴也是无条件相信了。 他话音刚落,云子晴就见着自己手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帕子。 这一次,里面不是包子,而是水晶虾饺。 貌似还在冒着热气……“吃吧,这个是厨子的新研制的。”水立北的声音传来。 云子晴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吃了起来。 一共有六个,个头不大,但是里面的馅料十足,吃着满口浓香。 吃罢,水立北又递上来了一捧葡萄。 “本王记得你是喜欢吃这个的。”水立北说道。 云子晴看着那帕子里面的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葡萄,紫黑色的一定是汁液饱满的。 她还看见,其中有两个普通被压得扁扁的,皮都裂开了,肯定是有汁液流了出来的。 “你是如何带的?”云子晴问道。 “自是有法子。”他不打算多说。 “不想吃了吗?”水立北见云子晴没拿,也看不见她的表情,问道。 “不是。”云子晴也不矫情,接过来就吃了起来。 这葡萄一点酸味都没有,比想像中的要甜了许多。 “新安帝如今醒了过来,正在听诊,你这样溜出来不怕被发现了?”云子晴问道。“这就走了。”水立北说罢,果然是快速的离开了。 “诶”你的手帕不拿走吗?算上这两个,她已经有三个了!合着,你溜出来这一趟,到底是做什么来的?在第二天的晚上,水立北果然送来了传说中的太岁。 他抱着两个坛子,亲自送到了云子晴的房中。 她是洗完出来,才发现水立北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云子晴抽抽嘴角,这家伙的功夫到底有多高?她居然一点查觉都没有。 如今的他进入自己的房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了。 可恶。 云子晴觉得自己最近是闲的,才会能力生疏了。 “这两个区别太大,但是收回来的时候都说是太岁,所以就一并给你带过来了。”水立北解释道。 云子晴弄了两个木盆,将罐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果然,一个是非常乳白色的一个如同肉糜的物体,还有一个是黑褐色的,形状也是如同一条鱼一般,不过是小的许多的。 这两个,如果不知道的,确实是不能当作同一个东西来看待。 “这个是不是呢?”水立北见云子晴一直看着这盆中的东西沉思,问道。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有一个最简单的实验方法。”云子晴说道。 “是什么?” “弄两条鱼养里面密封,如果鱼死了,那么这个东西就不是了。”云子晴说道。“这是何道理?”水立北不解。 “据说这个东西是能制造氧气,可以供生物活下去的,还能净化水源……”其实,云子晴也只是隔着玻璃见过这种东西的,在她那个高科技发达的年代,也有许多的人敬畏,相信这个东西。 云子晴之前是不屑一顾的,不过如今,却也利用了这个。 ii/p”水立北听着云子晴的解释,更加的一脸问号。 “哦,说了你也不懂。”云子晴说道,蹲下去用手戳了一下这个如同腐肉的东西。 此太岁,又被称之为是“肉灵芝”,在《本草纲目》里面,被奉为本经上品,功效也是神乎其神的,说是常久的使用,可是达到轻身不老,延年益寿,比同神仙寿命。 不过,云子晴更加相信,这个传说中的肉灵芝是可以补中,益精气,增加脑力,也是可以治胸中郁结的。 估计是有一定药理的,不过,这个可是一直都有争议的,具体的有没有奇效还真的是不好说。 水立北觉得自己这是被嫌弃了,本想说一下,你懂岐黄之术,本王自然在这方面是没有你懂得多的。 可是,一观云子晴的表情,似乎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东西给吸引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多说了。 云子晴在脑中搜寻了一些关于太岁的知识储备,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不过,云子晴也没有将希望完全的寄托在这个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你怎么还没有走?”云子晴一回神就看见了水立北已经在身后坐着了,她有些无语。 难道是还有事情吗?“这不是想要问一下你需要什么鱼吗?”水立北回答的坦然。 “观赏鱼就行了,等会我去御花园弄几条就就行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离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本王去吧,宫中眼线太多……”水立北说着,站起来看了一眼云子晴,闪身消失了。 你去就你去。 我也省得跑了。 于是,云子晴又研究起这个太岁了。 水立北很快去又复返,带了两天红色的小鲤鱼,还有一本书。 “这个里面只是提及了太岁二字,倒是并无其他的,你如果需要其他的,可是去和皇上说,去他的藏书阁去找找。”水立北说道。 “只提及了二字,我之前说的时候你居然就知道了?”云子晴惊讶道。 “因为这个说,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就印象深刻一些,没有想明白这个具体是什么。”水立北说道。 原来如此。 他们这个世界,居然不知道这个东西。 或者说,已经没有关于太岁的记录留下了。 不过,这个典故中的太岁其实和“肉灵芝”是一个意思。 云子晴听过这个故事,只觉得古人一贯是利用了夸张的手法了。 “据传这个东西很邪门……”云子晴故意说道。 “何意?”水立北不以为然。 “那句话表面上的意思啊。”就是,动了太岁的人,就会有灾难的。 水立北想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的。 “本王动了,你也动了,又如何?”水立北面带倨傲,显然对那个肉乎乎的一团,根本是看不上眼的。 云子晴耸耸肩膀,倒也是开开玩笑罢了。 承诺的第三日。 云子晴没有着急,也没有说东西已经寻到了。 倒是狄修子比新安帝先存不住气,一直在追问。 “什么时候到?”今天一早他可是看见了水立北的,可是也没看见他带进来什么东西啊?所以,狄修子不免担心了起来。 “不急。”云子晴回答道。 “你还不急?他这些天虽然没有问,但是看着你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期待的,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许多,你别不是……” 狄修子说到这里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云子晴懂他的意思。 云子晴微微笑,这不就是自己想要得结果吗?不过,这个太岁可是说要用纯净水浸泡七日,才可以引用里面得水的,这不过是才一天的时间,只怕是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云子晴不说,估计他们也不知道。 她现在也不由得庆幸,好再这个世界居然不知道这个东西,不然她想要糊弄也是不行的啊。 “你搞的这么神秘!”狄修子瞪着云子晴,不满的嘀咕着。 这个丫头就是想要对着她藏私,亏她之前还觉得她大度呢,这些医理的知识居然愿意无条件和他分享。 “别急。”云子晴继续微微笑。 狄修子看着这样的云子晴,简直没有脾气了。 终于等到了落幕,新安帝也等不及了。 在云子晴给他端上来汤药的时候,他一再看着云子晴,终是忍不住问道。 “时间可不多了,你不着急?”新安帝沉声说道。 云子晴点点头,“急什么?”她一脸的无辜。 新安帝一口气噎在喉咙,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算是发现了,狄神医的这个徒弟,可是比他那个师傅还要派头大。 说好的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可是端了汤药过来,从来都是放置在一旁,爱喝不喝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说伺候他这个皇帝一下。 狄修子催促的时候,他居然听见这个丫头说,“命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其他人催着也没有用。”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看着这个丫头长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怎得这个心肠如此得冷漠呢?他可是注意了多时,狄神医有时候需要什么东西得时候,从来不喊她帮忙,想让她打下手,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而且,有时候她在处理药材得时候,这个狄神医还一副讨好地样子在一旁帮忙呢?他觉得,莫不是这个女子才是师傅,狄神医反而成了徒弟嘛?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尔虞我诈了一辈子,新安帝也是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女子定是那些狼子野心地人安排过来的。 所以,新安帝也这么心中做下了决定,如若她说谎了,那等待她的只有死罪了!就算是狄神医求情,那也是没得商量了。 不过,此时见着这个女子这般的淡定,一丝一毫的慌张的样子都没有,倒是让他觉得,她果然是有把握的嘛?新安帝不由得更加得期待了。 云子晴见着新安帝喝完了药,这才开口。 “这碗药,正是用长生不老药的汁水熬制的。”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此话一出,狄修子和新安帝齐齐双眼放光。 也就是说,这个长生不老的药已经到了?怪不得这个丫头这么的淡定呢!可是,为何不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呢?“那药,在何处?”狄修子是不敢催云子晴了,所以新安帝犹豫了一下只好问道。 “在我的房中。 看着云子晴越发淡定的样子,新安帝和狄修子简直要抓狂了。 “如果皇上需要看一下的话,晚上我可以悄悄的弄过来”这宫中眼线那么地多,虽然是不同的党派,但是他们可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的。 那就是希望新安帝早日驾鹤西去的。 新安帝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云子晴此时说这话,他立刻也理解了。这个东西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了。 “好。”新安帝应这一声,前所未有的洪亮。 狄修子却等不及了,他看了一眼云子晴,只等着云子晴等会回房的时候,和云子晴一起先去瞧一瞧这个传说的长生不老的药到底是何种样子。 “师傅就帮我将其抬过来吧!”云子晴说道。 她已经换了一个大桶,里面装满了水,用来养这个太岁了。 所以,云子晴一个人是搞不过来的,只能狄修子帮忙一下了。 (); 第88章 你看见了什么? 抬?狄修子和新安帝快速的捕捉了这个词。 这是要用抬得,那是很大的东西嘛?可是,一个药材能够有多大呢?实在是太好奇了啊!“这个就是?”狄修子成功见到了这个令他这几天睡不着觉的东西。可是,他的表情明显的大失所望。 这不就是一块烂掉的肉嘛!这丫头怕不是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这个敷衍的就敢骗了新安帝嘛最关键的,还连同自己也骗了。他们还是不是一伙的了?“恩。” “你开玩笑呢嘛?” “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云子晴挑眉。 “那……”狄修子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这个东西是什么?叫什么?” “叫肉灵芝。” “灵芝我可是知道的,可是肉灵芝却是没有听说过的!而且,这个玩意怎么看也不像是灵芝啊?” “自然是和你见过的灵芝是不同的。”云子晴没敢说这个东西名字还叫“太岁。”因为,她害怕他们听说过那句“太岁头上动土”的故事,怕他们不相信了。 所以,她自己说了这个名字。 反正他们也是没有见过的。 云子晴看着狄修子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和路边上忽悠的神棍没有什么区别了。哈哈。 “所以,这个是怎么用药的?”狄修子迟疑的说道。 他已经是不相信这个东西是长生不老的药。 主要这个东西长的有些随便,完全没有说服的能力。 “喝这个水。” “水?” “哦,汁水。”云子晴补充道。 差点说漏嘴了。 不过,狄修子还是明白了,这丫头整个就是一个忽悠。 他再三确定的看了一眼云子晴,已经是见她淡定的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额,你这心态真好!狄修子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云子晴就是在诓骗他们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了。 只能暗道不如他多研究一些药方,帮忙缓解一些新安帝的病痛了。 当云子晴和狄修子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将那个木桶搬到新安帝地面前的时候,这个时辰本该休息的他,瞬间非常有精神的从龙床上面起来了。 狄修子和云子晴齐齐地抽抽嘴角,希望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只不过,满怀希望的新安帝注定是失望的。 他只看了一眼那桶中的东西,立刻看垮下来了脸。 他目光夹杂着愠怒看着云子晴,“这就是你说的长生不老的药?” “正是。”云子晴脸不红心不跳。 “大胆!”新安帝怒斥一声。 这般大的龙威,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了,可是偏偏云子晴坦然得站得笔直。 “大胆什么?”她甚至问道。 “这分明是肉糜,还谎称什么长生不老得药!朕是病了,不是瞎了!”新安帝说道。 “这不是肉糜,皇上不信得话可以摸一摸。”云子晴冷声说道。 虽然这个确实不是什么长生不老得药,但是,也是有一定得奇效的。 这就是一味药材,不是什么肉糜!不过,这长相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只能说是,新安帝在脑中想像的太好了。 新安帝见云子晴如此的肯定,又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狄修子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愿意相信这个就是长生不老的药的。 所以,他觉得摸一下。 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太岁,随即伸出手去,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 虽然他是没有摸过那些所谓的肉类,不过他是有常识的。 这个虽然有些软,但是却不是烂的!而且,距离的这么近,如果真的是肉糜的话,那味道早就闻到了。 可是,这个却没有其他的味道。 新安帝的目光逐渐的欢喜了起来,于是,他打算伸手去好好事实手感。 “别摸到了那个水了,那个汁水就是你要服用的。”云子晴提醒到。 “就这个水?这个和普通的水有什么区别嘛?”新安帝此时的声音明显的就温柔的许多。 他的目光看着云子晴,是一种狂热的眼光。 “当然是有区别的,说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普通的水,放置几天的话,那就一定会变臭,变脏的,可是,这个水就不会,不管是放置多久,都不会有其他的味道。” “而且,这个水会越来越清澈的。”狄修子和新安帝听完云子晴的解释,立刻又好奇的看着那桶中的水。 可是,他们依旧是没有是什么其他的发现。 不过,因为云子晴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肯定,所以他们还是选择相信了云子晴。 毕竟,没有人比新安帝自己更加了解他自己的身体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不管是再好的药材,那也是治不好的。 他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自从云子晴说了世间上,有这个长生不老的药的时候,新安帝还是激动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萎靡的身体,要比之前精神了许多了。 所以,他此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喝了那个长生不老的药熬制的汤药,忽然就觉得有力气了许多。 这出气都利索了许多了!不管如何,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就是长生不老的药的。 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到这个看似奇怪的东西上面的。 “好……好……”新安帝看着那桶中的太岁,喜笑颜开的说道。 狄修子看了一眼精神好了许多的新安帝,目光落在云子晴的身上。 新安帝自从生病以来,这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得踏实。 不过,狄修子依旧是不踏实。 他喝云子晴将这个木桶给搬回去房间得时候,担心得看着云子晴。 “你跟老夫说实话,这个确实是长生不老药嘛?”狄修子问道。 “不是。”云子晴摇头。 “你!!”狄修子大惊失色,随即又害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你这是杀头得罪,被其他得人知道了,世子也保护不了你的。” “你觉得,新安帝的精神如何?”云子晴没有理会狄修子的话,问道。 “这个,确实是看着好了许多。”而且,狄修子在他休息之前还把了一下脉,他的脉搏有力了许多。 这简直就是比太上老君的回魂金丹还要有奇效啊。 “所以呢,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云子晴笑着说道。 狄修子立刻明白了云子晴的意思,这医者其实也是希望患者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去对待自己的病情的。 一个好的心态直接能够影响了一个人的心情,直接影响了一个人的病情了。 难道说?狄修子想起来,有一个医术叫做祝由术。 其实说白了,这个祝由术也就是通过疏导病患的心情,给他一定的希望信仰,让他感觉到了舒适,从而影响病情的。 所以,云子晴使用的就是这个法子嘛?“你还祝由术?”狄修子惊讶的问道。 “不会。”云子晴倒是听说过这个医术,不过,她了解的不多。 “那你……” “这个也算是常识了吧!”心情的好与坏可是能跟影响许多的东西的,当然,心情不好也是导致很多人生病的主要原因的!反之,如果是心情好了,那很多的事情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狄修子沉思的许久,一边想一边不住的点头,似乎也是认可了云子晴这种做法了。事到如今,这个是不是长生不老的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狄修子刚走,云子晴打算洗澡的,就发现房中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何?水立北看着云子晴房中的那个大的装满水的大桶,问道。 “还行。”云子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神出鬼没,如入无人之境的出现在她的房中了。“这个东西,确定是长生不老药吗?”水立北也是非常好奇这个事情的。 “不是。”云子晴又补充道,“不过常久的应用,也是有奇效的。”水立北点点头,没再多话。 “过来,我给力把个脉。”云子晴忽然说道。 水立北看了一眼云子晴,乖乖的坐去了她的对面,将自己的手伸过来。 “你体内的毒,最近可以异常?”云子晴问道。v之所以给水立北把脉,是因为她发现水立北的唇色有些不对劲。 他之前的唇色是粉红色的,可是这突然颜色有些转深了。 又中毒了?所以,云子晴以为是他的毒提前发作了。 不过,随着云子晴给其把脉,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中毒了你可知道?”云子晴脸色深沉的问道。 “本王体内本来就有毒” “不是,是一种新的毒。”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的脸色立刻严肃的起来,他看着云子晴,等待她说话。 不过云子晴却收回去了手。 “你去狄老那边,让他给你看看吧。”云子晴不太会把脉,准确来说是没有狄修子把脉厉害。 水立北此时的脉搏有些乖乖的,云子晴不能立刻判断了,所以需要狄修子再看看。“狄老已经休息了。”水立北说道。 所以,这意思就是需要她来看,不打扰狄修子了?云子晴无奈,又给水立北另一只手把脉。 “我看看你的眼底。”云子晴说道,拿了一个烛台,靠近了过去。 因为云子晴本来是打算洗澡的,所以她的外袍就直接脱了去。 此时她只穿着一个白色的中衣,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倒也是没有避讳水立北。 此时,云子晴靠近了过来,水立北立刻觉得自己浑身的皮都紧了他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掌,不由的握紧。 这夜晚的风,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人的情愫!云子晴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检查了一下水立北的眼底,只发现了一些红血丝,倒是看不出来其他的。 “确定是中了慢性的毒药,你回去检查一下,也不用吃药的。”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的身体本就有毒,也不适合乱吃其他的解药。 索性这个毒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慢性毒药开始的时候毒性不是很强的。 只有他之后能够保证不中这个毒了,那这点毒也就自然没有了……“看来那些人坐不住了!”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那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而且,水立北两次出访敌国,带回来了不小的利益。 想必也是触犯了不少人的痛点了,所以想要给水立北一个教训吗?不过,水立北府内防守的这么严密,所食用的食物喝其他用的都是经过处理的,居然还能够中毒。 可见那些人用了多大的心思了。 水立北自小身体就有中毒了,对外一直是无解的,那些人居然也如此忌惮他。人心否测,不择手段啊!“时候不早了,你就回去吧。”云子晴开始赶人了。 (); 第89章 苍翼来访 水立扫了一眼云子晴,目光中有些不情愿。 “真的不用吃药吗?本王觉着身体最近有些疲乏。”水立北说道。 我瞧着你不是身体不靜服,而且爬墙头爬的,没有休息好吧!不过,云子晴没直接挑明。 “你府内不是也有大夫吗?这点小事可以解决的,用不着喊狄老。”云子晴说道。水立北深深的看了云子晴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本王是想要你仔细看看的?算了。 给了这么大的机会,这个女人偏偏是个白眼狼。 榆木脑袋。 “你多小心,没事不要乱跑。”水立北交代了一句,也就离开了。 云子晴见去主殿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可是新安帝居然已经醒了。 “哎哟,这个人年纪大了,瞌睡就少了!”新安帝正在被元二伺候着穿衣服呢。云子晴端了一碗太岁泡的热茶,将其放在一旁,打算离开。 “你叫什么来着?”新安帝喊住云子晴。 元二本来就对今天的新安帝表示惊讶的,如今他精神这么好,居然还注意到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了。 “回皇上,这个是狄神医的徒弟,名字叫云儿。”元二说道。 元二并不知道最近主殿的事情,狄修子很多时候都将其支使了出去。 再者,他深知新安帝得身体,不上心,不愿意伺候也是真的。 “孤问你了?”新安帝不怒自威,斜着看了一眼抢着说话的元二。 元二吓得一抖,立刻就颤抖着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是小人多嘴了,皇上万不可生气,气着了自己。 新安帝到底是做了一辈子的皇帝,虽然缠--绵病榻,但是这气势还是有的。 他语气稍重一些,元二立刻有了泰山压顶的感觉。 新安帝没有理会求饶的元二,只是看着云子晴。 她没有半丝其他的表情,淡定的站在原地,仿佛不是面对着天子之威。 这个女子,不但不怕他,还对他没有半点的恭敬。虽然是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此时的新安帝依旧是有些不服气。 一个小女子,何来的可以和他抗衡的气势呢?“我叫云儿。”云子晴回答道。 “你觉得,孤的身体可能上朝?”新安帝继续问道。 元二一听这话,立刻又给云子晴使眼色。 因为他刚才可说了,皇上的精神刚刚恢复了一些,还是静养,不要去操心前朝的事情毕竟好。 所以,他想云子晴给他圆谎。 显然,云子晴并不将元二的威胁看在眼底。 “只要皇上觉得精神不错,那自然是可以的。”云子晴淡笑着说道。 反正,她是不管的。 你爱去不去。 “哼!”新安帝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路过跪着的元二,还顺脚踹了他一下。 “皇上……奴才扶着你……”元二在地上滚了两下,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云子晴,跟上了新安帝……新安帝的出现,注定了掀起了这波涛汹涌的表面平静。 京都所有的大臣都接到了消息,从即日起,早朝依旧去乾坤殿。 而新安帝,精神焕发的坐在龙椅之上。 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虚弱,眉目有疲态,那是那双精亮的眸子,说明了他已然无恙。 可是,一直缠绵病榻的老皇帝,为何突然就好了呢?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特别是那些已经站队的大臣,纷纷摇摆。 新安帝最不喜的就是结党营私了,如果一旦被发现了,那可不只是削官贬职那么简单了。 水立北也挺烦的,因为乾坤殿距离云子晴的这个药房,实在是有些远了…… 找茬的来了“你也不拦一下?”狄修子起来的晚,所以起来听说新安帝距离去上朝去了,立刻来找云子晴了。“拦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狄修子庆幸自己的脾气还算是好的,不然云子晴总是这样,他不得被气死了。 “他想去就去呗。”找点事情做,总比成日琢磨自己的身体要好。 “你是一点也不担心意外。”狄修子瞪着云子晴。 这个丫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这是面对关乎一国安危的大事的觉悟呢?“说不定明天先来呢?”云子晴笑了笑,进去就配药。 狄修子被气的差点噎住。 这个早朝比以往的时候结束的慢,等到了该喝药的时候,新安帝依旧是没有回来。 云子晴躺在院子里,打着瞌睡。 “哟,一个小小的切药的徒弟,派头倒不小,居然还敢睡觉。”一个长的纤细的小太监,挡住了云子晴大半边的阳光。 他眉目刻薄的看着云子晴,显然就是扎着膀子来找茬的。 云子晴眯眯眼睛,姿态有些傭懒。 “滚。”吵死了。 她只一个字,虽然姿态慵懒随意,但是声音清冷,语调不容置疑。 小太监没想到这个看着小家碧玉的女子,脾气居然这么的火爆。 不过,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咱们这里当差可不比其他的地方,这可是皇上的院子!我好心提点你一下,你居然骂我”小太监话音有些委屈,不依不饶的是不打算离开了。 骂你?姑奶奶还想打你呢!不过这小太监明显就是一个炮灰,指不定是有人派过来找自己霉头,让自己犯错的。 云子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动手。 她幽幽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小太监,“你这身体,可要有所节制啊。”云子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小太监。 什么?什么叫有所节制?小太监立刻脸色惨白,紧张了起来。 她说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这个意思啊?她一个女子,为何能够将这种话挂在嘴边?不行。 这个时候不能虚了,说不定是诈他的呢。 “你不要故意扯开话题,我告诉你,像你这样当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不快些起来!”小太监觉得抓住了云子晴这个把柄,不管是去哪里说,那都是有理的!而且,他的任务就是让这个女子犯更大的错误的,无脑的找茬才是正经事。 他还没有说几句话,差点被这个女子给牵着鼻子走了。 云子晴懒洋洋的坐着,扫了一眼那气势汹汹的小太监,没动。 “你个土包子不懂得宫中的规矩,怎么的,说你还不听是吧?”小太监双手叉腰,大有泼妇骂街的意思。 他的声音挺大的,其他洒扫的宫女都悄悄地看了过来。 狄修子在药房里面,自然是听见了这个声音,不过,这个丫头能吃亏了?所以,他没有在意。 云子晴拖着下巴,一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座椅地扶手。 “我就是不听,你能如何?”云子晴挑眉问道。 “你”小太监一噎,“小心我告诉大总管,打你几板子都是轻的!” “恩。”云子晴淡淡的应了一声。 小太监又差点没噎死。 为何他说了这么多,这个女子没有一点反应就算了,居然轻飘飘的几个字就能噎住他呢?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面……“你,我是宫中的老人了,你有没有个尊敬的样子?”小太监又寻了一个茬。“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有一个太监要她尊敬他?这么好笑的吗?云子晴没绷住,嗤笑了一声。 “我算你给我起来!来人啊,将这个不守规矩,偷懒的贱人给拉起来!”小太监看了一眼偏殿那边的小路,扬声喊道。 立刻,那边就出来了两个嬷嬷和太监,他们面带凶煞,一瞧就是宫中处理这些肮脏事情的老手了。 不过,区区几个利用蛮力的人,云子晴会怕吗?只见她抬起自己小巧的脚丫,一脚将面前那个耀武扬威的小太监给踹飞了出去。“你这膝盖是挺软的啊?”云子晴一只脚的高高的,手臂随意的搭着。 她刚才慵懒的气质立刻变成了强势,目光带着强盛的杀气。 小太监没有防备,就被踢了个脸朝天,他的脊梁甚至在地上划出去很远。 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吗?能够在宫中混下去的,那都是人精了。 所以,那几个气势汹汹过来的嬷嬷和太监,立刻就顿住了脚步,不敢轻易上前了。 “宫中可是禁止私斗的,你居然敢打我!你们还不将她压走?可是她先动手的!”小太监挨了这一踢,心中还有些窃喜的!因为,他终于有一个大的把柄了。 他今日既然已经接了这个差事,就一定要给这个女子一个天大的教训的。 只要弄了这个女子,以后他就会升官的!这样想着,小太监胆子大了许多。 他可不想呆在这底层,任由其他人摆布了。 其他几个嬷嬷和太监听见这个小太监吩咐,对视了一眼,继续上前了。 因为小太监的话说得没错,是这个女子先动手的。 即便是到时候对证,他们也是有话说得。 于是,他们冲了上来。 云子晴依旧坐在椅子上面,冷眼看着几个人冲了过来,她只轻轻得一抬脚,那几个嬷嬷和太监就已经躺在了地上了。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云子晴是如何出手的。 他们什么也没有看看清,胸口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哎呀,杀人了啊……” “救命啊,在皇上的寝宫居然还有人这么放肆。” “这个贱人就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来个人给我们作主啊!” “哎哟哎哟我的腰杆是要断了!”几个人缩在地上也没有打算起来,就这样哀嚎着。 他们的声音可不小,那些宫女太监立刻围了过来。 此时,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拿着浮尘的老太监,慢慢的走了过来。 规矩是什么“大总管,你可得给我们作主啊!” “是啊,这个小小的切药的,居然要打杀了我们,这是不将皇上,这宫中的规矩放在眼里啊。”几个人立刻跪了过去,伏在那个太监的脚下告状。 云子晴打量了一下那个走路有些颤抖的老太监,目光深远。 她记得这个老太监才是从小侍候皇帝到大的太监总管,只不过因为目前皇帝势弱,他的身体也太老了,所以就被赏去偏殿休息养老,不用伺候了。 不过,他怎么过来了呢?这个应该就是宫中皇帝唯一信任的人了。 看来,这些太监和嬷嬷是算计好这个大总管元庆要过来了,所以才费尽心思地闹了这么一出。 不过,这些把戏在云子晴的眼中,简直就是和笑话一般,不堪一击。 不过,云子晴还是想看看这个元庆大总管是如何的态度。 元庆也将目光投了过来打量着这个依旧不羁的坐在太师椅上面的女子。 (); 第90章 阮姨娘破门 这里的人看见他过来了,全部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唯有她一脸的淡定。 难道是她听不见这么多人在告她的状吗?就算是冤枉了她,也没见她着急啊……看来,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气质,绝对是有经历过大事的,或者是有绝对的实力的。 所以,元庆说话也要掂量着了。 “你是哪里来的?”元庆看着云子晴问道。 “我的师傅是狄修子。”云子晴简单的说一下。 这里的人大约是都知道他的身份的,只有这个元庆估计是好久没有出来了,不了解。 “狄神医居然收徒弟了?”元庆表现得有些惊讶。 云子晴微微颔首。 “大总管,不能因为她是狄神医的徒弟,就无视宫中的规矩啊!” “是啊,求大总管给我们作主。”几个太监见元庆没啥质问的动静,连忙打断二人的话。 “宫中的规矩是什么?你们来说说?”元庆说话慢吞吞的,声音有些低哑,不过沉淀了那么些年的威压,还有有的。 不怒自威,慢悠悠的一句话就让这几个小太监吓的心尖直颤。 因为,要是真的追究的话,他们也是犯错的一方的。 而且,宫中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审判者,一旦犯了大错的话,两方就是一起处罚的。 这个完全就是看上位者的心情了。 所以,此时的元庆心情看着如何呢?他是会偏颇,会帮他们作主呢?还是直接他们一起处罚呢?“皇上的话就是规矩,我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的一切”小太监不说话了。 说白了,其他的一切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刚才他们还有一丝希望,能够利用了大总管给云子晴一个教训,那么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是觉得没有了胜算了。 “其他得一切,还是交给皇上定夺吧!”元庆淡淡得说的,看了一眼云子晴,就直接进去了主殿。 就真的……大事化了了?走了?什么也没说几个太监和嬷嬷一脸的恨意,他们就不该将用这个老不死的当刀子。 没用的东西,怂货!他们恨完元庆大总管,又狠狠的看向云子晴。 云子晴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摆,看样子也是要去主殿的。 只不过,她走过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一脚踩在那个找茬的,正打算起来的小太监的手背上面。 云子晴的脚如同钉子一般,将他的手稳稳地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啊!你松开,你踩着我的手了!你这个歹毒的贱人。”他怒声骂道,全然忘记了规矩。 “踩的可不就是你的手吗?”云子晴悠然说道,又用力的碾了一下自己的脚。“我说,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云子晴说罢,起脚离开了。 “这么嚣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太监看着云子晴的背影,恨声说道。 “眼下狄神医深受皇上重视,她又是狄神医唯一的徒弟,只怕是” “怕什么?”皇上又如何?如今的新安国,还不知道谁当家呢?小太监瞪了一眼旁边几个怂货,气呼呼的离开了。 云子晴一进入主殿,元庆就一改刚才和蔼的样子,一脸沉重的看着云子晴。 “姑娘,我知是你让皇上重新有了希望,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宫中有野心的人太多了,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元庆看着云子晴,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子晴属实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大总管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也看的无比的清晰,他没用说是云子晴治好了皇上,而是说她再次给了新安帝希望。 这就代表着,这个元庆是知道新安帝的身体的状況,眼下不过是给了新安帝一个相对于舒服的方式,帮他多活几天而已。 “好说。”云子晴微微点头,这么一个人精对自己这么的热情,她太不适应了。 大家都正常说话比较好,这个元庆也一定是知道她来到宫中是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没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客气。 云子晴既然决定做得事情,也不会要求谁过来感激涕零。 元庆看着云子晴这样荣辱不惊得样子,更加的在心中对云子晴刮目相看了。 他也看出来云子晴不是喜欢听这种客套话的人,所以,不如就是有话说话吧!“其他的那些不老实的人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整治的,姑娘大可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元庆再次保证道。 云子晴不以为然。 如果他真的态度真诚的话,那会就直接处置了那些小太监和嬷嬷,为何缓了一下,又过来和自己示好呢?只能说明,这个元庆大总管并没有他说的这般信任自己。 不过,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一下皇上现在的身体”元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只不过,不等云子晴回答,新安帝就下朝回来了。 “元庆,你身子可还好?”新安帝看样子是非常地高兴的,一走进来不等元庆行礼,就直接笑着问道。 “谢谢皇上惦记,奴才没事的。”元庆看着新安帝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得眼框微红。 前几天他才来看过新安帝,当时他嗨昏迷在床上,这才不过几天得时间,他居然就这般精神了。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新安帝得身体,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不过是人临死得时候得回光返照罢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看着这样的新安帝,依旧是如此的高兴。 “好!”新安帝的声音也是洪钟有力的,给人的感觉无比的健康。 云子晴看着这样的新安帝,不由得笑了。 看样子是早朝上,事情也是挺顺利得。 云子晴还担心国丈党派和丞相党派得那些人会故意为难新安帝,再把他给气的心情不稳定,血压再升上来了,那可就麻烦了!新安帝和元庆大总管寒暄了一阵,元庆也就颤巍巍的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养老了。 他一走,新安帝笑着的脸色立刻就压了下来。 “孤真的是看透了这些人了!难道他们忘记了,没有孤,他们如今的地位是哪里来的?”新安帝厉声说道。 这话,可不酒喝三岁的孩子,觉得被身边的小朋友背叛了,那种不服气的感觉吗?云子晴没有接话。 “孤这么一好,他们就逼着孤立储……你说,孤的身体如何?”新安帝将目光落向云子晴这边。 这话问的,可是和上一句一样的没有多大的水平了。果然说是老小,老小,这老人和小孩其实都是一样的。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吗?不要觉得你现在精神了,你就恢复了。不过,云子晴作为旁观者,总不好打击他。 “皇上的身体目前是不错的。”只要你保持这份好心情就行了。 万不可动气啊!“所以嘛,何必急着立储?再说了,能够立谁?我水立家的江山,难道要拱手让人不可?”新安帝说着,又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痛心。 他水立家子嗣凋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那点雄心,早就被磨得没了。 他其实心中一直都是有愧的,他没有守护好水立家的江山啊!云子晴一听这话,这新安帝是要和自己讨论国家大事了啊?这个事情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立场好说的,因为现在新安帝四面楚歌,疑心非常的重,她如果一句话说的引起了他的怀疑了,那导致之后的长生不老的药,那也是没多大的功效了啊。 人心就是这样的,一旦这个种子种下了,那只会长大,不会消亡的。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嘛?狄修子呢?在干嘛呢?能不能来救救她啊。 目前水立家也就剩下了水立北这么一个远房的宗室子弟,这其实局势依旧非常的明了了。 但是因为新安帝对水立北这一家的有嫌隙,所以水立北才能这般安全的度过了。 只不过,随着新安帝这一精神,只怕是所有的事情都将排到了明面上了,也就意味着,水立北也没必要潜伏了云子晴思量了一下,幽幽的说道,“人都说,天子就是润泽苍生的,也就是说,你的所有也就是苍生的所有。这个何必纠结?”这话说的就是四两拨千斤,想要岔开话题了!新安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子晴,随即冷笑了一声。 “你这个小姑娘,心思如此的聪慧,给狄神医当一个切药的小徒弟,未免屈才“皇上,你这是在挑拨我和师傅的关系嘛?”如果说上一句的云子晴是在装傻,那么这一句完全就是耍无赖了!她也是在告诉新安帝,不要在和我讨论你的政事了,我没有兴趣。 云子晴是真的没有兴趣!“哈哈,无需挑拨。”新安帝说的。 到底是管理着整个国家的掌权人,这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哪里去的。 新安帝清楚的知道云子晴和狄修子的关系。 所以,他刚才询问云子晴的话,不过是在试探云子晴到底是谁的人吗?云子晴沉思,她觉得这个是一个好机会,或许小小的暴露一下自己是水立北派过来的人,或许可以给新安帝留一个好的印象。 不过,也极大的可能会适得其反。 云子晴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掩护吧。 虽然富贵是险中求的,但是云子晴掂量了一下自己和水立北的关系,还是觉得他的事情犯不着自己来操心。 反正他说好的自己是出谋划策的门客,最后还不是将自己当成了侍卫使用了?“我去给皇上煎药了,皇上可以先休息一下。”云子晴直接告辞走人,连给新安帝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也直接告诉了新安帝,我不想知道你的政事。 “刚才新安帝问我立储的事情了。”云子晴来到药房,和狄修子闲聊着说道。“什么?他问你了?你这么回答的?”狄修子无比的紧张。 这是个好机会,也是一个危险的机会。 “我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这”狄修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云子晴这么刚的人,居然没有和新安帝多说两句吗?不过细想了一下,新安帝刚好了一些,总不能太过于暴露了。 不然事情只会适得其反。 “也是,也不能说什么……”狄修子又继续说道。 云子晴点点头,在查看这些新到的药材了。 狄修子忙活了半天,就是在看这些新进的药材,也是为了检查这些药材有没有猫腻。 “这些药材都检查了?”云子晴岔开了话题。 (); 第91章 水立北发怒 “检查了,你瞧这些……”狄修子将一个纸包里面的药材给云子晴看。 云子晴一看,乐了。 这个药材于他们说是毒药,可是对于云子晴来说,这个不就是她所需要的吗?“我就知道你需要这些。”狄修子看着云子晴笑着的表情,说道。 “那我就留着了,正巧最近没什么事情做。”云子晴将那纸包收了起来。 “你没什么事情?你这个徒弟能不能称职一些?”说起这个问题,狄修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不是挺称职的?” “这个药材,不是应该你检查的?那边的药,不是应该你切的?” “那是你太勤快了,我是打算做的。”云子晴目光真诚的说道。 狄修子被气的无话可说。 云子晴总是一句话能够将他噎的没有话说了。 他只能瞪着云子晴,不说话。 这天底下除了水立北那小子,也就这个丫头总是不给他面子,没有将他这个神医放在眼里了。 “还有事情要做吗?”云子晴天真的问道。 “你说呢?”狄修子气呼呼的反问。 “啊,没事情我就去吃饭了,晌午都过了……”云子晴说着,慢吞吞的往外面走去。 淡定淡定。 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让她过来噎没有真的让她给直接当徒弟,打下手的。 所以,不要计较这么多……这个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吃完饭,铁定还是要去睡一会午觉的。 美其名日,睡美容觉!狄修子很快就释然了,跟过去和云子晴一起吃饭去了。 他们走了没有多远,就看见了假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狄修子想要过去看看,只不过,云子晴却是不好奇的。 “我要去忙了,你们快些让开。”一道清脆,又有些柔弱的声音,传入云子晴的耳中。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啊?“怎么?”狄修子见云子晴顿住脚步,连忙问道。 云子晴示意假山那边的情况,本来狄修子是犹豫着怕管了闲事的,如今兴致冲冲的就过去了。 “让开去哪里?你敢不听话?” “你一个小小的配菜的,被我们二叔看上了,那是你的荣幸!” “快些跟我们走!”两个深蓝服的太监说着就要去拉那个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白袍的青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惜水皇宫那边,派过来跟着拓跋灵过来的御厨里面的,配菜的爱脸红的孩子。 云子晴记得他叫何良。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何良看着他们怒斥道。 “这份荣幸我喜欢,瞧瞧你们二叔能不能看上我啊?”云子晴双手环胸,靠在假山上面说道。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被云子晴突然说话的声音吓得,立刻就打算跑。 云子晴一脚抬起,两颗石子就射了出去,直接分别打在了那两个太监的小腿肚上面。 云子晴没有用全力,不过这些太监细皮嫩肉的,一颗石子就足够让他们走不了路。“啊,我的腿……” “摔死我了!”两个太监哀嚎了一声。 “跑什么啊?还没有说你们二叔能不能看上我呢?”云子晴幽幽的说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太监爬起来捂住直自己的腿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云子晴看了一眼旁边的狄修子。 “不说我,就这个丫头,那可是刽子手级别的。”狄修子无比自豪的说道。 ”云子晴抽抽抽嘴角看着狄修子。 好家伙,这么不配合的吗?这给她形容成什么了?“刽子手?”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疑惑。 就这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能够和那煞气冲天的刽子手相比呢?不过,能够在宫中大摇大摆的出现的,那指不定是什么贵人。 两个小太监也不敢造次,只能好好说话。 “我们不过是路过这边玩闹一下,不知道两位在此是干什么呢?”他们两个的态度非常的友好。 “你呢?你也是在和他们玩闹?”云子晴没理会那两个太监,看向了何良。 云子晴的目光直接,何良知道刚才的话他们肯定是听去了。 所以,此时他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然后,他的脸就红了……云子晴差点没忍住笑意,这孩子在宫中带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为何这个害羞,尴尬就脸红的毛病依旧是没有改吗?难道说是天生的脸红吗?“不是”何良声音不小,但是语气坚定,“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这样了。”他直直地看着这两个小太监,沉声说道。 两个小太监愣了一下,连忙陪着笑意,“宫中当差了日子无聊,我们就是开个玩笑,你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是啊,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恩,那就好。”何良认真的点点头。 这是真的相信了两个太监的话吗?云子晴默默叹口气,这孩子指不定是受到了欺负的。 狄修子也没有想到宫中居然还有这么单纯的少年,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而且,云子晴得态度更是奇怪。 她本来是不想管这事得,可是一听见声音,直接就过来了。 难道说,这个少年和云子晴是认识得嘛?云子晴可不像是那种朋友很多得人。 “你们走吧,我也要走了。”何良接着说道。 两个太监就看向云子晴。 云子晴看了一眼狄修子,直接往假山另一边走去了。 既然当事人都没有追究事情,他们能说什么呢?两个太监见此,立刻快速的跑远了。 “两位等等……”何良追上了云子晴和狄修子,“刚才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些人的势力不小,你们之后也要小心一些才是。”云子晴看了一眼他清澈的眼底,没说什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狄修子说道。 “我也会小心,以后尽量不遇见他们就是了。”何良说着,扬起笑脸来。 狄修子眼中又闪过错愕。 云子晴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我们走了。 狄修子说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何良没有追过来,只是默默记下了云子晴和狄修子的样子。 “二叔,那个小子不从,我们还遇见了两个怪的人。”两个太监回去和二叔禀告道。 没错,他们口中的二叔就是元二。 “这小子,看着软乎乎的,骨头倒是挺硬的!”元二并没有在意他们说的那两个奇怪的人,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何良的身上。 自打他跟着拓跋灵入宫的时候,元二就注意到了御厨中间这么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年了,只不过一只明着示好照顾,偏偏他就是不懂。 所以,元二这才让人过去想要用强的。 “他这次运气好,遇见了那两个人救了他。” “对啊,我们都要的手了,可是被那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老人给发现了,那个女子貌似还有两下子呢!她将我们的腿都打了一个窟窿。”两个太监委屈的告状。 “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老人?”元二这才注意到。 “是的。” “我们之前也没有在宫中看见过有这两号人呢。” “那就只要狄修子和他那个贱人徒弟了。”元二眯着眼睛,阴森的笑着,“新账加旧账,一起算也是不错的。” “二叔,你这意思你认识嘛?” “你可以给我们报仇嘛?”两个太监期待的问道。 “坏了我的好事,自然是要报仇的!”元二笑的诡异。 两个太监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跟着二叔就是为了不被欺负的。 云子晴将药材放在罐子里面小火炖着,于是就开始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面打盹。“啪嗒。”这是门闩晃动的声音,虽然是细微的声音,不过云子晴也从睡梦中醒来了,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依旧是气息平稳的假寐着。 有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慢慢的挪了过来,这药房里面除了药罐里面的汤药沸腾的声音,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据云子晴的经验,这是一个女子的心跳声和女子体态的脚步声。 有一个阴影是神了过来,目标应该就是云子晴的眉心。 云子晴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底没有一丝睡意朦胧的感觉,只有犀利的冷意。 眼前被云子晴抓住手腕的宫女是在主殿外面洒扫的宫女,按照规矩是不能进来的。云子晴记得她的名字叫莹儿。 “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宫女也被突然醒过来的云子晴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问道。 “你干什么?” “我就是看见你有一缕头发,落在眉眼上面了,心道是不是会痒”宫女解释道。 云子晴知道自己脸上得发丝,随意得吹了一下,就将那个不老实的发丝给吹走了。云子晴扫了一眼那个惊吓着的宫女,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你的……”她得了自由,依旧是歉意得看着云子晴,小心翼翼地道歉。 “没事,你走吧。”云子晴不厌其烦。 可是,莹儿欲言又止的看着云子晴,貌似是有话说,也不挪步。 这是等着自己看见她这种表情,主动问她嘛?云子晴才懒得管这个闲事了。 所以,她闭上了眼睛,还将一本书盖在了脸上。 莹儿见云子晴不搭理自己,犹豫着还是开口了。 “你会把脉吗?能请你给我看一下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吗?”莹儿问道。 “不能。”云子晴的声音从书页下面闷闷的传来。 莹儿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干脆,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愣怔了一下,目光失望。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她说完,就直接走了。 不过,云子晴却被这个小插曲给弄的没有多少的睡意了。 她索性起来研制着狄修子给自己的那几位毒药……云儿姑娘,狄神医让你去主殿看看。一个宫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云子晴这手边的毒药刚磨成了粉,她看了一眼那些还插最后一步的毒药,洗了手就去了主殿。 此时,狄修子正在给新安帝把脉,新安帝旁边还跪着不少的人。 云子晴并没有多着急,慢吞吞的走到了一边,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新安帝。一看这面相就是湿痰於堵,估摸着是一口气没有上来。 这基本就是老人家的通病了。 “可是偷吃什么了?”云子晴幽幽的问道。 狄修子回头看了一眼云子晴,那意思似乎再说,你还真敢用“偷吃”二字!你面前的可是皇上啊。 “真当孤不会治你的罪是不是?”新安帝瞪了云子晴一眼。 (); 第92章 装睡是基本功 云子晴默默鼻尖,没有再说话。 “以后还是清淡饮食为主,油腻和甜的万不可再吃了。”狄修子和新安帝嘱咐道。 他之所以没有和一旁的这些太监宫女说,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也是知道这些人是管不住新安帝的。 他想要舒坦一些,不如就管好自己的嘴。 不然,他们这边用药调理,他这边不忌口,那也是白搭。 “哼哼。”新安帝打喉咙里面冒出来这两句话不屑的话。 狄修子板着脸,“老夫在宫中也呆了许久了,这身子骨也是僵了,皇上不如给我个恩典,我且出宫了。”我出宫了就没有人管你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就是明摆着威胁新安帝了。 “那孤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了!”新安帝闷声说道。 狄修子依旧是板着脸看着新安帝,看这架势是非要要新安帝一个许诺了。 云子晴有些好笑,这两老头,真犟起来,估计还是狄修子胜利的!果不其然,新安帝犹豫了一下,目光不耐烦。 “行了,孤以后不吃就是了。”他气呼呼的像个孩子。 “行的。” “以后可以适当的食用药膳的,不如皇上给我一个厨子,我可单独给你安排吃食。”云子晴说道。 “你会药膳?”新安帝问道。 “会说,但是还是需要厨子做。”云子晴回答道。 “偏殿那边也是有小厨房的,你且去安排吧。” “恩。”得了新安帝的口谕了,云子晴也就达到了目的了。 何良一脸懵逼的跟着宫女过来云子晴这边,他看见了云子晴悠闲慵懒的躺在了偏殿的廊下,不由得愣住了。 他总觉得这个姑娘看着有些熟悉,但是,他仔细看了这个人的脸,也想不起有没有见过她了。 “带他去那边厨房那边看看吧。”云子晴并没有回头,依旧是闭着眼睛假寐在躺椅上面。 何良看了云子晴侧颜,谨小慎微的跟着宫女去了偏殿那边的小厨房。 狄修子过来看泡着太岁的桶,看见了如此悠闲的云子晴,没忍住问道。 “你这躺椅是哪里弄来的?”这个丫头总是能够让自己舒靜服服的。 “多的是。”云子晴懒洋洋的回答道。 “对了,你是不是和那个切菜的认识?”狄修子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云子晴回答的干脆。 “你可不像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狄修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这个丫头和那个少年绝对是认识的。 云子晴不知可否。 狄修子就悄悄溜进去了云子晴的房中,找到了那个装着太岁的桶,给自己灌了两大壶。 他听云子晴说了这个太岁的功效,不但自己在饮用,还在做实验……“切菜的,你需要将这个书中的药材全部背了,才能开始做饭。”云子晴扔过去了一本书。 她此时就靠在了小厨房的门边,逆着光看着小厨房内局促的站着的何良。 “我的名字叫何良。”何良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是第一次来这边地院子,而且他听说自己居然是给皇上做药膳地,他更加地紧张了起来了。 他何德何能,能够给新安帝做饭呢?他不过就是一个切菜的……云子晴也没有理会何良,扔下书就直接离开了。 “你的名字”叫什么?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何良看着云子晴慢吞吞的背影,嘟咹了这一句。 何良自然有人安排,云子晴也不用操心。 其实,她到底是存了私心的。 因为她知道那个所谓的二叔不会放过何良的,虽然现在新安帝这边也不是那么的安全,但是,总好过他在御膳房那边。 何良一个惜水过来的人,就算是没有那个二叔欺负,也是受到其他人的排挤的。 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云子晴没忍心就帮了他一把。 不过,看样子拓跋灵的处境也并没有多好,不然她的人也不会这般受欺负了。想的多了,云子晴就觉得烦躁的。 索性又将汤药炖了,又开始在一旁研制这个毒药。 只不过,她扫了一眼那纸包里面的毒药。虽然这个表明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她还是觉得她的毒药被人动过了。 云子晴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药房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的踪迹。 这院子里面的太监和宫女是不允许进来药房的,能够随意出入这边的狄修子知道这是毒药,也不会轻易的去动的。 那么,就只有不懂得人,会动这个毒药。 所以,他此时如何了呢?云子晴有些好笑,中毒了这可不怪她哦……夜深。 云子晴没想到水立北这货又跑来了。 他这么闲的吗?“看来,我这窗户需要上锁了。”云子晴说道。 他是真的不将自己当成女人,一点避讳都没有是吧?“上锁干什么?”水立北明知故问。 他端坐在座椅上面,直盯盯地看着云子晴。 “你有何事?”云子晴不解地问道。 这目光看着有些审视地样子啊,这么的严肃。 “你可和皇帝提起过玉玺的事情?”水立北问道。 “没有。” “听说你开了小厨房,要给皇帝做药膳?” “不是我做。”云子晴没有意会错了水立北的意思,“而且,药膳也不能治好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各个器官已经衰败了,再好的药也是治不好的。 只能让说让他舒服一些。 水立北又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云子晴。 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他明明问的就是,御膳房那么多的人,为何她就找来了那个何良?被告诉他这都是巧合,再巧合也不可能将一个切菜的给弄了过来。 明摆着是云子晴开口要的人。 她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而何良和她不过是几面之缘……所以,她为何照顾这个何良呢?水立北不由得想起从惜水国回来的路上,云子晴似乎挺喜欢这个何良的,还总是喜欢调侃他?“你有话就说。”云子晴不耐烦了。 这人什么毛病?要她猜他的心理活动吗?她才不感兴趣呢!“没事,你给本王把把脉吧。”水立北幽幽的说道。 “狄老应该还没有睡” “你来!”水立北沉声说道。 我来就我来。 云子晴走了过去,一手搭在了水立北的手腕之上。 “可查出来了谁下的毒吗?”云子晴问道。 “未曾。” “你这毒依旧是有的!”云子晴皱着眉头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毒源还是没有找到。 “你没有清理过你的屋子吗?”云子晴接着问道。 “清理过了。”水立北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清理过了都没有清理干净,看样子这些下毒的人是挺高明的。 那怎么办呢?“不如辛苦你出趟宫,去看看吧。”水立北看着云子晴说道。 他的掩饰漆黑一片,偏偏那瞳孔里面又闪烁着精亮的光芒,如同天际的北斗七星,即便是再深沉的夜晚,它依旧是最亮的。 “也许。”云子晴点点头,站了起来。 水立北比她的行动更快,自己扯了衣架上面她的外袍,裹上她带着人出去了。这个感觉,怎么那么的怪呢?有一种偷-情的感觉!云子晴不由的被自己心中冒出来的这样的想法逗笑了。 “你抓紧本王。”水立北沉声说道。 他倒是抓的紧,一只手臂稳稳地嵌在她纤细地腰身,脚尖轻点,轻车熟路的躲避着宫中的眼线……云子晴就被他拦在怀中,她的目光都是水立北的脚尖。 这个轻功,一点也不科学啊!古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这个速度,可是堪比其他的飞行工具了啊!看来,她找时间有必要好好学一下了。 不然,不能总是搭便车吧?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了啊!“冷不冷”水立北低头看了一眼云子晴,问道。 “不冷。”云子晴话音刚落,就见水立北落入一个偏僻的院子,带着云子晴快速的藏在一个角落处的废弃衣柜。 他的身体就挡着云子晴的前面,将她困在小小的角落。 “嘘。”见云子晴疑惑的看向她,水立北轻声提醒。 没等多大会,云子晴就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 果然是有人经过吗?这脚步声就在周围,看这个样子像是在寻找他们一样?水立北回头看了一眼,脚步往墙角压了两步。 云子晴就感觉到了挤了……靠的太近了。 云子晴抬起头,见水立北的注意力没有在她的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水立北藏在黑夜里的表情,却是带着一抹笑意得。 什么时候,他堂堂得黔王居然对着一个女人耍流氓了?他居然想尽了办法占这个女人得便宜啊!虽然他在心中有些唾弃这样得自己,不过,却也因为如今的靠近,让他心潮澎湃……“今日入宫来,不过也是寻了一个借口。 行动总是比思想快,等他清醒的时候,人已经来了皇宫了。 所以,也就没有再打道回府。 而且,他一听说云子晴居然将何良给弄到了小厨房这边,他心中就如同扎了一个刺一般。 可是,在云子晴这里,他就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也没有问出来个什么,看着云子晴万事冷漠的脸,他又有些放下了……连本王都看不上,她还能看上谁?自信一点。 “人走了。”云子晴轻声说道。 “恩。”水立北看了一眼,回神立刻又踩着屋脊,带着云子晴顺利的出去了红墙宫中。 “晚上吃的什么?要不要去吃些夜宵?”水立北落在一处黑幽的巷子,问道。从这个巷子传过去,也就是黔王府的后门了。 你都不急,那她也是不急的。 再说,她也好久没有看看这热闹的夜市了。 “你不怕被发现了?”云子晴挑眉看向水立北。 “本王有这个。”水立北说着,拿出来一个人皮/面具来。 不过,云子晴也是需要伪装一下的。如今宫中的都知道她和狄修子治好了皇上,所以一定也是暗中注意到了她的。 云子晴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来了自己本来的素颜的样子,将团成团的发髻放下来,她一身的气质立刻变了。 “走吧。”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夜市。 不过,基本也是云子晴在吃这些东西。 她一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嘴巴,也懒得理会旁边的水立北,欢乐的吃了起来。“云小姐?”忽然,一道声音喊住了她。 “阮大人。”既然走了个面对面,云子晴也不好假装不认识。 阮鸿目光惊讶,看了一眼旁边带着人皮/面具的水立北,他没有认出来。 (); 第93章 嘴巴受伤了 “之前听闻黔王说他身边的一个女侍卫中毒病重了,我还以为是你呢。”阮鸿问道。 “你这是在咒我阮鸿之前可是因为阮姨娘的事情威胁过他,她又打了阮姨娘,他们不可能笑着打招呼的。 反正,云子晴是不想和他近乎。 所以,她话说的也不客气。 阮鸿是知道云子晴嚣张的,但是没想到自己好言说话,她居然半点也不领情。 云子晴怼的这么一句,可把本来看见阮鸿,兴趣郁闷的水立北给逗乐了。 “阮某没有此意,不过就是询问关心一下。”阮鸿有些尶尬的解释道。 云子晴想说,鬼需要你的关心啊?不过,她也不好把气氛搞的这么僵硬的。 “阮大人先忙,我还有事。”云子晴表情依旧没变,连假笑都不屑。 反正云子晴这个人挺偏见的,有他妹妹这样的人,云子晴是不想和阮家打交道的。阮鸿闻言,看了一眼云子晴手中的零食,暗道你的事情就是吃吗?不过,他也看出来云子晴并不想和他说话,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分道扬镳。 “你和阮鸿很熟?”水立北问道。 “你觉得我们会很熟吗?”云子晴翻翻白眼。 硬要说熟的话,也可能是牵扯了你府中的那个阮姨娘,也不是好的那种熟!而水立北想的是,阮鸿可不是一个喜欢和其他人打招呼的人。 而且,他看样子也没有多和云子晴有仇的那种感觉。 反正是云子晴对他退避三舍的样子。 再加上,之前阮鸿还一直要请云子晴吃饭,依照水立北对阮鸿的了解,这家伙多少是有些其他的企图的。 “阮鸿此人心机深沉,不过也不乏是一个正直的人。 “关我什么事。”云子晴说道,目光又落向一个热气腾腾的小摊位上面,“老板,给我来份羊肉汤。” “好哩,客官稍等。”水立北也随即坐下。 “你不吃?” “不饿。”我瞧着是嫌弃这路边不卫生吧云子晴在暗中腹诽,也没有强求。 吃饱喝足,云子晴和水立北回去了黔王府。 而阮鸿亲眼看着他们二人进去了府中,心中的疑虑也打开了。 看那人身上的布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起的。 而且,那一身的气势,也不是能够随意的遮掩掉的。 阮鸿对于水立北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他还是比较惊讶。 黔王居然带着面具和云子晴逛集市吗?真的只是逛集市,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吗?又或者,真的如同舍妹青儿说的那样,这个女侍卫对于龄王来说,是特别的吗?“他跟着我们回来了。”云子晴和水立北说道。 这意思就是在问,你难道不害怕他看出来你的身份吗?“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傻的。”水立北不在意的说道。 那行吧。 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包林一眼看见了和水立北一同走进来的云子晴,虽然惊讶,但是想到了最近府中的事情,也随即了然。 就是不知,他们都没有找出来的根源,这个丫头能不能让他刮目相看了。 “先去看看书房吧。”云子晴说道,书房是水立北平日里呆的最多的地方了。“恩。”水立北和云子晴,包林一同进去了书房,云子晴先是大致的扫了一下,随即才慢慢的打量起来。 水立北摄入的毒药非常的少,不只是下的剂量比较少,还有可能是因为毒源比较不方便。 既然包林已经扫视过了一圈了,那屋内肯定是没有什么蹊跷的了。 云子晴的目光就落在了水立北经常坐着的书桌那边,那里有一扇大的窗户……她靠近了一些,看向那院子里面的一颗大的银杏树。 银杏树上面长势茂密,不过偶尔也有叶子飘落下来。 因为,夏天就要过去了……云子晴看了一眼那飘飘然落下的银杏叶,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包林也看了一眼那窗外,并没有看见什么。 接下来就顺利了许多,云子晴就看了一下水立北的书架,然后又去了卧室里面。果然,云子晴看见了一盆盆栽。 这个盆栽就是一颗小的迎客松。 云子晴走近了两步,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书房。 水立北和包林全程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这般快速的,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不由得有些好奇。 更加无语得是包林,这个丫头果然是不行的。 她定多就是会一些,没有狄老说的那么厉害的!他居然将希望寄托到了她的身上,可笑。 府内几个年长的老大夫都没有看出来的毛病,她能看出来什么?包林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去,不过也随之又提了上来。 这寻不到毒根,以后如何是好?只能换了院子吗?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这么晚了,可需要我送你回去?”包林看着云子晴说道。 这明显着意思就是没什么事情,回去早点歇着吧!别在这瞎转悠了。 “这么晚了,兄弟们应该都没有休息吧?”云子晴问道。 “没有的。”主子都还没有休息,他们哪里敢休息啊?不过,突然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包统领,教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去窗外那颗树上面去,将那些黄一些的,三日内要脱落的银杏叶给摘下来一些。”云子晴吩咐道,“不用用手摸叶子。” “这……不用手摸我这么摘啊?”包林一脸的无解。 他觉得这是云子晴这丫头故意为难他的。 这大半夜的,也看不清楚这些叶子哪个黄了没有,哪个即将脱落啊!于是,包林委屈的看着水立北。 水立北听见云子晴这样说,立刻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去办吧,将他们也都喊进来。”水立北沉声说道。 他的面色并不多好看,包林即便是在不情愿,也是不能在说些什么的。 他出去快速的将侍卫都喊了进来,然后他任命的去爬树去了。 “排队,过来把脉。”云子晴搬了一个凳子坐好,说道。 “去喊大夫过来。”水立北直接阻止了云子晴给他们把脉。 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说什么。 她也乐的轻松。 而且,水立北既然让人喊哪个大夫,想必是值得信任的。 侍卫很快就将府内的大夫带了过来。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这名大夫年纪比狄修子的还要大,白胡子挺长的,面色严肃。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云子晴自然也看见了这个大夫打量自己。 “这个是金路金老,你有什么给他说就可以。”水立北和云子晴介绍道。 云子晴点点头,“给这些人……把脉。”云子晴只说了这么多,不过,这个金老看了一眼云子晴,却是没有行动。 “王爷,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了?”金路看着水立北问道。 他这个意思,大约就是有些看不起云子晴了。 云子晴虽然是不知道他的人,可是他却是听说过这个女人的。 下面的很多人都说她非常的过分,在王爷问的身边耀武扬威的。 而且,之前王爷的哪个小妾,被她打伤了,也是金路给医治的呢!金路一直对这些后宅女人家的争斗是非常的反感的,所以,此时看见云子晴,也是没有半点的好感。 所以,此时云子晴说让他给这些侍卫把脉,他就不想搭理她。 云子晴也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大夫对自己很有敌意啊?“要是知道怎么了还需要把脉吗?”云子晴抢着回答道。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金路,摆明了就是刚。 金路自然脸色愠怒,不过碍于水立北也并没有觉得不妥,所以他就只能自己发作了。 “你是何人?”金路沉声看着云子晴。 什么人也敢抢水立北的话头说话吗?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金老,先把脉要紧。”水立北也看出来了金路对于云子晴的敌意很大,所以直接阻止了他的话。 而且,水立北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好,显然是没有耐心了。 金路看了一眼水立北,憋住没有再说话,只好给这些侍卫把脉。 水立北见云子晴有些无聊,于是给角落的一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暗卫眼中划过震惊,不过很快就去办了。 没多大一会儿,那个暗卫就端来了一个切好的水果盘。 水立北接过,递给了云子晴。 云子晴正在观察着那些侍卫,扫了一眼水果,拿起就慢慢吃了起来。 大约是这边的气氛不是那么的好,虽然人多,但是也是非常的安静。 所以,云子晴嚼着水果的声音,就是格外的大了。 “请安静一点。”金路回头看了一眼云子晴,沉声说道。 这就是明摆着教训了。 “好吃吗?”水立北淡淡的扫了一眼金路,目光温柔的看着云子晴。 “还行。” “吃完还有,慢点。”水立北语带笑意。 这就是明摆着告诉金路,他不介意云子晴吃东西了。 主人都不介意,拿其他人有什么好说的呢?金路虽然听懂了水立北的警告,不过,他依旧是不服气。 黔王是做大事情的人,为何要为了一个女人败了自己的声誉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不懂事!他以后大事成了,要什么样绝色的美女没有呢?想到这里,金路越发的觉得,黔王的身边就是需要他只有一个清醒的人,能够随时的提醒,敲打他了。 不过,他依旧是坚持了着将这些侍卫把完脉,这才说话。 “听闻这位云小姐也会一些岐黄之术,今日让老夫把脉,可是发现了什么吗?”金路看着云子晴问道。 注意个人需求她能看见什么?不过是大半夜的折腾一下,想要引起这府中其他人的注意,然后耀武扬威罢了。 至于他们说她会岐黄之术,恐怕也是识得一些草药,徒有其表罢了。 所以,金路就是想要为难云子晴。 “没发现什么呢。”云子晴淡淡的说着。 她的表情淡然,甚至有些疲惫的傭懒。 她的坐姿也是不像样子,看着仿佛是随时都能睡着了一般。 果然是无用之人。 金路见着这样的云子晴,更加的鄙视。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云子晴眼波一转,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就是他显摆自己医术的问题了,他定要让这个女子知道,什么才叫会医术,什么才配称之为大夫。 “自然是发现了的。”金路微抬下巴,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云子晴。 你以为老夫同你一样无用吗?不过,看向水立北的时候,目光又立刻恢复了严谨。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 第94章 一起爬山吧 “那就说说吧。”云子晴歪着头,一只手支着太阳穴,一只手拿着水果吃了清脆响。 金路厌恶的看着云子晴,如果不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他是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的。 “回王爷,这第一位侍卫,他肾气有些郁堵,口臭应该严重,只需要多喝一些水就是了。第二名,第三名侍卫是相同的毛病,就是有些涛疮,常言道,十人九涛,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另外的几个侍卫,他们身体都好的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王爷只需要注意一下他们的个人需求就是了。”金路的话说的不快,吐字清晰,确保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可以听见的。 正因为如此,那些侍卫才面色尶尬。 这些小事,他们自己也是有所感知的,不过这样私密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们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那面子也是挂不住的。 可是,金路可没有想那么多的,他只是故意说的细微,想要让云子晴明白什么才叫做医术。 他才不会管这些侍卫的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云子晴看着金路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直接就笑出声来了。 “你笑什么?”金路看着这样的云子晴,愤怒的问道。 无知的女子。 “自然是好笑的。”云子晴说道。 “这是什么场合?老夫正在整治患者,你却笑的这么开心,你这是什么意思?”金路瞪着云子晴问道。 云子晴笑过了,又吃了一口水果,顺了一下自己因为刚才笑的干涸的喉咙,这才说道,“你的本事就这了?” “你在质疑老夫的医术?”金路眯着眼睛问道。 他差点没有忍住大叫道,质疑的好!她就是需要这个无知的女子在这里叫嚣,那个时候才能更加的体现,衬托他的价值了。 所以,当云子晴这样说的时候,今日反而气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子晴。 “这是质疑吗?这明显的就是否定。”云子晴直接说道。 “你……老夫从医四十余载,可是从来没有人否定过老夫的医术,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说?”金路刚得意起来的表情,瞬间又垮了下去。 侮-辱!和这个女子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啊!“凡事都有第一次,想开一点。”云子晴扯着嘴角,笑得邪魅,“好心提醒你一句,可千万不要动气,不然你一口气上不来,轻则中风,重则直接嗝屁!” “你……”金路被云子晴这粗鲁得话气得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其他的侍卫听见云子晴说的“嗝屁”二字,也直接脑补了金老那时的情景,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谁让这个金路一直仗着他自己是龄王府得老人了,就总是看不起他们得!水立北惊讶的看着云子晴,此时听见她说的这么粗鄙的话,差点没有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么多人在呢,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的啊?“你,深呼吸啊!”云子晴挑眉说道。 正在此事,包林终于采摘了银杏的叶子,回来了。 云子晴等的就是他。 “这是你需要的叶子。”包林将银杏叶子放在云子晴面前的坐在上面。 “坐那吧。”云子晴点点头说道。 既然不能省点事,将希望寄托在这个金路的身上,云子晴还是自己辛苦一下,和这些人说一下吧。 “最近有没有感觉嘴里发苦,平躺睡觉有些呼吸急促啊?”云子晴用帕子捏起一片银杏叶子,问那些侍卫。 “好像是有吧?“是啊,我还以为是最近换厨子的原因呢……” “是不是虎口处也经常的隐隐做痛?”云子晴继续问道,她已经将一片银杏叶子放在了茶水里面。 “是的!” “真的,我还以为是训练强度加大了呢。” “我感觉,有时候疼的这只手都有点颤抖了。”几个侍卫听云子晴这样问,连忙争先恐后的回答道。 金路在一旁彻底被忽视了,鼻孔气的朝天。 “那是因为你是守着内院的。”云子晴幽幽的说道,将目光落向水立北这边,是否和你的症状有些相似?但是你的要轻微了许多,虎口应该是没有痛的。“是的。”水立北点点头。 金路目光一惊,此时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子看样子不像是信口胡诌的,而且这么多的人,连同王爷是不可能在这配合她演戏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真的看出来了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给这些人把脉,又是如何看出来呢?医者讲究望闻问切,难道说,这个女子真的达到了只需要看就可以整治了病情了嘛?那怎么可能?她又是如此的年轻,绝对不会有这样子的天赋的!不可能。 “包统领,你这会是不是也觉得鼻腔有些不舒服了?”云子晴继续问道。 “对啊,好像是这样的。”包林经过云子晴的提醒,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水立北更是脸色黑沉,“你这个意思,他们同本王一样,都中了毒吗?” “中毒?不可能的!”金路听见水立北这样说,立刻就炸毛了。 这下毒的方式这个女子绝对在瞎说!如果他们中毒了,那他刚才把脉的时候,为何没有看出来呢?这不可能!水立北皱眉看了一眼失态的金路,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是这个银杏树的原因吗?”中毒怎么和一棵树有关系呢?不过,这一次金路生生的将自己这话给憋了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态惹了黔王生气了,他玩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所以,只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是这些银杏叶子。”云子晴说道,有补充道,“还有你屋内的那个盆栽。” “其实,这个下毒之人也是用尽了心思的,谁会想到,这毒会在一片小小的叶子上面呢?”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懂?”包林不解的问道。 “银杏树的叶子虽然是可以浮水的,但是这个毒药有一种特殊的粘性,可以覆在这个叶子上面。经过最低两天的时间,这个毒药就会挥发。” “而且,随着这个银杏叶子的飘落,这个毒药就是和叶子一起飘散在孔气中的,久而久之,这些毒药就在空气中,你们经常出入这个院子,自然就达到了慢性毒药的效果了。”云子晴说着,目光落向杯盏里面,此时那片银杏叶子上面已经浮现了一层白白的细末状的东西,就漂浮在茶水上面。 “不可能,这个毒药怎么可能会附着于银杏叶的表明上呢?难道风吹不掉吗?”金路又质疑道。 云子晴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即便是风吹掉了,那不还是在这个院子里面?”所以,这个问题和云子晴说的并不矛盾。 只要凶手能够顺利就这个毒药放在这颗树的树叶上面,那么其他的就是不用操这个下毒的方式非常的高明,云子晴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凶手。 “可是我们的人都在院子里面,时刻盯着了,绝对不会有人逃过我们的眼睛的。”包林肯定的说道。 这点自信他们还是有的。 即便是轻功再好的人过来这颗树上下毒,他们也是可以查觉的。 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你怕不是瞎说的吧?黔王府的侍卫森严,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人过来下毒呢?”金路不屑的看着云子晴,明明是没有上面实力,非要在这里强行出风头。 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样的女人早晚也是会被王爷厌弃的。 可笑的是她还不自知,偏要在这说话。 “再说了,这些天的风这么大,这些毒药经过风一吹就没有了!那些下毒的岂不是每天都要过来的?”这个说话根本是成立不了的!就算是侍卫一次没有发现,难道说天天过来也没有发现吗?这是不可能的。 金路得意的看着云子晴。 别怪老夫当众拆穿你,谁让你不知道收敛的,居然在他这个从医几十年的圣手面前显摆呢?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是什么?可笑!“谁说的,下毒的就一定是人呢?”云子晴冷眼看着金路,沉声说道。 这个老头,自己脑子不会转就行了,还一个劲地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 是谁规定了,一定就算年纪大的就厉害了?现在的人都有一种心理,那就是年纪大的那一定就是有经验的!比如一个年轻的和一个老者来作为医生诊治的,那人们潜意识里面就算觉得,这个老者一定会比年轻的厉害。 这就是人类潜意识里面的偏见。 可是,不管是什么事情,这天赋和悟性也是占了极大一部分的。 这个老头也是不知好歹,一个劲的在她面前蹦跶,她想要尊老爱幼都不行了。 “难道说……?”包林忽然激动的看向云子晴,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此时激动的样子,却突然是组织不好语言了。 特别是面对着满屋子的疑问,只有他第一个猜出来了云子晴的意思。 这是不是说明他比这个金老都要聪明了?太棒了!自己太棒了。 “你激动什么?”云子晴无语的看着想说又说不出来的包林。 她冷冷清清的一个眼神,立刻让包林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是了,淡定一些,咱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呢!不至于啊!稳住了。 “最近我就说感觉到了挺多的鸟儿飞过来的。前几天外面洒扫的丫鬟还在说,最近树下的鸟屎挺多的,不好清理啊!”包林双眼亮闪闪的看着云子晴,“是不是那些人用鸟儿作为辅助,让鸟儿飞过来,在树上下的毒呢?”他期待的看着云子晴,就等着云子晴肯定他的猜测了。 “最近是好多的鸟儿飞过来啊。” “对,我昨天还在说呢,这边也没有食物,那些鸟儿都呆在这边的树上干什么呢?” “那些鸟差点拉我一头的屎呢!“我还准备抓的,那些鸟儿看着挺漂亮的,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了。”几个侍卫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相信了云子晴所说的可能性了。 金路缩着脖子在一旁听着,仔细想了一下,虽然是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一说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哪里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赞同云子晴呢?“谁知道是不是这些鸟儿呢?又没有证据!”金路没敢太大的声音,只好小声的嘀咕着。 不过,他的话也能够引起屋内众人和注意的,因为这里除了他不会武功,其他的可都是可以一挑十的高手。 “这个就更简单了。”云子晴淡笑着说道,“检查一些那些鸟粪,看看是不是和叶子上面同一种毒,就可以检查出来的。” (); 第95章 一同前往拂赞国 “对!树上还残留着许多的鸟屎呢,我刚才在上面就看见了”包林连忙符合着说道。 只不过,他话说完,就看见水立北和云子晴的目光都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都不说话了?包林目光不解的看了一圈,睡随即又看向云子晴。 这个丫头啊,明白了!噗!这是要我去取鸟屎吗?该死的云子晴见包林明明明白了,可是依旧没有动,她挑眉催促了一下。 不用吃解药包林有些不想去,因为那棵树下面光溜溜的不好爬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哪树干真的有没有清理的鸟屎啊。 太恶心了。 这丫头不会还不让自己用手碰吧?包林又看向水立北,见水立北的面色黑沉,他立刻不再犹豫,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自然是去取鸟屎去了。 金路没啥好说的,而且也开始担心自己的质疑如同一个笑话一般,所以,他连忙说道。 “即便是鸟屎也是有毒的,说不定也是因为鸟后来的,吃了这些树叶,或者树上的虫子,所以才会跟着中毒的。”他嘴硬的说道。 如今先这样说,也好过等会真的断定了这些毒就是有人指使鸟儿过来下的毒。 “一般情况下,银杏树是不轻易生虫的,你们应该知道,晒干的银杏叶子还有驱虫的效果,不过,这个也是不绝对的!”云子晴扫了一眼金路,这目光如同看白痴一样。 “不过,也有少数的银杏树会长虫的,这个就更加好确定了,只要检查一些树干和树叶有没有虫孔,虫屎和虫卵就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说出来嘛?这种质疑的话说出来,不过是在显摆自己的无知就是了。 这棵树有没有生虫,只要问一下院子里面洒扫的丫鬟就自然明白了。 再说了,这棵树就在院子里面,但凡有眼睛,有赏识的,就可以轻易的明白了。 所以,金路提出这样的疑问,云子晴都懒得搭理他了。 果然,金路听见云子晴这样如同和白痴解释的常识,立刻脸色挂不住了。 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再憋出来一句话。 他垂着眼睛,心中生出一抹羞愧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抬头了,怕看见这一屋子人看笑话的表情。 可是,这个情况不应该发生在这个狂妄不懂事的女子身上嘛?为何他会感觉到羞愧呢?包林很快就回来了,带着几坨鸟屎。 “给你。”包林像是报复一般,自己将这个鸟屎放在了云子晴的面前。 “丟这个杯子里面就行了。”云子晴也嫌弃的说道。 水立北闻言,就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杯子推了过去。 谁的话不停,他也不能不听水立北的话啊!于是,包林将那几坨鸟屎给放在了杯子里面。 “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你主子屋子里面那盆盆栽给搬过来。”因为这些鸟屎都已经干了,要在水中溶解了,还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那个盆栽……”包林惊讶的看着云子晴。 云子晴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包林也不再犹豫,快速的去了水立北睡觉的屋子,去搬那个盆栽了。 “饿不饿?”此刻只能等一会结果了。 所以,水立北看着云子晴问道。 这也过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她说了那么多的话,指不定是饿了的。 “不。”云子晴摇头,示意她在街上吃了那么多,又吃了一大盘的水果。 水立北当她是猪嘛?一直饿……水立北点点头,“厨房炖的有汤,等会喝一些。”云子晴就看了他一眼,非常无奈的一眼。 金路在一旁看着水立北的态度这么的温柔,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啊。 他一直觉得龄王是一个非常严肃,不善于言笑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心狠的人!可是,如今面对着这个女人,他居然就变的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了。 有一些恐怖,但是更多的还是气愤。 因为,他已经将云子晴当成了狐狸精一般的红颜祸水了。 不行,即便是她有一些本事,也不能容忍这么一个软肋在龄王的身边啊。 她会拖黔王的后腿的。 这样想着,金路也没有轻举妄动,只不过是在心中细细的打算着,如何想办法将这个女子给解决了!没你们的事情了,就去查一下鸟市那边,哪一家大量频繁的购买那些鸟的。云子晴和那些侍卫说道。 “你怎么就断定这些鸟就是来自鸟市的呢?”金路逮着一个机会,继续发问道。云子晴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解释,只慢慢的吃着水果。 金路脸色又是一阵遮尬,偏偏看了一眼水立北,也发觉他已经恼了自己。 黔王殿下啊,我这也是为你了你好啊。 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迷失了心智啊!“那……我们身上的毒……” “是啊,云小姐,我们身上的毒需要吃药嘛?”几个侍卫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询问云子晴。 人都是惜命,怕死的!所以,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体内也有毒,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就解除了的。 可是等了这么许久,也没见云子晴说什么解毒的法子,他们不由得就着急了。 “看见没?多喝一些茶就好了!”云子晴指了指杯盏里面得茶水。 此时,那一团鸟屎也被茶水溶解了,上面漂浮了一些和那树叶上面一样得白白得粉末。 “人得自愈能力是非常厉害的,你们不过是一些轻微的慢性毒药,只要以后不再中毒了,就可以慢慢的被身体净化掉的。”云子晴怕他们心中有结,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其实很多时候,多喝水真的是一句挺好,挺真诚的话了。 很多人身体稍微有一些小毛病,那就是大呼小叫的,打算看医生,吃药的。 其实,很多的时候,不过就是多喝一些水,多注意一些饮食习惯,良好的睡眠,身体的一些小毛病都是可以被自身修复的。 哪里需要什么都吃药啊?“你怕不是不会开方子吧?明知道中毒了,为何不让他们这些人吃药?出了事情你负责吗?”金路终于找回了一点优越感,立刻抓住云子晴问道。 他肯定就是不会开方子,所以才估计这样说的。 “金大夫,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去送送他。”没等云子晴说话,水立北自己让人送走这个太聒噪的老头了。 “王爷”金路还想说什么。 “金大夫,这边请吧!”侍卫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金路见水立北的态度不是强硬,如果他要是在说些什么不愿意走的话,那黔王定然不会再客气的。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所以,他警告的看了一眼云子晴,随即就跟着侍卫离开了。 其他的几名侍卫也拱手告辞了。 他们是相信这个云小姐的话的,不管是从水立北的态度出发,还是从狄老对云小姐的态度,他们都不会怀疑云小姐是那种说白话的人。 所以,她说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就安心去办差事了。 包林回来的时候,屋内的人只剩下了水立北和云子晴。 “这个……解决了?”包林将盆栽放下,不解的问道。 “你也去查查鸟市吧!”水立北自己下了逐客令。 “没其他的事情了吗?”包林下意识地看向云子晴。 “是没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要他了。 “哦,好。”有云子晴在这里,包林倒也是放心,所以直接离开去忙活去了。 “这颗盆栽是同样的毒吗?”水立北问道。 他睡觉的卧室,一般人可是进不去的。 也不可能有人在这颗盆栽上面下毒的。 “这个不是。”云子晴摇头,认真的看向水立北。 “看着本王干什么?”水立北有些紧张的问道。 云子晴很少用非常严肃的目光来看人的,她此时这样看着自己有一种长辈审视的所以,水立北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你体内的毒,最近可是复发过?”云子晴不是在询问,而是直接肯定的说的。 水立北掩饰的很好,她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看见了他卧室里面的这颗盆栽,这才起来了。 前几日他上早朝的时候,在云子晴的身后偷懒,云子晴有闻到过一种熟悉的药味,她当时以为是药房本身就有的,并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应该是水立北给自己私自用药了。 包林一听云子晴的话,立刻也紧张的看着水立北。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何不知道呢?主子是不是又觉得自己那个样子渗人,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们?可是,他们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啊!包林觉得,自己又不称职了。 “没有。”水立北摇头。 “没有?”云子晴疑问着看向包林。 “我也不知道”包林对云子晴说这个话是有些心虚的。 “行吧,你既然不说,那我也不必问了。”云子晴说着,直接站了起来。 水立北以为她生气了要离开的,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了。 “本王送送你。”水立北说道。 云子晴看了水立北一眼,“衣服脱了!”她的声音不小,就连包林也被吓得一哆嗦。 这丫头果然是凶焊啊,耍流氓也这么理直气壮的。 包林像是隔壁家看戏的小媳妇一样,悄悄瞄着水立北。 不知道,主子是脱呢?还是不脱呢?期待ing“你,出去。”在包林期待的目光下,水立北对着他下了逐客令。 这小子现在越发的没有眼色了,不知道出去关门的吗?怎么,也要留下来看吗?不能,本王的身子只有一个人可以看!“哦,是。”包林失望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并且关了门。 果然,还是脱了的。 还是没有挣扎,二话不说的!主子你变了!门内。 水立北也正如包林所想,直接褪了自己的全部上衣。 “亵裤用不用?”水立北乖巧的问道。 他的眼神意思太多了,看的云子晴嘴角直抽。 云子晴居然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不用。”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的腰腹处,果然看见那边还有毒发之后的遗留,那就是深红色的经脉,看的无比的清晰。 如同一条条带着剧毒的,红色的毒物一般,附着在皮肤表面。 云子晴了然的看了水立北一眼。 水立北清了清嗓子,知道瞒不住的,说道,“只不过是轻微的,可以挺过去的。” “那个盆栽是谁送你的?”云子晴问道。 如果不是轻微的,只怕是这红色的经早就爬上了他的脖子了,他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 第96章 原来是岳王 “入府的时候,府中下人置办的。” “入府?” “恩,老黔王旧宅不在此处。”水立北显然是不想说之前的事情。 云子晴点点头,也没有多问这些事情。 “这颗盆栽可是养的煞费苦心了,应该是清楚你身体内的毒的。”云子晴提醒道。 “去,将府内的园丁带去地牢。”水立北扬声和外面的包林说道。 府内的植物一般都有专业的园丁养着的,一共有三个,以水立北的手段,入了地牢就什么都会招的。 包林应声而去。 “本王这毒,当时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有心的人都是记得的。”水立北又和云子晴说道。 “恩,你府内的这个盆栽和外面的银杏树上面的毒,也有相似之处的。”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先将你的衣服穿好。” “你不看了?”水立北挑眉问道。 你丫……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云子晴翻翻白眼,水立北是以何种心态问这句话的?搞得好像她故意想看他得身体似地。 她不过是想要揭穿他毒发过地事情,他直接承认不就是了?非要这么利落地脱了什么毛病!水立北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坐在了云子晴的对面。 云子晴这才继续说道,“这两种毒,也可以作为是互诱-发的引子,不过,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就是同一个凶手。”关于水立北小时候中毒的事情,云子晴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她丟了个话头给水立北自己考虑。 她能办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当时并没有查出来凶手,希望这一次能够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水立北点头说道。 这个意思就是也怀疑是同一个人吗?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的表情,没有多大的惊讶,暗道水立北想必是对凶手有比较肯定人选的。 不过,云子晴也不想询问这么多,眼见这时候也不早了。 “狄老应该给你留的有药,如果毒发了就吃一些,其他的有事情再说吧。” “不用送了。”云子晴打算离开了。 “不如你就明日再回去。”水立北说道。 “明日还要早起给皇上熬药的。”云子晴说道,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新安帝知不知道狄老是你的人?”虽然早有猜想,但是云子晴还是需要问一下。 “应该是不知道的。”水立北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云子晴意味深长的说道。 之前新安帝试探她的话的时候,起初云子晴想着是很正常的,但是没事的时候又细细的琢磨了一下,云子晴觉得,新安帝只怕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糊涂了。 他一定是知道的比他们想像中的要多,毕竟,这个皇宫也是他的家啊。 他住了那么多年的家,有人在他的家里搞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水立北闻言,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走了!”云子晴摆摆手,自己慢慢想去吧,姑娘我要回去休息的。 “你就回去了?”包林惊讶的看着开门的云子晴,还不忘悄悄瞄了一眼屋内。 水立北果然跟了出来的。 “不然呢?” “我让人给偏殿都收拾好了。”包林说着,看了一眼水立北,“洗漱的也安排好了。”他说完,果然看见了水立北眼中赞赏的目光。 恩,聪明如我。 果然做对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实,包林留云子晴也是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只不过今日云子晴的表现多少让他刮目相看了。 所以,他怕府内再有什么幺蛾子,就想着云子晴在的话能够帮个忙的。 还有就是,狄老在宫中目标太大了,如果水立北毒发的话,那只有云子晴能够及时相救啊。 ………” “王爷,府内的园丁孙大壮已经死了。”云子晴正想说话,忽然一个侍卫急急的走了进来。 水立北和包林的目光就齐齐地看向云子晴,你会医术,这不如一起去看看吧?云子晴无奈,今日这是走不成了啊。 “去看看吧。”云子晴说道,和水立北一起往仆人住的院子走了过去。 云子晴看了一眼这躺在床铺上面的人,他七窍流血,掌心还有一个纸包。 不用想,这里面就是毒药了。 所以,从表面来看,这是畏罪自杀啊。 “来的时候就死了?”包林询问旁边的侍卫。 “是的,我们刚过来打算带他们去地牢,一开门就看见了他已经这样躺在了床上了。”侍卫回答道。 “消息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要审问,就直接服毒了?”包林皱着眉头说道。 “而且,他服用的毒还是喝银杏树上面的一样的,应该是将剩下的都喂自己口中了。”云子晴接着说道。 “这府内的都是家生子,自小就是在府中的。”包林说道。 所以,他们想要查这个人为何叛变,叛变谁,这一点还真是不好查。 “去查一下他和谁接触的多,都去过哪里。”水立北吩咐下去。 云子晴走去了慢慢的渡步去了窗户那边,发现半开着的窗户那边,还有一些鸟屎。 初步断定,是和银杏树上面的是一样的。 从这些表面上面的痕迹来说,这个在隐藏在龄王府内下毒的人,自然就是这个孙大壮了。 也只有他可以靠近这些植物,悄无声息的下毒。 而且,他们一说查府内的园丁了,这个人就直接服毒了,所用的毒药还是大剂量的同银杏树上面的是一样的。 而且,这窗户这里还有鸟屎,和银杏树上面的定然是一样的。 这些证据,足够说明,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就是孙大壮了。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就顺着孙大壮这条线查下去了。 可是,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凶手会直接暴露了自己的棋子吗?这颗棋子就真的这么轻易的就丟了出去吗?“府内不是还有两名园丁呢?带去地牢了没有?”云子晴问道。 “还用审问吗?这个不就是凶手了?”包林疑问道。 “带去问问再放回来。”水立北说道,看向云子晴,“回去书房再说。” “恩。”直到水立北和云子晴离开,包林也没有明白,为何答案显而易见了,为何还要审问其他的两个园丁呢?还有,主子说问问再放回来是什么意思啊?进去了地牢的人,还要再放回来吗?还是说,为何明知道他们没有事情,还要带过去询问呢?包林脑中忽然灵机一动,哦,肯定是要他询问一下其他的两位园丁,是否知道关于孙大壮的一些事情。 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了。 包林自认为想通了,快速的去忙活去了。 水立北和云子晴漫步在院子里面,正想说几句话,就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 水立北直接拉着云子晴藏进去了假山后面。 这一幕何其相似,云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的下巴,为何这个黔王在自己的府内还这么的鬼鬼祟祟的呢?难道该躲得不应该是其他人吗?“世郎,你慢些,没事的。”一道软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可不就是水立北那个小妾,余元梦的吗?想来也是尶尬,云子晴这也是第二次撞见了这个小妾偷人了。 他们的脚步声很快就过去了,想来是发现的府内的不寻常的动静,所以急忙的送人出去了。 “你这戴帽子的,居然也偷偷摸摸的。”云子晴调侃道。 她真的是不明白水立北为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女人也是其他人强塞进来的,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完全是可以连同这个余元梦一起赶出去的。 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戴着,而且还要主动的回避这个给他戴帽子的人。 什么道理?“这个人是国丈的颇为重视的一个远戚,秦才世。”水立北说道。 云子晴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动这二人,就等同于握住了一个可以黑国丈的把柄啊。 这将来一定是可以用的着的。 不过,只怕是水立北也没有想到,这二人嚣张成了这个样子,居然将人领回来了府中了。 果然牛皮!没想到古人女子对于追求爱情,这胆子也是极大的。 两个人回去了书房坐好,云子晴面前已经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了。 “先喝了再说。”水立北说道。 忙活了这一阵,肚子里面也确实是空落落的,所以,云子晴也不客气的喝了起来。“我觉得,那个孙大壮不会是凶手的。”云子晴说起自己的疑问。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水立北点点头。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每啥好说的了,我回去休息了。”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既然能够看清楚了,那么云子晴也不多言了。 她也省得操心这么多的事情了。 不如泡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水立北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依旧是想留云子晴。 “明天早餐吃包子吧,记得叫我起来早一些。”云子晴说道。 水立北微楞,随即眉眼就笑了起来。 他以为云子晴是要回去宫中的,既然这样说,也就代表她要留在府中了。 话音一转,水立北说道,“你吃了这么饱,不停一会?” “下盘棋?” “也行。”云子晴又坐了下来,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来来回回的站起,坐下了好几次了。 就好像,她压根了没打算走,等着人开口挽留一样。 只不过,两个人的棋盘刚摆上,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人。 不,准确来说,或许也不是凑热闹的。 “王爷,属下见府内侍卫出动频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否需要属下帮忙呢?”未姬迈着小碎步,径直走了进来。 这院子里面的其他的侍卫都出动去查下毒一事了,倒是守卫松懈了下来了。未姬惊讶的看了一眼云子晴,“原来是云小姐过来了啊?”不得不说,女人之间的战场,那就是吐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伤人的利器啊。就比如,未姬使用的这个“过来”,而不是回来二字。 就似乎在告诉云子晴,这龄王府不是你的归处,你不过是一个过客!这弦外有音的话云子晴是听得懂的,只不过,她完全不在乎这个未姬的敌意。 她也不想去细想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太优秀,就是嫉妒呢?所以,云子晴倒是听坦然的,只不过看了一眼未姬,目光继续落在了棋盘上面。“无事,你可去歇息。”水立北更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未姬,只专注于棋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