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龙乾金棺》 正文 第一章 苍灵 前言。 对于这个世界,人类的认知是肤浅的。所谓的科学能够解释已知,却无法揭露未知。所以世上究竟有没有灵异,大约是没人能确定的。 谁知道呢?在你我无法感知的四周,总会发生一些怪异难解的事情,就如同那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我们。 也许此刻就有东西站在你的后面,而你却看不见…… …… 天渐渐黑了,似乎要下雨,潮潮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腥。 我把皮箱放在因湿润而很柔软的草地上,歇了歇。 每天都会有人死亡,就好像每天都会有黑夜降临。 作为一名常与死尸打交道的殡仪馆人员,遭遇一件两件不寻常的事是很正常的。但正所谓,用瓶子装水终究有天也会满溢,更遑论负面情绪。 由于长期的“工作压力”,我被告知患上了神经衰弱,医生告诉我必须静养一段时期。在同事的推荐下,我来到了这座古镇。据医生的说法,山水可以让我的神经复原。 这座古镇在高速建设、全面更新的现代仍旧保存着良好的人文精神、悠久的文物古筑及静谧的环境,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养疗圣地。这座古镇有个很美的名字——苍灵。 苍灵镇虽说是镇,但人数着实不多,满打满算也才两、三百余人罢了。 由于天色过晚,在这座电力供应尚不完善的小镇,街面上不少店面也早早打烊,宽阔的大道上仅有寥寥几人来回往返。 我急于寻找一间可以住宿的地方,要不然就得沦落街头了。 车站那间国营的旅店我看过了,脏乱得怕人。墙壁上黑漆漆的,简单地放着一张木床,地上摆着个暖水瓶,我看得恶心极了。尤其床上又黑又厚实的被子,我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这房子窗户还坏了,从旁边另一间屋里正飘来阵阵汗味及身上很久未洗澡的恶臭。 更讨厌的是那如雷的打鼾声,我几乎可以肯定旁边那个八人间住的是大群民工。 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说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房子,唯一的单间,才八十块每天,这么晚了还可以给你打折,六十就行…… 很快我就找到一幢十分古旧的建筑,我不由感到一阵欣慰——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走到这幢旧屋前,我才发现那些巨大的参照物给了我怎样一个错误的印象。在远处看来,这房子不过是古旧而已,高大的砖墙上爬满了藤蔓,掩映在树影里,倒显得有些小巧玲珑。但走进了看,才发现一扇门就足有三米多高,那两扇门是用敦实的山木做的,上面包着一层铁皮,钉着铜钉。 门槛是用长条的青石砌成的,大门两边的石条上雕刻了副对联,一边是“向阳花木春常在”,另一边是“积善人家庆有余”。很熟滥的联语,倒和这房子格局很合适。 走到门前,我抓住了门环,一股冰凉直沁心底,倒像是摸到了一块冰。我叩叩门,里边有人应了一声:“来了、来了。”声音很苍老,听起来是道女声。 在门内人趿着鞋来给我开门的这段时间,我回头看了看烟雾缭绕的夜景。不知为什么,在我目光投到不远处的林间时,一阵惊恐袭向了我。那一刻,我仿若置身于冰窖,浑身冰冷至极。 那儿有些什么? 我正凝望着那一片树林,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妪,枯瘦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无声地向别人叙说着主人的艰辛。宽大的衣袍下,两只手臂正缩在内,看不真切。 “住宿的吧?”那刺耳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同的是,这次更加的清晰、直观。 她边说边冲我露出一个堪称惊悚的笑容:黑红的唇掀起,鲜红的牙床上早已残缺不全的牙一览无遗。如黑洞的眼眶微微眯起,散发出诡谲的光芒。 我平复了下心情,答道:“是。” 她再次笑了笑,说:“你真好运,那个四人间还没住满,刚好、你可以挤进去。” 什么?我一听又要与人同住,不禁想起了车站旅社的情景,这可不行。 我说能不能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妪用浑浊的眼珠瞪了我一眼,道:“没单间了,你以为我们这是车站旅社吗,你先进去看看再说。” 接着不由分说,带着我进了门。 院子很大,栽种满了各种花,茉莉、栀子花、马蹄莲、蔷薇,以及一些说不出名的话,但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它们都是白色的。 这里像是白色的海洋,掺杂着绿叶,非但没让我觉得美丽,反倒甚是诡异。晚风轻轻吹拂,带起一阵馥郁芬芳,我感到鼻尖有些痒,打了个喷嚏。 “对花粉过敏?”老妪头也不回地开口了。 我吓了一跳,道:“不是,在城里尾气闻多了,突然问道这么多的花香,有些不适应。”同时心里暗暗埋怨老妪打断了我的思维。 老妪阴恻恻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了院落身处,老妪推开众多房门中的一扇。一看,确实很清爽,屋内布置的很好,家具也都是实木制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 环顾了一周后,老妪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踌躇不定,究竟是住、还是不住? 在经过与老妪的一番交涉后,她极不情愿地拿起登记住宿的册子,慢吞吞的翻起来。 正当我等得不耐烦时,她终于放下了登记簿,用一种明显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语气说道:“小伙子,没办法了,我这也就刚刚那间屋还有空位,其他屋都满了。要住就登记,不住请早。” 靠!这死老太婆,明摆着想说:“爱住住,不住滚蛋。”嘛! 也不是屋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病症不能与人同住,而是实在要在苍灵镇呆一阵子的话,住宿合居这种事,小居尚可为、久居必觉拙啊。 我转身欲走,眼角却不经意间瞄到二楼一间房门半掩的屋子,心中蓦然一跳——此时,有住人的屋子均已闭门熄灯了,而那间屋子又不是这老太婆的(这是因为刚才在巡房时,她已经告诉了我她房间的位置的关系),而她又似是一个人住。要不然,此时接待我的想必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冀,我向她咨询了有关那间房主人的信息。 “那间屋子啊,”我注意到她此时神情竟有了些微落寞,心中不禁臆测起来,“那是我女儿的房间,不过她不在了,这间屋子也就闲置了下来。” “那让我搬进去如何?我可以出双倍价格。”我心中大喜。 “这……不妥吧。”老妪满脸的为难,但在我看来明显是为了哄抬房价的矫揉做作。 “开个价吧。”这黑灯瞎火的,找个住的地方着实不易,我是不想再摸黑找旅馆了。这里的治安也不知如何,要是一个倒霉被抢劫了那可就哭也没处了。 老妪又从身后一个泛黑的柜内翻出一本老旧的黄历,查了些什么,然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对我说:“小伙子,算你运气好,那间屋子就给你住吧,不过价钱可要比之前高些,毕竟那间房算是我这装修最好的了。” 我忙不迭答应下来,掏证交钱一气呵成——现在的我身心俱疲,只想找张大床安安稳稳地躺下,什么也不去想,好好睡一觉。 …… 进了这间房,我不禁眼前一亮。 有了先前“普通式”房屋的参照,这间屋子无疑从平平无奇变为了低调奢华。 崭新的书案、清雅的台灯、绒绒的地毯,以及那张罩着的雪纺绸被、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都好似按照我心中订做一般,看起来舒心至极。 绿意盎然的阳台前,落地窗正半掩着,晚风吹拂,带起一阵馥郁清新,更是城市中所不能比拟的。 花费几百大洋的肉痛感也一下子感到物有所值。 用房间配置的卫浴泡了个热水澡,解去了一天奔波的劳累。 躺在大床上,更是感觉全身都酥了,似一滩烂泥,不想再动。 睡觉,睡觉…… 正文 第二章 邵兵丘阿八 名气尚未打响、新书需要呵护,各位友友可否给个点击、收藏? 由于本书原先现在空间试水,故一章当时没设置多少,现在拼凑感觉不妥,于是按原来的先给发上来了,星梦保证把这些存稿给更新完就2k、3k地写! 求点击、求收藏、求鲜花各种求~! ……正文…… 我是被林间鸟鸣声吵醒的,这些小东西天不亮就开始嘈杂。我不禁抱紧了被子,强迫自己继续睡去。 正当我半梦半醒只见,头皮没来由地一阵发麻。我猛地回过头,在昏暗的熹光下,我可以勉强看清室内的布局。事实告诉我——除了我之外,别无一人,但那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并未消失,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了起来! 在空调的调温下,我能清晰地感到身上冒出了层层冷汗。我在心里默念着佛经——这是我在工作期间闲来无事背下来的,但从没有一刻让我那么希望它生效,哪怕只是些微的清心宁神也好。 我知道,是我的神经衰弱搞的鬼。 这种感官上的刺激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消失。经此一役,我早已大汗淋漓、睡意全消。 重新洗了个澡后,便合衣坐在窗前,愣愣地发呆。 …… 我叫柳晓笙,今年二十二岁,刚踏出大学这个安乐窝的我在父亲认识的一些人的巴结下介绍进了这家殡仪馆——对此,我是很乐意的,因为我打小便对一些灵异事件感兴趣,而进入殡仪馆工作也是我提出的意愿。 但我的父亲,全国乃至世界集团排行榜上都鼎鼎有名的柳氏集团总裁对此很不高兴。按他的本意是想把我培养成一名合格的集团接班人,但奈于我们曾经定下的协定(在我二十六岁之前不对我的任何举动持反对意见,其后任他规划),所以他也只能对我吹胡子瞪眼了。 初到殡仪馆的工作是惊心动魄的,那一张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呈现出或安详、或狰狞、或平凡、或诡异,每每看见都能给我带来很大的视觉冲击。我也曾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但尽管如此,我仍旧乐此不疲。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吧?不过谁知道呢。 由于荐头的来历很大,殡仪馆馆主丘阿八还是对我挺照顾的,脏活累活都用不上我,这反倒令我有点小小的遗憾。 丘阿八原名邵兵,表面上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但内里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严厉无比,加班从不讲理由,有时更是恶劣到不给加班费(当然这是少时候,碍于《劳动法》丘阿八这方面不得不服气)。因此,我的同事们对其都是怨声载道,不过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而丘阿八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谁先叫起来的,取自丘阿八名字中的“兵”字。早些时候老百姓都喜欢把那些粗俗、名声不好、不遵守习俗的士兵称为“丘八”,而“丘阿八”的含义也类乎于此。久而久之,“丘阿八”这个称呼便也流传开来。我们在丘阿八不在时或有怨言不敢发的时候就喊上两句,心里那真是倍儿爽。 正文 第三章 藏铃古寺 草草地吃过了早饭后我便出发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当地有名的藏铃寺。 初入立秋,时不时便会下起濛濛细雨,由于苍灵镇地理位置较偏南的缘故,倒不像别处早已遍地枯枝败叶、满目萧然。恰恰相反,一眼望去郁郁青青、树木葱茏,清晨的光透过枝叶间的罅隙,在形成斑驳树影的同时也稍稍驱散了林间的寒气。 沿着老妪指明的道路走了不到两公里,便听得潺潺流水声,我循声穿过一片不知名的灌木丛,眼前所见令我一窒。 山溪从古木间浅浅流过,漫向那视野所不可及的远方。 石挑练破,化为点点玉珠飞溅;雨打花开,幻作朵朵白莲飘浮。——请原谅我的词穷,因为我觉得一切文字在此时显得都是那般苍白。 我企图拿出手机记录下这醉人的景,但令我懊丧的是裤兜内竟空空如也。该死的,一定是早上洗澡后忘记取出来了。 无奈,我只得悻悻地放弃了拍照的念头。 小憩了半晌后我再度出发,一路走来风景美不胜收。但不知为何,本该虫鸣鸟悦的此时却一片静谧,甚是诡异。 一路无话,须臾间来到了藏铃寺。 藏铃寺不如我想象般那样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甚至可以说,如若不是匾额上黯淡的“藏铃寺”三个字,我还真不敢认,因为乍一看上去……实在是比别处的寺庙差太多了。 许是太久没人来拜祭的缘故,当我推开五戒门时,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纷飞的灰尘和重重的霉味呛了个够。我皱着眉后退了几步,拍着身上的尘埃的同时也看清了庙内的布局。 庙内很空旷,正中央摆放了一尊雕塑、一张案桌、若干木椅,均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很奇怪,寺内供奉的不是我印象中的任何一尊神佛,看身形,应该是位小女孩。复前行几步,我看清了塑像。 一身复古宫装,肩上披着白色轻纱。精致的小脸上酒窝若隐若现、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案桌与雕塑的衔接处还有个神龛,只不过早已空空如也。龛内的凹痕不大,应该是表面圆润的小饰品一类。想到这我心中一颤,没来由的想到了铃铛,脑中不禁臆测起来——藏铃、苍灵?它们读音相同,会不会在一开始就是同一个意思?也许这就是“藏铃寺”乃至于“苍灵镇”名字的由来?可是又为何藏铃,寻到那铃又会如何呢? 正当我想的入迷之际,一道平地惊雷,随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南海的雨声,真如秋蟹爬沙,急一阵缓一阵的。风时时从窗棂透入,令人骤添寒栗。 我找了一块干净处坐下,窗外的雨幕模糊了视线。不知道这里多久没下过雨了,看样子还要下不短的一段时间。令人庆幸的是,藏铃寺虽陋,但还不至于漏雨,要不然就惨了。 时至晌午,由于早上吃得随意,加上长途跋涉的艰辛,早就消化光了,现在已经有了些许的饥饿感。 可这么大的雨,也没地方找吃的,我只能减少运动量以求能够坚持的更久点了。 饥寒交迫,令我整个人昏昏欲睡,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际,不知何处传来一股诱人之极的肉香,我四处嗅了嗅,强忍住腹内强烈的饥饿感和嘴里分泌出的津液,站起身来。蓦然,我心中一惊,这偌大的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哪来的肉香? 我感觉背脊凉飕飕的,这大白天的还见鬼了不成? 心虚地看了眼阴沉沉的窗外,我循着香味在屋内寻觅起来。 终于,我在雕像后发现了一扇暗门。——说是暗门也不尽然,这道门设计的很巧妙,有如古代屋内设的屏风,意在隔绝视线。只不过这“屏风”是用石料制成。从远处看去,无论是哪个方位都瞧不出丝毫端倪来,当真是精妙绝伦。 不过又想到堂内那座雕像,心里也就释怀了:能做出那样巧夺天工的雕塑的人,做这样一个小机关又有何难。 抛开脑内大量的胡思乱想,我像个小偷一样猫着腰、贴着墙角摸进了暗门。 甬道不长,却很黑,带着南风天潮潮的味道。借着昏暗的光线,我在转角处止住了身形。 深呼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亢奋的心平静下来。 听了会儿声音,发现没什么异样,便悄悄探出头去。在我的面前呈现出一幅这样的图像。 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斑白分不清性别的人正卖力地搅着一大锅汤。当然,依我个人来看,说是锅也不对,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要我说更像古代的鼎器。鼎内是一大锅肉汤,而香味就是从中飘出来的。 看着汤面上漂浮着的油质,我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深山老林里哪来的这么一个野人,他又从哪弄来这样一口鼎器。看那繁杂的花纹、长着铜绿的鼎壁,一股古朴浑厚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谁知那野人似有所觉,转过了身来,我在他动作的那一刻便知事不妙,抽身隐藏。但下一刻便浑身僵硬,我苦涩地张了张嘴,向下看去—— 在我的肩上,有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正文 第四章 林间野人 新书初上传,求点击啊求收藏,鲜花咱也不奢望,只求这两样。 哟,竟然还挺押韵。 那啥,本章是挺少的,堪堪七百八,不过这真不是正常状态,存稿发完就按2k标准来发,依旧求点击保底,昨天一天才涨了两百来,不够啊。 ……正文…… “噤声。”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湿热的风吹拂我的耳际,令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 我头皮也是一阵阵发麻,想想先前那个野人,谁知道我身后又是个什么东西呢?我现在对来藏铃寺有些后悔了。 僵硬地随着那人缓缓向后挪移,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石壁上多出来的第三道影子。我知道,它一定属于那个野人。 谢天谢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我从转角处进入了一处暗门,躲过了野人的勘察。但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那个人! “还没回魂?”那刺耳的声音再次上到了我的耳膜,但这次却没有了压抑的低沉,听得更加清晰与……熟悉? 我猛然转身,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身后这人,可不就是先前旅社的老妪嘛! 我无力地坐下,背靠着冰寒的墙壁,仍能感到身上一阵阵的发凉,甚至双腿也如棉花一般软绵绵的——事后谈起这件事,我致力于“太久没吃东西导致的脱力”的这个说法,对于“一定是吓的”这个观点矢口否认。 这时我才有心情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布局很简单,只有一张落满尘灰的石桌,几方石椅再无长物。墙壁上的油灯摇曳不定,给这间阴冷的石屋带来不多的温暖。 在于老妪的一段交谈后,方才得知老妪见天色不好特意出来给我送伞,到了藏铃寺却不见人影,却闻见了肉香。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发现了正在“偷窥”的我,并在意识到不妙时将我带进了这间前人留下的暗间。 只是当我说起那个野人和那口奇怪的锅时,他却左右其言而我,只是一个劲地“不可说,不可说”,让我牙痒痒的很。 在老妪的带领下,我们从暗室的另一端逃出了藏铃寺。 站在距藏铃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仍能模糊看见有倒人影在寺门前逡巡,这令我又出了一脑门白毛汗。今天多亏了老妪,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向不知所以的老妪再三感谢后,我不愿再在这个地方停留,搀扶着老妪向来时的路走去。 正文 第六章 惊悚梦中梦 谢谢友友们的支持,收藏涨到十四了,点击也破五百向六百进军,希望诸位能够继续支持星梦,共勉! 本章原为手稿,纯手打上传,表示心好累,求点击、求收藏。 ……正文……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口地喘着气,才发现这一切原来只是个梦。睡意朦胧间眼角余光似扫到一道黑影从窗口一闪而逝,恍过神来才发觉是一只野猫,而窗户也不知在何事敞开,清风徐徐,吹起了白色的帘幕。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四点一刻。我软软地躺下来,却闻到了一股似曾相似的腥臭味,一番寻找后才在床头边的地上发现了一只死鱼,上面还有着刚留下的撕咬的痕迹。我料定是那只野猫干的好事,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几句,就将那条死鱼扔到窗外。 就在这时,三声敲门声不紧不慢地传入了我的耳膜。 面皮抽了抽,疑惑谁会在这时候来找我。当我将手搭在门把上时,右眼皮猛地一跳,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种强烈的即视感——卧槽,这尼玛不是刚才我梦到的吗?!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微急促的意味。 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大胆的人,但在殡仪馆呆了小半年了,就算胆小的也给撑大了不少,所以我迟疑了会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谁啊?” “……” 门外死寂一片,窗外不知名的小虫子依旧欢快地叫着,平日里让我觉得宁和的环境此时却让我瘆的慌,迫切地想要有什么其它声音介入来打破这宁静。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敲门声在短暂的间隔后接连响起。这次却再也没有半分胆气问门外是谁了,转身一跃跳回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牙关止不住地打颤——如果此时殡仪馆那些坑货在场看到我这副摸样的话,一定会笑个半死。 “我不开门想必门外那东西也奈何不了我。”正当我自我安慰时,门把旋转带起的门锁机械卡槽摩擦声响起,在一声清脆利落的“咔噔”后,门开了…… 当我第二次从睡梦中惊醒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汗淋漓,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天依旧昏暗,我却无心睡眠,我抬头看了眼壁钟——四点一刻。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最漫长,古人诚不欺我。抱膝坐在床上的我,在天性与人性的较量中,人性显然更胜一筹。我拖着黏糊糊的疲倦身躯来到盥洗室,打开水阀准备洗去满身的尘埃,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低头看向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水清澈得似乎能倒映出我的脸来。 突然我感觉脑子里灵光一闪,所有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都清晰无比——倒影、倒映……镜子!镜子呢?! 强烈的危机感包围着我,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抓着疼痛欲裂的头,无力地蜷缩在地上,我想放声长啸,却如鲠在喉,半分声音也发布出来。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之前进来时还空荡荡的墙上缓缓浮现了一面镜子,光可鉴人。 似突破了某种桎梏,我大吼了一声,而房门也在这时候敲响了,我绝望地埋怨着这病来得不是时候,那一吼似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现在疲软无比,已无力改变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全身衣裳鲜红的女子,她两手扒着镜框,欲从中爬出,她泛红的眼眸透过披散的发间对上了我的眼,死死地盯着我,边向外爬出边低低地问我为什么要拆掉那面镜子。 我已经快吓哭了好吗,要不是全身无力,真想立马爬起来给跪了,不关乎骨气不骨气的问题,换个人来估计也是这反应,这只是人存粹的求生本能罢了——好吧,我承认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随着那女子、不,应该说是女鬼的爬出,“咣咣”的撞门声再次响起,女鬼忌惮地看了一眼房门方向,继而加快了速度向我爬来。 至此她已经完全爬出了镜子,缓缓站起身来,露出狰狞的面容,改为直立向我靠近。 第一步,她的衣服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第二步,她眼眶中的晶状体开始外突,流下血泪。 第三步,她张开了嘴,狰狞而无声地笑了笑,舌头耷拉出来老长。 第四步,她白皙的皮肤开始变得青紫,一身血衣也无风自动,我甚至听到了风带起的列列声。 第五步,她走到了我面前!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我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房门“嘭”地一声被撞开的声音。 正文 第七章 真相大白 星梦要感谢两位友友。今昨两天,“小海豚_22073612”友友成为了第一次评论星梦小说的人,让星梦过了一把作者瘾。而“神忽弃神”友友成为了第一次打赏星梦的人,虽说只有一百,但这份支持与肯定星梦还是感激不尽。 另外在此答复一下小海豚_22073612友友的疑惑(虽然昨天已经在书评区答复过了):那个镜子是哪里来的,前文没有交代呀? 谢谢友友的认真观摩,这镜子它一开始(撞鬼前)其实就存在了的,不过我在梦中一开始却没有,所以我才回觉得疑惑哪里不对,至于女鬼为何会从镜中爬出,这点我会在稍后的内容说明。 另外希望更多的友友能够提出自己的意见,星梦也会一一说明,对于其中的建议酌情采取。 话说,有想要龙套的吗? ……正文…… “呃……” 刺眼的光透过眼帘,将熟睡中的我拉醒,咕哝了两声后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全身脱力了般软绵绵的。 “我应该还没死吧。”我镇定下来,暗暗想到,同时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屋内空间不大,布局也很简单,我所躺的床就占了这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小,离床不远处放着一套桦木制作的实木桌椅,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正当我再次试着坐起身子失败后,床头边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位约摸五十来岁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放下手中的海碗,继而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我的脸,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也有了底,知是这位老人救了我,费力地拱了拱手,感激之言尚未出口就被老人挥了挥手打断了。 “不必多礼,我也是偶然发现你所住之处怨气颇深,幸好没来迟。”老者道:“小友能否将事情始末告知与我?” 我再次拱了拱手,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见那老人许久不语,不禁迟疑道:“那女鬼……” 那老者似看出了我的顾虑,笑了笑道:“放心吧,那女孩我已经度化了,她多半是因为你说了拆镜子的话才如此,本无害人之意,只是对你略作警告罢了,否则我也不会直到昨夜才发现了。” 昨晚那样还叫略作警告,如果动真格的还不把我吓死了啊。我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暗暗腹诽。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说什么,端来一旁的瓷碗说:“虽是警告,但你也伤了阳火,这碗药可培元,喝下它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这时我才看清碗内装的是一种草绿色的不明液体,看着像是小麦草汁。我不疑有他,试了试温度,随即一口喝干,我咂了砸嘴,没品出半分味道,感觉就跟喝白开水似的。 那老者结果空碗,又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项链,放于床头,笑吟吟道:“记得戴上这条项链,它原本就开过光,虽说庇佑的范围不大,不过仍可趋利避害,现在我又在上面加了点东西,你阳火不足的这阵子足以无忧。” 我定眼一看,这不是睡前我拿出来的那条银项链吗,没想到还真有点用,不过这老人说加了点东西,看起来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老者见我这副精神模样也不多说,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大师你要去哪?”我急忙唤住他,在我看来,这位老人这般神通广大,女鬼都能降服必定不一般。 “我要走了。” “那我要怎么报答你?” 老者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走到门口顿了顿:“叫我老刘头吧,有缘我们自会再见,我向来做事只凭自身喜好,不用你谢不谢的了。” “对了,那女孩虽说无害人之意,但还是去凭吊下比较好。”说完老刘头就消失在了门后。 半晌后,老妪进来了,见我精神劲头还不错,也松了口气。当我问起老刘头的时候,她少有地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悠悠喟叹一声,说他是个闲云野鹤般的能人,上次见到早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有些愣神,人海茫茫,再想相见谈何容易,我无力地躺下,看来这恩是报不了了。 我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特别是命大的情。 …… 在我的要求下,让老妪帮我调了间没镜子的屋子后,我踏上了归途的旅程。——虽说老刘头直言说那女鬼已经被度化了,但心里的恐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看来我要在很长的一阵子里不敢独自照镜子了。——发生了这么大一件诡事,我早已没了继续休养下去的打算,不把自己搞的更糟糕就谢天谢地了。 在离开的当天,我虽老妪上了藏铃寺附近的一座山头,祭奠了那个女鬼后就离开了,此后我也在没做过那个恐怖的梦中梦了。 在此不得不说的是,一开始我还以为那个女鬼是老妪的女儿之类的,但老妪告诉我她的女儿在三十多年前因为与她闹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所以当初她才会在看到那个房间时流露出伤感之情。而我所遇到的女鬼与老妪同是苍灵镇的,但她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长大之后出去打工欲报答同乡人,却不慎听信坏人的花言巧语,财色两空之下,绝望地在我所住的那间房门前自杀了,就对着走廊尽头的那面镜子,当时还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那个骗财又骗色最终也难逃法网。 至此,我的苍灵之旅算是已经结束了,我站在来时的路上,遥望远处的苍灵镇和藏铃寺,觉得这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尚未被人发现,隐隐觉得、我终有一天,还会再临此地。 ……正文…… 话说最后这几段是星梦临时补齐的,因为审视手稿的时候感觉不太好,于是花的时间多了点,不过写完又看了一遍感觉不错。 另外说的要解释镜子的原因星梦貌似也解释到了其中一点:那个女孩是在镜子前死的。姑且就当做她能够依靠镜子作为载体,通过镜子进行移动吧,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到我房间来的原因。 好了,就像文中所说,至此,苍灵古镇卷算是结束了,但它并不算真的结束,苍灵与藏铃的关系是什么,藏铃寺的野人究竟从何而来,我心中隐隐的不安又因何而起?这一切,在以后的某一卷,我还会再次提起。 为了答谢文前的两位书友的大力支持,星梦晚些会开启下一卷“城南高中系列”——虽说是系列,但表示本人只写出了一半不到的剧情,而且还没写完全,累觉不爱了。 话说这卷是不是写的有点快,感觉在空间写的时候好慢在这里七章就没了…… 正文 第一章 城南有事 关于书友小海豚_22073612的疑惑:说了半天也没说猪脚去藏玲寺干嘛去了!就结束了? 好吧,其实一开始的设定就是去游玩的呃,不过遇到了野人,幸得老妪相助逃出生天,并未刻意的去做某件事,所以暂时只有这些剧情。当然,以后如果再写到苍灵古镇的时候会提到的。 ……正文…… 每一所学校都或多或少地流传着一些与之相关的鬼故事,相信大家对此也并不陌生。 第一十三级台阶、淌血的水龙头、鬼影幢幢的教学楼、眼珠会动的壁画……每一个都耳熟能详。想必你们也猜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关于我所在城市的一所著名高中发生的灵异事件。而由于某些原因,我来到了这所高中——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因不便透露校名,这所高中又位于本市的南部,我便姑且将之成为城南高中罢。 城南高中是所私立学校,教学措施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它的招生率却是一直居低不上,且大多数生源为外地生。近些年还好,招生量也够维系整所学校运营。前些年最惨的时候就连老师的工资都是校董合力出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使这所“高校”一度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里面还流传着一件故事。 …… 最近殡仪馆接了个单子,其中就关系到了这所高中,我又恰逢近来无事,便主动向丘阿八请缨,他在这种事上倒是爽利,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在路上,我向同行的同事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几个低年级的学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所学校闹鬼的事情,相约在每年的“那几天”的晚上来学校“探险”。但不知为何,这几个学生竟宿夜未归,待第二天其家人发觉不妙外出寻到其中一名学生时,他已浑身污垢,神志不清了,口中还不断呓语着一些模糊的话,无非就是一些“不要找我”、“我不要”之类的。 第三天,失踪学生的家人按耐不住,报了警。在警方的地毯式搜查下,终于发现了那两名学生,但遗憾的是他们早已死去多时。 这时坐我左侧的一名女同事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听说尸体是在一口井里找到的,奇怪的是那口井早就被校方封了,要不是警犬嗅到异味,估计现在还在满世界地找人呢!” “你说的是哪口井?”我精神起来。 “还能是哪口。”她撇了撇嘴:“就是前些年死过人的那个呗。” 她口中的那口井我也曾听说过,据说在二三十年前,城南高中初建成便存在了的。当时井尚未枯竭,学校大多还是取其间的水用以洗衣、灌溉,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那井中的水便再无人敢取用了。渐渐地,水井便也弃置下来,后来更是被校方封堵,井水也是在那之后干涸的。 再后来几年,学校便陆续发生了好几起灵异事件,在这一片也掀起了一阵风波,招生量也是从那时急剧减少的。 正文 第二章 留宿一晚 哎,今天下午真是烦事多,话费充q币搞了一个小时告诉我营业厅业务暂停无法办理,刚才去更新《天逆都市之逆推》又发现剧情发错了,搞错了五到八万字左右,又重新整理的。 心好累,求点击、求收藏、求打赏安慰。 对了,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有时候书友留书评表示咱不能及时看到,友友们可以加入本书书友群进行反馈:《极龙乾金棺》群号:298710700。 为了设定群头衔,找了半天。 ……正文…… 进入校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空荡荡的校园和校长那苦瓜似的脸,和校长攀谈了几句我们便进入了校园。 枯井位于城南高中教学楼的右后侧,由于校园绿化长期精心打理的关系,倒和我想象中的杂草丛生对不上。 负责人李警官告诉我们尸体正在进行最后的检验,完成仍需一段不短的时间。校长见状顺势邀请我们先在校内住下——如今学校放假,学生宿舍和教师宿舍空置,有的是房间。 由于城南到殡仪馆亦有一段不短的车程,本以为只是过来拉个尸就可以走了的我们在略略商议后便答应了下来,当他们随校长安置住所时,我推辞留了下来。 我来到李警官身边,他正站在警戒线外围苦闷的抽着烟。见我来了,也不说话,只是掏出烟盒示意我来一根。 我不抽烟,但我也没推辞,从中抽了一根夹在耳畔,其间我快速的瞟了眼——软中华,不禁暗暗感慨比起殡仪馆来警局果然油水丰厚。 现场警员往返,例行做着取样、拍照,这种事对我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了。正当我倍感无聊时,李警官吞云吐雾间开口了。 “小柳啊,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吧?” 我点了点头。 “那好”,他抽了几大口烟,将烟头掷在地上,用脚尖捻了捻,“你也不是外人,你李叔我刚好一肚子牢骚,你若不介意就听听吧,权当唠嗑了。” 我与他寻了一处干净地坐下。 “哎,说起这件事,真是他娘的奇怪了,我工作了十几年也没遇上几次。” 不待我开口,他先抱怨起来。 “死因查出来了吗?”我问。 “死于肾上腺激增。”说白了,就是被吓死的。 “两个都是?”我不解,本来人被吓死这种事情就少见了,还能一次性出现俩?我不禁又想到前阵子苍灵镇的那件事,不过随即就被我否决了,这鬼又不是大白菜,哪能一抓一大把的每次都让我遇到。 “两个都是”,李警官苦笑道:“太诡异了,我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能把两个人活活吓死的。”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尸体又是怎么凭空出现在那口井里的。虽说那口井不像现在是用水泥堵死的,但那么一大块石头压在上面效果也没差。除非开挖掘机是不可能搬运开的,而且周围也没有搬运留下的痕迹。“ 这就耐人寻味了,我托着下巴,盯着地面怔怔出身,又想起了从别处听来的这所学校发生的那件事。 …… 城南高中的月,似乎与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不同。我趴在窗台,望着天百无聊赖。 不出意料地,由于取样工作尚未完成的缘故,警察撤离了一部分,但大多数仍是留下驻守,同时也预防有嫌疑人物再度出现顶风作案。 死亡,对我来说既无法像迟暮老人那般坦然面对,也不会像懵懂的青少年畏惧不已——很奇妙,我在二者之间找寻到了一个平衡点。 看着昏暗的操场,我不禁怀念起在校生活来。比起许多在社会苦苦挣扎的同袍来说,我是幸运的。我有一个好的家世,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事业。但我也是不幸的,我竟然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这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不懂知足常乐,对我来说则是一种悲哀。 想着想着,我有了一种想要下去走走的冲动。 我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不多时我便出现在宽阔的跑道上。 尽管不久前这座学校才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我的胆量也没大到足以无视这些事情的程度,但看着不远处打着强光灯,端着手电来回巡视的便衣,心中小小的胆怯和惊惧便也安定了下来。 当然,最令我放下心来的还是口袋中那条经过所谓的开光以及老刘头“加工”过的银质项链。——不得不承认,尽管不觉得那玩意会到滥大街每次都被我碰到的程度,但在这种科学都无法解释的情况下,只有这种说法能让我较为接受了。 那东西,应该还没到如此明目张胆地频繁出现的地步吧? 今晚的天气不好,见不到月,以至于这条长两百米的跑到昏暗无比,在远处强光灯若有若无的照射下勉强看得清。不知名的鸟忽远忽近地叫着,很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这让我感觉很不好,想到了某些恐怖片的桥段。 漫步到教学楼旁的时候远远地眺望了那口井一眼,四周无人,很有种孤寂的意味。不知是我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有种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我曾在苍灵镇也感受过!——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了,比如说玄幻小说常见的黄金瞳、阴阳体质之类的了。 自嘲地一笑,我也不再停留,往来时的路走去。 正文 第三章 夜半撞鬼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我往回走的那条路并不是来时的那条路了,不过看到不远处正在逡巡的警察,将这种不安压在了心底。 随着时间的增加,这股不安愈发强烈了,我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跟四周,明显记得我没来过这里,而白天在校园逛了一圈也没看到过这地方——难不成我这乌鸦嘴还真让我说中撞鬼了不成? 没办法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以至于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情况。 就这么走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应该有十分钟了,我终于在左前侧看到了手电筒的光芒,我毫不犹豫地奔着那个方向跑去。可是无论我跑多快,那道手电筒依旧那么远,不偏不倚。 “喂!有人吗——!”我察觉到不对劲了,停下来喘了会粗气,朝着有光的地方喊道。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难不成是鬼打墙? 所谓的“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的现象,有的专家说这是人的一种“圆周运动”,但民间更趋向于“被鬼迷了眼”这种说法,而眼前的情况明显向着第二种情况发展。 冷汗不禁沁湿了我的背,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想抓住那条项链,却意外的发现项链不见了! “帮帮我——” 正当我惊惶不定时,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呼救声,我猛然转过身,下一刻我的心脏骤然紧缩——是白天那口井! “帮帮我……”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再度响起,而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这时一阵飓风吹过掀起沙尘使得我睁不开眼。风停歇,当我再度睁开眼,发现周围亮了不少,抬头一看,月亮不知何时钻出了云层。 封堵井口的巨石早因取尸原因搬运到了一边,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我分明看到了一道纤弱的身影居于其上! 我的心里直发毛,这口井我敢确定来的时候还没在那边,就算光线昏暗,但那么大一块石头我不可能看不到。但它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得不相信。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缓缓转过头,以一种违反人类常识的姿态将脸扭转了过来,模糊的面容看不真切,却依稀可以分辨出他在笑。 他在笑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头皮直发麻,那东西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飞来,并且离我越来越近! 我觉得此时心都快缩在一起几乎不跳了,我张大了嘴拼命呼吸,企图以此安慰我本就不太好的心脏。就这样过了一两秒,我才反应过来。 逃!离开这里! 我转身就跑,我相信这辈子迄今为止没有哪次能跑的这么快,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与博尔特一战的信心,但这种信心下一秒就被粉碎殆尽。 无意间的一瞥,我分明看见,我身畔竟有两道影子! 一道是我的,另一道就是——!我感觉我心里有一群神兽奔跑而过,这尼玛的是作弊吧!对吧对吧! 他,不,应该称它,似与我在逗乐,就这样保持着速度,不进一分,也不落后一毫,肆意地享受着我的恐惧。 正当我绝望之际,前方拐角处走出一人,我大喜,竭尽全力向他跑去,同时挥舞着双手大叫示意。 令我不安的是那身影就那么怔怔地站着,什么也没做,像是吓傻了一样。不过此时我也想不了太多了,拼了老命地向他跑去。 当我临近那道人影时,叫喊声戛然而止,我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公鸭,“嘶嘶——”地说不出话来。 那人,分明就是我下午见过的一具尸体的主人! 正文 第四章 净身咒 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难不成我今天就要命丧此地? 强烈的不安驱使着我换了个方向继续跑,这时我感觉到裤兜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正愠烤着我,百忙之中掏出一看,竟是早先不见的项链!我又惊又喜,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项链此时不再是原先的银白色,项链的部分像火炙烤过一样,放在手心却不炽热,而是一种温热。而项坠部分原先的白玉菩萨则是呈现出一种血红色,红得像是要滴出血,菩萨的脸在这红光的映射下显得狰狞不少。 “桀——!” 身后那井鬼诡叫一声,当我再转头去看时他已离我有六七步之远,而那尸鬼却依旧一动不动。我心中大定,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心道总算是暂时捡回了一条命。 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定下心来,将项链戴到脖子上以免待会遗失,脑中却是急转想要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无奈这类事我实在碰的不多,一时半会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抬头一看井鬼的方向,意外的发现竟然空空如也,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嗡——!上衣口袋震动,是我的手机! 我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颤抖着手将手机拿了出来,看清了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也不在乎午夜凶铃不凶铃什么的了,解起了电话。 “喂……” “小子,遇到麻烦了吧,”听到这个温和的声音我大喜,给我打电话的竟然是老刘头,“项链的感应告诉我你现在状况并不好,我也不多说……” 老刘头说到这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地,而且传出了一股电流的“嗞嗞”声,我心里有些不妙。 “我现在教……一首……名为《净身咒》可保你暂……无忧。”老刘头也意识到了什么,低声说了声敕令,急急地说道:“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宁。急急如律令。” 我急忙记下,幸好这咒虽然名字有点怪,但内容还是比较简明的,全记了下来。 “在城南……有好友,我让他……你撑住。”通话到这里结束了。 “喂?喂!”我听着听筒传出的盲音,无奈地把手机揣兜里。 听老刘头的意思有两点,一、只要我运用好那个什么净身咒暂时没什么大危险;二、他有朋友在这附近,很快就回来救我。我精神抖擞起来,惊醒自己不能放松,务必得撑到那个时候。不过心里对于老刘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产生了一丝疑惑。 虽说心情还是紧张,但有一技在手,心里还是放松了不少,顿时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也不顾地上脏,就那么坐了下来。 就这么休息了有一会儿,银质项链再次发光发热,那井鬼也再次出现,坐在那块巨石上,就在我不远处。随之出现的是那只尸鬼,像是个活人一样稳稳地走到了我的右手边,跟我想象的丧尸完全不一样。不过它们都碍于银质项链的原因都徘徊不前。 前有狼、后有虎,我的心再次揪起来,也不休息了,缓缓站起来,唯恐激怒了它们。同时心中暗暗发急,老刘头说好的朋友怎么还不到。 “桀!”“嗷吼!” 就这么对峙了十几秒,井鬼明显按耐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尸鬼沉默了一会也应声。接着它们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齐齐扑过来! 我虽说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上真玄灵,五斗覆身。” 将有缠绕项链的左手前申,果不其然,那井鬼就如遇到火把的野兽似的,急速向后退。与此同时尸鬼也到了我的身前,此时我的大脑却是一片清明,向后一个小跳与尸鬼拉开距离,继续完成没念完的咒。 “神清气爽,荡秽安宁。” 尸鬼像是被激怒了,大吼了一声朝我扑来! “急急如律令!”我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中的恼怒战胜了恐惧亦大吼,左手不由自主地虚推向尸鬼。 一阵像是热油泼雪的“滋滋”声,尸鬼像是被什么挡了下来,趴在地上。我明显可以看到,尸鬼身上露出来的部分像是被沸水泼过一样,红彤彤的。 “嗷吼——!”尸鬼低低地吼了一声,抬起那张非人般的脸,吓了我一跳。 下一刻,我身上泛起一阵阴冷,井鬼趴在我的背上桀桀地诡笑着。 ……正文…… 这短短的一千五百字左右花掉我一个多小时,无力扶额。 果断还是觉得渡灵类的比较好写啊,每次都被鬼整的要死要死的,感觉好怂…… 正文 第五章 五帝诀 被井鬼趴身,我感觉身体千斤重,原本抬起的左臂也不堪重负落下,尸鬼缓缓爬起,舔着青紫色的唇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完了完了,这次看来真要死了。 “东方青玄道法雷帝,南方火光震门雷帝,西方白煞吊星雷帝,北方被发震雷雷帝,中央戊己雷帝。” 正当我认命时,一把咒诀响起,我顿觉身体轻盈不少,也不似方才喘不过气了。我明显看到,在我对面的尸鬼看着我的身后露出了惊疑和狠厉的表情。 “五帝之君,五帝之名。吾统五令,火急奉行。” “噍——!”我背上的井鬼凄嚎了一声,随后我感觉全身一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扑在了地上。 我低骂一声,抬头一看眼前只剩下了尸鬼。 那尸鬼虽说也有痛苦之色但并不明显,喉咙里发出野兽遇敌般的低吼声,看到我看它,它也微微低头看着我,随后露出獠牙朝我扑来。 “卧槽!”我一个驴打滚朝一旁滚开,但腰还是被尸鬼抓了一把。 生死之间,哪还顾得上腰间的疼痛,我手足并用爬了起来,却愕然发现眼前多出一个人。 我揉了揉眼,确认真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鬼东西,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尼玛总算找到组织了啊…… 来人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休闲服,唇上有些胡茬,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道剑眉,斜斜地直指天际,配合着他那严肃的气质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 “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汝魂。急急如律令。”中年男子掐了几个指诀,朗声道。 我看见他手中白芒吞吐,又听到斩魂什么的顿时急了,他要是把尸鬼给分尸了到时候被警方发现曝光出来还不得轰动全城。 “不行!”我叫道,看到他蹙眉看过来急急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他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抬手朝着尸鬼虚空一挥那尸鬼就伴随着一声闷响倒地了。 我定了定神看去,发现尸鬼身体安然无恙,不觉松了口气。 “那尸体尸变,三魂七魄已去两魂五魄,我只是把他剩下的那一魂和两魄给斩去,这样它就没办法再危害人间了。”中年男子解释道,说完紧蹙眉头,沉声道:“不过另外一只怨灵让它给逃了。” 怨灵?我怔了怔,听起来怎么跟冤死鬼似的。 回过神来发现中年男子和那尸鬼早已不见,而且周围也渐渐亮了起来,也有了人声。 “谁?!”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打到了我的脸上,眼睛受不了这刺激,哗啦啦地流出了眼泪。 双眼朦胧间看到几个人影朝我跑来,走进了才知晓是驻守的便衣,其中还有我认识的。 “误会,是误会。”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小偷。 “是你啊。”我认识的那个便衣显然也刚认出我来,挥了挥手表示是自己人,几个便衣顿时放松下来,“这么晚了你不会去睡觉还在这里干嘛?” “本来想下来走走谁知道突然有点贫血晕倒了,刚才才醒。”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然十点多了,面不改色地在警察面前撒谎。 那个便衣见我尘土仆仆的样子也不疑有他,让我找个时候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别出毛病了就带人走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沉思着,刚才周围还没什么人烟的感觉就跟到了荒野似得一转眼就变了个样子,周围的环境也明显不同了,显然之前我是着了道,说白点就是被鬼迷了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长呼了口气,没死就好。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看了看腰幸好只是有点淤青没伤口便也放下心来。本想打个电话给老刘头,想了想不早了估计人家也睡下了也就没打,随手将恢复原样的项链放在床头柜上就睡去。 ……正文…… 看来咱就是一天一千字的命了,写了快俩小时,另一本书还没更新呢,掩面…… 正文 第六章 应劫 本章素材找了好多,算上这章差不多就两万字了,要不试着看看能不能签? ……正文…… 人妖同处同一世界,因作息相反,而交替生活,互无侵犯。 日升处是为人间,日落处是为鬼域。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万载不移。这个世界原本可以这样一直平衡运转下去—— “但是由于科技的日益发展,阴阳逆位,昼夜倒错,乱世已至。”老刘头喝了一口淡茶徐徐道来,“而很多宗门应运而生,其中最为传承最为久远且著名的就是道、儒、法、佛这四家,而这四家因理论、观点的不同又分为主战派和主和派。” “以道、佛为主的主战派也就是民间所流传最广的道士、天师,他们以降妖除魔为主,坚持性恶论,认为人及妖魂生来就是恶的,需要人从中调整,乃至降服。” “至于以儒、佛这两家为主的主和派则提倡性善论,认为万物皆有灵,应顺应其本心,潜移默化地改变,不应过多地掺杂其中。” “这两派相依相存,对外共同排斥,对内却又互相攻歼,但无可厚非的是,他们都曾为人族鞠躬尽瘁,立下赫赫战功。” 听完老刘头的讲解,我久久不语,接受了那么多年的唯物主义,对于鬼神之说想来秉承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牛鬼蛇神什么的都是真实存在的,这的确让我有点接受不能。 不得不说的是,老刘头在我遇到尸鬼和井鬼之后的第二天,再次联系上了我,并于此刻坐在了我的眼前。 对于老刘头,我是感激的,没有他和他的朋友的话,此刻我的尸骨早已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而老刘头见我明显很多疑惑,于是说出了所谓的鬼神论。 “可是,”我沉吟着开口,“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呢,这些按理说不应该是不传之秘吗。” 在我的思想中,这些信息既然没有布公天下,一定是需要其具有隐秘性,而现在老刘头毫无顾忌的就全部告诉我了,会不会…… “小伙子电视剧看多了吧。”老刘头爽朗地笑起来:“这些在我们这些人之间都不算什么,现在对你说只是透个底罢了。” “透底?”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至于所谓的“我们这些人”估计就是常说的“江湖中人”吧。 “实话实说吧,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的人天生具有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有的人天生聪明、过目不忘,或是其他特长。”老刘头一脸神秘地说道:“而这类人,大多是元灵浸体的表现,只要有特定的环境刺激或是引导,就能开发出自身的力量,所谓的阴阳眼就是其中的一个典例。” “所以说,我也属于这类人咯?”我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从未感觉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 “是,也可以说不是。” 所以说到底是不是啊魂淡!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最坑了! 看到我似乎有点抓狂的迹象,老刘头也不卖关子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属于天生极棺之体。” 棺,棺体……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属于万中无一的体质,小时不会显露出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体质的人便会转为极阴。自古中医都将一个阴阳平衡,而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都极易犯病,但你不同。” 所以说到底哪里不同啊喂! “正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极阴体质不会给所有者带来任何不适,反而会强健其身,清明其神,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喜阴湿之地,且容易招阴。而极棺之体较之极阴体质更甚,所以这也是你为何三番两次遇鬼之由,要知道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一定碰到一两次鬼神。”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隐隐听出了老刘头的话中之语。 “也不知为何,你误打误撞就进了这个门,按道中说法来讲,你现在处于应劫期,而你这种体质若是没有机遇的话……”老刘头说着摇了摇头。 “请师傅救我。” 老刘头摆了摆手:“谈不上师傅不师傅的,我也是不想看到鬼祟为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意思……是答应了? 正文 第七章 乾史 首先感谢书友“纸罐纸管”嗯,也就是“小海豚_22073612”的打赏。另外不得不说的是,逐浪所谓的签约要起手三万字,两万字的那是要主动找编辑的……想了想,嘛啊,还是算了吧,果断还是等三万字再看看。 哦噢噢,对了,昨天的章节有一个小细节写错了,提倡性恶论的主战派是道、法两家,提倡性善论的主和派是儒、佛,估计是昨天图省事把“法”打成“佛”了。总感觉昨天的脑洞开的略大。 对于友友的打赏,咱表示明天可能会加更,嗯,可能——说实话好脸红,别人加更都是两千字最少,咱是一千字保底…… 求点击、求收藏、求鲜花、求打赏~! ……正文…… 从老刘头那,我了解到了几点。 首先,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虽然有各式各样猎奇的名字,但对外只有一个称呼——乾史。其次,乾史的等级规划是按照其经受磨练以及乾史本身能力的大小而决定的,大概分为应劫、破妄、渡灵、无天、返璞以及归真六个等级。 而我现在就处于第一个等级,应劫。如字面上所说,接受劫难。老刘头告诉我,只有成功度化一只可恕之灵或是灭除一只毒恶之灵我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可恕之灵就是害人尚浅,可被饶恕的怨灵。而毒恶之灵与其相反,无恶不作,不可被度化,只得被镇压消灭的凶灵。但这两种哪怕是害人尚浅的怨灵对于我来说还是过于强大了,现在的我除了老刘头教我的那首用以护己的《净身咒》之外毫无对付鬼神的方法,遇上凶猛一点的更是死路一条。 鉴于此,老刘头决定过阵子对我进行特别教导,务必让我短时间内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如果还没成长起来就挂了那也就什么也别说了。 话说,老刘头对于我这个极棺之体还是蛮上心的嘛。 最后不得不说的是,对于城南高中里那只井鬼,老刘头经过多方打探之下,明白了些什么缘由,但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让我做好准备,这只井鬼应该就是我进阶的关键。 这让我怎么说呢,喜忧参半吧。喜的是只要成功对付过这只井鬼我就能顺利成为破妄期的乾史了,虽说相比起那些大能来说还是微不足道,但好歹是跨进了乾史这一行的最低门槛了,对于个别的怨灵也有了自保之力,闲着没事还能去抓几只来度化着玩……咳咳。忧的是,老刘头不准备让我采用灭灵的方式来解决那只井鬼,而是选择了度化之法。听他说,那只井鬼虽然手上也有几条人命,但还属于可恕之灵的范畴,不到迫不得已还是用度化的方法比较好。 对此我只能心里一遍遍地腹诽“逗我呢!”,都害死了几个人了还不算恶毒啊,这个度化又是什么鬼,不会是像佛家念往生咒,对那井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主动投胎吧。 最后在我怨念的眼神下老刘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暂时不准备告诉我什么,只是让我这几天该吃吃、该玩玩,当上乾史说不定就不像现在那么闲了。不过我怎么听都怎么感觉让我及时行乐好上路啊…… 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深夜未睡的头脑。 说实话,对于眼前的生活虽然不厌倦,但也感觉没什么新奇的了,老刘头的出现给我推开了另一扇大门,让我知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顿时感觉生活丰富多彩了起来,以至于这大半夜的我还是睡不着。虽说现在夜间的城市可能比白天还要热闹,但我从来不是一个喜喧嚣的人,所以也没想着大半夜的跑出去嗨吧逛街什么的。这可能与我的性子有关,当然,也可能是极棺之体带来的后遗症。总之,看着镜子里淡淡的黑眼圈,听着隔壁屋老刘头若有如无的鼾声,我心里极度不平衡。 啊,老刘头你害人不浅啊…… 正文 第八章 度魂 上 在经过短暂的两天休息后,我与老刘头于今晚再次来到了这所常年流传着各种诡事的城南高中。 在这两天里,由于殡仪馆事务清闲所以我并没有去值班,只要跟丘阿八知会一下就好,不过因为这两天刚好轮到我值夜班,在付出了一顿大餐的代价下让几个同事代办了。怎么说呢,也算各得所需、皆大欢喜吧。 而这两天我的的确确是清闲地度过,要么就是带着老刘头四处逛,让本以为会学些什么道术、法术好应对突发情况的我大为失望。 而老刘头的理由也很简单,普通人以及纯粹的极阴、极棺之体更容易与冤魂接触乃至交流,学得太多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戒,不利于度化。况且你已经有《净身咒》在身,足以应付个别情况发生了,实在不行,一切有我。 无奈,他不教我总不能逼着他教吧,只得退而求其次恳求把他从那庞大的情报网得来的信息告诉我一点,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而老刘头在给了我一个脑崩之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乾史不能一有问题就依靠外物,这件事需要你自己摸索。” 摸索……摸索个毛线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摸。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恨恨地想道。 就这样,我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沉重心情来到了这里。 虽然警方已经将此次案件定为“事故”,校方也合力出了些抚恤金安慰了下家属,就这样压下了这件谁都不信却又谁都不能不信的事,但因为风雨满城,学生都不愿意再来上课,校方也只得借以装修为由放假了,这也方便了我和老刘头办事。 “小子,既然你说当时你第一次遇见那冤鬼他说了让你帮帮他,那么此次的度化估计是完成他这个心愿就好了,很简单吧。” “什么!让我救他!”我顿时就炸毛了,想到了不好的一点,“那岂不是说如果他想出来的话我就要下去?!”说着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孤井。 “要不然呢。”老刘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罢从我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 卧槽,连装备都准备好了,要不是老刘头拉着我估计我已经跑了。 “不去,我死都不去!”我坚决地摇头表示决不妥协。 “你不去就不去呗,反正被盯上的不是我,你不自己解决的话,早晚下场跟前面几个一样。”老刘头把绳子放在我的怀里,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你自己都不能自救如何成为乾史去救别人,反正你如果不争气的话,行啊,那就当我之前说要救你的话没说。” …… “记住啊,听到冤魂的呼救声千万不能探头去看,要不然会被拖下去的,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老刘头带着满满的笑意朝我喊道。 “……” 怀着忐忑、害怕以及些微的激动我来到了井沿,果不其然再次听到了那微弱的呻吟声。 “帮帮我……” “喂……下面那谁。”我没有作死到真的探头去看下面,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声道。 “帮帮我……”那井鬼并没有因为我的搭讪而主动接话题而是继续幽幽地叫着。 “我要怎么帮你?”深呼吸了一下,我靠近了井口,因为我发觉井鬼的声音越来越弱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听不清。 “救我上去……” 我顿时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让你乌鸦嘴! ……正文…… 说实话,一开始看到时间也不早了也没想更的,后来一想人不能忘本啊,友友打赏都给你了你总不能翻脸不认人连更新都不更了吧,于是怀着淡淡的忧桑码出了这章。不过说好的加更要被狗吃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兑现了,抱歉。 (狗表示不服:“又怪我?”) 正文 第九章 度魂 中 杨川是城南高中的一名普通学生,这一天他按例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地他看到了前面有几个同样身着城南高中校服的学生。 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隔壁班的学生,杨川之所以认识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学习多好举校闻名。恰恰相反,他们无一不是差生,是靠家里的关系入学的,天天打架斗殴勒索调戏女同学,属于人人见到都绕道走的那类。 杨川低下头急急地走开不想与他们产生任何交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一把傲慢的声音叫住了他。 “喂,杨川,看到我们都不知道问声好的吗?” 杨川轻叹一声,转过身微微低头:“范哥好。” 叫住他的那个男生叫范卓龙,也是几人中家境最为殷实的一个,其他几人都唯其马首是瞻。 范卓龙淡淡地点了点头,带着痞气地笑着说:“杨川啊,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啊,你看是不是……嗯?” “没,没有……”杨川一听脸马上就苦下来了,他的家境不好,母亲常年卧床,全靠父亲一个人在外打拼,家中又只有他一个,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幸而他初中成绩不错,得以考上这所好的高中,不过家里的经济也被他那昂贵的学费给占用了大半,根本没有闲钱,更别说他的零用钱了。 “没有?”范卓龙的语气一下子就不善了起来,挥了挥手旁边两个小弟就主动上前在杨川身上摸索了起来,最后在一个裤袋角落里摸出了两块钱,那还是这两天杨川从午饭中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其中一个小弟甩开杨川的手,拿着那两块钱对范卓龙摊了摊手,表示没有了。 “两块钱?打发叫花子呢!”范卓龙眉头紧紧扭在一起,上前一步就把杨川踹到在地,杨川洗得发白的校服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明天带五十块钱过来,听到没有?” 杨川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范卓龙见他一脸倔样,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狠狠地在杨川身上踹了几脚,直到身旁的小弟们拉住他才罢休。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钱必须带到,否则——哼!”范卓龙冷哼了一声,带着小弟们离开。 过了好一阵杨川才缓过来,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将衣服上的脚印搓淡,蹒跚着走了。 “小川回来了啊?”刚到家就看到一道微驼的身影在厨房忙碌,杨川脱掉带有脚印的校服外套搭在一边急忙上前想要搭把手。 “不用了。”那身影没转过身却似是知道杨川的举动,和蔼的声音带着笑意制止了他,“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这个点你爸也快回来了。”说完就听到门口处传来开门声。 “好。”杨川转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将身上的灰尘整理的不那么明显了才回到餐桌旁,主动将餐具和饭菜摆齐,和杨妈一起等着杨爸开饭。 饭桌上,杨川看着两鬓微白的父母,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 第二天。 杨川本想晚点再离开学校避开范卓龙几人,谁知范卓龙一脸不耐烦地等在教学楼一楼,看到杨川出现旁边一个小弟顿时大叫起来。 “杨川,让你带来的钱你带来了没?”范卓龙几人一脸不善地拉扯着杨川到了教学楼旁边的偏远地带。 杨川一声不吭。 还是昨天那两个小弟,主动围了上来在杨川身上摸索,最后悻悻地退回到了范卓龙身后。 范卓龙上前揪住杨川的衣领,将杨川提了起来。 杨川长得不高,一米六几,跟范卓龙几个一米七、八左右的壮硕体型比起来就跟个小学生似得,范卓龙很轻松的将他提了起来。 “臭小子,我昨天怎么告诉你的?”范卓龙凶神恶煞地说道,边说边将杨川举到了附近的一口井沿上,“既然不带钱,哼哼。” 范卓龙作势要松手,却又迅速地抓住了杨川,这一上一下的落差让杨川额头顿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哦?我们的男子汉还会怕啊,哈哈哈……”范卓龙跟几个小弟看着杨川颤巍巍的腿大笑起来。 杨川被范卓龙往回拉了拉,勉强踩住了井沿,抓住范卓龙放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想要掰开,只不过那力气在范卓龙看来微不足道。 范卓龙又怎会放弃这个欺负杨川的好机会,稍稍松手想要故技重施,谁料这时杨川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范卓龙顿时后退了几步,本来微微松开的手顿时就没抓稳杨川,杨川一只脚还在半空中呢,这反作用力一冲,加上这井平时打水的也蛮多,井口湿润,顿时脚下一滑掉进了井里,生死不知。 “杨川?杨川!”范卓龙顿时怕了,他听见了那一大声“噗通”,和几个小弟凑在井边喊着杨川的名字,可一直没有回应。 “那……那啥,不是我干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是吧……”范卓龙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几个小弟连连点头,随后几人慌忙离开。 ……正文…… 稍后还有一章。 正文 第十章 度魂 下 “某年,一位名为杨川的学生在城南高中教学楼右后侧的井中被发现,警方鉴定后定性为‘事故’,随后有人找上了杨川的父母,当夜杨川的邻居就听到了隔壁的搬家声,第二天发现杨川父母都搬走了。” “一个月后,范卓龙于下午放学后与几位同学在该井附近抽烟、喝酒,酩酊大醉在井口旁呕吐时不慎跌落井中。” “相继的几个月中,与范卓龙要好的几名同学先后死在了该井,学校有人流传是杨川的冤魂前来索命了,因为之前有人看到杨川在回家路上被范卓龙几人堵在路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杨川被踹倒在地。” “据悉,曾有人在放学独自回家后听到了‘救救我’,‘帮帮我’的声音,曾有一名大胆的学生不顾同学的劝阻循着声音看向了井内,却并未发现什么,第二天,该男生的尸体被发现于井内。” “学校传出流言:‘听到冤魂的呼救声,千万别探头看,会被拖下去的。’” “后来,校方不得已之下封存了该井,并于警方的配合下封锁了一切谣言。” 王惊龙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资料,随后看向不远处呆滞在井边的人低声问道:“刘老,真的没问题吗?” 老刘头淡淡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他醒了。” …… 我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感觉刚才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名为……杨川的男孩的梦。 梦中我像是被人丢进了井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等……井? 我一个激灵,想起了一切,我不是来度化那个井鬼的吗,怎么好像睡着了?而且还睡在井边,我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越想越怕,我回头看了看,还好,老刘头还在那里,不过为什么他的身边好像多出了一个人影。 我看见老刘头似乎朝我摆了摆手,显然没什么事情,我也安下心来分析现在的处境。 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来看——嗯,其实是道听途说——我刚才所做的应该就是那井鬼的死亡前的片段了,在殡仪馆我也听到过类似的传言,说是有的冤魂会托梦给自己的亲属,让其重临冤魂死前所经历的,不过几率很小。在港台以及国外好像还有专门的职业,个别有特殊能力的人会在道具的帮助下感受死者之前经历的,以协助警方破案。不过我没想到我也会遇到这情况。 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应该就是老刘头之前说的“交流”了吧。 “帮帮我……”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井鬼微弱的呼救声再次响起。 知晓了井鬼的事迹,我也不那么怕他了,反而有了种同情之感,检查了一下绳子,我灵机一动,朝井底问道:“要不我扔绳子拉你上来?” 井下顿了顿,随后传出井鬼低低的声音:“我爬不上来……” 逗我呢,前两天是谁坐着那么大一块石头满学校的追我的? 不过我还是没办法,看来只能我自己下去了,不过我还是怀着希冀确认了一下:“要不……我下去背你上来?” “好……” 好你妹啊,这倒是答应的爽快。 找了附近的一颗大树,用绳子在上面缠绕了几圈,打了几个死结,确保不会松开之后,我将绳子缠在了腰上和两臂两腿下,确保绳子受力平衡,再次来到了井边。 幸好老刘头带的绳子够长,这么折腾下来还剩下老长一截,感觉拿来蹦极都够了…… 最后试了试绳子的柔韧性,确保不会半途崩掉之后我下井了。 其实我并不用这么担心,看得出来这绳子是攀岩爱好者用来攀岩的,柔韧性极佳,除非刻意用火燎、用刀削,根本不会断。不过此时关系到我的小命,我不得不小心,毕竟人都是惜命的。 我采用的是类似于电视上火警从房顶进入房间的方法,首先坐在井沿,两手抓紧绳子,脚先下去,接着用脚踩着井壁交替双手缓缓下滑。还好,这井枯了蛮久了,最近也没下雨,且打开通风了几天,井壁干燥无比,丝毫不用担心会滑。 不过我仍然记得老刘头的话,千万不能往下看。 下井的每一分每一秒感觉都被漫长化了,井越下越黑,眼前也看不真切,这样的,我的五感知觉就被无限放大了,就连心跳的声音都感觉像是擂鼓似得嘭嘭作响。 还好,不到两分钟我就感觉到了地面,试探地踩了踩,确保是实地后我落地了。 不过我依旧保持着下井的动作,也不回头,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得什么动静,于是我开口了:“你在哪,我来背你上去了。”说着我双腿微沉,作出要背人的动作。 下一刻,我感觉有两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过井底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嗯……”背后传来低低的一声。 感觉不是太沉嘛,就像是一个鞋盒的重量。 “我要爬了。”我再次蹬着井壁向上爬去,边爬边想道。 不过我也没作死的真去问类乎于“你怎么这么轻啊”,“怎么感觉你身上湿湿的”的话,电影看多了自然知道估计我真问了就别想出去了,这可是相当于死亡flag的存在,谁问谁死。 还好,这井鬼还是有点节操的,没有趁我爬井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一动不动的真像个鞋盒似的,咳咳。 不多时,我再次爬出了井,重新站在了地面上,不过我仍然不敢回头,低低地说道:“好了,到了,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第一次在井鬼的话语中听到了感情,带着颤音。我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一时间不禁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 “谢谢你……”井鬼伏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同一时间,背负着东西的感觉消失了,随后我看到身边飘散出了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萤火虫般星星点点。 “希望……”我低低地说道:“你能找到家人,开心地活下去。” 随后我看到老刘头以及他身旁的那个人朝我走来,我笑了笑,迎着走过去。 不经意地回过头,我似乎看到井边有个身形极淡的男生正灿烂地朝我笑着,挥手…… ……正文…… 这章写的鼻子酸酸的。 正文 第十一章 请笔仙 上 每次最头疼的就是起人名,有时候都想搞个龙套楼了,偏偏发书评积极互动的就一两个,让我有点忧桑啊。 嗯,请笔仙实则招魂,招魂者损阴德,死后受苦。建议不要轻易尝试。 ……正文…… “真的要吗?我觉得不太安全啊,而且网上也都说了有危险的吧。”庄子墨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三个人说道。 “怕什么,网上不也说这都是骗人的吗。”走在前头的庄子沁毫不在意地说道。 “就是啊,子墨你还不如你妹妹呢。”许正昊笑道。 看着周围略显漆黑的环境和远处若隐若现的殡仪馆大门,庄子墨不说话了,心想要不是她也来的话,自己才不来呢,边想边看了看最后那个不说话的女生。 最后那个有着飘逸长发的女生叫做林璐,和庄子墨是一个班的,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是人长得漂亮,是公认的段花竞选人之一,今晚的活动就是她提议的。 而庄子沁作为林璐的头号闺蜜,自然表示要参加了,还顺带带上了庄子墨以及他的死党许正昊。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庄子墨和庄子沁是亲兄妹,但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差了远了,作为哥哥的庄子墨说好听点就是处处小心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懦弱了,所以也经常遭到欺负,当然,最多也就是同学间的玩闹罢了。而妹妹庄子沁则是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性格,在别人那边哥哥保护妹妹的传统到了这兄妹俩身上就翻了个个——妹妹经常帮着哥哥出头,这也经常是同学们打趣庄子墨的地方。 今晚他们出来就是为了验证那传说中“十大不能玩的禁忌游戏”之中的请笔仙。“请笔仙”是一种招灵游戏,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生物交流。笔仙虽说名为笔仙,但实则是鬼。请笔仙,说白点也就是招魂。当然,普通的请笔仙随便找个阴暗点的房间就能玩了,不过林璐不这么想,一向追求完美的她非要找一个偏僻而且通阴气的地方,意为增大请笔仙的几率,这也就是几人为何现在出现在殡仪馆附近的原因了。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之前规划好的废弃楼里,这片楼原本是某个大集团用以开发旗下产业而收购的,不知为何收购了之后就没有大动静了,这片楼群也暂时弃置了下来,正好便宜了庄子墨一行人。 昏暗的屋内没有开灯,傍晚六、七点钟的光景太阳几近落下了地平线,斑驳的楼影让庄子墨觉得有点阴森森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点左右,几人也在屋内布置好了一切,因为几人要么是跟家里打过招呼说去同学家住,要么父母晚上上夜班不在家的缘故,所以也不用担心家里人发现孩子没回来到处找。 在不知哪里找来的桌子四个角上点燃白色的蜡烛,铺上一张白纸,一支笔,静静等待午夜的临近。 由于所谓的“精神需求”之类不知道什么鬼的要求,参与游戏的不能过于坚信或不相信有无鬼神,许正昊从小受家人影响虔心礼佛、而庄子沁胆大妄为的性格又怎会怕这些,所以这次参加游戏的只能是庄子墨和林璐了。对此庄子墨虽然颇有微词也没说什么,毕竟请笔仙的时候可是有肢体接触的哦…… 作为一个处于青春期悸动不安年龄的庄子墨光是这么想想就有点心跳加速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哪里还会说什么。 “开始吧。”林璐掏出手机看了看,轻声道。 正文 第十二章 请笔仙 下 昨天配眼镜去了,先去医院检测的视力,做了散瞳,就是滴散瞳液,让瞳孔放大短时间无法聚焦,看不清楚东西,也就没有更新。听说有的是一两天、七八天、一个月的,不过星梦还算好,今天貌似恢复了,不过这个眼睛貌似度数太高了,看电脑不舒服啊…… 感觉眼睛好累……今天先一更吧,等适应了新度数再补更。 话说关于书封的问题,表示每次在书评区回复自己的邮箱貌似都被后台删除了,头疼啊。表示能否入书友群一谈? 极龙乾金棺:298710700。 ……正文…… 看着面前白嫩嫩的手臂,庄子墨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随后紧张的看着四周,发现除了庄子沁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外其他两人没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缓缓将手凑近。 手背交错,林璐将笔放入两人手背之间的空隙,心照不宣地轻轻夹住,开始了试验。 “笔仙笔仙快快来……这手好嫩啊,不是,来了画个圈。”庄子墨讪讪地摸着鼻子,按照庄子沁说的默念道。 过了好一会儿,庄子墨感觉自己的手酸麻无比,微微动了动。 谁料林璐惊喜地问道:“你是笔仙吗?是的话打个勾或者打个叉。” 庄子墨面皮抽了抽,什么都没说。 可是好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倒是手臂僵持太久的微颤在纸上划出了一团团墨痕。 “难不成请笔仙的方式不对?”许正昊也看出没什么效果了,在一旁蹙眉道。 于是两人换了种方式,从手背交错换成了左右手作窝鸡蛋状,握在一起,中间夹着笔。 感受着林璐手心的温润,庄子墨泪流满面——“正昊,你果然是我的好哥们。” 庄子沁瞥了哥哥一眼轻轻哼了声,庄子墨顿时作眼观鼻鼻观口,也不乱敢想了。 林璐倒没想这么多,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笔皱着眉头什么都没说,思索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鉴于资料来源都是在网上找的,真假未知,在和庄子沁试验了一下依旧无反应后只得作罢。 “别丧气,我们之前不是还准备了第二个方案吗?”如愿以偿地摸到了林璐的手,庄子墨心情大好,见林璐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提议道。 所谓的第二方案也是招鬼游戏,名为“四角游戏”,大概就是选四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分别站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每个角落站一个人,面朝墙角,不能朝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当然,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即都为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下一个人的肩膀。 当然,这样的话就会有一个人走到一个角落出现没有人的情况,这时就要停顿一下或者咳嗽一声继续向下走直到拍到下一个人的肩膀。 最后,就会发现,无论走了多少圈都不会轮空,也就是说,房间的四个墙角都有人。那么,多出来的,会是谁呢? ……正文…… 友友们会发现这两章没什么意思,毕竟都是老掉牙的,有的甚至看了千八百遍了——当然,不会这么夸张——不过表示实在有点黔驴技穷了最近,毕竟没存稿,死得早……不是,是多烦恼。 忍一忍……这段剧情过了就好了,应该吧…… 正文 第十三章 奇门遁甲 “老爷子还多远啊?”我喘着粗气朝前方那道人影问道。 “快了。”老刘头瞥了我一眼:“小伙子,肾不行啊?这么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废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拿着两百米冲刺的速度来个四五分钟还大气不喘一下的啊,我都不得不怀疑老刘头是不是马拉松退役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度化了井鬼之后我在意义上成为了老刘头的关门弟子,当然,名义上只是忘年交而已。鉴于不能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的直接叫老刘头了,我折中了一下,改称他为老爷子,老刘头表示无所谓。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乾史的人了。”老刘头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也是,再过阵子等你元灵浸体后体质上来了就不会这么丢人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老刘头还是稍稍放慢了速度让我能够跟上。 我喘了两口大气,凑到老刘头身边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刘头叹了一口气,道:“有几个娃娃招鬼了,还好,暂时没什么危险。” 不得不说,今晚殡仪馆是我值夜班,老刘头表示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便一起来了,对此我当然是一百二十个赞同,有大师在身边谁不愿意啊。而且丘阿八不知怎的也认识老刘头,众所周知,殡仪馆嘛,能不出几件诡事,经过丘阿八一活络大家伙都知道老刘头是“资深人士”了,便也蛮热情。 谁知道值班值的好好的,老刘头在窗户边呆了一会儿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有人中邪了便拉着我赶了出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刘头乜了我一眼,见我皱着脸说道。 苦哈哈地笑了笑,他哪知道,这一折腾估计到时候又得被其他几个值班的给坑了。想着临走时那些货诡异的笑容,头更痛了…… 不一会儿我和老刘头来到了一片拆迁区,这片拆迁区我也知道,是一个大集团捕风捉影听说政府要开发附近的地,本来用来开发旗下商品企业的。谁知道地都花大价钱买下来了,又听说不开发了。因为临近殡仪馆,开发大型房地产也不可能,小型的利润又不高,一时间便弃置了下来,听说那集团老总为此还大发雷霆。 看着四周静悄悄的环境,我跟紧了老刘头。 不多时老刘头停下了脚步,我凑近看了看,很普通的一扇门,感觉没什么不同,可是听老刘头说鬼祟之物就在里面。 貌似不好对付的样子。 做了做深呼吸,看着面色凝重的老刘头推向了门……嗯?意料之外的没有推开? 老刘头挑了挑眉,这一推虽然没有用上咒法之类,但像乾史这类人一般都有正气临身,邪祟见之避退,没想到竟然会失效。 我略显促狭地看着老刘头,想看看他会怎么做,谁知道他竟然冷不丁地后退了一步,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把我推了上去! “我刚才想了想,正好是考验你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机会。”老刘头面不改色地说道,“咳……去,用我教你的把门打开。” 嘴角抽搐,想了想还是没揭发他,要不然恼羞成怒下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整呢。 摸了摸鼻子,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所学,挑了一首目前能用上的,默念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想着有一股力凝注在手心,在老刘头满意的眼神中缓缓伸出手,印在了门上,一使劲,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这两句话来自奇门遁甲中的《烟波钓叟歌》,这可是先人智慧的结晶,几千年的文化底蕴怎能没效果。 翘首看着门内的情景我怔了怔,好像没什么不对,就是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学生在那绕墙角拍肩啊? 回过头想要问问老刘头怎么回事,错愕的发现——卧槽,人呢? 正文 第十四章 无路可走 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脖颈,不禁打了个冷颤,因为不仅老刘头不见了也就算了,怎么来时的路起了那么浓的雾,能见度极低,两三米的样子。 回头看了眼那几个高中生,推门声那么大的动静竟然好像没听到似得,依旧在那拍肩。 感觉更诡异了啊…… 想了想,我还是走出了门外,准备找到老刘头再一起来解决这些熊孩子的情况。按理来说,就算是被鬼迷眼了也得遵循一个科学依据吧,我就站在那个门边,没道理有人经过会没感觉,所以老刘头十九.仍在门外的某个地方——虽然说像这类鬼打墙根本不能按常理来推测。 朝门外走了两步,身后‘吱呀’的一声,转过头去发现门自己关上了,不过在门关上前明显看到一双眼在门后一闪而过。 摸了摸鼻子,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不再去管它。毕竟咱也是为死人服务过的,这点难度还吓不倒……吧? “老爷子?”边往来时的路走边试探地叫道,不过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走了估计两三百米的距离我蓦然停下了脚步,这里……为什么会有个转角?摸了摸那堵墙,入手一片冰凉,感觉不像是假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了这个转角。 卧槽! 不远处墙角蹲着的一道黑影吓了我一跳,手忙脚乱地往后小跳了两步,拉开了距离。那黑影有着人形的轮廓,但这雾实在是太浓了,包裹着那身影看不真切。不过能够依稀看得出来那黑影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刨土找什么…… 不过我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它有什么大动作也就不准备惊动他,毕竟老刘头说过,遇到这些不明不白的或者鬼物,不确定对方实力而且对方不主动招惹的情况下还是当做不存在吧。 嗒嗒嗒…… 正当我准备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高跟鞋踏地清脆的声音。 低头用脚尖捻了捻地面,这地是泥土的吧?怎么听这声音跟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来的似的。 顾不上那么多,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大雾,一道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是个女人。 那女人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有意地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感觉就跟直接缠在了下半张脸上似的。不过单从露出来的眼睛以及白皙的额头看来可以猜得出这个女人很漂亮。 不过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女人?虽然这一片不算是什么禁止入内的地方,但是由于对外宣布地皮开发而且还靠近殡仪馆,白天都没几个人来更何况这时候。我站在原地,感到了一阵不对劲。 “那个……”怀着希冀的心情想要问一下这女人有没有见过老刘头,谁知道那女的抢着开口了。 “我漂亮吗?” 哈啊?我愣了愣,这什么情况,我都没见过你的脸好吧。不过毕竟有求于人,也只能口胡了:“应该……漂亮吧。” 女人顿了顿,扯下了围巾:“现在呢?” 靠靠靠靠靠——!我感觉此时此刻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这哪是漂亮啊,简直是……止小儿夜啼啊! 这女人围巾下没有鼻子也就算了,可是这一张裂到耳根的大嘴是怎么回事啊?!这我还能够接受,毕竟殡仪馆也见过比这更惨的……可是,这尼玛怎么还用白色的线密密麻麻的缝起来了!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了,一张嘴简直要逼死强迫症啊。 内心疯狂的吐槽,但脸上不敢表露出半分不适,止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前后狼后有虎、这时候逃跑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突破口只有在这女的身上了。 忍着心里强烈的不适,脑子里急转,想着应对之策,同时开口道:“漂亮……” 正文 第十五章 掘尸老妪 今天晚上出去吃饭,回来的晚了点。 这两天求了两张封面,一张是书友“小海豚_22073612”友情提供的,一张是逐浪贴吧美工制作的。怎么说呢,感觉两张都太花了……缺乏了恐怖元素,再看看吧。 依旧感谢小海豚_22073612友友~ ……正文…… 就那么紧张地看着那女人过了几秒,那女人自顾自地把手上的围巾重新缠绕回了脖子上——确切来说应该是脸上。 “你刚才问我什么?” 看着这女人平静的眼神,我再次愣怔了一下,这就没事了?这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算了,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想那么多干嘛,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开口问刚才没问完的问题:“你有见过一个老人吗?大概就是这么高,长得挺精神的。”边说边跟裂口女比划起来。 “之前倒是见到过一个人,跟你说的差不多高,老不老我倒是没注意,是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那女的回想了一下,说道。 “没错,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顿觉大喜过望,没想到还真能得知老刘头的线索,急切地询问道。 “就往那个方向走了。”女人边说边朝我身后的拐角指了指,说完换了个方向重新进入了雾中。 回头看了看那蹲在墙根的黑影,不禁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会吧…… 感觉今天糟糕透了,平时都是脏东西来找人,什么时候轮到人凑到脏东西面前去蹦跶的。看着眼前这狭窄的过道,顶多是三四个人的身位,这么说要是靠着另一边过去的话跟那东西也就一两米的距离,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正常人的两三步罢了,如果真出现什么异变估计反应都来不及。 事到如此也不可能走回头路了,再者能不能走回原来的地方也是个问题,我可不觉得光凭着一身胆气就能走出这里,真要找不到老刘头的话依旧得死,既然这样就只能搏一把了。 紧了紧外衣,慢慢朝那黑影挪过去。 一步,两步。 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听到了类乎于铁锹铲土的声音,伸长了脖子瞅了眼,虽然那东西是背对着我但仍然能够看到它手上什么也没拿啊,难不成它那手是铁砂掌? 这话说出来我就被自己冷到了,光我自己都不信,想了想之前那女人出现时貌似也有些异样,只得按下烦杂的思绪,毕竟当前保命要紧。 有意地放慢了脚步也有走到终点的一天,现在我跟那东西已经近乎平行了,我也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由于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一张侧脸,跟老妇人的脸似的,满是皱褶和疙瘩,颧骨高高地突起,双眼凸出眼眶,头上几绺头发如枯草般搭在皱巴巴的头皮上。就这两眼我就看不下去了,如果让我取舍一番的话我绝壁会选之前那裂口女,相比起来她还是太嫩了啊。不过还好,这老妇人像是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一样,依旧卖力地掘着土,发出刺耳的锹土声。 直到我再度离那老妇人两三米远时我才完全放下心来,本想直接离开,不过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它,究竟在挖什么? 快速地回过头瞟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我愣在当地。 老妇人鸡爪般的手上早已白骨森森,沾染到泥土也好似无知觉般,地上已经刨出了一个小坑,里面竟然有着一张脸。 苍老的脸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额头上还有着个指头大小般的窟窿,面庞上黑褐色的血迹斑斑点点,这也没什么,但那张脸的主人,赫然就是我苦苦寻找的老刘头! 老刘头……死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天通眼符 首先说一件悲哀的事情,本书申请签约失败,面临着浓浓的怨气以及深深的失望,会再申请一次,实在不行的话,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心情调整的不错,觉得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写着玩;二、弃文。 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本书到目前为止,除了个别章节写的很轻松、很开心之外,很多都觉得很艰难,挤牙膏似的。而且最近祸不单行,先是贴吧求封,封面下来了难看,行吧,想要二次求封,没问题,但是要自己找素材。找啊找,找了一天多了,一点合心意的都没有,心情更糟了。找别的求封吧、求封网站,一个目前不知道怎么样,按那尿性估计是会驳回,另外一个貌似申请了两次根本就没申请成功(上传申请没成功的那种),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想要找人发泄,却又没有地方发泄的情况了。 ……正文…… 巨大的悲哀包裹着我,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与动物在一起久了都会产生感情,更况乎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的长辈? 我感觉我此时仿佛被抽空了脊髓,无力地跪伏在地,脑中一片空白。 不,我不能沉沦,我还要帮老刘头报仇! 我的脑海里此时此刻只有仇恨二字盘旋其中。 怒视着不远处的掘尸老妪,原本面对她的恐惧情绪早已荡然无存,哪怕她不是凶手,但既然她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主谋的帮凶,那一霎那我连那几个高中生都憎恨起来。 “人死七魄散,而三魂离。”就在我起身想要寻往老妪报仇时,耳边传来轻轻的呢喃声,而胸口处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灼热无比,炙烤着我的皮肤,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揪出来一看,正是之前救过我的银质项链。 “人死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中似有所悟。 将银质项链置于印堂,玉菩萨煴烤眉心,默念天通眼符,再睁眼朝那尸体看去又是另一幅模样。在天眼的帮助下,我清楚地看到那尸体只有一个空壳,三魂七魄具不再,早死透了,我跟老刘头分开也才没多久,老刘头真遇难也不可能跟死了几天的一样吧。就这一下,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得不说的是,这段时间里老刘头在银质项链上刻印山了茅山特有的天通眼符的咒文,使得使用者短时间内可以拥有类似佛家开天眼的能力,不过按照我现在的道行来看,就这短暂的几秒我身上就已经湿透了。将银质项链重新戴回脖间,心中有股淡淡的疲惫感,这也就是我为何一开始没使用直到那神秘声音之后才想起来的原因了。 再向掘尸老妪看去,那老妪已将整个头挖了出来,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味般啃食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感觉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不敢再看,匆匆离开了这里。 说实话,有时候感觉老刘头挺神秘的,不但精通各门各派的信息也就罢了,有时候连资深弟子都不一定能学到的他都会,就如这天通眼符听老刘头说惟有茅山弟子才被允许学习,非其门派偷学严惩不贷,不过看老刘头那样子明显不怕就是了。 摸索着大雾前行,不一会儿就走出了那条通道。 卧槽,搞什么!刚一出通道我就被吓了一跳。 不知是雾散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此时的能见度比刚才好很多了,刚才只能看到两三米远的距离现在就是二三十米左右了,还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树,不过此时都只凋零的只剩下树干和枝桠了。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谁能告诉我刚才左前方那个疑似挑着灯笼一身白衣从空中飘过去的是什么啊啊啊。 难不成是飞仙?太扯了吧…… 不过还好,虽说这周围是恐怖了点,但这些“原住民”明显对外来者还是很“友好”的,不会像多久没见到生人看谁都想咬一口的模样,该干嘛干嘛。 嗯,基层群众工作做的不错……